[都市生活] 鑒寶秘術 作者:北域神燈 (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2016-9-26 11:19:3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853 3814971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29 13:37
正文 第二三零章 古墓機關



    李明光他們等著縣裏派人下來幫忙,而狼狗子這邊卻已經開始行動了。

    他們趁著夜色終於是打通了盜洞,不僅取出了埋在地下的那些珍貴文物,而且還進入到了地下的皇陵之中。

    進入皇陵裏麵的,隻有花榮、狼狗子和一個叫錢八的人,狼狗子看到前麵道路寬敞,用手電筒一照,竟然還可以看到遠處墓室之中隱隱有金光閃爍,便以為是有很麼寶貝,想要過去,卻被花榮給攔住了。

    “狗哥你找死啊!”

    狼狗子被他的話嚇了一跳,急忙問什麼意思。

    花榮指了指那長長的墓道說道:“有機關!”

    “機關?這墓裏頭還真有機關啊?我以為隻是小說裏胡說八道的。”狼狗子戰戰兢兢地說道,他雖然在外麵天不怕地不怕,但其實還是怕死的。

    花榮說道:“我以前到目的額時候遇到過好幾種機關,有流沙護墓、有暗器翻板,還有能夠令人窒息的毒氣,甚至還有人在墓穴裏麵專門飼養一些凶殘的蟲子,這可都是我親眼見到過的。”

    “那這個皇陵有機關嗎?”

    “現在還不能確認,不過為了妥善期間,我們得試試才行,讓劉海洋他們去弄幾隻羊進來,趁著天黑,這村子裏養羊的也很多,方便。不過要記到,一定把羊嘴巴給堵住,別讓亂叫,不然會壞事的。”花榮說道。

    狼狗子聽了花榮的話,便吩咐錢八上去帶幾個人去偷羊。有劉海洋這熟門熟路的在,偷羊自然不在話下。沒多久,就已經弄了三隻羊過來。

    羊的嘴巴被纏住了,叫不出聲,所以不怕驚動了別人,他們把羊通過盜洞弄進了墓葬裏麵,然後便去試探。

    花榮在墓道裏把羊放了開來,然後抽了一鞭子,那羊吃痛就向前跑去。剛到墓道中央,突然就一頭栽了下去,此時因為羊的嘴巴已經被鬆開了,所以明顯可以聽到那羊慘叫了一聲,然後就沒有了氣息。

    “這是什麼?”錢八嚇得退後了一步問道。

    “這就是翻板陷阱!”花榮皺了皺眉說道。

    “翻板陷阱!我以為這種東西隻是小說裏才有的,並沒有聽說過出土過啊。”狼狗子說道。

    “沒錯,翻板陷阱是沒有出土過。但並不代表他不存在。而且事實上即使出土,也可能會是另外一個樣子,你或許根本無法把它與陷阱聯想在一起,因為單純出土的話,它可能就是一塊石板、鐵板還有一堆尖銳利器而已。有些翻板陷阱因為被淤泥填埋,所以失效了。也很難被察覺到的。”花榮解釋道。

    “原來如此,沒想到這學問還挺大的。”狼狗子道。

    “學問大倒是大,不過就是苦了我們這些盜墓的了,很多先輩都死在了這些機關上麵啊。”花榮搖了搖頭道。

    “那咱們怎麼破解這翻板陷阱啊?”狼狗子問道,因為他對前麵那被手電筒一照。立即發出金光的東西很感興趣,實在是受不了這好奇心的驅使啊。

    “這個簡單。我剛剛看過了,這裏的翻板陷阱算是比較簡單的,而且因為年代久遠的關係,有些已經被淤泥給卡住或者堵住了,剛剛那隻羊跑出去都快幾乎一半了,才觸動了陷阱,這說明前麵的翻板陷阱都已經失效了,根據剛剛的情況可以分析出,這裏的翻板陷阱大概有三尺來寬,用現在的度量衡來說也就是大約一米左右,而且應該還不是一個翻板,這一路上估計得有個七八個,你如果以為自己跳得遠可以越過第一個翻板,那麼你就死定了,因為很可能會直接掉進第二個翻板陷阱之中。”花榮分析道。

    “你別光分析啊,說說咱們怎麼過去啊。”狼狗子急了。

    “很簡單,靠牆走就行了,或許是因為地震或者其它關係,這些翻板陷阱與最初設計的發生了很大變化,隻要我們靠牆走,就不會有危險了,不過千萬記住了,隻要是保持一尺左右的距離,不然掉下去我可不負責。”

    “錢八,你打頭陣!”狼狗子命令道。

    “狗哥,咱不能這樣啊,我怕死。”錢八縮了縮腦袋道。

    “怕個球,你牽著羊,讓羊走在最前頭,如果有陷阱的話,鬆開羊的韁繩就好了。”狼狗子說道。

    “我……”錢八還是不敢。

    “你最好放聰明點,要是不上,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狼狗子惡狠狠地說道。

    “行了狗哥,你也別難為他了,還是我來打頭陣吧。”花榮自告奮勇地說道:“我對這些陷阱比較熟悉,而且我有功夫,關鍵時候能自救。”

    花榮之所以這麼做,其實是不想讓豬隊友壞了事兒,他那一次盜墓出事兒,就是因為前麵的人不小心觸動了機關,搞得他很狼別,最後險些丟了性命,與其把自己的命係在別人身上,還不如自己來呢。

    聽到花榮自告奮勇了,錢八鬆了口氣,狼狗子也送了口氣。

    花榮在前麵牽了一頭羊,準確的說應該是羊牽著他,因為羊走在前麵,而他走在後麵,想要這樣其實很簡單,隻要在前麵路上扔一把青草就行了,當然,如果是麥子那更好,羊就喜歡吃麥子。

    在他身後走著的是錢八,最後則是狼狗子,他也牽了一頭羊,隨時準備做其它的用處。

    走到剛才那頭羊死的地方,三個人都下意識地往下看了一眼,發現那頭羊整個都被戳成了血肉模糊了,下麵全部都是類似刀槍劍戟的那種尖刺,雖然很多已經生鏽,但還是有用的,另外還有一些事石頭的尖刺,這些不會生鏽。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許多骨頭,一看就知道是人的骨頭。估計是曾經有盜墓賊進來過,不過被這翻板陷阱給坑死了。

    “好危險,幸虧有花二哥你啊,不然就麻煩了。”錢八打了個哆嗦,真是嚇了一跳。

    “不過這些古代人還真是挺聰明的啊,你看這翻板設計得真夠精妙的啊。在翻板中間安裝一個軸,當人觸動機關之後,一下子就會掉下去了。然後翻板就恢複原樣了,跟什麼也沒發生過似的。”狼狗子讚歎道。

    “你說得沒錯,不過這裏的翻板陷阱已經不行了,你看剛剛翻起來的石板,如今已經無法嚴絲合縫了,後麵來的人一看就知道是陷阱。”花榮說道。

    “是啊,再好的陷阱。它也經受不了時間的摧殘啊,我聽人說秦始皇陵裏麵的那些弩弓、毒箭之類的暗器陷阱其實早就年久失效了,根本沒啥效果了,就是對付汞蒸氣比較麻煩,隻有穿防化衣,靠氧氣瓶呼吸了。”狼狗子點頭道。

    “即便是有防化服和氧氣瓶也未必安全啊。因為你完全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危險在。”花榮又道。

    “那倒是,我在小說裏看到過,說有一種陷阱叫天寶龍火琉璃頂,那才叫凶狠啊,一旦遇到空氣。整個墓葬就會焚毀,那叫一個嚇人。墓葬主人寧願自己的陵墓被毀,也不願意被盜啊。”狼狗子說道。

    “小說裏的東西太玄幻了,最起碼在現實中,我還沒遇到過那種陷阱,不過倒是有把火油當成河流灌注於墓葬之中的,因為常年空氣不流動,空氣之中就布滿了大量的可燃氣體,以前的盜墓賊經常習慣用蠟燭來試探裏麵有沒有空氣,就經常會著這個道兒,一片大火燒起來,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花榮搖了搖頭道。

    聽到這話,本來還想抽根煙壯壯膽子的錢八急忙將打火機收了起來。

    “也不用太害怕了,這個墓葬裏麵應該沒有那種東西,因為聞不到那種氣味。”花榮笑了笑,安慰了一下錢八,然後繼續往前走。

    當墓道快要走完的時候,三個人都鬆了口氣,可就在這個時候,花榮突然間臉色一變,猛地身體向前竄去。

    他這動作極快,而走在最後的狼狗子看到之後,知道自己向前肯定是不行了,於是反而向後退去,速度也很快,這家夥別看身材高大,可是腳下居然靈活得很。

    唯獨錢八在中間,向前來不及,向後也來不及,結果被一塊巨石落下,直接砸在頭上,掉落進了下麵的陷阱坑裏。

    這坑下坑下分布約十厘米左右的刀錐利器,別說錢八一開始就被那巨石給砸死了,就算沒死,也被這刀錐利器給戳成了血肉模糊了。

    “怎麼回事兒老二?”狼狗子驚魂未定,大聲喊道。

    “羊踩了陷阱了,狗日的居然是連環陷阱,不僅有連環翻板,還有鐵索吊石,可真夠狠的。”花榮逃過了一命,也是心下發寒。

    鐵索吊石與連環翻板功能類似,主要是在墓道頂和牆壁隱蔽處固定若幹金屬滑輪,利用滑輪將巨石吊起,懸於頂端。墓道地下鋪木質蹺板,索鏈由石板而下,通過滑輪以隱蔽的方式連接蹺板,中間有掛鉤和脫鉤相接,遇外力壓迫可自動脫落。蹺板呈條狀,長寬根據墓道具體情況而定。

    吊起之石可在墓道頂部懸掛三層,各層互不相依,索鏈通過石上孔洞收縮進出。

    一切完畢後,施以偽裝,外人不知其詐。

    若有盜墓者進得門來,踏中蹺板條,外力作用迫使繃緊的索鏈某處掛鉤脫落,如同打井的軲轆突然放鬆,懸空的巨石疾速落下,將躲閃不及的盜墓者拍成肉餅。

    因蹺板呈細窄的長條狀,隻有被踏後才能導致懸石落地,而相鄰的其他蹺板則安然無恙,仍靜靜地伏在原處等待下一夥盜墓者的進入。一旦盜賊的腳步踏上,與之相連的懸石相繼落下,再次對膽大妄為者給予致命一擊。如此往複,直至三層懸石盡墜於地,殺傷數人為止。

    “你怎麼剛沒早發現啊?”

    “誰知道這墓葬的主人神經病啊,居然把連環翻板和鐵索吊石聯合起來用,我以前從沒見過,聽都沒聽過這種二貨設計。”花榮也是頭疼不已。

    “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錢八已經死了,就先別管了,我去前麵看看什麼情況,狗哥你先別過來,當心還有其它陷阱,我發現這陵墓的設計者就是神經病!”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29 13:37
正文 第二三一章 鐵中棠


    花榮通過墓道到了墓室之前,卻又一次遇到了麻煩,他沒想到的是,這墓室居然被巨石堵住,且在墓室的石縫之中,還澆築了鐵漿,使得整個墓室渾然一體,想要通過打盜洞進去都不可能。

    之前狼狗子用手電筒照到的金光,其實是這巨石上的一幅圖案而已,根本就不是什麼寶藏。

    唐陵中的高宗與武則天的乾陵,沿襲了這種依山為陵之製,而得以免遭盜掘。

    從《唐會要》的記載來看,“乾陵之官,其門以石閉塞,其石縫鑄鐵,以固其中”,看來封閉得相當嚴密。

    五代時期人溫韜在盜掘了唐諸陵以後,又想下手盜掘乾陵,但據說“惟乾陵風雨不可發”,實際上很可能是由於乾陵采取了十分堅固的防盜結構而無從下手,因而乾陵可能是唯一幸免於盜掘之禍的漢唐帝陵。

    花榮當然是知道乾陵的事兒的,可他沒想到定陵之中居然也有類似的墓室,難怪整個定陵幾乎都被盜過了,唯獨這裏卻絲毫沒有被毀掉的痕跡。

    可是他心裏頭又犯糊塗了,當初他那個救命恩人,也就是已經被槍斃的死囚是如何從這裏麵拿走那麼多的文物呢?

    他用手電筒四下裏照著,仔細觀察,發現周圍都沒有破損的痕跡,但是在這墓室的頂部,卻有一些細微的裂痕,如此判斷的話,估計墓室中央的頂部很可能已經壞了,而那個死囚,很可能就是從頂上直接打了盜洞進入墓室的。而根本就沒有通過墓道。

    毫無疑問,他的判斷是準確的。當初定陵剛發現的時候管理還比較混亂,再說了。這裏距離定陵主墓的距離還是比較遠的,所以炸山挖石頭的人特別多,估計就是當初村民無意間炸壞了墓室的頂棚,被那個死囚給發現了吧。

    這麼想著,花榮隻好又退了出去。

    “怎麼樣?什麼情況啊?”狼狗子急切地問道,為了這破墓,他可是剛剛死了一個兄弟,雖然所他這人對兄弟向來沒什麼感情,可是死了一個人如果還弄不到東西。那也是浪費啊。

    “現在我們有三個選擇。”花榮說道。

    “哪三個選擇?”

