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鑒寶秘術 作者:北域神燈 (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2016-9-26 11:19:3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853 3811949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3-14 10:28
第四六八二章 張天元出手救人


    沒過多久,幾個人抬著那個死屍上了,大家圍上來一看,眾人嘩然。

    原來這死屍就是昨晚作法的那個大和尚,和尚的屍體放在岸邊,和尚的肚子鼓鼓的,肌體經過一夜的水泡都發白了。

    但是臉上的恐怖之情卻沒有變化,村長看這張臉嚇的直哆嗦。

    村裡出了事,很多人建議立即報應,派人前去報警後就地打了個棚子把和尚的屍體放在棚子底下。

    很快警方就派人過來,還帶來了上一次那個水平不錯的法醫,這個法醫還是跟之前驗屍時一樣,遮住臉後就開始對死屍驗屍。

    他細細的檢查著屍體,不時的用手翻動著死者的頭部,然後從自己的包裹裡取出一把小尖刀,在死屍的胳膊上輕輕一劃,沒想到一條長長的口子自然就開了。

    再往裡面一看,除了骨頭和大小筋脈外全是水,找不到一絲血。

    法醫習慣性的站起身來拿下圍巾,對村長說:「這個人死因跟之前那個獵人很像,幾乎是一種死法!

    就是身體內的血被抽干。

    但是這個人死後在水裡浸泡後體內充滿了水。

    還有就是這人死前和那個獵人一樣受到極度嚇怕,然後七孔流血。

    我做這行多年從來沒遇到這樣案子,哎,凶手到底是誰呢?」

    法醫一邊報告一邊記錄著。

    村長聽到法醫說這個人死前七孔流血,馬上聯想到昨晚看到法師那恐怖扭曲的面孔,不自覺的大叫起來。

    「鬼啊,真的是鬼,冤有頭債有主,你別來找我啊!」村長像瘋了一樣胡亂的喊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眾人見村長這樣就過來問村長怎麼回事?

    那個法醫很奇怪的望著村長。

    村長望著眾人的眼睛卻看到昨晚那張血流滿面的臉,雙手抱住頭大叫一聲昏倒在地。

    眾人見狀把村長扶到村頭的大會場。

    警方的人草草的把屍體遮蓋起來並派人叫斂屍人來弄走。

    大伙對村長還是有點擔心的,廢了不少勁才把他弄醒,眾人見村長醒來就想問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就暈倒了呢?

    村長看著眾人緊張的神情一時竟然說不話來,村長啞了?

    村長心裡既緊張害怕又十分想告訴大家自己昨晚看到了什麼,但是人一緊張竟然說不出話來,急的村子抓著瓦希迪的胳膊睜大眼睛,脖子都粗了。

    這樣的情景大家看得都有點害怕因為不知道村長到底遇到什麼?

    就在大家慌亂害怕的時候,瓦希迪看向了張天元。

    發生這樣的事情,他也只能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張天元身上了。

    「大家讓一讓,讓法師進去。」

    因為張天元不是本村人,所以被擠在了人群之外。

    不過他也不著急,這村裡人終究是要辦事兒的,那就少不了他出手。

    果不其然,在瓦希迪說明了情況之後,眾人就讓開了路,讓張天元走到了村長身旁。

    「這不是昨天來的那個年輕人嗎?還說那個大和尚是騙子!」

    「對啊,可是咱們都不相信他,結果那大和尚還真沒能制住蛇精。」

    「大和尚也不一定是騙子啊,說不定只是法力太淺了,所以被那蛇精弄死了。」

    「已經死了個法師,這個年輕人真能頂用?」

    村民們議論紛紛,有人想著不管怎麼樣,死馬當活馬醫,試試也可以。

    有人卻覺得這年輕人同樣是個騙子。

    張天元不說話,只是坐在一旁,淡淡看著瓦希迪道:「我是要收你的報酬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瓦希迪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大和尚已經死了,萬一張天元再死,那這村子就真沒法待下去了。

    那些賤民還沒事兒,可他們家畢竟是這裡的大地主,真離開了的話,那家業也就沒了啊。

    「瓦希迪,這下怎麼辦可好,你可是讀書人,而且很外面的有本事的人都有聯系,先別管什麼蛇精了,把村長先治好吧。」

    有人看向瓦希迪道。

    瓦希迪想了想也是,於是便找來了平常給他們家人看病的醫生。

    這醫生也算是遠近聞名了,醫術絕對不差。

    他給村長檢查了半天,卻搖了搖頭道:「村長沒病,身體好著呢,不過我沒本事,不知道他怎麼就不會說話了呢?」

    這醫生剛說完話,張天元就淡淡道:「這只是小兒科的事情,如果讓我試試,很快就能讓他說話。

    不過我不是你們的救世主,我辦事兒,是要酬勞的。」

    「張老板,您能救好村長就幫忙吧,大不了我給您的報酬更豐厚一些。」

    瓦希迪急忙道。

    說起來,這村長跟他們家也算是沾親帶故的,見死不救肯定不行。

    「好,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就幫忙吧,都站到一旁去,把地方空開。」

    張天元招呼了一聲。

    雖然還是有很多人懷疑他的能力,不過考慮到村長的安危,都紛紛讓開了。

    張天元走到村長面前又仔細端詳了一下,然後對大家說:「村長血氣翻騰,精氣聚而不散,司命受恐,寧神不定。這是受到極度恐懼所致,邪靈入體之嫌,想必村長昨晚定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東西。」

    他的話剛說完,村長就拼命的點頭,嘴裡啊啊的發出聲音,然後雙手合十字向張天元跪求救自己。

    張天元笑笑扶起村長,然後轉身掃視人群,大家都不作聲也不知道這年輕的中國小伙想干什麼。

    過了大概一刻鐘左右,張天元笑嘻嘻的跑到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身邊蹲下來,然後從自己背包裡面拿出一把小木劍遞給那小男孩,並在他耳朵邊說了幾句話,不過沒人知道說的是什麼。

    說完就見那個小男孩拿著劍一臉高興的樣子跑到空地上撒了一泡尿就跑去玩了。

    大家也覺得很好奇,很想知道這張天元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都耐心的等著。

    張天元看到男孩離開後,似乎有點興奮似得跑到小男孩撒尿的地方,然後接下來的一幕讓所有人感到吃驚。

    他蹲下身來,用棍子在挖有尿的泥巴,他不停的挖著就像在挖黃金一樣,更好笑的是他那樣子看上去十分貪婪,眾人看到這一幕都笑了起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3-15 13:33
第四六八三章 童子尿


    對於眾人的嘲笑,張天元並不理會。

    他把所有帶有童子尿的泥巴裝在了一個布包裡,走到村長面前氣定神閑的叫村長坐下,並指導他坐在地上的姿勢是打坐的姿勢。

    村長照做,然後張天元竟然用那帶有淡淡的騷氣的泥巴塗在村長的額頭,人中,眼瞼,耳朵,嘴巴上,此舉使得在場之人無不吃驚。

    張天元卻自言自語的說道:「這童子尿是個好東西啊,不要浪費,千萬不要擦掉啊。」

    說著說著他又把剩下的泥巴讓村長用手捏成了一個人形。

    他把泥人交給村長揣在懷中,然後站起身來一本正經的說話了。

    站起身來的張天元就像再次變身一樣,變得仙風道骨。

    一道底氣十足的話語飄蕩在大家耳邊:「村長,其實沒有什麼病,只不過是他受到極度驚嚇,三魂七魄去了一魂三魄,招致精神不穩,氣血不順,邪氣入體,直衝百彙,我現在幫他招魂引魄,請大家保持安靜!」

    話音剛落,瓦希迪就關切的問道:「這麼多人在這,招魂能行嗎?」

    「哈哈」張天元大笑,「換做一般人可能不行,不過你放心,這樣的小事我還是能做到的。」

    張天元再次來到村長跟前對村長說道:「我用童子泥將你的司命、神寧、七竅封印住,待會我為你招魂引魄不管你意像裡出些什麼你都不能發出聲來,並保持著打坐的姿勢。記住了!」

    村長不敢多問只能點點頭。

    只見張天元從懷中拿出一個普通的小葫蘆,不過那葫蘆身上有一些字不像字,圖不像圖的紋飾,事後經張天元解釋才知道那些紋飾是雲篆道家中專門畫符的字體,而葫蘆上雲篆的內容是「天地人鬼,無我不從」。

