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俠小說] 天命決 作者:雨夜傷 (已完成)

 
li60830 2017-1-21 00:03:07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17 21571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2 21:55
第24章 二百七拾一、心 語
劉備赴宴歸來,進了船中,見諸葛亮與劉隨已在船中等候,劉備大喜,迎上前來:“軍師,性遊!”諸葛亮與劉隨向劉備行了禮,劉備讓諸葛亮坐下:“許久不見,軍師向來可好?”諸葛亮嗬嗬笑道:“托主公洪福。”

劉備道:“若不是接到軍師手書,今日隻怕我已被周瑜加害,軍師,此地太過凶險,不如軍師隨我一同回去吧?”諸葛亮道:“此處雖如驚濤駭浪,但我亦可穩如泰山,主公莫要掛心。現今曹操未退,我需在此相助周公瑾,方能成事。”

劉備聽諸葛亮這樣說,“哦”了一聲,然後又是一“哼”,道:“我見周瑜軍容嚴整,卻沒想到他竟是這樣心腸歹毒之人。”諸葛亮道:“主公此言差矣,周公瑾儒雅,為人寬宏大量,實乃世之君子。”

關羽極為不屑的道:“哼,隻敬我一杯酒,便以內力相欺,此等人也算得上是君子?”諸葛亮道:“雲長有所不知,周公瑾將‘無雙功’與本門‘烈陽冰寒勁’融合在一起,使其就算在官場,也能施展玄學,卸去天劫十之**。但正因如此,周公瑾衍生出了另外一種極易嫉恨他人之性格。兩者互有思想,就如兩個人同居一體一般。”

劉備聽了,大是好奇:“哦?有這等奇事?”諸葛亮點頭道:“千真萬確,如今這個周瑜,已經被衍生出來的另一種性格占據了身體,所以才會做出這些事情來。”諸葛亮說著,看了看劉隨,又對劉備道:“主公,我與性遊在此,一是協助周瑜破曹,二也想尋得方法,以治周瑜之病。”

劉備“恩”了一聲:“既然如此,我也不強迫軍師與我同回了,周瑜本性已失,萬望軍師小心行事。”諸葛亮笑了一笑:“有性遊在,主公大可放心。”於是,劉備辭別了諸葛亮,與關羽回到軍營中去了。

劉備離去,諸葛亮問劉隨:“性遊,你看周瑜之病該如何醫治?”劉隨思索了一陣:“周瑜此病,我聞所未聞,不知該如何醫治。”諸葛亮眉頭一皺,歎了口氣:“唉,莫非真的隻有廢去其功力這一個方法麽?”

劉隨突然靈光一閃,道:“對了!”諸葛亮問道:“性遊有何妙策?”劉隨道:“我雖從來未曾聽聞過這種病症,但有一人,醫術高明,與全明一戰時,我曾與其有過一麵之緣,我想此人必知周瑜所患何病。”

諸葛亮聽了一奇:“哦?此人是誰?”劉隨道:“此人姓華名陀,字元華,乃當世之神醫。”諸葛亮大喜,道:“既有如此神醫,我們速速讓子敬遣人去請。”劉隨點了點頭,於是二人便尋魯肅去了。

軍帳中,魯肅正為周瑜的病而大感頭疼,見諸葛亮與劉隨到來,心中一喜,迎上前去:“先生與性遊不請而來,莫非有良方能治大都督之病患?”諸葛亮嗬嗬一笑:“是否有良方,尚未知曉。”魯肅聞言一惑,劉隨解釋道:“魯大人,我知有一神醫,或許能夠治療大都督之病。”然後將華佗之事告訴了魯肅。

魯肅聞言大為歡喜:“既有如此神醫,我即刻便命人去請來!”諸葛亮點頭道:“子敬速速去請,若有貽誤,隻怕大都督病情加重。”魯肅應了,在諸葛亮等人告辭後,派了三十來人去尋華佗蹤跡。

又是一個深夜,劉隨今日釋放了真龍之氣,頗感倦乏,諸葛亮知道劉隨勞累,便讓劉隨去睡。劉隨放心不下諸葛亮安危,不敢去休息,諸葛亮一笑:“性遊無需擔憂,我有七重‘烈陽冰寒勁’在身,縱有人想取我的性命,也未必能夠如願,你安心的休息吧。”劉隨這才回房休息去了。

雖然是個官邸,但院落卻甚大,院子一角有張石桌,四麵各有一條石凳,諸葛亮坐在石凳上,抬頭向天空看去,若有所思。不知過了多久,玉妍從屋中走了出來,將一件寒衣給諸葛亮披上:“夜深風寒,先生小心著涼。”

諸葛亮笑道:“你還沒有休息啊?”玉妍道:“恩,不知怎的,我睡不著,就想出來透透氣,見先生獨坐此處,恐先生著涼,便取了寒衣來。”諸葛亮道:“有勞玉妍費心了。”說完,又抬頭向天空看了去。

玉妍躊躇了一陣,才道:“先生,玉妍有些心裏話,想對先生說。”諸葛亮“哦”了一聲:“玉妍有話,不對性遊說,卻來對我說,這是為何?”玉妍道:“有些事情,不能對劉隨哥哥說。”諸葛亮淡淡一笑:“原來如此,你有什麽心裏話想說的,便說吧。”

玉妍也坐了下來,嫣然一笑:“我與小圓、小山還有呂季,自得劉隨哥哥收留,已有五、六年的時間,一直以來,我們都將劉隨哥哥當做親生大哥,尊敬他,愛戴他,我更是有福,成了他的妻子。”

玉妍說著,也看向了天空:“在我們的眼中,劉隨哥哥便如這廣闊的天空,無論有任何事情發生,都有劉隨哥哥在我們的頭頂上頂著。”諸葛亮聽著,轉過目光,一臉笑意的看著玉妍,玉妍卻沒有發現諸葛亮的目光,隻繼續道:“劉隨哥哥從軍以前,我們雖然過得貧窮,但也十分自在;但自從劉隨哥哥從軍之後,一切都變了。”

說著,玉妍歎了口氣:“唉,劉隨哥哥從軍之後,下野、建寒雨閣、遇呂布、戰嗜獄、鬥全明,還有……”到了此處,玉妍卻沒有將劍鳴的事情說出來,因為劉隨想將這件事情永遠的埋藏在心中。

玉妍繞開了劍鳴:“總之,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到現在,小圓小山走了,呂季投身東吳,劉隨的親生兄弟楊溢楊大哥卻在曹營。我不明白,為什麽大家明明是患難與共的好朋友,卻不得不在戰場上相見,劉隨哥哥表麵上沒有什麽,但作為他的枕邊人,我知道劉隨哥哥的心中十分難受,十分難受。”

說到此處,玉妍情不自禁的流下了淚來:“現在雖然衣食無憂,但……若是早知道會發生這麽多事情,我寧願回到過去一貧如洗的生活,與小圓小山,與呂季,與劉隨哥哥快快樂樂的生活。現在劉隨哥哥的心有多麽的痛,除了劉隨哥哥自己以外,也許隻有我能夠體會得到,我們頭頂上的那片天空,出現了裂痕,那是偌大的一道傷口,我想……將這道傷痕撫平,卻做不到……我真是……沒用……”

玉妍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諸葛亮聽了,歎了一口氣,道:“唉,玉妍你不要這樣,人人自有天命,會發生這麽多事情,豈是人力所能料及?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不想,性遊也不想,但誰又能夠違逆天道之安排?”

玉妍抽泣道:“難道……人真的不能擺脫天道之束縛麽?”諸葛亮點了點頭,道:“是啊,天道安排人之命運,自有定數,我們作為凡人,隻能夠走上早已鋪好了的道路,無法選擇,這便是命運之路。哪怕這條路遍地荊棘,我們也隻能繼續走下去。”

諸葛亮又道:“性遊乃真龍傳人,命係於天,他有他必須要完成的使命,就算他在命運之路上繞道而行,也會不知不覺走回到原來的那條路上,除非他不走了。”玉妍明白了諸葛亮的意思,擦幹了眼淚,道:“我知道,想要再回到過去的日子,已不可能了,就是一直憋在心中難受,今日多虧先生願聽我訴說。”

諸葛亮嗬嗬一笑,道:“日後若有什麽想說,又不能與性遊說的,便來找我,我必仔細聆聽。”玉妍盈盈一拜:“多謝先生,夜已深了,還望先生早早歇息。”說完,玉妍轉過身子,就要走進屋去,諸葛亮又見到從玉妍的身上冒出的綠色光華,連忙叫道:“誒!玉妍!”

玉妍停下了腳步,問道:“先生還有什麽事麽?”諸葛亮道:“我見你身上散發出奇異的綠色光澤,卻不知為何?”玉妍笑道:“原來如此,我也不瞞先生,我本是天界神物百草珠一半靈力的依托,所以時而會有綠色光芒從身體中散發出來,卻不想被先生瞧見了。”

諸葛亮聞言一驚,沒想到這個柔弱的女子竟然會是天界神物的化身,嗬嗬一笑:“沒想到玉妍你也是大有來頭的人物啊。”玉妍道:“哪裏有什麽來頭?我一不會武功,而不懂軍政,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罷了。”然後又是一拜:“先生若無其他事情,玉妍便先行告退了,先生也請早些休息。”諸葛亮點頭應道:“恩,好。”玉妍走入屋去。

過了幾日,周瑜雖然想加害諸葛亮,但苦於沒有借口,又有魯肅呂季從中阻攔,所以幾日以來一直相安無事。

這天,呂季正在巡哨,卻見魯肅興高采烈的跑了過來,呂季急忙上前問道:“魯大人,神醫可曾請來?”魯肅一臉的笑容:“神醫已請來,我讓神醫先到孔明先生處暫歇,特來叫你一同前去。”呂季大喜:“那還等什麽?走吧!”說完,呂季與魯肅快步往官邸行去。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2 21:56
第25章 二百七拾二、故 友
官邸,華佗早已到達,諸葛亮與劉隨招呼得無微不至,隻讓華佗受寵若驚。劉隨與華佗曾見過一麵,與其相談甚歡。諸葛亮拱手笑道:“我聽性遊說,與全明一戰,華神醫也有出力,那全明本是我之書僮,卻不想給華神醫也添了麻煩,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華佗嗬嗬一笑:“先生說的哪裏話?我確是識得全明,但全明對我十分尊敬,何來得罪?倒是我,為阻他野心,不讓其同時動用五靈之力,暗中下了毒,毒性一直潛伏在他的體內,全明一旦同時將五靈之力施展出來,便會毒發,是我對不起他才對啊。”

諸葛亮聞言一驚:“華神醫下毒,竟然能一直潛伏,華神醫不僅醫術高明,用毒也十分高明,在下佩服。”華佗“誒”了一聲,道:“鑽研醫道者,自然要了解萬毒,沒有什麽高明不高明的。”劉隨嗬嗬一笑:“華神醫過謙了。”

這時,魯肅與呂季也到了,走進屋來,與眾人行禮,然後坐下。魯肅道:“華神醫來此已有一段時間,想必孔明先生已將大都督之事告知了華神醫?”諸葛亮笑道:“子敬不來,我安敢擅自提起此事?還請子敬親自垂詢。”

華佗聞言,心中一奇,問道:“怎麽?大都督有何疾病?”魯肅歎了口氣,道:“唉,一言難盡。”於是將周瑜之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華佗。華佗聽了,連連搖頭,道:“決計不可能,決計不可能!”

魯肅一奇:“華神醫說什麽不可能?”華佗道:“練功之人,縱然走火入魔,也隻是傷其身。大都督將武將之‘無雙功’與清流之‘烈陽冰寒勁’相融合,此二者一剛一柔,大都督此舉剛柔並濟,隻會增強己身之功力,哪裏會衍生什麽另一人格?”

