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鑒寶秘術 作者:北域神燈 (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2016-9-26 11:19:3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853 3811956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3-4 09:52
第四六四二章 血玉筆架


    整個筆架顯得古樸而又輕盈,大氣而又不失調皮,把玩起來,簡直讓人愛不釋手。

    如此賞心悅目的筆架,放在書房裡,當然另有一番奇妙的韻味,古人的匠心獨具實在讓人為之驚嘆。

    玉鑲銅工藝在我國很早便已經出現,在商周的青銅器上,便已經鑲嵌有玉石。

    而有證可考的,是洛州三門峽虢國墓中出土的被譽為「天下第一劍」的劍柄,其便使用美玉鑲嵌。

    不過,玉鑲嵌工藝真正的發展則是在明清時期,當時最先出現的應該是螺鈿工藝,即用貝殼進行鑲嵌形成花鳥蟲魚圖案的工藝。

    當螺鈿工藝成熟之後,便興起了更為名貴的八寶嵌,即用珍珠瑪瑙、琥珀硨磲、金銀玉石等比貝殼更要貴重的物品進行鑲嵌,玉鑲銅其實也是八寶嵌的一種,只不過是把玉石鑲嵌在銅胎上而已。

    八寶嵌工藝由於用料精貴,工藝復雜,制作而成的物件又有超凡脫俗、雍容華貴之美而受到明清達官貴人的喜愛。

    清初的名士王世禎在其著作《分甘餘話》中便曾記述:「頃聞京師鬻一紫檀椅,制度精絕,亦以珠玉等諸寶為飾。一方伯之子欲以百二十金購之。」

    把珠玉鑲嵌在紫檀椅上,這便是八寶嵌工藝,能值一百二十金,當真是價值不菲了。

    在清初時如此,如果是在現今,那自然更加價值連城。

    這件鑲玉筆架自然不能和八寶嵌紫檀椅同日而語,不過以其制作的精巧、構思之巧妙,也算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古物了。

    但現在問題是,這件筆架上,竟然有著濃濃的血腥味,上面的血跡,看起來竟然仿佛已經存在很久了,使得筆架上的玉,變得血紅一片。

    成為了十分罕見的血玉。

    張天元將這血玉筆架拿在手中,感觸著其中潤滑的玉石,不由有些感慨。

    看起來想要布置這樣強大的害人的風水殺陣,還真是得承受不小的成本啊。

    光是這個筆架,少說也得十來萬人民幣呢。

    放到阿三國,可就是一百多萬的盧比啊。

    雖然對張天元這樣的人來說,這可能不算什麼,但對於很多人而言,這絕對算得上是一筆巨款了。

    將這玉筆架拿在手裡,張天元走出了困魔陣。

    而後將那玉筆架放在了供桌之上,周圍貼上靈符,又以紅燭困住。

    做了這樣的准備,他依然不放心,開口對展飛道:「展飛,待會兒我要施法,這玉筆架可能要飛回其主人手中。

    如果我壓制得住,你便什麼都不要做。

    如果不行,你一定要把這筆架給我留下來。

    只有通過它,才能尋到那幕後主使所在之地。」

    「張哥,你放心,我聽你的。」

    展飛當過兵,自然明白令行禁止的道理,所以多余的廢話,張天元並不打算再說。

    「准備好了吧?」

    「好了!」

    「那就開始!」

    張天元口中喃喃自語,而後突然踏出罡步,那右腳仿佛有千斤巨力一般,重重踩在了地面之上。

    一道靈符開始燃燒。

    就在此時,那玉筆架突然間就狂躁了起來,竟然好像動了一下似得。

    那東西可是死物啊,怎麼會動?

    展飛和柳若寒都以為自己看到的是錯覺,一開始也沒怎麼在意。

    可當張天元踏出第二步的時候,第二張靈符燃燒。

    那玉筆架居然凌空飛了起來。

    只是飛到半空,就被靈符釋放出的火焰組成的繩索給纏住了,死死往下拽著。

    「你們兩個先不要動,記住了,除非這玉筆架脫離控制,不然不要做任何事情。」

    不懂行的人如果參與進這施法,必然會引起一些未知的變化。

    張天元可不怎麼喜歡未知。

    他喜歡一切都按照自己的判斷進行。

    那樣,他心裡頭才更有譜兒。

    緊接著,他猛然踏出了第三步。

    就在此時,距離達利特移民村不遠的一處荒州之上,一個茅屋之中,一人猛然間張開了雙眼。

    眼睛之中投射出銳利的光芒。

    看向了達利特移民村的方向。

    他迅速從桌上的盒子裡取出了一支筆。

    這筆仿佛被鮮血洗過一般,透著濃濃的血腥氣,倒是仿佛與某個筆架是一體的。

    而這一刻,張天元的腦海中也浮現出了一個大河中心的荒州。

    周圍並沒有任何道路,唯有坐船才能抵達。

    這種地方,張天元的老家也有。

    而且根據老一輩人講,這樣的小島資源豐富,獨天獨厚。

    上面不僅有又粗又高的毛竹,還有參天大樹,至於動植物數不勝數。

    在人們發現它之前,這裡恍若隔世。

    就在這彈丸小島上卻發生過很多傳奇詭異的故事。

    張天元以前聽他外婆講過這種小島上發生有關精怪的事情。

    對於這種地方,他十分謹慎。

    俗話說的好:「山中多有千年樹,世上難逢百歲人」。

    在這個小島上有一棵不知道有多少年頭的柏芝樹。

    其樹身之粗,七八個成年男人都不能抱下;其樹之高猶如寶塔;其冠之茂盛,站在其下不見日光。

    在這樣一棵巨樹下,生長著很多藤蔓和灌木,鳥雀不計其數。

    人們發現這個樹怪異的時候是在改開之前,當時還沒有實現家庭聯產責任承包制,在那個年代,人們都是組建成生產隊,來獲得工分。

    聽外婆說,當時村子上的生產隊上養了好幾頭牛,要知道在那個年代一頭牛的作用是多麼的大,外婆說就算人不吃都要先喂飽耕牛。

    所以,在村長的組織下,帶了一幫人去那個江心小洲上砍蒿草給牛吃。

    外婆說那時候未成年的人是半分工,女人是一分工,男人是整工。

    但對於砍蒿草這類活還是女人和孩子做的比較多,男人們都去做重活。

    為了給家裡多掙分工錢,外婆帶著幾個稍大點的姨媽跟村長一起乘小木船去板石磯上砍蒿草。

    一起去的人還不少,有老有小,當然也有幾個用現在說是小混混,這些青年人偷懶不去干重活跑來玩的。

    一隊人就這樣上了小洲上。

    小洲上面積還挺大的,一眼是望不到邊際的。

    據外婆回憶,那上面基本上是荒蕪的,還有不少小土包都是一些不知道年代的無名墳,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3-5 10:22
第四六四三章 河心島



    那小島上,雖然周圍都是荒墳,不過中央卻又好幾排整齊的房屋,都是青磚小瓦的那種,據村長說是民國時期建造的,後來被國黨軍隊占領,並且在此地修建了炮台來進行防御。

    但是外婆等人去的時候這裡的房屋已經廢棄很久了,雜草叢生,一點人氣都沒有。

    在上面行走根本沒有路,那些蒿草和灌木長得都遮擋了人的視線。

    人們只好走點用鐮刀砍割來開出一條小徑來。這或許對他們來說並非壞事。因為繁茂的蒿草正是人們來這裡的目的。

    外婆說大家心情都不錯,因為會帶回去很多蒿草。

    人們一邊割草一邊還哼起了小曲,有的半大的孩子還在上面玩耍起來。

    突然,「啊!」的一聲傳來,這是個姑娘的尖叫,大家都跑了過去,還好沒什麼事虛驚一場。

    原來,在這繁茂的草裡面有很多四腳蛇,女孩被嚇到了。

    外婆說,這些四腳蛇很多,但是又不咬人,被割草的人打擾了都往一個方向跑去,當時大家都沒有注意這個細節。

    村長說:「沒事哦沒事哦,大伙快點割草。」

    大家是吃過中飯過去的,一晃時間就到傍晚,活也干的差不多了。

    於是,村長對大家說可以休息下,待會兒就回家了。這時候大家都都挺放松的,很多人都躺在厚厚的草上休息。

    但是孩子的天性總是這樣的好奇,玩心重。幾個孩子包括張天元的姨媽不一會就瘋不見人影了。

    休息時間似乎很快過去了,村長說大家准備把草挑回去吧。

    在村長的吩咐下,大伙開始用繩子捆草准備回去,外婆是個兒女心很重的人,她很擔心姨媽們就說:「老王,我家那兩個瘋丫頭不知道瘋到那裡了,等下,我去找找。」

    話音剛落,旁邊的人好像如夢初醒也說,我家的孩子也還沒來,一起找下吧。

    就這樣大家放下手中的活開始喊自家的子女。可是喊了半天卻聽不到回應。

    「這怎麼回事?這幫小家伙跑哪玩去了?」

    「珍子她娘,你說這些小家伙怎麼都答應一聲,不會出事情了吧?」外婆的鄰居葉嬸焦急的說。

    外婆這時候對村長說:「老王,我們還是趕緊的找找,孩子可不能出什麼事啊!」

    村長聽外婆這麼一說也急了。就要一道來的幾個小年輕人和他們一道分頭找。

    要知道,在雜草叢生,荒蕪人煙的孤島上找人也是不容易的,不知道找了多久。其實小島並不大,但是行走很不方便。

    「村長,快來啊,這幾個小丫頭在這裡哦!」還是年輕人找的比較快,最先找到這幾個孩子。眾人走近了一看,發現幾個小丫頭都在一個大樹下睡著了。

    外婆和幾個家長慌忙幫幾個女孩子弄醒,可是弄了半天硬是弄不醒。

    這時候外婆就更慌了,害怕的哭了起來,可就這哭聲把這些孩子給喚醒了。

    後來聽老人們說這是母子連心的作用。剛被弄醒的孩子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看到自己的母親都哭了,莫名的害怕起來也都哭了起來,好像這樣可以是來減輕他們內心的恐懼。

