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鑒寶秘術 作者:北域神燈 (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2016-9-26 11:19:3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853 3812270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1-11 12:46
正文 第二七六九章 唐代宮廷畫師



   “揭畫(裱)其實就在你身邊。

    一幅畫之所以能分層,因為它本來就不是一個絕對的整體,關鍵在於方法。

    好的宣紙本來就有分層,但很難分開,分開也不能保證完整,而裱過的畫一般在背後糊了幾層宣紙。

    揭畫是和裝裱是對應的,也叫揭裱。

    揭畫(裱)是書畫修複師的日常工作。

    確實是冷門技能,但絕不是絕技,關鍵隻在於耐心而已。

    隻要有心,有條件,工具齊,有工作室,有師傅,練一段時間就行。

    裝裱店裏的工具基本夠揭畫用了,至於技術看個人。

    一般情況下一幅畫為什麼能被揭開?

    因為之前有裱畫。

    中國書畫在裝裱完的時候,你寫畫完畢的紙,也就是畫芯後麵會會多三層紙,最靠近的一張我們叫命紙。

    這種方法裝裱好的作品牢固很多對不對?

    中國畫大多是卷軸,長長一副掛牆上,下麵還掛著一根棍棍,如果不在畫芯上再糊紙的話,紙纖維很快就會斷裂。

    古代字畫保存了成百上千年,很可能在這其間已經支離破碎了,可你還能看到完整的作品,那是因為修複師把它們拚齊補全,如果隻有一層,那到底是什麼把它們固定在一起的?

    畫芯隻有一張,無法更換,揭下之後糊上新的命紙,換上新的附背,等於是給古代字畫注入了新的血液。

    一般揭畫得到的都是一張畫和幾張空白紙,或者它們的碎片,如果要兩張都有墨跡的‘畫’,要揭開畫芯才行,但通常畫芯揭不開的。

    所謂一張畫變成幾張畫,其實兩張已經罕見了,的確難度很大,但難度不在這張畫能不能分開,而在帶有墨跡的畫芯能不能分開。

    也就是說畫芯的紙好不好?是不是有幾層?這幾層能分開嗎?

    以及畫芯分開以後是一張畫和若幹帶有墨跡碎紙片,還是兩張完整的畫?

    這個不是手巧就能解決的!

    當然手也要巧,但如果做到啦並不代表你的手藝就已經出神入化,關鍵在於這幅畫本身條件。”

    “董老,您就別謙虛了,知道我聽了您這番理論之後什麼感覺嗎?我可沒覺得這東西簡單,反而覺得您這手藝真是出神入化了。”

    張天元笑道。

    “行了,快別拍我馬屁了,得恭喜你啊,這一次你又撿了個超級大漏。”

    董學塾笑罵道。

    “超級大漏?難不成真得是張萱的原圖?”

    張天元急忙朝著揭開的畫上看去,那一瞬間,他的臉上就透出了狂喜之色。

    “真是張萱的《虢國夫人遊春圖》!天啊,哥你可真神了。”秦飛雪捂住了小嘴驚訝地叫了起來。

    唐朝張萱,京都長安地區人。

    張萱經常畫騎在馬上的達官貴人,以及屏風、帷幛、宮苑男女等畫,在當時名冠眾畫師之首。

    張萱擅長勾畫草圖。

    他畫的草圖結構勻稱、布局精當。

    亭台竹樹、花鳥仆使,都各盡其態、各得其位,意境幽遠、傳神。

    他畫的《長門怨》,按照李白原詩的每一句提供的意境,精心地去構思。運用景物,氛圍等繪畫表現手法,將詩的意韞含蓄地表現出來。

    用一句話來說,即在畫中充分運用金井(按:指賓中。)梧桐和飄落的秋葉,點染出一片肅殺淒涼,從而表現出宮中曠女的哀怨與淒愁。

    張萱的畫稿:《貴公子夜遊圖》、《宮中七夕乞巧圖》、《望月圖》等,都是在白絹上精心表現那些貴家公***中怨女的閑適、幽思。

    意蘊幽遠,遠遠超過畫麵上的物象。

    張萱畫男人、女人,周昉很難跟他相以倫比。

    他畫的貴家公子騎馬遊逸的畫,是最精妙的藝術作品。

    他善畫人物、仕女。

    他畫仕女尤喜以朱色暈染耳根,畫嬰兒既得童稚之形貌,又有活潑之神采。

    畫貴族遊樂生活場景,不僅以人物生動和富有韻律的組合見長,還能為花蹊竹榭,點綴皆極妍巧,注意環境和色彩對畫麵氣氛的烘托和渲染。

    從他曾以“金井梧桐秋葉黃”之句畫《長門怨》並且“甚有思致”來看,張萱是有文學修養並巧於構思的。

    他的人物畫線條工細勁健,色彩富麗勻淨。

    其婦女形象代表著唐代仕女畫的典型風貌,是周舫仕女畫的先導,並直接影響晚唐五代的畫風。

    張萱玄宗開元十一年與楊升、楊寧同時任史館畫直。

    畫跡有《明皇納涼圖》《整妝圖》《衛夫人像》等47件,著錄於《宣和畫譜》。

    傳世作品有宋徽宗趙佶摹本《搗練圖》卷橫卷,金箔絹本,寬37厘米,長145.3厘米,於1912年被波士頓美術館中國·日本美術部部長日本人岡倉天心非法從中國搶走,現藏美國波士頓美術館。

    描繪貴族婦女搗練、熨練、縫製的情景。

    畫家以其對實際生活的了解和敏銳的眼光,抓住勞動中富有意味的姿勢,如搗練間歇的挽袖,扯絹因用力而使身體微微後仰,縫製中靈巧的理線,小女孩看熨練時和嬉戲、顧盼等細節都增添了該畫的生動性,使畫麵洋溢著有節奏的律動和歡快的情調。

    《虢國夫人遊春圖》卷(為宋摹本),絹本,設色,縱51.8厘米,橫140.8厘米,描繪楊貴妃之姊虢國夫人乘宮馬春遊之情景,人馬、服飾盡得唐人風致,卷後有王鐸題跋,現藏遼省博物館。

    “天元啊,這幅畫可是很有意思啊。”

    董學塾摸著胡子笑道。

    “怎麼個有意思?”

    張天元注意到董學塾說的並非這幅畫精美,而是說有意思,所以便問道。

    “張萱生活在唐代最繁榮又是開始轉向衰落的時代。這一時期產生了許多傑出的詩人和畫家,形成我國古代文化史上的一個高峰。

    同時統治階級的驕奢腐朽也隨著經濟的繁榮而加劇,因而在天寶十四年爆發了安祿山的變亂。

    在天寶末年,也就是安祿山變亂前幾年,以唐玄宗楊貴妃為首的封建統治集團的荒淫驕縱亦達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虢國夫人遊春圖》是張萱描寫天寶年間楊氏姊妹奢華生活的一個片段。

    《舊唐書》卷五十一‘楊貴妃傳’對楊氏姊妹有如下的記載:楊貴妃……有姊三人,皆有才貌,玄宗並封國夫人之號,長曰大姨,封韓國,三姨封虢國,八姨封秦國,並承恩澤,出入官掖,勢傾天下。

    ……三夫人歲給錢千貫,為脂粉之資……

    (未完待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1-11 12:47
正文 第二七七零章 千古之謎



    大詩人杜甫的詩篇《麗人行》,對楊氏的奢侈生活也作了忠實的暴露:

    三月三日天氣新,長安水邊多麗人。態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繡羅衣裳照暮春,蹙金孔雀銀麒麟。

    頭上何所有?翠為鎑葉垂鬢唇;背後何所見?珠壓腰衱穩稱身。

    就中雲慕椒房親,賜名大國虢與秦。紫駝之峰出翠釜,水精之盤行素鱗。

    犀箸厭飫久未下,鸞刀縷切空紛綸。黃門飛鞚不動塵,禦廚絡繹送八珍。

    蕭鼓哀吟感鬼神,賓從雜遝實要津。後來鞍馬何逡巡!當軒下馬入錦茵。

    楊花雪落覆白蘋,青鳥飛去銜紅巾。炙手可熱勢絕倫,慎莫近前丞相嗔。

    杜甫這首詩完全是那時現實生活的暴露。

    天寶十一年,楊國忠做了右丞相,楊氏姊妹聲勢更為煊赫,虢國夫人和楊國忠比鄰而居,姊妹三人常和國忠並轡騎馬入朝,豪華炫耀,街頭平民不敢正視。

    有學者認為,張萱原畫早佚,其畫題與杜詩同名《麗人行》,現藏寶島故宮博物院宋李公麟摹本其名就是《麗人行》。

    遼省博物館所藏宋摹本,其名改為《虢國夫人遊春圖》。

    至於兩摹本中,哪一本更接近張萱祖本,學術界意見不一。”

    “這也隻是爭論而已,算不得有趣吧?”

