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鑒寶秘術 作者:北域神燈 (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2016-9-26 11:19:3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853 3812282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1-9 13:18
正文 第二六七九章 踢鐵板上了



    “蠢貨!這樣的翡翠,十五億扔到市場上,買的人多得是,外行就是外行,居然還敢在這裏唧唧歪歪。”

    人群中一個行家忍不住說道。

    “你算個什麼東西,關你屁事,少特麼廢話,在閆城敢跟我戴維斯作對,你找死啊。”

    戴維斯幹脆耍起無賴了。

    “呦嗬,居然威脅起人來了!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姓李,在長風街二十一號工作,你要找我麻煩,可以盡管去那裏找,我候著呢。”

    那說話的行家氣極反笑道。

    “長風街二十一號?姓李?那不是李書記嗎?”

    “我去,真是李書記啊,我在電視上看到過。”

    雖然閆城這樣的四線城市電視台都不怎麼樣,可是還是有自己的電視台的。

    這書記在電視上露麵很正常。

    平常見了可能想不到,但對方都把信息說的那麼明確了,這要是還想不到,除非不是閆城人啊。

    戴維斯聽到這些人的議論,臉都變白了。

    他家裏是有錢,是有勢力。

    可是還真沒厲害到跟閆城的一把手對著幹的地步。

    “李書記,李書記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是您。”戴維斯趕緊上去道歉。

    “行了,我可擔待不起啊,我今天隻是一個普通人,是以一個翡翠愛好者的身份來看今天的解石的,你們的賭約我也知道,輸了就是輸了,可不能這麼丟人現眼啊。”

    李書記雖然生氣,可跟這小子置氣有個屁用啊,於是夾槍帶棒地說道:“我過兩天會去找你父親聊聊的。”

    戴維斯心中簡直要罵娘了。

    他不敢罵李書記,簡直恨透了張天元。

    圈套!

    一定是個圈套!

    這張天元肯定知道那塊原石能解出十億以上的翡翠,所以才會跟我打賭的,這家夥可真陰險啊。

    他又看了看柳憐,咬了咬牙,暗暗想到:柳憐啊柳憐,你真以為有了那個張天元做你的靠山,你就不用怕了嗎?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的!

    戴維斯在這裏實在待不住了,他要離開,不然的話,肯定會被別人給笑死的。

    他轉身從人群中擠了出去。

    不過張天元也沒攔阻,反正那廝送來的幾件古董都放在他看得到的地方呢,這會兒已經被趕回來的展飛給收了起來了。

    戴維斯想走,沒人會攔住他。

    不過別人要走,他還真得攔一下。

    “諸位先別著急離開,這塊料子還沒解完呢,奇跡可以繼續上演。”

    他說完話,就重新開始解石了。

    之後連續出了冰種飄綠、冰糯種、水種、藍水翡翠、高冰種滿綠等中高檔翡翠。

    價值最高的,是一塊隻有巴掌大小的玻璃種滿綠翡翠,這塊翡翠雖然小,可是價值卻在三四億之上。

    後麵解出來的這些翡翠加起來也有十來億了。

    也就是說,即便那塊紅翡不被承認價值十億,加上後麵這些也是綽綽有餘了。

    這塊翡翠原石的價值,就在二十億左右。

    如果有人出價十億買下來,那絕對是不會虧的。

    “哎呀,可惜了可惜了,剛剛要是咬咬牙,哪怕十五億買下來也是值得的啊。”

    米麗雅是最後悔的。

    她隻出到十一個億就不肯出了。

    結果倒好,光是紅翡她就花了十五億,這筆買賣真是做得有點不明智啊。

    “柳家丫頭賺翻了啊。”

    “是啊,十一個億買下來的原石,現在一轉眼就二十多個億了,這真是令人羨慕啊。”

    柳憐也是完全傻眼了。

    自己辛辛苦苦經營那麼多年,才好不容易賺下了不到十個億的身家。

    今天就按照張天元說的出價買了這麼一塊原石,就一下子賺了將近十億。

    這是真的嗎?

    她感覺像是在做夢。

    雖然說之前跟張天元說了三七分成,可就算隻有三成,那也是將近三億啊。

    不,好像還不止。

    張天元解出的那些翡翠,最終被翡翠商人們瓜分了,賣給誰不重要,反正最後直接賣了三十多個億。

    這樣算起來,刨除購買的成本,淨賺二十億啊,她等於是白賺了六億多。

    這事兒要真回去說給自己的父親,還不把父親的心髒病給嚇出來啊。

    這翡翠也太好賺了吧。

    “哈哈,你是不是覺得這翡翠太好賺了啊?”

    解石結束之後,張天元覺得自己的任務算是完成了,就帶柳憐到休息的地方去喝茶。

    看到柳憐此時還沉浸在興奮之中不能自拔,就笑著問了一句。

    柳憐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道:“是啊,這也太好賺了吧,我感覺就好像是在做夢!”

    “其實這個跟古董一樣。”

    張天元淡淡說道:“賺錢的時候或許感覺很容易,但賠錢的時候同樣來的很快啊。”

    玩古董就是為了賺錢,為了賺大錢,為了以小的成本賺取更多的錢。既然玩古董也是做買賣,當然是為了賺錢!

    古董是什麼?

    古董就是古玩,是古代遺留下來的玩物,是讓有錢有閑的人們玩樂的玩意。

    這些老掉牙的東西,經曆過多少年的歲月,比我們任何人的年紀都大,每一件物品都包藏了許多故事,也見證了許多才子佳人的風·流韻事,可是它們不能開口,不會說話,不能把秘密告訴我們。

    看似一件普通的老物,或許它見證過崇禎上吊,見到過和珅找小老婆,咱們同樣不會知道。

    還有,古董不能吃,不當喝,花不少錢買來,擺設起來不如現代的新工藝品漂亮,那麼多人,起五更睡半夜,弄一堆老爺老奶奶級的老玩意做什麼?

    答案很簡單,它能讓我們賺錢,而且很可能賺大錢!

    有錢有閑的人喜歡收藏古董,也是有道理的。

    這玩意稀罕,量很少,而且不能再生,不像現在玩意,今天弄一個,明天出兩個,沒完沒了,顯不出個性,玩不出花來。

    超級富豪和大官巨賈,買了古董,可以向人顯擺,也能附庸風雅,尤其是玩了一段時間後,玩厭了出手,還能賺不少錢,真是太爽了!

    是的,你買了它,就是你的奴隸,就是你的走狗,就是你的玩偶,哪怕你把它丟在床底下,旮旯裏,垃圾旁邊,它照樣默默的,無聲無息的為你保值,替你增值,讓你的錢越聚越多!

    當然,確實有一些人有特別愛好,喜歡收藏,喜歡古文化,這樣的人是有的。

    說句不中聽的話,色鬼喜歡女人,貓喜歡老鼠,這是各有各的愛好。這樣的人多了,也挺好,他們喜歡把東西藏在箱子裏,自己偷著樂,這樣的話,市場上流通的古玩會減少,會形成供不應求的局麵,有利於古玩價格進一步攀高。

    雖然玩古董的目的不同,有想發財的,有想顯擺的,有想藏起來秘不示人的,依著人的性情不同,各人有各人的癖好。

    正是有這些人參與,才把古玩市場哄起來,所以古玩收藏形勢大好。

    翡翠其實也是這樣的道理,如果沒人買,翡翠市場也就不可能起來,類似這樣的賭漲,隻是很少的一部分,大多數人買翡翠,隻能小賺,或者幹脆賠錢。”

    (未完待續。)

...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1-9 13:18
正文 第二六八零章 大師也打過眼




    提起古董,柳憐就比較容易理解了。

    翡翠跟古董一樣,有本事的賺錢。

    沒本事的隻能靠運氣吃飯,可能大賺,也可能大虧。

    這世上有很多事兒,還真不好說。

    目前國內收藏熱如火如荼,古玩市場異常火爆,越來越多的人加入進來。

    看一看藝術品拍賣市場,拍賣價格屢創新高,一件拍品拍出幾千萬,實在算不得大事,好多精品動不動就是上億元,幾億元的成交!

    古玩行轉眼間創造一個億萬富翁,讓人眼紅,讓人噴鼻血。

    之所以拍品創了新高,引起狂熱,就是好多人賺到意想不到的大錢,好多人親眼目睹古玩能賺大錢,所以盼望著參與進來發大財。

    故此,收藏的終極目的,就是賺錢,尤其要輕鬆賺大錢!