    外婆帶著關心的強調罵姨媽們:「小死丫頭,你們個曉得大人們有多擔心,瘋的沒人影了,要找不到你們,你們就被怪物給吃了。」

    說完這個話,村長就說:「沒事就好哦,你們怎麼跑到這裡睡著了?」

    其中一個大姑娘說:「我們也不知道,當時你說可以休息,我們就去摘野映山紅,我們一邊摘一邊玩,但是回來的時候好像迷了路,老是找不到原來的路,我們很著急,就一邊走一邊喊你們,但你們好像聽不到一樣,然後,我們好累,不知道怎麼搞得就睡著了。」

    「不對啊,小鳳子,我們當時記得不在這裡的啊,沒在這樹下啊!」張天元的二姨媽害怕的說。

    眾人見張天元二姨媽說完這話馬上臉色都變了。

    其中,一個年齡較大是老大媽怯生生的說:「怕怕不是遇到鬼打牆哦!」

    話音剛落,就有一個小姑娘哭了起來,可能是種後怕。外婆安慰眾人說:「大白天的,那來什麼的鬼打牆,老人們不是說這東西晚上會有的嗎?」

    「媽,可是我們真的找不到路,好像老是在原來的地方轉。」二姨媽又說。

    「珍子她媽,孩子這樣說,怕不是真的哦」旁邊一個大嬸說道。

    「村長,你們快看,這裡的一棵怎麼這麼大,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樹。太大了!」一個小伙子大聲的喊著。

    聽他這麼一說,眾人的注意力轉移到身後的大樹上,每個人都把頭抬的老高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大樹。

    「真大,比村口的那棵老槐樹還要大還要粗,估計是老槐樹的十倍都不止呢!」村長點了一根手卷煙,邊抽邊說。

    這時候幾個年輕的小伙子來勁了,他們也沒看到過這麼大樹,其中有個人提議來量量這樹的粗度,於是,好幾個人就手拉手環抱起這棵大樹。

    所謂不量不知道,一量嚇一跳。這棵樹七八人都抱不下,樹身很是粗壯。樹身上還長滿了藤蔓,向上咋一看都見不到一點亮光。

    「哎,這是棵柏芝樹哎,怎麼這柏芝樹長這麼大,平常的都是很小的啊!」一個大嬸不自覺的說出這話。

    「是啊,平時我們也沒見過這麼大的樹啊!」

    「恩恩,是的。這樹太大了,我聽老一班輩的人講,樹大成精,難道這棵成精了。」

    「鳳子她媽,你別瞎說,別嚇著孩子們。」外婆好像刻意的制止鳳子她媽的話。

    「成精啊,哈哈!要是成精了破四舊時早砍了,我就信這個邪!」村裡膽子最大最愛搗蛋的小黑子說。

    說到樹精,暫且放下故事,來介紹下有關樹精的東西。

    前面提到過「山中多有千年樹,世上難逢百歲人」,樹的神靈不僅以其生長日久,在上古神話傳說中,樹還具有一種類似天梯的性質。

    《淮南子·地形訓》中說:「建木在都廣,眾帝所自上下。日中無影呼而無響,蓋天地之中也。」

    這就是把樹當做是連接天庭與凡間的一條途徑,所以在《山海經》中記載了許多高數千尺乃至上千裡的大樹。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3-5 10:22
第四六四四章 樹怪



    樹的靈異常常表現在一下三種方式:

    樹精的第一種形式就是枝干長成人形或物形,古代此類記載甚多。

    《搜神記》中有這樣的記載「成帝永始元二月,洛州街郵樗樹生枝如人頭,眉目須皆具,亡發耳。至哀帝建平三年十月,汝南西平遂陽鄉有材僕地,生枝如人形,身青黃色,面白,頭有鬢發,稍長大,凡長六寸一分。」

    簡單來說這中樹精的形式是樹長的已經接近人形,想必看到此物肯定是驚奇不已。

    在古代人們認為樹的枝干長成人或物的形狀,一定是某種妖異的表現,是不正常的,是大災亂的前兆。

    相傳漢代的王莽之亂之前就有征兆,《易傳》中記載「王德衰,下人將起,則有木生為人狀,其後有王莽之篡」。

    意思說,漢代的天子的功德衰落,天子底下的有人將會取而代之,就會有樹木生長成人的形狀,這件事發生後,外戚貴族王莽就進行了篡位。

    西漢大易學家京房,用陰陽五行之說來解釋《易》,認為五行災異與人事變亂想比附,樹是五行中的木,用他的話講就是樹形的怪異是一種天人感應在民間的明證。

    樹精的第二種表現就是砍樹流血。

    所謂「物老成精」,那些數百年乃至上千年的古樹,必然具有某種靈性,樹能流血便是成精怪的外在表現。

    人們相信砍伐這種樹必然會遭到神靈的懲罰,有災禍降臨。

    據說,當年一代梟雄曹操在洛陽營造宮殿,砍伐了一棵濯龍樹,樹干流血,工匠驚恐,然而曹操堅持要砍,結果砍完之後便得了重病,不出一月就駕崩了。

    可見有些事情很奇怪,是巧合?還是注定?

    樹精的第三種形式就化形。

    這種是最厲害的一種,據說這樣的樹精已經修煉了很久,可以幻化人形,樹精變人的傳聞很多,比如桃李梅杏化美婦,松柏槐柳變老翁。

    但是樹精害人的傳聞並不多見,可歲月一久,也會作祟人間。

    「你小子懂什麼?你給我老實點!」村長斥責小黑子,可是小黑子這會來勁了,要知道年輕人有什麼,有的就是衝動和活力。

    小黑子很是不爽的看著村長:「我不懂,我就不懂了。今天我就砍點這樹枝回家當柴燒。」說起拿起鐮刀就砍向那棵老柏芝樹,怪事又發生了。

    「哎呀,媽你們快看樹流血了!」小鳳子很是驚奇的喊道。眾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到小黑子砍樹的地方,發現那個柏芝樹被砍的口子的地方真的有像血一樣的東西流出來了。

    小黑子自己看到這種情況也被嚇了一跳,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卻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外婆和村長等人都上前扶起小黑子,那個年齡較大的大媽走上去,折了一節竹子,然後用竹子挑了挑那「血液」,之後將沾滿「血液」的一頭遞到鼻子前聞了聞,「我說村長,這可不得了,這恐怕真是樹成精了,這血啊還真有點腥味,但願不會出什麼禍亂哦」。

    老大媽一邊說一邊將那節竹子遞給村長。

    這下子人的臉色全變了,眾人當下就決定馬上走,在走之前村長說:「要是這樹真成精了,想必也是有靈性的,不知者不怪,大伙給這樹磕幾個頭吧!」

    說完這話村長帶頭跪在地上給面前的大柏芝樹磕了三個頭,其他人看到這樣也都跪了下來都磕起頭來,「仙家你別見怪啊,小孩子不懂事,傷了你的本身,你可千萬別見怪,所謂不知者不罪啊,您大人有大量,我們給您磕頭了」幾個大人異口同聲的念道。

    眾人磕完頭就匆匆忙忙的趕去渡口,乘著小木船回到了北岸。

    上岸後,村長還特意囑咐小黑子回去到三岔路口燒點紙錢,說點好話之類的話然後在把蒿草運到生產隊後,眾人都各自回家了。

    俗話說的好「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不好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珍子她媽,你知道嗎,小黑子癱了」王嬸跑來告訴外婆。

    外婆很吃驚的說:「昨天不是好好的嘛,一個大小伙子怎麼癱得了?」

    「我也不清楚,聽我家小超講的,小黑子今天早上上樹掏鳥從樹上摔下來的,當時就不能走路,但是我家的小超港那樹他們經常爬也不是很高,摔下來都不至於摔斷骨頭,這事有的怪哦!」

    外婆聽完這話就走進了廚房在一個大缸裡拿了幾個雞蛋,又在雞窩裡找了幾個用布包了起來,然後說:「我們去看看吧」。

    要知道那個年代的人很重感情,鄉裡鄉親的都相互照應,不像現在人都變的自私貪婪。

    「好,先到我家,我也帶點雞蛋」,王嬸嘆了口氣,在那個年代人們基本很少吃肉的,記得我媽跟我一個月才吃到一次,而且還不像現在人稱的瘦肉排骨啊什麼的,大家都是爭著買大肥肉,當時賣的最好的肥肉被稱為「六條肉」。