    張天元還是不解。

    “嗬嗬,你不要著急嘛,我話還沒說完呢。”

    董學塾笑道:“這幅畫裏頭其實有一個千古之謎呢。

    《虢國夫人遊春圖》畫麵情節單純,沒有任何背景,隻畫九人,分別八個成人和一小孩,乘八匹馬在行進。

    前三騎作單行而稍有參差,其中二人著男裝。

    稍後二騎並行,馬上是兩位豔裝婦女。

    最後三騎並行,當中一位抱小孩,亦有一人著男裝。

    畫中的主題人物為何許人?曆來就有種種不同的說法。

    清宮廷編纂的《石渠寶笈》正編雲:“設色畫虢國夫人乘馬春遊,前後護衛者七人”。

    有人認為此說雖與畫名相符,卻與畫的內容似乎有悖,既然畫中除虢國夫人外,餘皆侍從,為何畫中有三人從雲髻高聳到服飾顯係貴族婦女樣式,而與其它兩位侍女打扮迥然不同,這又作何解釋?

    一說韓國、虢國、秦國********同遊;

    還有一說此畫係********暨楊國忠一起的共同春遊圖,這與史書記載楊國忠‘有時與虢國並轡入朝,揮鞭走馬,以為諧謔,衢路觀之,無不駭歎’相符。

    至於畫中究竟哪位是虢國夫人,更是眾說紛紜。

    有學者認為並騎豔裝的兩位是皇帝的外戚虢國夫人和秦國夫人,後麵抱小孩的一位當是保姆。

    也有的學者認為並騎豔裝中在近處向前看的一位是畫卷的主角虢國夫人,上方一人為秦國夫人。

    後麵三騎,中間一人麵容蒼老抱一小孩者,衣著和虢國夫人一致,是為韓國夫人。

    虢國與秦國夫人的發髻,高聳而垂於一旁,岑參詩句‘側垂高髻扡花鈿’符合於畫中的發髻樣式。

    麵容用淡赭石合朱赭渲染,細潤中帶微黃色,畫出了‘宮樣輕輕淡淡黃’的唐代婦女慣用的‘額黃’習俗。

    還有學者認為虢國夫人當是最後三騎當中的一位。

    古代畫家對畫麵人物的安排是很認真的;從這一遊春的行列看,最主要的角色應當是最後三騎當中的一位。

    最前單行的三騎是前驅,稍後並騎的兩位服裝明豔,使人的注意力被吸引得漸漸集中,最後顯示出主體。

    主角兩旁的侍從一人紅衫,一人白袍,和前二人一起正像眾星捧月一樣,反襯出主角雍容、沉著的氣派。

    並騎的兩位服飾雖漂亮,派頭卻差得多,發髻也與主角不同,二人之間風度也難分高下,要指定其一為主角是很勉強的。

    而主角不僅服裝色彩與眾不同,麵部膚色也較深,其它人物麵部用粉較多,正符合‘卻嫌脂粉汙顏色,淡掃娥眉朝至尊’的說法。

    近年又還有學者認為畫幅最前一騎,跨三花馬,作男裝者是虢國夫人。

    開元、天寶間貴婦人多喜著男裝,三花馬是宮廷禦廄的特有標誌,且這匹馬比畫中其它幾匹都肥碩高大,非虢國夫人誰配騎它?

    鞍韉上還繡有虎紋,銀色雙雁障泥以及紅纓轡飾,比其它各騎都華貴。

    至於其餘七人,當為護衛、保姆。

    究竟哪一位是虢國夫人?看來仍然是謎。”

    “我去,不就一幅畫嘛,至於這麼認真啊?”展飛聽得皺眉不已,這些人也真是閑得蛋疼啊。

    “學術上的東西,總是要嚴謹一些的。”

    董學塾笑道。

    “展飛啊,這你就不懂了,對於我們這些收藏的人來說,這樣的事兒其實也是樂在其中啊。”

    張天元也笑道:“你不覺得一幅一下子就能看懂的畫實在太無聊了嗎?”

    “還是不懂。”

    展飛聳了聳肩道。

    “他不懂就不要說了,倒是你天元,這幅畫可算是國寶了,一旦問世,絕對會再度引起轟動的,雖然對你來說,這轟動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不過張萱原畫問世,這絕對不是一件小事情,怕是遼省博物館跟故宮博物院都會跟你張口的。”

    董學塾皺了皺眉道:“你打算要怎麼處理呢?”

    “這還用問嗎?東西是我的,自然就是我的,誰也搶不去的。”

    其實這畫揭開了也好,就連西川正雄都不知道這任伯年的偽造落款下麵居然是真正的張萱落款。

    這東西就算拿到西川正雄當麵,那家夥也認不出來了。

    這能有什麼麻煩呢?

    他收藏的國寶也不少了,完全可以偽造一些文件,說是從國外購得的,這種把戲做了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別說國家沒閑心去調查這破事兒,就算真去調查,也查不出來的。

    張天元做事兒,向來滴水不露,能查出來那就見鬼了。

    當然這一次也一樣,需要在做好了完全之策之後再公開這幅畫,不然莽莽撞撞的,真是要把自己給坑進去的。

    “你小子就是鬼精鬼精的,不過你撿了這麼大個漏,就不犒勞犒勞我這老頭子?”

    董學塾笑道。

    “董老您盡管說,是要錢還是要物?”

    張天元笑道。

    “得了吧你,真把我當成趁火打劫的了啊?”

    董學塾笑罵道。

    (未完待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1-11 12:47
正文 第二七七一章 古錢冊子



    董老的要求,竟然隻是讓張天元請他喝杯酒。

    說起來真有點慚愧了。

    張天元這段時間光顧著自己的事情了,竟然沒有經常去看望這幾位在他發家史上有著重要幫助的老人。

    “這樣吧董老,不如幹脆把李老還有蕭大哥、慕容大哥叫上,我再帶上夢夢還有剛子,咱們一塊吃頓飯,聊聊天?”

    之所以叫這幾個人,那是因為當初張天元在上浦發家的時候,還真就是遇到了這幾位貴人。

    從那個時候開始,他的事業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沒問題啊,找個安靜的地方,咱們一邊吃一邊聊。”

    董學塾也很高興。

    當年那幾個人聚在一塊聊聊,也算是懷念一下過去吧。

    他跟張天元不一樣,他年紀大了,能活多久還真說不準,搞不好腦袋一歪就嗝屁了。

    趁著現在還活著,多跟朋友們聚聚也沒壞處。

    商定好了之後,張天元和董學塾就開始打電話聯係人了。

    現在的中國,真有點大城市的節奏,從上浦到帝都,也花費不了多長時間。

    所以在上浦工作的李書恒、徐剛趕過來那是非常簡單的。

    他們選的地兒,是聶震的那個會所,那裏足夠清淨,而且東西味道也好。

    “慕容大哥,這可是有段時間沒見你了啊,到哪兒發財去了?”

    蕭峰銳、徐剛、李書恒和董學塾這四個人他倒是最近一段時間見過,隻是慕容德見麵的機會就太少了,估計得有多半年都沒見到人了。

    慕容德也是古玩收藏家,另外自己還在上浦有個茶肆,賺的錢不多,但也不少。

    當初第一次去緬甸翡翠公盤的時候,慕容德可是跟蕭峰銳賺了不少錢的,這都多虧了張天元。

    “張老弟啊,你現在是大老板了,見一麵真得比見國家領導還難。”

    慕容德笑著說道。

    “瞧您說的,我那四合院大門朝哪邊開,您都非常清楚,想我的話就過來找嘛。”

    張天元也笑道。

    “不敢不敢,耽誤了你的生意,我可吃罪不起,再說了,我最近也是有點忙啊。”

    慕容德搖了搖頭道:“前段時間一朋友托我給買點銅錢,那是一個很要好的朋友,在我困難的時候幫過我,所以我這段時間都在忙著弄這玩意兒呢,結果弄了這麼些,他卻不要了,原因是生意垮了。”

    “就是你手上拿著的那個?”

