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皇帝萌萌噠 作者:羅襪染輕塵 (連載中)

 
iyhforever 2016-12-19 22:06:4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67 22454
regn13 發表於 2018-4-9 18:05
第一百一十二章 解毒(4/5)

    聽了李觀棋的問話,高先賢微微一笑,說道:“皇上不用著急,你再試試楊姑娘的脈象。{中文.

    }”

    李觀棋沒好氣的說道:“我又不是大夫,試的哪門子脈?”

    “陛下只需試試楊姑娘的血脈是否跳的特別快便好。”高先賢繼續不緊不慢的說道。

    急診偏偏碰上慢郎中,李觀棋無奈之下,只好再一次回頭去試楊雨晴的脈象,但是回頭的那一瞬間,眼前的景象忽然一變,他已身處坤寧宮中,楊雨晴一身紅色嫁衣靜靜的躺在婚床之上,正含情脈脈的望著他。

    李觀棋不禁一愣,定神再瞧時,哪裡有什麼婚床和嫁衣,他還是在馬車之中,楊雨晴還是半裸著身子昏迷不醒,只是呼吸卻明顯急促起來……如此攝人魂魄的場景,令李觀棋心中又是一蕩……

    李觀棋趕緊使勁的搖了搖頭,驅走綺念,抓起楊雨晴的玉腕,入手柔滑,差點兒又再次迷失,連忙一邊收斂心神試脈,一邊暗自奇怪自己的定力什麼時候變的如此之差了?

    在得到了李觀棋的肯定回答之後,高先賢使勁點了點了頭說道,“按照楊姑娘的症狀來看,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她應該是中了曼殊沙華之毒。”

    “曼殊沙華?”李觀棋無意識的重複了一句。

    “不錯!”高先賢點了點頭說道,“正是曼殊沙華。傳說此花為接引之花,只開於黃泉,紅豔卻慘烈,一整片似血般盛放,遠遠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鋪成的地毯,人就在這花的指引下通向幽冥之獄……”

    “好了!知道你博學!”李觀棋沒好氣的打斷高先賢的喋喋不休說道,“可現在朕不想知道這些,朕只想知道,這花毒性如何,有救無救?”

    “此花劇毒!”高先賢肯定的說道,“中此花毒者。會咽喉發乾,吞嚥困難,脈快、瞳孔散大、譫語幻覺……”

    李觀棋突然又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高先賢,而是前世所看的《大話西遊》的那個喋喋不休的唐僧。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張口便說道:“你媽貴姓?”

    “什麼?”高先賢也是一臉的疑惑,“陛下說什麼?”

    李觀棋這才醒過來,艱難的嚥著唾沫說道,“朕是問。這花會不會傷及性命?”

    “既然是接引之花,自然會將人接引到幽冥之獄中去了!”高先賢又搖頭晃腦的說道。

    “那有解藥沒?”李觀棋只覺得渾身燥熱,一把扯開領口,喘著粗氣問道。

    高先賢這才發現李觀棋有點兒不對勁,抬頭一看李觀棋滿面通紅,雙目之中一片水霧,正是中了曼殊沙華之毒的徵兆,忙問道:“陛下剛才取針的時候,可是被扎到了?”

    “沒有!”李觀棋回道。

    “沒有?”高先賢皺著眉頭說道,“那皇上是怎麼將這毒針起出來的?”

    “用牙咬出來的。怎麼了?有何不妥嗎?”李觀棋只覺的眼前的幻象越來越多,使勁的閉了閉眼問道。

    “有何不妥?不妥大了去了。”高先賢心中說道,但是嘴上卻並不敢說出來,怕引起李觀棋和眾人的驚慌,而是平靜地說道:“沒什麼不妥。這曼殊沙華雖然毒,但是也並不是很難解,我身上正好就帶著一味藥,可解這種花毒,現在便去化開。皇上先將楊姑娘中針處的皮膚劃開,將毒血吸出來。”

    李觀棋此時已覺得頭暈沉沉的。當下無暇多想,立即拔下楊雨晴髻上銀釵,在她胸前中針處,劃開一個十字。待要去吸毒血時,才發現楊雨晴中針的這個地方,實在是敏感。

    猶豫了一下,才將眼睛一閉,把嘴湊上去努力吮吸毒血。終於,當那毒血都被吮淨。流出的血液已變成鮮紅時,李觀棋才松了口氣,又探出頭去,問道:“毒血吸乾淨了,下面做什麼?”

    高先賢這時卻正在和賀子銘、無名商量著什麼,兩大侍衛臉上都是一副驚訝莫名的表情,但是最終還是默默點了點頭,帶著侍衛們遠遠的退了開去。

    高先賢這才端著一碗湯藥,緩緩的向李觀棋和楊雨晴所處的馬車走來。

    “你們搞什麼鬼?他們怎麼都走了?”李觀棋看的是連連皺眉。

    “哦,沒什麼。待會解毒時,不能有人打擾,所以我讓他們都離的遠一些,並不是走了。”高先賢輕描淡寫的說道,“皇上,快把這碗解藥給楊姑娘服下去。對了,皇上剛才用嘴起針,又吸吮毒血,也得喝些解藥才是。”

    李觀棋聞言大喜,忙取過茶碗,托起楊雨晴,將那藥湯一口口地灌下去。

    這一碗藥灌了一半,看看楊雨晴呼吸漸漸平穩,李觀棋大喜,放下藥碗,抽出汗巾給楊雨晴擦拭了一下嘴角,搬過枕頭讓她躺得平穩一些,再看看桌上那半碗藥,想起高先賢的囑咐,便把剩下的半碗藥灌進了自己嘴裡……

    楊雨晴做了一個夢,一個春夢……

    其實她已經十八歲了,早已經做過類似的春夢了,哪個少女不懷春呢?

    以前的夢中,她都夢見自己做了新娘子,羞怯而忐忑地坐在床邊,從紅蓋頭下面去偷偷地瞅著自己的情郎,可是那情郎的模樣從未清晰過。

    可是今天這個夢,夢中的情節雖然仍是差不多,可是她的情郎的確實那樣的清晰無比他就是李觀棋。

    李觀棋掀開她的紅蓋頭之後,並沒有停下來,他竟然在脫自己的衣服,然後……然後做起了更可怕的事。而她竟然沒有反抗,真是太可怕了……

    然後……

    然後,楊雨晴便醒了過來,她徐徐張開眼睛,在她仍是迷迷糊糊的視線中,看見身前靠牆倚坐著的李觀棋,不禁驚疑起來。她定一定神,四下望去,見是一間窄小的雅室,像是馬車,車廂內裝飾得極是華美。

    楊雨晴正看得入神之際,忽覺身子微涼,低頭一望,便即嚇了一跳,只見自己上半身寸縷不掛,連忙伸手拉過旁邊的錦被,匆匆捧在手中,把身體密密實實遮蓋住,口裡顫聲道:“你……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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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4-9 18:05
第一百一十三章 水到渠成(5更求月票、推薦票)

    李觀棋喝下高先賢給的那晚“解藥”後,也昏睡了過去,聽見楊雨晴的尖叫聲,才驚醒過來,緩緩睜開雙眼,見她雙手緊緊抱著棉被,睜大美目,一臉惶懼,立即問道:“雨晴,你怎麼樣?”

    說著探前身軀,欲伸手握向她的柔荑。:.in。

    楊雨晴向後一撤,避開李觀棋的手,說道:“你別過來……我身上的衣服……”

    李觀棋這才反應過來,剛才一直在忙著給她治毒療傷,倒忘了這茬,連忙側轉身子,急急解釋道:“你中了毒針,剛才為了給你療傷……救人心切……所以……還請原諒……”

    楊雨晴低頭看了看胸口,再想想昏迷前的事情,便知道他所說非假,再試試身上的感覺,不禁紅著臉說道:“毒已經解了,沒事了,現在已經沒有大礙。謝謝你啊!嗯……”

    說到這兒,楊雨晴的一雙秀眉微微顰了起來,她忽然覺得身上還是不對勁兒,因為心中那股**突然變的那麼強烈,好像春夢之中所做的事情還意猶未盡一般,不禁紅霞又爬上了臉龐。

    她還未想個明白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就聽李觀棋也是一臉疑惑的說道:“奇怪,為什麼我也暈倒了?”