    而雞蛋就是家裡最大的美味了,平時家裡人也都不怎麼吃的。

    都攢起來,有的賣錢有的就是做人情,可謂「人情大似債」。

    就這樣外婆和王嬸帶著雞蛋去到小黑子家看看,很快就到了小黑子家,還沒走進屋子就聽見有人在哭,原來是小黑子的媽在哭,這個女人淚痕滿面,望著外婆他們,楞了一下,然後說:「他嬸,你們來了,坐好了子吧」說完就去端板凳。

    「秀子,孩子怎麼樣啊?」外婆關心的問道。

    話音剛落,那女人眼淚又流了下來,「不知道這趟炮子的怎麼搞的,就從樹掉下來,剛開始扶起來還能走,但是到家後就說疼的不得了,又酸又疼。現在就站不起了」。

    「那你趕快帶他到醫院拍鏡子,看看可傷到骨頭了」外婆說著。那時候沒有現在醫療衛生這麼發達,只有在稍微大點的縣鎮子上才有醫院。

    當時張天元外婆他們那個地方生什麼病都去縣城,那裡有個大醫院。

    聽外婆這麼一說,黑子他媽如夢初醒,說:「好好,我怎麼沒想起來呢」。

    這人就是如此,平日裡挺精明,一旦遇到事兒了,反而糊塗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3-5 10:22
第四六四五章 山人



    黑子媽叫來了幾個人把小黑子抬走了,外婆和王嬸在回來的路上邊走邊說,王嬸就說:「這小家伙,怕不是中了邪氣,我聽人家說又酸又疼的不能走路,很可能就是中了邪!」

    「王嬸你別瞎說哦,說不定是傷到骨子上了,他們去醫院檢查就知道了。」

    「哎,不說了,中午了,回去做飯了」,二人就這樣各自回家給自己的男人和孩子做飯去了。

    第二天,外婆又去了小黑子家看看情況,看到他家裡人都在,臉色都不怎麼好。

    外婆小聲的問道:「秀子咋樣啊?」

    「大姐,鏡子拍了,醫生說沒事,骨頭都沒傷著,說什麼是孩子受到強烈刺激,什麼神經性條件反射,我也不懂,但是這沒傷沒斷的,這怎麼就不能走路呢?」

    外婆見她這麼說,當時也沒好說什麼,只是安慰了幾句。

    就在外婆剛要回去的時候,村長大赤腳跑到小黑子家,緊張兮兮的跑到小黑子窗前問道:「小狗日的,那天我囑咐你的事你可做了?」

    小黑子遮遮掩掩的不想說什麼,「什麼事啊?村長」小黑子媽很奇怪的問。「他沒有告訴你啊,這狗日的,膽子真大!」

    說完這話,村長將那天發生的事就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秀子,秀子聽完嚇的說不出話來。

    「這樣吧,秀子,黑子他爸死的早,這孩子也可憐的很,我出去找個山人來看看」

    「好好!」說完這些,村長就走了。

    大概在下午三四點的時候,村長帶來了一個老頭,那老頭看上去威嚴,個子很高大概有一米七八的樣子,一頭的白花的頭發,眉毛很濃並且都垂了下來,胡子卻不很長。

    臉上有點泛著蠟黃,感覺是有點營養不良,可能這與修道人吃素有關吧還有就是那個年代的確生活不怎麼好的緣故,他身上帶著一把桃木劍,其它的沒什麼特別了。

    眾人看見他都很恭敬地說道:「山人來了,快坐好子」。

    但這個老頭卻說:「我先看看人」,然後就徑直的走進黑子的房間裡,眾人也都跟進去了。

    只見他用手捏捏黑子的腿,一會問這疼嗎一會問那酸嗎?黑子都如實的相告。

    就這樣折騰了一陣子後,山人站起身來對大伙說:「還好,沒什麼大事,不過要趕快驅邪」,眾人對這些事也不懂,只知道山人要什麼,他們就准備什麼。

    山人要了一個粗瓷大碗,一根筷子,一把米,一撮茶葉,一把菜刀,還要黑子媽舀了水放那碗裡,然後告誡眾人不要說話,他把大碗放在黑子的床前,用筷子蘸水在黑子腿上輕輕地劃著。

    口中念念有詞「塵歸塵,土歸土,人鬼當殊途。前世債怨來世報,今生不要擾人間。孩子本性無知,望各位網開一面。」

    說這話好幾遍後,就把筷子插到碗裡,怪異的事發生了,那根筷子竟然筆直的立在碗裡。

    眾人看著這情況,都不敢做聲,空氣仿佛一下凝結住了。

    山人站起身來,拿出那桃木劍,手劃劍決,又用桃木劍在黑子腿上輕輕打了幾下,然後就蹲下來,對著碗說:「你們走吧,我們會多多的燒點錢給你們花,小孩子不懂事,千萬別見怪,走吧走吧」。

    說完就用攙和茶葉的米扔向筷子,然後筷子就倒了,山人將那碗又放到床下,在碗上面放了把菜刀並叮囑這碗和刀不要拿走,要過七天。

    說完就帶著秀子出去燒紙錢。

    等這些事干完後,都到吃晚飯時間了。

    農村人好客感恩,留下了山人吃晚飯,並給了五十元錢和二十個雞蛋,那個時候五十元估計現在要值千元。

    可是山人沒要錢,就收下了雞蛋。說也奇怪,就這樣過後黑子慢慢感覺腿不酸疼了。

    晚飯期間,村長也在。村長覺得有些事要問一下,就把當日的事情告訴了山人。

    山人聽完思索了片刻,給村長做了這樣的解釋:

    「小家伙們出去玩,回來找不到路,這十有**是遇到鬼打牆,那荒島上本來就是荒地,以前人家在上面埋過不少人,現在這些墓都找不到了。

    時值黃昏,這時候遇見鬼物也很正常。

    但至於這些小家伙怎麼睡著在那個大柏芝樹下,我覺得這事有點奇怪。

    我曾遇到過有人在槐樹樹下納涼的意思,然後一覺不醒,那是因為槐樹是五鬼樹之首,陰氣最重,最容易招致髒東西。

    所以就有門前不栽槐,屋後不插柳一說。至於那棵大柏芝樹,難道也是這樣?」

    山人話到此處就停頓了下來,村長也不是很明白就問:「柏芝樹不至於是鬼樹吧?人們還拿柏芝作為吉祥的東西送妯娌呢。」

    山人聽完連忙搖搖頭,說:「不像,你們說砍樹流血,那這樹也是上了年頭的古樹,樹成精很少傷人,我想,那樹又神靈,看到一群小家伙遇到鬼打牆是想保護他們才將他們搬移到大樹底下,趕走了那些鬼物。

    至於小黑子腿癱的之可能是因為他對樹精不敬傷了它本身,這才用五鬼通靈之術來懲罰他。

    我來送這些鬼物很容易沒有出現抵抗。」

    「照山人你這麼說,這樹難道真成精了,有了靈性。看來以後不能去傷它了!」村長有點激動的說。

    「恩,我跟你說啊,這大千世界,萬物有靈,花草鳥獸,凡是上了年頭都可能成精甚至有點躲過天劫而得道,記住以後千萬不要在去傷這樹,它無意傷人,你們也不要去招惹它。小黑子的腿因為明天就會好,現在也沒什麼事了,我就回家了」。

    說完山人帶上雞蛋轉身出了門,不一會兒,背影就消失在黑色的夜幕中。

    第二天,清早就聽見小黑子媽的聲音,她激動而喜悅的告訴大家,她家黑子的腿好,現在能下床了。

    大伙聽她這麼說也都為她高興。有人還說這是他死去的父親在下面保佑他。

    但是大家同時也都相互告誡了以後上荒島上絕不能砍那棵柏芝樹。

    外婆還告訴張天元,那棵樹自從上次被砍後,也變了,現在只要有人拍打它或者指甲掐它,它都會冒血。

    以至於現在沒人在去樹那裡砍蒿草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3-5 10:22
第四六四六章 吐血



    時過境遷,張天元還真不知道現在那棵樹還在不在,不過聽他媽媽說,她們小時候還去上面見過那樹,可見這個世界真的很奇妙。

    老子說:「無名,萬物之始也;有名,天地之母也。」

    世上不論是人還是物,能夠達到無欲無求的境界,而忘乎所以時才能真正追求「道」。

    可見道「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物尚可如此,人卻很難做到,這點讓人深思啊!

