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山窪小富農 作者:醛石(已完成)

 
mk2258 2016-12-10 19:27:2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53 1805282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6 10:40
第760章 一舉三得





    從二哥手中接到了任務之後,溫煦還把裡老白一般藏東西的地方搜了一遍,可惜的是連塊銀元毛都沒有發現,接下來的兩天溫煦自然要把老白盯的緊一些。

    誰知道老白這兩天連院子都沒有離開,除了在家睡覺之外,就剩下吃飯曬太陽了,弄的溫煦心裡都有點兒小郁悶。

    早上太陽掛到了樹梢的位置,院子裡的氣溫就升上來了,溫煦跟著老白出了院子,准備看老白出了門,自己帶著棟梁就追上去,誰知道老白懶洋洋的往院子裡的牆根下這麼一靠,滾了幾下就准備睡覺。

    溫煦走到了老白了旁邊:「我說你到是叼點兒東西啊,都盯你好幾天了,能不能給力一點兒?」

    一邊說溫煦一邊還伸出了手指,在老白軟乎的肚皮上輕輕的戳了幾下。

    現在老白肚皮上的肉不少,溫煦手指一戳立馬陷下去一大塊,肉嘟嘟的。

    老白很不爽睜著小眼看了一下溫煦,似乎覺得溫煦擋了它的陽光,自己在地上像蛇似的挪了幾下,懶洋洋的躺到了陽光下繼續准備睡覺。

    對於老白這樣的習慣,溫煦已經習以為常了,知道它這麼一躺不出意外的話,估計沒有兩個小時是起不來了,現在這家伙懶的身上都有『游泳圈』了。

    溫煦只得站了起來,把自己的躺椅擺到了樹蔭下,然後進屋想給自己泡上一壺茶,誰知道進了屋裡這才發現,自己的茶盒裡已經沒有多少茶葉了,只剩下了一小撮連罐底都蓋不住了。

    「嘶!」

    溫煦望著空空如也的茶罐子,覺得自己今天也得進空間裡把茶給采了,再給自己弄上個半斤八兩的茶葉,自喝也好順帶招待一下客人。

    想到了這兒,溫煦放下了茶盒,轉身到了後院的工作室,然後老實的鑽進了空間裡,一進了空間溫煦看到了空間裡捕獵的幾只已經長成壯碩成年公狼的狼崽子們,這才想起來自己又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把它們放歸自然。

    腦子裡稍微思考了一下,溫煦決定還是先摘炒自己的茶葉比較好,在空間裡采茶對於溫煦來說是不用梯子的,更不需要用手去接觸茶葉,直接手指這麼一捏一掐,被溫煦看中的嫩葉就從樹權上被摘了下來,然後一甩手嫩枝就進了炒茶的小鐵鍋裡去了。

    忙活了差不多二十分鐘,嫩葉已經蓋滿了鍋底,溫煦瞅著差不多了,於是生了火,開始慢慢的用手在鍋裡需抄了起來,隔著空間鍋裡的茶葉不住的翻滾著,經過了殺青幾個步驟,溫煦約大半斤的新茶就炒制好了。

    出了空間剛到了前院,溫煦看到四哥溫世傑背著手正往門口走,於是張口問道:「四哥,你這是有事兒?」

    「咦,我還以為你小子不在家呢!」溫世傑一聽溫煦說話了,立馬轉回了頭,看到溫煦從後院出來了一臉奇怪:「我在你工作室的門口衝著裡面喊了好幾聲你都沒有聽到?」

    「做事太投入了,對了,四哥這個時候過來有什麼事?」溫煦連忙岔開了話題。

    「是這樣的,第一批出國游的名單出來了,我們的意思是第一批中加上你!」溫世傑才不關心溫煦從哪裡冒出來的,他現在想的就是把找溫煦要說的事情給解決了,至於溫煦是從工作室出來還是從老鼠洞出來的,老頭一點兒也不關心更不想繼續說這個事情。

    「為什麼?」溫煦有點兒不明白,第一批想去的人這麼多為什麼要加上自己。

    溫世傑說道:「你是英文不錯嘛,有你跟著大家一起鄉親們心裡也有個底!」

    聽到四哥這麼說,溫煦直接樂了:「我說你們也想的太多了吧,不是都給你們聯系了旅行社了麼?你們怕什麼啊,現在這麼多出國的,很多都不會英語呢」。

    「我跟大伙兒說了哎,但是大伙都覺得隊伍裡就得有個會鳥語的,這樣的話咱們也省得被別人給坑了不是?既然大家都這麼說,你這次跟著第一批的人出去,等著下一批換上師主任帶隊,你看成不成?」溫世傑勸道。

    溫煦苦著臉說道:「我說四哥,你們也真行啊,我和尚真那是兩口子啊,怎麼著你們出去玩的時候都是老婆孩子一起,我們倆夫妻就得分開來出啊?」

    溫世傑說道:「這也是特殊情況嘛,再說了村裡就你倆會說英語的,你們得克服一下困難,而且經過我們村委的研究決定,這次算是你倆工作,等著第二撥隊伍回來了,直接給你倆安排一次出國游,村裡全報銷的那種,你覺得成不成?」

    「尚真的意思?」

    「都和你說了村委集體的決定,你覺得要是主任弟妹不點頭我能和你過來說?」溫世傑說道。

    「行吧!」溫煦一想那就去唄,這還有什麼好說的。

    溫世傑看到溫煦點了點頭轉身就要往屋裡走,立馬喊住了溫煦:「哎,哎,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還有什麼事啊?」溫煦站住了轉身問道。

    「二哥讓我跟你說那個事情他有眉目了,我問什麼事,他說和你一說就知道了」。

    溫煦聽了愣了一下,然後想起來了,二哥說的是找老八爺子嗣的事情,只是溫煦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有眉目了。

    「這麼快?」溫煦不由的來了一句。

    溫世傑心中其實挺好奇的,不過他也沒有張口多問,既然二哥沒有明說他以為這是什麼保密的事情,於是他認為可以能是宗族的事情。

    「行了,事情我告訴你了」

    說完溫世傑轉身離開了小院,溫煦目送四哥出了門,這才轉回到了屋裡,把剛炒出來的茶倒進了茶盒之後,捏了一小撮泡了一壺端在了手上。

    到了院子裡躺在了躺椅上溫煦還在想著二哥說的事情呢,他可沒有想到僅僅是幾天的功夫,二哥溫世貴居然就有了眉目。原本想著都二三十年沒有聯系了,國內的變化又這麼大,最少也得小半年才能有結果,最大的可能溫煦以為直接人海茫茫了呢,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聯系上了。

    一邊想著這事兒,一邊時不時的把壺嘴送到嘴裡吸溜上一口茶,然後繼續想著銀元的事情。

    「喲,你小子這日子過的!」

    聽到人聲,溫煦一睜眼,看到賈老爺子正一手拿著草帽,一邊扇著一邊望著自己樂呵著。

    「好你個賈老頭,來的正好,我正有個舊賬要和你算呢」溫煦看到賈老爺子回來了,立馬一邊說笑一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兩只小老虎的事情?如果是這事的話,你給我劃下道道來,我接著就是了!」賈老爺子也不客氣,看到溫煦起來了,立馬示意他坐下,自己則是走到了檐口下,把靠在牆邊的另一張躺椅給拿了過來,直接擺到了溫煦的旁邊。

    「你知道就好,把伙食費先給我補上,一個月這兩個小家伙光是奶粉就得千把塊,這還不連我自家的羊喂它們的……」溫煦一聽老頭認賬立馬開始和他算了起來。

    賈老爺子聽了立馬嘿嘿一笑:「說實話吧,現在我一個子兒也沒有,也沒有打算給!老話說的好,要錢了有要命一條!」

    「嘿,你說我這爆脾氣!」溫煦笑著捋起了袖子:「您這是跟著遲老爺子學壞了,以前沒這麼油滑的嘛!」

    「整天都看著老虎豹子的,今天突然間看到這麼多的人難免有點兒高興!」賈老爺子笑著說道。

    聽到老爺子這麼一說,溫煦仔細量了一下老頭:「我說老爺子,您這林子裡的生活看樣子過的不錯啊,你瞧瞧比以前白淨多了啊,這精神頭兒也好!」

    賈老爺子這一年多來幾乎都是在老林子裡渡過的,現在老爺子在動物學屆也算是一方人物了,連著發表了幾篇在世界上都有重量的論文,現在也沒有人給他穿小鞋了,研究經費什麼的也都豐裕了起來,這下子老頭搞研究的錢有了,也沒人煩他了,於是一門心思撲在了研究上面。

    可能是整個人都投入了喜歡做的事情上面,老爺子現在居然有點兒返老還童的意思了,現在看起來比剛見他的時候最少年青了五六歲,原本頭頂上沒有幾根的頭發現在居然也有點兒發黑的意思了。

    「人逢喜歡精神爽嘛,不是那個誰說過麼,人的一生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做喜歡的事,現在我每天的日子都是這麼過的,和一些同好的學者一起,研究自然界動物,弄清它們的生活習慣……」賈老爺子一提起這個,立馬有點兒口若懸河起來。

    溫煦連忙伸手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打住,打住!您別和我說這個,我對這沒什麼興趣!您這一次在村裡准備住幾天啊?」

    「四五天吧,大家這不是要體檢麼,我還有一幫子美國的,英國的動物學者們都回來了,一邊是因為體檢的事情,還有就是大家也要修整一下,最為主要的是bbc拍的紀錄片《死而復生的超級大貓》已經做好了,首映式放到了明珠,邀請我們這些人去參加。這不,我第一個就想到了你,給你送票來了!」

    說完老爺子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大紅色的請柬,遞到了溫煦的面前。

    溫煦打開來一看,發現請柬上面寫著邀請溫煦及夫人參加《死而復生的超級大貓》首映式,下面就是落款還有日期什麼的。

    「喲,這幫子家伙還沒有忘了我啊!搞在還挺正式的,只是我這邊可比你們近多了,怎麼這請柬不發到我的手上,反而到了你那裡?」溫煦說道。

    bbc拍這個片子的時候曾經訪問過溫煦,差不多有十來分鐘的時間,所以溫煦這才有請柬拿,並且還是廳裡位置最好的中間幾排位置。

    賈老爺子笑道:「這種片子本來就不怎麼賣座,發行方不得考慮一下成本啊,所以咱們這一片的請柬都是到我們大學的,今天剛到咱們這裡嘛,我正好一看順手也就給你送過來了」。

    「嘖,地點還是在明珠!來回七八個小時的車呢」溫煦拿著請柬在自己的掌心輕輕的拍了一下,發出了啪啪的響聲。

    賈老爺子說道:「你要是不去的話,可以給別人啊!」

    說著老頭伸手想去搶溫煦手中的請柬。

    「誰說我不去了啦!」溫煦立刻手一縮,躲開了老爺子的『賊手』。

    溫煦想去的原因是,中文牌的配音中有自己喜歡的一位演員,當然了溫煦喜歡的肯定不是小鮮肉,是一個年紀六十多的老藝術家,現在很少有年輕人知道他的名號,如果說專門去看他溫煦估計也沒有什麼興趣。

    現在不是首映式嘛,再加上說不定片子中還會出現自己,所以溫煦就准備一舉三得,既去看了這位老藝術家,又去看了人生中第一場電影的首映式,還有要是電影中出現在自己,這怎麼可以錯過呢。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6 17:28
第761章 藏罐地



    送走了賈老爺子,溫煦轉過頭來想到自己這邊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呢,人家二哥那邊都已經弄的差不多了,於是下意識的向著老白躺的地方眈了一眼,原本想和老白談談或都是抱怨上兩句呢,誰知道往那麼一瞅,老白不見了!

    溫煦以為不是回窩就是回屋裡沙發上躺著了,這貨現在一般就是這操行,誰知道兩個地方都看了一下發現都沒有,溫煦這邊估計這貨是出去了。

    「我說你這老頭,遲不來早不來的,非等著老白要去的時候再來!」溫煦嘴裡不由的嘟囔了一句,把小責任往賈老爺子頭上扣了過去,完全無視就算是賈老爺子不過來,自己也准備睡個小午覺這麼個事實。

    既然發現老白溜了出去,而自己這邊也似乎沒有了睡覺,於是溫煦決定出門去探探老白的路數,招來了二白給它備上了鞍具。

    「棟梁!」

    溫煦伸手從老白的窩裡拿出了一把絨草放到了棟梁的鼻子邊讓它嗅了一下。

    「帶我去找老白!」

    溫煦把手中的絨草在棟梁的鼻子之前晃了晃看到棟梁已經趴在地上嗅了,立馬把絨草給老白塞了回去,拍了拍手之後到了門口,跨上了二白的背安靜的等著棟梁出來。

    僅僅幾秒鐘,棟梁就溜了出來,順著老白的氣味一路追蹤了下去。

    追了一會兒,溫煦的臉上露出了喜色,因為棟梁現在方向明顯往著茶園的方向,溫煦估計這一次十有八九老白這貨是去它找到銀元的地方去了。

    溫煦一路跟著棟梁,經過了茶園之後,到了一棟鐵門之前不動了。

    「咦!」溫煦不由的撓頭了,因為這鐵門之內就是溫家的老祖墳了,當然現在溫家村有錢了,這邊的老茶樹林子護了起來,哪裡會放著這邊的老祖墳不管不問,所以這邊又重新的修了一下,不光是加了圍牆啊,路啊之類的,甚至是墳頭只要有碑的看的明白的都重修了,總之這兒雖說不如另一處祖墳修的大氣漂亮,不過也說的過去。

    棟梁扒著門不住的衝著裡面扒著,溫煦明白這是棟梁在告訴自己老白跑到了溫家的老祖墳裡去了。

    望著門口的鐵將軍,溫煦有點兒撓頭了,這處祖墳平時來的人比較少,因為隔著輩份兒太遠了嘛,大家平掌也都是拜個三四代就了不得了,像這兒都和大家隔了五六代往上了,所以不是正規的大祭或者是特殊的時候,例如摘茶之類的,是沒有人過來的,因此門上的鐵鎖都有點兒鏽跡了。

    溫煦想著銀元的事情呢,於是轉頭騎著二白到了坡下的宗祠,問管著鑰匙的老堂兄要了鑰匙,借口說是拜一下老祖。保管鑰匙的老堂哥聽說溫煦這時候拜老祖,雖說有點兒奇怪還是把鑰匙給了溫煦。

    回到了門口,下了馬打開了門,門剛一開,棟梁立刻閃了進去,溫煦也不可能在祖墳裡耀武揚威的騎著馬,估計能這麼干的世上也沒有幾個,於是溫煦把二白直接扔在了牆外,自己反手帶上了門,這才進了園子裡。

