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山窪小富農 作者:醛石(已完成)

 
mk2258 2016-12-10 19:27:2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53 1812080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20 19:04
第790章 突然

        



    兩杯酒下肚之後,外面的雨落到的了地上的時候已經開始彙成了一道道的小水流,不住的往院中的下水道溢了過去,伴隨著大雨而來的除了悶雷和閃電之外,還有陡降的氣溫,原本這個時候三十五六度的氣溫幾乎在短短的半個小時之內下降到了二十來度,接近十度的降溫,這體表的感覺那真的就不用形容了。

    這個時候趙德芳都不用別人勸自己就不住的端著杯子一口一口的往肚子裡灌著酒,一邊自灌自一邊還時不時的嘮叨上一兩句:真是冷啊!

    溫煦聽他說到了第三句的時候,直接把自己面前的小勺子遞到了他的面前:「喝湯!」

    「喝湯?」趙德芳看到鍋裡濃褐的湯汁愣了一下神,湯雖然看著沒有紅油之類的,現在也就能看到幾只干紅椒,但是趙德芳也不是吃第一口了,知道這湯該是個什麼味兒。

    溫煦看到他這邊還猶豫,立馬說道:「不多,喝上兩口之後就不覺得冷了!」

    老道這時接口說道:「用熱湯把身體裡的寒氣去掉,你沒有注意到我們幾個剛才都喝了幾口湯麼,不喝的話你光靠著酒是撐不住的!」

    「溫煦不是沒喝麼?」趙德芳嘴上說著,但是手卻是很聽話的拿起了勺子,舀了一勺子魚湯湊到了嘴邊,怕燙還特意的吹了幾下這才嘗了嘗覺得冷的差不多了這才一飲而盡。

    嘗了一口覺得這魚湯居然比魚還鮮美一些,於是連著又喝了兩口。

    看到趙德芳還要喝第三口,旁邊的溫世達立馬伸手攔住了他:「一次不要喝太多」。

    趙德芳有點兒郁悶的望向了溫煦。

    溫煦笑著一邊從鍋裡撈著小魚,時不時的嘴裡還吐上一口氣,讓嘴裡的辣氣出一下,同時對著趙德芳解釋說道:「一次不要喝太多,這辣椒初嘗著沒什麼,三四口之後兩喝下去估計你胃就難受了!喝多了保准你晚上的覺都睡不好!」

    「我靠,這什麼辣椒不會又是你培養出來的的怪東西吧」趙德芳一聽這才放下了手中的勺子。

    原本他心裡還奇怪著呢,怎麼這麼鮮美的湯大家都不喝呢,這下子才知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兒。

    溫煦笑道:「這到不是,這是我師傅從外面帶回來了,你開始吃的時候肯定覺得這辣椒一般般,不過現在你覺得辣味濃了吧?這辣椒是越吃越辣,比朝天椒的好的地方就是給人一個適應的過程」。

    「這麼好的東西嚴冬居然沒有給我配貨!」趙德芳一聽立馬憤憤的說道:「等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他!」

    溫世達立刻解釋說道:「稍安勿躁,這辣椒啊別說是嚴老板那裡了,連我們村的溫室都沒有推廣開來了呢,主要是種起來大麻煩了,除了世煦的溫室裡種了一百來株之外,別的溫室都沒有種起來,氣候條件和原產地差別太大了」。

    「嚴總那好多東西他都沒有呢」遲老爺子笑著說道。

    「那我要去你的溫室看看去了」趙德芳一聽立馬說道。他對於溫煦這邊的溫室老早就提不起太大的興趣了,不過現在聽到大家這麼一說,立刻又好奇了起來。

    「其實口味都那樣了,不過現在我准備在顏色上打主意,以前跟你說過的事情,現在專門有兩個溫室算成了實驗場,除了幾個特別的品種之外,還不能在全村推廣起來」溫煦笑著解釋了一下。

    遲老爺子對於這些算是專家了,本身就是研窮植物的,對於這些東西也比較熟悉,而且溫煦有不少的東西還要老爺子這邊搭把手,甚至是頂個包背個鍋什麼的,所以老爺子對於溫煦的折騰力還是清楚的。

    在老爺子看來溫煦的機緣那真是好到了爆表,像是做這種選種育種,靠的不光是技術還有運氣,尤其是運氣這一部分甚至超過了技術,而很顯然溫煦在師老爺子的心中就極有運氣的人。當然了老爺子這鍋背的也樂意,甚至是恨不得常背和多背,對於他自己在學術界的地位有益啊。

    於是遲老爺子在溫煦的話後接口說道:「其實你看溫煦的溫室,不如去看看大王莊,李湯村新起的溫室,那邊的水質和水壤條件今年估計產出來的蔬菜就能達到出口歐洲的標准了」。

    「你這邊也不是獨家生意了?」趙德芳聽了不由吃驚的望著溫煦說道。

    沒有等溫煦回答,那邊溫世達回道:「我們這邊馬上轉型,幾家准備轉型作種苗了」。

    「那是要去看看!」

    對於趙德芳來說,限制他開分店的唯一約束就是貨源,要不他早把自己的店開到了四個一線城市去了,也不會就靠著明珠的兩個店在家裡數錢了,現在的趙德芳覺得自己一點兒沒有創業的那種熱情了,最大的樂趣就是吃吃喝喝,然後時不時的看著家裡的存款數字不住的往上蹦。

    說句欠打的話,有的時候趙德芳都恨不得現在再支個攤兒在路邊擺自己的大排檔去,當然了現在限制趙老板擺路邊攤的不是別人,就是他自己內心小傲嬌的心,扯不下那張臉擺攤去了啊。現在一聽到又有村子將要加入供貨渠道,立馬來了精神。

    剩下來的時間,趙德芳就詳細的問起了水質土壤什麼的質量怎麼樣。

    這個方面最有發言權的自然是遲老爺子,於是大家一邊吃著飯一邊聽著遲老爺子講著兩個莊子的情況。

    一頓飯從下雨時開始吃,到了吃完正好雨過天晴,西邊最後的抹夕陽的余暉還在山頭隱隱顯現。

    溫煦自然是沒有問題的,老道也還行,至於遲老爺子臉紅脖子粗的,說話也有點兒卡頓了,明顯是喝的一麻一二麻的了,至於溫世達那更是眯著眼直犯困,明顯的是酒勁兒上來了,趙德芳看起來還行,當然是這前提是溫煦不知道他喝高了什麼德性,所以溫煦知道這位也喝趴了,就差倒地這一步了。

    老道這邊對著溫煦問道:「怎麼辦?」

    「沒事,沒事,我能回家,喝的不多!」遲老爺子紅著臉,說完之後覺得一口氣湧上來,然後美美的打了一個酒嗝:「好酒!」

    溫世達一聽有人說好酒,立馬睜開了半眯著的醉眼,跟著來了一句:「好酒!」

    說完之後整顆腦袋又聳拉下去看樣子准備睡覺。

    趙德芳到是老實了,坐在榻上像個不倒翁似的左偏一下右偏一下,愣是沒有躺到榻上去,這技術也真是沒有誰了。

    溫煦說道:「沒事,您先回去吧,我這邊先把趙德芳送房間裡去,然後再把世達三哥送回家裡去,至於老爺子回家肯定沒事的」。

    「要不要我幫你收拾一下?」遲老爺子神智還在,還知道說個客套話。

    「不用了,您老先回家去歇著吧!」溫煦笑著說道。

    老道聽了說道:「那你送溫世達回家去吧,我把你同學送回客房去!」

    「左手第三間」溫煦一聽也不和師傅客氣,說完之後幫著溫世達穿好了涼鞋,然後拽著胳膊擔在自己的肩頭,摟住了老三哥的腰,叫上了遲老爺子,就這麼出了門。

    老爺子這邊走路沒有問題,回家那更沒有問題了,雖說有點兒晃晃悠悠的,但是溫煦目送他進了院子,推門進了屋,這才架著三哥回家。

    院門半掩著,溫煦衝著裡面喊了一聲,聽到屋裡的回應這才扶著溫世達進了院子裡。

    三嫂盧秀正帶著一歲的女兒一邊玩一邊看電視呢,看到丈夫又一次被溫煦架了回來,立刻說道:「怎麼又喝的多了,這年紀大了還貪杯,溫煦下次你三哥再喝的時候你攔著一點兒!」

    「哎,我知道了三嫂子,我現在把三哥扶上樓」溫煦答應了一聲之後扶著溫世達向著樓上走去。

    這時候盧秀懷裡的小丫頭突然間甜甜的叫了一聲爸爸,估計是看到自家老子的樣子有點兒擔心。

    誰知道小丫頭這一聲立馬讓溫世達睜開了眼,尋著聲音看到了自家的小閨女,老來得女的溫世達對於這小閨女那是疼到了心裡,估計讓溫世達拿老命換溫世達都不帶一點兒猶豫的,看到了自家女兒的小臉立馬精神為之一振。

    「我的小閨女小棉襖,嗯」說著撅著嘴就准備親自家的女兒。

    溫世達這時精神看似正常了,但是這身體依舊是醉著的,相反這醉的人想干啥子事還挺有力的,溫煦差點兒沒抓住,

    不過當小丫頭一聞到酒氣,立馬把頭藏到了盧秀的肩頭,嘴裡不住的說臭臭。

    「不臭,你小煦叔家的酒好!」溫世達笑著說道。

    既便是醉了,但是望向自家閨女的背影也是充滿了慈愛。

    「行了,快點兒去睡覺吧,瞧你喝的這樣兒!」盧秀看到自家丈夫的眼神不由的心就軟了一下。

    「好,好!」

    這樣溫世達就由著溫煦扶上了樓,並且放躺到了床上。

    盧秀看到溫煦要幫著脫鞋,立馬說道:「世煦,剩下的事情我來,你快點兒回去吧」。

    「行!」

    溫煦應了一聲之後准備下樓,誰知道走了兩步,溫煦聽到躺在床上的三哥叫自己。

    「世煦,哥求你一件事!」

    溫煦一聽站住了腳,以為三哥要說什麼醉話呢,於是笑著轉過了頭應了一聲:「行,我答應你!」

    誰知道溫世達突然睜開了眼,直勾勾的望著溫煦說道:「三哥要是有一天走的早了,我的兩個閨女你可一准要幫著三哥照看著一點兒,還有你嫂子,就算是嫁了人你也要看的老哥哥我的這張老臉上看顧著一點兒,這些族兄弟中就你和尚真兩口子活的大氣,心氣兒正,最值得信任,這事兒我還得麻煩你……」。

    突然間從三哥的嘴裡蹦出了這一句話,別說是溫煦了,連盧秀都愣住了。

    「三哥,你這胡說的什麼啊!你現在身體健康,再活個二三十年跟玩兒一樣」溫煦連忙說道。

    盧秀這時一邊抹眼淚一邊說道:「孩兒她爹你胡說什麼啊,你喝糊塗了!」

    溫世達一聽笑了笑,眼角居然有淚下來了:「我不是怕我年紀大了,這樣的好日子過不了幾年了有備無患嘛」。

    以前沒家沒口一人的時候溫世達到不是怕,現在老頭有點兒舍不得自己的嬌氣幼女也是可以理解的,有了牽掛自然多了一分畏懼,看到老婆怒氣十足的臉,於是又尷尬的笑著說道:「我就是怕有個萬一嘛!」。

    說完直勾勾的望著溫煦。

    「三哥!」溫煦看了一眼直起身體的溫世達,正色的說道:「如果真有這個萬一,這事兒我應下來了!」

    溫煦對於這樣的事情完全沒有准備,不過回過神來之後,張口答應了下來,一直以來溫世達可以說是自己兩口子盲目的支持者,而且嫂子盧秀和侄女勝男都是不錯的,這個小侄女雖說還沒有長大,但是父母的品性在這兒擺著,壞不到哪裡去,於是一向不喜多事的溫煦張口答應了下來。

    原本溫世達都准備躺下了,聽到溫煦應了,立馬睜開了眼,直視著溫煦的眼睛說了一句:「老哥哥這裡先謝了!」

    「三哥,那我回去了」溫煦鄭重的點了點頭。

    直到了回到了自家的院子,溫煦整個腦子都還是嗡嗡的,覺得這事兒太過於詫異,怎麼老三哥就想起來這事兒呢。
本帖最後由 小雲雲530929 於 2017-11-20 19:08 編輯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21 10:17
第791章 瞎琢磨的兩口子




    回到家裡進了屋,溫煦還是一臉的茫然,腦子裡控制不住的想著剛才三哥說的事情。

    這個時候師尚真帶著孩子到家了,正在客廳裡玩著呢,看到溫煦回來莫不作聲的坐在了餐廳的椅子上,一個個愣愣的琢磨什麼的,於是想走過來問下情況。

    「怎麼了?這是酒喝的不愉快?」師尚真走了過來,順手幫著溫煦沏了一杯茶。

    溫煦說道:「酒喝的挺愉快的就是老三哥那兒怪怪的,我送三哥回去的時候突然間向我交待後事似的,讓我在他百年之後幫著看顧著兩個侄女!」

    師尚真聞言也愣住了:「三哥沒事干說這事兒干什麼?」

    「我也覺得納悶啊,你說會不會是三哥這身體上有了什麼毛病,才有了這麼一出啊?」溫煦問道。

    師尚真聽了立馬白了溫煦一眼:「今年三月分大家剛做的體檢,當時沒有查出來,現在就查出來了啦,你想的也真太多了。我覺得無非三哥也就是由感而發,年紀大了現在老婆孩子的日子剛過的舒心了,自然就有點兒怕死了,放心吧不會有什麼大事的」。

    師尚真這邊一琢磨心馬就明白了這其中的意思,溫世達現在是守著嬌妻弱子自然是怕死啦,媳婦才不到四十,自己都六十了,親閨女才一歲!不擔心才出鬼了,這念頭估計一直藏在心底現在借著這次機會就這麼順口說了出來,其實並不是什麼大事。

