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文明] 重生綠袍 作者:太元仙尊 (全書完)

 
V123210 2017-3-4 21:57:2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87 124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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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綠袍 第三百九十章 五雲步福地震千山,文筆峰餐霞慘失巢

    許飛娘看到海市蜃樓般的虛影,面上帶著一股看自己孩子一樣的光輝。

    這虛影中浮現的可是自己辛苦十數年才修成的福地,其中包涵了不知多少心血。許飛娘看著福地在自己手中,一點點從無到有,從一處虛空虛幻的法域,成長為道場,而後昇華為福地。

    其中一草一木都是親手栽植,甚至其中景物點綴都是許飛娘精心佈置,在這塊福地中許飛娘不知傾注了多少心血,其中龐大的積累,令人極是心驚。

    虛幻的幻影方圓足有兩三百餘里,幾乎將黃山主要幾個地方都籠罩在其中。那文筆峰布成的佛陣雖然厲害,把五雲步同文筆峰四周方圓數十里都封禁,但是這福地虛影的範圍早已超出大陣的籠罩範圍。

    許飛娘把手中靈符彈到福地虛影上,那道靈符輕飄飄落到福地中,彷彿也隨之化成一道虛影一般,緩緩融入到了福地透射出來的虛影之中。

    驀然,整個黃山福地忽然一顫,整個福地虛影開始凝實,彷彿要從那片虛幻的世界之中顯現出來一樣。

    浩大無匹的氣息,以五雲步為中心,開始向四面八方席捲,居住在紫金瀧,黃山幽谷中的百禽道人公冶黃,紫玲谷的秦氏雙姝,還有一些黃山另外一些地方的隱居的修士,在這一刻都感覺到一股浩浩蕩蕩的氣息席捲黃山。彷彿天崩地裂一般,所有人的心頭都蒙了一層陰影。

    在黃山福地現世的一刻,整個黃山的地脈開始偏轉,漸漸朝五雲步匯聚而來。這些當先是地氣流動,黃山福地原本處於虛空背面,與世界相隔兩重天地,雖然五雲步周邊的地脈被接入福地中,但是黃山福地還未曾真正鎮壓過一片山川河岳的地脈。

    許飛娘站在五雲步上,看著黃山福地一點點變化,屈指輕輕一彈,封鎖五雲步周邊的大陣一陣噼裡啪啦亂響,整個大陣彷彿易碎的瓷器,被福地的反震之力震破,整個大陣封鎖蕩然無存。

    餐霞站在文筆峰上,只見那虛影浮現,一股浩大氣息席捲,而後那虛影輕輕一震,封鎖四面的佛光彷彿瓷器一般,被破得一乾二淨,化成點點金星消散一空。

    那法術與陣法被破,餐霞自身也受了一些反震,體內元氣略有浮動。但是餐霞師太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體內元氣浮動倒還沒什麼,關鍵是法術與陣法被破失了制約,就奈何不得許飛娘了。加上那顯現出來的虛影,餐霞大師心中不安的感覺愈發強烈。

    破去陣法佛光的封鎖之後,許飛娘也不去理會文筆峰的餐霞大師,直接將手一抓,正在凝實的福地忽然開始縮隨著福地縮其中氣息愈發驚人,五雲步下面的地脈隨之匯聚。

    福地縮小成巴掌大小後,許飛娘伸手一招,福地落到她的掌心。許飛娘手持福地,忽然手托福地揮手一道神光掃出。

    神光朝文筆峰掃去,站在文筆峰上的餐霞只覺自身彷彿大禍臨頭一樣,四周彷彿陷入黑暗,濃濃死氣充斥心間。餐霞彷彿感覺自己陷入了死亡,竭力鼓起周身佛光,將身一縱,駕馭佛光朝遠空遁去。

    那神光掃筆峰的峰頭,只聽轟隆一聲,整個文筆峰的峰頭都被神光掃平。餐霞大師在文筆峰上的庵堂也在這道神光下灰飛煙滅。

    掃出神光之後,許飛娘好似力竭,忽然把手中福地一丟,福地空間猛然漲大,將周邊五雲步,文筆峰數十里地界都包裹在其中。

    整個福地空間同世界空間重疊一處,若是有天仙高人仔細看去,就會發現福地雖與現實重疊,但是福地本身空間彷彿高懸物外,與現實相互平行,又與現實相互重疊,整個小半個黃山的地脈都湧入福地之下。

    福地落下,黃山千峰都隱約震了震。

    遠空之處,餐霞大師狼狽不堪,嘴角隱約帶著血跡。方才逃遁的時候,餐霞被神光掃中周身一點佛光,連自身也未碰到,她便如遭雷殛。不但法力反震,連帶內息元嬰也元氣浮動。

    餐霞立在遠空,看著五雲步的變化,福地虛影把文筆峰也包裹在其中。面上神色陰沉,文筆峰算是丟了,日後文筆峰再也不屬於自己。

    餐霞在半空恨聲呢喃:「賤婢,你等著,老身必定要除去你這禍害天下的妖婦!」說罷,縱身架起遁光,朝東海而去。

    峨眉派以齊漱冥為宗長,此時還需先行稟報妙一真人,餐霞與齊漱冥同為長眉弟子,此事應當從長計議。

    許飛娘雖然逐走了餐霞,連文筆峰都丟了,但是到底沒有把她擊殺,倒也算個遺憾。許飛娘這一番正是借助綠袍靈符之力,將福地顯化鎮壓地脈,同時借了福地現世的力量,方才發出如此驚天動地的一擊,日後想要發出如此威力宏大的攻擊卻是不能了。

    遠空上,紫金瀧曉月禪師,百禽道人公冶黃與紫玲谷秦氏雙姝遠遠觀望五雲步的變化,還有另外一些來黃山潛修的修士,也都不再一一表述。眾人看方才一番電光石火,雷霆變化,不過眨眼便塵埃落定,眾人都把餐霞師太的窘迫看在眼中。

    連文筆峰都丟了,顯然那五雲步的萬妙仙姑許飛娘真正名列天下頂尖之列,百禽道人公冶黃雖然自忖修成天仙,但是想要抵擋方才那一道神光,也要費盡手段才能抵擋,自身還會受創不淺。

    隨著福地變化,百禽道人公冶黃敏銳察覺到半個黃山的地氣都開始變得有序,那福地落在地上,彷彿為大地安了一顆心臟,四周地脈流轉,開始蘊育奇特造化。

    百禽道人公冶黃看得暗暗心驚,若說破壞力,百禽道人想要崩山毀岳也能做得到,但是要論造化手段,卻是遠遠不通了。

    黃山的變化他都看在眼裡,不但地脈變化,連黃山的靈秀彷彿都有了一股神韻注入,整個黃山顯得愈發靈秀。想到這一切都是萬妙仙姑許飛娘造成的,百禽道人公冶黃頓時起了拜訪的心思。

    紫玲谷雙姝到底功行淺薄,沒有看出黃山有多少變化,所以兩人暗暗討論一番之後,便都遁回紫玲谷。紫金瀧的曉月禪師在半空遙望五雲步,神情明滅不定,似乎在思索什麼。

    另外一些隱居的修士自知惹不起大發雌威的許飛娘,也都各自討論一番之後,三三兩兩散去。
V123210 發表於 2017-6-11 11:03
重生綠袍 第三百九十一章 憐精靈,司徒駕劍逐玉兔,驚怪鳥,雪浪峰前現神鷲

    黃山福地徹底顯現於世,將小半個黃山的地脈地氣都鎮壓,得此福地助力,黃山的靈秀將遠勝其餘地方。

    原本許飛娘開闢福地的時候,怕餐霞察覺,所以開闢的福地位於空間背面,只是把五雲步的地脈接入其中,外面絲毫不顯異狀。此番撕破臉皮,許飛娘直接用綠袍贈予的靈符,將福地從虛空背面拉出來,與現實空間重疊,安置在五雲步,將周邊山脈地脈都鎮壓住,使得黃山有一半地脈都被鎮壓。

    許飛娘做完這一切後,面上透出深深的疲乏,顯然方才短短片刻,就耗費了不少心力與元氣。單說福地現世,還有手托福地,就耗費了許飛娘不少元氣,還要小心運用元神定住福地,免得福地波動,導致福地有損。

    看著司徒平,許飛娘揚揚手說道:「我乏了,你且自去罷!」

    司徒平把信與靈符送到便算功成身退,見到許飛娘面色疲乏,也不多停留,躬身一禮之後,直接駕馭遁光從五雲步上離去。許飛娘目送司徒平離去,直接帶著徒弟薛蟒回轉黃山福地,自去休憩去了。許飛娘恢復一些元氣與精神,便駕馭遁光,朝青螺峪趕去。

    且不說許飛娘那邊,司徒從五雲步上下來,想到十幾年未曾回到黃山,心中難免生出一股眷念,不由落下遁光,就在五雲步山下,打算徒步看看景色,順便看看有無靈藥。

    忽見崖下樹林中深草叢裡沙沙作響,一會兒工夫跑出一對白兔,渾身似玉一般,通體更無一根雜毛,一對眼睛紅如硃砂,在崖下淺草中不時啃食青草,時不時人立而起,似乎對空長吸氣。

    司徒平能看到,空氣中似有一股無形之氣流被那兩隻白兔吸入體內。司徒平看那兩隻白兔玉雪可愛,肯定是受到靈氣吸引,方才來到此地。福地初次現世,其中淤積的靈氣必定會有所洩露,必定會引來不少獸類。

    此時看山前有不少鳥雀飛舞,同時樹林中藏有不少獸類,顯然是被福地洩露的靈氣吸引過來。

    司徒平知道,天下大凡山間野獸之類,都對靈氣頗為敏感,有些異類甚至能得機緣,開了靈智,化為異類精靈或是妖物。只是這些野獸開智多是機緣巧合,加上年深日久,才能有此機緣。似那年歲短的,休說是開啟靈智,便是年限都不夠,如何能夠修成異類?

