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鑒寶秘術 作者:北域神燈 (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2016-9-26 11:19:3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853 3812456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30 10:06
正文 第二七零章 顏公


   “哦,這名字並不是我家裏人取得,是我爺爺的老上司!究竟是誰,我已經不記得了,實在是年代太久了。”張天元笑著說道:“我爸就是個初中畢業的農民,我媽高中畢業,雖然是教書匠,但其實也沒多少墨水的,取不出這樣的名字。”

    “原來是這樣啊,看起來給你取名字的人對你期望很高啊,不過他絕對想不到,你這麼年輕就已經成才了,相比如果再次遇到,他也一定會很驚訝吧。”

    “誰知道呢,我爺爺去世的時候那人也沒出現,不知道是不是忘了這個老部下了,不過也正常,我爺爺就是個當兵的,那位據說在對美戰爭期間就是個大官。”張天元搖了搖頭道。

    “哎呀,別管誰取得名字了,既然定了天元玉皇這個雅號,那就趕緊準備好底座,然後把雅號弄上去吧。”聶震急道。

    “底座我其實早就弄好了,隻是也想著刻點什麼字,所以沒有動手拚接上去而已。”張天元笑著上了樓,取下來一個底座,那是一塊完整的,如同海洋一般顏色的玉石。

    “這塊玉品質並不能算是上乘,不過貴在搭配,製作成底座,如同大海一般,七條玉龍翻江倒海,也是一翻奇景啊。”庫爾班看了看那已經製作完成的底座,感歎道:“小張,我看你以後幹脆就專心研究玉雕算了,以你的水準,成為玉雕大師那非常容易。”

    “這個以後再說吧。”張天元對於成為玉雕大師沒什麼興趣,說到底還是作弊。可是如果打造自己的商業帝國那就不一樣了,這是自己實打實的產業啊。而且玉雕大師也就在國內吃香,到了世界上,也未必見得就能得到認可,但是如果能夠做一個將玉石徹底推向世界潮流,超越鑽石的人,那比玉雕大師可厲害多了。

    他看了看聶震問道:“聶老爺子喜歡誰的書法?”

    “顏真卿!”聶震回答道。

    “哦,果然不愧是聶老爺子。顏真卿,字清臣。京兆萬年人,也就是當今的陝州西鳳人。五世祖為北齊的顏之推,為著名的文學家、教育家。顏真卿於開元年間進士及弟,曆任監察禦史、殿中侍卿史。後因平定安史之亂有功,官拜吏部尚書、太子太師,封為魯國公,故稱顏魯公。顏真卿此人。一生忠烈,人品極高,深得時人及後人景仰。聶老爺子的性格倒是與顏真卿頗為相似啊,難怪會喜歡他的書法。”張天元笑道。

    “你也知道顏真卿?”

    “這不廢話嘛,懂書法的有幾個不知道顏真卿的?不過別人喜歡的是顏真卿的書法,而我則更敬佩顏真卿的為人!”張天元說道。

    “哎呀。你跟我家老爺子可是太像了啊,老爺子喜歡顏真卿的書法,其實理由也是因為顏真卿的為人,他曾經給我講過一個故事。說是李希烈叛亂,顏真卿前去勸降。李希烈聽到顏真卿來了。想給他一個下馬威。在見麵的時候,叫他的部將和養子一千多人都聚集在廳堂內外。顏真卿剛剛開始勸說李希烈停止叛亂。那些部將、養子就衝了上來,個個手裏拿著明晃晃的尖刀,圍住顏真卿又是謾罵,又是威脅。但顏真卿卻麵不改色,朝著他們冷笑。

    李希烈於是命令人們退下。接著,把顏真卿送到驛館裏,企圖慢慢軟化他。叛鎮的頭目都派使者來跟李希烈聯絡,勸李希烈即位稱帝。李希烈大擺筵席招待他們,也請顏真卿參加。

    叛鎮派來的使者見到顏真卿來了,都向李希烈祝賀說:‘早就聽到顏太師德高望重,現在元帥將要即位稱帝,正好太師來到這裏,不是有了現成的宰相嗎?’

    顏真卿揚起眉毛,朝著叛鎮使者罵道:‘什麼宰相不宰相!我年紀快八十了,要殺要剮都不怕,難道會受你們的誘惑,怕你們的威脅嗎?’

    李希烈拿他沒辦法,隻好把顏真卿關起來,派士兵監視著。士兵們在院子裏掘了一個一丈見方的土坑,揚言要把顏真卿活埋在坑裏。第二天,李希烈來看他,顏真卿對李希烈說:‘我的死活已經定了,何必玩弄這些花招。你把我一刀砍了,豈不痛快!’

    過了一年,李希烈自稱楚帝,又派部將逼顏真卿投降。士兵們在關禁顏真卿的院子裏,堆起柴火,澆足了油,威脅顏真卿說:“再不投降,就把你放在火裏燒!”

    顏真卿二話沒說,就縱身往火裏跳去,叛將們把他攔住,向李希烈彙報。

    785年8月23日,李希烈想盡辦法,終沒能使顏真卿屈服,就派人將其縊殺,終年77歲。”

    “這個故事我也聽說過,此人一生忠勇,且文武雙全,橫掃燕趙屢建奇功!為人剛正威武有氣節,就跟他的字一樣!他固守平原率軍大破安祿山!這些事兒,那都是當時的美談啊!隻可惜後人隻知道顏真卿的書法,卻不知道此人其實為人比書法更令人欽佩!”張天元感慨道。

    說完話,張天元便先提筆在紙上寫下了八個字“文武雙全,剛正威武!”

    這八個字,是說顏真卿,但其實也是說聶老爺子,張天元是知道的,聶老爺子這一輩子基本上都是在軍旅之中度過的,真正是文武雙全,剛正威武,令人欽佩。

    這個八個字用的是行楷,在後麵則改行草寫下了“天元玉皇”以及這些字的雕刻時間。

    光看這書法,庫爾班就忍不住拍手叫好了:“小張,我原以為你玉雕功夫出眾,已經是難得了,怎麼也沒想到,你的書法竟能寫出顏公的神髓來,實在難得,難得啊!”

    “這寫得很好嗎?”聶震有些糊塗。他是不怎麼懂書法的。

    “何止是好啊,就算是顏公再世。怕也就是這種水平了!米芾當初說過‘頗真卿如項羽掛甲,樊啥排突,硬弩欲張,鐵往將立,昂然有不可犯之色。’頤之楷書頗具陽剛之氣,既有恤個人的才情典斌,又代表盛店氣象,正如範文湘所說:‘初唐的歐、虞、褚、薛。隻是二王書體的繼承人,盛唐的顏真卿,才是唐朝新書體的創造者。小張的這書法,是將顏公那超凡脫俗的功底全部躍然紙上了!”庫爾班雖不專於書法,但畢竟玉雕也涉及一些書法,所以他對這些比較有名的書法家還是很了解的。

    “庫爾班老爺,你如此誇我。我都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了。這模仿得再好,終究也隻是模仿而已,沒有自己的東西啊!就像您話中所說的初唐的四位書法大家,終究敵不過顏公!”張天元感慨道。

    “不,不不不,時代不一樣了。在我看來,如今的書法,缺失的太多,與其自己創造,還不如讓古人的經典再度臨世。二王也好,顏公也罷。如今有幾個書法家敢說能達到他們的程度的?”庫爾班搖頭道。

    張天元笑了笑,也不好再反駁了,其實正如庫爾班所說,如今的書法水平,真得是比起過去差太遠了,所謂的書法大家,是決然沒辦法與這些古人相比的,如果真能將古人的書法還原,讓現代人欣賞到那種美,其實也是一件好事。

    他放下筆,然後拿過了雕刻的工具,開始在底座上將自己寫的字雕了上去。

    他之前寫字,那運筆如飛也就罷了,如今雕刻,居然也是蛇走龍行,簡直暢快,八個楷書,加上署名和時間,他所用的時間竟然隻有二十分鍾而已。

    用清水洗過底座,那藍色映襯下的浮雕書法,看起來當真十分惹眼。

    “小張啊,我要收回之前所說的話了,這個雕刻,加上你這書法的話,賣個一千五百萬,那都是絕對沒問題的,隻要是識貨的人,絕對願意出高價的,比如我!”

    “這可不行啊庫爾班老爺,這是張兄弟給我家老爺子準備的壽誕禮物,不能給您啊。”聶震急忙護住了那玉雕說道。

    “放心吧,我不會跟你搶的,看把你嚇得。”庫爾班笑道:“聶老爺子才配得上這樣的東西啊,我這糟老頭,用這樣的擺件,未免太過招搖了。”

    聽到這話,聶震才鬆了口氣。

    底座和七彩玉龍拚接完成之後,庫爾班用專門放置玉器的箱子給裝好了,這可以避免因為碰撞而摔壞。

    “庫爾班老爺,我們明天就要啟程返京了,這段時間真得要多謝你了啊,要不是你的幫忙和照顧,我們也不會在這邊有那麼大的收獲。”聶震在那裏倒騰玉器,張天元則伸出手和庫爾班擁抱了一下說道。

    “還說這種話做什麼,咱們不是朋友了嗎?如果你真得想要感謝我這個糟老頭子的話,那等我七十大壽的時候,也給我做一件玉器擺件吧,材料我提供,我就要你親手來雕,怎麼樣?”庫爾班笑著說道。

    “這算什麼事情啊,包在晚輩身上了,不過庫爾班老爺您七十大壽什麼時候的事兒啊?”

    “還早,不著急。”庫爾班笑道。

    “好,到時候您通知我,我隨叫隨到。”張天元說道。

    “要不要再回去之前到山上看一看啊,那礦現在可是非常紅火啊。”庫爾班笑著問道。

    “還是算了吧,這一來一去又得耽擱好些天,我去看看幾個朋友也就是了,今天就不折騰了,不然到了明天就該累得半死不活了。”張天元急忙搖頭道。

    雖然說進山也是一種不錯的生活體驗,可是進一次山那就是受一次罪啊,張天元真是有點怕了,這些日子,他腳上、手上可是沒少遭罪,要不是有地氣可以隨時修複,他現在估計滿身都是那種磨破的水泡和傷痕了。

    “也好,你們今天就去跟朋友們告個別吧,我就不打攪了。”庫爾班說完話就出去了。

    聶震將那玉雕放好了之後,也說要出去拜會一下幾個朋友,順便道個別。

    張天元知道,他應該是去給當地的一些有權有勢的人打招呼的,畢竟這一走,難保這邊不會發生一些事情,有人照應著,那總歸是好的。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30 10:06
正文 第二七一章 法國大餐


    八月份的帝都,比往日都要熱一些,因為學生們都放暑假了,老師也閑著了,這帝都好像比平日裏都擁擠了,距離市中心比較遠的路上,經常可以看到駕校的汽車駛來駛去,現在的大學生趁著暑假學車的也真是不少。

    聶震因為感謝張天元的救命之恩,所以就把自己的一套別墅讓給張天元住了,這不是什麼豪華別墅,也就一般般而已,不過在帝都,即使是這樣的別墅,那也絕對是價值不菲的。

    租金的話,聶震當然是不稀罕的,張天元也沒有強迫他收下,這種事兒,有時候你不接受別人的好意,反而會讓對方感覺到你不識相,或者說不願意跟他結交,那樣子就不太好了。

    聶震的性格張天元這些日子是領教過的,除了好色讓他有點難以接受之外,其餘的還都好,為人慷慨大方,也沒有架子,比起他在電視裏見到的那些公子哥實在好了太多了。

    這不僅僅是對他和庫爾班,即便是對獨眼、司馬義這些采玉人都是一樣的,這也是聶震願意跟他做朋友的緣故。

    別墅裏什麼都有,張天元住進去之後就直接衝了個冷水澡,渾身打著顫的感覺,別提多爽了。

    雖然有人說衝冷水澡對身體不好,不過張天元不怕,他有地氣護身,可以享受別人享受不到的好事兒。

    洗完澡之後,張天元就美美地睡了一覺,一直到下午五點多才醒過來,這一覺睡的爽啊。將旅途的疲憊都徹底洗去了。

    想想這些日子在昆侖山,雖然非常辛苦。不過倒也是著實非常刺激,經曆了很多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下午的時候。天陰了下來,還吹著涼風,張天元就打算出去逛逛,他關了房門,一個人沿著街道溜達,想要找個喝茶的地方,好好享受一下。

    路過一個廣場的時候,張天元看到了兩個喝得爛醉的外國人正在那裏撒酒瘋。

    一個女人被這兩個外國人抬著,衣服都被撕破了。此時周圍雖然有人,不過都是些老頭老太太,顯然是幫不上忙的。

    張天元這個人啊,雖然不能說正義感爆棚吧,但最起碼做人的良知還是有的,看到一個無助的女人被兩個醉鬼糾纏,連衣服都撕破了,這要是還不做點什麼,那真得就太不像話了。

    “喂!這裏是帝都。不是國外!悠著點!”張天元喊了一聲,拿出手機說道:“再不放手我可就要報警了啊。”

    那兩個醉鬼借著酒勁,根本就不在乎張天元的威脅,又用了一把力。將女人的裙子扯爛了,已經露出了下麵的絲襪。

    張天元真是火了,原本以為威脅一下就行了。現在看起來不犯點錯誤是沒可能擺平這事兒了,他倒是不怕得罪人。他還真不信在帝都這圈子裏,有聶震擺不平的事情。他交聶震那個朋友,一方麵是因為對方值得相交,另外一方麵,其實兩個人也算是互相利用吧,聶震利用他的才能,他利用聶震的權勢,童叟無欺,這也算是君子之交了。

    他將手機裝進了口袋裏,跑上去,一拳一個,將兩個醉漢打倒在地,不過這個時候,警察也姍姍來遲了。

    “我靠,你們就不能早來哪怕一分鍾嗎?”張天元心裏罵了一句,雖然說這事情沒什麼,他算是見義勇為,那被欺負的女人也沒跑,可以作證,但這浪費他時間啊,他還想去喝下午茶呢。

    張天元被帶到了警.察局錄口供,這些同誌們倒是還挺客氣,甚至還誇獎他做得好,可是你.奶.奶的,老子的下午茶就這麼沒了啊!誰賠給我啊!