    溫煦嘆了口氣:「但願這樣吧!」

    「行了,你要是累了的話回房休息去吧,鍋碗什麼的我來收拾好了」看到溫煦的樣子,師尚真有點兒心疼的說道。

    溫煦這時聽到了媳婦的安慰,再回頭琢磨一下覺得這事兒差不多真像是媳婦說的那樣,溫世達不過是隨口這麼說說,真要有什麼不可能三月的體檢啥都驗不出來吧。

    想到了這兒,溫煦笑著說道:「算了,我又沒有喝醉。對了,爺爺那邊這麼快就散場了?」

    師尚真白了溫煦一眼:「你以為爺爺那邊還像你在這兒推杯換盞的啊,再說了來的客人年紀也不小了,快七十了!」

    「呵呵,這老爺子居然還有空來走動,難得!」溫煦笑著隨口來了一句。

    師尚真卻說道:「他也是沒有辦法了!」

    聽到師尚真這麼一說,溫煦立馬好奇的看向了自家媳婦。

    「他的兒子馬上要落馬了!中紀委這邊已經准備動手了」師尚真說道:「貪污挪用加起來有兩三個億!也不知道這些人怎麼想的,貪這麼多錢干什麼!」

    「這還好意思過來找關系?」溫煦一聽立馬撇了一下嘴說道。

    「不來找怎麼辦?當老子的總不能看著自家的孩子進監獄吧,你是沒去,那老爺子坐在桌上吃著都抹了兩資眼淚呢」師尚真說道。

    「爺爺這邊?」

    「爺爺能怎麼辦?這個事兒人家逮實了,別說是現在爺爺退了就算是在位子上,以爺爺的性格也未必忍的住,他們老一輩的人可受不了這東西,如果是幾年前,說不准這位還要被臭罵一頓,不過現在心態好了,心氣也平和了,不過陪著嘆了一會兒氣!犯事的這位也是老生兒子,求情的這位老爺子,當初也是爺爺手下響當當的猛將,爺爺說他戰場上差點兒死就有三次,負傷那就更不用提了,愣是從一個小兵到了中將退的休,憑的就是戰功赫赫,現在身體裡還留著美國人的子彈呢,戰場上面對美國人,越南人的時候再苦再困難的時候都沒留過一滴淚,現在這麼一世英名……」師尚真感嘆的說道。

    兩口子就這麼面對面唏噓了一會兒。

    「你說我們是不是對孩子太慣了一些,老話說的好慣子如殺子!」師尚真瞅著正在和大花二花幾個東西玩的正開心的仨兒子說道。

    溫煦聽了苦笑了起來:「我們很好了,你沒聽媽說咱們家這仨個日子過的苦嘛!」

    「你還真會找人作榜樣!」師尚真聽到溫煦這麼一說,立馬樂了。

    她自己也知道自家的母親對於仨外孫那份疼愛,估計比求情的這位老生兒子有過之無不及,沒有辦法,中國有個老話叫做隔代親嘛。

    仨個小家伙似乎也感應到了自家父母提到了自己,而且是對自己很不利的方向,一齊心有靈犀的轉頭望向了兩人的方向。

    「玩你們的,看什麼看!」師尚真扳著臉說道。

    仨小家伙一聽有點兒摸不著頭腦子,原本還好好的母親怎麼一下子變了一張臉,於是轉頭和大花二花玩,不過心裡存了疙瘩,玩的也不像是前面那麼痛快了,時不時的轉頭看一下自己的父母,仨張小臉上全都是糾結。

    「你看,你嚇到了孩子,剛才還說我想多了我看你現在才是想多了!」溫煦發覺了小家伙臉上的表情,衝著媳婦笑了笑說道。

    「哎!」師尚真長嘆了一口氣:「看到他們的小模樣,我怎麼能狠的下心來!」

    「行了,別糾結了,有師傅教著應該學不壞的,咱們盡人事知天命即可」溫煦出言安慰了一下媳婦。

    師尚真聽了這話直接給了溫煦一個衛生球眼:「什麼叫盡人事知天命,你這話說的我聽著怎麼這麼別扭!」

    「行了,別管你別不別扭,我去整理東西去了」溫煦笑著伸過在師尚真的臉上刮了一下,不過被她靈巧的給避過了,於是溫煦站起來向著廚房走了過去。

    把東西整理好,一家五口呆在客廳裡聚在一些,享受了一下家庭時光,溫煦和師尚真一邊看電視一邊聊天,仨個小家伙則是繼續和家裡的動物們玩耍。

    到了九點鐘這幫小家伙就開始打哈欠了,畢竟像個小猴子似的蹦跶了一天了,現在這樣子已經有點兒妖孽了,再不困那就成了小怪物了。

    帶著三孩子洗了個澡,夫妻兩人一起把孩子送回到床上,根本就不需哄,燈一關沒有一會兒三個小家伙就在自己的小床上呼呼睡了起來,棟梁照例像個衛兵似的趴在了門口,夫妻兩人自然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休息。

    一大早,溫煦帶著小耀練了一圈之後回來,趙德芳這貨已經起來了,一個人坐在院子裡的躺椅上,趁著涼爽躺著。

    「我說你可夠可以的,一大早起來曬朝陽,有空的話去跑一跑,每天鍛煉一下對身體有好處」溫煦勸道。

    趙德芳懶洋洋的說道:「我可沒有你這麼多的功夫,我每天忙的腳不著地的哪有時間鍛煉!」

    「借口!」溫煦毫不客氣的說道。

    「好,我不找借口了,現在有一個活動要你陪著我一起去!」趙德芳依舊是懶洋洋的懶在躺椅上,閉著眼睛美美的曬著初升的朝陽。

    溫煦好奇的問道:「什麼活動!」

    「去看昨天遲老爺子說的兩個村子!」趙德芳說道。

    「那兩個村子搬遷還沒有搞好,溫室什麼的都還沒有完全建起來,現在去沒有什麼好看的!」溫煦直接說了一下那邊的情況,雖說溫煦沒有常去,不過以他對於工程進度的了解,現在最多溫室的牆起了一半剩下的估計還得有幾個的月的工程,真的能趕的估計也就是元旦才能產出。

    「我就是想去看看!」

    溫煦說道:「你想去我不想去啊,再說了我手頭還有事情呢,省裡馬上來了攝制組要帶著去給雷達站送一趟慰問品之類的東西呢,按軍民共建的材料。」

    「你們村不都是冬天送的麼,現在這天氣哪有什麼運輸困難?」

    趙德芳冬天過來的時候多,一家人過來玩雪滑雪之類的,反正滑雪現在挺起來檔次挺高的,來玩的人也多,他這個完全蹭滑雪熱度的人到是清楚的知道這個事情,只有大雪的時候雷達站在補給才困難,溫家村才會由溫煦帶隊給雷達站送一些糧食補給之類的,那個時候頂上的氣溫底,而且雪是不分時候的,說下就下,氣候惡劣,直升機上不去只能用馱馬運。

    「都跟你說了攝制組拍軍民共建了」溫煦嘆了一口氣:「怎麼喝酒還喝的耳朵不好了!」

    「我自己不親自去看看心裡不踏實!這是養成了習慣了,就像是每天早上或者是晚上我都會去兩個店看一看,看看所有的廚具有沒有清洗整理好,上班的時候廚師、紅白案這些人有沒有按著要求著裝,甚至是每人手指都要檢查一遍,餐飲做的就是個口碑,哪怕是壞了一次,就得用十倍的精力去消除影響,所以不親眼去看一看,我這心裡總是有點兒別扭。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我對於這個事情好像是有了強迫症一樣……」趙德芳平平淡淡的說道。

    溫煦心中對於趙德芳的這個想法是一千個一萬個贊成,餐飲就是做的口碑,像是趙德芳這樣店,再怎麼嚴格要求衛生都不為過,溫煦見過店裡的廚房,就算是在工作的時候地上都是干淨整潔的,台面鍋具都是瓦亮的。

    「行了,我陪你去不就行了,整出這麼多話來!」溫煦心中想的是一套但是嘴上說出來自然就是另外一套了,對於老朋友說話自然隨意。

    「行,答應就好!」趙德芳也不以為意,目的達到了就成:「咱們什麼時候出發?」

    「急什麼,總得吃完早飯吧!」溫煦說道。

    「對了,你的洋河夢9存貨多不多?」趙德芳問道。

    「你要?」

    趙德芳說道:「要是多的話我就要兩瓶,給我老丈夫送過去,他老人家喜歡喝酒,嘴刁!」

    溫煦聽了取笑說道:「現在怪不得人家說養兒才是真的賠錢貨,你看看想著老丈人愛喝酒就張口了,怎麼沒有想著你老子也愛喝兩口呢。」

    「你以為我不想啊,我給他他也舍不得喝啊,家裡就老丈人想的開!」說到了這兒,趙德芳不由的長嘆了一口氣:「老人家節儉的日子過習慣了,大手大腳不起來了,每次我往家裡拿什麼挨個的問一下價格,然後順口就數落我,到後來我也不送了,這事兒讓孫安安辦,老兩口見她送總是喜笑顏開的,逢人就誇孫安安的好」。

    溫煦望著這貨笑著問道:「我說這話我聽著怎麼像是顯擺的意思!」

    「這你都看出來啦,我隱藏的這麼好!」趙德芳笑著回道。

    溫煦不太想搭理他了:「行了,存貨不多,但是均出三箱來還是可以的,你們仨每人一箱!不過這玩意兒你最好留著自己喝,近一年半之內不會再有了!」

    雖說溫煦至整了二三十箱的,不過扔在空間裡還要等時間啊。反正到明年年中那是別指望了。

    「那就多謝了!」趙德芳拱了拱手然後閉上了眼睛,擺了一下手:「小溫子,早點兒做飯去,老佛爺我有些許餓了!」

    「滾一邊去!」溫煦看他的德性,笑著虛踹了他一下,然後轉身進屋做飯去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21 17:19
第792章 後果




    哥倆吃了早飯,溫煦牽出了二白之後整墊備鞍完全弄好了這才牽著二白帶著趙德芳兩人往村口走。溫煦有馬,趙德芳這貨現在還沒有座騎呢,兩人出門不可能艱苦到同乘一匹,所以溫煦還得帶著趙德芳去村裡的馬廄挑馬。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恰好走到了溫世達家門口的時候,聽到他家院子裡的動靜還不小,盧秀的聲音似乎在不住的指揮著什麼。

    溫煦好奇停了下來這麼一看,發現三哥溫世達現在跟雨打過之後的芭蕉似的垂頭喪氣的。

    「三哥,你們家一大早這是做什麼呢,准備拆房子啊?」溫煦打趣的問道。

    看到溫煦站在門口,溫世達的眼睛一亮,發現在救星似的立馬對著溫煦說道:「世煦,世煦快點兒給我勸勸你嫂子,今天一大早兒好好的你說折騰什麼啊,七點多鐘就把我從床上拉起來,說是給我預約了市裡的醫院,今天去做一個全身的身體檢查,你說突然來這麼一出的這是唱的哪門子戲啊!」

    溫世達的話才剛剛撂出來,那頭的盧秀已經推門出來了,看到溫煦和趙德芳站在屋子門口笑著衝兩人打了一聲招呼:「世煦和小趙來了啊,進屋坐回啊!」

    說完衝著趙德芳瞅了一眼:「我說你都這麼大人了,讓人家世煦和小趙在門口就這麼站著,讓進屋倒杯水啊!」

    溫煦笑眯眯的望著三嫂,自從生了小閨女之後,三嫂盧秀在這家的地位那是蹭蹭的見漲,現在訓起溫世達跟訓兒子差不多,就這麼突突的幾句話,溫世達這個快六十的人了只能聳拉眼皮聽著。

    「不用了三嫂,我們這邊還有事情呢,得去大王和李湯看一看」溫煦笑著說道。

    「我又沒有病,我這好好的去醫院干什麼!」溫世達終於有點兒忍不住了,當著溫煦的面直接衝盧秀抱怨了起來:「好好的三月分才查過,現在半年還不到呢又要帶著我去查,我說咱們是錢多啊,況且一查加上來回差不多就是一整天的,咱們還帶著二閨女不光大人累,孩子也累啊!」溫世達抱怨說道。

    盧秀說道:「讓你查你就查,哪這麼多話啊,就算是三個多月前剛查過,現在再查一遍怎麼啦?放心不好麼!」

    「我說你這……!」溫世達抬地起手指著自家的媳婦兒,最兩個女人卻是如何也說不出口了,愣了好一會兒瞅到了媳婦的巴巴的目光,心一軟:「好了,查,咱們去查好了吧,你說這叫什麼事兒,家裡還有一堆的活兒沒干呢!」

    趙德芳聽了笑著說道:「我說溫三哥,你是忘了昨晚的事兒啦?」

    溫煦聞言撇了一嘴望著他:「搞的你好像記得似的,自己一身綠毛說別人是妖怪!」

    這事兒,趙德芳還是聽溫煦講的,現在他到是拿出來顯擺了。

    「什麼事?」溫世達眨巴著眼睛問道,昨兒他是喝美了喝高了哪裡會記得自己這邊托孤的事情。

    盧秀說道:「你昨天晚上硬是讓人家世煦在你走了之後幫著看顧著兩個閨女,還扯了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什麼我走了之後?……」溫世達隨口重復了一句之後就明白了:「嗐!我說怎麼回事呢,那不就是酒後胡說麼,我擔心自己年紀大了陪不了你們走到最後了嘛,完全就是醉話,這話哪裡有什麼可信度」。

    不醉的時候,溫世達到是挺坦然的。

    「還是檢查一下的好,反正家裡也不缺幾個錢!」盧秀堅持說道。

    溫世達聽了伸手輕輕的在自己的嘴巴上抽了一下,自言自語說道:「讓你嘴欠,讓你嘴欠!」

    抽完了之後衝著盧秀說道:「媳婦,查,我去查好了吧」。

    說完自己繼續嘟囔著:「這叫什麼事兒,人家喝酒因為醉死了去醫院,我這兒因為說胡話去醫院!」

    溫煦和趙德芳,包括盧秀聽了不禁覺得有點兒好笑。

    「行了,那你們忙著,我們這兒還得去馬廄牽馬去!」溫煦笑著准備告辭。

    趙德芳聽了突然間想起來自己的馬還在廣根家裡放著呢,於是說道:「要不這樣吧,你也別去馬廄去了,去廣根家裡,我的馬在他那麼放著呢,昨兒要送回來我說自己去牽,這不去你們家喝酒給喝大了就沒有來的急……喲,這還巧了!」

    順著溫世達的目光,溫煦和趙德芳一轉頭,看到溫廣根牽著溫世達的棗紅馬正向著這邊走來。

    「叔,我來還您的馬!昨兒還在家等著你喝酒呢,誰知道等了半天也不見您來,打您的電話您也不接,我只好今兒早上給您送來了!」溫廣根一看溫煦和趙德芳都在溫世達家的門口,先是和兩人點頭打了聲招呼,這才准備還馬。

