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鹹魚翻身的正確姿勢 作者:二寶天使 (連載中)

 
mk2258 2017-3-2 21:47:5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40 570587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0-11 13:23
第1390章 東方玄幻篇(二十五)

    其中之一的個小節,就引動了諸人的共鳴,連最注意他的司馬故文都將心神全部投入,一心一意的聽起了這首陽春白雪在血脈大陸的初奏。

    「嗆……」

    這陽春白雪,果是曲如其命。

    從最為奢華的繁復,演奏到了中段……卻歸為了淡雅。

    如同初露的春陽,如同秋冬的白雪。

    讓聽到此曲之人,腦海之中只見一片茫茫,恍若一支清淡的青色梅花,在一角探出,在無人處……悄然的綻放。

    『啪』

    這是雪落白蕊處的顫抖,更是香染白雪時的意境。

    聽得眾人汗毛直立,沐浴在此種琴音之中,仿佛下一刻,自己也能乘風歸去,飄然飛升了。

    可惜,曲終有一散。

    這個長不過一炷香的節選短曲,在顧崢的手下……隨之落幕。

    那悠遠的琴音,因這第三關特別安置了回音裝置的緣故,跟著就往這皇城內院的深處,繼續的飄蕩遠去……

    讓這群清醒過來的人,恨不得奔跑跟隨,與其相伴久遠。

    大概是太過於震撼,諸人再看操琴的顧崢時,就多了三分的敬佩,三分的重視,三分的欣賞。

    就連最為苛刻的學究派,看向顧崢的眼神也是和顏悅色。

    文道之中最為推崇的文,雅,二字,在此時,被顧崢做到了極致。

    這首陽春白雪,仿佛是為文人墨客們專門准備的曲音。

    讓他們自我欣賞,拉高了文人本事的地位。

    仿佛,他們聽得其中的意境……別說武者了,普通一點的文人,怕也不能達到這其中的格調。

    陽春白雪,不錯!很不錯!

    在等級階級區分的十分明確的大陸,它才是最受歡迎的曲目。

    曲高本就應該和寡,蒼鷹如何遷就家雀?

    「果真雅曲,雅人,我且代表大乾國文道學院,贈與提供此曲的學生顧崢,這把雀鳴琴,並予以你顧家三個國學院的名額。以慶賀神曲的出世!」

    「若是顧家還能找尋到如此境界的曲目,我文道的資源,依然可以多分出來一部分,朝著扶風城顧家傾斜!」

    說這話的是大陸文院駐大乾國文道分院的院長。

    這位文道在大乾國的代理人,可不歸司馬家來管理。

    所以,當這老者說出此番話語之後,連自詡定力過人的司馬故文都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他喏喏了兩下,並沒有說出任何勸阻的話語。

    再看向顧崢的時候,眼中多帶了一分嫉妒。

    國學院啊,不是家族學院,也不是一個國家自己搞的書院。

    而是走在文道之中,由無數個由文成聖之人所組成的發揚文學道路的書院。

    他們扶持寒門,致力於基礎教育,推廣普通人讀書明理,也在同時推廣著教學育人的理念。

    用桃李滿天下來形容毫不誇張,從國學院之中走出來的天才更是數不勝數。

    在數次的大荒暴動的時候,文學院的中流砥柱們都取得了極大的聲譽。

    他們是真正的用浩然正氣,維護一方安寧的英雄。

    三個入學名額代表了什麼?

    司馬家最有文采的司馬故文,到了現在還沒有獲得文學院的資格。

    所以,在顧崢拜謝,灑然下台了之後,一旁的老者略帶疑惑的問好友為何這般的大方?

    豎著耳朵偷聽的司馬故文就聽到了讓他吐血的回答。

    「我看這個名為顧崢的少年,身上只穿大陸從文的學子們統一配發的青衫。」

    「足底下的一雙黑靴,邊沿處都是毛刺兒,渾身上下質樸無華,一看就是家境貧寒的出身。」

    「雖然他出自於扶風城的顧氏,身上卻不見半分世家子弟的驕矜之氣,禮儀得當,文采風流,是一個質樸的好孩子。」

    「這樣的本事,卻名聲不顯,出自大族,卻簡樸可靠。」

    「可見在家中是一個不受寵的,而我國學院最喜歡的就是這種踏實的學生。」

    「這樣的好苗子,他家中的人舍不得投資,我們國學院舍得!」

    「可是?」一旁的老者又有了第二個疑問:「這小子已經有武王境界了啊?」

    國學院分院院長:……

    「這個,哦,我知道了!正因為不重視,所以才讓他一個武王如此的寒酸。」

    「可憐啊,才十五歲,就修煉到了武王境界,他們還舍得如此苛刻,真不容易啊!」

    編,你接著為自己找補吧。

    一旁的幾位老者距離李老頭稍微遠了三分。

    人家喜愛英才,舍得下本,自己又何必做那等惡人呢?

    至於拿到了切實的好處的顧崢,在剛剛下得台來的時候,就被那通過了第三關的三十個人給緊緊的圍在了中間。

    「上邊的人怎麼說?」

    顧崢笑了:「幸不辱命,五國驕子,此關認輸!」

    在顧崢話音落下之後,幾十個人之中就爆發了驚天的歡呼。

    多虧了顧崢挺身而出,挫敵之威風,而他們也可借著這少年的東風對外宣揚此關大比的結果。

    他們這些通過了第三關的學子,無論能否走到最後,只要從這五國大比之中走出,自就有了與其相符的談資。

    他們也可以說一句,是在第三關碾壓了五國英豪的人物了。

    一時間,過關的欣喜就被放到了最大,這三十個人如同打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勝仗一般,抬頭挺胸,邁過了像征著過關的大門門檻。

    再來新地,原本那寬闊的場地陡然間就狹窄了起來。

    這第二關仿佛是幾道關卡之中的內殿長廊一般,上頂鏤空,遮以棚幔,下地鋪毯,置以櫃案。

    高高的櫃案上幾張方形紙張,普通筆墨,就好像第一關的文章一般,讓應考的人一眼就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是數!」

    一人脫口而出,下一刻魚貫而出的僕役們雙手端出來的東西就證實了大家的猜想。

    那是一把把的朱木算盤,由精鐵做骨,串結而成,行走之間如同玉佩敲擊一般,叮咚作響,聽到耳中,只覺清爽宜人,毫無銅臭之感。

    這算盤只是第一步,接踵而至的是一本本卷著邊兒的賬本。

    這是一些大家族或是戶部淘汰下來的舊賬,用來考察這群學生的數術,是最相得益彰的。

    見到於此,大家明白了,這一關的精髓,那就是沒有取巧,擼胳膊就算是干啊!

    待到眾人翻開那書封都不同的賬冊了之後,才明白基礎計算也只不過是小意思罷了。

    因為在這賬本的第一頁竟然還有幾張留白,上邊用不同的字體謄抄了幾道在這個世界的人看來很有難度的數學題目。

    其中包羅萬像,社會民生,土地丈量,賦稅薪酬,都涵蓋在這幾張紙上,讓某些數術薄弱的學子只看了一眼就頭暈目眩,竟是一下子就栽倒在了櫃案之上,眩暈了過去。

    「二排三號,淘汰。」

    這可能是這一關被淘汰的最快的學子了。

    那個負責監考的老師,看起來並不是一個單純的文人,他的眼神精明,打扮干練,面容和善卻未曾見半分的真誠。

    說他是一個學院的先生,還不如說他是一個大商號的掌櫃的來的恰當。

    自然這個插曲讓原本就沒底兒的學生就更加緊張了。

    而這位先生唯恐氣氛不夠,竟然還揮手讓場外的評測書記官給端來了一個十分精確的計時沙漏,鐺啷啷,擺放在了條形長廊的正中央。

    『刷拉拉』

    沙漏行走的速度不慢,諸學子擔心的事情終於成為了現實。

    「沙漏之中的金沙走盡時,考試結束,依然是紅黑兩榜單的區分,上紅榜者就能走到最後一關,至於黑榜?那只能說一句抱歉了。」

    這一下,大家就更緊張了。

    幾個心理素質比較勉強的學子,頭上立馬就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汗珠。

    在這種情況之下,只有兩個人表現的游刃有余。

    一個自然是顧崢,攜帶另外一個世界的多年積累,被高考,科舉連番摧殘也不曾倒下,這區區的賬本清算,數術試題自然不在話下。

    而另外一個,自然是馬上就要成為顧崢的長期飯票,本就是大上巨富之家的葉良辰了。

    這位比顧崢還要適應算盤的少東家,在這一刻迸發出了獨屬於自己的風采。

    前幾關的險像環生,都是他靠著重生的經驗堆砌出來勉強過關的。

    但是這一關,他無需憑借任何人的幫助,無需借鑒重生多年的經驗,只憑借葉良辰他本身就足可以輕松的應對。

    在血脈大陸之中,商人的地位可是著實不低。

    商人有家族,有專營,有商號,有聯盟,甚至是佣兵與馬幫。

    一個富商大豪,實力之強堪比一國頂尖的氏族。

    他們專注財富,更專注實力的擴張。

    這些賬本對於葉良辰來說,是牙牙學語時玩耍的玩具,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也是他以紈绔之身接掌葉家財富的真正所在。

    若錢亦有道,葉良辰當為其中的天驕。

    在此時,縱是顧崢宛若驕陽,也掩蓋不了葉良辰身上的元寶金氣!

    閃瞎你們這群窮人的狗眼。

    這位明明穿著紅梅鬧雪圖的雅袍的男子,在算賬的時候,愣是冒出了渾身的金光。

    站在前方監考的老師,恍然間還以為見到了他的恩師,出身於青龍帝國首富之家的嫡系子弟。

    那對於賬本的執著,以及對於數術的喜愛,就如同這位學子一般,由心而發。

    這樣真好。

    作為一個士族來說,數是掌管家族或是一方為官所必須掌握的。

    若是有能之人,打下一城之地,這其中所涉及到的與數有關系的方面就更加的多了。

    豐年囤積防災,荒年開倉賑濟,積多少和放多少必須要根據百姓的需求進行計算,否則難免會出現寅吃卯糧之事。

    而這些都需要精通於數!

    人才啊,若他順利成長,將成為一地巨擘!

    不過,還是要看一下最後的結果。

    有些人天生就是最佳的偽裝者,也許這種氣勢全都是裝出來的呢?

    想到這裡,第二關的監考先生就打了一個冷顫,將心思放在了一旁抓耳撓腮的幾個人的身上,微微搖頭,連嘆息的功夫都懶得費,轉而抄手閉目養神了起來。

    『刷拉拉……』

    「如此大的計算量!」顧崢的手下不敢停歇,驗算用到的草紙都多達了八張。

    再加上一旁還有一個真正的數學天才的壓迫,他是一刻也不得停歇。

    待到他將所有的數據謄抄在答卷紙上,細細的復查了三遍,才敢長出一口氣,觀察一下周圍的情況。

    這抬頭一瞧,可了不得了,正對上了葉良辰那欽佩的都要發亮的小眼睛了。

    「顧小兄弟,不,顧兄弟,你真是我輩之楷模,五國青年一代之中的第一人啊。」

    「以後誰要是再在我眼前說哪哪又出了一個天才,某某的文采風流,我一定上去給對方一個大嘴巴子!」

    「那他們是沒見到我兄弟的風采。」

    「我原以為,你文章立意深遠,造句謹慎,言之有物,也就罷了,誰成想你是文成武就,射樂風流啊。」

    「這第二關總應該不成了吧,像是你這種能夠彈奏陽春白雪之人,又如何習慣於我們這種繁復的金錢勾當,那都是弄財小道,不是你這種氣勢如虹,前程遠大的人應該做的事兒啊。」

    「誰成想,我真的錯了,還是大錯特錯,真正的天才就跟顧崢兄弟說的那樣,無一不精,無一不曉,上馬殺敵,下馬作詩,進賬房算賬,哪是做嘛……嘛都成啊。」

    「全才,全才,敬佩,敬佩!」

    「從今往後,我葉良辰也不管自己痴長你三歲的事情了,我就認你做個大哥,我願送大哥扶搖直上,為大哥兩肋插刀!」

    「不管小弟我五關之事是否順利達成,只要我葉良辰沒有身消道死,必定為顧崢大哥效犬馬之勞!」

    「不知道顧大哥意下如何?」

    好!果然是好手段,好臉皮!

    只有這樣的人才能發大財,賺大錢,行大事。

    我若是不答應才是真正的二傻子呢。

    就著杆兒往上爬的顧崢啪啪就拍了葉良辰的肩膀兩下,他用這輩子最真摯的眼神看著對方道:「好兄弟,不用那麼客氣,待到你實現初衷,你我歃血為盟,結拜兄弟。」

    「我做不做大哥無所謂,只要葉哥你能滿足我一個要求就成!」

    好啊,果真是人種龍鳳,聽到與此的葉良辰感動極了,他急切的詢問到:「哦,不知道顧大哥有什麼要求?」

    顧崢按耐激動,忐忑回應到:「只要葉大哥供應我吃飽,吃好,即可!」

    聽到這裡的葉良辰:……賺了。

    一旁偷聽兩人是不是串題的導師,則是眨眨眼睛,繼續他的假寐。

    「哈哈哈,這有何難!」

    葉良辰因為這種小小的要求先是一愣,在反應過來了之後,就對顧崢更加熱情了三分。

    當他打算好好的與對方談一談自己的人生理想的時候,刷刷……那紛落之音不斷的沙漏卻在此刻徹底的停止了計時。

    「好了!」閉著眼睛的監場導師一下子就從座位上起身,打斷了那兩個他徹底忽視掉的還在繼續聯絡感情的學子,更是終止了場內所有學生的繼續答題。

    「放筆!一側助理書記官,收取試卷,封存編號,送交場外閱卷老師!」

    「場內的學子可以趁這個機會,修整自身,現在考程過半,五關奪魁大比的主辦方大乾國司馬皇室為前來挑戰的學子們提供免費的飯食與飲用水。」

    「如有對此不適的學子,可以花費一定的錢資選取菜單上的菜品,來滿足你們的需求。」

    「至此,解散,可在長廊範圍內自由活動!」

    說完這話,第二關的監考官則甩了甩袖袍,用動作指揮那些早就等在一旁的助理官員們將考卷依次的收取起來,又魚貫而出的走進了長廊最前端的一間敞門的大廳之中。

    當中有八名閱卷的專業人員,負責計分以及成績的錄入。

    在學子們可以休息的時候,他們是享受不到這種待遇的。

    『刷刷刷』

    這一關的監考官動作干脆利落,不過片刻,考場之中就只剩下諸位學子了。

    而那些負責比賽內務的僕役們則是為場內的人帶來了份例供給的食物,每人一個同等的餐盒,最底下還附帶了一張可以點餐的單子。

    「天呢,終於可以松快一會了!」

    緊繃了這麼長時間,一環扣著一環的考試廝殺,早已經讓這群年輕人們進入到了一個精神與生理的臨界點。

    在見到了這些食盒之後,他們知道,終於到了休息的時候了,一個個的毫無形像可言,癱倒在地上,連手指頭都抬不起來了。

    這其中只有顧崢不同,因為與疲憊相比,飢餓更加可怕。

    他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面前的食盒,在開啟蓋子的那一瞬間,他的臉上一般是欣喜,一半是沮喪。

    喜是因為食盒之中的飯食果真美味,悲是因為這其中的分量著實不多。

    這能夠他顧崢吃的嗎?!

    摳逼司馬家,早晚滅了你們!

    說實話,顧崢還真是冤枉了司馬皇族了。

    沒看一旁的葉良辰將其中的食物依次的擺出來,都快將桌子給擺滿了嗎。

    ……

    ……

    有許多讀者說,章節屏蔽了,我就開了一個微博小號「起點的二寶天使」把屏蔽的章節發了上去。

    還有,這篇文章還有幾個故事就要收尾結局了,你們想要看哪個故事的番外,跟我說一下,我單獨寫番外,發上去。

    大家都懂的吧,嘿嘿??

    (本章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0-12 10:33
第1391章 東方玄幻篇(二十六)

    「哎呀,這種伙食哪裡還需要單點呢?」

    「蘊含氣力的血晶稻米飯,配上算得上黃品一級的長吻燒乳豬,這裡還有一碗味道絕佳的甄翠煲湯,吃上一口,前面消耗的精氣神全都給補充完畢了,在我們葉家平日間也就這般的吃法了。」

    「那奇珍異獸不好得,若是日日如此,一個氣血強大,體魄強壯的小天才還是培養出來的。」

    見多識廣的葉良辰將這一食盒的飯食所用的食材全都給說了一個明白。

    當中一起進食的家境普通的學子們臉上也跟著浮現出了驚詫艷羨的表情。

    但只有顧崢一個人哭喪著臉,他從小到大之……所以家中會如此的窮,那是因為……他的父親就是按照這種進食標准給他准備的食物的。

    而現在他面前的食盒,這僅僅只有的一海碗,所有食物加起來不過一斤半的量,卻是連他的胃底兒都無法填滿的。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不是還可以點餐嗎?

    『咕嚕嚕』

    顧崢的肚皮發出來震天的轟鳴,在一旁葉良辰善意的微笑之中……他端起了手邊的飯碗。

    然後,讓葉良辰永生難忘的一幕就正式上演了。

    旁人吃飯,用筷子夾,顧崢吃飯用碗往嘴中倒,他手中的筷子主要的作用就是扒拉。

    『刷拉』

    一口如同飯團大小的米飯就扒拉進了顧崢的嘴中。

    『啪嗒』

    一塊肥瘦相間的碩大的五花也跟著進入。

    『吧唧吧唧』

    兩三次的咀嚼,那鼓起來的腮幫子就跟著癟了下去,接下來就是顧崢如同風速一般的重復著這種動作與行為了。

    看得葉良辰是一口沒吃,全程瞪著眼睛只顧得驚訝了。

    「哎呀,吃完了!」

    連湯底兒都不曾剩下的顧崢,吃完食盒之中的食材只用了短短的三分鐘。

    而他那體態勻稱的身軀,塞下了如此多的飯竟然沒有發生任何的改變。

    「這個,葉大哥,我怕是沒吃飽,你看,這個……」

    浮現出羞赧表情的顧崢,從他娘的舊荷包之中一通兒的摳搜,在只摳出十枚銅板兒之後,就放棄了掙扎,朝著場中說好了要罩著他吃一輩子飯的小弟的方向看了過去。

    這眼神是如此的飢渴,看得葉良辰就是一個哆嗦,從自家大哥能吃的狀況之中回轉了過來。

    「哎呀,大哥不夠吃?來來來,小弟這就給你叫飯菜。」

    「點餐!」

    拿著食譜的葉良辰就這麼一招手,在場邊伺候的僕役就垂著手站在了他的身旁。

    「那個什麼,奔牛牛乳饅頭,二兩一個,一個三百錢,兄弟你來十個可夠否?」

    當葉良辰抬起眼皮等待顧崢的反饋的時候,就看到那個眼睛已經發綠的顧崢,十分堅定的搖了搖頭,朝著他比出了一個巴掌。

    「顧弟弟,你是說五十個?」

    在看到顧崢點了點頭之後,葉良辰就倒抽了一口冷氣,這光吃饅頭就要十斤,紋銀十五兩。

    那還要不要配菜呢?

    拿著菜單的葉良辰就試探的問道:「光吃饅頭是不是有些干?這當中還配了五谷小米粥,兄弟可來幾碗順順?」

    「一碗米粥也是二兩重,只需100錢,顧兄弟來多少?」

    「五碗夠不夠?」

    顧崢想了一想,五個饅頭一碗粥,這事兒要翻倍。

    於是他搖了搖頭,就朝著葉良辰又比出來了一個巴掌。

    大概真的是心有靈犀,葉良辰又倒抽了一口氣:「十碗?好的,好的,這就是二斤粥飯,一兩紋銀。」

    「那顧兄弟光吃這沒味的也不成啊,不如來點配菜。」

    「這就不用顧兄弟囑咐了,我已經大概有了數,鹵牛肉五斤,大拌菜三斤,可否?」

    這可就是二十斤的食物,三十兩雪花銀了。

    大概是葉良辰真的適應了顧崢的飯量,而三十兩銀對於葉良辰的荷包來說也實在是無足輕重。

    這點餐的事兒就這麼愉快的定下了。

    只有當那食物被一批批的送上來的時候,這位自以為能夠鎮定的葉姓小伙子,才破了功。

    實在是太多了,擺在顧崢的面前,就如同大集流水席一般的震撼。

    坐在顧崢周圍的學子們,眼瞅著這位處處都拔得頭籌的少年,在吃方面的獨領風騷。

    若一開始還有著僥幸的心裡認為自己總有某方面能夠勝得此人,在看到了顧崢的飯量之後,就徹底的熄了心思。

    這孩子多不容易啊,如此能吃,還平安長大了,這得付出多大的代價,他們又如何嫉妒的起來呢?

    說是嫉妒,還不如說是同情呢!

    當然了,直面顧崢吃飯的這群學子們因為有心理鋪墊的緣故表現的還算是鎮定,但是就在他們頭頂的高台之上的人,俯視下去,看到食物的海洋的五國精英們的表現可就震撼的多了。

    幾個年輕一些的學子,自己的飯食都顧不得吃了,全都扒在台邊兒的柵欄旁,探著頭的看著顧崢把這些食物往嘴巴之中倒呢。

    「我去!太能吃了!我聽扶風城出來的顧家人爆料,顧崢在他們家有個外號,叫做大飯桶!」

    「對對,剛才李院長不是還說他在家族之中受到苛責了嗎?穿衣打扮都與貧寒舉子一般。」

    「我估摸著就是因為顧崢太能吃了,把他們家給吃窮的!」

    同學,你真相了。

    ……

    台上台下大家議論紛紛,站在食物圈內的顧崢卻是不為外物所擾,吃的那叫一個專心致志。

    在葉良辰以為二十斤的食物足夠多的時候,顧崢已經狂掃全境,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繼續盯著他剛認的小弟。

    在葉良辰認為第二輪應該差不多的時候,顧崢卻已經開始點第三輪了。

    這一頓飯,旁人用一炷香的時間,顧崢也用了一炷香。

    只不過別人吃了二斤的糧,他卻是吃了足足六十八斤而已。

    龐大氣血之力,蘊含著豐富能量的植物精華,被顧崢吞入肚子之中,以極快的速度轉化成為了自身的氣血能量。

    在如此酣暢淋漓的吃的過程之中,他身上的氣勢也在以不可查的微弱反應不停的朝上升騰著。

    當顧崢將飯碗之中的最後一粒米給吃入腹中,啪,碩大的海碗放在案前之時,他身上的氣卻在這個時候,陡然一騰!

    啪,突破了。

    顧崢入武王境第二天,厚積薄發,輔佐食物精華能量,突破至了武王二階段。

    且氣息綿長,後勁兒十足,若這幾日飯食得當,氣血充盈,那麼再突破至第三階,也沒有什麼意料之外了。

    在感受到了這種氣息之時,別說是高台上的學生們了,就是老師以及各國的王族們那也是紛紛的站起了身量。

    「奇妙啊,真是奇妙,這是不是就是心境通達,自然隨心之後的天然升級?」

    「看文物相輔相成不是白說的話語,最起碼在突破境界,參悟武學的時候,有著極其大的作用。」

    「習文之人再修煉武道,總是事半功倍,哈哈哈,真是奇才!」

    幾個愛財如命的先生,恨不得高喝一曲。

    顧崢只要十年不死,這大陸又要出一個領軍人物了。

    嗝!

