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旅生涯] 中國獵人 作者:步槍(已完成)

 
Babcorn 2016-10-28 18:21:2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36 562979
Babcorn 發表於 2017-9-6 10:52
第1267章 前路何方?

    「拍戲?開什麼玩笑,你拍戲?」

    房間裡,馮玉葉給李瑾鈺整理著,一邊和李牧說話,李牧在女兒的指導下把那一箱一箱的衣服打開然後一件件的按照要求的掛到衣櫃裡去。

    陳春英和陳尚武在整理他們的房間,李牧特意給他們留了個小套間。李牧徵求過王國慶的意見,是否把老婆孩子也接過來,王國慶拒絕了。他大概知道自己的老闆不會在陸南特戰訓練基地待很長時間,因此懶得折騰。

    李瑾鈺聽到拍戲就來勁了,說,「老李,你拍戲啊,你長這麼醜。」

    「叫老爸,你這孩子野慣了,一點禮貌都沒有。」李牧訓斥一句,對馮玉葉說,「不是拍戲,是給他們做做軍事方面的指導。正好拍的是撤僑題材。估計上邊有人給韓平透露了我的情況,不然目的性不會這麼強。」

    馮玉葉整理被床鋪,坐下來停下了手上的活,「那你是怎麼想的,真給他們指導指導?」

    李牧說,「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這邊最早一批學員也要十二月份才入營,給他們指導指導,何況是海軍的宣傳任務,我配合一下。」

    「我看你是對海司令心裡有愧。」馮玉葉繼續整理,說。

    「多少有點。在邊防的時候讓我到陸戰隊,我拒絕了,從敘利亞回來又第二次邀請,最後還是到了海警。不過這些事情我也左右不了,能幫就幫吧反正。」李牧說道。

    馮玉葉說,「現在的情況你也是很清楚了。你是不是應該好好考慮考慮以後的路怎麼走。你不可能在這裡待一輩子吧。」

    提到這個話題,李牧的表情就凝重起來。

    「老二,你出去玩會兒。」馮玉葉對李瑾鈺說。

    李瑾鈺調皮歸調皮,但絕對是懂事的分得清楚輕重的孩子,知道大人要談正事,她乖巧地答應一聲就出去了。

    李牧拉了書桌那邊的椅子過來坐下,思索著說,「這個我還沒想過。」

    馮玉葉說,「你得好好想想。我爹明年如果沒法往上再走一步,估計就得退下來了。」

    儘管內心對此並不十分的情願,但李牧必須得承認,以他的功績,走到大校副軍職估計就到頭了,運氣好的話跨過那道門檻進入將軍行列,但再想往上走,單單憑功績是幾乎不可能的。

    幹了這麼些年,他早就不再是純粹的兵,也不是純粹的一個人,所以,馮玉葉其實在隱晦地提醒他這一點——你代表的是一個團體。

    馮老如果退了下去,許多現在看起來正常的事情,到時候要實現,可能會變得很困難。

    不得不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李牧沉聲說,「把我從海軍第一師第一政委的位置上拿下來,國防工程建設委員會督導專員這個頭銜也同時取消。至少可以說明一個問題,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裡,官復原職怕是困難了。」

    馮玉葉慢慢的整理著床上用品,說,「我的意見是,你乾脆轉業算了。這些年你該做做了,別人沒經歷的你經歷了,你別忘了,你兩條腿上的鋼板都沒取出來。脫了軍裝,找點別的事情做,反正餓不著你。」

    李牧搖著頭說,「離不開,離開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這個話就不要再說了。你放心吧,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鋼板而已,取掉不就得了。不過真的好好想想以後的路子怎麼走。再去帶兵,眼下這個情況,估計不行。」

    「怎麼說?」馮玉葉不解。

    李牧無奈苦笑,說,「大校,正團,讓我去帶什麼部隊?帶一個團呢還是帶一個師?怎麼安排都不妥。除非恢復級別,否則帶兵這條路是不行的。」

    「那最好,你都摸爬滾打了時間了還不夠?安生點,讓我們娘仨過點好日子行吧?」馮玉葉翻了個白眼。

    「行行行,我這不主動把老二接過來了嗎,虧欠孩子的太多,我努力補回來。」李牧道。

    馮玉葉道,「不帶兵,當老師?再回軍校去?」

    「還不是時候。」李牧緩緩搖了搖頭,思考著說,「我搞搞短期的教導還行,帶一兩年學員沒問題,長期教書育人,理論上的短板就會暴露出來,那不是誤人子弟嘛。」

    「那你想好了要幹什麼去。來之前我問過,頂多就讓你在這裡待一年,上邊還得用你。」馮玉葉說。

    無疑,她的消息是最靈通最準確的。

    李牧沉聲說,「以前我是這樣計畫的。海警部隊這邊的事情一完,有兩個選擇。一是海軍陸戰隊,那邊在搞編改擴編,我有用武之地。二是回東南,搞空中突擊師。陳韜告訴我,合併工作已經全面展開,空中突擊師很快就會成型。眼下這個情況,東南我是回不去了,回去了也帶不了空中突擊師。」

    馮玉葉輕嘆了口氣,說,「空中突擊部隊一直是你的心願,可總是陰差陽錯的錯過。107團好不容易搞起來,結果把你調走。這一調就停不下來了。現在倒好了,你以前那些部下都當了師長旅長,你呢,一夜回到解放前成了團長,還不是團長。」

    「老婆,你真特麼會安慰人。」李牧朝馮玉葉豎起大拇指。

    馮玉葉翻了翻眼睛,繼續忙活她的,說,「你剛才不是說了嗎,上邊不會讓你帶兵,那海軍陸戰隊你也去不成了。」

    「所以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李牧無奈搖頭,很快,他的目光卻是亮了起來,笑著說,「不過,我想到了另一條路子。」

    「什麼?」馮玉葉問。

    李牧有些得意地說,「我託人給我找了一批有關於軍工研製的書籍,打算用這一年的時間把這些書給啃下來。一年後,爭取轉到裝備口去。」

    馮玉葉一下子愣住了,眼睛也亮了起來,「行啊你,這是個好思路。這個不錯,越想越靠譜。」

    「戰術體系和裝備體系是相輔相成的,相互影響。既然短期內沒機會帶兵,那麼搞搞裝備研製,同樣能夠達到一樣的目的。這些年咱們的軍工研製在大步前進,部隊的裝備體系也在全力進行更新換代。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李牧笑道。

    馮玉葉給李牧拋了個媚眼,嬌羞地說,「我就知道我丈夫是個厲害的,這點小小的困難挫折怎麼能打倒你。」

    這一笑讓李牧渾身發熱熱血沸騰瞬間進入火炮待射狀態。

    他管不了了,趕緊的去關門反鎖起來,然後把馮玉葉一把橫抱起來通過另一個門到了自己的臥室,把馮玉葉往床上一摔,就撲了上去。

    155毫米口徑52倍身管榴彈炮持續發射。
Babcorn 發表於 2017-9-6 10:52
第1268章 老子還要抽你!

    插班生李瑾鈺同學上學去了,就讀的十二小,由陳春英負責接送。畢竟十二小和陸南特戰訓練基地有著差不多二十公里的距離,上學可需要不少時間。

    十二小不簡單,地處最繁華的中心地帶,知名醫院、醫學院和第三艦隊司令部以及好幾個政府部門都在周邊,那裡又是最早一批高檔住宅,因此就讀的都是部隊幹部、高校教授、醫院醫生、高級公務員的子女。

    因此師資是名副其實的第一。

    學位一度賣到了十幾萬。

    這年頭培養個小孩不容易,當然,李瑾鈺上學這些繁瑣的事情,不會讓李牧操心,自然的有部隊相關部門進行安排。保證軍人子女接受良好教育是擁軍舉措之一,地方教育部門自然的會當成重要的事情來辦。

    李牧這邊也開始了正式進入軍事指導的角色,吳迪天天跟著他,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的問,看樣子是很珍惜這次學習機會。

    首先要拍攝的是蛟龍突擊隊訓練的鏡頭,這個沒有什麼難度,張浩宇、張帆都是拍過很多軍事影片的演員,對這些熟悉得很。李牧跟著就是個打醬油的,那些簡單的戰術動作,吳迪一個人就給指導得妥妥的了。

    馮玉葉還沒走,跟著李牧過來看新鮮。林超終究是不敢開口說邀請馮玉葉客串一個角色,如果他知道馮玉葉是馮老總的女兒,恐怕會被自己的念頭嚇個半死。

    讓林超奇怪的是,白晶晶整個上午都不在狀態,其他人都很順利,就她的戲不斷的重來。到了下午,白晶晶突然的狀態好起來了,很多鏡頭都是一條過。林超馬上就發現了問題的所在,李牧和馮玉葉沒在。

    這樣的發現實在是讓人哭笑不得。

    李牧把馮玉葉送到了機場,從特別通道進去一直看著她上了飛機才離開。小別勝新婚,馮玉葉在這邊待了幾天,這裡面的戰鬥自然是激烈得很。王國慶很輕易的發現了李牧的眼袋都大了起來,這幾天都無精打采的,看起來虛得很。而馮玉葉則越發的綻放著光彩了。

    搞事的時候李牧開玩笑對馮玉葉說,你們女人個個都是修煉吸星大法的。他沒有發現這句話有什麼毛病,結果馮玉葉掐著他的命根子問,個個都是修煉吸星大法的?這麼說你還找過別的女人?

    李牧一下子就木了。

    馮玉葉用力一掐,在李牧殺豬一般慘叫的時候,她說,上次你跟那法國女軍官濕吻的事情還沒跟你算賬呢。

    李牧一下子就方了。

    總而言之,老婆在身邊是痛並快樂著且腎虛著。

    回到了基地,林超就來請他過去拍攝現場了。馬上有工作人員搬了沙灘椅在帳篷下面放著,李牧坐下。

    林超和幾個主演還有吳迪都圍過來,林超說,「馬上有一場講射擊訓練的戲,咱們這個劇本裡……李教官,你看看。」

    李牧看了劇本,對吳迪說,「要更有震撼感的話,用以前我教你們的那套方式吧。」

    吳迪點頭,「明白,老師。」

    吳迪笑了笑,對林超說,「林導,要看起來酷的動作,我們雪豹有。」

    「太好了。」林超對李牧說,「李教官,你先看看劇本,有什麼地方要修改的,希望你能提供建議。」

    他帶著演員繼續忙活去了。

    李牧看了看時間,對王國慶說,「你去吧,不用在這裡陪著。」

    王國慶點頭,「那我去把菜準備一下,二小姐說今晚想吃火鍋。」

    李牧指了指他,說,「肉類少準備點,多搞點蔬菜。」

    「是。」

    王國慶就去了。

    拍攝現場忙碌起來,只有李牧一個閒人坐在那裡當觀眾。他把翻開了劇本,從第一集開始看。

    每一場戲都勾起了他的回憶,如果說張浩宇、張帆兩人飾演的角色有原型的話,很難找出除了李牧之外的第二個人。李牧越看越驚訝,這幾乎是根據他的真實經歷拍攝寫出來的本子。

    初秋的午後陽光很好,陸南這個地方的秋天,早上清涼得不行,穿個薄外套覺得冷,厚外套會熱,到了中午,恨不得把衣服都脫光。

    帳篷下,李牧眯著眼睛,想起了二十三歲那年,沒想到時光荏苒,十年過去了。當時他還是小中尉,轉了士官不到半年,半年裡參與了西北反恐、金三角緝毒等重大軍事行動,隨海軍護航編隊出發護航的過程中,也門爆發戰爭,接到了緊急撤回在戰區的同胞的任務。

    李牧放下劇本,眯著眼睛看向那邊正在拍攝的射擊訓練場面。張浩宇在教新隊員實戰射擊,他讓張帆站在一百米開外,頭上頂著一個蘋果,然後他在一百米外採取臥姿有依託的方式使用95式自動步槍向蘋果進行射擊。

    子彈準確地打在了蘋果上面,蘋果碎成片四處飛散,張帆面不改色,張浩宇面不改色,新隊員杜河、梅清嚇得臉色都青了。

    李牧不由的微微一笑,思緒很快的陷入了是十年前的那個秋天。

    當時的撤僑行動和後來的敘利亞紅海行動不是一回事,撤僑行動要更早幾年,而敘利亞紅海行動則完全是高度保密狀態,也參與到其中的蔣忠毅連他的老同學吳迪,也一個字都沒提起過。

    想起了撤僑行動就想起了那幾位老兄弟,還有那漂亮的海軍女上尉海嵐清,好一段時間之後李牧才知道,原來她是自己老婆的閨蜜。

    恐怕許多人都不會知道,為了能讓海外公民順利脫離戰區回到祖國,李牧這些人以及大量的外交人員,還有後方提供各種支援的人員,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克服了多少困難。

    記憶中的片段再與劇本裡描寫的一對比,他對這個戲就一點興趣都沒有了。演員拍得不好可以重來,但他們這些扛槍的不行。做的不好,結局就是死無葬身之地,永遠沒有重來的機會。不但如此,還會導致整個行動失敗。完好無損的把所有在戰區的同胞解救出來就是一個笑話。

    李牧突然的意識到,教官這份工作並非他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和無足輕重,上邊調他到這裡來絕不是讓他坐冷板凳。一個人打不了天下,要一群人。李牧有最豐富的作戰經驗,把這些傳授給新同志,提高部隊的戰鬥力,這不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嗎?