    老墳這邊打裡的還算是不錯,花花草草的一看就是小時修剪過的,雖說地上的草長的有點兒稍高,不過看起來也相當的整齊,唯一和新墳那邊差的是,那邊的墳頭都是重新用石頭修葺過了,也就是說那邊的墳頭已經用水泥石塊給封死了,無論是刮風下雨都不像以前一樣會把墳頭的土給衝薄了,而這兒呢,則是在墳頭的一圈壘出了一個過膝蓋的石制小牆,小牆內還是用的封土,不過封土比以前更加緊致一些罷了。

    走了幾步,溫煦聽到了棟梁的叫聲,於是立馬跑了過去。

    剛跑了兩步聽到傳到了另外兩聲嗷嗚嗷嗚的叫聲,一聽到這聲音溫煦突然間愣了一下神,不由的嘟囔了一句:「敗類這貨怎麼跑進來了!」

    嘴上嘟囔著腳下可沒有停住,緊跑了幾步之後,發現敗類這貨正在一個小墳凸起邊上站著,抬頭眯眼望著棟梁,當看到溫煦過來的時候,這貨衝著溫煦聳著耳朵吼了兩聲。

    一看到這貨的樣子,溫煦就明白這家伙在干什麼了,只要看一眼就知道這貨肯定在刨泥,因為它的鼻子上還有腦袋上都是土渣兒。

    「你這家伙操蛋的可以啊,沒事干在這兒刨我的祖墳玩?」溫煦走過去身腿虛踢了溫煦一腳。

    為什麼是虛踢而不是實踢,這就有道道兒,敗類站的墳頭兒並不大,而且也不高,整個形制要比旁邊隔了十來米墳頭幾乎小了一圈兒,像是這樣的墳頭那只能說明一個事情,這裡面埋的主人是溫姓的成年男人未婚或者是絕嗣的,像是這樣的墳溫煦都不用去看碑上的人名,就知道跟現在溫家村活著的人家關系都不大,五六輩上的族叔祖誰還記得啊。

    正因為如此,敗類這一腳才沒有挨實了。

    走到了敗類的旁邊,溫煦蹲了下來看著敗類刨出來的一個大坑,順手從旁邊樹上扯下了一枝樹枝,溫煦在坑裡撥弄了起來,撥開了幾塊泥塊兒,一個大約手臂粗細的洞口就露了出來。

    只看了一下洞口溫煦就已經確定了,這是一個黃鼠狼挖出來了洞,十有八九就是老白這貨干的,就算不是它估計也和它有關系。

    從口袋裡掏出了強光手電,溫煦向著洞裡照了一下。

    「吱,吱!」

    溫煦剛往洞裡照,洞內傳來了一聲吱吱的叫聲,溫煦傾耳一聽不是老白這貨還能有誰?

    「老白,老白!」

    溫煦輕聲喚了幾聲。

    幾聲之後,洞裡的吱吱聲越來越近了,也就是七八秒的時間,老白鑽出了洞口,嘴裡叼著一枚亮晶晶的袁大頭。

    看到溫煦老白並沒有放下嘴裡的袁大頭,而是就這麼叼著,望著溫煦兩眼轉身就向著側面躥了過去。

    嗷嗚嗷嗚!

    這一次敗類立馬衝了上去,這貨直接封住了老白的去路,一蹦一跳的不住的往老白的身上探著前爪。看樣子是要和老白玩耍,不過現在老白可沒有心情和敗類玩耍,它叼著銀元也不知道要干什麼,反正就想著趕快跑。

    「棟梁!」溫煦可不能讓它把銀元給叼走,自己都等了老白好些天了,現在既然追到了這兒來,那麼溫煦就得留下一點兒證據什麼的,如果那個啥老八爺真的把兩罐子銀元給埋在了這墳頭裡,現在老白嘴裡叼的袁大頭就是個證明,有了這東西溫煦才好和二哥說挖開這墳的事情。

    當然要是什麼證物都沒有,溫煦也能把這墳給挖開,不過那時候難免有些人心中就會有疙瘩,別管這墳有主沒主,挖墳這種事情在農村來說都挺不招人待見的,而且傳出去了名聲也不好啊,再說了這裡面埋的是別人的錢,溫煦憑啥瞎冒這個頭。

    棟梁一出馬,不出三個回合,老白老實的把自己嘴裡叼著的銀元給吐了出來,棟梁叼著銀元走到了溫煦的身邊。

    溫煦這時一邊摸出了電話,一邊看著手中的銀元,袁大頭的樣子就不需細說了,禿瓢腦瓜子上面一根毛都沒有,留著兩撇大胡子,上面寫著中華民國三年,背後是壹圓兩個字。

    用幾根手指轉著袁大頭,溫煦聽到了那邊傳來了二哥的聲音:「世煦,什麼事?」

    「二哥,有時間沒有來老祖墳一趟,可能你說的那兩壇子銀元就埋在老祖墳這兒了」溫煦說道。

    溫世貴一聽埋在老祖墳那兒,立馬愣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你給我說的詳細一點兒?」

    一聽說銀元埋在老祖墳那裡,溫世貴最先意識就是頭疼祖墳上動土?還是自家的祖墳,這得多麼不孝子孫才能干出來的事情哇。總算從溫煦嘴裡聽到了絕嗣墳這心裡那種負罪感才少了一些。

    溫煦簡單的說了一下:「我覺得您還是自己來看看吧,我這兒跟你也說不清楚!」

    「行,那裡等我!」溫世貴也好奇呢,於是和溫煦說了一句之後,掛了電話。

    溫煦在老墳這邊等了約半小時,溫世貴這才騎著馬過不是溫世貴一人,同行的還有溫世傑和溫世清,老哥仨一起過來的。

    仨人在門口下了馬,並且把馬栓到了旁邊的樹上,放長了韁繩讓馬可以隨意的吃草,自己則是跟著溫煦進了圍園內。

    「喏,就是這兒了,我們家老白就是從這裡叼著銀元出來的」溫煦伸手一指老白鑽出來的洞口。

    溫世清只是瞅了一眼,然後說道:「這老墳是絕嗣墳啊,老八爺把銀元罐子藏在這兒也說的過去!」

    溫煦都能一眼看出來這是絕嗣墳,溫世清哪裡可能看不出來,只是輕描淡寫的掃了一下立馬張口說道。

    溫世傑則是轉到了墳的正面,看了一下上面的碑,然後輕輕的讀了出來:「溫公……這個仁覽不該在這個兒吧?」

    按著輩份仁字輩可不會埋在這兒,溫世傑的話立馬引起溫世貴和溫世清的注意,兩個老頭立馬走到了溫世傑的旁邊。

    溫世貴嘴裡嘟囔了兩聲之後,立馬一拍大腿:「我說呢,這就是老八爺以前的名字啊,老八爺大號溫仁覽,改名之後叫馬仁覽啊,我說怎麼這麼熟呢,這老八爺也真是聰明,知道老墳這兒幾乎就沒有人來,把自己的銀元藏在這兒,而且還立在無嗣墳中,誰能想的到?」

    一般來說就是挖墳取寶,也不會挖這種無嗣墳,挖墳干啥?不就是圖裡面的銀錢麼,你連兒孫都沒有,誰傻了給你裡面陪上銀錢?雖說不一定所有的無嗣墳都是這樣的,但是挖上一百個能有一個有豐厚陪葬的就不錯了,別說是挖墳掘墓的了,連同宗都不會太顧忌這些無嗣墳的。

    溫世傑一聽也不住的點頭說道:「這想法?」

    溫煦有點兒不服氣了:「埋在院裡,屋裡也行吧,埋在這裡哪裡算得好?」

    「這你就不明白了,世煦,如果埋在院裡,萬一村子要挪了,院子也沒有了,幾年之後啥標識都沒有了,你哪裡找去?埋在屋裡,萬一有人占了地重新想修個屋子,很可能就給挖出來了,況且就算是沒人發現,你去別人的屋裡院內挖銀元,誰不眼紅?到是這老祖墳,誰沒事干來動它們?只要溫家人沒有死絕了生大的變故,這祖墳總歸在的,就算是老墳這邊的輩份遠了,一年也總得過來給墳頭添點兒土,燒點紙什麼的,無形中又有人把這個墳包給重新堆壘了起來,這樣只要老八爺的後人過來,不光找著方便,也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糾紛!」

    聽兒哥幾個這麼一說,溫煦都在想是不是自己也弄一個假墳,把自己空間裡的金條埋一部分在這裡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7 10:27
第762章 第二窩



    溫煦望著三個老族兄一個個的點頭扼腕不住的贊嘆著那個什麼老八爺想的周道,不由有點兒翻白眼的衝動。

    「我說三位老哥,你們贊一下就成了,別把注意力放在這種不相干的事情上好不好,現在既然你們看出來了,那咱們這邊就直接進入下一步,這裡挖不挖,如果是挖的話要怎麼樣挖,老討論藏錢這事情有意思麼,現在都是紙幣了往罐子裡一放,就算是幾年沒人動,說不准都爛成泥了」溫煦有點兒聽不下去了,覺得這仨老頭也太磨嘰了。

    溫世傑笑著說道:「紙幣是不錯,但是你忘了黃金了?如果有黃金弄點兒藏起來也是不錯的!」

    溫煦看了溫世傑一眼,反問道:「四哥,你家裡還欠著銀行的錢了吧,怎麼著還有錢買了黃金埋地裡?」

    溫世傑聽到溫煦這麼一說,不由的苦笑著嘆了一口氣:「也是哦,現在我家裡口袋比臉還干淨呢,哪裡買的了金條這東西!」

    以前大家拿著鋤頭土裡刨食的時候,認為一個月拿到一兩萬,手中的錢就不知道怎麼去花了,但是真的拿到了這個數的時候,才發現這一兩萬一個月也就這麼回事兒。

    當人的收入到了一個層次之後,花錢自然而然的也就跟著漲了起來,像是以前只要是件衣服就成,現在講究牌子,出門得挎個真皮包啥的,消費一起來,大家心思也就活絡了,先開竅的人開始做一些投資,起先就是一些商鋪什麼的,像是新鎮上三分之一還強的鋪面就是溫家村人買下來的,這麼一來很快大家就學會了用銀行的錢給自己賺錢,於是一個接一個的開始欠起了銀行的錢來。

    「行了,行了,這又扯遠了」溫世貴擺了一下手,現在溫世貴不想提起錢的事情,為什麼啊,他自家的女兒女婿現在又鬧了起來,為的就是借錢的事情,所以現在他不想提錢。

    這在溫家村可不是什麼稀奇事,有錢了嘛,別說是嫁出去的女兒,就算是八杆子打不著的親戚也有腆著臉上門借錢的,而且一個個的也未必准備還!

    像是溫世貴嫁出去的閨女這一回來,從三兩萬的開始借,現在一張嘴就是五六萬了,說了現在沒錢不借還落下了女兒女婿一肚子埋怨。

    看到大家都閉口不言,溫世貴說道:「挖吧,反正這墳也是老八爺的假墳,把裡面的東西起出來給老八爺的後人送過去!」

    「我說二哥,您就這麼確定找到的一定是老八爺的後人?」溫世傑皺了一下眉頭說道:「您別說我老四貪心,現在您就算是把這錢給交回給別人,也不一定能落下個好來」。

    溫世清聽了溫世傑的話,笑著說道:「咱們還能留著不成?而且兩罐子銀元,肯定能鬧出點兒動靜來,傳出去咱們溫家村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我不說咱們村黑了這錢,我是覺得咱們這邊最好有個穩妥的方案,萬一把銀元起出來了,交錯了人這也不好啊」溫世傑說道。

    溫世貴聞言看向了溫煦:「世煦,你說說這個事情該怎麼辦?」

    溫世貴知道四族弟溫世傑的意思,他到不是想著把這些銀元分了,而是想著把這些銀元變賣了之後捐給村裡的學校還有圖書館,這樣孩子最少也能多幾本書看看。

    至於老八爺的想法,溫世傑才沒有興趣關心呢,你都改姓了馬了,咱們姓溫的地界上取出來的東西,何必一定要還給你姓馬的後人。

    這話雖然說著有點兒不講理,不過溫世傑的想法也不是沒有代表性,地下幾十年的東西了,大家不說出去誰知道是你姓馬家的東西?

    「四哥,我覺得算了吧,也不值多少錢,兩壇子撐起天來也不就是幾十萬的東西,還給人家就還給人家吧,咱們溫家村還差這點兒錢?」溫煦輕聲說道。

    溫世傑一聽笑了笑不再說話了。

    溫世清這時說道:「給咱們得給,但是要給到了明處,得讓老八爺的後人知道這事兒咱們是擺上了台面的!」

    溫煦不知道為什麼兩個老哥會有這樣的想法,在溫煦不來整個事情很簡單嘛,挖罐子把罐子交給別人的後人不就成了,至於多少錢,那都是另外話,原本就是別人的東西,值錢也不好不值錢也罷,還是還給別人這心裡才不留污漬嘛。

    「行了,行了,大家下午找兩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兒過來挖吧!等著回去之後我就去聯系一下」溫世貴說道。

    既然大家有了主意,那事情自然就這麼定了下來,溫煦這邊也不多話,伸出腳想著把敗類抱出來的坑給填上。

    誰知道溫煦這才用腳攏了兩腳,老白就過來了,站在了洞口怎麼也挪不開身子。

    「你這家伙,別惦記裡面的銀元了,下午大家過來挖了,就憑你這一張嘴還能搬多少不成?」

    溫煦蹲了下來,伸手戳著老白的腦袋,調戲著它說道。

    「吱!吱!」

    老白不住的在溫煦的面前繞了兩圈,然後伸出兩只前爪搭在溫煦的小腿上,似乎在用力的把溫煦往洞口相反的方向推。

    這個時候敗類也湊了過來,這家伙直接開始伸出了兩只爪子又開始刨著洞口的泥。

    「吱!吱!」

    老白怒了,直接就這麼迎著敗類一下躥了過去,它這麼一躥直接蹦到了敗類的鼻子上,並且在滑下來之前一口咬住了敗類一邊的上嘴唇。這下子你看敗類這貨那個叫啊蹦啊的,不住的抬著爪子想把老白給弄下去。

    溫煦一看老白急成了這樣,立馬明白了這洞裡肯定有什麼讓老白很看中的東西,至於銀元?溫煦覺這是不可能的,老白聰明歸聰明絕對還沒有聰明知道錢的作用,它更不可能需要銀元說是晚上去街道的小洗頭房搞個什麼大保健,或者超市買個辣條什麼的,對於它來說銀元最多也就是個小玩意兒,在它的眼中銀無估計還不如一只老鼠有價值呢。

