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鋼鐵皇朝 作者:背著家的蝸牛 (全書完)

 
V123210 2017-3-18 22:49:0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83 1577758
V123210 發表於 2017-4-3 23:07
第二百一十章 贈詩

    日頭到了正午,曲江池的人流越發濃密了。

    略帶秋意的陽光灑下,溫度中帶著一絲涼意,高遠的藍色穹頂之上朵朵純淨的白雲漂浮,美麗原始的景緻讓人心曠神怡。

    柳樹下,蕭銘的應允讓三人大喜,接著秦瑞為難道:“殿下,這詩會乃是公主主持的,這上面寫著憑詩進入,不瞞殿下,這五年間每次我等都會被擋在門外,還被其他人嘲笑一番,如今殿下據說才情無雙,這次可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才是。”

    “就是,要是能同公主殿下一起遊湖,這晚上回去死了也值得了。”朱玉書一副嚮往的神色。

    杜博遠聞言撞了一下出神的朱玉書,朱玉書回過神來,這才想起這公主是齊王的姑姑,此時怎麼說豈不是大不敬。

    他趕緊說道:“罪過,罪過,殿下,我這是胡說八道,胡說八道。”

    對這位姑姑蕭銘一直有一種很危險的感覺,能籠絡這麼多裙下之臣,她這位姑姑看似無害,其實能量巨大。

    也正是因為如此,魏王才會對她格外照顧。

    “無妨,與其讓其他痠軟的書生去和姑姑遊湖,還不如讓你們得了便宜。”蕭銘沒心沒肺地笑道,他可不把平陽公主當姑姑。

    三人聞言,頓時一驚,接著紛紛露出感激涕零之色,秦瑞說道:“殿下,五年不見,殿下還是那般真性情,為了殿下今日如此照顧我們,今後有什麼事情,我們三個絕不推辭。”

    “絕不推辭。”

    朱玉書和杜博遠同樣喜不自禁,在他們心中,這齊王還是和當年一樣,太夠意思了。

    蕭銘淡淡笑了起來。

    其實和平陽公主遊湖不會發生什麼,這不過是一種榮耀而已,基本上等於明星和粉絲拍個照之類的。

    雖說在蕭銘看來很無趣,但是若是三人能和平陽公主遊湖,這足夠他們拿出來吹上一年了。

    “既然如此,我們現在就進去?”

    帷布外面被淘汰人嘆息著離開,被選中的書生,貴族子弟大笑著進入帷布內,門口的人越來越少,蕭銘說道。

    “那麼還請殿下費心了。”三人一臉期待。

    “那你們聽著。”

    蕭銘細想一下,科技庫中的詩詞歌賦頓時湧上數十萬條,他挑了三首出來。

    對秦瑞,他說道:“這首詩叫《相思》,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妙呀!”三人聞言拍手叫好。

    朱玉書大喜過望,說道:“殿下大才,這隨意的一首詩就說了相思之情,此情此景,這首詩太適合詩會了,秦瑞,這首詩給我吧,我先進去。”

    “滾!”秦瑞立刻急眼了,“殿下這是給我的,誰都不能搶。”

    “我就要搶,你要是不給,我今晚就回家告訴我爹你父親前天逛了青.樓,讓他在皇上面前參你爹一本。”朱玉書淡定道。

    “無恥!”秦瑞和杜博遠同時罵道。

    朱玉書嘿嘿笑道:“為了公主殿下,無恥又何妨?殿下,我去也。”

    說罷,朱玉書一邊念著詩詞,一邊向帷布前走去。

    秦瑞頓時哭喪著臉看向蕭銘:“殿下,你可要為我做主呀,這朱玉書太卑鄙了。”

    蕭銘搖了搖頭,這朱玉書深刻反映了當年四人流.氓個性。

    他說道:“怕什麼又不是沒有了,這首詩叫《聽箏》,鳴箏金粟柱,素手玉房前。欲得周郎顧,時時誤拂弦。”

    “妙,殿下出口成章,這讓我等佩服的五體投地。”秦瑞聽了這首詩臉上的氣憤之色立刻消失無蹤,樂滋滋地說道。

    杜博遠早已忍不住了,一把推開秦瑞,“殿下,還有我,還有我。”

    蕭銘看了眼杜博遠,說道:“洪之出生將門,這情呀念呀之類的詩不合適,本王給你這首詩叫做《八陣圖》,聽著,功蓋三分國,名成八陣圖。江流石不轉,遺恨失吞吳。”

    杜博遠一聽,喜的抓耳撓腮,這三人和以前的蕭銘一樣不學無術,畢竟生在官宦之家,將來當官根本不需要參與科舉,自然一個個懶得讀書,這詩自然也就不會了。

    唸了這三首詩,蕭銘跟著秦瑞和杜博遠向帷布出走來。

    這時的朱玉書已經將詩作寫了下來,門口的金甲侍衛將詩作拿去,從側門進入了帷布內,似乎要呈給平陽公主。

    “殿下,請?”

    到了門前,朱玉書忙給蕭銘遞上紙和筆,秦瑞和杜博遠一副仇人的模樣瞪著朱玉書。

    朱玉書連連賠笑,說請二人吃酒,二人才作罷。

    “你們先進去吧。”蕭銘倒是不著急,讓給秦瑞和杜博遠。

    此時二人也急著進去,拿起紙筆便寫了起來。

    不一會兒,金甲侍衛走了出來,說道:“這位公子,你可以進去了。”

    “殿下,多謝了,我在裡面等著殿下,這後面還要仰仗殿下多多幫忙呀。”朱玉書對蕭銘深深鞠了一躬。

    說罷,大笑著走了進去。

    這時秦瑞和杜博遠也寫好了,將詩作呈了進去,同樣,二人也全部通過。

    只剩下自己,蕭銘想了想提筆寫道:“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寫完這首詩,金甲侍衛將詩作呈了進去。

    一道帷布相隔的一側,此時平陽公主正端坐在一把鋪著貂絨的紅木椅上,在她的下方,擺著兩排桌椅,此時坐著不少長安城中的才女,鶯鶯燕燕,綠肥環瘦,倒是人比花嬌。

    “公主殿下,今年倒是來了不少有才學的青年才俊,這一首《相思》之後,又是一首《聽箏》,現在又是一首《八陣圖》,往年可很難見到這樣的詩作。”

    平陽公主左下手,一個女子開口說道,此女一身紅紗披身,冰肌玉膚,眉心一點硃砂,五官精緻倒是個十足的美人。

    “襄城公主的話倒是一點都不假,本宮以為今年不過爾爾,不曾想這最後幾首詩倒是超凡脫俗,不過這些詩作不過事前準備的,不能全算本事,待會咱們出題,讓他們即興賦詩,這才能看出他們的本事。”平陽公主笑著說道。

    接著平陽公主看向坐在右側下手帶著面紗的女子說道:“玥兒,你今年還是第一次參見詩會,你說呢?”
V123210 發表於 2017-4-3 23:09
第二百一十一章 入選

    ps:先傳三章,還有兩章八點左右到。

    “公主殿下,小女子才疏學淺,倒是不敢隨便議論。”

    斐玥兒輕輕說道,聲音清麗悅耳。

    平陽公主笑了起來,“這長安城的女子中,若是你也自稱才疏學淺,那其他人豈不是和不通詩書一般,你難得出門一趟,這次就不要向斐中書一般謙虛了。”

    白色的面紗擋住半邊臉,斐玥兒露出的眼睛完成了月牙的形狀,她說道:“是,公主殿下。”

    這時,金甲侍衛又走了進來,手中捧著一張紙,說道:“公主殿下,外面只剩下一個人了。”

    婢女走上前去將詩作取過來,平陽公主說道:“嗯,既然如此,晚了的人便不許進來了,這詩會也該開始了。”

    這時婢女將詩詞交給平陽公主,掃了眼,平陽公主眼中微微露出訝異之色,她對婢女示意了一下,婢女又將詩作捧給了斐玥兒。

    “玥兒,這首詩你看如何?”平陽公主說道。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斐玥兒緩緩念道,沉吟了一下,他說道:“這首詩看似是在詠菊,但是字裡行間好重的殺氣。”

    平陽公主點了點頭,“的確如此,我也這麼覺得,此人看來必然是戰場殺戮之人。”

    襄城公主忽然笑道:“這首詩倒是讓我想起了七哥的那首《出塞》,同樣飽含殺戮之氣。”

    “可是那首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渡陰山?”平陽公主笑著說道。

    “正是。”襄城公主說道。

    平陽公主笑道:“難不成這齊王也來這詩會了?以前在長安的時候他可每次都到,今年他好不容易來一次長安,說不定也會來湊熱鬧。”

    襄城公主目光流轉,說道:“若是七哥能來這詩會,這次的詩會倒是有趣的多了。”

    “那是詩會有趣,還是你七哥有趣?”平陽公主嘴角含笑,望著襄城公主說道。

    襄城公主聞言,頓時笑了起來,“當然是七哥有趣,我可正想去找他討要一些青州玻璃瓶裝的香水呢?”