    溫世達說道:「正好,給趙德芳吧,他和世煦准備去大王和李湯去看看!」

    聽到溫世達這麼一說,溫廣根把手中的馬韁交到了趙德芳的手中,同時好奇的問了一句:「現在去那兒做什麼,那邊好像還法隨拆完呢,亂糟糟的什麼都看不出來啊」。

    「就是去看看進度!」

    溫煦隨口應付了一句,然後轉頭對著趙德芳說道:「試試鞍,你這人一個屁股改人家倆,別鞍子太小!」

    溫廣根聽了笑說湊上了一句:「想再大也沒有了,這是咱們村最大的鞍子了,我借了給我連襟媳婦騎的,她的那個尺寸」。

    說到了這兒笑著伸手比劃了一下。

    趙德芳上馬有點兒小問題,因為他太胖了,腿抬不了太高,就算是伸到了最高離著馬蹬還有五六公分的距離,溫煦這兒不得不搭了一把手這才把他的胖腳伸進馬蹬裡,然後隨手又拖了一下他的屁股,和溫廣根一起把趙德芳弄上了馬。

    「行!」

    騎在馬上扭了幾下之後,趙德芳覺得這鞍子還成,於是來了一句之後准備扭跨下馬。

    溫煦一看連聲說道:「行了,你也別麻煩了,咱們這就走吧!三哥,嫂子,廣根,那我們先走了,你們忙著!」

    打完了招呼之後,溫煦翻身上了馬,帶著趙德芳從兩幢房子中間的小道穿到了院子後面,上了村裡的馬道。

    「還是你們這兒騎馬有感覺,明珠那些個馬場次了一些,沿途少了風景,不是打圈就是啥的,賊沒意思!……」。

    猴坐在了馬上趙德芳轉著腦袋望著馬道四周的風光,兩邊樹長的隨意,目力時不時的就能穿透樹的遮掩伸向遠方,河水,青山,旁邊就是翠綠的草地,就算是人工的建築也是帶著風情的,最為重要的是這份靜謐,是很多景點所不具備的。

    「那是,你也不看看這裡玩一次多少錢」溫煦笑著抖了一下韁繩:「行了,不扯了,下面到了出村都是馬道了,咱們跑起來!」

    聽說跑起來,趙德芳哪裡有不願意的,甚至是韁繩一抖帶著跨下的棗紅馬奔到了溫煦的前頭。

    溫煦也沒有想著和他賽馬,而且論起賽馬來趙德芳也不是個兒,要說跑起來,村裡人養的也沒人跑的過二白,不過老客們寄養在這兒的純血,純種馬跑的過二白的不少,但是要論起耐力來,那二白男波萬!沒有哪匹馬可以有二白變態的耐力。

    哥倆的速度一上來,很快就出了村子,經過了小石橋,然後到了李湯的地界。

    「這裡小心了,被兔子禍害的不成個樣子,提不定地下就有個兔子洞,一腳踩空了之後摔了你無所謂,傷著馬那就不好向人交待的,三哥還是挺寶貝他這匹赤兔的」溫煦看到趙德芳又拉開了架式想奔起來,立馬勸道。

    「這草長的滿好的啊,怎麼?」

    趙德芳眼睛看到的就是一地的野草,長的還挺喜人的,差不多過人膝蓋,漫山遍野的全都是綠意,時不時的還能見到裸在外面的黃泥什麼的,旁邊的小山丘時不時的有點大片灰白的采石坑,這種風景不像是溫家村那麼精致,但是在趙德芳的眼裡有一種真實感。

    「兔子太多了嘛!」

    正說著兔子呢,一只灰色的肥野兔從草叢裡鑽了出來,看到溫煦和趙德芳兩人也不甚害怕,自顧自的離著兩人也就十來米的地方居然悠閑的吃起了草來。

    「沒人逮?」趙德芳望著兔子來的興趣。

    「你以為在冬天啊,兔子跳出了雪地之後你只要把它出來的口子踩沒了,就能抓住它,你現在試試看,沒弓沒弩的累死你!」溫煦笑著說道。

    哥倆這麼扯著向前走,繞過了小丘,李湯村出現在了兩人的眼前,這時候的農田已經荒廢了,上面只有稀稀拉拉的野草,村子也已經沒有了以前的生氣,並且很多房子都已經被扒成了半拉,大多數只剩下了半截子,看起來有一種蕭條感。

    唯一一幢完好的房子,就座落在半山腰上,被綠樹環繞。

    「那誰的房子,嚴冬的小別墅?這麼快蓋起來了,不會吧!」趙德芳伸手一指丘頭的小別墅。

    「哦,那可不是,那是王轍的家,我以前跟你說的那位戲迷,現在過著華美的隱士生活!」溫煦解釋了一句。

    「嚴冬上次跟我說准備蓋個小院等著老了過來住,那是准備蓋在了哪兒?」趙德芳問道。

    溫煦想了一下伸手往旁邊的小丘上一指:「不是那兒就是那兒,反正差不多的地方,具體鎮上有沒有批我就不知道了」。

    從鎮上弄塊錢蓋房子,對於現在的嚴冬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問題,唯一的問題是現在他想在溫家村蓋,那肯定是不行的,但是別的地方,在縣裡辦了工廠不光解決了一批人的就業,還投資了農業,這種企業家縣裡怎麼可能舍不得一塊野地。

    「這地方不錯,要是可以的話我也想蓋一個」趙德芳說道。

    溫煦聽了笑著道:「你是想蓋就快點兒蓋,如果再首鼠兩端還有的你後悔的」。

    現在對於嚴冬和趙德芳來說,最後悔的莫過於溫家村蓋房子的時候自己沒有伸手插一腳,現在兩人一想起來那叫一個後悔啊,但是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了,別說有沒有,就是有人想出手,也不是兩人可以惦記的,揮著現鈔想買的人多了去啦,就他倆手裡的錢還真不夠看的。

    「這邊也要劃進保護區?」趙德芳問道。

    「不劃進保護區你就能隨便蓋房子了?」溫煦白了他一眼,伸著手中的馬鞭一指前方不遠正在拆著的村子:「那邊要拆,你這邊還要蓋!以前的就算了,以後你再想整估計就難了,政策的大方向是城鎮化,不是讓你鄉下化!」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21 18:50
第793章 又岔了事!



    溫煦這話說的不是信口開河,現在的中國農村正在一步步的向著城鎮化發展,包括現在古橋縣,縣裡已經劃分出了一個個的經濟小鎮,新的長坪鎮就是其中的一個。

    在縣裡的規劃中以前的老鎮是生活區,把幾乎整個鄉原來散落的人口都牽進來,而新鎮會是商區,整個計劃完成之後,整個長坪鄉就會形成以新長坪鎮為中心,輻射四周八到九個村的特色旅游村落。

    這樣的好處是什麼?大家的醫療、教育都會有極大的改善,人民的生活品質也會比以前有飛躍式的進步。

    不知道怎麼滴,趙德芳伸手指了一下前面的村子:「走,咱們走近一點兒看看」。

    既然趙德芳想看,溫煦就陪著唄,反正都到了這兒啦也不差這一步兩步的。

    兩人進了村子後下了馬,各自牽著馬漫步在村子裡,走近了之後村裡感覺出了一點兒人氣,時不時能見到一兩個孩子跑來跑去的,還有大一些的孩子在自家房屋的廢墟中撿著磚頭。

    「你撿這個干什麼?」

    趙德芳走到了一個八、九歲的孩子跟前,好奇的問了一句。

    孩子是個小姑娘,身上還用寬布帶子背著一個一歲多點兒的孩子,聽到了趙德芳的問話,只見這孩子以一種看傻子的眼神望向了趙德芳,瞅了一眼低頭繼續干著自己的活兒。

    溫煦看他還想問,伸手拉了他一把:「人家孩子這是撿磚賺錢呢,沒有看到她把好的磚頭都挑了出來,碼到了旁邊麼」。

    「這能賺幾個錢?」趙德芳小聲說道。

    「你以為現在個個人都像城裡孩子一樣,玩具一大堆,不知道擺弄哪個好!」溫煦搖了搖頭說道:「你小子有點兒脫離群眾啦!」

    只需一看溫煦就知道這丫頭家裡的條件一般,雖說現在長坪這邊的生活條件漲了不少,大家靠著旅游很是有一批人的生活富了起來,但是僅兩年的時間不可能說是人人都富了,長坪就沒有窮人了,那根本就是胡扯,有些人腦子沒有這麼活絡的,或者說原本就是懶的,更甚都有些老腦筋就要老死在山村裡守著祖宗留下來的那一幢破爛房子死活不願鑽出大山的,不能說過著食不果腹的日子,但是窮那是一定的。

    像這樣的孩子,不去讀書在家帶著弟妹順帶著找點兒活兒賺點兒小錢的丫頭不是一個兩個的,說多也不是太多,但是說少也算太少。

    「這村子裡日子眼見好過了,誰知道他們又得去鎮子上生活了,你和嚴冬兩個資本家也太那個啥啥了」看到了四周沒人,趙德芳張口懟了溫煦一句。

    「這怎麼說?」溫煦一下子沒有聽出來。

    趙德芳扳著手指和溫煦算了起來:「你看吧,現在這兒的氣候起來的,就算是做不到溫家村的水准,那也得有百分之八十吧,這百分之八十如果按著溫家村的分配比例來,那麼這些人的收入是多少?現在呢,地被你們租了下來蓋起了溫室,一些人雖然能過來公司打工,一個月最多也就是三四千塊錢吧,一年下來也就是四五萬,和你們溫家村的收入一比,你看看你們賺了多少!所以說你們這些可惡的小資本家,良心大大的滴壞了!」

    聽到趙德芳這麼算,溫煦睜大了眼睛:「我說就你這樣的智商還經營高檔飯店,混到現在的地步是蒙出來吧!」

    「我說的不對麼?」趙德芳笑著捋起了袖子,你想掰扯的話我就代表勞動人民和你掰扯一下。

    溫煦苦笑著說道:「你算哪門子勞動人民,放到以前黑五類還差不多!」

    說完溫煦又對著趙德芳問道:「你知道一個溫室要投入多少錢?還有知道如果是他們來干成本要多少?你跟我說這話?」

    「成本,我怎麼看不到有什麼成本,溫室這個東西就算是比照著你的做,一年也該回本了吧,這種投入產出還怕祖不到錢?」趙德芳覺得無聊,干脆和溫煦就這個事情磨起了牙來。

    「憑一般的村民你們以為他們去銀行貸的了款?現在是想貸款的人貸不到,因為怕你沒有償還能力,不想貸款的人整天被銀行求著貸,你不會以為幾個村民就憑著一個項目就能貸的下來款吧,別說是幾個村民了,現在就算是鄉長都不一定有這麼大的臉!貸出搞這麼大一片溫室的錢來!」溫煦哼了一聲解釋道。

    「沒錢他們建的哪門子溫室,你還說了比照著溫家村的收入比例,你也會類比,溫家村那是跟著我有血緣關系的親族,菜苗蔬秧的我都是給了成本價,也就比一般市面上的秧苗貴了兩三倍,但是我憑什麼以這個價格供給別人?怎麼滴,人家的知識產權就值錢,我的知識產權到了這兒就給你省了,拿他們和溫家村比你還真會找參照物,你怎麼不拿李湯村和貝弗利山莊比啊,照你的解釋同樣不都是村子?」溫煦說道。

    「那自己做也比打工好吧?」趙德芳這下子嘴硬了,決定抗一下,反正是兩哥們私下裡胡扯,打發時間唄。

    「你以為就你聰明,你見過美國農民怎麼種地沒有?去年的時候,尚真跟著幾位村主任一起去了美國一個家庭農莊考察,人家一家人種了咱們兩三個村子人種的地,而且還能作到幾乎為每一株作物精細施肥!就算是這樣,人家農產場還坦然的告訴尚真她們這些村長們,說是現在美國的家庭農場正受到大型種植公司的嚴重挑戰!你想想,我們現在的農業是個什麼模樣?我們還沒有機械化呢,人家已經跳過了機械化,進入到了更高層次了,大面積的土地資源集中在一起,有利於降低成本精細種植,都什麼年代來還指望著小農經濟過日子!」溫煦嘲笑似的瞅了一眼趙德芳說道。

    「反正你和嚴冬這兩小子就是資本家!」趙德芳干脆耍起了懶皮。

    溫煦白了他一眼,然後繼續說道:「況且現在不光是鎮上缺人,縣裡也開始缺了,不把這些人從土地人解放出來,哪這麼多的人進工廠或者從事服務業?再說了,一個個土裡刨食能賺幾個錢,溫家村那是特殊情況,不好類比的。普通村落沒有大集約化的農業,就不可能談什麼效率產出!你要是不用溫家村的線來量化他們,那麼拆村顯然對他們來說是有好處的,不說別的,光是一年下來的收入就翻了好幾倍」。

    對於農村的搬遷集資建房,溫煦是舉雙手歡迎的,當然了要是拆到溫家村他一准兒要連手帶腳一起反對的,不過就現在溫家村的情況,估計只要不是腦子壞掉的都不會去拆,更別說村裡還住著兩位大神,鎮的住場面,無論是誰要拆都得掂量一下能不能抗的住兩位去。

    再說了,現在溫家村一年產值是多少?交稅是多少?估計說拆的話,縣裡第一個站起來跳腳,而且也不好找理由啊,總不能拆掉一綠色村,建一工業村吧,那不是扯麼。

    哥倆一邊胡縐一邊漫步走在村裡,走到了村頭眼一抬就看到了正在建設中的溫室群,這景像可比溫家村壯觀多了,一排排的像是望不到邊際似的,而且還沿著起伏的地勢蜿蜒盤距,有一種別樣的小風情。

    「我靠,這麼大!」

    看到了這樣的場面,趙德芳立馬吃驚的說了一句。

    「不行,照這規模,我估計能一下子再開七到八個店」。

    剛才還說溫煦是個可惡的大資本家,現在一看到這些在建的中的溫室,立馬趙德芳的商人小嘴臉就暴露了出來。

    聽到他這麼一說,溫煦笑著說道:「你要是再開七八家,估計嚴冬能提著刀到你家門口去抹脖子去,你七八家開起來,光這兒的產出就全交給你了,怎麼可能!」

    「三四家總能開吧,總得讓我在附近的幾個省城各開一家吧」趙德芳的眼中全是小星星。

    溫煦伸手拉了他一把,示意大家回去,因為現在太陽已經升起來了,這季節只要太陽火力全開,那熱度嗖嗖的往上飆啊,溫家可不想繼續在外面浪著了,這個時候應該不是在吹空調就是在塘子裡嬉水,而不是陪著趙德芳這貨望著這些沒有建好的溫室,發春秋大夢!

