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戰特工] 刺殺全世界 作者:沙發熊(已完成)

 
Babcorn 2017-3-30 19:11:1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11 363567
Babcorn 發表於 2017-3-30 23:27
0279野狗的第二次墜機

        候銳先示意身後的囚犯蹲下,接著他自己透過直升機的側面機艙舷窗,立刻就看到了好幾張熟悉的面孔,看樣子除了被候銳劫持的那個倒霉鬼人質之外,其餘來髒井觀看比賽的金主們應該都已經登上了飛機,他們這會正準備逃離危險那,誰知道卻棋差一招的正好被候銳給攔截了下來。

        謹慎起見,候銳他做出手勢、讓身後的兩個囚犯再次從側翼包抄,從直升機機尾那邊繞過去,等這兩個傢伙成功吸引了直升機駕駛員的注意力之後,候銳自己才直線衝向了米-171。

        那邊一個手拿螢光棒,對著米-171進行引導的警衛首先發現了衝過去的兩個囚犯,他剛準備去掏槍,一個囚犯原地半蹲點射就直接打倒了他,緊接著當直升機駕駛員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剛剛準備掏出了護身的手槍,將要對靠近的囚犯射擊時,聲東擊西的候銳卻一把拉開了米-171的駕駛艙門,將手上的ak74指向了駕駛員的胸口,從而成功劫持了這架飛機。

        很快,伊萬諾夫解決掉機庫的守衛之後也趕了過來,只不過他身邊的囚犯就只剩下2兩個人了,不過在這樣的慘烈交火中誰都不會多說什麼的,不論死活那都是每個人自己的運氣!

        倖存下來的每個人都是一言不發的就竄上了飛機,這幾個囚犯著實把機艙中的金主們給嚇得不輕,不過面對囚犯手上的ak74,金主們聰明的保持了沉默,乖乖的和囚犯們共享了這架飛機,而候銳和伊萬諾夫自然就坐到了正副駕駛的位置上,被他們打暈的原駕駛員就乾脆被他們扔到了飛機外面。

        「你行嗎?要不要我來?」伊萬諾夫興奮的衝著候銳大吼,他被關押在髒井中太久了,這次能成功逃出去他簡直都要樂瘋了。

        「你紮好安全帶就行了。」候銳一邊說著一邊雙手連動,陸續打開了好幾個開關,做好了米-171升空前的準備工作。

        不過在候銳他們即將起飛時,透過在直升機庫附近的攝像頭,尤里也看到了他們劫持米-171的全過程,在這一刻,髒井監控室中的幾個警衛頭目都不約而同的將視線鎖定在了尤里的身上,他們是在等尤里做出最後的決定。

        「尤里,你不能讓他們就這樣逃出去,要不然咱們所有人都要上內務部的軍事法庭的,我可不想從髒井的警衛變成髒井的囚犯。」

        「你在胡說些什麼?他們已經劫持了飛機,看在上帝的份上,咱們現在只能聯絡附近的警方了,等他們降落時再抓捕他們。」

        「喂喂,直升機上的客人要怎麼辦?囚犯肯定會劫持他們的,這下事情可就麻煩了。」

        「完了,髒井的生意完蛋了,這次出事之後,肯定不會有人再過來參加賭局了,我的退休金,我在索契的別墅,我的進口車,都怪這幫該死的混蛋囚犯,我要活活凍死他們!」

        ……

        當這些警衛頭目一個個驚慌失措、後悔發怒的時候,尤里卻突然鐵青著一張臉反問道:「出事?誰說髒井出事了?」

        「尤里,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現在傷亡的犯人和警衛已經超了兩百了,難道這還不算出事嗎?你別忘了,就連新西伯利亞省的教育局長先生都死了,這難道還不算出事嗎?」

        「呵呵呵,髒井突然發生了急行肺炎的大面積感染,這二百人都是病死的,至於教育局長先生和其他的客人,他們更加的不走運,他們都是在盡興後的回程時發生了意外,直升機在惡劣的天氣中失蹤了。」

        說著尤里臉上就露出了一個殘酷無比的表情,這下子警衛頭目們也都終於明白了,尤里這是打算用鐵腕手段將整件事情給強壓下來,對外繼續保持髒井的死亡比賽運作。

        「尤里,你這麼做是混不過去的,你別忘了這裡還有內務部的官員在,喂!你,你要幹什麼?你不能……碰!」

        一個站在旁邊的警衛隊長剛剛才表現出一點反對的意思,尤里就連話都沒有讓他說完,掏槍就無情的射穿了他的腦袋,槍響之後,當監控室中其他幾個警衛隊長都是心有餘悸的不停後退時,尤里這才卻握著手槍、威脅意味十足的,一個接著一個的掃視他們的臉。

        「戈斯林剛剛也病死了,你們中還有人想要病死嗎?」尤里在用一種黑色幽默的方式在提問,但面對他的這些警衛隊長都徹底不敢吭聲了,一個個的都屈服在了尤里的死亡威脅之下。

        「你們放心,這個世界上還沒有錢不能買通的人,內務部官員那我去處理,不需要你們花一分錢,你們就在這負責把這件事情鎮壓下去就行了。」看到其他警衛隊長的反應,確定沒人再有異議之後,尤里這才收起了手槍,自己轉身就離開了監控室。

        當尤里滿臉凝重的走出去之後,另一個警衛隊長咬了咬牙,這才衝到操控台前、對著警衛的通訊頻道命令道:「1號塔馬上摧毀直升機!」

        「指揮中心,1號塔要求重複命令。」監控室的揚聲器中突然就傳回了下級警衛的質疑聲音,畢竟這個命令太過出人意料了,誰會下令對自己的直升機開火?

        「我命令你馬上摧毀直升機,囚犯已經劫持了飛機,你絕對不能讓他們逃出去!」這個接手指揮的警衛隊長喘著粗氣大叫,雖然這個玉石俱焚的決定是尤里做出來的,但是要讓他從嘴巴中說出來,依然是需要極大的勇氣。

        「明白,1號塔馬上摧毀直升機。」通訊頻道中剛回答完,這個警衛隊長又趕緊補充道:「不留倖存者,一個不留!」

        「明白。」說完,遠在髒井外側圍牆上,距離4號樓最近的一個哨塔中,兩個穿著厚重大衣的警衛就迅速的調轉了槍口,將原本指向髒井外面雪原的一挺12.7口徑重機槍給旋轉了180度,瞄準了已經升高到2-3米高空的米-171直升機。

        「噠噠噠……」隨著重機槍槍身的劇烈抖動、槍口開始噴射出半米多長的槍口焰,無數子彈在300多米的近距離上猛然間就命中的米-171的螺旋槳發動機位置,一瞬間,那些攜帶著大量動能的彈頭就撕開了米-171薄薄的裝甲,將直升機的發動機部位給徹底的破壞了。

        「嗚嗚嗚……」在發動機中彈之後,米-171的駕駛艙中就立刻響起了高度雷達的警報,跟著候銳他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的舉動,失去爬升力的米-171就開始往下墜落了,機艙中立刻就響起了金主們的驚叫聲。

        「女馬的,警衛們在對我們掃射,咱們要墜機了。」伊萬諾夫一邊抱著腦袋,一邊在絕望的大叫,而候銳這時也顧不上別的了,他雙手鬆開直升機的操縱桿,隨即就死死的抓在了直升機駕駛員的座椅上,好儘可能的固定住自己的身體。

        「碰,噹噹噹……,吱嘎嘎!」

        剛剛飛起來2-3米高的米-171就這樣重重的摔回了4號樓的樓頂,緊接著機艙底部輪子嚴重受損,進而機身失去平衡之後,這架米-171直升機就在機艙中金主與囚犯共同的慘叫聲中迅速的傾斜,把所有人都很乾脆的摞在了一起。

        最後當旋轉不停的螺旋槳槳葉撞的是寸寸斷裂之後,米-171的機身這才橫著倒在了樓頂,並且還往前滑動了一段,就差那麼4-5米就要從大樓的邊緣摔到髒井的院子裡面去了。

        雖然是眼看著直升機墜毀,但通訊頻道中的命令非常的明確,要求不留任何的活口,所以哨塔中的警衛們還是沒有停止射擊,12.7口徑的子彈還在源源不絕的擊中暴露出來的機艙底部。

        當這些子彈穿透機艙的底部金屬層之後,立刻就把摔得七葷八素的金主與幾個囚犯由左到右的撕成了隨便,然後在一陣青煙與子彈的貫穿、反彈當中,簡直像萬花筒一般迸發火星的機艙內部就立刻燃起了大火。

        「噠噠噠……,噹噹噹……」就在哨塔那邊還在不停的掃射時,墜機過程中額頭位置被弄出一道長長傷口的候銳還在用力的推搡著伊萬諾夫的身體。

        剛剛在直升機摔下來的瞬間,伊萬諾夫因為沒有繫上安全帶,所以他在機身傾斜的時候,直接鬼叫著就狠狠的砸到了候銳的身上,這時不遠處的機槍雖然還在不停的掃射,但是伊萬諾夫那沉重的身體卻壓得候銳是動彈不得。

        「喂!死沒死,沒死就快滾開,咱們再不逃出去就要變成滿身槍眼的烤豬了。」緊張的候銳對著伊萬諾夫的後腦勺大叫。

        「沒死,你先等我砸開窗戶的。」同樣摔得一臉是血的伊萬諾夫迅速的吼了回來,緊接著他就用腳對著碎裂的米-171駕駛艙風擋玻璃一頓狂踹,接著伊萬諾夫這才從玻璃的破洞中鑽出去,直接站到4號樓的樓頂。

        當候銳也動作迅速的爬出去之後,兩個人這才相互攙扶著、朝不遠處的直升機庫跑去。
Babcorn 發表於 2017-3-30 23:27
0280備用計畫

        他們兩個才跑出去20多米遠,只聽身後「轟」的一聲巨響,一陣爆炸的氣浪就把候銳和伊萬諾夫給吹的撲倒在了樓頂上,一瞬間距離爆炸不遠的兩人耳朵都在嗡嗡作響,身上更是落下了許多的直升機碎片。

        當米-171爆炸而產生的煙霧完全籠罩了4號樓的樓頂,讓不遠處哨塔中的警衛們失去射擊的視線之後,這兩個警衛才意猶未盡的鬆開了扳機,開始對著對講機回覆起來。

        另一面,艱難爬起來的伊萬諾夫拖著候銳,步伐踉蹌的往前繼續走,好不容易兩個人才躲到了直升機庫的後面,接著緩了口氣,再次快步的移動回了4號樓樓頂走廊的位置,最後死裡逃生的他們倆才蹲在樓梯轉角,虛弱的靠著牆壁喘粗氣。

        「野狗是吧?直升機已經沒了,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伊萬諾夫邊檢查自己手上的ak74步槍,邊頭也不抬的問候銳。

        「活下去,殺出去!」候銳則是斬釘截鐵的的回答。雖然直升機已經被警衛們不惜代價的摧毀了,但是候銳還沒有放棄逃出去的希望,他現在就只剩下最後一條路了,那就是利用典獄長辦公室的電台向外求援,這雖然說不上是什麼好辦法,但怎麼說也總要比坐以待斃強!