    “第一個選擇就是撤離這裏,不要再進來了,錢八死了隻能白死。”

    “這不行,已經死了人了,我不能什麼東西都得不到啊。”狼狗子搖頭道。

    “第二個選擇就是從上麵再打一個盜洞進入墓室,但問題在於我之前就觀察過了,這上麵光禿禿的什麼遮掩物都沒有,也就是說,我們隻要做什麼。考古隊的人都會發現。”

    “這個也是不行的,我們的行動一定要秘密進行,要是被發現了,那就麻煩了。”狼狗子還是搖頭。

    “第三個選擇就是找些炸藥把這玩意兒給炸了。那封堵墓室的巨石就可以炸開了。”

    “不不不,這個也不行,你這邊一炸。誰都能聽到了。”狼狗子還是搖頭道:“就沒有第四種方法嗎?”

    “還有一個非常冒險的做法,那就是先讓考古隊的人來做這件事。然後咱們趁著晚上進來那東西,考古隊應該會有更多的辦法弄碎那塊巨石。”花榮說道:“不過我之所以不推薦這個方法。就是因為一旦考古隊直接從上麵打盜洞的話,那我們還是沒機會的,這個方法不太可靠啊。”

    “不不不就用第四種方法吧,不過我們也要盡快準備炸藥,萬一第四種方法不靠譜,就用第三種,反正無論如何都要弄到些東西再離開,否則錢八豈不是白死了。”狼狗子擺手說道。

    “好吧,你是老大,你來拿主意。”花榮沒有再反對。

    “那行,走,先退出去吧,這裏麵空氣真是難受得厲害。”狼狗子早覺得難受得不行了,急著想要出去。

    “山羊怎麼辦?”

    “拉回去殺了吃羊肉泡饃吧,烤羊肉也行。”狼狗子流了一嘴的口水,嘿嘿笑道。

    “行,那走吧。”

    回到了劉海洋家裏,隻有劉海洋對錢八的死耿耿於懷,而狼狗子和他的那些兄弟卻好像從來沒有錢八這個人似的,一個個都不提及,甚至還殺了羊,做了烤羊肉和羊肉泡美美吃了一頓。

    眾人晚上喝得醉醺醺的,狼狗子和花榮也都睡著了,不過狼狗子這人很警醒,雖然喝了酒,可卻並不會睡得太死,所以誰想晚上對他下手,那就要冒著被他弄死的風險。

    這些人裏麵有一個人,那是錢八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隻是狼狗子和花榮都不知道,每一個人知道。

    這人見狼狗子等人如此無情,也想過動手弄死狼狗子,隻是因為害怕而放棄了,不過他卻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有一天晚上,狼狗子給花榮講劉海洋父母的事情的時候,他正好去撒尿,無意間就聽到了,因為害怕,他根本沒敢提那個事兒,不過現在,他覺得自己倒是可以借著劉海洋報複一下狼狗子。

    所以說啊,有些時候一點小事情,都可能會毀了一個計劃的,如果狼狗子回來之後不是喝酒吃肉,而是祭奠錢八的亡靈,那得到的就不是仇恨,而是忠心了。

    這人並沒有直接去找劉海洋,他擔心自己被賣了,而是將自己當初用手機錄下的錄音拷貝了一份放到了劉海洋睡覺的地方,並且附上了打印的字條。

    他也算是很小心了,生怕別人因為字跡察覺到是他告的密。

    劉海洋當天晚上因為害怕,喝的酒並不多,他是個膽小鬼,對於錢八的死還是非常害怕的,回到房間裏就發現了那字條和存放著聲音的sd卡。

    關好了門,劉海洋把sd卡放到手機裏麵,戴上耳機放了出來。起初的時候還沒怎麼在意,可是聽完之後。他整個人幾乎已經是麵部充血了,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羞恥和慚愧。他的臉紅得厲害。

    晚上想了幾乎一宿,他最終把那紙條給燒了,隻留下了sd卡,這東西是可以作為證據的,他雖然是個混蛋,是個王八蛋,可是不管如何,被欺負到這種程度,泥人也是有三分火的。一想到自己的父母是被那王八蛋用磚頭拍死的,他就恨得牙癢癢。

    他決定抽個空去找張天元,因為現在他唯一能相信的就是張家人,而他覺得張天元比張如海更靠譜,又認識那些考古隊的武警,想要收拾狼狗子會更容易一些。

    第二天,考古隊的工作在繼續,縣裏派來的預備役士兵也到位了,有了保護。李明光也就正式開始了發掘工作。

    雖然東西已經被取了回來,但這一次狼狗子他們依然去了現場,作戲總要做全套嘛,不然會被人懷疑的。再加上他們也想去觀察一下考古隊的工作進展,然後確定自己的計劃。

    劉海洋當然也去了,他故意找了個茬去找張天元的麻煩。然後卻將包著sd卡的紙塞進了張天元的手裏。

    那張sd卡裏麵有兩個音頻文件,一個是狼狗子和花榮的對話。有關劉海洋父母的死的真正原因,另外一個則是劉海洋的自白。裏頭把狼狗子如何盜取文物,準備幹什麼的事兒都講了個清楚。

    劉海洋現在對狼狗子已經死心了,而他自己又沒能力去賣掉那些文物,所以與其便宜別人,還不如幹脆把所有事情都抖摟出來,爭取寬大處理,反正說到底,他沒殺過人,也沒私賣過文物,隻不過是給狼狗子等人提供了藏東西的地方而已,雖然有罪,但罪不至死,再加上立功,他不會被難為的。

    張天元和劉海洋之間的衝突,沒有人懷疑,因為這些日子兩個人都不怎麼對付,這個事兒也就這麼過去了。

    到了晚上回家休息的時候,張天元將那張sd卡拿了出來,然後聽完了裏麵所講的事情,登時感到駭人聽聞啊。

    他以前倒也看過不少小說裏的故事,可是像這樣的情節,在現實中遇到還是第一次,這實在太恐怖了。

    想了想,他決定還是先跟李明光通個氣,這事情實在太大了,估計縣派出所都解決不了,必須得直接請市局的人出馬,關鍵劉海洋說了,那狼狗子還有好幾把槍呢,雖然都是防止的手槍,可是照樣能夠殺人,這威脅可就大了,沒有武警相助,光靠縣派出所的民警根本不靠譜。

    張天元敲響了李明光的房門。

    為了讓這位老人睡得舒服,張天元前些日子從縣裏買回來好幾個空調,給李明光的房間裏就安了一個。

    “誰啊?”裏麵人問道。

    “李教授,是我,天元。”

    李明光打開了房門,將張天元迎了進去,卻見張天元神秘兮兮地反手將房門關上,心下便有些奇怪。

    “你有事情?”

    “大事啊,李教授您先聽聽這個。”張天元把自己的手機打開,先放了劉海洋那段自白的音頻。

    聽到一半,李明光就示意張天元先暫停,然後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過了沒多久,一個武警敲響了房門。

    李明光將這人讓進了屋子,然後說道:“天元,這位是西鳳市鐵警官,專門負責的就是文物走私這一塊,他這一次混進武警隊伍裏頭,就是為了來你們村調查清楚這個事情,抱歉我之前沒說,因為這是紀律。”

    “鐵警官!”張天元還真沒看出來,這人演戲的本事也太厲害了吧,怎麼看都隻像是個普通的武警士兵。

    鐵警官全名鐵中棠,代號鐵流,全部都是取自小說的名字,此人是陝州省緝私處的一個高手啊,曾經破獲過許多文物走私的案子,也是另盜墓賊聞風喪膽的名字,隻是這個人平日比較低調,從來不參加新聞發布會之類的會議,甚至在緝私處內部,除了他的組員之外,別人也都知道他的名字,而不知道他的代號,這個人非常神秘啊。

    當然,這樣做一方麵是為了保密,以便於行動,另外一方麵也是為了保護鐵中棠的安全,畢竟有很多文物販子可是很凶殘的,報複起來那真得是非常可怕。

    鐵中棠看了張天元一眼,有些詫異,他不知道這個年輕人在這裏到底幹什麼。(未完待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29 13:38
正文 第二三二章 李教授的擔憂



   “鐵警官,這孩子發現了一些線索,或許對你有用,不妨一起聽聽。”李明光指了指桌上放著的手機說道。

    “哦?是有關文物丟失案的嗎?”鐵中棠立馬來了興趣。

    “聽了就知道了。”李明光點了點頭,而後示意張天元將之前的音頻重頭再放。

    隨著音頻的播放,鐵中棠的眉頭事兒緊蹙,時而又鬆開,可見他此時內心鬥爭也是十分激烈的。

    聽完之後,鐵中棠便道:“這位小兄弟叫張天元是吧,頭一次見到你,就發現你不簡單啊,處理村民和考古隊的事情也是井井有條,果然不愧是連李教授都誇獎的人。”

    “鐵警官也不要誇我了,這事兒該如何去辦,我能幫到什麼幫嗎?那劉海洋雖然懦弱,而且遊手好閑,但畢竟沒有做過大惡,他父母被狼狗子殺死,已經夠慘了,我不想他因此而喪命。”張天元不喜歡彎彎繞,直接就問道。

    鐵中棠看了他一眼道:“你放心吧,我們是來破案的,不是來害人的,狼狗子一夥不僅走私文物,而且還牽扯到了人命,這必須得嚴肅處理。”

    “那就事不宜遲,盡早動手吧,狼狗子一夥如今就住在劉海洋家中,據說那贓物也在那裏藏著,你們現在動手,便可將其一網打盡,是最佳的時機。”李明光說道。

    鐵中棠點了點頭道:“話是如此,但此時我那個小隊現在就我一個人在這裏。必須得調集人手才行,李教授你別忘了。他們可是有槍的,稍有不慎,便可能造成無辜人群傷亡,我們負不起這個責任。”

    “那就趕緊打電話聯係吧,從西鳳到這裏也就一個小時的路程,應該沒問題吧?”李明光問道。

    “嗯,李教授您放心吧,我立即聯係局裏派人過來。迅速處理這件事情。”鐵中棠點了點頭,取出了一個手機,這並不是他經常用的手機,這個手機隻用來練習他的那幾個手下,當然,這一次還必須得借助武警的力量,所以從西鳳調集武警過來協助也是必須的。

    在這個國家。老百姓的安全永遠是被放在第一位的,哪怕隻是一個持槍歹徒,數千武警圍剿也是有可能的。

    “這個事情要盡快啊,我看劉海洋音頻中所述,這幫人似乎是要對墓葬動手的,那個花榮是典型的北派盜墓賊。而狼狗子更是狗屁不通的人,他們要是盜墓,怕是會毀掉底下陵寢的,到時候就損失太大了,明白嗎?”李明光又叮囑了一句道。

    “李教授放心好了。西鳳那邊組織好人手,今天晚上就能出發。並且抵達,那幫人逃不了的。”鐵中棠安慰道。

    張天元有些好奇地問道:“李教授,這北派盜墓和南派盜墓我以前就聽說過,不過這二者之間到底有何區別啊?”

    “總的來說,南派的盜墓講究的就是望、聞、問、切,他們基本是不用洛.陽鏟的,因為南方的墓葬多用堅硬的青磚作為建造材料,南派盜墓者的重點和難點便在於如何尋找深藏地下的磚室古墓。”

    “望、聞、問、切?怎麼聽起來像是中醫裏麵的診斷病情啊?”張天元愕然問道。

    “嗯,聽起來很像,但實際卻是不一樣的。這裏的望,指的是看風水。”李明光解釋道。

    “風水?這種封建迷信李教授你也信啊?”鐵中棠插了一句道。

    “你說封建迷信沒錯,但問題是不管南方還是北方的墓葬,在過去的時候都是依照風水來下葬的,這就叫將錯就錯了,打個比方來說吧,有人設定了錯誤的密碼,那你用正確的密碼就無法打開鎖子,想要打開,就隻能去用錯誤的密碼,風水也是一樣,你先別管他是不是封建迷信,反正他在考古方麵的作用是很大的。”李明光解釋道。

    鐵中棠對這些不感興趣,顯然李明光的話無法將他說服,他笑了笑道:“你們先在這裏聊著,我去監視劉海洋家的情況,免得那幫老鼠逃走了。”

    說完話他就出去了。

    他走了,李明光和張天元聊得也就更盡興了。

    “我剛說了,古代墓葬選址那都是依風水而定,一般所謂的風水寶地、蔭庇子孫之所,如依山麵水之處,必然也是墓葬聚集之地,而且根據風水,還可以判斷墓地的大小,你認為這是迷信也沒錯,但不管如何,它在考古方麵的作用是非常大的。

    當然了,‘望’字也不全是指看風水,也可以去觀察周圍的環境,咱們之前不是調查取證了嗎,墓葬周圍的草木甚至泥土,對於南派盜墓者來說,也可傳達出重要信息。其實何止是南派盜墓者,如今考古學裏麵,也經常用到‘望’字,就連一些北派的盜墓者,也開始學著觀察了,因為這真得很重要,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準備工作做好了,那接下來的事情也就簡單了。

    經驗豐富的盜墓賊,又經常擅長風水之術,每到一個地方,必先查看地勢,看封土已平毀的古墓坐落何處。

    按照土夫子們的解釋,隻要是真正的風水寶地,一般都會有大墓存在且墓的規格高,陪葬寶物既多且精,許多是國之重器。咱不說南方的墓葬吧,就說那秦陵、乾陵,還有這定陵,在風水學上都是大有文章的,我覺得天元你啊,以後學學風水,不會錯的,隻是不要癡迷就好了。

    懂風水的人,用自己的本事去判斷附近是否會有墓葬,那幾乎一猜一個準,甚至比現代許多儀器還要精確。”

    “這麼厲害啊!”張天元以前從未聽說過這種事情,在考古學的書裏麵。是絕對不會出現風水這種迷信的東西的,所以現在聽起來。那自然是非常新鮮的。

    “這‘聞’呢,其實就是聞氣味了,不過這種本事,一般人學不會的,得盜墓多年,對土壤等墓葬等氣味非常敏感的人才能用到。”

    “對了,白天打探洞的時候,李教授你就聞了那些土壤。你是不是有這本事啊?”張天元問道。

    “哈哈,我還不行,差得遠呢,我隻是對白膏泥和五花土的氣味比較敏感而已,可是真正有著那玄之又玄的鼻子的人,依氣味的不同,甚至能夠來分辨墓葬的有無。”李明光笑道。

    “這本事可以練嗎?”