    溫煦好奇的望向了洞口,伸出了手指撥了兩下。

    一直站在溫煦旁邊的棟梁有點兒會錯了意,以為溫煦這是准備把洞給挖開呢,於是湊了過來,先是向著洞裡嗅了嗅,然後伸出了兩只爪子刨了起來。

    溫世貴仨人看到溫煦這邊的小寵物們鬧騰,瞅了幾眼之後就沒了興趣,擱以前大家都能樂呵呵的看上半個小時小寵手物打架,但是現在瞅一眼就轉頭出去了,對於溫家村人來說,現在溫煦家的寵物打架,還有遲老爺子家的白鶴都有點兒審美疲勞了

    棟梁一出手,老白立刻放下了敗類的鼻子,像是一陣小白風似的刮到了棟梁的面前,它面對棟梁的時候就不敢像是對敗類一樣造次了,老白用自己的兩只前爪抱住了棟梁的一條前腿,兩只豆丁大小的眼睛帶著可憐巴巴的小眼神盯著棟梁。

    「棟梁,再刨兩下子」溫煦覺得這洞裡肯定有什麼東西,現在要是不把它弄出來的話,那麼下午的時候肯定麻煩,鐵鍬什麼的上來哪有准頭啊。

    棟梁再刨了兩下之後,老白有點兒耐不住了,衝著洞裡吱吱的叫了起來。

    老白剛剛叫了兩聲,洞裡立刻傳來了同樣的吱吱聲。

    溫煦一聽這是洞裡還有一只黃鼠狼啊,於是好奇的盯著洞口看。當棟梁准備繼續刨土的時候,老白連忙又吱吱的叫了起來,洞裡的吱吱聲立馬又一次響了起來。

    就這麼著老白在洞外不住的吱吱著,洞裡的那一只黃鼠狼在洞裡吱吱著,聽起來似乎有點兒商量的意思,兩只黃鼠狼就這麼一直吱吱了差不多快五六分鐘,弄的溫煦腿都蹲麻了。

    「哎喲!」

    溫煦扶著自己的腰站了起來,立刻覺得自己的腦袋有點兒暈乎,這是蹲的時間太長了,腦袋有點兒迷糊了。

    就在溫煦站起來的一刻,洞裡一只黃黃的小腦袋一閃,看到洞外兩條狗還站著一個人立刻又縮了回去。

    「吱吱!」

    老白衝著洞口又跳著呼喚了起來。

    過了差不多一分鐘,那裡黃黃的腦袋再一次探出了頭來,這一刻它停留的時間就長了一些,不過也就是兩三秒,出於對狗和人類的畏懼,這東黃鼠狼很快又把腦袋縮了回去。

    溫煦一看這樣也不成啊,自己不能在這兒等著它把戒心給磨沒了吧,想了一下從自己的空間裡拿出了一塊牛肉條,並不是太干的那種,擺到了門口算是見面禮吧。

    一看到這只黃鼠狼溫煦就知道這肯定不可能是老白的孩子,一准兒是老白人家的新媳婦,換成人類文雅的話來說就是續弦,粗俗一點兒的就是新婆娘,總之就是這麼一回事兒,老白以前的媳婦掛了,又重新找了一只,生活總得繼續的嘛。

    大約是聞到了肉干的味道,洞裡的小東西這一次很快又把腦袋給探了出來,望了一眼肉塊兒閃電似的拖回了洞裡,可惜的是溫煦這肉條兒是橫在洞口的,小東西拖的又急,於是直接就卡在了洞口,如果想拖進洞也很簡單,把肉條豎過來就很容易了。

    可惜的是現在小東西著急,因為外面有人還有狗,所以它急切的想把肉條給拖進洞,這麼一急就忘了這一茬,於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把肉條往洞裡拖,肉條最然不是太干,但是彎的弧度也是有限的,不能讓它拖成一個v字型就弄進洞裡去的,很快肉條就卡在了洞口,想拖拖不進去,想推出來又推不出來,急的洞裡的小東西吱吱直叫喚。

    老白試了一下,也拖不出來了,這樣的話就把洞裡的小東西卡在洞裡出不來了,試了幾下之後老白放棄了,作為一只和人生活在一起的黃鼠狼,老白使喚起人來一點兒也不客氣。

    「吱吱吱!」

    老白望著溫煦不住的叫著。

    溫煦一伸手輕輕的這麼扯了一下,居然發現不使把子力氣還不成,於是直接把手伸進了洞裡然後這麼一扣一拉,很快把肉干給弄了出來。

    洞裡的小腦袋再一次探了出來,這一次溫煦不想和她繼續鬧下去了,直接一抬手把小東西收進了空間。

    老白的新媳婦給整出來了,溫煦這邊自然要轉身離開了,誰知道看到溫煦要走,老白立刻又衝著洞裡吱吱叫喚了起來。

    溫煦聽到老白又叫了,停住了腳步注視著洞口,沒有一會兒又見到了一白白小小的腦袋伸了出來。

    「喲,這連孩子都生下來了!」

    老白的幼崽現在走路剛剛穩當,小東西肉乎乎的,比第一窩那時候可要肥太多了,雪白滾溜的圓,說不出的可愛。

    「吱吱!」

    老白繼續在洞裡衝著裡面叫著,於是這些白乎乎的小東西就像是開火車似的一個接著一個從洞裡出來了。

    「一、二………五、六!」溫煦數了一下,一共六只小白黃鼠狼,和村裡抱去養的老白子女不同,這一窩全都是雪白的顏色,和老白身上的毛是一模一樣的。

    小東西現在還不知道危險,出來之後看到棟梁也不害怕,兩只還跑到了棟梁的前面嗅著它的爪子。

    溫煦看了一下,抬手連老白帶著這六只小東西都收進了空間裡,轉身出了墓園騎上了二白帶著棟梁回家,至於敗類浪蕩慣了的家伙,誰能管的住它啊。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7 17:13
第763章 適應



    一回到了家裡,溫煦發現老道帶著仨孩子還沒有回來,師尚真這邊估計還在上班,於是抬手又把老白一家幾口從空間裡放了出來。放出來的地方溫煦選擇的是老白的窩,想著這裡有老白的氣味,這一家也能很快熟悉起來。

    第一個被溫煦從空間裡弄出來的是老白,回到了自家窩裡的它很淡定,對於老白來說也不是第一次進出空間了,它也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自己出來之後發現站在自己的窩裡,直挺挺的站直了身體小眼神勾勾的望著溫煦。

    接下來溫煦弄出來的就是小白鼠狼,每出來一只,老白都在在自己的孩子身上舔一舔弄一弄的,小東西出來在後也很老實,站在父親的旁邊一動不動的,對於陌生的環境還有些許的恐懼,連著出來了六個之後,溫煦才把老白的媳婦給放了出來。

    老白的媳婦出來之後相比幾只小白鼠狼明顯更加不適應,雖說窩裡都是老白的氣味,它還是在出來之後的一瞬間,躲到了老白窩的最裡面,並且一臉警覺的望著門口,生怕溫煦要把它再一次變走似的。

    溫煦也知道這一家子剛過來總得有個適應的過程,於是把老白的媳婦放出來之後,自己扔下了一句話之後轉身了。

    「老白,你帶著你媳婦大小黃好好的呆著去,別去墳頭那邊的家了,下午就拆了」。

    溫煦這邊才走了幾步,立馬聽到了身後傳來了吱吱聲,一轉頭看到大花二花兩個家伙瞪著圓不溜丟的小眼睛湊了過去。

    剛見到兩只狗又看到兩頭熊,小黃媳婦原本稍定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兒,雖說熊和黃鼠狼並沒有什麼太多的交集,不過大花二花的體格太大,在小黃媳婦看來就跟兩個大肉山似的,這種形體上差異產生的壓迫感也挺讓它受不了的。

    「吱吱!」

    小黃媳婦使勁的叫著,它現在不住的呼喚著自己的傻孩子,想讓它們遠離這兩個龐然大物。

    老白自然是不怕大花二花的,知道這兩頭母熊性情溫和,如果不是在特殊的情況下,大花二花屬於人獸無害的乖寶寶。於是老白決定主實際行動告訴自家的孩子還有媳婦兒,這兩個大肉山並不可怕。更何況自家和這兩個大肉山還是鄰居呢,因為老白自己的小窩就在大花二花的屋頂上啊,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樓上樓下了。

    於是老白走到了窩邊,輕輕的伸出了小腦袋在大花的臉上蹭著,大花也微微的側了一下頭,用自己的臉頰輕觸著老白。

    二花看到老白這個動作有點兒不滿了,也把腦袋湊到了老白的旁邊,輕輕的把姐姐的腦袋擠到了一邊。老白自然是不可能厚此薄彼的,立馬又用腦袋蹭了一下二花的鼻子。

    熊姐妹表現的非常熱情,一點兒沒有欺生的樣子。

    相對於小黃媳婦來說,六只小家伙則是膽兒大多了,這些熊孩子們現在還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更何況現在父親已經給它們做了示範,一個個的從窩裡出來,向著大花二花走了過去。

    「吱!吱!」

    小黃媳婦看在了眼中,急的吱吱直叫,並且很是勇敢的擋在了自家孩子的面前,不讓自己的幼崽接進熊這種叢林中的頂級掠食者。

    可惜的是小黃媳婦只有一個人,想管住自家的六個熊孩子未免有點兒力不從心,很快就有一只小黃鼠狼湊到了大花的旁邊,站在熊窩的頂上,衝著大花吱吱的叫了起來,稚嫩的幼獸叫聲特別的清脆入耳。

    大花則是伸出了舌頭輕輕的在小黃鼠狼的腦袋上卷了幾下,展示了一下友好。很快的小黃媳婦那邊攔不住了,除了一只被它限制在窩裡之外,剩下的五只早顛了出來圍住了大花和二花,居然有兩只通過了大花二花的鼻子,一直爬到了兩只熊的身上。

    小黃媳婦一看攔不住了,而且這兩只肉山明顯對自家的孩子沒有惡意,於是大膽的也最後一只也放了過去。

    小黃媳婦這才一松手,那只急的嗷嗷叫的小白鼠狼直接撒歡似的奔到了二花的面前,不住的用自己小舌頭舔著二花的鼻子,二花被它的熱情弄的打了一個噴嚏,差點兒把把腦袋上的一只給甩到地上去。

    溫煦這時正回頭望著這樣的場面呢,原本溫煦想著把大花二花叫住,讓小黃媳婦和孩子先適應一下,誰知道看到這結果,比自己想的還要好,於是轉頭扔下這幫子東西,自己鑽進了屋裡開始准備午飯。

    溫煦這兒才擺開了架式,那邊老道帶著孩子就回到了家裡,大部隊一回來整個院子裡立馬熱鬧了三分。

    「棟棟!」

    「大花!」

    「敗敗!」

    三個小家伙一進門,立馬開始折騰了起來,一個衝向了棟梁,一個轉向了大花,還有一個則是把目標盯上了正躺在樹下休息的敗類身上。

    廣璟抱住了棟梁,不住的用腦袋抵著棟梁的狗腦袋,棟梁則是抬著腦袋,一半臉上的肉都被小間璟給抵的皺了起來,不過棟梁並沒有生氣,目光還是這麼淡定平和。敗類就不行了,這貨一看到廣珝向自己張開了胳膊奔過來,立馬站了起來,夾著尾巴就開始溜,一邊溜一邊還不住的嗚嗚叫著,活脫脫就倆是兩打架的,一個明明被打跑了,還嘴硬的說你等我我叫人之類的話,也就是發假狠。現在敗類就是這樣的德性。

    不說別的僅從這一點兒上就可以看出棟梁和敗類在氣度上的差距。

    廣珝憑兩條小短腿兒哪裡能追的住敗類?在院子裡追了幾圈之後,立馬不干了,轉頭衝著老道叫道:「爺爺!」

    小廣珝這麼一叫,老頭立馬就衝著敗類喝斥了一句:「你給我站住!」

    這時候的老道胳膊彎裡一邊夾著一只乳虎,實在是騰不出手來指著敗類,萬般之下只得抬起腳,用金雞獨立的姿勢以一只腳尖點向了敗類的方向。

    敗類以前是不怕老道的,但自從廣珝仨小東西出生,並且可以鬧人之後,敗類就怕老道了,在它的記憶中,挨的最狠的一次揍就是老道揍的。所以當敗類聽到老道的喝聲之後,立馬原本敏捷的小身手立馬慢了兩拍都不止,這樣的話小廣珝再追的時候就不像是並始時候的那樣跟著吃灰了,時不時的小手還能碰到敗類的尾巴啊,屁股什麼的,這樣小廣珝玩起來自然樂趣就大了,咯咯咯笑著的傻小子,跟在敗類的身後不住的邁動著兩條小短腿。

    廣珩這邊一下子就抱住了大花像是柱子的大熊腿,不住的用力撅著小屁股撥著玩,不過沒有撥兩下,小東西發現了大花頭頂上的幾只小白鼠狼,於是小家伙的目光立馬就被小白鼠狼給吸引住了,睜大了眼睛踮著腳尖雙只小手扒著大花身上的毛向著大花背上望了過去。

    小白鼠狼也發現了廣珩,它們從廣珩的身上嗅到了父親的味道,兩只熊的味道,反應很多種味道,這些味道也讓小白鼠狼們對廣珩沒有了任何戒心,一只小白鼠狼居然順著小家伙的手臂跑站到了廣珩的頭上。

    「帽子!」

    廣珩開心的用自的小胖手指了一下自家腦袋頂上的小白鼠狼向著老道顯擺了一下。

    老道這時也沒有太注意,他正忙著把兩只打著瞌睡的小老虎放到了窩裡,聽到廣珩說話,抬頭瞅了一眼隨口誇了一句:「好看!」

    這個時候,師尚真正好回到了家裡,一進了院子立馬就被自家兒子叫住了,顯擺似的指著自己腦袋上的小白鼠狼讓母親看。

    「咦!師父,什麼時候老白把孩子帶回來啦?」一看孩子頭頂的小白鼠狼,師尚真很快發現了老白身邊還有幾只小的,立馬明白了這些小東西是老白的孩子。

    老道這邊才安置了兩只困的快打盹的小老虎,聽到師尚真的話,站直了身體瞅了一眼說道:「我還真不知道,我和仨孩子也剛回來,我們和你前後腳的事情!」

    看到溫煦在廚房裡做飯,師尚真張口問了一下。

    「從洞裡挖出來的唄!」溫煦笑著先開了個玩笑,然後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提了提。

    師尚真聽了問道:「對了,你們下午是不是要去挖銀元?」

    「你怎麼知道的?消息傳的夠快的吖!」溫煦一邊摘著手上的菜一邊笑道。

    師尚真回道:「這個事情早傳遍了村子了,看樣子下午掘銀元,周圍的看客還不少呢!」

    「想去看就去看唄,怎麼你有沒有意思下午去看看?」溫煦說道。

    「我才沒這個興趣呢,到是路上的時候遇到了余耀,他開心的跟個孩子似的」師尚真一邊說著一邊進了屋,幫著溫煦開始擇起了菜來,小兩口就這麼一邊聊著一邊干活。

    溫煦聽到余耀回來了,吃驚的問道:「這小子回來干什麼,那邊祆教的舊址發掘完了?」

    師尚真笑著說道:「你也不能把他們都綁在那邊吧,他們現在遇到了一點兒麻煩。我聽他說那個寂靜之塔現在裡面生活著一群霸王猇,一邊說破壞霸王猇的生活環境一邊說要保護文物……」。