    但這天下偏又有一物對這些山禽野獸頗為有益,那便是天地自然生成的靈氣,那靈氣秉持萬物生靈所生,又對萬靈最為滋養,只要靈氣濃郁,便能益生延年,說不得這些獸類中有幾個能有幾分機緣,化為異類精靈或是妖物。

    司徒平看這兩隻白兔,其眼神頗為靈動,但是還帶著獸類的一些懵懂,顯然靈智未曾開啟,若是能得機緣,必定會化為異類精靈。但是想及許飛娘的那個徒弟薛蟒,司徒平不禁又對兩隻白兔生出擔憂來。

    原因無他,司徒平知道那薛蟒偏好口腹之慾,福地中豢養的獸類是許飛娘特異捉來,他必不敢在師父眼皮子底下去捉福地中的獸類來滿足口腹。那麼山中的野獸就倒了黴,這兩隻白兔生得玉雪可愛,顯然也是有幾分靈氣,本身的血肉能夠滋補,必逃不過薛蟒的毒手。

    司徒平到底心善,不忍見這兩隻玉雪可愛的精靈憑白遭遇屠戮,便張開雙臂來趕那兩隻白兔。

    那一對白兔見司徒平跑來趕它們,全沒一些懼意,反都人立起來,口中呼呼,張牙舞爪,大有螳臂當車之勢。司徒平見這一對白兔竟比平常兔子大好幾倍,又那樣不怕人,覺著奇怪,打算要做出伸手去捉的姿態,嚇唬嚇唬兩隻白兔。

    內中一隻早蓄勢以待,等司徒平才低下身去,倏地縱起五六尺,朝司徒平臉上抓來。司徒平萬沒料到這一種馴善的畜生會這般厲害,到底居心仁慈,不肯戕害生命,只想捉到手中打幾下趕走。

    不曾想到這兩隻兔子竟非常敏捷伶俐,也不逃跑,雙雙圍著司徒平身前身後跑跳個不停。司徒平兔子未捉到手,手臂上反被兔爪抓了幾下,又麻又癢。不由逗上火來,一狠心便將飛劍放出,打算將它們圍住好捉。誰知這一對白兔竟是知道飛劍厲害,未等司徒平出手,回頭就跑。

    司徒平一時動了童心,定要將這一對白兔捉住,用手指著飛劍,拔步便追。按說飛劍何等迅速,竟會圈攔不住。司徒平又居心不肯傷它們,眼看追上,又被沒入叢草之中。等到司徒平低頭尋找,這一對白兔又不知從什麼洞穴穿出,在前面發現,一遞一聲叫喚。等司徒平去追,又回頭飛跑,老是出沒無常,好似存心和司徒平慪氣一樣。

    追過兩三個峰頭,引得司徒平興起,倏地收回劍光,身劍合一,朝前追去。那一對白兔回頭見司徒平追來,也是四腳一蹬,比箭還快,朝前飛去。司徒平暗罵:「無知畜生!我存心捉你,任你跑得再快,有何用處?」一轉瞬間,便追離不遠,只須加緊速度往前一撲,便可捉到手中,心中大喜。

    眼看手到擒來,忽聽空中一聲怪叫,比鶴鳴還要響亮。司徒平抽空舉目一望,只見一片黑影,隱隱現出兩點金光,風馳電掣直往自己立處飛來。

    只這一轉瞬間,已離頭頂不遠,因為來勢太疾,也未看出是什麼東西。知道不好,來不及躲避,忙將飛劍放出,護住頭頂。說時遲,那時快,一陣大風過去,忽覺眼前一黑,隱隱看見一大團黑影裡露出一隻鋼爪,朝他抓來。

    司徒平急忙一指飛劍,一道劍芒倏地飛出,朝那黑影斬去。三陽一氣劍早被綠袍祭煉通靈,這數個月一來,司徒平每日以陽神祭煉飛劍,早已將仙劍與心神相合,心念一動便能祭出。

    那黑影似是知道三陽一氣劍的厲害,頓時厲嘯一聲,雙翅猛地一拍,一道罡風捲來,把劍光略微阻了一阻,那黑影趁此機會電射飛起。

    司徒平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隻神鷲,那神鷲生得頗為神俊,兩隻鋼翼伸展開來足有一丈多長,那神鷲體態龐大,背部寬闊,似能乘坐一個人上去。司徒平看那神鷲生得神俊,絲毫不敢大意,用劍光護身。那神鷲見到自己劍光護身,還敢來抓自己,必定有所倚仗。

    趁著神鷲一抓之勢,那一對白兔忽地橫著一個騰撲,雙雙往路側懸崖縱將下去。

    司徒平立定往下面一望,只見這裡碧峰刺天,峭崖壁立,崖下一片雲霧遮滿,也不知有多少丈深。再尋白兔,竟然不見蹤跡。起初還以為又和方才一樣,躲入什麼洞穴之中,少時還要出現。

    及至仔細一看,這崖壁下面光滑滑的寸草不生,崖頂突出,崖身凹進,無論什麼禽獸都難立足。那白兔想是情急無奈,墜了下去,似這樣無底深溝,怕不米分身碎骨。豈非因一時兒戲,誤傷了兩條生命?好不後悔。望著下面看了一會兒,見崖腰雲層甚厚,看不見底,不知深淺虛實,不便下去。
V123210 發表於 2017-6-11 11:03
重生綠袍 第三百九十二章 雙姝異色,寶相女偶見司徒.雲封霧鎖,紫玲谷司徒做客

    正要回身離去,忽然從壓下傳來異象。司徒平定睛看去,原來山下的雲霧忽然散開,司徒平探頭定睛往下面一看,只見雲霧下兩道遁光朝上飛來,司徒平不知來人來意,只得暗暗戒備。

    那遁光散去之後,現出兩個女子來。司徒平頓時眼前一亮,來的兩個女子云裳霧鬢、容華絕代的少女來。年長的一個約有十歲,小的才只十六七歲光景,俱都生得秾纖合度,容光照人。

    還不待司徒平開口,那年長一些的女子對他打了個稽首,當先對他說道:「道友安好!不知道友何來?我那神鷲想是救兔心切,不知可曾傷了道友?」

    司徒平回過神來,知她兩人是神鷲主人,不敢怠慢,急忙躬身施禮,說道:「小子司徒平,見過兩位仙子。鄙人乃百蠻山雲頂宮綠袍老祖門下,今日正來為萬妙仙姑傳信。偶在山間閒逛採藥,看見兩隻玉雪可愛的白兔在草中遊戲,肉眼不識淺深,恐被許飛娘薛蟒看見殺害,想將它們趕走。追到此間,偶遇神鷲現身,彼時只見一片烏雲遮天蓋地,勢甚兇猛,小子保命情急,不合放出飛劍護體,並無為敵之心,被我用飛劍驚走,並未曾傷到自己!」

    聞道司徒平未曾受傷,那年長的女子長舒口氣,方才對司徒平略微福了福說道:「見過司徒道友!即道友未曾受傷,我等便安心了,我們姊妹二人久居這下面的紫玲谷,我名秦紫玲,妹妹名喚秦寒萼,乃寶相夫人之女。」

    司徒平聞言訝然說道:「原來兩位姊姊是天狐寶相夫人的千金,久已聞聽寶相夫人的大名,能在此處見到兩位仙子,平不勝榮幸!」

    秦紫玲聞言,大為驚訝:「你知道我母親?」

    司徒平點頭說道:「自是聽師父說過,傳說寶相夫人乃天狐得道,修道三千年,乃是最為接近飛昇正果的異類,只可惜後來兵解,到底斷了異類得道的功德!」

    當年綠袍曾與弟子指點天下有名有姓的高人,曾對眾位弟子點評過,說到諸多異類得道的人中,只有天狐寶相夫人不但功行高深,乃是最為接近飛昇的異類。只可惜因為修行功法問題,需要採補雙修,此法最易犯了情劫,導致自身泥足深陷,陷身劫數之中。

    異類修行艱難,遍數天下,能夠得道飛昇的,連一個也無,就算是南極天外神山光明境的萬載寒蚿,修有萬年功力,但是其若要得道,還是遙遙無期。當初的天狐寶相夫人可謂是最接近飛昇的異類,本身不但修成地仙功行,還有近三千年的功力。可惜後來被正道算計了一把,令她兵解,導致其斷了異類得道的功德,只能以元嬰之身再行修道,還要渡過三次天劫才能飛昇。

    秦紫玲聽到司徒平最後一句,心中忽然一動,笑意盈盈上前對司徒平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司徒道兄不妨到我紫玲谷小坐一番!」

    司徒平聞言,正自遲疑,那秦寒萼到底年歲尚幼,看到司徒平遲疑,不由嬌嗔道:「我姊姊出面請你,你還拖拖拉拉,到底是不是男人?」

    司徒平不由赧然,慌忙對她姐妹二人躬身抱拳道歉:「卻是小子不該,二位仙子邀約,小子不勝榮幸,豈有不應之理?只是我怕唐突兩位仙子,故才遲疑!」

    紫玲掩唇輕笑一聲:「我們都是仙家,做麼要尊凡塵中男女有別的規矩?便是江湖兒女都不拘這等小節,我們又怎會在意?道兄如若不棄,便隨我姊妹二人去谷中小坐一番,我姊妹二人也好招待道兄!」

    司徒平當即答應同去紫玲谷,秦氏姐妹當先駕風朝懸崖下飛去。

    三人朝崖下落去,原本雲封霧鎖的雲層忽然洞開一道洞口,三人順著散開的霧洞落了下去,來到一處平地。司徒平環顧四周,原來是一片長條平地,離上面有百十丈高。東面是一泓清水,承著半山崖垂下來瀑布。靠西面盡頭處,兩邊山崖往一處合攏,當中恰似一個人字洞口,石上隱隱現出三個大字,半被藤蘿野花遮蔽,只看出一個半邊「谷」字。