    這個時候躺椅、清茗配上一本小說,或者是游泳圈,配著太陽鏡,這才是溫煦的生活嘛!

    「急什麼急,再看一會兒!」

    愣是憑著自己的體重,趙德芳賴了下來,伸出自己的胖手指開始點起了溫室,不住的在嘴裡開始盤算什麼。

    溫煦側耳一聽,發現這貨居然在心算這些大棚每天將會產生多少鮮蔬菜!這讓溫煦不由的有些莞爾,上大學時一見數學就頭疼的人,現在居然算的那叫一個美哇。

    既然這個家伙願意算,溫煦就放他一次算個夠,自己挑了一個嚴實的大樹蔭下,把二白的鞍具什麼的都卸了,自己則是坐在了二白的汗墊上,倚著樹納涼,因為實在是太過於無聊,沒有一會兒就開始打起了小盹。

    嘀嘀!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溫煦突然間聽到一聲車喇叭聲。

    驚醒之後的溫煦睜開了眼,看到王轍這小子開著一輛超級花哨的40,明黃色的車身,上面還印著什麼越野,兄弟連之類的,看起來特別的逼,一點兒也不像是王轍這樣的人干的出來的事兒。

    只不過現在這位坐在車裡還美著呢,在七八米外笑眯眯的望向了溫煦。

    「喲,家裡不舒服,跑到這兒來打盹來了,溫大官人好有興致啊!」王轍打趣的說道。

    溫煦聽他這麼說轉頭看了一下:「咦,趙德芳呢?」

    「還有別人?」王轍轉頭望了一下四周,詫異的問道。

    溫煦笑著說道:「這兒兩匹帶鞍的馬,怎麼可能只有我一個人!我說你這什麼時候買了一個這車!」

    「這是我買的,我的車送去保養去了,臨時弄過來用上兩天的,你在這兒干什麼啊,走吧,到我家裡去,今天家裡請了幾個票友正准魚樂呵樂呵呢!」王轍衝著溫煦發出了邀請。

    溫煦連忙說道:「我這跟朋友一起來的,就不去打攪你了吧!」

    「這有什麼,其實是我那兒請了個小戲班子,今兒就在我家裡唱,子曰: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叫上你的朋友一起!」王轍一看溫煦居然在這兒,突然間想到自己一個人聽戲,總不如大家一起聽還有個說道,立馬非常熱情的邀請起來。

    這時正好趙德芳邁著小方樂子回來了,看到王轍笑了笑:「我是溫煦的大學同學,我叫趙德芳!」

    王轍跟趙德芳就不能這麼隨意了,連忙下了車對著趙德芳伸出了手:「我叫王轍!」

    「聽溫煦說過!」

    「遇到即是客,要不去家裡坐會兒,我家裡請了個小戲班子,正准備演出呢」王轍立馬又向趙德芳發出了邀請。

    趙德芳講道:「這……這不好吧?」

    一聽說家裡請戲班子,趙德芳覺得這自己沒有遇到過啊,自然想去見識一下。

    溫煦一聽立馬腦門上掛起了幾道黑線:你還能把話說的再假一些麼!

    轉念又一想,自己今天要准備過兩天去雷達站的啊,怎麼看樣子這事兒還得往後拖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22 10:26
第794章 角兒
   



    溫煦也沒有辦法啊,只得跟著趙德芳、王轍一起向著王轍的家走去。

    到了王轍的家之後,溫煦發現幾個月沒來,王轍的家中又有了一些小改變,在院子的東面建了一個類似於小劇場一樣的附加建築,而且還是半玻璃半石材的,灰色的石材水波紋的條形石材配上了半透明的玻璃十分有特點。

    「可以啊,不聲不響的又加了一幢房間!」溫煦下了馬,伸手摸了摸湊過來了黑背腦袋。

    因為溫煦已經來過好幾次了,王轍家裡的黑背已經認識了溫煦,所以看到溫煦的時候已經不會像是第一次一樣衝著溫煦不住的狂吠不已,反而是看到溫煦之後,搖著尾巴衝著溫煦不住的示好。

    又可能是因為見的人多了一些,看到趙德芳的時候,也僅僅是警覺的望了望他,並且沒一開始時候看到莫生人這麼大的敵意了。

    「這兩只狗好帥氣啊!」趙德芳看到溫煦伸手揉著兩只狗腦門子,也想蹭過來伸手摸上兩下。

    嗚!嗚!

    雖說沒有對著趙德芳叫,但是他想伸手摸兩只大黑背就不樂意了,立馬發出了嗚嗚的警告聲。

    聽到兩只狗嘴裡傳出來的警告聲,趙德芳立馬把手縮了回去,有點兒尷尬的說道:「這還挑人吶!」

    王轍這時候已經停到了車,這地方自然沒有城裡的講究,對於王轍來說自家門前處處都是停車場,所以也就是隨意的把車一停,然後取鑰匙下車。

    看到了這一幕對著趙德芳笑著解釋說道:「對付狗你就別和溫煦比了,前面他和溫老二哥幾個來了幾次,每一次溫煦都給它們倆帶好吃的,所以一看到溫煦異常的開心,對別人可就沒這麼好的臉色了!」

    一邊說著,王轍一邊推開了小木門,招呼著趙德芳說道:「進來吧!」

    把趙德芳讓進了院子,這才對著溫煦顯擺了一下自己的新增的房間:「怎麼樣?從開工到完工也就是四天的時間,為了這麼個地方我多花了二十來萬!」

    「這要二十來萬?」趙德芳聽了吃一驚。

    「我是說的增的這點兒用地面積,按的民用宅基地算的,現在這玩意兒可不好辦,我聽著西邊的山坡上有人搞了一塊,也不知道花了多少的打點費……」王轍這邊扯著扯著居然扯到了嚴冬的還未蓋的房子。

    聽到王轍說這個事,趙德芳噗嗤一聲樂了,看到王轍一臉的茫然,於是笑著解釋說道:「我沒有嘲笑你的意思,我是說那邊准備建房子的是我們的朋友」。

    「哦,他的走的什麼路子,我這兒也有朋友想過來建一幢不過現在審批太麻煩了!」王轍立刻問道。

    溫煦說道:「現在已經收緊了?」

    溫煦知道審批要緊了,但是沒有想到已經緊了,連王轍的朋友想在這兒蓋個別墅都困難了,那麼趙德芳如果說是不搭嚴冬的順風車,那估計也不要想這個事情了。

    就在溫煦腦子裡想著這個事的時候,人家趙德芳已經問上了:「這麼難了?」

    王轍嗯了一聲說道:「原本我就是有的設計,上周我想著弄這個小戲廳的時候自然而然的上報了擴建,還多花了二十來萬,這還不算是其他的隱性成本,一般人就算是拿了二十來萬也跑不下這個土地使用證的」。

    「我靠,我剛剛還想在這裡弄個來著!」趙德芳說道。

    王轍伸手一指溫煦:「放著地頭蛇不用?」

    「你也是他的朋友啊」趙德芳笑著來了一句。

    王轍道:「我們是君子之交!」

    「呵呵!」趙德芳笑了笑。

    王轍這邊說完,伸手示意讓溫煦和趙德芳兩人進屋去參觀一下他的小戲園子。

    溫煦現在正逗著兩只黑背,時不時的偷偷的從空間裡弄出點兒肉粒兒喂它們,當然了兩只狗對溫煦表現的更加熱情了,看到王轍的邀請,溫煦這邊放開了黑背,准備跟著兩人進去參觀。

    兩只黑背正吃著美呢,看到溫煦要進屋那自然也就搖著尾巴想著一起進來,誰知道剛到了門口就被自家的主人瞪了一眼,這才老實的蹲在了門口,眼巴巴的望著溫煦進了屋裡。

    進了新辟出來的小屋子,溫煦這才發現,原來這才是戲台,看戲的地方在裡面,原來的一堵牆已經被打穿了,原本的超大的客廳現在成了觀眾席,這下原本就大的客廳現在變成了差不多兩百來個平方的戲園子。

    「你真是太會享受了!」趙德芳看了一眼之後,不由的出聲贊道。

    趙德芳不像是溫煦,他現在有了兩錢之後結交的都是口袋裡有兩錢的,而且交情好的都是那種有點兒小文化的,或者說是有點兒小愛好的,當然了什麼,沾酒好色之類的不在趙德芳的所謂小愛好之類,這些小愛好指的是正常的愛好,例如收藏個小玩意啦,或者好個古典樂之類的,要不是聽說王轍這邊弄個小戲園子,趙德芳怎麼會有興趣過來。

    接觸的這些人多,趙德芳自然知道看似簡單的這個也不知算是戲園子還客廳的地方花了王轍多少的精力,不提音響之類的,就看似簡單的牆面,就考慮了回音之類的效果。

    「懂行的!」

    王轍挺受用的,聽到趙德芳這麼一說立馬伸出大拇指贊了一下趙德芳。

    不光是贊了一下趙德芳,順帶著還涮了一下溫煦:「你看溫煦就看不出來!」

    溫煦自然是不知道這些的,他雖說喜歡聽個戲,最多也就是好個調調,但是說票友那是高看他了。對於什麼大師級的音樂享受,那更是無從談起。

    「挺別致的!」溫煦也不以為意,笑了笑就隨口說了一句。

    說完溫煦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張口問道:「說是有戲聽,人呢?」

    「人馬上就到!」王轍聽到溫煦問了,伸手捋起了袖子看了一下手上的表說道:「大約再過十分鐘角兒就到了,這角兒可是首都來的,在首都的場子都算是名角,我這邊好說歹說的才請到他給我家的小舞台開腔的」。

    說完王轍不再搭理溫煦,而是和趙德芳聊了起來,居然兩人還有點兒越聊越投機的架式,讓溫煦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怎麼也想不通,趙德芳什麼時候走起了文藝範,以前一個宿舍裡他明明就是走的五大粗路線的啊,自己才是文藝小清新好不好。

    聽了一會兒,溫煦覺得挺無趣的,於是打開了門把兩只黑背放了進來,於是客廳裡就形了兩撥,溫煦自然就是那個和兩只狗玩的很嗨的一撥。

    很快外面傳來了汽車聲,溫煦都無需站起來,只要透過玻璃就可以看到一個廂式的五噸小貨車停在了門口,小貨車的後面還跟了一輛軍綠色的牧馬人。

    「角兒來了!」王轍笑著來了一句之後站了起來,迎出了屋。

    主人出去了,溫煦和趙德芳兩人自然也跟著出去了。

    和一行人淡淡的客套了一兩句,主角兒似乎很冷淡的,端著架子似的,衝著王轍幾個嗯了一聲,然後就不吭聲了。王轍也不以為意,招呼著大家進了屋裡,人家劇團那邊就准備了起來,王轍則是帶著溫煦和趙德芳則是安靜的等著。

    不過等著開唱的時候,溫煦這才發覺出來了不同,以前王轍這邊聽的戲唱的都是女人,但是這一次換上了一個四十多的大叔級別的,人不一樣唱的曲目也自然和以前不同,今兒唱的是老生:《擊鼓罵曹》。

    ‘生平志……’

    等著台上的老生一張口,溫煦立馬覺出不同來著了,聲音的效果,雖說隔了五六米的距離,但是台上老生的聲音傳來的方向挺奇妙的,溫煦說不出這是一種什麼感覺,不過覺得這一沒有用話筒,二沒用別的東西,整個房間裡自帶那種超級立體聲的感覺,和戲樓聽的感覺完全不一樣,聲音似乎帶著一種別樣的飽滿,這下子才明白為什麼王轍這麼熱心的邀請自己來聽戲了。

    「有那麼點兒意思!」溫煦笑著點了點頭。

    溫煦原本說有點兒意思是指這房間的聲音有點兒意思,不過估計是說話的聲音稍顯的有點兒大,讓台上正唱老生的聽到了。

    也不知怎麼的一句話就觸了這位角的逆鱗,瞪了溫煦一眼之後就這麼收了聲直接下了台,於是第一出戲在台上兩句還沒有唱完就這麼結束了。

    老生不唱了,但是旁邊伴奏的幾位還正忙活著呢,大約過了四五秒鐘的功夫,這才醒悟了過來把手上的活兒停了下來,這邊東西一停,現場立馬更尷尬了。

    王轍一看,他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啊,於是站起來走上了前去問道:「這怎麼唱了半拉不唱了?」

    原本站在戲台旁邊看樣子像是戲團裡領隊,聽到王轍這邊一問,立馬陪著笑說道:「王老板,我也不知道,我過去問問!」

    他這邊走到了後台,這問就是五六分鐘。

    等著回來的時候,這位領隊的臉上立馬寫了一臉的尷尬。

    還沒有等這位說話呢,那邊唱老生的那位已經卸好了妝,拎著一個小包准備出門走人了。

    溫煦和趙德芳兩人正發著愣呢,覺得這事兒挺蹊蹺的啊,上台唱了兩句就下去了,這內容可比戲好玩多了。

    「這個,這個!」領隊說話吞吞吐吐的。

    王轍看到領隊的樣子,皺著眉頭說道:「有什麼話直說!你不會是跟我玩唱了兩句就坐地漲價吧!」

    「沒有,沒有!」領隊的立馬擺著手說道:「只是,只是!」

    「只是個什麼啊!」

    領隊說道:「我們安老板覺得您的這位客人不夠尊重人,所以他沒心情繼續唱了,如果要繼續唱的話,讓您的那位朋友給安老板陪個不是!」

    嘴上這麼說,但是鄰隊的心中已經罵開了:我特麼的怎麼接了這麼一個差使,什麼狗屁的名家,覺得自己在首都那邊都是個角兒,就把別人當鄉下的土包子看!你特麼的既然看不起那麼他麼的來古橋這裡賺的哪門子錢!

    王轍聽了這話,更摸不著頭腦了:「怎麼就不尊重了,你說的誰啊?」

    「坐在那邊的高個子朋友!」領隊這邊衝著溫煦坐在方向努了一下嘴。

    雖說領隊說話的聲音小,但是現在這地方靜的都能聽到落地的針,更何況是這一句話。

    王轍愣住了,過了兩三秒之後,立馬瞪著眼睛望著領隊:「你是瘋了不成!」

    王轍這邊忍住了才沒有罵出髒話了,他是不知道溫煦深層次的關系,但是他知道溫煦和徐正勤還有伍明賢的關系都十分要好,心道:你一來長坪賺錢的戲子這麼大的譜?人家一句有那麼點兒意思,你就罷唱了?