        「說的好,那也算我一個吧!」伊萬諾夫說著突然就扭身從樓梯拐角的位置衝了出來,他對著走廊上正嚴陣以待的警衛開了兩槍,然後就迅速的跑到了走廊的另一端,和留在原地的候銳形成了交叉火力。

        「突突突」幾枚子彈擊中了候銳藏身的拐角,打的是牆皮飛濺,不過更多的子彈卻紛紛朝伊萬諾夫藏身的位置射去,一時間壓得伊萬諾夫連頭都不敢露。

        為了減小一點伊萬諾夫那邊的壓力,候銳也只能將手上的ak74步槍伸出了拐角,草草對著走廊上的警衛開了兩槍,好分散分散他們的注意力。

        「咱們先從這殺過去,然後在監區中夾裹犯人,最後在一舉衝出去怎麼樣?」在射擊的間歇中,伊萬諾夫對著候銳這邊叫道。

        「不,我有更好的辦法,咱們先回到一號樓去,然後我用電台對外求救,我有把握在一個小時之內找來援兵。」

        「殺回去?你確定?你確定會有援兵嗎?」

        「對,我非常的肯定。」

        「好吧,希望你的計畫不會讓咱們都送命。」正在說話的伊萬諾夫,他沒有留意到身後突然就出現了警衛的人影,有2-3個傢伙不知怎麼就繞到了他身後4-5米的位置上,這些包抄過來的警衛馬上就對著伊萬諾夫的後背端起了槍。

        倉促之間,站在伊萬諾夫對面的候銳,他就連提醒一聲的時間都沒有,只能是立刻端槍射擊,他對著那幾個正要開火的警衛就是一串子彈。

        在候銳的掃射下,打頭的警衛剛端起槍、指著伊萬諾夫那一刻,他自己卻立刻就身體一挺的倒在了地上,接下來子彈還在牆壁上留下了幾個洞孔,緊接著就掃到了排第二的警衛身上,同樣是在其身體側面、命中了他的大腿和腰部,打得他跪倒了地上。

        當突然遭遇掃射、排在最後的警衛正轉身想要縮回去時,候銳發射的子彈已經追上了他,破開皮肉就無情的射進了他的肩膀和脖子。等後知後覺的伊萬諾夫激靈一下轉過身體時,最後那個中彈的警衛已經好像喝醉酒的醉漢一樣,步伐踉蹌、即將倒下。

        「謝了,夥計!」大聲吼了一句,跟著伊萬諾夫就朝著尚未到地的警衛衝了過去,他扯著警衛的身體往走廊上一甩,馬上就讓這個傢伙出現在了其他警衛的槍口下,於是走廊上神經緊張的警衛也不等看清面前到底是誰就瞬間開火,將自己人給徹底的打成了篩子。

        不過等走廊上的警衛們停止射擊的瞬間,伊萬諾夫卻趁機猛然間撲了出去,他一下就趴在了剛剛那警衛的屍體上,他就這麼用溫熱的屍體充當掩體的沙袋,開始和警衛們展開了對射。

        同樣的方法候銳也不可能再用第二次了,於是候銳他乾脆就蹲下了身體,儘量的在減小自己可能中彈的身體面積之後,他就這麼貼著牆角轉了出來,端著ak就朝著警衛們連連的點射,與伊萬諾夫配合著對敵人進行壓制和殲滅。

        十幾秒之後,擋在候銳和伊萬諾夫面前的5個警衛全部都中彈掛掉了,而艱難打通路線的候銳立刻就和伊萬諾夫一起往前狂衝,奔跑著很快就到達了四號樓與一號樓之間的連接甬道,在這裡,迅速衝過大半條甬道的他們倆,忽然間又迎面遇到了4個正跑步趕來支援的警衛。

        這時的兩伙人才是真正的狹路相逢,大家都沒有什麼退讓和躲閃的餘地,於是在零點一秒之內,跑在前面的候銳就看到了領頭警衛那一臉猙獰和瘋狂的表情,這下子候銳他不想拚命都不行了,因為對方完全都沒饒恕自己的可能!

        「啊!」

        盡全力大吼一聲,權當是為自己鼓勁的候銳,他就面對著警衛正在抬起的槍口毅然決然的衝了過來,他在高速跑動中只是將身體急促的一扭,一抬腿就踩在了甬道窗戶的窗檯上,緊接著他在對面警衛扣動扳機的瞬間,整個人已經猛地竄到了半空中,與此同時,候銳他手上的ak74步槍也在騰空時瞬間打響,朝著那些警衛就是居高的掃射。

        而緊跟在候銳身後的伊萬諾夫,面對這樣意外的遭遇戰他則採取了完全不同的應對方式,一樣是在急速奔跑中的他,毫不猶豫的就是往地上一躺,他把自己身體的重心往後轉移之後,立刻以一個足球中鏟球的動作躺倒了下來,跟著他手上的ak立刻朝著警衛們就開始仰角掃射。

        「突突突……」

        一眨眼的功夫,雙方至少對射了數十發子彈,接著在那四個警衛上身亂顫、手臂搖動之後,騰空後著地、倒地後爬起來的候銳兩人就一刻不停的越過了警衛們正在倒下的屍體,以最快的速度衝過了甬道。

        等候銳他重新返回一號樓,靠在三樓轉角的位置稍作休息時,他劇烈的心跳還在每分鐘一百下之上,剛剛的情景太過緊張、激烈了,弄得候銳這時還有些缺氧的眩暈感,端著ak的雙手都有些難以控制的顫抖。

        「嘿嘿,我喜歡你野狗,因為你也是個瘋子!」緊緊靠在候銳身邊的伊萬諾夫低聲的說道。

        「有什麼話,等出去時再說吧!接下來的攻擊你打頭,我來輔助。」候銳同樣低聲的回答,不過這時候銳的語速卻顯得稍快,呼吸也有點急促而艱難的感覺。

        「為什麼?」伊萬諾夫不是很理解的反問,要知道在眼下這樣的攻堅戰中,誰當排頭兵那危險性自然就會成倍的增加,伊萬諾夫不能理解候銳突然要求換人的舉動。

        「就因為這個,你也不想我跑著跑著就突然倒下吧!那可就沒人找救兵了!」邊說候銳邊把自己的手掌朝伊萬諾夫眼前一攤開,於是伊萬諾夫立刻就看到了候銳滿手掌的血跡。

        「你中槍了?」伊萬諾夫這下終於明白候銳這麼安排的原因了。

        「剛剛肚子上挨了一槍,子彈已經穿過去了,基本上不影響活動,我從出血量上估計,再堅持戰鬥2-30分鐘,應該還不成問題。」候銳迅速的收回了手掌,接著他在接過伊萬諾夫主動脫下來的上衣,草草的對腹部的傷口進行了止血包紮。

        接著伊萬諾夫就和候銳交換了一下位置,然後就換成伊萬諾夫打頭,領著候銳繼續朝著走廊的深處跑去。

        拖延到這個時候,髒井的囚犯暴動基本已經被警衛們給鎮壓了下去,當大多數警衛力量都被牽制在各個監區、監控囚犯時,整個監獄基本上已經聽不到密集的槍聲了,就算這時還有偶爾的漏網之魚沒被打死或者是趕回牢房,那他們也已經成不了氣候了,只能和搜索的警衛們玩一玩捉迷藏,多拖延一些時間罷了。

        然而就在這樣的不利局面下,連續突破幾道關口的候銳和伊萬諾夫,他們已經趁一號樓監控系統都被破壞的機會,迅速的靠近了走廊盡頭的典獄長辦公室,當站在前面的伊萬諾夫打算故技重施,剛將手上的刺刀往辦公室門口一伸,「突突」兩槍就毫不客氣的命中了刺刀的刀身,瞬間就打掉了伊萬諾夫手上的這個小工具。

        同樣反映神速的伊萬諾夫將ak74的槍口伸進了辦公室的門口,對著剛才槍響的大致位置就是兩槍,不過他這個舉動卻馬上引來了更多的子彈,迫使伊萬諾夫把手上的ka74給縮了回來,緊接著他就緊張的在候銳耳邊說道:「最少是兩個訓練有素的士兵,想這麼就衝進去可不大容易。
Babcorn 發表於 2017-3-30 23:28
0281輕取

        低頭迅速的權衡了一下,候銳感覺在自己負傷的前提下,強攻並不是什麼好辦法,用計才是上策!於是候銳他就很快對伊萬諾夫建議道:「這裡我來盯著,你去看看能不能從其他的房間爬窗戶、繞過去,爭取形成兩面夾擊。」

        「好!那你就自己小心吧!」說著伊萬諾夫就立刻朝後方跑去,一閃身就鑽進了辦公室隔壁的的房間,而候銳他也馬上接替了伊萬諾夫剛剛的位置,緊挨著辦公室的門口,靠在了牆壁上。

        內心默默的數了三個數,緊接著候銳就飛快的把腦袋往門口一伸,接著又飛快的縮了回來,而他才剛恢復成原來的姿勢,兩枚子彈就直接打在了辦公室的門框上,只要剛剛候銳的動作再慢上那麼一丁點,那這兩枚子彈就很有可能會射在候銳的臉上。

        儘管做這個動作有點魯莽和冒險,但候銳卻趁著一瞥的機會看清楚了,在這間全木質裝潢的辦公室中,左面一張翻倒的辦公桌後面有一個,另外右面一個大鐵皮櫃子後面還有一個,就是這兩個傢伙牢牢的把守住著辦公室的入口,讓自己難以踰越。

        至於這兩個人身後,那道巨大的木門後面還有些什麼,候銳就完全不得而知了,候銳他只是能肯定,在哪裡有一部可以對外聯絡的大功率電台。

        其實就在候銳和伊萬諾夫發起對典獄長辦公室的進攻時,辦公室套間裡面的房間中正好有三個人正在交談。

        他們中一個是候銳在觀戰台上見過的軍裝老人,他就是髒井名義上的典獄長。另一個就是戴著寬邊眼鏡、眼神陰沉的高大中年人,這傢伙是內務部派駐在髒井的一名官員。至於最後一個就是不幸跑來、準備要平息這次事端的尤里。

        當尤里正努力的收買、遊說內務部的官員,請他對這次髒井暴動選擇性失明時,候銳和伊萬諾夫卻偏偏就殺了過來,一下就把這髒井中最具權勢的三個人都被堵在了裡面。

        在辦公室套間外面傳來槍聲時,尤里和內務部官員是一個激靈就竄了起來,當他們三個人都拔出了手槍,緊張的看著套間的大門時,尤里也不得不抓起了對講機,略顯慌張的跟髒井的監控室要求支援。

        「你們這些白痴、沒用的豬玀!怎麼還有囚犯在大樓中亂竄?現在他們都跑到典獄長的辦公室來了,快點派一隊警衛上來。」尤里對著對講機是惡狠狠的臭罵,等他氣呼呼的放下對講機,這才扭頭對內務部官員和監獄長說道:「一分鐘,只要一分鐘時間,二樓的警衛就可以趕到這裡,消滅這些該死的老鼠。」

        「希望你說的全都是真的,我雖然同意了你的要求,不過你也要明白,我隨時都可能會改變主意。」聽了尤里的話,內務部官員終於是稍稍放心了,轉而他就繼續打起了官腔,自己則大咧咧的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現在外面還有自己親兵在抵擋,這一點讓內務部的官員是非常的放心。

        「沒問題,幾分鐘之內這次的事件就會全部結束,我已經想好了善後的辦法,請相信我,我會盡快讓髒井恢復平靜的。」尤里的眼角不由的抽搐了幾下,但還是態度恭恭敬敬的說道。

        「那好,我再給你十分鐘時間,要不然這就不是50萬美元,而是需要100萬美元了。」當內務部官員陰沉的說出這些話,趁機對尤里太高價碼時,就在典獄長辦公室的隔壁,伊萬諾夫正在躡手躡腳的打開了窗戶,接著他就頂著黑夜的寒風站到了窗檯上面。

        這裡恰好是大樓面對院子的這一側,所以伊萬諾夫不需要擔心自己給圍牆或者是哨塔上的警衛發現,而且伊萬諾夫他注意到典獄長辦公室的窗戶上雖然焊這鐵欄杆,但是兩個窗檯之間的距離卻是有短短的2.5米,這下就大大鼓舞了伊萬諾夫的信心。

