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刀鎮星河 作者:開荒 (全書完)

 
V123210 2017-3-3 12:44:57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03 2272952
V123210 發表於 2017-8-26 22:37
刀鎮星河 第四四零章暗影天刃

    當司空絕念動之時,瞬時千百道的死灰色光束,朝著張信方向垂落而下。

    下方那張信的身軀不動,似乎完全未曾察覺,可他身前的那尊金神力士。則是雙目中微光閃動。一道道赤金色的光盾,在他們幾人的前方生成。赫然一瞬之間。就是多達二十面,將這方十丈方圓的空間,全數籠罩在內。並且三百六十度,全無死角。

    這就是七十級金神力士的優勢,換成靈師,除非是到了頂級神師之境,否則絕無這樣的施法速度。

    可這尊金神,只要法力足夠,就可無窮無盡的施展這些較為粗淺的金系術法。

    而此刻張信的袖子裡,也衝出了一道彷彿雷蛇般的電光,灌衝入那金神力士的體內。為這尊力士,提供充足電力。

    他藏在袖裡面的,正是上官彥雪為他煉製的全新法寶『九霄雷印』。

    因張信之前,是以葉若提供的無線充能技術為基礎設計。而之後上官彥雪雖然重新為他重構了法寶的圖紙,可卻也保留了張信原稿所有的核心功能。

    所以此物,已經無需內置於金神力士的體內。只要這尊力士,在他周圍十里。他的法寶『九霄雷印』,就可在三個時辰內,將力士體內四百二十萬千安時的儲電池,充到滿格。

    且除了無線充電技術之外,這件法寶還有緊急供電功能。可以臨時製造出高壓電流束,緊急為金神力士提供電力,在瞬間充能技術的作用下,可以在一個呼吸內,為力士衝入二十萬千安時的能量。

    而藉助這尊力士體內的一些特殊構造,還可以雷電,替代靈能施法!這是葉若獨特的設計,唯一的缺陷,就是施法時的耗電量,實在太大。

    只是剛才這一瞬,就損耗了這尊金神力士,所有的電能不過這只是指力士體內,現存的儲電量。因為才招出不久,這尊力士的體內,本就沒多少儲電。

    只是一瞬,那些死灰射線,就將這幾十面『玄金盾』紛紛穿透。使得那些赤金靈盾,都爆發出了陣陣強光。

    張信毫不覺意外,這種情景他以前也曾見過。葉若也曾經對他解釋過,這是因玄金盾裡面的那些金屬元素衰變,從而釋放出了大量的熱源。

    而就是這些強光,把他與上官彥雪的身影,完全遮蔽。更擴散開來,將整個山谷照到恍如白晝。也令那些死灰射線,被削弱到極點,儘管穿透了所有的玄金盾,卻已是強弩之末不能穿縞。

    當這光芒消散,司空絕已經出現在了張信的背後。而此刻他的一千顆眼睛,正在他的臉上迅速融會。瞬息之後,就有一段黑色的死光,從那個佔據了他整個面部的眼睛裡面射出。

    張信目光一厲,直到這時才有了動作,抬手之間就打出了無數的金屬粉塵,密佈於身前七十丈空間。

    於是這方空域,又爆出了一團熾熱無比的光芒,熾白色的光焰讓人幾乎無法目視。

    那隻是一些熔點比較高的金屬粉塵,可無論是激光也好,還是司空絕的幽冥神光也罷,都一樣被其克制。

    不過那道死灰色的光束,畢竟是最絕頂的無上神通!仍有一部分,強行穿透過了張信的金屬塵牆,衝擊到了他的背後。

    這些餘光,並未能傷及到張信的毫毛。此時的他,已經著甲在身,光滑如鏡的背甲,輕而易舉的就將那些死灰色的光束,全數反射偏轉。

    按照葉若的說法,鬥戰二型使用的二十五期艦用裝甲合金。本身就有著極其強勁的反光束武器能力。

    不過這一次,他依然是冒著極大的風險。好在結果就如葉若的預測,讓他的備用手段沒能用上。

    一擊無功,司空絕的眼中,就不禁現出強烈的詫異之色。不過他隨即就不在意,全身血肉膨脹,一瞬間就化為體型龐大的巨人,揮舞著碩大的拳頭猛然轟擊而下!

    可此刻只要是熟悉司空絕之人,就可知道他並未傾盡全力。他那一千隻眼睛,再一次密佈於周身左右,監視著周圍所有的動靜,那些眼瞳中,也含著強烈的警惕之意。

    在他看來,張信敢於在他與薛智,以及觀瀾神使三人的虎視眈眈之下,依然解除了天元黑障,做出這等事情,那想必是有所依仗的。

    此時就不知,此子的信心到底何在?還是單純因他的狂妄,將他們三人都視如無睹?

    而就在下一刻,當那些金屬粉塵爆出的強光消退,司空絕恰好望見觀瀾神使的身影,從他的身邊擦身而過,目標也直指張信。這是他早就感應到了的情況,故而司空絕並未在意。精神更為之鬆懈了霎那,他們雙方現在有志一同,且之前就多有聯手,北海海眼之上更有過患難交情,所以他對此人,頗為信任。

    可僅僅一瞬之後,他的口裡就爆出了一聲刺耳的哀嚎!

    就在他們的身影交錯的這一霎那,那觀瀾神使忽然打出了四團白色光焰,轟擊到了司空絕的體內。

    後者對此全無防備,渾身的血氣赫然在這一瞬間,就完全蒸發乾淨,七竅五官也都噴出了白色的火焰,讓他難受到了極點。

    「雜種!你竟敢暗算?」

    司空絕幾乎是傾盡全力,從這觀瀾神使的身前脫離。這個時候,他卻似是想到了什麼,面色大變。

    「烈炎神訣,你也是日月玄宗之人?」

    那觀瀾神使卻默默不答,他的身影如一片落葉,輕靈而又迅捷的繼續糾纏不休。趁著司空絕無力反應之時,又是一連數道火光,轟擊入司空絕的胸部前方。

    而這位千眼神魔,反應也是迅速果決,這位毫不猶豫的就捨棄了自己部分軀體。當那些血肉爆開,不但抵禦住了觀瀾神使打出的部分火焰,更在這頃刻之間,把他的身軀往外推出千丈之巨,避開了觀瀾神使的銜尾追擊。

    而這番變動,也震驚了周圍諸人。雖說此刻這峽谷之內,絕大多數都無暇他顧,可仍有一部分人,在百忙之中往張信等人方向,投以錯愕的視線。便是那混沌神魔楚平波與炎骨農輕蚺,也紛紛詫異莫名的看了張信一眼。

    薛智則是震驚之餘,雙目盡赤。他那八隻手,四雙骨矛,在雷光電閃中,更為瘋狂的往前穿擊。

    即便是紫玉天,此刻也覺應接不暇。身影不得不往回後撤,更不得不將一雙骨翼張開,借助那骨翅之上十二對骨手,十二雙骨刀,來抵禦著薛智的磅礴矛影。

    而此時司空絕,則正以極限的速度,往峽谷之外退離。

    那觀瀾神使,初時似欲追擊。可卻在片刻之後,他眼神微凝,現出了無奈之色。隨後他的整個人,化作了一道白色的光影,朝著司空絕的相反方向,飛空遁離。

    見到此景,張信也是輕鬆了一口氣。他並沒有乘機取去司空絕性命的奢望,這觀瀾神使能夠如約動手,就已經讓他很滿足了。

    之前的他一直都是心膽高懸,對於觀瀾神使的可靠性一直存疑。

    如果這位最終還是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意識,未能守約;又或者他之前的一切所作所為,本身就是一個迷惑他的陷阱。那麼張信也只有使用他最後的手段,放棄劫取這裡的血祭之力,全速從這裡脫離,看看能否活命。

    好在最後的結果還算不錯,且比他預料中的還要好。

    也就在張信面色鬆緩之刻,他的心中忽然又生出警兆。有一道黑色的人影,突兀之極的從他背後閃現。

    當感應到身後的情形,張信只覺全身上下,都寒意凜然!

    他認得後方那位,此人乃是北方北神玄宗,一位著名的天柱級神師。名為李天羅,號稱暗影天刃,在北神玄宗內,位列十二位天象之七!

    儘管北神玄宗的所謂十二天象,並沒有日月玄宗十天柱那樣的權力,可在各自宗門內的地位,卻是相仿。

    果然,這個日月玄宗的北方宿敵,沒可能對自己坐視不理

    張信一邊想著,一邊下意識的抓緊了手中的九霄雷印,不過就在他有所反應之前,那李天羅卻忽然收起了他的刀刃,並且身影瞬閃,在頃刻之間退出百丈!

    而就在這刻,他原本的立身之所,傳出了一聲刺耳欲聾的轟鳴!

