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 亂世三國魂 作者:對勾(連載中)

 
Babcorn 2016-12-13 15:23:01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68 207194
Babcorn 發表於 2016-12-13 15:30
第10章 你腦袋被門夾了

    正如張毅所說,黃縣尉的的確確有著一身的本事,但他一無背景二無錢財,所以年過四十了,卻依舊只能在南陽做一個小小縣尉,而這一點也是黃縣尉最大的痛處,平日裡沒人敢對他提起,今天張毅卻三言兩語便戳到了他的痛處,讓他如何能不惱呢。

    「黃縣尉莫惱,」微笑著沖黃縣尉搖搖頭,張毅伸手從懷裡取出了一個紙包,又從紙包裡取出了一枚三色丹藥,然後拿著丹藥對黃縣尉說:「我這裡有一枚仙丹,名叫妙齡丹,本是為家母向仙師所求,無奈家母早逝,想必你也聽過此丹的功效,你若決定追隨我,我便將此丹贈你,讓你重回大好年華,你我一起闖蕩天下,為朝廷建功立勳!」

    張毅在金箱子裡看到的四種丹藥,在遊戲裡也是有的,遊戲裡有遊戲裡這個世界也自然是有的,只不過極其罕見,普通人雖然知道其功效但很少得見,所以張毅一說他手裡是能返老還童的妙齡丹,w縣丞和周賢都看直了眼,而且張毅一拿出那枚丹藥之後,正堂裡也立刻充斥著讓人聞之慾醉的藥香味。

    「這……」

    看到張毅的妙齡丹後,黃縣尉臉上出現了猶豫的表情,很顯然他是想要那枚丹藥的,但是內心卻有點不甘心追隨張毅這麼個毛頭小夥兒。

    三國時期那些大將,在選擇主公的時候,是及其看重對方實力和名望的,劉備若不稱自己是中山靖王之後,關羽和張飛也不會追隨他,袁紹能位列十八路諸侯之首,一是他勢力在十八路諸侯之中最大,二是他乃三公之後,自己又位列三公,所以名望在古人眼裡是很重要的,不然曹操雄踞北方天下三分之後,為何不敢稱帝?就是因為他出身不好。

    所以讓黃縣尉屈尊奉張毅一個布衣白身為主,他內心是十分拒絕的,但妙齡丹對他的誘惑又太大了。

    眼見黃縣尉面露猶疑之色,張毅立刻施展起了他那三寸不爛之舌:「實不相瞞,我本是張良張子房之後,家父曾官拜廬江郡太守,無奈家父仙逝家道中落,我這才不得已靠算命為生,但大丈夫生來志在四方,莫非黃縣尉是捨不得這小小的縣尉?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日後天下必將禍事四起,別看我現在一介平民,但我前知500年,後知500載,有經天緯地之才,定國安邦之策,跟我走,你建功立業的機會遠比留在南陽要多得多!」

    張毅現在是在竭力的推銷自己,恨不得把自己誇得跟花兒一樣,目的就是為了忽悠黃縣尉能追隨自己,奉自己為主。

    別說,張毅的忽悠還是有些效果的,再加上妙齡丹的誘惑,黃縣尉想了想便起身跪倒在地:「在下黃忠,願誓死追隨先生左右!」

    不錯,黃縣尉正是蜀國五虎上將之一黃忠黃漢升,張毅要趕往南陽,就是衝著黃忠來的,只是他身為布衣,根本無緣和黃忠一見,後來周武屢次來挑釁他,他便想到了用周武的人脈來給自己創造見黃忠的機會,沒想到今日果然如願。

    「哈哈……」大笑著,張毅伸手扶起了黃忠。

    得了黃忠這麼一大助力,張毅自然是歡喜的不得了,他扶起黃忠後,立刻將妙齡丹塞到了黃忠手裡,絲毫沒有不捨之意,因為那妙齡丹本就是為黃忠準備的,當年他進入這款遊戲之後,就曾想過,老黃忠年過古稀了都猛地不得了,他年輕時那不是可以媲美呂布了嗎?而進入遊戲之後,又恰巧能選擇兩枚丹藥,於是一個計畫就在張毅腦子裡形成了。

    收黃忠,給他妙齡丹,以後讓他和呂布一較高下,看看到底誰才是三國第一猛將!只是後來天不遂人願,張毅上一世趕到南陽的時候,黃忠早跟別人跑了,而這一世或許是因為沒有其他玩家了,張毅這才等到了黃忠。

    雖然張毅的妙齡丹本就是給黃忠準備的,但黃忠卻不知道,所以得到妙齡丹之後,黃忠表現的尤為激動,若不是張毅用全身力氣托住的話,他就又跪倒在地了。

    收服黃忠之後,張毅立刻得到了300兩金子,這比周武足足多了30倍,而且眼前也出現了黃忠的屬性表,黃忠此時的武力值只有97,智力值也只有61,體力值有780,飢餓值有590,雖然都不低了,但名將排行榜上,排名第一的呂布武力值有100點,智力當然不高,只有48點,但體力值足足有950點,飢餓值也有800點,比黃忠高出了一截。

    雖然呂布的屬性要比黃忠的高,但當黃忠服下妙齡丹之後,所有屬性立刻有了較大的提升,武力值瞬間突破了100達到了102,智力值也漲了3點,體力值一下超過了1000,飢餓值也突破了800,一躍成為了名將排行榜上的第一名,而且黃忠的外表也發生了變化,臉上的鬍子變的稀少了,皺紋也不見了,但卻更加精壯了,整個人都粗了一圈。

    此刻張毅再在腦子裡喚出名將排行榜,第一位已經變成了黃忠,而黃忠的身份也從縣尉變成了白身,但原本的無主狀態卻變成了有主。

    收服黃忠之後,張毅立刻將目光轉向了w縣丞。

    見張毅將目光轉向了自己,w縣丞連連擺手道:「老朽已經年將50,已是無用之軀,先生不必同老朽多費唇舌了,不過老朽膝下有一子,名叫文聘,已過弱冠之年(弱冠之年是20歲),若先生不棄,可讓犬子追隨于先生左右。」

    文現丞的話一說完,張毅心裡都樂蒙了,因為他找w縣丞就是衝著文聘去的,這下w縣丞自己把自己兒子送上門來了,他心裡自然要樂開花了。

    文現丞之所以主動提出讓文聘追隨張毅,是因為他親眼目睹了妙齡丹的作用,相信了張毅是有什麼仙師做後台的,此刻不單文現丞有這種想法,周賢和黃忠也一樣有這種想法。

    文現丞說完便拜託周武去喚文聘前來,周武見張毅點頭之後,立刻轉身朝外走去。

    周武去喚文聘的時候,張毅同文現丞和周賢談論起了治國安民之道,又和黃忠說起了帶兵打仗之法,張毅用他那超前的思維和三寸不爛之舌,唬得三人一愣一愣的,周賢和文現丞兩個老頭,都大讚張毅之才可比管仲樂毅。

    張毅這邊正誇誇其談的時候,周武報門而進,在他身後跟著一個看上去20出頭的少年,那少年正是三國名將文聘,此時的文聘長得白白淨淨的,但一雙放光的虎目卻顯得尤為精神,少年文聘也十分懂得禮節,一進門就衝著在座的人行禮,但到了張毅那裡之後卻頓住了,因為張毅乃一介布衣,他不知道該如何行禮,最後只是略微的沖張毅拱了拱手。

    「兒啊,」沖文聘招招手,w縣丞指著張毅說:「以後你將追隨這位先生外出闖蕩,現在快去給先生行大禮。」

    「啊?」聽了自己老爹的話,文聘愣了,他父親之命他又不得不聽,最好只得萬般無奈的給張毅行了禮。

    文聘行禮之後,張毅又得了200兩金子,看來文聘這樣的武將是比黃忠要差一級的,至於周武這樣的武將,那基本上也就只能算個隨贈品了,因為張毅剛剛看了周武的武力值,不過剛剛過了60,而武力值60以下的話就不能稱之為武將了,智力值若是低於60的話,也就不能成為謀士了。

    張毅收服武將後從系統那裡得的金子,全都是寄存在錢莊裡的,不過因為這個年代本是沒有錢莊的,所以系統的錢莊只有玩家能夠看到,npc是看不到的,而且玩家也只能從裡面取錢,不能往裡面存錢。

    從周家出來之前,張毅從周賢那裡求得了一封書信,而周賢也兌現了他的承諾,贈予了張毅3000兩黃金(漢代20兩為一金,3000兩黃金不少也並不是太多),另外還贈予了張毅一匹駿馬和一輛帶棚的馬車,現在萬事俱備了,張毅要照著自己早已勾勒好的計畫進行了。

    周武直接就綁了個包袱,從周家跟著張毅走了,而文聘則先跟著w縣丞走了,他要回家整理行囊,黃忠則同樣要回家整理行囊,另外他還要按照張毅所說的那樣,去招攬一批人,畢竟黃忠曾任職縣尉的,手下也有百十來號人的。

    同三人拜別之後,張毅騎上駿馬,周武駕著馬車直奔城南的家。

    到了家門前,張毅讓周武稍候,自己先進了家門。

    回到家裡之後張毅趕緊收拾自己的衣服,不過他也沒什麼好收拾的,除了身上的長衫之外,像樣的衣服也沒兩件,但最重要的身份文牒還是要帶的,不帶這個以後會有諸多的麻煩,簡單的收拾了一個包袱皮之後,就算是收拾好了。

    出了門騎上馬,周武引著張毅直奔城北黃忠的府邸。

    黃忠畢竟是個小官,他住的地方還是有門庭有小院的,張毅到了之後,發現門庭外站著30多號人,那些人都顯得很乾練,每人腰間都挎著環手刀,張毅一來他們就將目光轉向了張毅,那眼神就像是打量賊人一般,弄的張毅很不舒服。

    張毅這邊剛到,黃忠便領著文聘和一個看上去18、9歲的女孩兒走了出來,那女孩兒長得十分秀麗而且穿著貼身軟甲的她顯得頗為英武,但一出門她就好奇的打量了張毅兩眼,然後驚訝的問黃忠:「爹,這個毛頭小子,就是你要追隨的主公?你是不是腦袋被門夾了?」

    女孩兒的話一說完,四周人想笑卻不敢笑,一個個憋得都很辛苦,但駕駛馬車的周武可憋不住,直接就笑出了聲。
Babcorn 發表於 2016-12-13 15:31
第11章 過招

    聽到自己的女兒說自己腦袋被門夾了,黃忠臉上登時掛不住了。

    虎著臉,黃忠低聲斥責道:「小舞,不得無禮!」

    「咳咳,」輕咳兩聲掩蓋了自己的笑臉後,張毅一本正經的對黃忠的女兒說:「你就是黃舞蝶吧?我的確就是你父親追隨的主公,不過你父親追隨我可不是腦袋被門夾了,而是被我的智慧和實力折服了。」