    楊雨晴吃了一驚,這才想起來自己醒來是李觀棋確實也是倚靠在車廂壁上暈著的,便問道:“你剛才暈倒了?可是因為救我,而中了毒?”說著說著,她又想起自己的傷處是在那麼羞人的地方,李觀棋為了救自己,肯定是用嘴吸毒了,那豈不是自己的那個也被他吸了?越想越覺得害羞,同時心中的**也越來越強烈,一雙杏眼竟停在李觀棋身上無法移動。

    李觀棋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因為他現在也覺的腹中如火,只想上前將楊雨晴撲倒,用了好大的毅力。才克服這種衝動。但是他卻絲毫不敢挪動身子,反而要將雙腿曲起,因為只有這樣才好掩飾已經支起的帳篷。

    就在兩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時,外面一個幽幽的聲音傳了進來:“皇上。楊姑娘,你們都中了曼殊沙華之毒……”

    “高大胖子?”楊雨晴驚呼出聲。

    “你不是給我們服瞭解藥嗎?怎麼還會?”李觀棋則是急急的問道。

    高先賢又幽幽的說道:“曼殊沙華除了接引之花這個名字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作情花!”

    “情花?”李觀棋和楊雨晴同時驚問道。

    “不錯。就是情花!”高先賢繼續解釋道,“這花既然有兩個名字。便代表著它有兩個用處。接引之花的意思是它可以將人帶向死亡;而情花,則是表明它也可以用來催情。”

    “催情?”馬車內的兩個人語氣中的驚訝驚人的一致。

    “說白了,這話就是一種強烈的春-藥!”高先賢的語氣之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

    “可是,你不是已經給了我們解藥了嗎?而且雨晴也醒過來了,說明這解藥好使啊!”李觀棋急急地問道。他此時心火欲爆,已是到了失控的邊緣。

    高先賢長嘆了一口氣,很無辜地說道:“解藥是解毒的,可是春-藥又不是毒。”

    “我去!春-藥不是毒嗎?”李觀棋瞪大了眼睛問道。

    “是毒嗎?”

    “不是嗎?”

    “是嗎?”

    “好吧。I服了U!”李觀棋徹底無奈了,“你就直接說,現在該怎麼辦吧!”

    高先賢抽了抽鼻子。說道:“侍衛們已經都退到一里開外了,你們的性命也都保住了,我也該走了!”他一面說一面已經邁步向外走去。

    李觀棋一把掀開馬車的布簾,急道:“你又要去哪裡?”

    高先賢翻個白眼,無奈的說道:“陛下,雖說咱倆志趣相投,你不拿我當外人。可是你洞房花燭的時候,難道肯大方地讓我在一旁看著不成?”

    “什麼亂七八糟的?”李觀棋一頭的霧水,“怎麼又扯出來洞房花燭了?”

    高先賢幽幽地說道:“陛下,你就別跟草民裝純了。難道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化解春-藥的藥力?”

    高先賢說完。不等李觀棋回話,便逕自大步離去了。

    李觀棋縮回馬車之中,恰好楊雨晴也正望過來,二人對視一眼。頓時臉都紅了,可是誰也未將目光移開,那目光之中充滿著熱量。

    兩人雖然認識時間不長,可是早就相互看著對了眼。不然楊雨晴也不會奮不顧身的為李觀棋擋毒針,李觀棋也不會不要命的用嘴為楊雨晴拔毒針。

    只是,楊雨晴出於女兒家的羞澀。沒有主動表示;李觀棋是因為顧慮著自己皇帝的身份,不好給江湖出身的楊雨晴名分,所以也一直在刻意的迴避。

    現在,二人同處一車之內,錦衾華被,周圍一里之內絕對沒有一個人能夠前來打擾,此情此景,就算沒有服下亂性的藥物,也是情難自制的,更何況現在體內慾火升騰?

    “我們早已相互傾心,現在,現在可是服了亂性藥物的,便真做了夫妻,也沒甚麼吧?”

    這可不是李觀棋想的,李觀棋根本不需要找什麼理由,這傢伙早想偷嘴吃了,只是一直沒想好怎麼善後而已。這是在為自己找一個心安理得的理由的楊大小姐。

    於是,當她看到李觀棋目光灼灼地向她靠近時,她只是紅著臉閉上眼,雙手輕輕的放下,那遮在胸前的錦被也隨之滑落……

    馬車雖然沒有房子那麼大,但是這是為皇帝準備的,空間也是非常寬敞的,至少對於眼下的李觀棋和楊雨晴來說,是足夠了……

    …… …… …… …… …… …… …… …… …… …… …… ……

    男人最想聽到女人說:“我要。”但最怕聽到女人說什麼呢?我還要!

    李觀棋現在腦子裡反反覆覆想到的便是這個略微帶點色的笑話。因為他現在才發現身下的這個姑娘表面上看起來只是一隻溫柔可愛的小貓咪,但是他卻忽略了一點兒,所有的貓科動物都是兇猛的食肉殺手。現在這只可愛的小貓咪便已經亮出了她的利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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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4-9 18:05
第一百一十四章 事兒沒那麼簡單

    天色越來越晚,遠處的侍衛們早已露出了不耐的神色,可是眼看著自己的頭領賀子銘一副不急不躁的表情,只好腹誹了一番,繼續裝作盡忠職守的模樣。:

    其實賀子銘的鎮定也是裝出來的,他也是一枚純正的處男,對於男歡女愛的事情也是毫無經驗的,對於李觀棋這麼久還沒有出來,到底是不是正常,他也是毫無頭緒的。

    眼見無名那充滿了疑惑的目光再次看了過來,賀子銘終於按捺不住了,轉身朝他心目中的專家高先賢走了過去。

    此時的高先賢則是一直在不停滴地抬頭看天,又不時去瞅瞅遠處的馬車,嘴裡還在唸唸有詞地嘀咕著什麼。

    賀子銘走到高先賢跟前,才聽這位“專家”嘴裡嘀咕的是:“我靠,這個吊。整整兩個時辰還沒結束……不行,改天我得找人尋摸點曼殊沙華的種子來,這TMD哪裡是毒藥啊?分明就是搖錢樹好不好?有皇上這個活榜樣在,何愁銷路不好?”

    聽了高先賢的自言自語,賀子銘頓時一陣惡寒:這哥們還真是個財迷啊,都這個時候了,還在琢磨著怎麼賺錢。難怪能夠成為石城首富呢。

    賀子銘故意咳嗽了兩聲,輕輕拍了拍高先賢的肩膀,然後略帶尷尬地問道:“高公子。皇上……皇上和楊姑娘……這麼久還沒出來,那個……那個,不會出什麼事吧?”

    “能出什麼事?”高先賢沒好氣地說道,“沒看到馬車內的燈籠都亮起來了?那兒現在又沒有其他人,除了他們自己,誰會去把燈籠點著啊?”

    “可是……”賀子銘一臉不好意思地說道,“可是這時間也太久了吧?”

    高先賢瞪了賀子銘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這還真是皇帝不急,太……侍衛急啊!再等等吧,人家都打算挑燈夜戰了,想必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的了!”

    …………………………………………………………………………

    馬車之中,李觀棋輕輕撫摸著楊雨晴的秀髮。疲憊且舒暢地吁了口氣,促狹笑道:“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半夜三更踹我房門,當時只是覺得你肯定是位難惹的姑娘。沒想到朕還是低估了你啊,你這何止是難惹啊?簡直就是要命啊!”

    楊雨晴小瓊鼻微微一皺,嬌嗔道:“明明是你主動勾引的我,現在卻又來說我!真是沒臉沒皮啊!不羞,不羞!”

    “你這可是謗君的罪名哦!”李觀棋開著玩笑道。“小心朕治你的罪。”

    “不知道陛下打算怎麼處置民女啊?”楊雨晴一語雙關地問道。

    “嗯……”李觀棋眼珠子一轉,狡黠地說道,“重打二百軍棍!”他這也是一語雙關。

    “你還行嗎?”楊雨晴倏地轉過頭,一臉紅暈地笑著逼問道。

    “嘿……還真有叫板的?”李觀棋硬著頭皮說道,“再來三百回合,看看到底誰怕誰。”說著話,手便伸向楊雨晴腋下去撓她的癢癢肉。

    楊雨晴嬌笑著翻身躲著李觀棋的魔爪,同時告饒道:“好哥哥。我不敢了,放過我吧!”