    正坐在那裏發愁呢,一個紙杯子放到了他的麵前,裏麵泡著茶,雖然不是什麼好茶,可他已經說了一堆話了,口都渴了,所以端起來就一飲而盡了,連茶葉都吃了下去。

    茶水的溫度剛剛好,不燙,不過張天元這完全屬於牛飲了,浪費啊,幸虧不是好茶。

    他抬頭剛想說謝謝,卻忽然愣住了:“歐陽曉丹!”

    “咳咳,叫歐陽警官!”女人故意板著臉說道,不過那表情似乎是忍著笑呢。

    “得了吧,你我什麼關係,你什麼時候回帝都的,怎麼都沒聯係我啊?”張天元欣喜地問道。

    他之所以敢這麼大大咧咧地跟歐陽曉丹說話,那就是因為他了解這個女人的性格,奔放、熱情、不拘小節,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比徐胥更加女漢子。

    “哼,你個家夥啊,我回帝都那會兒不是給你發短信了嗎?你也沒有回,我還以為你早把我給忘記了呢。”歐陽曉丹皺著秀鼻說道。

    “好了,別生氣了,我請你吃飯賠罪總可以了吧?”張天元下午茶沒喝成,不過晚飯卻是還沒吃呢,這可不能錯過了。

    “這可是你要請的哦,我可沒逼你啊。”歐陽曉丹笑著說道。

    “一頓飯而已,你說去哪兒吧,我出錢,你隨便說地方。”張天元現在也是個財主了,一頓飯還真不怕吃窮了。

    歐陽曉丹看了看時間道:“我還有幾分鍾就下班了,今天也沒什麼別的事兒,你稍等一下,咱們一起離開。”

    說完話,歐陽曉丹就去忙了。

    此時的張天元,卻覺得自己好像別很多雙眼睛給盯上了,原本和藹可親的民警同誌,原本還交口稱讚他的警察叔叔,此時都用看待敵人的目光看著他。

    張天元打了個哆嗦,心道自己這莫非是進了狼窩了?

    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阿姨看他的樣子,過來說道:“這位小同誌啊,歐陽可是咱們局裏的警花,多少人想追求她都從來不甩啊。她現在對你這麼好,還答應了跟你一起吃飯。你現在是成了公敵嘍。”

    聽了這話,張天元算是豁然明白了。敢情自己真是捅了馬蜂窩了啊。

    不過想到是這個原因,他反而不緊張了,被人羨慕嫉妒恨的感覺,其實挺好的。

    ……

    歐陽曉丹下班之後,就用自己的車載著張天元一起往吃飯的地方去了,衣服當然是在警局裏換的,這位堂堂女漢子,平時都不怎麼打扮的,要麼就是製服。要麼就是長褲加上短袖或者t恤,反正是從沒見他穿過裙子,就更別說短裙了。

    可是今天,歐陽曉丹不僅化了妝,精心打扮了一番,而且還穿了一條能看到大腿根的短裙,引得警局裏的單身漢們嗷嗷直叫,眼睛都變紅了。

    “我知道你去閆城賭石大會的事情,不過從那兒之後做了什麼啊。都沒再聯係過我。”車上,歐陽曉丹還是有些怨念地問道。

    “你不知道,我這一個來月的生活,簡直能用小說來形容。不,簡直比小說還精彩。”張天元笑了笑,將自己如何智鬥盜墓賊。如何進昆侖山采玉的故事都繪聲繪色地講了出來。

    歐陽曉丹聽到危險的地方,明知道張天元沒事兒。可還是緊張地叫出聲來。

    “你以後別不敢亂來了,汽車爆炸之後的衝擊是非常可怕的。虧得你沒被燒傷,不然就慘了。”歐陽曉丹擔憂地說道。

    “那不算什麼,進昆侖山那才叫危險呢,你知道嗎?又一次山上落下一塊大石頭,直接就朝著我的腦袋砸了下去,我當時也沒注意,因為一直都看著前麵,幸虧是一個叫獨眼的硬生生幫我扛了一下,不然我這腦袋可能就開了花了。”

    “我的天啊,你說你到底為了什麼啊,明明都已經很有錢了,還拚命往那些危險的地方去,我記得一個月前見你的時候,你的皮膚還挺白的,可是現在你再看看,都快成黑炭了,簡直像是非.洲來的。”歐陽曉丹激動地說道。

    “雖然危險,雖然辛苦,雖然曾經也遇到過生死存亡的事情,但那些經曆,我卻會記住一輩子的,對我來說,那就是收獲,是人生。不然人生豈不是太沒趣了?以前我從來不知道,原來人活著,其實真得不光隻有吃喝玩樂而已。”張天元這說的是實話,他從未後悔進入昆侖山,不是因為找到了玉礦,而是因為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人生經曆。

    “你呀你,都二十五歲的人了,怎麼還跟個小孩子似的。”歐陽曉丹搖了搖頭,看著張天元,眼睛裏多了一種異樣的光彩。

    汽車在一家法國西餐廳外麵停了下來,從外麵來看,這家餐廳的規格和檔次可不低,張天元都懷疑自己能不能進去了,他聽說進這種地方,都要西裝革履的,可是他今天就穿了一件阿迪的足球上衣,下身則穿著那種有很多口袋的工裝褲,因為這褲子可以裝很多東西,他比較喜歡,其實價格也不便宜,花了一千個大洋呢,至於腳上的,也是阿迪的運動鞋,不過是那種夏天專用的透氣性很好的鞋子。

    要說他這一身吧,其實還很不便宜,可是怎麼看都不想是有身份的人啊。

    好在餐廳的人似乎認識歐陽曉丹,所以隻是看了張天元一眼,卻並未阻攔。

    “你好像跟店裏的人很熟啊?”張天元壓低了聲音問道。

    “嗯,我經常來這裏的,因為我以前去法國留過學,所以對法國菜有一種特殊的愛好,你不會反對吧?”歐陽曉丹笑著問道。

    “反對?我為什麼要反對?說真的,我這還是頭一次吃法國菜呢,跟著你歐陽大小姐算是沾光了啊。”張天元對吃什麼講究不多,他是個真正的吃貨,什麼好吃,他就愛吃什麼,垃圾食品也好,有營養的食品也罷,他選擇的第一要素那就是好吃不好吃。

    再說了,法國菜在國際上的名聲可不亞於中餐,尤其在西方國家,那是美味的象征啊,不吃一回,實在對不住自己賺得那麼多錢啊。

    “啊——!親愛的、美麗的、讓人迷醉的歐陽小公主,我的思念終於盼到了你像天使一般的降臨!”剛進門,張天元就聽到了一個非常做作的聲音響了起來,不得不說,這樣的聲音,他聽了直反胃。(未完待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30 10:07
正文 第二七二章 大鬧法餐館



   迎麵走過來一個將頭發完全染成成了黃色,而且留的很長的男人,這人身上穿的,都很像是中世紀的法國貴族,以張天元的眼光來看,這身衣服的確是非常昂貴,估計一萬塊拿不下來,可是這也太違和了吧,簡直比他身上穿得衣服更加違和。

    “這位是從中世紀穿越過來的?”張天元覺得好笑,就問了一句。

    “別理他,一個瘋子!”歐陽曉丹厭惡地看了那個男人一眼,和張天元就往裏麵走去,不料那人卻直接擋在了張天元身前。

    “這位……咳咳,先生,對不起,進入這裏,是要著裝整齊的,男士最好是西裝。”那人對張天元說道。

    張天元往裏麵看了看,發現餐桌上坐著的,大部分都沒穿西裝啊,說起來這可是夏天最熱的時候,哪個腦殘會穿著西裝來回跑,不熱死才怪的。

    他歎了口氣道:“他們都沒穿吧……等等,你是誰啊?”

    “我是這家餐館主人的表弟,嗯,可以這麼說,這裏就是我的餐館!”那人回答道。

    張天元正要回話,卻被歐陽曉丹一把拽住,往裏麵拉去:“別跟那個瘋子廢話,這裏他管不了事兒。”

    “歐陽曉丹,你太過分了!”王浩看著歐陽曉丹和張天元的背影,咬了咬牙,轉身離開了。

    王浩本來隻是一個鄉下孩子,高中都沒畢業便來帝都打工了,那個時候正好是遇到了自己的親戚。親舅舅,他都沒想到自己的人生就此發生了改變。被舅舅送去法國留學,還在國外認識了歐陽曉丹。

    他在法國沒能追上歐陽曉丹,回國之後更是展開了狂猛的攻勢,想要將歐陽曉丹拿下。

    為了拿下歐陽曉丹,他甚至想過霸王硬上弓,可是卻被歐陽曉丹暴揍了一頓,住了一個月的醫院,也因為那個事兒。歐陽曉丹便去了上浦一段時間。

    歐陽曉丹的家世雖然也不差,是警察世家,可是沒辦法跟王浩的舅舅比,所以他家裏人的意思是不要讓她招惹王浩,免得惹出麻煩來。

    可歐陽曉丹脾氣就是那個脾氣,有些事情她是絕對忍受不了的,尤其是王浩那件事情實在做得太過無恥了。這讓她對這個人產生了極端的厭惡。

    兩個人坐下之後,點了餐,就開始聊天了。

    就在此時,王浩拿著一瓶法國紅葡萄酒走了過來,笑眯眯地對歐陽曉丹說道:“曉丹,我都向你賠禮道歉了。那件事兒就別往心裏去了好吧。”

    “你覺得那可能嗎?”歐陽曉丹瞪了王浩一眼,眼睛裏含著怒火。

    王浩尷尬地笑了笑,沒敢再說什麼,他是真怕被這妮子再暴揍一頓,那連外出喝花酒的能力都沒了。上次住院住了一個月,他是刻骨銘心啊。

    ……

    王浩很恨歐陽曉丹。不過他更想得到歐陽曉丹,所以他這一腔的怒火,就直接對著張天元發泄過去了,他覺得是這個男人奪走了他心愛的女人。

    而且看張天元那打扮,穿著,一看就是個土包子,他覺得欺負了也就欺負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所以在取下葡萄酒瓶塞的時候,他特意將瓶口對準了張天元,酒頓時灑了張天元一身。

    也幸虧張天元躲得快,不然一瓶酒估計全都讓他衣服喝了。

    他本來沒興趣跟這個人較勁,他也不是來這裏找茬的,可是對方卻非要找他的茬,以他的性格,如何能夠忍受?他可不是什麼翩翩君子,更不是肚裏能撐船的宰相。

    在他眼裏,這個王浩不過就是沾了親戚的光,土狗變成了名貴田園犬而已,說到底,隻是換了個名字,其實本性還是那樣。

    他最瞧不起的就是這種靠別人發財,自己還特別得瑟地傻逼了,現在對方居然惹到了自己的身上,那這個事兒,他就忍無可忍了。

    “哎呀呀,抱歉抱歉,一時沒小心,不過這瓶酒十多萬呢,你也不算吃虧了!”王浩此時要是不惹張天元還好,可他偏偏腦子裏有坑,非要刺激張天元。

    張天元冷笑了一聲,看著還剩半瓶的葡萄酒,一把奪了過來,然後揪住王浩的衣襟,將那酒直接澆在了王浩的頭上。

    “爽嗎?十幾萬的酒讓你用來洗頭了。”張天元笑道。

    王浩簡直要被氣瘋了,他做夢也沒想到,張天元居然敢這樣對他,歐陽曉丹也就罷了,可是他就不明白了,這個看起來黑不溜秋,好像非.洲過來的人一樣的家夥,怎麼敢對他動手。

    “你……你……”

    “我怎麼了?”張天元微笑地看著王浩,不過那笑,卻充滿了譏諷和嘲弄。

    王浩心中已經怒到了極致,他舅舅可是帝都的大官,大多數人聽了那都會害怕的,他之所以沒有報複歐陽曉丹,那是因為他想得到歐陽曉丹的身體和心,可是眼前這個人算什麼,居然也敢招惹自己,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他簡直不能忍受。

    他的連一片紅、一片白,葡萄酒還在頭發上不斷滴落,他的身體劇烈得顫抖著,顯然是已經氣得不行了,他突然上前想要抓住張天元的衣襟,卻被張天元一把給推開了。

    “想打架嗎?這裏好像不適合打架啊?”張天元戲謔地看著王浩說道。

    “你這個鄉下來的土包子!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有爹生沒娘樣的垃圾!你居然還學別人來吃法國大餐,你這種乞丐根本就不配!”王浩歇斯底裏地吼了起來。

    別的話,張天元都能忍,可是這個王浩敢侮辱他的父母,這他就沒辦法忍了。

    “曉丹,如果我暴揍這家夥一頓。會被關幾天?”張天元問道。

    “不要,這個人身份有點特殊。他舅舅權勢太大了,你如果打了他,恐怕不是關幾天的事情。”歐陽曉丹低聲勸道。

    不過這話還是讓王浩聽見了。

    王浩哈哈大笑道:“你打啊,你個慫貨,你敢打我嗎?你就是個沒種的孬種,狗雜種!”