    “當然。這就是練出來的啊,你以為誰一出生就會盜墓嗎?”

    “有此奇術的盜墓者專練鼻子的嗅覺功能。在踩點時,若發現墓葬所在位置,便翻開墓表土層,取一撮墓土放在鼻下猛嗅,從泥土氣味中辨別墓葬是否被盜過。並根據顏色判斷大體年代。”

    “那究竟能精確到什麼程度啊?”張天要好奇地問道。

    “據說功夫最好的可以用鼻子辨出漢代墓土與唐代墓土的微妙氣味差別,準確程度令人驚歎,你服了吧?”

    “服了,真是服了,這些人也太牛了吧。難怪曆史上很多連官家都無法盜取的墓葬,這些盜墓賊居然有辦法。”張天元感慨不已。

    “至於問和切嘛。這一點如今的考古學中用的更多,問就是調查詢問,而切比較複雜了,我就不贅述了,說到底,切其實憑借的就是感覺,這跟中醫裏麵用手切脈是一個道理,有經驗的南派盜墓者,甚至將手放在地上,然後敲擊地麵,都能夠估計墓葬裏麵有沒有東西,還有墓室和墓道的位置,為打盜洞創造良好的條件。”李明光又道。

    “果然厲害,我們要是有了望聞問切這四樣本事,以後考古也容易多了啊。”

    “那是自然!在清末的時候,有個南派的盜墓者叫錢夫子的,他就精通這望聞問切四樣本事。他在一處遊覽的時候,通過問,得知這這裏曾經有過帝王墓葬,然後通過望,確認當地的風水極好,如果是帝王的話,很願意在那裏下葬。然後他又通過去聞附近的土壤,以及通過切來判斷墓葬的位置,然後在七天之後,他便鑿了了盜洞,進入了地下。”

    “後來呢?”

    “後來還真讓這錢夫子給猜對了。果然掘出磚室大墓。墓壁彩繪死者生前生活圖景,墓內有寶劍、寶鼎、玉璧、漆器、金餅、硯、竹筒等物幾百件。錢夫子連夜把這些東西用馬車運走,然後通過熟人,賣給了當時的一個腳盆富豪,賺了一大筆錢。”

    “可恨!”張天元本來還挺佩服這錢夫子的,可是聽到這裏,心中便有些不爽了。

    “所以說,這種本事,掌握在考古學者的手裏,那就是一件好事,可是掌握在那些盜墓賊手裏,那就是災難啊,你要記住這一點。”

    “對了李教授,你剛說了,那個花榮是北派的盜墓者,害怕他會動手毀掉墓葬,這北派到底有什麼不同啊?”

    “無論是尋找墓葬還是發掘墓葬,北派盜墓沒有太多技術含量,隻是單純依靠工具鋒銳,所以我們將北派盜墓稱為‘粗放型’,粗放的意思你大概懂吧,說的難聽一點那就是野蠻了。”李明光歎了口氣道:“考古者在發掘墓葬時,經常能在先前被盜過的墓葬中發現鑿、耜、鎬、鍬、鐮刀等,這些都是北派盜墓者偷墳掘墓得心應手的工具。北方墓葬的盜洞一般開在墓頂正中,盜墓洞直徑大概在0.4米至0.7米,因此鋒利的工具對於北派盜墓者來說是必不可少的。”

    “洛.陽鏟就是北派盜墓者的象征吧?”

    “算是吧,洛.陽鏟是北派盜墓者最常用的工具,但是除了這些,北派盜墓者可能為了發掘墓葬,甚至連炸藥這些東西都可能會用上,所以對墓葬的損毀是非常嚴重的,這就是我為什麼會讓鐵警官盡快抓捕狼狗子等人的原因,如果晚一點的話,他們很可能會毀掉墓葬的,那時候損失就大了啊,這定陵可是你們這裏難得的財富,日後如果弄成旅遊區的話,也能養活附近的人了,即便是比不上秦陵兵馬俑,那總歸是有益於老百姓的,而且本身墓葬裏麵的文物,對於研究曆史就是很大的財富,毀不得啊。”李明光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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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三三章 午夜槍聲



夜正深沉,村子裏有狗叫的聲音響起,不過這種聲音對於很多人來說已經熟悉了,並沒有在意。

    劉海洋的家裏,一群人睡得很熟,而在他家周圍,已經有數十條黑影將這裏包圍了,那三米來高的土牆,這些人配合起來,一個人在下麵墊著,另外一個人很輕鬆就翻了過去。

    家裏沒有狗,所以行動相對來說要容易一些。

    鐵中棠和他的人並沒有動,他們待在門口,等著武警將門打開之後再進去。

    畢竟說到功夫,還是武警要更加強悍的。

    劉海洋並不知道今天晚上的行動,鐵中棠為了能夠一舉抓住這些人,任何可能出現紕漏的事情都沒有做,包括告訴劉海洋這件事兒,所以他也睡得很熟。

    黑夜裏,一個人吹著口哨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到了牆根下,解開了褲子撒尿,睡眼朦朧的他,根本就沒有看到自己身旁蹲著的武警,這還沒尿完,嘴巴就被堵上了,他甚至連喊一聲的機會都沒有。

    院子的門已經被打開了,鐵中棠帶著自己的人,讓武警配合開始行動,僅僅花費了不到十分鍾的時間,就將那些喝得爛醉如泥的家夥們全部都扣了起來。

    “鐵警官,情況不對啊,沒見到狼狗子和花榮!贓物也不見了!”一個武警說道。

    鐵中棠臉色有些不好,叫醒了劉海洋問道:“狼狗子和花榮呢?”

    劉海洋此時還糊塗著呢,迷迷糊糊的,好像神智都不清醒了。

    “鐵處。酒裏麵被下了蒙汗藥,看起來狼狗子和花榮早就打算開溜了。是不是咱們的情報泄露了啊?”鐵中棠手下的一個警察皺了皺眉道。

    “有這個可能,先把這些人全部押上車去。現在馬上全村搜索狼狗子和花榮的下落,絕對不能讓他們對群眾的生命和財產造成安全隱患!”鐵中棠咬了咬牙,本來應該是一鍋端的,可是現在卻多了兩個漏網之魚,而且還是最重要的兩個人,他心情非常不好。

    這一次行動非常機密,參加的除了他組裏的老部下之外,就是幫忙的武警了,甚至連張天元和李明光他們都沒告訴。按理說情報是不可能泄露的,照此說來,那就是那兩個人猜到了什麼,所以提前離開了。

    但不管如何,眼下最要緊的還是要先抓住狼狗子和花榮才行,否則一切就都前功盡棄了!

    鐵中棠將隊伍分成了五組,分別朝不同的方向搜尋,因為這個事情可大可小啊,那狼狗子和花榮手裏可是有槍的。萬一出了岔子,那他估計也得挨處分,甚至要蹲監獄了。

    “都聽好了,一切以群眾的生命安全為首要。人抓不住可以以後再抓,但是絕對不能讓他們傷了群眾,現在行動!”

    ……

    夜裏。風兒喧囂,一輪暗淡的月亮掛在空中。照在地上,影影綽綽得怪嚇人的。

    突然。在張天元父母家隔壁的牆上,出現了兩個人的身影。

    “我說狗哥,你可真夠行的,都要走了,還非得帶上那妞啊?”花榮問道。

    “為了這妞,我已經謀劃了很久了,她住在哪個房間我都清楚。他父母在別的地方有個小廠子,兩個人都住在廠子裏呢,隻有白天回來吃飯,晚上的時候,這妞一個人住在家裏,下手非常容易。”狼狗子嘿嘿一笑,看向了已經滅了燈的劉秀蘊的房間。

    “我今天覺得很可能會出事兒啊,狗哥你悠著點,千萬別耽擱時間太久了。”花榮提醒道。

    “放心吧,本來說了是連考古隊那個妞一起弄走的,我這不都放棄了嗎?不過話說回來了,你怎麼就能肯定今天晚上會出事兒啊?我看好像現在也沒什麼動靜嘛!”狼狗子和花榮此時所在的地方,距離劉海洋家比較遠,所以那邊發生的事情,他們現在還不知道,而他們之所以選擇離開,居然是因為花榮的建議。

    花榮莫測高深地說道:“你不懂風水,我夜觀天象,覺得今夜必有凶事,所以才會催促你離開了,狗哥你可別不信啊。”

    “不信我能跟你走?”狼狗子咧嘴一笑,然後跳下了牆。

    劉秀蘊睡的正香的時候,突然間感到自己的嘴巴被捂住了,然後一陣眩暈,就沒了知覺。

    原來是狼狗子將塗抹了麻醉劑的濕毛巾捂住了她的嘴巴。

    此時的劉秀蘊就穿著一件睡衣,而且還是那種蕾絲的,近乎透明的睡衣,畢竟是夏天嘛,為了涼快很多女孩子還裸睡呢,她沒裸睡,怕都是幸運了,不然非得被看個幹淨不可。

    狼狗子想要在劉秀蘊的屁股上摸一把,忽然間卻聽到花榮喊了起來:“狗哥,情況不對,有人過來了,趕緊點。”

    “媽的,真是晦氣。”狼狗子沒摸成,不過心想著反正這女人以後就是自己的了,愛怎麼玩怎麼玩,所以也沒多想,用毯子將劉秀蘊一裹,然後就溜了。

    出來的時候,他是直接從大門走的,看看外麵黑漆漆的街道,他鬆了口氣。

    看著花榮過來了,他不爽地說道:“你不是說有人嗎?人呢?”

    “我這不是擔心狗哥你被那妞迷上了嗎,現在可不是玩女人的時候,趕緊走吧。”花榮笑道。

    兩個人說話聲音很低,可是卻沒注意到,在隔壁的茅房裏,一雙眼睛正死死地盯著他們。

    原來是張如海晚上上茅房的時候聽到了很怪的聲音,便多了個心眼,然後就看到了狼狗子和花榮,他沒有聲張,這個時候可不是逞英雄的時候,不過他還是給自己的兒子發了個短信,那邊有武警,比他冒險出去安全多了。

    張天元本來是在和李明光聊天呢。忽然看到父親的短信嚇了一跳,便急忙打通了鐵中棠的電話。把情況說明了一下,之後因為還是不放心。便帶著神羅一起往父母家的方向狂奔而去。

    不管是自己的父親,還是劉秀蘊,對他來說,那都是必須得保護的人,他決不允許狼狗子傷害他們。

    狼狗子扛著劉秀蘊,直接放到了路邊停著的車上,然後就將車發動了,準備連夜逃走,雖然他還有些懷疑花榮的話。但既然人已經逃出來了,就不想再回去了,至於那些個兄弟,他才懶得管他們的死活呢。

    汽車點火,剛準備啟動,突然“啪”的一聲,車窗玻璃被打碎了,一聲槍響打破了夜晚的沉靜。

    “媽的老二,還真讓你給說對了。坐好了。”狼狗子咬了咬牙,猛踩油門,汽車順著大路飛馳而去。

    剛剛開槍的是鐵中棠,本來是想打狼狗子的。卻沒打中,畢竟夜晚太黑了,他用的又隻是手槍。而不是狙擊,所以這準頭就差了一些。

    “五組、五組。狼狗子的汽車朝你們的方向駛去了,攔住他們!不過要保護人質的安全。千萬不要讓汽車翻了!”鐵中棠用對講機命令道。

    “五組收到,已經看到了汽車的燈光,確認三分鍾後抵達,我們會做好阻攔工作。”

    五組早已經在路上設置了路障,而且狙擊手也已經就位了,隻是因為鐵中棠的命令,他們不敢隨意狙殺司機,必須得讓車先停下來,否則這事情可就不好辦了,畢竟車上還有人質,如果司機被射殺,車翻了,人質死了,那誰也負不起責任。

    黑暗裏,一道人影仿佛獵豹一般在田野間飛竄,他的頭頂,一隻鷹飛旋在高空,為他指引方向。

    在沒有人看到的情況下,張天元直接將地氣用在了奔跑之上,雖然不像超能力那麼厲害,但是速度追趕博爾特還是做得到的,最重要的是,有了地氣,他不知道疲倦,可以長時間以百米衝刺的速度狂奔。

    他認識小路,直線距離要比狼狗子開車的距離短了很多,所以當狼狗子的車因為路障而停下來的時候,他也已經到了那裏。

    或許是被晃來晃去的緣故,劉秀蘊居然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她醒過來之後就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嚇得驚叫了起來,卻被狼狗子捂住了嘴巴。

    “再叫就弄死你!”狼狗子躲在了汽車後麵,用劉秀蘊擋著自己,避免被狙擊手給擊中了,這人倒也是很聰明啊,看起來倒像是這方麵的老手了。

    花榮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爬下了車,手裏拿著槍躲到了路邊的一處掩體後麵,這人狡猾得很,關鍵時候,誰都是可以舍棄的,當然也包括狼狗子。

    “狼狗子!花榮!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立即放下手中的武器,爭取寬大處理。”鐵中棠的車從後麵趕來了,五組的人正在用喇叭喊話。

    “砰!”狼狗子朝那邊開了一槍,雖然沒打中人,可是氣焰卻很囂張:“呸,寬大處理?老子殺了好幾個人了,能寬大麼?你們那些喊話,騙騙沒見過世麵的也就罷了,老子不吃那一套。”

    “狙擊手就位了嗎?”