眾人聽了,都是一驚,魯肅道:“但,大都督確實像變了一個人一般!”華佗道:“莫非真是天意?”劉隨問道:“華神醫此話何意?”華佗“哦”了一聲,站起身來,道:“我遊曆之時,曾聽聞一新起邪功,名喚‘意化神動’,此功能夠將自己的意識化為邪氣,進入指定之人的體內,便在其體內安居,得其思想,兩個人同居一體,吸食此人功力,待吸光之後,再回到自身,便可功力大進。”

眾人聞言大吃一驚,諸葛亮重重一哼:“沒想到天下竟然有如此損人利己之邪功!”華佗道:“不僅如此,此功一旦寄居他人體內,與任何人交手,隻要將其擊敗,亦能吸取其功力為己用。”華佗頓了一頓,又道:“我看大都督會突然變成另一個人,必是中了‘意化神動’這邪功。這邪功雖然能夠吸取功力,卻隻能吸取玄功,大都督既然是呼覺真人的弟子,一身玄學十分強橫,便成了吸食目標。要對付臥龍先生,隻怕也是看中了先生的‘烈陽冰寒勁’之功力吧。”

劉隨恍然大悟道:“我怎沒有想到這一點?我與呂季都懂得‘烈陽冰寒勁’,也懂得其他武功,卻不似大都督衍生出另一個人格來,原來是有人有意為之!”諸葛亮也道:“若真如華神醫所言,那便不奇怪了,性遊與呂季之所以沒有成為吸食目標,是因為他們懂的玄功並不高深。”

呂季問道:“既然華神醫知道原因,想必也知道破解之法了?”華佗歎了口氣,搖頭道:“我雖然知道這種邪功,也隻是偶然聽說,沒有化解的方法。”眾人聽了,大失所望,就像泄了氣一般,紛紛歎息。

諸葛亮緊鎖眉頭,思索了一陣:“欲施展此功,其本體必在不遠的地方,否則不可能操控,子敬,你速速命人四處尋找,務必要將使法之人找出來!”魯肅應了,辭別眾人,安排人手去了。

魯肅離去,華佗也站起身來,道:“我留在此處也無用,就此告辭了。”諸葛亮拱手道:“多虧華神醫道出玄機,否則我等就要廢掉大都督之武功了。”華佗笑了一笑:“偶然聽說之言,卻幫到了大都督,實乃天意。華佗有一言,還望先生謹記。”

諸葛亮道:“神醫請講。”華佗道:“隻怕懂得‘意化神動’的人並非一人,先生身懷七重‘烈陽冰寒勁’之驚世絕學,隻怕也會成為‘意化神動’的目標,還請先生多加小心。”諸葛亮點了點頭,道:“多謝神醫。”於是,華佗辭別了諸葛亮等人,又雲遊去了。

劉隨驚歎道:“想不到,周瑜竟然會誤認為自己將兩大奇功合二為一同時施展,衍生出了另一種人格,這‘意化神動’之法隱秘之極,周瑜竟然未能發覺!”諸葛亮道:“周公瑾將兩大奇功融為一體,本就未曾有人嚐試,出現此種異像,自然會認為是融功所致。”

劉隨想了一想,又是一奇:“但我和呂季都懂得多種武學,卻也沒感覺有什麽不妥啊。”諸葛亮笑道:“你們是懂得多種武學,但卻分開使用,未曾將其融為一體。”劉隨“哦”了一聲,諸葛亮又道:“既然知道了周公瑾的病因,那便容易了,性遊,隻怕還有賊人躲在暗處,要多多提防。”劉隨一拱手:“知道了。”

“清激大會”之後,楚歌懷回到了鐵陀門,依舊十分低調的在江湖中行走。

這日,楚歌懷追殺江洋大盜,一路追了三百裏。那大盜見楚歌懷窮追不舍,回轉過身來,惡狠狠的道:“楚歌懷!我袁曉知是哪裏得罪你了?你為何追我追得這樣緊?”楚歌懷道:“你奪人財物不說,竟喪心病狂加以殺害!若你是劫富濟貧,我不管你,但你如此作為,我豈能坐視不理?”

袁曉知重重一哼:“你別以為我真的是怕了你!”楚歌懷輕蔑的道:“哦?是麽?”楚歌懷說著,向前走了兩步。袁曉知將長刀一擺,擺出了架勢,楚歌懷腳步突然一點地,飛身上前,右手一晃,一柄單刀明晃晃的出現在了手中,速度奇快,攻向袁曉知。

袁曉知既然是個江洋大盜,伸手亦不簡單,回刀擋下,左手突然撒了一把石灰粉,楚歌懷不防,眼睛被石灰粉撒中。袁曉知嘿嘿一笑,轉身便逃。楚歌懷想要追擊,但卻沒了視野,心中憤憤不平。

卻聽袁曉知的慘叫聲傳了過來,又聽到拳腳“砰砰”的打擊之聲,楚歌懷一奇,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隻聽一個腳步聲緩緩走了過來,又聽“轟”的一聲,像是有一個人被扔在了地上,一個聲音傳來:“嗬嗬嗬,歌懷,想不到你也會中了這種下三濫的伎倆。”

楚歌懷聽了,心中一陣歡喜:“這個聲音……你是嚴克鬆嚴堂主!”這人走上前來,手按楚歌懷的雙眼,按一運勁,便將楚歌懷眼中的石灰粉盡數吹飛。楚歌懷恢複了視野,隻見袁曉知躺在地上,沒有意識。站在眼前的這個人,須發灰白,雙目炯炯有神,氣度不凡;身穿紅黑交加之長袍,背上披了一件披風,披風上有一個火焰圖案。

楚歌懷更是高興,叫道:“嚴堂主!果然是你!”這人哈哈大笑道:“歌懷,多年不見,你的功力比過去進步了許多啊!隻可惜,還是中了這種破爛手段。”楚歌懷道:“老哥你就不要取笑我了。”二人笑而對答,十分快樂,顯然是多年故友。

這個人,便是當年滅天教三大堂主之一,烈陽堂的堂主嚴克鬆!過去在滅天教時專司教中刑法。自從當年幻清道一役後,微火堂的堂主趙德鏡身死,三大堂主隻剩下嚴克鬆與楚歌懷。呼眠解散滅天教後,副教主黃元宗不願離去,呆在滅天教,楚歌懷創立鐵陀門,而嚴克鬆,再也沒有人知其下落。今日楚歌懷與嚴克鬆相遇,怎能不歡喜?

楚歌懷邀嚴克鬆到酒館中飲酒,嚴克鬆欣然答應。二人尋了間酒館坐了下來,楚歌懷高聲道:“快快將最好的酒拿來!我要與故人同飲!”不一會,酒水上來,楚歌懷替嚴克鬆斟滿了酒,笑道:“來來來,你我兄弟多年不見,今日一定要一醉方休!”

酒過三巡,楚歌懷問道:“多年來不見老哥,不知老哥到何處逍遙去了?”嚴克鬆嗬嗬笑道:“我的性子你會不知?哪裏會有逍遙日子過喲。這麽多年來,我一人隱居天山之上,潛心練功。”

楚歌懷“哦”了一聲:“原來老哥住到天山去了!難怪武林中都沒有你的消息。”頓了一頓,問道:“老哥既然已經隱居,為何又會在此出現?”嚴克鬆嗬嗬笑道:“不是寂寞了麽?特來找你與副教主一敘。”

楚歌懷哈哈笑道:“原來如此,副教主還在滅天教,明日我就與你同去如何?”嚴克鬆大喜:“如此甚好!”喝了一碗酒,歎道:“昔日一戰,直到今天我還曆曆在目。”楚歌懷無奈一笑:“已發生了的事情,想忘也忘不掉,如今我隻剩一臂,也是那次激戰所致。”

嚴克鬆沉吟了一陣:“沒想到副教主還留在滅天教,他對老教主真是忠心耿耿啊。”楚歌懷“誒”了一聲,端起酒碗:“老哥,過去的事情休要再提,你我兄弟難得一敘,來!喝酒!”嚴克鬆應了,爽快的將慢慢的一碗酒喝得一滴不剩。

酒館不遠處,一偏僻地,一個人鬼鬼祟祟的看著楚歌懷與嚴克鬆飲酒,冷冷一笑:“哼!嚴克鬆!”然後轉過身子,飛也般的走了開去。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2 21:58
第26章 二百七拾三、綁 人
楚歌懷與嚴克鬆多年不見,正自暢快痛飲,談天說地,十分愉快。偶然提起過去的事情來,二人都情不自禁的歎起氣來,不過這種氣氛也隻是一閃即過。

過了片刻,有四人走進了酒館,腳步輕盈,顯然是身懷武藝之人,再看裝束,卻是太平道的弟子,為首那人,楚歌懷認得,正是何請!

見了何請,楚歌懷一陣意外,叫道:“何道長!”何請聽得叫聲,看了過去,見是楚歌懷,臉上露出了笑容:“楚前輩?”然後何請走到了楚歌懷的麵前,鞠躬道:“想不到在這裏遇見了楚前輩,真是巧遇。”楚歌懷嗬嗬一笑:“是啊,既然相逢,不如坐下來同飲一杯如何?”

何請應了,回頭對太平道的弟子道:“你們自便,我與楚前輩敘敘舊。”三名太平道弟子應承,何請這才坐了下來,見一個極具威嚴的老者與楚歌懷同坐,不禁問道:“這位是……”楚歌懷“哦”了一聲,道:“這位是我的故友,嚴克鬆。”何請拱手對嚴克鬆行了一禮:“嚴前輩。”

嚴克鬆自從上次嗔吾一戰後,便隱匿江湖,數十年過去,堂堂的滅天教烈陽堂的堂主,也被人遺忘。不過嚴克鬆並不在意,嗬嗬一笑,還了一禮:“這位何道長腳步輕盈,渾身散發一股懾人氣勢,當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何請道:“嚴前輩過獎了。”

楚歌懷哈哈笑道:“何道長不用過謙,當日呂布一戰,何道長十分英勇,令人佩服。”頓了一頓,又道:“對了,何道長怎麽會到了此處?”何請道:“呼覺真人廣邀天下習玄學之人共赴玄奕門,卻不知為了什麽事情。既然是呼覺真人相邀,我太平道豈能不去赴約?隻是家師閑散已久,便命我去。”

楚歌懷“哦”了一聲:“玄奕門向來不問世事,這次卻廣邀天下英雄,倒是難得,這場熱鬧我得去湊一湊。”然後轉頭對嚴克鬆道:“老哥,你也去吧,這麽多年沒有見到呼覺真人了,想必你也是相當掛念的吧?”嚴克鬆哈哈一笑:“這個自然,既然呼覺老道親自相邀,必有重要的事情,我從天山回來,便撞見這樣的事情,一定要去看一看。”

何請笑道:“既然二位前輩有心前往,不如便與我們搭伴,同上玄奕門如何?”嚴克鬆“誒”了一聲:“你們自行趕路便是,我與楚老弟多年不見,今日要好好敘敘舊,我們明日才前往。”何請聽了,隻是賠了個笑臉:“既然如此,晚輩也不勉強,我與師弟們稍作歇息,便要趕路了。”楚歌懷一拱手:“何道長請自便。”

江東大營,魯肅調兵往四處尋找施展“意化神動”的人,周瑜見狀,急忙跑出來,喝道:“魯肅!誰讓你隨意調兵的?若是曹軍現在打來,又當如何迎敵?”魯肅道:“若是再有遲疑,那曹操還沒有打來,隻怕我軍也已自潰!”

周瑜大怒道:“你說什麽?你是懷疑本都督的指揮麽?”魯肅冷冷的道:“大都督的指揮,我本不懷疑,但你的指揮,我卻懷疑得很!”在一旁的程普、黃蓋聽了魯肅的這句話,大是疑惑,魯肅向來都十分尊敬周瑜的,而今日對周瑜的態度卻與往日大相庭徑。程普問道:“子敬,為何這樣說話?”

魯肅對程普一拱手:“副都督,現在的大都督已不是大都督,而是被人所操控!”程普與黃蓋聽了大吃一驚,黃蓋道:“子敬!飯可以亂吃,話你卻不可以亂講啊!”周瑜也大喝道:“魯肅!你竟敢在此胡言亂語,壞我軍心!來呀!將魯肅給我綁了!”

魯肅重重一哼:“哼!你這妖人!我已將事實告知眾將士,你以為你占了大都督的身子,便能夠蠱惑我江東將士的人心麽?”然後也是一聲大喝:“來人!將這妖人給我綁了!”魯肅一聲令下,眾軍士便一起上前,要綁周瑜。周瑜見狀,怒吼道:“你們誰敢?”

