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鑒寶秘術 作者:北域神燈 (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2016-9-26 11:19:3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853 3814977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30 09:54
正文 第二五零章 玉礦



   跟著獨眼,張天元來到了庫爾班目前擁有的幾處礦洞,這地方跟他腦海中想象的礦洞完全不一樣啊。

    從外麵往裏麵看,黑秋秋一片,根本什麼都看不到,可以聽到裏麵音樂傳出來詭異的響聲,那是礦洞裏在開采玉石的工人正在勞動。

    “張顧問,這個礦洞有三百多年的曆史了,到現在還在采集呢。”獨眼非常自豪地說道。

    “什麼!三百年!三百年還沒挖光?”張天元有些震驚地問道。

    “這沒什麼好奇怪的,玉石嵌在石縫之中,尋找起來本就困難,所以想要將一個礦洞裏麵的玉全部挖完,那是不現實的。”獨眼解釋道。

    可以看到,這個礦洞附近的地上有不少玉,庫爾班雇傭的工人正在緊張地勞作之中,司馬義和昆宙看得是直流口水,因為這礦洞是屬於庫爾班的,所以他們不敢亂撿,不然早就撲上去了。

    司馬義幾乎是留著口水對張天元說道:“張顧問,我們還是算上路吧,這裏看看也就是了。”

    張天元點了點頭,說的也是,這屬於庫爾班的礦洞,自己不可能承包下的,而且這已經都采集了三百年了,就算自己承包,也不能承包這個啊。

    我國軟玉礦床最著名的就是和疆和田玉。

    “萬方樂奏有於田”、“天下美玉出和田”……,光彩照人的和田玉遠在7000多年前即被先民發現、利用,並傳入我國中原地區。

    和田玉作為友誼的橋梁和團結的象征照耀著曆史長河,周穆王親自到昆侖山采玉。西王母曾三赴中原獻玉,這些都是有文字記載的曆史事實。曆史考證表明,遠在絲綢之路以前。在中原到西北邊陲之間就存在玉石之路,“玉門關”就是玉石之路上的一個重要的驛站。自玉門關往西,玉石之路分為南北兩條,北路由和田經莎.車、喀.什、庫.車、吐.魯番、哈.密到玉門關,南路則由和田到且.末、若.羌、樓.蘭到玉門關。

    玉石之路直到清朝還異常繁忙,僅公元1762-1790年,清朝曾先後多次在莎.車開采玉料、玉冊達800片,玉印材料50方,重3萬公斤以上。

    現存帝都故宮的“大禹治水山”。采自和疆的密爾岱山,這塊重一萬多斤的玉石沿玉石之路,是幾百匹馬、幾千人用了數年時間才最終運抵京城。

    其實三百年的礦洞,並不稀奇,這裏還有上千年的礦洞呢,隻不過很多已經停止了采集了,有的是因為一些自然災害導致坍塌,而有些則純粹是因為采集空了。

    ……

    “出發吧張顧問,別再看了。再看天可就要黑了,到時候就不好安營了。”獨眼對戀戀不舍地盯著那深邃的礦洞看個沒完的張天元喊道。

    “是啊張顧問,天黑的話,我們會誤入死亡穀的。到時候麻煩就大了。”司馬義也說道。

    “死亡穀?這裏也有死亡穀?”張天元吃了一驚,死亡穀是什麼他當然知道,不過他在書上看到的。也僅僅隻是海青境內的死亡穀而已,沒想到這裏也有。

    聽這名字。估計跟海青的死亡穀就差不多。

    心中打了個突突,張天元不敢多做停留了。和眾人迅速出發。

    路上,古麗紮娜為了緩解眾人的恐懼心理,一邊走一邊講起了故事:“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好嗎?”

    “什麼故事?”

    “是我一個叔叔的故事,他當年也是采玉人,不過現在不幹了,也做起了老板,雖然沒有庫爾班老爺那麼厲害,但也不錯了。”古麗紮娜笑道。

    “說說吧,正好無聊呢。”

    人一旦無聊,那就會胡思亂想,反而是聽點事兒,倒是能夠減輕心裏的恐懼了。

    “十多年前的某一天,我叔叔看別人采玉,也就突然想起玩玉石了,於是不分晝夜用心研究玉石起來,憑著毅力自學玉石的基礎知識,懂點皮毛後又過渡到地質學,僅靠一些常識就爬山越嶺尋覓玉石,從山下到山上,從平地到大山,先後趟過幾百條小水溝,渡過幾十條河流小溪,翻過不少的重山。

    累了就地休息,餓了啃啃幹糧,渴了就飲山泉;黑了在山上過夜,風裏來雨裏往,從不間斷,因摩的手累不起,換了幾個,一起去的同伴有好幾個都中途放棄了;背壞了四個軍用登山包,穿爛了三雙解放鞋、兩雙雨鞋;皮膚曬黑了,胡子長了,因野外工作太辛苦,累白胡子了,昔日的小白臉變成了老爺爺!滿是傷痕的手,厚厚一層老繭的腳,活像一個野人。

    在尋寶的過程中,見過野豬發情跑到河邊和放牧的家豬交.配;也看到草叢中雌雄毒蛇緊緊纏繞在一起,盡情交.歡;還不時看到美女們在河邊洗澡、小孩光著屁股戲耍,這就是大自然的人與動物之和諧,而我在欣賞中別有一番樂趣。值得一提的是:河床上遇一撿玉石的老者,老人家很風趣,他告訴我叔叔籽料賭石的皮一定要紅像觀音的玉峰上的紅櫻桃,稱呼為觀音紅,隻要皮是觀音紅的籽料,必定出好玉肉。

    有一天,太專注於尋覓玉石,又是陰天,天黑了都不知道,等看不見亮時才猛然驚醒,天黑路遙回不去了,就打著手電找到附近農家借宿,一共求了十多家都遭到拒絕,最後隻好連夜趕路回到十公裏外的縣城賓館。後來才知道這個村不留宿的原因,因為在三年前,村裏一位老公外出打工的少婦,被外來借宿的外地男人拐走後,村裏就再也不留宿外地人。

    經過幾年的艱苦奮鬥和努力學習,終於練就了隻要有玉石資源的地方,我叔叔就能尋覓到玉石、玉礦的功夫!當然也找到了不少精品玉石。更重要的是發現幾處玉石礦脈點。”

    “謔,這可真不容易啊。很多人都想發財,但是遇到苦卻不願意吃。你這叔叔真得很厲害啊。”張天元衝著古麗紮娜豎起了大拇指說道。

    “是啊,所以叔叔現在日子過得很不錯,聽說我要上山采玉,他還特別叮囑了我一番,給我講了很多他采玉的時候遇到的事兒,尤其是死亡穀,他告訴我千萬不要進去,無論如何都要繞開,哪怕是繞再多路。也不要進去,因為他親眼看到過有牧民趕著牲畜進去,然後再也沒有出來過。”古麗紮娜點了點頭道。

    聽到古麗紮娜的話,眾人都加快了腳步,上山下山都非常辛苦,駱駝有時候都沒法走了,不得已隻能繞道,因為那山上全部都是大小的碎石,隻有人能爬上去。駱駝客就不行了。

    這樣繞來繞去,太陽都已經正當頭了,頂著烈日,那真得是曬得人非常難受。花了好幾個小時,還沒有走到死亡穀附近。

    “行了,大家都休息一下。先吃個飯,補充一下水分。駱駝也走累了,磨刀不誤砍柴工。別把自己累壞了。”看看天色還早,估計天黑之前能繞過死亡穀,所以獨眼便讓眾人在一條溪水邊停了下來,隨便用石頭支了鍋,就要燒火做飯了。

    這頓飯其實也簡單,因為有帶來的手抓飯,直接熱一熱就可以吃了,這東西雖然不成長久儲存,不過這是當天做的,所以不怕。

    駱駝在溪邊喝水,張天元幾個人則在那裏吃著飯,休息。

    “張顧問,聽庫爾班老爺說你這一次來就是為了承包礦脈對吧?”獨眼問道。

    “嗯,沒錯,是這樣的。”張天元點了點頭道。

    “真好,我們雖然就住在這附近,可是卻隻能靠采玉來維持生計,運氣好了能賺點錢,運氣不好的話,那就慘了,這礦脈的大部分錢,都被你們這些老板給賺去了啊。”司馬義的話中透著些牢騷和不滿。

    他這話倒也沒說錯,賺錢的永遠是老板,像他們這種采玉人,在尋礦過程中能撿到一塊羊脂白玉的幾率,跟買彩票中獎差不多了。

    “那你們為什麼不幹脆替庫爾班老爺幹活呢?最起碼不用這樣冒險亂跑了?”張天元不解地問道。

    “庫爾班老爺雖然名聲不錯,但他也不可能給我們分太多錢的,我們都是不安分的人,自然想能賺大錢,都想做老板,所以出來采玉,還有那麼一點機會,要是一直在礦脈裏挖礦,那永遠都隻是個苦工而已。”昆宙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張天元點了點頭算是明白了,這就跟許多窮小子寧願自己辛苦創業,也不願意給別人打工是一個道理。

    “張顧問,我們一直采玉,可是對玉的好壞還是不太清楚,你不如趁這個機會給我們講講吧,也好讓我們沾沾光啊。”獨眼看看氣氛不太對了,便急忙說道。

    張天元笑了笑道:“這個當然沒問題了啊!製玉大師李博生先生對玉的評述‘不幹’、‘不澀’、‘不裂’、‘溫潤無賊亮隻光’即為好玉。”

    “能說具體點嗎?”

    “當然,這裏講的不幹是指玉表有揉潤的光澤,不澀是講玉在撫摸時手感滑潤好像嬰兒的皮膚,不裂是看有無暇疵和綹裂。溫潤無賊光,是靠經驗來識別的一種特有的亞光之色。”張天元笑道。

    “哦,我明白了。”司馬義和昆宙居然在隨身帶著的小本子上記了起來:“還有別的說法嗎?”

    “嗯,看玉還要看玉的沁色,‘玉帶三分沁,勝過千萬金’。‘玉沁’是玉的質地與外源物氧化入沁有直接關係,玉的質地主要是透閃石,陽起石等。玉的沁色一般常見的由‘鐵’、‘錳’、‘鎂’、‘鈦’離子氧化入沁形成的‘紅褐色’、‘灰白色’和‘黑褐色’等。玉沁也有叫皮色的,這是因為外緣物質對玉器的肌體長期浸沁,在玉的外殼形成的一層包裹麵,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帶皮色的玉器,玉沁多由玉器在不同環境中受到二次以上的氧化才會受沁。當然,後麵這說的就是玉器了,你們不用記了,隻要記住了幾種沁色,那就足夠了。”張天元繼續說道。(未完待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30 09:55
正文 第二五一章 玉出昆侖



   眾人休息過後,便再度出發了,張天元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是下午五點半,這個時候天還亮著,想要繞過死亡穀會比較容易,眾人也不敢耽擱了。

    張天元沒有帶智能機,因為太耗電,他帶的是老牌子的諾基亞,待機時間比智能機長太多了,不過此時因為在山上的緣故,手機一點信號都沒有,隻能當表來用了。

    不過即使是這種老牌子非智能機的諾基亞機子,也是可以看電子書,查地圖的,關鍵時候能派上用場。

    昆侖玉自發現以來,有一定規模的主要有三個產地:三岔河玉礦、托拉海玉礦、小灶火玉礦。

    三岔河玉礦因為有大量白玉產出被譽為我國最大的白玉產地,這裏出產的白玉、青玉被京城奧運會選為金、銀牌用玉而名揚世界;三岔河玉礦還產翠青玉(白帶翠)、煙青玉、紫羅蘭玉等都是我國軟玉的特有品種。

    托拉海玉礦,人們更習慣地稱它為野牛溝玉礦,這裏出產的優質的白玉,往往被較厚的皮殼包裹,無法識別其內在玉質而極具賭性,故又稱為“賭石”,很多行內人士為擁有一塊野牛溝的白玉為榮。

    小灶火玉礦,這裏出產的細種青玉,被京城奧運會選為銅牌用玉。小灶火玉礦還出產糖包青玉和黃口料(黃玉)。

    昆侖玉的玉質之佳贏得了很多專家的讚譽,由於和田玉早已不出產大塊玉料,以至於舟揚玉工到了“離了昆侖玉就沒法活”的地步。昆侖玉中的細料青玉因為能加工薄胎玉器而蜚聲海內。

    張天元他們這一次要去的地方不是這三個中的任何一個。因為這三個著名的礦區已經被挖掘得不成樣子了,國家為了防止地質發生變化。所以嚴格規定了一些地方不能使用大型挖掘機械。

    近幾年,由於和田玉供需矛盾突出。市場價格瘋漲,使得幾十萬人彙聚兩河流域。尤其是玉龍喀.什河的河床及兩岸,一度出現五千多台重型挖掘機齊抓共挖,把好端端的白玉河挖得千瘡百孔、滿目瘡痍。

    美國《洛杉磯時報》以“玉石交易在中.國人心靈上造成缺口”為題,對這一觸目驚心的現象作了抨擊。盡管文章引用的數據不太確切,但也足以說明耗盡資源般的挖掘給當地生態帶來的災難。

