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鑒寶秘術 作者:北域神燈 (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2016-9-26 11:19:3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853 3812182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3-14 10:04
第三三二九章 乾隆帝的珍藏

         


    蔓草即蔓生植物的枝睫,由于它滋長延伸、蔓蔓不斷,因此人們寄予它有茂盛、長久的吉祥寓意。

    蔓草的外形像火焰般絢爛多彩,作為裝飾圖案也成為佛教的常用圖案。

    被賦予擁有強大生命力、能力和能量的意思。

    張天元眼前這件膽瓶目測高約14.2厘米,口徑2.2厘米,足徑5.4厘米。

    瓶小口,長頸,溜肩,圓腹,腹下微垂,底為圈足,圈足上端寬而下端窄,稍作斜形,有一種手捏不起的感覺。

    造型端莊,秀麗。

    通體施有米色釉,足底一周無釉呈黑色。

    器身開有黑色、米色紋片,即金絲鐵線紋。

    看到這里,張天元已經忍不住偷笑了。

    自己的一番辛苦果然是有了收獲啊。

    他確認自己沒有看錯,這應該是乾隆曾經視為珍寶的一件宋代哥窯精品膽瓶啊。

    電視《宰相劉羅鍋》中,有乾隆帝與和去民間古玩店淘寶的戲,別以為這是文學家的藝術創作,據清宮檔案記載,確有類似的經歷。

    在郎世寧繪制的《乾隆古裝像軸》中,左側案幾上陳設的那只宋官窯膽瓶,便是乾隆爺從坊間淘來的寶貝。

    自該寶物進入清宮開始,即受到乾隆帝的倍加寵愛,清供書齋,朝夕相伴。

    玩古陶瓷到了一定的高度,往往會痴情宋瓷。

    很多人認為宋瓷的質樸、簡約、委婉與敦厚是審美的最高境界。

    這仿佛是玩瓷藏瓷人士注定的軌跡——最初喜歡清三代,繼而移情元明,最後鐘情于宋瓷。

    從郎世寧和金廷標合繪的《乾隆古裝像軸》寫真圖中,可以看出乾隆帝的審美品位,倜儻灑脫的漢服,色彩素雅,右手執筆,左手拈須,恬然自得。

    書案陳設的文房具都是那麼的簡樸,特別醒目的是左側案上,那只月白色宋官窯膽瓶,斜插一枝盛開的白梅,潔白的花朵與月白的官窯釉色相得益彰,十分淡雅,貼切地彰顯了乾隆的審美情趣。

    說明乾隆內心深處還是鐘愛簡約古樸之風的。

    他鐘愛膽瓶,專門為此瓶作了詩︰“當年局號為官,輕用民間禁有干。今作市私貨物,慨然鑒古清嘆。”並將該詩鐫在膽瓶底部,永以記志。

    乾隆喜膽瓶,宋代文人尤為偏愛,曾在很多詩文中提到它。

    王十朋在《元賓贈紅梅數枝》中寫道“江梅孤潔太絕俗,紅杏酣酣風味薄。梅花精神杏花色,春入蓮洲初破萼。膽瓶分贈兩三枝,醒我沉痾不須藥。願公及早辦芳樽,酒暈冰肌易銷落。”

    見了插著花枝的膽瓶,竟然使舊病不須用藥都痊愈了,對膽瓶的喜愛到了崇拜的程度;楊萬里的《孤燈》詩中亦雲“雙花忽作蜻蜓眼,孤焰仍懸玉膽瓶。”

    意思是花一旦插入膽瓶立即活了,花朵也像蜻蜓眼似地靈活轉動起來;

    文學家樓鑰在《戲題膽瓶蕉》寫得更絕“重膽新瓶出汝窯,滿中幾莢沁雲苗,瓶非貯水無由馨,葉解留根自不凋。”花插入膽瓶中將常年盛開,永不凋謝,愛得近乎痴狂!

    明代文人也競相效法宋人之風,對膽瓶也青睞有加,石沆在《寄敏上人》一詩中寫道“惆悵幾株憔悴柳,不堪持贈膽瓶中。”

    視膽瓶為聖物,即使被風雨浸過的憔悴柳枝,也不能隨便插入膽瓶中;蘭廷瑞的《枕上口佔》絕句“膽瓶滴取梅花水,已被霜風凍作冰。”

    在詩人眼里,膽瓶里滴出的水也是蘊含梅花香韻的,幾乎都到了痴醉的地步。

    今天重點要說乾隆爺書齋常供的這只膽瓶。

    這件膽瓶僅僅一眼看去,就給人一種凝重沉穩感,是南宋官窯中的精品。

    從乾隆的那詠嘆詩中可以證實,此瓶原來流落民間,被清宮現選入宮中應在乾隆晚期。

    這現象對古玩界存在的痼疾起了很好的針砭作用︰即“是用眼楮辨真偽還是用想象判東西”。

    流落民間的宋官窯膽瓶被清宮選定,成為隆帝的案前清供,不得不佩服乾隆帝不拘一格選物鑒古的眼力。

    有人說這是幫乾隆爺掌眼人的眼力之高,但再高最終還是要乾隆定奪的。

    有一點是不爭的事實,即他們都不是憑想象看東西,是以物品的質為鑒定依據,至于它原在何處,或者在何人手里都並不重要,只要東西符合時代的各項特征,就要毫不遲疑地加以肯定。

    這是值得借鑒的實事求是的鑒定作風。

    如果乾隆帝那時也迷信“傳承有序”,那這只膽瓶也一定遭冤殺了,不可能被選入宮中,更不可能成為乾隆帝的案頭清供。

    有些人都不會轉彎想一想,博物館的東西來于何處?

    實際上大多來自民間。

    乾隆書案前的這只宋官窯膽瓶來自民間;揚城博物館的鎮館之寶元藍釉白龍瓶來自民間;大英博物館內的大維德展廳中一對元青花象耳瓶來自民間……

    博物館本來就不生產古董,而一些人在鑒定當中連最起碼的常識都沒有,實在迂腐得可笑。

    幸虧乾隆帝沒有沾上“想當然”看東西的陋習,此宋官窯膽瓶才得以從坊間攬入宮中,而且甚得寵愛,常置書案之側,插花清供,朝夕相伴。

    如今張天元在這里才能見到它的倩影。

    否則,很可能在漂泊中灰飛煙滅了。

    乾隆對這只曾流落民間的膽瓶的痴愛,毫不掩飾,在詩中嘆道“膽瓶,紙槌瓶,皆瓶式最佳者。”

    因此,清宮不但收藏歷代膽瓶,也讓御窯廠仿制類似的膽瓶。

    其實,雍正時景德鎮御窯已生產各種膽瓶,有粉彩、琺瑯彩和單色釉等品種,還將膽瓶之型略加改造,原來十幾厘米的小擺件現制成四五十厘米的陳設器。

    拉高拉細了瓶頸,雖增強俊秀的身形,但少了些原有的質樸。

    甚是可惜。

    為什麼歷代文人會那麼地喜愛膽瓶?

    其中除了膽瓶特具的質樸厚重、敦實簡約之型外,可能與膽的聯想不無關系。

    夸男兒敢于擔當的品質,用有膽有識或膽略雙全;遇到危險,能豪氣膽邊生;贊朋友間情誼之深,用“肝膽相照”;夸對事業的執著用“赤膽忠心”…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3-14 10:04
第三三三零章 高昌吉利錢

         


    “膽”字仿佛都用在褒義上,凡對人對事要贊美到極致了,都離不開一個膽字,說明其形美,其寓意更好,自然受到文人雅士的鐘情與偏愛,因而留下了那麼多詠膽瓶的詩句。

    “好馬配好鞍,好花膽瓶載!”

    歷來中國文人的閑情雅致,在膽瓶中得到了最佳的寄托。

    “好東西!”

    張天元欣賞完老人家手中的膽瓶,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

    “小先生,說句俗套的話,什麼樣的好東西,最終都歸結在金錢上面,才能體現其真正的價值,不知道你能給多少錢?”

    老人家開門見山地問道。

    “最多給你三十萬美金!”

    張天元淡淡說道。

    老人家的瓷瓶拿去拍賣,或許最終價格可以攀升到上百萬美金。

    但那只是可能而已。

    而且還要支付百分之二十的佣金,最後到手八十萬。

    關鍵是老人家肯定沒這個渠道的。

    你拿著東西去甦富比或者佳士得,人家要收鑒定費的,估計又得一大筆,最後算來算去,也就是四五十萬美金的賺頭,還折騰人。

    張天元給三十萬美金,那是絕對夠意思了,畢竟這東西張天元收了也不是拿去賣的,依然是要送到神羅博物館收藏。

    “成交!”

