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鬼怪] 驅鬼道長 作者:許志(連載中)

 
Babcorn 2016-10-30 11:46:03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70 482184
Babcorn 發表於 2016-10-30 12:47
第60章 村長上門

    老頭見年輕軍人一臉的焦急之色,沉默了少去,最終嘆了口氣,沉聲道:「罷了,那我暫且再將它封印一回吧,不過想要徹底根除這個禍根,我的道行可不夠,你們還需要另請高明才行。給 力 文 學 網」

    我一聽老頭這話,心裡不免有些驚訝了,在我眼裡,老頭法力高深,從來沒有他畏懼過的事兒,只要是他肯出手都能擺平。

    可是我今天頭一次見到他面露為難之色,到底是什麼東西,竟是連他都如此忌憚,只能封印,而不能徹底除掉?

    那年輕軍人聽完老頭的話,一臉的苦笑,小聲嘀咕一句:「你老都沒有辦法將它除掉,當今這世上,還有誰能對付它?」

    「師傅,你要下山?」我見老頭開始動身收拾法器,便一臉擔心的說道:「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因為老頭這幾年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愈見蒼老,而且聽他們二人交談的語氣,這次下山要對付的東西還挺厲害,大有來頭的樣子。

    我怕老頭下山,萬一不敵那個東西,要是我跟著去,好歹也有個照應不是。

    「別擔心,沒事,為師這次下山只是去封印它,還交不到手。」老頭見我一臉的憂心忡忡,拍了拍我的肩膀,又囑咐道:雙喜,你在家好生修煉就行,莫要貪玩,還有,不要在外人面前展露自己的法術,以免給自己惹來麻煩。」

    見老頭沒有帶我下山的意思,我也只好作罷,無奈的點點頭,隨後說師傅你早去早回,注意安全之類的話。

    這時那個年輕軍人神色一動,自懷裡掏出一件東西遞給我,並一臉神秘兮兮的說:「李老弟,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王志,你叫我王哥就行,哥哥與你一見如故,這個你務必收下,以後進城裡可以隨時找我,我請你吃飯。」

    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心想此人與我剛認識不久,怎麼如此的熱情?

    等我伸手接過東西一瞧,發現這是一個紅色的小本子,上面有印有一個金光閃閃的五角星,下面寫著三個黑字:「第六科」

    當我翻開這個小本子,看到裡面的內容,頓時面露古怪之色,不為別的,因為裡面的內容全是我的個人信息,姓名,年齡,出生年月等等,都記載的極為詳細。

    在最下面,還有一行小字,寫著我的生平經歷,並無犯罪記錄,特此通過申請,允許加入第六科,隨後是擔保人姓名:王志。

    看到這裡我就犯糊塗了,我啥時候申請加入第六科啊?也沒人通知過我,還有,這第六科又是什麼部門?我的個人信息他們竟然調查的這麼清楚,查戶口的也不過如此吧。

    我合上小本子,一時間滿頭的霧水,不知所云,最終無奈之下,我只好目光求助的看向老頭,想從他那裡得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你個小王,雙喜還未出師,你就把算盤打到他身上了?」老頭瞥了一眼我手中的小紅本,對著王志輕哼一聲道。

    「嘿嘿,既然是你老人家教出來的徒弟,肯定差不了。」王志尷尬一笑,連忙又道:「以後李兄弟出世,也得有個靠山不是,我們第六科雖說是個小部門,但好歹也是吃的官飯兒,有這層關係在,李兄弟將來在外面行走,也少得麻煩。」

    老頭聞言無奈一笑,想了想,對我說道:「既然如此,雙喜,這個本子你就收下吧,掛著第六科的頭銜,將來你有個危險,他們不能坐視不管。」

    「如此多謝王哥了。」我沖王志道了聲謝,面色一喜,將小紅本視若珍寶的揣在懷裡。

    雖然我不知道第六科是干什麼的,但王志說這個部門吃的是官飯,那肯定是為國家辦事的機構,而這個小紅本,想必就是進入這個部門的憑證了。

    我一個初中文憑,大學門還沒邁進去一腳的毛頭小子,能有機會進入國家機構,足夠我興奮的一宿睡不著覺了。

    同時,我對老頭也是欽佩不已,他能得到王志這類人的尊敬,足以說明,他在外面吃的很開,人脈很廣。

    二人下山之前,王志停下身,又拿出一張紙,提筆在上面寫下一大串數字,遞給我說,這是電話號碼,以後去城裡可以打電話找他。

    我接過電話號碼後,目送老頭著與王志下山離去,到了山腳下,我看到二人坐上了一輛綠色吉普車,揚馳而去。

    那還是我第一次看到小汽車,可比我們村的四輪子高檔多了,我心裡異常的羨慕,同時美滋滋的想到,我怎麼說也是第六科的一員了,將來說不準也有機會開上這樣的車呢。

    就這樣,在他們走後不久,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我又開始獨自一個人,在山上過上了繼續打坐修道的日子。

    我本以為,日子就這樣平淡的一天一天過去,直到老頭辦完事情回來,然而,小山谷的平靜終於還是被打破了。

    這天下午,我正坐在大榕樹下吐納修煉,我們村的村長陳景華與幾個村民,一臉急色的自山下跑了上來,說是來找我師父的。

    老頭正好被王志請走沒幾天,只有我一人留在道觀裡頭,我就告訴村長他們,師傅下山不在道觀,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呢。

    陳景華和幾個村民一聽,頓時慌了神,嘴裡嘀咕著說,這蔣道長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在這節骨眼上下山,人命關天,這可該咋辦是好啊。

    我見他們六神無主的模樣,在聽到他們說人命關天,就感覺村裡多半是出了什麼大事了,於是我就問陳景華:「村長,到底出啥事了?你給我說說唄。」

    之前張大牛被大白仙附身,有幾個村民去過他家幫忙,他們這時正好也在場,都見過我與老頭出手解救張大牛。

    他們指著我,就亂哄哄的說,既然蔣道長下山去了,雙喜身為他的徒弟,這幾年肯定學了不少本事,記得上次張大牛被大白仙鬧的凶,雙喜可是幫忙出了不少力,特別是他那扎針的手藝,厲害著呢,村長你就跟他說說怎麼回事,沒準雙喜還真能幫上忙呢。

    聽村民這麼一說,陳景華眼中升起一絲希望之色,他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始對我講說起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他的老婆今天一大早正在做飯,突然無緣無故的昏倒在廚房,當陳景華聽到聲音從裡屋趕過來查看之時,發現自己的婆娘雙眼緊閉,口吐白沫,而且渾身抽搐,都翻了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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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懷疑

    陳景華一見自家婆娘口吐白沫,人事不省,頓時嚇了一跳,他想都沒想趕緊套上毛驢車,拉著婆娘急匆匆去鎮裡看大夫了。

    等到了鎮裡醫院,又是打針,又是掛點滴,不過可惜的是,他婆娘非但沒見轉好,病情似乎變得更加嚴重了,不但不省人事,還開始滿嘴說著胡話。

    這時不但陳景華乾著急,就算大夫也傻了眼,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最後醫院裡的大夫又重新檢查一番,也沒看出個子午卯酉,只好讓陳景華把病人接走,還是去另請高明吧。

    陳景華抱著婆娘出了醫院,又趕著驢車向回反,回去的半路上,他婆娘鬧的更凶了,這會兒躺在驢車上,開始面色發青,嘴裡不吐白沫了,改為不停的吐著黃水。

    陳景華眼見這一幕,哭的心思都有了,可是醫院檢查不出啥毛病,他也兩眼一抹黑,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好拉著婆娘返回村裡再作打算。

    當他趕著驢車一回到村裡,就發現許多村民聚集在一起,在那哄哄的議論著,等他走進一打聽,聽到一件令他大吃一驚的消息。

    原來,村裡又有七八戶人家的婦女相繼暈倒過去,也是全身抽搐,口吐白沫,與他婆娘的症狀竟然一模一樣。

    婦女們的接二連三暈倒,可讓村子雞飛狗跳,一時間亂了套,這時眾人都慌了,有人說是村子風水不好導致婦女暈倒,有的說是鬧了撞客,反正是眾說紛紜,怎麼說的都有,一時間弄得人心惶惶。

    這時陳景華一聽眾人的話,腦袋靈光一閃,有點醒過味來了,自己婆娘去醫院檢查啥毛病沒有,弄不好,還真沒準撞邪了。

    因為王婆子好幾年不看事了,誰也請不動她,陳景華和幾個村民最後一商量,就跑上山,來道觀求助了。

    聽完陳景華的講述,我也嚇了一跳,村裡竟然發生了這種怪事,按理說就算撞邪,一個兩個也就算了,可以村裡的婦女一下子暈倒七八個,這事就透露出詭異了。

    而且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為什麼只有婦女暈倒,而村裡的漢子啥事沒有?情況有些不同尋常,就算是我,也有點犯迷糊了。