    古玩行內傳奇太多了,到處是一夜暴富的神話。

    或許是朋友不經意的饋贈,或許是祖上糊裏糊塗的拿了人家的物品,也或許哪一天碰巧碰到一個機會,鬼使神差的花了小錢買到一個小玩意。

    多少年後發現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就在一夜之間,一文不名的人家變成了幾百萬,上千萬的豪富,這是不是白日夢,都是真實的。

    每一個玩古董的人都懷有這樣的夢!

    玩古玩確實好,花不多少錢,卻能賺大錢,賺到比買彩票還過癮。

    花幾百賺幾萬,花幾千賺上千萬的事,不是沒有,而是真有。

    這樣的實例,每個發了財的古玩中人,都能講出一籮筐。

    讓人聽了目瞪口呆,讓人過癮,不停的嘖嘖稱讚,羨慕、眼饞,想入非非,說不定會睡不著覺。

    既然如此,那就準備好,投身進古董行裏,幹一票,因為不幹是不可能賺錢的。

    可是,古玩又不是普通玩意,不是想賺錢就賺得了的,也不是想賺大錢就賺得了的,做啥生意,發財都有難度,古玩行也不是遍地撿錢,要是那樣誰都發達了。

    古玩行做起來可沒那麼容易,發財的傳奇,靠運氣,更需要智慧。

    別看張天元如今風光,可實際上在沒有得到六字真訣之前,他也曾妄想著能夠靠古董賺錢。

    不過有件事兒讓他到現在依然記憶猶新,依然是心裏頭不舒坦啊。

    在眾多經營者中,有一位專做出土陶器的販子,是孫小跑,這人在張天元還上大學的時候就跟張天元認識,並且成為了所謂的朋友。

    雖然他也具備古玩生意人的普遍的滑頭做派,可總體上倒有一定的實在勁。

    當時的川州錦城大市場裏,出土的陶器買家少,價錢很低,加上不好出手,所以經營的也少。

    孫小跑不知怎麼搭上幾個買家,是韓國佬,對漢代陶俑、唐代陶馬都很喜歡。

    孫小跑專門替他們淘貨。

    孫小跑看陶器的眼力早練出來了,在行裏數得著,撿了不少當地人的漏。

    話說回來,在古玩行裏,沒有點智慧,隻憑狡詐過日子,做些普通的交易,也很辛苦,更賺不到大錢。

    那天他發現地攤上有一個老頭賣兩個漢代陶器,他出價50塊,老頭上了侫勁,就是不賣給他,一口咬死,一個四十元,少了根本不談。

    孫小跑不想多掏錢,在逛市場上恰巧碰到了張天元,把情況說了。

    張天元雖然是農村孩子,不過因為長在富城那樣曆史文化悠久的地方,所以這對於古董的了解以及說法就比較多了。

    他親自出馬,幫孫小跑砍價,很快博得老頭好感,三句兩句說通了,兩隻陶器分別賣給孫小跑和張天元各一個,單價25元。

    買完以後,孫小跑很高興,也就耐心跟張天元講,說這是漢代陶猴,按理每次出土一窩兒,至少七個左右。

    漢代的陶器最多,一般陶器比方瓶呀、罐的家常用器沒人要,很大很好的也賣不十塊八塊;俑(陶人)行市稍強,卻不如動物比方說狗、豬、羊等值錢,可是,陶猴是非常罕見的,尤其這對陶猴還帶著血沁。

    血沁就是死人的血流在上麵,幾千年後的遺跡,說起來恐怖,但對於物品價格影響不小。

    收藏人有怪癖,根本不在乎那些讓普通人忌諱,又有點毛骨悚然的古怪。

    既然是行家看上的,這個猴子是真品無疑,張天元心裏頭還是比較有底的。

    回到學校之後,張天元就聯係了一下平常比較熟的幾個買家。

    這幾個都是學校的老師,喜歡收藏,知道他有時候會去外麵淘點東西來。

    兩下商議之後,這東西他就以兩百塊的價錢賣給了一個老師。

    說實話,當時他還真不了解古玩市場的價錢,隻是覺得這東西好,所以才會要兩百塊的價錢。

    張天元那個時候還挺高興,覺得自己做了一筆不錯的買賣,最起碼應該是沒吃虧吧。

    可是後來再見到孫小跑時,他告訴我張天元說,那陶猴至少值到一千多塊!

    而且陶猴非常非常稀少。

    這個消息對於像張天元一樣對好東西天生惜售的人來說,無疑是很大打擊。

    不僅僅是因為少賣了錢,還因為從那以後,陶人、陶狗、陶馬他見了很多,唯獨陶猴沒再碰到,那件貨成了唯一的絕唱,尤其那是他第一次賣確定無疑的真貨,就遇到了遺憾,那是刻骨銘心的。

    回想起來,當是那個老師聽到他要兩百塊的時候,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當時張天元根本沒多想,隻是覺得二十多塊買來的東西二百塊賣了,這也算是賺了錢吧。

    這事兒你還不能說人家老師狡猾,畢竟這價錢是你要的,人家都沒說什麼,最後你知道自己賣便宜了,那也是你自己的事兒。

    事實上,張天元的這位老師現在還喜歡收藏,甚至之前張天元去錦城的時候還特地拜會過這位。

    那件陶猴到現在還被這位老師好好地收藏著,雖然價錢不算貴,但卻是一件很有紀念意義的東西。

    他把這個事兒講給了柳憐聽,其實就是想說明一個道理。

    讓柳憐明白,古董行的這些事兒,跟翡翠行裏道理是相通的,一條路走得通暢了,那麼另外一條路自然也能通暢起來。

    隻是不管走哪條路,自己的眼力一定要練好,張天元隻是少賣了八百塊,不算什麼,可如果少賣了十萬、百萬,甚至上億呢?

    (未完待續。)

...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1-9 13:19
正文 第二六八一章 韓原古戰場



    “對了張老師,您既然這一次來到了閆城,我有個好地方想帶你去。”

    柳憐突然說道。

    “哪裏?”

    張天元問道。

    “一個村子。”

    柳憐笑著說道。

    “什麼樣的村子居然值得你讓我去看?”張天元有些好奇。

    柳憐笑道:“張老師可曾聽說過秦晉韓原之戰?”

    張天元點了點頭。

    這韓原之戰他自然知道,學考古的如果連這個都不知道,那就別混了。

    公元前651年,晉獻公去世,晉國大夫裏克作亂,連殺二君。

    公子夷吾以割讓黃河以西之地為條件請求秦國發兵,助其返回晉國繼位,秦穆公於是發兵送夷吾回晉國即位,是為晉惠公。

    晉惠公繼位後,卻背約不肯割地。

    秦穆公對此極為惱火。

    公元前647年,晉國發生饑荒,求助於秦國。

    秦國不念舊惡,賣給晉國大批糧食。

    公元前646年,秦國發生饑荒,向晉國求糧,卻遭晉國拒絕。以上事件使秦、晉之間的怨恨加深,於是爆發了韓原之戰。

    這個韓原之戰的過程非常有意思,這裏就不贅述了。

    總之由於晉惠公君臣忘善背德,不得人心,所以士氣不振,一交戰就潰敗;而秦軍將士同仇敵愾,秦穆公決策正確,所以大獲全勝,並俘虜了晉惠公。

    晉惠公背信棄義,而秦穆公大善大智。

    百姓無罪,借糧賑災,實為大道。

    “泛舟之役”,永載史乘。

    秦晉交往源遠流長,人們在常談常新的議論中,總在品味曆史留給人們的教益。

    隻是韓原之戰究竟在什麼地方,至今仍然是一個迷。

    《史記》記秦穆公“與晉惠公夷吾合戰於韓地”,《左傳》明確地記載著秦、晉“戰於韓原”。

    “韓原”究竟在什麼地方?而很多地理學辭書中不見闡釋。後世注家說法各異,凡見有如下幾地:

    一說“韓原”在“河東”,地當今晉州省河津、萬榮之間:《左傳·僖公十五年》有“涉河,侯車敗”的卜辭,《竹書紀年》也有“秦穆公涉河伐晉”之語。

    這裏“所涉之河”,被學者肯定為“黃河”。

    (清)江永在其《考實》中,據此斷言“韓原當在河東……晉侯曰‘寇深矣’,其不在河西可知。”

    林劍鳴先生在《秦史稿》中肯定了江永的“意見是符合實際的”,並於1968年作過實地考察,認為今晉州河津、萬榮間的“形勢確與書中記載相似”。

    另一說“韓原”在晉州省芮城縣:《方輿紀要》根據那裏有地名曰“韓亭”,斷言“即秦、晉戰處”。

    沈長雲認為西周另一個韓國在“河東”,具體位置可能在今晉州省芮城縣,也就是韓原古戰場的所在。

    還有一說“韓原”在韓城縣境內:唐人李泰在其《括地誌》中說“韓原在同州韓城縣西南十八裏。”。

    而今人吳鎮烽《陝州地理沿革》說“在韓城縣東南二十裏。”

    張天元本人是比較認可最後這一種說法的,因為按照當時的情況來看,河西地”長期為晉所有,而“韓原之戰”怎麼能在河東的晉本土上發生?那麼,秦穆公伐晉時所涉之河絕不是黃河。

    前麵兩種說法是站不住腳的。

    不過這個也隻是他一家之言,畢竟韓原之戰的古戰場到現在也沒有被確認發現,這始終是一個迷。

    “嗯?難不成你知道韓原之戰發生在什麼地方?”

