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鑒寶秘術 作者:北域神燈 (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2016-9-26 11:19:3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853 3812278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1-9 13:31
正文 第二六九九章 古戰場真相



    楊伯雍和妻子商量,把自家的玉石分給百姓下山換糧,以度災年。

    消息一傳十,十傳百,一時官匪勾結,把地裏的玉石一劫而空,楊伯雍一家和村民的生活也成了問題。

    太白金星得知玉石被官匪掠走後,便托夢給楊伯雍說:“晴天日出入南山,輕煙飄處藏玉顏。”

    從此,隻有知情人才在深山覓得寶石,官匪隻能采得未長成玉的藍色石頭。

    一貫中華曆史的藍田玉,有翠玉、墨玉、彩玉、漢白玉、黃玉等。

    質地堅硬,色彩斑斕,光澤溫潤,紋理細密,由於含有氧化的矽、鋁、鎂、鈉、鈣、銅等元素,往往一玉多色,乳白、青、黃、紅諸色錯雜,是良好的玉雕和製作工藝美術品原料。

    藍田玉顏色有典型的淺橄欖色,以為蛇紋石是橄欖石蝕變形成的,所以,有橄欖石顏色的遺留。

    手感輕,蛇紋石的比重比較低,和水晶的比重差不多。所以,拿在手裏,不會感覺很沉。

    像所有的蛇紋石質玉石一樣,藍田玉也有白色的雲翳狀包體。

    蛇紋石的光澤普遍不太好,很少有能達到玻璃光澤的,一般的蛇紋石都是蠟狀光澤。

    藍田玉玉質不夠柔軟,所以雕刻起來並不簡單,這麼大快的玉石板,那更是十分難得。

    隻是這事兒,張天元還真不好說出來。

    防人之心不可無啊,這事兒要說出來的話,他如果想把這些玉石板弄走,那隻怕是不太可能了。

    都說陝州這地方容易現寶貝,這話從張天元出生那年就得到了很多印證,今天這事兒,又一次印證了這樣的一句話。

    這玉石板盡管隻有四塊,但卻非常珍貴。

    拋開藍田玉這個概念,單純隻是去看那上麵的文字,張天元現更加有趣了。

    並不是說那上麵的文字有多麼漂亮,有王羲之的特點。

    而是因為這上麵的文字記錄了非常有意思的內容。

    這上麵說的就是秦晉韓原之戰。

    大概意思是說:

    公元前645年春天,秦國度過災荒,秦穆公任命邳豹為將,親自率兵大舉進攻晉國,三次大戰都擊敗晉**隊,並東渡黃河一直到韓原。

    晉惠公對慶鄭說:“秦軍深入國境,怎麼辦?”

    慶鄭說:“君主加深了人家的怨恨,能讓人不深入侵犯嗎?這不是慶鄭所能了解的,您還是去問虢射吧。”

    晉惠公說:“難道你這是責備舅父虢射嗎?”

    晉惠公出兵前,占卜誰可以做他的戰車右衛,結果慶鄭做車右吉利。

    晉惠公說:“慶鄭出言不遜”,於是讓大夫家仆徒做車右,大夫步揚駕馭戰車。

    以四匹馬駕車,此馬來自鄭國。

    慶鄭說:“古代生戰爭,一定要用本國的馬駕車。出生在自己的水土上,知道主人的心意;安於受主人的調教,熟悉這裏的道路;隨你放在哪裏,沒有不如意的。

    現在用外國出產的馬來駕車,從事戰鬥,等到一害怕而失去正常狀態,就會不聽指揮。鼻子裏亂噴粗氣表示狡猾和憤怒,血液在全身奔流,使血管擴張突起,外表強壯而內部枯竭。進也不能,退也不是,旋轉也不能,君王必然要後悔。”

    晉惠公不聽。

    又命大夫梁由靡給正卿韓簡駕車,大夫虢射做車右,跟在晉惠公乘坐戰車之後。

    九月,晉惠公率軍抵禦秦軍,派正卿韓簡視探秦軍的虛實,韓簡回報說:“秦軍的數量比我們少,但鬥士多。”

    晉惠公問:“這是什麼緣故?”。

    韓簡回答說:“因為君主出亡時依靠秦國,入國為君也是煩擾仰仗秦國,晉國遇到饑荒吃秦國的糧食,三次施恩卻得不到報償,所以來攻打我國。現在您又親自率軍迎擊它,秦軍沒有不義憤填膺的,晉軍卻懈怠而毫無鬥誌,因此秦國的鬥士眾多。”

    晉惠公說:“是的,但現在我如果不主動出擊,秦軍得勝回國一定會輕視我國。一個普通人尚且不能受人輕慢,何況一個國家呢?”

    晉惠公命令韓簡前去挑戰,對秦軍說:“當初貴國君主的恩惠,寡人不敢忘記。寡人率領來眾多兵士,隻能將軍隊集合起來而不能解散他們。您如果退兵,是寡人的希望。您如果不退兵,寡人是不敢回避您的進攻命令的。”

    秦穆公雙手橫向持著鏤花的兵戈出來會見使者,說:“當初,您還沒回到晉國,寡人為您擔憂。您回到晉國而君位未定時,寡人不敢忘記為您擔憂。您現在君主的名分得到承認並且安居君位,那就請您整頓好您的軍列,寡人準備親自來拜會見識。”

    九月十四日,秦、晉兩軍在韓原交戰。

    晉惠公離開本部大軍,與秦軍爭奪財物,想要歸隊時,他的戰馬陷在爛泥中盤旋不出。

    晉惠公向慶鄭呼喊求救。

    慶鄭說:“不聽勸諫,違抗占卜,本來就是自取失敗,為什麼又要逃走呢?”慶鄭說完就離開了。

    這時秦穆公與部下縱馬追趕,沒抓到晉惠公,反而被晉軍所包圍。

    梁由靡駕著韓簡的戰車,虢射作為車右,攻擊秦穆公,秦穆公受傷。

    晉軍將要俘虜秦穆公,因慶鄭讓他們救援晉惠公而耽誤時機,這時,曾經在岐山下偷吃秦穆公一匹良馬的三百多個鄉下人又趕來迎戰晉軍,大敗晉軍,使晉軍解除包圍,於是秦穆公不但脫險,反而俘虜了晉惠公。

    如果記載隻是到這裏也就罷了,張天元並不會覺得有什麼,因為這樣的事情,翻開史記也可以看到。

    關鍵在於,這文字後麵還有說明。

    在唐代又一民間盜墓高手,屬於摸金校尉,於此處現了韓原古戰場的遺跡。

    這就有意思了。

    一直以來,韓原之戰生在什麼地方都爭論不休,雖然這個石碑應該是唐人雕刻出來的,距離戰國時期也比較遠。

    但是人家畢竟是現了一些東西,所以才會提出這樣的說法。

    根據玉石板上的文字所說,這些東西被那摸金校尉得到之後,本來是打算自己拿去換錢的,卻不料中途遭遇麻煩,被人給殺了,那些東西則被他藏在了皂角村的某處。

    看到這裏,張天元不由眉毛都跳了跳,他對這樣的東西是最感興趣不過了,聽了之後若說無動於衷,那實在是不太可能的。

    (未完待續。)8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1-9 13:31
正文 第二七零零章 古墓機關(一)


    “這些石板也可以賣給我嗎?”

    張天元問秦世龍道。

    要想搞清楚韓原之戰,要想弄清楚皂角村的事兒,這幾塊玉石板那是非常重要的。

    “當然,就當是那些石樹的添頭吧。”

    秦世龍很大方地說道。

    趙建卻有點急了,可是他畢竟隻是一個大學生村官,在這裏根本就沒有什麼實權的。

    就算著急也沒多大意義。

    張天元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不能白要你們的東西,這石板我拉走,這邊的地麵我出錢幫你們平整了,然後鋪上青石板如何?”

    聽到這話,趙建才頓時喜上眉梢。

    他其實也不是貪心之人,隻是實在不願意把那東西白白送給張天元,畢竟這些也是村裏頭的人辛辛苦苦從土地廟運過來的。

    再加上這地麵重新鋪平也得花錢。

    現在張天元既然答應幫忙平整地麵,並且重新鋪上青石板,那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不等秦世龍推辭,趙建就急忙說道:“好,張老師您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秦世龍瞪了趙建一眼,心道這小子真是讀書讀傻了。

    如果跟張天元搞好了關係,還在乎這麼點蠅頭小利嗎?