    “鐵處,狙擊手已經就位了,但是那狼狗子非常狡猾,躲避的地方幾乎沒有死角,我們的狙擊手不敢輕易開槍,否則會射傷那個女孩子的。”

    “該死!”鐵中棠在車上砸了一拳,也是一籌莫展。

    張天元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他對神羅耳語了幾句,這個非常通靈的百裏夜啼飛上了空中,因為夜色很沉,所以就算百裏夜啼是白色的,也很難看見。

    它飛得很高,然後到了狼狗子頭頂的時候,突然間俯衝了下去,隻一瞬間,就將狼狗子手中的槍給打飛了,與此同時還在狼狗子臉上抓了一下。

    狼狗子吃痛,下意識就鬆開了劉秀蘊。

    武警的狙擊手就等著這一刻呢,一顆子彈射出,正中狼狗子的眉心,這窮凶極惡的家夥,當場斃命。

    劉秀蘊認得那百裏夜啼,知道是自己天元哥來救自己來了,身子一軟,就倒了下去。

    一名武警過去想要保護劉秀蘊,卻被黑暗中的子彈擊中,幸虧花榮的槍法實在不怎麼樣,所以隻是受傷,並未死亡,可是花榮那家夥第二槍卻直接打在了汽車的油桶之上,頓時濺出了火星,汽車隨時都可能會爆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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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三四章 做了一回英雄



   花榮本來是想要逃走的,可是卻不敢動,因為他知道一直有狙擊手盯著他,如果逃走,免不了挨槍子,所以最終才選擇了開槍,這個人長得沒有狼狗子凶惡,可是比起凶狠,卻一點不比狼狗子差,臨死之前,或者說臨被捕之前拉一個墊背,拉兩個就賺了。

    見汽車快要爆炸了,他眼中更是閃爍起了瘋狂的紅光,將槍對準了汽車的郵箱又開了一槍。

    可是這一次他卻玩脫了,仿製的手槍質量不太好,連續開槍,居然直接炸膛了,花榮慘嚎一聲,捂著眼睛倒在了地上。

    而此時,武警和張天元都已經動了起來。

    張天元距離汽車最近,他根本沒有多想,衝過去抱起那個被射傷的武警直接扔向了跑過來接應的警察,然後將劉秀蘊抱起來就往遠處衝去。

    另外的武警也已經衝到花榮所在的地方,將其控製住了。

    張天元剛跑了兩步,身後一股熱浪襲來,他急忙向前一跳,將劉秀蘊壓在了身子底下,此時劉秀蘊雖然全身無力,可是人卻是清醒著的,嚇得尖叫了起來,火光幾乎將兩人吞噬了。

    一股熱浪從張天元背上卷過,他頓時感覺到一種鑽心的劇痛,居然有地氣保護的情況下,背上的皮還是被燙傷了,不過好在飛濺出來的汽車零件並沒有打傷他,隻是皮外傷而已,就是疼得厲害。

    爆炸停息的時候,武警已經拿了滅火器過來,將張天元身上的火給弄滅了。

    “小同誌!小同誌你沒事兒吧?”一個武警看到張天元後背被燒得血肉模糊。有些地方甚至焦黑一片,頓時就急了。大喊著問道。

    “沒事兒,是皮外傷。”張天元此時真後悔怎麼沒穿厚一點啊。隻穿了一件汗衫,被燒傷真是活該,不過在對方滅火的那個時候,他就已經用將地氣凝聚在了後背上開始自愈了,基本上現在後背就是一點皮外傷,那些黑痂隻要除去,問題就不大了

    “秀蘊,你沒事兒吧?”張天元此時才來得及去查看劉秀蘊的傷勢。

    “我……我沒事兒,謝謝你天元哥。我……你沒事吧?”

    劉秀蘊的衣服也被火燎起了一些,此時顯得有些尷尬,半透明的蕾絲內衣,胸前的雪白都快露出來了,而大腿根上更是暴露無遺。

    張天元咽了口唾沫,回頭問那武警道:“有沒有衣服或者毯子?”

    那武警向自己的戰友要了一件幹淨的上衣給了他,張天元幫劉秀蘊披在了身上,這才算是遮住了春光。

    他呲牙咧嘴地站了起來問道:“白藥有沒有,給我抹點。”

    武警裏麵也有醫生。這一次本來就是為了防備發生意外,所以醫生肯定是必須的,看到張天元背上的情況,便進行了緊急的消毒和包紮處理。

    “醫生。天元哥他沒事吧?”

    “放心吧小姑娘,隻是皮外傷,不過這要全部愈合還得一段時間。就是有點難看。”那醫生笑著回答道。

    聽到沒危險,劉秀蘊也是鬆了口氣。也許是放下心了,這委屈反而來了。撲進了張天元的懷裏一個勁兒地大哭了起來。

    “對不起啊張先生,這一次是我們工作的疏忽,居然讓您受傷了。”鐵中棠過來歉意地說道。

    不管這事情是不是怪他們,反正都是他們的工作沒有做到位的,這一點肯定是要被批評得。

    不過張天元此時懶得怪這些人,劉秀蘊沒事兒,自己的傷勢也不嚴重,這就足夠了,隻是可惜了那些贓物了,居然隨著汽車的爆炸全部毀了。

    那可都是珍貴的文物啊,此時的張天元看著那已經被毀的汽車,無奈地歎了口氣,其實要說責任,估計那些文物被毀的責任,比牽扯到群眾更加嚴重吧,鐵中棠這一回可是慘了。

    “鐵處,麻煩了,花榮自殺了。”這個時候,一個警察走了過來,臉色難看地說道。

    “什麼?你們到底怎麼辦事兒的?”

    “鐵處,那個人居然在牙齦處藏了毒膠囊,這……我們也沒辦法啊。”

    “該死,別愣著了,趕緊先送縣醫院,看看有沒有辦法解毒,那家夥是這些人裏的老二,應該知道以前的贓物都流到哪裏去了,必須得救活,另外,把張先生也送去醫院吧,無論如何,要確保他痊愈。”鐵中棠下了死命令。

    張天元本來是不想去的,可是自己這要是不接受治療就自動好起來,難免會引起懷疑,幹脆也就沒拒絕,坐著警車前往了縣醫院。

    劉秀蘊本來是要跟著去的,不過她穿的那衣服實在是有點……,所以先回了一趟村子,之後才跟張天元的父母以及李明光教授一起到了醫院。

    ……

    鐵中棠麵色陰沉地站在警車前麵,車上的所有人已經突審結束了,但是卻因為剛剛大部分人去追緝狼狗子和花榮的時候,發生了一些意外。

    “他是怎麼逃走的?”

    “他說有重要的情報向我們彙報,說是狼狗子裝文物的那個袋子被他調包了。”

    “然後你們就上當了?”

    “不是啊鐵處,他真是調了包了,我們當時檢查文物的時候,他就溜了,你也知道,劉海洋是這個村子的人,附近的地形他最熟悉,我們根本就不可能追到他的。”

    “推卸責任!不過算了,劉海洋並不算窮凶極惡之人,立即發出通緝令就行了,也不用太擔心了,其實他大可以不用走的,立了這麼大的功勞,肯定會得到寬大處理的。”鐵中棠搖了搖頭,心情並沒有那麼緊張。

    要是逃走的是狼狗子或者花榮,那他就真得是要急得火冒三丈了。

    畢竟劉海洋並不屬於這個團夥的核心人物,他連那些贓物流向了什麼地方都不清楚。就算是逮住了,也是意義不大。

    ……

    劉海洋連夜逃出了縣城。他這人雖然懦弱,但其實並不傻。調包的文物裏麵,他取了幾件最容易攜帶的拿在了身上,然後到了村外,找到了狼狗子他們藏車的地方,連夜逃了。

    狼狗子那些人可不止一輛汽車,他們往往會把車放到縣城的停車場,這樣也是為了避免村裏人懷疑,今天狼狗子和花榮的那輛車,就是從縣城開回來的。

    鐵中棠有一句話真得是說錯了。劉海洋還真知道狼狗子他們那些贓物的流通渠道,他開車直奔北京而去,然後由母儀安排,坐船偷渡到了寶島,又從寶島坐船去了東南亞,替母儀搭理東南亞的走私渠道。

    當然了,這些事兒都是後話了。

    ……

    張天元在三天之後就出院了,他恢複得非常好,這讓醫院的醫生就是嘖嘖稱奇。那些燒焦的皮膚,經過植皮之後,很快就長出了新皮,雖然說還有一些疤痕。不過比起原來好看多了。

    張天元其實不在乎這些疤痕,他是為了避免別人懷疑才故意留下來的,以後等這件事情平息了。再把背上的傷徹底治愈了也就是了。

    在他住院者幾天,隔壁小丫頭劉秀蘊幾乎天天守在醫院裏。勸了很多次都勸不回去,隔壁叔叔和阿姨也對他是千恩萬謝。如果沒有他,劉秀蘊真得可能就沒了。

    而與此同時,墓葬的發掘工作也進行得非常順利,李明光他們確認了這是定陵唯一沒有被盜墓賊光顧過的墓室,發掘了文物多達數百件。

    當然,這還僅僅隻是一個陪葬坑而已,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陪葬坑保存完整,估計這發掘工作還要繼續下去,但是將來就由陝州方麵接手了,李明光他們也不用那麼忙活了。

    其實關於定陵被盜的事情,至今仍無準確說法,甚至中宗李顯的墓室究竟有沒有被發現,也是個謎,畢竟這些皇帝都喜歡故弄玄虛,誰知道以前發現的墓室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不過這個事兒跟張天元已經沒關係了,他雖然很眼紅那些出土的文物,可是總不能去偷去搶吧,再好那也是別人的,不是他的,他也隻能看著流口水而已。

    與其那樣,倒不如幹脆眼不見心不煩了。

    不過這次的事兒,張天元感到比較慶幸的就是沒讓趙丹楓來村裏,趙丹楓當時在閆城的時候就說要去逛兵馬俑,逛秦陵等地方,可是張天元則急著回家,於是他就把趙丹楓托付給自己的妹妹張雪了,這幸虧是沒帶回來啊,不然會發生什麼事情也不知道。

    李明光教授他們在完成了前期的勘探工作之後,就啟程回京去了,臨走的時候,張天元還去送了他們,說是以後帝都再見。

    送走了李明光一行人,張天元便去西鳳接了趙丹楓,又帶了非得死纏著他的劉秀蘊,和徐剛一起前往了南都參加糖酒會。

    這次糖酒會上,他們的百果釀和百花釀算是徹底一炮打響了,成為了中外酒客們最喜歡的酒,這使得張天元也不用再操心猴兒酒的銷路問題了。

    徐剛被留在糖酒會上處理善後工作,比如商量合作等事宜,而張天元在去拜訪了趙神羅之後,就又一次啟程回家了,這一次回去,準備一下他就要進京了,帝都和上浦一樣,那都是他古玩帝國最重要的目標地,必須得拿下帝都的市場,再加上要考研,這一次是肯定要去的。

    回到家裏的張天元,在準備前往帝都的事情的同時,也琢磨著把自己從閆城帶回來的那些毛料給解了,這些東西趁早解了,然後就可以放心了,不然當作石頭放在家裏,指不定那天就被航航和佩佩給當成垃圾扔了。

    他從閆城劉老那裏買來了一個小型的切石機,花了十多萬塊錢,這還是給的友情價,這東西真是夠貴的,不過還真別說,這貴的東西,它還真就是好用。

    張天元要解石了,這也引得張天元的父親張如海,還有母親李蘭香,以及還沒開學的劉秀蘊的興趣。

    張如海隻是知道兒子在這石頭上麵賺了不少錢,可他就是無法相信,這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石頭裏麵,怎麼就能弄出那麼漂亮的玉石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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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三五章 眾徒弟奪嫡



    看著那二十多塊“石頭”張如海簡直是無法相信,就這東西裏麵真能出值錢的玉石?