    張天元相信柳憐絕對不會信口開河,隨便提起韓原之戰的。

    “我不是很確定,但是我曾經去過那個村子,在那裏收到過好東西,而且很可能是韓原之戰的遺留物。”

    柳憐壓低了聲音說道。

    隨後,她便把自己的經曆簡單說了一下。

    玩古董的最大魅力在於花小錢賺大錢,在於有一個夢,有機會一夜暴富,不僅能發財,而且能發橫財。

    長期浸淫在這個行業裏,就有希望,說不定哪一天運氣來了,一下子淘到一件寶貝,價值連城,成了豪富,這是很現實的。

    古玩市場裏,人頭攢動,湧動著形形色色的人。

    男人、女人、老的、年輕的,都張著一雙眼睛,懷著期待的心情,帶著幾分焦灼找尋著。

    這些起早貪黑古怪人,一邊逛市場,一邊享受淘寶的樂趣。別看他們沒穿名牌,沒戴名表,沒有酒囊飯袋的大肚子,可是,這些其貌不揚的人裏麵,千萬富翁能裝不少籮筐,身價不菲的多得是。

    這些人中不少是小商小販出身,也有一些是馱了筐子下鄉收破爛的破爛王,他們沒有文化,沒多少見識,更沒有多少資本,可是依舊在古玩行裏跌打滾爬,慢慢成了行家,發了家。

    有的還成了大玩家,他們實現發家夢唯一能仰仗的就是不怕吃苦,用最原始的走街串巷的手段,到處鏟地皮。

    鏟地皮是古玩行裏行話,通俗的說就是下鄉收貨。親自到農民手裏購買古玩的那部分人,統稱地皮客。

    不管是騎著破自行車,還是騎了摩托車,還是開了汽車,都是為了走鄉串戶方便,一路吆喝著穿梭於農村田間,收老百姓家遺留下來的老東西。

    說句實話,真正下到鄉裏去收古玩,那是苦差事。

    不怕風餐露宿,不怕風吹日曬,霜打雨淋,整日顛簸在坑坑窪窪的農村土路上,在老百姓中間遊蕩。

    很顯然,收貨人不可能整天在一個村子裏逛,而是要到好多村子裏逛,每天行程上百裏,那是要一米一米的走過來,一圈一圈的蹬過來。

    為了節約成本,鏟子們住幾元錢的鄉村小旅館,中午啃幾個饅頭,或者吃一袋鄉間小鋪裏買的劣質餅幹,跟村民們討口熱水喝。

    說句不好聽的話,幾乎跟討飯的差不多,吃飯喝水,就在大街上,找個避風的地方蹲下來,幹幹巴巴的啃。

    那種風餐露宿的生活,不堪回首。不容易,真的不容易,可是我,還能算得上天之驕子的人,就是走了一段這樣的路,柳憐就是從這樣艱苦的境遇裏走過來的。

    前麵都提過了,柳憐有一段時間真得非常辛苦,基本上都沒什麼本錢,但是又下定了決心要做這古玩生意。

    而且也基本找到路子,在高昂的熱情激勵下,她就走上了下鄉的路。

    (~^~)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1-9 13:19
正文 第二六八二章 將軍墓


   那一年,剛過了正月十五,她跟一個常年鏟地皮的家夥搭夥去了農村。

    這時候,已經不是她敲著鑼下鄉收貨的九十年代初,她有年輕人的好玩心態,正好以前喜歡音樂,自己有吉它,便拿來烘托氣氛,也能產生更廣泛的影響力。

    村子裏民風淳樸,在大街上閑坐的老年人聽到吉它,以為來了什麼好玩的事兒,趕過來瞧熱鬧;閑散在家的農村婦女也扒頭瞧眼的圍上來,打聽閑事。

    聽說是收古董的,馬上熱情來了,東家西家的告訴你誰家有古董,還自告奮勇領著去,勸人家賣。

    十幾年前的民俗作古了,現實情況是農村的大街小巷,角角落落早被各地的古玩販子來回淘過多少遍,浮土都被踩成硬路,老物件已經減少,而且農民們變得狡猾和多疑。

    街上的老頭老太太也變壞了,說好話的少了,踹鍋使壞的卻多了。總之一句話,收貨的難度變大了。

    同伴雖然有幾年鏟貨經驗,眼力卻有限,隻對瓷器和銅器認的好一些。他跟柳憐合作,是有算盤的。

    大家也都知道,柳憐在閆城還是比較有名氣的,她父親可是個有錢的收藏家,大概這位同伴以為她也有錢吧。

    想在鄉裏收了破破爛爛馬上賣給她,既不壓本錢,也能賺錢快。

    萬一碰上好點的買不了的,可以讓柳憐搭夥。

    柳憐呢,也就樂享其成。

    因為她知道,市場上假貨遍地,一線的農村卻很少,不管怎麼考慮,能買到真東西,價格又相對便宜,也就認同了同伴的想法。

    柳憐當時身處弱勢,隻得往大處想,不怕破費點小錢,讓同伴賺點眼前的便宜,主動承擔起雜費,管同伴吃,管同伴住。

    或許是因為心誠的關係吧,她們的好運似乎來得特別早。

    那天她們走過一段鄉間土路,走過一個大坑,發現許多隋唐時期的青瓷碎片,為了學習研究,柳憐將那東西撿了起來……

    稍作停頓,抬頭探路的當兒,看到遠處正在挖水庫,推土機隆隆的叫著,她們立刻喚起一絲希望,趕過去想打問一下是否有出土物,結果得到一個令人驚喜的信息

    當地老百姓挖土挖出了疑似戰國時期的古墓,出土了好多青銅劍和白玉禪等等殉葬品,被村民們哄搶了。

    對國家來說,這興許不是什麼好事兒,可是對當時的她們來說,這絕對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說真的,當時她們太興奮了,大有杜甫聽到官軍收複薊北的消息之快樂心情。

    古玩行玩的就是信息,信息意味著機會!

    有了信息就得馬上行動,爭取趕在別人之前買下那些大放光彩的東西。

    信息就是命令,不用費口舌,她們不顧一身風塵,玩命地尋找那個村子。

    功夫不負有心人,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她們終於找到了傳說中的那個村莊,找到了那個古墓。

    那是偉大的發現,真的,她第一次看到:古墓不在地下,而是完全在地上,古墓群組成一座方圓二裏地的土山,像一個超大的饅頭,有幾十米高,平緩的頂上種滿了鬆樹。

    若不是挖土,誰都以為那是座山,根本想不到是古墓。

    古墓全部用石頭砌成,如同現代居住的兩室一廳,非常高檔,也很講究。

    墓穴僅距住家三十米距離,她們瞅瞅周圍無人,戰戰兢兢的鑽進墓道裏,重新探查一番,墓中空空,隻有泥土。

    既然是這樣龐大,這樣高檔的墓群,她們來對了,看來發財是穩得了。於是,她們神神秘秘的鑽到胡同裏,打量著關的緊緊的院門,準備找村民悄悄收購,預備邁出發財的最後一步。

    可是情況大出意外,根本不如她們所想。

    墓穴被發現,文物遭哄搶已經是三年前的事,因此被判刑的村民剛剛被放出來還不到一星期。

    據村民們說,暴露的古墓掩埋著一個武將,墓裏出了很多好東西,青銅的,玉的不少,聽到發現古墓的消息村裏炸了鍋,村民們瘋了一樣跑來爭搶,然而,一個墓裏的東西畢竟有限,有的沒搶到的紅了眼,就打其他墓的主意,準備開挖。

