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 淨光歡喜佛 作者:龍冬強 (已完成)

 
li60830 2017-5-4 13:21:4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5 20740
li60830 發表於 2017-5-8 13:51
第一百三十八回解脫束縛
花弄影和周輕雲,飛蘿臉上都是難掩震驚之色,這樣的雷霆,這樣大的威力,與她們的所聞所見,幾乎等同於飛升時老天爺降下的九重雷劫,渡劫者十不存一。

這個就算差點也是極其的恐怖了,卻沒想到居然有人能硬抗下來!

“這不可能的,趙厄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花弄影難以置信的低吟,隻覺得開始時教授他修仙功法,是今生犯下的最大錯誤,應該從一開始就封鎖他的丹田穴脈,絕了他的求仙念頭才是上策。

花弄影心中後悔,手下卻不慢,暗捏法訣,嘴唇念動口訣,就要發動趙厄頭上的懲戒光環,吸血抽髓,徹底滅殺了這禍害。

正要發作,她卻突然想起一開始不殺趙厄的初衷,連忙把就要出手的暗算停住,在看趙厄渾身上下連咯吱窩都在雷電的包裹之中,就像一個超大的燈泡,看似光亮,卻隨時可能因電力過大而爆炸,危險到了極點。

花弄影先前想殺玄育嬰,這時又想救她眼中的趙厄,心情十分複雜矛盾,突然又見到從天上飄浮下來的眼睛雷球陡然瞪圓,眼瞳擴大十倍以上,給人遇到什麽恐怖事的驚駭感覺。

“發生了什麽事?”這是花弄影第一個念頭,接著她就先一鼓周身元氣,組成一個偏綠色的天地十倍元氣罩,把她和周輕雲先護了進去,這才看到天空之上的雷雲風暴突然雲聚在一起,組成一朵覆蓋千裏天空的黑色烏雲,無數的雷電元氣以更猛、更快、更狂暴的姿態朝玄育嬰轟去!

其中一道遠遠超過之前威力地雷霆也在醞釀,跡象漸漸清晰,仿佛一條頭尾相連千米的青色巨龍在雲中飛騰亂舞,還未徹底生成,就發出震天的龍吟怒吼!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飛蘿的玉手已經和握著屍者刀不放的易血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紅唇貼著他的耳,戀奸情熱的傳音道:“師弟放心,師姐不會讓你出事的。”

易血也自深情的回望著她,從來隻有冷冷笑意的眼眸中,也不禁露出感動愛戀的神色,飛蘿師姐這次為他冒的險卻是太大了,讓他冷硬的心也不禁被悄然融化一角。

兩人對望一眼,隨即就恢複正常,看向上清觀來的趙師兄如何應對?

飛蘿手心一塊小小的碧綠‘青木令’,已經完全被汗跡沾濕,仿佛泡在水中一樣,顯然她現在十分緊張。

“有問題,這雷威力增長這麽多,莫非是這臭娘們在做手腳,不然非親非故的緊張個什麽?”玄育嬰透過落到花弄影幾人麵前的法眼神雷,看到這一幕,在千米天空之上也如親眼所見一般,真是驚怒不已,但此時全心全力的抵擋著雷電的劈打,根本無暇教訓這對狗男女!

但她也不會讓他們好過,特地抽空把形似眼睛的法眼神雷翻眼偷偷變成全綠色,憑空消失在空中,其實是隱在兩人身旁偷窺。

這是玄育嬰修乙木震雷訣,在雷電中被霹打過半遭遇後領悟出來的一招,能把法眼神雷變化成各種顏色和環境隱藏起來,還能長時間不爆炸,期間跟自己的眼睛一樣,看到什麽都會反饋給自身。

對此,玄育嬰還有些不滿意,雖然這像有了無數的隱形雷達,對戰鬥時四周的突發狀況能大幅度捕捉,但顯然要想劈中元嬰期老怪還有些難度。

最理想的方案,是把法眼神雷變得跟鬼雷一般無影無形,眨下眼間敵人見什麽也沒發出,必然會放鬆警惕,到時想霹不中也難。

現在玄育嬰就在朝這個方向努力,當然這一切都要在這場和天雷的對抗中保住小命為前提!

天空之上,龍形的雷霆已經醞釀完畢,就在誕生的那一刻它的目光就已經牢牢鎖定住玄育嬰,那連接千裏的烏雲為了生出它,充沛的乙木元氣被抽調一空,原先雲裏雲外到處亂竄的紫色電蛇、黃色雷龍,就隻剩下三三兩兩,在也發不出雷來。

傳說中能大能小,能伸能隱的龍,別說普通人,就是花弄影,周輕雲,飛蘿這樣的練氣士,也隻是耳聞未曾親見。

這回卻是直麵見到由乙木元氣,和其轉化的雷電元氣凝聚而成的渾似東方青木龍神的青龍,從雲層之中探出身子,如樹杈一樣的龍角,汽車那麽大一片的青色鱗片,五指如鷹一般的龍爪,無處不在彰顯著它的威風。

要說麵對這樣傳說中的神獸,玄育嬰或者說趙厄沒半點緊張的話,那純粹是在騙人,但此時害怕根本沒用。

青龍仿佛已經看夠了這個世界,轟隆一聲,一頭紮了下來,速度極快,化道流光就朝著玄育嬰撞去……

玄育嬰手持血目神劍不閃不避,把玄龜神甲上流竄的雷電元氣全部吸收,仿效十倍天地元氣罩的結構,組成了一個‘無極雷電罩’,是劈裏啪啦的電光亂竄,誰要是不小心闖入其中肯定被電成烤肉,香味四溢,可以直接拿去給寵物做宵夜。

但麵對由乙木元氣組成的青龍,玄育嬰卻隻奢望無極雷電罩能擋哪怕一秒鍾也好。

“傻瓜擋不住的,還不快跑!”底下的花弄影表現的比她還著急,都不顧形象的破口大罵,見玄育嬰不為所動,心登時就涼了半截,立即咬破舌尖噴吐出大量精血,念動‘南無呢繁花咒’。

玄育嬰頭上戴著的花環上長著的曼珠沙華就突然充血衝紅,盛開了一層又一層,向四方生長出兩米開長,花瓣垂下,把玄育嬰完全遮擋住,她心中頓時涼颼颼,暗暗想花弄影不會這時候對我下毒手吧?

花弄影念完這咒語,嘴唇已經毫無血色,麵容更是蒼白如紙。

“師姐!”周輕雲看著她失血過多的模樣,頓時大驚,扶住她道:“這是為什麽?”

“現在不能讓他死,快,護住他!”花弄影抓住她師妹的手腕,低低聲道。

這自然不能瞞過飛蘿和易血的耳朵,聽了都是神色一動,又有些惱怒她們壞了自己好事。

周輕雲雖然不能明白,但師姐有令,她就拔劍直衝而上,轉而幫助起原先要殺死的死敵。

趙歡喜給她的無形劍當真是厲害,被元氣一衝,一道道無形的劍氣就縱橫而出,速度快過光,比過閃電,搶在青龍麵前削去它的一小片龍鱗,隨風飄去,電光亂炸。

青龍痛吼一聲,閃電般的身軀依然向著玄育嬰霹去,目光卻轉而看向了周輕雲。

“果然擋不住一秒!”在青龍撞破無極雷電罩,狂暴的雷電元氣打將過來,連玄龜神甲都有些抵擋不住的時候,玄育嬰這樣心想,隨後就覺身體像被炸成粉末一樣,無數痛楚襲來,連神念都不能避免。

昆侖山腳下合歡宮中,趙厄突然捧著腦袋人立而起,啊啊啊的連聲慘嚎,此時他的主神念是在眉心的泥丸宮中的八寶功德池水中修煉,新晉成妖的龜丞相兢兢業業的為他護法。

而周幽蝶則在岸邊的觀賞台上打坐,偶爾也會脫光光下水中清洗一番,突然就聽到聲音:“好痛,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夫君,怎麽了?”