    連降三級的情況下,李牧心裡沒有怨氣是不可能的,他有自暴自棄的念頭也是正常的,人非聖賢,又怎能做到絕對的完美。革命軍人是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口號誰都會喊,真正能做到無怨無悔的太少,因此才顯得難能可貴。

    重新的收拾了一番情緒,李牧開始期待著新轉士官的到來了。一名優秀的將領,不但要具有高超的戰術指揮能力以及戰略頭腦,還要有一套有自己獨特特點的高效率的練兵方式。

    李牧多次證明了自己戰術指揮方面的能力,在軍校擔任教員也證明了自己的戰略思想層次,何不趁此機會建立一套打著自己烙印的練兵體系呢?

    他拿起放在身邊桌子上的白紙和簽字筆,開始勾勒訓練計畫的草案。陸南特戰訓練基地會在十二月份,也就是下個月過來一批海軍陸戰隊的新轉士官,在這裡接受新轉士官集訓。

    海軍陸戰隊擴編在即,又是士官制度改革深入的階段,新轉士官一年比一年多,海軍陸戰隊自己的訓練營已經爆滿了,因此借用陸南特戰訓練基地對新轉士官進行培訓,當然也是借用陸軍的教導資源對新轉士官進行教導。

    李牧的那一套太對口了,他本身就是東南沿海部隊出來的,搞兩棲作戰簡直是強項,而海軍陸戰隊經常使用到的機降突擊,又是他潛心多年研究的戰法項目,再對口不過了。

    那邊拍著戲,這邊李牧也入了神。

    一直到差不多六點的時候,太陽已經開始下山,張世傑領著關海洋到了李牧跟前,李牧才意識到不知不覺都該吃晚飯了。

    「你怎麼來了?」李牧對關海洋的到來很驚訝,示意他坐下。

    張世傑說,「李教官,關部長,那你們聊著。」

    待張世傑走了,關海洋才拿起小茶几上的煙自顧點了根,說,「首長,你這小日子過得挺好,什麼時候開始參與拍戲了。」

    「別埋汰我。你不在YS島那邊監工,跑過來幹什麼。」李牧問。

    YS島擴建工程有一個三人小組,李牧走了之後,軍方這邊的代表就只剩下關海洋。

    「我來找你除了YS島的事情,能有什麼事。」關海洋直接說道,「方案已經定了,我們的人先進場,搞防禦系統的基建。」

    李牧放下本子,問道,「填海造陸完成了?有這麼快嗎?」

    「當然沒這麼快,不過我們軍用部分的已經完成七七八八了,現在進入防禦體系的基建正合適,銜接更緊一些。你不是總是強調三年必須完成整個工程嘛。」關海洋說。

    「那也沒這麼快吧,這才多長時間。」李牧依然感覺到吃驚。

    關海洋笑了笑說,「我們集中了上百艘工程船,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作業,這個速度算是慢得了。最大的幾艘工程船現在都在那邊不停地作業。」

    緩緩點頭,李牧不矯情,沉著聲音說,「我的意見還是先把防空系統建立起來。先上一個營的紅旗-9,然後再以這個為中心完善其他距離上的防空部署。十公里內的近距離防空可以使用多管近防炮和近距多管導彈,五十公里內的防空以及一百公里外的遠程防空,統一使用紅旗系列。最好是海紅旗,可以和艦艇上的彈藥通用,後勤補給上面好協調。」

    關海洋沉吟著說,「按照你這麼說,咱們得放一個防空團在YS島上。」

    「一個團恐怕不夠。」李牧思索著說道,「從遠景來看,完成擴建後的YS島是要作為周邊一百海里內的支撐點而存在的。不但是國土防空,要擔負著支援海軍水面部隊的使命。在我們的航母戰鬥群達到六個之前,依託固定防空系統是不會發生改變的。」

    關海洋沉思著說,「但是這麼做的話,會引起周邊強烈的反應。前幾天的事情估計你也知道了,美國的軍艦又闖入了我島嶼十二海里範圍之內,我們的驅護艦把他們趕走。研究中心認為這樣的情況會越來越多。」

    提起這個李牧就笑了,說,「這個不必過於擔心。後來那艘美國軍艦不是在馬六甲和貨輪發生碰撞,死傷十幾人了嗎。這叫什麼,多行不義必自斃。」

    關海洋頗有深意地看著李牧,「老李,說起這個,我還是挺好奇的。真的有怎麼巧的事情?」

    李牧呵呵笑著攤了攤手,「真的是這麼巧有什麼辦法。」

    關海洋滿懷深意地笑著,說,「這樣的事情可不只發審過一次。過去幾年,哪艘美國軍艦闖了咱們的領海,哪艘軍艦就出事。就跟被下了咒一樣。你信嗎?」

    李牧哈哈大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南海觀音娘娘顯靈了沒準。」

    「少跟我說這個。」關海洋眯起眼睛,「別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你以前和情報部門經常打交道,而且,傳說中的十大特工,是你給訓練出來的。干情報工作的,會相信巧合?」

    李牧的眼睛也慢慢眯了起來,看著關海洋說,「你小子是誰家的孩子?你別告訴我你爹媽是老百姓。」

    關海洋嘿嘿笑著說,「告訴你也無妨,關司令是我爹。」

    「你還真是……」李牧很驚訝,雖然有些猜測,但最終證實了還是很驚訝,「你怎麼不去幹空軍,子承父業。」

    關海洋道,「我本來就是空軍飛行員,後來不是搞飛行艦長嗎,我就調海軍來了。可惜不讓我老關上艦啊,就干過兩年驅逐艦艦長,然後就搞工程去了。」

    李牧無言搖頭。

    人家關海洋的背景可比他的厲害多了,馮老總怎麼牛,那也只是李牧的岳父,人家那個關司令可是關海洋的老爹。而且,關司令的級別還比馮老總高一級,軍機處副主任是也。

    「行了,你別套我話了,你說我能跟你說嗎?」李牧說,「再說,我不接觸情報部門的工作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

    「你說我信嗎?」關海洋眨著眼睛說,擺了擺手,說,「不說這個了。還有個事情,還是要你來負責。我可是代表組織來的。」

    「說吧,我能幫上忙的一定沒二話。」李牧看向拍戲現場那邊,他們的動作很快,已經換到了戰術訓練場那裡拍攝戰術訓練的場景的,距離比較遠,能看見幾個演員在吳迪的指導下,一個一個戰術動作的做,全部是分解動作。

    關海洋說,「地方企業准入的問題。這裡面涉及到一個保密問題,他們認為,你更熟悉情況,還是希望你來負責這個事情。」

    「這不符合規矩吧。我已經不是督導專員,用什麼名義幹這個活。」李牧皺眉,沉聲說,「准入標準當時我已經完成了個七七八八,你們再完善一下細節就能執行。至於保密問題,國防工程建設委員會下面有保密委員會,你們海軍有保密局,地方上有安全部門,哪個不能做這個工作。」

    關海洋搖頭說,「你理解錯了。沒錯,YS工程是要成立一個保密委員會,你說的這些單位都會抽調人手過來,以國防工程建設委員會保密委員會為基礎進行組建,但是咱們沒有合適的領頭人啊。上邊覺得你合適。」

    「正團級主任?」李牧頓時笑了。

    那些部門隨便一個都是正師級的大單位。

    關海洋調整了一下坐姿,道,「那當然,不然你以為我有什麼資格來傳達這件事情。再說,不顯山不露水的,也不用坐班,沒有那麼多瑣碎的事情,你就在這邊遙控指揮,繼續搞你的教官拍你的戲。就當是個兼職嘛。」

    李牧笑著搖頭說,「你太小看這個工作了。一旦我接了這個工作,那些地方企業家會跟嗅著了鮮血的鯊魚一樣蜂擁過來,我還有個消停的時候?」

    前面他全面負責YS工程的實施,除了級別高得嚇人的國家企業,其他任何企業包括地方政府的國營企業,想要進入YS工程,就必須他點頭。他已經領教過這樣一個工作的麻煩了。

    「老李,你不要跟我講這些。」關海洋冷下臉來,「我跟你說了吧,我就是個傳話的,你答應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另外我告訴你,海司令已經正式和總部溝通,要把你的編制弄到海軍司令部,你這身土不拉幾的陸軍迷彩服可穿不了太久。你想想,你不答應這個事情,海司令知道的話,會有什麼後果,他的脾氣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個屁。」李牧指著關海洋的鼻子罵道,「我連人都沒見過,我知道他什麼脾氣。再說了,他再牛逼能管得著我一個陸軍正團幹部?少他-媽-的嚇唬我。跟我這拿雞毛當令箭,你還嫩點!」

    關海洋的臉色一下子就紅了起來,是被氣的,「我說你怎麼動不動就罵人呢?就不能好好說話?」

    李牧騰的站起來,抬腳就踹過去,關海洋嚇得趕緊的閃開,李牧罵道,「罵人,老子還要抽你。他-媽-的,老子長這麼大還沒誰敢威脅我,你小子膽生毛了跟威脅我。你給老子站住,抽不死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

    關海洋都嚇瘋了,趕緊的跑,李牧在後面追,突然的飛起一腳,踹在了關海洋的後背上,關海洋摔了個狗啃屎,李牧把他的胳膊剪到後面,罵道,「你-狗-日-的膽子不小!我堂堂陸軍大校軍官坐著你也坐著,你個小小的海軍上校沒規矩了是不是!別以為老子被降級了就收拾不了你!」

    「哎哎哎……」關海洋慘叫著,「我錯了我錯了!老李我錯了還不行嗎?你放開你放開,趕緊放開,我錯了。」

    李牧鬆開他,把他扶起來,突然的露出一個笑容,拍打著關海洋身上的灰塵,說,「早這樣就不用挨頓揍了。我說你這個年輕人就是不懂規矩,我沒見過海司令,但我見過你老爹哦,他也不敢這麼跟我講話。」

    關海洋快被氣出內傷了,「艹!我歲數比你大!你就是屬狗的,說翻臉就翻臉。」

    那邊正在拍戲的劇組從李牧開罵就往這邊看了,一看一個小上尉追著上校打,也都瘋了——這個世界顛倒了麼?

