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鹹魚翻身的正確姿勢 作者:二寶天使 (連載中)

 
mk2258 2017-3-2 21:47:5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40 570585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1-8 18:14
  第1420章 朕絕對不會宮鬥(三)

    「哈哈,真是可愛啊。」

    「小姑娘嗎,就要純真善良一點才可愛,咱們才多大的年紀呢,本應該在家中享受父母的疼愛,享受這美好的時光。」

    「就算是咱們來到了宮中,最起碼也要做到保持本心嘛。」

    「年紀輕輕的想的太多,容易老的快嗎。就算是想要什麼東西,也要堂堂正正的用陽謀去爭取。」

    「那些陰詭的計量,總有露餡的一日,若想要一輩子都贏下去,就要讓自己站在制高點上。」

    「當然了,這種心得不是誰都能用得上的,但是我顧箏兒還是希望,咱們住在同一寢內的幾位,還是莫要搞這些勾心之事兒了。」

    「我這麼說,你們明白嗎?」

    一直被揪著臉的高姑娘那眼淚都在眼眶內打著轉轉呢,她倒是想要說點什麼,但是她嘴巴嗚嗚嗚的……也說不出來啊。

    還是同寢之中跟她走的最近的另外一位姑娘趕忙替她回答到:「顧妹妹,我們曉得了。不管在外邊我們姐妹如何行事,但是我們保證,在這間寢室之內,我們絕對以顧妹妹馬首是瞻!」

    見到這姑娘答得誠心,顧崢但笑不語,他只是用目光緩緩的朝那兩個未曾回話的姑娘看去,在看到了一個兩個都跟著點頭之後,才意猶未盡的將那拽著臉蛋的手給松了開來。

    松開手的顧崢,為了盡顯他不好惹的本性,他還不忘將那捏著高姐姐臉蛋的手指,湊到了鼻尖處十分深情的聞了一下,用一種極盡威脅的語氣輕聲漫語的做出了賽後總結。

    「嘶,好香啊,這是宮中剛剛發下來的茉莉香粉吧,若是你們當中還有誰想要挑釁,我是不介意咱們院門口的那株茉莉花樹下多一捧美人血做的肥料的。」

    這話說的,讓桌子上看似最大膽實際上卻是最慫包的高姐姐嗷的一下就哭了起來。

    她抽抽啼啼的哭著,就引起了她的背後之人,一直在屋外注意著這邊動靜的鄭秀女的注意。

    對於旁人的視線向來敏銳的顧崢,抬眼就朝著對方回望了過去,待到看清楚這來人之後,顧崢就明白了,自己為何會被找麻煩的原因了。

    在每一個多情的帝王背後,都有一個陰魂不散的表妹。

    當然了,這個表妹,是無數大女主書籍之中永恆不變的一個角色。

    它也許會是女配,也許會是女三,但更多的是炮灰,踏腳石,亦或是擋箭牌。

    但凡帶著表的這個字眼出現,大家都會說一句:我艸,表妹來了。

    因為這就意味著,一個帶著家族羈絆的攪屎棍,會通過家庭以及長輩親情來施壓的方式來打擊你的……最惡心人的敵人出現了。

    表妹是打不得罵不得,甚至有時候連男主都奈何不得的生物。

    若是女主是個自強不息的人設的話那還好一點,可若是一朵聖母小白花的話,那可是要被表妹這種生物,給欺負的嚶嚶嚶直哭的啊。

    難道說,他顧崢也受到了女主的待遇,在如此早的時間段之中,就被表妹給盯上了?

    顧崢的腦子之中各種念頭轉個不停,而那個一直在盯著他看過來的那位鄭姓的表妹,她的腳步也不曾停下。

    她的身後跟著兩位住在同寢的秀女,雖說是身份相同,但那錯開的半步,亦步亦趨的儀態,怎麼看都像是這位太後娘家,皇帝表妹的丫鬟跟班才是。

    這真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了。

    心中有些暴躁的顧崢,啪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

    在此時他心中的焦躁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顧崢有一腔的憋屈與怒火想要發泄,當然冤有頭債有主的他想要發泄的第一目標不是這些同為可憐人的女人,而是那個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可能書本之中唯一會出現的男人,這個國家的帝王,司徒景明的身上。

    而就是這種宛若實質的怒火,以及顧崢突然的起身,一下子就打斷了鄭表妹繼續前行找茬的腳步,讓她因著這一耽誤的功夫,顧崢剛才用手拍過的桌子的一角……就噗啦啦的掉了下來。

    在此時,無論是門內的人,還是門外的人都齊齊的低下了腦袋,略帶茫然的看著那落在地上的厚約寸余的小三角形木頭塊。

    顧崢略帶懺悔:手誤。

    高姐姐一翻白眼:眩暈。

    鄭表妹拎著裙子:逃跑。

    其余圍觀群眾:將驚嘆號往頭頂一戳,(⊙o⊙)哦!

    不過是一瞬間的功夫,除了那位倒霉的生活無法自理的高姐姐,其他人在反應過來了之後,那是毫無儀態,腳下生風一般的就逃了一個無影無蹤。

    反倒是將顧崢一人留在了現場,既要收拾尚未吃完的碗筷,又要將略顯豐腴的高姐姐給扛回到床榻之上。

    也就因著這麼一鬧,顧崢剛才冒出來的那一點火跟著就熄了下去。

    待到他冷靜下來之後,就略帶疑惑的詢問笑忘書道:「話說我又是如何得罪了那秀女之中權勢最盛的鄭家表妹了呢?」

    「這麼多天的宮內生活,除了平日間必須准時報到的禮儀培訓以及才藝講解的課程之外,我就連吃飯都是在屋子裡邊的啊。」

    與那些有事兒沒事兒就想著在外邊的小花園之中鬧出點動靜,從禮儀課大殿到尋芳殿的住所那只有一條走廊的道上也想著偶遇的秀女們相比,他可是其中最老實的一個了。

    這一定是有什麼原因的。

    這不,就在顧崢疑惑的時候,笑忘書這兩天也不算是白忙活了,立馬就接上了話茬。

    「顧爺,不對,是顧奶,也不對,是姑奶奶,我跟您說啊,根據我搜集的情報分析,大概是因為顧爺那一筆太過於出挑的行書給鬧得。」

    「您忘記了,您的書畫老師,在課堂上見到您的行書之後,曾親口稱贊過過,就算是本屆以書畫雙絕聞名士林的探花郎也不見得擁有你這一筆好字兒。」

    「可能就是因為這個,這位鄭表妹才會對你大加刁難的吧。」

    「因為啊,這位大魏國的皇帝,乃是一位附庸風雅,最喜歡名士詩詞的皇帝。」

    「他的後宮啊,現如今最受寵的淑妃娘娘據說就是一位才女。」

    「而他的表妹,也就是現如今的大魏國皇太後的娘家,乃是勛貴之後,往上三代數過去,也只不過是僥幸習得了幾招的泥腿子罷了。」

    「您瞧瞧那一家子的彪悍勁兒,她能對那有才有貌的女子看順眼?那才叫奇怪呢。」

    哦,原來與此。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做人太過於優秀了,也容易引起旁人的嫉妒啊。

    這原因已經找到了,顧崢應該如何去應對呢?

    這還用問?

    都已經這樣了,誰還敢找他顧箏兒的麻煩。

    邪笑一下的顧崢,啪的一拍桌子,就將放置在床邊的小案的一角也給拍了下來。

    待到他看到木屑紛飛的時候,才恍然認識到,現在並不曾有人挑釁,自己的力氣可以收回去了。

    對於自己的不小心,他也是笑了:「哈哈,這又不是宮鬥的時候,沒必要使這麼大的勁兒。」

    就因為他是背對著高秀女的床榻,顧崢就錯過了因為他這一拍,又說了一句話,那躺在床上的姑娘不自然的就抖了兩下。

    努力的躲在被窩之中的高姑娘那是瑟瑟發抖,大氣兒都不敢出一聲。

    這位剛被發現十分的與眾不同的顧秀女,仿佛,大概,有可能對於宮鬥這個詞兒有什麼誤會?

    若是女人之間的鬥爭都被他如此的解讀的話,高姑娘覺得,哪怕她入了宮,得了寵,她也絕對不要和顧箏兒對上的。

    不過,轉念一想的高姑娘又打了一個哆嗦,只不過這一次不是怕的而是高興的。

    因為反過來再一想的高姑娘覺得,她知道顧箏兒的厲害,但是旁人不知道啊,也許這對於她高鴻蘭來說,是一把無堅不摧的尖刀,在某些時候能夠起到奇效呢。

    於是,自認為自己已經解決了麻煩的顧崢並不知道,在今日之中目睹了他的厲害的幾位姑娘,竟然心有靈犀十分默契的對於他表現出來的異於常人的力氣具都是三緘其口,權當不曾見到。

    她們不單單是不再找顧崢的麻煩了,反而還十分主動的替他擋了不少來自於其他姑娘們的明刀暗槍的麻煩。

    單純如同顧崢這般的鋼管直男,就在這幾個人的保駕護航之中,順順當當的等到了殿選名單新鮮出爐的那一日。

    此時有能力有資格站在顧崢身旁的姑娘們,攏共不過余下七八十人。

    每一個都是萬裡挑一,樣貌出眾的好姑娘。

    到了這個時候,是否能進到這五十以內的名額之中,靠的也全都是運氣了。

    不是顧崢吹,在比拼小概率機遇以及全憑撞大運的事件之中,他從不曾驚慌過。

    也許以前會,但是現在不會。

    這不,在這五十人的名單被宮內的女官給誦讀完畢了之後,不出意外,這一屆秀女之中身份最低的兩位,顧箏兒與高鴻蘭的名字那是雙雙出現在了名單之內。

    此乃上位者的常態。

    她們巴不得每屆的秀女都如同顧崢二人這般的身份呢。

    家世差的女子,除非是擁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姿,否則就算是僥幸被陛下留用了,最初封賞的級別也不會高到哪裡去的。

    高位妃嬪的位置本就少的可憐,皇帝陛下雖然親政不過三年,但是曾經府邸之中的老人卻是不少。

    現如今正二品以上,皇後,四妃,夫人之位已經五占其三,但總歸還剩下兩個空置的名額,總給後邊的人留下了機會。

    大家原本就鬥得如同烏雞眼一般的,現如今這三年一過,第一批的新人,可算是新朝新帝新氣像當中,最有機會的一波人了。

    她們那些府邸舊人能不心生警惕,想盡方法的將危險人物給排除在外?

    怎麼想,顧崢這一七品芝麻官的女兒,也必須要占據一席之地的啊。

    事情就是如此的順利度過,那些未曾出現在名單內的姑娘們這最後的一晚上是如何度過的,顧崢可並不知道。

    哪怕在這最後的一晚上,旁的寢室之中並不曾安寧,那嘈雜的腳步,不甘的哭泣以及女官嬤嬤們驚怒的呵斥之音,都不曾將熟睡的顧崢驚醒。

    待到第二天清晨,顧崢在司儀宮女的伺候下梳洗整齊,換上統一的覲見襦裙的時候,才從一旁因為同樣入選了名單而略有親近的高鴻蘭的口中得知了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原來,就在他們隔間的房間內,就有三位在名單上出現過的秀女出了事情。

    一位是夜半時分莫名其妙的就開始上吐下瀉,被宮內的醫女瞧過之後,就被連夜給挪到了偏殿之中。

    那裡是宮內安置生病的侍女的位置,裡邊的人要等到身上的病症痊愈了之後,才能被從中放出。

    另外兩位,一個是昨天晚上,一個是今兒個清晨,臉上身上都莫名其妙的起了一片的疹子。

    像是這樣的情況又哪裡有機會去面見天顏呢?

    聽到如此的情況,顧崢一邊嫌棄的整理著鬢角簪著的絨花,一邊奇怪的問高鴻蘭道:「那既然已經發現了問題,為了防止有傳染的可能,這三個人應該早就被司寢局的姑姑們給移出這尋芳殿了才是,為何到了馬上就要出發的時候,咱們這院裡怎麼還如此的吵鬧呢?」

    總於輪到她出挑一把的高秀女,那本就修長的脖頸就又多探出了兩分,她攏起袖子作為遮擋,用手指悄悄的朝著那吵鬧最厲害的地方戳了一下,只說了兩個字兒:「你聽?」

    接下來一個年輕女子憤憤不平的聲音就朝著屋內傳了過來。

    「程司儀,我想多問一句,這三人被挪出尋芳殿,依照以往的慣例,不是要從那些被裁撤的秀女之中再選出候補的三名,湊齊人數之後再進行殿選的嗎?」

    「為何您現在就讓我們這群未曾入選的秀女們就這樣被遣至六局呢?」

    聽到了領頭者的質問,那些未曾被列入名單的秀女們也跟著應和了起來。

    作為被質問的對像,站在人群之中的程司儀卻是冷冷的笑了。

    「稍安勿躁,看來爾等被淘汰裁撤也並不是沒有原因的啊。」

    「像是你們這般沉不住氣的秀女,就算是僥幸入到了名單之中,也只有最終被淘汰的份兒。」

    「本官現在站在這裡,正是要宣布此事件的處理結果。」

    「宮內的鄭太後協王皇後一同發布了一道口諭,太後娘娘仁慈,皇帝陛下寬厚,本就不是留戀後宮之人。」

    「而殿選秀女的名單既已經擬定,出得意外的秀女,那就是福氣太薄,承受不住皇家的威儀,無緣做皇帝的女人。」

    「再加上,這新朝新氣像,後宮第一波參選的秀女,更是應該精益求精。」

    「在一開始就沒有資格入選的秀女,必然是有不如人的地方,本著寧缺毋濫的原則,這呈元年間的第一次選秀,就不依照慣例實行遞補的政策了。」

    「所以啊,各位秀女們,你們啊和這個皇家和我們大魏國的皇帝陛下,還是差一點緣分。」

    那水鴨子啊,再怎麼撲騰它也變不成天鵝啊。

    聽到司儀姑姑竟說出了如此的消息,原本還吵鬧的人群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那群就等著這三個遞補名額的秀女們,一臉的沮喪懊惱。

    顧崢通過觀察為首的幾個人的微表情,仿佛還看出了幾分的門道。

    這幾位姑娘一定是這個事件直接或者是間接的實施人,因為與其他的被淘汰者相比,她們的臉上還多了一分難以置信。

    在瞧著這幾位在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就用更加仇恨的眼神盯向了那些已經收拾打扮好的有資格參與殿選的秀女的方向的時候,顧崢就什麼都明白了。

    如此的氛圍,他的身旁全是鶯鶯燕燕,每一個都是純天然不帶任何人工雕琢的嬌嫩女子,但是顧崢卻感受不到一點的旖旎之情。

    此時的顧崢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女人真的是好可怕。

    而笑忘書更是十分配合的在他的腦海之中播放起了一首背景音樂,音樂十分的俏皮,卻愣是被顧崢給聽出了幾分恐怖的味道。

    這首歌的名字叫做《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小和尚下山去化齋,老和尚有交代』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見了千萬要躲開……』

    『遇見了千萬要躲開……』

    「夠了!閉嘴!」

    一嗓子,嚇得笑忘書就打了一個嗝。

    「現在是唱歌的時候嗎?我被你和那個狗屁天道給坑成了如此的模樣!」

    「一想到以後天天月月年年都要面對這麼一群不懷好意的女人,我這氣兒就沒法順了。」

    「不但如此,還想要老子去色誘那個狗皇帝!」

    「娘的!不行!小爺我要想個辦法!」

    「啊,對了!依照世界意志的規律,這個小世界之中的外來產物一定也少不了。」

    「那些依憑著女人所產生的系統,才叫稀奇古怪呢!!」

    「笑忘書,現在我交給你一個艱巨的任務,你要保證完成。」

    「若是完不成,待到殿選的時候,我見到那個想睡誰就睡誰的狗皇帝之後,我就把頭上的這簪絨花的簪子給拔下來,當成暗器給使出去了。」

    「你也知道我手上的本事,到時候我殺了這個狗皇帝,那這世界意志就這麼崩潰了,那可不賴我!」

    聽到這裡笑忘書就急了,它是一個高的就蹦到了顧崢的面前,急火火的就表起了忠心:「顧爺,姑奶奶您說什麼任務,我保證完成。」

    ……

    第六個故事《大明軍魂》的番外寫完了,在『起點的二寶天使』上可以看,新微上。

    想看的去瞅瞅吧,下一個番你們要看哪個故事?

    (本章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1-9 10:01
  第1421章 朕絕不會宮鬥(四)

    「好!有決心就好,我不管你是打也好,騙也好,去給我找個有用的金手指來,必須要能對付的了被皇帝困覺的問題的同時,還能對付這群恐怖的女人。」

    「否則,大家就一拍兩散,誰也別想舒坦下去。」

    聽得笑忘書那叫一個害怕啊,嗖的一下……就從顧崢的頭頂飛了出去,如同一只牽著線的風箏一般,就朝著皇宮深處飛了過去。

    顧爺人狠話不多,那同歸於盡的事兒,他可真能干出來的。

    看到笑忘書沒二話的離開,顧崢就將自己的眼神又從那群姑娘的身上給收了回來。

    他可是憑借著這短短的幾息的功夫,將那幾個最有心眼子的姑娘給記了下來了。

    若是惹到了他顧崢的頭上,莫要怪他不憐香惜玉了。

    對此失去了興趣的顧崢,用手阻止了一旁高鴻蘭打算繼續八卦的話語,待到他跟隨著引領侍女來到了殿選的大殿之外,他再也不曾說過一言。

    『太僕寺少卿曾文斌之女,曾柔,年十四……』

    『翰林院侍讀徐正林之女,徐妙青,年十五……』

    五人一組,入場次序,隊伍的排列,皆是按照父輩家族之官職選定。

    留牌子或是賜花,也不過是寥寥幾句帶過。

    不到五十人的殿選人數,也不過區區十組,就被應該看到她們的人給看完了。

    哪怕是因為人數銳減,只剩下顧箏兒,高鴻蘭二人的最後一組,也只等了半柱香的時辰,就被那唱誦的人給宣了進去。

    殿選的內廳很大,分為外廊與內廳兩個區域。

    中間由一內收的屏風拱門所分割,進入到這座屏風之後,就是此次殿選的秀女們耗費了如此多的心力想要入駐的地方。

    往前行三十三米,就是帝後妃嬪所落座的寶殿高台。

    也就是這不足四十步的距離完美的為身份地位劃出了它應該有的區分。

    因為最後一組被裁撤的只剩下兩個人,在這個空落落的大殿之中,這兩個人的身影看起來就尤為的可憐了。

    這讓殿選到最後,坐在高台寶座上的皇帝陛下甚是感到無趣。

    因為距離遙遠,只是一個普通人的帝王又怎麼可能看到如此之遠的女子的五官容貌甚至是個人氣質呢?

