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妖孽學霸 作者：維斯特帕列（已完結）

第150章 數學所

　　這位破解了黎曼猜想的偉大數學家看也不看題目，直接撕成碎片，然後不屑地說道，「你這是對我的侮辱！你不過是個門房，有什麼資格來考察我的能力？要考察也得把你們的所長喊出來！」

　　「所長忙著呢！沒時間見你，要麼做出題目我放你進去找他，要麼就在門外呆著吧！」門房心理素質極好，眼皮抬也不抬，抱著大茶缸抿了一口淡定的說到，「如果你既不做題還在這裡大喊大叫影響辦公秩序，我就叫保安了！」

　　這位數學家聞言面色三變，最終氣哼哼的哼了一聲，蹲在門口不說話了；呂丘建見沒熱鬧可看也遺憾的走了進去，到樓下將車子鎖好，按照張教授的指示上樓找到他所說的辦公室敲了敲門。

　　「請進！」辦公室裡傳出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

　　呂丘建推開門走了進去，只見裡面坐著一位稍微有些胖、戴著眼鏡的男子，他從包裡取出文件遞了過去，「您好，我是京師大學的，張教授讓我將這份文件給您送來。」

　　「哦，謝謝，你先坐下，我忙完這個就看！」那人接過文件放到桌上，視線重新投向電腦；呂丘建用眼角的餘光看見電腦屏幕上顯示的似乎是一篇數學論文。

　　回到門口的沙發上坐下，等了一會兒，那人終於看完了論文；拿起呂丘建送過來的文件翻看幾頁，口中不住發出讚歎，「這次你們京師大學可是出了大風頭了啊，要不是我那幾天去外地了，怎麼也要過去聽聽這個講座，就算沒位置站著也行啊！對了，張教授讓你送文件過來的時候說什麼了沒有？」

　　「沒說什麼。就說讓我給您送過來！」呂丘建答道。

　　「哦，是這樣啊！這位同學，你怎麼稱呼？是張教授的研究生？」他才想起來還沒問呂丘建叫什麼呢。「我姓盧，是這裡的研究員！」

　　「盧老師您好！」研究員聽起來不起眼。但實際上可是正高級的職稱，華國科學院數學所的研究員分一到四級，分別對應高校的一到四級教授，其中一級研究員一般情況下必須要華國科學院的院士或者工程院的院士才有資格擔任；所以呂丘建聽完對方的介紹立刻肅然起敬，這人的年紀不大就當上了研究員，看來也是一方大牛啊，於是用恭敬的語氣答道。「我叫呂丘建，現在還在讀大四，不是張教授的研究生！」

　　「哦，大四啊！那你可得努力了，張教授的研究生可不好看！行了，我給你寫個收到文件的回函吧！」盧研究員拿起筆一邊寫一邊說道，「嗯？你叫呂丘建？這名字好像有點耳熟啊？等等，你就是哪個呂丘建？！」他猛地抬起頭來。

　　「呵呵，我這名字雖然算不上特殊，但也不太多見！」呂丘建笑呵呵地說道。

　　「哎呀！看我這反應！」盧研究員一把拍在自己的額頭上。自嘲的笑笑，一邊道歉一邊從桌子後面轉了出來，「剛看完一篇論文。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實在對不住，讓您在這等了這麼久！」他拉著呂丘建的手就是一頓搖。

　　呂丘建也站了起來，「有時候看到一篇好論文，連吃飯都顧不上，您沒怪我打擾您的思路我都怪不好意思的！」他知道這是數學家的常態，那會有什麼不滿。

　　「嗨，您來數學所可是讓咱們蓬蓽生輝啊！看我還把您晾這兒半天，水都沒給您倒一杯！想喝點什麼？茶還是咖啡？」盧研究員看過呂丘建的論文，知道他那些文章的分量。絲毫不敢看著對方年輕就小視對方。

　　數學是最考驗天分的學科之一，有句話是這麼說的：數學家分兩種。一種是歐拉這樣天才型的，一種是希爾伯特那樣努力型的。連在哈代口中天分可以打八十分的希爾伯特都沒有被算作天才。數學對於天才的苛刻可見一斑。

　　盧研究員知道自己和其他人比起來還算聰明，但和陶哲軒、呂丘建這樣的妖孽比起來就不值一提了，所以就放低了姿態。

　　「您這要是算蓬蓽的話，那我們京師大學數學系就是破山洞了，連房子都算不上！」呂丘建那會讓他給自己倒茶，連忙搶過杯子在飲水機哪裡接了兩杯水放到茶几上。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就算京師大學數學系是山洞，那也是仙人的居所！」這位盧研究員也是個妙人，幾個玩笑下來倆人之間的關係不知不覺就親近了許多。

　　倆人就這茶水聊了一會兒彼此研究領域的問題，盧研究員看看表趕緊起身，「哎呦，一不留神就聊了這麼久，所長都快下班了！我帶你到裡面看看吧，認識認識咱們這裡的幾位專家，將來說不定咱們打交道的時候還多著呢！我今天算是先帶你認認門！」

　　「行，那就麻煩您了！」這是對自己大有好處的事情，呂丘建也不矯情，當即跟著盧研究員出了辦公室。

　　到了所長哪裡又是一番寒暄，數學所的首任所長正是華羅庚先生，之後的幾位所長也都取得過不俗的成績，現在這位四十歲還不到，就已經是國際上赫赫有名的數學家了。

　　他在前一陣兒的報告會上見過呂丘建，這次專門就呂丘建閉幕演講上涉及他所研究領域的部分進行了一番探討，雙方都大有收穫。

　　從所長辦公室出來，盧研究員又帶著他拜訪了幾位權威人士，直到下班的時候才把他送到門口，「真不是和你客氣，今天真的有事兒！下次，下次吧！」他拒絕了呂丘建一起吃個便飯的邀請，又回辦公室去了。

　　呂丘建推著自己的車子向門外走去，到了門口發現那位破解了黎曼猜想的偉大數學家還在那裡等候，見個人出來就上去說上兩句，可惜一直沒人搭理。

　　今天的拜會好像有點特別啊？看那位所長和其他專家的表情，好像隱藏著什麼秘密來著？一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間，呂丘建還在琢磨著這個問題。

第151章 帶我一個行不？

　　呂丘建在納悶，籃管中心的哪位掌門人現在卻是在鬱悶；明年就是奧運會了，國家男籃卻依然困擾于組織後衛的問題，本來以呂丘建的實力，如果能夠和姚鳴組成搭檔，男籃未必不能在奧運會上完成歷史性的突破，這對他來說可是政績啊！

　　但朝廷台的專訪打破了他的希望，呂丘建宣稱自己沒有時間參加奧運會；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都是這個樣子，一個比一個不聽話，一點組織性、紀律性都木有！氣得他在心裡不停地怒駡，當然他也只敢在心裡罵。

　　朝廷台七點鐘的新聞節目上可以報道了呂丘建的那次報告會的，長老和副總理赫然坐在了第一排，就算這位掌門人不明白龐加萊猜想的意義，兩位國家領導人的出現讓他把對呂丘建的所有不滿都憋在了心裡。

　　哎，隊伍越來越不好帶了！掌門人歎了一口氣，拿起最新彙報上來的文件看了起來；沒過多久，有人敲門進來了。

　　「主任，您是不是為了那個呂丘建的事情煩惱？」當官了就有這種好處，無論有什麼煩心的事情，總會有下屬幫忙操心。

　　「哦？你有什麼辦法？」掌門人不動聲色的問道。

　　「我覺得咱們就算不能強制他加入國家隊，但總可以利用媒體的力量麼！」忽視當官的智商是要不得了，大多時候他們做蠢事不過是因為屁股問題罷了。

　　「你沒看朝廷台的新聞？長老都給他撐場子去了！你還想用媒體收拾他？」掌門人看著自己這個親信，恨鐵不成鋼地罵道，「你是嫌我這個位置坐的安穩了？」

　　「不不不！我不是說要用媒體責怪他！咱們可以想辦法捧一捧他麼！」親信連忙表明態度，「咱們先在報紙上給他造勢，把他的實力吹起來，然後再根據情況站出來表達咱們部門求賢若渴的心思。最後再用愛國的大帽子壓上去，這樣一來他要是不加入國家隊，球迷們都不答應啊！」

