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皇帝萌萌噠 作者:羅襪染輕塵 (連載中)

 
iyhforever 2016-12-19 22:06:4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67 22448
regn13 發表於 2018-4-9 18:13
第一百四十二章 患難真情(4/5)

    宇文夕月見李觀棋不說話,只是定定地看著她,不禁有點害羞,她的衣服本就輕薄,剛才為李觀棋包紮傷口,又撕掉了一大塊,現在那更是曲線畢露。{中文.

    }

    在此之前,宇文夕月從未覺的被男人看是一件害羞的事情,可是現在她卻不自覺的霞飛雙頰,剜了李觀棋一下,輕嗔道:“你不要這麼看著人家好不好?”

    “呃?”李觀棋這才反應過來,嘆了一口氣說道,“宇文姑娘,謝謝你救了朕!”

    “叫我夕月!”宇文夕月紅著臉糾正了李觀棋的稱呼,又說說道,“是你救我在前,要謝也該是我謝你才對!還有啊,你能不能別老是自稱朕啊,我聽著怪彆扭的,顯得一點兒也不親切!”

    “呃!”李觀棋有點兒小無奈,於是轉移話題說道:“現在……流雲寨那邊是什麼情形?”

    宇文夕月道:“我也不知道。不過剛掉下來的時候,聽著山腳下喊聲震天,沒有個幾千人是發不出那麼大的動靜,應該是被困在鷹愁谷的官兵殺了過來吧!”

    李觀棋點了點頭說道:“如此一來,前後夾攻,夏柳兵敗已是必然。估計他們現在也正在下來找我們呢!”

    聽說有人會來找他們,宇文夕月心中不自覺的有點兒小失落,她不接李觀棋的話茬,而是站起身來,說道:“你在這兒歇著,我去弄點兒吃的來,整整一天沒有吃東西了,想必你也餓了。”

    “我和你一起去吧!”李觀棋說著話,便欲起身,但是肩頭的疼痛讓他再一次的發出了痛哼。

    “你就老老實實的待著吧!”宇文夕月輕輕推倒李觀棋,然後像一隻狐狸一般的閃進了樹林深處……

    天色黑下來之後,李觀棋的額頭又開始滾燙起來,因為他的傷口發炎了。

    本來,按照李觀棋已經逐漸強壯起來的體魄,那一箭又不是射在要害部位。實在算不上是多麼嚴重的傷。

    可是關鍵他受傷之後所處的環境太差了,先是在水裡被泡了那麼久,那箭頭本來就有點兒輕微的鏽蝕,經水一泡。鐵鏽入體,又沒有療傷的藥物,山中也沒有充足的食物,種種因素加起來,導致了兩個人都沒有太重視的“小傷”。居然惹來了大麻煩持續高燒。

    因為高燒不斷,李觀棋已經再次暈迷過去。宇文夕月看著雙目緊閉,滿臉漲紅,鼻息急促的李觀棋,不由的生出一股無力感來。她的武功狠辣至極,殺人於她而言,實在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可是現在讓她救人,她反而束手無策了。

    宇文夕月不是看病的大夫,但是她也知道。一個人如果持續高燒不斷的話,是有生命危險的。雖然知道李觀棋的手下肯定在找他們,可是這大山之中找兩個人,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看看李觀棋現在的模樣,很有可能是堅持不到被找到的那一刻的。

    沒有藥物,宇文夕月只能採取對李觀棋採取物理降溫的法子,她又撕下一塊衣襟,在山溪中浸濕了,然後回來澆在李觀棋的額頭和臉上。但是顯然這樣做的效果並不大,因為李觀棋是全身都燙。

    為了救人。宇文夕月也顧不上許多了,反正之前也已經看過一次李觀棋光著身子的模樣,她毅然決然的再一次把李觀棋扒了個精光,然後用浸濕了的衣襟。一點一點兒的擦拭著李觀棋的全身。

    宇文夕月的法子雖然有點兒笨,卻也是很有效的法子,經過她一番折騰,李觀棋的體溫終於降了下來,臉色不再那麼紅,鼻息也平靜了下來。只是人還沒有醒過來。

    宇文夕月抬起胳膊輕輕擦了一下額頭的細汗,無聲的在李觀棋身邊坐了下來,默默的注視他良久,幽幽地嘆了口氣,此時此刻,她分明就是一個擔驚受怕的小女人,哪裡有一絲一毫的殺人如麻的女魔頭的模樣?

    宇文夕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心甘情願的如此伺候一個男人,她一直理所當然的在認為,自己是在報恩,報李觀棋捨命救她的恩情,但是她的心中真正是怎麼想的,卻連她自己也不清楚了……

    宇文夕月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但是當她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李觀棋並沒有像她所希望的那樣好起來。他依然是昏迷不醒,任宇文夕月如何叫他,都是不答應。他的嘴唇乾干的,想來是因為發燒失水所致。

    但是當宇文夕月碰了水來,想喂李觀棋的時候,卻發現他的嘴巴根本就張不開,就是對於滴在嘴唇上的水,他也是無動於衷……

    這下宇文夕月慌了,李觀棋身上的傷還沒好,如果再無法進食和喝水,那豈不是更加速了他的生命流失?想到這兒,宇文夕月再也顧不上矜持,自己含了一口水,對準了李觀棋的嘴巴硬喂到他嘴裡去……

    在宇文夕月口對口的喂食之下,李觀棋的體力稍稍得到了一些恢復,雖然仍未醒過來,可是起碼看著有那麼幾分活氣了。

    宇文夕月見此情形,如釋重負的舒了一口氣,但是當她把手放到李觀棋的額頭,去試試他還發燒不發燒的時候,她的心又懸了起來。

    李觀棋現在已經不燒了,臉也不紅了,他現在的額頭冰涼冰涼的,整個人的皮膚,也呈現出了一種青白色。感情,他現在又出現了體溫過低的症狀了……

    這下宇文夕月傻眼了,李觀棋體溫過高,她可以用水給他降溫,可是現在他體溫過低,她到哪裡去找東西給他升溫啊?荒郊野外的,要被子沒有被子,要炭火沒有炭火的。

    宇文夕月眼淚都下來了,她無助的牽起李觀棋的一隻手放在臉頰上摩挲著,試圖能夠減輕李觀棋的痛苦和自己的心焦。

    但是,緊接著臉上傳來的冰涼的感覺,讓她醒悟到了如何幫李觀棋提高體溫的法子。只是,這法子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實在是太過羞人了……

    看著李觀棋越來越白的臉龐,宇文夕月終於下定了決心,纖纖玉指伸向了自己的衣扣……

    有生以來,這是宇文夕月第一次抱著一個男人,而且雙方都是光著的。她本來以為,自己這只是為了救人而不得已的做法,可是當她抱緊了李觀棋的身子,她才發現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或許是上天不願看到李觀棋這位穿越幸運兒就此死去,或許是宇文夕月的救治方法真的起了作用,又或許是李觀棋此前開始的鍛鍊真的強健了體魄,總之,在太陽再次升起的時候,李觀棋的眼睛也漸漸的睜了開來。

    李觀棋朦朦朧朧睜開眼睛,只看到宇文夕月正俯身看著自己,她大概剛剛睡醒吧,髮絲有些凌亂,卻也因此讓她充滿了慵懶嫵媚的風情,看著李觀棋,她的眉眼之間似乎多了一抹溫柔和嬌羞。

    李觀棋疲倦極了,連續的病痛,將他的體力消耗殆盡,他現在根本沒有任何的精力,去分析為什麼宇文夕月的眼神會是那般的異樣,他甚至連話都沒和宇文夕月說上幾句,便又閉上了眼睛。這次,他是睡著了。

    李觀棋這一睡,整整睡了一天,當中只是被宇文夕月叫醒過來幾次吃了些東西,沒過一會兒,便又進入了夢鄉。

    看著李觀棋重新恢復了自己進食的能力,宇文夕月在開心的同時,心中卻也有著一種莫名的失落。

    可是,當天色再次黑下來的時候,李觀棋卻又再次發起了燒,剛剛有些歡喜起來的宇文夕月再度沉默了,她本以為李觀棋已經開始好起來了……

    坐在李觀棋身旁,靜靜地看著他的樣子,宇文夕月忽然垂下淚來,官兵還沒有找到他們,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李觀棋被病魔所折磨,眼睜睜的看著他的生命一點一滴的流失,卻沒有任何好的辦法可想……

    自從十歲那年,目睹雙親被強人所殺,自己被正好路過的師父救起,一直到現在,整整八年過去了,宇文夕月從來沒有哭過,她展現給別人的永遠是笑容,甚至是她殺人的時候都是笑著的。可是此時此刻,眼淚卻順著她的臉頰無聲無息地淌下來,流到嘴角,鹹鹹的……(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9 18:14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一輪江月明(五更求票)

    人是一個奇怪的物種,往往越是真摯的情感越是壓抑的更深,不到了生離死別的那一刻,那個愛字彷彿說出來就是那麼的難。{中文.