    近谷口處疏疏落落地長了許多不知名的花樹,豐草綠茵,佳木繁蔭,雜花盛開,落紅片片。先前那隻怪鳥已不知去向,只看見適才所追的那一對白兔,各豎著一雙欺霜賽雪的銀耳,在一株大樹旁邊自在安詳地啃青草吃,越加顯得幽靜。

    秦紫玲對司徒平介紹說道:「先母隱居此地已有一百多年。初生我時,就在這紫玲谷,便將谷名做了我的名字。六年前,先母兵解,留下一隻千年神鷲同一對白兔與我們做伴,我姊妹性俱好靜,又加紫玲谷內風景奇秀,除偶爾山頭閒立外,遇有需用之物,不論相隔萬里,俱由神鷲去辦。只每年一次騎著神鷲,到東海先母墓上哭拜一番。」

    司徒平讚歎道:「這雲霧封鎖的法術果然玄妙,連我也未曾看出!」

    紫玲看他讚歎,不由笑道:「我姊妹二人閉門修道,終覺道力淺薄,雖有神鷲相助,終恐引起別人覬覦這座洞府,一年到頭俱用雲霧將谷上封住。還恐被人識破,在雲霧之下又施了一點小法。除非幾位知道根底的老前輩,否則即使雲霧撥開,也無法下來。我姊妹從不和外人來往,所以無人知道。」

    「這可不是什麼小法,連我師父傳授的天眼也未看穿,可見這法術玄妙之處!」司徒平回望上面雲層,又復遮滿,在下面還是看不出其中玄妙,可見這法術精微奧妙。司徒順帶看了看天色,知道此時天色已晚,今晚約莫要留在紫玲谷過夜了。紫玲只是輕笑,也不說話,與寒萼走在當先,司徒便跟在她姊妹身後。

    三人朝紫玲谷內走去,谷口時已近黃昏,谷外林花都成了暗紅顏色,誰知谷內竟是一片光明。抬頭往上面一看,原來谷內層崖四合,恰似一個百丈高的洞府,洞頂上面嵌著十餘個明星,都有茶杯大清光四照,將洞內景物一覽無遺。

    司徒平隨紫玲姐妹越走越深,走到西北角近崖壁處,有一座高大石門半開半閉。他隨紫玲姊妹二人進入門內,便覺到處通明,霞光灩灩,照眼生纈。迎面是三大間石室,紫玲姊妹領了他往左手一間走進。石壁細白如玉,四角垂著四掛珠球,發出來的光明照得全室淨無纖塵。玉床玉幾,錦褥繡墩,陳設華麗到了極處。

    看到這般情形,司徒哪能不知這是閨閣繡房,終究是私密之處,司徒只羞得面紅耳赤,站在門口期期艾艾,不敢進去。

    那紫玲與寒萼回頭一看,看到他面色通紅,似是不欲進來。

    紫玲心念一轉,哪還不知道司徒心思?她不由掩唇輕笑,對妹妹寒萼使了個眼色。寒萼便上前用手相攙,司徒平猛覺入手柔滑細膩,一股溫香直沁心脾,不由心旌搖搖起來。心中暗道:「不好!」急忙把心神收住,低頭不敢在看。
V123210 發表於 2017-6-11 11:03
重生綠袍 第三百九十三章 天狐女分說生平事,司徒平取符顯靈光

    寒萼挽著司徒的手臂,將他帶入洞室中,司徒平雖然跟著師姐李雲娘居住在玉柱洞天,但是兩人各有住處。司徒平也未曾取過師姐李雲娘的閨房,哪裡見過這軟玉溫香的地方?

    進入洞中,司徒平不敢去看挽著手臂的寒萼,只是偷眼打量四周。他雖幼經憂患,早入山林,萬妙仙姑不似其他劍仙苦修,也未斷用塵世衣物,但是他也未曾在許飛娘處見到多好的事物。

    後來拜入綠袍座下,百蠻山早期也是頗為簡陋,後來經過綠袍用心經營,把個百蠻山化為一片福地,在其中建立宮闕,因為都是用煉材煉製的法器寶物,所以每一座宮闕都美輪美奐,比起這裡的洞府,還要精緻百倍。

    只是他到底未曾看過女子的閨閣,此番偷偷打量,倒是知道女孩子家的閨閣是什麼模樣的了。

    寒萼挽著司徒平在一個繡墩上座下,寒萼對他格格嬌笑一聲:「你且坐著,我去拿些吃食過來!」說著香風飄蕩,人已轉身離去。

    紫玲也在一旁的一個繡墩上座下,對司徒平說道:「小妹性子風風火火,就是這般,道兄毋要見怪!」

    「不怪!不怪!」司徒平窘迫地擺擺手說道,「令妹性子嬌憨可愛,正是天真爛漫的時候,怎麼會見怪!」

    正說話著,一陣香風襲來,司徒平打眼一看,寒萼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三個羊脂白玉做成的玉玉杯同一個玉壺,旁邊還放著一個玉碟,玉碟上放著幾個生鮮的果子。寒萼在一旁玉幾上放下托盤,請司徒平享用。

    幾人一邊談論,紫玲不覺說起自己母親寶相夫人的生平。隨著紫玲娓娓道來,司徒平才知道天狐寶相夫人的一些生平隱秘。

    原來秦氏姊妹的母親寶相夫人,本是一個天狐,歲久通靈,神通廣大,平日專以採補修煉,也不知迷了多少厚根子弟。她同桂花山福仙潭的紅花姥姥最為友好,聽說紅花姥姥得了一部天書,改邪歸正,機緣一到,即可脫劫飛昇。自知所行雖然暫時安樂,終久難逃天譴,立意也學她改邪歸正。

    彼時正迷著一個姓秦的少年,因為愛那少年不過,樂極情濃,連失兩次真陰,生了紫玲姊妹。那姓秦的少年單名一個漁字,是雲南雄獅嶺長春岩無憂洞當年青城派曾祖極樂真人李靜虛門下的末代弟子。

    因來黃山採藥,被天狐看中,引進洞去。極樂真人李靜虛平素教律極嚴,早已算定秦漁遭受此劫,竟不來救援。那秦漁在紫玲谷一住多年,那時他次女寒萼也有了兩歲。天狐自從得了秦漁,一向陪她享溫柔之福,從未離開一步。她只知秦漁是個有根行的修道之士,還沒料到是極樂真人的弟子。

    因想起到紅花姥姥那裡求借天書,僥倖借來,便可同秦漁一同修煉正果。她才走不多兩天,秦漁原是被她法術所迷,竟忘了採藥之事,天狐走後,覺得無聊,想起自己好久未曾入定,便去打坐。起初心神很難收攝,及至收好入定,神志一清,猛想起自己奉命採藥,如何會在此地住了多年?知道失了真陽,不能脫劫飛昇,又急又悔,不由痛哭起來。

    恰好天狐自紅花姥姥處趕回,一見他哭,便知事已洩露並且來時紅花姥姥已告訴她秦漁的來歷,知道闖了大禍,極樂真人知道一定不容。二人仔細商量了一陣,決定自行投到,向極樂真人面前去負荊領罪,請真人從輕發落。

    才把主意打定,真人已在紫玲谷內現身,對秦漁道:「我輕易不收弟子,凡我門下人,大都根行深厚,與別的劍仙不同,內外功行圓滿,不能上升仙闕,也都成為散仙。自從錯收了兩個弟子,清理門戶之後,因為人才難得,決意不再收徒。滿想你根基異於常人,雖不能傳我道統,也可得成正果。不想你遇見天狐,迷了本性,固然你二人前世孽緣,也是你道心不能堅定,咎由自取,沒有克欲功夫。你們一動念間,我已盡知。」

    「一則念你雖然有罪,平昔尚有功無過你妻天狐雖然一向採補陰陽,但是從未傷生,又能煉就靈藥,補還人家虧損,使被採補的人仍能終其天年。如今她的大劫將臨,居然因同你一段孽緣,同時迷途知返,又未始非她為惡不彰所致,因此特來指點你二人生路。」

    「你妻天狐去借紅花姥姥天書,漫說各有仙緣,豈能妄借?即使借來,為期已促,也來不及修煉。所幸她尚有十年光陰。她昔日迷戀諸葛警我,因問出是玄真子得意弟子,未敢妄動,並且還助他脫了三災,采到千年紫河草,與玄真子師徒結了一點香火因緣,成為方外之交。到十年期滿,可拿我書信去求玄真子助她兵解,避去第二次雷劫。」

    「你犯了條規,萬不能再容你回去,可仍在紫玲谷修煉。你夫妻各本所學,盡心傳授兩個幼女,異日我好友長眉真人門下大有用她之處。到十年期滿,你再回到雲南,在我岩前自行兵解,那時為師再度你出世。但是你妻子雖借兵解脫二次雷劫,等到嬰兒煉成,第三次雷劫又到,只有壬寅年壬寅月壬寅日壬寅時生的一個根行深厚的人,才能救她脫難,我與玄真子書上業已說明,到時玄真子自會設法物色這人前來解劫。為師所言,務要緊記,稍一怠情疏忽,萬劫不復,各把以前功行付於流水。」從此夫妻各洗凡心,盡心教育紫玲姊妹。

    天狐昔日因救諸葛警我,收了一個千年靈鷲,厲害非凡。等到十年期滿,夫妻二人就要各奔前程,去應劫數。

    那時紫玲姊妹已盡得秦漁、天狐之能。天狐還不放心,把所有法寶盡數留下,一樣也不帶走又將谷口用雲霧封鎖。叮嚀二女不許出外。又請那千年靈鷲緊隨二女,異日自己道成,便來度它一同飛昇。

    那千年靈鷲自知將來非天狐完劫回來相助,不能脫胎換骨,自是點頭惜別。谷內有神鷲保護,谷口又有法術雲霧封鎖,除非真知根底前輩中數一數二的劍仙,休想擅入一步。

    天狐將後事分派已定,雖然近年精進,淡了兒女之情,終究有些惜別。秦漁更不消說。夫妻二人各灑了許多離別之淚,一同分手,往前途進發。天狐兵解以後,玄真子將她形體火葬,給她元神尋了一座小石洞,由她在裡面修煉,外用風雷封鎖,以防邪魔侵害。