    不料,誰走漏了消息,文管所很快派人來了,封鎖現場,把新挖開的窟窿用土埋好,警告誰再私挖一定嚴懲。

    眼看來真格的,老百姓怕了,也就沒人敢折騰。

    第二天,大隊發下通知,叫大家把文物還回來,不追究責任。

    農民多沒見識,老實膽小的多,聽到可能犯法就害了怕,忙抖抖索索的把撿回家的寶貝捧到文管所。

    有幾個心眼活的,就想交公幾件,藏起幾件蒙混,把漂亮的白玉禪偷偷賣出去。

    白玉禪是含在死人口裏的,那可是好東西,罕見的漢八刀工藝,質地是和田白玉。

    在古代和田白玉可不得了,和氏璧的故事大家都聽說過,為了一塊玉兩國甚至大動幹戈。

    所以,白玉禪在古玩行是搶手的好東西,轉手就能賺幾萬塊,農民賣了大錢偷著樂。

    僅幾天工夫,三倒兩倒,白玉禪已到了邊境。

    警察也不是吃素的,早根據蛛絲馬跡張開了大網,把想發財沒良心的幾個倒賣文物的家夥抓了個現行。

    文物給堵截回來,卻經曆了如此驚險的追索,國家肯定很生氣,下令把兩個村民和一個古董販子丟進牢裏,判了三年刑。

    雖然說大部分的古董文物最後都回到了國家手裏,或者是文管所某些官員的手裏。

    不過也有那沉得住氣的,東西埋在自己家裏就是不拿出來。

    過去了三年時間,那件事兒的風波早就已經平息了。

    所以柳憐跟她的同夥抵達這個村子的時候,就收到了一件好玩意兒,那是一把青銅古劍。

    而且不是裝飾用的,而是戰場上殺敵用的,至今仍然血腥味十足,透著森然的殺氣。

    後來柳憐分給了同夥一些錢,自己將這東西收了下來,轉手高價賣給了自己的父親。

    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嘛,這把古劍真得是好東西,他父親也願意出高價。

    隻可惜當是他父親還是個洋買辦,所以這把古劍很快又到了日本人的手裏。

    說起這個事兒,柳憐就唏噓後悔不已。

    “那個村子其實還有不少好玩意兒呢,傳說韓原之戰的時候,曾有人為秦穆公布下一個軍陣,全部是用上好的藍田玉打造而成。”

    柳憐看著張天元笑道:“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跟我去一趟?”

    (未完待續。)

...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1-9 13:20
正文 第二六八三章 鄉間淘寶



    韓城河是一條古老的河,自然形成,至少有上萬年的曆史,從某種意義上說,它是價值不可估量的古董,它見證了春秋戰國的多少離合悲歡,既有戰爭也有和平,所以這條河有多少傳奇,並給河邊的人帶來多少驚喜,誰都說不清。

    在河底的大量砂泥中,埋藏了太多的曆史故事,因為說不定啥時候,出水的河砂裏就能發現驚喜。

    春秋、戰國漢時的青銅器、銅鏡、兵器和錢幣、還有隋唐時期的各種瓷器都會重見天日。

    所以這裏也是古玩行最有魅力的地域,演繹了太多的精彩故事,讓許多古玩商人不經意間過上了衣食無憂的日子。

    每當春天到來,河水流量減少,河床大片裸露,在那些水跡依稀的河泥裏,一腳能踢出一把青銅劍,綠鏽斑斑,寒氣逼人。

    離開閆城翡翠交易會之後,柳憐就開車親自將張天元帶到了距離韓城不遠的一個小村莊。

    展飛和鐵柱當然也跟著,不過兩人坐在後座上休息,一般來說,張天元休息的時候,他們就沒法休息,所以現在趁機休息一下也好。

    這地方並沒有因為村子的傳說而富裕起來,它雖然距離富城和閆城很近,組成了一個有意思的三角形,與兩個城市都毗鄰。

    但是卻沒有那兩個小城市如今那麼繁華。

    小村子就更不用說了。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

    張天元等人到了鎮上之後,找了個小旅館住了下來。

    這種小旅館在很多城鎮其實都可以看到的,住一天大約是五十塊,不算貴,但也並不便宜。

    不過錢這種事兒,對於張天元和柳憐來說都不算什麼,他們更在乎的是環境。

    好在這裏雖然條件簡陋,慶幸的是沒有臭蟲跳蚤,兩人一個房間,倒是很不錯的待遇。

    因為初來乍到,不得不防備,登記時同伴告訴老板,我們是來這裏自駕遊的旅客。

    畢竟很多事兒,說起來容易,但麻煩也容易上身。

    這麼做絕對是有道理的,作為外鄉人,在此人生地不熟,如果透露古玩販子身份,怕被別人盯上,惹火燒身。

    電視上整天播放有關節目,沒見識的老百姓提到古董,都當了寶貝,以為能值大錢。

    頭腦簡單的家夥萬一見財起意,財物丟失已經夠痛苦了,再被吃個蒙汗藥,變成包子餡那就麻煩了。

    這個鎮子很小,因為隻有一條主街,買賣鋪戶沿街排列。

    當地人比較質樸,口音和處事的熱情給張天元留下很深的印象。

    反正張天元和柳憐都是陝州人,雖然這裏的陝州話味道跟富城還有閆城那邊稍微有一點區別,不過區別並不算很大。

    在這裏的鄉間轉了幾天,收獲並不大,倒是高低起伏的崎嶇山路沒少走。

    如此下去,當然不經濟,類似無頭蒼蠅的到處撞,隻能把命運交給毫無同情心的老天,沒有比這樣做更愚蠢的了。

    所以張天元決定改變策略,一路訪村串戶,一麵打聽當地的同行。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鎮上果然找到了。

    正是鎮上的販子幫忙,讓張天元才買到了第一個青銅器,而且是真品,為春秋時期的帶銘文的青銅罐。

    販子是洛州人,當年逃難來到陝州,就在這裏做了倒插門的女婿,破爛王出身,日子過得稀鬆,他做古董買賣,老婆做點紙馬花圈類的死人營生。

    開頭他沒在家,說是有賺錢的生意找他,特地打電話給召回來。

    他的年紀比張天元大不少,憨厚中不乏狡詐,熱情裏總是眨巴著眼睛察言觀色,讓人覺得他在動心思。

    他沒有自己的房子,倒有兩個兒子。

    因為舅子做古玩,才逐漸上了道。

    在他家稍坐,打聽點行內消息,閑談中他的話頭裏流露出青銅器的信息,當時不過閑說話,誰都沒在意。

    返回小旅館的路上,張天元與柳憐聊天,又扯起青銅器的話頭。

    柳憐似乎窺到張天元的心思,問道:“張哥,你想買那青銅器嗎?”

    此時她已經不叫張老師了,改叫張哥了。

    張天元點了點頭道:“聽他的話頭,此事倒是真有的。”

    柳憐還沒說什麼,展飛就說道:

    “依我說張哥你得小心點,咱跟他初次相識,對他不知根不知底,誰知他是啥東西,別讓他坑了。

    你沒發現,他總是看啊看的,我總瞅著他心眼不少。再說,那裏有多少青銅器,真假不好說!”

    “嗬嗬,你張哥我什麼時候被人騙過?”

    張天元笑了笑,他理解展飛的擔心,不過這麼多年過來了,張天元見過的狡猾的人多了,還真沒吃過什麼虧。

    販子的話他沒有忘記,說是鄰村的一個幹吹鼓手的人,在妹夫那裏拿來的。

    妹夫開了個大砂場,幾年前囤積了大量的砂石,足有一裏見方,堆了二十多米高。

    十多元一方買進,那時已經翻到近百元,一下子暴富,根本不在乎賣文物的一點小錢,青銅器被打撈上來,想起了大舅哥。

    說法有來有去,眉目清楚,該不是編造的,而且古玩行人有騙熟的習慣,對初次結交的人,尤其是他認定將來有油水的買家,自然不會騙一點小錢的。

    去過曆史博物館朋友知道,那裏擺放了大量的青銅器,造型詭異,花紋奇妙,渾厚而奔放的情調讓人流連忘返。

    張天元本來就是喜歡古玩的人,尤其是青銅器,這種東西放到民間真是糟蹋了。

    關鍵很多人都不知道怎麼保養。

    “還是小心點為妙。”柳憐也提醒道。

    “我知道。”

    張天元當然明白柳憐和展飛心思,這社會上算計人的事兒多了,有時候老獵人被鷹啄瞎眼也是有的。

    回到旅館之後,張天元給販子打了個電話,言語間並未提及那件青銅器,而是詢問有沒有別的東西。

    販子最後著急了,硬把話題扯到了青銅器上

    說他們當地人最高價給不到兩千,那小子滑的很,最怕當地人糊弄他,給不上價,越是不懂越多疑。

    話說回來,遠來的和尚好念經,他估量著外地人來了,好辦事,在二千的基礎上適當加點,估計能買成。

    張天元說看看,東西好了加點錢無妨。

    販子欣然答應。

    第二天就帶張天元等人去了貨主家。

    (~^~)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1-9 13:21
正文 第二六八四章 鄉下撿漏



    販子帶張天元去了貨主家。

    說是鄰村,其實近得很,不足一裏地,他還騎了摩托車,三枴兩轉就到了。

    張天元當時有些奇怪,這樣近還用騎摩托?