    }

    宇文夕月想起來第一次見到李觀棋的情形,那時也是他救了自己。這個男人不懂武功,卻連續兩次救了她這個身負絕技的女子;他個人的武力微乎其微,可是卻有著那麼多的英雄豪傑甘心為他所用;他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可是面對何事,都是那麼的坦然和從容。

    宇文夕月不知道自己是從何時開始對李觀棋生出好感的,但是經過這三天的親密接觸,她已經能清晰的感覺到這份好感已經在她心中快速發酵,釀成了醇醇的美酒,讓她迷戀,讓她不捨。

    她知道自己已經愛上了他,可是他卻要死了……

    李觀棋今夜雖然仍然發燒,可是他的症狀相較前一夜其實輕上了許多,他其實也並沒有完全昏迷,仍然保留著一半的意識。只是宇文夕月見他再次發起燒來,而且並未睜開眼睛,才下意識的腦筋短路的認為他又跟昨夜一夜昏的不省人事了。

    因為並沒有完全昏迷,所以李觀棋可以感覺到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只是因為意識並不清醒,所以他的感覺也都是迷迷糊糊的,就像做夢一樣。現在的他,分不清哪裡是現實,哪裡是夢中。

    夢中,李觀棋又回到了京師,回到了皇宮,回到了他睡覺的地方勤政殿。這些天,他真的累了,只想躺下休息,所以讓月兒伺候著脫下朝服,準備去好好的睡上一覺。

    可是,今天的月兒特別的奇怪,她不但脫掉了自己的朝服,還脫掉了裡面的中衣……

    下一秒,勤政殿和月兒卻突然不見了。李觀棋發現自己又回到了落鳳山腳下的那輛寬敞奢華的馬車中,月光透過輕紗照進來,在楊雨晴的嬌軀上幻化出一道又一道迷人的光影……

    李觀棋正準備抱住楊雨晴之時,眼前的景色又是一變。迷迷茫茫的不知身處何處,但是渾身上下都被一股溫暖和柔軟所包圍……

    宇文夕月意識到自己已經不知不覺的愛上了李觀棋,又發現李觀棋好像堅持不住要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她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種無法抑制的衝動,這種衝動刺激著她做出了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舉動。

    其實在昨晚她緊緊抱著李觀棋的身體的時候。她也曾經有過衝動,可是那時她心中主要想的還是如何救李觀棋,所以她有意識的躲著……

    宇文夕月以為李觀棋命不久矣,憑著愛的衝動,做出了超級大膽的舉動,她其實沒有想過李觀棋會有回應,她甚至都不知道回應會是什麼樣的,因為她沒有過經驗,不但沒有做過,也沒有看過和聽過。

    但是現在李觀棋自然而然做出的回應。讓沒有任何經驗的她也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無限的羞意立刻充滿了她的心房,但伴隨著羞意而來的,還有著那發自內心的喜悅。

    雖然現在是夜裡,只有月亮輕輕灑下一抹清輝,周圍也沒有一個外人,但是宇文夕月仍然閉上了眼睛。

    之所以閉上眼睛,自然有羞澀在其中作怪,但是閉上眼睛同樣也能進一步增加勇氣。

    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老師教的,因為那是我們天生的本能。

    都說色是刮骨刀。可是經過一夜的纏綿,李觀棋的高燒居然徹底退了下去,除了身體還有點兒虛弱,其他方面已宛若常人。

    “你真的不跟我進宮?”李觀棋望著眼前的玉人說道。

    宇文夕月剜了一眼李觀棋。鼻中發出一聲輕哼,說道:“就算我肯,你敢嗎?不准言不由衷,你就不怕我將你的皇宮折騰個底朝天?”

    李觀棋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宇文夕月所說的的確也是他所擔心的,昨夜二人都是跟著感覺走的。理智都被拋到了爪哇國去了,可是今早醒過來,二人都意識到事情有點兒不妙。

    李觀棋尤其感覺頭疼,先不說朝中的大臣肯定不可能答應自己收一個“女賊”為妃,就是太后和皇后那裡也交代不過去。可是,始亂終棄的事情,他又絕對做不出來。

    宇文夕月既不能進宮,李觀棋又不願拋棄她,那麼似乎也就只有外室情人一條出路了,可是李觀棋知道以宇文夕月的性格,也是斷然不會做一個沒名沒分的地下情人的。

    二人相對無言,半晌,李觀棋突然說道:“夕月,如果我讓你來幫我做事,你可願意?”

    宇文夕月嘴上說的倔強,可是又有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能夠長相廝守在一起啊?當然她也明白,李觀棋的身份實在是特殊,雖然二人已有了夫妻之實,可是這名分確實是不宜強求的。李觀棋在此種情況下,並沒有提出讓她做情人,她也感覺到了李觀棋的那一番苦心。

    可是聽說李觀棋讓她做事,宇文夕月還是很吃驚的,眼中充滿了驚奇的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我?我幫你做事?我是女人啊!”

    李觀棋微微一笑說道:“女人怎麼了?你此前不是也做過流雲寨的二當家的嗎?”

    宇文夕月失笑道:“那能一樣嗎?我們那是做賊,可你現在卻讓我做官!女人怎麼能做官呢?”

    李觀棋搖了搖頭說道:“我並不是要你來做官,你的性格也受不了官場的爾虞我詐!”

    “那你要我做什麼?”宇文夕月蹙了蹙秀眉問道。

    李觀棋沉吟了一下說道:“我現在要和你說的,是件極秘密的事情!”

    “不相信我就別說了!”宇文夕月鼻中又是一聲冷哼。

    李觀棋揉了揉鼻子說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所以才要和你說嘛!”

    “那你說吧!”宇文夕月拋了一個媚眼給李觀棋。

    昨夜的**滋味還在心頭,這個媚眼頓時讓李觀棋心中又是一蕩,他皺著眉頭指了指宇文夕月說道:“跟你說正事呢!別隨便勾引我,小心我把持不住!”

    頓了一下,李觀棋接著說道:“除了當官的和當兵的,在全國各地,還有著很多其他的人也在為我做事,不過這些人都是沒有官身的,出了事情,朝廷也不會承認,可是他們的作用非常的大!是我極為倚重的一股力量。”

    “那這些人為你做的是什麼?”宇文夕月疑惑的問道。

    “密探!”李觀棋直盯著宇文夕月的眼睛說道,“他們是朕在民間的密探,朕的很多情報都是靠著他們蒐集來的。”

    宇文夕月聽著李觀棋一談起正事來,便不知不覺中換回了“朕”的自稱,但是這次她卻並沒有覺得不爽,反而覺得李觀棋在自稱朕的時候,特別有男人味兒,光著這個稱呼已是足以讓她春心再次蕩漾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9 1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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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4-9 18:14
第一百四十四章 浪漫(1/5)

    “夕月!夕月!”李觀棋望著眼睛發直的宇文夕月,皺眉說道,“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宇文夕月連忙收斂心神說道:“聽著呢。[+新^^+我是在想,陛下的這些密探,在此之前肯定也是有人在幫您管著吧?總不能是您自己來做這些事情啊!”