    張天元注意到慕容德手上拿著一個厚厚的好像集郵冊子一樣的東西,隻不過封麵上繪製的是銅錢的樣子。

    “嗯,就是這個。”

    慕容德點頭道。

    “反正這會兒飯菜還沒上來,讓我欣賞欣賞沒問題吧?”張天元對銅錢產生興趣的時間不長,不過這跟時間長短沒關係,既然感興趣了,那見到好東西就絕對是不會撒手的。

    慕容德可是行家,他收到的東西,絕對不會是破爛貨的。

    錢幣收藏,曾經是一種淡定,是一種閑趣。

    是文化的消費,間或當作一種投資來看。

    中國經濟的非理性投資潮威力強大,任何東西都可能變成資本的載體,被裹挾著拔出根基,隨波逐流,不知所終。

    錢幣收藏亦不例外,被從收藏的土壤中連根拔起,不再是一種情趣的寄托,變成的承載體,用一種自己也相信的謊言創造著價格神話。

    當投資變成魔術的時候,人們驚訝於其神奇,忘記了裏麵的貓膩。

    給魔術揭秘者,變成了過街老鼠,這是多麼好的一個美夢,誰也不想這麼早醒來。

    人們亢奮著,奔波著,交易著,審美觀被扭曲,評級幣上的標簽變成了價簽,刺激著買賣者的大腦神經,拍賣會變成炒家莊家的大party。

    行情跑得太快了,我們的靈魂有點兒跟不上了。

    當你認為價格停漲是短暫的調整時候,其實市場已經悄然改變了方向。

    大行情很壯觀,畢竟是龍卷風,其後果已然看到。

    這兩年,感覺錢幣收藏是飄著的,人的心境也是飄著的。

    如今的行情,越來越接地氣,不見得是壞事。

    行情不象我們逝去的青春,存在於未來,致行情,不是禮讚,僅是紀念一下那曾經沸騰的,代價高昂的收藏嘉年華。

    也許中國夢裏麵,也有收藏夢,那應當是一個健康發展的未來。

    張天元滿懷感慨地打開了那本銅錢冊子,發現這裏麵其實不僅僅有銅錢,還有不少民國時期的銅元跟銀元,雖然價值不高,但是卻都十分漂亮。

    “這個小頭不錯啊,看起來非常光鮮,保存十分好,就是價格不算高吧?”

    張天元指著一枚孫先生頭像的銅元笑道。

    慕容德幹脆跟蕭峰銳換了座位,直接坐到了張天元旁邊,指著那枚銅元說道:“這枚小頭初次見到,是在報國寺老陳店裏,津城幣商老楊拿出來給我看,問能到多少分。

    我接過來一眼看去,光彩品都不錯,雖然底版來看是63到63+的水平,但是狀態是我看到過的南海版小頭裏麵最佳的。

    當時很想買下,無奈老楊心氣很高,開了個無法接受的價格,隻好作罷。

    那天閑逛到一位朋友店裏,看見一枚64分南海小頭,底版確實幹淨,但是狀態比老楊那枚環彩的差之甚遠,一問價格,要一萬多。

    此時,更想拿到老楊這枚。

    正好老陳的孩子辦周歲生日會,老楊也要過來,於是電話讓他帶上。

    一見麵,老楊就說忘記帶來了,我點點頭沒多說話。

    第二天,坐上高鐵直奔津城,出現在老楊店裏讓他很意外。

    你是買那個小頭來了,老楊笑著讓他兄長找出來。

    聊價格,要個朋友價還是太貴,索性要了個親兄弟價格,哈哈,按照現在63+的價格買下這枚海南小頭。

    論賺錢,可能沒什麼空間,但是對於普遍品差的版本,能夠找到一枚自己喜歡的彩光佳品,其樂趣不是拚分賺錢的藏友能體會的。”

    他說的64、63指的是錢幣的評分等級。

    說實話,張天元對這個還真不是太熟悉,因為他之前收藏的可都是古銅錢,民國的錢幣可是基本沒碰過的。

    之後慕容德又給他介紹了好幾種民國的錢幣,裏麵有銀元,也有銅元,不過張天元還是不太喜歡。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1-11 12:48
正文 第二七七二章 酒桌生意



張天元朝冊子後麵翻去,終於看到了自己喜歡的方孔兄。

    順治通寶楷書小平背上“荊”、順治通寶楷書小平背“河”、順治通寶楷書小平背“同一厘”、順治通寶楷書小平背“東”上下“一厘”、順治通寶楷書小平背“東一厘”等等。

    本來隻是隨意翻翻。

    不過以張天元的眼力,很快就現這些方孔兄的不同尋常了。

    這些可真都不是普通的銅錢,也就難怪慕容德會如此小心翼翼地用這麼好的冊子保護起來了。

    這裏麵的銅錢,順治通寶楷書小平背“東”上下“一厘”應該是最貴的,一般情況下都能賣到一千三四,如果遇到喜歡的人,兩千多塊也是能賣到的。

    除了這一枚之外,其餘的幾枚銅錢裏頭也有六七百的,一兩百的,當然也有雖然保存完好,不過隻值幾十塊甚至十幾塊的。

    但東西絕對都是好東西,最起碼成色、包漿方麵都是上檔次的。

    “慕容大哥,想必你為了找這些東西,沒少求人找關係吧,這些錢幣可不容易找啊?”張天元忍不住說道。

    這慕容德還真是個實誠人啊,不過給別人幫忙而已,犯得著這麼累著自己嗎?

    慕容德笑道:“你還真說對了,這將近一年的時間,我從中國的最北方跑到了中國的最南方,遇到了不少的人,也收到了不少的好東西。”

    說起這個,他不由大吐苦水啊,不過臉上卻洋溢著笑容。

    慕容德聽說北河農村有一戶人家有古錢,便馬不停蹄地趕去。

    搞收藏經常要靠撿漏才能得到珍品,因此不能放過每一次機會。

    到了那裏,賣家聽說了慕容德的來意,便搬出一個壇子,一堆錢幣“嘩”地被倒在了桌上。

    “你看吧,要幾枚?”賣家問。

    慕容德一看,都是秦朝的半兩錢,很普通。

    但跑這麼老遠,不能空手回啊,就問:“多少錢一枚?”

    賣家不知道行情,怕開低了,始終不開口。

    兩人就這麼僵著,慕容德隨手又扒拉一下這堆錢幣。

    不經意間,他現了一枚珍品。

    隻看了一眼,他就不敢再看了。因為經驗告訴他,如果你盯著看,那對方就知道,這枚錢肯定非同尋常,價格就很難談了。

    慕容德立刻轉開目光說:“在帝都,這個我們頂多賣15元,在您這兒頂多也就值1o元。”

    賣家一聽不幹了。

    “那您想賣多少錢啊?”慕容德繼續追問。

    賣家開始瞎喊價:“1oo元一枚!”

    慕容德搖搖頭走了。

    第二天慕容德又去,他不提價錢,先跟賣家談感情,說“以後您上帝都,我帶您玩兒去,逛長城、頤和園”,把賣家說得很開心。

    接著,慕容德話鋒一轉:“我快要回去了,您怎麼也得給我帶回點兒念想,不能讓我白跑一趟啊?”

    賣家說:“你要這麼說那就再看看吧。”

    賣家又把錢幣倒在桌子上,並要求隻能挑5枚。

    慕容德一邊翻,一邊跟他談價,愣是砍到了元一枚。

    此時的慕容德,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砍價隻為了分散賣家的注意力,他其實在找昨天看到的那枚珍品。

    慕容德就這麼隨手翻騰,不僅找到了,而且又現了一枚值錢的錢幣。

    他不動聲色地就把那兩枚錢兒移到了自己的視線範圍內。

    慕容德認認真真地挑出5枚說:“就這5枚了。”

    “拿來我看看。”賣家突然說。

    說完,賣家把那5枚錢兒裝兜裏不賣了。

    這位賣家還真是聰明,此刻他想:“你是行家,你認真挑的肯定值錢。我現在不賣給你了,你肯定還得磨我,這麼一來,價錢就得由我說了。”

    但賣家心裏也不敢打包票,於是,他又讓慕容德挑,如果慕容德不挑了,那就說明這5枚錢兒的確值錢;要是慕容德還能挑出來,那就說明這5枚錢兒真就沒什麼特別的。

    慕容德又拿了5枚說:“就這5枚,您看行不行?”