    現在似乎好多了,玉龍喀.什河兩岸隻有幾百台挖掘機在慢條斯理地工作。然而,坍塌的河岸以及一望無垠的“墳丘”,卻依然向人們訴說著掠奪式開采帶來的無法治愈的傷痛。

    張天元他們路過玉龍喀.什礦區的時候。他曾站在一堆廢棄的鵝卵石上極目遠眺:一望無際的河床被翻得坑坑窪窪、體無完膚。最深的坑被下挖了十餘米。如今,有些坑已被地表水覆蓋,上麵漂浮著一層厚薄不勻的浮塵和機油,一隻塑料瓶在風的作用下圍著水塘打轉轉,髒兮兮的。尤其在落日餘暉的映照下,整條河床更顯枯槁、破敗和荒涼。即便如此,依然可以看見三三兩兩的農民拿著高壓水槍,對著河床邊緣衝刷。希望衝走沙子,留下籽玉。這裏是玉龍喀.什河中遊偏下的河床。

    當時獨眼就說了:“現在很多外地來的礦主。根本就不愛護這片土地,他們隻把這裏當作自己發財的金礦,怎麼糟蹋都不心疼,反正眼不見心不煩。他們那些大老板才不會在這裏多看一眼呢。”

    古麗紮娜也對張天元說道:“張哥,你以後要是挖礦,我看還是最好不要用機械了。就用傳統的人工方式吧,不然對環境破壞太嚴重了。會被人罵的。”

    玉龍喀.什河和田段的上遊,這裏也是庫爾班的玉石采礦區。由於采礦區在河的對岸。張天元等人根本無法過去。惟一溝通兩岸的是一根鋼索和兩隻滑輪,人蹲在特製鐵框中靠牽引過河。陡峭的懸崖下是湍急的河流。遙望對岸,但見黃色的挖掘機耷拉著腦袋,簡易工棚懶洋洋地躺在昆侖腳下。

    獨眼敞開嗓子一陣猛喊,維語,聽不懂。須臾,一個工頭模樣的人從對岸帶來了一袋璞玉。這是一堆沉睡了億萬年、剛從眾多礦石中分離出來的小石子,睡眼惺忪、質樸無華,表皮呈磨砂狀。然而,誰會相信,幾十萬人蜂擁玉龍喀.什河兩岸,瘋狂挖掘的正是這些毫不起眼的小石子。

    本來張天元還有意去下遊看看的,但聽獨眼說這裏距離下有足足有七十多公裏的路,坐車還行,走著就別想了,更何況他們要去的地方也不是玉龍喀.什礦區,路過這裏隻是為了多看看而已。

    所以必須得繼續前進了。

    不過獨眼告訴張天元說,下遊礦區已經沒有大型機械了,他講道:“那裏出產的玉品質最好,很多羊脂白玉均出在那段河床。前兩年那裏曾被翻過一遍,現在政府不讓挖了。但允許人們下河踩玉、揀玉。目前未至農閑,所以下河淘玉的人不多。在那裏,人們采用傳統的方式挖玉,一把特殊的鐵鏟、一把十字鎬頭和一杆小耙子。三兩成群,或合夥,或單幹。因此,對河床不會造成破壞。”

    古麗紮娜也笑道:“在那裏,可以索性褪去盛滿泥沙的鞋襪,捧起一泓清泉,甘冽、柔美、沁人心脾。那才是真實的瓜果之鄉、美玉之邦的和田。而不像咱們剛剛所看到的那個場景,簡直是太糟糕了。”

    聽了這兩個人的話,張天元覺得,自己有空的話,一定是要去下遊看看的,看看到底美如畫的地方究竟是個什麼樣子。

    “如果單純采玉的話,我們其實去玉龍喀.什下遊就行了,不過這一次因為要尋找新的礦脈,就隻能舍近求遠了。熟悉的那幾個地方都不能去,要麼就是被別人占了。要麼就是國家不允許大量開采。”獨眼解釋道。

    說到底,張天元來得晚了。錯過了最好的機會。

    “張顧問,我跟著庫爾班老爺,所以聽他說起過,2003年前,和田玉的價格並沒現在這麼高,短十多年間玉價狂漲上百倍。有些精品更是猛升數百倍。如今,上等籽玉要賣到幾十萬元一公斤,而羊脂白玉的售價更是突破幾百萬元一公斤。這裏有市場需求增加的因素,也有人為炒作的成份。在庫爾班老爺家裏。你也看到那團上等的羊脂白玉,重六十多公斤,棗紅皮色、凝如膏脂,聽說有人開價兩億多,庫爾班老爺都沒有賣的……”獨眼一邊走著,一邊向張天元說著自己憋在心裏的話。

    他不敢對庫爾班說這些,因為庫爾班實在是他嚴厲了,但張天元卻很平易近人。

    “這個我倒是清楚啊,十幾年前。人們對和田玉還不甚了解。自從2003年國家電視台播出《昆侖采玉人》,和隨後接踵熱播的《玉石之路》《鑒寶》《故宮》《新絲綢之路》等,無一不把和田玉當作玉中之王來加以宣傳,從而激起了人們的興趣。帶動了市場的需求。尤其是京城奧運會玉璽采用和田玉篆刻,以及中.華民族人文始祖黃帝陵的黃帝像也采用和田玉雕琢,進一步提升了和田玉的文化含量和自然屬性。使得和田玉在全國範圍內‘漲聲’響起來。”張天元感歎道:“現在真說起來。也不知道當初這種宣傳是好是壞了,唉。”

    當時和田玉價格一路瘋漲。導致玉龍喀.什河自然生態嚴重惡化。付出那麼慘重的代價,和田玉究竟給地區財政帶來多少貢獻?專家學者普遍擔憂。耗盡資源式的掠奪性開采將把和田玉資源掏盡!以及媒體紛紛指責和田地區政府不作為!

    那個時候有領導出麵說:“和田玉對經濟發展的貢獻是間接的。至少它帶來了人流、物流、資金流。它對農民增加收入和相關產業拉動的能力不能低估。而且和田玉應該是和疆的一張名片,這張名片不可能馬上發揮效用。但是,在這張名片的背後潛在著許多商機。”

    當然了,這位領導的話不無道理,可是因此而造成的自然生態惡化,到底誰來負責?誰來買賬呢?

    張天元當然買不起這個賬,事實上,如果當初他也加入了這采玉的行列,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所以這種事情,他還真不知道是對是錯了。

    “張顧問,你說這麼挖下去,咱們的和田玉會不會就直接挖光了啊?”獨眼有些擔憂地問道。

    “那倒不至於。”張天元對這個還真有過一些研究,他笑道:“最早記載於《淮南子》《覽冥訓》中關於女媧補天的神話這樣論述:在遠古時期,‘四極廢,九州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載;火煉炎而不滅,水浩洋而不息。’相傳當人類繁衍起來後,忽然水神共工和火神祝融打起仗來,共工一怒之下把頭撞向不周山,而不周山就是現在的昆侖山。女媧目睹天崩地裂、萬劫不複,感到無比痛心。於是從東山采來砂石,從西山擷取白玉石,將五色石子熔化成漿,用以補天。經過整治,人們又重新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

    “這些神話故事我也聽過,可是這跟玉礦的采挖有什麼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了,也許正是上古的神話應驗了喜馬拉雅造山運動。其實,古往今來,關於女媧補天神話的研究也不斷湧現,雖然研究結果各有差異,但有一點是共同的,即該神話的起源應是遠古時期一次影響深遠的天文和地質災害。有史前彗星撞擊地球的假說,也有造山運動慘烈的推斷。據史料記載,昆侖山確實在幾百萬年前的造山運動時發生過三次大規模的河流改道。其中一條穿過於田,而於田距和田一百七十多公裏。另外兩條古河道的改道距離則更遠。專家認為,古河道上的玉肯定要比新生代河道多。”

    “啊,我明白了,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其實根本就沒有找到古河道上的玉對吧?”古麗紮娜興奮地問道。

    張天元點了點頭道:“你們大概很清楚吧,和田地區隻有一個玉礦車輛可以勉強到達。其它玉礦都是靠人步行幾天才能進去。這些礦裏究竟有多少白玉,沒人能搞清楚。況且,和田地區的所有籽玉都是從山上衝下來的,原來這些和田玉都是山料,經過幾千萬年的水流衝刷和碰撞,才形成現在的鵝卵狀。我覺得吧,有籽玉的地方一定有原生礦,沒有原生礦就沒有籽玉的來源。但是,原生礦究竟在哪裏,目前尚不清楚。因此,擔心和田玉資源會枯竭是沒有根據的!”(未完待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30 09:55
正文 第二五二章 王母的詛咒


  雖然路很爛,但前麵的景色卻很誘人。白雲在藍天上翩翩起舞;雪山在遠處頻頻招手;仙女在瑤池沐浴恭候。

    幾經周折,終於穿過幾處比較危險的冰河岔,嫣然回首,景色真美!

    張天元等人一邊聊著天,趕路的時候也歡快了不少,似乎忘記了路途中的疲憊,也忘記了可能會遇到的危險。

    “對了獨眼,我們這一次要去的地方是哪裏?”張天元問道。

    “石河子溝!那個地方根據一些專家所說,很可能是古河道流經的地方,也許會有大量的原石,張顧問你想找礦脈的話,去那裏最合適不過了,就是可能有點危險,不過也不要緊,等礦脈發現之後,自然會有人開辟這條彩玉之道的。”獨眼回答道。

    “我聽庫爾班老爺說過,石河子溝玉礦位於石河子山的一處峰頂,海拔將近五千米。對昆侖采玉人來說,這裏是一個充滿致命誘惑和未知的地方。這裏出產的白玉、清白玉、青玉,質地細潤、品種豐富、塊頭大,屬上等好料,與和田玉基本相同,不少還達到羊脂白玉的標準。特別是其翠綠色、煙灰、灰紫色品種在和田玉中都極為罕見。不過至今也沒有誰成功在那裏發現過玉礦,所以這個活兒其實還是挺有風險的。”司馬義低沉著聲音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總得有人走著第一步啊,吃螃蟹的第一人。或許就是咱們了,我真要發了財。肯定不會忘記幾位的。”張天元笑道。

    “那就要張顧問多多照顧了。”昆宙笑道。

    “這是小事兒,不過現在距離死亡穀還有多遠呢?繞過那兒才是大事兒吧?”張天元雖然有好奇心,但是卻不想去闖死亡穀,除非他不想要小命了。

    “前麵不遠處就是了,還有半個小時左右的路程,隻希望不要吹風沙,不然就不能趕路了。”獨眼看了看天,此時的天已經陰沉了下來。所以他有些擔心。

    駱駝嘶鳴,豪情萬丈,張天元等人為了壯膽,居然唱起了歌。行走在了深山大溝蒼涼的曠野中。

    “噓!張顧問,可不敢唱歌的。”獨眼壓低了聲音說道。

    “怎麼了?”

    “聽說這裏經常有野犛牛出沒,見到闖入其領地的車輛人員就會死命相撞,因此要格外小心。我們能安靜點過去。就安靜一點吧。”獨眼回答道。

    張天元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這地方還真是到處都是危險啊,看起來隻能閉著嘴巴繼續趕路了,不然說不定還真會出事兒呢。

    過了山門不遠,一片荒野中散落一些石片。石片上刻的是經文,還是咒語。沒文化的獨眼看不懂,很想請一塊回去研究,但又怕招來厄運。

    張天元蹲在那裏研究了半天,發現自己的鑒字訣居然可以認出這些從未見過的文字,令他毛骨悚然的是。石片上居然寫著“擅入穀中者死”、“王母聖地,外人勿入。否則必備詛咒”之類的話,有些因為字跡已經模糊,張天元也辨識不出來惡劣,不過在荒野裏看到這鬼東西,還是讓人心裏頭發毛。

    這時一股陰風襲來,遠處還傳來禿鷲的叫聲,令人毛骨悚然,飛在空中的神羅也急促地叫了起來,好像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張天元不敢多待了,招呼了眾人趕緊繼續前進。

    曆盡艱辛,眼看就要到死亡穀了,卻走到了路的盡頭,就連獨眼都認不出路了,左邊是冰河,右邊是山,無路可走了。張天元他們不得不另尋出路,於是阿爾法自告奮勇爬上山去找路。

    剛爬到半山坡,就見遠處有犛牛出現,阿爾法驚呼一聲,連滾帶爬往山下跑,一邊跑還一邊大喊著:“犛牛群,快藏起來!”