　　掌門人的眼睛轉了轉。「行，就你小子鬼點子多！你自己去操辦吧！辦得好了我給你換個好職位！」要是辦得不好就自己去抗吧！

　　親信也聽出了掌門人沒說的那半句話。但是想升官不冒險怎麼行？怕的不是冒險，怕的是領導不給你機會！他連連點頭，「行，我這就去辦！」

　　第二天一上班，掌門人的桌上就擺上了新印刷出來的報紙，上面赫然羅列著呂丘建在NCAA的數據，一旁還有安東尼、韋德、波什等如今在NBA叱吒風雲的新秀去年在NCAA的數據作為對比。

　　文章將呂丘建的實力吹到了天上，直歎息呂丘建不加入NBA是整個籃球界的損失。同樣也是華國男籃的損失。

　　嗯，我們沒有批評他，我們只是表達了對他球技的肯定，掌門人滿意的點點頭將報紙放下，看來這傢伙辦事還算靠譜。

　　叮鈴鈴！就在他為手下的辦事效率而稱讚的時候，電話鈴響了！看到那個熟悉的號碼他立刻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接起電話，「您好……是……是，我一定讓他們做好審稿的工作……是，保證再也不會出現這樣的失誤了。您放心吧……」

　　好容易把對方哄過去，掛點電話後他就像失去所有力氣一般癱倒在椅子上，半天才緩過來；擦了一把冷汗。立刻撥通了親信的電話。

　　「您叫我。」親信點頭哈腰的走了進來，一看到桌子上的報紙眼睛喜得都快眯成一條線了，「呵呵，這小子文章寫的還真有一手！這才是第一篇，他那邊還有三萬字的存稿，只要您需要，馬上可以爆發！」

　　「爆發個屁！趕緊讓他把稿子刪了！」掌門人直接爆了粗口，再發下去自己這個位置就快坐不下去了。

　　「啊？怎麼了這是？」親信還有些不明白。

　　掌門人當然不會把自己挨訓的事情說出去，只是含糊地說道。「有領導說了，這段時間禁止出現這種會給呂丘建帶來困擾的文章。你也幫忙把好關，誰要是擅自發了。以後就別想採訪國家隊和聯賽！」

　　親信頓時張大了嘴巴，這呂丘建是什麼背景啊？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呂丘建渾然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覺之間就避過了一次騷擾，如果按照親信的計劃執行下去，也夠自己煩心一陣子的！

　　會到張教授哪裡，他聽完呂丘建的疑問也沒揭曉謎底，只是呵呵的笑著，「或許是好事，只是現在還不確定，你就別操心了，回去好好準備準備，過一陣兒就該做畢業論文的開題了，你爭取拿個有分量的題目出來！」

　　什麼好事兒啊？怎麼還保密？考慮到現在的時間，呂丘建似乎想到了什麼，不過既然張教授保密，自己也不好多問。答應了一聲，呂丘建就騎著自行車回到了房間。

　　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揉了揉太陽穴，最近一段時間天天刷論文，又要根據自己的演講稿撰寫新的論文，有些用腦過度了，頭隱隱的有點脹痛。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再這樣下去怕是要生病了啊！不行，今天還是先休息一天，出去鍛煉鍛煉吧！

　　呂丘建換了身衣服，重新穿上籃球鞋，收拾妥當溜達著就往學校的籃球場走去；距離和詹姆斯單挑已經過去好長時間了，有一陣兒沒摸籃球了啊！

　　來到籃球場上，好幾個籃球場都滿滿當當的，呂丘建在場邊轉了一圈，終於找到個人還不算太多的場子，場上正在打三對三，下面還有倆人看著。

　　呂丘建走過去打了個招呼，「哥們兒，帶我一個吧！」

　　「呦，裝備不錯啊！」對方的眼光在呂丘建的喬丹鞋上停了片刻，「打了多久了？水平怎麼樣啊？」

　　「額，我想想看，差不多去年這個時候開始打得吧！水平麼，還算可以吧！」呂丘建撓撓頭說道。

　　「行，就帶你一個！一會兒他們打完了，我們三接著上！」那人點點頭，又專心的看起場上的比賽來。

第152章 不如踢球

　　在場下一邊看球一邊閒聊，呂丘建很快就摸清楚了這倆人的情況，說話的那個叫趙哲，跟他一起來的那個叫於堯。

　　「好，該我們上了！」場上的比賽不一會兒就結束了，趙哲起身做了幾個熱身動作，然後分配場上的位置，「於堯你就在外邊等著我給你傳球，呂丘建你個子高就在籃下守著！」咦，這個名字好像有點耳熟啊！

　　可惜比賽就要開始了，他也顧不上多想，拿著籃球就去中圈附近準備發球；呂丘建則站在弧頂準備接應，心中感慨，想不到俺也有鎮守籃下的一天啊！

　　比賽是常見的半場三對三，五個球分勝負，投籃不中搶下籃板還可以二次進攻，這些規則趙哲剛才已經給呂丘建交代清楚了；比賽開始後，因為對呂丘建還不太瞭解，趙哲將球傳給了于堯，於堯接球後運了兩下又傳回給趙哲，趙哲刪除一個空擋果斷出手。

　　或許是剛上場還沒找到手感的緣故，呂丘建一看出手的弧線就知道球進不了，立刻跑到落點處等候，輕鬆拿下籃板一甩手將球又送到外線。

　　對方的球員都準備搶籃板去了，趙哲面前空無一人，沖入籃下上籃輕鬆拿下一球；之後由他們繼續發球，接下來的比賽毫無懸念，有呂丘建掌控籃板，他倆在外線可勁兒的投籃，對方基本上就沒有摸球的機會，很快就以5：0結束比賽。

　　一連贏了五場，趙哲的體力跟不上了，喘著粗氣下場休息，呂丘建此時還沒怎麼活動開呢；哎，這比賽強度和NCAA還沒法比啊！完全起不到放鬆的作用麼！

　　「哥們兒，喝水！」在球場上球技是最能拉近關係的手段。呂丘建高超的籃板技巧很快征服了他的兩個小夥伴，剛下場趙哲就殷勤的去旁邊買了水送來。

　　「謝謝！」呂丘建也沒客氣，接過來就是一大口。

　　「哥們兒球打得挺好。不過以前怎麼沒見過你啊？」趙哲一邊喝水一邊套著近乎，要是每次打球都能和他搭檔。那該多風光啊！

　　「我這是第一次來這邊打球。」要不一會兒自己去外線接球一打三？光守在籃下費不了多少力氣啊！

　　「京師大學的幾個籃球場我都經常跑啊！其他地方也沒見過你啊？」以呂丘建的球技，趙哲如果見過肯定忘不了。

　　「我去年去米國做交換生了！暑假剛回來！」呂丘建解釋了一句。

　　「我說呢，剛還奇怪咱學校啥時候出了個我不認識的高手了！」趙哲頓時釋然了，「誒，你去哪個學校做交換生？我明年也打算出去，給點意見唄？」

　　「普林斯頓！你是學什麼的？目標定在那幾所學校？」呂丘建擰上瓶蓋，把礦泉水放到一邊。

　　「王子屯可是不錯，你為什麼不留下？」趙哲調侃了一句。突然猛的轉過頭來，「普林斯頓？！你是呂丘建！打NCAA的那個？！」

　　艸，這下完不成了！呂丘建鬱悶的看著那些順著趙哲的聲音看過來的籃球少年們；趙哲還沉浸在見到偶像的驚喜中，「真的是你啊！剛才你說名字的時候我還沒反應過來，現在一看和報紙上長得一模一樣麼！」