    “兒子,你該不會是被人給騙了吧,就這石頭裏能出玉?”張如海問道。

    張天元笑了笑道:“爸,這些可不是石頭,這個叫毛料,裏麵很有可能會有翡翠,翡翠呢,在咱們國家又叫硬玉,我這一次賺錢,就是靠了這些東西了,你如果不信的話,我可以給你解開一塊毛料瞧瞧。”

    雖然張天元這麼說了,可張如海畢竟是外行,根本就不懂這些,一旁的劉秀蘊也是不懂,眼睛瞪得大大的,也是充滿了懷疑。

    “天元哥,這東西真能賺錢?”

    “當然能,不然你天元哥我是憑什麼賺來的錢啊?”張天元解釋道:“這些毛料都是我請了大師挑選出來的,出翡翠的幾率非常高,每一塊那都是價值很高啊。”

    “是不是那天的李教授啊?”劉秀蘊問道。

    “李教授、劉老,還有劉景林師傅,那都是賭石的高手,他們都給我幫了不少忙。”張天元當然不會說這些都是自己挑選出來的,不然傳出去總是有些不太妙,所以讓李明光等人做擋箭牌,那就沒事兒了,誰都知道那幾位是賭石高手。

    “爸,你要不要來切一塊看看?”張天元笑著問道。

    “不不不,我還是算了吧,切壞了那不就不值錢了嗎,還是你來吧。我們看個熱鬧就行了。”張如海急忙擺手道。

    張天元也就是說說而已,真讓他父親切。他還確實有點擔心啊,畢竟他這些毛料裏麵的翡翠可都是好東西啊,最差的也是水種,當時買的時候,就是奔著這些去的,別的不好的他還沒瞧上呢。

    “天元哥,我想試試可以嗎?”劉秀蘊到底是年輕人,比張如海膽大啊。

    張天元笑了笑。選了一塊裏麵有水種翡翠的毛料遞了過去,然後劃了線道:“來切這塊吧,記住了按照我畫的線切。”

    “嗯。”

    此時張天元也不好拒絕,話都說出去了,要是拒絕那也太惡心了,不過為了妥善起見,他還是劃了線。並且劉秀蘊是女孩子手比較巧,他選了一塊比較容易切的毛料給了劉秀蘊,這樣子也可以放心一些。

    劉秀蘊本來話說出口就後悔了,可是看到張天元給劃了線,她這信心便又來了,照著那線。直接用了張天元帶回來的那非常精密且小巧的多功能切石機開始了切石。

    還真別說,這女孩子就是心靈手巧,尤其劉秀蘊還一直在上鋼琴班,那手比起一般人巧得多了。

    “看起來很容易,可是真動起手來好累啊。”劉秀蘊剛切了一點。額頭上汗水就滲出來了畢竟是夏天啊。

    “來,哥給你扇扇。”張天元用扇子在一旁輕輕給劉秀蘊扇著扇子。

    劉秀蘊俏臉微紅。低著頭不敢說話了,趕緊悶頭開始解石。

    “記住了啊秀蘊,要是看到綠色的、紅色的、紫色、藍色的這些東西,就可以先停下來了。”

    “嗯,我知道了天元哥。”劉秀蘊點了點頭道。

    在張天元的協助之下,劉秀蘊很快便將這塊毛料的棱角給切去了,然後利用多功能切石機自帶的砂輪開始打磨,沒多久,就已經可以看到隱隱有白霧出現了,這就是翡翠出現的征兆了。

    張天元用鑒字訣查看了一下,距離翡翠還有不到半公分左右的厚度,他攔住劉秀蘊說道:“接下來不要用砂輪了,改用砂紙和銼子吧。”

    “嗯。”如果是以前的劉秀蘊,估計還要跟張天元頂個嘴呢,畢竟是小女孩嘛,脾氣總是有的,可是自從經曆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後,這孩子跟張天元說話都是細聲細氣的,那叫一個聽話,那叫一個乖巧啊。

    隨著砂紙和銼子的不斷打磨,劉秀蘊額頭上的汗水也越來越多了,就在這個時候,一滴汗水滴落在了毛料之上,陽光照了下來,水滴和翡翠之間產生了奇異的光學色彩。

    “真出來了啊,是綠色,是綠色,這個就是翡翠吧天元?”張如海興奮地問道。

    “嗯,這個就是翡翠,質地還不錯,水種陽綠!”張天元點了點頭道。

    “我不懂什麼水種陽綠,你說這翡翠值多少錢?”張如海問道。

    “現在還不能肯定,因為沒全解出來嘛,不過如果是直接賣的話,也能賣個幾百萬的。”張天元答道。

    “幾百萬!我的個天啊,這要是咱村子裏的人都學會了這個,那咱們村豈不是一下子就發了,比童村那些人還要富有啊。”張如海眼睛裏都快成RMB的標誌了。

    童村就是兵馬俑附近的村子,沾了兵馬俑的光,如今那裏的人幾乎家家戶戶那都是百萬富翁翁,所以十裏八村的人評價富有還是貧窮,都會用童村來做比較。

    “爸,哪裏有那麼好的事情啊,首先啊,這毛料就不好買,隻有緬甸才有這東西,其次啊,你就算買了毛料,裏麵也未必有翡翠啊,你沒看電視上演的嘛,很多人賭石最後賭得一窮二白,自殺了事了。”張天元可不想讓自己的父親沾上賭石,所以這個問題的嚴重性,他也就說得非常清楚了。

    “那孩子啊,你以後也別沾著東西了。”

    “放心吧爸,我以後不會做這個了,反正都賺了很多錢了,我以後就專心經營公司了,爸你就把果園搞起來,帶領村子裏的人致富就行了。還有,李教授他們發掘了那個墓穴,並且建議陝州方麵在那裏設置一個博物館,並且布置成旅遊景區,以後咱們這個村子未必就會比童村差。”張天元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啊!”

    在他們說話的這個當口,劉秀蘊已經將整塊翡翠都給解出來了。這塊水種陽綠的翡翠,顏色很正,雖然說水頭沒辦法和玻璃種以及冰種相比,甚至還有一些雜誌,但貴在綠得很正,這東西製作成手鐲的話,那也是非常值錢的。

    “天元哥,真是神奇啊。剛剛還隻是一塊看起來很醜的石頭,這會兒就變成了這麼漂亮的翡翠了,太棒了。”劉秀蘊看著手裏拿綠得發亮的翡翠,在陽光底下顯得格外漂亮,她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張天元用臉盆打了一盆水,將那翡翠清洗了一下,當灰塵盡去的時候。那就更是綠得讓人忍不住想要抱著睡覺了。

    “秀蘊,來,擦把汗吧,看把你熱的,要是讓你媽知道天元讓你在這裏切石頭,還不知道要說什麼呢。”李蘭香拿了毛巾給劉秀蘊。說道。

    “阿姨,沒事兒的,我媽現在已經不反對我跟天元哥在一起玩了,這一次要不是天元哥,我就別壞人綁走了。”劉秀蘊笑道。

    “是啊。多危險啊。”李蘭香想起那天發生的事情,到現在還是心有餘悸。

    “行了都別說了。你們再提起那天的事情,我都頭疼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對了天元,那個花榮最後怎麼樣了?”

    “哼,那小子想要自殺,結果還是被救過來了,沒死成,現在已經被帶到陝州去了。”張天元冷哼了一聲道,其實從張天元內心深處來說,他是希望花榮死了的,這樣就一了百了了,不過警方肯定不是跟他一個想法,畢竟花榮知道很多秘密,不能就讓那家夥那麼死了。

    “天元哥,別說那些壞蛋了,這些翡翠你準備怎麼辦啊?”劉秀蘊問道。

    “這東西要是十來萬塊錢,哥就直接送你了,這些翡翠哥是要帶到帝都去的,因為哥的公司要在帝都開辟業務,這些翡翠非常重要。”張天元笑道。

    “天元哥你想哪兒去了,我又沒說要,你上次送我那翡翠珠鏈我就已經很滿足了。”劉秀園笑著說道。

    “滿意了就好,不過你以後要是結婚的話,哥再送給你更漂亮的禮物。”張天元道。

    “我才不要結婚呢,哼。”劉秀蘊鼓著腮幫子道。

    “哈哈,等你真正長大了就不會這麼說了,哪裏有女孩子不結婚的啊,而且你長這麼漂亮,到時候會有很多男人追你的哦,你看你姐姐其實嫁的就不錯,現在日子過得也挺悠閑的。”

    “哼,我才不要跟她一樣呢,她那生活真無聊,就是個家庭主婦,一點意思都沒有,我要是結婚,那一定要娶一個有本事的人,而不僅僅是有錢,不然每天連共同話題都沒有。”劉秀蘊說這話的時候,忍不住看了張天元一眼。

    張天元覺察到了,但他卻裝作沒看見,對他來說,雖然偶爾也會對別的女人生出好感,比如劉秀蘊,但是他心裏頭真正愛著的,就隻有柳夢尋,已經容不下別的女人了,除非柳夢尋不願意跟他在一起,否則他是不會輕易對別的女人做出承諾的。

    這解了一塊毛料,幾個人看了新鮮,也就覺得沒別的意思了,便各自去幹各自的活兒了,隻有劉秀蘊還在那裏陪著張天元,一直到張天元將那幾十塊毛料全部解開了。

    這些翡翠,有冰種、玻璃種、水種,還有頂級的紅色翡翠,有漂亮的紫羅蘭玉,就算是開個翡翠鋪子那也綽綽有餘了,這就是張天元要在帝都打響的第一槍啊,先開個鋪子,慢慢來,畢竟想要一下子吞掉關氏珠寶的商業份額,那不現實。

    他還年輕,有的是時間,可是關鷹卻已經老了,他的兩個最好的徒弟都被張天元給算計了,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關鷹一旦老了不中用了,那麼憑著關氏珠寶的那些個徒弟,是絕對玩不過張天元的。

    更何況關鷹的徒弟太多,這就有個麻煩,就想古代皇帝選太子一樣,總得選個繼承人啊,以前選的是小神鷹關震玉,可關震玉因為故意傷人蹲了監獄,等兩年後出來,估計位置也沒了。

    之後關鷹又定了花石,可花石的問題更嚴重,居然買凶殺人,這比關震玉的案子更重,估計監獄得蹲個十幾年了,就算是關鷹花錢找關係讓其減刑,那出來之後,隻怕別人也不服他了。

    所以這眾徒弟奪嫡,也是一場好戲啊,張天元完全可以渾水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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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三六章 玉上堂



    張天元將解出來的翡翠留下了一塊,其餘的則全部封箱保存,準備帶到帝都去,當然了,在他趕去帝都之前,已經派了人去打前哨了,一個正是徐胥,另外一個則是上浦的一個店主,反正隻是先期開辦一家玉器鋪而已,影響並不大,關氏珠寶也不可能去在意。

    一頭巨龍會在意身邊的螞蟻嗎?

    再加上辦這個事情的是徐胥,而不是張天元自己,影響力自然就更低了,本身其實就是為了低調,他既不想引起關氏珠寶的注意,也不想引起母儀的注意。

    張天元打算在去帝都之前製作幾件翡翠飾品和雕刻作為禮物。

    他算過了,徐胥、秦飛雪、歐陽曉丹、李明光、李東紅、李繼紅這幾個熟人都是必須帶禮物的。

    所以他就留了一塊質地比較好的翡翠,特地打算在西鳳這邊做成禮物,然後帶去帝都。

    不是什麼事兒都得自己動手的,徐胥的禮物他可以親手雕刻,但是其餘人的禮物,找個飾品製作的店鋪幫忙製作也就是了,也不需要大師級別的東西,不然人家還未必敢收呢。

    為了這個事兒,他還特意開車去了一趟西鳳,先見了自己的妹妹張雪和妹夫林楓,確認了一下兩人的學業,以及西鳳本地生意進展的情況。

    總體上來說是比較滿意的,林楓說了,他們已經基本占領了西鳳市的市場份額,並且開始進軍附近的二三線城市,等陝州境內穩定之後。就要將生意拓展到上浦、帝都、南潯這樣的一線大城市了,甚至為出口做好準備。

    “哥。現在就是缺人手,我覺得你那個學校應該設置一個短期培訓的課程。三個月就可以畢業那種,其實隻要會一樣東西就足夠了,我們也不需要全才啊。”張雪建議道。

    這真得是一語點破夢中人啊,張天元過去就是想得不夠周全,其實仔細想想,這種民俗製品的生產,你根本不用全部都會啊,隻要學會一兩樣,那完全就夠用了。這就跟很多工廠的產品工人一樣,你隻要會一道工序,那就完全沒問題了,根本不需要什麼都會。

    “好,你這個建議很好,我會立即聯係上浦那邊做出一些改變的,其實我覺得吧,你們這邊也可以招收一些學徒嘛,古老的學徒製不僅方便。而且也比較有忠誠度,你們保證他們學會之後就可以得到工作,他們能不高興嗎?”張天元笑著說道。