    眾人剛剛藏好,就見黑壓壓一群犛牛衝到了他們之前所在的地方,然後就像是黑色的魔鬼一般又跑遠了。

    可憐阿爾法剛剛因為躲避晚了一點,所以屁股被頂了一下,頂出了一個傷口,疼得他哇哇直叫。

    等犛牛群走遠了之後,古麗紮娜急忙把阿爾法的褲子給脫了,然後幫忙處理了一下傷口。

    這個時候已經不在乎什麼男女之別了,當然是療傷要緊。

    “幸虧是有古麗紮娜啊,不然真不知道要怎麼辦了,阿爾法,你接下來就騎上駱駝吧。”張天元說道,他也在不經意間碰了碰阿爾法,替阿爾法的傷口上輸送了一些地氣,他必須得讓這個年輕人盡快好起來,不然的話,還是很麻煩的。

    或許真得是被那些石片上的文字給詛咒了,張天元等人擅自闖入王母聖地,激怒了王母娘娘。她看這些人甩掉了犛牛後,又喚來了遮天蔽日的沙塵暴。隻見沙塵滾滾,遮天蔽日。

    這樣一來,本來就難辨認的路就是難上加難了。還好,張天元的手機有GPS導航,使他們不至於完全迷失方向。不過狂風差點將行李架吹掉,駱駝也躲在了山坳裏跪著不走了,沒辦法隻好中途停下來加固行李,順便休息一下。

    起初獨眼還擔心這風沙持續太久了,不過還好,風沙隻持續了幾分鍾就停下來了,雖然眾人都快成了土人了,不過還好都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

    沙塵過後,眾人隨便去附近的溪水裏清洗了一下,但也沒敢多耽擱時間,就又立即出發了,因為必須趕在天黑之前繞過死亡穀,這是必須的事情,否則的話,危險可能會再度降臨,而且會比現在任何時候都要凶險。

    在死亡穀麵前,什麼犛牛群、風沙都顯得微不足道了。

    一行六人繼續前進,在天快要黑之前。總算是趕到了死亡穀。這裏真得是靜得可怕,風吹過。還是令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尤其是聯係到之前那些石片上的文字,別說張天元,就算是獨眼這樣的人也嚇得不輕。

    風吹過的時候,可以看到草叢中間那各色雜物,有動物的屍體、有被丟棄的鐵鍬、獵槍等工具,甚至還有完整的人體骨架,看得真是怪瘮人的。

    不遠處的樹杈上。一具屍體就掛在那裏,幾隻禿鷲正在吃著腐肉,屍體的眼球都已經沒有了,空洞的眼眶死死盯著這邊,仿佛是在求助,又好像是在詛咒,想要讓張天元他們一起去陪著他。

    突然間。一道炸雷響起,急速的閃電劈在了那棵樹上,令人驚奇的是,原本的禿鷲和屍體居然都消失不見了。

    “見鬼了!”張天元咽了口唾沫,這麼離奇的事情他還是頭一次遇到。

    “幻覺,一定是幻覺。”司馬義嘴裏念叨著。不敢再朝那邊看了。

    “趕緊離開吧,每年夏天,死亡穀內水草豐美,鳥語花香,景色十分秀麗。這正是旅遊的好時機。然而這裏卻很少有人進來。就因為這兒夏天會頻繁地打雷,而且發生在一瞬間。轉瞬即逝後在附近留下淒慘的景象。

    另外,這一帶綠草如茵,是個理想的放牧地,自古以來,就被騎馬民族作為放牧地使用。但是一旦遭雷擊,牧主必須有連人帶牲畜被燒死的精神準備。

    在這個峽穀裏很少有高聳的樹木和活物,當然包括人和牲畜,即便有也會成為雷擊的目標,雷擊過後留下的是被擊倒的樹木和被擊斃的人畜。為此,這裏到處都有各民族為本民族誤入此地的死者修建的墓。

    令人不解的是,有時遭到雷擊的牛馬或人的屍體會隨即消失得無影無蹤。據說1976年有人帶著馱運貨物的十三頭駱駝路經此處,結果都不翼而飛。”獨眼擔心地說道。

    “哎呀獨眼,你就別說了,本來就怪嚇人的,你這麼一說,我腿肚子都打顫了。”古麗紮娜雖然是個女漢子,可是還是被嚇得夠嗆。

    “別怕,應該不是什麼靈異現象,現在科學都可以解釋吧。”張天元安慰古麗紮娜道。

    眾人說話的時候也沒敢停下腳步,仿佛隻要一停下,就會被這魔鬼的死亡地帶給吸進去似的。

    “哼,科學解釋?沒用的,科考隊來了這裏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雖然解釋很多,但實際上都隻是猜測而已,還沒有一次靠譜的。”阿爾法冷哼了一聲說道。

    張天元沒有再問為什麼,現在還是趕緊繞過死亡穀比較好,等離開這鬼地方之後再聊天也不遲。

    獨眼走在最前麵,還好,這裏的植被很少,樹都非常少,所以也不用太費勁去開辟道路。

    當眾人繞過了死亡穀的時候,竟然發現每個人都虛脫了,不得不又找了個地方休息了,所以說,這人心理上的疲勞和恐懼,遠比身體上可怕得多啊。

    明明都還是有體力的,就是因為剛剛太過緊張了,所以這會兒才會虛脫。

    “阿爾法,你剛剛說有科考隊來死亡穀考察過是怎麼回事?”張天元覺得危險過去了,所以好奇心便來了,問道。

    阿爾法沒有拒絕,他給張天元詳細講了其中一次科考隊進入死亡穀發生的事情,當然了,這些事兒也是他聽別人說的。

    上世紀九十年代,和疆地質局科學考察隊為了揭開死亡穀之謎,冒著夏季被雷擊的危險,闖入該峽穀進行調查,適逢附近牧場的馬從牧場裏溜出來,馬群在尋找草料的途中不知不覺進入了綠草如茵的死亡之穀。

    牧主跟著馬群的足跡追尋,好不容易在第七天發現了馬群,但是察覺自己已來到傳說中的死亡之穀時,不由得一陣戰栗。這時,他見到馬群向峽穀深處逃去。為了找回馬群,他已顧不得自己的安危了。正當他要追趕馬群的時候,恰巧遇上了科考隊。科考隊員警告他說,夏天進入這個峽穀實在太危險,勸他盡快離開這裏。牧主告訴科考隊,自己正追趕著馬群,出於無奈不得不往裏闖。說完後,牧主又匆匆向峽穀深處追去。

    科考隊繼續進行調查,幾天後,他們注意到那個牧主的馬再次在附近出現,隻是沒見到理應在一起的牧主。科考隊為了看個究竟,循著馬的足跡前行,結果在不遠處發現牧主仰麵朝天的屍體,臉已經完全發黑了。另外,不知為何他是以托著槍準備射擊的姿勢倒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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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五三章 登昆侖兮食玉英



    阿爾法說到那牧民慘死的樣子的時候,明顯打了個哆嗦,心有餘悸地看向了遠處已經幾乎消失在視野之中的死亡之穀,鬆了口氣,這才繼續說了起來。

    科考隊決定弄清楚他究竟遇到了什麼。幾天後,科考隊員除了在他的屍體附近發現架著的帳篷,說明他曾在此逗留外,一無所獲。

    藍天飄著白雲,河水潺潺細流,四周盛開著鮮豔的花朵。一切都是那麼平靜,仿佛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科考隊隊長、氣象學家沙普爾.坎基開始讚美這好天氣,然而話音未落,天空就突然變臉,身邊響起了震撼大地的雷鳴聲。與此同時,夾著沙塵的暴風雨迎麵襲來。

    坎基隊長見此情景馬上喊:“盡快卸下無線電的天線,危險!”這時隻見在峽穀深處窪地上的廚師長王力辰倒了下去,大家匆忙跑過去,看到老王已被烤成黢黑狀。科考隊員們馬上采取應急治療措施,好不容易使老王蘇醒過來。據他說,自己正拿著鐵勺炒菜之時開始打雷,剛覺得有些意外,頭頂上就響起了轟鳴聲,感覺離自己很近。在那一瞬間閃光像一把利劍砍來,手上的炒勺飛出去了,接著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雨過去之後,科考隊展開巡視,發現河邊淩亂地躺著被燒焦的馬的屍體。後經詢問氣象台得知:這次異常天氣僅發生在死亡穀流域,上遊和下遊連一滴雨也沒下。

    “幸虧我們剛剛跑得快啊。”想起剛剛那一陣沙暴。張天元也打了個哆嗦,那沙暴加上閃電,豈不是與阿爾法說的這些非常相似?也是自己這些人比較謹慎,沒有進入死亡穀吧,不然的話,估計真慘了,畢竟他們可都不是絕緣體,真遇上那閃電,被電成焦炭都是有可能的。

    “是啊,我之所以讓大家趕在天黑前繞過死亡穀。就是怕出事兒。也算是幸運吧,雖然遇到了一些麻煩,但總體上來說還是比較順利的。”獨眼點了點頭道。

    “阿爾法,那科考隊後來沒得出什麼結論嗎?”張天元問道。

    “科考隊的調查進行了整整一個夏天。結果查明了下列事實:

    首先。這種現象僅出現在死亡穀範圍之內。好像雷雲被峽穀吸進去集中起來似的。據測定,在這一帶靠近山頂的地方有1000—3000高斯的強磁性。

    其次,河流中遊的地層是由三疊紀的火山活動形成的。其主要成分是強磁性的玄武岩,且中遊的廣大地區都有這樣的玄武岩。為此,科考隊將其原因歸結於強地磁的反應,這個磁力招致局部打雷。

    再者,死亡穀流域的中遊,夏季的濕氣流容易被昆侖山阻擋,集中在中遊的穀地,由於上空帶電的對流雲或雷雲的影響,這個地區地表的大氣電場增強,經常引起與聖埃爾摩火同樣的尖端放電現象。

    反複打雷使得這一帶缺少高大的樹木。但是這裏牧草茂盛,所以牛馬喜歡前來覓食,而一旦引起放電現象,牛馬和人自然成了雷擊的目標。

    至於屍體消失,或許與這一帶覆蓋著的凍土有關。厚達幾米的凍土層可以說已變成了巨大的固體蓄水庫。一到夏天氣溫上升,則變成沼澤地。沼澤地會立即把屍體淹沒,隱藏起來,難怪人們找不到了。死亡穀之謎,可以說是稀少的自然現象。”

    “這不是有結論了嗎?”張天元疑惑地問道。

    “哼,這也就是騙一騙外地人罷了,死亡穀可遠沒有他們說的那麼簡單,他們的很多解釋根本就不靠譜。剛剛你也看到了吧,一道閃電過後,那人的屍體和幾隻禿鷲都莫名消失,那根本不可能是因為沼澤地淹沒了屍體!而且以前也有人特意到沼澤地裏挖過,雖然也有屍體,但明顯數量不對,曾經有一個馬群全部葬身於死亡穀,但是挖出來的屍體,卻隻有三五具而已,大多數都無法解釋清楚的。”阿爾法搖了搖頭道。

    張天元默然了,這世上確實是有很多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其實科考隊也沒錯,他們總得給人們一個解釋吧,不然的話,迷信思想盛行可不好了。

    “其實人進去後是怎樣失蹤的,很多原因至今還是個謎。據不完全統計,自建國至今,和疆牧業局、和疆地質勘探隊,部隊測繪隊和許多牧民曾多次在死亡穀遇險,造成了大量死亡和始終事件。我還聽老一輩人講過,對日戰爭期間,有一支日軍隊伍,大約一百多人,仗著武器精良,穿越死亡穀,入穀後無一人生還,因此,這裏就留下了‘恐怖死亡穀’之說。”阿爾法繼續說道。

    聽了這些說法,張天元再聯想起那些石片上的神秘文字,不由感覺到一陣寒毛直豎。

    他倒是不怕狼蟲虎豹,可是這些未知的東西,他還是有些忌憚的,畢竟你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去預防。

    “我看天快黑了,還是趕緊出發吧,找個地方安營紮寨。”獨眼建議道。

    “都休息好了嗎?”張天元問道。

    “沒問題。”

    “那好,沒問題就出發吧。”

    眾人再度出發,一直走到天黑,大概距離死亡穀有四五裏地了,才敢停下來休息,此時也不敢趕路了,畢竟這山上太危險了,獨眼找了一處非常適合搭帳篷的地方支起了帳篷,然後又動手做了一頓飯,其實說是做飯,不過就是將幹糧熱一下,弄些湯喝而已,反正這裏吃東西就不講究了,能吃飽便行。

    “獨眼,幸虧帶了你來啊,不然這野外的帳篷讓我來支還真是不會啊。”張天元有些崇拜地看著獨眼。這些野外生存的技能,他隻在電視上看過,如今看到也是非常新鮮的。

    “嘿嘿,這不算什麼,他們幾個都會,我們常年跑山上,這點事兒還是要懂的,不然就白活了。張顧問你不一樣,你生活在大城市,也沒必要學這些東西啊。”獨眼撓了撓頭笑道。

    “行了。你們兩個也就別互相吹噓了。趕緊吃完了飯休息吧,明天早上還要繼續趕路呢。”古麗紮娜笑道。

    “哈哈,說得也是。”

    眾人美美地吃了一頓,然後要安排守夜。張天元卻說:“不用了。守夜的事情交給我跟神羅就行了。你們安心睡覺吧,我累了也會睡的,神羅比任何犬類都要警覺。發生任何事情,都比我們守夜靠譜。”

    “這小東西那麼厲害?”獨眼驚訝地說道。

    “不信嗎?你試試跟它打一架。”張天元笑道。

    “不不不,我看還是算了,我信張顧問的,那我們就先睡了啊。”獨眼憨厚地笑道。

    “行了,都休息吧,我現在還不累,等會兒再睡。”張天元笑了笑道。

    這幾個人也是信任張天元,果真就全部睡了。

    在這夜色之中,天居然變得晴朗了起來,月色如水,可以隱隱約約看到遠處的景色,張天元也不由感慨了起來。

    雖然這一次上來非常辛苦,但總歸是有收獲的。

    遠處,巍巍昆侖白雪皚皚,橫亙在天地之間,站在荒漠之上。看著月光之下隱隱約約的昆侖山脈,聽著手機裏動聽的樂曲,張天元不由想起毛.主.席的昆侖詞句“橫空出世,莽昆侖,閱盡人間春色。飛起玉龍三百萬,攪得周天寒徹……”如懸河瀉水,氣勢恢弘、浩浩蕩蕩。