    這時,村長陳景華語氣急促的對我喊道:「雙喜,別愣著了,趕緊隨我下山救人啊,七八個婦女人事不醒,都在炕上躺著那。」

    「是啊,是啊,你趕緊去看看吧,萬一去晚了,在鬧出人命可咋整?」幾個村民也紛紛附和著。

    我猶豫了,因為老頭臨走之前,明確告誡過我,不可在外人面前動用法術,我到底該不該下山幫助他們。

    陳景華可不知道我心中的苦衷,見我坐在那沉著臉,一聲不吭,頓時急眼了,紅著臉吼道:「雙喜,你怎麼不動彈,七八條人命啊,難道讓我給你下跪才肯動身?」

    「罷了!」當下事態嚴重,人命關天,我不能在猶豫不決,想必就算老頭回來,知道我動用法術救人,也不會怪我的,畢竟,人命不同兒戲啊。

    我起身走進道觀,跑到二樓的倉房,收拾了幾件法器,隨即與他們風風火火的向山下趕去。

    在陳景華的帶領下,我首先來到他家,村裡人知道我來了,也紛紛向他家湧了過來,全部鑽進屋裡,看起了熱鬧。

    我一進屋,就看到陳景華的婆娘躺在炕上一動不動,嘴裡不停的吐著黃水,還摻雜著幾片未消化的菜葉,弄得被子上一大片,**的,一股又酸又臭的味道,讓我忍不住皺了皺鼻子。

    不過救人要緊,我只好忍著刺鼻的酸臭味,掀開被子,讓陳景華抓住他婆娘的手掌,隨即拿出一根三棱鎮針,輕輕插入她中指的根部,打算看看有什麼反映。

    大半天過去,我也沒有發覺三棱鎮針出現跳感很強,顫針的情況。

    這就奇怪了,按理說不出現顫針的跡象,就帶表她體內沒有外邪在作怪,可是醫院檢查不出病因,顯然也不是真正的陽病。

    不是陰病,也不是陽病,這可讓我摸不到頭腦了,一時間,我盯著陳景華的婆娘,沉思起來,考慮著,她因為什麼會變成這幅模樣。

    有的村民見我低著頭不吭聲,以為我束手無策,頓時面露失望之色說:「村長,蔣道長怎麼沒來?」

    陳景華一臉無奈的對這位村民,說道:「蔣道長外出辦事去了,雙喜跟著他學了這麼多年道法,應該能查出病因所在吧。」

    「唉,你看雙喜愁眉不展的樣子,這事恐怕懸啊。」

    「是啊,雙喜年紀畢竟還小,恐怕道行不夠,檢查不出毛病呀。」

    有了第一個人對我懷疑,大家都紛紛咐合起來,有的說我經驗不足,看不出病因,有的說我道行不夠,純粹是浪費時間,耽誤病情。

    陳景華聽眾人這麼一說,也是一臉憂慮的看向我,顯然到了此時,他對我也不抱有太大的信心了。

    「你們瞎吵吵啥?我說過看不了這病嗎?再說了,我師傅不在家,王婆子又不肯出手,除了我,還有誰能幫你們?」我被他們七嘴八舌,議論紛紛的一陣頭大,沉聲說道:「說實話,要不是人命關天,我還不願意趟這糟渾水呢,你們既然不相信我,我也不欠你們的,我大可以回山上繼續過清閒日子去。」

    人就是這樣,當他們覺得你有用處,就會苦苦哀求於你,一旦感覺你沒有利用價值,就會千方百計的詆毀你,這就是人類的天性。

    被我這麼一說,大傢伙頓時面紅耳赤,啞口無言,乖乖的閉上了嘴,有幾個患者的家屬,不停地對我說著好話兒,讓我別走,留下來治病。

    「雙喜,你別聽他們幾個胡咧咧,都是老農民,知道啥?還是給你嬸子瞧病要緊。」陳景華生怕我甩袖子走了,不在管他婆娘,緊忙臉上堆滿笑容,好言勸解道。

    我聞言面色一緩,其實剛剛我只是嚇唬他們幾個一下,畢竟事關人命,我也不能說走就走,只要救了這些人,那可是積陰德,獲福報的好事兒,我怎麼能捨得走呢?

    這時我將鋼針全部收起,既然不是外邪作怪,這套針也就用不上了,完事後,我便嘴裡念了幾句咒語,打開天眼向陳景華的婆娘看去。

    然而打開天眼這一看,頓時讓我大吃一驚,只見一絲黑氣在她的鼻孔,嘴巴,耳朵,人身七竅不停的穿梭,如同一條小黑蛇似得,靈活著呢,看到這兒,我哪還不明白啊。

    陳景華他婆娘,這分明是撞到煞,被煞打了身子嘛!
Babcorn 發表於 2016-10-30 12:47
第62章 撞黑煞

    所謂煞,多指天地之間的一種凶邪之氣,撞煞,就是指人平白無故的撞上了這種凶邪之氣,導致人的**和精神上受到極大損害。

    一般農村人往往都很迷信,他們會將煞氣指作為凶神,邪神,一旦有人出現暈倒,口吐白沫,渾身抽筋的跡象,人們都會說這個人是撞到凶神惡煞了。

    而且這煞氣也分為許多種,分別有紅煞,黑煞,樹煞,刀煞,房屋煞,等等,非常之多,各式各樣,數不勝數。

    先說說這最厲害的兩種吧,也是最為常見的兩種,紅煞和黑煞。

    紅煞,指的就是嫁娶時出現的煞氣,因為與在場人的屬性相沖,或者自身時運不濟,陽火弱,都會使得其成為攻擊目標,極為出現撞煞現象。

    往往某個人家結婚時,生辰八字反衝的人都不會讓他接觸新娘子,以免發生沖煞,就算到了近代,還有許多農村普遍保留傳統的婚嫁做法,新婚之日,新娘子過門之時,都要邁過火盆,為的就是要擋住這個紅煞。

    再說說黑煞,大多指的是一些死人的屍氣,一般會在人死後的時候出現,例如人死之後出殯的現場。

    如果一旦有陽火弱,或者八字與之相沖的人在出殯場合,就容易撞到黑煞,從導致突然暈倒,口吐白沫的現象。

    所以說,嫁娶有紅煞,死人有黑煞,這兩種煞氣專打那些陽火弱,時運不濟,八字反衝的人,即使到了現代,無論是結婚或者有人去世,都要請人看八字,目的就是防止辦事的時候,被煞氣衝到。

    而我打開天眼後仔細觀察發現,陳景華的婆娘就是被黑煞打到了,從而口吐白沫,昏迷不醒。

    因為女人屬陰,天生陽火就比男人要弱小的多,無論是撞邪還是撞煞,都會先應驗到女人的身上,這也是為什麼,村裡暈倒的都是婦女。

    而男人,除非時運不濟導致自身陽火不旺,除此之外,一般的情況下,無論是鬼怪還是煞氣,輕易是進不了身,也不敢近身的。

    「村長,咱們村最近有沒有誰家死過人?」我明白了事情原委的過後,不由的抬頭對陳景華開口問道。

    我剛剛說過,黑煞指的是一些死人的屍氣,如果他婆娘去過出殯現場,自身陽火不旺,外加八字相沖,就會撞到黑煞,所以我特此一問。

    陳景華面露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顯然不知道我為什麼問這個,不過他還是皺眉想了想,說道:「咱們村最近沒有死過人,就是附近十里八村的,也沒聽說過誰家死過人啊。」

    我聽完還不放心,又轉過頭問了問屋裡其他看熱鬧的村民,他們都頭搖的像撥浪鼓,紛紛說最近沒聽到信兒,哪裡有死過人。

    聽到這我心裡就奇怪了,按理說沒有死人,就不會出現屍氣,更不會繁生出黑煞,可是陳景華的老婆分明是被黑煞打了,這煞氣,到底是從何而來呢?