    “是有這麼一個人!”李觀棋點了點頭說道,“不過,現在他已位列中樞,便不宜再負責此事。所以……”

    “所以,你想讓我來替代他的位置?”宇文夕月有些吃驚的望著李觀棋。

    李觀棋點了點頭,說道:“是也不是!”

    “什麼意思?”宇文夕月皺著眉頭問道。

    “我是要重新找個人來負責密探系統。”李觀棋說道,“但是密探系統運行到今天,已經非常龐大,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交接完畢的。所以,一開始,你只是予以協助,待時機成熟後,再予以取代。”

    “為什麼是我?”宇文夕月反問道。

    李觀棋誠摯的說道:“這個事情,我肯定是要找最值得信任的人來做,而且最好是不為大家所熟悉的人,這兩個條件你都滿足。”

    說到這兒,李觀棋凝望著宇文夕月的眼睛說道:“還有一個原因,如果你答應了,那麼以後,我們便有了經常見面的機會!夕月,你願意嗎?”

    “我願意!”宇文夕月唇邊露出了淡淡笑意。

    “好!”李觀棋激動一把握住宇文夕月的雙手,一臉壞笑的說道:“那從今而後,你可是我的人了啊!”

    “討厭!”宇文夕月輕輕掙脫了出來,笑罵著說道:“剛剛還嫌人家不正經,轉頭自己倒不正經起來。說正事呢!我雖然答應了你,可是我還什麼都不知道呢!你不先跟我說說基本情況?”

    “好好好!先談正事!”李觀棋故意做出一副無奈的表情來說道,然後將情報司的主要情況細細的跟宇文夕月說了個明白。

    “原來你的這些密探基本都是青樓女子啊?你應該去找含煙姐姐嘛,她比我熟悉這些!”宇文夕月蹙著秀眉嬌嗔道。

    聽到柳含煙的名字,李觀棋的神情突地暗了下來。

    宇文夕月見狀,便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於是奇怪的問道:“怎麼了?你和含煙姐姐不是一直都互相想唸著對方嗎?怎麼現在又是這副表情啊?哦!你是怕我吃醋嗎?不會的了!我們感情很好的,只要含煙姐姐願意,我是不介意和她共事一……一起共事的!”

    李觀棋略顯惆悵的說道:“她如今已是趙夫人,我又怎麼可以讓她為我做事呢?”

    “趙夫人?”宇文夕月一雙杏眼頓時瞪的溜圓。一臉的疑惑說道,“什麼趙夫人?含煙姐姐什麼時候嫁人了?”

    “她不是已經嫁給了趙正嗎?”李觀棋也是一臉的驚奇。

    “你這都是從哪兒聽來的消息啊?不會就是那些密探告訴你的吧?”宇文夕月一臉的無奈,說道,“趙大哥也知道你和含煙姐姐的事情,他又怎麼會娶含煙姐姐呢?何況。他還有自己的心上人!”

    “他們沒有在一起?”李觀棋瞪大了眼睛,“那在江陵的時候,為什麼趙正會說……”

    說到這兒,李觀棋突然頓住了,他現在才回味過來,趙正那話當時是說給官差們聽的,並不是說給自己聽的,他們當時是在逃亡,自己是要編一套假話來應付官差。可笑自己因為太過在意柳含煙,竟然一直誤會至今。

    想到柳含煙並沒有嫁給別人。再加上宇文夕月剛才明確表示,她願意和柳含煙“共事一夫”,如此一來,柳含煙的安身之處也可以解決了,李觀棋不由的心情大好,高興的沖宇文夕月說道:“有妻若此,夫復何求啊?”

    “滾!誰是你的妻啊?你有三媒六證嗎?”宇文夕月斜了一眼李觀棋說道。

    李觀棋笑著說道:“我們兩情相悅難道還不夠嗎?”

    宇文夕月也知道讓李觀棋正式給自己名分是件非常麻煩的事情,而且她自己也不願意進宮去做什麼妃子,她是一個不動情則已,動情便是痴情的女子。現在聽到李觀棋承認自己是他的妻子,便立時覺得什麼委屈都是值得了,但是嘴上仍是言不由衷的說道:“女子嫁人,須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媒六證,方才作準嘛!”

    李觀棋眉頭稍稍一皺,但是緊接著便舒展開來,正色道:“心中有情,何須月老為媒。一念赤誠。天地可以做證!李觀棋現在請天為媒,迎娶宇文夕月為妻!”

    宇文夕月沒想到李觀棋會說做便做,痴痴地望著他,抑不住歡喜和激動,情不自禁地踏前一步,低聲而堅定地道:“宇文夕月請地為媒,嫁於李觀棋為婦!”

    李觀棋想了想,自己請天為媒,宇文夕月請地為媒,這三媒還缺一媒啊。可是現在二人身處荒郊野外又去哪兒找人來做中媒啊?

    他四下里瞧著,突然一棵高大的槐樹映入了眼簾,他立時想起了董永和七仙女請老槐樹為媒的故事。

    想到這兒,李觀棋便拉起宇文夕月走到老槐樹下站定:“我們便請這棵老槐樹做我們的中媒可好?”

    “嗯!”宇文夕月使勁的點了點頭,雙目之中已開始有晶瑩的淚光在閃爍。

    李觀棋又嗤啦一聲,撕掉一塊衣襟,接著將右手手指放中口中,牙齒一合,頓時將手指咬破。

    宇文夕月急忙一把抓住,心疼的說道:“你身子那麼虛,幹嘛還要咬手指啊?”

    李觀棋微微一笑說道:“既然要娶你,沒有婚書怎麼行?此處無筆墨,只好以血寫就!”

    “啊!”宇文夕月心中真的是感動了,猶豫了一下,輕輕的放開了李觀棋的手。

    李觀棋將衣襟鋪在地上,舉起血淋淋的右手食指,刷刷刷地就寫起了婚書。

    三媒齊全,婚書寫罷,李觀棋便拉著宇文夕月跪了下來,虔誠的說道:“大乾太祖六世孫觀棋,願求宇文氏佳女夕月為偶,伏請應允!”

    宇文夕月被這浪漫的一幕感動得一塌糊塗,只是抹眼淚兒,拚命點著頭,話都說不出來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9 18:14
第一百四十五章 無恥不要臉(2/5)

    在李觀棋和宇文夕月“完婚”之後的第二天,搜索的官兵終於找到了二人。:.in。

    其實,浮玉山雖然地形複雜,可是如果幾千人都能夠齊心合力尋找的話,也是不需要這麼久的。關鍵在於陳胤傑的兵根本就是出工不出力,一天也就搜屁大點兒的地方,饒是賀子銘、無名等人急的眼睛都直了,無奈真正可用的人手實在太少,所以足足用了五天的時間才找到這對荒郊鴛鴦。

    陳胤傑在發現李觀棋居然還活著的時候,眼中閃過了一絲淡淡的失望。他本來聽說李觀棋中了箭,又跌下了百丈懸崖,心中就在幻想著李觀棋會就此死去,他是清楚他老爸的心思的國公的頭銜已經無法滿足了所以,這幾天的搜索,他故意命令手下軍士一再拖延,目的便是為了能讓李觀棋駕崩的幾率更大一些兒。

    可誰知道,李觀棋福大命大,不但沒就此死去,還在這荒郊野外享受起美人恩來了。

    因為二人的身份太過不相稱,讓別人知道了這一段姻緣只會惹來無數麻煩,所以,李觀棋和宇文夕月都選擇了刻意的迴避,對於這幾天當中發生的事情只用寥寥幾句便交代了過去。

    回到衛縣城中,驍騎衛和羽林衛的大隊也已經趕來,李觀棋稍事休息之後,便叫過賀子銘、無名、趙正、謝塵來匯報戰事結果。

    原來,賀子銘在找到陳胤傑他們之後,雖然一再闡明了戰況,但無奈陳胤傑實在是被嚇破了膽,還是堅持等到探路的人回來之後才拔營起寨向流雲寨進發,如果不是因為夏柳已將部眾都調回去救山寨,不等他們走出鷹愁谷便都得葬身魚腹。