    “其實這個啊,我們已經搞起來了。不過現在大多都隻是帶自己家親戚學的,生人都不肯收。”張雪苦笑道。

    “多做做思想工作嘛,咱們是要做大企業的。又不是隻限於西鳳這一塊地方。”張天元道。

    “嗯,知道了哥。這個事情我們會想辦法處理的,您就不用操心了。上次聽說出了那茬子事兒,真是凶險啊。”林楓點了點頭,繼而感慨地說道。

    “我沒什麼,你們繼續忙吧,我這一次來西鳳主要是半點事兒,一個人就行了。”張天元不想再提不愉快的事情,所以起身說道。

    “那行哥,有什麼事情就給我們打電話,這段日子我們也交了不少朋友,隻要是在西鳳,就沒有我們辦不到的事情了。”林楓顯得很興奮地說道。

    “還真有個事兒需要你們幫我問問。”

    “你說吧哥。”

    “我想打聽一下,西鳳哪裏有雕工比較好的玉器鋪子啊,可以代工的那種。”

    “行,哥你先坐下喝茶,我馬上給您問去。”林楓點了點頭就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林楓進來說道:“哥,已經問過了,在鼓樓附近就有一家老店叫‘玉上堂’,那裏不僅銷售軟玉和硬玉飾品、雕刻,也負責代工,聽說那裏師傅的手藝很好啊。”

    “行,打聽到就行了,你們忙吧,我去看看。”張天元下了樓,驅車前往鼓樓。

    其實西鳳的鍾樓和鼓樓離得非常近,所以一般情況下,鍾鼓樓那都是連著說的,逛鼓樓不逛鍾樓,那就是一種遺憾。

    張天元長這麼大了,雖然家裏距離西鳳很近,可還真沒逛過鍾鼓樓,倒是兵馬俑去過很多次。

    在鼓樓附近,有一家看起來並不起眼的店鋪,顯得古樸典雅,上麵用草書寫著三個字“玉上堂”,門外擺著一些玉器雕品的照片,鑲在玻璃櫥窗之中,看起來非常吸引人。

    張天元將車停到了附近的停車場,就提著裝著翡翠的箱子進入了玉上堂之中。

    進入店內,最惹眼的就是一尊翡翠雕刻的關老爺,大概一尺來高,通體碧綠,雖然這翡翠的質地實在不怎麼樣,但這麼一個翡翠關老爺,也值個十來萬了。

    這個店其實不大,比起張天元在上浦的任何一家店鋪都要遜色很多,而且店鋪之中出售的玉石雕品和飾品也大多都是中下檔的,不過即使這樣,成品的翡翠和玉器價格還是非常貴的。

    這麼說吧,基本上不翻個四五倍,店裏的人都會說自己賺不到錢。

    有些東西甚至翻個十幾倍都很正常,就這,老板跟你講價的時候,還會說自己是賠本賣的。

    這個行業就是如此,也是十分暴利的,不過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也沒什麼好說的,就跟那些國外的奢侈品一樣,其實質量未必就能和其價格相符,但是就因為名氣大,拿著比較有麵子,所以買的人就很多。

    現在國內很多人都富了起來,他們不怕花錢,就怕沒麵子,同樣價格的國產貨和進口貨,他們一般都會選外國貨,因為洋氣,高檔唄。

    而珠寶行業也正是合了這些人的胃口了,不怕你價格高,就算你漫天要價。也同樣會有人買的,關鍵在於你的東西是否值得他去買。買了之後是否會有麵子。

    這也是為什麼在賭石大會上,那些人敢於花重金購買翡翠的緣故。因為加工為成品之後,利潤會更大,他們一點都不擔心會賠錢的。

    “先生您好,這是我們的宣傳冊,您可以先看一下,上麵有我們玉上堂的商品介紹,非常詳細。我們玉上堂一貫奉行‘客人為上’的宗旨,任何客人來到這裏都可以訂做自己喜歡的飾品、雕刻,完全不用拘泥於櫃台上那些商品。”一個鴨蛋臉的女服務員走了過來。遞給了張天元一張冊子說道。

    張天元沒有看冊子,而是打量了一下這個女服務員,標準的鴨蛋臉美女,這年頭這種臉型的美女都讓人看得有點麻木了,主要是大量的女孩子整容之後都是這種臉型,給人一種不能相信的感覺,就是有點假。

    “張筱雨?我們幾百年前是一家人啊。”張天元看到女服務員胸前的工作牌,上麵有名字,於是笑著說道:“是這樣的。你們訂做飾品和雕刻的話,是店鋪提供玉石,還是由客人自己提供啊?”

    “哦,原來是張先生啊。一般情況下,都是我們提供玉石,並且由客人選擇圖案和樣式。我們進行製作的。”張筱雨回答道。

    “可是我看你們櫃台裏的玉器質地都不怎麼上檔次啊。”張天元見過好玉多了,所以對那些中下檔次的玉石當然是不怎麼感興趣了。

    聽到這話。張筱雨就不服氣了,她覺得這個人根本就是來搗亂的。心裏頭便有些看不起,但是擁有職業素養的她,還是保持著笑臉說道:“張先生,我們這裏的軟玉和硬玉,在整個西鳳市來說,都是屬於比較好的了。”

    張天元笑了笑道:“我就問一句,你們這裏可以接受客人的原料,然後進行加工嗎?加工費我會支付的,如果嫌麻煩的話,我可以支付雙倍。”

    聽到這話,張筱雨更生氣了,她說道:“我們雖然是開門做生意的,但是絕對不會收客人雙倍錢的,隻是我們真得沒有這個規矩,我們加工費甚至可以免費,但是玉石卻必須是從我們鋪子裏選的。”

    她說這個話,張天元是相信的,因為加工真得賺不了幾個錢,除非是大師的作品,不然一般這種加工都會被認為是附加的服務,反而是成品的銷售,能夠賺很多。

    “這樣啊,那太可惜了,打擾你們了。”張天元是有些失望的,偌大一個西鳳市,好不容易找到一家代工的玉器鋪子,居然還不能用自己帶的原料。

    他轉身剛要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了裏麵傳出來一陣爭吵聲,聲音很大。

    “你們要負責,一定要負責,我選的是你們這裏最好的料子,讓你們為我雕刻一對玉鳳,可是你們卻一拖再拖,沒本事就把錢退給我,裝什麼啊。”聲音很刺耳,聽得張天元都皺了皺眉。

    他聽到那人口中說這裏最好的料子,就想看看這店鋪最好的料子是什麼,如果真得不錯的,幹脆他也選了算了,反正他現在有錢,也沒必要那麼摳門,不然要到處找店鋪就麻煩了。

    “先生,您聽我們說啊,您說的那個圖案非常複雜,我們必須得確保萬無一失,所要花費的日子會長一點。”

    “有這個麻煩能早點告訴我嗎?我這東西是要送給我父母做生日禮物的,現在他們的生日眼見就要到了,你們現在告訴我還需要時間,這算什麼事兒?讓你們的負責人過來,退錢,不僅要退錢,還要賠償,簡直是欺詐,欺詐!”

    張筱雨聽到裏麵的爭吵聲,正要進去的時候,那個人已經走了出來了,一邊罵,一邊還喊著要見負責人。

    其實這個男的也沒錯,這個事情上的確是店鋪有欺詐的嫌疑,為了包攬生意,把自己辦不到的事情都攬回來了,又不肯承認自己做不到,這事情要追究起來,店鋪肯定要負很大責任的。

    “對不起先生,我就是這裏的負責任,有什麼事兒請您慢慢說,不要著急。”張筱雨走上去說道。

    聽到這話,張天元倒是有些驚訝,這個女的也就二十四歲左右,居然已經成為了這樣一個店鋪的負責人,不簡單啊。

    他倒是沒想過自己二十五歲的時候就已經是資產數億的集團老總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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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三七章 鬼斧劉



    張天元看了一下,那個客人選中的玉石正好也是翡翠,不過隻是幹青種而已,沒想到這種翡翠已然是這個店裏最好的硬玉了,他有些失望。

    自己這一次帶來的翡翠有兩塊,一塊是水種的,顏色不算均勻,隻能勉強算得上中檔偏上的翡翠,這是要做成禮物送給朋友的,而另外一塊則是他從寶島弄到手的冰種帝王綠,這個也是要做,隻不過是送給自己父母、妹妹,以及徐胥的禮物。

    但不管是哪一塊,其質地都要比那幹青種的好了太多了。

    他歎了口氣,轉身就要離開,卻不想這個時候那個客人竟然將張筱雨推了一把,女孩子身體弱,居然朝著張天元就撞了過來,嚇得張天元急忙將她扶住,撞倒了自己倒是不怕,可是要是把箱子裏頭的翡翠撞壞了,那可就糟糕透了。

    “這位先生,就算他們理虧,也犯不著動手欺負女孩子吧,作為男人,還是要大度一點的嘛。”張天元看了那男客人一眼,說道。

    “關你屁事!”那人喊道。

    “是不關我的事情,那你繼續鬧吧,你鬧完了,警察來了,然後耽擱時間,你家人的生日禮物怎麼辦?就這麼耽擱著?”張天元問道。

    那人聽到這話,張開的嘴又閉上了,無奈歎了口氣道:“算你們運氣好,不過這個事情沒完,等到我找到合適的雕刻工匠,再來找你們麻煩。”

    “先生。沒用的,您那是硬玉。而且雕刻的要求比較高,就算跑遍整個西鳳也沒用的,閆城倒是有人能雕,但就是太貴了。”張筱雨好意勸道。

    “貴我不怕,你說閆城誰能雕?”

    “一個姓劉的老人,我們都叫他‘鬼斧劉’,也有尊稱他劉老的!那是個真正的雕刻大師,就你這一對玉鳳。估計雕刻下來,最少光費用也得上百萬了。”張筱雨說道:“而且就算你有錢,他也未必會為你雕刻,劉老現在隻願意雕刻中上檔次的翡翠,其餘的他都看不上眼的。”

    “我就不信錢也動不了他的心!”那人不服氣道。

    “你還真別不信,劉老這一次在閆城賭石大會上賺了好幾億,他真不缺錢。你找關係還好,要是硬要用錢買通他的話,那就算了吧,沒用的。”張筱雨搖了搖頭道。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不怕告訴你先生,這家店就是劉老的,他老人家在西鳳最大的店鋪就是玉上堂。”張筱雨又道。

    “這店居然是劉老的?”張天元也有些意外。他是知道的,閆城的劉老的確有個鬼斧劉的綽號,是同行人敬佩他的雕工鬼斧神工,所以給他的稱號。

    “張先生認識劉老?”

    “何止認識,我們可是朋友。”張天元笑了笑道。

    “真得假的?”張筱雨明顯是不太相信。

    張天元也沒理會他。取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劉老嗎。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哦,是小張啊,我在西鳳一個朋友家做客呢,你不會去閆城找我了吧?”

    “這可巧了劉老,我就在西鳳您的店裏,就鼓樓旁邊的玉上堂,您現在方便的話,能過來一趟嗎?”張天元問道。

    “你可是稀客啊,沒問題,三分鍾就到,我也在附近。”

    掛了電話,張天元衝著張筱雨聳了聳肩道:“三分鍾就到,等劉老來了,這位客人的問題也就解決了。”

    那客人一聽這話,也不鬧了,坐在那裏等了起來。

    其實不到三分鍾,外麵就響起了腳步聲,劉老撥開窗簾走了進來,一看到張天元就哈哈笑道:“小張啊,上次咱們見麵還是在你們村,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見麵了啊。”

    兩個人的手握在了一起,顯得非常親近。

    張筱雨看得是目瞪口呆,她真得不能理解,這麼一個年輕人,是怎麼跟鬼斧劉這種大人物搞在一起的。

    “是啊劉老,這就叫緣分吧,哈哈哈。”

    “對對對,上次在閆城,也是多虧了你,我這把老骨頭才賺了筆大錢,如今也不用整天為了賺錢費心思了。”劉老笑道:“對了,你是怎麼知道這玉上堂是我的店鋪的?”

    “我起先也不知道啊,隻是想來代工製作幾件東西,這不是要去帝都了嘛,想給朋友帶幾件禮物,所以就來了,誰知道你們這裏不讓客人帶原料啊,正好店裏又發生了點事兒,我就從那個美女口中得知了這店是您的了。”張天元解釋道。

    “嗯,是有這個規矩,不過那是別人的規矩,對你沒有約束力。”劉老笑了笑道:“走走走,裏麵談吧。”

    “這位老先生,能先幫我解決了問題嗎?”那個男客人早就等不及了,湊了過來說道。

    “這個是怎麼回事?”劉老問張筱雨道。

    “劉老,他要求我們雕刻的玉鳳我們沒能如期雕刻成功,所以……”

    “那就按照合約賠償吧,十倍。”劉老看了張筱雨一眼,看起來不以為意,似乎是因為張天元的關係,這位老人心情很好。

    “這位老先生,我不要錢啊,我隻想能完成這對雕刻,為了給我父母過生日的,他們的生日剛好是同一天,我就想著在這之前為他們雕刻一對玉鳳,但是……”

    “什麼時候的生日啊?”