    他苦笑道:“張老師,這點小事兒就不麻煩您了,我自己弄吧,反正我那兒也有不少閑錢,沒關係的。”

    “秦老先生,您就不必跟我客氣了,這事兒就這麼定了吧,展飛,打電話讓人拉貨,順便帶一百萬現金過來。”

    秦世龍要現金,這樣方便給村民發放,不然還要去辦卡,實在太麻煩了。

    “得嘞。”

    展飛離開之後,叮囑了鐵柱保護好張天元。

    秦世龍則請張天元到村支部喝茶。

    雖然這裏蓋的不怎麼樣,但茶葉卻不錯,是陝州特產的茉莉花茶,跟綠茶和紅茶相比,又有截然不同的風味。

    “張老師,剛剛聽您說了那墓葬裏的機關,不過我還是不太明白了,這段時間正在琢磨這些東西,準備寫本書,您能給再詳細說說嗎?”

    喝茶的時候,秦世龍笑著說道。

    老人家現在等於是什麼都齊備了,待在家裏除了玩點收藏,還喜歡看點小說。

    他看小說,最喜歡的還是考古小說跟盜墓小說,對於這小說裏頭的各種機關那是非常感興趣。

    最近也在網上自己創作小說,因此就想著看能不能從張天元這裏得到一些資料。

    張天元這會兒閑著也是閑著,於是就點頭答應了。

    “說起這古代墓葬裏的機關,那還真是不容小覷的,雖說大部分因為經曆的時間較長,可能已經沒什麼效果了,不過既然老先生你隻是寫小說,那用用倒也無妨。”

    “就是就是。”

    秦世龍加盟那個點頭道。

    張天元想了想道:“曆代王侯為防止自己的賠葬寶物被盜墓者侵擾,多數會在古墓裏裝上暗器機關,設下陷阱,將暗中將找上門來的盜墓者趕盡殺絕。

    當盜墓者悄然闖進古墓,他們並不知道自己要麵對的是古墓中價值連城的寶藏,還是防不勝防的陷阱機關…

    這最著名的,自然就是古墓機弩,估計您看小說的時候,應該也有所了解。

    早在兩千多年以前,人們就開始在墓穴中設置一些主動防衛的設施,既起到射殺盜墓者的目的,又能殺一儆百,嚇唬有盜墓企圖的人。

    在中國所有的考古報告中從沒發現有關古墓機關的明確記載,那麼是不是我們的考古工作者們真的從未碰到這些機關呢?

    其實不然,曾有一位帝都的考古工作者說,他在挖掘古墓的過程中就曾碰到過機弩機關,並且對當時的情形做了描述。

    但不知出於什麼原因,這些情況並沒有寫入當時的考古報告中。

    這事兒因為我跟那位關係比較密切,所以他就私底下給我說了,甚至還給我看了那機關的樣子,確實設計十分精妙啊。”

    “怪不得我看那些比較嚴肅的考古報告裏頭,基本上都沒有古墓機關的說法,都是盜墓小說和考古小說裏頭有,還以為是虛構的呢,竟然是真的?”

    秦世龍顯然吃了一驚。

    “當然是真的。”

    張天元點頭道:“據了解,秦始皇在防止盜墓方麵也苦費心機。

    秦始皇陵的內部結構,據說有空前複雜的形式:‘令匠作機弩矢,有所穿近者輒射之。以水銀為百川江河大海,機相灌輸。’

    以機發之矢射殺盜墓者的方式,應當說是集中體現了當時最高水準的機械設計思想與機械製作技術。

    秦始皇陵內安裝的弓弩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情形?現在尚無確切的定論。

    但就秦俑坑出土的弓弩來看,其弓幹和弩臂都較長,材質可能是南山之‘柘’,也就是山桑,應該是性能良好的勁弩。

    據學者們估計,這種弓弩的射程當大於800米,張力超過700斤。”

    “射程大於八百米!”

    這讓在場幾個人都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現代的槍械射程才多遠啊,這古代弓弩還真是夠狠的。

    張天元笑了笑,繼續說道:“另外一種就是在墓頂放置容易潰坍的巨石!

    春秋晚期的太原晉國趙卿墓,墓壙的四角,每隔深1米左右,各放置著一塊重約50公斤的大石頭,這種現象一直延續到貼近槨室上部的填土。

    這些石塊,顯然是填墓時有意放置的機關。

    槨室周圍都是堆積結構嚴密緊湊的礫石,墓壙內也有厚約1.2米的礫石層。

    這些礫石應是木槨周圍使用剩下的積石,是有意識填在古墓口上的。

    考古工作者判斷其作用在於積石非常容易潰坍,使盜墓者難以進入,這些隱藏的巨石機關能將試圖進入古墓的盜墓者砸成肉醬,曾有許多盜墓者喪生於這些積石之中。”

    柳憐突然說道:“這個我倒是在科普專著裏麵看到過,聽起來也比較普通。”

    張天元道:“這種機關聽起來是普通,可設置起來一點都不普通啊。另外你說複雜的,還有在古墓中儲水!

    古代有在墓中儲水,一旦有盜墓者進入,便將溺水而死。

    這種防盜的方式雖然最終會使古墓遭到破壞,但盜墓者也不能逃生。

    不過由於墓中注水實行困難,因此這是一種並不多見的防止盜墓的機關。

    (~^~)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1-10 15:20
正文 第二七零一章 古墓機關(二)



   較為多見的反盜墓形式則是在古墓中大量儲沙,以流沙預防盜墓者鑿洞侵犯古墓。

    在古墓中確有流沙存在,如洛州省上蔡縣的郭莊楚墓就采用了這種奇特的防盜術。

    它采用積沙積石的方法,當盜墓者挖洞挖到積沙層,沙子會流到洞裏,沙子流動會帶動石頭塌方,沙層中精心埋藏積石、最小的僅3公斤,最大的165公斤。

    這些隱藏在流沙中的石塊形狀不一,邊角十分鋒利,而且石塊放置的位置也是精心設計的,大致可分為亂石層、蒙頂石層、貼頂石層、攔腰石層和臥底石層,可以防止盜墓賊從不同的部位進入。

    墓室頂層倒塌以後,大量沙石會堆積在古墓內,有效地防止了被盜。

    比流沙更奢侈的是在古墓中置‘水銀池’。

    在古墓中置‘水銀池’,用水銀揮發的氣體毒殺盜墓者,這是一種充分利用各種手段反盜墓的典型機關史例。

    古代的司馬遷就有關於秦始皇陵地宮儲有大量水銀的記載,除了史籍記載之外,在秦漢時期也有人通過盜墓實踐而確實發現古墓中置有‘水銀池’。

    如今這個事實已經被考古學者和地質學者用新的地球化學探礦方法所證實。

    在古墓地宮中大量儲注水銀,或許亦有以劇毒汞蒸氣殺死盜掘者的動機,以當時人對於水銀化學特性的認識而言,不會沒有注意到汞中毒的現象,而利用水銀的這一特性用於古墓防盜機關設計也是很自然的。

    另外還有精妙的墓道連環翻板。

    連環翻板,即在墓道中設置的陷坑,坑下分布長約10厘米左右的刀錐利器。

    坑上層平覆數塊木板,木板中間有軸,下綴一相同重量的小型物體,呈天平秤狀,板上裝有掩蓋物。

    在民國年間,東山青州一帶農民在墾田時,於雲門山發現一大塚,墓道之中就發現了帶軸的機關翻板,板下有坑,坑中密布利刃。

    當時坑中積水甚多,待把水抽幹,發現有兩個人骨架一仰一趴倒斃於利刃之中,身邊有鐵鍬、錘子、繩索等工具,顯然是盜墓者所攜。

    除此之外還有墓道鐵索吊石。

    與連環翻板功能類似的是鐵索吊石。

    主要是在墓道頂和牆壁隱蔽處固定若幹金屬滑輪,利用滑輪將巨石吊起,懸於頂端。

    墓道地下鋪木質機關蹺板,索鏈由石板而下,通過滑輪以隱蔽的方式連接蹺板,中間有掛鉤和脫鉤相接,遇外力壓迫可自動脫落。

    一切完畢後,施以偽裝,外人不知其詐。

    若有盜墓者進得古墓門來,踏中蹺板條機關,外力作用迫使繃緊的索鏈某處掛鉤脫落,如同打井的軲轆突然放鬆,懸空的巨石疾速落下,將躲閃不及的盜墓者拍成肉餅。

    防不勝防的還有古墓伏火!