    台下的顧崢應景的打了一個飽嗝,表情還相當的無辜茫然,他看著一地的空碗,轉頭找他剛認的大哥求證:「我這是突破了?」

    「對!」葉良辰十分激動的點了點頭:「是的,吃了一百多兩紋銀,立馬就突破了一階。」

    「大兄弟,還能吃不?再來一百兩的?」

    前一秒鐘的葉良辰還在為顧崢吃得多而心疼自己的投資問題,後一秒鐘這種擔憂就全部存在了。

    笑話,他葉良辰只需要話一百兩就能讓一個武王升上一個小階段,雖然是最不值錢的一階升二階,但是這可是武王啊。

    旁人水磨的功夫也需要三個月半年的,而顧崢只需要一天,大概因為是占了底蘊雄厚的關系,但這其中也是他葉良辰的貢獻啊。

    於是,這位最會賺錢的兄弟激動了,但是捂著肚子感受了一把胃部空檔的顧崢卻是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不行,已經七分飽了,不能再吃下去了。」

    「葉大哥,咱們已經走到了這倒數第二關了,難道你沒有發現其中的規律嗎?」

    「若是我猜測的不錯,這最後一關,怕是不能吃的太多了啊。」

    「難道說?」葉良辰也想明白了顧崢想要說的話語,在他瞪大了眼睛剛要說出答案的時候,他的背後那像征著評判之地的大廳的門就被從裡到外,吱嘎嘎的推了開來。

    這一關的監考官從中走出,朝著長廊一側的僕役們揮揮手,就結束了大家自由活動的時間。

    「撤盤,清理,等待掛紅黑榜單。」

    「失禮者隨僕役從長廊一側退出,成功的人跟在我身後,咱們進入最後一場。」

    「現在,你們可以去看看自己的成績了,不過我可以負責任的跟大家說一句。」

    「除了他,還有他之外的人,我十分負責任的說一句,你們都有必要好好的學學數術了,若是有朝一日有家業讓你們繼承的話,大概還沒等到你們成功,你的家族也會被你們這種水平的人給搞到破產了。」

    這話說得,跟在座的都是垃圾……一樣的嚴重了。

    雖然,大家對這次的考題十分的沒有把握,但是年輕人不服輸的心氣兒都還是有的。

    這近二十多個人齊刷刷的站在長廊的牆邊看著僕役們刷漿糊,粘榜單。

    在看到紅黑兩色的榜單之中的人數竟然是五五開的時候,場內外就發出了一陣哀鳴。

    「天呢,如此的嚴苛!」

    這一次的數術考試,及格線壓根不是前面的對半就能及格那麼的簡單。

    在這一場考試之中,必須要十題目對上六七才能判做是過關。

    這也是半數學子被淘汰的最直觀的原因。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六十五分的標准線,在六十分上下浮動的就有八人。

    因一兩分惜敗淘汰,讓顧崢不自覺的就想到了更為殘酷的高考。

    這種近在咫尺的感覺實在是難過。

    連心理強大的學子們,也紅了眼眶。

    他們做不出趟地打滾耍賴的舉動,卻可以為自己今日的失敗而悲鳴。

    但是這鳴叫的內容卻不是自己的冤屈,而是為剩下的那十二個人加油鼓勁。

    行走到這個地步,這個關卡,就算是先前不熟悉的人,也因為並肩作戰與一飯之時,混熟交往在了一起。

    惺惺相惜有之,互不服輸亦然。

    在他們退出之時,還有戰友再繼續前行,這就足夠了。

    而他們所能做的也只剩這麼多了。

    「顧崢,所有人之中我最佩你,五關必過,為我們這群挑戰的學子們贏得震動五國的名聲啊!」

    「加油,顧崢,你是我輩之楷模,要讓五國舉子知道,民間白身藏龍臥虎,官學文職,不過爾爾!」

    「紅榜第一,全部滿分的數術,我從未敬佩過任何人,卻不得不對你說一句,我服了!」

    「你可與大金國葉家葉良辰比個旗鼓相當,顧崢當乃現世人傑!」

    「所以,我們的願望就靠你了!挑翻五國,為寒門子弟爭光!」

    「靠你了!」

    「靠你了!」

    大家喊著口號,最後整齊劃一,氣勢衝天,不顯半分柔弱。

    讓顧崢對於這個世界的文道,又有了新的感悟與認識。

    一種情感由內而外蓬勃而出,顧崢氣勢勃發,朝著那群即將離開的人脫口而出:「好!必不負眾望!」

    這一聲響徹廣場,讓邁出大門的學子們熱淚盈眶。

    顧崢雖是領袖更是寄托,有一個人帶著他們的希望走到最後,就仿佛自己也站在那裡,完成了所想一般。

    真好!他們還年輕,明年再來。

    總有一日,他們也會成為領袖!

    話音落下,己方的人是激動了,台上的可是爆豆了。

    「狂妄!」

    「豎子!」

    只不過這幾句反駁稍顯無力,幾聲唾罵略有微弱。

    大多數見識了顧崢的學識之人,卻是眉頭緊鎖,閉口不言。

    這是大敵,口舌之爭有何用處?

    還不如養精蓄銳,等待他走到各位的面前,再一爭高低吧。

    有涵養的學子們巍然不動,但是這其中的貴族派,尤其是其中被默認的這一代的文壇領袖司馬故文如何能坐的住?

    他低垂下眼睛,假借讓僕役添茶的空檔在這位小童的旁邊低語了幾句,再到茶被送回來時托盤上一個用水漬化成的『成』的字眼了之後,司馬故文的臉上就露出了輕松坦然的表情。

    他仿佛感念這個僕役年紀輕輕就要端茶遞水的辛苦,十分主動的將茶杯從托盤之中端了出來,而他的手指在此時卻是對著這水成的字跡上一抹,就將這十分簡單的消息傳遞給清除的一干二淨。

    坐在司馬故文身旁的諸葛衛鴻大蜀國的皇室一族,平日間隨與這個虛偽的小子不怎麼對付,但是在利益一致的時候,卻依然略帶嘲諷的開口提醒:「不要跟我說你對自己的學識頗有自信。」

    「連我諸葛衛鴻都不敢保證能夠壓服這個名為顧崢的少年一頭,你司馬故文?還是要再等等的。」

    「笑?竟然還笑的出來,我看這次五關奪魁,被打穿,這顧崢來到你我的面前之時,你還能笑的出來。」

    被自己的老對頭如此嘲諷,司馬故文依然是一派清明,他輕抿了一口手中的清茶,看著瀾山之巔的青霧茶葉在水旋兒之中起起伏伏,口中的話語也如同這口茶一般的清寧安靜:「那他先要走的到我們面前,其余的再說。」

    說完,這位比諸葛衛鴻可能裝逼的小子就閉目放杯,徹底的絕了諸葛衛鴻繼續聊下去打探這句話的深意的可能。

    「哼!裝模作樣!」

    「我且看你的畫皮被人撕下!」

    這狠話放的沒有意義,他怎麼可能給顧崢一丁點的機會?

    所有人都知道最後一關到底是什麼,連底下的那群挑戰者們也應該是猜到了吧。

    『吱嘎嘎』

    司馬故文的視線放在了大門後那一片廣闊的草原林場。

    這是一個只有方圓幾裡地的小型的狩獵場地。

    四周都用特殊的材質隔絕起來,當中密林植被繁茂生長,還有管理林園的護衛定期的往當中投擲一些鹿羊兔雞,充當獵物。

    算的上是大乾國權貴子弟平日間隨便耍耍的狩獵場了。

    可以熟悉弓馬,有所獲獵,若是運氣好,還能將入場的票卷錢給掙出來,十分的有趣。

    這些學子們的最後一關,就在這個狩獵場之中進行。

    一旁可以租賃的馬棚對剩下的十二人全部開放。

    當中馬匹,馬具,弓箭,都自己挑選穿著,待到收拾妥當,就以這狩獵場最基礎合格值來計算過關與否。

    在這裡狩獵兩個時辰,就要回歸。

    馬圈的另外一側,有一專門的計量儀器,可以為大家的收獲稱重。

    為了體現個人的優秀程度,還根據不同的獵獲斤兩,分出了及格,優秀幾個不同的標准。

    而這個標准,就是這群學子最後一關的標准了。

    要達到良,兩百斤的獵物。

    聽起來很少是不是?

    那是因為你們將這個狩獵場之中的獵物與咱們平時吃的豬羊牛給混為一談了。

    (本章完)


本帖最後由 小雲雲530929 於 2018-10-12 10:34 編輯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0-13 10:25
   第1392章 東方玄幻篇(二十七)(大章含加更)

    在血脈大陸這個以獸為主的世界之中,怎麼可能出現現實世界之中那麼孱弱的獸類呢?

    這些野獸雖然被人類抓來,供以驅使,但是被扔進狩獵場之中的獸類大半都是不會被人類給馴化的種族。

    所以它們的使命只剩下了被獵殺,偶有幾個稍微珍貴點的,也因為沒有到單獨出售的等級,而被棄之如敝履。

    這兩百斤的獵物,不是那麼好獵的。

    而跨過了最後一關的大門的學子們,真的被眼前的景像給驚呆了。

    他們曾經想過許多種最後一關的場景,卻從不曾想過自己所要面對的是如此壯闊的林園。

    待到他們依次走進了林園馬場的時候,看著一匹匹未曾帶撅頭,馬鞍的駿馬在寬闊的草場之中奔騰,那種最開始的驚訝就變成了驚恐。

    「竟然是冬青馬!冬青馬啊!!」

    無怪這群學子們都扯嗓子喊上了。

    這冬青馬的威名,簡直可以響徹五國了。

    平日間普通人是買不起馬匹的,就算是世家大族,圈養了幾匹馬兒,那也是為了緊急時刻的奔襲准備。

    而且那些馬兒都是大家都知曉的黃風馬,雖然快如閃電,不好抓捕,但是從小訓熟了之後,它們對於人類的依賴性還是很高的。

    至於這冬青馬呢,卻只在大家的口口相傳或者是運氣好的偶然一撇之中才能見到了。

    因為能夠騎這種馬的人,首先要讓冬青馬真正的心悅臣服才可。

    黃風馬乃是黃品三階的異獸。這冬青馬卻是玄品一階的魔獸。

    這獸族的品階劃分可不是人族這般的多層次。

    天地玄黃,四大階段,依然每層九級的區分,卻比武者的境界要少的多得多。

    玄品一階,非武師級別的武者無法降服。

    看到這種馬兒之後,這群相比較而言十分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學子們也只剩下苦笑了。

    他們攤開自己並沒有多少傷痕的手掌,第一次對自己選擇的單修文道的做法產生了質疑。

    大敵當前,國破家亡之際,他們這些文人能力挽狂瀾為國為民嗎?

    他們連一匹馬都降服不了。

    就在大家站在馬圈的四周因為馬兒的品種而躊躇不前的時候,顧崢卻是目光灼灼,扒著馬圈露出了貪婪之色。

    「四蹄生風,可日行三千裡無豫,肩背筋實,可駝萬斤無憂。」

    「口中獠牙交錯,食肉,食雜,可撕裂虎豹豺狼!」

    「奔騰時,口鼻生煙,口吐黃風,可迷惑敵人與左右。」

    「真是好馬啊,好馬!!」

    「配上此等好馬,何種獵物狩獵不得?」

    「哎!我去,顧崢不要衝動!!」葉良辰看到顧崢已經開始扒著柵欄打算翻過去的時候,就一把抓住了對方的褲腰帶,略帶焦急的指著馬圈之內,大聲的提醒道:「難道你沒發現什麼不對嗎?」

    顧崢順著葉良辰的手指一瞧,只看到這群清風馬在草場之中列隊奔騰。

    它們好像緊緊的跟在一頭馬的身後?

    眯起眼睛的顧崢定睛一瞧,他的眼睛就立馬瞪得溜圓了。

    那是冬青馬的頭馬,此時卻是雙眼通紅,頭頂一微凸鼓包,口鼻噴煙,焦躁不已。

    它仿佛是要進階,卻差了一口氣,帶著這一群冬青馬,漫無目的的在草場之上狂奔,看這狀態,不到進階不會罷休。

    進階是好事兒啊,看體表狀態這冬青馬要朝著龍青馬這更高一等的血脈進化了。

    但是它進化的時間卻實在是太差了,正好趕到顧崢他們需要使用馬匹的時候。

    要知道一個族群的頭馬進化,周圍的馬兒不管年邁或是稚齡,都要參與到守護頭馬的工作中去。

    這也是這群馬兒為何會跟在頭馬的身後,努力的去形成合圍之勢的原因。

    一匹馬的血脈進化了,是一個族群的幸事兒,頭馬再留下的子嗣,體內就會擁有龍青馬這般強大的血脈了。

    這個族群不出十年,半數的小崽子一出生就是龍青馬,起點高了,族群更安全了,繁衍交配的對像就能找到更高級別的族群了。

    長此以往,馬群擴張,領地龐大,可做一方霸主,自由馳騁,豈不美哉。

    物競天擇本就應該如此。

    可是它們跑的歡快了,誰又讓那群圍觀的舉子們騎呢?

    沒有馬匹,他們又如何狩獵?

    豈不是說,這十二個人還不曾比試,就全部失敗了?

    要知道這五國奪魁大比可不會因為場中狀況就延期舉行,五國使團事情眾多,誰會為了區區十二個人耽擱幾天的時日呢?

    氣運之說本就在血脈大陸之中盛行,既然沒有這個命,那就活該承受應有的後果。

    無論你如何多的解釋,在強者的面前,大家只看最終的結果。

    坤元大陸上想要揚名?

    不是那麼簡單的。

    看著遙遠的馬場上頭馬那肆意飛奔的身形,司馬故文笑了。

    他只不過給這匹有希望進化血脈的頭馬送去了一塊精純的龍青馬的精髓罷了。

    能不能成功,還看對方的造化,但是對於顧崢這些人,他司馬故文也只能搖頭抱歉了啊。

    這種情況,不單單他司馬故文看到了,高台上所有的人都看到了。

    「哎,」諸葛衛鴻免不了幸災樂禍,看司馬故文那張偽善的臉也順眼了三分:「還以為這一次要來一場龍爭虎鬥,我諸葛家多智近妖的名聲就要被我給敗壞沒了。」

    「誰成想,老天爺給臉,那大敵將近,臨門一腳卻抽了筋兒,哈哈哈哈,痛快啊痛快,我等天之驕子,活的就是比旁人累,若是誰都能上來抽兩巴掌臉面,豈不是要被屈死了!」

    這狂放派得意的時候也不知道收斂,讓那些對於顧崢有著莫大的好印像的老先生們看著這樣的諸葛衛鴻是連連的搖頭。

    諸葛家的神經病歷年不斷,今年的這個諸葛衛鴻看起來只是狂放了一些,誰成想還是個瘋的。

    只可惜了底下的少年了,一生所學不得揚名,罷了,十五歲而已,這是年輕人應受的磨練。

    台上的惋惜已經落幕,台下的比賽卻不能停歇。

    站在馬場外邊的監考導師在看清楚情況了之後,卻沒有半分的留情,啪啪啪,三聲擊掌,讓一旁的僕役端來了一個案幾。

    上邊一小型沙漏,一大盤香案。

    沙漏取的是挑選安置馬匹的時間,而香案之中則是在沙漏走完之時,再點燃的狩獵計時的香燭。

    「從此刻起,挑選適宜馬兒,穿戴一旁裝備,若快,沙漏不曾走完,那是你們爭取的,若慢那就耗費狩獵的時間。」

    「我這裡的計時器可不會等待,無論發生了什麼,從即刻起,這倒數第一關也是最後一關的測驗卻絕對不會停下的。」

    「那麼聽我的口令,就從現在開始吧。」

    這位真是做到了行令禁止,他的開始剛說完,一旁一位身材高大的衛護就將沙漏擺放了上去。

    當中的細沙沙沙作響,開始走個不停,卻讓周圍的一眾學子們只剩下了絕望一種感覺了。

    還挑選合適的馬匹,他們能抓到馬的毛都算是走了大運了。

    刷刷刷,依然是一片安靜,沒有一個人有任何的動作,大家就這樣僵持在了這個場景之中,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就等著一個冤大頭出去,給他們做一個錯誤的示範了。

    然後,在眾人詫異的小眼神之中,冤大頭出現了。

    「不是,顧大弟,你干嘛去!」

    刺啦,顧崢那並不算結實的衣袍就被緊張的葉良辰給撕了一個口子,可就算是這樣,也沒阻止的了顧崢接下來的動作。

    他竟是一個翻身,翻了進去,貼著柵欄的邊緣,開始朝著奔馬的內場開始溜去。

    然後……速度就越來越快。

    一開始是試探性的挪動,到了現在已經變成了一溜小跑,周圍幾匹老弱的馬匹警惕的盯著他的動作,在感受不到惡意了之後,反倒是它們被對方給忽略了過去。

    看得場邊的葉良辰那是懊惱不已,對著馬場之中的顧崢就大喊了起來。

    「那不是馬嗎?你都錯過了什麼?」

    「明明都單獨的隔開了,距離的那麼近,你憑借著身手還不能快速的按住,趕緊的帶回嗎?」

    「顧崢,你到底要干嘛!!!」

    干什麼?笑話,我顧崢能騎那麼次的馬?那狩獵的時候會有啥好的表現?

    我都是四關第一了,到了最後一關凄凄慘慘被高台上的人嘲笑?

    白日做夢!

    我這種人傑,騎馬也要騎這馬場之中呢最好的一匹!!

    大家的呼喚不但不能阻止顧崢,反倒是讓他的步伐越來越快。

    在這個過程之中,顧崢身上的氣勢也是越來越盛。

    他剛才吃飽了,精氣神都在線上,可以肆無忌憚的動手,朝著那匹他最心悅的頭馬處下手了。

    「給我站住吧!」

    龍青馬跑的雖然快,但是它在進階的緊要關頭,總是要保持氣血,速度也跟著降低了下來。

    而顧崢卻是放飛自我,不但讓自己的武道氣勢節節攀升,更是連家中的步伐技法給使了出來。

    「龍騰應與虎躍對,龍馬怎及猛虎強!」

    「起!」

    原本還在地面上奔騰的顧崢,不過一個借力下蹬,竟是飛躍到了半空之中,他腳下的氣息外放,在身體即將有下落的趨勢的時候,一個反噴,借此制空,並由衝力更上了一層。

    這般的高度依然是一往無前,他前衝的目標更是明確,正好是他預判過的節點,而那匹奔跑著的頭馬,也就在此時衝入到了他前衝的下落範圍之中。

    「來的正好!呔!!!」

    借勢發力,借力發威,一心一意想著升級的頭馬也因為這一聲霹靂之音而頓了一下,唏律律的翹起了前蹄。

    「機會來了!」

    萬馬包圍之中,顧崢取巧踏空而至,一個大力的千斤墜,噗通一下,就攀附在了這頭馬的馬背之上。

    壓得那頭馬吸羅羅的長鳴一聲,翹起的前蹄,砰,踏在了草場之中,兩個平坑就此被砸了出來。

    「我去!!娘的!」

    葉良辰罵了髒話,一旁所有的人都跟著一起罵了一句:「干!」

    實在是太……不要命了啊!

    這顧崢真的敢干!

    下一秒鐘,他就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被血脈燃燒蒸騰而弄的無處抒發,痛苦不堪的冬青頭馬,因為顧崢這突然的襲擊,就徹底的暴走了。

    此時它哪裡還顧得族群圍繞在左右?

    哪裡還顧得上進化正在進行?

    它現在心心念念的只有一條,那就是將它背上這個敢捋虎須的螻蟻給掀翻在地,用它的獠牙將其撕扯成碎片,助其進化,出一口惡氣。

    「唏律律……」

    『砰砰砰!』

    這位被顧崢壓下去的頭馬再一次的揚起了蹄子,它用那比旁馬高大出一圈的身形,撞開周圍的阻攔族人,撒丫子的就往草場縱深之處跑去。

    看著一人一騎,衝撞開四五匹青壯的馬匹,獨自離開,葉良辰有些擔心的詢問一旁的考官道:「先生,跑遠了,不會出事兒吧?」

    而深知這片草場的先生卻是篤定的搖了搖頭:「不會,前方柵欄乃是武帝以上級別加固隔絕而成的,當中有馬匹承受不了的威壓,就算是龍馬升級在即,它也不敢去超越圈子,獨自逃離。」

    「等著吧,不出片刻,這馬就能自己回歸。至於這馬上的人吧……」

    就不好說了,說不得就要被這馬給踩了咬了的。

    這話說的葉良辰擔心不已,大家湊在一起,氣氛著實壓抑。

    而被頭馬攜帶走的顧崢,卻是耳邊生風,呼呼作響,他勉力抓住這瘋了的冬青馬背的鬃毛,開始了自己的收服自救之旅。

    「下!」

    在此刻,武王二階的氣勢大開,渾身的氣血全湧動在了拳頭之上,好幾輩子積累出來的絕佳的馬背上的技能,在這一刻全都用上了。

    他雙腳緊夾,不停的收力,就算這冬青馬背部的肌肉硬如鋼鐵,顧崢覺得他也有有本事將其夾的爛軟如泥。

    至於他空出來的另外一只拳頭,終於蓄力成功,砰,一拳狠狠的錘在了頭馬那結實堅韌的脖頸之上。

    『啪!』

    這一下力量不可謂不大,強壯如同牛犢的頭馬也不由的往側面一歪,但是這種力度不足以讓它倒下,感覺受到了侮辱挑釁的頭馬,反倒是更加瘋狂了。

    「唏律律……」

    前衝的頭馬突然一個急剎車,後腿就蹬了起來,它打算用停滯的慣性將顧崢從馬背上甩下,再用它可以踢碎老虎頭骨的蹄子,將顧崢踩成肉泥。

    「我去!真野蠻啊!」

    『砰!』

    半個身子都快要脫離馬背的顧崢,那抓著鬃毛的手都被勒出了血痕,但是他的第二拳卻沒有因為這外物所擾,一點不停歇的就照著同樣的點,錘了下去。

    『啪!』

    這是頭馬第二次往同一個方向歪了過去。

    在更大力氣的打幾下,它側歪的方向更大了幾度,身體也跟著晃動了起來。

    「再來啊!!給我躺倒!!」

    如同猛虎嘯山林一般的喉音在顧崢的口中發出,一陣音波晃動,這距離特近的頭馬,口鼻處竟被震出了淋漓的鮮血。

    武王與其境界以上的差距,在此刻終於顯現了出來。

    任憑魔獸們再怎麼皮糙肉厚,天賦異稟,也不是創造了武技,擴大了攻擊力度的……人類的對手。

    『砰!』

    這是顧崢從半空之中再次落回到馬背上的響動,與他身體一起回歸的,是在同樣的位置接踵而至的第三拳。

    這借助了衝力,更是蓄勢一擊的拳頭,成功的將頭馬的脖子徹底的打歪了過去。

    它高大的身軀不受控制的側偏了過去,砰的一下,就躺倒在了地上。

    「唏律律……」

    一聲悲鳴,衝起漫天塵土,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趁機松開了馬鬃,踩著倒下去的馬背,縱躍到了波及範圍之外。

    在頭馬掙扎著起身之時,相當冷靜的將一把馬毛從手中拍出,雙手叉腰,怒目瞪向頭馬的雙眼,依然是震懾之用的音波升騰而起:「服不服?」

    「若是不服?」

    鬥大的拳頭攥起來,接下來就是一頓好打。

    等著頭馬繼續反抗的顧崢,卻看到這個應該很難搞定的馬兒躺在草坪上一抽一抽,那與他瞪視的眼神之中,充盈了淚水。

    「我去,這是怎麼了,我就打了三拳啊!死不了馬的!你可是冬青馬的頭馬啊!我就十個銅板,小弟我真的賠不起啊!!」

    嚇得顧崢趕忙跑上前去,瞧瞧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是?!!」

    跑進了一瞧,顧崢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他錘擊的部位也只不過有少量的淤青罷了,但是這馬匹其他的部分竟是滲透出了鮮紅的血珠,摸上一把,就沾染了顧崢一手的鮮血。

    「不應該啊,未曾高速的奔騰,能量更不曾消耗殆盡,為何會有力有不逮,氣息敗弱的表現?」

    「不,不是我拳頭的問題,而是這匹頭馬並不是依靠自身的磨礪自然升級的。」

    「這匹頭馬從野外發現了升級的契機?錯誤的判斷了現階段的氣血,貿然的進行血脈進化了?」

    「不,不對,這馬場是圈養的,冬青馬如此的珍貴,打理馬圈的人又怎麼會疏忽大意的不定期的檢查和清理草場呢?」

    「那就是有人為這匹馬服用了可以蛻變的好東西,只可惜,冬青馬血脈升級所需要的能量太大,它服用的那點契機,不足以支撐它蛻變血脈!」

    「後繼乏力,又碰上我對其施壓,身體內的能量被消耗的七七八八,也沒有完成徹底的蛻變,它現在是在做最後的掙扎,企圖用全身的氣血去精煉成龍馬的精血。」

    「哪怕氣皆而亡,但是留存下來的那一滴精純的龍青馬血卻可以融入它直系的後代之中,完成族群之中的徹底的進化。」

    「犧牲太大了,為了升級血脈,大陸上的異獸魔獸們都這麼拼命了嗎?」

    下意識的看了看這匹呼哧呼哧開始喘氣粗氣的馬兒,顧崢就帶上了幾分的同情。

    這是一匹頗有靈性的馬兒,仿佛知道顧崢對於它的同情之感,它的眼神也從一開始的暴戾不甘,變成了淚水盈盈的渴求之情。

    「你是讓我將你淨化出來的血脈送回族群?你現在身富力強,依照兩百歲的壽命來計,你還可以有近百年的頭馬生涯。」

    「就這麼甘心的為族群犧牲了?血脈提升,值當嗎?」

    祖祖輩輩都是冬青馬,有什麼不好的?