    李觀棋這才住手,唸著戲白說道:“念在你認罪態度誠懇。暫且饒過你吧。”

    經此一鬧,二人都徹底放鬆下來,各自舒服地躺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楊雨晴帶著鼻音兒呢喃道:“真捨不得離開你。”

    李觀棋正閉著眼睛休息,聽了這話,臉色一變,問道:“你要離開?”

    楊雨晴略帶傷感地說道:“是啊。我都離家這麼久了,自然是要回去的了。”

    “你不想跟朕在一起嗎?”李觀棋微微皺眉問道。

    “能不能在一起,就得看陛下的心裡是否真有人家了!”楊雨晴微微轉過身來,直視著李觀棋的眼睛說道。“我雖然不是什麼貴族人家的小姐,可好歹也算是江湖名門出身,給你的又是干淨的身子。雖然你是皇上,可是我也不能就這麼稀里糊塗地跟在你身邊啊!就算我願意。可是傳出去,對皇上你的名聲也有影響不是?”

    楊雨晴這話裡當然是存了以退為進的意思,李觀棋自然聽的出來,不過人家姑娘說的也有道理。這個時代,可不是他穿越前的那個時代,私奔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是不被世人所容的。既然要了人家姑娘的身子,自然也得對人家負責。想到這兒,李觀棋凝重地說道:“雨晴。你放心,朕絕不負你。這樣,你先回家。隨後朕會派人去尊府提親,正式納你為妃!”

    煙雨清聽李觀棋許諾納自己為妃,心中不覺一喜,但還是說道:“你先別高興的太早。我雖然情願跟了你,可是事情並不會像你所想的那麼簡單。我們楊家有一條家規,可是很麻煩的。”

    “家規?什麼家規?”李觀棋微微蹙起了眉頭怎麼自己的愛情都這麼曲折呢?

    楊雨晴的秀眉也皺了起來,微微嘆氣說道:“這是我太爺爺親自定下的家規:凡楊家子女不得同公門中人來往,如有違背者,廢掉武功,男者為僧,女者為尼。”

    “這是什麼狗屁家規?你太爺爺老糊塗了吧?”李觀棋戲謔著說道。

    “不許你說我太爺爺的壞話!”楊雨晴撅著小嘴說道。

    “好,好。不說了,不說了!”李觀棋輕輕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笑著說道,“那現在怎麼辦啊?”

    楊雨晴用粉頰輕輕蹭著李觀棋健碩的胸膛,好像一隻吃飽了的小貓,懶洋洋地撒著嬌:“還能怎麼辦啊?人都是你的了。自然是想法子讓我太爺爺同意了。”

    “你有什麼想法?說給我聽聽!”李觀棋心中仍是不放心。

    “好了。你就不用管了。跟你說了也沒用的。”楊雨晴微微側了身,手托著粉腮,慵懶地臥在曖融融的駝毛毯中,回味著方才那甜蜜的風情,嫣然偷笑。

    楊雨晴嘴上安慰著李觀棋,其實她心裡也是沒用一點兒底的。她知道家裡人肯定會反對她和李觀棋在一起的,雖說李觀棋是皇帝,可是她也非常清楚她太爺爺的脾氣,那真是天王老子也不放在眼裡的主兒……(未完待續。)

    PS:不好意思。剛才碼著字睡著了,所以導致更新晚了,請大家見諒。
regn13 發表於 2018-4-9 18:05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世事洞明皆學問

    兒女情長,未免便會英雄氣短。{中文.

    }李觀棋的身份可是皇帝,而且他現在已經基本徹底融入了這個身份,是真的打算要中興大乾朝的,所以自然不能一直沉浸在溫柔鄉中。第二天,楊大小姐便收拾停當,先行趕回劍南楊家去了。

    事實上,從楊雨晴的話中,李觀棋也察覺到了一絲的不尋常。楊家老太公如果不是真的老糊塗了的話,那麼那條不准楊家人結交公門中人的家規便肯定是有原因的。

    這個原因到底是什麼,李觀棋現在雖然還猜不出來,但是憑直覺,他也能判斷出個大概來這位楊老太公對大乾朝的當權者沒有好感。是不是反賊還不好說,但是起碼也是一個老憤青。對了,還是個老妖精都tmd一百多歲了,還活的好好的,真是成精了。

    對於刺客諸葛青青,因為她騎術高明,又是先行一步,雖然侍衛和官兵們盡力去追,但是終於還是讓她逃入了密林之中。落鳳山雖然不大,但是想憑著幾十號人便進行搜山,也是絕對不現實的。

    可是諸葛青青作為行刺皇上的刺客,已經榮升宣州知州的王霸自然不會讓她從自己的治下逃脫。回到城裡的第一件事,便是通知有司衙門,不但調用了城中的所有駐軍上山搜山,還下緊急公文,徵調各地官差、民壯,封鎖各處路卡、碼頭,大小山隘,所有市鎮鄉村盤查陌生住客。

    當李觀棋聽到王霸的匯報後,沉吟了一下,說道:“為了一個受了重傷的人如此勞師動眾的,也有點兒過了。這樣吧,以三天為限,三天之後,不管人抓沒抓到,停止一切搜捕行動。”

    “三天?”王霸的語氣之中帶著明顯的驚訝,皺著眉頭說道,“城中駐軍並不多。短短三日只怕無法將落鳳山全部搜過,如果諸葛青青潛伏不出,恐怕很難抓得到她啊。”

    “三天,就三天。如果天意如此。三天已是足夠了。”李觀棋嘆了一口氣說道。

    王霸雖然不解其意,但是皇上的吩咐,他也不敢不聽啊,只好躬身遵旨,然後退了出去。

    李觀棋望著遙遙可見的落鳳山。喃喃說道:“諸葛青青,非是朕狠毒,只是你想要朕的命,朕也不得不為自己考慮考慮。如果天不亡你,想來三天的時間,你還是能夠挺過來的。”

    他已經從賀子銘和無名那兒知道了諸葛青青傷勢情況,不但中了賀子銘十成內力的一掌,還被無名的龍筋鞭穿胸而過,可以說是內外傷都非常嚴重。如果照著王霸的那種做法,諸葛青青沒有空閒時間療傷。即便不被活捉,也得被活活逼死。

    其實,按照諸葛青青的傷勢嚴重情況,如果她一直待在山上,就是三天她也抗不住,所以李觀棋才會說:“如果天意如此,三天已是足夠。”

    在楊雨晴走後的第二天,皇帝的大軍儀仗也趕了過來,李觀棋並沒有讓他們也加入到搜捕諸葛青青的隊伍,而是直接啟程離開石城。繼續西行。

    大隊人馬離開石城不久,李觀棋死性不改,再次故技重施,安排了大軍的行程之後。便欲帶著賀子銘和無名再開小差。

    皇上連續的遇險,已經讓賀子銘的那顆原本很堅強的心變的很容易受傷了,他連連搖頭說道:“陛下,無論如何不能再離開大軍的保護了。”

    “只有千日做賊,哪裡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李觀棋無所謂的一擺手說道,“現在雖然談不上是太平盛世。但也不是戰亂年代,還能朕走到哪兒,刺客便跟到哪兒?”

    望了一眼遮天蔽日的大軍,李觀棋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高處不勝寒。朕所處的位置,本來就是稱孤道寡的,好不容易出個門,如果還要走到哪裡都是千軍萬馬護持著,無論見個什麼人,賞個什麼景兒,都得隔著無數個人頭,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可是,可是陛下已經數次遇險,萬一……臣等如何擔待的起?”賀子銘職責所在,還是再次進言道。

    李觀棋淡淡的說道:“朕不是還沒死嗎?死了再說擔待不擔待的話吧!”

