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大宋第一太子 作者:九天楓(已完成)

 
Babcorn 2016-9-29 17:14:2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956 437816
Babcorn 發表於 2016-9-29 20:54
第六十章 趙匡胤的江南美夢


    這個傢伙是馮延魯現在是揚州城中副指揮官,南唐的工部侍郎,沒有想到在這裡碰到了。

    「哈哈馮大人好久不見呀!」

    對面的周國大將馮延魯還真的不認識,那麼他為什麼會認識自己,自己並不認識他。

    看到馮延魯的疑惑。趙匡胤立刻說道。

    「是不是不認識我了,你忘了我可是忘不了你,你那一箭差一點要了我的命。」

    馮延魯一驚,他是當年的那個愣頭青,如今的周國大將?這下自己可危險了。

    「大,大人,下官……」馮延魯一邊說一邊跪下,同時不斷的用手擦著汗。

    自己當年可是用箭親自射了他一箭,當時他就掉進了江水裡沒有想到現在他居然在這裡。

    「想起來了是吧,放心我不會殺你,把他給我帶走。」一個南唐的工部侍郎是個高官了,趙匡胤不是不想殺,而是不能殺,他要上報柴榮。

    沒有過多久柴榮就下發詔令,讓那個趙匡胤帶著這個馮延魯劍柴榮,同時有事情和趙匡胤商量。

    揚州的一切都是交給了韓令坤,自己帶著馮延魯趕往了滁州,柴榮已經將自己的皇駕搬到了滁州。

    馮延魯一路上是大戰心驚的,一向一拍馬著稱的他此時也是沒有詞,好不容易找到了了一個拍馬的機會。

    「大人果然不是池中物,這才幾年大人已經成為了周國的大將了,令下官佩服。」

    「馮大人你不用恭維我,我是不會對你怎麼樣,當年多虧了你那一箭,不然我還沒有如此成就呢?」

    趙匡胤知道這個傢伙是什麼心思,索性就攤開了說,馮延魯嘿嘿的不好意思。

    這卻勾起了趙匡胤心中的一段往事,誰也沒有對誰說過,那是他的一個江南美夢,一個美好的夢……

    後漢隱帝乾祐元年,劉承佑整日逗留觀花樓,和一些風塵女子整日廝混。

    趙匡胤的父親趙弘殷當街攔路苦勸,被漢隱帝給毆打致臉部的傷疤終生無法祛除。

    趙匡胤氣憤不過,自己晚上一個人就燒掉了觀花樓,趙弘殷知道後大聲呵斥自己的兒子。

    此時的趙匡胤已經多後漢的朝廷失望之極,小小的開封城已經不容得下這條真龍了。

    雄心萬丈心懷天下的他終於決心,離開開封四處闖蕩一番,聽說江南的唐國比較穩定,於是就準備來碰碰運氣。

    就是在他先前攻下的滁州城,他碰到了一個女子,當時正是晚上滁州城好是一片熱鬧。

    很多人正在飲酒看表演,當時場中燃燒著火把旁邊還燃放這煙火,中間是也圓形的舞台。

    上面有個女子在上面翩翩起舞,白色的裙衣不斷的擺動,小腳尖不停的點在舞台上,下面的人不斷的叫好。

    趙匡胤當時也被這絕美的舞姿所吸引,目不轉睛的看著台上的人兒,其實更多的是被那女子所吸引。

    一曲終結,下面的人都是拍手叫好,上面的女子準備離開,這時候,有幾個地頭蛇走了過來。

    「喲,小妞模樣挺俊的,不錯,再給爺挑一個。」說著就要用手去摸那女子的臉。

    那女子身旁還有一個侍女,不耐煩的剝開那人的手:

    「閃開你們這些流氓,我們老爺可是……」

    「好了,晴兒不用說了,請你們讓開,我要走了。」那女子打斷了侍女的話,說著就要離開。

    「嘿嘿,離開,我看你們誰走的了,在這滁州的地面上我李三說不讓你們走,我看誰敢走,嘿嘿。」

    這個滿臉麻子的人居然叫李三,他怎麼不叫李麻子呢。

    「讓開,我要走了,恩,你們幹什麼?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那女子見李三又要動手動腳怒喝道。

    「哈哈王法,在這滁州地面上我李三就是王法,我看他們誰敢過來管大爺的事情來把她們給我抓回府去。」

    這個李三的傢伙,居然還敢自稱王法,讓自己僕人強搶民女,不過還真的沒有人敢過問。

    看來這傢伙真的是在這裡作威作福慣了,沒有人敢招惹他,看他那得意的樣子。

    「你們放開我,幹什麼,快放開我。」可是兩個弱女子又怎麼能夠有多大的力氣。

    周圍的人也是敢怒不敢言,這個李三子啊滁州可是惡名遠颺,沒有人敢觸他的眉頭。

    正在兩女絕望的時候,趙匡胤出現了,趙匡胤最痛恨的就是這樣的人。

    「住手,放開他們兩個,幾個大男人欺負兩個弱女子,這是丟人呢。」

    李三在滁州城「縱橫」這麼多年來,誰敢管他的事,這下子讓他十分沒有面子。

    手下的幫惡僕也是放開了那兩個女孩子,將趙匡胤給圍了起來,李三來到他的面前:

    「呦,是誰的褲腰帶沒有紮緊,露出你這個玩意,來給我打殘他,讓他知道我李三爺的厲害。」

    李三感覺到自己尊嚴受到了挑戰,立刻下令讓他的家僕吧趙匡胤給打殘。

    那兩個女子也是一臉擔憂的看著他趙匡胤,畢竟這個人是為了她們兩個才出頭的,如果人家受到很慢傷害她也是於心不忍。

    周圍的人也是一臉的擔憂:「看來這個小夥子要倒霉了,上次就有一個這樣的年輕人就因為管了他的事情被打殘了。」

    「唉,這年頭好人不好做,好人沒有好報呀,老天難道瞎眼了?」

    「嘭」

    就在眾人在那裡議論紛紛的時候,李三卻被踢向了遠方,狠狠的落在了地上。

    趙匡胤出手了:「我叫你嘴臭,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腳厲害。」

    落在地上的李三,不停的在地上打著滾,還不停的嚎叫,他的一群狗腿子也立刻趕了過來。

    「哎呦,疼死我了,你們這群廢物,還不快去給我打死這個人,哎呦疼死我了。」

    得到主人命令的狗腿子,立刻向趙匡胤衝去,看到他們那凶神惡煞的樣子,趙匡胤也是忍不住了

    「助紂為虐,該打。」迅速出腳,幾下這群人就躺在了地上哀嚎不已。

    這個時候滁州本地的巡城軍隊過來了額,看到這裡大家都是一哄而散,趙匡胤也是急忙的離開。

    「壯士這邊走。」侍女模樣的樣一把拉住趙匡胤。

    三人很快就離開了現場,來到了一處敞亮的所在。

    那個剛才在台上跳舞的女子,緩緩施了一禮:

    「小女子周憲感謝壯士相救之恩。」

    這時候趙匡胤才看清這女子:,嫻靜聰慧,氣質高雅;

    她長得花容月貌,膚白似雪;眉彎似月,唇小似櫻,腰細如柳。

    趙匡胤一時間居然看的有點痴了,那個周憲叫了好幾聲,他還沒反應過來。

    「壯士,壯士」

    連續叫了好多聲,趙匡胤才從發愣中醒了過來:

    「周姑娘不必如此,路見不平乃是我輩應該做的,在下趙匡胤,不要壯士壯士的叫了。」

    還好趙匡胤反應的比較快,沒有尷尬。

    「小女子還是要謝謝周公子的相救之恩,不然我主僕二人就危險了,不知公子要去哪裡呢?」

    周憲再一次表達了自己的感謝之情。

    「在下是後漢人士,苦於沒有施展才華的機會,所以準備去南唐碰碰運氣,希望能夠為天下的百姓做一些事情。」

    當說到這裡的時候,周憲看到趙匡胤一臉的英氣,還隱隱的有一絲的落寞。

    「周公子總有伯樂會欣賞你的,你那中原每隔幾年就換一個皇帝,動盪不安,還不如去我南唐碰碰運氣。」

    聽到趙匡胤有去南唐的意思,身為南唐的周憲立刻就為南唐說好話了。

    「周姑娘是南唐人士,這可是巧了,正想問姑娘一些南唐的事情呢。」趙匡胤一臉的希翼。

    不知道是真的為了南唐的事情,還是其他的。

    「小姐,小姐,你在哪裡」正在周憲準備回答的時候,前方有一隊人正在在向這裡走來。

    「趙公子,我要走了,我的家人來尋我了,他日你來了金陵一定要來周府找我,這是我的隨身手絹便是信物。」

    周憲說完還是把一個繡著一枝並蒂蓮的手絹塞給了,趙匡胤她的臉立刻紅了起來。

    畢竟一個女孩子給一個男人一件自己隨身的東西,這不是表明要示愛嗎?

    把手絹塞給趙匡胤帶著她的婢女,逃一樣的跑開了,還留下一句:

    「趙公子一定要來金陵。」

    想到這裡趙匡胤一臉懷念,用手摸了摸懷中的那方手帕。可惜現在的周憲已經價位人婦了。

    想到這裡他要看了看身旁的馮延魯,恨不得要殺了他。都是他……

    當日趙匡胤拿著周憲的手帕去了金陵,也見到了周憲,趙匡胤的英武形象早就深深的印在了周憲的心裡。

    自古美女愛英雄絕對是有道理的,自從趙匡胤救了她們之後,在心底就留下了趙匡胤的身影。

    在金陵的幾個月趙匡胤就和周憲打的火熱,大有私定終生的味道兩人對自己的未來也是充滿額了希望。

    趙匡胤更加對自己的江南夢充滿了希望,更加的希望自己能夠得到南唐的重用。

    他自信憑自己的能力一定會為南唐開疆拓土,自己那時候就可以向周宗提親了。

    可惜他的江南美夢很快就破滅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6-9-29 20:54
第六十一章 恐嚇馮延魯


    趙匡胤一心想在南唐闖出一番事業,這樣自己就可以配的上週憲了。

    周憲的父親周宗乃是南唐的宰相,位高權重,自己一個毛頭小夥子,現在去提親也沒有人理會。

    帶著滿腔熱血的趙匡胤準備就把自己這百十斤交給南唐了,誰知道,造化弄人。

    趙匡胤無意間撞破了馮延魯等人的密謀,聽到他們要刺殺李璟的長子李弘冀,扶持皇太弟李景遂。

    這些的密謀要是洩露了出去,都是死罪,他們也發現了趙匡胤,於是為了保密趙匡胤必須要死。

    無奈趙匡胤身後還不錯,他們帶的這些隨從,都沒有能夠擒得住趙匡胤。

    無奈之下的他們就調集了軍隊,說是有悍匪,當時在場的都是南唐的重臣。

    像李德明、鐘謨、馮延巳這些人,他們說是悍匪,還有人不信的嗎?

    於是大批的士兵將趙匡胤就圍在了金陵的碼頭。

    所謂雙拳難敵四手,趙匡胤再是萬人敵也沒有用,就被馮延魯一箭射中,帶入滾滾的江水中去了。

    還好趙匡胤被一漁民父子給救了,在他家裡養傷養了大半年,等他傷癒的時候已經是人事物非了。

    他趕到周府的時候,周府正在張燈結綵喜氣洋洋的,原來是周憲要訂婚了。

    男方就是當今皇上的皇子,目前還是郡公的的李從嘉,當時趙匡胤的大腦一片空白。

    這個時候周宗也因病去世了,趙匡胤潛入周府,卻別周夫人給捉住了,一番話說得趙匡胤無言應對。

    「我女兒嫁給的是當今六皇子,你什麼也沒有,你只是一個一無所有的賤民,你要是真的愛我女兒就離開她吧。」

    是呀自己這是個一無所有毛頭小子,人家是皇子,自己拿什麼跟人家比呢?

