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文明] 重生綠袍 作者:太元仙尊 (全書完)

 
V123210 2017-3-4 21:57:2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87 1246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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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綠袍 第四百二十章 起心集 五靈,欲將石生換真水

    「其他的東西我也不要,這天下能夠媲美天一真水的沒有多少。既然你拿不出能夠媲美天一真水的寶物,本座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你可以拿自己來交換天一真水!」綠袍輕輕說出他的條件。

    石生聞言,對綠袍所說的感覺極為荒唐,陸蓉波與初鳳也感覺綠袍的話很荒唐。

    初鳳暗暗傳音問道:「師兄?為何說要這小娃娃?」

    綠袍傳音說道:「你仔細看看這石生!」

    「嗯?」初鳳不知這石生有什麼古怪之處轉頭朝他打量。「這是?……」

    表面上一點也看不出石生有什麼特異之處,但是初鳳睜開法眼仔細打量,立刻就發現了其與眾不同之處。

    石生本身根骨不凡,體內隱約一股厚重的先天元氣,這氣堅凝渾厚,彷彿一塊屹立千萬年的石頭。初鳳心中隱約猜測到一點,「莫非這石生就是五行精靈中的玉神?」

    綠袍似是看出初鳳的疑惑,對她解釋道:「這一個叫石生的,乃是其母陸蓉波感應石中精氣所生,他便是五行精靈的玉神。只是他因借助人身所孕育,雖然轉劫化人,卻也失去了五行精靈得天獨厚的能力與資質。只是雖然轉劫化人,卻仍有幾分得天獨厚的根骨資質同天生異能!」初鳳心中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且不說上面兩個人在那裡滴滴咕咕,下面的陸蓉波知道,綠袍似乎並非開玩笑。

    石生到底沉不住氣:「宮主莫要頑笑!我石生豈是如此輕辱?」石生當綠袍要把他拘留,心中頓時大怒。

    綠袍慢悠悠地說道:「小娃娃,你且莫動怒,本座是為了你好!」

    石生到底小孩心性,對綠袍的話自是不肯輕易相信。

    陸蓉波可是知道綠袍的手段,不說大公主修為如何,單單只這紫雲宮就如鐵桶一般,若是得罪了幾位宮主,在這紫雲洞天那可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躲都沒辦法躲!陸蓉波急忙拉住石生的手,暗暗對他使眼色,讓他不要再說了!

    綠袍好似沒有看到他們的動作,在上面悠然說道:「小娃娃,看你是靈石精氣誕生,雖然借了陸蓉波的腹出世,到底損失了先天造化之妙,雖然提早得成人形,但是你也了失去許多天產石胎本有的玄妙與底蘊!」

    陸蓉波聞言,心中一動!當年的事物她尤記得一清二楚,懷上石生的時候,簡直天都要塌了。後來得知是靈石精氣入腹,方才略微放下心來。

    雖然知道石生的前身是一股靈石精氣,卻不知道其中的因由,為何會借助自己的腹出身。

    此時聽聞綠袍透露出來的一點話語,方才知道石生的前身來頭驚人。

    「不過這也怪不得你!」綠袍說道,「須知天產靈胎,怎麼也得百萬年往上。你孕育不過才區區萬年,想要化成石人,還早得很吶,屆時黃花菜都涼了!」

    「你在峨眉派左右,不過一個小輩弟子。日後頂天了,也不過是天仙而已。你的道途也就止步於此!」綠袍慢慢說道,「先天石胎雖然身為異類,本身卻是五行之靈。秉持先天造化而成,天生具有大神通,日後成就可不是一個區區天仙就能比得上的。」

    「本座憐惜你先天缺失,投入峨眉門下亦是明珠暗投,故此才起了愛才之心,想要替你補全先天缺憾,使你再造先天本質,恢復先天造化之妙!你投入我的門下,日後不但仙業有望,更能修成無上金仙玄妙,豈不遠勝峨眉百倍?」

    石生漸漸冷靜下來,知道了一些出身玄妙之處。只是綠袍雖然一番舌燦蓮花,卻仍未能將他打動:「多謝宮主好心,石生得峨眉師長恩情!豈能背信棄義?任你這裡是千好萬好,總不如峨眉待我恩情!」

    綠炮倒是挺欣賞石生的態度,不過他仍舊說道:「峨眉派有什麼好的?你在我這兒不但仙業正果有望,還有許多天府奇珍任你挑選!」

    石生搖頭說道:「峨眉待我恩重如山,便是你說的天花亂墜,我也不肯背叛峨眉,轉投入你的門下!」

    綠袍笑了笑說道:「雖然你不肯背叛峨眉派,節氣感人。不過你我二人的緣分還未到,待到異日緣分到了,本座等你投入我門下!」

    「這是三分之一葫蘆的天一真水!」從袖子中取出一個葫蘆,綠袍把葫蘆丟給石生,「本來你若投入我門下,可以帶回去整整一葫蘆的天一真水!只是你既然不願投入我座下,本座也沒那麼大方,可以給你一葫蘆天一真水,這三分之一的天一真水,你帶回去交差吧!」

    石生懷裡抱著葫蘆,怔愣地看著綠袍,不知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竟然這麼大方就給了天一真水?

    雖然只有三分之一葫蘆真水,用來化開封藏南明離火劍的石匣卻也足夠了!

    「既然得到了天一真水,還不走嗎?」綠袍看石生呆愣在那,擺擺手直接開口趕人。

    石生未想到,天一真水居然這麼容易就得手了,令他如墮夢中。

    聽到綠袍開口趕人,石生方才如夢初醒,忙不迭朝初鳳與綠袍行了禮,風采將要回身離去!

    「等等!」綠袍喚住石生。

    石生心中一緊,生怕綠袍反悔,緊緊抱著懷中的葫蘆。一言不發朝他看去。

    綠袍朝一旁的陸蓉波指了指說道,「你母在紫雲宮也頗久了,帶你母親一同離宮去吧!」

    陸蓉波未想到,綠袍竟然這麼輕易的就放自己離去,心神恍惚隨石生離去。

    直到回到迎仙島上,陸蓉波還未回過神來,她心中感覺極不真實。在紫雲宮待了二十餘年,一朝解放自由,陸蓉波心中五味雜陳,不知該如何訴說。

    黃晶殿內,初鳳看著綠袍,奇怪地問道:「你不是想要集齊五行精靈嗎?怎的又將他放走了?」

    「話雖如此,只是緣分未到罷了!」綠袍對師妹說道:「日後緣分到了,他自會投入我門下!」

    初鳳搖頭對他說道:「你輕易就把天一真水賜給他,小心日後資敵!」

    綠袍嘿嘿一笑:「雖然給了他們天一真水,難道不允許我在其中動動手腳?」

    初鳳好奇問道:「你在天一真水中動了什麼手腳?」

    「天機不可洩露!」綠袍神秘笑道。
V123210 發表於 2017-6-11 11:21
重生綠袍 第四百二十一章 取回真水解石匣,無憂洞中拜真人

    延光亭中,石生看著母親,歡喜地說道:「母親,我們終於又團聚了!」

    陸蓉波回過神來,輕輕撫摸著石生的頭頂,對他笑道:「也是為娘劫數已滿,自然合該我們團聚!」只是陸蓉波心中很藏著心事,面上笑意有點淡淡的。

    「我們快點回峨眉山去吧!」石生早已急不可耐。

    石生帶著母親陸蓉波,催動兩界牌,兩界牌輕輕一動,過著二人剎那間出入青冥,往蜀山峨眉的方向遁去。

    飛雷洞中,玉清大師一行人還未散去,大家忽然看到洞外飛進來兩個人,正事石生與陸蓉波二人。

    「怎的這麼快就回來了?」余英男急忙起身迎來。李英瓊等人也都好奇看著石生。

    石生身邊的陸蓉波早已形貌大變,眾人俱都不認識她。髯仙與醉道人隱約有所猜測,只是不敢確定。

    「天一真水到手了嗎?」余英男同幾個同門師兄妹急不可耐的問道。

    「到手了!」石生取出裝有天一真水的葫蘆,放到石桌上。眾人都歡喜的看著是桌上的葫蘆。石生身邊的陸蓉波看著眾人神情,目光微微一動,隨即平靜無波。

    只有玉清大師對於葫蘆並不關心,看著石生身邊的少女,向他問道:「這位是?」

    「這位是我的母親——陸蓉波!」石生歡喜地向眾人介紹道。

    「咦?她是你母親呀?」齊霞兒聽到石生的話語,轉頭看著陸蓉波,驚嘆於她的年輕樣貌。陸蓉波也不言語,面帶淡淡笑意,站在石生的身邊。

    石生高興地笑道:「這次我去紫雲宮,幸得宮主賞識,賜予我了一些天一真水,同時將我母親放歸,與我親人團聚,使我母親能享天倫之樂!」

    他並未把紫雲宮看中自己,欲將自己換取天一真水的事說出來。他唯恐此事說出來後,被一眾同門嫌棄,故此才瞞下不說。

    髯仙同醉道人相視一眼,醉道人看著石生二人,陸蓉波突然歸來打亂了棋盤,令他心中猶如吃了蒼蠅一般噁心!

    齊金蟬對兄弟石生打心眼裡高興,有媽的孩子和沒媽的孩子自然不同,有人寵著就是幸福。石生地母親歸來,他自然高興非常:「回來了就好!」

    齊金蟬急忙搬來兩個石凳,請石生與陸蓉波二人坐下。

    玉清大師溫言向陸蓉波問起近些年來的生活,還有不著痕跡問起紫雲宮的事物。

    那一廂,眾人都急不可耐想要看看南明離火劍,頻頻催促余英男。

    余英男揭起葫蘆蓋,輕輕晃了晃,只聽其中波濤滾滾,彷彿裝了一片大海。一眾小輩都覺神異,不知其中究竟。

    齊霞兒看他們神情疑惑,便笑著解釋道:「這天一真水神異著哩!這天一真水乃是天一金母自大海中凝練出來的一種奇珍,一滴可化湖海,用來化合神泥,解救火災,亦或是合藥煉寶,俱都妙用無窮。因它乃是萬水之源,這葫蘆中匯聚了數百滴天一真水,猶如一片小小的大海匯聚在其中。你們搖動的時候,彷彿就在搖晃一片大海一般。」

    余英男捧起葫蘆,傾斜著葫蘆嘴兒,往石匣上滴了一滴真水。

    那真水方才滴上去,封藏寶劍的石匣頓時如沸湯潑雪,冰消雪融。石匣子遇水化成軟泥一般的事物。鋪散開來!