    不過,眼見病人面色越來越難看,嘴裡不停的吐著黃水抽搐,我知道,現在不是調查煞氣出現原因的時機,目前還是救人要緊。

    「村長,嬸子這是撞到煞了,如果我沒猜錯,咱們村裡所有暈倒的人,都是一樣的病情。」我略一沉吟,說道:「不如這樣,你把所有暈倒的人全部聚集在一起,我一併給她們治療吧。」

    「撞到凶神惡煞啦?」

    一旁看熱鬧的村民聽我這麼一說,也是嚇了一跳,紛紛鬧哄哄的議論起來,吵吵著說,原來咱們村婦女之所以暈倒,是因為衝到凶神了,這可不妙了啊。

    「大家不必擔心,並沒有凶神,暈倒的人不過是煞氣纏身而已。」我見他們都以為是凶神在作怪,連忙解釋道:「只要把所有病人聚集在一起,我破掉她們身上的煞氣,她們的病自然就好了。」

    「雙喜說的有道理,要是有凶神,咱們這群大老爺們咋沒事?還是娘們家家的火氣低,扛不住煞氣襲身。」陳景華說完,緊跟著又道:「雙喜,你等一會,我這就去把所有暈倒的婦女全部聚集到一塊。」

    說完,他一溜煙的跑出自家大門,腳步不停的鑽進了村委會,打開大喇叭,扯開嗓子一頓喊:「各位村民注意了,各位村民注意了,我是陳景華,誰家要是有人暈倒別害怕,趕緊送到我家來解救。

    我們村子當時也就二百來戶的人家,大喇叭一廣播,聲音基本覆蓋了整個村子,所有人都能聽到喊聲,也就是5分鐘左右功夫,就見有許多村民抬著病人向這裡趕來。

    等大傢伙把病人放躺在陳景華家的屋裡,我一數之下,好傢伙,整個村子足足有十三個婦女撞煞暈倒,幾乎把整個屋子都擺滿了。

    眼見所有病人全部到齊,確定沒有遺漏後,我打開隨身的布袋子,從裡面拿出毛筆,硃砂和黃紙,大筆一揮之下,畫了一道破煞符。

    完事後,我將符紙遞給陳景華,囑咐他燒成灰後摻水,先給他婆娘喝下試試看。

    當陳景華按照我的吩咐,把符灰水給他婆娘灌下後,我們一大群人圍在她身邊,直勾勾的看著她,開始等著起反應。

    說實話,這還是我第一次畫破煞符,以前都是紙上談兵,假把式,沒有真正的實際應用過,至於有沒有效果,心裡其實一點底氣也沒有。

    還好,就在我心裡七上八下的時候,陳景華突然抱著她婆娘,一臉驚喜的喊道:「醒了,我媳婦她醒了。」

    不用他喊,我們這一大群人早就在那盯著呢,也已經發現她醒了。

    倒是陳景華他婆娘剛一醒,就見這麼多人都擠在他家屋子裡,迷茫的看向四周,眼中閃過不解之色,問道:「你們這是干啥?咋都來我家了?」

    大夥都圍著她,七嘴八舌的紛紛解釋說,你是撞到凶神惡煞了,多虧雙喜出手救你啊,然後大家就開始問她,你還記得當時咋暈倒的嗎?

    陳景華媳婦揉了揉腦袋,就說當時自己正在廚房做飯,冷不丁就感覺身後一熱,好像有人伸手給了自己腦袋一巴掌,緊接著兩眼一抹黑,就啥也不在知道了。

    大夥聽她這麼一說,全部明白了,這可不就是讓煞給打了身子嘛。

    這時另外幾個病人家屬,見我輕易的救醒陳景華媳婦,都知道我有些道行,紛紛圍上來哀求我,讓我也畫一道黃符給他們。
Babcorn 發表於 2016-10-30 12:47
第63章 青磚作怪

    既然能救醒第一個人,說明這破煞符還是管用的,這時我心裡也有了譜,點點頭答應了他們的請求。給 力 文 學 網

    隨即我提筆陸續又畫了十幾張破煞符,讓病人家屬燒成灰,給暈倒的人摻水服下。

    與之前一樣,剩下的這些婦女喝完符灰水後,也接二連三的轉醒過來。

    眼見所有人都平安無恙,清醒過來,大傢伙臉上的緊張之色終於消失不見,開始有說有笑的談論起來。

    「雙喜真是好本事啊,這幾年沒白在山上學道法。」

    「對對對,醫院都看不了的病,他畫一張黃紙就解決了,那叫個厲害。」

    「誰說不是呢,雙喜道法高深,真是個小神仙啊。」

    聽著眾人不絕於耳的恭維之聲,我心裡沒有半點的喜悅之情,反而是說不出來的沉重,因為,這黑煞的來源還沒有調查清楚。

    陳景華見我陰沉著臉,隱隱感覺不妙,就上來問道:「雙喜,咋了,是不是還有什麼事兒?」

    「村長,不瞞你說,這黑煞的根源沒找到,留著早晚是個禍害,即使現在大家醒了,指不定哪天還會被煞氣衝到,到那時,照樣會被打暈過去。」我搖了搖頭,苦笑一聲說道。

    大傢伙原本正在吵鬧的興頭上,聽我這麼一說,頓時如同一盆涼水從頭頂澆下,瞬間整個屋子變得鴉雀無聲起來。

    「雙喜,你是學道的,一定有辦法,你說該咋辦,怎麼個查法兒,咱大柳村所有人都配合你。」陳景華作為一村之長,顯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率先開口說道。

    「村長說的對,雙喜,你就給個章程吧,我們大家都聽你的,你說咋辦就咋辦。」

    「是啊,你是小神仙,從小在咱們村子張大,可不能見死不救,一定要趕走凶神。」

    畢竟關係到自己身家小命,村民們誰都不想在被那黑煞打上一次,所有人都把我當成了主心骨,圍著我七嘴八舌的說道。

    我揮了揮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隨即整理一下腦中的思路,說道:「黑煞形成的主要原因來源於屍氣,大家仔細想一想,你們家裡有沒有死人的東西,例如死人的衣服,隨身物品什麼的。」

    「沒有,沒有,誰家裡會留著死人的東西呀,那多不吉利。」

    「可不是嘛,人死了衣服什麼的都會跟著燒掉,誰留著那玩意兒,看上一眼心裡都泛膈應。」

    大傢伙兒聽我這麼一問,紛紛搖頭不已,都擺了擺手,說家裡沒有死人的東西。

    聽到這我就犯糊塗了,沒有死過人,也沒有死人用過的物品,這黑煞難道是憑空出現的?

    正當我擰著眉頭犯愁的時候,陳景華突然一拍腦門,哎呀一聲喊道:「我想到了,說不定那東西就是禍根。」

    「村長,你想到什麼了,快跟我說說。」我當即身體一震,知道事情出現了轉機,連忙追問道。

    陳景華點了點頭,說道:「大傢伙還記得咱們在墓地裡挖來的那批青磚嗎?墓地不就是死人住的地方嘛?那青磚當然就是死人用過的東西,說不準,還真跟這個有關係。」

    大夥一聽村長這話,頓時恍然大悟,紛紛跟著附和起來,說確實有這麼一回事,頭幾天村裡挖出一座古墓,出土這麼一大批青磚。

    因為當時的房屋還是土坯房居多,在那個年代,磚的價格非常昂貴,一般人家蓋房子根本使用不起,村民們一見青磚都眼熱了,一個個拿起鐵鍬,鎬頭,將這座墓地刨開,都把青磚當成寶貝搬回自己家裡了。

    而我一問之下發現,那十幾個暈倒的婦女,每個人家裡都有一小垛青磚,還當成寶貝似得藏在家裡呢。

    從墓地裡挖出的東西,自然會帶有死者的屍氣,一旦形成煞,自然首先就會把這家人給打了,可笑他們還當成寶貝,渾然不知道這青磚其實就是禍根所在。

    想通了事情的關鍵,我就對陳景華問道:「村長,我嬸子之所以被煞氣打倒,想必就是你家裡藏了青磚的緣故吧?」

    「嘿嘿。」陳景華聽我這麼一問,頓時面色微紅,乾笑一聲道:「咱們不都是窮人家嘛,我尋摸著那青磚既然挖出來,閒著也是閒著,就叫大傢伙給弄回來了,到時候誰家蓋房子,放上幾塊,也結實一些。」

    我搖了搖頭,心裡無奈的想到,用死人的東西蓋房子,虧你想得出來,先不說會不會被煞氣打到,就算房子蓋成,人一旦居住進去,晚上睡覺也會噩夢不斷。

    到那時,輕則會神志不清,重則精神異常,如果時間一長,就算變成瘋子也不奇怪。

    「村長,青磚在哪?你這就帶我去看看。」

    既然已經確定了禍根的起源,我就可以在源頭殺掉煞氣,以後再也不用擔心煞氣會衝撞到村民了。

    陳景華連忙道:「青磚都被我放在廂房,你隨我來。」

    我們一行人趕緊跟著他來到廂房,等陳景華打開房門,一堆青磚出現在房間裡的一個角落裡。

    這時我打開天眼一看,發現這堆青磚上黑氣纏繞,雖然隔著大老遠,但我也能感覺到濃郁的死氣充斥著整個廂房。

    「村長,這些青磚就是煞氣的根源所在,你找個沒人地方給埋了就行。」我指著房間裡的青磚說道。

    陳景華聽完稍一愣神,就問道:「埋了就行,這麼簡單?你不用做做法什麼的,驅逐一下煞氣?」

    「不用,都是土裡出來的東西,哪來的回哪去就行了。」我見他還不放心,就笑道:「你要是感覺不把握,就挖坑埋深點。」

    我這話剛一說完,有幾個村民就已經扭頭向家裡飛奔回去了,看樣子,是迫不及待的回家處理這些禍害了。

    這時陳景華也不敢怠慢了,趕緊招呼幾個人,開始從廂房裡把青磚搬出來,打算搬到荒山上埋掉。

    等他們搬磚從我身旁路過的時候,我順手抄起一塊,抓在手裡饒有性趣的打量起來。

    只見我拿的這塊磚上,還沾有未清理乾淨的泥土,隱約可以看見表面刻著精美的花紋,看這品相是古代的物件,有些年頭了。

    然而當我在一仔細打量之時,突然發現這塊青磚好像在那裡遇見過,怎麼看,都是那樣的熟悉。

    我心裡一動,當即腦袋靈光一閃,青磚,屍氣,古墓,我腦袋轟的一聲,他奶奶滴,這青磚,可不就是出自小灣子水底下的那座明朝古墓嘛?