    賣家一看這次慕容德真是隨便挑了5枚,心想:“看來之前他挑的那5個錢兒,的確沒什麼特別。幹脆賣你得了。”

    這時,慕容德著實在心裏捏了把汗,實際上他就是試探一下,第一回和第二回挑的都是普通的錢幣。

    他怕把那兩枚好的挑出來,賣家說不賣,他可就白忙了。

    接下來,慕容德說:“得了,元一枚,5枚15o元。我給你15o元。”

    慕容德掏出錢來,“啪”地拍在桌子上,但這錢先不給賣家,放在那兒吸引著賣家15o塊錢在那時的農村,可不是個小數目。

    這時,賣家果然將目光移到了錢上,警惕心也就鬆了許多。

    而現在,那兩枚珍品還在桌上放著。

    慕容德心裏緊張得要命,萬一這次要是不成,可就沒機會了。

    於是,慕容德抓起那15o元錢,一把塞到賣家懷裏:“15o元,我不講價啊,再饒我倆吧,行不行?”

    “行,饒倆吧。”

    賣家說完,慕容德立即把那兩枚珍品錢幣拿了起來,裝在兜裏。至此,他心裏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

    這個事兒,簡直比張天元遇到過的還奇葩。

    說真的,要是讓張天元遇到這事兒,保不齊還真要出麻煩了。

    “慕容大哥,你這冊子賣不賣?”

    他知道慕容德雖然是收藏家不假,可是慕容德自己並不收藏古錢幣的,既然他的朋友不要了,這東西張天元收過來應該還是沒有多大問題的。

    “你喜歡?”

    “天元這小子可真會做生意,這酒桌上都不浪費時間啊。”

    那邊董學塾笑著說道。

    “董老,我跟您不一樣啊,我整兩個博物館呢,東西放不滿那可就忒難看了,所以啊,這些好東西我肯定是要抓住機會的。”

    張天元卻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

    像這樣的寶貝,如果錯過了,那指不定什麼時候才能再遇到呢。

    就這麼一本冊子擺在博物館裏,也能吸引不少人的目光呢。

    “好好好,沒事兒,你們繼續談,正好我們幾個也聊聊。”

    大家都是好久沒見麵了,既然菜還沒上來,各自聊天,隻要聲音小點就沒什麼影響。

    “怎麼樣慕容大哥,可以的話,能不能把這東西賣給我?”

    張天元問道。

    “可以啊,這有什麼不可以的。不過你可得給開個合適的價錢啊,我收這些東西可是花了不少錢的,大約五萬塊左右,你最起碼讓我賺點吧?”

    慕容德笑道。

    (未完待續。)8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1-11 12:48
正文 第二七七三章 雕母



  “五萬塊?五萬就五萬吧,衝著您這東西,我覺得這些錢也值了。”

    若是跟別人做生意,張天元興許還會討價還價,不過跟慕容德,他就懶得費那口水了。

    “爽快,我也不要你的錢了,今天這桌飯你請了就行。”

    慕容德笑道。

    “別啊,今兒這飯本來說好了就是我請的,五萬塊肯定要給你的。”

    張天元搖了搖頭道。

    “行了,他還真缺那五萬塊啊?你多要瓶好酒不就行了嘛。”

    蕭峰銳擺了擺手道。

    在場的這幾位可都是有錢人,屬於那種不把五萬塊當錢的真正的有錢人。

    “也罷。”

    張天元放下冊子,然後喊來服務生,又要了一瓶價值十多萬的好酒,今天朋友相聚,還有老婆也在,這能省著花嗎?

    等要了酒之後,張天元繼續翻那冊子,不過越往下麵翻,他就越覺得不對勁了。

    怎麼個不對勁呢?

    主要是覺得自己好像占便宜了,而且占了大便宜了。

    本來他以為這些錢是按照貴賤從高到低排的,因為第一頁基本就是這樣。

    可是到了後麵,情況明顯不太一樣了。

    你比如說康熙通寶楷書小平背“子”,這枚古錢幣可是價值在三千元左右的。

    還有一枚順治通寶楷書折十背“十一兩”,價值在五千元以上。

    最離譜的還是竟然有雕母!

    順治通寶楷書折二雕母背“原”,這東西價值兩萬元以上。

    雍正通寶楷書小平寶源局雕母,價值一萬五千左右。

    世宗雍正年間鑄,胤禎得隆科多,羹堯之助,以謀取得帝位。

    雍正通寶麵文楷書,直讀,背穿左為滿文寶字,穿右滿文記局,泉源浙武河昌雲蘇南安黥鞏濟晉台川。

    雍正錢按順治四式,形態工整,規格統一。在清代諸錢中居少而精地位,一般徑2.6——2.8厘米,重3.6——4.5克。

    存世尚有寶黔折二大錢,徑3.1厘米,甚罕見,合背錢亦稀少。

    還有一枚雍正通寶楷書小平寶泉局雕母,價值在兩萬朝上。

    也就是說,光是這幾枚雕母的錢算下來,張天元都不吃虧了,更不要說還有一些價值一兩千,甚至四五千的古錢幣。

    據鮑康《大錢圖錄》,錢局每開爐鑄錢,先取精煉黃銅製成雕母,再以雕母翻鑄若幹母錢,最後用母錢翻砂鑄流通錢。

    因此雕母又稱祖錢,均為手工雕刻而成,枚枚不同。

    在錢幣鑄行流程中處於十分重要的位置,因其特殊的性質,加上錢局使用後往往存檔入庫,故民間流傳甚稀,而其工藝的特殊性又使雕母具有流通錢無法比擬的藝術觀賞價值。

    雕母的製作非常精良,質地選用上等銅料。

    在《皇朝文獻通考·錢幣考》一書中寫到,各省鑄錢均須“例由戶局先鑄祖錢、母錢及製錢各一文,頒發各省,令照式鼓鑄之”。

    鮑康的《大錢圖錄》一書中記載,雕母“其穿孔非錢局人不能鑿”。

    雕母的錢文非常精美,用手雕刻而成,文字細瘦高挺;字口深峻;筆畫剛勁、有力;地章光潔,全身無鑄造痕跡。

    穿孔大都是雕鑿之後再銼光而成。雕母在鑄錢過程中起規定錢式的作用,並在翻鑄母錢時用於印模。

    雕母錢比同版流通的錢更大、更重,存世量非常稀少。

    雕母錢被製成錢模後取走,工匠用熔化了的銅液澆鑄在錢模上,待鑄幣冷卻後開模,取出鑄幣加工打磨光潔後即成。

    宋、元、明、清時期,冶金技術和采礦技術的發展,帶動了鑄幣業的發展。

    明清時期黃銅鑄幣盛行起來。黃銅是銅鋅合金。

    以前鑒定錢幣含銅量的多少,就將幣擲於地上,聽聲斷其成色,成色高的銅幣,擲於地上有金聲。

    除黃銅外,還有白銅錢,這是銅錫合金中錫的比例大的緣故,也有一種白銅錢是鎳銅。

    雕母錢體積比母錢和流通錢大,母錢又比流通錢稍大,銅質也較好。

    隻是因為母錢是由祖錢翻砂鑄成的,所以錢的外緣輪廓、字口都沒有雕母深峻,各方麵都比雕母遜色一些。

    母錢除了銅質的外,也還有鐵質的。

    鐵材料翻砂製的鐵母錢比同級的銅錢要大些、厚重些。

    古錢幣愛好者應當把鐵母和鐵範銅錢區別開來,鐵母錢是為鑄造鐵錢翻砂製成的母錢,再由母錢鑄成流通錢,它和銅幣實際上隻是鑄幣材料的不同。

    而鐵範銅錢,是在大批鑄鐵錢之前,先將熔化的銅液注入,以檢查錢模的效果,因而這些銅錢稱為試鑄品。

    它是與鐵錢形製完全相同的銅錢,這種錢流傳極少。

    不論是打造鑄幣還是範鑄,都是一種手工業的生產方式,由此造成錢幣品質的良莠不齊和鑄造費的高昂。

    中國曆代的銅錢,在形式上常有錯範和流銅等現象,使錢幣不整齊美觀,在重量和成色上也是千差萬別。

    就是同一爐所鑄的錢,重量也不一定相同,在成色上更是難以辨別。

    中國鑄幣史上的一次革命,是清時采用了機器鑄幣,新鑄銅元製幣整齊精巧,大受人民歡迎,而政府也獲大利。

    雕母一般形體稍大,銅質精良,雕工細膩,邊廓峻深,是古錢中的珍品。

    這東西一般嚴格控製在錢局相關人員手中,極少流出,現在大部分藏身博物館中,少數在市場上流通,因此價格遠高於普通錢幣。

    在剛剛結束的中國嘉德秋拍中,“古錢收藏”專場成交比率近90%,其中兩枚雕母更脫穎而出:清鹹豐元寶背“寶泉當五百”雕母拍出218.5萬元高價,清鹹豐元寶背“寶泉當五十”雕母以80.5萬元成交。

    很多專家認為,拍出高價的原因除了雕母本身工藝精美外,還因為前者曾著錄於《鹹豐泉彙》第155頁。

    值得一提的是,同場拍賣中的“戰國·趙小型‘五陘’背‘十二朱’三孔布”最終以143.75萬元成交。

    雕母錢是不見刀痕跡象的,比同版流通的錢稍大些、厚重些,當然,如果不注意,也是看不出來的,一些半吊子鑒定師更是難以辨認。

    張天元可不相信慕容德是半吊子,他絕對知道這些雕母的存在,隻是故意隻要了五萬塊的。

    因為這本冊子如果滿打滿算的話,也就是十萬出頭,他跟張天元的關係要是要十萬的話肯定覺得不合適,所以才會要這麼低的。

    (未完待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1-11 12:51
正文 第二七七四章 蘿卜青菜各有所愛



   “慕容大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啊。”

    張天元開口說道。

    “怎麼了?”