    李牧哈哈笑道,摟著關海洋的肩膀往餐廳那邊走,「歲數大沒什麼用的,還是要看拳頭,真理永遠和拳頭的硬度有關。走,今晚請你刷火鍋。」

    「挨了你這一腳我還能吃得下東西?」關海洋揉著撞地上撞痛了的胳膊,翻著眼睛說。

    李牧板起臉,「我說差不多行了,給臉不要臉是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在獸營待過,一會兒吃飽了我再揍你一頓,這不就消化了。」

    關海洋徹底無語了,他現在是知道了,同為望族子弟,他跟李牧比根本就不夠看的。

    「飯可以吃,但剛才說的那個事情,我就當你答應了。」關海洋說,「這頓打,不能白挨。」

    「這個我得考慮考慮。」李牧笑道,「要不我再揍你一頓,肯定答應了。」

    「算了吧,你愛答應不答應,都是為黨國賣命,我犯不著挨頓打。」關海洋自暴自棄地說。

    李牧哈哈大笑。

    關海洋回頭去看遠處的劇組,「這下好了,老子的臉都丟到明星那邊去了。那裡面可是有我的女神白晶晶。」

    「行了吧你,她那百十斤扛得住你這一米八七一百七十斤的碾壓?別禍害人小姑娘……」

    這邊倆人勾肩搭背的離開,那邊的劇組完全看傻了。

    一分鐘之前喊打喊殺的看著就要玩命的架勢,突然的畫風迅速一轉就成好兄弟了?這是他-媽-的什麼情況?

    當過兵的張帆看見大家都在目瞪口呆,笑著說了句,「都別看了,很正常,這會兒打個你死我活下一分鐘就好得恨不得穿一條褲子,當兵的都這樣。」

    眾人面面相覷——要把兵們的情感充分的表達出來,他們需要學習和體驗的東西太多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7-9-6 10:52
第1269章 嘴巴放乾淨點!

    基地飯堂空蕩蕩的,除了基地的工作人員幾十號人,就是紅海救援劇組的幾十號人在用餐,以至於能夠容納上千人就餐的飯堂空蕩得厲害。這個基地隨隨便便能夠容納上千人的部隊進行集訓。

    劇組這邊坐了五張大圓桌,近四十號人的劇組絕對是一個龐大的劇組。更遠處則是基地官兵用餐的地方,是帶著凳子的長條桌,幾十號人吃的是配餐。在這兩者之間就是李牧一家子人的飯桌了。

    女兒在,李牧坦然的接受了基地給開的小灶,今晚吃的火鍋,不用炊事班的動手,陳春英和陳尚武兩人就把活兒都幹了,王國慶都插不上手。

    熱氣騰騰的火鍋在這涼意漸濃的晚上,搞起來那叫一個舒暢。

    李瑾鈺早已經迫不及待,指著那大蝦說,「我要吃大蝦!」

    陳春英擼起袖子把蓋子蓋上,說,「別急,等水開了先。然後放進去燙,熟了才能吃。」

    陳尚武端著一盤白灼的出來,說,「先吃這個吧,剛上岸的,鮮得很。」

    滿桌的海鮮,王國慶開車直接到漁港碼頭那裡購買的,什麼都有,全都是天然的。陸南海鮮馳名天下,絕不是浪得虛名的。基地離海邊不遠,走小路的話十公里左右就能看見號。那條小路也是基地用來搞十公里奔襲的路線,越野車隨便跑。

    李牧板著臉說,「坐好了,沒有宣佈開飯什麼都不能動,坐好。」

    李瑾鈺吐了吐舌頭,還是乖乖的坐了下來。

    關海洋坐在李牧的左手邊,他笑道,「孩子嘛,你還拿當兵的規矩來要求。我看你這是沒兵帶了,拿女兒來過帶兵的癮。」

    「就是。」李瑾鈺幫腔說,「關叔叔說得一點兒也沒錯。」

    眾人都呵呵笑。

    那邊值班幹部下達了開飯的命令,一下子就都動起來。

    李牧這邊就熱火朝天地唰了起來。

    紅海救援劇組的幾位主創的桌子就在邊上,自然的把這邊的情況看了個一清二楚。白晶晶看了看人家桌面上擺著的那一堆堆的海鮮牛肉羊肉什麼,還有整隻整隻的白切雞,又看看自己這邊桌上的部隊風格十足的常菜,頓時一點食慾都沒有了。

    「林導,怎們這個伙食是不是要改善一下。陸南海鮮馳名天下,大老遠跑過來,你好歹給我們吃一頓。」白晶晶放下筷子,低估了一句,「憑什麼他們吃這麼好,我們吃這些豬食。」

    忙活一整天,大家都餓壞了,林超捧著飯碗在大口吃飯,聽了這話,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變,忍著氣說,「晶姐,這個伙食在野外,算是不錯的了。你看大家都是吃這個。」

    他們的伙食是基地負責的,沒讓他們掏一分錢。以往他們在野外拍戲,有個盒飯吃就不錯了。

    張帆心裡很不爽,他是當過兵的,兵齡還挺長,「豬食」這兩個字戳中了他心裡最敏感的一處。放下飯碗,張帆道,「白小姐,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平心而論,咱們這個伙食標準是絕對超過三十塊的,你怎麼能說是豬食呢。」

    儘管是文藝兵,但那也是兵。也許被罵自己吃的是豬食,張帆不會太多在意,但是說官兵們吃的是豬食,他就不能忍了。

    白晶晶沒有注意到,她這一句牢騷把所有人都罵了一遍。

    張浩宇和梅清只是翻了翻白眼,繼續吃自己的,他們都是知道白晶晶是個什麼人,自然的不會過於計較。

    白晶晶沖張帆說,「三十塊標準,張帆,你真是出息大了。你看看,這不是豬食是什麼,哪個是能吃得下去的。」

    說著她指著飯桌上的八菜兩湯說。

    張浩宇聽不下去了,「小白,別這樣說,吃飯吃飯。」

    白晶晶一抱胳膊,斜眼看了李牧那一桌,「我不吃,你們愛吃吃吧,我反正是吃不下去,還沒我家豆豆吃的好呢。」

    張帆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突然的這一下讓所有人都被嚇了一下,都停下動作看向這邊。

    李瑾鈺明顯的被嚇了一跳,李牧放下筷子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示意她不要害怕。

    張帆的火氣被激發了出來。

    他冷冷地盯著白晶晶說,「白晶晶,我警告你,你願意怎麼說無所謂,但請你不要侮辱當兵的,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白晶晶沒想到張帆的反應會這麼大,一看眾人都看過來,羞得滿臉通紅,站起來指著張帆罵道,「你試試對我不客氣!就你這斤兩,明天我就讓你滾出劇組信不信!」

    「你們幹什麼!丟人不!坐下!」林超站起來冷冷地看著他們兩人訓斥道,「張帆,坐下吃你的飯。」

    張帆怒氣衝衝地看了白晶晶一眼坐下來,他身邊的張浩宇拍著他的後背,低聲說,「別跟她一般見識,公主病。」

    「張浩宇老師,我敬你是前輩,可別背後說人壞話哦。」白晶晶聽見了張浩宇的話,「背後嚼舌根可不是什麼好品德。」

    梅清忍不了了,她放下筷子說,「我說白姑娘,你一天到晚哪來的這麼大火氣。你想想今天你NG了多少次,因為你的原因,今天的拍攝任務只完成了二分之一,你耽誤了大夥這麼多時間大家也沒說什麼,你還在這沒理還不饒人的。這伙食是我吃過最好的野外伙食了,您還是覺得吃不下,大可以出去吃你想吃的嘛,咱們這沒人攔著你。」

    白晶晶可說不過嘴皮子利索無比的梅清,只能憑著一貫的高高在上的姿態,輕蔑地說道,「梅清,這兒你還沒資格說話,老老實實吃你的豬食。」

    「說什麼呢!」

    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來,眾人順著聲音看過去,李牧那桌站起來個英姿颯爽的女少校,邁著大長腿就走了過來。

    陳春英走過來,冷冷地看著白晶晶,「這位同志,請你嘴巴放乾淨點。這些是我們官兵日常的伙食配給,不是豬食!」

    「你又是哪個。」白晶晶的目光掃向坐在那裡嘴角含著笑的李牧,翻了翻眼睛,「哦,你是他們家養的狗啊,搞清楚對象,別亂衝人叫,別一會兒怎麼死都不知道。我明天就能讓你退伍回家你信不信?」

    陳春英走近了兩步,在眾人完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抬手就摔了白晶晶一巴掌。力度之大直接把白晶晶給扇了個原地轉圈眼前冒星星,踉蹌好一陣子才在助手的攙扶下穩住身形。陳春英這是留了力氣,不然她起碼得掉兩顆牙齒。

    走到白晶晶跟前,看著滿臉不敢置信的白晶晶,陳春英冷冷地說,「我是中樞警衛團少校警衛參謀,你有本事,儘管來開除我的軍籍。」

    中樞警衛團幾個字讓在場眾人都心裡顫了顫,哪怕是對部隊編制不瞭解的人,都知道哪是個什麼樣的單位。

    張帆的目光落在了李牧身上,才意識到,這裡面有一個大人物,毫無疑問是這個佩戴了上尉軍銜的李教官。吳迪沒有對任何人說起李牧的真實身份,李牧的真實軍銜他只告訴了白晶晶。

    這會兒吳迪被蔣忠毅拉出去喝酒了,不然他要是在現場,估計不會讓白晶晶鬧出這樣的事情來。不過話又說回來,他估計也控制不住白晶晶。

    陳春英這一巴掌打得讓現場的官兵們都在心裡暗暗叫好,連帶著張世傑孫才這些基地領導。他們顧及對方客人的身份,不會責怪白晶晶什麼,但是誰都對白晶晶有極大的意見。

    張帆咬牙切齒地低聲說,「真希望甩她一巴掌的人是我。」

    張浩宇拍著他的肩膀安慰說,「行了老弟,你還得在這個行當混飯吃呢,你就當她是瘋狗亂咬一通。」

    「侮辱軍人的都該死!」張帆恨恨說道,「她還是軍人家庭出身的,真-他-媽操-蛋!」

    張浩宇沒當過兵,很難理解一名退伍軍人對軍人對部隊的情感。

    眼前的僵局下,李牧起身走過來,對陳春英說,「小陳,回去吃飯。」

    「是。」陳春英返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繼續吃飯。

    李牧走過來,笑著對林超等人說,「林導,各位老師,如果不嫌棄的話,咱們湊一桌?」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林超連忙說,「好的好的,呵呵,感謝李教官。別愣著了,趕緊的拼桌吧。」

    梅清最高興,拍著掌誇張地說,「刷火鍋咯,刷火鍋咯……」

    眾人忙活著把桌子拼起來,結果發現圓桌不好拼,李牧招呼王國慶和陳尚武,「拼兩條長桌,再準備幾口鍋,咱們的食材夠不夠?」

    「夠的,我下午買了一百多斤海鮮回來,都在炊事班裡用活海水養著。」王國慶說。

    李瑾鈺頓時張大了嘴巴,朝王國慶豎起大拇指,「哇哦!王叔叔,你是可以的!以後天天吃海鮮火鍋!」

    梅清走過來,摸著李瑾鈺的小腦袋,「好漂亮的小姑娘,姐姐跟你坐一塊兒好不好?」

    「好呀。你,我好像見過你。」李瑾鈺努力想著。

    這邊忙活起來湊一起吃,白晶晶給助手攙扶著孤零零的站在那裡,緩過神之後,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臉上火辣辣的,不知道是被打的痛還是被忽視帶來的難受。

    她一跺腳跑開了,助手連忙的追上去。

    李牧對林超說,「林導,我家這個工作人員脾氣不太好,你看搞成這個樣子。」

    林超說,「沒事,李教官,是她說話太過分了。怎麼可以說人民子弟兵吃的是豬食,我看打得好。」

    「不會影響到你們劇組的拍攝計畫吧?」李牧問。

    林超大手一揮,道,「不會,大不了換個女主,我早想換了她!」

    李牧呵呵笑著,招呼陳尚武,「尚武,去把酒都搬出來吧,今晚和劇組好好的喝兩杯!」

    眾人轟然叫好起來,氣氛很快熱烈開。
Babcorn 發表於 2017-9-6 10:53
第1270章 你再看!