    所謂的‘伏火’就是‘飛焰赫然’,具有燒死盜墓者的效力。

    這種古墓被稱做‘火坑墓’,是南方地區特有的一種墓葬。

    據分析‘火坑墓’出火的原因,可能由於墓室裏埋藏的有機物分解,形成一種可燃氣體沼氣所引起的。

    神秘的馬王堆漢墓就是一座著名的噴火古墓。

    1971年,沙城附近的駐軍正在挖掘戰備工事,在工程進行到一座防空洞時,當用鋼釺插進去的一瞬間,一股莫名的氣體正從土壤裏向外噴射。

    有一個戰士覺得好奇,嚐試著拿火柴去點,沒想到一點就燒起來了,並冒出藍色火苗,而且火力很大。

    有人以為遇到了傳說中的什麼妖怪,不過在場的老人說,這就是傳說中的‘玄火洞’,但是在現實生活中,它叫火洞墓。

    後來在這裏發現了著名的馬王堆辛追墓。

    那麼火洞墓的機關原理是什麼呢?

    眾所周知有機物在腐爛過程中,在缺氧的情況下,會產生大量可燃氣體甲烷,也就是沼氣。

    在墓室封閉得特別好的情況下,尤其是在棺槨密封很嚴密的情況下,氣體長時間聚集在棺材中,當棺材突然被打開,沼氣如果遇到明火,當然一點就著。

    這就是盜墓中常說的火洞,雖然挖掘火洞十分凶險,不過很多盜墓者卻十分願意碰到火洞,能出現火洞說明古墓是保存完好的。

    還有一種就比較邪乎了,它叫屍毒。

    相信看過香港僵屍片的朋友都會對屍毒有著深刻的印象,染上屍毒的人不僅會皮膚潰爛,失去感覺,嚴重的還會渾身肌肉僵硬,變成活跳屍。

    據說這種東西隻有用糯米、朱砂一類的物品才能去除,尋常藥物對它根本沒用。

    小說《鬼吹燈》中也多次提到,盜墓者在進入古墓中時會帶上許多防護用具,以防感染屍毒。

    那麼屍毒真的存在嗎?

    話說宋末元初的時候,洛陽有一夥盜墓賊,為首的姓朱,這人有個綽號叫‘朱漆臉’,為什麼有這綽號呢?

    原來他在盜掘宋太祖趙匡胤的陵墓時碰上了奇怪的事情:

    在他撬開棺木後,發現趙匡胤居然屍身未腐,他想取下趙匡胤屍體上束著的玉腰帶,但是屍體太沉,沒法硬取。

    他便想出了一個法子,繩子一頭束在屍體肩下,一頭套在自己的身上,麵對著將屍體拉起來,乘勢就把玉腰帶解下來。

    不料屍體這時竟噴了一股黑色粘液到他臉上,從此無法洗掉,變成了‘朱漆臉’。

    這是史書中有關屍毒傳說中比較特殊的一種。

    那麼這是怎麼回事呢?

    據說古人為了防腐,經常在臨死前服下劇毒的藥物,這樣有助於屍體的保存。

    這種劇毒藥物在人體內會腐蝕掉整個內髒,將其化成液狀存留在體內。

    當有盜墓者搬動屍體時,屍身受到擠壓,液體就會噴射從嘴裏噴射而出,會灼傷人的皮膚,就形成了所謂的‘朱漆臉’。

    還有你們不知道是否聽說過古墓中安置塞門刀車?”

    “這個倒沒有。”

    眾人都搖了搖頭。

    “有的古墓將古代的塞門刀車用於墓葬中作為防盜機關。

    塞門刀車,是在城門被攻被時用於堵塞城的守城器械。

    前刀壁上裝有24把鋼刀,使用時將車推至城門缺口處,既可殺傷敵人,又可擋住敵方的矢、石,這樣對方很難攀援,形成活動的壁壘。

    (未完待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1-10 15:20
正文 第二七零二章 木心兒



  刀車是打造得一種極為堅固的兩輪車,車體與城門幾乎等寬,尋常總在三四丈之間,車前有木架三四層,各層固定尖刀若幹口,車體有長轅,敵但攻破城門,數十成百兵士猛推刀車塞住城門。

    其實刀車都不算什麼,最可怕的還是觸目驚心詛咒。

    古墓的詛咒是一種無形無色的東西,卻充滿恐怖色彩,具有不可言喻的威懾力,有著心理戰術的意味。

    其中最神秘的,就要數埃及法老墓的詛咒了。

    在圖坦卡蒙的墓葬中,就有這麼一個詛咒:‘誰擾亂了法老的安眠,死神將張開翅膀降臨他的頭上。’

    隨著一些參與圖坦卡蒙墓挖掘工作的人異常死去,這一詛咒變得出名了。

    直到現在,對於這一詛咒依然眾說紛紜,有人認為是真菌和細菌,有人認為是惰性氣體,有人認為完全是心理因素,還有人把它歸為目前科學不能解釋的範疇中去。

    在我國出土的古墓文物中,有些漢代的瓦當上篆刻了‘盜瓦者死’的字樣,可以看成是這一類防盜墓戰術的代表作。

    這些咒語,往往都是聲色俱厲的,例如1980年發掘的東山濟城的一塊漢墓碑後刻著‘諸敢發我丘者令絕毋戶後’的字樣,直譯過來就是:‘敢挖我的墳,就讓你斷子絕孫。’”

    “哈哈哈,這個有意思,不過我覺得這個詛咒怕是沒法實現吧。”

    趙建聽得是哈哈大笑。

    “咱們當笑話聽就可以了,不過秦老先生既然是寫小說,那麼倒是可以做點藝術加工,相信還是會非常不錯的。”

    張天元笑道。

    說真的,詛咒這種事兒,他是基本不信的,任何所謂詛咒的背後,其實都有另外的原因,隻是有可能科學技術還沒到那種地步,所以暫時無法搞清楚罷了。

    因為展飛還沒回來,所以幾個人又從盜墓的事情扯到了古董上。

    恰巧這村支部裏有一件老家具,是黃花梨的,隻不過這家具已經壞了,但隱隱還可以看出當年的風光。

    就像黃花梨當年的高價一樣。

    前兩年木質家具價格一路飆升,尤其是黃花梨備受推崇,其價格已接近天價。

    這讓張天元不由想到了一些事情。

    反正左右沒事兒,就跟秦世龍和柳憐說了起來。

    他對秦世龍和柳憐的印象都還不錯,所以不太希望這兩個人以後受騙,有些事兒能說的,就盡量在這裏說出來,以後他們遇到了,也好有個防範。

    我們知道黃花梨,目前分兩種,一種叫南海黃,另一種叫越南黃,這兩南的黃花梨,一字之差,在價格上卻相差萬裏。

    南海黃花梨,價位極高,因為什麼呢?

    這是因為按照文獻裏的記載,到了清朝,南海黃花梨基本上就沒有了。

    所以,您看清代的家具大多都用紅木和紫檀做的,很少見到黃花梨的。尤其是南海黃花梨,據說在南海也是很難見到的。

    南海剛解放那會兒,大劉的父親是四野的一個幹部,在清剿反對勢力殘餘的時候,他的部隊在深山老林裏邊,就發現了一棵黃花梨樹。

    當時還屬於戰亂期間,大家也沒太在意,等到戰事稍微平靜一點時候,幾個戰友就想起了這棵黃花梨,都知道這個樹很難見,當地的老鄉也說這個樹真的很難見,於是幾個人合夥就把這棵樹給伐了。

    伐了之後,哥幾個就說,“得了,一個人做一個箱子吧,據說這個樹做成的箱子不變形,不生蟲,也至少留個念想,算是咱幾個人在這留個紀念吧。”

    這幾個人一商量,就決定一個人就做一個箱子,請誰做呢?請當地一個很有名的木匠來做,別人做不了。

    木匠說了,自己對木性非常了解,做完箱子之後,保證他們滿意。

    等到完工的時候,幾個人一看,真不錯,做工特棒,於是就要付錢。

    這時候木匠說了,“我也不要你們的錢了,我隻要你們每人做的箱子中的一段木頭,就是剩的下腳料。”

    幾個人一聽,這好啊,這沒什麼啊,這下腳都拿走都行啊,當天這木匠就把剩下的幾段木頭都拿走了。

    說到這咱得補充幾句,都說黃花梨好,可這東西到底好在哪呢?