    “你這冊子可是價值十萬以上啊,隻要五萬這不是讓我做了小人嗎?”

    張天元苦笑道。

    “你做個屁的小人啊,剛剛要的酒不就是十萬嘛,就別在這點小錢上說了,搞得咱們多小氣似得。”

    “得,那咱就不說這個了,省得我顯得小氣。”

    張天元想了想也是,五萬或者十萬,對他們這些人來說,又有多大區別呢。

    得到這冊子裏頭的這些古錢幣,這才是關鍵啊。

    “其實啊,你別看那幾枚雕母值錢,但這些裏頭,我最喜歡的反而是那些銀元和銅元。”

    慕容德笑了笑道。

    “為什麼啊?”

    張天元不解道。

    “當然是因為喜歡嘍。”

    慕容德笑道:“而且這東西其實也不便宜。”

    “銀元的包漿,需要經年累月才能生成自然溫潤的顏色與光澤,形成一種富含曆史氣韻的美。

    玩家對包漿的認識,也要有曆練的過程,逐漸磨礪出老辣的眼光,掌握正確的審美。

    我們說的品相,是指錢幣的鑄造水平和磨損程度,並不以包漿為主要參考指標。

    全新的錢幣也要在吹毛求疵的放大鏡下檢驗,不一定完美。

    百年曆史,幾十年流通史的老銀元,能夠保存完好的,具備了稀缺性,這也就是為什麼評級分數越高的數量越少,價格也成倍遞增。

    所謂品種派和品相派,各自代表了兩種不同的稀缺性。

    稀缺性並不代表藝術性。

    如果沒有包漿,那麼老銀元就是千篇一律的,毫無個性可言。

    歲月的腳步,總會留下痕跡,形形色色的包漿就是曆經滄桑的證據。

    當好品相與一身美麗的五彩包漿相結合,就具備了藝術性。

    這種藝術性由於是天然生成,不可簡單複製,那就具備了收藏的個性化要素,其價值也就會在同分數的錢幣中脫穎而出。

    隨著收藏的積澱,市場上可以找到的這樣的銀元也不多見了。

    最近華夏拍賣,有一顆老五彩的九年還不錯,沒有評級也被我一位認識的朋友以9200元拍走,市場對於這一類品種雖然普通,但是品相包漿都一流的藏品,還是青睞有加的。”

    “哎呦,不錯啊,都快一萬了,我還真不知道民國錢幣也這麼值錢!”

    張天元在這方麵,還真算是外行了,不是沒時間去搞,而是根本不敢興趣。

    慕容德笑道:“幾次去香港,或是帝都直飛,或是先到南潯,再從羅湖過關,一直沒有去廣省。我印象中的咩城還停留在最後一次,也就是2001年的模樣。

    去年早春,到廣省開會,從機場一路行車,發現這座城市變化真大。

    我們入住的是愛群大酒店,緊鄰珠江,看夜景非常方便。

    晚上,街燈,各式建築,老榕樹,以及穿梭江上的彩妝遊船,伴著這條大河構成了流淌的旖旎風光。

    臨走前,我抽空去了趟縱原郵幣卡市場。

    那時正值中銀百年紀念鈔發行,包括帝都馬甸郵幣卡市場,全國郵幣商都在炒作這張鈔票。

    這個品種炒起來的原因是發行量小,炒新是職業炒家的拿手戲,現在還玩出現貨期貨各種花樣。

    飆漲的誘因就是香港周末銀行休息,不放貨。

    而期貨商必須交貨,所以從現貨市場再拿貨。

    這之後就一路瘋狂,大約到1500左右。

    對於沒有時間沉澱的品種,一定要以投機的思路來獲利。

    跟著節奏賺點錢,也比較有意思,現在跌到幾百我不知道,也不去關注了。

    後來澳城中銀荷花鈔發行時我就在香港,100澳門幣麵值,開盤價格是2800RMB,這個價位接盤,和把錢扔了有什麼兩樣?

    縱原市場有自己的特色,布局並沒有嚴格分區,所以,逛的時候總有期待,期待下一個攤位能有我喜歡的銀幣。

    老銀元的攤位不多,老西非常健談,是這個市場裏我唯一認識的人。

    幾個經營紙幣的櫃台都放著幾枚好品的銀元,一問價都是不賣的,那是收貨的幌子。

    後來在樓上初次見到了老西,在他的檔口閑聊幾句,那時的行情正是上下兩難特別糾結的時候,所以並沒有買到老銀元。

    廣省之行唯一搞到的,就是這枚奉天乙巳十文。

    我本來是不玩銅元的,受身邊好友影響,也開始關注原光好品的銅元。

    在這個銅元攤上,一位熟客剛買完離開,我走上前去詢問有沒有好品相的銀元。

    接待我的是老板娘,三十來歲的女性,頭發不長,但是梳理得很幹練。

    銀元倒是有兩塊,應該可以評級,可我不知道價格,老板娘說道。

    這時候她拿出一枚銅元說,這個品相不錯,也能評級的。

    我接過來一看,就是這枚乙巳,鏡下查看細節,肯定是UNC的分數。

    我問了下價格,回答是1500。

    隨口還了個1200,老板娘不答應,說最低1400。

    我給玩銅元的泉友撥了個電話,一通描述,回答是很值。

    於是我付款買下,總算第一次縱原之行沒有空手回。

    臨走老板娘說,你去評級回來給我一個電話,告訴我多少分。

    我說記下了。

    時隔半年多,評級回來是MS62分,可惜找不到老板娘的電話了。

    對我來說,這枚銀元可能不算最值錢的,可是也算是很有意思的一次經曆了,所以感覺就是不一樣。”

    慕容德似乎開始回味廣省之行。

    其實收藏的人不都是這樣嗎,自己親手買到的東西,哪怕並非最值錢的,但隻要不是贗品,都會非常喜歡的。

    “都別聊了,菜來了。”

    這個時候,剛子的聲音響了起來。

    他雖然如今已經是神羅集團舉足輕重的人物了,不過說話的腔調依然跟以前一樣大大咧咧的。

    “好了,接下來的時間,不談公事,就喝酒吃菜。”

    張天元也笑了笑道。

    “天元啊,你這話不對。”

    董學塾搖了搖頭道:“咱們幾個人湊在一塊,不料收藏古董,能聊什麼呢?”

    張天元聽罷一愣,不由哈哈大笑起來:“還真是啊。”

    這什麼人湊在一起聊什麼,還真是沒說錯,雖說古董收藏是張天元等人的工作,但同時也是愛好。

    他們平時沒時間聚在一起,這好不容易聚到一塊了,不聊怎麼可能啊。

    “你們聊,我吃菜喝酒就行,這酒真是不錯啊。”

    徐剛恐怕是在場中唯一一個把收藏真正當成工作的人了,所以他還真不想聊這些,喝酒吃菜,對他來說就已經很滿足了。

    在家裏頭可是被牟瑩管得很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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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七七五章 古董村



    酒桌上,大家聊得似乎更加盡興。

    慕容德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說道:“對了天元,你願意到農村去收古董嗎?”

    “怎麼,你有路子?”

    張天元問道。

    農村收古董的事兒,他又不是沒幹過,所以這個完全不是問題,隻要有好東西,他自然去。

    “我曾經在一個村子遇到過一件新粉彩瓷器,隻是當時時間太緊了,所以沒來得及看到底是真假,那個村子裏頭,有不少看起來不錯的東西,但具體真假就難說了。”

    慕容德回答道。

    “在哪兒?”