　　「誰啊這是？」

　　「臥槽，呂丘建！」

　　「呂丘建是誰？」

　　「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資深球迷？連他都不認識！今年NCAA的MOP，帶領普林斯頓吊打了安東尼的雪城大學和韋德的馬奎特大學！要是他參加選秀的話，狀元還不一定是詹姆斯的呢！」球場上的人球也不打了，吵吵鬧鬧的就往這邊湧過來。

　　趙哲這才發覺自己好像做了不合適的事情，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賠笑道。「剛才太激動了，沒控制住就喊出來了！」

　　哎，呂丘建無奈的起身和這些熱情的球迷們打著招呼。

　　「咱也是和NBA級的球員打過球的人了！」剛才輸球的那幾隊人。輸球後的鬱悶一掃而空，拼命地回想著和呂丘建打球的每個細節。

　　「再來一局吧！」旁邊不停的有人攛掇著，下次再碰到呂丘建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得趕緊抓住機會和他打一場，以後吹牛也有資本。

　　「對對對！」趙哲和於堯的頭更是點的和小雞啄米似得，發出和其他人同樣的感慨，咱也是和NBA級別的球員做過隊友的人了！

　　熱情難卻啊！那就上吧，等他們三人再次站到球場上的時候，連周圍球場的人都放下了比賽跑過來當觀眾。其餘的籃球場都變得空空蕩蕩，籃球少年們都聚在了他們這個半場。

　　趙哲改變了之前的策略。直接把球傳到呂丘建手中，對方立刻派上兩個人防守。在三分線外就將他堵住；接下來的比賽完全成了呂丘建炫技的場所，超遠三分，過人後扣籃，突破上來等手段齊出，很快就擊潰了對手。

　　「該我們了，該我們了！」又是三個人興奮地上來受虐。

　　哎，你們這是來打球的還是來刷副本的啊！我怎麼感覺自己這麼像副本裡的BOSS呢？

　　一連又打了五場，呂丘建揮揮手，扔掉籃球往場下走去，「不打了不打了，累了該吃飯了！」

　　「哎～」眾人齊聲發出歎息，「明天還來嗎？」

　　「看情況吧！不一定！」回到場邊看了看，自己剛才喝剩下的那半瓶水那裡去了！

　　「給，喝這瓶吧！」

　　「喝我的喝我的！」

　　忽的一下，七八瓶各式各樣的飲料遞了過來，有礦泉水，有可樂，有冰紅茶，甚至還有佳得樂；唯一相同的就是這些遞過飲料來的都是青春靚麗的美少女！閃著星星眼看著呂丘建！

　　剛才咋就沒看到這些人呢？呂丘建一陣汗，此地不宜久留，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打了聲招呼擠出人群一溜煙的跑了，身後傳來一陣兒哄笑聲。

　　回去的路上，呂丘建琢磨著，剛才那段一打三還算是消耗了點體力，稍微緩解了些頭疼，可是還不夠啊！

　　路過足球場的時候呂丘建停了下來！嗯？既然籃球競爭力不足的話，要不改成踢球？

第153章 獲獎

　　「來，把這些資料填一下！」第二天還打算去體育商店買點裝備，就被張教授一個電話叫了過去，到了他的辦公室，二話不說就丟過來一堆表格！

　　「這是幹嘛的啊？」呂丘建結果表格一邊翻看一邊問道。

　　「你以為我讓你送資料去數學所是為了什麼？」張教授笑呵呵指著那些表格地說道，「除了讓你在他們面前露個臉，以後辦事兒方便之外，剩下的就是這個了！」

　　「看樣子是好事了？」這些表格上面只是簡單地列出了呂丘建的個人資料以及讀書的歷程，還有發表論文的情況，還看不出什麼。

　　「學校幫你申請了今年的陳省身獎！」張教授的臉上抑制不住地喜色，示意呂丘建坐到沙發上說話，「這是早就著手去做的事情，你只需要自己把這些表格填好就行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辦！」

　　想想擔心呂丘建不瞭解又做了一番詳細解說，「其實按照你的成績得菲爾茲獎也是早晚的事情，不過咱們國內總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吧？世界數學界有菲爾茲獎、沃爾夫獎和阿爾貝獎這三大獎，咱們國內同樣也有華國數學會頒發的三大獎，分別是華羅庚數學獎、陳省身數學獎和鐘家慶數學獎！」

　　「其中華羅庚數學獎是為了紀念華羅庚先生，主要是頒發給那些德高望重的、長期以來對發展中國的數學事業作出傑出貢獻的我國數學家，要求獲獎人的年齡在五十歲以上，七十歲以下，這點你肯定不符合。」

　　「鐘家慶數學獎是英年早逝的鐘家慶先生的親友共同發起成立，主要為了獎勵最優秀的數學研究生或者博士生！獲獎人必須是在國內高校或者研究所在讀或者畢業不久的碩士生和博士生。」他遺憾地攤開雙手，「你現在還是本科在讀。普林斯頓的PHD又不是國內的，所以也不符合這一獎項的要求。」

　　「不過陳省身數學獎就沒問題了，這一獎項主要獎勵在數學領域做出突出成果的中青年數學家！對報獎人的要求是限於在國內從事數學研究或教學工作的數學工作者。對數學的基礎理論或應用研究作出了重要的創造性貢獻，原則上不超過五十歲。」張教授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雖然還是本科，但數學工作者也能算得上；如果論成績，根本沒人能和你比；如果論年紀，你恐怕是獎項成立以來最年輕的獲獎者了！」

　　「你的幾位學長也獲得過這個獎項，張恭慶先生獲獎的時候49歲，姜伯駒先生獲獎的時候52歲，文蘭先生獲獎的時候52歲，王詩宬先生獲獎的時候47歲！」張教授又想了想。「如果算上其他單位，獲獎的時候最年輕的就是你昨天見過的數學所周所長了，但他那時候也37歲了，都快是你的一倍了！」

　　「哈哈，看來最年輕陳省身數學獎獲得者這個名號怕是要一直留在咱們京師大學了！」呂丘建現在才二十歲，相信未來很難有人會打破這個記錄了。

　　「我說周所長昨天看我的眼神兒怎麼這麼怪呢！原來是這個原因啊！」呂丘建也跟著笑了起來，這些獎項都是由華國數學會頒發，而數學會的辦公地點就在數學所內，周所長提前得到消息也不奇怪。

　　「這你可別亂說，周所長也不是這種小氣的人！估計人家是看你沒什麼反應覺得奇怪罷了！」張教授連忙告誡。然後又說起陳省身獎的評獎規則來，凡是在高校、研究單位、學術團體的五名教授聯名即可推薦，並對此人的學術成果進行評審意見。將他的個人簡歷、發表過的論文著作以及國內外學者對他文章的引用和評價附上上報給數學會，由數學會評獎委員會負責評定工作。

　　該獎項每兩年頒發一次，每次兩名，獲獎者除了獲得獎章之外，還可以獲得2.5萬港幣的獎金，之所以發港幣是因為該獎項的捐贈方是明珠億利達工業發展集團有限公司。

　　「謝謝您和學校對我的支持和愛護！」呂丘建又一次體會到了有組織的好處，要是自己去申請，光五名教授就夠頭疼的了。

　　「行了，你就在這兒填吧！這獎項基本上是十拿九穩了！」說完張教授回到辦公桌後面繼續工作。呂丘建則拿起筆刷刷的填寫起來。

　　十來分鐘的功夫，表格就填寫完畢。拿回去遞給張教授；他翻了幾頁，看到論文列表裡那一長串的《數學年刊》和《SCIENCE》。滿意的點點頭，「嗯，別的不說，就單憑這一堆ANN，咱國內就沒人能比得上！你回去準備下，今年的數學會年會主辦地點在江城大學，月底和我一起去趟江城。對了，會上安排了你做一次龐加萊猜想的報告，大概四十分鐘左右，你回去準備下吧！」