    不過趙匡胤還是想跟周憲見上一面,不夠被周夫人給拒絕了,她讓人偷偷的把,趙匡胤送走。

    周憲的侍女知道這件事情,以後一個人去見了趙匡胤,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反正是趙匡胤失魂落魄的離開了。

    離開後的趙匡胤很快就加入兩人郭威的軍隊,作戰勇敢不斷的被提陞官職。

    而周憲也嫁給了已經被封為鄭王的李從嘉,她也被封為鄭王妃,他還不知道趙匡胤已經成為周國的大將了。

    趙匡胤想到這裡,一臉的落寞,此情可待成追憶吧。

    很快趙匡胤就再次回到了滁州,拜見了柴榮,就連趙旭此時也在柴榮這裡。

    「快免禮吧,匡胤,我這次讓你回來是想聽聽你的看法,最近我軍接連勝利,確實是好的兆頭,但是確實是有點疲勞不堪了,我想讓將士們休息一下,你看怎麼樣?」

    趙匡胤一聽這是準備撤兵還是議和,他拿不準,於是就試探著問道:

    「陛下,要不我們一面讓南唐知道我們有議和的意願,讓他們來給我們談,這樣我們的將士就可以暫時得到休息,我們的要求他們又不能接受,最後還是要戰爭的呀!陛下,你看?」

    趙匡胤說完,一臉希翼的看著柴榮,只聽見柴榮哈哈大笑。趙匡胤不明所以。

    「匡胤呀,你們父子兩個還真是朕的左膀右臂呀,哈哈哈……」

    趙匡胤不知道皇帝說著話是什麼意思。

    「爹,我跟陛下說的就是這樣,我的建議是,放馮延魯回去,讓他傳達我們的意思。」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陛下會發笑,父子兩人,同出一策,還是不約而同。

    「好,既然這樣朕就將這這件事交給你們父子去辦吧,你們辦事朕放心。」柴榮用手拍了拍老趙的肩膀。

    趙氏父子對於皇帝的信任都是感恩戴德:

    「陛下此次臣還有一事相求,還請陛下能夠恩准。」趙匡胤一個長揖一作到底了。

    在柴榮的印象中趙匡胤從來沒有向他求過什麼事情,這次是怎麼回事,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

    看到柴榮應允,趙匡胤才開口說道:

    「臣想讓臣的弟弟帶著父親的遺體返回汴京入土為安,臣生前不能為父盡孝,只有等死後再子啊他老人家跟前服侍了,我想老父也會理解臣的。」

    按理說趙弘殷已經去世幾個月了,應該下葬了,可是於是戰事忙,趙弘殷還是沒有能入土為安。

    趙匡胤現在提出這個要求,其實也不能算是要求,是為人子的本分,柴榮當然是贊同。

    同時讓趙弘殷的喪事按照三公的禮節安葬,第二天在趙匡胤的一番叮囑之下,趙匡義起程回汴京了。

    這邊趙匡胤父子,又開始了他們針對大唐的大計,這滁州城的一座別院,馮延魯正在裡面享受著茶點。

    他來到這裡兩天了,每日好吃好喝的供著他,他也漸漸的放下了心中的恐懼。

    看來杭州周朝廷還是不準備殺我的,不然也不會這樣招待我了,害的我白擔心了。

    他正在意淫的時候,外面進來兩個人,身上都是穿著甲冑,腰間別著鋼刀。

    一個長的倒是文質彬彬的,另一個人長的滿臉橫肉,凶神惡煞的,看的馮延魯腿肚子直打轉。

    就是這個滿臉橫肉的人開口了:

    「你就是馮延魯,跟我們走,我們大人要見你,快點。」

    銅鈴似的眼睛直瞪著他,這下馮延魯心裡可就有點害怕了。這個傢伙不是別人正是董鎮海。

    「兩,兩位你們要帶我去哪裡呀,是,是哪位大人要見我?」

    老董一聽就不耐煩了:「俺說你就別墨跡了,快點走,到了你就知道了,哪有那麼多廢話,在多嘴俺就用點手段了。」

    說完這傢伙還故意的嘿嘿笑了幾聲,黝黑的臉,露出幾顆白牙,有種恐怖陰森的感覺。

    馮延魯感覺到背後都嗖嗖的發涼,也不敢在多問了,只好乖乖的走了。

    「我說老董,你剛才就是個凶神惡煞的惡霸,你看把這傢伙嚇得,怪不得大人讓你來了。哈哈哈。」

    「俺說老劉呀,俺平時最恨的就是惡霸了,別把俺和他們歸一類好不好,俺全是按照大人的吩咐做的,快走吧,大人還等著呢。」

    在另一個小院內趙旭老神站在那裡,聽到遠處傳來的腳步聲音,他就知道馮延魯就帶過來。

    「大人這個唐國的官,俺們帶回來了。」董鎮海和劉擒虎兩個人拱手向趙旭說道。

    趙旭點了點頭,並沒有回過頭來,背對著馮延魯:

    「你就是唐國的工部侍郎馮延魯嗎?」

    趙旭背對著馮延魯給他的壓力更大,連對方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可是人家卻知道你。

    「下官正是馮延魯,不知道大人是?」馮延魯恭敬的說道。

    「你就是馮延魯,當年在金陵碼頭是不是你用箭射的我爹,害的他差一點命喪江南。」

    趙旭突然轉過身來,眼睛銳利的看著馮延魯,這一下馮延魯可就腿軟了。

    雙腿一曲,跪在了地上:「大人,當年下官下官也是受命於人,身不由己,才冒犯的令尊。」

    「哼哼,好個受命於人,我現在殺了你,也是受命於人的。」說著趙旭抽出董鎮海身上的刀,放在了馮延魯的脖子上。

    馮延魯更感覺到冰冷的刀鋒,貼在了自己脖子上,冷汗直流,不停的在磕著頭。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呀。」

    「饒命,你怎麼能讓我饒了你的姓性命呢?」趙旭玩味著問道。

    現在的馮延魯是以什麼能保住自己的自己性命為要的,哪裡還有什麼忠君愛國。

    「我可以為大周效力,對我可以為大周效力,我定會為大周肝腦塗地的。」

    馮延魯的額頭已經出現了紅腫,可是他卻好似沒有感覺一般,仍然在不要命的磕著。

    「我大周豈會在意你這樣的小人,看來你是不珍惜你這條命了。」說著趙旭舉起了刀。

    『「大人不要,饒了我吧。」

    「旭兒住手。」正在趙旭準備落刀的時候,趙匡胤出現了,即使喝止住了趙旭。

    「旭兒不可無禮,再怎麼說馮大人也會南唐的皇帝身邊的紅人,說不定還真的能幫助我們呢,你說是不是馮大人?」

    趙匡胤雖然是對著趙旭說的,可是眼睛卻是死死的盯著馮延魯。

    「爹,他能幫助我們什麼,還不如讓我一刀殺了他,一洩心頭之恨。」趙旭滿臉的寒霜,看來這是真的。

    那邊的馮延魯像一隻狗一樣,爬了過來;

    「不,大人小人一定會為大周肝腦塗地的,一定會的。」這時候保住性命是最重要的,什麼尊嚴都不要了。

    馮延魯現在局勢這種情況,剛才還自稱是下官,現在已經是稱小人了。

    南唐有這種小人看來距離滅國是不遠了,況且是這種小人還身居高位,把持朝政。

    「哦,你真的肯為我大周立功?」趙旭將刀扔給董鎮海,讓他們下去。

    老馮一看到這裡頓時放下心來,忙不迭的說:

    「是的,大人有何吩咐,小人一定萬死不辭,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請大人給我個機會。」

    這傢伙忘記了自己是唐國的官員了吧,還讓對方給自己一個機會,不知道李璟聽到會怎麼樣?

    會不會氣的吐血三升呢?
Babcorn 發表於 2016-9-29 20:54
第六十二章 南唐的議和


    「既然馮大人有此心,本官就給你個機會吧,爹我先去了你跟他說吧。」說完趙旭帶著劉擒虎和董鎮海出去了。

    「馮大人起來吧。」趙匡胤也是看不上這種沒有骨氣的小人,趕快讓他滾了省事,省得看了心煩。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馮延魯有一種死裡逃生的感覺,整個後背都已經全部濕透了。

    「馮大人,剛才你說要為了大周效力是不是真心的,又或者你只是隨口說說呢?」

    趙匡胤眼睛一直盯著馮延魯,這就給他造成了莫大的壓力。

    「馮某,說的已一切都是屬實,要有半句不實,就叫,就叫馮某不得不得好死。」

    馮延魯為了表明自己的決心,不惜發毒誓,下詛咒的。

    「好好,馮大人既然想為我大周效力,眼下就有一個機會,你放心這是讓你給你們國主帶一句話。」

    ……

    一個月後的南唐的朝堂上,已經是亂成了一鍋粥。

    同平章事馮延巳正在向皇帝稟報江北的戰事,氣的李璟怒,把放在龍案上的鎮紙都仍在了地上。

    群臣都是唯唯諾諾的不敢說話,李璟是個脾氣很好的皇帝,但是今天發了這麼大的火,群臣也是大氣不敢喘。

    李璟氣憤的說:「大周已經佔領了我江北的滁州,揚州、泗州、光州、海州五州了,還想怎麼樣,難道還想要吞併我江北十四州嗎?」

    沒有一個人敢吭聲,這個時候皇帝正在氣頭上,誰敢去觸這個眉頭。

    「馮延魯呢,他不是從江北後來了嗎,你來說說情況。」李璟突然想到原本已經被周軍的工部侍郎馮延魯這時候回到了金陵。

    馮延魯出班奏道:「臣馮延魯拜見陛下,恭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璟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好了好了,馮延魯,你不是上了一個奏章了嗎?你也是從江北剛回來,你說周朝廷想休兵,這是怎麼回事?」

    李璟問完大家都是看著馮延魯,因為只有馮延魯一個人是從江北迴來的,他最有發言權。

    原來就在趙匡胤放馮延魯回來的時候,馮延魯回到金陵立即給李璟上了一道奏章。

    在奏章中他詳細的敘述了周朝廷想要休兵的意願,這讓李璟也是十分的不解。

    先前自己派人給柴榮送信,表達了自己的求和意願,可是人家柴榮不答應。

    現在大周朝廷的兵鋒正盛,連佔領我江北的好幾個州,佔盡了優勢,現在怎麼會想休兵呢?

    所以李璟才在這個時候問問馮延魯,這到底是個怎麼回事?

