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九章 輿論
蘇誠再次走向救護車，左羅已經搭乘巡邏車從葉娜家裡回來，下車，走到蘇誠身邊，看了眼葉娜，轉頭問蘇誠：“來多久了？”
“幾分鐘。”蘇誠捏下巴：“按照我現場勘察結論，對方並不想殺你們。”
左羅對此結論表示反對：“如果不是宋凱技術，無法啟動引擎，車門也打不開，只能破窗。”
蘇誠道：“汽車從上面下來，速度不快，燃燒瓶扔到了引擎蓋上，而不是駕駛位的車門上，也不是車身。不排除對方心理變態想讓你們慢慢被燒死……但是還有一條線索，宋凱說汽車內有信號轉換裝置對吧？”
左羅看了眼豪車廢墟：“是，不過他也是猜測，車被燒成這樣，無法鑒定。”
“我如果能在這輛車安裝信號轉換裝置，我要殺葉娜，為什麼不安裝顆炸彈。三十塊錢，專業人士能在超市拼出一個土炸彈出來，何況是塘鵝。”蘇誠道：“五位真人秀主角，有三人在同一時間受到襲擊，都是使用燃燒彈，都不致命，除非對手腦殘加手殘。如果我猜測沒錯，汽車燃燒後，對方就會解除對車輛的控制。”
“目的是什麼？”左羅接受蘇誠的看法。
“五位明星被襲擊，你們警方必然重兵負責他們的安保。此乃調虎離山之策。”蘇誠看了葉娜一眼：“他們沒價值，沒必要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我們走吧。”
“去哪？”左羅問。
“回去睡覺，明天還有事做。”蘇誠對葉娜道：“葉小姐，我們臥底就不派了，如果你覺得派個臥底在你身邊你會比較有安全感的話，比如遇見今晚這種事。你可以行賄我……”
左羅一夾蘇誠，右手捂嘴，直接拖走。不要低估蘇誠的無恥，葉娜敢給錢，他就敢收。左羅抱歉對葉娜點下頭，拉開巡邏車的車門，將蘇誠塞進去，自己到駕駛位開車離開。
蘇誠道：“那小姑娘很感謝你，那迷離挽留的眼神……可以啊，英雄救美，鐵骨錚錚，就等著人家倒貼吧。”
“切。”左羅不以為意。
“別切啊，這種事普通人有幾個人能忘得了？我看得出她對你突然多了好感，當然了，危難中形成的感情必然因為生活的平淡而退卻。還行，我來時候粗粗看了葉娜檔案，這女孩我估計是富二代，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她老子是秦氏娛樂董事長的朋友，葉子良，是a市的汽車大王。”
葉子良和三個全球著名汽車品牌合作，俗稱的合資車的老大。蘇誠判斷出葉娜的身家不是潛規則可以弄的到的，畢竟葉娜還是新人，也難以通過正常管道獲得很多東西，而且葉娜紅的很奇怪，沒有一部投入鉅資的連續劇會請一個沒有一點名氣的演員當主演。再聯繫到a市富豪，蘇誠翻下葉子良的資料，發現了葉子良和八歲女兒有一張合照，葉娜和八歲女兒外貌神似。
不要以為阿貓阿狗都能紅，這世界上長的漂亮的女人無數。機遇和實力都是不可或缺的，實在缺的話，可以選擇有個好爸爸。這年頭還沒有錢不能買的東西……什麼愛情不能買？呵呵……
……
左羅辦事走路風風火火，用身體走路的那種，加之身材魁梧，在z部門的過道中走起來如同一堵移動的牆，蘇誠在後面遠遠跟著，這種鏡頭搶不過。
現在是第二天早上九點，左羅進入辦公室，白雪、保護白雪的許璇、方淩、宋凱都在，另外局長也在。左羅把西裝習慣一扔，點頭招呼：“局長早上好。”不要看這態度……這已經是左羅很好的態度，是蘇誠見過左羅最有禮貌的主動打招呼的一次。
局長對左羅點點頭，等左羅和蘇誠落座，道：“各位都是警隊的精英，我就不廢話了。我今天親自來是因為網路爆炸了。三個頂級明星同一天晚上受到襲擊，加上他們和本次酒店合作有關，不僅是a市新聞，現在都快成全球新聞。我拜託各位，儘快給我個答案，好不好？”
