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皇帝萌萌噠 作者:羅襪染輕塵 (連載中)

 
iyhforever 2016-12-19 22:06:4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67 22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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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概要】:羅襪染輕塵,男,山東 - 青島,起點作家

【小說類型】:歷史小說 > 架空歷史

【內容簡介】:

  李觀棋祖墳冒青煙,直接穿越為帝。
  咱就是一胸無大志的普通宅男,既沒想當明君,也沒想做雄主。只是想做一個「喝豆漿吃油條,想蘸白糖蘸白糖,想蘸紅糖蘸紅糖。豆漿買兩碗,喝一碗,倒一碗!」的萌萌噠皇帝。
  萌着萌着,就萌成了「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的不世帝王;
  萌着萌着,就萌出了一個雄霸四海,八方來朝的天朝上國;
  萌着萌着,就萌出了一段「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傳奇。
  史書云:聖人天佑。
  李觀棋說:朕就是煩你們影響我喝豆漿吃油條,順手幹幾件原本不想幹的破事兒而已。

【其他作品】:《冷月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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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yhforever 發表於 2016-12-19 22:07
清平樂•宮鬥 第一章 眼睛一閉一睜成皇帝了

  李觀棋朦朦朧朧中聽到一個略帶蒼老的男中音緩緩念道:「朕以涼德繼大統……太祖、太宗創垂基業……元良儲嗣,不可久虛……茲立次子觀棋為皇太子,持服二十七日,即皇帝位。

  尚書左僕射兼門下侍郎祖東來係勳舊重臣,朕今以腹心寄托……佐理政務。

  欽此!」

  不長不短的古文直接把李觀棋整懵了——KFC(靠、**、操)的,做個夢還考古文啊?這不是欺負老子古文學的不好嗎?不過這篇古文有意思啊。前面的雖然沒怎麼聽懂,可是後面的還算是聽明白了,老子這是要當皇帝了啊。皇帝多爽啊?想罵誰就罵誰,想揍誰就揍誰,想咔嚓誰就咔嚓誰,最主要的是還可以想日誰就日誰啊!

  「可惜啊,這只是一個夢罷了。」李觀棋在心裡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有點兒不捨地睜開了眼睛。

  可是睜眼後的景象讓李觀棋更加懵了——他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個陌生的木結構房間裡,這個房間屋頂很高,空間卻不是很大,也就是二十幾個平方的樣子,屋內的牆面漆著紅色的漆,地面上則是由一塊塊一尺見方的巨磚鋪就,磚面漆著黑色的漆,看上去很特別,光滑如鏡的感覺。

  在屋子的裡側靠牆放了一張大床,床上躺著一個四十餘歲的中年人,長髮長鬚,雙目緊閉,身上蓋著明黃色的錦被。

  在床前也並不是就李觀棋自己一個人,而是跪著七八個人,都是古人扮相,旁邊還站著一個手捧明黃綢緞的古裝中年人。

  李觀棋再低頭看看自己,花擦,自己也是一身白色的長袍,上面繡著藍色的雲朵和紫色的團龍。而且,自己居然也Tmd是跪著的。

  「KFC的,居然還做了個夢中夢,整盜夢空間呢?」李觀棋鼓著腮幫子嘟囔了一句。

  李觀棋一說話,眾人都掉頭去看他,不過那目光卻也特別,像是看傻子一樣。

  「這夢這麼真實?」李觀棋瞪眼道,「怎麼才能醒過來呢?」

  屋內唯一站著的那個中年人開口了,「殿下。這不是夢,皇上,確實駕崩了。」

  隨著中年人的話語,李觀棋突然感覺到頭部疼的厲害。那感覺就像是被一千枚鋼針插入到了腦袋裡,很難忍受。劇烈的疼痛,差點將他疼得暈死過去。

  李觀棋幾乎控制不住,疼得他哇哇大叫,臉上的青筋也已經暴起,面部表情十分猙獰。

  不知道過了多久,劇烈的疼痛,已經讓煎熬著的李觀棋麻木,他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眼看就要暈死過去。他甚至感覺到如果就此暈死過去,就再也不會醒來。

  就在李觀棋馬上堅持不住的一瞬間,那該死的疼痛感憑空消失了,像是沒有來過一樣。

  滿身盡是虛汗的李觀棋,也漸漸清醒過來,思路開始變得清晰。可這時候,他卻感覺到自己腦袋裡,多了點什麼。那是很多自己以前從來沒接觸過的知識,或者準確地說那是另外一個人的記憶,而那個人也叫李觀棋,是乾王朝第六代皇帝的次子,一個有著輕微智障的木訥王爺。

  「穿越了。」作為一個資深網路小說讀者,李觀棋沒有任何猶豫便確認了當前的情況。可自己這穿越算哪門子事啊?也沒被閃電劈,也沒從懸崖上墜落,只不過是安安穩穩地上床睡覺,醒來就跑到這麼個時空來了?這穿越也太JB隨便了吧?

  雖然作為新時代的年輕人,李觀棋可以相對平靜的接受穿越這種事實,但是情感上的沮喪與崩潰,卻仍然無可避免。自己出現在這個世界這個事實,不僅意味著自己從此再也不可能回到自己的世界,不可能再見自己的親人、愛人、友人,不可能再過上自己習慣已久的生活,也意味著自己需要面對全新的生活挑戰,自己需要在一個陌生的社會生存下來,並且很可能不知道意義何在。

  最令李觀棋接受不了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現在所處的這個乾王朝是怎麼一回事,雖然自己歷史學的不咋地,可也知道根本沒有什麼乾王朝的存在啊!

  李觀棋在心裡不由自主地咒罵起全能的神來,「招呼都不打就讓我穿了,就不說什麼了。穿就穿吧,可你好歹也讓我穿到個自己熟悉的朝代去啊,那樣我說不定還能憑藉著自己有限的歷史知識奮鬥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來。這倒好,直接給我玩了個架空,我是槍也不會造,炮也不會造的,讓我玩什麼啊?」

  可是下一秒鐘,李觀棋的心情又好了起來,因為他忽然醒悟過來:自己現在的身份可是皇帝啊,都tmd的是九五之尊了,還奮鬥個屁啊?楊凌那麼牛逼,最後也不過是一個王爺嘛。范閑整那麼多事,不也沒坐上龍椅嗎?還是老子最牛逼,根本就不用奮鬥,直接一步到位了。以後咱也可以喝豆漿吃油條,媽的想蘸白糖蘸白糖,想蘸紅糖蘸紅糖。豆漿買兩碗,喝一碗,倒一碗!吃包子喝白粥,媽的想蘸醋就蘸醋,想蘸醬油蘸醬油,包子買倆兒,吃一個,扔一個!

  李觀棋在地上一會兒打滾痛哭,一會兒愁眉不展,一會兒又嘿嘿傻樂,可把旁邊的人給整懵了。不過,他現在是皇帝啊,別人也不敢說什麼。

  最終還是那個宣讀遺詔的大臣上前扶起了李觀棋說道:「太子殿下節哀,先帝御體尚未入梓奉安,諸多事情尚需殿下主持呢。」

  李觀棋坐上太監搬過來的椅子上之後心中仍是有點兒迷亂混沌,可好歹算是搞明白目前自己的身份了。說實話,之前李觀棋也曾夢想過有朝一日能夠做皇帝,但如今夢想成真了,腦子裡卻又是一團漿糊,不知道從何做起。他倒不是為了怎麼能夠振興王朝而犯愁,而是為了該從哪兒先享受而煩惱。

  沒法子,屌絲的生活過習慣了,忽然成了最牛逼的富二代,一時還適應不過來。

  愣了半天,李觀棋開口了,「你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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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yhforever 發表於 2016-12-19 22:08
第二章 沒打算做明君

  宣讀遺詔的老哥差點兒沒被李觀棋的問題給憋成內傷,心說:知道你是出了名的木訥王爺,可也沒想到傻成這個樣子啊。連我都不認識?連我都不認識,你還好意思說你是乾王朝的人?憋了半天,這位老哥才強忍怒火說道:「老臣是祖東來啊,太子殿下敢是悲傷過度,不認得老臣了?」

  「祖東來?」李觀棋皺著眉頭說道,「咱倆很熟嗎?你是幹嘛的?太監嗎?」

  祖東來這個氣啊,心說好嘛,一張嘴就把我整成太監了。你見過長鬍子的太監嗎?