    他多看的還是這些女子身後的背景以及各自家族之中的身份。

    但是這最後出現的一位七品一位從五品的家族女兒,又有什麼可以在意的呢?

    於是,這位自覺地還算是不流連後宮,對於美色並不曾放在心上的帝王就要表現出自己那親政愛民的一面,在殿選還不曾結束的時候,就打算起身離開,等同於撤場了。

    「行了,我相信皇後的眼光,你自己看著辦吧。」

    只這一句話,顧崢的心中就是警鈴大作,高呼不妙了。

    因為就是這一句話,顧崢看見那個被皇帝信任的王皇後的嘴角微微上挑了一下。

    顧崢知道,這女人秉承著縮小競爭對手的數量的規則,他與高鴻蘭的命運也就會被定下了。

    那就是徹底的被排除在入選的名單之內,不過是兩個小官之女,成為最無足輕重的存在。

    不行!

    他沒有時間在這裡干耗著。

    在此時,必須要使用他的殺手锏了。

    『笑忘書!金手指抓到沒!』

    笑忘書大吼一聲:『顧爺抓到了!』

    隨著這一聲得意的大吼,從大殿的正上方就摔下來了三個自由落體。

    一個金色的小球,拖著兩個青色的小球急速而下,『轟隆』一聲就沒入到了顧箏兒這具皮囊之中。

    早就在神識海等待的顧崢一手一只將笑忘書身後的兩個小球一把抓住。

    定睛一瞧。

    『啪』

    他就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這右手邊的小球名叫:靈魂互換又叫『我的身心只有你知曉』

    那就是在與目標人物也就是帝王有過身體接觸之後,就能完成兩個人的靈魂互換。

    帝王進入到他的女人的身體之中,才能真切的感受到這個女子對於他那純真而不做作的愛情。

    並且能夠在成為他的女人的這一段時間之中,以此名女子的視覺看到他所在的後宮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

    讓那些披著美人皮的女子暴露出她們最真實的模樣。

    從而讓帝王知曉,在偌大的後宮之中,只有這個與他進行靈魂互換的女子,才是真正的愛著他,念著他,一心為他的女人。

    最終以這種目的達到獲取帝王真心的作用。

    從而成為整個後宮最終的贏家。

    若是得到了這個系統,只要是運用得當,就算是長得普通點,到最後也一定為自己爭到一個最特殊的位置。

    這個系統著實不錯,但是並不適合用於現在這個場合。

    因為那個高高在上的人現在就要離開了。

    想要留住這個人的腳步,怕是要從他左手的系統上想想辦法了。

    想到這裡的顧崢將眼神往左邊這麼一轉,眉毛就跟著挑了起來。

    嘿,這是誰啊?一個小系統竟然還敢在自己面前撒野?

    就在顧崢眯起眼睛打算將這顆青色的小球捏扁的時候,卻被它接下來吼出來的話給驚楞在了當場。

    『言而無信的狗賊,終於讓姑奶奶我找到你們了!』

    『哈哈哈,蒼天有眼啊,不枉我白蓮花系統在這個異世界之中凄苦飄零了數千年之久。』

    『從一顆紅色的系統愣是升級成為了青色的系統,這期間的苦難,我所遭受的數次被毀滅的危險,終於還是讓我等到了你,還有那個無恥的笑忘書!』

    『今天,你們到了我的主場,那麼咱們就要來算一算總賬了!』

    『笑狗賊,納命來吧!!』

    說完這番話,這青色的小球連讓顧崢回一句辯駁的機會都不曾有,就將整個體內的能量給爆發了開來。

    『聖母白蓮花,人人都愛我,光環啟動!!』

    『給我去死!!』

    話音落下,一朵碩大的白蓮花就從這顆小球的中心綻放了開來,與此同時,蓮花座下一環乳白色的光暈就像是炸彈炸出來的蘑菇雲一般的從內心之中崩裂,然後籠罩了顧崢的全身,並朝著外環擴展而去。

    只這一下,就讓顧崢想起來這個系統到底是誰了。

    這不是出現在他的第一個穿越的主世界,那個倒退的歷史階段之中的曾經在抗日戰爭時期的八大胡同之中出現的聖母白蓮花系統嗎?

    這是一個專門來勾引男人,用特殊的光環影響周圍人的智商,從而達到攫取那些被影響的男人的身上的氣運,來提升自我的一種有些邪門的系統嗎?

    這個系統到了最後不是跟笑忘書談好了條件,用以前積攢的能量換取回到顧崢現實世界的機會。

    最終被笑忘書給坑了一把的那個系統嗎?

    現在能夠出現在這個世界之中,還真是太巧了啊。

    見到白蓮花如此的反應,顧崢不知道接下來有什麼後果,他只是在心中默默的嘆了一口氣,將這一筆又記到了笑忘書的頭上。

    這系統跟他這麼久了,到最後也沒學會他的干脆利落。

    既然是下黑手,為何還有惻隱之心,直接一口吞掉了,豈不是來的干淨。

    也不知道這道光環,這個放出了光環之後境界迅速的跌落到紅色系統並且奄奄一息的白蓮花系統,到底給他制造了何等的麻煩呢。

    其實都不用顧崢去用智商去分析了,因為待到這個光環一擴散出去,周圍的人就有了反應。

    站在顧崢身旁的梁紅蘭是首當其中的受害人,也是受光環影響最深的一個人物。

    就在這高台上的帝王已經離開寶座打算轉身的那一瞬間,受到了光環影響的梁鴻蘭竟是大叫了一聲:「陛下,請留步啊!!」

    這一聲並不是嬌弱委婉,鶯聲燕語,而是帶著無助的凄厲,帶著不甘的宣泄,帶著不滿的憤懣,是那樣的尖銳而劇烈。

    吼得在朝臣的逼迫下都依然能夠風雲不變的帝王,都嚇了一個哆嗦。

    這個年紀並不大的青年帝王,轉過身來,看著隨著怒吼已經匍匐在底下的那個陌生的秀女,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的這個表情是對著他的王皇後的。

    「這就是你們千挑萬選,挑選到最後給我選出來的秀女?」

    話語之中帶著嘲諷,以及對於整個後宮的不滿。

    他知道王皇後好妒,但是他不曾想到竟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這經歷過層層選拔的女人都是如此的貨色,這是讓他的後宮變成可笑的動物園嗎?

    到了最後,他那被無數百姓羨慕著的萬紫千紅,美女如雲後宮,不會連一個偏遠在郊縣的地主老財的後院都不如吧?

    而他的王皇後,就是造成這一切的笑話,讓他這個全天下之主,一國之君成為笑話的罪魁禍首!!

    因著帝王的這個眼神,王皇後噗通一下就從安坐的座椅上滑了下來,一點都不曾猶豫的就給這個心眼其實並不大的帝王給跪了下來,匍匐在地上就要為自己的失責請罪。

    誰成想,就在帝後交鋒的這一瞬間,趴在廳下的梁鴻蘭卻並沒有放棄她的表演。

    她的內心明明是驚恐萬分,鼻涕眼淚都嚇的橫流三千了,但是她的嘴巴還是不受控制的……大叫出來了幾句極其不真實的話語。

    「皇帝陛下,您不能走啊,是,我梁鴻蘭蒲柳之姿,未蒙天顏歡喜,不敢有污。」

    「但是陛下,我身旁的顧妹妹不是啊!!她,她才是配的上帝王的好女子!」

    「若是這樣的女子不服侍,伺候在您的左右,才是普天之下最大的笑話啊!」

    「我顧妹妹,有沉魚落雁之貌,有學富五車之才,有傲然大家之技,有純良無垢之心。」

    「如此好的女子,陛下,您若是連看都不看上一眼,我梁鴻蘭都要替您虧上一輩子了啊!!」

    好了,瘋話喊完了,卸了力氣的梁鴻蘭再也承受不住這種後果,撲通一下就癱軟在了地上,嗚嗚嗚的痛哭了起來。

    旁人都道她是為身旁的好姐妹顧箏兒屈哭的,只有梁鴻蘭知道,她是為自己接下來的悲慘的命運而哭的。

    因為在她吼完了這些話之後,就十分成功的將這位帝王的注意力給從王皇後的身上拉倒了她們所處的大廳之上。

    此時,偌大的廳殿之內,竟是如同死一般的靜謐。

    站在廳殿兩側司侍的宮女太監們,竟是連氣兒都不敢大聲的吼了。

    所有的人都跪趴在地面上,面朝冰冷的地板,連眼神都不敢亂動,就等著承受接下來的帝王之怒了。

    「呵呵。」

    站在那裡的皇帝陛下笑了,他再一次的轉身,又坐回到了那個碩大的龍椅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兩個距離遙遠的小黑點,一個字一個字兒的說出了他意味著宣判的話語。

    「哦?你這是在說朕眼瞎?」

    只這一句話,就讓趴在地上的梁鴻蘭打了一個哆嗦。

    完了,全完了,她這一中邪的反應,不但要禍及自身,怕是連她身後的家族,也要被牽連上了。

    想到這裡的梁鴻蘭驚懼異常,心灰枯敗,竟是連哭都哭不下去,一頭撞死怕是也挽回不了這抽風後的後果了啊。

    而到了這個時候,顧崢終於從一系列措手不及的狀況之中回轉了過來。

    白蓮花果真是奮起了一次,抱著同歸於盡的信念,將他給坑成了現如今這般騎虎難下的地步了。

    但是,它以為這就能將他顧崢徹底的打垮了?

    我呸!

    我顧崢是誰?

    萬軍從中取上將首級之人,一群老娘們的宮鬥劇,我顧崢還能怕了不成?

    於是,就在上方的帝王那聲瞎了聲音落下之後,顧崢卻是也緊跟著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只不過,他這一跪很注重角度與姿態。

    既然身為女兒身,他讓笑忘書這幾天來搜集的女兒儀態大全,帝王喜好實錄,帝王後宮起居錄,等一系列的資料可不是白看的。

    為了讓這一跪更加的引人注意,顧崢在跪下的那一瞬間,就讓自己的裙擺最大限度的散落開來,讓他用於壓住裙角的玉玨先於他的膝蓋一步,磕碰在了這個全用青玉之石鋪設的殿堂之上。

    『叮當!』

    清脆的玉玨碎裂之音,伴隨著顧崢故作的清冽嗓音,如同一曲陽春白雪之起調,如同凜凜寒冬之暖風,愣是將帝王所造成的壓抑氛圍給衝淡了三分。

    一顆半月形狀的碎玉隨著地板劃出去了半米之遠,在成功的引起了帝王的注意的同時,也讓顧崢所穿著的淺青色蝶戀花裙據的下擺整個的鋪散在了地面之上。

    從帝王居高的角度看下去,只間一朵盛開的青蘭在大殿居中綻放,上邊團團點點的白色蝴蝶,靈動的如同在蘭草之中翩翩起舞一般。

    花叢之中,有一烏發似墨,膚白入雪的妙齡女子。

    壓低了頭,彎曲了腰,卻將一雙纖纖玉手從青袖探出,朝著一旁那宛若灰敗死去的梁鴻蘭的方向探了過去。

    這個動作讓坐在座位上的帝王皺起了眉頭,因為距離有些遠,這位還帶這點好奇以及年輕人的心性的皇帝陛下,就打算雙手拉拉,將凳子往前搬一搬,湊前一些看得清楚。

    誰成想這一拽才想起來他座下的龍椅有多大多沉,他怕是干了一件蠢事兒。

    想到這裡的皇帝陛下趕緊就往左右看看。

    他的周圍所有的人都是匍匐在地上的,待到他再往後瞧瞧,那個打小跟著他一起長大的安公公跟著縮了一下脖子之後,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將坐在龍椅上的屁股略微的抬了一抬,就將龍臀放在了椅子邊上。

    這樣,他距離殿下的那兩名詭異的女子就靠近了一釐,就能看清楚那個他不分明臉龐的女孩子,接下來的表演了。

    然後全場唯一能看清楚顧崢接下來的動作的帝王就看到了,那一雙纖纖玉手一把就握住了那個發了瘋的秀女的手腕。

    在對方反射性的一抖之後,竟然相當果決的將對方的手腕給按在了石板地面之上。

    然後,從中伸出兩根漂亮的如同玉石雕琢一般的手指,緩緩的按在了對方的脈門之上。

    「嘶,這是……」

    坐在上方的皇帝陛下一挑眉毛,就將他那十分正常的脖子給探出去了一截。

    而那位一直低著頭不見真顏的秀女,則是在有模有樣的把脈之後,就將對方的手腕一松,再一次的回歸到了叩拜在地上的模樣。

    接著,一聲婉轉的如同炎炎夏日,冰山之巔,雪水滴石的聲音,就從這個秀女的口中吐露而出,在這個寂靜的大殿上緩緩飄蕩。

    「陛下容稟……」

    只這一句,讓原本深深叩下的王皇後一下子就直起了上半身,用難以置信的眼神望向了殿下另外一個膽大包天的秀女。

    一個不夠,還要再來一個害她。

    是誰?

    是誰用了如此歹毒的方法,竟然將手伸到了宮外,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竟然說服了兩個小官的家族,用全家的身家性命來讓她這個皇後掛上一個失察的罪過。

    讓本就與她關系平淡的帝王徹底的離心。

    是誰?

    是正得聖寵的蕭淑妃,還是在舊人的府邸之中就鬥得你死我活的玉貴妃?

    .....................................

    忘記了,女頻宮鬥文的知識普及,在PS裡發一下吧。

    皇後

    正一品:

    貴妃、淑妃、賢妃、德妃

    從一品:

    夫人

    正二品:

    妃

    從二品:

    昭儀、昭媛、昭容、淑儀、淑媛、淑容、修儀、修媛、修容

    正三品:

    貴嬪

    從三品:

    婕妤

    正四品:

    容華

    從四品:

    婉儀、芳儀、芬儀、德儀、順儀

    正五品:

    嬪

    從五品:

    小儀、小媛、良媛、良娣

    正六品:

    貴人

    從六品:

    才人、美人

    正七品:

    常在、娘子

    從七品:

    選侍

    正八品:

    采女

    從八品:

    更衣

    宮女、姑姑無數

    (本章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1-10 09:43
第1422章 朕絕對不會宮鬥(五)

    不管是誰?她們都要承受來自於她王盛音的怒火以及隨後而來的報復。

    不,她們應該沒有那麼蠢,或者是說她們壓根就不可能有如此大的能量的。

    就在這王皇後的眼神仿佛帶著一把邪惡的火苗,即將要將這第二個膽大妄為的女人的身上燒出一個窟窿的時候,坐在龍椅上的司徒景明卻是悄無聲息的將探出去的脖子給龜縮了回來,為了掩飾這種只有自己知道的尷尬,他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然後在身後的小安子的一縮脖子之中,又補充了一句:「准了!」

    而就是這一句話,王皇後那如同火焰一般的眼神就從顧崢的身上,轉向了高坐在龍椅中的皇帝的身上。

    看得這皇帝一陣的膩歪,你驚詫個什麼勁兒啊。

    作為一個帝王,就不能好奇一下了?

    看這個小姑娘垂死掙扎不比回到朝堂上與那群老狐狸鬥智鬥勇來的有趣?

    這麼想的帝王,臉上的表情就理直氣壯了起來。

    而匍匐在殿中央的顧崢,也著實沒有讓他失望。

    因為,此時的顧崢口齒清晰,條理分明,將太醫院院判過來都不一定診治出來的病症給說了一個明明白白。

    「遵旨,臣女懇請陛下為我身旁的這位梁姓秀女送至宮外延醫問藥。」

    「若是救治的及時,我身旁的這位女子還有痊愈的希望,若是再耽擱下去,怕是她的病症會越發的嚴重,到了最後就會成為,親人在前而不識,家門在側而不進,周圍萬物皆不在心的真正的瘋癲的狀態。」

    「因為通過我剛才與這位高秀女的號脈以及與她同處一室這幾天的觀察,她應該是得了因為外因刺激而引發的失魂症。」

    「也就是民間俗稱的瘋病。」

    「陛下,您看她眼瞼腫脹,四肢淤積,夜不能寐,納可,無論是哪一種症狀都與先期的精神衰弱症狀十分的吻合。」

    「再加上因為入選電視名單的大喜強行外衝,又因為陛下您因故臨時離開的大悲加以外泄,在大喜大悲的刺激之下,這位高姑娘就將原本潛藏在表層底下的病根給徹底的激發出來了。」

    「若是陛下與娘娘不相信,可以請宮中的聖手前來瞧上一瞧,自然能夠證明臣女所言非虛。」

    「萬望陛下仁慈,救救這位高秀女的性命。」

    「正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陛下救臣民,自然是大功一件!」

    這小嘴巴,叭叭叭的,可真是能說。

    坐在龍椅上的司徒景明,自打這顧崢開說,那全程都是閉著眼睛聽得。

    這可比那些太醫院的人平日裡給他請平安脈的時候,說的好聽多了。

    這後宮之中有本事的姑娘不少,但是像是這麼懂醫術的,卻是著實不多啊。

    待到顧崢將這一番話說完,這皇帝陛下則是將眼睛一睜,朝著身後的小安子使了一個顏色。

    而安公公則是對陛下的意思秒懂,朝著他身後的小太監嘀咕了兩句,就吩咐接下來的事宜。

    這些內侍的動作很快,兩個小公公直接就拉拽住如同一攤爛泥的高鴻蘭朝著大殿的門廊外拖去。

    出到走廊的外邊,還有另外一波給太醫署的送信的人會等在那裡。

    到時候,會有一個專精頭疼腦熱的病的大夫替這位高鴻蘭診治。

    若是病症表像與顧崢所述的一致的話,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需要皇帝陛下做出決斷了。