    「不好!小灣子的古墓被他們給挖了。」我看著手中的青磚,嘴唇哆嗦著,一時間怔在了當場。
Babcorn 發表於 2016-10-30 12:48
第64章 女屍被偷

    陳景華見我面色呆滯的愣在原地,就問:「咋了雙喜?發啥愣啊?」

    「村長,這青磚是從小灣子下面挖出來的吧?」我深吸了口氣,指著手中的磚塊問道。

    陳景華連忙點點頭說道:「沒錯,這青磚就是在那挖出來的,你說那古墓藏的也夠隱蔽的,誰能想到它竟然埋在水下呀。」

    我心裡原本還抱有一絲幻想,等聽到他這句過後,頓時身體如入冰窟,從頭頂一直涼到腳底。

    那座明朝古墓被挖,我最擔心的就是那具女屍,並不是擔心她的屍體被破壞,而是屍體幾百年不腐爛,是為萌屍,一旦它吸收了人類的陽氣,就會化為白僵,渾身生出茸茸白毛,到了這時,它可是要張口吃人的。

    毫不客氣的說,這具女屍一旦接觸人的陽氣產生詐屍,會變的攻擊性極強,吸血嗜肉,遇見活物就攻擊,到那時,對我們整個大柳村來說,恐怕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想到這裡,我臉色煞白,後背都快濕透了,連忙招呼陳景華一聲,叫他別忙乎鼓搗那些青磚了,趕緊帶上幾個人跟我去一趟小灣子古墓那裡。

    陳景華見我如此著急,當時就奇怪了,問道:「咋了雙喜?去那裡幹啥呀?一個破古墓有啥好看的?」

    一旁的幾個村民也是一臉古怪的看著我,說道:「是呀,那古墓除了青磚還是青磚,一點值錢的東西都沒有,沒啥好看的。」

    我一看他們的眼神就明白了,敢情大夥以為我迫不及待的去古墓那裡,是為了裡面的金銀財寶呢。

    「村長,時間緊迫,咱們邊走邊說,去晚了怕是大事不妙。」我也懶得跟他們解釋,趕緊催促陳景華。

    陳景華一聽我說大事不妙,隱隱已經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也不廢話了,連忙帶上幾個人跟我向小灣子趕去。

    去往的半路中,我從陳景華的口中瞭解到,前幾天村裡為了響應上面的政策,召開全體動員大會,決定實施消滅荒山戰略。

    用上面的話說,就是多種樹,奔富路,要把所有荒山野地變成茂密的森林,並且為了鼓動大家的積極性,上面還撥下了一筆錢,只要開墾出一畝荒地,每口人就能得到一塊錢的收入。

    有了錢,村裡人的眼睛都亮了,勞動的熱情是異常高漲,轟轟烈烈的植樹造林運動在整個大柳村打響了。

    既然植樹,自然就需要用水灌溉,最後,大夥就把心思放在了小灣子那裡,為了加快進度,村裡還特意從鎮上調來了一台柴油抽水機,晝夜不停的從小灣子抽水,用於灌溉樹木。

    植樹造林運動持續了將近整整一個月時間,小灣子水塘裡的水也全部被抽乾,這才有了明朝古墓重見天日,被村民挖開的一幕。

    邊走邊談,我們一行人不知不覺中,已經來到了小灣子。

    此時我站在岸上向下一看,只見方圓幾十丈的水塘全部乾枯,一些死魚爛蝦零零散散的躺在枯萎的池塘裡,好好的一個水塘,被他們禍害成眼前這幅荒涼的景象。

    原本水塘中央的盜墓洞也被挖開一個大口子,直通到地下而去,我順著洞口進去,發現一路都是被人破壞過的痕跡。

    原本墓室四周的青磚,早已經被人用工具開鑿下來,地上全是一片片碎屑。

    當我順著階梯來到主墓室,走進那具大紅棺材跟前仔細一看時,頓時心裡咯噔一下,面如死灰起來,我擔心的事兒,最終還是發生了。

    因為我發現,棺材上原本纏繞的墨斗線,竟然全部被人用利器隔斷,果不其然,當我招呼幾人把棺材蓋子挪開一看,裡面空空如也,女屍早已不翼而飛。

    「村長,你們進墓時有沒有發現棺材裡有一具女屍?」我眉頭緊緊皺起,一股不祥的預感自心底升起。

    陳景華聽我這麼一問,頓時一臉茫然的說道:「女屍?這就是一具空棺材,哪有什麼女屍呀?」

    我又問其他人,他們所有人的回答都一樣,紛紛說來到古墓時這棺材就是空的,根本沒有發現什麼女屍。

    聽到這裡,我就知道壞菜了,女屍自己根本不可能跑出棺材,何況墨斗線被隔斷,明顯就是人為手段,這女屍,肯定是被人偷走不假了。

    「村長,這具棺材裡原本有一具明朝女屍,如今不翼而飛,明顯是被心懷不軌的人偷走,你趕緊派人去查,找到女屍趕緊告訴我。」我怕陳景華對此事不上心,就指著棺材說道:「屍體丟失一旦沾到人身陽氣兒,就會發生屍變,到那時,遇到活物便咬,逢人便吃,會搞的我們村雞犬不寧。」

    「雙喜,你說的都是真的?這棺材裡真有女屍,你不會在嚇我吧?」陳景華一聽我說的嚴重,頓時一臉擔憂的問道。

    不光是他,另外幾個村民也是被我的話,嚇得面色慘白,身子一哆嗦,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我騙你幹啥,咱們村那麼多婦女暈倒,就是因為那些青磚沾了這具屍體氣息的緣故,沒有屍氣,哪能繁衍出黑煞!」我一臉鄭重的解釋道。

    大家一聽全都嚇了一跳,有一個村民結結巴巴的說:「雙喜,聽說一旦詐屍,屍體咬誰,誰就會變得跟它一樣喪失理智的殭屍,真有這回事嗎?」

    「的確有這回事,那是因為中了屍毒的緣故,一旦被殭屍咬上,屍毒攻心,這個人也會變成一具喪失理性的行尸走肉。」我摸了摸下巴,點點頭道。

    這個村民的話讓我立刻聯想到,一旦這具明朝女屍發生詐屍現象,逢人便咬,人人變成與她一樣的殭屍,到那時,整個大柳村還不亂了套。

    聽我這麼一說後,陳景華已經信了八分,這下可怕他給嚇壞了,嗷嚎兩嗓子,連忙招呼大夥去追查此事。

    當天下午一直持續到晚上,整個大柳村燈火通明,犬叫雞鳴,在陳景華的帶領下,我們這一干人開始挨家挨戶的搜查,追尋偷屍的凶手。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鐵柱二蛋聽到了信兒,也加入搜查大軍的隊伍中來。

    這兩個小子還真是偵查的好手,除了村民家裡,就算是豬圈,雞棚這種地方他倆也不放過,不算老鼠洞,家家戶戶幾乎被他倆翻了一個底朝天。

    還別說,當晚十點多鐘的時候,事情真就有了眉目,屍體的消息,就是鐵柱與二蛋帶來的。
Babcorn 發表於 2016-10-30 12:48
第65章 與屍苟合

    當時我與陳景華正在一個村民家裡進行搜查,忽然聽見村子裡傳來人聲鼎沸,聲音吵吵嚷嚷的,並且伴隨著陣陣狗叫,整個村子就像煮開了鍋一樣。

    「村長,看樣子東頭是有情況了,咱們趕緊過去看看。」我聽到聲音心裡猛地一震,沖陳景華喊了一句,扭身向村子東頭跑去。

    然而正當我剛跑出不遠,就見一個黑瘦的身影也向我這裡趕了過來,一時間,我迎著碰了個對頭面。

    我藉著大月亮地兒瞪大眼睛一看,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二蛋這小子。

    「二蛋,你們那兒可是有消息了?」我一遇到他,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二蛋喘了幾口粗氣,指著村東頭方向,呼哧帶喘的說道:「有消息了,那具女屍被我們找到了,就在孫二狗家屋裡,不過他擋住門口,死活不讓大夥進屋搜。」

    這時陳景華正好從身後趕了上來,一聽二蛋這話,頓時火冒三丈:「竟然是孫二狗這個龜兒子,閒著沒事把女屍搬回家做個甚,要是搞的詐屍,老子非活剝了他一身皮不可。」

    不光是村長氣憤,我心裡也是怒不可遏,這孫二狗到底哪根筋搭錯弦了,沒事把女屍偷回家幹什麼?