    “被明月兮佩寶璐,世溷濁而莫餘知兮。吾方高馳而不顧,駕青虯兮驂白螭。吾與重華遊兮瑤之圃,登昆侖兮食玉英。與天地兮同壽,與日月兮齊光”。

    屈原兩千年前做夢都想著腳踏祥雲遊覽昆侖,屈原沒做到的事情,如今張天元做到了,不得不說,還真有點意氣風發地感覺啊。

    聽了一會兒音樂,張天元將手機關了,反正也沒信號,他可不想浪費電。

    輕輕摸了摸神羅的羽毛,他低聲說道:“小家夥,晚上就靠你了,讓我睡個好覺吧。”

    神羅衝著他叫了一聲,顯得很是自信的樣子。

    張天元笑了笑,於是也鑽進了帳篷裏麵,進入了甜蜜的夢鄉之中。

    晚上,遠處可以聽到有狼嚎的聲音,不過這些都跟張天元他們沒關係,因為他們這一晚上睡得很香,也很安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神羅很敬業地完成了自己的守夜工作。

    早上起來的時候,神羅就鑽進了張天元的懷裏休息去了,它也是需要休息的,不能一直這麼勞累。

    “張顧問,我們這一次可是沾了你的光了啊,以往的話還得輪流守夜,那叫一個累啊,晚上睡下了就不想起來了,那小家夥還真是厲害。”獨眼在溪邊洗臉的時候,笑著說道。

    “它要不厲害,我也不會帶它上山了,你們可別以為它就是一隻寵物而已啊,這小家夥厲害著呢。”張天元對自己擁有這麼一隻百裏夜啼,那是打心眼裏自豪。

    ……

    眾人吃過早點的時候,已經可以看到天邊有紅色的彩霞升起,天也慢慢亮了,於是就開始再度趕路,距離他們要去的石河子溝,還有相當遠的一段距離,必須得抓緊時間趕路了。

    從格爾木來到納赤台清泉,海拔由2800米上升到近4000米。位於沙鬆烏山和博卡雷克塔格爾之間的昆侖泉,傳說是西王母用來釀製瓊漿玉液的泉水,估計這些來自昆侖深處的泉水肯定也來自昆侖玉的處所,撫摩過冰潔的玉身。

    喝過了甘甜的泉水,他們繼續趕路。

    神聖的昆侖山曾經是那樣令人心馳神往,可當眾人長時間穿行於昆侖山間無窮無盡的荒灘戈壁時,它留給人的印象卻是連綿不絕和滿目荒涼,感覺猶如脫離人寰身處另外一個荒寂的星球,更難以想象晶瑩剔透的溫潤寶玉會出產於此。也許這就是昆侖的蒼茫與大氣、雄渾深邈和變幻無窮的本色吧。

    眾人剛路過一個河穀,荒原上突然刮起大風,風沙無孔不入地鑽進衣服裏,搞得大家滿身都是塵土。遠處沙塵之中,一群藏羚羊在沙塵中露出驚恐的眼神,這是一片人跡罕至的無人區。

    這已經是他們第二次遇到這種鬼天氣了,不過這一次反而比之前冷靜了許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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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五四章 千人往,百人返



   經曆了重重險阻,遇到過沙塵天氣,遇到過大雨天氣,甚至遭遇過崩塌的山石,還有洪水導致的泥石流。

    在各種惡劣的氣候和險要的地形條件下,這條尋礦之路變的異常艱難,駱駝和人都隻能沿著崎嶇的小道前進,一不小心駱駝或人就可能失足滾向山下、貨毀人亡之事時有發生。

    這還僅僅隻是尋礦之路,不知道那些搬運玉料下山的人,該多麼辛苦了。

    “獨眼,你以前運過預料下山嗎?”張天元問道。

    “嗯,運過,小料的話是靠著駱駝或者毛驢來運的,為了運料,基本上每一年都會有不少駱駝和毛驢被山石砸死,有時候人也難以幸免。這是小塊的,而大塊玉料隻有推倒山下較平緩地段或河中,再人拉、肩扛,一點點的搬運到轉運處。如再遇洪水的‘洗禮’,更是雪上加霜。所以采玉人經受的是精神和肉體的雙重考驗,沒有過硬的身體和超人的耐力,絕非常人所能承受……”獨眼感慨道:“幹這一行的,基本上都是把頭綁在褲腰帶上的,說不定哪一天就死子啊路上了。”

    “沒想到采玉人竟如此辛苦。”張天元有些震撼了。

    “何止如此啊,我給你說個真實的故事吧,還是我叔叔的事兒。大概是90年那會兒,他帶領采礦隊在野牛溝一帶開始尋找新的玉礦。因山路險要,山道崎嶇,主要依靠的交通工具就是駱駝或毛驢。食物或給養很難得到補充,常常是渴了喝冰水。餓了啃幹饢,就這樣,一幹就是三年,卻不見‘玉’。如同終年耕作,卻顆粒無收的農民,大家幾盡絕望……”古麗紮娜忍不住插嘴說道。

    “後來呢?”

    “說神靈賜福,不如說是在信心的支撐下,終於苦盡甘來。94年新礦終於出‘玉’了,整整花了將近四年時間啊,那段時期,我叔叔可是老了不少。”古麗紮娜歎了口氣,仿佛是想起了當初他叔叔找到玉礦之後,那痛哭流涕的樣子。

    “所以說,熱愛生活。珍惜玉吧!玉的靈性和精神裏還包涵著采玉人對人們一份深深的祝福!”司馬義冷不丁來了一句,但是卻很有深意的話。

    這番話,讓張天元不由聯想到,采玉人何嚐不具有“玉”堅實,剛韌的一麵呢?

    這些人辛苦地尋礦、采玉,就為了賺一點錢。而真正賺大錢的卻是那些老板,當燈紅酒綠的城市裏,人們佩戴著玉器的首飾炫耀的時候,可能絕對不會想到這些人的艱苦。

    輕輕搖了搖頭,如果不是這一次親自進山。他還真體會不到這種苦難。

    正想著,忽然前麵傳來“嘭”的一聲巨響。嚇了張天元一跳,關鍵是之前遇到過山體崩塌,所以聽到這種聲音,他心裏頭就直發顫。

    “發生什麼事兒了?”張天元急忙問道。

    “沒事兒張顧問,前麵就是石河子溝了,有人在采玉呢。”獨眼笑著說道。

    “四天了啊,總算是到目的地了,不過采玉怎麼會有那種爆炸的聲音啊?”張天元真心對采玉和玉礦知道不多,所以這個事兒啊,他還真想搞清楚一些。

    “是這樣的,開礦肯定是要用炸藥的,先要打個炮眼,然後把炸藥和雷管放進去,再用濕土將炮眼封上,這樣會增強炸藥的威力。‘轟隆’一聲巨響,山頂上的碎石震落下來,砸飛得到處都是,所以很多采礦的人都必須得戴上安全帽,不然會受傷的。”獨眼解釋道。

    “放炮很危險,”司馬義說道:“營地和礦點就算距離比較遠,在帳篷裏的人也要戴好安全帽,說不定就會有碎石砸到頭上。”

    “原來礦工們就是這樣在昆侖山裏不停地打炮眼,放炮,尋找著和田美玉啊,我這一回算是長了見識了。”張天元看向了遠處,那裏就是他們這一次的目的地石河子溝。

    順著盤旋回曲的山道爬上石河子溝開采點時,張天元等人也是早已是喘氣籲籲,即便有地氣恢複體力,但其他幾個人可受不了啊,他的地氣也得省著用,不能一下子全用在恢複體力上麵了。

    高山上終年不化的積雪與被采玉工開鑿的巨大的潔白的山體剖麵在強烈的陽光下刺得張天元難睜雙眼。石韞玉而山輝。傳說,玉埋於石,難為人識,但那溫潤的玉氣會在溫煦的陽光下升騰在空中。眼前神奇的白色營造著一種美玉生煙、撲朔迷離的錯覺,令人的恍惚若失,仿佛自己也已化身其中。

    在高達百米的工作麵上那些采玉工人與自己挖開的山體形成了巨大的對比。從遠處看,他們猶如一粒粒細小的芝麻散落在石塊中間。望著那些細黑的移動著的人影。

    看著這些,張天元突然覺得人類不但和大自然相比顯得渺小,有時麵對自己創造的浩大工程也會產生無盡的慨歎:創造變成了大自然的一部分,最終剩下的往往隻有孤獨、渺小與茫然。

    《詩經小雅》曰:它山之石,可以攻玉。開采山石料在古代叫攻玉,也指開采山玉,即開采原生玉礦,但這要冒極大的風險。自古至今,有無數人為此傾家蕩產,損身殞命。

    “那些人都是附近村子的居民,因為貧窮,隻能幹這些危險的活兒,在這裏,賺錢那都是用命來拚的,基本沒有所謂的安全規範。就是全憑各自小心了。”獨眼指著遠處那些采玉人說道。

    石河子溝雖然目前采玉人比較少,但並不是沒有,在張天元之前,就有人在這裏發現了玉礦,剛剛響起的那巨大的轟鳴聲,其實就是那個玉礦發出來的。

    “在炸開的石頭裏,這些工人們揀出較完整的、品質較好的玉石放進袋子裏。當太陽慢慢消失在群山裏。礦工們便背上一天的勞動成果回到營地,等待著第二天太陽重新升起。他們的生活很苦,很單調。”獨眼繼續說道。

    “這些人其實三月份就上山了,他們要在礦上工作六個月左右,直到大雪封山前才離開。從石河子溝將礦石運出去要過洪水關和懸崖關,其中有一處懸崖高達三十多米。礦上的所有物品都是工人們從山下一點點背上來的,采出的玉石,也是這樣一點點地背出了大山。”一旁的司馬義仿佛是回憶起了自己曾經的生活,苦笑道:“我以前就是這麼幹的。不過現在不想那麼折騰了,因為那些玉運出去也是老板的,我更想自己采玉,隻要運氣好,說不定就能賺大錢。”

    “他們就這麼枯燥的幹活、睡覺?”張天元問道。

    “那倒也不是,這裏晚上是最熱鬧的時候,維.吾.爾.族礦工圍坐在一起。彈起熱瓦甫,沒有手鼓,就找來一個空塑料壺。兩個小夥子伴著音樂,在身體都站不直的帳篷裏跳起歡快的舞蹈。礦工們要在山上生活大半年才能下山,生活是單調的,樂趣隻能靠自己去找。”獨眼笑著說道。

    “自娛自樂啊。不錯,人總是要樂觀一些的嘛,不然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下長達六個月,真會憋瘋的。”張天元不知道別人怎麼樣,反正他自己是受不了的:“對了。他們平時吃的怎麼樣啊?畢竟要在這裏工作長達六個月,不像咱們。半個月就要離開了。”

    “說到吃,在海拔4000米的高山上做飯還真是件技術活。一兩個人的飯還好做,要是一次做二十幾個人的飯就不易了。剛開始,一大鍋米飯是夾生的,一大鍋麵成了糊糊,蒸饅頭個個都很結實的。

    不過,在山上隔三岔五還是能吃上羊肉抓飯,這是件幸福的事。我以前在礦上工作的時候,山下隔些日子就會送來一隻羊,隔天早上就做了一鍋羊肉抓飯,大家吃得十分開心,這就是最好的美味了。在這裏,你才會體會到食物的珍貴啊,錢根本就沒有用,在這裏你再有錢也花不出去。”司馬義回答了張天元的問題。

    毫無疑問,采玉人是艱辛的,漢《史記》載:“取玉最難,越三江五湖至昆侖之山,千人往,百人返,百人往,十人返。”

    不過即使如此,為了生計,哪怕是再危險,再辛苦,一代又一代的昆侖采玉者仍紛至遝來。

    人總得活吧。

    “走吧,我們過去看看,這裏也是庫爾班老爺的礦脈,以後就跟他們搭夥吃飯了,人多了安全些。”獨眼對正在感慨萬千的張天元說道。

    於是一行六人繼續趕路,到了這個礦脈的營地附近,負責人認識獨眼,也省去了很多麻煩,獨眼他們去營地安排住宿和吃飯的事情,張天元一個人無聊,便去礦上和那些礦工攀談。

    令他意外的是,這裏居然有從陝州過來的采玉人,這真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啊,別提多親切了。

    山上的風較大,紫外線也強,氧氣也較二十裏外的營房更稀薄些,幾名采玉工人頭發髒亂、臉色黝黑,嘴唇上裂著口子,手指甲翻翹。

    “老鄉啊,在這兒做了多長時間了?”張天元取出了一包煙,分別給了這幾個人,笑著問道。

    “你是幹啥的麼?”礦工警惕地問道。

    “沒啥,我是庫爾班老爺的朋友,也是來山裏尋礦的。”張天元笑著說道。

    “哦,這樣啊,那可以告訴你。我們在這兒幹了七年了!”

    “多長時間?”張天元有些震驚。

    “七年啊!”

