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鑒寶秘術 作者:北域神燈 (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2016-9-26 11:19:3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853 3811954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3-9 10:11
第四六六二章 價值二十五萬美金的牙簽


    在韓晨看來,不管那木頭是否值錢,那個白人都會堅持要買的。

    如此一來,張天元只能不斷抬價。

    這價格到了一定程度,損失的不光是金錢,還有臉面啊。

    對於場面人來說,面子非常重要。

    張天元衝韓晨笑了笑,隨即站起來道:「跟我爭嗎?

    好,那我就跟了!

    這海黃本就出自於我們國家,具體的行情,我還能不清楚嗎?

    二十萬美金,你敢跟嗎?」

    這個價,是張天元的底線了。

    買了,不吃虧,但也賺不了多少錢,其實他的鑒字訣已經清楚看出了這根黃花梨的情況。

    他在這裡裝腔作勢,不過就是想狠狠地坑那白種人一把。

    「二十萬美金!那可就是一百多萬人民幣!一千多萬盧比啊!」

    周圍的人,都緊張了起來,這個價,實在升得太快。

    不過辛巴的心裡頭,一直都很高興。

    他屬於那坐收漁翁之利的人,不管這根黃花梨最後到了誰的手裡,穩賺不賠的都會是他。

    韓晨越發的緊張起來。

    跟他一起的那位王老板也緊張起來了。

    賭木可不是賭氣啊,沒見過這樣的。

    「張老板,還是悠著點吧。」

    王老板也跟著韓晨勸道。

    「兩位,多謝你們的提醒,不過今天,我還真就不信了,不爭饅頭爭口氣呢。

    別的爭不過他們,錢老子還是多得是呢。

    他們不是要跟我爭嘛,好啊,來啊。」

    張天元將自己演繹成了一個衝動,不顧後果的家伙。

    「二十萬美金?」

    白種人皺了皺眉,拉過來一個尖嘴猴腮的阿三國男人,壓低了聲音問道:「你告訴我,還有賺頭嗎?」

    「理論上說,這根海黃如果是真的,如果運氣好的話,連皮帶毛應該能賣個兩百萬人民幣。」

    那個阿三國人,似乎是這一行的專家。

    他這個估算,其實是有道理的。

    但這個,誰都知道,問題是,這海黃的情況如何,就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得清楚的了。

    「好,既然這樣,我跟,二十五萬美金!」

    白種人咬了咬牙道。

    看這家伙挺激動的,但其實也並非完全沒腦子。

    做出這樣的決定,還專門詢問了專家。

    二十五萬美金,如果能夠賭漲,那還是可以贏的。

    「張老板,你還要嗎?」

    辛巴看向了張天元道。

    張天元皺了皺眉道:「該死的,剛剛買下那幅畫,花費了一百萬美金,現在手頭錢不夠了,我明天把錢給你怎麼樣?」

    「那可不行,不合規矩。」

    辛巴搖了搖頭道。

    他總覺得張天元這個家伙似乎話裡頭有別的意思,但一時間還真沒聽出來。

    「哈哈哈,黃皮猴子,這下沒轍了了吧,二十五萬美金,這海黃屬於我了。」

    白種人興奮地說道。

    「好吧阿裡,這根木頭屬於你了,為咱們的交易干杯!」

    辛巴雖然覺得有些遺憾,這場競爭因為張天元沒有足夠的金錢戛然而止。

    他也會少賺很多。

    可是人不能太貪心了嘛。

    就這樣得了。

    接下來,辛巴與阿裡等人簽署了買賣協議,雙方就簽了字。

    這筆交易,終於完成。

    阿裡得意洋洋地看著張天元道:「黃皮猴子,如果你把那幅畫還給我,這根木頭,我可以白送給你!」

    「白皮豬!你當我傻啊,那幅畫我花了一百萬美金,這根木頭不過就是個牙簽而已,白送我都不要,嫌重!」

    張天元此時終於暴露出了真實面目。

    反正交易已經進行了,就算阿裡知道上當,也無所謂了。

    「牙簽?什麼牙簽?」

    阿裡一時間沒明白過來。

    「什麼意思,解開就知道了,就怕你們不敢當中解木呢。」

    張天元笑眯眯地說道。

    他這番話,讓阿裡和那群白人的臉色都瞬間難看了起來。

    他們不明白張天元為什麼會如此篤定。

    但張天元這笑容,實在有些膈應人。

    「不怕,那小子又沒有透視眼,怎麼知道這海黃裡面是什麼情況?」

    阿裡強行鎮定道:「他不是要解木嘛,咱們就解開看看。

    這小子無非就是想要咱們提心吊膽,最後便宜把這東西賣給他。

    想得美!」

    如果不是做原木生意的話,現場解木是很有必要的,因為原木比較大,比較沉重,運輸起來肯定不方便。

    如果解開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會變得輕松很多。

    聽說阿裡要解木,圍觀的人更多。

    張天元就站在旁邊,笑眯眯地看著,他當然很樂意看到這幾個白皮豬出醜了。

    本來他也在西方生活過,對於部分白人印像還是不錯的,但這幾個家伙,實在太讓人討厭了。

    「張老板,你怎麼就能確認那海黃不對勁?」

    韓晨壓低了聲音問道。

    「經驗!」

    張天元笑道:「雖然我以前沒有接觸過賭木,但是海黃我可見了不少了。

    我這個人別的不行,就是記憶力好,而且做事嘛,也比較仔細。

    這東西多半是要賭虧的,我最少有七成的把握。

    當然了,如果他們賭贏了,那只能說我運氣不好了。」

    「最好賭虧了,這幾個白人真得太可惡了,口口聲聲黃皮猴子,簡直說話難聽死了。」

    韓晨惡狠狠地說道。

    「放心,老天爺會幫咱們的,不管怎麼說,阿三國也是亞洲的地盤。」

    張天元笑了笑。

    此時那幾個白人已經將海黃放到了解木機子上,開始了切割。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

    所有人都非常認真地看著解木機子下的海黃。

    張天元和阿裡的對賭,其實已經不重要了,他們更在意的是,這玩意兒究竟能解出什麼樣的東西來。

    「垮了!」

    突然,有人喊了一聲。

    「我去,這真是牙簽啊!」

    又有人喊了一聲。

    眾人往那切開的橫截面看去。

    只有中心好像牙簽粗細的那麼一點點有著漂亮的顏色。

    周圍厚厚的竟然全是白色的樹皮。

    雖然阿裡之前說過自己不在乎。

    可是當真正賭垮之後,阿裡整個人都懵了。

    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子不斷墜落下來,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怎麼樣,我說過是牙簽吧,還跟我爭。」

    張天元不屑地看著阿裡道:「玩心眼,你們這幫龜孫子怎麼玩得過我!」

    「該死的家伙!」

    阿裡見那橫截面的情況,直接就放棄了繼續解木,甚至抓起那木頭就要直接砸碎。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3-10 10:04
第四六六三章 水塘怪事兒(一)




    「我勸你還是悠著點,就現在這個情況,你這根木頭還能賣個一兩萬美金。

    你要是砸碎了,那真就一文不值了。」

    張天元淡淡笑道。

    「你買嗎?」

    阿裡問道。

    「如果你想賣,我自然買了啊。」

    張天元聳了聳肩道。

    「哼,你少騙我了,你明知道我不會賣給你,才會故意這麼說的吧,讓我把這東西再解開,然後一分錢也得不到?