    這個等待的時間並不長,但也不算短。

    在這個時間之中,作為帝王,總不能干等著吧。

    於是這位對顧崢有了幾分興趣的皇帝陛下,就開啟了正確的選秀的方式,將身子往龍椅上一靠,緩緩的說了一句:「把頭抬起來。」

    就這一句話,又讓跪著的王皇後嗖的一下又將頭扭了回去。

    在這帝後雙雙的注目之中,顧崢就將原本匍匐在地的身軀給漸漸的挺立了起來。

    一張小臉,不疾不徐的朝著陛下的所在抬了起來。

    而那張一直被顧崢隱藏的不錯的面容,終於在此時昭現了真正的風華。

    其始來也,耀乎若白日初出照屋梁。

    其少進也,皎若明月舒其光。

    須臾之間,美妙恆生。

    一張冷臉不見半分笑容,卻只覺得的每一分都乃冰霜雪水融成,由美玉凝脂鑄造。

    只覺得這張臉,哭也要的,笑也要的。

    竟是起不了半分凡人褻瀆的心思,只想將那最好的雙手捧到她的面前。

    見到如此的顏色,王皇後作為天生相斥的群體,那久經歷練的膝蓋都不由的開始打晃。

    而那位滿園春色皆在一宮的帝王,那雙眼雖是一瞬不動的盯著殿下的顧崢,那身體卻是遵從本心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踏……踏……』

    離開了龍椅的司徒景明不過剛剛踏上下行的台階,依然跪在他身後的王皇後卻是壓低了聲音,難掩焦急的勸說到:「陛下!不可!」

    只可惜這位從未曾將女人的話真正的放在心中的帝王卻也只不過頓了一下,他的腳步卻是毫不停歇的就這樣邁了下去。

    『踏……踏……』

    一步,兩步,一雙飛龍吐雲的錦繡龍靴就出現在了顧崢的面前。

    這個一直保持著抬頭的狀態,雙眼卻因為規矩不得不低垂看向地面的女殼男魂,終於見到了這個國家的帝王的真容。

    因為此時的司徒景明已經俯下身來,側著頭看著此時的顧崢。

    這眼神之中帶著欣賞,好奇,還有無關於男女情愛的冷靜。

    一見傾心的事兒,絕不會發生在帝王身側。

    情感這種東西,對於一個國家的最高領袖來說,未免是一件過於奢侈的物件兒了。

    因為他們自小見得多,識得多,對於真情的就尤為苛刻了。

    在此時此刻,能對顧崢產生了興趣以及欣賞,就足夠讓這種身份的他感到自豪了。

    更何況,司徒景明接下來的舉動,若是被流傳於宮外,足可以代代相傳,永成傳說了。

    此時的皇帝陛下,做了一件看似輕佻實則是無任何含義的動作。

    他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用食指緩緩的勾起了顧崢的下巴,將大拇指捏在了這個如同凝脂般嫩滑的白皙皮膚之上,輕輕的開了口。

    「很聰慧?那麼開始吧?」

    被捏住了下巴不得不抬起眼睛瞬掃了一下面前的帝王的顧崢,只不過輕頓了一下就徑直接口到:「喏!」

    「為山城成陽縣城縣令之女,顧箏兒,年十五。」

    「很好,有何特長?」

    「善書,行書。」

    「哦?可曾讀過書?」

    「經史子集,父輩文章,皆曾拜讀。」

    「呦?除了書,醫,又會什麼?」

    接到這裡,顧崢就眨了眨眼睛,略有些為難的回到:「那陛下莫不如問臣女,不擅長什麼,說不定少許快一些。」

    聽到這裡的司徒景明與跪在上端的王皇後齊齊的愣住。

    那位從來都已儀態端莊著稱的皇後娘娘在此時看起來像是一個被嚇傻的婆姨。

    而愣住又回轉的司徒景明則是一把將顧崢的下巴甩開,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太有意思了!」

    他一邊笑著一邊往本應坐著的高台上走去,在經過王皇後的身旁的時候,從一旁跪在一旁仍然不忘記高舉著『花』與『牌』的侍女的托盤之上挑出來一塊桃紅色的宮牌,對著這位統領六宮的皇後殿下吩咐到:「這位顧姓的秀女甚合朕心,她入宮的品級就由我來定吧。」

    「念著規矩,不讓皇後難做,也不定高了,那就定個正七品的常在吧,跟她爹一個級別,也不算是委屈她了。」

    「賜封號為昭,就這麼定了!」

    「成了,前朝事繁,朕還有事情,剩下的交由皇後你處理吧。」

    「王皇後,你就別跪著了。」

    說完,司徒景明就將袖袍一展,大跨步的邁出了點芳殿,直奔太和殿而去。

    今兒個在這裡耽擱的時間已經夠長的了,有這個時間他都看完了兩本奏折了。

    這位不再多管的帝王是甩甩衣衫走人了,但是他遺留下來的驚濤駭浪還在後邊等著顧崢呢。

    因為依照大魏國的規矩。

    凡是入選的秀女,除非是皇帝陛下或者是太後娘娘親賜品級,否則一律為無品級的御女,統一居住於宮內的御女院之中。

    在被皇帝陛下召喚,有過初次的侍寢之後,才能依照陛下的滿意程度,給予相應的封品。

    但是這位現如今還跪在殿下的顧箏兒,尚未侍寢就被皇帝陛下親口冊封。

    又怎麼能讓司徒景明的大老婆心裡不感到膈應,又如何不將其列為大敵呢?

    於是,被身旁的大宮女給攙扶起來的王娘娘那說話的口氣都冷了三分:「顧秀女?哦,不對,現在是陛下親封的昭常在。」

    「還跪在那裡干嘛?跪的再久走掉的陛下也看不到你現在這種楚楚可憐的姿態了。」

    「一旁的左右,還不服昭常在起身,引昭常在去宮中的寢殿,哦,對了,陛下雖然定了品級與封號,卻不曾說將昭常在安排在哪一處殿內。」

    「那本宮就揣摩一下聖意,就將昭常在安排在最有意境的翠竹居吧。」

    說完這番話,這位已經將身形站的筆直的王皇後則是在侍女的攙扶之下一瘸一拐的離開了這讓她心塞的點芳殿,她要趕緊回宮,查找今天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以及為這位獨具匠心引起帝王的注意的昭常在布下天羅地網,盡早的將這位還沒冒頭的大敵,掐滅在萌芽的狀態之中。

    而王皇後的離開也讓這一殿的侍者松了一口氣。

    被皇後特意指派出來的女官,則是畢恭畢敬的走到了顧崢的面前,不勸慰也不催促,就等著這位新主子自己站起來,她好完成引路人的職責。

    至於現在的顧崢?

    他正在與笑忘書進行著快速的對話過程。

    此時的他一邊控制著進入到後宮的翠竹居的速度,一邊傾聽笑忘書在這一階段內搜集到的資料。

    「靈魂互換系統已經放置到司徒景明的體內了嗎?」

    「放進去了,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被問到於此的笑忘書忍不住的就縮了一下脖子,卻不得不將旁人的鍋也給頂起來:「只不過,這個系統在前期有一個十分大的弊端。」

    「那個弊端就是互換的時間。」

    「想到達成顧爺您的這種兩句身體的靈魂完全的互換過來,就必須要讓你現在所擁有的這具身體,顧箏兒最少要與司徒景明互換一百次。」

    「也就是說,它每成功的互換一次身體,你能待在司徒景明體內的時間就越長。」

    「待到達到一定的次數之後,你就能換一個驅殼了。」

    「而沒有你的許可,這個國家的帝王就要永遠的待在那具被天道制造出來的身體之中了。」

    「顧爺,這次可真不是我的能力不夠啊,而是這些宮鬥衍生出來的系統,它就不給力啊。」

    「您沒瞧那白蓮花系統?都已經吐血連降三級了,不還是沒搞掉顧爺您嗎?」

    「她們這些娘們,哪裡像是顧爺這樣頂天立地?她們不行的啊!」

    『噗』

    被笑忘書這麼一嘲諷,神識海之中已經被顧崢交給笑忘書處理的白蓮花則是一口老血就噴在了笑忘書的臉上。

    讓這位暫時逃過了挨揍的命運的笑忘書是十分的嫌棄。

    它將這個血跡斑斑的小紅球往空間的角落之中一踢,咕嚕嚕的……就讓它滾到了牆角。

    「你這樣,髒死了,還沒有多少能量,唉,真是看著就煩,暫且放在一旁當儲備糧吧!」

    早已經跟著顧崢過上了好日子的笑忘書,又哪裡像是以前那般的葷素不忌呢。

    它啊,可是很挑嘴的呢。

    就在笑忘書大發雄威,終於傲視這個世界的群系之時,顧崢也被相應的宮人給引進了這名字相當好聽的翠竹居。

    誰成想,站在門口的顧崢卻是看著這個牌匾都有些歪斜的居所,再一次感受到了來自於這個世界後宮女人們那深深的惡意。

    因為這個翠竹居的所在,竟然在這後宮的縱深之處,地方偏遠不說,一旁緊緊挨著的還是大家都避之不及的冷宮。

    從皇帝的寢殿開始算起,要途徑各位娘娘所居的宮殿並御花園的一角之後,才能抵達到這個翠竹居口處的石板小徑。

    周邊除了大片的竹林之外,竟是沒有一處與這個名字相吻合的了。

    那些所謂的清淡優雅,意境高深,跟這個荒蕪的如同鬼樓的住處……完全都沾不上邊兒。

    更別說從這個翠竹居之中慌慌張張的跑出來了零星幾個的看守宮人了。

    待在這個地方如此之久,還不曾想辦法調離的宮人,侍女,怎麼可能是有本事的人物。

    不是過於魯鈍,就是犯過錯被貶黜下來的宮婢罷了。

    而這位王皇後的心腹女官,在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之後,也不想給顧崢什麼提點。

    她只是讓這個翠竹居之中現任的太監管事站了出來,說了一句全聽昭常在的安排,之後就施施然的離開了。

    一下子就讓站在門口的顧崢與站在門內的侍女內侍們給晃愣在了當場。

    兩方的人馬足足對峙了十多秒種之後,就在顧崢的燦然一笑之後,打破了僵局。

    「不清你們的昭常在進去嗎?有沒有人來替我講講這翠竹居的規矩呢?」

    只這一個笑,就讓那群被外來的消息給震驚到的侍者們清醒了過來,一個兩個激動的是哆哆嗦嗦,趕忙上前就將這翠竹居的新主子給迎了進去。

    蒼天有眼啊,竟然讓他們撿了一個大便宜。

    昭常在,竟然是一個有封號的小主子。

    雖然只是一個七品的低等妃嬪,但是對於這個冷落了許久,等同於養老送終的翠竹居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喜事兒了。

    再瞧瞧這昭常在的樣貌,那身段,如同迎風弱柳,如同壓枝梅花,那簡直是就是我見猶憐,人間極品啊。

    就這樣的女人,還是剛剛進宮。

    王皇後那等妒婦,越是將他們家的昭常在放在這裡,越是說明了對於這個女子的防範。

    他們翠竹居眾人的好日子,終於要來了啊!

    在這邊的翠竹居正在敲鑼打鼓,位於後宮的消息靈通的娘娘們卻陷入到了短暫的憤怒與混亂之中。

    這宮中的低等妃嬪還不曾得到消息。

    但是以王皇後為首的幾位高位分的妃子們卻是從各種渠道得知了一切與昭常在有關的信息。

    就在外朝依照皇帝陛下的要求起草此次選秀的最終旨意的時候,宮內的女人們已經做好了關於一直對敵的二次會議了。

    當然了,每個宮的主子都有自己的心思,連在一起就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網,就等著顧崢這只蝴蝶自投羅網呢。

    但是她們卻不曾想到,其實一個真正的男人已經混跡在她們當中,正在悄蔫蔫的實施一個屬於男人的計劃。

    不是所有入得後宮的人都是為了爭寵,你今日的對手說不定明日就成為了那個睡你的男人。

    這種如同天方夜譚一般的想法,現在就在那處緊鑼密鼓的實施著。

    (本章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1-10 09:43
  第1423章 噬魂土豆與玥照花霖皆似散打賞加更

    因為對於顧崢來說,他原本想像之中的難點是如何能與帝王互換身體一百次。

    可是等到他真正的進入到了這個皇宮之後,他才發現,他面臨的真正的難點是,他如何才能與皇帝陛下相見。

    宮內的那群女人,已經使出了渾身的解數,來阻止顧崢的第一次侍寢了。

    進入到宮中近一個月的時間,與顧崢同一批入選的秀女皆已經侍寢,但是顧崢所居住的翠竹居卻如同一個被隔絕在外的世外桃源一般的,這皇帝是一步也不曾踏足其中。

    這並不是司徒景明對於顧崢沒有了興趣,恰恰相反,在其剛入宮的前幾日,這位好奇的帝王就想招幸於他。

    但是在眾人齊心合力,每每皇帝陛下想起這個女人的時候,這後宮總會出現一些不大不小的事情,來拖延住帝王的腳步,在顧崢被截胡到第八次的時候,對於一件事情的持久力並不算強的皇帝,就算是徹底的將他親口所封的昭常在給遺忘在了那個偏遠的角落之中了。

    這個情況,遠在宮內一角的顧崢對其卻是相當的清楚。

    他甚至連皇帝陛下走到了哪裡又是被那一宮的娘娘用何種理由給截過去的微末細節……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在笑忘書開啟了三維地圖的這個後宮之中。

    除了身為司徒景明這個代表著中立派的黃色的小點之外,滿屏幕大大小小的全是紅點。

    這簡直就是一場滿窟邪魔的盛宴,血盆大口對著其中唯一的小綿羊,顧箏兒了。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顧崢,卻是不慌不忙。

    他派遣出去的小宮女已經將這宮內所有的植物都給他搜集了一份兒。

    隨後,顧崢就將自己關在房間之中,開始忙活個不停。

    若不是為了維護這個世界的穩定團結,捏著手中的香粉也是藥粉的顧崢邪惡的一挑嘴,他完全可以將所有擋在他面前的女人滅殺個一干二淨。

    現如今,也只能靠這種小手段,來引起這位健忘的帝王的注意了。

    ……

    繁星初現,月上枝頭。

    許久未曾進後宮的司徒景明並不想與那些只知道笑談風月的女人們廢話。

    他入後宮為的是散心和舒坦,可不是來聽那些抱怨與欲望的。

    現在的他只想在御花園之中走走,欣賞一把這光華之中醉花閉月的美色。

    『沙沙……』

    雖然白日間開的正盛的艷麗的薔薇,嬌嫩的芍藥會在夜晚靜靜的閉合。

    但是在月夜之中,卻有獨屬於黑暗之中綻放的美麗。

    就如同現在,在一簇特意為夜晚所准備的花圃之中,月光花在枝頭明亮的月光照耀中,散發著灼灼的光暈,而那孤芳自賞的夜茉莉也在枝杈的另外一頭為其映襯。

    偌大的花圃,變成了一片純白的海洋,看得很少夜晚來此的帝王,都不由的沉迷其中。

    『噗啦啦』

    在這般寂靜的夜之中,一點微小的聲音都能讓人的夢境驚醒。

    這種聲音自天空之中傳來時,站在司徒景明身後的小安子就往前錯了一小步,用小半個身子遮擋在了皇帝陛下的身前。

    一只昆蟲的出現,讓司徒景明伸出手掌,阻止了安公公打算預警的話音,皇帝一行十七人,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們面前的花圃之中。

    因為這種聲音,是鋪天蓋地的飛蛾所致,它們呼啦啦的衝向這群月光花,衝起了漫天的粉鱗。

    「咳咳咳!這是什麼鬼?」

    第一時間遮住了口鼻的司徒景明十分嫌棄的皺著眉頭,在安公公准備叫人趕緊拿捕蟲網過來驅散這些蛾子的時候,又一揮手阻止了小安子接下來的動作。

    「去!跟上去看看,這群蛾子要去哪裡?」

    因為就在這群蛾子漫無目的的俯衝了一陣這月光花的花叢之後,它們竟然結隊朝著御花園的深處飛了過去。

    聽到了皇帝陛下的這個命令,安公公的內心是拒絕的,但是常年養成的習慣卻是讓他的身體遵從了陛下的命令。

    他在前方引路,帶著身後的帝王隨著這一群飛蛾,穿過彎彎曲曲的幽徑,就來到了一片略顯蕭瑟的翠竹林之中。

    這些蛾子本不是竹中常客。

    但是在此時,那林中深處仿佛有什麼吸引它們的東西,讓它們前赴後繼的撲將過去。

    而這群飛蛾,在穿過了亂竹叢中之後,竟在一處豁然開朗之地,久久的盤旋,再也不肯離去。

    追的呼哧帶喘的帝王,看著開闊地之中的場景,不由喃喃的說出:「這是怎麼回事?」

    因為他們這一行人都看到了,那處開闊地中,有一竹棚小亭,有一竹架小桌,有一竹藤小椅。

    亭中有月光灑落,宛若仙人飛升,

    架下有香檀燃起,仿似雲海迷霓,

    椅上有美人沉睡,虛幻不似人間。

    此情,此景,此人,皆被沾染了月之光華的飛蛾圍繞在其中。

    翩翩飛舞之中,香粉點點灑落,竟呈現出了如夢似幻之感。

    見此場景的安公公眨巴眨巴眼睛就將整顆腦袋給低了下去。

    輕笑一聲的司徒景明卻是將大袖往身後一展,背著手欣賞起了其中的景色。

    這種帝王觀美的景像若是被宮廷畫師給臨摹下來,必然又是一段佳話。

    但是對於親自導演了這樣一場戲的顧崢來說,卻是其中苦味只有自知了。

    「艸!笑忘書,尼瑪!」

    「這就是你給我找出來的前朝寵妃的秘方,引蝶香?」

    「你給我出來解釋解釋!在我臉上噗啦啦掉粉的都是些什麼?」

    「來跟著我念,e,蛾子的蛾!」

    「這皇帝要是再不動作,我就會是史上第一個得粉塵矽肺病症而死的妃嬪了!」

    「娘的,鼻孔都快被堵住了!」

    作為一個無法反抗的笑忘書也十分的委屈啊,它顫抖著就為自己辯解了幾句:

    「不是啊,爺,白天點這個香,召喚過來的肯定是蝴蝶,你非要晚上點,人家都睡覺了,只能近親屬蛾子過來客串一下了。」

    「您又不是傳說中的香妃娘娘,人家只招蝴蝶不招蜜蜂,多拽啊!」

    (本章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1-11 10:00
  第1424章 朕絕對不會宮鬥(六)

    聽得顧崢臉皮子一陣的抽搐,差一點連天仙的人設都要崩塌了。

    就在顧崢即將要到極限,准備暴走的時候,這位看夠了熱鬧的皇帝陛下,則是一揮袍子阻止了周圍人的跟隨,一步一步的走進了這個一目了然卻頗有些意思的小竹亭中。

    說來也奇怪,自從這帝王的腳步剛一挪動。

    那些一直圍繞在美人身側的飛蛾們,卻如同受到了感召一般,噗啦啦的煽動翅膀,竟是從四面散了開來。

    不過須臾的工夫,這小小的竹亭內,聚滿十幾只的蛾子……就飛了一個一干二淨。

    只留下了一個滿臉笑容的司徒景明,居高臨下的看著躺椅上依然裝睡的女人。

    在二人保持住這種狀態足足有小半刻之後,這位帝王的笑容就全都收了回去。

    他到底比不過顧崢的臉皮厚度,沒有忍住,竟是先開了口。

    「別裝了,你那眼珠子還咕嚕嚕的轉呢。」

    說這話的同時,還用腳尖蹬了一下那個看起來就挺舒服的躺椅。

    就在這一瞬間,那歪側在躺椅上的顧崢卻是一個高的翻身起來,嗖的一下就與司徒景明對視在了一處。

    這司徒景明哪裡曾受過如此的驚嚇,在他眼睛瞪大,張口就要喊出聲音的時候,顧崢則是用小手一把就捂住了對方的嘴巴,另外一只手往其後腦上一扣,一個翻身反倒是將皇帝陛下給撲倒在了他剛才睡過的竹藤椅上,大腿往上一邁,反騎在了司徒景明的身上。

    這一串兒動作做得是干脆利落,跟在司徒景明身後的那一串兒太監侍衛們為了避嫌都低著腦袋不敢直面帝王與妃嬪相處的場景呢,自然也看不到顧崢膽大包天的到底是干了一些什麼。

    所以,現在被反壓在藤椅之上的司徒景明也只剩下嗚嗚嗚的份兒了。

    他瞪著眼睛表達出一種思想:你想干什麼?

