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山窪小富農 作者:醛石(已完成)

 
mk2258 2016-12-10 19:27:2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53 1812082
fr113129 發表於 2017-11-16 11:53

第780章 午後

  夏天的溫家村,出去溜躂的最好時間是早上,太陽剛出來往後最多到九點鐘,過了九點之後,那空中的小太陽跟要把人給烤熟似的,錯過了這個時間,大人們很少出門了,但是天氣並不影響村裡的皮孩子們,他們只要睜開眼,天上沒有下熱油,就會湊在一起鬧騰,於是一個個皮膚開始變得黑乎乎起來。

  天氣一熱,大家自然而然的就得找消暑的辦法,老頭老太太們身體發汗少,像是這些人往往是找個空曠一些的樹下面,擺上一張桌子,打個麻將什麼的,一天下來二三十塊錢的娛樂娛樂。

  極少數的老頭老太太捨得在自己的房間裡吹空調,雖說現在溫家村富裕了,但是這些人一輩子扣扣巴巴過來的老人已經形成了一個節約的習慣,一時半會的也該不了。

  中年人在家吹空調的就多了,至於不吹空調的,幾乎個個都在水裡泡著,溫家村附近幾個大大小小的湖泊成了天然的避暑地。

  中午吃完了飯,溫煦坐在了棗樹上消了消食,很快發現三個小東西輪流在自己的面前繞著圈。

  溫煦嘴上不說,但是心裡明白的很,自家的仨小傢伙正等著自己發話呢~因為在吃飯的時候,溫煦說了今天帶他們仨去游泳,小孩子嘛一聽說游泳在他們的心中就等於奉旨玩水,那要是能淡定的了才是奇怪呢~

  仨小東西前幾天就想去玩了,但是師尚真一直攔著,不為別的就是因為她自己現在沒空,村裡的事情一堆,沒法帶他們去啊!這下溫煦回來了,自然而然的就把這任務給接了過去,至於老道,他則是負責游完泳以後的事情。

  終於再一次湊過來的廣璟有點忍不住了,磨磨蹭蹭的伸手摸了摸榻沿,又伸手扯了一下挑棚杆子,想用這樣的動作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想法,在溫煦的面前繞了一兩圈之後,小傢伙趴到了榻上,兩隻腳淩空這麼掛著。

  自己蹬來蹬去的玩了幾下,看到爸爸不拿正眼看自己,於是伸出小手抓住了父親的胳膊:“爸爸!我們什麼時候走啊?”

  “再等一會,剛吃完飯還沒有二十分鐘呢~”溫煦看了一下錶,現在離著吃實飯才一刻鐘多一點,於是轉頭回了一句。

  “你聽聽外面人家都玩起來了。”廣璟聽到外面塘子裡傳來的笑聲,撅著嘴對著溫煦說道。

  溫煦放下了手中的書,側著身體看了一下自家的兒子:“讓你們早點吃飯就是不吃,一個個非要抱著小白們玩,這下子知道時間寶貴了吧!”

  說完溫煦伸手在兒子的鼻子上輕刮了一下:“再等會,你剛剛吃完飯,小肚子裡的飯還沒有消化呢~等會時間到了爸爸會叫你們的,行了,去玩去吧!”

  廣璟這兒聽了聳拉著腦袋像條小胖蛇似的把身體滑到了榻下,然後準備向著屋裡走,不過走了兩步的時候,他看到了今天敗類正趴在樹下眯著眼睛休息,注意力一下子從游泳轉到了敗類的身上。

  小孩子嘛注意力一轉精神立馬跟著上來了,躡手躡腳的向著敗類走了過去,他再小心以敗類的聽力怎麼可能聽不到?所以沒有走兩步,敗類把眼睛睜開了。

  一看到敗類把眼睛睜開,廣璟立馬像被電了一下似的,瞬間就站住了裝模作樣的向著四周望了起來,就是不看敗類。

  “天好熱啊!”

  小傢伙賊精賊精的還拿了一句話當幌子,雖說臉沒有對著敗類,不過小人兒一直拿眼角的餘光打量著目標。

  敗類那裡想到這一出,它只是睜開了眼看了一下,發現是廣璟之後,立刻就閉上了眼繼續假寐,根本就沒有想到小人兒的目標是自己。

  發現聲音是從小人兒腳底傳來的,敗類自然是不當一回事了,繼續趴在樹下,微側著身體,狗背靠在了棗樹根這麼舒服的眯著眼。

  廣璟很容易的湊到了敗類的身邊。

  “敗類!”

  一陣拖長了音的童聲響起,廣璟在同時撲到了敗類的身上。

  嗷嗚!

  這下子小幾十斤的身板一下子撞在敗類的身上,雖說敗類皮糙肉厚的傷不著,但是它疼啊!廣璟直接把敗類撲的嗷嗷叫了一聲。

  廣璟這一嗓子加上敗類嗷的一聲,立馬把整個小院的寧靜給打破了,棟樑直接抬起了頭,大花、二花轉著腦袋掃著院子不知道咋回事一臉懵圈的表情,連棗樹上的魔王兩口子都把腦袋伸了出來,直往樹下瞅。

  溫煦自然也被嚇了一跳,不過當他看到自家的小兒子整個趴成了一個大字‘蓋’在了敗類身上的時候,直接又把臉轉了過去。

  小娃子也不嫌熱,抱著敗類就這麼蹭來蹭去的,不停的扯著什麼,也不知道這小子說的什麼,反正是電視裡看來的一些人物對話什麼的,反正溫煦是弄不明白,沒頭沒腦的,這些東西連師尚真都不明白,家裡唯一明白的只有孩子的外婆,也就是師媽,老太太對這仨外孫那真是太瞭解了,除了她老人家之外,沒人能聽的懂這仨孩子嘴裡蹦出來的以中文為發音的‘外語’。

  敗類可沒有太多的耐性像是棟樑一樣對付這三個小惡魔,看到廣璟之後立馬準備逃跑,不過敗類在逃跑之前一雙狗眼下意識的望向了棟樑的方向,看到棟樑正專注的望向了自己,於是立馬撅起來的腚又老實的放回到了地上。

  瞬間,剛才廣璟上演的動作又被敗類給拾了起來,明明注意棟樑的表現,敗類偏偏表現出了一副不在意的樣子,老實的扒在地上任由廣璟鬧著,轉頭望向了大花、二花的方向,低聲嗷嗚嗷嗚了兩聲。

  大花、二花轉頭瞅了一眼敗類,然後就把目光轉到了一邊。

  小的時候兩隻熊還怕敗類,但是現在大花、二花隨意拎出來一個都能抵兩個敗類,尤其是在經過了剷除狼群和爭相過來獻媚的公熊打過交道之後,大花、二花也越來越自信,不復小時的膽小怯弱了,當然了在村子裡大花、二花依舊是人見人愛的兩隻大可愛,孩子們的喜歡的大熊。

  棟樑對於敗類的瞭解要遠遠的超過敗類自己,見廣璟這時已經騎到了敗類的身上,棟樑生怕敗類把廣璟給摔著,不光是抬起了頭,而且還站在起來專注的盯向了敗類的方向。

  敗類的心中那叫一個苦啊!一張狗臉上偏偏還得表現出淡然的表情來。

  孩子們喜歡擺弄敗類,但是卻不太喜歡擺弄棟樑,這是不是沒有原因為,最大的原因就是棟樑不動啊!棟樑會老實的待著,三個小子不懂事的時候張嘴一咬一嘴的狗毛,棟樑最多就是換個地方,都不給個反應,時間久了孩子自然也就沒有興趣了,對於孩子來說,不動的或者說是動的幅度不能讓他們滿意的,那自然比不過那些一碰就亂跳的,這個道理跟貓喜歡玩毛線球,是一個道理,不信的話你弄個貓爪撥不動的鐵球看看,小貓一準玩不了幾下就不玩了。

  同理敗類受孩子們歡迎那是一個道理,敗類會跑啊!不光會跑而且還會恐嚇他們,時不時的還齜牙咧嘴一番,這樣的表現自然比棟樑好玩多了,所以三小東西看到敗類的時候,總會把它例入可玩物品中去。

  廣璟這時候玩的遊戲是騎大馬,敗類的自然就是充當大馬,敗類的兩隻耳朵就是臨時韁繩,只見廣璟跨在了敗類的背上,兩隻手分別攥住了敗類兩隻毛絨絨的大耳朵,不住的喊著:“駕駕,敗敗快點走,帶我去爺爺家裡看奶奶。”

  敗類的心這時候肯定是崩潰的,好在小傢伙了力氣並不是太大,而且自家的耳朵也夠大夠長,攥這麼一下子也並不太疼,唯一不滿的是小廣璟的屁股骨坐在它背上讓它有點不爽。

  很快敗類的福音響了起來。

  “都出來了,準備游泳去了。”

  溫煦看了一下錶發現時間過了差不多四十分鐘了,把手上的書一合輕輕的甩到了榻上的小几上,坐起來之後啪了一下巴掌沖著院子裡吼了一聲。

  一聽說可以去游泳去了,廣璟立馬從敗類的背上下來了:“哦~玩…水…不是,是游泳去嘍~”

  廣璟奔到了溫煦的面前,廣珝和廣珩兩個小人兒也到了,一個個眼巴巴的望著自家老子。

  溫煦正準備帶著孩子活動一下呢~看到自家的三兒子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這個時候敗類會脫毛,所以現在廣璟的身上還有皮膚上肉眼可見的黏了一些狗毛。

  對於這情況溫煦看到了之後也僅僅只是皺了一下眉頭,很快決定把這事放到了一邊,孩子嘛這個不能那個不能的,所謂童年還有多少樂趣?

  雖說不會訓孩子,但是溫煦在心中已經下了決心,等會就把敗類的毛給剃了。

  “好了,站成一排,跟著我做個練習,來伸伸手……”

  就這樣溫煦帶著孩子們做了十來分鐘的訓練,中間還夾著幾組開合跳,估計著活動的差不多了這才拿上了裝備,帶上了棟樑向著門口的塘子走了過去。

  帶著孩子站到了塘子邊,溫煦覺得自己不好下去了,至少是今天不好下塘子裡玩了。

  為什麼?

  因為今天塘子裡除了孩子之外,大部分都是女人,甭管年紀反正放眼望去,塘子裡一個老爺們都沒有,全都是花花綠綠的泳裝女人,其中尤以大媽為主,一個個挺著水桶腰,時不時的就能看到一個個紡錘式的身材飄浮在水面上。

  不得不說經過了一年多的洗禮,確切的說是一個夏天,溫家村人對於泳裝已經沒有像原來那樣品頭論足了,以前村裡的老爺們要是看到一個身材棒年青貌美的姑娘一身比基尼,那一準得看的眼直了。

  不過現在大家最多看上兩眼,還得這女人很有料才行,這反應其實是正常的,一眼不看那不是性無能就是偽君子,總之大家對於泳裝已經是可以接受了。

  接受歸接受,但是今天的架式很明顯溫煦就不適應進去了,一塘子的婦人,溫煦一大老爺下去撲棱,那不是有病嗎?

  就在溫煦發愣的時候,沈琪游了過來,站在石頭壘出來的幾級臺階下沖著溫煦喊了起來。

  “溫煦!帶孩子來游泳?”

  “嗯~”

  “下來唄~”

  “算了,池子全都是女生,我還是找個別的事情幹吧!這麼著,妳帶著我們家仨小子行不行,讓他們帶著泳圈就行了。”溫煦伸手指了指自己套在胳膊上的三個小游泳圈。

  “行啊!交給我好了。”沈琪直接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溫煦讓仨孩子下了水,沾了水的仨個小東西很快把站在岸邊的老子給忘到了腦後,開心的玩起了水來。

  溫煦這兒看了孩子玩了一會,回了院裡把敗類揪了出來,使出了夾頭殺,開始給這傢伙剃毛。
本帖最後由 fr113129 於 2017-11-16 12:17 編輯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16 17:18
第781章 做人的差距




    敗類看到溫煦拿著電推子,瞪著眼睛看了一會兒這才想起來前年、去年主人就是拿的這玩意兒把自己一身漂亮的狗毛給弄沒有,於是撥起腿兒准備逃跑,可惜的是這個時候溫煦已經來到了它的身邊,一把揪住了它的狗脖子。

    嗷嗚,嗷嗚!

    敗類不住的向著溫煦哼哼抗議著,一邊哼一邊還扭著身體表現出去剃毛的抗拒。

    啪!

    溫煦看這貨不老實,立馬照著它的腦袋來了一巴掌:「老實一點兒,剃光了涼快,要不弄的一院子都是狗毛還讓不讓人過日子了!」

    隨著溫煦的一巴掌一聲喝,敗類知道今兒自己在這一身毛皮大衣是保不住了,只得一邊哼哼著一邊跟著揪著自己脖子上頸皮的主人一起到了院子外面。

    溫煦剃狗毛的地方就在門口不遠,靠在塘子邊上,到了地兒溫煦拿起了推子,嗡嗡響著給敗類剃起了毛。

    敗類身上的毛又長又厚,原本就是三傻的雜交品種,這毛要是能薄的了那才是怪事呢,隨著敗類身上的毛越來越少,溫煦腳邊剃下來的狗毛也越來越多,成了一小堆子。

    大約半個多小時,敗類立馬就從一個毛絨絨的胖狗,變成了一個壯實的狗子,雖說敗類這貨打架不怎麼樣,看家也不行,但是整天滿山跑居然把身上練出了一些健子肉來。

    啪!啪!