    你這家伙的心腸,真得太歹毒了!」

    阿裡突然冷哼了一聲道。

    「居然讓你看出來了啊。」

    張天元嘆了口氣道。

    「你當我是白痴啊,這東西我現場拍賣,誰出的價高,我就賣給誰!」

    阿裡大聲道。

    在他看來,最後就聲這麼一截了,如果繼續賭下去,那可能什麼都得不到。

    如果賣了,好歹還能回本一點資金呢。

    可是這拍賣,沒多大意義。

    因為誰都沒有張天元的把握大。

    最後,出價最高的,依然是張天元。

    「該死的中國佬,你這是要逼我啊,好,拿錢來,這一截木頭,歸你了。」

    阿裡咬了咬牙,將木料用兩萬美金賣給了張天元。

    交易完成之後,眾人都准備散去。

    韓晨和王老板則還沒走,因為他們都很奇怪,這明明已經賭垮的木料,張天元為什麼還要買。

    誰知道他們還沒來得及問,張天元就直接開始解木了。

    那些已經准備離開的人,都頓住了腳步。

    張天元那解木,完全沒用機器。

    直接抓起一把解木專用的刀具,兩三下就將木頭給劈開了。

    那動作大開大合,不知道的,都以為他是破罐子破摔,花錢故意氣那英國佬呢。

    結果一分鐘之後,忽然間有人喊了一聲:「不對啊,這木料漲了!」

    眾人齊齊看去。

    剩下的那截木頭,居然解出來了一段非常不錯的黃花梨。

    「這質量,堪稱神木啊,雖然是短了點,小了點,可是賣個二十萬美金不成問題啊。」

    韓晨也激動地喊道。

    「不錯,這等木料,用來做家具和手串都很合適,嘖嘖,張老板這眼睛神啊。

    「那是我的木頭!」

    原本已經准備離開的阿裡瘋狂地喊著衝向了張天元。

    結果就被辛佳迪早就布置好的便衣給攔住了。

    「好笑,東西你已經賣給了我,大家伙兒可都看著的,怎麼能說是你的木頭。

    真要說的話,那只能怪你太白痴了,好端端的發財料子,居然白白賣給了我。」

    張天元冷笑道。

    賭下這根木料,已經到了飯時。

    辛巴和辛佳迪過來請張天元吃飯。

    看辛巴那樣子,似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張天元給辛佳迪的面子,便答應了。

    吃過飯,辛巴才將張天元帶到了一個燈光晦暗的房間裡,房間的床上躺著一個老人,腳下還趴著一條黑狗。

    老人看起來像是病了,黑狗則非常警惕。

    辛巴嘆了口氣道:「張老板,聽辛佳迪大警長說,您有驅邪降妖的本事。

    不妨幫幫我吧。」

    「可以啊,不過我的規矩你是懂得吧?」

    張天元問道。

    「懂得,自然懂得,就是古董嘛,我有。」

    辛巴點了點頭道。

    「那行,你不妨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說,到底發生了何事?」

    張天元賭木,是圖個刺激,而降妖除魔,也是為了古董,可以說兩不耽擱,更何況今天收拾了那得瑟的老外,他心裡頭痛快著呢。

    「好!」

    辛巴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後就說了起來。

    原來病床之上躺著的老人,正是辛巴的父親。

    在他們這個別墅的外面,有有一個大塘。

    當時把別墅修建在這裡,也是因為這個水塘風景秀麗。

    水塘形如腰帶,四周綠樹蔥蔥,塘中之水清澈感甜,魚蝦更是無數。

    住在這裡的人畜都取水於此,本來這裡一直很安靜,辛巴的一大家子人都過得很愜意,但直到有一天,出現了怪事。

    辛巴的父親因為上了年紀,平日裡也沒什麼事兒,就在水塘旁邊弄了個涼亭,時不時去溜達溜達。

    身邊跟著的,就是一條黑狗。

    有一天晚上,辛巴父親正准備帶上狗去串門,剛走到門口就見天變了色。

    天空當中泛著滾滾黑雲,雷聲轟鳴,辛巴父親望著黑狗說:「小黑,看這樣子是要有雷暴了,今天我們就早點睡吧。」

    黑狗抬著狗頭望著主人仿佛懂了的似得叫了一聲。

    就在辛巴父親轉身進屋的時候,一道閃電劃破蒼穹,宛如一條巨大的電龍飛奔而下,照的地面雪亮雪亮。

    隨後便伴著一聲炸雷,那雷聲震得人的耳膜都轟鳴直響。

    「哎呀,這天氣好怪啊,看來又要下大暴雨了。」辛巴父親喃喃地說。

    然後帶著狗就進了屋,睡在床上。

    外面又起了風,風呼呼的刮著,屋子上的茅草都掉落了不少,風從屋子的縫隙裡吹到屋子裡,吹的辛巴父親直打哆嗦。

    「這六月的天,怎麼吹起了北風?」辛巴父親起來加了件衣服又回到床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汪~汪汪~」一陣斷斷續續的狗叫把辛巴父親從睡夢中叫醒,辛巴父親抹黑點上了蠟燭,就看見自己的家正站在門口,狗見主人起來了,就望著他。

    辛巴父親揉揉了眼睛好氣的說:「小黑,大半夜的叫什麼,又沒人偷我們家。」

    狗見主人這麼說,又有回去繼續睡的意思,於是又站在門口叫著。

    辛巴父親看到這個情景生氣了就罵道:「死狗,別叫,再叫明天不給你飯吃!快滾回去,睡覺!」

    那只黑狗在被主人再三訓斥後,仍然站在門口叫著。

    這時候辛巴父親好像清醒不少,覺得今天這狗不對勁,平時不像這樣。

    俗話說:「夜裡狗叫很有門道,緊叫人,慢叫神,待叫不叫叫鬼魂。

    意思是平常狗一直叫尤其是連續不斷的,很凶的叫是在叫賊偷,慢不經心的叫是在叫神靈,而叫一下停一下,再叫一下這種斷斷續續的叫是在叫鬼魂。

    難道這狗看到什麼東西了?」

    辛巴父親心裡想。

    狗乃是通靈之物,與人類最是親近,它的眼睛在夜間可以看到不是人間的東西,鼻子可以聞到異常的氣味,伏地貼耳可以聽到地下的動靜,而黑狗最是通靈的狗。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3-10 10:04
第四六六四章 水塘怪事兒(二)



    辛巴父親想到這裡不禁有點害怕起來,蹲下把狗抱到身邊,用手輕輕撫摸著狗,像在安慰一個受驚的孩子,狗在主人的撫摸下,不叫了。

    辛巴父親見此,壯著膽子輕輕走到門口,把眼睛對著門縫向外看,這一看讓這個年過半百的人的生活徹底的改變了。

    辛巴父親把眼睛對著門縫向外看,發現外面並沒有下雨,相反還有點月光。

    在月光的照射下,附近的水塘一片朦朧,不過外面的風卻一直在呼呼的刮著。

    而水面卻是波瀾不驚,平靜的讓人感到怪。

    正在辛巴父親對這感到怪的時候,又聽見自己家的黑狗叫了起來,這狗叫兩聲停了然後有叫兩聲,仿佛是感到害怕不敢一直叫。

    辛巴父親回過頭對著黑狗說道:「你是不是看到什麼了?」

    黑狗仍然斷斷續續的叫著,在辛巴父親再次回頭,從門縫裡看到那水面出現一個巨大的身影,太大了,大的讓人害怕。

    「那是什麼?那~那是什麼東西?」辛巴父親真的害怕了,住在這塘邊他一個人,一直以來都沒什麼事,今晚突然看到塘裡出現一個巨大不明的東西,不禁打起抖來。

    但是人的好心是無限的,辛巴父親還是將眼睛死死的對著門縫看著。

    突然兩道白光從水面射了出來,這下子讓辛巴父親看個清清楚楚,那身影跟蛇一樣,但是不是蛇,那東西通體金黃但無一片鱗,與平日裡吃的黃鱔十分相像。

    那東西頭大如桶,兩眼赤紅,在鰓旁邊各長出了兩個隆起的突出,正在水裡打旋,濺的水花四射。

    「難道這水塘裡有一條黃鱔精,這可不得了,村裡的人都在這裡吃水,要是那精怪不是善類吃起人來不好!這可如何是好?」

    辛巴父親心不禁擔心起來,但他繼續通過門縫看著,發現那條黃鱔戲水之後緩緩的沉入水底,辛巴父親還是繼續看著有什麼動靜,但是後來什麼都沒有了,水面恢復了平靜還是像之前一樣,這時候風也停,月亮越發的明亮,已經可以照的到路了。

    外面一片寧靜,除了蛙叫和蟋蟀的叫聲外還摻雜著狗叫,和之前的情景完全不一樣。

    辛巴父親看到這裡,心裡稍微松了一口氣,那種緊張感也消失了,但是回過頭來去睡覺時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全濕了。