    張天元在家裏頭待了一段時間,又感覺哪哪兒都不舒服,所以真想出去溜達溜達,哪怕就當成是旅遊也好。

    “在東北那邊,距離帝都不遠,如果坐高鐵的話,一個小時,再轉為大巴,也就是半個小時,全程也不過就是一個半小時而已。”

    慕容德回答道:“對了,這是具體的地址,我還在網上查了地圖,都印出來了,方便你找路。”

    “我說慕容,這麼好的事兒你怎麼不去,讓天元去啊,你的眼光雖然不如天元,但是也不差啊?”

    蕭峰銳笑著問道。

    “我要那麼多東西沒意義。”

    慕容德搖了搖頭道:“你也知道,收藏對我來說隻是愛好,並非事業,這跟天元不一樣,否則的話那古錢幣冊子,我可不會賣給他。”

    “這倒也是。”

    “新粉彩其實也算是好玩意兒了,雖然不如清代的粉彩值錢,但對我們博物館來說,真得很需要。”

    張天元倒是對慕容德的用意沒什麼好懷疑的。

    他對慕容德太了解了。

    典型的好丈夫,一般收藏東西,都隻是在上浦老家,很少出門的。

    這麼多年了,也就去過兩三次國外,去外省的次數都不多。

    這大半年為了朋友的事情奔波,把媳婦冷落了,肯定是打算好好補償的,你讓他去東北鏟地皮?

    他肯定不幹啊。

    而且新粉彩不如老粉彩值錢,慕容德是瞧不上的。

    “啥是新粉彩啊?”徐剛終於停下了筷子,突然問了一句。

    “對啊天元,我可不記得你研究過新粉彩啊,心裏頭有底嗎?”

    張天元笑了笑道:“這個我還是有點印象的。”

    前文曾提到過淺絳彩,並說了淺絳彩取代了粉彩的商品流通性,可是好景不長,隨著一種新的彩瓷的崛起,淺絳彩也迅速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中,那麼新的彩瓷又是什麼呢?

    真正如忽如一夜春風來,千頭萬緒說新粉彩。

    新粉彩和粉彩、淺絳彩的區別是什麼?

    談到這類問題,可能比較繞,各類鑒賞書籍上也有書麵上的答案。

    有時候讀了半天會被雲裏霧繞的一頭霧水,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他倒是有過自己的一些經驗。

    “我也有印象啊,為了幹好工作,我可是了解了不少古董知識呢,不過書上寫的東西太難懂了,正好今天閑著,你就給哥們多聊聊吧。”

    “我跟你們說啊,書本上的知識,和官方的語言有時候就這樣,總是花裏胡哨,雲裏霧去。

    這就像一層窗戶紙,書本上和官方上總是把它形容的如何如何的美?

    其實這些不是關鍵,關鍵是有沒有人帶你捅破這層窗戶紙,捅破了真相大白,捅不破雲裏霧繞,讓人感到高深莫測。

    譬如,新粉彩和粉彩、淺絳彩的區別?

    其實說白了就是,粉彩和淺絳彩所有的優點加在一塊那就是新粉彩,新粉彩是汲取了粉彩和淺絳彩的長處,又彌補了粉彩和淺絳彩的不足。

    比較出真知,尤其是收藏。

    現在我們來怎麼區分粉彩和新粉彩?

    粉彩需要玻璃白打底,新粉彩不需要玻璃白打底可以直接作畫。

    粉彩用的料是生料,新粉彩用的是熟料。

    生料在燒造前是看不出顏色變化的,“熟料”,經過了高溫煆燒,所以在進行燒製前後,色彩基本沒有什麼變化了,顏色更穩定,降低了燒造難度。

    粉彩的有種粉的效果,沒有新粉彩那種靚麗,色彩也沒有新粉彩鮮豔。粉彩在繪畫自由度上沒有新粉彩的自由度大。

    淺絳彩和新粉彩的區分:淺絳彩容易脫彩,不利於保存,而新粉彩則有利於保存。

    顏色也比淺絳彩鮮豔,表現效果也比淺絳彩更為豐富,更利於商品的流通。

    從工藝上看,釉上新彩在色彩上更能表陶瓷創作的內含和主題,即能工能寫、兼工帶寫,又能中西結合,即既可以像古彩、粉彩一樣勾線,又可以製作水墨沒骨畫,還可以複製油畫、水彩畫等,表現力極強。

    同時色彩種類豐富,發色穩定,呈色光亮,燒成溫度寬,且在燒成前後色彩變化不大,這有利於更好地把握色彩效果。

    另外新彩生產工藝成本低,易於與現代工藝技術結合,比較適用批量生產,這是新彩的又一新特性。

    所以我說它是忽如一夜春風來,千頭萬緒說新粉彩。

    新粉彩怎麼斷代:新粉彩從誕生起就像春風一樣席卷著彩瓷市場,從上世紀二三十年代,風靡到現如今的當下。

    在這些形形色色的新粉彩當中,他們又有哪些時代特征呢?我們又該如何區分是民國新粉彩還是建國新粉彩,亦或是特殊年代的新粉彩,更甚是七八十年代的廠貨呢?又或是當代的仿品呢?

    首先我們來看民國新粉彩的特點,民國新粉彩,判斷其新老,首先看它的製作工藝,是手工拉坯還是注漿工藝,再看它是人工繪畫還是貼花,最後看有沒有老化痕跡和使用痕跡,綜合這幾點進行判斷。

    因為民國到現在也就六十六年,再加上製作的年代,也就七八十年。

    ‘七八十年,是呀,我也沒說它有百八十年呀,成千上萬年呀?是不?’

    還記得我第一次收新粉彩的時候,遇到一七十多歲的老頭兒,等我說完上麵的話,他當頭就是一句。

    我又接著說:‘這保存還比較完整,就是裏麵的擦拭痕跡比較厲害。這從某方麵也影響了它的價格。’

    隨後,我將東西翻過來看了看底就接著道:‘可惜這不是乾隆年製,要是乾隆年製就更好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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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七七六章 十大隱士(一)



   “‘那是,要是乾隆年製,都是皇帝用的,當然要貴了。’老先生聽我如此說,也附和著說。然後又接著問我:‘你看這能賣多少錢?’

    我想了想,給他說道:‘老先生,這我最多能給你十塊錢。你看怎麼樣?’

    ‘十塊錢不行,算了我不賣了,我再放放吧。’老先生一聽就值十塊錢,就從我手裏要回他的東西,如此說道。

    我見狀也隻能說道:‘給的少你也別生氣,畢竟我也是生意人。你再放的時候可注意放好了,別打碎了。打碎了可就連十塊錢都沒了。’

    ‘打碎,你放心。’老先生見我如此說,就回道:‘打碎,打碎也沒啥不就十塊錢麼?原本我還有一個杯子,被我外孫來看著好看,拿走玩去了。可惜被打碎了。’

    我一聽就惋惜道:‘真是可惜了,打碎了。太可惜了。賣了還可以換點錢花,打碎了。算了,你想賣多少錢?我看看懸殊有多大。’

    老先生似乎很健談,說道:‘三十,我也不給你多要。你看怎麼樣?’

    ‘三十,不行,不行,我最多給你十五。要不你再放放,也沒關係。’我一聽老先生的價錢,就連忙拒絕道,並提出了我自己的方案。

    ‘我還是再放放吧。’說完老先生就把東西放在櫥櫃裏。

    說來也巧,放的時候碰著了其它的東西,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老先生,你慢點,這碰壞了,多可惜呀。’我見此就心疼著急的和老先生說。

    老先生聽到我說的話,就連忙也著急的拿過來看看:‘還好,沒破。’

    我也順手接過來看了看,說:‘老先生,你也真是的,要是打碎了,多可惜呀,畢竟七八十年了。’

    我看了看心疼的說道,然後又朝他問道:‘老先生,算了這東西放在你哪,打碎了怪可惜的。三十塊錢就三十塊錢吧。’

    老先生接過我的錢,也是感慨的說道:‘這東西打碎了確實可惜,畢竟我也七十三了,正在坎上。過了今天,說不定就沒了明天。這東西不放了,賣了也心靜了。’

    ‘老先生你說哪裏話了,別說七十三,現在農村生活條件好了,活八十多,一百多的我都見過好些個呢?’我聽了就連忙勸慰他道。

    看著此物件,想著老先生的話,或許這也是收藏的魅力。

    其實那件新粉彩還是挺值錢的,隻不過當時我還隻是個窮學生,就算是想要多給這老先生幾塊錢,也是沒那個條件啊。”

    說到這裏,張天元不由搖了搖頭,多少有些無奈。

    或許是喝的酒有點多了,眾人聊了一會兒就覺得累了。

    張天元幹脆叫人開車過來把所有人都送到了四合院先住了一晚上,到第二天早上才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他倒是有了新去處,就是東北一個叫“雪寨”的村子。