    後來才明白其中奧妙。

    貨主是老鰥夫,五十幾歲,挑頭拉起小吹奏班,成員有他的大女兒及幾個鄉親,為農村婚喪嫁娶吹吹唱唱,混點小錢。

    可是,就是這點小本領,對於沒見識的鄉下人,那也了不得。

    在鄉親麵前擺譜,口氣很狂妄。

    運氣不錯,正趕上老小子在家,從他走到院子裏搭腔的姿勢,就看出這小子不是省油的燈。

    歪著脖子,斜著眼,陰陽怪氣,活脫脫的兩頭帶刺的主有幾分見識,又有倆活泛錢的土包子,難揍又刁蠻。

    據說他是個畜生,把老婆氣死了,據他觀察,他似乎跟小女兒打得火熱,那閨女胖墩墩的,扭著肥屁股,出個半青樣。

    後來張天元出門方便時似乎看到了證據,廁所裏丟著用過的避孕套。

    不過即便這是個畜生,跟張天元購買他的東西也沒多大關係,最多就是狠狠宰一刀便是。

    這人是個聰明人,見了販子就知道來意,卻裝糊塗,故意明知故問,聽到販子打哈哈,並不正麵回應,也不生氣,而是很熱情的招呼:“進屋,進屋!”

    正事不談,把他們留下來喝酒。

    這廝家裏有一盤剩菜,又讓小女兒去買了包花生米和兩條熟鮁魚,圍在小桌上邊開始胡吹海侃,當然是小河溝裏泥鰍自吹自擂的把戲。

    一旁的柳憐心裏很著急,販子也不是傻瓜,總想引到正題,吃吹飯的家夥卻不理會。

    張天元倒是淡定,知道這種人就是故意掉你胃口呢,你越是著急,他還就越來勁,倒不如隨他去。

    反正這麼多年了,張天元好東西見了不少,也並不是一定就要買這廝手裏的玩意兒。

    而且張天元相信這廝雖然表麵上輕鬆,其實心裏頭也是急於出售手裏頭的東西的。

    果不其然。

    等到小酒在肚子裏發揮作用後,這廝突然起身走到裏屋,拉出一條退役的化肥袋子,拎到門口,把袋子打開。

    “就是這玩意!”老家夥說道。

    張天元沒著急,鐵柱先上去看的。

    他酒喝得不多,卻有點暈乎乎的。

    撐開眼皮用朦朧的眼打量。

    鐵柱本是天馬行空的性格,沒有細心推敲的天性,對古董鑒定完全是一知半解,對青銅器根本斷不了真假。

    僅僅對那所謂的寶貝粗粗的掃了兩眼。看到了,也就死心了。

    這一幕,看得張天元、展飛和柳憐哭笑不得,看起來這傻大個也有很強烈的好奇心啊。

    販子問張天元:“這就算看好了?”

    “看好了。”張天元做了肯定回答。

    其實他不用看,隨意瞄上一眼就知道情況了。

    販子開始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價,可是吹鼓手就是不正麵回複,輕蔑的講本地人如果給價,似乎都是騙子,別想癩蛤蟆吃天鵝肉。

    又是大講貨物怎麼來的,又是講他估摸的可能的價值,就是不拉正格。

    磨蹭到下午快五點鍾,仍舊沒絲毫進展,張天元等人便告辭了。

    “這小子老怕賣少了,吃了虧!”走出大門,販子對他說。

    “這老貨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他是想要壓價呢!”張天元笑了笑,感覺東西是買不了了。

    販子的臉上也挺凝重。

    等拐了彎,進到另一個胡同裏,販子突然停住,說總覺得能買。

    “要不我再回去試試?你把錢給我。”

    “你覺得多少錢能買下?”

    “三千塊應該夠了,不能讓您吃虧是不?”

    販子笑眯眯地說道。

    張天元暗暗笑了笑,這販子介紹這老貨,多半是要從裏麵抽油水的。

    本來的話,三千塊對張天元來說真不算什麼,他還真不是特別在乎,給就給了吧。

    可是他看那老貨不順眼,心裏頭盤算了一陣道:“一千塊,他要是賣就買,不賣就算了。”

    張天元明白這些人的心理,心裏頭想賣,可是又惦記著或許能拿到更高的價。

    隻要他斷絕對方這種想法,那這事兒就成了。

    那件東西雖然不錯,到他手裏興許能變大錢,不過在老貨手裏永遠賣不上一千塊的。

    這就是圈子。

    張天元有這樣的圈子,而那老貨沒有。

    販子愣了一下,有點猶豫。

    張天元笑道:“事兒辦成了,另外給你一百塊辛苦費。”

    販子這才笑眯眯地拿著一千塊轉身進了屋子。

    大約十多分鍾之後,他提了個化肥袋子走了出來,臉上笑容都堆滿了。

    “趕緊上車,免得他後悔追來!”

    販子把袋子遞給了張天元,手裏沉甸甸的,確實是剛剛那件東西,並沒有調包,這樣他就放心了。

    張天元雖然不怕對方追出來,不過也不想惹麻煩。

    回到鎮子上的旅館,他將一百塊好處費給了那販子,另外還有二百塊勞務費一並給了。

    總共花費下來也就是一千三。

    等販子離開之後,他就將東西拿出來欣賞了起來。

    罐子果然是水裏出來的,保存完好,造型古樸,有一種雄渾茁壯的氣度。

    綠鏽斑斕,非常漂亮,有的部位露地,有的部位覆蓋著綠鏽。

    兩個鋪首銜環耳,因年代久遠,獸首口內銜環沒有了,帶狀紋飾,雕刻細致漂亮。

    等到仔細看時,竟意外的發現了驚喜,紋飾中間竟有一個小篆“魚”字!

    莫名的欣喜籠上心頭,他趕緊把老婆喊過來,指給柳憐看。

    因為鏽的重了些,他們又細細尋找,接二連三的好消息透露出來,到最後竟然發現了近二十個銘文,真是太讓人興奮了。

    他們之所以興奮,這自然是有原因的。

    國內現存的青銅器帶銘文者不超過二萬件,而且多數是一兩個字的器物,這隨意來下鄉淘寶,就買到一件多銘文的東西,難道不是太幸運了嗎?