    張毅這是厚著臉皮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別說黃舞蝶不會相信了,就連他自己信不信都兩說。

    「你臉皮真厚,」用纖細的手指在自己小臉兒上劃了劃之後,黃舞蝶叉著腰說:「還智慧和實力,你要是真有實力,就下來和本姑娘比劃比劃,你要是能贏了我,我就信你有本事!」

    聽到黃舞蝶向自己發起了挑戰,再看看站在門庭外的那些人,張毅自信的笑了笑,翻身從馬上跳了下來。

    黃舞蝶的挑戰張毅是必須要接下來的,不單是為了收服黃舞蝶這個小丫頭,更是給那些準備追隨自己的人看看,他們要追隨的人可不是一個草包,同時也像眾人彰顯一下自己的武力,讓他們知道自己的主公可不僅僅只有三寸不爛之舌。

    見張毅表現的很有自信,而且從他剛剛翻身下馬的利落動作上,黃舞蝶知道自己小看張毅了,不過身為黃忠的女兒,她可不會輕易認輸。

    就在張毅落地的瞬間,黃舞蝶突然發難,往前邁了兩步之後,雙拳齊出打向了張毅的胸口。

    黃舞蝶的偷襲又快又猛,不過張毅也不是吃素的,黃舞蝶雙拳一出,張毅立刻用雙掌迎了上去。

    「啪」

    四手相抵爆發出了一聲脆響,張毅由於準備不足,所以連退了3步才站穩了,而黃舞蝶僅僅退了一步。

    「你耍詐!你……」見黃舞蝶居然出手偷襲,張毅有些惱怒,差點就把臭不要臉四個字罵出去了。

    「嘿嘿,兵不厭詐,」抿嘴一笑,黃舞蝶揚起了小拳頭沖張毅比劃了比劃:「咱們比試拳腳,看本姑娘好好教訓你!」

    「呵呵,」同樣笑了笑,張毅點點頭說:「好一個兵不厭詐,難怪孔聖人會說,為小女子而難養也!」

    「閉嘴!」聽到張毅說自己是小女子,黃舞蝶登時便怒了,小蠻腰一扭,一腳掃向了張毅的門面。

    黃舞蝶不愧是黃忠的女兒,這一腿掃的是又猛又快,直接抽向了張毅的門面,此刻張毅身後是馬,根本無路可退,只得豎起左臂硬接。

    「啪」

    一聲脆響之後,張毅被黃舞蝶那一腿抽的向右橫移了兩步,左臂也被抽的隱隱作痛。

    「看掌!」

    低喝一聲,黃舞蝶呼的一掌,往張毅胸口拍去,竟是中宮直進逕取要害。

    眼見黃舞蝶不依不饒,張毅目中也閃過一抹凶光,腳下走起了他叔叔所傳授的軍體拳步法,從容的閃過了黃舞蝶的一掌。

    張毅生活的那個年代,任何人想要獲得更高的學歷,不但文化知識要優秀,體能方面也要優秀,為了能獲得博士學位,張毅曾跟自己從軍隊退役的叔叔學了五年的軍體拳。

    軍體拳乃是軍隊裡流傳了千年的拳法,一開始是由八極拳演化而來,後來又融入了八卦掌的步法,詠春拳的發力要門,還有少林拳法的剛猛太極拳法的陰柔,可以說是華夏拳術的集大成者,能把軍體拳練的爐火純青者,也能算是天下武學屆的泰鬥了,而張毅跟叔叔練了五年,充其量也就算是拳法小成,軍體拳步法也僅僅算是初窺門路罷了。

    但即便是拳法小成初窺門路,對付黃舞蝶也已經很富裕了。

    張毅閃過黃舞蝶一掌之後,腳下融合進了軍體拳的游身步,快速的繞到了黃舞蝶的身後,伸指戳向了他的背心,張毅這一戳雖然只用出了5分力,但戳的卻是左側的風門穴,這一下要是被張毅戳中了,黃舞蝶左半邊身子都會變的酥軟無力,短時間內是用不出力的。

    黃舞蝶雖身後無眼,但張毅繞到她身後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於是她頭也不回,當即蠻腰一扭將左臂甩了出去,左手程刀在空中畫了一道弧線之後,狠狠的砍向了張毅的腦袋。

    「圍魏救趙麼?好伎倆!但你卻是晚了一步!」

    張毅左指先出,已經是直抵風門了,黃舞蝶那一拳卻還在空中,那自然是張毅的手指要領先一步了。

    黃舞蝶本想圍魏救趙逼迫張毅收手,然後在轉身搶佔上風,可誰料張毅居然避也不避,當下就亂了分寸,因為她根本不敢用出全身力道去砍張毅的腦袋,所以急急想收回手上的力道,但此時她的後背卻中了張毅一指,登時左臂的力量就完全消失了,而且也不受控制了

    「啪」

    黃舞蝶的左手輕輕的撫在了張毅的臉上,她這手刀哪裡像是強攻啊,乍看倒像是與情郎**一般。

    一招得手之後,張毅急抬手,再次點在了黃舞蝶的右風門上,瞬間黃舞蝶便感覺雙臂痠軟無力,一絲力氣也使不出來了。

    雖然雙臂已經無力,但黃舞蝶並不甘心失敗,左腳弓步向前一邁,右腳回身抽向了張毅,但這一次張毅卻沒有豎起手臂硬接,而是一側身雙手接住了她的右腳,然後順勢往身後一拉,而且往後拉的同時,張毅暗中使壞,右腿往前一抵,擋住了黃舞蝶著地的左腳。

    張毅這一拉一抵,看似毫不起眼,但可苦了黃舞蝶了,硬生生的被張毅拉了一個一字馬,這也就是黃舞蝶從小習武身體柔韌,要是換了男人,張毅這一拉一抵肯定就扯著蛋了。

    此時黃舞蝶雙手無力,一條腿也被張毅抱在了肋下,整個人橫叉在地上,是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羞紅著臉,黃舞蝶杏眼圓睜瞪著張毅:「你放開我!」

    挑了挑眉毛,張毅得意的笑著問:「你認不認輸?」

    問話的時候,張毅還威脅似的擰了擰黃舞蝶腿上的嫩肉。

    「我……我認輸!」黃舞蝶心裡是極度不甘心認輸的,但如今被張毅制住,黃舞蝶不得不低頭認輸。

    隨著100兩黃金的入賬,黃舞蝶也奉張毅為主,張毅麾下已經有了四位武將,而且原本黃忠麾下的兵勇,也有一部分打算隨黃忠而去。

    看了看現在的名將排行榜,第二名的呂布一直都沒有被人收入帳下,關、張、趙、馬等大將更是尚未出仕,而名相排行榜上,排行第一的是有毒士之稱的賈詡,目前他是有主的,而且任職六品從事中朗,想必應該在西涼董卓那裡。

    見眾人都準備好了,張毅當即翻身上馬,下令出城,而出城之前張毅還特意吩咐黃忠他們買了一些食物、水和必備的療傷藥,甚至還有一摞餐具。

    可是出城的時候,張毅他們碰到了南陽縣令,原來縣令大人得知了他們要上洛陽,想搭個順風車一起去,縣令話都提出來了,張毅心裡雖然萬般不願,但也不好拒絕,只得帶上縣令大人和他的一個小廝。

    路上縣令又是渴了又是累了的,對張毅他們吆五喝六的,跟個大爺一樣,黃忠他們以前都是他的下屬,而張毅又是一身布衣,只能聽憑吩咐,但不僅僅是縣令對他們吆五喝六的,連他身邊的小廝也跟著蹬鼻子上臉,直到後來兩人累的在車裡睡著了,張毅他們才得以安生。

    騎馬騎累了,張毅將馬拴在了馬車後,坐在了駕車的周武邊上,心裡想著該怎麼把這兩個拖油瓶給扔掉,但思來想去也想不到好辦法。

    坐在車上的時候,張毅腦子裡回想了一下自己這幾個武將的屬性,其中重點回想了一下黃忠的屬性。

    黃忠,年齡23,武力值102,智力值64,體力值1080,飢餓值835,主公張毅,女兒黃舞蝶,善用長柄偃月刀,善騎射。

    驍勇:被動技,大幅度增加必殺技的觸發幾率。

    迅雷:被動技,大幅度加快攻擊速度。

    練兵:被動技,快速提高麾下士兵的戰鬥力。

    奮威:被動技,一點體力值可當3點使用,一點飢餓值可當2點使用,註:此技能年齡低於40歲,武力值90以上武將自動獲得,兩個條件失去一個立刻失去此技能。

    狂擊:被動技,有極大幾率打出雙倍力量的攻擊。

    不屈:被動技,體力值低於三成時,提高使用必殺技的幾率,體力越低幾率越高。

    挑釁:被動技,要求單挑時,成功幾率較大。

    挑斬:必殺技,用大刀或長槍時,觸發後可挑起武力值低於80的敵將。

    萬箭齊發:必殺技,用弓箭時,有一定幾率多射出五支箭矢。

    與黃忠相比,文聘和黃舞蝶就差多了,他倆現在的屬性還不如張毅,而周武則更是不堪。

    張毅,年齡25(文21蝶18),武力值79(文87蝶83),智力值100(文73蝶71),體力值550(文510蝶470)飢餓值380(文435,蝶355),擅長拳腳,忽悠。

    文聘:不屈;帶兵,中速提升麾下士兵戰鬥力;重擊,有一定幾率打出雙倍力量的攻擊,必殺技,舞槍,觸發時長槍快速朝一邊猛擊三下。

    黃舞蝶:專心,弓箭命中幾率上升,疾風,小幅度增加攻擊速度,冷箭,弓箭攻擊時,有幾率射出一支地方不易察覺的短箭,識人,可以看出任何有名有姓的武將謀士。

    查看完了幾個武將的屬性之後,張毅從懷裡掏出了一部簡牘,那部簡牘正是漢朝學者爭相拜讀的大作「春秋」,春秋這部書本應該是用古漢文所著,但張毅的隨身繫統將它翻譯成了白話文。

    當時在遊戲裡的時候,張毅看的書也都被系統翻譯成了白話文,不過也僅僅是智力值達到一定程度的玩家看的才是白話文,智力比較低的玩家,只有看更淺薄的書才是白話文,而通過讀書,玩家的智力值可以得到一定的增長。

    這部春秋張毅也是剛開始看,雖然是白話文,但字裡行間的意思還是很深奧,張毅需要細細琢磨才能明白。

    「咣咣咣……」

    張毅這邊正看的入迷呢,突然聽到了一陣鑼響,接著上百人突然從道路兩旁的灌木叢和野地裡竄出,那些人呼喊著包圍了張毅一行人。

    鑼一響,縣令大人和他身邊的小廝也都驚醒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6-12-13 15:31
第12章 剪徑蟊賊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聽到鑼響,縣令大人嚇得從車裡鑽了出來,此時縣令大人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仲業,保護主公!……與縣令大人。」