    張天元把小葫蘆的塞子打開,托在左手上,然後右手化成手決,站在村長前面剛好也是河的對面。

    起初張天元嘴裡念叨著,人們也聽不清他念的什麼,但也不敢出聲,大約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了,突然天上的雲開始移動,水裡泛起了波浪,樹上的葉子也沙沙落下,地上塵土飛揚迷的大家都睜不開眼,只能聽到張天元的念咒聲和一陣陣清脆悅耳的金屬撞擊聲。

    其實那金屬撞擊聲是發自張天元腰上系的幾枚錢,那是幾枚特別的金幣朱紫國古幣。

    突然大家聽到一個清晰洪亮的聲音:「混沌之初,五鬼之靈,四方來使,為我所趨。奉鴻鈞之法旨,速速尋村長之魂魄。」

    大家雖然不知道前面幾句但是說到尋村長之魂魄多少知道這是招魂之類的。

    再看張天元頭發盡在風中飛舞,手中的葫蘆很神奇的發出淡淡的光,腰上的古幣相互撞擊發出悅耳動聽的聲音,如果單聽此聲不見此景一定以為是某人在吹奏好聽的樂曲。

    「村長魂之何在?魄之何在?速來速來!」張天元大聲念道。

    此時村長坐在那歪歪斜斜,汗流不止,童子泥慢慢變干,看村長樣子好像有點痛苦似得,這時突然一道聲音直射他腦海中:「村長魂魄俱在,此時不歸位更待何時?去!」

    隨著一個「去」字的尾聲,村長應聲倒下,這時雲不動了,水不蕩了,葉子不落了,塵埃落地,而那古幣撞擊聲也沒了。

    張天元收起葫蘆,站在原地運了運氣,就笑呵呵的走過,一把抓起村長在村長胸前揉了揉,然後在背後運氣一掌,「咳咳」,村長咳出一口濃痰,然後清了清嗓子說:「舒服啊!」

    「哈哈」張天元望著村長點點了頭。

    眾人見村長可以說話了都覺得這個張天元不簡單,看來是位高人,於是紛紛議論起來,稱贊張天元。

    村長更是感謝張天元,這時瓦希迪走來,向張天元施了一個禮,張天元笑盈盈的還了一個禮。

    瓦希迪之前雖然因為辛巴介紹來了張天元,有幾分相信,但卻也並非全信。

    今天見識到了張天元這招魂的本事,總算是完全信了。

    回到家,急忙叫人端來茶水好生招待著張天元,借此談話詢問心中的疑問。

    一番談話後,張天元再次發出那純真童心般的嬉笑聲,隨後為大家解開一個心中的疑團。

    其一,張天元為什麼要用童子尿拌泥巴?

    他告訴大家,童子尿乃至陽至真之物,孩童心無**雜念,體內自然常駐一股天地浩然正氣。

    而這股氣隨著年齡的增長而不去養氣就會逐漸的減去,而童子撒尿會帶出這種氣在尿液中,童子尿加上大地之母的泥土就把天地間的兩股難得的氣聚集在一起就是天氣(浩然正氣)和地氣(滋養之氣)。

    陰陽二氣合而生靈,把泥巴塗抹在他七竅和司命、寧神處就是要封印他們,一是不讓他體內的氣和魂魄出來,二是不讓外界邪氣惡靈進去。

    至於那個泥娃娃是不想浪費這泥巴,心裡不舍得就捏了個泥人沒有什麼特別用處。

    說到這張天元又哈哈大笑起來,故作神秘。

    其二,關於作法。

    那個小葫蘆不是一般的東西,可以說一件厲害的法器,這葫蘆原是生長在昆侖山頂玉龍峰巔上的淨琉璃。

    在一百多年前為了治病救人,一位同行不畏生死用了整整半年的時間才采到它,在下山的路上遇到一位絕世高人,說與他有緣,就在葫蘆上寫了那八個字贈與那位同行,並傳授一些修真之術就消失在茫茫的昆侖山中。

    後來這葫蘆輾轉到了華山真人手中,又被張天元得到。

    而這葫蘆的功效甚多,張天元只告訴大家它能夠收天地靈氣,喚三界靈媒,為己所使。

    而他腰間的朱紫國古幣能定神辟邪,至於作法時的景像乃是五行御鬼之術,大家不用擔心其它。

    村長因為過度驚愕,導致身心靈失調,一口污濁之氣和濃郁之痰卡在喉嚨中,我作法以安其神,運氣以暢血氣,最後用力一掌是幫他把痰打出來。

    「哈哈」說著他又笑了起來。

    眾人這才明白了一切。

    但對張天元的身份,依然存疑。

    但張天元並不願意對自己的身份多做解釋,他來這裡是來驅邪的,可不是來旅游的,沒必要把身份都彙報清楚吧。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3-15 13:33
第四六八四章 人心


    「張老板,村中謠言四起,都說要妖孽作祟,這可是真的?」

    瓦希迪忍不住問了一句。

    其實張天元到底怎麼學的這一身降妖除魔的本事,他一點都不關心,他所關心的,就是村民們所謂的妖孽是否真得存在。

    張天元閉目思之良久,道出四字:確實有妖!

    眾人聽完,臉色大變。

    先是一陣靜默,隨後便是騷動和嘩然。

    方才見識到張天元的本事,不得不信,何況連日來村子出現這等奇怪恐怖的事情,大家喃喃自語,無不驚恐。

    忽然,聽到一婦人大哭,此人便是那慘死的獵人的妻子。

    村裡人見此狀無不有些傷感和同情。

    瓦希迪作為村子為數不多的德高望重的上等人,俯身來到張天元跟前作了揖,然後嘆聲說道:「張老板,當真有妖?」

    張天元點了點頭。

    「想我們這村子幾代人居住於此都相安無事,家家戶戶安居樂業,雖不是大富大貴,但總是太平無事,圖個平安。我們上不愧對祖宗,下不做男盜女娼之事,綱常倫理無不遵守,為何如今降禍於此,村子中竟出了妖孽啊!」

    村長嘆了口氣,一臉無奈地說道。

    「你們是否做過男盜女娼之事兒,只有你們知道,也不用來告訴我。

    我既然收了瓦希迪的報酬,當然就會幫他!」

    張天元其實挺瞧不起這個村子的一些老人的,如果辛巴告訴他的事情是真的,那麼當年羅伊的死,跟這些老東西簡直有著不可分割的關系。

    如果不是看在村中大多數人並未參與那件事情,他真懶得管了。

    嘆了口氣,他說道:「我本來是在邁索爾收購木材的,來到這村子之前,就發現,村子上空有零星妖氣,故此來看看。」

    村長一下子激動了起來,雙手抱拳致意,「張老板啊,不瞞你說連日來我們村子真是怪事連連,一個老實巴交的村人離奇死去,死狀慘不忍睹,隨後我等又請來一法師作法想解決此事可是連那個法師也暴斃大河之中,我也……」

    村長說著說著,臉上呈現出驚魂失措的神情。「老人家,我們一向本分,從不干壞事,為什麼會這樣?剛才大家目睹你的本事,既然你知道是妖,那一定為我們除去此妖,還村子一片安寧啊!」

    說完便倒跪在地方,眾人見村長跪下也都跪了下來。

    張天元冷漠地看著跪在那裡的村長等人,不由冷笑了一聲,看著村長道:「你們以前做過什麼,難道自己心裡頭不知道嗎?

    你們村子裡,可有一個叫羅伊的女子?」

    「羅伊!」

    聽到這個名字,很多圍在周圍的老人一瞬間就感覺到仿佛被雷打了一般,渾身顫抖。

    「張老板您的意思是,這一次鬧事兒的妖精,真得是羅伊?」

    瓦希迪也驚恐地問道。

    羅伊嚴格來說是他的弟妹,雖然他與羅伊之間並沒有什麼仇怨。

    可羅伊畢竟是被他母親給逼死的,這件事兒,也涉及到了他們家。

    難怪最近他這麼倒霉,現在全搞明白了。

    這個時候,村長晃晃悠悠,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對張天元道:「張老板,你看我都一大把年紀了,死了就死了吧,我擔心這些晚輩和我那小孫子啊,你大發慈悲,趕緊治治這害人的妖精吧!