    帶著不安和恐懼爬了床,睡睡醒醒這樣熬過那不尋常的夜晚,心裡期待黎明快快到來。

    晨曦微露,金雞報曉。

    對於辛巴父親來說這個驚恐不安而又漫長的夜晚,一夜的輾轉反側讓他頭疼不已。

    聽到雞鳴聲後,他仍舊驚魂未定,這時候早起的下人已經開始到這水塘邊挑水了。

    辛巴父親爬起來感到身體乏力,頭暈腦脹,摸摸額頭有點燙,原來昨夜的緊張恐慌加汗濕了衣服導致了身體裡的虛火升,發燒了。

    辛巴父親開門看到有人正在挑水,不自覺的跑過去想把昨晚的自己看到的告訴大家。

    「大老爺,早啊!」一個年男人跟他打個招呼。

    「早~」辛巴父親漫不經心的回復著,然後很緊張的說道:「聽著,以後來水塘挑水小心點啊!這塘裡有怪!」

    「哈哈,大老爺你真會開玩笑,大清早的恐怕你沒睡醒吧!走了啊,挑完水還要喂豬呢!」

    「你這孩子,我真沒開玩笑,我昨晚看到塘裡有一條好大的黃鱔跟蟒蛇差不多,估計都成精了。」

    「父親,你不會做夢吧,天底下大蛇多,沒聽過這麼大的黃鱔啊!你啊,別在瞎攪和了,騙誰呢!」說話的正是擔心老人家的辛巴。

    昨天晚他父親睡在水塘邊的簡易棚裡。

    這下了一晚的暴雨,他還真有些擔心。

    不過看到父親沒事兒,也放心了,只是父親說的話,實在有些古怪,讓人不能理解。

    「真的,是真的,好兒子我真沒騙你,要是我騙你我死全家。」辛巴父親激動的詛咒起來。

    「父親,你怎麼開始亂說話了啊,你的全家,不是我的全家嘛,不敢亂說啊。」

    辛巴覺得自己的父親可能是病糊塗了,不然的話,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真沒騙你啊!」

    辛巴父親急得不行。

    「好好好,我看你是發燒了,我去給你到醫生那抓兩副藥,你先休息。」說完辛巴出門了,走出門後辛巴還喃喃地說:「還黃鱔精呢,八成是燒糊塗了。」

    辛巴父親被送到了別墅裡住。

    那黑狗卻一直跟著他,蹲在他的床前。

    而且是現在這個房間。

    辛巴父親望著狗不禁紅了眼眶:「哎,都不肯相信我,這世恐怕只有你對我不離不棄了,只有你願意相信我了啊。」

    說著說著辛巴父親昏昏地睡著了。

    人在發燒的時候頭腦會很迷糊,暈暈沉沉的,有的甚至會產生幻覺或者不停的做夢。

    辛巴父親在昏睡做了一個夢,夢他看見一個身穿鵝黃的女子,這女子長發垂肩,一對柳葉眉毛,一張櫻桃小口,眼睛水靈宛如明珠,鮮艷無,身材妙曼,表情嫵媚那女子徑直走到他面前跳起舞來。

    辛巴父親老婆死得早,後來又沒有續弦,對於這樣的女人,自然沒多少抵抗力。

    登時心砰砰的跳,臉浮現出痴痴的表情。

    忽然那女子走到辛巴父親面前,揮舞著裙袖,那衣袖撫在辛巴父親的臉不知道多麼誘人,陣陣香氣惹辛巴父親欲火難耐。

    然後兩個人開始在一起瘋狂了。

    夢境如此真切,讓人不忍醒來。

    「汪~汪汪」

    「父親,醒醒,父親?」替父親抓藥的辛巴已經回來了,看到父親睡在床發出痴痴的笑聲。

    嘴裡的口水都流了出來。

    黑狗望著辛巴叫了幾聲,好像要告訴他什麼似得。

    「父親,醒醒!醒醒!」辛巴用手掌拍著父親的臉,這時辛巴父親條件反射,收住笑容,用手抹了抹流出來的口水:「辛巴,你干什麼啊?」

    「干什麼?嘿嘿,你做夢都想著吃東西呢!看你口水流的。」辛巴嘆了口氣,放下手裡的藥說:「這是給你抓的藥,兩碗水熬成一碗,飯前喝下,喝兩天保你沒事。」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3-10 10:05
第四六六五章 美夢傷身


    「謝謝你啊兒子!」辛巴父親爬了起來,「哎呀,這腰子怎麼這麼酸痛啊,看來這把老骨頭真的不行了!」

    辛巴苦笑道:「我可是你兒子,還說什麼謝謝啊,待會兒這藥我讓人幫你熬了去吧。」

    在阿三國,尤其是農村,便宜容易找的重要很受歡迎的。

    西藥雖然好,但藥力太猛,辛巴怕自己父親承受不了。

    他把藥給了下人去熬制,然後才站起來道:「父親,我讓人在外面候著,有什麼事兒招呼就行,我還要准備木料交易會,不能一直陪著您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了,這裡又剩下了一個人,一條狗。

    屋子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只聽見狗的喘息聲和辛巴父親的哀嘆聲。

    外面的水塘在陽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看得讓人晃眼,一切仿佛都那麼祥和寧靜。

    此時的辛巴父親腦海裡還浮現出剛才夢中的場景,感到很是奇怪,但是自己又不知道怎麼回事。

    等下面的人把藥熬好了給拿來,心把父親吃了,又吃了飯。

    那條狗一直跟著主人,就像在保護他一樣。

    「小黑,一邊去,別在我身邊轉,礙得我做事。」辛巴父親不耐煩的說著黑狗就像在說自己的孩子一般,但是那條狗就是不走。

    辛巴父親今天吃的很慢,飯沒怎麼吃就全倒給狗吃了。

    他站在窗戶前望著不遠處的水塘,愣愣的發呆,不知道昨晚看到的到底是什麼?

    是不是真的?

    自己活這麼大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煩惱過,辛巴父親久久地佇立在窗戶前,風輕輕的吹拂著,風中的他仿佛瞬間老了許多。

    落葉黃昏後,鴉雀入窩時。

    辛巴父親一整天都沒有離開房間,對著窗口發呆,天漸漸變黑他才回到屋子裡,辛巴父親沒有心思吃飯,就這樣喝完藥就昏昏地睡去了。

    不知道夜裡什麼時候,他又聽見狗叫聲,這就像一個信號,辛巴父親馬上起床跑到門縫前死死地看著窗外的水塘,但是今夜沒有月亮,外面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只是聽到水花的聲音,屋外沒有風,空氣就像靜止一般,水花聲不斷地傳入辛巴父親的耳朵裡,他很想出去看個究竟,但是心中不免有些害怕。

    無奈之下又回到床上,不去想那些,不一會兒就聽見打鼾聲。

    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白天辛巴父親做那個夢,始終在腦海裡重現,睡下之後,這夢又再次出現!

    夢中,還是那位女子,不過稍有不同的是比之前更加妖艷些。

    辛巴父親在夢中看到這個女子就像看到自己的情人一般,迫不及待地纏綿悱惻,就這樣辛巴父親一直在自己夢境裡過著神仙般的生活。

    但是令辛巴父親奇怪的是夢中女子始終不說一句話,不管辛巴父親怎麼逗她只是羞澀的笑並無只字片語。

    對辛巴父親來說這些似乎並不重要,因為自己在溫柔鄉中,他甚至都想永遠這樣活著在自己的夢裡。

    漫漫長夜對辛巴父親來說似乎很短,東方出現魚肚白,別墅裡又開始了新的一天的忙碌。

    「汪汪~」黑狗對著床不停的叫著,就像在叫辛巴父親起床,可是辛巴父親始終沒有回應,狗繼續叫著。

    狗的叫聲越來越大,外面干活的人聽的真切,都覺得這狗怎麼這樣急切的叫呢,怕是那老頭出了什麼事?

    於是,眾人就一起放下手中的工具,來到房間前拍打門大喊。

    辛巴也來了,衝著屋裡頭喊:「父親,父親你起來了嗎?」

    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可是屋子裡並沒有回應。

    事實上是辛巴父親耳朵裡微微的聽到狗叫和兒子的呼喊,但是自己身體就是動不了,嘴說話發不出聲。

    眾人見喊了好幾遍都沒有回應,都很著急於是辛巴讓人把門給揣開了。

    眾人一進門,一股腥味迎面撲來,再看床上辛巴父親正在躺著,床下的狗望著眾人,眼神很是感激的樣子。

    「父親,父親,醒醒,你怎麼搞的?」這是辛巴的聲音,他看見父親仍舊躺著床上就跑過去搖晃著他的身體。

    再看父親,臉色發黑,面容憔悴,嘴唇干白,眼圈發黑,呼吸很是急促。

    辛巴父親被兒子這麼一搖,驚嚇而醒。

    望著滿屋子的人看著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後來呢,沒請醫生來看看?」

    聽到這裡,張天元好奇地問道。

    「請了,怎麼沒請啊,請了好幾個醫生呢,只可惜都沒有用,我父親後來干脆就昏迷不醒了,身體也是日漸憔悴,恐怕快不行了。

    直到今天,聽辛佳迪大警長說,這可能是中了邪了,所以才想請張老板幫忙給看看。」

    辛巴急忙說道。

    「當時都是個什麼情況,你再仔細說說?」

    張天元問道。

    「當時啊……」

    辛巴繼續敘述起來。

    辛巴父親緩緩蘇醒。

    辛巴就急忙問他:「父親,你沒事吧,要不請個醫生來看看。」

    辛巴父親有氣無力的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好累。剛才我明明能聽到你們喊聲,但是我身體動不了,又說不出話。哎呀,頭暈的很。」