    “這倒也是,這齊王難得來長安一次,這總得讓他留下一些東西再走。”

    頓了一下,平陽忽然繼續玩笑道:“不過若是齊王了來,這裡倒是真的有一位要擔心了。”

    說罷,她看向斐玥兒“咯咯”的笑了起來。

    斐玥兒頓時低下頭,臉色紅的像雲霞一般,細聲說道:“公主殿下玩笑了。”

    “咯咯,不逗你了,別擔心,齊王即便了來了也不怕,還有我在這裡,他不敢怎樣?何況現在齊王的事情很多,倒是不一定會來。”

    接著她說道:“既然這人都齊了,這詩會就開始吧,你們幾個才女倒是為本宮想想怎樣出題?”

    “今日是踏秋節,自然是要詠菊。”一個女子說道。

    “每年都是詠菊,這多沒意思,不如出些其他的吧。”

    “……”

    頓時,下面的女子紛紛說了起來。

    平陽公主輕輕點了點頭,“這踏秋節未必只能詠菊,玥兒,襄城,你們說說如何?”

    斐玥兒看襄城公主,在這裡除了平陽公主就是她的地位最高,她說道:“襄城公主多才多藝,還是讓襄城公主來吧。”

    “不,還是玥兒姐姐來吧,說不得以後我還得叫你嫂子呢?”襄城公主笑道。

    這下斐玥兒更是大羞,她有些著惱,說道:“殿下再這樣玩笑,玥兒就回去了。”

    平陽公主這時瞪了眼襄城公主,這襄城公主是蕭文軒的三個女兒之一,也會他最疼愛的女兒,今年年紀不過十三歲,頗為頑皮。

    她說道:“不可胡來。”

    襄城公主吐了吐舌頭,說道:“好吧,玥兒姐姐我錯了,還是你出題吧。”

    斐玥兒久居深閨,對男女之事自然害羞,但是兩位公主在前,她也不好太過任性,真的半路回去,於是說道:“好吧,既然此次滄州大捷揚我國威,不如就來一次戰詩吧?”

    “戰詩?”

    平陽公主詫異地看向斐玥兒,心道,這斐玥兒模樣柔弱,但是內中性情卻柔中帶剛,任何皇子娶了她,倒真的是個賢內助。

    畢竟在她看來,她從來不認為女子無才便是德,這女子有才,同樣可以為夫君分憂解勞。

    加之她是斐家的女兒,若是這齊王娶了她,將來更是如魚得水。

    “公主殿下,你覺得如何?”斐玥兒說道。

    回過神來,平陽公主說道:“嗯,不錯,那麼就以“戰詩”為題吧,也為此次滄州大捷助興。”

    說罷,平陽公主拿來紙筆將此次的題目寫在紙上,由婢女交給侍衛送到帷布的另一面。

    此時,蕭銘和秦瑞等人正在詩會現場轉悠。

    他這一進來,倒是被不少人認了出來,不少人前來和他套近乎。

    他不禁一陣鬱悶,看來自己還是暴露了,這次的詩會估計是看不到這斐玥兒了。

    得知自己前來,這平陽公主肯定不會讓自己同她一起遊湖,不然她等了一年,這次拉攏人才的機會就失敗了。

    正和一眾書生打交道,這時侍衛將此次的題目拿了進來,說道:“公主殿下說了,此次的題目是戰詩,諸位請寫吧,一炷香的時間為限制,詩作會由公主殿下評選。”

    聞言,一眾書生再也沒有時間閒聊,本王圍著蕭銘的幾個貴族子弟也跑到一邊搖頭晃腦嘀咕起來。

    秦瑞三人看向蕭銘,眼中的意思很明顯。

    蕭銘無奈,只得一人又給了一首詩,而自己則是留了一首好的。

    一炷香的時間也就半個小時左右,這時侍衛過來將每個人的詩作一一收了上去。

    得了蕭銘的詩,秦瑞三人和蕭銘淡定站在最後面聊天,在三人看來,這是憑著蕭銘的詩,這次入圍肯定是沒問題了。

    果然,不一會兒侍衛傳了話來,說道:“此次勝出的是《涼州詞》,《己亥歲》,《春望》,《塞下曲》。”

    “哈哈哈,承讓,承讓。”聞言,朱玉書忽然大笑起來,這正是四人的詩,說罷,就要跟著侍衛去帷布的另一側。

    “等等,齊王殿下,在公主殿下的詩會上作弊,你們也有資格去帷布的另一面?”一個白衣書生陰陽怪氣地說道。
V123210 發表於 2017-4-3 23:10
第二百一十二章 衝突

    “潘玉!”

    詩會上因為這句話,頓時陷入了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蕭銘四人。

    這時又一聲響了起來,“潘玉,這話可不能亂說,你有什麼證據說齊王在作弊呢?”

    “真是難得,沒想到蜀王也來長安了。”蕭銘看向說話的人說道,此人卻是五皇子蜀王。

    “蜀王殿下,我可沒有胡說,這秦瑞,朱玉書,杜博遠哪個不是草包飯桶,他們的詩怎麼會入公主的法眼,剛才我就看見齊王殿下和三人竊竊私語,這必然是齊王教他們的。”潘玉說道。

    陳玉書皺了皺眉頭,“潘玉,你我無冤無仇,你怎麼血口噴人,今天你倒是把話說清楚了,你想怎樣?”

    蜀王聞言,勸道:“平山,這是何必,潘玉不相信你的才華你只需當著公主殿下的面再作一首即可,無需動怒。”

    眼睛在蜀王和潘玉的身上轉了一圈,蕭銘明白這二人一唱一和明顯是唱雙簧,這一個白臉一個唱紅臉而已。

    蕭銘本就因為這蜀王在硝石上作祟心中十分不爽,加上以前二人在長安的恩怨,此時更是心中火起。

    若不是他動員了整個封地的百姓尋找硝石,這次滄州之圍恐怕就是另外一個結果了。

    而現在這個混蛋竟然大言不慚站在他的面前,再次和自己過不去

    蜀王的話一說出,陳玉書頓時有些心虛,秦瑞和杜博遠也一樣,他們可真的是作弊的。

    見二人不說話,潘玉更是來勁,“哼,踏秋詩會混入如此劣徒,這倒是真的汙眾人的眼睛,而堂堂齊王卻助紂為虐,這傳出去豈不是笑話,丟了皇家的臉面。”

    蜀王說道:“潘玉,話可不能這麼說,齊王以前可沒少丟皇家的臉面。”

    這話一出,頓時詩會上響起不少惡意的笑聲。

    蕭銘冷眼旁觀,此時蜀王終於撕掉了偽善的面具,他問陳玉書道:“平山,這貴族子弟汙衊藩王該當何罪?”