    那整片二十丈方圓內的空氣,先是往內壓縮坍塌,隨後爆震。同樣是無數的強光散射,映照周圍,讓人無法直視。那巨大的罡氣,則將周圍數里之地的一切事物,盡數夷平。便是他張信,也沒法倖免,不但身上的二型鬥戰聖甲,被打到坑坑窪窪,一片狼藉。他的整個人,也差點就被這巨大的力量強行掀飛!而不遠處上官彥雪的一件十三級的太乙天羅盾,更是到了近乎廢棄的地步。

    而那李天羅,雖然反應極快。可依然沒有完全躲開衝擊,不但手中的兵刃,不斷發出鏗鏘震響,他的整個背部,也完全撕裂,血液飆灑。
V123210 發表於 2017-8-26 22:37
刀鎮星河 第四四一章 天元戰聖

    「你倒是見機得快」

    就在這話音傳來之時。一個身穿著月白袍服的青年,赫然出現在了張信的上方。

    這位一邊說話,一邊步空而下:「暗羅天遁,你們北神玄宗已經很久沒人修成這門功法了。今日換成我們日月玄宗其他的法域天域,可能都奈何不得你。可惜見到了本尊,那便是你的死期!」

    就在他話落之刻,那李天羅所在的方向,就再次傳出了爆震之音。不過早在那邊強光爆發散射之前,那暗影天刃李天羅,就已經毫不猶豫的捏碎了手中的一枚玉質符籙,身化暗光,整個人消失在了原地。

    那月白袍的青年,頓時臉色嘲諷的發出了一聲冷哼。而這時十里之外李天羅的身影,再次顯現。他的渾身上下,爆射出大量的血霧,卻沒有半點耽擱,身軀幻化分成數十道黑光。往四面八方散去。

    那月白袍青年,這時才顯出了幾分詫異的臉色,還有著一絲絲的惱火之意。

    「嘁!這些北神玄宗的雜碎,就是麻煩。」

    這位先不滿的咒罵了一句,而隨後他就把目光,又轉向了張信。

    「險死還生的感覺如何?今日如果非是本座在這裡,你張信已是死無葬身之地!」

    那月白袍的青年,語中依然飽含譏諷:「我倒是沒想到,你這個傢伙。居然膽大包天到打算在三位天域的眼皮底下,截取俱比羅的血祭元力。可到底是什麼給你這麼大的膽量?是上官玄昊那個把自己玩死了的混賬?還是你那進了水的腦袋?還真以為自己可以料算一切?可以傲視所有當世英傑?策反了一個觀瀾神使,就以為可萬無一失?總之今日之事,我希望你能引以為戒,記住這次的教訓。」

    張信聽他這一番長篇大論,則一陣無語,心想這算是什麼教訓?又戒什麼戒?如果只是這位暗影天刃,自己還是有辦法應付的。

    可他也從來沒打算以自己的性命,去賭觀瀾神使的可信度。而是早就有了萬全的把握,從這裡脫身逃離。

    而此刻葉若,則在他腦海裡面。滿懷好奇的問著:「主人主人,這個痞裡痞氣的傢伙,到底是誰呀?又是一個超厲害的人物耶,居然能夠操縱大氣裡面的氫同位素,製造小規模的劇變核爆。還可以把那個人體內的水分,強行抽出來」

    張信沒有答話,神色略有些無奈的衝著對方一禮:「弟子張信,見過鞏師叔祖。」

    他面前這位,正是鞏天來,日月玄宗另一位身擁天元霸體者。

    也是玄宗之內,最讓他頭疼的幾位人物之一。

    而接下來,他就生出幾分不妙之感。只因這位月白袍的青年,已經把目光轉移向了他的金神力士。

    那鞏天來的眼中,也首次現出了感興趣的光澤。

    「你這傢伙雖然狂妄不知死活,不過這想法倒還是不錯的。借助這裡的血元精氣,靈魂殘片,強化這尊金神力士。就不知是別人教你的,還是你自己想到的?可無論是哪一種,都必須深研過分身化神之法。」

    「唯一的缺陷,大約就是這尊金神力士的等級了,只有七十,稍微低了點,你現在的修為,也實在太差,只有五級。日後這尊金神力士,不會有再進一步的可能。」

    上官彥雪聞言,就不禁一撇唇。心想七十級的固化金神,已經很強了好不好?至少可以讓張信,在頂級神師之下橫著走路。

    至於日後,固化金神祇會在張信的一身實力中,佔據很小的一部分,而且這個傢伙,分明是沒有看全,對陣符之道,一知半解。

    且即便是頂級神師,又有多少人能擁有七十級以上的固化造神術?

    「不對」

    驀然間鞏天來的話音一頓,眼中現出了然之色:「原來如此,你把這些天品魂晶也融入了進去。這麼一來的話,這尊固化金神,至少可隨你到法域之境了。而在這之後,這傢伙還有繼續成長的空間。唔~這些符文,也很不錯。也就是說,它吸收的血氣越多,魂質越強,這尊金神力士的力量與防禦能力也就越強?這簡直完美!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而隨著他就嘿然一笑:「日後你這尊金神力士,倒是蠻好玩的。也罷,本座今日在此,就助你一臂之力如何?」

    說完之後,他的目光就轉向了遠方的薛智。

    那位縱橫方圓數百年的天域神魔,在見到這鞏天來的一瞬間,就已經神識清明,戰意全無。不但主動停止了與紫玉天的激戰,身影更在短短十幾個呼吸內,飛行到了幾十里外。在夜空之中,帶出了一團青藍色的光影。

    而此刻當鞏天來的目光望來,那薛智的氣機就不禁再次大變,身影在電光的推動之下,以更快的速度,往北面谷外飛竄、

    「你們兩個都已經傷成這樣,逃得了嗎?明明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還偏要在外面亂跑。這次死了,也怨不得他人。」

    鞏天來毫不在意的笑,隨後他只是輕描淡寫的一捏拳頭,那薛智周圍的虛空,就驀然爆震,放出強烈的光焰。

    張信聚靈於目,遠遠瞧了一眼,依稀望見那薛智的胸前,赫然爆出了一個巨大血洞。

    而那個方向,也傳出了薛智的慘烈嘶吼。

    聽著這聲音,鞏天來的眼中也現出了滿足的笑意。隨後當他的目光移動,那邊的爆炸與強光,也連綿不絕。僅僅只是不到七個呼吸,那位八臂神魔的一身氣機,就已經黯淡消無。

    鞏天來接著又探手一招:「給我過來!」

    赫然言出法隨,瞬時就有一團濃厚的血氣精元,從薛智身殞之處升空而起,往這邊飛凌而至。

    張信初時不知道這位,到底意欲何為。可當見到那團血光之時,就已知道了這位的打算。

    可他卻沒有半點驚喜,反而面色大變:「師叔祖,還請停手不要」

    只是張信的語聲未落,眼中就現出了痛苦之意,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而當他抬頭上望,只見北面那隻巨大的豎眼,正冰冷無情的注目過來。浩大的壓力,讓他心中煩惡。身上那些用於對抗三昧神眼的符籙,也在片片粉碎。

    「不要什麼?」

    鞏天來毫不上心的問著,此時他已把注意力,轉向了更遠處的司空絕。

    後者逃命的時間,雖然要比薛智更早。可一方面是因遁法稍遜數籌,一方面則是因後力不繼。到此刻也還只是逃到了百里之外,距離這座山谷的谷口,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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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鎮星河 第四四二章 烏龍事件

    「如果連這樣都被你逃走,那麼本座,還有何臉面號稱天元戰聖?」

    鞏天來再次『呵』的一聲笑,隨著他探手猛力一抓,那司空絕的周圍,瞬時又響起了一陣陣的爆震之聲。刺目的強光,將那一片空域,都照射到難以視物。

    不過就在這刻,鞏天來也眉頭微蹙的,看向了上方那個巨大豎瞳,目光冷冽:「在本座面前,你還想救他?真是放肆!」

    僅僅一瞬之後,那石壁之上就爆出了無數的石質粉末。裡面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空中的豎瞳產生了一霎那的扭曲。須臾之後才穩定了下來,隨後的一道紫光,驀然從那個方向穿空而下。

    不過鞏天來渾然無懼,隨著他身前一層黑光顯現,頓時這道三昧神光,往旁偏轉。

    「區區孽障,還沒能一步登天,就敢多管閒事!」

    語落之即,那石壁之上就又傳出了一聲驚天爆震。竟激起了一股蘑菇雲團,飛騰空際。

    不過那石壁本身,卻並沒太多損傷,只是往內凹陷了進去。不過在石壁之前,那楚平波的身軀,卻已是化為血人,那肥胖魁梧的身影踉蹌,搖搖欲倒。

    「倒還有些硬氣」

    鞏天來並未再出手,轉而語聲淡淡的說著:「可看到了?似你我這樣身具天元霸體者,只需修為到了,自能諸邪辟易,萬法不侵!除了寥寥幾種神通,世間少有術法能傷到你我。也可睥睨這世間所有一切,將這些所謂道種天柱,視為雜魚豬狗。不過卻有個前提,是你必須能活到身晉聖靈之時。可在此之前,便是本座,亦不得不收斂棱角,夾緊自己的尾巴,裝了整整四十年孫子,才有如今的天元戰聖。說到底,你張信雖是天賦超人一等,可如沒了性命,也就是一條天賦好一點的雜魚而已。」

    可此刻張信,卻根本沒心思去聽鞏天來的『勸誡』,他正渾身無力的看著自己的金神力士,尤其是這尊『金神』眼中放出的兩團血光,讓他欲哭無淚,幾乎就有了生吞自己這位鞏師叔祖的念頭。

    張信感覺他與鞏天來,真的是相性不合。從前生開始,自己每次遇見這位,就從來沒有好事。

    後面的上官彥雪,也是很無語的看著這一幕。她震驚於這位天元戰聖的強橫戰力,也同情張信的遭遇。

    鞏天來意圖收取那兩位天域的血氣殘魂,幫助張信繼續強化這尊金神力士,這確實是好意。可問題是這尊金神力士的承受能力有限,兩位天域級的殘靈融入其中,儘管能夠極大地強化這尊金神力士,甚至還可得到這二者的部分神通,可也會帶來極大的惡果

    比如說超脫張信的掌控之外!

    而就在下一刻,那尊金神力士忽然揮拳,朝著身後方的上官彥雪猛力砸去!

    此時的鞏天來,已經把那司空絕的血氣與殘魂,也一併招引過來,將之灌注到那三座陣盤之內。

    而當他望見此景,當即就神色一震,隨後這位就忽然想通了什麼,臉上現出了幾分尷尬之意。

    ※※※※

    十二天之後,神萬峰的山腰處,新晉的第十天柱李元陽,含著百般無奈的神色,來到了張信面前。

    他先看了張信身後一眼,望著那尊被一條捆仙繩,捆成了粽子模樣的金神力士,還有上面寫著的『某峰主不負責任,糟蹋弟子心血,使弟子出生入死之成果毀於一旦』,『此為宗門大佬之傑作,因學藝不精,製造殺人力士』等等字句的條幅,不禁唇角一抽。

    隨後李元陽又抬起了眼,朝著周圍那些看熱鬧的人群,狠狠一瞪!