蘇誠笑：“局長，你應該去蹲守姜玉，她是主要負責人。”
局長道：“薑玉是負責比利那部分人的安全，另外馬頓很不高興，這筆生意對他太重要了，還好比利沒有因為插曲改變合作想法的意思。”
左羅道：“開會吧。蘇誠。”
白雪給蘇誠送上熱紅茶，蘇誠一笑表示感謝，道：“我們將這夥壞人命名為x，人數規模都不清楚。我推斷認為今天淩晨的三起針對明星的襲擊案屬於聲東擊西，他們的目標不會是明星。物證組在早上驗證了我的推斷，三起襲擊中，除了葉娜這一起，不知道會不會致命外，另外兩起襲擊都不致命。物證組經過分析，認為燃燒彈做的非常精巧，我們知道燃燒彈做的精巧，知道對手是塘鵝，他們派遣了三夥殺手去殺人，結果殺人手段卻是這麼業餘。說不通吧？”
蘇誠道：“宋凱八點發給我的資訊表明，a市五位明星的保鏢都屬於防粉絲不防壞人，他們的保鏢具備格鬥，搏擊，駕車的技能，但是只攜帶有擦邊球的武器，比如電擊器，防狼噴劑等，這檔次的裝備是不可能防備得了塘鵝的強襲。為了保護77號，所以我建議輕視明星的安保，以表現出我們早知道目標不是明星。”
局長問：“按照你的推測，對方目的是什麼？只是調虎離山嗎？要知道警方資源可是接近無限的。”
蘇誠道：“局長，對方盯的不是哪位明星身邊員警多，而是盯著一組和七組，從一和七組動態就可以證明我們的調查方向。所以我請局長不要要求我們負責明星安保，調查誰襲擊了明星，因為不重要。我們要圍繞比利和馬頓做文章，不懂裝懂的進行安保和調查。”
局長問：“如果對方故意殺死一名明星呢？”
“恩……這個可能性吧……”
“你別說沒有。”
“有，就我認為明星的價值和77號價值不能比，我理解明星死亡對a市損失有多大，失去一名藝術家對a市傷害有多大，人民會多麼的悲痛。但是從後果看，死一位明星，有可能激發起粉絲們的團結，大家一起舉蠟燭悼念，多難興邦，說不準可以設定個藝術節，每年舉辦一次，悼念明星，還可以推動a市娛樂旅遊服務產業的發展。但如果死了77號……只有這一張牌，沒了就沒了。”
左羅道：“局長，我們不能介入明星安保和調查明星襲擊的原因，這樣會被塘鵝識破。塘鵝已經暴竊了內務局資料，知道我們七組是風向標。可以確定77號是否知情本次塘鵝行動。”
局長道：“可是明星影響力很大，如果他們再發微博表達對警方調查進展的不滿，那……”
這倒是，江雯上次住院掛吊瓶，一位護士見明星太激動，第一針沒紮好，事情一上微博，翻天了，大家心疼啊，先譴責護士，進而攻擊醫院。最後還是江雯和護士合影，表示了誤會之類的，這才平息大家的怒火。吃瓜群眾嘛，看到自己喜歡的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
蘇誠笑道：“簡單啊，讓江雯和葉娜發微博配合我們就好了。”
“人家憑什麼配合我們？”
“左羅，兩位明星都對我們左隊有愛慕之心。”
“你夠了。”左羅怒道。
局長若有所思：“我再拜訪下秦老爺子，配合一下，應該可以的。”
“局長，不要聽蘇誠胡說。”
局長道：“蘇誠你是胡說嗎？”
蘇誠道：“不是。”
“好，就這麼定了，左羅，你今天上午去看望下她們。”
“不去。”左羅一口回絕。
蘇誠道：“不用你去，方淩你送花，宋凱，從網路抄點詞語，以左羅名義送過去……分析來看，江雯對左羅是有愧疚，肯定得幹。昨天左羅保護了葉娜，葉娜就算不喜歡左羅，最少也會有感激之情，沒問題。另外一個明星讓葉娜和江雯賣下面子。”
左羅看蘇誠，捏死蘇誠的表情。他最討厭就是求人幫忙，何況還有江雯。我對你的怨恨埋藏心中，享受自己精神寬容的偉大的昇華，你丫的讓我去求她？左羅本就有些大男子主義。