周瑜好歹也是大都督,一聲怒吼,眾軍士便不敢上前,魯肅大喝道:“還不動手?莫非你們真要聽這個假冒的大都督的話麽?”於是,眾軍士便一起上前,要去綁周瑜。周瑜見勢不妙,左手一翻,猛的一掌拍出,“啪”的一聲,正中一個軍士的胸口,那軍士“啊”的一聲,仰身跌倒,渾身抽搐,鮮血不斷的從口中流出,眼見是不活了。

眾人見了大吃一驚,魯肅冷冷笑道:“哼哼!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來呀!速速將這妖人給我綁了!”眾軍士見周瑜發難,齊聲高吼,一起擁向周瑜。周瑜雙手齊出,一手運起“寒冰勁”,一手運起“烈陽勁”,將當先兩個軍士打翻在地,然後反手抽出腰間寶劍,跳將起來,一劍揮出,三名軍士便被周瑜砍翻在地。

程普見狀,一聲大喝,縱身上前,長槍一挺,向周瑜刺了過去。周瑜回劍擋住程普長槍,怒道:“程普!你身為副都督,竟然也聽信魯肅之言謀反?”程普高聲道:“無論軍士犯了什麽錯,隻要沒有違抗軍令,大都督是決計不會殺害的!你卻辣手無情,你不是大都督!我何反之有?”

周瑜指著程普,臉上抽搐:“你!”隻說出了這一個字,身後又有兩個軍士衝了上來。周瑜將長劍一揚,逼退程普,回身便是兩劍刺了出去。這兩劍便如同時刺出一般,眼看就要斷送了那兩個軍士的性命,周瑜卻見眼前寒光一閃,一柄大刀橫了下來,將這兩劍擋住,卻是黃蓋!

周瑜怒道:“你也謀反?”黃蓋道:“大都督仁義寬厚,豈會是你這等喪心病狂之徒?待我將你拿下,再問你個究竟!”周瑜見程普與黃蓋也聽信了魯肅的話,自知無法隱瞞下去了,於是大喝一聲,將“烈陽冰寒勁”與“無雙功”同時運了起來,就要大開殺戒。

程普與黃蓋乃東吳老臣,身經百戰,怎會看不出周瑜接下來的盡是殺招?兩位老將當機立斷,在周瑜還在運功時,便衝上前去,一人製住了周瑜的一條手臂,暗運“無雙功”,與周瑜相抗衡。

換了平時,周瑜一旦認真起來,黃蓋與程普豈能抵擋得住?但現在的這個周瑜卻是他人所占據身體而已,運功自然不及周瑜自如,竟被程普與黃蓋壓了下來。兩位老將感覺周瑜勁力被壓,齊聲大喝,猛的一運勁,將周瑜的雙手反製後背,眾軍士見狀,急忙一起衝上,將周瑜的雙手反捆在了後背。

區區麻繩是捆不住周瑜的,程普當然知道這個道理,於是運指如風,點在了周瑜的穴道上,周瑜便全身受製,無法動彈了。

眾人製服了周瑜,程普呼了口氣,問魯肅道:“子敬,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你速速道來。”魯肅歎了口氣,道:“唉,這件事我本不欲讓眾軍士與副都督知曉,但這妖人既然出手阻止我尋他的真身,我也不能不如實相告了。”

於是,魯肅便將“意化神動”之事告訴了程普黃蓋,程普聽了,大失驚色:“子敬!你此話當真?”魯肅道:“千真萬確,還望副都督不要告訴三軍將士,以免亂了軍心。”黃蓋聞言一怔:“你不是已經說了麽?”魯肅歎了口氣:“唉,我哪裏敢說出來?知道這件事情的,隻有我心腹軍士而已。”

魯肅如此一說,程普黃蓋才舒了口氣:“幸好子敬精明,大敵當前,若是眾軍士真的知道了這件事情,隻怕軍心動搖。”

程普走到周瑜的麵前,高聲問道:“你究竟是什麽人?占據大都督的身體有何目的?從實招來!否則休怪我手下無情!”

周瑜嘿嘿笑道:“手下無情?你敢麽?這可是你們大都督的身體。”程普一窒,魯肅冷冷的道:“妖人休要猖狂!待我尋到你真身之後,立時便將你殺之,到那時,我看你也無法在大都督的身體裏逗留了!”

周瑜聽了,哈哈大笑了起來。眾人見周瑜受製,反而發笑,不禁一陣奇怪,黃蓋問道:“你笑什麽?”周瑜笑了一陣,才道:“我笑你們無知,我既然能以‘意化神動’占據周瑜的身體,自然也能解除,隻要我一解除,元神便會回到我的身體裏,我再藏匿起來,任憑你們如何尋找,也無法找到我了!”

“如意算盤倒是打得好,但你是不可能離開大都督的身體的。”一句話,從不遠處傳來,眾人轉頭看去,見諸葛亮與劉隨、玉妍緩緩走了過來,說話之人正是諸葛亮。魯肅一拱手:“諸葛先生,這妖人說得不錯,若是他解除了‘意化神動’之法,我們也再難尋找。”

諸葛亮笑了一笑:“‘意化神動’雖然以元神占據他人身軀,但我卻有綁住元神之法。”周瑜笑道:“你休要胡說,天下哪有能綁住人元神的方法?除非太上老君的‘百草珠’在,但‘百草珠’早已破碎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2 21:59
第28章 二百七拾四、劇 毒
諸葛亮“哦”了一聲,道:“是麽?”然後,諸葛亮對玉妍使了個眼色,玉妍點點頭,走到了周瑜的麵前,用銀針刺破了自己的左手食指,滴了一滴血在周瑜的頭頂上。周瑜見狀,冷冷的道:“哼!故弄玄虛!我這便解除‘意化神動’給你們看看!”

說完,占據周瑜身體的元神猛的一撞,便要從周瑜的身體裏衝出來,剛一衝,便感覺撞在了牆上一般,竟是無法從周瑜的身體裏衝出來。

周瑜大驚:“怎麽回事?”魯肅、程普、黃蓋也疑惑的看向了諸葛亮,諸葛亮哈哈笑道:“玉妍乃是百草珠一半靈力的化身,其鮮血便有與百草珠相同的功效,本來我還隻是抱著一試的心理,想以玉妍的神血將你這妖人的元神封在大都督體內,卻沒想到你竟然自己說了出來。”

周瑜聽了,驚異的看向了玉妍:“什麽?這個小丫頭竟然是百草珠一般靈力的化身?”占據周瑜身體的人萬萬沒有想到,百草珠竟然就近在咫尺,這下真的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諸葛亮對魯肅一拱手,道:“子敬,現在妖人的元神已被封住,他的真身便無法動彈,速速找到其真身,帶回來相加審問!”魯肅點了點頭,轉頭對程普道:“副都督,這件事就我們知道便可,我讓我心腹軍士去尋妖人真身,還請副都督主持大局,就說大都督略感風寒,過幾日便能議事。”

這種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程普應道:“子敬放心,速速找出妖人所在,還大都督一個自由身。”魯肅點了點頭,急令心腹軍士四處打探去了。諸葛亮對程普道:“這個假周瑜,便暫時押在我那裏吧,莫要讓其他軍士見了。”程普點頭道:“不錯,若是被其他軍士見我們綁了大都督,那還得了?有勞先生了。”諸葛亮一拱手:“分內之事,應該的。”

於是,諸葛亮便將周瑜暗中運回官邸,嚴加看守,程普坐鎮,謊稱周瑜感染風寒,而魯肅,便暗中派人四處尋找施展“意化神動”的人。

東吳軍士,訓練有素,隻是短短一日,便找到了施法之人,稟告了魯肅、程普、黃蓋與呂季,悄悄的將施法之人送到了官邸。

眾人高坐在堂,假周瑜固然是假,但好歹身體也是大都督的的,也有座位。看這個施法之人,八字胡須,麵寬嚴整,雙目緊閉,倒也有幾分威嚴;再看這人穿著,渾身包括黑色粗布,不似中土人所傳飄逸,頭上戴著一頂布帽,帽子上吊著許多裝飾。

諸葛亮道:“看這人裝束,絕非中土人士。”又看向了周瑜,笑道:“這個人,便是你的真身吧?”周瑜冷哼道:“是有如何?”諸葛亮嗬嗬一笑,對玉妍道:“玉妍,將他放出來吧。”玉妍點了點頭,左手在周瑜的頭頂上掠過,然後道:“行了,你回自己的身體去吧。”

玉妍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懂得這些,或許這便是“百草珠”一般靈力的作用,使得玉妍天生知道如何讓自己的鮮血收放自如吧。

周瑜冷哼一聲,身子一抽,那人的元神便從周瑜的身體裏飛了出來,鑽入了自己的身體內,而周瑜自己卻暈了過去。那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猛的站起身來,程普黃蓋見狀,也猛的站起身來,抽出了兵刃。

諸葛亮道:“你最好不要妄想從這裏出去,就算你本事過人,但也決計勝不過這兩個真龍傳人。”這人冷笑一聲:“素問中土人武功卓絕,沒想到卻要如此多的人來對付我。”呂季冷哼道:“對付妖人,豈能放鬆?快說!究竟你為何要占據大都督的身體?”

麵對呂季的質問,這人隻是一笑,卻不說話。呂季勃然大怒,抄起方天畫戟,便要發難。諸葛亮揮揮手:“誒!呂季休要魯莽!”呂季重重一哼,才坐了下來。

諸葛亮對這人嗬嗬一笑:“你雖然不是中土人士,但既然懂得法術,也應該是個明理之人,我問你問題,你願答便答,不願答我也不逼你。”諸葛亮說得十分婉轉,讓這人感覺不到是在審問自己,心也有些動搖,便道:“我已落到你們的手裏,還有何話好說?”

諸葛亮道:“你叫什麽名字?”這人爽快答道:“閻羅星。”諸葛亮笑道:“這隻是你的一個號,而不是你的真名,也罷,既然你不願說真名,我也不逼你。”頓了一頓,又問:“你來中土是為了什麽?”閻羅星道:“哼!你們漢人長久霸占這肥沃之地,也是時候該換我們來這裏了!”

眾人聽了,盡皆失色,諸葛亮又問:“那你又是從何而來?”閻羅星道:“雲南。”眾人聽了,心中一驚,諸葛亮暗道:“雲南?不是南蠻地界麽?他竟是從如此遙遠之地來的。”周瑜已轉醒過來,聽了諸葛亮的問話,又想起自己的身體被此人占據的事情,而且自己竟然長久認為是自己將兩種武學融為一體,衍生出了另一個人格,不禁大怒,喝問道:“你的同黨還有幾人!皆在何處?”

閻羅星見周瑜如此暴怒,冷冷笑道:“哼哼,周瑜,大都督!你好威風啊!也不想想是誰被我潛伏在身體裏長達半年之久卻沒有察覺!”周瑜勃然大怒:“你!”說著,奪了身邊程普的寶劍,便要刺殺閻羅星,但剛站起身來,便感渾身無力,又癱在了椅上。

閻羅星笑道:“你就不要白費力氣了,我解除‘意化神動’後,你五個時辰內無法運功,甚至連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就憑你現在的模樣,也想殺我麽?”周瑜萬分惱怒:“快!快!快給我將這個妖人殺了!”

諸葛亮忙道:“大都督且莫衝動!”正所謂相逢為知音,諸葛亮一說話,周瑜心中便明白了,諸葛亮還要從這個閻羅星的口中問話,於是也冷靜了下來。

諸葛亮見周瑜冷靜了下來,笑了一笑,又問閻羅星:“方才大都督問的,其實我也很好奇,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夥伴還有多少,現在何處?”閻羅星冷笑一聲:“先生莫不是要我出賣同伴,讓你們前往誅殺吧?對不起!請恕我閻羅星無可奉告!”