    陸南城中區美食森林是本地區最著名的美食城,採取的是開放市場式的佈局,每個檔口都是長方形整起排列並且只採取的一米二高的牆壁進行隔開。

    這裡最熱鬧的地方是凌晨兩三點,在各個夜場喝完酒的客人們從四面八方向這裡匯聚,再繼續喝,到了天亮才陸續的打烊。

    作為海鮮產品的出口大市,以食者性也為生活宗旨的陸南地區,特色當然是海鮮,一天三頓,宵夜又怎麼能缺少。

    蔣忠毅是要好好招待自己的老同學一頓海鮮為主的宵夜的。他們都穿了便裝,是第三艦隊司令部的司機把他們送過來的。

    三十七歲的蔣忠毅,三十五歲的吳迪,常年訓練場的摸爬滾打,尤其是經常出海的蔣忠毅,皮膚都粗糙得很,看著比歲數更加蒼老一些。

    兩個人從晚飯時間就坐在了這裡,點了七八個菜和兩斤白酒以及兩箱啤酒,就開整。

    酒到酣處時已經過了零點,蔣忠毅對吳迪說,「我給你講,今晚我是捨命陪君子了,喝,不搞你丫的搞挺了不行。」

    吳迪面不改色,眯著眼睛說道,「老蔣同志,你可知道我們武警啥最厲害嗎?」

    「不能夠是吃吧?」蔣忠毅嘲諷道。

    「你大爺的,再這麼講話我就不跟你客氣了。」吳迪怒道。

    蔣忠毅擺了擺手,「好好,你們不是吃貨。」

    吳迪道,「給你講,喝酒,我們武警認了第二,就沒其他軍種敢認第一!」

    「瞧你這話說得,還沒喝多少呢,就醉了?」蔣忠毅呵呵笑道。

    吳迪拍著胸脯說,「不是我吹牛,就喝酒這個東西,我還從來沒醉過。你這三兩斤白酒兩箱啤酒就想放倒我?你想得也挺開的。」

    「行不行走著瞧,不夠再搬嘛,酒麼,不多得是。」蔣忠毅切了一個生蚝沾了芥末扔進嘴裡,刺激的味道直衝腦門,他一杯冰鎮的啤酒倒進喉嚨,吐出一口氣,「爽!」

    吳迪不甘示弱地也往喉嚨地倒了一杯,抹了一把嘴巴,說,「走著唄。我得承認,這邊的宵夜是真好。你說京城,除了擼串就是擼串,乏味得很。還有你說這個湯,我給你說京城的湯啊……」

    「別說了,哪兒也沒有廣東湯搞得好。」蔣忠毅說,「好喝多喝點,雜魚湯。」

    蔣忠毅指著尖椒炒花螺,說,「這個,我倒是覺得這個最下酒,夠勁兒。還有這個白灼東風螺,沾著芥末來,也是一級棒。這個生蚝,得原味烤,加蒜蓉掩蓋了它的鮮味,反倒是顯得不正宗了。」

    他著重介紹了幾個。

    這都吃了好幾個小時了,吳迪依然是沒有停下筷子。

    那邊,老闆娘和幫手的表妹在收拾一桌散去的桌子,低聲交談著,「看那兩個當兵的,真能吃啊,八點多吃到現在,等下你去看看他們的酒空了沒,看這個樣子還能喝,再搬過去一箱。」

    「姐,放心吧,我盯著呢。兵哥哥就是厲害,兩個人吃了十人的份量。」表妹嘖嘖說道。

    進來四五個小夥子,不是染了發的就是紋了身的,十七八歲的樣子,讓人驚訝的是,他們帶了三個看著有二十五六歲的穿著抹胸短裙高跟鞋的女人,畫著精緻的妝容,呼啦啦的就進來了。

    「老闆,開桌!」為首的那個小鮮肉打著耳釘,朝老闆娘招呼。

    蔣忠毅和吳迪都暫停了交談,驚訝地看著這幫小鬼和一群能給他們當阿姨的女人找了張大圓桌坐了下來,看他們通紅的臉色,肯定是喝了夜場才過來宵夜的。

    要怪只能怪蔣忠毅和吳迪這二位我軍的中級幹部和社會上接觸得少,對此場景感到非常的驚訝,於是多看了兩眼。

    「喂,看夠了沒有?從我進門就盯著看。」有個露著溝的女人朝蔣忠毅和吳迪說了一句。

    蔣忠毅和吳迪回過神來,抱歉地笑了笑,繼續喝他們的聊他們的。

    那打著耳釘的小鮮肉卻不行了,酒精的刺激下,加上在美女面前,豈能落了面子,他起身走過來,看了看蔣忠毅,又看了看吳迪,看吳迪那一下他故意的湊近了盯著看,滿臉的不屑。

    蔣忠毅和吳迪的後背往後靠了靠,眯著眼睛觀察著。

    耳釘小鮮肉看見桌面上放著幾包軟中華,拿起一個倒出來一根,然後拿起吳迪的煤油打火機點上,抽了一口,指著剛才那女人說,「那是我馬子。」

    吳迪和蔣忠毅對視一眼,忍不住笑。

    耳釘小鮮肉掂量著手裡的打火機,「打火機不錯。」

    當然是不錯的,那是白晶晶送給吳迪的限量版芝寶打火機,全球限量發售三千萬把……

    耳釘小鮮肉突然的湊得很近盯著吳迪,惡狠狠地道,「再敢看我馬子一眼我挖了你的眼睛!」

    說完他就瀟灑的一轉身要走。

    「小夥子。」吳迪眯著眼睛叫住他。

    耳釘小鮮肉站住轉過身來,這個時候,他那幾個都是十七八歲的兄弟們都圍了過來。

    吳迪指了指耳釘小鮮肉手裡的打火機,「煙可以抽,打火機你得還給我。」

    耳釘小鮮肉返身走過來,盯著吳迪輕蔑地笑,「如果我不還呢?」

    吳迪愕然,隨即看向蔣忠毅,蔣忠毅聳了聳肩。

    「你不還,我還真的沒有辦法。」吳迪實事求是的笑著說。

    耳釘小鮮肉就和他的幾個兄弟哈哈大笑起來。

    吳迪微笑著說,「不過,這打火機是別人送的,我不能送給你,你得還給我。」

    耳釘小鮮肉指著吳迪哈哈大笑,衝自己的兄弟說,「看這大塊頭,傻不拉幾的。」

    蔣忠毅朝馬上要火爆的吳迪微微搖了搖頭,吳迪點了點頭,便不再說什麼。

    耳釘小鮮肉哈哈大笑,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指著蔣忠毅和吳迪撂了一句話,「能吃吃能喝喝,別在老子面前裝逼。」

    說完就帶著他的兄弟返身回去坐下,開始肆無忌憚的大聲說笑,言語之間多有多蔣忠毅和吳迪的諷刺辱罵。

    蔣忠毅呵呵笑著對吳迪說,「別跟一幫孩子一般見識。這些孩子出手可沒輕重的。」

    「我看他們應該都成年了,夠標準負刑事責任了。」吳迪說。

    「忍一忍。」蔣忠毅拿出手機,「咱們總不能跟一幫孩子動手,等等,我打妖妖靈,打火機得要回來,你的夢中情人送的,怎麼能丟呢。」

    吳迪呵呵笑著,舉起酒杯,「少廢話,喝。」

    蔣忠毅電話打了出去說了幾分鐘,把事情的大概講了一遍,然後兩人就坐等警察來處理了。

    坐在耳釘小鮮肉身邊的露溝的女人附耳對他說,「那個人好像打電話了,會不會是叫人了,怎麼辦?」

    耳釘小鮮肉滿不在乎地搖頭,「怕什麼,有我這,我大哥是劉華強,知道劉華強是誰不?」

    那有溝的女人想了想,不敢置信地掩嘴吧,「劉華強?不會是大陸集團的那個單身董事長呢吧?」

    耳釘小鮮肉得意地說,「就是他,那是我大哥,在陸南這地界我怕什麼,警察我都不怕。一個電話搞掂。來來來,酒倒上,骰子搖起來,喝!」

    有溝的女人蹭了蹭耳釘小鮮肉,嫵媚地說,「你真厲害。」

    耳釘小鮮肉用力在她那什麼上面狠狠掐了一把,放肆大笑。

    離得不遠,這邊的話,蔣忠毅和吳迪都聽在了耳朵裡,不由的搖頭苦笑,忽然的,蔣忠毅皺了皺眉頭,吳迪敏銳地發現了他的異樣,問,「怎麼了?」

    在外喝酒,再這麼著他們都不會真的吧自己搞的神志不清的,依然是有最起碼的自控能力,否則剛才吳迪就動手了。

    「劉華強這個名字有點熟悉,我想想。」蔣忠毅思索著。

    很快,他想起來了,沉聲說道,「那小王八蛋提到的劉華強是當地大企業的老闆,主要是,他是你老師的發小。」

    「李老師的發小?」吳迪也有些懵了,「我沒明白。」

    蔣忠毅猶豫著說,「那小子說罩著他的人是李牧的發小。得,又是個麻煩事。先看看吧。」

    他們這邊遇到了個插曲,那邊從飯堂裡出來的白晶晶一氣之下,帶著助手叫司機開了埃爾法商務車就往這邊來了,此時已經只有兩個紅綠燈的距離。白晶晶先是給幾個哥哥姐姐打電話說了委屈,然後就過來這邊找吳迪哭訴,吳迪之前給她發過定位。

    基地那邊海鮮火鍋大餐進入尾聲,這邊好戲準備上演。
Babcorn 發表於 2017-9-6 10:53
第1271章 搬救兵

    白晶晶曾幾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被這樣羞辱,沒有一個人幫她,這心裡多麼的委屈。不但委屈,還生氣,怒火中燒,恨不得把跟她對著干的那幾個人都投入大牢裡去。別說在家裡,出來工作這麼久她就沒受過什麼委屈。哪個出名幾十年的老前輩不是捧著她護著她,一個小小的三線演員居然敢跟她對著來。

    當然,在她眼裡,張帆就是個三線演員。

    她更氣的是陳春英那一巴掌!!!

    活了二十多歲,天底下誰打過她的耳光???

    誰敢這麼做???

    她不知道應當如何的表達自己的嫉妒憤怒,十幾個電話打出去憤怒地說了這件事情之後,心頭依然氣憤難填!!!

    哪怕她知道中樞警衛團不好惹!!!

    再怎麼說,那也只是個少校軍官,她憑什麼打人!!!