  祖東來正尋思著怎麼跟這位「傻王爺」解釋呢,李觀棋又像詐屍了一般說道:「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聖旨裡說的那個什麼什麼『上樹坐破椅子』的?」

  祖東來一上來沒反應過來,仔細想了一下才明白過來李觀棋說的是他的官職,登時又憋了一口氣,臉都憋成紫紅色的了,暗咬牙根說道:「回太子殿下,老臣蒙先帝垂愛,忝為百官之首。」

  「啊?『上樹坐破椅子』是百官之首?」李觀棋是真吃驚了,「那宰相呢?」

  「本朝不設宰相一職。」祖東來解釋道,「宰相之權由三省長官代之。」

  「三個省長當宰相?」李觀棋疑惑地問道,「哪三個省?」

  祖東來翻了翻白眼,心說你是什麼都不懂啊。無奈之下,只好繼續解釋道:「尚書、門下和中書是為三省,三省長官分別為尚書令、侍中和中書令,老臣暫掌尚書和門下兩省。」說到後面,祖東來重新挺直了身板。

  「不對啊。老祖。我去,你這姓真佔便宜。算了,還是叫你東來吧。」李觀棋咋咋呼呼地說道。

  祖東來的臉色又綠了,心說:先皇對我都是稱字而不名的,你小子倒好,直接就叫上東來了。不過這氣也只能在肚子裡生,誰叫遺詔裡已經寫明了讓李觀棋登基呢。人家現在已經算是皇帝了,皇帝愛怎麼叫你就怎麼叫你,你還能在這種事情上跟皇帝翻臉不成?

  所以祖東來雖然憋了一肚子悶氣,還是得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但憑太子殿下做主。不知殿下所言何事不對?」

  「你說尚書省的長官是尚書令,門下的長官是……」李觀棋說到這兒又卡殼了。

  「侍中!」祖東來不適時宜地提醒道。

  「對。就是這個什麼侍中。」李觀棋饒有興趣地說道,「可聖旨上說你是『上樹坐破椅子』和『門下侍郎』,侍郎我知道,那是二把手啊。你怎麼說尚書省和門下省都是你當老大呢?」

  祖東來沒想到這個「木訥王爺」在繼承了皇位之後,正事兒一件不幹,反而是纏著自己問起了官職的問題,心裡不由地連連搖頭。但是現在李觀棋是君,他是臣,君問臣話,臣不能不回啊,所以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國朝太宗做過尚書令,武宗做過侍中,是故二職不再授予現任官員。」

  「還有這種奇葩規矩?」李觀棋瞪眼道,「那改天我要是把所有的官都做一遍,你們以後不是沒的官做了?」

  「咳咳。」祖東來終於憋不住了,「太宗和武宗都是在藩邸時任的職,哪裡有皇上還去做官的啊?」

  李觀棋眨巴了一下眼睛,故作沉思地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我現在是皇上了,就不能做官了是吧?」

  「對。皇上不能做官。」祖東來急忙順竿爬說道。生怕這位爺兒真一時興起,把所有的官職都做一遍,那可麻煩了。

  「既然我是皇上,你幹嘛一個一個太子殿下?」李觀棋突然翻臉說道。

  祖東來沒想到李觀棋居然在這兒等著自己,不由一滯,心中也是一寒:難道他一直在裝瘋賣傻?其實是個大智若愚之人?

  想到這兒,祖東來不由地開始重新審視起李觀棋來,沉聲說道:「先帝遺詔中已寫明太子殿下須持服二十七日,方能正式即位。」

  李觀棋雖然不是很懂這些規矩,但是他絕對不傻,他敏感地感到這裡面有貓膩。老皇帝已經死了,理論上沒人有資格再去剝奪自己即位的權利。這種情況下,祖東來應該主動來巴結自己這位新皇才是,可這哥們為什麼非要爭那二十七天呢?貌似解釋只有兩個,一個是這老小子腦子壞掉了,可怎麼看祖東來也不像是腦子不好使的,不然他也做不到這麼高的位置。那麼就只剩下另一個解釋了,這家夥可能有不臣之心,最起碼也是要在自己這位新皇面前顯示權勢。

  意識到這點兒,李觀棋立刻從穿越成皇帝的得意忘形中醒了過來,他雖然歷史學的並不是很好,但是也多少知道一點兒的。中國歷史上有著太多太多的權臣,什麼霍光啊,鼇拜啊之類的。這個祖東來說不定就是這種權臣。搞不好,自己會被這老小子幹掉的哦。

  怎麼辦?硬碰硬估計不行,這兒不是自己的主場,玩硬的肯定要吃虧;韜光養晦?先不說能不能瞞的過去,關鍵是太憋屈啊,自己好不容易穿越成皇帝了,怎麼還能憋屈?絕對不幹。

  想到這兒,李觀棋決定繼續隨性而為,只有發自本心的表演才看起來最不像表演。於是他故意咂了咂嘴說道:「好吧,好吧。那朕就再等二十七天好了。」

  這話看起來是做了退步,但是卻很牛逼哄哄地開始自稱「朕」了。祖東來如何聽不出來?不過他也並沒有在意,只當作是李觀棋在耍小性子而已。

  李觀棋又瞅了瞅還跪在地上的眾人,從宿主的記憶中搜尋到了眾人的身份,這些都是在京諸王,除了一個大胖子是例外,那個家夥是所謂的太尉,叫作何柱國。太尉這個官名,李觀棋還是有所了解的,知道那是最大的武官,相當於全國總司令性質的。不過瞧這位的身材和呆滯的眼神,傻子也看的出來,這哥們即便不是真的白癡,也肯定是個政治白癡。

  哎呀呀,這一文一武才能懸殊,說明朝中勢力也必然存在著不平衡,很大的可能是祖東來獨霸朝政的局面。如果真是那樣,那麼自己這個皇帝不好坐啊。

  不過,老子也沒打算做一個明君啊!那還愁個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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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yhforever 發表於 2016-12-19 22:08
第三章小事朕不管


    既然不打算做一個勞心勞力的明君,那麼就好辦多了,隻要把主要人物拉攏住就行了。李觀棋看了眼還跪在地上的諸位“兄弟叔伯”和太尉何柱國,故意歎了口氣,揮揮手說道:“好了,都起來吧。老跪著也怪難受的不是。”“謝太子殿下。”眾人齊聲謝恩站起身來。

    李觀棋又望了一眼何柱國,心說“槍杆子出政權”,不管這位仁兄水平如何,但是好歹也是全國總司令啊,必須得好好拉攏才是。不過也不能做的太明顯,不然祖東來該吃醋了。

    想到這兒,李觀棋故作深沉地說道:“朕從沒經過這事兒,現在心亂成一鍋粥了都。需要做什麼事情,你們兩個可得給朕拿主意啊。”