    可他雖是身為第十天柱,卻威嚴未立,此舉只是令一些修為低弱的靈師,紛紛受驚離去。可在場仍有上百餘位紫衣男女,都飽含戲謔與笑意的看著這一幕。

    李元陽渾身無力,也懶得理會了,直接與張信交涉:「摘星使大人,你這到底要怎樣?有話就不能與我們好好說麼?你這成何體統?」

    張信不說話,只神色哀戚的,回望著身後。

    不同於金靈力士,需要他時時刻刻提供靈能與電力。固化後的『金神』,就類似於他的分神化體,一切都可獨立。

    他也就必須將這傢伙牢牢的捆住,不然就得傷人,被司空絕與薛智臨死前的怒恨不甘,還有戾氣戰意操縱,讓它本能的攻擊周圍的一切。

    李元陽見狀,也眼現出同情之色,他知道這尊金神力士完成之後,對張信的助益,是何等之大。

    張信完全可以借此一飛衝天,直接躍至玄宗七十二道種級的戰力層次。

    可結果就因自己師尊的多此一舉,不但讓這尊金神力士報廢,還使張信平添負擔。

    不過身為鞏天來的親傳弟子,他必須站在自己師尊的身邊。

    「摘星使能否收起這些條幅?師尊他雖把你害了,可當時也是一片好心,並無惡意的,他也畢竟救過摘星使大人你的性命。」

    「話是如此不錯,弟子也足感盛情。」張信的眼神無辜:「可自從回歸日月本山之後,鞏師叔祖就一直對我避而不見,你讓我該怎辦才好。總不能將這傢伙一直捆著,或者將它砸碎吧?」

    「這如何使得?這尊金神與摘星使大人元神相系,關係道基,怎能輕棄?你師叔祖他也只是近日事務繁忙,一時間無有餘瑕而已。摘星使稍候幾日,想必師叔祖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李元陽一臉坦然的說著瞎話,他那師尊其實空閒的很,也不是不願見張信,而是感覺沒臉見人。這幾日正窮經皓首的鑽研,可卻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解決方法,現在正頭疼著呢。

    「那也總得給個時限?」張信眉頭一挑,目含質疑:「總不可能讓弟子,就一直這麼等下去?」

    「這個麼?就半年之內怎樣?元陽願以聲譽擔保,總會有辦法解決的。」

    李元陽和顏悅色的說著,卻果不其然的看見張信眼裡的不滿,他不禁一聲輕咳:「其實還是很划算的,摘星使的這尊金神,如今不但可以施展最高達五十五級的金系道法,還繼承了千眼司空絕的天生神通『幽冥神光』,以及八臂薛智的幾門雷系斗術。本身的力量,也可抗衡法域。師弟想想看,只需等待半年而已」

    張信聞言閉上了嘴,旁邊的紫玉天,卻是一聲冷笑。

    「可如沒有鞏上師多事,如今我家主上,就有能與頂級神師抗衡之力!可如要等到半年之內,你可知會耽誤主上他多少修行進度?且到那個時間,主上他是否在世,都未可知。」

    隨意紫玉天又語含嘲諷的說著:「說什麼救命之恩,更是荒謬。據我所知,主上他本就有著應對暗影天刃之法。」

    「你說的這些,我也知情,師尊他也願補償的。這樣吧,我就做主,除了之前師尊對摘星使承諾的那些,還可再劃撥兩位頂級神師,供摘星使大人使喚。自然,這幾位的一應供奉薪金,也由我師尊承擔?」

    李元陽說話時,卻不報太多的希望。其實他師尊提供的條件,也不是不夠誠意,可張信卻毫無允可之意。

    所以問題的真正癥結,不在於這補償的優厚與否,而是沒能實際解決問題。

    「可這意味弟子,半年之內修為再無寸進!半年之後,也未必能正常修行。」

    張信果不其然搖頭:「所以弟子現在不求其他,只求一化解之法,那怕只能減弱一些對弟子的影響都好」

    正說到此處,張信卻忽然心中微動,眺望雲空。

    只見那雲層上方,赫然有一道光符,驀然飛凌而至。看此符飛來的方向,赫然正是無盡的諸峰之首神玄峰!

    張信微覺意外,探手就將那光符接在手中,而僅僅片刻之後,他就眼現喜色:「師叔你說話算數?除了那些東西之外,還給師侄二位不佔我麾下名額的頂級神師?」

    日月玄宗內的規矩,所有弟子的供奉客卿,都有著定數。而張信現在的一級『高功』,就可讓他招攬四位頂級神師,以及四百人左右的靈師。

    「我神萬峰之人,什麼時候有過違諾不遵之時?」

    李元陽的眼神疑惑,不解張信到底在那符中看到了什麼,不過想必是好事。

    這讓他心中歡喜,而又期冀,心想這個大麻煩,如果能夠這樣解決,那可是最好不過。這幾天為這事,他可愁到頭髮都快白了。

    「那就一言為定!明日辰時,請師叔將你們的東西,送到本座洞府。那些乾坤神符,萬載龍石什麼的,可一樣都不能少。」

    張信說完,就已遁空而起,帶著他那尊粽子一樣的金神力士,飛空離去。

    而紫玉天則是衝著李元陽微一頷首後,就緊隨其後。她的元神,與張信有著極緊密的聯繫,剛才也感到了張信的強烈喜意。這想必是與那尊金神力士有關,可能張信,已經有瞭解決這尊金神力士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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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四三章祖師之訓

    張信返回神海峰的時候。就見雷照一臉無奈的在山腰之下等著自己。而當見面之後,雷照更用複雜的神色,上下打量著張信,語氣怪異的說到:「你這傢伙。還真做得出來呀。」

    「弟子只是表達一下正當訴求而已,師叔也不願意見我後面的東西,讓我耽誤半年吧?」張信厚著臉皮說著:「我如果不這麼做,我們的鞏師叔祖。哪裡還會有心思理會我這個地位微不足道的小蝦米?」

    「可我看著不對,感覺你這個傢伙彷彿是故意要讓鞏師叔出醜似的。」

    雷照語聲狐疑的說著:「這次鞏師叔因你這尊金神,可是丟人丟到家了。」

    張信眼神閃爍,有些心虛。心想他還真是在報復,能夠讓鞏天來丟人現眼的機會可不多。誰讓他前世開始,就與這位犯沖了呢?

    每次見面都沒好事。偏偏自己都拿對方無可奈何,讓他好幾次鬱悶極了。

    再說了,這次自己不這麼鬧一鬧,鞏天來又怎肯出血?

    不過他的臉上,卻是一副很委屈的神色,義正詞嚴的回覆:「是師叔你想多了,怎能有這樣的想法?而且我與鞏師叔祖以往也沒恩怨,沒有這次的事情,我何苦要這麼得罪他?」

    「是嗎?」

    雷照依然很懷疑的樣子:「可我怎麼感覺你這傢伙沒說實話?看你這麼興高采烈,可完全不像是金神被毀,道途受阻的樣子。倒像是惡作劇報復成功的小孩,蠻得意的。」

    「說了這是師叔你的錯覺。」

    張信有些尷尬的笑,隨後他就主動轉移了話題:「說來還沒恭喜師叔,幾個月不見,雷師叔居然就已經晉陞第九戰境了。想必不久之後,就是師叔晉陞聖靈之時。」

    「你居然能看得出來?」

    雷照驚訝的看了眼張信,隨後他就搖了搖頭:「自身任天柱之日起,你師叔積蓄百餘載才到這個地步,實在慚愧,還沒什麼好歡喜的。」

    隨後他又凝聲道:「先隨我見過師尊吧,他等你已經很久了。」

    語聲落時,他便大袖一捲,以法力裹挾著張信,直往峰頂方向飛去。

    大約小半刻之後,張信就又在那峰頂處的山崖之旁,見到了離恨天、

    而此時他這位師祖,也正面色鐵青:「聽說你今日,又去神萬峰那邊胡鬧了?」

    之所以說是『又』,是因張信日前往神萬峰下堵門,已非第一次。

    張信不禁心神一凜,他對離恨天,無論前世今生都很尊重:「弟子這可不是故意鬧事,只是想為自己討一個交代而已,誰讓他一直對我避而不見來著?」

    「你怎就這麼頑皮?以鞏天來的為人,難道還會虧了你?」

    離恨天定定地瞪了張信一眼,隨後他就有些無奈的以手撫額:「也幸虧天來師弟的性情豪爽大氣,雅量寬宏,不會與你這個小輩計較。換一個性格狹隘一點的,這次必定會讓你好看!」

    「師祖說的是,這次是弟子魯莽了。」

    張信臉色誠懇,一副老實受教,深切反省的模樣:「等到弟子這尊金神力士的事情解決,弟子必定登門向鞏師叔祖致歉,也再不會有下次。」

    「你這混賬!」

    離恨天聽不出張信有多少誠意,而且還在話中預設前提,可最後他也只能搖了搖頭,懶得再訓斥了:「只希望你最後這句,是真心實意。」

    接著他又將幾十張符籙,有一枚古銅色的指環,送到了張信面前:「你看看這些,此為掌教真人親自為你出手鍊制之物。雖沒法完全解除你那金神力士的問題,卻可作為臨時之策,讓你能夠正常的修行,還可在一定程度上,讓你借助這尊金神之力。」