    這個挨千刀的,要是女屍攝取他身上的陽氣發生屍變,可是要禍害全村的,到那時,這個混蛋就是大柳村的千古罪人。

    一時間,我心裡焦急不已,只能暗暗祈禱他與女屍接觸的時間不多,這樣的話,屍體得不到足夠的陽氣,也許不會發生詐屍也說不定。

    去往孫二狗家的一路上,陳景華嘴裡咒罵不斷,不停地揚言要整死孫二狗,可見他已經憤怒到極點了。

    當我們一行三人趕到孫二狗家,發現院子裡已經燈火通明,亮如白晝,以鐵柱為首的十幾個村民,正手裡拿著火把,一臉虎視眈眈的圍堵在屋門口與孫二狗對峙呢。

    而孫二狗則是手裡舉著一把鎬頭,橫身擋在家門前,且雙眼通紅,一臉殺氣騰騰的喊道:「你們都別過來,誰敢上前一步,我就砸死誰。」

    眾人眼見他神態激動異常,還真怕他控制不住脾氣,給大夥來那麼一下開了瓢,一時間,紛紛小心翼翼的盯著他,只是圍而不攻,沒有人趕上前一步去捋他的虎鬚。

    「好你個孫二狗,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趕緊把女屍交出來,你知不知道,你闖大禍了!」陳景華剛一邁進大門,便疾言厲色的大聲吼道。

    孫二狗一見是村長來了,頓時面色一變,如同老鼠遇見貓,驚慌失措的說道:「村長,你別聽他們胡說,我屋子里根本沒有什麼女屍。」

    「放屁,沒有女屍你為啥不讓大夥進屋搜查,我看你明顯是做賊心虛。」鐵柱一聽這話不干了,冷笑一聲反駁道。

    二蛋嘿嘿一笑,也緊跟著陰陽怪氣的說道:「都到這節骨眼上了,你還敢狡辯?咱們村所有的人家都盤查完了,就差你一家了,有沒有女屍,讓大夥進屋瞧瞧不就真相大白了。」

    孫二狗面色一僵,登時被二人說的啞口無言,他憂心忡忡向屋裡望了一眼,不過當他回過頭來,卻是依舊堵在門口,沒有讓開身子的意思。

    陳景華一見孫二狗這般模樣,在聽鐵柱二蛋這麼一說,就已經確定女屍被他藏在屋裡不假了。

    「哼!」

    陳景華一甩袖子,冷哼一聲,二話沒說推開人群,率先向屋子走去。

    「別過來,要不然我不客氣了。」孫二狗一見村長走上前來,連忙舉起手中的鎬頭恐嚇道。

    陳景華見這一幕,頓時氣極而笑,他低下身子,指著自己的腦袋說:「行,孫二狗你真有種,都不把我這個村長放在眼裡了,來,往這兒砸,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衝我伸手!」

    「村長,你,你別逼我,屋裡真沒有女屍啊,你要是在走進一步,可別怪我出手啊。」孫二狗手裡高高舉起鎬頭,作勢要砸下來。

    陳景華對於他的威脅之意無動於衷,眼睛一瞪,一村之長的氣勢頓時爆發,叉著腰咆哮道:「賊你娘,別跟我在這扯皮,不敢砸趕緊滾犢子,別擋著老子進屋。」

    他這一嗓子喊出來,孫二狗頓時嚇的脖子一縮,顯然村長的威名還是管用的,一時間,他本身氣勢弱了幾分,下意識的後退幾步,一臉畏懼之色的看向陳景華。

    「孫二狗,你可想好了,你要是一鎬頭把村長砸壞了,可是要坐牢的。」我見他舉著鎬頭猶豫不定,知道他心裡害怕了,連忙添油加醋一番。

    大夥兒見此情景,也是火上澆油,七嘴八舌的勸說,孫二狗,你快閃開吧,別堵著門口啦,不就是一具女屍嘛,你交出來這事兒就過去了。

    是呀,是呀,你要是把村長給打壞嘍,那可是要吃官司的,後半輩子可就在大牢裡過啦。

    聽大夥這麼一說,孫二狗聞是臉色一會青一會白,最終他嘆了口氣,面若死灰的說道:「算了,你們既然想看,都進去看吧。」

    說完,他雙目無神,一臉失魂落魄的坐在了地上。

    陳景華這才冷笑一聲,推開房門走進了屋裡,然而下一刻,屋裡就傳來他暴怒的聲音:「畜生!造孽啊!孫二狗,你是活夠了不成!」

    大夥一聽村長突然冷不丁的大喊,紛紛面露驚訝之色,稍一愣神後,全部一股腦的湧進了屋裡。

    然而進屋後,當大夥看到眼前的一幕,頓時如同晴天霹靂一般,全部怔在了當場,一時間,個個是嘴巴張大的老大,目瞪口呆。

    只見在孫二狗家的土炕上,鋪著一條青花被子,一具體態豐滿的女屍,全身一絲不掛,雙目緊閉,面無表情的躺在上面一動不動。

    而且,她身上青一片,紫一片的,全是大小小的抓痕,顯然是被人用手抓出來的,更令大夥吃驚的是,在她的雙腿之間還流淌著白色液體。

    看到這裡,大夥哪能不明白呀,這孫二狗分明是剛剛跟這具女屍苟且完,這是**裸的殲屍啊。

    那女屍身下白色液體就是最好的證明,顯然是剛辦完事不久,還沒來得及擦呢。

    這時大家都恍然大悟了,管說孫二狗死活不讓眾人進屋搜查,原來是自己幹了見不得人的勾當,感覺臉上無光呀,臊得慌啊。
Babcorn 發表於 2016-10-30 12:48
第66章 白僵

    殲屍這種駭人聽聞的事兒,一般人還真幹不出來,也不知孫二狗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還是多年打光棍內心極度空虛,寂寞,才導致精蟲傷腦,竟然做出這種有違天和的糊塗事。

    要知道,一旦人與屍體交合後,自身就會沾染到死者的屍氣,屍毒。

    我估摸著,孫二狗被屍氣入體後,接下來的日子裡肯定會生幾場大病不可,甚至弄個不好,胯下那根東西也要受到牽連,怕是要出大問題。

    畢竟,那根東西可是與女屍最親密接觸過的,肯定沾染了屍毒,也不知道時間一長,會不會突然爛掉。

    我搖了搖頭,轉身瞄了一眼蹲在門外一臉慘色的孫二狗,知道他的名聲算是一敗塗地,徹底毀了,這輩子都甭想抬起頭重新做人了。

    恐怕明天一大早兒,他的所做所為就會傳遍整個村子,鬧得沸沸揚揚,甚至十里八村都會知道此事。

    孫二狗偷盜古屍,進行殲屍的惡劣事件,將會成為農村人茶餘飯後的熱議話題,沒準還會被說書先生借鑑過去說小本兒。

    「大家快過來看呀,這是咋回事?女屍身上長白毛了?」

    正當我心念轉動之時,一個眼尖的村民,突然伸手指著炕上的女屍,一臉活見鬼的表情叫喊道。

    「壞了!」我心裡咯噔一下,連忙湊近女屍凝神看了過去。

    此時此刻,只見她光滑的皮膚之上,泛起了一層層密密麻麻的白毛,與人的汗毛一樣,不同的是根根豎立,就像是一片密密麻麻的鋼針似得。

    我最擔心的事兒還是發生了,這女屍,攝取了孫二狗身上的陽氣,甚至還有陽液,已經化為白僵,恐怕過不了多久便會睜開眼睛詐屍了。

    說到詐屍,我在這裡解釋一下,因為人死後不久胸中還殘留一口濁氣,躺在棺材裡,如果被貓沖了屍體就會復活,跳出棺材。

    這是因為從棺材旁路過的這隻貓,其本身壽命長久,已經修煉出了微末的道行,從而使得靈魂附體,把屍體復活進行作怪。

    所以說,誰家一旦死人後,人們在守靈之時往往會把自家貓關起來,不讓它接近棺材,要是遇到野貓路過此地,那更是了不得,必須盡快給打跑。

    因為,凡是野貓都已經不受人類的管教,獨自上山修煉,自身道行比之家貓更深,所以人們常常抱怨,我家有一隻貓,我養了它二十年,這個沒良心的竟然跑到山上不回來了,變成了野狸子。