    何柱國沒聽出來,祖東來可不傻,心道:“這位爺牛啊,遺詔明明已經確定了自己輔政大臣的地位,可人家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把何柱國的地位提到跟自己一般高了。”

    可祖東來也明白這些話不能拿出來說,遺詔都已經讀過了,在場的都知道是李觀棋繼承了皇位,而且大家也都認可了這個結果,如果這時再在這些小事情上跟李觀棋較真,一旦爭執起來,反而容易節外生枝。

    想到這兒,祖東來索性也改了稱呼說道:“皇上但請放心。先帝不以臣卑鄙,以腹心寄托,臣定當竭忠盡智輔佐政務,以赤誠仰報先帝大恩。”

    祖東來這幾句聽起來好聽,但其實也是暗藏機鋒的。他既向李觀棋表明了自己支持的態度,又聲明自己是在報先帝的大恩,同時也暗示了李觀棋應該也感激自己的恩情才是。

    何柱國在旁邊本也想跟著說兩句,可是無奈肚子麵沒有墨水,導致嘴也笨,咂了半天嘴皮子,也沒說出什麼動聽的話來。

    李觀棋默默地將二人的表現看在眼,心已是有了進一步的判斷。何柱國雖然拙於言辭,但是並沒有反對自己的心思,自己得幫幫這個傻胖子,讓他能夠進一步和祖東來抗衡,也方便自己今後行事;祖東來嘴上雖說的漂亮,但事實如何卻誰也不知道,而且從他反應那麼迅速來看,此人絕不是簡簡單單的權臣,他是真有水平的人,以後沒事還是別招惹這老小子為好。

    一念及此,李觀棋也很虛偽地說道:“東來你的忠心,朕是知道的,也很放心。那你說現在該幹嘛啊?”

    祖東來見李觀棋求教自己,心還是感到了那麼一絲甜意,躬身說道:“大行皇帝驟崩,朝局的穩定乃是眼下之根本。依臣之見,先將大行皇帝遺體安放紫宸殿,待天亮之後,先向文武百官宣讀大行皇帝的遺詔,再由禮部主持擬定喪儀,皇上以為如何?”

    李觀棋哪能有什麼意見,立刻從諫如流地說道點點頭說道:“就這麼辦。”

    新皇發話,誰敢不聽啊?太監們立刻開鍋水般忙碌起來。

    李觀棋在旁邊待了一會兒發覺很無聊,便衝何柱國說道:“朕看也不用等天亮了。那個,老何。”

    何柱國忙躬身道:“臣在。”

    “你去……傳旨,讓有頭有臉的人都直接過來吧。”李觀棋很是隨意說道。

    “有頭有臉的人?”何柱國有點兒懵,“這個,臣有點兒不大明白。還請皇上明示。”

    “哎,你怎麼這麼笨呢?”李觀棋沒好氣地說道,“有頭有臉就是,就是,就是有地位的嘛。”

    “臣還是不明白。”何柱國臉上尷尬之色更重了。

    祖東來踏前一步說道:“皇上可是想叫六部九卿及在京衙門主官進朝待旨?”

    “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李觀棋急忙點頭說道。

    “唐茂。”祖東來衝旁邊侍立的大太監說道,“你去傳皇上口諭……”

    “不不不。”李觀棋打斷了祖東來,指著何柱國說道,“就讓老何去,他那麼胖,讓他跑跑路,有助於減肥。”

    “這個……怕是不妥吧?”祖東來沉吟道。

    “沒什麼不妥的。”李觀棋徑直說道,“老何。你還愣著幹什麼?不想去啊?”

    “呃……遵旨。”何柱國這才反應過來,躬身行禮,退了下去。

    見此情形,祖東來眉頭不由地一緊,現在出去傳旨是個極好的拉攏群臣的機會,李觀棋執意安排何柱國去,是有心呢還是無意呢?

    其實李觀棋此舉既是有心也是無意。他雖然對宮中規矩不是很懂,但是電視劇也沒少看,知道大臣們對於皇帝身邊的大太監都是要尊稱一聲“公公”的,可祖東來卻對唐茂直呼其名,這起碼是不正常的。既然你想要唐茂去,我就偏不讓他去,這是有心。至於無意嘛,則是他根本沒想過何柱國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出去拉攏群臣,估計何柱國本人也是想不到的。

    何柱國走後,李觀棋又衝祖東來問道:“還有什麼事啊?沒事就先睡會吧。朕困死了。”

    祖東來抽回神思回答道:“目前緊要的事情嘛,是要把大行皇帝的諡號廟號定出來,另外皇上的年號也要定一下,即位詔書也要提前擬定。”

    “還這麼多事?”李觀棋眉頭不由地又皺了起來,“這些事朕也不在行啊。還是你來吧。”

    祖東來是正牌子進士出身,這些紙麵文章自然難不倒他,略一沉思,便有了腹稿,說道:“大行皇帝天表奇偉、性度恢宏,敦敏聰明,遜誌覃思,好古敏求,天章睿發、燭照如神——依臣之見諡文可定為‘受天隆運至誠先覺崇文經武恭儉寬裕大孝至誠’,不知皇上和諸位王爺以為如何?”

    其實死了的皇帝在位期間根本就是碌碌無為,但這些官樣頌聖文章卻是不可少的,大家能有什麼意見?所以諸位王爺都是齊聲附和說好。

    至於李觀棋則根本就不懂這些,就更加沒有意見了,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說道:“你們都說好,那肯定是好了。就這麼定了吧。”

    祖東來接著說道:“至於廟號和諡號,皇上覺得穆宗仁皇帝可好?德政應和曰穆,惠愛溥洽曰仁。”

    “行行行。你看著辦就是了。”李觀棋聽的頭都暈了,困意更濃了。

    祖東來沒想到這位新皇帝這麼好說話,心暗想剛才可能是多疑了,便笑著說道:“蒙皇上信任,老臣感激不盡。皇上的年號,臣覺得……”

    “年號朕自己來。”李觀棋突然又來了精神。
iyhforever 發表於 2016-12-19 22:11
第四章紅日冉升


  李觀棋之所以要自己定年號是有原因的,對於這次穿越,他是抱著一種玩遊戲的態度,年號就好比是自己在遊戲麵的ID,這個東西如果也由別人來決定,那麼就會有一種玩別人號的感覺,樂趣會減少很多。其實李觀棋對於年號該怎麼起,根本就不懂,但是他卻知道幾個比較出名的年號,比如“康熙”“乾隆”之類的,所以照葫蘆畫瓢也能想個大差不差。

    想了一下,李觀棋開口說道:“就叫‘乾偉’吧。”

    “皇上這是想要效法我朝太祖太宗開創一番乾坤偉業啊。”祖東來趁機說道,“聖學淵博,非臣所能及也。”

    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李觀棋明知道祖東來是在拍馬屁,可是還是覺得很舒坦。這人舒坦了一般就會有敗家的衝動,李觀棋也不例外,高興地說道:“今天凡是在這兒的,有一個算一個,都工資翻倍。”

    “工資翻倍?”眾人不由地大眼瞪小眼,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賞你們雙俸了。”李觀棋及時想起了電視劇的台詞。

    “謝皇上。”眾人聞語紛紛跪倒,山呼道:“乾偉皇帝萬歲,萬萬歲。”

    李觀棋很享受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繼續說道:“東來,你那個,有爵位沒有?”