    張天元根據銅質和製作工藝、銘文特征,紋飾特征等等信息,斷定此物是春秋戰國時候的青銅器,而青銅罐子造型此前並沒有出現過,它可能是目前最早的一件實物。

    由此看,他花一千三百塊錢買的青銅罐不僅太值了,而且是個大漏。

    “張哥,這東西值幾個錢?”展飛隨口問道。

    “這個東西以前沒出現過,價錢不好說,不過與這相似的東西,賣個十多萬應該不成問題。”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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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1-9 13:21
正文 第二六八五章 古代銅炮



    盡管十幾萬對現在的張天元來說真不算什麼,可這種鄉間撿漏的事兒他一早就有打算的。

    他覺得,中國有很多文物雖然在國外。

    但同樣的,也有許多流落到了民間。

    民間有很多人不懂這個,把上千年的古董當成普通工具來使用也就罷了,還有直接當成墊桌子的石頭的。

    這真是有點太可惜了。

    所以這一次既然來了,張天元就打算再好好找找,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別的東西,這不正好空閑嘛。

    也是機緣湊巧,或者是天意吧。

    第二天他居然就又接到了那個販子的電話,說是有個人想要出一件銅炮,問張天元要不要。

    當是聽到銅炮,張天元還愣了一下,心想自己又不是軍火商,問這個幹嘛。

    後來一想才明白,應該是古代的那種銅炮吧,作為古董來收藏的。

    雖然張天元還從未見過這種收藏品,不過既然是古董,他自然不可能不感興趣了。

    於是就說了可以先看看貨,如果東西好的話,就買。

    販子欣然不已。

    畢竟上次張天元給他好處費的時候還是很大方的。

    銅炮包在報紙裏,黑色的皮克泛著綠色。

    個頭不大,長約三十多厘米,前頭喇叭口比碗口還大,身上幾道銅箍,尾部是塊銅疙瘩,非常厚實,分量很重,感覺比一桶水重多了,我猜測至少有三十多斤。

    張天元對這玩意還真是感興趣,主要是聽到銅炮有款。

    有款的古玩當然好,或者年份明確,或者何人所用,況且兵器都是製式的,軍隊所用,有製造地和年代當然象征著尊貴的身價。

    沒款的炮都要價三四千塊,何況這個是洪武時代的。

    可是,有一點比較麻煩的是,此物的造型跟張天元見過的火銃造型不一樣,款不是鑄造的,而是鐫刻的。

    雖然看上去,東西老沒問題,可是款是不是後加的呢?

    這不能不讓他多思量,畢竟張天元雖然不在乎說好的一萬塊錢,可是他丟不起這個臉啊。

    在購買前,張天元先問清了來源,銅炮主人看出來張天元怕買假,說的很清楚。

    其實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張天元反而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從這人口中說出來的話是否符合邏輯。

    有些人編故事,雖然編的很好,可謊話就是謊話,很容易就會有漏洞的。

    聽那人說。

    銅炮是十多年前,富城那地兒建方向機廠,蓋樓時挖出來的,同時出土的還有一台沒款的炮,千把塊賣掉了。

    具體那裏是不是明代的古戰場不得而知,但富城經常市出文物確實是真的,自秦漢到明清的東西時有出土。

    綜合各方麵信息,張天元確定這東西的確是真的,而且來路還算比較幹淨。

    於是,確定下午付款,價格最後定為一萬元。

    柳憐還提了個條件說如果七天內發現不對,就可以退款。

    張天元沒有阻攔。

    雖然他已經足以確認這東西是真的,不過柳憐可沒有他這種能力,提出這樣的條件,非常好。

    不過這一回那販子和銅炮主人都是底氣挺足,答應的挺痛快。

    等銅炮買回來之後,張天元就給李明光打了個電話,讓他這位老師幫忙查了一下這東西。

    李明光查閱資料之後,跟幾個老朋友看過照片都說應該是好東西。

    因為炮是明早期的,形製和包漿都對的上號,幾乎無一例外的沒疑問。

    李明光甚至還幫忙找到了造型完全一樣的一尊炮,是中國軍事博物館裏的,它的年份是洪武五年,而張天元手中的是洪武三年,比軍博的還早。

    據資料介紹,洪武八年以前的帶款火炮,存世奇少,不超過八件。

    而張天元買的是明代最早的銅炮,其文物價值可想而知。

    讓柳憐等人放心的是,軍博的銅炮也是鐫刻款,看來在緊張的戰爭年代,製造處尚沒有定形,也難考慮到統一鑄造款識了。

    柳憐說:“看來老貨沒商量,目前唯一需要確定的是,款是否後加。”

    八字款為:洪武三年,二十八營。

    其中營字為簡寫,跟現代寫法一樣,也是草字頭,而不是慣三個火字。

    張天元找了資料,唐代以後,就有“營“字的寫法,看來眼前隻能解釋成當時的工匠比較繁忙,鐫刻自然采取簡寫。

    可是如此草草推定,還是不準確。

    張天元倒是無所謂,因為鑒字訣告訴他這的確是真玩意兒,可柳憐卻不放心,非要把這事兒搞清楚了。

    主意是想出來的,活人不會被尿憋死。

    為了確定這東西的銘文是不是後刻的,柳憐決定帶著這東西去一趟韓城的某拍賣行,她在那裏有朋友。

    說實在的,這事兒讓張天元有點尷尬。

    收藏界最頂尖的鑒定師就在這裏,你怎麼還去找別人鑒定啊。

    不過他也知道柳憐是好心,因此就陪著柳憐去了一趟。

    拍賣行聘請的專家一般是有眼力的,把關拍品真假是維護拍賣行信譽最重要的環節,繡花枕頭似的博物館專家難當此任。

    其實好多拍賣行賣假貨,多是內部人員或者利益博弈所致,而且在哪裏都有一幫人,長得是上當的腦袋,甘做天生的傻瓜。

    拍賣行的兩位專家看貨後,一致稱讚“東西不錯”。

    其中一位並不認識是銅炮,另一位卻很明白,一口說出是銅炮,比劃著做示範,怎麼加藥,怎麼放炮,講得眉飛色舞,舌頭倒要掉下來了,當場確定給上拍。

    “想拍多少錢?可以做一下。”

    “這是帶款的!”柳憐提醒他。

    “知道!款是早期工匠用鏨子‘掇’的。”他解釋著,“有款,起拍價也不能定太高,因為這東西太冷,買家多不了,賣出賣不出都不好說。”

    不搶手的冷門貨是不易上拍的,硬拍隻能賣貨人吃虧。

    拍賣價之所以創新高,是爭搶的人多,在熱情鼓動下,買家競相出價,才能獲得意外的結局。

    實際情況是,這東西的買價將近萬把塊了,總不能三千,兩千的起拍吧!

    那樣,如果碰上一個買家,出一次價就得到了,豈不要啞巴吃黃連?

    不過,拍賣行為了吸引買家,起拍價定的相對較低,最可恨的是,他們不讓定底價,拍多少是多少。

    (~^~)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1-9 13:22
正文 第二六八六章 皂角村



    張天元心裏頭嘀咕,銅炮這玩意,肯定沒多少人競拍,市場上感興趣的都少,拍賣行裏也不會多了。

    隻有一個出價的,完全可能,何況裏麵說不定有貓膩,比方某些內部人士看上了……他讓人家拍賣行給賣了也不是不可能。

    再說了,這東西他是準備帶回帝都神羅博物館去展覽的,賣什麼錢啊,就算是賣幾萬十幾萬,對他意義也不大。

    “你的意思說款是後加的,不值錢?”

    柳憐還在那裏討價還價,大概是做這方麵的生意做久了,已經有點職業病了吧。

    “不是這意思,款是典型的明代風格,看包漿也完全一致,應該是原款。可是這種東西太冷門,我們從來沒做過,無法估量行情,太高了怕賣不出去。”

    他的話不假。

    不過張天元本來也不是為拍賣來的,隻是想弄明白款識的真假。

    “可是這個營字是草字頭……”

    專家狡猾的笑了,不過他還是願意顯示一下學識。

    “你對你的東西沒把握?鐫刻款識當然講求筆畫簡單,如果把草字頭換成一堆火字,那不麻煩死?”

    柳憐明白了,當即拒絕了他們的好意。

    原來她也並不想拍賣,隻是套對方的話而已。

    洪武三年的銅炮是一件當之無愧的國寶,因為在明代,我國的兵器技術是世界上最先進的,相當於現在美國的隱形飛機f22,那是了不起的明,在當時的價錢一定不是小數。

    此炮年份之早,保存之完好,款識之特別,當屬國內見。

    即便有深藏不露的藏家手內有年份更早的,可那樣的機會有多少呢?