呂季跳將起來:“孔明先生好言相問,你卻如此無禮?你最好從實招來!免受皮肉之苦!”諸葛亮“誒”了一聲,道:“我已說過,他不願回答的事情,我不逼他,呂季不要多言。”呂季又是一哼,坐了下去。

諸葛亮又問:“你說你們要取代漢人占據這肥沃之地,莫非你們南蠻王已準備動兵?”閻羅星道:“軍機大事,無可奉告。”諸葛亮一聽,便知道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麽了,自己又有言在先,隻得歎了口氣,揮揮手:“放他走吧。”

眾人一聽,不禁大驚,好不容易抓到這個閻羅星,諸葛亮卻說要放了!程普第一個便不依,高聲道:“孔明先生!你隻是客,怎能替我們東吳做主?”周瑜擺擺手,道:“副都督,就依孔明之意,放了他。”既然周瑜開口,程普、黃蓋、呂季等人縱然再是不爽,也不敢違命,隻得將閻羅星放了去。

閻羅星萬萬沒有想到諸葛亮與周瑜竟然會如此寬宏大量,但既然能夠撿回一條性命,閻羅星哪裏還管這許多?匆匆的離去了。

待閻羅星離去,周瑜立刻道:“程普!速派心腹將士跟蹤閻羅星!看他逃往何處!”程普這才明白為什麽周瑜讚成諸葛亮,放過了閻羅星,哈哈一笑:“原來如此!”於是退出官邸安排去了。

諸葛亮嗬嗬一笑:“大都督智謀超群,果是當世之英雄啊。”周瑜滿臉愧色:“唉,先生謬讚,瑜豈敢當?這次若不是孔明先生,隻怕我再也無法從這妖人的魔掌中走脫。”諸葛亮道:“哪裏哪裏,這都是子敬當機立斷,我隻是充當幫手而已。”

諸葛亮頓了一頓,又道:“既然大都督已擺脫控製,還請在此休息,待恢複後,重掌三軍,以抗曹操。”周瑜點了點頭:“唉,那就有勞先生了。”於是,劉隨便扶著周瑜,往客房走去。剛走出幾步,卻聽門外傳來一聲慘叫,眾人認得是閻羅星的聲音,知道不妙,急忙奔出官邸。

出得官邸,隻見閻羅星兩眼直直的瞪著遠方,仿佛是看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一般,臉色紫青,已經氣絕身亡。呂季大驚,上前查探,諸葛亮與周瑜齊聲叫道:“不要觸碰他的身體!”但已經晚了,呂季的右手食指已觸碰到了閻羅星的屍體!

呂季聽到二人大叫,急忙收回手來,卻感手指發麻,一看之下,大吃一驚,隻見指尖紫青,那紫青色還不斷的向呂季的手臂蔓延,速度飛快,轉眼間便要覆蓋一個手指關節。諸葛亮大驚:“有劇毒!”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2 22:00
第29章 二百七拾五、聚集
毒素蔓延飛快,莫說呂季不知道該用何藥來解,就算知道,也沒有時間去取。呂季從腰間抽出了匕首,一咬牙,手起刀落,竟將自己的食指削了下來!呂季“啊”的一聲,慘叫了出來,但也因此逃過了一劫。

斷指落在地上,隻一眨眼的功夫,便化成了紫色的血水,毒性之劇,眾人盡皆駭然。再看向閻羅星的屍體,竟然在這一瞬間便屍骨無存,隻有紫色的血水流淌出來。血水流到呂季的腳下,呂季知道毒性強烈,急忙一個縱身,退回到周瑜的身邊。

玉妍急忙替呂季包紮,周瑜與劉隨關切問道:“沒事吧?”呂季緊咬牙關:“不過斷了一截手指,沒有什麽大事。”玉妍看著呂季血如泉湧的手指,心中一痛,眼淚流了下來:“你千萬不能有事!我們一家人,隻剩下你我,還有劉隨哥哥了!”

呂季強打笑容:“放心,我沒事的。”話音剛落,便聽到從遠方傳來一個聲音:“哼!閻羅星既然失敗,就該去死,竟還妄想回來?”眾人四下張望,卻不見有人影,劉隨高聲喝道:“是誰?有膽的便出來與我大戰一百回合!”

隻聽那聲音道:“諸葛亮,周瑜,別以為你們抓住了閻羅星,便什麽事情也沒有了,這赤壁大戰,聚攏了三大真龍傳人,正是我們八鎖星成功的大好時機!你們拭目以待吧!”劉隨繼續喝道:“躲在暗處算得什麽英雄?夠膽的就給我滾出來!”但那人已經沒有回音。

諸葛亮道:“性遊,不用白費力氣了,人已經走了。”劉隨這才憤憤的哼了一聲。諸葛亮歎了口氣:“以我七重烈陽冰寒勁的功力,也感受不到這人的存在,這八鎖星究竟是何方神聖?”周瑜也歎了口氣:“沒想到大戰在即,卻節外生枝。”然後看向諸葛亮,笑道:“上回對琴,便知你功力絕非尋常,原來你真的練成了七重烈陽冰寒勁,真是天生奇才啊。”

諸葛亮一拱手:“大都督資質奇高,再過數年,也將練成同等功力,我哪裏勝得過大都督?”說著,回頭對劉隨呂季道:“先前這人說三大真龍傳人齊聚,是他們成功的時機,想必他們的是要對付你們,千萬要小心啊。”劉隨與呂季齊聲道:“那正好!我要親手解決了他們!”

諸葛亮與周瑜聽了,同時一笑,不再言語。

玄奕門的高人一向不問世事,也謝絕俗客的參觀,門派收入均是門下弟子出外遊走,為百姓辦些事請,或者收取些錢財,或者收取些食物;而在玄奕門上又有土有地,春播秋收,自給自足,以這兩方麵的收入來維持門派運轉,同時也給在玄奕門上的人一個安靜的環境,能夠使弟子們安心修煉。

多少年來,玄奕門向來如此,但今日,卻一反常態,玄奕門上聚攏了天下修煉玄學之人,人山人海,好不熱鬧。

何請一行人到了玄奕門,還沒有看見玄奕門的建築,便看見許許多多的人如潮水般向玄奕門行去,何請不禁歎道:“不愧是天下第一大派,號召力果然非同凡響。”於是,何請一行也與人潮一同,向玄奕門走去。

玄奕門大門口,常青正在迎客,見何請走來,常青便一拱手,笑道:“何兄,歡迎歡迎。”常青時常在江湖上走動,所認識的人不在少數,何請也是其中之一。何請回了一禮:“許久不見,常青道長近來可好?”

常青嗬嗬一笑:“好得很,好得很,師尊們已經在大院等候,請何兄自去便是。”何請說了聲:“好。”便走了進去。

從門口到大院也有一段距離,何請走著走著,便感覺到了微妙的變化:在大門時,周圍的人吵吵嚷嚷,但越是接近大院,四周給人的感覺便越來越是凝重,人們的說話聲也漸漸的小了。何請心道:“好沉重的感覺,這便是天下第一門派給人的感覺麽?”何請一邊佩服,一邊向前繼續行走。

到了大院,何請尋了個地方坐下,抬頭看去,隻見玄奕門的領頭人都坐在大堂門口,呼覺、光北與三大長老都在,當然還有與掌門光北同輩的,東南西北四人中僅剩的兩人之一——哀西。

呼覺等人一句話也不說,隻是坐在大堂前,僅僅是這樣,何請便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壓迫感。何請大吃一驚:“不怒而威,玄奕門的高人果然名不虛傳。”

人們陸陸續續的走了進來,與之前的人一樣,本來都吵吵鬧鬧,議論著玄奕門這次將天下修煉玄學的人聚集在此,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宣布,但一接近大院,立時便安靜了下來。

又過了片刻,隻有零星幾人走來,接著便不再有人出現。何請心中大奇:“咦?怎麽不見楚歌懷楚前輩?”何請四下張望,隻見大院中人山人海,粗略看去,也有千人之眾,何請暗道:“或者楚前輩已經到了,隻是我沒瞧見而已。”

光北見已不再有人趕來,便對呼覺道:“大師伯,人已到齊了。”呼覺點了點頭,道:“好,今日便由你來主持吧。”光北忙道:“豈敢?有大師伯在此,哪裏輪得到我來主持?”呼覺“誒”了一聲:“你有什麽不敢的?玄奕門的掌門是你不是我,雖然我輩分比你大,但在玄奕門中,最大的人還是你。”

光北知道呼覺最討厭的就是這些世俗禮節,於是也不再推讓,站起身來,向眾人看了一圈,一拱手,高聲道:“各路英雄,非常感謝諸位賞臉,來我玄奕門一聚!”有人道:“光北掌門說的哪裏話?玄奕門在武林中聲名顯赫,為武林人士所尊崇,玄奕門有名,我們豈能不來?”

此言一出,眾人齊聲稱是。光北嗬嗬一笑:“哪裏哪裏,什麽天下第一,什麽武林至尊,都是江湖中的英雄好漢謬讚,玄奕門哪裏當得起?”先前那人又道:“掌門人就不要再謙虛了,快快切入正題,究竟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說?隻要玄奕門一聲令下,我等莫有不從!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在這人的號召下,群雄也齊聲叫了起來:“刀山火海!在所不辭!刀山火海!在所不辭!”光北見眾人情緒激昂,揮了揮手,眾人見了,立時安靜了下來。光北拱手道:“感謝諸位厚愛,既然如此,在下便直說了。”

全場鴉雀無聲,連呼吸的聲音都聽不到,似乎是眾人一起屏住了呼吸。光北頓了一頓,道:“聽說近日來,江湖上出現了一種極其邪門的武功,這種功夫能夠寄居人體,吸取功力,使他人辛苦修煉得來的功力毀於一旦;非但如此,被寄居之人的功力一旦被吸取殆盡,便會性命不保!此等邪功當真令人發指!”

群雄頓時議論了起來。光北所指的邪門武功,便是“意化神動”。最近這套武學在江湖上出現得越來越是頻繁,弄得人心惶惶,都不知道為什麽身邊的人會莫名其妙的變了一個樣子,然後不過多時,便突然暴斃。

光北見群雄議論紛紛,高聲道:“這套武功的名字叫做‘意化神動’,專門寄居在我們修煉玄學的人身上,吸取我們的玄功,以此來壯大自己。”有人問道:“原來如此,但不知貴派是怎麽知道的呢?”

光北嗬嗬一笑:“是華佗華神醫告訴我們的。”眾人一聽,均是稱奇,華佗雖有神醫之名,但也僅在醫術方麵,竟然也對這江湖武功有所心得,但玄奕門的掌門光北是何等人物?說出來的話總令人有一種信服感。

原來那日華佗離開江東後,知道施展“意化神動”的人目的絕不簡單,於是便不遠千裏的趕到玄奕門,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掌門光北。但劉隨等人抓住閻羅星、八鎖星的神秘人出現,這些事情卻發生在華佗離去之後,所以光北等人並不知道施展這邪功的人物是“八鎖星”。

光北又道:“既然知道了這套邪功的來曆,便要小心防備。這‘意化神動’之功主要是吸取我們修玄之人的功力,所以我玄奕門才召集天下修玄英雄,一是告知諸位,使諸位有所防備,二是共商對策,看看如何找出施展這邪功的人物。”

何請聽了,默默點頭,心道:“不愧是玄奕門,近日江湖上出現的奇怪情形確實讓人摸不著頭腦,若不是光北掌門人說,我們還真不知道是有人施展邪功的緣故。這邪功在江湖上也頗有些日子了,卻到今日才露出廬山真麵目,隱蔽性十分高,必須小心警惕了。”

何請想要將這個想法說出來,但在場的人輩分比自己高的人太多太多,根本就還輪不到何請說話,所以何請便悶在了一邊。

呼覺眼尖,見何請神情閃爍,笑了一笑,站起身來,指向何請:“那邊那位道長,你是不是有什麽話想說?”何請見呼覺指向自己,大吃一驚,一時說不出話來。呼覺道:“嗬嗬,道長不用害怕,有什麽話但說無妨。”

何請這才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一遍。群雄聽了,均覺有理,光北道:“不錯,這套邪功到了現在才被人發現,十分隱秘,而且,雖然我們知道了是什麽武功,卻仍不知道它如何施展。正因為如此,才要請各位英雄前來商議。”光北頓了一頓,又道:“還請各路英雄出謀劃策,看看如何找出這運功施法之人。”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2 22:01
第30章 二百七拾六、現 行
光北說完,群雄又議論紛紛起來,“意化神動”這套邪功雖然說在江湖上已經出現有一段時日了,但要真的說出是誰人施展,卻是誰也不知道。

光北見眾人竊竊私語,知道眾人也是沒有頭緒的了,歎了口氣,輕聲對呼覺道:“大師伯,你看如何?”呼覺站起身來,正要說話,卻聽一個聲音從天外傳來:“你們不用再猜了,想知道‘意化神動’是誰人施展麽?我們便現身給你們看!”