    溫煦伸手在敗類的背上拍了兩下:「可以啊,挺漂亮的,比以前漂亮多了!」

    當溫煦放開了敗類的時候,敗類並沒有逃離,知道自己的毛已經不屬於自己的,眼巴巴的望著地上剃下來的狗長,一臉狗臉上全都寫滿了不舍。

    「叔爺,叔爺!」

    溫煦這邊正准備收攤,然後拿個鍬把地上的狗毛給埋起來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大磊子叫自己。

    抬頭一看,發現大磊子,大林子,包括源波,加上牛牛和可可一幫子熊孩子向著自己這邊奔了過來。

    「不游泳又弄什麼妖蛾子?」溫煦看著這幫小東西,一個個小短褲小背心兒,身後跟著大大小小五六只狗子,好奇的問了一句。

    夏天的時候孩子玩了水和沒有沒水的區別很好分辨,完水的孩子身上手輕輕一撓,就是一道白印子,而沒有完過水的娃兒胳膊上可撓不出來,使勁的話撓出的也都是紅印子,這幫小毛頭的胳膊雖然黑,但是明顯的沒有印子。

    「這兒太擠了,我們馬上去後面的河裡游!」大磊子笑眯眯的站到了溫煦的面前,兩只小眼睛不住的往地上的狗毛上瞄。

    溫煦哪裡不知道這小東西打的什麼主意,不過這麼熱的天,娃子們要狗毛讓溫煦挺奇怪的:「你們要狗毛?」

    「嗯,嗯,嗯!」

    一聽族叔這麼『上道』一幫小東西把小腦袋點的跟磕頭蟲似的,一個盡的表示自己專門為著狗毛而來的。

    溫煦又問道:「你們要狗毛干什麼?」

    「……嗯……」大磊子一聽開始撓頭了。

    溫煦一看就知道這幫熊孩子又不知道要鬧哪門子妖,不過想想看狗毛能有什麼好玩的?

    略一思考之後,溫煦對著這幫小毛頭說道:「行了,我也不問了,你們要就拿吧!不過小心一點兒,別到時候弄的自己一身的毛!」

    大磊一聽,立馬轉頭對著自己身後的小伙伴們指派了起來:「我在這兒看著,你們都回家拿袋子去!」

    聽到大磊這麼一說,身後的一幫小東西立馬一哄而散,撒開了小短腿兒向著自家跑了過去。

    溫煦看著大磊子笑眯眯的望著自己:「今天不上課啊?」

    「上課還早呢,兩點頭才到學校!」大磊子樂呵呵的說道。

    溫煦瞪了他一眼,隨口說道:「就不能抽點兒中午的時間看看書,預習一下課?」

    一聽說預習和看書,大磊子的一張小臉立馬皺成了剛才敗類的模樣,五觀都快揪成一團了:「叔爺,你現在怎麼也這樣啊,我爹我媽整天拎著我的耳朵,晚上都要陪我做作業,好不容易中午有點兒時間玩,你這邊……」。

    「行了,行了!」溫煦聽這小子啰哩叭唆的說了一大堆,立馬伸手止住了這小東西繼續說下去:「我才說了一句,你直接回了我十句!行了,你這邊看著狗毛吧」。

    說完溫煦轉身准備回院子。

    「叔爺!」

    聽到大磊子又叫了自己一聲,溫煦不由轉頭瞅了這小子一眼。

    大磊開始撓頭了,一邊撓一邊還不好意思的瞅著溫煦傻樂。

    「有什麼事情你就說!」溫煦知道這東西肯定還有事情,於是問道。

    「叔爺,能不能把你們家的羊奶給一些給我,一罐子就行了,實在不行的話羊奶粉也可以」大磊子一臉憨笑的繼續撓著自己的頭皮。

    溫煦看他的樣子笑道:「別撓了,頭發馬上都快被你給撓光了,羊奶我們家是有,不過你要這東西干什麼?是不是養了什麼小鳥啦?」

    溫煦前段時間家裡有兩只小老虎呢,像是羊奶粉之類的怎麼可能沒有。

    只不過現在這兩個小東西轉移到了宗祠那邊,讓一幫子老頭沒事干解解悶。經過空間的洗禮之後,兩只小老虎的身體明顯的變強壯了,以前病秧秧的樣子也沒了,現在是能吃能睡能玩,肥嘟嘟的特別可愛。

    這麼可愛為什麼不繼續養在溫煦家呢?因為溫煦家有三個小毛頭,三孩子畢竟小,玩起來沒輕沒重的,兩只沒有母親看護的幼年小虎哪裡能撐的住這仨熊孩子折騰的,怕孩子傷了幼虎所以轉到了宗祠那邊歸老道養去了,當然了養歸老道和那幫子老頭,但是老虎的吃喝可都是溫煦掏的錢,所以說溫煦家裡牛奶粉什麼的並不缺。

    說話到這兒,溫煦看了一下地上的狗毛,立馬明白了這些小東西肯定是養了什麼東西了,而且這東西肯定不大,要不不會要狗毛,還有羊奶!

    皺了一下眉頭,溫煦對著大磊子問道:「你們又去掏鳥窩了?」

    溫煦想到了是這些淘氣鬼一准兒是去掏了鳥窩,然後准備養個雛鳥什麼的,溫煦自己小時候也常干這個事情,可惜的是每一只雛鳥都被自己的給活活養死了。

    大磊子一聽,立馬搖頭說道:「沒有,沒有!」

    「那你們准備養什麼?」溫煦問道。

    看到這小子不想說,溫煦嘆了口氣:「別想著去養小動物小鳥什麼的,你們又養不活,好好的一只東西跟著父母能活下來,跟著你們那就是一個死了!」

    大磊子一聽,立馬表示出了不服氣:「誰說的,我們養的小水獺就活的好好的」。

    溫煦一聽立馬想起來,前年看到這幫子小子在蘆葦蕩裡和水獺玩的事情,於是只得搖了搖頭:「隨你們吧」。

    正說話的功夫,源波跑了回來手裡拿著一個塑料袋,到了狗毛的邊上伸手給了大磊子一個,自己先蹲下來張開了手想把地上的狗毛往自己的袋子裡抓。

    「等等,等著大家一起來了分!」

    大磊子一看立馬拉住了源波。

    聽到大磊子這兒還挺有集體精神的,溫煦笑了笑:「行了,我給你一罐子羊奶粉吧,等會兒來家裡拿!」

    「謝謝叔爺!」

    大磊子一聽溫煦松了口,立馬開心的衝著溫煦笑的像偷到了油的小耗子似的。

    回到了自家的院子,溫煦就把一幫小孩子要養什麼東西要給擺到了一邊,脫了鞋盤腿坐回到了榻上,重新拿起了小說書翻了起來。

    正被書裡的情節吸引,看的到了爽處的時候,擺在小幾上的手機響了,溫煦拿起來看了一眼發現是莫生號碼,於是伸手掛了。

    沒有想到這位還起了勁了,沒有一會兒立馬又撥了過來,等著溫煦再掛的時候,這位繼續又撥,實在是把溫煦給弄火了。

    「誰啊?」

    「是我,是我,我是馬玨啊,老八爺家的……」電話那頭立馬傳來了回聲。

    「你不是叫馬小明麼?」溫煦愣了一下。

    「小明是我的小名,我的學名叫馬玨!」這位話說的跟繞口命似的,雖說聲音聽著無所謂,但是心裡卻是很不滿,因為他的歲數可比溫煦大上不少,論著血緣也算是溫煦的堂兄了,現在給溫煦打電話,溫煦直接馬小明,這讓他心裡不得勁兒。

    不過現在是他求人,這點兒小事自然不會和溫煦計較的,如果是溫煦求他說什麼馬小明之類的,他一准兒是要把溫煦給晾在一邊,好讓溫煦清醒清醒的。

    聽到那邊這麼一解釋,這個時候溫煦才知道這位的大名叫馬玨!

    馬玨?溫煦聽著覺得似乎有點兒耳熟,好像是哪裡聽過這名字似的,於是在心裡就在開始嘀咕了:我在哪兒聽過呢?

    至於電話那頭馬玨扯的什麼,溫煦根本就沒有用心去聽。

    「溫煦,老哥哥和你嫂子從家裡帶了一些特產過來,你過來這邊門衛的地方接一下啊,這邊不讓人進……」馬玨那頭不住的說著。

    「喂!喂!」聽到溫煦一直沒有回聲,馬玨覺得這人是不是不在電話旁邊啊,於是連著喂了兒聲。

    「啊,什麼事?」

    這下子溫煦才回過神來。

    「你來門口接一下我們,我們給大家帶了一些土特產,我和你嫂子這是要謝謝你們還想著我們……」馬玨那邊又不得不把話重說了一遍。

    溫煦哪裡有興趣放他們進來,跟本就不想搭理的人,怎麼可能收他所謂的土特產。溫煦也明白,人家是准備求到他頭上了,要不前天就到了這兒,自己昨天就回來了,怎麼今兒才想起來給自己送什麼土特產?明顯就是從誰那裡得到了一些風聲,說自己和現在政法委書記伍明賢的關系不錯,這才准備帶點兒土特產來求自己遞個話。

    想明白這一點兒,溫煦又不傻放他進來,況且溫煦這邊都向伍明賢扔下話了,這東西哥們不管了,現在再張口那真是有點兒不拿伍明賢當朋友了吧。

    「哦,這個事情我真的幫不上什麼忙,行了,我現在還有一些事情,咱們以後見面再聊啊,再見,我掛了哦!」

    說完溫煦也不等那頭說話,直接掐了電話。

    溫煦這邊剛掛,那頭又撥了過來,溫煦最後沒有辦法,直接關機!這才讓自己的耳朵清淨了下來。

    摞下了電話,溫煦突然間想起來自己為什麼覺得馬玨熟悉了,好像看過的一本書,忘了是金老先生還是誰寫的了,其中全真七子的老大好像叫做馬玨。

    想起了這個,不由的嘀咕了一句:「都叫馬玨,這做人的差距怎麼這麼大哩!」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17 10:17
第782章 躺槍



    門衛處,馬玨和自己的媳婦租了一輛三蹦子,現在正苦著臉呢。

    馬玨的媳婦這時候正跟著看門的警衛解釋呢:「我說小同志,我們家老板的爺爺真的是溫家村的人,只是後來過繼到了馬家……」。

    馬玨兩口子現在可不敢在這門衛的面前撒潑,現在這兒算是進入平頂山雷達站物資中轉點兒,所以門衛現在是荷槍實彈的。當然了這是對外這麼說的,其實主要是保護兩位老爺子,對於兩位老爺子的身份,知道的人不會亂說,不知道的人也就不知道,溫家村大多以為兩個老爺子是副省一級退休罷了。

    「不行,要不有訂房卡,要不請你們讓人出來作登記」衛兵看了狂玨媳婦一眼,直接目視前方。

    兩口子這下也沒有辦法了,只得向著門裡望了望。

    「我說你們兩位,這是留還是走?留呢我就把東西給您二位卸下來,走呢咱們就麻利一點兒!」開三蹦子的這位有點兒不快了,在這兒等著兩人快一刻鐘了,這不是耽誤生意嘛。

    「走,走!」

    馬玨衝著開三蹦子的這位擺了一下手說道。

    馬玨的媳婦愣了一下:「這就走啦?」

    「留在這兒干什麼?人家擺明是想撇清自己了,我跟溫煦那小子打電話,人家直接掛了不說,現在都關機了,這態度還不明白麼?」馬玨火兒有點兒大。

    對於馬玨來說並沒有覺得自己以前那樣對溫煦仨人有多過份,無非就是給你們一點兒臉子瞧罷了,這世上誰沒有吃過別人的臉色呢。

    反正對於馬玨這樣的人來說,錯的總是別人,自己完全都是沒有錯的,就算是有錯自己這邊也是小錯,你要是對我這樣那樣的那可就是不可饒恕了。

    就這麼著,夫妻兩人重新坐回了三蹦子往鎮上去。

    走了一會兒,開三蹦子的這位對著後面的兩人問道:「你們認識溫煦?」

    「他需要我認識麼?」馬玨現在火氣正大,直接硬邦邦的回了這位一句。

    開三蹦子的這位好懸的沒有一口氣給憋死,直接不再搭理身後的這個貨了,專心開起了自己的三蹦子。

    馬玨的媳婦這時卻是機靈了,伸手拍了一下這位的肩膀:「你別往心裡去,我家老板心裡不痛快!」

    見到女人願意搭話,開三蹦子的這才張了口:「你們找他辦事?」

    「溫煦很有名?」馬玨的媳婦沒有回答,反而問了一句。

    「當然有名了,在別地沒有名氣,但是在咱們縣,溫煦可是響當當的首富!不光是溫煦,人家溫家村就沒有一個窮人!」開三蹦子的這位說道。

    「真的?」一直窩在自家小天地的兩位,以前是不屑於知道,現在呢自家村村裡經濟不行了,擔心自己以後的生活又哪有心情關心別的,對於突然起飛的溫家村兩人跟本沒有聽說過。

    「我還能唬你不成麼?以前溫家村那窮的,全家上下估計想湊出一件沒有補釘的褲子都難,現在抖起來了,一個個大洋房,小汽車,人家年底村裡給的分紅,就比咱們這樣一家一年刨出來的食兒都多,別說是附近了村子了,連縣城裡的姑娘都搶著嫁過去……」。

    開三蹦子的這位,跟城裡的出租車司機似的,眼雜嘴活兒,很快的就把溫家村的事情給兩人扯了一遍,當然了這裡誇張的成份不少,很多都是他道聽途說的。

    不過有些事情平平淡淡講起來自然就缺了味道,加一些東西進去之後的故事就要好聽多了。

    馬玨聽著心裡的火蹭的一下更加大了,自己這邊正愁著以後的生活沒什麼著落呢,現在突然間發現自家這兒還有這麼樣一門富親戚,最後這親戚還被自己給弄毛了,那中心能不火嘛?