    「父親啊,你到底怎麼了,昨天你的氣色也比今天好,你自己看」辛巴說著端來一盆水。

    辛巴父親看著盆裡的自己,那臉色很是難看,面容枯槁,眼睛深陷,毫無氣血可言。

    看到自己這樣,辛巴父親下床想喝點藥,但是起床後站都站不穩。

    眾人見狀忙把他扶起,「父親這可不行啊,咋病成這樣呢?我這就去把邁索爾城最好的醫生都請過來給你看病!」

    說完話,辛巴就急匆匆離開了。

    其余人有的去干活了,有的則被辛巴安排守在這裡。

    「就這樣?沒了?」

    見辛巴不說了,張天元又問道。

    「後來的事兒也沒什麼好說的,邁索爾城的專家會診,也查不出毛病來。

    我父親雖然身體虛,也有高血壓之類的病,但這些都不是原因啊。」

    辛巴無奈道:「實話跟您講吧,我是不相信鬼神的,雖然我這人信教。

    不過仔細想想我父親所說黃鱔精的事兒,我覺得該不會是因為那個吧?」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3-10 10:05
第四六六六章 黃鱔作惡



    「不著急下結論,辛佳迪只知道我是個風水師,大概沒告訴你我還是個醫生吧,我幫你父親看看。」

    張天元想了想道。

    張天元走到辛巴父親面前,把了把脈,又要辛巴父親伸出舌頭看了看,然後仔細端詳辛巴父親的面色。

    老人家雖然迷迷糊糊的,但似乎還能聽懂別人說話。

    「我父親他到底咋麼了?」

    張天元沉默了許久才道:「老先生先是虛火攻心,流汗過多受了風寒。

    然後元氣和精氣消耗很多,導致身體虛脫,四肢無力。

    我給他開個安神補氣的藥先吃著,然後再看病情怎麼樣?」

    說完望了望辛巴父親,就開起藥方。

    開完藥方遞給了辛巴,辛巴接過藥方卻似乎有些不太滿意。

    「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張天元看著辛巴說道。

    「好,張老板,那我就不客氣了,您開的這個藥方,跟我們這邊醫生開的也沒什麼區別,就連說的症狀也是一樣。

    但就是不見好啊。」

    辛巴咬了咬牙道。

    他雖然有點擔心因為這樣的話得罪了張天元,可有些話該說,還是得說。

    「不忙,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張天元笑了笑道。

    「張老板,你有什麼話就直說,這關乎我父親的性命,希望您可不要轉彎抹角。」辛巴急切地問道。

    張天元這才說道:「你之前說到的黃鱔精,很可能是真得存在的。

    其實我剛才進門的時候聞到一股腥味,這似乎不像是普通的魚腥味。

    還有就是我剛才給你父親診脈時發現他脈像虛弱,中氣不足,精氣虧損,加上你面相上黑雲蓋頂,眉宇之間隱約有一絲黑氣,一般說這乃是邪氣入體之狀。

    所以我可以確認你的父親碰到過一些不干淨的東西。」

    聽完這話後,辛巴父親又驚又喜還帶有羞愧之色。

    辛巴是一頭霧水,但既然平常的醫生都治不好,那肯定跟那黃鱔精有關系了。

    而那只狗叫的十分歡快,看樣子很興奮,就知道遇到了懂自己的人似得。

    「張老板,雖然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可是我信任你,你一定要醫好我父親啊,哎,我母親去世的早,是父親一把屎一把尿把我們幾個養大的。

    雖然現在生活好了,但我也希望他能多活幾年,好好享享福,別那麼早就去見我母親了。」

    辛巴誠懇地說道:「只要您能救活我父親,您需要的古董,我一定想方設法給您弄到。」

    辛巴父親聽到這話也十分感動,但嘴裡頭說不出話來,只能一陣陣的唏噓。

    他以為兒子只顧著工作不關心他,可實際上,兒子怎麼可能不關心他啊。

    只是兩人沒想到一塊去罷了。

    屋子裡的狗圍著張天元打圈,樣子還有點滑稽。

    張天元看著這狗不知道怎麼的由衷的喜歡,就望著這狗說:「辛巴啊,這是條好狗啊!」

    「是啊,這狗自從我父親收養它以後就一直陪著他。」

    「這狗通體烏黑,無一絲雜毛,眼睛上方有兩塊深黑色的毛,看上去就像多出來兩只眼睛,這難道就是傳聞中的四眼通靈犬!」張天元說著有點激動。

    「這麼說,這條狗是看到了那黃鱔精了?」

    辛巴問道。

    張天元點了點頭道:「你父親之前說的可能是真的,只是被你們忽略了而已。

    只是我不知道這精怪為何不傷人性命。

    還有就是你說你父親夢中看見一個女子,我想這也可能跟這個精怪有關。」

    「那可怎麼辦啊?」

    辛巴此時可是焦慮不已。

    「暫時也沒什麼好主意,不過天色已經晚了,我想那精怪必然還會現身。

    我猜要是那精怪不傷人性命想必是為了吸取人的精氣來修煉自身,今晚我就來會會它,看它道行如何?

    若我不敵那你可只能另請高明了。」

    即便張天元對自己非常相信,但沒碰到過的東西,小心一點總沒有錯。

    「這樣最好了,張老板你一定想辦法制住這精怪,不然我們全家就不安生了。」

    辛巴用一種懇切的語氣想求著。

    「我一定盡我全力,雖然我學道不精,但除魔衛道也是我們修道之人的使命。」

    張天元點了點頭道。

    幾個人一直商量著怎麼對付這精怪,一直討論到傍晚時分,張天元站起身來對他們說:「我先回去取些法器和用品,回頭和你們會合」說完便出門去了。

    辛巴父親身體依然那麼虛弱,辛巴就沒有離開房子。

    展飛和柳若寒也坐在那裡,包括大警長辛佳迪也在,都在討論著精怪的事兒。

    那只黑狗伏在門口,眼睛緊緊的盯著外面。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之後,張天元就回來了,而且換了一身行頭。

    眼前的張天元儼然是一個神氣十足的道士,身穿八卦袍,頭戴太極冠,腳踩金蓮靴,背後一把無極劍。

    手裡拎了一個包袱,打開一看,裡面有符若干,八卦玄天鏡,還有一方紫金印;朱砂,毛筆等若干器物。

    「哎呀,真沒想到啊!姐夫你這一身行頭好威風啊!」柳若寒忍不住打趣道。

    「既然是降妖除魔,那就該認真點嘛。」

    張天元笑了笑道:「辛巴,晚上的時候,咱們就藏在這房間隔壁,一有什麼情況,再過來就是。

    不然都待在這裡,恐怕那精怪不肯過來啊。」

    「可是我父親已經不能說話,要怎麼通知啊?」辛巴問道。

    「這個我自然想到,我會在屋子裡用紅絲線布置成五行陣,你父親就在五行陣中央休息,妖魅一旦過來勢必要進入陣內,這時候紅線上的紫金玲瓏鈴鐺便會發出響聲,並且這陣還可以困住妖魅一會。」張天元對這一點,還是胸有成竹的。

    辛巴張天元這樣說便放下心來,准備了一點酒菜放到了隔壁,然後關好門窗。

    張天元則在辛巴父親房子裡開始布置陣法,他用紅絲線在屋子裡拉成五芒星狀,再將五個紫金玲瓏鈴鐺分別系在五個節點之處。

    為了保險,張天元開始畫符。

    只見他手裡拿著狼毫筆,蘸著朱砂在黃紙上畫了起來,他手一邊畫嘴一邊念著咒語:「雷大雷二雷三雷四雷五,三檁那嘔嘻唯嘩吒,急急召汝名天下知,速至速至,急急如律令。」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3-11 10:17
第四六六七章 受傷



      張天元所念的正是《元上九霄玉清大梵微玄都雷霆玉經》中的落雷咒,凡鬼怪山精最怕雷劫,道家裡專門有一種法術叫掌心雷,專門對付道行尚淺的精怪。
  
      而張天元聚氣凝神在符箓中注入念力和心神大大增強了這天雷符的威力,辛巴看著張天元筆尖不離符紙,聚精會神的畫。
  
      每張符都是一氣而成,再看他人臉色微紅,似乎帶有點喘,額頭上已滿是點點汗珠,「好了,哎,看來我要勤加練習才行啊!」
  
      張天元站直腰板,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只見那桌上已是慢慢符箓,盤子裡的朱砂已經用的七七八八了。
  
      這畫符真是個苦活兒,當然了,也跟張天元道行淺有關系。
  
      畢竟他的地氣,現在還沒有提升到真正可以橫行無忌的地步呢。
  
      要用的東西一切都准備就緒,張天元開始在屋子的各個角落貼上了符箓,並告誡辛巴父親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能離開這陣法,然後就帶著東西出去了。
  
      寒鴉聲叫,夜幕降臨。
  
      辛巴父親見天黑了,心裡莫名其妙的出現害怕和興奮的復雜心情。
  
      他害怕的是那妖精要傷了他怎麼辦,或是張天元對付不了妖精怎麼辦?興奮的是睡覺做夢會不會夢到那美女。
  
      人的心真的很奇怪,這種生死關頭還想著各種欲望?
  