    只聽鏘啷一聲,一道赤霞驀然飛出。滾滾熱浪逼人後退不已。忽然一套赤虹飛出,閃電般朝洞外飛去。

    「我的劍!」余英男大急。

    髯仙,醉道人,玉清大師,還有齊霞兒,齊靈雲,齊金蟬三兄妹,後面更有周輕雲,李英瓊二人。幾人都放出飛劍,織成一片劍網,朝那赤虹一卷。

    頓時,就把南明離火劍變化成的赤虹捲了回來。那南明離火劍仍在劍網中掙扎不休。

    劍身上釋放出滾滾熱浪,若非眾人功力高深,加上百煉的仙劍,只怕這南明離火一燒,不但洞中要燒起來,連圍困南明離火劍的一眾飛劍,都要被燒成鐵汁子!

    醉道人嘆道:「不愧是達摩祖師苦心煉就的仙劍,比之我峨眉派的紫青雙劍都不遑多讓!」

    眾人聯手將南明離火劍壓制下來,仙劍的劍光斂去之後,現出南明離火劍的本體來。

    只見那南明離火劍通體赤金,劍身上泛著淡淡金霞,劍身隱約透明,可見劍體內層層烈焰燃燒。

    醉道人看著現出本相的南明離火劍,皺著眉頭說道:「我觀這仙劍厲害非常,余英男恐難以壓制祭煉。還需我們幾個將這寶劍摶煉一番,才能重新賜下!」

    「算我一個如何?」正在此時,從洞外飛來金姥姥羅紫煙,朝眾人笑道。

    看到來人,幾位年長一些的長輩都自大喜:「正要道友相助!」

    且不說一眾人為了余英男的飛劍忙前忙後,早把陸蓉波同石生忘在腦後。陸蓉波看著眾人忙前忙後,自家躲在一旁拉著石生的手,憐愛地問著這些年的生活。

    陸蓉波正在一旁躲閒,冷不防令姥姥羅紫煙向眾人問道:「這位姑娘是誰?看著面生的緊!」

    玉清大師對金姥姥笑道:「這位是昔年陸地金仙陸敏的女兒陸蓉波,也是石生的母親!原本在紫雲宮做執事,今日正被放歸,與她兒子團圓!」

    「原來如此!」金姥姥似是讚歎的說道,「恭喜你母子二人團聚!你能劫滿脫困,必是苦盡甘來,異日仙業有望!」

    陸蓉波抿唇笑道:「承姥姥吉言!」

    旋即眾人都不再理會他母子二人,畢竟她母子剛剛團圓,必定有許多話語要說,眾人也不去打攪。

    陸蓉波一邊與兒子說話,一邊冷眼旁觀,看著眾人忙前忙後。

    自出宮歸返峨眉山之後,陸蓉波一番所見所聞,叫她的心都冷了!

    只是她面上不顯,眾人都看不出來。

    過了許久以後,陸蓉波方才帶著石生辭別眾人,前往雲南長春嶺雄獅岩無憂洞拜見極樂童子李靜虛。

    到了無憂洞外,陸蓉波才拜了三拜,祈求祖師相見,便聽到洞內傳來一道聲音:「進來吧!」

    陸蓉波帶著石生進入洞中,拜見祖師。

    只見坐床上,坐著一個童子,極樂童子正看著他們母子二人。

    陸蓉波跪下之後,便聽極樂真人對她問道:「你可曾怨恨?」

    陸蓉波垂首言道:「不敢有怨!」

    真人嘆了口氣,說道:「你心裡必定還是怨著的!只是你該有此劫,昔日你功行未滿,便要急匆匆的飛昇,方才引來這一番劫數,此番你劫滿歸來,正是你飛昇的好時間!」

    陸蓉波聞言,心中更冷。只得伏地悲泣道:「弟子方才母子團圓,心中生出塵念,受到親緣牽絆,不忍就此飛昇。祖師且容弟子照顧親子,直到他長大成人,弟子方才了無牽掛!」

    真人面上一冷,正待駁斥,忽然面色一變,看到陸蓉波身上親緣纏繞,顯然是話語應驗,只得放下此念。

    「你們且起來罷!」

    陸蓉波與石生二人垂手聆聽真人訓教。
V123210 發表於 2017-6-11 11:21
重生綠袍 第四百二十二章 佈局落子,卻為天狐渡劫忙

    李靜虛看著陸蓉波母子二人,想及當年同長眉真人佈局天數,奕子落棋,以爭氣運。卻連徒子徒孫都賠了進去,還不得不幫長眉真人,心中可謂憋悶非常。

    方才接到東海三仙的飛劍傳書,讓他勸陸蓉波早日飛昇。極樂真人早就心中惱怒,只是礙於昔年答應的事,不得不應下。

    他早已算定,此事必定還有波折。果不其然,陸蓉波起心動念,生出許多因果,將自己綁縛,若是因果不解,陸蓉波將不得飛昇!

    他雖然面上冷凝,李靜虛心中卻暗暗認同了陸蓉波的心意。真人只是面上不咸不淡地吩咐了兩句,便叫他們母子二人退下。

    看著他們母子二人告退離去。真人想到另外三個母女,八月十五中秋節,就是天狐寶相夫人渡劫的時候,因為綠袍橫插一手,天數早已變化。

    因為寶相夫人母女三人乃是其徒子徒孫一輩,司徒平同紫玲三人剛進風雷洞,極樂真人便心生感應。雖然綠跑早已顛倒陰陽,矇蔽了天機,卻瞞不過真人。李靜虛見此情形,哪還不知道綠袍又出手了,他索性再幫一把,出手也顛倒陰陽,更是把天機攪亂。使得無人可以算出其中情形。

    司徒平同紫玲、寒萼二人在在風雷洞中潛修了足足三十六日。三人的功行都有不小的進益。

    司徒平自是不用說,他本身陰神欠缺錘煉,經過這三十六日雙修,也已將陰神錘煉圓滿。

    寒萼的功行進益更是巨大,原本她還差她姐姐一些,元神也還尚未圓滿,此時竟然追上了紫玲的進度。紫玲倒是沒有增加多少功行,反而是把元神錘煉堅凝。

    因為寶相夫人還要渡劫,司徒平夫婦三人用綠袍賜下的靈符遮掩,三個人的元神重歸肉身。

    寶相夫人因為要重造肉身,把留給兩個女兒護身用的天狐金丹收了回去,運用妙法重新祭煉,以備作為孕育肉胎的根基。

    司徒平夫婦三人還在的時候,寶相夫人因為要看顧三人,除了每日打坐運氣之外。旁的時候都在盯著三人的元神,以防出了岔子。

    夫婦三人走後,寶相夫人方才得了空閒,著手用原身遺留的天狐金丹孕育肉胎。

    卻說司徒夫婦三人元神歸位之後,紫玲同寒萼都在為司徒護髮,因為陰神歸位之後,司徒的陽神同陰神便開始相互融合。

    此時司徒平的金丹已然蘊養圓滿,一圈圈靈光宛若散發出來,金丹中隱約可見一尊靈胎蘊育。

    司徒平的陰神與陽神就化作這金丹中的靈胎,接下來這一年時間中,就是要將陰神陽神混元抱一孕育的靈胎孕育成熟,從金丹中蘊育出一尊元神來。

    只是需要經過將近一年時間,用水磨工夫緩緩孕養,方才能自陰神陽神中煉出元神。雖然緩慢,但是這麼一來元神方一成就便凝如實體,省去許多錘煉元神的功夫。正所謂十月胎圓入聖基,即是指此。

    司徒平孕成靈胎之後,便甦醒過來。夫婦三人商量一番,寶相夫人中秋節就要渡劫。幾人還需準備一番。

    紫玲同寒萼為母親渡劫一事操心不已,也不知該如何準備。

    司徒平躊躇一番後,方才咬牙說道:「我回山去見師父,求他賜下幾樣秘寶,定能保岳母安然無恙!」

    紫玲聞言大喜:「既然如此,我與你一同前去!」

    「真的嗎?」司徒平驚喜道。

    「嗯!」紫玲面含羞色說道,「醜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難道還能一世都不見?」

    司徒平樂得抱住紫玲親了一口,「師姐貌若天仙,平弟愛都來不及呢,怎麼會丑呢?」

    紫玲冷不防被司徒抱住,不由羞得面色通紅,輕輕啐了一口,「你這小子,真是沒羞沒臊!」司徒平摸著後腦勺,嘿嘿傻笑。

    三人當即駕馭彌塵幡,往百蠻山飛去。

    彌塵幡飛空絕跡,迅若閃電,不過盞茶功夫,就來到百蠻山所在。司徒平持了身份令牌,帶著紫玲寒萼進入百蠻山。

    雖然早已聽說過,綠袍老祖的大名。但是百蠻山還是初次到來,紫玲同寒萼看著福地中仙氣渺渺的景色,比起峨眉山的景色還要勝過百倍。

    紫玲自家居住的紫玲谷因為就在黃山,黃山的景色也不知看了多少回,只是黃山的景色美則美矣,偏偏少了一些仙家的氣氛。

    百蠻山福地中,那些肉眼可見的霧氣可都是元氣堆積變化而成,自是與凡塵的水霧不同。

    因為他是用弟子令牌直接進入福地,連山門也未過去,所以司徒平帶著兩位妻子,前往山上的雲頂宮。只是因為綠袍不在山中,雲頂宮中空空蕩蕩。

    司徒平無奈,只得去找幾位師兄弟。聽幾位師兄的一說,才知道師父同化身都不在宮中。

    無奈,只得去找鎮守山門的何巨長老。從何巨長老口中,司徒平才知道自從端午之後,師父一直未曾回來。

    何巨長老看司徒平面上失望,便又笑著說道:「雖然教主一直未曾回來,但是他的化身元陣子倒是已經出關!你可去萬景宮去拜見!」

    司徒平聞言,驚喜非常。匆忙拜別何巨長老,前往另外一座主峰上。

    萬景宮內,元陣子正在行功運氣將畢,突然神念一動,發現司徒平此時正站在門外,不知又有何事,好在每日功課已了,便自收功,正聲道:「司徒平,進來吧。」

    司徒平原本站在門外,突然聽到呼喚,知道定然是師父也已行功已畢,發現自己站在門外,故此出聲呼喚。

    待到司徒平進門,行禮已畢後,元陣子開口問道:「不知此番站在門外,可是有發生什麼事情了。」

    司徒平支支吾吾了半天,還沒憋出一個字來。

    元陣子秉持了綠袍的幾分脾性,雖然脾氣溫和,但是也看不慣別人該說不說,猶猶豫豫的樣子。

    元陣子不耐煩的說道:「說吧,什麼事?」

    司徒平見元陣子面上不耐煩,慌忙跪至元陣子身前,對他說道:「弟子此番實在是有一事想要稟報。」

    元陣子早知他來意,便故作不知地說道:「說吧。」

    「弟子岳母八月十五正要渡劫,弟子懇求師父賜下幾件秘寶,能夠幫助岳母渡過劫數!」
V123210 發表於 2017-6-11 11:22
重生綠袍 第四百二十三章 回山見師,求賜秘寶渡劫數

