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皇帝萌萌噠 作者:羅襪染輕塵 (連載中)

 
iyhforever 2016-12-19 22:06:4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67 22451
regn13 發表於 2018-4-9 17:55
第八十五章 不寫網文可惜了(4/5)

    可是李觀棋這一套,何璧珺根本就不怕,只見她很是傲嬌的一揚脖子說道:“休我?不知道我犯了七出之中的哪一條啊?”

    “啊?”李觀棋不由的一愣。心說:我是好學不假,可沒事研究這個幹嗎啊?

    “無子、淫佚、不事舅姑、口舌、盜竊、妒忌、惡疾,你連七出都不知道,還說要休我?”何璧珺繼續著對李觀棋的蔑視。

    李觀棋正愁不知道七出是指的什麼呢,見何璧珺自己說了出來,連忙扳著手指說道:“這無子、口舌和妒忌你不是都佔了?”

    “無子怪我嗎?”何璧珺一叉腰說道,“就算按你媽說的,我是不下蛋的母雞,可是母雞沒有公雞能下蛋嗎?”

    “撲哧”一聲,李觀棋本來還本著臉來著,聽了何璧珺這一句,卻忍不住樂了出來。

    “你笑什麼?我說的不對嗎?”何璧珺還不知道自己話中的問題所在。

    李觀棋拚命的忍住笑說道:“母雞沒有公雞不能下蛋,這是誰告訴你的?”

    “母雞自己能下蛋嗎?”何璧珺是真的不知道,她雖然性格比較潑辣,但是怎麼也是大家小姐,雞和雞蛋都吃過,但是這母雞下蛋,她還真沒見過。

    “如果母雞必須有公雞才能下蛋,又從哪裡來的那麼多雞蛋給你吃啊?”李觀棋笑的肚子都開始疼了。

    “那這麼說,我真是那不能下蛋的母雞?”何璧珺歪著腦袋自言自語道,但是緊接著又想起了什麼似的,抬起頭來說道:“你不要騙我了。我過門的時候,她們都告訴我了,必須得跟你一起那個才能懷小寶寶的!”

    聽了何璧珺的話,李觀棋進一步堅定了現在絕對不洞房的想法:這分明還就是一個孩子嘛,誰忍心對一個天真無邪的女孩子下手啊?

    想到這兒,李觀棋故意嘆了一口氣說道:“珺珺,我不和你圓房。是有原因的。不過這是一個秘密,現在我告訴你,你也千萬不可以說出去,知道嗎?”

    何璧珺聽說李觀棋要告訴自己為什麼二人不行周公之禮的秘密。便急忙向前走了兩步,來到李觀棋面前,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李觀棋裝模作樣的探過腦袋去,將嘴巴貼在她的耳朵邊,用剛剛想好的理由說道:“這話出的我口。入的你耳,如果你要是洩露了出去,那麼不但你有血光之災,我也會暴斃而亡的。”

    何璧珺被他貼著耳朵說話,熱氣兒噴在脖子上,直覺得渾身好像螞蟻在爬似的一陣酥麻,十分的舒服,但是聽他又說的凶險,忙收斂心神,使勁的點了點頭說道:“你說。你說。我保證,保證不會跟任何人說的。”

    李觀棋嗯了一聲,然後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上次被抓的事情,你還記得吧?”

    “記得啊!”何璧珺又點了點頭,顫抖著聲音說道,“當時賀子銘把你救回來的時候,真的是嚇死我了,你渾身都是血!”

    李觀棋見何璧珺果然上當,心中暗笑,但是表面上還是一本正經的說道:“你知道那些傷是怎麼來的嗎?”

    “當然是他們折磨你來著!”何璧珺回頭說道。但是因為李觀棋貼的實在太近,她這一回頭,二人的嘴唇便不可避免的來了一次親密的接觸。

    “刷”的一下,電流迅速在二人身上通過。兩個人都楞了一下,不知道是該繼續剛才那種美好的感覺,還是該就此拉開距離……

    還是李觀棋率先清醒過來,他直起身子,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說道:“不錯。他們都是窮凶極惡之輩,對我是無所不用其極,但是那些傷也不過是些皮外傷,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他們強迫我服下了一條蠱。”

    “蠱?”何璧珺本來還在害羞,聽到了這個她首次聽到的名詞,便又立刻來了精神。

    “不錯。就是蠱,這是他們用一種神秘的巫術培養出來的一種毒蟲。”李觀棋煞有其事的瞎編道,“這種蠱叫作春蠱,進入人體後,平時只是蟄伏,但是一旦男女交合,它便甦醒過來,吸食宿主的精血,房事越勤,它長的越快,吸食也越厲害,最終令宿主精盡人亡!春秋時晉候就是中了這種蠱,然後死掉的,《左傳》中都有記載的。”

    “那這蠱還在你身體裡面嗎?”何璧珺緊張的問道。

    “在啊!”李觀棋故意沉痛的說道,“我之所以不和你同房,便是因為這蠱的存在。”

    “有法子將他取出來嗎?”何璧珺又是著急的問道。

    李觀棋搖了搖頭說道:“取不出來的。只能將他餓死!”

    “餓死?”何璧珺驚訝的問道,“怎麼餓死它啊?”

    李觀棋一本正經是說道:“這蠱也是有生命的,不吃東西自然會餓死它的,只不過需要的時間比較長,要整整一年的時間才行,所以一年之內,我是不能近女色的。”

    “原來是這樣啊!”何璧珺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又嘟起小嘴說道,“你幹嘛不早跟我說啊?還害得人家胡思亂想,以為你不喜歡人家呢。”

    李觀棋又嘆了一口氣說道:“不是我不想說啊,而是這蠱極其有靈性,它能感覺到周圍有幾個人知道它,每多一個人知道它,它便會甦醒過來,吸食一口我的精血,然後延長一年的壽命。”

    “啊?”何璧珺一臉的歉疚說道,“那我現在知道了,豈不是它要活兩年了?”

    “是啊!”李觀棋沉痛的點了點頭說道,“本來我只需要一年不近女色便可餓死它的,現在必須又得再多等一年了。而且,被他吸食這一口,我起碼要少活五歲的!所以你一定不能告訴別人啊!”