    跟著他去的,是展飛還有鐵柱。

    鐵柱最近跟著展飛學開車呢,以後等學會開車了,就可以單獨陪著張天元外出了。

    這樣一來,展飛就可以騰出手來去做別的事情了。

    畢竟展飛現在的本事如果隻是給張天元當個保鏢,那就太浪費了。

    雪寨其實並不難找,這年頭經濟發達了,路也好走了。

    張天元進了村子之後就直接去了村委會,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村長表示說以前也有很多人來過這裏,也提到過想要收一些東西,可不是嫌東西不好,就是出的價錢太低,結果成交的不多。

    張天元笑道:“放心,隻要東西好,價錢方麵我會盡量給高點,你放心就好。”

    村長說那還不錯,於是就用村裏頭的大喇叭喊了一下,把這事兒通知了一番。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就有很多人拿著東西來到了村委會的籃球場上。

    “大家排好隊,千萬不要擠,累了就坐地上吧,這可是水泥地,鋪張報紙就行了,隻要大家夥兒的東西好,這位老板就願意高價收購,他可是著名的神羅集團來的。”

    為了辦事更方便一些,張天元說了自己是神羅集團的人,不過並沒有說自己的身份。

    張天元也笑道:“咱今天不說好東西,隻要是真東西,我都要,來來來,這位老大爺,您排在最前麵,就先看您的東西吧。”

    “行,專家你給我看看,我這幅畫怎麼樣?”

    老先生顫顫巍巍地取出了一幅畫給張天元看。

    這幅畫保存的可不怎麼好,很多地方掉色比較嚴重,落款的地方也有些模糊不清,隻是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個“張”和一個“千”字。

    張大千?

    張天元瞬間就想到了這位近代著名的繪畫家。

    隻不過他沒敢立即確認。

    畢竟張大千的繪畫水平可是非常高的,如果這畫不怎麼樣,那麼應該就不是張大千的作品了。

    他仔細看向了這幅畫。

    這是一幅人物長卷,上麵繪製了足足十個人,名字叫《隱士圖》。

    說實話,張天元真沒聽說過張大千有這樣的作品。

    不過這不重要,已經有很多次的經驗證明了,隻要東西好,就算並未出現過,也沒有記載過,那也可能是真的。

    畫上二十多個人,每一個都惟妙惟肖,仿佛要走出畫中一般。

    最有意思的是,這二十多個人朝代不同,所處的時間不同,穿著等也幾乎完全不同。

    畫家將這一點都完全精細地表現了出來,堪稱神還原。

    隱士就是隱居不仕之士,他們才華橫溢名聲在外,卻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無意仕途歸隱山野。

    即使有朝廷的詔令,也有很多淡泊名利超然物外的賢者對此無動於衷,而這些隱士也往往被人讚譽為真正的隱者,在中國曆史上留下美名。

    要把隱士那種淡泊名利的風格繪製出來,說實在的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這幅畫的作者卻做到了。

    畫上聚在一起的六個人應該是“竹溪六逸”,十大隱士裏麵排名第十。

    唐開元二十五年,李白移家東魯,與東山名士孔巢文、韓準、裴政、張叔明、陶沔在州的徂徠山竹溪隱居,世人皆稱他們為“竹溪六逸”。

    他們在此縱酒酣歌,嘯傲泉石,舉杯邀月,詩思駘蕩,後來李白《送韓準裴政孔巢父還山》詩中曾有“昨宵夢裏還,雲弄竹溪月”之句,便是對這段隱居生活的深情回憶。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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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七七七章 十大隱士(二)



  排名第九的是陶弘景。

    陶弘景,字通明,號華陽隱居,人稱“山中宰相”,南朝梁時丹陽秣陵人。

    中國南朝齊、梁時期的道教思想家、醫藥家、煉丹家、文學家,晚號華陽隱居,卒諡貞白先生。

    南朝南齊南梁時期的道教茅山派代表人物之一。

    排名第八的則是陶淵明。

    陶淵明,字元亮,晚年更名潛。

    一說名潛,字淵明。

    自號五柳先生,卒後親友私諡靖節,世稱靖節先生。

    潯陽柴桑人人,東晉末期南朝宋初期詩人、辭賦家、散文家、田園詩人。

    排名第七的是一起的七個人,也就是竹林七賢。

    “竹林七賢”是指中國魏晉時期七位名士,

    包括:魏正始年間嵇康、阮籍、山濤、向秀、劉伶、王戎及阮鹹。

    七人常聚在當時的山陽縣竹林之下,肆意酣暢,故世謂竹林七賢。

    七人的政治思想和生活態度不同於建安七子,他們大都“棄經典而尚老莊,蔑禮法而崇放達”。

    在政治上,嵇康、阮籍、劉伶對司馬氏集團均持不合作態度,嵇康因此被殺。

    山濤、王戎等則是先後投靠司馬氏,曆任高官,成為司馬氏政權的心腹。

    排名第六的人叫嚴光。

    東漢隱士嚴光,一名遵,字子陵,餘姚人。

    東漢建武元年,劉秀即位為光武帝,嚴光乃隱名換姓,避至他鄉。

    劉秀思賢念舊,令繪形貌尋訪。

    遣使備車,三聘而始至京都。

    劉秀至授諫議大夫,不從,歸隱富春山耕讀垂釣。

    80歲卒於家。

    詔郡縣賜錢百萬、穀千斛安葬,墓在陳山。以“高風亮節”名聞後世。

    排名第五的是商山四皓。

    “商山四皓”指的是漢初的東園公唐秉、甪裏先生周術、綺裏季吳實和夏黃公崔廣四位著名學者。

    他們不願意當官,長期隱藏在商山,出山時都80有餘,眉皓發白,故被稱為“商山四皓”。

    劉邦久聞其大名,曾請他們為官而被拒絕。

    他們寧願過清貧安樂的生活,還寫了一首《紫芝歌》以明誌向:“莫莫高山,深穀逶迤。曄曄紫芝,可以療饑。唐虞世遠,吾將何歸?駟馬高蓋,其憂甚大。富貴之畏人兮,不如貧賤之肆誌。”