    就在他怒起准備反抗的時候,這位不按照常理出牌的昭常在卻是用頭一下子就拱在了自己的懷中。

    『砰』

    就將企圖抬起身子的司徒景明又給砸了回去,就在皇帝陛下因為這一下岔氣兒疼痛的時候,那個撲倒在自己懷中的女人卻是幽幽怨怨的出了聲。

    「陛下,您是不是已經將妾給忘記了?」

    「不過沒關系,妾還是憑本事找到陛下了不是?」

    說完,這顧崢就緩緩的將按在司徒景明嘴上的手抽了下來,在其嘴角的位置一抹,就笑了開來。

    「剛才陛下還說我裝睡,陛下自己悄悄我這個地方,若是什麼都不想去感受一下,這裡是不是一個休憩的好地方呢?」

    說完,顧崢就將這手伸向了天空,引導者司徒景明的眼神往這竹棚之間瞧過去。

    這裡的亭苑被粗疏的竹子隨意的編織了一下,就遮擋住了大半的月光,影影綽綽,清涼爽透。

    一陣清風吹過,竹葉沙沙,果真是一個納涼小憩的好地方啊。

    想到這的司徒景明嘴角也不由的跟著翹了起來,在顧崢有意放緩的語調之中風,仿佛也感受到了此處的舒坦,以及一股湧上心頭的睡意。

    有點困啊,眼皮子怎麼這麼沉,大概是累了吧,那就小憩一會兒。

    放松下來的司徒景明渾身一松,竟是倒在了這張竹藤椅上睡著了。

    這讓一側臉頰一直都貼近對方的胸膛的顧崢趕緊就抽動了一下臉皮,抬起臉蛋,與對方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趁著這個當口,還在心中默默的問了一句:「笑忘書,檢測心跳,是真的睡著了?」

    「是的,顧爺,放心吧您呢。」

    行了,就等這句話呢。

    「靈魂互換系統啟動。」

    在顧崢的指示之中,這早就躲進了司徒景明體內一直實施潛伏計劃的系統小球就運作了起來。

    在滴滴一聲過後,躺在躺椅上的司徒景明卻是嗖的一下張開了眼睛。

    此時他的眼神完全就是變了一個人。

    顧崢成功的與其交換了過來。

    與此同時,本應該屬於他的身體,卻是噗的一下……歪倒在了皇帝陛下的懷中,軟塌塌的變成了沉睡的模樣。

    太好了,第一次交換順利達成。

    蹲在司徒景明驅殼內的顧崢緊接著就看到了位於他身後的一塊顯示器,上邊有一個正在高速倒計時的鐘表。

    這第一次互換靈魂,留給他的時間可並不算多。

    扣除他剛剛接受身體後所浪費的十秒鐘,現在的顧崢只剩下二十秒的時間了。

    在確認了時間之後,外躺在躺椅上的顧崢也不浪費時間,略提高了一點聲音,對著竹亭外的人下達了第一個命令。

    「小安子,給朕拿一床被褥,讓所有人都退下吧!」

    說完就將司徒景明的姿態給擺好,再一次恢復了閉目養神的姿態。

    而那位站在亭外的安公公那是秒懂啊。

    他知道這位早就人圍追堵截的昭常在,怕是從今晚開始就再也無人能夠阻攔她的扶搖直上了。

    得到了命令的小安子退的很快,二十秒的時間也行的很快。

    不過須臾,顧崢就再一次的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之內,帶著一種難以描述的笑容對著面前的這具他志在必得的身體再次說到:「靈魂互換!」

    待到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手腳麻利的安公公就捧著一床薄被子站在了距離竹藤椅只有一步之遙的亭外了。

    「過來,替朕蓋上,你也可以退下了。」

    「喏!」

    待到這大被一蓋,天地為廬的當口,顧崢就可以踏踏實實的為所欲為了。

    『啾啾,啾啾。』

    這一夜對於他來說可能是漫長的,但是對於一無所知的司徒景明來說,卻著實是睡了一個好覺。

    作為帝王,殫精竭慮,思緒繁多。

    疲憊不堪的身體,難以安眠的卻是腦子。

    這一夜雖然沒有華麗的殿堂,甚至可以說是露天而眠了,但是司徒景明卻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松。

    他沒有做一個夢,更不曾睡到中途就被驚醒。

    這讓他在被站在竹林之外,野地之中的安公公給叫醒的時候,看著那個還徑自的趴在竹椅上睡得恍若旁人的顧箏兒的眼神都和善了三分。

    神清氣爽的司徒景明在安公公的服侍下披上了大袍,一邊伸展著胳膊一邊邁出了竹亭外的台階。

    「這昭常在倒是個有趣的,這昏天黑地的,竟然沒趁機邀寵,還真就這麼抱著朕睡了一晚上。」

    「不錯,是個懂事兒的。」

    「這樣,小安子,一會呢你傳個旨意給昭常在,就說呢,作為補償,今兒個晚上朕就到她的翠竹居之中歇著了。」

    「讓她好好等著。哈哈哈。」

    說完,這皇帝陛下就一揮袖袍,邁腿上了竹林邊早就准備好的龍輦,直奔著前方的太和殿而去。

    神清氣爽,頭腦清明,待到用過膳後,也有精神再與那些老狐狸們繼續鬥了。

    『嘩啦啦』

    待到大眾撤離,遠遠等在亭院後的宮女則是朝著小亭之中飛奔了過來。

    在看到躺椅上的顧崢睜一只眼睛,閉一只眼睛的朝著皇帝離開的地方偷瞧的時候,就噗通一下跪下,展顏恭賀到:「恭喜昭常在!」

    「咱們翠竹居終於要過上好日子了。」

    只可惜這種激動的心情,顧崢卻是無法感受的到。

    他耷拉著眼皮朝著小宮女伸出了一只手,懶洋洋的回到:「只一句話,你就開心成這種模樣?」

    「呵呵。」

    這笑容之中的輕蔑是怎麼都掩藏不住的。

    這皇帝小子也是個賊滑的東西,養成一身身居高位之後的臭毛病,這泡妞的時候都不知道走走心。

    他這一沒有賞賜,二不帶晉封的,空口白牙一句話,就想讓女人呢感恩戴德了?

    更何況這句話還是顧崢最發愁的:我要睡你,這種關鍵的話語。

    你讓他顧崢心裡能好受嗎?

    從竹亭到他的翠竹居只有短短百米的路程。

    就這百米,他就足足嘆了有七八口的氣。

    這一晚上,他忙活了許久,三個半時辰,他只置換了十五次,因為置換的次數達到了極限,他不得不停了下來。

    據這個低級的系統給出的數據分析,若是他強行在一晚上將這一百次給來回的換完了,那麼他現在所在的這個身體要崩潰不說,那個原本康健的帝王的驅殼,怕是也要一命嗚呼了。

    若是依照這種程度來計算的話。

    他與司徒景明每待夠半個時辰就可以交換兩次身體。

    顧崢需要熬夜七個通宵,才能將整個身體互換出來。

    七個通宵看起來並不算是一個很長的時間。

    但是問題是,他馬上就要面臨一個鋼管直男絕對無法忍受的事件。

    那就是被另外一個男人睡一睡。

    雖然身體為女,但是性別依然為男。

    顧崢絕對不是因為體貌特征的轉換就能將自己盤成蚊香的人。

    那些變身文之中的男人,之所以能夠心態良好的被曾經的哥們兒們爽上一爽,究其原因,寫這些書的人本身就不是鋼管直男。

    那麼,一個極其嚴重的問題就擺在了他的面前。

    他獲得了再次與皇帝交換身體的機會,又怎麼去逃脫被睡服的命運呢?

    一旁的笑忘書大概是琢磨出了顧崢的心思,它看著躺回到了自己的寢殿之後,仰面躺在床上的顧崢一直在發愣思索,它就給對方出了一個自認為十分靠譜的主意。

    「顧崢啊,其實你換一個角度想想啊,你不是還有那個互換系統嗎?」

    「現在的你在經過了十五次的置換之後,不是已經能夠在對方的身體裡待上一個時辰了嗎?」

    「你們男人,嗯,就辦那事兒的時候,一個時辰,綽綽有余了吧?」

    嘿這話說的,我不愛聽了。

    聽到這話,原本木然的平躺在床上的顧崢如同受到了極其大的侮辱一般,嗖的一下就從床上翻了起來,用對弱智兒的口氣回笑忘書道:「你是說,改成我艸他?」

    話音落下,神識海之中就顯現出了顧崢的身形,揪著笑忘書就開始扇嘴巴子!「啪!你是說我用司徒景明的身體,去把純潔無瑕,完美無缺的顧箏兒給辦了?」

    「最可怕的是那個驅殼的裡邊還是一個男人的靈魂??」

    「啪!」

    笑忘書飛上了天。

    「你是不是傻?」

    「啪!」

    笑忘書又貼上了牆。

    「等到明兒個一大早,司徒景明若是對此毫無知覺,他就能不起疑心?」

    「男人到底辦沒辦過那事兒,他自己能不知道?」

    「你不要覺得自己曾經追過幾百部豆瓣評分六以下的愛情劇,自己就是專家了。」

    「那種劇都TM的是騙女人的,不把那些戀愛腦,花痴腦的女人的腦子給糊住了,還怎麼讓男人去騙啊!」

    「你給我清醒點吧,你好歹也是一個高級鹹魚系統吧!」

    「啪!」

    笑忘書干脆利落的被顧崢給扇到了牆角,摔到了白蓮花系統的左右,在對方一陣幸災樂禍的大笑聲中,徹底的啞了火。

    氣的直運氣的顧崢,嘴中還在碎碎念。

    「再說了,憑什麼我就要去承受那種本就不應該屬於我的破瓜之痛呢?」

    「咦,對啊,我可以不承受啊。」

    「若是皇帝小子力不從心了呢?」

    「再或者是……」

    想到這裡的顧崢就嘿嘿嘿嘿的笑了,他的肩膀誇張的抖動著,笑的癲狂。

    讓本來已經帶著干淨的衣物走進房間內的小宮女一縮脖子又退了出去。

    自家的小主子還真是有趣呢,明明口中說著不歡喜,實際上啊,這心底中可是樂壞了呢。

    她卻不知自己的主子想出了破罐子破摔的方法。

    ……

    時間就在翠竹居上下一心,緊鑼密鼓的准備之中過去。

    待到夜幕降臨,滿宮的燈火都被點燃的時候,這個已經擋不住的翠竹居就迎來了這個宮中真正的主人,皇帝司徒景明的到來。

    這位比平日特意早到了半個時辰的帝王,在一進入到這個有趣的昭常在的寢室之後,就發現了這個女子與旁人的不同。

    因為這屋內的裝飾與其他的妃嬪所居住的環境相比較,就跟個雪洞子一般的,干干淨淨。

    女兒家最喜歡的花卉,雕刻,擺件兒,在顧崢這裡是一件也無。

    反倒是多了幾許質量稍顯平庸的紙張,一方成色一般的硯台,以及幾本女子甚少去碰及的史集。

    看這般的布置,反倒像是一個精研詩書的男子書房。

    讓司徒景明恍然間還以為是進入到了哪位大臣家中的內書房,原本心中那略略湧起的旖旎,就在此種環境之中被澆了一個一干二淨。

    「咳咳,昭常在啊,你很窮嗎?」

    「朕記得冊封下來的時候,朕應該是有所賞賜的吧?」

    誰成想這位與眾不同的昭常在,卻在這個時候起身,走到了司徒景明的身後,用最溫柔的動作將其順扶在了他平常慣坐的椅子之上,讓其後仰靠在了這個類似於搖椅角度的椅背,一雙手就輕輕的按壓在了司徒景明兩側的太陽穴之上。

    然後,這兩根本應該烹茶調香的手指,竟然以十分適中的力度緩緩的按壓了起來。

    舒服的司徒景明都忘記了他接下來要問的話語,索性將眼睛閉了起來,去感受此時舒暢的感受。

    在這種不疾不徐的指壓之中,顧崢盡量讓自己的語調變得平緩而輕柔,他那極其具有蠱惑性的嗓音響起來的時候,這位皇帝陛下就連最後一點糾責之心也被拋卻的無影無蹤了。

    「陛下,您真是冤枉了妾了,妾身從小家中就是如此過活,父親也是將我當成男兒家來教養的。」

    「與那些花花草草,珠翠釵環相比,妾以為還是書海墨香更得妾的心意。」

    「這房間陛下別瞧著簡陋,但是每一處都是妾親手布置的。」

    「那些紙張莫要嫌棄它的粗庸,但是寫在其上的字跡卻也算得上娟秀。」

    「平日間,陛下在旁的姐姐的宮中,得到的是錦繡榮華,妾只希望來到這翠竹居的陛下,能夠暫享一把書墨的安寧罷了。」

    「現如今,妾與陛下用的正是早年居於鄰裡的老大夫所授的按摩指法。」

    「當初妾的爹爹治理縣府外的繁瑣事務,有個頭疼疲累,妾的母親因為操勞家事,有個腰酸腿疼的,都是妾替他們親自按摩的。」

    「現在妾的這種指法,正有解除陛下身上的疲憊,起到好好放松的效果。」

    「妾只希望陛下安康,就再也無他求了。」

    說完這話,顧崢就不在多說,只是輕一下,緊一下的替司徒景明按壓著腦袋。

    讓這位帝王舒坦的輕搖了一下腦袋,帶著點困乏的勁兒繼續詢問到:「那朕來你這兒光睡覺了,你就不會覺得委屈?你就不會抱怨?」

    他身後的顧崢卻是輕笑一聲,忍住抽搐的嘴角,做出了最完美的回答:「怎麼會呢?」

    「畢竟妾見到陛下的那一日,妾就知曉,我心悅之。」

    「君心之所向,就是妾之心所向,君身之所需,仍是妾身之所需。」

    「這大魏的天下都是陛下的,妾的滿心愛意,自然也是陛下的。」

    「陛下如何睡,怎麼睡,自然都是陛下說了算。」

    「陛下?陛下?」

    (本章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1-11 10:00
第1425章 噬魂土豆打賞加更

    顧崢口中的話越說越低,那個被顧崢這一番表白給感動了一把的司徒景明卻在顧崢手法的實壓之下,眼皮子漸漸的沉下。

    其實,他今兒個是真打算過來睡睡女人的。

    只不過這位昭常在實在是不同於其他人,在她這裡又實在是太過於放松了。

    而她的纖纖玉手不但能夠寫下娟麗的字跡,還能夠將他的身心伺候的舒舒坦坦。

    舒坦到他的身體都無法自控,特別自然的就陷入到了沉睡之中。

    『噗通』

    司徒景明的身子再一次的癱軟了下來。

    站在其後的顧崢卻是從其身後緩緩的走出,將幾根纖細的手指交叉在一起嘎嘣嘣的就折出了骨音。

    「娘的,命真好,想睡就睡。」

    說完這話顧崢就在司徒景明的後腦兩側分點了幾處穴位,為這次的沉睡加多了一重保證,隨後就開啟了今晚的交替時間。

    『刷拉』

    顧崢再一睜開眼,他就上了那個身材高挑,容貌俊美,特別符合女頻作家們想像之中的帝王的皮殼。

    就著這個功夫,他就先把已經睡熟的顧箏兒給抗到了自己睡慣了的床榻之上。

    當顧崢打算寬衣解帶,讓自己好歹也舒坦一把,享受一下分著腿盤坐啊,光著腳翹腿啊這種舒服的姿勢的時候,誰成想,在這個時候只能守在門外的安公公卻是俯著身子在門外通稟了起來。

    「陛下,陛下,奴才有要事兒通報。」

    讓聽到聲音的顧崢眉頭一皺,走到床榻旁邊的小案幾,將放置在其上的一爐盤香點燃了之後,才一推門走了出去問到:「發生了何事?」

    在經過聽到了聲音特意趕過來的自己的大宮女彩玉時,又狀若無意的叮囑了一句:「你們的小主子剛睡著了,無事就在外邊候著吧。」阻攔了對方的闖入之後,這才在安公公的引領下大跨步的朝著翠竹居外行去。

    一頂龍輦就等在其外,一行人將顧崢扛起來之後,這位安公公才將發生的事情簡短的與其說明。

    這司徒景明早就知曉後宮的圍堵,現在他不想見到誰再為難昭常在了,自然,安公公也不會拿後宮女人的那點事兒將皇帝陛下給叫出來。

    這個時間裡安公公會出現,必然是為了前朝的事宜。

    據鴻臚寺少卿來報,三日前,應每三年一度的萬國會,大魏國周邊乃至於遠隔萬裡的一些國度都會派出各國的使節,在這一日齊聚魏國的都城,朝見魏國國君,奉上對於大魏國的祝福。

    越是接近大魏國建國慶典之際,這都城內的人員就越是復雜。

    習俗不同,國家各異的使節團,讓大魏國的都城更加繁榮的同時,也滋生了更多隱藏在黑暗之中的不法案件。

    若只是一些小打小鬧也就罷了。

    但若是做這一切的是依仗著邦交往來有恃無恐的使節團內部成員呢?