    羅伊的確是我們逼死的,而且手段也很殘忍,但那是因為她與穆亞迪行苟且之事,我們只是按照規矩辦事兒而已。

    到如今,我也沒覺得自己做錯了。」

    「呵呵,那如果你們願望了那個女孩子呢?」

    張天元冷笑著問道:「如果說羅伊胎死腹中的那個孩子,就是瓦爾汗的親生孩子呢?

    你,還有那個以西迪娜,你們又該如何謝罪?

    算了,跟你們說這些也沒意義。

    這個妖,我自然會收掉,不過某些人做了那傷天害理的事情,自然是要遭報應的。

    這就不是我能管的事情了。」

    「如果我們搞錯了,我寧願以死謝罪,只希望您能拯救全村無辜的人。」

    村長突然說道。

    「哦?你這樣,倒是讓我另眼相看了,好吧,究竟那羅伊是不是冤屈,我今晚上就會去問她。」

    張天元淡淡看了村長一眼,隨後又對瓦希迪道:「之前讓你准備的東西,你准備好了吧?」

    「已經准備好了,兩條非常結實的鐵鏈,張老板要用那個降妖嗎?」

    瓦希迪問道。

    現在瓦希迪的腦子很亂。

    不過只要張天元願意幫忙降妖,那該做的事情,他自然是會按照約定去做的。

    「很好,今天晚上我一個人去降妖,那鐵鏈幫我放到車上。」

    張天元說道。

    瓦希迪小心謹慎地問張天元:「您想如何除妖,需要些什麼,如果我們能做到盡管吩咐。」

    「哈哈,這倒不必!我張天元收妖簡單的很,我有兩個原則:一是勸,二是誅!」

    眾人聽到這話,都有些不解,但既然張天元已經說了要幫忙降妖,他們也沒什麼好說的。

    萬一得罪了這位厲害的法師,以後還不一定怎麼樣呢。

    白天的時候,張天元就在瓦希迪家裡休息。

    瓦希迪准備了好酒好菜,房間裡只有張天元、辛巴和柳若寒、瓦希迪四個人。

    喝酒時,辛巴覺得氣氛有些尷尬,便說了個事兒。

    就說自己前些日子去孟買的時候,撿了個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一直想著讓張天元看呢,也沒工夫。

    張天元便讓他把東西拿出來。

    辛巴取出了那東西,看起來像是一個青銅制作的酒杯。

    本來以為是好東西,可當張天元看到那酒杯底部用朱砂寫著一些蠅頭小字的時候,忽然間臉色就變了。

    「晦氣啊辛巴老板,這東西,需得盡快處理了,不然會惹來霉運的。」

    張天元急忙說道。

    「怎麼回事兒啊?」

    辛巴有些困惑不解。

    張天元便給他說了個事兒,也是撿東西撿回了霉運。

    而且那撿到的東西,跟這酒杯都有些類似,上面被人寫了朱砂咒語。

    很邪門的。

    記得是他讀初二那年冬天,正月初五的時候,村裡的舞獅隊開始了,村裡每個人都可以去,張天元和鄰村的小孩子們也都去了。

    同村有個叫阿毛的孩子,是跟張天元一塊兒去的。


本帖最後由 小雲雲530929 於 2018-3-15 13:35 編輯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3-15 13:35
第四六八五章 霉運

        



    張天元還記得他那時扛的是走馬燈,這個燈很輕,裡面點了蠟燭燈籠很好看。

    舞獅隊去到每個家裡,那個家都會打鞭炮,然後他們的獅子就會去客人家的正廳給他家拜三拜。

    走的時候主人會給紅包,還有各種東西,比如餅干,糖果之類的。

    紅包有大有小,最少十塊,最多的是鄉政府給的,一千五。

    記得是初九那天,他們舞獅隊從鄉裡出發,一路向縣城方向走,那晚他們在沿途的村子拜年。

    回來的時候是一點多了,到了家裡,然後那個舞獅的隊長看到他們這些小孩也天天跟著,辛苦了,所以他給小孩每人用袋子提了一袋子各種被人給的東西,裡面糖啊,酒之類的。

    當時孩子們都很高興,畢竟那個時候大家家裡窮,又要讀書,哪裡有錢買這些東西吃。

    不過其中有個孩子,卻因為一個袋子,結果害得家破人亡。

    這個孩子是張天元同村的,叫阿毛。

    阿毛一路狂奔回到自己家,老爸,老媽看到他提著那麼多東西也很高興。

    就在他將東西拿出來時,他發現一個東西有些不正常。

    這個東西是用紅紙包著,起初以為是糖,等阿毛拆開一看,裡面包著一包豆子,還有一些東西他不知道,還有一張小紙,一張符。

    他當時心裡頭就罵開了。

    娘的,真是晦氣,這東西不用看,就知道是哪家人把自己家不好的東西送給舞獅隊,本意是想讓舞獅隊把這個不好的東西帶出去,可是竟然來到了阿毛的手上。

    也就是說阿毛接受了那家人的霉運,第二天阿毛的父親拿著那個東西是問舞獅隊的師傅,這個師傅就是像道士的那種。

    後來師傅在正月十五給那東西做了一次法,然後燒了,記得那時還封了一個68塊的紅包給阿毛,算了補償了他。

    本以為這事完了,可是阿毛家霉運就沒斷過,本來一個好好的家,就這樣沒了,先是本來和睦的家庭破裂,他老媽第二年出軌,後來離婚,後來是他沒考上桂林十八中,後來這個家就沒有好過。

    總之啊,霉運不斷。

    到去年過年,六年了,阿毛從來沒有過過一個正常的年,過年的時候阿毛爸不是拉他去派出所解除父子關系,就是要自殺。

    阿毛感覺他爸已經不是本人了,他身上已經被什麼可怕的東西主導了。

    就拿去年過年說,阿毛好不容易兩年了才回家過一個年,因為老媽的事阿毛和父親吵了幾句。

    然後他父親就喝農藥自殺,要不是搶救即時,估計就死了。

    這幾年他活的真是好累啊。

    阿毛覺得這一切都是那包東西引起的。

    而張天元後來也確認了,那包東西的確有那種功效,並不是空穴來風。

    後來張天元去過阿毛家,替阿毛家做了一場法事,才真正把那霉運請走。

    阿毛到現在,對他依然是感激不盡,每年只要他回老家,阿毛都會帶來重禮。

    雖然說張天元現在什麼都不缺,可是阿毛在乎的是自己那份心啊。

    聽張天元說完這個事兒,辛巴當場就急眼了,嚇得將那青銅酒杯給扔了。

    張天元將那東西扔在火裡頭,燒成了銅水,然後以靈符驅邪。

    這個事兒才算是了了。

    辛巴說現在手裡頭沒東西,回去之後,一定重謝。

    張天元倒是沒太在意,這個事兒,只是隨手幫忙而已,至於說辛巴是不是要給他謝禮,他真得並不在意。

    眼看著天黑了,他們收拾了酒桌。

    張天元開著車,獨自一人帶上讓瓦希迪給他打造好的鐵鏈,前往了那河岸邊上。

    他和那大和尚一樣告誡村民不要跟來,閉門不許外出。

    雖然說上一次大和尚失敗了,但妖精的可怕,也給了村民一個教訓,他們當然不敢出來。

    張天元來到河水跟前,就見河水水面飄升著陣陣水汽,不過附近陣陣陰冷,怨氣極重。

    他把鐵鏈子放到一邊,然後把那寶葫蘆拿出來,左手拿起晃了晃,右手起了一個手決,嘴裡念念有詞。

    然後,把葫蘆嘴打開向河水裡倒了幾滴透明的液體,不一會大河裡的水像是被煮沸了一樣,都沸騰了起來。

    大河裡的水冒著大小不一的氣泡,張天元孤身一人站在那裡,神情自若。

    突然,刮起了一陣怪風,隨後大河中央出現一個巨大的水泡,跑出來一只碩大無比的紅毛大蛇,只見那蛇狀如血紅色的蛟龍,面目猙獰,兩根獠牙突出一尺多長,眼睛血紅,毫毛豎起,憤怒地望著張天元。