    天狐寶相夫人的生平事蹟司徒平只是聽師父綠袍老祖略略提過幾句,其中詳細情形並不知曉。此時聽紫玲娓娓道來,才知其中曲折離奇。在紫玲訴說時,司徒不住感嘆天狐寶相夫人與秦漁的緣份淺薄,到底奈何不得大勢。

    待司徒聽到紫玲說寶相夫人需要壬寅年壬寅月壬寅日壬寅時生的人,心中忽然一動。司徒想起自自己的誕辰,可不就是壬寅年壬寅月壬寅日壬寅時生的麼?正好合於這個要求。

    司徒忽然想到師父來時,賜予自己一道靈符,說是等他遇到兩個正在尋找壬寅年生的人時,可將這道靈符予他們。

    想到此處,司徒平急忙從囊中摸出靈符,靈符才到手上,便生淡淡螢光,淡淡地清光在靈符上流轉,顯然是這道靈符感應到什麼。

    司徒平看到靈符顯光,才知道師父真個是算無遺策,連自己今日的所遇事務都算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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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綠袍 第三百九十四章 贈靈符,綠袍解因由,締良緣,三人結夫婦

    紫玲姊妹看到司徒平忽然從隨身寶囊中取出一道靈符來,不知是什麼緣由,只把疑問目光看向司徒平。

    司徒平抬眼看到紫玲姊妹二人面上疑惑,便對紫玲姊妹說道:「好叫兩位仙子知曉,小子正是壬寅年壬寅月壬寅日壬寅時生得人,正合仙子的要求。」

    紫玲姊妹聞言,大感意外。二人對視一眼,心中不由生出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想法,因為她們姊妹二人也未曾聽說過這個年月生出的人。當初司徒平被綠袍帶走的時候,玄真子並未對她們姐妹說明,故此她們並不知道司徒平的生辰八字。

    司徒平把手中靈符遞給紫玲姊妹二人說道:「我師父來前,曾予我一道靈符,說是遇到兩個尋找壬寅年生人的人,就將這道靈符轉交,你們自會明白其中緣由。」

    寒萼不知其中內裡,紫玲倒是知道一些前輩高人能夠預算前知,事先能夠安排好許多未來事務。她不敢怠慢,恭敬接過司徒手中的靈符。靈符正到手上,忽然綻放燦爛清光,清光中顯現出一個人影來。

    司徒平不由瞪大了雙眼:「師父?」紫玲與寒萼正驚疑不定地看著人影,聽到司徒平的驚呼,才知道面前這個人影正是綠袍老祖。

    只見這道人影對司徒平略微點點頭,轉頭對秦氏姐妹二人說道:「本座綠袍老祖,乃是司徒平的師父,我算定你母親需要小徒渡過三次天劫,所以才預先布下這道靈符,其中附有本座一道神念!」

    紫玲與寒萼二人面面相覷,紫玲一拉寒萼,對綠袍盈盈拜倒在地說道:「原來是老祖當面,秦氏紫玲與秦氏寒萼拜見綠袍老祖!我母正需司徒道兄相助,才能度過三次天劫,還請老祖允準!」

    綠袍的光影眉頭一挑:「你們也知渡劫凶險莫甚,若是一個不慎,我這弟子可是有性命之憂,你等還要他助你母親渡劫麼?」

    紫玲自是知道母親寶相夫人的三次天劫凶險莫甚,若是一個不好,就要傷了司徒平,甚至可能毀了司徒平的根基,但是那是自家的母親,紫玲不得不為母親爭取一線生機。

    紫玲當即拜倒在地,對綠袍叩首不止,對其悲泣哀求道:「弟子知道母親三次天劫凶險,連我母也需尋找四寅正命的人才能有望渡過天劫。弟子不敢奢望老祖能不計較弟子的私心,若能換得我母一線生機,弟子情願為司徒師兄做牛做馬,以報答大恩大德!」

    綠袍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我也不需你做牛做馬,你們姊妹只需與我這徒兒締結姻緣,不但我徒兒可以鼎力相助,便是老祖我也能出手傾力相助!」

    紫玲一聽,心中頓生難為。寒萼雖然道術通神,到底年幼,有些憨態,還不怎麼。紫玲因父母俱是失了真元,難成正果,自己生下來就是人,不似母親還要轉劫又加父母俱是仙人,生具仙根仙骨,還學了許多道法。一聽要命她嫁人,心中頓時老大難為。

    想及母親受了無數風雷苦楚,異日的三次天劫還是凶險未定,紫玲想及母親生養之恩,頓時咬牙答應下來:「弟子願意嫁與司徒師兄,只是寒萼年歲尚幼,弟子墾願只弟子一人嫁與司徒師兄,讓我妹妹成仙了道!」

    綠袍也未說答應不答應,只是轉而說起另外的事物:「你姊妹二人世緣未了,並且因為寶相夫人當年錯入旁門,種的惡因甚多,雖為東海三仙助她兵解,倖免暫時大劫,在她元神煉就的嬰兒行將凝固飛昇以前,仍要遭遇一次天劫,把前後千百年苦功,一旦付於流水。你姊妹二人同他姻緣締結,何止三生。你們幾個真是緣份天注定,其中因果糾纏,不可計數。便是本座答應你,讓你一人嫁與我這徒兒。難道令妹的心中,難道就對我那徒兒沒有一點情念麼?」

    紫玲聞言,慌忙轉頭朝寒萼看去,只見寒萼被綠袍點破心思,面上羞得通紅。她頓時如遭霹靂,心中一沉。

    修道之人最忌動情,一旦動情,便要沉淪情劫之中,當年寶相夫人不就如此?寒萼性子嬌憨,但是偏偏執拗無比,若是不許她動情,反倒會令她生出逆反心理。原著中不就如此麼,正是因為寒萼的性子,才糟了算計,司徒與寒萼二人雙雙失了真陰真陽,導致道途艱難。

    司徒平在綠袍門下時人極端正,向來不曾愛過女色。自從見了秦氏姊妹,不知不覺間起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緒,也並不是想到什麼燕婉之私,總覺有些戀戀的。不過自忖道行淺薄,自視太低,不敢造次想同人家高攀,結一忘形之友。這次師父竟然分神顯現,要為自己做媒,心中竟無端生出一股暗喜來。

    司徒偷眼去看紫玲姊妹二人。紫玲姊妹生具仙根仙骨,自幼就得父母真傳,在谷中潛修,從未起過一絲絲塵念。說也奇怪,司徒來到雪浪峰前時,紫玲姊妹竟然無端的出谷來見。後來又把司徒引入谷內,心中對他倒是愈發關注。

    當初司徒平在許飛娘門下的時候,模樣生得瘦小矮黑。但是轉投入綠袍門下之後,因為綠袍門下無有凡塵煙火食物,故此司徒平頓頓吃的都是靈丹餌藥,早已滌盡塵氛,自身十幾年來漸漸生長,模樣生得丰神俊朗,加上身上有命星在身,自由一股仙家出塵的氣質。不知不覺寒萼心中烙下了司徒平的影子,連紫玲心中也都對其愈發看重。不知不覺之中,兩人一縷情絲纏繞到了司徒平的身上。

    紫玲想到此處,思忖了半晌,頓時一狠心,納頭向綠袍拜倒:「弟子與妹妹願與司徒師兄永結同好!」

    司徒平這邊見這一雙姊妹,一個是儀容淑靜,容光照人一個是體態嬌麗,宜喜宜嗔,此時都嫁與自己,不禁心神為之一蕩。想起自己這次居然得此齊人之福,難得她兩人俱是道行高深,天真純潔,漫說異日還可借她們的力,得成正果即使不然,能守著這兩個如花仙眷,長住這種靈山寶地,也不知是幾生修到,心中得意已極。

    司徒平自知自己道行有限,寶相夫人那麼大本領,反將這脫劫的事,著落在自己身上,未免覺得負重膽怯。但是自己受了二女這般救命之恩,又締婚姻之誼,女婿當服半子之勞,縱使為救她們母親而死,也是應該,何況還未必呢,便也放下心來。

    又想:「二女如此孝心,不惜壞卻道根,以身許人,去救她母親,免去雷劫。自己漫說父母之恩無從去報,連死生下落,都不知道,豈能算人?」想到這裡,不由出了一身冷汗。雖然前緣注定,又有師父做主做媒,自己終究是修道之人,不應生出這等綺思,正是憑端生出一股心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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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綠袍 第三百九十五章 傳秘法,色空雙修,道秘聞,天狐倒戈

    綠袍看到司徒平神色變化,知道他陷入心障中。若是不及時喚醒,恐於道行有損。他立刻發出一道喚神清音:「痴兒,還不速速醒來!」、聲音雖輕,卻如雷聲貫耳,彷彿一道晴天霹靂,頓時把司徒平震醒。

    司徒恍然從思緒中驚醒過來,抬頭看到秦紫玲同寒萼兩人正關切地看著自己,自己的師父也正看著自己。

    司徒平想及自身竟然能陷入心障,心中頓時惶恐,定了定神,對師父綠袍翻身拜倒在地,綠袍的分神對司徒平說道:「你們三人緣定三生,正是天造地設的夫妻。只要爾等向正勤修,異日同參正果,便知前因注定。你母親三千年修煉苦功頗非容易,成敗全系在你夫婦三人身上,千萬不要大意。為師這裡有一片色空雙修法,以空合色,以色證空,色空交融。若是你等能參透色空之妙,異日天仙可期。千萬莫要錯過這千載難逢的機遇。急速回去,依言行事吧。」