趙厄根本沒空理會,痛楚來的太無聲無息了,一下擊的他差點昏迷過去,回過神來,神念就馬上回歸外麵的肉身,卻沒發現什麽不對,就即驚覺應該是另一個自己出問題了。

趙厄立馬運轉神念,溝通另一個自己,卻沒有得到玄育嬰的回應,旋即就鬥轉星移,把自己的神念強行轉移了過去,就發現頭上青色龍形怪物,被頭上的曼珠沙華彈射出細長的花瓣牢牢的糾纏住,餘電卻轟轟轟不間斷的霹在自己身上。

一向堅固的玄龜神甲此時竟出現了裂痕,把肉身都暴露出來,隨即就被電焦,風吹一下,大半身體都露出漆黑骨頭。

趙厄來的不是時候,就替玄育嬰承受了這粉身碎骨的痛苦,淚都快下來,不僅是痛的,更是恨的,他還以為玄育嬰的意識也被打散了呢。

“你怎麽來了?”玄育嬰的意識突然出現在眼眶中,那裏一個空前強大,令趙厄都有些驚懼的法眼神雷正要蓄勢待發。

原來玄育嬰把全身積存的乙木元氣都濃縮在眼中,已經決意把肉身舍棄,借青龍的狂暴雷電把懲戒花環給徹底消滅掉,擺脫花弄影的束縛,從此天高任海遊。

她的計策無疑是成功的,懲戒花環在無數雷電的劈打下,一條條的曼珠沙華的花瓣在凋零,在凋謝,飛濺出妖豔的鮮血,也不知是趙厄的,還是花弄影的,或者兩者都有。

滿空灑在大地之上,無數樹精的樹幹上,聞到血腥味的樹精就紛紛狂暴起來,向著空中嘶吼。

花弄影眼見懲戒花環就要失效,突然有些明白趙厄要幹什麽,此時此刻卻又無可奈何,隻得拚命催動懲戒花環抵擋住神雷,又令周輕雲在外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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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回最大的敵人
周輕雲持著無形劍,是身隨劍動,快的無影無形,在幾乎快凝聚成實體的青色巨龍身上斬下一道道的電芒。

如同一隻跳蚤在大象身上東一口西一口的撕咬,弄的青龍怒吼不已,龍尾亂拍,帶著撲哧撲哧無窮電力上下來回橫掃,卻就是拍不到周輕雲,被她十分輕鬆的避過,但她要想擊敗擁有無盡乙木元氣為後盾的青龍也是不可能。

趙厄知道現在隻能靠自己,又聽玄育嬰在眼眶中道:“你看那無形劍!也是走的無影無形路線,你們果然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想法都這麽相像。”

“哪又如何,我倒要看看周輕雲有了無形劍,還會不會被我的如意金箍索捆成種子?”實力連番暴漲之下,趙厄心中底氣也足,把一元重水落在八寶功德池裏後的種種奇異事一共享,玄育嬰也是大喜:“那我們豈不是很快就要有數萬手下了?”

“哪有那麽容易,現在最先成精的龜丞相也不過相當練氣中期實力,鯉魚妹,胖頭小子也都不過剛開了靈智,還有的等!要想把它們豢養成凝聚神獸的道兵,能幫上忙,又何其難也。”

玄育嬰沉默一會,突然開懷笑道:“既然培養時間慢,那我們就不能挖妖盟的牆角嗎?那道兵陣圖,想來昆侖老道們也會因為我們這番舉動而支援我們吧!”

趙厄一怔,接著就是狂喜,暗道之前怎麽隻想著自己種田培養,卻沒想過馬無夜草不肥的道理呢?自己還是不如另一個自己腹黑啊,雖然有過誘導天照咒去對付花弄影,而自己悄然開溜的壯舉。

得了玄育嬰的提醒,兩人就興致勃勃的討論起怎麽挖妖盟的妖怪,怎麽控製,怎麽得到小妖們的忠誠,漸漸就有了一個粗淺的計劃,卻是要一人作餌,一人做黃雀,七天後所有人都可以參加的自由賽就是最好的捕獵時機。

他們一邊用神念溝通著,一邊拚盡全力吸收侵入體內到處亂炸的雷電元氣,從還保持著綠色的肝中轉移到眼睛中,玄育嬰控製的法眼神雷也就越來越大,立即就要爆炸而出!

恰好這時青色巨龍也厭煩了周輕雲的騷擾,幹脆不管不顧,轉身再次盯住玄育嬰,怒吼一聲,以龍頭為錘,全力撞了下來。

玄育嬰頭上的曼珠沙華這時在也抵擋不住,被前仆後繼的雷擊硬生生擊得片片花瓣幹枯,碎裂,碳化成晶瑩的細沙。

趙厄和玄育嬰公用同一雙眼睛,就都看到頭上隻剩下光禿禿的一個花環,真是大喜!接著又看到青龍攜著毀滅一切的雷霆威力已到了眼前,真真又是大驚!

就在這一刻,玄育嬰醞釀許久的‘法眼神雷’眨眼間發出,從小到大,擴張到小半公裏,眼白眼瞳俱都朝下,看著千萬驚慌失措的樹精和飛蘿,易血,眼神中無悲無喜無憎無恨,是那種視萬物如芻狗的感覺,令做了虧心事的人十分驚悸。

法眼神雷就這樣橫檔在了玄育嬰麵前,青色巨龍隨即就像砸在這顆巨大的仿佛老天爺的眼球上,也不爆炸,也不出聲,竟自僵持了起來,似乎又在醞釀著什麽可怕的風暴!

趙厄趁此機會早把焦屍一般地肉身往下急墜,而玄育嬰在把法眼神雷發出的一瞬,就好像因為虛脫而失去了意識,要不是趙厄和她神念相連,甚至都感受不到那一絲微微的波動。

饒是有趙厄急忙用本身神念把她溫養起來,但能不能恢複過來也是兩說,之所以如此拚命,就是為了掙脫出花弄影的控製。

花弄影,我和你勢不兩立!趙厄怒吼一聲,伸手把尖刺還深深1插在腦殼裏的花環,連皮帶肉的生生拽了出來,朝著青龍狠狠扔了過去,金色的花環落入雷電之中,刹那間就被消融成的無影無中。

“不!”看到這一幕,花弄影登時就吐出一口血來,加上碧水深潭之中的慘敗經曆,讓她的身軀都搖搖晃晃起來,似乎隨時都要被擊倒。

飛蘿駭然的看著這一切,驚的小嘴微張,卻是從頭至尾都沒想到一個年紀比她還小上幾歲的少年,居然能抵抗住木行宮中滋養了上千年才生成的東方青木神龍。握著青木令的小手緊了又緊,直問自己是不是做錯了,接下來的事要怎麽應對?

易血幾次揚起屍者刀,想讓它飽飲前任主人的鮮血,但最終都心生怯意,不是因為眾目睽睽之下殺人,要被逐出昆侖山,也不是因為花弄影和周輕雲可能的阻攔,而僅僅是因為他沒有必勝的把握。

此時此刻,他也不得不承認,上清觀的趙師兄是實至名歸的元嬰以下第一人,甚至還可能遠遠超過。但他易血一時落後,卻不會永遠落後!

昆侖易血眼眸中燃起熊熊的戰意,在他心中已經視趙厄為最大的敵人,想來,趙厄也把他易血當做要用畢生來的對手吧!