    「居然敢打我」那種情緒是非常非常的強烈的,就好比你看見一個人「呀你居然****」那種驚訝以及被人剝光了衣服扔到皮卡車後斗裡面在市區最繁華的街道上以每小時十公里的速度慢慢行駛著而你的臉上連一塊遮羞的破布都沒有。

    這樣的打擊對白晶晶來說實在是太大了,她已經給大院幾個玩得好的哥哥姐姐說了,一定要讓陳春英付出代價。

    眼下她得找一個傾訴的人,並且希望得到一些幫助,劇組這些人裡,無條件站在她這邊的就只有吳迪一個了。

    她怎麼會看不出來吳迪喜歡她呢,但她從來沒有認為吳迪會是她的理想男人。

    在路上,在車裡,白晶晶抹著眼裡,又拿出手機找個了號碼打出去,響了很久才有人接。

    「北哥,你怎麼才接電話。」白晶晶帶著哭腔說。

    「哎喲喲哎喲喲,晶晶啊,你這是怎麼了?」張北被電話吵醒,睡眼朦朧的,到了後半截聽清楚了白晶晶在哭,徹底醒過來,驚訝問。

    白晶晶哭得更厲害了,嚶嚶嚶的哭。

    「哎喲喲,你別急著哭啊,說怎麼了。」張北爬起來摁開了燈,拿起床頭櫃上的煙摸出一根點上。

    床上的女子被吵醒,揉著眼睛爬起來,問,「怎麼了?」

    張北捂著手機,低聲對那女子說,「白家那丫頭,哭哭滴滴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你先睡吧,我出去接。」

    女子哦了一聲躺下,「那姑娘就是屁事兒多,每次都要你給她擦屁股,你是她老爹還是她親哥。」

    張北坐著示意她低聲,道,「都一個大院從小到大的子弟,能幫就幫嘛,這個你還說什麼。」

    「去去去,真煩人。」女子揮手趕人,繼續蒙頭睡了。

    張北來到客廳隨手倒了杯發涼了的茶喝了口,說,「晶晶,怎麼個情況,這大晚上的。」

    白晶晶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摸著紅腫起來的臉頰,可憐兮兮地說,「北哥,我被打了。」

    張北一愣,磕了磕菸灰,笑道,「怎麼,你爹還是你媽,你家老爺子不管啊,由著他們打你。」

    他只當白晶晶做了啥錯是被爹媽揍了,那都是比大胡話做個樣子,怎麼捨得下重手。

    「不是的!」白晶晶道,「是個中樞警衛團的女少校,她甩了我一巴掌!」

    她語速飛快的把事情說了一遍,也沒有隱瞞自己的出言不遜。

    瞭解了整個過程之後,張北凝眉沉思起來,「警衛團的女少校?她不知道你是白家的女兒?」

    「我哪裡知道她知道不知道,反正我不整死她我沒臉在演藝圈待了。你知道嗎,導演演員劇組所有人都在,還有基地那麼多官兵,全都看見了!」白晶晶一提這個,那火氣就又起來了。

    丟人現眼都丟到喜馬拉雅山去了。

    張北年紀和李牧一般大,之前就是個混日子的二世祖,娶了老婆之後才慢慢穩定下來,經營著一家進出口代理公司,搞的是國際貿易,公司沒幾個人,一年卻能賺個幾千萬的利潤,靠的就是人脈關係和一些很難弄到的招牌。

    白家給他的幫助不少,白家幾個經商的也和他多有業務上的往來。因此,白晶晶每每遇到什麼事情,除了給自己的哥哥姐姐們打電話外,就是找他來幫忙。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張北不介意給白晶晶站台,不就是孩子氣一般的要點面子什麼的,沒多大點事。

    但是眼下這個事情牽扯到了特殊單位的女少校軍官,張北不難猜測到這裡面還有更複雜的情況,也許白晶晶都不知道。

    一個很簡單的問題,警衛團的女少校為什麼會出現在陸南特戰訓練基地?

    他當即提出了這個問題,「晶晶,你想過沒有,警衛團的少校軍官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個什麼特戰基地,是不是有大首長在?」

    「哪有什麼大首長,估計就是個探親訪友的。」白晶晶說。

    張北就納悶了,「這就奇怪了,警衛團我是知道的,他們的人可不會隨隨便便就動手打人。不是我說你,有時候你真的注意一下說話的方式,這麼能說部隊的伙食是豬食呢。當兵的你不是不知道,罵他可以,你這個侮辱部隊,哪個都不能忍的。」

    「我就隨口說了一句嘛!北哥,現在是我被人打了耳光!我說兩句怎麼了!這口氣我肯定是要出的!」白晶晶氣道。

    「你先冷靜冷靜。也對,再怎麼說也不能打人,打人不打臉,這個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張北思索著說,「這樣,明天我正好去一趟陸南,到了再談。」

    「你到有什麼用。」白晶晶翻了翻眼睛說,「警衛團的副團長不是你老同學嗎,你找他,讓他開了那女少校!」

    張北無奈苦笑,換了個耳朵聽電話,說,「我先把事情瞭解清楚,現役軍人怎麼能說開就開的。不過只要證明她違反了紀律,肯定會受到相應的處分的。我跟你說,你剛才跟我說的過程,可不能有什麼隱瞞,我得瞭解清楚才知道這個事情怎麼來幫你出氣。」

    白晶晶忽然的想到一點,說,「對了,吳迪說和那女少校在一起的上尉其實是假的,他是大校軍銜。」

    「什麼上尉是假的,假冒軍人?」張北沒明白過來。

    「不是。」白晶晶說,「這邊基地有個教官,韓平還讓他擔任了我們這個片子的軍事總指導,戴個上尉軍銜,其實他是陸軍大校,還當過吳迪的老師。吳迪那傢伙在他面前比狗還聽話。」

    張北無奈道,「你說你這個嘴下留點情啊,吳迪這人不錯,好幾年了一直對你沒變,你怎麼能說人家像狗呢。」

    「那是他自作多情,我怎麼可能喜歡他。」白晶晶翻了翻眼睛說。

    「行了,先這樣,明天我過去了再說。不早了,抓緊休息吧。」張北說完掛了電話,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又點了根菸抽了半支,他撥了一個號碼,「大哥,忙著呢?」

    「準備辦事,你怎麼個情況,大半夜的不睡覺。」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渾厚。

    張北說,「我要不這個時候給你打電話,那不是吵著你休息。工作怎麼樣,華盛頓那邊還平靜吧?」

    「老樣子,明年領導人要互訪,事情比較多。說,什麼事。」大哥說。

    張北問道,「沒什麼事,對了,咱們大院裡,年紀跟我差不多的,誰軍銜最高?」

    「軍銜最高?」大哥費解,「問這個幹什麼?關海洋那小子啊,已經上校了。」

    「老關啊,他是後面才搬進來的吧?」張北想起了關海洋這個人,關海洋是後面才搬進大院的,常年在外,張北和他見過幾次,但是白晶晶卻不認識這個人,不然在基地那邊白晶晶就能認出關海洋來。

    「上校也沒配備不了少校警衛啊……」張北嘀咕一句。

    「什麼事趕緊說我這邊忙著呢。」大哥顯然沒聽到他的嘀咕,不耐煩的說。

    張北迴過神來,問道,「老關他現在在哪個單位?不會是當教官去了吧?」

    「沒有,還在海軍司令部搞國防工程。你問這些干什麼?」大哥道。

    張北連忙說,「你有他電話號碼沒有,給我一個,我跟他聯繫瞭解點事情。」

    記了號碼,張北想了想,還是沒有馬上打過去,這個事情都在睡覺,想著明天到了陸南再聯繫。他現在做事穩重多了,擱以往,問那麼多干什麼,先干了再說。
Babcorn 發表於 2017-9-6 10:53
第1272章 別搞事

    這邊白晶晶打電話的時候,美食森林來了一輛警車下來幾個民警和協警。蔣忠毅報警的時候說了自己的身份,妖妖靈接警中心很重視,讓轄區派出所值班的所長帶人出警。

    「龍少,警察來了,怎麼辦?」帶溝的女人緊張地靠近了耳釘小鮮肉,驚恐地說道。

    龍少滿不在乎地說道,「警察來了你怕什麼,我們又沒做什麼違反犯罪的事情。」

    「那個打火機……」帶溝女人提醒他。

    龍少揮了揮手,說,「我給強哥打個電話,等下這些警察叔叔就乖乖的回去睡覺了。」

    「就是,龍少還怕這個,一個打火機而已。」有人就起鬨著說。

    「拿了他的那是給他臉了。龍少要什麼沒有,家裡法拉利都有好幾台。」又有人捧著臭腳。

    龍少哈哈的笑著,電話就打通了。

    那邊,所長走進來,拿出手機打了蔣忠毅的號碼,問,「哪個報的警?」

    蔣忠毅的手機響起來,他站起來微笑道,「是我報的警。」

    所長走過來,態度很少,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來蔣忠毅不是一般人,一般人沒有那種氣勢,而且對面的吳迪這個樣子,不穿軍裝也能看得出是個當兵的。

    蔣忠毅卻是沒有出示證件,就拿自己當成普通老百姓,指了指龍少那邊的一桌,說,「同志,那個小夥子拿了我朋友的打火機。打火機比較重要,讓他還回來就行了,其他的我們就不追究了。」

    「打火機?」所長皺眉。

    跟著過來的滿臉痘痘的民警說,「一個打火機而已嘛,搞這麼多事。」

    吳迪站起來說,「這位同志,你要是這樣說的話,我也可以告訴你,我那個打火機市場售價三萬塊,並且是限量版。」

    「你說三萬就三萬啊,大半夜的為這點小事搞什麼東西,多大個人了,跟小孩子計較什麼。」滿臉痘痘的民警不耐煩地說,「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算了算了,別為這事鬧,不值得。」

    吳迪很意外地看著滿臉痘痘的民警,說,「同志,我有發票證明打火機的價值的。這不是小事,就算是五毛錢的打火機,也不是小事。我說你這個辦事態度很有問題,我們報警是請你們來解決問題的,當然,能夠協調解決最好。我不追究其他的,把打火機還給我就行。」

    「喂喂喂,你這是找事啊,我的態度怎麼了,喝了點酒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是嗎?」滿臉痘痘的民警不高興了。

    蔣忠毅拉住要動手的吳迪,搖了搖頭說,「別衝動,別忘了你的身份。」

    吳迪忍了下來。

    蔣忠毅看了看那邊一桌子,龍少坐在那裡摟著那女人戲謔地笑著看戲。蔣忠毅對所長說,「這個事情,你們管不了?」

    所長卻是小心地問了一句,「同志,你們是哪個部隊的?證件能否給我看一下。」

    蔣忠毅搖頭說,「你不要管我的身份,我就問你這個事情是不是歸你們管。這個行為跟明搶可沒什麼區別,我們能證明打火機的價值,這個就是刑事案件。」

    滿臉痘痘民警指著蔣忠毅說,「喂,我們要查驗你們的身份,身份證拿出來,部隊的就把軍官證士兵證什麼的拿出來。」

    蔣忠毅猛地一拍桌子,「放肆!」

    他把自己的證件掏出來,連同吳迪的證件,用力拍在桌面上,「查吧!」

    所長連忙拿起來看了,隨即向蔣忠毅敬禮,「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艦隊司令部的。」