    顧崢不理解,馬兒卻是勉力撐起身子,竟是雙腿彎曲呈現了人類叩拜的儀態。

    「你,你這是何苦?」

    看著這靈性之馬見他不答應,就頻頻點頭叩拜,總是心硬如鐵的顧崢,也被感動的酸楚難耐了。

    「罷了,罷了,誰讓你我有緣呢?」

    咬著牙的顧崢,一跺腳,就將他腰間的破荷包給打了開來,一個血玉小瓶滴溜溜的落在了他的手中,瓶子上一道墨黑色麒麟順著玉色,在其中游走。

    這是從趙日天身上抽出來的墨麒麟血脈。

    不知道比這冬青馬甚至是龍青馬高出多少。

    當這個瓶子一出現在顧崢的手中的時候,那馬兒竟是連叩首都忘記了做了,反倒是撲通一下,匍匐在了地上,表現出了對於神獸血脈的跪服。

    「讓我助你一把?如何?」

    聽到這一句輕輕的問,地上的馬兒露出了似懂非懂的表情,但是當它看到顧崢的手指沿著玉瓶兒口處輕輕的一搓,一挑,引出一條微不可查的,墨黑色的鮮血之時,這馬兒就激動的唏律律的准備掙扎起身了。

    可惜啊,自身能力不足,對這瓶子之中的血脈之威,還是十分的害怕,腿軟身軟,掙扎兩下,這頭馬不但沒有爬起來,反倒是噗通又摔回到了地上。

    「呵」

    顧崢輕笑了一下,真是一匹好馬啊,他蹲下身來,用他家中大風最喜歡的方式為這位傷痕累累的頭馬按摩了幾下,在對方徹底的放松的那一瞬間,就將這絲兒血液滴在了這匹冬青馬的身上。

    『刺啦』

    如同油鍋之中滴入了冷水,這一絲兒血液剛觸及頭馬的皮膚,竟然被馬身溫度給灼了起來,一個袖珍到指甲大小的麒麟隨著這升騰的白霧一起,一頭就扎進了頭馬的身體。

    發了一章冷大夫的前世今生,微號『起點的二寶天使』

    一天一千字,全是福利吧,群裡分享過了,沒有加群的自己搜著看吧……笑:-D

    哦,新lang

    (本章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0-14 10:16
第1393章 東方玄幻篇(二十八)(7000字大更)

    「唏律律……」

    在麒麟沒入的一瞬間,這匹馬兒就痛苦的扭動了起來。

    原本左突右撞即將要流失掉的那股升級之力竟然又再一次的被喚醒。

    在這馬兒的體內游走四周之後,最終朝著心髒的部位彙集而去。

    刷,刷,刷,

    沒有透視眼神通的顧崢,看不到這匹頭馬的體內到底發生了何種的改變。

    只有游走在那匹馬血管之中的小麒麟,正沐浴著這濃郁的血氣,帶領著血液當中的精華,朝著那馬兒最重要的心髒處奔去。

    『刷拉』

    『砰』

    一種微小的衝破薄膜的聲音在心髒處爆裂,那只小小的墨麒麟終於找到了它暫時棲身的家園。

    『啊……』

    小小的麒麟大概跑了千山萬水的距離,現在它只想在這個可以醞養他的房間中好好的休息。

    『呼……吸』

    當它閉上眼睛的時候,卻不曾發現,它周圍的血液再也不是先前的淡粉的顏色,因為它的加入,讓血液的色澤更加的深厚。

    其中一龍吟之音在小麒麟的耳邊緩緩游蕩,而當中的屬於馬匹的血液卻被這一龍一麒麟的氣勢擠壓而被排出了體外。

    雖然一呼一吸之間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分,但是只要這只小麒麟安好,這顆心髒的擁有者,就有著無限進化的可能。

    大概是麒麟的睡眠,讓頭馬的心髒歸於了原樣,它在感受不到了痛苦之後,就顫顫巍巍的從草坪上爬了起來。

    『滴答答,滴答……』

    那些先前突破以及不被心髒接受的血液,順著它的起身而流淌了下來,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但是這頭馬卻是毫不在意,它先是跺跺腳,後有甩甩尾,在感受到了比平時更加磅礡的力量之後,就發出了無限欣喜的嘶鳴。

    『唏律律……』

    雀躍開心,當它平靜身軀打算走到顧崢面前垂頭臣服的時候,一種比先前還要痛的感覺就在這頭馬的身上蔓延了開來。

    『啪』

    它頭上那個凸起,就在此時被頂了開來,從當中冒出一根獨角,圓潤的頭,別提有多可愛。

    而它的皮膚竟然從內翻出了層層細密的鱗片,一層層的凸出,後又隱匿了起來。

    身後拖著的長馬尾,竟是掉了大片,僅剩的幾條尾鬃彙聚到了一起,呈現了卷曲翹起的模樣,若是懂行的御馬人在這裡就會驚聲高呼一聲,二次進化!!

    當這些改變迅速的產生,又迅速的結束之時,這頭馬的形像就徹底的大變了模樣。

    它原本行走狂沙,驅逐風暴的本事還在,只不過頭頂的獨角又多攜帶了一絲雷電之意,身後的豬尾,又增加了幾分吞雲之力罷了。

    浴血的毛皮清潔一空,略帶青色的鱗片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原本有些難看的魔獸馬臉,也因為這些特征而威嚴了幾分。

    對於這種改變,頭馬那是相當的滿意的。

    它自己都忍不住好奇,低下頭來,看著身上灼灼反光的鱗片,來觀察它現在的威容。

    「得了,別臭美了,這次是真的臣服了吧?」

    「雖然不知道你到底進化成了什麼?但是我的正事兒可真的不能耽誤了。」

    「來,讓我騎上去吧?」

    當顧崢拍了拍這匹連馬背都足有兩米多高的頭馬時,這位受了顧崢大恩的頭馬就再一次屈膝,將顧崢讓到了背上。

    「走了!那個誰,我應該給你起個名字,要叫著順口的。」

    「我在另外一個世界有一匹很漂亮的馬,叫做大風,你算是它的弟弟了,就叫做追風吧。」

    「走!追風,我們回去!」

    也不知道這匹現名為追風的馬能不能聽明白這幾句話的含義,但是它卻是在顧崢拍了拍後背之後,徹底的領會了它新認下來的主人的含義。

    「唏律律」

    這是馬兒歡快的叫聲,變得更強大的它,跑的更加快了。

    而它的背上,那個剛被認主的主人,也跟著它一起,在享受著高速所帶來的歡愉。

    『刷,轟隆隆……』

    顧崢的離去對於他與追風來說,只是短短的一刻鐘,但是對於依然等待在原地的學子們來說,卻是宛若一世間。

    一旁沙漏如同一個魔鬼一般沙沙走個不停,他們的心也因為時間一分一秒鐘的度過而越提越高。

    「不行,我要去找顧崢!」

    到底是口頭上的結拜兄弟,已經被顧崢折服的葉良辰就打算翻過柵欄為兄弟拼上一把。

    他這剛一開口,後邊就衝上來兩位同行的學子將其抱住。

    「葉兄,莫要衝動,我們可以讓導師派人前去尋找!」

    「是啊,這位先生,可否讓人前去查探一番,若是出事兒了,對大家可都是不好。」

    聽到這群學子終於朝他提出要求,站在馬圈旁邊的導師笑了,他指著一旁的沙漏說的如同一個魔鬼。

    「計時開始,就是你們的准備時間,依照規矩,除非沙漏停止,任何人不得干擾選馬裝備的過程。」

    「等到這沙漏走完,我自然會將馬圈之中不屬於馬匹的生物帶出。」

    「但是是死是活,就要看那位顧崢同學的造化了。」

    「每一個人都要為自己做出的選擇負責,要知道,冒進,自大,才是我們這個年齡段的學生們不應該有的最差的品格。」

    「至於這位顧同學,待到時間到了,自然就知道他是不是那最不成器的人了。」

    說完,這位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的導師就閉上了嘴巴,氣的葉良辰握起拳頭就要為顧崢討個說法,當他被七八個人抱住,讓他不要衝動的時候,從遠處就傳來了一陣地動之音。

    『噠噠噠……』

    他們站著的草皮跟著這清脆的蹄音而微微顫動,隨著一聲嘶鳴響起,就看到一個大變模樣,神駿無比的高頭大馬正朝著眾人所在的方向奔馳而來。

    它的身上端坐著一個人,它的身後,跟隨著一族群。

    逆著視線的陽光,揮灑其上,讓想要看的分明的學子們一個個的松開了葉良辰,執起了大袍。

    「是顧崢!」一個眼神最好的學子驚叫了一聲,其中的欣喜溢於言表。

    「真的?真的是顧崢,啊哈哈哈,我兄弟就是我兄弟,我兄弟他沒死!!」

    這時候的葉良辰哪裡還有半點重生人士的自覺?

    手舞足蹈,形像全無,他仰望著高頭大馬上的顧崢,就像是仰望著他這一輩新認下的偶像與傳奇。

    「顧崢,你回來了?我去,你騎得是什麼?」

    在這群歡呼聲之中,只有馬圈外的導師他的關注點不在顧崢的身上,而是放在了那匹他依稀都認不出模樣的頭馬的身上。

    「這是進化成功了?不應該啊,據我的觀察,還差許多的氣力呢。」

    「若是被我查出來是誰在胡搞,我一定要弄死他們的。」

    「可是現在,頭馬不但沒有廢掉,反而進化成了更高一等的血脈。」

    「龍鱗馬!!這是龍鱗馬,從此以後龍鱗為主,馬兒反倒是為輔助了。」

    「若是成長起來,地階一層的血脈是一定能夠達到的。」

    「升了一個大檔!幸運啊!」

    說道這裡的導師,再看向那個馬背上的人,就眯起了眼睛:「你降服的?」

    「我降服的!」

    坐在馬背上的顧崢居高臨下,心中卻沒有半分的膽怯,無憑無據,單憑猜測你可無法知曉我做了什麼。

    大概是顧崢說的太過於鎮定,這導師跟著輕笑了一下,竟是將這個話題略過。

    他指著身後即將落光的沙粒,又問出了接下來的話語:「繼續嗎?」

    「繼續!」

    顧崢回答的十分篤定,並轉頭朝著他身旁的學子們大吼了一句:「我已經把頭馬馴服了,你們看到我身後的馬群了嗎?」

    「它們都臣服在我的腳下,不,不對,是我們的腳下,大家走到這裡都不容易。」

    「雖然只是短短的半日,但是卻足可以影響一生。」

    「我們就好比參與過同一場戰爭的戰友,就算是戰爭結束,就算是兩鬢斑白,我們的戰友情,我們共同戰鬥,一起吃飯的情誼卻依然存在。」

    「所以,我顧崢,為大家帶來了馬匹,就能帶著大家一個不拉的通過這一關。」

    「在最後一關,我絕對不會讓我的戰友,有一個人被拉下!」

    「你們還在等什麼?時不待我,還不快去挑馬啊!!」

    「哦,哦!!」

    到底是顧崢的兄弟,葉良辰在旁人還在震驚的時候,他就振臂歡呼了起來。

    「葉大哥萬歲!葉大哥威武!來跟我一起喊!」

    「五關奪魁戰友情,我們跟隨葉大哥!」

    「快,喊完了就能挑選馬匹了啊!哇哈哈哈!」

    被葉良辰這麼一吼,所有人都回過神來。

    臉上的表情變的別提多麼的可笑了。

    這群一直以偏偏形像示人的學子們,那是撒丫子的搖擺,奔著顧崢的身後而去。

    而那群被頭馬的血脈力量給壓制的服服帖帖的冬青馬群,都安安靜靜的等在原地,供這群奇奇怪怪的人挑選。

    「我要這匹,這匹最高大!」

    「那我要這匹,這匹最神俊!」

    「還是這個好!」

    大家嘰嘰喳喳,在這一刻才擺脫了小老頭,小學究的形像,恢復了年輕人應該有的朝氣。

    而這種精氣神,全都是顧崢給予大家的。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不喜歡好馬。

    冬青馬群啊,神駒千裡,一日還。

    只聞其音,未見形。

    夢中的冬青,什麼法拉利,什麼保時捷,弱爆了啊!

    不過片刻,剩下的十一人也安置好馬鞍,翻身上馬。

    他們跟隨著顧崢的腳步,噠噠噠的尾隨其後,從馬圈之中魚貫而出。

    當最後一匹馬的馬尾離開馬圈的時候,那像征著倒計時的沙漏,還依然在走著最後一層薄沙。

    「挑選武器吧,趁手的來,至於我,就用這把弓了!」

    說完顧崢就拍了拍一側武器架上那個最大的彎弓,掛上兩袋滿滿當當的箭枝,這就是他顧崢狩獵的武器了。

    「別,等等!」

    身後的葉良辰催馬上前,又在箭袋一側掛上了一條粗長的狼牙棒。

    「還是帶上這趁手的武器,若是有善於隱匿的獵物突然襲擊,你的弓可起不到殺敵的作用了。」

    顧崢看著葉良辰的動作並不曾阻止,他忘記告訴這位剛認下來的兄長,他隨身帶著的儲物袋之中,有他自小用慣的武器,大劍。

    對於旁人的善意,他只需要接受就好。

    兩個結成了兄弟聯盟的年輕人對視一笑,轉頭再看身後,還有十位英姿勃發的年輕人正等待著他接下來的命令。

    這五關奪魁的最後一關真好啊,這是成就他顧崢赫赫威名的最好的一場比賽了。

    陽光下,顧崢背對著所有人,高台上,因為成為武者眼神都很好使的所有被挑戰者就看到了一個比他們更加拉風的人。

    顧崢的手抬得很高,他下揮的動作更是干脆,在重重的揮手之後,這一支十二人組成的小隊,竟是沒有一個掉隊,沒有一個脫離,全都跟隨在顧崢的左右,朝著狩獵場的最深處縱馬而去。

    「真乃將才也!」

    「此子之才,區區五國怕是很難施展了。」

    「不出五年,顧氏兒郎肯定能走出大乾,往西北就是青龍國,往東北就是金鳳帝國,無論是哪一個國家,我相信他都可以走出屬於自己的道路。」

    「到時候,是我大乾國之幸事啊!」

    在眾人紛紛感慨的時候,作為一國的皇族,司馬故文以及諸葛衛鴻卻對此言論撇了撇嘴。

    笑話,對於大乾國的名聲,百姓來說大概是幸事,但是對於這個國家的真正的掌權者來說,是福是禍還真是說不定呢。

    這就如同他們當初的制霸之路一模一樣,打出自己的天下,獲得帝國的支持,占領或者奪取一塊領地,最終成為一國的皇者。

    若是顧崢走出去了,得到兩國的支持,去大荒開疆擴土,那是他們司馬家的幸事,可若他要回來爭權奪利呢?

    畢竟一個開發成熟,資源穩定的國度,要比一個充滿著未知且十分危險的國度強上太多了啊。

    不行,不能讓他一路昂揚,就此覺醒,就算是他過了這最後一關,登上高台,進行挑戰的時候,他們這些青才會上的人也要將其打壓下去。

    時間就在這胡思亂想之中度過,台下燃起的檀香,也在一節節的落下。

    『噠噠噠噠……』

    在剩下一小截的時候,密林的深處就傳來了整齊劃一的馬蹄聲。

    「回來了?」

    「這就回來了?」

    台上的司馬故文滿臉的疑惑,因為做事兒都喜歡雙保險的他,可不僅僅在馬匹上動了手腳啊。

    難道說,顧崢真的好運氣,避開了他的第二道暗算?

    就在司馬故文焦躁的用手擊打案幾的時候,一直站在高台邊緣觀望台上的幾國學子,就發出了驚呼之聲。

    「天呢!密林深處!怎麼會?」

    「在這個獨立的狩獵場之中怎麼會出現黑豺族群?」

    「難道說,這個狩獵場又往外擴張了三公裡?外圍隔離帶是不是產生了漏洞,哪一處沒有封好?」

    在場的不少大乾國的文人子弟,都曾來過這個世家子才能進入的狩獵場地。

    按理來說這種給各家子弟游玩的獵場,應該是最安全不過的去處。

    但是每過一段時間,這個狩獵場地總要封閉上幾天。

    那幾天就是場地擴張,增加新獵物,以及場地維護的時間。

    從上一次封鎖到現在,已經有多長時間沒有進行封閉了?

    聽消息說,狩獵場擴大了,是不是就是這個原因,占據了這群黑豺族群的領地,而十分巧合的是,它們還找到了這個獵場的漏洞,從而被這裡豐富的獵物所吸引,一舉殺入。

    更加巧合的是,顧崢他們這一行人攜帶了大量的收獲,若是將他們圍住,就能不會吹灰之力獲得大量的肉食?

    「快!快叫護衛啊!」

    「快找人幫忙!」

    這時候的司馬故文表現的很是焦急,指派他的僕役趕緊給在周圍巡邏的帝國衛隊們送去消息。

    看著接到命令的僕役遠去的身影,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他最忠實的僕役,會盡量的耽擱報信的時間,給底下的這群最凶殘的小家伙們以施展的時間。

    「先生,我們要去援助嗎?」

    第五關的監場導師

    看了看彼此的距離,轉頭就從馬圈之中牽出了自己的坐騎。

    「救援是一定要去的,只不過我們趕過去,人還在不在就不好說了。」

    因為這群黑豺的實力,可絕對不是顧崢身後的那群弱雞可以比擬的。

    別看這些豺狼的等級一般,但是它們的配合,卻是異獸界頂尖的。

    這不,在顧崢他們這行人剛被堵住,身下的冬青馬受驚收步,馬背上的人猝不及防間都光顧著穩定身形的時候,那些突然出現的黑豺就在此時發起了攻擊。

    一言不發就是干啊。

    ……

    「啊!!」

    一個在隊伍最外圍的學子毫無防備的就被一條體型龐大的黑影給撲下了馬背,在那個寒森森的獠牙即將咬上他的喉嚨的時候……

    嗖……

    一支箭破空而來,叮,射在了黑豺的右眼之上。

    「嗷……」

    這只插著箭的黑豺顧得不嘴下的獵物,就被箭枝所帶著的罡氣,給掀翻出去,翻了一個跟頭,就摔在了近半米遠的地上。

    「起來,爬起來,翻身上馬!!」

    平躺在地上的學子卻是嚇得鼻涕眼淚直流:「我,我沒辦法,我腿軟。」

    「那就等死!」顧崢粗暴的打斷了學子的哭泣,釋放出屬於武王的氣壓,暫時震懾住黑豺群下一步動作,口中就為這群學子們普及了一下他們現在的情況。

    「若是不起來,翻身上馬,那麼你們被黑豺圍攻致死的可能性就會提高八成!」

    「冬青馬雖然武力值不行,但是對上黑豺群落並沒有獸族的等級差別。」

    「大家都是玄級,一個善跑,一個善攻罷了,待到我們穩定住馬匹,組成戰隊,光是我們的坐騎,就可以與一頭豺狼鬥得不相上下了!」

    「為了活命計,你必須要爬起來!這是考驗,連這點心性都沒有嗎?」

    「還是說,家中供你讀書,只是讓你命喪畜牲的口中的?」

    被顧崢手中的彎弓一指,平躺在地上的學子就看到了那個剛才差點咬斷了他的喉嚨的畜牲,就躺在他不遠的地方,渾身抽搐呢。

    顧崢射出去的箭枝,力度之大,那豺狼的右眼被射穿不說,箭頭更是從黑豺的後腦透了出來。

    這般的剛猛,何等的膽氣,大家都是同齡人,他就真的差的如此多嗎?

    一股子不想死不想輸的心氣兒油然而生,這個手腳發軟的年輕人一個咕嚕就爬了起來,十分利落的又翻上了馬背。

    「嗖……」

    就在大家欣慰的看向這名奮起的同伴的時候,顧崢手中的弓再一次的動了。

    『嗷!』

    又是一道黑影被利箭射中,在一個刁鑽的位置,又一次突襲被徹底的破壞。

    另外一個被當成目標的學子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接下來,顧崢那嚴厲的叮囑又跟了過來。

    「自己提高下警惕,這黑豺狡猾的很,最好三五人湊成一堆,莫要松懈,等待救援吧。」

    「可惜,距離馬場還是有段距離,只希望導師他們來得及。」

    不過,在等待的過程之中,他顧崢還是可以想辦法自救一下的。

    比如說,用多余的弓箭來練練手。

    『嗖!』

    因為顧崢兩箭之威而暫時壓制了腳步的黑豺,卻迎來了更為致命的打擊。

    那個可惡的人類,竟是一箭一箭的開始挑釁。

    對於這樣的行為,黑豺群就朝著密林之中的遮蔽處慢慢的退去,一個個的隱匿氣息,竟是不再在顧崢視線可及的地方出現了。

    對於黑豺的敗退,顧崢身後的學子們發出了欣喜的歡呼,只有見多識廣的葉良辰知道黑豺族群的難纏,反倒是朝著顧崢所在更靠近了一步。

    「事情不妙,我一直不曾見到他們的首領,據我所知,黑豺群落可不僅僅幾十只就能支撐的起來的。」

    「這些黑豺油光水滑,一看就是蓬勃發展的群體,不應該只有這麼點數量的。」

    「成百上千,甚至是獸潮都能組織起來的黑豺群落怎麼會就這麼幾只?」

    就在葉良辰感到疑惑的同時,從不曾放松的顧崢,卻是盯著密林之中的某一處面色一凌,抬手阻止了對方繼續的話語。

    「來了……葉大哥,就躲在我身後,若是我真的顧不過來,你就自求多福吧!」

    說完,顧崢竟是從箭袋之中同時抽出了三支箭,彎弓搭箭,一起齊發了出去。

    『嗖嗖嗖……』

    『砰砰砰……』

    箭出無虛發,三聲中箭伴隨著三聲慘叫,就在密林之中響起。

    「衝!往外圍衝!!」

    顧崢搭箭的手不敢停下,雙腿也一並的將胯下的龍鱗馬緊緊的夾起!