    何璧珺聽了“哇”地一聲哭了出來,自已真是該死,幹麼好端端地非要逼著李觀棋將這個天大的秘密說出來啊?這下倒好,不但自己還要再多等一年,李觀棋還要減少五年的壽命,都是自己害的。

    想到這裡,何璧珺不禁心如刀割,後悔得恨不得打死自已才甘心,她一把抱住李觀棋,哀哀痛哭不已,連聲道:“對不起,對不起,皇上,都是臣妾不好,我真該死……居然害的陛下減了五年的陽壽,嗚嗚嗚……我真該死!”(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9 17:55
第八十六章 很想出去兜兜風(跪求月票)

    李觀棋實在沒想到自己一個謊言,竟然騙的何璧珺連對自己的稱呼都改了,得意之下,心中又隱隱覺得歉疚起來,於是輕輕摟住她,摸著她的秀髮,笑著說道:“好了,不要傷心了。:.in。欽天監的人算過朕的命盤,說朕能活一百零五歲呢,區區五年陽壽而已,朕一樣能活到一百歲的。”

    何璧珺那雙含淚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顯得無比美麗,輕聲問道:“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李觀棋哈哈一笑說道,“君無戲言嘛,再說了,朕怎麼捨得欺騙自己的梓童呢!”

    “討厭了!”何璧珺破涕為笑說道,“堂堂的皇帝也沒個正經,什麼梓童不梓童的,人家聽的怪羞人的。”

    正所謂溫柔的女人最美,何璧珺本就生的嬌俏可愛,現在又添了一抹溫柔,李觀棋如何還能受的了?望著那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和嬌豔欲滴的紅唇,身體情不自禁便有了反應。

    二人貼身摟抱著,李觀棋的身體變化,何璧珺立刻便感覺到了,頓時羞的滿臉通紅,忽的一下推開李觀棋,急急說道:“不行的,不行的。兩年之內不行的。”

    李觀棋不由的一陣苦笑,這謊編的太好也有麻煩,整的自己現在連軟玉在懷的感覺都沒的享受了。

    李觀棋剛打算再想一個謊言,好讓自己能夠名正言順的和何璧珺繼續曖昧下去,突然一個他非常不願意聽到的聲音傳了進來:“你們這些奴才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啊?本公主見天過來的,今兒倒不讓我進了?皇上在裡面怎麼了?我正有事找皇上呢。”

    聽到這個聲音,李觀棋頓時什麼**都沒有了,門外的正是他避之不及的長公主李岫心。

    自從上次李觀棋答應了負責她的婚事之後,李岫心隔三差五的便去找他,追問他為什麼還不把趙正找來。

    對於把李岫心要嫁給趙正這件事,李觀棋其實打心眼裡是樂意的,趙正那可是火神爺啊,而且上次雖然只是匆匆一面。未能深談,但還是可以看的出來,趙正絕對不是一個莽夫。如果能把這麼一位有勇有謀的人才收為己用,那該是多麼讓人高興的一件事啊。

    而且趙正才貌雙全。也不算辱沒了李岫心,最難得的是李岫心居然主動春心蕩漾。還有什麼比把趙正變成自家人更能讓他效忠的好法子嗎?

    樂意歸樂意,可是事情不是你樂意就能辦好的,總要有一個過程。李觀棋是皇帝,他所要操心的事情實在太多。特別是這一陣子,變法正進行到緊要關頭,李觀棋更是忙的腳不沾地,他不可能把精力都用在撮合自己的姐姐和一名“反賊”上。

    可李岫心管不了這麼多,她只知道李觀棋答應了她的事情就得趕緊去做,自然是不停的一遍一遍的催促著李觀棋,快點兒考慮她的終身大事。

    對於自己的這位“姐姐”,李觀棋還真有點兒惹不起,只好選擇能躲就躲。

    李岫心進來瞧見李觀棋,第一句話便是:“皇上。你心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姐姐啊?”

    “瞧姐姐你說的。”李觀棋尷尬的一笑說道,“朕正和珺珺商量著,要離開京城,親自去劍南呢!”

    “真的?”李岫心雙眼冒光的說道。

    “自然是真的。”李觀棋肯定的說道,“君無戲言嘛!”

    李觀棋說要去劍南並不完全是騙李岫心,他其實一直都有這個想法。

    祖東來倒台的時候,其黨羽之中最重要的一個人物曹遠山逃走了。這個曹遠山,李觀棋可是當面和他打過交道的,此人所圖非小。本來就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跑了就跑了。李觀棋也不為己甚。可是上次他被擄走的時候,卻從柳含煙那聽到了曹遠山的下落這哥們是要去山南道投奔陳光曦的。

    陳光曦是山南道的都統制,手下足足有三十多萬的兵馬,這個人是開國元勛定國公的後代。陳家世代鎮守山南,儼然已是山南的土皇帝。如果曹遠山真的是去投奔了他,他卻直到現在也沒有任何奏章上奏,那麼往小了說他是包庇曹遠山,往大了說,他是根本就沒把自己這個小皇帝看在眼裡。

    如果僅僅是陳光曦。李觀棋還不是很擔心,因為山南道正好處於大乾疆域的中心,四周被七個道緊緊的包圍著,就算是陳光曦有不臣之心,他也難以有什麼作為。

    可是山南道西邊就是擁有著四十萬大軍的劍南道,而劍南道的都統制是爵封衛國公的李墨然,李墨然的夫人和陳光曦的夫人是親姊妹,也就是說李墨然和陳光曦是俗稱的連襟。

    如果陳光曦有不臣之心,那麼李墨然的態度又是如何?作為大乾朝的皇帝,李觀棋不得不考慮這個問題,畢竟這兩個人手中的兵力加起來達到了驚人的八十萬,全國四分之一的兵力都是聽這一對連襟的軍令的。

    當然,懷疑歸懷疑,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李觀棋還是得把陳徐兩家當做忠臣來看待,畢竟這兩家都是開國元勛的後裔,當年為了大乾朝也都是立下了汗馬功勞的。

    基於這兩種矛盾的心理,李觀棋一直打算巡視一次劍南,而去劍南,必然要經過山南,順道可以將這一對連襟都看一遍,李觀棋還是寄希望於籠絡這兩個人的。

    第二個想去劍南的原因,便是因為趙正了,李觀棋已經知道了趙正的真實身份,劍南道浮玉山流雲寨的大當家的,他可不知道流雲寨已經內訌。還一直打算著去那兒找趙正呢!一來給自己添一個得力助手,二來也好向李岫心交差。

    其實還有第三個也是最重要的原因,他想見柳含煙,雖然柳含煙未必也在浮玉山流雲寨,但是起碼也是一個希望。他和柳含煙經歷了那麼多,還是沒能走到一起,這份遺憾刺激著他一定要找到柳含煙,哪怕只是一丁點的希望,他也不願意放棄。

    基於以上的原因,李觀棋這劍南之行基本上是肯定要去的,只是因為被朝中的事情所羈絆住,才遲遲未能動身而已。(未完待續。)

    PS:親們:塵塵訂閱還可以,可是在月票榜上真的被人壓迫的厲害啊。塵塵不甘心啊,咱們一起雄起可好?
regn13 發表於 2018-4-9 17:55
說幾句感受

    塵塵今天的心情其實很受傷,因為一天下來居然只有三個人投月票。如您已閱讀到此章節,請移步到 :中文.in.閱讀最新章節塵塵也不是聖人,說實話,挺受打擊的。

    塵塵不是一個專職寫手,而且正逢“人到中年,一肩兩挑”的年紀,白天上完班,晚上回家還要哄孩子,一般都要到10點左右才能開始碼字。但就是這樣,塵塵的更新也一直沒有拉下,不敢說自己多勤奮,但是最起碼在同期的書中,塵塵算是比較勤奮的一個。