    張天元見狀,吃了一驚,沒想到妖孽竟然真得是一條吸血蛇,而且怨氣深重。

    思來想去此物卻不是修煉多年的妖精更像是一種怨靈所化。

    多半還真是那個羅伊。

    就這張天元沉思其中時,那蛇精竟然開口說出人語:「又來了一個不怕死的,這樣也好,待我收拾了你,好增添村子的恐懼,以泄我心頭之怨恨。」

    那蛇精咬牙切齒,句句讓人毛骨悚然。

    張天元一聽,沒想到竟然果真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好妖孽,村民淳樸,你為何要加害於人,混亂村民?」張天元正聲呵斥。

    「淳樸?都是一群假仁假義之輩,不辨是非,不論情理,妄自尊大,只知用綱常禮俗來愚弄人,可憐我和我的孩子枉死。」蛇精說著不禁傷心起來竟然眼睛裡流出了紅色的淚水。

    「哼,跟你說這麼多干嘛,你不就是一個除妖的,比起上一個估計也差不多,我現在就收拾你。」說是遲那時快,蛇精的眼睛竟放凶惡的紅光朝張天元直奔而來。

    「畜生,有我在此,不得你放肆!」張天元瞬間從懷中拿出一個杵,這是根藥杵。

    藥杵是藥師、大夫們搗藥配藥的時候用的,見那張天元手中的藥杵不過十多公分,通體黑色,光滑潔淨,發出幽光。

    在民間人們信仰的神當中,有一類神叫行業神,如木匠、泥匠等人信奉的魯班神、屠夫、捕快等信奉關聖大帝。

    而行業神手中工具就是其法寶,如木匠的墨規,五尺,屠戶的屠刀都是鬼魅妖精忌憚的法器。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3-15 13:35
第四六八六章 報應


    行醫的藥師的行業神是藥王孫思邈,而藥杵自然也就是藥師們的法器。

    張天元把藥杵拿捏在手中,那蛇精卻渾然不知一個勁地衝過來,滿身黑氣,散發著惡臭。

    可是還沒衝上岸,張天元把手中的藥杵往空中一拋,雙手均起手決,口中念道:「種善因得善果,造孽太多必然自食其惡果。你怪不得我了。」

    忽然右手揚起,直指藥杵然後用力一揮,見那藥杵在空中快速轉動,呼的一聲飛將出去,打在蛇精身上。

    打得其臥倒在水面上,濺得水花四起,蛇精嚎叫不止。

    張天元這一擊著實把蛇精打的不輕,可謂是打的七巧內生煙,三屍怒氣衝。

    可憐那畜生呼呼地喘著粗氣,張天元想著這蛇精很可能就是那個可憐的女人羅伊,頓生慈悲憐憫之心。

    於是口念咒語收了盤旋在空中的藥杵。

    「孽障,見你全身被怨恨包裹,想必有受到不公對待,你若幡然悔過,我便放你一條生路。」

    「不公?哼」蛇精語氣裡充滿了仇恨,「倘若不公也就罷了,他們是欺人太甚,可憐我那未出生的孩子枉死豬圈!」提到孩子蛇精竟然悵然起來,不自覺地再次流出紅淚。

    張天元見狀,難免惻隱之心盡現。「你雖是妖卻難得有人間之情,只要你遠離此地,入那深山老林修煉,或許能有一番修為。」

    「走!不,我覺不離開這裡,我要把這裡鬧的雞犬不寧,讓這些人知道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說完便勉強的站起來,抖擻了身子,再現攻擊的姿勢。

    「孽畜,不要冥頑不靈,我已經對你仁至義盡,你可不要不是好的,人妖殊途,你禍害人間就算我放過你,老天爺也不會饒恕你。」張天元正聲斥責。

    「哼,就算我死也不會罷休。」說著蛇精眼睛放光,從兩顆長長的獠牙出射出兩道黑氣,直衝過來,可惜雖是妖精卻非修煉得道的妖精,全是靠怨氣幻化。

    區區妖氣怎可傷到張天元啊,只見張天元右手化手決而念行淨咒,黑氣未及張天元身邊便自然消退去。

    蛇精那肯這般退卻,又直奔而跳躍過來,張天元見狀騰身雀起,在空中側身翻騰一周,白氣托身,來了一個一腳顛乾坤,把蛇精直接踢到大河水中,許久水面出現了微微血紅,那狀如蛟龍的蛇精浮出水面,掙扎著身體,呻吟不止。

    張天元望天嘆之,「這又何苦呢?想我張天元,所遇妖精鬼魅許多,皆度化鎮壓,不能妄殺。你若就此罷手,我且度你一程,大家都功德圓滿且不美哉!?」

    蛇精見張天元三番五次心懷慈悲之心不忍殺之,內心縱有不甘卻不忍不接受一番好意,怎奈蛇精放聲大哭,泣之。

    隨後將自己生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基本上與辛巴講的那些離奇的故事差不多,只是個中細節,更加豐富。

    張天元聞之不覺凄慘,原來果然是一有情有義的女人,被人誤解含冤而死,死後不能投胎轉世而成妖。

    可悲可嘆!

    張天元正思,蛇精說:「我生前名喚作羅伊也是這附近村人,可憐我死的太冤太慘,本被轉輪王判轉世為妓,可是我含冤不肯,與鬼差反抗時失足誤投了畜生道,以至成了今日這般光景。真人憐我,我感激不盡,可惜我怨氣太重已經無法回頭了!」

    說著掙扎幾下便很難動彈了。

    「哦,原來是這樣,這麼說村中人在你為人的時候冤枉了你以至於你枉死。恩,想你也是可憐,如果你能放下,我可叫村中人祭奠與你,好消除你的怨氣,但你從今之後不可在傷人害人。」

    「一切聽真人安排,羅伊感激不盡!」

    「好,我且為你除去傷痛,你暫時退去。容我去找村民!」張天元,從懷中拿出一個紫金色的小藥瓶,打開往左手上倒出了些晶瑩剔透的粉末狀物,然後向蛇精方向一撒,伴著水汽灑落在蛇精身上,不一會兒,蛇精便自愈了。

    張天元笑道:「善哉,妙哉!」

    說完就徑直離開走向村子。

    眾人皆從自家的門窗縫中遠遠地看到張天元走回村子,於是大家都從自家中走出來了。

    村長與一干人等來迎接張天元。

    「真人,妖怪可收了?」瓦希迪急切地問,張天元看看眾人都露出期待的眼神。

    「沒!」張天元搖搖頭。

    「啊!這妖精如此厲害?連老人家也收不了。這可如何是好啊!」村長急得六神無主。

    「倒也不是,只是我度它之時,知道了它的身世,它果然是你們這個村子的媳婦,名喚羅伊,而且我聽了她的冤情,以西迪娜,還有你們一些老輩人,不分青紅皂白,害死兩條人命,天理不容啊。」

    張天元剛說到這裡,眾人色變。

    「報應啊,真是報應啊,看來因果循環果不其然啊!」瓦希迪突然催生老淚,自責起來感慨起來。

    「哦,這麼說,你們的確是讓羅伊枉死?難就怨不得它了」說著張天元做出要離開村子的動作。

    村長見狀,忙跪下來「高人莫要離去,你且寬恕我等救救孩子們吧,如果羅伊要償命,就讓我們這些老家伙去吧!」張天元見村長說的誠懇真切,便忍了忍,這個時候瓦希迪帶著全村也跪了下來求張天元。

    「好吧,一切緣起緣滅,既然是你們自己惹出來的,那還要你們自己去解決,我已經和羅伊說明,若全村老小去那大河邊祭奠她,為她超度,消了她怨氣自然就沒事了,她也便原諒了你們。」

    大家聽到這話都放大家聽到這話都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只有那以西迪娜面帶愧色,緊張不安。

    事不宜遲,眾人帶上了香燭祭品隨張天元一道來到了大河開始祭奠。

    村中不論男女老少都跪拜在大河前懇求羅伊原諒,這時候,大河中央掀起了巨大漩渦,出現了一頭蛟龍大小的血蛇,著實讓眾人吃了一驚。

    「既然大家誠心祭我,我也就放心怨恨了。我答應真人從此不再為難你們了。」說完望了望以西迪娜,嚇著如氏全身顫抖,幾乎昏死過去。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3-16 10:38
第四六八七章 以死謝罪