    陳玉書怔一下,說道:“回殿下,這汙衊藩王,貴族子按律當鞭笞一百。”

    “好,你現在便到外面尋一個鞭子進來。”蕭銘眯著眼睛看向潘玉。

    這蜀王和他平級,二人有恩怨倒是罷了,這個潘玉是何人物,也敢來羞辱他,此次不給這些人一點顏色看看,他們還不知道他這齊王已經不是以前任人嘲笑的齊王。

    “這……”朱玉書奇怪看了眼蕭銘。

    “還不快去!”蕭銘瞪了他一眼,朱玉書點了點頭,立刻跑了出去。

    蜀王和潘玉這下倒是摸不著頭腦了。

    沉默了一會兒,蜀王嗤笑道:“齊王,難不成你還想和本王打架不成,不過這次你可不要哭哭啼啼回去找你的母妃。”

    龐玉坤說自己這次的功勞很大,很容易惹其他皇子的記恨,如今果真應了他這句話。

    這蜀王看來就要當這個出頭鳥了。

    自己若是受了這番羞辱,傳出去也會被人笑話,丟了顏面,這若是和蜀王打架,這事肯定要鬧到蕭文軒哪兒,到時候必然又是一頓訓斥,接著在朝堂上肯定又是被大臣們一陣數落。

    不過他蕭銘可不是吃虧的人,他說道:“本王在滄州城頭和蠻族血戰的時候,你還不知道躺在哪個妓女的懷裡吃奶呢,就憑你也配和交手。”

    此話一出,蜀王的臉頓時漲得通紅。

    在長安的時候他和蕭銘一向不對頭,同時京城惡霸,二人沒少衝突。

    這次蕭銘得了這麼大功勞,他自然是心中不服,這次蕭文軒將自己召入長安,他就一心想尋個機會羞辱蕭銘。

    畢竟以前的時候,蕭銘總是被他欺負。

    因為蕭銘年紀比他小,母妃也沒有什麼背景,被打一頓頂多回去向蕭文軒和珍妃告狀。

    而對蕭文軒來說,當時頂多是把二人訓斥一頓。

    “你再說一遍試試!”蜀王怒道。

    “你也配!”蕭銘毫無懼色,此時這蜀王在他眼中比蠻族還可惡,這蠻族是死敵,而這蜀王卻不顧大渝國安危在扯他的後腿。

    就在二人就要擼袖子上的時候,忽然一個嚴厲的聲音響起,“誰敢在本宮的詩會上胡鬧。”

    帷布被拉開,層層珠簾之後,平陽公主等一眾女子被遮擋在後面。

    “參見公主殿下。”,這時一眾書生躬身說道。

    平陽公主是長輩,蕭銘和蜀王同時說道:“見過姑姑。”

    “原來是蜀王和齊王,我當時誰有這大的膽子,怎麼現在打到姑姑的詩會上了?”平陽公主肅聲說道。

    蕭銘說道:“回姑姑,蜀王汙衊侄兒作弊,多次出言侮辱侄兒,侄兒不忿才會和他起了爭執。”

    “蜀王,可有此事。”平陽公主沉聲道:“你們以前鬧鬧也就罷了,如今各為藩王,怎麼還如此胡鬧。”

    “姑姑,侄兒是看不慣蜀王作弊才會斥責他,侄兒這麼做也是為了姑姑,陳玉書,秦瑞,杜博遠,三人是長安皆知的草包,怎麼可能會入選。”

    “你說這四首詩分別是齊王和他們三人的?”平陽皺著眉頭說道,他同樣瞭解這三人的本事。

    “蕭銘,你身為齊王,怎能如此行事,此話你怎麼說?”平陽公主說道。

    這件事蕭銘的確在作弊,但是這些書生也不乾淨,這次不少書生提前準備了詠菊的詩藏在身上,準備拿出來,不過因為不詠菊改詠戰詩,這些書生才會措手不及。

    和這些人他們比起來,自己不過半斤八兩,他不否認,也不承認,說道:“姑姑怎麼又知道他們詠不出來這樣詩,若是姑姑不信,可以當著眾人面的一試,若是三人能對上,姑姑便將三人納入魁首可好?”

    平陽公主迷糊了,這蕭銘信誓旦旦,倒是讓她摸不準了,她說道:“既然如此,本宮便出題一試,蜀王,你若是誣陷他們,說不得我要在你父皇面前說你兩句。”

    “是,姑姑。”蜀王十分自信,“若是屬實,也請姑姑揭露齊王這不堪的面目。”

    這時朱玉書也拿著馬鞭回來了。

    平陽公主說道:“玥兒,由你出題,試他們一試。”
V123210 發表於 2017-4-3 23:12
第二百一十三章 驚豔

    “斐玥兒?”

    “沒想到是真的,斐玥兒真的來了。”

    “蒼天啊,自從見過斐玥兒的畫像,我是茶飯不思,沒想到今日終於得見,可惜這珠簾什麼看不到。”

    “……”

    平陽公主的話音一落,詩會現場立刻響起了議論之聲,無論是書生還是貴族子弟都伸著腦袋看向珠簾後面。

    可惜厚厚的珠簾後面只能看見模糊的影子,根本無法看見裡面的人。

    而金甲侍衛守衛在兩側,更是斷了這些書生冒險一試的決心。

    潘玉聽到這個名字,渾身一震,接著眼中泛起一層仇恨,這仇恨是衝著蕭銘去的。

    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對蕭銘出言不遜。

    蕭銘挑了挑眉毛,此時恨不得自己有雙透視眼,這樣便能一睹這斐玥兒的容貌了,可惜這次被蜀王這麼一攪合,恐怕是沒希望了。

    “既然公主讓玥兒出題,不如殿下和三位便以梅蘭竹菊為題各自詠誦一首詩。”珠簾後面,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

    蕭銘聞音,心中頓時一蕩,這聲音倒是好聽,如同百靈鳥一般悅耳。

    朱玉書三人此時嚇得都快尿了,他們懂什麼詩,這蕭銘不是讓他們出醜嗎?

    “殿下,這……”朱玉書嚥了口吐沫,本來想在平陽公主露臉,可這次他們是把臉丟到家了。

    蕭銘一本正經地說道:“不要怕!你要相信你們自己的才學,既然已經出題了,不如從你開始吧,這梅花就交給你了。”

    朱玉書撞牆的心都有了,他手足無措,腦子裡一片亂麻,怎麼可能會作詩?

    蜀王和潘玉看見朱玉書的樣子,頓時露出譏誚之色。

    蕭銘這時冷笑一聲,他腦中科技晶石可不是白給的,他看向朱玉書,心中默唸,“聞道梅花坼曉風,雪堆遍滿四山中。何方可化身千億,一樹梅花一放翁。”

    科技晶石原本的作用就是傳輸知識,蕭銘這麼一動用,朱玉書忽然感覺到一段隱隱的詩詞在自己腦海中出現。

    本來著急的他忽然大喜,接著他不斷苦思冥想,而這個詩詞也越來越清楚,到了最後他終於恍然大悟,高聲念道:“聞道梅花坼曉風,雪堆遍滿四山中。何方可化身千億,一樹梅花一放翁。”

    朱玉書這首詩一出,一眾書生頓時汗顏,蜀王和潘玉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最新最快更新,提供免費閱讀

    “嗯,又是一段絕句。”沉吟了一下,珠簾後面平陽公主的聲音傳出來。

    接著她似乎有些期待,說道:“下面該誰?”

    不顧暗自狂喜的朱玉書,蕭銘說道:“秦瑞,你來詠誦竹吧。”

    秦瑞此時還被朱玉書震撼,此時輪到自己,頓時慌了神,求助地看向蕭銘。

    但是蕭銘目不斜視,根本不理會。

    就在秦瑞抓耳撓腮的時候,他忽然感覺腦中靈光一閃,一首詩忽然出現在了腦海,他大喜道:“竹生空野外,梢雲聳百尋。無人賞高節,徒自抱貞心。”

    唸完,秦瑞大喜過望,拱手道:“諸位,承讓了,承讓了。”

    詩會現場陷入了沉默,一眾書生臉上再也沒有了譏誚之色,而滿是嫉妒。

    接下來是杜博遠,他念道:“秋霜造就菊城花,不盡風流寫晚霞;信手拈來無意句,天生韻味入千家。”

    三人每個人都作一副絕句,對望一樣哈哈大笑起來,陳玉書拍了拍手中的馬鞭,對蕭銘說道:“殿下,待會兒這鞭子就讓我來代勞吧。”

    說罷,他看向潘玉,目光陰沉。

    這朱玉書,秦瑞,杜博遠是何人?那可是都是混世魔王,剛才理虧不好發作,但是現在他們得理不饒人。

    潘玉聞言頓時面色蒼白,看向蜀王求救。

    蜀王心情薄涼,不過是利用潘玉,此時怎會因為潘玉自找無趣,他說道:“潘玉,你怎麼能信口雌黃,本王差點就信了你。”

    潘玉的臉頓時更白了。

    珠簾後的平陽公主面帶笑意,“這次詩會一下出了這麼多佳句,實在難得,齊王,既然梅蘭竹菊中三個都已經有了,你不妨將這蘭花詠誦一下,也湊齊這四君子之名。”

    蕭銘挑釁地看了眼蜀王,淡淡說道:“既然姑姑要求,侄兒就獻醜了,孤蘭生幽園,眾草共蕪沒。雖照陽春暉,復悲高秋月。飛霜早淅瀝,綠豔恐休歇。若無清風吹,香氣為誰發。”