眾人聽這聲音,仿佛是從千裏之外傳來,但卻又聲聲在耳,如同說話之人就在耳邊,完全不能從聲音中聽出說話之人究竟與群雄的距離有多遠,能夠做到這個地步,想必說話之人身懷的功力也絕非等閑。

群雄四下張望,想看看這說話之人究竟在什麽地方,但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去,也看不見人影,最終,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懷疑彼此有嫌疑。

隻聽有人喝道:“你胡說八道!我怎麽可能懂得那種邪功?”又有人高聲道:“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平時我就看你鬼鬼祟祟的了!”群雄不見說話之人的影子,便互相猜忌起來,甚至有的人竟然大打出手,場麵一片混亂。

呼覺見了這個情形,高聲道:“住手!”呼覺內力精深,一聲大喝,震得眾人全身顫抖,本來氣焰洶洶的要動手的人頓時便痿了下來,紛紛看向呼覺。

隻見呼覺閉目凝神,在感知說話之人的位置。似先前那一聲,不動用深厚的內功是不可能做到的,單反動用了內功,便會在空氣中遺留下一些肉眼不可見的痕跡,若非呼覺這等功力精深之人,是不可能感覺得到的。

呼覺也是一聲大喝,讓眾人停止爭鬥,眾人隻覺呼覺功力精深,卻不知道呼覺已經在那一喝中,加上了深厚的內勁,以自己的內勁探查說話之人的所在。

眾人直盯盯的看著呼覺,隻見呼覺閉著雙眼,右手微微顫抖,均不知道呼覺是在搞什麽名堂。忽然!呼覺右手一摔,一道赤紅色的純陽劍氣飛一般的向東南方天空射了出去。呼覺以指代劍,已讓在場的人十分驚訝,那劍氣速度之快,更讓所有的人為之欽佩。

隻見劍氣從空中掠過,卻有八個身影四散開來,八人各占一個位置,將眾人圍在了正中。突如其來的八個人讓眾人把戒心提了起來,兵器紛紛出鞘,何請也不例外。

這八個人的衣著均與閻羅星相似,衣料嚴嚴實實的將身體包在其中,不似中原人的衣裳那樣飄逸瀟灑,少了幾分秀氣,多了幾分凝重,眾人一看便知道是外族人。

呼覺見了這八個人,“哦”了一聲:“原來是南蠻人士。”其中一老者走了出來,看這老者,臉上布滿了皺紋,身子孱弱,看起來一陣風就要將其吹倒了似的,但這老者的眼光之銳利,便如一把尖刀,要刺穿人的心,寒光凜冽。

這老者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哼哼,不愧是天下第一大門派的宗師,果然了得,竟然能夠看破我們的隱身之法!”呼覺嗬嗬一笑:“爾等雕蟲小技,豈能瞞得過我的眼睛?速速道來,你們施展那‘意化神動’之邪功,究竟是為了什麽?”

這老者嘿嘿一笑:“說又怎樣?不說又怎樣?”哀西喝道:“好狂妄的老頭!我勸你還是從實招來!以免受皮肉之苦!”這老者瞪了哀西一眼:“哼!你是哪根蔥?我天命星絕不受人要挾!”哀西勃然大怒,在哀西的心中,區區的一個蠻族竟然也有這麽大的口氣,當真氣人,長劍一挺,就要飛身而出,與天命星交戰。

呼覺輕輕揮了揮手,示意哀西不要衝動,哀西知道呼覺的意思,豈敢違背?隻得強壓心頭怒火。呼覺道:“天命星,你自以為天命所歸麽?”天命星道:“廢話少說,今日你將天下修煉玄學的人都聚集在此處,正好幫了我們一把!”

呼覺道:“此話何意?”天命星笑道:“何意?呆會你就知道了!”說完,天命星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眾人麵麵相覷,都不知道天命星在念什麽咒語。

忽然,一個人影從天而降,隻聽“嗖嗖”兩聲,兩枚暗器往天命星的身上打了過去。這兩枚暗器來得突然,天命星一驚,急忙向左閃了開去,暗器“啪啪”兩聲,打入地麵,再看這暗器,竟然是兩根人參!

群雄見這奇怪的暗器,心中都十分好奇,究竟是誰竟然以人參做暗器的?情不自禁,都向來者看去。

這人須發皆白,身穿粗布麻衣,肩上挎了一個包袱,從包袱的縫隙中可以看到一些藥物,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華佗!天下間以人參作為暗器的人,也隻有當世之神醫華佗了。

呼覺見了華佗,臉上露出笑容:“原來是華佗先生。“此言一出,眾人才知道這個老人就是華佗,若不是親眼所見,任誰也不願意相信,一個懸壺濟世的醫者竟然身懷驚人武藝。

華佗高聲道:“呼覺真人,千萬不能讓他們念完咒語!否則在場中人,不知是誰就要被其操控了!”眾人聽了大吃一驚,沒想到天命星竟然明目張膽的要施展“意化神動”,所有的人都未曾提防,若不是華佗及時來到,不知道有誰就要被占據身體了。

呼覺聽了華佗的話,給四周的玄奕門人打了個眼色,隻見八個身影忽然飛出,分別站在八人身後,將八個來意不明的人的後背製住。呼覺、光北親自出手,玄奕門的長老朱鬆、若然、玄虛,加上與光北同輩的哀西、還有常青與衝靈。

天命星嘿嘿一笑:“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夠阻止我們了麽?”呼覺左手燃起一團火焰:“你以為我們玄奕門真的無法製服你們麽?”頓了一頓:“快說!你們來這裏究竟是為了什麽?為什麽要用邪功害人?”

天命星笑道:“我憑什麽要告訴你?”呼覺手指在天命星的後腦一點,火焰突的在天命星的後腦燃燒了起來。天命星被燒得“哇哇”大叫,痛苦不堪,呼覺手指一捏,火焰熄滅:“快說,否則我要你比剛才痛苦十倍!”

天命星冷冷的道:“想不到中原武林的王者,竟然也會使出這等毒辣的手段!”呼覺冷笑道:“那要看是對付什麽人,對你們這種禍害無辜的人,用這種手段也算輕了。”頓了一頓,又問:“你說不說?”言語間,手上又燃氣了一團火焰。

天命星忙道:“說說說!你快將你那天殺的火焰收起來!”呼覺一聲冷笑,收了火焰:“說吧,你們不好好的呆在南蠻,為什麽要跑到我們中原來?來便來了,為什麽還要以邪功害人?”

天命星正要說話,卻又有兩個人步履如飛,踏牆飛簷而來,眾人大吃一驚,心中均想:“莫非還有敵人?”再看來人,一個是花甲老人,一個正值壯年,卻是個獨臂人。來者不是其他,正是楚歌懷與嚴克鬆!

二人輕功奇佳,腳在牆上一踏,便越上了半空,在半空中又是一騰,直衝天際,再一個轉身,急墜而下,便如雄鷹飛燕,在同一時間,雙雙落在了玄奕門大堂的房頂上。

楚歌懷哈哈大笑道:“嚴堂主果然不減當年啊!”嚴克鬆也笑了起來:“想當年你我比試輕功,有哪一次你能勝過我的?今日卻能與我同時到達,你才是進步神速啊!”說完,兩個人又齊聲大笑了起來。

楚歌懷環視場中一周,見了呼覺,便覺得自己站在玄奕門大堂屋頂上有些失禮,急忙從屋頂上飛身而下,對呼覺拱手道:“呼覺老前輩,實在對不住,我興奮過頭了。”嚴克鬆也一個閃身,到了呼覺的身邊,哈哈笑道:“老道,我與楚老弟多年不見,比試一下輕功,上了你家房頂,你不會怪罪吧?”

呼覺見是嚴克鬆,大笑了出來:“哪裏哪裏?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倒是嚴兄,這些年來不見人影,今日卻又出江湖,再次相見,呼覺十分歡喜啊。”嚴克鬆“誒”了一聲,左右看去,奇道:“咦?你那徒兒林無悔,到哪裏去了?怎麽沒有看見他啊?”

呼覺道:“哦,無悔早已不問江湖中事,與他的嬌妻隱居去了。”嚴克鬆聽了,“嘖嘖”道:“這小子,自從當年幻清道一戰,便再也沒有見過他了,今日來這裏,本想一見,他卻跑去隱居了!”

呼覺笑道:“改日定讓無悔當麵向嚴兄賠罪,現在另有要事……”不待呼覺說完,嚴克鬆便接口道:“對對對!我們突然出現,打斷了你們,不好意思,你們繼續。”說完,與楚歌懷在場中找了位置坐下。

嚴克鬆多年來不在江湖露麵,世人早已將這號人物忘卻在腦後,記住嚴克鬆的人隻有當年參與幻清道一戰的人,呼覺便是其中之一。眾人見呼覺對嚴克鬆的態度大好,心中都有些疑惑,不知道嚴克鬆是什麽來曆。

呼覺以左手將天命星的左手手腕反扼在後背,右手祭起一團火焰,才對天命星道:“好,你說吧。”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2 22:02
第31章 二百七拾七、死 者
天命星的手腕被呼覺扼住,十分疼痛,天命星皺著眉頭道:“你先放開我!如此疼痛,教我怎麽說?”呼覺聽了,眉頭一皺,心中有些猶豫。嚴克鬆嗬嗬笑道:“老道,放開他便放開他,難道你還怕他能弄出什麽亂子來?就算是,你應付不了,不還有我呢嘛?”

呼覺一想有理,於是道:“那我就看在嚴兄的麵子上,先放開你,你不要想玩什麽花樣,不然的話,我便將你活活的燒死。”說完,便將天命星放了開去。

天命星鬆了鬆手腕,嘿嘿笑道:“你估計得不錯,我們是從雲南那一帶來的,也就是你們口中所說的南蠻人。”此言一出,群雄又騷動起來,不知道這些人從南蠻遠來中原,有何目的。

天命星又道:“我們來的目的很簡單,你們漢人占據這篇肥沃土地幾百年,也該讓我們偏遠地區的人來做一做主人了,我們來中原,就是要將你們這些漢人趕出去,也做一做南蠻人,我們取而代之。”

天命星八人輕易便被玄奕門製服,此言一出,群雄都哈哈大笑起來,或者說:“就憑你們也想取而代之?”或者說:“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又或者說:“如此輕易便被我們漢人製服,就這點能耐,也想將我們趕到南蠻去?”總之眾說紛紜,都在嘲笑天命星那可惱又可笑的話。

天命星毫不在意,冷哼一聲,接著道:“至於‘意化神動’,我們知道你們漢人武功高強,若是不吸收一點功力,將之化為己用,豈能對付得了你們?”

天命星說完,又惹來一陣嘲笑,呼覺嗬嗬笑道:“原來如此,連我那徒兒周瑜也著了你們的道,本以為你們有什麽高強本領,卻不想如此容易對付。”頓了一頓,呼覺又道:“隻可惜你們打錯了如意算盤,隻要有我玄奕門在,你們的陰謀便不可能得逞,識相的,快快回到南蠻去,我便做主放你們一馬,否則的話……”

天命星聽了眾人的嘲笑聲,又聽呼覺這樣說話,冷冷的道:“否則的話,又怎樣?”呼覺道:“難道真要我把話說得如此明白麽?”天命星哈哈一笑,向後跳了兩步,高聲道:“呼覺啊呼覺!你以為我們真的這麽好對付麽?我們既然敢到玄奕門來,便有所準備!大長老果然說得不錯,你們漢人太容易得意忘形了!”