    王轍聽戲這麼多年頭一次遇到這事情,因為這麼一句平淡無奇的話有角兒罷唱的!

    想到了這兒,王轍又追問了一句:「你們這位角兒不會是失心瘋了吧,這裡是古橋縣!」

    趙德芳這時臉色鐵青的站了起來,衝著門口的那位說道:「你特麼太拿自己當個玩藝了吧!」

    溫煦這時看著拿著包的那位角兒站到了門口,推開了門看樣子作勢要走,估計是等著這邊商量的結果呢。

    聽到這話,二話不說立馬甩了門走了出去!

    領隊望著王轍,見他板著臉冷冷的望著自己,連忙說道:「我也是把這位當爺供著的,人家是首都來的角兒,許達信許老板特意從首都那邊請來的!這位爺平常就有些狷介,時不時的就會鬧點兒小脾氣什麼的!只是,你看……」。

    「要不你打個電話給許達信,就說他請來的戲子要溫煦給他道歉,不道歉就不再唱了!」趙德芳冷冷的望著領隊說道。

    溫煦一肚子的火氣:老子特麼的招誰惹誰了,聽個戲也能聽出妖蛾子來!

    「我這是長著一張招人嘲諷的臉?」溫煦臉上掛著笑,轉頭衝著王轍和趙德芳來了一句。

    領隊這邊看看這個,望望那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讓你給許達信打電話,你就打!磨蹭什麼!」趙德芳說道。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22 17:21
第795章 無聲勝有聲

        



    溫煦覺得這事兒也忒沒有勁了,於是站起來對著王轍輕飄飄的來了一句:「走了!」

    王轍一聽以為溫煦生自己的氣了,立馬解釋說道:「今天這事兒我真的太抱歉,溫煦咱們是朋友的話今天中午就別走,給我個賠罪的機會成不成?」

    王轍雖是個平淡的人,但是他同樣是個講究的人,自家的朋友在自己這裡受了辱,他可沒有臉把自己從這事情裡摘出去,講什麼這不是我的問題之類的話。但是說講收拾這位傲氣的角兒,王轍還真的沒有太大的辦法,他是喜歡戲,也結交了一些所謂的角兒,這次能邀得這位過來單獨給自己唱上幾出,那也是找了人關說的。

    但歸跟結底王轍算是個正經的商人,手中沒有資源收拾角兒,那他就覺得自己得擺正了態度,對於溫煦表未一下自己的歉意了。

    「我真的沒生你的氣,不光是沒有生你的氣,現在我連氣都懶的生了,和一個戲子有什麼好置氣的!行了,等過兩天我再來你這兒聽戲,找個靠譜一點兒的人,今天就算了,原本就是被他硬拉著過來的,過兩天還得帶馱隊去山裡的雷達站呢」溫煦說了一句之後,伸手在王轍的肩上拍了拍,以示自己沒有往心裡去。

    溫煦往沒往心去王轍哪裡知道啊,他這兒只能再三說抱歉,心裡不住的埋怨甩臉子的這位角兒:你特麼的麻子不叫麻子,這不是坑人嘛!不想演就拒絕唄,給特麼老子來這一出!

    「走啦!」

    溫煦衝著趙德芳擺了擺手,然後哥倆就這麼並肩出了門,備鞍上馬,臨上馬的時候順手還把手機給關了。

    王轍哪裡會在屋裡呆著,把溫煦兩人送到了門口,並且幫著上墊落鞍,好一陣忙活。

    領隊的這位原本在屋裡站的束手無策的愣了好一會兒,然後看到了溫煦的作派之後,這才從口袋裡拿出了電話,給自己的老板彙報這裡的情況,聽完了領隊的彙報,這位演出公司的老板這才給許達信撥起來了電話。

    溫煦和趙德芳兩人並騎漫步往回走,特意的還去嚴冬准備蓋房子的地兒看了看。

    趙德芳看了之後,立馬掏出了手機給嚴冬打電話,讓他順帶著一起幫自己也弄一塊地,決心在這兒蓋上一棟別墅,不說別的就是拿來招待客人也倍有面兒啊,更何況以他和溫煦的關系,走上兩步就可以領略溫家村的風光了。

    嚴冬那兒對於趙德芳的要求那自然是盡力幫忙了,掛了電話就開始給這邊的熟人打聽這事兒。

    嚴冬那邊接了活兒忙活了起來,這哥倆到是沒什麼事情了,騎著馬往回晃。

    「我說溫煦,你真的不准備收拾那個戲子?」

    走到了石橋的面前,趙德芳終於忍不住了,對著溫煦問了起來。

    溫煦笑著說道:「我收拾他干什麼,既然是許達信找來的,那就讓許達信收拾唄!」

    「嗯?」

    想了一下,趙德芳立馬就想到了一點兒,笑著伸手指著溫煦說道:「你小子太奸詐了!」

    溫煦看著他的樣子,笑著回道:「不知道你說什麼!」

    「裝,你就再給我裝!」趙德芳心中更加篤定了溫煦心中的小心思。

    人既然是許達信請來了,溫煦這邊就不追究了,可能擱在有些人的眼中溫煦要不是慫要不就是真的不想和一個戲子計較,又或者是溫煦想給許達信的面子。但是許達信這面子可真的不好得!為什麼?因為溫煦這邊沒有要求,比有要求還狠呢!

    比如說,溫煦說揍這貨一頓,那許達信很明確的執行了,打一頓就打一頓唄!但是現在溫煦不說,那許達信就不知道做到了哪一步了,至於說許達信聽到這事兒的時候,心裡想到的第一個站隊的問題,估計沒人會以為許達信會選擇一個戲子,而抗上溫煦吧,就算溫煦是以前的商業伙伴,在許達信的心中估計也不是一個自家請來的戲子可以比的。

    溫煦這邊不說,那麼許達信想要溫煦滿意的話,那就必須按怎麼狠怎麼來了。

    事實也的確是這樣,許達信這邊接到了電話立馬就愣住了,好一會兒才回到:「那狗日的作死是不是?腦子裡都是大便麼!你看看你特麼的都找的什麼玩意兒!……」

    演出公司的經理剛抽風似的罵完了領隊,但是面對許達信的怒火他就沒有膽子回嘴了,他明白許達信這邊極少極少有失控的時候,現在出口成髒那一准兒是火氣到了極點上,這個時候自己還是老實的聽著這位爺泄了火再說吧。

    大約拿著聽筒聽許達信罵了快兩分鐘,這位才聽到許達信那頭停住了口。

    「那這事我該怎麼辦呢!」

    許達信聽了說道:「怎麼辦,我先去問一下,這特麼的都是什麼爛事兒!老子招誰惹誰了啊!」

    說完許達信掛了電話,開始撥溫煦的手機,結果左打一個關機,右打一個關機,十分鐘之內連著打了五六個,溫煦的手機都是關機,許達信明白其中的味道了。

    拿著電話說道:「我靠,你不至於吧!小子也瘋了不成!」

    許達信明白溫煦這是表示這事兒你看著辦!

    怎麼辦?許達信知道師尚真的電話,想要把話傳到溫煦的耳朵裡那真的太簡單的,但是許達信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干啊,他必須得拿出一個解決方案來,這才好把這話遞到溫煦的耳朵裡。至於讓不讓溫煦滿意,總得先有個態度啊!

    想了一下,許達信打通了演藝公司老板的電話。

    電話通了之後,直接扔出的話讓演藝公司的小老板都愣住了:「什麼?!」

    「聽不見啊?」許達信一想到自己居然受了連累,不由的火氣蹭的一下子就上來了,反問的語氣並不是那麼好了。

    「不是,這……這……許公子,您也知道我這演藝公司吃的就是人脈這碗飯,這要是傳出去了,您這讓我下面的生意怎麼做啊」老板為難的說道。

    許達信冷哼了一聲:「我知道你在首都那兒靠的是誰,要不你把這事兒給你主子說一聲?你就直說,那個誰戲唱的好好的,把溫家村的溫煦給懟了,然後還讓溫煦倒歉!」

    說完啪的一聲,許達信那頭掛了電話。

    這位老板一聽許達信這邊都點出自己背後的老板了心中一驚,愣了好一會兒這才給自己的老板打了個電話。

    這位背後的老板其實祖上算是挺顯的,不過這麼些年來了家道早就中落了,要不然也不會搞個演藝公司了,真正胳膊粗的有幾個專門指望這個的,都嫌說出去丟人。而這位搞這個一是圖的自己能快活快活,二來呢有的時候攻個關啊啥的,所謂的三四線的小女星比什麼不知名的雜魚拿的出手多了。

    這位正和一幫子朋友在一起呢,接了電話愣是想了好久沒有想起來溫煦是誰:「誰特麼的聽說過這個溫家村,溫煦是誰?」

    一幫子五六個也不是同命相連了,都是小沒落戶,好一會兒這才想起來自己好像是聽過什麼溫家村什麼的,於是就打電話給自己的家人問一問。

    這麼一問等著溫煦和趙德芳都進了村了,這才問出來溫煦是誰,也是巧了,正好問的一位秋家的孩子,只聽這位笑著點出了自家的爺爺,和溫煦說話的時候都是挺隨意的,至少比自己隨意。只聽到了隨意兩個字,這位沒落戶就跳腳了。

    於是這位老板又挨了自家老板一頓臭罵。

    接下來的事情簡單了,這位心高氣傲的角兒駕著自己的牧馬人回到了鎮上的酒店,覺得心氣不順一個小地方的土包子居然還在自己面前拿架子,你知道啥叫國啐麼?你知道老子在業界的地位麼,毛都沒有長齊就特麼的在自己面前裝大頭蒜。

    心氣一不順這位自然就要找個姑娘泄個火啥的,以前鎮上這玩意兒少,但是現在不是經濟發展了麼,現在的長坪鎮也出現了這種醜惡現像,或醜惡的是現在居然有東歐國家的醜惡現像在鎮上出現了,這位今天就是和一位東歐姑娘學的外語。

    啪的一聲輕響,房間開了!

    幾個壯實的漢子隨著門一開,立馬直接就衝了進來。

    跟著過來幫著開門的小服務員好奇的伸著腦袋踮著腳尖往裡一看,立馬就羞紅了臉,只見正對著門的床上,一個年輕的洋騎手正騎坐在一個中國老男人的身上,看到人進來兩人都瞬間傻了眼。

    「干什麼,干什麼!」

    過了兩秒鐘,床上的兩人這才想起來拿衣服遮掩自己的果體。

    這時候領隊進來了,見到了這位一點兒也沒有幾日來的恭敬,望向床上的所謂大師,冷笑的哼了一聲。

    「小……趙總,這是!」

    這位角兒總算是知道眼前的形勢估計像以前一樣叫小趙是不行了,於是改口稱起了趙總。

    鄰隊笑了笑:「沒什麼,就是我們老板讓我帶著您給人家道歉去!我們老板說了,你一戲子,捧場的都是你的衣食父母,衝爹媽撂臉子的人就得挨收拾!」

    「我說,趙……」角兒終於明白了,今天這事自己弄砸了,以為就是有錢的小老板,事實證明自己看錯走了眼。

    領隊才不管他說什麼呢,衝著幾個站在床邊的大漢使了一個眼色。

    兩個大漢立馬伸手一人一只胳膊架了起來,而剩下的那個直接揪住了角兒的領子,揚起了右手啪的一聲落在了角兒的嘴上。

    這些個房間都是公司組織過來商演的小演員,因為現在才中午,演出還沒有正式開始,所有人的人幾乎都在酒店裡休息呢,聽到了動靜自然就出來了,有出名的也有不出名的,現在膽兒大的都站在門口向著裡面看呢。

    「老板說了,嘴欠的人就該讓他的嘴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領隊望著這位角兒,心裡那叫一個爽啊,自從這位來了這兒,一副眼高於頂的樣子,拿自己當狗使喚,現在特麼的讓你也明白你特麼的幸好活在新中國,要不跟失足婦女一個檔次的玩意兒!自我感覺良好還特麼的吊起來了!

    僅僅是幾巴掌下去,這位角兒的嘴就腫起來了,五六巴掌之後,這位就成了香腸嘴。

    要說手藝那還是這位抽耳光的漢子好,不光響而且腫的還高,但是並沒有傷到牙啊之類的,反正這一通巴掌打完之後,這位角兒的臉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張正常的人臉嘴裡咬著一個甜甜圈的感覺,嘴向著伸出了差不多有五公分,下半張臉跟發起來的面團似的。

    「行了,你看你做的這爛事,我還得帶著你去蹬門道歉去!」領隊一看造型達到了要求,於是伸手制止住了抽耳光的大漢。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22 18:31
第796章 准備出發



    溫家村門口的警衛現在雖說身體站在筆直的,但是很明顯眼中帶著笑,臉也憋的透紅,可見忍笑忍的很辛苦。至於門崗那邊做登記的,還有溫家村治安聯防隊的幾個小子,笑的都快不行了。

    很多人都看過東成西就中梁朝偉扮演的歐陽峰造型,網上也有很多香腸嘴的圖片,而眼前的這位居然比電影上演的還要誇張三分,嘴腫的不像是人類,更像是猩猩一樣完全都是突出去的。而且更詭異的是這位臉上還戴個墨鏡,最為讓人想不明白的是這位還赤著個大膊,只在腰間圍了一條白色的浴巾。

    就算是擋住了臉,圍觀群中有幾個老人也認出了這位唱戲的角兒,捂著嘴不住的笑著。

    角兒現在到是表現的很淡然,原本他是不想來的,趁著坐在車上的功夫也打了電話四處求救,最後打了一圈問了幾個相熟的有『能量』的掮客之後,人家就給扔下了一句話,表現好點兒。

    得了這句話,角兒就知道這次自己不是踢到了鐵板,而是踢到了鋼板上了。

    這貨也倒是光棍,既然踢到了那就有解決的方法,總不能因為一句話就要了他的命,他知道這事兒不至於,所以他這時候也就老實了,雖說有點兒不太好意思,但是臉上還不是有個墨鏡擋著麼,總算略有些安慰不是?