    “這麼長時間了!一年回去幾次啊?”張天元替幾個人點燃了香煙,又問道。

    “一年能回去一次。”

    “也是,這地方回去一次也不容易。待遇怎麼樣啊,我可是聽說你們幹這活兒很辛苦吧,不過庫爾班老爺為人不錯,應該給你們的待遇比較高吧?”張天元問道。

    “你說的沒錯,庫爾班老爺是好,比其他的礦主好了很多。其他礦上的人尋找玉石時每月工資800元錢,出玉時礦主按每公斤3.5元給他們付工錢,另外生活也由礦主保障,我們這兒每月工資會多100元,每公斤也會多給五毛錢,當然了,庫爾班老爺對我們的生活也非常照顧,前幾天才剛送來一批生活用品。”一個礦工回答道。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30 09:57
正文 第二五五章 玉雖美,然而玉中含血



    對於這些樸實的采玉人來說,每個月多一百塊錢的工資,都是一種仁慈了,唉,果然夠苦的。

    張天元想要去礦洞岸邊看一看,幾個采玉人欣然答應了,說什麼庫爾班老爺的朋友,那就是大家的朋友,看起來庫爾班還真是很會做人啊。

    幾個礦洞好像雞窩,一片石碴中堆有幾堆青白玉石。采玉人告訴張天元,這是他們從剛找到的一條玉帶裏采出的,準備這幾天背到山腳下運走。

    張天元趴在洞口看下去,洞內漆黑,什麼也看不見。礦工們說可以帶他下洞裏去看一看,他本來是想欣然答應的,不過看著那黑漆漆的洞內,還是多問了一句:“你們就這樣直接下去?沒有什麼安全防禦措施?”

    “啥叫安全防禦措施啊,我們一直都是這麼做的啊。”

    采玉人的話,讓張天元了解到,正如獨眼所說的那樣,這裏什麼安全保障都沒有,不過他還是壯著膽子跟采玉人進洞看了一下,反正他有地氣護身,也不怕會有生命危險。

    這個礦洞高、寬都隻一米多點,張天元他們隻能一寸一寸匍匐著爬進洞中。沒進洞之前,張天元想象玉石礦一定是連成一片的,洞裏肯定是四壁皆玉,光可鑒人,可一直爬到到洞底也沒看到一丁點玉的痕跡。

    爬出洞外,張天元讓采玉人指點他用手機拍攝的一張原生玉礦脈的照片。望著高達百米的開采麵,這位被稱作老王的采玉人扳弄著被石頭“啃”掉小拇指的左手默然地搖著頭。

    “這個礦洞已經挖了很久了。可是卻一直都沒有收獲,我們幾乎都要放棄了。不過庫爾班老爺讓我們繼續挖,繼續炸,那我們就繼續嘍。”

    “你們找礦和采礦都這麼難嗎?”張天元問道。

    “唉,老鄉啊,你可不知道啊,采玉不像挖煤,煤礦選一個礦點就可以采幾年,甚至幾十年。但玉礦不一樣。有時是碰運氣。這座山裏有許多個玉礦帶,有時用炸藥炸開幾個洞口,白辛苦幾天,卻往往連一條玉帶都找不到。辛苦倒沒什麼,可是辛苦之後卻什麼收獲都沒有,這就太氣人了。”老王歎了口氣說道。

    在來玉礦之前,張天元總認為采玉可能和開采大理石一樣。一采一大片,直到這時才知道自己的想象是多麼無知可笑。

    首先玉礦不像別的礦石連片,而是斷斷續續地藏在石岩芯裏,礦脈真的如古詩所雲如煙似霧、飄忽不定。偶爾露出的礦脈又被厚厚的岩石層包裹,每取一塊玉必須去掉大量的包在玉外的堅硬岩石。

    這就決定采玉人不但要付出十分艱辛的勞動,同時。還要有一雙識玉的慧眼,識別玉和石的不同。與玉相連的岩石叫玉石根,看來像玉卻是石,最難區分。取得不好,玉石俱碎,前功盡棄。

    傳說昆侖山的神仙們把昆侖玉種在苗圃中。盡心嗬護一千年就能泌出一滴玉膏,然而玉非常難種。常常眼看快成膏時卻忽然毀了,數百年的心血瞬間化為烏有。

    在張天元看來,昆侖山采玉人比那些種玉的神仙還要艱難。黃金有價玉無價,隻有親眼看到那些浩大的工作麵、極端艱苦的工作環境和他們到目前為止那麼一點瑣碎的回報,才知道得到一塊寶玉是何等的困難與艱辛。

    在石河子溝這個礦點,老王他們幾十號人已經日夜不停地開采了一年多,聽說庫爾班也為此投入資金累計上千萬元,還有數名采玉工人的生命永遠地留在了這裏,可至今還沒有發現過質地比較好的玉料,即便是現在發現的那些,其實也都不多。

    張天元就想了,難道冥冥之中真有一種超自然的力量在執掌著命運?看到老王無可奈何的眼神和黑漆漆的礦洞,張天元終於明白“賭玉”的殘酷與驚心動魄。

    他這一次來尋礦,假使沒有六字真訣,那麼會不會也直接把幾千萬打水漂了呢?那是絕對有可能的,庫爾班的眼光比較好,最起碼還在這裏發現了玉帶,雖然說並不多,質地也不算上乘,但好歹是沒有完全虧本,可是他呢,沒有了六字真訣的話,如何在這裏發現玉礦呢?

    “這些礦洞的洞口都這麼小,要是萬一發生了危險可怎麼辦?”張天元指著那隻能容一人出入的洞口說道。

    老王回答道:“就是這樣啊,找玉礦帶是極辛苦的事,一個人鑽進洞裏,打洞四處尋找,根據石質的成色判斷是否有玉帶。玉石有’幹濕溫潤‘的特點。這裏的玉帶一般寬70公分左右,構造大多呈線狀,有的也呈環狀,如果開采時出現一層黑石頭,玉帶就斷了,再往前開采,就沒有玉石了。”

    “幹什麼事兒都不容易啊。”張天元感慨道。

    “對啊,找玉礦帶本身就非常不容易了,取玉更加凶險。取玉時,不能狂轟猛炸,要用膨脹劑,采取無聲爆破,不能強撬,以避免人為的裂縫。不瞞老鄉你說,我們在這裏曾采過一塊重110公斤的青白玉。

    不過取玉真是個危險的活計,洞頂上經常掉石頭砸傷人。有一次,一對兄弟在洞內采玉,洞口突然塌方,二人被埋進洞內。工友們營救了5個多小時,才把人救了上來,還好,二人沒有生命危險。”老王說起這些,眼睛裏時而興奮,時而卻是一種悲涼。

    等礦工們背著玉回營地的時候,張天元也跟著回去了。

    下山來到礦工的住處,一個地窩子,既是他們的宿舍,又是夥房。照明用的是馬燈和蠟燭,吃水要到遠處的雪水河,用塑料壺一壺壺地背回來。

    張天元看到夥房裏放有幾個5公斤裝的塑料壺,裝的是散酒。炊事員介紹說。這裏饅頭蒸不熟,米飯夾生。大家都很累,又沒有別處可去,閑時都以喝酒來打發時間,平均每天一人要喝半斤散酒。

    在昆侖山上長期這麼飲酒,下山後,工人們的心髒肯定會出問題,張天元真得很替這些采玉人感到擔心和痛心。

    他心裏就在想了,以後一定要把自己酒廠釀造的猴兒酒帶到這裏來。讓這些人既可以喝到酒,又不會傷害身體,這也是他能做到的一點點微末小事兒了。

    遠古以來,玉被奉為神物,可以趨祥避禍,可以逢凶化吉,可以食之成仙。可以裹屍不腐,也許與昆侖玉的神秘色彩和美麗傳說有關。

    昆侖山也是中.華民族神話傳說的搖籃,以“帝之下都,百神之所在”流傳於世。這裏盛產一種美麗的石頭,古人稱它為昆侖玉。據《史記.大宛傳》記載,昆侖山“其山多玉石。”

    《穆天子傳》記載。周穆王西征,至昆侖山“攻其玉石,取玉版三乘,載玉萬隻。”盡管大多神話故事、民間傳說,讀來讓人思緒飄蕩。然而。從興隆窪遺存發現,人類第一次打磨出玉斧、玉飾。卻是在一個夕暉飄蕩的午後,距今八千二百餘年。

    從距今四五千年前的新石器時代中晚期以來,曆代首領、權貴、帝王,均愛好玉器。自商代以來的帝王所用、禮儀所使,達官顯貴所玩,多為和田玉。玉在當時的社會,既是人神溝通的媒介,又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從春秋戰國起,古人以佩玉來規範自身的言行和彰顯仁人君子的德性。尤其當和田玉流入中原後,儒生們更是用玉來體現禮學思想。《禮記.玉藻》曰:“古之君子必佩玉……君子無故,玉不去身,君子於玉比德焉。”東漢許慎在《說文解字》中雲:“玉,石之美者,兼五德。”

    這實際上是把玉的色澤、紋理、質地、硬度和韌性五個特性人格化了。多少年來,儒家學說始終以玉為尊,以玉為榮。玉從此走出權威的藩籬,走下神癨的靈壇,成為我國古代君子德行操守的化身,成為我國傳統道德的象征物。

    說實話,張天元這一次進山原本懷著對民族文化、民族精神的崇敬之意,懷著對蒼莽大氣、雄渾深邈的玉石昆侖的敬畏之情,與獨眼等人一行不遠數千公裏,心無旁鶩地踏上了和田探玉之旅。

    然而真正到了這裏,他看到更多的卻是荒涼,是悲愴,是采玉人的辛苦與危險。這不能不令人感慨啊。

    玉雖美,然而玉中含血!

    采玉人將玉石放在營地,稍做休息之後又去上工了,對他們來說,這活兒雖然辛苦,但卻是必須得去做的,因為這關係到他們的生計,就拿老王來說吧,他家裏還有三個孩子等著學費呢,他不能不在這裏辛苦的勞作。

    ……

    張天元等人在營地裏搭起了自己的帳篷,然後幾個人略作休息之後,就也出去了,他們也要去尋礦,另外司馬義、昆宙還希望可以撿到幾塊好的玉石,也不枉此行了。

    和田玉自古以來就非常有名。據史料記載,人類最早使用玉器距今已一萬兩千餘年。和田民間有種說法:昆侖山是神對大地的賜予,玉是昆侖山對人類的賜予。

    和田玉來到人間有兩種方式,一種是在昆侖山中尋找玉礦,開采玉石,稱采玉,也就是老王他們那樣的做法了。

    另一種是到河流裏撈玉。這些玉石都是洪水季節從昆侖山上衝下來的,在上千公裏的河床裏碰撞打磨,到了和田已磨成光滑潔白的小塊玉石,也就是之前所說“仔玉”。

    找玉的人都相信有“玉緣”的說法。

    路上的時候,獨眼就告訴了張天元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據說當年庫爾班還不是老爺,隻是個采玉人的時候,曾經上山采玉,和他一起進山的,還有一個大的尋礦隊,那是來自上浦的大商人,看中了野牛溝的礦脈,覺得那裏能夠出好的玉料。

    庫爾班老爺隻是一個人,他沒有補給,所以基本上半個月就要回一次家,而那上浦的尋礦隊卻不用,他們的補給條件很好,在山上一待就是好幾個月,直到大雪封山。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30 09:57
正文 第二五六章 撈玉



    按道理說,上浦的尋礦隊器械先進,人又多,而且在山裏頭待得時間也長,本該他們更容易發現玉礦的,實則卻不然。

    這支上浦的尋礦隊一直忙碌了兩年,最終是顆粒無收,虧了將近一千多萬元,黯然收場。

    可庫爾班卻沒有就此放棄,反正他就一個人,每天進山采玉,就算是采到一塊質地不怎麼好的玉,那也是賺了,畢竟他損耗不大,這就是所謂的船小好掉頭吧。

    就在第三年的時候,一個消息從和疆傳到了上浦,說是就在這支上浦尋礦隊開鑿的礦洞更深處,庫爾班發現了一塊足足有上百斤重的青白玉。

    上浦那老板急了,最後甚至打了官司,想從庫爾班手裏奪走那塊玉,不過庫爾班很聰明啊,他當時沒錢沒勢,知道憑自己的本事保不住那塊玉,就幹脆將玉賣給了政府,雖然錢少了一點,可是那上浦的老板卻拿他沒辦法了。

    不僅如此,政府念著庫爾班的好,還資助他承包了一小片礦脈,從那兒之後,庫爾班就發達了。

    獨眼講這個故事的意思呢,其實就是要告訴張天元,所謂“玉緣”,就是說你和玉石的緣分,不是你消耗大、損失多,科技先進就能發現玉的。

    這其實也是一種“賭石”,隻不過是直接賭礦了而已,贏了就一本萬利,輸了自然就虧大發了。

    這裏的人相信玉緣,所以對於采玉這種事兒。他們都很虔誠,進山之前肯定是要祈求神靈賜福的。

    休息得差不多了。帳篷也已經搭好了,獨眼就建議出去尋礦,順便也做做采玉的生意。

    或者幹脆就可以說成是“撈玉”,因為他們要去的地方,是石河子溝的一條河的下遊,從河水裏麵撈玉。

    幾個人全部悲傷了結實的背簍,反正一般情況下,撈玉所找到的玉都不會太大。背起來也比從礦洞裏找出來的玉更容易。

    張天元也覺得挺好玩的,於是從營地裏借了個背簍,也跟著一起去撈玉了,反正一邊撈玉,一邊順流而上,下遊既然有子玉,那麼上遊多半是有原石的尋礦的話。會比較容易。

    他小時候,家裏還比較窮,那個時候農村很缺糧食,所以小學裏還會放“忙假”,就是幫家裏敢農活,順便去拾麥子。

    拾麥子就是在人家的麥田收過了之後。又用耙子把散落在地上的麥穗清理了一遍,你才能去別人的麥田裏拾麥子,大多數都是散落在地裏的麥穗。

    有些地收拾的非常幹淨,而拾麥子的人又特別多,所以經常得跑幾十公裏。才能拾到為數不多的麥穗。

    這撈玉比拾麥子更艱難,要知道撈玉的人可是非常多的。千百年來,這條河不知道被多少人撈過了,所以剩下來的玉石,其實非常少,而且往往都藏於石頭縫之中,與鵝卵石混在一塊,很難辨認出來。

    對於司馬義、獨眼、昆宙、古麗紮娜、阿爾法這些人來說,如果能夠撿到一塊好玉,那可能他們這一輩子都不愁了,但這樣的事情卻並不容易,你可能走上一天、幾天、幾年都找不到一塊玉石,就算找到了,也可能是一些不好的料。

    不過有希望就好,有希望,就有鬥誌,有鬥誌,就願意去拚一拚!