    這幾天馬玨一個勁的看人家的臉色,最主要的是有希望辦事的不收禮,或者是不敢收禮,但是瞅著飄飄的人字裡行間透著給點兒好處的人,馬玨又覺得不可靠。

    事實上馬玨也不是頑固不化的人,這一次他來要這三壇子銀元就已經想好了出一筆血,心裡打算准備出個五到八萬,甚至還可以多一些代價,他自己也明白想把這錢全都拿回去有點兒困難,但是對於他兩口子來說,這個事情沒困難要來,有困難克服困難也要來,畢竟這是幾十萬的東西!這世上的事情你只有做那才能有結果,他認為來了功夫到了自家能把這錢帶回去,不來那這些錢不是便宜了警察局。

    但是來了這兩天,馬玨發現事情遠比他想的要難辦的多,他認為說的上話的,像是徐正勤這些人,吃吃喝喝玩玩鬧鬧的怎麼來都行,但是想塞錢人家根本就不收。反而是那種貼上來的人,一張嘴這個事情包在我身上,然後明裡暗裡的提錢的事情。

    「還不都是你這敗家的娘們,臉子甩給誰看呢!」

    想想自己這幾十萬,馬玨這火氣那燒的叫一個旺啊,既然火氣上來了總得找個發泄口吧,現在這車上除了他旁邊的媳婦也沒有別人了,想衝著人家三蹦子的司機來?他馬玨有這個膽兒麼?如果在他的地界那他自然是敢這麼干的,但是現在來到了人家三蹦子這邊,他就沒有膽兒找這位開三蹦子的麻煩了,老話說的好,破船還有幾根釘呢,人家就是這兒的認誰知道公檢法有沒有親戚之類的。

    「你怨我?」

    馬玨在媳婦一聽這話頓時就愣住了。

    「不怨你這敗家娘們怨誰?還能怨我不成!誰讓你看人家一進門立刻擺著一張死人臉的……」馬玨一看這娘們居然現在還敢回嘴,立馬聲音又大了一點兒。

    開三蹦子的這位一看立馬回頭勸頭:「二位,二位消消火!」

    話還沒有說完,只聽到身後傳來了啪的一聲。他通過後視小圓鏡一看,發現馬玨正捂著個臉,眼睛瞪的跟牛蛋似的。

    「你特麼的還敢打我!」馬玨頓時就有點兒失去了理智,抬起腳衝著女人的腿就踹了過來。

    女人哪裡肯認,直接伸出手向著丈夫撓了過來:「操泥瑪的,姓馬的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於是這二位直接就在三蹦子後座上掐了起來。

    三蹦子哪有多大地方,而且這玩意兒重心高啊,後座兩個人又在上演全武行,這車子他要是不晃那才是奇了怪了。

    開三蹦子的這位嚇壞了,立馬靠在路邊停下了車子:「二位,二位,您倆要是真的想練那就出去,我這……」。

    「靠!」

    司機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就覺得自家的車子一歪,立馬有要倒的趨勢。虧得這位身手好,扒著門用自己的重心把車子給磨正了。

    突然車子這麼一傾,讓後座上全武行的夫妻倆想起來了,自己現在的地方很不適合開練。可惜是的想來的有點兒遲,現在馬玨身上的衣服被女人給撕破了,而女人原本盤的好好的頭發也亂了,上衣兩只扣子也崩了,如果不是人長的實在是不怎麼樣,也算是有點兒春光外泄了,只不過現在外泄的就不知道是春光,還是眼毒了。

    「行了,行了,你們倆還是下去吧,我不載你們了!」

    開三蹦子的這位立馬出聲趕人了。

    馬玨現在哪裡會下車,現在兩人的樣兒如何出去見人,只得央求開車的師傅說道:「師傅,師傅,我們真的急上了火,把我們送到鎮上的車上行了吧,我給您多加十塊錢!」

    「那不准打架!」

    開三蹦子的這位一聽加了十塊錢,立馬改變了主意。

    「肯定不打了!」馬玨說道。

    馬玨此刻心裡想道:特麼的這都什麼事兒!一個開三蹦子也跟老子牛逼,如果不是我的車被扣了,老子用的著坐你的爛車嘛!

    一想到這兒,馬玨的心更煩了,總覺得自己來到了古橋縣之後就沒有一件事情順利的,銀元銀元的沒有要回來,自家的車子昨晚也被扣了,這特麼的都什麼事吖!

    想到這兒,馬玨在心裡嘀咕了一句:都是這破地方!怪不得人說窮鄉僻壤出刁民呢,整個古橋縣就沒有一個好人,全都特麼的是女表子養的。

    說這話的時候,馬玨也沒有意識到,自家的爺爺可就是正兒八經的古橋人,這話可連自己一起給罵了進去。

    這個時候女人伸手蓋著自己的胸口,開始不住的流眼淚了。

    一般來說馬玨通常這時候就會開口勸了,但是今天馬玨一點兒勸的心思都沒有,反而是望著路兩邊呆呆的出神。

    過好好一會兒,等著三蹦子都快到了鎮上,馬玨突然間來了一句:「你說我們要不要去找一下徐正勤?」

    女人聽到這話,知道這丈夫是對自己說的,收了眼淚想了一下說道:「咱們現在這個樣子,去看誰合適?」

    「哎!」馬玨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嘆自己的樣子,還是嘆自己兩口子剛才掐架。

    到了鎮上的車站,兩人從三蹦子上下來,直接打了一輛出租車往縣裡的小商務賓館去。

    溫煦這兒關了手機,翹著二郎腿美不滋滋的看著自己的,再也沒有電話進來打擾,溫煦看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覺得眼睛有點兒酸,於是把書蓋到了臉上,直接光著膀子躺在榻上准備小眯一會兒。

    正睡的美著呢,突然間溫煦覺得自己的胳膊上傳來了一陣痛感,睜開了眼之後發現自家的媳婦兒一臉怒氣的站在榻邊上正瞪著自己。

    「手機怎麼關機了啊!」師尚真問道。

    「剛才那個什麼馬玨打電話過來,就是那個過來要銀元的兩口子,一遍遍的撥我嫌煩就給掛了,怎麼了你找我?」溫煦也沒有起來,直接躺在了榻上打了個哈欠之後想轉個身繼睡。

    「找你當然有事了,省裡准備拍個軍民共建的宣傳片,留著建軍節的時候放映……我說你,我這兒跟你說話呢,別拿屁股對著我!」

    師尚真看到溫煦的樣子,笑著在自家丈夫的胳膊上又拍了一下。

    「拍就拍唄,跟我有什麼關系!」溫煦轉過來望著自己的媳婦。

    師尚真說道:「現在和你有關系了,省裡選中的咱們村,想拍一下咱們村裡的慰問隊!」

    「那就讓誰帶個隊去唄!下次去給雷達站送慰問品的時候帶上省裡的人去好了」

    「那等到什麼時候,今年冬天?那拍出來哪能趕的上今年的建軍節?這事情還得是你來!整個攝制組二三十號人呢,別人帶隊大家伙兒不放心!」師尚真說道。

    溫煦聽了不由的嘟囔了一句:「我這是睡著事兒也能找上門!」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17 17:23
第783章 蛇

        



    早上九點半,溫煦估計那邊人也上班了,於是按著師尚真給的電話和攝制組聯系了一下,詳細的問了一下他們這次會來多少人和設備,設備總重量大約是多少,這樣溫煦好准備馱馬。

    除了攝制組的人,溫家村出的人手主要就是村裡的治安聯防隊的,自從解艷調到這兒當了隊長之後,村裡的治安隊搞的也算是有點兒模樣了,不再看以前那樣歪戴帽子跟戰場下來的潰兵似的了,現在至少著裝整齊了,走路站立也有個樣兒了。

    帶上聯防隊的這些人溫煦也少點兒麻煩不是。

    等著投制組那邊的郵件一到,溫煦直接把他們要帶的東西打印了一份出來,拿在手上看著,有些東西不知道是什麼的,還要上網上搜一下,看著大至是個啥樣子的。覺得差不多了溫煦拿起了電話,直接撥起了村聯防辦公室,准備和解艷商量一下,過幾天的『擺拍』該怎麼搞。

    「喂!」

    聽到那頭有人拿起了電話,溫煦這邊直接報上了自己的名字:「我是溫煦,找解艷解隊長!」

    「叔爺!我是源正啊,我們解隊長不在,廣成叔也不在,辦公室就我一個在值班!」溫源正一聽說是溫煦,立馬把辦公室的情況說了一下。

    「這個點兒出去了巡邏去了?」溫煦好奇的問了一句。

    溫源正說道:「不是,二伯爺那邊家裡時不時的會丟一些東西,不是今天丟兩只雞就是明天丟兩只鴨的,以前沒有怎麼在意,這段時間三叔和七叔那兒也開始丟了,昨天居然開始丟起小羊羔子來了,所以解隊長帶著廣成叔幾個過去查看去了」。

    「沒問問是哪個熊孩子干的麼?」

    一聽到丟的是雞啊鴨啊的,溫煦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熊孩子,在溫煦看來大人哪裡會這麼無聊,沒事干偷幾只雞鴨什麼的。

    溫源正說道:「問過了,不太像是孩子們干的,因為有幾次丟東西的時間孩子們都在上課呢!」

    「那真是奇了怪啦!」溫煦順口說道。

    溫源正接口道:「誰說不是呢,這不我們隊長帶著人去看了!叔爺,你要是有事的話撥我們隊長的手機吧,有她的電話沒?」

    「行了,你不是說她和廣成在一起麼,我打廣成的手機好了!」溫煦說了一句之後掛了線,直接開始撥起了廣成的電話。

    電話很快通了,不過聲音並不是太清楚,估計可能是林子裡的犄角旮旯,信號不是太好,不過依稀的能夠明白一點兒大至的意思。

    「叔,我這邊……不好,你等會兒,我拿隊長的……」

    嘟!嘟!嘟!

    說完電話那頭的廣成掛了電話,沒有一會兒溫煦的手機響了起來,都不用猜溫煦知道這家伙用起了衛星電話,這下子他的聲音就清楚多了。

    「你們解隊長呢?」溫煦直接問道。

    「我們隊長在旁邊蛇痕呢」溫廣成說道。

    「什麼蛇痕?」溫煦聽到了蛇痕兩個字,不由的有點兒吃驚,想了一下繼續發問道:「偷雞鴨的是蛇?」

    溫廣成嗯了一聲之後說道:「還是條不小的蛇,我們隊長說可能是蟒!」

    「你們在哪裡,我過去看看!」聽說可能是蟒蛇,溫煦立馬決定去看一看,這個事情讓他想起了以前自己宰掉過的一條岩蟒,蟒蛇這東西肯定不是沒馬湖這邊的物種,只可能是人放生的,而且這玩意兒出現在罪魁禍首有兩種人,一種是買回來當寵物養的養不下去隨意放生了,另一種是所謂信徒放生的,反正兩種人都是作孽的貨。

    聽到溫廣成說了一下大至的方位,溫煦這邊掛了電話之後出了門,帶上了棟梁騎上了二白向著溫廣成提供的大至方位奔了過去。

    一路急馳,到了林子邊上的時候,靠著棟梁的鼻子引路,就這麼一路向了林子深處去。

    現在溫煦站的這個地是溫世貴家林子的邊緣,再往南去就到了老林子的地界了,現在溫廣成一撥子人顯然已經出了溫世貴的租地進了入了老林地界。

    棟梁一路順著氣味尋來,溫煦在進入了老林子地界很快發現了溫廣成所說的大蛇痕跡,以溫煦的經驗來看,能留下這樣痕跡的十有八九是蟒而不是蛇,這家伙最少該有成人的前臂這麼粗,這樣大的身體不是普通的蛇該有的。

    大約向著老林子追了大約三十分鐘,溫煦趕上了這撥子人,除了解艷和溫廣成、溫廣宏還有溫源彬幾個人之外,還加上溫世貴、溫廣浩等幾個,都是家裡時不時的會丟點兒東西的人家。

    「世煦!」溫世貴看到了溫煦點頭和溫煦打了聲招呼。

    溫煦問道:「見到了?」

    到的時候,溫煦發現大家圍著一個土坑兒成一圈,土坑兒中間有一個二三十公分粗的洞,幾人帶的三條狗正衝著洞口不住的汪汪叫喚著,這不用說了,肯定是蛇巢無疑了。

    「沒有呢!大黑追到了這兒,肯定那東西就在洞裡藏著呢」溫世貴伸手指了一下洞口。

    解艷見到溫煦過來,張口問了一句:「聽說你找我?」

    「有投制組要過來拍什麼軍民共建的宣傳片你知不知道?」

    解艷點了點頭:「我知道啊,師主任昨兒通知我們了」。

    「那就好,這次就你們多派一些人手跟我一起去雷達站吧,你們跟著我也能少點兒麻煩,有一幫子投制組的人跟著就更頭疼的了,我可不想再弄一些人過來為我更頭大!」溫煦笑著說道。

    「行,我知道了,什麼時候走?」解艷說道。

    「等他們的消息,也就是五六天吧」溫煦說道。

    溫世貴這時說道:「行了,你們的這個事情不急,可以先放一放」。

    說到了這兒伸手指了一下眼前的蛇洞:「現在這個事情怎麼辦?」

    溫廣浩伸頭看了一眼笑著對眾人說道:「有什麼怎麼辦?把它熏出來啊,總不能咱們追到了這兒只是為了看一眼這洞口,然後打道回府吧!」

    溫世貴聽了說道:「那行,大家該干什麼就干什麼,留兩人在洞口守著,另外的人去撥點兒草,最好找找看附近有沒有什麼苦艾之類的,那玩意兒煙大……」。

    「行了,二叔,這事兒咱們從小可沒少干過,只不過小蛇換大蛇罷了,您和解艷就在這兒守著,我們幾個去找草葉子去!」溫廣浩沒等溫世貴的話說完,伸手擺了一下轉身就准備找草葉子去。

    「哪用這麼多人,廣浩我和你去吧,廣成你們看著弄點兒東西,要不這家伙出來的大家用手捉去啊!卸個樹杈什麼的!」溫煦對著眾人說道。

    聽說有蛇溫煦這猶可是准備了兵工鏟的,溫煦是有准備了,但是其它人可是空打著兩手,也就是溫世貴的手中提了一柄柴刀,至於解艷手中的橡膠棒對付人行,對付這麼大的蛇估計懸!

    「行,都干活去吧!」溫世貴聽了對著大家又來了一句。

    溫煦這邊負責找草,想熏蛇的草就不能太干,太干了空易燒起來,一燒起了火自然煙就少,但也不能太濕,太濕了又點不著,現在這時節找這樣的草還真挺不好找的,時間剛入了夏,無論是樹下是草都可勁的直冒頭,綠油油的一大片,想找點兒枯枝敗葉的到成了難事。

    好在林子比較大,樹也長的密實總能有些小個兒的見不到陽光枯萎掉的,溫煦回到了蛇洞口的時候捧了一棒兒半干的樹葉,樹葉之中還雜著一兩把綠油油的苦艾。

    到了蛇洞口的時候,溫煦發現溫廣浩那邊找的比自己多多了,弄的現的有沒有自己手上的估計都夠把洞裡的蛇給熏出來了。

    「早知道讓你一人去找好了」。

    溫煦把手中的葉子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上的泥笑著說道。

    溫廣浩道:「我也是運氣,那邊有個小窪地,上面落了一層的干葉子,再下面就是半濕不濕的了,我摟了摟抱著過來了。叔,這火是你來點還是我來點?」

    「你點吧,這事兒還推來推去的,又不是三歲,還指望玩這個東西!」溫世貴看著溫廣浩笑著說道。

    溫廣成接口道:「我說老七哥,你自己都快把腦袋伸在了洞口,還問人要不要點,這話問的也太假了一點兒吧!」

    「我跟大家客套一下!你這小子怎麼就當了真!」

    溫廣浩也是四十歲出頭的人了,今天突然間就老夫聊發少年狂,想玩小時候的把戲點頭熏蛇,好在大家也不和他爭,他想點那就讓他點唄。

    雖說好幾十年沒玩了,但是童年的記憶還在,溫廣浩這兒很容易就把火星子給點起來了,這活兒聽著挺簡單的,但是想要做好了可不是太簡單的,要分清楚什麼時候該放干葉子,什麼時候放那種半干半濕的葉子,這樣的話火不會滅但是還能保持不燒起來,只有葉子裡的火星子不滅,那才有煙出來!