    說著,綠袍這道分神把手一揮,紫玲手中的靈符忽然炸開一團靈光,分出三道靈光籠罩司徒平、紫玲與寒萼三人。三人不由一同開始參悟綠袍傳授的色空雙修法。

    看到三人開始參悟色空雙修法,綠袍暗暗點了點頭,忽然把手一揮。紫玲手中靈符再度暴起一團清光,將三人包裹其中。三人的元神飄飄蕩蕩,被一道靈符裹著,倏忽電射破空而去。

    綠袍給三人留下一道裊裊傳音:「紫玲與寒萼既然與司徒結為夫婦,那麼便算我綠袍的弟子,我送你們直接去風雷洞,你等在彼修成色空雙修法之後,再行回轉便可!」說罷,綠袍這一道分神便自消散一空,整個洞府裡面,只留下司徒平三人的肉身僵坐原地,被一團清光包裹。

    三人的元神正在參悟色空雙修法,被一股茫茫大力攜裹著,身不由己地飄飄蕩蕩飛到東海之上。紫玲與寒萼的元神還好說,司徒平只是煉成陽神,還未把陰神與陽神相合,蘊育元化,結成元神,故此來此的只是陰神而已,陽神還留在肉身之中。

    那過去不遠,便是寶相夫人被困的所在。距離釣鰲磯就在近旁,若非三人是神魂之質,加上被綠袍法術包裹,恐怕早被釣鰲磯發現。

    三人的元神彷彿輕若無物,輕飄飄進了風雷洞,那洞口風雷對三人神魂直視如無物,令三人毫無損傷便入得洞中。紫玲與寒萼每年拜祭母親的時候,都是在風雷洞外,此番卻是進入洞中。

    因為三人都被色空雙修法所吸引,雖然留有一道分神注意身外,但是也不能時時刻刻關注,紫玲與寒萼也不知自己怎麼就進了風雷洞。

    這風雷洞下通地極,洞門被風雷封鎖。洞中是不時有股股風雷捲過,但是三人身上都被一層清光所籠罩,彷彿薄紗一般,將風雷阻擋在外。

    洞中紫氣盈盈,一個高有丈許,方圓近畝的岩室,圓拱形的上空,吊掛著幾根石鐘乳,四壁光潔透亮宛如玉質。岩室中央有個圓形的石台,上面閉目盤坐著一位看去只不過五六歲的女嬰,身著一件雲霞素衣,背後一幢塔形光罩,照耀出無量明光,那位女嬰頭上更是不停有天花流蘇散落,似真似幻。

    那女嬰忽然心有所感,駭然睜開雙目。這女嬰真是兵解之後的天狐寶相夫人,她因煉就元嬰,加上這風雷洞外被風雷封鎖,旁的人都進不來。能夠無聲無息進入此地,怎不令她驚駭。

    正看到三個元神相對而坐,個個都是閉目暝心,似是在參悟什麼東西。仔細看去,竟然是自己的兩個女兒。她不知紫玲與寒萼如何會元神神遊至此,心中疑惑非常。三人因正在苦參妙法,暫時不得清醒,只能等清醒過後,才能相見。

    過不了多長時間,司徒當先醒來,緊接著紫玲醒來,寒萼功行最淺,是最後一個醒來。

    三人醒來之後,因為得綠袍傳音,知道這裡是風雷洞,所以到時毫不奇怪。紫玲與寒萼自母親兵解之後,還是初次見到母親。紫玲與寒萼二人不由喜極而泣,都來母親面前拜見。

    司徒平也以女婿的身份前來拜見。紫玲與寒萼將其中因由與母親詳細分說,待聽到司徒便是四寅正命之人,寶相夫人心中可謂驚喜非常。

    待聽到是綠袍老祖的徒弟時,寶相夫人眉頭不由皺緊。綠袍老祖的凶名紫玲與寒萼可能不甚清楚,但是寶相夫人可是聽過,司徒竟被一方魔教祖師收為門徒,自己好不容易才改邪歸正,怎能被牽扯進去?

    司徒因為寶相夫人是丈母娘,所以都在小心翼翼觀看岳母的面色,待他看到岳母的面色變化,便對她小心翼翼解釋師父的修行功法,聲稱師父已經改邪歸正。

    寶相夫人抬頭看了看司徒的陰神,因為陰神不帶修為的原因,所以寶相夫人看不出司徒修行的路數,但是因為司徒的功法滋潤,所以司徒的陰神身上氣息平和醇正,絲毫不顯邪氣,隱約可覺修行根基深厚。加上司徒的陰神隱約一股星光籠罩,顯現出一股深邃無垠的意味。寶相夫人只得暫且信了司徒的話語。

    後面紫玲又說道,來時綠袍老祖傳授了一篇色空雙修法,使三人結為夫婦。寶相夫人知道女兒的緣份,此事也不能阻止,只得讓司徒平同紫玲姊妹拜見,算是見證他們三個結為夫婦。

    待三人拜過之後,紫玲頭上的靈符忽然飄落,化成一道靈光罩住寶相夫人。冷不防寶相夫人被吃了一驚,只聽一道聲音裊裊傳來:「寶相夫人安好,本座乃是綠袍老祖。因為門下弟子與你一雙女兒結成良緣,故此才留下這一段傳音,特與你分說一段秘密!」

    「當初你兵解之後,玄真子見你那時業已改邪歸正,遂與你結了方外之交。可惜道友到底是異類得道,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雖是天狐得道,到底與人不同。你若以天狐之身得道,異日必定大興異類一道。長眉真人早已算定,故此採用情劫,壞你根行,又待你兵解之後,將天狐軀殼用三昧真火焚化埋藏,尋了一座石洞,將你元神引入,煉形潛修。外用風雷封鎖,說是以免邪魔侵害。其中因由想必你自能想像!」

    寶相夫人雖然出身異類,原有千年道行,若是不陷情劫,想必能夠以異類之身得道。可惜到底身陷情劫,難以解脫,加上連續兩次失了真陰,想要用異類之身得道,便是無望。

    後來經極樂真人特意點化,參透另外一道玄機,在洞中晝夜辛苦潛修。才將形凝魄聚,煉就嬰兒。只是雖然煉就元嬰,卻要在洞中經受風雷磨煉,還需挨過三次天劫,才能再行出世。一俟外功積修完滿,減卻以前罪孽,才可成道飛昇。似這樣每日艱苦潛修,道行大為精進。所煉嬰兒,也逐漸長成。又用身外化身之法,調和坎離,煉那本命元丹,以期早日修成元胎,躲過天劫,參修正果。

    當初風雷封洞,一為彼時她元神未固,恐那外魔侵害二則借此淬煉,減輕未來災劫。此時本可不用,無如宿孽太重,樹敵甚多,惟恐事前發生變故,還得增加風雷之力,以防仇敵乘隙擾亂道心。

    「雖然傳你上乘玄門仙法,但是玄門正宗一道最忌元陰失卻,還會把你的三次天劫加以轉化,令你不得不依託他們。」

    寶相夫人聞言,面上頓時難看。到底不是人類,雖然知道大多數修行秘聞,但是玄門正宗的路途到底不清楚。

    因為玄門正宗的功法有個特點,就是劫數多。修者入道劫數眾多,入道時有出世劫,紅塵劫,情緣劫,惡根劫,修行時有功行劫,虛妄劫,叩關劫,因果劫,大成飛昇還要經歷功德劫,罡煞劫,元氣劫,和雷霆劫,更別提每四百九十年又一次的四九天劫,可謂是道途艱難。

    修士能力越強,影響就越大,就如水中的魚兒,身形力氣越大,掀起的波浪越高。但影響是一種相互的東西,修士對天地的影響越大,天地對修士的反應也越大,掀起的波浪也會將魚兒陷入其中,這些影響就是所謂的天地劫數!

    事實上,對劫數認識最深的,要數蜀山世界的玄門正宗了。一切修士,都受到環境的深刻影響和約束。所謂出世之劫,功行之劫,飛昇之劫,莫不是如此!人道有洪流大勢,修士處於其中,如抵水礁石,自然受其排斥,仙人兩別,莫不若是也。

    仙凡有別,故而入道修仙者,首要褪去一身凡塵惡骨,所謂出世入道之劫,即使如此,功名劫,富貴劫,情緣劫,威嚴劫,皆是紅塵迷障,七情六慾孽根。而功行劫數,則是天地和道門先輩開闢道路時,對修士的考驗和鍛鍊,要做仙人,首先要有一顆仙人的心,才能有源自本質的改變。

    正道玄門修行道路,不是一門功法和傳承,而是一條堅實的道路,和貫徹修行之路的理念,佛門和魔道莫不過如此,正道中人不僅僅是一個身份,也是一種理念,心性,和修行道路,並設下種種劫數考驗,磨練後輩的心性資質,要求之嚴格,萬人中都難得成就一個。所以正道對弟子資質要求之高,無出其右者,但依路而行,成就光明可見。

    玄門正宗,立心,立意,立道此三者,組成了玄門正宗的根本,若無此三者,皆為旁門左道,旁門因為沒有種種劫數考驗,異日飛昇之時,到底根基有缺,比不得玄門正宗的飛昇者。所以蜀山世界裡,人類修行時,若是根骨,根性,內功,外功,善功若有一關不過關,飛昇將艱難無比,若是缺失兩關,飛昇幾乎無路。

    千百年來,有無數高人大能,願為旁門散修再開大道,但左右也不能逃出磨礪心性,堅定道路這一條。何況完善大道,豈是易於之事?