    「駕!」

    只一下,顧崢身下的馬就動了起來,刷拉拉,他第二輪箭射出的方向,突然冒出來了許許多多黑色的頭顱,漫山遍野的黑豺大部隊,在這一刻抵達到了顧崢小隊所在的林區。

    「跑!不要管前面零星的幾十個了!拼著受傷,也要跑出去!!」

    「啊啊!!」

    顧崢的大吼還是晚了一步,那些配合有道的黑豺奮不顧身的將最先逃離的學子給撲到了馬下。

    「見鬼!!」

    顧崢手中的弓箭已經無法應對如此多的黑豺,他將彎弓往後背一背,就拎起了葉良辰特意為他准備的狼牙棒。

    「啊!死!」

    那麼多次為軍為將的經驗,讓顧崢將一把不常用的狼牙棒舞的呼呼生風。

    這種軍中最受歡迎的團戰大殺器,在面對一群獸群的時候,就產生了極其大的作用。

    那七八只已經撲在了學子身上開始撕扯的黑豺,就在顧崢的一個風火輪掄起了之後,被擊飛在了半空之中,腹部腰身,血肉模糊,待到落地時,嘩啦啦的都沒有了一個整形。

    「用長柄武器,放棄弓箭!」

    「為今之計,保命為重!」

    顧崢說完這句話,竟是一夾龍鱗馬的背脊,讓其唏律律的縱躍到了半空之中。

    『哢嚓!』

    一道驚雷從馬頭獨角處劈開,震推了逃竄後路負責圍堵的僅剩的四五只黑豺,讓那一片合圍之處就被撕裂了開來!

    「你們先行!我境界最高,自當斷後!」

    這是要一一人之力拖延獸群,為其他的十多人爭取活著逃出的希望了。

    這如何使得?

    「不!顧崢我們並肩作戰!」

    「不走,你說過了我們就是戰場上的戰友,絕對不能將敵人丟下!」

    熱血上頭的年輕人如何會聽顧崢的話,在他們想要衝上去幫忙的時候,卻被葉良辰一個一騎擋在了繼續送死的道路之中。

    「我們對於顧崢來說是拖累,你們若還繼續如此,所有人都跑不掉!」

    「大家還看不出來嗎?依照顧崢的孔勇,若是沒有我們,他早就衝出包圍圈,一人一騎順利的脫逃了。」

    「莫要辜負了顧崢的好意,我們越早逃走就是給顧崢留下更大的生存希望!」

    「走!快走!不然我就要先打人了!」

    看著葉良辰翻臉的模樣,大家咬著牙互相對視了一眼,將身下的韁繩一拉,一轉頭就朝著那個豁口處躥了出去。

    大概是那邊的獸群的確稀疏,這群冬青馬的彪悍之處就體現了出來。

    當中有幾頭黑豺試圖阻攔,也被這十幾匹臨時組建起來的馬隊的集體噴沙吹風,給驅了一個好歹。

    (本章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0-15 10:18
第1394章 東方玄幻篇(二十九)

    當這群裹挾著奔雷之勢的馬隊衝出包圍圈之後,那個孤零零的站在獸群之中的顧崢,其背影就顯得越發的悲壯了。

    站在高台之上的五國貴胄,各地大儒,皆從坐位置上站了起來。

    在他們看來,這顧崢此舉乃是舍生取義,犧牲小我,值得他們去敬佩的舉動。

    這是對於烈士生前最後的祭奠,他們為了顧崢站一站,聊表敬仰,也是做得的。

    「看來這顧家真的是窮啊……」

    站在負責接待使團群的司馬故我,也是跟昭和通氣全程圍觀顧崢的小王爺,輕輕的低語了一句。

    如此的天才,家族之中難道不應有暗衛保護,族老的跟隨嗎?

    雖然這是奪魁大比,但是依照大陸不成文的規矩,武帝以上暢通無阻,各家暗衛只要不出現在明面上,破壞規矩,就沒有人去追究他們的護衛職責。

    而顧家顧崢,仿佛真就是一個人來的?

    可是這周圍如此多的豪門俊傑,還真就沒有一個人願意伸出援手的?

    心思復雜的司馬故我搖了搖頭,他看著自己的堂兄司馬故文那嘴角一抹熟悉的笑容,就自嘲的搖了搖頭。

    他自己又能好到哪裡去呢,司馬故文的那些小動作,他本身也是摸到了一些蛛絲馬跡的啊。

    不想看一個天才隕落的司馬故我閉上了眼睛,卻被周圍越來越大的驚呼音給刺激的不得不往顧崢的方向看去。

    「那,那是什麼!!」

    台下密林深處,眾人的撤離終於給顧崢留下了施展的余地。

    他手中的狼牙棒也發揮到了最大的程度。

    身圍三米之內,無一豺可以近身,顧崢的罡氣大開,摒棄武技,竟是用軍中突圍的招式全程御敵。

    不過幾息的功夫,他周圍就堆滿了黑豺的屍體,就算是悍不畏死的黑豺獸群,再往顧崢方向攻擊的腳步都猶豫了三分。

    「有門!」

    顧崢操縱著身下的馬兒,且戰且退,而他的後方也傳來了一陣馳援的聲音。

    監考的武君境界的導師,在此時終於趕了過來。

    他身上超過兩階的威壓,足可以讓這獸群退避出去。

    「得救了!」

    就在顧崢嘴角上挑,打算再殺兩個過癮的時候,他身後漸漸追來的導師,臉上卻是露出了震驚擔憂的表情。

    「不好!顧崢,趴下!!!」

    「黑豺王!!」

    難怪他武君氣勢放開,已經逼近咫尺,對面的黑豺獸群竟然不退出百米以示尊敬。

    原來,這個族群之中竟然衍生進化出了黑豺王。

    在此時,那個被導師高聲提醒的黑豺王,已經從獸群的身後只撲在了顧崢的身上,不過一個照面就將這個悍勇無敵,廝殺不只的年輕人給從馬背上撲了下來。

    「唏律律!」

    背後一空的龍鱗馬護主心切,轉頭獨角上的驚雷就劈將了下來。

    『哢嚓』

    一股白煙從黑豺王的背後升騰而起,讓血盆大口已經朝著顧崢的臉上啃去的黑豺王吃疼不已。

    它又激又怒,雙爪狠狠的壓住它的獵物,轉頭就朝著龍鱗馬的所在噴出去了一團黑霧。

    『呲呲呲』

    這團霧氣放出,龍鱗馬的鱗甲上竟跟著冒出了白煙,圍在它周圍的幾只黑豺躲避不及,也跟著受到了波及,不過瞬間,竟是皮肉腐蝕殆盡,所在之處只留下了幾副黑入骨髓的屍骨。

    「好毒!!!這是!變異了的黑豺王!」

    見到此情,抽出武器的導師,臉色也跟著一變,這等魔獸最是難纏,顧崢怕是真救不回來了。

    就在導師紛紛搖頭,龍鱗馬痛苦嘶鳴的時候,被判做只能引咎受死的顧崢,卻在此時發了狠。

    他無視被利爪按住的胸口,竟是用雙手往肋條處左右處一卸力……就將其掙脫了開來,在黑豺王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抱住了對方的脖頸。

    「嗷!我咬死你!」

    人類的牙齒的咬合力再怎麼強大,也比不過虎豹豺狼。

    但是這獸血血脈大陸的人類,早已經突破了尋常人的範疇。

    這顧崢的牙齒,也不知道是如何的構造,在他的牙齒碰觸到黑豺王的脖頸的時候,竟然將那皮毛下的血肉軟化成了內酯豆腐一般的軟爛。

    仿佛他撕咬魔獸,反倒要比吞咽凡人的食物還要簡單。

    不過一個下啃,竟是一口就將這黑豺王的脖子給咬出來了兩個窟窿。

    顧崢果不愧是學醫的出身,下嘴看似倉皇,實際上卻是奔著黑豺王崩起來的脖頸動脈而去。

    這一口不但撕扯的是血脈,也是他自己逃生的最後希望。

    「咕咚……」

    「咕咚……」

    血液隨著窟窿濺射而出,直接就湧入到了顧崢的口中,激的顧崢這種什麼都吃的人,都不由的犯了惡心。

    但等到幾口血吞進肚中,一股升騰而起的熱氣,竟是在他馬上就要耗盡的體內開始游走補充的時候,一直叼著黑豺王的脖子的顧崢,眼睛都亮了。

    這種亮度,讓因為吃疼而轉頭與其對視的黑豺王都瑟縮了一下。

    出於獸族的本能,它覺得自己現在的處境十分的不好。

    一種由內而外的戰栗之感,正在漸漸的產生。

    它仿佛看到了,密林深處,它從不敢輕易進去的一處洞穴,那裡三年才出來一回的一只強大的魔獸,在睡醒覓食的時候的眼神,就跟眼前的這個如同螻蟻一般的人類十分的相同。

    「嗷!!!」

    驚懼,緊張,惶恐,以及對於恐怖記憶的回想,都讓黑豺王在此刻徹底的忘記了自己的初衷。

    它吃掉這個人的心思已經全無,被這個人吃掉的念頭卻跟著升起。

    「嗷嗷嗷!」

    為什麼甩不掉!

    『艸,怎麼能這麼好喝?竟然不是腥氣的?難道我的口味既可以適合人族,又可以適合獸族?』

    『饕餮的吃盡天下,最終的解釋竟在這裡?』

    渾身上下長期籠罩的飢餓感,隨著血液大量的擁入,已經漸漸的消失。

    這時的顧崢已經顧不得旁的,腦海中只剩下了一種念頭,那就是多來兩口。

    這種吃飽飯的滿足感,是靈魂上的升騰與共鳴,在幸福的現代社會,生於安逸的現代人已經無法體會了。

    而這種滿足感也讓顧崢舍不得離開他的食物,就算是黑豺王用盡了氣力,上躥下跳,也沒有達成甩脫顧崢的命運。

    何況,黑豺王的獸軀再怎麼的龐大,它身上的精血也是有數的。

    被顧崢吞入口中的仿佛還不是普通的血液,那些被摒棄的鮮血早就順著傷口流出,現在被一股吸力不停的牽引的血液,是它體內最為精華的心頭血。

    黑豺王覺得,它若是再不做點什麼的話,自己就要被這個小人給徹底的吸干。

    「嗷!!」

    求饒?

    它不會人類的語言啊!

    目露凶光的它,將脖子一低,就打算與顧崢來個同歸於盡。

    『嗖……』

    就在它以自折兩根頸骨的代價,讓自己的頭完成了一個詭異的角度,足可以咬上顧崢的頭顱之時,逼近的導師趁其不備而拋擲出來的那一根長槍,就徹底的釘在了它的眼眶之中。

    「嗷!!」

    這是黑豺王最後的一聲悲鳴。

    短促而低沉,在此之後,它的整個身軀,就跟著癱軟了下來,撲通一下,一整個的……歪斜在了顧崢的身上。

    「呼呼呼……」

    「救命!咕嚕……」

    被黑豺王龐大的身軀埋在身下的顧崢,在力竭之前,發出了最後的求助。

    那個已經策馬奔騰而來,用武君的威壓逼迫失去了頭領的黑豺族群往後退了三步的導師,一入眼的就只看到了一條小腿在一龐大的獸軀底下撲騰。

    「這不是很有精神嗎?你這個人的運氣還真是了不得啊!」

    說完,這位看顧崢其實並不算順眼的導師,就用手中另外一把長槍將這頭他偷襲斬殺的黑豺王給挑了起來,轉到腹部處,就看到了上邊還掛著的顧崢。

    「還不松嘴?成何體統?」

    「咕嚕!」眼中再次見到了陽光的顧崢,吞咽下了最後一口精血,就朝著導師露出了一個開懷的笑容。

    他忘記了自己的牙還叼著黑豺王的血管呢,這一笑不要緊,噗通一下,就從這半空之中跌落了下去。

    「啊,吃飽了!」

    那種永遠沒有飽腹的感覺在這一刻竟然消失了。

    原來,自己從不曾吃飽飯的原因竟然是吃的食物不完全?

    四肢大開,平躺在地的顧崢側頭看看那個還被掛在槍上滴滴答答流著污血的黑豺王,心中就是一陣的糾結。

    若真是這樣,那他哪裡來的一天一只武君境界的魔獸以供他吞噬血肉啊。

    罷了,罷了,小命撿回來了,不就是最大的驚喜了嗎?

    心比較大的顧崢,翻身起來,正想朝著救了他的導師拱手致謝的時候,忽然,他體內已經被強大的胃部給吸收掉的那些血液能量……就迸發了出來。

    『噗噗噗……』

    一股股不受顧崢控制的罡氣從他的體表出散發出來,從未曾被填滿的經脈之中,血液如同奔騰的激流一般開始依照著他修煉的經脈一圈圈的運轉。

    大量的氣血擁入到他的骨骼內腹,仿佛在找尋消化傾瀉的渠道,一個個的急不可耐。

    「不好!抱歉!」

    顧崢顧不得施完此禮,就撲通一下盤膝坐在了地上,身後是千百只的黑豺族群,他卻膽大包天的就在此突破。

    「混蛋!這小子竟然用我的威壓之便,臨陣突破!」

    「真不怕我轉頭就走,讓他葬身獸群啊!」

    前方的導師氣的青筋繃出,身後的高台上那些惜才愛才的老者們卻是拍掌贊嘆。

    「真是好膽量,這般膽氣的學子,真有我讀書人的風範。」

    「不為權貴折腰,不為風浪驚措,不為逆境倒流,此乃人才!!」

    無論是旁人的怒還是贊,顧崢現在全都顧不得了。

    他那飽脹的能量,隨著他一圈圈的運轉,就朝著准備壓一壓的瓶頸處衝了過去。

    『砰!』

    武王三階!

    『砰!』

    武王四階!

    不行,不能升的太快,基礎扎實,能量控制的相當圓潤的顧崢,在突破至武王的中段的時候就發現他引導的這些能量已經開始發飄了。

    這些能量足夠他再衝破一階的桎梏,但若是就這麼順其自然的推進,那麼等待他的將是在突破之後近三個月的圓潤和打磨。

    而這種鞏固境界所需要的時間實在是太多了。

    按照顧崢以往修煉的踏實程度,他鞏固一個小境界所需要的時間,最多也不過一周的時日。

    一個月,足夠他踏踏實實的突破到武王的六階了,如此磅礡的能量,不能就這樣被他給浪費了!!

    想到這裡的顧崢,開始嘗試去壓制這些血液的能量,這是他平日慣用的方式。

    將這些能量暫時的儲存在各個不起眼或者無法激發出來的位置,有朝一日升入到武君,打通了內腹五髒,就可以用龐大的儲存能量來醞養一個武者最為重要也是最難修煉的內腹部位了。

    畢竟,他有一個已經超乎常人想像的胃部了,到時候,若是到了武君的境界,為了一個胃部要耗費掉常人多少倍的時間,這不是顧崢想看到的。

    作為一個天才,必須要一往無前,處處爭先,永遠走在同齡人甚至是上三期人的前面。

    若是因此而境界滯後,反倒是被其他人給追上來的話,顧崢覺得,還不如先壓一壓再說呢。

    於是,明明可以輕松晉級的顧崢現在卻是滿頭大汗。

    坐在馬背上親眼目睹了顧崢正在做什麼的導師,卻因為他這一行為對他的感官產生了極大的轉變。

    原以為是一個好出風頭的魯莽的小子,根部不懂得留得青山在的猖狂之人。

    憑借著一腔血勇,做傻到掉渣的救人的事情。

    也不考慮因此死亡了之後,無需多時,就無人惦念的後果。

    但是,在看到了這個年輕人能夠忍受住快速進階的誘惑,以極大的意志力忍受能量暴動和壓縮時候的痛苦,這導師就覺得,也許這種心性的人,其實根本就有後招吧?

    他能做出先前的決定,一定是篤定自己不會在黑豺獸群的圍攻之下出事兒。

    自己這是怎麼了,修行幾十年,竟然會為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小孩子,而牽動了情緒。

    大概,是想到了年輕時的自己吧?

    碰到頭破血流,才悔不當初。

    可是,像自己曾經那般蠢的人又有幾個呢?

    這位武君境界的導師就這樣盯著顧崢發愣,而坐在他面前的少年也就這樣踏實的修煉。

    『噠噠噠噠噠……』

    他們的身後衝起了漫天的灰塵,收到了報信,司馬故文這番拖延之下,那些護衛們還是在此時趕了過來。

    近百人的武師級別的方陣,手中的槍盾閃著漆黑的寒光。

    他們這些槍盾手的後方,又跟了百人隊的弓弩手,在距離顧崢與導師只有百步之遙的時候,就避讓開了這兩個人的位置,朝著還不曾逃竄的黑豺獸群處,突擊了過去。

    「嗷嗷嗷啊……」

    沒有了黑豺王的獸群就是一盤散沙。

    在獸群的大後方,幾頭最為強壯的黑豺在此時早已經互相警惕起了彼此。

    如今頭豺死去,新的豺狼領袖就會在他們之間誕生。

    若是因為這群人類的干涉,讓族群受到不可磨滅的創傷,那它們隨後的爭鬥又有什麼意義呢?

    已經有了不小的智慧的黑豺們,在彼此對望了一眼之後,竟是齊齊的嚎叫了起來。

    強壯的頭領們率領著各自的追隨者,就朝著它們曾經生存的密林深處跑去。

    『嗖嗖嗖……』

    『嗷嗷嗷!』

    黑豺獸群的逃竄速度很快,而那隊追擊的護衛們也很有分寸。

    他們只是遠遠的墜在群尾,起到震懾,驅逐的作用。

    順便的將那些慌不擇路跑散了的黑豺們給當場擊斃,當做獵物留在了狩獵場中。

    待到將它們驅逐出這個私人的狩獵場,護衛隊還要將那一處漏洞找出,修補完善。

    那個時候,他們的任務才算是真正的完成呢。

    這些黑甲護衛走的很快,留下了一地的狼藉,還有一個孤零零突破的身影。

    就在顧崢滿頭冒汗,衣衫盡濕的時候,那些擔心顧崢的安危,隨著大乾國護衛隊一起回返的學子們,就看到了讓他們開心不已的一幕。

    「顧崢,你還活著!」

    「噓,顧崢在突破呢,安靜!」

    「好厲害啊,我記得他昨天剛剛突破了一個境界,今日又突破了一個,這是要突破武王三階了嗎?」

    只有那經驗老道的葉良辰挑了挑眉毛,嘬著牙花子說道:「不,我大哥已經突破了四階,現在正在壓制能量,鞏固修為,不打算將五階一起突破呢!」

    「啊!!」

    聽到了葉良辰的這個言論,後邊的學子們驚呆了。

    這天下竟然還有不喜歡境界更高的人的存在呢。

    嘖嘖嘖,這心性,這能耐,如此大的誘惑也忍受的住,難怪這小子只有十五歲就成為他們當中的領頭人。

    在場的人都是一方天才,桀驁不馴,自詡人才,才會懶得走科舉取士的道路。

    可就算是這樣,來這五關奪魁大賽上為的也是替自己揚名,正名。

    自己只是不屑,因為那些虛名束縛了自由的向往。

    但是跟顧崢比起來,他們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好吧。

    (本章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0-16 10:19
第1395章 東方玄幻篇(三十)

    而就在眾人敬佩紛紛之時,這顧崢卻是雙拳一攥,那雙因為忍耐而閉起來的眼,嗖的一下就睜了開來。

    「看看壓制住了!」

    「待到穩定下來,下次突破,就不會是一級那麼的簡單了!」

    心情大好的顧崢,將能量暴動時候突然湧現出來的饕餮虛影一口吞噬了黑豺王血精所幻化出來的虛影的事情給埋藏在了心中,反倒是對著面前的那一群人,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喂!都沒事兒吧?」

    「別在這裡愣著了?咱們趕緊跑啊!!!」

    「跑?黑豺獸群都沒了往哪裡跑啊?」

    當大家看著顧崢往馬場的計時器的方向指了指的時候,大家的臉上就露出了悚然的表情。

    「我去,忘記了!比賽!」

    「快快快!調轉馬頭,快跑啊!!」

    『唏律律……』

    一行人那是跑的飛快。

    剩下顧崢和葉良辰看著還留在當場沒被黑豺獸群霍霍多少的獵物就嘆了一口氣:「我說,這車不會讓咱們倆人拉回去吧?」

    後悔自己怎麼沒跟著跑的葉良辰回到:「沒事兒,大不了我浪費一個儲物袋,裝這些貨物了吧。」

    「小弟我有錢,血污了如何?咱們扔了買新的!」

    省了自己力氣的顧崢,終有有功夫去看看他的龍鱗馬。

    這黑豺王那一口黑霧早已經散去,被噴上毒霧的鱗片的模樣,也坦露在了顧崢的眼前。

    除了有些熏黑了之外,竟是亮閃閃,堅韌韌,沒有半分的損傷。

    那一絲黑麒麟的血脈所激發出來的鱗片,怎麼可能被一個地階的魔獸的一口氣,給噴出個好歹的?

    對此十分得意的追風,唏律律的用頭蹭了蹭顧崢,將其拱在了背上,朝著地上一刨,如同一陣風一般的就追上了先行的人員。

    開玩笑呢,頭馬的威風,誰也奪不走的。

    它背上的人物,也是誰也比不上的。

    當一眾人策馬奔騰,回歸到了最初的起點時,那負責計時所用的檀香,正好就燃到了最後一節,香灰掉落在爐中,香燭之間的明火明明滅滅的,就等待著一旁侍弄的人熄滅呢。

    「時間到!」

    尾隨眾人一起回歸的導師,看了一眼爐內的香火,就讓一旁負責稱重的僕役上前計量。

    等到葉良辰將那如同小山一般的獵物放在這登記員的面前的時候,這位從來都是一個一個來的人卻是傻了眼了。

    「這,怎麼登記?」

    葉良辰卻說的理所應當:「這是我們所有人合理狩獵而來的,你難道就沒有為那些戰場上團隊作戰的軍士們統計過戰利品嗎?」

    「當然是統一計數,然後再按照人頭分配啊。」

    「我們這有十二個人,一人兩百斤,那麼基數只要達到2400斤,豈不是就等同於完成任務了?」

    「這麼簡單的事情,還要問,這辦事兒的能力,可真是堪憂啊!」

    現在已經坐在一旁的顧崢,也跟著幫上了腔:「這群人能有什麼能力,我可真是要為這大乾國的司馬皇族擔憂呢。」

    「這好好的五關奪魁大比,在旁的國家舉行的時候,那是順風順水,天下百姓和學子無一不拍手稱贊的盛會。」

    「那曾像是現在,漏洞百出,事件不停?」

    「如此多的錯漏,還不是因為辦事兒的人差點意思。」

    「你說一個比賽場地,那周圍的柵欄都能破損了,還一露就是獸群這麼大的動靜。」

    「說他們辦事能力差都是在誇獎他們呢!根本就是瀆職!」

    「若人人都像是你們這樣的,我大乾國還能有好?」

    說完這番話,顧崢理所應該的接過旁邊的一位學子遞過來的茶,輕輕的抿了一口之後,就朝著高台的方向拱拱手:「只可惜我國如此多的文道領袖,為這個國家兢兢業業,治理民生。」

    「本來我大乾國的繁榮能夠更進一步呢,都是因為你們這群廢物,耽擱了諸位先生和老師們辛勤的結果啊。」

    「這是,可惡!庸碌要比貪官更該殺!」

    說的這位負責記錄稱重的書記官,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這大帽子扣得,真是流暢了。

    若不是知道眼前的這個小子只不過是一個白身的話,他都以為自己面對的是一國的宰輔,一方的總督了。

    這政治鬥爭簡直點了一個滿級了。

    惹不起,惹不起啊!