    呼喝一聲後,黃忠提起偃月大刀,橫刀立馬站到了最前方,他身後黃舞蝶彎弓搭箭,前面的十幾名護衛也抽出了腰間的環手刀,而文聘和周武則領著剩餘的人,將張毅所乘的馬車團團圍住。

    「呔,」大喝一聲,黃忠用手中偃月刀一指,怒聲喝道:「哪裡來的小賊?敢擋住爺爺們的去路,速速把路讓開,否則爺爺一怒,定叫爾等身首異處!」

    被黃忠一嚇,那些人都有些畏畏縮縮的,連話都不敢說。

    就在那幫劫匪畏畏縮縮不敢上前的時候,站在最後面的一個人大聲喊道:「兄弟們,別怕,看見裡面的馬車了嗎?那裡面有的是財寶,兄弟們上啊,殺了他們,搶了他們錢,咱們就不用餓肚子了!」

    一聽到錢,那些人的眼裡都放出了綠光,就像是聞到肉味兒的餓狼一般。

    張毅此時依舊坐在右側車轅(馬車前部架牲口的直木)上,手裡依舊拿著春秋,不過雙眼已經離開了簡牘。

    「漢升,殺,殺光他們!殺光他們這幫賤民!」從馬車裡探出頭的縣令大人,大呼小叫的下著命令,同時死死的抱著懷裡的包袱。

    從前面拉東西的馬車上下來,張毅走到縣令大人的馬車前拱拱手道:「現令大人在車中安坐,外面的事交給我們就可以了。」

    說完,張毅也不等縣令說話,扭頭就往回走。

    透過人縫,張毅隱約看到,那群剪徑的賊人,有的手裡拿著木棒,有的拿著鐵鍬,有的拿著鐮刀,拿兵刃的寥寥無幾,一看就是一群被生活所迫的農民,實在活不下去了,這才出來攔路搶劫的。

    「哎,」嘆了口氣,張毅喊道:「漢升,扔給他們點金子,讓他們活命去吧!」

    「諾!」

    應諾之後,黃忠聽從張毅的命令,從懷裡取出了一塊十兩左右的金子,然後扔給了那群賊人。

    「金子,是金子!」

    一看到金子,前排的幾個賊人立刻上去爭搶,頓時就亂做了一團。

    這也難怪,東漢末年,民不聊生,官府的五銖錢貶值的厲害,但物價和金價卻一路飆升,到黃巾之亂前,糧價大幅度飆升,一斛米需要三十金才能購得,不過一斛米相當於120多斤大米了,而換成其他的雜糧則更是成倍的往上翻,十兩金子雖不是很多,但也夠這百十來號人活一陣子了。

    張毅本以為那些人拿了金子就會走,可讓他沒想到的是,人性裡的陰暗面,到了這個時候就更凸顯出來了,那些人得了十兩金子之後,居然還想要更多。

    「馬車裡面的金子更多,兄弟們,搶啊!」

    有了前面十兩金子的誘惑,那些剛放下鋤頭不久的農民,忘記了死亡的威脅,貪婪的本性吞噬了他們的理智,讓他們奮不顧身的衝向了張毅所乘的馬車。

    「哼,」冷哼一聲,張毅朗聲道:「漢升,把金子拿回來,驅散他們,驅散不了就殺!」

    說完張毅看也不看四周,而是反身回到車上繼續低下頭看書,在張毅眼裡,那些剛放下鋤頭的老農,根本不是黃忠他們的對手。

    一邊的文聘,雖然武藝高強,但他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攔路搶劫,所以難免有些緊張,可是當他看到張毅神情自若的樣子後,心裡的緊張也消失了,他感覺張毅這種鎮定不是裝出來的,而是與生俱來的,這讓文聘有些疑惑,他不明白為什麼張毅在這種時候,還能神情自若的坐在那裡看書。

    有了張毅的命令之後,黃忠也放開了手腳,不過他也謹記著張毅的命令,先驅散,驅散不了再殺。

    黃忠坐在馬上,不停的用刀背拍打著往上衝的農民,黃舞蝶也抽出了環手刀,同樣用刀背在驅離那些農民,文聘用槍桿,將一個個農民拍倒在地,周武領著那些護衛們,也在奮力抵抗著。

    「啊~」

    一聲慘叫從一個護衛的嘴裡傳了出來,他猝不及防之下,被一個農民用鐮刀劃傷了手臂,血直接濺在了張毅的簡牘上。

    看到血之後,張毅抬起了頭,看到那些護衛裡,有好幾個已經受傷了,那些農民以為張毅他們不敢殺人,被打倒在地後依然拼了命的往前衝,手裡的傢伙一直在照著那些護衛的要害招呼,這樣下去自己這邊怕是要死人了。

    眼見局勢不受控制了,張毅雖不忍,但還是果斷的下令:「漢升,仲業,殺,一個不留!」

    有了張毅的命令後,黃忠怒喝一聲,手起刀落便砍下了一顆人頭。

    「殺!」

    同樣怒喝一聲,挨了好幾棒子的文聘也舞起手中的長槍,開始收割那些農民的生命。

    護衛們也不再一味忍讓,開始放開手腳廝殺,那些護衛都是黃忠訓練出來的,實力自然是不差,那些農民雖然人多,但戰況卻是一邊倒的屠殺!

    「去!」

    黃舞蝶彎弓搭箭,一箭正中的一人的眉心,那人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那些農民們,一開始受到心中貪念的鼓舞,他們奮不顧身的往前衝,但隨著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下,他們也知道了恐懼,也知道了害怕,開始轉身逃跑了。

    追著又砍殺了一陣之後,黃忠大聲喊道:「窮寇莫追,快快回去保護主公!」

    聽到黃忠的命令後,那些本已殺紅眼的護衛這才勒住了韁繩停止了追殺,跟著黃忠反身回到了馬車那裡。

    黃忠他們回到馬車那裡的時候,張毅正在親手為受傷的護衛包紮,而縣令大人則在一邊喋喋不休的嘮叨著,說張毅心慈手軟,護衛們辦事不利,居然讓那幫強盜跑了,他身邊的小廝還公然罵護衛們是廢物,惹得幾個護衛大為惱怒,但又不敢發作。

    「主公,」黃忠策馬跑到張毅身邊後翻身下馬,然後拱手道:「主公,這等小事,不勞主公動手,他們自己就可以做。」

    聽到黃忠對張毅的稱呼後,縣令疑惑的問:「主公?什麼主公?」

    「不,」搖了搖頭,張毅沒搭理現令,一邊小心的給護衛包紮,一邊自責的說:「他們受傷,是我的責任,我若一開始就下令取賊人性命,他們應該都不會受傷!我以後再也不會對敵人心慈手軟了!」

    張毅那一番自責的言語讓護衛和黃忠等人倍感貼心,30多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在黃忠和文聘的帶領下一齊下跪,高聲喊道:「主公大義,我等萬死莫辭!」

    見到護衛們朝張毅下跪,縣令大人的臉色立刻變了,因為他才是這裡最大的官兒啊,而且那些護衛們以前可都是他的手下,如今當著他的面稱張毅為主公,他怎麼能忍受的了?

    「張毅,」一指張毅,縣令大人厲聲喝道:「你有什麼資格私收朝廷兵馬?你難道要犯上作亂不成?」

    縣令是想拿話嚇住張毅,讓所有人明白誰在是這裡的主子,但他卻不知道,他這一句話給自己惹出了大麻煩。

    「起來,都起來,」依舊沒有理會縣令大人的話,張毅示意眾人起身後,也給那個護衛包紮好了傷口,他拍拍那個護衛的肩膀說:「包紮的時候連哼都不哼一聲,真是條漢子!」

    受到張毅的誇獎之後,那護衛臉紅著撓了撓頭。

    誇完護衛之後,張毅轉頭看著縣令說:「犯上作亂?哼哼,今天我就亂給你看,漢升,周武,將他二人拿下!」

    「諾!」

    應諾一聲,黃忠立馬上前兩步,一手一個揪住了縣令和那個小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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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強逼殺人

    「黃忠,你,你要做是什麼?」瞪著眼看著黃忠,現令大人此刻到表現的很威風,比遇到亂民的時候厲害多了。

    「幹什麼?」冷冷的看著縣令,張毅一把搶過了縣令一直抱著的包袱,然後在馬車上攤開露出了裡面成堆的黃金。

    指著那些黃金,張毅冷笑道:「哼,一個小小的縣令,上任三年居然得了2000兩黃金,你這個貪官,我今天要替天行道,懲治了你這個貪官!」

    言罷,張毅從身邊的周武手裡接過了環手刀。

    當然了,張毅並不是真的要做什麼替天行道的事,他只是惦記上了縣令大人的2000兩黃金,所以心裡才生出了殺意,不過嘴上自然是要說的義正言辭冠冕堂皇了。

    「張毅,你,你敢殺我?我可是朝廷命官!」見張毅真的把刀抄起來了,縣令頓時嚇的面如土色,但嘴上卻還在恐嚇張毅。

    「哼,」冷冷一笑,張毅搖了搖頭說:「你是朝廷命官,我可不敢殺你。」

    說著張毅提刀走向了那個小廝。

    把刀往小廝手裡一塞,張毅對那小廝說:「你與縣令大人只能活一個,要麼我把你殺了,要麼你把縣令殺了,你選吧。」

    「什……什麼?你讓我殺……殺縣令大人?」那小廝此刻也沒了之前的威風,拿著刀的手一直在打晃。

    伸出一根手指,張毅看著小廝說:「我再說一遍,要麼你殺縣令,我放了你,要麼我就把你腦袋砍了,我說話算話。」

    嚥了口吐沫,那小廝反問張毅:「你真的會放我?」

    「當然。」點點頭,張毅沖黃忠使了個眼色,讓黃忠放開了小廝。

    雖然放開了小廝,但黃忠的眼卻一直盯著小廝,若是他敢圖謀不軌,黃忠定然會第一時間砍下他的狗頭。

    見小廝顫顫巍巍的拿著刀走到了自己面前,縣令大人雙目充血的瞪著他喊道:「姓穆的,縣爺我平日裡待你可不錯!」

    「縣爺,對不住了,」緩緩的舉起了手裡的刀,那小廝嚥了口吐沫說:「我家裡還有老母和娃娃呢,我不能死,對不住了!」

    言罷,小廝手起刀落,一刀砍在了縣令的胸口,縣令胸口濺出的血噴了他一身。

    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縣令大人,張毅對周武說:「周武,拿了他的刀,把他沾血的外套也扒了,然後給他100兩金子,讓他逃命去吧。」

    「諾!」

    一把搶過小廝手中的刀,然後又扒了他的衣服後,周武從縣令的包袱裡拿了100兩金子塞到了小廝手裡。

    小廝拿到了錢,張毅又對小廝說:「小子,我告訴你你回了南陽要怎麼說,你就說是路上的強盜把縣令大人殺了,報完案之後,立刻帶著你全家老小離開南陽,你若是敢瞎說,可當心你的小命,別忘了,你殺縣令的血衣和刀都在我手裡,滾吧!」