　　從辦公樓出來，呂丘建又來到教學樓，雖然張教授說自己可以不上課了；可現在的課表上不只有專業課，有些公共課老師的面子還是要照顧下的！反正自己可以在下面看物理書，犯不著為這個小事兒找人去。

　　「最近又寫了什麼文章？」剛進教室，就看見徐野向他招手，走到他身邊的空位坐下，那邊就忍不住問道。

　　「還是關於上次會議的那十個問題的文章！除此之外還準備著手寫點物理方面的東西練練手！」呂丘建現在雖然不怎麼回宿舍了，但彼此的關係並未受到影響。

　　「現在想到你那天的情形都害怕，要不是有大神鎮場子，你恐怕就有的受了！」徐野關切的叮囑道，「以後辦事兒可別這麼莽撞了！就算你有信心，完全可以一篇篇的發文章麼，又實際的證據在哪裡，他們遲早都會信服！何必急於一時。」

　　「時不我待啊！再說了他們能把我怎麼樣？現在又不是布魯諾的時代了！」正在這時老師進來了，呂丘建閉上了嘴巴。

　　下課後剛打算和徐野他們一塊去吃個飯聯絡聯絡感情，張教授的電話又打過來了，「小呂啊，來趟我這裡吧！又有一份表格需要你填一下！」

第154章 又來一個獎？

　　從張教授辦公室出來，呂丘建腦子都還有點暈暈乎乎的，如果說剛才那個陳省身獎還在情理之中的話，那剛才那個獎就有點出乎意料了。

　　雖說自己的成果也的確配得上這個獎項，但那個獎之前的獲得者那個不是德高望重之輩？就連呂丘建自己都是聽著他們的故事長大的，雖說他們在科學上的成就或許比威騰等人弱了那麼一點，但呂丘建對他們的尊敬之情卻是要多上幾分，現在猛的發現自己的名字將和他們並列，難免有些不適應。

　　算了，不想了，反正現在只是報名，還沒有經過公示和最終評定，等到時候再說吧！呂丘建暫時把這件事拋在腦後，快步往和徐野、李尹誠約好的小飯店走去。

　　「這兒呢！」剛進去就看到徐野在向他招手，面前的桌子上已經擺了四五個菜、一打啤酒，等他坐下後眾人好奇的問道，「老張叫你幹嘛去了？」

　　「填個表，學校給我報了個獎項！」呂丘建也沒隱瞞。

　　「牛逼！」徐野、李尹誠和孔原齊齊豎起大拇指，當下飯也顧不得吃了，徐野伸長脖子問道，「是什麼獎？」

　　「陳省身獎！」呂丘建沒有說另外一個獎的名字，那個有些太過刺激，他怕說出來這三個牲口能把桌子給掀了！

　　「哦～這三大獎裡以你的條件，這個確實最適合頒發給你！」李尹誠點點頭說道，身為數學系的人，他們對華國數學界的三大獎項也不陌生，有些給他們代課的教授就得過。

　　「現在也就是年紀不夠罷了！等你一過五十，華羅庚獎就顛顛的給你送過來了！不過鐘家慶獎你怕是沒希望嘍！」徐野跟著調侃道，「你明年就去國外讀物理了。就是在那時候搞出什麼數學領域的成果，也不符合國內讀博這一選項！」

　　「有這倆就夠了，鐘家慶獎的分量要低一些。不拿也罷！再說了，不把獎頒發給丘建那是他們的損失而不是丘建的！」孔原滿臉的羡慕。

　　「也是哦！那這倆獎你去拿！最後一個就交給我好了！」徐野拍著胸脯說道。「到時候咱們宿舍就算是包圓三大獎了，傳出去也是一段傳奇！」

　　「憑嘛就是你拿啊！」李尹誠不樂意了，他右手搭在孔原的肩膀上，「我看我和老孔的希望比你大，這個重任還是交給我倆好了！」

　　鬧騰了一會兒，徐野拿起酒瓶挨個倒滿，酒杯在桌上頓了頓，「來。第一杯先預祝呂丘建同學獲得陳省身獎！」

　　「幹！」

　　「幹了！」

　　嘩啦一聲，四個杯子碰到了一起，一連喝了三杯，他們才停下來開始吃菜；就算是吃菜，徐野的嘴還是閒不住，大著嗓門說著這一獎項的種種傳聞。

　　飯店不大，裡面坐的有多是京師大學的學生，他們也不見外，一聽到這邊好像有大新聞立刻湊過來詢問，「哥們兒。這是遇到什麼好事兒了啊？」

　　「我們宿舍的兄弟獲得大獎了！陳省身獎知道嗎？全國數學界的最高獎項之一，被這位給拿了！」徐野已然把呂丘建拿獎視為定局，不過只要數學學會不腦殘。呂丘建獲獎那簡直是一定的！話又說來，就算數學學會要腦殘，京師大學也不答應啊！

　　「牛逼！」都是京師大學的學生，徐野的話讓他們生出與有榮焉的感覺來，再問了問陳省身獎的情況，頓時二話不說騰騰騰地回到自己的桌上拿起酒瓶就過來，咕咚咕咚倒滿兩個杯子，「來，我敬你一個！我幹了你隨意！」

　　呂丘建看看酒杯。再看看徐野；徐野低下了高昂的頭，這家飯店雖小。大廳裡也擺了十來張桌子，每張桌子少的三四個人。多的十來號人，算下來也是百十號人馬，要是沒人都來這麼一下，今天自己這四個人就別想回去了。

　　什麼？你說不喝？沒看到在場的都是血氣方剛的少年嗎？不喝就是不給我面子，不給我面子就是看不起我，酒精上腦的孩子最怕被人看不起，要是一不小心就會發生不愉快的事情。

　　要麼喝倒了躺著回去，要麼被揍趴下了掛著彩回去；一想到這些事情都是自己的大嗓門惹出來的，徐野一咬牙，拿起呂丘建面前的杯子，「不好意思，我這位兄弟不怎麼能喝酒，我代他和你幹了！」咕咚咕咚喝完，亮出了杯底。

　　「好！」圍觀人的齊齊發出一聲喝彩，然後一擁而上。

　　「兄弟好酒量，我也陪你走一個！」

　　「你都和他喝了，總不能不喝我喝吧！」

　　「來，啤酒喝個什麼勁兒啊！要整就整白的！」

　　「白的喝了那麼多，再來杯紅酒暖暖胃！」

　　徐野瞬間就被淹沒在人群之中，剩下逃過一劫的三個人趕緊低下頭做出一副我不認識他的樣子，默默地吃著菜。

　　剛應付完一波，下一波客人又到了，看見小飯店的人都擠到了這邊忍不住發問，「怎麼這是？」

　　「哦？有位大哥酒量實在了得！說是只要是今天來這吃飯的，一人碰一杯，絕不認慫！」不知道什麼時候，傳言成了這副模樣。

　　那人默默地數了一下飯店裡的人數，頓時生出敬仰之情，「這哥們厲害啊！走，咱也湊個熱鬧去！」剛吐了一回的徐野又迎來了新一批的挑戰者。

　　「哎，你說小徐同學還有救嗎？」李尹誠雙手合十祈禱。

　　「願上帝保佑！」孔原在胸口畫了個十字。

　　「咱們把他扛回去吧！」呂丘建於心不忍了。

　　三人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徐野救了出來，李尹誠和孔原一人一個肩膀拖著他出了飯店；眾人依依不捨的目送他們離開，到門口的時候後面的人忍不住來了一句，「哥們兒，明天還來嗎？」