    那腦海中的小島,越發的清晰。

    張天元甚至可以判斷到,它應該就在移民村附近。

    而此時,小島之上,一個皮膚如同老樹皮一般的老人手持那血紅色的毛筆。

    對准了移民村的方向,開始施法。

    他盤膝而坐,腳心和掌心朝天,樣子十分古怪。

    不過如果了解一點阿三國瑜伽,對這個動作,應該不會意外。

    最奇特的反而是那支血紅色的毛筆,竟然懸浮於老人的頭頂,散發出詭異的紅光。

    老人口中喃喃自語,應該是在念誦什麼咒語。

    他的咒語念誦速度越快,那毛筆的光芒就越是旺盛。

    甚至還在原地不斷旋轉起來。

    「砰!」

    移民村中,那血玉筆架竟然一次掙脫了兩道火線的牽引,想要飛走。

    張天元眉頭一皺,再踏出一步,猶如雷鳴一般,轟然作響。

    兩張靈符燃燒起來,兩道火線再度飛出,將那血玉筆架纏住。

    他很明白,這血玉筆架是找到幕後主使的關鍵。

    絕對不能讓這東西飛走了。

    展飛和柳若寒緊張地看著這一幕,隨時准備聽從張天元的吩咐,出手將血玉筆架攔下。

    「看起來,對方似乎是已經察覺到了我找到了血玉筆架,正在施法對抗呢。

    否則的話,這血玉筆架的反抗,不可能如此強烈。」

    看著那暴躁的血玉筆架,張天元心中暗暗想著。

    腳下的罡步,跨出的更加堅決。

    砰!

    又是一聲,連續兩道火線再度斷裂。

    拴住血玉筆架的,只剩下一道火線。

    「休想逃走!」

    張天元邁開步子,看起來就仿佛腳下有著什麼東西一般,重重踩了下去。

    這一次,三道靈符燃燒起來,三道火線飛出,將那血玉筆架再度纏住。

    不過,准備好的十二道靈符,現在已經四張。

    如果消耗完了,還不能制住對方,恐怕這血玉筆架,還是要逃的。

    「鎮壓!」

    關鍵時刻,張天元再度祭出玉山子。

    朝著那血玉筆架上壓去。

    同一時間,河心小島之上,那個老人的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臉色瞬間蒼白了許多。

    面色也變得無比猙獰起來。

    「不!不可能!」

    老人咆哮著,口中的咒語速度越來越快。

    雖然與張天元隔著數裡地遠,可是兩人這隔空鬥法,卻是絕對能夠將對方搞死的節奏。

    張天元本不願意如此,但既然對方心存歹意,他也不可能會手下留情的。

    老人將自己的鮮血抹在了那血紅色的毛筆之上。

    「就算是我死,也一定要讓你陪葬!」

    他猙獰的呼喊著。

    那一瞬,血玉筆架的力量達到了極致。

    竟然瞬間掙脫了所有的火線,連同那玉山子都撞飛到了一邊。

    「不好!展飛上!」

    張天元一看情況不妙,一邊繼續施法,一邊衝展飛吼道。

    展飛劍那血玉筆架飛得快,一時間著急,也不知道什麼方法能夠搞定,於是直接拔出腰間的手槍,朝著天空中血紅色的光芒射出去一槍。

    隨著這聲槍響。

    那血玉筆架晃了晃,但依然沒有下落。

    不過這卻給了張天元一個機會。

    他醞釀已久的掌心雷發射了出去。

    為了能夠達到目的,他直接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以自己的鮮血為引子,釋放出了一道血紅色的掌心雷。

    掌心雷擊中那血玉筆架。

    就在這一瞬間,小島之上,老人猛然噴出一大口鮮血,頭頂的血紅色毛筆也轟然碎裂,掉在了地上。

    老人匍匐在地上,惡狠狠地看著移民村的方向。

    「可惡!可惡啊!」

    在悲憤的咆哮聲中,他終於沒了氣息。

    「結束了?」

    展飛發現血玉筆架從空中掉落,張天元也沒有再繼續施法,便忍不住問道。

    「是啊,結束了。」

    張天元看向了遠處河心的那個島嶼。

    鑒字訣開啟之中,他看到了在一個破茅屋之前,倒著一棵已經老朽的槐樹。

    「難道是樹精?」

    搖了搖頭,張天元心裡頭有些糊塗了。

    又是陰靈,又是樹精。

    這一次的阿三國之行,還真得是夠豐富多彩的啊。

    不過好在,事情終於結束了。

    現在要做的,就是派人去那茅屋搜索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畢竟這樹精背後的黑手是誰,他還是不太清楚。

    當然這個事兒,就無需他出馬了。

    他把展飛叫了過來,叮囑了一番,又給了展飛一張辟邪符,讓展飛帶著幾個兄弟去了河心島。

    他自己則回到了房間裡休息。

    經過這將近一個小時的折騰,他也是夠累的。

    先是滅掉那凶獸阿修羅,之後又與這樹精鬥法。

    不累才怪呢。

    一覺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

    建築工地再次進入到了正常施工狀態。

    而展飛也從河心島回來了。

    他帶回來的線索只有一條「這一次不是阿三國的人干的,而是一個外號叫『暴熊』的家伙。」

    原來樹精的茅屋裡面有一本日記,日記中記載了這個交易內容。

    那個叫暴熊的家伙,為的,正是熱帶雨林之中的阿三國神廟。

    因為擔心他張天元會跟其爭搶,所以才打算讓樹精把張天元留在這裡。

    畢竟建築工地一旦出事兒,張天元也就別想去干別的事兒了。

    「看起來,咱們的行動要快了!」

    張天元對於神廟的事兒,可是一直念念不忘的。

    現在這邊的事情基本已經了結,接下來的事情,都有專人負責,一切都可以有條不紊的進行,無需他事事跟進。

    他要去一趟邁索爾,看看那個擁有神廟地圖的人,是否已經出現了。

    「張哥,正要給你彙報呢,邁索爾城的寶石節雖然還沒有開幕,不過卻有另外一個活動已經開啟了,那個持有地圖的人,也已經在那裡出現。」

    展飛說道。

    「什麼活動?」

    張天元好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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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六四七章 賭木
   



    「跟賭石一樣,非常刺激的活動。」

    展飛笑道。

    「我現在對賭石可沒什麼興趣啊?」

    張天元道。

    「不是賭石,是賭木!」

    展飛回答道。

    「賭木?木頭也能賭?」

    張天元還真沒聽說過。

    「當然可以了啊張哥,你比如紫檀木、沉香木,還有一些名貴的木材,其實都是可以賭的。」

    展飛回答道:「當然了,我是來了這邊之後才知道的。」

    「有意思,那事不宜遲,反正我已經休息好了,咱們就前往邁索爾城吧。

    第一要務自然是尋找地圖,順便再去看看這賭木,到底是個什麼名堂。」

    張天元頗有些興奮。

    賭石他是基本玩膩了,但賭木,還是頭一次聽說,這要是不玩玩,還真對不起他的鑒字訣了。

    邁索爾的命名取自於牛頭惡魔馬赫薩蘇拉的傳說。

    在德威哈噶瓦塔的神話傳說裡,邁索爾被破壞這座城市的馬赫薩蘇拉統治。

    勞德施瓦神的妻子女神帕瓦提聽見的人們的禱告決定消滅這個惡魔。

    她化為人形將魔頭斬殺於查蒙迪。

    殺死牛頭惡魔馬赫薩蘇拉後,女神居住在了查蒙迪山頂,被人們頂禮膜拜直至今日。

    歷史長河中,一些鼎盛的朝代使邁索爾的文化更加璀璨。

    如嘎斯王朝、察路基亞王朝、洪雅拉斯王朝、維查耶納伽爾王朝,***的海德阿裡和提蒲蘇丹。

    中世紀時期從古加拉特來的兄弟倆雅都和赫裡斯漢娜來到邁索爾建立了沃德亞王朝。

    從那時起先後有24位統治者登上了皇宮的寶座。

    查瑪亞·沃德亞三世築建了城牆並命名為邁蘇郎維亞,並在查蒙迪山寺廟後建造了蓄水池。

    拉伽·沃德亞建造了塞林加巴丹寺作為他的都城,並且擴大了邁索爾的疆域,在1610年設立達薩拉節日。

    在他39年的統治中,使邁索爾達到了頂峰。

    坎納德語的文獻中記載了他做出的重大貢獻。

    坎提那瓦·那拉思哈拉伽·沃德亞的名聲像他的身體一樣強壯。與畢加蒲和思維郎迦蒲塔納的兩場戰役使邁索爾的統治變得更堅固。

    都達德維亞鋪設了登上查蒙迪山的一千階台階。

    在克裡斯納迦亞·沃德亞三世的統治時期,邁索爾的文化、音樂、表演藝術讓這座城市蜚聲海內。

    他從思維郎迦蒲塔納遷都至邁索爾,並在文學、藝術等方面讓邁索爾獨占鰲頭。

    頭等有代表性的事物是在他統治時期。伽亞查瑪拉迦·沃德亞是沃德亞王朝最後一位君王。

    阿三國獨立後,邁索爾邦同意加入阿三國聯邦。

    來到邁索爾的第一天,張天元在帕梅拉的帶領下,好好把這裡逛了逛。

    其中印像最深刻的,便是邁索爾王宮。

    阿三國撒拉遜人風格的拱頂、塔樓、拱門、石柱走廊,這座精美雄偉的王宮囊括了全世界的藝術珍品。

    它又稱ambavilas宮,之前是木質結構,在1879年燒毀,英國馬德拉斯州的建築師哈裡·伊萬重新設計,於1912年完成。

    氣勢宏偉的會客廳裡最吸引游客的是裝飾華麗的天頂,雕刻著吉祥圖案的石柱,枝型吊燈,鑄鐵大柱,比利時染色玻璃。

    他們按照印度神靈孔雀的方位排列。

    相信你會在看見達薩拉節時才展出的沃德亞王朝最高統治者像征的鑲滿寶石的黃金寶座時而震撼!