      辛巴父親望著黑狗在門口睡著,自己的眼皮開始又點打顫了,不知不覺就睡了去。
  
      在睡夢中他果然再次見到那女子,那女子站在離床三尺遠的地方,只是這女子的衣服不知道怎麼回事出現很多被火燒過的痕跡。
  
      那女子用一種哀求的眼神看著辛巴父親,讓人不自覺的對其產生憐憫之情。
  
      就在辛巴父親想著要去看看她,這是時候竟然聽到了叮鈴叮鈴的響聲,突然從夢中醒來。
  
      辛巴父親醒來看到張天元已經在屋子裡,手裡拿著劍正在揮舞著,卻看不見他在跟誰打?
  
      辛巴父親看的心切,不知道如何是好?
  
      「汪汪,汪汪」黑狗忽然朝著一個角落狂叫,張天元聞聲向前手劃劍訣:「以我之軀,喚吾神雷,雷之威,電之火,雷電助我下九霄,急急如律令。」
  
      張天元剛念完就聽見一聲巨響,隨後一道宛若電龍的閃電順勢而下,直接傳入茅草屋射在那角落裡。
  
      「臭道士,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如此對我,你認為這小小的五芒星陣真能困住我嗎?」突然一個聲音出現,然後一個黃衣女子在那角落浮現出來,辛巴父親定睛一看,這不是夢中的女子嗎?
  
      不過那女子的衣服多半被雷電燒毀,面容發黑,頭發蓬亂。
  
      「張老板,我認識這個女的,她就是我夢中的女子。」辛巴父親得到張天元的地氣治療,已經能夠開口說話了。
  
      「哈哈,老東西,是我讓你嘗到女人是何種滋味,那種如痴如醉的感覺怎麼樣?快活嗎?哼!而你卻請這道士害我。」那女子越說越氣憤。
  
      「妖孽,休得胡說!你接近老人家雖然沒傷他性命卻取他精氣來幫你修煉,這日子久了同樣會要他命的。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守了你!」
  
      說完張天元,一手持劍,一手托印,大呼:「御風之道以印載之,御雷之道以劍受之,聚風為盾,積雷為刺,風雷之氣速來助我,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瞬間屋外飛沙走石,雷聲轟鳴,不一會兒,辛巴父親的屋頂便被狂風掀開,張天元順勢用劍刺去,那女子見此連忙運氣將周身形成一個水罩,可那帶有風雷之氣的一劍已經刺來,瞬間水罩破了,女子的櫻桃小嘴邊流出一道鮮紅的血印。
  
      「臭道士,你以為我真的打不過你嗎?自我成精以來就沒有殺過人,你若今**我,那我也只好奉陪了。」說完便騰身一躍,飛入空中化出本身,一條碩大的黃鱔,全身金光閃閃。
  
      「不好,剛才運用風雷之術無意間破壞了這陣法,讓這個妖孽逃出去了。」張天元焦急的說。
  
      辛巴父親看到半空中一條巨大的黃鱔,大驚失色,不自覺的暈眩過去。
  
      張天元顧不得辛巴父親,跑出屋外跟那黃鱔精鬥了起來。
  
      張天元再次想要施展風雷之術,可是那黃鱔精知道風雷之術需要吟唱,就在這短暫的時刻,它嘴裡噴射出很多水柱,那些水柱個個尖如鋼針,張天元大叫一聲「不好!」
  
      隨後便發出一聲慘叫,張天元來不及躲閃,身上被刺到一處,左腿的腳踝被刺穿,獻血直流臥倒在地。
  
      這時,那黃鱔精再次化身黃衣女子走到張天元面前,手裡握著一杆短銀槍,「你多管閑事,可怪不得我!」
  
      女子說完便用槍刺向張天元,危急時刻,張天元放出了犬鬼抵擋。
  
      而與此同時,一道黑影衝了過來。
  
      「汪汪~汪!」張天元扭頭一看,原來是那條四眼通靈犬,那狗死死的咬住女子的腳,就聽見女子氣急敗壞的叫著:「滾開,死狗!」
  
      可是不論那女子怎麼踢打這狗,這狗就是不松口,張天元知道這狗是在救自己,於是趁其不備,祭出一張天雷符,只見一道白光閃過,「轟!」,女子被突如其來的雷擊吃了一驚,雷電轟在她的身上,讓她無比吃痛。
  
      「我還會回來的!」
  
      女子咆哮一聲,朝遠處飛去,而後墜入到了水塘之中,消失不見。
  
      張天元既然答應了要幫辛巴,就不可能半途而廢。
  
      他衝出了別墅,來到水塘附近。
  
      將一枚符咒扔向水中。
  
      頓時雷聲隆隆,水裡面竟然連連傳來爆裂之聲。
  
      「砰」的一聲巨響,水塘中央一條巨大身影衝出水面直射雲霄,那黃鱔精雙目赤紅,口中噴著水汽,與張天元等人對峙著。
  
      「妖孽,我念你修行不易,倘若你能主動離開這裡並保證日後不危害百姓,我今天就放過你!不然休怪貧道了!」
  
      張天元看著這黃鱔精,還真不想硬碰硬,因為那樣對他也沒什麼好處。
  
      所以如果能夠跟這家伙和解,將其勸走,對他來說,也絕對是一件好事兒。
  
      能省力,還能完成辛巴的委托。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3-11 10:17
第四六六八章 鎮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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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你真以為我怕了你啊,剛剛被我弄傷的腳踝還沒好吧,哼,我偏不離去,看你把我怎麼著?」那黃鱔精說話的樣子盛氣凌人。
  
  「看招!」黃鱔精主動出擊,一根根如利劍一樣的水柱射了過來,剎那間猶如天下劍雨。
  
  辛巴等人眼裡都充滿了恐懼和驚訝,只有張天元站在那,鎮靜自若看著對手。
  
  突然他手中桃木劍一揮,嘴裡念道:「天之高也謂之玄,地之深也謂之冥,太陰之神以水御水,玄冥真水為我所驅。」
  
  張天元念完之後,射過來的劍雨瞬間變成柔水落下,而且最神奇的是,一滴水竟然也沒落到他的身上。
  
  反倒是遠處站著的辛巴等人成了落湯雞。
  
  黃鱔精見精陽子破了自己的法術,不禁有點害怕,但是還是以死相拼,又重新施法,瞬間狂風四起,水面波濤洶湧。
  
  不一會兒,附近已經有好座房子被摧毀,張天元不忍心再看到這精怪作惡,就拿出紫色金符,往天上一扔,快速做了一個手決。
  
  口中隱隱念道:「太清之氣以潤萬物,太古之道以愛眾生,五方之靈,四合之力,化為慈悲,以鎮此物!急急如律令!鎮!」
  
  伴著最後一聲氣力十足的「鎮」字結束,突然天空的紫色金符,光芒大閃,發出一道道紫金之光,每道光射到那黃鱔精時,黃鱔精就往下沉一截。
  
  紫金之光不斷照射而來,那黃鱔精知道自己不敵了,哀求著:「真人,不要啊,真人我錯了,看在我等皆是修道的份上放我一條生路吧!」
  
  張天元還站在那裡沒有撤去手決,正義凜然的說:「你可知錯!」
  
  「小妖知錯了,知錯了,請真人饒命!」
  
  「哈哈,上天乃有好生之德,我豈會無情斬殺於你,不過你之前欲念四起,想借助人的精氣來修煉,犯下大罪,念你及時醒悟,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我要用紫金符將你鎮在水塘之底,能不能出來就看你造化了。
  