    可這話,有些人還真是愛聽。

    高台上的諸葛衛鴻笑的那叫一個狂放:「哈哈哈,說的有道理,果然是一個人才。」

    「我說司馬故文,你們大乾國的組織能力真是差點意思,沒事兒,下一期呢正好就在我大成國舉行,到時候啊,讓你看看我們諸葛家的風采啊!」

    被諷刺的司馬故文,臉皮抽搐的馬上就要崩掉了人設了。

    他努力的壓抑住升騰的怒氣,將面前的案幾一拍,就下達了接下來的命令:「去,讓那個蠢貨趕緊稱重,算了,不用看了,光看他們獵物也知道,這十二人全都通過了!」

    「去,將他們帶上高台,通知所有人,青才會的挑戰,正式開始了!!」

    「讓我們也瞧瞧,這一屆順利過關的這十二位學子的風采!」

    「是!」

    僕役們順利的退下,一旁的諸葛衛鴻還在跟其他幾個國家的同齡人串連擠兌呢。

    「你說,往常這五關奪魁大比,那剩到最後的頂多一個兩個,到了這大乾國,可算是長了見識了,這一來啊,竟然就來了十多個人。」

    「這是組團打我們呢,都是這司馬家的不中用,若是咱們這次被人給挑翻了。」

    「哎呦喂,我這諸葛家偌大的名聲,就全被司馬家給敗活沒了啊!」

    「可憐我諸葛世代聰慧多算的名聲了,這事兒我算在司馬家的頭上了,你們呢?」

    旁邊的三個國家,巴不得諸葛衛鴻這麼說呢,這麼多人,都是有真才實學的學子,自己若是真被挑翻在地,可不是要找個台階嗎?

    這司馬故文就是現成的台階。

    哼哼,到時候啊,自己的臉面保住了,誰還會在乎司馬家的臉面呢?

    於是,大家是紛紛的應和,在司馬皇族的肺快要氣炸了的時候,那十二名過關的學子也被帶了上來。

    這群人是由台下的僕役們先引到了一側的房間內進行簡單的沐浴更衣,整理儀容之後才被帶到這裡的。

    但是大家都能看出,這一隊人除了顧崢與葉良辰的精神依然亢奮,之外的人多少都帶上了疲憊之感。

    這可能就是等級之間的差距所造成的不公平吧。

    一邊是安整以待,舒舒服服的坐在高台上的被挑戰者,另外一邊則是經過了高強度的五關挑戰疲憊不堪的學子。

    這當中的差距如此之大!

    那到最後一步,若是依然能夠在這群被挑戰者之中嶄露頭角的,必然是風霜雪雨也無法埋沒的英傑了。

    往往在這種比賽之中奪得魁首的學子,在今後幾十年甚至百年的時光之中,都會是這一代的文道之路的領軍人物。

    這怕是風雨之中綻放的野花與溫室之間的富貴花朵的差距吧。

    而那些摸到了文道的精髓,觸到了聖人之路的門檻的前輩們,對這種任務更是傾心三分。

    如此循環下來,五關奪魁就成為了最為慘烈的廝殺。

    功成名就之人為了文道虛名嚴防死守,報效無門之人抓住了這唯一的機會死死不放。

    造就了現如今的激烈碰撞,也讓兩方的人在第一個碰面的時候,那氛圍別提多麼的不妙了。

    ……

    「好!!」

    站在文院評判各方大儒之中的李老頭率先開了口。

    那些原本還松松散散的坐在各處的老者們在第一時間就坐在了一方平台之上。

    兩側的人自動的找到了自己的序列。

    十二張空置出來的案幾,座榻是新來者的位置,而他們的對面則是依照國家分成了區分並不明顯的五塊座次。

    「十二人,一國兩人,多出的二人不如就送與我輩的領袖故文兄與衛鴻兄,如何?」

    一人開口提議,眾人紛紛應和。

    為了和平與友誼,也必須讓這兩個死對頭參與其中。

    為了清淨顧,多分倆名額他們不在乎的。

    對於己方人員的推崇,司馬故文與諸葛衛鴻相互對視了一眼就默然接受了。

    他們的才學配得上這般的自信。

    既然雙方比賽之人都已經敲定,待到眾人坐定之後,上首的老者就開了口。

    「五官大比,你們對於自己的對手的才華想必已經有了考量。」

    「若是還從前面幾關的試題來考校,未免有些勝之不武,對挑戰者未免不公。」

    「今天我們幾人就簡單的商議了一下,打算臨時出題,依憑我們幾個老東西的面子,來給諸位做一個公平的決斷。」

    「原本訂好的考題,就暫時不用了吧,對於此大乾國的主辦方應該沒有什麼異議吧?」

    李姓的老者說完這番話就盯著司馬故文看了過去,這位面上不顯心中卻是苦笑連連的大乾國文壇第一人,只能回報以特別坦誠的笑容:「怎麼會呢?」

    「諸位老師都是才高八鬥,學富五車之人,我們更希望由先生們來出題的呢!」

    此時的司馬故文笑的越良善,對其十分了解的諸葛衛鴻就知道這小子越是憤怒。

    從來沒有一次的比賽有先生們臨時起意修改試題,他們下場親自考校的。

    但是這一屆,因為一個人的出現,竟然全都改變了。

    這個人不用問大家都知道,顧崢唄。

    連那些從來都是旁觀,如同看小輩之人在台下表演的觀眾們都擼胳膊親自下場了,諸葛衛鴻覺得,除了為了顧崢,他是想不到旁的原因了。

    聽到了先生如此的提議,這十二個人則是表現出了與對面人完全不同的興奮之感。

    蠍子拉屎獨一份啊!

    他們這一屆的五關奪魁無論最終如何,也將會在他們的人生之中畫下濃重的一筆。

    別管是不是沾光,走出這扇大門,他們也可以自豪的說一句,自己是改變規則的第一人了。

    所以,大家興奮了。

    就連一張墨水湖畔巍瀾古鎮出產的上等生宣,都無法引起他們的注意了。

    這張如同書卷一般卷起端上的生宣紙,被一旁的僕役輕輕的展開,就將整個案幾給鋪了一個滿懷。

    一長條的生宣,足有四開見方,一旁預備的硯台,墨方,湖筆,也都是世間難見的精品。

    如此豪華的陣容,後邊要做的是何,不言而喻。

    而當這群老者之中有著書聖入道傳聞的文先生從當中走出的時候,眾學子還是激動的渾身發抖。

    能親眼觀摩自小臨摹的字帖的親書者的現場書寫,那是多麼讓人振奮的事情。

    就好像是自己崇拜了一輩子的女神,為自己紅袖添香,清沽濁酒一般的宛若夢鄉。

    大家屏氣凝神,盯著這文老先生的動作,一瞬都不錯過。

    只見這位走到了眾人之中的老者,從身側取出一支碩大如同短笛一般的金玉之筆,對著虛空之中一點,竟然形成了一張若有似無的水霧紙張。

    隨著他手腕的發力,腳步的游走,一副一氣呵成的詩句,就在半空之中垂懸形成。

    每一個字眼都閃現著金光,每一句詩詞自從書寫完畢之後,就不再顫抖。

    這長達百字的詩詞,直至這老者踏出最後一步,收回最終一筆的時候,最先書寫出來的第一個字,不但沒有消散,反倒是因為時間的長久更加的凝實了。

    「懸空之書,乃是書法大成的表現。」

    「請諸位仔細端量此首詩詞,並在半柱香內用自己最拿手的書體進行書寫。」

    「第一關,我們比的就是書……非書籍之書,而是書寫之書了。」

    好,書生苦練數春秋,等待不就是這一刻嗎?

    沒有一個人不對自己的書法有著莫大的自信,這其中當然也包括了顧崢。

    書法一道,求的是靈性,要的是天賦。

    這一點,顧崢不缺,他當初成為一個窮酸的秀才就能以相當俊雅的書法養活自己並且名揚整個抄書界,更別提他在大唐國度,如此燦爛輝煌的朝代之中,以一己之力考取狀元郎時的風華了。

    就是這麼的氣人。

    所以,當文先生的最後一筆落下,場內的規矩被誦讀而出的時候,這位過目不忘年輕人,就信心十足的提起了手中的湖筆。

    書畫一道,可融入情,亦可融入勢。

    顧崢裹挾五關繼往開來之勢頭,融入少年銳勢之鋒芒,提筆寫下了這首十分應景的少年行!

    顧崢以行書下筆,筆懸紙上,手腕不停,無晦澀之感,只余流暢。

    待到他一氣呵成,輕放筆墨的時候,這被原樣書寫下來的詩句,竟然在紙張之中,滕然的發出了灼灼之光。

    光芒衝破紙張,停留在寸許高度,柔和婉轉,波光琉璃,竟配合著宣紙,形成了劍芒落花的美妙幻境。

    雖然只是完成之後所表現出來的一瞬之景色。

    但是對於一直關注著顧崢們的老者來說,這就已經足夠了。

    連書寫完自己的作品,原打算只是看看的文先生都忍不住走到顧崢的案前,觀摩這一美景的同時,探頭去看看能產生這種異像的書法到底是何種的驚艷了。

    等文先生這麼一瞧,他早忘記了先前的養氣功夫,竟是雙手平按在顧崢的書法紙張之上,死命的不撒手了。

    待到場內大多數的人結束了自己的書作,抬頭看向這邊的時候,這文先生才毫無顧忌的驚嘆了一句:「此書,寫的是風神灑蕩,長波大撇,提頓起伏,一波三折,如此的意蘊,如此的遒逸,當有這般的異像啊!!」

    「你是叫顧崢吧?小友與這群學子同台競技,那是在欺負他們啊!!」

    「不若你我做個忘年交,來我的逐月小寨之中常住,我們可以把酒言歡,對月書畫,做一個逍遙於世間的自由之人,豈不是美哉。」

    「若是被這世俗紛擾亂了心境,那可是影響一生的大事兒。」

    「你合該是我書道的魁首,舍你其誰啊!!!」

    文先生大聲的贊嘆,他身後的老頭子可是全都聽見了。

    從未見此厚顏之人!

    與文先生交往多年的好友聽完此番話語都覺得難以置信。

    這哪裡是那個清高桀驁的飄忽與外,眾人皆醉他獨醒的文老啊。

    這就是一個扛著鋤頭挖牆腳的怪老頭啊!

    不過,被文老如此對待的書法,到底如何啊??

    那異像他們都見了,反倒更好奇了啊。

    於是,也沒人去查探其他人的書法了,一個兩個推搡過來,全都盯向了文老的手底。

    「喝!!!」

    「彩啊!!」

    「顧崢小友,這幅作品贈與我如何?我用三百年前的孤本《慧文續》與你交換,怎麼樣?」

    「切!一副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殘卷也好意思換這個成物觸道的書畫。來來來小友,修煉還缺資源嗎?我的學生之中有不少記名的豪商,你若是看上什麼,盡管跟我交換啊!」

    這還真是區別對待了。

    幾個人為了顧崢打破了頭,旁人的書法再怎麼出彩,也不會被先生們給放了眼力了。

    到底有那看不過去,對於書法一道感官一般的先生,忍不住的咳嗽了兩聲,做出了這比試的最終結論。

    正常的更新兩更5000字

    (本章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0-16 10:20
  第1396章 為盟主咱們平胸而論加更一,二

    「這書法一道的大比第一,就定了顧崢了吧,依照以往的慣例,場內的二十四人也要分出個榜單一二三。」

    「大家還是將後續的名次給定下來,也好給圍在外邊廣場上的百姓們,一個交代吧。」

    是啊,這天色漸晚,在花朝節出來踏青游園的百姓們也是越來越多。

    應著盛會,等待在放榜處的人更是不少,每一次的榜單,都是大家津津樂道的談資,他們這群先生可不能為了自己的小利而影響了百姓向文的心情啊。

    從興奮之中平靜下來的先生們就趕緊退回到了座位上,留下兩位事先就安排好的人一個個的將個人的作品給呈了上來。

    名字,國度,書寫的好壞與否,皆是一目了然。

    一幅作品由十個人組成的先生團隊一起打分,去掉最高最低的各一人,剩下的一平均,就是最為公正的分數。

    顧崢這幅書,都不需要討論,所有人都將其放在了首位。

    至於剩下的人,待到分數出來的時候,就發生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因為司馬故文,諸葛衛鴻,還有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葉良辰,三個人在書這一方面的評分竟然是一模一樣的。

    這種排名非要排出一個一二三的話,也只能依照每個人的姓氏的筆畫來進行排位了。

    所以,等到結果出來,眾人唱誦的時候,這司馬故文一聽自己竟然只排在第三位,他攥著扇子的手就嘎支支的握的更緊了幾分。

    就在諸葛衛鴻為自己的復姓筆畫如此之多而抱怨的時候,司馬故文的眼光就朝著顧崢與葉良辰湊在一處的身形處看了過去。

    誰成想,一直低著頭與顧崢低語的葉良辰,竟然抬起眼睛跟司馬故文對視在了一起。

    那當中竟有三分挑釁,三分的蔑視,以及能夠看得出的刻骨仇恨。

    這是何意?

    自己曾經得罪過他?

    司馬故文皺著眉頭,將身子往後一靠,就在心中默念起了這葉良辰的履歷。

    大金國葉氏豪商。

    五國第一首富的名頭坐的穩穩當當。

    與大金國吳家嫡女有婚約。

    想起來了,當初自己游歷到金國的時候,曾有一段時間與大金國都城的豪門子弟一起探游過當地最有名的山川。

    那段時間在他身旁自薦枕席的女子不知凡幾。

    這當中就有吳家的女兒,那女兒叫什麼來?

    吳白露?吳彩鳳?吳熏兒!

    而自己當初承諾過什麼呢?

    司馬故文仿佛聽說她有一門十分不喜的婚約,而婚約的對像就是這豪商葉家。

    可能是自己對財富也是十分渴望的吧,若是他有足夠的財力支持,打敗周邊的兄弟,最終穩定大乾國的寶座,也就不是什麼難事兒了吧。

    對,這無心插柳的一步棋,自己都快忘記了,難道說還能被正主給知道了不成?

    想到這裡的司馬故文表情就是一凌。

    若自己真是得罪了這樣的一個人,怕是要成為心腹大患了啊。

    想到這裡,這先前與他對視的葉良辰,竟然又低下頭來與身旁的顧崢旁若無人的交談了起來,仿佛他剛才所看到的都是只不過是錯覺罷了。

    這種心性,這種背景,自己不得不防!

    司馬故文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就又掛上了那自信的笑容。

    一個女人而已,還是一個倒貼的女人,若是必要,舍了也就舍了吧。

    就在底下暗潮流動,氣氛低壓的時候,那開始燃起燈籠燭火的花園廣場上,卻是立起了一塊碩大的牌子。

    兩塊血紅色的異獸精血凝結的氣血石頭,被安置在這牌子的背後,隨著操縱人員的緩緩的推入,那大牌子上就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一塊通透的如同上號的白玉一般的牌子上散發出幽幽的白光,這光亮越來越盛,最終將這花鋪的廣場給照了一個燈火通明。

    接著這奪目的光芒看過去,只見這牌子下的長條甬道兩旁都被來這裡擺攤的人給占滿了。

    當中出售筆墨紙硯,花燈字謎的攤位不知凡幾。

    更有一些討得女孩子歡喜,學生舉子好兆頭的花細,荷包,配飾,在當中擺賣。

    偶爾一兩個香火特別靈驗的道觀佛寺的靈符,也成為了其中最搶手的貨品。

    這一切都是由這個牌子衍生而來的。

    因為這榜單正是在這塊大牌子上以懸掛三日徹夜不停的方式來體現的。

    來到大乾國花朝夜市的人,能夠直觀的知曉各國的英才,也是各位學子就此揚名的最好方式。

    從此以後,大家談論的中心就是這榜單上的二十四人。

    旁人不會覺得你上榜了就是同齡人之中的佼佼者,足可以排進前二十的英才。

    普通人家只會認為那第二十四位,是當中的最後一名,不被當成反面教材到處宣揚,就算不錯的了。

    於是,當第一次比試的成績被掛了起來的時候,圍在底下購物,閑逛,談天說地的五國游客們,都放下了手頭的事情,看向了那個浮現出了黑金字體的榜單,並對其排名評頭論足。

    「快看!榜單出來了,看抬頭,是一個書字兒,就是指誰的書法最好吧。」

    「第一名大乾國扶風城顧崢,年十五,評分9.9,位列榜首!」

    「是我們大乾國的學子,是五關奪魁的挑戰者!!」

    這些普通百姓怎麼知道的?

    那還不是因為這廣場一旁有專門賣上班學子八卦手冊,以及榜單上挑戰者的顏色被融入了紅色,被挑戰者的顏色被融入了黃色的緣故嗎。

    這紅黃相間,雖然以黑金作為底色,但是在榜單上還是被對比的分外分明,一目了然了。

    這也是大家為什麼會議論的熱火朝天十分明白的根本原因。

    「天呢,我國的司馬故文竟然只排在了第三,這傳言果真是不可信。」

    「還有人說他是什麼文道第一天才,這司馬故文都已經二十二了,下一屆的五關奪魁他都要超過二十五的年齡,無法來參加這種被挑戰的比賽了吧。」

    「這麼大的歲數當然占便宜了,他現在還能舔著臉說自己是第一嗎?」

    「你們來看看,第二名的學子,葉良辰,才十八歲,人家還是出自豪商氏族的子弟,跟咱們的皇室相比底蘊要淺薄的多了吧?可是人家愣是還拿了一個第二。」

    「這說明什麼?」

    一個穿著士子服裝的學子說的是唾沫直飛,一旁為了一大圈的觀眾,齊刷刷的配合著問道:「說明了什麼?」

    「這說明啊,這司馬故文的文道名聲全都是自己捧出來的,他的資源多多啊,碰到的名士名師不知凡己,就這樣也被一個普通氏族子弟,一個賺錢一流,文學不多的商人之子給壓在了後面,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說明原因的呢?」

    「要麼前面二人就是天縱之資,不是凡人可以企及的,要麼就是他們皇室子弟,也不過是沽名釣譽罷了!」

    「哦,原來如此。」

    好有道理,當大家再往後看那榜單,發現其中參雜的被挑戰者多數都是皇家貴族,那心裡的天平就不停的開始往顧崢葉良辰二人的方向去傾斜了。

    一時間,這兩個人的名字被傳唱開來,津津樂道。

    至於榜單上曾經壓在他們心中的那些舊人的名字,也被人放輕了幾分。

    看得在花間賞花的五國貴族子弟,心中那叫一個搓火。

    不由的,就將炮火轉移到了司馬昭和的身上。

    「你們大乾國的那個顧崢到底是誰啊,這樣的人才不拉攏去考文試,留著給自己打臉用的啊?」

    另外一個跟上:「啥啊,司馬家的那針鼻兒一樣的心眼誰不知道,估計這是打壓過的人,結果蓋子沒蓋嚴實,被人給掀翻了,連面皮都不剩下了。」

    另外一個大金國的子弟倒是眉開眼笑:「哎呦,我就知道葉良辰會賺錢,他不是我國第一大紈绔嗎?怎麼,這是深藏不露啊。」

    「我還說呢,自己的未婚妻都跟著旁人偷著走旱路了,綠帽子扣了一頂又一頂,他這是發現了,來找正主算賬來了吧。」

    「哈哈,小伙子有志氣,果真是我大金國的人,好,這樣的人才,我們才不會像是司馬家一樣呢,必然要供起來為我所用啊!」

    「哈哈,謝謝司馬家的故文兄長了,給我磨出來這麼一把好刀,痛快痛快啊!」

    氣的司馬昭和,手上的倆大寶石戒指都差點被薅下來,梗著脖子的跟這出言諷刺的人就對了上去。

    這兩個人還沒吵吵兩句呢,廣場的大牌子上又發生了改變。

    「第二個榜單,第二個榜單又出來了!」

    「怎會如此之快,他們的第二試又比的什麼??」

    這第二試,內容是十分的簡單,但是這其中的質卻是外人看不到的。

    因為這第二試,比的就是廣博。

    和所謂學識的廣博,從狹隘的意義上來說,就是一個學子到底看了多少本書,書中的內容是否有一定的了解,觸類旁通的有多少,皮毛讀過的又有多少。

    而真實的記錄這些的,自然是這些曾經讀過的書籍的姓名,出處,以及當中一言兩句的內容概要。

    這些都寫下來,讓評判席上的先生們檢驗。

    其中十之八九不會出現作弊,因為造假的前提是,你要先編出一本存在於當世的書籍。

    這一關,若是讓顧崢堂堂正正的去考,他還真就比不過司馬故文,諸葛衛鴻這種從小就淫浸在書海之中的人物。

    但是顧崢是那種堂堂正正的認輸的人嘛?

    他不是啊。

    他是寧可無所不用其極的贏,也絕不會灰溜溜的輸的人啊。

    所以在這個時候,笑忘書的作用第一次被徹徹底底的體現出來了。

    當初顧崢宅在家中,它代替主人出去走走得到事兒還真是辦對了。

    存在笑忘書的資料庫之中,那如同一座龐大的書樓一般的藏書,如同浩瀚的銀河一般壯闊,隨便拿出點干貨,就能將那啥司馬故文給比成泥地之中的臭蟲。

    因為自信,顧崢埋頭苦書,因為數量龐大,他自動的使用了狂草。

    他這邊自信從容,他身後的,他對面的那二十三人也不是吃白飯長大的。

    大家對於自己的學識,沒有一個發怵的。

    都是一路苦讀走來的,比淵博誰又怕的了誰。

    若說顧崢用了笑忘書,那麼葉良辰就是用了前生的五十年。

    歲月的積累最為可怕,當初為了討好一個賤人,用了一生苦讀的結果,現在不就用的上了?

    『刷刷刷』

    大家寫的很快,當中最早放下筆的學子,見到他第一個完成,臉都發了白。

    這考試可比的不是才思敏捷,慧有天成。

    越早寫完的人,豈不是當中越差的一名嗎?

    一旁收走卷子的僕役將這名學子的試卷遞上去,上邊端端正正的寫了三頁紙張。

    看其中的內容,都與經濟民生,應試輔助有關。

    先生們就知道,這必然是取得了功名的那一類的試卷。

    「唉……」

    「看來以後要在書院之中多增添一些課程了,這連普通的白身都比不過的讀書量,豈不是成為了腹中空空的代言人了。」

    「國家取材,不能單一啊。」

    一個人開口,其他人也紛紛捋著胡須應和,那被談論的學子此時早已經面紅耳赤,臉埋衣衫之中,羞到不敢見人了。

    還好,這種氣氛沒有僵持太久,少年人科舉出身,雜書看的少是必然的。

    待到先生的點評完畢,陸陸續續竟是大半的人都停下了書寫的動作。

    那些被呈上去的書單,先生們只需要粗粗的一捋就知曉都是一些通讀的產物,根本沒有抽查的必要。

    可是寫到只剩下四個人的時候,那些要做出評判的人可不能就這麼等著了。

    這四人還真是緣分,第一場是如何的排序,這第二場留下來的前四就還是這幾位。

    他們就像是杠上了一般,你寫一本我寫一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時候。

    到了一炷香燃完了,竟然是那司馬故文雙手顫抖,臉色發白,顫顫巍巍的停下了手。

    再不甘不願,他也是四人之中最先停筆的那一人。

    「哎呦我去!贏了!」

    就在他的試卷被收上去了之後,那諸葛衛鴻的筆也跟著停了下來。

    一句差點沒把司馬故文給氣死的話語,就悄蔫蔫的從諸葛衛鴻的口中說出。

    「我就故意寫慢點,就是比你能!」

    「你!!!」

    司馬故文雙眼充血,指著諸葛衛鴻就是雙手顫顫,就在兩人馬上就要糾纏在一起的時候,走在他們後邊的葉良辰也停了手。

    「那個,報告……」

    在此時,顧崢突然舉手示意,幾個對其深有好感的先生也好奇的點頭讓其開口。

    得了准許的顧崢就說出了十分欠揍的話語:「先生,這第一名花落誰家已經穩了了吧,我粗略的算過了,我這狂草謄抄的書籍不下幾百本了,他們寫得慢,我寫的快,我還最後一個停手,就不用將所學都記錄下來吧?」

    「要知道我可是博覽群書,在場的先生們也不見得比我知曉的多呢。」

    最關鍵的是,顧崢那些艷詞兒黃曲兒的閑書都沒好意思往上邊登記呢。

    算上這些,這世間怕是沒人比得過他了吧。

    顧崢這麼說,場內的老先生沒人信,有好事兒的當他吹牛,扯過他懶得再寫的試卷就拿過來比對。

    前面近五十本書都是大家耳熟能詳的書籍,學識有關,相當的全面,可以算得上是通讀了。

    後邊的五十本書,就是各有千秋了,水裡民生,農業工程,方方面面,有些書連當朝大儒都不曾翻閱過。

    若這些都還是正經人看的,那麼接下來的五十本孤寡典籍,殘記孤本,老先生們辨認起來就有些吃力了。

    幾個人輪流的傳閱,就這樣還有兩本是聞所未聞的存在呢。

    至於後邊零零散散的個人志,秘聞實錄,都在傳說之中,不對外流傳。

    這些人只剩下大眼瞪小眼,一無所知了。

    「這可怎麼辦?」

    如何檢驗顧崢寫的這些書籍的真假,連他們都不曾看過,如何評判對錯呢?