    因為玄門正宗的許多劫數都是自找的,所以天狐寶相夫人這等異類轉修的,還有前孽積累,劫數之重,幾乎難以度過。這是堂皇陽謀,不怕天狐寶相夫人不對其倒戈。

    因為這等隱秘之事,才是綠袍近些年才參悟出來,綠袍手中不少天書秘笈,其中那廣成天書正是玄門正宗。綠袍將其與旁門的道書秘籍相互比較,甚至與天府秘傳的紫府秘笈相互對照比較,才參悟出其中的道理。

    玄門正宗之所以能稱之為玄門正宗,就是因為這種種劫數磨礪,加上弟子個個都是良才美玉,所以一旦飛昇天闕,其根基之厚,足以支撐其修成天仙道果。甚至金仙道果也不是不能期望。玄門正宗的法就是直指根本道果,所以非是旁門可比。

    當初幸虧綠袍借鴻蒙種子演化功法,也有直指道果之妙,無需經歷諸多劫數磨難,就可修成正果。倒也是歪打正著,沒有失卻根本。雖然需要積累善功功德,但是比起玄門正宗的內外劫數無數,可謂是通天坦途。

    天狐寶相夫人還是初次聽聞這等隱秘,蓋因為這等隱秘乃是玄門正宗心心相傳,不傳文字,如何能夠知曉?紅花姥姥修行的天書也是這般,渡過無數內劫,仍舊懵懂不知。直到她自己臨近飛昇,才參透這一層關竅。

    寶相夫人得知秘聞,便對峨眉派同極樂真人有些怨氣,只是這是陽謀,她自己身陷情劫,所以才致使今日下場,也不能全怪峨眉同李靜虛。

    綠袍還有一層隱秘未曾點明,真正的高人都是以天數弈棋,寶相夫人落入棋局,如何能夠掙脫?這一層關竅需她自己參悟,否則綠袍出言點明,便是徒惹因果而已。

    綠袍遺留的聲音說罷這段隱秘之後,復又說道:「道友因為兵解,日後到底止步天仙,金仙無望。須知金仙修行,正要形神俱妙,才能得成金仙道果。本座與你結成親家,倒是不忍道友抱憾終身,本座又一篇天人化生妙法,可助道友重返肉身,異日功果完滿,豈不美哉?」

    寶相夫人聞言,心中意動。只見綠袍話音剛落,紫玲手中靈符忽然展開一片燦爛光幕,光幕上顯現出天人化生妙法玄功心法。寶相夫人急忙暗暗記下,那光幕才復收起,靈符重新變得黯淡無光。
V123210 發表於 2017-6-11 11:07
重生綠袍 第三百九十六章 寶相女同參色空妙,跨洪波再至紫雲宮

    天狐寶相夫人兩個女兒也與綠袍的弟子結為夫婦,兩人因果便有了聯繫,加上天狐寶相夫人被綠袍點破峨眉派等算計,心中對峨眉派等正道自然生出惡感。雖然不似許飛娘那般對峨眉派恨之入骨,但是原先對峨眉派的親厚也沒剩下幾分。

    綠袍盤算著,哪怕天狐寶相夫人獨立自主,也無需峨眉來為她做下天大的人情,令她徹底倒向峨眉。只要天狐寶相夫人保持中立,不與峨眉親近便可。

    綠袍雖與峨眉派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但是兩方道統終究不同。峨眉派作為正道領袖,領袖群倫,若是真的按照原著那般大興,獨佔天下八分氣運,屆時誰也抵擋不住。

    綠袍與峨眉為何天然對立?並非是正道於魔道的爭持,而是兩方的氣運之爭。綠袍若想修成金仙,甚至更進一步,成就太乙,勢必需要氣運支持,若是峨眉把天下氣運佔去八分,他又如何能夠修成太乙金仙?

    綠袍前些年來,到處送寶貝,送功法,雖然散佈不多,但是到底得了益處的人會有幾分氣運算到綠袍頭上,這麼些年來,綠袍何等順風順水,所謀之事可謂順利無比。除了功德加身之外,還有幾分氣運支持,才能做到順風順水,毫無阻撓。

    且說紫玲與寒萼二人在母親面前繾綣一番,與母親互訴離別衷腸,司徒平也在一旁侍奉。寶相夫人見司徒平這個女婿對自己與兩個女兒盡心盡力,也算是認可了他。

    司徒平與紫玲寒萼三人,呆在風雷洞靜心參悟色空雙修法。三人越是參悟,越是感覺此雙修法的玄妙之處。不以體交,不以氣交,更不以神交,而是以心靈交融,緣份交融,可謂是盡得雙參雙悟之妙諦。

    二人不以神念交融,只是情絲糾纏交融,借助彼此心靈中誕生的情絲纏繞,化為一種濃烈的緣份,而後兩人借助緣份糾纏,開始修行,煉化元神。

    三人元神變化顯而易見,寶相夫人一眼便看出其中玄妙。這法門紫玲同她說過,卻不曾想到竟然這般玄妙,能夠修煉快速元神,而且還沒有根基不穩之嫌,毫無後顧之憂,可謂是一種正宗法門。

    話分三頭,何巨帶三個弟子前往青螺峪,太玄帶司徒平前往天蠶嶺收取文蛛,綠袍本尊則帶著幾件法寶,前往東海紫雲宮。

    時間正在端午前兩日,綠袍準備一番,門下誰也沒帶,就孤身一人前往東海紫雲宮所在。他駕馭遁光去勢甚疾,一道長虹橫跨波濤,只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便來到東海迎仙島上。

    這迎仙島依舊舊貌未改,但是其中佈置的手段卻早已改動。

    迎仙島上有一座延光亭,原本是通往海底紫雲宮的萬里神砂道的入口,後來因紫雲宮煉成洞天,這萬里神砂道也被廢棄。其中四十九張陣圖也被收走,萬里神砂道中的神砂重新收回祭煉,另作他用。

    也因此,紫雲宮如無三位宮主允准,此後便自出入不得。但是她們另想了個辦法,把這延光亭重新建造,用了海底採集的煉材,煉成了一件法器,借助洞天之力,進行挪移出入。

    只見綠袍走入亭中,揚手打出一道法訣。突然,延光亭的柱中傳來「噝噝」的響聲,在這個特別安靜的地方,聲音顯得很刺耳。綠袍急忙放眼看去,巨大的柱子竟然開始以亭子為中心旋轉移動,每根柱子之間似乎有電光石火相連接,「噝噝啦啦」的聲音越來越響,漸漸地,響起了沉悶的雷聲,每一根柱子都亮了起來,原本灰色黯淡的柱子猶如燒紅的鐵柱般出火紅的顏色。

    雷聲響起,隆隆的雷聲伴隨著耀眼的閃電,在火紅的柱子之間霹靂震顫,每一個柱子都被雷電劈得火光四射,猶如午夜綻放的禮花,星星點點的碎屑,飄散在空中,好似璀璨的繁星,

    延光亭四周也不知何時變得暗沉沉的,彷彿一層迷霧籠罩。迷霧急遽翻滾,整個空間裡只有腳下延光亭沒有被波及,其他地方完全淹沒在迷霧之中。

    正在這時,腳下的延光亭似乎猛然一震,開始急速移動。綠袍抬眼看著亭外的景象,外面彷彿天翻地覆一般,咆哮聲、霹靂聲、炸裂聲還有種種稀奇古怪的聲音響成一串,光怪陸離的顏色變化不定。

    待到幾個呼吸之後,延光亭猛然一陣,外面迷霧忽然散去,延光亭前顯現出一條寬有數十丈的白玉長路。長路一直伸到一座水晶牌坊底下,穿過牌坊,白玉道路繼續向內延伸。

    遠處牌坊下,正站著三個宮裝女子,看到綠袍乘著延光亭出現,均都面帶喜色迎上前來。

    「想不到道兄這麼快就到了!」初鳳當先迎面過來,「我還當道兄明日才會到來,想不到提前一日來此!」

    「也需要提前一日早做準備!」綠袍對初鳳點點頭,「免得到時手忙腳亂。」

    「正是哩!」三鳳在旁說道,「姊姊渡劫,恐有以前的對頭前來阻撓,若是人劫來臨,我等被拖住手腳,卻也是個麻煩。」

    正道於一些旁門雖然不屑做這天劫之下阻人渡劫的醜事,但是他們不介意給紫雲宮三位宮主添點料。

    魔道行事肆無忌憚,有許多邪派之人,早就窺視紫雲宮仙闕聖境。早想趁此機會把紫雲宮奪下。以前苦於尋不到機會,所以才暗暗蟄伏,等待良機。此番初鳳渡劫,這些人有人得到消息,頓時覺得機會來了,剷除掉三鳳姊妹三人,霸佔紫雲宮機會就近在眼前。

    綠袍此番過來便是為了初鳳護法來的,所以才會備受三鳳姊妹三人重視。

    「可惜許仙姑沒有到來!」初鳳說起道,「許道友說是要與峨眉派尋仇,端午要往青螺峪一趟,卻是不能來此相助了!」

    「這是應有之意,許飛娘同峨眉派仇深似海,青螺峪正是打擊峨眉派的時候,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綠袍笑道。

    三人將綠袍迎入黃晶殿中,各自分賓主坐定,
V123210 發表於 2017-6-11 11:07
重生綠袍 第三百九十七章 萬里水天共一色,泱泱碧海布大陣

    黃晶殿中,兩方各自坐定,三位宮主與金須奴坐一邊,綠袍坐一邊。初鳳對綠袍說道:「我得道兄相助,得到紫府秘笈以來,同兩位妹妹與妹婿仔細參悟,加上道兄的萬水真法,於去年修成地仙。當初我恐怕準備不足,加上根基不穩,想要多做準備。因此我以秘法壓下天劫,拖延了天劫的來臨!」

    綠袍聞言,不由搖搖頭說道:「宮主糊塗,你要知道,天劫可是拖延不得。若是如此輕易便能拖延天劫,會有多少人拖延天劫?須知天心不可瞞,如此一來,你的天劫必定要成倍增加。幸虧你拖延時間不到一年時間,若是拖得越久,恐怕天劫愈發恐怖!」

    「我也不想如此!」初鳳無奈苦笑道,「可是當時我曾因內劫困擾,不得不用秘法拖延了天劫來臨!」

    原來當初初鳳突破時,因為紫府秘笈同萬水真訣中一些心法略有不合,導致自身內劫來臨,如果當時內外劫數齊齊來臨,恐怕難以度過,所以初鳳不得不用秘法壓制了天劫的來臨。

    「原來如此!」綠袍恍然,如果內外劫數齊齊來臨,除非有七寶金幢這等天府奇珍一等的無上防魔護身至寶,否則難以抵擋內外劫數夾擊。

    「唉!」良久之後,初鳳說道,「可惜許道友還另有事務,鐵刀峽盤水晶宮的龍玄東陽夫婦二人前年被大荒二老中的盧仙婆給禁足了,同時盧仙婆出手封住水晶宮,三年內不許出世,今年正是最後一年,明年才能解封。余的道友,不是能力不足,便是所交皆為旁門左道,找不到可以信任的!」