    「老七哥,你這從小可沒有淘氣,現在這手法都是透熟兒」溫廣成看到溫廣浩的動作,立馬伸出了一個大拇指。

    「是可以!」溫煦也點了點頭,給了自家的族侄一個小贊。

    溫廣浩抬頭看了兩人一眼說道:「你們倆,我玩這個的時候你倆還穿開襠褲呢,輪到你們倆評價我了麼!」

    溫廣浩自己都四十出頭了,聽到兩個二十來歲的在這兒裝大頭蒜,不由回頭對著兩人懟了一句。

    溫世貴看了一下手上的表:「行了,別鬧了,快點兒的把這東西熏出來,大家快點兒回家吃飯,現在都快十一點了,麻利點兒!」

    解艷到是挺好奇的,睜著大眼睛望著蛇洞口的升起了濃煙,作為一個城裡人,她覺得這活兒挺容易的啊,不就是生煙嘛,有什麼難的!

    她雖心中這麼想,但是並沒有說出來,老實的看著溫廣浩不住的把煙往洞裡扇。

    伴著苦艾味道的濃煙一點點的往洞裡鑽,大家安靜了等了五六分鐘之後,洞裡立馬有了動靜。

    當然了這動靜人是感覺不出來的,而是洞邊的狗不住的吠叫了起來,村裡的土狗們叫聲越來越大,而且微微的有些後退,它們是感覺到了,一個強勁的對手要鑽出來了。

    溫煦這時候已經打開了手中的兵工鏟緊握在手中,盯著洞口的同時,對著大家說道:「小心點兒,估計要出來了!」

    說完看到解艷正對著洞口,於是伸手拉了她一把,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旁邊,剛想說話呢,突然間見到洞口一個拳頭大的蛇頭鑽了出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18 10:25
第784章 倒霉蛋
  



    溫煦正伸手拽著解艷呢,突然間眼角的余光看到一道黑影彈向了自己的這邊,下意識立馬伸手把解艷猛的一帶。好在溫煦的反應夠快,把解艷帶過來的時候,覺得一股子腥氣自己的身邊滑過。整個蛇身從洞口直接像是彈出來似的,刷的一下躥了出來,掃過眾人向著正面撞了過去。

    這時候溫煦也沒有想太多,別說是溫煦了,在場的人除了解艷之外都沒人想到別的,大家都注意著飛速鑽出來准備逃跑的大蛇呢,誰也沒有發覺溫煦這麼伸手一帶無意之中把解艷帶到了自己的懷裡,抱括溫煦自己。

    溫煦腦子裡沒有想別的,也沒有注意抱沒抱個女人,他就是本能想把解艷帶過來,她的身板雖說還不錯,但是被這麼大一條蛇給撞上那估計就算是不受傷也得青紫上好幾天。

    所以溫煦情急之下一帶,等著大蛇滑過去之後自然就把解艷給放開了,抄著兵工鏟向著大蛇逃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解艷這時候直接愣住了,站在了地方直愣愣的像是石化了一般,臉紅的跟個紅布似的,現在腦子裡一團漿糊,別說是蛇了,啥也想不起來了,現在就一個念頭:我被他抱了!

    不得不說解艷這神精也是夠可以的,這個時候她還注意這個事情。

    溫煦這時候已經看清楚了大蛇的樣子,現在溫煦確定了,眼前這條依然是一條非洲岩蟒,這玩意兒十有八九就是人養的寵物放生的,個頭不小,比溫煦剛才預估的要大上一圈兒,目測長度約在兩米五,甚至可能更長一些。

    這條的個頭也算是可以的了,不過比上次溫煦遇到大野豬的那一條明顯要小了一兩圈,就算是小了一兩圈,它這個頭也挺嚇人的了,估計再長上幾年就可以捕食成年人類了。

    非洲岩蟒是吃人的,就算是養了也很容易傷到人,這東西野性太大。有些人根本就是好奇,或者說是裝逼養的蟒,等著發現自己沒有能力養的時候,蟒已經很大了,如果是送動物園到是個好選擇,但是有些傻缺不想送就找個地方放生,估計是看現在這邊的環境好吧,所以這些日子來放生的人不少,放什麼的都有。

    現在溫煦遇到的這一只岩蟒估計就是如此,別說這一只了,上一條估計也是寵主放生的。

    蛇彈出洞的時候,在外面游速度明顯慢了一拍,到不是蛇游的不快,事實上蛇的游速是很快的,反正追人是沒有問題。現在不怕只是因為蛇肚子中間鼓出了一塊,明擺著肚子裡是吃了什麼東西了,看樣子十有八九就是溫世貴家丟的那只小羊羔子了。

    蟒並沒有跑多久就被溫煦等眾人圍了起來。

    蟒這邊意識到自己將要面臨的危險,把身體盤成了一團,盤好了之後擺出了一副防卸的樣子,同時不住的張著嘴,一伸一伸的似乎像是人要嘔吐一樣的。這個動作是蟒蛇想把肚子裡的東西吐出來,就算是蛇也知道逃跑的時候要輕裝上陣,空著肚子跑要比肚子鼓鼓的好跑多了。

    「廣浩,你叉著尾巴,我這兒准備抓頭!」溫世貴想了一下立馬開始按排起了活兒。

    溫煦直接說道:「別那麼麻煩了,廣成,你和廣宏這邊用手中的木杈子把蛇頭和蛇七寸的地上叉住,我這邊一鏟子下去送它歸西!」

    「叔,這不是保護動物?」溫廣宏傻乎乎的說道。

    「現在還談什麼保護不保護動物,那不是扯麼!這東西就不是咱們這兒該有的,這是非洲岩蟒!聽這明名就知道這這東西長在非洲那地兒的,快點兒,要不然以我們幾個想要活抓它那得好一番功夫呢」溫煦一邊說著一邊示意兩人快點兒干活。

    溫煦不知道自己這邊有沒有能力活抓這條岩蟒,不過溫煦不想冒這個險,這麼大的蛇,而大家以前根本就沒有抓這種蛇的經驗,這家伙的力道可不小,萬一過程中出什麼意外都不是溫煦願意承受的,最為干淨利落的方式就是一下子弄死!

    溫廣成和溫廣宏剛才各自砍了一根兩三指粗的樹枝,前頭帶個兩指的木杈子,這樣的話好叉蛇,一般來說沒有特定工具的話,這玩意兒可以充當臨時捉蛇工具。

    溫煦等著這哥倆動作呢,等了差不多快五六鈔鐘,還沒有發現動靜,抬頭望著這哥倆問道:「我說你們這是准備干什麼?等著在這兒吃午飯啊!快點兒麻利點兒,沒有看到蛇在吐東西嘛,等著它把肚子裡的東西吐出來那游起來你們更難叉了!」

    「我這杈頭兒有點兒小!」溫廣宏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杈子,他的杈兒的確小了一些,如果說差上普通的蛇還行,想叉蟒就差點兒勁了。

    其實杈頭小不小的不是主要問題,主要是這小子心中有點兒害怕了,就算是站在蛇邊上,當他看到張開如同海碗口一樣的蛇嘴,白花花的嘴裡似乎能看到黑洞洞的胃裡,這樣的景像讓溫廣宏的手有點兒不太聽使喚了。

    大家平常說的時候可能不覺得,但是當你真正面對這種真實場面的時候才知道,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而人呢具說也有一種防卸機制,那就是到了危險的關頭會失去對身體的控制。現在溫廣宏差不多身體就不太聽使喚了,望著張著的白慘慘巨大的蛇嘴心裡亂了。

    溫世貴在旁邊一看,立馬伸手把溫廣宏手的杈子一把拽了過去:「真磨嘰!一邊去,我來!」

    老頭到是有幾分悍勇,說完微微彎了一下腰,雙手持著杈子看也不看溫廣成說道:「廣成,咱們爺倆來,我杈頭你杈七寸的地方行不行?」

    「嗯,我這兒沒有問題!」溫廣成點了點頭,說話的時候攥緊了手中的杈子。

    溫世貴也不多說直接開始數起了數來:「一,二,三!」

    三字一吐出口,溫世貴抄著杈子衝著蛇頭杈了過去,直接把蛇頭按壓在了地上,幾乎同時溫廣成手中的樹杈子也杈在了蛇七寸差不多的位置。

    溫煦在溫世貴數秒的時候就繃緊了神經,等著他倆一動把蛇頭連著蛇身的那一截子瞬間按在地上的時候,手中的兵工鏟幾乎同時輪了起來。

    手起鏟落!

    溫煦就在這一瞬間干淨利落的給這條蛇來了個身首分離!

    唯一慘了一點兒就是溫世貴了,他按蛇頭的位置正好對著蛇身,衣服上濺了一條血印子,反正身上的褂子看樣子是不能再穿了。

    溫世貴是有經驗的,等著溫煦這邊鏟一落他人就起來了,准備躲,但是緊躲慢躲的還是濺了身上一道血。

    「行了,解決問題!」

    溫煦笑眯眯的望著在地上不斷扭動翻滾著的蛇身說道。

    這個時候解艷已經從自己的小心思中醒了過來,她並沒有看到溫煦幾人是如何斬蛇的,只是看到蛇頭和蛇身分離,而且蛇身不住的扭曲翻騰突然間覺得有點兒不忍,於是對著幾人說道:「這也太慘了一點兒!」

    「這叫慘,這玩意兒就不該在這兒出現!如果這玩意兒在這裡泛濫,那才叫慘呢」溫煦可沒有心思考慮到蟒蛇的慘與不慘的問題:「行了,事情解決了,回家」。

    「慢著,這蛇就扔這兒啦?」解艷伸手一指地上已經不翻只剩下扭的蛇身問道。

    溫煦望著解艷打趣的說道:「你還准備拿回家泡酒不成?這麼大的蛇得多大的壇子才能泡的下啊」。

    解艷說道:「我沒說泡酒啊,只是就扔在這兒是不是有點兒,那個啥啊!」

    溫廣成笑著說道:「隊長,這東西放在兒估計馬上就會有東西來啃食的,放心吧這兒是老林子,這蛇肉不等爛掉就有東西過來吃了」。

    這個時候站在一旁的溫廣宏回過了神來,現在他有點兒臉紅了,因為剛才自己的怯弱現在覺得有點兒丟臉。雖說大家都沒有注意到他,但是他自己心裡清楚,自己是沒有膽子拿手中的樹杈兒去杈蛇頭,自己怕了!

    這個念頭讓他覺得羞愧!

    人的心理有個叫什麼補償不補償的,或許就是這麼個意思吧,既然覺得羞愧,他下意識的就想表現一下。

    人這一想表現就特別容易做傻事,就像是現在溫廣宏,只見他走到了地上的蛇頭的位置伸出了腳來,輕輕的向著蛇頭踩了過去,准備踢一下示顯示自己的膽兒還是挺大的,想向眾人表示一下,讓大家知道自己剛才不是膽兒小,而是真的覺得手中的樹杈子不夠大。

    「這蛇頭……」

    話還沒有說完,只見原本聳拉在地上帶著巴掌長蛇脖子的蛇頭突然一下張開了開來,直接咬住了溫廣宏的腳,整個蛇頭直接就這麼在瞬間把溫廣宏的腳給『吞』了進去,這樣的話蛇頭正好卡在了他的腳脖子上。

    在場的人都沒有想到這個事,誰能想到這蛇都被分成了兩截子還能咬人啊,以前大家捉蛇都是提在手中甩的,極少有把蛇弄成兩截的,對於這樣的情況不是准備不足,是完全沒有准備。

    所以大家在瞬間又傻了一次。

    「啊!」

    溫廣宏扯著嗓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伸出對手死命的撥著咬住自己腳裸的蛇頭。

    估計這條蛇也是帶著怨念的,現在有個人送上了門怎麼說也得咬上一口,雖說蟒蛇沒有牙,但是這嘴上的力道還真的不小,箍在了他的腳裸上像是夾了一個入肉的鋼夾似的。

    靠!