        伊萬諾夫他先把房間中一張桌布扯成了兩半,接著就緊緊的纏在了自己的雙手上,跟著他就用手中的骨刺當做冰錐來使用,一點一點的在大樓表面的冰雪與轉頭縫之間移動。

        掛在牆上的伊萬諾夫他心裡很清楚,像這樣偷襲的機會只有一次,如果這次繞道攻擊出了什麼差錯,那自己和那個叫野狗的組織成員就肯定都要完蛋了,好像這樣沒有外援、沒有交通工具的前提下,沒有人能逃出這個髒井。

        所以這次伊萬諾夫也算是孤注一擲,當他花了半分鐘時間終於從隔壁的窗戶,艱難的移動到典獄長辦公室的窗戶時,他雖然無法突破窗戶上的鐵欄杆,但是他卻已經可以透過滿是冰花的玻璃,看到辦公室套間裡面的幾個隱約人影了。

        二話不說,伊萬諾夫用左手緊緊的抓住了一根鐵欄杆來固定身體,接著他就用右手單手端著阿卡74步槍,死死的夾在了自己的腋下,等他最後在心中悄悄的祈禱了兩句,緊接著他就對著玻璃後面的人影扣動了扳機。

        「突突突」

        一個突如其來的短點射就這樣毫無徵兆的擊碎了窗戶玻璃,然後子彈就立刻落到了典獄長的身上,等套間中的尤里和內務部官員先是一驚,緊接著才動作滑稽的往桌子下面鑽去時,伊萬諾夫「突突突」的第二輪點射就已經是落到了尤里的肩膀上,打得他仰面就栽倒在了牆壁那邊。

        而在這同一個瞬間,身在辦公室套間外面,還在防禦門口的兩個警衛突然聽到了身後傳來的槍聲,本能的猶豫和疑惑時,站在辦公室門口、一直在緊張準備的候銳就猛地衝了進去。

        「突突突……」進門後的候銳一邊朝側面移動,一邊就扣下了ak74的扳機,他首先對著遠處鐵櫃子那邊的警衛進行射擊,候銳在用一串子彈將對方射倒的同時,被ak74打中的鐵櫃子中,無數的碎紙片就彷彿雪花一般的飛濺了起來,眨眼間就佈滿了整個房間。

        等另一個警衛回過神,憤怒的調轉槍口,對著衝入房間、逼近自己身邊的候銳開槍時,候銳已經來不及在次調轉槍口了,於是候銳他乾脆往前一撲,朝著剩下警衛身前的辦公桌就撲了過去,本來被那個警衛故意當著掩體而推倒的桌子,這時反到被候銳巧妙的利用,成了阻礙警衛視線和射界的障礙物。

        近在咫尺、正在對命的兩個人誰都明白,這時的生死就在轉瞬之間,所以那個警衛乾脆就沒有什麼站起來、越過桌子再去看候銳的打算,他就那麼幹脆的將槍口對準了桌面,扣動扳機之後就開始左右大幅度的搖擺槍口,「突突突……」的瘋狂掃射,將自己手上ak74能覆蓋的範圍都給掃射了一遍。

        同樣,躲在桌面後面並不意味著候銳就安全了,於是候銳他在狠狠的摔在地上之後,瞬間也端起了ak74,一樣是對著桌子後、警衛的大致位置就開始了兇猛的透射。

        「突突突……,啪啪啪……」

        一轉眼的功夫,一張好好的辦公桌就佈滿了彈孔,同時被兩個方向射來的子彈打得是木屑橫飛,等兩個人彈夾中的子彈都打光之後,桌後半跪姿勢的警衛這才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而這邊候銳的左腿和肩膀位置也多出了兩個彈孔。

        神經在忠實的傳導著身體上幾處槍傷的疼痛,但候銳知道自己這時決不能鬆懈,於是他硬是咬著牙爬了起來,拖著一條傷腿就一頭撞開了辦公室套間的大門,隨即就用手上的ak74指在了一個正準備從桌子下面爬起來的高個男人鼻樑上。

        「突突突」走廊上又是幾聲急促的槍響,緊接著完成背後夾擊、原路返回隔壁房間的伊萬諾夫就在走廊上與尤里叫來的支援警衛們撞到了一起,然後寡不敵眾的伊萬諾夫就隨便開了幾槍,跟著就狼狽的逃進了辦公室,恰好是迎上了候銳望過來的視線。

        「還愣著幹什麼?給我爭取點時間呀,我來聯絡。」候銳說著就擺動了兩下槍口,讓一臉難堪的內務部官員往伊萬諾夫那邊走去,跟著候銳在屋子中掃視了一圈,然後他就一屁股坐到了牆壁前的桌子邊。

        候銳他馬上就丟開了步槍,動手開始擺弄桌上的電台,抓過通訊耳麥就栽在了自己的頭上。而那邊伊萬諾夫見狀,他也自動自覺的一把扯過了被候銳俘虜的內務部官員,接著用槍頂著官員的後背,然後就推著他來到了典獄長辦公室的門口。

        「@#¥#¥%#@」等伊萬諾夫開始用俄語對著走廊上,那十多名警衛喊話,威脅他們要殺掉人質時,套間中的候銳已經在電台中出入了一組數字,開始遠程呼叫猿人,在這樣緊迫的形式下,相比搬運工那群不專業的武器販子還是猿人的執行能力比較讓候銳放心。
Babcorn 發表於 2017-3-30 23:28
0282被劫持的全球鷹

        3秒、5秒、10秒……

        絕望中的等待肯定是最消磨人耐心的事情,特別是耳邊時不時還會傳來槍聲的情況下,當候銳咬牙等待了30秒,內心已經開始有點崩潰時,終於在電台的耳麥中傳來了「嘟嘟」的接通提示音,這就證明候銳呼叫猿人的號碼有了回應。

        「猿人,我是野狗,能聽見我嗎?」候銳立刻是欣喜若狂的對著耳麥話筒大叫。

        「……野狗,真的是野狗嗎?這段時間你死哪去了?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耳麥中馬上就傳來了猿人驚喜的聲音,這讓候銳感覺是分外的親切。

        「這些回頭在說,我現在急需你的幫助,你能追蹤這個信號的位置嗎?」

        「當然能。」

        「太好了,那你確定位置之後,最快多長時間能過來支援我,我正被困在一個遠東的秘密監獄裡面。」

        「等我組織人馬再趕過去,最快也要72小時。」

        「不行!那我早就死了,你能不能在半個小時之內支援我,就算你本人過不來,那派架飛機或者是引導其他人過來也行。對了,咱們不是從美國總領事館弄到網絡操縱編碼了嗎?這個時候千萬不要在猶豫了,馬上就用上吧!」候銳緊張的對猿人建議道。

        「那好,等我一個小時,我需要做一些準備工作才行。」

        「一個小時我也沒有,最多給你半個小時,我只能再挺這麼長時間了,屋子外面正有上百人對我開槍那!」

        「該死,你這個麻煩的野狗,總是喜歡交給我一些不可思議的任務。」最後猿人在耳麥中抱怨了一句,跟著他就直接切斷的通訊。

        當候銳一把摘下耳麥,開始認真的考慮要不要聯絡搬運工等人時,遠在千里之外的猿人,只穿著襯衣襯褲的他正急迫的跳下椅子,光著腳跑到了方廳中,一把拉下了一個電源的開關。

        「嗡嗡……」伴隨著電機的運轉,猿人自己公司中一面偽裝過的牆壁中,立刻就顯示出一個巨大的顯示屏、兩組鍵盤和鼠標,以及多個輔助顯示器。

        等猿人他跳上其中一個座位上之後,他的雙手馬上就開始在鍵盤上瘋狂的敲擊起來,將一條條的指令源源不斷的輸入電腦;

        一分鐘之後,遠離heb江北科技開發區5公里之外的一個小村莊中,一棟空置了很久的農家小院裡面,一個直徑15米的衛星鍋蓋就被遠程激活了,接著這個通訊發射器微微旋轉了一下,正好對準了此刻正距離地球35公里左右的一顆美國通訊衛星,開始對著衛星傳輸大量了數據。

        又過了十五秒鐘,早早被猿人隱藏在美軍網絡中的程序也就悄悄的激活了,於是在2-3秒之內,猿人面前、原本漆黑一片的巨大顯示屏上就出現了北半球遠東西伯利亞一帶的衛星鳥瞰圖,片刻之後,無數的綠色光點也開始成片的顯現出來。

        「好好好,真是家大業大,讓我好好看看,有什麼能用的上的東西。潛艇不行、太遠了,戰鬥機不行、動靜太大,潛伏人員也不行!啊……,真要命,短短半個小時之內,哪有什麼東西可以穿過幾百公里的距離呀!」緊張、鬱悶的猿人都開始魔怔一樣的自言自語起來了。

        他正在看巨大屏幕上的那些綠點,這上面每一個都代表一台在美軍網絡上在線的人員或者設備,乍一看這些東西雖然遍佈了整個北半球,但是候銳的聯絡來得太過突然了,一時間還真就找不到適合動用的美軍資源單位。

        「哎呀不管了!沒有恰好在這片區域中活動的,那我就自己調動一個過去。」實在想不到好辦法的猿人也只好是劍走偏鋒了,反正這一次侵入之後,猿人他潛伏的程序也肯定被美國人給挖出來,索性猿人也就不怕把事情給搞大了!

        經過一番尋找和比較,猿人最後選擇了在白令海峽一帶巡邏的美軍全球鷹無人偵察機,等猿人確定好目標之後,他立即就截斷了這架全球鷹與美軍阿拉斯加一處空軍基地間的聯繫,緊接著這架全球鷹就在猿人的全新指令下,調頭爬升、朝著西伯利亞的內陸方向加速飛去。

        當這架全球鷹爬升到18000多米的高度時,美軍阿拉斯加空軍基地的指揮大廳中才響起了一個軍士慌張的叫聲:「中校,我這裡出問題了,你能來過看一看嗎?」

        「怎麼回事?」一個端著咖啡杯的美軍中校懶洋洋的走到了這個軍士的電腦前。

        「原本在白領海峽巡邏的2號機突然失去了聯繫。」滿臉慌張的軍士指著一片雪花點的電腦屏幕說道。

        「什麼?你都做了什麼?」

        「中校,我什麼都沒有做,我就在正常的巡航,但是突然間2號機就關閉了所有的視頻鏡頭,跟著還拒絕了我重啟系統的指令,現在更是連定位系統都失靈了,我完全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軍士委屈的說。

        「讓開,我來看看。」這下中校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了,他趕緊坐到軍士的位置上,迅速對2號機發出了幾道指令,可惜在電腦畫面上卻依然是毫無反應。

        「馬丁,開啟雷達對2號機進行定位,看看他究竟要去哪?」這會也終於慌張起來的中校對著另一個軍官大叫,馬上這個名叫馬丁的軍官就將基地的大功率雷達開啟,幾秒鐘之後,指揮大廳中的所有人就看到了一個正加速衝向西伯利亞山區位置的綠點。

        「哦!上帝啊,2號機怎麼跑到俄羅斯的境內去了。」戰略值班的美軍中校是徹底的傻眼了,過了幾秒鐘,他才猛的火燒屁股般跳了起來,氣急敗壞的對身邊的軍官們下令:「報告將軍,請他馬上到這裡來,通知華盛頓和五角大樓,我們有大麻煩了!」

        幾分鐘之內,整個美利堅合眾國的部隊決策層就都知道了這架神秘叛逃的全球鷹,當一大群高級軍官都在擔心由此引起的外交摩擦時,始作俑者猿人卻已經操作全球鷹飛躍了2-300公里的距離,正漸漸靠近了山脈當中的髒井。