    大軍開拔之後,又因為山南軍剛剛打了大敗仗,士氣和體力都低落到了極點,所以行進的特別緩慢。

    經過這麼一番折騰。直到李觀棋等人馬上堅持不住的時候才趕到流雲寨前,加入了戰鬥,所以才發生了李觀棋中箭墜崖的事情。

    雖然山南軍的戰力實在是不敢恭維,但是山匪們和驍騎衛足足打了大半天的時間。也早已是強弩之末,有了他們的加入,立刻崩潰作鳥獸散了。

    夏柳本來打算殺掉宇文夕月之後便自殺的,可是誤打誤撞的讓李觀棋墜了崖,如此一來。驍騎衛也陷入了短暫的混亂之中,他見此情形,求生的**又升騰了起來,仗著熟悉地形,轉身選擇了突圍。

    可是山底下已經圍聚了五千多官兵,後面的驍騎衛在短暫的慌亂之後,也迅速鎮定下來,跟在後面進行著無情的追殺。

    夏柳畢竟不懂軍事,只知道像沒頭蒼蠅一般亂逃,結果被趙枟設下的處處伏兵殺的七零八落。各自分成小股部隊逃散。

    夏柳最後只率著五六十人邊敗邊走,逃到山腳下的一處河灣,又無巧不巧的碰上了在此“督戰”的陳胤傑,他此時身邊只剩下六七個人,他見勢不妙,就欲來個水遁逃走。

    夏柳的水性其實並不好,他這也是逼的走投無路了,所以才跳的河,可是他並不敢朝水深的地方去,正好離著岸邊不遠處就是一片蘆葦蕩。料來那裡水不太深,憋口氣潛過去,就能借地利逃生。

    果然如夏柳所料,那裡的水確實是不深。可是他為了逃命,這個猛子扎的有點兒狠,直接一頭紮進了蘆葦下面的淤泥裡。

    這種小河灣裡面的淤泥又深又軟,夏柳一頭紮進去,再想將頭拔出來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了,因為這淤泥的吸力特別強大。他慌忙伸手去試圖將頭救出來,結果便是連雙手也陷了進去。

    本來那些山南軍士兵們見到夏柳跳河逃走,並沒有打算繼續追,因為他們都不熟悉這河裡的情況和夏柳的水性,生怕跟著下去會吃虧,可是就在他們望河興嘆之時,一雙大腳丫子卻從水裡飄了上來,兀自在那兒亂踢亂蹬的。

    陳胤傑一看,直接樂了,命令士兵們下河去抓住夏柳的腳丫子,便把這位仁兄像拔蘿蔔一樣給拔了出來。可憐的夏大當家的,滿頭滿臉全是黝黑的污泥,甚至連鼻子裡和嘴巴裡都灌進了泥漿,早已是半死不活的了。

    李觀棋聽了情況匯報,知道流雲寨的山匪們已經是徹底被擊潰,自己來劍南的第一要務已經基本完成了,當下也很高興,便讓賀子銘去叫陳胤傑來見自己。

    陳胤傑走進來,行了禮之後,李觀棋開口問道:“聽說你受了傷。怎麼樣了?”

    陳胤傑微微欠了欠身子,笑著說道:“臣的功夫雖然一般,不過身體還算強健,這點兒小傷沒有大礙的,值不得陛下記掛!而且,軍人嘛,為國盡忠掛點彩,那是無上榮光的事情!”

    李觀棋沒聽到陳胤傑看起來年齡不大,這君前奏對倒也似模似樣,雖然一口的官僚腔,但是也算合適,便輕聲一笑,又說道:“戰況統計的怎麼樣了?”

    陳胤傑正了正身子,揚聲說道:“此次我軍奔襲四百里,遇勝不驕,偶挫不餒,銳意殺敵,不但將浮玉山萬餘匪眾一網打盡,臣還親手生擒了匪首夏柳,可謂是大勝!當然,這一切的功勞都是有賴皇上洪福……”

    “啪!”的一聲,李觀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霍地一下站了身來,他此前便聽說過這些武將們文過飾非,爭搶功勞的本事比文官還厲害,可是萬萬沒想到陳胤傑居然敢當著自己的面就整這一套。

    聽他所說,這次之所以能將夏柳犁庭掃穴,一切的功勞都是他的,至於李觀棋的作用,不過是給他提供了精神的祝福,而他造成的損失居然也是一句未提。

    “無恥!混賬!”李觀棋怒聲罵道。

    陳胤傑一愣,左右看了看,疑惑的問道:“陛下是在說誰啊?”

    “除了你這個不要臉的傢伙,朕還能說誰?”李觀棋直盯著陳胤傑的臉沉聲怒道。

    “臣不明白!”陳胤傑仍是一臉疑惑的表情,“臣率兵千里奔襲,解了衛縣的圍,擒了夏柳,滅了流雲寨,怎麼會是無恥、混賬還外加不要臉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9 18:15
第一百四十六章 治病須除根(3/5)

    李觀棋沒想到陳胤傑到了現在還是如此嘴臉,有心和他折辯,又覺得有**份,傳了出去,反會讓人說自己與下爭功,而且自己親率五百驍騎百里奔襲,深入敵後這件事,還真不能到處宣揚,否則也會惹來無數的麻煩。 新·

    可是,如果不處置陳胤傑,一來會寒了驍騎衛將士的心,二來自己也覺得窩囊,關鍵是會讓趙正等人對自己產生動搖,所以李觀棋在這件事上是不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想到這兒,李觀棋嘿嘿冷笑兩聲說道:“事到如今,你還嘴硬,金溝峪一戰,損兵四千餘人,全是因為你這個主將狂傲自才,指揮失宜所致。兵敗之後又全軍逃入鷹愁谷,再遲兩個時辰便皆為魚鱉。更令人不齒的是,你居然還在軍中排除異己,妒功忌能,拒諫飾非,見死不救!”

    李觀棋越說越生氣,一拍桌子,喝道:“更令朕沒有想到的是,你居然敢目無國憲,當著朕的面,便敢冒功諱過。你不是無恥、混賬、不要臉是什麼?”

    李觀棋激動的在屋子裡來回走動著,突然停住腳步,大聲說道:“來人!”

    門外守候的大內侍衛,連忙應聲而入。

    李觀棋伸手一指陳胤傑,怒道:“把他拿下!”

    “遵旨!”侍衛們立刻惡狠狠撲了過來,抬腳沖陳胤傑的後腿窩一踹,陳胤傑“撲通”一聲已經跪倒在地,然後一邊一個按住了他的兩條胳膊。

    “陛下……我年輕,不懂事,還請陛下原諒……請陛下看在我爹、我爺爺還有太爺爺的面子上,饒了我這條狗命啊!”陳胤傑一見李觀棋動真格的了,頓時嚇尿了,連忙扯著脖子急吼吼的說道:“夏柳真的是我擒下的,好歹也算將功補過啊……”

    李觀棋盛怒之下,是真的動了要殺陳胤傑的心了,這傢伙太氣人了。搶功勞居然搶到自己這個皇帝頭上來了,可是現在聽到陳胤傑哭訴,他又醒悟過來,這個陳胤傑目前是殺不得的。他老爸和姨夫手中的兵加起來可是有八十萬人啊。而且陳光曦和李墨然早有不臣之心,這個時候,如果殺了陳光曦的獨子,豈不是正好給了他造反的口實?

    而且,自己現在正好身處劍南和山南的中間部位。陳李二人如果真的兵變,自己是想跑都不好跑啊!

    可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如果這個時候自己軟下來了,威望也是要大受影響的,飛快的想了一下,李觀棋將手一擺,一臉不耐煩的說道:“聒噪!拖出去,當著全軍的面,掌嘴四十。看他還敢不敢信口雌黃?”