  這紫金符有慈悲之力,倘若你那日修煉得道,飛身之時,紫金符印自然散去,到時候你便自由,但要是你心生邪念必將永鎮塘底。
  
  你好自為之!」
  
  「多謝真人,我會改過自新,一心修煉的!」
  
  「如此甚好!」
  
  張天元突然手決一變,左手決按住右手腕,右手食指和中指向天上的紫金符一指,大喝一聲:「奉天之命,以我之名,鎮!」
  
  精陽子念完口訣,那紫金符上的紫金之光比之前的更亮更多,再看那條黃鱔精的身影不一會兒就被紫金光芒吞噬,淹沒在金光之中。
  
  隨後紫金光芒突然抖動一下,光芒更甚,但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眾人都被這光射的眼睛難以睜開,突然這光消失了,大家都揉揉眼睛,再一看四周,已經水平浪靜了。
  
  那黃鱔精不知去處,天空也已放晴。
  
  張天元終於深吸了一口氣,坐在了地上。
  
  看著腳踝處的傷勢已經漸漸愈合,不由嘆了口氣。
  
  這一次還真是有些凶險啊。
  
  這黃鱔精比他之前遇到的任何怪物都要凶悍,雖然贏了,但也提醒他,這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還得繼續努力啊。
  
  辛巴走到他身邊問道:「張老板,那妖精呢?」
  
  「哦,你不必擔心,我已經將它鎮壓在這水塘之底,並告誡好自為之。」
  
  「張老板,你說這黃鱔精還在這水塘裡,那我們不是還有危險?」辛巴嚇得渾身哆嗦了一下說道。
  
  「哈哈,你們不必擔心,紫金符印法力無邊區區一條黃鱔精怎麼可能能逃出來,我已經告誡它要一心向善,潛心修煉,他日若能得正果,這紫金符印自然消失。」
  
  張天元笑道。
  
  其實主要是沒能力將那黃鱔精直接做掉。
  
  再加上自從學習了風水之後,張天元輕易不會殺生,除非逼不得已。
  
  這一次那黃鱔精已經被鎮壓,也就沒必要非得斬盡殺絕了。
  
  「張老板,你真是博愛眾生啊!」辛佳迪很敬佩的稱贊張天元。
  
  「是啊是啊,如今這社會,真得很難見到像張老板這樣的人了。」
  
  辛巴也感慨到。
  
  「辛巴老板,你也不必感慨,我又不是白做這些事兒的,之前說好的酬勞,你應該准備好了吧?」
  
  張天元笑著問道。
  
  「那是當然,請張老板去別墅吧。」
  
  深夜重歸平靜。
  
  雖然別墅的一所房子被直接弄爛了,不過對辛巴而言,只要自己的父親恢復正常。
  
  只要那黃鱔精被鎮壓了,那就行了。
  
  而且聽張天元說,那黃鱔精被鎮壓在此地,不僅不會在鬧騰,反而會招財進寶,對他的生意,那是非常有幫助的。
  
  如果是之前,辛巴還要對張天元的話表示懷疑。
  
  但親眼目睹了張天元那驚世駭俗的本事之後,他再也沒有半點質疑之心了。
  
  回到別墅之中,辛巴立即取來了三樣東西。
  
  當然,是他認為的好東西給了張天元。
  
  「張老板,這三樣都是我花重金買來的,不過我也不知道真偽,您鑒定一下吧,如果是真的,那就收下,是贗品,您直接說出來,我給您更換就是。」
  
  辛巴做木材生意很多年了,這手頭可是有不少好古董的。
  
  所以他這番話,那自然是有底氣的。
  
  張天元點了點頭,隨即看向了第一件東西。
  
  「姐夫,這幅畫沒作者啊,是佚名作品,不過看這樣子,應該是古代的吧?」
  
  柳若寒也跟過來湊熱鬧。
  
  她雖然沒張天元那份眼力,但好歹對這古董,還是有點了解的。
  
  張天元點了點頭道:「的確是佚名作品,不過早先宋徽宗趙佶鑒賞後認為:此系唐代畫家韓滉之作,於是親題『韓滉文苑圖,丁亥御札』款識。」
  
  「姐夫您見過這幅畫?」
  
  柳若寒好奇地問道。
  
  「那倒沒有,我曾在一本書上看到過這幅畫的介紹,因此對這幅畫,我一直很感興趣,想要親自鑒定一下,究竟是誰的作品。
  
  沒想到今日竟然在這裡看到了。」
  
  張天元笑著說道。
  
  「姐夫您覺得是誰的作品?」
  
  柳若寒問道。
  
  張天元道:「其實很早以前,我就根據這幅畫的風格進行過一番判斷,覺得宋徽宗的判斷,可能不對。」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3-11 10:17
第四六六九章 佚名畫家的作品


        張天元分析道:「我不是很同意宋徽宗的觀點,根據所繪時代特征和南唐畫家周文矩的丹青風格等特點,我有理由認為,該畫卷大約屬於五代時期風格作品;
  
      我還特別對照了美國紐約大都會博物館所藏另一幅署名『周文矩』的《琉璃堂人物圖》發現,宋徽宗所謂的《文苑圖》與此圖的後半段構圖一致,由於後者繪畫水准相對略差、人物神韻欠缺,故認定其乃他人仿周文矩的《琉璃堂人物圖》摹本;
  
      而原先所謂的《韓滉文苑圖》,正是周文矩的代表作《琉璃堂人物圖》畫卷真跡的後半段。
  
      可惜該真跡的前半段現已散佚不存。」
  
      「這個姓周的厲害嗎?」
  
      展飛問道。
  
      張天元笑道:「這要看怎麼說了,這位的仕女畫從題材內容到表現形式,都繼承了唐代周昉的傳統。
  
      論者謂其體近周昉,而纖麗過之,這是由於不同時代的審美風尚和不同地域的婦女體態所存在的差異所決定的。
  
      他畫佛道、人物,力求不蹈襲曹仲達、吳道子等人的窠臼。
  
      畫人物衣紋,效仿李後主的書法筆意,行筆瘦硬顫掣。
  
      北宋《聖朝名畫評》指出:他『用筆深遠,於繁富則尤工』。
  
      說明善於表現繁華富麗的生活場景,是周文矩人物畫的特長。
  
      當然歸根結底,這個市場是看價格的,這位畫家雖然名氣不大,但因為存世作品不多,而且很是精湛,所以在市面上,價格還是很高的。」
  
      其實張天元關心的倒不是這些,他依然在分析這幅畫的真正作者。
  
      關於南唐周文矩《琉璃堂人物圖》畫卷的所繪內容,前人曾有提及。
  
      據元代《勤齋集》卷四「跋周文矩校書圖」記述:「圖凡八人,皆唐衣冠,三僮子前,三人與胡僧對坐,朱衣者持梵夾讀,僧屈指為數物狀;衣綠者指左,黃衣者拱手,皆有談說,似是為文事者。中二人偕立,童子磨墨,一則憑曲松而言,若口授其意;一則據石,左執卷,右秉筆而掌其頤,若思概括其意而將為書者。後二人坐石上,共執卷,一讀而指其文,一仰而若有所思者。」
  
      就是較為典型的一例。
  
      史稱「詩家夫子」的盛唐大文豪王昌齡,以詠嘆邊塞詩歌名世。
  
      他在開元年間任江寧縣丞時,寓所毗鄰「十裡秦淮」河畔的桃葉渡一帶。
  
      面對「映門淮水綠」,王昌齡常與文士好友在秦淮河畔宴飲賦詩,並且吟有流芳千古的《留別岑參兄弟》等詩作,因此成就了一段名播古今的文壇佳話。
  
      南唐周文矩的《琉璃堂人物圖》畫卷,詳實生動地再現了王昌齡與一群文友,在唐代江寧縣衙署內的琉璃堂中,詩會唱和雅集的悠然情致。
  
      但見該畫卷後半段中,右側繪有一文士右手握筆托頤、左手捧著書冊,伏在假石壘成的青石面上仰望天空,仿佛陷入深深的思緒之中,身旁一位青衣僕童正在俯身研磨墨汁;
  
      另一文士袖手倚靠在松樹干上,正作醞釀構思狀;
  
      左邊還有兩位文人坐在石凳上,其中一人雙手展卷回首,似在推敲文句,另一位亦沉浸在凝神苦索之中。
  
      至於該畫卷真跡的前半段內容,張天元借助美國紐約大都會博物館所藏的另一件周文矩的《琉璃堂人物圖》摹本,可知其中所繪的基本情形如下:
  