    「那你個決定怎麼辦?」溫煦聽到了這個,不由的有點兒撓頭。

    師尚真說道:「我覺得怎麼辦都不重要我這邊一小村主任哪裡操的了這麼大的事情,直接踢縣裡,縣裡又踢省裡去了,反正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事情」。

    溫煦聽到媳婦這麼一說,想了一下聳一下肩繼續干自己的活兒。

    「小煦,尚真,我回去了!」

    就在小兩口談著的時候,老道的聲音從院裡傳了過來。

    沒有等溫煦張口,師尚真大聲的回道:「師傅,您老人家今天留下來吃飯吧,今天我爺爺和秋爺爺過來,您做個陪客!」

    「哦,那行」

    聽說師家老爺子和秋老爺子兩人過來吃飯,老道就直接走回到了院中的榻旁坐了下來。

    「倆老爺子要過來,你不早點兒說?」溫煦連忙擦了擦手,對著媳婦抱怨了一句。

    倆老爺子過來有一道菜是少不了的,那就是溫煦秘制的烤鵝,雖說倆老頭被醫生限制只能吃兩三塊,但是就算是一塊,溫煦也得收拾啊。於是在圍裙上抹了兩下手,立馬出門逮鵝去了。

    等著溫煦回到了家裡,過來吃飯的倆老頭已經到了,兩個警衛員也一人一邊站在了院子門口,跟兩個門神似的。

    現在院裡有仨老頭,師老爺子樂呵呵的逗著仨外重孫,剩下的倆老頭則是坐在院中的榻上下著棋,至於茶水什麼的,自然早就有人給沏上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8 10:15
第764章 老爺子的玩具



    師老爺子看到孫女婿走進了院子裡,兩只手裡一手抓著只鵝,另一只手裡抓著一只雞,張口說道:「有只鵝就行了,還弄雞做什麼?」

    「今兒人可不少!」溫煦笑著說了一句。

    師老爺子過來了,那麼小耀自然也跟著來了,這小子現在懂事了,看到溫煦手裡的東西立刻跑過來接了過去,然後拎起來往門口跑。

    溫煦詫異的向他跑的方向一看,發現這小子已經把宰鵝的刀別在了後腰上,看到了這兒不由笑著來了一句:「這小子!」

    師老爺子一聽也跟著望向了小耀的背影,點了點頭滿臉笑容的說道:「這孩子是不錯!可惜了晚生了十來年」

    說完了這句話,也不知道老頭又想起了什麼事情,臉色突然一下子又暗淡了下來,愣了快一兩秒之後這才輕聲的似乎是自言自語的說道:「可惜啦,就是我這老頭子不知道有幾年活頭嘍,可能出不上力氣啰!」

    溫煦的耳朵聽尖的,聽到了師老爺子的話,自然明白老頭兒擔心的是什麼,不過這話溫煦也不好說什麼,雖說空間在手,但是溫煦又不是萬能的,可以保著老爺子活到小耀成年,並且步入政壇,那家伙最少也得讓老頭活到一百二三十歲才行,溫煦哪有這本事去。

    無論是秋老爺子還是遲老爺子,在溫家村生活的這兩年,年體狀況都是穩中微有點兒升,身體的機能比以前的時候略好上一些,但是人老這毛病是無可避免的,老爺子這邊也明白這一點兒,原本到是坦然了,兒孫中也沒有什麼太過於出色的人,都是庸碌之輩,都是這樣老爺子這邊也算是死了心。

    但是現在小耀一下子被溫煦給『治』好了,有這麼一個聰明的重孫在,老頭就想著多活幾年,把師家的第四代好好的培養一下,把自己這麼多年的政治經驗什麼的交給小耀,雖說孩子小不一定能領會,但是老爺子得說吖,以他的年紀誰知道哪一個晚上躺下去,第二天就撒手了呢。

    「爺爺,您考慮的也太多了,您瞧您現在和秋爺爺最少還能活個十來年呢」溫煦看到老爺子神態失落,不由出聲捧了一下老爺子。

    秋老爺子聽了之後,哈哈笑了兩聲:「你小子什麼時候也學會了這種鬼話了,再活上十來年,那我倆真成了老妖怪嘍!」

    老道這邊敲著手中的棋子:「孩子也就是湊個趣,你們還當真了不成?人吶,這生老病死的也是人之常情,有擔驚受怕的功夫啊,不如把眼前的日子給過舒坦嘍。不是我說你們這倆老頭,就是想的太多了,所謂的兒孫自有兒孫福,考慮這麼多做什麼吖!」

    聽到老道這麼說,門口的兩個小警衛員直接就把腦袋給轉了過去,他們知道在溫家村這麼跟老道長說話的除了這個老道也沒有別人了,別人就算是遇到了兩位老人,也能抗的住他們長年浸淫出來的威嚴氣度,例外的就是溫煦和老道,溫煦靠在是恬淡的性子,無欲則剛嘛。而老道不一樣,人長的雖醜,但是和老兩老人坐在一起的時候,居然在氣度上穩穩的有點兒不落下風的意思,更別說一肚子的雜貨,是兩位老爺子拍馬都趕不上的。

    「你個老道好?眼睛裡也不是種了三個孩子?怎麼著現在好意思說起我們來了!」秋老爺子笑著伸手點了一下圍在師老爺子旁邊的仨個小家伙笑道。

    「孩子聰慧,我自然要用心的去教」老道嘴硬道。

    「哈哈,口不對心!」秋老爺子衝著老道笑了笑:「將軍!」

    「嘶!」老道一看面前的棋盤,不由的愣了一下神,左看右看了兩三秒之後,不由的說道:「我覺得這不對啊?」

    噗嗤!站在門旁在一位小警衛員忍不住樂出了聲。他剛無意見轉了一下頭,發現自家的老首長趁著老道看仨孩子的時候,直接把自己的小將往左挪了挪,這樣的話等著自己車殺過去,老道這邊的老帥已經是無路可走了。

    秋老爺子哈哈大笑著說道:「什麼不對,輸了就要承認,賴的哪門子皮?!」

    老道還是覺得不對,不過也不和秋老爺子分辨,兩人重新擺上了一局又殺將了起來。

    溫煦這兒不想加入這仨老頭的話題,他們這邊談的事情大部分溫煦都沒有什麼帶入感,講的不是以前戰爭的事情,就是以前窮困的生活,而溫煦出生的時候,溫家村雖說是窮一點兒,但是還真的沒有窮到吃糠咽菜的水准,老實說這些年國家的精准扶貧政策也越來越有成效,真的沒有嘗過仨老頭所經歷過的那種苦日子,全家七八口人,到了冬天就一條褲子,這樣的故事在溫煦聽起來跟神話似的。

    正准備轉身呢,誰知道師老爺子這邊想起來挖銀元的事情,直接就張口問了出來:「對了,溫煦,聽說你們下午要挖銀元?」

    「誰知道裡面是不是有銀元呢,反正看樣子很大希望吧」溫煦於是把事情這麼說了一下。

    「唉!你的這位老八爺也算是有先見之明了,知道某些人靠不住」老道聽完溫煦的話張口來了一句。

    這話一出來就讓兩位老爺子臉上顯得有點兒尷尬了,因為建國後的一系列亂糟糟的事情的確挺糟心的啊,老道說的要是沒有道理兩位老爺子也就不當回事了,偏偏這個錯誤還不好明著說。

    「兩罐子的銀元,那可不少啊,怎麼正常的也有十來萬,你們就舍得把這錢給還給人家?」師老爺子不想討論這個問題,至少不想當著溫煦、小耀這些孩子的面談,老爺子也是受過苦的,不想回憶那時候的糟心事兒,於是把話題給轉移了。

    「咱們溫家村還缺這點兒錢麼?雖說留下來也沒人會說什麼,但是這心中未免就會有了疙瘩,放在我這兒就覺得自己好像是黑了別人錢似的,和錢比起來,我寧願不讓自己背上黑人錢的名聲!」溫煦笑了笑說道。

    「這話說的是,人啊什麼關都好過,就是難過自己的良心關」秋老爺子聽到溫煦這麼一說,頓時拍了一下手贊同的來了一句。

    「咦,你這是准備怎麼著?我還沒有走呢!」

    秋老爺子一轉頭再一回頭的功夫,立馬逮住了老道的小動作,於是出聲制止道:「好幾十歲的人啦,為了贏盤棋老臉都不要啦?」

    老道這時候估計想起來上一局是怎麼回事了:「我才動了一個卒,某些人上把動了將呢!」

    秋老爺子直接開始耍起了賴皮:「說話要有證據,這朗朗乾坤的怎由得你亂講話,最好是抓現!」

    一邊說著秋老爺子一彎腰把老道推前一步的卒子又給推了回去。

    溫煦看這仨老頭也談不出啥正事了,整日裡就是憶苦思甜,要不就是下棋吹牛,再不然就是結伴泡個小溫泉什麼的,這幫老頭活的可比溫煦滋潤多了。

    邁步回了屋裡,溫煦做飯,師尚真和小耀助著打下手,很快一桌子菜就整起來了。

    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的,一個多小時這才吃完。

    送走了兩位老爺子,老道帶著自家的仨個小寶貝徒孫在榻上午休,師尚真則是回屋去小憩,溫煦呢則是帶上鐵鍬,騎上了二白往老墳這邊來,和老哥幾個說好了要挖銀元的嘛,活兒早點干完,大家也早點安生不是?

    剛出了門,敗類這貨鬼鬼祟祟的跟了上來,二白一停下,這家伙立馬找個地方躲,你躲就躲吧,也就只把自家兩只眼睛藏起來,其它的地方都露著呢。

    「敗類,藏什麼藏,要想跟著我就快點兒跟上來!」溫煦衝著身後嚷嚷了一句。

    聽到溫煦叫自己的名字,敗類這家伙把兩只小賊眼從樹後挪了出來,張著嘴甩著舌頭一副欠k的模樣撒歡似的跑到了二白前面,開始領頭跑了起來。

    出了村子,敗類這貨一路保持著領路的架式,跑的那叫一個歡實啊,二白這邊都得邁開了四蹄以中速才能跟的上這家伙。

    「也不知道興奮個什麼勁!」溫煦望著在自己前面約十來米遠的撒歡似跑著的敗類自言自語了一句。

    說完一抬頭,看到前方有再個兩小影兒騎著四輪山地車,等著溫煦漸漸的追近了之後發現山地車上坐著的居然是遲老爺子和馬老師老兩口,兩人並排坐在山地車上,車上的鋼架子上還豎起了一根天線,上面掛著一面五星紅旗,車子一跑起來,小紅旗刮的唰唰響,看起來賊精神了。

    「您這老兩口哪裡去?」

    溫煦的速度很快,差不多三分鐘之後就和老兩口的四輪山地車並排了,轉頭對著旁邊的馬老師問道。

    馬老師說道:「不是聽說你們要挖銀元麼,我們老兩口好奇過來看看唄!」

    「您下午沒課?」溫煦有點詫異了,老太太恨不得住在幼兒園怎麼大中午的有時間過來看挖寶?

    「你日子過糊塗了吧,今天是周六啊,孩子們都不上課!」遲老爺子那邊把著方向盤轉了一下腦袋對著溫煦說了一句之後,又把目光轉到了前方的路上。

    「您這小車可以啊」溫煦垂下了目光,仔細打量了一下老兩口的四輪山地車,這玩意兒現在村裡可不少,一般來說平均下來幾乎四五家就有一輛,去年流行是的四輪摩托那種的,今年慢慢的像是老爺子開的這種四輪的能並排坐兩人的越野車開始當紅了,這玩意也不是太貴,兩三萬就能弄一輛很不錯的了。

    老倆口的這一輛估計得花稍微多一點兒錢,雖說外表和大家的都差不多,不是吉普威利斯,就是仿的老吉普212,都是那種縮小版,但是遲老爺子這一輛明顯的車裡的發動機和以前溫煦聽到的不一樣,聲音很平順,而且沒有那種喘不上氣來的感覺。

    「這可是改過的,用的柴油發動機」遲老爺子說起了這個似乎很得意:「我自己改的,用的是老車上卸下來的發動機,不錯的發動機買來才花了兩千多塊……」。

    溫煦可沒有想到遲老爺子還有這本事,於是湊趣的說道:「怪不得聽著聲音不一樣呢!」

    馬老師接口說道:「好個什麼好,人家那車子燒多少油,這車子又要燒多少油,屁股後面還得背個小油箱子,而且我要是不坐在這兒加上重量,他要是想上坡下坡的就得在這裡壓塊石頭,而且在這兒坐久了,後背都熱……」。

    聽到馬老師的抱怨,溫煦不由的樂了,知道老爺子這是把車弄起來的,但是車重心一准兒兒是偏後了,這玩意兒也是可以理解的,就這小車頭裡哪裡能放的下正常的發動機,明顯要挪到後面嘛。

    「老爺子,剛誇您您就出紕漏啊」溫煦笑著說道。

    「事情總要一步步的完善嘛!」老爺子這兒也挺不好意思的。

    大家正在說著話呢,突然間溫煦看到了車子尾部噴起了灰色的煙,而且還越來越濃,於是看了大約兩三秒鐘之後准備和老爺子講這個事情。

    「老爺子……」

    溫煦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聽到哢哢的兩聲,車子像是斷了氣似的,連黑煙也不冒了,慢慢的停了下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8 17:16
第765章 測量
  



    遲老爺子現在的臉色很尷尬,哦,不是很尷尬而是要多尷尬有多尷尬,原本的四輪小車很快成了馬車,溫煦也不可能把車拋了錨的老兩口扔在這荒郊野地裡啊,於是二白化身成了拉車馬,溫煦和遲老爺子、馬老師仨人擠到了車上。

    「不會啊,我出門剛剛檢查過的,怎麼一下子就成了這樣?」遲老爺子面子上有點兒過意不去,剛才還想誇誇自己這車換的是日本原產的發動機呢,誰知道話還沒有說出口,這台純台的日本造就給自己掉了鏈子。

    「您改動的手藝誰能說的准呢,能開我就覺得不錯了!」

    溫煦現在正好就坐車後的發動機上,直接坐在鐵家伙上自然是不可能的,就遲老爺子改機器的手藝,機器上面都掛著油花的,想坐上去自然要在上面墊了個屁股墊,要不那不是坐了一腚的油?