    張天元微微笑了笑,走向了王浩。

    “你……你要幹什麼?”王浩嚇得往後退了一步,險些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我要幹什麼?你現在跪下來給我道個歉。我就不動你,否則的話,我會讓你多住幾天院的。”張天元臉上掛著微笑,可是語氣卻異常的凶狠。

    “你不敢打我!”王浩叫道。

    張天元微微吐了口氣道:“曉丹,我要是進去了,外麵就要勞煩你幫我活動活動了。”

    說完話,他直接一腳踢了過去。正中王浩的肚子,這一腳力道可不輕啊,直接將王浩踹得飛出去兩三米,然後撞在了別人的桌子上,才停了下來。

    王浩竟然被這一腳踹得嘴裏邊溢出血了。

    “保安——!保安——!你們都死了嗎?快來人啊!要死人了!”王浩真得是被嚇傻了,他聲嘶力竭地大喊了起來。

    他這一喊。立即跑過來四五個保安,他們將王浩護在了身後。

    “打——!給我打死那小子!”王浩大叫道。

    “王少,我看還是報警吧,另外您需要叫救護車吧?”一個保安對王浩說道。

    “他說得沒錯哦,我那一腳。你內髒最起碼是產生了一些破裂,如果不趕快去醫院治療。怕是會死人的。”張天元一邊用紙巾擦著手,一邊淡淡說道。

    他這番話,嚇得王浩又急忙喊道:“快!快打120啊,快,我不想死啊!”

    “幹什麼幹什麼呢都?是誰敢在我家店裏鬧事兒啊?”就在這爛攤子一堆沒辦法收拾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進門的人,穿著一身非常花哨的衣服,上衣襯衫是粉紅色的,上麵還繡了很多花,下身褲子居然也是紅色的。

    “不好了天元,店主人來了,比王浩更不好惹!”歐陽曉丹擔心地看了看那進門的人說道。

    “你怕了?”張天元笑著問道。

    “不怕!跟你在一起我就不怕!我上次敢打王浩,這一次就敢大鬧餐館。”歐陽曉丹咬了咬牙道。

    “哈哈,你呀你,別總搞得像個女悍匪似的,小心嫁不出去哦。”張天元笑道。

    這個時候,那衣著華麗麗的人已經走進了餐館。

    王浩看到那人,急忙大喊道:“表哥,表哥幫我出口氣啊,那個家夥打我。”

    “誰敢打我表弟,還在我的餐館裏,簡直活得不耐煩了。”那人看了張天元一眼。

    這一看不打緊,原本憤怒的臉立即變成了諂媚的笑臉,急忙跑上去跟張天元來了一個親密的擁抱:“張哥,原來是你啊,我那不爭氣地表弟平日裏就犯糊塗,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他一般見識。”

    這一幕,卻讓在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傻眼了。

    那些都以為張天元這次完蛋了的人,看到來人居然是這樣的情況,一個個都是險些將吃到嘴裏的東西掉在了地上。

    歐陽曉丹也傻眼了,他看著張天元,仿佛不認識似的。

    “您是?”張天元其實也納悶呢,這人誰啊,對自己這麼親密,搞得好像好兄弟似的,可自己壓根就不認識他啊。

    “哦,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路雄,這兒的人都叫我雄哥,沒啥本事,靠著家裏人開了這麼個餐館混日子。對對對,張哥還記得聶哥吧?”

    “你說的是聶震?”張天元問道。

    “對對對,是聶哥,你們上次不是去那個會所吃飯嗎?我當時也在場的,隻是張哥您沒在意而已。後來聶哥就告訴我說,張哥您是他的兄弟,讓我見了您,就跟見了他一樣。”路雄急忙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你是聶哥的兄弟?”

    “我爸在他家老爺子手底下做警衛員,不過那是以前的事兒了,現在我爸仗著聶家老爺子的蔭庇,算是弄到了一個好職位,這都是旁話,不說也罷,張哥您沒事兒吧,我看您這衣服都濕了啊。”路雄問道。

    “哼,還不是你那表弟搞得,故意把酒倒在了天元哥的身上。”歐陽曉丹沒好氣道。

    “表哥,你怎麼幫著外人啊,那瓶酒十幾萬呢,灑那個土包子身上,他算占了便宜了。”王浩掙紮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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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七三章 聶老爺子的邀請



  “十幾萬?十幾萬對張哥來說算個屁!”路雄瞪了王浩一眼,對幾個保安說道:“誰報警了,趕緊打電話撤銷了,還有,把這不爭氣地王八蛋帶去醫院,省得看了煩心。”

    不得不說,路雄的這個處理也算是聰明,既給了張天元麵子,又不耽誤自己表弟看病。

    等王浩被背著離開了,路雄才歉意地看了看張天元道:“張哥,我知道您不缺錢,不過今天這頓我請了怎麼樣?給你們開個包間,你們到裏麵慢慢吃,另外,張哥您穿多大號的衣服,我馬上派人給你買去。”

    麵對如此熱情的路雄,張天元也不好駁了他的麵子,他這人向來都是別人敬他一尺,他就敬別人一丈,所以這個麵子肯定是要給的。

    “曉丹,我們去包間吧。”張天元對歐陽曉丹說道。

    “行。”歐陽曉丹那就更沒問題了,本來就是來這兒吃飯的,她也不想還沒吃呢就這麼離開,也太狼狽了。

    路雄聽兩人這麼一說,就趕緊給準備了包間。

    其實這家法國餐館規格雖然很高,但是二樓的包間卻是不輕易向外人開放的,一般都是聶震的朋友來這裏吃東西,才會讓他們去的,還有一些在帝都有頭有臉的人,所以當路雄說要讓張天元去包間的時候,那些正在吃飯的人,都忍不住在猜測這個年輕人的身份了。

    到了包廂,路雄親自喊來了法國大廚。讓他們先給張天元準備菜,並且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讓那大廚自己動手。

    他這倒是正合了張天元的心意了,張天元對別的東西或許不怎麼要求,但是對吃的,那一向是非常在意的,不過別人都說色香味俱全,但張天元卻更喜歡將味放到第一位,對他來說,好吃那才是最重要的。

    等菜上來之後。張天元對這些菜的造型還是挺滿意的,畢竟是大廚做的,這“色”算是到了。

    賽魚羹、鵝肝排、巴黎龍蝦、紅酒山雞、沙福羅雞、雞肝牛排……每一份其實量都不多,所以菜多也不是問題,兩個人吃完還是可以的。

    張天元嚐了嚐那紅酒山雞,仔細品味了一下,便豎起了大拇指道:“不錯不錯。不愧是大廚做的,這味道相當好。”

    “那是,這位大廚可是聶哥幫我從法國請來的,花了重金啊!聽說在法國還得了好多大獎呢。”路雄興奮地說道。

    “路老板也坐下來一起吃吧?”張天元笑著說道。

    “不了,我還有別的事情,就先去忙了。你們慢慢享用,有什麼事情可以隨時給Waiter說。”路雄笑了笑,就離開了。

    張天元和歐陽曉丹這一頓飯吃得算是賓主皆歡,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好像就有說不完的話似的。

    吃得差不多了。張天元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抱歉,我接個電話。”

    張天元起身走到一旁摁了接聽鍵。電話是聶震打過來的,所以他肯定是要接的。

    “兄弟,路雄把餐館發生的事情都告訴我了,你沒事兒吧,那個王浩,我幫你收拾他。”

    “算了,沒事兒,該教訓已經教訓過了,那小子這一次住院自少得兩個月才能出來。”張天元不在意地說道。

    “哈哈哈,你這家夥,還真夠狠啊。”

    “我說聶哥,我這邊可是有佳人相伴的,你打電話如果隻是為了這點事兒的話,能不能之後再說呢?”張天元問道。

    “不,其實我是有另外的事情的,你是陝州西鳳人對吧?”

    “嗯,附近一小縣城。”張天元點頭道。

    “上次在和疆的時候,你說你爺爺也是參加過對美戰爭的?”張天元又問道。

    “對啊。”

    “你爺爺不會是叫張世龍吧?”聶震繼續問道。

    “是……等等,聶哥你什麼意思,你查戶口啊?”張天元微微有些不快了。

    “不,你千萬別誤會啊。是這樣的,我不是那了你那件玉雕龍回家嘛,本來是打算壽誕日再給老爺子的,誰知道老爺子昨天就看到了,還問我天元玉皇是哪位大師,我就說是我兄弟了唄,然後又說了你的名字,他就激動了,說一定要見你一麵啊。”聶震歎了口氣道。

    “聶老爺子難道就是我爺爺的老上司?”張天元也回過味來了。

    “沒錯,老爺子告訴我了,說是在北朝戰場上,幸虧你爺爺幫他擋了一槍,不然他可能就沒命了。”聶震回答道。

    “嗯,這個事兒我爺爺倒是也給我說過,他臉上一直都有一個很明顯的傷疤,我也是懂事之後才知道那是槍傷的。”

    “果然是吧,果然是吧!哎呀,你上次說你的名字是別人給取的,我還沒多想,哪裏能想到啊,你這家夥的名字居然是老爺子取得啊,你說咱們是不是緣分大了?”聶震哈哈笑道。

    “倒也是,我以為永遠都見不到那位大人物了,卻沒想到那個人居然就是聶老爺子啊。”

    “對了,老爺子說了,他要馬上見到你,明天你看如何,就來我家,我去接你。”聶震說道。

    “沒問題,聶老爺子一直是我欽佩的人,見他一麵,那是我的榮幸。”張天元很爽快地就答應了。

    “好,那就這樣說定了,無論如何明天都不能反悔啊。”

    “放心吧聶哥,不過你看我帶點什麼禮物過去呢?”

    “還帶個什麼禮物啊,你人過來就行了,帶禮物反而不好,我們這兒是軍區大院,容易引起麻煩的,你就空手來,老爺子不會說什麼的。”聶震說道。

    “那好吧。”張天元掛了電話,深深吸了口氣。他是真得做夢都沒想到,居然能在帝都遇到自己爺爺的老上司。

    雖然覺得很可笑。很天真,但他真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問聶老爺子:“我爺爺去世的時候,你為什麼連打個電話詢問一下都沒有?”

    當然,這樣的問題,確實非常唐突,好像也很傻,但張天元就是想求一個心安理得,他印象中的聶老爺子。那是和顏真卿一樣可敬可佩的人,所以他相信問這樣的問題,雖然肯定是唐突了一些,但對方一定會給他一個答複的。

    “誰的電話啊?”歐陽曉丹警惕地問道。

    “一個朋友。”

    “女朋友?”

    “如果聶震是女的,那就算是吧。”張天元笑道。

    “聶震!聶公子?”歐陽曉丹驚訝地問道。

    “嗯,聶家的公子聶震。”張天元點了點頭道。

    “你老實告訴我,你跟聶震到底什麼關係。還有你到底是什麼身份啊,我怎麼越看你越看不透了,聶震那是什麼人物,跺跺腳,整個四九城都要震一震的人啊。”歐陽曉丹驚訝地問道。

    “也沒什麼,就是好兄弟而已。去和疆的時候,我跟他一起去的。”張天元解釋道。

    “不明白,不明白啊,你這人實在太神奇了。”歐陽曉丹撓了撓頭道:“哎呀,不想了。好煩人。”

    “哈哈哈,這世上的事兒。哪有每一件都可以搞明白的,咱們還是吃東西吧,吃完了我再帶你去散散步,今天晚上挺涼快的。”張天元哈哈笑道。

    ……

    兩個人吃過飯之後就出去散步了,張天元已經換上了路雄給買的新衣服,同樣是一件阿迪,湊合著能穿吧。

    歐陽曉丹的車還停在餐館的地下停車場,不過他們就在附近散步,所以也就無所謂了,給路雄打了個招呼,讓幫忙照看好車,他們兩個迎著晚風,倒也是逛得滋滋有味。

    “歐陽曉丹!”