    這首詩念出來,蜀王不可思議地看向蕭銘,什麼時候這齊王能夠三步成詩了。

    而珠簾後面的平陽公主則是看向了斐玥兒。

    “好一個若無清風吹,香氣為誰發。”短暫的沉默過後,平陽公主忽然說道:“齊王,沒想到你竟然有如此才情,這首詩卻讓本宮想起了女兒家的無奈,若無清風,香氣為誰,哎……”

    斐玥兒神色動容,她自然瞭解平陽公主的意思。

    其實平陽公主以前並非這個性子,而是在駙馬死後性格大變,這句詩裡的若無清風吹,香氣為誰發倒是讓她暗自悲嘆自己的命運。

    而此時平陽公主看向她,意思也很明顯,這女子一生若是選錯了夫君,一輩子也就從此錯了。

    “姑姑,這梅蘭竹菊我們也詠過了,當可證明我們沒有作弊,而是蜀王和潘玉汙衊本王,也請姑姑旅行承諾才是。”

    平陽公主從傷感中回過神來,她說道:“這是自然,今日你和他們三個便一起隨本宮泛舟曲江湖,襄城公主也在,正巧我們能一起聊聊天。”

    “啊!這……”聽到襄城公主在,蕭銘臉色大變,“姑姑,我想恐怕下午還有事情。”

    “七哥,你這時何意?既然七哥不樂意,那我還是去七哥的落腳的地方坐坐吧。”襄城公主略帶怒意的聲音傳來。

    蕭銘暗自叫苦,這襄城公主可是這長安城裡他最為頭疼的人,以前他在長安的時候可沒少被這個妹妹訛詐。

    “別,七哥去就是了,不過在這之前,七哥還有事情要辦。”蕭銘看向潘玉。

    自己在詩會上被一個小小的貴族子弟羞辱,若是不把顏面找回來,他這個藩王豈不是要被滿朝文武笑話。
V123210 發表於 2017-4-3 23:19
第二百一十四章 暗中佈置

    詩會上的氛圍漸漸凝重起來。

    一眾書生噤若寒蟬,生怕自己會被牽扯到這件事情來,立刻遠離潘玉站著。

    蜀王的臉色難看之極,但是此時又無可奈何。

    “潘玉你還有什麼話要說。”朱玉書冷笑地看著潘玉,手中的鞭子甩的“啪啪”響。

    潘玉又看了眼蜀王,見蜀王依舊無動於衷,他心中暗自惱火,若不是蜀王授意,他即便惱恨齊王,又怎會如此大膽,這一百鞭子要是打了下去,他這本條命可就沒了。

    他急聲道:“是蜀王指使我這麼多做的。”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蜀王,蕭銘冷笑練練,這長安的書生沒幾個有骨氣的,他就清楚這點,果然這麼一嚇唬,潘玉立刻把幕後黑手交代了出來。

    這次的事情潘玉是小,蕭銘不過是想借著這件事收拾蜀王,這才是重點。

    雖說他現在發動青州的百姓收集硝石,但是從長遠看這不是個辦法,畢竟日後他需要的火藥量只會越來越多。

    因為不僅他要生產火藥,還要把火藥賣給其他藩王,如此一來,這就更不可能只能靠民間的這點硝石了。最新最快更新

    此次蜀王進京,肯定和蜀王在背後搗鬼的事情有關係。

    現在蜀王再次被他抓到把柄,他正可以到蕭文軒面前訴苦,讓蕭文軒看清蜀王和他之間的矛盾,讓他下旨,嚴令蜀王不得阻撓這硝石的開採。

    “混賬,你血口噴人。”蜀王聞言大怒,擡起一腳就揣向了潘玉。

    潘玉“哎呦”一聲,滾葫蘆一樣躺在了地上。

    接著蜀王走過去對潘玉就是拳打腳踢,似乎是要把受到的怨氣撒在潘玉身上一樣。

    “夠了!”平陽公主慍怒的聲音傳來,“蜀王,你的膽子也夠大,竟敢在本宮的詩會上圖惹是非,哼,這次我說不得要在你父皇面前參上一本。”

    蜀王聞言,心中一顫,他還是很畏懼蕭文軒,說道:“姑姑,這件事都是這個小人從中作梗,和侄兒無關呀。”

    “哼,是非對錯,本宮已經瞭然,不需你再辯解,現在你就給我離開這個地方,等詩會結束,本宮再和你算賬。”平陽公主怒道。

    “是,姑姑。”,蜀王更是怒火,但是他還敢和平陽公主鬧得不愉快。

    轉過身蜀王向外走了出去,經過蕭銘身邊的時候,蜀王幾乎從牙縫裡擠出話來,說道:“咱們走著瞧。”

    蕭銘頭也不回,只是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至於潘玉,你竟敢在皇子之間招惹是非,豈不是讓人看輕了我們皇家,來人,將潘玉帶出去,鞭笞一百!”平陽公主繼續說道。

    地上的潘玉頓時面如死灰。

    雷厲風行地處理了詩會上的衝突,這時平陽公主說道:“齊王,既然你們是這次詩會上的佼佼者,便同本宮一起遊湖吧,我倒是有些話要和你說。”

    事到如今,這詩會的鬧劇也結束了,其他書生聞言,嘆息一聲紛紛離去。

    朱玉書,杜博遠,秦瑞三人欣喜若狂,三人感激地看向蕭銘,這一刻在他們心中,即便過了五年,這蕭銘他們心中依然照顧他們的大哥。

    “是,姑姑。”蕭銘輕輕鬆了口氣。

    其實這次自己這麼賣力拿著科技庫的詩詞也要贏,目的倒是並不是為了在詩會上逞強。

    這閒著也閒著,為了能夠看見自己未來妻子的模樣,這是其一。

    不過到了後來,他如此賣力可就全是為了朱玉書三人了。

    這次蠻族之戰,蕭銘不過是贏了一次小小的守城之戰,事後王宣帶來的訊息更是證明貝善此次不過是藉著蕭銘的手打擊效忠蠻族大臺吉兀朮骨的呼延陀部落。

    當然若是能夠毀了呼延陀部落又奪下滄州城,這才是貝善完美的計劃,但是這計劃無法全部實現,他只能取其前者,打擊呼延陀部落。

    所以在血狼衛只是損失了數千人之後,他便下令撤退,若是貝善一心死戰,憑藉當時蕭銘的彈藥數量是根本無法抵擋蠻族進入滄州的,這次戰爭的勝利,僥倖之處也只有自己人最清楚。

    而最重要的是這次的戰役在外人看來是莫大的榮耀,但是卻極大的消耗他這段時間積攢起來的財富,兵員。

    國雖大,好戰必亡,何況他一個個小小的六州之地,如此再來幾場戰爭,他就得再次喝西北風了。

    正基於此,在青州的會上,他決定了青州的兩條發展戰略,第一位自然是全力發展封地的,工商業,這第二條便是在長安建立對青州友好的利益集團,這兩條只為了一個目的,資本積累。

    這樣一來,此時他就很需要在朝中有個利益集團為青州擋災,應付各種應急情況,二來,長安便是後世的西安,這個地方可是煤炭資源最豐富的地區,而且有很多露天煤礦,他現在就需要儲備煤炭資源,為了蒸汽機的出現做準備,畢竟那時只是本地的煤礦是滿足不了工業需求的。

    而第三條尤為重要,這關係到商品市場問題,若是長安中沒有利益集團支援,在這個爾虞我詐之地,他的生意必然會遭到層層阻礙。

    從經濟學上來說,出口受到牽制,這將嚴重打擊本地的工業,因為賺不到錢,沒有人會將錢投入工業專案的。

    這也是為什麼西方即便用大炮也要開啟貿易口岸,一切都是為了資本開道,即便是現代,貿易順差同樣是大國間糾紛的根源之一。

    所以,他這次如此拉攏這三人正是像其他藩王在做的一樣,在長安劃定自己的勢力範圍。

    此時這三個人就極為重要了,而之後他還要拜訪幾個人,如此他這次來長安的真正的任務便完成了。

    日後他會維持和這些人的往來,鞏固並且擴大這個利益集團為自己所用。

    正在沉思著,這時珠簾被來開,珠簾對面的景象露了出來。

    平陽公主坐在中間,而襄城公主坐在下首,在襄城公主的對面還有一個蒙著面紗的女子和他目光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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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姑侄和解

    “七哥!”