    「如果是老百姓,這個事情就管不了了?」蔣忠毅一針見血地問。

    「這個……」所長尷尬地笑了笑,看向龍少那邊。

    龍少起身邁著步走過來,「不就是一個打火機嗎,你們這些窮逼當兵的,一個打火機扣扣搜搜的,多大點事。」

    所長為難地說,「阿龍,把東西還給人家,別搞事。」

    龍少呵呵笑著說,拿出打火機在手裡把玩著,「我喜歡這打火機怎麼辦。」

    蔣忠毅和吳迪一看這個情況就明白了,這兩撥人是認識的。微微點了點頭,蔣忠毅看著所長再次問道,「這個事情,管不了了?」

    所長為難地說道,「蔣參謀,要不麻煩你們跟我回趟所裡商量著怎麼解決這個事情吧。」

    他是打定了主意誰也不幫,都帶回去讓他們各顯神通算了。

    蔣忠毅微微笑了笑,對吳迪說,「行吧,打火機就先放他那,咱們走。」

    「那是我送吳大哥的打火機,怎麼能放在別人身上。」

    這個時候,白晶晶從圍觀的人群裡走了出來,她的幾個保鏢跟著,把她護在中間。她去到哪裡都有一名司機開著一台越野車帶四名保鏢跟著,畢竟是一線當紅藝人,粉絲很多。

    很多人認出她來了,但是一時半會對不上號,只知道她是很紅的明星。

    蔣忠毅一看白晶晶出現,頭都大了,他低聲對吳迪說,「咱們得離開這裡,這麼搞下去,鬧大了對誰都不好。去,把你的夢中情人拉走。」

    吳迪的酒也完全醒了,點了點頭趕緊過去攔著白晶晶,「晶晶,走走走,先回去,明天再辦這個事情,這裡人太多了。」

    白晶晶心情正不爽,哪裡肯走,「不行,憑什麼,還有王法嗎?」

    「趕緊拉她走,想上頭條新聞啊。」吳迪對白晶晶的助手說。

    助手就不管那麼多了,招呼保鏢把白晶晶架著連忙出去塞進了車裡,在眾人反應過來之前,車就走了。

    所長走過來低聲對蔣忠毅說,「蔣參謀,你們的身份敏感,這麼多人看著起了衝突不好。而且,那小子的背後是劉華強,我不好得罪啊。請多多理解。」

    「不管是誰,犯了法就應當受到嚴懲。所長同志,你好自為之吧。」

    蔣忠毅說完,拉著吳迪離開了那裡。

    龍少指著離去的兩人哈哈大笑,「看,這就是當兵的,狗屁用處都沒有。」

    他那些小兄弟們都放肆的大笑起來,幾個女人嘰嘰喳喳地議論著出現了一下子的白晶晶,「剛才那女人是不是白晶晶?」

    「不是吧,就是長得比較像,白晶晶怎麼會在這裡。」

    所長走過來臉色很不好看,伸出手說,「打火機給我,明天還給人家,別搞事。」

    龍少把玩著打火機,說,「所長你是不是這麼認真啊,不就是個打火機嘛。我跟你說,打火機我還就不還了。媽的,這口氣我還非爭不可了。」

    所長冷聲道,「阿龍,你最好不要給劉華強惹事,鬧大了他也保不了你。你這個說嚴重點屬於搶劫知道嗎?」

    「別嚇唬我,老子不是嚇大的。」龍少滿不在乎地揮手。

    「行,跟我回所裡一趟。」所長說。

    龍少昂著下巴說,「我要是不回呢?」

    滿臉痘痘的民警過來,拉了拉所長的胳膊,「領導,不要搞得這麼嚴重嘛,都是自己人,龍少,你們喝你們的。」

    說著就拉走了所長。

    所長心頭憋了一口氣,上了警車之後,氣不過,拿出手機就給劉華強的秘書打了個電話說了這個事情。

    他只是個小小的所長,也就只能聯繫上劉華強的秘書。那個龍少之所以連他的面子都不給,正是因為他能夠直接聯繫上劉華強。

    那邊,蔣忠毅和吳迪挺好的心情讓這無妄之災給破壞了,不爽得緊。吳迪去找白晶晶去了,蔣忠毅想了一下,打了個車前往陸南特戰訓練基地。

    他覺得有必要跟李牧說一下這個事情。
Babcorn 發表於 2017-9-6 10:53
第1273章 心裡話

    「說實話打火機不值得一提,小事一件。但是從這個事情能反應出一些東西,你那個發小劉華強,現在都快成某些人的保護傘了。」

    基地一號院,客廳裡,穿體能訓練服的李牧一直在聽蔣忠毅講這事情,聽到這裡,他覺得很悲哀,沉聲說,「沒想到他已經在這條路上走得這麼遠了。」

    蔣忠毅喝了口茶,說,「他到底怎麼回事,我見過他,趕緊是個不錯的人,怎麼就成這個樣子了。連派出所的所長聽了他的名字都明著不執法,這可不是小事。」

    李牧抽了兩口煙,沉聲說,「崗亭鎮事件之後,我已經決定不再管他的事情,各有各的路子,自己的路怎麼走自己決定。」

    嘆了口氣,他說,「但現在看來,事情已經到了不管不管的地步。」

    蔣忠毅思索著沉聲說,「你還是不要管了,讓能管的人去管吧。你現在這個情況比較敏感,上下的眼睛都在盯著你。我過來跟你說這個事情,是想讓你知道這個事。」

    長嘆了口氣,李牧感慨著說道,「有時候真的很懷念年輕的時候,那個時候哪有那麼多的事情。吃飽了訓練訓練累了吃飯睡覺,什麼都不用想,提槍就干。人啊,永遠不長大多好。」

    蔣忠毅就笑了,「別跟我這充滄桑,你才多大年紀。行了,這個事情你知道就行。對了,我看見白晶晶了,她看樣子是找吳迪去的。眼睛紅紅的,臉上有巴掌印,不會是……」

    「白晶晶?」李牧愣了一下,「無妨,就是個家裡管教不好的調皮姑娘,吃點虧不是壞事。」

    「真沒事?我聽吳迪說,白晶晶家裡可不簡單,老爺子原來是副兵團幹部。」蔣忠毅說。

    李牧說,「馮老總是我老婆的父親。」

    「……」

    蔣忠毅尷尬地笑了笑擺擺手,「行,我走了。」

    「我讓人送你。」

    「行。」

    李牧把陳尚武叫出來,讓他開車送蔣忠毅回第三艦隊司令部駐地。

    陳尚武起來,陳春英也就醒了,她看到客廳亮著燈,便穿過院子走進來,還沒坐下,就看見王國慶也起來了,兩人在李牧對面坐下。

    陳春英說,「頭兒,晚上是我太衝動了,不該打她那一巴掌。」

    她大概也知道打了一個比較麻煩的人,因此後悔不已。她不擔心自己這邊會吃虧,但給領導添麻煩自然是不應該的。

    李牧擺了擺手笑著說,「該打,她家不管教,我就替她家裡管教管教她。軍人家庭出身的子弟,這樣講話,應該受到教訓。」

    「怎麼都睡不著?睡不著去拱趟五公里。」李牧給二人倒了杯熱茶,說。

    王國慶臉色不太好看,心裡也是悶著的。

    沉默一陣子,李牧說,「想說什麼就說吧,說完了就去休息,明天還一大堆事。」

    「頭兒。」

    王國慶像是憋了一肚子話,抬起頭來,對上李牧的目光,又猶豫了,「算了,我不說了。」

    「怎麼不說了呢,說,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李牧道。

    陳春英低頭低聲說,「頭兒,自從你被調職之後,咱們這個狀態太憋屈了。」

    「沒錯。」

    王國慶抬起頭來,豁出去了,「頭兒,我是從第701邊防團開始跟著你的。那個時候咱們多自在,搞訓練搞行動,提著腦袋跟敵人幹,那才是咱們的當兵應該過的日子。自從你被調到海警部隊,又擔任了國防工程建設委員會的職務之後,我反正是感覺到自己越來越不像個兵了。我也能理解,國防工程建設的工作很重要,可是說實話,頭兒,你不適合做這樣的工作。你還不如去搞裝備呢,好歹咱們知道部隊要什麼樣的裝備,好歹能帶兵訓練。」

    李牧的心思沉著,他沒想到王國慶心裡藏了這麼些個話。好幾年了,王國慶從來不發表個人看法,這一次看樣子是實在憋不住了。

    陳春英說,「頭兒,大姐也說過,你不適合和地方打交道。你的風格直來直去的,放到地方上會顯得特別的顯眼而且容易得罪人。大姐一早就說了,你就是天生帶兵打仗的,其他的你幹不好。」

    也就是他們倆跟著李牧夫婦這麼長時間,換成別人,是絕對不敢說這個話的。

    連王國慶和陳春英都看到了這些,李牧再不承認就是自欺欺人了。

    嘆了口氣,李牧說,「是啊,我真的不適合搞政工搞行政。我跟你們大姐談好了,這邊的事情結束,頂多一年,就到裝備口去,過渡一段時間,再找機會調回去帶兵。」

    「太好了,頭兒,說心裡話,我寧願下去帶個班,也不想整天和地方那些人打交道,太費腦子了。」王國慶搖著頭說。

    李牧哈哈笑著,「不動腦子怎麼行。全面發展嘛,什麼都要接觸一些,什麼都要懂一些。行了,這下你們該放心了吧。沒什麼憋屈的,厚積才能薄發,再說了,咱這只不過是職務變了變,早晚都是要回來的嘛。」

    他其實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遭遇會讓部下這麼些人都受到了影響。他應該想到一點,不只是王國慶、陳春英這些人,他們都還算是好的,其他的和他關聯很深的人,都會不可避免的受到影響。他應該適應成為旗幟人物的這樣一個狀態。

    或者說,他的這些個部下的「胃口」被他給養刁鑽了,現在這種狀態又怎麼能滿足他們想像中的狀態呢?

    「那白晶晶的事情怎麼辦?我看她不會善罷甘休。」王國慶請示道。

    李牧說,「沒怎麼辦,讓她來吧,我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說著就淡淡的笑得翹起了嘴角,王國慶和陳春英看了精神振奮,這才是首長的作風麼。

    劉書東評價過劉華強,認為他做事是可以的,但是總是脫離不了那股子幼稚的江湖義氣,喜歡充老大,有了錢之後這種作風就越發明顯了。劉書東、黃瑞、梁小輝這三個人是知道劉華強的變化的,只是因為經常在一起,潛移默化的很難感覺得很明顯,而且劉華強做的一些事情並沒有影響到公司的正常運營,也就沒有人會拿這些事情出來說。

    接了李牧的電話之後,劉書東睡不著了,馬上給黃瑞和梁小輝打電話,馬上就要討論這個事情,一分鐘都等不了了。

    而李牧在打電話說了這個事情之後,明確表示不再插手或者過問這些事情。劉書東能夠從李牧的話裡話外得出一個信息——李牧對劉華強已經徹底放棄了。至於劉書東等人怎麼樣做,李牧也同樣的表示不會過問。

    劉華強終歸是要為自己走的歪路付出代價,至少,他會失去在大陸控股集團中的地位,以及幾位有二十多年感情的兄弟。
Babcorn 發表於 2017-9-11 09:48
第1274章 惹不起!