    “回皇上話。”祖東來回道,“國朝慣例,非軍功不得封爵。”

    “什麼慣例不慣例的!”李觀棋不耐煩地揮揮手道,“朕願意封就封,那個那個,就封你個伯爵吧。”

    “謝皇上。”祖東來也沒有推辭,立刻謝恩。這可是無上光榮啊,自前王朝開國以來,他可是第一個沒有軍功的文臣封爵的,而且一封就是伯爵。

    “對了。老何也封伯爵好了。”李觀棋又想起了何柱國那個胖子。

    旁邊的一個王爺插話道:“何太尉已經是伯爵了。”

    “那就封他侯爵。”李觀棋很是幹脆利落地說道。

    祖東來的牙又開始酸了,整了半天,還是在爵位上落於何柱國下風啊。這個新皇帝看起來有點兒胡鬧,但是插科打諢間就拉攏了在場的諸王和何柱國,這還是那位以木訥出名的無能王爺嗎?哎,自己還是想的簡單了啊,看來回去之後還得早作打算為妙。

    祖東來哪知道眼前的這個李觀棋根本就不是他所知道的那個李觀棋,而是從他所不清楚的時空穿越過來的一位現代潮人。

    祖東來還在心默默地打著自己的小算盤,李觀棋已是漸漸地適應了皇帝身份,又說話了,“天亮了。東來,你趕緊滴,把朕的即位詔書寫了吧。大體意思你聽著,那個,國不可一日無君,朕如因為辦理喪事的緣故,耽誤了國事,就不好了。所以,朕要立刻就,就親政。差不多就這個意思吧,你看著寫漂亮點兒。”

    祖東來那麼聰明怎麼會不明白李觀棋的意思?這位新主子根本就不打算再等二十七天,他是想現在就登基。有心出言勸阻,可李觀棋的理由又說的很冠冕堂皇,想了想也沒想出什麼好的理由來反駁,隻好筆走龍蛇將這位新主子上台的第一份詔書揮灑成文。

    李觀棋接過墨汁淋漓的草稿,看到上麵寫著:“先皇驟崩,歸於五行,朕承皇天之眷命,列聖之洪休,奉大行皇帝之遺命,入奉宗祧。謹於今時祗告天地,即皇帝位。深思付托之重,實切兢業之懷。事皆率由乎舊章,亦以敬承夫先誌。自惟涼德,尚賴親賢,共圖新治。其以明年為乾偉元年。大赦天下,與民更始。欽此!”

    祖東來的筆杆子還是比較厲害的,這登基詔書寫的是花團錦簇,李觀棋雖然隻看懂了大概,但是也是非常滿意的,但還是拾起筆來,將“事皆率由乎舊章,亦以敬承夫先誌”一句劃了去,這句的意思他大體明白,意思是說他登基之後的一切還都照著以前來,本意是為了穩定人心用的。可是李觀棋根本就不打算那麼幹啊,自己現在是皇帝了,該幹什麼,怎麼幹,那必須由自己說了算才行啊。

    劃掉那句自己不喜歡的話之後,李觀棋點點頭說道:“很好。就這麼發。”

    皇上同意了,旁邊的大太監唐茂立刻安排人手謄清用印,隻等各位大臣來到就可以宣布了。

    這時天際邊已露出魚肚白來,李觀棋打了個哈欠說道:“不行了,實在困的受不了,朕得睡一會兒。你們……也不用回家了,怪麻煩的,就在這兒眯瞪一會兒吧。那個誰,唐茂,給他們找個睡覺的地方。”

    在場諸王沒什麼意見,可是祖東來的眉毛卻暗地跳了跳。李觀棋這麼做,不是等於在正式登基之前將在場的諸位都給軟禁了嗎?但是皇上打的是體恤臣下的旗號,做臣下的又怎好不領情?所以盡管心已經把李觀棋列為重點防範的對象,表麵還得磕頭謝恩。

    外臣自然是不能在宮睡覺的,所以唐茂安排人手帶著大家去宮外的侍衛房找地方歇息去了。

    這雖然是皇帝的寢宮,可是那張床上剛剛躺過死人,李觀棋自然也不會在這兒睡啊。而且,他雖然有點兒,但是精神卻也很興奮,即便要睡,估計一時半會也睡不著。

    所以待眾人離去後,李觀棋便舒展了一下身體,緩步踱出門外,打算呼吸呼吸新鮮空氣,清醒一下腦子。

    外麵的太監、宮女們見新皇帝出來,“呼”地跪下了一大片。

    一股熱血頓時湧上了李觀棋的心頭,自己真的成為九五至尊的皇帝了。

    遠處的天邊,金紅色的太陽正漸漸升起……
iyhforever 發表於 2016-12-19 22:12
第五章漂亮我喜歡


   第二天,布告天下,乾偉皇帝正式承嗣帝位。真正坐上了九五至尊的位置,李觀棋這才感覺到當皇帝根本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麼輕鬆。

    新帝登基,麵臨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皇的喪事,雖說死了的皇帝其實跟李觀棋並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喪事還是要給人家辦的,怎麼說也是名義上的爹。

    中國曆來在喪葬禮儀上都是比較講究的,皇帝的喪禮就更不用說了,要一直持續二十七天,其中的繁文縟節數不勝數。好在總管喪禮的祖東來和禮部尚書二人還算個中熟手,各項禮節程序處理的還算是順利,沒出什麼亂子。饒是這樣二人也累了個筋疲力盡。

    李觀棋的日子也沒好過哪兒去,每天要到老皇帝靈前哭三次靈,每次還不能少於半個小時。問題是他對死了的老皇帝根本就沒有感情,隻能是在那幹嚎,這裝哭的活兒本來就不好幹,更不用說每天還要裝三個小時了。

    退回宮也撈不著閑著,因為他還要批奏章,誰叫他已經登基了呢?好在這個階段的奏章主要是大臣們寫給新君的請安折子,沒什麼要緊事務。李觀棋隻需要拿著毛筆蘸著朱砂在上麵畫圈就行了。這畫圈是他想出來的招數,沒法子,他穿越前可沒練過毛筆字,即便是隻批“知道了”也夠他喝一壺的,無奈之下隻好挨個畫圈了。

    上麵這些都忙完了,他還要查閱朝中百官的履曆——他是穿越過來的,根本就不知道朝中究竟有哪些人,自己的宿主——原先的那個李觀棋——也不是熱心國事的家夥,腦子也沒有幾個官員的名字。雖說自己沒打算當什麼明君,可是對自己的手下一點兒也不了解也是絕對不行的啊。昏君也得用人啊。

    這期間還有一些常例恩旨要頒布,諸如尊自己的母親為皇太後,頒恩詔於乾偉元年開恩科考試,並大赦天下等等,算算忙活下來,一天頂多隻有四五個小時好睡。

    但其實這些都還好說,李觀棋最受不了的是在整整近一個月的時間,因為服喪,他不能洗澡,雖說時間已近深秋,並不怎麼出汗,但這麼久不洗澡還是很令人難以接受的。他倒是想洗澡,甚至還耍起皇帝威風來要挾,可是還是沒用。這就是規矩,你是皇帝也不行。這也讓李觀棋對皇帝這個身份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皇帝也不是想幹嘛就能幹嘛的,有時候連洗個澡也是做不了主。

    好容易挨到喪事結束,李觀棋趕緊宣布百官放假一天,回去第一件事就是要洗澡。

    他不願意住老皇帝住過的寢宮,所以就住在皇帝平時辦公的地方——勤政殿。在他的要求之下,現在後殿已經改成了他的寢宮。

    在忙活老皇帝喪事的這段時間,李觀棋基本弄清楚了負責伺候自己的這些人的職責了。一共有兩個大太監,除了唐茂,另外一個叫做肖英。唐茂伺候皇帝處理政務,手底下清一色的小太監;肖英主要負責皇帝的衣食起居,手底下以宮女居多。