    清風徐來,捲動珠簾,襄城公主清脆地喊了他一聲。

    這時蕭銘的目光才從蒙面女子身上轉移過來,他看向襄城公主說道:“妹妹好興致,今年讓你失望了,倒是沒有讓你見到什麼青年才俊。”

    朱玉書三人不樂意了,說道:“殿下,我們不就是青年才俊嗎?”

    秦瑞和杜博遠聞言連連點頭。

    此人三人的目光可不在平陽公主身上,而是在襄城公主身上了,一副諂媚的神色。

    襄城公主在長安倒是聽說過朱玉書三人的名聲,所說這次是勝了,但是對三人固有的偏見可是一點沒少。

    她懶得理會朱玉書三人,而是直接向蕭銘伸出了手。

    “幹嘛?”蕭銘困惑道。

    平陽公主的笑聲傳來,“她的性子你還不瞭解,這伸手自然是要和你要禮物,這次來長安,這青州的特產可帶來不少吧,姑姑倒是也很感興趣。”

    都是吸血鬼,蕭銘悲嘆,仍舊笑嘻嘻地說道:“這個姑姑倒是放心,此次來長安,侄兒也給姑姑帶來了不少禮物,當然妹妹的也有。”

    “我就知道七哥肯定不會忘了我。”襄城公主開心地說道,“禮物在哪兒?”

    “這個倒是要等上兩天,到時候妹妹我差人給妹妹送去。”蕭銘說道,他不可不想這襄城公主去挑,因為這一去,好東西肯定是沒了。

    襄城公主聞言,點了點頭,笑道:“既然如此,我們便去遊湖吧。”

    陳玉書三人早就等不及了,連連答應。

    四人越過珠簾,這時平陽公主也起身了,那個蒙著面紗的女子和平陽公主說了幾句,便轉身向外走去。

    剛才和蒙面女子相對一眼,只是露出了上半般臉便是極為俏麗。

    他的眼睛再在詩會上搜索,綠蘿和紫菀的身影倒是也沒看見,看來入門之後第二輪也被淘汰了。

    見蒙面女子離去,襄城公主嘻嘻笑道:“七哥,那個就是斐玥兒哦?”

    “她就是斐玥兒?”蕭銘驚詫地看向那一抹曼妙的背影。

    襄城公主點了點頭,“七哥的豔福不淺,這斐玥兒可是個美人兒。”

    “七哥可沒這麼膚淺。”

    蕭銘伸著脖子又望了眼漸漸消失的斐玥兒,這身影倒是婀娜標緻。

    襄城公主聞言,撇了撇嘴,徑自向船上去了。

    望了眼畫舫,蕭銘頓時覺得渾然無趣,畢竟他的目的達到了,雖然只有半面,但是心中總歸踏實了一些。

    不過平陽公主說和自己有話說,自己倒也不能不去。

    此次詩會,在書生中挑選了四人,又在女子中挑選了四人。

    加上襄城公主這個湊熱鬧的,一共十個人共同遊湖,這挑選出來的四位同樣也都是輕紗拂面,都是大家閨秀。

    大渝國,平凡百姓讀不起書,女子就更不用說了,這有才情的女子基本上出身富裕之家。

    陳玉書三人興奮不已,一溜煙上了畫舫,蕭銘緊隨其後。

    畫舫向湖中慢慢劃去,陳玉書三人鑽入了畫舫中,一個比一個殷勤為襄城公主端茶倒水。

    這時平陽公主將蕭銘叫到了船頭。

    “齊王,上次青州一別也有大半年的時間了,不曾想這麼快你就驚動長安,看來姑姑倒是小瞧了你。”

    平陽公主身穿霓虹牡丹宮裝,顯得雍容華貴。

    “姑姑謬讚了,侄兒不過僥倖而已。”

    蕭銘謙虛的同時還有點心虛,當時自己除掉王家可是利用了這位姑姑。

    平陽公主冷哼一聲,“僥倖?我看倒是未必,你計謀百出,倒是姑姑恐怕也被你利用了,上次青州之事,姑姑越想越不對,不過如今死無對證,姑姑也不便多說。”

    蕭銘的心一沉,此時平陽公主突然提起此事,恐怕下面就要提要求了,一般來說這都是談判的技巧。

    畢竟這件事不過猜測,而拿猜測這件事肯定是敲打他。

    “姑姑何出此言?侄兒對姑姑可一向敬重的很。”蕭銘說道。

    平陽公主轉過身笑眯眯地看向蕭銘,“行了,這話你騙騙被人還行,騙我可不行,你們這幾個侄子可沒少利用我,不過不管是真是假,姑姑都不在計較這件事了,畢竟你怎麼說也是我的侄兒。”

    蕭銘怔了一下,他越發不懂這平陽公主是什麼意思了?

    頓了一下,平陽公主說道:“以前你在青州,姑姑鞭長莫及,不是不疼你,而是距離太遠,你可不要責怪姑姑才是。”

    “侄兒不敢。”蕭銘謹慎地說道。

    他皺了皺眉頭,心道這平陽公主果真厲害,她一向和蕭文軒很親近,行事必然是順著蕭文軒的,此時估計從蕭文軒哪兒得知自己現在的重要性。

    接著這次詩會,不過是和自己緩和一下關係,畢竟上次在青州王成籌的一番話可把她嚇得不輕。

    若是蕭銘多想,必然對她這個姑姑也記恨在心。

    加上蕭銘地位今非昔比,以平陽公主的性格必然要多面下注。

    其他皇子她都相處的不錯,以前看不上蕭銘,現在蕭銘不可同日而語,自然這相處的方式也要改改了。

    細想一下今天得詩會,平陽公主倒是向著自己的,而今年她出人意料地將斐玥兒請來,恐怕也是此番用意。

    果然,平陽公主說道:“你父皇已經向斐家為你提親,姑姑不能為你做別的,只能將這斐玥兒請來讓你瞧上一眼,本來姑姑派人去通知你過來,不曾想回來的人說你已經來了,為此姑姑倒是擔心了你無法進入詩會,現在看來姑姑真是多想了。”

    平陽公主想要緩和自己的關係,蕭銘自然求之不得。

    現在他需要的是發展,而不是爭鬥,他說道:“勞煩姑姑費心了,侄兒感激不盡。”

    “無妨,你我都是皇家子嗣,無需如此生疏。”

    平陽公主淡淡笑道,心道蕭銘是領了她的人情了。

    站在船頭,姑侄二人又說了會話,這才進入畫舫。

    一個下午的時間,蕭銘都是在畫舫中渡過,此時他倒是放鬆下來,盡情欣賞著這秋日的曲江池美景。

    傍晚的時候,一行人才上了岸,各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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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送禮

    “此次詩會多謝殿下出手相助。”

    遊湖結束,朱玉書三人一直將蕭銘送到落腳之處,這是誠摯地對蕭銘說道。

    “這麼說可就見外了,想當年,我們可是一起上刀山下火海的。”蕭銘笑道。

    秦瑞三人對望一眼,俱都笑了起來,秦瑞說道“此次殿下難得回來,改日我們再聚,日後殿下回了青州也不要忘了我們三個才是。”

    “哎,以前在青州被豪族欺辱,那時沒有辦法,現在本王肯定會時常和你們保持書信聯絡的。”蕭銘說道。

    杜博遠說道:“如此最好,我們可是說過有難同當,有福同享的。”

    說罷,三人拱了拱手,向蕭銘告辭。

    送走三人,蕭銘看向晚上和他一起回來的魯飛,問道:“還站得住嗎?”

    “殿下,這是什麼話?這滄州城頭大戰十天十夜我魯飛也依舊龍精虎猛,哎呦,羅信來扶我一下。”魯飛一句話沒說完,手立刻搭在了羅信的肩膀上。

    羅信和魯飛也是半斤八兩,這二人一天也不知道交出了多少子子孫孫,他罵道:“滾回去休息吧,煩!”