    待陳胤傑被拖下去之後,李觀棋又叫過肖英,說道:“你即刻起身,回一趟襄陽,去向陳光曦傳朕的口諭,就說他用人不當,提調失宜,貽誤軍機,金溝峪之敗,他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你替朕好好予以申斥!”

    肖英並不清楚陳光曦是否有不臣之心。這奉旨罵人的活,他最喜歡幹了,當年祖東來就是被他罵的失去了理智,然後貿然起兵被擒的。而且他也確實對陳光曦的飛揚跋扈有點兒看不過眼去。所以,聽了李觀棋的話,立刻屁顛屁顛的出去了。

    自打認識李觀棋以來,趙正一直見到的都是他溫文爾雅,自信坦然的一面,現在見他雷厲風行的處置了陳胤傑。甚至一度目中閃過凶光,便知道這位年輕皇帝之所以能夠一登基便除掉了權相祖東來,和解了西疆戰事,憑的並不是運氣。

    趙正還在心中揣摩著李觀棋,李觀棋卻已平靜下來,微微一笑說道:“劍南匪患橫行,這夏柳不過是其中一隻,雖然是最大的一隻,可是其他的匪患一日不除,百姓一日難安!現在中樞學士們都不在,你們幾個先說說看法吧!”

    賀子銘和無名互相望了一眼,都是聳了聳肩沒有說話,趙正卻沉吟道:“劍南多山,所以這寨子便特別多。真要一個一個的去打,也不是件容易事。

    而且,據草民瞭解,這些寨子裡的兄弟,大多都是因為不堪飢寒交迫才被逼上山的,他們多是和之前的流雲寨一樣,做一些殺富濟貧的事情,從沒有像夏柳一樣,動過造反的念頭……”

    “你不用說了,朕明白了!”李觀棋打斷趙正的話,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的意思是治病要治根!”

    “不錯!”趙正點了點頭說道,“其實只要在家能夠吃飽穿暖,沒人願意落草為賊的。如果只是一味的派兵征剿,一來勞民傷財,二來根本就不可能剿的乾淨,大軍一走,該是什麼樣,還是什麼樣!”

    趙正頓了一頓,又輕聲說道:“還有一件事,陛下也該考慮考慮。劍南是李墨然的地盤,他既然不嫌匪多,自然有他的考慮,如果皇上興師動眾的剿匪,難保他不會有什麼想法!”

    “嗯?”李觀棋回頭看了一眼趙正,有點兒驚奇的說道,“你能看到這一點兒,朕很高興!這說明你懂得做官的思路了,朕之前還一直擔心你適應不了官場呢!”

    趙正微微一笑說道:“草民這只是初學乍練,李墨然那樣的才是宦海老吏,他所想的肯定要更多!”

    “哼!”李觀棋微微一聲冷哼,說道,“朕此次來劍南,目的便是為了知道他心中是怎麼想的。此間事了,我們便直奔成都!出來的時間太久了……”

    在李觀棋和趙正揣摩著李墨然的同時,成都衛國公府內的密室中,李墨然正端然而坐,若有所思,燈光下,他的臉龐曲線半明半暗,眸子在燭光映照下微微閃爍。在他的對面坐著一位學究模樣的中年人,正是潛逃至今的曹遠山。在曹遠山旁邊則坐著一位面白無鬚的青年,看起來文質彬彬的。

    原來曹遠山自京城逃出之後,最先投靠的確實是陳光曦,可是在山南待了一段時間後,他便發現陳光曦根本就不值得輔佐,而陳光曦對他也不重視,他便讓陳光曦寫了一封舉薦信,又跑到了劍南來見李墨然。結果二人是一拍即合。(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9 18:46
第一百四十七章 張良計(4/5)

    此刻,曹遠山望著李墨然,略微有些激動地說道:“衛國公,現在應該可以看出來皇上此次西巡的真實目的了吧?勝敗乃兵家常事,他卻為此當眾折辱陳小公爺,這還不算,居然還派六根不全的太監去訓斥定國公。(.in.)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還不是為了要折損定國公的威名,好方便他後面進行裁軍,進而徹底控制兵權?李陳兩家可是唇齒相依的關係!衛國公要早作打算才是!”

    李墨然鼻中發出一聲輕輕的嗤笑,平靜的說道:“陳家父子是自取其辱,老夫早就和他們說過,他們山南軍的戰鬥力實在太差,該趁早好好練練,可是他們就是不聽。現在倒好,一萬名官兵被五千名土匪打的灰頭灰臉。就是皇上不處分他們,這個臉也是丟盡了的!”

    “可是……”曹遠山見李墨然替李觀棋說話,不由微微一急。

    “可是這件事卻也讓我們更好的瞭解了皇上!陳家父子的這個臉,丟的值,划算!”李墨然的臉上掛著似有似無的笑容。

    聽了李墨然的話,曹遠山頓時又是喜上眉梢,試探著說道:“國公的意思是說……”

    “我沒有什麼意思!我只是就事論事!”李墨然笑容一斂。

    旁邊那位文質彬彬的年輕人此時卻微微一笑,語氣之中略帶幾分惋惜的說道:“皇上年紀輕輕,便展現了軍事上的才能和超凡的膽識,確實有當年武宗皇帝的風範。不過身為皇上,置大軍的保護於不顧,卻僅率幾百人便輕涉險地,表現的又像一個孩子,說明他的僥倖心理很強。

    在處分陳家父子的這件事,更是表現出了他的不成熟。他明知道劍南和山南是什麼關係,此次西巡,主要的目的也是為了摸清我們兩家對他的態度。在這種情況下,他應該要麼不處分。要麼就處分個大的。他現在的做法是最不妥的,既得罪了陳家,又無助於他掌控山南的局勢。”

    曹遠山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問道:“衛國公贊同秦少兄的意見嗎?”

    李默然哈哈一笑說道:“詩年所說的。正是老夫所想的。”

    曹遠山接著問道:“衛國公既然已經瞭解了這麼多,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李墨然輕聲一笑說道:“皇上是個有主見的人,這種人眼睛裡是揉不得沙子的,我那位連襟認識不到這點,仍自顧自的飛揚跋扈。一味的挑戰皇上的底線,挨罵也是自找的!”

    “國公是要主動示弱?”曹遠山眼中精光一閃問道。

    “當然不能示弱。”秦詩年在旁連連搖頭說道,“誠如曹兄所言,皇上最終的目的還是為了要將各鎮的兵權收歸他的手中,這種情況下,一旦示弱,必然會被他趁隙而入,後面將會處處受制。”

    曹遠山臉上露出一絲疑惑的表情,納悶道:“既不是主動示弱,國公打算如何應對?”

    李墨然臉上浮起一抹神秘的微笑。說道:“我要向皇上主動示好!”

    “示好?”曹遠山皺了皺眉頭,說道,“還請國公明示!”

    李墨然端起桌上的茶杯,淺啜了一口,說道:“我打算將女兒嫁給他做妃子,如此一來,我們和皇上便成了一家人,老丈人替女婿守邊疆,女婿也不好意思裁老丈人的軍吧?”

    曹遠山的心裡所想的還是能把李觀棋趕下台,聽了李墨然的主意。不由有些著急,急急說道:“只怕此舉未必能讓皇上回心轉意!”

    秦詩年冷笑一聲,說道:“溫柔鄉英雄冢,只要小姐能夠得到皇上的寵幸。後面的事情都好辦!”他語氣雖冷,可是眼角卻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悲憤。

    秦詩年目光閃動,徐徐說道:“曹兄之前說過,皇上在京裡的時候,便和京師第一名妓糾纏不清,此次西巡。在山南又和一位江湖女子發生了一段露水姻緣,由此可見,他定然也是極為好色之人。皇后何璧珺據說和皇上的關係一直很不好,小姐才貌雙全,只要討得他的歡心,不怕不能獨佔閨寵。”

    “萬一他不同意納小姐為妃呢?”曹遠山又提出了新的疑問。

    “我既然想出了這個辦法來,自然能夠讓他同意!”秦詩年的嘴角又露出了一絲的冷笑,“如果堂堂的皇帝,酒後亂性,強行佔有了國公之女的身子,他敢不納其為妃嗎?”