    眾人脫了鞋子,將褲腿挽上去,然後光著腳丫子在河裏麵走著,夏天將雙腳放進水利,水流過皮膚的時候,那種感覺還是挺舒服的,不過千萬別讓有棱角的石頭刺傷了腳,不然就麻煩了。

    雖然這裏是下遊,基本上都是鵝卵石,但誰也不能保證沒有那些有棱角的額石頭,所以大家也都很小心。

    幾個人走了上千米的水路,腳踩在河灘上,那幾個人還無所謂,張天元發現自己的腳居然磨破了,果然啊,不經常幹這種活兒,肯定是要遭罪的。

    他不想別人擔心,所以就用了地氣治好了自己的磨破的腳傷,不過治好了又破,破了再治,還真是挺麻煩的。

    再加上走了上千米了,居然一塊玉石也沒發現,他都有點想放棄了,最初玩耍的心思也沒有了,本來他就是來找礦脈的,可不是撈玉的,所謂撈玉,不過是陪著這幾個人玩玩而已。

    他抬頭看了看獨眼他們,發現這些人竟然都直著腰走在水裏,根本就不往水下看,仿佛完全不在意水裏頭有沒有玉石似的。

    他就有些納悶了,開口問道:“獨眼,你們不看腳底下,不怕錯過了玉石啊?”

    獨眼笑道:“這論文化,我們不如你,但是要說撈玉,張顧問您還真是個外行啊。和田人撈玉的本領可不是吹的,隻要行走在混濁的深水中,憑腳的感覺,就能辨出哪塊是玉,哪塊是石,絕不會錯過。”

    “這麼厲害!”張天元感到有些震驚,這可不是什麼特異功能啊,這是純粹的經驗和技術啊。

    張天元頓時感覺有些汗顏啊,自己剛才還瞪大了眼睛往吹裏瞅的,如果是清水的話,還好一點最起碼可以看到水裏頭有什麼,不過也不好搞,因為鵝卵石實在太多,有些白色的石頭與玉石非常相似,很容易就看錯了,看多了,搞得人眼花繚亂,頭都能暈了。

    他幹脆也不體驗生活了,直接站在河灘上,啟動了尋字訣,找玉,那尋字訣才是王道啊。

    如今他的尋字訣可是能夠準確判斷出玉石所在的位置的,這都是托了了上一次在閆城的時候地氣境界提升的服。

    看著張天元站在那裏幹脆閉上了眼睛,司馬義輕輕碰了碰獨眼說道:“看到沒,果然是城裏來的人。吃不得苦,一會兒就不行了。而且居然閉上眼睛了,那樣子還怎麼找玉啊。”

    “大概張顧問不稀罕這些玉吧,他是為了來找玉礦的,既然累了,那就讓他休息一會兒吧,反正我們也不靠他找玉吧。”獨眼說道。

    “那倒也是,人各有所長嘛,張哥懂得鑒定玉石。待會兒咱們要找到拿不準的玉石,可以讓他幫忙鑒定啊。”古麗紮娜也替張天元說話道。

    “嘿嘿,你們連個倒是很相信那個學生娃啊,我反正覺得他太年輕了,雖然文化是很不錯,可是經驗太少了嘛。”司馬義嘿嘿笑了笑,不再說話了。幹脆繼續去找玉了。

    幾個人正說著話,忽然聽到張天元喊了起來:“獨眼,往前走五步,然後在向左挪一米左右,那裏可能會有玉。”

    “啊?張顧問你怎麼知道的?”

    “神羅告訴我的。”張天元放出了已經休息好的神羅,但隻不過是做個樣子而已。實際上還是他在找,神羅隻是擋箭牌罷了,為了合理的解釋他為何能夠找到玉。

    其實獨眼說得沒錯,他不稀罕這些河裏的子玉,當然如果有羊脂玉的話除外。但隻是值幾萬塊錢,甚至幾千塊的玉。他就不稀罕了,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讓這幾個人對他感恩呢,以後要在這裏開礦,那也有人照應啊。

    “我過去看看。”獨眼其實是不相信張天元的話的,不過他不好駁張天元的麵子,既然張天元都那麼說了,那他過去看看也沒什麼,反正就多走幾步路而已。

    但是當他走到張天元所說的那個位置的時候,眼睛裏就透出了驚喜之色:“有了,真有一塊玉還不小呢。”

    獨眼高興地彎下腰去,將那塊玉抱了起來,好家夥,竟然有足球那麼大小,難怪獨眼那麼高興呢。

    他將玉石直接抱在了懷裏,然後就往岸邊走,這可是今天的第一個收獲啊,所以也吸引了司馬義等人的注意力,大家都聚集了過來。

    或許是因為太高興了,獨眼在往岸邊走的時候,腳下一個不小心竟然滑倒在了水裏,那玉石也飛了起來,摔向了岸邊。

    獨眼不管自己被摔得渾身濕淋淋的,反而站起來焦急地問道:“玉石還好嗎?沒壞吧?”

    “別管什麼玉石了,你趕緊上來吧,別以為夏天就不會著涼了,這裏可是海拔四千多米的地方,一會兒天就冷下來了,趁著還有太陽,趕緊脫下來曬一曬。”張天元說道。

    獨眼看到那玉石就在岸邊的泥土裏麵,完整無恙,這才鬆了口氣,看起來在他眼裏,那玉石甚至比他的身體還要重要啊,這個家夥,唉。

    “笑!還笑!你說你之前挺穩當的,剛才怎麼就能摔倒呢?”張天元一邊說話,一邊從自己的背囊裏取出了一身幹淨的衣服說道:“去,把濕衣服脫了,找個大石頭背後換了幹衣服。”

    “可是……”

    “知道你稀罕這玉,我們等你換好衣服再看。”張天元苦笑道。

    得到這答複,獨眼次啊急忙抓著幹衣服跑到了一塊石頭背後,吧濕衣服脫了下來,擰得差不多了,就直接曬在了石頭上,這個時候石頭還是燙的,所以幹起來應該比較快。

    換好了衣服,他才急匆匆跑了過來,張天元正蹲在那裏看著那塊玉石。

    這塊玉石整體光潔圓潤,就好像是經過了人工打磨拋光似的,但其實隻不過是因為河水的衝刷所造成的,整個玉石呈現出非常好看的橢圓形,沒有石皮,從表麵上就能看到白色的玉肉。

    張天元伸手將玉石抱了起來,說道:“大概有十公斤左右吧,不錯啊,能在下遊找到這樣的子玉,很難得啊。”

    “怎麼樣張顧問,這塊玉石值錢嗎?”獨眼急切地問道。

    “我說獨眼隊長,你急什麼啊,這玉石可是張顧問發現的,又不是你的。”古麗紮娜笑道。

    “哎呀,我就是看到玉高興唄,張顧問發現的那就是張顧問的,我不會要的。”獨眼倒是幹脆。

    張天元笑了笑道:“還是算了吧,這一次要不是你們幾個,我怕是進不了山,到不了這裏的,這塊玉石不管值多少錢,那都由你們五個人平分吧。”

    其實他是知道這塊玉石的大概價值的,所以才沒有要,如果是價值太高的話,他就不會這麼大方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30 09:58
正文 第二五七章 白玉生輝,人發財



   “張顧問,你說的是真的嗎?”司馬義有些激動,畢竟這麼一塊玉,可是他們今天的第一個收獲,也可能就是唯一的收獲,先不管值不值錢,張天元能說把這東西讓他們五個分,這就足以讓人震驚了,即便是庫爾班,也沒這麼大方的。

    “當然是真的,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張天元笑道。

    “張顧問,你知道這塊玉的價值嗎?就敢這麼分給我們?這東西要是不剖開的話,根本無法判斷出真正的價值吧,要是值個幾十萬,甚至幾百萬的,你不是虧死了嗎?”昆宙也忍不住說道,他說這話的意思其實很明確,可別讓他們空歡喜一場。

    “不管多少錢,我說分那就分!”張天元自認樂得做順水人情了,其實他方才就已經通過鑒字訣看過了,這塊玉屬於在和田都不多見的白玉,就是脂粉有點差,完全達不到羊脂玉的程度,但也非常稀罕了,就這麼一塊,估計賣個十來萬不是問題。

    但五六萬,他還真瞧不上眼,與其自己收了,還不如拿去做人情,如果在這邊有幾個真正的朋友,以後承包了礦脈,也有人幫忙照看了。

    “哎呀,分不分那是後話,這玉料到底好不好啊張顧問,我隻是從表麵上看,這玉肉好像不錯,但我實在對鑒別玉石不怎麼在行,也就是大概看下而已。”獨眼急切地說道。

    他當然對於張天元想要給他們分了在這塊玉的錢很感激,不過此時此刻,他更好奇這塊玉石到底值多少錢。究竟好不好。

    說實在的,這都忙活了一個多小時了。才弄到這麼一塊玉,也難怪他會如此激動了。不然這一天都算是白忙活了。

    “其實你們仔細看這玉肉嘛,呈現出來的就是白色,雖不是羊脂玉,但也是一種相當好的白玉了,再加上這是子玉,結構鬆散的地方慢慢被磨落,留下的是質地堅硬的核心部分,質量一般都是比較細膩,比價好的。唯獨缺陷就是脂粉度不夠好,所以在價格上會便宜一些。”張天元指著那玉石說道。

    “脂粉那是什麼玩意兒?女人用的脂粉嗎?”獨眼撓了撓頭,非常不解地問道。

    “當然不是那個脂粉了,是這樣的,白玉有一個特性叫脂粉,脂粉並不隻有一種,而是存在很多種形勢,這次我要說的是兩種脂粉,一種叫白泛青的料子。往往載體是凍狀脂,凝脂,像肉凍魚洞荔枝肉,還有一種叫粉狀脂。像牛奶,奶酪,奶油。青泛白的載體,往往是粉狀脂的表現。

    白泛青。這類料子的特性就是見光變色,價格比青泛白的料子要上一個層次。有的人不能理解,為啥差不多發青的料子,一個要比另一個貴很多,我明確的說,白泛青,凝脂狀的料子,我可以賣超過一百五十元一克也不足為奇,因為這類料子脂粉非常厚,但是再高也高不過粉狀脂的最高形態,那就是羊脂,羊脂表現的不僅僅是白度,還有脂粉,沒有脂粉的白度,隻是羊脂白,不能稱為羊脂玉。”張天元解釋道。

    “一克一百五十,那五百克就是五萬多啊,五百克是一斤,而這塊預料得有二十斤吧,我的天,難道這塊預料能值一百萬?”古麗紮娜一邊掰著指頭,一邊算道。

    “丫頭,賬不能這麼算的啊,首先這塊白玉屬於白泛青沒錯,但脂粉度卻比較差,一克肯定賣不了一百五十的,另外你要記到啊,十公斤那說的是這整塊玉石的重量,而不是純玉的重量啊,依我看,這塊十公斤的玉石,能弄出三斤左右的純玉就不錯了。”張天元搖頭苦笑道。

    “哦,那值十萬有嗎?”古麗紮娜小心翼翼地問道。

    “十萬差不多。”張天元點了點頭笑道。

    “多少!”司馬義和昆宙愣在了當場,他們幹了這麼多年的采玉人,十萬塊倒是見過,隻不過那是別人的錢,這一次聽到自己可以從這些錢裏麵分到五分之一,也就是兩萬塊,這等於是他們一年的收入了啊。

    “十萬塊!如果你們有熟悉的路子可以雕刻成擺件或者做成飾品的話,還能賣得更貴一些。”張天元笑道。

    “哎呀,這一次進山真得是沒有白來啊,太感謝你了張顧問,你真得是我們的福星啊,不,應該是救星!”司馬義就差快給張天元跪下了。

    一想起剛開始的時候他還不太情願帶著張天元一起上山,他就一陣後怕啊,幸虧那個時候沒有堅持,不然這兩萬塊豈不是就是別人的了?