    老人在那里盤算了許久,最終點了點頭,沒有任何加價的意思。

    看得出來,他也是個明白人,知道這個價不低了,否則的話,估計也不會如此好說話。

    “老人家果然爽快,您打算是轉賬還是要支票?”

    張天元問道。

    “能不能再給十萬塊現金,剩下的二十萬轉賬?”

    老人家問道。

    雖然不知道老人家要這麼多現金干什麼,不過既然對方提出來了,張天元也沒什麼好拒絕的,就是稍微麻煩一點而已。

    “東西先放這兒,你們稍等。”

    張天元出了飯館,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然後從影子屋里面取出了十萬塊現金,放進了之前裝首飾的密碼箱里,那些首飾則被放回了影子屋之中。

    “這是十萬塊現金,另外二十萬,你給個賬號,我現在就給你打過去。”

    美國的網上支付雖然沒有中國那麼先進,但也是可以做的。

    花費了幾分鐘時間,轉賬搞定。

    在等待銀行短信的過程中,小男孩突然開口說道︰“叔叔,我叫劉宇,跟爺爺為了躲避仇家來到了美國,現在也沒什麼事兒可做,真多虧了叔叔你肯收下我們的東西,不過我這里還有一個古錢幣,是在垃圾堆里扒來的,也不知道值不值錢,您要看嗎?”

    “當然,只要是好東西,我都收的,錢不是問題。”

    如果之前張天元這麼說,估計這爺孫三個還會有所懷疑,但是現在嘛,他們對張天元非常信任,自然是不會懷疑了。

    小男孩劉宇取出了一枚古錢幣給了張天元。

    張天元將這古錢幣拿到手里,仔細看了足足四五分鐘的時間,那邊銀行短信都過來了,他依然沒有將東西放下。

    這個居然是高昌吉利錢!

    道光、咸豐年間,有個別古錢愛好者在自己的收藏筆記、作品中提到一種嚴格遵循中國傳統“孔方兄”式樣鑄造的銅錢“高昌吉利”,是罕見的品種。

    清朝乾隆年間大學者張伯行和清末大多數古錢收藏家認為,這種銅錢是從北魏一直延續到唐太宗年間、佔據和疆東部吐漏番一帶的地方割據政權“高昌國”所鑄造的。

    但這種銅錢存世數量實在太少,和疆吐漏番博物館在介紹材料中說“傳世僅兩枚”並不確切。

    而且這兩枚都是上世紀70年代才出土的,張伯行等清代錢幣收藏家不可能看見過,事實上今天能夠找到線索、傳承有序的“高昌吉利”銅錢,大約有50枚左右,除了吐漏番博物館藏這兩枚,其他幾乎都能在晚清收藏家的各種筆記、著述中找到線索。

    高昌國,漢族在西域建立的佛教國家,漢唐間發展起來的中西陸路交通樞紐。

    原系車師前部地,漢晉為屯戍重鎮,前涼始置郡縣,南北朝至唐貞觀中獨立建國,取“地勢高敞,人庶昌盛”之意。

    轄境當今和疆吐漏番地區,“高昌故城”遺址在今吐漏番市東。

    地處天山南路的北道沿線,為東西交通往來的要沖,亦為古代和疆政治、經濟、文化的中心地之一。

    高昌國歷史文獻,在《隋書》和《新唐書》中均有比較詳細的記載。

    公元5世紀中葉至7世紀中葉,在這個狹窄的吐漏番盆地中,曾先後出現四個獨立王國,分別是闞氏高昌、張氏高昌、馬氏高昌及麴氏高昌,640年,唐朝滅麴氏高昌,並設立安西都護府轄制此區域。

    安史之亂時高昌被回鶻侵佔。

    這個高昌雖是個地方性政權,許多對歷史不感興趣的朋友甚至都不知道它曾經的存在,但在其200多年歷史上卻經歷過好幾個朝代的更迭,最早可上溯到北魏,最晚則可推到唐太宗貞觀十四年,君主的姓氏則先後有沮渠氏、闞氏、馬氏、麴氏四姓,究竟這種“高昌吉利”是哪個“高昌”所鑄造,從清代開始收藏家們就爭論不休。

    這還不算,到了民國,又有許多名家認為,高昌在當時屬于落後地區,既沒有必要、也沒有技術條件鑄造如此精美的銅幣,不僅如此,出土的“高昌吉利”銅錢數量如此稀少,且品相幾乎都保存得十分完好,仿佛沒有用過一般,這是很不尋常的。

    因此有人認為,“高昌吉利”四個字未必代表“高昌國”的錢幣,而很可能不過是“厭勝錢”常見的吉祥話,因此這些銅錢可能是五代十國甚至明朝鑄造的。

    數量稀少且沒有流通痕跡,表明這些“高昌吉利”並非一般銅錢,這個推斷是符合邏輯的,但就此認定其為“厭勝錢”則根據不足。

    因為“厭勝錢”系民間私鑄,不能流通,一般而言都比較粗糙,而“高昌吉利”卻厚重精美,是銅錢中的佳品,更可能系官方發行的紀念幣或鎮庫錢。

    至于“高昌落後造不出這麼好的錢”、“和疆用不上銅錢”則更是偏見和臆斷。

    根本不靠譜的。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3-14 13:44
正文 第三三三一章 盜門聚會


    比高昌更早的焉耆、更落後的突騎施等,都在本土製造、行和使用過“孔方兄”,而地處西域最東端、和中原聯係最密切的高昌國,又憑什麼獨獨不可以呢?

    1973年,和疆吐漏番阿斯塔那519號墓,出土了一枚“高昌吉利”銅錢,由於該墓保存十分完整,毫無盜挖痕跡,且同時出土的墓誌銘顯示,墓葬時間為唐貞觀十六年,此時距離高昌被唐朝吞並為“高昌縣”僅僅兩年而已。天籟小說|2

    這枚“高昌吉利”銅錢,就是前麵提到的、和疆吐漏番博物館保存兩枚中的一枚,由於此次出土,圍繞“高昌吉利”銅錢的兩個最關鍵懸疑不攻自破——

    先,這種銅錢確乎是和疆地區的“土產”,而非“姓名偶合”的內地“厭勝錢”;

    其次,這枚銅錢的“生日”不會晚於公元642年,因此絕不會是什麼五代十國錢,更不可能是明朝錢。

    得到正名的高昌吉利錢,價格上也有了很不錯的攀升。

    關鍵這東西存世真得很少,一共也就五十個左右,而且大多數都是私人收藏,真正被世人所知的,唯有博物館收藏的那兩枚。

    物以稀為貴這話可不是說著玩的。

    張天元拿過高昌吉利錢,笑了笑道:“小家夥手氣不錯,這東西是一枚真正的古錢幣,市價大概在一萬美金左右,不過我要東西,自然也希望能升值,所以給你們八千美金怎麼樣?”

    劉宇看了看自己的爺爺,似乎在征求爺爺的意見。

    “小先生是痛快人,我們怎麼可能不知好歹呢,小宇,就把你的銅錢賣給這位小先生吧。”

    老人家果然是行家,對這古錢幣大概也是有一些了解的,估計不如張天元那麼專業,但也知道張天元給出的價錢並不是胡亂給的。

    “多謝了,如果老人家還有什麼好東西的話,一定告訴我,錢在我這裏不是問題,隻要你們的東西夠好就行。”

    張天元付了八千美金,然後將那枚高昌吉利錢放進了口袋裏,順著口袋丟進了影子屋。

    “一定,一定!等我們處理了手頭的事情之後,就給您打電話。”

    老人家有張天元的名片,什麼時候打電話自然都來得及。

    “好,那要不要我送幾位回家?”

    張天元問道。

    “不用了,今天這事兒,我們已經非常感謝張先生了,不敢再麻煩您了。”

    “那好,後會有期吧。”

    張天元直覺上感到這老人家估計還有不少好東西,隻是這種事兒你不能著急,你一旦著急,人家就會懷疑你別有所圖,到時候事情反而不好辦了。

    跟爺孫三個告別之後,張天元駕車返回了農場。

    事實上,就在他與爺孫三個在飯館裏談生意的時候,洛杉磯某處的一個酒店包房裏,也坐著五個人。

    其中一個是華裔,另外有兩個是高大的黑人,還有一個是白人,一個看起來像是印度裔。

    桌上的飯菜很是豐盛,這是一頓檔次很高的西餐。

    幾個人麵前的盤子裏都放著七成熟的牛排,桌上的紅酒,也是一瓶最少上千美金的。

    算不上特別豪華,但也絕對不是普通人能消費得起的。

    “阿三,最近讓你盯著那姓劉的一家人,怎麼樣了?”