    “啊?”曹遠山驚訝的說道,“那,小姐同意嗎?”

    “這事兒哪裡輪到她來做主?”李墨然在旁不容置疑的說道。

    曹遠山沒想到表面上看起來一副儒將模樣的李墨然居然對自己的女兒都那麼狠,為了其自身的利益,就可以將女兒作為工具來使用,不由的微微嘆了一口氣。

    看到曹遠山露出的一絲不忍,李墨然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什麼,只是擺手讓他出去,看他離開了,李墨然才無力地向後一靠,整個人倚在暖和的駝絨靠背上,閉目嘆了口氣。

    他何嘗願意讓女兒受苦?可是這麼些年來嘔心瀝血,窮盡精力,為的不就是能夠讓自家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嗎?

    所謂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婦人之仁能成得什麼大事?幾代人在劍南苦心經營了近百年,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和勢力,如果讓李觀棋一紙詔令便將這一切都收回去,自己又有何面目去見地下的列祖列宗?

    而且,現在皇族日趨式微,各鎮都已漸漸不大買皇上的帳了,憑著自己手中的四十萬精兵,再加上陳光曦的協助,那麼龍椅也不是沒機會去坐,天下說不定也會就此易主。

    如果這一切能夠實現,那麼區區一個女兒的幸福,又算得了什麼?

    李墨然想到這裡,唇邊牽起一絲冷酷的笑,猛地挺身坐起,眸中又恢復了精明、冷漠、只對權力充滿狂熱的眼神。

    坐在李墨然旁邊的秦詩年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他自負有經天緯地之才,卻屢試不中。就在他窮困潦倒之時,卻得李墨然賞識,進衛國公府做了幕僚。他一直以張良自居,曾經幻想的是輔佐一代明君成就不世功績,但卻不得皇家賞識。跟了李墨然之後,在士為知己者死的思想推動下,殫精竭慮地為李墨然出謀劃策,確實也取得了不少的成績。

    本來,他跟李墨然的女兒之間已經生出了情愫,現在為了李墨然的“大業”,他主動提出了上述的建議,結果李墨然欣然同意。這或多或少也讓秦詩年的心裡有那麼幾分落寞。在李墨然的心中,他始終還是個外人,是個下等人。(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9 18:46
第一百四十八章 紅顏情絲亂(五更求票)

    成都西郊有一座文殊院,在乾朝之前的大隋朝時是整個劍南最大的寺廟,戰火之後,便開始衰落,日漸冷清,現如今更是已經徹底荒蕪,院內長滿了荒草,屋中落滿了灰塵,顯得異常冷清。如您已閱讀到此章節,請移步到 :中文.in.閱讀最新章節

    月華輕披,自窗外來,宛若一地清霜。

    諸葛青青輕輕移步空曠、寬大的空廳,猶如夜色中的一個幽靈人。

    她在落鳳山下中了賀子銘一掌,又挨了無名一鞭,如果當時李觀棋下令大舉搜山,她即便不被抓住,也會因難以安心養傷而丟掉性命,可是李觀棋卻莫名其妙的放過了她……

    她傷好之後,便又一路易容跟隨李觀棋,這一路行來,她對李觀棋的認識也是越來越全面,那顆殺心也越來越淡,可是一想起小時候和哥哥相依為命的日子,她便又再一次握緊了手中的洞簫……

    文殊院中,諸葛青青雙手抱膝蹲在牆角,發出了一聲悠悠嘆息。自打李觀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放過她之後,她心中對李觀棋的恨意便不再像以前那般的強烈,她心中開始下意識的去思考,李觀棋到底該不該殺!

    她和哥哥從小便雙親俱逝,是祖東來收養了他們,還為他們兩個各自找了名師學習武藝,所以他們是把祖東來當作再生父母來對待的,從未去考慮過祖東來的所作所為是否正確。

    在落鳳山刺殺之前,她也沒有考慮過李觀棋的所作所為是否正確,但是現在她知道了,她一心想殺的這個“狗皇帝”一直在努力地使普通老百姓過上好日子,而老百姓對他也是愛戴的。

    殺還是不殺,這是個問題……

    ……………………………………………………………………………

    柳含煙的臉上又露出了久違的笑容,自打那日李觀棋和宇文夕月被救回來之後,她便從宇文夕月那兒知道了自己和李觀棋之間的誤會根源,也知道了李觀棋打算讓她和宇文夕月一起負責隱藏在青樓中的密探的管理。

    柳含煙雖然不願意再重新回到青樓那種地方,可是架不住宇文夕月的一陣攛掇,最終還是答應了重回京師。接管“媚香樓”。

    就目前來說,這其實已經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她和宇文夕月一樣,都是不願意進宮的,可是又無法割捨對李觀棋的感情。純粹的當地下情人,心裡也不舒坦。

    柳含煙本身就是出身青樓,對於這裡面的條條槓槓自然是非常的瞭解,回京之後的管理應該也是不成問題的。不過,敏感的她。還是發覺了宇文夕月的不正常,經過一番“嚴刑逼供”,宇文夕月乖乖的承認了自己和李觀棋的關係。

    如此一來,柳含煙頓時產生了強烈的危機意識。雖然她很清楚,自己和宇文夕月情同姐妹,宇文夕月也絕對不會對她不利,但是李觀棋和宇文夕月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心中的天平是否會產生傾斜?長此以往,李觀棋對自己的感情會不會越來越淡?

    帶著這些念頭,柳含煙坐到了銅鏡面前……

    柳含煙再次出現在李觀棋面前的時候。所有的人都驚豔了她,冉冉飄逸,恍若仙女,彷彿一朵一塵不染的雪蓮花一般。

    作為曾經的京師第一名妓,柳含煙的姿容是無可挑剔的,但是她不光光是長的漂亮,她雖然沒有宇文夕月和楊雨晴的那般英氣,也沒有何璧珺的嬌俏可愛,但是她另具一種清冷的美。這清冷只是氣質上的一種冷,當她嫣然一笑時。便如小雪初晴,桃花初綻,恰如一縷春風拂面。

    “這一路,有她相伴。夫復何求啊?”李觀棋無聲的嚥了嚥唾沫,卻又發覺一道灼熱的目光自左側傳來,忙轉頭去看,才發現宇文夕月正“惡狠狠”的瞪著他,他不由地發出了一聲苦笑,看來這齊人之福也不是那麼好享的啊!

    李觀棋有傷。雖說已不影響基本的活動,但他畢竟有傷,所以從衛縣出發開始,賀子銘便取消了他騎馬的權利,他只好老老實實的待在寬敞奢華的龍輦裡。

    一個人待在車裡是很悶的事情,而柳含煙作為一個氣質出塵、清麗動人的美人兒,風餐露宿的也實在是有點兒不夠憐香惜玉,所以李觀棋索性把柳含煙叫了過來一起乘坐龍輦。

    為了以示公平,李觀棋也順便邀請了宇文夕月。但是宇文夕月卻狡黠的一笑,沖柳含煙擠擠眼說道:“這車子雖大,可是我也進去,可就打擾你們卿卿我我了。”

    柳含煙臉蛋一紅,啐道:“夕月這個丫頭,越來越沒正經了,現在都敢取笑我了!”嘴上說著,人卻已經鑽進了車中。

    李觀棋站在車門跟前,望著宇文夕月,衝著她略顯尷尬的笑笑說道:“到成都還遠著呢!你,真的不上來嗎?”

    宇文夕月剜了一眼李觀棋,皺著瓊鼻說道:“快上去吧!哪兒那麼多的廢話!”她嘴上說的要強,可是望著李觀棋的背影,臉上還是不自覺的流露出了一絲傷感。

    車內,柳含煙望著臉上似笑非笑的李觀棋,臉色更紅,不禁有些忸怩起來。

    其實自打和李觀棋認識以來,他們二人便已情意相許,卻直至今日也始終未及於亂。

    這並不是因為李觀棋是個拘謹守禮的君子,他也不是什麼柳下惠,放著一個秀色可餐的大美人在身邊也能渾不動心,楊雨晴和宇文夕月他不一樣該吃也吃了,反正早晚要吃的。

    他只是一直就沒時間而已。從他們相遇、訂情,一起經歷了那麼多的聚散離合,直到現在,可謂是諸事迭起,波劫不斷,哪有機會偷吃?