    後來這東西有人出高價想買,不過張天元自然拒絕了,他現在做收藏又不是單純為了賺錢。

    說到賺錢,他的兩個博物館已經能夠為他帶來不少收入了,而普通的古董買賣他也還在進行。

    不過這東西太特殊了,賣了可就買不回來了,所以他是一定不會賣的。

    從韓城回到鎮上,展飛接到了一個電話。

    “張哥,咱們在這附近的皂角村有個工程,分公司的人聽說您懂風水,所以想問問,您能不能幫忙給看看去。”

    接了電話之後,展飛就對張天元說道。

    “皂角村?就在這附近吧?”張天元問道。

    “對,皂角村極有可能就是韓原之戰古戰場的一部分,我本來也打算帶你去轉轉的,不過還沒來得及。”旁邊柳憐回答道。

    “那行,明兒就去皂角村看看,展飛你給分公司的人打電話,就說我會過去,但是別讓他們亂說話,我不想搞得滿城風雨的。”

    張天元想了想,反正要去皂角村鏟地皮,倒不如順便幫忙看看風水,他雖然不知道分公司要在皂角村辦什麼工程,但去了就清楚了嘛。

    第二天,一行四人驅車前往了皂角村。

    應該說,這裏村子的道路還是比較好走的,雖然狹窄,但都是水泥路。

    皂角村下轄八個組,人口可是不少的,一個小組就有兩三百戶人家,八個小組接近兩千多戶人家呢。

    隻不過這些年農田裏實在賺不到錢,所以整個皂角村大部分的年輕勞動力都外出打工去了,大多數都是去了帝都、上浦、南潯這些地方。

    當然最近幾年也有一部分去了富城。

    富城因為張天元的原因,現在展勢頭很猛,需要大量的勞動力。

    還留在村裏種地的,大多都是五六十歲的老人跟婦女了。

    而且即便是這些人,也大部分時間都是給人打零工的。

    畢竟工地上幹一天就能賺一百多,弄得好一個月三四千就到手了。

    可是在地裏你幹上一年,也未必能賺到這麼多。

    皂角村的地也比較少,過去一人就分到一畝的自留地,後來改成了承包地,但說是承包,不過還是那點地而已,想做什麼大農業根本沒門。

    地裏頭種點糧食和蔬菜,夠自己吃就是了,順便一年還能賣個幾千塊錢。

    可即便如此,很多人已經把地都租出去了。

    有人在耕地裏麵種了大量的經濟林,這便修路的時候,就去賣。

    也有人租了大量的地皮去辦駕校什麼的。

    反正這農民種地,日子是越來越不好過了,真不如外出打工賺錢。

    正是這種原因,神羅集團位於富城的分公司才會打算在裏建廠,準備弄它個上百畝地,搞個農業實驗項目。

    現在神羅集團大了,光賺錢已經滿足不了張天元的需求了,所以他就尋思著能不能為這個國家做點什麼,為老百姓做點什麼。

    他是農民的兒子,知道農民的苦。

    心裏頭尋思著看看如何才能改變一下農業環境,讓農民可以靠著地就能家致富。

    當然,作為大老板,他這麼一想,下頭就有人替他去辦。

    更何況神羅研究所最近的研究也有專門偏向農業的類別。

    張天元曾經外出探險的過程中,可是現了不少農業黑科技的,但這些東西具體能不能在現實中使用,還得通過實驗來證明。

    也正因為此,這農業實驗項目就非常有用了。

    皂角村的地雖然不多,可是好在這裏水利條件在大西北來說還算是非常好的,搞個農業實驗項目是綽綽有餘了。

    再加上皂角村雖然隸屬韓城,不過跟富城以及閆城都接壤。

    張天元心目中的富城農業城市圈,也算是在慢慢形成之中吧。

    皂角村的環境非常好,由於附近百公裏範圍內都沒有重工業或者汙染企業,所以這裏的水十分清澈,空氣也十分清新。

    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現代化大城市中的一片潔淨之所。

    “這簡直就像是巫師創造出的一片美麗的世界。”

    柳憐忍不住說道:“我每一次來到這裏,都會被這裏的美景所吸引,有時候我甚至在想,這裏是不是居住了一個女巫,她擁有某種魔法,可以將這裏變成適合自己居住的地方。”

    “女巫不都是可怕的存在嗎?”展飛問道。

    “女巫啊,嗬嗬,如果你說的是歐洲中世紀的那些女巫的話,我覺得你這個判斷實在大錯特錯了啊。”

    張天元搖了搖頭道。

    在中世紀時,“魔法”可是一種禁忌,特別是“女巫”,處於對“魔法”的恐懼,因而出現了所謂的“獵巫行動”–獵殺“女巫”,當時就有許多無辜的女人因而喪失生命。

    (未完待續。)8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1-9 13:23
正文 第二六八七章 女巫


    其實初時男巫和女巫被指控的人數一樣多,直到1487年一本獵巫手冊《女巫之槌》問世後,西方社會才把獵巫矛頭指向女性。

    書中宣稱“巫術是來自身體的欲望,這在女人身上是永難滿足的,魔鬼知道女人喜愛這種樂趣,於是以性的愉悅誘使她們效忠”。

    所以在不少有關女巫指控的法庭文獻當中,都有跟魔鬼發生關係的罪名。

    被獵殺的“女巫”,財產會被沒收,從而令政界和司法界對獵巫運動更加積極。

    在迫害的巔峰期,很多不懂巫術的女人也遭人誣告罪成而被活活燒死。

    而且在巔峰期的16世紀,獵殺“女巫”審判大多是由世俗法庭而非宗教法院審判。

    據說當時判斷一個人是不是女巫是取決於以下這些特征:

    女性:這聽起來很荒謬,但現實就是如此,雖也有男性被認定為“巫師”,但大部分的獵殺“女巫”都是女性。

    年紀大:不管已婚還是未婚,歲數較大的女性被判定為“女巫”的可能性比較大。當時的受害者有71歲的瑞貝卡和77歲的瑪麗,後者的丈夫甚至被迫逃離家鄉。

    年紀小:那時瘋狂的人們不會因為懷疑孩子是女巫就放過。當時隻有4歲的女孩莉亞被迫承認自己被惡魔控製,導致她的媽媽被處死,她在監獄中度過了艱難的幾個月,之後終身都被精神問題困擾。

    貧窮:當時一名叫做薩沙的女乞丐被認為是女巫慘遭處死。乞丐處於社會的最底層,很容易成為獵殺“女巫”的目標。

    富有:沒錢不行,但是有錢也不能免於受害,尤其是是個女人的時候。據統計,在1620到1725年間,美國新英格蘭區被獵殺的“女巫”90%都有獨立的經濟來源。

    有很多女性朋友:在那時,一群女性聚會,如果沒有男性在場,就會被認定為是女巫崇拜惡魔的活動。

    與人爭執:一些人與對方發生爭執後,就誣告說看見對方參與女巫崇拜惡魔的活動。這種報複方法在當時獵殺“女巫”的情況很有用。

    家中有很多孩子:人們認為女巫的“黑魔法”之一就是從其他人家中偷盜小孩。如果家中孩子很多的話很容易被人懷疑是女巫。

    孩子太少或者沒有孩子:如果家裏的孩子太少,再加上鄰居家的孩子生病或者出現其他意外時,一個不幸的話很可能會被歸結到女巫身上,因而會被監禁處死。

    提出反對意見:一名叫做瑞切爾的女性被判定為女巫的理由就是“忿恨、多管閑事、要求太高”。所以一名女性站在男性麵前提出反對意見的話,那個行為真的很危險。

    臉上有痣或其他明顯特征:胎記、痣等都是獵殺“女巫”時的證明,人們認為這些人會喝血,在臉上出現記號。

    牛奶變質:在塞勒姆,人們認為女巫會使得牛奶變質。如果家中的牛奶變質,而且還恰巧被別人看到,就可能被認為是女巫。

    穿兩種或者兩種材料以上製成的衣服:任何違反聖經規則的事都可能被冠上巫術的罪名。穿兩種或者兩種以上材料的服裝在當時是獵殺“女巫”的評判標準。

    在醫療機構工作:當時在醫療機構工作的女性經常會被認為是女巫,因為她們受過教育,而且又懂得女性的生理特征,這些都是當時的教會最不能允許的情況,所以這些女性的下場通常都很悲慘。

    “臥槽,這可真夠奇葩的。”

    展飛聽完張天元的話,忍不住吐了髒字。

    “是啊,以上這些獵殺女巫的理由,真是夠荒唐的…由此可見,中世紀在男權和宗教主導的社會下,女性的地位有多卑微。”

    張天元歎了口氣道:“所以說到女巫,千萬別覺得是什麼邪惡的存在,那不過是某個瘋狂時代的犧牲品而已,算了,不提這個了,咱們還是去看看那這個美麗的村子吧。”

    似乎是覺得女巫的話題過於沉重,張天元搖了搖頭,不再去提。

    “對了張哥,看到那片一馬平川的地方了嗎,那裏就是咱們打算買下來的百畝良田,基本上跟農民們都已經談妥了,跟政府也接洽過了,現在就等您一句話,那裏風水好不好。”