    張北到陸南機場之後,直接打了個車直奔第三艦隊司令部找關海洋。他沒告訴白晶晶自己的到達信息,打算先瞭解清楚事情的背景再和白晶晶見面。

    毫無疑問,他謹慎的做事風格讓他避過了一難。

    關海洋在大門口接到張北的時候很意外,他和張北一共沒見過幾次面,逢年過節回家聊過幾次,大院子弟春節聚會的時候喝過兩次酒,彼此並不是十分的熟悉。

    「你要是晚幾分鐘到估計就碰不上我了。」關海洋很客氣的和張北握手,把他請到了招待所這邊,「待幾天?就在這住吧,不是五星級,但環境還是不錯的。」

    「關哥,你這關照大了,艦隊小招,什麼星級都比不上這個。」張北很高興,沒想到關海洋這麼給面子,還安排了住的地方。

    「這算什麼關照,都是一個大院的,別客氣。」關海洋領著張北進去,是個小套間,環境很不錯衛生絕對的一流。

    放下行李,張北拿出煙分過去,道,「關哥,這段時間忙什麼呢。昨天我跟我大哥通電話的時候聊起你來,聽說你現在在搞工程?」

    「是,這不YS島要擴建嘛,就讓我來負責防禦系統建造的這一塊。」關海洋笑著說,「坐,坐下聊。」

    張北笑著坐下,「關哥你這官兒是越當越大了啊。我記得你是參謀專業的,怎麼搞工程去了。」

    「島上的防禦系統要專業人士的意見嘛,我就頂上去了,呵呵。」關海洋泡了茶,說,「喝點茶,到了飯店咱們到司令部餐廳去吃飯,完了你有什麼安排需要幫忙的,儘管說。不過一會兒我得出去一趟,有個比較急的事情。」

    張北開玩笑說,「什麼事讓你這個上校高參這麼著急出面。」

    他倒是有些擔心白晶晶那個事情裡,關海洋也參合了進來,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別提,提起就來氣。我們艦隊司令部一個上校參謀昨天晚上請老同學吃宵夜,結果遇上地方上的地痞流氓,生生的從我們一個上校參謀和一個武警中校的手上搶走一個打火機!」關海洋滿臉的不可思議,「我們那個上校參謀原來是獸營的總教頭,他的同學是武警雪豹突擊隊的副總教官,居然有人能從他們手裡搶走東西,你說,這叫什麼事!」

    張北正喝茶,被嚇得嗆了一口,瞪大眼睛,「開玩笑呢吧,還有這事?」

    「可不是麼。我就是要去處理這個事情。地方上的一些低層民警不作為,我們要督促地方相關部門對這樣的行為進行處理。」關海洋一肚子氣。

    張北說,「當時那上校和中校怎麼不干他們呢?怕個吊啊!」

    「不能動手。」關海洋無奈地說道,「你是部隊大院出來的,知道咱們當兵的不能隨心而為。引起軍地矛盾不管對錯,當事人都是要接受處理的。況且,當時的情況不是很激烈,就是一小屁孩在女人面前耍帥,從我們這邊的人拿走了一個打火機,就是這麼回事。」

    嘆了口氣,張北說,「是啊,別看我很風光,個中的憋屈只有自己知道。沒辦法,像你說的這樣,對方沒有動手,只是拿走一個打火機,你還真的沒法動手搶回來。」

    關海洋道,「領導也認為咱們的上校參謀處理得對。現在的問題是,地方的一些低階警員暴露出了很大的問題。並且根據一些情況來判斷,這背後可能牽扯到一些地方上的企業家。所以這事情,領導也發話了,必須得徹查。」

    「是要好好的查一查,到底是誰給他們這麼大膽子,在明知道現役軍人身份的情況下,還選擇性執法。」張北道,「現役軍人尚且如此,如果是老百姓呢。不敢想像。」

    關海洋說,「所以要好好的處理處理這個事情。這樣,你先休息休息,回頭咱們再聊。」

    說著就要起身。

    張北連忙說,「關哥,我再耽誤你幾分鐘,打聽個事情。」

    「什麼事?」關海洋看了看時間,「不急,慢慢說,我晚點過去也沒關係。」

    張北整理了一下措辭,沉吟著說,「不瞞你說,我到陸南來一是出差,二是為白建紅的事情,白家那小女兒你知道吧,就是當演員了的那個。」

    「白建紅?不認識。」關海洋搖頭,「你知道我很少在家,沒認識幾個人。」

    「但是這個你肯定認識。」張北笑道,「白建紅你不認識,白晶晶你總認識吧?」

    「白晶晶我認識啊,呵呵,挺喜歡看她拍的戲的。對了,這段時間她就在陸南這邊拍戲。」關海洋頓時瞭然,道。

    「同一個人,她是從事演藝工作之後改的藝名。」張北說。

    關海洋都想起來了,皺著眉頭說,「你該不會是為她挨打的事情來的吧?」

    對白晶晶,關海洋也僅限於喜歡看她拍的幾部戲,而對於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也是看不過去的,哪裡可以這麼侮辱部隊的伙食呢。因此白晶晶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也早坍塌了。

    現在知道白晶晶居然是同一個大院的子弟,很驚訝。總會有著這個世界這麼小的感覺。轉而一想,這個事情居然驚動了張北親自出面,他就不難猜出是哪個白家了。

    無奈地笑了笑,張北說,「她被打了個耳光,這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來處理還好些,要是她那些哥哥姐姐出面,只會把事情鬧大。關哥,我找你就是想瞭解一下當時具體是個什麼情況,對方是什麼人。」

    「張北,你這是替她出頭來了。」關海洋意味深長地說,「這個事情我給你講,白晶晶挨打了,第一是該打,第二呢是活該,挨打了就挨打了,別說你,就是你老爹出面,白家的家長出面,這個耳光,也是白挨了。」

    張北吃了一驚,「關哥,你別嚇唬我,有這麼厲害嗎?」

    關海洋調整了一下坐姿,拿出煙來點了根抽,說,「張北,當時的情況很簡單。白晶晶出口不遜,當著那麼多官兵的面侮辱部隊的伙食,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進行諷刺。有個女同志聽不下去了就上去理論,結果她倒好,指著人家鼻子罵人家是狗。那個女同志是警衛團的少校警衛參謀,以前鐵娘子的貼身警衛。你說,她罵誰是狗呢。所以我跟你講,這個事情不管牽扯到什麼人,白晶晶沒有一點站得住的道理。她挨打,那是應該的。」

    他把肘部擱在大腿上支撐著,看著張北說,「我多說一句,白家是怎麼教育這個小女兒的,就是吃飯的時候接觸了一下,咄咄逼人不說,說話還難聽,說是公主脾氣就算是誇她的。」

    「她從小被慣壞了。」張北無奈搖頭說,「關哥,話說回來,再怎麼著也不能動手打人吧?打人不打臉,打耳光這個事情,說實話,換成是我我也忍不了。」

    要的就是個面子。

    關海洋後背往後靠,笑著說,「老實跟你說吧,她這個耳光是挨了個結實。你啊,就別亂替人出頭了。她不服氣,讓她去懟啊。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個事情她要是不依不撓的,還得挨一耳光,而且肯定是他老爹打的。」

    「沒這麼嚇人吧,關哥瞧你說的,白晶晶難不成招惹了惹不起的人了。」張北呵呵笑著說,他壓根不信。

    正因為他非常瞭解白家,因此不會相信真有人有那個實力讓白家家長抽自己女兒的耳光。

    「關哥,老實說,對方是什麼人?」張北問道。

    關海洋想了想,說,「我可以告訴你,但是這個事情,不管怎麼樣,我都希望你不要參合。別說你,就算是我,也參合不起。昨天下午我才給他揍了一頓。」

    「還有人敢揍你?開玩笑呢吧。」張北呵呵笑起來,卻發現關海洋的表情很嚴肅,突然的,他的腦子裡冒出一個名字來,迅速的想到同齡人中軍銜最高的有大院背景的子弟。

    他的瞳孔很快放大,配合著的是嘴巴張大,露出一副不敢置信之中帶著驚恐的神情。

    清晰的看到了眼前飄過兩個字。

    李牧。
Babcorn 發表於 2017-9-11 09:48
第1275章 心中的神

    「你,你說的,不會是牧哥吧?」

    張北艱難地嚥了嚥口水,然後很艱難地開口說道。

    關海洋笑著微微點了點頭。

    張北如釋重負,卻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有一種以兩百五十公里的時速在平直的高速路上狂奔突然發現前面是深萬丈的懸崖然後拼了命的懟剎車終於在懸崖邊上剎住了車子然後有一側車輪懸空的那種劫後餘生的恐懼。

    他們這些大院子弟從來沒有佩服過哪個人,哪怕是他們的父輩,或者只有從戰爭年代的血火之中走過來的爺爺輩才能讓這些眼高於一切的子弟有些佩服和崇拜的情緒。

    唯獨有一個人,一個甚至比他們還要小幾歲的年輕軍官,而且是一個外來戶——在他們這些子弟眼裡,不是大院出生的,或者說老一輩不是這個階層的,他們都瞧不上。

    外人很難理解這些大院子弟看世界的目光。

    當美國轟炸我駐南斯拉夫大使館的時候,這些人恨不得提刀殺到華盛頓那邊去,而另一邊卻又經常會認為美國有一些東西是好的,美國的生活是舒服的。當國際上發生了某些事關自己國家的緊要事情的時候,他們會自然而然的會認為那是自己家的事情。

    很難講得清楚那樣一種情感,但有一點是不變的,他們從來沒有思考過是否愛國這樣一個問題,因為在他們的心裡面,他們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就是,愛國就是愛自己,任何一切事情都必須建立在國家利益不受侵犯這個基礎上。

    這樣一幫人,會有人讓他們打心裡佩服得無話可說嗎?

    好多年前有了一個。

    甚至,包括張北在內,大院裡許多子弟從來沒有見過李牧,但都早已經把他封為了自己心目中的神。

    那是一個傳說。

    沒有很多東西是瞞得住這些大院子弟的,他們能夠從長輩那裡瞭解到許多很多人都瞭解不過的東西。李牧做過的那些事情,那麼多那麼些事情,任何一件單獨拉出來都是這些子弟希望能夠去做卻又做不到的大快人心的事情。

    李牧在他們心目中,就是實力派現象級偶像。

    最終讓張北浙西的沒有見過李牧本人的子弟徹底折服的是,當他們知道李牧只帶了一個幾人的突擊隊就把金三角武裝毒販的大部分上千號人全部剿滅,死在李牧一個人槍下的武裝毒販根據不完全統計已經超過了三百人!!!

    再沒有什麼比這樣一個事實更能讓那些眼高一切的大院子弟崇拜的了。

    這種近乎神的崇拜,甚至給人如同崇拜太祖那樣一種感覺。

    如果非要用一個比方來形容李牧在張北這些大院子弟心目中的地位,那麼大概就如同:細龜瞞著周星星收保護費,周星星發現之後怒起阻止,當一大票學生小弟齊聲叫大佬好的時候,周星星恨鐵不成鋼地說我不是你們大佬也不想做大佬請你們不要再這樣叫,結果細龜對周星星說,他們是叫我大佬,然後指著周星星對一大票學生小弟說,快叫阿公。

    祖師爺。

    李牧對此根本完全的不知情,他根本的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被捧上了一幫子青壯年大院子弟心目中的神壇了的!

    張北這些人不會有太多顧及的,如果僅僅是因為李牧的岳父是老總。誰家沒幾個曾經或者正在位置上的長輩,老總也不算什麼的。背景因素幾乎被忽略了的,因此他們將李牧封為畢生的偶像更顯得難能可貴!

    他現在徹底明白過來了,之前一直在思考,大院裡哪個同齡人的軍銜最高,他壓根就沒有往李牧身上想,因為在他心裡,軍銜的高低已經不能影響到李牧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了。

    因此,在此時知道了白晶晶懟上的是李牧的時候,張北不但冷汗下來,還逐漸的對白晶晶產生了不滿的情緒,就如同你供奉多年的神被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玷污了一樣——牧哥是你們能招惹的嗎!

    這就是在狠狠地抽打張北這些大院子弟的臉——你們的偶像被懟了!