　　李尹誠感到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徐野聽到這句話後明顯的哆嗦了下；去醫院檢查一番洗了個胃，這才把他送回宿舍。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徐野才算是恢復了幾分精神；正靠在床上喝水的功夫，旁邊宿舍的人進來了，「哥幾個都在啊！今天我生日，一塊出去吃個飯喝兩杯去？」

　　「嘔～」徐野當下就吐在了床上！

第155章 獎金方案

　　「西蒙斯，關於上次商量的事情，我忽然有了個新主意！」呂丘建又撥通了哪位華爾街大佬的電話，上次給他打電話是想通過他將那一千萬美元交給自己在報告會最後一天提出的那個基金會，但是後來一想這十個問題也不是短時間能得到答案的，光放在那裡似乎有些浪費，而且也不能很好的刺激數學界，「您看這樣如何？我把這一千萬美元放到你的文藝復興公司裡，由貴公司進行運作；每年的盈利部分扣除傭金後打到基金會賬上，再除去基金會日常運作的費用，剩下的作為獎勵發給那些本年度在這十個問題的研究中做出巨大貢獻的學者！」文藝復興公司年均淨回報率35.6%，一千萬的年利潤完全足以支付這筆費用。

　　「哈哈！給我一個答應的理由！想把錢投到文藝復興公司的人可以從普林斯頓排到曼哈頓！我可不會輕易答應他們！要麼你在某個領域據有巨大的影響力，要麼你能為我帶來一些政策上的便利……否則的話我沒辦法說服我的股東們。當然，如果你願意加入文藝復興公司，那麼一切都不是問題！」西蒙斯哈哈大笑著回答。

　　他的公司最主要的基金有兩種，一種叫做文藝復興制度資本基金，接受外部投資但盈利率一般；另一種則是只有內部員工才可以投資的大獎章基金，盈利能力非同一般。如果是第一種，呂丘建對它的回報率不會滿意，而且也不符合文藝復興公司的篩選規則；至於第二種，呂丘建不是內部員工，當然沒辦法入股。

　　「這些我都做不到！」呂丘建打電話之前已經想得很清楚，不過他知道西蒙斯除了政策、能量之外更看重的是什麼。「但我可以幫你優化你們的算法！」

　　「完美的無法讓人拒絕的理由！」西蒙斯忍不住握了下拳頭，「但是要優化算法就需要先看到文藝復興公司現在使用的算法，這可是個價值上百億的大秘密！」

　　「你可以派你信任的人過來。當然你自己能來就更好了！我可以簽署保密協議然後再開始工作！」呂丘建明白每年能給西蒙斯帶來十位數收入的算法意味著什麼。

　　「好吧，我最近正好要去一趟華國。」西蒙斯的聲音變得低沉。「你知道的，陳現在的身體變得更糟了，我得去看看他！順便帶幾位米國的醫生過去，看能不能為他提供些幫助！」

　　西蒙斯說的是現在定居在津門的陳省身，呂丘建前兩天才剛填寫了以他命名的數學獎申報表，「希望陳先生能夠平安無事！您可以先到京城，然後我們一起去看他！」

　　約好時間呂丘建掛斷了電話，換了身衣服往張教授辦公室走去；上次在會議上提出的那個基金會的框架已經搭建起來。張教授和他都在裡面擔任了重要職位，現在既然事情有了變化，怎麼也得去和他商量下！

　　「你是說把這一千萬美元放到基金裡去！然後把每年盈利的部分拿出來發獎？」張教授聽完有些擔憂，「這投資的事情可不好說，萬一虧了怎麼辦？捐贈人同意這麼操作嗎？」

　　「這筆錢是從詹姆斯•西蒙斯哪裡來的。」呂丘建含糊地說道，「您該知道他吧？他的公司盈利能力還是有保證的！」

　　「陳•西蒙斯定理可是如雷貫耳啊！」即使換成巴菲特張教授也不一定聽過，但西蒙斯本來就在數學界做出了一番成就，又是全球數學研究最主要的捐贈人之一，對他張教授還是十分信任的，「之前也見過他幾次。不過沒說上話！如果是他的話我這就放心了！」

　　「您看，這十個問題都不是短期內能解決的，如果只是解決一個問題一百萬大獎。短期內起不了太大作用！」呂丘建又將自己的理由說了一遍，「但是每年我們都對本年度在這十個問題中最初突出貢獻的數學家進行獎勵，獎金我算了下起碼能有十萬美元！這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刺激，同時對擴大咱們基金會，乃至整個京師大學的影響力都有好處！」

　　當然也可以幫著自己在數學界刷一刷聲望，每年開一次大會，在會議上和那些數學家交流最新的進展也有利於自己掌握研究的最新進度，以便於調整自己的計劃。

　　「嗯，我看可以麼！」說著張教授就準備起身。「走，和我一起去趟校長辦公室。把你的注意和他說一說！」基金會還是掛在京師大學的名下，校長是名義上的負責人。理論上這麼大的變動是要經過他的。

　　到了校長辦公室門外，秘書一見他倆直接把他們帶了進去；剛到裡面校長就笑著站了起來，「哈哈，剛還說要去找你們呢！」他揚了揚手上的郵件，「猜猜看我收到什麼了？」

　　「基金委員會成員的回函？」之前在會議上向多位權威發出了邀請，現在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該到他們答覆的時候了。

　　「對！」校長將一封封郵件展示給他們看，「這是格羅滕迪克先生的，他已經答應了；這是德利涅教授的，他也答應了；還有威騰教授的；劍橋大學的約翰•湯普森教授；瑞典的赫爾曼德爾教授；莫斯科大學的沙法列維奇教授；法國龐加萊研究所所長塞德裡克•維拉尼教授；京都大學的森重文教授；洪堡大學的舒爾茨教授……我們之前接觸的大部分人都答應了邀請，願意在審查委員會中擔任職務。」

　　米國、英國、法國、瑞典、露西亞、德國、日本再加上華國，這基本上就是目前數學界最主要的幾支力量了，有了他們的支持，基金會的權威性毋庸置疑。

　　「我們正好也是為了基金會的事兒來找您！」張教授把事情說了一遍。

　　校長想了一會兒說道，「這樣也好，要是長時間沒人破解這些問題，基金會不就成了擺設？現在每年發出點動靜剛好可以保持影響力。」同樣也是擴大京師大學影響力的好辦法。

第156章 辦期刊

　　大多數數學家在選擇研究方向的時候通常都會重點考慮本研究領域內的熱點問題，因為熱點問題更容易被期刊刊登，更容易獲得業內同行的引用數，更容易獲得榮譽……數學家也是要吃飯的，而這些就是關係到他們究竟是啃窩頭還是吃豪華大餐的根本。

　　呂丘建這麼做就是想讓自己提出的問題更快的成為研究的熱點，這筆錢就相當於製造熱點的胡蘿蔔，吊在這些數學家的眼前，讓他們按照自己指引的方向前進。

　　但對於這樣一個龐大的目標來說，這點錢是不夠的！十萬美元對於普通人來說是不少了，但吸引科學家們還不夠；雖說菲爾茲獎的獎金只有一千五百美元，可該獎項長期以來形成的權威性又是基金會目前不具備的。

　　所以呂丘建想到了另外一個渠道，「校長，我想再辦一本期刊，專門刊登和這十個問題有關的論文！」研究拉馬努強的學說就能湊出一本影響因子不低的《拉馬努強期刊》，那麼自己為什麼不可以這麼做呢？相對於金錢，一條發表論文的新渠道或許才是大部分數學家更喜歡的東西，「咱們京師大學抽一批數學家出來做初審，再由審核委員會的權威來做終審！當然，那些在其他期刊發表的論文同樣可以參與評獎！」