    一排紀念品商店通往王室住宅博物館,典雅的宮室,精美的樂器,邁索爾的古畫,皇室的私人用品都在這裡陳列。

    在達薩拉節期間、周日和公共假期時邁索爾王宮徹夜燈火通明,那時游賞王宮真是使人流連忘返。

    其余地方,也是風景秀麗,幾乎美不勝收。

    以至於讓張天元都有點忘了這裡是阿三國了。

    直到因為想要方便,誤打誤撞跑到了一處貧民窟,張天元這才知道。

    原來帕梅拉為了讓張天元能夠逛得足夠愉快,特意避開了那些肮髒醜陋的貧民窟。

    看到這些地方,張天元簡直感慨萬千啊。

    這簡直就是兩個世界,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在稀疏的幾棟大樓之間,一片密密麻麻的板房,把整個空地棚了起來,裡面的房子狹小、肮髒、污水橫流、不見天日。

    聽帕梅拉說,在這片棚戶區下面,生活著十幾萬貧民,雖然早就知道這個數字。

    但真看到了,還是讓人震撼。

    每個國家,都希望游客能夠看到自己光鮮的一面。

    看到這地方,他真有點沒興致繼續逛下去了。

    於是按照原來的安排,前往邁索爾某處豪宅去擺放他們在這裡的朋友大警長辛佳迪。

    辛佳迪聽說他們要來邁索爾,還特意給張天元打電話說了的。

    讓張天元不用住酒店了,就住在他的別墅裡。

    張天元可不相信這家伙會那麼好心,推測這廝肯定是找他有事兒。

    結果到了辛佳迪家裡,看到了辛佳迪之後,這老東西終於說實話了。

    他告訴張天元,他家裡鬧鬼了。

    讓張天元幫忙給驅除一下,不然他都沒法再在邁索爾繼續待下去了。

    對於這種富有的家伙,張天元自然不可能白白幫忙。

    辛佳迪倒也會做人,知道張天元喜歡中國古董,所以早就給准備好了。

    東西有兩件,其中一件,竟然是張天元最喜歡的青銅器。

    這是一件青銅精雕擺件,從辛佳迪拿出來這東西的一瞬間,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這個擺件呈龜馱塔的造型。

    我們常見的龜馱形狀是在寺廟中,龜通常拖著石碑,立在佛殿之前,背上記錄著寺廟的重要事件。

    而龜馱塔倒不很常見,頗為耐人尋味。

    這件龜馱塔精雕擺件高155釐米、長112釐米、寬51釐米,為黃銅所精雕,雕工精細,造型生動,而又寓意吉祥。

    其實,這只龜也不叫龜,你看它雖是龜身,可首尾卻和龍很相似。

    它正是龜和龍的結合體,也是龍九子之一的赑屃。

    據明代的官員學者楊慎在其著作《升庵集》中記述,「俗傳龍生九子,不成龍,各有所好:一曰赑屃,形似龜,好負重,今石碑下龜趺是也……」

    看來,赑屃這種神物,作為龍子龍孫,力大無窮,有背山負嶺之力,所以被古人用來馱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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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六四八章 倒吊



    可能有人要問了,赑屃由何而來?

    為什麼會有這種像龍又像龜的神物?

    從圖騰上來看,赑屃的形成大概和上古社會的原始崇拜有關。

    這個部落,當是以龜圖騰為主,以龍圖騰為輔,於是龜身龍首的赑屃便成了這個部落的族徽,後來雖然融入華夏民族,但卻保留了自己的特色。

    從文化上來看,赑屃大概和我國位居北方的神獸玄武有一定的歷史淵源。

    根據古書記載,玄武「為龜蛇,位在北方曰玄,身有鱗甲故曰武」。

    在我國較早的文化中,龍和蛇是統一的,龍便是蛇,蛇便是龍。

    漢代的大文學家張衡在《西京賦》中,有「綴以二華,巨靈赑屃,高掌遠跖,以流河曲,厥跡猶存」句,看來,在漢代便有「赑屃」這種稱呼了。

    而根據三國時的學者吳薛綜對《西京賦》的注釋「赑屃,作力之貌也」可知,在當時,赑屃便是力大無窮的代名詞。

    赑屃既然愛馱石碑,為什麼會馱著一座塔呢?細細想來,也是理所當然。

    赑屃為龍子之一,又是玄武的變體,是古代的神獸,由它馱著的東西肯定是根基扎實,四平八穩,不倒不塌的。

    而塔是我國的宗教建築,最早是用來存放佛像、佛經、佛骨和僧人遺體等神聖物品的。

    後來,隨著塔在我國的流傳開來,更多的被賦予降妖伏魔的含義,像明代作家吳承恩撰寫的神魔《西游記》中,李靖便被稱作「托塔天王」,手托寶塔;

    在民間傳說《白蛇傳》中,白蛇所變化的白娘子便被鎮壓在雷峰塔下,而在革命樣板戲《智取威虎山》中,「寶塔鎮河妖」就已經成為土匪之間的暗語,可見,寶塔鎮妖的說法流傳甚廣。

    下面是喜愛負重的神物赑屃,上面是鎮魔降妖的像征寶塔,鎮宅伏魔、保衛家中平安的意味十分明顯。

    當然最妙的是,這件青銅器它並非後世的作品,雖然不是商周的,但卻是三國時期的玩意兒。

    再加上雕工精細,上面還留有一段文字,雖然模糊不清了,可以張天元補字訣的能力,自然是能夠修復完全的。

    這東西的價值,那絕對是不一般的。

    張天元給簡單估了個價,最少也值個七八十萬人民幣。

    盡管跟他以前得到的那些東西沒什麼可比性,可這東西它足夠稀有啊。

    「不知道辛佳迪警長,這東西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

    張天元一邊看,一邊笑著問道。

    「哎,不瞞你說,這是以前英國人走的時候留下的東西,我們就給收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如果張先生喜歡,那就給您了。」

    辛佳迪急忙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

    張天元想了想,英國人當時不光是在中國有殖民地,而且在阿三國,也是大面積的殖民。

    這東西從中國到阿三國,也不是沒可能的。

    「那就多謝了,不過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頭,鬧鬼的事兒,我未必能夠解決,這東西你還送嗎?」

    他這自然是戲弄辛佳迪了。

    就是要看看這家伙有沒有誠意。

    辛佳迪愣了一下,旋即便哈哈笑道:「張先生說笑了,就算無法成功,只要您盡力了,這東西依然送您。」

    關於張天元的事兒,他也是聽說過的,就算這一回無法驅邪成功。

    結交了這樣的人,總是不吃虧吧。

    「好,那另外一件東西,等驅邪成功之後再看,我先幫你把問題解決了吧。」

    辛佳迪寢居中出現女鬼,是最近一段日子的事情。

    辛佳迪好歹也是邁索爾的大警長,負責整個邁索爾的警務工作。

    雖然很難說這家伙是個勤勉之人。

    但很多事情,他還是要處理的,有時候回到家也不例外。

    有一天夜裡,辛佳迪警長正在燈光之下看著一份案卷,忽然聽到門外環佩叮咚,似乎有女子走動的聲音,辛佳迪皺了皺眉,問道:「外邊是誰?」

    「是我啊。」一個很是柔媚的聲音回答道。

    聽著跚跚的腳步之聲,那女子竟然向著辛佳迪警長的書房走來。

    莫非是家裡新收的女佣,怎麼如此不知禮?

    大警長的書房,豈是女流之輩可以擅闖的?

    辛佳迪剛剛想到這裡,就聽吱呀一聲,書房的門已經推開,那女子竟然走了進來。

    那女人生得相貌極是古怪,兩只眼睛分得很開,修眉極長,額心際還貼著一星海棠花,長長的臉頰,不能說是一個俏麗的女子,但於午夜時份出現在辛佳迪警長的書房裡,多少也會有些與眾不同吧?

    「辛佳迪警長,」那女子說道:「你每夜翻閱案卷,一定非常勞累吧?」

    「唔,是有點……」辛佳迪點頭說道。

    「那麼辛佳迪警長,如果把身體倒過來看,應該會感到輕松一些吧?」女子道。

    「把身體倒過來……」辛佳迪吱唔道:「這樣會不好吧?」

    「沒關系的,」那女人勸道:「不過是把身體倒過來而已,警長就不必推辭了……」

    說著話,那女人吐出來一根細長的繩子,把辛佳迪警長倒吊了起來。

    「為什麼會這樣啊……」雙腳被提到空中,腦袋衝下,辛佳迪警長抱怨了起來。

    「警長,你就不必抱怨了。」那女人的聲音,同她那閃著可怕妖芒的眼睛同樣的冰冷。

    「自從那天夜裡起啊,那女人每天夜裡都要把辛佳迪警長倒吊起來。」

    跟著張天元的柳若寒喝了口飲料,笑道:「姐夫,你好像一點也不感覺到奇怪。」

    「是這樣啊……」張天元的指尖動了一下,一只秋蜢從草叢中蹦了出來,跳到了他的指尖上,兩條後腿摩挲著羽翅,吱吱的鳴叫起來。

    「真好聽啊。」柳若寒說:「秋蛩的鳴叫。「

    「那辛佳迪警長一定是非常的苦惱吧?」張天元問。

    「那還用說?」辛迪加嘆了口氣道:「想一想啊,每天夜裡被一個陌生的女子用繩子倒吊起來,那恐怕是許多人都不喜歡的事情吧?」

    「所以辛佳迪警長非常的苦悶,很多案卷根本就看不完,所以工作也無法順利完成,應該會受到上司的責問吧?