    那麼這些案件就不能只單單的定義為簡單的案件,就連京都府衙的府尹也是無權對其進行審判的。

    到了最後,這事兒還是要鬧到陛下這裡。

    因為這一次,案件已經上升到殺人程度,而殺人的乃是西岳國使團的隨行人員,被殺的則是都城內一個中等規模的酒樓之中一個小跑堂的。

    這殺人者與被殺之人的身份,孰輕孰重,明眼人自然能夠一眼看出。

    但是,在西岳國的使團梗著脖子叫囂著自己是不小心,對方一個跑堂的比他還橫的過程之中,這位死者背後十分強大的親友團……就在剝絲抽繭之中,逐漸的被捋清了關系。

    首先,這位小跑堂的乃是現在聲名鵲起的榮發商貿集團下屬的酒樓產業之中代培的中層服務人員。

    這員工還是被榮發商貿集團下屬的技能培訓學校統一培訓出師並且包分派在這個酒樓之中工作的。

    他是榮發培訓體系之中的嫡系。

    在案發過後,榮發商貿的真正所有人就接到了消息,要求承辦衙門要依法辦案,依律懲處,絕對不能對殺人者輕拿放過。

    那麼這位榮發商貿的所有人是誰呢?

    是當朝次輔溫大人的二子,素有魏國第一才子之稱的王公子的紅顏知己,是大魏國首富金家未來家主金不換的未過門的妻子,是皇帝的嫡親幼弟逍遙王思慕的對像,更是現今武林魔教教主勢在必得的女人。

    是的,此人乃是一女子,名為步搖蓮。

    正是此女將這個本應該是鴻臚寺協大理寺一同處理的事件,捅到了他這位暫替的皇帝手中。

    讓本有機會在這個晚上再交換上十五次的顧崢,卻不得不匆匆的趕往他處理政務的太和殿。

    看著神識海之中的倒計時,顧崢從胸腔之中噴出一股郁懣之氣,只有兩個時辰啊,此事必須要速戰速決了。

    『噠噠噠……』

    隨著顧崢下輦,身後跟隨的侍從也是越來越多。

    一旁的安公公將太和殿側廊的門簾子打起之後,那道身著玄色便服,只批一玄青常袍的帝王就邁上了他日常常坐的座椅。

    在太和殿後側的書房之中,與案件相關的大臣,西岳國的相關使節,以及那位榮發商貿的代理,一行人在安公公的唱誦之中就叩拜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亦或是夜晚的空氣相比較而言有些壓抑。

    他們總覺的坐在上首的帝王仿佛變了一個人。

    變得氣勢更盛,王氣更強,威儀更重,仿佛更加的不好糊弄了。

    而這位被從後宮之中臨時的拉出的皇帝陛下的心氣兒一定十分的不順,否則為何一直以好脾氣著稱,以隱忍為上的皇帝,又為何在進殿如此之長的時間內,讓一干人等就在下首跪拜著呢?

    他們的頭頂只有沙沙的翻閱卷宗的聲音。

    在空曠的大殿之中,沒發出一陣聲響,他們的心就往下低沉了一分。

    當其中幾個官員身體不由的哆嗦了一下之後,那高座上的人才緩緩的說出了他到來的第一句話語。

    「這個案件,證據確鑿,案件內容簡單直白,有什麼必要要交到朕的案頭?交還給鴻臚寺卿以及大理寺協同審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難道說,朕平日間看起來很閑嗎?」

    「這大魏國的人才已經匱乏到如此小的案件也要交給朕來處理了嗎?」

    「朕的戶部支出的官俸,都是白費了嗎?」

    『啪』

    一聲卷宗拍在桌子上的聲響,讓下方大部分的官員齊刷刷的抖了一下。

    作為刑案接手的刑部與大理寺主官在此時緘口不言,卻是齊刷刷的將頭都扭到了鴻臚寺卿的方向,企圖用憤怒的眼神殺死這個給他們添亂的人員。

    在同僚的怒目而視之中,鴻臚寺卿不得不顫顫巍巍的開了口。

    「陛,陛下,臣有特殊陳情需要陛下親做決斷。」

    「哦?盧福清,你且說來。」

    「是,陛下容稟,臣身後乃是西岳國此次萬國會覲見使團的團使。」

    「而跟在他身後的則是在此次萬國會結束之後,依照慣例會在我大魏國的盧鴻館之中留駐魏國進行學習深造的西岳國的學子。」

    「依照以往的慣例,他們會在覲見結束之後,將這群年輕的西岳國學子們留在我大魏國之中長居,因為仰慕我天朝上邦的文化,技術以及風土人情,不少國家都曾派出過這樣的留學團體。」

    「他們在各自的國家之中,都是家境優渥的世家或是極有地位的勛貴。」

    「正因為身份貴重,所以臣才讓處理此起案件的人員要謹慎辦理。」

    「畢竟此次失手致人死亡之人,乃是西岳國甘察部部族首領之子,因語言不通引發了一系列的誤會,才會造成如此嚴重的後果。」

    「在事發之後,西岳國的使團正使以及兩名副使就將人接到了鴻臚寺使團駐扎地之中,並派出了此次東行覲見時在路上起到護衛作用的大部分西岳國衛兵將其護衛在了其中。」

    「陛下,按理來說,臣的鴻臚寺之責中,自有調節,懲處各國使團以及外邦旅人在我大魏國境內所犯之事的職責。」

    「現如今他們京都府衙和大理寺都想要插手這一案件,未免也太不把臣這鴻臚寺卿給放在眼中了吧。」

    聽到鴻臚寺卿的自辨,跪在一側的大理寺少卿則是冷哼了一聲,直起身來朝著上座的帝王一拱手,就將他另外一側身著緋色官袍的大理寺正的身影給讓了出來,連帶著對上座的帝王說明了他們大理寺為何要揪住不放的原因。

    「陛下,鴻臚寺卿所言非虛,但是盧福清卻是只言其一,不言其二。」

    「他是想要將此案件在他的鴻臚寺內解決了不假,只不過若真是這樣,到了最後怕就要被那些所謂的外交辭令而搞到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了啊。」

    「因為臣的下屬,接手此案的大理寺正徐本召通過多方的打探,得到了確切的消息,這西岳國的使團向盧福清遞交了非魏國人不能用魏國法律制裁的正式通文,企圖將此案的犯案人員,那個殺了人的首領之子遣送回西岳國。」

    「他們在大魏國京都城內一言不合拔刀殺人,此為罪一,正值萬國會將至時日,為都城百姓以及各方來使造成極大的恐慌,此為罪二,事發之後不投案,不自首,妄圖以特權為自己開罪並有逃跑之意,此為罪三,蔑視大魏國律法,狡言相辯,毫無敬畏帝王之心,此為罪四。」

    「像是此等蔑視我大魏國天朝之姿,無視我大魏國律法之蔑,肆無忌憚,狂妄至極。」

    「陛下,此人造成如此惡劣之影響,若是不處以嚴懲,吾大魏國的威嚴何在,陛下的威名何在?!」

    「懇請陛下頒旨,將此案轉由我大理寺處理,必將給陛下一個滿意的交代。」

    (本章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1-12 09:55
  第1426章 朕絕對不會宮鬥(六)

    聽到與此,鴻臚寺卿是真的急了,可是還沒等他直起身回話呢,跪在他身後的一名穿著打扮有異於大魏國的人士則是一下子就躥到了大理寺少卿的身旁,一雙帶著黑毛的大手……一把就薅住了大理寺少卿的脖領子,並將其拎起,像對待一個巨大玩偶一般的劇烈的晃動起來。

    「你說啥?你個老雜毛!」

    晃得有些年歲的大理少卿如同雨中殘荷一般的來回擺動,看得好不可憐。

    看的坐在高座之上的顧崢眼睛一張,剛准備揮手讓大殿兩側的護衛上去阻攔的時候,誰成想趴在大理寺少卿身後的大理寺正徐本召卻是單腳抬起改跪姿為單腳站姿,一把就抓住了西岳國那位使團正使的手腕,將力道往內中一個分錯,刷拉一下就將對方死命的拽住他的上官的手一下子給分了開來。

    隨後『哢哢……』徐本召的左手往對方的肩膀上一搭一扭,竟是一手抓其手腕兒一手按其肩膀,將身高足有八尺,孔武有力的正使狠狠的按在了地上。

    在其掙扎了許久無果之後,就朝著殿堂之中上座的位置喊了過去:「大魏國的陛下,這就是大魏國的待客之道嗎?」

    「你怎可容忍一個低末的臣子對一國使節的無禮?」

    而此時端坐在寶座上的顧崢卻是朝著殿下探出身去,他伸出兩根手指對著殿下的士兵們搖了搖,示意他們各自退回到原本的崗位之後,才將這兩根手指對准了正使與徐本召的所在輕輕的點了兩下,笑了。

    「西岳國,我大魏國西北邊陲接壤之地。」

    「國土面積不過我大魏國的半分,百姓人數不過我大魏國的寸許,是誰給你如此的膽量,敢在我大魏國的太和殿之中大放厥詞?」

    說到這裡的顧崢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垂著眼皮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個因為顧崢的輕蔑而怒目而視的正使,略提三分音量就說出了讓對方恐懼不已的話語:「是因為你們西岳國傾全國之力囤積騎兵,步兵五萬,正朝著我大魏國的駐兵重鎮威遠城而去嗎?」

    「還是說,你們西岳國本應該水草豐美的夏季之中突然被漫天黃沙所籠罩的恐懼呢?」

    「亦或者是,你們本就借此契機看上了朕的身後,那遼闊的疆域,秀麗的江山了呢?」

    「西岳國使節,博爾濟吉,你這一次出使的目的又到底如何呢?」

    說到這裡的顧崢只剩下輕輕的冷笑,而那個原本還在奮力掙扎的博爾濟吉卻被顧崢的這一番話嚇出了滿頭的冷汗。

    「不!大魏國皇帝陛下,小臣冤枉,臣並不曾……」

    「不!你不冤枉!」在對方企圖辯解的時候,顧崢強勢的打斷了博爾濟吉的解釋,收回戳破對方小心思的手指,在面前的案幾上點了兩下,接著對方的話又說了下去:「你這是在試探。」

    「你只是想要憑借一些小手段,在朕的萬國會之前制造一些小麻煩。」

    「通過這些小麻煩來獲得京都城內更多的信息。」

    「您雖然以覲見使團的使者的身份而來,但是這也不過是你表面上的身份罷了。」

    「而你想要掩蓋的身份還有另外一重,那就是西岳國西軍一路部族統領身旁最得用的軍師,同時也是這一次西岳國犯境的先頭刺探部隊。」

    「利用萬國會之便,串聯更多的西路諸侯國,讓他們在你們西岳國行軍的過程之中提供更多的方便。」

    「如有需要,最好再為自己的國家拉攏來幾個一起打秋風的同盟。」

    「同時還能通過此次萬國會深入到都城乃至於皇宮的深處,從側面了解到我大魏國京都城內的守備力量以及兵員的素質。」

    「再最後呢,若是能將先期留在我大魏國以學習考察為名實際上行刺探情報為實的西岳國人聚攏到一處,那麼在關鍵的時刻裡,將會起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作用。」

    「博爾濟吉啊,你說朕說的對嗎?」

    這顧崢每每說出一條,這位被按壓在地上的博爾濟吉就癱軟一分,而跪坐在他身側的鴻臚寺卿則驚恐百倍。

    在這種眾生百態之中,顧崢又坐了回去,輕描淡寫的就為這一次看似鬧劇,實際上卻是十分嚴重的事態,做了一個暫時的結論:「咱們現在在大殿之上要討論的不是這些。」

    「跪在殿下的人,要的是朕對於那個殺人者的處決。」

    「這件兒事兒,朕覺得應該是鴻臚寺的全責,朕的次責。」

    「因為以往懾於大魏國的國威與強大,那些常住在吾之國度之中的藩國之人,就算是犯事兒也只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

    「但是這一次,不同。」

    「因為某些事情,因為某些人物,終究將案子搞到了捅到朕的面前的地步。」

    「朕還是要感謝一下那位來自於西岳國的青年才俊的。不,你們怎麼能夠叫他為敗家子呢?」

    「像是這樣的有才華的男子,朕覺得最少要給我大魏國來上一打兒!」

    「哪裡有或缺,哪裡有漏洞,都能被這群經常蒙混過關以勢壓人的人找到契機,從而進行他們的紈绔活動。」

    「這樣很好!朕甚為欣慰!」

    「因為是那位才俊提醒了朕,朕關於番邦問題上的疏漏。」

    「來人啊,擬旨。」

    「協次輔溫明,鴻臚寺少卿魏本道共同擬旨,從即日起,朕之大魏國將解除一切對於在魏番邦人員的特權。」

    「凡在朕大魏國境內的外邦人士,無論老幼,不論貴賤,必須依照大魏律例行事。」

    「若是有人觸犯刑律,各地直屬衙門皆可行事依律處理的權利。」

    「從今往後,入朕之大魏,將守朕之律法。」

    「吃大魏的米,喝大魏的水,還想享有外藩的特權?」

    「做夢!」

    說到這裡的顧崢又冷笑了兩下,對著虛空之中望去,為今晚的事兒就做了一個暫時的結案。

    「還等什麼,鴻臚寺卿沒聽到朕的旨意,還不下去,趕緊將這事兒落實了?」

    「是是是!」

    那位已經開始發抖的鴻臚寺卿叩拜謝恩之後,竟是連脊梁骨都不敢直起來,一直佝僂著就退出了太和殿的大殿之中,只剩下了幾位還趴在地上的涉案人員。

    輕嘆了一口氣的顧崢,對著徐本召說到:「徐本召,先將博爾濟吉給放了吧。」

    「明日早朝,朕許你旁聽,後續還有事兒朕需要你去親辦。」

    「至於西岳國一干涉案人等,先交由你大理寺依律羈押。後續的事兒,咱們再議。」

    「退下吧!」

    「喏!」

    回答這一句喏的時候,這位年紀尚不足而立之年的徐本召已經是滿眼星星眼了,第一次近距離感受到了一個帝王的風采,還是一個行事雷利,氣度威儀的帝王,這簡直就是莫大的幸福。

    在這一刻,徐本召覺得,自己為這個朝廷,為這個國家想要做到的肝腦塗地,死而後已的那些願望,必然會在這種明君的身上得以實現的。

    他帶著滿腔的激動離去,帶走了原本還滿滿當當的人,卻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一位,那就是皇帝陛下口中並未曾提到的榮發商貿的代理人,那個身材矮小的小白臉,步搖鼎。

    這個大殿之中,只有一個瘦小的身影匍匐在地上,不見其人的顫抖,反倒是平添了幾許楚楚可憐。

    看到這樣的一個身影,顧崢頗有些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嘆了一口氣之後,就一步步的邁下了高座,在走到了這個榮發代理人的身側的時候,就將足蹬的龍靴將對方扣在頭上的文士冠往旁邊這麼一撩,『鐺啷啷』那位瘦弱之人滿頭的烏發就從發冠之中散落了開來。

    「呵呵,真是一出好戲。」

    「你方唱罷我登場。」

    「在朕的廟堂之上,竟然還能踏足一位女性!」

    「你們這些守衛的護衛們的腦子都被路邊的野狗吃掉了嗎?」

    「朕每年花數十萬兩白銀養著你們這群廢物,到底是為了什麼?」

    「去!把禁衛軍統領鄭奇峰,宮禁五門的巡查衛隊長統統給朕交到這裡來!」

    「朕倒是要問問,他們這是想要干什麼!!」

    站在太和殿之中的顧崢氣勢大開,分立於大殿兩側的禁衛軍們只覺得被此時的顧崢身上的壓迫感所懾,竟是有一種俯首叩拜之感,腿僵硬到竟是無人能夠邁出去一步的境地。

    見此情景,顧崢更是大怒:「慫包!軟蛋!」

    「如此的護衛軍,到底是誰在保護誰?!」

    在此時,安公公的神勇就再一次的被體現了出來。

    為了掩飾他的腿軟,他勇敢的從高殿之上滾了下來,朝著那群楞的拔不動腿的禁衛軍們大吼了一句:「還愣著干嘛!去宣人去啊!」

    因其動作過於巨大以及不受控的緣故,在滾動的過程之中因鼻腔被立柱反復撞擊之緣故,在說這一番話的時候,還掛上了兩根可笑的血條。

    就是這樣的形像,徹底的振醒了那群馬上就要跟著他們的上官一起大禍臨頭的衛兵們,他們中間的那位職銜最高的護衛,終於清醒過來,以最快的速度就往殿外的方向跑去。

    事情即將有一個了解。

    先不管這個假冒榮發商貿的人是如何進入到這太和殿之中的,安公公卻是知道,那些被今晚的帝王所點名的人,怕是沒有人會有一個好下場嘍。

    『噠噠噠噠』

    離去的腳步在這個夜晚在這個大殿之中是那般的明顯,聲音越傳越遠,氛圍卻是愈顯壓抑。

    在這空蕩蕩的殿堂之中,顧崢看著遠去的衛護,他的身後卻冒出了一句如泣如訴,嬌弱可欺的女聲。

    「陛下,民女知錯了。」

    「但是民女並不曾犯任何欺君之罪啊,因為榮發商貿的理事人正是民女本人。」

    「步搖鼎乃是民女的化名,民女正是榮發商行真正的主人,步搖蓮。」

    聽到這個聲音,顧崢笑了,他緩緩的轉過身去,看著那個在此時已經十分大膽的直起身來,雖然跪在地上卻已經將臉蛋完全的揚起來,並且十分大膽的直視他這位帝王的女人,一字一句的說道:「這麼說?還是朕的不是了?」

    這位烏發垂肩,大眼靈動,臉頰還帶著粉桃紅色的俏皮女子卻是十分認真的側頭思索了一下,十分堅定的就點了點頭:「是的啊,陛下,提審的人是陛下的屬官,傳旨的人是陛下的內侍。」

    「民女只不過是茫茫然被帶到這個大殿之中,又何錯之有呢?」

    說完這句話,這位姑娘竟然還俏皮的朝著顧崢眨了眨眼睛,濕漉漉的大眼睛之中全是純真。

    看得顧崢一聳肩膀嗤的笑了一下。

    勾引,赤裸裸的勾引。

    原本笑忘書給出來的資料顧崢還不相信。

    但是在見到了這個姑娘之後,顧崢算是徹底的相信了。

    這個叫做步搖蓮的女人絕對不會是大魏國土生土長的閨秀,不,閨秀二字那還是往高裡說的。

    就是那民風狂野,對於女子束縛不多的疆邊女子也不會像是現如今他面前的這個女子這般的寡廉鮮恥。

    這種故作純真的眼神,顧崢在現代見多了。

    想當年他橫掃三裡屯,腳踏學院路的時候,這樣的姑娘他見多了。

    這眨眨眼睛代表著什麼?