    「是,是,是,不敢瞎說,不敢瞎說!」沖張毅連連擺手後,那小廝扭頭就跑,生怕張毅會反悔。

    見小廝逃走了,張毅與黃忠相視一笑然後看了看天:「走吧,天黑之前咱們要趕到前面的村子,不然就要露宿荒郊了!」

    隨著張毅一聲令下,隊伍又開始了前進,沒了縣令吆五喝六的,眾人都輕鬆了不少。

    路上小舞問張毅為什麼不親手把縣令和那小廝一起宰了,非要留個活口呢,小舞的問題立刻引起了眾人的興趣,大家都追問張毅為什麼,唯獨黃忠和文聘什麼都沒問。

    看了看小舞和一眾護衛,張毅笑著解釋說:「我留活口是不想惹麻煩,因為縣令和小廝跟著咱們一起走這是很多人親眼看到的,若是把兩人都殺了,而咱們這邊卻沒事兒,難免會惹人懷疑,而且我也不想背上擅殺朝廷命官的罪名,所以讓小廝殺了是最好的辦法,一來自己不用背上擅殺朝廷命官的罪名,二來有人證明自己沒殺縣令,這不是兩全其美嘛?」

    聽了張毅的解釋後,眾人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在日落之前,張毅他們終於趕到了目標村子,那村子不大,只不過到了之後張毅他們才發現,整個村子居然空無一人。

    騎著馬緩緩的進入村子,黃舞蝶好奇的問:「父親,這裡怎麼一戶人家都沒有呢?」

    「很簡單,」沒等黃忠開口,張毅便插嘴道:「之前路上殺得人,很可能就這村子裡的人,那些農民靠老老實實的種地活不下去了,就只能想別的辦法活下去,搶,就成了他們唯一的出路!」

    說完,張毅再次嘆了口氣,那樣子好像很傷感一般。

    張毅真的傷感嗎?或許有那麼一點吧,但更多的是做給別人看的,雖然黃忠他們不會叛變他,但那些護衛卻不一樣,張毅要不是一個仁義的主公,他們隨時有可能離他而去,而且即便是靠忠誠這個技能拴住黃忠他們了,但他們不賣命的話,那也一樣沒用。

    忠誠和忠勇雖然聽起來差不多,但意思卻差了十萬八千里。

    找了一戶院子比較大的人家,護衛們支好了鍋灶之後,張毅親自下廚,給眾人熬製了米粥,有熱乎乎的米粥,大家饅頭就著醃菜和一點熟肉乾,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吃完之後張毅也睡在了院子的乾草垛上,同眾人一起在院子裡露宿,只讓黃舞蝶睡進了馬車裡,此時夏季剛過,正要入秋,即便在院子裡睡覺也沒什麼大礙。

    黃文週三人各自領著幾個守衛輪流值夜,一夜過得還算平安,沒有發生什麼意外。

    晚上時間過得很快,雖然是睡在草垛上,但張毅睡的很舒服,因為他夢見了大喬。

    「玉娘,來,讓老公親親,哎,你別跑啊……」

    伸手一抓大喬,張毅被驚醒了,此時天也已經亮了,起身伸了個懶腰,簡單的洗了把臉之後,張毅找了個背人的地方解決了一下生理問題,等他回來的時候,黃舞蝶已經把飯做好了。

    依舊是饅頭、米粥、醃菜和一點熟肉乾,但眾人都吃的津津有味,對於黃忠他們和護衛們來說,張毅這個主公居然會親自下廚,還跟他們一口鍋裡吃飯,一個院子裡睡覺,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了,在漢朝這個主僕等級分明的封建時代,他們對於能跟張毅吃一樣的食物,已經很開心了。

    「呼,吃飽了!」滿足的拍了拍肚子,張毅笑著說:「兄弟們,等建功立業之後,我天天請你們吃香的喝辣的,好不好!」

    張毅現在是在給眾人畫餅,當主公的,要時不時的給手下一個美好的憧憬,若是憧憬沒了,看不到美好的前途了,誰還肯跟著你打拚呢?

    「好!」興奮的喊了一聲之後,眾人開心的笑了。

    笑過之後,張毅招呼眾人上路。

    在路上,張毅他們又遇到了一夥強盜,這伙強盜看起來人更多了,手裡的傢伙也更專業了,足足有200多人,而且人手一把環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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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首殺武將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這一次張毅他們遇到的強盜明顯專業多了,而面對這樣的專業強盜,張毅就給了手下人一個字「殺」!

    由於這次對方人多,所以張毅也加入了戰鬥,但他沒提刀殺人,而是單純的徒手殺人,因為能到他面前的人不多,說實話,200來人還不夠黃忠自己殺的呢,更何況經過昨天一戰之後,已經開了殺戒的文聘,手中長槍更是毫不含糊的往人身上捅。

    經過昨天的戰鬥,周武也歷練出來了,本身他就是一個莽漢,就喜歡打打殺殺的,如今遇上賊人,殺人不犯法,那他還不狠命的殺幾個?要不上有張毅的約束,周武估計早殺到人群裡去了。

    「弟兄們,快跑!」眼見人越死越多,那伙賊人知道遇上硬點子了,自知打不過,領頭的趕忙招呼著分頭逃竄。

    那領頭的一說話,立刻吸引了黃舞蝶的注意。

    看了那人一眼後,黃舞蝶立刻高聲喊道:「主公,他叫鄧茂!」

    順著黃舞蝶的手指看過去,張毅看到了一個長著國字臉的中年人,那個中年人長的壯壯的,一看就不是普通老百姓的樣子。

    張毅看那人的時候,那人也再看他,兩人對視一眼後,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殺意。

    「漢升,活捉他,一定要抓活的!」一指那人,張毅從身邊的護衛手裡搶過一把刀,然後不管不顧的衝向了那人。

    張毅之所以會如此急迫的想抓到那個人,是因為那個人是武將。

    「諾!仲業保護主公!」應諾一聲後,黃忠一夾馬肚子,提著刀追了上去,而文聘聽到黃忠的喊聲後,也不再追其他人了,趕緊向張毅的方向靠了過去。

    見黃忠追來,鄧茂扭頭就跑,但他兩條腿怎能跑得過黃忠呢,畢竟黃忠可是騎著馬的。

    跑不過黃忠,鄧茂就抓著別人,將別人推向黃忠,以阻攔黃忠的追擊,而黃忠自然不會對那些被推過來的人手下留情了,他推過來一個,黃忠就斬一個,毫不手軟,而黃忠那殺伐果斷的氣勢也徹底嚇毛了鄧茂,讓鄧茂更開始不要命的往前跑了,但跑著跑著他四周沒人可抓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黃忠追了上來。

    感覺到黃忠近身了,鄧茂突然一轉身,將手裡的刀擲向了黃忠,但黃忠只是用偃月刀輕輕一撥,便將那把力量本就不大的環手刀給擋下了。

    「無恥小賊!」鄧茂一連串的無恥舉動徹底激怒了黃忠,怒罵一聲後,黃忠拍馬徑直衝向了鄧茂。

    追上鄧茂之後,黃忠輕舒猿臂用力一攬,便將鄧茂攬在了腋下,鄧茂看起來足足有一百六七十斤,但在黃忠手裡卻如同個孩童一般,被黃忠毫不費力的就抓起來了,攬在腋下之後,黃忠臂膀用力,微微一夾鄧茂就昏死了過去。

    圓滿完成任務之後,黃忠調轉馬頭回到了張毅身邊,然後夾著鄧茂回到了張毅面前。

    單手夾著鄧茂,黃忠翻身下馬,動作乾淨利落,根本不像是帶著一個成年人一樣。

    「噗通」

    將鄧茂往地上一扔,黃忠沖張毅拱拱手說:「啟稟主公,人我給帶回來了!」

    「干的漂亮!」拍了拍黃忠的肩膀後,張毅用腳踢了踢鄧茂:「喂,在裝死我就真的讓你變成死人。」

    說著張毅還用手裡的刀點了點鄧茂的胸口,但刀尖一同鄧茂接觸,鄧茂一翻身從地上坐了起來。

    剛進遊戲的時候,系統發過多條通知,其中有一條就是玩家殺了武將之後,可以隨機得到裝備,包括精良的武器、鎧甲、名馬和書籍,而武將死亡卻沒有死在玩家手裡的話,爆出的東西會隨機刷新在一些地方,這些是在變向的給玩家和武將製造衝突,因為在冷兵器時代,優良的武器、鎧甲和馬匹是每個人的追求,沒有人會不動心。

    張毅現在迫切的想試試,自己現在這種情況,要是真殺個武將,會不會得到獎勵。

    坐在地上,鄧茂挑了挑眉毛反問道:「你想讓我追隨你?」

    張毅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鄧茂也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張毅的意思了。

    「對,」毫不顧忌的點點頭,張毅笑著說:「不然就是死。」

    「我明白了,」點點頭,鄧茂從坐姿改為跪姿,然後對張毅說:「我鄧茂……嗯?你有忠誠這個技能?」

    或許鄧茂有什麼特殊的技能,反正他一下跪就知道了張毅有忠誠這個技能,於是他停下了。

    「對啊,你不會是想先保命,然後再背叛吧?」話到最後,張毅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對於殺人,張毅一開始也是不敢的,所以剛遇到鄧茂這伙強盜之後,他並沒有拿刀,但是自從剛剛親手殺了幾個人之後,他心裡也沒什麼顧忌了,更何況鄧茂這麼一隻肥羊了。

    「哼,」知道了張毅有忠誠這個技能後,鄧茂當即翻臉說:「想讓我死心塌地的效忠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老子好歹也曾經是個……」

    沒等鄧茂把話說完,張毅抬手一刀就把鄧茂的腦袋給砍了。

    「噗」

    鄧茂脖子裡噴出的血,濺了張毅一臉,抹了一把臉上的血,張毅目光冰冷的盯著鄧茂的屍體說:「想拿用你曾經的身份威脅我,你打錯算盤了!」

    鄧茂想說自己曾經的輝煌歷史,就是想威脅張毅,可沒想到卻被加速了他被殺的命運。

    殺了鄧茂之後,張毅立刻收到了系統的提示,說他是首個擊殺武將的玩家,所以首次擊殺獎勵翻倍,系統獎勵了張毅一匹品質7的青騅馬,一柄鋒利13的靈風劍還有兩千兩黃金。

    看到系統的獎勵後,張毅樂了,對於馬張毅瞭解的不多,但他知道自己騎得馬是品質3的馬,跟護衛們騎得一樣,但黃忠騎得黃驃馬卻是品質5的,系統獎勵的青騅馬比黃忠騎得還要好,這如何不讓張毅高興呢,至於武器,張毅知道自己家的菜刀是鋒利6的,那菜刀就能殺人了,護衛的環手刀鋒利9,已經可以算是正規兵器了,那鋒利13的有多強呢?