    馮延魯聽到這裡,立刻又跪倒在金殿上:

    「啟稟陛下,臣不敢有所隱瞞,在揚州一戰中微臣被趙匡胤所擒,臣本想一死了之,可是思及我大唐千秋萬載之國祚,臣……」

    馮延魯這傢伙還真的是十分的無恥,這個時候還在給自己的臉上抹金。

    他自己怎麼不說自己被擒的時候,嚇得差一點尿褲子呢,還有臉在這裡胡扯。

    看來這個小人的臉皮之厚,還真的是無人能及呀,就連朝堂上的眾人都在暗中的嘀咕;

    「就你馮延魯我們還不知道,當時估計你都快嚇得尿褲子了吧。」這樣想的是馮延魯的政敵。

    就連他的政治盟友,也因為聽到了他這番話而感到臉紅:

    「我們大家都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你還是別再吹牛了好不好,你不覺得丟人,我們還覺得害臊呢!」

    李璟雖然算不上一個好的君主,但是自己的臣子是什麼樣的德行,還是瞭解一二的。

    聽到馮延魯這樣說,他也知道這是他為自己的兵敗被擒而找藉口,但是現在還真不是追究這事情的時候。

    聽到馮延魯那傢伙還在哪裡喋喋不休,沒有絲毫停止的意思,還在恬不知恥的標榜自己。

    李璟都有點快忍不住了,朕還不知道你丫的是什麼樣的人,真噁心。

    「馮延魯誰讓你說這些的,說重點,你說周朝廷提議休兵是怎麼回事?」李璟皺著眉,有點不耐煩了。

    馮延魯估計知道自己的也是說多了,沒有想到自己一時間得意忘形吧奉承別人的那一番話用在自己身上了。

    「額,是的陛下,臣在滁州周國的將軍趙匡胤親自對臣說的,周國想休兵了。」

    「趙匡胤,這個趙匡胤是不是前番在殺了我都監何延錫佔領涂山那個,,,最近又是他佔領滁州的是不是他?」

    李璟也是聽說過這個名字,這不由得他不知道,送上來的軍報都提到這個名字。

    當時他還讚歎為什麼我大唐沒有如此驍勇的將軍呢?如果他知道當年趙匡胤曾經在南唐待了近一年的,想要報效南唐的時候會不會氣的吐血。

    「是的,陛下正是這個趙匡胤,他現在是周朝廷的殿前都指揮使還兼任定****節度使,深受皇帝柴榮的信任。」

    馮延魯現在想到自己在滁州差一點被殺的情景,渾身一個激靈,還能感覺到彷彿脖子上還放著那把刀。

    其實他們沒有說,這個趙匡胤還有一個孩子,這傢伙也是十分的厲害。

    馮延魯在滁州的時候,就聽說這個人年輕的人年紀輕輕就已經是都虞侯了,怪不得自己面對他的時候有如此的煞氣。

    「這個趙匡胤此前一直是默默無聞,最近才崛起,這次周國的柴榮御駕親征,可是朕聽說大部分時間都是這個人在調兵遣將」

    「是的陛下,這個柴榮年紀輕輕,但是用兵如神,在周國也是不多見的將領,自從他出道以來,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還有周國皇帝柴榮御駕親征為的就是壽州,他們兵精將勇,我看壽州一定撐不了多久了。」

    其實馮延魯到現在還在極力的誇獎趙匡胤,其實他也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把趙匡胤說的這麼英勇無敵,不就說明自己兵敗被擒是情有可原的。

    不過在自家的朝堂上,卻大肆的誇獎別人的威風,這是大忌,這不立刻就有人站出來反對了。

    這個人是孫晟,是南唐的同平章事也就是宰相,他們是政敵也該支持皇太弟,一個支持李弘冀。

    「皇上馮延魯竟然在我們的朝堂上長他人志氣沒自己威風,我看他是為他的失敗找個藉口,請陛下嚴懲此人。」

    孫晟一臉正氣,其實他心裡就是想排擠這個政敵,看來這個南唐也平靜呀。

    馮延魯聽到這裡,就不樂意了,你在這個時候居然拆我的台,這不是想害死我嗎?

    「孫大人,下官只是陳述的一個事實,何來有誇大之說,你未免有點小題大作了吧!況且只有瞭解大周真實的情況,才能根據安排我大唐的軍事,這樣才能減少我軍的傷亡。」

    馮延魯還真不愧為是能言善辯,還能扯出來這個藉口,他這一說他的政治盟友,立馬跳出來為他搖旗吶喊。

    「陛下這個馮延魯純屬是狡辯,請陛下治他的罪。」

    「陛下臣馮延魯句句是為了我大唐……」

    看著下面亂哄哄的局面,李璟氣憤不已,這就是自己臣子,用力的拍在了御案上。

    下面的人一看皇帝發怒了,紛紛閉嘴不言了,李璟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夠了,看看你們成什麼樣子,現在國家都成了這個樣子你們還在這裡爭吵不休,讓朕真的很失望。」

    李璟的臉色十分的難看,有暴走的跡象。那個皇帝不是演戲的高手。

    「臣等有罪!」自古天子一怒伏屍百萬,誰人不怕。

    「好了,現在是多事之秋爾等應該同心協力,共度難關才是,切莫不要讓朕再失望。」

    「臣等有愧,緊記陛下的教誨。」這都是形式大家都是各種的高手,不過一時間朝中卻是再次平靜了下來。

    「好了,馮延魯你接著說休兵的事情吧。」李璟再次坐回了御座。

    馮延魯先是對李璟行了一禮:

    「陛下,臣看趙匡胤他們是真的想休兵,我們可以派使臣去和他們接觸一下,如果是真的,我們百姓就可以免除刀兵之苦,如果是假的也沒有什麼損失。」

    馮延魯緩緩說道。

    「再說我們在派出使者議和的時候,可以加強各地的戒備,不給周朝廷以可乘之機,這樣豈不是更好。」

    馮延魯說的這一番話,是十分的正確,因此也沒有人反對,南唐的朝堂上第一次出現了空前的團結。

    眾臣也是十分贊同馮延魯的提議,因此大家就開始討論要誰去擔當議和的使者。

    看到眾臣的口徑一致,李璟也決定議和,其實他更害怕的是,周軍逼近金陵,這樣他的江山就完了。

    雖然有長江的天險,但是這並不是很保險,以現在周國的士氣,誰敢保證他們不能突破長江的防線。

    沒有人敢打這個賭,誰也不敢打這個包票,如果周朝真的想要壽州,給他就是,只要他們退兵就行了。

    「好,既然眾臣都同意議和,那麼馮延魯這個建議是你提出來的,你說誰當使者為好?」

    「當然了馮延魯你居然這樣說了,一定還有後續的準備,你一定也有自己的想法吧?」
Babcorn 發表於 2016-9-29 20:54
第六十三章 知我信祖名諱否


    其實倒不是馮延魯有什麼想法,而是趙匡胤安排馮延魯讓誰來,這是老趙安排好的。

    「啟稟,微臣以為可以讓翰林學士、戶部侍郎鐘謨鐘大人,工部侍郎、文理院學士李德明李大人適合擔任使者。」

    「馮大人,回到你們唐國讓你們的皇帝派鐘謨和李德明來議和。」馮延魯想起當時趙匡胤的話。

    「為什麼。和你一樣我想化解和他們二人的恩怨,你如果做不到的話,哼哼……」

    馮延魯才不管趙匡胤是什麼居心,只要自己的性命保住就行了,哪裡管那麼多。

    李璟還沒有發表意見,就有人站出來反對了:

    「馮延魯你是什麼居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李德明和鐘謨二人平時只會溜鬚拍馬,遇到正經事連一句話也不會說,你為什麼會推薦他們二人去,到底是何居心?」

    這個個人叫韓熙載,是支持李弘冀的人。韓熙載字叔言,青州人。後唐同光進士。

    南唐李昪時,任秘書郎,輔太子於東宮。李璟即位,遷吏部員外郎,史館修撰,兼太常博士,拜中書舍人。

    其實他更多出名的還是喝酒狎妓,經常喝的是酩酊大醉,自己也是文采風流。

    是哪個時代的一個風流的文人,後世就有一副名畫叫做《韓熙載夜宴圖》。

    韓熙載這個人雖然私生活十分的不檢點,但是為人的執政能力是可圈可點的。

    就連孫晟也是跳出來反對,說是如果真的要協談,臣去江北和周朝廷談判。

    韓熙載也是向皇帝諫言;「臣推薦孫晟大人和王崇質大人去協談。」

    孫晟是司空也是宰相,為人雖然有點口吃,但是卻是剛正不阿,南唐都知道。

    王崇質是禮部尚書,負責教化天下,為天下禮儀的表率,讓他們去何談再好不過。

    其他的大臣也都是贊同的點了點頭,這兩個人倒是真的很合適。馮延魯一看勢頭不對立刻就再次出言說道:

    「陛下,孫大人和王大人雖然名聲淵博但是卻不是最佳的何談人選。」

    李璟一時間也是沒有注意了,於是轉向問他的弟弟,如今的皇太弟李景遂。

    「景遂你的意見呢?」

    身穿五爪金龍袍,比皇帝的九爪金龍少了四條,證明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陛下,臣弟認為大家說的都有道理,但是臣弟認為馮延魯大人既然和趙匡胤接觸過,自然知道誰最合適。」

    李景遂說完退到了一邊,李璟並沒有做出決定,問向下首的馮延巳。

    馮延巳是馮延魯的大哥,同時也是同平章事,一門兩兄弟都在朝中為官,位極人臣,馮家也是不枉此生了。

    馮延巳剛才還在納悶,自己的弟弟為什麼非要推薦這兩個傢伙去江北呢?難道他有自己的打算。

    不過那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一母同胞還是自己人親呀,幫親不幫理。

    「啟奏陛下,臣認為我們只要定下了協談的底線,無論派誰去江北我都沒有什麼意見。」

    馮延巳這樣說,看似是誰也不支持,但是暗地裡卻是贊同自己的弟弟的提議。

    剛才皇太弟已經說過了,馮延魯和趙匡胤他們接觸過,知道什麼人最合適,再加上他這樣一說,不就定下了李德明和鐘謨二人了嗎?

    果然李璟沉思了一會,就開始下詔:

    「命令翰林學士、戶部侍郎鐘謨,工部侍郎、文理院學士李德明為何談的使者,趕赴滁州協談。」

    這個時候的馮延魯才松了口氣。

    大周滁州城這邊,趙匡胤父子二人正在屋內說著什麼。

    「旭兒,你那黑臉演的可是真好,你看那馮延魯嚇得都屁滾尿流了。」

    「爹,其實我是真的想一刀殺了他,這樣的小人我看著心煩,同時也為您出口氣。」

    趙旭氣憤的說道。

    「好了旭兒,一切以國家大事為重,其他的放一放再說,以後有的是機會。」

    趙匡胤滿腦子的忠君愛國的思想,吧個人仇恨都放在了一邊。旁邊的趙旭聽到這時候趙匡胤的回答。

    他心裡再想,如果趙匡胤說的是真心話,那麼如果柴榮不死的話,還真的沒有後來的大宋。

    「爹,以後我們一定會踏平南唐的,到時候你就可以去見他了,不過我聽說她已經是南唐的鄭王妃了。」

    趙匡胤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他正準備開口解釋一下,這邊就有柴榮身邊的小太監來宣柴榮的口諭;

    「皇上口諭,讓趙匡胤和趙旭立刻見駕。」

    這個太監剛宣佈完皇上的口諭,趙旭就立刻塞給他了一錠金子,讓小太監喜笑顏開。

    「這位公公皇上詔我們有什麼事情呢?」趙旭滿臉笑意的問道。

    看到這個剛給自己一錠金子的小趙大人,小太監對他的印象極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金子的原因。

    「兩位大人,奴才聽說南唐的協談使者快要到了。」小太監之說這些,其他的都沒有多說一句。

    但是這些信息就已經足夠了,趙旭看看趙匡胤有塞給小太監一錠金子,讓他喝茶。

    小太監樂得嘴都快裂到耳門子上了,自己從來沒有享受過這待遇呢,對趙旭千恩萬謝,然後就離開了。

    隨後趙匡胤父子他們,隨即見了柴榮,君臣商議了一番,然後趙旭和他的老爹先去見了南唐的使者。

    這是趙旭提議的,要先給南唐一個下馬威,柴榮也是覺得可以,就讓他們父子去辦了。

    在臨時改作迎賓館的一處宅子內,李德明和鐘謨正在等著召見,兩人自從接到聖旨開始就馬不停蹄的趕到了滁州。

    兩人心裡都是犯嘀咕,這麼重要事情交給他們去辦,這辦不好可是怎麼辦呀?