    魯飛笑嘻嘻的,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和羅信一起向蕭銘拱了拱手,接著轉身就說道:“這教坊司果然不同凡響……”

    蕭銘皺了皺眉頭,目送二人離去,這次二人立了功,這也理當算是獎賞,所以也就縱容二人了。

    畢竟這刀口舔血的日子若是沒個精神上釋放,會把人給逼瘋。

    轉身回了休息的地方,這時紫菀對蕭銘說道:“殿下,早些時候有人過來,說這貨物明天就可以到了。”

    “是嗎?這太好了,禮物到了本王明日就去一趟斐家,過幾天,我們就回青州。”蕭銘說道。

    只是今天一天的時間,他這事情就辦完了一半,剩下的只是你把禮物送出去而已。

    第二天,青州商船中午的時候準時抵達,兩大船貨物被送到,紫菀僱傭了三十多輛馬車運了幾趟才把東西全部運過來。

    挑選了其中三十件東西,蕭銘對王府的家丁說道:“帶上這些跟我走。”

    他正是要去斐濟的府上。

    家丁得令,將蕭銘選出來的東西全部搬上馬車,跟著蕭銘向斐府而去。

    昨日他猛然看見斐玥兒,心中驚豔了一下,接著便是古井無波,畢竟在在現代看慣了電視上的美女名星,動漫美人,對美女他還是有些免疫力的。

    他雖然喜歡口花花,但卻不是一個色胚子,在這件事上還是有些定力的,分得清孰輕孰重,相對於素未謀面的斐玥兒,他倒是更看重斐家的在大渝國的影響力。

    畢竟無論怎麼說,斐玥兒對他而言也是一個陌生的人,一個人對陌生人也就只有陌生人的感覺。

    所以,此次去斐府也不過是走個過場,而且一旦親事定下來,他這長安利益集團的骨架便搭設起來了。

    恰巧今日正逢休沐,到了斐府的時候,通報之後,斐濟親自出來迎接。

    “斐濟參見殿下。”斐府門外,斐濟對躬身說道。

    “斐中書免禮。”

    蕭銘從馬上跳下來,將斐濟攙扶起來。

    斐濟起身,側身邀請蕭銘進入府中,說道:“殿下遠道而來,真是令斐府蓬蓽生輝,殿下這邊請。”

    “客氣,客氣。”蕭銘拱了拱手,隨著斐濟走了進去。

    到了正堂,二人在屋內坐下,這蕭銘說道:“斐中書,這下午過來,多有打擾,略備了些薄禮,還希望斐中書能夠笑納。”

    說罷,蕭銘讓家丁將馬車上的禮物都搬下來。

    “殿下,這是何必,只是殿下過來,便令下官面上有光了,又何必如此破費。”

    雖這麼說,但是斐濟心中卻是極為高興。

    這名門望族哪個不注重臉面,蕭銘親自過來,還帶了重禮,這傳出去,他也是面上過得去了。

    何況如今這長安城青州的貨物人人奢求,蕭銘這送來的東西必然是青州的精品,這不是錢的問題,同樣也是面子上的問題。

    家丁將箱子陸續搬了進來,在斐濟面前一一開啟。

    這前面十來個箱子裡裝的全都是玻璃瓶裝的醉青州,透明的玻璃裡透明的酒業清晰可見。

    當這些箱子開啟的時候,斐濟頓時眼前一亮。

    “殿下,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玻璃?”斐濟端詳著問道。

    “正是。”蕭銘從箱子裡取出一瓶醉青州擺在桌子上。

    下午的時候,陽光從西面照射進來,瓶子和酒業被染成了金黃色,這批酒自然是定製的,市面上絕對沒有玻璃瓶裝的醉青州。

    拿起醉青州,斐濟觸控著玻璃光滑的表面興趣濃厚,“殿下若不說是玻璃,我倒是以為這是極為難得的玉石,殿下能夠憑藉人力生產出來這種精美之物,果然不同凡響。”

    蕭銘曾經看過一個紀錄片,在非洲一個與世隔絕的原始部落,海邊飄來的玻璃瓶被當做是上帝扔下來的東西被供奉起來。

    可見從未出現的新事物對生活在封閉環境中人的影響。

    所以當蕭銘搞出來這麼多稀奇的東西,自然也會大渝國人造成了很大的影響,這就和以前的大哥大進入中國一樣,被有錢人立刻當做是一種時髦。

    現在青州的商品一樣,逐漸成為這些權貴間流行的事務,而高階的東西更是能滿足他們的虛榮心。

    即便斐濟這樣的人也不能免俗。

    二十個箱子裡裝的都是醉青州,一共是一百多瓶,接著還有十個箱子。

    其中五個箱子裡裝的是手工皁,這些肥皂中添加了中藥材,蕭銘一一介紹起來。

    這同樣是蕭銘的下一步商業規劃,肥皂很快會走高中低三個檔次,這手工皁自然就是高檔的肥皂,以前普通的肥皂會慢慢進入普通百姓家。

    這種肥皂斐濟也是未曾見,得知是新品,也是滿意地微笑。

    而最後五個箱子裡則是擺著純粹的玻璃工藝品。

    玻璃坊的工人在技術熟練之後,逐漸熟能生巧,這工藝品自然不在話下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7-4-3 23:22
第二百一十七章 四大患

    斐濟此時面對這麼多精緻的青州貨物有些目不暇接。

    這次齊王的確是給足了他的面子。

    在蕭文軒反覆向他為蕭銘提親之後,他心中已經有了決定,而在滄州大捷之後,他更是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斐家傳承悠久,書香門第之中自稱第二,這大渝國沒人敢稱第一,正是因為如此,斐家人才輩出,在任何朝代,都不乏京中大員。

    按理說,他本不想讓斐玥兒遠嫁長安。

    但是在反覆思索之後,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也許是個明智的選擇,他也相信這位與眾不同的齊王將來會給他帶來不一樣的東西。

    “多謝殿下,這麼多禮物,實在讓下官愧不敢當。”斐濟拱手道,接著他讓家丁將這些禮品收下。

    沉吟了一下,斐濟嘆了口氣,“下官知道殿下今日為何而來,這門婚事,下官是答應了。”

    蕭銘面帶笑意,這件事果然如同珍妃說的一樣水到渠成,他說道:“斐中書厚愛,蕭銘這廂有禮了。”

    說罷,蕭銘站了起來,向斐濟行了一禮。

    這以後可就是老丈人了。

    斐濟沒有起身,而是受了這一禮,此時將的不是群臣,而是人倫。

    “殿下請坐,此次殿下來,除了這婚事之外,肯定還想和下官瞭解一下這如今天下大勢吧。”斐濟目光炯炯。

    若是以前的蕭銘他斷然不會這麼說,但是如今從青州的報紙上,他看見了一個不同的蕭銘。

    “正是,還望斐中書能夠指點一二。”蕭銘沒有否認。

    雖說掌握著眾多的科技知識,但是蕭銘現在的確缺乏對大渝國的瞭解,這對青州的發展很不利。

    畢竟青州是大渝國的一部門,不能脫離大渝國獨立發展,畢竟他需要很多資源都要從其他地方得到。

    再者,他需要如今誰是自己敵人,誰是自己的朋友,誰還是可以拉攏的,偉大領袖曾說過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單打獨鬥是不行的。

    斐濟笑了笑,輕輕捋著鬍鬚說道:“如今的大渝國內憂外患,這個想必你很清楚,現在大渝國最強大的敵人非蠻族莫屬,此次貝善雖然退了,但是再來之時必是要洗刷此次滄州之辱,據我得到的訊息,此次貝善回去之後,只是被斥責了一頓而已,相反,藉此他倒是讓血狼部落從山海關進入了幽州,這血狼部落比起呼延陀部落可是一個天一個地。”

    這個訊息蕭銘倒是沒有聽說,他不禁感慨,自己的情報網還是不如朝廷。

    斐濟接著說道:“呼延陀不過是一個小部落,因為討好兀朮骨,他們才能佔據幽州等地,但是這血狼部落可是貝善手下最強的部落之一,血狼衛你想必也是見過了。”

    蕭銘點了點頭,“這個血狼衛的確訓練有素,而且異常勇猛。”

    當時滄州之戰的最後,血狼衛屍體堆成的屍山還猶在眼前,當時即便面對如此慘烈的場面,血狼衛依舊悍不畏死地衝進來。

    “沒錯,這個血狼衛可是隨著貝善征戰奧斯曼的,身經百戰,而且血狼部落也是草原上的大部落之一,人口五十餘萬,而這五十萬人足可以動員十萬騎兵,這還不包括奴隸兵,此次你讓貝善吃了大虧,他一定也會重視這火炮,並且研究如果在火炮下攻城。”斐濟說道。