趙厄此時眼中隻有花弄影,看她癡傻的樣子,心中就十分愉悅,連頭上鮮血飛濺,肉身裏雷電亂炸的痛苦都給忘記了,縱聲哈哈大笑。

周輕雲隨劍飛到趙厄的身前,隨著他的目光看去,頓時怒火中燒,持劍的手抖了又抖,要不是花弄影再三交代,恐怕已經朝著趙厄的腦袋砍了過去。

她怕自己控製不住,拔劍朝著青木神龍和法眼神雷交接的地方,就是一道無形劍氣斬了過去。

就聽轟隆一聲,青木神龍仿佛活過來一般掙紮著從埋頭的眼白中跳脫了出去,本來顯得木楞的龍眼此時竟顯出迷茫,不解等神色,憤怒的盯著周輕雲,張口就是一道神雷霹去。

“不好,那眼睛到底是什麽道法神通,居然令隻有本能的青木神龍開啟靈智,要擺脫木行宮的束縛?”飛蘿驚駭的叫道,心裏已經在後悔,不該為了幫助易血師弟,無顧忌的提高木行宮的試煉等級,一想到青木神龍飛出去,就會對昆侖玉虛宮造成毀滅性打擊,她就是百死也不能贖罪了。

就在她驚慌失措之際,腦海中卻突然傳來一聲暴喝聲:“胡鬧,昆侖以後要敗,就是敗在你手。”

飛蘿聽出是掌教師叔的聲音,張口欲辯,卻發現已經不能控製嘴巴,眼睛,身體的控製權已經被人剝奪,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騰空而起。

“師姐,你幹——”易血首先發現她的不正常,卻被飛蘿回眸看自己的眼神給生生的嚇退數步,心髒撲通亂跳,仿佛經曆了一個生死一般,衣服全被冷汗浸濕,

師姐什麽時候變這麽厲害了?或者她一直在隱藏實力?

飛蘿升到半空,對準一齊追殺周輕雲和趙厄兩人的青木神龍,手中的青木令就拋了過去,發出一道神光,冥冥之中自有一股吸力,把追逃的三人全都青木令裏吸。

趙厄,或者說玄育嬰早就通過法眼神雷看出這個昆侖大師姐在暗中搞鬼,才會發展到如今這種局麵,這時見她出手,還以為要徹底翻臉了呢。幹脆一不二不休,掌心雷亂翻而出,全力朝外跳去。

周輕雲也不是甘心束手就擒之輩,抗拒著吸力,揮舞著無形劍就朝外殺去。

飛蘿含笑看著兩人,手指一點,趙厄和周輕雲就覺身上的吸力突然消失,往前打了一個撲,俱都順利的脫身出去。

而青木巨龍則沒有這便宜了,在神光之中,朝著虛浮空中的青木令一點一點接近,但每次它奮力掙紮一下,攪起風雷無數,都能順利拉回距離,就這樣反複僵持起來。

趙厄看的心焦,直恨造化葫蘆在山腳之下,沒有帶上來,不然放出,把青木神龍吸進去,煉化成造化意識丹,吞服下去,實力還不一下暴漲幾千幾百倍?

看那青木令顏色碧綠,又隱隱有水光流過,隻有巴掌大小,卻是沒想到居然造化葫蘆一樣,能放光吸人的法寶。

飛蘿的眉頭漸漸也皺了起來,厲喝道:“畜生,此時還不皈依,難道要讓我出手徹底打散你的靈智嗎?”

回答她的是青木神龍的震天怒吼,把無窮的乙木元氣轉化成雷電,全都炸將出來,立即就有掙脫神光的勢頭。

“好你個畜生敬酒不吃吃罰酒!”飛蘿怒極反笑,伸手一招,底下千萬樹精就身不由已的擺成一個玄妙的陣勢,陡然遁起一根擎天柱也似的神木,狠狠的撞擊在青木神龍身上!

勢頭是那樣的凶猛,青木神龍被撞的一個飛翻,直接就進了青木令之中,戳不及防之下,連一點抵抗的能力都沒有。

飛蘿這才滿意的展顏一笑,伸手招過青木令,係在腰間。此時上麵浮現出青木神龍的身軀,隻是小了無數倍,乖巧的張口咬住了美女的腰帶,懸掛在美女的裙邊。

趙厄和周輕雲這兩對生死冤家,此時卻是麵麵相窺,都有些不敢相信那麽厲害的神獸,就這樣被收拾了。

飛蘿卻飛臨到趙厄麵前道,拱手歉意道:“昆侖招待不周,讓趙師兄受此重傷,差點就無緣參加六日後的自由賽了。真是萬分抱歉,還請跟我來,立時調養一番。”

趙厄自然知道自己傷的有多重,對這個大胸婦人的好意,卻是不敢領受。

誰知,飛蘿手抓著趙厄的手臂,酥胸緊貼,硬把他拉了出去,期間旁人看都不看一眼。

“師姐!”易血臉色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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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回飛蘿大師姐
飛蘿沒有理會他的意思,拉著趙厄的手就走了出去。

木行宮外一大群昆侖弟子正在圍觀,紛紛猜測裏麵傳出這麽大的動靜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待見到兩人十指緊扣的出來,都啊的一聲驚叫。

“飛蘿師姐你們?”黃鶯也是十分驚訝,傳聞中師姐不是和新進來的易血師弟交好嗎,怎麽又和趙師兄成了情侶?她的心情頓時有些複雜,卻依然熱情的迎了上去,把袖子中一件用千年文香木煉製了許多的一支筆給遞給了趙厄。

“這是,你?”趙厄疑惑的看著這名麵容嬌柔的女道姑,有些眼熟,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黃鶯有些黯然,趙師兄果然不記得自己了,就說道:“我叫黃鶯,那天妖盟攻山,你從三隻蝙蝠妖手中救下的那人就是我。”

“原來那天那個穿綠色文胸的女孩子就是你啊!”趙厄恍然道,這才接過那隻毛筆。

“哈哈,哈哈……”

黃鶯看到周圍師兄弟姐妹怪怪的笑聲,整個臉頓時紅若火燒,羞的跑了。與她同行的幾個美女狠狠給了趙厄幾記白眼,追了出去。

趙厄尷尬的笑了兩聲,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隨後就見到花弄影,周輕雲和易血,從木行宮中魚貫而出。

四周的哄笑聲頓時嘎然而止,小道士小道姑們看著臉色一如往常的新晉師弟易血,又看看大師姐飛蘿,上清觀的趙師兄,這三角的關係,誰也不知道其中奧妙玄機,也就都不敢出聲。

“走,到我的寢宮中去,我先給你療傷。”飛蘿又拉著趙厄的手,朝外走去。

趙厄看著四周嫉妒,羨慕,憤恨的眼神,心中有苦難言,因這位胸部奇大的婦人玉手感覺就宛如無骨一般,十分柔軟嫩1滑,讓人不忍釋手,但其上的力道卻又奇大,一被抓住,不說掙脫出來,就是想偷偷摸幾下也根本不可能。

趙厄沒想到飛蘿的修為強到這種程度,之前以為她就是比自己強也有限的很,卻沒想到她居然是在扮豬吃老虎。

“到了,你在想什麽呢?”行了有一會,飛蘿突然停在了一座巍峨的宮殿前,轉頭道,又仔細打量了一下他手中的筆,淺笑盈盈:“黃鶯那丫頭倒真是舍得送給你,做這隻筆的材料,她可是積攢了很久的。”

看到趙厄不明白,飛蘿玉手捏住這隻墨黑色,也不沾墨水,她就這麽刷刷的在一旁的雪白牆壁上寫起鬼畫符,錯亂無比,要說她寫的是什麽誰也不知道,趙厄也不懂,卻直覺應該是符籙一類的東西。

這筆難道寫符籙會有特殊功效?倒真是給他猜著了,飛蘿畫罷停手,牆壁就陡然爆發出一陣降魔金光來,還響徹起流傳最廣,佛魔妖三者都會的‘清心咒’旋律!

“這東西好啊!”趙厄幾乎是用搶的從飛蘿手中拿回筆,愛不釋手的審視著,見這筆尖毫毛銀光錯錯,泛著一種特殊的光澤。比量了一下,正好兩個手掌長短,一點不差,不由嘖嘖稱奇:“什麽材料,怎麽煉製出來的,居然擁有憑空畫符籙的妙用。”

飛蘿看著他的樣子,十分不恥道:“一隻‘文王筆’就能讓你滿足,你也未免太好打發了些?想不想和我合作,拿到更好的東西?”