    綠袍知道這是實情,旁門左道到能夠堅守底線的人可謂少之又少,許多都是有便宜就佔,難怪旁門左道邪魔一類的,總是被正道壓制,起碼正道的人雖然也算計,但是都是對正道之外的人,也多是堂堂正正的陽謀,對內人家可極為團結。

    三鳳姊妹招待過綠袍之後,便帶他前往靜室休憩,第二日還要稍作佈置,後日才能開始渡劫。

    翌日,東海海面上正是風和日麗,忽然一陣陣呼嘯聲從上空傳來,只見一團巨大的青紅色光團從天而降,青紅光團散去之後,顯出五個人的身影來,正是綠袍與三鳳姊妹三人同金須奴一行五人。初鳳施展洞天之力直接挪移虛空,將五人從洞天中直接挪移到了一片深海中。

    五人來到東海海面上,此地距離迎仙島約莫千里左右,距離釣鰲磯更是遙遠,初鳳在此渡劫,也不虞會毀掉迎仙島的美景。雖然不一定瞞得過釣鰲磯的東海三仙,但是到底離得遠一些也是求個心安。

    四面沒一處海島,遠遠望去,碧藍的海水同天上藍天混成一體,令人分不清哪裡是海,哪裡是天穹了。若非腳下海水還略有波瀾,恐怕幾人都要生出顛倒錯亂之感,以為腳下的是天,頭上的才是海水。

    初鳳環顧四周,滿意地頷首說道:「這裡距離寒荒海域頗為接近,於東邊的大荒山也還遙遠,距離釣鰲磯不知遠離多少,加上生靈比較稀少,倒也算是渡劫的好地方!」綠袍看了看,也頷首同意初鳳的話語。

    二鳳看了看四周,皺眉說道:「這裡雖然生靈稀少,可是元氣也比不得近海那邊,這裡的靈氣多是聚集在深海海底,姐姐若是法力不足,就要服用丹藥來恢復法力了!」

    金須奴也在旁附合道:「是極!嗯姐到底要選一個好地方渡劫才是!」

    初鳳搖頭笑道:「我們修行萬水真訣,在海上哪裡不能渡劫?你等無需擔憂,只需幫我防好外魔便可!」

    綠袍站在波濤之上,看了看四周風平浪靜。暗暗盤算一番,這裡深處海洋,其中水氣最多,若要渡劫,借助此處地利能省卻不少功夫。但是此地還有一個壞處,便是此地因為缺少泥土,五行只有水行,可謂偏到了極處。若是天劫是相剋火土劫還好說,若是相生的金水木數,借助此地地利,恐怕劫數將更加厲害。

    綠袍備陳其中厲害,初鳳只是搖頭笑道:「這我亦知之,早前我就算定,此次天劫正是與我相剋,必定是火土劫,或是水木劫,不過是火土劫的可能比較大,所以我早有準備!」

    「既然大宮主心中明白,那我也不便多說了!」綠袍點點頭,開始著手佈置陣法。

    綠袍略作思索,便從袖中取出幾隻陣旗,揚手將陣旗拋出,一道道水光泛起,捲著陣旗按照各自方位,插在海水之中。這陣旗也是頗為古怪,尋常的陣旗都是插在地上,這陣旗竟然直接插在海水中,彷彿這海水就如插在泥土土石中一般,竟然也不下沉。

    那陣旗足有二百八十八桿,其中一百四十四桿按照玄水大陣佈置,另外一百四十四桿陣旗按照靈木大陣嵌套其中,將兩個陣法合一,化成一個整體陣法。

    這些陣旗是綠袍煉成的通用陣旗,可以按照方位任意佈置大陣,不論任何陣法都能以這陣旗佈置,可謂是萬用陣旗了。為了這一套陣旗,綠袍本尊和兩個化身可是耗費了不知多少心力,方才煉成這十二萬九千六百桿陣旗,幾乎可以囊括所有大陣布法,只是到底比不得專門祭煉的陣圖,所有這陣旗只能發揮大陣的九成威力而已。

    三位宮主同金須奴四人睜開法眼仔細看去,只見大陣中瀰漫出一股股的水霧,水霧中朦朧不可見。待到綠袍將另一個陣法嵌套進去之後,兩個陣法相互融合,一股翠綠的嫩芽忽然從水霧中生長出來。不一會兒,這片海面方圓數十里之內被一片樹林所籠罩。

    初鳳三人看著這一株株樹木竟然憑空生在水面之上,真是古怪無比。

    綠袍又把手一指,這些樹木中顯現出一道道靈光,其中隱約顯現出陣旗的影子,原來這些樹木中的一部分竟然把陣旗包裹在其中。

    待到布好陣法之後,綠袍伸手撥開陣中迷霧,伸手對初鳳四人說道:「陣法布好了,幾位不妨隨我入內一觀,如何?」

    「正要見見道兄妙法!」初鳳笑道,當先踏波而行,進入陣內。二鳳三鳳同金須奴三人跟隨初鳳身後,也都步入陣法之中。

    待前面四個人都進去之後,綠袍方才隨四人身後走入大陣,待綠袍走入大陣之後,被撥開的大陣的迷霧在他身後隨之合攏,將陣中一切情形都遮掩,使人看不出迷霧中究竟有何玄妙。
V123210 發表於 2017-6-11 11:08
重生綠袍 第三百九十八章 入陣觀景色,滾滾洪波渡天劫

    五人進入大陣中,四周滾滾水霧瀰漫,天色暗沉無比,令人看不清其中情形。四周迷霧中生長了樹木,在水霧遮掩之下,彷彿鬼影幢幢,彷彿下一刻,似乎要從水霧中衝出什麼東西來,把眾人都撕碎。

    雖然三位宮主同金須奴知道,那些鬼影其實便是水霧中的樹影,但是加上陣法本身的殺機,眾人心中都生出一股不安來。

    綠袍一邊帶著四人朝前走去,一邊對三鳳姊妹同金須奴說道:「這大陣乃是玄水陣同靈木陣兩門陣法嵌套融合而成,借來汪洋大海之力,同時借水生木,催生乙木,使得陣法生生不息。陣中迷霧乃是借助海力形成,一縷霧氣便匯聚了萬千水精,一旦施展水法,更是相得益彰。同時那乙木能催發生機,能夠匯聚靈氣,對初鳳道友極為有利。」

    「哦?」二鳳開口問道,「難道這門大陣只有輔助之妙麼?」

    「怎麼可能!」綠袍笑道,「這兩門大陣攻伐之力也頗為不俗,那萬千水霧能夠幻化萬千,施展開來,可以惑人心神。同時那水霧中因為蘊含乙木之氣,最是能腐蝕生機,端得陰毒無比。同時還有其他玄妙,需要初鳳道友坐鎮中樞,才能一點點摸索出其中奧妙!」

    四人在綠袍帶領下,安穩無虞地朝陣眼處走去。越是接近陣眼,天色越是明亮,同時四周水霧都漸漸淡去。

    待到來到陣心時,眾人只見四周天光大亮,同外界毫無分別,四周生滿了許多參天樹木,同時腳下一片波濤,樹木就紮根在海水之中。低下頭去,就能看到海水之下的樹木根須,隨著樹木汲取海水水氣,陣中水霧愈發濃密,同時一股勃勃生機充斥在陣法之中。

    如此奇景,眾人都未見過,樹木憑空生長在海水中,低頭還能看到水中的樹木根須,更加奇妙的是這些樹木樹葉不停掉落,同時一股青翠的綠意浸染海水,使得海水中漸漸變得翠綠,越來越多的樹木生長出來。

    綠袍指著陣眼處的一方木台,對初鳳說道:「大宮主,你可去那木台上,那尊木台是陣法的核心所在,可以端坐其上,操控大陣運轉。」

    初鳳按照綠袍指點,走上木台,頓時整個大陣都印在心間,大陣中一舉一動都能被初鳳所察覺,同時陣法匯聚來的靈氣都在木台之中,只需呆在木台上,就能源源不斷得到海水中元氣的加持。

    嘗試過大陣的妙處之後,初鳳滿意地對綠袍說道:「這門大陣果然奇妙,如此一來,我渡劫的把握又大了幾分!」

    看過大陣,眾人都停留在大陣中,安心打坐煉氣,等待端午時刻天劫的到來。

    第二日端午,時值正午時刻,正在木台上打坐的初鳳忽然睜開雙目,對眾人說道:「來了!」

    原本還自風和日麗,海面之上只是微泛波濤。忽然從天邊東南角飄來一股烏雲,烏雲滾滾如潮水席捲天穹。霎時間,這片海面陷入昏昏漠漠的景象。四周海水頓生滾滾波濤,那波濤如山如海,滾滾捲來,彷彿要把大陣覆壓在海水下。

    四周狂風呼嘯,也不知是端午天氣自然的變化,還是初鳳的天劫到了。綠袍等人抬頭看了看天色,只見天上昏暗,彷彿已近黃昏一般,天色極為黯淡。

    正在此時,東北那邊忽然飛來幾道劍光,那劍光遠遠停留在遠處,看著海面上被水霧籠罩的大陣,同時還有幾道劍光從南邊飛來,似乎是另外一邊的修士。

    二鳳同三鳳兩人各自駕馭劍光飛起,遙遙陣外望去,只見外面風勢越盛,海水怒嘯,天色逐漸黑暗。四周海水中澎湃之聲震天動地。三鳳與二鳳二人有時凌波飛翔,被那小山一般的浪頭一打到面前,劍光照處,隱約似有魚龍鬼怪,隨波騰挪,明知幻影,也甚驚心。

    海浪湧到大陣前面,相隔還有裡許地,彷彿被什麼東西阻住,不能越過,浪捲上去,便激撞回來,知是大陣玄妙作用。雖然那風雲中無甚異狀,因為來勢猛烈,二鳳同三鳳越發兢兢業業,不敢大意。