　　期刊的刊號對於一般人來說不好弄，不過京師大學可是有自己的出版社的，去弄個刊號還是比較輕鬆的；如果京師大學的名下有了一本高質量的國際性學術期刊，這對擴大京師大學的影響力也是大有好處的事情，呂丘建不怕校長不答應。

　　「期刊最要緊的就是要有人投稿！這個問題怎麼解決？」校長相對要慎重些，直接問出了自己最擔心的問題。

　　「我哪裡存了一些稿子，前期還可以向上次參會的數學家約稿！」對此呂丘建胸有成竹。「而且我這段時間在ARXIV上看到，現在已經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相關論文出現，比如莫斯科大學的亞歷山大耶維奇的論文質量就很不錯。我們可以問問他們願不願意將稿子投遞到我們的期刊上！如此以來開始一段時間的稿子就搞定了！慢慢的隨著期刊影響力的擴大，到時候即使被人求著咱們刊登他的文章。而不是我們找人約稿了！」

　　「喬院士上次做出的東西也可以拿出來麼！這可是證明你的那些問題正確性的關鍵資料！」張教授也在一旁幫腔。

　　啪的一拍手，校長點點頭，「行，就這麼辦了！」呂丘建目前儼然已經成為下一屆菲爾茲獎的最大熱門，為他冒點風險是值得的，校長很快就下了決心，「現在基金會只有五六個員工，現在看來差得遠了。我這就抽調人手先把基金會的架子搭起來，到時候發送約稿郵件、推廣期刊等等這些事情就交給他們去做！」

　　「這些人員的薪酬可以由那筆捐贈的資金裡出！」按照西蒙斯的盈利能力，基金會可以獲得每年三百萬美元的可支配利潤，除去一百萬的獎金，還有兩百萬可以用在日常運營上，給員工發工資、製作期刊、籌辦每年的會議基本上夠用了！

　　「嗯，前期我們還可以在四大期刊、《SCIENCE》、《NATURE》等雜誌上打廣告麼！」校長一想到每年一次的會議就激動起來，大手一揮，「如果基金會的資金不夠的話，京師大學也可以幫著籌措一些麼！」

　　「目前看來是夠了。要是不夠我再麻煩您！」呂丘建表達了自己的態度，「對了，校長這本期刊該叫什麼名字？要不您幫著取一個？」

　　「還有獎項的名字！」張教授在一旁補充道。

　　「嗯？呵呵。這個基金的資金是小呂弄來的，主要方向也是小呂指引的，我什麼都沒幹就命名實在是不合適！」校長連忙笑著擺手，「照我的意思啊，還是小呂你自己給取個名字好了！」

　　又互相推讓了一會兒，見他們態度堅決，呂丘建也就順水推舟的答應了下來，「如果是讓我取名的話，您二位看《數學新方向》怎麼樣？」

　　「嗯。不錯，剛好點明了這本期刊的主題！」校長摸著下巴琢磨了下。同意了這個名字，張教授那邊也沒意見。於是這本期刊的名字就此定下！

　　「還有獎項的名字呢？目前科學界一般都是以人名來命名獎項，要不我們也這樣？」張教授調侃道。

　　額，想想無論是諾貝爾獎、菲爾茲獎還是拉克斯獎好像的確都是以人名命名的啊！這個基金的捐贈人其實就是自己，難道叫呂丘建獎？

　　這個名字著實讓他汗了下，自己年紀輕輕的就把自己的名字拿來命名獎項會不會折壽啊？不過貌似以邵逸夫先生命名的獎項也不少，他老人家可是長命百歲的。

　　胡思亂想了一陣兒最終還是否決了這個方式，「捐贈人不希望公開自己的身份，我看還是就叫數學新發現獎吧！和期刊的名字一致，年度獎項就叫新發現獎，至於最終破解問題的大獎就叫新發現特別獎好了！」

　　嘖，這名字聽起來好像不夠響亮啊！校長在心中狠狠地鄙視了一番呂丘建的取名水平，不過就像上面說的，這件事幾乎全部功勞都是呂丘建的，他倒是想叫京師大學數學獎來著，可以不好意思說啊，就捏著鼻子應了下來。

　　「好了，你回去準備下，後天和我一塊兒去江城！今年數學大會的時間就要到了！」從校長辦公室出來，張教授吩咐道。

　　這是要領獎去了？呂丘建瞬間就想到了上次填寫的表格！哎，國內發獎就這點不好，一點驚喜都木有啊！

　　「幾號回來？」得到張教授的答覆後呂丘建點點頭，和西蒙斯到達京城的時間並不衝突，「好的，我需要準備點什麼？」

　　「別的都不用，不過獲獎後的發言你總得準備一份吧？」張教授笑著看向呂丘建，哈哈，這次可以好好去自己那幾位老朋友面前顯擺顯擺嘍！

第157章 江城

　　「可惜今年的年會把時間定到這會兒了！要是春天的好就好了，剛好可以看看江城大學的櫻花！」飛機上，張教授笑呵呵的給呂丘建介紹著江城的各處景點和美食，「現在去的話雖然看不到櫻花，但江城的美食還是可以品嘗下的，會議間隙你可以去戶部巷逛一逛，嘗一嘗老通城豆皮，四季美湯包，蔡林記熱乾麵這些特色小吃……」

　　「那我可得好好見識見識！」呂丘建上一世也來過幾次江城，不過正是江城最熱的時候，三大火爐果然名不虛傳，讓他完全沒心思出去晃悠；現在從天氣預報的情況來看江城這一陣天氣正好，剛好彌補下上一世的遺憾。

　　「飛機即將抵達江城天河機場，請各位旅客系好安全帶……」兩個多小時後，飛機順利降落，呂丘建幫著張教授提過他的行禮隨著人群下來飛機。

　　剛走到出口就看到有人在出口處高高舉著寫有他倆人名字的牌子——「接京師大學張永健教授，接京師大學呂丘建博士」，這年頭京師大學和博士的名頭還是很有號召力的，從出口經過的旅客見到這兩個牌子不由得都放慢了腳步，想看看這兩位究竟是何等模樣。

　　「囡囡，看見沒；你長大了要是能考上京師大學，以後出門不管去哪裡都有人接送，比咱們自己打車可舒服多了！等回去了要好好學習知道嗎？」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少婦馬上拉著女兒開始現場教學。

　　額，博士？呂丘建看到牌子上的名頭不禁有些彆扭，自己的PHD可是普林斯頓的啊！不過想想也就明白了，總不能寫個接京師大學呂丘建同學吧？那哪有博士聽起來響亮？

　　「你好，我是京師大學呂丘建！你們是來接我們的嗎？」正琢磨的時候倆人已經到了牌子下面，張教授伸出右手和對方握了握。報上家門。

　　那邊立刻呼啦一聲圍上來好幾個人，幫著拿包的拿包，遞水的遞水。好不熱情，領頭是一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拉著張教授的手就是一頓搖，「張教授您好您好，我是江城大學辦公室的薛畢格，您叫我小薛就好了！」

　　打完招呼薛畢格的目光掃過呂丘建又往出口處看去，等了一分鐘還沒見人過來略帶疑惑的問道，「張教授？呂博士沒和您一趟飛機？」

　　「嗯？你說小呂啊？這不就是麼！」張教授莫名其妙的拍了拍呂丘建的肩膀，這人怎麼回事兒？人在眼前都認不出來！

　　「嘖！您看我這腦子！」薛畢格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額頭上，連忙走到呂丘建面前彎下腰拉著呂丘建的手就是一頓搖。「當初看到您是博士，我還以為您起碼三十了！沒想到您這麼年輕！真是年少有為啊！」