    就在大家議論紛紛,司馬故文為此還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的時候,顧崢就點著其中一本大家都不曾見過的書籍,為場內的先生們現場背誦了起來。

    「《大荒浮雲經》呢乃是一百五十年前在大荒與大乾國境的分水嶺,白水黑山嶺之中被發現的,現在應該是留存於扶風城的紀家。」

    「此書共計七十八頁,記錄了一個得到的高僧對於佛經典籍的領悟。」

    「因為涉及到佛道奧義,而有人從中悟出了無上的佛家秘法。」

    「後來才被紀家用方法貪墨了,旁人對此知曉的不多。」

    「不過,我們顧家跟著紀家打了幾輩子的交道,對於這本書還是有幸一觀的。」

    「至於這本,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待到顧崢挑出幾本書將其內容這麼一說了之後,這些先生就從一開始的驚疑,到了後邊的佩服了。

    「只是,這麼多的書,你是如何讀完的?你的境界……」

    可是武王四階了啊。

    生而知之,不可能啊。

    第二個更二合一,5000字。

    不是我說啊,咱們平胸而論這個名字,跟那個和我啪啪啪的前任,一樣的招人恨啊!

    (本章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0-17 10:18
第1397章 東方玄幻篇(三十)(三合一,咱們平胸而論盟主加更三)

    問到這裡,顧崢反倒是靦腆的一笑,又說了一句差點被人打死的話語:「沒辦法啊,我從小就過目不忘。」

    「一本書,只需要一刻鐘就通讀了,幼時,父親以及五爺爺,唯恐我一人玩耍無聊,總是拿新的書冊給我誦讀。」

    「我七歲血啟,三歲啟蒙,中間四年,就讀完了剛剛謄抄的書籍。」

    「後邊的陸陸續續還看了近半千的書籍,都寫下來,一晚上都不夠用的。」

    哎呦喂,這個氣人啊!

    就在幾個先生氣的扶住了腰的時候,那邊有關於三人的統計也新鮮出爐了。

    「葉良辰第二,諸葛衛鴻與司馬故文同名。」

    「但諸葛衛鴻多了一個續寫,算作第二!」

    聽到這個唱名,先生們也顧不得生氣,趕緊就將這榜單送了出去。

    而那個僥幸獲得了第三的諸葛衛鴻,還不忘記給司馬故文再來上一擊。

    「哈哈,兩關比過,你我排名不相上下。」

    「今天晚上的魁首已定,我自然心服口服!」

    「只不過啊,你司馬家的臉皮,卻是被人徹底的揭了下來,這一次啊,我看你還怎麼在眾人的面前裝模作樣。」

    台上的先生們已經做出了自己的評判,當他們將所有的排名誦讀而出的時候,也不忘記送上今天晚上最終勝利者的獎勵。

    顧崢以絕對的優勢獲得魁首,五國文道勢力遍及範圍之中,可保他十年的暢游。

    所有書院,書庫,皇家書閣都對他無條件的開放。

    賜五國文道通用腰牌一塊,此乃滴血認主的靈寶,展示賜腰牌,可以在書院設立的旅館,酒樓,書店之中免單,免住,免費。

    如有危險,可就近朝文道長輩求救,可真算得上是一塊能夠調動一方大勢力來保駕護航的金牌了。

    接受了先生們的好意,剩下的事情就更簡單了。

    那就是看這位排名第二的葉良辰,用全部的力量來打臉了。

    此時,站在葉良辰面前的先生並不少,他們發下了給予葉良辰的第二獎勵的時候,就問到了他今後的打算。

    而這位目標明確的葉同學,也真是一個干脆的性子。

    他朝著司馬故文一笑,徑直走到了五國之中家族所屬的大金國皇室成員的面前,用場內人都聽到的聲音,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大金國王子殿下,學生葉良辰,得金國耶律家族庇佑,幸建豪商家族三百余年。」

    「不說為大金國添磚加瓦,也算的是兢兢業業奉公守法。」

    「今學生願用此大比獲得的所有獎勵與榮耀,得我耶律皇族的一個承諾。」

    「哦?」被突然找到拜托的耶律宗則是饒有興趣的問道:「是何承諾?」

    「那就是!!」從長鞠的姿態之中起身的葉良辰,轉頭怒指司馬故文的方向,其聲音之大,足可以波及到場外的方圓:「我要與大金國梁家解除婚約!」

    「要那個不知羞恥,勾引旁人未婚妻的人的惡行徹底的昭現人前!」

    「去年年底,大乾國司馬故文以游歷之由來到我大金國國都,背著與我訂婚十二余載的未婚妻偷情數日!」

    「兩人夜晚笙歌,白日間吃喝玩樂的全部費用竟是由我這個未婚夫全程承擔。」

    「只可惜,我全然被蒙在鼓中,承受著整個大金國其他豪門的諷刺與嘲笑!」

    「若只是這樣也便罷了,是我識人不清,引得毒女不知,乃是家門不幸!」

    「但是那梁氏家族明為我大金國附屬氏族,實則早已經投靠了大乾國的司馬皇族!」

    「司馬故文為爭權奪利,繼續大量的人力物力支持,在知曉了我葉家的身份,明白了我葉家對於大金國的效忠之心不會輕變的時候,就從梁家下手。」

    「他曾經許諾了我的未婚妻,完成與我的婚約,並將葉家的產業想方設法的掌握在手中,最終轉移到他大乾國的國內,支持他爭奪儲位。」

    「殿下!我在知曉這件事情之後,怕暴露目標,特意找了這個機會才能找你陳情啊!」

    「若是我葉家一倒,大金國唯一的對五國的商路將會崩塌一半,而我國與大乾國每年必爭的豪城也將會完全的掌握在司馬家的手中!」

    「這種人,十分的歹毒,您必須馬上送消息回國,讓我皇做好准備啊!」

    「而我!現在就跟這小子拼了!嗷!!」

    說完,葉良辰就在耶律宗一臉的震驚之中撲向了毫無准備的司馬故文,那一雙手就准確無誤的對准了對方兩個眼眶!

    『砰砰!』

    左右開弓,這一對熊貓眼就這麼造成了。

    這葉良辰一邊打一邊還罵著:「陰險狡詐,無恥之尤,只會用婦人手段,毫無氣量,呸!你這個懦夫!!」

    這一下,不但大帽子扣上了,這司馬故文的裡子面子也全都沒了。

    這個操作較為狂野,旁邊的人不過一愣神,就要上去拉架。

    看到這裡的顧崢一琢磨,這不成啊,若是葉良辰的這口氣沒徹底的出出來,以後他還是要搞事情的啊。

    搞事情了他的任務就完不成了啊。

    到時候,他豈不是要一輩子困守在血脈大陸了啊?

    不行不行!他要上去攔著。

    於是,這位假裝拉架,實則阻撓的顧崢,就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啊,你們不要打司馬故文了,這畢竟是我大乾國的皇族啊!」

    「你們上去干嘛,添亂嗎?」

    「葉良辰你放手!!」

    「啊!!!」

    「不好意思啊,故文大哥,我踩著你的手了!」

    抱歉的顧崢看到了一個豬頭,覺得再打下去要出點問題的他就趕緊拉了拉葉良辰的袖子,低聲的傳音到:「打的差不多就得了,你趕緊跟大金國的使團們一起撤離啊!」

    「你看,你把這消息捅出去了,不管是不是真的,你那耶律家族的人也打算連夜回國了啊。」

    這年頭,半路截殺在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勢挑起兩國大戰,最終突襲進對方的國度的事兒還少嗎?

    他葉良辰捅了一個窟窿,那耶律家就要跟著受著啊!!

    被顧崢一說,終於清醒過來的葉良辰朝著顧崢拱了拱手,照著司馬故文的太陽穴就來了最後一下。

    在看到了一顆豬頭終於不堪擊打徹底的暈過去了之後,就飛一般的追著提前離場的耶律家而去了。

    只留下一地的狼狽,以及一個司馬家的恥辱。

    見到於此,各國的大儒們那是面面相覷,領完獎勵的學子們都已經後退到了門邊了。

    而站在場邊一直看著司馬故文的諸葛衛鴻卻是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痛快,賊TM的痛快,今兒個咱們趁著花朝節,痛痛快快的出去把這個特大號的喜訊給司馬故文兄弟宣揚出去。」

    「果真是風流才子,相好的遍布天下啊!!」

    「我等甘拜下風,為了避免未來的王妃也跟司馬兄弟來上這麼一段,那咱們以後還是別有任何來往了。」

    「來人啊,趕緊給我收拾東西,我們今兒個晚上跟著耶律兄弟他們一起,回大成國去!」

    『嘩啦啦』

    本就是皇族子弟,諸葛衛鴻說完這話,大成國的參與人也都撤了一個一干二淨。

    剩下的兩個國家,與大乾國沒有交惡,但是也沒有必要交好啊。

    既然都走了,比賽也結束了,他們也沒有必要留下啊。

    於是,大家在對視了一眼之後,笑著也跟著退走了。

    只剩下因為此次比賽受邀而來的各方文傑,對著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司馬故文,唾棄不已。

    「有辱斯文!哼!」

    一清高老者經過豬頭身邊,十分嫌棄的一甩大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得嘞,咱們有樣學樣?

    於是,這群老頭是玩性大發,一個個的排著隊也學著前人的模樣,一齊揮動大袍:「哼!不知所謂!」

    「哼!國家恥辱!」

    嘩啦啦的,人罵完了也都跟著跑了。

    只剩下倆皇家書院的供奉,拉著老臉都沒阻攔下來。

    看著那個一點反應都沒有的司馬故文,氣的是連連跺腳:「還在這裡愣著干嘛!」

    「趕緊把他給我抬下去,再找一個人給皇帝陛下報信啊!!」

    雞飛狗跳。

    作為場內為數不多的大乾國人,顧崢看到了最後的結局,他一縮脖子,就從事先找好的後門處溜了出去,混入到了花園廣場之中,直奔著與五爺爺商量好的彙合地點而去。

    「顧崢,這裡!!!」

    許多族中的年輕人,都跟在五爺爺的身旁,看著上邊放出來的榜單,開心的大吼大叫呢。

    「顧崢,你拿了第一名,真棒!」

    「顧崢,你真是為我扶風城顧家爭了臉面了!」

    「顧崢,大比獎勵了些什麼?」

    不等眾人把他圍住,這位看夠了八卦的人卻是一把扯住了迎上來的五爺爺的袖子,一邊往人群外邊拽一邊給對方講解這大比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啥?」

    在聽到顧崢說道司馬故文挨打的事兒之後,那五爺爺跑的就跟瘋了一樣了。

    不但如此,他還扯著那些還打算閑逛一下的小輩們一起回到了下榻的酒樓。

    「快!連夜出城,必須跟在大金國與大成國的使團後邊!」

    「若是今天不出,怕是我們以後就徹底的出不了城門了。」

    「若是我猜測的不錯,這司馬家早就看我顧家不順眼了,若是以嚴查城內人員,以及有可能勾結國外的罪名將你扣押,就憑咱們這幾十號人,是留不下你這個人的。」

    「一旦你深陷皇宮,我們除非現在就跟司馬家翻臉,做推翻政權的勾當,否則你一定是凶多吉少,性命不保啊!!」

    「大家動作快點,只要今天晚上能夠出城!那就是天高任鳥飛了!」

    「到時候,哼哼,司馬家?」

    說道這裡的五爺爺突然就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而在此前就有些隱隱綽綽的預感的顧崢,卻是將那口冷氣以及脫嘴而出的話給壓了下來。

    內院修煉的好處就是,更能接觸到家族核心的機密。

    積聚實力十幾代人的顧家,等的可能就是一個契機。

    現在風雲突破,各國之間的氛圍詭異微妙。

    若是外有摩擦,那內裡才會生變啊!!

    顧崢手下的動作是越來越快,這個時候,常年接受精英訓練的好處就體現了出來。

    整個顧家上下秩序井然,不過用了一刻鐘的時間,完成了賀生任務,卸下了重擔的顧家隊伍,就已經輕裝待發了。

    「走!!」

    一身黑衣的眾人,從酒樓的後門魚貫而出,在貼近城門出口的時候,五爺爺袖袍之中那小若指頭的翠鳥又再一次的騰空而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那個門有動靜,看是大金國的使團!他們正在過門!!我們趕緊跟上!!」

    到底還是顧崢眼尖,他看到那被護在人群之中的葉良辰之後,就確定對方一行人的身份。

    見到此行人,五爺爺的面上也是微動,他一揮手,二話不說的就眾人跟了上去。

    「顧大哥!你們也來了!!」

    看到隊伍後邊突然多了一隊人馬,大金國的使團先是一驚,在看清楚來人了之後,就放松了警惕。

    而顧崢就在此時趕緊將話接了過去:「是,我們唯恐司馬家……」然後就悄然的比了一個下砍的動作。

    剩下的就是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對面的葉良辰默然點頭,臉上浮現出了極大的歉意。

    他低頭思索了一瞬間,就從自己的腰間將懸掛著的一塊純白美玉遞給了自己剛結拜的大哥顧崢,有些抱歉的說道:「顧大哥,你我相逢不過日許,但是卻像是認識了千年。」

    「我不但沒有給大哥帶來任何的助力,還有可能給大哥帶來了莫大的麻煩。」

    「葉良辰不知道如何報答,現在只有外物金銀,對於大哥毫無助力。」

    「但也只能後顏將此玉佩贈與大哥,以緩解我的內疚之情了。」

    「大哥,你憑此玉佩,可到我葉家居於五國攻擊三百零八家商鋪,酒樓,錢莊,支取銀兩。」

    「各地大掌櫃,見此玉佩,如同見我葉家少東家。」

    「大哥,我葉良辰說過,要供給你一輩子的飯食,我絕對不能食言!」

    「若是大哥真在大乾國受了迫害,請一定聯系當地的掌櫃,我願意萬金雇佣一支百戰隊伍,將大哥以及大哥的家人接到我大金國一同生活!!」

    「大哥,不若你現在就跟我走吧!!」

    聽到這裡的顧崢感動極了,就算最開始他是抱著目的來接近葉良辰的,現在也被這傻白甜給感動壞了。

    重生之後的葉良辰在出了一口惡氣之後,竟然還是這麼的熱忱善良。

    大概是他的加入,讓他沒有一條路走到黑,最終到了攪亂天下,驚動天道的地步吧。

    如此甚好,兄弟再見!!

    顧崢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給對方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亂,才是機遇,你大哥我可是武王四階了。」

    「一個大乾國,又如何讓我停下腳步!有小弟你的支持,最終的我是回歸中域,而不是在此止步啊!」

    說完顧崢就哈哈一笑,借著與葉良辰之間的交情,順著大金國的使團隊伍一起就混出了城池。

    噠噠噠

    黑暗之中,兩隊人馬走的很快,沿著大路在分岔之時,就各自選擇一邊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而這個時候的大乾國皇宮之內,還是一片的混亂。

    因為事情發生的突然又相對隱蔽,就連司馬昭和這種人都是被自家的父王差人給叫入到了皇宮之內的。

    「這個混蛋!我原以為他是個能成大事兒的!誰成想,竟然是一個陰詭的東西!」

    「畜生!」

    氣的七竅生煙的皇帝,看著躺在大殿之中挺屍的司馬故文就是憤恨不已,抬起腳來就朝著對方的大腿一側踹去。

    『砰!』

    這一腳用了大氣力,司馬故文被踹飛出去兩三米,因這巨大的疼痛而轉醒了過來。

    「陛下!!」

    一個穿著宮裝的女子,飛一般的撲向了皇帝的大腿,死死的抱住,一邊哀求一邊哭訴:「求陛下饒恕我兒,這都是那葉良辰那個混蛋害得我兒的!」

    「還有那大金國,也不安好心,那是他們吳家使出的美人計,對,就是美人計,為的就是要我大乾國理虧,看得就是我國的笑話啊!!」

    「嗚嗚嗚……」

    這位女子是極美的,哭的是梨花帶雨,不堪盈盈。

    也讓孔武雄壯的皇帝陛軟了幾分心腸:「可是你這個好兒子,就是這麼蠢,現如今,你說怎麼辦?」

    「報!!」

    就在大殿內亂哄哄的,連皇室子弟都還沒搞明白狀況的時候,殿外的傳令官就急忙將剛收到的消息上報了:「陛下!五國文院,帝國文院大儒紛紛請辭,未曾進宮,只是遞上了手信就各自離開了!」

    「報!陛下,五國使團之中,大金國使團突然從東門離開!」

    「報!陛下,五國使團大成國使團突然從西門離開!」

    聽到眾人的彙報,這司馬皇帝已經顧不得打兒子了。

    他一腳甩開愛妃的桎梏隨手點了司馬昭儀幾個得用的小輩就朝著前方的議事廳走去。

    「你,還有你,讓駐防將軍前來聽命,負責五國接待的禮部官員,以及刺殺任務的暗衛首領……」

    不過一陣風刮過,這偌大的廳殿上就只剩下了孤零零的兩個人。

    「嗚嗚嗚」這位寵冠六宮的艷麗女人知道,從今往後,她即將面臨失寵的命運,而她最有出息的兒子,也將會從頂尖的王位候選人落入到人人可欺的塵埃。

    就在司馬皇室開啟了緊急調令來應對這一外交大事件的時候,關於司馬故文在比賽場上發生的事情卻是以極快的速度傳播了出來。

    一時間,百姓們也顧不得賞花賞月了,那是三兩個湊在一起,就對大賽上發生的事情開始議論紛紛。

    與百姓們的關注點不同,各地的豪門士族們聽到了這條消息,卻是想的更深。

    有些具有前瞻性的家族,在這條消息之中發現了其中隱藏著的危機與機遇,在第一時間用盡一切辦法,就將這都城內的風起雲湧以及各方的反應給傳遞了出去。

    大乾國平靜了近百年,因為一場比賽,一個女人而開始攪動風雲。

    待到顧崢隨著自家的車隊離開都城百余裡地之外的時候,他發現一直走在隊伍最前方的五爺爺竟然從四面八方收回了不下於五只的細小翠鳥。

    當中的消息五爺爺一條條的看過去,越看臉上歡喜的表情越甚,顧崢雖然好奇,但卻不曾多問,當他日夜兼程只用了一天兩夜就趕回到扶風城的時候,卻發現,原本熟悉的城市,已經大變了模樣。

    扶風城內主要的街道之中有著打鬥過後的痕跡,顧家的住宅周圍也略顯狼藉。

    但這些都只是小變化,變化最大的怕就是扶風城的西城了,那裡與顧家劃城而治的紀家,已經被夷為平地,歸屬於紀家底下的商鋪,礦藏以及產業也盡數的掛上了顧氏的族徽與旗幟。

    走至大門前的顧崢,看著此情此景都不敢拍門。

    如此慘烈的情況,他害怕獨自留守在家中的親人……

    深吸了一口氣的顧崢還不曾將門拍下,前方的五爺爺卻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一把就將顧崢給推進了門內。

    『吱呀呀』

    大門大開的顧崢,一眼就看到了讓他熟悉無比的人,那是從小一把屎一把尿將其養大的老爹,以及在內院天天日日碎碎念的諸位老祖。

    「你怕什麼?」

    「若是有事兒,我們還能不跟你說?」

    欣喜的顧崢沒有看到他背後五爺爺的表情,他只是奔向了他那個看起來髒了一些並不曾改變的爹,為此次他所做出的成績而炫耀。

    「爹,我又進階,而且我跟你說啊……」

    難得有了幾分少年氣性的顧崢跟顧飛豹相協著往家中小院走去,一側的老祖在看到人走遠之後就來到了五爺爺的面前。

    「你想好了?真要將顧崢提前送走?」

    「想好了」五爺爺點點頭,似是在給自己信心:「此次的總指揮是我,我可以自信的說,舉事足有八分的把握。」

    「但是只單單為了那兩分,我也要將這父子倆送出大乾國。」

    「正好,青龍帝國正在舉行附屬國的血引選拔。」

    「憑借著顧崢那超高的血脈,再加上顧傲天那個最被青龍帝國歡迎的蛟龍血脈,我們顧家的兒郎最少能占據兩個名額。」

    「一旦他們通過,就有了進入中域的資格。」

    「那個時候,就算是我們事敗,顧家的血脈也不會從我們這裡斷絕!這就算是我的另外一條退路吧。」

    聽到這裡的老祖點點頭,在五爺爺的肩膀上輕拍了一下,就翩然離去了。

    一點都不曾感受到家族之中的異樣的顧崢,還在手舞足蹈的與顧飛豹講述自己的奇遇呢,誰成想,就不曾見面的曾爺爺卻是在爺倆好的時候突然冒了出來。

    也不知道為何,這曾爺是一身的狼狽,頭發也是焦糊的一片,呲牙咧嘴的朝著顧崢爺倆發起了脾氣。

    「你還有你,帶著顧傲天他們一家子的人,去,立刻收拾行李去青龍國去!」

    「到了那邊,你們要去參加血種的選拔!」

    「記住,只能成功不能失敗,你與顧傲天,是否能夠成為血種,將會是我顧家今後百年大計之中最為重要的一環!」

    「記清楚了嗎?」

    曾爺說的如此的嚴肅,顧崢與顧飛豹對視了一眼,就掛上了凝重的表情。

    作為家族之中的中流頂柱,還遠遠不夠,一些境界未到所無法涉及的秘密,他與顧崢都不曾得知。

    但是顧家絕對不會害顧崢,曾爺讓顧崢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他們也只需要依照安排做就好了。

    當顧崢再一次的被利索的大包送走的時候,在他們悄無聲息的繞過都城境界,邁向青龍城的邊界的時候,顧崢就見到了他在五關奪魁大比之上,曾經助理過的一位老朋友。

    「龍鱗馬?你怎麼在這裡??」

    見到這位神俊如初,蹦跳興奮的神駒,顧崢一下子就將壓在心間的擔心給拋在了腦後,只是圍著龍鱗馬上上下下的打量,對於它的出現感到十分的好奇。

    『唏律律』

    這馬兒也是相當的歡喜,一蹦一跳竟是與顧崢嬉鬧在了一起,將這一隊人馬的陰郁一掃而空。

    「哼!」

    半空之中有一道微小又熟悉的聲音響起,一個燒焦了一半頭發的中年人氣的鼻孔擴張了一下。

    「若不是為了將這匹馬順手牽出來,我又如何驚動了隱藏在皇宮之中的老怪物們。」

    「哎呦喂,我的頭發啊!」

    原來顧崢並不知道,顧家的曾爺作為他的守護著,一直都護在了他的身邊。

    當他跟隨著隊伍,邁入到了青龍帝國的都城的時候,屬於顧家的秘密才一個個的開始揭開昭顯。

    『吱嘎嘎』

    清晨的青龍帝國,初晨的朝陽還未升起,城牆上的鼓漏叮叮當的就被敲響。

    換班的衛隊交接完工作,就吱嘎嘎的開始搖動城下的搖輪手柄。

    隨著手柄上的滑輪線一圈圈的纏繞,底下那高達十米,寬同為十米的半扇兒大門就朝著城門邊的一側縮去。

    待到兩個半扇全都縮回到牆壁之中,城牆下的衛隊士兵就將牆側的一個機關下拉,那全部敞開的大門居中的位置就冒出來了一個足有一米半高的拒馬,將偌大的城門分成了左右兩條通路。

    7200大章完成!