    「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讓我們進去,我們是來道歉的!」

    這時候的趙領隊又恢復了前面的老好人樣子,對上了誰都是一臉的笑,一邊央求著聯防隊員一邊還伸手遞著煙。

    「我也想給你聯系啊,這不是叔爺的電話關機,家裡的電話沒人接麼!」這位一伸手接過了趙領隊的煙,夾在了耳朵上。

    趙領隊一看立馬把剩下的大半包煙連著口袋裡裝的一包都拿了出來,放到了桌上:「我也不抽煙,我拿著也浪費了!」

    聽這話就假的狠,因為趙領隊不光是手指上掛著淡黃的煙漬,連牙齒也都這樣,表明了他不光是吸煙,而且還是個老煙槍,這話說的那是要多假有多假。

    坐在門衛崗裡的小子可不管趙領隊怎麼說,一看兩包好煙擺在了桌上立馬手一伸一縮,兩包煙就這麼落在了抽屜裡,就手腳的麻利程度來說,看樣子這事兒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了。

    得了人家的好處,這位干起活來自然就要賣力一點兒,拿起了電話給師尚真打了一個。師尚真也聽的一頭霧水啊,放下了電話打給溫煦發現沒人接,於是自己回家打算找溫煦問上一問。

    就在師尚真往家裡走的時候,許達信的電話打到了演藝公司老板那兒問了一下情況。

    「許總,事情已經照著您說的辦了,不過人現在在那村子門口的門衛那邊給卡住了,死活不讓進去啊,要不你找人關說一下!」

    許達信一聽人已經到了溫家村門衛那兒了,於是說道:「行了,我知道了,進不進村的無所謂,你讓那個什麼玩意的不許坐車裡,給我站到外面去!」

    許達信在溫家村有產業的,自然知道現在進溫家村那可不是隨意什麼人都能進的,別看著你訂到了房間就能進,真關的情況是外松內緊,功夫都做在內裡上了。

    「這事兒您放心,從到了門口一直在外站著呢,聽說圍觀的人不少!而且還有越來越多的趨勢,這家伙現在身上就裹了一條浴巾,被逮到的時候正在吃洋雞呢」演藝老板說道。

    許達信道:「那就好!」

    說完掛了電話,放下了電話想了一會兒,這才給溫煦撥了起來,發現這貨的電話還是關機,於是抄起了電話簿,翻出了師尚真的電話打了起來。

    師尚真回到了家裡,看到溫煦正忙活著做飯,於是也不進屋,就站在院裡和溫煦隔著窗戶說起了這事兒。

    溫煦把前因後果這麼一解釋:「我哪裡知道他抽的哪門子瘋啊,唱了沒有兩句讓我道歉,我招誰惹誰了!」

    「不會吧?」師尚真覺得這破事兒也太那個啥了吧,無緣無故的就鬧成這樣?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不當的舉動啊?」師尚真還是有點兒懷疑溫煦說不准是不懂一些所謂的規矩。

    溫煦瞅了媳婦一眼:「我是聽戲的,就算我是個門外漢,也不該給我撂臉子吧!有誰唱著唱著讓台下的觀眾給道歉的!」

    就在這個時候,許達信的電話打到了師尚真的手機上。

    師尚真一看就知道許達信為的就是這事兒。

    果不其實,師尚真接了電話說了兩句之後把手機遞到了溫煦的面前:「找你的許達信!」

    「喂,許哥!」

    「我說你小子給我玩這一套啊」許達信跟溫煦可不客氣,上來就是一句質問。

    溫煦根本就不正面回他答他的問題:「怎麼啦,不會來說情的吧?」

    「說個屁的情,我跟他一戲子有這麼深的交情麼,我說我這兒已經給了定金了,有什麼不滿意的你可以說了,我這兒盡量幫你辦就成了」許達信那頭樂呵了兩聲。

    「我覺得……」

    溫煦原本覺得這事兒就該到此為止了,他真的沒有太大的興趣過份收拾一個戲子,跌份不是。

    溫煦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見師尚真扒在了窗口衝著電話說道:「許大哥,既然這位是個角兒那就讓他為京劇的推廣事業多做一點兒那所能及的貢獻唄,我覺得這麼著吧,在新鎮上搭個台子唱上一個月,每天朝九晚五」。

    聽到媳婦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溫煦陡然一下愣住了,等著師尚真說完不由的苦笑了一下。

    「行嘞,弟妹你既然這麼說了,咱就這麼辦!那我這邊安排去了」許達信那頭哈拉了一句之後掛了電話。

    師尚真接回了電話,對著溫煦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有點兒過份了!」

    「怎麼會我知道你是想替我出氣」溫煦伸手在師尚真的臉上滑了一下。

    「要收拾就收拾的狠一點兒嘛,你邊了個耳光算什麼,一個戲子既然欺負到咱們頭上,咱們不計較則罷,既然計較了那就得像模像樣的,這耳光打的有點兒不講究!手段低了一些」師尚真說道。

    溫煦聽了不由覺得有點兒哭笑不得的:「行了,下次收拾你的事情我先請示你好了吧!」

    師尚真這邊剛想說一句,手中的電話又響了,一看是自家的爺爺打過來的,伸手接通了之後做了一個爺爺的口型。

    「嗯,嗯,我知道,我已經讓他們走人了……」師尚真說道。

    「喏!」師尚真說了幾句之後把電話交到了溫煦的手中。

    溫煦接過了電話,剛喂了一聲,立馬聽到老爺子的聲音:「我說你小子下次能不能不要弄的這個樣子,跟我這麼久了一點兒好脾氣都沒有學會……」。

    溫煦聽的都傻了,心道:您老這性子跟個炮仗似的一點就著,這還是好脾氣吶?

    可惜的是溫煦也就是心裡想想,至於說出來那是萬萬不敢的,老頭子打電話過來也不是說溫煦作的過份,而是嫌棄溫煦這邊的手段太過於低劣,完全是市井中的手法,老爺子覺得自家的孫女婿在收拾人的這個事情上作的不夠層次,這才打電話過來罵一下,順順自己心中的氣。

    嘚!就這麼著溫煦在電話裡被訓了差不多五六分鐘,『好脾氣』師老爺子這才訓爽了,放下了電話。

    溫煦不知道的是,師老爺子放下了電話的時候突然間和秋老爺子兩個老頭對視一眼,然後相顧大笑。

    「這小子!」秋老爺子說道。

    師老爺子道:「事情做的糙了一些,不過也算是用了一點兒腦子!」

    說到了這兒轉頭對著坐在自己旁邊的重孫小耀說道:「你覺得你姑父這事情做的有哪些欠缺?」

    小耀想了一下說道:「我覺得姑父處理這事的時候有點兒小題大作了,不過就是一個唱戲的神精病直接收拾了就是!」

    師老爺子聽了望了一下秋老爺子,兩個老頭這時臉上都起了微笑。

    事情對於角兒那還沒有完,但是對於溫煦兩口子來說這事兒就已經翻篇了,剩下的事情就是做飯,吃飯。

    吃完了飯,趙德芳去了村公所把事情敲定了,然後駕車回去了,溫煦則是睡了個小午覺之後准備去查點一下裝備什麼的,為幾天後進老林子作准備。

    剛出了門,一轉頭看到小跑帶著風的廣平向著自己這兒奔了過來。

    「叔,叔!」

    溫煦站定了腳:「什麼事這麼毛毛躁躁的?」

    「您進老林子的時候帶上我啊」溫廣平氣喘吁吁的到了溫煦的面前說道。

    「你跟著……哦,我明白了,我說你也不用這麼賣力氣吧」聽到溫廣平這麼一說,溫煦明白了,這老小子還是放不下解艷准備一路跟著死纏爛打去。

    於這樣的泡妞方式溫煦只能表示欽佩,但是讓溫煦學那是萬萬學不來的,不過既然這貨要去,那麼溫煦這邊也自然不好拒絕。

    溫廣平連忙說道:「我找您就是指望著你給我保密啊,如果這時候我說了要去,那麼解艷肯定不去了,所以得等到出發的時候我才能出現!」

    「那你出發的時候來過來唄!這有多難的?」

    「你得幫我准備一份子東西啊,要不我這啥都沒有就跟著隊伍去了,原本干活那不是改成了自費啦!」

    溫煦聽了伸手點了一下溫廣平:「瞧你那點兒出息!」

    「不過,我說廣平,你就這麼看對眼解隊長了?你要知道她那脾氣可不太好,有的時候比男人還男人呢,就差徒手敲釘子了」溫煦打趣的說道。

    溫煦可不知道解艷心中喜歡上了自己,作為一個口味正常的男人來說溫煦喜歡溫婉的女人,雖說自家的媳婦也談不上溫婉,但是溫煦心中設想的女人就該是那種有女人味的,如果說師尚真差了女人味是一點兒的話,那麼解艷差的就有點兒大了,但是溫煦又承認,解艷長的不難看,不光是不難看配著表情打扮透著一股子英氣。

    「您擋不住我就好這一口啊!」溫廣平笑道。

    「行了,不管你好不好這一口,我這兒都有事呢」溫煦說完繼續向前走。

    溫廣平則是跟上了幾步:「叔,什麼時候出發?」

    「我在這還不知道呢,反正就是這兩三天!慢也慢不到哪裡去」溫煦說道。

    這話說完了差不多幾分鐘,溫煦接到了省台打來的電話,確定了出發的時間,而攝制組大約大後天的晚上到達。

    定了時間,溫煦這兒立馬就開始把該備的東西都備起來了,靜等著這幫子人過來了。
fr113129 發表於 2017-11-23 12:10
第797章 進山

  攝影的隊伍總共八個人,隊伍中有兩個攝影師,兩位擺弄無人機的航拍攝影師,剩下的四位是除了領隊之外溫煦也不知道幹什麼的,反正這事也不歸溫煦管,溫煦的任務就是把整個隊伍完整無損的帶到雷達站,然後再帶出來。

  進山,溫煦選擇的自然是大白,至於二白它可不適應老林子裡的生活,而且就馱力來講,也是遠遠落後於大白的。

  除了大白之外,剩下的就是十二匹滇馬,其中八匹是用來馱物資的,就是給雷達站送去的,因為是補拍或者說是擺拍,所以帶的東西並不是很多,但是看起來卻是很大的樣子,追求視覺效果,以務虛為主遠超于實際意義。

  況且就是帶了也沒有多大意義,這個時節雷達站估計啥都不會缺的。

  剩下的四匹溫煦交給了攝影隊安排去了。

  至於棟樑,那不用說一定是要帶的,除了棟樑之外,還有村裡的其他四隻狗,其中有棟樑的子嗣也有村裡人家養的小獵犬,反正紮營的時候用來防野獸那是足夠了。

  天才濛濛亮,溫煦的隊伍就在村子口集合完畢,隊伍中的攝影師已經擺開了鏡頭,開始記錄了起來。

  “行了,別拍我們了!”溫煦對著鏡頭不好意思的擺了一下手。

  師尚真看他的樣子不由呵呵一聲樂了起來。

  “你們倆個臉上有點表情好不好?表現出那種依依不捨的,師主任,丈夫一走十來天你得表現出擔心來啊……”領隊的望著這兩口子不住的嘮叨著。

  對於領隊來說,溫煦兩口子的顏值還不錯,尤其是妻子那都是一線水準,但是就是沒什麼表演的天份,原本是想著拍一場妻子送丈夫進山給部隊送補給那種心境,誰知道這兩人根本就沒有表現出那種感情出來。

  “算了,王隊,就這麼拍吧,真實一些好!”這時扛著攝影師的這位張口發話了。

  領隊的王隊長一聽立馬說道:“那就試一遍!”

  溫煦心理都快冒火了,整個一個出發的場景從五點多開始拍一直拍了一個小時,到現在連一米都還沒有走呢,不光是這樣,把自家的媳婦還有三個小寶都折騰起來了,瞅瞅把仨孩子困的,扒在旁邊的小桌上都打著盹呢。

  “最後一次,不管拍的行不行都必須出發了!”溫煦硬綁綁的說道。

  王領隊聽到溫煦這麼一說,抬頭望起了溫煦。

  溫煦也不怵他,直接和他對視著說道:“從現在開始這個隊伍說我說了算!如果沒有弄清楚這一點的話,那麼咱們再花上幾天弄清楚了再說,或者你們找別的人帶你們進林子去!”

  說完溫煦把目光從王領隊的身上挪開,掃了一下剛才說話的攝影師,還有剩下的幾個拍攝組的人繼續不緊不慢的說道:“我不知你們以前有沒有走過老林子,我也不知道你們以前有沒有進過山,但是在這裡我還是要強調一下我昨天晚上說過了事情,第一,聽指揮,第二聽指揮,第三還是聽指揮,如果任何一個人敢在隊伍裡質疑我的命令,整個隊伍立馬轉回來,我不對你們的所謂拍攝進度負責,我也不管你們有什麼政治人任務,我唯一負責的是你們的生命,進去八個人回來還得是完完整整的八個人,這才是我的任務!”

  發話的攝影師聽了笑了笑,端起了攝影機對準了溫煦。

  溫煦這時候對著師尚真說道:“回去吧,折騰一兩個小時了,帶著孩子回去補個覺,沒事的也就幾天的時間!”

  師尚真這邊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和自家的丈夫表演什麼生離死別,她也知道溫煦進老林子危險不到那裡去,聞言點了點頭:“行,那你注意一點,到了那裡給我打個電話!”

  “知道了,快帶孩子回去吧,你看把他們困的!”溫煦笑著伸手抱起了廣璟,伸手摸了一下小臉蛋兒,然後在兒子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想著幾天見不到兒子,溫煦的心中突然間的有點不舍。

  小廣璟這兒正犯著迷糊呢,睜開了眼一看是爸爸,伸手攬住了溫煦的脖子,把下巴枕到了溫煦的肩上,眯上了眼準備繼續睡,父母的懷抱讓他覺得更加安全,睡的也更快。

  溫煦在兒子的肩上拍了拍,然後把兒子交到了媳婦的手中,這邊剛交完那邊伸手又抱起來一個,等著三個兒子抱完親完,溫煦目送著懷裡抱著一個,手上攙著兩個的師尚真沿著村裡的青石條路向著家裡走去。

  攝影師把整個過程拍了下來,時不時的沖著領隊豎一下大拇指,不得不說現在的畫面感太棒了,沒有那種矯揉造作的情感噴發,有的只是真實生活中的點點滴滴流露,整個畫面乾淨而漂亮。

  這個時候的溫廣平已經混入了隊伍,湊在瞭解豔的身邊,不住的嘮叨著什麼,而解豔直接把溫廣平當成了空氣,根本就沒有興趣搭理他。

  自從解豔知道溫廣平要跟著隊伍一起進山的時候就知道了他的目的,所以解豔的臉色一下子就從興奮變成了古井無波的狀態。

  “豔兒,要不要喝點水?”溫廣平伸手摸出了一瓶子礦泉水,擰開了蓋子沖著解豔遞了過去。

  解豔瞅了他一眼,把腳挪到了溫廣成的旁邊:“廣成跟我去檢查一下,看看該帶的東西有沒有什麼差錯”。

  溫廣成對著溫廣平聳了一下肩,然後跟著解豔開始檢查起貨物來了。

  溫廣平對於解豔的無視也不介意,依然是笑眯眯的跟著,像個忠實的大黃狗似的呆在解豔的身後。

  這個時候正好是溫煦張口重申自己了隊伍紀律,溫煦說話的語氣堅定,帶著一種不可質疑的霸道,這讓解豔的心撲通撲通跳的厲害,她覺得這個小她幾歲的男人真是太有男人味了,平時的時候溫文爾雅,但是在關健的時候又是霸道淩厲,正是自己喜歡的樣子!