    “葉玉蘭!”

    “王公子!”

    “張兄弟!”

    這幾聲,幾乎是同時喊出來的。

    張天元和歐陽曉丹正走在路上,就發現迎麵走來三個人,一個男的,兩個女的,那男的手裏提著大包小包,一看就知道是被剝削的可憐人啊。

    走進了,張天元才發現,這可憐人居然就是王思遠王公子。

    歐陽曉丹也發現了熟人,其中一個是他在歐洲的時候結識的朋友葉玉蘭,兩個人是在一場球賽上相遇的,別看他們都是女孩子,但卻是足球迷,到了英國,不看英超那說不過去,兩個人在一場阿森納和切爾西的比賽上相遇。

    她們一個是切爾西的球迷,喜歡阿紮爾,一個是阿森納的球迷,喜歡厄齊爾,雖然喜歡的俱樂部不同,當時還吵得挺凶,但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吧,之後就成了朋友了。

    “你們認識?”張天元意外地問道,還有,這個葉玉蘭的名字也太熟悉了吧,好像在哪兒聽到過似的。

    “你們也認識?”歐陽曉丹也有些意外,這張天元不僅認識聶公子,居然也認識王公子,這家夥說自己是農民家的孩子,這說出去誰信啊。

    “曉丹,那是你男朋友嗎?”葉玉蘭笑著問道。

    “別亂說,隻是普通的男性朋友而已,他叫張天元!”歐陽曉丹紅著臉說道。

    葉玉蘭一聽這名字,突然間臉色就變了,她撲上去也一把抓住了張天元的雙肩說道:“你就是張天元?就是那個跟小聶一起去和疆的張天元?你把小聶藏哪兒了?”

    “喂,葉大小姐,你這樣子不好啊。”王思遠苦笑道。

    葉玉蘭卻不聽,王思遠隻好求助於身旁的另外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看起來年齡不大,但是卻很成熟,絕對是標準的禦姐模板啊。

    “聶姐姐,你就說說吧。”

    “玉蘭,助手,你那個樣子像什麼話。”聶青嵐發話了。

    葉玉蘭似乎很聽聶青嵐的話,這才訕訕收了手,不過還是在追問。

    張天元大概猜出來了,聶震這小子回來之後估計還躲著葉玉蘭,所以才會讓這個女人發飆的。

    “聶哥這會兒應該在家呢吧。”張天元嘀咕了一句,心中暗道:“聶哥啊聶哥,小弟為了自保,也隻能出賣你了啊。”

    其實男女之事,張天元不願意摻和,他覺得聶震還是和葉玉蘭說清楚的好,這樣子以後相處起來也容易,一直都這麼躲躲避避的,也沒意思。

    “你就是張天元嗎?”聶青嵐看著張天元,捏著下巴,眼睛裏多了幾分鑒賞的意思,沒錯,就是鑒賞,像是鑒賞古玩一樣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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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七四章 椅子的玄機


    不得不說一句,聶青嵐的身材真得很是火爆,現在又是夏天,她雖然穿得並不是特別暴露,可是胸前那兩團卻將衣服幾乎快要撐爆了,白皙的大長腿簡直如同頂級的羊脂白玉一般令人羨慕。

    張天元現在是盯著對方看也不是,不看也不禮貌,實在是為難啊,隻能急忙隨口應了一句道:“沒錯,我就是張天元,聶哥的朋友。”

    “聽說你是做玉器生意的,在帝都有鋪子嗎?”聶青嵐問道。

    “當然,雖然我公司的總部設在上浦,不過帝都也已經有幾家分店了,如果聶姑娘喜歡的話,可以到我店裏轉轉,我保證物美價廉!”張天元說起自己的玉器店,那就完全不緊張了,一副自信的樣子。

    “好,那就說定了,王公子,咱們趕緊走吧,還要去餐廳吃飯呢,就別打攪人家逛街了啊。”聶青嵐衝王思遠使了個眼色道。

    “對,對對對!你們玩,你們玩,我們先去前麵法餐館吃飯了。”王思遠在聶青嵐麵前,那簡直是丟盡了大公子的臉啊,唉,男人追女人的時候,都這樣嗎?

    張天元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也不知道是逛熱了,還是冷汗。

    葉玉蘭看了張天元一眼道:“以後不準你拐騙我們家小聶去那種危險的地方了。”

    “玉蘭,你這是什麼話,什麼叫拐騙啊,明明就是聶震勾引我們家天元哥去和疆承包什麼玉礦的,哼。他倒好,在山底下休息。害得我們家天元哥差點丟了性命。”聽了葉玉蘭的話,張天元還沒來得及反駁呢,歐陽曉丹先不服氣了,雙手叉腰說道。

    雖然葉玉蘭和歐陽曉丹是好朋友,但因為足球上的事情也有過許多爭吵,不過都是吵過之後就過去了,就忘了,第二天還是好朋友。因為男人正常,這還是頭一遭。

    聶青嵐頗有深意地看了歐陽曉丹一眼,笑了笑,上去在葉玉蘭的屁股上拍了一把道:“你胡說什麼,我家弟弟那性格我還是了解的,別亂說話。”

    她製止了葉玉蘭和歐陽曉丹爭吵之後,又衝著張天元笑了笑道:“抱歉了。這丫頭就是太瘋了,說話不過腦子,她沒什麼惡意的。”

    “沒事兒。”張天元此時想生氣也沒法生氣了,人家這麼客氣,你說你生氣那像話嗎?

    走在路上,歐陽曉丹的臉氣鼓鼓的。就像是兩個小籠包子。

    “哈哈哈,好了好了,女孩子生氣可就不漂亮了,今天要謝謝你仗義執言啊。”張天元哈哈笑道。

    “怎麼謝我啊?”

    “嗯……飯已經請過了……對了,我差點忘記了。這一次來帝都,還專門給你準備了一件禮物呢。走,咱們去我的住處。”張天元一把抓住歐陽曉丹的手,跑了起來。

    “去你的住處……”歐陽曉丹的臉“唰”得紅了起來,想到當初上浦的那次誤會,他真得是感覺到自己的腦袋都在往外冒煙了。

    “你亂想什麼啊,我把給你的禮物放在那兒了。”張天元可不敢張歐陽曉丹誤會,做朋友可以,但他必須的講究最起碼的原則,因為他現在唯一喜歡的女人隻有柳夢尋而已。

    到了張天元的住處,他將準備送給歐陽曉丹的那個吊墜拿了出來,雖然這並非張天元親手雕的,但也是老師傅雕刻的,算不上大師作品,但因為玉質比較好,值個四五萬還不是問題,送這樣的禮物,其實已經不算吝嗇了,畢竟兩個人隻能算是紅顏和藍顏的關係而已。

    歐陽曉丹拿了禮物,又在張天元的住處坐著聊了會兒天,這才戀戀不舍地離開了。

    說實話,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張天元還是挺緊張的,歐陽曉丹走後,他才鬆了口氣,趕緊拿起電話給柳夢尋打了個電話,他很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中了桃花陷阱,無法自拔了,畢竟論起來,歐陽曉丹不僅漂亮,而且很健康,是那種充滿了活力的美女,這種美女可是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啊。

    歐陽曉丹走後,神羅便不滿地在架子上叫了起來,今天張天元出去的時候沒帶它出去,畢竟這裏是大城市,有些不太方便,不然的話,在餐館那會兒,都不用張天元動手,估計神羅都能把王浩的臉給抓花了。

    張天元急忙給神羅準備了上好的精瘦肉,這可是比張天元自己吃得都好啊,足見他對這小家夥的愛了。

    ……

    第二天,聶震開著車來接張天元。

    上車之後,聶震就問了:“你小子昨天是不是把我給出賣了啊?”

    “沒有啊,為什麼這麼問?”張天元裝傻道。

    “你就裝吧,葉玉蘭那丫頭昨天晚上跟我姐一起去找我了,幸虧老爺子這兩天在我家住著,那丫頭才沒敢瘋,不然我絕對被暴揍一頓啊。”聶震歎了口氣道。

    “不是我說啊聶哥,你要是喜歡那葉玉蘭,就直接表白是了,要是不喜歡,那就別躲啊躲的,你不可能躲一輩子吧?”張天元苦笑道。

    “你不懂啊,我是挺喜歡葉家那小丫頭的,不過那小丫頭從小被嬌慣壞了,脾氣太糟糕了啊,動不動都要打人,唉,我怕以後會受不了啊,頭疼。”聶震搖了搖頭道:“算了,不提這個事兒了,上次我給你說的,讓你幫我弄幾瓶猴兒酒的事兒,你辦得怎麼樣了?老爺子特別喜歡喝那個酒啊,關鍵是他不傷身,也不用管著。”

    “哦,酒的話已經送過來了,一共是二十瓶,用的全部是精美的瓷罐,那瓷罐也是我們公司生產出來的,所以質量不是問題,喝了酒之後。你就算是把瓷罐當收藏品都可以。”張天元答道。

    “你們公司業務還挺廣的啊?”

    “也不盡然,反正就是古玩、陶瓷、玉石玉器、民俗用品這方麵了。”張天元淡淡說道。

    “這還不多?嘖嘖!你不知道。老爺子還怕你受苦呢,說是想給你在帝都找個工作,還問我你上過大學沒有,上的是哪個大學,學的是什麼專業,那些我哪裏知道啊,我又沒調查過你的戶口,為此老爺子狠狠痛批了我一頓。說我辦事不力啊。”聶震耷拉個臉苦笑道。

    “那得感謝聶老爺子的好意了,不過真的是不需要了,隻要你們能在生意上給我創造一點方便,那就足夠了。”張天元不是固執的人,更不是頑固不化的人,他不會說什麼都憑自己努力,那不是堅持。那是愚蠢,以他的底子,如果不靠別人幫忙的話,就算是努力一輩子,怕也很難成就跨國的商業帝國吧,但是有人幫忙那就不一樣了。會節省很多時間和力氣的。

    “那沒問題,隻要你不幹違法的事兒,那都好說。”聶震笑道。

    “放心吧,我幹得都是正當生意。”張天元也笑了笑道。

    “那就行了,我家你也不陌生了。前麵就到了,這大院裏住的都是在軍隊任職的幹部。我爸雖然不是軍隊係統的,不過我媽是,所以住在這裏倒也沒問題,關鍵是安全。”聶震指了指前麵的小區笑道。

    對這些,張天元不是特別感興趣,在他的心目中,沒有高官就高高在上這種概念,即便是遇到了國家級的幹部,他也沒多少感覺,或許就是新鮮一點吧。

    “我進去之後該怎麼稱呼呢?”張天元和聶震下了車問道。

    “你也叫老爺子吧,或者叫聶老爺子也行,反正我就是這麼叫的。”聶震嘿嘿笑道:“我爸和我媽這會兒都去上班了,不在家,家裏估計就是老爺子、我姐,可能還有葉家那丫頭吧。”

    兩人到聶家的時候,果然正如聶震所說的那樣,房子裏有聶老爺子、有聶青嵐,還有葉玉蘭。

    聶老爺子此時正戴著眼鏡看報,聶青嵐和葉玉蘭則在一旁看時尚雜誌,時不時還發出魅惑的笑聲。

    “老爺子,人我可給你帶回來了,這一次不是說我辦事不力了吧?”聶震走上前去摟住了聶老爺子的肩膀笑道。

    聶老爺子摘下老花鏡,抬頭看了張天元一眼,不禁感慨道:“像!像!真得是太像了!像張世龍啊!”

    張天元其實是有點隔代遺傳的,長得既像他爸爸,也很像他爺爺,這爺三個要是走一塊,那絕對不會認錯的,肯定都能看出來是爺三個。

    “聶老爺子!”張天元以為自己不會緊張,可是見到了聶老爺子,感受到這個人身上那種軍人的威壓,他還是手心裏出了汗。

    這老一輩的軍人,那感覺就是不一樣啊,有點可怕。

    他想找個話茬,減少一下自己的緊張感,於是開始在客廳裏東張西望,一眼就盯住了聶老爺子坐著的那把椅子,眉頭微微皺了皺。

    正想說話,聶老爺子卻好像發現了他那細微的異動,笑著說道:“我聽這小子說你是做古玩玉器生意的,怎麼?看到這把椅子,評價評價?”

    大概聶老爺子也在尋找話茬吧,畢竟初次見麵,找到共同的愛好那才是最重要的,這雖然不是相親,可是找談話的借口同樣重要啊,畢竟你不能隻是問問題吧,那會把人嚇跑的。

    “聶老爺子,我聽歐陽曉丹說,他才二十五,他懂什麼古玩啊。”葉玉蘭抬起頭說道。

    “有誌不在年高,有才不在歲數大!玉蘭你也別小瞧了這個張老板啊,我可是在王公子那兒聽到了他的許多趣聞呢。”聶青嵐笑眯眯地看著張天元,眼神之中有一種挑逗的味道。

    張天元真是受不了這種眼神,這個女人簡直就是磨人的妖精,難怪王思遠會被征服,在他看來,王思遠雖然也是人中之龍,可真的難以駕馭這個女人啊,這女人真得是太……怎麼說呢,感覺有一種女王高高在上的樣子,不是平常人能征服的。

    “是啊兄弟,你就露一手吧,這把椅子是我托一個朋友買的,我爸喜歡這玩意兒,我就買回來了。”聶震說道。

    “花了多少錢?”張天元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貴,也就三萬塊錢吧。”聶震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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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七五章 明清家具



聽聶震說那把椅子就花了三萬塊,張天元也鬆了口氣,三萬塊對這個家庭來說,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他們可能請人吃一頓飯都不止花這些呢。

    “那我就冒昧評價一番吧,這把椅子聶哥你當初買的時候,他們給你說了是什麼年代的嗎?”