    張信接過那些東西,仔細掃望了一眼,就心中有數了:「這就是要將我這尊金神力士,封印到乾坤戒裡面?」

    至於那些符籙,則是為鎮壓金神力士的神念,使其陷入到沉睡的狀態。

    除此之外。這乾坤戒的表面還有一些極其特異的符文。張信判斷它們的作用,應該是將金神力士的部分力量抽取,並且作用到外界。

    「如果我是你,近日就該登門,謝過掌教真人的厚愛。此次如非是他出手,這日月玄宗之內任何人,都拿你那尊金神力士無可奈何。」

    「弟子明白」

    張信對歸真子,確實很佩服的。

    此刻距離他返回宗門,只有七天而已。也就是說掌教真人歸真子,從知道他面臨的問題,到出手為他解決,只用了七天時間。

    七天之內,這位掌教真人,就為他煉製出了這一枚功用特殊的乾坤戒。

    可虛空石一類寶物,任意一種都需陣符師與煉器師的數月之功。

    似歸真子這樣的效率,簡直堪稱恐怖。

    這還不計那些符籙,能夠鎮壓住一尊高達七十級,並且融入兩位天域殘靈的『金神』,那可絕不是尋常符籙。

    這雖比他期待中的要稍微差了一些,沒能徹底解決自己這尊金神力士的問題,可此物接下來,確實可保證他修行無礙。

    「明白就好,為人要知感恩,絕不可將長輩的善意與幫助,當成理所當然。」

    離恨天眼神嚴肅的告誡了張信這麼一句。隨後又語氣一轉:「還有刑法戒律二堂的傳喚,張信你可準備好了沒有?」

    張信也神色微肅,躬身一禮:「弟子平日裡可能為人驕狂了些,可卻自問行得正,坐得直。平生未做虧心事,自然也不懼鬼敲門。無論刑法戒律二堂,到底是為何事要質詢弟子,弟子只如實回答就是。有師祖照看,誰能顛倒黑白?」

    「說的好!」

    離恨天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他又吩咐道:「你把風雷四斬練習一遍,今日為師恰好有空,想看看你在外這幾個月,刀法上可有長進?」

    張信聞言,卻是氣機一窒,用滿含無辜的眼神,看著離恨天。

    他這幾個月在外面奔波逃亡,即便有空閒的時間,也是用來參悟大風訣與金神訣,再還有就是琢磨從神天上師洞府學來的那套古怪刀訣。算起來自己練習風雷四斬的次數,還不到十次。

    要說有長進的話,他現在御刀時的力量大增,不知算不算?
V123210 發表於 2017-8-28 17:48
刀鎮星河 第444章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張信就在受了離恨天一頓劈頭蓋臉的怒罵之後,形狀狼狽的跑下了神海峰。

    好在他離去之前,離恨天又很簡短的嘉獎了一句。說他在荒原之中救助左易吳波之事,做的很不錯。這才不愧是他們神海峰的男兒,有著『道種』的擔當。

    又說之前不久,古慧上師還親自上門道謝,並且讓離恨天轉交了一些東西給他,算是嘉獎。

    這讓張信離開的心情,不至於太糟糕。而當他來到山下的時候就,更是喜笑顏開。

    一是李元陽,將鞏天來承諾之物,提前給他送了過來。這裡麵包括三枚乾坤神符,兩枚六十級的雷神符。此外還有兩枚太乙聚元丹,以及萬載雷龍石。前者可以大幅增長靈能修為,後者則能作為法寶,法器,以及雷土二系靈裝的材料。且是接近最頂級的那種,鍛造十二級的復合靈裝毫無壓力。

    大約就是彌補了張信這次的損失之後,再厚加補償。

    不過那兩位頂級神師,卻沒有一併過來。按照李元陽的說法是,神萬峰接下來要好生為他物色,不能濫竽充數,以免丟了鞏師叔祖的臉面。

    對此張信毫無意見,他也不想要不可靠的人,效力於自己的麾下。那對他非但毫無幫助,反而會讓他礙手礙腳。

    再之後雷照,也引領著一位頭有青痕,渾身上下覆蓋著紫色鱗片的青年,走到他的面前,並且將一枚整體天藍色的玉珮,交到了他的手中。

    張信一看就知道,這是離恨天親自出手,為他煉製的那個魔奴。

    「師弟想必也聽說過了?此人名為薛沖之,是八臂神魔薛智的族人,也曾經是八臂一族,最傑出的後起之秀,天賦可入下位深淵。這次你師祖,為他可是費了不少心思與人情,邀請數位好友一起出手,將他的肉身血氣強化到極限。如今此獠,等級雖只十四,可戰力卻能與絕大多數的十五級的魔神抗衡。」

    「師弟你也可放心使用,他的心臟之內,嵌有著一枚龍血石。元神也被洗心露煉化過,只要你能掌控好這枚玉珮,就不愁他有反噬的可能。」

    雷照說完,又好心的詢問著:「還有你現在,可有什麼合適的供奉人選?如果沒有,這幾天可以過來尋我。之前師尊與我,為你看中了幾人,都實力不俗,也很可靠,可以由我為你引薦。」

    張信自是感激不盡,他知道雷照所指的供奉人選,只可能是說頂級神師。

    可他現在,在日月玄宗的根基孱弱,勢單力孤,只憑自己的力量,還真找不出合適的供奉。

    「除此之外,還有刑法戒律二堂的傳喚。此事師弟定要小心,不可大意。」

    雷照也提起了,張信被傳喚之事,神色肅然的交代:「以我的預料,他們要問你的問題,多半是與上官玄昊有關。所以師弟答話之時。必須得慎而又慎。儘管近日宗法相,已經在極力為上官玄昊翻案脫罪。可在此事未塵埃落定之前,他仍是宗門叛逆。師弟你最好不要與他扯上關係,至少檯面上不可以,以免給人可乘之機。」

    張信聞言,不禁又心生感激:「弟子多謝師叔指點。」

    當雷照離去之後,張信就見紫玉天,正眼神複雜的看著薛沖之。

    可後者卻是神色木然,毫無反應,整個人就像是一個活死人一般,毫無生氣。

    這薛沖之的情形,明顯與紫玉天不同。紫玉天雖為魔奴,卻還能保存靈智,可這個薛沖之,卻明顯已經是被抹去了所有的靈識意志。說是魔奴,其實更像是一尊有著戰鬥意識的傀儡。

    這也是靈師們通常的做法之一,如此一來,可以最大程度的保留魔奴的戰力。

    「你這是在物傷其類?」張信挑眉問著:「這有何必要?我們靈師落在你們手中,後果也好不到哪去。且你與他,情形也不相同。」

    紫玉天一聲輕哼,收回了視線,可她的神色依然鬱鬱。

    張信卻沒再理她,逕自飛空而起,往自己的靈居方向飛遁過去。

    這裡不得不提的是,他現在已經換了住處,也不再是之前那處,原本給外宗使者居住的館舍。

    日月玄宗在他回來之後,就重新為他劃撥了一座新建好的靈居。也同樣在距離日月雙峰不遠處,靈居的等級,雖比之前那座稍微差點,只有十二級,可裡面的面積,卻廣達三百餘頃,足夠廣闊。且法陣也更加嚴密,號稱是水潑不進,針插不入。

    張信對於這座新居。是極其滿意的。畢竟等級足夠高,地盤也足夠大,並且不用他自己掏錢。那裡不但可容納自己僱傭來的供奉,還能讓紫玉天這樣的十五級強者,在裡面修行。

    而就在他飛行到距離日月雙峰不遠的所在時,卻見前方忽然有三道遁光正面迎來,張信看了一眼就眉頭微皺。

    只見前面的那道紅色光華,正是他許久不見的朱八八。此刻這位,正一副很不耐煩又無可奈何的神情。至於後面那兩位,他都不認得,不過看起來都似乎家世不凡的樣子,那一身靈裝服飾,不比他現在騷包的模樣差多少。而其中一位白衣男子,正緊隨在朱八八的身後與她說話,儘管後者,全無搭理之意,可此人依舊笑意溫和,似乎全不以為意。

    張信原本下意識的想要避開,看到了對面的那丫頭,他就感覺可能會遇到麻煩。可他想了想之後,還是大模大樣的往前飛行。這是自忖狂刀張信,怎可以避讓眼前這樣的小人物?那實在有失身份。

    可僅僅兩個呼吸之後,他心裡就後悔不迭。那朱八八看見他之後,頓時眼神一亮,直接朝著他飛奔過來,神色驚喜,興高采烈的說道:「信哥哥,你果然回來了!我這幾天可找你找的好苦。」

    張信唇角一抽,被朱八八那甜膩的聲音,電到渾身發麻,尤其那聲『信哥哥』,是與謝靈兒完全不一樣的感覺。他心知警兆大生,很是警惕的看著這個小丫頭:「有話好好說!別嬌柔做作的,這樣好噁心。」

    朱八八的臉色一青,不過她隨即就又喜意盈盈的,主動往張信身側依靠過來,更一把抱住了張信的左臂。

    「信哥哥你是不知道,這幾個月我可擔心了。每天都沒法安心入睡,生怕你出事。幸虧群山之靈保佑,讓信哥哥你安然回歸。」

    張信原本是想要一把將她推開的,可想想自己不久前,才收到的那枚乾坤戒,就只能作罷,

    沒辦法,吃人的嘴軟。自己收了歸真子的好處,總不能對他的玄孫女太過分。

    不過朱八八這傢伙,明顯是不識得人臉色。見他沒有反抗之後,就更加的肆無忌憚,得寸進尺了。居然又一臉的幽怨,把螓首也依靠在他的手臂上。

    「可信哥哥你也太無情,都回來這麼久了,怎麼就沒想過來找我?發信符給你,也沒見回。」

    張信正覺渾身肉麻,可下一刻就聽對面,那個白衣青年,冰冷冷的說著:「你是張信?那個所謂的摘星使?」

    張信眉頭一挑,回望了過去,隨後疑惑的問道:「你又是誰?」

    這一句,卻似乎讓這白衣青年,感覺到了羞辱。他的臉色瞬時轉為鐵青:「本人月崇山,算是朱八八的未婚夫婿。」

    「才沒有!」朱八八立刻反駁:「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厚臉皮?你們是求親了,我可沒答應,玄祖父大人,也只說是考慮,才沒有答應你們。」