  聽著溫煦說話,解豔詳裝整裡行囊,但是目光卻越過了馬鬃望向了溫煦的方向。不過讓她心酸的是自己真情所系的男人甚至都沒有看她一眼,現在他的目光只落在一個女人的身上,而那個女人正是他的妻子。

  解豔從兩人看似平淡的對話中就能品味出兩人之間的情愫,所謂的真愛在溫煦和師尚真的身上表現的不是那種波瀾壯闊,而是像那種春日的小細雨,濕潤的直沁心扉,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都能讓解豔感受的到。

  看到這一幕的解豔心中明白,溫煦和師尚真之間已經容不下第三個人了。可惜的是解豔也知道自己的心由不得自己,有的時候你盡力不去想一個人,但是只要當你的神精一鬆懈下來的時候,反而會讓你更加想念這個人。

  “羡慕吧,我跟你說咱們要是在一起了,一準兒比我叔我嬸幸福一百倍!”溫廣平抬了下頭看到解豔的目光注視著溫煦兩口子,於是笑著說道。

  不得不說,溫廣平這貨雖然死皮懶臉的叮上瞭解豔,但是對於女人的心思,他這個老光棍根本沒什麼經驗,他不知道自己的意中上現在不是羡慕那麼簡單,簡直就是嫉妒死了,不過好在嫉妒歸嫉妒,解豔還沒有變態到恨的程度。

  解豔想把溫煦兩口子從自己的腦袋裡趕出去,聽到溫廣平的話,轉頭說道:“你沒事麼?沒事的話把後面所有的馬匹轡頭都檢查一遍!”

  借用一個可惡人的轉疑一下注意力,這讓解豔覺得似乎也是個半法,因她每天看到溫廣平心中恨的牙根子癢癢。

  聽到解豔和自己說話,溫廣平的反應先是一愣,然後就像是喝了蜜似的:“嗯!”

  說完之後樂的屁顛顛的就去幹活去了。

  溫廣平的樣子惹的聯防隊的幾個小子不由的捂起了嘴,暗樂不已。

  隨著溫煦的一聲出發,整個隊伍就準備動了起來,而被弄來參加拍攝的溫家村聯防隊的父母們一瞅著隊伍要走了,立馬齊唰唰的轉頭各自回家去了。

  “早就該走了,弄了一個多鐘頭,都快把人給餓死了!”

  “是啊,大早上的不如去地裡多揪幾把野草!”

  “誰說不是,這不是折騰人嘛,準備今兒給地裡上肥,你看又耽誤了至少半個小時!”

  臨走的時候有人紛紛說起了怪話。

  對於溫家村人來說,現在給雷達站送東西那有什麼危險?山坡上沒有積雪就不可能有雪崩傷人,這個時節老林子裡食物豐盛更不可能有餓瘋了的野獸,現在進老林子無非就是苦一點熱一點,過了一周之後自家兒孫又會活蹦亂跳回來了,整個事情最妙的是,看不到自家的慫小子,自己和老伴正好還能清靜幾天!

  所以說溫煦一宣佈隊伍出發,那邊過來拍攝‘依依不捨’送行的人群居然搶在了隊伍出發之前一哄而散。

  聽到‘熱情擁軍鄉親們’的怪話,攝製組中有些人見識少的人就覺得有點尷尬了。不過對於攝製組裡的老人來說臉上一點波瀾都沒有,對於他們來說這樣的場面連小兒科都算不上,更危險更扯淡的事情他們採訪的時候都遇到過。

  開始的時候,幾個攝影的攝影師還跑前跑後的拍的挺勤快的,不過等著太陽升起來的時候,沒用多久這幾位就開始蔫巴了。等著進了老林子之後,別說是幾位攝影師了,就連空打著兩手的幾位也開始恨不得用舌頭散熱了。

  沒樹蔭的時候,身體的感覺熱是熱,但是沒有那種濕氣,但是一進了林子,那傢伙!身上的衣服就像是粘在了身上一樣,輕輕用手一扯似乎都能覺得衣服和皮膚之間帶著一種粘粘的膠劑似的,讓這些第一次進老林子的覺得身體上的每一寸皮膚都難受。

  不住的出汗,那麼下意識的自然就是不住的飲水,原本溫煦給他們準備大半天用的水,進了林子半天不到就被這些傢伙給幹的差不多了。

  王領隊一邊吸溜著手中的水袋一邊對著溫煦問道:“溫嚮導,還有多遠?”

  王領隊說的多遠不是指的到雷達站而是指的中午休息的營地,這個提候他已經覺得自己的兩腳有點不聽使喚了,而且每走一步之後自己的腿肚子似乎都要打顫了。電視臺的運動達人,長跑冠軍現在有點吃不不消了。

  “再堅持一下吧!還有這麼四五裡的路!”溫煦想了一下確定了一下自己現在大致的位置之後說道。

  “還有四五裡?”領隊一聽還有四五裡,不由的低聲來了一句。

  “第一天是讓大家習慣習慣,到了明天咱們就得加快速度了”溫煦淡淡的說道。

  聽到溫煦的話,王領隊掀起了自己的體恤下擺,擦了擦自己額頭上冒出的汗,張口說道:“這鬼天氣,連身上冒出的汗摸起來都覺得燙手!”

  “習慣就好了!”溫煦笑著提著手中的開山刀不住的打著路線上的野藤枯草。

  現在這條通往雷達站的路要比以前好找多了,至少因為這兩年部隊上的人來來回回走的多了,所以這條路不像是以前那樣佈滿了齊人高的灌木野草,現在至少說開山刀的使用頻率降到了原來的三分之一都不止,對於溫煦和溫家村的棒小夥來說省力多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23 17:24
第798章 老外殺手

     進入老林子的第二天,一半隨行的攝制人員都猴在了馬上,也就說原本准備給他們准備地背設備的四匹馬,現在成了坐騎。

    隊伍中最先倒下的是兩個操縱航拍無人機的,兩個戴著眼鏡文文弱弱的像個女孩子似的小伙兒先倒下也沒什麼稀奇的,不過作這群人的領隊,王領隊倒下那就有點兒說不過去了,雖說是因為生病,但是他這體質真是個拖累啊。

    剩下的一匹坐騎到不是給病號用的,而且給剩下的幾人輪流休息用的,溫煦算是明白了,這些人的體力算是自己有史以來帶過最爛的隊伍,沒有之一,唯一不錯的就只有一個攝影師。

    晚上八點多鐘,溫煦這才帶著隊伍到了已經兩次調整之後的目的地,至於安營扎寨的活兒根本就指望不上這些人。

    「好了,休息!」

    溫煦嘴裡今晚咱們就在這兒過夜,還沒有說出口,拍攝組裡就有人直接找了塊干淨的地方躺了下來,其它他也都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溫煦望了一圈兒:「今晚大家就在這兒休息,明兒一早咱們八點鐘出發,大家爭取多睡一規兒!」

    「好的!」

    「這趟的待遇不錯!」

    溫家村的幾個小子一邊干著活兒一邊笑著說道。

    溫煦作為隊伍,自然要一一過去問一下,村裡的小子們自然不用問的,關健就是攝制組的人。

    「怎麼樣?」

    問了幾個人之後,溫煦站到了攝影師白面前,問了他一句。

    經過兩天的相處,溫煦記住了這位的名字,劉輝,人呢高高瘦瘦的,看起來有點兒弱不經風的,不過在老林子裡的表現卻是最好的,第一次進老林子就能有這樣的表情,溫煦覺得挺不錯的。

    「這鬼天氣真是太極端了,白天的時候跟進了蒸籠似的熱死人,到了晚上一場雨過後又跟進入了深秋似的冷的人牙都打顫」劉輝這時候纏著身上的毯子坐在了石頭上,手中摸著一瓶小二喝了兩口取了一下暖。

    說完對著溫煦示意了一下,看到溫煦擺了擺手,然後轉頭看了一下自家的同事,也就是王領隊幾人:「他們沒什麼事吧?」

    「沒事,就是得了什麼老林子綜合症,老實說我也不知道這症是哪個醫生定義的,今天晚上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就該好的差不多了,只不過今天依然只能吃稀粥!」溫煦說道。

    劉輝苦笑著說道:「真給你們添麻煩了,老實說這次是我們估計不足!」

    劉輝這些人犯了和很多第一次進老林子的人一樣錯誤,他們覺得江南的地界哪裡有什麼老森林,而且都是有點兒文化的,一查資料這林子除了中間的四五千畝的林子老一點兒之外,很多都是近十來年重新補種的,心中就不由的把老林子當成了旅游區的山林了,這次進了老林子之後這些人才明白,什麼叫做老林子。

    「第一次都會犯這樣的教條主義錯誤!」溫煦衝他笑了笑,然後伸手在他的肩上輕拍了一下:「你先休息,我去看看他們那邊准備的怎麼樣!」

    走到了干活的一幫人面前,溫煦可就沒有剛才的顏色和悅了,只要被他發現每個小錯誤都在訓一下人。

    跟著來的主力是聯防隊的,雖說被解艷調教的有了一點兒紀律性,但是二十來歲的孩子干事馬虎,想心細年紀這兒擺著呢,能做到的有幾個啊。

    訓了一通人,溫煦自己則是帶著大水袋,到了河邊捋起了袖子開始取水,溫煦這邊取水那自然是以掩人耳目為主,袋子一按到了河水裡,但是水袋口卻是露在了水面上,溫煦正把空間貯的水往裡面灌呢。

    灌好了水,溫煦這兒把水袋子扛到了肩頭,走回到了營地,先是往溫廣成支好的鍋裡加了一些。

    「去把袋子裡的巧克力給他們每人分上一塊,然後把粥給煮起來,我去看看四周找點兒野菜之類的,你帶著兩人去河裡弄點兒魚,再把餅子拿一些出來烤上……」溫煦對著溫廣成開始吩咐了起來。

    溫廣成笑著說道:「叔,我知道了!」

    說完轉頭對著忙活的溫廣宏說道:「廣宏,把手上的活兒先放一放,把真空包裝的饅頭每人拿一個出來……」。

    看到溫廣成這邊有模有樣的,溫煦轉身把水袋口扎緊實了擺到了一邊,然後叫上了棟梁拿上了強光手電,向著林子裡摸了過去。

    這個時候的野菜那真是太好找了,沒有一會兒溫煦的手口就聚了一大袋子,除了野菜之外還得了幾叢野蘑菇,這玩意兒可是鮮的緊,比味精的味道正太多了。

    嗷嗚!嗷嗚!

    就在溫煦這邊正找著野菜呢,突然間幾聲低沉的狼嚎傳進了溫煦的耳朵,溫煦抬頭向著狼嚎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看,很快發現了幾對綠瑩瑩的小眼睛。

    這些狼可不是敗類的孩子,而是溫煦救助的那幾只小狼,現在它們回歸了山林,溫煦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裡遇到這些毛孩子。

    「喲,你們怎麼過來了,巡視領地還是捕獵啊?」溫煦開心的衝著狼群問道。

    狼群一看溫煦的表情,一個個很是開心的湊到了溫煦的身邊,它們不會像是狗一樣搖著尾巴,但是聳拉著脖子,兩只耳朵分別縮向了兩邊,表示它們對於溫煦這個主人的敬畏,圍在溫煦的身邊一個個嗚嗚的輕聲叫著。

    溫煦開心的望著狼群,先是數了一下,發現五只小狼崽子一只都不少,不光是不少,離著十來米的地方還有幾只被收編的土狼,檢查了一下溫煦發現自家的毛孩子們身上沒什麼肉眼可見的傷,心裡就更開心了。

    挨個的捋著毛孩子們的毛,不住的嘴裡嘀咕著:「在老林子呆的怎麼樣?雖說沒有空間裡這麼好,但是這兒才是你們真正的家……」。

    有個事情溫煦到是說對了,空間養大的毛孩子的確是想回到空間裡去,它們一點兒也不喜歡外面的生活,雖說它們在林子裡活的很妖氣,林中最大的‘黑’團伙霸王猇對於它們一點兒也沒有敵意,不光是沒有敵意,相反有的時候在捕獵的時候還能搭把手,但是它們還是不喜歡外面,就是喜歡空間裡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美日子。

    正是介於這樣想法,所以狼群從溫煦進了林子就這麼一直綴在溫煦隊伍的後面,至於隊伍裡的狗為什麼不報警原因也很簡單,瞅瞅現在和狼群打成一片,相互嗅來嗅去的棟梁就知道,狼群的身上有棟梁的味道,對於氣味極為敏感的狗又怎麼會叫。

    現在狼群的活動範圍是溫家村附近的幾十公裡,這一片沒有和狼群相抗的勢力,而作為空間養大的狼群,並不像是上一個狼群那樣對於人缺少了敬畏,它們到目前為止沒有襲擊過任何一個家畜,更別提襲擊什麼人了。

    既然這樣那麼溫煦又為什麼要在一見面的時候檢查它們身上的傷勢呢,因為溫煦怕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敗類的孩子回來這邊找自己的麻煩,兩撥子狼正好遇上了,自家親手養起來在毛孩子吃了虧,作為溫煦來講胳膊肘總是往裡拐的。

    溫煦心中是這麼擔心的,他不知道的是敗類的孩子已經畏自己如虎,這輩子都不會回到這一片地方來了,而且老林子這麼大,敗類的孩子又不傻干啥要安全的地方不呆,跑回到危險的地方找食,那不是傻麼!