        在這等待的20多分鐘事件裡面,迫於無奈的候銳只能和伊萬諾夫想出了一個很無賴的辦法,他們倆將抓獲的內務部官員呈大字型給綁在了一張辦公桌上,接著還把這張桌子給放到了辦公室的走廊上,讓大群投鼠忌器的警衛眼看著五花大綁的內務部官員,但就是無法對候銳他們進行攻擊。

        又一次將頭迅速的伸出去,看了看走廊上的警衛動向,接著伊萬諾夫回過頭來就有點擔心的問候銳:「你的朋友靠的住嗎?現在距離天亮可沒有多少時間了。」

        「猿人的名字你在組織中應該也聽過,我寧願選擇相信他。」候銳邊檢查自己身上的幾處槍傷,邊肯定的回答。

        「隨你便,總之天亮前如果還逃不出去,那咱們應該就沒什麼機會了,咱們這次一下幹掉了髒井的典獄長和警衛大隊長,估計那些警衛應該都快要瘋了,天亮之後他們肯定會發起攻擊的。」伊萬諾夫回頭看了看辦公室套間中的兩具屍體後說道。

        「他一定能想到辦法的。」到這個時候候銳也只能是相信猿人的實力了。

        2-3分鐘之後,從那架全球鷹上發回的視頻信號中,大屏幕前的猿人已經看到了雪原中的點點燈光與大片的建築物,於是興奮的猿人就重新呼叫了候銳,兩個人開始制定詳細的計畫好配合行動。

        「在南面的圍牆上有機槍哨塔,你需要先干掉他。然後在這個監獄中還有很多的警衛,你還點製造些混亂我們才能逃出去。最後就是阻擋追兵的事情,這也需要……」這會候銳的語速很快,他在通話中一一的列舉要點,誰知猿人那頭卻馬上反對了起來。

        「野狗兄,事態緊急,我只能弄來一架全球鷹,並不是大載彈量的獵食者,他上面就掛有兩枚地獄火空地導彈,你要求的這些,我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呀!」

        「那怎麼辦?」

        「這樣吧,我先干掉哨塔、製造混亂,至於阻擋追兵或者是其他的事情,我暫時就無能為力了,你們自己來想辦法。」

        簡單的想了想,候銳最後還是咬著牙答應了下來,就憑目前的情況也的確不能要求猿人太多:「好,那就按你說的辦,其他的事情我們自己來想辦法。」

        「那就祝你好運了,野狗兄,我會在15秒之後展開攻擊的。」說完猿人隨即掐斷了聯絡,而候銳也抓起ak74步槍,迅速衝出套間,開始和伊萬諾夫站在了一起。

        當猿人劫持的全球鷹靠近到髒井上空時,地下磁場對通訊的干擾效果就開始顯現了出來,就連全球鷹通過衛星發回來的視頻圖像都開始變得模糊起來,不過猿人他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他首先將一枚地獄火導彈瞄準了髒井南面的圍牆哨塔,接著就迅速的發射了出去
Babcorn 發表於 2017-3-30 23:28
0283渾水摸魚

        「嗖……嘭!」

        不久之前還大發神威、將候銳他們的米-171給揍下來的哨塔瞬間就被爆炸的火焰吞噬了,地獄火導彈與哨塔的碎渣更是飛散到了周圍上百米的範圍內,就連髒井的外側圍牆都被這枚地獄火給啃掉了2-3平米的一塊。

        與此同時,當地獄火身後的全球鷹迅速劃過髒井的上空,趁機啟動了紅外線掃瞄的猿人就捕捉到了髒井建築群中十多個巨大的熱源反應。

        「在這麼寒冷的地方,熱源反應最大的不是鍋爐房就是配電室,好吧!我這就讓你們全都變成睜眼瞎。」看著稍顯模糊的髒井鳥瞰圖,猿人立刻又鎖定了第二個目標,當全球鷹在半空中盤旋了一圈,第二次飛越髒井上空時,又一枚地獄火就俯衝而下、準確的射進了3號樓的一個房間中,隨著一聲沉悶的爆炸,整個髒井就再一次陷入了黑暗和混亂當中。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哪裡來的飛機?」監控室中的警衛隊長真的是要急瘋了!為什麼天下間所有的災難都集中在今天晚上爆發了?

        「全體警衛出動,先把那架該死的飛機給我打下來。」頭腦發熱之下,警衛隊長就連這樣荒唐的命令都喊了出來。

        「你在幹什麼?咱們沒有導彈和高炮,拿什麼打飛機?你現在叫警衛們離開建築物,這才是叫他們去送死。」另一個警衛隊長馬上就反對的大吼了起來。

        「別胡說,繼續呆在大樓中才是等死那,如果敵人的飛機繼續攻擊那?咱們就撅著屁股硬挺?這裡只是監獄,不是堅固的地下掩體。」

        「一分半鐘時間,敵人的飛機只發射了兩枚小型導彈,這就說明他們的攻擊力量不足,咱們只要堅守就好,我相信克林姆林宮方面應該已經知道了咱們這發生的事情,遠東方面的蘇-35肯定很快就能到達了。」

        ……

        爭吵當中,這個理智的警衛隊長一點都沒有猜錯,當美軍的這架全球鷹侵入俄羅斯領空時,不出十分鐘克林姆林宮就立刻接到了前沿雷達站轉接的電話,只不過正巧某位大帝因為些事情而耽誤了,所以俄方面的戰鬥機和導彈才沒有在第一時間動手。

        等克林姆林宮終於找到那位夜遊的大帝,通報給他這件事情之後,俄國方面立刻就聯絡了駐紮在莫斯科的美國大使,當面向他提出了問詢和抗議,等一頭霧水的美國大使急忙和華盛頓聯絡、想要搞清楚事實的真相時,兩架蘇-35戰鬥機已經從西比利亞的空軍基地起飛了,直奔髒井而來。

        可惜這些國際大事都跟候銳沒什麼關係,當他聽到第二聲爆炸,看到髒井在自己眼前黑暗下去之後,他就立刻和伊萬諾夫從典獄長辦公室中摸了出來,這會因為全球鷹的空襲,人心大亂的警衛們已經顧不上去阻擋這兩人了,他們自己先是一窩蜂的逃下了樓,衝到了髒井空曠的院子當中。

        於是福大命大的候銳和伊萬諾夫就趁亂、摸黑的找到了樓梯,一路順暢的到達了一樓,並且他們還從兩個死去的警衛身上拔下了制服,草草喬裝一下就跟著其他的警衛一起跑進了院子。

        因為失去了電力,髒井的監控、指揮系統都已經崩潰了,於是在監控室中的幾個警衛隊長也不得不親自出面了,他們只好採取最最原始的辦法,帶著親信來到院子中,用手電筒照著自己的臉,大叫著來約束驚慌的警衛,讓他們能勉強的維持秩序,繼續留在髒井中而不是一窩蜂的逃到雪原上去。

        另外也算是這些警衛運氣好,如果猿人操縱的全球鷹上再有一枚導彈,並且對著髒井射下來,那就很有可能會摧毀掉警衛們僅存的意識,讓整個髒井的防禦部隊都潰散掉,只可惜起飛載重嚴重不足的全球鷹就這樣錯失了這個良機。

        而且接下來,壞消息馬上就來了!在全球鷹的主動雷達上突然就發現了兩個高速接近的飛行物,這就是趕過來攔截的蘇-35戰鬥機。

        憑小小的全球鷹當然是無法和蘇-35抗衡,不客氣的說一句,現在全球鷹就算想要逃跑都來不及了,拼速度全球鷹完全不是蘇-35的對手,所以猿人他一狠心,立刻就決定放棄這個昂貴的玩具,換來為候銳他們打通一道出逃的通路。

        面對兩架氣勢洶洶的蘇-35,小巧的全球鷹直接一個迴旋,緊接著就開始降低飛行高度,當他已經快要貼上雪原的地皮時,猿人這才操縱全球鷹開始瘋狂的加速,直線朝髒井的外側圍牆衝去。

        「呼……嘭!」最後這架全球鷹就化為了一枚巨大的導彈,直接在髒井外層圍牆上撞出了一個大洞,跟著全球鷹的殘骸還去勢不歇的把內側圍牆也給炸塌了一段,很暴力的為候銳他們倆打開了一條通向雪原的捷徑。

        當候銳和伊萬諾夫低著頭走出大樓的瞬間,恰恰就是全球鷹爆炸的瞬間,等伊萬諾夫看到那預示著自由的大洞時,整個人都不由的顫抖了起來,他給關在這裡三年,眼下最最迫切的就是想逃出去,在內務部人員找到自己的女兒之前,下手傷害她之前將她救走。

        可是當伊萬諾夫正準備朝倒塌的內側圍牆跑去時,候銳卻一伸手就緊緊的拉住了他。

        「怎麼了?你還在等什麼?」伊萬諾夫不理解的問道:「這會那邊的警衛數量還不算多,正適合咱們逃出去。」

        「先別急,那邊的警衛的確不算多,但是離開髒井後的雪原也不是好玩的,沒點準備咱們很難活著走出去。」曾經在雪原中跋涉過一次的候銳則更加的謹慎,他一面小聲的說服伊萬諾夫,一面已經開始在髒井的院子中觀察,想要就近找到一些可能利用的東西。

        突然,候銳他看到了從髒井的大車庫中,幾個警衛正將3台雪地摩托開了出來,緊接著就有六個警衛騎了上去,他們這是在一個警衛隊長的帶領下,準備離開髒井的院子,不知要去雪原上幹什麼。

        於是候銳就迅速的一拍伊萬諾夫的肩膀,跟著又朝雪地摩托指了指,這下伊萬諾夫立刻就會意的摘下了自己肩頭的ak74步槍,一馬當先的朝那幾個警衛靠了過去。

        這會在髒井的大院子中,已經聚集起來100多名警衛,看這個樣子很可能髒井存活的警衛全都已經聚集在了這裡,他們人人都緊張的仰視的星空,害怕再發現什麼從天而降的攻擊。而就在這些警衛的身邊,伊萬諾夫和候銳也在快速的穿行,逐漸的他們距離那三輛雪地摩托也已經是越來越近了。

        等伊萬諾夫眼看要走到其中一輛雪地摩托的旁邊時,誰知髒井監獄的第一道大鐵門卻偏偏已經被4-5個警衛給合力推開了,於是這三輛雪地摩托就隨即被發動了起來,只等第二道大門給打開,他們就能馬上竄出去了。

        眼看就要到手的交通工具要跑,結果心中著急的伊萬諾夫不由的就毛躁了起來,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端起ak74就朝著雪地摩托上的警衛後背就扣動了扳機。

        「突突突……」隨著突如其來的槍聲,嚇了院子中所有警衛一大跳,那兩個毫無心理準備的警衛更是應聲而倒,緊接著,跟在伊萬諾夫身後行動的候銳也沒其他的辦法了,他只能是馬上轉身,對著兩人身後、幾個一臉驚訝表情的警衛搶先扣動了扳機。

        「突突突……」

        這下髒井的院子中可就徹底的亂了,距離候銳比較近的那幾個警衛是接連栽倒,而其他尚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情的警衛就本能的逃離開候銳的身邊,隨即就有零星的子彈朝候銳這邊射了過來。

        這會候銳的心裡是再清楚不過了,如果不能盡快的逃出去,那在場這些警衛絕對能生吃了自己和伊萬諾夫,所以候銳他一邊瘋狂的點射、一邊頭也不會的對伊萬諾夫大喊:「快去搶車,咱們馬上離開這。」