    「喂,我的手藝不差的好不好,我跟你說以前四十年前的時候我可以作過運輸兵的,而且開的是那種運導彈的車!」遲老爺子憤憤的說道。

    溫煦對於開導彈車沒有什麼概念,連真導彈都沒有見過的人,你指望他對這些東西嘴有什麼了解,而且溫煦也不知道汽車兵和普通的考駕照有什麼區別,他認為最多也就是技術要求更加規範一些,不知道當一個汽車兵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人家對於汽車的那點兒事門清著呢。

    溫煦笑著對老爺子說道:「行,我知道您厲害了成麼?」

    看到溫煦不太相信,老爺子想繼續解釋一下,不過看到自家屁股底下這個不爭氣的東西,只得嘆了一口氣,閉上了嘴巴穩起了自己手中的方向盤。

    突!突!突!

    三人正往村裡走呢,迎而遇到了溫廣利的媳婦徐紅霞,徐紅霞開著四輪的小型托拉機呢,看到溫煦這仨用牛拉車,自然知道這是車子拋錨了。

    「我說叔,遲教授,馬園長,你們仨這是干什麼呢,有車不開用馬拉,這太講情調啦?」徐紅霞一邊說笑一邊停下了拖拉機。

    馬老師笑著說道:「我說彬子他娘,你能別講風涼話麼,您要是事情不急就快點兒過來幫個忙吧!」

    徐紅霞的小四輪就只有車頭,後鬥並沒有上來,很顯然這是徐紅霞准備上哪兒去,而不是去哪兒運東西,於是馬老師就出口央著幫個忙,二白的力氣雖然大,無奈仨人加上一輪鐵疙瘩也不輕,更為主要的是,用的根本就是不挽具,而是溫煦用拖繩和手臂粗的樹枝做的簡易挽具,別說是二白拉了,就算是馬老師看著都吃力。更主要的是速度慢啊,跟走路一模樣的,這要是回村裡估計還得有半個多小時到四十分鐘才成。

    徐紅霞這邊笑著從拖拉機上跳了下來,腳一落到了地上望著二白脖子上的簡易挽具,對著溫煦笑著說道:「叔,你急智還是不錯的!」

    「行了你就別誇了,如果沒有這個,我還真不一定做的了少不得就得回村叫人啦」溫煦說著拍了拍手邊的軍工鏟。

    說著溫煦跳下了車子,把二白身上的簡單挽具給卸了下來,接下來想把拖繩掛到了拖拉機的後尾鉤上,這個活兒就簡單太多了,正准備往拖拽鉤上掛繩子呢,只見徐紅霞把一個金屬拖杆給拿了過來。

    「叔,用這個這吧,方便!」

    溫煦一看更簡單啦,直接也手中的繩子往老爺子的車頭橫杆上纏了兩下,打了一個結捆結實了,然後從徐紅霞的手裡接過了拖拽杆先掛在了老爺子的四輪上,然後才在徐紅霞的配合之下掛在了拖拉機的後尾鉤。

    「行了,開回去吧!」

    溫煦從車上拿起了軍工鏟然後插到了二白後背上的套子裡,扶著鞍子一用力很是瀟灑的爬上了二白的背,坐穩當了之後對著徐紅霞說了一句。

    「那我就先過去了?」溫煦說道。

    徐紅霞一聽,立馬張口說道:「我說遲老爺子,馬園長,咱們要不也先去看看挖銀元?」

    徐紅霞不想再轉回村裡去,而是想著先去看熱鬧,萬一把車子拖回去再回來,錯過了熱鬧怎麼辦?

    遲老爺子想了一下也點了點頭:「那行,咱們先去看熱鬧,反正咱們這樣也不太麻煩!」

    溫煦這兒正准備抖下韁繩走人呢,聽到兩人的對話,笑著說道:「你們都三歲啊,不就是挖個土嘛有什麼好看的!」

    徐紅霞說道:「叔,怎麼能沒有好看的呢,我聽說了那個什麼老八太爺過繼的家裡可有不少的錢,聽說以前蘇城那邊房屋千間,良田萬畝呢……」。

    聽著徐紅霞巴巴的說了一通,溫煦苦笑了起來:「誰跟你說的,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大家都這麼說的唄」徐紅霞聽到溫煦這麼問,很不自然的笑了笑。

    溫煦真是太了解這一幫子閑來沒事的老媳婦小姑娘了,整日坐在一起胡侃起來可比男人牛叉太多了,很多話到了她們的嘴裡再出來的時候最少放大一倍,幾個嘴中一過那話傳的就玄乎玄乎的,除了主人公的名字之外,估計也沒有幾處可信的。

    「行了,那咱們走吧!」

    反正事情解決了,拖拉機拉個小四輪也是三指頭捏黃豆十拿九穩的事情,也沒什麼危險性,於是溫煦招呼著徐紅霞一起走。

    到了墓園的時候,溫煦就被自己看到的場面給嚇了一跳,還沒有進園子,發現牆外的樹上已經猴了不少的孩子,其中還有不少的大人也夾雜在其中,不光有村裡的還有過來看熱鬧的游客。

    「溫煦?!」

    溫煦順著聲音一抬頭,發現不知道余耀這個胖子怎麼爬上了一顆南人腰這麼粗的樹,現在像一只吃了激素的肥猴子一樣騎坐在樹的主杈上,正伸著手一張胖臉上全是笑容和自己打招呼呢。

    「我說你不是有病麼,想看到裡面去看好了,怎麼還爬在樹上啦,你也三歲啊」。

    胖子的樣子讓溫煦有點兒無語的,懟了余胖子一句直接帶了一下韁繩示意二白繼續往裡走。

    「這裡看的清楚嘛,再說了裡面哪有這兒有意思!」

    胖子這邊話還沒有說完,一個小手拿著一包辣條伸了過來,余胖子捏起了一根拿到了手上,轉頭對著騎在自己旁邊的小毛孩子說了一句:「謝謝!」

    溫煦到了墓園的門口,下了馬,二白自然是不用栓的,溫煦只是伸手在二白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示意它自己找草吃去,自己則是抄起了兵工鏟邁步進了墓園裡。

    墓園裡的人並不是太多,但是如果你想看清裡面的情況也不是太容易的,因為人都圍成圈了,想看到裡面的情況第一要就得是看客的海撥要高,要是沒有個一米八往上你就別想看到人圈裡面的情況。

    溫煦自然是不用的,哼哼兩句之後自然就有人給這個族叔還有溫家村的帶頭人讓出一條道來。

    溫煦一走進人圈之內,發現大磊子這邊正在趕著一只大田鼠,這只大田鼠的個頭可不小,比一般的田鼠足足大了兩三圈,三兩個月的小貓都沒有它個頭大,完全屬於田鼠中的姚明級別的。

    只不過這位『大個子』的日子過的不怎麼樣,落到了大磊子這樣的熊孩子手中,說生不如死有點兒誇張,說是活著像是死了一樣就差不離啦。

    就像是現在,大個子田鼠的後腿上栓了一根結實的化纖繩子,這玩意兒別看只比釣魚線粗這麼一丟丟,但是上面掛個成年人是沒有問題的,更為主要是的這玩意耐磨,別說是老鼠牙了就算是用刀子一時半會兒對付起來也有點兒困難的。

    啪!啪!啪!

    大磊子不住的跺著腳,把大田鼠往洞口的方向趕。

    大磊這邊趕著,那邊不住的還有地上樹上的小家伙們大聲的吶喊助威,好好的一個挖寶現場弄的跟馬戲團似的,就差有幾個小醜在旁邊拋球噴火了。

    大田鼠估計也是被人群給嚇懵圈了,那家伙一邊慘叫一邊四處躥,愣是不往洞裡鑽。

    這時候最興奮的不是牽著大田鼠笑臉如花的大磊子,也不是地上樹上一大票大大小小的娃子,更不是滿臉笑容的大人,而是敗類!這貨兒跟在大田鼠的旁邊像個白痴似的不住的學著大田鼠的樣子,一躥一躥的玩的那叫一個開心啊,充份暴露了自己智商嚴重欠費的本質。

    溫煦提著軍工鏟,看了一會兒轉頭對著旁邊的溫世貴問道:「這是干什麼?挖假墳之前還要玩會兒耍馬戲?」

    溫世貴先沒有回答溫煦的問題,而是對著孫子大磊子喊道:「磊子,你是不是傻,直接提到洞口把它扔進去不就得了,讓你來做事沒讓你來顯擺的,快點兒啊!再浪費時間瞎玩小心你的皮!」

    聽到爺爺一說話了,大磊子立馬開始搗起了手中的繩子,兩三個呼吸之後,跑到了兩三米外的大田鼠被大磊子拖了回來,倒拎在了手中,向著洞口走了過去。

    看著自家孫子的動作,溫世貴轉頭對著溫煦解釋了一句:「探探洞大約有多深,這樣的話大家也有個底,反正白鼠狼銀元是從裡面叼出來的……」。

    聽二哥這麼一解釋,溫煦明白了,大家挖東西最好得有個數,這樣的話前期下鏟子也方便一些。

    說話的時候,大磊已經把大田鼠的腦袋貼進了洞裡,這下繩子一落大田鼠立馬迫不及待的往洞裡鑽,而且帶著繩子嗖嗖的往裡滑。

    等著繩子再也不往裡縮的時候,大磊子在洞口繩子處做了一個記號,然後開始把繩子往外拖。

    「咦!」

    沒有倒飭兩下,大磊子小臉皺了起來因為他發現繩子上的力量沒了,緊拽了兩下發現繩頭大田鼠不見了,繩頭上栓著的只有一條老鼠腿。

    「這老鼠真可憐啊,這麼做真是太過份了!一點兒也不知道愛護動物,國人的素質真差!」旁邊有人立馬輕聲來了一句。

    溫煦其實都不用轉頭就知道這位一准兒不是溫家村人,當溫煦望向他的時候心道:果然!說話的這位是三十來歲的女人,打扮的很得體,現在臉上居然有一點兒不忍的味道來。

    「別亂說話!」

    站在女人旁邊的約五十歲的男人看到無數的目光望向了自己這邊,立馬對著身邊的女人呵斥了一句,然後轉頭衝著大伙兒尷尬的笑了笑。

    聽到了男人的呵斥,女人家立馬住了嘴,嘴上閉上了但是攬著老男人胳膊的手卻是越緊了,看這個個動作溫煦就知道這兩位肯定不是父女,至於是什麼,長著眼睛的人自然看的明白。

    就你這德性還管老鼠,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別被身邊的款爺玩膩味之後甩人!溫煦一看就明白了,這位就是連自己都管不好,但是非要擺出一副悲天憫人樣子的鳥樣子所謂xx人士啦。

    對於這種人溫煦是沒什麼興趣的,掃了她一眼把目光又移到了場中大磊子的身上,這時候有繩子全出來了,有人拿尺子開始量了起來。

    「大約一米五深吧!」

    並且很快給出了大至的深度。
fr113129 發表於 2017-11-9 12:07

第766章 好失落

  估出了差不多的深度之後,剩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太多了,溫煦招呼了站在旁邊幾個小伙子準備開挖。

  “都愣著幹什麼,等著吃晚飯啊!手中有鍬的都動起來,開挖!”溫煦嘴上說著,手中不住的忙活了起來,兩三秒之後,一個鐵鍬出現在了手上。

  還沒有等著溫煦走上前,敗類第一個忍不住了,衝到了原來的洞口,不住扒拉著洞口的土,兩條前爪刨的跟挖土機似的,兩條後腿時不時的踢一下撥一下的,隨著它的動作時不時的濺起一米多高的泥灰。

  溫煦繞到了敗類的旁邊,防著這傢伙把土濺到自己身上,啪的一鏟子下去,直接就把鏟頭滿滿的插進了墳頭,雙手一用力往上一掀,一鏟子的被提了起來,腰一轉直接把鏟中的土堆到了身後,就這麼樣一下一下溫煦帶頭鏟了起來。

  看到溫煦這邊一言不發就開活,村裡的幾個小伙子自然也不甘人後,很快加入到了幹活的隊伍中來。

  五六個人輪著鍬一會就把原本不高的墳頭給鏟平了,再往下挖的時候,明顯的就覺得地上的土有點結實了,很明白這兒的土有人夯實過。

  “咦~你們慢點。”

  挖了一會,帶出來的泥裡出現了一些暗白色的泥,明顯的和旁邊的泥土不一樣,這下子讓站在旁邊的李老頭站了出來,制止大家繼續挖下去,他來到了溫煦的旁邊蹲了下來看了看。

  李老頭就是和溫煦一起去考察那個什麼祆教遺址的趙錢孫李中的一位,這幫老頭對於挖墳這個事情特別的感興趣,於是今天也早早的過來看熱鬧。

  溫煦看著老頭捏起了一點土放到了鼻子前面嗅了一下,然後再看了一下整個灰泥形成的一個圈,不由奇怪的說道:“這有意思了,這居然用了糯米漿封土,裡面的東西似乎有點意思了,只是這地方也太小了一點!”

  “什麼?”溫煦聽到老爺子的話,不由的問了一句。

  “沒什麼,繼續挖把,不過小心一點。”李老頭對著溫煦說道。

  聽到老頭這麼說,溫煦招呼著村裡的小伙子們繼續往下挖,現在這地明顯的要比剛才難挖太多了,很快的包括溫煦在內,身的汗開始浸濕了衣服,於是大家自然而然的開始脫起了衣服。

  溫煦這邊活幹的熱火朝天的,一時間也沒有想起來別的事,自然不可能知道人群中有一雙,哦或者是幾雙眼睛望向自己光滑滑的上身。

  溫煦是常鍛煉的人,他的鍛煉不是說純練器械,他是沒有什麼動作要求的,就是每天按著老頭的要求同時活動全身的肌肉,並且反復的錘打自己的肌肉,所以溫煦的肌肉不像是很多健身房出來的肌肉男一樣那麼誇張,溫煦的肌肉是緊致的,而且肌肉與肌肉之間線條明晰,胸肌並不像是那種能和女人相比的碩大,而是結實到了緊貼著骨胳,但是邊角卻又是‘鋒利’的那種。

  說的明白一點就是溫煦的肌肉和史泰龍、施瓦辛格這樣的健美男人完全不一樣,走的是李小龍的套路,這樣的機肉更加適合中國人的審美,所謂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嘛~

  所以溫煦這邊一露肉,全身的肌肉隨著身體的動作婉轉流螢,那叫一個漂亮啊!這一身彪悍的健子肉動起來,簡直像是活體健身廣告立馬吸引了圍觀大姑娘小媳婦的眼光,尤其是人群中有些葷素不忌的女遊客,暗地裡直咽口水。

  當然了其中有這麼一位,偷偷的瞄上兩眼,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看一看旁人,注意觀察周圍的人有沒有注意到自己,發現沒人又偷偷的瞄上兩眼,至於這人是誰?那自然的是村裡新來的聯防隊長,女警官解豔無疑了。

  溫廣成現在正站在解豔的旁邊,他又不是解豔肚裡的蛔蟲,那裡能猜到自家有暴力傾向的隊長現在正垂涎自家老叔的裸體呢~不過現在溫廣成也沒有空想別的,他自己都一臉羡慕的望著溫煦那線條分明的一身健子肉。

  “我了個去!煦叔這一身健子肉平常沒有看出來啊!這麼厲害。”

  “是啊!我什麼時候要能用小煦叔爺這一身肌肉那就美了,一年四季都不穿衣服。”溫源正一邊說著一邊撓著自己像是懷了六七個身孕似的大肚皮。

  解豔這時候冷眼瞅了一下溫源正:“你小子想要的話,明天我給你加大訓練量。”

  一聽這話,溫源正立馬把臉苦了起來:“算了,隊長您大人有大量就當我什麼都沒有說,再說了咱們就是聯防隊,搞這麼嚴格怎麼辦?”