    邀請啊!

    邀請什麼?

    肉身啊!

    一夜情,小郎君,我看上你了呦。

    下意識的,顧崢就瞄了一眼自己這具身體的身材。

    一米八幾的大個兒,肩寬腰細大長腿,腹肌六塊,襠下半斤。

    別TM問為什麼這麼的偉岸,還不都是那群老娘們筆杆子底下寫出來的?

    這樣的身材,再配上這大魏國誰都越不過去的身份,再加上這身兒傾一國之力制造出來的皇家高定龍袍。

    娘嘞,試問,哪個外來的女人能夠忍得了,哪個應著現實而穿的女人能夠忍得住?

    只要將這至高無上的人給搞定了,那些什麼小王爺,武林人士,商場巨富,統統都可以拋到一邊兒去。

    帝王的心頭血,白月光,足可以讓一個女人炫耀到姥姥家中了。

    從該名女子的行事作風之中不難看出,她著實是有兩把刷子的。

    甭管那些圍繞在她身旁的男人們到底是為了何種目的,但是能讓人團團圍住了,如同狼見了肉,那就是這位步搖蓮的本事。

    只可惜啊,終日打雁卻被老家雀啄了眼,步搖蓮企圖勾引的男人在此時卻被人掏了芯兒啊。

    想到這裡的顧崢露出了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他的目光之中透露出來的也是恰到好處的興趣。

    在步搖蓮大膽的直視著這位帝王的同時,這位帝王的腳步也終於因為步搖蓮這個大膽的行為而會轉到了她的面前。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是朕錯怪於你了?」

    「還是你指望著朕會說,千錯萬錯都是朕的錯?」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顧崢就緩緩的彎下了他的腰,將一只手探向了步搖蓮的面前。手指一勾,就將對方的下巴給挑了起來。

    在大殿通明的燭火之下,讓那張算不得傾國傾城,只能說是靈動佳人的臉映照在了彼此的面前。

    「不,你打的什麼算盤,朕的心中都知曉。」

    「你身後的能量有多少,朕也都明白,但是朕要警告你一句,有些人不是你應該肖想的,因為就算你肖想萬遍,也是高攀不起的。」

    說完顧崢就一甩身上的大袍,將手中挑起的佳人香腮給甩到了一旁。

    朝著那個還匍匐在地上的安公公使了一個眼色,在對方心領神會的給顧崢遞出了一方潔白的絹帕之後,慢條斯理的用這方絹帕將那根曾經觸碰到步搖蓮的臉蛋的手指給上下的擦拭了一遍,一撒手就將這方一點污漬都不曾沾染的帕子給扔到了地上。

    「安公公!」

    再一次邁上的龍椅的顧崢,看著殿下因為他這一番動作已經看痴了女人,開口催促到:「大魏國的禁衛軍的效率何時變得如此的差了!!」

    「朕發出的命令已經半刻有余,朕要見的人呢?」

    就在顧崢抬起手側已經變的溫涼的茶杯打算朝著殿下的人砸過去的時候,突然就從大殿的外邊傳出來了一聲焦急的阻止之音。

    「皇兄容稟啊!」

    在這聲話音過後,一個穿著朱紅色四爪蛟龍服的少年人如同一陣風一般的闖入了這個氣壓已經觸底的大殿之中。

    是逍遙王,司徒景台,司徒景明的親弟弟。

    此時的逍遙王哪裡還有平日間吊兒郎當的模樣,他看著高高在上的那位皇兄,骨氣最大的勇氣為身側的心上人說起了開脫的話語。

    「皇兄,你要見的那些人在半路上就被我截獲了……」

    對於此言顧崢是一個字兒都不相信,自打司徒景台出現之後,顧崢就明白了他的這個弟弟在這個事件之中到底起了一個什麼作用。

    在顧崢如炬的目光的逼視之下,司徒景明那企圖瞎敗活的話語就說不下去了。

    「不是,皇兄,那個啥,行吧,人不是我半道截下來的,我那個,原本就跟這些人待在一起,行了吧。」

    「我說實話,這總行了吧?」

    「皇兄啊,事兒呢是這個樣子的。步姑娘呢,就是本王身旁的這位。」

    (本章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1-13 09:54
第1427章 朕絕對不會宮鬥(七)

    說到這裡的司徒景台一看自己心愛的姑娘還趴在地上呢,那心裡就不落忍了,趕忙扶起來不說,還給胳膊一圈,虛護在了懷中了。

    他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睛瞅瞅上座的皇兄,發現對方也只是淡淡的看著,並沒有對他的此種行為發表異議之後……那膽子就大了幾分。

    於是司徒景台就繼續說了下去:「皇兄,這事兒吧,真的不能賴步姑娘的。」

    「你看吧,那西岳國的人明白了殺人就殺了,打著兩國建交的幌子,搞特權呢。」

    「就跟步姑娘說的,那個外交豁免權,對就是豁免權那一套。」

    「但是呢,咱們大魏國可從來都沒規定有這個啊。」

    「可那鴻臚寺卿那老小子,不地道啊,想著就這麼混過去,不擔職責,也不會把事情鬧大。」

    「他想的倒是挺好,覺得一個小跑堂的就是無權無勢,死了白死。」

    「可是他不知道,這人是誰手底下的。」

    「這可是榮發商貿的活計,人家也是有家人,有商貿行撐腰的。」

    「這步姑娘呢就是善良,人又仗義。既然沒有人替咱們大魏國的百姓撐腰了,那麼他們商貿行就替這小伙計撐腰。」

    「這不,這事兒才七繞八拐的找到本王的頭上了嗎。」

    「這宮禁護衛,禁衛三所,也是本王的職責分派之內的事兒。」

    「皇弟發一句話,底下的人不也就照辦了嗎。」

    「皇兄,你莫要為難步姑娘啊。」

    話說完了,護著步姑娘的司徒景台就巴巴的望向了高台上的司徒景明。

    而這哥倆在對視了許久逍遙王被顧崢犀利的眼神逼視的忍不住低下頭來的時候,龍椅上的顧崢就笑出了聲。

    「哈哈哈……」

    這是從胸腔之中發出的聲音,笑聲中充滿了不可思議以及難以理喻,讓這個大殿之中也只有帝王的笑聲。

    而這種包含著深意的笑,在傳到殿外,那些現在還依然跪在大殿門邊的禁衛軍的統領的耳朵中的時候,一直呈現著叩拜的姿態的禁衛們,卻是將自己跪趴的姿勢放的更低了幾分。

    帝王之勢,雷霆萬鈞,無需嘶吼,不怒自威啊。

    這笑……笑的人心驚。

    待到顧崢痛快的笑完了之後,他手邊的那個九龍戲珠彩繪蓋碗茶杯終於連蓋子帶底子的……被其擲在了大殿之下。

    『咣啷啷!』

    『嘩啦』

    正砸在司徒景台的腳邊,當中的茶水,碎裂的瓷片,就在這大殿之中的青玉石板路上綻放了開來。

    「司徒景台,你真不愧是朕的好弟弟啊!」

    「禁衛軍,是皇弟你的軍隊嗎?」

    「禁衛三所,萬人護衛部隊,現如今已經全歸你的調派了?」

    「那麼朕的親弟弟,你來告訴朕,這些禁衛軍是誰交到你的手中的,又是誰出於兄弟之間的新任,對你委以如此的重任的。」

    「朕將所有的信任都給了你,逍遙王。」

    「但是你呢?你就是用這樣的態度來回報朕對於你的信任的?」

    「朕的好弟弟啊,今日,你能為了一個女人,枉顧身上的重責,枉顧兄弟皇兄的信任,枉顧朝廷的法度,枉顧祖宗的家法,做出如此荒謬的事情。」

    「那麼明日裡會不會因為旁的人,旁的事兒,就將置身於這座大殿之上,你的那位在你的心底之中並無什麼分量的皇兄我,給出賣個干干淨淨呢?」

    「不是,皇兄,我……」聽到顧崢如此的質問,司徒景台是真的慌了。

    平日間他那個比他大了足足有八歲的哥哥特別的疼他,只要他撒個嬌,多大的事兒看在一奶同胞的兄弟的份兒上,他的皇帝大哥都能讓事兒就這麼過去了。

    但是現在,司徒景台卻是覺得,如今坐在台上的那個男人,怕是不會就這麼放過他了。

    只是讓一個女人混入到了太和殿,還是一個有理由如此說……也算是說得過去的小事兒,他的這位一改常態的皇兄,竟然就發了雷霆之怒。

    這,前後的變化也太大了,這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就在司徒景台被顧崢的態度弄得方寸大亂,亂糟糟的不知道如何應對的時候,坐在龍椅上一點也不受其影響的顧崢卻是又嚴聲厲色的繼續問道:「還是說,其實你所做的一切……都有人指使的?」

    說到這裡的顧崢將身體往後一仰,用一種近乎於空靈的聲音……蠱惑道:「說罷,到底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是咱們那位怎麼都閑不下來,有著操不完的心的太後娘娘,還是即將成為皇弟姻親的大魏國首輔鄭浮梁鄭國舅的唆使。」

    這些話被顧崢如此簡單的說出了口,卻讓那群跪在門外的人徹底的匍匐在了地上。

    這一行六人能在禁衛軍如此重要的崗位之中被選拔出來,每一個人的身手都是不凡的。

    但就這簡短的兩句話,卻讓這一行人嚇到渾身顫栗,不敢直視天顏的地步。

    可見這幾句話語的分量之重,信息量之大,已經超出了他們這種身份的人應當聽到耳朵之中的分量。

    而這種分量,同樣也不在司徒景台的心理承受範圍之內。

    在聽到顧崢如此說了之後,這位只剩下驚慌的逍遙王,竟連一旁的步姑娘也顧不得護著了,他情急之下竟是往顧崢所在的方向挪動了兩步,帶著急切的神色打算為自己辯解兩句。

    「不是,皇兄,沒有啊!!!」

    此時的顧崢是絕對不會給殿下的司徒景台以任何的機會的。

    在他看來,這個司徒景明對於如何做好一個帝王是毫無心得的。

    這個就擺在眼前的大好的機會,他顧崢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軍權絕對不能旁落,更何況他現在要收回的還是關乎到他的身家性命的禁衛軍的軍權。

    至於為什麼皇宮的守衛會在司徒景台的手中,一個高高在上誰都無法全信的帝王如何敢對其弟弟交予了全部的信任的事情,顧崢懶得去探究了。

    在這個一切都看似不合理的女頻的世界之中,對於一個帝王來說,不合理的危險可是無處不在的。

    所以,在他即將要接管這個身體之前,他要為司徒景明排除掉一切不合理的存在。

    今天,這個禁衛軍的軍權,他顧崢是收定了。

    想到這裡的顧崢,抄起了一旁安公公剛為其奉上的新的茶杯,連帶著其中溫熱的茶水一起,再一次的摔向了殿下那位逍遙王的所在。

    只不過這一次,顧崢沒有控制茶杯的走向,而是當當正正的,將一杯熱茶整個兒的就扣在了司徒景台的頭上。

    『哐當!』

    『鐺啷啷』

    這一杯茶並不滾燙,因為入到帝王口中的茶是絕對不允許是滾燙的溫度的。

    但是,那個結實精美的茶杯,卻是實實在在的扣在了司徒景台的額頭之上,與他腳底下的茶杯一起破碎的還有這位在大魏國之中地位極其之高的王爺的額頭。

    「嗷!」

    養尊處優的司徒景台何曾被人如此的對待。

    他當即就捂住額頭蹲在了地上。

    一股鮮紅的血液從他的手指頭縫中蔓延出來,一滴滴的滴落在青玉地板之上,宛若綻放開來的血色蓮花。

    而這個時候的步搖蓮也顧不得心中的恐懼,她兩三步的衝到司徒景台的身旁,一下子就將對方給抱在了懷中。

    然後她,端起來了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所能想像的到的最為優美的姿態,高昂起憤怒不屈的頭顱,睜大了她最漂亮的眼眸,用一種不向強權低頭的姿態……向高坐在上首的帝王表達了她由衷的抗議。

    「陛下,您怎麼可以這樣,景台是你的親兄弟啊!」

    「您的這種做法是肆意的誣陷,您一點都不尊重人權!!」

    「呵呵!」

    顧崢笑了。

    他輕蔑的看著台下正在上演的拙略的戲劇,卻對著大殿之外,清清楚楚的下達了屬於一個帝王的旨意。

    「宣,禁衛軍副統領付成明覲見,另外將此次未曾犯錯的同樣在今日被安排了巡宮任務的其余五隊的隊長給朕宣召過來。」

    「朕覺得,這個禁衛軍是時候換一個人統領,而這個軍隊之中的賞罰分明,行令禁止,就從今天晚上正式開始吧。」

    「至於跪在殿外的鄭統領,算起來還是太後娘娘的遠親呢,歲數不小了,朕體諒老臣的不易,就借著這個機會解甲歸田,享享清福吧。」

    說完,顧崢就將眼睛閉了起來,身子輕輕的一晃,就打算閉目養神了。

    就在底下的步搖蓮打算再為司徒景台說些什麼的時候,一旁的安公公卻是適時的領會了皇帝陛下的意思,他朝著殿下的幾個小太監一揮手,就讓他的徒弟把步搖蓮那張大放厥詞的嘴給捂了一個嚴嚴實實。

    「朕知道你為朕的弟弟出頭的真正意願是什麼。」

    「朕也懶得搭理你的這番小心思。」

    「有一句話,朕還是要奉勸步姑娘一句的,那就是……」

    說到這裡的顧崢挺身直起,雙手扶在龍椅握手之上,渾身霸氣盡顯,以莫大之威說出了令步搖蓮永生難忘的話語。

    「在大魏國,朕就是人權,以後朕的版圖擴張到哪裡,朕就是哪裡的天!」

    「在朕的面前,沒有兄弟,只有朋友或是敵人!」

    「今日,若不是看在這一切也算是借了你的一點作用的話,就憑你現在出現在太和殿,就足可以讓你們步氏三族親眷,盡數死於非命了。」

    「所以,步姑娘,就算是知道仗義執言的結果是一個死字兒,你還是依然要為朕的弟弟說話嗎?」

    「哼哼。」

    這一聲笑很輕。

    卻讓步搖蓮狠狠的打了一個哆嗦。

    也讓那個被這一茶杯給砸懵了的司徒景台清醒了過來,接而用十分驚恐的眼神看向台上那個如此陌生的哥哥,唯恐這個可怕的魔鬼就要將手邊的什麼東西隨便的扔過來,傷害在如此情況下還不忘記保護自己的步搖蓮。

    這狀態看得顧崢那叫一個……膈應。

    若不是在此時大殿外的副統領攜帶手下的另外五名隊長在外求進見的話,顧崢說不定就把案幾上的三叉桐纏絲燈燭台……朝著這兩個糟心的貨扔過去了。

    現在,辦正事兒要緊,這倆人,以後有的是時間收拾。

    「進來吧。」

    「毛少明,朕記得你是魏成二十七年生人,到現在你也只不過將將二十六歲吧。」

    「這個歲數就做到了禁衛三所的副統領,在這群貴胄子弟成窩的護衛隊之中,你還能與我這個表的不知道多少裡地的表叔抗衡。」

    「果真是一個人才。」

    「朕知道你如此奮進為的是什麼,在今天,朕只問你一句話,從即日起你即將接替鄭統領的職位,你敢還是不敢。」

    「若是敢,你能不能替朕將這個皇宮將偌大的京都城給朕護個嚴嚴實實。」

    「不再出現像是今日這般荒唐的事情?」

    顧崢問的很慢,站在殿下的這一行人卻是隨著毛少明的叩首一起跪了下去。

    跪在殿下的那個年輕人眼神之中全是堅定,以及忠於被一個君王所重視的喜悅。

    他誠心誠意的將自己的五體投地,用最為虔誠的心說出了他對於大魏國最高領袖的承諾:「臣,誓死追隨陛下!」

    「從今往後,只尊聖令,必將我大魏國京都打造成最牢靠的堡壘!」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聽到與此的顧崢龍心大悅,他一拍扶手,就站了起來,對著毛少明下達了他任職之後的第一個命令。

    「毛統領,將逍遙王護送至他的府邸,並將他的紅顏知己一並送出宮外。」

    「站在大殿之外的五個隊長的任命,是撤是留,朕一並交給你依照規矩處理。」

    「至於你曾經的頂頭上司,想必在進入到大殿的時候應該知曉了,他已經光榮的隱退,朕希望你用最短的時間,能將剩下的禁衛軍調理清楚。」

    「若還有什麼問題,待到明日早朝的時候,朝堂上再議。」

    「好了,朕也累了,爾等退下吧。」

    「遵旨!」

    「嘩啦啦……」

    獲得了許可得以起身的毛少明一行人退出的很快。

    他們如同裹挾一般的將逍遙王與步搖蓮簇擁在其中,無聲無息的就退出了殿去。

    站在寶座前的顧崢,看著還剩下不到半個時辰的倒計時,扭頭對一旁的安公公囑咐到:「去翠竹居。今晚的事情……」

    對於帝王的意思秒懂的安公公立刻就將頭低了下去:「奴才一定盡最大的努力,拖延太後娘娘獲知消息的時間。」

    很好。

    ……

    兩三步退出太和殿,邁上早就備好的龍輦的顧崢點了點頭,對於這位十分熟悉司徒景明脾性的大太監對於他今天下達的命令所表現出來的態度,表示極其的滿意。

    這是一個聰明人。

    皇帝陛下說什麼就是什麼。

    不問,不想,將自己真正的當成一個工具,而不是一個有著自己小心思的人。

    方才是在這個深宮之中活的更久一些的訣竅啊。

    晃晃悠悠回到了暫居地的顧崢,將他寢室之中所有的人都吩咐下去的時候,他掀開簾子就仔細的端詳著那具可能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棄之不用的身體。

    真是可惜啊。

    這個世界的天道,簡直就是開了上帝之手,為顧崢打造了一副女人們都會為之瘋狂尖叫,若是生成這樣就會死而無憾的驅殼。

    只可惜,貨不對板,中間的靈魂卻是完全的擰巴了。

    就算他這般意志堅定的男人,都已經自我欣賞了這麼久了,什麼洗澡,上廁所,來葵水的,尷尬不尷尬的都經歷一遍的人,在換位觀察的時候,都會被這具身體給迷的激發出男人的生理特征,一柱擎天了。

    就這麼浪費了,未免太可惜了。

    不過不怕,飯呢要一口一口的吃,事情也要一件件的來辦,待他掌握了主動,一切都好辦了。

    『唆嗦嗦』

    有了疲憊之感的顧崢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一掀床側的帷幔,就在顧箏兒的身側躺了下去,閉上眼睛的同時,也將後續的交換工作給進行了下去。

    在完成了接下來的七次交換之後,就暫時停了手。

    為了讓一覺醒過來的帝王不會對昨天晚上的事情起疑心。

    他還在這個靈魂系統與笑忘書的幫助之下,在司徒景明的體內留存了一段獨屬於這一晚上的重要事件的記憶碎片。

    待到司徒景明睡醒之時,他只會納悶自己怎麼就鬼迷心竅變得如此的鐵血,而不會將疑惑的心思放到顧崢暫時棲居的顧箏兒的身上。

    至於為什麼今天晚上什麼都不曾發生?