    不可以把這些事情告訴上司……真可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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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六四九章 蜘蛛
        



    「那當然,」辛佳迪說:「這種事情告訴上司,恐怕會把我的官直接給辭了的,搞不好還要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去。」

    辛佳迪警長的眼窩深深陷了進去。

    「那女子……這真是的,」他對張天元抱怨說:「為什麼要這樣啊。」

    「是啊。」張天元說著話,品了一口香茗,這辛佳迪的生活條件不錯,茶真得很好:「警長以前沒得罪過這女人嗎?」

    「怎麼可能得罪啊。」辛佳迪沒精打彩的道:「但是無論到哪裡批閱奏章,她都會找了去,還曾驚擾到我的妻子,所以只好這樣了。」

    「是每到深夜,那女子便會來到嗎?」張天元問道。

    「沒錯啊,」辛佳迪警長打了一個哈欠:「要喝酒嗎?」

    「如果有的話……倒也無妨。」張天元道。

    是上司送給他的中國進口的金樽紅,酒是透明的,但一定要倒入到水晶杯子之中,看到酒的顏色逐漸變成了淺紅色的,就可以飲用了。

    「真美啊,」張天元喝了一口:「有錢人喝的酒,果然是味道不同凡響啊。」

    「要多多喝才對哦,」展飛道:「如果喝的少的話……」

    「那女子什麼時候會來?」張天元突然問道。

    「或許就會到了吧?」辛佳迪警長道:「那就一切拜托了。」

    夜晚。

    那女子飄來了,她的身上環佩叮咚,進門後她嗅了嗅:「好香的酒啊……」

    「要喝一杯嗎?」張天元問她。

    「不行啊,」那女人道:「要得到辛佳迪警長的許可才行哦……」

    「這應該不成問題吧?」張天元說:「我想辛佳迪警長會許可你的。」

    「那可是未必的事情啊,」女人道:「一定還要他上司的同意才可以的。」

    「辛佳迪警長可以代你向他的上司懇請吧?」張天元猜測道。

    「那就有勞費心了。」女人姿式奇怪的拜了下去:

    「真的不習慣喲……」

    臨到她退出去的時候,張天元聽到她這樣的抱怨聲。

    「警長可以給你的上司打個電話嗎?」張天元看向了辛佳迪問。

    「要說什麼呢?」辛佳迪很是懊惱。

    「是讓你的上司把家裡的座機挪一挪。」

    「為什麼要挪電話機啊?」

    「這個啊,」張天元說:「你等到你的上司挪動電話機的時候,或許就會知道了吧?」

    「不能現在說嗎?」展飛十分好奇的問道。

    「現在說……」

    張天元站起來,走出書房,看著房門前的一株老樹,老樹的枝權上掛著一塊青色的毛巾。

    「辛佳迪警長,為何要把毛巾掛在這裡呢?」

    「是為了用起來方便啊,」辛佳迪說:「有時候如果有案子發生,著急出去的時候,洗臉方便……」

    「明白了。」

    張天元拿起毛巾,一根蛛線被掛斷了,蛛線上,一只好大的花眼蜘蛛飛快的逃走。

    「不要逃。」張天元上前,用兩只手指捏住花眼蜘蛛:「辛佳迪警長,是府上的毛巾掛在了不該掛的地方哦……」

    展飛走過來:「原來是它……真看不出來啊。」

    怪不得那女子生了一只蜘蛛臉,還用蛛絲把辛佳迪警長倒吊起來。

    「是這樣啊,」辛佳迪將毛巾拿在手裡:「是應該給我上司打個電話了」

    他開始對張天元的話,更加相信了。

    趁著辛佳迪去打電話的時候,張天元開始四處打量起來。

    展飛嘆了口氣道:「這裡真夠破敗的哦,看起來好像很久都沒有人打掃過了。」

    「對於人來說,是這樣的。」

    張天元說著,用手指了指花榭檐角的蛛網。

    蛛網很大,展飛站在地下面,能夠看到居於蛛網中心的花眼蜘蛛。

    「它習慣這裡嗎?」

    「你以為呢?」

    「哦……」

    「嗯……」

    「真的是一只蜘蛛啊。」

    「的確是一只蜘蛛。」

    「它不敢騷擾這位大警長的上司啊。」

    「不是這樣的。」

    「那是什麼?」

    「那是因為辛佳迪警長家裡擺設不對,給了妖魅以可乘之機罷了。」

    張天元說:「他那位上司應該是請了厲害的風水師進行了擺設,一器一物,一杯一盞,所放所置,俱置其位。

    所以當他的上司疲倦的時候,就懶得將已經挪動的電話機放到原位了。

    隨便放下去的時候,結果壓到了一只小蜘蛛,小蜘蛛無法脫逃,於是魅化於這只花眼蜘蛛體上。

    而辛佳迪警長不該把毛巾懸於樹枝之上,與樹冠合成一個『吊』字,所以呢……」

    「我就猜到是這樣。」展飛悶悶的說:「那這個事兒怎麼處理?」

    「簡單!」

    張天元等辛佳迪回來,說了通電話的事兒。

    辛佳迪驚訝地說道:「張先生真是神了,那電話機下面,果然有一個死蜘蛛,都已經干了。」

    「看起來我沒猜錯,接下來,你要做的事情,就是替這個蜘蛛超度一下了。」

    張天元笑了笑。

    是辛佳迪的上司壓死了小蜘蛛,可不是辛佳迪,所以如果不是他這屋子裡東西的擺設有問題,應該也不會遇到那種事兒。

    所以這解決辦法,也很簡單。

    張天元幫忙超度了一下小蜘蛛,隨後又幫著把辛佳迪家裡的東西重新擺設了一下。

    這家伙,家裡頭風水問題可不小。

    首先就是客廳太暗了。

    好像還擔心不夠暗似得,弄了個可以完全把陽光遮住的窗簾。

    這是真不怕有陰暗的東西來鬧事兒啊。

    若住宅的客廳較暗可加圖畫和燈光來彌補,掛畫應以光明正大的內容為宜,避免孤兀之物。

    如有山水畫掛在廳堂上,要觀其水勢向屋內流,不可向外流。

    因山主人丁水管財,水向內流乃進財寶,水流出為失財。

    船畫要使船頭向屋內,切忌向出屋外,向出者損財丁,向入者招財進寶,可言滿載而歸。

    對家居吉利的字畫,包括像征富貴榮華的牡丹花畫,像征年年有余的蓮花等吉祥圖案,像征健康長壽的松柏長青圖等等。

    至於「字」則以寓意吉祥、善頌善禱的書法為宜。

    有的門廳及房間掛鐘是必須的特別是綜合辦公室,更應該掛時鐘,因為在這些地方掛時鐘可有五大作用,一是招財進寶,二是避邪氣,三是助主人運勢,四是管理部下,五是計時間。

    大警長的家裡也有掛鐘,而且是歐式的,看起來很漂亮,只可惜掛錯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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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六五零章 良心發現


    在張天元看來,鐘的掛法若不明理氣,掛錯地方就不行了,時鐘的正面不能向內,應朝向門或陽台,窗戶的方向為好。

    還有,這位辛佳迪大警長的家裡還養了魚。

    金魚常被稱為風水魚,可彌補家居風水上的缺陷,並令住宅充滿活力,生機,但必須注意魚缸大小須適中,周圍不可堆放其他雜物,不能正對著灶台位,因為灶台位屬火,與水相克。

    不能有死魚,魚缸上邊不能擺放財神像。

    這裡面問題也比較多,張天元都給他一一矯正了。

    再就是室內綠色植物的擺放。

    室內擺放綠色植物可以擺放大廳內可擺放富貴竹,發財樹等,大葉綠色常青植物,像征生機勃勃、制造氧氣,對居室有益。

    不必強求四季鮮花,但必須常綠常青,如有枯萎,則需常換,令居室更具活力。

    還有門窗常開常閉。

    不管房間住人不住人房內的門窗應該做到常開常閉,令氣勢流動,空氣更新,做到「流水不腐,戶樞不蠹」。

    另外,張天元還提醒辛佳迪大門門縫不可過大,免得泄財氣。

    家具跟房子大小匹配。

    如果屋小則房間裡的家具不宜太大,懸掛的鏡子也不宜太大,都要講究平衡。

    對於風水物件的使用,辛佳迪在這方面也有很嚴重的問題。

    有些人家中喜用八卦鏡、風鈴等物,又不明規律所以家中不可亂用,起到反作用,免得傷身。

    張天元告訴他,真喜歡這種東西,完全可以請有關專業人士指點擺放。

    別自己瞎琢磨,最後弄出來四不像,不僅沒有任何效果,還把自己給坑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再就是室內顏色搭配。