    張毅對於自己新的的武器很期待,但是這些武器和馬匹只能在大城市裡領取,張毅只好等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在說了。

    可知道了有獎勵一說以後,張毅就更搞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是在玩遊戲了!

    清點了一下人數,張毅發現只有幾個輕傷的,沒有人陣亡,於是翻身上了馬車,隊伍繼續前進。

    走了一會兒,黃舞蝶突然降下了速度,改為和張毅並騎而行。

    「主公,你怎麼非要去潁川去呢?」對於張毅去潁川的目的很好奇的黃舞蝶,試探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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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偶遇諸葛亮

    「我去潁川當然是有目的了,我想去找一個人,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沖黃舞蝶笑了笑嘴之後,張毅又對黃舞蝶說:「小舞我說幾個名字你要記住,第一諸葛亮,第二龐統,第三趙雲,第四……」

    張毅一下說出了十幾個人的名字,黃舞蝶光記那些名字就夠費勁了,也不再問張毅為什麼去潁川了。

    潁川是三國時期俊傑聚集之地,不過張毅此次去不是找那些俊傑的,懂點三國的人或許都會找呂布諸葛亮他們,不過真正瞭解三國的人卻應該明白,現在找那些有名的名相和名將純粹是白費勁,因為現在的時間是公元182年,這個時間裡很多名將名相不過剛剛出生,或者有的還沒有出生呢。

    比如諸葛亮就是182年出生的,你現在去找諸葛亮能找到嗎?當然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張毅將目標放在了早出生的黃忠身上,而他此去潁川的目的也是找一個早就出生的名人,只是能不能勸動名人出山就不知道了,雖然有孫策和大喬這麼個例外,但張毅依舊認為,系統不會這麼快放出那些名將名相的,因為那太影響歷史進程了,比如名相排行榜上沒有諸葛亮的名字,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嘛。

    至於早已經出生的呂布,張毅也不著急,有過一世經驗的他知道,呂布的父親叫呂良祖父叫呂浩,他祖上本就是邊關的守將,他爹也是邊關的將軍,後來不堪鮮卑族的侵擾,朝廷才將邊境大舉南遷,呂布才隨父親到了並州,這會兒呂布應該才剛過弱冠之年,你想想,如今他父親健在,而且也是個將軍,他會另投別門嗎?

    史書上把呂布說成無信無義的三姓家奴,但在張毅看來,或許呂布真的無信無義,但他至少應該是孝順的,不然後來的黃巾之亂裡,怎麼偏偏沒有這位三國第一猛將的任何描寫呢?所以上一世遊戲裡,呂良是黃巾之亂以後才死的也符合歷史,現在去找呂布純粹白費勁!還不如找點有用的人呢,而且張毅這個過來人也知道呂布的老子是什麼時候死的,死在什麼地方的,所以找他並不著急。

    南陽距離潁川本就不算太遠,大約走了5日之後,張毅他們終於到了潁川,路上算上先前的,張毅他們一共碰上了三伙劫匪,但都構不成威脅,畢竟現在大亂還沒開始,朝廷兵馬的威懾力也還在,大股的土匪強盜是集聚不起來的,凡是夠上規模的匪患,必然會遭到朝廷的絞殺,而且目前潁川的治安也是僅次於洛陽等東漢大都市的,所以越靠近潁川也越安全。

    到了潁川之後,張毅讓黃忠包下了一個客棧,之後就把護衛散了出去,讓他去打聽張毅想找的人,而張毅則帶著黃忠、文聘還有黃舞蝶上街購物去了。

    到了街上,張毅根據記憶找了半天還真找到了系統設定的錢莊,那錢莊看上去像是普通的酒樓,張毅找理由說肚子餓了,便帶著黃忠三人進去了。

    張毅眼裡的錢莊,黃忠他們看來就是吃飯的地方,所以進去之後張毅先點了幾個小菜,然後又跟店老闆說明了來意,店老闆便讓夥計單獨領著張毅去了後面,到了後面的院子裡,夥計先把靈風劍給了張毅,然後又領著張毅去了馬廄,在馬廄裡張毅看到了那匹青騅馬。

    那匹馬果然和普通的馬不一樣,不但膘肥體健,而且通體沒有一根雜毛,全都是藏青色的鬃毛,張毅看了歡喜不已。

    撫摸著青騅馬的腦袋,張毅暗道:真是一匹好馬,可惜啊,我不能騎。

    遺憾了嘆了口氣之後,張毅牽著馬從後門繞到了前門,然後將黃忠他們叫了出來。

    「漢升,這是我剛買的馬,送你了,你的黃驃馬就讓給仲業吧。」說著張毅把韁繩遞給了黃忠。

    看到青騅馬後,黃忠雙眼立刻閃現出了激動的光芒,但那光芒只是閃現了一下便又消失了。

    沖張毅抱抱拳,黃忠恭聲道:「主公,這萬萬使不得,這等好馬,只有主公才配騎得,我如何能騎?」

    「哎,你又如何騎不得?」硬把韁繩塞到黃忠手裡,張毅道:「寶馬配英雄嘛,我覺得唯有漢升才能配得上這樣的寶馬良駒。」

    能得到那匹膘肥體健的青騅馬,黃忠自然是喜不自勝,立刻就要下拜,卻被張毅伸手攙住了。

    「以後別動不動就跪,我不喜歡這個,」拍了拍黃忠的肩膀,張毅笑著說:「走,繼續吃飯去,吃完飯咱們還要逛逛這潁川城呢。」

    張毅逛潁川城可不是為了玩兒,而是想要採購一些生活的必需品,並且給自己置辦兩身看得過去的衣裳,畢竟是要去見人的,穿的太寒酸了不行,不過張毅買的衣服也並不奢華,就是兩件比較得體的衣服,因為他現在還是白身布衣,穿的太好就太張揚了。

    在潁川一待待了三天,可人還是沒有找到,不過張毅並不灰心,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那人就在潁川,這天張毅領著幾個護衛帶著文聘和黃舞蝶去拿訂做的衣服,走著走著,黃舞蝶突然死死的盯住了一個婦人和一個小男孩兒,而且站在原地不動了。

    往前走了兩步之後,張毅一扭頭發現黃舞蝶不見了,往後一看才發現,黃舞蝶居然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不動了。

    「舞蝶?小舞?走啊!」張毅大聲招呼著黃舞蝶。

    「啊?」被張毅一叫,黃舞蝶才回過神而來,然後指著已經走過去的那個孩子說:「主公,諸,諸,諸葛亮!」

    此時黃舞蝶激動的說話都說不利索了,因為張毅讓她記得第一個名字就是諸葛亮。

    「啥?你說誰?」一聽到諸葛亮三個字,張毅也不淡定了。

    「剛剛過去的那個小男孩兒,」指著遠處,黃舞蝶喊道:「他,他是諸葛亮!」

    「諸葛亮?小男孩兒?」想了想歷史上的記載,張毅一臉懵逼的問:「公元181年,他不是應該剛出生嗎?難道他也提前了?」

    雖然有疑問,但張毅肯定黃舞蝶是沒有看錯的,黃舞蝶的被動識人,三國裡有名有姓的武將謀士,她都能認出來,不管他有多大。

    知道是諸葛亮以後,張毅當即就想追上去,可這時候周武突然跑來,氣喘吁吁的說:「主公,黃,黃忠來報,你,你要找的,人,人,找,找到了!」

    聽了周武的話,張毅瞬間一個頭倆大,到底是去追小諸葛亮呢?還是去見自己一直在找的人呢?張毅十分的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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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三顧茅廬

    張毅在潁川要找的人對張毅十分重要,但諸葛亮張毅也是十分看重的,雖然諸葛亮現在還是個孩子,但有志不在年高,而且只要能把諸葛亮收下,張毅也不在乎他有多大本事。

    張毅猶豫了一下後,當即便讓黃舞蝶帶文聘去追諸葛亮,而他自己和周武則趕去找黃忠。

    周武領著張毅一路狂奔直接出了潁川城,出了潁川城之後又騎著馬走了十多里,周武才對張毅說:「主公,那人就在前面的山坡上,黃忠帶人守在那裡呢!」

    順著周武的手指向上看去,張毅果然看到了一座山崗,那山崗之上霧氣騰騰,遠望好似一隻展翅欲飛的大鵬,近看又恰似懸瀑流水傳聲,山坡中的草茅廬修蓋的十分齊整,四周有蒼松和翠柏四季常青,真是一處隱居的好地方。

    來至茅廬外翻身下馬,張毅見到了黃忠和幾名護衛。

    「主公!」

    一見到張毅,黃忠和護衛立即抱拳行禮。

    「嗯,」沖黃忠和護衛點點頭後,張毅幾步來到柴門外,輕輕的扣了扣柴門:「請問,有人在嗎?」

    「誰啊?」

    柴門裡傳來了稚嫩的孩童聲,接著透過柴門的縫隙,張毅見到一個孩童走了過來。

    柴門緩緩的打開了,從裡面探出了一個小腦袋,好奇的打量了張毅等人幾眼後,那孩童才開門走了出來。

    抱著手微微沖張毅行了一禮後,孩童客氣的問道:「幾位先生遠道而來,有什麼事嗎?」

    看到那孩童向自己行禮後,張毅連忙還禮,同時客氣的問道:「請問,這裡可是水鏡先生司馬微的住所?」

    「正是,」小童點點頭,又反問張毅:「請問,你們是何人?找我家先生何事?」

    小童的談吐和舉動,讓張毅感覺這個小童不像是個十一二的孩子,反而像個頗有修養的成年人,能將一個小童都教養的如此優秀,張毅對這個水鏡先生更是好奇了。

    又沖小童失了一禮,張毅客氣的說:「煩勞小友通稟,南陽小子張毅久聞先生大名,今日特來求見。」

    聽了張毅的話,小童搖搖頭說:「我家先生不在!」

    「哼,」冷哼一聲,站在張毅身後的黃忠突然出言道:「你這小孩兒怎得胡說八道,我們日出時分就趕到了這裡,你家先生怎會不在?」

    被黃忠一喝斥,那小童登時嚇的一縮脖子,再看黃忠那副瞪著眼彷彿要吃人的模樣,小童更是嚇得小臉煞白。

    「漢升!」不滿的瞪了黃忠一眼,張毅斥責道:「怎能如此無禮?退到一邊去!」

    「諾!」

    張毅的話黃忠不敢不聽,不過就在退走之前,黃忠還威脅似的瞪了那小童一眼。

    「小友莫怪,我這位朋友不太會講話,驚嚇著小友了,我這裡帶他賠罪了!」沖小童深施一禮後,張毅又問:「請問小友,先生何時歸來呢?小友?小友!」

    那小童被黃忠瞪了兩眼之後,嚇得愣在原地好久沒有說話,若不是張毅大聲喚了他兩聲之後,他怕是要在那裡愣半天。

    「啊?」回過神兒來的小童,臉色煞白的看著張毅,見張毅在向他施禮,趕忙還禮道:「我,我真的沒扯謊,我家先生昨天就出門訪友去了,要今晚才能歸來!」

    聽了小童的話,張毅心中有了計較,然後對小童說:「煩勞小友等你家先生歸來後通稟一聲,就說南陽小子張毅明日再來拜訪!」

    施了一禮後,張毅微躬著身子退了兩步之後,才轉身離去。

    見張毅走了,那小童才轉身關上了柴門。

    「主公!」黃忠迎上張毅,抱拳問道:「主公,何必如此躬身屈禮於人?屬下已著人打聽過了,此人也是一介布衣而已,主公何苦如此?」

    「漢升啊,」拍拍黃忠的肩,張毅輕聲道:「這位水鏡先生之能,遠不是你能想像到的,我在南陽時曾卜過一卦,問仙師這大漢之中何人能定鼎天下,應卦者正是這位水鏡先生,這說明他確實有經天緯地之才,若能幫我們出謀劃策,何愁大事不成?」