    說話的男人,正是那個華裔,約莫四十多歲,眉宇間透著一股陰森的寒氣,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人。

    “老大,您放心吧,我在那小丫頭身上裝了竊聽器和跟蹤定位,她走到哪兒,咱們都能知道他們說些什麼。”

    阿三嘿嘿笑道。

    “別大意,那個姓劉的老家夥可不是好惹的,當年在我們國內那會兒,可是相當等的盜門老大,後來雖然從良,可是手底下的功夫卻沒扔下,別被人反而算計了。”

    華裔提醒道。

    “老大,您也太瞧得起那老頭了吧,他算個什麼東西啊,都一把年紀了,還能有什麼本事,就算有功夫,可在美國,你功夫再好,也敵不過一顆子彈吧。”

    阿三有些不屑地說道:“而且咱們勢力這麼大,要不幹脆直接去端了那老東西的狗窩吧,我估計他那窩裏頭有不少好東西呢。”

    “別胡來,這行有行規,咱們的老巢不在洛杉磯,最好別把動靜搞太大了,否則這邊的勢力可不會給咱們麵子的。”

    華裔厲聲喝道。

    別看這裏是美國,實際上論到江湖,比中國還中國。

    在過去舊中國那會兒,社會上辦事兒的人都是被分為三六九等的,江湖,自然也不例外,大到朝堂,小到走卒販夫,都可以被歸納其中。

    上九流:

    一流佛祖(釋迦牟尼)二流仙(元始天尊、太上老君、八仙等等)三流皇帝(真龍天子、封建帝王)四流官(大小官吏)五流燒鍋(酒廠,封建時代曾是最大廠家)六流當(當鋪)七商(商賈)八客(莊園主)九莊田(農夫)。這一說法似是受了道家田園情趣的影響

    中九流:

    一流舉子(舉人)二流醫(醫生、郎中、大夫、藥房先生)三流風水(風水先生、陰陽先生)四流批(批八字、算命先生)五流丹青(書畫)六流相(相士、看相的)七僧(和尚)八道(道士)九琴棋(古琴和圍棋,標誌文人)

    下九流:

    一流巫(畫符念咒招神驅鬼的南方巫師)二流娼(明娼暗娼歌妓)三流大神(以跳唱形式治病的神仙附體的神巫)四流梆(更夫)五剃頭的(挑擔走四方的理師)六吹手(吹鼓手、喇叭匠)七戲子(各類演員)八叫街(乞丐)九賣糖(吹糖人的)。

    當然,從字麵上看,上中下三個“九流”合在一起才是三九二十七行,其實不然,連七十二行也包在裏麵了,因為每一流的行業名稱都包括著很多同行或類似同行的職業,比如下九流中第五流“剃頭的”,便把修腳的、跑堂的、拉車的,以及按摩、店員、舞女、幫閑等屬服務性行業的均算在內。

    這一桌吃飯的人穿得都很體麵,但沒人知道,他們這些人都是當代盜門的人。

    盜就是偷,這玩意兒是不入流的,連下九流都不入。

    盜門的人自然是不怎麼高興了,總想要提升自己的社會地位,然而沒有用。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3-14 17:31
第三三三二章 夔紋

         


    對于盜門的人來說,不管你多有錢,始終都是見不得光,上不了台面的。

    有些盜門的人干脆就想了,既然上不了台面,那干脆就不要管那麼多了,踏踏實實賺錢過日子就行了。

    華裔中年人姓陳,是盜門某個分支的老大,別人稱呼他一聲老大,算是給他面子。

    這種在中國幾乎都已經絕跡的組織,到了美國,反而堂而皇之地發展了起來,不得不說,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陳老大心狠手辣,做事謹慎狡猾,所以這些年混得不錯。

    這一次來洛杉磯,那是因為他們盯上了姓劉的爺孫三個。

    盜也罷,搶也罷,反正他們是打算要將好東西從那爺孫三個手里頭弄過來的。

    那個印度裔被稱作阿三,別看長相不怎麼樣,可是為人陰毒著呢,負責望風、監視、收集線索都是靠他。

    “老大,那邊好像有聲音!”

    阿三正吃著牛排,忽然間腰間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的竊听器和跟蹤儀都是跟手機綁定的,只要有動靜,立馬就會發送信息。

    “快看看什麼情況。”

    陳老大說道。

    阿三點了點頭,將手機拿了出來,然後放大聲音。

    張天元和那爺孫三個的對話全部被他們听在了耳朵里。

    “老大,三十多萬美金啊!”

    阿三眼楮都放光了。

    “法克,咱們辛辛苦苦弄點營生,也賺不了這麼多錢啊,他就賣個破瓶子就值這麼多?”

    說話的是一個尖嘴猴腮的白人,組織里被稱為“白蘭地”。

    是個好听的酒名,然而這人卻是下三濫到了極點,因為他負責盜竊的,一般都是婦女兒童,正宗的人販子。

    “嘿嘿,賣了那麼多又怎麼樣,到時候還不是咱們的?”

    阿三嘿嘿笑道︰“老大,別猶豫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賺錢良機啊,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陳老大本來是打算用偷的辦法從劉老頭那里偷點東西的,可是此時听到三十萬美金,也是兩眼放光。

    “干了!”

    他一拍桌子說道︰“不過咱們得制定一個計劃,阿三你知道那爺孫三個住什麼地方吧?”

    “知道,就在洛杉磯的貧民窟里住著,地方很偏僻,只要咱們下手快一點,不會有人知道的,而且他們可是非法移民,就算美國警察知道了也不會管的。”

    阿三說道。

    “這樣就好辦了,先弄點家伙,那老頭手底下功夫確實厲害,還是小心為妙。”

    陳老大果然是一個謹慎的家伙,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依然保持了絕對的冷靜。

    “沒問題,只要老大你答應干這件事兒,其它的交給我就行了。”

    阿三看起來信心十足。

    ……

    跟劉老頭的交易已經過去兩天時間了,張天元雖然心中很是惦記,不知道溜老頭那里還有什麼好東西。

    但無奈的是,劉老頭始終也沒有打電話過來。

    他便將這個事兒放下了。

    這天,他正在溫蒂的古玩店里幫忙鑒定東西。

    雖然這個事兒工資並不高,但卻是他答應過溫蒂的,自然不能食言。

    不過工資不高是真,但收獲卻是不小。

    美國人喜歡古董不假,很多中國的古董也喜歡,但對于近現代的藏品卻不是太過在意。

    當然了,張大千那種例外。

    而且即便是張大千的畫,大多數喜歡的人也是中國人或者華裔。

    在這樣的古玩店里,經常會有人送來一些比較特殊的東西,這些東西溫蒂看不上眼。

    張天元就可以趁機撿漏了。

    另外還有一些東西,雖然美國人也很喜歡,但張天元完全可以從中插一杠子,直接將這東西買走。

    這樣一來,好東西入手,價格還不會太過昂貴,那是絕對劃算的好事兒。

    您比如說這會兒正在跟溫蒂討價還價的這位,手里頭捧著的是一件青銅器。

    對方要價五萬美金,其實並不高。

    但溫蒂想要把價格壓得更低一些,兩人陷入了爭執之中。

    張天元雖然不好直接去搶,但卻可以暗示溫蒂差不多就行了。

    “這樣吧,四萬美金,你就把東西留下吧,我們給你現金如何?”

    張天元也算是這家古玩店的首席鑒定師,這點話還是能說的。

    “好吧好吧,要不是我急需要錢,這東西我還真不會賣!”

    客人嘀咕了一句,收了錢,喜滋滋的離開了。

    “大叔,這東西你要出多少錢買啊?”

    客人剛走,溫蒂就笑眯眯地看著張天元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想要的?”

    “廢話,每一次只要你開口,那必然就是相中東西了,這個最少十萬美金,我就給你。”

    溫蒂撇了撇嘴道。

    “成交!”