趙厄哈哈大笑起來,他什麽厲害法寶沒見過,遠的有奸魔落雨生的雲電錘,逆天級的造化葫蘆,如意金箍索,近的有親手煉製而成的八粒一元重水,那裏看的上普通貨色,也就是圖個新鮮,卻沒想到給看成一個破落戶了。

他也不反駁,好笑的反問道:“我現在隻對訓練道兵的陣圖感興趣,這個你舍得給我嗎?”

飛蘿怔了一下,道:“道兵是以弱勝強之道,最後煉化掉凝聚成的神獸做身外化身之用,怎麽,你的敵人很強大嗎?你想要的話,也不是不能給你,隻是這昆侖三大秘寶之一,看起來威力巨大,但如果沒那麽多道兵的話,也就是個雞肋而已。”

“這就不用你操心,我自有辦法。”趙厄沒想到她真的肯把陣圖給自己,倒是小吃一驚。

“你真有辦法?”飛蘿顯然有些不信,如秋水一般的眼眸深深地看著趙厄,見他一臉的自信,又有些將信將疑起來:“你想得到陣圖,還需得答應我不為難飛蘿師侄在木行宮中的魯莽行事才好。”

“你是誰?”趙厄頓時大驚,眼前這個跟自己說話的居然不是飛蘿,那她是誰?橫起不離身的血目神劍護在身前,虎視眈眈的看著這個不知名的女人,完全跟飛蘿一樣高聳入雲的胸部,束在薄衣之中,幾乎就要裂出。女人有時候都會忍不住偷窺的宏偉規模,十分懷疑她平時背負了這樣的重量是怎麽走路?

這個飛蘿笑著作了個請的手勢:“我是飛蘿的長輩,對她,對你都沒有惡意,隻是暫時控製住了她的身體,阻止她繼續錯下去。怎麽樣,之前的交易你做不做?要做的話,就到宮殿裏麵談吧。”

趙厄這才注意到飛蘿這位昆侖弟子公認的大師姐居住的地方,居然就在玉虛宮附近,和她比鄰而居的也就十幾家,由此不難看出她在昆侖山中的地位和權勢。

但就是這樣的人物,被人說控製就控製了,顯然是遇上了一個更厲害的角色,趙厄有些膽顫,大膽的猜測這人應該就是昆侖掌教至清上人吧?反正這是昆侖的地界,逃是沒處逃的,倒是可以進去看看情況。

趙厄也就跟在這個飛蘿後麵走了進去,聽她介紹道:“你可要仔細了,飛蘿這丫頭就喜歡在院子裏麵設置陣法,連我這個師叔以前都吃過不小的虧呢。”

對陣法一類,趙厄完全不擅長,就是擺在他麵前,都未必能看個究竟來,所以就發揚起多說多錯,不說不錯的精神藏拙。仔細觀察起四周的擺設,格局,很有古代江南的園林風格,小巧精致,假山涼亭,池塘苗圃應有盡有。

路邊自然而粗放的生長著靈芝人參,各種不知名的仙草,看的趙厄直呼暴斂天物,恨不得搬幾顆到泥丸宮裏種植,以後煉丹的時候也好有原材料。

怪不得昆侖這麽招合歡老魔,抱甕老人,妖盟的攻打,這裏的寶貝卻是太多了些,不愧為中華龍脈的起源之地,連趙厄都忍不住生起洗劫一遍的歹毒心思了。

跟著這個假飛蘿進了一件古樸的房間之中,就聽她關切的道:“你的傷重,就讓我替你先治療一下,在一邊說話。”

趙厄樂的有人幫忙,解下玄龜神甲,這神甲剛才雖然被前仆後繼的雷電打出一個碗大窟窿,但天然擁有自我修複的能力,不一會功夫就給修複了起來,就如烏龜年紀到了換殼一般。

因此趙厄穿著玄龜神甲的時候,根本看不出裏麵傷勢如何,這一脫下來,就露出了焦黑的肌肉,如木炭一樣的身軀,隻有臉部以上還基本保持著完好。

“你倒硬氣,受這麽重的傷也不哼哼幾聲。”假飛蘿有些佩服的道:“你這種情況隻能換膚,換血,才有痊愈的可能,我這有一粒三轉赤金丹,擁有肉白骨,生死人的功效,正適合你用。但你我非親非故,你知道的!”

趙厄心中一動,自己不就從奸魔落雨生手上奪得一粒嗎,可用不著求人,又想聽聽這個假飛蘿到底要自己做什麽,就順著問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個我明白,說說吧,你要我做什麽?”

“好,幹脆,你也知道現在的形式,抱甕老人隻帶著妖盟三分之一的力量就能力壓昆侖,為了門派的傳承,也為不一家獨大也好,都要削弱他們的力量。六日後的自由賽鬥法就是最好的機會,隻要你和易血聯手,就可以最大程度的殺傷他們的有生力量了。”

趙厄大樂,自己正動挖妖盟牆角做道兵的主意呢,昆侖就送上門來了,正是不宰白不宰,說道:“隻要你把道兵陣圖送上,這點不是不可以商量。隻是屍者刀我是勢在必得,最多把妖盟的人都搞定了之後,才和易血一教高下。”

末了又疑惑的道:“而且你們可以找別人和易血聯手啊,為什麽偏偏找我?”

假飛蘿道:“最近昆侖就你和易血異軍突起,不知底細外,其餘等人,妖盟都是知根知底,要想瞞過他們,取得出奇不意的效果幾乎不可能。還有,你們盡量殺傷大聖王和金眼王,合歡宗派出的人馬,其它的盡量重傷最好。”

“哦,這是為什麽?”

“好了,不要說話,我現在就給你換血,換膚,忍著點。”

假飛蘿的手心一翻,一粒圓球大小,趙厄十分熟悉的‘三轉赤金丹’就落在身上轉動起來,發出十分醉人的藥香。

想起山腳下合歡宮中也有一個自己正在用三轉赤金丹療傷,趙厄就生出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又想到六日之後即將到來的大戰,對易血,奪屍者刀!

對妖盟,挖牆角組建道兵,以弱勝強。

想來十分激烈,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小命活著?趙厄一邊想著,一邊陷入深沉的呼吸中,最大程度吸收藥力。
li60830 發表於 2017-5-8 13:53
第一百四十一回潛伏的開始
飛蘿的宮殿之外,昆侖易血和隨後趕來的紀青瑤碰在了一起,兩人隻一點頭,也不說話,正要推開紅木大門進去,卻發現從裏麵反鎖了,想破門而入的話,門上銘刻的符文陣法就隱隱發出寒光來,令人不敢輕舉妄動。

“砰!”的一聲,易血持刀狠狠一下霹在旁邊的白玉石板上,接著就轉身而去,隻留下一個被腐蝕有一頭豬那麽大的坑洞彰顯出他此時的憤怒心情。

紀青瑤眉頭緊皺的看著他,臉色有些蒼白,她之前是去玉虛宮找師傅至清上人商量,能不能讓趙厄也搭乘‘龍舟渡’上火星?誰知至清上人突然不說話了,紀青瑤搞不清他的意思,見他似乎正在入定,不敢打擾也就悄悄的退了出來,徑直去了木行宮,自然就聽到小道士小道姑們的議論聲。

她當時根本就不信,這會見到易血的表現,心中卻不禁打鼓起來,又聽說趙厄受傷了,十分擔心。

在宮門外麵徘徊了一會,她突然大聲叫道:“師姐在裏麵嗎,方便的話開下門,趙師兄他怎麽樣了?”