呼覺聽了一奇,不知道天命星是什麽意思。忽然!一陣劍影從天而降,鋪天蓋地的向場中眾人刺了過來。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眾人大吃一驚,呼覺更是驚訝,飛身而起,雙手並指一分,一道氣場將那漫天的劍影擋了下來。

但這陣劍影的威力甚是強大,呼覺功力如此深厚之人,也應付得有些吃力。朱鬆見狀,大喝道:“大師兄!我來幫你!”於是朱鬆也飛身而上,長劍抖動,衝入了劍影之中,見招拆招。二人合力,將這陣劍影擋了下來。

但就在呼覺與朱鬆出手招架之時,被朱鬆止住的那人與天命星已經趁眾人不備,以極快的速度救出了受製的同伴。

八人又聚集在了一起,跳出了戰圈。其他人或許不知曉,但玄奕門的人卻對這突如其來的劍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這一招,正是“玄清道”劍法中十分淩厲的一招,叫做“劍海無量”,呼覺將“玄清道”與“幻清道”並為一派後,內功雖然重新創了一套“烈陽冰寒勁”,外功劍法卻沒有改變,這招“劍海無量”,正是玄奕門弟子們苦練的絕技。

光北高聲大喝道:“是誰?竟然懂得我玄奕門的劍法!”劍影散去,一個人影緩緩的出現在半空之中,腳踩飛劍,一身墨綠色的道袍迎風飄揚。光北、呼覺等玄奕門資深的人見到這個人,都為之變色。

玄奕門年輕的弟子或許不知道,但光北、哀西、呼覺以及三大長老卻不可能不知道,這個人,正是當年玄清道的掌門人,呼覺的師弟,光北哀西的師父——柳楊!

光北與哀西嘴巴張得老大,合不攏來。呼覺也聲音顫抖的道:“柳……柳楊師弟?你不是已經……”柳楊應該在幻清道一戰之後便死去了的,現在玄奕門的靈堂內還有柳楊真人的靈位,但柳楊現在竟然死而複生,讓呼覺光北等人如何不驚訝?

光北大叫道:“師父!師父!您還沒死?”但無論光北如何呼喚,柳楊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呼覺眉頭一皺,道:“光北小心,柳楊師弟一點氣息也感覺不到,像是……一個死人。”眾人聽了,都是一頭霧水,若真如呼覺所言,那現在的這個柳楊卻又活生生的出現在眾人麵前,莫非是撞鬼了?

天命星哈哈大笑了起來:“不錯,他就是你們口中所說的柳楊!已經死了的柳楊!隻是我施了點小術,讓他又活了過來!”此言一出,激怒了呼覺。呼覺的功力何等高聲?就算是別人的呼吸,他也能感覺得一清二楚。現在的這個柳楊,一點生氣也沒有,哪裏是天命星口中所說的活了過來?

呼覺大怒道:“柳楊師弟已長眠地下,怎可能死而複生?分明是你們以邪術將柳楊師弟從土中挖了出來,加以操縱!罪不可恕!罪不可恕!”忽聽醫生脆響,從呼覺的身上發出,隻見一道精光直衝天際,卻是一柄寶劍,呼覺右手高舉,那寶劍猶如有生命一般,自行飛到了呼覺的手中。呼覺長劍一揮,指向天命星:“你們報上名來!我不殺不知姓名的人!”

以呼覺的功力,早已經達到能夠以指代劍的境界,這次呼覺竟然動了寶劍,看來呼覺是真的憤怒,要動真格的了。

天命星得意笑道:“不錯,是我將他從墳墓裏挖了出來,那又怎樣?他本來已腐爛剩骨,我還原了他的**,讓他能夠再次行走在人間,你應該感謝我才是。”呼覺重重一哼:“哼!分明就是你們要以邪術操控武藝高深的已死去的人,以達到你們的目的,卻還要我感謝你?你們如此侮辱死者,罪不可恕!今日我誓要殺了你們!廢話少說!速速報上名來!”

天命星嘿嘿一笑:“不殺不知姓名的人?我看今日是你們要覆滅才對吧?既然你想知道我們的名號,我便告訴你,讓你死也死得安心!”天命星向周圍的同伴看了一眼,然後才道:“我們八個人,乃是南蠻蠱王的弟子,合稱八鎖星!”

南蠻蠱王乃是雲南一代用蠱名家,但並非一人。南蠻蠱王隻是一個稱號,世代繼承“南蠻蠱王”之稱,每一代的蠱王都有非凡本領。用蠱,有頃刻置人於死地之毒,也有讓人死而複生之妙;論武功,家傳神功精妙非常,隻傳嫡子,不傳外人。

南蠻蠱王的蠱術與武功,早已成為天下奇談,中原也時常聽聞南蠻蠱王的傳說。若說林無悔是漢族武林的傳奇,那南蠻蠱王便是南蠻不朽的傳說。

每一代的南蠻蠱王都會收徒,但每一次都隻收八個人,將一身的蠱術分別傳授,再傳授一些基礎武藝,這八個人便合稱為“八鎖星”,隻可惜南蠻蠱王最精妙的武功蠱術都隻會傳給下一任的南蠻蠱王,而且“八鎖星”是禁止收徒弟的,所以南蠻蠱王人皆盡知,而“八鎖星”卻一直不為人知。

所謂“八鎖星”,分別是鎖天命的“天命星”,鎖地靈的“地煞星”,鎖**的“無情星”,鎖運勢的“絕運星”,鎖日月變換的“日月星”,鎖天機命理的“天機星”,鎖五感的“感去星”,以及鎖人生命的“閻羅星”,成為南蠻蠱王的弟子,必須拋棄原有的姓名,以這些“星”來代替。

閻羅星已經化成了血水,但這裏又有八個人出現,看來那個閻羅星並不是真正的閻羅星。

呼覺怒發衝冠:“我管你什麽星,既然我知道了你們的名字,我便要你們這些侮辱逝者的家夥,一個個都變成死星!”說完,呼覺飛身而起,高舉長劍,一件便照著天命星的頭頂劈了下來。

眼見呼覺的劍招就要到了,天命星卻一臉的邪笑,沒有一絲懼意。呼覺見天命星的神情自若,心有疑惑。突然!一個身影閃到了天命星的麵前,長劍一橫,將呼覺這一劍擋了下來。

呼覺見了這人,麵上立刻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一個後翻,退了開去,站定於地,又向那人看了一眼,然後驚訝的神色變成了憤怒,比先前更甚的憤怒,呼覺大罵道:“你這個該千刀萬剮的家夥!竟然連我師父也敢打擾!”呼覺之所以如此憤怒,因為這個人正是早已與世長辭了的,呼覺的師父,玄清道的創始人玄風!

群雄都沒有想到,八鎖星竟然能夠將已經死去了的人加以操控,這等邪術當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一些膽子小的人見到死人複活的情形,嚇得屁滾尿流,慌忙的要跑出玄奕門去,卻又有一個人突然擋在了眾人的麵前,劍招一出,便將要逃跑的人群逼了回去。

呼覺再看那個人,兩眼幾乎要跳出來,因為那個人,正是自己的親生弟弟,滅天教的創始人呼眠!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2 22:04
第32章 二百七拾八、滅 門
呼覺萬萬沒有想到,頃刻之間,自己竟然與師父、師弟以及自己的親生弟弟呼眠再度相見。但這三人,現在已經不是呼覺所認識的了,他們統統被敵人所操控,變成了敵人的傀儡。

呼覺修煉多年,除了閱曆深之外,定力也是非凡。見到這個情形,呼覺雖然惱怒,但心中卻十分的冷靜:“這下不好辦了,師父與師弟倒是還好對付,但呼眠卻……”呼覺所言也非虛假,以呼覺現在的功力,早已遠遠的超過了師父玄風與師弟柳楊,但呼眠卻是吸納了百草珠數百年的功力,當年三大家鼎力的時候,呼眠就是一個無敵的存在。

雖然這些年來呼覺的功力大有進步,但遇到呼眠這樣的對手,呼覺心中還是有三分忌憚。再加上八鎖星的邪術難以防備,而且這三個人,都是呼覺最親的人,雖然已經是死者,但也正因為如此,呼覺怎能下得了重手?綜上所訴,呼覺也不知道有幾分勝算。

天命星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呼覺!你沒有想到吧?這三個人都是你最重要的人,這下任憑你功力再高,我看你要如何下手!”

呼覺看向八鎖星,見這八個南蠻人臉上露出得意而又奸險的笑容,呼覺重重一哼:“卑鄙!”這兩個字剛剛說出口,玄風便已發難,飛身而上,衝向人群之中,長劍一抖,一招“三朝陽”便使了出來。隻見玄風劍上燃氣火焰,與“烈陽勁”不同,這火焰的純度更高,正是“烈陽冰寒勁”的前生之一的“玄陽勁”。

玄風劍上有了“玄陽勁”的加持,劍鋒過處無往不利,來到玄奕門的人中雖然不乏功力高深的人,但也有功力低微者,怎招架得住玄風的劍招?隻聽慘叫聲連連響起,一些功力低微的人中劍身亡。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那些功力高強一些的人一時間也怔了一下,玄風的突入,勢如破竹。有幾個人回過了神來,紛紛抽出兵刃,攻向玄風。玄風見對手攻上,揮劍還擊,霎時間兵器交擊之聲不絕於耳。

但玄風在世時已經練成了“玄陽勁”第六重的境界,那是何等的厲害?這些人功力雖然不俗,但也不敵玄風,隻三五招,便被玄風壓得連連倒退。何請大喝一聲,飛身而起,劍上運起“禦雷決”的勁力,一劍向玄風的頭頂刺去。

玄風長劍一揮,將與之交鋒的幾個人逼退,使得眾人身上帶彩,然後後跳一步,抬頭看向攻來的何請,自己也是一劍刺了出去,“當”的一聲,二人的兩柄長劍的劍尖相對,剛一觸碰,玄風劍上的烈火之勁突然暴漲,將何請的雷勁壓了回去。

何請大吃一驚,急忙收劍,後翻而退。玄風忽然飛身躍起,又是一劍刺向何請,速度之快,何請根本都還沒有回過神來。眼見何請就要中招,忽有一個人影閃過,擋在了何請的麵前,長劍揮出,將玄風的這一劍擋了下來,正是呼覺!

呼覺這一劍的力道十分強橫,硬生生的將玄風壓了回去,何請得保住一命,安穩落在地上,呼覺也落在了何請的身旁,問道:“何道長,沒事吧?”何請微微點了點頭。天命星見呼覺出手,冷笑了一聲,問道:“呼覺,難道你要對你的師父不敬麽?”

呼覺道:“我安敢對師父不敬?隻不過師父現在被你們這些奸人所操控,若是我眼睜睜看著你們將我玄奕門變成屠場,師父在天有靈,必要責怪於我。我現在出手讓師父回歸九泉之下,這應該才是師父所希望的。”

天命星“嘁”了一聲,心道:“本以為將玄風從地下挖出來,可以讓呼覺束手束腳,沒想到呼覺卻還是要出手。”天命星哪裏知道,呼覺的想法向來都有異於常人。

天命星冷冷的道:“哼,就算你要出手,難道你還能勝過這三大高手合力麽?”呼覺道:“你別忘了,我們這邊的高手可比你們的多啊。”八鎖星這邊雖然有玄風、柳楊,但現在憑光北哀西的功力便能夠與之對敵,最讓人頭疼的還是呼眠,不過呼覺再加上楚歌懷與嚴克鬆,要對付他應該也是沒有大問題的。至於八鎖星,在場還有如此多的好手,應該也是沒有問題。

場上的變故讓眾人吃了一驚,一時間給八鎖星占了上風,但冷靜下來後,情勢還是一目了然,八鎖星想要得勝,隻怕很難。但從八鎖星的臉上卻看不到仍和懼怕之意,反而還露出了奸邪的笑容。

天命星嘿嘿笑道:“既然你這麽說,那就看看這一場戰鬥,究竟誰才是贏家吧!”呼覺高聲道:“好!”然後飛身而起,一麵衝向呼眠,一麵高聲道:“光北!你去與祖師爺交戰,哀西!你去對付柳楊真人!楚兄!嚴兄!我們合力對付呼眠!”

話音剛落,呼覺便與呼眠鬥在了一起。當年在“仙潭林”,呼眠被嗔吾操控,奪了百草珠,吸取百草珠數百年的功力,然後大開殺戒,將兩大家九十九門人屠殺殆盡時,呼覺根本就是不堪一擊。但現在,呼覺的功力大進,與呼眠交手竟然一時難分高下!