    其實,這正是它自身修煉出道行的原因,這時的它心比天高,哪裡還會受人類的約束啊,早跑到深山裡自己逍遙快活去了。

    當然,眼前的這具女屍與普通的民間起屍有所不同,她沒有被貓靈附身,她是攝取了人類的陽氣兒,陰陽不合,發生相沖之象。

    因為外界進入的陽氣兒,會攪動她體內的陰氣,就會導致屍氣沖腦,從而引發令人談之色變的詐屍。

    這種詐屍,也叫做一種亂,一旦她醒過來,便會趁機作亂,將會攪的整個大柳村腥風血雨,雞飛狗跳。

    「雙喜,看這架勢情況不妙啊,咋整?你趕緊給個章程吧!」

    「是啊,雙喜,還真讓你給說著了,這女屍果然長出白毛了,一會是不是該活過來咬人了?」

    陳景華與大夥兒都聽我說過詐屍的後果,此刻他們眼見女屍全身長出了一片片白毛,知道事態怕要失去控制,紛紛聲音發顫的問道。

    我與他們一樣,心裡也是為之一緊,沉聲說道:「事不宜遲,村長,你趕緊帶人去找一口大棺材,另外還有麻繩,黑狗血,驢蹄子,趕緊去,越快越好。」

    自從破除黑煞之後,陳景華已經對我的本事深信不疑,這時他不敢怠慢,問都沒問我找這些東西所謂何用,吼了一嗓子,連忙叫上幾個村民,爭分奪秒的跑出了屋子找東西去了。

    等他們一行人跑出門外後,我惴惴不安的望了幾眼炕上的女屍,發現她身上的白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著,不一小會兒,就長到了一指多長。

    而且她的嘴裡,不知何時已經鑽出了兩根鋒利的獠牙,原本體態嬌媚的女屍,此刻變得極為猙獰,已經成為了一個貨真價實的白毛怪物。

    以現在女屍的這番恐怖模樣,估計在讓孫二狗與她交合,就打死孫二狗,他也敢往屍體上爬了。

    不過,這白僵雖然厲害,但它也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怕極了太陽光。

    只要我用棺材將它封住,然後堅持到天亮,在把棺材放到院子中央打開蓋子,讓陽光照射進來,它就會被曬成一堆灰燼,這也是我讓村長他們去找棺材的原因所在。

    看到這裡,想必一定就會有人問了,用太陽光曬多麻煩?還得裝進棺材,大費周章等到天亮,為什麼不直接改用火燒呢?用火燒成灰豈不是更方便。

    是這樣的,白僵不同於普通萌屍,其本身僵硬,渾身如鐵,刀槍不進,水火不侵,所以說,它根本不懼火煉。

    還有一點,這白僵指不定什麼時候突然詐起,為了防止異變發生,我迫不得已之下,也只能出此下策,提前將它封進棺材裡了。

    話不多說了,我焦急的望了一眼門外,也不知道村長他們啥時能找全東西回來,為了防止在這期間發生意外,我打開隨身攜帶的布袋子,從裡面抽出幾張鎮屍符,分別貼在屍體的腦門,胸口等幾個部位。

    或許是鎮屍符起到效用了吧,我隱隱發現屍體上白毛的生長速度變慢,不仔細看已經難以發現了,我見此一幕,心裡也暗自鬆了口氣。

    我做完這些後,一回身,便發現鐵柱與二蛋瞪著大眼珠子,也向屍體湊過來,手臂扶在炕沿上,臉都快貼在女屍身上了,在那猛瞅個不停。

    特別是二蛋,時不時的伸手撥弄幾下屍體上的白毛,嘴裡驚奇的說道:「好傢伙,這毛還真夠硬的,都他娘的趕上鋼針硬了。」

    「真的假的,有那麼硬嗎?」鐵柱聽二蛋這麼一說,也一臉好奇的伸手上去摸了摸。

    這倆傢伙還真是一對活寶,都啥時候還有心思鼓搗女屍,也怕突然詐屍先把你們兩個給咬了。

    我搖了搖頭,沒好氣的衝他倆喊道:「你倆瞎摸索啥呢,小心點,別被白毛把手指扎出血嘍,那東西可有屍毒!」

    聽我這麼一喊,他倆頓時嚇了一大跳,身子猛地一激靈,趕緊撤回了雙手,離那具女屍遠遠的,不往跟前湊乎了。

    「雙喜,這玩意要是活過來你有把握對付它嗎?」鐵柱伸手指著炕上的女屍,一臉詢問的說道。

    我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說道:「沒問題,小事兒一樁,好歹喜哥兒我也在深山裡修煉多年,對付一具白僵根本不在話下。」

    話雖說的句句確鑿,其實我心里根本沒啥底氣,畢竟自我學道以來,也是頭一回遇到白僵。

    但我不可能認慫,一是怕墜了自己的名聲,二是怕嚇跑大夥。
Babcorn 發表於 2016-10-30 12:49
第67章 驢蹄子

    萬一讓大傢伙兒知道我沒把握對付白僵,就憑他們這些人的膽量,那還不嚇得屁股尿流,一哄而散的逃之夭夭,等那時剩下我一個人,那可只有乾瞪眼的份兒了。

    我之所以這樣對鐵柱講,就是把牛皮吹大了,先給大夥打一針強心劑,防止一會女屍鬧騰,他們丟下我不管撒丫子跑嘍。

    果然,有幾個村民正豎起耳朵,聽我說的信誓旦旦,原本緊張神色放鬆下來,開始指著女屍議論紛紛起來,屋內原本緊張的氣氛消散一空。

    鐵柱聽我說完也是定下心來,瞄了一眼我身上的布袋子,笑嘻嘻說道:「雙喜,把你那桃木劍,八卦盤什麼的給我一個使使,萬一詐了屍,我幫你對付它,多少也能頂一陣。」

    「那也給我弄一把法器,我也能幫忙。」二蛋眼珠子滴溜一轉,緊跟著說道:「我要開過光的。」

    二人的小心思我最清楚不過,說的好聽是幫我對付白僵,但心裡想的無非是怕詐屍後,手裡沒有趁手的武器保命而已。

    我也不點破二人的小伎倆,噗哧一笑,道:「你倆別琢磨我身上的東西了,就算給你倆也使喚不了,本身沒法力,拿到手也是破銅爛鐵,想幫我?趕緊去找個東西接尿,詐屍的話就往她身上招呼。」

    「對對對,尿那玩意能闢邪。」

    「妙呀?我咋把這茬兒給忘了,咱倆趕緊去接上一壺,一會兒說不準能用上。」鐵柱和二蛋聞言各自一拍腦門,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連忙在屋裡轉悠起來,尋找接尿的器皿。

    不一小會,鐵柱手裡拿個水桶,二蛋手裡拎個罈子,二人怪笑一聲,躲到角落裡去接尿了。

    眾人大眼瞪小眼,互相對視一番,隨即轟的一聲,全部動身滿屋裡搜尋器皿,紛紛解開褲子接起了自己尿液。

    可是人多傢伙事少呀,等所有器皿被搜刮一空後,有的村民見沒東西可以盛尿,一急眼之下,把孫二狗平常喝水的杯子和茶壺拿起,隨即躲到角落裡嘩嘩起來。

    一時間,嘩啦啦的尿尿聲此起彼伏,弄的滿屋子都是尿臊味,噁心的我差點沒反胃吐出來。

    我見大夥兒滿屋子忙碌,皺著眉,拉住一位中年大叔的胳膊問道:「鐵柱二蛋接尿,你們也跟著瞎起鬨幹啥?」

    「哎呀雙喜,你剛不說尿能闢邪嘛,我也接點,萬一詐屍我就潑它。」中年大叔撓了撓頭,嘿嘿一笑說道。

    我聽完中年大叔所說,無奈的揉了揉額頭,感情大傢伙兒還以為是尿就能闢邪呢,可他們不知道,自己一個個都已經結過婚,早就告別童子之身的人,這尿除了騷點以外,還真沒有啥大用處。