    溫煦回過神來在心裡暗罵了一聲之後,回過神來向著溫廣宏身邊跑了過去。

    「怎麼辦?」溫世貴試著用我掰了兩下,發現蛇頭居然像是鋼夾似的死死卡在了溫廣宏的腳上,掰都掰不動。

    溫煦這時候已經趁著大家不注意,從空間裡把自己那把鋒利的烏茲鋼小刀拿了出來:「怎麼辦?穩住了,讓我把蛇頭從側面挑開!」

    聽到溫煦這麼說,大家立馬開始行動了起來,兩個人按住了溫廣宏的腳,而溫煦這裡則是小心翼翼的從蛇嘴的側面一點點的往外挑,溫煦手上的刀子太鋒利,怕傷著溫廣宏所以這挑的動作很慢,花了將近三分鐘這才把蛇頭骨上的筋給挑斷了,這下溫廣宏的腳才從蛇嘴裡拿了出來。

    等著腳拿出來的時候,大家發現他的腳裸已經腫的跟小腿肚子一樣粗了,並且蛇頭剛才卡住的地方已經被勒出了血,青紫一片,可見這蛇頭瀕死一口咬上去的力道有多大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18 17:04
第785章 環保



    溫煦望著抬著腳拿自己的小刀埋頭剝著蛇皮的溫廣宏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原本大家看他腳都傷成那樣了,那就快點兒回家吧,誰知道這貨也不知道怎麼了非要把蛇皮給整回去。

    「我說你要蛇皮這東西有什麼用?」溫世貴把夾著煙在手往嘴上捂,吸了一口之後對著溫廣宏問道。

    溫廣宏頭也不抬,就這麼埋頭哼哧哼哧的剝著蛇皮,一邊剝一邊說道:「就算是擺在家裡看,我心裡也舒服啊,二伯,您要是真有事兒您就先回去行不行,我這活兒還得有個半個小時呢!」

    「都說了讓大家搭把手,你小子毛驢脾氣上來耍的哪門子橫啊!」溫廣成這時也張口勸了一句。

    大家都不知道是,這時候的溫廣宏已經是惱羞成怒了,覺得自己今天要是不把這玩意兒扒皮抽筋難以消減自己的心頭之恨。

    溫煦這兒看了一會兒,把頭看向了解艷:「把你的衛星電話給我,我給家裡打上一個電話!」

    解艷聽了伸手在身上的包裡摸了一上,估計一下子是沒有沒摸到,打開了包仔細的找了起來,翻了一下發覺包裡沒有這才想起來衛星電話剛才借給了溫廣成,這小子一直沒有還回來。

    「廣成,衛星電話!」

    溫廣成一邊下意識的想說一句我沒有拿,不過這時候解艷已經看到了衛星電話就在他的手中,於是伸手一指:「把電話給溫煦!」

    溫煦接過了電話,走到了一邊給媳婦打了一個,說現在自己正在這邊等著溫廣宏剝蛇,當然了既然談到了這個事情,那麼溫煦總要把事情稍微和師尚真說一下。

    正說道自己把蛇給殺了的時候,突然間背後傳來了溫廣成的聲音:「哇,這下子可能有麻煩了!」

    溫煦下意識的轉頭往回一看,只見溫廣宏剝開的蛇腹兩一些白花花的蛇蛋從剝開的蛇腹內滑了出來。

    「有蛋!」溫煦望著蛇腹內流出白花花的蛋,下意識的從嘴裡禿嚕了一句出來。

    師尚真那頭聽著迷糊了,立馬問道:「什麼有蛋,有什麼蛋啊?話說的好好的怎麼突然間來了這麼一句?」

    「不是,是廣成剝蛇皮的時候剝出了蛇蛋」溫煦望著越來越多的蛇蛋被廣宏從蛇肚子裡剝了出來,開始皺眉了。

    師尚真一聽蛇腹內有蛇蛋,立馬張口問道:「你是說還有別的蟒蛇?」

    「那是肯定的,要不這蛇腹之內怎麼會有蛇蛋」

    看到這樣的情況,別說是溫煦了,在場的人都有點兒吃驚,因為蛇蛋一出來,除了證明有一條公蛇之外,以這蛇的長度,很有可能不止產過一次卵了,以岩蟒的生育能力一次能產一百只卵的話,也就是說如果產過一次這幾就會有約一百條的小岩蟒出生。

    「但願這東西是現在才被放生的吧」溫世貴啪啪的緊抽了兩口煙輕輕的說道。

    溫廣宏這時已經把蛇蛋給完完掏了出來,現在這些蛇蛋雖說是白殼兒,但是殼兒並不見怎麼硬實,看起來有點兒像是蠶繭似的,溫廣宏手指碰到的地方居然凹了進去。

    「怎麼辦?」溫廣成望著蛇蛋輕聲的問道。

    溫煦想了一下:「都弄碎吧!」

    「這樣的蛋你還想它們能活下來?」溫廣浩覺得自家的小族叔有點兒小題大作,這樣的蛇蛋還沒有長好呢,哪裡可能有小蛇從裡面孵化出來,破壞蛇蛋不過是多此一舉的行為。

    溫煦正色的說道:「破壞了吧,萬一有這個什麼漏網,再讓它長大了,那可不僅僅只是麻煩了」。

    「好吧!」

    聽到溫煦這麼一說,溫廣成和溫廣浩哥倆分別拿了一根樹枝把一頭削尖了,開始一個接著一個戳蛇蛋。

    一開始他們倆覺得這活兒有點兒糟踐人,不過戳了幾個的時候覺得還挺好玩的,兩個成年人發了童趣開始比賽著戳。

    看到這兩人玩的有意思,解艷也加入了進去,仨個大人這邊戳蛇蛋都能戳的這麼嗨,一時間讓溫煦和溫世貴哥倆不知道說什麼好。

    就在仨人意猶未盡的時候,溫煦聽到了附近傳來了悉悉碎碎的聲音,轉頭向著附近一看,發現一只土黃色的毛的狐狸出現在了離自己十來米的坡上。很顯然這位大自然的機會主義選手是聞到了散發在空氣中的血腥味兒,跑過來准備撿便宜的。

    「看,狐狸都來了!」

    溫廣宏聽到溫煦這一說,到是抬起了頭,當他看到那只小狐狸直勾勾的望著自己這邊正剝著的大蛇的時候,於是直接用刀子從蛇脊上削下了一塊肉條,蛇背上的肉沒什麼骨而且全都是精肉,溫廣宏削下來一塊巴掌長的,直接抬頭一甩把肉扔到了離自己四五米的地方。

    狐狸看到肉扔了過來,目光在眾人的眼睛掃了一遍,差不多幾秒鐘之後這才抬起了腿向著肉慢慢的靠了過去,一邊靠一邊警覺的打量著四周,時刻關注著所有人的動向。或許是覺得自己現在的距離離人太近了,狐狸在離著大家十來米的地方坐了下來,繼續觀察著人群。

    「看你那熊樣兒,想吃肉還怕挨打!」

    溫世貴望著謹慎的小狐狸不由笑罵了一句。

    或許是從眾人的身上沒有感覺到惡意,狐狸站了起來飛快的衝到了肉旁叼起來轉頭就跑,幾乎在瞬間狐狸的身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裡。

    狐狸這邊剛走,一只狼獾又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裡,溫廣宏看到又來了一個,隨手再次扔了一塊肉,不過這一次扔的就比較遠了,大約七八米的樣子。

    狼獾不愧是林子裡的二百五,這家伙大搖大擺的走到了肉邊上,直接按著蛇肉開始撕著吃了起來,蛇肉塊兒也不是太大,狼獾幾口把肉吃進了肚子裡之後,望了一下人群,向著蛇屍走了幾步,然後又抬頭看一下人群,等著看第二次的時候,這貨直接湊到了溫廣宏的身邊,開始咬著已經被剝開了的蛇肉。

    「喲,這還來了一只貪心鬼啊!」溫世貴看到撅著腚使勁拽著蛇肉,想把整條蛇都給拖走的狼獾笑罵了一句。

    狼獾的確在用力,死死的咬住了蛇身的一頭,鼻子裡不住的傳出來嗷嗷的悶哼聲,四條小腿兒不住的往前蹬著,准備把兩三著的蛇身往自己的身後拖。

    狼獾的勁兒的確不小,溫廣宏這邊坐在地上,一屁股頂上墊了剛才染上蛇血的t恤,這意兒是從溫世貴的身上扒下來的,t恤的下邊就是剝下來的蛇皮。這樣狼獾一個勁的兒的往後拖,溫廣宏到是省了一些力氣,加上烏茲鋼刀也的確夠鋒利,只要輕輕的挑開蛇腹,借著狼獾的力氣蛇皮就從蛇身脫下來一些。

    這麼一來溫廣宏的速度無形之中快了許多,唯一的缺陷就是這脫下來的蛇皮身上時不時就能粘點兒肉碎兒。

    溫廣宏這邊正享受著狼獾的撥河呢,突然間發現撥河的那頭不動了,抬起頭望了一下狼獾:「我說快點兒干活啊!」

    「干什麼干,搶食的過來了!」溫煦笑著說道。

    溫煦這時候看到幾個腦袋從林子裡又冒了出來,這一次不是狐狸,而是狼。這狼並不是敗類的孩子,是普通的土狼。因為敗類的孩子群離開了這兒另謀出路去了,所以這些小幫派身體小型的土生野狼就占據了這兒,它們的數量不多,一群也就七八只的樣子。

    「這是野狗?」解艷這時候伸出胳膊抵了一下旁邊的溫廣成輕聲的問了一句。

    雖說她的聲音很小,但是現在沒人說話,都看著周圍的狼呢,於是解艷這一句所有人都聽到了。

    溫世貴回頭了一句:「不是野狗,是狼!」

    「狼?不像啊」解艷第一次看到活的野狼,覺得和她印像的狼完全是兩碼事,她認為狼怎麼說也要高大雄壯一些,至少不能比溫煦家的狗小吧。但是現在親見,並且聽人肯定的說這是野狼,她心中那叫一個失望啊。

    「這狼也太小了吧!看起來連溫煦家的狗一半都有點兒懸」解艷說道。

    溫世貴笑著說道:「有大狼群,只是不知道這段時間上哪裡去了,如果那群狼要是在的話,這些個小東西根本不敢過來,你瞅它們的小膽兒,連狼獾都不如!」

    溫世貴剛誇了狼獾一句,狼獾立馬掉鏈子了,只見這貨也不賣力和溫廣宏撥河了,而是開始大口大口的撕咬進食起來。

    雖說有點兒二百五,但是狼獾估計也知道好手難敵雙拳,好獾難敵群狼的事實,所以它開始大口大口的吃起來准備先混飽肚子先。

    幾只狼遠遠的看著狼獾進食,嘴裡不住的發出了嗚嗚的警告聲。雖說嘴上發出了聲響,但是礙於溫煦幾個人站在旁邊,狼群並沒有敢上前來阻止狼獾進食。

    就在這個時候,叼一塊肉的狐狸回來了,不光是自己回來了,還帶了一群大大小小的,看起來似乎是它馬上要成年的孩子,四五個小腦瓜子湊在一起陣勢不小。

    「這狐狸不簡單啊!」

    溫廣成一見輕聲說了一句。

    當溫廣成一轉頭的時候,看到自家的解隊長一臉好奇的望向了自己,於是解釋說道:「一般來說狐狸一胎能活下來兩只就不錯了,這一只居然把五只都養大了,至少找食的本事遠超過一般的狐狸!」

    狐狸一家子看到狼群立馬繞了一圈兒,遠遠的離開了它們,可能是因為上次叼過一塊肉,所以狐狸媽媽這一次的膽兒大了不少,帶著自家的孩子就往上湊。

    溫煦原本以為狼獾肯定要趕狐狸,誰知道狼獾根本無視把嘴插進來的狐狸,自己大口大口的吃著蛇肉中最肥美的那一塊。

    母狐狸湊了過來,那麼小狐狸怎麼可能等,與是一會兒的功夫蛇身上已經湊了六七張嘴。

    這嘴一多,那麻煩就來了,有些小東西很沒有自覺性,吃著吃著就要往狼獾相中的好肉上下嘴,這下子把狼獾給惹火了,衝著放下了內衝著小狐狸咬了過去。好在小狐狸很機警,立馬甩起小腿跑到了一邊。

    被趕開的小狐狸這下子倒了霉只要一靠近肉,狼獾立馬就過來驅趕,它想向自己的母親求救,不過這時候時候它的老娘現在只顧著吃肉根本不想管它。

    小狐狸很快發現了另外的美味,那就是被戳壞的蛇蛋,所謂的因禍成福就是這樣了,它一個小東西占住了一百多顆小蛇蛋,美美的吃了起來。

    等著溫廣宏把蛇皮撥完,蛇身上大部分的肉已經進了狼獾的和狐狸一家的肚子,當溫煦幾人走開十來米之後,狼群連著蛇骨都給叼走了。

    除了地上的血漬,誰也不會想到這兒剛才還有一條兩米多的大蛇?大自然有的時候就是這麼環保!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19 10:23
第786章 上手



    出了村裡的醫務室,溫廣宏立馬生龍活虎起來,聽到醫生說沒什麼事,就算是保持著金雞獨立的姿勢但是那欠k的氣場也是挺足的。

    「大家聽我說,現在咱們一起去吃點兒東西,我請客,就在老胡家常菜!」溫廣宏拍著胸脯說道。

    溫世貴笑著懟了他一句:「你又不能喝酒,這請的哪門子客,總不能大家圍著桌子光吃菜吧!」

    溫廣宏拍了一下自己剛被包扎過的腳裸,大氣的說道:「這能有什麼事兒,不就是被蛇嘴箍紫子出了一點兒血沫子嘛,跟喝不喝酒有什麼關系!聽醫生的話是沒錯,但是不能全都聽。正好大家順路幫我侃侃價去,不能讓老孫這老家伙開太狠!這蛇皮怎麼處理還得看他的本事」。

    老孫是這裡的制皮匠,不過不是一般形式上的那種蹲在街邊給人補個鞋納個底什麼的,用時髦的說法就是老孫做的手藝,經過他的手制成的皮子,無論是豬皮的還是羊皮的,或者是牛皮的都非常的出色,溫家村這邊所有手工用的到皮子的,都是從老孫那裡拿的貨,如果暫時沒貨的話大家都寧願等一等。

    反正常來溫家村的人都知道孫制皮的名號,經他手揉制出來的皮子價格自然不菲。去年村裡的那位做包的,已經紅了,現在不在溫家村了,回了明珠開了一檔子高檔手工作坊,現在補位的制包手藝人叫姓周,大家都叫老周,具體全名是什麼,溫煦也沒有在意去問。

    大家都明白溫廣宏這是誠心相邀了,因為老孫開出的價只有一次,根本不許你還不還的,甚至你多說兩句他可能直接就趕人了,那小脾氣端得配的上他這門手藝。

    「算了,你們去吧,我回家去睡一會兒,每天都習慣眯上一會兒的!」溫煦說道。

    對於溫煦來說蔔新建的餐廳可以入口,味道也不錯,但是老胡的家常菜味道也就一般般了,溫煦自覺自己的手藝還稍勝老胡一籌,因此對於去老胡館子吃飯根本就不太有興趣。

    溫廣宏一聽立馬伸手拽住了溫煦:「煦叔,您就給個面兒,侄子我也沒有請過您喝過幾次酒吧,我這次張了口您就應下來行不行?」

    「你這客請的至於麼?」溫煦被他的話弄的哭笑不得的,自己不去給他省錢了居然成了不好啦。

    溫廣宏說道:「您要不去,剩下的他們肯定就有人不去了,今天我掉了鏈子,這算是我的賠罪好不好,要說這老當益壯還是二伯,那伸手!」

    說到了這兒,溫廣宏對著溫世貴豎起了大拇指,輕輕的拍了一下老村長的馬屁。

    「這算什麼!」溫世貴笑著客套的擺了一下手。

    「那都走吧?」看到溫煦不在應聲要走,溫廣宏這兒立馬趁熱打鐵。

    溫煦眾人相視一眼:那就走唄!