    這您就不懂了吧,據說用黃花梨做的家具結實耐用,而且還不生蟲子,不易變形。

    這會知道為什麼這東西好了吧。

    咱們接著說大劉的事,這事一晃五十年過去了。

    最近大劉突然發現他們家的那個黃花梨的箱子居然開始生蟲子了,照理說這是絕對不可能的,這讓大劉很是困惑。

    經過再三的詢問,這才發現原來是當年木匠在做箱子的時候做了手腳。

    他拿走的幾塊木料,根本不是什麼下腳料,那是“木心兒”。

    那究竟什麼是“木心兒”呢?

    這還得從南海黃花梨的生長環境說起。

    黃花梨生長在南海的煙瘴之地,常年受到瘴氣的侵蝕。

    此外,南海本身就是一個海上的島嶼,因此黃花梨又經常受到台風的洗禮。

    這些惡劣的自然條件,就導致了黃花梨在生長的過程中要盡最大的努力,把營養、養分保存在體內,要抗拒台風的侵擾,所以南海黃花梨的質地是眾多樹木中最堅硬的一種,而且要曆經百年才能成才。

    而木心就是在黃花梨堅硬外殼保護下,樹身所有營養精華聚集的地方,隻要有樹心在,即使樹木被砍伐下來,也不會馬上枯萎、腐爛,它依舊能保持現狀很長時間。

    但是一旦樹心離開的樹木本身,那麼這截木料就和其他的木頭差別不大了,生蟲子也就在所難免了。

    古玩的造假方式千奇百怪,但總的說來隻有一點,他就是利用了購買者貪圖便宜,又不是很懂的特點,來牟取暴利。

    所以在這裏要奉勸喜歡收藏的朋友,“沒有金剛鑽兒,您可千萬別攬這瓷器活兒”,寧可錯過,也不要打眼上當。

    “唉,在遇到張哥之前,我一直以為我對收藏這個門道兒已經非常清楚了,可是這幾天接觸下來才知道,原來我其實什麼都不懂。”

    柳憐不由苦笑了起來。

    什麼木心兒,她別說知道了,甚至從來就沒想過,居然還有這種事兒,這簡直就是令她震驚不已。

    (~^~)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1-10 15:21
正文 第二七零三章 鏟地皮的



    秦世龍也是苦笑不已。

    他總覺得自己搞收藏也有一兩年了,算得上行家,可今兒被張天元點撥幾句,總算是明白,自己其實還差得遠呢。

    “張哥,車子來了,錢我也給帶來了。”

    幾人正聊著的時候,展飛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

    雖然說秦世龍多少有點不太情願,但此時此刻,他也隻能放張天元離開了,人家總不能一直待在這裏給他講課吧。

    付了錢,張天元看著那些青銅樹跟玉石板運走,這才不由鬆了口氣,他最怕的就是這些人突然變卦,對於農村人,他太了解了,很多時候,合同根本就是個屁。

    他們不滿意了,你就算是簽了合同,他們也會說是你們騙人。

    張天元自己以前就是農村人,他父母也是農村的,真沒有黑農村人的意思,反正很多人就是如此,仗著自己沒文化,反而可以耍賴了。

    這種事兒他在各地都有遇到過,已經不是頭一次了,所以非常緊張。

    還好這一次皂角村沒有那麼不開心的回憶,秦世龍非常實誠,趙建這小夥子也不錯。

    張天元打算先觀察觀察,或許以後能夠讓趙建加入到實驗田的項目之中去。

    趙建對這裏熟悉,又是農科大畢業,真得是再合適不過了。

    離開了皂角村,本來張天元說是打算回帝都的,卻被柳憐強行留在了閆城,說是最近在富城有一個古董交流會。

    這個交流會是由一個叫古賢會的組織辦的,據說內容非常豐富。

    “你是說古賢會?”

    “對,古賢會啊,這個組織曾多次邀請我父親加入,不過我父親現在都是猶豫不決,因為不清楚底細。”

    柳憐回答道。

    “這交流會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吧?”

    張天元自從在富城遭遇了古賢會的人針對他之後,這心裏頭就一直不舒坦,想著怎麼才能找到這個組織的蛛絲馬跡呢,沒想到這就送上門來了。

    “當然可以了,不然你以為我留著你幹嘛啊,我是想借用一下張哥你的眼睛啊。”

    柳憐笑道。

    “好,沒問題,這個交流會什麼時候開始?”

    “兩天後。”

    聽到是兩天後,張天元覺得也沒有回帝都的必要了,這匆匆忙忙回去,又得匆匆忙忙趕來,實在沒多大意義。

    反正等這一次在富城的事情了了之後,他再回去多跟家人住住也就是了。

    回到閆城之後,柳憐就被工作給纏住了。

    張天元也正好偷空去了富城。

    反正這兩天閑著也是閑著,他就打算去富城古玩市場轉悠轉悠。

    這鏟地皮,也就是鄉間淘寶雖然有意思,可是如果沒有美女相伴,那也挺沒意思的,還不如去古玩市場搜羅比較好玩。

    富城定國寺古玩市場上,其實經常都會有從陝州各出來的鏟地皮的。

    鏟地皮這種形式既耗時又辛苦,機會更少;

    你把希望寄托在茫茫的鄉村世界,得走多少路,串多少家,才能遇到一次機會?

    不過,那種機會在古玩行裏最傳奇,最有以少博多韻味,類似故事也是多如牛毛,每一個故事各有不同,卻都是花費特別低,幾百、幾十塊買的,賺到幾萬、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也多得是。

    可是,那得天天勞頓奔波,掉多少層皮,流多少汗,裏麵的甘苦太多,同樣也需要有一個百折不撓的好性格,還要狡猾奸詐,這些優良品質我都不具備,也就主動放棄了那種夢幻般的期待。

    張天元雖然真沒經常鏟地皮,不過他卻能分辨出一些專業鏟子,也買過他們不少貨物,他們都是往農村的胡同裏鑽慣了的,每星期來趕市場賣貨。

    跑農村的鏟子,腿遛開了,路跑熟了,對哪裏愛出東西和哪裏有什麼買不上來的較好一點的貨都暗記在心,一般對同行都是秘而不宣。

    還是同一理由,告訴了別人,要爭買賣,而且極可能把住戶驚了,貨物更買不來。

    這等鏟子們成年家在農村轉,收到的貨色以低檔貨居多;

    如何會這樣呢?

    世界上好東西本來就少,農村雖然廣闊,卻曆來是經濟落後的集中地區,即使有個別富有的,多是收點租子過緊縮日子的土包子地主,既沒實力,也沒興致花大價錢買好玩意擺在家裏。

    農村地廣治安差,有好東西單土匪都侍候不了,所以流散在農村的多大路貨,破爛貨。

    鏟子們的成分比較單純,幾乎清一色的是土生土長的農村人,或者本是收破爛的,或者是遊來蕩去的懶漢,某一天受到點影響,跟做古董的搭上邊,受傳染而進入的。

    當然也有受親戚朋友影響,拜師學藝的。

    這些人有一個共同特點,多是貨來貨走,小本經營。

    有些眼力的店家,集市的空檔裏去他們那裏收貨,有的互相取得信任,結成友好關係,一旦上點像樣貨還會主動打電話。

    鑒於以上原因,好多攤販來市場後,擺出的貨物多是被行家挑選後剩下的垃圾貨了。

    可是百密一疏,總有漏網的,何況鏟地皮的販子多的是,上的貨更是花樣百出,所謂的古玩行高手,僅在某一個或某幾個方麵內行,都有他的弱項,所以才遺留了太多的機會。

    為了這些機會,趕市場淘寶的人才樂此不疲、披星戴月的趕早,以圖獲得更多機會。

    地攤真是個好地方,裏麵有太多的機會,尤其富城,方圓數百裏的販子都聚到這裏賣貨,而且好多人專門賣老貨。

    所以每年這裏都傳出多少令人驚爆的好消息,某某人撿了乾隆官窯瓷器,某某人搶到個紫檀筆筒,某某人撿到個元青花,都是沒花幾個錢,轉手賣大錢的好消息,聽的人嘴張的老大,眼紅的緊。

    所有淘貨的客商中間,屬津城最小氣,既舍不得出價,買東西又是刁鑽的出奇,一幫人合夥對付賣家,互相打埋伏。

    他們既沒魄力,有時候眼力似乎也有障礙。

    張天元當初在潘家園淘到的一些好東西,就是他們漏下的,也真是運氣。

    下鄉的鏟子裏麵,有一個是富城本地的,個頭不高,表麵笑嗬嗬的,可是也是個奸猾狡詐的主,張天元買過他幾樣東西,倒是沒假貨。

    他賣東西有個特點,他看的透的,感覺好的,價格要的高,價格繃得緊,可是有些看不透的,或者破了心氣的貨物,確實很便宜。

    這個鏟子,有一位哥哥,在鄉鎮企業裏搞銷售,以前張天元沒發達的時候就經常跟他聊聊,這家夥上班之餘,利用廠裏農民工居多的優勢,到村裏去淘寶,既賣也收藏。

    (~^~)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1-10 15:22
正文 第二七零四章 药瓶