    「原來是為了此事,你與寶相夫人的兩個女孩兒締結良緣!那寶相夫人就是你的岳母,我們也算親家,為師出手助他一臂之力,也不至於招致峨眉攻訐!」

    元陣子沉吟一會,開口道:「紫玲與寒萼也來了吧?。」

    「是,還在門外等候弟子。」司徒平恭敬的答道。

    元陣子想了想對他說道:「你且去把她們叫進來,為師有些事情想要囑咐於她們。」

    司徒平得令,忙到門外將妻子紫玲同寒萼二人叫喊進來。

    片刻,司徒平就帶著一個身穿紫衣,與一個身著綠衣,相貌端莊錦繡的少女走了進來。紫玲同寒萼,見到元陣子,忙欠身行禮:「小女秦紫玲(秦寒萼),見過綠袍前輩!」

    元陣子也不客氣,生生受了一禮,方才開口問道:「你母寶相夫人可還安好。」

    紫玲雖然有些驚訝綠袍的溫和的樣子,卻也沒有失了禮數,依舊溫溫軟軟的答道:「家母尚且安康,多謝前輩問候。」

    元陣子擺擺手說道:「你們既然與我徒弟結為夫婦,也稱我為老師罷!」紫玲姐妹自然從命。

    「嗯,你們此番來意,我已知曉。寶相夫人三次天劫將至,想求一些避劫的秘寶,以求護持你母。」元陣子頓了頓說道,「此事我早就有所準備,你們且稍待一會!」

    元陣子起身,帶著徒弟幾個來到後殿。後殿沒有什麼事物,只矗立著一尊金色的大鼎。金鼎下具五足,高約七尺,與人身等高,上面無門無口,看去堅厚異常。金鼎上面層層密密全是符咒,顯得非同一般。

    這鼎正是昔年從盤犖仙府帶回來的那個金鼎,當初金鼎中寶物被收取一空,又被綠袍把太白玄精金氣收取一空,這鼎就空了下來,綠袍見這鼎特異,便向龍玄夫婦討了過來。帶回來之後,又被綠袍重新煉過,將其安置在此。

    元陣子把手一指,朝前照處,一道玄光已射到金鼎上面。那金鼎上面立時毫光猛然迸發,只見得霞光萬道,四射如雨,一面現出一座小門。與此同時,外面光華瞬息隱沒。鼎中寶光閃閃,並有金鐵交嗚之聲

    元陣子輕輕打開寶鼎,金鼎門戶中頓時衝出數十股寶光,把紫玲同寒萼都嚇了一跳。倒不是有法寶飛出來,而是這寶光都是透過金鼎門戶散發出來的餘光。

    元陣子對身邊司徒平同紫玲,寒萼三人說道:「走吧!」說著,當先晃身靠近金鼎門戶,越近門戶,那門戶在元陣子眼中越見高大。紫玲寒萼二人見到元陣子越是靠近金鼎,身形漸漸縮小,待他近到門前,已如三寸小人一般。

    三人不由驚奇地瞪大了眼鏡,看了一陣,三人也都緊隨元陣子的身後,朝金鼎飛去。越是靠近金鼎,面前門戶越是高大。

    幾人進入寶庫中,司徒夫婦都四下觀察金鼎內的情形。這是一間六角形的房間,有六根大柱支撐著屋頂,柱子約有合抱粗細,柱子裡面是半透明,層層疊疊如絲如縷的血紅色在柱子裡流轉,六面牆壁卻是金光閃閃,頂上雲霧繚繞,絲絲的電光石火夾雜其間,似乎看不見有天花板,地面是黑色的裡面彷彿有銀星閃爍,就似一幅浩淼宇宙星圖,顯得神秘莫測。

    屋裡有六張白玉長案,每張玉案上面放置了七、八件奇異的法寶,籠罩有一層淡淡金光,這些法寶似乎都被禁制在案上。

    元陣子走到一個玉案前,揮手解開禁制,露出了裡面的法寶。將法寶取來,元陣子將法寶遞給司徒平。又取了幾件法寶,賜給了紫玲寒萼二人。

    紫玲一看,手中的寶物是一個二尺長短,雪白光亮的捲軸,另一個是柄形似芭蕉一般的扇子,兩件寶物看不出有什麼出奇之處。寒萼手中也是一枚寶珠和一個布袋子,也都看不出什麼特異之處。司徒平得到的,卻是一朵紫光隱隱的玉蓮花。

    元陣子然後才對司徒幾人說道:「這幾件法寶是煉來渡劫之用。」

    元陣子指著寒萼手中的袋子同寶珠說道:「你那寶物名喚定風珠,能定諸風;袋子名喚束風袋,能收束諸風,無論是天上罡風,還是天劫的劫風,的都能被風袋裝入。」

    元陣子又指著紫玲手中的圖卷與扇子說道:「這捲軸乃是一氣煉魔圖,最能煉魔克魔。那扇子名喚四象清寧扇,能發水火風雷。其中妙用你自去摸索」

    最後才指著司徒平手中的玉蓮花說道:「這是萬年溫玉蓮花,最能克制陰魔天魔,你可用此來護身防魔。」元陣子各自傳了寶物用法,帶著眾弟子回到前殿。

    元陣子開口笑道:「你母此次天劫,非司徒平不能解救。你們母親若是沒有峨嵋派的助力,恐怕依舊劫數難逃。」

    紫玲甚為恭敬地說道:「那不知依老師之意,可有避劫方法?」

    元陣子暗嘆了聲,不愧是狐狸的女兒,心思果然機敏,知道乃母大劫,司徒平乃是主要,其餘還可想法解決,故此絲毫不提峨嵋之事,只問自己之意。

    元陣子微微笑道:「想來你也知曉,我出身魔教,素與峨眉正道不合,定然難與峨眉聯手,故此這次天劫我卻不會出手了。你等正可借助峨眉派之手,渡過這次劫數!」紫玲聞言,心中一動,知道綠袍打得是借他之手,避過人劫。

    元陣子看她神情恍然,便知道紫玲明白了自己得意思。

    元陣子復又對徒弟司徒平問道:「先前賜予你的冰魄元珠,你修煉得怎麼樣了?」

    司徒平聞言,慚愧說道:「只是煉化入體,只與真氣相合,還未開始寄託元神!」

    「到底還是慢了!」元陣子搖頭說道,「似你這般修法,到明年都未必能夠寄託元神,順利修成第二元神!」司徒平慚愧得低下頭來。

    「你此時還未修成第二元神,此次寶相夫人渡劫還有些凶險!你那冰魄元珠可是渡火劫要用到,你若未能修成第二元神,渡劫時不但護不住寶相夫人,連你自己也有些雄縣!」元陣子皺眉說道,「看來為師需要幫你一把,先把第二元神修成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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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綠袍 第四百二十四章 分化元神,第二元神寄寶珠,祭煉秘寶,紫玲谷中備籌謀

    司徒平聞言面上一喜,想不到竟然有這等好事,自己想要修成第二元神,還需一段時日,若是有師父出手相助,恐怕很快就能修成第二元神。

    看著司徒平面上喜色,元陣子暗暗冷笑,快速修成第二元神化身的法子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他摸出來一個葫蘆,從裡面倒出幾粒丹藥,對司徒平喝到:「張嘴!」

    司徒平聞言,不由自主張開嘴,元陣子屈指把幾粒丹藥彈入他口中。司徒平不由自主吞了下去,捂著嘴朝師父問道:「師父,這是什麼丹藥?」

    元陣子嘿嘿笑道:「沒什麼,不過是導神丹,分神丹,養神丹,淬神丹罷了!」

    司徒平看著師父幸災樂禍的臉色,苦著臉問道:「師父,這些丹藥都有什麼用?」

    「沒什麼,這些丹藥都是對元神修行有益的靈丹。修成元神用養神丹,元神出竅用導神丹,元神分化用分神丹,錘煉元神用淬神丹。這些丹藥都是用來修煉元神的靈丹。」元陣子嘿嘿笑道,看著不懷好意。

    司徒平還未待說話,忽然感到腹中騰起一股清流,清流直衝羶中氣海的金丹靈胎,金丹上忽然顯現出元神的虛影,元神虛影被養神丹、淬神丹一激,頓時凝實起來。這是暫時借了靈丹妙用,將司徒平還未修成的元神顯現出來,使得能夠修行第二元神。

    隨著元神凝實,元陣子把手一指,司徒平的元神頓時不受控制出竅,元神的身上繚繞這一層清光,這是導神丹的玄妙,能夠引導元神出竅,並且能夠保護元神,不受外界許多侵害。

    元陣子並並指如劍,對著司徒平的元神輕輕一劃,彷彿利劍劈下,頓時一聲淒厲慘嚎響起,彷彿撕心裂肺的疼痛,同事酸甜苦辣咸,酸麻脹癢痛等等五蘊觸感都齊齊湧上心頭,幾乎要把司徒平的心智都要撕碎。

    此時司徒平的心神陷入一片昏昏默默之中,對於外界毫無感覺。

    元陣子出手將司徒平的元神切割,分成一大一小兩份,同時元陣子對司徒平的下丹田一指,一顆玄白寶珠飛出,把那一份小的元神一裹,飛到另外一遍。

    紫玲寒萼站在旁邊,擔憂地看著元陣子施為,她們知道修成第二元神並非那般簡單,若要快速修成第二元神,需得付出不小的代價。看到司徒平痛苦的模樣,紫玲與寒萼的心都揪了起來,咬牙看著司徒平痛苦的模樣。