        悶不吭聲的伊萬諾夫早已經跳到了雪地摩托的上面,等候銳對他大叫的時候,他已經轉動車把、逐漸在加速中就掉頭朝候銳這面衝了過來。

        「突突突……嗖嗖嗖……」朝著候銳和伊萬諾夫射來的子彈是越來越多,逼得候銳只能蹲在了地上,而伊萬諾夫也是將身體死死的俯在摩托車身上,完全不敢太高。

        「他們是逃跑的囚犯,開槍、快開槍,立刻打死他們。」一個警衛隊長正在指揮警衛們展開反擊,但是這個警衛隊長剛剛朝候銳那邊做出一個揮手的動作,候銳就毫不客氣的一槍打穿了他的肚子,算是暫時打亂了警衛們反擊的部署。

        「把手給我。」這時伊萬諾夫也已經衝到了候銳的身邊,他一面叫、一面就朝候銳伸出了一隻手,而候銳在用眼角掃過伊萬諾夫之後,他也配合的垂下ak74的槍口,站起來就跑、跑動中就往伊萬諾夫伸出的那隻手上夠去。
Babcorn 發表於 2017-3-30 23:28
0284回國之後

        「突突突……」終於反應過來的警衛們一看候銳他準備逃走,瞬間就爆發出了追擊、圍剿的勇氣,眨眼之間就有十多支ak74是一齊朝著他攢射,瞬間打的院子中是雪沫翻飛,子彈嗖嗖的從候銳的身邊掠過。

        在這樣危機萬分的時刻,如果候銳不能一次就登上雪地摩托,那麼留下來馬上就會變成馬蜂窩,而且候銳也很懷疑,剛剛才聯繫上不久的伊萬諾夫他會不會再第二次朝自己伸出手來。

        好在候銳他終於還是抓到了伊萬諾夫的手,接著他整個人就好像拎小雞一樣的被伊萬諾夫生猛的扯上了雪地摩托的車後座,緊接著這兩人就一起衝向了全球鷹在圍牆上撞出來的那個缺口。

        幾秒之後,一道巨大的黑影猛地從髒井的圍牆缺口中飛了出來,一直劃過了4-5米遠,這才狠狠的落到了雪原上。

        不過候銳還沒高興上一分鐘,他立刻就發現了從後面追來的警衛雪地摩托,於是候銳他只能在雪地摩托車後座上調轉過身體、用面對追兵的姿勢開火射擊,所以在這之後的3-4分鐘裡面,一逃兩追的雪地摩托間就展開了一場激烈的對射。

        猶豫雪地摩托的高速和顛簸,同樣也是因為黑暗與距離,候銳一直到打光了全部的子彈,這才算幸運的幹掉了兩個警衛騎手,嚇得剩下的警衛不敢再繼續追,接著候銳他們兩個人就一溜煙的消失在了黑夜當中……

        半個月之後,在烏蘇里江的一個河段上,冰封的水面早已經變成了一條平坦的大道,一隊邊境守軍正排成隊列沿著江岸巡邏。

        「班長,今天晚上好像特別的冷呀!」一個新兵在悄悄的發牢騷。

        「閉嘴,注意巡查紀律,馬上就要見到鄰國的巡邏隊了,全體都有,提高警惕。」一個帶著棉帽子和風鏡的班長叫道。

        「是」正個巡邏隊士兵是一起高聲回答。

        差不多就在同一時間,在江面的另一側,一隊俄羅斯邊防士兵也準時的出現在了江邊,當兩**人相互敬禮致敬之後,兩隊巡邏隊就很快朝反方向前進,幾分鐘之內就消失在了白茫茫的冰天雪地中。

        又過了一會,當江面上只剩下「呼呼」的風聲時,就在江面中斷的積雪中,一個全身都套著白色偽裝服的傢伙才慢吞吞的爬了起來,緊接著他小心的觀望了一下,然後才迅速穿過了開闊的江面,一頭紮進了江邊的樹林當中。

        半個小時之後,穿過這片樹林的候銳就來到了一條簡陋的、還覆蓋著大量冰雪的土道邊,等候瑞在一片荒草中蹲下、都沒等他掏出手機來聯絡,一輛沒有打開車燈的越野車就悄悄的從遠處靠了過來,緊接著猿人那傢伙就從司機的座位上伸出頭,朝著候銳是不停的招手。

        當候銳快步衝過去,迅速坐進越野車裡面時,猿人這才轉過頭看了看一臉風塵的候銳之後,表情很真摯的說道:「歡迎回家,野狗兄。」

        「嗯,有話等這開這片再說吧,萬一碰上聯防隊咱們可就悲催了。」在西伯利亞完成了一次艱苦的旅程,候銳不管是身、心都疲憊到了極點,剛剛又在積雪中凍了幾個小時的他,實在是沒心思和猿人說笑。

        「ok,那你坐穩了,下一站咱們直奔heb。」說著猿人就駕駛越野車,繼續不開車燈的低速行駛,沒用多長時間就從簡陋的土道拐上了一條簡易公路,一刻不停的朝heb方向行駛而去。

        10個小時之後,猿人就把候銳帶回了heb江北科技開發區的公司當中,等猿人去將這輛代步的越野車重新藏起來時,候銳也趁這個機會泡了個熱水澡,當他全身放鬆的浸泡在熱水裡面時,難得的閒暇時間就讓他開始在頭腦中回憶自己整個西比利亞之行的全過程。

        候銳開始將自己的整個行程重演,回顧自己在西伯利亞碰到的每一個人、每一件事,將自己所犯的錯誤,下一次需要改進的地方,還有那些能夠再次利用的資源,都深深的牢記在心中;

        當候銳和伊萬諾夫從髒井中逃出來之後,那輛搶來的雪地摩托車在一天一夜中就帶他們倆穿越了600多公里的雪原,等這兩個人見到第一個居民點之後,馬上就分頭行動了;

        伊萬諾夫要趕去新西伯利亞找自己的女兒,而候銳在失去孔雀王的蹤跡之後,也很著急和猿人聯絡,好根據猿人的情報決定自己的去留,所以這兩個曾經並肩戰鬥的傢伙就此分道揚鑣,只是相互留下了聯絡的方式,雖說大家合作的時間比較短,但是彼此都對對方的實力十分的認可。

        在伊萬諾夫離開時,他把雪地摩托留給了有傷在身的候銳,而候銳又繼續前進了70多公里,跟著就在一個不知名的小鎮中劫持了一個醫生,用槍逼著他把自己身上的子彈給挖了出來。

        在這之後,候銳順勢就賴在了醫生的家中,用醫生的家人威脅他閉緊嘴巴,等候銳他住了一個多星期,等自己身上的傷口剛剛長好,候銳他就再次喬裝離開了小鎮,開始在猿人的遠程指揮下,一步步的靠近俄羅斯邊境,一直到返回國內為止。

        當候銳還在回憶整個過程,特別是和孔雀王、韓常勇交手的片段,檢討自己的錯漏時,猿人卻已經趕回了公司,他毫不客氣的打開浴室的大門,隨隨便便的坐在大便器上面,這就開始和候銳聊了起來:「野狗兄,這次你可是命夠大的,毛子的秘密監獄都能讓你逃出來,兄弟我不得不寫上一個服字。」

        「服什麼,你沒看我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嗎?」候銳的手在自己一根根清晰浮現的肋骨上劃過,這段日子他可真是沒少吃苦頭,體重都下降到了120多斤。

        「不過美中不足,你還是讓孔雀王給跑了,但是你這一次摧毀了他的老巢,讓他沒有了藏身之處,估計下面想要追蹤他應該就能容易不少了。」猿人掛著一臉欽佩的表情,要說這孔雀王也曾經是組織中的大紅人,而候銳能把他逼到四處流浪的地步,也算是夠狠了。

        「對了,這半個月你追蹤他有什麼線索嗎?」

        「完全沒有,不管是在西伯利亞還是在其他什麼地方,孔雀王就好像是消失了一樣,據我估計他應該回潛伏一段時間。」

        「真該死,這讓我怎麼和龍雀交代。」

        「算了,野狗兄你打碎了孔雀王的飯碗,他早晚會出來找錢的。」

        「……」

        猿人見候銳的神情有點低落,只好馬上就轉換了話題:「不過話說回來,野狗兄這次為了救你,我差點引發了第三次世界大戰你知不知道?」

        「怎麼?美國佬和毛子還在瞎吵吵。」

        「什麼瞎吵吵,這次兩國可是差點就動真章了!世界警察要求毛子交出全球鷹的殘骸,還要派出調查組對全球鷹的墜落地點做全面的核查,而毛子就一口咬定是美國佬侵犯自己的領空,後來乾脆都開始往遠東增加空軍部隊了。」

        「哦!有什麼嚴重?」

        「你以為那!不過要我說這些也都是嚇唬人的表面文章,野狗兄你看著吧!最後這件事肯定還是不了了之,因為美國佬和毛子都不是真心想要開打。說來說去,只可惜了我的美軍衛星操控權是徹底的失去了,要不然這東西起碼值個上百萬刀。」

        「好了,你的人情我會記住的,有機會一定加倍還給你。」

        「嘿嘿嘿,咱先不說這些,野狗兄下一步你有什麼打算,還是繼續的追蹤孔雀王?」

        「嗯,我修養一段時間,等你找到他的蹤跡我就立刻出發。」

        「真是勤勉,龍雀能找到你做事,真的是賺到了。」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罷了!對了,我的手機那,你幫我取回來新的沒有?」

        「給。」說著猿人就扔給候銳一部新的組織手機,誰知還躺在浴缸中的候銳才剛按指紋、輸密碼的開機,一條新的信息就顯示了出來,候銳滿心好奇的一看,原來是老熟人蘇琪在找自己:

        「野狗,看到信息後盡快聯繫我,有事需要你幫忙。」

        短短一條信息說的是沒頭沒尾,不過看到蘇琪曾經幫助過自己的份上,候銳也只好撥通了她的號碼,在電話響鈴7-8聲之後,一個話語中透著疲憊的女人聲音才響了起來:「喂!」

        「蘇大夫嗎?」

        「我是,你哪位?」

        「我愛殺人!」剛一確定對方的身份,候銳就不假思索的喊出了這句話。

        而電話那邊在沉靜了幾秒鐘之後,說話的語氣就猛然間一變,變得低沉而冰冷的詢問道:「你是誰?」

        「野狗,我收到你發給我的信息了,有事直接說吧!」

        「你個該死的東西,這段時間你跑到哪裡去了,你知不知道,你再不聯絡我,我就要去找別人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7-3-30 23:28
0285神級偽裝術

        「我前段時間去了一趟遠東,剛剛才回國,一分鐘之前才接到你的留言。」

        「什麼?你人不在寶島?」

        「嗯,我現在在東北這一帶,我先說你到底有什麼事情吧!」

        「也不是什麼大事,我接了一個任務,但是目標突然跑到寶島去了,所以我就想讓你幫我順手解決他,誰知你卻悄悄的跑回來了,這還真是讓我無語。」

        「叫我幫你,那你在目標動身前怎麼不動手。」

        「呵呵!」電話那頭的蘇瞳冷笑了幾聲,接著才無奈的說道:「我也想自己動手,不過我那個傻妹妹心血來潮報名參加了援藏醫療隊,我現在人在拉薩那,還要再呆三個多月,你倒是教教我,一夜之間怎麼跨越4-5000公里,然後第二天照常上班還能不給人發現?」

        「……那好吧,我幫你完成,你把對方的資料轉給我吧!」

        「暫時你也不用急,我的目標已經從台北跑到西雅圖去了,估計要一個多月才能結束行程回國,到那時你在時間上能夠配合嗎?」

        一個多月?候銳先低頭看了看自己黑瘦的身體,然後又望瞭望身邊的猿人,當他想到猿人追蹤孔雀王就說不定需要耗費多長的時間時,他這才下決心對著蘇瞳說道:「應該問題不大,我接下來會在國內待一段時間,交給我吧!」