    在李觀棋的印象中皇帝身邊的宮女成千上萬,其實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宮女是多,但是有機會服侍皇帝的就沒幾個了。他現在常見麵的宮女也就十六個,四個專門伺候他穿衣戴帽,四個專門端茶倒水,四個專管鋪床疊被,四個專管寢宮內的燈燭。其他的活都是太監在做。

    所以李觀棋也一直認為伺候洗澡的活也是太監來做的,但當他走進專門為他準備的浴室時卻傻眼了。

    “奴婢叩見皇上。”濛濛霧氣中,四名隻披著薄得透光的月白色宮紗的少女衝剛剛進來的李觀棋拜了下去。

    李觀棋的鼻血差點兒沒噴出三丈遠去,他前世活了二十歲還是個處男,穿越到這兒來之後,雖然伺候他的宮女個個都是難得的美女,但是見麵時也都是穿戴的整整齊齊地,加上他也一直在忙“正事”,根本沒精力往男女方麵去想。

    現在倒好,四位青春靚麗的美女幾乎跟他是坦誠相對,如花般的笑靨,牙琢似的脖項,嫩藕般的雙臂、漢玉雕磨似的大腿,哪一樣都是秒殺男人的利器。

    這般刺激,李觀棋這個處男如何能夠抵擋的了?臉騰的一下就紅了,不自然地問道:“你們……怎麼在這兒?”

    四名美女也都是未經人事的少女,隻是因為職責所在,才不得不穿成這樣來伺候一個男人洗澡,但是如此這般地近乎赤裸地呈現在李觀棋麵前,個個也都羞赧難堪無地自容。

    害羞歸害羞,皇帝問話可是不能不回的,所以領頭身材玲瓏的美女輕聲回道:“奴婢等是尚服司的,前來伺候皇上沐浴。”

    “這個,這個,我自己會洗,用不著你們伺候。”李觀棋言不由衷地說道。其實他心早已經樂開花了,隻是初次碰上這種陣仗,有點兒抹不開麵子罷了。

    有道是言者無心,聽者有意,李觀棋隻是為了遮掩尷尬而隨口一說,可在四名美女聽來卻是極嚴厲的訓斥,嚇得連連叩頭,口中不迭聲地告罪道:“奴婢罪該萬死。奴婢罪該萬死。”

    “你們這是幹什麼?”李觀棋倒很奇怪她們的反應。

    四個美女互相望了望,還是那名嬌俏美女回答道:“奴婢等魯莽愚鈍,惹惱了皇上,這就是大不敬。”

    李觀棋現在已經有點兒回過味來了,興致也上來了,他看這回話的美女比較對自己胃口,便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回皇上,奴婢叫月兒。”美女恭敬地回道。

    “抬起頭來,讓朕瞧瞧。”李觀棋略帶幾分輕佻地說道。

    美女慢慢抬起頭來,李觀棋的眼睛也漸漸地亮了起來,隻見她眉如山黛不描自黑,眼如清泉不飾自秀,唇似丹朱不點而紅,身量苗條,體格風騷,十足十的一個大美女。

    “漂亮,我喜歡。”李觀棋忘情地開口讚道,連自稱朕都忘記了。
iyhforever 發表於 2016-12-19 22:13
第六章該男人的時候必須男人


月兒聽李觀棋如此誇她,既羞又喜,不知如何作答,隻好顧左右而言他,說道:“奴婢等伺候皇上更衣沐浴吧。”李觀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洗澡的,有心把四個美女都留下,可是一時還真是太不習慣,想了想,說道:“月兒留下,其他人先出去吧。”

    月兒聽李觀棋竟然隻留她一人伺候,頓時羞的脖子都紅了,其他三人走了之後心頭還噗噗急跳,衝得耳鳴不已。

    李觀棋這個時候反倒平靜下來,他很享受這種讓月兒害羞的感覺,調笑道:“不是要伺候朕洗澡嗎?怎麼還跪在地上?難道要朕伺候你不成?”

    “啊?”月兒從眩暈狀態驚醒過來,“奴婢失禮,請皇上恕罪。”

    “沒那多罪。”李觀棋邊用他挑逗中不失溫存的目光審閱月兒,邊笑著說,“朕很喜歡看你害羞的模樣。”

    這已經是很直接的挑逗了,月兒也是正值懷春年齡的少女,何況哪個女人不想被皇帝寵幸啊?而且這個皇帝長的還很英俊。但是在皇帝麵前是不能表現的太過不莊重的,所以月兒隻好柔聲說道:“奴婢伺候皇上寬衣。”

    說著話月兒幫著李觀棋脫去了外麵的金龍褂以及麵的衣褲,又蹲下身子,幫李觀棋脫去靴、襪。很,李觀棋身上隻剩下一條寬大的底褲了,月兒稍楞了一下,還是顫抖著將纖纖玉手伸了過去。

    這麼一個場景,令來自現代新社會的處男李觀棋也紅了臉,攔住月兒的小手,尷尬說道:“這個還是朕自己動手吧。”

    月兒輕輕點頭,紅著臉將身子偏轉了過去。

    李觀棋以最的速度脫去底褲,“撲通”一聲,縱身跳進了浴桶,但不想因為跳的太急,不但濺了旁邊的月兒一身的水,還把自己嗆著了。

    月兒見李觀棋嗆水,趕忙過來俯身相扶,正好李觀棋的手也在那兒胡亂揮舞著,試圖抓住一個支撐物。

    李觀棋隻聽的月兒一聲嬌吟,入手一團酥軟,煞是舒服,但旋即明白自己握住的是什麼,下意識地又縮了回來,但是在要入水時又被月兒那粉嫩的小手抓住了。

    四目相對,李觀棋腦子瞬間變的一片空白,隻是呆呆地望著月兒那一雙含情露目,不知該作何反應,倒是下身的某個器官,卻不由自主地向月兒表達了敬意。

    月兒也是呆呆的,臉紅的都能滴出水來了,身子也在輕微地顫抖著,呼吸明顯有些急促,胸前的一對小白兔隨著呼吸也在一跳一跳地似要衝破那一層薄薄的宮紗。

    李觀棋本來還想矜持一點兒的,但是這個時候還矜持的就不夠男人了,更何況他現在是皇帝的身份,基本不受什麼約束。所以,他索性也不再廢話,直接動手去解月兒身上的薄紗。

    “皇上,不能這樣。”月兒向後躲了開去。

    李觀棋自然不會讓她跑,直接從浴盆跳了出來,抓住,抱起,放倒。

    “別,別,皇上,不可以。”月兒驚慌拒絕。

    李觀棋根本就不理月兒,繼續自己的動作,這時候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皇上,你還在居喪期間,真的不行。”月兒用力拽著衣襟說道。

    李觀棋不聽,媽的,死去的皇帝又不是自己真的爹,自己又不是真在居喪,管他娘的什麼規矩,該幹什麼還幹什麼。

    整個過程中月兒一直在掙紮,但李觀棋沒有任何的猶豫,他看的出來,月兒並不是真的在反抗,而是有點兒半推半就的意思,也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害羞,但是不管是因為什麼,隻要不是真的反抗,那麼就不會破壞情調,隻當增加情趣了。

    等到李觀棋將月兒身上的薄紗徹底剝掉後,月兒不動了,雙目緊閉,臉上滿是緊張,甚至開始微微發抖。

    當李觀棋壓到月兒身上的時候,月兒伸出雙臂抱住了他。

    李觀棋的第一個動作不是親,也不是摸,而是直接探尋目標,在這一刻男人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這個,至於電視上常見的非禮時又親又摸,那純粹是為了給英雄留下踹門救美的時間。