    不一會兒,那冰魄元珠把司徒平的一份元神融合,寶珠中出現了司徒平淡淡的身影,許多氣流環繞著司徒平的虛影流轉。這是冰魄元珠中的元氣同司徒平煉入寶珠中的真氣,等到寶珠中的司徒平的虛影徹底凝實,同時能夠外顯的時候,這尊第二元神化身就能徹底修成了。

    只是這一部需要水磨工夫,耗費許多法力精氣才能將冰魄元珠中寄託的第二元神徹底修成。索性元陣子早有準備,又從葫蘆中摸出幾粒靈丹,反手把丹藥一拍,幾枚靈丹被震碎,化作丹氣直撲冰魄元珠。

    得到靈丹補益,冰魄元珠中的虛影迅速凝實。同時司徒平本身的元神也回到了肉身中,無數靈丹藥力迅速滋補著司徒平的元神,司徒平的元神沉入金丹中,重新化作靈胎。那些丹藥的丹氣化作一股股的元氣,融入到司徒平的金丹中,滋養著司徒平損失的元神。

    得到靈丹助力,不多時,冰魄元珠的司徒平終於能夠外顯形象,幻化成形。

    良久之後,司徒平的本體方才甦醒過來,看著面前的第二元神化身,司徒平透過第二元神化身的雙眼注視本體,有一種非常古怪的感覺。彷彿整個人都分成了兩半,能夠同時存在於兩個身軀之中。

    元陣子在一旁看著司徒平新奇的模樣,嘿嘿笑道:「修成第二元神化身的感覺如何?」

    聽到師父的話語,司徒平激靈靈打了個冷顫,此時他方才知道,師父為何會在自己修成第二元神之前笑得那般古怪了。原來快速修行第二元神化身竟然這般痛苦。

    若是按照原本的方法,只需每日注入本身修成的元氣,慢慢浸染精氣神,同事運用精神,分神注入冰魄元珠中,天長日久之下,就能慢慢修成一道元神虛影,此元神虛影寄託在修行第二元神的寶珠中,慢慢與寶珠合為一體。

    但是因為這種方法修行緩慢,初成的第二元尚不能與本體元神分隔化用,故此還需許多水磨工夫修行。速成法修成的第二元神就簡便許多,直接與本體分隔化用,只要有足夠的精氣元氣,將第二元神凝成實體便可。

    司徒平把手一指,冰魄元珠修成的第二元神驀然一轉,重新化作一枚玄白色的寶珠,落入頂門中,被收回泥丸宮內。

    元陣子對司徒平夫婦三人說道:「既然徒兒修成第二元神,此次寶相夫人渡劫我也就放心了。紫玲、寒萼,你們二人雖然功行不俗,但是於劫數一道欠缺許多,不似你母那般,歷經諸般磨難。此次你母渡劫,最需小心的只有魔劫同人劫兩道,你們務必於此防範。」

    元陣子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幾張靈符,把靈符分予司徒夫婦三人之後,方才說道:「這是我煉就的先天五遁真符,能夠遁形無蹤,只要祭起此符,便可剎那間遁入冥冥,你們持此符護身,也能對渡劫有些幫助。」

    說罷之後,元陣子疲憊地擺擺手說道:「你們且退下吧!」

    司徒看師父這個化身神色疲憊,顯然是方才幫助他修成第二元神耗費了許多心力與精神,便也不在打擾他,靜靜拜別之後,同紫玲二人回到自己所屬的景華宮中。

    與紫玲寒萼二人靜靜收拾一番,三人離了百蠻山福地,往紫玲谷而去。

    回到紫玲谷,紫玲寒萼二人把元陣子所賜予的寶物分別加以祭煉。紫玲的四象清寧扇同一氣煉魔圖越是祭煉,她越是驚嘆於綠袍的奇思妙想,更是佩服綠袍的手段。寒萼心思純淨,對於束風袋與定風珠喜愛不已。定風珠自是不必多說,有了此寶,寒萼就能上到九天罡風上,不懼罡風吹拂。束風袋更是能夠採集罡風元精,煉成寶物。

    司徒平也沒有閒著,他忙著熟悉第二元神,同時要把萬年溫玉蓮花煉入元神中,護持元神,所以三個人都忙忙碌碌,為了寶相夫人渡劫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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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綠袍 第四百二十五章 閉門煉法,玉清來訪紫玲谷

    司徒夫婦三人為了寶相夫人渡劫,在紫玲谷中拚命做準備。三人每日煉法祭煉法寶,務求要把元陣子賜予的法寶祭煉純熟。

    紫玲最是看重元陣子賜予的一氣煉魔圖,蓋因此圖不但有護身避魔之妙,若是能夠催運得當,還能煉魔克魔,端得是厲害無比。

    紫玲每日用工,祭煉一氣煉魔圖,將十二道寶禁一一煉開,打入自身的烙印,同時運用真氣精神,將元神一點點注入其中,以求能夠在一氣煉魔圖中寄託元神,修成第二元神化身。當初得賜諸般秘寶的時候,元陣子就指點過幾人每個法寶的用法同祭煉方法。諸般秘寶中,就屬一氣煉魔圖寶禁數量最高,能夠修煉成第二元神。

    只是因為一氣煉魔圖本身並非專門修煉第二元神的寶物,雖然能夠寄託第二元神,但是要想修成第二元神,卻比專門修煉第二元神的法寶要難上許多倍。紫玲只能慢慢以水磨工夫,慢慢把真氣精神煉入一氣煉魔圖中,慢慢把元神寄託在其中。

    其實元陣子賜下的幾件寶物,都能夠修成第二元神,只是修成第二元神的難易程度各不相同。一氣煉魔圖,四象清寧扇,束風袋,定風珠,溫玉蓮花,都被綠袍祭煉成法寶,寒萼的定風珠更是能夠修成第二元神的珍寶,只是那定風珠只有一個定風的妙用,算不得多麼厲害,只是對於風雷之屬有些克制罷了。故此修成第二元神之後,不能像司徒平的冰魄元珠那般,有許多妙用。

    到了八月初十這日,三人正在洞中煉法,忽然紫玲感到異動,急忙對司徒平說道:「我這紫玲谷向來少人來,此時來的必是峨眉派的,平弟你且先去藏一下!」司徒平急忙向後洞而去,同時運用秘法,把自己聲息行藏都掩去。

    紫玲寒萼二人出了洞門,看到上面雲霧忽然旋轉,悄然洞開一道雲洞,從上面落下一個人來。紫玲仔細看去,竟然是玉清大師,兩方見過之後,被紫玲寒萼引入洞中分別落座。

    各自坐定後,玉清大師向著紫玲二人說道:「貧道此來,一則奉了家師之命,特命貧道來此相助,二則此番寶相夫人期前超劫,比較容易躲過,但那天魔來勢厲害,不比尋常,雖然秦道友誠孝格天,又有三仙師叔助力,防禦周密,到底初次涉險,難知深淺,稍有疏虞,便成大錯。」

    紫玲淡淡笑道:「如此便多謝大師了!」

    玉清大師繼續說道:「貧道前一位先師,也是旁門,遭逢天劫時,我與八姑師妹彼時隨侍在側,躬預其難,幾遭不測,總算得過一番閱歷。只是前些時日,八姑師妹遺失珍寶,把一粒能夠克制魔火的雪魂珠失落,否則此番劫數能夠輕鬆許多。」

    紫玲心下暗暗冷笑:「說什麼前一位先師是旁門,誰不知道你前一位師父叱利老佛乃是魔教的大能,與西方魔教教主毒龍尊者乃是師兄妹,若非叱利老佛遭遇天誅,恐怕魔教又有一位絕頂的高人。說什麼旁門,盡往自己臉上貼金!」

    至於雪魂珠什麼的,紫玲倒是對此沒有什麼惋惜的,因為從百蠻山回來時,元陣子就說過,冰魄元珠乃是採集先天元冰煉就,比那雪魂珠還要厲害百倍,最能克制火劫。不說冰魄元珠,便是自己手中的四象清寧扇也能克制水火風雷,倒是不虞有所閃失。

    面上神色淡淡,也看不什麼感激的神情,對玉清大師說道:「大師能來便算全了心意,紫玲感激不盡。本來我姊妹二人原擬今日收拾一番,就要前往東海,倒是大師先來一步,正好趕上。」

    玉清大師急忙對紫玲說道:「兩位且不忙趕去東海,秦道友此時將趕往東海,防備寶相夫人當年許多強敵得了信息,乘機危害。這原是正理。不過此時三仙正閉門行法,期前必然不能拜謁,勢必仍用以前神遊之法,乘風雷稍住之時,入洞與寶相夫人相見。此舉萬萬不可。一則寶相夫人正在功候緊急之際,不可使她分神;二則東海有三仙在彼,異派邪魔原不敢前往窺探。無奈三仙奉敕閉洞,行法煉寶,外人知者甚多。當初寶相夫人的仇敵又眾,如乘三仙閉洞之際潛往侵害,有玄真師叔先天遁法封閉,本不易被外人找見門戶,這一來正好被敵人看破,引鬼入室。

    紫玲見玉清大師阻止自己見母,心中原本不喜,但是見她口口聲聲為了母親,只得按捺心中不喜。

    先時因風雷洞被封,紫玲不知母親狀況究竟如何,後來自綠袍口中得知,乃母寶相夫人遭遇兵解,正是遭了峨眉算計。

    當初寶相夫人陷入情劫,把李靜虛的弟子秦漁迷住,也是因為被長眉真人預算天機,與李靜虛落子鬥法,破了李靜虛的教門,使得李靜虛這位青城鼻祖教門慘淡,再也沒有顏面執掌門派。

    寶相夫人也是兩人鬥法的犧牲品,若非寶相夫人還有幾分氣數,同時紫玲姊妹身上還有幾分青城派的氣運,恐怕峨眉還不會看顧得這般緊。此事隱秘。連寶相夫人也不知其中深層含義,只有精研先天數術,同時道行高絕,才能察覺其中隱秘。