    正在他們兩個人在哪裡不知道說些什麼的時候,外邊的掌管禮儀的人員的聲音傳來了:

    「大周國定國節度使,殿前都指揮使趙匡胤大人,殿前都虞侯趙旭大人到。」

    緊接著進來一對衛士,殺氣騰騰的,這些衛士是大周的精銳禁軍。中間護著兩位英勇的將軍進來了。

    這架勢讓身為文官的李德明和鐘謨二人,嚇得直哆嗦,不過還是沒有忘記禮節。

    「唐國使臣李德明、鐘謨參加大人。」兩人低頭行禮。

    「二位大人,好久不見了。」趙匡胤並沒有還禮,卻說了這麼一番話。

    這讓李、鐘二人很是迷惑,我們什麼時候和周國的大將認識了,他們想了半天都沒有想明白。

    趙匡胤看出了二人的疑惑:

    「怎麼兩位大人不記得這個,當年你們在金陵碼頭差點要了我的命,這才多少年你們就忘了嗎?」

    啊,他是當年那個毛頭小子,就是那個被我們追殺的窮小子如今的大周國的大將。

    二人立刻面如土灰,當年看、這個人可是被他們差一點給整死了,如今來到人家的地盤,還能討的了好。

    「大大人,下官下官……」兩人不知道說什麼了。

    趙旭卻開口了:「當年是你們在金陵陷我爹幾乎於死地的吧,你們好大的膽子。」

    趙旭一番厲聲的呵斥讓他們嚇得顫抖的更加的厲害了,兩人現在是在人家地盤上,人家無論捏扁或者是搓圓都由人家。

    「好了二位大人,既然你們來了我也不多說了,你們居然是來議和的就隨我們劍見我們陛下吧。」

    兩人聽到趙匡胤這樣說頓時放下心來,讓他們去見柴榮意思是他們不用死了。

    可是見了柴榮之後,他們死的都有了,柴榮做的更加的絕,只是接見了他們一面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奇遇的都是交給趙匡胤去辦了,柴榮自己咳嗽著去休息了,趙旭知道柴榮的病已經不清了,現在已經是公元957年末了。

    柴榮的大限也是快到了。

    李德明和鐘謨還真怕趙旭,在他們協談的時候,趙旭是不是的就用鋒利的眼神瞪著他們,讓兩人渾身發涼。

    連南唐給的和談底線都忘記了,自己的命重要,哪裡還顧得上其他的。

    按照趙旭的意思,大唐割讓江北的十四州,賠償大周的軍費,唐國自去帝號,稱國主,向周稱臣。

    就連趙匡胤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但是轉念一想,本來就沒有想讓南唐接受,也就釋然了。

    這一次協談已經耽誤了幾個月,大周的將士也是修養夠了,陪著南唐在這裡扯淡扯了好幾個月。

    李德明和鐘謨兩人可是天天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中,在趙旭的恐嚇中接受這個條件,

    但是自己的不能決定,還需要想大唐的皇帝稟報,柴榮也同意了,他讓李德明一人回去向李璟匯報。

    不過在李德明剛想告退的時候,柴榮突然說道:

    「回去讓李璟改個名字吧,不然朕的大軍一定會踏平江南的。」說完一身黃袍的柴榮帶著趙匡胤就轉身走了。

    留下滿頭霧水的李德明和鐘謨二人,讓我們的陛下改什麼名字和這個協談有什麼聯繫?

    二人看向趙旭:

    「敢問大人,陛下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們可知道我大周的信祖名諱否?」
Babcorn 發表於 2016-9-29 20:55
第六十四章 孫晟之死


    「你信祖的名諱難道和我們陛下的名字一樣?」李、鐘二人都是疑惑不解。

    其實要說世界上信仰最多的不是基督教,也不是什麼佛教,而是中國的先人。

    這個先人就是中國人自己的祖先或者是上輩的親人,中國人最重要的就是緬懷先人。

    特別是一些人發達之後,重修祖墓什麼的就更加的彰顯了中國人的祖先情節。

    古代的一些開國皇帝,尤其是一些開國的皇帝,當他們成為皇帝之後,立馬都會做一件事情。

    那就是追封自己的先人,雖然他們沒有當過皇帝,但是卻給予他們以皇帝的謚號廟號之類的。

    郭威也是不例外,當他代漢建周的時候,裡追封自己先人,一顯他郭家的榮耀。

    後周信祖睿和皇帝郭璟。

    後周僖祖明憲皇帝郭諶。

    後周義祖翼順皇帝郭蘊。

    後周慶祖章肅皇帝郭簡。

    郭簡是郭威的父親,郭蘊是他的爺爺,上面郭諶是他老爺,郭璟是他的老老爺了。

    你們南唐既然想和我們議和就要把你們皇帝的名字給改過來,不能佔便宜。

    這是十分重要的,和我先人同名,這是不允許的額,不僅是哪個時候,即使在當今一些農村還存在這種情況。

    「爹,這次李德明回到金陵一定會沒有命的,你這次可以放心了,也算為您出口氣了。」

    趙旭對趙匡胤說道,趙匡胤心裡也是一驚,他想想那些條件都是趙旭事先準備好的,這樣的條件誰也不能接受。

    南唐李德明正在大殿裡,匯報此次協談的結果,南唐的眾臣還以為他真的去協談了,只有李德明和鐘謨協談的當事人才知道。

    協談是雙方的地位平等,這那裡是雙方的地位平等,完全是一邊倒嗎?

    你讓兩個文官去和一群從戰場上來的殺氣騰騰的士兵談判,本身就是個失誤。

    面對出身行伍的皇帝柴榮,兩人嚇得都不知道東西南北,所有的條件一股腦的都接受了。

    可是他忘了,這樣的條件他帶回南唐的後果,他只想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豈有其理,割讓江北十四周,削去帝號,向周稱臣,讓朕改名諱。」

    整個議政殿的的氣氛,頓時下降到了極點,可能是李璟的怒火吧。

    身為一個皇帝怎麼能接受這個。

    「李德明你是怎麼做使臣的,這樣的條件你呀敢帶回來了,這是喪權辱國。」李璟氣氛的指著李德明。

    此時的李德明也是感覺到了,李璟的怒氣:

    「陛下,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周軍隊非常強盛周國的皇帝柴榮英氣逼人,臣也是害怕周朝的軍隊攻到金陵來。

    臣想如果割讓江北的土地,能保住我唐國的國祚,也是值得的,等我大唐強盛的時候,再一舉收復失地也是極有可能的。」

    你李德明要想找藉口也要找個好的藉口,你就是一頭豬,在皇帝不滿的時候,你居然還誇獎對手,不是作死是什麼?

    果然大臣宋齊丘就向李璟進言認為割讓土地沒有好處,說攻擊李德明誇大事實,是不是被周朝給收買了。

    更有禮部尚書王崇質向李璟進言:「李德明的行徑無疑是通敵賣國,不殺此人不足以平民憤。」

    這個時候李德明的政敵都是紛紛的站出來,要李璟殺李德明,這下子李德明可就慌了。

    連忙向他的主子求救,李景遂此時也是不敢替他說話,這賣國的罪名可是很大的。

    盛怒之下的李璟立刻就把李德明給殺了,可憐的李德明就這樣死了。

    更可憐的還不是李德明,而是李璟,他認為這樣的條件是李德明的無能導致的。

    這次他又準備再派使者,去協談,他還相信大周真的是協談了,這次當仁不讓的是孫晟了,這家或終於得到使者這個職位了,不過他這次真的是為了國家。

    可憐的李璟被被人玩的團團轉還不知道呢?

    這次孫晟還有一個使命,並不只是一味的去協談,他有意見更重要的事情。

    因為李璟聽說李重進和張永德不和,兩個人都是郭威的親戚,當時都有可能成為郭威的繼承人。

    但是半路殺出個柴榮,兩個人都沒有戲了,兩人都成為了柴榮的臣子。

    但是這並不是說兩人就相安無事了,李重進曾經上表稱張永德有二心。

    張永德也曾經上奏說李重進有不臣之心,當然柴榮也知道這兩個親戚都是相互攻訐的。

    分別下詔斥責兩人,讓他們好好的辦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就好了,不要搞點歪門邪道的事情。

    自此兩人都是老實了下來,但是私下裡還是暗暗的較勁,他們一個是殿前都檢點,一個是侍衛親軍指揮使。

    這兩個又都是天子的親軍,兩人分別都是柴榮的左膀右臂,恩寵一樣。

    但是聽李重進府上的人說,李重進喝醉的時候總是表現出都現狀的不滿。

    南唐的眾位大臣也是覺得是個機會,這樣可以策反李重進,給柴榮的背後來一刀。

    不得不說南唐的大臣都是豬頭嗎,李重進也不是一頭豬,這樣的事情他能幹嘛?

    就在他看了孫晟派人送給他蠟丸密信之後,立即就將這封信交給了柴榮。

    他又不是傻子,這樣的事情和找死沒有區別,如果南唐強盛還可以考慮。

    現在是後周強盛,好歹我也是皇親國戚,能跟著你幹這樣的事情嗎?

    柴榮見到密信的時候,表面上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內心的憤怒卻可想而知。

    站在滁州城上的柴榮,望著江南的大片河山,心裡想著一定要拿下這片美麗的江山。

    立刻下令趙匡胤急忙趕到濠州,盡快的攻下濠州,同時詔令其他各路的人馬繼續進軍。

    李璟看我不把你的江北十四州全部給攻打下來,還想在背後給我捅刀子,欺朕是三歲幼童不成?

    「陛下,雖然李璟無禮但是孫晟等人來到這裡還是要見的,這是禮節。」

    本來趙旭是想去前線的,不成想卻被柴榮給留在了身邊。聽說孫晟要來,他向皇帝諫言道。

    「你說的對,自古以來就有兩國交戰不斬來使,朕倒要看看他南唐這次派來的是什麼樣的人,哼。」

    柴榮咳嗽著從滁州城上走了下去。

    「臣唐國使臣孫晟,鐘謨拜見大周皇帝,祝大周皇帝福澤萬年。」留在滁州的鐘謨這次也來了。

    坐在上首的柴榮不斷的咳嗽著,他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咳嗽聲:

    「你們大唐對這次協談有什麼看法?」

    「啟稟大周皇帝,我們舉國上下都是很希望和大周協談罷兵,所以派臣來協談。」孫晟倒也是十分的規矩,老老實實的說道。

    「好,唐朝廷竊據江南一隅,弄得天下四分五裂,但是這不過是亂世的短暫現象。」

    從歷代的演變還是歷史的變遷,中原都是正統,大周奉天承命,就擔負有統一天下的使命。

    朕本著以天下蒼生為念,與你們唐國修好,不過你們必須要接受前番協談的條件。

    唐國奉我大周為正統,否則休想讓朕撤兵。」

    柴榮說出這句話是很正確的,不過孫晟那牛脾氣可是受不了,立馬回擊。

    「周國皇帝,您說正統,我唐國和前朝的大唐一脈相承,這就是正統,大唐的李家才是真正的正統,若非藩鎮割據,你大周何以能立國?」

    孫晟也真是有種,這個時候敢說這句話,不過趙旭卻很佩服這傢伙的勇氣。

    不過他卻犯了皇帝的忌諱,在皇帝面前說人家是不夠格,這不是找死嗎。

    果然柴榮的臉氣的通紅,呼吸急促了,看來是氣反而不輕。

    趙旭跨前一步:

    「孫晟不得胡言亂語,你就不怕死嗎?」

    孫晟,臉色一正:「大丈夫死有何惜,自從踏入這裡下官就沒有打算活著回去,為國盡忠死有何懼?」

    其實孫晟說的倒是實話,如果他是周朝的官員,柴榮一定會大家讚賞,不過他是南唐的官員。

    柴榮將密信仍在他的面前:

    「你們南唐一邊個朕協談,一面卻想策反朕的重臣,當朕可欺嗎,既然你想死,朕就成全你。」

    「來人將孫晟押進右軍巡院,嚴加看管,沒有朕的旨意不準有人探望。」

    柴榮的話落下就有侍衛押著孫晟等人出去了。

    「趙旭呀,朕本來還想讓這個孫晟去壽州勸降呢,看來這個人倒是有點風骨。」

    原來柴榮還有這一層意思呀,不過大家都不知道罷了。

    「那就派都承旨曹翰去問問她,看看能不能逃去一些南唐的情報,反正這個人一定要死,朕可以原諒他對朕無禮,但是不允許他對大周不敬。」

    這是每個統治者都是很忌諱的,你孫晟說什麼不是五代亂世哪有你們大周,這句話就注定了孫晟的悲劇。

    都承旨曹翰奉命去套取情報,結果卻碰了一鼻子灰,無奈的曹翰說道:時才說:「有敕令,要賜您死。」

    孫晟面不改色,從容地整理衣冠,向南跪拜,說:「那我就以死報國!」隨即赴刑,孫晟隨行的百餘人全部被殺。
Babcorn 發表於 2016-9-29 20:55
第六十五章 壽州欲降


    孫晟死後,消息傳到南唐,李璟也會死悲痛不已,下令追封孫晟為魯國公。

    柴榮在殺了孫孫晟之後,立刻全線開始了攻擊,其他地方都是進展十分順利,只有這個壽州還毫無進展。

    這令柴榮十分的不滿,趙旭請命去壽州,柴榮立刻同意了,這個小子別看年紀小,但是鬼點子賊多,所以柴榮還是希望他能夠子再創造奇蹟。

    此時的壽春等城池已經被攻下了,壽州只是一座孤城了,可是老將劉仁贍,卻據城不出,讓周軍費了好大的勁。

    但是他們不知道現在的劉仁贍已經病倒了,幾乎是不能料理政事了。

    壽州城內劉仁贍的臨時府邸的大廳,裡面聚集的好多人,他們都是劉仁贍的親信。

    而劉仁瞻還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躺在床上大有奄奄一息的樣子。他的薛氏在旁邊緊張的看著大夫為自己的丈夫診治。

    旁邊還有劉仁贍的最寵愛的小兒子劉崇諫,在一旁也是焦急的等待著。

    其他劉仁贍的心腹將領也都是焦躁不安,這要是劉仁贍有個三長兩短,那這壽州可就危險了。

    這時候劉仁贍的副將拉了拉劉崇諫的衣袖,然後自己走了出去。劉崇諫也明白那意思。

    自己跟著孫羽走了出去,他還在納悶這個孫副將這個時候叫自己幹什麼?

    「少將軍,你知道嗎,現在我們已經十分的危險了,現在將軍已經這樣了,接下來還怎麼辦?」

    孫羽見到劉崇諫立馬開口問道,劉崇諫也會死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孫將軍,我們還能怎麼辦,以死守城,不然還能怎樣?」劉崇諫深受其父親的影響,也有軍人的骨氣。

    「少將軍說的對,可是我聽說前一階段陛下派使者去滁州議和去了,而且準把滁州割讓給大周。」孫羽將自己得到的情報說給劉崇諫聽。

    「什麼你說朝廷要把壽州割讓給周朝,那我們這麼多天的死守和傷亡不就白費了嗎?」

    劉崇諫氣呼呼的說道。讓誰誰心裡也不服呀。

    我為了你們出生入死,噢你們一句話就把我們出生入死的地方送給和我們作戰的敵方。

    我們劉家對朝廷忠心耿耿,我父親為了壽州已經病成這樣了,你朝廷就給我們這樣一句話?

    孫羽看到劉崇諫這個樣子,心裡有了一定的想法,自己雖然是劉仁贍的心腹副將,但是這個時候還是考慮一下自身吧。

    孫羽於是低聲試探道:「少將軍,這這是情報還沒有確定,但是周朝的軍隊可能很快就攻破我們壽州城了,你想一想我們阻止了周朝那麼多時間,萬一週軍攻進城了能饒了我們嘛!」

    是呀,自己等人和周軍對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周軍的損失是極為慘重。

    人家周軍破城之日能夠輕易的饒了我們嗎?是不是這個理!

    劉崇諫繼承了他爹的傲骨,搖頭不同意,這是他爹劉仁贍平時教導的結果。

    孫羽早就預料到了劉崇諫會這樣說,可是他還有殺手鐧,那就是自己的將軍和少將軍的為人。

    劉仁贍平日了最關愛的就是士兵,愛兵如子這樣說他是不為過的,所以士兵都是拚死用命。

    孫羽又靠近劉崇諫:「少將軍難道你就忍心看著城破之日滿城的士卒和我們一起殉城守節嗎,他們可是都有家有妻子孩子的人?」

    果然就在孫羽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劉崇諫陷入沉思,自己等人死了沒有問題,但是這滿城的將士是何其的無辜。

    況且唐朝廷這麼久了還不派援兵回來,這次看來壽州已經保不住了,趁著現在有籌碼還不如……

    劉崇諫想通了這一點就釋然了:

    「孫將軍那依你的意思如何是好呢?」其實他已經知道孫羽想說什麼,但是他自己不能說出來。

    你自己不是知道我的意思嗎,自己還裝作不知道的樣子,還是我來挑明吧。

    孫羽靠近劉崇諫小聲說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聽說大周對大帥也很是看重。

    「少將軍我和幾個兄弟商議了一下,不如我們乘此機會獻城投降,這樣還能保住滿城百姓一命,你看這樣可好?」

    「況且聽說周營的將軍是趙旭,他也有這個意願,不如我們和他接觸一下可好?」

    劉崇諫一聽這樣可行,父親已經病成那樣了,壽州也快朝不保夕了,這樣是最好的。

    「那好我親自出去見一下,這個趙旭和他商議一下這舉兵投降的事宜。」

    在壽州城外趙旭的營帳內:

    「好,少將軍懂的大體,識的大局,現在又為了全稱的百姓免受戰亂之苦,向我軍獻城舉義,我代表大周的將士向將軍表示感謝。」

    趙旭說這話倒是真心實意的,壽州是一定要拿的下來的,但是南唐據城已經多少天了。

    如果大周的將士再強行的進攻,一定會造成重大的傷亡,這不是他想看到的。

    再說打仗不僅士兵有傷亡,那百姓也是跟著遭殃,無論劉崇諫的企圖是什麼,這都很大程度上可以減少雙方的損失。

    劉崇諫拱手連稱不敢:

    「我父子對抗天兵這麼久,還望將軍贖罪。」他擔心的就是這個。

    「少將軍說笑了,我們那時候各為其主,這是忠義的變現,劉仁贍大人的能力是不容置疑的,就連皇上也會死讚不絕口,稱讚有嘉。」

    確實劉仁贍一人駐守孤城長達一年多,多次攻城都沒有效果,劉仁贍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

    「少將軍,等後天夜裡你就帶人打開城門,放我軍進去,就算完成任務了,到時候我會奏明陛下的,況且即使你們不投降,你們唐國也準備割讓壽州的。」

    趙旭看著劉崇諫,說出了了一個重大的信息。

    劉崇諫心想果然朝廷放棄我們了,看來這次投降的決定還是對的,到時候再投降還有什麼價值。

    想通這一點劉崇諫倒是很爽快:

    「將軍放心吧,到時候我拿了我爹的虎符打開城門會讓大軍進城的,這樣也算我為大周的做的第一件事情吧。」

    「好,只要壽州在我大周的手中,到時候皇上一定會龍顏大悅,一定會重用劉將軍父子的,以後我們就是同殿之臣了,今天我本想為將軍接風,無奈軍情緊急,今天就不留將軍了。」

    趙旭說的也是實情,還是讓那個劉崇諫回去趕快準備相關的事宜這是目前的大事,來虛的沒有用。

    劉崇諫拍著胸脯表示一定會辦好這件事,趙旭對他說只有壽州能順利被周軍接管,他請皇帝會劉家父子接風。

    劉崇諫興沖沖的回去了,他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首先要做的就是把劉崇諫調兵的兵符弄到手。

    按照大夫的說法劉仁贍很快就會醒來了,這樣的話,劉崇諫一定要抓緊時間行動。

    他偷偷的潛進劉仁贍的書房內,他知道父親的兵符就放在書房裡,他以前是見過的。

    果然他打開書房的一個劉仁贍專門用來盛放,重要軍事文件的地方,一個龜符靜靜的躺在那裡。

    唐朝因為諱虎,改用魚符或兔符,後來又改用龜符,南唐又自詡為唐朝的後裔,所以此時劉仁贍的兵符是龜符。

    拿到調兵的憑證,劉崇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龜符小心的放到了隨身的衣袋內。

    趁著夜色他快速的走向城門,他和趙旭約定的是三更的時候,打開城門。

    所以劉崇諫的心情現在是十分的忐忑,這是最關鍵的時刻,不能有一絲好的差錯。

    劉崇諫不停的注意著大更的聲音,這已經是四更的鑼聲了,孫羽也是在緊張的安排相關的事情。

    能清楚的感覺到劉崇諫的額頭上的汗水不停的向下流,這是大冬天呀!

    劉仁贍的房間內,婦人薛氏正在照看著他,大夫說其他很快就可能醒來了。

    「咳咳」

    一陣咳嗽的聲音從劉仁贍的口中發出,原本累了趴在桌子上面小憩一會的薛氏被驚醒了。

    隨後臉上露出了狂喜的表情:「老爺你醒了。」他立刻跑到床邊。

    劉仁贍已經睜開了眼,看臉色精神也是好了許多,自己掙紮著要坐起來。

    薛氏立馬就將他扶著:「謝天謝地,老爺您終於醒過來了,菩薩保佑!」

    劉仁贍用力的甩了甩頭,先讓自己清醒一下,自己將請求調邊鎬來守城,自己帶領軍隊跟敵人決戰。

    齊王李景達不答應,當時自己氣得就病倒了,那自己病倒的這一段時間,城內的軍事怎麼樣了?

    「婦夫人,我病倒的這幾天城內的情況怎麼樣了?對了諫兒呢?」

    劉仁贍果然是個忠臣,剛醒過來就立刻問城內的情況,還真是一個好官的模範。

    「老爺放心,這一階段周朝的軍隊也沒有再來騷擾我們了,還有城內都是孫副將還有,諫兒他們再處理,您就放心吧!」

    薛氏見到劉仁贍醒了過來,照實夫人說了,劉仁贍聽了不住的點頭。

    孫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自己的兒子沒有想到也這麼有擔當了,令他老懷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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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遇伏失蹤


    看來這個兒子先在已經長大了,沒有了以前的魯莽了,老頭真的是很高興。

    可是正在這個這個時候,三更鑼的聲音已經響了,表示這個時候已經是三更天了。

    劉仁贍準備讓人把自己的兒子劉崇諫和副將孫羽找過來,自己好瞭解一下城中的情況。

    他還沒有來得及叫守門的士兵,外邊守城門的校尉就走了進來,看到劉仁贍已經清醒,也是十分的高興。

    「大帥您醒了,太好了。兄弟們都說大帥一定沒有事的,果然如此呀,上天有眼。」

    這個校尉只是一個很小的軍官,但是劉仁贍卻清楚記得他的名字,這也是劉仁贍能夠讓大家心服的一個重要的原因。

    「孫仁,你不好好的守著城門,來這裡幹什麼嗎?你是置軍法與何地?」

    劉仁贍眼睛一瞪,一股威嚴之氣,瞬間籠罩著那個叫孫仁的小軍官。

    嚇得他渾體冰涼,立刻跪倒在地:

    「大帥,我並不是擅離職守,我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向您稟報。」

    戰戰兢兢的孫仁看著劉仁贍,他知道這個大帥治軍極嚴,絲毫不留情面的。

    劉仁贍聽到他這樣說,臉色好了一點,不過他那嚴厲的語氣並沒有有多少轉變:

    「城門是重地,即使是萬分緊急的事情你也不應該嚴守自己的崗位,事了之後你自己去領罰吧。」

    躺在床上的劉仁贍在夫人的攙扶下,從床上站了起來:

    「你起來回話吧,說說到底是什麼樣的大事,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老夫還是要重重的罰你。」