  解豔這下子沒有心情去看溫煦那一身讓她心跳不已的健子肉了,轉頭開始叫訓起了溫源正:“等你遇到危險的時候就知道這時的苦沒有白吃了,部隊裡面說的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不是沒有道理的,聽說了上次員警抓捕于春強偷獵團夥的事情沒有,如果員警不知道,這事被咱們給遇上了你練和不練結果能一樣嗎?”

  “人家有槍,遇到不跑那咱們不是傻嗎?叔爺說了,萬事保命為先,只有先保住了命以後才有的蹦躂。”溫源正說完又嘟囔一句:“看到人家有槍還往上衝,那咱們不是傻嗎?”

  這下子解豔居然發現自己找不到什麼理由來反駁溫源正了,愣了好幾秒之後轉頭對著溫廣成說道:“廣成副隊長!明天溫源正比別人多跑一圈。”

  “別啊!我說隊長……”

  “吵吵什麼呢?安靜點!”

  溫源正的話還沒有說完,立馬挨了一腦拍子,一轉頭溫源正發現老五叔這邊正在自己的身後沖著自己吹鬍子瞪眼睛呢~

  “嘿嘿~”溫源正也沒有辦法,沖著老叔笑了笑目光轉到了場中。

  這時候挖坑的人已經換了一撥,溫煦和第一批挖的人每人端了一杯水在旁邊休息了起來。

  地上的土依舊硬實,不過明顯的那種顏色不一樣的土面積卻在不斷的縮小著,原本兩米多的圓形,現在只有一米六七的樣兒了,而且越來越不規則了。

  勞力中敗類的‘體力’算是最出色的,一直從開始刨到了現在,雖說地上的土硬實了但是似乎絲豪沒有阻擋住敗類刨坑的熱情,依舊不住的撓著四條腿,一臉傻氣的忙活著。

  突然間一道灰影從洞口閃了出來,敗類這個膽小鬼被這影子嚇了一跳,下意識的連忙跳開,灰影躥出了洞口幾乎沒有什麼做什麼停留一溜煙的想往人少的地方紮了過去,可惜的是現在圍著一圈看熱鬧了,除了靠著圍牆在那一面,那裡沒有人?

  啪!

  灰色的影子到了牆邊,突然的一下想轉頭,沒有想到一隻黑乎乎的影子當頭罩來,等著它想躲開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灰色的影子還沒來的急哼上一聲,立馬命喪黃泉去了。

  黑乎乎的影子是一把鐵鍬,而拿著鐵鍬的人是溫廣芳,看到自己這一鍬把老鼠了乎是拍成了肉泥,溫廣芳很是得意的來了一句:“遇到我你還想跑。”

  溫煦看了一眼發現大磊子逮的那一隻大老鼠現在已經變成了一灘讓人作嘔的肉泥,什麼腸子啊都出來了,於是對著溫廣芳說了一句。

  “看你弄的血乎淋拉的,趕緊的挖兩鍬把這東西給埋了,看著礙眼埋起來肥地。”

  聽到溫煦這麼一說,溫廣芳笑著往手心裡吐了兩口吐沫,然後雙臂一用力立馬連著老鼠屍體帶著它身下的一片泥都鏟了起來,端在鍬頭上對著周圍的人喊道:“讓讓!讓讓!”

  他這做派誰能不讓,一個個捏著鼻子一臉嫌棄的給溫廣芳讓出了一條路。

  快走出人群的時候,溫廣芳還回頭對著溫煦問道:“叔!你家的敗類吃生肉嗎?”

  “少噁心了,快點給鏟走,敗類從來不吃生肉的。”溫煦回了溫廣芳一句,然後伸手把自己的兵工鏟從一個小族侄的手中接了過來。

  “你們都歇一下,看樣子差不多了,換咱們來。”

  現在揮鏟子的都是小傢伙,年輕人有把子力氣,但是缺了耐心這一鍬鏟下去,腳在這麼往鍬肩上這麼一踩,那力氣用的可是夠可以的,溫煦怕這些小子們把裝錢的什麼罎罎罐罐的給弄壞了,於是把兵工鏟給接了過來。

  聽到溫煦這麼說,原還歇的差不多的人也都站了起來,紛紛把鍬接了過去。

  溫煦這一撥子人帶著小心又往下鏟了十來公分左右,立馬就聽到有人下鍬的時候聽到了咚的一聲。

  “有東西!”下鍬的人立把插入的半鍬這麼一掘,露出了一塊石板的一角。

  溫煦等人一看,立刻更加小心的挖了起來,也就是四五分鐘的時間,一個大約一個辦公桌面大小的石碑露了出來。

  說是石碑有點不合適,因為碑上跟本就沒什麼文字,幾乎是光滑滑的,上面一個字都沒有,這種碑是看的出正反的,這邊碑頭上的圖案顯示這就是碑的正面,雖說似乎還沒有完工,但是這玩意的確是個碑。

  碑露出來了,大家沿著碑繼續往下挖,很快的碑厚也就顯出來了,約成人一掌厚,也就是幾公分吧!碑的下面壓著四邊石條,像是組成了一個石頭盒子,不過這石頭盒子糙的很,中間沒有勾縫也沒有拼合的嚴實了,這活做的溫煦這樣的‘閒暇手藝人’都不屑做這東西,很明顯不是這人的手上功夫太糙,就是這人埋的時候太急了一些。

  “二哥?”溫煦從兩塊石頭的接縫中間看到了一個手掌大的縫,拿出了強光手電筒往裡面一照,立馬就看到了下面隱約有個青花的罐子,於是抬頭問了一下溫世貴。

  溫世貴看了看這玩意也就一米二三長,七八十公分寬,肯定不是埋人的,而且這石室搞的也太糙了一點,於是點了點頭:“把上面的玩意挪開吧!”

  聽到溫世貴這麼一說,溫煦示意仨小伙和自己一起用力,四人的力氣很輕鬆的把石碑挪到了一邊。

  整個石室裡非常的簡單,三個罐子,旁邊放著一個銅盒子,雖說時間久了,但是因為用的糯米漿封的,沒進什麼水氣,看起來還挺光鮮的。

  一看到了這個東西,溫世貴立馬整個人都激動了。

  “別動!”

  隨著他的一聲吼,溫煦伸出去想拿銅盒的手不由的抖了一下,轉頭望著溫世貴說道:“我說二哥,您小點聲行不行?”

  “你懂個屁!這是主譜。”溫世貴帶著小跑奔了過來。

  “啥?還真有這玩意?”溫煦一聽是主譜,立馬把手縮了回去。

  所謂的主譜,是相對於續譜來說的,什麼是主譜呢?首先這玩意得夠早,什麼三國兩晉的都得有記,續譜呢就是家族中有人一支搬走別居,另成一脈之後到從主譜這兒重新再弄一本以這一支開頭的族譜,簡單來說這玩意就像個證明,讓溫煦看主譜的意思就是誰家祖宗記的最遠,誰就最正宗

  擱在古代還能打點嘴仗,不過現在嘛毛用都沒有,兩個姓溫的十來歲年輕人湊在一起,有幾個續族譜排輩份的?

  你要愣說你比別人姓的更有理由而且更尊貴,那純粹就是找抽了,不抽你都對不起祖宗給的姓。

  對於溫世貴來說,銅盒裡的東西顯然是無價之寶,但是溫煦注意的是坑裡的三個小罎子。

  失望!

  看到這仨東西溫煦心中那叫一個失望啊!原本聽著罐子裝銀元,想著怎麼也得是裝鹹菜的那種罎子,最少也能裝個三個升水之類的,誰知道眼前擺的這仨小罎子還真的小,每一個最多也有酒鬼酒的那個酒罎子一個半大。

  這麼大點的破罐子就算是塞滿了能裝幾個銀元?原溫煦覺得不感興趣,現在心中都有點後悔使把子力氣來挖了。

  其中一個罐子還破了,直接露出裡面的袁大頭,連著地上也散落了幾個,除了這些東西之外,就是一些乾草什麼的,黃鼠狼窩嘛沒這個東西才奇怪呢~
本帖最後由 fr113129 於 2017-11-9 12:25 編輯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9 17:20
第767章 小失望




    溫煦彎下了腰伸手抓起了一塊袁大頭放到了手裡,看了一下又翻了一面,僅僅是幾眼,溫煦就把目光從銀元上收了回來,把散落的幾塊袁大頭收攏了起來放回到了破的壇子裡。

    正准備把最後一個銀元放進去的時候,身邊傳來了溫廣芳的聲音。

    「煦叔,這個給我看看!」

    聽到溫廣芳這麼一說,溫煦轉手把拿著的袁大頭往他的面前一拋:「看歸看,但是看完了得還回來!」

    「叔,也給我一塊看看!」

    「叔,我也看看!」

    溫煦聽了,又從破掉的罐子裡數出了四個,挨個的給了站在最近的四個人手中:「喏,這四個放別給你們,不過看完子都得給我還回來,少一個你們自己給我掏錢賠上!」

    張口的四人也就是圖個新鮮,沒有見過赫赫有名的袁大頭是個啥樣兒,至於幾百塊錢,現在對於溫家村人來說那還算個事嘛!

    把四個袁大頭分別放到了四人在手中,溫煦蹲了下來繼續觀察著眼前的幾個罐子,看了一會兒,不由的自言自語的說道:「不會這罐兒值錢吧?」

    溫煦這四維也放散的太快了一點兒,壇子太小,裡面的銀元加起來也沒有多少,照這個樣子最多也就是七八萬的樣子,原本就看不上眼的溫煦現在自然就更看不上眼了。

    對於溫煦來說費了老半天的力氣,帶著一腔熱情,就這麼點兒收獲心中自然有點兒不甘心的,於是巴望著這仨個壇子能出點兒彩什麼的。

    趙老頭這時正好蹲在溫煦的旁邊,原本正專心的看著銅盒子,聽到溫煦自言自語了一句,轉回了頭看清誰說的話之後笑道:「你也別想了,你覺得這玩意兒還能是元清花不成,跟你說吧這就是明國仿的元清花,而且還是小作坊出來了,現在古玩市場上騙冤大頭的三分之一都是這玩意兒,另外剩下的都是現在產的」。

    「我這聽說那邊家裡挺有錢的,怎麼就這點兒東西?」溫煦說著拿起了壇子。

    裡面裝滿了銀元,溫煦提起來還是有點兒份量的,罐子蓋子也是瓷的,因為裡面裝的銀元,又埋在這兒自然也就無所謂的封不封口了,銀的又不會爛,除了被人挖走,別的要考慮的並不多,所以這壇子也就帶著原來的瓷蓋幾,伸手一提蓋子就開了。

    腦袋往口裡一伸,溫煦看清楚了裡面的東西,一水兒的袁大頭,不過這壇子裡碼的很整齊,貼著邊兒一層層的碼上來的,很緊實的一直碼到了壇子口。

    這個壇子看完,溫煦又伸手拿起了另外一個,發現這一個也是和剛看的一樣滿當當的,第三個壇子也就是破的那個壇子卻不知道為什麼,毛糟糟的擺著,一點兒也不像是前兩個壇子那麼樣細致緊密。

    李老頭這時轉頭看了一下溫煦手中的罐子,對著溫世貴問道:「溫二哥,那三個壇子裡的東西要不要統計一下?」

    溫世貴頭也沒有抬,搖了搖頭說道:「統計個甚?反正過些日子咱們就把這東西交回給別人了,何必費那份工夫!」

    嘴上說的輕輕巧巧,眼睛卻是十分緊張的注意著密封的銅盒子,現在這銅盒子正的溫世清的手上,老頭兒正拿著一個鐵片兒小心的清理著盒子口的油封,這玩意兒主要的作用就是防水防潮,防止地上的濕氣滲進銅盒子裡去。

    溫世清小心的清掉了最後一塊蠟封,然後輕輕的用右手的手掌托起了盒子底,左手放到了銅盒蓋上。

    「二哥?」溫世清望著溫世貴問了一句,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了:我要揭蓋嘍?