    (本章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0-18 13:11
第1398章 東方玄幻篇(三十一)(咱們平胸而論盟主加更四)


    一切准備就緒,領頭的衛兵就從城內走了出來,入眼的就是堆積在城外人山人海的准備入城的人員。

    這種景像不亞於超市一折大減價的情形。

    但對於這些士兵們來說,卻仿佛十分常見一般的連個眉毛都不帶挑上一下。

    「今兒個比昨兒個人更多,每年到這個時候,都累的人夠嗆,頭兒,上邊也不說給咱們兄弟多發點銀錢。」

    那個被抱怨到的隊長,卻是手下忙個不停,嘴上也不忘記安撫他手底下的這十來個人:「有什麼辦法呢?上邊的人比咱們更著急。」

    「回回來這麼多人,可是我聽說結果卻不怎麼好。」

    「人多挑選出來的血種苗子也多了,但是也只是多罷了。」

    「一個個的不頂用啊,等到跟那四國的人為中域的通行證打到一起的時候,還是咱們青龍國被淘汰的最多。」

    「原本咱們可是五國之中頂尖兒的存在,也不知道這幾年是怎麼了,一年不如一年。」

    「你們只要記清楚了,把人順順利利的放進城,咱們的工作就算是完成了,若是出了什麼岔子,那也是城裡邊的大老爺們應當操心的事兒。」

    「跟他們比,咱們就是累點,這算啥事兒啊。」

    說的好有道理,莫名的就心理平衡了。

    身後的隊員嘀嘀咕咕,卻也忍不住的好奇打量。

    那些長期往內城送東西的商隊,走親戚的老鄉,都是熟悉的面孔,盤查起來簡單的很,看他們身上掛著的臨時腰牌,也就算過去了。

    只有那些一隊隊,打著各個氏族旗號的陌生隊伍,凶悍,野蠻,不懂規矩,還十分的不好惹。

    待到檢查到這些隊伍的時候,他們都小心翼翼上了幾分。

    自己都是武師初段級別的士兵,可真經不起隊伍裡的長輩們下手的。

    小人物的謹慎還真就讓那些等了一晚上才讓進城的各家氏族們挑不出什麼毛病。

    等到這其中很不起眼的扶風顧家的車隊順利的進城的時候,顧崢還在馬車內熟睡呢。

    不是他躲懶,而是他真的起不來。

    他的那個會莫名其妙出現的夢境,就在今天的清晨再一次的鑽入到了他的腦海之中了。

    「哈哈哈!這是血脈大陸騰飛的時代,我竟然,我竟然能夠親自參與到這被譽為『輝煌一代』的大時代之中。」

    「哈哈哈……」

    夢境之中的這個陌生的小子穿著一身古古怪怪的衣衫,與這個大陸之中的人穿著風格截然不同,若是仔細分析,反倒更像是現代人的穿著。

    而這個人正蹲在一個深山腳下的一個小村落之中,將此處何地,此時何時給問清楚了之後,就變的如此的癲狂。

    他自己跑到林子的一側,對著一棵樹洞如同吐槽一般的將心中的激動給大吼了出來,再配合上身上的破衣爛衫,真有幾分精神失常的味道。

    「哈哈哈,我曾經無數次的感嘆,末法時代的能源缺失,千百年來無人得到成聖,都是因為資源耗盡,神獸離開的緣故。」

    「讓修煉武者找不到繼續前行的道路,是所有活著的武士們最大的悲哀。」

    「現在好了,我果然是天選之子,如此豐沛的資源,如此廣漠的大陸,如此蠻荒的境界,還有那些從不曾開發的區域……」

    「前面是滇南,那個只剩下沼澤毒霧的貧瘠之地。」

    「右方是雲省,那個變成了旅游景點的涸澤城市!」

    「哈哈哈,現在都是大荒,大荒!」

    「這都是我的,是我天涼王的」

    接下來就是這個人的猖狂大笑。

    也不知道只有武士境界的他哪裡來的自信。

    顧崢對此不屑一顧,但是偏偏這個夢卻是怎麼都無法醒來。

    他就眼瞧著這個只有微弱實力的未來人,信心十足的孤身一人進入到了大荒的邊境之處。

    就如同開了掛一般的碰上了一頭等級比他高了三小級別的異獸。

    顧崢原想著這人怕是要死在這裡了,誰成想,這未來之人,拼盡全力將那個異獸之劃開了一道傷口之後,就如同放棄了戰鬥一般的在地上開始躺屍了。

    「這是在想什麼呢?武技稀疏平常,好像傳承都斷了的模樣。」

    「裝備更是少的可憐,連個趁手的寶器都沒有。」

    「他這是自己放棄了?那先前的信心到底從何而來?」

    夢境之中的顧崢略有些焦急,卻看到那與他差不多想法的異獸整個撲過來打算享受這頓美餐的時候,那地上的未來人竟是將扣住的手掌往上一翻,一股黑氣就從他手心之中的陣法之中升騰了起來。

    「邪魔外道?魔氣入體!!!」

    「不好!」

    就在顧崢在潛意識之中大吼了一句的時候,那霧氣就像是活過來一般,從那魔獸身上只是擦傷的傷口處鑽了進去,不過瞬間就將這氣血十足的魔獸給吸了一個皮包骨頭,撲通一下就匍匐在了地上,連抽搐都不曾有的,瞬間死亡。

    而那團霧氣從皮囊之中抽出之時,中間還裹挾了一團黑漆漆的精血血球,咕嚕嚕的被未來之人操縱者就送入到了自己的嘴中。

    『噗噗……』

    這未來之人果真過的是窮苦的日子,一只武士級別的末等野獸的精血竟是將這個人給滋潤的如同吃了神仙散一般的爽利。

    他閉著眼睛,口鼻處冒著黑氣,吸收精血速度之快,快要趕上顧崢天生自帶的饕餮的本領了。

    待到他再次睜開眼睛,身上的骨骼啪啪啪節節作響,身量拔高了幾釐米,身上的氣勢也跟著升了一階。

    「哈!末法時代也有末法時代的好處,多少前輩英傑為了提升境界,想出了無數節約成本的替代之法。」

    「能量如何最大化的利用,等級如何最快的提升,每一個法門都是精華,每一個秘法都是能量!」

    「哈哈哈,輝煌時代又如何,這時代天才輩出又如何?」

    「我天涼王一出,必然是力壓群雄,統帥英傑的存在。」

    「等我現在這大荒之地尋尋機遇,到時候再去那五大帝國,會一會書本中才會出現的傳說吧!」

    「啊哈哈哈!!!」

    夢境的最後,這個人如同漆黑的濃霧,走過之地,無不是從原本的富饒轉變為一片荒蕪。

    天上的黑鴉落下,一地的累累白骨,這是一個踏著富饒資源往前走去的禍根,比前面兩個人的存在更加的可怕。

    『嗖!』

    心神動蕩之中,顧崢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

    他下意識的摸了一把頭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將馬車上的簾子給掀了開來。

    「這是到了青龍帝國的青龍城了?」

    一直湊在一旁全程關注著兒子的顧飛豹,則是在馬上湊近了,略帶關切的回到:「剛到,要不你再睡會兒吧,這是怎麼搞的,一頭汗。」

    現在的顧崢哪裡還有心思睡覺啊。

    依照著天道的尿性,肯定是不久之後他就要與這夢中的天涼王碰面了。

    他哪裡還睡得找啊。

    對於只擁有一個加速作弊器的趙日天以及重生經驗的葉良辰來說,這位攜帶著千百年來的摳逼精華回歸古世界的天涼王才是最可怕的對手呢。

    他這個時候還想睡覺?

    他還是趕緊鞏固一下在趕路過程之中自然突破的武王五階才是正事兒呢。

    想到這裡的顧崢搖了搖頭,他從馬車上跳下來,翻上早就准備在一旁的龍鱗馬的背上,看著這一隊融合了各個家族的人馬正在朝著一座高入雲霄的樓閣處挺進,順嘴就問了一句:「父親,咱們這是去哪?」

    「聚賓樓,青龍城歷年血種選拔時接待附屬國種子選手的地方。」

    「足夠大,還舒坦,我啊,也是很多年前跟著族中的天才來過一回,自此之後就念念不忘,恨不得自己也是個天才呢。」

    顧飛豹輕松的調侃,讓顧崢徹底的放松了下來。

    就是,他可是無人知曉的饕餮血脈,已經凌駕於大乾國同齡人的最前端。

    就算是進到了青龍國也應該是最頂尖的存在,自己在怕個什麼勁兒?

    他修煉那麼多年難道就不知道,貪多嚼不爛的道理?

    修煉之道在與一步一個腳印。

    夢境之中的天涼王之所以會升級的那麼快,應該與他修煉多年卻苦於沒有能量的補充有關。

    等到他的身體飽和,經脈充盈起來之時,他的修煉速度就會漸漸的放緩下來了。

    不再擔心的顧崢,轉頭就興奮與這個聚賓樓的宏偉。

    可是等到他們這行人從側門一行進入到會賓樓的後院大場的時候,才知道,今年與往常不同,聚賓樓再也不會對這群前來參加檢測比賽的各族青年免費開放了。

    他們手中,由青龍國發放的邀請函只是這座樓閣的敲門磚。

    擁有了爭奪居住權與檢測權的資格。

    而在這個樓中的一應待遇,日常消耗,則是需要這些被邀請人自個兒動手去豐衣足食的。

    那到底要怎麼才能住進去並且生活的好呢?

    這就需要這群天才們自己去爭了。

    這聚賓樓一共有九層,上兩層是給聚賓樓之中貴賓留存的房間,等閑不會對外人開放的。

    而下面七層,房間的數量就如同寶塔一般的層層遞減。

    與數量成反比的,則是待遇水平的節節攀高。

    往年怎麼安排的房間?十分的簡單,好東西自然緊著青龍帝國的青年才俊先來,各家各族在這個時候就成為了實力,面子,勢力方便快捷的大比拼了。

    房間的層數,內容的質量,都是他們攀比的對像,外面說出去,自家的天才住的是哪一間房,就連青龍城裡邊的閑漢乞丐都知道好賴高低。

    這是他們吹牛攀比的對像,自然要劃出一層。

    而接下來的兩層,就是來接待貼近青龍帝國疆域,版塊大,實力強的附屬國的英才了。

    當中家大業大的住在上層,中等世家的住在下層,這一下就將最好的五六七層,給占了一個滿滿當當。

    至於剩下的一層到四層,那就是隨緣了。

    有些小國家小家族的子弟,可能都要跟帝國之中其他疆域特意趕過來看熱鬧的世家大族,豪門巨富們擠在一個樓層,魚龍混雜,摩擦不斷,哪裡還有什麼好心情來為後期的選拔做准備呢。

    這是往年的慣例,但是這青龍帝國經過近三年的五國選拔賽上都墊了底,那這聚賓樓的規矩就需要好好的改一改了。

    他們軒轅家也不是冤大頭,搞得等級分明了,成績反倒是下來了。

    簡直就是拿著好資源霍霍,反倒是讓那些真正有希望一飛衝天的人才給埋沒了。

    這就是他們這些拿到了邀請函的人站在場中央,他們身後的那群護衛長老家族幫手們只允許站在場外邊的原因。

    「這規矩我念上一遍,你們仔細聽好了。」

    「吃香喝辣的,還是吃糠咽菜的,全都憑你們真正的本事。」

    「進了我聚賓樓,入了我青龍帝國的檢測場,那就是我青龍附屬之中的一家人。」

    「沒有自己的小國小家,只有帝國一國的榮譽!!」

    「別跟我玩兒什麼背景,也別談什麼資歷!」

    「從你們踏入到聚賓樓的這一刻裡,面子全靠自己打出來的!」

    「現在,就是爭!我話撂在這兒了,四百張請柬,三百五十個房間,有五十個人在今兒個就要灰溜溜的滾回老家!」

    「這爭東西,就要個從難到易,聚賓樓,七層,頂級套間,可安置族人三十,配僕役,護衛房五十,免費食宿,日標五百兩,一共十個名額,我們就從這個開始爭??」

    說完,這看起來如同大管事一般的男子,就啪啪啪的拍了三下掌心,也不知道如何做到的,這偌大的廣場中心就憑空彈出來了幾個機關高台。

    台子細長,上邊只能安置一個槽口,那當中就扣著一塊相是鑰匙,又仿佛腰牌的物件,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著青銅一般的光芒。

    「十塊,請各位英才自取!!!」

    嘿!這黑心肝兒的!

    三百九對十,這需要何等的天才,才能在群毆之中殺出重圍啊。

    不管怎麼說,顧崢是要拼上一拼的。

    他當下朝著身後的顧傲天身上一推,就將他給推到了場邊的位置。

    「去,跟俺爹拿燒餅!吃的!我要吃的!」

    這一言不發就開打,這誰受得了,沒吃早飯的顧崢,他扛不住啊。

    而這顧傲天也與顧崢是配合無間,他知道此時不能添亂,剛突破武師初段的自己就是拖後腿的存在。

    他只要保證在三百五十名以內,給自己掙一個安身之所,為顧崢提供最好的支持,他就算是為家族做出了最大的貢獻了。

    於是,定位十分明確的顧傲天就如同這四百人之中的清流一般的,湊在了演武場邊,朝著顧氏嘯天虎族旗豎起的地方,大聲的吼起了信天游。

    「煎餅果子來一套哦,芝麻燒餅成五張呀,顧家的兒郎等果腹啊,就等那爹爹把家還呢!」

    這一嗓子,十分順利的讓場邊圍觀的人將地方給騰了出來了。

    實在是丟人,此時的眾人,都顧不得看自家場上的孩子了,全都轉頭盯著那個被唱誦通知的對像了。

    好吧,正所謂有何種爹就有何種兒,眾目睽睽之下的顧飛豹毫不緊張,他將腳邊上早就准備好的幾個麻袋包扛起,盯著眾人的視線,大跨步的就走到了場邊,在一旁大管家眯著十分危險的注視之中,將這幾個口袋給打了開來:「快,找機會塞給顧崢,你也別虧了自己,趁著他現在沒工夫,先吃兩口,否則一會……」

    你就沒得吃了。

    聽得顧傲天那叫一個感動,眼淚刷刷的:「嗷,叔兒,你對我真好,比俺爹還好!」

    不過幾口餅子,就把老爹給賣了,聽得人群後的顧飛熊,心中那叫一個搓火。

    可是有啥辦法,自家的傻兒子還要靠顧崢提攜呢,不如顧飛豹就不如吧。

    先不管場下的二爹如何爭寵的,這場上的顧崢可真不含糊。

    他在吩咐完顧傲天了之後,就直奔著距離他最近的那塊門牌處衝去。

    『啪!』

    『啪!』

    『啪!』

    他快,別人也不慢,同一時間竟有四五只手疊在了一起。

    待到顧崢定睛一瞧,不是他自大啊,那笑之中就帶上了輕蔑。

    只在下一瞬間,他武王中階的氣勢就跟著一開,

    『噗通』

    『噗通』

    率先將兩個還未曾到武王境界的少年給衝了出去。

    「未達武王,不算天才,還有臉與武王爭鋒!」

    傲氣的同時,也取得了剩下的三人的首肯與認同。

    但是緊接著,這顧崢的畫風就是一轉,手中的爆炎伏虎拳就跟著送了出去……

    『噗通』

    『噗通』

    毫無防備的另外兩個初入武王境界的小子猝不及防間就被顧崢給錘在了半空,剩下一個反應機敏的小子剛松開攥住腰牌的手抵擋在自己的面門處,抗住了顧崢的那一拳的同時,他也喪失了爭奪令牌的最佳時機,走了空的牌子,這下子算是徹底的被顧崢給攥在了手中。

    「你也別在這裡礙眼了,去!那邊爭去!」

    顧崢毫不放松,奔著痛打落水狗的原則,跟著又來了一腳飛踹,正提在那抗住顧崢飛拳的同一位置,一下子就將這最後一人給平推到了第二塊令牌的所在。

    「你!!」

    被迫加入到了另外一個戰團的武王,只是憤恨的瞪了顧崢一眼,就無暇他顧,乒乒乓乓的與第二戰團混戰到了一處。

    至於那些躺在地上的失敗者?

    顧崢冷笑一聲,環顧四周,他周圍圍上了一二十人,手中的武器各異,卻是沒有一個敢跟他這個空手的武王對打的。

    因為現在,還在這半個圈子外圍著的人,境界也只不過位於四百人的中下。

    他們在外圍圍觀的原因也只有一個,那就是想著不勞而獲,企圖等待著鷸蚌相爭。

    只可惜啊,這世間,所有的事情都離不開一個爭字,自以為聰明的人也不想想,誰就是個傻得呢?

    搶到了令牌的顧崢暫時踏實了起來,他將令牌塞入懷中小心的放好,推開周圍這群沒膽子先動手的廢物,拔腿就來到了場地的邊緣。

    這個時候的顧傲天十分狗腿的將熱騰騰的餅子遞到了顧崢的手中,這還是家族之中根據顧崢的研究改良而來的肉餅之一。

    由天山上自成的寒霜雪麥的麥穗,磨成雪白的面粉。

    因為自帶冰霜的屬性,在與溫水融合成面團的時候,就會散發出一絲絲的涼意。

    將這種餅子放入到火爐之中灼烤,會帶出一種天然的甜度,而其脆爽的程度,也非一般的面粉可以比擬的。

    餅底兒擀出來之後,在一旁備用,這時候就需要找牛肉,羊乳混合制成的奶酪,植物榨取的精油,以及各種肉塊,蔬菜,菌菇,切成碎碎的丁塊,混合到一起之後,再平鋪在這大餅之上。

    咕嚕嚕的將其卷成一個肉卷,回火爐之中烤制,上蒸籠之中蒸熟,都是極其美味的吃法。

    而這兩種吃法,無論是哪一種,那餅子拿出來的時候,因為食材豐富,調料配比精妙,都讓這餅子的香味濃郁芬芳,香飄萬裡有些誇張,但是香飄一裡地,還是可以勉強做到的。

    『哢嚓!』

    顧崢咬開了其中的一張,一股子熱氣兒『噗』就從中冒了出來。

    那悠遠醇厚的香味,飄飄蕩蕩,引得周圍的人啊,忍不住的就抽了抽自個兒的鼻子。

    「啥味,這麼香!」

    「有點公德心行不?!」

    別說是場邊圍觀的人了,就算是在場內打生打死的幾個,也有忍不住捂肚子的。

    大家朝著罪魁禍首怒目而視,一旁的大管家卻不由的翻了一個白眼。

    今年的考生真是奇葩,這不是被新規矩給刺激的,開始發瘋了吧?

    只可惜,他的判斷馬上就要被證實了,因為就是在這種讓人坐立不安的目光之中,這位少年愣是氣定神閑的啃了一麻袋的餅。

    一麻袋啊,整整二百斤,吃的是場內場外膽戰心驚,吃的是各路英才是無心戀戰啊。

    「媽的!!」

    涵養十分高超的大管家多年不曾出現的罵娘,今兒個就給了顧崢了。

    他也懶得看其他九個小團體的打鬥,下了高台,轉頭就往聚賓樓的後院跑去。

    你問為何?

    還不是讓後廚采購的人趕緊去擴大購買量啊。

    照著顧崢的吃法,原本每日的消耗,這最少還要多添二百,不,三百人的量才行啊。

    再想想顧崢拿到的七層的門牌,這大管家的心中就是一陣肉疼。

    頂級待遇三百人,太TM的嚇人了。

    聚賓樓以後會怎麼樣他不知道,但是這一屆的檢測過後,元氣大傷是一定的了。

    嗷……

    大管家哭著跑遠了。

    坐在台上的顧崢也吃了一個半飽了。

    他見到了那個備份的身影,突然就想起了那位仁兄的原話。

    『頂級的房間,待遇不同』

    一個號牌能夠帶上那麼多人的免費食宿,若是他將這些號牌都搶過來……

    想到這裡的顧崢,就忍不住的嘴角上揚。

    一旁的顧傲天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是太了解自家的這位族弟的性格了。

    通常他流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都不會發生什麼好事兒。

    「不是,顧崢,你想干嘛,哎,哎!!」

    不是已經拿到了一塊令牌了嗎,怎麼又衝進去了?

    就在顧傲天疑惑的時候,顧崢拉仇恨的話就吼了出來:「族兄,莫怕,不是說只留下三百五十個人嗎?」

    「到了現在也不見淘汰的人,大家還真是太客氣了,我必須要上去幫大家一把啊!」

    「咱們讓這個場地寬敞寬敞再說!!」

    說完,這顧崢竟然不按照常理出牌,奔著演武場之中的大旗杆的方向衝了過去。

    這旗杆頗高,足有五米的長度。

    為了讓旗幟在颶風之中依然能巍然不動,底座用鐵石山脈之中的精鐵鑄煉澆灌而成。

    這杆子的本體,也是似木非木,似石非石的石木打磨而成,本身重量就不輕,當顧崢抱住杆子往外拔的時候,顧傲天口中的大餅嚇的都掉出來了。

    這是吃飽了撐的?

    為了不給別人剩個餅子就要先運動一下再接著吃?

    待到下一刻,顧傲天就知道自己想的過於的狹隘了。

    「啊啊啊啊!」

    在野獸一般的大吼之中,這從不曾顯現過神力天賦的顧崢,竟像是把路邊的一根野草一般的將那跟粗大的旗杆給從地裡拔了出來。

    『啪嘰』連著底座就橫在了雙手之中。

    「喝!不想死的就往場子底下跳,有能耐的就硬抗!」

    說完,這顧崢竟是把這旗杆當成一條羅漢棍,呼呼呼的給舞的虎虎生風。

    「啊!!」

    棍子平推出去,一少年只顧得躲避,未曾注意腳下,一個歪斜竟然被推出了場邊。

    一直緊盯著場地的聚賓樓的僕役,就十分准確的叫出了這位少年的姓名以及來歷。

    「大福城,王家,王有才!淘汰!」

    隨著這一聲宣判,那少年就在場邊外替自己喊起了冤。

    「這不公平!那人已經取得了腰牌了,他就是故意搗亂!」

    「就是就是!」

    他的家人也湊了過去,在其周圍煽風點火,為其喊冤。

    就在眾人紛亂之時,一個威嚴的聲音幽幽的響起:「難道我先前說的還不夠明白嗎?」

    「無論何種手段,我這裡只留下三百五十人,足矣!」

    「可是,可是他故意搗亂!」

    聽到這種幼稚的辯解,那個吩咐完事情,再次回轉的大管家就笑了:「哦?我可曾說過,不許搗亂了嗎?」

    「在規則之中,哪怕他將你們這四百個人全都趕下台去,只留下他一個人,我龍盡忠也能抗的下各方的壓力,就送他一個人去進行檢測。」

    「你們以為通過了青龍國的資格賽,就能一步登天了?」

    「在進入到中域之時,要有一段大荒之地,需要憑借個人的能力去度過。」

    「那時候,多少少年英才都被打回原形,連中域的毛都不曾見到就灰溜溜的退了回來了。」

    「反正都是進不去,索性還給我省點功夫和資源呢!!」

    說罷,大管家就十分嫌棄的一甩袖子,將頭轉向了亂來的顧崢所在地,再也不看這個失敗者一眼了。

    等到這邊的事兒了,看清楚場內的情況,見多識廣的大管家就恨不得自扇嘴巴子十下。

    剛才被他用誇張的比擬手法說出口的事情,正在場地內十分現實的發生了。

    扛著旗杆的顧崢,此時真是勇冠三軍,佛擋殺佛,神擋殺神啊!