本應該閉目養傷,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趙厄呦的睜開眼睛,對假飛蘿道:“是青瑤,你這個做師姐的要不要出去見見她,不然她準以為我們在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呢。”

站立在雕木窗前的假飛蘿,完全把外麵發生的一切看在眼睛,聞言卻搖了搖頭道:“青瑤這丫頭從小就十分膩著飛蘿,我跟她見麵,說不定就會被她看出破綻,還是不見為妙。”

當下就用美妙的嗓音大聲應道:“青瑤且先回去,上清觀趙師兄這次練功受傷不輕,我正在給他治療呢,你還是六日後在來吧。”

趙厄不便動彈,用耳細聽,除了紀青瑤略微顯得粗急的心跳聲外,還聽到了花弄影的極細微的聲響,努力分辨之下,才聽清她是這麽說的:“趙厄果然受傷了,我們還有機會。”

“怎麽樣,是不是假借探病的機會,強行闖進去把人帶走?”說這話的趙厄聽出是周輕雲,她的聲音有個特點,清冷而脆,就像冬天裏冰淩斷裂聲一樣。不像花弄影音質中天生帶著能傳染人的熱情,往往未語先笑。當然現在能不能笑出來,還在兩說。

“這樣不行,我起先卻是小瞧了大胸的飛蘿,她的實力應該跟我巔峰時持平,要想從她手中搶走人,我們師姐妹聯手不經曆一場惡戰也是不可能。而且昆侖掌教就在附近,他的實力深不可測,起碼已近飛升,暫時招惹不得。”

“那寶相夫人那邊如何應對?她可是帶了能製服趙厄的寶貝來。”

“這個不急,六日後自由賽鬥法,他為了屍者刀,一定會出手的,以他那麽重的傷勢,這點時間最快也隻會好三分之二,正是動手的良機,我們先走。”

這兩個賤人!趙厄聽得暴怒不已,甚至都讓幾乎碳化的身體給抖散架子,寶相夫人手中的寶貝一定是跟花弄影說起過的‘陰陽月’,她們既然這麽自信,想必功效很大,我得想個辦法反製她們才行。

趙厄一邊轉動腦筋,一邊隨著三轉赤金丹的轉動查看身體的情況,他的身體從內至外都被雷電之力霹焦,除脖頸以上,和五髒六腑有木肝的保護受創不重外,其它百分之九十的地方都是體無完膚。

這要是換在普通人身上,早就被判定死亡了,但換在趙厄這樣的練氣士身上,隻要及時治療,又有靈丹妙藥相助,治愈隻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三轉赤金丹就是煉丹妙用中的上品,在轉動的時候,先把藥力溢入體內,溫養心肝脾肺腎,又轉化出鮮血,連通血脈各處的聯係,又淬煉骨髓,剔除骨頭上麵的腐肉,生出新肌肉。

不時的可以看見趙厄身上新生出的片片猩紅肌肉,搞的他癢癢地,卻又不敢用手去撓,隻的發出哦啊這樣的聲音來緩解。

不一會,胸前就換了一層新皮膚,勢頭很猛,但趙厄卻不得不承認花弄影的判斷,六日後,恐怕真的隻能治愈三分之二,任由她們宰割了!

付出這麽慘重的代價才逃離虎口,可不能在落狼口了,趙厄瞬息間就聯想到了主肉身眉心泥丸宮的八寶功德池水,那可是能助長療效的好東西啊!

隻是要怎麽弄上來呢?他看著在一旁礙手礙腳的假飛蘿,略微思索一下道:“前輩不出去一下嗎,我們這樣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他們顯然已經誤會了,就不需要在做戲了吧,您老有事就去忙吧,我自己一個人療傷就行。”

假飛蘿也不遲疑,似乎工作真的很忙,直接點頭道:“你確認你真的行,那好吧,我確實是有些事要處理,要先走了。不過我會把飛蘿定身在門外,六日後才能行動,這期間你可不能動她一個手指頭哦,不然——”頓時臉色冰冷,語氣不善。

趙厄聞言看了一眼那高聳的胸部,暗呑口水道:“這你大可放心,我可不是奸魔落雨生那樣的淫1獸,遇到漂亮女人就想著上。”

假飛蘿突然把臉上冰雪融化,笑看著他道;“其實我本人是希望你能對飛蘿做點什麽的,具體如何,你自己把握吧。”

留下這句充滿暗示的話,她就地遁而出,僵直的貼在門沿上,連眼睫毛都不能動一下如門神一般,顯然控製她肉身的人如來時一樣突然消失了。

狗狗,開始行動!趙厄運轉神念,連同玄育嬰虛弱的隻剩最初自己賦予的一點意念在內,無聲無息的從頭頂漂出,朝著山腳下的合歡宮飛去,進入主肉身之中。

緊接著又進入泥丸宮中,取了一枚一元重水裹在神念中,導致八寶功德池的水位立即降了八分之一,龜丞相驚惶,周幽蝶追問發生了什麽事,他也都顧不得安撫回答,神念又朝著昆侖山絕頂飛去。

等著出了合歡宮,卻在那座不署名的宮殿一角,俯瞰到一朵藍色的鮮花陡然勝放開,接著踏出一雙美腿,在雪白的狐裘包裹住,卻依然顯露出讓人食指大動的修長和完美,不是寶相夫人還是誰?

她的臉依然包的嚴嚴實實不讓人看,趙厄也不想看見,就聽她語氣不忿的怒哼道:“花弄影真當她自己是什麽,老娘好不容易商借來寶貝,卻硬要六天後在行動,這般拖拉下去,長白仙子要是來催問可如何是好?”

趙厄看著這要吸自己元陽的女妖,回憶起她的身體,下身晶瑩如玉一般,一個毛孔也沒有。上半身中空,盡是骨頭架子,臉上又是細細的絨毛,摸起來十分柔軟,但也十分恐怖,不由凶念驟生,神念轉了回去,就要回歸肉身,取了如意金箍索捆了這女妖,看花弄影還有何手段可以製住自己?

也不知老天是不是真的庇護惡人,趙厄剛要動手,就聽到一黃鶯般的美妙女聲十分驚喜的嚷了起來:“夫人,原來您在這裏,可讓我一通好找,快,娘娘在等著你呢。”

寶相夫人一看,指著自己說話的是一名瓜子臉,長著雪白脖頸的美少女,穿著侍女的宮裝長裙,赫然就是昨日在長白仙子身邊見過的四個侍女中的一個,不由暗暗叫苦,這才過去一個夜晚,就來催逼了,這不是要人命嗎?

不得已,寶相夫人就隨著心急的侍女,從不遠處的旁門進了宮殿之中。

動手的良機稍縱即逝,趙厄也是無可奈何,隻得悄悄跟了上去在尋機會,為恐他人發現,嗖的一下如風一般鑽進美少女侍女的肚臍眼中盤居。

這個侍女就感肚子一痛,捂住走了一會就好了,也就沒在意,繼續在前領路。能跟在長白仙子身邊做貼身女傭,琴棋書畫不但樣樣精通,一身修為也是不弱,但比之趙厄相當與元嬰期的修為無疑就是天差地別了。

走了有小半個小時後,侍女才指著一座依山伴水,風景秀美的露天亭台道:“幾位大王和娘娘就在裏麵公賞美景呢,夫人在這等一下,我先去通報一聲。”

寶相夫人驚道:“除了金眼王,還有其他的妖王來了嗎?”