    綠袍也是手中持有先天無極太乙天遁陰陽劫運大陣,能演算天機,只要有元氣支撐,甚至能算得事無鉅細。才漸漸明白了以前的一些隱秘。

    幾人略談一陣,玉清大師見紫玲面色淡淡,心中暗自咯噔一聲。想及來時師父優曇神尼說過,若是紫玲面色淡淡,恐怕是與司徒平有所牽扯。那司徒平乃是綠袍老祖的弟子,若是與司徒有所牽扯,必定與綠袍也有幾分牽扯。

    玉清大師一邊與紫玲寒萼談說,一遍暗暗觀察,看看洞中痕跡。因為玉清大師修為高絕,超過紫玲不少,竟然真被她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司徒平與紫玲姊妹生活再次,哪怕到後洞隱藏蹤跡,但是在此生活的痕跡也會留下一些,玉清大師暗暗一看,果然洞中生活居住痕跡不止紫玲二人,應該還有一人。也是紫玲二人粗心大意,沒有抹去司徒平的居住痕跡,才被玉清大師看出蛛絲馬跡。

    玉清大師面上不動聲色,暗暗言語中對紫玲試探一番,偏偏紫玲警覺,遮掩過去,玉清大師毫無所得。

    說了一陣,玉清大師便告辭離去。紫玲不失禮數把她送到谷外,看她駕馭劍光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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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綠袍 第四百二十六章 忽現乙休,司徒夫婦警巡遊,替形挪移,移山縮地破妖法

    紫玲回到洞府中,正看到司徒平從後洞出來。司徒平看到紫玲回來,忙上前來向她問道:「師姐,那玉清大師來此是什麼意思?」

    紫玲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左不過是試探我們姊妹罷了!」

    司徒平聞言,不由暗暗擔憂。紫玲看他面上擔憂,溫言安慰說道:「不管她如何試探,難道還能殺了我姐妹不成?你且無需擔憂了,我們先去收拾一番,五日後就是母親的天劫了,我們還需早做準備,現在就趕去東海!」

    三人自去收拾一番,收拾停妥後,三人出得谷來,紫玲將手向眾人一舉,展動彌塵幡,一幢彩雲擁護三人破空升起。飛行迅速,當日便飛到了東海,過去不遠,便是寶相夫人被困的所在。

    還未待靠近,忽然自風雷洞那邊飛來一道金光,紫玲急忙停住去勢,待到金光散去之後,紫玲仔細一看,竟然是神駝乙休,紫玲帶著寒萼司徒,上前拜見:「原來是大方真人乙休當面,紫玲偕同妹妹寒萼與丈夫司徒平拜見真人!」

    神駝乙休對她擺擺手嘿嘿笑著說道:「慢來慢來!你們且隨我來!」說著,將雙臂一張,一道金光裹著三人,如流星飛逝,直直衝入風雷洞中,只把洞外封閉洞穴的風雷禁法視若無物。

    幾人進入洞中之後,乙休帶著三人七回八轉,來到洞中深處,見到石台上端坐的一個女嬰。紫玲寒萼看到少婦,驚喜道:「女兒拜見母親!」

    女嬰含笑對司徒夫婦三人點頭,轉面對乙休道:「不知道友來此,所謂何事?」

    乙休沉吟一下,對寶相夫人直言問道:「連他徒弟都做了你的女婿,你是不是見過綠袍那個老鬼了?」

    寶相夫人暗暗驚訝神駝乙休的敏銳,當即點頭說道:「見是未見過,不過是看過他的書信罷了!」

    乙休聞言,佩服得說道:「那老鬼倒是厲害,竟然在三仙的眼皮子地下還能與你聯絡,手段倒是不凡,也不知他是怎麼遮掩住天機的!差點連老駝子我都瞞了過去!」寶相夫人聞言,笑而不語。

    「也罷!」神駝乙休說道,「我老駝子也知道他的厲害,當初在陷空島陷空老祖哪裡就知道他的手段,這麼些年沒見到了,必定是更厲害了!」

    神駝乙休看寶相夫人神色平靜,便對她說道:「我也不是來指責你,我老駝子專愛結交異派,只要不為惡,老駝子我可是不問出身。當年我與你相結交,可曾指責你的不是?」

    寶相夫人搖搖頭,乙休一拍手說道:「這不就結了麼!」

    「我這次來,也是為了幫你一把,你身為異類,原本就不容易,還被極樂那個老牛鼻子拆散夫妻,真是不近人情!」神駝乙休似是感嘆。寶相夫人想到自身,雖然黯然神傷,但是也不好指責李靜虛。

    也是乙休輩分奇高,與長眉真人同輩,算來也是李靜虛的同輩,故此指責李靜虛倒也沒什麼。寶相夫人雖然年歲比乙休還大,可是與秦漁結為秦晉之好後,便自動矮了李靜虛一輩,算來是李靜虛的晚輩。

    神駝乙休與寶相夫人說了一陣話之後,便招呼司徒三人離開風雷洞。離了風雷洞後,神駝乙休將足一頓,逕自離開。

    司徒三人離了風雷洞,司徒因不放心,取出自己隨身攜帶的一張陣圖,鋪展開來,把整個風雷洞都四周都遮掩在其中。飛到那崖側面相距數十丈處,便即落下,停止前進。眼望那崖洞明穴顯,山石嶙峋,形勢分明,看不出一絲形狀。紫玲側耳伏地一聽,也只微微聽出一些轟隆之聲匯成一片,還沒有以前入洞時的聲勢浩大,紫玲暗暗思忖道:「這定是玄真子恐風雷齊鳴,光焰燭天,特意用法術將風雷遮掩,不到身臨切近,難知妙用。我等道力還淺,所以不易覺察出來。」

    紫玲與司徒三人一同在附近周圍巡行了兩轉,細心留神搜查,且喜並無異狀。

    第二日清晨,寒萼在風雷洞頂上正閒得無聊,一眼望見紫玲與司徒二人貼地低飛,遊行不息。也都加入紫玲的隊伍,寒萼隨紫玲巡行了一陣,不覺日已偏西,上下兩地均無動靜。寒萼對紫玲道:「我二人在一起巡行,惟恐還有觀察不周之處。不如你我兩人分開來,把母親所居的洞當做中心,相對環繞巡行,你看如何?」紫玲也覺言之有理。

    分頭巡行還沒有一轉,忽見海天一角,一疊黑雲大如片帆,在斜陽裡升起,漸漸往海岸這一面移動。雲頭越來越大,那灰白色的雲腳活似一條龍尾下垂,直到海面,不住地左右擺動。

    海天遠處,隱現起一痕白線。紫玲運用慧目,凝目觀察,雲中並無妖氣,略微放心。一會兒那雲漸漸布散開來,雲腳也分成了無數根,恰似當空懸著一張黑幔,下懸著許多長短的灰白穗子。

    轉瞬之間,海上颶風驟起,海水翻騰,狂濤駭浪往倚崖海岸打來,撞在礁石上面,激起百十丈高的銀箭。一輪斜日已向雲中隱去,天昏地暗,聲如雷轟,震耳駭目。

    不消多時,海浪已捲上岸來,平地水深數丈。這時方看出海浪湧到崖洞前面,相隔有裡許地,彷彿被什麼東西阻住,不能越過,浪捲上去,便激撞回來,知是玄真子運用仙法禁住島嶼四周的結果。

    雖然那風雲中無甚異狀,因為來勢猛烈,紫玲三人越發兢兢業業,不敢大意。雙雙對巡了幾轉,風勢越盛,海水怒嘯,天色逐漸黑暗如漆,只聽澎湃呼號之聲,震天動地。司徒三人有時凌波飛翔,被那小山一般的浪頭一打到面前,劍光照處,隱約似有魚龍鬼怪,隨波騰挪,明知幻影,也甚驚心。

    三人俱都格外留神,戒備萬一。這風直到半夜方才停止,漸漸風平浪靜,岸上海水全退。雲霧盡開,清光大來。半輪明月孤懸空中,碧海青天,一望無際,清波浩淼,潮音如奏鼓吹。

    到了第四日夜間,因為明日正午便是寶相夫人超劫之時,當日由午初起,一交子正,便即成功脫難。

    時光易過,不覺又交八月十四的子夜。一輪明月高掛中天,海上無風,平波若鏡,銀光粼粼,極目千里。因近中秋,月光分外皎潔,景物清麗,更勝前夜。雖然距離正時越近,竟看不出有一絲異兆。

    正在巡行之間,忽見海的遠處起了一痕白線,往海岸這邊湧來,離岸約有半裡之遙。白線前邊,飛起一團銀光,大若盆盂,直升空際,彷彿憑空又添了一輪明月,光華明亮,流芒四瀉,照得海上波濤泛起銀白,遠近岩石林木清澈如畫。

    這光華浮而不凝,不是海中多年蜃蚌之類乘月吐輝,便有妖邪來犯。正在此時,那裡倏地狂飆驟起,那團光華好似飛星隕射,霎時間陰雲蔽月,海濤翻騰,海裡怪聲亂嘯,把個清明世界,變成了一片黑暗。

    紫玲一見事變將臨,自是戒備越緊。忽見一個高如山嶽的浪頭直往岸上打來。光影裡照見浪山中有好幾個生相猙獰、似人非人的怪物在內。

    司徒平還未待出手,這時海上風雲頓散,一輪明月又出,仍和剛才一樣,更無別的異狀。

    眾下正都測不透主何吉凶,忽見近海處海波滾滾,齊往兩邊分湧,映著月光,翻飛起片片銀濤,頃刻之間,便裂成了一個一丈數尺寬的裂縫。海底飛起一個道人,兩手各夾著一個怪物,吱吱怪叫。

    那道人已飛上岸來。司徒平首先認出來人正是神駝乙休,不由喜出望外,忙和紫玲姊妹前來一同拜見。神駝乙休一上岸,將手臂上夾的兩怪物丟了一個在地上,手一指,兩道烏光飛出去夾在怪物身上,也不說話。另一手夾著一個人首鼉身、長約七尺的怪物,邁開大步,便往寶相夫人所居的洞前走去。

    眾人也顧不得看清那兩個水怪形狀,忙即起身,跟在後面。神駝乙休看似步行,眾人駕著遁光俱未追上,眨眼便入了陣地。

    司徒平、紫玲姊妹三年人,追隨神駝乙休入陣沒有多遠,紫玲一眼望到前面杉林旁有一座人力堆成的小山,和寶相夫人所居的崖洞形式一般無二。原來那小山包便是翼道人耿鯤施展的替形挪移法,若被施展成功,不但整個風雷洞要崩塌,四周的一應陣法禁法都要被破去。