    說完這句,她又把張信的胳膊抱的更緊了:「早就跟你說過了不知多少次,你最好死心!我才不要與人雙修什麼的,即便本小姐以後要尋道侶,也不會尋你這樣的。一定得是像上官師叔,或者張師兄這樣頂天立地的蓋世英雄。」

    那月崇山的臉色更加難看,他先看了張信一眼,隨後又望向朱八八,語聲陰冷:「八八你即便不喜我月崇山,又何需找他來氣我?我不會就此罷休的,八八你遲早會知道,我對你的心一片赤誠,」

    說完這句,月崇山便驀一揮袖,架起了劍光,飛身離去。

    而在他身後,那另一位青袍少年,則是眼神陰厲,帶著幾分審視的注目張信,良久之後,這位也是冷笑著飛身離去。

    等到這兩位遠離,張信就用戲謔的眼神。看著朱八八:「看來你倒是長進了,這套又是從哪裡學來的?可惜的是,演技還不到家,別人一眼就看穿了。」

    「什麼叫我的演技不到家?是你不配合!」

    朱八八哼了一聲,隨後很嫌棄的把張信的手臂鬆開:「我這也是不得已,這個傢伙,實在太煩人了。糾纏不休的,我都很有誠意的說過好幾次,他都不肯聽。」
V123210 發表於 2017-8-28 17:48
刀鎮星河 第445章

    「原來如此。」

    張信手摸著下巴,陷入沉思:「月崇山?他應該是月氏的人吧?我好像聽說過這位,似乎是刑法堂的?據說為人很是端正,看起來也是一表人才的樣子。家世能力都很不錯,看來對你也是一片痴情,為什麼拒絕?」

    「一片痴情我就必須接受啊?」

    朱八八滿懷不屑的說著:「而且,剛才我說的可是實話!我朱八八要找人雙修的話。就一定要找上官玄昊這樣胸懷廣大,頂天立地的男兒。不過不包含你,可不要自作多情!」

    張信聽到這裡,就不禁微覺尷尬。可朱八八卻是全然不覺的繼續說著:「而且啊,有些人表面看著光鮮,其實敗絮其中。你是不知道他這個人,那傢伙最擅長的就是表面功夫,是個十足的偽君子。看起來是對我一片痴情,可他心裡到底怎麼想的,鬼才知道。而且啊,我現在正忙著呢,哪有時間與他談這些?」

    說完這句之後,朱八八就擺了擺手:「我先走了!有事情要忙。上次的事情多謝了,還有稍後有空,我會來找你,真有事情跟你說。」

    之前她也確實給張信發去了幾枚信符,不過卻與男女之事無涉。

    而當張信眼看著朱八八的身影,也化光離去,眉眼微凝。他知道朱八八要去做什麼,多半是在為上官玄昊平反的事情奔波。

    聽高元德說起的,這次朱八八,也確實幫了不少忙。宗法相尋到的幾個關鍵證據,都是由朱八八提供。

    不過他其實也搞不懂,朱八八到底是為何,對自己如此痴迷?

    宗門那些底層的弟子,之所以加入玄昊黨,都各有緣由。他們或是因對上官玄昊這個精神圖騰的崇拜,或是對自身境遇的不滿,又或是受過他的恩德。可這個小丫頭,又是為了什麼?

    ※※※※

    張信回到自家的新靈居『伴山閣』的時候,就見有幾個服飾各異的年輕靈師,正等在那門口處。

    這幾人他都不認得,卻猜到其中為首的,應該就是源域。明法會的前任會主,現在的明法會總理事。

    而其餘幾位,多半也是明法會的骨幹。

    這家日月玄宗內部的靈師互助組織,早在半年多前,就投靠了他。可直到今日,他才見到了源域本人,以及明法會的部分核心成員。

    說來他這幾年,從明法會收益不菲,得到了許多對他有用於的消息情報。比如今日他遇見的月崇山,此人的詳細根底,他就是在明法會這裡知道的。

    可相應的,他對明法會的回饋,卻是相形見絀。

    張信對於這個從屬於自己的組織,還是很上心的。不但親自接待,更拿出了難得的熱情,讓源域等人都受寵若驚。

    他們臨來之前,也都聽說過,這位摘星使的霸道跋扈,原以為是很難相處之人。

    可當真正見面之後,卻發現張信的性情,固然有些狂妄,可卻大氣坦蕩,胸襟寬宏,給人以一種莫名的信心,感覺很可靠的樣子。

    這其實很矛盾,明明這幾個月,他們還在擔心張信,會在什麼時候掛掉,讓他們的投資,付諸流水

    不過最重要的一點,是張信的為人足夠大方,也確有擔當。

    見面不久後,張信就讓紫玉天,將十幾張符書與兩隻巨大的銀箱,送到了源域的身前,

    當源域接過那些符書的時候,就身軀微顫,認出這是出自擢賢堂與考功堂的公文。前幾張是關於調動升職的,後幾張則涉及功績追敘。前者容易理解,就是提拔明法堂的幾位修士,到幾處重要職司。後者則主要幫助他們,進行功勛值認定,補發獎勵,甚至獲得進入『篆星樓』挑選功法的資格。

    這不能算是徇私,可卻對他們幫助巨大。因各種緣故,考功堂對弟子們功績的考定,並不是很及時。有許多不是很重要的,都會暫時押後,拖延個三五年都很尋常。

    這讓源域心情激盪之餘,又輕鬆了口氣。半年前他力排眾議,選擇將明法會的會主讓於張信,向這位年不滿十八的少年效忠,就是看重張信未來的前景,以及這方面的資源。

    似他們這些人,在宗門內也算是勤勤懇懇,都有著一定的能力,功勞也是不少。可宗門之內真正重要的職司,只有這麼多,不是你為人勤勉,有著足夠能力,就能夠上得去的。背景人脈,都不可或缺。

    可這些他們原本不敢指望的職司,張信卻只需在其長輩裡說幾句話,就可為他們要來。

    問題是他們這位會主,實在太出色,出色到許多人都在期盼著他的夭折,宗門之外無數人想要取他的性命,

    這幾個月,他就一直提心吊膽,生怕這位摘星使,在外早早隕落。

    可看來張信的出色,也是他們的幸事,如非是不看好張信的未來,使其餘的十幾家靈師組織心生遲疑,估計也輪不到他們,將張信延攬入會。

    而這位摘星使,雖是數次遇險,卻也屢次化險為夷,並且讓他們早早就看到了回報。

    源域隨後又在張信示意下,陸續打開了兩個銀箱,隨後再次一驚,看向了張信:「會主,你這是?」

    「左面的那隻,算是我對明法會的私人捐贈。日後凡是對我會有貢獻之人,都可以貢獻值,從會庫換取。這方面,我們明法會倒是做得不錯,一切賬目公開,功德評定也都很公允,讓人信服,日後可再接再厲。」

    張信隨後又指了指另一邊:「右面的,是本座對明法會所有骨幹成員的獎賞,源域你按照我放在裡面的名單發放,一人一份,不可遺漏。」

    「在下定當遵從!」

    源域說完之後,似感覺語氣不夠強烈,繼續追加道:「日後會主但有所命,吾等必傾盡所能,」

    這是因這兩隻銀箱裡面的東西,實在豐厚到超出他的想像。尤其是左面的那隻,以他的估算,總計價值已達六萬點十二級貢獻!包括了丹藥,符籙,法器,靈裝等等,應有盡有

    這足可將明法會,不到四百人的成員,刺激到發瘋。想必之後,也能吸引更多日月玄宗的底層弟子入會。

    此外那右邊箱子裡的名單,他也粗略掃了一眼。那確實都是這些年來,對明法會貢獻卓異之人。

    顯然張信在決定獎賞之前,就已經打聽清楚了,絕非是冤大頭,
V123210 發表於 2017-8-28 17:49
第446章

    「我這裡,也確實有事要吩咐你們。」

    張信笑了笑,毫不客氣的下達命令:「一是組建獵團,明法會不能在這方面受制於人,必須有自己的獵團不可。獵團的等級高低無所謂,可一定要有;其二是穩定的丹藥與法器來源,這方面我已有考慮,稍後給你列出商家的名單,你可去一一聯絡;其三則是刑法戒律二堂,」

    說到這裡,他目中閃著莫測光澤:「我要你親自選定五個人選,並且傾盡一切可能,在五年之內,將他們送上刑法戒律二堂的副司主之位,你可能辦到?」

    源域的身軀再震,抬起頭以不敢置信的目光,與張信對視。

    可當見後者那灼人而又不容置疑的眼神之後,他就放下了驚疑,很認真的思考了起來。

    「第一條不難辦到,這也是我們明法會上下所有人的期望;第二條也簡單,可靠的丹樓器樓還是能找到的。至於五位副司主只要主上能提供足夠的資源,也不是不能辦到。可我們明法會,有問鼎副司主資格的人,加上我也才二人,必須要從明法會外,延攬人才不可。請容會主,多給我一點時間考察。」

    張信聞言,不禁唇角一挑,心想林厲海的眼光倒還行,這位源域,確實是個很不錯的人才。

    他原本以為,這位會報出四人的,可卻只有兩位。這說明此人,不但有識人之明,更知以公為重,私心甚少,至少知道克制。

    而隨後他又心中微動,問道:「你在刑法堂,對於月崇山此人你知道多少?」

    他感覺此人並不簡單,對朱八八,有些擔心了。

    「月崇山?我恰好知道一些。」

    源域毫無猶豫的答著:「聽說這位是青天月氏的家主,月神心的私生子,早年失落在外,在二十歲之後,才被月神心尋回。初時這位並無修為在身,可在回歸月家之後短短十年,就已修到了神師之境,並在二十四歲那年創出一門功法,被我日月玄宗特簡入門。只因這位進入備選名單的時間尚短,月氏又有意雪藏,所以外人少有知道這位月氏子弟的,也極少在意。」