   張天元的這位熟人因為忙,所以東西賣的時候就會交給他的弟弟擺攤銷售。

    當然了,這攤位上擺著的,大多都是檔次不高的。

    如果檔次高了,那估計他也不放心。

    這天張天元到定國寺古玩市場尋寶,恰巧碰到了這位老熟人,他說他弟弟,也就是那個鏟子從鄉下手了個手釧。

    這手釧造型精美,可是他弟弟身邊的人都有點看不透,正好遇到張天元,就想讓張天元給個意見。

    張天元笑道:“你憑空說,我哪裏知道,總要讓我見見貨吧?就算是巧婦,那也難為無米之炊啊。”

    這熟人就給弟弟打了個電話,說讓弟弟過會兒給拿過來,然後就給張天元介紹自己攤位上的東西。

    說實在的,雖然這些攤位上能淘到好東西不假,但真得得看運氣。

    這位熟人攤位上的東西非常雜,這主要是因為東西大多都是鄉下收購來的,這戶收一件,那戶收一件,亂七八糟,根本沒有一個統一的類別。

    不過這樣也好,東西越亂,就越看眼力。

    誰眼力好,那就能從這堆小東西之中淘出寶貝來。

    此時天已經大亮,陽光明媚,遮了高頂棚的市場光線很好。

    這熟人笑眯眯地對張天元說:“您運氣真是不錯的,我今兒剛收了一件銀物件,您要不看看?”

    說實話,張天元現在對古玩的興趣已經不是值錢或者能賺錢這麼粗淺的層麵上了。

    也正因為如此,他並沒有特殊的愛好,隻要是古玩,隻要是古董,隻要是有一定曆史價值或者考古價值的東西,他都想要。

    作為一個收藏家,沒有一點獵奇心理那肯定是不行的。

    “嗬嗬,有什麼好東西拿出來就是了,隻要是好玩意兒,我這錢不是問題。”張天元笑著說道。

    “早知道小張你發財了,但是一直沒機會去帝都看你,聽你這口氣,還真有不少錢啊。”

    這熟人跟張天元關係也算是不錯,所以不像很多隻有一麵之緣或者幾麵之緣的人認不出他。

    這人還是能認出張天元的,否則也不會攔著張天元讓幫忙了。

    這熟人很小心地取出了一張破報紙,然後又小心翼翼的把破報紙打開,展現在手掌上的是一串小瓶,四個方方的,用類似門扇的合頁連在一起。

    這玩意確實古怪,張天元還真從來沒見過這種手拉手式的工藝的玩意。四個小瓶製作精致,手感良好。

    身上除正麵寫著“如意丹”之類的名字外,三麵滿工,鏨刻精心,挺討人喜歡。

    看成色老無疑,張天元卻擔心是白銅的,仔細審視,質地細膩,生黑鏽,感覺是銀的,不會錯。

    其實不用鑒字訣鑒定,這應該也不會看錯的,不過用習慣了鑒字訣,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張天元還是最後驗證了一下。

    確認無誤,的確是銀的。

    “這不就是個藥瓶子嘛!”

    張天元用稍微有點嫌棄的語氣很肯定地說,沒表現出興趣。

    此時,已是上午十點多鍾,賣貨的高峰期過了,好多買貨的都打道回府了,張天元算計著今天這位老熟人賣得並不好。

    熟人歸熟人,兩人的關係可沒那麼親密。

    當年甚至還有點小矛盾。

    所以張天元盡管不會趁機報複,可也沒必要給對方讓利。

    “要吧?要的話,都是兄弟們,你買過我的貨,給你便宜點。”

    “藥瓶子不上檔次,瓷的幾十塊一個,這玩意……多少錢?”

    在這裏說點題外話,講點買貨技巧。

    買古玩打擊賣家的心氣最重要,因為他看不懂不知底細的貨物,不敢要高價,怕不著邊了被同行笑話。

    此刻時間已晚,貨物也經多人看過,仍舊沒賣掉,意味著不是搶手貨,況且失去了最佳賣貨機會,所以買貨者就比較主動了。

    張天元又擺出興趣不濃厚,看情景決定的模樣,他就是再狡猾,心也虛了。

    “這東西忒特殊了!本來想少了兩千不賣的,哥哥也不是外人,你給1500元。”

    張天元聽了價格,心裏有數了,這個價格還算是比較公道的。

    他這人就是這樣,買古玩販子的東西,顯得比較豪氣,隻要覺得劃算,絕不還價。

    他這個看似浪費錢的秉性,實際上是大優點,為他帶來許多好處,最起碼很多攤販有了好東西都希望能賣給他,而不是別人。

    “兄弟是實在人,我也不會講價,既然這樣,我信你,1500元就1500元!”

    這筆買賣刹那間就成交了。

    真得,這樣子省去了不少的工夫。

    兩個人都挺高興,隨意聊了幾句,這熟人的弟弟趕來了,手裏頭還拿著那個手釧。

    因為之前的買賣做的幹脆,所以老熟人也沒猶豫,隨手拿過手釧,就遞給了張天元。

    張天元仔細瞅了瞅,不好立馬看明白。

    不過這東西既然販子問了很多人都沒能賣出去,那隻能說明很多人都不看好,相信對方要價也不會太高。

    “這東西跟小瓶一起,在一個農戶買的。”

    老熟人解釋道。

    這時候,一個看起來像是收藏專家的人走到攤位跟前,彎腰撿起碗裏的幾件挺綠的翡翠首飾問價。

    怎麼說看起來像呢?

    主要是這人的穿著以及那動作,都有點老收藏的意思。

    張天元注意到了,首飾很不錯。

    他在翡翠這方麵自然是大行家,真東西假東西都見過不少,心裏頭跟明鏡似得。

    這些小東西都不錯,那人拿起就不放手了。

    原來翡翠也是跟銀瓶和手釧一起來的,顯然這些高檔物件大有來曆。

    “手釧多少錢?”張天元隨口問道。

    “給300元吧!”

    “這是老料的!不值錢!”那收藏專家說話了,原來他早看好了翡翠小件,已經來過數趟,早已研究過了。

    翡翠件因為價格沒買成,這次他是下決心出點血。

    當然同是買家,他也想拉個同盟,幫助說句好話。

    所以先幫忙了。

    這人似乎經常來定國寺古玩市場轉,所以老熟人也認識他,看到他,臉色都有點不太好,估計是因為太喜歡多話了吧。

    好多鏟子和販子都不太喜歡他。

    “給你100元,剛才的銀瓶我沒給你還價,一件料的玩意,根本不值錢,我不過是喜歡,買回去糊弄孩子玩。”

    張天元隨口說道。

    這倒是實話,翡翠他見多了,並不是特別稀罕這玩意兒,隻是不買又舉得可惜。

    (未完待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1-10 15:22
正文 第二七零五章 銀瓶珍珠



    “給他吧,給他吧,料的東西,誰要?也就他要。”

    老熟人的弟弟也在一旁勸說。

    畢竟這東西放到手裏也有好一段日子了,原指望是能賣上好價錢的,可是實際卻不如人意,基本上算是砸在手裏了。

    更何況經常擺地攤的弟弟也不太希望得罪張天元這樣的爽快人。

    隻要能給買家留下好印象,那也是可以增加買他的貨的幾率。

    古玩行所講的料,不是塑料,而是玻璃加進其他顏料或物質,混合而成,可以做出各種工藝品,也有珠串之類,主要賣給沒錢的老百姓。

    當然,料器中不乏高檔貨,像套色鼻煙壺,比較貴重。

    可是,這件東西憑直覺,絕不是料一類的無機物,硬度也不會超過玻璃,而且在張天元的細觀之下,表麵有許多均勻小裂紋,類似小蟲子的爬痕,有一顆還有一點不起眼的小劃痕。

    由此推斷,料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因為玻璃物件從來不會出裂紋的,連壽山石類的石頭質地也不會有同樣的現象,那是通身的不細看一定看不出的小細毛紋。

    那麼它是何物呢?