    悲哀呀!

    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麼?就是一個漂漂亮亮的大美人兒擺在你的面前,就像一盤清脆可口的水蘿蔔,洗得脆生生、水靈靈的擺在那兒,你想吃了她,她也願意叫你吃,偏偏就是沒機會吃。

    現在終於有機會了,可是車外卻又多了一個小怨婦,想到車外時刻有一雙哀怨的眼睛在盯著自己,李觀棋怎麼可能全身心投入到溫柔鄉中呢……

    一路行來,柳含煙憑著女人的敏銳感覺,她常常能夠感覺到李觀棋的衝動和需要,可他始終沒有太過份的舉動,頂多便是悄悄做些耳鬢廝磨的親熱舉止,也是點到為止。

    她卻不知道,李觀棋是顧慮著車外的宇文夕月,反而更覺得自己所選的郎君果然是一位至誠君子,這樣的男人,值得她託付終身啊。

    好在從衛縣到成都都有官道可走,加上天公也作美,所以沒用上多少時間,李觀棋的鑾駕便降臨了成都府,他的煎熬終於可以告一段落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9 18:46
第一百四十九章 陷阱(1/5)

    這一路上,李觀棋始終都在大軍的護衛之下,諸葛青青沒有再次下手的機會,可是現在機會來了。 新· 李觀棋已經到了成都,節制劍南兵馬都統制衛國公李墨然晚上在府裡宴請李觀棋,成都府的文武官員幾乎全部到場。

    按理說這種情況下的防衛應該是更為嚴密的,但是越是這種時候,越是有機可趁,因為人數眾多,雲龍混雜,誰也不認識誰;而且,因為這個時候的守衛特別的多,所以也容易產生鬆懈心理,防衛效果其實反倒不如平時。

    衛國公宴請皇上,肯定不可能都用男人伺候,到時候丫鬟婢女、歌妓舞姬川流不息的,諸葛青青只要能夠混進府中去,便可大搖大擺的行動,因為誰也不知道她是干什麼的。

    但是一想到真的有機會能夠殺掉李觀棋,諸葛青青的心卻沒來由地有點發慌,她在猶豫今夜到底要不要去……

    此時的衛國公府內院裡,李家大小姐李呦呦正激動地吼道:“我不願意!我又不是青樓女子,怎麼能做這種事情呢?爹爹腦子壞掉了嗎?我要當面去問問他!”

    李呦呦是李墨然的獨女,但卻是庶出,今年才十六歲,唇上還有著淡淡的處子薄茸,淡妝麗雅,膚色粉膩,分外嬌俏可人。

    “小聲些!”李墨然的側室趙氏,李呦呦的母親無奈的勸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父親的脾氣,他決定了的事情,什麼時候有過更改的?你去找他,不是給我們娘倆找不自在嗎?”

    “那我就得不知羞恥的去陪皇上……那個啊?”李呦呦掛滿寒霜的臉上浮起了一抹微微的暈紅。

    “哎!”趙姨娘嘆了一口氣。用手絹輕輕的擦了擦眼角說道,“誰讓你是個女孩子呢?我們女人,總歸是要有這麼一天的!他是皇上,過了今夜,你就是皇妃了。也是一件喜事!”

    “娘!”李呦呦急的一陣跺腳,眼含清淚地說道:“我還是個黃花閨女呢,讓我去……去主動獻身給一個陌生男人……我……我做不出來……我害怕……”

    趙姨娘摟住女兒,輕輕地撫摸著她的秀髮,強笑著說道:“好孩子,別害怕。你爹爹的考慮肯定比我們周全。他不會讓你受委屈的。娘這兒有包藥散,待會兒你服下去後,便不會覺得害怕,也不會疼了……”

    說著話,趙姨娘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紙包。拿過一個茶杯,抖開紙包,將藥末傾入。然後斟了杯茶,說道:“喝吧,娘能幫你的,也只有這些了”。這藥李墨然讓人找來的玉香軟筋散,為的便是防止李呦呦不願意。

    李呦呦看了看茶杯,臉色更紅。忸怩著問道:“娘,這是什麼藥啊?不會是……催情……催情的吧?如果是,我可不喝!”

    趙姨娘苦笑了一下說道:“孩子。管他是什麼呢,反正喝了之後能夠減輕你的痛苦……”

    李呦呦見母親一臉的愁容,便知道她肯定又被父親打罵了,如果自己這次不聽從父親的話,主動獻身給皇上的話,母親肯定還會再受折磨。想到這兒。心中一軟,端過茶杯來便輕輕啜飲了一口。

    一口清茶。淡香幽幽,喝在口中。卻如一杯苦酒,李呦呦想想自己和母親的處境,不覺悲從中來,她將茶杯一放,抱住母親痛哭起來……

    李觀棋對於李墨然的印象要比陳光曦來的好的多,這位手握重兵的國公爺,沒有一丁點的飛揚跋扈,也沒有刻意的低三下四,他始終是不卑不亢,溫文有禮,這讓李觀棋心情大好。

    但是饒是如此,李觀棋心中還是沒有放鬆警惕,無論是酒還是菜,他都等李墨然先動了之後才動。

    酒酣耳熱之際,李墨然突然接過一名婢女剛剛拿過來的一壺酒,就欲站起身來親自為李觀棋斟酒。

    李觀棋雖料李墨然縱有反意也絕不敢在此時此地下毒害自己,還是存了小心,他聽說過有一種鴛鴦酒壺,裡邊裝有兩種酒,一扣機關,就可以置換酒液,為防萬一,他也裝作酒醉,竟一把將李墨然手中的酒壺搶了過來,笑著說道:“衛國公世代鎮守邊疆,為我大乾立下了汗馬功勞,這一杯,朕敬你!”

    說著話,先為李墨然斟滿,才為自己倒上。

    李墨然心中暗笑,這壺酒確實是有毛病,但是裡面裝的不是毒藥,而是一種特別的春藥,喝了之後,便會神思混亂,*勃發,為的便是能夠讓李觀棋待會成功的和自己的女兒成其好事。所以他並不驚慌,而是一臉感動的表情接過酒杯說道:“臣何德何能,竟得陛下親手執壺?臣,感激涕零!為了大乾,為了陛下,臣必定鞠躬盡瘁,雖死無憾!”

    見到李墨然很乾脆的一仰脖子,把酒飲得涓滴不剩,李觀棋這才放下心來,將杯中酒喝下。李墨然看在眼裡,心中暗暗歡喜:“大計成矣!”

    這杯酒下肚之後,不一會兒的功夫藥性便開始發作起來,李觀棋只覺得一陣陣的睏意襲來,他還以為是一路車馬勞頓沒有休息好,被酒勾起了瞌睡,可是到後來睏意越來越深,小腹部一股股的熱氣傳來,渾身的血管也開始酥麻起來,他便知道不對了。

    李觀棋望了一眼酒杯,難道李墨然真的敢下毒害自己?可是不對啊,自己這個症狀不像是中毒,倒是和上次在落鳳山下中了曼殊沙華感覺有點兒類似。難道李墨然給自己下了春藥?那也不對啊!給自己下春藥,他能有什麼好處?

    李觀棋越想越覺得腦子亂,暗道:“不成,我得趕緊走,要不待會來個人前勃起,豈不惹人恥笑?”