    剛暗喊得一聲:「不好!」

    神駝乙休已直往那小山奔去,將那人首鼉身的怪物往地上一丟,兩手一搓,飛起一團紅光,將小山罩住。口中長嘯了兩聲,那蟶物胸前忽然伸出一隻通紅大手,朝海沙連忙扒了幾下,扒成一個深坑。回手護著頭面,直往沙中鑽去,頃刻全身鑽入地下。

    便見那小山逐漸緩緩往上隆起,一會兒離卻地面。仔細一看,那怪物已從沙中鑽下去,將小山馱了起來。小山通體不過數尺,怪物馱著,竟好似非常沉重,爬行迂緩,顯出十分為難神氣。

    神駝乙休又長嘯一聲,將手往海一指,怪物被逼無奈,喘氣如牛,不時回首望著乙休,彷彿負重不堪,大有乞憐之意。神駝乙休一手指定紅光,一手掐訣,喝道:「拿你的命,換這麼一點勞苦,你還不願麼?」

    怪物聞言,搖了搖頭,嘴裡又嘯了幾聲,仍然且行且顧,不消片刻,已經出了陣地。司徒知道怪物行走雖緩,乙休使了移山縮地之法,再有片刻,一到海面,便可脫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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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綠袍 第四百二十七章 破妖法,神駝斗耿鯤,冰封至,寶珠逞威能

    正在沉思,忽聽天際似有極細微的摩空之音,三人抬頭一看,月光底下,有一點白影,正往崖前飛來。快離海岸不遠,便有數十道火星,直往眾人頭上飛星一般打下。

    眾人一見又來敵人,神駝乙休仍若無其事一般,連頭也不抬一下。寒萼心急,方喊了一聲:「乙真人,敵人法寶來了!」一言甫畢,那數十點火星離頭只有兩三丈,眼看快要落下。

    乙休倏地似虎嘯龍吟般長嘯了一聲,左手掐訣,長臂往上一伸,五根瑩白如玉的纖長指甲連彈幾下,便飛起數十團碗大紅光,疾飛上去,迎著火星一撞,便是巨雷似的一聲大震,紅光火星全都震散紛飛。

    霹靂之聲連續不斷,震得山鳴谷應,海水驚飛。只嚇得那蟶物渾身顫慄,越發舉步維艱。畢竟玄門妙法厲害,雙方鬥法之際,那人首鼉身的怪物,已將小山馱到海邊。

    神駝乙休左手指甲再向空中彈出紅光,與敵爭鬥。右手往海裡一指,海水忽又分裂,那怪物將小山馱了下去。沒有半盞茶時,海中波濤洶湧,怪物二次飛上岸來,跑至乙休足前趴跪,低首長嘯不已。

    乙休正在全神注視海中,等怪物一奔上岸,便握緊右拳,朝著海裡一捏一放。便聽海底宛如放了百子連珠炮,一陣隆隆大響過去,忽然嘩的一聲,海水像一座高山,洪波湧起,升高約有百丈,倏地裂散開來。月光照見水中無數大小魚介的殘肢碎體,隨著洪濤紛紛墜落。

    這時月明風靜,碧波無垠。只海心一處,波飛海嘯,聲勢駭人,震得眾人立身的海岸都搖撼欲裂。乙休連忙將一口罡氣吹向海中,舉右掌遙遙向前緊按了按,波濤方才漸漸寧息。同時左手指甲上彈出來的紅光,也將敵人火星一齊撞散消滅。

    焰火散處,一個脅生雙翼的怪人飛身而下。那人面鼉身的怪物,見他到來,越發嚇得全身抖顫,不再叫嘯,藏在乙休的身後去了。

    怪人一照面,便指著乙休罵道:「你這駝鬼!只說你永遠壓在窮山惡水底下,萬劫不得超生。不料又被人放出來,為禍世間。你受人好處,甘心與人為奴,忘了以前說的大話。玄真子因妖狐有救徒之恩,護庇她情有可原;你與妖狐並不沾親帶故,卻要你來捧甚臭腿?又不敢公然和我敵對,卻用妖法挾制我的門下;乘我未來,偷偷壞我的移形禁制。今日如不說出理來,叫你難逃公道!」

    乙休聞言,也不著惱,反笑嘻嘻地答道:「我老駝生平沒求過人,人也請我不動。閒來無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這披毛帶角的玩意,不通人情,也不細打聽,就張嘴胡說。天狐與我可是多年的交情,我怎不該管這場閒事?你既和她有仇,我問問你:天狐自從兵解,這些年來元神隱藏東海岩洞,托庇三仙道友宇下,日受風雷磨煉,你因懼怕三仙道友厲害,不敢前來侵犯,卻趁三仙道友奉敕閉洞,不能分身之際,乘人於危;來又不和人家明刀明槍,而是鬼頭鬼腦。」

    「自己已經不是人類,還專收一些山精海怪,畜生鬼魔,打發它們出來獻醜。用邪法暗中污了人家封洞風雷,從海底鑽透地層,打算移形禁制,連此島一齊毀滅。不曾想你那兩個孽徒偏不爭氣,事還未辦完,好端端覬覦老蚌明珠,興風作浪,巧取強奪。我只一舉手,便破了你的奸謀。你看你那兩個孽徒:一個被我烏龍剪制住,還在掙扎;一個口口聲聲說你心腸歹毒,事敗回去,定難活命,哀求歸降。你除了慣於倚強凌弱,欺軟怕硬,還有什麼面目在此逞能?」

    那怪人聞言大怒道:「無知駝鬼,休以口舌巧辯!以前妖狐兵解,藏匿此間,我因彼時除她,雖只是一彈指之勞,一則顯我落井下石乘人於危;二則妖狐所作太多,就此使她形神消滅,未免便宜了她,特意容她苟延殘喘。她以為悔過心誠,又有三仙護庇,從此潛心苦修,更可希冀幸脫天災,超成正果。我卻乘她苦煉多年,志得意滿之時,前來報仇除害。也是因山中有事,一時疏忽,晚來了一步,被你這駝鬼偷偷破了我的。我門人弟子甚多,這兩個畜生背師胡為,被人乘隙而入,咎由自取,既落你手,憑你殺害。那妖狐斷不容她再行脫劫,蠱惑世人,禍害無窮。如不將她化魄揚塵,此恨難消!你既甘為妖狐爪牙,有本領只管施為便了。」

    紫玲、寒萼、司徒平三人已從那怪人生相看出是那翼道人耿鯤。先時原有些畏懼,後來聽他口口聲聲左妖狐、右妖狐地辱罵不休,不禁怒從心起,尤其是紫玲姊妹更是忿不兩立。

    也是耿鯤自恃太高,輕敵過甚,心目中除對神駝乙休還有一二分顧忌外,對於乙休身側立的幾個不知名的男女,哪裡放在眼下,只顧說得高興。

    還要往下說時,紫玲姊妹早已孝思激動,氣得連命都不要,哪裡還顧什麼利害輕重。悄悄互相扯了一下,也不說話,各自先將飛劍放出手去。耿鯤一見,微微笑道:「微末伎倆,也敢來此賣弄!」

    肩上兩翅微展,從翅尖上早射出兩道赤紅如火的光華,將二人飛劍敵住,只一照面,紫玲姊妹便覺敵人光華勢盛,壓迫不支。司徒平見勢不佳,也將飛劍放出應援。

    司徒的三陽一氣劍可是上乘的仙家飛劍,三道劍光,動一隨二,劍光凌厲非凡。只一照面,就把耿鯤的兩道光華敵住,同時還有反壓之勢。

    耿鯤驚咦一聲,愈發使力催運兩道紅光,頓時把敗勢止住,同時把肩一晃,飛出一道烏光與三陽一氣劍同紫玲寒萼兩口飛劍糾纏在一起。

    止住了司徒平的三陽一氣劍,耿鯤仍若無其事一般,並指著乙休道:「你既不願現在動手,且等我除了這幾個小業障,還你一個榜樣,再和你分個強存弱亡。」耿鯤以為自己玄功變化,法力高強,連正眼也不朝三人看一看。

    司徒平悄悄將手一拍頂門,倏地飛出一顆海碗大小的寶珠,司徒平一指冰魄元珠,朝耿鯤打去。

    正朝著乙休誇口之際,忽見一團銀光飛來,寒光熒流,皓月無輝,所有空中幾道光華俱覺大減,知是仙家異寶,不由心裡一慌。

    正要行法抵禦,誰知紫玲姊妹早有算計,一見司徒的冰魄元珠出手,忙趁敵人疏神之際,暗中默運玄功,將白眉針直朝敵人要害接連打去。

    耿鯤識得冰魄元珠的厲害,忙將雙翼一舒,翅尖上發出數十道紅光,想要敵住冰魄元珠。

    乙休看到冰魄元珠的一剎那,瞳孔縮了縮,當初綠袍煉成冰魄元珠的威力可是歷歷在目,乙休悄悄往後退了退。

    耿鯤剛想展翼升空,另用玄功變化,傷害眾人。就在這一時忙亂之中,忽見有十餘條線細如游絲的銀白光華往身上飛來。因那冰魄元珠銀光強烈,宛如一輪白日輝照中天,曜隱星匿,雙方飛劍光芒盡為所掩。

    耿鯤雖是修道多年,一雙慧目明燭纖微,竟沒有看清敵人何時發出白眉針,直到近前,才得警覺。猛想起天狐白眉針厲害非常,自己因為想報當年仇恨,還煉就一樣破她的法寶。聞得她所生二女現在峨眉門下,曾用此針傷過好幾個異派能手,怎地一時大意,忘了此寶?

    正待反應的時候,那寶珠忽然白光閃爍,寶珠在半空一旋,化作一個與司徒平一模一樣的少年。少年對耿鯤嘿嘿一笑,一團銀光忽然炸開。

    滿空銀光潑灑,倏忽間四周彷彿變成一片冰雪世界,被白光正面擊中的耿鯤頓時被冰封其中,成了個大冰坨坨,咚的一聲掉在地上。那白眉針也在銀光炸開的一瞬間順著寒氣,射入耿鯤的體內。

    耿鯤被冰封在冰內,只覺周身寒氣湧動,四肢僵硬,分毫動彈不得,甚至連思維也漸漸遲緩,可見這寒氣之厲害。耿鯤起初只說乙休難斗,誰知反敗在幾個無名小輩手裡,陰溝裡翻船,此時在冰內好不痛恨懊悔!