    孫仁聽到這裡臉色好了一點,自己也從地上佔了起來:

    「是這樣的大帥,就在剛才三更的時候,少將軍拿著您的兵符,要求小將打開城門,小將記得您說過,城門只有在您拿著兵符的時候才能打開,所以小將才來問問大帥,是不是您讓少將軍來開城門的?」

    「而且小將看到城外好像有大批的周軍隱藏在城外……」孫仁瞥了一眼劉仁贍繼續說道。

    劉仁贍一聽,一愣:

    「兵符,那我放在了書房,也沒有給他,他去開城門幹啥,難道他是想投降嗎?吧這個逆子給我帶過來。」

    動氣的劉仁贍忍不住的咳嗽了幾下,薛夫人慌忙用手給他順順氣,他才緩過來。

    不一會劉崇諫就在幾個士兵的陪同下走了進來,說是陪同其實是看著他的。

    劉崇諫一進來就看到自己的父親已經清醒,而且還好好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於是他快步走了兩步,聲音中充滿了驚喜:

    「父親,您醒了太好了。」說著就要上前攙扶自己的父親。誰知道自己的老爹並不買自己的賬。

    反而一臉的嚴肅:

    「你說你為什麼會有我的兵符,你又為什麼會在三更的時候要打開城門呢?」

    劉仁贍一直看著自己這個最寵愛的小兒子,他也不希望聽到自己需要的那個答案。

    他記得在壽州城最為危難的時候,他就勸

    「爹,我們與其這樣做困獸之鬥,我們還不如投降大周,這樣還能保全我等的身家性命。」

    當時自己就狠狠的呵斥了自己的兒子一番,自己劉家幾代為將,忠肝義膽,豈能這樣投降。

    不過現在自己的兒子居然盜用自己的兵符,還想私自打開城門,這不是獻城投降是什麼。

    果然劉崇諫的一番話就讓,劉仁贍搖搖欲墜,果然是如自己的猜測。

    「爹,我們已經是被周軍團團包圍了,也沒有援軍,您也病倒了,我想為城門的百姓謀一條生路。」

    聽到自己的兒子親口承認,劉仁贍氣的猛地一拍桌子;

    「你這個逆子果然是想投降周軍,我劉家世受皇恩,代代忠良怎麼會出現你這個逆子呢」

    說著劉仁贍不住的咳嗽起來,嚇得薛夫人立刻去幫他順氣,這劉仁贍剛把氣給順了過來:

    「把這個逆子給我關進大牢,明日午時拖出去斬了,一示軍法。」

    這條命令已發出大家都是愣了,這是要殺了自己的兒子,自古虎毒不食子,這劉大帥怎麼可能殺了自己的兒子呢?

    「還不將這個逆子給我帶下去,你們也想抗命不成。」在劉仁贍的護目注視還之下,衛兵只好把他帶了下去。

    「撲通」

    薛夫人一聽老爺要殺自己的幼子,立刻跪了下來:

    「老爺他可是我們現在唯一的兒子了,他的幾個兄長都不幸早逝,您要是再殺了他,我們劉家可就絕後了。」

    薛夫人哭的不成樣子,她一生中生育了四個孩子,前三個孩子都不幸早夭,現在就剩下劉崇諫這麼一個孩子了,她不能不緊張。

    劉仁贍一臉決絕,但是臉上似乎還帶著一絲的痛苦,不過旁人並沒有發現。

    「夫人,你這又是何苦呢?諫兒這次犯的是國法,你讓老夫如何放過他,縱然老夫想放過他我朝的國法也是不容他。」

    薛夫人也是名門閨秀出身,也深知國法不可廢,更加的知道自己的丈夫是個什麼樣的人,自己不在再只有一個人在那裡抹淚。

    等到大家都是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敢去勸劉仁贍,大家都知道劉仁贍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監軍使周廷構和劉仁贍交好,和劉仁贍的私人關係也是不錯,於是他跑到到中門大哭,以此來營救劉崇諫。

    可是劉仁贍卻對此不予理睬,其實劉仁贍現在也是十分的難過自己要親手斬了自己兒子,自己能不痛苦嗎?

    無奈之下的周廷構又派人去向薛夫人求救,希望薛夫人能夠再次去求求劉仁贍

    可是這次薛夫人卻拒絕了:「我對崇諫不是不疼愛啊,但是軍法是不能徇私的,名節是不能虧損的。如果饒恕了他,那麼劉家就會成了不忠的家庭,我和他父親還有什麼面孔去見將士們呢!」

    第二天午時劉崇諫被押赴刑場,被腰斬,同時傳諭全城讓人們知道通敵投降的下場。

    「什麼,劉仁贍殺了他的兒子?」趙旭聽到下面的人稟報,猛地站了起來。

    「是的,大人昨晚我們沒有等到劉崇諫開門的信號,不敢輕舉妄動,只好讓大家先撤了回來。今天聽說劉崇諫知道他兒子想投降我們大周將他的兒子抓起來腰斬了。」

    負責打探情報的劉紅慶老實的說道。

    「虎毒尚不食子,沒有想到這劉仁贍卻竟然活生生的殺了自己的兒子,這樣的人不哈對付呀。命令大軍繼續圍城,他們撐不了幾個月了。」

    劉紅慶按照趙旭的吩咐下去了,趙旭一人坐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壽州城內,此時的劉仁贍已經不省人事了,自從他看到了自己的兒子被腰斬,也是悲憤難耐。

    那畢竟是自己的兒子,那是自己下令殺的他,血脈相連,自己怎能不難過。『

    於是剛剛醒來沒有一天的劉仁贍再次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不省人事了。

    按照大夫的說法這次是急火攻心,這次很難醒過來,即使清醒過來也不會撐多久。

    劉仁贍病重的消息不知道為什麼傳了出來,城內陷入了一片恐慌,壽州群龍無首。

    這個時候副將孫羽立刻召集所有的軍官商議對策,他所謂的商議對策無非就是投降。

    按照孫羽的說法,即使我們默默無聞如果我們投降大周,皇帝柴榮也會效仿千金買骨的故事重用我等的。

    大家想想也是準備獻城投降,為自己謀一個好的前程。

    千金買馬骨的事故是說的燕昭王的謀士郭隗給他講的一個故事:說的是一個國君喜歡千里馬,就讓手下的人寫重金去買千里馬。

    可是這個人拿著金子卻買了一副馬骨頭回來,國君大怒。手下的人解釋道。

    國君既然連千里馬的骨頭都舍得用重金買來,何況是千里馬呢?如果別人聽說這件事,到那時候千里馬自然而然的就會來的。

    果然後來就有人來千里馬,用來必須比喻對人才的渴望,正所謂千金買馬骨,賢士四方來。

    想通這些大家都是同意出城投降,現在劉仁贍昏迷不醒,孫羽說的算。

    就在趙旭準備如何讓進一步攻取壽州的時候,孫羽卻開城投降了,這一次周軍很快就進入城內。

    趙旭馬上派人向柴榮報捷,同時也把劉仁贍的一些事蹟說給了柴榮。

    「好一個重臣,劉仁贍不愧是成名的老將,該清淮軍為忠義軍,劉仁贍為節度使,以示表彰。」

    柴榮立馬就下旨冊封了劉仁贍,不過沒有多久劉仁贍就病逝,柴榮追封他為鵬彭城郡王。

    佔據壽州已經半個多月了,趙旭也有了新的任命,柴榮讓他去幫助趙匡胤攻取紫金山。

    由於大周的後續援軍還沒有趕到,趙旭只帶著幾個護衛出發了,就連劉紅慶和董玄燁也是被留在了壽州。

    趙旭此時乘船和幾個護衛正在淮河上,準備先取道揚州,後在直奔紫金山。

    就在他們經過一片蘆葦的時候,突然四周多了許多士兵,他們的服飾是唐軍的。

    還沒有等趙旭他們反應過來,唐軍就萬箭齊發,趙旭身中數箭,一頭栽在了河裡,船上的人無一倖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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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淮河小村


    就在趙旭等人中箭跌入河裡之後,領頭的唐軍說話了:

    「身上中了這麼多的箭,況且這箭上還有毒,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你,收拾完了你,下面就輪到你的父親了,哈哈……」

    「爺爺,你說這大冷的天我們還來這裡下網捉魚,您看這有的地方已經是結了冰還怎麼捉魚呀?」

    一個女孩的聲音傳了過來。遠處一爺孫兩個,老人家已經有六十歲的樣子。

    女孩看上去也就是十三四歲的樣子,聲音聽起來像百靈鳥的叫聲那樣清脆。

    「丫頭,你不知道這冬天打上來的魚才是最值錢的,爺爺趁著還能動彈,就多攢點錢以後好作為你出嫁的嫁妝。」

    「爺爺我才不要出嫁呢,我要一直陪著你。」女孩搖著老人的胳臂,撒嬌道。

    「傻孩子,長大了總要出嫁的。」老人慈愛的撫摸著自己孫女的頭,眼神中充滿了溺愛。

    老人姓王,他的老伴死的早,只有一個兒子,自己一個人拉扯著兒子長大,也讓那個他成家了。

    可是沒有想到就在有了孫兒以後自己的兒子兒媳居然雙雙的暴斃了,只留下這麼一個孫女。

    所以老人把所有的心血都放在了這個孫女身上,十幾年她已經出落的很是大方了,和她的名字靈兒一樣,水水靈靈的。

    看來快要給他找個婆家了,這樣的話自己也就了啦一樁心事了,所以老人現在積極的為孫女準備嫁妝。

    現在已經是天寒地凍了,老人還要駕著小船來這河裡下網捕魚,因為冬天捕魚困難,但是價錢也高。

    所以老人就帶著孫女一塊來到這河上,本來按照老頭的意思是不讓孫女來的,無奈他的堅持只好讓她跟著了。

    今天的收成還不錯,船艙裡面已經多了好的魚,其中還有不少的鯉魚。

    「爺爺天也不早了,撈了這一網我們就回去吧。」孫女靈兒說道。

    老人抬頭看看天,日頭也快落洗了,一陣風吹來,還真的感覺有點冷呢!