    “說是清代的!”聶震答道。

    “我國古典家具以明清家具為代表。明代家具的造型樸素、大方、流暢、舒適。清代家具沉穆、莊重、華麗、富貴,雖然兩者風格大不同,卻都是我國古典紅木家具的集大成者,不僅造型美觀,而且意韻深遠,所以眼下市場上賣得最好的古典家具,也正是明清家具!”張天元緩緩說道:“不過你買的這把椅子,顯然是做舊過的。”

    “什麼!你的意思是我上當了?怎麼看出來的啊?”聶震驚訝地問道。

    “其實不用太多的鑒賞技巧,隻要熟悉明清家具的,一看就知道真假了。”張天元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明代家具承載著濃厚的文人情趣與風格,清代家具傳承了皇家風範的宮廷文化。明清深遠的曆史文化賦予了明清家具的獨特韻味。如,清代家具的吉祥圖案中,就強烈地體現著‘九五之尊’的皇家風範。‘龍’的圖案更是宮廷紅木文化的典範。明清家具傳承了中國古典家具的文化韻味,共同組成了‘紅色收藏’的國粹精華。”

    “啊!我知道了,這個座椅的圖案明顯不對啊,給人的感覺太弱氣了。不過這也不能完全說明就是假的啊,不管哪個朝代,總有些特立獨行的人吧。”聶震還頗有些不服氣。

    “嗯,你這麼說也有些道理,不過這個確實是做舊的,而且如果賣者沒有告訴你這是做舊的話,那就構成詐騙了。造假者為了迎合收藏家尚古的心態。將新的家具進行做舊處理。其方法包括:刷或泡雙氧水,將木材顏色變淺、變舊;或將家具放入石灰池中浸泡幾分鍾,如將紫檀放入石灰池中,其表麵會立即變成灰白色,其天然高貴的紫紅色很快就消失了。然後,在其上打上‘英國蠟’,使家具看起來很像年代久遠的紫檀木家具。而這些做舊後的外觀。卻反而是收藏者最喜歡的。”

    “什麼事英國蠟啊?”

    “哦,那是一種從英國進口專門用於做舊的蠟!”張天元答道。

    “這些做舊的也太黑心了吧。”聶震咬了咬牙道,雖然他不在乎三萬塊錢,可是被人騙的感覺可不好啊。

    “話也不能這麼說,做舊並不等於做假。依古法,隻要是在不傷害材質、不改變材性、對人體無害的前提下進行複製。這種嚴謹、科學的複製不能視為做假。比如古舊家具的修複,其新配部分的顏色就應與舊的部分相接近或一致,即‘修舊如舊’。當然了,即使這樣,如果要出售的話,也是要提前告知消費者的,不然就很可能會構成詐騙。”張天元笑著搖了搖頭道。

    “啊——!這古董真不是我這種人玩的啊。頭疼!”聶震拍了拍腦門道。

    “哈哈,我們時常可以從網絡上看到一些所謂舊家具照片,其中很多照片都注明與故宮裏的家具一模一樣,或與王世襄先生專著裏的家具一模一樣。

    其實仔細想想,皇宮裏的重器一般為一件或一組,製成後,圖紙一般說來都要銷毀並且不再重複,故不可能在民間又有一件或一組一模一樣的黃花梨或紫檀重器。

    如前所述。高檔硬木製作的家具是從明代萬曆時才興起的。也就是說,明代276年的曆史,硬木家具隻占最後70年左右。當然,我們並不否認明嘉靖朝就有硬木家具,但蔚然成風應該在明末。故如果有人聲稱所藏硬木家具是明朝前期或宋朝的,古家具愛好者就應對此多一些理性思考。這樣子可以少上很多當。”張天元講到了自己擅長的東西上麵,所以心情也不緊張了。說到這裏,還拍了拍聶震的肩膀,哈哈笑了一聲。

    “你還沒說這個椅子到底為什麼是做舊的呢?”葉玉蘭聽不懂張天元在說些什麼,所以就有些急了。問道。

    “做舊的方法,我之前已經說過了,就不多提了,這個椅子吧,問題其實比想象中的還大,說實話聶哥,當初對方賣給你隻要三萬塊,你就應該小心一點了,如果沒猜錯的話,賣這家具的告訴你這是黃花梨木的家具吧?而且還是降香黃檀!”張天元問道。

    “對!對對對!你怎麼知道的?你該不會認識那個賣椅子的吧?”

    “我哪裏認識他,我隻是從這椅子分析出來的。”

    “怎麼個說法?”聶震問道。

    “如果將整件新製的家具做舊用來冒充明或清代家具,這就是我所說的詐騙了,裏麵有一種方法叫‘偷梁換柱’法。

    常見的手法是將顏色或紋理相近的木材混用,大多出現在紫檀和黃花梨等貴重材質的家具上。

    比如紫檀家具,不明顯的地方與老紅木、深紅色漆木相混用;或用產於馬達加斯加群島的盧氏黑黃檀,冒充產於印度的紫檀即檀香紫檀。

    對於黃花梨家具,則用產於越南、老撾的所謂‘越南黃花梨’冒充產於海.南島的黃花梨即降香黃檀;或用產於老撾或老撾與緬甸接壤的一種花紋、顏色近似於黃花梨的酸枝木冒充黃花梨木;或以“越南黃花梨”、酸枝木與海.南黃花梨木混用。更有膽大妄為者,甚至將顏色偏黃的花梨木直接標為黃花梨,買家若追問才說是‘越南黃花梨’,可實際上連‘越南黃花梨’也不是。

    雖然都叫黃花梨,或者顏色偏黃的花梨木,但是價格差別太大了,而這把椅子,其實就是用顏色偏黃的花梨木冒充的,然後有做了舊。”張天元歎了口氣道。

    “這到底值多少錢?”

    “嗯,看這做工還不錯的份上,最多也就兩三百塊錢撐死了。”張天元回答道。

    張天元說這些話,讓聶老爺子也有些尷尬。這東西擺在客廳裏,原本是為了彰顯一種文化氣質的,可是他也不懂,結果都把假貨當真貨了,這不知道被多少人背地裏取笑了啊。

    聶老爺子站了起來,然後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對聶震說道:“去。把這東西趕緊拿出去送人吧,送誰都行,可別擺在這裏丟人現眼了,今天要不是天元這個專家過來,咱們還都傻乎乎地以為這是真東西呢,太丟人了啊。”

    “老爺子。就算要送人,那也不必這麼著急吧,要麼我幹脆送給李阿姨吧。”

    “那也行,隨便你了,反正就別擺在這兒了。”聶老爺子擺了擺手道。

    聶震把椅子挪到了聶老爺子看不到的地方,這才又走回來了。

    葉玉蘭有些牢騷,說道:“他說是假的就是假的。要是真的,那不是賠大發了?”

    “你能不能閉嘴啊!不說話,這裏沒人當你是啞巴!你以為張兄弟是什麼人?那可是連上浦的董學塾董老、李書恒李老都讚不絕口的人啊。”聶震有些生氣了,他平時不想招惹葉玉蘭,可是今天葉玉蘭的表現實在太讓他失望了。

    “不是吧!”葉玉蘭也驚呆了,董老和李老她是知道的,因為她家老爺子曾經請那兩位到家裏做過客,還幫忙鑒定過一些古玩。她那個時候就之大那兩個人是國內的鑒定大師了。

    聶老爺子顯然也有些意外,看張天元的眼色,越發是喜愛了。

    “來來來,天元你過來,坐在爺爺身邊來。”聶老爺子衝張天元招了招手道。

    張天元有點尷尬,這都剛認識的人,怎麼就自稱爺爺了?

    雖然年齡上沒問題。可是還是覺得有些生疏啊。

    “不用拘束,就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都行!說實話,我這個糟老頭子欠你爺爺啊,當年要不是他。我就死在北朝戰場上了。”聶老爺子等張天元坐穩了,輕輕摸了摸張天元的頭發,又拍了拍他的後背,親昵得不得了。

    張天元平日裏是很反感別人摸他的頭的,不過長輩就除外了。

    “大丫頭,你去帶著小葉丫頭去外麵玩吧,爺爺有話對這孩子說。”聶老爺子看了聶青嵐和葉玉蘭一眼說道。

    “爺爺,我留下來不行嗎?我也想聽聽您的故事啊。”聶青嵐抱著聶老爺子的胳膊撒嬌道。

    張天元看到這一幕,一身雞皮疙瘩都快出來了,這女的居然也會撒嬌,試想想吧,一個女王樣的女人突然撒起嬌來,那還真是怪嚇人的啊。

    “留下可以,但是你們不準再插嘴了,可以嗎?”聶老爺子這話其實是對葉玉蘭說的,他不想怪罪葉玉蘭,但對葉玉蘭之前一直打岔和找碴也有些不滿的。

    “行,保證不插嘴。”聶青嵐舉起手發誓,又急忙將葉玉蘭的手也舉了起來。

    聶老爺子這才歎了口氣道:“當年本想把你爺爺弄到帝都來享福的,可是鬼想到那個時候發生了那種事情啊,那幾年的亂,我這糟老頭子遭了很大的罪,也慶幸沒有讓你爺爺來帝都,不然麻煩會更大,他在鄉裏生活苦點,但好歹不用每天過那種日子。”

    “聶老爺子,您知道我爺爺已經去世了吧?”張天元突然問道。

    這個問題他實在是想問很久了。

    “就知道你要問這樣的問題,對不住啊,你爺爺去世那會兒,帝都發生了一些事情,不僅我脫不開身,我身邊的人也都不能離開,不然會有很大麻煩的,這是國家機密,請原諒我不能告訴你。”聶老爺子歎了口氣道:“我說這些,你信嗎?”

    “嗯,我相信。”張天元當然相信了,不是他有多信任聶老爺子,而是因為他能看出聶老爺子是撒謊還是實話。

    “好孩子,我聽聶震這小子說你現在過得還不錯,但你有沒有興趣棄商從政啊?”聶老爺子問道。

    “還是算了吧,我這人還是做個商人就行了,別的事情,我不太擅長。”張天元不想摻合進一些危險的鬥爭中去。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30 10:09
正文 第二七六章 奢侈品的利潤



當天,張天元和聶老爺子一直談到了吃過午飯才離開,雖然年歲差了很遠,但兩個人卻很有些共同話題,這恐怕是由於張天元學的是考古學,對曆史上有些典故知道比較多的原因吧,所以聶老爺子提起一件事情的時候,聶青嵐、葉玉蘭和聶震都不知道,但張天元卻很清楚。

    最後離開的時候,聶老爺子非要親自送他,一直到了門口,搞得張天元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這一次見麵,張天元也算是解開了一段心結,心裏頭輕鬆了不少。

    當天晚上,他睡得非常香,幾乎是躺下去就完全進入夢鄉了。

    第二天的時候,張天元很早就起來了,因為今天他還有件事情要去做,那就是跟聶震一起去為聶老爺子的那件禮物尋找一個合適的包裝。

    好東西,自然要有好包裝。

    那七彩玉龍可是絕對的能上台麵的好禮物啊,因為要在壽誕當天當著眾人的麵拿出來的,所以包裝肯定要好的,不然就有點寒酸了,可能配得上那東西的包裝,說實在的還真是不多。

    最後張天元考慮了一下,又打電話谘詢了帝都的幾個朋友,決定到帝都的寶石街去一趟。

    這寶石街是距離市中心比較遠的一條街,街道很長,也很寬敞,是按照標準的現代商業街來規劃出來的,主要就是安排一些奢侈品的銷售,讓消費者可以容易選購。

    寶石街上一共有上百家店鋪,其中五十家那都是關氏珠寶的,這也足見關氏珠寶在帝都的可怕之處了,這條街道本來就是新建的,他們都能占一半多份額,那在老街道上,他們的勢力估計更大。

    寶石街上,當然也不全都是珠寶玉器。還有一些金銀飾品的商店,另外還有國際上比較知名的奢侈品牌專賣店,比如瑞士的名表、歐洲的名包之類的。

    當然了,張天元打算來這裏可不是為了買這些奢侈品的,他的目的是另外的東西,那就是奢侈品包裝的專門商店。

    說實在的,珠寶店裏的那些珠寶盒實在太弱氣了。一點都沒意思,所以這條街上,還有幾家可以訂做,或者直接購買奢侈品包裝的商店。

    從貴重的黃花梨盒子、紫檀盒子、到金銀打造的盒子,還有玉石盒子等等,那是應有盡有的。可以這麼說吧,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買不到的,即便是這裏沒有現成的商品,隻要你願意,他們也能想辦法為你在最短的時間裏做出來。