        「那就好,事情就全拜託你了!對了,別說我沒有提醒你,國內的金毛獵犬可不是好惹的,你裝死的事情遠遠不算完,這次回京城你需要加倍的小心。好了,又來病人了,不聊了,我一會就把資料發給你。」說完蘇瞳就立刻掛斷了電話,半分鐘之後,一張男人的照片外加一段文字就發送到了候銳的手機上。

        「任務代號:黑臉,任務目標:周陽,男,35歲,京城周家第四代的政壇新星,目前就職於商務部的綜合司副司長一職,任務要求:虐殺,任務佣金25萬美元,任務時間:3個月之內。」

        另外在任務簡介的下面,還有蘇瞳填上去的一句話;野狗,這傢伙是周星的親大哥,是周家寄以厚望的政壇新星,這一次我專門把他留給你,就當是你向周家收點補償吧!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候銳心中不得不佩服蘇瞳的細心,這樣的事情她都能想到留給自己,看樣子自己肯定要欠下蘇瞳一個巨大的人情了。

        「怎麼了野狗兄?是什麼任務呀?」好奇寶寶一樣的猿人終於逮到機會把腦袋伸了過來,傾斜著身體、看著候銳手機屏幕上那張和周星有5-6分相像的臉。

        「組織內的一個朋友,請我幫忙執行一個任務。」候銳索性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了猿人。

        「周家,京城?野狗兄你確定要回到那個傷心地嗎?」兩人在一次廝混的時間久了,候銳以前的事情,猿人也多多少少的知道了一些,所以就比較直接的問了出來。

        「京城的周家又能怎麼樣?他們的子嗣我不是已經幹掉了一個了嗎?這次我就要去再幹掉一個。」周星對候銳造成的傷害難以用語言來形容,連帶的候銳自然對整個周家都沒什麼好感,現在能有機會再出手對付他們,候銳心裡自然是十二萬分的樂意。

        「野狗兄,你可要想好了,京城那可是天子腳下,那監控攝像頭比廁所裡面的蒼蠅是多多了,你這張臉一上鏡,國安局那一備案、一核查,你之前做的那些工作可就全都白費了。」猿人難得認真的在勸說候銳。

        「……」候銳早已經不再是那個衝動的小青年了,當他開始認真的考慮猿人的警告時,在一邊的猿人居然很沒有節操的自己推翻了自己的忠告:「不過你要真的想去,我倒是有一個一箭雙鵰的好辦法。」

        「什麼辦法,快說來聽聽。」

        「簡單兩個字,增肥!」

        「增肥?」

        「沒錯,你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跟非洲難民似得、急需要修養,而你在修養的同時就可以快速的增肥,我曾經見識過,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偽裝術除了整形那就是增肥了,只要你體重增加20斤,身形就會大變,增肥40斤,呵呵,你連五官都會大變樣了,估計到那時你就是站在監控鏡頭下面,金毛獵犬們都不會把你和候銳這個人聯繫在一起。」

        「猿人兄弟,我說你這個主意聽上去有些不靠譜呀!」候銳實在無法想像自己一個月之內增肥幾十斤,那可是要一天漲1-2斤的節奏呀?怎麼可能那!再或者自己增肥成功之後,萬一相貌變化不大,那可怎麼辦?

        「野狗兄,你這麼說、我實在是太傷心了,我忽悠誰也不會忽悠你呀,我還指望你替我去美國最先進的傳動實驗室那,對不對。」

        「那好吧,你先拿出證據來,我就聽你的。」

        「嘿嘿嘿,你看。」說著猿人就喜滋滋的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找出兩張對比照片就放到了候銳的面前,當候銳仔細的打量著同一個人、一胖一瘦的兩個極端形象時,猿人還在旁邊不停的解釋道:

        「這個傢伙叫做乃猜是一個泰國人混子,他在國內因為殺人被通緝之後,短短兩個月時間狂吃海塞,直接從100斤增重到了165斤,你看看你的臉,完全是變了個樣子,接著你猜怎麼著?他就用假護照大大方方的登上了飛機,然後就直接飛回了泰國,這可是活生生的例子呀!」

        「也是,臉頰堆滿肉之後,眼睛都看不見了,高鼻樑也變成蒜頭鼻了,然後在改一改髮型和衣著,樣子肯定變了。」這一刻候銳也不得不承認這種偽裝術的厲害之處。最後猶豫了一下,候銳這才猛地一拍浴盆的邊緣:「好,我就相信你一次,咱們來增肥吧!」

        ……

        自從候銳說出這句話之後,他的生活、特別是飲食的部分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首先候銳的正餐由三頓變成了六頓,增加了上午九點的點心、下午三點的下午茶與晚上11點半的夜宵。

        然後候銳他在猿人的嚴格監督下,直接杜絕了一切的體育運動,每天不要說鍛鍊了,他被困在公司中,恐怕連100步路都走不夠數了。

        最後還有一點就是候銳的睡眠時間,瞬間從每天7個小時增加到了12個小時,每次吃完東西,猿人第一個動作就是幫候銳掀開被子,如果候銳因為漲肚而睡不著,猿人還會送上消化藥和安眠藥。

        另外就是食物的選擇上,不是高熱量的不吃,不是高膽固醇的不吃,不是高脂肪高油膩的統統不吃,在連續一個月的時間裡面,候銳他硬是連一根菜毛都沒有看見,每一餐不是魚就是肉,雖說猿人已經是儘可能的換著花樣來烹飪這些食材,可是候銳也只不過吃了一個星期就不可抑止的產生了想死的念頭。

        當然了,在候銳被肉食折磨的這段時間當中,他增重的成績那也是非常的理想!

        頭一個星期感覺還不是太過明顯,但是候銳浮現的肋骨可是消失不見了。

        第二個星期候銳對食物的厭煩到達了頂點,而他的體重也直接增加了7公斤。

        第三個星期候銳的身體終於開始適應超大份額的食品、熱量攝入了,候銳他就感覺自己的胃口開始成倍的增加,整個人新陳代謝的規律都會被硬生生的改變了。

        第四、第五週過後,候銳原有的衣服和鞋子統統都被淘汰了,他原本腹部那八塊腹肌也神奇的化為了一塊,並且還大有向外凸顯的趨勢。

        第六週的某一天,猿人突然告訴了、坐在電視前吃堅果的候銳一個好消息,任務目標周陽就要回國了,當候銳開始準備出發時,他才準確的知道,自己在源源不斷的堅果、豬牛羊雞肉、奶油和高糖高蛋白質的喂食下,僅僅一個半月時間體重就增長了45斤,整個臉孔完全變了樣子,徹底進化成了一個大腹便便的白皮胖子。

        等候銳換上新衣服,並且在一個小理髮店中推了一個寸頭之後,望著鏡子中的自己,候銳總體而言還是比較滿意的,最起碼這次冒險還是比較值得的,自己這時的形象絕對更接近一個無害的宅男,努力長處這一身肉不但增加了的候銳的力量,還徹底改變了他的身形,就是蹲下繫鞋帶時比較費勁,另外還有猿人幸災樂禍的笑臉比較讓人討厭。

        接下來候銳拿到新的證件之後就馬上出發,直接從heb坐上了直達京城的高鐵。

        八個多小時之後,挺著肚子的候銳就大大方方的離開了京城火車站站台,為了多多少少的尊重一下金毛獵犬們,當候銳站在出站口等出租車的時候,他就順手從另一個旅客的背包上抓過來一頂灰色的棒球帽,接著候銳往自己腦袋上一扣,高高拉起了身上綠色羽絨服的拉鎖,緊接著就坐進了一輛出租車。
Babcorn 發表於 2017-3-30 23:29
0286燒頭

        「先生去哪?」不過當出租車司機詢問候銳目的地時,候銳卻忽然間猶13了起來;在他沒有回到京城之前,對這個自己呆了兩年多的城市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不過現在他才剛剛踏上京城的土地,什麼傳媒大學、什麼山海經、什麼木魔等等的記憶卻一股腦的全都湧了回來。

        「師傅,麻煩去京順路。」雖然情緒有些波動,但是候銳卻掩飾的很好,他迅速報出了周陽家的小區位置,因為不管怎麼說自己都需要先完成任務才有閒暇去顧及別的事情,猿人說的不錯,這次的確是自己的傷心地。

        幸運的是,候銳這次遇到了一個非常健談的司機,這位司機大哥從開車的那一瞬間就不停的和候銳搭話,問東問西的拉家常,讓候銳的腦子是完全沒有時間去想那些痛苦和遺憾的回憶。

        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候銳就在京順路下車了,當他信步在京順路一帶溜躂時,私底下卻已經悄悄的確定了周陽家所在的那棟公寓樓,現在就只等周陽本人現身了。

        為了打發時間,同樣也是為了減小自己在人來人往大街上的矚目程度,候銳他很快就坐到了小區對面一家街邊的小吃店中,他隨便跟服務員要了一碗炸醬麵、一份鹵煮、一份炒肝、一份芥末墩和一瓶白牛,跟著候銳就坐在臨窗的位置上從容不迫的吃喝了起來。

        誰知候銳這一等就直接等了3個多小時,當他面前的食物統統都被消滅之後,候銳還不得不又叫了一碗麵茶來充充門面,終於在銳眼看要第三次點餐時,一輛掛著商務部車牌的轎車就慢慢駛入了小區,於是候銳這才馬上站起身結賬,離開小店就跨過馬路、直奔那小區的大門走去。

        京順路這個小區也算是京城知名的公務員小區之一,遠遠的候銳就能看見小區大門上掛著錦城花園幾個大字,根據候銳事先的觀察,這個小區的物業管理也算嚴格,最起碼每個進入小區的陌生人都要登記,而且在6-7棟住宅樓與小區空地位置都安裝了攝像頭。

        不過這點小事顯然還難不倒候銳,候銳他站在大街上左右看了一圈,跟著就加快腳步朝不遠處一個獨立拎著大袋蔬菜的大媽那邊跑了過去。

        「呦!您這買的東西可真不少,要是不嫌棄,我給您搭把手?」候銳怎麼說也在京城上了兩年多大學,對這裡的方言習慣還是比較熟悉的,所以當他追上大媽就主動的提出了要幫忙的事情。

        「哎呦,那可感情好,我算是碰上熱心腸的人嘍!」大媽也不客氣,說著就把手上沉重的菜籃子交到了候銳的手上。

        「瞧您說的,我也是錦城花園的,咱都是街坊鄰居,這都不是事。」

        「是嗎小夥子,那在咱們院裡面我怎麼沒見過你呀!」

        「嗨,您這是貴人多忘事唄,我就3號樓的。」

        ……

        熟悉的京片子口音、一臉胖乎乎的憨厚樣子,候銳就憑這兩樣迅速的贏得了大媽的信任,於是兩個人是說著話就通過了有保安執勤的小區門禁,接著候銳還低著頭不停的和大媽說話,順便就多開了小區內大半的攝像頭,最後還很有耐心的將這位大媽送到了樓門口,然後候銳這才扭頭朝周陽居住的一號樓走去。

        一邊走,候銳一邊在心中計算時間,現在距離周陽的汽車駛入小區已經有14-5分鐘了,而且後來也沒再看見車子離開,那麼按常理來推算,周陽這傢伙肯定是進入了大樓、甚至是自己家的住宅了。

        根據蘇瞳提供的任務信息顯示,周陽家的住宅電梯是刷卡乘坐的模式,所以候銳就只能從樓梯間、爬上週陽家所在的22層了。

        不過現實永遠比計畫更出人意料!

        候銳他才剛走到一號樓的樓門口,正預備找什麼機會溜進去時,一號樓的防盜門一開,刺殺目標周陽居然就那麼意外的從大樓中走了出來,這個變化完全是出乎了候銳的預料,所以一瞬間,候銳就有些反應不過來的呆望著周陽。

        這時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都不到五米,馬上週陽就感覺到了來自候銳的注視,當他有些疑惑的望著候銳時,候銳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多麼大一個錯誤,既然和任務目標就這樣照了面!