    「但是,冤有頭債有主,她必須得死,否則我的怨氣,無法消解!」

    對於羅伊來說,什麼人她都可以原諒,唯獨這個婆婆,他怎麼也不可能原諒的。

    說話間,她突然衝了出來,一口咬住以西迪娜的脖子,吸干了那個老女人的鮮血。

    張天元始終站在那裡,沒有說話,也沒有做什麼。

    這是他跟羅伊商量好的,所以他也沒必要阻攔。

    就算瓦希迪怪他也無所謂,反正他這一次來的目的,只是幫助瓦希迪擺脫霉運,可沒說連她那不要臉的無恥老娘也一起保護的。

    「好了,既然大家已經了結了這段冤債,接下來該我囑咐了。」張天元拾起那兩根鐵鏈,先是對村民說,羅伊因你們而死,死後陰差陽錯不能投胎為人,這是你們的罪孽,所以你們要在這大河邊修建一個無名小廟祭奠她,好助她消去怨念修行。

    眾人紛紛點頭,張天元笑著點點頭,轉身對羅伊說道:「蒼天有好生之德,萬物自有神道之靈,你雖不能投胎做人了,但可借此身軀修煉,若一心向道,得其正果未必有知。念你現在妖氣太重,避免本心迷亂再來傷人,我要用鐵鏈將你鎖在大河底,如若修得正果,鐵鏈自然斷開。你可願意?」

    「羅伊明白,願聽從真人安排。」

    「好,浪子回頭金不換,修得正果尚可知。你且好自修行,待你斬卻三屍之氣,忘掉六欲之根,上天自然還你一個女子之身。」說完便在鐵鏈上刻了水符竹箓,口念咒語兩條鐵鏈如絲帶般伸向羅伊,鎖了蛇精的身體。

    「謝謝,真人,羅伊去了。」說完蛇精便隱遁在大河裡,隨著大河水面波紋的平息,這個村子的生活也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眾人在張天元的囑咐下在大河邊建造了一個小土廟,當村長正帶著全村感謝張天元的時候。

    張天元卻已經跟著瓦希迪離開了。

    瓦希迪讓人收斂了自己的母親,雖然心中悲慟,可是卻也無能為力。

    只要那蛇精不來找他麻煩,他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他不敢不按照之前的約定,把酬勞給張天元。

    到了他住的地方,他便立即取出了兩件古董,當做答謝。

    這第一件,是一個明代晚期的青花小碗。

    明代的青花小碗、小杯內底中,有一種很常見,但頗為奇特的紋樣圖案:它的主體是一圈浪花,浪峰一律向內,浪花圍繞的中央有一個小圓點。

    別看畫面簡單,其實它是表現佛教哲理的一幅瓷畫,名稱應為「毛吞大海圖」。

    而這個青花小碗就有這樣的圖案,這也是它讓張天元感興趣的地方。

    「毛吞大海,芥納須彌」是佛教常用的兩個比喻,許多佛經都用到過,而最著名的出處是《維摩詰所說經》。

    在《維摩詰所說經》第六卷「不思議品」中,維摩詰曾說法道(大意):諸佛、菩薩有一種解脫的法門,叫「不可思議」。

    若一位菩薩掌握了「不可思議」解脫法門,那麼他將高大的須彌山放入一粒芥子之中,並不需將山縮減,也不需將芥子擴增。

    須彌山依然如故,山上的四大天王、忉利諸天等,也不知覺自己進入了什麼地方,唯有覺悟的菩薩才能見到須彌山進入芥子之中。

    再如,將天下的海水注入一根毫毛之孔,大海的本來面目並不會改變,海中的魚鱉、龍王、鬼神等等,也不知覺自己到了什麼地方,海裡的眾生並不受到煩擾。

    從維摩詰講述的這一段話,我們可以明白佛經中所說「毛吞大海,芥納須彌」的意思了。

    這兩個比喻從常理來看,是違背常識難以說通的,但從佛教的角度看,又蘊涵著玄奧的哲理,引人進行充滿想像力的種種參悟。

    明代學佛風氣很盛。

    尤其是參悟禪理,猶如智力游戲,在明代中後期流行全國。

    「毛吞大海,芥納須彌」這兩個比喻也成為了文學、藝術創作的重要素材。

    比如明嘉靖年間吳承恩寫的神怪小說《西游記》就使用過「毛吞大海」的典故。

    《西游記》第八回「我佛造經傳極樂,觀音奉旨上長安」裡,作者開篇先來了一闕禪味十足的詞《蘇武慢·試問禪關》。

    這首詞裡使用了許多佛教典故,其中與本文話題有關的是「毛吞大海,芥納須彌,金色頭陀微笑」這一句。

    此句譯成現代話大意是:一根毫毛能吞下汪洋大海,一粒芥子能容納須彌高山,覺悟的僧人在微笑。

    這說的就是參禪開悟後達到的一種境界。

    《西游記》等通俗文藝作品的傳世,對佛教起推波助瀾作用,使「毛吞大海,芥納須彌」成為家喻戶曉的成語。

    而佛教文化的興盛,又影響到瓷器產生相應的紋樣。

    從瓷畫構圖看,「毛吞大海」似乎找到一種比較好的表現方式:一圈浪花表示無邊的大海;

    中間一點表示毫毛(值得注意的是毫毛大多中空);

    浪花向著中心那一點,表示這是大海正在湧入毫毛那一刻的場景。

    構圖很簡單,但真是相當貼切!

    這幅圖讓明朝人牢牢記住「毛吞大海」這個佛教典故,有助於提高大家的禪修水平。

    這樣的小件青花瓷,其實是很難得的,雖然屬於晚明青花,而不是珍貴之極的元青花,但因為品相出眾,而且圖案頗為奧妙。

    價值嘛,十多萬人民幣還是有的,不過跟辛巴給張天元的那幾件古董相比,就顯得稍微有點掉價了。

    「這個,瓦希迪老板,可能你喪母,心情不好,這報酬的事兒,咱們還是改日再說吧。」

    張天元放下了青花小碗說道。

    盡管這青花小碗不錯,但卻達不到他的要求。

    他是不可能做虧本生意的。

    這一次與那蛇精戰鬥,可是損耗了他不少的地氣,無論如何,都得從瓦希迪這裡賺來。

    既然瓦希迪現在心情不好,不願意拿出好東西給他,那他就改日再來登門便是。

    「張老板誤會了,我對中國古董,實在是一竅不通啊,要不然您看我這書房裡有什麼東西能夠讓您入眼的,隨便拿上一件就是?」

    瓦希迪可不敢得罪張天元。

    萬一張天元把那蛇精放了又出來禍害他,那他還要不要繼續活下去了?

    他雖然死了母親,也算是罪有應得,可他的妻子和孩子是無辜的啊。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3-16 10:38
第四六八八章 順手抽寶

    「真得我看上什麼都可以拿走嗎?」

    張天元笑著問道。

    「這個……兩樣,就兩樣吧,只要是這個書房之內的東西,兩樣範圍之內,您隨便拿。」

    瓦希迪不敢得罪張天元,又怕張天元趁火打劫,所以就給設置了個條件。

    張天元呢,本來就覺得這戶人家害死了那個可憐的羅伊,有點不厚道。

    就打算多撈點,也算是給羅伊出出氣。

    雖然瓦希迪設置了條件,可是對他來說,這種條件又有什麼意義呢。

    他其實早就看准了兩樣東西,就等著瓦希迪松口呢。

    等瓦希迪這話一說,他立即將那兩樣東西拿到了手裡。

    「姐夫,這不就是一套破書嗎,你挑選也不選點好的?」

    看到張天元選中的一樣東西,竟然是一套書。

    柳若寒就有些不解了。

    「你不懂啊,這可是宋刻宋印的孤本古籍《杜陵詩史》,又名《王狀元集百家注編年杜陵詩史》,它不僅按編年彙集了唐代詩人杜甫的全部詩作,而且還有宋代著名文學家如王安石、沈括、蘇軾、秦觀、張耒等七十余人對杜甫詩作的注釋和評語,古籍收藏家將該書稱為『百家注編年杜陵詩史』。」

    張天元笑了笑。

    他選的東西,怎麼可能是便宜貨呢?