楚歌懷與嚴克鬆彼此看了一眼,嚴克鬆歎了口氣:“唉,沒想到我們竟然要與老教主交戰,真是天意弄人啊。”楚歌懷單刀出鞘:“嚴老哥,說這麽多做什麽?先解了眼前的危機才是道理!”嚴克鬆點了點頭,兩人大喝一聲,同時躍出,助戰呼覺。

群雄一起衝出,向八鎖星撲了過去,一時間,場麵混亂不堪,眾人亂鬥,光北對玄風、哀西對柳楊,群雄更要將八鎖星一網打盡!八鎖星勢孤力單,他們就這樣要敗了嗎?但從他們臉上的笑容看來,難道他們還有殺手鐧未曾使出來?

長江,曹軍大營。曹操雖然兵多將廣,但到了此處,水土不服,時常有生病嘔吐者,手下兵將又不習水戰,所以一時間也無法撼動周瑜的大軍。

這日,天空意外的豔陽高照,時至冬季,氣候寒冷,曹操遠征,兵缺寒衣,遇到這樣一個大好的天氣,全軍都十分高興,簡直是雪中送炭。

曹操與諸將官走出大營,沐浴陽光,十分舒暢。曹操不禁笑道:“天氣寒冷,卻有豔陽天,正是上天恩賜與我!大破周瑜,指日可待!”眾人也齊聲附和。

忽然,軍營外突然飛入了幾個幾個身影,眾人大驚,夏侯惇與楊溢當先擋在了曹操的麵前,夏侯惇大喝道:“來者何人?”隻見三個人影倉皇入營,渾身血汙,看那模樣,與其說是闖硬,不如說是逃命。

楊溢見了來人,臉上一陣錯愕:“楚前輩?何兄?”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楚歌懷、嚴克鬆與何請!在一旁的許褚與徐晃正要動手,楊溢大叫道:“二位將軍且慢!這幾人我認識!”許褚與徐晃一怔,但那一招就沒有攻過去。

曹操聽楊溢這麽一說,也是一陣愕然,問道:“雄之,你說這幾人你認識?”楊溢點頭道:“是,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楚歌懷見了楊溢,臉上露出了笑容:“楊溢!楊溢!太好了!我可見到你了!”

楊溢見楚歌懷如此狼狽的樣子,心中大驚,要知道楚歌懷的武功當今世上沒有幾個人能夠勝得過,於是問道:“楚前輩,為何你會來這裏?怎麽弄成這樣?”楚歌懷喘著粗氣,半天沒有回過氣來。曹操見狀,高聲道:“來人,取座椅來。”不一會,便有幾個士兵搬了三張座椅出來,放在了楚歌懷三人的背後。

曹操道:“這位俠士不用著急,坐下來慢慢說。”楚歌懷抬頭看了曹操一眼,隻感一股懾人的氣魄撲麵而來,額頭上頓時又滲出了一些汗珠。楚歌懷心中大驚,運勁壓下,緩了一緩,才道:“玄奕門……玄奕門被滅了!”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大吃一驚,玄奕門乃是天下第一大門派,名聲遠播,呂布作亂時,曹操也請司馬懿到玄奕門去搬請救兵。曹操時常想要拉攏玄奕門相助自己成就霸業,但往往無果。現在聽到玄奕門被滅的消息,不禁是楊溢,連曹操也覺得不可思議。

楊溢驚問:“你說什麽?玄奕門怎麽會被滅?”楚歌懷又重複了一遍:“千真萬確,玄奕門就在一日之內,遭強敵入侵,全門被滅。”楊溢猛的跳了起來:“你胡說!玄奕門乃天下第一的大派,怎麽可能會被消滅?光北掌門名動天下,怎可能會讓敵人得逞?”

楚歌懷道:“此事千真萬確,敵人乃是南蠻外族,以邪術操控了光北掌門,不僅是光北掌門,玄奕門各位高手都被操控了!”楊溢這一驚非同小可:“那呼覺祖師呢?呼覺祖師功力高深,決計不會被人操控。”

楚歌懷深深的歎了口氣:“唉,是啊,呼覺前輩功力確實高深,沒有受人操控,但呼覺前輩獨木難支,已然……”楊溢心中一震,已經猜到了七、八分,但還是問道:“已然怎麽樣?”楚歌懷滿麵黯然:“玄奕門眾多高手被操縱,圍攻呼覺前輩,呼覺前輩已然戰死。”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2 22:05
第33章 二百七拾九、全 滅
呼覺一代宗師,德高望重,名動天下,曹操等不是江湖中的人也有所耳聞,聽到呼覺身亡的消息,眾人都不敢相信這是一個事實。

楊溢更不願意相信楚歌懷說的話,渾身顫抖著:“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前一句話語氣有些顫抖,顯得悲哀;後一句話的語調提高了許多,飽含了憤怒。楊溢又問:“那,林無悔林前輩呢?師門有事,林前輩不可能不出手相救的!”

話音剛落,便又有一人腳踏飛劍,懷抱一人,從天而降,正是林無悔,而懷中的那人是個老者,卻是已經昏迷過去的華佗。楚歌懷慘笑道:“若不是無悔,我們也不可能活著到這裏來。”林無悔看了看楚歌懷,又看了看楊溢,見楊溢的表情,像是有許多話要問一般,於是林無悔歎了口氣:“唉,我到的時候,已經太晚了,南蠻邪術竟然能夠幹擾我的心眼,以致我不能及時救援。”

軍營之中又來了兩個人,而且還是從天而降,諸將的心都提了起來。曹操見了林無悔,一拍手:“恩公!真的是你!”林無悔轉頭看向曹操,強從嘴角擠出了一個笑容。曹操與袁紹年輕時,曾被林無悔與南宮獨木救過一命,南宮獨木站在曹操的麵前,曹操一時還認不出來;但林無悔是天界神將,長生不老,容貌並沒有改變,所以曹操一下子便認出來了。

諸將聽曹操叫林無悔“恩公”,便知道這個人便是曹操時常提起的兩個救命恩人其中之一,而且林無悔的名字早已成為傳說,當下肅然起敬,紛紛向林無悔行了一禮。

林無悔向眾人回了一禮,向徐庶回禮時,林無悔的目光落在了站在徐庶身旁的一個人的身上,不禁“咦”了一聲。曹操見狀,不知林無悔為何會發出這種疑問的聲音,於是也看了過去,然後嗬嗬一笑,道:“恩公,此人姓司馬,名懿,是我帳下一個謀士。”林無悔“恩”了一聲。

林無悔轉過頭來,對楊溢道:“雄之,楚兄所言千真萬確,而且我得知這群南蠻人的目標是你,隻怕再過不了多久,他們便會到這個地方來了。”

楊溢連連搖頭,道:“我現在什麽也不想知道,隻想知道偌大的一個玄奕門為什麽會在一日之內覆滅?”楚歌懷歎了口氣:“唉,是這樣的。”

原來那日呼覺與楚歌懷、嚴克鬆聯手迎戰呼眠,十幾個回合下來,竟還是無法占得上風。呼覺心中暗暗吃驚:“我現在的功力也有當年呼眠的境界,而楚歌懷與嚴克鬆的功力也各自進步,呼眠卻長眠地下數十年,照理來說,不該這樣厲害啊!”

天命星就像看穿了呼覺的心思一般,嘿嘿笑道:“呼覺!你以為我隻是讓他們從地下爬出來這麽簡單麽?在我的神功催動下,他們的功力大有長進啊!”呼覺聽了,才知道為什麽這麽久了都無法將呼眠壓製下去。

八鎖星的邪術雖然厲害,但武功卻很一般,很快便被群雄壓得連連倒退。呼覺大喜:“隻要能夠擊敗施法之人,便能夠獲勝了!”但,呼覺的希望很快便破滅了。群雄氣勢如虹,突然!一個身影猛的從地下衝了出來,腳一跺地,地麵竟然如地震一般,震蕩起來。群雄站立不穩,這人右手一揮,一陣狂風吹起,將群雄吹得東倒西歪。

呼覺大吃一驚:“是什麽人還有如此厲害的功力?”不禁回頭看去,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又是一驚,這個人,竟然是昔日的強大對手全明!

有人認出了全明,大失驚色:“是全明!‘釋’的全明!”“釋”組織在江湖上收集至陽之人的精血,意圖布陣解放嗔吾,江湖中人無不憤慨,但全明的實力之強,遠遠超乎他人的想象。江湖人士都有心要除掉全明,但全明的功力太高,多次進攻都被全明擊退,久而久之,就再也沒有人敢阻撓“釋”組織收集至陽精血了。當然,劉隨等人是一個例外。

全明的出現,讓場上情勢一下子逆轉過來,隻見全明雙臂一振,將五靈之力全數運了起來,一拳打出,將“三動天下為尊”施展了出來。拳勁蘊含五靈之力,分裂成成千上萬的拳勁,席卷全場。

全明能以這一招擊退林無悔,眾人哪裏又接得下?拳勁過處,人仰馬翻,橫臥豎倒在地上。全明一拳打完,整個玄奕門的大院中橫屍遍野,這上千修煉玄功的人,竟然在全明這一拳之下,喪命歸天!栽種在大院四周的樹木上,染滿了鮮血。

天命星見狀,哈哈狂笑了起來:“哈哈哈哈!鮮血的海洋讓我興奮!太美了!太美了!”活下來的人,隻有玄奕門的一幹高手、楚歌懷、嚴克鬆,還有僥幸逃過拳勁的何請與華佗而已。

呼覺見了這個情形,隻感天昏地暗,死去的人,除了群雄以外,還有玄奕門的眾多弟子,玄奕門竟然在全明的一招之下,毀滅殆盡,呼覺心痛如絞,冷不防中了呼眠一拳。呼覺“啊”的一聲,向後飛退。呼眠這一拳好生厲害,直接將勁力打入了呼覺的體內,呼覺急忙調戲,半晌才將勁力逼出體外。

呼覺血紅的眼睛盯著八鎖星:“可惡!可惡!”天命星嘿嘿笑道:“這全明果然厲害,師父的眼光就是獨到。”然後轉頭看向呼覺,又是一笑:“被稱為天下第一門派的玄奕門也不過如此而已,看來要得真龍之氣,也不是一件難事。”

呼覺勃然大怒道:“為什麽?你們為什麽要這麽殘忍?”天命星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們既然要入主中原,就要先削弱你們這些江湖人的勢力。而玄奕門,就是我們最大的障礙!”

呼覺“啊”的一聲大叫,飛身向天命星攻了過去,但見眼前人影一閃,寒光掠過,將呼覺逼退,正是呼眠趕到。呼覺一怔,回頭看去,楚歌懷與嚴克鬆竟然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就被呼眠擊敗,躺在地上,衣服上染滿了早已浸濕地麵的眾人的血跡。

就在這時,全明繞到了呼覺的身後,現在呼覺進有呼眠擋住,退有全明攔路,正處於進退兩難之際。天命星嘿嘿笑道:“行了,反正你們玄奕門也完蛋了,我就不再與你們玩耍。”說完,八鎖星除了天命星以外,其他七人一起將雙手合十,口中念起咒語來。

呼覺見狀大驚:“你們要幹什麽?”天命星道:“你們玄奕門的高手對我們來說也很有用處,我們自然要以‘意化神動’神功將你們納為己用了!”呼覺喝道:“休想得逞!”說完,呼覺飛身而起,呼眠與全明在同一時間也飛躍了起來。

呼眠搶先進攻,一劍刺向呼覺胸口,呼覺回劍擋住,全明的拳勁卻又從後背打來。呼覺一個轉身避過,繞到呼眠的背後,長劍一抖,頓時從長劍之上分出漫天劍芒,齊攻全明與呼眠。

呼眠回轉身來,也是一劍刺出,使出了一模一樣的招數,將呼覺的劍招盡數擋了下來。全明縱身而上,一拳向呼覺的胸口打去。呼覺大駭,向後一翻,落在地上。呼覺本來想在八鎖星念完咒語之前阻止,但在全明與呼眠的攔截下,呼覺根本就無法接近八鎖星。

楚歌懷與嚴克鬆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但立刻又摔倒在地,楚歌懷咳嗽了兩聲,怒道:“可惡!我竟然如此沒用!”嚴克鬆嘿嘿一笑:“老教主就是老教主,死了那麽多年,還是這麽厲害,想不到你我兄弟今日就要命喪於此。”

呼覺不斷的在腦海中思索對敵之策,但對方有如此強手,一時之間哪裏能夠想出辦法來?呼覺連一點頭緒也沒有,八鎖星的咒語已經念完了。正在與玄風、柳楊交戰的光北、哀西,突然渾身一震,便不再動彈了,而朱鬆、若然、玄虛三位長老的眼神也變了,常青與衝靈也是一般,很顯然,這七個玄奕門的高手已經被八鎖星的“意化神動”所操控。

但奇怪的是,八鎖星操控了七人,本體卻仍然能夠自由移動,並不似閻羅星那樣,操控了一人,本體便不能行動。天命星哈哈大笑:“成了!成了!呼覺,現在隻剩你一個人了!我自認操控不了你,所以我決定將你——殺掉!”