        這時從時間和計畫上都不允許候銳重新再來了,所以候銳乾脆把心一橫,抱著一不做二不休的態度,抬腳就朝著周陽猛撲去。

        「你……」大驚失色的周陽剛說了一個字,腳下也僅僅才後退了半步,候銳那兩百多斤的體重就瞬間將周陽給結結實實的壓在了身下,當驚恐的周陽開始奮力的掙扎時,候銳右手大拇指一頂,立刻就頂在了周陽脖子上的主動脈上,短短3秒鐘就令周陽因為腦供血不足而暈迷了過去。

        這時的候銳如果想要折斷周陽的脖子,那簡直是太輕鬆了,不過候銳卻謹記著任務簡報中的要求,那就是要對這個人實施真正的虐殺,所以在弄暈周陽之後、候銳並沒有急著下手,而是迅速的爬了起來,他一面左右觀察有沒有目擊者,一面將周陽的身體拖進了一旁的綠化帶。

        等候銳巨大的身軀從綠化帶中跳出來之後,他望著100多米開外,另一棟居民樓前正在聊天的兩個老人,當然還有一號樓樓門口安裝的監控器,候銳就抓緊時間、飛快的行動了起來。

        居民小區的環境太多複雜,在眼下下班時間更是出入的人員無數,所以留給候銳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在耽擱下去不管是周陽自己清醒過來,還是有人進出一號樓時發現周陽,這都是十分危險的情形,所以候銳最急迫需要做的就是盡快找到一種虐殺目標的方法與材料。

        緊張的尋找當中,候銳突然一眼看到了20多米外正拐過來的一輛保安巡邏車,車上兩個穿著保安制服的小夥子正一臉嚴肅的往候銳所在的一號樓樓門口趕來。

        壞了!這是發現我的舉動了嗎?沒招了!看來我只能先干掉周陽了,總之是絕不能錯過這個天賜良機!

        頭皮一緊的候銳剛無奈的準備動手,搶先解決這兩個保安時,誰知這兩個保安卻在候銳身邊一個急剎車,跟著他們跳下巡邏車就衝向了一號樓樓門,緊接著這兩人就打開防盜門衝進了樓裡面。

        「……原來是路過,嚇死我了,還好我繃住了沒有動手,要不然事情就麻煩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候銳有點後怕的自言自語,要知道剛才那兩個保安直奔過來時,候銳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要搶先出拳了,多虧了其中一個保安的眼睛一直在盯著一號樓的防盜門,要不然可真就……

        現在真沒時間再繼續多想下去,萬一這兩個保安再次折回來,那他們居高臨下的站在樓門口的台階上,肯定一眼就能看見綠化帶後面的周陽。

        結果當候銳忽然間看到眼前停放的物業巡邏車時,一個大膽而瘋狂的主意立刻就冒了出來。

        瞬間候銳他就行動了起來,他衝過去先繞著巡邏車轉了一圈,接著就把巡邏車後座下面的一個小號備用輪胎給拎了出來,跟著候銳他還在車上找到了一個空的礦泉水瓶子與一把十字花的螺絲刀,最後候銳就用螺絲刀在巡邏車油箱位置猛地一戳,並且用手上的礦泉水瓶接了小半瓶的汽油。

        等候銳他拎著輪胎和汽油跑回綠化帶時,衝刺中他縱身一躍就跨過了一米高的榆樹牆,緊接著他就緊張的蹲下來,開始拆卸輪胎的輪圈。

        放氣之後,候銳花了不到兩分鐘就分離了輪胎的外側橡膠層,跟著候銳就動手剝下了周陽的外套,並且將他的雙手背到身後用他自己的外套給綁了起來,最後候銳將內徑差不多有65cm的輪胎直接套在了周陽的脖子上,看去就好像是給他戴上了一個滑稽的巨型護頸一般。

        只不過候銳的這個護頸卻是格外的恐怖,因為候銳他隨手就把那半瓶200多毫升的汽油給澆在了周陽的腦袋上。

        經過這麼一番折騰,昏迷中的周陽也終於是恢復了清醒,當他看到自己面前這個素不相識的胖子之後,立刻就想要逃離,只可惜被綁住雙手、脖戴輪胎的他卻只能是在雪地上徒勞的翻滾而已。

        「你是誰?你要幹什麼?我告訴你,我是國家幹部,我是周家的人。」周陽在奮力的大叫著,可面無表情的候銳只是動手將周陽給扶了起來,接著他就把一隻手伸進了羽絨服口袋,並掏出了一隻塑料打火機。

        「你別過來,救命,救命啊!」見到候銳手上的打火機冒出火苗之後,周陽本能的產生了一股恐懼,所以他是慌不擇路的轉身就跑,但內心冰冷如鐵的候銳只是手臂往前一劃,塑料火機那小小的火苗就瞬間引燃了周陽的腦袋。
Babcorn 發表於 2017-3-30 23:29
0287打下手

        火焰冒起的瞬間,周陽的身體就從輪胎的位置開始被分成了兩個部分;13上面的頭臉被一團火焰所籠罩,透過薄薄一層火焰,你還能看見周陽臉上扭曲的表情,聽到他口中不停發出的非人慘叫聲,當輪胎也開始燃燒,周陽在火焰中冒泡、逐漸融化的臉才被滾滾的黑煙所遮擋住。

        而在輪胎的下面,周陽的身體、四肢卻還是正常的模樣,他還能邁步奔跑,並且在劇痛的灼燒中,發瘋一般的繞圈狂奔,在自己家門前亂跑亂撞。

        「啊啊啊啊……」周陽淒厲的慘叫聲在小區樓宇間不停的迴蕩,幾個下班歸來的鄰居恰好看到周陽這個恐怖絕倫的樣子,可結果卻是沒有一個人敢於上前幫忙,一個穿著時髦的妙齡女郎更是直接被嚇得坐到了雪地上。

        「求我,求我……」周陽的叫喊聲開始低沉了下來,而且他的眼睛也被燒瞎了,當他本能的朝前移動時,站在那不知所措的鄰居也隨之慌張的躲開,同時跟著驚恐的大叫起來。

        很快,附近幾棟大樓的低樓層住戶,他們聽到動靜自然就開窗觀望,於是他們就同樣是看到了那顆在輪胎上燃燒、輪胎下奔跑的人頭……

        一分鐘之後,等處理完鄰居糾紛的那兩個保安從一號樓中跑出來時,周陽已經跪在了雪地上,整個腦袋被燒的是一片漆黑,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候銳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天馬行空的製造完京順路案件之後,候銳他錦城花園小區就先把自己頭上的棒球帽給扔了,然後又把自己身上的羽絨服給翻面後重新穿上,最後他才站在路邊快速的思考了一下,隨後揮手攔車直奔京城警官大學而去。

        坐在出租車上面,候銳一直在反覆告誡自己一句話:「我只是想來看她一眼,接著就馬上離開,絕不會再一次出現在她的面前。」

        可不湊巧的是,候銳他這面才剛剛從出租車上走下來,甚至於都沒機會朝京城警官大學的校門方向邁近一步,他口袋中的手機就非常不湊巧的響了起來,當候銳憋悶的掏出電話時,一條新的任務信息就立刻顯示在了他的眼前。

        「任務名稱:戲子,任務目標盧小川,27歲,酒吧歌手,任務要求:配合天罰騎士,任務佣金:2萬美元,任務地點:三里屯龍岩酒吧,任務時間:兩個小時之內。」

        「日!我剛剛才回到京城,這麼快就有任務發佈下來了?」候銳不滿的嘀咕道,但組織的命令是絕對不允許違抗的,除非候銳豁出去這條命不要,所以再怎麼不滿,候銳他也只能咬著牙轉身,朝著車河中的出租伸出了手。

        最後又眷戀的望瞭望警官大學的大門,跟著候銳就決絕的坐進了一輛靠過來的出租車,當車子發動、加速駛離校門之後,金姍姍、王思和陳香魚三個女孩卻慢慢走出了校門,大家是就差那麼一點就能碰見!

        經過大半年的修養,在周星地下室中身心受創的陳香魚終於肯回學校上課了,所以今天放學,金姍姍和王思就專門陪她往家走。

        「香香咱們去吃肯德基,我請客。」從側面看著陳香魚蒼白的臉,靈機一動的王思一邊朝金姍姍使眼色,一邊對面無表情的的陳香魚建議道。

        「要不然咱們去看電影,聽說最近有幾部大片很不錯。」金姍姍也馬上配合的說道。

        「不用了,我有點累了,想直接回家。」面對自己最要好的兩個閨蜜,心頭煩亂的陳香魚實在是不想發火,但是大半年前在地下室的經歷已經永遠的改變了陳香魚,雖然這半年來她接受了長時間的心理輔導和公安部專家的潛意識糾正治療,但是陳香魚自己清楚,自己內心的一部分已經發生了變化,再也回不去當初那個無憂無慮的女孩了。

        「香香你不要這個樣子,咱們還是去散散心吧!你老是呆在屋子裡不好。」作為事件的目擊者,金姍姍比王思更能理解陳香魚,所以她也願意付出更多的時間和努力來幫她走出陰影。

        「別老是說我了,好久沒來學校了,你們兩個怎麼樣?聽說長毛你有一篇人類學的論文上內部雜誌了,厲害呀!什麼時候請吃飯慶祝慶祝?還有你,短毛,你家爺們還是沒有消息嗎?自從跟那小三跑了之後就徹底沒影了?要不要我找家裡人幫忙,幫你全國抓姦?」

        雖然陳香魚的本意是要岔開話題,但是她一開口就忍不住有所指的諷刺起來,在自己逐漸沉淪的同時,當然看不慣朋友們的美好了。

        「香香你別提那個死鬼,小金事後哭了整整兩個月那,我們現在都不敢再提那個人,你也不提好不好?」性子比較弱的王思趕緊阻止陳香魚再繼續說下去。

        稍稍沉默了一下,等金姍姍努力在腦海中打散點候銳的形象之後,她這才對閨蜜們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算了算了,我早把那個人忘了,咱們去唱歌,我請客,不許不去。」說完金姍姍就和王思強行把陳香魚塞進了一輛出租車,三個人揚長而去。

        當三個女孩也乘坐出租逐漸靠近三里屯時,候銳卻正在尋找那家名叫龍岩的酒吧,就在候銳高調的虐殺周陽之後,不到15分鐘警方就趕到了現場,接著在一頓勘查、走訪和收集目擊證詞、證據之後,京城警方就很快弄出了一張嫌疑人畫像,緊接著就開始滿城的追蹤一個胖子。

        好像這樣一起影響惡劣的案件,特別是受害人還是周家的一員,所以警方自然也跟國安局方面進行了報備。

        等錦城花園小區幾個攝像頭拍到的候銳背影、小側臉照片送到國安局備份時,事情果然如猿人預料的那樣,相貌變化巨大的胖子令所有人都沒能聯想到出國大半年的候銳身上,於是增肥版的候銳就成為了轟動京城的神秘殺人嫌疑人。

        正當警方緊鑼密鼓的追查候銳時,候銳自己卻終於找到了那家名叫龍岩的酒吧,不過為了掩飾行蹤,當候銳他和幾個剛從酒吧中晃晃悠悠走出來的男子擦肩而過時,那幾個已經喝到斷片的兄弟就狼狽的衝到了一邊,扶著大樹開始吐了出來。

        見狀的候銳馬上動作迅速的脫下了自己身上的羽絨服,直接往其中一個身形和自己差不多的胖子背上一披,順便說道:「哥們你衣服掉了,悠著點,這天最他女馬容易感冒了!」

        「謝,謝了哥們,留個電話,回,回頭一起喝!」舌頭都大了的醉酒胖子還在那跟候銳客套,但候銳卻已經撿起了對方掉在地上的一件大衣,直接就披到了自己的身上,然後他就大大方方的推門進入了龍岩酒吧。

        「……houtyou……」一進門,候銳就聽到一個駐場歌手正在演唱魔力紅的著名單曲,現場的男男女女都表現的非常瘋狂,不停的隨著音樂的節奏在扭動身體,總之氣氛是十分的嗨!