    於是大家重新牽了各自的馬,跨上了馬背向著老胡的家常菜館走過去。

    經過了老孫收皮子店門口的時候,看到店裡的伙計正躺在門口的躺椅上打著盹,一點兒也沒有個做生意的樣子。

    「喂,小楚!老孫呢」溫廣宏沒有下馬,直接就這麼騎在馬上對著椅子上的小伙計問道。

    小伙計睜開了眼,看到是溫廣宏一點兒慌張或者是客套的話都沒有,直接回了一句:「什麼事?」

    說完不待溫廣宏說話,這小伙計身體一側繼續閉上了眼睛。

    「喲,我這爆脾氣,信不信我拿鞭子抽你啊,問你話呢」溫廣宏笑著小趣說道。

    很顯然溫廣宏和這個小伙計慣熟,要不然那這老孫就牛上了天去了。

    「誰要抽我的伙計啊!」

    就在這時,屋內一聲勢若洪鐘的老者聲音響了起來,話落人至,只見一個六十來歲滿面紅光,手上托著一個白瓷大茶壺的老人健步如飛的走出門來。

    原本以為只有溫廣友,出得門來一看,發現溫廣宏旁邊站的還本溫世貴、溫煦這些人,立過臉上換成了笑容。

    「哎呀,我還以為這廣宏又來鬧人玩呢,原來是你們來了啊」老孫的脾氣是不好,但是這麼多年頭活下來,自然是有點兒眼色的,看到溫煦和溫世貴明顯的要比溫廣宏熱情了不少。

    溫世貴這是早就下了馬,伸手捋著自己愛馬的鬃毛,笑道:「我說老孫,事情不是我的,就是廣宏的!」

    說著衝著溫廣宏一抬下巴,示意你的事情該說了。

    溫廣宏一看,立馬從鞍後扯出了卷成一團的蟒皮對著老孫點著。

    老孫瞅了溫廣宏一眼,皺眉道:「你小子有沒有規矩,我這麼大人了站在地上,你小子騎馬上就這麼給我遞東西?」

    溫廣宏一聽立馬抬起了腳:「老孫,你看不是我不想下去,而是下去再上來那就得再麻煩別人一次,看看這蟒皮你處理一下要多少錢」。

    「蟒皮?」老孫這兒聽了伸手接了過來,直接就這麼把皮子給打了開來。

    現在什麼天氣?氣溫都在三十大幾度的樣子,蟒皮從蟒皮剝下來到現在最少也有一個半小時的了,你想想那味道能好的了麼,原本捆在馬背上還不覺得,但是老孫這麼一展開!

    好家伙,溫煦在下風頭立馬聞到了一股子屍臭味兒,嗓子眼直作嘔!

    「好皮,好皮子!」

    老孫原本一副我不關心的樣子,但是看到了展開的蟒皮之後,注意到了皮子上的紋路,很快眼睛都直了,老頭似乎聞不到皮子上傳來的惡臭似的,直接就這麼上了手不住的撫著。

    「母蟒,歲數不大,而且還是野生的,你看看這皮子長的……」老孫一邊看一邊摸,幾乎把所有的皮子都摸索了一遍,一邊摸一邊誇。

    溫煦在旁邊一聽這心不住的往下沉啊,野生的母蟒那肯定不是一年兩年了,這老林子裡肯定是繁育出了小蟒來了。

    想到了這兒溫煦在心中暗嘆一聲:這幫子放生的人怎麼就這麼欠呢!

    「行了,多少錢吧,我們還等著去吃飯呢,您這邊開出了價,然後我這兒再讓老周給我做個包」溫廣宏說道。

    老孫道:「這皮子處理起來現在來看最少要一千大幾,這樣吧我保證兩千之內給你搞定成不成?」

    「兩千,您是玩我呢吧,這麼一張皮子要兩千!我這皮子可是免費得來了」溫廣宏一聽五千馬炸了毛了:「我說老孫,咱們也算是忘年交了,你這一開口就是兩千的我的小心髒有點兒受不了,你處理一張羊皮也不過就三百多四百不到,怎麼這一張皮子就要兩千?」

    「不一樣的皮子,像那些皮子我都是盯著徒弟們干活,我經過把關,但是這皮子真是塊好料子,最主要的現在哪裡去找野生蟒去?就算是找的到野生蟒那也是國外,再運進來的時候別人早就處理過了,但是這塊皮我准備親自揉,我親自動手這價格自然要貴一些!」老孫說道。

    老孫非常喜歡這張蟒皮,光著兩手就這麼在發臭的蟒皮上不住的摸著,溫煦覺得自己如果這麼干的話,估計晚上師尚真得一腳把自己踹床下去,這味兒豈是一時半會散的掉的。

    「算了,我不處理了!」

    溫廣宏哪裡可能花兩千去處理這個皮子!對於他來說有這錢直接去買個什麼登,什麼路的手包就可以了,拿著這錢包出去,跟別人說幾千制的還是自己自帶皮子的,別人一准兒認為自己神精病啊。

    不是溫廣宏出不起兩千塊,而是他覺得不值!

    「你們有誰有興趣的沒?」溫廣宏轉頭問道。

    老孫一聽立馬笑著說道:「要不這張皮子您就送我?」

    「美的你!」溫廣宏直接瞅了老孫一眼:「這皮子也不是我一個人的!」

    「算了,你們要是都不要給我吧!我給尚真整個蛇皮坤包好了」溫煦看到大家都對這沒什麼興趣,但是這東西老孫即然開出這價來,說明這皮子肯定有可取之處,於是溫煦就張口了。

    「那老孫,兩千你找煦叔要,跟我沒關系了啊!」溫廣宏對著老孫說道。

    溫煦衝老孫一笑,伸手摸出了手機:「是您掃我還是我掃你?」

    「我掃你吧!」老孫這邊一轉頭,發現自家叫小楚的徒弟已經把自己的手機拿了過來,遞到了自己的面前,這會兒哪還有剛才對溫廣宏那副憊賴模樣!

    溫煦付了錢之後,對著老孫說道:「皮子制好之後,您直接幫我轉交給老周,就跟他說我說的讓他給我做個女士的坤包,什麼配件之類的撿好的弄」。

    「行了,我知道了」老孫一聽繼續看著手上的蟒皮:「你們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進屋裡干活去了!」

    「行,你忙你的,我們這邊正好要去吃飯!」溫廣宏說了一句之後催馬繼續向前走。

    請客一帶頭,大家自然而然的跟上了上去。

    在老胡館子裡吃飯這事兒就不提了,反正就是正常的吃飯,別人那邊喝的熱熱鬧鬧的,溫煦這兒也就是小酌幾杯,以溫煦的酒量,腦子缺三根弦以上估計才會勸溫煦的酒。

    吃完回到了自家的小院,溫煦還沒有進院呢,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說話聲,再仔細一聽不是自己的好友趙德芳還有誰。

    一進了院子,溫煦發現趙德芳正跟著自家的仨孩子在鬧著玩呢,老道這時笑眯眯的站在一旁開心看著。

    「你什麼時候冒出來了,我才看見你幾天吧?」看到趙德芳溫煦挺好奇的,因為嚴冬這貨來不稀奇,煦冬在這兒有著生意呢,但是趙德芳來的就少了,他雖說和溫煦也有賬目往來,不過現在都是直接從煦冬的生鮮倉庫提貨,和溫家村這邊直接接觸的極少。

    「我就不能來看看你?」

    看到溫煦回來了,趙德芳把騎在自己身上的小侄子廣珝給搬了下去,然後挪到了床上找到了自己的鞋下了床。

    溫煦聽他這麼說,笑懟了他一句:「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不信,你自己是啥人自己沒個逼數?」

    「我來和弟妹談個生意的」趙德芳也不以為意,都朋友了說話自然不見外。

    「談的哪門子生意?」溫煦想了一下,覺得溫家村這邊能開發的自己都開發了啊,怎麼還有漏網的項目?

    「村裡的田螺啊,我上次不是從裡這裡弄了一些去嘛,幾個朋友嘗了之後說特別不錯,就跟我說讓我推出這個東西」趙德芳說道。

    溫煦才不信他的鬼話呢,他的朋友要是使的動他推出個什麼爆炒田螺的項目那才是有鬼了呢,這玩意兒說實話街頭小店可以有,像是趙德芳現在都做逼格的店了,一幫子西裝革履的坐在桌邊四目相對嘴裡吸著田螺?別開玩笑了好不好!

    看到溫煦望向了自己一臉不屑的眼神,趙德芳立馬說道:「我說我說還不成麼?我們家安安安今年也不知道這胃怎麼了,一個勁的跟我說要吃辣田螺,我也是被她弄的沒有辦法了!」
fr113129 發表於 2017-11-19 21:14

第787章 能力

  趙德芳這邊不是不可以讓溫煦隔上兩天弄上一點給捎過去,不過想想自家媳婦要是連著吃上幾個月,那就太麻煩好友了。

  趙德芳明白朋友不是這麼使的,你當人家是朋友想長遠就要多站在別人的立場思考,不必要的麻煩就不要想著打擾人家,於是趙德芳乾脆直接在自己的店裡設了個小食的外賣窗,這樣的話既解決了饞嘴的媳婦,又賺了錢,還省得麻煩好友,真的是一舉三得的事情。

  “孫安安這是?”

  沒有等溫煦自己猜,趙德芳開心的揭開了喜訊:“我們家要有老二了!”

  溫煦一聽立馬驚訝的說道:“你可以啊,這一下子可又把嚴冬給甩到身後了!”

  “這個事他還真不如我!”趙德芳大言不慚的說道:“我們也剛知道!就覺得她這些天的吃的東西有點不太正常,於是才去檢查了一下,沒有想到一下子就查出來有了”。

  說到了這兒,趙德芳轉頭看了一下在床上翻來滾去的,像是幾個肉團子似的仨小子:“對了,溫煦,我就是好奇,你們倆這是怎麼喂的孩子,我們家那個比你們家還大些天呢,現在說話都說不清楚,而且明顯的個頭也比你們家這仨個差了不少,難道溫家村這麼養人”。

  溫煦心裡覺得這東西肯定跟自己的空間有關,自家的仨小東西從小就是喝著空間水長大的,比正常的孩子長的高長的壯實一些那也是正常,沒有看到在空間呆過了一些時候的小老虎現在連病都不生了,一個個壯實極了。

  心裡這麼想但是溫煦的嘴上卻不能這麼說,美不滋滋的說道:“這個是品種問題,我和尚真個都不矮,孩子自然也就高了!當然了主要條件還是我的本事高,在生孩子方面咱們宿舍之中胡俊是一般人,三十來歲的還在浪著,嚴冬呢開竅早一些,你呢自然比嚴冬要高這麼一兩個層次,但是跟我比那就差的太遠了!”

  就在這個時候,師尚真走進了院子裡,聽到溫煦的話,直接張口回道:“你們宿舍的臉皮也遠超一般人!”

  “一進門就拆我的台!”溫煦沖著媳婦笑著來了一句。

  師尚真沖著趙德芳客氣的微笑著點了點頭之後,這才把目光轉到了溫煦的身上,問道:“對了,那條蟒怎麼樣了?”

  溫煦攤開了手:“還能怎麼樣,直接被我手起刀落送到西方極樂去了!”

  “什麼蟒?”趙德芳一聽說蟒,立馬問道。

  溫煦把事情大致的講了一遍,然後又對著師尚真說道:“原本廣宏要的皮子最跨嫌貴我這兒接手了,過兩天老孫整好了,然後讓老周給你做個坤包!”

  “我要那東西做什麼,別浪費那東西了,看看能不能做點別的什麼的,要是實在不行就給你做雙皮鞋吧,我這兒家裡的包都有十來個呢”師尚真說道。

  這個時候坐在榻邊上正和三個小徒孫玩耍的老道突然插口說道:“蟒皮子怎麼樣?”

  溫煦聽到老道問了,張口回道:“這我那里知道啊,不過老孫說挺不錯的,說是野生的蟒皮子,光是揉制的費用就上了千呢”。

  “老孫說不錯那肯定是不錯的了,這樣的話把最好的那一塊留給我,我要這麼大一共四塊”老道一邊說一邊伸手比劃了起來。

  溫煦這邊聽到媳婦不要包,自己也不想要什麼皮鞋之類的,恰巧師傅要那就再好不過了:“您想要的話都跟您!”

  說到了這兒,溫煦又想起來今天蟒的事,不由的臉上的喜色跟著淡了一下:“說起蟒蛇的事情估計還有點麻煩了,老孫看到蟒皮子說是野蟒,既然是野蟒而且這次又懷了孕,那去年十有八九也生過小蟒了,說不準咱們這邊用不了幾年這種非洲岩蟒就能氾濫起來了”。

  趙德芳聽了則是不以為然的說道:“你也太小看吃貨帝國的威力了,我跟你這麼說吧,只要說放開了捕,別說是還未成災的,就是已成災的都能把它吃進歷史博務館裡去,你就別擔心這個了,如果要想的話,那就想想看咱們今天晚上吃點什麼吧!”

  聽到趙德芳這麼說,溫煦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你想吃什麼?想吃天鵝肉的話你只要不怕坐牢我也能給你弄來!”

  “我聽出來了變著法兒說我是蛤蟆!”趙德芳走到了溫煦的旁邊,伸手在溫煦的胳膊上拍了拍:“不吃天鵝,來的時候我已經想好了,今晚想吃小雜魚鍋貼可不可以?”

  聽到他想吃小魚鍋貼溫煦到是愣了一愣。

  “行不行給個話!”

  “行啊,怎麼不行!”溫煦立馬滿口答應了下來。

  吃別的都方便,但是這小雜魚鍋貼還真的有一點麻煩,因為溫煦的空間裡沒有這種小魚啊,想要吃到這點小魚就得去河裡或者是野塘子裡捉去。

  “我怎麼看你有點為難的樣子?”趙德芳感覺到了溫煦的糾結好奇的問了一句。

  師尚真聽了笑著說道:“小雜魚他得去現捉吧!”

  “困難?”趙德芳可沒有想到小雜魚有多難的,直接問了一句。

  溫煦伸手在趙德芳的背上拍了拍:“這有什麼困難的!即然你想吃,那就一起動手吧!”

  “怎麼個動手法?”趙德芳有點詫異。

  溫煦說道:“要去別人過借網,還要借個小漁船,現在時間有點緊如果不是緊的話咱們就可以下籠子,現在只能用船和網了!”