    而且大夥在同一個房間裡尿尿,那騷味已經氣沖雲霄,嗆的我眼淚都流出來了,我怕未等女屍復活,整不准先把自己人給熏暈過去。

    我捏著鼻子,趕緊喊了大夥兒一句:「統統住手,都別瞎忙活了,沒有童子尿不管用,你們麻溜的把尿找個地兒潑了,這味也太騷了。」

    「啥?還得童子尿啊,我們的尿不好使呀,這不白忙活大半天嗎。」大夥聽我這麼一說,頓時各自唏噓一聲,一臉垂頭喪氣的趕緊提上褲子。

    而鐵柱與二蛋則是一臉得意洋洋之色,晃了晃手中罈子裡的尿液,向大夥臭顯擺一陣,看的眾人一臉羨慕之色,眼中隱有渴望之意,恨不得立刻上去把尿罈子搶過來,改手抱在自己懷裡。

    我見這一幕,心裡不禁有些好笑,沒想到這種關鍵時刻,又黃又騷的尿液也成好東西了。

    又過了大約十分鐘左右,院子外響起腳步聲,陳景華他們一行人終於找東西回來了。

    進院後,一口大棺材被四個漢子抬起放在院子中央,隨後陳景華懷裡抱著麻繩和驢蹄子等物品,風風火火的跑進屋裡。

    「雙喜,你要的東西我全給你找齊了。」陳景華吩咐另外一個村民把東西放在地上,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說道。

    「辛苦了村長。」我點點,隨即打量了幾眼地上的東西。

    一大盆黑狗血,咕嚕嚕的還冒著熱氣,顯然是剛殺不久,那驢蹄子也是血淋淋的還沒凝固,看樣子也是剛從驢腿上割下來的。

    要知道,在當時這個還未改革開放的年代,一條狗和一頭驢,對於農民來說可是一筆不小的資產,甚至有些貧困的人家,一頭驢,已經相當於大半家產了。

    甚至有的農民下地干活,為了不使毛驢累著,自己動身去拉犁杖開墾田地,讓毛驢休息,可見一頭驢對於農民來說,尤其的重要。

    也不知道陳景華,在哪位村民手中搞來的這些東西,看來為了對付白僵,他可真是下上血本了。

    但話又說回來,財產固然重要,也沒有人命重要,捨得這些財產能把殭屍制住,也算是破財消災吧。

    時間緊迫,我也沒有功夫問這些東西的來歷,拿起地上的麻繩扔進狗血盆裡浸泡著,隨即喊了幾個人,讓大家把女屍抬進院子中央的棺材裡。

    等將女屍放置完事後,我捧起那根血淋淋的驢蹄子,掰開她的嘴巴豎著卡進去,隨即一拍她的下巴合上,女屍就將驢蹄子緊緊的咬在嘴裡了。

    我之所用驢蹄子堵住她的嘴巴,是因為此物有闢邪之效,這樣做還有另外一個好處,那就是防止她詐屍後咬人。

    有驢蹄子堵住女屍的嘴,一旦她詐屍後會首先咬住這個驢蹄子,因為屍體行動僵硬,她自己沒辦法伸手將此物扯下來,只能任由驢蹄子塞在嘴上。

    到時候,有驢蹄子抵擋一陣,她要是想暴起咬人,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

    做完這些後,我拍了拍手,才叫大夥幫忙把棺材蓋子給重新挪回原位。

    這時,我又對著蹲在屋門口悶不吭聲的孫二狗,喊了一句,說,你老兒也別閒著了,所有禍根都是你惹出來的,你趕緊用錘子把棺材給釘死。」

    末了,我又恐嚇他一句:「釘緊點,女屍吸了你的陽氣,要是詐屍,聞著氣味最先找的就是你。」
Babcorn 發表於 2016-10-30 12:49
第68章 咚咚咚

    孫二狗聽我說的邪乎,當即嚇得身子一哆嗦,連忙滿臉驚恐失色的跑進屋裡,翻箱倒櫃一陣,找出一把錘子和幾根釘子,走到棺材跟前掄起錘子,砰砰砰的釘起了棺材。

    等將棺材蓋釘好,他回過頭哭喪臉指著棺材,對我問道:「雙喜,你給我看看,釘成這樣可以了嗎?」

    「可以啥?還沒完事呢,在把這麻繩捆棺材上,捆緊點。」我端著被黑狗血浸泡過的麻繩,遞到他面前,一點好臉色沒有的說道。

    我是越看他,心裡愈發的煩躁,要不是因為他色迷心竅從古墓裡偷走屍體,也不至於鬧出這麼一大攤子的事。

    正因為他一時心生邪念,貪戀女屍美貌,為了發洩**,才導致女屍化成白僵,對全村人產生威脅。

    孫二狗心裡也明白自己理虧,要不是他,也不會捅出這麼大簍子,所以他不敢反駁我的話,只好忍著狗血的腥味,從盆子裡面撈起麻繩圍著棺材纏繞起來。

    陳景華一見孫二狗心裡也非常的來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喝道:「龜兒子,你沒吃飯嗎?還是力氣都用到死人身上了,你倒是使勁給我綁棺材啊。」

    孫二狗對於村長的威嚴甚是畏懼,身子當下一顫,連忙賣力的捆起了棺材,不一小會,便累的滿頭大汗。

    大傢伙沒有一個人上去幫忙,反而是冷嘲熱諷的對他指指點點,一臉的諷刺意味,說:「孫二狗這廝還真是自作自受啊,剛剛還跟自己的屍體**在炕上親親喔喔呢,這會兒就狠心把她放進棺材給綁了?不心疼呀?」

    「說實在的,俺活這麼大歲數還知道跟死人睡覺啥滋味呢?孫二狗,你就給大家說說唄,跟死人纏**綿有啥感覺呀?」

    「唉,這也不怪他犯糊塗,那女屍長得多叫個美呀,臉蛋一捏都能掐出水來,管說孫二狗把她給背回家來,換做是我,也保不準呀。」

    「快拉倒吧,那是之前,放到現在你讓孫二狗再試試,那女屍一身白毛看著就滲人,借他兩膽也不敢跟女屍睡覺了。」

    聽見眾人對自己的譏諷,嘲笑,孫二狗幾乎羞愧的無地自容,臉色一會紅,一會白,就差點沒找個老鼠洞算進去了。

    他現在是有理說不清,何況本身沒理,只好悶聲拉著麻繩捆棺材,對於眾人的挖苦之語充耳不聞,好像耳朵聾沒有聽到一樣。

    不過孫二狗雖說低著頭在那自顧忙活,但是我卻細心的注意到,他不動聲色的瞥了我們大夥一眼,瞳孔不經意地微微一縮,眸底閃過一絲厲色,但隨即被他很快的掩飾起來。

    我當即心裡一動,知道大夥說的話語有點刻薄,說到他心裡的痛處上,刺激到他了,顯然,這孫二狗已經記恨上我們在場的所有人了。

    不過這也沒什麼,他本就是咎由自取,犯了錯誤,還不讓大夥兒講幾句?就算想要報復,難道我們這一大群人還會怕他不成?

    大約過了十分鐘左右,等孫二狗用麻繩捆完棺材,已經弄得雙手全是狗血,他低著頭說了一句:「捆完了,我去洗一把手。」

    說完這句話後,他並沒有進屋去洗,反而是向院子外面走去,一個轉身之間,從自家的大門口消失不見,隱沒在漆黑的夜色之中。

    我們大家眼見他走出家門,看向他的背影,並沒有一個人出聲。

    此時眾人心裡都清楚不過,孫二狗的名聲臭了,曉得自己在家裡呆不下去,趕緊找個洗手的藉口出去避風頭。

    也不知道他這一去,會不會在回來,弄不好自家的宅院都不要了,從此遠離大柳村這個是非之地,免得以後讓村民在背後戳脊樑骨,畢竟,殲屍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啊。

    「這龜兒子自己滾了也好,省的在這裡礙眼,虎了吧唧的玩意兒,啥缺德事他都敢做,咱村的臉都讓他給丟光了。」陳景華沖地上吐了一口吐沫,盯著孫二狗消失的方向,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我嘆了口氣,說道:「算了村長,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說啥都沒用了,咱們大夥還是合力把這女屍給制住吧。」

    「對對,讓這龜兒子給我氣的,險些把大事兒給忘了。」陳景華一拍大腿,衝我問道:「這繩子捆完了,接下來該咋整?」

    「啥也不用整,就一個字,等!」

    「啊,這就完了?」陳景華微微一愣,問道。

    我笑了笑,說:「沒錯,只要咱們大家挨到天亮,就是勝利。」

    我見他還是一臉的疑問,便又把白僵懼怕陽光的事給他講了一遍。

    當他知道眾人一旦堅持到天亮,白僵就會被太陽照射成灰燼後,連忙頻頻點頭不已。

    陳景華聽我講完後,當即大手一揮,對眾人呼喊道:「雙喜說了,暫時沒啥事兒了,想必大家忙活了一晚上都已經累了吧,該休息的休息,餓了孫二狗家裡有現成的糧食,你們可以燒火做飯填飽肚子。」