        站在門口候銳一邊將身上的大衣交給迎上來的服務生,一邊順著酒吧交叉的長樓梯走向舞池,順便還在觀察整個酒吧的結構。

        整個龍岩酒吧的面積應該超過了800平,進門之後直接就能看見半地下的中央舞池與波浪形演出台上的駐場樂隊,另外整個酒吧在門口搭建了兩條呈x形狀的樓梯,走下樓梯就是三排卡座和兩側的小包廂。

        在中央舞池的兩端,還分別有兩條樓梯連接著一樓半的雅座,在這個設計很緊湊的酒吧中充滿了風格粗狂的水墨中國龍圖案,內部裝飾上也多偏向與黑、青、紅三色,這才配合上比較昏暗的燈管,現場總體看來就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安裝在舞台前的閃燈才時不時的照亮全場。

        「先生自己來玩還是找朋友啊?」一個服務生湊過來大聲的詢問,現場的環境太噪雜了,不喊乾脆就聽不見說話。

        「我是先來打前站的,給我找一個安靜一點的雅座,夠4-5個人就行了。」候銳說完手上抽出一張紅色的鈔票就塞進了服務生的手中。

        「得嘞!您這邊請。」同樣熟門熟路的服務生也不廢話,他立刻領著候銳從中央舞池的邊緣穿過,跟著登上了左側的樓梯,最後在靠近樓梯口的位置給候銳安排了一個六座的小包間。

        「先生你來點什麼酒水?」服務生熟練的取下了包間透明玻璃門上的卡簽,一邊在上面寫著什麼,一邊對候銳詢問,關上包間的玻璃門之後,現場的噪音果然減弱了很多,起碼能夠讓兩人正常語調的說話了。

        「半打啤酒,果盤、乾果和伏特加,暫時先來這些。」候銳隨意的往沙發上一座,隨便就要了幾樣小吃和酒水,等服務生退下去之後,候銳就立刻倚在包間的玻璃牆上,居高臨下的望著舞池,開始尋找天罰騎士的身影。
Babcorn 發表於 2017-3-30 23:29
0288天罰現身

        儘管外面是凍死人的隆冬時節,但龍岩酒吧中的男男女女還是穿的很薄14很暴露,緊身裙、小洋裝、薄體恤,一個個都在舞池中肆意的揮灑著自己的青春與線條,只有一些年紀比較大又或者是跳累的客人才分別在卡座和水吧附近小酌,時不時的看著舞池中的人群,尋找自己感興趣的目標或獵物。

        候銳點的酒水很快就送了過來,當他一邊小口抿著啤酒,一邊回憶這個神秘的天罰騎士時,立刻就想到了自己在金姍姍學校門口碰見的那場離奇車禍,對於一個專門製造意外的騎士,候銳他真是想不出來,他應該會是個什麼樣子,是沉默陰沉的中年人,還是一臉溫暖笑容的小夥子。

        可就在候銳的視線一個接著一個劃過舞池中的男女,紛紛將他們從自己的關注名單中划去時,他包廂的玻璃門卻突然被推開了,一個盤著長發,穿著一套黑色絲質長裙,手腕、脖子和耳垂上都帶著閃亮鑽飾的中年女人忽然走了進來。

        候銳抬頭望著這個大約40歲,全身珠光寶氣,看起來風韻猶存的大姐,拿不準她會不會就是天罰騎士,所以候銳也就沒有搶先出聲,他在等著對方做開場白。

        而這個貿然跑進來的大姐卻一點拘束的感覺都沒有,她直接往候銳對面的沙發上一坐,將手中精緻的銀色錢包往茶几上一放,自己順手就抓起了伏特加,還很自來熟的往杯子中倒了小半杯,然後她才非常有風韻的握起酒杯,抱著肩膀在哪饒有興致的上下打量候銳。

        「女士,我們認識嗎?」1-2分鐘之後,候銳實在害怕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會打擾自己的任務,所以他只能是無奈的先開了口。

        「怎麼,喝你點酒,你心疼了。」誰知這大姐一開口就是一副挑釁的口吻,只不過候銳早已經過了輕易和人鬥氣的階段,所以他聽了這大姐的話,只是笑了笑就大方的表示:「這瓶酒就送你了,女士你可以馬上離開嗎?我的朋友應該快來了。」

        「離開?我離開你今晚的2萬美元要怎麼辦?」

        「你就是天罰騎士?」

        「是與不是又有什麼區別,總之你一會好好配合我就行了,小、野、狗。」

        「……那我總點對你有個稱呼吧!」

        「你叫我黑姐就行了。」

        「那好黑姐,你都需要我做些什麼?需要我弄點武器或是裝備嗎?」

        「看到那邊樂隊的主唱小夥了嗎?他就是咱們的目標,前期鋪墊我已經完成了,一會我會去把他給領走,而你的任務就是攔住著途中可能出現礙事的任何人。」

        「礙事的人?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哎,你這智慧和體型也不應該叫野狗,倒是應該叫野豬吧!」

        「咱能先說正經事情嗎?」

        「告訴你,礙事的人就是目標的女朋友、家人、熟人,又或者是半路移動時碰到的警察或者意外事件,總之今天需要你就是來充當一個保障,保障我可以把目標帶到特定的場所。」

        「不需要我來動手嗎?」

        「你?呵呵呵,你能把一次任務製作成真正的意外嗎?不能的話就老老實實的充當保險絲吧!」說著這個一點也不討人喜歡的大姐就一口喝乾了手上的伏特加,並且還意味未盡的又給自己到了小半杯。

        接下來的等待時間裡面,候銳跟這個疑似天罰騎士的黑姐真沒什麼話好說,於是兩個人就這麼安靜而詭異的對坐在包房中,從兩個不同的方向、默默的注視著下面那個主唱。

        在候銳等待的這一個小時裡面,這個由四人組成的樂隊一共出來唱了五首歌,都是翻唱歐美流行樂隊的著名金曲,候銳他從現場舞池中觀眾的反應來看,這個駐場樂隊頂多算是不溫不火的程度,觀眾們主要還是跟著樂曲的節奏在搖擺,輪到主唱一展歌喉時只有零星的歡呼和掌聲。

        就這樣,時間很快就到了晚上十點多,當京城的夜生活正式開始、新一波泡吧顧客湧進酒吧時,一個全女子成員,衣著暴漏而吸引的樂隊就馬上接管了舞台,看著目標下場,而自己斷斷續續喝下小半瓶伏特加的黑姐終於有了動作。

        候銳他就看見黑姐伸出兩個手指在酒杯中沾了沾,接著直接把指尖的烈酒往自己的兩邊脖子上拍了拍,然後才抓起錢包站起來,看著候銳囑咐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先下去,5分鐘之後你再下來,記著一會兒到後台的走廊來找我們,千萬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我的行動。」

        「知道了,五分鐘。」候銳簡介的重複了一遍,而黑姐扭頭就直接推門走了出去。接著候銳就看著她搖曳著身姿,帶著三分醉意和放蕩的感覺穿過了人頭攢動的舞池,一頭鑽進了舞台左側的一道布簾門。

        五分鐘之後,候銳也準時的離開了包房,當他也穿過擁擠的人群,一隻手掀開那道布簾門時,候銳就馬上看到了窄小幽長的走廊上,一男一女正在激烈的擁吻。

        這對男女好像是非常的飢渴,他們不但上面吻個不同,下面的雙手更是激烈的在對方身體上撫摸,那個男的幾乎都要把女人給擊倒牆壁裡面去了,而那個女人卻不停的用鼻子發出性感的哼聲。

        遠遠的掃了兩眼,從這兩人的衣著候銳就確定,這是黑姐在和任務的目標在親熱。

        我去!這是現場火辣般的美人計?

        當候銳還有點小猶豫,不確定這時自己該不該露面時,那邊正互相熱吻的黑姐終於用力的推開了目標,緊接著黑姐一邊從錢包中掏出了一張卡、塞到對上手上,一邊還用垂下的另一支手悄悄的對著候銳這邊做了個後退的手勢,於是心領神會的候銳馬上就退了出來,悄悄的站在了布簾門的旁邊。

        很快,嘴巴上口紅都花掉的黑姐就拖著目標從走廊中跑了出來,她倆一邊往人群中擠去,一邊黑姐還悄悄的對候銳朝身後使了個眼色,於是接到暗示的候銳再一次鑽進那狹窄的走廊時,兩個打扮時髦的女孩正惱羞成怒的朝這邊衝過來。

        「你說的是真的,那小子又跟富婆走了?」一個梳著馬尾辮的女孩朝另一個畫著煙燻妝的短髮女孩說道,口氣中是充滿了焦急和憤怒。

        「沒錯,小丁姐,我剛才親眼看見的,他們才離開不久,肯定還沒走出酒吧那。」短髮女孩很肯定的回答。

        「盧小川這個王八蛋,真是狗改不了****,一次接一次的劈腿偷吃就算了,這次還當上小白臉了,看我抓到非騸了他不可。」正在氣頭上的馬尾辮一抬頭正好看見了擋路的候銳,於是她就氣急敗壞的大吼:「死胖子你快給我滾開!別擋著路。」

        「麻煩問一下,廁所是在那邊嗎?」誰知一臉憨厚模樣的候銳不但沒有讓開路,反而是身體一橫就把這狹窄的走廊給堵得死死的了。

        「叫你滾開那,死肥豬。」另外那個短髮女孩開口更是難聽。

        「我說你怎麼隨便罵人那。」候銳眉頭一皺,一邊給黑姐打掩護,一邊也是真的有點生氣了。

        「罵你,我還抽你丫的那。」說著張狂的短髮女孩居然一個耳光就朝候銳扇了過來,一看就是一個囂張跋扈、不怕事大的小太妹。

        候銳當然不可能讓自己吃虧,於是他右手一推、毫不客氣的在短髮女孩胸前推了一把,直接推得她撞到了身後的馬尾辮身上,兩個人是一起摔到在了走廊上。

        「哎呦!我的屁股呀,死肥豬你居然敢動手,看我找人廢了你。」坐在地上、呲牙咧嘴的短髮女孩還在叫罵,而不遠處在酒吧的後台位置也開始隱約的傳來了說話的聲音,好像是有人正往這邊走來。

        反正耽擱了這麼一會兒,黑姐應該也已經走遠了,於是候銳他就不在跟這兩個女孩糾纏、轉身就離開了走廊,緊接著他一路來到酒吧的門口,結賬、取外套之後就離開了喧鬧龍岩酒吧,而這時兩個女孩還在擁擠的舞池中跋涉,想要盡快的來到門口。

        迎面被夜晚的寒風一吹,剛才在酒吧中煙霧繚繞的氣悶感覺瞬間就消退了不少,等候銳剛沿著大街不緊不慢的往遠處走時,一串激烈的爭吵聲卻忽然從旁邊一條背街那邊傳了過來。

        「你們幾個再不走,我可要報警了。」

        「哎呦妹妹,報什麼警呀,我們陪你們玩玩還不夠嗎?非要找警察叔叔來********哈哈哈哈,你太有才了,光哥。」

        「呸,臭流氓!」

        ……

        此時此刻的候銳一丁點想要多管閒事的心情都沒有,不過正當他準備迅速離開時,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放手,要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那你打算怎麼不客氣呀?哎呦,啊……,我靠,這小妞下死手呀!兄弟們給我廢了她。」

        「啊!姍姍你小心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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