侍女回答道:“嗯,有大聖王爺爺,有國師大人,和我家大王,娘娘,還有幾個合歡宗,碎魂真人的門下弟子作陪呢。”

同時驚訝的還有趙厄,他在侍女的肚臍眼中暗暗叫糟,這要是給大聖王這樣的強者發現自己的形跡,那還不是必死無疑啊!這回卻是魯莽了,沒搞清楚就混進來了,不由往侍女的子宮,胎盤裏鑽了又鑽。

美少女侍女捂著腰腹又痛了起來,暗道不會是吃錯了什麽東西吧?就在路邊停了停,旁邊傳菜,傳果盆的美貌女侍,挑大缸美酒的力士就如水流一般源源不絕的穿過,盡頭是座落在蓮花池上的一座超過三千步的觀景涼亭,蒙著層層紅布細紗,隱約可看見二十多人在那推杯換盞,嬉笑談話。

又有仿佛天籟一般令人心醉的擊樂悠然傳出,歡快,熱鬧。

美少女侍女盡管身體不舒服,卻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對守衛在門口的穿戴綠皮盔甲,膀大腰圓,腿長手短持三角魚叉的大漢,盈盈道了聲:“麻煩侍衛大哥稟告下娘娘,寶相夫人已經找到了,就在外麵恭候。”

這大漢看著這身妖,膚白,脖長的美麗天鵝女子,頓時色授魂銷,手足無措。
li60830 發表於 2017-5-8 13:53
第一百四十二回燉煮,除害
好半響,這大漢才細著嗓子道:“娘娘吩咐了,找到寶相夫人就請她直接進去,不要通傳。”

侍女送去一個笑臉,轉身就帶著寶相夫人走進了亭子之中,就聞到撲鼻的醉人酒香,就連躲藏在侍女肚臍眼裏的趙厄也都聞到了一絲。

寶相夫人以前最擅飲酒,但自從被合歡老魔擒拿住之後,就在也沒有心情暢飲,這時聞到濃烈的酒味,酒蟲不禁給勾搭了出來,見到主位上坐著抱甕老人,大聖王,金眼王三位妖王和蛇女它夭,就是底下坐著嗜殺真菌,殺陣,鄭侯爺和妖猴軍團的周吳鄭王四大統領,在修仙界之中也都是赫赫有名。

寶相夫人雖然自負,此時卻也不敢怠慢,進去後朝著地行尊者和印海和尚的位置走了過去。

她剛一坐下,首座上的抱甕老人就關切的問道:“夫人為何來遲,怎麽奸魔落雨生和他夫人也沒有來?自由賽鬥法,你們合歡宗派不派人參加?”

那肚子裏裝著趙厄的侍女,此時已經向坐在金眼王左側的長白仙子複命,隨後就立在身後伺候。因此說,此時趙厄就在抱甕老人的身後不遠,見他問起自己的偽裝身份,一顆心頓時緊張不已。

寶相夫人忙不迭的說道:“國師在上,奸魔那邊,估計還在療傷,恐怕十天半個月都不能痊愈,至於這次與昆侖鬥法,我會親自代表合歡宗出戰,還有地行尊者和鬼仙印海。”

“好!”抱甕老人點點頭,環顧一圈,舉起盛滿紅色液體的羊角杯道:“哈哈,這次我們出動嗜殺真菌,殺陣,大聖王手下的鄭侯爺,四大統領,金眼王座下的琅邪將軍,碎魂王派出的虛無先生,和合歡宗的寶相夫人,還有那些自願參加的勇士,都是一時之選,奪得幽冥寶刀就如探囊取物一般,我一點都不擔心。來,讓我們共飲一杯!”

“國師請!”座下諸人異口同聲的應道,舉杯痛飲起來。

乖乖,妖盟的人才也未免太多了些吧!趙厄聽的驚心不已,抱甕老人報出的這些名號,他就深入了解過寶相夫人,和鄭侯爺交過手,深知他們的厲害,卻有這許多和他們相提並論的人物都要出手,可以想見針對屍者刀的爭奪一定慘烈到了極點。

那個假飛蘿還要自己和易血聯手,這要是從一開始就成為眾矢之的話,還怎麽活?幸虧自己沒有答應,也不知假飛蘿還有沒有什麽別的手段,不然就憑自己和易血兩個,屍者刀一定會落入抱甕老人手中。

接下來他們還談了些什麽,趙厄就隻能隱約聽到一些麟角,因為長白仙子悄然起身,招來寶相夫人出了亭子,走到筆直的就貼在水麵上的玉石道路盡頭,捏著一些麵包屑,逗弄池裏的紅鯉魚兒,邊說著話。

美少女侍女自然跟在後麵侍候,趙厄在她肚臍眼中,也無可奈何的立在那兒,神念悄然探出觀察起寶相夫人身邊這位衣著華貴的女人,容貌高貴美麗,尤其是一雙雪白脖頸,V形鎖骨,都美的驚人,幾近完美。

對脖子控和鎖骨控製來說,這女人無疑就是上天賜予的恩物。趙厄雖然不是這些控,但也不妨礙他的心頭泛起驚豔的感覺,就如第一次見到飛蘿的大胸部時那種震撼。

有點遺憾的是,她們最完美的部位不是趙厄最控的修長美腿,至今為之,他也見過很多女人,花弄影,周輕雲,周幽蝶,奸魔落雨生的那一大堆姘頭,雙腿唯美的就兩個,一個陳圓珠,還給天照咒給捉了去。

第二個就是寶相夫人,脫下衣服後,雙腿晶瑩潔白,無一個毛孔,老繭,傷痕,比例長度也極其完美,在夜色中甚至還能發出光這般的神奇。隻是一想到她上半身的恐怖,趙厄就有些想吐,把這些由美麗引出的思緒全給拋了出去,就聽到有著雪白脖頸的貴婦道:“姐姐你拿了寶貝走的急,妹妹還沒問過你到底是什麽辦法,能讓妹妹懷孕呢?”

趙厄頓時明白到,原來那陰陽魚是從她手中借的啊,恐怕她就是把金眼王治得死死的長白仙子了。倒要聽聽,寶相夫人有什麽生兒子的秘方可以交給她。

寶相夫人卻咬著長白仙子的耳朵,說的她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煞是好看,不知不覺中仙子就把紅唇給咬出血來,顫聲道:“真要如此嗎?”

兩人的聲音雖小,但趙厄現在是神念狀態,連周圍風聲的波動都能聽到,自然聽了個清楚,當即震怒不已,因為寶相夫人說的是:“娘娘聽聞過前段時間瘋傳的那個夜夜處男身的男子沒有?姐姐的辦法就是擒拿住他,設法弄出他的元陽,然後在同他的肉身一起燉煮了吃下去,必可讓妹妹一舉成孕。”

長白仙子遲疑了,不出聲,改用神念交流:“這不是叫我背叛大王嗎,不行,不行!”

“這又沒有肉體接觸,隻是借他的元陽一用,算不上背叛大王,隻要不說,想來問題不大。現在的問題是,那個男子在昆侖山之上,又有人保護,想拿住他幾乎不可能。好在我已經探聽出他會參加自由賽和妖盟鬥法,姐姐就想和妹妹一起出手拿住他享用。”

寶相夫人也用神念道,之前花弄影讓她結結實實吃了個閉門羹,唯恐幾日後又變卦,這才迫不及待的拉上一個幫手,在不濟也可以強行搶人。

長白仙子變了幾變,終於還是麵色慘白的點下去頭。

這一下趙厄真恨不得衝出去如她所願,把她強暴成孕,這個惡毒的女人,為了生兒子,居然答應把自己烹煮了吃掉!這也是個不貞的女人,借用自己的元陽生出來的兒子,還要掛在金眼王名下,給他戴一頂綠帽子,真是可惡。

又聽寶相夫人道:“那我們的快點行動,國師身邊的那個女人也對他心動不已,抱甕老人見了醋勁大發,恐怕會暗示手下弟子先去殺了他,後在奪刀。”

趙厄本來滿腔怒火,這會就如被一盆涼水澆在身上,冷冰冰的,隱隱有些感謝起寶相夫人,要是不知情的坐等昆侖易血和妖盟兩敗俱傷的話,卻等來嗜殺真菌等人的圍殺,多半就在劫難逃。好在現在知道了,可以有些防範。

趙厄心知抱甕老人身邊的那個女子肯定就是蛇女它夭了,妖盟之中也隻有她對自己感興趣。此時卻是沒空找她算賬,聽了這許多秘密,他現在隻想立即去把傷勢療養好,以備大戰。

寶相夫人和長白仙子又商量了一下如何動手,諸事議定,臉上的神色也恢複如常,也不知是不是趙厄的錯覺,直覺得長白仙子雙眸中陡然多了一汪春水,雪白的脖頸也透著一抹粉紅,十分的醉人。

兩個美人手牽著手原路返回了亭子之中,趙厄唯恐被人發現,隻得在侍女的肚臍眼中繼續呆著,進去落座沒有多久,就聽嗜殺真菌代師意氣風發的一揮手,道:“抬上來!”