    說到這裡,源域的話音微頓:「可我聽說這位的實力深不可測!且已經是月氏下任族主的有力候選,威脅到了月氏嫡支,別的許多月氏族人推崇。會主你知道四天驕之一的神雷天驕月無極吧?」

    見張信點頭,源域才繼續說著:「神雷天驕乃是四天驕中,唯一出身四天旁脈的,卻以強橫雷法,傲視餘子。在會主入門之前,他與六聖胎中的天神胎,並列為年輕輩的第一人。可就是這位有望在二 年後問鼎天柱的神雷天驕,一直都是以月崇山為馬首是瞻。」

    「除此之外,這次負責傳喚問詢會主的,正是這月崇山。」

    源域又說出了一個勁爆的消息:「此番之事,我也已打聽清楚了,似乎是出自於第四天柱楚悲離的手筆。還請會主小心應對,也萬不可小覷了那月崇山。 」

    這一番會晤,主從都盡歡而散。張信將源域等人送走之後,卻又感慨著自己得力的人手不夠。儘管現在,他也算是小有勢力了,可無論對內對外,都是力不從心。

    不過這人手方面,一時間也是急不來的。以他現在手裡的資源,不是不能請不到人。可擴張太快的話,只會滋生隱患,於事無補。

    隨後張信,也迫不及待的,研究起了離恨天給的那些符籙與乾坤戒。

    前者好用,只需給他的金神力士貼上一枚,就可讓這個大傢伙平靜下來,進入到近乎沉湎的狀態。

    可這張符籙所用的符文,張信只看懂了三分之一。他也從沒見過,與之類似的符籙。

    「難道這符是臨時創成?」

    張信心想這就未免可怖了,感覺這位掌教真人是深不可測。想來這位的一身法力修為,絕不止是他表現出的那些。

    張信接下來又看那枚乾坤戒,這個運用起來就比較複雜了。需要配合一些特殊的靈言與手印,才能將之激發。

    當張信好不容易,掌握了啟動的靈訣,就發現裡面,堪堪是可以容納他這尊金神力士的空間。等他把這尊力士丟進去,這枚乾坤戒的表面,就立時散出了銀白色的螢光。張信將之戴在手中,仔細感應了片刻,就已經知道了那些符文的作用。

    「強化五個等級的金系術法嗎?除此之外」

    張信向前方屈指一彈,頓時有四道死灰色的光束,往前方穿空打去,轟在了不遠處的牆壁之上。使得那片石質牆壁,瞬時腐蝕風化,往內凹陷、

    這是他的金神力士,從司空絕那裡繼承來的神通『幽冥神光』。靈術等級是五十,威力很是不弱了。要知道他前世壓箱底的風靈斬,也才只有五十七級。甚至司空絕本身,也只掌握著六十五級威力的『幽冥神光』。

    不過由於張信。對死系靈術並不擅長,所以只能讓金神力士遵循本能,照本宣科的施法,無法做到任何程度的強化與調整、也就是像葉若所說的,能量利用率不高。

    不過只憑這神通的等級。就可以對頂級神師還有大部分的法域聖靈構成威脅,畢竟這是無上級的秘式神通,絕不是普通的靈術可以比擬。

    張信發現這方法確實很不錯,平時自己可以藉用這尊『金神』的部分力量。而在一些關鍵的時候,他還可將這尊金神力士釋放出來,成為自己的助力,

    儘管這尊金神不受操控,不分敵我,會瘋狂的攻擊周圍一切。可這傢伙,卻絕沒有噬主的可能。

    只因這尊金神的元神主體,就是來源於他本人。司空絕與薛智的意志與殘靈雖然強大,可卻無法喧賓奪主。

    所以在周圍沒有友方的情況下,這尊金神,還是一尊很可靠的戰力。

    而且

    張信接下來,竟然把那尊金神力士頭頂上的封印符,又撕了下來。而就在這尊力士眼冒紅光之時,張信又手持靈訣,雙眼定定的與這尊金神力士對望。

    而他們兩者之間的無形氣場,也在逐漸的重疊,共振響應著。

    這正是靈能同調,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尊金神力士眼中的紅光,竟然漸漸消退了下去、

    隨後這尊兩丈高的龐然大物,就在張信的意念指引之下,忽然出拳,忽然踢腿,擺出了各種姿勢。隨後又將那什麼電磁炮,狙擊炮等等,各種由張信以術法創造出來的武器裝備在身,並且一一施展。

    「感覺主人好狡猾耶。」

    這時葉若的身影,又以投影技術顯化在了他的旁邊:「這尊金神力士,你明明還是可以控制的喵。結果還敲詐了那個鞏師叔祖那麼多東西。」

    「誰說我敲詐了?」

    張信微搖著頭:「沒發現嗎?這是在我靈能同調的狀態下。而真正的金神力士,是不需要主人操控,就可以遵循自主意識進行戰鬥的。這尊'金神',儘管我還能控制,可現在卻是平添負擔,向鞏天來要點補償,豈非是理所當然?」

    剛好他那位師叔祖,也因誅殺兩位天域神魔,賺到盆滿缽溢

    「可我總覺得主人你這樣,有點得不償失耶。」葉若搖著頭很不解的說著:「這個人,那麼厲害,天域修士說殺就殺。按照你們人類的邏輯,一般來說,不應該是儘量對他巴結討好,攀交情嗎?如果能讓他欠下人情什麼的,以後也可以成為主人你的助力啊喵。」

    「巴結討好那也得有 用。」

    張信失笑:「這次我的目的有二,一個是向別人強調我的這尊七十級金神,其實是用不了的。至於另一個,正是為了鞏天來,你是不知道這傢伙的性格,你如果對他太好,他多半會瞧不起你,不願意搭理。可如果像我這樣,反而會讓他很不服氣。」

    他說話之時,眼裡面滿含著戲謔之意。

    他對鞏天來這個人,其實極其重視。這畢竟是日月玄宗的定海神針,也是玄宗有史以來第七位以法域之身,而能在一定程度上抗衡神域者,也是第二十九位神寶之主。

    「總之此事,我心中有數,你別管了」

    張信說完,就又排除了所有雜念,繼續與眼前這尊金神同調共振。

    他前世修有一門功法'洗心訣',雖只是一門較為簡單的心靈秘術,可以純淨心靈雜質,增加修行的效率。

    而這門功法,其實也可用在'金神'身上,用於化解金神力士身上的戾氣,融合薛智司空絕這兩位天域的靈魂殘質。

    不過這卻需水磨功夫,張信估計,等到自己完全將這金神煉化,至少也得兩年時間。

    張信卻甘之如飴,這可能是自己日後,通往第九戰境'法天象地'的台階。這是他前世,還未達到的境界。

    薛智與司空絕的靈魂殘片,將會成為他日後邁向'聖靈'的絕佳食糧。

    強如雷照,也必須在積累百年,達到法天象地這一境之後,才會考慮晉陞聖靈之事。

    這是因靈修自身的戰境越高,他們在渡劫之時,能夠保存下來的根基也就越多。

    這就是道種與天柱之間的根本區別

    而他張信,要想將自身的根基完完整整的保存下來,只怕得至第十戰境,才有希望!
V123210 發表於 2017-8-29 18:06
刀鎮星河 第447章

    也就在張信葉若這主僕二人,在議論鞏天來的同一時間,距離張信伴山閣足有四百里地的神玄峰頂,也同樣有人在說著他與天元戰聖的事情。

    「聽說你出手,給鞏天來那個傢伙解圍了?親自為張信煉製了一枚安置金神的乾坤戒?」

    出言之人是一位白髮老者,此時正站立在窗檯之旁,神色悠閒的給窗外的一群白鶴餵食。

    「簡直是豈有此理!我還想見鞏天來那傢伙,繼續出乖露醜了,難得有這樣的機會。」

    「我總不能看著他們繼續胡鬧下去?張信修行的事情,也必須儘早解決不可。他現在危機重重,根源是在修為不夠。只需有一日他能身登神師之境,一切礙難都可迎刃而解。所以唯獨這修行,此子一日都不能鬆懈。」

    掌教真人歸真子,同樣立在窗檯之旁,神色平靜的看著外面的閒雲野鶴。

    須臾之後,這位就又狀似隨意的問著:「如今我們南面的形式,不知師兄你是怎麼看的?」

    「好的不能再好。」

    那白衣老者微微一挑眉:「俱比羅這一場血祭之後,已晉陞天域。借助血咒石之助,就是神域也能夠對抗一段時間。如今這位,已經穩住了神威遺脈的基本盤,卻暫時無法正面對抗南面那十幾位天域魔主的壓力。預計在未來幾百年內,我們的南方,都不可能再有威脅。現在唯一可慮的,是他手底中的勢力太過孱弱,很可能撐不過這最艱難的二十年。」

    說到這裡,白髮老者更是忍不住咒罵:「這得怨鞏天來這廝,這個傢伙,完全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薛智與司空絕二人,殺一個就足夠了,他倒好」

    「這個倒不需要太擔心,俱比羅本身的能力不錯。他手裡的血咒石,也能拖至少三五位天域魔主同歸於盡。荒原深處的那幾位,沒這個膽量 他逼到絕境。」

    歸真子搖著頭:「所以我倒覺得,鞏師弟能夠一舉將兩人擊殺,其實是件好事。薛智與司空絕,對日月玄宗的敵意太強也極易被人所用,除掉了才可永絕後患。」

    歸真子說到這裡,就見白髮老者一臉的不以為然。他失笑一聲後,就轉過了話題:「不說這個,還是說說俱比羅與上官玄昊吧。」

    「俱比羅與上官玄昊?」

    那白髮老者頓時有些不解之色:「這兩個人,難道還能扯上什麼關係?」

    「怎麼沒有?只是你我想不到而已。我查過了,血咒石此物,很可能是由上官玄昊安排,落入到俱比羅的手中。」歸真子神色淡淡的說著:「此物最早也是上官玄昊,在北海一處古代遺蹟中所得。」