    確定了目標之後,李觀棋忽然停了下來。

    月兒發現他忽然沒了動作,慢慢睜開眼睛看向李觀棋,眼神之中既有緊張,又有迷離,除此之外還有不解和疑問。

    李觀棋下身稍微移動了一下。

    月兒通過腿上的感覺明白了李觀棋的用意,也明白他為什麼忽然停了下來——李觀棋的尺寸有點兒嚇人,對於未經人事的自己來說,怕是很難承受。

    帶著極度的緊張和滿心的羞澀,月兒閉上眼睛,輕輕的點了點頭。

    哪怕得到了月兒的同意,李觀棋也不敢痛下殺手,他雖然還是處男,但是愛情動作片也沒少看,明白自己這個尺寸對女孩子意味著什麼。

    見他還在猶豫,月兒雙臂用力,緊緊的抱住了他。

    得到月兒實質性的鼓勵,李觀棋也不再婦人之仁了,女孩子嘛,總是要經曆風雨才能成長為女人的。而男人要做的就是在該男人的時候必須男人。

    男人麵對女人,特別是溫柔可愛的女人,往往會同時產生兩種截然不同的感情:一種就是保護欲望,想去護對方,愛護對方,不讓她受一丁點兒的傷害;另外一種就是征服欲,或者說是破壞欲,想去肆無忌憚地征服、殺戮,她越痛苦,自己的感越強烈。

    此時此刻,李觀棋的心中就被這兩種矛盾的感情所占滿了。所以,他的目光是溫柔的,但是他的動作卻是毫不留情的,甚至是有點兒凶狠的。

    月兒的臉上也有著截然不同的兩種表情——痛苦和滿足。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觀棋才終於停了下來。月兒的額頭早已布滿了細細的汗珠,而他也是一頭的汗水。

    月兒抬手幫李觀棋擦去了臉上的汗水,同時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這個溫柔的笑容在李觀棋的腦海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記。月兒是他兩世為人的第一個女人,不管自己以後會不會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自己心中會一直有月兒的位置。
iyhforever 發表於 2016-12-19 22:14
第七章立威也是必須的


   李觀棋在宮享受著美人恩,祖東來卻沒有這份閑情逸致,多年的政治鬥爭經驗使他敏銳地感覺到皇宮麵那位被自己親手送上禦座的皇帝不是個等閑之輩。李觀棋不正常的表現令這位大乾朝的宰相感到隱隱地不安。祖東來是權臣,但絕對不是庸臣,他不會妄自菲薄,也從不盲目自大,他現在很清楚自己的處境:表麵上看自己是大乾朝第一權臣,門生故舊滿天下,朝中一大半的官員都站在自己這邊,在朝中是一言九鼎,風光無限,但這些都是建立在皇帝對自己絕對信任的基礎之上的,一旦失去這種信任,手中沒有兵權的自己也隻能是別人刀俎上的一塊魚肉。

    所以先皇的喪禮一結束,祖東來回到府上,歇都沒歇就派家人去請自己這個集團的骨幹商量對策去了。

    祖東來在動著壞心眼,深處皇宮大內的李觀棋也沒閑著,洗完澡,吃過點心,他又回到前殿繼續瀏覽百官履曆。這倒不是他多麼的“勤政”,而是因為他需要了解朝中的格局情況。不想當明君,並不代表就要當一個屁都不知道的傀儡,事實上沒人想當傀儡,李觀棋也不想。

    李觀棋曾經看過一個笑話——二哥要出國旅遊,讓三哥幫忙看家,臨走前特別交代:家的藏獒隨便逗,別惹鸚鵡。之後,三哥怎麼逗藏獒,藏獒都不咬人。三哥心想:藏獒都這樣,這鸚鵡也就一破鳥,能把我怎樣?遂逗鸚鵡玩。結果,鸚鵡開口說話:咬他!藏獒撲上……三哥,享年27歲……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最牛逼的不是厲害的人,而是能調動“資源”的人。

    所以李觀棋要有自己的資源,要有自己的人,在這個陌生的時空,沒有自己的人是不行的。

    其實這些天他已經看了不少了,從百官履曆中,李觀棋發現,朝中大半的官員或是祖東來的同年,或是祖東來的門生,再不就是祖東來的親戚。雖然具體的情形還不清楚,但是估計整個朝政也是被祖東來所把持的。

    這不由不讓李觀棋感到泄氣,他雖然沒有什麼大的抱負,但是也明白“主弱臣強”的後果,如果說祖東來是曹操的話,他可不想當漢獻帝。

    就在李觀棋頭昏腦脹的要失去信心的時候,突然眼前一亮,一個名字映入了他的眼簾——戶部淮南清吏司主事陸雲海。

    李觀棋之所以對這個人感興趣,是因為這個陸雲海的履曆著實與其他人的不一樣。

    根據記載,陸雲海在二十歲時便中了進士,前期官運是非常的好,中進士後的當的第一個官職便是從八品的推官。在推官任上不到三年便被調回京中,直升吏部主事,沒幾年又擢升為翰林侍講學士,三十歲不到便已做到了四品高官,且是靠近中樞的要職,簡直跟坐著火箭一般。

    但是陸雲海現在卻被貶為戶部主事了,而且在這個位子上好幾年沒有動過地方了。原因則是他向上一任皇帝上書要求改革,而得罪了祖東來等一班權貴。

    李觀棋笑了:敵人的敵人那就是自己的盟友啊。

    從陸雲海的履曆來看,這個人應該是有著真才實學的,因為他前期的升官速度實在太,而這種情況隻有兩種解釋,要不是本事確實大,要不是後台足夠硬,可朝中最大的後台——祖東來——又是他的政敵,那麼也就隻可能是他真有點兒本事了。

    “唐茂。”李觀棋感覺自己一刻都不能再等了,必須馬上見到陸雲海。

    “奴婢伺候皇上。”唐茂答應道。

    “你馬上去傳旨,就說……”李觀棋話到嘴邊又停住了。因為他又想起很多事情來,陸雲海現在隻是個小小的戶部主事,這個時候已經到晚飯的點了,又正值百官放假,急急火火地叫個六品小官覲見難免讓人起疑;而且陸雲海是在先皇手被貶的,現在老皇帝剛剛過世,自己就召見他老人家在世時不待見的臣子,也難免不被人說閑話。雖然自己不介意閑話,但是閑話被人利用了也就不好了。

    唐茂還在等李觀棋接著往下說呢,可沒想到這位爺來了句“就說”就沒下文了,開始還以為李觀棋是在斟酌詞句,可一等也不說,再等也不說,才知道萬歲爺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而出神了。隻好大著膽子提醒道:“皇上,旨意不明,請皇上重新示下。”

    李觀棋心緒漸漸平和了下來,輕輕一笑道:“哦,沒什麼。朕有點兒餓了,你去禦膳房讓他們給朕弄點兒可口的飯菜。”

    “啊?奴婢遵旨。這就去吩咐他們。”唐茂心說,好嘛,我堂堂一個總管太監,去禦膳房傳膳,也算開了先河了。他心知李觀棋開始要傳的旨意絕對不是這個,但是李觀棋不說,他也沒辦法,隻好甩著拂塵奔禦膳房“傳旨”去了。

    李觀棋打發了唐茂出去,終究還是心癢難耐,又打開百官履曆,拾起朱筆在陸雲海的名字上重重地圈了一個圈。

    正在出神,卻見太後身邊的大太監金寶寶挑簾走了進來。

    李觀棋不由地皺了皺眉頭,他對太監本來就沒好感,尤其是這位仁兄還起了個女人的名字,更是讓人沒來由地反感。但是人家現在是自己“老媽”身邊的紅人,倒也不能隨便欺負,便冷冷問道:“你跑這兒來幹嘛?”