    這套書共三十二卷,十四冊,六百一十四頁,內缺十五頁為抄補,俱按原書字體行款抄補。

    框高19.5釐米,廣13釐米,每半頁十三行,行二十至二十一字,左右雙邊,白口或細黑口,雙魚尾,魚尾下刻「六十家杜詩」、「杜詩」、「寺」等等不一。

    書品極佳,字大如錢,紙潔如玉,堪稱宋版書中的極品。

    書中鈐有各家收藏印:「真賞」朱文葫蘆印、「華夏」白文方印、「文石太史珍藏圖書」朱文長方印、「季振宜字詵兮號滄葦」朱文大方印、「朱健菴」白文聯珠小方印、「商丘宋犖考藏善本」朱文長方印。

    由此可知是書曾有明代之華夏、朱大韶,清代之季振宜、徐乾學、宋犖諸家遞藏。

    此書後為近代著名實業家周學熙收藏,周氏後將是書贈予其妹丈劉世珩,劉氏家藏圖書極多,因得到兩部宋刊《玉海》,遂命其藏書樓為「玉海堂」。

    劉世珩得是書之後喜出望外,遂以楠木匣函之,並在匣子上刻字記事。

    1926年劉世珩去世,所有藏品均由其子劉公魯繼承。劉公魯家中各類藏品無數,他看的東西多,眼界高,書跡多見於書畫、古籍後的題跋。

    《杜陵詩史》是抗戰之前劉公魯以兩千五百塊銀元典押給王季常的,王季常的四姊夫何亞農作為中間人。

    王季常是王頌蔚、謝長達最小的女兒,從小在家讀了不少古書,對古代文化有較深修養,通書法,擅畫松竹梅蘭。

    「七七事變」後不久王季常避難輾轉逃到了洞庭東山,而劉公魯不久就死了。

    王季常於1938年春回到城裡,家裡財物遭受不少損失,而《杜陵詩史》則保全無恙。

    劉氏遺族也沒有力量贖取,就按典押文書約定的逾期不贖而作絕了,是書一直保存在王氏蘇省的書齋裡近半個世紀,外界無人知曉其下落。

    事情回到上世紀70年代,1974年1月,王季常病逝於上浦。

    同年11月,為王季常看守蘇省老宅的姚某的女婿,將《杜陵詩史》僅以2500元的價格賣給蘇省古舊書店,隨後蘇省古舊書店加價1500元,以4000元賣給了蘇省市圖書館。

    而且當時已列入全國善本書目,入選《國家珍貴古籍名錄圖錄》01034號。

    只可惜後來因為一次事故,導致此書有離奇始終。

    沒想到竟然到了這個阿三佬的手裡。

    「若寒啊,我以前就告訴過你,這世界上最昂貴的書籍,不是金箔、銀箔甚至珠寶鑲嵌的印刷品,而是中國久負盛名的『宋版書』。

    宋版書為世人珍重若此,有『壹頁宋版,壹兩黃金』之說。

    其之名貴、之昂貴,古之如此。

    這種珍奇版本的書籍在造紙印刷科技發達的今天仍然可以用『價值連城』來形容。

    早在明清時期,宋版書就是藏書家競相搜尋珍藏的寶貝。

    明末崇禎年間,著名的藏書家毛晉,為收藏宋版書,在他的藏書樓『汲古閣』門前懸掛著:『有以宋槧本至者,門內主人計頁酬錢,每頁出貳佰……有以時下善本至者,別家出壹仟,主人出壹仟貳佰』的征購啟示。

    此時的征購貨幣無從考究,但『壹頁宋版,壹兩黃金』這句話流傳坊間。」

    「這個我好像真聽你說起過,但宋版書為什麼就這麼貴啊?」

    柳若寒忍不住又問道。

    「這也是以前說過的,你怎麼又忘了呢。」

    張天元嘆了口氣道:「主要原因是宋版書流傳不多,極為罕見,加之宋代刻印的書籍內容近於古本。

    印書多用竹紙、皮紙和麻紙,刊印版式疏朗雅潔,雕刻精美,用墨色澤清純勻淨,裝潢校勘質量考究,版心下方往往有刻字工人姓名和每版的字數,許多精刻本又出自書法家之手,閱讀之余更有欣賞價值。

    北宋時期,除首都汴梁外,尚有江浙的杭城、川州的眉山、福省的建陽等地,都是刻書的中心。

    刻書選用字體,浙本多用秀麗俊俏的歐體字;

    蜀本多用雄偉樸拙的顏體字;

    建本字形介於顏、柳之間,橫輕豎重,字體端莊工整。

    後代的兵燹戰亂、水火天災,給宋版書帶來了厄運,使北宋印本書籍能留存到今天的,除極少數的佛經外,如鳳毛麟角。

    我手裡這套宋版書,那可是孤本啊,別的你可以不知道,但孤本你不可能不了解吧。

    物以稀為貴啊。」

    「那這本書能值多少錢?」瓦希迪忍不住問了一句。

    被張天元選走了這本書,又聽說宋版書極為珍貴,他真得很想知道,放到現在,這東西究竟能值多少。

    「物以稀為貴,所以可以想見,宋版書早就是藏書家和文物販子爭相追逐的奇貨,叫價自然非常驚人。

    據業內人士透露,目前的宋版書依然『按頁論價』。

    一般來說,每頁底價人民幣至少一萬元。

    恐怕五六十頁一卷的宋版書,至少也得百萬元以上。

    這本書三十多卷,你們自己算吧。」

    張天元笑著說道。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3-16 10:39
第四六八九章 神樹(一)

    張天元並未直接說出自己選中的這本書的價格,而是拋出了一個小學生都會的計算題。

    「我的天,這豈不是價值三千多萬人民幣?」

    瓦希迪感覺自己的腦子暈暈乎乎的。

    三千多萬人民幣,可就是三億多盧比啊,即便是對於有錢的他來說,也是一筆絕對的巨款。

    「瓦希迪啊,花錢消災吧,雖然失了財,可是家人平安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沒有張老板,你們家死的絕對不止你的母親,甚至你的孩子還有你的妻子都可能會遭罪。」

    辛巴嘆了口氣道。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

    雖然嘴上這麼說,心裡頭也這麼想,可一下子沒了三億多盧比,就算是瓦希迪,也是非常心疼的。

    他突然看向了張天元的另外一只手問道:「張老板,您拿的另外一件東西是什麼?」

    「這個啊,這個你不知道嗎?這是一枚清代的清代田黃石錦雞鈕形章,長5.5釐米、寬5.5釐米、高13釐米。

    膩如玉脂塗朱粉。

    印面方形,其上端琢錦雞鈕,線條毫釐不爽,又錚錚如鐵,錦雞『臥伏於地,回首凝望』,花翎齊整,身姿豐腴,雙目脈脈含情,極為細膩傳神。

    錦雞被古人看作是神鳥鳳凰之化身,其外表光鮮亮麗,令世人所羨慕,故常以各種形態出現在印雕藝術中,並被賦予『吉祥美好』之寓意。」

    「田黃?那是什麼?」

    雖然田黃石在中國很有名,不過瓦希迪似乎還真是不知道。

    張天元嘆了口氣,簡單介紹道:「田黃石簡稱『田黃』,因產於中國福城壽山鄉『壽山溪』兩旁之水稻田底下、呈黃色而得名,屬於壽山石中的珍品種類。

    田黃石有著奇異的紋路,通常被稱作『蘿蔔絲紋』。

    田黃石有『福』、『壽』、『田』(財富)、『黃』(天子專用色)之寓意,具備『細、潔、潤、膩、溫、凝』印石之六德,故稱之為『帝石』。

    早在一千多年前,我們中國已最先收羅田黃石,至明清時期田黃石盛名於世。

    據史載,清時福建巡撫用一整塊上等田黃鐫刻了『三鏈章』,乾隆天子奉為至寶,清室代代相傳;

    鹹豐帝臨終時,賜予慈禧一方田黃御璽;

    末代皇朝解體,溥儀不要所有至寶,只將那枚『三連章』縫在棉衣裡。

    在民間也有田黃石為女媧補天時遺留在人世的寶石之說,並相傳田黃石可驅災辟邪、藏田黃者能益壽延年等說法。

    關於田黃石的種種傳說,給田黃石蒙上了許多神秘的色彩,故田黃石一直都是珍藏家求之不得的至寶。

    田黃石的種類千差萬別,色澤各異。

    從石色上可以分為黃田、白田、紅田、黑田以及銀裹金、金裹銀等。

    其中質色偏白的為『白田』,偏紅的叫『紅田』;

    外皮泛起灰黑、玄色的叫『黑田』。

    而單就黃田自己的色彩也是千變萬化,濃淡深淺又分為『桔皮紅』、『桔皮黃』、『黃金黃』、『枇杷黃』等等。

    其中成色尤為純正、凝靈如凍的上品被稱為『田黃凍』,很是有數,歷史上曾被列為貢品。

    順便說一句,你家裡的這枚田黃石印章,就屬於這種級別的田黃凍。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恐怕這玩意兒以前就是貢品,卻因為蹊蹺的原因落到了你的手裡。

    在現實中,無論哪一種田黃石都以黃色為主色調,在疊加了各色後煥發出奇幻的柔光。

    縱然是醉人的紅田,那紅也是在淡淡的橘紅下透著溫暖的黃光,蘊含著富厚的條理。」

    等張天元說完這些,瓦希迪徹底懵了。

    雖然他還不知道這枚田黃石的真正價值,但是僅僅從張天元的那些話中,他就可以聽出來。

    這東西的價錢,也絕對不會便宜。

    「這個到底值多少錢?」

    他還是有些不死心,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哦,這東西不算太貴,大約也就是三百萬人民幣左右吧,考慮到其品相出色,而且是清代的東西,應該還能上浮一百萬左右。」

    張天元想了想道。

    「四百萬人民幣!