    溫世貴鄭重的點了點頭:「揭吧!」

    聽到溫世貴的話,溫世清雙手微微一用力,原本想著幾十年的,盒子怎麼說也該有點兒生澀什麼的,誰知道雙手一用力盒子啪的一聲立刻顯出了一道縫,再一用力沉封了幾十年的盒子就這麼打開了,裡面躺著三冊似乎有點兒焦黃的本子,樣兒到是不小,約有a3這麼大小,上面用繁體字寫著《溫氏族譜》上面還蓋著大大的一方印,歪七扭八的也不知道寫的是啥,反正溫煦這邊看了一眼,是啥也沒有看真。

    打開了盒子,溫世清這兒也很激動了,捧著銅盒的手都跟著發起了抖來,至於溫世貴、溫世傑這老哥幾個就更不用說了。

    圍觀的群眾這時候也都安靜了下來,別管是不是溫家村的,都伸著腦袋想看一看這盒子裡裝的所謂的主譜是個什麼樣兒。

    溫世貴鄭重的接邊了主譜,伸手想去翻上一翻,對於溫世貴來說有了這東西,那麼溫家村的這一撥子人又能追溯上去好幾百年甚至千年了,這對於弄清楚溫家村的老祖宗們在明朝之前是如何到這兒來的,很有幫助。

    「別動!」

    看到溫世貴准備伸手去翻裡面的書,站在旁邊的孫老頭立馬出聲攔住了。

    看到溫世貴望著自己一臉不解,於是孫老頭解釋說道:「這東西放在了地下這麼多年,你這麼一翻萬一給翻碎了怎麼辦?我覺得還是先拿回去,讓我們幾個老家伙准備點兒東西,你再看這樣比較好!」

    溫世貴知道這四個老爺子都是玩考古的,他的建議自然是要聽的,於是溫世貴點了點頭,盒上了銅盒子,順手就這麼抱在了手上:「那行,免得夜長夢多出了啥個事情,咱們現在就回去吧!」

    「二哥!」

    溫煦看著溫世貴要走人,立馬叫住了他伸手指了一下自己面前的三個小壇子。

    溫世貴現在哪裡有心情管這個東西,只是看了一眼,扔下了一句話直接轉頭就走了:「這些東西你帶回去吧,反正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瞧瞧,這口袋鼓起來之後,溫家村的老主任說話就是這麼硬氣,幾萬塊錢的袁大頭在他的眼中成了不是值錢的東西。

    看到溫世貴帶著一幫老的離開了,溫煦這邊只得左看看右看看,實在沒有辦法,把自己的外套拿了過來,把三個壇子放了回去,然後又把借出去供人驗看的五枚袁大頭要了回來,放回到了破壇子裡。

    用衣服把三個小壇子一包,放到了坑外面,溫煦繼續在境裡瞧了瞧,發現坑裡除了黃鼠狼窩別的也沒有什麼了,於是對著站著自己旁邊的溫廣芳幾個說了一句:「幾個把這兒填平了吧!」

    反正也沒什麼東西了,這個坑填不填都不是個問題,溫煦這兒也就是隨口來了這麼一句罷了。

    把事兒扔了出去,溫煦一手提著裝著罐子的外套,一手拎著兵工鏟快步出了墓園,到了門口的時候溫煦回頭喊了一聲敗類,見這貨一跳一跳的就是不肯跟上來,於是也就不再招呼它了,跨上了二白的背,一帶韁繩准備向著村裡去。

    這回去的路上遇到的人就多了,熱鬧散場了嘛!一路熱熱鬧鬧的回到了村裡,溫煦放著二白去吃草,自己則是光著膀子,拎著東西走進了院子。

    師尚真這時正好在家,看到自家老公赤果著上身回來了,於是問道:「你這是干什麼去啦?取個銀元還順帶著賣弄一下身材?」

    「這天氣干點兒活能不出汗嘛!」溫煦說完把手中的東西提到了榻上。

    老道這邊正躺在榻上,腰間支了一個靠枕,正在給睡午覺的三個孩子打著扇子,聽到溫煦說話,頓時瞪了他一眼。

    老道的意思很明確,仨孩子正的睡覺呢,你們說話小聲一點兒。

    溫煦衝著老道笑了笑,邁步回了屋裡,再出來的時候溫煦已經衝了個涼並且把身上的衣服給換了。

    再回到了院子的時候,師尚真已經不見人影了,仨個孩子已經都睡醒了,現在正一人拿著個袁大頭,聽著老道講著故事。

    老頭的確是見多識廣,現在給仨小孩講的就是這袁大頭的來龍去脈,說的從袁世凱發家開始,一直往下講。老頭說溫煦對於袁世凱的了解都是從課本上得來的,似乎還有什麼二十一條啥亂七八糟的,溫煦也記不太清楚了,當然了,這老袁的形像可不是什麼正面的。但是老道講的似乎就不是這樣了,對於袁世凱這個人褒貶各半,甚至其中還有些贊許的成份。

    溫煦這邊也不管老道講的客觀不客觀,反正聽著有意思那就坐在一旁聽唄,於是溫煦這邊弄出了自己的小茶壺,把躺椅拉到了榻邊上和自家的仨孩子一起聽起了老道講故事。

    老道的知道面那可不是蓋的,最為主要的是老道講故事它特別的生動,你想連孩子聽他講故事都能坐的住,更何況一個大人呢,於是這麼兩大三小不知不覺就耗了幾個小時。

    等著師尚真回到了院裡,幾人才知道該吃飯了。

    雖說兩口子都留老道,但是老道還是回宗祠去了。

    溫煦收拾東西做飯,飯剛剛擺上了桌子,一家人坐好還沒有吃上幾口呢,那邊溫世貴和溫世傑兩人一起到了屋裡。

    「世煦,銀元清點出來沒有,到底有多少枚?」

    一進了屋裡,溫世貴張口直奔主題。

    溫煦這邊放下了碗站了起來。

    看到溫煦要站起來,溫世貴這邊連忙說道:「你吃你的飯,又不是什麼急事兒!」

    「二哥,四哥,坐下來吃點兒?」師尚真也放下了碗,和兩人客套了一下。

    「你吃吧,別管倆剛吃過,跟著一幫老教授擺弄著主譜呢」溫世貴衝著師尚真按了一下手,示意她也不用客氣。

    「怎麼樣?」

    既然說到了這兒,溫煦也就順口問了一聲。

    「保存的算是挺好的,不過人家那邊說了撐不住幾次翻的,得進行保護,另外給了個建議,說是最好是翻拍重新抄錄一份」溫世傑說道。

    「袁大頭呢,怎麼樣了?」

    溫世貴坐了下來,說完話發現自己面前擺的溫煦褂子裡可不就是擺的那仨個罐子麼,於是伸手解開來一看,發現三個壇子擺的還是好好的。

    「怎麼你還沒有數啊?」

    溫煦笑道:「數它干什麼,到時候一骨腦的還給人家就行了」。

    溫世貴聽到溫煦這麼一說,琢磨了一下笑道:「也對!咱們這邊也不需動!」

    溫世傑這兒卻似乎有點兒不太高興:「咱們這兒可是鐵了心的當君子,人家那邊我看未必!」

    聽到四哥這麼一說,溫煦愣了一下神:「這話怎麼說?」

    「人家老八爺可是怕咱們黑了人家的銀子,特意的在盒子裡留了信兒,上面寫著自己埋下了銀元多少枚,鷹洋多少塊的!」溫世傑撇了下嘴不滿的說道。

    「呵呵,這也是人之常情」溫煦聽了打了個哈哈說道。

    「紙呢?」

    「劣制的紙頭,除了抬頭那一塊,別的地方都脆了,一碰就碎了,哪還保存的下來」溫世貴笑著說道。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10 10:31
第768章 無面黃



    幾百年的溫家村族譜保存了下來,而幾十年前的紙頭卻是一碰碎了,不是溫家村族譜的料子特別就是幾十年前那個老八爺寫字的紙不結實,反正這事兒也怪不到溫煦的頭上,晚上溫世貴一來,溫煦就把三個壇子讓老哥倆帶了回去,至於擺在村公所的保險箱還是哪裡,就不是溫煦要考慮的了。

    不論怎麼樣,溫煦輕松愜意的小日子都這麼安安穩穩的過著。

    和溫煦一樣,漸漸開始習慣這樣舒坦日子的還有剛來家裡的那只母黃鼠狼,在溫家呆了一兩天之後,這家伙就嘗到了在溫家生活的最大好處--吃喝不愁啊,每天准點的早中晚三頓飯,而且還是管夠的那種,很快的這只母黃鼠狼就向自己的胃和懶筋投降了。

    溫煦睜開了眼睛,望著天邊慢慢聚起來的雲朵,不由的感嘆了一句:「今兒這雨估計是准了!」

    溫家村的夏天標准的傍晚一陣雨,每天雷打不動,太陽將落雷雨即至,同樣的如果傍晚開始落雨,也就標志溫家村正入進入了炎炎夏日。

    現在躺在小院內,息在樹下陰涼處的溫煦就感覺到,今年的夏日真正的來臨了。

    說完溫煦伸手撿起了掉在地上的扇子,緊扇了兩下感受了一下涼風,嘴裡嘟囔了兩句熱死了之類的。

    抓起了手邊的茶壺,溫煦對著嘴兒吸了兩下,發現壺中吸上來的只有茶氣兒不見水,揭開了蓋子一看,壺裡已經空空如也,就剩幾片濕茶葉了。

    溫煦站了起來回了屋裡給自己的茶壺續上了水,並且把小保溫壺一起拎到了腳邊,坐回到了躺椅上正准備等著壺裡的茶涼下來,一轉頭看到樹底下躺著的小東西們,不由的就樂了起來。

    現在樹底的隨涼可不是溫煦一個人占了,漁貓一家子大大小小的一共五只,還有棟梁,大花和二花,外加白鼠狼這一家七口,可以說是整個樹下擺的滿當當的。

    若是從所有的家伙中選出睡姿最霸道的,就是漁貓一家五口了,躺在四人睡的那是四仰八叉的,雪白的肚皮衝天,這是囂張的不能再囂張了。

    睡的最可愛的是大花二花,兩個熊丫頭下巴貼地,兩只大前爪捂著臉,兩只肥肥的後腿直接搭在地上,看起來帶著幾分萌氣,如果不是身軀太龐大,還能更可愛一點兒。

    睡的最整齊的是老白一家七口,老白和媳婦分別躺在兩頭,身體拉成了一個直條,中間睡著五只白白的小白鼠狼,全都是睡成直條的。

    至於棟梁的睡姿那是萬年不變的,正常狗姿!

    至於敗類,不用問一早出去浪去了,橘貓和雪花照樣跟著師尚真去了村公所,它倆就算是睡覺的天也極少在院裡。

    家裡的兩只小老虎則是跟著仨個小娃兒還有老道一起出去玩了,說是去玩其實是老道帶著仨孩子去認識一些動植物,算是增加孩子的生活閱歷。

    現在三個小東西對於兩只小老虎的寵愛,超過了一切,其實說起來也不僅是仨個小東西了,村裡的孩子就沒人不喜歡兩只小老虎的,也不知道是對於老虎有特殊感情還是怎麼的,兩只小老虎在村裡的受歡迎程度,要遠超大花二花那時候,就連霸王猇都比這兩小東西差了一節,尤其是村裡的孩子們,家裡有點兒好吃的自己不吃都要過來給兩只小老虎吃。

    對老虎比對親爹親媽都好!這是村裡大人對孩子們的笑評。

    瞅了一下家裡睡的呼哧呼哧的小東西們,溫煦收回了目光,閉上了眼睛躺到了躺椅上,輕輕的踢掉了腳上的鞋,把腳踩到了椅子面上,一邊輕輕的晃著一邊哼著不著調的曲兒。

    唱了一會兒伸手試了一下手邊的紫砂壺,發覺還是燙人,於是溫煦干脆弄了一點兒空間水進去,兌了一下之後立馬壺裡的水溫度下來了,溫煦抄起來直接就是一通猛灌。

    一通茶下了肚裡,頓時覺得胃裡一陣舒適,身體微微的透出一點兒熱汗,然後被小風一吹立馬一股微涼的意思來了。

    「嗯!」

    溫煦捋起了身上了背心,直接露出了肚子,美不滋滋的躺到了椅子上,閉上了眼睛,聽著老棗樹上傳來知了不停歇的嘶鳴著。

    原本想著假寐一會兒,但是這知了叫的有點兒煩人,平時如果不是注意的話到也沒什麼,但是偏偏今兒溫煦就注意到了,越聽這知了叫就越不是味兒。

    溫煦又不是雍正,嫌知了叫的鬧心弄個粘杆處,溫煦這兒的解決方法很簡單,打開了旁邊的收音機聽聽看有什麼好節目,你還別說,還真的被溫煦給遇上了,聽起了單田芳先生的《隋唐演義》。

    閉上了眼睛,安靜著聽著收音機裡傳來的單老先生那獨特的嗓音,溫煦慢慢的放空了自己的腦子,把知了的叫聲放到了一邊,靜靜的品味著書中的樂趣。

    「吱!吱!吱!」

    就在溫煦將睡未睡的時候,一陣急促的叫聲把溫煦給弄醒了,睜開眼坐起來一看,溫煦立馬衝著老白媳婦喊了一句。

    「老實點兒,你衝著魔王有什麼好叫的,也不看看你倆個頭誰占優,死心眼啊你!」

    老白媳婦這又不老實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又試圖去挑釁魔王兩口子,這兩口子哪是什麼好惹的貨色?兩下這邊自然而然的就杠上了。

    這裡不得不提一下,黃鼠狼和松鼠,雖說名字中間都帶著個一鼠字,但是並不是什麼好哥們,好兄弟,更沒有什麼血緣關系,相反在自然界中黃鼠狼可是松鼠的天敵之一,而黃鼠狼也喜歡把松鼠擺上自己的餐盤。

    於是這下子問題就來了,老白媳婦來了沒有多久,一但適應了周圍的環境之後,作為一個野物,自然而然的就把這裡一片看成自己的領地了。

    也自然而然的很快注意到了樹上棲息的魔王兩口子,雖說這兩口子的個頭都不小,但是做為以前一直在野外混的老白媳婦自然不會被松鼠的個頭給嚇倒,所以老白媳婦決心把這兩只松鼠先放倒,至於其它的再說!

    它不是不想放倒大花二花,但是就憑大花二花的體態,它也知道自己去挑釁大花二花無異於找死。

    至於說棟梁?野外遇到了它連跑都得用盡了力氣,哪裡會去招惹狗。

    漁貓一家那更不是什麼好貨色,隨便拉出來一只整個身體比它家兩口子加起來還大呢,它又不傻也不會去招惹。

    至於雪花,老白媳婦連想都沒有想過,呆在這兒一兩天,最讓它害怕的就是這只巨雕,每當雪花的眼睛望向老白媳婦的時候,老白媳婦都能覺得自己膀胱跟著一緊,如何能起意去挑戰天敵?那不是老鼠舔貓鼻梁找死嘛!

    老白媳婦明顯沒有把溫煦的話給聽進去,在地上吱吱的叫了一會兒之後,就開始膨起了尾巴,豎起了身上的毛,不住的向著松上的魔王示威著。

    魔王站在樹杈上心裡也郁悶呢,望了一下溫煦發出了輕微的吱吱兩聲,如果換成人聲估計魔王是對溫煦說:「這傻缺是你領家裡的來?」

    溫煦不明白松鼠話啊,反正見到魔王衝自己吱吱兩聲,他就攤開了兩只手作無奈狀。

    魔王不知道主人是個啥鳥意思,況且魔王也沒有把一只黃鼠狼放到了眼裡,別說是這只剛來的小黃鼠狼了,就是老白在它的眼中也就這麼回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罷了。

    聽著樹下吱吱兩聲之後,魔王自然不想搭裡樹下的傻缺了,自顧自的捧著毛栗子開始啃了起來。

    看到一只松鼠居然無視自己,老白媳婦立馬更加暴躁了,獵物的表現讓老白媳婦覺得自己作為一只黃鼠狼的威嚴受到了挑戰,如果不把眼前的東西變成自己的食物,讓它覺得自己配不上黃鼠狼這三個字。

    嗖嗖嗖!

    不得不說老白媳婦的動作很快,快到了幾乎在溫煦的眼中成了一道黃煙,也就是巔峰時期的老白能比它快,估計野外的黃鼠狼能達到這樣速度的,都是一等一的捕獵好手。

    鐺!

    鐺!