    看到這些人因為兩萬塊錢就對他感恩戴德的,張天元也是一陣歎息,采玉人啊,永遠是采玉最前線的,可卻永遠是賺得最少的,危險最大的。

    他已經下定了決心了,別人他管不了,不過這幾個人,他可以利用自己的能力多讓他們賺點錢,兩萬塊太少了,這些人可是拚了命護送他進山的。

    有些事情張天元沒有提,並不代表他忘了,阿爾法被犛牛頂了那其實都是小事,在路過一個窄道的時候,突然上麵掉下來一塊石頭,張天元當時沒注意,就是獨眼幫他扛住了的,所以到現在為止,獨眼身上還有一塊淤青。

    那還幸虧是張天元借了個機會暗暗給他用地氣治療過了,不然的話,估計獨眼這一次就得被人抬著回去了。

    其餘幾個人,或多或少都幫過他的忙,他這人是念恩的,更何況幾萬塊錢,甚至上百萬對他來說也不過就是毛毛雨而已,他送女孩子一份禮物都好幾萬呢,這幾個人可算是一起患過難得,讓他們發一筆小財,那也是他義不容辭的事情。

    “行了行了,你們再這麼說。我可就不好意思了啊,趁著天亮。趕緊再多忙一會兒吧,晚上的時候回營地。用那裏的打磨機把玉肉解出來,再確定到底多少錢吧。”張天元實在是有點招架不住這幾個人的熱情了,急忙說道。

    “好,那就繼續在找找吧。”獨眼點了點頭,對阿爾法說道:“你屁股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就在這兒放哨吧,順便幫咱們盯著那塊玉石。”

    “你還說我呢,你背上的傷好了沒?”阿爾法沒好氣道。

    “我沒事兒了,一點都不疼了。古麗紮娜的醫術實在高超啊。”獨眼嘿嘿笑道。

    獨眼、古麗紮娜、司馬義和昆宙四個人都下了水,張天元則裝模作樣地指揮著神羅在空中盤旋,實際上卻是在利用自己的尋字訣幫助這幾個人尋找玉石。

    這一忙活,又是幾個小時過去了,看看天色都暗下來了,張天元才露出了笑容,因為他又發現了玉石了,這一次是山流水,因為他們是逆流而上的。從下遊已經走到了中遊。

    那第一塊找到的玉石則由阿爾法背著,他們這次出來是沒帶駱駝的,駱駝都在營地裏呢,因為撈玉的時候帶著駱駝會非常不方便。

    “快快快!獨眼、司馬義、昆宙。你們三個去古麗紮娜身邊,就在他左腳邊,大概半米左右的地方。有一塊大的山流水啊。”張天元急切地喊道。

    因為天快黑了,到了晚上那可就不好幹活兒了。

    那三個人一聽。根本不敢怠慢,如果說頭一次的時候。獨眼還懷疑過張天元,那麼這一次,他是絕對不會懷疑了,三個人到了古麗紮娜身旁,按照張天元的指引,果然在亂石堆裏發現了一塊足足得有四十公斤重的山流水,一個人都不好拿,得兩個人抬著,才能拖到岸邊來。

    “好家夥,這個可真大!不過這塊玉石有皮啊,雖然外麵露出了些玉肉,但可能沒剛剛那個好吧?”獨眼感歎道。

    “不,從露出外麵的玉肉可以分析,這塊玉比剛剛那塊更好,白色已經達到了羊脂白的程度!雖然脂粉不怎麼樣,可是這絕對是特級白啊,以目前的市價來說,一克就能賣四百塊左右,這塊毛料,光露在外麵的玉肉都有一斤了,也就是說,最起碼能賣二十萬,這是最低的,如果解開毛料,取出純玉,那可能會更多。”張天元搖了搖頭道。

    “這麼值錢!剛剛那個十萬,這個二十萬,張顧問你簡直就是個財神爺啊。”司馬義興奮地說道。

    “依我看啊,這麼大的山流水,不可能隻有外麵露出來的這一斤玉肉,我估摸著怎麼也得四斤左右,也就是說八十萬吧。”張天元其實已經看過了,玉肉應該有五斤,不過他不敢說得太準了,怕被懷疑,就說成了四斤左右,這樣有誤差,隻會被當成眼力好,判斷準,而不會想到別的地方去。

    “八八八……八十萬!”剛剛十萬都快嚇得司馬義雙腿發軟了,這次八十萬,司馬義直接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張顧問,我看不如這樣吧,這塊玉石太珍貴了,又是你找到的,還是你自己拿著吧,我們不敢再要了。”獨眼皺了皺眉道。

    那塊十萬的,他拿著都覺得有些燙手,雖然一人其實隻能分到兩萬,可是已經覺得心裏很不安了,這塊八十萬的,如果是五個人分的話,那一個人也能分到十六萬的,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這就算是發了一筆大財了,以後可以做生意了,不用再來山上冒險了。

    但是獨眼覺得不太踏實,這東西是張天元找到的,他們分了算怎麼回事啊?

    其餘幾個人也都是這意思,雖然想分,可是又覺得不好意思。

    張天元早想到會這樣了,笑了笑道:“這東西應該是咱們大家的勞動成果,既然你們覺得五個人分不好意思,那我也加入進來總可以了吧,六個人平分如何?”

    六個人分,一個人也就是十三萬左右,這也不是小數目了,不過卻分著踏實啊,張天元說得也沒錯,這算是大家一起找到的。

    “我看這樣吧張顧問,反正六個人分八十萬是除不盡的,到時候你拿大頭吧。”

    “我隻是估價八十萬,其實或許不止呢,到時候再說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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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五八章 體如凝脂,精光內蘊

    因為天色已經不早了,所以眾人將兩塊玉石抬回了營地之中。

    他們的帳篷雖然與庫爾班的營地連著,不過卻是獨立的,所以幾個人待在一起不是問題。

    隻是張天元在借打磨機的時候,還是引起了幾個采玉人的興趣,他們聽說張天元等人從外麵撿回來了好玉,都過來湊熱鬧。

    當然,誤會是不會存在的,因為張天元等人撈回來的玉石屬於山流水和籽料,而這個礦脈所產的玉石卻全部都是山料,差別是非常大的。

    借來了打磨機,張天元便親自動手了,解玉這種活兒,他還是自己做比較心裏有數,讓別人做,總是有些不放心的。

    當然,別人不知道他有那特異功能啊,所以一個個都很緊張,尤其是司馬義,竟然死死咬著自己的嘴唇,都咬出血來了,那緊張的樣子,倒是把張天元給惹笑了。

    司馬義不放心張天元,怕張天元將玉肉給弄壞了,畢竟這兩塊玉那可都是很值錢啊,可是玉畢竟是張天元找到的,他又不好意思說,所以就隻能去折騰自己的嘴唇了。

    軟玉比硬玉更翠,要是磕磕碰碰,那都很容易壞的,更別說打磨機了,不僅是司馬義緊張,其實其餘幾個人都緊張,就連一旁看熱鬧的采玉人也都緊張得大氣不敢出一個。

    “我說你們,不用這麼不相信我吧,都放輕鬆點,放輕鬆點。這玉要是弄壞了。我賠給大家好不好?”張天元笑道。

    “不不不,玉本來就是你找到的。怎麼還能讓你賠的,我們這也是條件反射,條件反射,你不用在意,繼續吧。”司馬義急忙說道。

    張天元笑了笑,知道這些人是不太可能冷靜下來了,所以幹脆還是盡快把玉解出來吧,不然還不急死人啊。

    他其實能理解這些人的感受的。古人為了保護軟玉的完整性,甚至用剛剛殺死的驢的驢皮包裹玉石,層層保護,就是怕弄壞了。

    據說受這個事兒啟發,居然還誕生了一種非常恐怖的血玉。

    這種血玉指的不是單單那一種玉,而是指透了血進去的玉石,不管是翡翠。和田,還是黃玉等諸類,隻要是真的透了血的,就是血玉,血玉的形成,和屍體有關。當人落葬的時候,作為銜玉的玉器,被強行塞入人口,若人剛死,一口氣咽下的當時玉被塞入。便會隨氣落入咽喉,進入血管密布之中。久置千年,死血透漬,血絲直達玉心,便會形成華麗的血玉。

    這種東西往往落在骷髏的咽下,是所有屍體玉塞中最寶貴的一個。按品質定價,少則幾千,多則達到百萬。於是偽商也用一種相似自然的手段來造血玉。將玉塞入狗嘴之中,再封其嘴,狗被活活噫死之後,屍骨埋入地下。幾十年後再掘,就可以得到血玉。

    當然,不管是人血還是狗血,都比較通靈,狗血玉有怨氣凝在此中,對佩戴者並沒好處。當代血玉之所以會那麼多,是因為用人工染色而得來的,這樣的玉,就不是血玉了,一點靈性也沒有了。

    現在還有一種血玉是上等的和疆白玉,埋放在小羊的皮膚下,讓血深透到玉裏,幾年之後再取出來,這一種玉是很貴的,而且市麵上也很少見。

    當然,血玉的事兒張天元沒說出來,這些人都已經夠緊張了,他不能平白再增添一些恐怖氣氛吧。

    張天元手持打磨機,隻是專心解玉,因為知道玉料的玉肉到底有多大,怎麼布局,所以這動作也就比較快了,直接清除了所有的雜質,第一塊玉就這樣被解出來了。

    “稱一稱,看看多重!”張天元笑著用清水洗了一下玉石,然後遞給了獨眼。

    獨眼就仿佛是唐三藏結果佛經似的,那叫一個小心翼翼啊,拿過玉稱了一下,是兩斤半,這比張天元估算的兩斤差不了多少。

    當然了,張天元那是故意說差的,不然容易引起懷疑。

    “一斤五萬來算的話,這就是十二萬多啊!張顧問你真厲害。”獨眼豎起了大拇指說道。

    “真正好的還是那塊山流水,我也一起解了吧,你們都讓開點,別讓石灰濺了眼睛。”張天元又開始動手了。

    這一次,明顯周圍人的緊張氣氛減輕了不少,因為之前張天元那技術他們都看到了,現在也都放心了。

    解玉的方法大體上沒什麼差別,隻是這塊因為體積比較大,所以多花了一些時間而已。

    這塊玉解出來之後,光看質地就已經很誘人了。就是陳性《玉記》中所說的,要“體如凝脂,精光內蘊,質厚溫潤,脈理堅密”。一塊好的和田玉,首先給你的感覺就是像一塊“凝蜰”,白玉像羊脂、像豬油,黃玉像雞油,油油的,糯糯的,酥酥的。

    和田玉又和翡翠不同,翡翠要求鮮明光亮光澤外射,而和田玉則要求“精光內蘊”,光澤蘊含在裏麵,而不是透在外邊,就如一個人,氣質內在而不外露;由於是“體如凝脂”和“精光內車蘊”,所以它給人的感覺又是“質厚溫潤”,這裏“溫潤”二字很重要,它是我們形容和田玉用得最普遍的兩個字,所謂“溫潤如玉”,玉成了“溫潤”的代名詞。

    溫和潤都是一種感覺,和田玉其實貼在臉上是冷冷的,但看上去感覺是溫溫的,“凝脂”的感覺當然是潤,而不是幹。“脈理堅密”是指它的質地結構堅實細密,反映在感性的認識上,一是外觀很細膩,二是堅硬不吃刀。

    張天元還在那裏欣賞,獨眼卻已經急不可待地將玉抱去稱了。

    “這個剛好五斤重!一斤二十五萬算的話,這就是一百二十多萬啊。張顧問,我真是服了。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獨眼還隻是說說,可是司馬義卻真得是給張天元跪下了,那虔誠的模樣,簡直就像是在拜神。

    其實也難怪了,第一塊玉五個人分,一個人可以分到兩萬多,第二塊玉六個人分,一個人也可以分到二十多萬。對他們來說,這就是神的恩賜啊。

    最關鍵的是,除了估計的重量上有點差距之外,不管是成色還是質地,都跟張天元說的一般無二,再加上張天元那解石的自信和技巧,他們不服氣都不行了。

    “你們這次可是發大財了啊。請客,必須得請客啊。”采玉人起哄道。

    雖說有見財起意這種說法,但這對這些采玉人來說不太適用,這些人見到的好玉也不少了,別人的就是別人的,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他們分得很清楚。

    當然了,不排除裏麵有黑心的,但張天元等人是比較幸運的,這裏的采玉人,都很樸實。

    “放心吧。絕對請客!你們先等著,我帶神羅去打獵去。今天給你們改善改善夥食,以後等你們下山了,我在請你們吃更好的。”張天元笑了笑,吩咐獨眼幾個人將兩塊玉收了起來,自己帶著神羅出去打獵了。

    獨眼他們用毛毯將兩塊玉分別裹了起來,然後又紮好了,這樣的話,就算掉在地上,因為毛毯承受了大部分的力量,玉就不容易碎了。

    當然,他們幾個都不敢離開這玉,進進出出都有人盯著,不是不放心那幾個采玉人,反正就是怕這東西不翼而飛了,畢竟對他們來說,那實在是太珍貴的。

    阿爾法有槍,所以就跟著張天元一塊出去打獵了,不過他這槍基本沒用上。

    神羅別看體格小,那鋒利的爪子卻能輕易割斷野味的喉嚨。

    靠著神羅,他們居然弄到了兩隻野山羊,一隻烤著吃了,另外一隻則做成了羊肉手抓飯,這樣的話,可以吃好些天了,畢竟山上氣溫比較冷,可以多放些時間。

    采玉人美美地吃了一頓,又喝了些酒,就回去睡覺了,張天元本來也打算休息的,卻見獨眼走出了帳篷,司馬義和昆宙也跟了出去,此時天上一輪明月懸掛,景色十分優美。

    “你們不會是還想去撈玉吧?”張天元笑著問道。

    “不是,有那兩塊玉,我們已經知足了,我們想趁著月色去找礦脈,不能讓您白跑一趟啊。”獨眼說道。

    張天元是知道的,古代有種說法叫“月光盛處有美玉”。

    古代撈玉有一套嚴格的製度,人們對和田玉奉若珍寶,每次采玉前,於闐國國王會親臨現場,象征“撈玉於河”,以示虔誠。民間撈玉,有很多類似神話或巫術的講法,比如說“月光盛處有美玉”,是說美玉會反射月亮的光暈,但其實和田玉反射率並不大。