    張天元直接甩出十萬美金,然後抱了那青銅器就不肯撒手了。

    反正他現金有的是。

    “不是吧,我跟你開個玩笑,你還真給啊,你喜歡的話,給五萬美金就行了。”

    溫蒂急忙搖頭道。

    “好了,錢你就收著吧。”

    當著別的雇員的面,張天元也不好說把五萬美金再拿回來,那就有點太丟人了。

    更何況這件青銅器它絕對不止十萬美金啊。

    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商周青銅器,上面還有銘文和夔紋!

    商周青銅器上的“夔紋”,似龍非龍,似蛇非蛇,它是古代傳說中的一足怪獸,據說這種怪獸一出現,不是風雨來臨就是大旱。

    古人把它鑄刻在青銅器上,目的是祈求風調雨順。

    在古代青銅器上有一種裝飾紋樣,似龍非龍,似蛇非蛇,多為一角一足,口張開,尾上卷。

    有的只有一個頭,有的則是雙頭形象,兩個頭一上一下,身子呈對角線展開。

    自宋以來的著錄中,都稱之為“夔紋”或“夔龍紋”,有雙首的圖案則稱之為“雙首夔紋”。

    夔,音奎(ki)。

    在古代文獻中,夔既是人名,又是怪獸名,但人們常常把此夔和彼夔混淆了,以至于把人中之夔當作只有一條腿的瘸子。

    文獻中最早提到的夔是帝舜的一個樂官。

    《尚書‧舜典》記載了帝舜和夔的一段對話︰“帝(舜)曰︰‘夔!命汝典樂,教冑子(貴冑子弟),直而溫,寬而栗,剛而無虐,簡而無傲。詩言志,歌永言,聲依永,律和聲。八音克諧,無相奪倫,神人以和。’夔曰︰‘於!予擊石拊石,百獸起舞。’”

    可見夔就是傳說中那個奏起音樂能令百獸起舞的中國音樂之祖。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3-15 10:04
第三三三三章 得之不易的青銅器


    後來人們之所以把夔當作“一足人”,是因為上古時期還有關於夔的其他傳說。天籟小說|2

    一種傳說稱夔是“狀如牛”的怪獸。

    據《山海經·大荒東經》記載:“東海中有流波山,入海七千裏。其上有獸,狀如牛,蒼身(青灰色的身子)而無角,一足,出入水則必風雨,其光如日月,其聲如雷,其名曰夔。黃帝得之,以其皮為鼓,橛以雷獸之骨(用雷獸的骨做鼓槌),聲聞五百裏,以威天下。”

    這個流波山“一足夔”的傳說,是黃帝戰蚩尤神話的一節,《繹史》卷五引《黃帝內傳》稱,當年黃帝戰蚩尤時,玄女為黃帝製作了夔牛鼓八十麵,一麵鼓可聲傳五百裏,八十麵鼓一齊敲,鼓聲可傳至三千八百裏。

    清吳任臣《山海經廣注》引《廣成子傳》稱,蚩尤銅頭鐵齒,可咬碎石頭,能飛上半空,走險要的山道。

    黃帝以夔牛皮做成鼓,九次擊鼓製伏蚩尤,使蚩尤不能飛走,最終被擒殺。

    不過,更多的傳說稱夔是龍蛇狀的怪物。

    《說文解字》稱:“夔,神魖也,如龍一足,從夊。象有角、手,人麵之形。”

    魖,古書上指能使財物消耗的鬼。

    字從夊,是一足之象,如龍,則有角可知。

    這個夔,顯然與《山海經》所記載“狀如牛”、“聲如雷”的無角夔不同,是神鬼類的怪物。

    古籍中常“夔魖”連文,如漢代張衡的《西京賦》稱:“殘夔魖與罔象,殪野仲而殲遊光。”

    薛綜注曰:“夔,木石之怪,如龍有角,鱗甲,光如日月,見則其邑大旱。”

    按薛綜的說法,夔又變為旱魃了。

    《莊子·秋水》還講過“一足夔”和蚿(多足動物)的故事,夔對蚿說:“吾以一足趻踔而行,予無如矣。今子之使萬足,獨奈何?”

    這段的意思是:我用一隻腳跳著走路,如此簡單快樂地行走,有誰比得上我。你用一萬隻腳走路,豈不是太辛苦,何苦呢?

    在《國語》、《左傳》等書中,夔或為怪獸,或為國名,或為地名。

    指稱的不同,在某種程度上造成了混亂。

    也許是因為有關“一足夔”的傳說曆史太悠久了,早在春秋戰國時期,人們已經開始把帝舜時的“樂正夔”和“一足夔”混淆起來。

    據《呂氏春秋·慎行論·察傳》記載:“魯哀公問於孔子曰:‘樂正夔一足,信乎?’孔子曰:‘昔者舜欲以樂傳教於天下,乃令重黎舉夔於草莽之中而進之,舜以為樂正。夔於是正六律,和五聲,以通八風,而天下大服。重黎又欲益求人(想多找幾個人),舜曰:‘夫樂,天地之精也,得失之節也,故唯聖人能為和。和,樂之本也,夔能和之,以平天下,若夔者一而足矣。’故曰夔一足,非一足也。”

    可見人們之所以把“樂正夔”和“一足夔”相混淆的另一個原因,是誤解了帝舜“若夔者一而足矣”這句話,原來帝舜的原意是:像夔這樣的能人,有一個已經足夠了。

    孔子博學多才,澄清了這個問題。

    顯然,商周青銅器上的“夔紋”,不會是“樂正夔”的形象。

    那麼,這種紋飾的原型究竟是“夔牛”還是“夔龍”呢?

    古人刻畫這種紋飾在青銅器上,有何寓意?

    從青銅器的“夔紋”特征來看,既不完全像《山海經》所記載的東海夔牛,也不完全像龍,雖然有人認為“夔紋”像龍的側麵形象,但稱之為“夔龍紋”還是有點牽強。

    因為商周青銅器上的“龍紋”特征明顯與“夔紋”不同,“龍紋”特征是巨、雙角,身子多盤曲為圓形,“夔紋”則是一角一足。

    “夔紋”有“兩頭夔紋”,“龍紋”則有“雙尾龍紋”,一般龍頭在中間,左右各延伸一個身尾。

    這兩種紋飾特征,也完全不同。

    可見夔是夔,龍是龍,夔和龍,在古人心目中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神獸。

    我們知道,古時很多動物至今已經滅絕,夔這種一足類動物在上古時期存在過的可能性是有的,隻是後來的記憶有點模糊,有人說它“狀如牛”,有人說它“形如龍”,有人說這種怪獸“出入水則必風雨”,有人說“見則其邑大旱”。

    雖然描述的形象有差異,但均指向一足動物。

    雖然夔出現的後果有兩種完全相反的傳說,有人說它招風雨,有人說它預示大旱,但均與天氣有關。

    既然如此,古人在青銅器上鑄刻“夔紋”,就很有可能意在祈求風調雨順,使“人無水旱之弊,國無饑饉之災”。

    這種帶有圖騰意味的紋飾,其寓意必然與當時的社會生活密切相關,中國古代是農業社會,而天氣是決定收成好壞的重要因素,能導致水旱的“夔紋”出現在青銅器上,其寓意可謂不言自明了。

    此外,傳說中夔的皮可以做鼓,黃帝用夔牛鼓擊敗蚩尤,使夔又蒙上了一層神秘色彩,使之成為戰勝邪惡力量的象征之一。

    這樣一來,“夔紋”與“龍紋”等其他紋飾一樣,具有辟邪驅魔的寓意了。

    商周青銅器上的“夔紋”,常鑄刻在簋、卣、觚、彝、尊等器皿的足、口的邊上和腰部,以直線為主,弧線為輔,具有古拙之美。

    雖然商周以後的青銅器上“夔紋”已非主流紋飾,但這種紋飾在其他藝術品上傳承了下來,如瓷器、家具等。

    《紅樓夢》第五十三回就提到了刻有“夔龍紋”的家具:“上麵兩席是李嬸薛姨媽二位。賈母於東邊設一透雕夔龍護屏矮足短榻,靠背、引枕、皮褥俱全。”

    夔紋毋庸置疑是商周青銅器的一個重要證據。

    這種夔紋是很難進行偽造的,如果你不懂夔紋,便會弄得四不像。

    張天元看到那人露出這青銅器的時候,其實心裏頭就已經有了主意了,知道這東西肯定不俗,所以才會出言讓溫蒂買下來。

    “看你那高興樣,真是的。”

    溫蒂看到張天元笑得跟個傻子似得,忍不住說道。

    “這你就不懂了溫蒂,青銅器在我們中國是不允許交易的,所以這東西隻能在國外得到,我現在弄到這麼一件,真得是很不容易啊。”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3-15 10:04
正文 第三三三四章 才女陸小曼


    比起瓷器,張天元更欣賞青銅器。

    雖然都是古董,但畢竟還是有個喜歡程度的區別的。

    “別高興了大叔,你的生意又來了,隻不過這一次不是青銅器,是一幅畫,好像是民國時期的才女畫的,我可不需要,你去談吧。”

    溫蒂將張天元從鑒定室裏麵直接拽到了外麵,指了指門口站著的一個鬼頭鬼腦的家夥說道。

    這人長得很猥瑣,看起來像是印度裔。

    “這東西你們到底收不收啊?”