　　「哈哈！那你可就想錯了！小呂現在才二十！」看到別人誇自己的得意門生，張教授很是開心，「小呂，我記得你是十一月八號的生日吧？應該還沒到二十一歲。」

　　「你不說我都快想不起來了！」呂丘建一陣汗顏，自己可是不知道張教授的生日是哪天。

　　「二十歲的博士！」薛畢格以及和他一起來的人同時長大了嘴巴，旁邊的旅客也停住了腳步，紛紛看向這邊。

　　「小李，我記得咱們國家本科四年，研究生三年。博士又三年，這加起來就是十年了！就算十八歲進大學一帆風順的讀下去，念個博士出來起碼都得二十七八了吧？」旁邊有人馬上和自己的朋友小聲嘀咕著。

　　看著薛畢格疑惑的目光。張教授忍不住解釋道，「小呂是在普林斯頓拿的PHD，是為了獎勵他在學術上做出了突出貢獻，不是按部就班讀下來的，所以比其他人少花了點時間！」

　　「怪不得呢！」薛畢格恍然大悟，看到周圍越來越多的人群，這才想起自己的任務，連忙拉著他們往出擠，「您二位旅途辛苦。咱們先去江城大學休息休息！」

　　呂丘建跟在他倆後面，揮一揮衣袖。帶走一片驚詫，留下一段傳說；二十歲的博士紛紛被這些旅客當做顯擺的談資傳向四面八方。

　　走到外面的停車場。薛畢格帶著他倆來到一輛奧迪車前，主動替張教授拉開車門把他倆讓了進去，跟著他來的那些人則帶著張教授和呂丘建的行李上了後面的商務車。

　　薛畢格關好門一溜小跑到前面打開副駕駛坐好，汽車緩緩開動，薛畢格回過頭來雙手送上名片，「這是我的名片，您二位這幾天要是有什麼事情隨時打我電話；我這幾天的任務就是做好您二位的接待工作，可千萬別和我客氣！」

　　「那就謝謝薛主任了！」剛才張教授聽到司機稱呼薛畢格為主任，想來應該是江城大學的辦公室主任或者副主任吧？

　　「那邊就是江城的老字號大中華酒樓，裡面的武昌魚可是一絕……前面是錦湖酒樓，裡面的江城菜最是地道，外地人來了都會去吃他那裡的椒鹽排骨……」一路上這位薛主任的嘴就沒閑過，不斷地給他倆介紹著江城的好去處，末了還來了一句，「這幾天會議安排很寬鬆，您二位無論想去哪，給我打個電話，我馬上安排車送您二位過去！」

　　到了江城大學裡面，奧迪車緩緩停在了學校賓館的門口，這次呂丘建不等薛主任過來就自己開了車門。

　　「您二位先到這裡做個登記，然後我帶您二位上樓！」薛主任將他倆領到簽到台前，自己則招呼著屬下去辦理入住手續。

　　等他倆簽完名拿到房卡的時候，又一輛小車停在了門口，從桑塔納上下來一位五六十歲的男子，身後跟著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吳教授，您先到這邊簽個到！」小年輕提著行李帶著吳教授來到簽到處。

　　哦，大概也是來參加會議的吧？張教授剛想上前去打個招呼，可是哪位吳教授看看停在下面的奧迪車，再看看自己的桑塔納，看看張教授身後的一群人，再看看自己旁邊的小年輕，直接冷哼一聲扭過頭去。

第158章 怎麼是他？

　　張教授和呂丘建一不是買保險的二不是拉贊助的，見他這副模樣當下也沒了和對方打招呼的心思，「薛主任，咱們上去吧？」

　　「誒！好勒！小劉小趙，注意別落下東西了！」薛主任生怕鬧出什麼不愉快來，馬上帶著他們進了電梯。

　　「哪位是哪個單位的？」呂丘建也猜出了對方不滿的原因，接張教授和自己是一堆人帶著奧迪，接他就是一輛桑塔納，這待遇上明顯有差距啊！

　　「南邊的一個研究所。」光說了一句薛主任就開始吐苦水，「這也不怪我們啊！學校就這麼點車，一下全國幾百位學者要來開會，咱們也是好不容易才調撥過來的！車都是拼湊出來的，這難免有點差別麼！」

　　當然再怎麼差別他也不會派個桑塔納去接京師大學的代表，更別說這次會議還擔負著數學會改選的重任，張教授可是副理事長的熱門人選。

　　呂丘建看了看張教授並沒什麼反應，想來他也不認那人吧？如果張教授不認識的話，那人在數學界的地位估計也就一般，因此呂丘建很快將這件事拋在腦後。

　　「這是您二位的房間！」到了樓層，薛主任遞過兩張房卡，「您二位先看看缺什麼不？有什麼需要的我馬上給您準備好！」

　　「呵呵，挺好的！薛主任和幾位小夥子也進來休息下吧？」張教授打開門掃了一眼說道。

　　「沒有就好！」薛主任連連擺手拒絕了張教授的邀請，「那您先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了，有什麼需要打我電話！」

　　將他們送走，張教授對呂丘建說道，「你也回去休息下吧。記得看看帶的正裝有沒有皺，皺了的話就讓酒店幫忙熨一下，明天要用！還有演講稿也複習下。免得到時候出錯。」

　　「嗯，知道了。」見張教授面帶倦意。呂丘建收起了向他打聽會議相關信息的打算，回到房間檢查了下沒發現西服有什麼問題後拿出了電腦，江城大學對這次會議的準備十分充分，房間裡網絡信號的速度還不錯，呂丘建打開電腦刷起了ARXIV。

　　不知不覺兩個小時過去了，看看電腦右下角的時間，該是吃晚飯的時候了；呂丘建伸了個懶腰，披上外套出門敲響了張教授的房門。

　　「肚子餓了？」張教授打開門笑呵呵的問了一句。看他穿戴妥當的樣子估計也是正準備出門呢！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走吧，樓下餐廳用餐，出示會議邀請函就可以了！」

　　「呦！這不是老張嗎？這可是有兩年沒見到了啊！」剛到餐廳的樓層，一個身寬體胖的男人就驚喜的向張教授這邊走過來，拉著他的手一陣兒搖，「小方、老聶他們幾個早就到了，走，咱哥幾個晚上可得好好喝兩盅去！」

　　「我正說一會兒去大廳看看能找到你不呢！沒想到一出電梯就遇見了！」張教授也是衣服喜出望外的樣子，一邊和他握手一邊將左手伸向呂丘建的方向。「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

　　「你的學生？」那人掃了一眼呂丘建過分年輕的面容。一把摟住張教授的肩膀，「明兒個再介紹好了！以後有什麼好事兒少不了他的，不過現在你還是跟我走吧！」

　　「這位同學，你老師我提溜走了！今晚上你自己安排吧！」說完掀起一陣黑風……哦不是超大表面積物體在狹窄空間內高速運動帶動空氣急速流動所產生的強烈對流，將呂丘建的師父……哦不，是系主任給卷走了！

　　「唉！張教授！」呂丘建剛喊了一句人就走遠了……算了，二師弟和三師弟都不在，我一個人救不回來，還是回我的花果山……哦不。還是去吃飯吧！

　　到了門口出示邀請函進到裡面，只見餐廳裡到處都是人。大廳裡的各個桌子上都坐滿了端著自助餐具用餐的各路學者；掃了一圈並沒有看到張教授，再看看旁邊好像還有幾個包間。大概他們在哪裡用餐吧！

　　江城大學給提供的雖然是自助餐，但伙食還不錯，什麼天上飛的、地上爬的、水裡遊的幾乎都能找到，呂丘建打了滿滿一大盤找了個空位坐下開始吃飯。

　　嗯？怎麼這位這麼年輕？這是和他一桌的學者們共同的想法，幾個互相認識的開始交頭接耳起來，不一會兒的功夫呂丘建敏銳的聽覺就發現了參會人員弟子說、江城大學志願者說、酒店員工子弟說等好幾種猜想，你還真別說雖然只是猜測，可他們的邏輯推理過程還是非常嚴密的，不愧是搞數學的。