    除了這個之外,古人還認為玉聚斂了太陰之光,所以女人以陰性相招,更容易找到。這就是所謂“陰人招玉”。

    為什麼古麗紮娜會被安排進尋礦撈玉的隊伍?就是因為這一點嘍。

    曆史上,維人采玉主要是從河中揀或撈仔玉。《宋史.於闐傳》有記載:“每歲秋,國人取玉於河,謂之撈玉”。可見采玉是有季節性的,主要是秋季和春季。

    昆侖山中有許多河流在夏季時由融化的冰雪補給,河水暴漲,攜玉石碎塊奔流而下,到了低山及山前地帶因流速減慢,玉石就堆積在河灘和河床中。秋季天寒,河水漸落,玉石顯露,這時氣溫適宜,可以入水采玉。冰封一冬後,到了春季,冰雪融化,玉石又露出來,就又可采玉了。

    而這些采玉季節,各種所謂的巫術、神術就盛行了,一直到現在也沒有改變,什麼月光尋玉,什麼陰人招玉,這些其實都沒多少科學依據的。

    所以張天元當然不建議他們出去了,這晚上外麵可不安全啊,不僅有野獸,更重要的是月光比不上白天,你有時候會看錯地方,一腳踩到懸崖邊上那可就完蛋了。

    “行了,都回去,好好睡覺,咱們還有很長時間呢,明天起來再找就是了,晚上要是出了事兒,我可負責不了。”張天元將獨眼等人攔住說道。

    “好吧,明天我們就不去撈玉了,全心全意幫張顧問找玉礦怎麼樣?”獨眼回頭看了一眼司馬義和昆宙,此時阿爾法和古麗紮娜也都出來了。

    “沒問題,我們已經沾了張顧問很多光了,幫他完全沒問題。”司馬義點頭道。

    “嗯,我也這麼認為。”

    “我本來都沒想有什麼收獲的,第一次進山就發了大財了,這多虧了張哥了,我第一個支持。”古麗紮娜也笑道。

    “我也沒問題。”阿爾法笑道。

    “那就這樣吧,今天晚上就好好睡覺,別折騰了。”張天元總算是鬆了口氣,他見過這山上那許多危險,所以非常擔心,對他來說其實現在賺錢都是其次了,關鍵是別出人命。

    錢他有的是,隻是想要賺更多可以,可是如果因此而損了人命,他真得會一輩子無法安寧的。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30 09:59
正文 第二五九章 和田玉礦床



   一夜無話,眾人睡得都很香,這也是托了神羅的福了,雖然張天元覺得那些采玉人都很老實,但畢竟他們現在可是擁有超過一百多萬的玉石的,萬一有人抵受不住誘惑對他們下手的話,那後悔就都來不及了。

    所以晚上的時候,張天元還是讓神羅在外麵放哨。

    幸好一切都沒發生,這也讓他鬆了口氣。

    第二天的時候,阿爾法被留在了營地裏看守那些玉石,為了安全起見,張天元還特地也把神羅留下了,他和獨眼、古麗紮娜、司馬義以及昆宙幾個人出去尋礦去了。

    今天不為采玉,隻為尋礦,所以張天元直接就啟動了尋字訣和鑒字訣,沿著河流逆流而上,隻要是有山料,那找到玉礦就會變得非常容易了。

    當然,有了作弊器,這遊戲玩起來就沒多大意思了,昨天他是品味了一些撈玉的樂趣的,但今天他已經沒興致了,趕緊找到了玉礦,承包下來才是要緊事兒,如今石河子溝隻有庫爾班一個人的礦脈,別人還都沒有進來,他完全是可以找到最好的礦脈的。

    也正因為如此,張天元很快就有了收獲,雖然不是玉礦,但可以確定的是,這些玉石應該是由於曾經這裏發生過洪水或者山體崩塌,而從山體之中暴露出來的。

    玉石深埋在泥土和碎石之中,看起來都非常漂亮,他幾乎可以肯定,這附近絕對有玉脈存在。而且估計還不少呢,這絕對是一個相當奢侈的玉礦。

    他費力從泥土之中拋出了一塊玉。這塊玉紅如血、綠如翠,青如牛角、白如銀;黑如墨、紫如霞,雜如彩練,黃如金!

    “這個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七彩玉?”張天元愣了一下,他倒是沒聽說過在和疆還產這種玉的,按理說,這應該是羅甸特產啊。

    有個七彩玉銘很有意思——山不在高有寶則名,水不在深有石則靈。黔中偏隅之地羅甸。割紅水河之萬一。出異寶,曰七彩玉。係寒武紀之噴岩,屬玄武石之玉髓。呈珠光,溢寶氣,澤潤琉璃。演七色,變十彩,撲朔迷離。紅則血、綠似翠、七彩斑斕。黃則金、白如銀、十色爭輝。占天地之靈,奪山河之氣,絕妙之極。引華夏名噪,惹神州刮目,誰與其匹?

    這說的就是七彩玉!

    七彩玉其實也叫奇彩玉,屬矽質基岩。係前寒武紀海底火山噴發的玄武岩漿,通過高溫高壓交織變質而成。因此,七彩玉石質堅硬,一般都在莫氏6.2度以上,上好者可達7.0度。該石矽化程度極高。五豔六色,異彩繽紛。各類圖案渾然天成。這是有目共睹的。石中含有多種礦物化學成分,而每一成分又演變成某一種顏色。

    當然,產生不同顏色的因素很多,如岩石在變質過程中,可由原生色、繼承色、自生色、次生色逐步交織演變成各種顏色。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七彩玉的質堅、色豔是絕無僅有的。

    這種玉雖稱七彩玉,其實該石之色遠不止七色,就七彩玉“紅如血”而言,其實又分朱砂紅、重棗紅、雞血紅、玫瑰紅、千層紅等等,色澤明麗,賞之醒目怡神,觸之細膩如膚,放大鏡上可觀察到其特殊的晶體內構。

    張天元曾經看過一些有關玉石方麵的書,他那手機裏的電子書就有這方麵的資料,隻是羅甸特產居然在和疆發現了,這倒是令他感到有些意外啊。

    可以這樣設想:數千年以前,就有人們穿著麻布和獸皮,懷揣羅甸七彩玉,越過雪山草地,忍受寒冬酷暑後到達了這裏,或許這裏是個村莊,是個部落,都有可能。

    這裏在當時是一個極其顯赫的昆侖玉石加工和集散地。一部分玉料留下之後,剩餘的向中原地區擴散。後來,一次空前的大災難徹底地把輝煌的史前文明給淹沒了,那些沒有來得及加工的七彩玉,也埋在了這裏。

    他將這玉石放到地上,然後對著玉肉滴了幾滴水,發現這幾滴水如同露珠一般凝而不散,這更印證了他的推測,這還真就是七彩玉。

    這種方法叫水鑒別法,就是將一滴水滴在玉上,如成露珠狀久不散開者真玉;水滴很快消失的是偽劣貨。

    他將這塊奇葩的玉石扔到了自己的背簍裏,然後繼續向前走,這一路上,石頭縫裏、泥土裏的玉石被他找到了二十多塊,有大的,有小的,不過這並不能使他興奮,讓他最興奮的是,他感覺自己距離玉脈的位置越來越近了。

    “張顧問,你在幹嘛呢,我們好像找到玉脈了啊。”遠處,獨眼大聲喊道。

    張天元一聽找到玉脈了,急忙就往他們說的地方跑,雖然背著一背簍玉石,可是他跑得還真是不慢。

    看到張天元背簍裏那五顏六色的玉石,獨眼等人簡直都傻了眼了,這才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啊,這位簡直就是神人,這比起庫爾班也不差了。

    “我說張顧問,你不會是發現玉洞了吧?”獨眼問道。

    “不是,我剛剛走過來的時候,心裏頭就想了啊,過去這裏或許也是河流,又或者發過洪水,發生過泥石流,是不是就有玉石埋在地底下啊?這麼想著,我就嚐試著挖了一下,還真讓我挖到了這麼多的玉石啊。”張天元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讀書人就是讀書人啊,我們這些榆木腦袋就算是想個幾年都想不到這種事兒的。”司馬義歎了口氣,拍了拍腦門說道,他現在對張天元的態度,那跟對庫爾班的態度也差不多了,他覺得這個年輕人實在是太神了。

    “玉石的質量怎麼樣?”獨眼問道。

    “你們看呢?”張天元反問道。

    “張顧問,您就別賣關子了。我們哪兒懂這個啊,雖然說看一看還可以。但是問道具體的識別方法,那就不行了。”司馬義搖了搖頭道。

    “其實這玉好不好,你從兩個方麵就可以判斷出來了。這其一嘛,一塊好的和田玉,其具體標準是:一是要‘體如凝脂’,二是要‘精光內蘊’,三是要‘質厚溫潤’,四是要堅硬細密。具備這四個要素的便是好玉;反之,質地粗粗的,幹幹的,內裏不蘊含一種精光,外表不細膩溫潤,便是劣質玉。”

    “我聽說顏色也有區別吧?”獨眼撓了撓頭道。

    “你說到點子上了。這其二,就是看顏色。和田玉因顏色不同,有白玉、黃玉、青玉、碧玉、墨玉之分,一般來說,在質地相同或相近的情況下,白玉為貴,黃玉次之。而青玉和青白玉等價值就要低些。但顏色對於和田玉的重要程度,不及對硬玉來得那麼突出,翡翠顏色相差一點,價值就是幾萬;和田玉則主要是看質地,除非是羊脂白玉。一般顏色相差少許不會有少大的影響。但不管怎麼說,顏色終究是鑒別和田玉優劣的標準之一。即便同是白玉,也要看白的程度和純度,如果白中閃青或白中帶灰,都會影響到玉的價值。”張天元衝獨眼豎起了大拇指道。

    “照這麼說的話,你撿來的這些玉好像都不算特別好啊。”獨眼說道。

    “嗯,這二十多塊玉石,比起昨天晚上咱們撿到的那兩塊是差了一些,不過勝在數量多,所以算起來的話,也能值個四五十萬吧!對了,你們剛剛喊我說發現玉脈了?是怎麼回事?”張天元盤算了一下道。

    “哦,是這樣的,我們覺得這個山頭很可能就是玉脈啊,外麵有暴露在外的玉塊!而且我聽說過一個事情,那故事裏的山,跟這個有點像,所以想著這可能就是玉脈啊。”獨眼解釋道。

    “什麼故事?”張天元饒有興趣地問道。

    “1992年元月,格爾木動員全民上山找礦,並製定了一套獎勵政策。農曆正月初五,格爾木的大官達西就帶著兒子旭輝和朋友巴力登上昆侖山找礦。

    達西一行5人開著自家的京城212吉普車來到距格爾木100多公裏外的萬寶溝。下午3點左右他們在玉女峰發現山坡上有不少從未見過的碧綠石頭,並帶回一塊幾十公斤的綠石。神奇的石頭引起他們巨大的好奇心,兩天後一行四人再次來到玉女峰,這次他們費了3個多小時爬到峰頂。一種奇特的景象把他們驚呆了:遍地都是潔白和碧綠的玉筍、玉塊。一個被時光掩埋了億萬年的玉礦就這樣被發現了……”獨眼回憶道。

    “哦,這個故事我也聽說過,不過咱們的運氣有那麼好嗎?”張天元說著話,卻沒有閑著,而是啟動了鑒字訣,利用透視和查微開始探查這個山頭裏麵的東西。

    這一看不要緊,卻是另他眼前一喜啊,在那巨大的岩層裏麵,幾乎每隔一個地方,都會有一塊或者兩塊天然的玉石鑲嵌在石頭層中,雖說與別的石頭幾乎快融為一體了,但是卻可以分辨得清楚。

    “真得是玉脈!”張天元吃了一驚,沒想到這些人還真是有本事啊,不愧是老采玉人了,居然真得就找到了玉脈了,他這幾天的辛苦忙活總算是沒有白費啊。

    想到這裏,他激動得咽了唾沫,將眼睛揉了揉,又朝著四周看去,這真得是越看越驚喜啊,以他目前地氣境界,目力所能達到的地方,就這片刻間,就已經看到了多大十數塊的足足有四五米高,兩三米寬的玉石,而且單從暴露在外的玉肉來分析,這些玉的質量就絕對不會差。

    和疆目前已經發現和開采的和田玉礦床有20多處。這些礦大多分布在海拔4000米以上的高山區,交通十分不便。其中最為著名的是新疆阿勒瑪斯玉礦,這裏山高路險,山峰的背陰處冰雪晶瑩,寒氣逼人。

    阿勒瑪斯除了產有和田白玉山料,最近在這裏更發現了儲量很大的蛇紋石礦藏。以前認為蛇紋石主要產在寧遼岫岩,而和田卻少見。但這個礦脈的發現,解釋了很多問題,最重要的是它極具開發的經濟價值。

    事實上,石河子溝距離阿勒瑪斯就非常近,準確來說,應該是屬於同一係山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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