  聽到這麼個動手法,趙德芳立刻來了精神,打趣說道:“原來是這樣啊,你早說啊,早說話我哭著喊著也要去了,我還以為讓我出賣色相呢!”

  “就你這樣的得倒貼錢才能賣的出去!”

  師尚真聽這兩貨你一句我句的扯的沒邊沒際的,張口說道:“那今天你們倆好好喝一喝,我帶著孩子們去爺爺那邊去”。

  “我也不算是外人,弟妹你怎麼還帶著孩子避開了呢”趙德芳一聽立馬張口說道。

  師尚真解釋說道:“我還真不是想避開你,我爺爺以前的一個老部下過來,他要請人家吃飯,飯桌上也不可能就只有他自己啊,所以呢我就帶著孩子過去算是活躍一下氣氛吧,師傅您晚上留下來一起和他們倆熱鬧熱鬧行不行?”

  聽到媳婦這有一講,溫煦就猜到原因了,估計這位老部下一準是過來看看老首長的,而且這兩人的關係應該還挺勁乎的,要不然老爺子不會讓師尚真帶著孩子去陪著說話。像是這個時候,秋老爺子就不適合了,溫煦在秋老爺子能去家裡吃,但是老爺子的部下一來,秋老爺子的身份當陪客就太大了一點,而且這事也麻煩,傳出去說准有人就會過份的解讀。

  老道聽了,望著趙德芳。

  趙德芳那里會說不行啊,看到老道瞅著自己立馬就賣起了乖:“我說老道師傅您就留下來一起吃飯,多個人也多一份熱鬧不是?”

  趙德芳早就打算著把自家的小閨女以後送過來交給老道啟蒙,老道這兒一直沒有點頭,現在看看溫煦家的仨小東西,再看看自家的小閨女,兩下一比自家閨女跟個小傻子似的,那里會放過這麼個機會。

  溫煦張口說道:“我去看看隔壁的遲老爺子在不在家,要是在的話讓他也一起過來!”

  老道聞言這才輕輕的點了點頭。

  這樣溫煦帶著趙德芳出門先是去遲老爺子家先去看看老爺子在不在,老爺子這邊果然在家,現在老兩口子正準備做飯呢,聽到溫煦這麼一說,遲老爺子也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在遲老爺子家裡,溫煦借了個四輪越野車,就是老爺子自己動手改裝的那個,溫煦家裡有這種小越野的車子,但是百八十年都不用一回的,現在都擺在了溫室那邊給秦壯平兩口子平時使喚,自己今天想用就近借老爺子的。

  從遲老爺子家裡借了車,溫煦載著趙德芳兩個又轉到了溫世達的家裡,問他借了個網順帶著又邀請了老三哥,這才帶著趙德芳往西邊的河邊上去。

  一出了村子,趙德芳就張口問道:“我說溫煦你不是說借船的麼,船呢!”

  趙德芳對於捉魚表現出的極大興趣,大部分都在船上,現在船沒有了他的興致立馬直線下降。

  溫煦說道:“船我還能扛在肩膀頭上不成!船自然是擺在河邊了,誰沒事幹把船背著兩頭跑啊,瞧你這智商!”

  聽到溫煦說船在河邊趙德芳這才放下了心來,轉正了身體在椅子上坐貼實了:“你早說啊,我就指望著可以好好的玩船呢”。

  “好幾十的人了,還一副不懂事的樣子,真讓人頭疼!”溫煦隨口說了一句。

  說完看到旁邊有個坑還沒有反應過來,輪子已經碾了過去。

  “哇靠,你小心點開,這麼大一個坑看不到啊!”

  啪的一顛,車子無所謂本來就是野外用的,但是老爺子換了發動機,馬力大了速度自然也就起來了,速度一起來再過個坑那屁股肯定是要吃些苦頭的,溫煦還好一些,趙德芳這邊皮嬌肉嫩的來了這麼一下子立馬齜起了牙來。

  “沒注意,沒注意!”溫煦立馬道歉。

  哥倆就這麼一路上侃侃談談很快來到了河邊,這條河直通沒馬湖,河流經的地方很長河灣也很多,在溫煦站在地方上游河道很窄水流很急,但是到了這裡就有一個很大的緩衝,急流在這裡突然變緩河床也變深,那麼很容易就形成小水渦,在這兒生活著一種嘴像是長尖針一樣的針嘴魚,這種魚不大,但是做起雜魚鍋貼那是相當美味。

  站到了河邊,趙德芳開心了,因為在河畔有一條木制的小船,船上還帶著葦編的船篷,小船兒不小,是公園裡那種玩的小船四五倍大,而且公園裡的小船都是鐵的,而眼前的這艘小船可是純木制的,船的兩側各伸出了兩個字型的叉架子,右邊的架子上搭著竹篙,右邊的架子上則是掛著十好幾個篾籠子,這玩意趙德芳知道,以前和溫煦用過一次,丟在河裡捉河蝦用的。

  還沒有等著溫煦長話呢,趙德芳已經向著木船奔了過去,搶先爬上了船。

  “快點,快點!”站在船頭,趙德芳連聲招呼溫煦。

  “你傻啊!”溫煦拎著小網一臉無奈的望著趙德芳說道:“你先上去了,莫不是以為我能連你帶船一起推河裡去?”

  木船現在有三分之一在地上,溫煦一看就知道上一次別人使的時候那肯定是下雨的時候,水滿上來,那麼小般靠岸的時候自然要離河壩近一些,水退了船自然就有一部分騎在了幹河床上,只有一艘木船溫煦推著都有點吃力更何況再加上一個趙德芳,就他的體重,能改溫煦兩個。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20 10:16
第788章 金山銀山




    趙德芳聽到溫煦這麼一說,立馬一臉嫌棄的撅著屁股從船上爬了下來,一邊爬一邊還在嘟囔著。

    「也不知道你每天都練的什麼,這點兒東西都推不動!」

    他這嘟囔的聲音都快趕上說話了,溫煦要是聽不到那才是有問題呢。

    於是溫煦回道:「我是練的身體不是練的推船,而且這船好幾百斤的東西,我哪有本事推的動,少費話快點兒的!再這麼磨嘰下去等著雨落下來別說是吃雜魚鍋貼了,直接吃兩只落湯雞算了」。

    走到了船邊上,溫煦把地上的四齒鐵錨拎了起來,擺到了船板上,然後示意趙德芳一頭自己一頭,使勁的把船往河裡推。

    溫家村夏日的太陽毒,沒水的岸僅一天就能曬的爆干的,所以船底的阻力不小,溫煦和趙德芳兩人把船推進了河水裡浮起來的時候,兩人都已經是滿頭汗珠的直喘粗氣。

    船大有點兒好處就是比小船要穩當,當兩人上了船,溫煦直接到了船尾准備搖櫓,而趙德芳則是跑到了船艙裡直接往船板上一躺,伸直了雙腿直哼哼:累死了,累死了!

    船艙裡的板子原本就是用來睡覺的,如果有人住在船上的話這兒冬天就可以鋪被子,前後兩個隔艙內可以挑一個擺上泥缸灶,這樣可以生火做飯什麼的,小日子就可以過起來了。

    溫煦行船的功夫也就一般般,不過小小的帶點兒歪歪扭扭的還是把船駛到了預定的地方,停了擼抽出了架子上的竹篙,溫煦把竹篙插入了河底的淤泥裡,然後開始整裡漁網,整裡好漁網之後,把網掛在了長钎上插入了水裡。

    「這就行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趙德芳又『活』過來了,看到溫煦這邊把長竹钎子往水裡插,然後掛網,覺得這事情挺簡單的。

    「你來試試?」溫煦看他的樣子知道這小子來了興趣了,於是笑著對他說道。

    趙德芳一聽立馬從艙裡爬了出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把上衣給脫了,身上只著了條白色的四需大褲衩兒,一爬的時候混身的肉肉都跟著顫抖,看他的動作溫煦覺得好像一只白色的大肉蟲子從倉裡蠕動出來。

    「注意點兒,直上直下如果要是斜了這東西就弓起來了,要是硬用力的話就斷了,這是竹子的不是鐵的,還有注意腳別踩到了網,更別把網給弄亂了」溫煦看到趙德芳蹲到了自己的面前於是教他如何干這個活兒。

    趙德芳學的還挺不錯的,試了幾次之後就做的有模有樣了,雖說速度慢了一些,作為新手有的時候還會把钎子給弄壞了,不過對於溫煦來說這是很好的結果了,總比自己這裡一邊撐船一邊還要下網來的好吧。

    攔了有大約三分之一不到的河道,溫煦就讓趙德芳停了手。

    「還有這麼多的網呢,都下了吧!」

    趙德芳有點兒玩上了癮頭,望著溫煦准備把船上的網都下到河裡去。

    溫煦聽了搖頭說道:「你瘋啦,這網都放下去大半裡長呢,得來回圈上四五圈子,指望你把這玩意兒下到河裡估計得到太陽落山,就這麼些就行了,反正咱們人也不多就四五個人,弄的多了也浪費!」

    「萬一不夠吃呢,吃個飯還讓人不盡興,顯得咱們小氣不是!」趙德芳還是覺得該多下一些。

    「眼大肚皮小!等會兒把網提上來的時候你知道了,你以為這裡是外面的小河啊,下去一兩裡的網擒起來不足十來斤的小毛毛魚!」溫煦說完直接鑽回了艙裡躲起了太陽。

    趙德芳聽了,把網扔到了船板上,然後開始玩起了櫓。

    溫煦正眯著眼呢,感覺到船打起了晃,睜開眼一看發現這貨在搖著櫓玩,於是問道:「你傻啊,我在水裡插著篙,船頭下了錨,你要是能搖的動那才是怪事呢」。

    「那快給我弄了去啊,我試著也行個船」趙德芳現在也是興致高昂,不在水邊長大的娃對於這些東西自然是好奇的狠。

    溫煦覺得反正現在也沒事,干等也是等,就讓這貨折騰唄,於是回到了船板上先把船板上剩下的網子攏在了一起盤好弄整齊了之後掛在了最後一根钎子上,然後先是到了船頭把鐵錨給撥了起來,再撥竹篙。

    剛放好的鐵錨,溫煦就看到船向著剛下好的漁網撞了過去,連忙叫了一聲:靠!快步來到了船尾,撥出了篙直接別在了船頭,這下船才在離著漁網不到半米的地方停住了。

    「我說你小子這是搞的什麼事兒,瞎搖啊!」

    溫煦真是奇了怪了,人家新手搖擼都是亂晃的,他到好直接向著漁網撞,好像是哪裡沒東西不往哪裡去似的。

    嘴上說著手上卻沒有停幾篙下去把般推的遠離了漁網,並且往著河下游飄了二十來米然後讓這貨自娛自樂,自己則是回到了艙裡納涼,就趙德芳的技術,溫煦也不敢睡啊,自己一覺睡醒指不定船能飄到下游四五裡去,於是溫煦直接就這麼睜著眼看著他在船板上撅著腚忙活著。

    「這裡的山路十八灣,這裡的水路九連環……」

    也不知道這麼大熱的天,這貨怎麼就能擺弄著船櫓擺出了唱歌的興致,而且你唱就唱吧,自己歌聲什麼鳥樣自己沒個逼數麼,還唱的這麼大聲,沒看到連河邊葦子裡的野鴨子都被他的歌聲給嚇撲騰著往天上飛了嘛。

    溫煦皺著眉頭強忍著沒有說話,心裡不住的提示自己:這貨不常來,這貨不常來!

    聽他唱了五六分鐘之後,溫煦漸漸的耳朵有點兒麻木了,適應了趙德芳的歌聲。

    眼瞅著太陽開始西垂了,而這個時候趙德芳的小船櫓也玩的有一丟丟模樣了,於是溫煦這邊准備起網。

    起網的活兒看起來簡單,事實上卻是有點兒小竅門的,那就是收上來的時候盡可能的保證網子要整齊,要不是後面你再想整理的時候,那就困難大發了,其實大家只要想想如果是一條長線頭纏在一起你想把它理直了那得花多少功夫就知道了,要不怎麼有個成語叫一團亂麻呢。

    所以說這個活兒溫煦只能自己干,如果指望一個新手那今天晚上想吃上飯估計得到九點以後了。

    「要不我來吧?」

    趙德芳什麼都想嘗試,看到溫煦把钎子從河床上拽出來,魚網一提上來的時候,隨便這麼看一眼就能見到十來條活蹦亂跳的小魚帶著魚網一起抖動著,他有點兒想體驗一下這種樂趣,於是再三和溫煦央求著換一下工種。

    溫煦抬頭說道:「今天不行,馬上快下暴雨了,這活兒別看著簡單,其實網弄亂了麻煩在後面呢,老實的撐你的篙!」

    這下子溫煦沒有心情讓他試了,一邊麻利的取下了區上的魚,順手把小魚甩到了旁邊的隔艙裡,然後左右手配合著就把漁網平一層層的交疊在船板上。

    溫煦下場活兒干的挺快的,大約一刻鐘的時間,溫煦把所有的網收了上來。

    「再玩一會兒吧,你看天色還早!」

    溫煦望著趙德芳說道:「你怎麼跟網上動圖裡那只出來溜彎的那只哈士奇似的,躺在地上死活就是不想回家!別看現在大太陽掛著,最多二十分鐘天上的雨就要落下來了,沒有看到空中已經起雲了嘛!」

    說到了這兒溫煦伸手指了一下頭頂的天空。

    趙德芳抬頭一看,立刻說道:「你們溫家村這鬼天氣!」

    趙德芳來的雖少,但是他知道溫家村的夏天每天傍晚必有一場暴雨,而且慣穿整個夏天,幾乎一天都不會缺的。所以當他看到頭頂的雲已經開始聚集的時候,知道不走是不行了。

    「那明天還來玩?哦不,吃小魚鍋貼!」趙德芳問道。

    溫煦立馬點頭表示同意:「你想吃我個人完全沒有問題,吃到你想吐我都陪著你吃!這裡什麼都沒有就是野魚多!」

    就這麼樣溫煦帶著有點兒依依不舍的趙德芳收了漁網,帶上了小半簍子的小雜魚上了車往家裡去。

    「要不這樣吧這種小雜魚也算個項目,到時候我讓大師傅弄點兒紅油小雜魚」趙德芳說道。

    溫煦聽了搖了搖頭:「不合適!」

    「田螺合適這個怎麼就不合適了?」趙德芳有點兒不明白。

    溫煦說道:「這些魚少捕一點兒吃吃沒問題,但是大規模的捕去賣錢不行!」

    「有什麼不行的啊!」趙德芳有點兒懷疑的說了一句:「我這邊按著價給錢不就完了麼」。

    溫煦說道:「這不是錢的事情,你別看著河裡的魚不少,咱們這邊呆了個把小時就弄了這麼一袋子,但是你可別忘了,這四周還有無數的鳥兒指望著河裡的魚生存呢,你這一天下來怎麼說也得大幾十斤吧,少了你也見不著去賣了,一天幾十斤這河能撐住你幾天捕的啊」。