    賀子銘侍立一旁,方才就已看到李觀棋精神不振的樣子,他也以為李觀棋是沒休息好,再喝了酒所以萎靡不振,因此也未往心裡去,看到李觀棋起身打算離開,他也便走上前去,打算接應。

    李墨然早已先行站起笑道:“今日得與陛下同桌暢飲,實乃臣三生有幸……皇上面色不大好……”

    李觀棋微微撅著屁股,掩飾住下體的帳篷,苦笑道:“朕有些不勝酒力,得回……回去歇息了……”

    李墨然連忙說道:“外面風大,皇上飲了酒,發了汗,現在回去若受了風寒,臣如何擔待的起?不若,今晚就歇在臣的家裡,臣讓小女親自伺候……”

    “什麼?”李觀棋此時藥性已經發作,只覺得神思昏昏,渾身燥熱,一聽到李墨然還讓他女兒來伺候自己,更覺把持不住,連連搖頭說道:“不妥,不妥!朕還是回軍中的好!”

    李墨然一把扶住李觀棋說道:“陛下既然到了成都,哪裡還有住在軍中的道理?成都沒有行宮,臣的宅子本就是打算用來接駕的,陛下執意要離開,臣心實覺不安啊!”

    李觀棋略一猶豫,李墨然已架起他往後院走去。

    賀子銘見狀,急忙沖上前去,說道:“衛國公,你這是要做什麼?”

    李墨然腳下不停,半轉著腦袋,一臉醉意的說道:“是賀侍衛啊?陛下,陛下有些不勝酒力,我帶著陛下去後院休息,你就不用跟著來了,明兒一早再來接陛下吧!”

    “這……”賀子銘遲疑了一下,又沖李觀棋說道,“陛下,今晚可是要宿在此處?”

    李觀棋此時大腦已是一片混亂,聽了賀子銘的話,也不及思索便含含糊糊的說道,“朕先去睡一覺,完了再說!”(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9 18:46
第一百五十章 壞人好事(2/5)

    “這下放心了吧?賀大侍衛?”李墨然腳下加快步子,已是來到了後院李呦呦的閨房,屋內的趙姨娘聽到動靜,連忙打開房門,強笑著接過了李觀棋.

    李墨然沖趙姨娘和李呦呦一使眼色,便退了出來,一回頭見到賀子銘還站在門外,便皺眉說道:“賀侍衛還有什麼事情嗎?”

    賀子銘皺了皺眉頭說道:“我不放心陛下的安危……”

    李墨然此時的藥性也已發作,也急著回去找人瀉火,見賀子銘還在此糾纏不清,便擺起國公威風,瞪眼說道:“這是什麼地方?嗯?這是我的衛國公府!能有什麼事?就算有什麼事情,也輪不到你來擔責任!下去休息吧,去吧,去吧,明早來接陛下,哦,別來的太早……”

    其實剛才開門的時候,賀子銘已經看到了屋內的情景,他也多多少少的想到了李墨然要做什麼,可是李觀棋不反對,他一個侍衛也不好說什麼啊!看這樣子,待會兒,李觀棋少不得便要和屋內的那位姑娘顛龍倒鳳,自己待在這兒,確實是比較尷尬。可是,自己作為李觀棋的貼身侍衛,就此離開也是不應該的,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自己掂量著辦吧!”李墨然此時也已經慾火焚身,無暇再與賀子銘鬥嘴皮子,撂下一句話,急急的朝最年輕的小妾房中走去……

    賀子銘無奈地立在原地,苦笑了半晌,終於搖了搖頭,退了出去……

    賀子銘剛剛離開。一個嬌俏豐滿的身形便自陰影中顯露了出來。果然如諸葛青青所料,衛國公府裡百官雲集,護衛如雲,但是混進來卻無比容易,因為大傢伙彼此都不認識。雖然看著她眼生,但是誰又能想到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會是刺客?

    房間內,趙姨娘硬拉過李呦呦一起一左一右的扶住李觀棋在桌前坐下。

    趙姨娘又拿起一個茶碗,給他斟滿一杯熱茶,然後陪笑道:“陛下,這是小女李呦呦。陛下身份尊貴,所以我家老爺讓她來服侍您。只是她向來嬌縱慣了,還不懂得侍候人的規矩,有什麼失禮的地方,還請皇上多多擔待”。說著話。輕輕地退了出去。

    屋內,只剩下李觀棋和李呦呦二人。李觀棋打量著對面這位李大小姐,只見她凹凸有致的身子上穿一件粉紅玫瑰香緊身袍袖上衣,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體態修長、膚光賽雪。最*的是那雙微微含露的丹鳳眼,不停地游移著躲避著他的目光,似乎是羞怯,又似乎是畏懼。

    李觀棋咕地一聲嚥了一口唾沫。他非常明白李墨然這麼做,目的就是讓眼前的這個美人兒獻身給自己。說實話,他打心眼裡不願意欺負這位剛剛謀面的姑娘。她也是可憐的。

    李觀棋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可是作為從現代穿越過去的人,他心裡還是比較抗拒這樣的事情的。他在心裡暗暗想道:“雨晴和夕月已經被自己破了身子,還有含煙和璧珺,自己已經四位美女在懷了,難道還不知足?還要佔有這位剛剛謀面的姑娘清白的身軀嗎?”

    李觀棋的理智提醒他這麼做是不應該的。可是心中那股蠢蠢欲動卻也在時刻提醒著他,他現在需要個女人。而且是非常的需要……

    李觀棋心裡的慾火藉著酒意上衝,漸漸不可忍耐。李墨然給他下的春藥藥力非常的強勁,放給普通人,只怕現在看著老母豬都是雙眼皮的了,何況李呦呦兒的的確確是一位楚楚可人的美人兒。

    李觀棋的意志已不可避免的漸漸崩潰……

    李觀棋努力搖了搖頭,抓過茶杯,一飲而盡,試圖壓制住騰騰升起的慾火,又幹吞了一口唾沫,語氣沙啞地說道:“姑娘……”

    李呦呦心中也在做著天人交戰,她也是打小兒受的良好教育,作為一個黃花大閨女讓她這麼主動獻身給眼前的這位陌生男人,她也是難以接受的,可是想起如果不照著父親的話去做,自己和母親將會受到的懲罰,她又不禁動搖起來。自己還好說,可是母親受苦,她是不願意看到的。

    李觀棋進屋半天沒有動作,李呦呦也話,她巴不得兩個人就這麼什麼也不做的坐上一晚,既保全了自己的清白,又應付了父親的差事。現在一聽李觀棋說話,她下意識的一激靈,噌的一下站起身來,雙手放於胸前,惶恐地說道:“你……你要干嗎?”

    李觀棋其實是打算讓她趁著自己神智還清醒,趕緊出去,免得待會自己禁不住誘惑,把她就地正法了。可是李呦呦兒這麼一動作,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頓時又將他心中的慾火點燃起來。就連李呦呦的那句“你要干嗎?”也理解了一種邀請……

    就在李觀棋徹底喪失神智,化身為*的當口,房門一開,一道人影忽地閃了進來……

    李呦呦聽見門響,下意識回頭去看,卻只看見眼前黑影一閃,頸上早已挨了一掌,身子立時軟軟地倒了下去。

    諸葛青青輕輕地接住李呦呦軟倒的身子,不慌不忙地將她放在旁邊的椅子上,這才扭過頭來,俏臉含霜地衝李觀棋冷笑一聲說道:“皇上,我們又見面了。”

    李觀棋認出眼前的這位就是一心想殺掉自己的女刺客,慾火頓時一消,驚訝地說道:“是你?你果然沒有死!”

    諸葛青青冷笑一聲說道:“你還沒有死,我又怎麼會先死呢?”稍微一頓,又接著說道:“沒想到你也是這般好色下流,平白便要欺負良家女子。”

    李觀棋看了一眼昏迷在椅上的李呦呦一眼,苦笑著說道:“沒想到你是這麼好冤枉人!先不說你哥哥的事,就是她,也不是你想像的那般,你又怎知不是她心甘情願的要來給朕欺負的……”

    諸葛青青俏臉一紅,嗔道:“少在這兒強詞奪理!要不是看你還算個心中想著百姓的好皇帝,我立刻便殺了你!”

    李觀棋聽出了她話中的語病,心中稍微平靜了一下,笑著說道:“這麼說來,諸葛姑娘今兒來,不是要殺朕的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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