    金寶寶也不行禮,徑自扯著公鴨嗓子說道:“咱家奉太後懿旨過來叫皇帝過去一趟。太後說……”

    李觀棋本來就看這位金公公不順眼,現在又見他如此無禮,再也壓不住怒火,不待金寶寶說完,抬起一腳踹了過去,怒道:“操你妹的,你他娘的跟朕說話就這態度?信不信朕把嘴給你撕了?”

    李觀棋正在殿內發著火,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喧嘩。

    “小心。”

    “乖乖,真好大的個。”

    “哎,閃開。”

    “好樣的。真神了。”

    “是啊,我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

    李觀棋本來就在氣頭上,現在又聽得外麵侍衛如此喧嘩,頓時火冒三丈,心道:我靠。老子不發威,你們真當我這皇帝好說話呢?

    “什麼人在外麵,給朕滾進來。”李觀棋龍顏大怒了。

    當值的禦前侍衛總管範劍疾步搶進殿來,撲通跪倒在地道:“臣等驚擾聖駕,罪該萬死。”

    李觀棋怒氣未消,責問道:“吵吵啥呢?失火了?還是來刺客了?”

    範劍叩頭道:“啟奏皇上,確實是來了一條刺客!”
iyhforever 發表於 2016-12-19 22:15
第八章貼身保鏢


聽說真來了刺客,李觀棋還真有點兒害怕,急忙問道:“刺客呢?”“皇上勿驚,那條刺客已經被臣等擊斃了。”範劍笑著回答道。

    李觀棋這才舒了一口氣,心說這皇帝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當的,剛剛登基才幾天啊,就遇到刺客了,以後還不知道是怎麼個情況呢。想著想著,突然覺得不對,便又皺著眉頭問道:“你說是一條刺客?這刺客怎麼還論條的啊?”

    範劍忙道:“回皇上。是這麼一回事。外麵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條大花蟒,樣子極其凶惡,臣等也是第一次碰見這種狀況,所以慌亂之間驚擾了皇上。”

    “大蟒?皇宮麵怎麼會有這種東西?”李觀棋也來了興趣,“帶朕去瞧瞧。”說著話抬腳向外走去,見金寶寶也欲起身,抬腿又是一腳,說道:“操,讓你動了嗎?老實待著,朕回來再收拾你。”

    勤政殿外是個小廣場,這時已經圍站了一圈的侍衛,見皇帝出來,忙紛紛跪倒。

    李觀棋也不說話,徑自走了過去,果見人群中間躺著一條黑紅相間的蟒蛇屍體,足有一丈餘長,碗口來粗細,卻已斷作兩截,地上滿是汙血。

    “這蟒是誰殺的?”李觀棋問道。

    “回皇上,是臣殺的。”一名劍眉星目,姿顏雄偉的年輕侍衛答道。

    李觀棋見他長的帥氣,心下便有點兒喜歡,點頭說道:“好。很好。”又見他身上也灑滿了血跡,於是關心道:“傷在哪?要緊不?”

    那侍衛笑道:“謝皇上關心。臣沒受傷,這是那畜生被臣扯斷身子時濺出來的血。”

    扯斷?李觀棋忙又回頭去看那條蟒蛇的屍體,這才發現蛇屍斷裂之處參差不齊,顯然不是被刀劍所傷。李觀棋這下真的對這名年輕侍衛來了興趣了,手裂巨蟒,乖乖,這比手撕鬼子還要牛逼啊。

    “你叫什麼名字?”李觀棋頓時起了愛才之心。今天真是自己當上皇帝以來的最開心的日子了。先是嚐到了做男人的樂趣,然後又發現了陸雲海這個人才,現在又遇見了如此猛將,想不開心都難啊。

    “回皇上,臣叫賀子銘。現為三等侍衛。”那侍衛叩頭道。

    “你都能生裂巨蟒了,竟然才是個三等侍衛?”李觀棋疑惑地問道?這一陣子他也了解到自己身邊侍衛的等級:分為禦前帶刀侍衛,禦前侍衛,一等侍衛,二等侍衛和最低等的三等侍衛。

    “臣……”賀子銘欲言又止。

    “好了,你不用說了。”李觀棋已是回過味來,他雖然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但是什麼時候,社會都是差不多的。像侍衛這種差事,很多都是貴族子弟出身,升遷的速度並不是靠能力的高低,而是靠家族勢力的大小。這個賀子銘一看就是個樸實的漢子,而不是什麼達官貴戚之後,想必平時沒少受排擠。

    這種人是很容易爭取過來的,隻需要你真的對他好便是了。李觀棋正發愁穿越過來還沒有一個信得過自己人呢,現在正是收服賀子銘的機會。

    略微思索了一下,李觀棋便大聲說道:“來人。”立刻便有勤政殿的太監答應著跑了過來。

    “記下來。賀子銘護駕有功,從現在起,他就不是什麼三等侍衛了,而是朕的貼身保鏢。”

    “貼身保鏢?”準備記錄的太監傻眼了,“這是啥職位?”

    “貼身保鏢就是朕到哪兒,他跟到哪兒。”李觀棋笑嘻嘻地說道,“排在禦前帶刀侍衛上麵。直接向朕負責,別人的話不用聽。就這麼著。”

    賀子銘雖已料到皇帝肯定會賞賜自己,但是卻沒想到是如此大的賞賜。皇上到底是憑什麼如此信任自己?腦子一時亂作了一團,竟呆在原地不動。

    “怎麼?你還不願意啊?”李觀棋歪頭問道。

    賀子銘這才醒悟過來,忙連連叩頭道:“臣蒙皇上不棄,視為心腹。今後隻要一息尚存,必竭盡駑鈍之力,效命皇上。生當效忠,死當盡節!”

    “行了。好聽的話也不用說了,朕每天都聽一大堆,不缺你這一份。朕既然用你,就是相信你的忠心和能力。”李觀棋微笑著說道,“朕現在要去慈寧宮給太後請安,你先去換了衣服,回頭朕再跟你單聊。”

    “謝皇上。”

    李觀棋剛才衝金寶寶發火,起因當然是嫌那個奴才無禮,但是另外還有一個原因便是他不是很想見太後,自己的“母親”——尤太後。

    太後這稱呼聽著感覺挺老,但是尤太後其實才剛剛三十出頭,雖不特別地妖豔,但也是楚楚風韻,眼波生動,一顰一笑,顧盼生姿。

    這樣的美婦人對李觀棋這個年齡的男性特別有殺傷力,但她又是李觀棋名義上的母親,你說見麵的時候尷尬不尷尬?所以這段時間李觀棋總是盡量避免和尤太後見麵,好在先皇喪期,也有正當理由不過去。

    現在尤太後打發金寶寶巴巴來叫自己過去敘敘話兒,李觀棋也不好再做推辭,隻好乘了肩輿朝慈寧宮而去。

    皇輿越過一道又一道門關,在皇城之中不疾不徐地穿行著。李觀棋已經穿越過來二十七天了,這時才有機會和心情,細細地打量起這座大乾朝的皇城來。隻見一重重莊嚴肅穆的巍巍殿宇,恢弘大氣,令人望之而生敬畏之情。