    這場地若是單打獨鬥綽綽有余,就算是抱團團戰也能騰挪一二。

    但是架不住你拿一木鏟子攤煎餅,多大的雞蛋都能被抹平了啊。

    只見顧崢『哇呀呀』往右推去,啪啪啪右側就掉落七八。

    只見顧崢『嗷嗚嗚』往左拉來,砰砰砰左側就滾出九十。

    真打的是同齡青年束手無策,想要接近接近不得,想要撤離卻又後路盡失。

    一時間惶惶然如同喪家之犬,看得一旁的圍觀者都不由的同仇敵愾了。

    「右方七八人,為首的那個罡氣外放,後續的投擲武器啊!」

    『叮叮當』

    有場外人士指揮,這邊的人勉強使出了反擊的招數,讓顧崢的衝勢減弱不說,還讓他因為躲避武器而停止了攻擊。

    「好!!」

    正在大家為這一成功的反擊鼓掌叫好的時候,齜著牙的顧崢就高吼了一句:「武器丟完了沒有?那就給我下去吧!」

    『轟隆隆!』

    除了那已經有了武王一階的境界,雙手死命的發力的青年之外,其余的人竟是被顧崢的二連擊打的外放之力給全部擊到了半空之中。

    這顧崢從一開始就用了巧勁兒,這麼大根旗杆,揮舞起來著實費力,但是他在揮舞的過程之中巧妙的使用了反彈,就好比現在,那武王完美的抗住的同時,顧崢的杆子順著對方作用力的反方向就平推向了另外一邊。

    顧崢只不過在其中來了一個背轉,就從右臂彎兒,換成了左臂彎兒,接著前行又一使勁兒,反倒是將左邊兒的人又給擊飛出去了七八。

    『噹……嗡嗡……』

    彈簧片知道不?

    就那樣。

    8000字,更完

    (本章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0-19 10:12
   第1399章 東方玄幻篇(三十二)(咱們平胸而論盟主加更完)

    看得大管家是臉色越來越黑,他心目中的淘汰方式可不是這樣的,他想像之中的淘汰,是以強大的武力作為後盾,在一番爭鬥之中堂堂正正的被擊退的,才能叫做淘汰。

    這叫什麼事兒啊。

    就這會兒的功夫,那些他曾經看好的,排名在這四百眾之中最少能占據前五十的孩子,就被淘汰出去了三人。

    這簡直就是無差別的打擊,未免太欺負人了吧?

    看到這裡,連大管家都不由想要干涉一下了。

    「咳咳咳,擊飛人數五十人已滿,現在比試的只不過是前十名房間的歸屬罷了!!」

    意思就是說,顧大哥,快停手吧!

    而聽到這裡,顧崢還真停下了手,只不過他將旗杆『嗙』的往身側一戳,那杆子竟插在了地底三尺,但他人卻不曾離開這根杆兒,反倒是朝著距離他較遠,距離號牌台子較近的幾個領頭羊的方向勾了勾手指。

    「你,對就是你,穿紅衣服的,還有你,穿藍衣服的!」

    「快,把號碼牌給我交出來!」

    「搖頭?不交?行啊?那我就要為咱們大主管省一點住宿費用了啊!」

    說完,顧崢竟是佯裝拔杆兒,還要繼續朝那邊掃去。

    氣的那些被點名的青年,一陣陣的肝兒疼,誰讓他們在爭搶的過程之中,那令牌暫時落在了他們的手中,又正好被顧崢看了一個正著嗎?

    沒看幾個聰明的人,或者是差不多分出勝負的得牌之人,早早的將其揣在了懷中,顧崢找不到人,也就不點他們的名字了嗎。

    只覺得自己有些笨的青年們嘆了一口氣,一邊朝著顧崢的方向走去,一邊就將手中的牌子遞了過去。

    誰成想,這兩個人剛走進顧崢身側,這位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少年,卻是將頭湊了過去,對著他們輕輕的捻了捻手指繼而低語到:「出售七層房間號牌,白銀萬輛一塊,你們二人可要買得???」

    無恥之尤!!

    這兩個人的號牌可都各自拿在手中呢,這厚顏的小子,怎麼敢!!怎麼敢就這麼直接開言勒索?

    當中一襲紅衣之人,乃是出自脾氣火爆的火焰獅子的家族,在受到了如此的輕視小看了之後,一言不發,當即就拔出了拳頭。

    奶奶個腿兒的,都已經離得這麼近了,你那個大杆子能干個球用!

    那簸箕大的錘頭,裹著一層火焰鬥氣就朝著顧崢的面門而來。

    見到這位直接動手,緊跟其後的那個黃衣小子更是陰險,腳下顯現出青灰色的光芒,直接攻其下盤而去。

    看得一旁早就看顧崢這小子不順眼的圍觀眾們那是紛紛叫好,就連大管家的拳頭都不由的為這二位給攥了起來。

    「哈?」

    反倒是被襲擊的顧崢頗感有趣,他不必不讓,竟然站的挺直的,直接受下了對面二人的這兩擊。

    『轟隆!』

    『砰嗙!!』

    火勢裹挾著風勢,在顧崢的身上炸開,那叫一個結結實實,除了顧家的人驚聲尖叫:「顧崢!!」

    其他的人都是這麼叫的:「打死這臭牛逼的小子!!」

    誰成想,煙霧散去,那二位臉上得意的表情就變成了石化的狀態,因為一人的手懸在胸口,一人的腳浮於腿根,距離顧崢只有三分距,卻是進不得分毫!!

    這!!

    「怎麼可能!!武王六階!!」

    「你全靠臨陣突破來發威嗎?!!」

    臨陣突破為何如同豆芽生長!!

    要知道這顧崢的履歷已經逆天的可以了啊!!

    他一路吃著突破,一路喝著升級,蒼天如此不公,如此不公啊!!

    聽到眾人的驚呼,顧崢十分的不滿,他十分嫌棄的將這兩個人已經凝固的動作分了開來,用一往無前的動作,齊齊朝著二人錘去!

    『砰!』

    『砰!』

    當二人茫然倒地之時,顧崢傲然挺立在之中,高聲的為自己正名:「胡扯!!我全靠寶衣取勝!」

    說完,顧崢就將已經被燒的破破爛爛的外衫往下一扯,就露出了內裡那閃閃發亮的金色鎧甲。

    「此寶衣可當武君以上境界的三次全力攻擊,爾等境界不如我,攻擊擊打在寶衣之上,就如同隔靴搔癢!」

    說的周圍的人入中雷劈。

    你一個依靠外物取勝的人,到底有何可以得意的?

    腦回路尤其不同的顧崢,再一次的逼近二人,一左一右一拽,就將兩人手中緊緊握住的號牌給拽進了手中。

    「既然你們不要,那就拿來吧!」

    轉頭,顧崢就將這兩枚金光閃閃的令牌高舉在頭上,對著場內還沒有著落的人高聲的喊道:「出售七層號牌兩枚,價高者得!」

    聽到了顧崢的這一聲高呼,嘈雜的如同菜市場一般的演武場之中瞬間就變得悄無聲息。

    無數雙眼睛,用火辣辣的視線盯著這兩塊像征著榮譽與地位的號牌,一瞬都舍不得分開。

    在長久的,令人煎熬的平靜過後,一個柔弱卻勇氣十足的聲音,就在場內響起。

    「我出紋銀一萬兩!!」

    這個聲音就像是為一座滿溢的大壩泄洪,又好像是為一緊閉的高門敞開,一時間,跟隨的聲音竟然接踵而至,最終連顧崢都聽不清最高的那個報數到底出自於哪方了。

    「停!!」

    運用了武王境界的獅子吼,終止了這嘈雜的鬧劇,顧崢指著最後閉口的那個人,朝著他晃了晃號牌。

    「紋銀三萬兩加血氣丹五瓶的那個小子,恭喜你獲得了第一枚令牌!」

    而他的手指朝著下面一揮,那些與其心有靈犀的人,報數的速度更是緊迫了幾分。

    當第一位幸運兒顛顛的走到場邊將家中早就准備好的財務雙手奉上的時候,顧崢一邊跟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一邊用右手往他身旁剛剛擊打出去的那個紅衣服人的方向指了過去:「停!!」

    這是把最後一個機會,又原樣還給了那個他搶劫的對像了。

    「你說說你」結束了第一筆交易的顧崢,轉過頭來,朝著他攤開了手掌,一邊看著對方揉著胸脯子湊錢,一邊善意的吐槽道:「明明可以一萬兩搞定的,非要去顧忌你那可笑的自尊心。」

    「小伙子,記住一句話,每一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的!」

    你說氣不氣人。

    這火焰獅子家的火爆,氣的是血氣逆行,在拿到號牌的那一瞬間,『噗』……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他吃了前面的教訓,先是把號牌交到了家中族人的手中,然後顫顫巍巍的舉起右手,指著顧崢威脅到:「扶風城,顧崢是吧,我記住你了!」

    「別以為你就是我青龍國的第一天才了,我青龍國的龍太子,才是我青龍帝國的第一天才。」

    「他現在正在閉關修煉,突破到武君境界!」

    「等到檢測台開之時,就是我報仇之日!」

    顧崢眨眨眼睛,火爆獅子唯恐他說出什麼不好聽的,就趕緊跟了上去:「我與龍太子乃是多年的交情!我乃是太子席下的首席……」

    「書童??」

    得,還是被顧崢給接上了。

    聳聳肩膀的顧崢,毫不在意,他背著手悠悠哉哉的朝著大管家往聚賓樓的方向指指,在看到大管家憋屈的點點頭之後,就朝著身後還愣神的幾百號人拱了拱手:「小弟我先行一步,咱們帝國檢測場中見吧!!」

    「哈哈,青龍第一天才,馬上就要二十五了吧!」

    大了十年的老男人,怕個毛!

    先把錢賺了再說,若是情況不妙,大不了腳底抹油,大家都是青龍帝國種子選手,為了國家榮譽,那位姓龍的太子,也不會對他如何的。

    以大欺小,對就是以大欺小!

    踏踏實實登上了七層的顧崢,在離開之後,竟是得到了一個榮辱不驚,鎮定自若的評語。

    頗有大將之風采,大概是對顧崢表現的最大的誤會了吧。

    但是他的膽量卻著實給場內剩下的百來號人帶來了深深的影響。

    大家都是同齡人,顧崢可以做到如此膽大鎮定,那他們又有何做不得的?

    自此,青龍帝國的人再走出去,就比旁的帝國子弟多了三分的魯,多了三分的勇,死傷率節節攀升的同時,卻又是同齡人之中升級最快,奇遇最多的一波人。

    有大能聽聞這一切的起因,竟是感嘆贊揚道:「秒啊,修行路上最忌瞻前顧後,一往無前才是我輩的楷模啊!」

    當然了,這些都是後話,對於現在的顧崢來說,舒坦的享受他憑借努力獲得的成就。

    在七層白吃白喝,並清點一下自己的小金庫。

    誰成想,那萬多兩紋銀還不曾在手中數明白呢,就被一旁的顧飛豹給接了過去。

    「兒子啊,真是孝順,知道心疼你阿爹了。」

    「還是我兒子厲害,十五歲就知道養家了,不,你不用推辭了,我知道你落忍這麼多年把你爹吃的如此之窮,連一件新衣服都置辦不起的慘狀。」

    「但是你放心,只要有你爹一口吃的,就缺不了你的。」

    「所以,這些銀子先存在爹爹這裡,三日後就是帝國檢測日,咱們白吃白喝的日子也就過去了。」

    「等你隨著帝國去中域大荒的時候,那銀子裝在身上不也就沒用了嗎?」

    「還不如我先替你拿著,等你進了中域,留給你娶媳婦啊。」

    這謊話隨口就來,就好像壓歲錢我幫你存著的謊話一般的真實。

    原本顧崢是絕對不會首肯的,但是當他低頭打量著父親,那往懷裡揣的時候,露出來的那個破了一個洞的裡衣的時候,顧崢就又不忍心要回來了。

    這麼多年,真的是委屈了他這個爹了。

    他那個不靠譜的娘一走十五年,他爹就愣是守了十五年。

    吃喝拉撒,都沒有虧了顧崢……卻是虧了他自己。

    罷了,罷了,自己多孝順一下吧,以後自己可是他的依靠呢。

    莫名的就失去了搞事情的動力,顧崢這一安靜,就在七層安安靜靜的趴了三天。

    等到大管家遣人過來通知他,到青龍帝國的皇家演武場集合的時候,這位才打著哈欠,懶懶散散的朝著目的地進發。

    旁人為了這次測試,那是穿的華貴無比,整裝待發。

    只有顧崢,依然是普通的常服,一雙套靴邊兒還磨出了毛邊兒。

    這樣的打扮,自然一眼就被人認了出來。

    幾個在混戰之中吃了顧崢大虧的子弟,那是紛紛的避讓,竟給顧崢開出了一條獨行的道路。

    而這一表像,讓站在城台上的青龍帝國的皇族們一眼就注意到了顧崢的存在。

    這當中有一面容端肅,風姿俊朗的,自有一派威儀的男子,就指著顧崢的方向問道:「咦?這是何家的俊傑?」

    一旁有著特權的王公貴族子弟,正打算順著高台往場下彙合呢,聽到了龍太子的疑問,就特別自覺地停下了腳步。

    幾個人往高台外探去,就算是遠遠的望過去,那人身上的衣衫也灰撲撲的不起眼,但是眾人還是一眼就將這個人的身份給認了出來。

    「顧崢!娘的嘞!是顧崢啊!」

    他們這群比旁人都橫上三分的人,自己都不曾意識到,他們在喊出顧崢這兩個字兒的時候,那話語之中所帶上的膽寒,與心虛。

    但是作為一個旁觀者,且心智極其強大的龍太子,卻是在聽到了這個名字的那一瞬間,感受到了大家對於這個人的恐懼。

    「哦?這個人很厲害嗎?你好像都認識他呢?」

    看著龍太子笑了,一旁與他關系最好,也有著伴讀情分的火獅子就開了口。

    「是,厲害當然厲害,但是要分跟誰比,與龍太子您站在一起,他就是地裡的爛泥。」

    「但是這個小子,」說道這裡的火獅子就頓了一下,他想到自己只能屈居於第六層的屈辱之後,那口氣之中就帶上了幾分的憤懣:「他也忒他娘的無恥了。」

    「我跟您說啊,龍太子,他就是一個毫無底線的賤人!!無恥之尤!」

    「哦?」

    被自己吃不得虧的伴讀這麼一說,龍太子從一開始的忌憚幾分反倒變出了幾分的興味:「你說說,我聽聽?」

    於是,原本要等待檢測的三百五十人當中,遲遲就等不到火獅子的到來。

    待到這據說一年才莫名冒出來一回的評測官員不打算再等下去的時候,那火獅子才攜手青龍帝國這一屆真正的境界第一人來到了這個檢測的廣場。

    「不好意思,」略微遲到的龍太子笑的是清風霽月,對著檢測官員就是輕輕的一拱手,承認了自己的錯誤:「與好友暢談了一番,耽擱了時間,萬望檢測官莫要怪罪。」

    說完,他的眉毛輕輕的一挑,一直站在他身後的一個穿著青衣的老太監,就將一只小小的秀囊朝著檢測官的手中遞了過去。

    對方在眾目睽睽之下,並不曾打開瞧瞧,更沒有半分拿人手短的心虛,反倒是老神在在的嗯了一句,將手中的東西往袖子之中一攏,就像是剛才有些等的氣急的人不是他一般的,又恢復成了先前的風輕雲淡。

    「人都到齊了吧,我是不負責點名查看的。」

    「看到前方的一排立柱了嗎?小時候都有過血啟的經驗了吧?」

    「老規矩,老動作,一個個的往前走,找到相對的立柱,站好嘍,就聽我下一步的指揮。」

    「去吧,咱們抓緊時間,這個時候,其他四國的檢測說不定早就開始了呢!」

    說完,這一身黑衣的檢測官就將手中的旗幟一揮,這偌大的演練場之中竟是憑空的出現了百數根個頭不大,烏黑如同墨錠一般的立柱,與顧崢小時候曾經見過的白玉一般通透的血啟的立柱截然不同。

    這裡邊的立柱上雕刻的獸形圖騰明顯要比小時候的那根要少的許多,但是單單拿出這麼一根立柱,這上邊裹挾著的血氣以及威壓,就算是顧氏家族之中的那根立柱的十倍都不止。

    見到諸位青年少年,被這一根根的柱子給驚的夠嗆,那讓柱子出現的檢測人,不由的就挑起了嘴角。

    這種立柱能跟外域大陸上的圖騰立柱一樣嗎?

    這裡的每一根柱子,都是由中域的神獸棲息地之中沾染了神獸氣息的樹木雕刻而成的。

    因為無限的接近過傳說之中的獸神,這些立柱千百年來也不曾腐朽損毀,再加上負責了一代代的外域大陸上的天才少年的檢測,上邊不知道浸染了多少優秀的血統,讓這些立柱的威壓與堅韌度,也是越來越高,越來越強大了。

    無論這些年輕人,是否能通過這第一步,能夠見到這種立柱,就是他們的榮幸,也不枉走上一遭了。

    這不,因為上邊自含的高等級血脈的威壓,讓不少血脈與其有關的檢測之人,都感受到了這冥冥之中的聯系。

    更有幾個人在這種等級差的震撼之下,竟然有了突破進化的跡像。

    幾個以此為契機,有所蛻變的年輕人,也不顧不得去觀察面前的立柱了,反倒是就地坐下,雙膝盤地,閉目現場突破了起來。

    「看,這就是你們的造化!」

    就算是檢測未通過的人,也得到了莫大的好處,今後持之以恆,還有希望憑借著血脈的等級,再一次闖一闖中域的大荒通路啊。

    檢測官員略有得意,他先不管那些突破之人,反倒對那些對於威壓感覺並不算明顯的人下了命令。

    「你們對於立柱的感受越是微小,就說明你們的血脈越是純淨,等級越是高超。」

    「所以,先檢測的人莫要沮喪,大家的通過率反倒會更高一些的。」

    「那麼,聽我的命令,伸手過去吧!!」

    既然檢測官都這麼說了,這一眾人也不猶豫,當下這場內就響起了輕微的呲呲呲的聲音。

    對於經常放血的顧崢來說,他並無任何的不適。

    現在他比較好奇的是,這檢測就跟血啟一般,對方到底是按照什麼評判標准來選拔的?

    就在顧崢疑惑的同時,那個一直都沒有什麼作為的檢測官卻是動了。

    他手中剛剛拿的明明是一杆黑色的小旗子,可是當他等上一側的高台上,朝著虛空之中那麼一劃的時候,那旗子竟然轉換成了一根流轉波瀾的墨筆。

    筆尖兒處無紙,無墨,卻能在虛空之中劃出一道紅彤彤的橫線,而這條橫線,就在虛空之中平推過去,朝著那一排排的圖騰立柱轟擊而去。

    『刷』

    沒有地動山搖,沒有切割斷裂,這條線穿過了每一條立柱之後,就消散在了天地之中,不見任何的痕跡。

    這是何意?

    當大家抬頭朝著被虛線碰觸過的立柱上看去的時候,卻發現,那原本毫無特點的立柱上竟是憑空浮現出了一條血色的線。

    大家只需要一想,就明白這條線是誰的傑作了。

    就在眾人猜測紛紛的時候,檢測官就說出了一個早有預料的答案:「超線血脈者,通過!」

    「嗡!」

    「哄!!」

    一片嘩然。

    第一批那些所謂的最有希望的人當中,竟然只有七八人超過了這條線,其余的人的結果,距離這條線還差點遠呢。

    一個看到自己的檢測,心中有所不忿的青年,開口質疑到:「報告,檢測官大人,您是不是標准劃錯了啊?」

    「您這線,距離立柱的頂端,只剩下一個指頭的距離了,還……」

    TMD太難聽,這年輕人沒罵出來,他卡了一下,喘了一口氣,就把後半句給說出來了。

    「還是橫著的手指頭!」

    那就只剩下兩三釐米的高度啊。

    這是何等的血脈高度啊,這也太欺負人了。

    誰成想,一旁的檢測官,聽到這青年人的哭訴,不覺同情,反覺矯情。

    他用鼻孔嗤的笑了一下,無限輕蔑:「這還叫高了?」

    「要知道你們外域檢測血脈的立柱,等級有多低嗎?」

    「這立柱好歹還能將你們體內低等級的血給檢測出來。」

    「要是進了中域,出生在中域之中,就你們這等血脈,怕是連血啟的立柱都無法激活,世界之大,你們難以揣測。」

    「只要知道,這還是放寬了的條件,對你們有的優待,做到心中有數就行了。」

    「至於你們這些沒通過的?有個解釋還不夠嗎?」

    說完這檢測官就傲然的一背手,只將那幾個超了線的年輕人給點了出來。

    「你,還有你,來我身後,待所有人檢測完畢,你們再上前登記!」

    就在檢測官發現最前排還有三道紅光,打算隨意的用手給指出來的時候,卻被那其中一名少年面前的立柱所表現出來的異像給驚呆了。

    「這!!」

    這一嗓子嚎的有些失真,就像是被踩住了脖子的雞一樣的難聽。

    但是站在顧崢周圍的人,卻對這種噪音充耳不聞。

    因為他們實在是太震撼了。

    這還是這群青年們第一次看到血脈檢測之中出現異像的呢。

    因為在顧崢那根立柱之上,竟是升騰起了一個碩大無比的血色虛影,朦朦朧朧,隱隱綽綽,看得不甚分明,卻足夠讓他們心生敬畏了。

    待到這個虛影出現的時候,它竟是將其他立柱,甚至是已經通過那條標准線的天才所屬的立柱上的血光都擠壓的黯淡退縮了三分。

    一聲虛擬的咆哮之音,仿佛在立柱最深邃的位置擴散而出。

    讓距離顧崢最近的龍太子的那根立柱之上,剛到達頂端想要凝結成實體的血霧,就在這一聲吼叫聲之中,崩潰消散,最終歸為了普普通通的平靜。

    「這,這是無限接近中域神獸家族的似神血脈???」

    「不不不,比似神血脈還要強大,但是卻未曾達到真正的血脈傳人一般的濃郁。」

    「難道說這個小子的父母???」

    檢測官的手抖得厲害,他一把就將青龍帝國提前提供給他的報名檢測天才名單給拿到了手中。

    待到他翻到了顧崢這一頁,看到了這個少年的來歷之後,就難以置信的喃喃自語:「不可能啊,一個小家族,小氏族,來歷清清楚楚,怎麼可能是那裡邊的幾位大佬牽扯上關系啊!!」

    「還是說?問題出在顧崢那個去向不明的母親身上?」

    「不不不!」說完這個可能,檢測官自己都給否定了:「神獸家族的孕育率如此的低下,每一個女性都是家族之中的至寶,怎可能跑到外域大陸,不不不,不可能!」

    「那麼就是極其少見的返祖,對一定是這樣的!還是血脈相當濃厚的返祖!」

    「哈哈哈,撿到寶貝了,撿到寶貝了!」

    「也不知道他返祖了哪一條分支的血脈,若是成功的進到中域,用那裡更為精密的圖騰立柱再檢測一二,只要被家族認可吸納,那麼我這一次的功績,就是實打實的了。」

    「哈哈哈,這一次,我看白虎帝國的二鷹怎麼跟我爭!」

    「這外域主管的官兒我當定了啊!」

    待到這檢測官在心中偷笑完畢,那臉都換了一個模樣了,他笑眯眯的朝著顧崢招招手,特別的和顏悅色:「來,小伙子,到我左側站著,趁著還有時間,我呢給你指點指點。」

    看到顧崢摸摸頭,特別聽話的過來,這檢測官才想起來,他後邊還倆也通過了標注線的。

    那剩下的招呼就有些敷衍了:「哦,還有你們兩個,愣著干嘛,跟著人家,到後邊候著去!」

    氣的那火獅子怒發衝冠,瞪大眼睛就要嚷嚷,卻被一旁的龍太子一把給擋在了跟前。

    盟主加更還完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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