    現在很多東西,講究的就是一個包裝。尤其是送禮,如果包裝不好,即便你東西再好,有時候也很難吸引眾人的目光,包裝這東西,不僅在在現代,就算是在古代,也一樣是非常重要的。

    本來張天元越好了是和聶震一起去的。誰想到聶青嵐和葉玉蘭死活要跟著,說是正好想去買點珠寶,聶震當然是沒辦法反對了,即使反對那也是無效的。

    一個葉玉蘭他就已經應付不了了,再加上一個女王範的姐姐,他不聽話可是會死的很慘哦。

    ……

    張天元倒是無所謂了,雖然他不是很喜歡葉玉蘭這個口無遮攔的丫頭。但對聶青嵐還是有些好感的,再說了,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嘛。兩個大男人出入珠寶店那也不太像話啊,萬一被誤會了是同誌,張天元可是不幹的。

    四個人開了一輛車,不過車裏有空調,再加上聶震的這輛車空間又比較大,所以就算是四個人坐,也覺得憋悶。

    說實在的,張天元挺喜歡北方的夏天的,因為北方的夏天是幹熱,不會像南方那麼難受,南方的夏天雖然算不上太熱,可是那黏糊糊的感覺實在受不了,張天元在南都住了那些年,夏天真得就是受罪。

    到了寶石街之後,聶青嵐和葉玉蘭說要先到珠寶店逛逛,兩個大男人自然是要陪著了,因為像聶青嵐和葉玉蘭這樣的女人,出門是不會帶錢包的,她們已經習慣了別人替她們付錢了。

    “張弟弟,你說歐陽曉丹不是你的女朋友,那就是說現在還沒有女朋友嘍?”聶青嵐突然問道。

    “聶姐姐,你還是直接叫我天元吧。”張天元撓了撓頭道:“女朋友我有,不過現在她在美國辦事呢。”

    “哦,那你可要小心了哦,美國可是個花花世界啊,小心你女朋友被人搶了去了啊。”聶青嵐笑了笑,眸子裏閃過了一抹狡黠的笑。

    “若那樣,隻能怪她沒眼光了。不過我相信她的,我的女朋友也不是普通女人,不是阿貓阿狗都搶得走的。”張天元對自己很自信,對柳夢尋也非常信任。

    他現在早已經不是昔日那個“吳下阿蒙”了,現在的他,絕對是有資格跟寶島三族平起平坐了,甚至從潛力上來說,他比寶島三族大得多,最起碼他在內地的發展更好,認識的熟人也更多,寶島三族畢竟受了地域上的一些限製。

    “哼,還挺自信啊,我可看不出你有什麼好的,長得也沒有小聶帥,就是比小聶高點,又沒有小聶有錢,家境也不好吧,你到底憑什麼那麼自信啊?”葉玉蘭覺得張天元是自我感覺良好。

    張天元不想與這個女人鬥嘴,隻是笑了笑,有些不屑。

    他這笑,氣得葉玉蘭就要發作,幸虧是聶青嵐給摁住了。

    “好了好了,進去看珠寶吧。”

    ……

    毫無疑問,這家店是關氏珠寶的分店,占地約莫兩百平米,算是一個很大的珠寶店了,店內布局也非常合理,進入之後,給人一種很舒暢的感覺。

    裏麵的服務生態度也很好,見他們進來,彎腰說了一句:“歡迎光臨,祝您消費愉快!”

    雖然這話很簡單,不過作為消費者,聽著那絕對是比較舒服的。

    張天元觀察著這店裏的一切,雖然關氏珠寶絕對是他進軍帝都市場的大敵,但是你要想擊敗敵人,那就得先了解敵人!更何況這珠寶店真得有許多東西是值得他學習的。說句不好聽的話,實際上神羅古藝術公司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一家真正意義上的珠寶店和珠寶品牌,玉石玉器店和這個不一樣,那基本都是定做的,是無法形成品牌效應的,這是弱勢。

    但關氏珠寶出品的“睡美人”係列翡翠珠寶,卻已經在國內形成了很好的口碑了。雖然國際上沒什麼競爭力,但是就國內市場,那也足夠喂飽他們了。

    張天元想要進入這個行業,還得多多努力啊,尤其是要好好地打響一兩個牌子,爭取是能夠在國際上都把名氣打響了。

    所以啊。進入珠寶店之後,聶震陪著聶青嵐和葉玉蘭去挑選珠寶,可是張天元卻在店內走來走去,四下裏觀看,這是個大好機會啊,他要好好看看關氏珠寶是怎麼做生意的。

    不得不承認的一點就是,關氏珠寶的店員應該都是經過專業培訓的。對於珠寶方麵的一些知識還是頗為知曉的,當然了,問得太深了就不行了,但對付一般的顧客,那絕對不成問題。

    而且當他們得知是聶公子大駕光臨之後,也並沒有表現出驚慌失措的樣子,很是克製,很是冷靜。這就是素質了。

    張天元心裏想啊,自己的每個商店,以後店員的素質都是要朝著這方麵提升的,他以前也去過自己的幾家店裏轉悠,當那些店員得知他是董事長之後,都有些大驚小怪了,一個董事長就如此。那要是去了大明星、大領導,那還不亂了套了啊?

    所以張天元對這些,其實是不太滿意的,隻是一開始創業。因為公司名氣不大,所以招收高素質的人顯然不太容易,那麼就隻能通過培訓一個途徑來彌補了,還好他早就有了這方麵的準備,上浦的技術學校那就是最好的補充。

    聶青嵐和葉玉蘭選珠寶,那自然就是選店裏邊最貴的,最好的,因此店員將他們引到了店裏的高檔珠寶區,讓她們自行挑選,並且這裏有舒適的沙發,還有免費的咖啡和茶水可以享用,張天元轉悠累了,就幹脆坐下來喝茶了。

    “小天元,姐姐給你說啊,要想守住女孩子的心,那珠寶是必不可少的,你女朋友既然在美國,那應該是輕易買不到‘睡美人’係列的珠寶的,這件翡翠串珠不錯,我勸你買下來。”聶青嵐笑眯眯地對張天元說道。

    張天元撓了撓頭,這個聶青嵐啊,其實說到年紀也就比他大兩歲而已,剛剛叫張弟弟,現在又叫小天元,怎麼感覺上他這年齡是越叫越小了?

    他起身看了一眼聶青嵐所說的那件串珠,標價是八百八十八萬,還真是挺貴的,質量上也的確算是上乘了,用的翡翠雖然隻是中等檔次的,但珠寶的設計和製作都是用了心了,不過八百八十八萬還是太貴了,以他的眼光來看,這東西的製作成本估計也就是一百萬左右而已。

    而且這一百萬裏麵最大比例的還是設計費,估計能有個八十萬,其餘的也就二十萬左右。

    奢侈品為什麼叫奢侈品?那就是因為足夠賺錢,就是賣的一個品牌!而不是商品本身!

    不過這關氏珠寶也確實夠黑的啊,這東西讓他定價,定個三四百萬也就是了,八百八十八萬,他還真不敢那麼幹,這一刀子下去,割得可是著實有點太狠了啊。

    “串珠是戴脖子上的吧,隻能晚會的時候,或者夏天戴著比較亮眼,我覺得還是選這對耳環吧,同樣是‘睡美人’係列的,價格也不貴,聽說你還是有點錢的,應該買得起吧?”葉玉蘭笑著指了指一對標價二十萬的耳墜說道。

    那東西確實不貴,不過翡翠就有些差了,是幹青種的,如果單賣翡翠,那麼大一點,根本值不了幾個錢,但是做成了珠寶,這一下子就不一樣了啊。

    二十萬,成本費不會高過五萬的,張天元心裏暗暗想著。

    反正啊,來到這珠寶店,他第一個感覺那就是黑,太黑了,然而就是這麼黑,客人還不少,這高檔區就有好幾個人在轉悠,其中有兩個還是張天元在電影上才看到過的香.港大明星。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30 10:10
正文 第二七七章 女皇珠寶套裝



很多奢侈品裏麵,包含的品牌價值甚至高過了九成以上,這就是雖然它很黑,但是很多人卻願意捧場的原因了。

    張天元看奢侈品,自然不會隻是看看而已,對他來說,從別人的經營策略之中得到啟發,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那才是最重要的。本來他是不太想進關氏珠寶的門的,但是現在他卻很慶幸自己進來了。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關氏珠寶的確很強大,強大到令人仰視的地步,否則的話,他們也不可能長期壟斷帝都的珠寶行業,就算是國外的珠寶商進入,也得和他們打招呼,這足見其有本身的優勢所在,而絕不是可以輕易擊敗的對手。

    不過這樣也好,如果輕易擊敗的話,那還有什麼意思呢?

    張天元怕麻煩,但是卻不懼挑戰!

    “喂,問你話呢,你怎麼愣在那兒不動了?”葉玉蘭的聲音將張天元從沉思中驚醒了過來。

    “哦,剛愣神了,算了,你們買吧,我就是來陪陪你們而已。”張天元淡淡拒絕了兩個女人的推薦。

    這裏麵的珠寶,最貴的他也是瞧不起的,他送給柳夢尋的那串翡翠珠鏈,那絕對是當今世界上排在前五的,那還單純隻是說翡翠本身,如果再加上他那神乎其技的雕工,以及徐玥,也就是柳夢尋師姐的設計,爭個第一都有可能。

    柳夢尋最近給他打電話了,說他的師姐徐玥在法國舉辦的一次珠寶設計大賽上獲得了世界級別的大獎,擊敗了歐洲諸多有名的設計師,正打算回國來發展呢,如果能將這個人拉過來效力,或許神羅珠寶也可以開始起步了。

    “你不會是沒錢買吧?還是太吝嗇了?”葉玉蘭皺眉問道:“對女孩子太吝嗇可是會出事兒的哦。”

    這話雖然說得有點尖銳,但說得確實沒錯,對女朋友太過吝嗇,在現代這個社會來說。那真得是會出事兒的,不過張天元當然不怕,他的禮物,誰能相比?

    “玉蘭,你又懂什麼,這小子可是個真正的有錢人,比你家和我家加起來的錢還多呢。雖然我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少錢,不過應該是個絕對意義上的大款吧,幾十萬、幾百萬的珠寶,他還是不在乎的,應該是已經送過更好的禮物了吧。”聶震拍了拍張天元的肩膀,得意地說道。

    “聶公子。我們的‘睡美人’係列珠寶,在全國範圍內那絕對是最頂級的珠寶了,說句得罪這位先生的話,我還真不信有什麼比‘睡美人’係列珠寶更高檔的,即便是國外那些珠寶品牌也不行的。”高檔區一般都是有專門的負責人的,比其餘的店員職位更高,權力也更大。不是副店長,那就是店長,所以這脾氣當然也要傲氣一些了,聽了聶震的話,自然是有些不服氣的。

    “這位副店長,你還真別瞧不起我這兄弟,翡翠的好壞我是不懂,可是就單純這做工來說。你們跟他一比,那差得太遠了。”聶震撇了撇嘴道。

    那副店長眉頭皺了皺,但還是表現出了克製,很禮貌地說道:“聶公子,既然今天這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不能什麼都不做,畢竟這關係到我們‘睡美人’係列珠寶的聲譽。正好我們店裏有一件關氏珠寶最新推出的‘女皇’品牌珠寶,這也是要做一個係列的,不過目前因為材料問題,隻做了一套。包括掛件、耳墜和戒指,凝聚了雕工、拋光等多項技術,絕對是精品中的精品,我覺得有必要讓聶公子和這位先生看看。”

    “好啊好啊,我早就聽說有這麼一個新品牌要推出了,快拿出來我們看看。”葉玉蘭興奮地說道。

    聶青嵐也是兩眼放光,或許“女皇”配女王,真得比較合適吧,隻不過那珠寶是否能過得了她那雙挑剔的眼睛呢?

    “我看還是不要了吧,那東西應該挺貴吧,弄壞了就不好了。”張天元現在還不想讓關氏珠寶的人知道他來帝都了,所以想要低調一些。

    但那位副店長卻很固執:“先生,這個事情並非針對您的,我們隻是要讓在場的客人都知道,我們關氏珠寶的質量那絕對是全國最好的。”

    張天元撓了撓頭,心中暗道:“這可是你們自找的啊,我雖然不像聲張,但也不想錯過這個打擊關氏珠寶的好機會,大不了這個事兒之後我先去別的地方躲一躲,避避風頭,出去逛兩天也行,嘿嘿!”

    想到這裏,他聳了聳肩道:“好吧,既然這樣,那就請這位副店長請出你們關氏珠寶最好的珠寶吧!”