    排名第四的是孔子的弟子顏回。

    顏回:春秋末魯國人。

    字子淵,亦顏淵,孔子最得意弟子。

    《雍也》說他“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

    為人謙遜好學,“不遷怒,不貳過”。

    他異常尊重老師,對孔子無事不從無言不悅。

    以德行著稱,孔子稱讚他“賢哉回也”,“回也,其心三月不違反、仁”。

    不幸早死。

    自漢代起,顏回被列為七十二賢之首,有時祭孔時獨以顏回配享。

    此後曆代統治者不斷追加諡號。

    排名第三的是鬼穀子。

    鬼穀子,姓王名詡,衛國人。

    常入雲夢山采藥修道。

    因隱居清溪之鬼穀,故自稱鬼穀子。

    鬼穀子為縱橫家之鼻祖,蘇秦與張儀為其最傑出的兩個弟子。

    另有孫臏與龐涓亦為其弟子之說。

    鬼穀子的主要著作有《鬼穀子》及《本經陰符》。

    排名第二的是伯夷、叔齊。

    伯夷為商末孤竹君之長子,姓墨胎氏。

    初,孤竹君欲以次子叔齊為繼承人,及父卒,叔齊讓位於伯夷。

    伯夷以為逆父命,遂逃之,而叔齊亦不肯立,亦逃之。

    後來武王克商後,天下宗周,而伯夷、叔齊恥食周粟,逃隱於首陽山,采集野菜而食之,餓死於首陽山。

    排名第一的也是兩個人,許由、巢父。

    許由是堯舜時代的賢人。

    帝堯在位的時候,據說曾想把君位傳給他,遭到了他的嚴詞拒絕。

    他逃到了箕山隱居起來,帝堯想請他出任九州長官,他跑到潁水邊洗耳,表示不願意聽這種話。

    以自己淡泊名利的崇高節操贏得了後世的尊敬,從而被奉為隱士的鼻祖。

    巢父也是同時期的隱士。

    是陽城的大賢。山居不營世利,在樹上築巢而居,時人號曰巢父。

    傳說堯帝以天下讓給巢父,巢父不肯受。

    所以常說的十大隱士,並不是十個人,而是二十多個人。

    要把這二十多個人畫在同一幅畫上,那可是真正的不容易啊,而且繪製的又如此之好,張天元懷疑,這幅畫還真多半就是張大千的作品。

    張善子、張大千昆同創建了大千畫派,它是中國綜合性繪畫流派之一。

    二十世紀20年代,張善子、張大千在上浦西門路西成裏“大風堂”開堂收徒,傳道授藝,所有弟子們皆被稱為“大風堂門人”。

    它是一個有別於“古城畫派”、“海上畫派”、“京津畫派”等唯一不墨潑彩等畫法,大風堂畫派的畫風都呈現出百花齊放的景象,是一支生生不息、代代傳承的中國畫畫派。

    和許多畫家一樣,張大千也同樣經曆了描摹之路。

    在近代像大千那樣廣泛吸收古人營養的畫家是為數不多的,他師古人、師近人、師萬物、師造化,才能達到“師心為的”的境界。

    他師古而不擬古,在繼承傳統文化的同時,他還想到了創新,最後在繼承傳統的基礎上發展了潑墨,創造了潑彩、潑彩墨藝術。

    同時還改進了國畫宣紙的質地,然而思想的先行者往往是孤獨的,在他五言絕句《荷塘》有“先生歸去後,誰坐此船來”之句,似乎暗示著後來者繼續他的道路。

    他曾用大量的時間和心血臨摹古人名作,特別是他臨仿石濤和八大山人的作品更是惟妙惟肖,幾近亂真,也由此邁出了他繪畫的第一步。

    他從清代石濤起筆,到八大山人,陳洪綬、徐渭等,進而廣涉明清諸大家,再到宋元,最後上溯到隋唐。

    他把曆代有代表性的畫家一一挑出,由近到遠,潛心研究。

    然而他對這些並不滿足,又向石窟藝術和民間藝術學習,尤其是敦煌麵壁三年,臨摹了曆代壁畫,成就輝煌。

    這些壁畫以時間跨度論,曆經北魏、西魏、隋、唐、五代等朝代。

    如多年前香港市場中曾出現一件署名為元四大家之一的古畫,便是張大千“仿古作”,拍出接近200萬元的高價。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1-11 12:53
正文 第二七七八章 補字訣占大便宜



   為了考驗自己的偽古作品能否達到亂真的程度,他請黃賓虹、張蔥玉、羅振玉、吳湖帆、溥儒、陳半丁、葉恭綽等鑒賞名家及世界各國著名博物館專家們的鑒定,並留下了許許多多趣聞軼事。

    張大千許多偽作的藝術價值及在中國美術史上的地位較之古代名家的真品已有過之而無不及。

    現世界上許多博物館都藏有他的偽作,如華盛頓佛利爾美術館收藏有他的《來人吳中三隱》,紐約大都會博物館收藏有他的《石濤山水》和《梅清山水》,倫敦大英博物館收藏有他的《巨然茂林疊嶂圖》等等。

    大千在學習石濤的同時,也深得古人思想精髓,並能身體力行。

    張大千說:“古人所謂‘讀萬卷書,行萬裏路’,這是什麼意思呢?

    因為見聞廣博,要從實際觀察得來,不隻單靠書本,兩者要相輔而行的。

    名山大川,熟於胸中,胸中有了丘壑,下筆自然有所依據,要經曆的多才有所獲。山川如此,其他花卉、人物、禽獸都是一樣的。”

    他又說:“多看名山巨川、世事萬物,以明白物理,體會物情,了解物態。”

    他平生廣遊海內外名山大川,無論是遼闊的中原、秀麗的江南,還是荒莽的塞外、迷蒙的關外,無不留下他的足跡。

    他在一首詩中寫道:“老夫足跡半天下,北遊溟渤西西夏。”

    在大千遊曆過的名山大川中,他始終把黃山推為第一,曾三次登臨。

    大千之所以偏愛黃山,主要來自於石濤的影響,黃山既為石濤之師,又為石濤之友。

    大千說“黃山風景,移步換形,變化很多。別的名山都隻有四五景可取,黃山前後數百裏方圓,無一不佳。但黃山之險,亦非它處可及,一失足就有粉身碎骨的可能。”

    大千在50歲之前遍遊祖國名山大川,50歲之後更是周遊歐美各洲,這是前代畫家所無從經曆的境界。

    張大千先後在香港、印度、阿根廷、巴西、美國等地居住,並遊遍歐洲、北美、南美、日本,朝鮮、東南亞等地的名勝古跡。

    所到之處,他都寫了大量的紀遊詩和寫生稿,積累了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創作素材,同時為他日後藝術的創新創造了良好的條件。

    讀書對畫家來說是非常重要的。

    他平時教導後輩:“作畫如欲脫俗氣、洗浮氣、除匠氣,第—是讀書、第二是多讀書,第三是須有係統、有選擇地讀書。

    畫畫和讀書都是大千的日常生活。

    過去是如此,借居網獅園後更是這樣,朝夕誦讀,手不釋卷。在外出旅途的車中船上,大千也都潛心

    一次,大千從錦城到重城,友人托他帶一本費密的《荒書》。

    到家後,大千即把路上看完的《荒書》內容、作者的見解、生平以及這位明末清初的川州學者和石濤的關係,如數家珍地娓娓道來,實在令人驚訝。

    因為這是一本藝術之外的學術著作。

    讀書的習慣一直伴隨到大千晚年。

    他常說,有些畫家舍本逐末,隻是追求技巧,不知道多讀書才是根本的變化氣質之道。

    大千讀書涉獵很廣,經史、子、集無所不包,並不隻限於畫譜、畫論一類的書。

    張大千除了擅長山水、人物、花卉、翎毛以外,在書法方麵比較欠缺,這應是他的遺憾。

    他早期師從清代晚期的著名書法家李瑞清、曾農髯,形成自己細秀,方平,略帶隸書味的書風,二十世紀三十年代以後,張大千先生的書法開始醞釀變化。

    他轉學多師,學習魏碑,《瘞鶴銘》,參以宋代大家黃山穀的筆勢,學習石濤筆法剛勁,不拘一格的書風。

    他的書法藝術在繼承傳統的基礎上,融合了山水畫的意境,不是一味地追求表麵上的張揚外露和劍拔弩張,而是使力與感情相融合,平中求奇,使他的書法勁拔飄逸,外柔內剛,張大千筆力遒勁而秀逸的自家風格,被後人稱為“大千體”。

    張大千是全能型畫家,其創作達“包眾體之長,兼南北二宗之富麗”,集文人畫、作家畫、宮廷畫和民間藝術為一體。

    於中國畫人物、山水、花鳥、魚蟲、走獸,工筆、無所不能,無一不精。

    詩文真率豪放,書法勁拔飄逸、外柔內剛、獨具風采。

    張大千是二十世紀中國畫壇最具傳奇色彩的國畫大師,無論是繪畫、書法、篆刻、詩詞都無所不通。

    早期專心研習古人書畫,特別在山水畫方麵卓有成就。

    後旅居海外,畫風工寫結合,重彩、水墨融為一體,尤其是潑墨與潑彩,開創了新的藝術風格。他的治學方法,值得那些試圖從傳統走向現代的畫家們借鑒。

    在20世紀的中國畫家中,張大千無疑是其中的佼佼者,畫意境清麗雅逸。”

    他才力、學養過人,於山水、人物、花卉、仕女、翎毛無所不擅,特別是在山水畫方麵具有特殊的貢獻。

    他和當時許多畫家擔負起對清初盛行的正統派複興的責任,也就是繼承了唐、宋、元畫家的傳統,使得自乾隆之後衰弱的正統派得到中興。

    如果張天元沒看錯的話,那模糊碎裂的落款所用的正是大千體,雖然算不上書法裏的極品,但卻可以證明那真得是張大千的手筆。

    至於說畫的風格,這就不好判斷了。

    畢竟張大千臨摹的畫作實在太多,如果假借別人的風格,也是未嚐不可的。

    東西壞了其實並不可怕,張天元有補字訣,可以將這幅畫完美的複原。

    不過為了估價,他還是用鑒字訣查看了一下。

    “哦?當真是張大千的作品,這可有意思了。”

    張天元沉默了一會兒笑道:“老先生,您這幅畫當真不錯,是一個比較有名的近代畫家畫的,我給您出十萬塊怎麼樣?”

    十萬塊買張大千的畫,真的占了大便宜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幅畫多處都有破損,落款更是破裂嚴重,估計讓別人買,肯定不敢出十萬以上價錢的。

    這種真得是連修複都沒法修複,一旦修複,就會出現明顯的不協調,反而會降低畫的價值了。

    “十萬!”

    老先生一聽張天元這話,險些沒一屁股從椅子上摔下去了。

    十萬塊對於一個農村人來說,那真得算是天文數字了。

    即便是到如今農村生活已經變得相當不錯的情況下依然是如此。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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