    賀子銘一聽,頓時被憋的面紅耳赤,汗流浹背,知道這主兒的倔脾氣又犯了,再說多少也是枉然,只好閉嘴,乖乖的和無名下去準備去了。

    因為離了大隊,三人又是輕裝簡行,馬也都是好馬,沒幾日的功夫,已是來到了荊州江陵縣內,距著山南道的治所襄陽也只有二三百里的路程了。

    三人進了城,下了馬,拉著韁繩慢慢的走著,因見天色已漸漸黑了下來,李觀棋便說道:“還是老規矩,找個安靜妥當的老店先歇歇再說。”

    無名微微一笑說道:“公子一路上都要住老店,可是我到現在也沒搞明白您是怎麼知道哪家店是老店的,可是每次住進去都發現確實是老店,公子之前也沒出過京啊,怎麼會一看一個准呢?”

    李觀棋呵呵一笑說道:“世事洞明皆學問,小子,慢慢學吧你!直接告訴你,就沒意思了。”

    三人邊說邊走,一路之上也見到了不少客棧,諸如什麼“臨江酒樓張家客棧順風客棧”之類的不一而足,可是李觀棋全都過門而不入,直到來至好大一塊空地,見著一座客棧,門樓子雖然不是很高,可是門前的旗杆上卻有三丈餘高,上面掛著一溜大燈籠,上面寫著“有家客棧”。

    “這名字挺有意思。”李觀棋微微一笑,說道,“今晚就住這兒了。”

    說著話,三人將馬匹交給出門迎接的夥計,然後便進了門。

    櫃上的管事一聽說要獨院,便知道是貴客上門了,連忙叫過一個伶俐的夥計,帶著三人去西跨院。

    無名還不服氣,在路上故意裝作閒聊問道:“小二,你們這店開了幾年了?”

    “幾年?”那伙計笑嘻嘻的說道,“這位客官,你可真小瞧了我們店了,我們這是百年老店了。”

    “真的是百年老店?”無名一臉的驚奇,話是沖那伙計說的,可眼光卻是瞧著李觀棋的。(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9 18:06
第一百一十六章 山高皇帝遠(3/5)

    望著無名臉上的疑惑,李觀棋並不解答,而是輕輕一笑,沖那伙計問道:“你們這店旁邊怎麼那麼大一塊空地?卻也沒見長草,像是剛剛拆了房子平整過的,也是你們家的嗎?”

    “回公子的話。:這兒可是江陵縣城的中心地腳兒,地價貴著呢。我們家雖然是百年老店,可到底只是小本買賣,哪裡有錢買那麼一大塊地啊?再說了,買來又能做什麼啊?那是謝老爺剛剛買下的,把地上的房子都拆了,說是要給他剛剛納的第十三房小妾蓋花園子用的。”那店小二一邊嘮叨著,一邊把李觀棋等人讓進了西跨院。

    “地上原有的房子,是民宅還是店舖?”李觀棋邊進院門邊問道。

    “小的明白公子您想問什麼!”那店小二開門點燈,打洗臉、燙腳水,忙個不停,口中兀自不閒地說道,“那麼大一塊地,牽扯的可不是一家兩家,這當中自然有不想賣的,可是謝老爺是咱江陵最大的地主,手裡頭又二十多萬畝地。

    這幾年的收成又好,就打一畝地按三石糧食來算,二十萬畝地一年得收多少的租子?那可是整整三十萬石啊!您說說他家裡的這錢還有數嗎?而且謝老爺不光有錢,還有勢啊,就是府裡和縣裡也都是吃的開的。被他看上的地,不想賣也得賣啊!”

    李觀棋本來已經脫了靴子正在泡腳,聽了那店小二的話,突然一愣,皺眉問道:“二十萬畝地收成六十萬石,卻收三十萬石的租子?這不還是五五收租嗎?我記得皇上明明在年初已經下了明詔:佃戶要先分三成的收成,然後再五五收租嗎?”

    那店小二微微一笑說道:“公子爺是京師來的吧?”

    “不錯。”李觀棋更加疑惑了,“可這跟我們是不是京師來的有什麼關係啊?”

    “當然有關係了。”店小二邊給李觀棋遞擦腳布邊說道,“您說的那是京師的規矩,不是咱這兒的規矩。”

    “不對啊!”李觀棋接過擦腳布,自己擦著腳,同時繼續說道。“我哥哥就在戶部任職。皇上的詔令明明是讓天下各道各州都按此辦理的,怎麼到你們這兒就不適用了呢?”

    “這有什麼奇怪的?公子難道沒聽過‘山高皇帝遠’這句話嗎?”店小二接過李觀棋用罷的毛巾,又倒了一碗清茶端了過來,說道。“別的地方小的不知道,可是在這江陵縣,地租交多少,卻是謝老爺說了算的。”

    眼見著李觀棋的臉色漸漸冷了下來,賀子銘怕他當場發作。忙在旁邊說道:“公子,咱們就是來遊山玩水的,他江陵縣的地租交多交少又同咱們有什麼關係?”

    店小二看了一眼賀子銘,心說:遊山玩水你跑這兒來幹嘛?但是也沒多想,自顧自的接著說道:“不過,皇上的詔令畢竟是有人知道的,現在江陵縣已經傳開了。聽說佃戶們都正在串聯,要集合起來讓謝老爺等地主減租呢。說不定,你們還能看場好戲呢!”

    李觀棋沒想到緊鄰著江南道的山南道竟然敢置自己的詔令於不顧,想來更遠的劍南道就更不必說了。心中不覺鬱悶起來,那茶喝到嘴裡也覺得分外苦澀,只嘗了一口便放下了,又問道:“你說的好戲指的是什麼?”

    店小二剛想答話,卻聽外頭有人叫:“柱子!客人四位住北院!”

    喚作柱子的店小二忙高聲答應一聲,又對李觀棋道:“公子您先安歇,要什麼東西只管吩咐!”

    說罷端著李觀棋用過的水出去了。

    看看李觀棋的情緒不高,無名故意說道:“公子,這家店果然又是老店哩,您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就說給我聽聽吧。我實在是猜不出來。”

    李觀棋看了他和賀子銘一眼,微微一笑說道:“你們不用這麼一副小心翼翼的表情,也不用刻意逗我開心。如果連這麼一點兒小事,我都調整不過來。那麼我早就氣死了。”

    無名尷尬的一笑說道:“公子說的什麼,我聽不懂。我是真的想知道你是怎麼一眼就瞧出來這家店是老店的呢?”

    李觀棋呵呵一笑說道:“你那眼睛打架的時候好使,怎麼在平時就不好使了呢?你沒看到這店門口的門樓子兩邊的柱子都被人摸的油光透亮的了?沒有點兒年頭,能是那副模樣?”

    吃過晚飯,天色已經全黑了下來。一輪明月漸漸升起,透過院外稀疏的樹影。將輕紗一樣柔和的月光灑落下來。

    因為這幾日連續趕路,身上覺得比較累,李觀棋並沒有如往常一樣先出去上街私訪,而是換了一雙寬鬆的布鞋,一件月白色的綢質直裰,從上房踱了出來,在天井裡緩緩散步,仰頭望月。

    賀子銘輕輕走過來問道:“公子還在想著那位姓謝的地主?不若我去將江陵縣令叫來,公子問問他?”

    李觀棋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去去一個地主還不值我勞心費力的,我剛才在想的姓陳的和姓徐的兩個人。”

    賀子銘自然聽的出來李觀棋所指的是那兩個人,便問道:“這兩個人有何不妥嗎?”

    李觀棋舒了一口氣說道:“大的不妥暫時倒還沒發現。不過剛才聽那店小二一番話,這山南道並不是很賣我的面子啊!”

    賀子銘微微皺了皺眉頭,還是說道:“朝廷政令不行,應該是地方官員執行不力所致,跟駐軍將領關係不是很大吧?”

    李觀棋無聲的一笑說道:“陳光曦可不是一般的駐軍將領,他是開國元勛之後,現在還襲著國公的爵位,他們陳家世代駐守山南,這麼多年下來,早已根深蒂固,民間更有‘山南山南,全靠陳王,不知有乾,遑論李皇!’的說法。在這兒,陳光曦的話要比我的話更管用啊!”

    話說到這份上,就不是賀子銘這個侍衛還能接著說著的了,他只是覺得如果陳光曦真是如李觀棋所說的那般,那麼在大軍儀仗趕來之前,李觀棋的身份無論如何也不能暴露了,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9 18:06
第一百一十七章 再相逢(4/5)

    賀子銘正斟酌著如何跟李觀棋回話,突然聽外邊街上沸反盈天地響起一片叫喊聲,一群人大呼小叫著湧進了北院。

    李觀棋皺著眉道:“這是進了強盜了還是怎麼的?”眼見無名也自屋中閃了出來,估計也是聽到了動靜,便衝他說道:“你去看看!”