    張天元把這當成了對自己的考驗。

    像這種便宜貨,完全可以鍛煉一下自己鑒定物品的能力,不能總是依靠鑒字訣吧。

    反正賠了也隻是小錢。

    遇到這樣的情況,就要多琢磨。

    買不買需要隨機決定,還在東西不貴,不用擔多大風險,也就好辦了。

    不管是什麼,隻要買回去,準能賺錢。

    既然它跟那麼的精致的銀瓶在一起,似乎不會跟料搭上。

    張天元突然想到珍珠,而珍珠多銀光的,這個卻是黃中閃灰,似乎沒聯係。

    當然,如果珠串是白色的,誰都會認識,東西也輪不到他了。

    他的記憶裏覺得似乎有金珍珠的概念。

    於是暗下決心賭一賭,拿下。

    鏟子猶豫再三,擱不住大家都勸,也沒了主意,後來竟然同意了。

    張天元的預感,銀瓶是好物件,絕不想出意外,怕半路殺出程咬金,張天元直接開口讓展飛支付了一千六百塊錢,這東西就算是交割完畢了。

    旁邊那位收藏專家不由唏噓道:“年輕人,剛開始玩收藏吧?”

    “怎麼了?”

    張天元問道。

    “那東西不值錢的,買回去也真隻能拿去讓小孩玩,對了,我姓詹,這一次來富城是要參加一個古玩交流會,如果有機會的話,可以跟我聊聊,這是我的名片。”

    這位姓詹的專家取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張天元,然後將那些翡翠物件全都給買了。

    那些東西在張天元看來,才是真正的料貨,隻是他不好說出來,不然對方肯定說他年紀輕輕就喜歡瞎胡說了。

    沒等離開老熟人的攤位,張天元就將這東西拍了照片,然後發給了李明光和藍鳳凰。

    讓他們幫忙查閱一下,這銀瓶到底是什麼。

    他的記憶力雖然好,可畢竟時間有限,絕對不可能將任何東西都看過的。

    而網上搜索也沒有那麼大的信息量,更不專業,倒是李明光和藍鳳凰那邊,應該資料比較齊全。

    過了一會兒,兩人都發過來了資料。

    他們通過查找資料得知,故宮博物院有一套四聯銀瓶,很漂亮,造型跟張天元買的完全一樣,字也完全一樣;

    據介紹銀瓶為禦醫專用,不過故宮的品相更好,銀光閃亮,而且蓋子齊全。

    在民間淘到的東西,當然跟故宮的沒法比品相,不過他買的也是完品,隻是蓋子不知所蹤。

    最難得的是,他的這個四聯銀瓶一麵字,三麵滿工,而故宮的僅一麵字,一麵工,其檔次當然不一樣,從這一點來講,他的四聯銀瓶又優於故宮的。

    確定了利好的消息,他的信心更足,仔細研究之下,那串珠子確實不是料的,它比料分量輕,光澤柔和,而且滿布不起眼的小裂,用卡尺量,並不完全滾圓,隻是視覺上分辨不出。

    眼孔中有明顯磨損,顯然不如玻璃硬。

    而且其成色是珍珠光,雖然經曆了漫長的歲月,光澤依舊很美。

    清代沒有人工養珠,全部為天然貨,其粒徑最大達到1.13厘米。

    自古有“七分為珠,八分為寶”之說,而罕見的金珍珠滾圓靚麗,能湊齊十八顆,且粒粒幾乎達到1.13厘米的直徑,個體誤差0.02毫米,可見篩選之精,得來之不易,其主人身份之尊貴和珍愛程度。

    試想,這樣的寶貝誰才有資格享受呢?

    除了皇室貴族之外,還真沒人有那個資格。

    張天元用鑒字訣最後確認了一下,自己的判斷完全是正確的,這一次出來溜達,倒是沒有白費工夫。

    而且接下來他要跟柳憐去參加那個古賢會的古董交流會,總要帶上幾件東西吧。

    這玩意兒也算是不錯的寶貝了,拿去進行交流,一點都不會掉價的。

    地攤上確實有好東西,而且機會多多,小漏天天有,關鍵要做到腳勤,嘴勤,還要細心,最好與某些小鏟子保持良好關係,才會增加機會。

    當然,就是在高手林立的撿漏大軍清掃下,依舊會漏下一絲半點的機會,想把握還是要有敏銳的感知能力,有獨到的眼光,才不會錯過。

    處身古玩行,逛市場淘寶是必修課,而且必須像上學一樣不僅不能遲到早退,反而需要趕早和練晚。

    因為時時處處有機會,機會可不是有什麼先兆,也不會遵循什麼規律,或許就在心情落寞的時候,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撿到點便宜。

    不可否認,才開市機會多,但那時人心浮躁,麵對高手雲集帶來的競爭壓力,容易沉不住氣,出錯的機會也更多。

    另外,趕市場時,集中彙集了來自四麵八方的同行和愛好者,這是任何時候都無法比擬的,是信息最廣,結交朋友拉攏客戶的最佳時刻,如果不重視這一點,對做生意絕無好處。

    張天元雖然沒有那麼勤快,但是經常出來到市場上溜達溜達,也是養成了習慣的。

    當然,比起攤位,這古玩店裏的東西應該說更好一些。

    定國寺古玩市場除了攤位之外,也有租金更高的店鋪。

    當然,租金更高,賺得其實也更多,真正願意花錢的,都會去店鋪裏頭的。

    (未完待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1-10 15:23
正文 第二七零六章 好玉別錯過



    諸多店鋪裏頭,張天元比較喜歡去其中一家。★

    這是一家家開在門口的店鋪。

    店主是個中年人,眼睛不小,大夫出身,素質和人品在行裏算上等;

    他觀念雖然守舊,但比較誠實,眼力也不錯,貨物周轉比較快,質量過得去。

    定國寺古玩市場開始那會兒,張天元買過他幾樣東西,價格上說不上便宜,但物有所值。

    雖然店主並不知道他是張天元,不過當是聊得倒是挺投緣的,畢竟兩個人都算是行家,這見了一回麵,幾乎就成熟客了。

    他的店把守在出口處,來去方便,店主待人和氣,所以好多外地的客商都會到他那裏逛一逛。

    有時也會在一起閑聊,等他們看東西交流看法時,往往能學到很珍貴的斷代技巧,了解不少深層次的消息。

    張天元在市場裏頭溜達了一會兒,就到這店裏坐著喝茶,休息一會兒,順便也看看有沒有人拿好東西來賣,他順便收下。

    反正他要去參加古玩交流會,隻拿一件東西好像也不太合適。

    剛喝了兩口茶,還沒來得及跟店主閑聊呢,進來一個背包的中年男人,是打聽了熟人,專程來找店主賣貨的。

    那人進門後,說明來意,便拿出東西來,是一件白玉掛件。

    店主拿在手裏細觀,張天元傍在一旁也上心的看。

    說真的,東西真好,他見過不少的好玉件,這東西算是其中的佼佼者。

    就算是一般人眼力不太好,也能看出來這東西是真的,有信心有信心確定那是老貨,真貨。

    為啥呢?因為它太開門了!

    開門就是開門見山的意思,一眼貨,隻要稍微具備鑒定常識的人,看法都會相同的東西,不存異議,其時代特征非常明顯。

    那就是傳說中的羊脂白玉,玉質潔白,溫潤細膩,若羊脂一樣油性好,似透非透之間,有一種醇厚含蓄的感覺。

    再看那雕工,地地道道的乾隆工,駝子碾壓出來的紋理流暢大氣,回轉自如,不乏力度,藝術水準費一般匠人俗氣的作為所能比。

    總體紋飾是如意造型,用料不小,幾乎能占滿了手掌,總有六七厘米以上。

    那種白玉掛件可是難得的珍品,唯一遺憾的是,因流傳中的失誤,在玉件的中心處摔了一個頭絲細、約一厘米多長的細裂。

    即便如此,這樣的好東西也是非常罕見,更何況和田白玉的價格擺在那裏,這東西肯定便宜不了的。

    店主看了半天,沒說什麼。

    他是個保守的人,更是個謹小慎微求穩的人,見了這樣的東西猶猶豫豫,不說痛快話。

    賣貨人實指望能勻給他,見他不熱心的樣子,心裏有些失落。

    店主象征性的詢價,那人開價1萬5ooo元。

    在張天元心裏,這個價夠低的,可是,店主沒有動心。

    賣貨人慢吞吞的包裝玉件的時候,他心裏真想衝動的跟他拉這樁生意,可是古玩行有個規矩,不能撬行。

    就是說,行內的人看的東西,人家沒完全拿定主意是否成交以前,其他人不能插嘴或爭奪。

    否則會起紛爭,產生矛盾。

    他在人家店內,賣家又是專程投奔而來,當然不能隨意插嘴,畢竟也是關係比較好的。

    賣貨人臨出門時,店主說幫著問問別人,看是否有要的。

    “既然店家不買,那我要了。”

    這個時候張天元就沒什麼好猶豫的了,反正店主不要,那是放棄了,這個時候就不算違反規矩。

    “您要?”