    “明天的。”

    “那不行,時間來不及了,你這個玉鳳的雕工要求非常複雜,就算是我親自動手,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內完成,不然你選一對現成的吧,雖然玉質或許不如這個好,但也不錯了。”劉老說道。

    “老先生,您就行行好吧。我這也是一片孝心啊……”

    劉老皺了皺眉,他真的不是不想幫忙。實在是時間太緊了,他一個人真得是不行的。

    “劉老,這個活兒就接下吧。”張天元突然說道。

    他是最敬重這種有孝心的人的,所以也是起了惻隱之心,更何況他不想這人一直在這裏鬧,因此便生出了幫忙的念頭,不過他並沒有明說,隻要劉老知道他的意思就行了。

    劉老看了張天元一眼。歎了口氣道:“好吧,這活兒我接下來了,明天你就來取東西吧。”

    “謝謝!謝謝劉老!您的大名我是知道的,不會再出爾反爾了吧?”

    “哼,你當我鬼斧劉是什麼人了?要是不相信老夫,那就走人吧,我們可以賠給你錢。”

    “相信。相信,絕對相信,那就拜托劉老了,明天見。”那客人似乎生怕劉老反悔,一邊說著,一邊急忙走出了店鋪。

    “筱雨。去準備一壺好茶,我要和小張好好聊聊。”見那客人走了,劉老便轉頭對張筱雨說道。

    “知道了劉老。”張筱雨雖然實在奇怪劉老和張天元是什麼關係,但還是答應了一聲,去準備茶水了。

    “記住了。要最好的茶,就我平時喝的那種。別拿別的來湊數。”劉老又叮囑了一句。

    張筱雨此時更奇怪了,劉老以往待客的時候,沏茶用的都是好茶沒錯,但是卻絕對不會用那頂級的大紅袍,沒想到這一次卻破例了,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啊。

    張天元跟著劉老進入了裏屋。

    “天元,你剛剛讓我接下那活兒,是不是你要幫忙啊?”劉老隨口問道。

    “難得那人一片孝心嘛,更何況劉老您這店鋪裏應該有現成的雕刻工具吧,我就動手幫幫他,也算是積點陰德啊。”張天元笑道。

    “你剛說要找代工的,自己不是能雕嗎?”

    “我那兒又沒專業的工具,而且我就一個人,這速度也上不來啊,而且要是每一件翡翠都我自己親手來製作,那也太不值錢了吧。”張天元笑道。

    “這倒也是,作為禮物送出去的東西,不用大師級的雕工,隻要東西好看,夠檔次也就行了,你想雕什麼,我讓底下人現在就動手。”劉老說道。

    張天元取出了那塊水種翡翠說道:“這個就製作成五個掛件吧,其中四個要時髦一點,因為是送給年輕人的,這第五個最好是古樸典雅一點,龍形的最好,而且能讓老師傅雕就最好了。”

    “沒問題,包在老夫身上了。”

    此時張筱雨剛好端了茶水進來,看到那塊水種的翡翠,驚訝得合不攏嘴。

    “劉老,這是真得水種翡翠嗎?難道不是有機玻璃?”張筱雨忍不住問道。

    “胡說八道什麼,這當然是水種翡翠了,你以為這位小兄弟是什麼人啊,他會拿有機玻璃充翡翠?”劉老沒好氣道:“趕緊把茶水放下,然後去交代一下,這塊水種翡翠,製作成五個掛件,其中一個讓咱們最好的老師傅弄,選擇龍形掛件,另外四個可以製作的新潮一點,配上銀鏈子和金鏈子,記住了嗎?”

    “做掛件!用這麼好的翡翠做掛件?這也太暴殄天物了吧。”張筱雨驚訝地說道。

    “你這小丫頭啊,還真是……”

    “張姑娘……”

    “叫我張筱雨吧,咱們年齡相仿,現在哪裏還有姑娘姑娘的叫啊,感覺你比我老了很多似的。”

    “那好吧,張筱雨,這不過是水種的翡翠而已,做掛件還是可以的吧。”張天元笑道。

    “那不一樣,像這樣的好翠,最好還是做成鐲子什麼的比較合適,最差的,那也應該是做戒麵、耳釘之類的東西啊,那都比掛件啊。這掛件是要戴在脖子上的,會被衣服擋住的,就算你翠再好,也是沒辦法讓人欣賞啊。”張筱雨說得頭頭是道。

    “……你說的挺有道理,但是啊,我覺得鐲子實在太俗氣了,我這是要當作禮物送出去的,而且裏麵還有男的,總不能都送鐲子吧?”張天元解釋道。

    “啊!這麼好的東西當禮物送?你的朋友可真幸運。”張筱雨羨慕地說道。

    “好了筱雨,趕緊去交代任務吧,別耽擱了。”劉老催促道。

    張筱雨剛要出去,卻見張天元又取出了一塊翡翠,這可是冰種帝王綠啊。

    盡管不如玻璃種的帝王綠,但帝王就是帝王,那是翡翠裏麵的王者啊,一拿出手,那感覺都是不一樣的,這一下子又把張筱雨的注意力給吸引過去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29 13:42
正文 第二三八章 玉不琢不成器



    “啊!這麼漂亮的翡翠!這個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帝王綠吧?”張筱雨雖然在這個店鋪幹了很多年了,可是冰種帝王綠的翡翠,她還真是頭一次見到,驚訝是在所難免的。

    “沒錯,這個就是冰種帝王綠,盡管不如玻璃種,但依然是晶瑩剔透,光彩奪人,綠意盎然啊,猶如將一幅大自然的綠色凝固在了一塊翡翠之中似的。”劉老點了點頭道,而後抬頭看了一眼張筱雨:“丫頭,讓你去辦事兒呢,怎麼還愣在那裏。”

    “我就看下嘛。”

    “怎麼,不聽我的話了?”劉老眼睛一瞪,張筱雨嘟著嘴說了一聲“小氣”,這才出去了。

    “劉老,這個丫頭您認識?”

    “唉,老朋友托孤啊,我當初為什麼勸你不要去緬甸呢,就是因為遇到過類似的事情。這孩子的父母就是因為去緬甸,結果死在了那裏,我跟她爺爺認識,後來她爺爺因為病重也去世了,便把她托付給了我。”劉老歎了口氣道。

    “原來如此……”

    “小張你看這孩子怎麼樣?”

    “挺漂亮啊。”

    “有沒有意思?”

    “劉老,您知道的,我有女朋友了。”張天元尷尬地說道。

    “你想哪兒去了,我的意思是你看她去你的公司做事兒怎麼樣?我老了,沒了以前的那種精神頭了,守著幾家店鋪混日子也就是了,但這孩子留在我這兒實在可惜了。她一直想去帝都,我知道你是要去帝都開拓市場的。不如帶上她吧,絕對能幫上忙的,最起碼做個玉器店掌櫃沒問題,我可是把一身的本事都教會給她了啊,這丫頭也對這個感興趣。”劉老解釋道。

    “您真舍得?”

    “舍不得又如何?我這店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關了,人老了,總是想要過得輕鬆一些,以後去旅遊啦。見老朋友啦,怕是沒世家照顧店鋪了啊。”劉老笑道。

    “好,既然劉老舍得,那我求之不得啊,正好我帝都要開拓新的業務就需要人手呢,如果她願意,就讓她跟我走吧。”張天元覺得這一舉兩得的美事。沒什麼好拒絕的,這又不是什麼壞事。

    “那就一言為定了。”劉老笑道。

    “一言為定。”

    ……

    “什麼一言為定啊?”張筱雨這個時候居然又回來了。

    “你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了嗎?”

    “交代清楚了啊。”

    “嗯,交代清楚了就好。我們正在討論你的事情呢,我打算讓你跟著小張去帝都,你願意嗎?”劉老問道。

    “去帝都當然沒問題,可為什麼要跟著他啊。他到底是誰啊?”張筱雨奇怪地問道,看到劉老對張天元的態度,她就知道張天元不簡單,可是張天元究竟是誰,她還是想要搞清楚的。

    “這位小張可是資產上億的公司集團老總。你不是很喜歡那個神羅民俗商品超市裏的東西嗎?你知道那超市是誰的嗎?”

    “不會是他的吧?”

    “你還真說對了,那隻是他公司旗下的一項業務而已。他的主營業務其實是古玩和玉器。在上浦有十幾家店鋪呢,這一次去帝都,他一方麵是要去求學,另外一方麵則是要打開帝都的市場,你跟去了,那就是元老級別的人物了,以後前途不可限量啊。”劉老笑道。

    “不是吧,他也就比我大不了多少吧,富二代?”

    “他父母可是地地道道的農民。他能有今天的成就,完全是自己的本事。所以我才會讓你跟著他幹的,以後有出息。”劉老回答道。

    “我還是不信,除非他能證明給我看。”

    “胡鬧!人家憑什麼給你證明,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劉老有些生氣了。

    “我又不是找不到工作,劉老您也是不肯讓我繼續在這裏幹了,我完全可以去大秦風尚文化傳播公司啊,那裏的人一直在給我打電話要挖我走呢。”張筱雨還挺自信。

    “哦?他們給你多少工資啊?”

    “去了就是部門主管,月薪三萬!”張筱雨說道。

    “哦,是這樣啊,那我可給不了你那麼多錢,以我們公司目前的情況來說,一個月給你開一萬,算是比較合適的,等你有了成績之後,工資自然會上去的,我們的公司有嚴格的評級製度,這個與職位不衝突,就算是普通職工,如果你幹得夠好,等級夠高,也一樣可以拿高薪,你這樣一點資曆都沒有,也沒有得到我的認可的,最多隻能拿到一萬。”張天元笑道。

    “帝都的生活成本那麼高,一萬塊根本不行吧。”張筱雨說道。

    “你沒有直接拒絕?”張天元笑道。

    “我相信劉老介紹我去你那裏,一定有原因的,工資低一點也沒關係,我想知道有麼有其它的好處?”張筱雨問道。

    “這麼說吧,如果你真有本事,在大秦風尚你十年之後可能最多做到部門經理,月薪能上十萬嗎?我看比較困難吧。但是在我那裏,十年之後你可能就是負責帝都片區的執行經理,我可以保證你到時候有房有車,年薪最少五百萬。”張天元笑著說道。

    “聽著不錯,但我還是想讓你證明一下自己的本事,不然我可不會輕易答應的。”張筱雨其實心裏邊已經認可了張天元的話了,大秦風尚雖然做得好,但也隻限於陝州而已,可是張天元的公司居然已經涉及到上浦、西鳳,以後還要入主帝都,這誰的野心更大,誰將來的發展更好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了。

    更重要的是,現在跟著張天元走,那以後就是開業元勳啊。那地位是完全不一樣的,說不定以後等公司上市了。還能分到股份呢,這都是大秦風尚所不能提供的。

    “你要我怎麼證明啊,難道是讓你看我的存折?還是說帶你去看看我的公司?”張天元問道。

    “不用那麼麻煩,我聽你們剛說話的意思,你好像會雕刻吧,咱們比一比,要是我輸了,心甘情願跟你走。”張筱雨自信地說道。

    “你真要跟我比雕刻?”張天元笑著問道。

    “不敢比嗎?”

    “哈哈哈。好好好,既然如此,那不如這樣吧,今天那位客人不是要一對玉鳳嗎?咱們兩個就一起來雕刻玉鳳吧,你雕鳳,我雕凰,時間就定在明天那人來取貨之前。最終的勝負由劉老來評判,最主要的就是看雕工如何?”

    “行!”張筱雨很幹脆就答應了。

    劉老也沒有反對,實際上劉老對張天元的雕刻技術也很感興趣,他隻是從石老王、蕭峰銳等人口中聽說過張天元雕刻上的本事,但是卻未曾親眼見到過,今日倒是可以開開眼界了。

    “小張。不會耽擱事兒吧?”