    “這一點我已經預料到了,最壞的情況是貝善也得到了火炮。”蕭銘沉吟道,“不過我懂得,在草原上青州軍遠遠不是蠻族的對手,所以,我準備採取城堅炮利的堡壘推進戰略,慢慢蠶食幽州的土地。”

    斐濟嘆息一聲,“嗯,這我就安心了,我想提醒你的正是這個,決不可貿然在草原上和蠻族開戰,除了蠻族之外,我大渝國還有三大患。”

    “斐中書請說。”

    斐濟緩緩說道:“這其一那日朝堂之上魏王也說了,乃是沿海海盜猖獗,這沿海的倭患,倭國的海盜佔了四成,剩下的四成是高麗人,剩下則是吳越之地的大渝國人,夥同倭國和高麗同樣充當海盜,禍害我沿海邊城。”

    “四成是高麗人?”蕭銘不可思議地問道。

    斐濟點了點頭,“沒錯,高麗曾經附庸大渝國,但是在蠻族強大之後便附庸了蠻族,對我大渝國甚是輕視,曾經為了獻媚蠻族殺了大渝國出使高麗的使者,自此大渝國和高麗反目成仇,而此後,高麗見我大渝國軟弱更是派出兵丁扮作海盜劫掠沿海的富裕城池,在沿海時常襲殺大渝國的漁民。”

    “原來如此,怪不得登州之地臨海卻不很少有人出海捕魚,也來是這個原因。”蕭銘沉吟道,他想起科技庫的中的一番資料。

    這資料出自後世韓國的正史《世宗實錄》中,上面敘述“前朝之際,倭寇興行,民不聊生。然倭人不過一二,而本國(朝鮮)之民,反著倭服,成黨作亂。”。

    而在大渝國,因為蠻族的原因,高麗人更是變本加厲,不過不論倭國人多還是高麗人多,這兩個地方對大渝國一向是虎視眈眈。

    每當中原王朝陷入衰落,這些宵小就會趁機入侵。

    斐濟繼續說道:“正是這個原因所以這才導致大渝國的海商衰落,這些年除了魏王,鮮有商人敢出海。”

    蕭銘點了點頭。

    這時斐濟又說道:“這第二患,便是安南國,這安南國時常殺我邊民,奪我國土,而又因為安南國多少,大渝國用兵數次,多敗退而回,反而耗費巨大。”

    大渝國的南安國便是後世的越.南,曾經也是大渝國的附屬國,但是高祖之後,原本依附大渝國的安南陳氏在叛亂中被屠戮殆盡,取而代之的是對大渝國仇恨的華氏王朝,從此南方安南國便屢次寇邊,燒殺搶掠。

    提及這個,蕭銘不禁感覺歷史有些驚人的相似,在現代歷史上,高麗,倭國,安南國就和歷代王朝戰爭不斷,而到了現代,這些國家仍舊是充當圍剿我國的主力。

    現在生在了大渝國,蕭銘可以想象,若說數百年後,這些國家恐怕依舊是中原王朝的死敵,猶如鎖鏈一樣束縛中原王朝。
V123210 發表於 2017-4-3 23:26
第二百一十八章 即將啟程

    柔和的陽光灑下,這斐家的正堂中的氛圍此時卻有些凝重。

    蕭銘心中鬱悶之極,這加上蠻族一共四大患,現在已經有兩大患就在自己身邊。

    “這除蠻族之外的第三患便是異姓藩王。”沉默了一段時間之後,斐濟忽然小聲說道,似乎怕是被外人聽見。”

    蕭銘全身一震,這個問題是任何朝臣都不敢提的,大家心知肚明,卻有心照不宣。

    即便是斐濟代表的斐家也經不住這些異姓藩王的折騰。

    “斐中書果然見識卓遠,小王佩服。”蕭銘忠心說道。

    斐濟的眼光狠毒,這正是大渝國目前主要面臨的問題,正可謂內憂外患。

    斐濟又談了口氣,說道:“殿下就不要奉承下官了,以殿下的聰慧早晚會明白,這外患現在鞭長莫及,下官還是為殿下說說這朝中的勢力吧。”

    蕭銘點了點頭。

    這些外患問題蕭銘一時也毫無辦法,如今他尚且自顧不暇,更不用說愁煩這外患了,悶頭髮展才是重點。

    斐濟說道:“如今這朝堂之上看似分為主戰和住和兩派,其實內中十分複雜,只是幾位皇子便代表不同藩王的利益,而以崔浩為首的文官,更是助紂為孽,試圖掌控朝堂,羅權為首的武官也並非一條心,更有平陽公主在這長安攪動風雲。”

    “如今這朝中,殿下可以拉攏便是以羅權為首的禁軍將領,文官中殿下的幾位舊友就不必我說了,至於平陽公主,殿下倒是需要謹慎一些,即可拉攏,也不可全然信之。”斐濟說道。

    蕭銘點了點頭,這一點龐玉坤和展興昌倒是算的很準。

    “不過所有人中,殿下最應該拉攏乃是聖上才是,其他人不過略為羽翼,為殿下遮擋些風雨,而皇上則是參天巨樹,足以庇佑殿下。”斐濟最後說道。

    拱了拱手,蕭銘再次說道:“多謝斐中書提醒。”

    斐濟想了一下,又說道:“我這裡倒是還有幾個大臣建議殿下前去拜訪。”

    “是不是這幾個?”蕭銘將展興昌給他的名單拿了出來。

    斐濟看了眼,忽然笑道:“殿下身邊有如此謀臣,下官倒是多慮了,正是這些官員。”

    接著斐濟一個一個對蕭銘介紹起上面的三個官員來,分別是兵部侍郎何中,太常卿俞明,國子祭酒晁俊。

    詳細說了這些官員,又聊了一會兒,蕭銘看了眼日頭心想正可以趁機去拜訪一下這些官員,於是說道:“斐中書,趁著休沐之日,本王倒是正可以去拜訪一下他們,這就先行告辭了。”

    斐濟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下官就不留了。最新最快更新”

    說罷,他和蕭銘一起到了門外,將蕭銘送走。

    目送蕭銘遠去,斐濟嘆息一聲,“我斐家從未如此冒險過,希望這次沒錯。”

    從斐府離開,蕭銘讓家丁帶著禮物又分別去拜訪了兵部侍郎何中,太常卿俞明,國子祭酒晁俊,這三人倒是鮮有不是來自其他豪族門閥中的官員,而是憑藉自己的能力和功勞坐到今天這個職位。

    蕭銘的到來讓這位官員倒是頗為詫異,但是蕭銘按照斐濟的辦法,只是和三位官員聊國政,不談拉攏之事,基本上是等於聊天。

    這就叫點到為止,因為即便蕭銘不說,他這帶著厚禮來,以這三人的聰慧也能明白蕭銘的意思。

    至於他們能不能日後向著青州,這就得看三人的選擇了。

    忙碌了一天,蕭銘將基本上將能辦的事情都辦了,明日早朝之上,他只需將送給蕭文軒的禮物送到,這次來長安的事情就辦完了。

    等歇息兩日,他便準備回青州。

    畢竟這裡不是現代,打個電話回去就能聯絡,這一來一往,不知道會耽擱多少事情。

    如此想著,第二天一早,他便將禮物準備妥當。

    和上次不一樣,這次羅信和魯飛都沒有跟著他去上朝,畢竟上次是領賞,而這次是純粹的上朝,他們二人的等級還不夠。

    到了承慶殿,三呼萬歲之後,滿朝文武將注意力集中在了蕭銘身邊的大箱子上。

    “齊王,你說要送給朕禮物,這難道就是嗎?”

    蕭文軒倒是期待了兩日,現在終於見到,倒是心中歡喜。

    “正是父皇,父皇一定會喜歡這兩樣禮物的。”蕭銘自通道。

    蕭文軒神情興奮,已經是等不及的樣子,他說道:“快拆開了來看看。”

    這送禮,百官自然無法可說,總不能參他一本,畢竟這東西是送給蕭文軒的,因此倒是老實地盯著箱子。

    而且他們同樣好奇。

    他們中不少人已經得知蕭銘給斐濟和一些大臣送禮的訊息,心中頗為嫉妒。

    點了點頭,蕭銘示意了一下侍衛,將其中一個大箱子拆了開來。

    箱子拆開,一個蒙著布匹,約莫一米高寬的東西出現在眾人面前,蕭銘一笑,接著將布一拉,一個山水造型的玻璃藝術品出現在眾人面前,上面寫著“一統江山”

    這麼大的玻璃藝術品出現在朝堂之上,一眾官員頓時眼睛直溜溜地盯著看了起來。

    蕭文軒更是從龍椅上起身走到了下面,“這全是玻璃鑄造?”