    「田螺就能捕?」

    「不一樣,田螺雖說有鳥吃,但是吃它的鳥兒怎麼可能有吃魚的鳥兒多,而且吃這玩意的它也吃魚啊,多一些少一些的也能接受,要是沒了魚那多麻煩啊,而且我這麼根你說吧,不論你怎麼談,村委那邊肯定會給你一個多大田螺才能撈的標准!而且這兒的田螺長的快,這些小雜魚長成這麼大得用兩三年!你說是讓你捕田螺可行,還是讓你捕小雜魚可行?」溫煦說道。

    聽到溫煦這麼說,趙德芳點了點頭:「還真是,現在麻煩點兒就在這兒,我說怎麼著規定小於一點五公分的螺就不讓撈了,原來是這個原因啊」。

    「打小雜魚主意的第一個可不是你,嚴冬自己就打過這個主意,在嚴冬之前還有人打過這位主意,不過都被拒絕了,總之這河裡的小雜魚村裡捕了吃,三斤五斤的都是可以的,但是捕著出售那肯是是不行的,而且就算是捕你也不合適」溫煦說道。

    「你知道有人出過多少錢一斤收?就這小雜魚,長長嘴的那種」看著趙德芳的眼神溫煦笑著問道。

    「多少?」

    「塘子裡養的八十五一斤,這邊河裡野生的,一百五十一斤,你算算賣給你你再做出去賣,那得多少錢一斤了」溫煦笑道。

    「我靠,這麼貴!」

    溫煦笑著說道:「你可別小看了村委會,村裡附近的東西有什麼,怎麼開發才能不傷到種群,這都是在專家的指導下弄出來的,沒看到我現在連鹿肉餡的都沒的吃了麼,我買的梅花鹿現在已經收歸了村裡,然後村裡又進了一批梅花鹿放養,賈老頭稱之為保證健康的種群」。

    「嘖!你們溫家村這是要上天啊」趙德芳說道。

    「跟你人俗人就沒的說!現在是個旅游點就玩生態,不光是我們溫家村,附近的有資源的村子都在搞,現在不是有一句話麼,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溫煦說道。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20 16:52
第789章 私家好貨

        



    回到了家裡,請的幾個客人都到了,現在正坐在院中的小木榻上打著牌,都是熟到了不能再熟的人,所以師尚真也沒有陪著客人自顧自的帶著孩子去師老爺子那裡去了。

    看到了溫煦和趙德芳兩人回來了,老道把手中的牌一扔:“不打了,大家都搭把子手吧!”

    溫世達笑著扔下了手中的牌:“道長這幾把手氣不好,打牌也沒有興致了!”

    遲老爺子則是跟在溫世達後面補刀:“老道什麼時候手氣好過,他就能和老九爺那邊玩一玩!”

    嘴上懟著老道,遲老爺子的動作確很麻利,下了榻穿上鞋來到了溫煦的旁邊一彎腰伸手扯開了簍子蓋向著簍子裡看了去。

    “喲,不錯啊,大半都是長嘴魚!”遲老爺子看到了簍子裡大部分都是長嘴魚,樂呵著說道。

    溫煦也不和他們客氣,直接把手中的簍子放到了地上:“大家都搭把手,把魚腸給擠了,我屋裡准備先去把料給炒了”。

    趙德芳說道:“少放點兒辣子,我這幾天有點兒上火!”

    “知道!”溫煦隨口應了一聲往屋裡走,進廚房炒料去了。

    趙德芳和溫世達兩人跟著進了屋,從屋裡各自拎了兩個小板凳出來,這樣的話四人直接在院子裡開始擠起了魚腸。

    魚都很小,最大的也不過是兩個指頭這麼寬,約十公分左右的長度,大多數都是長嘴魚,一指寬,去掉嘴也就是七八公分的長度,魚小內髒弄起來也簡單,不用刀直接拿在手上拇指依指從魚腚旁邊扯出一條縫,然後捏在魚腹前不用捏實,大至有點兒讓勁兒的樣子從前往後這麼一擼,魚內髒就從魚肚裡出來了。

    大家都是常干活的,唯一一個不常干的以前也是街邊大排檔的廚子出身,活兒干的也是滴溜轉,溫煦的底料一炒制好,四人這邊已經把魚都擠好,並且把魚腸什麼的被遲老爺子拿了回去,喂了自家的院裡的雞鴨還有幾只住家鶴,溫世達這邊則是接過了清洗的活兒。

    這個時候已經接近了傍晚,天空中的烏雲慢慢的起來了,外面的光線跟著一點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了下來,眼看著今天的暴雨又將如期而至。

    趙德芳站在屋檐下,望著越來越暗的天空說道:“每天准的跟定了鬧鐘似的,你們溫家村的天氣還真的挺神奇的”。

    幾個都嫌著現在的屋裡有點兒悶熱,夏天大雨將至,外面已經起了小風,但是屋裡一時半會的熱氣不可能散去,所以這個時候院子裡要比屋裡涼快太多了。當然了也可以開空調,溫煦可不是什麼省電的主兒,再說了溫家村這邊綠色能源其實搞的還挺不錯的,尤其是在夏天太陽光這麼強烈的時候,不弄點兒太陽能發個電那不是浪費麼。

    大家都知道空調雖好,但是總不如自然風吹在身上舒服,所以四人並沒有在屋裡,而是站在檐口下一邊聊天一邊看著頭頂雲起雲聚。

    “對了,咱們能不能把飯擺到外面來吃,就在這小榻上,就跟冬天似的?”趙德芳突然腦子裡靈上一閃,覺得在暴雨中吃著暖洋洋的鍋貼那肯定是一種特別有詩意的東西。

    溫世達聽了說道:“你准備這麼吃?”

    “我是這麼想的,不過問大家這主意行不行的通啊”趙德芳也知道自家在這兒不光是輩份小年紀也小,雖說今天算是主客但是也別太拿自己當個物,於是向著身邊的人問教了一下。

    溫世達看了一下左手的遲老爺子,又看了一下老道,看到他倆都無所謂,這才笑著講道:“我們是陪客,你既然想到了那咱們就這麼吃唄,再說了有什麼可不能可能的,你別小瞧了溫煦家的院子裡的這個榻,能把這刮倒的風,那屋子早就跟著沒了!”

    “那行,我進去跟溫煦說一聲去”趙德芳這兒一聽,大家都認同那自己這主意肯定挺帶勁的啊,於是自告奮勇的進了屋子,到了廚房的門口對著溫煦提出了新的要求。

    溫煦一聽說這人要把吃飯的地方擺在院子裡的榻上,好奇的問道:“你不是火氣大麼?”

    “這眼我火氣大有什麼關系?”趙德芳不明所以的問道。

    溫煦立刻向他解釋了一下:“外面冷啊!不加點兒辣子你肯定抗不過的,氣溫降的太快了”。

    趙德芳不以為意的說道:“那你就加點兒辣唄!”

    “那行,你們先去准備吧,你早說啊,早就我就不必這麼麻煩了!”溫煦一聽不在屋裡吃,趙德芳這貨要發神精的跑到外面去吃,那就得改變一下做法了,不能做那種大盆菜了,得改鍋子,至於鍋貼什麼的,那就得早點兒貼上。

    趙德芳一聽溫煦答應了,走出了屋子之後檐口下的三人跟著一起忙活了起來。無論是遲老爺子還是老道都可以把溫煦家當半個自己家的人,對於溫煦家的東西也都熟悉,知道在榻上吃立馬發揮了最大的主觀能動性,把木榻頂篷上的透明掛簾搭子給找了出來,圍掛到了頂篷的四周,這樣原本頂沿到榻面約一米大幾的高度,立馬變成了六七十公分,並且還向外張了約五十公分的樣子,有點兒像是過半拉的高度掛了一個透明的中式飛檐。

    趙德芳看到這裝備不由的贊嘆說道:“這誰弄的,還挺有創意的啊!”

    溫世達笑著說道:“還能有誰弄的,溫煦唄,他們家這種東西真的太多了!”

    老道這時輕嘆了一聲:“聰明的腦子就是不用到正地方,淨琢磨這些小聰明”。

    老道心中也是挺喜歡溫煦的聰明勁兒的,干什麼都有個章法,知道總結歸納知識,但是對於徒弟把精力花在木工活兒,玩泥巴上稍有點兒不滿。對於老道來說這些東西都是偏門可以用來怡情但是不值得投入大精力,他雖是個道士但是卻祟信的儒家的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思想,不得不說有點兒讓人奇怪。

    遲老爺子卻了笑道:“這沒有什麼不好的,人生這幾十年活著不就圖個順心快樂嘛!”

    “您現在到是看的開了”溫世達笑著說道。

    遲老爺子樂了樂:“我是親身體會,年青的時候把精力放到了不必要的地方,等著人到了中年又為了名為了利活的苟苟且且的,呆在村裡這兩年才回過神來,錯過了太多美好的東西!”

    說到了這兒,老爺子的神情有點兒惆悵,他想到了自家的閨女現在的狀況,想著自己和老伴若能多關心一下,也不至於自己的獨女成了這副樣子。

    不過很快老爺子就回過神來:“行了,大家就等著溫煦上菜吧!”

    話說完,只聽到溫煦已經端著一個碩大的鍋子從屋裡走了出來。

    一邊走一邊還高聲的喊著:“小心嘍,碰著油著!”

    伴隨著古橋的跑堂話,溫煦把一個直徑六十公分而且還帶著斜面的大白砂鍋子給端到了榻上。

    “還有這種鍋?”趙德芳看到這樣的鍋子一臉的驚奇,明顯的這鍋子是用的泥燒制的,但是卻是半透明的,帶著一種溫潤的乳白色,手一摸上去沒有一般盤子的澀感,反而是帶一點兒玻璃的質感,說是玻璃質感有點兒小瞧它了,特別的潤滑,但是外飄的約一掌寬的一圈兒卻摸著有點兒手澀。

    “這又是溫煦獨創的,專門吃小魚鍋貼啊,地鍋雞之類的”溫世達又笑著說道。

    “怪不得,這是溫煦自己配的那種料子吧”趙德芳一聽立馬問了一句。

    “嗯,只是這東西做起來太復雜,光這個東西我就想了三個月,前前後後的帶著做了一個半月”

    溫煦這時候雙手端著底爐過來了,手中抱著個圓型的約二十公分高的瓷底托子,和鍋子一樣的質地,只是下面擺上的木碳,四周有透氣的古式的五蝠或者是雙錢的透氣孔。

    趙德芳看到這東西就想著向溫煦討一個,不過聽到這麼花時間立馬就把這心思給壓了下去。

    “主要是這坯子難打,而且不是一兩個就成了,差不多燒壞了三四十個才有一個可用的,主要的難點在於看起來內壁和外面一樣,但是在導溫上是完全不同的,外面你摸起來根本不熱,但是內裡卻能燙傷人”

    溫煦示意溫世達把大鍋子放置到了底爐上,然後脫鞋上榻之後給趙德芳解釋了一下。

    這玩意的功勞自然是空間的,溫煦這邊反正沒事干就瞎琢磨唄,於是弄出來這麼一個玩意兒。

    “吃吧!”

    溫煦一邊解釋一邊拿出了自己的烏的茲小刀,把貼在斜面上的餅子隔著約五六公分的樣子豎著畫上了一道,這樣的話一圈餅子就被分成了一條一條的,大家取食起來也方便。

    央著大家開吃,溫煦這才想起來,自己這邊還忘了給大家拿酒了,於是拍了一下腦袋:“看我這記性,忘了拿酒了!”

    說完下榻穿上鞋進了屋裡,其實到了門口,從空間裡順出了四瓶洋河夢6,不是溫煦小氣了,而是這酒呆在溫煦的的空間裡時間最長,十來箱洋河呆在空間裡幾乎兩年了,這估計按現實的時間算得上百年了,這酒給別人喝溫煦可舍不得。

    拎著酒還沒有到榻邊上,轟的一聲,頭頂天空的閃電唰的一下閃了起來,緊接著雷聲來了,幾於在同一刻豆大的雨點就這麼劈頭蓋臉的拍了下來。

    好在溫煦的身手不錯,離著榻也就幾米,就算是這樣爬上了榻的時候,溫煦的腦門已經掛上了雨珠。

    “我了個去,這雨!”趙德芳看到溫煦僅僅幾步就這樣,立馬來了一句。

    “你去年又不是沒來過,只是那幾次你都呆在屋裡罷了”溫煦轉頭用手撥了一下水珠兒說道。

    開了酒,大家也不客套,直接就這麼拿著茶杯,每人一杯,五杯酒整好分了一瓶。

    “我靠,你這酒真可以啊!”

    做為一個開飯店的,趙德芳是識貨的人,原本看著溫煦拎出洋河來,還准備懟他一句的,當他發現這酒倒出來的時候帶著一股子濃香,而且酒液都有點兒濃稠感了,自然要出聲贊一下的,他知道這樣的酒一般來說都是大酒廠用來評酒的,都是用在什麼博覽會啊等重要的場合的,這樣的酒都窖藏幾十年的,一般人都沒有機會喝到。

    溫煦不能告訴他,自己以前常窮乍富,覺得洋河比茅台、五糧液有點兒拿不出手,自己就一直扔在空間裡沒有怎麼搭理,結果因為兩年沒動反到是成了老窖藏,這味兒現在直接棒的沒話說了。

    “機緣巧合之下弄到的,大家嘗嘗!”溫煦勸道。

    端起了酒杯,大家輕輕的品了一口,然後就著順入喉中那暖洋洋的氣息,再夾上一條鮮美的小魚直接放到嘴裡大嚼,連頭帶尾就這麼嚼,那種鮮美真不是言語可以形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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