　　「吳教授，這兒有位置！」正聽得津津有味的時候，身旁又有人坐下，回頭一看，這不就是簽到處遇到的哪位吳教授嗎？

　　吳教授這時候也發現了他，當下就想端著盤子離開，可是現在正是人多的時候，這個空位還是好不容易找到的，那還有其他空位！於是哼了一聲又重新坐下，眼睛翻到一邊嘴裡自言自語道，「嘿，現在的大會還真是一屆不如一屆了！什麼人都能混進來了！」

　　他還想著呂丘建回話的話他好好羞辱羞辱他以解接車被區別對待之氣，誰知道呂丘建卻像是沒聽到一樣猶自慢悠悠的吃著東西。

　　「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學生！這是隨便一個人就能來的地方嗎？在數學上沒做出點建樹也好意思來蹭吃蹭喝？」見呂丘建不搭理他，他倒是更來勁了！

　　「呵呵，別人不敢說，和吳教授你比起來我覺得我還是有些成績的！」呂丘建冷笑道。

　　「你說什麼？你有本事再說一遍！」吳教授簡直快怒髮衝冠了——假如地中海也沖得起來的話。

　　「好了好了，老吳，和個學生鬧什麼氣！」跟著他一塊來的似乎瞭解他的脾氣，趕緊把他拉到一邊。

　　呂丘建本來還打算問他做出了什麼成就好狠狠地收拾下他，見他被拉走了也沒了繼續追擊的興致，餐具往回收處一放就出去了。

　　吳教授那邊可沒停歇，一直到第二天開會的時候還在嘮嘮叨叨，一直說到各位領導致完詞都不見停下。

　　喝了口水打算繼續和自己的朋友談談如今學生的教育問題，眼角的餘光掃到臺上，嗯？他上去幹嘛？

第159章 最年輕的獲獎者

　　「他也就二十郎當的年紀！毛都還沒長齊呢！別說出成果了，就是把論文擺他面前他看得懂不？我說老劉啊，我這一輩子不敢說著作等身，但論起文章來還是有那麼幾篇的……」吳教授本來滔滔不覺得向友人發洩著自己的不滿，可看到呂丘建站在臺上心裡不由得有些打鼓，於是聲音越來越低，漸漸地聽不見了。

　　「那是那是！現在的年輕人啊！一點都不懂得尊師重教。我現在都還記得老吳你前幾年發表的那篇《非交換幾何、低維拓撲及其在物理中的應用》，絕對的國內一流水平！」老劉渾然沒有發覺他的異樣，猶自說著附和的話，「像昨天那個年輕人，他怕是連什麼叫低維拓撲都不知道吧？老吳你說是吧？……嗯？老吳？怎麼不說話了？」

　　「他怎麼到臺上去了？」吳教授忍不住問道。

　　「誰啊？按照會議流程領導講話講完了不是該頒發華羅庚獎和陳省身獎了嗎？你看，前面那兩位不就是石教授和陸教授，他們倆看來是得了華羅庚獎了！昨天那學生旁邊那位不就是應用數學研究所的鞏所長嗎？他之前得過鐘家慶獎，今年也是陳省身獎的熱門！咦，陳省身獎不是兩個獲獎人嗎？另外一個……」老劉終於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忽的說不出話來，既然和身為獲獎熱門的鞏所長站到一起，那豈不是說這個學生也是……

　　「下面有請華國科學院谷院士和王院士為本屆陳省身獎獲得者，來自數學與系統科學研究院應用數學研究所的鞏所長和來自京師大學的呂丘建頒發第九屆陳省身數學獎！」主持人的聲音更是把他倆炸了個跟頭，吳教授的臉刷的一下紅了。

　　在兩位院士上臺的時候，主持人說著他倆的獲獎理由，「鞏所長率先證明了環空間上加權一階索伯列夫空間的龐加萊不等式，解決了格羅斯於1993年提出的猜想。」說道呂丘建的時候他的語氣變得激昂起來。「呂丘建同學于去年成功破解困擾數學界近百年的龐加萊猜想！並獲得國際數學界的廣泛認可，這是建國以來華國數學界的巨大榮耀……」

　　吳教授此時就像挨了一記耳光一樣，耳朵嗡嗡作響。自己剛還說人家連自己的論文都看不懂，結果現在才發現對方竟然破解了這一世界難題！

　　昨天晚餐的時候可是有不少人看到自己鄙視呂丘建。這事要是傳出去，自己可就沒臉在數學界混了！吳教授感覺把脖子縮了縮，生怕被別人看到。

　　「呵呵，現在也不知道是誰看不懂誰的論文！」不知道從哪個角落傳來這麼一句話，可是明知道對方說的是自己，一向以膽大聞名的吳教授也不敢起來反駁了。

　　他也是研究低維拓撲的，怎麼會不瞭解龐加萊猜想的意義？說實話呂丘建的論文他當初也找出來看過，至於結果麼……呵呵！

　　完了！這下全完了！數學圈就這麼小。八卦傳得飛快，估計不等回去自己看不起呂丘建的消息就會傳到所裡，以後還怎麼在所裡混啊！自己可是前段時間剛拿著呂丘建的論文激勵那些研究生來著！回去後他們會怎麼看自己？

　　且不說吳教授如今心中的悔恨，當呂丘建從王院士手中接過陳省身獎的證書的時候，台下的掌聲如雷鳴般響起。這是對一項偉大數學成就的致敬，是同樣身為華國人的自豪，更是對新一代華國數學人的激勵。

　　「謝謝華國數學會！謝謝王院士！」呂丘建向面前的前輩鞠躬致敬。

　　「呵呵，要不是年紀大了，我都想給你寫傳記了！肯定比我之前的基本精彩！」王院士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呂丘建知道這是對自己成就的肯定，王院士除了在解析數論方面卓有成就之外。還致力於將數學進行通俗解析，讓大眾也能感受到數學的魅力，《華羅庚傳》就是他耗費九年時間完成的作品；現在說要為呂丘建寫傳記。也是勉勵他繼續在數學道路上繼續前行。

　　頒獎的時間不長，合影後呂丘建回到座位上，張教授笑著說道，「這才是第一個，以後還有大把大把的獎等著你去拿，可別驕傲了啊！」

　　「有您監督，我哪敢放鬆啊！」呂丘建隨口開著玩笑，繼續將視線投到臺上；頒獎之後是華羅庚獎的資助單位上臺講話，接著又是這一屆的理事長上臺做工作總結。

　　到這時候呂丘建才明白了為什麼把獎放到會議第一天頒發的原因；一般情況下每次會議的頒獎都被當做壓軸大戲。但這次的情況卻有些特殊，今年剛好是數學會的換屆年。今天下午就要進行換屆選舉。

　　也就是說到明天就是新一屆領導上臺的日子了，而這一期的華羅庚獎和陳省身獎是在這一屆任期內確定的。所以才放到了第一天。

　　下午換屆選舉的時候，呂丘建就跟在張教授後面打醬油；依照華國數學會的慣例，下午開始時先把全體成員分成四組進行小組討論，審議工作報告；由於去年剛在京城舉辦了世界數學家大會，所以對上一屆班子的成績獲得了絕大多數人的讚揚。

　　審議完工作總結，討論了會章修改草案，指出了一些工作不足之處並提出了一些建設性的意見之後，換屆選舉正式開始。

　　這次選舉京師大學大有收穫，不僅張教授順利成為副理事長，連理事長一職也到了京師大學的文教授手裡，就連呂丘建也給掛了個常務理事的名頭；另外和呂丘建同時領獎的哪位鞏所長則成了秘書長。

　　數學會的理事長好像是廳級，我這常務理事怎麼說也該是個處級了吧？雖說目前這個常務理事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但總算是自己正式踏入華國科學圈的第一步，以後說起來這都是資歷啊！以後自己想要獨立掌握某個項目，這都是可以拿來當加分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