    印度裔大聲問道。

    “別著急,先讓我們的鑒定師看看,如果東西是真的,當然就要收了。”

    溫蒂笑著說道。

    “那趕緊快點,我們還有正事兒呢,不能等太長時間。”

    印度裔說道。

    “沒問題,會很快的。”

    張天元從印度裔手中接過了那幅畫,確切的說,是一幅扇畫。

    “陸小曼的作品?”

    張天元感覺到非常稀罕。

    這幅畫應該是陸小曼於1943年所畫的《柳蔭垂釣圖》。

    一隻帶篷的小船靜靜地泊在湖上,隱者麵對青山悠然垂釣,岸邊柳絲垂拂、柔情似水。

    畫麵似一幅素雅的綢緞,營造出一種靜謐清幽的情趣,意境清遠蕭疏。

    用筆輕而鬆,墨色簡淡卻無纖細浮薄之感,以淡墨簡筆有神地籠罩住整個畫麵,可謂天真幽淡。

    畫中那種書卷之氣,深深地感染著我們,這也正是她的作品個人魅力之所在。

    風華絕代的民國名媛陸小曼,集美麗容貌與出眾才情於一身,她與徐誌摩的愛情是文學史上的一段佳話。

    陸小曼多才多藝,工詩擅畫,藝術大師劉海粟對陸小曼的評價是:“一代才女,曠世佳人。她的工筆花卉和淡墨山水,頗見宋人院本的傳統。”

    陸小曼自幼受母親的影響而喜愛繪畫,少女時代的畫作就秀潤天成,給人以清新脫俗、飄逸瀟灑之感。

    1926年,陸小曼與徐誌摩結婚後參加了中國女子書畫會,徐誌摩又讓陸小曼拜國畫大家賀天健為師,所以陸小曼的畫作中有很濃重的賀天健風格。

    賀天健要陸小曼做到“三看”:一是要細看真山真水,二是要細看古今名畫,三是要細看自己的作品。

    從此陸小曼潛心學畫,畫藝得到長足的進步。

    浪漫的徐誌摩和陸小曼又經常外出遊玩,一同領略江南的美麗山水,這使她的畫作充滿清澈深幽的美感。

    1931年春,陸小曼畫成一幅清麗的山水畫長卷後,徐誌摩請胡適、楊杏佛、賀天健、梁鼎銘、陳蝶野等名人前來觀賞,大學者胡適在讚歎之餘揮毫提筆:“小曼作山水大幅,功力可不小!”

    名畫家陳蝶野題跋道:“今年春予在湖上,三月歸,訪小曼,出示一卷,居然崇山疊嶺,雲煙之氣繚繞楮墨間,予不知小曼何自得此造詣也。”

    陸小曼致力於研究元代倪雲林、明代沈周、清代王鑒等大師的作品,她的畫作也形成了文人畫的風格,賦色清麗雅致,格調脫俗,潤澤秀麗。

    在她的《梅屋圖》上,隱士在深山幽穀中欣賞耀目的白梅,詩意盈滿,幽趣盎然。

    整幅畫麵古樸幽雅、清新悅目。

    小曼在畫上自題有“餘生平愛梅成癖,因其骨高不與群花爭豔,其味香而清逸。若能築屋梅間住,定能一洗胸中積悶之氣也。”

    另有畫家孫雪泥題句為:“為覓空香繞屋栽,萬花留向故園開。詩人合是陶元亮,每到花時始一來。”

    妙句添彩,可謂恰合畫意。

    相比別的畫作,陸小曼的扇畫尤為精致,深受當時名士們的喜愛。

    張天元手中的這幅就是其中的傑作。

    陸小曼的畫風細柔潤秀,表現了一代才女幽雅淡遠的情懷。

    正如她的摯友趙清閣評說的那樣:“陸小曼的畫如其人,清逸雅致,詩意盎然,書卷氣洋溢,是文人畫的風格——自然灑脫,韻味無窮!小曼說她愛大自然,因此願陶醉在丹青的河山風景中。”

    陸小曼的私人生活張天元不願意多做評價。

    有人說她是綠茶。

    有人說她是衝破封建束縛的新時代女人。

    這都不是張天元所關心的。

    他關心的,是眼前這幅畫。

    陸小曼的作品雖然談不上大師之作,可也是有一定收藏價值的。

    想了想,他對那個印度裔說道:“兩千美金,東西你可以留下了。”

    “兩千?太少了吧?”

    印度裔不太高興,而且露出了凶狠的表情說道:“你可能沒聽說過我阿三的大名,在紐約那邊,誰敢得罪我,可是活不長的。”

    “這裏是洛杉磯,你愛賣不賣!”

    張天元最討厭被人威脅,所以語氣也就不怎麼好了。

    “行了阿三,兩千美金就兩千美金吧。”

    門外一個人探出腦袋對阿三說了一句。

    “好吧二哥,我聽你的。”

    那探出腦袋的,是一個尖嘴猴腮的白人,看起來就不像什麼好人。

    雖然張天元並不願意以貌取人,可是他有一種強烈的直覺,這兩個人都不怎麼地道。

    尤其是這個印度阿三表現出來的態度和語氣,都讓人非常不痛快。

    “小子你記著,別讓老子再看到你!”

    拿了兩千美金,扔下那幅畫,阿三轉身離開了。

    或許是因為比較在意的關係,張天元給這阿三身上留下了自己的一絲兒地氣。

    “錢有了,接下來就該去買家夥了,這一次絕對不能把事兒辦砸了。”

    外麵兩個人雖然說話很小心,聲音也不大,可是卻瞞不過張天元的耳朵。

    張天元皺了皺眉,心道這兩個家夥果然不是好貨,可能是準備去幹什麼壞事兒吧。

    算了,不管了,咱又不是警察。

    他雖然很能打,可卻不是美國隊長,他有自己的事情,沒必要招惹這些危險的家夥。

    等那兩人走了之後,就又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忙完了溫蒂這邊的事情,張天元拿著陸小曼的畫和那件青銅器回了農場。

    本來是打算好好欣賞欣賞的,卻意外地在陸小曼的畫上發現了奇怪的東西。

    那是一根頭發。

    如果這是別人的頭發,張天元興許不會在意。

    可這頭發經過他的鑒字訣鑒定之後,發現居然是之前那個賣給他宋代膽瓶的老爺子的頭發。

    不好,出事兒了!

    想到這裏,張天元頓時急了,先給愛蓮娜打了電話,然後就開車按照地氣的指引朝著老頭兒家裏飆去。

    不要出事兒!

    千萬不要出事兒啊!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3-15 13:43
正文 第三三三五章 劫匪


    洛杉磯的貧民窟,你去過一次絕對不會再想去了,因為這裏可能比中國西部的農村更讓人受不了。

    整條街道都充斥著詭異的惡臭。

    幸虧現在天氣不熱,否則到了夏天,簡直就沒法來了。

    張天元遠遠就看到偏僻的角落裏有一個簡易帳篷房子。

    周圍沒有別人,但是卻停了一輛車。

    風迎麵吹來,張天元明顯感覺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不安的血腥氣。

    還是出事兒了嗎?

    他心中有些焦急。

    此時愛蓮娜還沒有趕來,畢竟愛蓮娜距離這裏是比較遠的,而且未必有他熟悉路。

    “先過去看看吧。”

    張天元雖然有些擔心,可是既然來了,總得過去看看情況,萬一真出事兒了,搞不好還能幫個忙。

    或許是因為地氣對身體進行了改造的關係,張天元的嗅覺非常靈敏,越是靠近那屋子,這血腥氣就越重。

    這讓他產生了很不好的感覺。

    他將車停在了路邊,然後悄悄摸了過去,因為不清楚帳篷裏麵的情況,他不敢貿然打草驚蛇。

    “那老頭子身體雖然瘦弱,但應該是個練家子,普通人奈何不了他,那個小男孩應該也會耍點功夫,而且可能並不是花架子,如果這兩人都被收拾了,那估計對方可能手裏頭有槍的。”

    美國這個地方,你不能不小心。

    真功夫也比不上一把好槍。

    “啊——!”