    抬頭往天上看去,天上的烏雲滾滾,其中無數雷電電蛇遊走,彷彿在積蓄雷霆,下一刻好似就要劈下來一般。

    二鳳朝陣中招呼丈夫金須奴一聲,天劫無眼,若是呆在陣中,恐被天劫劈中,所以還是離開大陣中心遠一點為妙。金須奴也架起劍光飛出陣心,來到陣法外緣。只有綠袍一人正立在陣心不遠處,因他藝高人膽大,不懼這尋常天劫,故此也離得不遠。

    那雷雲醞釀許久,忽然劈下一道電光,直指陣心處的初鳳。初鳳倏地站起身來,遙遙朝空一指。一道波光粼粼的水光朝半空席捲,直接把那劈下的電光朝下面海水中導去。

    那雷霆電光照亮四周,二鳳三人立在劍光上,朝四周略略一看,來了好幾個邪氣森森的旁門邪道的人。

    正站在遠處虎視眈眈,彷彿下一刻就要撲將上來,要把三鳳幾個撕成粉碎。那二鳳與三鳳不敢大意,直接把手一指,二人頂上各自衝起三道水光,水光一旋轉,化成六個女子。

    這些女子各自手持法寶,站定大陣一邊,將大陣圍在中央。

    遠處一些邪派的人看到,紫雲宮的兩個宮主竟然又放出六個化身,顯然是什麼秘法修成,單看那幾個化身的情形,似乎不在尋常散仙之下,一些人心中頓生顧忌,不敢再靠近前來。

    正在此時,天上又劈下一道電光,這道電光比方才那道還要粗大,那道水光被雷電劈得粉碎,化作點點水珠灑落海中。

    忽然水波劈散之後,下面又騰起一道波濤,如同濤濤長河,一重接一重,那電光落入波濤長河之中,被長河略一旋轉,便被絞碎。

    打散了這道天劫之後,那波濤長河依舊懸於半空,一重接一重,彷彿無窮無盡水浪從中生出。顯現出水性至柔之性。

    天雷一道接一道落下,一重又一重的波濤長河被劈散,復又重生出來,從下面層層飛起,彷彿無窮無盡一般。

    正在此時,遠處有人似乎耐不住性子了,倏忽一道暗影順著漆黑天色,朝大陣這廂直撲過來。二鳳同三鳳並未察覺,只有金須奴天生靈目,正看得分明,忽然朝劍光一指,一道劍光朝那暗影斬去。
V123210 發表於 2017-6-11 11:08
重生綠袍 第三百九十九章 劍斬幽影,純陽火散碧火雷.驚聲怪嘯,五陰屍鬼逞威能

    金須奴劍光朝那暗影斬去,那暗影竟如游魚一般,只把身輕輕一扭,避過劍光徑直直撲眾人而來。那暗影快離陣法不遠時,忽然揚手灑出便數十道碧綠火星,直往眾人頭上飛星一般打下。

    那數十點碧綠火星離頭只有兩三丈,眼看快要落下。金須奴倏地似虎嘯龍吟般長嘯了一聲,左手掐訣,長臂往上一伸,五根瑩白如玉的纖長指甲連彈幾下,便飛起數十團碗大紅光,疾飛上去,迎著火星一撞。

    只聽巨雷似的一聲大震,紅光火星全都震散紛飛。緊接著一個撞散一個,恰似灑了一天火花紅雨。霹靂之聲連續不斷,震得山鳴谷應,海水驚飛。

    金須奴雖然被破了身,但是用功之刻苦,反在三鳳姊妹之上,加上他未曾參修萬水真訣,只一心參悟紫府秘笈同地闕金章,早已修成地仙之境。近些年來又苦苦積累善功功德,修為漸漸深厚,否則怎能擔當為初鳳護法的事物?

    金須奴左手指彈出來的紅光正是其本身的純陽乾明離火,這純陽乾明離火與那暗影發出的火星撞到一起,將敵人火星一齊撞散,兩廂紛紛泯滅。

    那焰火散處,照亮了那個暗影,金須奴看到一個脅生雙翼的怪人飛身而下。二鳳與三鳳兩人見來人生得面如冠玉,齒白唇紅,眸若點漆,晶光閃爍,長眉插鬢,又黑又濃。背後雙翼,高聳兩肩,翼梢從兩脅下伸向前邊,長出約有三尺,估量飛起來有門板大小。身材高大,比金須奴還要高上一些。這人上半身穿著一件白色道家雲肩,露出一雙比火還紅的手臂。下半身穿著一件蓮花百葉道裙,赤著一雙紅腳,前半宛如鳥爪。

    金須奴認得這人,這人正是大鵬灣鐵笛坳的翼道人耿鯤,此人不特道術高強,心腸更是狠毒。為人也介乎邪正之間,不比別的邪魔,此人素來恃強任性,脅生雙翼,頃刻千里,精通秘魔,行蹤飄忽,窮極變化。更擅玄功地遁、穿山過石、深入幽域、遊行地肺,真是厲害非常。不過此人心地還算光明,輕易不使鬼蜮伎倆。

    此番來此也不過是看看能否從初鳳身上佔到便宜,此時金須奴所發純陽乾明離火把他法術破去,那翼道人眼見佔不到便宜,便將身一扭,遠遠退開去。

    那翼道人耿鯤這邊撲來,另一廂,忽然有五個暗影從另外一邊直撲大陣,那五個暗影發出厲聲怪嘯,震得四周海水激盪,如若尋常人來此,都要把人給震暈。

    三鳳正被五個渾身雪白、不著一絲、紅眼綠發的怪人圍住。那五個東西是五個似人非人的怪物,滿頭綠毛披拂。一雙滴溜溜滾圓的紅眼,細小如豆,閃閃放光。鼻子塌陷,和骷髏差不甚多。一張像猴一般凸出的方嘴,唇如血紅,往上翹翻,露出滿口銳利的鉤齒。頭小身大,渾身其白如粉,上部肥胖,手足如同鳥爪,又長又細,形態甚是臃腫。

    三鳳知是妖異,嬌叱一聲,便將五道劍光飛出手去。誰知那東西看著只是怪模怪樣,本身卻甚厲害。眼看劍光繞身而過,並不曾傷它們一絲一毫。那五個怪物,俱似有形無質,劍光只管繞著它們渾身上下亂繞亂斬,終如不聞不見。

    那五個怪物圍繞這三鳳不捨,離她身前約有五尺光景。五張怪嘴同時一咧,從牙縫裡各噴出千百條細如游絲的白氣。

    三鳳間劍光奈何不得這五個怪物,雖不知這白氣如何厲害,卻不敢教其沾身上來。她急忙把手一指,一層水光密佈周身,將整個身軀包裹在一層水球之中。那白氣還未近身,便被身為水光阻住,近不得身來。

    忽然,三鳳發覺周身護身水光之中,被那白氣沾染上之後,竟然變得慘白一片,顯然是把白氣具有污濁之效,甚至有可能會含有劇毒。三鳳不敢怠慢,急忙把手一指,一道水光發出,一陣沖刷之後,那護身水光中的慘白之色消融不見。

    三鳳不知這是什麼東西,綠袍在陣中看得分明,頓時便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連遠處操縱著怪物的人是何人也知道。

    原來這五個怪物是南海金星峽天漏洞百欲神魔鄢什的東西,名喚五陰屍鬼。

    上次綠袍前往南海金星峽天漏洞,奪取鄢什手中的大金丹玄都寶藏經時,順手把他苦心煉就的陰陽五淫神魔順手斬了,那鄢什便失去許多手段。

    那陰陽五淫神魔乃是鄢什苦心煉就,被綠袍斬去之後,失去許多手段,所幸那天漏洞底,還有五個五陰屍鬼盤踞。

    這些東西乃是幾個被人埋在海邊山洞中的死屍,死時氣未斷盡,所葬之處又地氣本旺,再加日受潮汐侵蝕,桑田滄海,屍體逐漸深入地底。年深日久,海水減退,山谷重又露出海邊。這些東西雖然成了殭屍,無奈骸骨為巨量海沙掩埋,不能脫土出來。又經若干年代,骸骨受不住地下煞風侵蝕,雖然化去,那屍身餘氣反因窮陰凝閉,與地底陰煞之氣融會滋生,互為消長,逐漸凝煉成魔。

    鄢什因愛那洞形勢險惡幽僻,在內隱居。因為此物被閉在竅中,前些年還在地下潛伏,鄢什雖無意中得知有五個魔鬼。但是當初為了打開天書上的禁法,倒也沒有理會這五個陰屍鬼物。

    後來被綠袍斬去苦心煉就的陰陽五淫神魔之後,想要彌補手段,遂想到地底這五個東西。他知這些東西如能收到手下煉成實體,足可縱橫世間,為所欲為。便仗妖法,費盡心力,將這五個魔鬼收伏,又用心血凝煉,成了他五個化身。

    雖然煉了多年,可惜缺少真陽,那東西依舊有形無質。尋常飛劍法寶,固是不能克制,到底美中不足,難遂報仇之念。

    此番前來,就是為了謀算三鳳姊妹三人同金須奴來的。因為金須奴乃是秉持純陽乾明離火之氣所生,身來就有一股純陽之氣,如能把金須奴吞掉,這五陰屍鬼得金須奴的純陽之氣,必定能把這五陰屍鬼煉成實體,修成陰陽屍鬼。屆時縱橫陰陽,許多人都非其敵手。

    三鳳立身水光組成的圓球中,把周身上下護定,因不知這五隻怪物的弱點,加上自家的飛劍斬它不動,白氣中又含有污濁與劇毒之氣,只得運用法術護持周身。可是所謂久守必失,三鳳也知道這個道理,若是被人抓住破綻,打破護身法寶,恐怕自己將受制於人。故此她也不能一昧防守,還得小心試探這五個怪物的弱點,以期能夠解決這五個五陰屍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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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