    這簡直就是老天爺的幫忙了。

    無論是帝王還是這滿宮的妃嬪都只會認為,是這位倒霉的昭常在實在是太不夠幸運了。

    再次醒來的帝王會做如何的後續處理,但是在對待可憐又無辜的昭常在的時候,司徒景明也只剩下愧疚以及一絲的不忍了。

    到最後真正得益的還是顧崢本人。

    賞賜,不僅僅是金錢方面的,說不定還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呢。

    想到這裡的顧崢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當他被身旁司徒景明起床的動靜弄的迷迷糊糊的清醒過來的時候,這位已經收拾的利利索索的帝王,則是用一臉歉意的表情看著這位躺在床上委委屈屈的女子。

    (本章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1-14 10:14
第1428章 朕絕對不會宮鬥(八)

    自己食言了,說好了睡她,誰成想竟然沒睡成。

    這讓昭常在今日醒來之後,將會迎來滿宮的流言蜚語。那些不懷好意的嘲笑,豈是她這種冰冷傲氣的少女所能承受的?

    轉身離開的司徒景明愧疚了。

    也因為他回想起昨天晚上他到底干了些什麼之後,莫名的就覺得通體舒暢,他覺得,這位昭常在果真不負她的封號,昭昭日月,可鑒真心啊。

    能為他帶來如此好的運氣,讓他這位只剩疲累的帝王難得暢快一次,也當得上得到更大的賞賜。

    在安公公打好了簾子邁出翠竹居的同時,司馬景明就為今晚的事情做出了一個決斷。

    「傳旨,昭常在溫柔聰慧,甚合朕心,著晉升一級,為從六品才人。」

    「封號依舊沿襲,仍就居於翠竹居吧。」

    「喏!」

    一旁的安公公將頭低了下去。

    心裡琢磨著……這位昭才人說不定還真就是一個有大氣運之人呢。

    這旁人侍寢之後才能獲得的殊榮,她就陪著皇帝干是睡覺就得到了。

    那若是真被皇帝給睡了,嘖嘖嘖,還不知道這品級要升到什麼階級去呢。

    經歷了昨天晚上的那些事兒,那位鄭家的表妹,一入宮就在太後的干預之下獲得了九嬪之首的鄭昭儀,怕是牛不了多長時間嘍。

    安公公想的不錯,皇帝陛下的心情也著實不差。

    但是這種好心情卻是在見到了滿朝的文武,為著昨天晚上皇帝寥寥數語將西岳國潛藏在陰暗處的心思給翻騰出來之後各方面的反應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這個時候的朝堂,那是文官吵,武官鬧,內閣裝聾作啞,六部暗自心驚。

    只有那些就想著建功立業的大老粗嚷嚷著發兵御敵揚吾國威了。

    但是這場仗如何去打,是防御還是進攻,現如今還在西岳國的使團成員又如何去處理,萬國會上會不會有更多的事兒在等著他們,這一切他們卻是說不出個所以來。

    平日間擠兌架空他這個皇帝,想著爭權奪利排除異己的時候倒是個個精明。

    真到了這種大事兒上邊卻是一個個滑溜溜的如同一群泥鰍,是半分都沾染不得。

    見到於此的司徒景明只覺得腦中紛亂糟糟,那種無力的感覺再一次的浮上心頭,想要逃避的心情也是越發嚴重。

    「夠了!」

    『啪』

    忍無可忍的司徒景明一巴掌就排在了座椅之上,他看著殿下的眾生像,卻沒有一個真心的為他這個帝王排憂解難的,那心中只覺得的一陣凄涼,剛才迸發出來的那股郁氣,就在群臣齊刷刷的注視之下,瞬間就消散了個無影無蹤。

    巨慫的司徒景明再說話的時候,氣息就消了三分,用緩慢到有氣無力的語氣接著說道:「西岳國使團犯案一事,朕已經交由到大理寺正徐本召的手中來處理。」

    「在案件水落石出之時,西岳國的目的我們自然就會見到分曉。」

    「至於其余各國的使節方面,就按照昨晚朕辦法的旨意辦理,來朕的大魏國,遵守大魏國的律法本就是堂堂正正之途。」

    「以往是朕寬容,認為尊重一個國家就是要從尊重這個國家的律法開始,誰成想蠻邦之地,不堪教化,非要將話說個明白才知曉其中的利害。」

    「把規矩定明,定死了,朕覺得這樣辦就不錯了。」

    「至於西岳國邊陲重鎮的兵力部署?著內閣協同兵部諸位先行討論,有了具體的決斷之後,再報於朕的這裡。」

    「若是無事,今日先議至此,有事稟報,無事退朝!」

    說完這幾句話,坐在上首的司徒景明已經露出了明顯不耐煩的表情,他不停的揉著因為剛才的憤怒而隱隱刺痛的太陽穴,對殿下的朝臣們作出了一副明顯抗拒排斥的行為。

    作為十分了解這位帝王性格的朝臣們知道,這是他們家的這位皇帝陛下,不想繼續下去,略帶逃避的動作。

    見好就收的他們在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後,皆微微的搖了搖頭,一個個拱手俯首,就說出了讓這次朝會不得不終止的話語。

    「陛下安康,謹遵旨意,恭送陛下!」

    「退朝!!」

    一旁的安公公扯著嗓子喊了一句長調,龍椅上的司徒景明就像是身後有人追著一般,一轉身頭也不回的就退出了太和殿。

    依照以往的慣例,皇帝陛下在退朝之後還需往太和殿偏側後的內書房繼續處理公務,就朝會上未曾決議的事件進行詳細的內部討論。

    但是今天的在朝會上需要解決的事情,使司徒景明一點都不想回到那個更加狹小和壓抑的地方,與那群只會說教的老頭子們去對峙,去受教。

    他只想找個松快的地方,好好的靜靜。去回想一下,為何他昨天晚上會有偌大的勇氣做出如此之多牽一發而動全身的決定,而到了今天一早,在面對如此多的臣子的時候,卻是百般的思慮,一個建議都不敢輕下。

    他還要搞清楚,為什麼昨天晚上的他,在處理紛繁的如同亂麻的政事兒的時候,總是能剝絲抽繭,一舉就抓住事情的關鍵,但是到了今天早晨,他卻對著一屋子亂糟糟的人所提出來的龐大的信息只會感到手足無措,只剩無力之感呢?

    就好像昨天晚上處理那些事情的根本就是另外的一個人,一個與他並沒有多少關系的幽靈人。

    這種想法讓坐在龍輦上的司徒景明就驚了一個哆嗦,他原本指示安公公將他的龍輦往自己單獨休憩時所居的乾明宮行去的路線,也因為他剛才的這一驚,而掉了一個頭,徑直的轉向了宮內的另外一個方向。

    「去翠竹居瞧瞧,朕的這個頭隱隱作痛,讓昭才人給朕來按一下。」

    「你去跟那些等在御書房中的朝臣們說,朕遲一些再去。」

    說罷,就用手指頭一勾,吩咐身下的宮人們走的再快一些。

    現如今翠竹居的僻靜還真有僻靜的好處了。

    最起碼沒人打攪,能讓他這顆就要炸裂的頭,舒坦舒坦。

    就在皇帝往這邊行來的時候,補了一覺的顧崢早已經收拾妥當,將這翠竹居的臥房又布置了起來。

    待到那個像征著帝王的小黃點,邁入到門內的時候,一身青衣的顧崢早已經蹲拜在門口,迎接剛才給完他恩典的皇帝陛下進門呢。

    「呦,昭才人倒是與朕心有靈犀啊,你是如何得知朕會在這個時候來昭才人這裡呢?」

    聽到司馬景明將所有的心眼都用到了這後宮的女人的身上時,顧崢卻是一點心慌都不曾有,反倒是婀娜俯身,牽著司徒景明的金黃纏絲龍繡袖袍將其拉入到了他的臥房之中。

    在司徒景明看清楚了那些正被小宮女收拾的東西的時候,就了然的笑了。

    「你這是要出門,這一大早的搬著這堆瓶瓶罐罐的又要去你的翠竹小亭?」

    「朕的昭才人還真是一個妙人啊。據朕所知,這後宮的妃嬪得了晉升的旨意之後,是不是都要去慈寧宮內去拜謝皇後的嗎?」

    顧崢也不掩飾自己的想法,十分坦蕩的承認了自己壓根沒打算這麼做的心思,他將司徒景明按坐在了那把設計的舒坦無比的靠椅之上,將一旁案幾上的小香槽打開,往香爐之中添了一勺香粉,用一旁的明香將其緩緩的點燃之後,就如同唱曲兒一般的訴說道:「陛下,妾的身份微末,就算是晉升成為了才人,也夠不上大魏國五品以上的妃嬪才可請安進見皇後娘娘的資格。」

    「再說了,妾所有的榮辱富貴,皆是由陛下賜予的。」

    「無論是賞,還是罰,那都是君恩,妾不覺得妾應該去感謝皇後娘娘。」

    「更何況,現如今妾得到了封賞之因的正主都來了,妾又為何要本末倒置,舍近求遠的去慈寧宮呢?」

    說到這裡的顧崢,一下子就閃到了皇帝陛下的身後,再一次將手搭在了對方的肩膀之上,把頭湊了過去,用曖昧不清的語調繼續說道:「妾感謝陛下的厚愛就可以了。」

    「妾也只需要伺候好陛下,只忠於陛下一個人就行了。」

    「只要陛下一直寵著妾,妾啊,就什麼都不怕,也無需去討好任何人的。」

    「在這個後宮之中,只有妾是全身全意的依賴著陛下的。」

    說完,顧崢就將頭往後一收,十分完美的避開了司徒景明因著顧崢身上散發出來的冷香,而打算偷香竊玉的行為,在對其肩膀以及脖頸處大力的按壓了兩下,轉移了對方的注意力之後,就開始了十分認真的按摩行為。

    將頭腦本就渾渾噩噩,刺痛不已的司徒景明……給按的那叫一個舒坦。

    仿佛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都在這幾下之後就會變的一派清明了。

    不過兩三下就把他從一開始的閉目養神,變成了真正的熟睡。

    趁著這個空檔,顧崢就十分迅捷的完成了又一次的身份互調。

    當他打算第三次將其身體進行互換的時候,安公公那略顯焦急的聲音又從外邊響了起來。

    「陛下,陛下,不好了,太後娘娘有請。」

    聽到這裡的顧崢就翻了一個白眼。

    他這裡馬上就要完成三十次的替換了,這滿宮的人是不是就看不得他好過啊。

    想到這裡的顧崢就照著對面的司徒景明的腦門上抽了一下,等到下完手了才發現,他現在抽打的是顧箏兒的身體。

    「壞了!」

    顧崢盯著那個肉眼可見鼓起來的包咽了口唾沫,略帶心虛的就將人又給抗到床榻的裡邊。

    他將那香爐往床邊的案幾上一挪,先將守在外邊的小宮女彩玉給叫了進來。

    「你們才人剛才替朕按摩,因為昨晚不曾休息的好,一時不慎就將頭撞在了床榻的立柱上邊。」

    「現在有些頭暈,朕讓她先休息一下。」

    「你告知外邊的人,除非是得了朕的口諭,其余的閑雜人等一律不許用外事兒來煩擾昭才人。」

    「行了,你就在門外守著,等朕回來了,再讓你們才人起來。」

    「一會朕讓安公公送來一些封賞,就讓翠竹居的內侍官先替你家才人收起來吧。」

    「小安子,聽見了嗎?」

    說完這番話,顧崢就一撩簾子離開了。

    得了皇帝吩咐的彩玉那是頗為得意的昂起了頭,如同一只小公雞一般的就將這間屋子的簾子給放了下來,特別忠誠的守在門外,就等著皇帝陛下的再次駕臨了。

    而坐上了龍輦的顧崢,在開往壽安宮的這一路上,也沒少朝著安公公打聽。

    在大概了解到太後為何會在這種時間內要特意的召見他的時候,就不由的冷笑連連。

    「好啊,咱們就去會會這位太後吧……」

    ……

    刷拉拉一行人行的很快。

    「陛下駕到……」

    壽安宮外的管事太監那通稟的傳音還不曾落下呢,裹挾著無上之勢的顧崢卻是一揮袖袍,開著調侃的口就邁入到了壽康宮的內殿。

    「怎麼母後,匆匆叫兒臣來此,是為了何事?」

    「您是在為這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皇弟請罪的嗎?還是想讓兒臣饒恕了皇弟的罪過?」

    話音落下,顧崢就看到了大魏國皇家表演學校乾元年間優秀畢業生司徒景台……給他搭建的唱戲場景。

    只見這位在昨晚上並無大礙的逍遙王,現如今把自己捆綁的如同一具木乃伊一般,正躺在一個破敗簡陋,還血跡斑斑的擔架之上,一手懸空顫顫巍巍的朝著大魏國身份最高的女人,他的親娘,現如今的太後娘娘的方向探去呢。

    這場景怕是下了大功夫了,那台詞說的也真是好啊。

    「娘啊,俺哥打俺啊!!娘,我咋就招了俺哥的眼了啊?我就是帶著一個朋友上了太和殿,而那位朋友還是俺哥讓人通傳帶過去的啊。」

    「母親啊,我冤枉啊我!」

    「哈哈!」

    看到這一幕,顧崢真是沒忍住,一下子就笑場了。

    在鄭太後看到此情此景眼淚就要潸然而下的時候,卻被她的大兒子這麼一笑,而激發出了她心中所有的憤怒。

    「陛下!這是陛下的親弟弟啊!!景台比你小了足足八歲,他還是一個孩子!!」

    顧崢在聽到了這話之後,卻是一下就將跳起來的嘴角給收了回來,看向鄭太後的眼神都犀利了幾分。

    「孩子?母後,一個十六歲的孩子?您可真是敢講啊。」

    「父皇逝的早,朕在十六歲這一年的時候,卻已經抗下了這大魏的江山足有五年。」

    「那麼為什麼!在朕十一歲登基的時候,您不曾替朕說一句,朕還是一個孩子呢?」

    「在朕殫精竭慮為偌大的王朝國事煩憂的時候,您怎麼不說朕還是一個孩子呢?」

    「當朕被朝臣們指責,奪權,擠兌的時候,您為何不對著他們說朕還是一個孩子?」

    「不,朕不能完全的否定母後,因為母後在為您身後的鄭家要權勢,為您鄭家的子孫要地位的時候,您說過:你還是一個孩子,母後都是為了你好。」

    「在與朕對於大婚的人選有分歧的時候,您對朕說過,你還是一個孩子,母後都是為了你好。」

    「在您阻撓朕成年後親政的那幾年之中,您在阻撓朕實施的政策的時候,您總會對朕說:你還是一個孩子。」

    「哈哈,母後啊,母後,怎麼這個孩子,在你的口中就是如此的有區別呢?」

    想到這的顧崢緩緩的搖了搖頭,在鄭太後被這一套孩子說給弄得愣神的這個空檔之中,突然發難,一個箭步就衝到了那個擔架之前,抬起腳來就朝著躺在地上裝傷殘人士的司徒景台的身上踹了過去。

    「孩子是吧?孩子是吧?」

    「今個兒朕就要拿出一個做兄長的樣子,教訓教訓你這個熊孩子!!」

    「嗷!!!」

    那位渾身繃帶的人就被顧崢一腳給踹下了擔架,咕嚕嚕的滾到了殿內的牆側,被牆邊的立柱給將將的擋住了。

    顧崢還尤感不夠,跟著又追了過去,將司徒景台懟在牆角,上演了一場慘絕人寰的人文倫理大戲:手足相殘。

    用足殘對方的手。

    雖然這個殘是單方面的,卻也體現出了足夠的殘酷性。

    因為那個一開始純粹是為了飆演技的司徒景台現如今是真心實意的嗷嗷大叫的。

    「哥啊,別打啊了啊,再打就真的要致殘了啊!」

    「陛下啊,皇兄啊,大哥啊,親爹啊,求求你啊,不要打了啊,弟弟我知道錯了啊!!」

    「母後啊,娘啊,救命啊!!!」

    就是這凄厲的慘叫終於將鄭太後從顧崢殘暴的毆打表像之中給驚醒了過來,她強忍著對於這個大變了模樣的大兒子的恐懼,哇的一聲……朝著那個被堵在牆角被動挨打的嗷嗷叫喚的小兒子的所在撲了過去。

    「司徒景明!!那你在做什麼啊!那是你親弟弟啊!!親的!!!」

    聽到了阻撓腳底下也沒停止了動作的顧崢卻是挑著嘴對著那個白色木乃伊輕蔑的一笑:「是啊,當然是親弟弟了。」

    「正所謂長兄為父,父死從兄,若司徒景台不是朕的親弟弟,又如何能夠享受到現如今的待遇?」

    「母後啊,做人莫要不知足,也切莫要偏聽偏信。」

    「若朕不是他的親大哥,被帝王親自毆打如此大的榮耀,您走出去問問,又有誰何曾享受過。」

    說到這裡的顧崢一把就拉住了企圖撲在司徒景台的身上來抵擋他腳下的攻勢的鄭太後,以裹挾之勢將其拉回到了牆邊的一座座椅之上,停止了第一輪的毆打的同時,也順利的讓鄭太後與自己以及司徒景台形成了面對面對峙的狀態。