    “不會,劉老您放心吧,我在這邊還要待上幾天,帝都那邊的籌備工作正在進行之中,我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張天元點頭道。

    其實他還是想盡早去帝都的。不過如果能夠浪費點時間收下這麼一個人才,那也值了。

    這說動手就動手。兩人便開始著手準備工具了。

    “這翡翠雖好,但正所謂“玉不琢不成器”,再好的翡翠,如果不經過雕琢的話,它也就是一塊翡翠而已,但雕刻之後,那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劉老感慨道:“所以雕工啊,對於硬玉和軟玉來說,那都是尤為重要的。”

    “沒錯,我也覺得翡翠是一塊石頭,一塊非比尋常的石頭。雖然在麵對一塊看似普通的翡翠原石的時候,你或許會納悶這塊石頭怎麼就惹無數人為之折腰?但是當你看到切開來後的溫潤玉肉,中間不多不少猶如浮雲或者海草一樣地泛著綠絲的時候,心裏不由得產生許多珍貴、美好的想象。這一次閆城賭石大會,我可是神油感悟啊。”在店裏人準備雕刻工具的時候,張天元倒也是有空與劉老探討一下這翡翠和雕工。

    “哈哈哈,說得好!翡翠雖然是一塊美石,但是歲月遮掩了它的天生麗質,是玉石行家慧眼識寶的挑選和玉琢者精雕細琢的加工才成就了翡翠玉石的精美絕倫,所以才有了‘玉不琢,不成器’的說法。品讀翡翠,我們都應該懷有崇敬的感情,因為每一款翡翠飾品都凝聚了識玉琢玉者的心血和汗水。一個技藝高超的雕工,能夠讓翡翠更有價值,而那些手藝爛的,則可能毀了一塊美玉啊。”劉老哈哈笑道。

    “唐太宗說過:‘玉雖有美質,在於石間,不值良工琢磨,與瓦礫不別。’琢磨璞玉,美玉出焉。這位皇帝的話,其實也正是道出了雕刻琢磨之大用啊。”張天元接著說道。

    “嗯,比如小巧的帶黃翡翠天然玉魚手玩,翡翠玉石上的幾條玉魚鱗片清晰,身姿輕盈,遊水嬉戲,栩栩如生。另外,浮雕、挖空等細膩的雕刻處理亦為這件翡翠飾品添上了無限風采。細細摩挲帶黃翡翠天然玉魚手玩,感受翡翠玉石的清涼,雕工的圓潤細膩,不禁感歎起雕刻師的鬼斧神工。有些人說花件不如光身件,那其實是因為對自己的雕工不夠自信而已,出眾的雕工,做出來的花件一定是比光身件要貴很多的。”劉老點頭道。

    “咱們還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其實晚輩對這雕刻還不是特別熟悉,隻是偶然得到高人指點,學了些雕刻技巧而已。”張天元謙虛道。

    “其實也沒那麼複雜,雖然很多古代珍貴的雕刻技藝都失傳了,但我國畢竟是有七千年文明曆史的古國,那麼玉石加工也有了七千年的曆史。在玉石雕刻的曆史長河中,我們的祖先創造了非常先進的雕玉工具和玉雕方法,翡翠發現的晚,不過這雕刻技藝是相通的。”劉老解釋道。

    “現在流傳下來的雕刻方法都有什麼啊?”

    “主要有浮雕:指凸雕,有淺浮雕,深浮雕;還有俏色雕,如:福祿壽禧等。透雕:是指透空雕,有十字透空雕,有圓形透空雕,有紋飾透空雕等。如:動物的下肢和樹枝等。鏤雕:是指將玉石鏤空,而不透空,有深鏤空(如:花瓶、筆筒等)和淺鏤空(如:筆洗、煙缸等)。線雕:是指線刻、絲雕,如:人物的頭發,動物的毛發和水浪等。陰雕:是指凹下部份的一種雕刻方法,如:陰陽八卦等。圓雕:是指圓弧形雕刻,如:茶壺、茶杯和球形玉件等。”

    “這麼多種雕刻方法?”

    張筱雨看了張天元一眼道:“你不知道雕刻方法,怎麼會雕刻的?”

    “話不能這麼說吧,我不知道做飯的方法有多少種,但並不代表我就不會做飯啊。”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29 13:42
正文 第二三九章 古法雕刻


   “歪道理,不跟爭辯這個了,工具已經準備好了,咱們開始吧。”張筱雨可不怎麼相信張天元的雕刻技術能勝過她,畢竟她可是得到了鬼斧劉的真傳的,難道還比不上一個自學成才的人?

    兩人這一動手,立馬就顯出了不同。

    “劉老,您不是閆城本地人嗎?我怎麼看張筱雨用的是南派的雕刻手法啊?”張天元既然會雕刻,那自然也是對玉石雕刻有過一番了解的,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他一看張筱雨那架勢和下刀的方式,就看出來了,那肯定是南派的雕刻手法。

    “你幹嘛不動手啊,瞧不起我啊?”張筱雨看了一眼張天元道。

    “不著急,你先動手吧,我參詳參詳。”張天元真要動手,那速度可就快了,他要讓張筱雨徹徹底底的服氣,那就得拿出非凡的本領來,如果僅僅是高出一點點的話,那這個驕傲地女人可未必會心甘情願為他打工的。

    “哼,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張筱雨說完話,便開始認真雕刻了起來。

    “老夫的確是閆城本地的人,不過當初學徒的時候,是跟著南派的大師學的,你也知道南北區別?”劉老笑著問道。

    “有過一些研究吧。首先南方雕工藝細膩,重細節部分的逼真精細,特別表現在玉器擺件上;北方雕工藝多用簡練刀法表現,通常在玉石上留出較大麵積,形成‘疏可跑馬、細不透風’的特點。”張天元回答道。

    “對對對。沒錯,就是這個道理。不過南方雕工曆來都是市場主流。據某權威公司的調查顯示。市場上南方雕工與北方雕工的市場占有率起碼是8:2,市場普遍認可南方雕工,對北方雕工並不熟悉。其中最根源的是曆史原因,在清三代時,南方雕工更是深受曆代帝王重視。這也是老夫當初學習南方雕工的原因啊。”劉老點了點頭道。

    “嗯,這個我知道,就拿清代典型的‘鬆鼠吃葡萄’主題來說吧,北方雕工通常用一大片葉子為底。突出表麵葡萄的形狀;而南方雕工就多把葡萄整體細致雕出來,並把葡萄底下的玉石掏空。這就使得南方雕工更加讓人喜愛,那個時候南方雕工就已經占了上風了。”張天元點頭道。

    “哦?那你可知道南方雕工也從北方雕工那裏學了一些東西,是什麼嗎?”劉老問道。

    “這個我剛好聽人講過,南方雕工向來‘不惜好料’,為了一件精品可以犧牲不必要的部分;而北方雕工多‘惜料’,盡量保留玉料的完整。如用一件50克左右的玉石來雕這件‘鬆鼠吃葡萄’。南方雕工手裏的成品最多20到30克,而北方雕工手裏的成品估計還能有40多克。

    從藝術角度講,南方雕工更求極致、完美;但由於和田玉、翡翠,以及其餘玉石材料的逐漸減少,大部分收藏者以稱重來作為衡量玉雕的標準之一,令南方雕工藝師們也逐漸關注這個問題。借鑒北方雕工的特點。”張天元回答道。

    “沒錯沒錯,答到點子上了,其實到了現代,北方雕工和南方雕工有很多東西融合到一起了。”劉老讚許地點頭道。

    “光會說有什麼用,哼。手底下技術不行還不是一樣不行。”張筱雨停下手中的活兒,抬頭說道。

    “你這個丫頭啊。南方雕工要的就是精細,你這分心可要不得,仔細點。”劉老嚴厲地說道。

    “知道啦。”張筱雨嘟了嘟嘴巴,又不說話了,開始更加認真仔細地去雕刻自己手中的玉鳳。

    “可是啊劉老,我聽說了,在當代,南方雕工比北方雕工影響力更大,還因為南方多聚集大師級人物,整體價格高於北方大師;南方玉雕人才比北方多,後繼有人,而北方從業者日益減少;南方玉雕產業發展甚好,影響力廣,北方難成規模。許多北方的年輕工藝者紛紛到南方學習玉雕。這種趨勢令北方雕工在市場中的份額越來越小啊。”張天元看了一眼張筱雨的雕刻,手法的確不錯,這個年紀能有如此雕工,自己如果沒有仿字訣幫助的話,那真的是要甘拜下風了。

    “這種情況是存在的,不過,也有業內人士認為,北方雕工大氣、質樸,具有傳統的古風,藝術水平不可低估;另一方麵,雖然南北大師的作品價格都難以撼動,但隨著南方個別產業鏈的擴大,部分工藝師也跟隨上‘淺工之風’,部分玉雕商品雕刻功夫不到位——這種態度降低了部分玉雕的收藏價值。對於眾多收藏者來說,應該不分南方雕工、北方雕工,而是挑選自己喜歡的風格和精品之作進行收藏。所以說,北方雕刻其實還是有很大的市場價值的,正所謂物以稀為貴嘛,不是說少了就不一定不好。”劉老想了想道。

    “倒也是,看起來這雕刻啊,還真不能跟風!”張天元點了點頭道:“劉老,您要是累了就先去休息吧,我也該著手雕刻了,不然啊筱雨姑娘怕是要怪我瞧不起她嘍。”

    “不用,我坐這兒一邊喝茶一邊看,倒也是其樂融融啊。”劉老笑了笑道,其實他是真想見識見識張天元的雕刻技術到底是個什麼程度的,畢竟被石老王等人吹噓的那麼厲害,要是不親眼瞧瞧,這心裏頭還真是有點不太舒服啊。

    張天元笑了笑,不再說話,手上刻刀迅速翻飛,那動作簡直行雲流水,竟然一點遲鈍都沒有,僅僅幾分鍾之後,就已經趕上了張筱雨的進度了。

    張筱雨偷空看了一眼,險些就下錯了刀。

    “你!”

    “不要說話,安心雕刻。這最後比的是雕工,可不是速度。”張天元提醒道。

    張筱雨愣了一下。真得不敢再說話了,剛剛就因為分心險些出了問題,這會兒得更加仔細了,本來速度就沒辦法和張天元比,那就隻能在雕工上下功夫了。

    其實她不知道,這幾分鍾的時間,她其實就已經輸了,最起碼在裁判劉老的眼睛裏。她已經輸了。

    劉老原本以為張天元屬於北方雕刻方法,雖然感興趣,但也沒有特別在意,可是這一看不要緊,手中拿著的小茶壺都忘記喝水了。

    花下壓花、跳刀、漢八刀、俏色、剪影……這全部都是古代雕刻用的技法啊,張天元的首發,既不屬於北方雕工。也不屬於南方雕工,那是一種複古的雕刻手法,有些手法他甚至都叫不上名字來,但是看著卻那麼的曼妙。

    這怎麼可能!

    劉老實在太吃驚了,就算是古代的雕刻大師複活,也不可能如此集大成於一體啊。這小子的師父究竟是誰,居然如此厲害,難怪連石老王和蕭峰銳那般挑剔的收藏家都給折服了。

    我國玉雕藝術曆經數千年的發展,創造了無數驚世駭俗的藝術精品。古語有“玉不琢,不成器”之說。可見,一塊美玉隻有經過琢玉人的巧妙構思和鬼斧神工般的雕琢,才能成為一件精美絕倫的藝術珍品。

    我國琢玉工藝經過幾千年的發展,以精湛的技藝和優美的造型著稱於世,成為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瑰寶,享有“東方藝術”之美譽。琢玉大師們用自己的勤勞和智慧,把玉料的玉質、玉色與工藝技術、民族特色融於一體,琢於一體,琢成的玉器精品無疑是我國文化的傳承之物,同時也是世界藝術之林的寶貴財富。

    但是,因為曆史實在太長了,很多雕刻工藝早已經消失在了漫長的曆史之中。或許因為戰爭,或許是別的原因。但可以肯定的是,無數巧奪天工的技巧被埋沒,被遺失。

    然而今天,劉老卻在張天元的手中看到了已經應該失傳的技藝,他如何能不激動啊。

    不過看到張天元那認真的模樣,他也不敢打擾,一直坐在那裏欣賞。

    這一坐,居然就是半天的時間,連中間要吃晚飯都給忘記了,約莫是晚上七點多的時候,張天元活動了一下筋骨,站了起來。

    “劉老,我弄完了,你來品評一下。”

    說實話,雕刻的時候,張天元真得是全身心地投入進去了,竟然也忘記了饑餓,這個時候起來,才發覺自己的肚子已經咕咕叫了。

    “鳳凰為百鳥之王,用來象征明君的威德,羽毛極美。象征美麗人生!而比翼雙飛的鳳求凰,那更是象征了夫妻的百年恩愛,你這隻凰雕刻得栩栩如生,既有北派雕刻的豪放不羈,又有南派雕刻的細膩和精致,二者結合得非常巧妙。最令人驚歎的是,你這些雕刻手法幾乎全部用的是古人的技藝,有些甚至早已經失傳了,能告訴我,你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嗎?”劉老先是品評了一番,不過他真正最感興趣的,其實還是張天元的雕工技藝。

    聽到這話,張天元其實早就有準備了,這雕工技藝不同於其它,不像六字真訣不能輕易暴露,這個你既然要雕刻,就遲早會讓別人看到的,這是實打實的技巧,別人就算懷疑,也不會忘超能力那方麵去想。

    那個莫須有的死鬼師父,直接被他拉出來墊背了。

    “我以前告訴過石老王他們,曾拜師於一位高人,學習賭石鑒寶技巧,但其實也學了雕刻、繪畫、書法,不過我撒了個謊,其實師父當初和我相遇的時候,正是我上大一的時候,在大學的四年,以及之後的日子裏,我都秘密在他那求學,足足花了十多年的時間啊,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十年積累,厚積薄發,一鳴驚人啊!了不起!了不起啊!難得你能有如此的耐性。”劉老感慨地說道:“隻是你這些技藝若不能流傳下去,未免太可惜了。”

    “劉老這個大可不用擔心,我在上浦開辦有職業技術學校,以後是要擴大規模,爭取將其辦成世界著名的私立大學,而我的這些雕刻手法,也會編入教材,並且設置專業的,這東西不會再失傳了。”張天元笑道。

    “好!好!好啊,難得你有這份雄心壯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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