    「哼,」不屑的哼了一聲,黃忠低聲嘟囔道:「但願吧,我聽說此人尚未到而立之年,能有多大本事!」

    「哈哈,」聽了黃忠的話,張毅調笑道:「漢升啊,你現在可也未到而立之年呢!」

    「我?」指了指自己,黃忠老臉一紅:「我是吃了丹藥的緣故,不作數的!」

    「哈哈……」

    大笑著,張毅翻身上馬,一夾馬肚子直奔潁川而去。

    回到潁川後,張毅急急忙忙的趕回了客棧,他現在急於知道,黃舞蝶他們到底有沒有找到小諸葛亮。

    「主公!」一見張毅回來,文聘趕忙迎了上去:「主公,那個小孩兒我們找到了,現在正在主公的房間裡!」

    「好,好,好,太好了!」一臉驚喜的張毅,連說了三個好字後,急不可耐的沖上樓去。

    張毅的房間位於二樓正對著樓梯的房間,由於客棧房間少,所以他和黃忠住在一個房間裡,此時房間裡黃舞蝶正在和一個婦人說話,而婦人左邊站著一個丫鬟,右邊站著一個五歲左右的小男兒,那小男孩怯生生的靠在婦人身邊,眨著一對大眼睛看著黃舞蝶。

    看到小男孩兒之後,張毅兩眼放光,不過他還沒算失態,和婦人互相見禮之後耐心的問起了婦人的身份,為何會獨自帶著孩子出現在潁川。

    那婦人正是諸葛亮的母親章氏,她本就是潁川人,而諸葛亮的父親卻是徐州人(現在山東那邊),因為家鄉受災,所以舉家逃難回到了潁川娘家,可娘家現在也很困難,而且她現在又有了身孕,所以他的丈夫就把老大諸葛瑾送去了荊州弟弟家,年方五歲的諸葛亮打算送到名門之下學些本事,以後好能自立。

    聽了婦人的話之後,張毅有點蒙,之前黃忠的年齡不對,張毅以為自己記錯了,但現在諸葛亮的年齡居然也不對,這就說明不是張毅記錯了,而是系統將他們的出生設定提前了,若是他們的出生都提前了的話,那黃巾之亂說不定也會提前,所以自己好像是沒多少時間了。

    而且按史書記載,諸葛氏在琅邪是望族,諸葛亮的父親現在應該是泰山郡丞,諸葛亮三歲時其母章氏就病逝了,其父諸葛珪在他8歲時病逝,後來他和弟弟諸葛均隨叔父諸葛玄到的豫章,最後才諸葛玄才投奔了荊州,怎麼現在諸葛家就要因災逃難了?這不全亂套了?這系統改的正是叫人無語。

    思來想去,張毅有了主意,不管怎麼亂套,他都要拿諸葛亮當籌碼,誘司馬微出山。

    「這位大姐,」沖章氏拱拱手,張毅問:「你可知潁川水鏡先生?」

    點點頭,章氏答道:「水鏡先生之名家父時常提起,可惜未曾得見!」

    見章氏點頭,張毅心中笑道:你知道這就好辦了。

    看看章氏,再看看小諸葛亮,張毅故作為難的說:「水鏡先生收徒嚴謹,恐怕不會輕易收徒的,但我與水鏡先生乃是好友,而且看小諸葛也算是一塊璞玉,有心將之引薦至水鏡先生門下,不知……」

    還未等張毅說完,章氏慌忙下拜:「先生若能將犬子薦至水鏡先生門下,妾身不勝感激!」

    「好,」一拍大腿,張毅強按住激動的心,對章氏說:「那你帶著小諸葛且先住下,一切費用算在我的賬上,明日我便去拜訪水鏡先生,先試一試他的口風!」

    「有勞先生了!」

    再次沖張毅施了一禮之後,章氏四下看了看之後,或是感覺這裡不是自己和兒子該住的地方,於是想帶著自己的兒子和丫鬟離開房間,卻被張毅攔住了,最後在張毅的一再要求下,章氏才帶著兒子和丫鬟住在了張毅的房間裡。

    客棧的房間已經沒有了,張毅讓出自己的房間後,他和黃忠都沒了房間,黃忠本想讓兩個護衛讓出房間的,可張毅擺擺手說算了,結果晚上張毅和黃忠擠到了周武和文聘的房間裡,張毅和文聘兩人擠在了一張床上。

    第二天天剛亮,張毅便帶著黃忠文聘和幾個護衛帶著昨晚買的禮物,直奔司馬微的住所而去,但到了之後那小童卻說司馬微昨晚並沒有回來,聽了小童的話,黃忠有些惱火,本想衝進茅屋看一看,卻被張毅拉住了,張毅讓文聘將黃忠拉倒一邊,向小童說自己晚些時候再來。

    中午剛吃完飯,張毅就按耐不住了,若小童說的是真的,那今天司馬微無論如何也該回來了,於是張毅再次帶著黃忠和文聘去了司馬微那裡,不過這一次張毅還帶上了諸葛亮。

    到了司馬微那裡,小童說司馬微回來了,不過吃過飯之後剛剛睡下了。

    黃忠讓小童去叫,卻被張毅攔住了。

    「主公,你……」被張毅拉住後,黃忠愈發的不忿了,他覺得即便司馬微有天大的本事,張毅也沒必要如此的忍讓。

    「漢升!」拍拍黃忠的手,示意黃忠稍安勿躁,張毅轉頭對小童說:「小友也去歇息吧,我們在這裡恭候便是了!」

    「那先生便稍後吧,我家先生不過是小憩片刻,待我家先生一醒,我便立刻知會我家先生!」

    說完小童向張毅施了一禮,然後便轉身進了小院,還反手把柴門給關上了,這下算是把張毅一行人徹底晾在了一邊。

    張毅這一等,足足等了兩個小時。
Babcorn 發表於 2016-12-13 15:32
第17章 要和手下睡

    「你這小廝,如何不早說!」

    草堂內突然傳來了大聲的訓斥聲,接著裡面便傳來了木屐的「噠噠」聲,似是有什麼人快步走了過來。

    大約十幾秒之後,柴門開了,從裡面走出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人,那人身高大約在175左右,光潔白皙的臉龐上,蓄著一縷鬍子,濃密的眉毛微微向上揚起,幽暗深邃的眸子泛著精光,這正和史書上對司馬微的記載如出一轍。

    「水鏡先生,晚生張毅有禮了!」說話的同時,張毅向司馬微深施了一禮。

    「讓先生久候,是德操之罪,先生請!」還了一禮後,司馬微側過身,對張毅做出了請的手勢。

    張毅同司馬微客套了兩句之後,兩人並肩而行走進了草屋之中,但張毅沒有帶黃忠他們進去,也沒有帶諸葛亮進去。

    進屋之後分賓主落座,司馬微吩咐小童上茶,而上茶期間張毅便直接向司馬微說明了來意,但司馬微聽後既沒有答應也沒有同意。

    將手裡的茶杯放下,司馬微笑著問張毅:「先生說天下必將大亂,有何依據?」

    聽到司馬微的問題後,張毅心道:早就知道你要問這個了。

    對於如何同司馬微說話,張毅早就想好了,對於司馬微來說,想把他輕鬆忽悠了那簡直是不可能的,所以張毅從一開始就準備了一大套為君的理論,他要達到振聾發聵的地步,一下就把司馬微說的無話可說,然後在拋出諸葛亮來引誘,張毅不信司馬微不出山。

    張毅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水,一邊放下茶杯一邊說:「且不說我曾經為大漢朝廷佔過一卦,僅憑我這一路而來所見所聞,便能窺之一二!」

    「我這一路北上,所過之處田地荒蕪,民不聊生,百姓難以為繼,被逼的放下鋤頭攔路打劫,而朝廷內,外戚與宦官爭權奪利,買官賣官成風,試問,那些買官之人,買官之後能不從百姓身上搜刮盤剝嗎?他們搜刮盤剝之後,再拿著老百姓的血汗錢買更大的官,結果受苦的還是百姓,最終就離官逼民反的日子不遠了!」

    越說越激動的張毅,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手舞足蹈、痛心疾首的做著自己的闡述。

    「縱觀古今,哪一次王朝更替不是因為朝廷昏庸,民不聊生而引起的?以本人愚見,民貴而君輕才是國之根本,舟好比是人君,水好比是黎庶,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民才是國家之本,國以民為本,民以衣食居為本,凡營衣食以不失其對為本,而為君者,凡事皆須務本,此乃國家長治久安之道!也是天道王道!」

    張毅這一番言論說完之後,司馬微目瞪口呆的看著張毅,似乎是真的被張毅給鎮著了。

    愣了足足十多秒,司馬微看著張毅拍手道:「先生這一番高論,真是讓德操醍醐灌頂茅塞頓開!好一個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好一個國以民為本,民以衣食居為本,真真是說到根本了!德操佩服之至,德操願跟隨先生為先生的共圖大業略盡綿薄之力!」

    說著司馬微起身下拜。

    「先生請起!」滿心歡喜的將司馬微攙起,張毅拉著司馬微的手說:「能得先生相助,張毅如猛虎添翼也!」

    就這樣,張毅憑藉著三寸不爛之舌和一代聖君李世民的名言,最終將司馬微收入了帳下,而名相排行榜上,司馬微的名號突然出現在了榜單上,並以103的智力值力壓眾謀士,佔據了名相排行榜的第一位。