    無名答應一聲,還沒走到門口,只見十幾個差役手裡舉著火把,一擁而入。

    無名剛想開口問話,卻聽那領頭的一個差役已搶先吼道:“都老實點兒,雙手抱頭,蹲下不准動。”

    無名何曾被人如此輕視過,當場氣樂了:“哪裡來的官爺?好大的威風!也不看看裡面住的是誰?”

    那名領頭的差役斜了一眼無名,突然嗆啷一聲,拔出腰刀,怒吼一聲:“這人也是凶手之一,那兩個人肯定也是他的同黨,來呀,將他們統統拿下!”

    “就憑你們?還想拿我?”無名不禁冷笑出聲。

    “拿你?”那名領頭的差役齜著牙獰笑說道,“你殺了謝老爺,我不但要拿你,還要打你,殺你呢!”說著話,不由分說一個鞭腿掃向無名的腰際。

    對於這種選手,無名都懶得動手。果然那差役一腳踢在無名身上,無名沒事,卻聽得嘎嘣一聲,他自己的腳反而脫臼了,那名差役單腳跳著向後退了兩步,終於沒有穩住身形,噗的一下坐到了地上。

    那名差役疼的齜牙咧嘴,卻仍擰眉攢目地向眾人吆喝道:“上!上啊!剁了這小子!”

    十幾個衙役立時紛紛拔出兵器,一窩蜂地竄上來,將無名圍在中間。

    李觀棋見狀,擔心無名沉不住氣,會搞出人命,急忙說道:“秋離,他們都是些聽命辦事的,不要傷他們的性命。”

    那些差役們卻不管不顧,揮舞著鋼刀鐵尺便沖無名身上招呼。卻聽無名冷哼一聲。不等那些差役們的兵器著身,他已化作一團光影在人群中穿插起來。

    只聽的慘叫聲接連響起,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十幾名差役一腳全部倒在了地上。每個人拿兵器的那隻手和一條腿都被無名卸了關節……

    李觀棋這才拔腿向外走,邊走邊說道:“去北院看看,他們如此做派,想來北院的人也要受到冤枉!”

    剛剛走到北院門口,便聽到裡面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了出來。“列位官爺,我們是劍南來的本分商人,我的這個夥計一直和我待在院子裡,並沒有出去過,至於舍妹和拙荊都是女人,就更談不上出去殺人了。”

    李觀棋不禁心中一動,因為這聲音他聽著有幾分耳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正尋思間,另外一個聲音又傳了出來。“殺人的就是這個婆娘!”想來應該是官差所說。

    卻聽那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位官爺,可不帶胡亂誣賴人的啊!舍妹只是一個弱女子,安能殺人?”

    “我親眼看見的,假不了。”

    李觀棋已是走到北院門口,卻見滿院子的官差,明火執仗的,當中圍著四個人,正是趙正、宇文夕月、柳含煙和鄒巧來。

    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李觀棋立刻喜笑顏開的走上前去沖那捕頭模樣的官差說道:“你說親眼看見她殺人,那麼她殺的什麼人。什麼時候,什麼地方,又是怎麼殺的?”

    “剛才佃戶暴動,衝擊謝老爺的宅院。我們過去彈壓,就是雙方爭執的過程中,這女人殺了謝老爺……”李觀棋久居高位,話語之中不自覺的便帶著讓人難以抗拒的威嚴,那捕頭乍聞之下,未作他想。順口便回答起來。說到一半才回過味來,頓時斜起眼睛問道:“你哪兒來的啊?爺們我憑什麼跟你說啊?”

    這時趙正等人也已經看到了李觀棋,眾人也都是非常的驚訝,而柳含煙則更是百感交集,一雙露目自李觀棋出現便一直未曾離開過他。

    李觀棋同趙正等人目光稍一接觸,便轉過頭來,繼續對那名捕頭說道:“這幾位都是我的朋友,我可以給他們作證,他們一直待在院中,未曾離開……”

    “你是那顆蔥啊?還要給他們作證?”那捕頭冷笑一聲,說道,“我看你也是同黨,來啊,一起抓回去。”

    那捕頭身後的幾名官差答應一聲,便欲上前,無名已趨前一步擋在了李觀棋面前,怒喝一聲,“哪個敢上前,那邊的便是你們的榜樣。”而賀子銘卻站在李觀棋和趙正等人之間的位置並未挪動。

    這時已經有人過來向那捕頭匯報了西跨院的同僚的下場,那捕頭臉色頓時一變,後退兩步,急慌慌的說道:“這是群殺人越貨的強人,全部拿下,拿下,有拒捕者,格殺勿論!”

    “紅口白牙的就想誣陷好人麼?”李觀棋冷笑一聲,說道“一個小小的捕頭,也敢下令殺人?秋離,將他擒過來。”

    “好嘞!”無名早就憋著一股子勁了,聽見李觀棋終於讓他動手,頓時像離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滿院的官差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那名捕頭已被無名卸了兩隻胳膊,掐著脖子,像拎小雞一樣的拎回了李觀棋跟前。

    那些官差愣怔了一下,發一聲吶喊,剛想上前,李觀棋已再次發話道:“叫江陵知縣來見我,我有話問他。”

    官差們眼見李觀棋的侍衛武功神乎其技,其本人更是氣度非凡,聽這話的意思,顯然來頭小不了,頓時心裡都打起了鼓,便不再敢上前,雖然仍圍著眾人,但已有人轉身出去報信去了。

    不大一會兒功夫,一名身著緋色官袍的官員慢悠悠的踱著方步走了進來,越過眾人,掃了一眼圈內的眾人,沖李觀棋說道:“聽說這位公子要見我?敢為貴姓,台甫?”他聽了手下的匯報,一時也摸不清李觀棋的身份,所以還是用了敬稱,但是因為李觀棋並未挑明官身,所以他並沒有拱手行禮。

    “這兒說不方便,屋裡說吧。”李觀棋淡淡的說道,又回頭對趙正等人說道,“趙兄,你們幾位也暫時回房休息。我和這裡的縣令談談。”

    趙正等人上次在京城的時候便已經知道了李觀棋的真實身份,明白他現在不便挑明身份,但是有他在,這些官差們肯定是不需要再費心思了。當下,趙正衝著李觀棋微微一拱手,帶著柳含煙、宇文夕月和鄒巧來進了旁邊的屋子。(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9 18:06
第一百一十八章 葫蘆僧亂判葫蘆案

    進了屋子,趙正也不說話,只是瞧著宇文夕月。(.in.)宇文夕月被他看的一陣臉紅,忙走到窗邊瞧了瞧,見並沒有人跟上來,才回瞪了趙正一眼,笑道:“你別這麼一副表情好不好?我本來沒想殺他。”

    “還真是你?”趙正一跺腳,氣道,“你什麼時候能夠安分一些啊?就沒有哪個地方你不殺人的……”

    宇文夕月略顯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本來只是想去街上給含煙姐姐買胭脂水粉的,結果正好看到佃戶上那老頭子家裡去討公道。誰想到那老頭那麼壞,直接指揮家丁上去打人,還叫囂著往死裡打,打死拉倒,幾名佃戶都快被打斷氣了。正哥,你一直告訴我們要行俠仗義來著,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就把蛇放了出去,本來只是想嚇唬嚇唬他來著,誰知道這條新抓的蛇,不大聽使喚,直接上去咬了他一口,可能是他吃的太好的緣故吧!”

    趙正無奈的笑道:“夕月,你這理由,你自己信嗎?”

    “真的是蛇自己咬的,我沒讓它咬。”宇文夕月笑嘻嘻的說道:“再說了,他本來就是為富不仁,該死嘛!”

    聽了宇文夕月的話,趙正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咱們現在是在逃亡,凡事低調還來不及呢,你怎麼好就在眾人面前殺人?這山南道的陳光曦可是和李墨然穿一條褲子的人啊。”

    宇文夕月鼻子裡哼了一聲說道:“正哥,你現在怎麼也是前怕狼後怕虎的了?無論是李墨然也好,陳光曦也好,都是他李觀棋的臣子吧?待會等他過來,我就問問他,那姓謝的地主不照著他的旨意減租,反要打死佃戶,該不該殺?李墨然勾結山匪,殘害百姓,他管不管?”