    買賣人看張天元挺年輕,大概是怕張天元沒錢。

    “不賣?”

    張天元問道。

    “賣!當然賣了,不過我要現金!”

    那人說道。

    張天元沒吭聲,隻是看了展飛一眼。

    這一次逛市場,為了方麵,展飛可是帶了好幾萬現金呢,直接就拿出了一萬五給了那個人。

    那人樂滋滋地將東西放到了張天元的手裏。

    等那人離開之後,店主才忍不住問道:“張先生,你真覺得這東西值一萬五?”

    “老板,說實話,剛剛我看他拿東西給你,所以沒吭聲,但心裏頭其實想要的,隻不過咱不能壞了規矩,結果你沒要,我自然就買了。”

    張天元笑著說道。

    店主還是有點將信將疑,畢竟他不認識張天元,所以也不清楚張天元在這上麵的造詣。

    他們這話還沒說完,外麵就急匆匆跑進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姓詹的專家。

    “剛剛是不是有人賣了一塊玉給你們店裏?我要了,六萬塊!”

    他這一出聲,店主當即就傻眼了。

    能不傻眼嗎?

    剛到手的東西,一眨眼就變成了六萬,直接漲了四萬五啊。

    而且這位詹專家店主是認識的,那絕對是這一行的大行家,他既然說東西值六萬,那就絕對不會錯的。

    “對不住啊詹先生,東西被這位張先生收了。”

    店主隻好指了指張天元苦笑道。

    “你?”

    姓詹的專家看到是張天元,倒是吃了一驚道:“沒想到你還有點眼力,這樣吧,我給你六萬,東西賣給我如何?”

    張天元笑著搖了搖頭道:“對不住了詹先生,這東西我要帶到古董交流會上去交流的,到時候您拿東西來換吧。”

    “你也去參加那個交流會?”

    姓詹的專家明顯吃了一驚。

    “不可以嗎?”

    張天元問道。

    “沒瞧出來啊。”詹專家拱了拱手道:“那好,交流會上咱們再見。”

    詹專家笑了笑,然後轉身就離開了。

    等姓詹的離開之後,店主對張天元的態度明顯更恭敬了。

    因為在店主看來,能夠有資格參加那個高端交流會的人,都是行家或者有錢人。

    反正他是沒那個資格的。

    兩人聊了一會兒。

    忽然間來了兩個外地人,非要說是兩千塊買什麼東西,店主不同意,那二人轉身就離開了。

    “怎麼回事兒啊?”

    張天元問道。

    “唉,這兩外地人看中了我這兒的一塊印章,我要價三千,他們非要壓價到兩千,來了這是第三次了,就是不想出價,非要壓價。”

    店主苦笑道:“他們為此還偷偷找人過來壓價,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早找人調查過了。”

    “啥樣的印章,我看看。”張天元突然來了興趣。

    他在櫃台底下取出來。

    (未完待續。)8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1-10 15:24
正文 第二七零七章 寶印



  張天元端在手裏細看,個頭不小,章麵是橢圓形,足有六七厘米長,三四厘米寬;

    印紐雕刻搖頭擺尾的獅子,刀法老辣,狀貌雄渾,看上去就不是普通的貨色。

    再看印文隻有兩個字,什麼字看不清,可那猛厲的鈍刀刀法和粗獷豪邁的雕刻功夫確實震撼,而且有邊款。

    道光年間的東西,這樣的文人印章是不多見的,如果是真貨,眼下的行情估計最少能賣個三五萬,遇到喜歡的人,賣到七八萬都有可能。

    “這東西你賣三千塊他們不要?”

    “是啊,你說這兩人有意思不?這東西起碼也值個四五千呢,隻是咱們打開門做生意,能賺點就是了,我不貪心。”

    “得,也別說了,三千塊我要了,老板你賣嗎?”

    “賣,當然賣了!”

    雖然店主嘴上說東西低了三千塊不賣,可實際上他這幾天都快被那幾個外地人給煩死了。

    已經有了想法幹脆賣出去算了,省得麻煩。

    現在張天元願意出價三千塊來買,他能不答應嗎?

    其實這東西張天元看到第一眼,主意就打定了。

    這種東西能放過嗎?價錢不高,何必斤斤計較?

    他憑熱情做事的風格在這裏發揮得淋漓盡致,已經看好,馬上當機立斷,讓展飛付了款,交割完畢。

    把東西裝進兜裏,仍舊坐下來閑談,沒過一會,兩個外地人又回來了,不緊不慢的開口詢問,他們萬沒料到前後僅幾分鍾時間,貨物已經歸屬他人。

    知道成交後,那種沮喪和失望,確實會留下刻骨的教訓。

    徐問渠是清道光時代比較著名的篆刻家,篆刻功力深厚,經常與最著名的篆刻名家合作治印。

    他還是著名收藏家,收藏有兩件帶銘文商周青銅器。

    像如此大個的章,雕刻之精工,款名俱在,時間又明確,絕對是他作品中的精品力作,當然比普通的更珍貴。

    人往往有一種貪心,總希望花更少的代價買一件精品,可惜機關算盡太聰明,反倒失去機會。

    精品太少,而求購者多,當機會來臨時,婆婆媽媽,計較一點小利益,實在不值得,何況貨物價格並不高,還要耍奸,錯失良機就不意外了。

    不想碰到比較瘋狂的買主,張天元是那種隻要手頭寬裕,見到滿意的東西,就缺乏金錢概念的人,隻要各方麵條件具備,把握機會也就自然而然了。

    他見過很多這方麵的行家,那真得是精於算計啊,身家都上億了,可是為了幾十塊跟人鬥心眼。

    當然有時候會贏,也就省下幾十塊而已。

    一旦輸了,那就是錯過了一件好東西,最後可能要花費數倍的價錢去購買。

    真不知道這是為了什麼。

    “張先生,說起印章,我這裏倒是收藏了不少,不知道您可聽說過顧雲美這個人?”

    店主見張天元這麼大方買了他的印章,於是就介紹了起來。

    顧雲美他當然知道了。

    文徵明、文三橋父子創造的吳門派篆刻,是文人篆刻上的第一個流派。

    後人奉為金科玉律,效之者遍天下。

    他二人的風格,白文遠師漢私印,朱文傳承元朱文。

    然而極富創造。

    無論是書意、章法、刀法均有突破。

    可是,創始者文三橋本人未鈐印譜傳世,原印又流傳極少,現在所見到的三橋印、三橋印譜,大都是後人仿作,不是真的。

    所以明末清初,要學三橋派的人因未見和少見文印,便都師從顧苓,從他那裏得到真傳。

    顧苓字雲美,號濁齋居士。

    明末清初長洲人。

    明亡後購文彭(三橋)之子文肇祉塔影樓遺址於虎丘山麓,隱居不仕。

    俗客來訪,輒趨避竹林中。工詩文,精鑒別碑版。書法擅行楷,尤精篆隸。治印瓣香三橋,遠法秦漢,但不貌似隻求神理。

    他的篆刻既秀勁又古拙,在清初時推為第一。

    文三橋和顧雲美二位篆刻大家,都是多才多藝的文藝家,把詩文書畫的才華,都嫁接到篆刻的枝幹上來,驟使篆刻之花開豔,把篆刻一技從實用品升華成為藝術品,與書畫三足鼎立,令人拍案叫絕。

    他們這種新的篆刻風格,影響了明末和有清一代,且一直傳播到現在。

    顧雲美的印章那可是非常稀罕的。

    清代嘉慶時吾吳甫裏陳星泉、陳懋淦父子二人覓得顧雲美自用印白文“顧苓之印”朱文“雲美”二印,載《樹諼齋集印譜》中。

    道光時吾吳虞山顧湘(翠嵐)收集到白文“楓落吳江冷”、“空穀幽蘭”,朱文“老樹空庭得”、“眇眇兮予懷”四印,這四印鈐拓在《小石山房印苑》上。

    現代高時豐收集到顧雲美為昆山徐乾學刻的朱文“傳是樓”一印,載《樂隻室印譜》中。

    以上各印現在隻有“傳是樓”一印藏上浦博物館,可以見到。

    其餘各印嘉道至今已一百多年,又星散無蹤了。

    物之難聚而易散,自古已然矣!