      畫中四人圍坐款談,正在一起交流切磋。
  
      其中還有一位僧人,僧人身旁穿戴紅袍官帽者手持梵書閱讀,僧人對面所坐一位穿戴黑服官帽者,畫卷最右邊還坐著一位文人。
  
      另有兩僕童侍捧盒奉於旁側。
  
      四人身後擺放一個案桌,上面置有文具。
  
      該畫卷前半段最右端存有仿宋徽宗趙佶的廋金體行書款「周文矩鎦(琉)璃堂人物圖,神品上妙也」字樣。
  
      世人通過整個畫面的細膩描繪,可以想見唐代名流雅士如此濃厚情致的詩會雅集盛況。
  
      畫家將前賢王昌齡與文友雅集的情態瞬間,鮮活地定格於該圖卷中:或持筆覓句,或冥思改詩,或交談文事,現場興味盎然,刻畫得十分生動。
  
      松干針葉、所置桌凳,甚至人物眉須、衣冠穿戴等,皆精工細寫,筆意相連,神采飛揚;袍服衣紋則有瘦硬顫掣的筆觸意蘊,體現了周文矩獨特高超的筆墨特征;
  
      「眼睛是心靈的窗口」,畫中人物情態自然,形神兼備,栩栩如生,所繪雙眸宛若神來點睛之筆,格外炯炯有神,各個人物的精神狀態和性格氣質得以充分展現。
  
      由此亦可盡情地領略畫家豐富細微的生活想像力,嫻熟傳神的繪畫技法確實不同凡俗。
  
      周文矩為南唐句容人,中主李璟、後主李煜時代曾任畫院翰林待詔。
  
      他擅長人物、山水等,因受唐代周昉等畫風影響,尤精官貴仕女畫。
  
      所繪功力深厚,別具一格,極盡生活情趣,故深得後主李煜的賞識。
  
      宋代劉道醇《聖朝名畫評》稱其「用筆深遠,於繁富則尤工」。
  
      宋代宣和年間,朝廷內府尚典藏其畫作76件,包括《天蓬像》《北鬥像》《神仙事跡圖》《李煜像》《五王避暑圖》《春山圖》《游行士女圖》等。
  
      「元代四家」之一黃公望對其畫藝亦較推崇,曾在《題周文矩<十美圖>》中深情詠嘆:「侍宴朱樓向暮歸,御香猶在縷金衣。相攜女伴階前立,笑指鴛鴦水面飛。」
  
      周文矩代表作還有《重屏會棋圖》《宮中圖》等,均在中國傳統繪畫史上具有劃時代的藝術影響力。
  
      如果這幅畫真是這位畫家的,那麼其價值可真得不小啊。
  
      即便不是,如宋徽宗所言,依然非常珍貴。
  
      其實這幅畫的藝術成就是毋庸諱言的,再加上有宋徽宗的題款,因而就顯得極為珍貴。
  
      張天元用鑒字訣鑒定了一番,不由笑了。
  
      這幅畫,市場價格居然達到了五百萬人民幣。
  
      雖然比起很多畫兒,它未必是最貴的,但毋庸置疑的是,它的價值,的確很高。
  
      「姐夫,那這個東西呢?看起來挺漂亮的,值錢嗎?」
  
      剩下的兩件東西都是瓷器。
  
      柳若寒拿起來的,看起來像是一件粉彩。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3-11 10:18
第四六七零章 無雙譜



      如果張天元手裡頭這是清三代的粉彩,那自然珍貴無比。
  
      不過張天元隨便看了一眼就知道,這玩意兒應該是民國的東西。
  
      確切的說,是一件民國粉彩無雙譜人物紋方瓶。
  
      目測高26.4釐米,口部邊長4.4釐米,底部邊長6.5釐米。
  
      方口,三疊唇,細長頸,豐肩,肩部四面各書一位人物的介紹詩文,肩部以下漸收,腹部四面皆以釉上粉彩各繪一位歷史人物肖像,下承三疊台座,全器罩一層淡青色釉,圈足露胎,足內施釉,並以紅彩書篆體「大清乾隆年制」六字寄托款。
  
      雖然這托款用了乾隆的名頭,但卻並非乾隆年間的東西。
  
      「無雙譜」圖案是清代中晚期至民國時期粉彩瓷器中較為常見的紋樣。
  
      《無雙譜》又名《南陵無雙譜》,原為清代康熙年間浙江紹興畫家金史的繪畫著作,其題材為漢代至宋代40位名人肖像。
  
      如:張良、項羽、班超、張騫、司馬遷、董賢、孫策、諸葛亮、陶淵明、花木蘭、武則天、李白、狄仁傑、郭子儀、岳飛、文天祥等,因他們的事跡舉世無雙,故名「無雙譜」。
  
      《無雙譜》最初刊刻於康熙三十三年,由吳郡著名刻工朱圭鐫刻,後來乾隆、光緒年間亦有多種刻本。
  
      金古良的《無雙譜》將詩歌、書法、繪畫很好地結合在一起,每幀作品旁皆題樂府詩一首,且都為金古良自己手書。
  
      清初浙江學者毛奇齡為此譜作序,贊曰:「南陵(金古良的號)與余同學詩,與徐仲山同學書(指書法),末為畫,而畫精。是譜名『無雙』,而實具三絕,有畫,有書,又有詩也!」
  
      這裡稱此譜「詩、書、畫三絕」雖說是恭維之詞,但這種形式確實對後來的藝術制作,提供了很好的新思路和新題材,包括對於清中晚期以後的瓷器裝飾圖案的影響。
  
      瓷器上繪「無雙譜」紋樣,始於清代道光年間,同樣也很好地將詩、書、畫融合一體。
  
      民國許之衡在《飲流齋說瓷》中說:「以視道光之畫『無雙譜』,必書人名、小傳者,殆有仙凡之別。」
  
      又說:「道光畫『無雙譜』,題識最夥。如畫數人物,則每人系以一小傳,分占其器之半。」
  
      至晚清民國時期,「無雙譜」紋樣繼續流行,這件民國粉彩無雙譜人物紋方瓶就是其中的代表。
  
      此無雙譜人物紋方瓶四面分別繪有董賢;
  
      尚父郭汾陽王,即郭子儀;
  
      偽周皇帝武曌,即武則天;
  
      國老狄梁公,即狄仁傑四人肖像。
  
      其中董賢肖像上方書:「雲陽舍人貌自工,年才二十位三公,法堯禪舜為不惜。」
  
      郭子儀肖像上方書:「功蓋天下主不疑,位極人臣眾不嫉。千古將相之所難,令公得此由何術?」
  
      武則天肖像上方書:「女主昌,策英賢果刑賞,爾武媚世無兩,天不厭亂為婦人。」
  
      狄仁傑肖像上方書:「昌宗裘,吹簫乘鶴游庭中,蓮花乃似郎面紅,貴人爭相執垂轡。」
  
      這些人物肖像畫法及詩文內容均與金古良的《無雙譜》保持一致,略微有些出入,應為民國時期人們所喜聞樂見的藝術形式。
  
      總之,「無雙譜」作為中國傳統文化的一部分,廣為士大夫階層和民間人士所喜愛,這件民國粉彩無雙譜人物紋方瓶則以瓷器粉彩畫的形式,原汁原味地保留下了這種傳統文化,值得今人觀賞、品味。
  
      當然了,東西再好,終究不是清三代的粉彩,所以這價錢自然不怎麼高。
  
      「這個東西是三件裡面最便宜的,最多價值五六萬人民幣,倒也不錯了。」
  
      看完之後,張天元笑著說道。
  
      「這麼說,另外一個瓷器很珍貴了?」
  
      柳若寒問道。
  
      「那是自然,要知道,這可是一件西晉越窯青釉瓷盤口壺!
  