    趙正沉聲說道:“夕月。小聲點兒。正如你所說,無論是李墨然也好,陳光曦也好,都是他李觀棋的臣子。李墨然在劍南也不是一年兩年了,上次進京的時候,他剛剛登基,可能並不知道李墨然的事情,可是現在又已經是大半年過去了。他仍然沒有任何舉動,你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觀棋哥肯定是不知道李墨然的事情的,不然他是不會不管的。”柳含煙聽見趙正懷疑李觀棋的人品,忍不住替情郎辯解道。

    “含煙妹妹!”趙正粗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的觀棋哥可能不會不管,可他不光是你的觀棋哥,他還是整個大乾朝的皇帝,帝王心術,誰又能猜的透呢?”

    “……”

    李觀棋帶著江陵知縣進了上房,賀子銘將腰牌亮給知縣看了之後。說道:“這是齊王殿下。”

    這位胡知縣只是一個小小的知縣,又不是乾偉朝的進士,此前自然是沒有見過李觀棋,一聽眼前的居然是當今皇上的弟弟齊王殿下,連忙跪下叩頭說道:“卑職有言不識泰山,還請殿下恕罪,恕罪。”

    李觀棋見他這份阿諛的模樣,不由的微微生厭,冷冷的說道:“起來吧,說說是怎麼回事。”

    胡知縣其實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是眼見最大的嫌疑人宇文夕月是“齊王”的朋友,他自然不敢再往趙正等人身上牽扯了。只是簡簡單單的將事情陳述了一下,末了說道:“想來是混亂之中被佃戶打死的也未可知。”

    李觀棋臉色一沉說道:“斷案子能憑想當然嗎?似你這般說法,那是不是姓謝的也可能是自己不小心跌死了的呢?”

    “啊,不能不能。”胡知縣連連搖頭。但是緊接著又說道,“是,是,是。”

    “什麼亂七八糟的?”李觀棋被這位整的有點兒頭暈。

    “卑職是說,那姓謝的就是自己跌死的,與他人無關。”胡知縣陪著小心說道。

    李觀棋故意點了點頭說道:“既然是他不小心自己跌死的。那麼佃戶們自然也就沒有罪責,他們肯定也被你們抓了吧?都放了吧。姓謝的善財不捨,丟了命,也是活該。”

    胡知縣趕緊陪笑說道:“誰說不是呢?姓謝的就是忒貪心了點,年初減租的聖旨下來的時候,卑職便勸過他,好歹象徵性的減個一成兩成的,大家面上也都好看,可他就是不聽。”

    “你好歹也是堂堂朝廷命官,怎麼在那姓謝的面前,倒還低聲下氣的?”李觀棋被這位胡知縣給氣樂了。

    胡知縣又嘆了一口氣說道:“沒法子,他和陳國公扯的上親戚,別說在這江陵縣城,就是整個山南道,也沒人敢惹他啊。”

    李觀棋來回踱了兩步說道:“聽你口氣,對那姓謝的也是心存不滿的,就沖這點兒,你尚可用。你要切記,土地兼併是一大隱憂,因為兼併了就窮富極端,容易出事。你既然身為這江陵的父母官,皇上又有明詔,便當盡力推行才是,怎可放任不管?”

    胡知縣唯唯諾諾地說道:“是,卑職記下了,以後一定照辦,一定照辦。”

    李觀棋眼見這胡知縣只會胡亂答應,便知道他其實根本沒聽進去自己的話,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既然此間事情已了,你先回去吧,我有事再找你,記著,我此行是微服,不得跟任何洩露我的行蹤。”

    “卑職明白,明白。”胡知縣躬身說道,“卑職告退,告退。殿下請留步,留步。”說著話,倒退著出了房門。

    待到胡知縣帶著官差撤離出店,李觀棋便帶著賀子銘和無名打算去趙正他們的房間。

    賀子銘皺眉說道:“趙正的武功和我不相上下,他的那個手下武功也弱不到哪兒去,還有那個紅衣姑娘更是看不出深淺來,萬一他們有什麼不軌之心……”

    “怎麼?”李觀棋笑著說道,“賀大侍衛膽怯了?無名,你呢?敢跟我去見他們嗎?”

    無名笑道:“公子,你是知道的,自打跟了你,我還沒吃過誰的虧呢!趙正的武功雖然不弱,但是跟我和雲旌兄比起來,還是有點差距的,他那個手下一看便是練外家功的,更不用放在眼裡。至於那個紅衣姑娘嘛,她畢竟是個女人,再厲害能厲害到哪裡去?公子不用犯嘀咕,有我們兩個在,誰也動不了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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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4-9 18:06
第一百一十九章 皇帝駕到

    聽了無名的話,李觀棋緊張興奮的心略微平靜了些,雖然趙正和柳含煙都是他急於相見的人,可是他現在也真還摸不準趙正的態度,畢竟對方是落草為寇的人啊。如您已閱讀到此章節,請移步到 :中文.in.閱讀最新章節

    三人重新回到北院,李觀棋站在廊下大聲笑道:“趙兄官差已經走了,請出來吧,我們好好敘敘舊。”

    沒有人應聲。

    李觀棋又叫了一聲,裡邊還是無人答應。賀子銘情知有變,也不上前,只是站在遠處,一掌凌空拍出,那門“砰”地一響已嘩然洞開。一股勁風襲進去,放在窗檯上的燈火幾乎被吹熄了。

    無名則是一個箭步竄進屋子裡,但見青燈幽幽,已是人如黃鶴!

    “走了?”李觀棋進屋看了看,皺眉說道:“難道真的不能一路同行嗎?”

    想起柳含煙也和他們一起不告而別,又想起剛剛進門時,趙正稱呼柳含煙為“拙荊”,李觀棋不禁悵然,若有所失,踱步在如水的月光下,慢慢地回了房間。

    因為下一個大城市便是山南道的治所襄陽,而到了襄陽肯定是要以真實身份見見山南道的主要官員們的,而且襄陽是陳光曦的大本營,孤零零三個人過去也確實不是很安全,所以李觀棋不再微服私行,而是匯合了護衛的大軍,儀仗齊全的向襄陽慢慢行去。

    山南道的最高行政長官處置使白無邪提前三日便命人用黃土重新墊道、沿路每隔百步扎一座彩坊。

    當李觀棋的儀仗到達襄陽時,白無邪親率襄陽城內的大小官員帶全副儀仗鹵簿,迎出十里之外專候大駕,而爵封定國公的山南道都統制陳光曦卻並不在人群之中。

    白無邪一邊命人再次仔細溫習見駕禮儀,一邊命人到前頭驛站打探李觀棋行程,探馬似流星般穿梭往來飛報。

    最後一道快馬回來,探子滾鞍下來,用手遙指道:“皇上已經到達拐彎處!”

    白無邪手搭涼棚看時,果見前面不遠驛道拐彎處隱隱走出了幾匹高頭大馬,馬上的騎士黑衣黑甲。正是皇上的護衛親軍驍騎衛。

    白無邪見狀,連忙命道:“奏樂!”

    頃刻間鼓樂大作,白無邪率先跪了下去。但是李觀棋此次出巡帶了足足近萬人,這前鋒雖然到了眼前。可是李觀棋的龍輦還遠著呢。

    直到白無邪等人的膝蓋都開始發麻了,李觀棋的明黃色龍輦才緩緩來到眾人面前停了下來,賀子銘和無名挑起轎簾,李觀棋頭戴束髮紫金冠,身穿明黃色常服。款步走了下來,輕輕地彈了彈袍角,徑向白無邪面前走來。

    “臣山南道處置使白無邪,率山南襄陽城中各有司衙門官員恭請陛下聖安!”白無邪深深叩下頭去。

    “朕挺好的,起來吧!”李觀棋笑著答應一聲,竟親自彎下腰扶起了白無邪,說道:“一晃又是有一年時間未見你了。”

    白無邪還是武宗朝的進士,也是久歷宦海的老臣了,已經快六十歲,臉上的皺紋縱橫、微翹的下巴上留著一綹花白的山羊鬍子。不苟言笑。站起身來說道:“還是穆宗皇帝晏駕時,臣進京見了陛下一面。”

    “是啊!”李觀棋接過話頭說道,“那時朕剛剛登基,人都還不認得,所以也沒有和你好好談談,現在到了你的地盤,咱們君臣一定要好好交流一下才行啊!”