眾人立靜,就都看四個精壯力士架著熟銅棍抬著一個水燒的滾沸的一個大甕,和一個如大肥豬一般被剝光洗淨,綁在銅棍上的年輕男子,長得眉清目秀,細皮嫩肉,最多不超過十八歲,他臉上的表情極度驚恐,卻又不肯認輸,大罵道:“妖孽,我師父就快來救我了,你們注定不得好死,快放了我……”

此時趙厄不敢把神念探出,聽著傳來的滾沸的水聲,呼呼的火聲,叫罵聲,人群裏的歎氣聲,隱隱的有了一個猜想,臉色劇變。

四個精壯力士把甕架好,正是前些日子嗜殺真菌拋在昆侖山腳下陣前的那個,有兩條水龍,兩條火龍,可自動噴水,生火,這時給搬上來,目的不言而喻。

“大王妾身有些不舒服,就先失陪一下。”長白仙子剛落座,這時又起身告了個罪,離去。膀大腰圓的金眼王也寵溺的看著她:“嗯,要注意身體。”

寶相夫人自告奮勇的攙扶著仙子,陪她一同出去。美少女侍女的自然也的跟著,卻依然能聽到嗜殺真菌得意洋洋的聲音傳來:“這個就是昆侖長老錢品吉的真傳弟子黃天祥,被我和咒公子昨夜捉住,特意於此時獻給師尊和各位大人享用,來,投下甕去!”

“啊!”撲通一聲後,就是淒厲的慘叫,響徹了整個供電,久久不絕。

趙厄雖然有所預感,但真到這慘劇發生時,卻依然駭的手足冰涼,不敢多呆,趁著寶相夫人和長白仙子轉身回望的時候,從美少女侍女的肚臍眼中強行鑽了出去,溶入旁邊的池水中借水遁而走。

該殺,該殺!這世界上怎麽會有抱甕老人這樣的妖魔?!出了去,趙厄在也忍不住放聲大罵,宣泄著心中的恐懼,從前就聽說過抱甕老人愛吃人,以前沒見過隻當道聽途說,原來卻是果真如此。

如果抱甕老人是個妖怪也就算了,但他卻是不折不扣的人族,同類相殘,畜生也不過如此而已。

尤其是在這畜生對自己生了殺心的時候,就更不能容忍他了,趙厄已經下定決心,一有機會就為民除這一害!
li60830 發表於 2017-5-8 13:54
第一百四十三回羊和龜見麵

趙厄決心一下,不敢在外多作停留,朝著昆侖絕頂就自飛去。也不知今天是不是厄運當頭,在半空迎頭就碰上幾個疾飛下來的穿月牙白道袍的昆侖道士,落在半山腰的密林裏,追著一個若隱若現的身影不放。

這群道士有老有少,多是禦劍飛行,少有憑借自身就能浮在空中的,目標十分明確,不遠不近拉開一個大網搜索,紛紛呼喝道:“快追,挖地三尺也要把土鯪怪挖出來剝皮拆骨!還有千萬別讓那畜生朝妖盟方向跑了。”

“曉得了師叔,那邊已經埋伏了好幾位師兄,土鯪怪敢往那邊逃,絕對是自投羅網。”

趙厄隱於漂浮的雲氣之中,不為人察覺,一看,那在前麵瘋狂逃竄的可不就是自己新收的小弟土鯪怪嗎,雪白的皮毛此時黑不溜秋,甚至染上了血,還在冒煙,剪刀一樣的前蹄持著黑白二色的雲電錘,樸茨樸茨隻有指甲尖大小的電芒冒出,根本嚇不住人。

它看到後麵如狼似虎撲上來的道士,不禁悲從中來:“蒼天啊,大地啊,俺老土不就是搶了粒珠子嗎,就追了俺一天一夜,你們還有沒有人德了,讓不讓一隻羊睡覺了?你們又不是沒有搶到,嗚呼啊,上仙您老人家快來救俺老土吧!”

“叫上仙也沒用,就是你主子奸魔落雨生來了,也得吃我這一劍,乖乖受死吧!”一個年約三十的中年道士獰笑道,持劍使了一招昆侖最尋常的‘分月斬’,清冷的劍氣就劃道寒光對準土鯪怪的後背斬了過去。

“是嗎,昆侖大小雜毛們什麽時候這麽大本事了,讓本大人好好見識一下!”

“不好,是奸魔落雨生了,快結陣!”

中年道士首當其衝,反應也是最快,快速朝著同伴的方向集合,不忘回身一望,就隻見到一元硬幣悄然落下,別說奸魔的影子,連根1毛都沒見到,動作不由遲疑了下來。

旋即他就滿腔後悔,恨不得打自己嘴巴子,但為時已晚,那看著輕飄飄的硬幣一落地,就是轟然一聲巨響,地震山搖,大樹紛紛垮塌,隨著泥石流滑下,人在其中根本站立不住,不少道士當場被掩埋,也有聰明的朝空升去,才避過一劫。

奔騰的泥沙好一會才平靜下來,但眾道士這時在一看,那裏還有叛徒土鯪怪的身影?都是憤怒不已,紛紛出聲咒罵,領頭一個老道長還有些理智,嘴角抽動的厲聲道:“快,快把下麵的師兄們挖出來,不然時候一久,會出意外。”

“是師叔!”小道士們轟然應諾,這時候修煉土係法術的道士們就發揮了決定性的作用,隻見他們默念咒語,暗捏法訣,那泥沙不是化為黃沙騰到空中,要不就是泥沙紛紛倒流回去,露出下麵被掩埋的人。

前者正是昆侖傳授的土係一級法術‘化土成沙訣’和‘浮沙訣’的聯合妙用,後者則是一級法術‘逆流術’,效率很快,不一會就救出了七八人。

老道長很滿意,降落到震動開始的源頭,就看見中年道長立在一個深坑邊,隻有半米不到,表情極其驚駭,不由眉頭暗皺,在看周圍花草樹木全無,光禿禿一片,直徑千多米都是如此。

“這是怎麽回事?”老道長連問幾聲,中年道長卻像傻了一樣,完全沒有回應,他隻得自己把腦袋探進坑中觀察,當真是黑漆漆一片,深不見底,直不禁令人懷疑,昆侖山是不是被砸了個通透?

最後他運氣於眼,這才看清底部一汪水藍色的顏色,並有成片的綠色迅速向上蔓延,間中或許還有黃色,紅色冒出,不一會綠色的青草,花朵就把深坑周圍全部長滿了,蔥蔥鬱鬱,十分的繁茂,就像草原一般。

“傳說奸魔落雨生在碧水深潭下麵煉成了一元重水,現在看來果真如此,下回遇到倒要好好較量較量,看他比合歡老魔誰更勝一籌?”