    四千萬盧比!」

    瓦希迪苦笑不已,雖然說這東西的價格似乎跟之前的那本宋版書相比還不足,但是依然會讓瓦希迪感覺到肉疼啊。

    「你不用覺得肉疼,我拿了你兩樣東西,還要讓你幫忙,自然會贈送你一樣好東西。」

    張天元笑了笑道。

    「張老板請說。」

    瓦希迪心中詫異,張天元又能給他什麼好東西呢?

    「我要給你的,自然是你們家未來十年的榮華富貴啊,再往後,我可能辦不到,但十年還是可以的。

    你母親不是要安葬嗎?原本我對她很是不屑,是不想幫她選什麼好墓地的。

    但看你還算忠厚老實,就幫你一回吧。」

    張天元笑著說道:「來之前我就看到了,你們村外有一棵大樹,樹齡估計很長了,還能活個十多年。

    記住了,千萬不要挖,就讓你母親安葬在那樹下即可。」

    瓦希迪聽得一愣一愣的,對風水一竅不通的他,根本不知道張天元這麼做究竟有什麼目的。

    張天元無奈道:「那是一棵招財樹,有神物棲息其中,將你母親安葬在那裡,對你們家未來十年非常有益。」

    「原來如此,但一棵樹真有這麼大的效果嗎?」

    瓦希迪又問道。

    張天元無奈,只能給他說了自己曾經經歷過的一件事兒。

    對這是一個關於龍的故事。

    這是一個發生在中國某個村子的事,故事的主人翁是張天元大學的一個學長。

    朋友們都叫他阿恆。

    首先這事發生時,他才9歲。

    村子的盡頭,有一顆大樹,樹干很大,要五個大人合起來才可以抱住大樹,阿恆不知道這樹叫什麼名,不是樟樹,老人說這樹很久了,在他們易姓這脈最初來到這裡,這樹就存在了,當然好像是因為樹的存在,他們的祖宗才決定在這裡定居。

    這些是阿恆在祖譜書中看到的,好了,我們言歸正傳。

    從記事起,老人就說這樹中有一條龍在修行。

    這樹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很招蛇,阿恆記得小時候,夏天在樹下玩,抬頭好幾次都有看到有蛇爬在樹上。

    樹大了就中空,這樹中間已經空了,在樹的底部裂開了一個人高的空洞,這洞黑呼呼的,反正阿恆是不敢進去看,怕蛇,怕的不是那種小蛇,而是大蛇。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3-16 10:39
第四六九零章 神樹(二)

    大蛇是一個老人看到的,那天他從田裡趕著鴨子回來,經過大樹的時候,一只鴨子從那個樹洞跑了進去,九十年代,一只鴨子很珍貴的。

    老人回家後,用松樹皮做了一個火把,進去樹洞去抓鴨子。

    老人進去洞中,也許是鴨子已經出去了,反正他是沒看到鴨子,於是他想著出去。

    前面說了,樹已經空了,所以從頂部空洞可以照進光線,老人正想出去,這時他感覺像是有一點水滴在自己的後頸。

    老人舉著火把,抬頭向上看,這時你看著一條很大的蛇彎彎曲曲的爬在他頭上,那滴水是大蛇口中的口水。

    老人嚇著跑了出來,第二天大家坐在一起老人把看到的和大家說。

    雖然大家口中笑著不信,可是後來從那以後,每逢過節,有人會拿著東西去拜一拜大樹。

    很多老人說,那條大蛇是一條神蛇,神蛇躲在大樹中修行,等著化龍。

    後來一段時間,大家都說大樹和神蛇是阿恆他們村子的神,守護著村子。

    有大樹的村子,村子的運勢越來越好,先是國家撥錢,村子修了馬路,很多人都修起了平房,村子一片祥和。

    因為大樹的存在,那時他們村子被作為主村,連小學,和村委會都建在他們村子。

    像開會啥的,其他村子都是以他們村子為主。

    就連那時下鄉放電影的,都是在他們村子放,然後很多其他村子的要走很久來他們村子看電影。

    說這麼主要是與等下說的做個比較。

    以下說的是樹倒龍走以後的事。

    我們繼續。

    阿恆九歲那年,因為爸媽要出去打工,於是,將他和姐姐交給爺爺奶奶家。

    爺爺家就在大樹的旁邊,就隔了兩塊田地,因為爺爺家還有一個最小的叔叔沒有結婚,所以還是和爺爺一起住。

    這樣就造成房子不夠的情況,好在那時放谷子的谷子房修的時候擁有兩層。

    加上阿恆那個叔叔品行不行,阿恆有點怕他,於是他就住進去了谷子房。

    谷子房的窗戶正好開向大樹的那個方向,每天晚上睡覺都能看著大樹。

    這裡插一個小曲,因為谷子房是兩層,而旁邊牛欄只有一層,農村嘛,一本都喜歡將早已准備好的壽材放在豬欄牛欄這樣的房子上面。

    加上阿恆爺爺奶奶那時已經七十有余了,他們這有個習俗,老人滿六十了,就會找木匠給自己打一口壽材,以防萬一。

    後來這個習慣沒了,就出現了好幾次這種情況,自己家人仙去,可是沒有壽材,於是只能去別人家借,可是有幾個人會把自己准備給自己的壽材借出去,就算知道這壽材會還,可還是沒有幾個人願意。