    就在他不斷靠近帳篷的時候,突然間那帳篷裏麵傳來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而後便是憤怒的咒罵聲,以及槍聲。

    “靠,還是出事兒了!”

    張天元考慮過報警,可是現在報警,等警察趕過來估計黃花菜都涼了。

    隻能自己上了!

    他咬了咬牙,不管裏麵發生了什麼事情,能救一個人就救一個人吧,絕對不能因為對方有槍就見死不救。

    好在他不是普通人,勉強也算是一個半個大超了,盡管不會飛,也沒有鋼鐵之軀,可是隻要小心一點,對付等閑幾個貨色應該還是不成問題的。

    他在地上撿了幾顆石子兒,都是拇指頭大小的樣子,這種石頭蛋兒在他手裏能發揮出驚人的威力,隻怕趕超真正的槍械了。

    如果對方真得開槍,那就怨不得他動手了。

    反正這種搶劫老幼的人渣,死了也是活該。

    借著障礙物,張天元繼續前行,沒前進一段距離,都非常小心。

    雖然他現在真得很著急,可是卻沒有喪失冷靜。

    如果冒冒失失暴露行蹤,可能迎來的就是一頓槍子兒,最後連小命都給賠上了。

    此時的帳篷之內,一個黑人被什麼東西刺穿了咽喉,躺倒在地,喉嚨裏還有鮮血在不斷流出。

    那個印度裔阿三則是抱著自己的大腿罵罵咧咧的:“老大,你還真是沒說錯,這老頭兒看著不怎麼樣,沒想到手還真狠,要不是我躲得快,隻怕也成了他手下的幽靈了!”

    屋子裏的,正是陳老大一群人。

    另外還有昏過去的小女孩和小男孩劉宇。

    地上坐著劉老頭兒,身上中了子彈,正不斷流血,眼看已經快要不行了。

    “咱們算是運氣好了,有家夥在手,不然的話,如果真就像昨天那麼過來,非得被這老頭給全收拾了不可。”

    陳老大皺著眉頭。

    本來萬無一失的生意,最後卻搞得死了一個人,還重傷了一個。

    五個人現在就三個還算完全了。

    也隻是算完全而已,因為包括陳老大在內,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掛彩,隻是比較輕罷了。

    “剛剛的槍聲不會把附近的人給引來吧?”

    白蘭地擔心地說道。

    “不會,這地方人情淡薄的很,哪怕是這裏真得發生了槍戰,也沒人會在意的,更何況咱們的槍上可是裝了消音器的,除非是耳朵特別尖,否則沒可能聽到的。

    說話的陳老大到現在心緒都無法平靜。

    劉老頭兒為了保護那兩個孩子,表現出來的戰鬥力太驚人了,如果不是他用那個黑人當了盾牌,隻怕死的就是他了,簡直是驚魂一刻啊。

    “呸!老不死的,現在你繼續給我狂啊?你怎麼不狂了?”

    阿三越想越覺得窩囊,一瘸一拐地上去給了劉老頭兒一巴掌罵道:“你不是要保護你那孫女和孫子嗎?過會兒老子就把他們給殺了,還當著你的麵殺!”

    “行了阿三,我們來這裏不是殺人的。先給那老頭上點藥,別讓他流血過多死了,咱們還有正事兒沒忙完呢。”

    陳老大的心情漸漸平靜了下來,反正已經開槍了,也就無所謂了,美國這地方,一年到頭死多少非法移民啊,都沒人去統計,更不要說會有人管了。

    “對!東西還沒弄到手呢!”

    阿三忽然間想到了來這裏的真正目的,差點就因為太過氣憤給忘記了。

    “劉老頭,你最好放聰明點,把東西給我們,我們現在就走,絕對不會傷害你的孫子和孫女,否則的話,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陳老大看劉老頭睜開了眼睛,便淡淡說道:“孰輕孰重,你自己應該分得清楚吧?”

    “你們真得不會傷害他們?”

    劉老頭虛弱地問道。

    其實他心裏頭清楚,自己如果死了,那兩個孩子隻怕也活不長了,可是人總是希望往好的地方去想。

    他是真得希望自己拿出東西之後,那些人會放過他的孫子和孫女。

    “當然不會了,我們幹嘛沒事兒給自己添晦氣啊。”

    陳老大聳了聳肩道。

    他是不會殺人,可是把那兩小東西賣了還是沒問題的,反正他們這裏有專職販賣人口的。

    當然,這些話他不會告訴劉老頭的。

    現在他還能跟劉老頭好好說話,無非是為了劉老頭手裏頭的那些寶貝。

    隻要弄到了那些東西,劉老頭他們肯定是要弄死的。

    不然的話,也沒法給死去的兄弟交待啊。

    “其實你們要的東西,都在這帳篷裏放著呢,隻是你們沒看到罷了。”

    劉老頭歎了口氣道。

    他知道這幫東西都是些不懂古董的白癡,如果把手裏頭的東西交給這些人,那真得就是糟蹋了。

    可是沒辦法,為了自己的親人,他也隻能忍痛割愛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3-15 17:11
正文 第三三三六章 代幣


    “真的假的?你這帳篷裏都是一些壇壇罐罐,破畫什麼的,這些東西也值錢?你不是賺了三十萬美金嗎,那些錢呢?”

    阿三將信將疑地問道。天籟小說.|2

    “你們怎麼知道的?”

    劉老頭愣了一下問道。

    “嘿嘿,看你也快入土了,不怕告訴你,我們盯上你很長時間了,是從中國那邊傳來的消息,你家那小女孩身上被我們安裝了竊聽器還有定位儀,你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監控之下。”

    阿三得意地說道。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我差點冤枉了那位好人!”

    劉老頭長出了一口氣,他之前本來就像聯絡張天元的,可是出了這樣的事情,讓他懷疑是張天元派人過來的。

    現在的人,知人知麵不知心,誰知道那家夥存的什麼心思。

    不過現在看起來,應該是自己錯怪人家了。

    臨死前沒有被人出賣,這讓劉老頭很是寬慰。

    總算能做個明白鬼了。

    “別廢話,問你錢在哪兒呢?”

    “錢存銀行了,那是準備辦綠卡的錢,你們要的話,我可以把賬號和密碼給你們,還有這屋裏頭的所有東西,你們都可以拿走,隻求你們不要傷害我的親人。”

    劉老頭現在就這麼一點點要求了。

    “你說你這屋子裏的東西都是寶貝,我們就信啊?”

    阿三不屑道。

    “阿三,你先別說話。”

    陳老大在屋子裏轉悠了一圈,找到了一件看起來最像古董的東西,然後走到劉老頭身前問道:“這個是什麼?”

    “這是南宋的一種代幣。”

    劉老頭回答道。

    “什麼東西?”

    陳老大撓了撓頭,很明顯沒聽明白。

    劉老頭歎了口氣道:“1956年,在杭城西湖的疏浚工程中,出水了一枚形狀奇特的牌狀錢幣,被稱為南宋錢牌。

    形狀為長方形的小牌,銅鑄,兩麵都有字,正麵文字為‘臨安府行用’,錢背則記為‘準五伯文省’、‘準三伯文省’、‘準2伯文省’等。

    錢文中的‘準’字是‘平’,‘伯’是‘佰’,‘省’就是當‘省佰’,意思是在交易時支付小牌相當於對應百文銅錢。

    這些都是五代起沿用下來的金融流通製度。

    據《五代史·王章傳》記載‘官庫出納緡錢,皆以八十為陌’。

    意思是8o文錢為一百,宋代沿用其法,改為77o文為一貫錢,77文當百。

    ‘凖2伯文省’合兌為銅錢154文;‘凖3伯文省’兌231文,‘凖伍伯文省’兌385文,以上這些均有史料可查。

    錢牌長度和寬度因麵額大小而異,‘凖2伯文省’長6.2厘米、寬1.9厘米;‘凖3伯文省’長6.7厘米,寬1.8厘米;‘凖伍伯文省’小型的長7.3厘米、寬2.3厘米,大型的長7.9厘米、寬2.7厘米。

    麵文均為‘臨安府行用’五個字,背麵標明幣值,分別為準2佰文省、準3佰文省,和準伍佰文省麵、背文均楷書,且製作精美。

    你們手裏頭的那幾枚錢幣,就是這種東西。”

    “你可別唬人啊,我雖然不是古董行家,可也知道一些關於古錢幣的事情,你告訴我,南宋理宗淳祐年間為什麼要鑄造這樣形狀奇怪的錢幣?”