    老人點點頭,同意了孫女的看法,今天的收穫挺大的,船艙都被打上來的魚給佔了一小半了。

    老人開始講漁網給拉上來了,恩這次來人用力卻沒有將網給拉上來。

    不對呀,先前的幾次輕輕的一拉就把網就給拉了上來,這次是怎麼回事。

    老人有用力的拉了幾次,可是依然沒有成功。看到異樣的靈兒也是跑過來幫忙。

    在爺孫的合力幫忙之下,終於將網給拉了上來,他們還以為網中是什麼。

    等到爺孫兩個看到已經驚得不行了,因為裡面是一個人,他們居然打撈上一個人。

    老人慌忙把這網中的人給拉到船上來,用手探了探的呼吸,還好沒有死去。

    不過看這人嘴唇發黑,並不是在水裡面凍得,而是發紫,這應該是中毒的症狀呀。

    生活在水邊的人對這個毒還是有點瞭解的,畢竟水裡面的毒蛇也不少。

    中毒的人也是見過不少,就是這種嘴唇發紫,中毒的症狀。

    還好老人隨身帶了不少的解毒丸,這是他們必備的額,不能說解百毒吧,但是可以應急。

    老人立刻就給他喂了一顆解毒丸,至於衣服是沒有辦法給他換的,這船上也沒有多餘的衣服給他。

    他時候的人心還是相當的單純的,沒有說什麼惹火上身之類的,爺孫兩個快速的搖著小舟,向家裡趕去。

    「水生,你去幫我到村頭二愣子家把那個上次我讓他做的新漁網給拿回來。」

    王姓老人向一個年輕人說道,這個叫水生的年輕人就是趙旭,他在這裡已經待了好幾個月了。

    他被王姓老人爺孫救回來之後,幸好有一個在本村經過的道士幫他解了毒否則他也活不成了。

    據那道士說,這種毒是極為罕見的,還好他以前見過不然就真的束手無策了。

    不過醒來之後的趙旭什麼都記不得了,於是王靈兒就給他臨時起了個名字。

    思來想去就叫他水生好了,這是因為他們是在水裡救回來的趙旭,就叫他這個名字了。

    「水生是不是來拿王爺爺的那個新的漁網呀,我早就織好了,你拿去吧,對了別忘了告訴王爺爺下一次捕到鯉魚一定給我留著,你也知道你嫂子就快生了,給她補補身子。」

    說話的人就是二愣,個子不高,臉上黝黑,和董鎮海的差不多,看上去很敦實。

    二愣人就二愣卻不是真的楞,相反人是心靈手巧,看看滿院子的漁網就知道了。

    他祖傳的手藝修補漁網,十分的在行,這個漁村的漁網都是他做的,就連一些外村的人也是慕名而來。

    「好的,二愣哥,我會給爺爺說的,我看嫂子來年一定能給你生個大胖小子。」

    趙旭雖然忘記了他的一切,不過真個人卻顯得更加的開朗了,經常開起了玩笑。

    「嘿嘿水生就衝你這幾句話,二愣哥一定請你吃喜糖嘿嘿。」憨厚的二愣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就這麼說定了二楞哥,我先走了爺爺還等著我呢。」趙旭,不,現在的水生和二愣打了一個招呼就走了。

    水生沒有注意到旁邊的山頭上竟然有人正在注視著他,他不認識這個人。

    如果是王性老人或者王靈兒在這裡的話,一定會認出這個人,這個人就是救治水生的那個道長。

    道長近日就要離去,只因為他要觀察一些水生的毒到底徹底的解了沒有。

    「腳踏九五,登頂至尊,這是你命中注定的劫數,打亂之士還要靠你來結束。」

    說完這個道長就原地消失了,還好沒有人注意到了這一點,不然一定會大呼神仙顯靈了。

    就這樣水生就在這裡生活了好幾個月,現在按照大周的計算應該是顯德六年了。

    原本不出任何的意外趙旭應該就在這裡到終老了,可是沒有想到一件命案卻讓他恢復了自己趙旭的記憶。

    現在已經是到了四月份了,天氣也漸漸的熱了起來,水中的一些生物開始出來活動了。

    「從前有個叫梁山伯的書生在一個書院裡讀書,他的同窗是一個叫祝英台的,不過這個梁山伯並不知道。」

    「兩個人在一塊日久生情,可是祝英台的家人卻把祝英台嫁給一個叫馬文才的大戶……於是最後祝英台在梁山伯的目前化蝶和梁山伯一起雙宿雙飛。」

    水生坐在那裡正在講著一個淒慘的愛情故事,聽眾只有一個人,那就是靈兒。

    「水生這個故事有點慘,不好,那個梁山伯太笨了,馬文才太可惡了,下一次不要給我講這樣的故事好不好嘛!」

    靈兒抓著水生的胳臂,不停的搖晃,他她都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有多麼曖昧。

    生活在漁村的她,並沒有多少男女之防,接觸最久的男子除了爺爺就是水生了。

    水生在幾個月也是對靈兒有一種莫名的感覺,所以他時不時就會給她講些故事。

    水生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腦子裡會有這些故事,但是它們卻真實的存在。

    爺爺在門外看著這一幕也是不停的點頭,孫女這個年紀正是情竇初開的年齡。

    這個水生雖然不是本村的人,但是最近幾個月看來,為人憨厚老實,還有一膀子力氣。

    最重要的還是水中的好手,對自己也是不錯,把孫女託付給他,自己也是很放心的。

    「好了,水生靈兒,你們跟我一塊把這些魚抬到碼頭那邊去賣掉,今天又會有人專門還收夠,價錢也和合理。還是大周好呀。」

    老人一邊吩咐兩人,一邊還在感念大周朝的好,這裡原本是屬於南唐的,可是後來南唐戰敗被迫議和,這裡成了周朝的土地。

    周朝派來的官吏對這裡實行更加規範的管理,給漁民以優惠,還派專門人還收購漁民的捕獲的魚。

    價錢還不低於市價,這就讓漁民十分的歡喜了,不讓自己老土奔波,還進行收購,漁民當然願意了。

    在這個小漁村的渡口上,每十天都會有人專門的來收購,所以大家都是早早的準備好趕向渡口,千萬不能耽誤了時辰,否則就要等十天了。

    再等十天這些魚早就死了,自己又不能吃,所以大家這一天都是起的早早的。

    「喲,王爺爺看你今天的這架勢,這幾天捕的不少吧,今天豐收的一定是你,水生你的力氣又見長了。」

    大招呼的正是水生認識的那個二愣子,他雖然專修漁網,他也是個漁民,平時也是下河捕魚的。

    「二愣,你媳婦快生了,都快當爹的人了,對了,家裡我給你留了幾條大鯉魚,專門給你準備的,等回頭你來拿吧,好好的給你媳婦補補,爭取生個大胖小子。」

    老人眯著眼睛說道。

    「謝謝您來,王爺爺,回頭我一定請你喝酒,那您老慢點我先趕過去了,家裡沒有人不行。」

    說著二愣子跟老人和水生他們打了個招呼,就快步走了。

    「嘻嘻,這二愣哥現在可高興著呢,二愣嫂快生了,他整日裡都高興的找不著北了。」

    看到二愣子離去,靈兒打趣道,其實也是替他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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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行蹤洩露


    「那是,你沒有看見嗎,二楞哥現在見誰都是滿臉的笑意嗎,他心裡高興唄!」

    水生用扁擔挑著兩大筐鮮活的魚,絲毫不費力氣,反而顯得很輕鬆,還一邊跟靈兒聊著。

    老人並沒有問他們,看到他們在一起相處很愉快的樣子,老人還很高興。

    很快三人就來到漁村的渡口了,這裡已經有好多的人在這裡等待了。

    人們之間相互打著招呼,一副熱鬧非凡的景象,很像是熱鬧的集市。

    水生是第一次來這裡,沒有想到這麼多人會在這裡,自己所在的這個漁村並沒有這麼多的人呀。

    「爺爺,這個地方怎麼這麼多人我記得我們村子裡面並沒有這麼多的人?」水生最終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你個笨蛋,這裡不只是有我們村的人呀,還有其他村子裡的人,這裡是最大的渡口,所以周朝就在這裡設置一個專門的收購點。」

    老人還沒有開口,這個靈兒就開始說水生是笨蛋了,也不知道怎麼了,這些天來靈兒總喜歡和水生拌嘴。

    水生一聽叫他笨蛋也是不願意了:

    「我又不知道,我是第一次來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兩人的,年齡相仿,心性也差不多,就像兩隻刺蝟一樣,你扎他,他扎你。

    「好了你們兩個就不要再鬧了,趕緊賣完了我們好回去,有你們這吵嘴的功夫,都打多少魚了。」

    老人看似是責怪實則是面帶著微笑,沒有一絲怪罪的意思,等了整整一上午才將魚魚賣完。

    老人讓水生帶著靈兒去城裡集市上買點生活用品,自己則是趕回了家。

    水生自從來到這裡還真的沒有出去過,更別說什麼集市了,他們的來的時候壽州的治所下蔡。

    本來壽州的治所是在,壽春的,後來周軍攻下壽州城後,就把治所從壽春搬到了下蔡。

    下蔡自從成了壽州的治所,也就是行政中心,也是後世的省會城市,本身就很繁華了,現在就把治所搬來了。

    所有的資源都會向這裡集中所以下蔡更是今非昔比,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水生是東看看西看看,活像是個土包子,其實這也怪不得他,他現在是水生不是趙旭,對以前的記憶是不記得一點。

    「水生你是第一次進城吧,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了,哼,還是讓我領你看看眼界吧嘻嘻。」

    這個時候靈兒可是拽起來了,其實她也沒有來過幾次,但是一看水生的那樣子是一次也沒有來過,這樣一來她可就是「元老」了。

    「誰說的,我我以前來過的……」水生覺得不能在靈兒面前丟了分不是。

    所以他還在嘴硬,但是從他的語言中就就知道他是說謊了,男人啊有的時候就是要面子。

    靈兒只是嘿嘿的笑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拉著水生四處逛了起來,很快兩人都將所學要的東西買齊了。

    看看日頭已經是下午了,兩人隨便吃了一點東西,就準備回去了,就在他們經過城門的時候。

    靈兒卻發現,城門口有一副圖像上面有一個頭像,仔細一看很像水生。

    靈兒看到這裡立刻拉著水生就快速的跑開了,水生還莫名其妙的。

    靈兒不認識字不知道上面寫的是什麼,但是他總聽人說,一般這種情況都是官府要抓人的。

    想一想當初從河裡救出水生的時候,他的身上插滿了箭,身上都是傷口。

    但是不管他是誰,現在都是水生,不能讓人找到他,不然以後自己可能就見不到他了。

    如果他們在稍微的慢一步就有可能看見水生,也會認出他就是失蹤好幾個月趙旭。

    因為壽春到現在還有一隊禁軍正在這裡駐守,很巧的是這隊禁軍真是趙旭的學生。

    可惜他們又一次和趙旭失之交臂了,這是命運的使然吧。

    水生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他們正準備回去,再不回去天也恐怕要黑了。

    他們沒有注意,在他們身後有兩個人倒是注意到了水生:

    「你說那個人像不像都虞侯趙旭?我怎麼看都有點像。」一個身穿普通衣服的人對他的同伴說道。

    「你就別開玩笑了,你又不是不在,當時我們可是萬箭齊發的……」。

    「噓。」

    他還沒有說完,他的同伴就把他的最給摀住了,那意思是讓他不說了。

    他也知道自己失言了,立刻就閉了嘴,這樣的事情是不能出說來的,萬一有心人聽到就能聯想到許多的事情。

    再說現在的城門旁邊還貼著趙旭的畫像,都在找尋他。這個趙旭別看年輕,但是是皇帝的愛將。

    深受皇帝的喜愛,不然也不會坐上都虞侯的位子,再說他的老爹現在是都指揮使,同時兼任忠武軍節度使,位高中權重。

    咱們的主子雖然是皇親國戚,但是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這事情要是洩露出去,都是吃不了兜著走。

    再說如果不是出了這一檔子事情,趙旭肯定又要陞官了,我們還是小心點。

    「那我們還是稟告李大人吧,興許我們還能得到一大筆賞錢呢,對了我們先觀察一下到底是不是他,確定之後在去上報。」

    兩人在商議著對策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他們遠遠的跟隨著水生他們。

    「我說靈兒你拉著我走這麼快干啥,我還想看看這裡的好玩的呢?」水生還有點不滿了。

    再讓你在這裡就被人認出來了,還能在這裡待著,快走吧!靈兒心裡這樣想,嘴上卻說:

    「水生,你看天都快黑了,我們快回去吧,不然又要走夜路了,爺爺還在家等著我們呢。」

    靈兒這個解釋倒也合情合理,水生聽完也是點點頭,兩人加快步伐想渡口走去。

    靈兒看著水生,又補充到:

    「大不了,以後再來的時候,我們好好玩玩,這樣總行了吧。」

    身後的兩人看到他們又一次加快了步伐,快速的走到他們面前只是用眼看了一下,下一刻就愣了。

    這眼前的人分明就是趙旭,他不是死了嗎,怎麼還在這裡兩人一時間竟然站在原地不動了。

    水生還在奇怪這兩個人剛才從他們的身旁走過,現在怎麼突然停了下來。

    水生還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看了他們一眼,這讓這二人更加看清楚了水生的樣子。

    這次他們可以肯定的是,眼前這人就是趙旭,那個幾個月前已經死去的人怎麼會在這裡?