“意化神動”的最高境界,便是寄居在他人體內的同時,自己也能行動,操控周瑜的那個所謂閻羅星,隻不過練得了九牛一毛而已。

現在,全場除了已經不能行動的楚歌懷與嚴克鬆,還有沒有被放在眼裏的華佗與何請以外,不是敵人,就是死人。天命星正在得意之時,忽感一道劍風襲向自己的後背,正是被八鎖星所忽視了的何請突然偷襲!

但,就連呼覺也拿八鎖星沒有辦法,何請又怎能得手?玄風飛身而上,一劍揮出,便將何請擊退,何請“啊”的一聲大叫,重重的摔倒在地,胸口多了一道劍痕,鮮血淋淋。華佗見狀,急忙奔到何請的身邊,以極快的手法給何請止住了血,以免何請失血過多而死。

天命星看了何請一眼,冷冷的道:“想不到這條小蟲子能夠如此接近我。”然後打了個眼色,全明忽然一個閃身,到了華佗的麵前,一腳踢在了華佗的腦門上。華佗一聲慘叫,向後跌倒。

頃刻之間,何請與華佗也被奪去了戰鬥力,現在真的是如天命星所說,隻剩下呼覺一個人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2 22:06
第34章 二百八拾、師 逝
天命星看向呼覺,嘿嘿笑道:“怎麽樣?呼覺老道,我看你還是放棄抵抗,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免得你受皮肉之苦。”呼覺瞪向天命星:“哼哼,放棄?我呼覺自出娘胎,就從來沒有‘放棄’兩個字。”

說完,呼覺右手放開,那柄寶劍竟然似有生命一般,漂浮在呼覺的右手掌心間。呼覺左手一運勁,“蹭”的一聲,又一柄寶劍從左手衣袖中飛了出來,漂浮在左手掌心間。天命星見狀,哈哈笑道:“怎麽?多一把破劍,就想逆轉形勢麽?”

呼覺冷冷的道:“南蠻人,你未免也太小看我玄奕門了。”說著,呼覺轉過頭看向楚歌懷與嚴克鬆,臉上露出了抱歉的笑容:“對不起二位,我要將你們卷進來了。”楚歌懷與嚴克鬆心中均是大奇:“怎麽?他還有絕招?”呼覺突然轉過頭來,目光如炬:“天命星!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呼覺獨創的最高絕學!”

說罷,呼覺雙手一揮,兩柄寶劍繞著呼覺的身體旋轉,逐漸升上天空,形成了一個上升的旋轉氣流。散落在場中的兵器隨著呼覺的運功,微微顫抖起來,然後發出陣陣嗡鳴,就連八鎖星掛在腰間的短刀也顫抖起來,就連被操控的人手中的兵器也鳴叫起來。

氣流逐漸擴散,掠過八鎖星,八鎖星的衣服竟然無端端的開了幾條口子。天命星心中一驚:“這是什麽招式?”呼覺雙手並指一抬,大喝一聲:“起!”隻見在場所有的兵器紛紛飛上了空中,順著上升氣流,蜿蜒盤旋,就如一條巨大蟒蛇,盤身在呼覺的四周。

玄奕門高空,兩個身影飛了過來,均是腳踏飛劍,正是林無悔與南宮獨木!

南宮獨木遠遠的看見在玄奕門大院飛揚的無數兵器,大吃一驚:“無悔!你快看!”南宮獨木看見了,林無悔自然也看見了,驚道:“不好!這是師父的劍舞殺陣!”南宮獨木急道:“大師伯曾說過,劍舞殺陣威力巨大,一旦使出,連施展者本人也會被卷進去,大師伯還長歎創出了一式沒用的劍招,現在卻使了出來!難道……”

林無悔道:“情況不妙!我們速速趕去,或許能夠阻止師父!”南宮獨木點了點頭,二人腳下加力,飛得更快了。

但,一切都已經晚了,林無悔與南宮獨木到時,便聽到呼覺大喝道:“看招!劍舞殺陣!”林無悔大叫:“師父!不要啊!”可是,招式已經使出,隻見那無數的兵器向四麵八方射出。這一招,燃盡了呼覺畢生的功力,每一件兵器上都有呼覺一生的修為在裏麵,摧金斷石,無往不利。其威力,比全明的“三動天下為尊”更加霸道,其精妙,比林無悔的“虛無破滅神訣”更加無懈可擊,人間有此一劍,三界再過千年也無法超越。

呼覺使出了這一招後,才聽到林無悔的呼喊之聲,急忙道:“無悔!速速救出楚歌懷!”林無悔知道呼覺一旦使出這一招,便無法阻止,心中大是悲痛,但緊要關頭,救人要緊。林無悔飛入劍招之中,將楚歌懷與嚴克鬆救了出來,轉眼一看,見何請與華佗爬了起來,又如劍招之中,將二人從劍招之中救了出來。

眾人回頭看向場中,隻見那無數的兵器射出了一波,又回歸呼覺的身邊,又射一波,每一波都激起一陣狂風,吹得林無悔與南宮獨木都向後退了開去,這兩個人的功力何等高強,都禁受不住呼覺這劍招激起的強風侵襲,可見這一招的威力之巨大,早已超出了想象。

天命星見這一招如此可怖,大吃一驚:“不好!這一招太過厲害!玄奕門的人還有用!不能讓他們死了!”於是,天命星施法,讓全明、玄風、柳楊、呼眠擋在身前,又讓被他們所操控的光北等人全部躲到了後麵去。

全明與呼眠都身懷驚天地泣鬼神之功,玄風與柳楊也有絕世神功,四人擋在八鎖星的麵前,運起了功力,合力製造出了一道氣障,將呼覺的這一招擋在外麵。但那無數的兵器一波接著一波,四人每擋一波,便後退一步,連續擋了二十來波,四人的肉身已經開始潰爛,而呼覺的劍招卻還未使盡!

天命星見狀,心道:“這可不好,他們四個合力也無法擋住這一招,呼覺啊呼覺,看來我真是太小看你了。”說完,天命星轉過頭,對其他人道:“我們走。”然後從懷中摸出了一個物件,往地上一扔,騰起一陣煙霧,八鎖星與被操縱了的那些人在四個死人與煙霧的掩護下,悄然離去。

林無悔與南宮獨木在高處,將這一切看在眼裏,想要去攔截,但呼覺的“劍舞殺陣”太厲害,初時林無悔還能出入劍招中,現在卻根本無法靠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八鎖星帶著光北等人離去。

呼覺的劍招仍在繼續,似乎已經忘記了要收招,這也是自然,呼覺一心隻想與敵人同歸於盡,也不顧自己身體能否承受,隻管催穀勁力,就連八鎖星已經離去也不知道。

那四個本來應該已經死去了的人,失去了天命星的控製,立刻便軟了下來,癱在地上,一動不動。無數的兵器沒了阻礙,飛射而出,穿過牆壁。

林無悔見狀,歎了口氣,他知道自己的師父已經油燈枯盡,叫道:“師父!敵人已經走了!”呼覺聽了,這才收功,那些飛在空中的兵器紛紛掉落在地,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音,這再過千年也不可能有人能夠超越的“劍舞殺陣”,終於完結。

呼覺收了功,身子再也支持不住,向後倒了下去。林無悔急忙飛速上前,將呼覺扶了起來,大叫道:“師父!師父!您怎麽樣?”呼覺燃燒生命使出了驚世絕招,氣息已經是非微弱,見了林無悔,呼覺嗬嗬一笑:“無悔,你來了。”

林無悔知道呼覺已經不可能有救,淚光在眼中閃爍:“對不起師父,徒兒來遲了。”其餘人也走到了呼覺的身邊,南宮獨木向四周看去,昔日頗具靈力的玄奕門現在卻成了修羅屠場,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南宮獨木怒從心起:“可惡!幹這事的究竟是什麽人?”

呼覺對南宮獨木招手道:“獨木!獨木!你不要動怒,已經是這個樣子了……”呼覺的聲音越來越小:“我聽他們說要找真龍之氣,你們現在速速去尋找雄之、性遊,我怕他們……咳!咳……”呼覺的話,隨著突然的兩聲咳嗽而終止。

林無悔連連點頭道:“我知道,我知道,師父您就不要再說了!”呼覺鬆了一口氣,看向天空,微笑著臉,道:“無悔啊,你是天界神將,看過天界是什麽樣子,我好生羨慕。不過我現在不羨慕了,因為我就要去那裏了。”呼覺有氣無力的說出這樣一句讓人心痛的話來了。

林無悔聽了,卻是什麽話也說不出來。南宮獨木將頭轉向了一邊,強忍著心中的傷痛。呼覺又看了看楚歌懷等人,道:“南蠻人居心叵測,你們無論如何要阻止他們!”楚歌懷與嚴克鬆點了點頭,何請急道:“華神醫!您快看看!呼覺前輩還有沒有得救?”

華佗歎了口氣,道:“唉,呼覺真人已經油燈枯盡,就算是我,也無力回天了。”呼覺嗬嗬笑道:“不要緊,不要緊。”然後又抬頭看向天空,歎道:“啊,我的這一生,真的太長了。”說完,呼覺那睜了七十三年的眼睛,緩緩的,永遠的合上了。

從此以後,江湖上再也看不見這位老人家那仁慈和藹的目光,再也看不見這位老人奪目攝人的目光,再也看不見這位老人傲視武林的目光了。

呼覺逝去,雖然已經是意料中的事情,但林無悔還是痛心疾首,大呼道:“師父!”南宮獨木聽得林無悔的呼聲,終於按捺不住,回頭來看,見呼覺已經逝去,南宮獨木“噗”的一聲,心中的悲痛化成一股氣,從口中吐了出來。

南宮獨木走到呼覺的身邊,蹲下身來,上下看了看呼覺,眼淚在眼中打轉,卻沒有流下來,南宮獨木一句話也沒有,隻給人感覺說不出的傷感。

楚歌懷等人見了,心中也不禁傷痛,嚴克鬆歎了口氣,道:“唉,逝者已矣,我們還是先將這些死去了的人葬了吧,玄風真人與柳楊真人也要入土為安才好。”林無悔道:“不!我們現在應該立刻去找雄之與性遊,還有呂季,他們三個都是真龍傳人,師父說了,南蠻人的目標是他們!”

嚴克鬆道:“可是……”南宮獨木看向了嚴克鬆,那眼神就像要噴出火來一般!嚴克鬆見了,不禁向後退了一步,然後道:“幹嘛?為什麽這麽看著我?”南宮獨木道:“沒有,我覺得無悔說得對,我們現在應該立刻動身,趕在南蠻人之前找到雄之他們。”然後南宮獨木捏緊了拳頭:“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嚴克鬆道:“去就去嘛,幹嘛這麽凶狠的眼神?”林無悔跪在呼覺的屍身前,叩了三個響頭:“師父,徒兒這就出發,一定要將南蠻人回去!”於是,林無悔以心眼探知三個真龍傳人的所在,一行人飛速趕到長江。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li60830

LV:15 VIP榮譽國民

追蹤
  • 6772

    主題

  • 242709

    回文

  • 70

    粉絲

沒什麼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