    回去的路上,張毅查看了司馬微的屬性,不得不說司馬微是一個純粹的謀士,武力值只有43點,體力值和飢餓值更是低的要死,不過他的被動技能和主動技能都很牛叉。

    幕政:被動,提高領地內資源5%的產量。

    招才:被動,好結交名士,能引賢者來投。

    舉薦:被動,能發現領地內的武將和謀士並舉薦給所屬主公。

    安民:被動,提高領地內的民心。

    育才:主動,每月可施展一次,可讓被教育者早一日成才。

    不得不說司馬微的所有技能都很棒,有這樣一個人負責內政和謀略的話,應該會是一件很讓人省心的事。

    路上司馬微對小諸葛也是喜歡的不得了,而小諸葛見到司馬微之後,也不像和張毅黃忠他們接觸時那樣拘謹了,一路上小嘴裡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歡笑聲也從未斷過。

    回到客棧之後,司馬微和章氏見了面,得知司馬微要和張毅遠行了,章氏自然是不會將諸葛亮交給司馬微的,但諸葛亮雖然只是和司馬微相處了不到1個小時,卻喜歡上了司馬微,非常不想和他分開,這時候張毅站了出來,先給了章氏30兩金子,然後又把4個護衛和文聘留了下來,並囑咐文聘好生保護章氏,等自己一安頓好,必然會回來接他們。

    其實張毅本打算是忽悠章氏一起走的,因為章氏肚子裡可是還有一個小諸葛呢,而且一旦忽悠走了章氏,那諸葛珪也必然來尋,到時候自己一下又多了一個助力,可最後張毅還是放棄了,放棄的原因也是因為章氏的肚子,畢竟章氏已有5月身孕了,出點意外的話,張毅可付不起這個責任,而且張毅現在還沒有個最終目的地,戴上一個孕婦實在不妥。

    眼見諸葛亮有點不願和司馬微分開,章氏只得又逗留了幾個小時,在快要日落的時候才同張毅他們道了別,臨別的時候司馬微和諸葛亮依依惜別,張毅則拉著文聘的手一再囑咐他要保重。

    晚上吃過飯之後,張毅、司馬微和黃忠三人秉燭夜談,張毅向司馬微詳細闡述了自己的想法,而司馬微則給張毅提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建議,黃忠在聽了司馬微的建議之後,也對司馬微改變了看法,因為司馬微說的很多道理他都沒有聽說過,但細細一想卻有覺得有很深的道理,而司馬微提出的很多帶兵的建議,讓他也感覺很匪夷所思,但細細一問卻又很贊同。

    黃忠主要將自己的帶兵方式和張毅與司馬微作了闡述,司馬微也給他提了些很不錯的建議,三人一直聊到了深夜,聊完之後張毅驚訝的發現,自己和黃忠的智力漲了1點,看來站在巨人的肩上的確是有好處的。

    睡覺的時候張毅和司馬微睡得一張床,不是有那麼句話嗎?想讓人家替你賣命,你就要和人家睡,古時候老大拉攏下屬的那一套,張毅是一件一件的再往外施展,目前他已經睡了文聘和司馬微了,而且兩個還都是帥哥。

    張毅和男人同榻而眠的事,若是讓他老爸知道的話,肯定會說張毅彎了。

    第二天中午張毅等人繼續上路,這一次一輛馬車變成了兩輛,一輛是拉食物和雜物的,一輛司馬微自己坐,張毅也正好可以和司馬微好好聊聊。

    按照司馬微的建議和張毅之前的計畫,他們一行人沿官道西進,目的地是東漢的都城洛陽,而去洛陽就是為了買官,這是張毅一開始就想到的,不過後來司馬微給張毅指出了一個詳細的地點,他讓張毅一定要買到一個河東郡的官職。

    因為河東郡這裡位於並州與司隸之間,是一處被山地包圍的平原,不但良田肥沃而且易守難攻,距離洛陽都城很近,百姓服王化,最重要的是這裡雖然距離都城近,但士族很少,張毅進入河東這裡容易立足,而且一旦戰事起,北上可吞併州,西進可直逼洛陽,但本身卻又不是一處兵家必爭之地,算是一處較為穩妥的根據地了。

    除了以上幾點之外,司馬微建議張毅去河東還有一點,就是司馬微在河東有一個好友,是土生土長的河東人,而且也頗有家資,張毅去了那裡好歹有人幫襯,也容易發展。

    路上走了足足八天,張毅才看到了巍峨的古都洛陽。

    「天啊,這就是洛陽嗎?好大啊!」看到那高達百米的城牆後,張毅忍不住驚嘆道。

    之前在潁川看到潁川那幾十米高的城牆後,張毅就感覺南陽,和潁川一比就像個普通人家的小院一樣,可是現在拿南陽和洛陽一比的話,南陽簡直小的和廁所差不多。

    到了洛陽城門後,張毅他們跟在進城的隊伍後面一點一點的往前挪著,洛陽畢竟是都城,門禁當然不像其他地方一樣想進就進了,進城的話不但要接受盤查還要拿進城稅。

    這進城稅可不是給守門官的賄賂錢,而是真真正正的稅收,這種稅收一直到了清朝都有,不過進城稅很少,一般一個人也就2個銅板而已,騎著馬還要多交馬的錢,不過黃忠雖然辭官了,但他的官憑文牒上還清楚的寫著曾經擔任的職位,所以張毅他們一路上官家並沒有找什麼麻煩,在張毅看來自己這一行人進入洛陽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啊~」

    突然,前面傳來了一聲驚叫,接著又傳來了一陣哄笑聲,張毅在馬上眺望,原來是幾個兵痞正在對兩個婦人上下其手,那兩個婦人的家人在一旁苦著臉哀求著,反而卻被那幾個兵痞推到在地,前後的百姓看在眼裡,卻每一個人敢上前制止。

    「天子腳下,這群混蛋卻如此放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Babcorn 發表於 2016-12-13 15:32
第18章 進城

    看見兵痞調戲良家婦女,小舞當即忍不住了,反手就要拿馬上的弓箭,不過張毅卻伸手攔住了她。

    沖小舞搖了搖頭,張毅低聲說:「不可魯莽,我們的目的是進城!」

    「可是……」小舞還要分辯,但看到張毅嚴厲的目光後,最終還是把拿著弓箭的手鬆開了。

    前面的喧鬧並沒有持續太久,那幾個兵痞過足了手癮也就放那倆婦人過去了,進城的隊伍依舊在緩緩前行,排著排著,終於輪到張毅他們了,那城門官雖然看了黃忠的官憑文牒,但一聽黃忠他們是外鄉口音,立刻不懷好意的打量起了黃忠,他的眼神掃在黃忠身上,看的黃忠頗為不爽,不過還好他在黃忠惱怒之前,就將目光轉開了。

    那城門官打量過黃忠他們之後,帶著人依次開始檢查張毅他們的車架,當他看到騎馬的黃舞蝶之後,那城門官眼裡就泛起了狼光。

    看到城門官的眼神後,張毅心裡咯噔一下,暗道一聲不妙。

    「馬上的人都下來,接受檢查!」城門官扯著他那公鴨嗓,大聲叫嚷著,但一雙綠豆眼卻一直瞄著黃舞蝶。

    果然,那城門官起了色心。

    生怕會惹起禍端,張毅趕忙下馬,幾步搶到城門官近前,將早已準備好的10兩金子暗中塞進了城門官的手裡。

    掂了掂手裡的金子,那城門官嫌少卻又不好明說,但這種情況他遇到的多了,肚子裡的壞主意一大堆。

    轉了轉一對綠豆眼,城門官招招手叫過了兩個兵痞,然後說:「看看,有沒有什麼違禁品,沒有的話放他們進城。」

    城門官說完,一雙綠豆眼不停的往小舞身上瞟,那倆兵痞立刻就懂了,開始裝模作樣的搜查起了車輛。

    見城門官不依不饒,張毅心中惱怒卻又不敢得罪他,正在著急的時候,已經下了車的司馬微卻突然開口問那城門官:「大人,煩勞問一下,趙忠趙常侍家住哪裡?」

    「什麼?趙……趙常侍?」城門官一聽趙忠的名字,說話都結巴了,他嘴角抽了抽之後,反問司馬微:「你……你們找趙常侍?」

    「是的,我家公子的祖上,與趙常侍是故交,」說著司馬微轉頭對張毅說:「公子,家主大人給趙常侍的信呢?拿出來給官爺看看。」

    聽了司馬微的話,張毅當即反應過來,心裡一邊誇司馬微腦子轉得快,一邊伸手往懷裡掏,當張毅把包著白娟的布袋掏出來的時候,那城門官立刻慌了。

    「停停停,」一邊喝止手下,城門官一邊賠笑道:「原來是趙常侍的故人啊,失敬失敬,小的這就放行!」

    那城門官也是老油子了,知道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齊無,他從張毅他們的衣著上就看出張毅他們是體面人,再說他也不敢檢查給趙忠的信,更還不敢得罪趙忠的人,所以只能相信張毅他們說的是真的了。

    說著那城門官趕忙沖另外兩個手下襬擺手,示意他們放行,可他的手下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兒呢,一臉迷茫的看著他,然後嘴角還往小舞的方向撇了撇,示意他便宜還沒佔呢,怎麼能放行呢。

    「啪」

    一個大耳光子呼在一個兵痞的臉上,那城門官吼道:「還愣著幹什麼?老子讓你們放行沒聽到嗎?」

    吼了一句之後,那城門官又湊到兵痞的耳邊小聲嘟囔道:「他們是趙常侍的人,你們想死啊?」

    聽到城門官說張毅他們是趙忠的人,那些兵痞的連立刻變了顏色,趕忙恭敬的站在一邊,眼也不敢再往小舞的身上瞟了。

    「那就多謝軍爺了,」沖城門官拱拱手後,張毅翻身上馬然後吆喝道:「進城。」

    說完張毅一夾馬肚子,大搖大擺的就往城裡走,而知道張毅他們是趙忠的人之後,那些兵痞不但不敢要進城稅了,還躬著身子給張毅他們送行呢。

    進了城之後,張毅照例包了一家小客棧,然後便讓護衛們大廳趙忠家在哪兒,他都什麼時候在家,還沒等張毅安頓好呢,護衛們就小跑著回來了,不但大廳清楚了趙忠家在哪兒,還打聽出了他現在就在家,而且今天一下午都會在家。

    趙忠雖然是個宦官,但卻是現在大漢朝最有權勢的人之一,連漢靈帝都稱其為母,可見他的權勢有多大,像他這樣的大權臣,在洛陽有處宅院太正常不過了,而且因為他有權勢,所以稍稍一打聽就能知道他的宅院在哪兒。

    知道趙忠在家,張毅立刻帶著3000兩金子,攜司馬微和兩個護衛趕往趙府。

    趙府所在的街是洛陽最著名的朱雀街,這裡都是達官顯貴的府邸,百姓們一般都不會來這條街,所以到了朱雀街之後,街上也沒有了人來人往的熱鬧場景了。

    張毅來趙府並沒有帶上週武,不然到時候趙忠問的話介紹起來不方便,萬一趙忠聽了周武才是周賢的兒子,腦子一抽把官兒給了周武,張毅不就悲催了嗎。

    到了趙忠的府門外,張毅看到了一對與趙忠身份不向搭的石獅子,平常官家門前也會擺石獅子,但一般他們石獅子的脖子上都沒有瓔球,即便是有也只會有一到三個,因為瓔球這東西在漢代只有皇親和皇家特許的大臣家的石獅子上才會雕刻,皇宮門前的石獅子是九瓔,王公貴族的是八瓔,後面的逐級減少,一般四品以下無特許不允許雕刻,而趙忠家的石獅子居然是八瓔的,也難怪,連漢靈帝都稱其母了,不雕八瓔不給漢靈帝掉價了嘛。