    和幾只有點兒粘人的狼耍了一會兒,溫煦把它們趕回到了老林子裡,自己則是帶著挖到的野菜回到了營地。

    「溫煦,溫煦!」

    一回到了營地,解艷就有點兒緊張的問道:「你有沒有聽到狼嚎?我覺得狼群就在附近!」

    「聽到了啊,怎麼啦?」溫煦笑著說道。

    一邊說一邊無所謂的拎著自己的袋子走到了河邊。

    溫煦不知道解艷聽到了狼嚎聲,再想著溫煦進了林子,心就處於一種極度不安的情況之中,她到了溫家村這麼長的時間,聽過的傳說那是太多了,而且還是半真半假的,其中最大的傳說就是關於狼群的。

    當然了此狼群非彼狼群,傳說的主角是敗類的孩子,也就是黑狼王帶領的狼群,什麼傳說是關於它們的呢,那自然是它們的新愛好--吃人!

    「這附近的狼群不只有一個品種」溫煦到了河邊蹲了下來,把袋子裡的野菜倒了出來,開始一根根的清洗。

    解艷看到溫煦洗菜,也湊了過去蹲船溫煦旁邊,兩人中間隔著的僅有這一捧子野菜。

    解艷這邊正想說點兒什麼呢,溫廣平笑眯眯的湊了過來:「洗菜啊!這活兒我拿手」

    說完也不等解艷說話,他一屁股蹲到了解艷的旁邊,故意把胳膊從她的面前伸過,拿了野菜開始洗了起來。

    解艷現在沒有心情衝溫廣平發火,直接無視他對著溫煦問道:「都是狼,挺嚇人的,我有一次巡村的時候正好遇到它們!」

    對於狼解艷是有些害怕的,尤其是怕對視它們的眼睛。

    溫廣平聽了笑著說道:「這你就別擔心了,就算是遇到了那幫子狼,就叔這一副中國人的長相,狼還不樂意吃呢,沒有聽到大伙兒給它們起的外號嗎?」

    說到了這兒,溫廣平抬起了手在空中鄭重的點了四下:「老外殺手!」

    「人家啊不習慣吃咱們中國人,口味叼著呢!它們喜歡吃那些吃牛肉長大的外國人……」溫廣平打趣的說道。

    老外殺手是附近的老百姓給敗類的孩子們起的新外號,到目前為止,至少有五位偷獵的,或者是覺得自己不含糊進林子裡找刺激的洋鬼子被狼群當成了點心進了肚子裡。

    這還是知道的,不知道的數兒就不好算了,至於瞎猜的數目那總歸是瞎猜而以,從去年開始,時不時的就會爆出一些人在老林子裡失蹤,有國人也有老外,所以林子裡失蹤的人並不能全都算在敗類孩子的頭上。

    但就是這樣敗類的孩子們也是遠近聞名了,尤其是加上專吃老外這一條,給它們賦予了一些神秘色彩,自然而然的私下裡傳說就多了起來,加上一些牛逼筒子半調子獵手們時不時吹上幾個不著調的牛逼,狼群現在的風頭直接蓋過了霸王猇。

    極為出色的名聲也給狼群帶來的風險,官方已經下令捕殺了,幾次無功捕殺的活動之後,現在又出了懸賞,只不過民間的響應聊聊。

    更讓一些心中有大局觀的領導們不爽的是,鄉下都百姓的怪話還多了,很多人嘲笑他們洋人的命就是值錢,更有甚者一些沒有大局觀的人在背後稱呼他們為洋奴,反正都百姓嘛,私下來嘮叨一些不著調的事情也不是一個兩個的,反正拿不上台面,領導們也只有私下生點兒悶氣,然後了不了之。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1-23 19:07
第799章 聊出來的隔閡

        



    看到身邊的解艷臉色有點兒不好,溫廣平這裡立馬把說話的目標轉向了溫煦:「叔,要不咱們去賺這錢吧,怎麼說也好幾萬塊呢!」

    聽到他這麼一說,溫煦不由的轉過頭瞅了他一眼:「你很缺這幾萬塊錢麼?」

    懸賞金是五塊錢,當然了一開始可不是五萬,一開始三千,然後很快的漲到了五萬。

    為什麼?很簡單,因為沒人對付的了啊。不得不說黑狼王帶領的狼群智商那是一等一的,甚至是比某一些滿子不知道想什麼的人強,什麼下套子、放陷井什麼的對它們來說根本就不管用。

    「廣平哥是准備娶我們隊長,自然是錢越多……」

    越好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溫廣成立馬感受到了自家隊長兩道扎人的目光向著自己瞅來,縮了一下腦袋把到了嘴邊的越好兩個吞回了肚裡,溫廣成老實的嘿嘿了兩聲坐回到了篝火的旁邊。

    篝火升了起來,攝影組的人也都圍坐在了篝火的旁邊,這些人現在眼巴巴的等著吃飯呢。

    溫煦仨人很快的把手中的野菜給洗好了,都集中到了溫煦的手中,溫煦叉在了手上走到了篝火旁邊,一甩手直接扔進了大鍋裡。

    「這個錢哪裡這麼好賺的!」溫廣宏已經把自己的活兒都弄好了,帳篷什麼的也都支了起來,現在同樣坐到了篝火旁邊,雙手捂著裝熱茶的杯子,一邊喝著一邊等著開飯。

    溫廣宏抬頭看了一下眼前的鍋,輕輕的嗅了一下裡面傳來了香味兒,肚子不由的咕嚕了一聲。

    「是啊!」溫廣成這兒也找不到別的話題了,而這時自家的解隊長依然用可以噬人的目光望向了自己,他只得盡快的轉移話題,想把自家隊長的目標從自己的身上移走,三十五歲老姑娘的怨恨,溫廣成可不想嘗試,這活兒他覺得也就是溫廣平能受的了。

    於是溫廣成裝作沒有注意到解艷的目光說道:「別說是穿老林子這份罪了,就說你想在老林子裡趕上狼群?那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劉輝一聽好奇的問道:「這麼難?」

    溫廣成說道:「狼在這樣的林子裡一個小時最少也能跑個二三十公裡,你人試試看?就這樣的溫度最多兩小時,就死翹翹了!」

    「對,壯平哥的老子上次來的時候就說這五萬塊是買命的錢!」溫廣宏接了一句。

    溫廣宏嘴裡的壯平是指秦壯平,他老子自然就是指老秦頭了。

    如果說劉輝沒有進過老林子聽說一小時二三十公裡那一准兒能給解決這個事情提供無所種的方案,就如同那些坐在辦公室坐井觀天的官員們一樣,覺得自己隨意想一想就能把這個事情給解決了,但是現在他不這麼想了,在這樣的林子裡保持一個小時三十公裡的行進速度真的是能要人命的,估計讓自己來,不到兩個小時自己就得中暑而亡。

    「那後來怎麼樣了?就這麼干看著?」

    說話的這位是個女人,名字叫那藍藍,也是攝制組裡唯一的一個女人,只是這女人長的不堪好看,而且臉上還不少的青春痘,不過好在身材高挑,個兒有一米六八的樣子,而且身形也挺棒的,該有肉的地方有肉,該骨感的地兒骨感,形容一下就是後面看想犯罪,正面看想撤退的那種。

    不過現在嘛,也沒有人計較她的長相,鑽到了老林子裡有個姑娘看著就不錯了,再挑三撿四的純粹就是找人打了。

    都是青春的肝火正旺的小伙子,聽到姑娘一張口,立馬就有人解釋了起來。

    「不干看著怎麼著?有本事的不想去,也不願意去,沒有本事的想去進了老林子找不找到的到狼群都是一會事,不止一次有隊伍進老林子去了,但是到了回來的時候有幾個是囫圇的?總要死上一兩個人」溫廣宏說道。

    溫廣平一聽對著解艷讒笑著說道:「這事兒煦叔一出馬,一准兒解決的了!」

    溫煦一聽話題扯到了自己身上,立馬搖頭說道:「別說是我了,就算是我加上老秦頭,再來兩個老獵手,沒有小半年到一年的時間都難!」

    「不會吧?」

    溫廣平瞅了一眼溫煦心道:叔,您別給我掉鏈子啊,沒看我一提這個事兒,我們家艷艷的眼睛就亮了嘛!

    溫煦可不知道溫廣平心裡的打算,而且就算是知道一准兒胳膊也會直掉雞皮疙瘩,三十好幾的人了,一口一個艷艷、艷艷的太驚悚了。

    溫煦這兒是就事論事:「這個狼群太詭異了,活動的範圍太大,我覺得如果沒有十只以上的搜尋隊很難捉到這群狼!」

    這個情況是溫煦估計的,當然了如果溫煦自己去捉的話那肯定不用那麼多功夫,但是就算是這樣溫煦覺得自己也得做好在老林子一蹲就是兩三個月的情況,為什麼?因為現在這狼群心性大變,好像是沒有一般狼群的領地意識了,幾乎就在整片老林子裡除了溫家村附近不鑽之外,其它的地方都有過它們身影,想捉住它們得在三省的地界找,那多麻煩。

    「不會吧,你覺得捉住這狼得花多少錢?你估一下!」那藍藍瞅著溫煦說道。

    溫煦想了一下隨意的給了一個數目:「最少得一百來萬的樣子,要不,難!」

    「不會吧?一百來萬捉一狼?」

    王領隊這時裹著毯子也坐在旁邊呢,一直病著但是並不妨礙他現在湊個熱鬧,只是提問的聲音有點兒怪,沒有辦法生病了嘛,嗓子變得沙啞了很多,說話如同砂紙磨木頭似的,挺難聽的。

    溫廣成想了一下說道:「我覺得要的!不說別的,就說咱們看看頭頂,從上面啥都看不到,那你只能從地面追,就算是帶著狗,狗是跑在夠快,但是你呢?你不吃不喝在林子裡跑?你得帶補給吧,你得帶醫藥吧,你想輕裝就得放棄速度,你想要速度就得放棄裝備,總之,真的想要拿到這幾萬塊只能碰運氣!」

    溫煦笑著伸手把手邊的干枝一撇兩半,扔進了火堆裡:「五萬塊?真的有進老林子本事的,誰會去賺這五萬塊!隨意的挖點兒松露就成了,雖說這個時候的松露還遠沒有熟,但是外面的市場還是有需求的」。

    「不提松露,煦叔,我昨兒去鎮子上的時候,聽到朱大嘴巴被縣院判了七年」溫廣宏說道。

    「嘶!」

    聽到這個消息,溫家村的這一邊立馬吸了一口氣。

    「這麼高?」

    「不就是弄了幾只鳥嘛!至於七年?」溫廣平驚詫的說道。

    溫煦說道:「七年,能有七年他們就燒高香吧!」

    朱大嘴自然是外號了,長坪旁邊朱家鎮的人,朱家鎮這邊離著山稍遠一些,原本也更發達一些,以前鎮上可比長坪有氣派多了,人家一個鎮改長坪兩個都有余。

    經濟比長坪發達,那腦子見識自然也比長坪活絡,相信所謂的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再上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思想,有些人就開始干點兒走私啦之類的,他們膽子沒有大到去擺弄華南虎和霸王猇,於是開始擺弄起了鳥啊,還有什麼穿山甲鱗片之類的,結果縣裡這邊一下狠手,年前直接逮進去了四十幾口子。

    溫煦早就知道了,四十幾人一個沒有跑掉,最少的三年,還是不上訴的,凡是上訴的五年起!周和這邊鐵了心了要‘殺’出一個畏懼心出來,那麼這些人就只有祭旗的份。

    中國農民淳樸是不假,但是小賊心思那是一點兒也不少,做過基層官員的都知道一點兒,這幫子農民你要是放任起來,那可不得了,你得恩威並重才能讓他們老實本份起來,你要是靠哄,三天他們就敢造你的反!

    「再有人不識相,那你看著吧,指不定就有人吃槍子兒!」溫煦哼了一聲說道。

    「這麼嚴重?」溫廣平吃驚的說道。

    「他們逮的都是瀕危的鳥,你說嚴重不嚴重?」

    「你們村不是養老虎,養霸王猇麼,怎麼就可以呢……」

    劉輝一聽,立馬伸出腳踢了一下旁邊正說話的那藍藍,心道:你這女人傻是不是?當著人家溫家村人的面扯這些個東西?找不自在啊,你覺得就憑你的那張滿是痘痘的臉,適合問這問題麼?

    那藍藍的話讓溫廣平幾人不由的都愣住了,覺得這眼前的女人似乎是有點兒討厭了:有特麼你這麼說話的麼!

    作為領隊,王領隊這邊即便是病了,但是腦子還沒有燒到這位那姑娘的層次,立馬說道:「小那,你這話說的太沒有水平了,溫家村是集體和個人那能一樣麼!」

    領隊這邊想把事情給含糊過去,原本就不算什麼大事,誰年輕沒有說過一兩句錯話,會來事的話小那這邊立馬道個歉,那麼這事兒大家笑笑也就過去了。

    那藍藍聽到這話立馬明白自己這邊說錯了,不過現在有一些姑娘在家裡都是矯縱慣了的,就算是錯了她也覺得別人都該是讓著她的,別人也該原諒呵護她。

    她有錯,但是別人不能無聲無息的願諒她的年少無知,那就比她錯的更厲害!有了這樣一種操蛋意識那結果顯然好不了啦。

    於是,那藍藍從嘴裡嘟囔了一句:「都差不多性質啊!」

    大家都圍在火堆旁邊聊天呢,怎麼可能聽不到。

    王領隊當時臉就綠了,劉輝直接瞅著王領隊,那目光分明是在說:這傻逼蛋子是怎麼混進拍攝組來的!

    王領隊也沒有法子,這位那小姐一畢業就進電視台,還是有編的那種,身後肯定有人的,不是有句戲言調侃說麼,女人厲害有兩種情況,不是睡她的人厲害,就是睡她媽的人厲害。

    從這那藍藍的長相一看,那只能屬於後者了。

    溫煦連生氣的興趣都沒有,瞅著這位叫那藍藍的姑娘覺得這姑娘莫不是失心瘋了,一路上得了我們的照顧,你是沒有例子舉了還是怎麼滴,拿我們村和別人比,關健還不是捧,就這說話的水平,估計連小學都沒到,不論是智商還是情商都急需充值啊!

    不光是王領隊和劉輝,所有隊伍裡入行早的人都不禁直皺眉頭,心裡打定了主意:特麼的以後永遠不跟這傻娘們出外勤了,萬一特麼的真遇到什麼危險事兒,她的這張嘴能把自己往墳頭裡送一程,典型的豬隊友啊!

    原本聊的挺熱絡的場面,因為一只老鼠屎現在誰都沒有聊了興致了,大家一言不發的等著吃飯。

    吃完了飯,各顧各的洗了碗,然後該干啥干啥,只是今天晚上,沒一個溫家村的小伙兒去和那藍藍開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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