    為什麼選擇在“十一”上架,很大一個原因就是有七天假期可以用來碼字。為了不影響塵塵碼字,老婆早早地帶著孩子回了娘家。每天傍晚跟孩子通電話的時候,其實感覺挺欠他們娘倆的。但是塵塵既然走上了碼字這條不歸路,也就只能堅持走下去,多多碼字,也算是對老婆和孩子的一種補償吧。

    這本書的訂閱勉強還看的過去,塵塵很感謝大家的支持,但是月票真的很傷人心啊。書友們可能不知道,月票的多寡代表著一本書忠粉數量的多寡,也代表著這本書在編輯心目中的地位,關係到後面的推薦。如果月票數一起這麼低迷的話,這本書的推薦就會越來越差。

    所以希望有月票的書友,還是能夠支持一下塵塵,讓我們一起走的更遠,飛的更高。

    雖然這兩天高強度的碼字,已經讓塵塵不止一次出現眼睛疼,頸椎酸的毛病,但是100張月票加更一章的承諾不會變。男人嘛,做出了承諾就要兌現。

    最後再給自己的書友群打個廣告:284482667。歡迎大家加入。(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9 17:56
第八十七章 龍出帝京(1/5)

    好容易挨到了六月裡,朝廷裡面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李觀棋這才抽出身來籌劃出巡的事情.因為上次被擄的事情,秦敏中等人死活也不同意李觀棋偷偷摸摸的出去。逼的李觀棋沒有辦法,只好頌布聖旨,詔告天下,堂而皇之的巡幸劍南道。

    因為是浩大出巡,所以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要祭告太廟,辭別太后,皇后和京中百官要出城相送,一系列的儀式實在是繁瑣。而且,皇帝出巡,這保護的力量也得跟上,驍騎衛和羽林衛全軍出動,一路扈從,八千人浩浩蕩蕩的隊伍足足好幾里長。

    其實這些面上的文章都是做給朝中那些大臣們看的,隊伍一離開京城,李觀棋便吩咐儀仗按照既定路線慢慢行進,而自己則帶著一干侍衛扮作客商遠離了大部隊,先跑了他還是要微服私訪。

    這個時節正是一年當中最熱的時候,但李觀棋出京不久天就變了。先是颳風,漠漠黑雲將天穹染成一片灰暗,空曠寂寥的田野上西風肆虐,黃沙浮土一陣陣撲面而來,噎得人透不過氣來。

    第二天風倒是小了點,卻下起雨來。浙浙瀝瀝的,倒也不大,李觀棋在這雨中行進,起初還興致頗高,一路走一路說笑。

    可是接連幾天下來,不是風聲就是雨聲,漸漸地,感到枯燥而又單調,李觀棋也就沉悶起來。

    皇帝臉色不好,侍衛們都不敢湊趣兒。有事來稟,無事就悶頭當“夥計”趕著牲口走路,弄得李觀棋更覺心裡不快。

    無名比較會來事,見此情形,便靠上前去說道:“公子,咱們這麼一大隊的人一道走,這事那事的,沒的惹你不開心,不如我和雲旌陪著您先走。讓他們在後面遠遠跟著?”

    李觀棋其實早就不耐煩了,這一行人又是車,又是貨的,因為天下雨。道路有泥濘,一天愣是走不出去二十里,照這個速度,別說是劍南了,就是到山南也得八月十五了。

    所以聽了無名的建議。李觀棋想都沒想便答應了,一干侍衛也覺得和李觀棋時刻待在一起壓抑,當然也是樂於同意的。可是賀子銘卻有點兒躊躇,他是侍衛統領,擔負著李觀棋安全的責任。而且之前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過李觀棋被擄走的事情,現在李觀棋又要只帶著自己和無名行動,他怎能放的下心?

    李觀棋見他囁嚅,笑道:“乾偉皇帝這次是浩蕩出巡,儀仗就在咱們身後幾十里的地方呢。我現在是白正白公子,誰沒事還會來找我麻煩不成?就算是碰上了剪徑的強盜。有你們兩個在,還有對付不了的毛賊嗎?”

    無名也在旁說道:“公子說的是。雲旌兄你也太過謹慎了,你我二人聯手,試問天下有誰能夠抵擋?”

    賀子銘嚥了一口唾液,說道:“我自然是不怕劫盜的。我是擔心,就我們三個,遠離了大隊,駐蹕關防,食宿不方便,公子是千金之軀。萬一水土不服,有個頭疼腦熱的怎麼好?而且前朝上官家餘孽至今逍遙法外,他們一直試圖對公子不利,手底下有真功夫的又不少。我怕……”

    “囉嗦!”不待賀子銘說完,李觀棋已照著胯下的馬屁股就是一鞭,噌的一下便躥了出去。無名也是趕緊一帶馬,趕了上去。

    賀子銘無奈,只好沖侍衛們囑咐了幾句,也跟了上去。

    三人離了大隊。只管策馬狂奔,這種馳騁的快感,令李觀棋也一掃臉上的陰霾,不時地發出了一陣陣的狂笑。

    無名自從進了宮,也是頗感約束,如今也是撒了歡一般,竟然還同李觀棋賽起了馬。整的賀子銘不停的搖頭苦笑,為了不被二人甩開,也只好頻頻揚起馬鞭……

    令賀子銘微微感到精神一鬆的是,一路之上倒也平靜,天黑之前也趕到了一座城池,不用露宿荒郊了。

    到了近前,才發現這城池倒也稱得上雄偉。李觀棋三人繞著官道在城河外足走了二里多地才尋到城南門,抬頭一看,上面斗大兩個紅字石城。

    “公子,咱們這是到了宣州地界了。”無名笑著沖李觀棋說道,“照這個速度,要不了幾天便可到山南了。”

    李觀棋點了點頭,便率先進了城。因為仍在江南道地界,石城又是宣州的治所,所以城內也甚是繁華,街道上熙熙攘攘的儘是行人,兩旁店舖也是櫛比鱗次……

    因為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三人便在城裡轉悠著找客棧,可是這城裡的客棧生意特別的好,連續問了好幾家都是客滿。一直逛到酉末時分,才找到一家“客再來”的老店,說是北院還有幾間空房。

    賀子銘不放心李觀棋和別人同住一個院子,便掏出一錠銀子,讓老闆將北院的客人都遷到別處。那老闆見賀子銘出手便是五十兩的官錠,知道是碰上了大主顧,連忙喜滋滋的去和客人們商量去了。

    半晌之後,那老闆苦著臉走了回來。

    賀子銘見狀,皺眉問道:“怎麼?客人不願意搬嗎?”