    陳老大問道。

    劉老頭雖然說一個字兒都覺得身體疼痛難忍,可是沒辦法,為了自己的孫子和孫女,他不得不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

    他說:“臨安是當時南宋的國都。‘

    臨安府行用’規定了這種錢牌的流通範圍限於臨安府,是一種代用幣,其鑄行是與當時會子的貶值有很大的關係。

    紙幣的貶值造成了貨幣信用危機,人民開始拒用紙幣,而且當時的會子大麵值多,小麵值少,使用極為不便。

    同時,市場對銅錢的需求大增,銅錢常常供不應求,經常生錢荒現象。

    為了維持正常的商業活動,當時城裏的官員們明令禁止銅錢出城。

    城市內外貿易流通隻得依賴紙幣。

    而大額的紙幣投入市場,有不便找零之弊,於是就產生了錢牌這種代用幣。”

    “聽不懂,不過這東西值錢嗎?”

    陳老大聽劉老頭講得頭頭是道,覺得不應該是胡亂說的,隻是他更關心的,當然還是這玩意兒到底值不值錢。

    “還是值點錢的,這幾枚代幣比較稀有,一枚大概能值一兩百美金。”

    劉老頭一五一十地說道。

    “就這破玩意兒居然還挺值錢啊,阿三,把這屋子裏頭所有的古錢幣都收起來,一個也不要放過,待會兒全部拿到車上去。”

    陳老大高興地說道。

    “知道了,老大。”

    阿三開始忙活了起來。

    這個時候,陳老大又拿了一件東西去給劉老頭看。

    “這個是什麼?”

    “這個叫手爐,是明朝的。”

    劉老頭大概是真得沒轍了,雖然看著這麼好的東西被陳老大拿在手裏隨意擺弄非常心疼,可是再心疼,也比失去親人好受一點。

    “手爐什麼東西?”

    手底下的人正在房間裏收拾東西,所以陳老大完全有閑時間聽這劉老頭的解釋。

    因為他必須得搞清楚這些東西究竟值不值錢。

    就算他不懂古董,可是也能從劉老頭的話裏頭聽出一些端倪來。

    “手爐,其實是由‘火爐’演化而來,火爐便是往銅製的爐子裏放些碳,讓火燒得旺旺的,這樣大家圍著火爐坐下,邊取暖邊聊天侃大山,其樂融融。

    清代文學家王永彬寫過一部小品文書籍,就叫《圍爐夜話》,唐代大詩人白居易也寫過‘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寫給劉禹錫,讓他沒事兒可以過來聊聊天。

    漸漸地,古人有感於手冷,便把火爐做得更精致,蓋上罩子,提在手上,或者捧在手裏,或者籠在袖內,便演化成‘手爐’,所以,手爐也叫‘捧爐’或者‘袖爐’。

    你手裏拿著的這就是一隻明朝時的手爐,呈四方盒狀,有花卉紋的罩子,有可以手提的手柄,它長11厘米、寬5.5厘米、高6.7厘米,材質為紅銅,為當時的製爐名家張明岐先生打造。

    整個手爐小巧玲瓏,精巧美觀,做工很是精細,罩子上麵有很多花卉組成的紋理,有牡丹繁花紋,有五星花瓣紋,有樹葉紋,中間是曲折道路紋。”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3-16 13:28
第三三三七章 手爐和香筒

         


     “在手爐的底部,有四個篆字,‘張明岐製’,從做工和材料看,這個手爐當為真品。”

    劉老頭說道。

    陳老大看了看那手爐下麵,果然是有這麼四個字,於是就隨口問了一句:“你說的這個張明岐他是幹什麼的?”

    “張明岐是江浙人,活躍在明朝萬曆年間,是當時江浙一帶打製手爐的名家。

    張明岐打製手爐和別人不同,他在選材時就十分注重,要選用上好的紅銅做材料。

    在製造手爐時,不用傳統的鑲嵌和焊接工藝,隻使用榔頭,一點一點敲擊出來。

    這樣精細的做工,打製出來的銅爐子,非常結實耐用,即便使用再久,也不會開裂。

    尤其是爐子上的銅罩子,絲很細密,但是很堅固,用腳在上麵踩都不會變形或者斷裂。

    張明岐製作的手爐之所以受人歡迎,是因為他做出來的手爐質地優良,無論裏麵的炭火多麼旺盛,手爐的外壁都不會燙手,並且保溫效果也好,傳熱性能較為持久。

    在古代,手藝人的社會地位極其低下,到明清時期,稍微有些改觀,我們看古董上的很多題款都是明清時期的。

    不過,即便如此,也並非在所有的器物上都能見到作者的名字,有題款的都是一些名家。

    所以,這隻有張明岐題款的手爐彌足珍貴,價值要高出同時代同類器物許多。

    相傳隋朝時,隋煬帝下揚城,當地的官員進貢給他可以暖手的‘手爐’,之後,手爐便流行開來。

    手爐常見於隋唐,盛行於明清,在清代末年,取暖的器具多起來,手爐便漸漸淪為曆史塵埃。

    《紅樓夢》第六回,寫劉姥姥進大觀園,好不容易見到王熙鳳,見王熙鳳一身綾羅綢緞,富貴堂皇,‘端端正正坐在那裏,手內拿著小銅火箸兒撥手爐內的灰’,那是怎樣的風情和優雅,可惜,現在已經見不到了。”

    “老東西還挺講究,隻可惜沒用了,聽你這話兒的意思,這手爐還真是個稀罕玩意兒,白蘭地,把這東西也收了。”

    陳老大聽劉老頭的話並非胡說八道。

    他看人還是很準的,不然的話,不可能混到今天的地位。

    “陳老大,我已經說過了,我這帳篷裏的東西除了家具之外你們隨便拿走都是古董,是你們不信的。”

    劉老頭感覺自己已經命不久矣,所以他很想讓這些人趕緊離開,這樣的話,他最起碼在臨死之前能夠給張天元打個電話,讓張天元過來照顧他的的孫子和孫女。

    哪怕是將來送到福利院去也行,隻要別凍死餓死了。

    可是陳老大似乎並不在意他的著急,讓阿三和白蘭地等人小心翼翼的翻找著東西。

    “這什麼破玩意兒,長得可真醜!”

    阿三隨手扔了一件東西到地上,剛要用腳去踩,卻被劉老頭給攔住了。

    “不敢踩啊,那可是寶貝!”

    “寶貝?”

    陳老大從地上撿起那東西仔細看了看,還真看不出什麼寶貝來。

    “那是香筒,就是燒香用的那種,不過屬於古董收藏品,千萬不能亂扔啊。”

    劉老頭收藏的這隻香筒高25.5厘米、口徑8.7厘米,為中空的圓柱形,上下兩端各配有圓台形的筒蓋和底座,直徑為10.5厘米。

    香筒渾身上下有許多不規則的孔洞,正是根據黃楊木自身所長的樹癭、樹孔和樹洞製成,它們小的直徑僅有0.5厘米,大的有4.7厘米,有的像黑熊的眼睛,有的像蝴蝶的翅膀,有的像河馬的嘴巴,有的則像山洞,總共有30餘處之多。

    其實,這隻香筒上因為孔洞的聚集而形成的圖景便有意模仿太湖石和珊瑚石,以其奇形怪狀、醜陋猙獰、崢嶸嶙峋,而展現出別樣的藝術之美。

    其實在這根黃楊木上,原本並沒有這麼多孔洞,隻不過製作者因材成型,根據上麵遍布的孔洞而刻意營造出這種超凡脫俗的意境。

    然而不懂這種美的人,便會覺得這東西醜陋無比了。

    實際上,《莊子》裏記述有一棵大櫟樹,它的樹蔭可以遮蓋幾千頭牛,樹身有百丈寬,比山頂還高出十來丈,光能造船的樹枝都有十來根,可是這棵樹是“不材之木”,“以為舟則沉,以為棺槨則速腐,以為器則速毀,以為門戶則液槾,以為柱則蠹”,簡直一無是處。

    不過,在木匠眼裏無用,未必就真的一點用處都沒有,它可以乘涼,可以登高,可以望遠,“彷徨乎無為其側,逍遙乎寢臥其下”,何其美哉!