    各收飛劍法寶,侍立神駝乙休面前,聽候吩咐。那初被乙休夾上岸來的一個怪物,乃是魚首人身,脅生四翼,兩腳連而不分,與魚尾微微相似,卻生著兩隻長爪。它已在神駝乙休收回烏龍剪時,身首異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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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綠袍 第四百二十八章 遙觀鬥法,元珠冰封顯奇能,冰魄禁神,乙休慢道解因由

    不遠處釣鰲磯上,諸葛警我,玉清大師,金姥姥羅紫煙,鄭八姑,齊霞兒,齊金蟬,齊靈雲,笑和尚,李英瓊,周輕雲,余英男,等人都在遙遙觀望。

    看到翼道人耿鯤現身的時刻,眾人都面色嚴肅的看著遠處風雷洞,待到看到神駝乙休把耿鯤的妖法破去之後,眾人李英瓊幾個才把神色放輕鬆了。而玉清大師同金姥姥羅紫煙,齊霞兒三人則深色肅穆,不知在想些什麼。

    待到後面看到耿鯤一個照面,被司徒平用一顆寶珠打出的寒氣冰封,眾人都嘶的一聲倒吸了口冷氣。

    玉清大師悄悄對身邊的鄭八姑傳音問道:「師妹,那是你遺失的雪魂珠麼?」

    鄭八姑搖頭說道:「那珠子比我失落的雪魂珠還要厲害百倍,我那雪魂珠雖然厲害,卻無法把一個厲害的散仙冰封,我看那耿鯤被封冰中,連真火都無法運用了,否則他早已破冰而出了!」

    玉清大師倒吸了口冷氣,要知道雪魂珠乃是萬載冰雪精英孕育凝練而成,本身寒氣極重,連雪魂珠都無法把一個散仙凍成那樣,可見這枚寶珠寒氣之重,遠勝雪魂珠百倍。

    一旁的幾個小輩暗暗比較一番,除了齊霞兒之外,其餘幾人暗暗思忖,若是自己遇到耿鯤,能否這麼輕易就能擊敗並將他禁住。一番權衡比較,眾人無奈發現,除非眾人聯手苦鬥一番,但是也沒辦法把耿鯤留下,因他見勢不好,能夠從容退走,眾人也無法將他留下。

    且不說峨眉派一眾人都在遙遙觀看,單說風雷洞這邊。神駝乙休見翼道人耿鯤受了重傷,狼狽地被冰封住,不禁哈哈大笑。對被冰封住的耿鯤戲謔道:「想不到老鳥兒你也有今天!」

    耿鯤被封在冰種,心中是有苦自知。這冰封的寒氣著實古怪無比,本來他想運用本身真火破開冰封,從中脫身。

    可誰曾想,這冰竟然古怪無比,不但體內法力元氣都被凍住不說,甚至自身肉身元神都開始僵硬,彷彿連元神都要被冰封。連一點真火也使不出,更遑論是運用真火化開冰封,從中逃脫!甚至自己還中了白眉針,若非這寒氣冰封,使得白眉針也動彈不得,恐怕耿鯤更是要形神大損。

    此時聽到神駝乙休奚落戲謔,耿鯤雖然心中憤怒,只能無可奈何地干瞪眼。

    神駝乙休對紫玲夫婦三人說道:「天狐的怨家甚多,魔劫太重。前日便已經有許多邪魔來此,被我迎頭將許多邪魔騙走誅戮。那耿鯤好不歹毒,他與天狐有仇,卻想連此島一齊毀滅。他因自己是乃母受大鳥之精而生,介於人禽之間,專一取一些似人非人的東西做徒弟,打算別創一派。

    斜斜睨了耿鯤一眼,乙休繼續說道:「只是他這人偏又疑忌太多,恐這些弟子出來闖禍丟他的臉,故把教規定得極嚴,錯一點便遭慘死。可是他的門下,除了本來煉就的功行外,得他真傳的極少。除非有事派遣,才當時交付法寶,傳些法術。他曾從南海眼金闕洞底得了蚩尤氏遺留下來的一部《三盤經》。除本來煉就玄功外,所煉法術法寶,俱是污穢狠毒。雖然他也不多生事,外人也因他難惹,所行之事又非極惡大過,多不願與他結怨。因此成道以來,不曾遇過敵手,目空一世。不想今番卻敗在你們幾個人手上,雖然此人無甚過往大孽,不過七本身孽果也自不小,只看你們如何處置他了!」

    司徒平聞言,暗暗思忖,一時倒難辦了,乙休明顯不想插手此事,若是放了耿鯤,此時已經結怨,日後更是平添一個敵手,若是殺了,可是司徒平又沒有那麼狠心的心腸,也下不了那個手。無奈,只得說道:「我也不知該如何處理,還是交由我師父處置吧!」

    說著,就要上前把封住耿鯤的大冰塊收起,一旁的乙休提點說道:「你要小心了,雖然看他真火運用艱難,可是他還是能夠催動一些元氣的,若是被他用法力一點點磨開冰封,你豈不是要遭殃?」

    司徒平聞言,倒是忘了這一茬,忙不迭對乙休道謝道:「多謝真人提醒!」

    司徒把手一指,冰魄元珠復又飛出,落地化成第二元神。第二元神一出現,揚手灑出一片冰魄神光,直接把整個冰塊更是凍了個結實,連同內裡的耿鯤更被冰魄神光禁閉了泥丸宮,整個人都失去意識。

    司徒平還覺不保險,第二元神在冰層上施加了一層層禁法,直接把個冰塊裹了一層又一層的禁法,因為這冰塊本身就是冰魄元珠結成,冰魄神光能夠輕易滲透,內裡也被施加了一層層的禁法,直接讓耿鯤再無可能出來。

    看著司徒平的第二元神如此作為,乙休不禁為耿鯤可憐了一會兒。如此一番施為之後,司徒平才把冰封耿鯤的冰塊收入寶囊中。

    走到乙休身邊,只聽紫玲朝乙休問道:「方才那兩個怪物究竟是什麼東西?我們在風雷洞外佈置了陣法封鎖,怎麼還會有人悄悄潛入其中,不下替形挪移法術?難道那耿鯤有什麼專門的潛行秘法不成?」

    乙休聞言,解釋道:「那兩個怪物,是耿鯤的徒弟,死的一個是鮫人一類,專在海中吐絲,網殺生靈。另一個是人魚與旱獺交合而生,名為獺人。那個鮫人自被耿鯤收服後,仍改不了舊惡。他對別的門徒最嚴,惟獨這東西因有許多用處,道行也最高些,時常派遣外出。那個獺人除四爪外,胸生獨手,能鑽入海底,穿行地面,比較不甚作惡。

    「那獺人從海底偷偷鑽入陣底下,再由那鮫人先用雌霓淫精破了風雷。照他所傳法術,用海沙築成一所小島崖洞,與這裡地形無二,外用吐出鮫絲包好。靜等天狐快要出洞應劫之時,耿鯤趕來,施展那移形禁制之法,只一舉手間,將那小山毀去,所有此島山林生物,還未等天劫到臨,便一齊化為灰燼,沉淪海底。這兩個怪物俱甚狡猾,事一辦完,仍由原路鑽回海底潛藏,一絲形跡不露。你們只注意陣外,哪裡觀察得出?」

    「原來如此!」司徒平方才恍然,「我當時一時疏忽,倒是忘記禁閉地下了,卻不想被他們覷見空隙,竟然從地下攻來!」

    紫玲也是慶幸不已,忽然似是想起什麼,對乙休問道:「真人,方才我們見到遠處海面上有一輪銀光,那是什麼事物?」

    乙休聞言,嘿嘿笑道:「那是一個從別處游來的千年老蚌乘月吐輝,吸采太陰月華。也是合該我省事,兩怪在水中看見老蚌吐珠吞吐月華,遂起了貪心,從海面現身趕來,想奪老蚌那粒明珠。被我雙雙攔住,先奪了鮫人胸藏的禁制之符,從從容容將它夾上岸來。

    「也是那鮫人狡猾,竟乘我轉身之時,吐火將耿鯤給的鳥羽點燃。這裡一燒,那裡便得了警兆,還未容我將那小山驅入海中銷毀,耿鯤已得信追來。那座小山若被他放出來的火星打中,此島便會震裂下沉。還算我早有防備,一面用全神護著小山,一面和他抵敵,用縮地法將小山驅入海心深處,還隔斷了他的生剋妙用,才借他禁符將山毀去。你們但看適才破法時聲勢,便知厲害。起初本不願傷他徒弟性命,只想臊臊耿鯤的臉,警戒他以後不要目中無人,使其知難而退。後來見你們動了手,仇怨已深;那鮫人又是惡貫滿盈,仗它師父來到,以為我必投鼠忌器,竟敢在烏龍剪夾困下,暗放毒絲出來害人,我才將它殺死,倒是那獺人自一見面,就口口聲聲哀告,准它歸降,永遠為我服役,以貸一死。我平素不喜收徒弟,留它看洞,也還不錯。」

    說時那人首鼉身的怪物早從乙休身後爬到前邊,跪在地上。一聽乙休答應收它,不住歡躍鳴嘯。乙休又道:「我雖收它,留此無用,待我行法將它送回山去。天已快亮,該做御劫準備了。」

    說罷,在那獺人身上畫了一道靈符,口誦真言,將手一指,一團紅光飛起。那獺人將頭在地連叩數下,長嘯一聲,化成一溜火星,被紅光托住,離地破空而去。

    話說乙休送走獺人,率領眾人來到寶相夫人所居岩洞前邊,朝四處看了看後說道:「可惜這裡風雷已為妖法所破,其中的仙法也被毀壞大半,若是還在,倒能抵禦一些劫數!」

    司徒平四面看了看,嘿嘿對乙休笑著說道:「乙前輩,陣法雖然被破,可是我那陣圖絲毫無損!」說著,把手一指,一張圖捲飛起,飛回司徒平的手中。

    乙休見之大奇,討過陣圖細細打量觀看,嘖嘖嘆道:「你這陣圖果然奇妙,竟然把一道大陣納入一個圖卷中,我還未見過這等方法,你師父果然奇思妙想!」

    其實十幾年前綠袍就施展過陣圖,無定島一役就是先天五行陣圖大展神威,只是當時乙休專心應對自己這面的威脅,只是略略掃過陣圖一眼,只當那陣圖是一件法寶,倒是錯過了瞭解其中奧妙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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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綠袍 第四百二十九章 預佈仙機,陣圖顯玄妙,顛倒玄妙,寶相渡劫波