    那老闆無奈的說道:“其他客人都好說,可是唯獨北院天字一號房的一位姑娘死活不同意。”

    賀子銘又掏出一錠銀子說道:“你將這銀子拿去給那姑娘,看她可願意搬?”

    那老闆何曾見過出手如此闊綽之人?答應了一聲,撿起那錠銀子便又折了回去。

    這次那老闆回來的卻是非常快,只是雙手都籠在袖子裡,並不露出。

    賀子銘問道:“那姑娘可答應了?”

    那老闆將兩隻手往櫃檯上一擺,赫然一隻手裡各攥了兩錠雪花銀,但是卻非賀子銘所用的元寶形官錠,而是瓦狀的銀錠。

    賀子銘疑惑的問道:“老闆,這是何意?”

    沒等老闆回答,李觀棋已在旁笑道:“這還不明白?你給人家五十兩讓人家搬,人家拿回來二百兩,讓咱們滾蛋,哈哈!”

    賀子銘一臉的尷尬,惱道:“我去和這姑娘說去。”

    “回來。”李觀棋攔住他,笑道,“一個姑娘,你擔心個什麼勁?北院那麼多房間,何必非要把人都趕走呢?”

    “可是……”

    “別可是了。”李觀棋打斷了賀子銘,然後沖那老闆說道,“那姑娘不搬就不搬吧,我們住下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9 17:56
第八十八章 石城王霸(2/5)

    一切安置停當,李觀棋飯也不吃,便急著要到街上去,說是去街上吃小吃。 新·

    賀子銘忙攔住他說道:“公子,這可萬萬使不得。上次就是這麼出的事,這次我是死活也不會同意的。”

    “誰讓你同意來著?”李觀棋笑罵道,“到底是我管你,還是你管我啊?我是肯定要出去的,你要再攔著,我可打你了啊!”

    “公子你又打不過我!”賀子銘一本正經的說道。

    李觀棋頓時一臉黑線,苦笑著說道:“你還真老實……趕緊讓開,不然我讓無名和你打,我是打不過你,他可是一身的寶貝。話說,我還真想看看你們兩個誰更厲害一點兒來著!”

    沒等賀子銘回話,無名已在旁連連擺手說道:“公子,你們吵架歸吵架,別把我摻和進來。”頓了一下,又說道:“其實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屬下也是不主張公子出去亂轉悠的。”

    “什麼叫亂轉悠啊?”李觀棋沒好氣的說道,“我是要出去體察民情好不好?”

    “不管公子是出去做什麼,都得等屬下做好了安排才行。”賀子銘就是一個堅持原則的好孩子。

    聽了賀子銘這話,李觀棋倒是開心起來,因為起碼賀子銘不是再說不讓他出去了,忙說道:“儀仗大隊離著好遠呢,你還能做什麼安排啊?”

    賀子銘回道:“我帶著中樞府的通行關防,身上還有大內侍衛的腰牌,我去趟宣州府衙,把這裡的知州叫來,他是這兒的父母官,地方上利弊自然知道不少,公子和他先談談,瞭解個大概,再出去走走看看,豈不又省事又少麻煩?”

    李觀棋搖頭說道:“不好。不好。要是能從這些當官的嘴裡問出真話來,我何必舍了大隊,搞什麼微服私訪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些當官的,讓他們知道了我的身份。保準說的全是好聽的花言巧語,實際情況一點兒也瞭解不到。不好,不好。”

    賀子銘也是連連搖頭說道:“公子也沒出過京,這也是第一次到地方上來,又怎麼知道這裡的知州說謊不說謊?如果不叫人來先問問。我是絕對不會放公子出去的。大隊人馬都不在,這安全方面的事,公子你得聽我的。”

    “我去!還真變成你管我了啊?”李觀棋又是一聲笑罵,無奈的說道,“好吧,好吧。你有理,行了吧?不過想出去走走,你就擺出這麼一套一套的道理!你去吧,去吧!怎麼不去啊?”

    賀子銘本著臉說道:“公子莫怪,屬下不相信你。還是讓無名去吧。免得屬下剛剛離開,公子便偷著跑了出去。”

    “行!你行!”李觀棋徹底無奈了,只好回頭沖無名說道,“你去吧。不過你別去叫宣州的知州了,把石城知縣叫來就行了,他是這石城的父母官,所瞭解的肯定比宣州知州要來的詳細。還有,亮個腰牌給他看看就行了,別洩露我的身份。”

    “屬下省得!”無名答應一聲,轉身出去了。

    待無名離開。賀子銘又說道:“公子,我真是不明白,在京裡好好的,幹嘛非要出來?出來就出來了。你還非得離開大隊人馬的保護,這要是萬一有個什麼事,我如何擔得起這個責任?”

    李觀棋用手點了點賀子銘,搖頭說道:“你啊你,這副模樣哪兒像是身懷絕技之人?倒像是一個小媳婦,原來的那個天不怕地不怕。敢跟朕單刀赴會的賀雲旌呢?”

    賀子銘苦笑了一聲,說道:“原先我那是年輕,不懂事,可是隨著這大乾朝越來越好,我越發覺得保護公子的責任重大,之前又出過一檔子事,也讓我知道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那位玉川子的武功便要較我高出不少……”

    李觀棋知道賀子銘確實是擔心自己的安危,雖然覺得他有點兒過分小心了,但是這份忠心總歸還是不便打擊的,便笑著說道:“保護我的安危是你的職責,你做的沒有錯。但是讓這天下所有的老百姓都過上好日子,也是我的職責,我做的也沒有錯。”

    賀子銘撓了撓頭說道:“公子這話,我聽不大懂。難道在京裡便不能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了?”

    李觀棋搖了搖頭說道:“不登高山不知天之大;不臨深谷不知地之厚。我如果一直待在宮裡,那麼我就只能從奏摺上去瞭解這個國家,去瞭解這天下的百姓,那樣也就變成了瞎子和聾子。

    我不相信奏摺,老百姓具體過的怎麼樣,我要拿自己的眼睛看,拿自己的耳朵聽。”

    “可是我卻聽說微服私訪是術而不是道,治國還是應該靠道,而不能靠權術。”賀子銘皺著眉頭說道。

    “啊?”李觀棋沒想到賀子銘竟能說出這話來,奇怪的問道,“你這話是聽誰說的?”

    賀子銘笑著說道:“這是我聽下面的一個侍衛說的。”

    “一個侍衛能說出這話來?”李觀棋也是來了興趣,“他叫什麼名字?”