    換個時髦的說法,張北這些人就是李牧的腦殘粉,不問錯對,誰敢懟他們偶像他們就向誰開炮。

    「不是,牧哥怎麼會在陸南特戰訓練基地?他不是調到海警去了嗎,前段時間我還聽說牧哥在南海那邊怒懟了猴子的破爛漁船,嚇得美國佬的驅逐艦往馬六甲落荒而逃。」張北說。

    他知道的也只是一部分而已,李牧負責的YS島擴建工程這個事情就沒有聽說。而且他聽說的基本屬實,但依然還是有誇大的成分。

    關海洋在大院子弟這個隊列裡是比較特殊的一類人,他本身獲得很多成就,和李牧相比,他歲數大了幾歲,也沒有李牧那麼扎眼的實戰經歷,但他個人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多次參加重大軍事活動,如果不是李牧的風頭太勁爆掩蓋了包括他在內的一些優秀的大院出身的青年軍官的鋒芒,他關海洋絕對是大院裡的一號人物。

    也因此,他對李牧沒有張北這些人那麼強烈的崇拜感,有的是欣賞和不服氣,心底一直想著追趕,又時常的會感覺自己永遠追不上。更多是同一個戰壕的戰友這樣一種感覺。

    當然,他是知道張北這些人對李牧的崇拜的,因此之前他才勸說張北不要參合這個事情,等於是勸說張北不要自己打自己的臉。

    關海洋替李牧隱瞞了一句,說,「調過去訓練新士官唄,還有哪個比他更適合,打過那麼多仗,這個事情就是你家老爺子也得佩服。」

    「那是。」張北長長呼吸著,「關哥,我是知道了,你說的一點沒錯,這個事情要是給白家的人知道,白晶晶還得挨她老爹一耳光。這個白晶晶啊,真是……我真不知道怎麼說她了。嗨!我早該想到,軍中那麼年輕身邊又有警衛團警衛參謀的是牧哥!早知道我就不跑這一趟了,浪費機票錢。」

    關海洋眯著眼睛笑著說,「你不是說過來這邊出差的嗎?隨便幫白晶晶出頭。」

    「呃,其實沒什麼大事,打個電話就能敲定的生意。」張北搖頭說,「這個白晶晶,一早我就說了,她這個性格不改改,早晚踢到石頭,這下好了,踢鋼板上面去了。」

    關海洋拍了拍大腿站起來,「行了,我就不陪你了,你先休息,回頭再聊。」

    「行,晚上要不咱們到特戰訓練基地去?」張北詢問著。

    關海洋想了想,說,「行,晚點我跟老李聯繫聯繫。」

    他走了之後,張北狠狠的罵了一句,「臭娘們差點害死我!他-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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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bcorn 發表於 2017-9-11 09:48
第1276章 沒人敢幫

    「她打了你耳光?」

    吳迪吃驚地看著白晶晶,白晶晶一下子就哭出來了,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這會兒他們是在喜來登酒店,白晶晶是不想回基地那邊住了,在這邊開了總統套,三更半夜的住進來。吳迪上午一過來,她馬上就跟吳迪說了自己的委屈。

    「不可能吧?」吳迪不相信。

    「真的!你看我的臉!」白晶晶把挨打的臉側過去,現在都依然能夠看到有紅紅的五指山在那裡。

    吳迪皺眉道,「不是,她為什麼打你?那個陳參謀,看著挺和氣的一個人,怎麼會打人呢。」

    「我說了什麼!我就是說了什麼她也不能打人啊!我一定要整死她!」白晶晶氣得咬牙。

    吳迪慢慢冷靜下來,他知道白晶晶說話沖,話裡話外都是刺,並且有時候不怎麼經過大腦,因此懷疑白晶晶肯定是說了什麼過分的話。

    白晶晶也是有小心思的,她也瞭解吳迪,因此隱瞞了自己罵部隊伙食是豬食這一點。

    「晶晶,你老實告訴我,怎麼她就打你了,這不可能。」吳迪說,「陳參謀是李老師家裡的工作人員,當時李老師在場,陳參謀不可能動手打人的……」

    「你什麼意思吳迪?」白晶晶冷下臉。

    吳迪無奈地說,「我的意思是,如果沒有老師的默許,陳參謀是絕對不會動手的。你是不是說了什麼難聽的話……」

    白晶晶爆發出來,「我不就隨口說了句部隊的伙食是豬食嗎!是!她出頭,我就說你誰家的狗啊跳出來咬人,然後她就打了我!」

    吳迪徹底無語了。

    好一陣子,吳迪無奈地說,「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呢,唉。」

    白晶晶盯著吳迪,「你是不是怕了?吳迪,真沒看出來你是個膽小鬼!」

    「不是膽小膽大的問題,問題是你先做錯了事情。你罵陳參謀是狗也好貓也好,這些我估計老師和陳參謀都不會計較,但是你不應該侮辱部隊的伙食……」

    「滾!」

    白晶晶突然的指著門口怒道,「吳迪,你給我滾出去!」

    吳迪愕然地看著白晶晶,滿臉的不敢置信。

    「滾啊!我叫你滾!」白晶晶大聲罵道。

    吳迪的表情慢慢凝固,站起來深深看了白晶晶一眼,果斷的轉身離去。他毫無疑問的在這個瞬間明白了一切,自己這兩年只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在她的眼裡,自己連工具恐怕都是不那麼重要的隨時可以丟棄的工具。

    再沉浸在想像中已經顯得犯傻了,吳迪當機立斷做出了選擇,以軍人的雷厲風行的作風在心裡果斷的結束了這一段單戀。

    白晶晶怒氣未消,她認為最義無反顧站在她這邊的吳迪居然是這樣一個態度,讓她極度受傷並且生氣。她抓起茶几上的紅酒杯用力地砸向走到門口處的吳迪後背。

    吳迪猛地轉身穩穩的接住了飛過來的紅酒杯,然後輕輕地放在邊上的鞋櫃上面,回頭看了白晶晶一眼,語氣平淡地說,「你好自為之吧。」

    「滾!!!王八蛋!」

    白晶晶衝著關上的門大罵。

    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無人相助的局面,還憧憬著張北的到來然後狠狠地掙回這個面子。

    到洗漱間那邊整理了容顏,她叫化妝師過來一邊補妝,她就拿出手機來給張北打電話,一分鐘也不能等了,昨晚就一晚上沒睡好,眼袋黑乎乎的。

    「北哥,你過來了沒有,我都急死了。」白晶晶心頭一股怨氣自然的就出來了。

    此時,張北還在第三艦隊招待所裡休息,等著關海洋回來然後一道前往陸南特戰訓練基地覲見偶像。

    略微思索了一下,張北說,「我這準備上飛機,馬上登機了,落地了我打給你。」

    「好,那你快點。」白晶晶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一些。

    掛了電話,張北思索著怎麼處理這個事情,白晶晶這邊固然也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的好。

    平心而論,他也是看不慣白晶晶這種滿嘴噴糞的行為的,有些話是絕對不能說的。況且她還是軍人家庭出來的,應當知道部隊是一個視榮譽為生命的集體,任何的詆毀和侮辱都是絕對不會也不可能承受的。

    張北必須得思考一下怎麼樣來最好的處理這件事情了。

    想了好一陣子也沒個頭緒,忽然的他想到一點,以白晶晶的性格,她肯定會給她那些哥哥姐姐們都打了電話說此事,也就是說她的哥哥姐姐們肯定都知道了。

    沒過多的猶豫,張北馬上找出白晶晶大哥的號碼撥了過去,自語著說,「還是救你們一命吧,免得你們亂往前衝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電話被掛斷,等了好一陣子再打回來,張北直接把這個事情詳細的跟白晶晶的大哥講了一遍。

    白晶晶的大哥正在參加銅幣會議,瞭解了這個事情之後就暫且的放到了一邊繼續忙去了。

    張北做了該做的,總算是能踏踏實實睡個午覺。

    下午兩點三十分,李牧準時來到辦公室這裡,張世傑就踩著點過來了。

    「李教官,劇組到海邊拍攝水上的鏡頭了,你下午要過去看看嗎?」張世傑問道。

    李牧請他坐下,說,「我不過去了,有吳迪在,還有海軍陸戰隊的幫忙,沒什麼問題。」

    「好的。」張世傑擺正了自己的位置,遞過來一張電文,說,「剛接到上級通知,新兵會在十五號開始陸續入營,咱們這邊的準備工作下午就展開。」

    「新兵?」李牧略微驚訝了一下,「不應該是新轉士官嗎?」

    張世傑笑了笑說,「本來是這樣安排的,但是海軍陸戰隊那邊的安排發生了調整,他們把新轉士官都塞到獸營去了。新兵部隊沒地方訓,就安排到咱們這裡來。」

    「是這樣,他們過來多少人?」李牧問。

    「一個營吧,七百多人。」張世傑回答。

    李牧問,「帶訓幹部骨幹呢?」

    張世傑搖了搖頭,說,「就兩個帶隊的幹部,帶訓幹部骨幹要用咱們基地的人。咱們是常備基地,教導人員比較充足。」

    一般來說,訓練基地、教導隊、訓練營等集訓單位有很多分類,一種是常備的,一個固定的編制,另一種是臨時性的,從各個單位抽調人員組成教導隊伍對參加集訓的官兵進行訓練,還有一種是半常備的,只有基本的骨幹人員,集訓的時候從部隊抽調優秀帶訓幹部骨幹組成教導隊伍。

    陸南特戰訓練基地儘管是從預備役部隊訓練基地升格過來的訓練基地,但是確實陸南地區陸軍的唯一常備訓練基地,可以進行包括特種作戰、兩棲作戰、登陸作戰戰術以及單兵所有軍事項目乃至連營一級的戰術集訓,是一個功能非常齊全的訓練基地。

    從這個基地的常備編制一百三十多號人就能看出來這是一個很大的基地,一般的訓練基地有個二三十號人就算是多的了。

    要不怎麼說陸南特戰訓練基地是副師職單位,需要的時候隨時可以擴充為擁有數百教導人員的大型訓練基地,塞進去一個團的集訓人員都不算什麼。

    「問題不大,海軍陸戰隊的單兵基礎就是咱們陸軍步兵部隊搞的那些。」李牧點點頭。

    張世傑請示道,「李教官,我和政委商量了一下,這個帶訓班子得由你來牽頭搞。」

    「我牽什麼頭,我就當個排長。」李牧搖搖手說。

    「你看。」張世傑道,「李教官,你好不容易來一趟咱們基地,對咱們基地來說,這是很難得學習機會。你不牽這個頭,我們這些人沒法開展工作啊。」

    張世傑說的有他的道理,你這麼大一個人物杵在這裡,誰有那個底氣牽頭來搞這個帶訓班子。

    思索了一下,李牧說,「好吧,不過我還是要帶一個排。」

    「一個連行不行,李教官,你親自帶一個新兵連。」張世傑請示著說。

    李牧點點頭,「也行。」

    「好的,那這個事情我馬上去傳達,一會兒三點咱們開個會。」張世傑起身說。

    李牧道,「嗯,把陳尚武也安排進去,整天跟著我也不是個事。」

    「明白!」

    陳春英每天接送孩子什麼的有事情做,陳尚武就顯得無所事事了,天天跟著李牧。以往的話還不太顯眼,畢竟李牧是個領導,現在被擼到底成了教官,沒有任何領導職務,有一個王國慶跟著就算扎眼的了,再跟著個陳尚武就顯得太難看了。

    這方面李牧還是比較注意的。

    陳尚武和陳春英一個樣,都是警衛團的警衛參謀,帶幾個新兵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李牧就趁著開會前的這半個小時,在筆記上勾勒他的訓練計畫,把一些新想法加入到訓練計畫以及具體的科目訓練上面。新兵連說是三個月,實際上去頭去尾也就五十天的時間,再去掉政治教育所需的三分之一的時間,用於軍事訓練的時間非常的緊湊。

    按照以前的一些相關規定,軍事訓練佔據一半的時間,政治教育以及其他活動佔據另一半的時間,這已經是全訓部隊的標準。因此在新時期的當前,要求深入貫徹實施實戰化訓練的當前,許多基層指揮員會感覺到時間不夠用。

    不可否認,過去的一些所謂的半訓部隊搞訓練就是比大胡話。

    現在面臨的挑戰大致有兩個,一方面是最高統帥部隊部隊的軍事訓練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另一方面部隊面對的是體質越發下降的地方入伍青年,兩者相疊加給基層軍事幹部們形成了一個非常大的困難。

    無疑,一切都要從新兵時期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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