    “聖學淵博,臣如能得陛下指點一二,定然收益匪淺。”說著躬身一讓,說道:“請接見官員。”

    李觀棋笑著點點頭登上高台。台下軍民官員立時鴉雀無聲。

    “諸位臣工。”李觀棋語氣輕鬆地說道,“朕此次來山南,一來是為了見見牧守一方的官員,二來是為了看看朕的大好江山。所以各位儘管放心。因為朕不是來難為你們的。你們各自回衙照舊辦差,把歷年來衙務得失列出明細條陳,轉交處置使衙門,朕會會同白處置使一起商辦,對有過失的官員,只要知過悔改。決不為難,對有過不改者,也決不輕縱。凡事必以寬為主,存寬而不苛,則官官相睦、官民相安嘛,大家說是不是啊?”

    他話沒說完,圍觀的百姓已是雷鳴般歡呼鼓掌。李觀棋微微笑著說道:“朕不是很喜歡熱鬧,這請各位父老,各位臣工自便。我和白處置使還有事情商量。”說罷便走下高台。

    白無邪見李觀棋沒說幾句話便走了下來,連忙迎上前去,說道:“陛下,城裡百姓還等著瞻仰聖上風采,請陛下登輦進城,也好解百姓一片仰慕愛戴之情。”

    李觀棋虛眯著眼睛望瞭望天,面無表情的說道:“老百姓在乎的是衣食住行,皇帝長的什麼模樣關他們什麼事情?”

    白無邪尷尬的笑道:“還是……還是不要涼了百姓的一片熱忱之心吧?”

    李觀棋冷笑一聲說道:“你這話說的有意思,難道朕不地動山搖入城,就涼了百姓的心?”

    這麼一句反問明顯語氣之中帶著不滿,白無邪不知道自己哪兒做的不對,竟然讓皇上一見面就是一頓訓斥,只好低頭閉嘴。

    李觀棋心中確實有著火,一路微服行來,這山南道的民生之艱難,他是看的一清二楚,作為山南道的頭號行政長官,白無邪難辭其咎。但是如果光是因為這個,李觀棋還是能忍得住的,畢竟他還是要展現一下帝王的寬廣胸懷的,而且他也明白,不能把所有的錯都歸咎於白無邪,他也有他的難處,誰讓山南還駐紮著一位手握三十餘萬大軍兵權的世襲國公爺呢。

    可是當他發現前來迎接自己的人群之中竟然沒有陳光曦,甚至沒有任何一個陳家人的時候,他一直壓抑著的怒火頓時竄到了腦門。雖然李觀棋其實並不是很看重這些接送禮儀,但是陳光曦此舉實在是太猖狂了,他根本就是沒將自己這個皇帝放在眼裡,這是他給自己設下的下馬威啊。

    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李觀棋沖白無邪說道:“襄陽不乏勝境,朕好容易來一會兒,安能辜負了大好風景啊?你先讓所有官員先回城,各自歸衙如常辦差,朕安排了好了,和你一同騎馬進城,好好遊覽一番。”

    白無邪這才又重新露出笑容來,原來皇上是一路坐在車裡,膩了,想好好親近一下自然風光,趕緊答應一聲,下去吩咐眾位官員回城去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9 18:07
第一百二十章 好大的架子(2/5)

    李觀棋這邊也將各個體系的管事的叫了過來,命令驍騎衛和羽林衛大部城外就地駐紮,賀子銘帶著大內侍衛和三百名羽林衛進城到臨時行宮駐防,無名帶著五十名大內侍衛隨侍左右。 新·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李觀棋和白無邪上了馬慢慢的向城內走去。

    李觀棋一邊漫不經心地瀏覽著四周的景色,一邊笑著沖白無邪說道:“襄陽是個出名人的地方,卞和、宋玉、漢光武帝都是出自這兒,但是朕最推崇的還是諸葛武侯。”

    穿越過來這麼久了,李觀棋已經基本搞明白了自己所處的這個大乾朝的歷史脈絡,自己所處的這個時代,在隋代之前的歷史和自己原先所瞭解的歷史基本是一致的,乾朝之前的那個朝代也還是隋朝,皇帝也是姓楊,但是在隋之後,歷史人物和事件卻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諸葛武侯乃忠臣楷模,臣也是非常欽佩的。”白無邪順著李觀棋的話說道。

    李觀棋收了臉上笑容,說道:“諸葛孔明是忠臣賢人不假,但是朕推崇的是他為了匡扶社稷,嘔心瀝血、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精神。我大乾現在缺的便是這種一心一意為百姓做事的人。”

    白無邪能做到封疆大吏的位置上,自然也是有兩把刷子的,安能聽不出李觀棋這是在借古諷今,依此在對他進行訓飭?醒悟過來後,他立刻對李觀棋是刮目相看,本來他還一直認為李觀棋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孩子,即便是真聰明,要想成為一代明主也是需要些時日的。現在才明白李觀棋確實有超越常人的性情秉賦。一時竟尋不出話來對答。

    李觀棋走過一座高大的彩坊時,一邊誇獎扎得精緻,一邊又說一路之上所見百姓生計之難,一座彩坊可供一家一年用度,都是娓娓道來,如說家常。卻把白無邪說得背若芒刺。

    襄陽並沒有皇家行宮,白無邪原打算將處置使衙門臨時改成皇上行轅,李觀棋卻認為那樣會影響官員們的正常辦公,所以直接去了驛站。讓大內侍衛和羽林衛一同佈防,驛站便成了他的臨時行宮。

    既然是到了襄陽,那麼陳光曦是肯定要見上一見的,既然今兒他沒來,李觀棋又不可能主動去見他。那麼只好等著了。

    當然,在等著陳光曦的這段時間裡,李觀棋也沒有閒著,第二天,他便開始分批接見各衙門的主官,畢竟這山南道主要是靠他們在治理,能多瞭解一些總是好的。

    他也不端皇帝的架子,從進了臨時行宮,便未著過朝服,無論見誰。都是很隨意的穿著便裝座談。話題也是天南海北,無所不包,從每歲錢糧田賦收支到州縣官員收入,從士子科舉情況到地方民情習俗漫無邊際地隨意暢談。

    這些個官員沒想到貴為九五之尊天下之主的皇帝竟然是如此隨和平易,本來都還存了戒懼之心的,現在眼見他跟一個鄰家小哥似的,戒心頓去,漸漸的把一些本來不想說和不敢說的也都說給了李觀棋聽。倒是白無邪卻因為一開始便領教了李觀棋的睿智,自始至終都是戰戰兢兢地小心伺候,一句也不敢亂說。

    日子過的飛快。轉眼已是李觀棋來到襄陽的第五天了,李觀棋正在接見山南道的經學博士蔣友閣,卻聽的外面一陣的喧鬧,不禁皺了皺眉頭。剛想起身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卻見無名一臉不忿的走了進來,便順口問道:“外面出了什麼事情,怎麼這麼吵?”

    無名手裡拿著一個大紅拜帖,氣呼呼的說道:“外面來了兩個什麼雲麾將軍,帶著幾百號的騎兵。一直到了行宮門前幾十米的地方也沒有下馬的意思,羽林衛的兄弟們上前阻攔。他們這才說是什麼一等定國公節制山南軍馬都統制陳光曦派來的信使,說是陳光曦明日便前來拜見皇上。”

    “第五天了,居然還只是派了兩位信使來。”李觀棋的眉毛很明顯的跳動了一下,“陳光曦,你好大的威風啊!你真當你是和我平起平坐的嗎?”

    略一思量,李觀棋也不去接那拜帖,而是輕描淡寫的說道:“知道了,讓他們在外面候著,沒看到我正在和蔣愛卿談事情嗎?”