    展飛指了指遠處的一片平整的耕地說道。

    說是耕地,其實那裏已經被大量的經濟林給占用了,這也是私人租下來的,今年合同就到期了。

    每畝地一年就給一千二百塊錢,老百姓還覺得很劃算,這也是一種無奈啊。

    因為你辛辛苦苦在地裏頭去弄,一年到頭每畝地盡管肯定能弄到一千塊以上,可問題是耽擱了打工的時間,反而不好了。

    所以他們寧願便宜租出去。

    當然,如果有人肯出大價錢買,那就更好了。

    這個所謂的大價錢其實也不算高,就是每畝地十萬塊而已。

    一百畝算下來也就一千萬,對張天元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問題。

    他觀察了一下這片地,旁邊就是河,隻不過這些年因為沒有注意的關係,河水早就幹了,上遊修建了水庫,把水都給攔住了,幸好還沒有汙水排放,不然這裏情況可就糟糕了。

    當然,這條河常年還是有水流的,隻是比較小而已,隻有夏季水平麵才會比較高。

    這地方要說風水,真得很好,隻要將河道清理以下,多花點錢,絕對可以弄成一個非常美麗的世外桃源一樣的地方。

    “風水沒問題,你讓他們去談吧,一定要把這裏的地拿下來。”

    張天元對展飛說道。

    “張哥,這個事兒可能還得勞煩你幫個忙,這村兒的老村長很是頑固,總害怕咱們買地會把這裏的環境給破壞了,還得您去說說。”

    展飛笑著說道。

    “我去說?”

    “對啊,張哥你可能不知道,這位老村長還是個收藏家哦,他對你那可是十分崇拜的,隻要您出馬,這事兒保準輕鬆搞定。”

    展飛豎起了大拇指說道。

    “這樣的話我倒是應該去看看,也好看看這位老村長的藏品都有什麼。”

    張天元聽到收藏家這三個字,就頓時來了興趣。

    “地址我都問清楚了,走吧,我帶你去。”

    展飛現在幾乎成了張天元的保鏢加秘書了,很多小事兒,都是他幫忙接電話和處理的。

    (~^~)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1-9 13:23
正文 第二六八八章 黃玉鼻煙壺



  老村長姓秦,叫秦世龍。

    他的家境其實是相當不錯的。

    幾個孩子都相繼考上了大學,有出過留學的,有在帝都當官的,還有做大生意的。

    老人的老伴去世得早,一個人要那麼多錢實在也沒別處花,於是就漸漸喜歡上了收藏。

    孩子們怕老人孤單,就花錢雇了親戚過來幫忙照顧。

    秦世龍的家,雖然也是原來三百多平的宅基地,不過花錢重新修建過,現在看起來就像個小別墅,比別家都要漂亮不少。

    所以很容易找的。

    老人家聽說張天元來了,那叫一個高興啊,急忙就迎了出來,將張天元請進了他的收藏室內。

    他這個收藏室,平常都不會輕易讓人進來的,今兒請張天元和柳憐進來,那真都算是例外了。

    至於展飛和鐵柱,則被擋在了門外。

    老人家說了,東西值錢不值錢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東西都是他的收藏品,真怕弄壞了。

    收藏室裏麵有各種各樣的藏品,不過玉器占了大多數。

    現在玉器市場上的東西良莠不齊,魚目混珠,還別說血沁、“三才”這些高級的東西了,就算一塊普通的玉石放到您的手裏,也不敢保證就是真的啊。

    老人家前段時間掏老宅子時發現了兩樣寶貝,一個是唐代玉帶上的帶扣,您也可以理解成類似皮帶頭一樣的東西。

    另一個就更了不得了,是一個黃玉的鼻煙壺,上麵還配了一個翡翠的帽。

    這兩樣東西讓老人家興奮不已,別看自己平時經常玩玉,可好東西卻沒弄到多少,這一次弄到這樣的好玩意兒,自然高興。

    放下唐代的帶扣暫且不說,就是這個黃玉的鼻煙壺,那就是多少玩玉的人一生的夢想啊。

    說到這有人該問了,到底什麼是黃玉啊?

    光聽說有漢白玉、和田玉,沒聽說有黃玉啊。這您就不知道了,在玉裏麵有一個非常名貴的品種,叫黃玉,黃玉的價值,比白玉的價值還要高,它非常的稀少。

    黃玉,和田玉中最為珍貴的一種,呈金黃色,質地致密細潤,具有典型的油脂光澤,光芒內斂。具有很高的收藏價值。

    由於自然界中優質的黃玉出產十分稀少,令其身價在玉石交易市場中長期走高。

    黃玉,顧名思義就是黃顏色的玉。

    因為黃玉本身沒有大料,所以一般隻能在鼻煙壺,或者小的手把件上才能看到黃玉。

    黃玉的顏色如果純正話,和炒熟的栗子很相似。

    老人家的這個鼻煙壺,顏色看上去雖說不像炒熟的栗子那麼黃,可至少也算個生栗子,估計應該在黃玉的範疇之內。

    而且這個東西還有一個特點,如果把玩者手是幹的話,在不出汗的情況下,很難拿得住它。

    這個鼻煙壺很是滑潤,所以每次老人家把玩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

    老人家興高采烈地將唐代的那個帶扣拿給張天元看,非要張天元鑒定鑒定。

    張天元看了那帶扣一眼,麵露難色。

    因為這東西是假的,他今兒是來找老人家辦事兒的,這要是直接說出來,老人家怕會不高興的。

    “張老師,您難得來我這兒,這東西是真是假,您就直說吧,放心,我秦老頭不會因為這個跟您生氣的。”

    張天元這才歎了口氣道:“秦老先生,這東西是老東西,可惜不是唐代的,是後世仿的,而且用的也不是玉,是瑉或者瑀一類的替代品。”

    一聽這話,老人家有點坐不住了,“這帶扣的確不是什麼太好的東西,不過我這有黃玉的器件,玩這麼多年的玉,您見過黃玉嗎?”

    “您有黃玉?那太難得了,快說說哪兒弄的?”

    “掏老宅子掏的啊!”

    “那您可真是撿了天大的漏了。就算是專業玩玉的人,也不一定能弄到這麼好的黃玉,一下就得到一個六公分,這麼大的一個黃玉的鼻煙壺,還是一鑽到底兒的,這真是天上掉餡餅了。多錢買的啊?”

    說到這老人家留了個心眼,自己在這一通神吹,別待會人家看完實物,再是個假的,那自己這人可丟大了,於是隻報了當時買的價格的一半。

    張天元說道:“您要是願意,就拿出來讓我瞧瞧吧,黃玉可是真正的寶貝,比白玉還要值錢,我都沒得到幾塊呢。”

    老人家把這鼻煙壺送到了朋友的手中,不過臉上可緊張的要命,像是一個等待聽成績的考生。

    “還不錯,按您說的價,這東西值了。”

    張天元的一句話,讓老人家懸著的心終於回到了肚裏,可還沒等他高興過來,張天元下麵的話又讓他坐不住了。

    “這東西看做工,也是個老東西,但是年代很淺,大概是同治到光緒年間的東西,是個一百多年的老煙壺,而且用料與黃玉毫無關係。就材質而言,要非說它是玉呢,也行。”

    說到這裏,張天元忽然間停住了,因為他發現老人家的臉色不太好看。

    “張老師,您接著說,我沒事兒,反正這東西我買來的時候也不算貴。”

    老人家笑了笑道。

    張天元這才繼續道:“嚴格說起來它不是玉,更不是黃玉,這是一種淡黃色的瑩石。瑩石的硬度很軟,大概隻有三點幾,但是呢,它恰恰因為軟,所以看上去有玉的瑩潤感,很像玉石。”

    “其實真正的玉是不能立刀的,就是刀不能在上麵刻。您這塊石頭,這塊所謂的玉,要是不信,隨便拿一個剪子也好,拿一個鉛筆刀也好,您劃一下看看,肯定有印。”

    “不可能,肯定劃不動,這能劃動嗎?”

    老人家雖然嘴上不承認,可心裏已經動搖了,不為別的,他了解張天元的鑒定水平。

    於是一邊說著,一邊拿起刀劃了下去。一刀下去,老人家的心就涼了,一個白道清晰可見,果然是假的。

    “沒關係,就算是螢石也值您說的那個價錢,畢竟年頭在這呢。”看出了老人家的不安,張天元趕緊補充道。

    “當然值了,拋開螢石的鼻煙壺不說,就說這鼻煙壺的帽,至少還是塊翡翠呢,這總錯不了吧。”老人家也在極力的為自己尋求著安慰。

    看到那鼻煙壺的帽,張天元欲言又止。

    不過他的神態還是被老人家瞧見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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