    “是,父皇,這通體都是玻璃。”

    蕭銘笑著說道,只是從蕭文軒合不攏嘴上就能看出蕭文軒有多喜歡。

    畢竟這種玻璃藝術品可是獨一無二。

    一眾皇子見到這個玻璃藝術品,同樣眼中帶著渴望,只是他們礙於臉面不願意同蕭銘索要,尤其是蜀王,眼中泛著嫉妒的火焰。

    蕭文軒繞著玻璃藝術品轉了一圈,越看越喜歡,到最後不禁大聲笑了起來。

    接著他看向一旁的小箱子,說道:“這又是什麼?”

    “父皇,這個東西可不比這個差。”蕭銘將盒子開啟,取出一個棍狀物,說道:“父皇,這個叫望遠鏡。”

    “望遠鏡?”蕭文軒不解其意,拿起望遠鏡說道:“這用何用?不就是一根棍子嗎?”

    蜀王本想嘲笑一番,但是想起詩會上吃的虧,不敢說話。

    蕭銘這時拿起望遠鏡給蕭文軒演示了一下,說道:“父皇,你往外看!”
V123210 發表於 2017-4-3 23:27
第二百一十九章 蜀王被斥

    承慶殿坐南朝北,居高臨下,大殿外可直接將長安的景色盡收眼底。

    蕭文軒按照蕭銘教授的辦法將單筒望遠鏡筆直對著眼睛,接著他只看見曾經無比熟悉的宮門似乎就在自己眼前一樣。

    這一幕讓蕭文軒嚇了一跳,他立刻將望遠鏡放下,驚呼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蕭文軒這種反應在牛犇,魯飛等人身上已經出現過,所以蕭銘一點也不奇怪,他笑道:“父皇不必驚訝,這便是望遠鏡的神奇之處,也並非是什麼妖術之類的東西,而是利用了兩塊凸凹不平玻璃造成的這個結果。”

    “兩塊玻璃?”蕭文軒稍微鎮定了一下,儘管身為帝王,但是他遇到這種事情依舊很驚訝。

    蕭銘已經有了準備,他拿起另一個望遠鏡,將單筒竹片直接拆開,取出了其中的兩塊玻璃,“父皇你看。”

    蕭文軒看了眼,這時蕭銘將兩個鏡片前後對齊,這效果果然和望遠鏡有些相似。

    這時蕭文軒陡然放鬆下來,一臉的驚奇,他拿起望遠鏡在長安城中搜索起來。

    這裡是宮門,那裡是大臣的辦公的地方,在外面是朱雀大道,此時大道上的人相對以往能看的清清楚楚。

    “了不得呀,這若是戰爭之時,豈不是能料敵先機?”蕭文軒說道。

    “正是,父皇,滄州之戰的時候,兒臣便是利用這望遠鏡看的可比蠻族遠多了。”

    二人這番對話,已經讓滿堂文武急的不行,一個個伸頭探腦,想看看這望遠鏡究竟有什麼神奇之處。

    尤其是武將們,得知這望遠鏡能夠料敵先知,更是急切的不行,羅權在家中已經從羅信口中得知還有望遠鏡這種東西。

    不過這望遠鏡在青州也沒幾個,嚴密保管。

    此時他急道:“皇上,能夠讓末將一觀?”

    蕭文軒正在興頭上,此時蕭銘將如此神奇的東西送給他,他面子十足,巴不得有人分享,於是說道:“來,都來看看,這齊王當真了不得。”

    一眾官員立刻上前拿起望遠鏡,一個接一個地嘗試地看了起來,口中不斷髮出“嘖嘖”的感嘆。

    太子等諸位皇子此時拉下臉面上前試探,這嘗試之後,心中更是五味雜陳。

    等朝堂上的人都看了,蕭文軒又在玻璃藝術品前轉了一圈,這才志得意滿地回到了龍椅上。

    “齊王,你送給朕的兩件禮物,朕很喜歡,不錯,不錯,你真的是懂事了,不過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你是從何學來的。”蕭文軒問出了現在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問題。

    對於這個問題,蕭銘一直在準備,畢竟這個問題根本無法逃避,他說道:“回父皇,前些年有一個來自稱來自大西國的傳教士被海盜襲擊,逃到了兒臣的封地,正是他當時給了兒臣一些書籍,教導了兒臣這些東西。”

    “是嗎?那麼為何龐玉坤沒有和朕說這些?”蕭文軒也不傻,於是問道。

    “回父皇,當時青州豪族坐大,兒臣不敢聲張,只得將這位傳教士隱匿起來,當時見他教的知識很有用處,兒臣便臥薪藏膽跟他學習,等待有一天彈壓這些豪族。”

    “那麼這傳教士如今在何方?”蜀王忽然問道,滿臉的不信。

    蕭銘說道:“因為傳教士傷的太重,過了一年還是病去了。”

    “哼哼,死無對證。”蜀王譏諷道。

    蕭文軒本來很感興趣地聽蕭銘說話,蜀王屢次出言不遜,他重重哼了一聲,“蜀王,你可知罪!”

    正像鬥雞一樣的蜀王一怔,說道:“父皇,兒臣何罪之有!”

    “啪!”蕭文軒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怒道:“你封鎖硝石洞,禁止硝石開採的事情朕已經派人暗中調查清楚,你當真以為朕不知道嗎?齊王在滄州抵禦蠻族,你卻不顧大渝國安危,如此耍心機,你這簡直是狼子之心,你非逼朕削去你的藩王之位是吧?”

    “父皇。”蜀王嚇得心中一顫,立刻跪了下來,“父皇,兒臣真的不是故意針對齊王,只是,只是……”

    說話的時候他看向三皇子求助。

    三皇子暗罵這個弟弟可是夠蠢得,當時那種情況下不支援,但也不能拆後臺,這秋後算賬的事情是必然。

    不過誰讓這蜀王是他的親弟弟呢?他說道:“父皇,蜀王有錯,但也會無心之失,因為兒臣得到訊息,有商人向蠻族走私硝石,估計得到這個訊息,蜀王才會情急之下禁止硝石礦的開採。”

    “對,對,對,父皇,就是這個樣子。”蜀王急聲道。

    不同於異姓藩王的世襲領地,皇室藩王若是犯了大錯,皇帝是有權利收回詔命的,畢竟諸多皇子中也不是誰都有資格得到封地。

    一些不受寵,又年紀小的皇子的封地不過是一個縣而已。

    正因為如此,蜀王這才會大驚失色,這有封地的藩王和沒封地的藩王可是地位懸殊。

    蕭文軒冷笑一聲,“三皇子,你這又是為蜀王開脫吧。”

    “父皇,真有此事。”三皇子背後也是冷汗直流,若是其他人,他真是不敢冒著這個險。

    皺了皺眉頭,蕭文軒說道:“即便如此,蜀王如此魯莽行事,也不能將硝石礦交由他任意妄為,少府監秦成明何在?”

    “臣在。”一個紅袍官員出列。

    “從現在開始,這蜀地的硝石礦洞由少府監監管,各地硝石供給由少府監統一調配,如今這火炮威脅蠻族,硝石乃是重中之重,每月調撥之事,必須向朕稟明。”蕭文軒說道。

    “父皇英明!”蕭銘心中樂開了花。

    這蜀王真是不作不死的系列,現在硝石礦收歸少府監,又在蕭文軒監管之下,他倒是安心了一些。

    不過在他看來,蕭文軒也是極為精明的,這火炮之後,他又將手伸向了火藥,這頗有鉗制天下各個勢力的想法。

    說完這硝石,朝堂上也無其他之事,滄州大捷讓其他小事似乎顯得微不足道了。

    蕭銘趁機說道:“父皇,兒臣準備這兩日返回青州,恐怕不能等到軍中大比了。”

    這軍中大比不過是各個軍之間的比鬥,按照如今的形勢,肯定不少人要給自己出難題,他一來不想暴露青州軍的戰力。

    二來他的青州可不是用來參與這些花哨的專案,這兩天他尋思了一下,還是決定不參與了,畢竟這一來一回,加上再逗留幾日,這一個月就過去了。

    而貝善的血狼部落這時卻入主幽州,他得回去親自督造修建一道全新的城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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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