    房間的顏色用白、黃、紅、藍、綠等均可從五行角度來講五刑顏色要流通為佳。

    客廳的天花板像征「天」,顏色當然是以輕淡為宜。

    所謂輕淡指淺的顏色;一般來說以白色、淡黃色和淺藍色為主,像征朗朗藍天,而白色則像征白雲悠悠。

    而地板的顏色則宜稍深色為主,以符合天輕地重之義。

    這種事兒雖然小,但卻也對風水影響很大,如果不注意的話,那可是會有麻煩的。

    這一番指點,讓辛佳迪大警長是非常感激。

    好茶好酒自然不會少。

    但更重要的是,他拿出來的第二個件古董,也進行了調換。

    原本只是一個一幅畫。

    這幅畫還是高仿品。

    張天元之所以一開始沒有去鑒賞這幅畫,就是這個原因。

    大概辛佳迪這老東西良心發現了,所以急忙取出了一件比之前那個青銅器更厲害的同類古董。

    「這好像是戰國時期的青銅器啊,我以前見過類似的,出土於高莊戰國墓。」

    柳若寒一看到這件青銅器,便驚訝地喊出聲來。

    張天元沒有吭聲,但心裡頭卻是同意的,他直接用了鑒字訣鑒定,可以確認。

    這就是戰國馬蹄形環耳龍首流大銅。

    該目測口徑21.7釐米、最大腹徑45釐米、通高35.7釐米。

    直口,肩寬平,腹扁圓,肩部有對稱馬蹄形環耳,沒有提梁,沒有,僅靠兩只馬蹄形環耳作搬動倒水之用。

    前有一龍首管狀流,底附三粗壯蹄足,身素面無紋飾,兩環紐上鐫刻菱形紋,兩環耳上鐫刻卷雲紋,龍首流上飾三角紋、目羽紋,龍頸飾垂鱗紋,足根部飾以粟點紋為底的蟠龍紋。

    該器造型敦厚飽滿,裝飾精致,光潔厚重的胎體嵌鑄淺浮雕的龍首和蹄足,達到高度的和諧與統一。

    此以造型優美、風格獨特而著稱。

    在形制上,它融合了江淮地區的小口湯鼎和龍首,同時還吸取了楚地高足鼎的因素。

    因此,此以小口湯鼎取身,由龍首取流,再加上高而粗的蹄足,融合成了一種新的銅器。

    該氣勢恢弘,若是用來裝水,可盛數十公斤,是迄今以來同類器物中最大的。

    在紋飾上,它繼承了春秋以來的各種紋飾,同時使用陰刻和鑄造兩種技法來裝飾銅器。

    如此的馬蹄形環耳和環紐就是采取的陰刻法,其上的卷雲紋和菱形紋線條剛勁而流暢,如行雲流水,自由奔放。

    此的龍首流和三蹄足都是采取的分鑄法,鑄好後再嵌鑄或焊接在身的。

    其上的垂鱗紋和蟠龍紋,已演變成立體的淺浮雕紋飾。

    據考,這種紋飾最早見於中原晉文化,但中原晉器的紋飾是以三角紋、雲雷紋為底紋,鮮見以栗點紋為底紋的紋飾。

    而該紋飾中大多填以栗點紋,也間有三角紋、雲雷紋等幾何紋飾,從中反映了其受中原晉文化之影響,也摻雜了地域因素。

    實際上,這種紋飾在江淮地區就有發現,如上浦博物館所藏徐國銅器編鐘上就有這種紋飾,因此,此和江淮地區的徐國淵源較深,有可能其本身就是徐文化的一部分。

    據檢測,此是采用高錫青銅來鑄造的,銅料中的鉛錫含量較高,這是因為繁褥復雜的紋飾使然,為了增加銅液的流動性而不得不提高鉛錫的比例。

    同時,這種高鉛錫的青銅還有防鏽之特點,故通體光潔明亮,沒有綠色鏽跡,由此說明是時江淮地區的青銅技術已逐漸走向成熟。

    一般來說,戰果時期的青銅器,只要保存完整,品相不錯,那都是非常有價值的東西。

    如果上面有銘文,那就更珍貴了。

    恰恰這件青銅器上面,就有一小段文字,似乎是記載了戰國時期的生活場景。

    這東西,對於研究歷史,那可是非常重要的。

    張天元不在乎其市場價值,不過這玩意兒真要到拍賣行裡去拍賣的話,少說也得五六百萬人民幣。

    這份酬勞,倒也是非常用心了。

    張天元笑了笑,今兒總算是沒有白來啊。

    「對了,張先生這一次來邁索爾,是為了寶石節的事兒嗎?」

    解決了事兒,大警長弄了一桌酒菜,竟然是跟中國酒桌文化沒什麼區別。

    除了沒有牛肉之外,倒是涼菜和熱菜都有。

    聽辛佳迪說,其實這些年,外部文化流入,他們的生活也是發生了不少改變的,根本不像外界傳言那麼保守。

    他們也是做出了很大的努力,要跟世界接軌呢。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3-7 10:27
第四六五一章 比賭石還瘋狂的賭木


    辛佳迪怎麼說,張天元就怎麼聽,至於是不是真的,他並不在乎。

    不過這酒菜倒是真不錯,應該是請了專門的中餐師傅做的,否則沒這麼正宗。

    席間辛佳迪就問了張天元來邁索爾城的原因。

    張天元擺了擺手道:「寶石節還早,我這一次來,是為了一場賭木活動。」

    「賭木?」

    辛佳迪皺了皺眉,旋即笑道:「您說的不會是那場珍貴木材交易會吧?」

    「對,沒錯,我能去嗎?」

    張天元知道,賭石不說賭石,都說是翡翠交易會。

    賭木自然也不能說賭木了,得說珍貴木材交易會。

    還真是脫了褲子放屁,夠無聊的。

    「去當然是可以去,不過得要請柬才行,那個地方,一般人可是不能輕易進去的。」

    辛佳迪說道。

    「請柬?呵呵,我想大警長應該有辦法搞定吧?」

    張天元這一次來給辛佳迪驅邪,也就是衝著辛佳迪這家伙有點權力,最起碼在邁索爾城,他應該還是說話算話的。

    「這個當然沒問題,張先生你稍等,我去打個電話。」

    辛佳迪見識過了張天元的本事,而且以前也收過張天元的錢,對於張天元的要求,自然是要好好幫忙去辦了。

    一個電話打過去,也就是二十分鐘時間,就有人把請柬送上門來了。

    這份請柬上,用標准的英文書寫著地址以及交易會的內容。

    「張先生,我一直不明白,這賭木是怎麼個賭法?

    賭石我知道,因為有石皮,所以很難知道石頭裡面究竟有沒有翡翠。

    翡翠的質地如何。

    但木頭從表面應該就可以判斷出來好壞了吧,這個要怎麼賭?」

    將請柬給了張天元之後,大警長辛佳迪非常好奇地問道。

    關於賭木,張天元其實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只是從來沒有參與過。

    但他很清楚的是,賭木和賭石其實很像。

    所謂「一刀窮,一刀富,三刀四刀穿麻布」三個短短的詞組,把賭石賭木的驚險刺激和大起大落描述的淋漓盡致。

    誰都知道賭博傷身傷錢,但在古玩圈裡,賭木賭石的風氣始終不減。

    有的人一夜暴富,有的人一夜跳樓的。

    賭石應該有不少人都聽說過,賭木就比較晚出現了。

    張天元想了想,便對辛佳迪說道:「說白了,賭木出現在賭石和賭玉之後,從本質上看它們都大致相同,都是通過對其外表的判斷之後,加以斷定內部的成分,從而決定是否值得投資,一旦賭中,價值可翻幾倍到幾十倍,反之亦然。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是一種運氣和經驗配合的賭博。」

    關於這個賭木,張天元雖然沒有親自參與過,但是他的朋友蕭峰銳卻參與過。

    蕭峰銳之前跟一個廣省的老板到越南去「賭木」,過程頗為刺激。

    看中一棵近80釐米粗的黃花梨樹,先交錢:60萬元,馬上鋸樹,打開一開,不錯,這棵大樹的樹心幾乎無瑕疵,木紋也很清晰。

    越南樹老板拍拍廣省老板的肩說:「老兄,撿便宜貨了,運回中國,起碼可以賣兩百多萬元。」

    其實基本上所有的木料都可以用來賭,而最初則是黃花梨帶出了賭木之風。

    首先是價格上,從2002年開始,南海黃花梨從每噸兩萬元,漲到了2010年的每噸800萬元,8年時間南海黃花梨的身價翻了400倍。

    在南海「兄弟」的影響下,越南黃花梨也沾光不少,價格也翻了幾百倍。

    所有人都看中了這塊肥肉,想要分一杯羹,開始瘋狂開采和選購黃花梨。

    而選購黃花梨的過程則充滿了不確定性,黃花梨只有中間的心料能用,在買賣的過程中,賣家一般不允許買家鑽孔,買家全憑經驗觀察木料表面,來判斷心材的大小。

    因此在購買原始木料時,經常是買家在不知道心材大小的情況下,看運氣來買。

    整個過程其實就是一個猜測和賭博的過程。

    因為黃花梨屬於不可再生資源,隨著開采的增多存量越來越少,更不用說好的木料。

    對於賣家來說,很多老花梨樹一鋸開,心都腐爛了,做不了大件,只能做工藝品,所以賣不出好價錢。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賣家們才想出賭木這招,希望能獲取更高的利潤。