    「好了,母後,現在你首先要做的是冷靜下來,而朕也會暫時放棄對於皇弟的教育。」

    「且容朕來替您捋順朕的這位好兄弟的最終目的吧。」

    「其一,昨天晚上之事,他在心愛的女人面前丟了面子,覺得很不舒爽,於是他就打算用一下自己從小就運用的相當嫻熟的技能,一哭二鬧三上吊。」

    「朕就說了,這幼年喪父的孩子在脂粉堆之中打滾慣了,渾身上下都是一種小家子氣。」

    「他以為像小時候一樣哭鬧上一通,就能如以往一般的得償所願?」

    「呵呵……」說到這裡的顧崢低下頭來,看著因為踢踹而濺上鮮血的龍靴,嫌棄的皺了皺眉頭:「那他的算盤可真是打錯了。」

    「因為自從他前月行過冠禮了之後,朕將不會再將其看作是一個孩子,而他的所言所行也必須要對得起朕對於他的托付。」

    「那麼作為一個大魏國的逍遙王,覬覦他人之妻的罪名,與普通的紈绔子弟霸占民女又有何不同?」

    「母後,你可知曉,朕的皇弟覬覦的女人又是何種的身份?」

    「她正是榮發商貿的真正的東家,大魏國數一數二的富商步家的獨女步搖蓮。」

    「想必母後也應當聽說過這個女子吧,依照母後那強大的夫人智囊團的信息網,肯定也知道這位步姑娘身後的未婚夫到底是何人。」

    「是的啊,正是朕之大魏國首富金家的嫡出大公子,一直被金友仁當成繼承人培養的金家未來的家主。」

    「母後,不,鄭太後,您讓朕的親弟弟去與這種女人勾連到一起,到底是為了什麼?」

    「是見其雄厚的財力可以為朕的好弟弟招兵買馬?還是企圖以兩家的聯姻破裂,造成朕之大魏國的經濟動蕩?」

    「母後啊,母後,原來朕不曾想到朕的弟弟竟然是如此有野心之人,他的心中對於朕頭上的這頂皇冠,也有著莫大的興趣啊!!」

    說到這裡的顧崢又是輕笑一聲,在鄭太後那驚恐的小眼神之中,就緩緩的抬起了他的那只染血的的龍靴,在司徒景台嚇得一下子閉上眼睛的時候,卻是用對方身上的破繃帶,極其輕柔的將鞋子上沾染的那幾滴血珠給擦拭下去。

    「看呢,母後,這是多麼有意思的現像呢,您看見朕的足靴之上的這幾滴血了嗎?」

    「若是不曾擦拭遮掩,這也只不過幾個小血滴的痕跡罷了,可是若想欲蓋擬彰的將其清理出去不被人發現,喏」顧崢伸出那個反倒被拉出了長長的血條的靴子道:「反而就變成了這番的模樣。」

    「是再也蓋不住了啊。」

    六千字大肥章,我覺得我挺擅長寫帝王戲的

    (本章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1-15 13:55
   第1429章 朕絕對不會宮鬥(九)

    「不,不,不是的,皇兄……」

    「不,皇兒,你弟弟他……」

    就在地上的人和椅子上的人都聽明白了顧崢到底說了些什麼之後,他們驚恐的自辨還不曾講出口的時候,呵了一下的顧崢……卻是一甩袖子,從這親密無間的母子倆之間一步錯出,大跨步的朝著壽安宮的門外走去。

    一邊走一邊還傳達了讓太後心驚,讓逍遙王絕望的旨意。

    「來人,著首輔王助呈為正使,兵部尚書劉國成為副使,起草朕的旨意……內容麼……如下。」

    「即日起,廢除逍遙王親王封號,降其一等,為郡王,改封號逍遙為平。收回其下轄的京郊駐軍大營之中兩衛的統領之權,並削其下轄親兵萬人為五千。」

    「其余的嘛,畢竟是朕的親弟弟,封地大小就暫且不變了。」

    「畢竟,若是朕的好弟弟再昏了頭不思悔改的話,朕怕是沒有什麼好處罰的,他是不會感受到痛的。」

    「陛下!!!」

    在顧崢十分麻溜的說完這一串兒之後,那個坐在座位上的鄭皇後卻是尖叫著朝著司徒景明撲了過來,在即將要抓住顧崢的臂膀的時候,卻被忠心的安公公……完美的給攔在了當場。

    這位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女人,瞪大了眼睛看著她這個陌生無比卻又散發著駭人氣息的兒子,竟是被顧崢那極具有壓迫感的眼神給驚的……竟是連歇斯底裡想要怒罵不孝的話語……都給噎在了嗓子眼中。

    鄭太後的有恃無恐,是依憑在司徒景明是一個好面子又注意風評的帝王之上的。

    依照鄭太後對於自個兒子的了解,那是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略帶敏感又極其自傲,卻偏偏才不符位只能以朝臣掣肘與她這個母後戀權作為借口……來逃避自己軟弱的中庸的帝王。

    但是現在,在後宮最後的贏家比誰都懂得審時度勢的鄭太後的眼中,她的兒子竟然像是全變了一個人。

    他的眼神之中,沒有掙扎,沒有猶豫,沒有對於做出一個決斷之後的不自信與左右搖擺。

    他所擁有的只剩下自信,果決以及絕不容人置喙的冷血無情。

    太可怕了。

    這樣的司徒景明,這樣的一位帝王,實在是太可怕了。

    在這樣的眼神的注視之下,鄭太後的心底有一個聲音在驚聲的叫嚷著:不能再求情,今日每替司徒景台多說一句,明日,她最心愛的小兒子的下場就會更慘。

    出於政治鬥爭的敏銳性,讓鄭太後在此時閉了嘴。

    她在與顧崢默默的對視了許久之後,竟然熱淚盈眶,在下一秒鐘就哭泣出了聲音。

    「陛下,母後只是想宣太醫給景台瞧瞧,吾兒啊,畢竟他還是你的親弟弟啊。」

    「想當初,你父皇的寵妃潘太貴妃朝我們母子倆下毒,還是幼時頑皮,爬上了你的御桌,誤食了你用的龍須酥,才替你躲過了一劫的。」

    「那時司徒景台吐得多厲害啊,差一點就小命不保了啊。」

    「嗚嗚嗚嗚……」

    「陛下……你可憐可憐的你的兄弟?」

    「呵呵。」聽到這裡的顧崢突然就展顏一笑,如同春風三月,吹散了綠柳,著實是溫暖宜人。

    他用特別溫柔又動聽的嗓音帶著恰到好處的擔心與憂慮朝著鄭太後回到:「是啊,母後,朕都記得呢,朕還有朝中之事尚要處理,在外出之時,就讓安公公前去,將太醫院最善跌打外傷的太醫請過來,替朕的好弟弟醫治。」

    「母後您放心,朕下手很有分寸,絕不會傷及皇弟的要害。」

    「朕呢,剛才踢打的那兩下都對著他的腿骨處下的腳,不會影響皇弟繁衍子嗣的,這兩下打可以讓他消停點,因為這段時間太過於特殊,依照他的智商,還是在家裡給朕老老實實的待著比較安全。」

    說到這裡,已經邁出門口的顧崢就轉過頭來給了鄭太後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畢竟,特殊時刻行特殊手段,誰要是誤了朕的大事兒,別說是親兄弟了,就是這蒼天……哼哼。」

    後邊的話顧崢不曾說出口,但是其中大不敬的含義卻已經表達的明明白白了。

    聽得鄭太後心中一個抽抽,一屁股……又坐回到了她的座椅之上了。

    此時的她連一旁的內侍將平郡王攙扶到一旁的軟塌上等待太醫院的診斷都不曾放在心思,鄭太後滿心滿眼的都在考慮這朝堂上到底發生了何等的大事兒。

    想到這裡,鄭太後朝著她的身後招了招手,一個跟隨了她多年的老嬤嬤在此時時時的站了出來。

    「聽說翠竹居的昭才人是皇帝陛下今天剛剛晉升的新人,你有時間了過去瞧瞧,是不是個得用的人。」

    「喏!」

    這個一臉嚴肅的老嬤嬤在接受了太後的吩咐之後,就隱退了下去,只剩下太後一人,在鬼哭狼嚎的小兒子身旁靜靜的思索。

    「娘啊,母後啊,您要給我做主啊,您今天就這麼放過這事兒了?您口口聲聲最疼我了,可是我算是發現了,母後你就是偏心啊!」

    「唉呀媽呀,委屈死本王了啊。」

    被司徒景台吵吵的根本無法靜下心來的鄭太後徹底的暴走了,她提高了聲音大吼到:「閉嘴!夠了!!」

    「最起碼你的皇兄有一句話沒有說錯!!你已經加冠了!十六歲了,你已經不是一個孩子了啊!!」

    「什麼事兒能做什麼事兒做不得難道你心裡沒有數嗎?」

    「從小跟在哀家的身邊長大,什麼樣的女人你不曾見識過?」

    「今日你竟然能為一個毫無身份背景的商家女給迷惑了心智,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你的那些眼界和本事都讓狗吃了嗎?!」

    「好啊,你不提哀家還忘記了,來人,立刻派人去這個步家傳哀家的口諭,訓斥步家家風,讓其恪守規矩,謹記女則,女誡之中所言。」

    「商家女拋頭露面本就是家教使然,哀家本無異議,但若是不守婦道,勾三搭四,行流鶯之姿,那就別怪哀家不客氣了!!」

    「不!母後,您不能如此的羞辱她!!兒臣與她是真愛啊!!兒臣心悅與她!!」

    聽到面前這個包滿了布條的小兒子竟然敢忤逆的朝著她大吼大叫,鄭太後的臉都快氣歪了。

    她瞪著這個不知好歹一心為他反倒不領情的白眼狼,反手就來了一個巴掌。

    「啪!』

    這一掌,就將司徒景台打愣在了當場。

    「母後?」

    ╥﹏╥...

    「您,您竟然打我?」

    從小到大司徒景台何曾挨過一指頭啊。

    在今天,在母後見到了皇兄之後,這一切怎麼就發生了如此巨大的改變了呢?

    而這個時候的母後,不但沒有對於甩他一巴掌表現出任何的懊惱後悔之情,反倒惡狠狠的對著他吼道:「司徒景台,哀家的好兒子!」

    「你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去質疑最疼愛你的母後的話語!好啊!好啊!!」

    氣的鄭太後看著一臉不知悔改反生怨恨的司徒景台就是一陣運氣。

    一股衝頭而上的氣血,將鄭太後頂的白眼一翻,當場就暈厥了過去。

    驚的慈安宮內的侍衛侍女們紛紛的衝上前去,哭喊著的找太醫,扶太後,算是徹底的將軟塌上的平郡王給忘了個一干二淨。

    就在慈安宮內鬧得雞飛狗跳的同時,顧崢所乘坐的龍輦已經行到了太和殿他退朝之後本來就應該直接過去的內書房的側門。

    在神識海之中確認了倒計時尚有三個時辰的同時,就放心的推開內書房的房門,十分利索的來到了龍椅之前,施施然的坐了下去。

    原本,因為帝王的遲到而等的議論紛紛甚是有些不耐煩的大臣們,在見到了那個座位上終於坐上了應該坐的人的時候,這才停止了交談。

    從這些臣子的臉上,顧崢不難看出他們潛意識之中的難諭之意,這當中有多少是真心誠意的在為帝王的優柔而擔心,又有多少是含著輕視之心而竊喜,這還需要時間來檢驗,更需要顧崢在於其交鋒之中才能參透。

    但是顧崢知道,今日的這一場君臣之間的對話,就是徹底的扭轉強弱的關鍵的一次會談。

    從今往後,以此作為開端,將會讓整個大魏國走上一條臣強君更強的道路。

    以往的只能守成,甚至是守不好都要讓世界觀崩塌的大魏君主將逐漸的退出歷史的舞台。

    從今往後,大魏國將有一個能夠傳唱已久的輝煌。

    坐在座位上的顧崢就這樣淡淡的看著那群已經回轉到他的面前的這群臣子,露出了一個獨屬於老狐狸們才能理解的笑容。

    「因太後有事急召,朕不得不先轉向慈安宮,畢竟家事國事,朕的事情無論是哪一件都無分大小的。」

    「說來朕也甚是慚愧,都是朕那不成器的弟弟,為了一個民女,竟然要死要活的驚擾到太後那裡去了。」

    「又事關禁衛職責,朕這宮禁的安危,雖然是朕最親愛的弟弟,朕也不能姑息啊。」

    「唉,總歸並不曾影響到前線的戰事,諸位也不要揪住平郡王的錯處總是不放。」

    「朕已經重重的處罰過他了,首輔大人,剛才朕差人傳達的口諭?」

    被問及的王首輔那是秒懂,立刻俯身回應到:「老臣已經交由翰林院侍讀進行草擬,今日即可下達。」

    而顧崢則是滿意的點點頭:「甚好,那麼咱們就來討論一下與西岳國有關的話題吧。」

    「安忠,將魏元城的地圖拿過來,再將三月前每旬一封的西疆邊防部署密報呈上,還有,魏元城知府定期的敘職文件,民生,稅收,邊貿等一應的文件都拿上來。」

    「喏!」

    顧崢話音落下之後,就尤有余暇的將一旁的茶杯端了起來,待到他抿進第一口茶的時候,難為頗為能干的安公公就從顧崢的內書房重要文書拷貝存放處那將早就准備好的文件讓小內侍們一一的給扛了出來。

    陛下真是神機妙算,昨夜在處理完西岳國使團案件的同時,在回去睡姑娘那麼重要的當口之中也不忘記吩咐他安公公早早的將這些文件給找尋出來。

    為的就是等的這一刻,來好好的震懾一下這些倚老賣老總喜歡指手畫腳的老家伙們吧。

    安公公得意的昂起了頭,讓自己並不算高的身高……能在這累積的足有半人高的文件之中能夠露出自己的面容。

    見到資料已經到位,顧崢也不耽擱,他指著背後被內侍們攤開並且懸掛好的軍事部署圖,就攤開了自己的手掌。

    一側的安公公,趕忙從擺造型之中回轉過來,配合得當的將一側帝王慣用的長柄鹿茸裹手牛筋馬鞭……給遞到了顧崢的手中。

    「啪!』

    這個被充當成為了教鞭的馬鞭,一下子就指在了這個軍事部署圖的一個點上。

    大臣當中眼神最好使的也是武力值最高的威遠將軍跟著定睛一瞧,就發現帝王所按壓下去的那個點,正好是魏元城城外駐軍在城外龍福鎮所鑄造的軍事要塞。

    此處駐軍3000人,騎步兵混合,協同作戰。

    軍戶家眷上萬人,開墾屯田數千畝。

    是一個軍事重鎮。

    「啪!』

    「啪!』

    接下來,面朝著朝臣,背對著地圖的顧崢,卻是以雷霆之速迅速的又點向了另外兩個不同的點,而這兩個點正是與龍威鎮形成犄角之勢的另外兩個規模相仿,駐軍兵力基本相同的重鎮。

    在邊關最堅固的一道壁壘的魏元城外,形成了西岳國進軍時的第一道防線。

    這對於一名常駐於西岳邊陲的將領來說,顧崢的那一招並不難做到。

    但是一個日理萬機,且西岳國已經許久不曾傳來什麼戰事的帝王來說,他又是如何做到的?

    難道說以前那個提到用兵打仗就持保守的態度,提到對邊境用兵就留存諸多疑慮的帝王,其實以前的行為都是裝出來的?

    實際上他在韜光隱晦,麻痹敵人,然後積聚最強大的力量,協雷霆之力一拳出擊,將敵人打個措手不放,並予以最凌厲的痛擊?

    對,一定是這樣的,這才是大魏國的帝王,這才是司徒家幾代人好武的傳統,這才是在亂世之中以軍功起家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司徒家族的血脈。

    想到這裡,所有在場的將軍們,在此時挺起了胸膛,眼中放出了對於英雄崇拜的灼灼光芒。

    他們仰望著座上的帝王,崇拜之情直衝天際,讓人恨不得現在就在沙場陣前,定當為此君王的鐵血與英明,痛飲三杯啊。

    哈哈哈!

    痛快的武將們折服了,他們周圍所散發出來的愉悅之感也影響到了一旁的文臣。

    他們雖然對於行軍布陣是一竅不通,但是通過對身旁的這群好不懂得掩飾情緒的大老粗們的行為分析可以得出,坐在上首的帝王,他剛才的那一番話,那幾個點是完完全全的點對了。

    想到這裡的幾個處於若是起戰事時會起到關鍵作用的文臣們……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位年輕的君主到底在為這場戰爭或者說為這個契機隱忍了多少年啊。

    不管最終是出於什麼目的,他們知道,大魏國與西岳國的這一戰,怕是勢必要進行了。

    只不過在此之前,他們還需要掙扎一下。

    出於對於面前的這位帝王的了解,他們覺得自己的掙扎也許會為文官集團的利益爭取到更多的好處。

    在君臣的博弈之中,必然能為自己的利益拉扯到一個合適的角度。

    於是,信心十足的文臣們就靜靜的聽著寶座上的帝王那不緊不慢的闡述。

    但是聽著聽著,這滋味就有些不太對了。

    「朕的行軍方針是這樣的。」

    「這三大駐軍重鎮之中,朕會再各自調遣2000人的騎兵精銳入駐於此。」

    「此行軍的過程與路程要做到快速和隱蔽,在西岳國的使節未曾將我們與其已經撕破了臉皮的消息傳遞回去之前,就要完成這一次隱秘的軍隊的調集。」

    「其次,魏元城的主力朝著三角要塞的後方那一片淺灘平原後唯一的對峙隱蔽地帶移動,保持城鎮的補給線順暢之後,暫時駐扎下來。」

    「但是東北邊緣處與魏鋒城的邊界之處大路官道要形成駐軍封鎖之勢,隱蔽小路卻做通暢之備。」

    「在那裡將會有三萬魏鋒城以及吾大魏最精銳的巡邊總督馮晨章手下的風雷鐵騎的秘密調配。」

    「他們將從此處借路,繞行至西岳國中路樞紐要城,莫爾汗城,在那裡切斷向大魏國突進的西岳國大軍的補給線。」

    「而西北邊緣處另有一處昨日起就已經從京外先鋒營駐軍之中抽調的烈焰軍的直搗黃龍。」

    「他們將以敵人未曾堤防的戈壁草原之中橫穿而過,以戰養戰的快速打發,直接逼近西岳國的皇都坎兒撒。」

    「到時候,被動防守的大魏國行軍策略為虛,對其要道和空虛的後防主動進攻的兩路軍隊為實。」

    「一舉……將一直匍匐在大魏國的西北之地,頻頻對朕之國度挑釁的西岳國拿下!」

    「朕要的不是西岳國的臣服,朕要的是西岳國皇帝的腦袋,以及他轄下所有的臣民與土地。」

    「經此一役之後,從此朕的地圖之上再無西岳,天耀大陸上再也沒有西岳國的存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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