    「竟有此事?」

    白髮老者面色大變,眼神驚駭,好半晌才回過了神:「這還真像是上官玄昊的風格,他應敵的手段,從來都是不顯山,不露水。居然在十年之前,就已經埋下瞭解除南方魔患的伏子了麼?」

    「所以我喜歡他,如今藏靈山之南,幾百年時間再無憂患。俱比羅看似借助血咒石一步登天,幾乎跨入當世至強者之林。可其實是自毀前程,他的三昧神眼很難再進階到合道之 。我想如果沒有天柱山一戰,上官玄昊他仍然是宗門天柱,那麼這一役,多半會更加的波瀾不驚。」

    歸真子一邊說著,一邊嘆息:「那個孩子雖然天資不佳,永生都無望天域。可卻是最適合繼承我這個位置的後輩,可惜,可惜」

    「可惜什麼?是你關鍵之時見死不救,如今卻在這裡假惺惺的說這些,豈不惹人發笑?」

    白髮老者冷笑,然後他又心中一動,神色凜然的問著:「我說你為什麼會坐視楚悲離,操縱刑罰戒律二堂傳喚張信。如果摘星使正如我們預想的,與上官玄昊有聯繫。那麼這一次很可能是上官玄昊故意為之,讓張信在荒原現身,給俱比羅以可乘之機。師弟,你對張信是不太放心?」

    「只是一次試探而已,師兄別想太多。」

    歸真子的神色依舊平靜:「這水面實在太寧靜了,偏偏又水質混濁,讓我看不清水底之下,所以丟一顆石子,聽一聽響 動。」

    「可也能順帶試探一番張信與上官玄昊之間的聯繫,到底是在什麼程度吧?」

    那位白髮老者,毫不買賬的嗤笑:「記得幾年前,你也是這樣小心翼翼,不停的試探。可結果了?小心這次重蹈覆轍。」

    「那不一樣。」

    歸真子的神色複雜,眼中竟現出幾分悔意:「不一樣的,他們兩人,終究還是不同。上官玄昊的身份,與我們摘星使豈能一概論之?師兄你當初,對他不也是防備有加?」

    聽到這句,那白髮老者也神色默默,不發一言。

    而歸真子也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轉而問道:「我聽有人說,你又準備在考功堂,為張信評定一次十五級的特等功勛?」

    「是有此事。 」白髮老者笑著回應:「難道不行?我宗對薛智與司空絕的懸賞,是兩次特等的十六級特等功勛。這一次,鞏天來拿了大頭,可張信亦有著誘敵之功,這有何不妥?」

    歸真子聞言,不禁再次搖頭:「拔苗助長,你也不怕害了他。」

    「可他已經沒有了時間。」

    白髮老者語聲冷酷的說著:「如果在那之前,他還成長不起來,日後也一樣下場淒涼。早死晚死,有何區別?拔苗助長,好過於日後被人一巴掌拍死。你該知道,等到那個時日來臨,我們遲早護不住他的。」

    「師兄說的,也有道理」

    歸真子說完,忽的心神微動,若有所思的聚靈於目,往這間大殿之外看了一眼。

    透過重重石壁,可見那門外,正有一個青袍身影,手捧著一枚紫金色的劍符,匆匆往殿內行入。

    歸真子見狀,不禁吃了一驚,隨後語聲微沉:「看來師兄你才是對的,不過力度還有些不夠。這次對張信的獎賞,師兄能否在規則之內,再酌情增加些許?」

    「力度不夠?」

    白髮老者先是奇怪于歸真子突然轉變的態度,隨後他也看見了,那走入到門內的青袍弟子,還有那枚樣式奇異的紫金劍符。他的臉色,也頓時大變:「這是,玄級血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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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章

    張信第二日從冥想入定中甦醒過來的時候,就接到了考功堂的信符。

    內容很簡單,說是他這一次在鞏天來誅殺薛智與司空絕的時候,有誘敵之功,記為一次十五級特等功勛云云,並有獎勵若干。

    這讓張信意外之餘,又覺驚喜。

    他事前可真是沒有想到,自己會被考功堂的大佬們如此厚愛。

    他還以為這一次所有的好處,都將被鞏天來那個壞他好事的傢伙拿走,自己會一無所獲。

    隨後當他去看那考功堂開出的獎勵清單的時候,又再次震驚了一次,隨後歡喜無比。

    那竟足有十四萬的十五級的貢獻值,以及換取十滴日月神露的權利,申請兩次日月雙潭的資格。

    除此之外,還有一次進入篆星樓,換取無上級功法的權限。其餘還有物資若干,都是至少十級以上的奇珍丹藥。

    以及一枚最重中之重的十二級玄元鑄體丹!

    「考功堂,在搞什麼鬼?」

    張信的眼裡,閃著疑惑之色,有些不解考功堂那些大佬們的打算。

    這次的獎勵,確實不如上一次鹿野山的時候,可相差也不遠了!這枚玄元鑄體丹,雖只十二級,卻是常丹,靈藥,奇珍,至寶中的至寶級別!價值也可抵得十滴日月神露,且有價無市,宗門產量不多,也從不外售。

    可兩次的情形不同,前次是一場決定整個日月玄宗形勢的大戰役,他也是首功之人,那時獎勵再怎麼厚重都不為過。

    可這一次,他只是輔助之功而已、

    能夠有這麼多收穫,他確實喜出望外。可張信卻也有些不安,無功而受祿,讓他生出心虛之感,不知所以。

    可張信的擔憂,卻隨著林厲海的回歸而暫被拋開,這是第二件讓他開心的事情。

    他的兩個下屬,雲浩負責照看謝靈兒等人的安全。而林厲海則一直都在追隨皇極,在中原之地尋覓他的下落。

    這一次因為腳程不夠,追不上皇極,還有一些特殊的緣由,讓林厲海慢了半個月,才回歸日月本山。

    而這位的到來,也解除了張信身邊沒有得力人手的窘境。

    不過林厲海回來的時候,形狀卻很是狼狽,身上也有傷在身。

    這位一見面張信,就委屈的抱怨:「這次絕非是屬下懈怠,是因回來的時候,不知為何被那個紫薇天女盯上。這個賤婢,簡直就像是瘋子!追殺了屬下整整二十天之久,如果不是有人暗中相助,屬下現在只怕是屍骨已寒。」

    「紫薇天女,林紫若?」

    張信眯了眯眼,語含嘲諷:「你一個堂堂頂級神師,怎就被她追的這麼狼狽。」

    「又不只是她一個。」

    林厲海神色萎靡道「她身邊有兩人,實力都勝我一籌。而且此女本身的戰力之強,也很是恐怖。主人以後遇見他,一定要小心。這位紫薇天女,很可能有著蟲屬性,並且融入了一種絕頂的寒系神蟲。可惜屬下能力有限,並未能試探出她的根底。」

    「原來如此!」

    張信面現瞭然之色,其實他早知道這件事,助林厲海脫困之人,也與他有關。

    不過林厲海說的這件事,他倒是不太清楚。如果確如其所言,這個紫薇天女,也確實值得他重視。

    然後張信就很霸氣的一揮手,冰冷冷的說道:「如此看來,她上次受到的教訓還不夠。放心,如果下次遇見,我會給你出氣的。」

    林厲海聞言,則不僅氣機一窒。突然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被打哭了之後,向大人告狀的小孩。

    「你來的正好!」

    張信此時又語聲一轉,同時大步往門外走去:「刑律二堂要傳喚本座,就陪我走一趟吧」

    ※※※※

    日月玄宗的刑法戒律二堂,主掌門內所有與刑律罪罰有關的事物,有著維護門規門紀之責。後者負責偵搜與監察門中弟子的不法事與追兇索拿;前者則負責定罪量刑,執行刑罰,看押罪人等等。

    而這次傳喚張信的,主要是刑法堂,戒律堂則遣人旁聽。這在程序上有點奇怪,即便要傳喚質詢,也該以戒律堂為主才對。不過考慮到神海峰一脈,在戒律堂內的勢力龐大,會出現這種情形,也不奇怪。

    而當張信到來刑法堂第二十七殿的時候,果然望見月崇山,端坐於上方,旁邊則是幾個陌生的紫衣神師。

    張信都不認得,卻發現左面旁觀席上的兩人,面相有些熟悉。後者也向他頷首示意,回以笑容。

    張信頓時就明白了,這估計是離恨天或者雷照不放心,所以在這場質詢中,另外安排了自己人在場。

    進入殿內,張信就大馬金刀,大喇喇的坐於堂中,以審視的目光,打量著上首的月崇山。

    那月崇山見狀也不以為意,神色冷肅,面無表情。等時辰一到,這位就直入正題。

    「此番垂詢,是因有人向刑法堂舉報摘星使大人,與宗門叛逆上官玄昊勾結。為證摘星使大人清白,所以傳喚大人至此。還望摘星使大人,能夠從實回答本座問訊,以釋宗門上下人等之疑。」

    「原來如此!」

    張信同樣是面無表情:「也就是說,本座只有與上官玄昊勾結的嫌疑而已?並未被定罪?」

    「確只是嫌疑。」月崇山的目光微閃:「可因舉報之人羅列之證據十分詳實,認為戒律堂」

    可他話音未落,張信就驀然爆發:「混賬!」

    這兩字,震到整個堂內,一陣巨顫。包括月崇山在內,所有人都覺愕然。

    張信也已站起了身,而他身下的木椅,早在音出之時,就已震成了粉碎!