    他說“最好”的時候,語氣很重,就是要讓在場的人都聽到,如果對方最好的珠寶都輸給了他,那關氏珠寶這麵子可就要丟大發了。

    周圍那些正在挑選珠寶的公子小姐、明星大腕也都湊了過來,很是激動地等待著,因為他們也很在意,關氏珠寶最好的作品究竟怎麼樣。

    過了一會兒,那副店長小心翼翼地捧出來一個漂亮的水晶盒子,裏麵放著的,就是他們唯一的一套“女皇”品牌翡翠珠寶。

    說實在的,那東西拿出來之後,周圍的人就開始驚呼了,因為實在太漂亮了,絕對上檔次的做工,加上水晶盒子的搭配,還有那漂亮的冰種飄綠翡翠,實在是太美了。

    張天元也一度被那東西吸引了眼球,不過隻看了亮眼,就滿不在乎了。

    首先,這套珠寶設計上雖然力求完美,但是卻太過中規中矩了,根本不符合現代年輕人的審美觀,這是要扣分的,畢竟你賣這樣的珠寶,基本上是要麵向四十歲以下的女性的,當然不是說四十歲以上的就不會買,可是真正順應潮流的女性,大概都不會太過喜歡這樣的設計的。

    當然,也不會討厭,所以才說是中規中矩吧,在國內的珠寶設計中,應該也算得上是精品了。隻是沒法去跟國際上的比。

    其次,這套珠寶所用的翡翠僅僅隻是冰種飄綠而已,這樣的翡翠,張天元見得多了,已經不稀罕了,說一句欠揍的話,現在不是玻璃種帝王綠的翡翠。他張天元都不會太激動的。

    當然了,對於國內珠寶行業來說,用玻璃種帝王綠的翡翠去做珠寶,那真是非常奢侈了,而且即使有,也多是會做成手鐲的。不會做成這套“女皇”品牌的珠寶,因為太浪費材料了。

    所以冰種飄綠的翡翠來做,已經是極為奢侈了,估計也就關氏珠寶敢這麼整了,因為他們有錢,敢於嚐試,這當然也是他們的一個優點了。

    最後一點。也是張天元最瞧不起的,就是這套珠寶所用的雕工,雖然說屬於大師水準的,但跟張天元用仿字訣彙聚各家精華的雕工相比,那就差太遠了。

    這個即便是大師,那也屬於比較差的那種,估計真正的雕刻大師,是不屑於做這種東西的吧。

    “哇!這也太漂亮了吧。不愧是頂級的珠寶啊。”葉玉蘭就差口水沒流出來了。

    聶青嵐看起來也有些把持不住了,不過這也難怪,對這些俗人來說,這東西確實有點擋不住的魅力啊。

    那個副店長一直在看聶震的表情,發現聶震也是一臉目瞪口呆的時候,他顯得很得意,不過看向張天元的時候。卻又直接傻眼了。

    此時的張天元,嘴角微微撇著,明顯是不屑一顧的表情,甚至臉上還露出了一抹冷笑。盡管隨即就掩去了,可還是被這副店長看得清清楚楚。

    “這位先生,您對我們這珠寶有什麼不滿嗎?”這位副店長真得有些生氣了,他覺得張天元就是來砸場子的,可是他就沒想過,人張天元又沒逼他拿這東西出來,是他自己逗逼非要拿出來顯擺的。

    他這一問,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張天元的臉上。

    張天元倒是一點都不緊張,淡淡笑道:“你真要我說啊?”

    “當然!”

    “我說出來,你可能會後悔的啊。”張天元笑道。

    “兄弟,你有什麼話就說吧,我也很想知道啊,我看這珠寶的確很漂亮,不過雕工上好像沒有你做的那種神韻啊,剛剛我就有這種感覺,但因為我不太懂,所以沒敢發表看法。”聶震說道。

    “你的眼光很準,這個珠寶,在你們眼裏或許是至寶,不過在我眼裏,它就是一件垃圾!”張天元終於開炮了,既然要造成影響,那就一點麵子都不能留啊,這機會難得啊,好不容易周圍這麼多看熱鬧的,好像還有電視台的大記者呢。

    “垃圾!這位先生!你說話可要負責任啊!”那副店長明顯生氣了,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我難道有說錯嗎?你們這套珠寶準備賣多少錢?”張天元問道。

    “兩千二百萬!”副店長說道:“這是最初的定價,不過因為隻有一件的緣故,所以如果真有人想買的話,那我們是不會賣的。”

    “好吧,那就用你們這最低定價兩千二百萬來說吧,我看裏麵九成都屬於品牌價吧?就這樣一套珠寶,設計費不會超過十萬,製作費不會超過三十萬,而這些翡翠的價,也不會超過一百萬,也就是說,這套珠寶的成本價就是一百四十萬,當然了,扣除亂七八糟的稅還有消耗等等,成本價也不會超過三百萬!”

    張天元說這些話的時候,那個副店長臉色頻繁變化,明顯是每一句都說到了其要害之處了。

    此時這位副店長也是震驚不已,因為張天元所說的,幾乎是八九不離十的,這套珠寶的成本如何,他是聽店長提起過的,所以知道,當他聽到張天元娓娓道來的時候,額頭上都滲出了冷汗。

    “這個人太可怕了,這如果不是一個絕對的專家,那就是專門調查珠寶行業的偵探或者政府人員了。”副店長心中暗暗想到。

    他想這些的時候,張天元將手往桌上一拍說道:“總而言之,你們這套所謂的頂級珠寶,其實如果賣個六七百萬的話,還算合適,但兩千多萬?哼,這是在欺負消費者人傻錢多嗎?”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30 10:10
正文 第二七八章 就是找茬


  張天元就是故意找茬的,沒錯。

    其實就算那套女皇珠寶賣個兩千萬,也正常,畢竟是唯一的一套,而且做工也算上乘,但他就是要找找茬,讓關氏珠寶的名聲再臭點。

    “這位先生,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說啊,您既然說了這番話了,那如果今天不拿出一個合適的理由,我們可不會善罷甘休的。”副店長臉上的肌肉已經有些抽搐了,他吩咐一個店員去給這家店的店長打電話,因為店長是個行家,看得懂珠寶,更懂雕工,如果這小子拿出什麼不像樣的東西卻要吹噓比女皇套的做工好,那好歹也有人與他對峙啊。

    “小聶,你看看你這兄弟,把人家都氣成那樣了,趕緊道歉吧,不然今天就別想收場了啊。”葉玉蘭有些急了,因為她經常來關氏珠寶逛,所以對這裏是有些好感的。

    聶震卻明白張天元的意思,因為他從私人會所的時候就明白了,張天元和關氏珠寶不對付,肯定是想借著這個機會打擊一下關氏珠寶。

    所以他看了葉玉蘭一眼淡淡道:“女孩子家懂什麼,難道被人騙了還要替人輸錢嗎?”

    “聶哥說得好,能麻煩你去車上取一下那樣東西嗎?”張天元笑著說道。

    “你說的那個?”

    “嗯,就是那個,那雖然不是翡翠雕刻,但也是極品的美玉,而且我們比的是做工,就讓這位店長漲漲見識吧。”張天元點頭道。

    “打碎了怎麼辦啊,那東西可是價值不菲啊。”聶震有些擔憂道。

    “不怕,打碎了我在幫你做一個,反正聶老爺子的壽誕還有一段時間。”張天元當然不怕打碎了,他有補字訣,輕易就可以修複。

    “好,我去取!”聶震點了點頭,朝著店外走去。

    有些人可能要問了。張天元自己怎麼不去取啊,他這個時候當然不能走了,都說了那麼狠的話了,不給個理由,他想離開,除非是跟人打一架了。

    過了沒多久,聶震就從外麵回來了。此時是滿頭大汗,手裏抱著一個箱子,還是從和疆帶回來的那個箱子,可以防止震蕩導致玉器破碎。

    到了桌前,他將箱子打開,把那七彩玉龍連同底座一起放到了桌上。

    聶青嵐和葉玉蘭這還是頭一次見到聶震給聶老爺子準備的禮物。所以也是不明所以,他們是不太懂得欣賞這種七彩玉龍的,隻是覺得漂亮而已。

    那副店長想要用手去摸,卻被聶震攔住了,說道:“摸可以,但是別弄碎了,小心一點。”

    聶震並不知道張天元補字訣的厲害。他隻是從庫爾班那裏聽說了這禮物的珍貴,聶老爺子看了之後也是非常滿意,絕對是不想打碎了的。

    這邊的熱鬧,也吸引了不少店員過來湊熱鬧,隻有幾個保安比較無奈,他們必須得站在那裏防止有人趁著亂偷走店裏的東西。

    這些人剛剛都聽到了張天元的話了,所以都想看看,張天元拿出來的到底是什麼寶貝。能吹那麼大氣,說出那麼傲慢無禮的話來。

    雖然說這裏的店員素質都不差,可畢竟隻是店員而已,他們見過真正的寶石很多,可真正擁有的卻很少,這就好比印鈔廠的工人,每天看著那麼多的鈔票。卻不是自己的,那份難受的勁兒,也是怪鬱悶的。

    不過不管怎麼說,他們畢竟是幹這一行的。對寶石也是有些鑒賞的能力的,但隻可惜也就是一知半解而已。屬於一瓶子不響,半瓶子晃蕩的那種人。

    旁邊一個女店員繞著那七彩玉龍轉了好幾圈,最後突然笑道:“聶公子,您搬個玻璃擺件進來幹什麼啊,哪有這樣的玉啊,這也太假了吧,而且這雕工,我記得好像店長曾經說過,是古代失傳的雕刻技巧吧,還有那些字,那不是顏真卿的字嗎?這模仿得也太假了吧。”

    聶震根本就沒搭理她,這小店員看不懂也正常,沒見過世麵嘛。他隻是看向了那個副店長,如果這副店長也看不懂,那這個店也就完蛋了。

    那副店長當然比女店員要厲害,他盯著七彩玉龍看了半天,默默點頭道:“這應該是有名的七彩玉吧,而且屬於上乘玉質,隻是這雕工……請恕在下眼拙,實在看不出是哪位大師的作品,甚至是哪一派大師的作品也猜不透。”

    “喂,小聶,這東西真是玉,而不是玻璃?”葉玉蘭問道。

    葉玉蘭也很震驚啊,實話說,她在國內國外見到的珠寶也不少了,可是卻從未見過如此完美的寶石,所以第一念頭就是這是假的,是玻璃的,隻有玻璃的,才會弄得這麼完美。

    其實那是因為他不了解張天元,張天元掌握六字真訣,目前來說,補字訣和仿字訣在雕刻上麵的幫助最大,仿字訣當然是可以讓他使用古代失傳的雕刻技巧,而補字訣最大的優勢則是可以將玉石表麵,甚至是內部的一些細小的瑕疵徹底清除了,當然,比較嚴重的瑕疵還不行,因為張天元的地氣境界還不夠。

    幸而這塊七彩玉本身瑕疵就不多,通過他的補字訣再那麼一處理,那就幾乎是完美的了。

    “玉蘭,你可真敢說,這東西是我送給老爺子的壽誕禮物,你覺得我會送玻璃的嗎?”聶震很得意地說道:“不怕告訴你,這是我兄弟,也就是天元在昆侖山上偶然發現的玉石,又是通過……”說到這裏,聶震被張天元踢了一腳,他忽然意識到,張天元這是不想暴露自己是雕刻人的身份,所以就急忙改了原來的話,繼續說道“是通過這位‘天元玉皇’大師親手雕刻,並且題字而成的。”

    聽到這些,葉玉蘭看向張天元的眼神也變得沒那麼多敵意了,甚至有些驚訝,而聶青嵐此時眼睛裏卻幾乎都是激賞之色。

    珠寶店的副店長此時額頭上卻已經滲出了冷汗,回頭問店員道:“店長還沒來嗎?”

    “說了馬上到的,已經在路上了,最多三分鍾。”店員急忙回答道。

    “天元玉皇?我可從未聽說過這個大師的名諱啊?”副店長緊張地等著店長,故意找話題來消磨時間。

    “你現在是沒聽說過。不過放心,以後他的作品會越來越多的,你會很快知道他的厲害的。”張天元已經想好了,以後天元玉皇就是自己的第二重身份,永遠躲在幕後的雕刻大師,這樣的話,就算從他手裏出去什麼出色的雕刻物件。也不會引起別人太多的懷疑了。

    或許借著聶老爺子的七十大壽,可以將天元玉皇徹底推向雕刻界,也讓現在那些所謂的大師看看,凝聚了古代雕刻精華的雕刻,究竟是個什麼樣子的,不然現代雕刻技術真的是要停滯不前了啊。

    兩三分鍾之後。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走進了店裏,手上還挽著一個女人,年紀不過二十六七,居然是當前非常火熱的一部電視劇裏的女主角。

    張天元心裏暗罵了一句“真得是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不是他瞧不上這個店長啊,可是這他娘都五十多,快六十的人了。卻摟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這怎麼想也無法心理平衡啊,幸虧他現在有更值得去愛的女朋友,不然真得會嫉妒的。

    這個店長進來之後,先是衝聶震點了點頭,而後目光就立即被那七彩玉龍給吸引住了。

    “這……這是你從哪兒弄來的?”他激動地甩開了懷裏的女人,反而過去一把抓住了副店長的胳膊問道。

    那女明星明顯有些尷尬,居然就這樣被甩開手了。太沒麵子了,不過幸虧此時周圍的明星大腕還有大記者都有,再加上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那七彩玉龍之上,她才幸免於被嘲笑。

    “不是啊店長,這東西是聶公子的。”副店長急忙解釋道。

    張天元微微點了點頭,這個店長雖然說老牛吃嫩草,不過確實有兩把刷子啊。難怪能做店長呢,隻看了一眼,就知道那七彩玉龍是好東西啊。

    店長回頭看向了聶公子,搓著手。笑道:“聶公子,您是打算賣了這物件嗎?”