    而這根黃楊木,在木匠眼中,原本就屬於此等“不材之木”,你看它長得極其醜陋,上麵布滿蟲孔和蟲洞,還有許多木癭,要製作家具太細,製作木雕不成形,做成支撐不結實。

    誰知,經過工匠的奇思妙想,竟然製成了一隻香筒。

    而這香筒,就是陳老大手裏頭拿的那件。

    香筒是我國的一種古老工藝品,不僅在我國,在韓國、日本也很常見,它是淨化空氣用的,在古代也是一種祭祀用具。

    明末畫家文震亨所著的《長物誌》中,有“香筒”條,言“香筒舊者有李文甫所製,中雕花鳥、竹石,略以古簡為貴,如太涉脂粉或雕鏤空故事人物,便稱俗品,亦不必置懷袖間”。

    看來,香筒最上品為山水花鳥,如果是人物故事便落了下成。

    香筒,不了解的人以為是盛放根香用的,其實不然。

    在古代,根香較少,那時多為香料,而盛放香料的另有器具,便是香盒。

    香筒類似於香薰,把香料或者香味比較濃厚的花朵放在香筒之內。

    香筒一般為鏤空雕,所以,香氣便通過這些孔洞飄散出來,使得室內芬芳馥鬱,香氣撲鼻,暗香浮動,濃香漂浮,這樣一來,便起到淨化空氣的效果。

    明代大文豪馮夢龍編《掛枝兒》曲,其中有“香筒”詩,雲“香筒兒,我愛你玲瓏剔透,一時間動了火其實難丟。溫溫,香噴噴,攏定雙衣袖。隻道心腸熱,誰知有空頭。少了些的溫存也,就不著人的手”。

    寫得極其香豔,卻也無比傳神,不僅寫出香筒之形態,更寫出香筒之神韻。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3-16 13:28
第三三三八章 救人得寶

         


    “阿三你個混球,不懂就別亂扔,別把寶貝給弄碎了,行了,你先把那些古錢幣拿到車上去吧。”

    陳老大听了樓老頭的一番話,再看看劉老頭那緊張兮兮的樣子,就十分肯定劉老頭沒有說假話了。

    東西肯定是好東西,絕對不會有假的,他怕阿三再在這里搞破壞,所以干脆就讓阿三先出去了。

    反正阿三手里的錢袋子也鼓鼓囊囊的,應該都是古錢幣和一些比較有價值的現代錢幣。

    如果讓張天元看到這些,那真是要感慨一番了,這個劉老頭還真得就是那種所謂的超級隱形富豪啊。

    別看他像個乞丐似得,可是實際上他的這些收藏卻價值連城。

    阿三一瘸一拐地抱著錢袋子走出了帳篷外,心里頭想著這些東西換成錢之後,要怎麼去花。

    可是剛走到車子跟前,還沒來得及放東西呢,忽然間就被人壓倒在了地上,然後被捂住了嘴。

    “屋里頭你們有幾個人?”

    張天元問道︰“不用你說話,超過六個就眨眼楮,少于六個就別眨。”

    阿三這個時候已經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兒了,自己是被人給暗算了。

    而且暗算他的這個人力氣可真夠大的,壓得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他使勁眨了眨眼楮。

    在他看來,告訴對方屋里頭的人多于六個,說不定這人就會因為害怕溜走了,他也就沒事兒了。

    “呵呵,我知道了,你們的人少于六個。”

    阿三的這種小心思,又怎麼瞞得過張天元呢。

    張天元找準阿三的太陽穴上就是一拳。

    阿三當即便直接嗝屁了。

    他本來只是想把對方打暈的,電視電影里那種打後腦勺的法子很難奏效,打太陽穴才快。

    可誰知道力道太大,結果直接把人給打死了。

    “反正是個人渣,死了就是了吧。”

    張天元認定了阿三這家伙是跟屋里頭開槍的人是一伙兒的。

    大白天的持槍搶劫,那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啊,殺了也就殺了,只是髒了他自己的手,讓他覺得有點不太得勁兒。

    就在他起身準備進入帳篷救人的時候,忽然間帳篷門口又出現了一個人。

    是個黑人大個子,手里頭也提著個麻袋,里面估計裝得也是古董之類的東西吧。

    “誰!”

    黑人大個子一眼就瞧見了還沒來得及躲避的張天元,迅速扔下麻袋,去掏槍。

    可是他的速度終究還是比張天元慢了很多。

    張天元隨手一枚石子兒射了出去,正中那黑人大個子的眉心。

    那家伙雖然壯的像頭牛,可是被命中要害之後,也是瞬間就沒了氣息,當場一命嗚呼了。

    “這可不能怪我,是你先動手的。”

    張天元不想再等了,他覺得如果外面這兩個人不趕緊進去的話,屋里頭的人肯定是會懷疑的。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朝著帳篷里面沖去。

    到門口的時候,陳老大還在那里盤問劉老頭,白蘭地則在繼續把古董往麻袋里面裝,嘴里頭還罵罵咧咧的,好像是很不爽為什麼阿三還不回來幫忙。

    另外坐在床頭的,還有一個白人,這個白人正在盯著兩個小孩,手里頭還握著槍。

    “你是誰?”

    陳老大抬頭一看就覺得不對勁,這自己人沒進來,怎麼來了個陌生人。

    他這聲音剛剛響起,張天元就出手了。

    到了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手下留情的理由了。

    看到劉老頭滿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樣子,他更堅定了弄死這幾個王八蛋的想法。

    這種禍害留在世上,只會禍害更多的人。

    陳老大咽喉上被石子兒擊中。

    白蘭地後腦勺中了一枚石子兒。

    那坐在床邊的白人外國佬直接給下愣住了,當他想起用兩個孩子做擋箭牌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腦袋被一枚石子兒給打穿了,手中的槍落在了地上,人當場就死了過去。

    “沒事兒把老人家?”

    張天元三下五除二,干淨利落地就解決了這些人,然後看向劉老頭問道。

    “我沒事兒,趕緊走,帶著我的孫子和孫女離開吧,待會兒警察過來了,我會給他們解釋的,快!”

    劉老頭著急地喊道。

    他不想張天元因為他惹上麻煩。

    “放心吧,這樣偏僻的地方死幾個外地來的人渣,是不會有人關心的。倒是你,唉,怪只怪我來晚了,要是能早來一步的話,你也不至于會這樣了。”

    張天元終究還是來遲了一步,當他想用地氣給劉老頭續命的時候就發現,劉老頭已經瀕臨死亡了,別說是他,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沒用了。

    “我不行了,臨死前,有個過分的要求,還希望小先生能夠答應。”

    劉老頭激動地說道。

    “您說吧。”

    張天元點了點頭道。

    “這里的東西,你都可以拿走,我只希望你可以幫我把兩個小孩照顧大了,能讓他們好好成長就行了,可以嗎?”

    劉老頭很虛弱地說道。

    “沒問題。”

    張天元點了點頭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這里的這些寶貝加起來,足夠你這孫子孫女用一輩子了。”

    “爺爺!”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小男孩劉宇醒了過來。

    “小宇,你醒來就好,今天爺爺把你和妹妹交給這位叔叔照顧了,這屋里頭的所有東西都歸他所有,你們兩個一定要听話。”

    不是劉老頭信任張天元,而是他實在沒辦法了。

    到了這個時候,他除了相信張天元之外,真得找不到更好的選擇了。

    “爺爺,我不要你死,不要你死!”

    “傻孩子,人終歸是要死的啊,你爺爺前半輩子干了太多的壞事兒,這也算是遭報應了吧,唉,小先生,希望你能完成你的承諾。”

    劉老頭嘆了一口氣道︰“當然,如果您反悔的話,我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看您的良心了。”

    “老人家,你就放心吧,我得了你的這些好東西,自然不會食言的。”

    張天元說的很平靜。

    這算是一筆交易吧。

    只不過是一筆沉重的交易。

    “那就多謝了!”

    劉老頭終于沒了呼吸,看得出來,他臨死的時候,仍然是掛記著兩個小孩的。

    “老板,你都已經解決了啊?”

    帳篷忽然被掀開,愛蓮娜走了進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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