    「不到天亮,誰也不許回家,吃喝拉撒睡都要在這。」我趕緊加了一句。

    陳景華輕咳一聲,緊跟著我喊了一嗓子:「聽見沒,都按照雙喜說的話去做,今晚全部留在這裡,誰要是敢半夜偷著溜走,以後就給我滾出大柳村吧,咱們村不留貪生怕死,窩囊之輩。」

    村長就是村長,說話的力度可比我的要震懾多了,原本有幾個心裡膽怯的村民,想要偷偷溜走,被他一句話嚇的頓時定在原地。

    此時大家心裡都明白,長夜漫漫,今晚說什麼也回不去自己家了。

    何況大夥折騰了大半夜也是餓急了,人一多,膽子大,倒也沒啥可怕的,便七手八腳的在孫二狗家裡生起了火,開始淘米做飯。

    不一小會兒,院子裡就被人擺上了幾張圓桌,等飯菜做好後端了上來,有的村民不知道在哪淘來一瓶酒,挨個桌子滿上。

    一時間,眾人開始有說有笑的圍著圓桌吃喝,幾杯酒下肚,膽子又壯了幾分,開始熱火朝天的交談著,沒有一點緊張的氣氛。

    要不是院子中間還擺著一口大棺材,不明白情況的人,還以為這吃喝的熱鬧景象,是誰家有喜事在大擺宴席呢。

    可是,正當我們這一干人喝的盡興之時,忽然棺材裡傳來了咚咚的聲響,就好像有人在用重物,不停地擊打棺材板子一樣。
Babcorn 發表於 2016-10-30 12:49
第69章 去找大公雞

    這一下,大傢伙聽到動靜,紛紛放下酒杯,一臉驚慌的向棺材望去,各自眼中閃過不安之色。給 力 文 學 網

    瞬時間,原本熱鬧非凡的大院變得鴉雀無聲,只有棺材內的響聲在院子中不停迴蕩。

    每當響起一次,聲音便如同一柄大錘般敲擊在眾人的心口窩,忍不住令人神經猛地一下繃緊。

    「咚咚咚」

    眼見棺材內的響聲越來越大,眾人都坐不住了,私底下開始低聲交談起來,語氣中充滿了擔憂之意,一股緊張的氛圍開始在人群中擴散。

    「詐屍了?」

    「屍體活過來了!」

    「不會跑出來咬人吧?」

    這也不怪大家心裡害怕,都是地地道道,老實巴交的農民,啥時候經歷過這種陣仗?此刻要不是礙於村長的威嚴,大傢伙沒準嚇得撂挑子逃跑了。

    「慌個啥?不就是一具死屍嗎?就算她活了,也是臭水溝裡的泥鰍,還翻不起大浪!更何況還有雙喜在這呢,你們怕個球?」

    陳景華吼了一嗓子,呵斥完大夥,胡亂的抹了一把腦門上的冷汗,轉過頭又對我問道:「雙喜呀,這白毛怪不會跑出來,鬧出啥幺蛾子吧?」

    我一見他擦冷汗的模樣,就知道他比大夥強不到哪去,心裡肯定也是擔驚受怕的,怕那白僵突然蹦出來作怪。

    說實話,不光是陳景華,就算我聽到棺材內傳來的動靜,小心肝也是撲騰撲騰的一陣狂跳。

    雖說這幾年道法我學的甚是熟練,但畢竟實際應用的機會極少,等現在一見真章的時候,心裡就不免有些緊張了。

    不過我現在是大夥的主心骨,說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也不為過,所以我臉上肯定不能露出膽怯之色。

    我當時就面不改色的對眾人說:「大家不必擔心,棺材用黑狗血浸泡過的麻繩捆死,咱們防範措施做的好,它根本逃不出來的。」

    「對,大家就放一百個心吧,雙喜可是蔣道長的關門弟子,本事大著呢,一個白毛僵還翻不出他手掌心。」等我一說完,鐵柱連忙對眾人安慰道。

    這時二蛋也伸手指了指,綁在我腰間的布袋子,說了一句:「大家都別慌,雙喜的法器一件都沒有派上用場呢,要是那白毛僵敢出來,一桃木劍照它心口窩扎去,保準給它來個透心涼,死翹翹。」

    說完,二蛋還雙手揮舞,還做出了一個舉劍衝刺的動作,頓時逗得大家噗哧一樂,原本緊張的氣憤得到了緩解。

    我不動聲色的向二位兄弟遞去一個讚賞的眼神,這倆小子行,夠講究,有義氣,關鍵時刻還知道幫著我打圓場。

    「好了,既然雙喜說沒事,大家就別瞎尋思了,它愛咋敲就咋敲吧,咱們繼續吃飯,不用搭理它。」陳景華見棺材響了半天,也沒啥異象,便拍了怕手,對眾人說道。

    大傢伙紛紛點點頭,又轉過身來,繼續喝起了酒來,不一會,院子裡又熱鬧起來,而那棺材,依舊在那裡響個不停。

    這頓飯吃完,已經到了後半夜一點多鐘,有的村民酒喝的不少,終於扛不住睏意,紛紛鑽進孫二狗的屋裡睡覺去了。

    過了不一小會兒,屋裡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嚕聲,就跟打雷似得。

    不過也有少數的幾人陪著我看守棺材,其中就有鐵柱,二蛋,還有村長陳景華。

    他們三個也是眼皮打架,嗑睡連連,不過見我絲毫沒有睡覺的意思,他們也不好丟下我一人進屋睡覺,只能打著哈欠,陪我硬挺著。

    棺材內的聲響一直持續了大半宿,倒也沒出啥大狀況,但是聲響聽的我們幾個耳根子發癢,幾乎都麻木了。

    我原本以為這**就這樣平安度過,直到第二天的清晨亮天,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就在後半夜兩點多鐘的時候,棺材裡咚咚咚的聲響突然變得更加急促了。

    甚至,還伴隨著咔吱咔吱的聲音出現,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用爪子摩擦棺木一樣。

    我迷迷糊糊中,聽到聲音頓時嚇了一跳,當我瞪大眼睛向棺材那裡一看,頓時吃了一驚。

    他娘吆,棺材蓋子上面的釘子,竟然一點點的緩緩向上拔起來了,也不過幾個眨眼的功夫,孫二狗費挺大勁釘在上面的釘子全部脫落,噼裡啪啦的紛紛掉在地上上。

    緊接著,棺材蓋發出砰砰聲響,開始一跳一跳的,纏在上面的麻繩也出現了鬆動的跡象。

    「雙喜,咋樣?它應該出不來吧?」陳景華也身子一機靈,連忙衝我問道。

    「暫時應該出不來,不過村長,為了保險起見你叫大夥先別睡了,都過來盯著點吧。」說完,我又對鐵柱二蛋說道:「你倆再去找幾根粗點的麻繩去,給棺材加固加固,這樣有備無患。」

    三人聽我說完,全部行動起來,陳景華進屋喊醒眾人,鐵柱二蛋則是去尋找麻繩。

    與此的同一時間,棺材蓋跳動的更加厲害,就好像底下有彈簧頂著似得,如果不是被麻繩給捆死,估計幾下就會被裡面的白僵給頂飛了。

    等眾人被喊醒來到現場,一個個都是睡意惺忪,不停地揉著眼睛,問咋回事,睡的好好的,把我們都叫醒幹啥呀。

    陳景華沒好氣的說道:「還睡個屁,那白毛怪又鬧騰了,都給我機靈這點,從現在開始,誰也別睡覺了,全部給我看著棺材。」

    大夥聞言嚇了一跳,瞬間睡意全無,一個個瞪大眼睛向棺材看去。

    正在這時,鐵柱與二蛋也找到麻繩返了回來,我趕緊伸手奪過麻繩,隨即用黑狗血浸泡後,左三圈,右三圈,又給棺材纏了一層,如同給棺材表面鋪上了一張密密麻麻的蜘蛛網。

    然而當我做完這些,以為沒事了,擦了擦手上的血跡正要坐回椅子上時,棺材突然發出「轟」的一聲巨響。

    緊著著,崩崩崩響起,霎時間,幾根麻繩應聲而斷,棺材蓋子更是一跳老高,險些飛了起來。

    我見這一幕,面色大變,連忙喊道:「這東西鬧得凶,麻繩怕是不頂用了,大家都別愣著,趕緊將棺材抱住,別讓屍體逃出來。」說完,我率先跑過去,伸出胳膊一把抱住棺材。

    緊接著以陳景華為首,一干人連忙衝向棺材,將其團團圍住,有環抱的,有坐在上面的,一時間,我們這十幾號人將棺材圍個水洩不通,滴水不露。

    「鐵柱,二蛋,你倆不用抱著棺材,趕緊去找一隻大公雞,越快越好。」我雙臂緊緊的抱住棺材,又沖二人大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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