    就在溫煦感嘆老白媳婦速度的時候,老白媳婦停下來了,整個身體扒在了棗樹干上,再想往上爬已經是不可能了。

    剛才那兩下出手的自然是魔王,看到一只黃鼠狼敢挑釁自己,魔王覺得自家不出手是不行了,得讓新來的知道,院子裡是你個的地盤,但是這樹上可是我松某人的地方,於是一咬嘴一個栗子成兩半照著老白媳婦的腦門子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

    老白媳婦懵圈了,它從來也沒有見過一只松鼠能有麼大力的,不光是力氣大而且這准頭也太嚇人了一些,如果第一下是遇氣,那麼同時砸到自己腦殼上,而且幾乎是同一個點這份技巧准頭確實把它給嚇住了。

    老白媳婦沒有膽子往樹上再爬了,因為那只黑色的大松鼠手上又摸出了一個栗子,一口咬成了兩瓣,正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呢。

    現在可以說老白媳婦有點兒羞刀難入鞘的感覺了,想上去吧就畏懼黑松鼠的力氣,下去吧又有點兒覺得丟人,沒有看到樹下一片的腦袋都望向了它麼。

    其實是老白媳婦想的有點兒多了,樹下的這幫子人,除了它那幾個孩子之外,別人都是看熱鬧的,根本就沒有人相信老白媳婦能讓魔王吃癟。

    甚至漁貓兩口子現在雖是抬頭呈七十五度角仰望星空,但是心裡卻想道:看把你能的,一只小黃鼠狼就想著弄樹上那貨,我們兩口子一起都沒有能弄的過,何況是你!

    鐺!

    魔王這邊一看,喲喝!你還不下去啊,於是抄手又給了老白媳婦的腦袋上來了一下子。

    這一下子轍底把老白媳婦給打明白了:這院子裡住的除了沒長大的,都不是啥省油的燈啊!

    想明白了這一點兒,老白媳婦到是非常干脆,一轉頭從樹上躥了下來,不光是躥了下來,而且老老實實的跟個沒事人似的回到了自家孩子的旁邊,就這麼一側身子躺了下來。

    幾乎是秒倒,然後閉上了眼睛開始睡覺。明明是吃了癟,現在看它的樣子似乎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

    看到老白媳婦這副模樣,溫煦不由的氣生佩服,心裡暗自給老白媳婦豎起了一根大拇指:見過不要臉的,沒有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這臉皮厚的也就家裡的敗類可以和你一較長短了!

    「無面黃!」

    溫煦立馬給這不要臉的貨起了一個很貼切的新名字。

    無面,不就是沒臉嘛!

    溫煦正准備躺回椅子上,這時門口傳來了溫世貴的聲音。

    「世煦!」

    「什麼事?」

    溫世貴也沒有進門,在院門口放下了自己肩頭的鐵鍬:「明兒你不是去明珠麼?」

    「是啊,參加首映式啊,怎麼您也要去?」

    溫世貴擺了下手:「我去個啥,正好和你一路,咱們把東西還給人家去」。

    「哦!」

    一聽說這事兒,溫煦立馬就把應承了下來,反正明天也沒什麼大事兒,就當是蘇城一日游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10 17:21
第769章 地域歧視
   



    早上九點多鐘,溫煦開著車子和溫世貴在村口彙合,溫世貴帶著溫廣芳一起,溫廣芳被老子拉了壯丁當司機,這小子的坐駕是一輛凱迪拉克xt5,看到溫煦騷紅色的陸巡過來,立刻發動了起來。

    「世煦,你可真夠磨蹭的!」溫世貴按下了車窗,轉頭對著溫煦說道。

    溫煦笑道:「這麼早去干什麼!」

    這邊的話才說完,溫世貴那邊推開了車門,從自家的車裡走了下來,拎著一個大箱子拉開了陸巡的門,先把箱子擺到了後面,關上門之後自己上了陸巡的副駕駛。

    「算了,我還是坐你的車吧,我們家那小子車子開的太野了」溫世貴坐上了副駕位子,一邊拉著安全帶一邊和溫煦說道著。

    溫世貴這麼說一來是溫廣芳的車開的真猛,二來也是為了和溫煦好好的溝通一下。

    「你前面走!」

    溫煦對著溫廣芳笑了笑示意他的凱迪拉克在前面帶路,自己這邊跟著他。

    溫廣芳也不多話,一腳油門凱迪拉克就躥了出去,果然有他老子說的幾分野氣。溫煦的陸巡也不慢,油門一點也跟了上去。

    「世煦啊,你說這好人怎麼這麼難做呢!」溫世貴感慨的來了一句。

    看到溫煦瞅了自己一眼,溫世貴伸手指了一下後面的箱子,那意思明擺著了,車後面擺的東西村裡可不少人不願意還回去,大家都說了和那邊二十來年,快三十年沒有來往了,送回去做什麼。

    「善財難舍人之常情嘛」溫煦笑了笑扔下了一句。

    現在村裡真的看不上這些錢,但是把這些經手的錢就這麼還回去,背後說怪話的也不是一個兩個的,不過溫世貴這兒挑的頭,溫煦點頭同意,又占著大義名份,別人就算是反對也沒什麼理由。

    不過溫煦能理解大伙的心思,幾十年未見的親戚談什麼都是虛的,最主要的是啥,以前溫家村不是窮嘛,那邊看不太起自己這兒,溫老八爺的馬家以前可在南邊發達地界上,靠著明珠從改革開放以來都是發達地區,口袋裡有一錢了,未免就有點兒看不太起這一門窮親戚,總之幾次找上門去,人家也沒有給什麼好臉色,後來嘛自然而然的這親戚就不走了。

    「我也不是想給的,但是別人說不給都有理由,而我這邊卻不能提這茬兒」溫世貴這裡長嘆了了一口氣。

    溫煦聽了這才明白其中原來還有內情:「這裡面還有別的?」

    「要沒點兒別的,我吃飽了撐在非要把這些東西還給他馬家!」溫世貴苦著臉說道:「那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溫八爺家的大兒子,也就是他家的大叔救過我的命,那時候我也就七八歲的年紀,小孩子嘛夏天玩水那是跑不掉的,我那一天就遇到了鬼門關……」。

    溫煦聽著二哥說了一下,於是明白了,原本二哥小時候被那位馬小叔給救過,如果沒有馬小叔,那溫世貴也自然沒有以後的日子了,所以溫世貴這才堅持把這三壇子銀元給還回馬小叔的子孫手裡去,無論如何也算是報了救命之恩。

    「那是該還!」

    溫煦從來沒有把這三壇子銀元看在眼裡,他之所以同意還完全就是覺得咱們村裡都有錢了,這種錢拿來用了也沒多大的意思。

    況且這點事兒要傳出去,四周的閑漢肯定說溫家村這邊黑了人家的錢,到時候對溫家村的名聲也是個影響。當然的傳這話的人未必就有什麼正義之心,很多都是恨別人弄的到自己沒有機會弄罷了。

    「還了,反正還了我也就了心思」溫世貴這兩天覺得這玩意兒也挺麻煩的。

    「我原本想著帶著世傑,或者世清一起去的,不過這些家伙沒人樂意,一個個死都不想挪窩,正好聽到你要去明珠參加什麼會,只得拉上你了」。

    聽到二哥這麼一說,溫煦也不怕揭出老底,直接張口說道:「那是人家怕別人背後嚼舌根子!」

    有人不願意還,自然而然的就會說些怪話,少不得就要把送銀元的這些人掛在嘴邊,溫廣芳是兒子自然跑不了,但是溫世清這些人都是老滑頭了,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溫煦是不怕的,因為溫煦原本就是村裡說一不二的人物,胳膊腿壯實的可以無視別人的流言蜚語,所以溫世貴這麼一說,溫煦直接點頭同意一起去。

    溫世貴一定要拉上外人,那也是為了避嫌,自家爺倆要是獨去,指不定回來的時候就有人說這親爺倆指不定是不是黑了銀錢,又或者從人家的手上訛了一部分回扣回來,溫世貴准備把這東西送回到了明處,那肯定要拉上人的。

    這麼多年活下來了,這點兒敏感性要是沒有,幾十年的光陰不是過到了狗肚子上麼!

    哥倆就這麼一邊開車一邊聊著,上了高速的時候,車速跟著起來了,因為不是周未也不是節假日,高速上的車子並不是太多,加上兩人的車子相當不錯,自然而然的就快了一些,下了高速的時候,也不過是十一點半鐘的樣子。

    去的地方也不是太遠,下了高速二十來分鐘,就到了馬老八爺重孫子往的鎮子上。

    「果然的江南地界,你瞧瞧人家這鎮子上建的,比咱們以前那可是好太多了,現在就算是咱們縣城也比不上人家這兒整潔漂亮」溫世貴望著兩邊的房子,不住的稱贊著。

    「有什麼好的,晚上天一黑沒有路燈都認不清哪家對哪家!」

    溫煦可不喜歡這樣的建築群,怎麼說呢,這裡的建築全都的統一的,路邊一水兒的兩層小樓,前後左右都是一模一樣的,排的也像是軍列似的,看起來氣勢是有了但是生活氣息差著溫家村不知道多遠呢。

    好在這些小樓看起來都有點兒歲月了,證明人家這地處江南腹地,魚米之鄉那可不是白叫的,口袋鼓起來的時間要比溫家村早多了。

    到了小區的門口,溫廣芳的車子被門衛給攔住了,人家那頭死活不讓進。

    溫煦下了車一問,原來人家小區是內部停車場,所有的外來車輛根本就不讓進,所以溫廣芳這邊試圖和門衛說一說。

    而衛門那邊則是有點兒裝逼了,一嘴的方言,操著怪異的普通話只一句:非內部車輛不讓進!

    其實無非就是看著溫廣芳的車牌窮地方來的唄!溫煦是沒有想到這一出,如果想到的話,一准兒把自己明珠牌的陸巡頂到前面去了。這地方的人看窮地方的都是眼睛長上了天的,但是看明珠人和明珠牌,卻又帶著一點兒自卑了。

    溫煦一聽於是對著溫廣芳說道:「咱們把車子停在外面不就得了,跟他扯這麼多干什麼!」

    說完溫煦回到了車上,擺自己的車子向後倒了幾米,然後停在了路邊的停車線內。看到溫煦如此,溫廣芳這邊也把車子從門口挪了挪,在路邊找了個劃線的停車位停了下來。

    兩輛車剛停妥了,立馬一個紅袖箍走了過來,衝著仨人伸手指了一下路邊的標示牌說道:「這裡停車一個小時五塊!」

    「你記時不就得了,你覺得我們是出不起這個錢的人?」溫廣芳的心裡有火,因為他明明看到前面一輛外地臨牌的車進了去,那門衛卻偏偏把自己給攔了下來。

    「咦,哩個伙幾怎滴說話呢」紅袖箍一聽立馬也就把眉頭給皺了起來,不過他既然是收錢看車的,自然也知道眼前的兩人是有點兒辦法的,不看別的就看這兩輛車就知道,自己可以把人家當外地人鄙視一下,小欺壓一下,但是真的玩的太狠了,人家收拾自己估計也不會讓自家有多難過,這年頭有錢就是大爺啊。

    於是紅袖箍在心裡暗罵了兩句土鱉三之後,施施然的走了。

    溫煦仨人到了衛門那邊,登了記注明了要走哪兒,門衛那邊還打了電話過去問了一下,然後這才放了仨人進去。

    「嘖!」

    溫世貴這心裡也開始不爽了。

    溫廣芳看著老子的臉色,哪能猜不到自己老子也不爽利了,於是張嘴說道:「爸,咱們回去了,上杆子過來做什麼啊!」

    這明擺著的啊,這家子沒禮數啊,自己這邊過來是送東西,雖說沒說送錢,但是意思出來了,這一家人到是好了,老神在在的在家裡等著,連接一下就不願來的,溫廣芳對於什麼老八爺老九爺子可不感冒,他認為雖然你救了我老子,但是您當年躲三年自然災害的時候一家人可都在溫家村鍋裡舀飯吃的,這不算還恩麼?

    「就這麼來了總得進去看看!」溫世貴這兒頓了一下說道。

    溫煦聽明白了,自家的老二哥現在用詞不是用的還,而是用的進去看看,這裡面就有些門道了。

    三人於是提著箱子往裡走,像是這種小別墅外面看著整齊,裡面也就是那個樣兒,而且建的早,什麼綠化啊之類的幾乎就沒有,光鮮亮麗全在那點兒外表上了。

    到了門口,溫廣芳上前輕輕的扣了一下門,沒一會兒裡面傳來了懶洋洋的人聲:「來啦!」

    等著門吱呀一開,一個三十歲出點兒,穿著粉底帶著小紅點兒類似乎睡衣一樣衣服的女人站到了門口。

    「*#··#·!」

    女人看了一下門口的溫煦三人,直接轉頭衝著屋內喊了一句。

    女人用的是金言,說的什麼溫煦沒有聽清楚,不過女人臉上的那點輕蔑,溫煦到是看了個真亮的。

    汪!汪!汪!

    隨著門再一次打開,一只棕色的泰迪站在門口衝著溫煦仨人不住的叫著,和泰迪一起出來的是一個三十四五歲,胖胖實實的中年男人。

    女人這邊和男人這麼施施然的擦身而過,經過的時候還嘟囔了一句,女人也沒有想著避開仨人,不光沒有想著避開,根本就想著讓仨人聽到她的話。

    「又是你家的窮親戚!」

    女人的話語中那份不屑,顯露無疑。

    「您就是世貴二哥吧」

    男人嘴裡說的客氣,不過臉上的笑容看著就挺尷尬的了。

    溫煦這邊明白了,這家兒這把自己仨人當成是打秋風的了,於是也沒有興趣和男人握什麼手了,直接伸手從溫廣芳的手中接過了箱子。

    「您是馬八爺的孫子麼?」溫煦張口問道。

    男人看到第一個說話的是年輕人,不由的愣了一下,然後點頭說道:「我爺爺在世的確人家都叫他馬八」。

    「我們是過來通知你一下的,村裡有一份屬於馬八爺的東西,一共是小三壇子銀元,估計大約值個十來萬二十萬的樣子吧,請你帶著證明到縣局去領一下」溫煦說道。

    說完之後,溫煦心道:操,老子們好心過來給你送東西,你特麼的就這麼給老子甩臉子的?你眼瞎啊,老子仨人你看哪個像特麼的要飯的!行,你特麼的有種,看老子玩不死你!

    聽到溫煦這麼說,溫世貴輕嘆了一口氣,知道自家的小族弟是要折騰人了,不過溫世貴並沒有反對,他現在心裡也著火呢。

    至於溫廣芳現在臉上笑容那是藏都藏不住的,聽到小族叔讓這幫子人去縣局領銀元?差點兒沒有樂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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