    「據我所知,問訊弟子之權,是由戒律堂執掌。什麼時候,輪到刑法堂,來質詢無罪弟子!汝等,難道是要把本座當成犯人?」

    這幾句,張信不但語含震怒,聲音也更是洪亮霸道。震盪在場所有人,都一陣發懵。

    便是林厲海也吃了一驚,回頭錯愕的看著自家這位主上。

    月崇山則眉頭大皺,眼裡面怒火積抑:「摘星使大人,我已說過。此為特例,為釋宗門上下之疑!」

    「什麼特例不特例?」

    張信一聲怒笑:「你們是遵的哪條門規?哪條戒律?本座又憑什麼釋你等之疑?如確定本座有罪,那就無需贅言,直接將本座擒拿就是。可如沒有」

    他的目光一瞪,冷冷的注目月崇山,殺意逼人:「本座必當彈劾你與你身後之人擅權之罪!」

    語聲落時,整個大堂之內,就又『轟』的一聲炸響。所有一切木質之物,都在這刻崩散開來。

    二人的意念在這刻激烈碰撞,震盪轟擊,使得周圍之人,也下意識的立起了身。

    而殿上的月崇山雖是身形巋然不動,臉色卻微微發白。

    整整三息之後,月崇山才深呼吸了口氣:「摘星使大人此舉,似有擾亂公堂,毀壞公物之嫌!」

    張信聞言,則哈哈大笑,飽含譏意:「看來你也是個孬種!」

    說完這句,張信就直接一拂袖,轉身就走:「汝等既未定下罪名,那本座就不奉陪了!彈劾閣下的符書,稍後本座就會讓人上交長老會。這次便是有青天月家護你,也休想逃脫罪責。至於什麼擾亂公堂,毀壞公物,你大可上報!」

    等到張信離開這大堂,林厲海與紫玉天二人,就眼神憐憫的看了月崇山一眼。隨後也跟著張信,大步離去。

    而堂上的月崇山,則是緊咬著牙關,臉頰微微鼓起。一雙拳頭則緊握著,手指關節都已轉為青白色,發出了陣陣爆裂聲響。

    在他身側,其餘幾人的臉色,也不太好看,眼神各異。

    只有兩位來自戒律堂的修士,都不在乎,反而都眼露笑意。其中一位身形微微發福的修士,就毫不顧忌在場人等,微微搖頭道:「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早聽說我們這位師侄,性格囂張跋扈,可真沒想到,在這刑罰殿公堂之上,他也能霸道至此。這完全是不將刑法堂與青天月氏,放在眼裡」

    「可也有理有據,並非無的放矢,」

    另一人也眯起了眼:「我等倒是忽略了,我們這位師侄,還真不用顧忌刑法堂的臉面與青天月氏。既然不在乎這些,那他也無需受此羞辱。某些人,小看他了,」

    「在他而言,確實妙極。有了今日這一出,即便我們戒律堂要傳喚這位,也需慎而又慎。嘖,我還以為他第一次身臨法堂,多少會有些忐忑敬畏的,不料他能直指根本。」

    微胖修士失笑,眼含揣測之意:「也不知是否有人教過他?」

    「你是說上官玄昊?或有可能吧。其實也該想到的,如果真是那位,這些人想要抓住師侄他的把柄,談何容易?」

    說完那另一人,同樣以同情的視線,轉望一旁:「這就有意思了,師侄此舉,只怕會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之外。我看這位,就要坐蠟了。」

    堂上的月崇山,卻也是再坐不下去,一聲輕哼,亦鐵青著臉,走入到了後堂。
V123210 發表於 2017-8-30 17:40
刀鎮星河 第449章

    「主上你這次,可算是把刑法堂與月崇山,全都得罪了。」

    等到飛出了刑法堂之後,林厲海就駕著遁光,緊隨於張信身後,語聲怪異的說著: 「不過確實有氣魄,當時便連我都被主上嚇到了。」

    紫玉天亦眼神複雜,心想怪不得張信回來的時候,一點掩飾功法都不做。

    如果要用這招的話,不做比做了的好。後者遲早會露出破綻,前者則可讓人找不到確鑿證據。

    張信則好奇的回望:「你也知道月崇山?」

    「怎麼能不知道?月神心的私生子,青天月氏,如今最為傑出的後起之秀。」

    林厲海道:「主人得罪了他,算是得罪了小半個月氏。還有月神心,那位雖只是法域,可根基深厚,實力不比天域弱上多少。」

    「不管他!」

    張信冷聲一哂:「他既然接下了此事,就已是站在了我對手那邊,難道還以為本座,會顧忌他的臉面?所謂的青天月氏,能拿本座怎樣?至於刑法堂,那就更非是鐵板一片。你稍後幫我聯絡一下月氏嫡支的那邊,再看看是否有對月崇山的位置,感興趣之人?」

    林厲海心想張信這時,還真不用顧忌。有天元霸體,有摘星之術,那就等如是一張保命金符。

    此外更關鍵的是,這位的身後,有著離恨天,有著宗法相

    除非是有人拿到了確鑿罪證,可以確證張信的罪名,否則無人能拿這位怎麼樣。

    「屬下遵命!主上稍後,此事簡單。最多下午,屬下就可回報。」

    林厲海語含欽服的一禮之後,就逕自化光離去。

    他現在對這位霸道張揚主上已不再抗拒,之前雖是曾經後悔過,可現在卻想自己說不定是拿了張好牌。所以這次再見張信,不但對張信尊敬有禮,辦事也盡心盡力。

    在林厲海離去之後,張信則帶著紫玉天,直奔篆星樓的第九層,準備為自己挑選中階功法。

    此時他的大風訣與大都天雷訣,金神訣都已圓滿,是時候進入下一個階段的修行了。

    金神訣可能還需拖一陣,等到他繼續完善這門金系功訣。可風雷二系,卻已迫在眉睫。

    而加上這次誘殺薛智司空絕的功績,他手中恰好有著挑選三門九層絕頂功法的權限。

    張信事先也有了目標,風系他準備選擇《風元破》。這與他前世的選擇不同,不過這門總共九層,可完成三次性質變化的法門,也同樣能助他修成『風神無極』的神通。

    而儘管這功法,在性質變化上,比他前生所習的那麼稍稍差了些。可這卻與鞏天來選擇的中階功法相同,圓滿可以修成無上秘式『風元破』,無上極招『風元爆』。

    也就是葉若所說的,氫同位素聚變核爆!不同的是,前者只要法力足夠,可以隨心所欲的施展;後者則要準備一些時間,可威力也將是『風元破』的十倍以上。

    張信前世就很羨慕鞏天來,天元霸體加上風元破真是絕配,別人打不動他,攻擊力也大的嚇人。平常的天域,都不配做鞏天來的對手。

    至於雷系,倒是與他前世的選擇一樣,是頂級的中階功訣『九霄雷神』。

    總共有十二層,四次性質變化。圓滿之後,可以習得無上極招『九霄雷神』,簡而言之,就是『雷神』的變體,比普通的『雷神』要強的些。

    張信前世,也依靠這門功法,掌握了『雷天神寂』這門雷法極招。

    這一世他再修行此功,好處自然是不比前世。可張信依然不打算更改,只因這門功法,到了第三重圓滿,就可掌握『赤霄雷神』。

    『九霄雷神』,共有九個境界,赤霄、碧霄、青霄、玄霄、絳霄、黅霄、紫霄、練霄、縉霄。每一境,都會比前一境要強不少。

    而光是『赤霄雷神』可以瞬發施展,不用時間準備,就已具備足夠價值了。

    接下來是金系,張信卻還未能定奪。一方面是對金系的瞭解,並不如風雷二系;二則是委決不下,是偏重於自己的御刀術,還是偏重於金系靈術,無法做出選擇。

    到了他現在這一步,兼修是肯定不行的,那會使他的根基更加厚實,也會浪費時間。

    而眾所周知,帶不上聖靈境界的所謂根基,那就不算真正的『根基』。

    可張信接下來找遍整個篆星樓的八九層,瀏覽了所有七門頂級金系功訣與禦刀之法的概要,都仍沒能拿定主意。

    不過很快,張信就不再為此發愁。就在他遲疑猶豫的時候,離恨天一枚信符傳來,讓他眼神微亮。

    「金系一門,居然還有這樣的功法?」

    之後他卻返過身,直奔篆星樓的第七層。

    ※※※※

    「混蛋!」

    傳法堂內某處的靈居,月無極驀然大袖一揮,甩落了他身前茶几上,所有的杯盤。

    「張信這個混蛋,他是根本就不將兄長與我月氏放在眼裡!」

    「連刑法堂,他都不放在心上,又如何能看得起我?且我現在與月氏,終究還是不同。」

    月崇山目光幽幽,自失一笑:「這次卻是我的失策,沒想到此子,居然狂傲到這個地步。」

    「絕不能就這麼算了!」

    月無極胸膛起伏,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怒氣:「這個張信,一定有問題!一般弟子被刑法堂傳喚,哪可能會如此爭鋒相對?」

    「我也是從常理去想,才一腳踏入到這泥潭。」

    月崇山的語聲,多少含著幾分悔意:「關鍵是,即便我們知道他有問題,也暫時動不了他。你不知道,就在張信離開法堂不久。第一天柱就已發函,詢問究竟。」

    「宗法相?」

    月無極瞳孔微縮,隨後又凝聲道:「即便有第一天柱插手,我們也絕不能善罷甘休。有朱八八的事在前,再有今日之辱,兄長如果不做反應,我 們族人會如何看兄長?」

    「我知道!」月崇山瞇起了眼,目中閃現兇厲之意:「此事我自會籌謀,不急於一時。此人身擁天元霸體與摘星術,身份特殊,被宗門上下矚目,一旦動手針對,必須考慮事洩的後果。又所謂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我需考慮一個完全之策。」

    「那就不妨雙管齊下。」

    月無極也是冷笑不已:「我這邊也可想想辦法的。」

    月崇山聞言,卻皺起了眉,語聲嚴厲:「無極你別亂來!你月無極雖是四天驕之首,可以戰力論,多半非其之敵。這個人囂橫歸囂橫,可他也有足夠的本錢,不要自取其辱!」

    「不摸清他底細,我絕不會親自出手!」

    月無極有些不服氣,可他依舊按捺下了戰意,笑容更盛:「且即便不是他對手,也多的是辦法,讓他出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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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