    “杜雷。”賀子銘回道,“是今年剛補的侍衛,前兒那幫扮作夥計的侍衛中就有他。”

    李觀棋默默的點了點頭,他現在真個是求賢若渴,稍微有點兒能耐的人他就不願放過,心中暗自打算回京之後,可以和這個杜雷好好聊聊,如果真有治國才能,當一個侍衛,有點兒浪費了。

    二人正說話,無名已經回來。李觀棋見就他一人,便問道:“人呢?叫進來吧!”

    無名一攤手說道:“回公子,人沒跟來。”

    李觀棋一聽樂了,笑著說道:“今兒奇了。那邊天字一號房裡住著一個不貪利的,這邊又出來一個不畏權的,敢情你這御前侍衛的面子還請不動一個縣令?”

    無名一笑說道:“那倒也不是。這御前二字到哪兒還都是吃的開的,我到了石城縣衙,他們也都是畢恭畢敬的,不過他們的縣令王霸卻不在衙門裡。”

    “王八?”李觀棋皺眉說道,“這名字起的。”

    “公子。他不叫王八,而是叫王霸,王侯的王,霸王的霸。”無名笑著糾正道。(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9 17:56
第八十九章 粉飾太平(求月票)

    “王霸?”李觀棋也樂了,說道,“這名字也不咋地,就沖這名字,他這仕途也順利不了。(.in.)哪個上司不敲打敲打他啊?對了,他沒事不在衙門裡待著,幹嘛去了?”

    “說是去瞧什麼難民去了。”無名回道。

    “難民?”李觀棋刷的站了起來,“沒聽說最近哪裡有鬧災啊。哪裡來的難民?而且我們進城以來,轉了這麼一大圈,也沒有看到難民嘛。”

    無名剛想回話,突然聽到外面一個人高聲說道:“是不是有一位叫無名的兄弟住在這兒?”

    三人推開房門,卻見院子門口站了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漢子,三十餘歲,一身七品服色,想來便是那石城縣令王霸了。他這身材和聲音倒也符合他這名字,想到這兒三人不由的會心一笑。

    因為對方點名是找自己,所以無名便開口應道:“是王大人嗎?進來吧!”

    “正是卑職!”王霸大步邁進門來,沖三人一拱手說道:“不知道御前侍衛找卑職有何事?”

    李觀棋見他進退有度,性格直爽,卻又不卑不亢,心下便有幾分喜歡,笑著說道:“聽說王大人是去對付難民去了?”

    王霸自然不認得李觀棋,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接著說道:“可不是咋地?石城一共才六萬多人,這一下子就來了兩萬多名難民,搞不好是要出大亂子的。我從中午就出去了,晚飯到現在也沒來得及吃呢。”

    李觀棋眉頭微微一皺,又問道:“兩萬名難民?何處受了災?這難民又在何處?為何城中未見?”

    王霸見李觀棋不停的發問,便咂了咂嘴說道:“這位是?”

    無名急忙說道:“這是我家公子,白公子。”

    “白公子?”王霸兩道濃眉向當中擠了擠,一臉的不相信,撇著嘴說道:“我看公子未必是姓白,而是姓李吧?”

    賀子銘和無名聞言大驚,身形一動,一個護住李觀棋。一個攔住了王霸的退路。

    王霸哈哈一笑說道:“看來我是猜對了。”

    李觀棋輕輕推開身前的賀子銘,面色平靜的說道:“你是怎麼猜出我的身份來的?”

    王霸又是一笑,說道:“這有什麼難的?既然這位無名兄弟是御前侍衛,便沒有給普通人當護衛的道理。你又這麼年輕。也不可能是什麼大官,那麼就只能是鳳子龍孫了。還請殿下將名諱告之,卑職好行禮。”

    李觀棋這才知道王霸並未看出自己是皇帝,只是猜到了自己是李氏宗親而已,便將錯就錯的說道:“孤乃齊王李臨帖。此次皇上巡幸劍南,孤負責打前站,因為這石城是預先定好的一個駐跗之處,所以叫你前來問問情況。”

    王霸這才跪倒在地,行了大禮,然後站起身來,說道:“殿下,你知道為什麼你看不到難民嗎?”

    “為什麼?”李觀棋心中卻是充滿了疑問。

    “就是因為皇上要來了,所以你才見不到難民!”王霸恨恨的說道。

    “這又是為什麼?”無名在旁插話道。

    李觀棋卻已是面沉如水,冷冷的說道:“是不是你們根本就沒有放難民進城?”

    王霸一抬手。遮斷李觀棋冷冷的目光,說道:“殿下,你也不用衝我瞪眼。難民確實沒放進城來,都在西門外堆著呢,不過這可不是我的主意。”

    “你是石城縣令,不是你的主意是誰的主意?”李觀棋怒道。

    “我的好殿下啊!”王霸苦著臉說道,“我雖然是這石城的知縣,可是這兒也是宣州府衙的所在啊。三生不幸,知縣附郭,我真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麼孽。這輩子就當了這附郭知縣。”

    “你的意思是宣州知州下的令不准難民進城?”李觀棋立刻便醒悟過來,口氣略緩了緩說道。

    “除了那位只會溜鬚拍馬的伍文軒伍大人,還有誰能下這種狗屁不通的命令?”王霸的話語裡充滿了對知州的不滿。他自然看的出,李觀棋明顯是對不准百姓進城的行為大為不滿。所以這個狀他告的是信手拈來。

    李觀棋卻並沒有要馬上追究哪一個人責任的意思,而是又問道:“我們進城的時候,南門明明大開嘛,難道難民不知道從南門進城嗎?”

    王霸一拍大腿說道:“殿下,你也太小瞧我們的伍大人了。如果把南北門也關了,那麼皇上來了怎麼辦?伍大人要給皇上看的是一片祥和的景象。四門緊閉,那能叫祥和嗎?”

    李觀棋動容了,緊盯著王霸說道:“他用的什麼法子,讓難民都聚於一處?”

    王霸嘆了一口氣說道:“咱們的伍大人調了城中的軍隊,凡是有跑出地界的難民,一律當場格殺的!”

    “什麼?”賀子銘和無名都是一臉的驚訝。

    李觀棋也是面色一寒,沉聲說道:“他如此做法,難道就不怕災民嘩變嗎?”

    王霸頓足說道:“他不怕,可我怕啊。你們知道我為什麼中午飯沒吃就出城去難民的營地了?就是因為災民已是群情激奮,和當兵的已經開始吵吵起來了,我過去的時候已經開始動手了,有幾個還見了血。”

    “現在怎麼樣了?”李觀棋急急問道。

    “當然是已經平息下來了。”王霸咧嘴笑道,“不然卑職怎麼能到殿下這兒來伺候呢?”

    李觀棋聽了王霸這句話便知道,此人有上進心,因為他想巴結自己;但是他又不會官場那套齷齪的巴結手段,這句話聽起來是巴結,可是還是有毛病的,因為他還是把災民的事情排在了伺候齊王殿下前面。不過這也正說明了他確實是一個心中裝著老百姓的好官。

    所以,李觀棋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說道:“雙方一旦動上了手,便會越打火氣越打,火氣越大便越打的凶,你是怎麼做的?”