    吳門派篆刻藝術的特征,除內容上增加詩文佳句賦予書卷氣、篆體上采用漢印繆篆及趙子昂圓朱文、並在筆劃上賦予書法意趣外,主要表現在刀法上:用切刀法,尤以圓切為主,有時亦輔以衝刀。

    這種刀法,文氏之前,蘇省地區早已發明,至文氏父子提倡尤烈,並傳至全國各地。

    所以在鑒定明清印章時,隻要鑒別它是不是用圓切刀法刻的,便可斷定是否是吳門派作者,或有否受過吳門派的影響。

    四五百年來,印譜在兵燹、蟲蛀、黴爛、或作為廢品秤掉。

    遺印也在兵燹中焚毀,或在水侵、土蝕中損壞,或被人購到後將名家刻的印文磨掉改刻。

    因此像文三橋、顧雲美、陳陽山、楊龍石等吳門派篆刻宗師的原作泯滅得所剩無幾了。

    這些尊貴的印譜和原印的毀滅,幾乎使得稱為文人篆刻鼻祖的吳門派的輝煌成果徹底消亡了,多麼可惜!

    因此當張天元聽到店主居然問起顧雲美,不由心裏頭一驚,此人手裏頭該不會有顧雲美的印章或者印譜吧?

    如果有的話,他這一次在富城逗留這麼多天,真得是不算浪費時間了。

    作為一個自詡文人之人,對於印章的喜愛,真得不是普通人能夠理解的。

    (~^~)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1-10 15:24
正文 第二七零八章 顧雲美的印章



當店主將幾枚印章取出來的時候,張天元那眼睛都快直了。

    他是真沒想到啊,在這樣的小店裏頭,居然能遇到這樣的好玩意兒。

    “這枚是朱文‘傳是樓’印吧?”

    張天元指著其中一枚印章說道。

    此印款署一隸書“苓“字,是雲美為昆山文學家徐乾學刻的藏印。

    這印是雲美取法文三橋所作“文彭之印“、“徵仲“、“七十二峰深處“等元朱文印的風格刻的,且工穩過之。

    這印上的筆劃,刻得甚細、甚瘦。

    細和瘦易呈軟弱無力之態,而雲美此作雖然筆劃特細、極瘦,卻掌握了“書貴瘦硬方通神”之理,反而刻得挺拔有力。

    其圓轉處,如將堅硬的鋼絲用力扳彎所成,韌力含蓄在細線之中。有人誤會“吳門派印是軟弱無力的”,但吳門派中的精品,恰恰相反,而是力大無窮。

    在章法上,“傳是樓”三字安排得寬大雍容,有恢宏高華的神趣。

    顧雲美談治印的技巧時說:“白文轉折處。須有意,非方,非圓;非不方,非不圓;天然成趣,巧者得之。”

    現在看到的傳是樓印,雖然是朱文,其轉折處也是非方非圓,非不方非不圓,這是他的獨特風格。

    在非方非圓中,顯示他書法上的蘊蓄韌力之美。

    此印在刀法上以切刀、衝刀相結合刻成,因朱文要求光潔,用衝刀才能達到幹淨利落。

    但切刀不可不用,因切刀可表現生辣和頓挫之態,增其美感。

    此印最突出的地方,驟視之覺得滿印盡是空白。

    虛處當然是空白,而實處也是空白之態,目的是使虛實二者拉近距離相互調和,使之空處不虛。

    印邊刻得極細,易碰斷,顯得很古樸。

    斷邊與整齊的字對照在一起覺得字更整潔無瑕。

    “沒錯,張先生果然好眼力,您在瞧瞧這枚印。”

    店主現在對張天元這眼光真是佩服極了,他是真沒料到啊,這看起來年輕的張天元,居然會有這麼好的眼力。

    張天元觀察了一會兒就說道:“這是朱文‘老樹空庭得’印,這五個字的篆體,雲美以漢印繆篆與元朱文二者混成一體,方圓兼有,創作出有他個性的篆文。”

    不得不說,大師就是大師。

    顧雲美將五個字分二行刻,“老樹空”排一行,“庭得”又排一行。

    “老樹得”三字的章法,方圓兼用。

    “空庭”二字,雖然都是方形,而將筆劃轉角處都刻成小圓角,並將五個字的橫劃,都刻成略呈覆瓦形,務使筆直的線條也有些圓意,達到他的“非方,非圓;非不方,非不圓,天然成趣”的美學思想上的形象。

    這印的虛實安排,在“得”字的下方,虛了一大塊,使印鬆靈生動得多。於是把對角的“老”字上部二側也虛去二小塊,和“樹”字上部虛去些。

    這樣,使“老得”二字的對角虛,對稱著“空庭”二字的對角實。他將印邊,刻得比字細,細了易斷,斷斷續續,顯得很古樸。

    字雖然並不粗,而把邊刻細了,細得幾乎沒有邊了,便顯得字的筆劃很粗。

    這是他采用了線條粗細對比的技巧,令欣賞者感到元朱文並不細弱,而且是顆非常精彩有力的印呢!

    刀法上雲美用最擅長和最熟練的圓切法刻,所以每筆都非常生動和古樸,比單用衝刀法刻的印,要棋高一著,藝術性強得多,當時鑒賞家評他的印“得文氏之傳”。

    因為文三橋刻印雖曰仿漢,並不盡用漢印繆篆,而略參用元朱文。雲美瓣香三橋,且進一步將繆篆元朱混合使用,故二人的風格,同工異曲基本相同。

    此二枚印都是朱文印章,另外還有兩枚白文印章。

    一枚是白文“空穀幽蘭”印,款署雲美。

    “空穀”二字筆劃少,“幽蘭”二字筆劃多,章法很難安排。

    但他巧妙地把筆劃多的“幽蘭”二字在字的中間露出一些小空隙,不填滿;

    而把筆劃少的“空穀”二字的空處,虛得很均勻,並把“穀”的二撇二捺,寫成隸書的筆意,使全印從呆板的方形篆文裏活躍了起來,這是此印的最大特點。

    漢印中的字,稱為繆篆。

    其實繆篆不是篆書,而是隸書的篆化而已。

    篆形圓,隸形方;繆篆是方形,而且漢印文字中,也偶有“蠶頭燕尾”書寫體的隸書形象出現。

    雲美對篆隸有深奧的研究,所以他敢在印上大膽創新,將隸意刻入印中。

    這四字都逼邊,幾乎擠得沒邊了,摹擬著出土的漢印,很古樸。

    另外一枚則是白文“楓落吳江冷”印。

    款署:“戊寅季秋,舟往虞山,見樹枝脫葉,飄林滿坡。偶閱三橋印存,得句以摹其法。顧苓篆。”

    考吳門自文三橋開始,以花乳石自書自刻,創文人篆刻後,當地文人見而效之者甚眾,且學文氏篆刻風格。

    文三橋朱文取法元朱,白文學習漢印;但白文並不完全取自漢印中的繆篆,而略予變化,實與漢印不類。

    這顆印,雲美看了《三橋印存》,所以也不類漢印,完全摹仿了文三橋的篆法、章法和刀法。

    文三橋刻印兼用衝、切二種刀法,不賴敲擊之法,而將不論上下左右各字,均逼近印邊。

    逼近了邊,刻時易將邊緣自然地爆缺,便刻成殘蝕古挫的形態了。

    這印上五個字,不論直與橫、字與字之間,均留出闊白線,以使全印氣韻通達,規律有序。

    一共四枚印章,朱文和白文都有,每一枚那都是絕對的精品之作啊。

    張天元看得簡直喜愛極了。

    欣賞顧雲美印,須將印跡用擴大鏡照了細觀。他的篆法、章法和用刀的巧妙,都有他的獨到之處,確實超人一等。

    吾吳篆刻家都對他非常景仰,尊稱他的篆刻為“塔影園派”,係文三橋後又一宗師。

    “不知道這四枚印章店主是否肯出手?”

    張天元問道。

    “若是別人,我或許不會賣,但看得出來張先生是個中行家,這個自然是要賣的,一枚印章五萬,不知道張先生覺得價錢如何?”

    店主笑著問道。

    “成交!”

    張天元沒有思索便答應了。

    這四枚印章,一枚五萬算是市價,不過對張天元來說,它們的價值遠不止於此啊,所以肯定得買了。

    (未完待續。)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小雲雲530929

LV:9 元老

追蹤
  • 279

    主題

  • 638082

    回文

  • 20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