    沒有過於糾結那對石獅子,張毅整了整衣冠,便上去叫門了,跟著他上去的只有司馬微,兩個護衛都站在石階下面看著馬。

    張毅和司馬微一上台階裡趙府看門的人就出來了。

    看門兒的門子撇著大嘴嚷道:「哎哎哎,幹什麼的,知道這是哪兒嘛就往裡闖?」

    正所謂宰相門前七品官,張毅見趙府的門子出來了,立刻就把懷裡的金子掏了出來,然後恭敬的遞了上去。

    「周司農,周賢周大人的門生張毅,特持家師書信,求見趙常侍。」躬著身,張毅恭敬的將60兩金子連同周賢的書信遞了上去。

    這回張毅可不省錢了,他怕給的少了,連門都進不了,那就尷尬了,而且來時司馬微就說了,給趙府門子的錢不能少,因為他還要一級一級的往上送,金子少了根本送不到趙忠那裡。

    得了金子,那門子立刻變了臉色,笑眯眯的說:「原來是周大人的門生啊,來來來,裡面請。」

    招呼張毅和司馬微進了門房後,那門子立刻小跑著進了內院。

    給了金子就是好使,張毅和司馬微兩人屁股還沒做熱呢,裡面就傳來話了,讓張毅和司馬微進正堂。

    門子引著張毅進了內院後,將他們交給內院的管事,內院的管事在引著他們進了偏廂交給正堂管事,見了正堂管事之後,張毅他們才算是進了正堂,進個趙府都需要如此多的門檻兒,可見金子這玩兒是真的不能少給,給少了說不準就在那兒給扣下了,當然這也和周賢的名字有關。

    據周賢所說,他曾兩次救了趙忠的性命,所以趙忠掌了權勢之後格外的照顧他,不過她是明眼人,看出了朝中不穩,趙忠他們也嘚瑟不了太長時間,他怕趙忠倒台後會連累自己,所以才告老還鄉的,不過即便是他告老還鄉了,趙忠還是每年都會差人看他的,可見當初周賢對趙忠的恩情不小。

    張毅和司馬微進了正堂之後,就沒見到趙忠,管事只是安排張毅坐下了,上了茶,就再也沒人理會他了,這也難怪,以趙忠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坐在正堂等他了。

    張毅足足等了一盞茶的時間,趙忠才慢悠悠的從內堂走了出來。
Babcorn 發表於 2016-12-13 15:33
第19章 皇上他娘

    聽到有人喊趙常侍到,張毅和司馬微慌忙下跪行禮。

    「晚生,張毅(司馬微),拜見趙常侍。」

    張毅這一跪雖然是極不情願的,但也是不得不跪。

    「免啦,」趙忠擺擺手示意張毅和司馬微起來,然後大大咧咧的往主上的座椅上一坐,問道:「你們倆誰是周老大人的門生啊?」

    趙忠那宦官特有的尖嗓子傳進了張毅而耳中後,刺激的張毅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低著頭上前一步,張毅拱手道:「晚生便是周賢大人的門生,張毅。」

    張毅同趙忠說話的語氣努力做到不卑不亢,但畢竟是第一次接觸這種大權臣,而且還事關自己在遊戲裡的前途,張毅難免會緊張。

    「張毅?好名字,聽著就靈透,」趙忠笑了笑,然後接著說:「抬起頭來,讓雜家看看。」

    聽到趙忠讓自己抬起頭來,張毅心裡打起了鼓,心道:趙忠這廝可別看上自己了,讓自己進宮啊。

    雖然心裡打鼓,但張毅還是緩緩抬起了頭,抬起頭後和趙忠對視了一眼後,張毅趕忙又底下了頭。

    「嗯,長得倒是一表人才,行了,別站著了,坐吧。」

    聽到趙忠讓自己坐下,張毅這才後退了兩步,然後坐在了椅子上,不過也僅僅是屁股沾了沾椅子邊兒而已。

    抿了口茶,趙忠細聲細氣的問:「來洛陽想求個什麼官兒啊?」

    見趙忠開門見山的說到了做官的事兒,張毅慌忙起身,從司馬微那裡接過了金子,然後恭恭敬敬的遞了上去。

    遞上金子後,張毅開口道:「回稟中常侍,晚生實際上是張良張子房的後人,家父曾任廬江郡太守,晚生不才,也想謀個太守的職位,那是三千兩黃金,求中常侍賞恩。」

    東漢末年那會兒,雖然大大小小的官都是明碼標價的,但也不是隨便來個人就能買官的,想要買官,首先要有一個清白的身世,而且還要是士族名門之後,不然那些地主豪紳或者強盜土匪,不都能斂財做官了嗎?

    「呦,原來是文成候之後啊,我就說嘛,周賢老大人也不是什麼人都收的,」一邊說著,趙忠瞥了一眼放在桌案上的金子,然後陰陽怪氣的問:「太守一職,皇上訂的是黃金1800兩,你這足足多了1200兩,什麼意思啊?你有話就直說,可別跟雜家繞彎子。」

    趙忠最後一句話點明了,讓張毅有話就明明白白的說,不用跟他拐彎抹角的。

    趙忠的意思張毅一聽就明白了,所以張毅趕忙拱手道:「實不相瞞,晚生想做河東郡太守。」

    「河東郡啊,那可是個好地方,」嘴角微微往上揚了揚,趙忠拍了拍桌上的金子說:「照理說呢,你是周老大人的門生,又是文成候的後人,雜家呢是不該收你這點金子的,不過你點名要做河東郡太守,雜家還真要給你疏通疏通,不過你放心,1800兩雜家原封不動的替你孝敬皇上,剩下的1200兩雜家一兩不留,該給誰雜家給誰,而且雜家許給你,不會讓你白花這1200兩的,回頭雜家再給你謀個爵位,要點封地,讓你這1200兩物有所值。」

    聽了趙忠的話,張毅心中大喜,慌忙下拜,同時口中高聲道:「謝趙常侍恩賞!」

    「行了,今天就到這兒吧,雜家也乏了,晚上還要當值呢,」整了整自己的發髻,趙忠擺擺手說:「你們倆呢,今晚就留雜家府上歇息吧,最晚明天晚上,皇上的恩旨就下來了。」

    說著趙忠還特意囑咐了一下府裡的管家,讓管家好生侍候著張毅。

    躬著身子送走趙忠之後,張毅和司馬微,跟著管家到了偏廂的客房,安頓好之後,張毅趕忙讓司馬微去通知府門外候著的兩個護衛,讓他們回去轉告黃忠,說自己今晚不回去了。

    司馬微出去了之後,張毅立刻躺在了床上長出了一口氣,此時他感覺自己後背的衣服已經濕透了。

    「呼~」再次長出了一口氣,張毅低聲嘆道:「和這樣的奸臣打交道,還真不容易,但願一切順利吧。」

    說完張毅也趕緊累了,躺在床上連衣服都沒脫就睡著了。

    一覺睡到了夜裡,等張毅醒來後發現司馬微已經睡了。

    看著在另一幢床上和衣而睡的司馬微,張毅輕笑道:「古人睡覺還真是早啊,這才10點就睡了。」

    伸了個懶腰之後,張毅站起來,輕手輕腳的走向了桌邊,睡了一下午,晚飯都沒吃的張毅已經餓急了,抓起桌上的食物也顧不上形象什麼的了,甩開腮幫子就開始吃。

    桌上的食物都是趙府的小廝送來的,四涼四熱有雞有魚還有一壺酒,張毅對酒不感興趣,但雞和魚他是有日子沒吃過了,所以一上來就扯下了兩個雞腿啃了起來,儘管他之前一直很注意不發出聲音,但最終他吃飯造成的響動還是把司馬微吵醒了。

    「主公,您醒了啊。」

    司馬微從床上起來後,也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後向張毅行了一禮,當他看到張毅居然不顧斯文的抓著一個整雞啃的時候,不由的皺起了雙眉。

    「嗯,」費勁的吞下嘴裡的雞肉後,張毅用他那油膩膩的手沖司馬微打了個招呼:「先生……額~」

    話還沒說完,張毅先打了一個嗝兒,一時間他所展現的形象就更差了。

    「主公,」沖張毅拱拱手,司馬微用略顯嚴肅的口吻說:「主公,您以後也是一郡的太守了,您要顧忌您的形象啊!」

    聽了司馬微的話,張毅老臉一紅,自己知道剛剛確實是丟人了,不過他腦子一轉立刻想到了應付司馬微的話。

    「先生有所不知!」感覺有些噎得慌,張毅先喝了一口酒順了順之後才接著說道:「我對於行軍打仗有一套自己獨到的理解,我認為行軍打仗首要的就是三快!」

    「三快?」愣了一下,司馬微反問道:「主公說的是哪三快?」

    「吃得快,睡得快,拉得快,」抹了抹嘴,張毅笑著說:「我說的雖然不雅,但確實是有道理的,你想兩軍對壘呢,到了吃飯的時間了,所有人都跑回去細嚼慢嚥的吃飯了,敵人打過來了你都沒把飯吃完,到時候別說打仗了,命都沒了!至於睡得快也是一樣,當兵的睡覺時間少得很,不抓緊每分每秒盡快入睡,哪有精神打仗啊?練武講唯快不破,你出拳快到對手看不見了,對手也就只能挨打了,換到行軍打仗來說也是一樣的,照我說,兵貴神速還是很有道理的。」

    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堆歪理之後,張毅見司馬微居然露出了思考的表情,就知道他被自己繞進去了,心裡不由的大讚自己是個天才。

    能把司馬微繞蒙,不是天才又是什麼?只不過張毅這個天才,繞蒙司馬微用的都是別人的理論,沒一個是他自己的。

    「唯快不破,兵貴神速?嗯,的確是很有道理,」細細的思考了一番之後,司馬微倒是認同了張毅偷來的觀點,不過他隨即有反問:「但這和主公說的三快有什麼關係呢?」

    指了指凳子先讓司馬微坐下,張毅一邊給司馬微倒酒一邊說:「你想想,一個軍隊日行百里,一個軍隊日行八十里,但日行百里的軍隊到了戰場之後還精神飽滿,反觀日行八十里的軍隊到了戰場後一副沒吃飽沒睡醒的樣子,你說誰會贏?而日行百里的軍隊為什麼能日行百里還精神飽滿呢?就是因為三快。」

    聽了張毅的話,司馬微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他感覺張毅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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