    王霸仔細看了一眼李觀棋,也笑著說道:“殿下,沒想到你嬌生慣養的,居然還能瞭解這些?沒錯,就像你所說的,他們是越打火氣越大,火氣越打嗓門也就越大,那麼多人都在瞎嚷嚷,我過去後,根本就沒人聽我的。”

    賀子銘和無名聽他說的緊張,便也在旁追問道:“他們不聽你的?那你是怎麼讓他們平息下來的?”(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9 17:58
第九十章 人禍(月票100張加更)

    王霸咧嘴一笑說道:“我一見好好說話沒人聽,便動了點心眼,我把一匹馬的尾巴點著了,那匹馬吃痛之下,向著人群一沖,便把雙方衝開了。    .. 然後我趁機跳了出來,大吼一聲‘老子是石城縣令王霸,都他媽的給老子住手,誰再敢動一動,老子把他頭髮也點了,不管是當兵的,還是逃難的,有一個算一個。’”

    說到這兒,王霸得意的一翹下巴,又說道:“你還別說,卑職這一下,還真把在場的都鎮住了,這才老老實實聽我說話。然後卑職就對他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這才暫時平息了一場暴亂。”

    李觀棋聽他說的簡單,但也知道實際情況肯定不簡單,不然他也不用在那兒耗了大半天的時間了,便又問道:“這麼多的難民,都是從哪裡來的?我怎麼沒聽說哪裡鬧災啊?”

    “哎呦,我的個殿下來。”王霸一拍大腿,說道,“這年頭,除了咱們江南道,哪兒沒難民啊?難民沒地方去,就只好沖江南道來了。實話跟你說吧,這兒年年都有難民,只不過今年特別多了一點而已。”

    “年年都有難民?”李觀棋一臉不相信的說道,“這怎麼可能?哪裡有年年鬧災的道理?”

    王霸撇了撇嘴唇說道:“殿下,你以為只有天災才能有難民嗎?更多的難民是**造成的。這也是為什麼你們在京裡聽不到消息的原因,發生了天災,可以向皇上要錢賑災,可是**怎麼要錢啊?所以自然沒人上奏。”

    “**?”李觀棋緊緊的皺著眉頭,說道:“這些年周邊諸國都還算友好,除了西突-厥年前侵犯過一次邊關之外,並沒有戰事發生啊?就是年前的那場戰事,西突-厥也沒有破關嘛。哪裡有什麼**發生?”

    “殿下,你沒到過下面,自然不知道下面的情況。”王霸搖了搖頭。說道,“你說的那都是外面的禍事,那玩意也就跟天災一樣,一樣是可以趁機跟皇上要錢的。真正的**是內禍。”

    “內禍?”李觀棋皺眉問道,“什麼意思?”

    “這裡面的道道很多,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說的明白的。”王霸欲言又止。

    “今兒叫你來,便是要聽你說的。你儘管說來。”李觀棋沉聲說道。

    王霸又猶豫了一下。見李觀棋的目光之中充滿了熱切,這才沉聲說道:“**的原因有很多,但主要還是因為稅收太重。”

    李觀棋眉頭一皺,疑惑地問道:“我大乾採用十五稅一的稅率,談不上是苛捐雜稅吧?”

    王霸揉了揉鼻子,說道:“殿下,你說的那是朝廷的稅率,實際上地方的各級官吏的苛捐雜稅是層出不窮的。老百姓受不了,就只能將地賣給有錢的仕紳,然後變成佃戶。以此來逃避稅收,於是土地兼併越來越嚴重,越來越多的人沒了地,沒了糧。土地才是鐵飯碗啊,有了土地才有飯,沒了土地,沒了吃的,自然就變成難民了。”

    李觀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微微的點了點頭,他在京的時候便已經知道土地兼併已經非常嚴重。所以有意的加快了土地改革的步伐,可是沒想到到了地方上,才知道土地兼併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嚴重。

    王霸是石城縣令,他想的還只是一城一地的問題。可是李觀棋作為大乾朝的皇帝,他不得不想的更遠。

    作為從現代穿越過來的人,李觀棋可是非常清楚歷史上改朝換代的農民起義的主要原因是什麼?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土地兼併所致的兩極分化、苛捐雜稅迫使農民走投無路,才揭竿而起舉行起義。希望造反後能實現均田地、均貧富的平等願望。

    這一點從起義的老百姓所喊出的口號便能夠瞭解個大概。比如,李觀棋前世所知的歷史上唐朝時的黃巢起義的口號是“天補均平”; 宋朝時王小波、李順起義的口號是“吾疾貧富不均,今為汝等均之”;宋朝時鐘相、楊麼起義的口號是“法分貴賤。非善法;我行法,當等貴賤,均貧富”;明朝時李自成起義的口號是“均田免糧”;清朝時太平天國的起義口號是“有田同耕,有飯同食,有錢同使,無處不均勻,無人不飽暖”……

    李觀棋用手指在桌子上輕輕的叩擊,說道:“你今天雖然解決了一個麻煩,但是兩萬多人被圈在一個地方,時間久了,遲早是要出事的。到時候就會成為水缸裡的瓢,壓了這頭,那頭又起來?對了,難民營地設了粥棚了吧?”

    “瞧殿下你說的,這麼多天了,如果不設粥棚,那還不早都餓死了?”王霸笑嘻嘻的說道。

    “有現成不要錢的粥吃,幹嘛還要鬧事?依著我看,這幫子災民也該狠狠的彈壓彈壓。”無名在旁插話說道。

    李觀棋瞪了一眼無名,還未來得及說話,王霸早已接過話頭說道:“無名兄弟,這事可不能硬來。有粥棚是不假,粥棚舍的粥是不要錢的也不假,可是那就是夠你活命的量,人照樣餓的難受。還有管舍粥棚的棚丁、管伙食的大師傅,又吃又拿,這個就是皇上來了也管不了的!如果你再彈壓,隨時都有嘩變的可能的,所以只能安撫,儘量的哄著他們。”

    “老哄著也不是辦法。”李觀棋搓弄著腰間的玉墜,沉思著說道,“狗急了還跳牆呢?何況是人餓急了?”

    “那為何不多設幾個粥棚,多發一些糧食呢?”賀子銘在旁疑惑的問道。

    王霸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位兄弟,府庫的存糧也是有數的,根本無法滿足這麼多災民的生活之需,如果敞開了供應,堅持不了幾天,到那時無糧可舍,豈不更麻煩?”