    蔣友閣卻早已站起身來,說道:“定國公派來的人,肯定是有重要軍務向陛下稟報,臣先行告退。”

    李觀棋冷冷一笑說道:“要不要緊你說了不算,陳光曦說了也不算,朕說了才算。無名,你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朕的旨意你沒有聽到嗎?讓他們外面候著。蔣友閣,你坐下來,接著說。為什麼山南南方諸州連續二十餘年沒有中過一個進士了?”

    蔣友閣望了一眼離去的無名,不安地坐下,整理了一下思緒,接著說道:“陛下,說白了,還是因為窮,整個山南道都窮,南方諸州就更窮。聖人云,‘倉廩實而知禮儀’,讀書是要花錢的,老百姓窮的飯都吃不起,哪裡還有錢去請先生教著讀書識字啊?

    因為缺錢,各縣的縣學也是經常發不起先生的俸祿的,所以這先生是越來越少,有幾個縣的縣學乾脆是一個先生都沒有。臣上個月剛剛從潾山郡回來,那裡的縣學有的成了掛單和尚、遊方道士的落腳地,有的成了野兔、黃鼠狼的窩,就是不見一個先生和學生啊……”

    李觀棋皺了皺眉頭,說道:“朕看著山南道的鄉試貢院還是一派欣欣向榮景象嘛,沒想到下面竟敗落到這般境界。”

    蔣友閣見說到道里的自己差使,便不肯多說,頓了一下才道:“陛下,臣打心眼裡謝您!”

    “謝朕?”李觀棋一愣,隨即便醒悟過來,嘆了一口氣說道,“朕明白了,難怪朕看著貢院那麼新呢,原來是為了給朕看,剛剛返修的。”

    “是啊!整整花了十萬兩銀子呢!”蔣友閣也是嘆著氣說道,“要是陛下不來,這十萬兩銀子,臣這一輩子也等不到啊!”(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9 18:07
第一百二十一章 約不約(3/5)

    李觀棋知道蔣友閣這是在有意無意的告白無邪的狀,他也覺得氣憤,但是這個態度他不便在蔣友閣面前表,便輕輕一笑說道:“沒想到他們為了拍朕的馬屁,倒順道給你辦了件好事。(.in.)”

    蔣友閣自然也聽的出李觀棋不願細談這事,便笑著說道:“今秋秋闈,鄉試生員們就不怕風雨了。”

    李觀棋點了點頭,說道:“先這麼著吧,情況朕都瞭解的差不多了,你先退下吧!”

    送走了蔣友閣,李觀棋這才叫過無名,讓他們叫陳光曦的信使進來。

    沒過一會兒,便見兩位頂盔冠甲的將軍整齊的走了進來,單膝跪地,頭一低說道:“末將叩見陛下!”

    李觀棋雖然感覺陳光曦太過囂張,這兩名雲麾將軍見了自己居然不跪拜,而只是行軍禮,也顯得傲慢,但是見二人那股子乾淨利落勁兒,心中又不自覺的升起好感,便含著笑說道:“起來吧!賜座。”

    待二人坐下之後,李觀棋又半是真心半是諷刺地說道:“朕早聞陳光曦治軍有方,今日一見二位將軍風範,果然與眾不同啊!”

    邊說著,邊認真打量起二人來。一個又高又壯,熊腰虎背;另一個身材瘦長,細腰乍背,前者三十餘歲,後者二十出頭,都是一般的雄糾糾氣昂昂。

    李觀棋見這兩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英氣和殺氣,心下不自覺的就來好感,於是面色和善的問道:“這麼年輕就做了三品雲麾將軍,不錯啊,不錯!是功勛之後襲的爵嗎?對了,你們叫什麼名字?是哪年開始跟著陳光曦的?”

    李觀棋這話其實只是隨口一問,他心裡下意識的不想把自己喜歡的人和令人討厭的陳光曦聯繫在一起。

    那又高又壯的漢子微微一欠身,說道:“末將叫周虎,他叫趙枟。我們的雲麾將軍可不是什麼襲爵襲來的,都是在戰場上一刀一槍拼出來的。”

    “哦?你們上過戰場?”李觀棋頓時眼睛一亮。他剛才便覺得這兩個人身上有股子殺氣,心裡想著這二人是不是殺過人,現在果然驗證了自己的猜測。

    當然,他高興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山南道雖然長期駐有重兵,主要還是因為這兒是大乾朝抵禦外敵的緩衝帶,無論是西北、西南還是西部的邊關被突破,要想長驅直入都要先經過山南道,但是山南道本身並不是邊疆。大乾開國以來。雖然邊疆戰事不斷,但是被敵軍破關而入的時候並不多,所以山南道的兵將其實是沒什麼機會上戰場的。

    現在既然周虎說他們二人是憑軍功升任的雲麾將軍,那麼也就是說他們很有可能並不是陳光曦的老部下,所以笑容更甜的說道:“還是兩位英雄呢?快給朕講講!”

    周虎咧嘴一笑,回道:“上陣殺敵,為國盡忠本來就是咱們當兵的應該做的事,哪裡敢叫什麼英雄啊?我們兩個原來都是在邊關跟著程大將軍的,今年年初的時候才輪調到陳將軍麾下。”

    “果然不是陳光曦的老部下,要努力爭取爭取。”想到這兒。李觀棋略沉吟了一下,接著說道:“程將軍?哦,是程廣智吧?那是我們大乾的一員老帥了,也是一員虎將啊,正所謂是強將手下無弱兵,朕看著你們二位也很是喜歡啊!”

    周虎和趙枟雖然都是戰場上走出來的好漢,但卻也都是面薄之人,現在聽李觀棋當面誇獎,都是激動的紅了臉,卻不知道謝恩。

    李觀棋將二人的反應看在眼裡。再聯想一下二人從登門開始的一系列所作所為,便知道這兩位都是一根腸子通到底的直爽漢子,絲毫不懂得官場上的那套阿諛奉承、溜鬚拍馬之道,此前的種種“大不敬”做法想來也都是無心之舉。

    雖然想明白了這點。但是李觀棋的心中又增加了新的疑問,那就是陳光曦為什麼會派這麼兩位啥規矩也不懂的人來當信使呢?難道就不怕周虎和趙枟的所作所為得罪自己嗎?

    心中想著,李觀棋嘴上又順口問道:“你們兩個現在在陳光曦手下做什麼啊?雲麾將軍,怎麼也得帶幾千號人吧?”

    周虎黑黑的臉龐,聽了李觀棋這句話頓時紅的發紫,忸怩著不說話。倒是趙枟機靈些,忙在旁說道:“回陛下,我們二人剛剛跟陳將軍不久,暫時尚未分派實職,只是跟著陳將軍熟悉軍務。”

    “原來如此!”李觀棋微微點了點頭,已是明白了為什麼陳光曦會派他們兩個人來這兒見自己了。根本不是因為陳光曦疏忽,他是故意如此。從周虎和趙枟在他手底下的不受重用來看,他明顯是不待見這兩個外來戶,而自己同樣也是一個外來戶。

    陳光曦不但不怕周虎和趙枟二人會得罪自己,相反他是非常希望這兩個人惹惱自己的,事實上如果換作普通的皇帝,可能早就惱了。如果真是那樣,一來他借自己之手除掉了周虎和趙枟;二來也讓山南的官員和百姓見識到了自己的暴戾。

    “好一招一箭雙鵰的詭計啊!看來朕還真有點兒低估你了啊!”李觀棋在心中默默的想到,面上卻仍是微笑著說道:“陳光曦呢?他現在在哪裡?為什麼不跟著你們一塊兒來啊?”

    周虎和趙枟再怎麼不懂規矩,也知道天下最大的是皇帝,只有別人等皇帝的份兒,哪裡有皇帝等別人的道理啊?所以聽了李觀棋這話,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頓了一下,還是趙枟紅著臉說道:“回陛下。想來是陳將軍怕皇上剛剛到襄陽,要做的事情太多,怕皇上不方便,所以要我們來先和皇上約個覲見的日子。我們都是粗人,也不懂什麼規矩,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陛下體恤!”

    “就衝你說話這味兒,碰上昏君就能治你的罪了,不過誰讓咱是個好皇帝呢?算你們走運了!”李觀棋心中想道,面上卻並不帶出半點表情,只是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朕知道了。你們先回去吧,回去和陳光曦說,朕隨時有空,讓他下午就過來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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