蘇誠解釋：“明星態度很重要，以免被有心人利用。同時也表明，七組根本就不關注他們。”
左羅道：“行啊，你陪我去，你不是會說話嗎？”
“這不行，我的新搭檔馬丁那個傻帽員警一會就來接我……”
左羅看蘇誠，問：“為什麼？我記得早上通話，馬丁說有，你說哦。是什麼意思？”
“恩……”蘇誠在左羅耳邊道：“拍攝艾曼達裸體。”說完，微笑看大家，想知道？
左羅瞪大眼睛數秒看蘇誠，蘇誠一臉的無邪，左羅看大家很有求知欲的看自己，道：“幹……的好，那一會你們先去辦事吧。”王八蛋，老子要說出來，你立刻得滾蛋，不過左羅相信蘇誠有這麼做的理由。而且從早上竊聽電話來看，蘇誠和馬丁調查頗有進展。但是馬丁怎麼會幹這種事？哦？難道是蘇誠一直和馬丁不對付，故意陷害馬丁？有這可能。
左羅道：“另外一件事，在襲擊中，對方駭客入侵了左羅的通話線路，說了一句：戲子都得死……”
蘇誠當即苦笑：“局長，我們在開會，你回避一下？”
局長抱頭，作為一個老員警，他能讀出這句話的一些資訊。
左羅接下去道：“我和蘇誠分析，這坐實了對方調虎離山的想法。”
蘇誠道：“是的，沒有一個國際組織會本著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國際精神來a市消滅明星……他們關注重點七組完全不相信他們，埋頭調查比利那邊的情況下。為了證明我們是得到77號的情報而關注比利，他們十有八九會幹掉一個明星，再看一組和七組資源的偏向……”
別讓局長插話，左羅立刻插嘴：“我和蘇誠認為這次塘鵝出的兩夥人，一夥是襲擊明星的人，應該是黑衣人系統。一夥是做正事的人。我認為黑衣人不會耽誤正事，假設明星死亡，比利有可能憤怒之下不再簽約。”
局長癡呆看兩人，一拍桌子大怒：“當我傻啊，只有殺了比利帶來的明星，比利才會發火。殺了馬頓這邊五個a市明星，比利才不在乎。王八蛋左羅，你既然知道明星有危險，還和我遮遮掩掩的，你要知道你是員警，無論是乞丐還是明星，都是市民，都是你保護的對象。”
左羅站起來，道：“對不起局長，我肯定會說明，但是一看見你這麼著急上火，我很擔心你沒聽我說完，就下命令給我們。明星肯定要保護，比利那邊也非常重要。只要不抽七組，盡可能不抽一組保護明星，我都非常贊成。”
蘇誠道：“局長，我們目前非常尷尬，不知道對手是誰，對手目標是什麼，對手犯罪行為是什麼。如果把一組大部分探員抽調去保護明星，我方勝率將大大降低。”
局長問道：“五個明星五個小組，最少要吧？你們覺得刑警隊頂得住嗎？”
蘇誠道：“局長，你也不要太小看刑警隊，刑警隊也是人才輩出……”
“你閉嘴。”局長不想聽蘇誠扯淡，一指左羅：“你說。”
左羅沉思一會：“就目前看，刑警隊對付一般的團夥犯罪應該是綽綽有餘，但是因為涉外案件由z部門承包，刑警隊經驗會少一些。我建議抽調一組一個小組為核心，以狼律師的情報為基礎，對五名明星進行保護。同時可以盡可能讓五個目標在一個或者兩個區域內，進行協同保護。再說局長，就算我們或者一組去保護五個目標，也不可能做到盡善盡美。我們是盾，始終處於被動地位。”
門外傳來敲門聲，白雪開門，是馬丁，馬丁很騷包穿了一套米色西裝，看大家，抱歉道：“打擾你們開會了。”
局長看大家：“就這樣吧，許璇，你負責明星這一塊，沒問題吧？”
蘇誠順口道：“不行，太危險了。”
大家一起看蘇誠，你什麼意思？蘇誠為自己的反應神經病般的笑了一會，站起來，拿西裝：“我去辦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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