    李觀棋再也坐不住,忽的一下站起身來,說道:“我要去現場看看,在這兒多坐一會兒,我都覺得是一種煎熬。”

    “公子,還是等明天吧?今兒已經很晚了。”賀子銘一聽到李觀棋要去難民營立刻跳出來阻攔道。

    “等到明兒豈不是更晚?”李觀棋沉聲怒道。(未完待續。)

    PS:本月打賞已經加更了2章,希望月票加更能夠趕上。
regn13 發表於 2018-4-9 17:58
第九十一章 是個有能耐的(4/5)

    “殿下。:”王霸在旁說道,“這位兄弟說的在理,這個時候巴巴的去見那些難民,他們一眼便成看出你身份不一般來,一旦他們衝過來,很容易出事的。”

    “可是……”李觀棋踱了兩步,回頭又說道,“可是不看到他們,我今晚又怎麼睡的著呢?”

    王霸深深的望了一眼李觀棋,嘆氣道:“殿下能夠如此憂國憂民,卑職打心眼裡佩服。不過請恕卑職直言,這應對災民之法,確實是苦無良策啊。”

    李觀棋用力的一揮手說道:“豈能用‘苦無良策’四個字來推卸責任的?若是別有用心之人,登高一呼,赤眉綠林之輩賊起,飢民們可不會聽‘苦無良策’四字。”

    王霸不由有幾分尷尬,因為在他這個層面上確實是苦無良策,只好苦笑著說道:“難道殿下有什麼好法子不成?”

    李觀棋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沒有廣廈千萬間,無法令天下寒士俱歡顏啊。不過像現在這樣不讓災民進城,卻是絕對不行的,這樣會官逼民反的。自古以來,百姓沒有一個是心甘情願背井離鄉的,如果拋家舍業的來到了他們想來的地方,卻進不了城,自然會怨氣越來越盛,如果被別有用心之人利用,立刻便會激起民變。”

    王霸點了點頭說道:“殿下說的在理,眼下只能祈求皇上早點兒來,早點兒走,到那時,我們的伍大人也許能夠發發慈悲,放災民進城。”

    李觀棋來回走了幾步,回頭說道:“想必周邊各縣的情形也和這裡差不多。上官瑜、上官瑾兄妹一直伺機作亂,如果被他們到了這裡,豈不立刻便可以拉起一幫子隊伍來?”

    “上官瑜和上官瑾又是誰啊?”王霸一臉的疑惑問道。

    “是前朝餘孽,一直試圖復辟來著。”賀子銘在旁替李觀棋作答道。

    “前朝餘孽?”王霸眼睛瞪的老大,詫異地說道,“我大乾都開國一百年了。還有前朝餘孽試圖復辟?”

    李觀棋一邊搓弄著腰間的玉墜,一邊沉聲說道:“雖然我也不相信他們能夠成什麼大氣候,但是如果讓他們趁機將災民煽動起來,也是很頭疼的事。”

    說到這兒。李觀棋長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哎!這次出來,實地到地方上看了看,我才發現這老百姓比我想像中的還窮還苦,土地兼併也比我想像中的要厲害上許多倍。老百姓手中沒有土地,終究不是個辦法啊!”

    王霸見他焦勞國政。思慮還如此周詳,不禁連瞧了他幾眼,這位公子爺怎麼看也不像是一位逍遙王爺的做派啊!這些事也是該他操心的?這些明明都是皇上該操心的事情嘛。

    想到這兒,王霸心中一動,開口說道:“殿下,其實這事你也不必著急,這土地的事,畢竟不是一天半日能見功效的,朝廷已經頒布了減租和公地放領的法令,有些手裡稍微寬裕一點兒的佃戶已經開始買地了。慢慢的。也就抑制了大業主兼併。有了吃的,赤貧的也就不逃荒了,地方也就安定了。”

    “哦?”李觀棋聽他說到自己的乾偉新法,便趁機問道,“公地放領已經開始實施了,效果如何?”

    王霸猶豫了一下說道:“法令是好的,也確實開始起效了,但是不如此前的減租新政效果來的好。”

    “哦?這是為何?”李觀棋有點兒奇怪的問道。

    王霸回道:“減租的法令針對的對象是地主,又有皇上當著萬民和百官的面,替佃戶求情減租的故事傳誦。所以沒幾個地主敢不減租的。而且這事,官府基本不用參與,只需要坐在衙門裡等人來告誰個誰個沒減租就行了。所以,減租的法令一下。效果立刻就出來了。

    可是這公地放領卻不一樣,這是需要衙門出面協調做的事情,說實話,這事對老百姓是好,可對於當官的來說卻是出力不討好的,所以幾乎各個地區的衙門對這項法令熱衷度都不高。這法令雖好,執行不力,也是枉然啊。”

    李觀棋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王霸所說的也正是他一直所擔心,於是又問道:“那你有什麼好法子可以改變這種情況嗎?”

    “無非還是誘之以利。皇上可以下詔,對於辦得好的官員,陞遷獎勵,大家有利可圖自然活也就干的上心些,如此一來,幾年之內兼併就能放緩了。

    還有一個方法,皇上可以在公地放領的基礎之上,鼓勵農戶開墾荒地,同時規定幾畝以上的大荒地,墾出來若干年不繳捐賦,幾分地不足一畝的,永不繳賦。咱們大乾有的是能耕種的荒地,如果真能開出來,那地價不跌才怪。”王霸侃侃而談,而且言語之中有意無意的提到皇上,又像是在稱呼京城的皇上,又像是稱呼面前的李觀棋。

    李觀棋果然沒有注意到王霸話裡的玄機,而是高興的擊節讚賞道:“好,很好。你這才能當知縣委屈了。你做了幾年知縣了?”

    王霸當然聽的出李觀棋這話是什麼意思,而且他現在也基本能肯定面前的人就是當今的皇上,但是李觀棋既然刻意隱瞞,他也就不能故作聰明的點破,所以努力的克制著心中的喜悅,回道:“算上今年已經在知縣任上整整九年了。”

    “哦?”李觀棋一愣,又問道,“你是捐的官?”