    而且「賭木」的價格比砍下來看到紋路的黃花梨原木要便宜三分之二,就更加吸引人了。

    正是這種風險和刺激讓無數藏友欲罷不能,除了南海、川州等,更多的人會到國外賭木,從越南、老撾到緬甸、柬埔寨,甚至還有人專門飛去非洲,就為尋到一塊好木材。

    而由此引發的新聞也數不勝數,諸如「曝莆田土豪花百萬買黃花梨開刀賭木獲神木」的有,但更多的是「有人玩賭木8000元買回一堆廢柴」、「一刀下去輸10萬!」

    這樣的新聞。

    據統計,從2010年以後,轉戰到越南原木市場采購的中國游資,主要來自廣省的中小房地產商、溫城資本以及少數晉州煤商。

    投資人往往不直接親臨市場,而是委托買手入市,給買手以干股,二八或者三七分成。

    好的買手,一年也有幾十萬元的收入。

    賭木的水有多深,其實從木材上就能看出來。

    光是單純的買木材就已經有很多門道,選料全憑經驗,更何況再加上賭這個字。

    像那種八千塊買一根木頭回去,只能做柴燒的情況發生並不稀奇。

    而參與賭木的人大部分也都是新手,很多老行家只是看看熱鬧而已,並不參與。

    「為什麼說新手最喜歡賭木?」

    展飛忍不住問了一句。

    張天元道:「那是因為絕大部分用來賭的木料都比較小,只能做一些把件。

    而對於行家和大藏家來說,想要收藏或投資就直接買大料,制作大件物品。」

    追根究底,賭木其實還是賭博。

    這樣的玩法,除了考驗買家的眼力外,最主要還是靠運氣靠蒙,而你的運氣又能持續多久,又能有多好?

    的確是有人可以靠它一夜暴富,但更多的人則是傾家蕩產、一夜返貧。

    而且對於一個健康發展的行業來說,賭絕對是最不健康的發展方式,從這兩年紅木的價格和發展我們就能窺知一二。4


第四六五一章 比賭石還瘋狂的賭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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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佳迪怎麼說,張天元就怎麼聽,至於是不是真的,他並不在乎。

    不過這酒菜倒是真不錯,應該是請了專門的中餐師傅做的,否則沒這麼正宗。

    席間辛佳迪就問了張天元來邁索爾城的原因。

    張天元擺了擺手道:「寶石節還早,我這一次來,是為了一場賭木活動。」

    「賭木?」

    辛佳迪皺了皺眉,旋即笑道:「您說的不會是那場珍貴木材交易會吧?」

    「對,沒錯,我能去嗎?」

    張天元知道,賭石不說賭石,都說是翡翠交易會。

    賭木自然也不能說賭木了,得說珍貴木材交易會。

    還真是脫了褲子放屁,夠無聊的。

    「去當然是可以去,不過得要請柬才行,那個地方,一般人可是不能輕易進去的。」

    辛佳迪說道。

    「請柬?呵呵,我想大警長應該有辦法搞定吧?」

    張天元這一次來給辛佳迪驅邪,也就是衝著辛佳迪這家伙有點權力,最起碼在邁索爾城,他應該還是說話算話的。

    「這個當然沒問題,張先生你稍等,我去打個電話。」

    辛佳迪見識過了張天元的本事,而且以前也收過張天元的錢,對於張天元的要求,自然是要好好幫忙去辦了。

    一個電話打過去,也就是二十分鐘時間,就有人把請柬送上門來了。

    這份請柬上,用標准的英文書寫著地址以及交易會的內容。

    「張先生,我一直不明白,這賭木是怎麼個賭法?

    賭石我知道,因為有石皮,所以很難知道石頭裡面究竟有沒有翡翠。

    翡翠的質地如何。

    但木頭從表面應該就可以判斷出來好壞了吧,這個要怎麼賭?」

    將請柬給了張天元之後,大警長辛佳迪非常好奇地問道。

    關於賭木,張天元其實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只是從來沒有參與過。

    但他很清楚的是,賭木和賭石其實很像。

    所謂「一刀窮,一刀富,三刀四刀穿麻布」三個短短的詞組,把賭石賭木的驚險刺激和大起大落描述的淋漓盡致。

    誰都知道賭博傷身傷錢,但在古玩圈裡,賭木賭石的風氣始終不減。

    有的人一夜暴富,有的人一夜跳樓的。

    賭石應該有不少人都聽說過,賭木就比較晚出現了。

    張天元想了想,便對辛佳迪說道:「說白了,賭木出現在賭石和賭玉之後,從本質上看它們都大致相同,都是通過對其外表的判斷之後,加以斷定內部的成分,從而決定是否值得投資,一旦賭中,價值可翻幾倍到幾十倍,反之亦然。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是一種運氣和經驗配合的賭博。」

    關於這個賭木,張天元雖然沒有親自參與過,但是他的朋友蕭峰銳卻參與過。

    蕭峰銳之前跟一個廣省的老板到越南去「賭木」,過程頗為刺激。

    看中一棵近80釐米粗的黃花梨樹,先交錢:60萬元,馬上鋸樹,打開一開,不錯,這棵大樹的樹心幾乎無瑕疵,木紋也很清晰。

    越南樹老板拍拍廣省老板的肩說:「老兄,撿便宜貨了,運回中國,起碼可以賣兩百多萬元。」

    其實基本上所有的木料都可以用來賭,而最初則是黃花梨帶出了賭木之風。

    首先是價格上,從2002年開始,南海黃花梨從每噸兩萬元,漲到了2010年的每噸800萬元,8年時間南海黃花梨的身價翻了400倍。

    在南海「兄弟」的影響下,越南黃花梨也沾光不少,價格也翻了幾百倍。

    所有人都看中了這塊肥肉,想要分一杯羹,開始瘋狂開采和選購黃花梨。

    而選購黃花梨的過程則充滿了不確定性,黃花梨只有中間的心料能用,在買賣的過程中,賣家一般不允許買家鑽孔,買家全憑經驗觀察木料表面,來判斷心材的大小。

    因此在購買原始木料時,經常是買家在不知道心材大小的情況下,看運氣來買。

    整個過程其實就是一個猜測和賭博的過程。

    因為黃花梨屬於不可再生資源,隨著開采的增多存量越來越少,更不用說好的木料。

    對於賣家來說,很多老花梨樹一鋸開,心都腐爛了,做不了大件,只能做工藝品,所以賣不出好價錢。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賣家們才想出賭木這招,希望能獲取更高的利潤。

    而且「賭木」的價格比砍下來看到紋路的黃花梨原木要便宜三分之二,就更加吸引人了。

    正是這種風險和刺激讓無數藏友欲罷不能,除了南海、川州等,更多的人會到國外賭木,從越南、老撾到緬甸、柬埔寨,甚至還有人專門飛去非洲,就為尋到一塊好木材。

    而由此引發的新聞也數不勝數,諸如「曝莆田土豪花百萬買黃花梨開刀賭木獲神木」的有,但更多的是「有人玩賭木8000元買回一堆廢柴」、「一刀下去輸10萬!」

    這樣的新聞。

    據統計,從2010年以後,轉戰到越南原木市場采購的中國游資,主要來自廣省的中小房地產商、溫城資本以及少數晉州煤商。

    投資人往往不直接親臨市場,而是委托買手入市,給買手以干股,二八或者三七分成。

    好的買手,一年也有幾十萬元的收入。

    賭木的水有多深,其實從木材上就能看出來。

    光是單純的買木材就已經有很多門道,選料全憑經驗,更何況再加上賭這個字。

    像那種八千塊買一根木頭回去,只能做柴燒的情況發生並不稀奇。

    而參與賭木的人大部分也都是新手,很多老行家只是看看熱鬧而已,並不參與。

    「為什麼說新手最喜歡賭木?」

    展飛忍不住問了一句。

    張天元道:「那是因為絕大部分用來賭的木料都比較小,只能做一些把件。

    而對於行家和大藏家來說,想要收藏或投資就直接買大料,制作大件物品。」

    追根究底,賭木其實還是賭博。

    這樣的玩法,除了考驗買家的眼力外,最主要還是靠運氣靠蒙,而你的運氣又能持續多久,又能有多好?

    的確是有人可以靠它一夜暴富,但更多的人則是傾家蕩產、一夜返貧。

    而且對於一個健康發展的行業來說,賭絕對是最不健康的發展方式,從這兩年紅木的價格和發展我們就能窺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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