    震驚歸震驚隨後兩人恢復過來,立即跟上去,看看他們要去什麼地方。

    水生他們也沒想到會有人在後面跟隨著他們,不是她們想不到,而是他們根本就不會向這方面想。

    再說後面的兩個人好像很專業的樣子,跟在後面不遠也不近的地方。

    太遠目標容易被發現,太近的話很容易就被發現,這兩個人做的恰到好處。

    等到這水生他們兩個人回到村子裡的時候,天已經快完全黑了下來,爺爺正在門外邊等著他們。

    看到他們回來才松了一口氣,老人猜測他們回來的這麼晚,可能是在集市裡面看熱鬧。

    三人進了屋內,有說有笑的,根本就不知道外邊有人已經跟隨到了這裡。

    隨後兩個身影就趁著夜色離開了,駕著小船向遠方駛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幾天後的揚州。

    揚州一所華麗的府邸內,一個華服的中年人,狠狠的將一直價值不菲的花瓶給摔在了地上。

    碎片四散而去,令周圍的人戰戰兢兢,讓人大氣都不敢喘。誰都知道自己的主子發怒的時候誰也不敢吱聲的。

    「你們兩個確定是他,而不是你們看錯了?」他還不死心又問了一遍。

    如果水生在這裡一定會發現這兩個人就是那天他們見的那兩人,不過此時他們卻身在揚州了。

    「是的大人我們看清楚了,就是他,我們還特意確認了一下,跟到他現在住的地方,那是一個小漁村,不過他好像失憶了,不過我們敢肯定就是他。」

    兩人回話的時候頭很低,很是恭順的樣子,同時還有點顫抖,大汗不停的向下流。

    「好你們離了大功,我一向賞罰分明,下去領賞去吧,過會我還有事情安排你們,你們先洗去歇會吧。」

    那人擺擺手讓他們下去,等到所有的人都下去之後那人才自言自語的說道:

    「你的命還真大,這樣的死不了,還是留你不得,,現在柴榮帶著你父親親征契丹,不知道陛下收到我送的禮物沒有,我想陛下看到那份禮物的時候,臉色一定很精彩。」

    「張永德對不起了,雖然我們是親戚但是為了大事我李重進只有對不起你了。」

    這人是李重進,郭威的外甥,現在鎮守揚州,不過他的心已經飛到北地的軍營去了。

    哪裡有柴榮,還有他為柴榮先上的一份禮物,他不知道柴榮看了之後會怎麼樣。

    但是他知道張永德要倒霉了,而且是要倒大黴,沒有了張永德,對他的大事就十分的有利。

    想到這裡李重進就笑了起來,同時他也沒有忘記對付那失憶的趙旭……
Babcorn 發表於 2016-9-29 20:55
第六十九章 雷電之夜


    晚上水生他們三個人剛用過晚飯,王爺爺抬頭一看天,就說快收拾一下,可能會有暴雨來臨。

    在這個季節雨水是較為常見的,而且經常是暴雨連綿,甚至還有雷電交加的現象,所以這不必大驚小怪。

    水生和靈兒他們聽到爺爺這樣說,立刻就把房子外邊的東西收了起來。隨後他們就早早的歇息了

    果然和爺爺說的一樣,不一會天就變了,一時間狂風大作,電閃雷鳴,眼看暴雨就要下來了。

    可是此時就發生了一件極其奇怪的事情,昏暗的天空出現了一顆明亮的星星,沒錯就是星星。

    按理說夜晚是有星星,但是這雷雨的夜晚有星星真是奇哉怪哉,還好大部分人都沒有注意。

    雷聲依然,閃電依舊狂舞,異變此時突生,那顆奇異的星星,墜落了下來。

    劃破夜空,化為流星,向大地落去。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它下落的方向正是水生所在的小屋。

    很快,碩大的星星已經快接近地面了,此時它只有米粒般的大小,可是卻散發著強光,有著閃電,別人也沒有發現什麼。

    眨眼的功夫,它已經直接穿過了水生所在房子的房頂,奇怪的是房頂並沒有破掉,不知道那個星星是怎麼過去的。

    米粒般的星星,穿過房頂直接奔水生而來,將整個房間照的明亮無比,從水生額頭直接射了進去。

    隨之光芒也黯淡下去,這一切房間內的人都沒有注意,有的只是外邊的閃電,將屋內照的忽明忽暗。

    接著微弱的亮光可以看到水生此時的狀態,這是被米粒般的星光沒入額頭後所產生的異狀。

    只見他的周身被一團濃濃的紫色的氣體所籠罩著,根本就不知道著紫色氣體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它就是憑空冒出來的,也叫不上來它的名字,紫色氣體是越來越濃,紫氣裡面好像還有什麼東西。

    只見它嘴像馬、眼像蟹、須像羊、角像鹿、耳像牛、鬃像獅、鱗像鯉、身像蛇、爪像鷹的動物,而且渾身金黃色。

    紫色的氣體像一個瓶子把它裝進裡面,是它不得破瓶而出,雖然如此它還是在裡面玩的不亦樂乎。

    像一個調皮的孩子不停地翻轉活,又像一個久在禁錮中沒有自由的人,渴望衝破束縛,可是每次都被那莫名的紫氣給擋了回來。

    可是它依舊鍥而不捨,四處想找個突破口,不知道說它是勇敢呢還是愚蠢呢,不過這都不是重點。

    正在這時異變突生,那不知名的動物慢慢地向著水生的頭部移動,接著令人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它漸漸的鑽入水生的頭部,一點點的消失,好像是水生的頭是張血盆大口把它給吞噬了。

    就在那不知名動物消失不久後,那籠罩在水生周圍的紫氣也漸漸的變薄,直至消失在人的視線中。

    待那紫氣完全消失之後,一個蒼老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

    「龍魂入體,魄歸德身,因有天定,宿世不息,帝尊甦醒,平定戰亂」。

    說完這些後那人緊接著發出一聲嘆息,也沒有見到說話之人,也不知道說話之人是誰,在哪裡,為什麼會說出這麼一段話,到底預示著什麼呢?

    話分兩頭,屋裡發生的這些外邊的人並不知道,可是在這間房子的外邊依然是電閃雷鳴,狂風大作,烏雲滾滾。

    而且更令人驚奇的是這些電閃雷鳴現在進發生在水生所在房間的上空,其他的地方確實恢復正常了。

    並且隨著房間內的紫氣全部消散了,這麼說這些和水生有關?到底是吉是凶呢?沒有人知道,這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

    此時在萬里之外的一所群山環繞、煙霧繚繞的宮殿裡,一個道骨仙風、頭須皆白的道人忽然睜開了眼睛站起身來,看著遠方。

    嘴裡不停的說著:

    「天道的異數,不過也是天定之人,他日定等九五之位。」

    而就在那甚是奇怪的紫氣完全消失的時候,躺在床上的水生似乎被什麼東西給脫了起來。為什麼說是似乎什麼東西呢?

    因為水生依然在昏迷中而他的身子卻被抬離了床好幾尺那麼高,他的身子就那麼懸在空中。

    下面有沒有什麼東西予以支撐,就是硬生生的像是被掛在哪裡,穩穩當當的,就像是身體下面的空氣全部實體化了。

    水生還是靜靜的懸在上空的,宛然不自知,其實對於昏迷中的的他來說,外界的一切他能知道嗎?

    奇怪的事發生了,這時候如果有人在的話,一定會驚訝的口都合不上,只見從外邊射過來一道赤色的光柱。

    大約有碗口那麼粗,按理說現在沒有陽光呀,別說沒有陽光了即使,它也不能直接通過房子照進屋子裡來,並且還是赤色的。

    那碗口粗的赤色光柱直接照到正在半空中懸著的水生的臉上,將他的整個臉慢慢的鍍上了一層成赤色,還沒有結束,光柱有慢慢的向下移動。

    這一次是照在他的脖子及胸腔部分,如法炮製把這部分也變成了赤色。隨後赤色光柱有馬不停蹄將他的全身全部變成餓了赤色,遠遠望去甚是好看。

    當把水生全身變成赤色以後,赤色光柱也漸漸地變淡直至消失,而且已經變成赤色的水生也恢復了正常。

    隨著赤色光柱的消失,隨之有一道光柱找了進來,同樣粗的光柱,同樣是照在了水生的臉上,不過顏色可是不一樣,這次由赤色變成了橙色。

    這道橙色的光柱和它前面的那赤色光柱一樣把水生慢慢染成了橙色,然後也向前面的赤色光柱一樣漸漸的消失,橙色的水生也緩緩地恢復正常。

    。緊接著不知疲倦的光柱如洪水氾濫一發不可收拾一般,以黃、綠、藍、靛、紫的顏色相繼出現,他們輪流吧水生想刷油漆一樣把他刷成各自的顏色。

    被染成各種顏色的水生一會是真正顏色,一會又是那種顏色就像變色龍一般,只不過沒有變色龍那麼隨環境變色的能力罷了。許久恢復正常顏色的水生並沒有醒來,也沒有任何要醒來的跡象。

    此前已經消失的哪幾種顏色的光柱有再次出現,這次不想上次單個的出現他們是一起出現的。

    赤、橙、黃、綠、藍、靛、紫這期中碗口粗的光柱慢慢的分解了,每一道光柱都分解成無數條細小的光柱,猶如一根細小的線一般。

    這無數條細小的光柱逐漸的靠攏在一起,它們不是雜亂無章的靠攏在一起,而是以一種我們不知道的規則在排列。

    它們忙的倒是不亦樂乎,各種細小的光柱逐漸交織在一起每四條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個方格狀,很是耀眼,漸漸地這麼多條細小光柱就全部交織在了一起。

    此前已經消失的哪幾種顏色的光柱有再次出現,這次不想上次單個的出現他們是一起出現的。

    赤、橙、黃、綠、藍、靛、紫這期中碗口粗的光柱慢慢的分解了,每一道光柱都分解成無數條細小的光柱,猶如一根細小的線一般。

    這無數條細小的光柱逐漸的靠攏在一起,它們不是雜亂無章的靠攏在一起,而是以一種我們不知道的規則在排列。

    它們忙的倒是不亦樂乎,各種細小的光柱逐漸交織在一起每四條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個方格狀,很是耀眼,漸漸地這麼多條細小光柱就全部交織在了一起。

    形成了一件看似是成年人的七彩上衣,可是有一看也和漁網聽相似。

    這件上衣上面赤、橙、黃、綠、、藍、靛、紫七種顏色交相輝映,像女子出嫁時穿的霞衣光彩奪目。

    每個方格內好像都有電流通過,正面直視它時還有些刺眼,即使是這樣如果讓愛美的女人看到定會垂涎三尺的,可惜注定她們是看不到的。

    這件帶著電流的衣服沒能出現在世人的眼中,轉眼間就消失了。

    就在它剛剛成型沒有多久,他就自動落在了水生的身上,緊接著水生身上就到處充斥著電流,噼裡啪啦的聲音不絕於耳。

    奇怪的是房間外邊的人一點也聽不到,否則爺爺早就被驚醒起來一看究竟了。

    而渾身充斥著電流的水生依然紋絲不動,那件七彩霞衣在這時候發出了陣陣響聲,霸道似是龍吟,威勢猶如虎嘯,驚悚宛如鶴鳴。

    七彩霞衣發出這些聲音之後居然急速的騰空而起,在空中翻了幾圈,能感覺到它的那種喜悅就像一個得到糖果的小孩子開心的在翻著跟頭,這是一件衣服還是人呀?

    那個孩子,不是,是那件七彩霞衣自己發了幾圈之後,從空中落了下來,蓋在水生的身上,懸在半空的水生此時也緩緩地落在了床上。

    七彩霞衣依舊在他的身上,放出絢麗的色彩,七彩光芒也比先前更加的豔麗了。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七彩霞衣這時候突然展開了,更加確切的說是擴展開了,增大了許多。將水生整個身子全部覆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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