    乙休仔細看過司徒平的陣圖,細細參詳其中奧妙。也是他道行高深,竟然真被他參悟出一些玄妙來。

    乙休嘖嘖嘆道:「越是參悟陣圖,越是感覺你師父不但手段非凡,連頭腦也是不同凡俗,這陣圖粗看只是把一個大陣煉入一張圖中,可是細細研究,就能知道你那死鬼師父果然心思極大,不但能借圖演法,還要把天地大道演變都納入一張圖中!」

    司徒平對乙休拍馬屁道:「前輩果然眼力不俗!」

    乙休笑罵道:「你這小傢伙,休拍我馬屁,你且與我說說其中玄妙!」乙休也是見獵心喜,這等奇妙法門,還是初次見識,乙休也想觸類旁通,參悟更上層功果。

    司徒平想了想,這也不是什麼特別隱秘的事,只要不洩露核心的修煉方法,便不算什麼。司徒平看著手中的陣圖,細細說道:「師父當初與我說過一些其中玄妙。這門妙法乃是師父秘傳的《玄天多妙陣寶合一妙法》。這妙法乃是師父獨創而來,只需祭煉一張陣圖,將一座大陣祭煉成一張陣圖,用時只需將陣圖展開布下,眨眼間便可布下一座大陣!不用時只需將陣圖一卷,仍舊隨身攜帶。方便無比!」

    「不但有煉寶成陣,還有煉陣成寶,以寶演陣,以陣演寶都俱各詳細闡述。陣寶合一妙訣便是一種極為精妙的煉製陣圖的法門。可以把一座大陣祭煉成一張陣圖,把許多法器煉入其中,只要一抖開陣圖便可運用,威力又是奇大。至於要煉製什麼樣式的陣圖,就要看修煉此法的人懂得什麼陣法。師父還曾專門為此創出一門演陣法,許多陣法都可憑藉這一道演陣法進行演化推算,若能將一門陣法推演到極致,再加以祭煉成陣圖,如此一來這陣圖便可不斷修煉精進。」

    乙休讚道:「果然奇妙!」

    司徒平笑道:「這倒還罷了,師父還有一門專門的秘法,專門配合陣圖法修行,可以將陣圖煉入元神,每煉成一張陣圖,可以修成一種似陣似寶,似法術又似神通的奇妙法術,合入元神中。同時還可藉由陣圖分化元神,以之作為元神化身顯化,其中玄妙隨心演化,妙用無窮。更能平添一倍功力,真是盡顯奇妙!」

    「此法大妙!」乙休聞言撫掌讚道,此法真是匪夷所思。落在不懂任何陣法的人手裡,絲毫用處也沒有,落在懂行之人手裡,卻不啻是法力翻倍的通天捷徑。

    乙休把陣圖還予司徒平,對他說道:「我不久也有天劫來臨,因為寶相夫人渡劫,我不能過抗造化之力以干天忌,天狐一出洞,便須避開。所幸你有綠袍那老鬼傳授的陣圖,到時可仍參照你師父預示,按天地陰陽消長之機布下陣圖,倒轉生門,直通岩洞門戶。由你坐鎮在死門位上,默運玄功,澄慮息機,心與天會,把一切禍福死生置之度外。等秦氏二女從生門口上將她母親嬰兒護送入陣,便接過來緊抱懷中,急速用師傳秘寶護身,你三人天門打開,將元神出現,借秘寶妙用,護住全身。」

    說到此處,乙休抬頭看了看天色,復又對三人繼續說道:「午時天劫來到,初至時必是乾天純陽之火。這火不比平常。非尋常法寶所能抵禦。全仗你三人誠心堅忍,甘耐百苦,將本身元神與它拼持。那火專一消滅道家成形嬰兒,自然感應而來,對常人反難傷害,此中含有陰陽消長不洩之機。你三人中如有一個禁受不住苦痛,就會全功盡棄。不過司徒小友身上有冰魄元珠,能克制諸天真火,倒是無需擔憂。」

    「等到這火過後,便是巽地風雷,其力足以銷毀萬物,擊滅眾類,已非道家法術所煉者可比,你們所有飛劍法寶全無用處。」

    寒萼急忙對乙休說道:「真人容稟,小女有綠袍老師賜下的一個束風袋,可以裝下諸多無形之風,不知能否運用?」說著把束風袋的妙用細細說來。

    乙休聞言大喜,對寒萼說道:「既然綠袍老鬼賜你定風珠與束風袋,那巽地風雷中的風劫就無需擔憂,只那風雷中的雷劫厲害,還需想辦法應對!不過我看你們手段,想必那雷劫無需擔憂。」

    「巽地風雷過去,末一關最是厲害。這東西名為天魔,並無真質,乃修道人第一剋星。對左道旁門中人與異類成道者更為狠毒。來不知其所自來,去不知其所自去,象由心生,境隨念滅,現諸恐怖,瞬息萬變。稍一著相,便生禍災,備具萬惡,而難尋跡。比那前兩道關,厲害何止十倍!除了澄心遣欲,定心凝神之外,再無他法可抗。」

    司徒平忙不迭取出溫玉蓮花,紫玲取出一氣煉魔圖,對乙休說道:「師父來時傳授了我溫玉蓮花,師姐身上也有師父傳授的一氣煉魔圖,憑此兩寶,應能扛過天魔侵擾!」

    乙休聞言,訝然道:「溫玉蓮花竟然在綠袍手中?這老鬼真是個多寶童子,這麼多手段,恐怕這次寶相夫人的天劫能夠安然無恙了!天劫厲害,耿鯤縱然厲害,在這三重天劫到臨之時,也不敢輕易涉險。此次再來,不是前期阻撓,便是事後尋仇。他如先來,有我在此;後來時,三仙道友業已出洞。縱還有別的邪魔來犯,也無足慮。既然如此,你們只管謹慎行事便了。」

    紫玲寒萼和司徒平聞言,早一同拜謝乙休援手。乙休吩咐已畢,便行法佈置起來。司徒也將陣圖展開,原本只是粗粗催運,此時司徒平按照師父傳授口訣,將陣圖徹底催運,一面又將陣中機密收用之法,生死兩門用途,如何將死戶倒轉生門,生門變成死戶,怎樣置之死地以求生,各種陣法玄妙玄機,都一一詳為紫玲寒萼二人解說。因為到時司徒要專心護持寶相夫人,這陣法全由紫玲姊妹二人主持,所以司徒平不敢輕忽大意。

    只見陣圖展開,虛空顛倒,下攝地脈,與山石融為一體,同時陣法中瀰漫霧氣,顯得朦朦朧朧,看不真切。

    等到行法完畢,業已巳初時分。司徒平忙往陣中死門地位上澄息靜念,盤膝坐定,先將玄功運轉,以待寶相夫人入陣。

    峨眉諸人仍在釣鰲磯上瞭望。紫玲姊妹分立岩洞左右,先將劍光飛起,一持彌塵幡,一持彩霓鏈,靜待接引。峨眉那邊也都有人飛身空中戒備。到了巳末午初,忽見乙休飛向釣鰲磯上,與諸葛警我說了幾句話,一片紅光閃過,升空而去。

    乙休一走,寶相夫人就要出來,大劫當前,陣內外夫妻姊妹三人,俱各謹慎從事,越加不敢絲毫鬆懈。待有半盞茶時,忽聽岩洞以上嘩的一響,一團紫氣擁護著一個尺許高的嬰兒,周身俱有白色輕煙圍繞,彷彿身上蒙了一層朦朧霧氣。離頭七八尺高下,懸著碧熒熒一點豆大光華,晶光射目。

    初時飛行甚緩。一照面,紫玲姊妹早認出是寶相夫人劫後重生的元神和元嬰法體,姊妹二人不禁悲喜交集,口中齊聲喊得一聲:「娘!」早一同飛迎上去接住。

    紫玲一展彌塵幡,化成一幢彩雲,同時將一氣煉魔圖一展,護住寶相夫人的元嬰,擁護著往陣內飛去。司徒平在陣中望見,忙將陣法倒轉。一眨眼彩雲飛至,因為時機緊迫,大家都顧不得說話。

    紫玲一到,一面收幡,口中喊道:「平哥看仔細,母親來了!」說罷,把一氣煉魔圖輕輕一震,一道玄光便將寶相夫人煉成的元嬰托送過去。司徒平急忙把手一指,一朵青蓮托住寶相夫人的元嬰,伸手接住青蓮緊抱懷內。

    司徒平正待調息靜慮,運用玄功,忽聽懷中嬰兒小聲說道:「司徒賢婿,快快將口張開,容我元神進去,遲便無及了。」

    聲極柔細,三人聽得清清楚楚。司徒平知道機密,剛將口一張,那團碧光倏地從嬰兒頂上飛起,往他的口內投去。司徒平當時只覺口裡微微一涼,別無感應。百忙中再看懷中嬰兒,手結定印結跏趺坐,二目緊閉,如入定一般。

    司徒平見此,急忙把手一指,地上騰起三朵青蓮。時辰已至,情勢愈急,紫玲姊妹連忙左右分列,三人一齊盤膝坐定青蓮,待三人俱都各自坐定,紫玲在左,手持了一氣煉魔圖與四象清寧扇。寒萼持了定風珠與束風袋。

    司徒想起溫玉蓮花,急忙將溫玉蓮花祭起,一蓬瑩瑩紫氣返照下來,將三人都籠罩其下。溫暖和煦的氣息流轉周身,紫玲與寒萼更是心中鎮定。紫玲寒萼二人急忙飛出元神,把手四處指指點點,運用法力催動陣圖,把整個大陣都催動起來。

    只見陣法上騰起一片仙光,仙光結成一畝雲光,將三人籠罩在下面,三人的元神都盤坐三朵仙光結成的蓮花上,仙光護著三人元神,愈發顯得仙氣淼淼。

    三人各自運起功來,靜待劫數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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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