    借不到壽才,怎麼辦,找木匠打一副,這至少半個月,所以只有自家人隨便找幾塊木板釘起來,就當是壽材。

    死去之人進入陰間估計要被其他鬼恥笑,死了連一副壽材沒有,用現在的話說估計會哭暈在陰間。

    有了那幾次教訓,村子的人還是延續祖上規矩。

    好了,我們言歸正傳。

    阿恆爺爺奶奶的壽才就擺在牛欄的上面,晚上月光照在上面,晃眼啊,每次晚上阿恆爬樓上谷子房二樓,總會看到這兩副壽材,怪恐怖的。

    記得那天暑假,白天和小伙伴瘋來瘋去,最多是時候大家都是在大樹底下要,因為大樹底下有風,涼快。

    晚上了,阿恆每天都會搬一個高板凳,看著窗戶,數著星星,看著大樹,想著遠方打工的爸媽。

    每次睡覺前他都會朝大樹拜一拜,因為啥,他也不知道,也許那時他把大樹當成心中的守護神了吧。

    不過神終究是走了。

    就在那個夏天,記得快開學了,如往常一樣,本來天氣預報都說了明天是大晴天的,可是就在那天晚上。

    好大的雨,電閃雷鳴,那雷就想是就在他旁邊響一樣,且打的是炸雷。

    炸雷是他們這的一種說法,普通雷都是由遠而近,然後再由近而遠消逝,可是炸雷是那種突然一聲打響。

    炸雷是因為雷就在阿恆周圍打的,這麼說是因為他看到好幾條閃電打到了大樹的身上。

    這場雨持續很久很久,直到阿恆實在熬不住了雨還在下,雷還在響,風繼續吹。

    第二天是被很吵的聲音吵醒的,阿恆看向窗戶,只見大樹處好多村裡的人圍在那裡,可是那顆頂天立地的大樹卻不見了。

    他急忙穿起衣服,跑到大樹處,只見那裡好大一個滑坡,一整塊地全部倒了,大樹原本就是長在一個滑坡,這個就是山體滑坡吧。

    大樹倒了,倒在了山地下,就這樣一直滾了下去,圍觀的老人口裡說的就是樹倒了,龍死了,完了。

    後來樹被一個外地老板以兩萬塊錢買走了,這兩萬塊村委會拿著。

    樹倒了,老人們都說那晚下雨打雷,是因為大樹裡面的神蛇要化龍,而樹倒了,說明最後神蛇失敗了,被雷劈死了,樹也就倒了。

    其實大樹就是神蛇,神蛇就是大樹,神蛇是大樹幻化所在,樹干只是神蛇的皮而已。

    那晚沒有看到樹怎麼倒了也許是神蛇不願阿恆看到他最後的結局,所以他選擇了一個大家都睡覺的時候離去。

    樹倒的那年,下半年村子裡死了五個人,三個老人,兩個中年,一個是村裡的瘋子,有癲癇病,一個是喝酒喝死的。

    其他三位都是老人,其中裡面就有阿恆的奶奶。

    大家說,樹以前守護著村子,現在樹倒了,被樹擋住的邪氣進入了村子。

    沒有了大樹的村子越來越蕭條,村裡人上進心全沒有,以前阿恆他們村子的人從來不賭的,現在村子成了整個縣有名的賭村,很多外地的老板都跑來他們村子賭。

    賭博害了多少家庭,使得很多家庭分裂,他們家就是一個。

    「好了,這個故事就到了這裡了,關於樹的事兒,你自己心裡頭要有個譜兒。

    我說了,你不信,也沒有用。

    你要是相信,按照我說的去做,最起碼我能擔保你們家十年平安。」

    張天元看向瓦希迪道:「好了,該說的呢,我都已經說了,你有空的話,今天去一趟辛巴的別墅,幫我參加一下那場拍賣。」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3-17 09:59
第四六九一章 法木



    瓦希迪這人還是不錯的,回到邁索爾之後,以他的名義,為張天元拍下了那批木料。

    反正張天元是不惜代價的,所以這個拍賣就變得非常容易了。

    到最後,基本上就沒人敢跟他競價了。

    一共一百根木料,每噸的價錢,已經飆到了十萬人民幣。

    這遠遠超過了緬甸花梨木的市價。

    誰跟他爭,那除非腦子有問題了。

    其實瓦希迪就算對木材不是很了解,也知道緬甸花梨木的大概價錢的。

    所以拍賣結束之後,幾個人圍在一起,就忍不住問了張天元一番。

    對於此,張天元卻是笑而不語。

    因為這個事兒,沒法說。

    如果對方是風水師,那他說了還行,對方不是風水師,說了也是白搭。

    最後被逼得沒轍了,他才吐露了一些內容:「這批木料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長成的,居然天然都蘊含神奇的法力,不管制成什麼,都會具備法器的效果。

    普通人可能不懂,但這絕對是可以賣給行裡人的。

    一噸木料估計能賣到兩三千萬,比已經基本絕跡的南海黃花梨還值錢。」

    眾人聽到這裡,不由瞠目結舌。

    誰也沒想到,區區一場賭木交易會裡,居然還能出現這樣的寶貝。

    「張老板啊,你這哪裡是在賺錢啊,根本就是在搶錢。」

    瓦希迪震驚了許久,才苦笑搖頭起來。

    「我現在也明白你為什麼不說了,這事兒要說出去,怕是真要惹來麻煩的。」

    「理解就好,還希望哥幾個不要瞎說。」

    張天元笑了笑道。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有人喊了一聲:「快來看啊解木了,解木了!」

    這場賭木交易會,雖然來的人都是來賭木的,可真正在現場解木的人,卻並不算多。

    所以每一次,都會引起很多人的興趣。

    畢竟這種刺激又好玩的事兒,誰會不喜歡呢。

    「張老板,走,過去看看熱鬧。」

    辛巴笑著說道。

    張天元點了點頭,反正該做的事兒,都已經做好了,去看看熱鬧也行。

    此時正要解木的,明顯是一個來自中國雲省的人,那口音跟張天元大學時的雲省同學是一樣的。

    雲省毗鄰東南亞。

    有大批賭石的人,但同樣也有賭木的人。

    正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既然背靠這個市場,雲省的人自然不會放棄了。

    這個雲省人估計大約三十出頭的樣子,年紀不大,但是看穿戴的話,挺有錢的。

    這樣的人,其實很多並不在乎賭木的輸贏。

    畢竟一根木頭,買下來最多也就一百萬左右,真是有錢人,確實不會在乎。

    比賭石可要安全多了。

    雲省人看中的木料是一個大約七十公分直徑的檀香紫檀木。

    買下來的價錢是九十萬。

    因為是賭木,所以木料一般買下來都不會太貴。

    太貴的話就沒有賭性了,誰也沒那麼傻,會去賭。

    這樣的料子,如果真得是檀香紫檀,而且不是空心的話,那是穩賺不賠的。

    可沒解開,除了有透視眼的人之外,還真得很難確定這木頭就不是空心。

    畢竟十檀九空,這可不是說著玩的。

    看起來,雲省人已經付了錢,這木料就屬於他了。

    攤主很大方,直接讓雲省人用自己的解木機器去解木。

    解木沒有解石那麼復雜,但也並不簡單。

    雖然說只要選擇一處直接鋸開就好。

    但這鋸下去的話,有些時候鋸不到關鍵位置,有些時候又會破壞木材的完整性。

    總之對於解木的技術,還是有一定要求的。

    這也就是賭木刺激的地方。

    不管怎麼說,這也是牽扯到了九十萬人民幣的一場交易。

    如果空心,最壞的情況是直接全賠,東西一文不值。

    好的情況下,空心不是太嚴重,還能值個一二十萬,不至於虧大了。

    當然,如果是實心的話,那可就賺翻了。

    這根木料足足得有將近一噸重。

    好的檀香紫檀木料可是每噸足有八百萬人民幣的高價呢。

    就算是一般的料子,也得兩三百萬每噸。

    那絕對是翻倍,甚至好幾倍地賺啊。

    因為開始解木的時候,人群就已經很多了,導致張天元他們根本就擠不進去。

    不過在外圍,透過人縫還是能看到一些端倪。

    解木的時間並沒有解石那麼長。

    好賴就是一鋸子下去。

    等他們站穩腳跟的時候,那解木已經結束了。

    聽到電鋸的聲音停下,很多人都踮著腳尖往裡面看,希望看個究竟。

    忽然間就有人喊了起來:「漲了漲了!賭漲了!」

    聽到這話,外圍的人就更好奇了。

    那年輕人似乎也覺得應該顯擺顯擺,因而故意讓人幫忙將那木料抬起來轉了一圈,讓外圍的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直徑七十釐米左右的料子,竟然是實心的,嘖嘖,這可真得是賺翻了。

    攤主拱著手恭喜那年輕人道:「小老弟,你這可真得是賭木聖手啊,一鋸子下去,最起碼翻了十倍,這料子一共能賣個一千萬人民幣吧。」

    攤主縱然心裡頭不痛快,可賭木就是如此,跟賭石一樣,賣出去的東西,就算覺得虧了,那也得受著。

    這是規矩。

    雖然這一對有點演戲的意思,可那又不太可能,因為誰也不能確認這料子就一定能夠賭漲。

    除非那木料本身就是作假的,原本的鋸口已經鋸開了,然後又用特殊的東西給粘上了。

    也不怪張天元懷疑。

    要知道,現在好的木料已經越來越少,很多老紫檀樹一鋸開,心都腐爛了。

    做不了大件,只能做工藝品,所以賣不出好價錢。

    正因為這樣,近年,這些商人才想出賭木這招。

    希望能獲取更高的利潤。

    「參與『賭木』的大部分是新入行的新人,或者直接是游資,很多老行家只是看看熱鬧而已,並不參與,但即便如此,賭木還是越來越火。

    尤其是今天的交易會,說白了,就是賭木,張天元之前拍下那些緬甸花梨木,也是賭木。

    只不過他玩得比較大而已,也沒有現場解木,並沒有多少人知道他賺了。

    更不知道他賺了多少。

    這邊賭出來一棵大料,刺激了圍觀的眾人,所有人四散而去,都去研究自己看的上眼的原木了。

    張天元也饒有興趣地在這個攤主的原木堆上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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