    不覺間,已經來到了慈寧宮門外。皇輿還未停下,便聽見院內陣陣鶯聲燕語傳了出來,李觀棋抬眼望去,隻見慈寧宮內的宮娥們長裙曳地,珠髻環鬢,遠遠望之,好似身處瑤池仙境一般。

    隨著貼身太監肖英一聲“皇上駕到!”,肩輿緩緩停了下來。慈寧宮門內門外的宮娥連忙閃在路旁,盈盈拜倒。宮衣五顏六色,繽紛絢爛,仿佛鮮花輔滿了道路。

    剛剛才在浴室和月兒鏖戰了許久的李觀棋,麵對著滿眼春色,不由暗自唏噓,難怪曆史上的皇帝們一般都活不長呢。在這皇城之中,坐擁天下絕色美女,隻要皇帝願意,便可以終日眠花臥柳,夜夜洞房花燭,可這些個美女哪一個不是要男人命的主兒?夜夜笙歌的結果,往往也就是短命夭壽。自己要想活的長久一點兒,在這方麵還是得節製一點兒才行。

    不過這玩意貌似很難節製的……
iyhforever 發表於 2016-12-19 22:17
第九章閹人可惡


李觀棋下了肩輿,衝跪著的宮女們輕輕地揮了揮手說道:“都起來吧,你們是太後身邊伺候的人,不用那麼多規矩。各自忙去吧。”俗話說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李觀棋雖然玩世不恭,但是在“母後”這邊,還是要裝裝樣子的。“是,皇上。”地下跪著的宮女們紛紛退下,李觀棋這才邁步進了慈寧宮。

    由於還是秋老虎的天氣,慈寧宮又見不著一個外人,尤太後頭上的鳳冠也沒戴,隻是拿絲巾將一頭秀發輕輕地攏在一起,身上更是隻穿了一件無袖的束腰長裙,兩隻裸露的玉臂,溫潤如玉,嫩白如脂。

    這一切對李觀棋都產生了難以抗拒的作用,加之上午他才和月兒有過那麼一段綺麗纏綿的時刻,現在他隻覺得這位年輕太後,今天顯得特別嫵媚。

    尤太後的一雙丹鳳眼正注視著自己的“兒子”,隻覺得李觀棋神彩飄逸,秀色奪人,越看心越喜歡。

    李觀棋可不敢正視,垂下眼瞼,掩飾住自己的心理萌動,清咳兩聲,說道:“給母後請安!”

    尤太後看起來心情很好,走下炕來,伸手牽過李觀棋,笑著說:“過來。好一陣子沒見著你了,娘看看你。”

    說著話,尤太後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說道:“看你這身衣服怎麼穿的?龍袍都皺巴了。你身邊的人都是怎麼伺候的?”說著話向李觀棋身後看,卻一眼看到了鼻青臉腫的金寶寶。

    金寶寶多會順杆爬啊?一見尤太後看他,趕忙緊跑兩步,撲通一聲就跪下了,扯開公鴨嗓子就嚎開了,“太後娘娘給奴才做主啊。”

    說起來,尤太後對這個金寶寶是格外的寵愛。自古以來,後宮爭寵,常常鬧得烏煙瘴氣。皇上就那麼一個,可是在冊的皇後嬪妃少則幾十,多則上百,還有數以千計的宮娥彩女,一個個冰清玉潔,國色天香。這麼多的粉黛佳人,皇上哪照顧得過來?

    於是,需要溫存、需要體貼的這些年輕女人們,便在那重門深禁之中,各想其招。可是又不能給皇帝戴綠帽子,所以年輕帥氣的太監們往往能得到各位娘娘的青睞,而這位金寶寶公公不光人長的帥氣,還特別有一條人所不及的舌頭,就更加得寵了。

    現在尤太後一見金寶寶眼淚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在那兒哭泣,心當場就疼了,臉上也是晴轉多雲,怒道:“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觀棋本來憋著一肚子火想好好整整金寶寶,結果正好碰上賀子銘那檔子事,心情大好之下,也就沒再怎麼難為金寶寶,現在見他竟然又跑太後這兒來哭訴,而太後又明顯地站在他那邊,不禁火往上撞,冷冷說道:“那是我揍的。”

    “啊?皇帝打的?”尤太後為難了,一邊是自己的兒子,一邊是自己寵愛的太監,她到底向著哪一邊呢?哎,還是兒子重要,再者這兒子現在已經是九五之尊的皇帝了,麵子是怎麼也要照顧到的。

    見金寶寶還在那兒哭訴,尤太後心也不禁怪他不長眼色,心說:好好的你惹皇帝幹嘛?皇帝是能惹的嗎?見他臉上的青腫,又不禁心疼,心下也暗怪兒子不給自己麵子。

    尤太後略一斟酌,開口說道:“沒臉的東西,還不起來?既是皇帝打的,那便是你該打,還有臉哭來著?”

    轉臉又見李觀棋的麵上還帶著不豫,心中也略微有點生氣,說道:“皇帝心中還有什麼不高興不滿意的嗎?”

    李觀棋努力將心中的不壓下,沉聲道:“我哪兒敢啊?”

    尤太後今天本來是想歡歡喜喜地和自己的兒子一起吃頓飯,但眼見如此情形,料是歡喜不起來了,隻好說道:“皇帝如果還有正事要辦,就去忙吧。忙好了國事,就是對我最大的孝順,來不來給我請安,沒什麼的。”

    李觀棋巴不得趕緊離開,見此情形,立刻起身樹洞:“謹遵母後教誨,兒子告退。”

    “去吧。”尤太後落寞地揮揮手。

    等李觀棋出了慈寧宮,尤太後才將金寶寶叫到身邊,問明情況。尤太後心明白這事怨不得李觀棋,確實是金寶寶表現的太過分了。

    尤太後沒有法子,隻好伸手摸了摸金寶寶的臉說道:“寶寶啊,都怪哀家平時把你寵壞了,讓你養成了這沒大沒小的毛病。記住了,以後別再惹皇帝生氣了,他是皇帝,是九五之尊,別說你有錯,就是沒錯,打了你又能怎麼地?”

    按說尤太後如此苦口婆心地勸說金寶寶,實在是為了他好,但是這位公公下麵的腦袋沒了,整的上麵的腦袋也不好使了,俗話說胳膊擰不過大腿,你一個太監,還能翻了天不成?他還偏偏將這頓打當做切齒深仇記了下來。

    李觀棋回到勤政殿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他悵然地坐在龍椅上,心一陣陣地往上冒火。自己好不容易穿越成了皇帝,但是現在心卻一點兒輕鬆的感覺都沒有。先不說朝廷上的正事,就是自己打了一個太監還得看太後的臉色,這他娘的叫什麼事?而且一肚子不爽,愣是連個說話排解的對象都沒有。

    “他媽的,哪個皇帝當的有我這麼窩囊的?”李觀棋越想越氣,伸手撿起龍書案上的鎮紙就扔了出去。柱子下的宮女冷不防這位登基以來都表現的溫文爾雅的皇帝突然發怒,唬得一個個惶恐相顧,垂手低頭,都不知道是什麼人還是什麼事惹了這位主子了。

    唐茂在簾子後也一伸頭,又趕緊縮了回去,卻不想正被李觀棋看到。李觀棋本來就正在生太監的氣,現在見唐茂如此,更是氣得滿臉漲紅,額前的筋都脹得老高,惡狠狠地吼道:“滾出來。”

    唐茂忙掀簾子進來,緊走兩步,撲通跪倒在地。

    “你在後麵鬼鬼祟祟地幹什麼呢?是要監視朕還是要謀刺朕啊?”李觀棋正在氣頭上,話語已是帶了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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