    在他看來,自己發財立功的機會到了,這件七彩玉龍,隻要是兩千萬以內拿下,那都絕對是賺的,買來之後,經過關氏珠寶的包裝,絕對可以成為一件國寶級的佳作的,別說兩千萬,就算是五千萬,一億,他們也能輕鬆賣出去,隻是到了那個時候,這東西的品牌價值或許比本身的價值還要高了,以關氏珠寶掌門人關鷹的眼光,多半是會留下來的。

    “那怎麼可能,這東西可是我給我家老爺子準備的禮物,我賣給你,你敢要嗎?”聶震語帶諷刺地笑道。

    在帝都,不,就算是在整個內地,還真沒有誰敢去搶聶老爺子的禮物啊,除非是真得不想混了。

    那位店長尷尬地笑了笑,又有些無奈地問道:“那聶公子把這東西拿出來幹什麼啊?”

    這個時候,張天元接過話茬說道:“這個事兒,你最好問問你們的副店長嘍,我不過是批評了你們的‘女皇’珠寶套裝幾句而已,每一句都是肺腑之言啊,你們不聽也就罷了,還非要我說個理由出來,這東西跟你們那‘女皇’套裝的做工比起來如何?價值又如何?”

    那店長眼珠子一轉,剛想說話,張天元卻已經看出了他的心思,冷笑道:“您要說一些昧著良心的話,那咱們這官司就繼續打下去吧,幸好我還認識國家地質大學的李明光教授,他可是這方麵的專家,另外和疆玉皇庫爾班我也認識,上浦的董學塾、李書恒二老,我同樣認識,你覺得還不滿意的話,咱們把寶島三族當家的都叫來,好好品評一下,到底誰的東西更好?”

    張天元的這番話,說的這位店長是冷汗直流啊,他簡直不能理解,這年紀輕輕的小子,怎麼就能認識那麼多的大人物,這幾個名字,不管是哪一個,在古玩玉器界,那都是響當當的啊。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30 10:11
正文 第二七九章 突發事件



    關氏珠寶這家分店的店長原本想厚著臉皮不承認的,可是張天元那番話一說,他這張老臉皮就算再厚也不敢那麼幹了,因為這可不僅僅是臉皮的事兒啊。

    今天這事兒,就算丟臉,那也僅僅是東西不如人,技術不如人而已,雖然傳出去之後對關氏珠寶肯定會有一些影響,但畢竟影響隻是一部分,可是如果他真的死皮賴臉不承認,鬧到滿城風雨的話,那到時候傳出去,可就不僅僅是技術和貨品的問題了,那就直接是關氏珠寶的信譽問題了,這可是大問題。

    人無信不立,要是一家珠寶店沒有了信譽,那距離倒閉也快了。

    盡管心中很慪氣,可這位店長也隻能是恭恭敬敬地將張天元、聶震等幾個人送出了珠寶店,還一直陪著笑,知道幾個人走遠了,他才黑著臉將副店長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當時就狠狠地抽了一耳光。

    之後,他打電話給了關鷹,將這裏發生的事情詳細彙報了一下,他知道關鷹的脾氣,你工作失職肯定有錯,但如果知情不報,那就更是錯上加錯,麻煩可就大了。

    “天元玉皇?老夫也沒聽說過這樣一位雕刻大師啊……不過你的眼光老夫倒是相信的,嗯……你說那個年輕人叫什麼名字?”關鷹在電話裏問道。

    “是和聶家公子、小姐一起來的,叫什麼名字……抱歉老板,我因為當時在著急,所以忘了問了。”

    “你呀你,都快六十的人了,辦事怎麼也跟那些小孩子一樣毛躁!立即去查,能跟聶震那小子混在一起的,絕對不會是簡單人物,這個人一定得盯住了!”關鷹似乎對這位老店主還是挺客氣的。

    “店長,那個年輕人好像叫張天元。我聽到聶震稱呼他天元兄弟,又聽到客人裏麵有人稱呼他張老板,這聯係起來,不急是張天元嗎?”站在一旁摸著臉的副店長突然說道。

    他的聲音可不小,所以電話那頭的關鷹也聽到了,隻是沒聽清楚,於是又問了一遍:“讓他大聲點。你把手機開成免提!”

    “好的老板。”店長將手機開成了免提,然後衝副店長點了點頭。

    這位副店長覺得自己是將功贖罪的時候到了,就將剛剛的話重說了一遍!

    “張天元!”關鷹此時挺清楚了,這個名字,這三個字,他都不會忘記的。就是因為這個人,他兒子關震玉和私生子花石都被關進了監獄,一個比一個慘,而且也是因為這個小子,他在閆城賭石大會上收獲非常小,他簡直恨透了這個臭小子了。

    “老板您認識那個人?”

    “認識!怎麼會不認識呢,刻骨銘心啊!你們悄悄派人跟上他。看看他現在住在什麼地方,之後告訴老夫。”關鷹咬了咬牙道。

    到了帝都,就是他的主場了,他要好好料理張天元。

    “可是老板,那小子跟聶震可是稱兄道弟啊,您就不怕惹毛了聶家?”

    “聶家確實有點麻煩,不過隻要事情做得漂亮一點,不讓他們知道不就完了嗎?”關鷹咬了咬牙道。

    即使關鷹這話聽著好像有道理。但這位老店長還是覺得關鷹這一次絕對是衝動了,到底是什麼仇恨讓關鷹如此憎恨這個年輕人,他無法理解,因為關鷹也沒有說過,關鷹除了他的孩子們,誰都不信任的。

    不過既然關鷹下達了命令,他們也就隻好派人去跟蹤張天元了。幸好張天元離開珠寶店之後並沒有走遠,而是去了附近的禮品盒商店,所以跟蹤起來也比較容易。

    ……

    張天元幾個人買了禮品盒之後就離開了寶石街,剛剛上車。聶青嵐就笑著抱住了張天元的胳膊,那豐滿的胸部都蹭到上麵了,笑眯眯地說道:“小天元,你看姐姐今天都因為你沒買到什麼珠寶,你既然認識那個天元玉皇,就讓他幫我做一套漂亮的首飾吧。”

    “我也要!”葉玉蘭更加直接。

    “給你們做沒關係,不過我得說明一點啊,珠寶設計費你們得自己出啊,我認識一個珠寶設計師,但別人也要賺錢吃飯的。”

    “那沒問題,要多少錢我們給,你隻管幫我們做就好了。”聶青嵐點頭道。

    “對對!”葉玉蘭也激動地說道。

    “還是給個上限吧,多少錢到頂?”張天元問道,他手頭的好材料多得是,反正這一次又不是白送,對方是要給錢的,所以就全當是兩個大客戶了,隻是他不太清楚這兩個人的財力啊,萬一做得太好了,對方買不起,那他豈不是賠了?

    “我的八百萬到頂吧,再多我就拿不出了。”聶青嵐畢竟不是聶震,聶震是個生意人,聶青嵐是是從政的,賺錢方麵,自然是不如聶震的。

    “我也八百萬吧。”葉玉蘭的錢基本上都是壓歲錢,他現在雖然也有工作,但其實工資並不高。

    “好,那我就明白了,材料需要什麼樣的?翡翠?白玉?青玉?紅玉?還是別的什麼寶石?”張天元問道。

    “我要翡翠的!”聶青嵐說道:“不過我想要那種紫羅蘭翡翠啊,行不行?”

    “那個可是很罕見啊,不過沒關係,正好我手裏頭就有。”張天元那塊紫羅蘭翡翠迄今為止還沒動呢,一直在帝都的銀行保險櫃裏,他就是準備用來做成現貨出售的,既然聶青嵐喜歡,那賣給她當然也是一樣的,反正都是賺錢啊。

    “我想要紅玉的,有沒有啊?”葉玉蘭問道。

    “嗯,紅玉的也不是問題,我在和疆的玉礦就產紅玉,到時候給你弄一塊最好的。”張天元點頭道。

    兩個女人聽了這話,都是欣喜不已,一人在張天元一張臉上親了一口。

    “小聶,你不許吃醋哦,我這是道歉和感謝的吻!”葉玉蘭親了張天元之後,又急忙對聶震解釋道,看起來這丫頭是真心喜歡聶震啊,生怕聶震誤會了。

    “你親誰關我什麼事兒啊?”聶震嘴上這麼說,可是臉上卻有些高興。畢竟葉玉蘭是在意他的感受的,這一點很重要,雖然說現在社會開放了,男女普通朋友之間親一下臉、額頭之類的也不算什麼,擁抱一下都是禮節,但畢竟男女有別啊。

    “對了兄弟,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你給她們兩個做首飾,那也得給我弄幾件像樣的,拿得出手的。”聶震說道。

    張天元沒有問聶震要拿東西做什麼,因為他知道,聶震這家夥有很多紅粉,肯定是要給那些女人準備禮物呢。說真的,聶震的這種花花公子的作風,他是不齒的,不過這不關他的事情,而且聶震現在又跟他稱兄道弟的,他總不能隨口拒絕吧。

    “行行行,都給你們準備。給你們準備!不過我得說明一下啊,這幾天我會去上浦一趟,可能會過一個禮拜才回來,這段時間不要找我了。”張天元突然說道。

    “你幹嘛去啊?不是說了還要靠李教授的研究生嗎?”

    “那個時間還早,不著急!我去上浦當然有我的理由,聶哥就不要多問了,不是什麼好事兒。”張天元笑了笑道。

    “是不是躲關家那幫人?”聶震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便問道。

    “既然聶哥猜到了。我也就不隱瞞了,與其說是躲,倒不如說是想把他們的注意力吸引在我身上去,這樣的話,我的下屬就可以在帝都繼續發展業務了。”張天元回答道。

    “這樣也好,關鷹那老家夥確實心狠手辣,而且辦事有特別幹淨利落。不留痕跡,所以即便很多人都知道他做過什麼事兒,可卻苦於沒有證據,無法定罪。再加上他的靠山也不是泛泛之輩,如果不是證據確鑿,動他還真是挺難的。”聶震歎了口氣道。

    堂堂開國功勳的孫子,卻收拾不了一個商人,這說出去有點丟人,但這就是現狀,有些事情,你身份越高,權力越大,反而越難做了。

    “我倒不是怕他……算了,不提這個事情了,前麵讓我下車吧,我要去附近逛逛。”張天元看了看前麵一個可以停車的地方,說道。

    “不是吧,這距離你住的地方還有兩站車呢?”聶震疑惑地問道。

    “沒事兒,我在這附近有家店鋪,順便過去看看。”

    “那好吧。”

    聶震沒有繼續堅持,而是讓張天元下了車,然後就載著聶青嵐和葉玉蘭離開了。

    張天元走進了一條巷子。

    之後一個人鬼鬼祟祟地跟了進去,卻發現進入巷子的時候不見張天元人了。

    這人急忙四處尋找,冷不丁被人一腳踹翻在地,然後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禁錮住了雙手,甚至還被人一腳踩在了後背上,連扭頭去看是誰踩著自己都辦不到。

    “關鷹派你跟蹤我?”張天元淡淡問道。

    “你是誰啊?說什麼啊?我完全聽不懂啊。”被張天元踩在腳下的人還在裝傻。

    張天元微微一笑,也不多問了,直接再起後頸上敲了一下,將其敲昏了過去。

    其實看對方的態度,張天元就已經知道答案了,所以對方裝糊塗也沒意思。

    ……

    張天元並沒有去自己的店裏,事實上這附近也沒有自己公司的店鋪,他之所以要下車,就是因為察覺到被人跟蹤了,如今想跟蹤他可不容易啊,有地氣在,隻要有某些人對他的情緒不太對,他就能感覺出來。

    他回到住處之後,胡亂收拾了一下,給歐陽曉丹、徐胥分別打了招呼,然後便在當天做高鐵趕往了上浦。

    這並不是他預定計劃中的一部分,不過變化總比計劃快啊,有些計劃,肯定是要隨時做出一些改變的。

    這一次他前往上浦,當然一方麵是為了將關鷹的注意力吸引到上浦,給徐胥和張筱雨他們創造更好的條件發展業務,另外一方麵也是要去酒廠看看,上次電話裏聽塗壽說徐剛準備對猴兒酒進行一些改良,他並不是很放心,也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去看一看,他倒不是反對徐剛的決定,隻是想做得更好一些而已,畢竟他和普通人,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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