      青釉瓷是在東漢晚期江浙省上虞小仙壇率先成功燒制。
  
      首開越窯青釉瓷發展之先河。
  
      三國時期,瓷器的造型和裝飾基本上承襲漢代,較多地吸取了陶器、銅器、漆器等的形制和紋飾。
  
      如壺,壺與漢代陶壺及原始瓷壺相同,盤口較淺,肩部設半環形系耳,下腹內收,小平底。
  
      有的肩部刻劃弦紋、點紋等。
  
      此時盤口與底部者較小,重心在上部,傾倒食物比較費力,給人一種不穩定的感覺。
  
      西晉時期,隨著制瓷技術的提高,制作更加精巧。
  
      瓷胎比前期稍厚,為避免由此產生的厚重感,工匠們有意將器物的口沿做薄,盤口壺多淺盤口,盤口加大,粗短頸,最大腹徑偏上,底部加大,器型與前相比顯得穩重端莊。
  
      這件西晉越窯青釉瓷盤口壺,目測高20釐米,口徑13.5釐米,腹徑22.5釐米,底徑10釐米。
  
      淺盤口,口沿較薄,粗短頸、溜肩、球腹、平底,肩部有對稱的雙系。
  
      肩部飾斜方格紋,上下為聯珠紋,雙系上飾葉脈紋。
  
      胎淺灰,質地堅硬,胎釉結合緊密,通體施釉,釉色呈青綠色。
  
      盤口壺是現在人的叫法,當時可能不叫壺,而叫瓶。
  
      1954年洛城西效東漢墓出土一件陶罐,形制與盤口壺相似,其器身上寫有『解注瓶』字樣,用途為酒器。
  
      盤口壺在三國時的盤口和底都較小,肩、腹部大,重心在上,給人一種不穩定的感覺;
  
      兩晉以後盤口加大,頸增高,腹部變長,重心向下,底部擴大,給人一種穩重感,為了提取方便,從雙系、雙覆系,發展到六系、八系、十二系等。
  
      如鎮江陽彭山磚瓦廠東晉墓出土一件甌窯青釉八系盤口壺,盤口,口稍外侈,短頸,溜肩,鼓腹,腹下漸收,平底。
  
      盤口底沿設雙系,肩部分設六橋形系,對稱均衡,是為穿繩懸提時更加穩定而不晃動所設。
  
      江浙越窯在東漢燒制的瓷器是由原始瓷演變而來,因此在制作上都與原始瓷頗為相似。
  
      三國吳時期越窯窯址在上虞縣發現三十余處,比東漢時期的瓷窯址增加到四、五倍。
  
      越窯窯址絕大部分分布在曹娥江中游兩岸的山腳下,瓷土和燃料充***通便利,促使越窯瓷器生產得到迅速發展。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3-12 10:07
第四六七一章 這個外國人是棒槌



    據張天元了解,以上虞為中心的越窯產品經曹娥江運抵杭城灣,向西到達山陰,或經運河直達京口以及當時南方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建康等地,向東則入海運往各處。

    因此,在江寧、鎮江這一時期的貴族墓葬中出土的越窯青瓷制作精細,造型優美,說明當時越窯所產的高檔瓷器大量進入都城建康等地。

    西晉越窯瓷業有了更進一步的發展,僅在上虞一地發現這一時期的窯址達60多處,窯場數量較三國吳時期明顯增加,其中以上虞朱家山、鳳凰山、尼姑婆山、帳子山和紹興九岩等地瓷窯產品最佳。

    從鎮江出土的西晉越窯青瓷看,器型與前期相比顯得更加穩重端莊,而且所生產的瓷器已不僅僅限於實用,同時也比較注重器物的裝飾效果,使實用性與藝術性融為一體。」

    「不是啊張哥,你說了這麼多,這東西到底值幾個錢,咱們這是收報酬呢,可不是欣賞古董啊。」

    展飛也聽不懂張天元所說,忍不住道。

    「估價應該在一百萬人民幣左右吧。」

    張天元想了想道。

    他說出來的估價,自然都不會太高,是往低了說的,這主要是為了避免辛巴那家伙因為嫉妒而反悔。

    當然那種可能性比較低,但張天元也絕對不會輕易犯險的。

    「夜深了,大家都睡吧,明天還有活動呢。」

    別墅裡房間很多,所以張天元等人干脆就沒離開,在這裡美美睡了一晚。

    到了第二天早上,剛吃過辛巴派人送過來的早餐,便見一個陌生人跟著辛巴走了過來。

    「張老板,還認得我嗎?」

    那陌生人笑著問道。

    「請恕我眼拙,實在記不起來了。」

    張天元苦笑道。

    雖然他知道這樣會讓對方失望,但他真得想不起來了啊,裝模作樣反而更是不好。

    「楊耀山老板您還記得嗎?」

    那人笑道。

    「呵呵,說笑了,楊耀山可是我的好兄弟啊,怎麼能不記得呢。」

    張天元去緬甸賭石的時候,結識了楊耀山,就連那些翡翠礦,也是楊耀山帶他去認的。

    現在楊耀山倒是成了他在緬甸的總負責人。

    他怎麼可能不認識啊。

    「承蒙楊老板照顧,我的生意做的不錯,以前有幸見過您一面。」

    那人笑道。

    「那真是對不住了,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張天元好奇地問道。

    「張老板需要緬甸的花梨木嗎?我就是做這個生意的,東西呢,不能說太好,但絕對包您滿意,價格方面,肯定給您讓利。」

    那人說道。

    「您怎麼稱呼?」

    張天元問道。

    「我姓蘇。」

    緬甸很多人,其實都是華人,用的也是中國的姓氏,這太普遍了,所以張天元也並未覺得有任何不妥。

    「哦,原來是蘇老板,那讓我看看你的貨怎麼樣?」

    雖然對方說是熟人,但張天元也是老江湖了,不可能因為對方幾句話就完全相信,東西自然還是要看的。

    「這個當然沒問題。」

    蘇老板笑了笑,便帶著張天元等人前往放置原木的地方。

    「就是這些,我們叫大果紫檀!」

    蘇老板介紹道。

    張天元注意到,這位蘇老板的木材大約是二十根,算起來重量估計也有五六噸的樣子。

    東西不錯。

    「張哥,這是紫檀木嗎?」

    展飛好奇地問道,他不知道張天元要這些東西干什麼,已經有那麼多小葉紫檀了,還買這些東西,劃算嗎?

    「呵呵,大果紫檀,其實就是緬甸花梨木,不是小葉紫檀。」

    張天元笑了笑,看向蘇老板道:「我要了,你開個價吧。」

    蘇老板道:「您就給按照每噸一萬元算怎麼樣,這一共是六噸,您給六萬元就行了。」

    「這你可有些吃虧啊。」

    張天元笑道。

    「吃虧是福。」

    蘇老板道。

    「那好,我買了,若寒,給錢。」

    張天元直接就把這批貨要了。

    「慢著!」

    就在要交易的時候,忽然間之前那個被張天元整過的阿裡又出現了。

    「你又想怎麼著?昨天的事情還沒吸取教訓?竟然還敢來找麻煩?」

    張天元皺了皺眉道。

    「你這家伙實在太狡猾了,每噸一萬人民幣就要買紫檀木,我出十萬!」

    阿裡看著蘇老板道:「每噸十萬人民幣!」

    聽到這話,張天元不由愣住了,這貨是白痴嗎?

    蘇老板也被這阿裡的出價給嚇住了,怎麼還有這樣的二百五?

    「蘇老板,既然他那麼喜歡,就賣給他吧,我昨天買了那麼多東西,已經囊中羞澀了。」

    張天元衝蘇老板眨了眨眼道。

    「那對不起了,我的木材,自然也是價高者得。」

    蘇老板領會了張天元的意思,便點頭說道。

    阿裡聽到這話,簡直樂得屁顛屁顛的。

    他可是聽說過,在中國,像這樣的紫檀木,每噸可以賣到幾百萬人民幣呢。

    現在每噸十萬買下來,簡直賺翻了。

    這個白痴就沒想過,別人都是傻帽嗎?好好的紫檀木居然賣得這麼便宜?

    看起來這幾個白種人高傲習慣了,已經把別人都當成白痴了。

    可問題是,把別人當白痴的人,往往自己成了白痴。

    阿裡興衝衝地進行了交易,然後就招呼人把那些木頭弄走了。

    「看到他們那白痴樣,張天元簡直哭笑不得。」

    「張老板,這一次多虧了你,我白賺了幾十萬,這樣吧,我另外一堆大果紫檀,哦,不,是緬甸花梨木,就白送您了。」

    蘇老板非常高興。

    大果紫檀,並不是紫檀木,它在中國的稱呼是緬甸花梨木。

    一噸現在最高價也就是兩萬左右,阿裡花十萬一噸的價格買,純粹是沒搞清楚大果紫檀到底是什麼,估計還以為是跟印度檀香紫檀一樣的東西。

    也怪這些概念太過復雜,把個可憐的阿裡給整糊塗了。

    「那就多謝了。」

    張天元並沒有客氣,事實上,因為他,的確讓蘇老板賺了大錢,對方願意白送他幾十根緬甸花梨木,也是正常的。

    「行了,免得那白人知道真相後來找麻煩,我就先離開了,張老板有什麼事兒,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這是我的名片。」

    蘇老板把另外一堆大約同樣數量的緬甸花梨木白送給了張天元,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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