    “不是!”王霸搖頭說道,“我是聖元十七年的正牌子二甲進士,好酒不好色,討過飯也讀過書,長的又難看,入不了貴族們的法眼,所以做了九年還是個七品知縣。”

    李觀棋點了點頭,說道:“你說你入不了貴族的法眼,可是我卻看你很對眼,好好幹,等回了京,我在皇上面前替你美言幾句。”

    王霸忙躬身說道:“卑職先謝謝殿下了。天已經晚了,沒別的事,卑職就先告辭了。衙門裡還有點兒事等著卑職去處理。”

    “你去吧!公事要緊!”李觀棋揮了揮手說道。(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9 17:58
為了月票拼了

    感謝兄弟姐妹們的支持,今天月票如果能夠過200,明天10章爆發。拼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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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4-9 17:59
第九十二章 隔壁有佳人(再求月票)

    待王霸離開後,李觀棋起身沖賀子銘和無名說道:“走,咱們出去轉悠轉悠。    .. ”

    “這麼晚了公子還要出去?”兩人都有點兒猶豫。

    “什麼事都不能偏聽偏信,這王霸畢竟也是個當官的,我還要去聽聽其他人的說法,如果真有兩萬災民被圈禁在城外,不可能一點兒消息都沒有的。”李觀棋邊往外走邊說道,“還有,咱們晚飯還沒吃呢,到街上找點兒特色小吃去。”

    在街上的一個路邊小攤上,李觀棋三人要了一份五香豆腐乾、一份臭豆腐乾、一盤鹵豬瘦肉,一壺散酒,因為平時難得吃到這種小吃,所以反而吃的津津有味。

    當然,李觀棋嘴裡面吃著東西,耳朵也沒閒著,他在偷偷的聽鄰桌的兩個年輕人的談話。

    “喂,聽說了嗎?高大胖子也憋不住了。”瘦高個邊吃邊沖對面身穿青袍的同伴說道。

    “什麼憋不住了?高大胖子又怎麼了?”那穿青袍的年輕人不解的問道。

    瘦高個青年嘿嘿一笑說道,“你還不知道呢?高大胖子要把家裡的糧食全部都捐出來,到城外的難民營大設粥場呢。”

    “高大胖子要設粥場?我沒聽錯吧?他可是咱石城出了名的吝嗇鬼啊!”那青袍青年一臉不相信的問道。

    “這還有假?我堂兄就在高家做事,他親口跟我說的。” 瘦高個青年喝了一口酒,接著說道,“這還不算完呢。聽說高家的所有店舖自即日起,上午營業,下午就關門去救濟災民。”

    “這是怎麼回事?那高胖子居然轉了性了?”青袍青年還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還不明白呢?”那瘦高個曖昧的一笑說道,“高胖子是吝嗇不假,可是他更好色啊!他這麼做,還不是為了‘客再來’裡面住著的那位嘛!”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詳細講講!”那青袍青年一臉急切的說道。

    李觀棋也將耳朵豎了起來,他也是非常急切的。因為他就住在“客再來”嘛!

    那瘦高個青年哧溜一聲又幹了一杯酒,抹了抹下巴上的酒漬說道:“‘客再來’老店裡面前幾天來了一位天仙般的姑娘,這姑娘不但人長的美,心靈更美。本來人家只是路過咱石城,結果正好碰上了難民這檔子事。

    這姑娘也有錢,當時便決定就地買米去難民營設粥棚,救濟災民。她要買米,自然便要去米店啊。咱們石城哪行哪業的店舖最大的那家不是高大胖子開的?於是這就碰上了。那姑娘長的叫個美啊,當場就把高大胖子迷倒了。”

    “後來呢?”那青袍青年適時的問出了李觀棋也想問的問題。李觀棋已經基本猜到他們口中的那位姑娘便是和自己住在一個院子裡的那位,那姑娘確實挺個性的,他也想看看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物。

    “後來?”瘦高個青年夾起一筷子臭豆腐乾,放進嘴裡邊嚼邊說道,“後來高大胖子便去追求人家,可那姑娘根本不拿正眼瞧他。高大胖子使盡了手段,人家愣是沒跟他說一句話。”

    那青袍青年撲哧一笑說道:“想那高胖子自詡在應付女人這方面,在我們石城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沒想到也有吃閉門羹的時候。那他現在要把糧食全部捐出來。救濟災民又是發的什麼瘋啊?”

    “還不是為了能博得那位姑娘的好感?”那瘦高個青年搖著頭說道,“他見那姑娘設粥棚,便也有樣學樣唄。”

    “高大胖子也真捨得下本錢,他家的糧食那叫一個多啊。”那青袍青年發出了一句感嘆。

    “嗨!高大胖子有的是錢,他才不在乎呢。不過不管高大胖子目的為何,那幫災民受了恩惠卻是實情,他也挺值得尊敬的。”瘦高個端了一杯酒,卻並不喝,也是發了一句感嘆。

    “是啊!”那青袍青年也點頭說道,“其實想想高大胖子這個人。雖然有錢,但是人並不壞,就是有點兒好色和吝嗇,名聲不大好而已。這次能有如此義舉。估計會大大改觀大家對他的看法。”

    二人正說著話,卻聽旁邊一張桌子上的一位學究模樣的人冷笑說道:“高先賢這次只怕是想錯了主意,這開粥場救濟災民應該是朝廷做的事情,他一個商賈擺的粥場比衙門的還要大。這要是有小人在朝中說他收攬人心,有非常之志,只怕美人沒追到手。還得落個鋃鐺入獄啊。”

    李觀棋在旁忍不住插話說道:“我是個外鄉人,但是我聽你們所說,這高先賢也是一位性情中人,稱得上是大丈夫。大丈夫做事自當但求無愧於心,這設粥棚救災民,是有利於百姓的事情,哪能怕小人陷害就不去做了?而且,這事就算是傳到了皇上耳朵裡,皇上也不可能不辨是非的。”

    那中年學究搖搖頭,輕笑了兩下,略帶幾分不屑的說道:“年輕人,朝堂之上的險惡,你們畢竟不懂啊。”

    李觀棋也是個倔脾氣之人,聽了那學究的話,不覺氣往上湧,也冷笑一聲說道:“這位大人!你或許是精於揣測上意,可這件事情,只怕你卻是想岔了。我敢跟你打賭,斷不會有人去誣告高先賢的,而且即便是告了,也肯定告不贏。”

    “哦?”那學究聽李觀棋說的肯定,也不禁來了興趣,轉過頭來,說道:“閣下據何而斷?願聞其詳。”

    李觀棋輕輕一笑,說道:“其實原因很簡單。其一,伍知州之所以不讓災民進城,為的便是能夠讓皇上看到一幅歌舞昇平的假象,如果有人在這個時節上告高先賢,豈不是壞了伍知州的好事?

    其二,就算有人能夠越過知州,直接向上告,皇上和朝廷裡的諸位中樞大臣也都不是沒有腦子之人,如果他們知道這裡有二萬災民聚集,高先賢救濟災民,讓災民們感恩戴德,如果攻擊高先賢,必然招致眾怒,朝廷為了穩定民心,只怕就要拿此人之頭來安撫百姓了。

    至於第三嘛,這位老人家只怕也低估了高先賢的能力。我雖然並不認識他,但是他能在每行每業中都做到石城第一,這絕對不是僅僅靠的僥倖,他靠的是別人比不上的卓越能力。他既然敢如此做,自然也就應想到了後果和應對之策。”

    “好。沒想到這位兄台和我素昧平生,卻是我高大胖子的知己。你這個朋友我是怎麼也要交上一交的。”隨著話語,坐在李觀棋左手邊那張桌子上的男子緩緩的站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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