老道長一番話,說的四周被嚇的目瞪口呆的小道士們熱血沸騰,恨不得立馬就能看到師叔和奸魔落雨生鬥上一場。

這個時候,趙厄卻在聽著土鯪怪咩咩的恭維聲,地點是在主肉身所在的泥丸宮中,觀眾有周幽蝶,龜丞相和剛剛成精,卻還不能開口說話的紅鯉魚精,胖頭魚怪。

“上仙啊,俺老土就知道您會來救俺的,因為您的仁慈,您的肝膽,已經完全寫在了臉上,從古至今都沒有一個令俺老土如此信服,如此信賴……”

趙厄越聽它的呱噪,心中就越生出不該用一元重水把它包裹住,從昆侖老道士那裏把它救到這裏來。

最後還是周幽蝶一腳踹過去,阻止了土鯪怪的高歌。沒錯,到後麵它已經習慣性的咦啊咦啊的唱了起來,龜丞相還津津有味的閉眼聆聽這從未沒見過的說話方法,十分豔羨呢。

趙厄斟酌了一下,對泥丸宮中的眾人道:“怎麽說呢,接下來我們就要幹一場大買賣了!有許許多多的不同妖怪要被捉進泥丸宮中來。在場之中每個人,隨後都可能成為統領一方的大人物。”

他看著土鯪怪:“尤其是你,最早跟本大人,隻要忠心向上,成為陸地總管,絕對沒有問題。本大人不但賜你法寶,還要增強你的功力,看到那八寶功德池裏的水沒有,喝上幾口,抵得上數月苦修!”

土鯪怪自從被一路追殺,就已經明白,它的命運已經和趙厄緊緊聯係在了一次,接著又被趙厄救它的手段狠狠震撼了一把,心中早已誠服,眼前大好的榮華富貴又在等著它,那裏還不抱緊趙厄的大腿表忠心啊!

“上仙啊,那月亮就代表了俺的心……”

趙厄拖著它,在有些軟的黃金道路上都劃出了絲絲痕跡,走近池邊,對池水裏麵的龜丞相,和顏悅色的道:“你們也要加緊修煉,日後也好幫本大人降服收進來的水生魚類,不要怠慢了。”

一隻帶甲王八,一隻紅鯉魚,一隻胖頭魚就齊齊點頭,一時水花四濺,由鬼丞相代答道:“主人放心,俺們一定會多多努力滴。”

“好,你們有這個覺悟就好。”趙厄滿意的笑道:“你們一個水中總管,一個陸地總管,將來還有一個空中總管,就你們三個,誰能掌握的手下多,修為高,就是本大人的三軍大總管,都去努力吧!”

這話一出,土鯪怪和龜丞相本來還挺友善的目光頓時就針尖對麥芒起來,誰也不讓誰,最終還是龜丞相在獲得兩條魚精的幫助下,以六雙眼睛戰敗了土鯪怪,逼得它悻悻而退,跑到趙厄身邊大嚷道:“上仙啊,俺的手下什麽時候到,俺的那些七大叔,八大姨,兄妹姐姐,可不可以都招進來啊?”

“隨你,隨你!”趙厄樂見其成,轉而看周幽蝶,她卻提出了一個令趙厄十分為難的事情:“我們什麽時候成為真夫妻啊?”

“這個……”趙厄遲疑了一下,伸手攬過她豐滿的腰肢,上下其手,感受著那肉1感的弧度,逞著手足之欲邊說道:“夫人恐怕還不知,抱甕老人約定昆侖來第一場鬥法,勝者可擁有屍者刀,七香車,龍馬,人麵雪猴,其中有我勢在必得之物,況且還可以趁機抓一些小妖進泥丸宮中,供我們驅使,順便嫁禍給昆侖,製造混亂,好方便我們奪回種玉女。”

“嗯,哼……”周幽蝶不斷扭身躲著趙厄的鹹豬手,卻始終緊貼在男人的懷抱中,如蛇一般區張扭動,兩人軀幹肌膚全麵緊貼,眸中春水四溢,紅唇哼哼唧唧的;“那好吧,現在不辦事的話,你就不要在挑逗本夫人了。”

這時趙厄卻是有些舍不得放手了,這段日子連續的追與逃,鬥法大戰,讓他的肉身傷痕累累,連神經也是不斷緊繃,就想在女人身上發泄出來。

也不管這個女人是奸魔落雨生的未亡人,趙厄在那豐滿的胸脯,肥1臀上狠狠抓了幾把,手有餘香,湊到鼻端嗅聞了幾下,這才指著立在旁邊涼亭之上,明顯被水泡過的‘琉璃鏡’對氣喘籲籲的周幽蝶道:“這間鏡子你要好生祭煉,最好能運用到照見方圓百裏的一切動靜,就能幫上我許多了。”

說到正事,周幽蝶立即就恢複了她女強人的本色,伸手把散落在緋紅麵色上的一縷發絲順到了耳後,鄭重的點頭:“我會的,你也要小心,傷勢也要馬上治療,千萬不要拖著。這兩個小畜生有我照顧著,絕對翻不了這天,你盡管放心。”

趙厄在無二話,把如意金箍索交到她手中後,神念就飛出,這次無驚無險的飛到昆侖絕頂飛蘿的宮殿之中,同時帶上去的還有一滴一元重水,水中包裹著一小瓶婦乳,三瓶元氣丹等。

三轉赤金丹加上一元重水,頓時讓趙厄換血換膚的動作快了許多,連在神念中溫養的玄育嬰的意識也有重新蘇醒的跡象。

……

六天後,趙厄穿著玄黑色的玄龜神甲,手持血目神劍,臉色紅潤,英姿颯爽的推門而出,還沒來的及看那初升的第一抹陽光,就受到了淩厲的攻擊!

殺!殺!殺!
li60830 發表於 2017-5-8 13:55
第一百四十四回禮物

一條帶著香風的手刀突如其來的霹向趙厄的脖頸,同時一雙美腿也自己撩起,是那樣輕柔,無聲無息不帶起一絲元氣的波動。

要不是趙厄早就知道在門外麵做了六天門神的飛蘿會在今天恢複動作,多半就要中招。

饒是他事先已經有心理準備,但還是被這個昆侖大師姐的舉動給嚇住,她不僅對自己動了殺心,居然還想廢了自己的男性象征!

趙厄本來還想給她留點麵子,畢竟她也是被她的師門前輩給坑害了,才導致如今情侶反目的局麵,兩個都是被人利用的受害者,可沒想到她居然如此惡毒。

是不是每個部分長的完美的女人,心腸都如此歹毒呢?就像寶相夫人,腿美。長白仙子,脖子雪白美麗。飛蘿,胸部雄偉壯觀,為什麽她們都要先把自己吃下去而後快呢?趙厄突然有些悲嗆。

他也沒有多餘的動作,也就是眼睛眨動了一下,法眼神雷就即飛出分毫不差的霹在飛蘿身上,無窮的雷電元氣立時侵入她的體內,把她的手腳都電的不受控製的劇烈顫抖。

要不是她身上的道袍花滿了避塵,避火,自動清除異味,保溫,十分貼身等等各色符陣,怕就要被燒掉,露出完美的身軀了。

趙厄舉起血目神劍用劍背在飛蘿踹到自己胯下,差點就要毀滅自己子孫根的美腿上,啪的狠狠來了一下,那豐盈的腿肚子立時就腫的跟豬肝一樣,飛蘿本人也在站立不住,倒在地上。

她雖然被擊倒,卻猶自恨恨的看著趙厄:“可惡,你辱我名節,我誓不與你罷休!”

趙厄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雙眼陡然圓睜,居然吹起了有節律是口哨,那神情活脫脫一個欺淩良家婦女的惡少,你瞧他看見了什麽?

原來法眼神雷藍色的電芒在飛蘿全身上下到處亂竄,把她那月牙白色道袍映得有些透明起來,潔白的小腿,惱人的健美大腿,形似其實卻不是的黑色三角形,最醒目的無疑就是那三十七E,也或許是三十八D上的兩朵粉紅色的櫻桃,正熠熠發光。

本來趙厄還正人君子的想挪開目光,聽她這一罵,真是怒從心生:“我怎麽辱你了?老子連你一根手指頭都沒碰過,恐怕你也不是你沒有知覺,是你的師門長輩把你定在這裏的吧?說來說去,老子才是無辜的受害者,莫名其妙的卷入你們的三角關係中。”

飛蘿不知自己走光,還在不忿的瞪著眼眸,但她畢竟是昆侖的大師姐,平時做事也很有條理,隻是這番孤男寡女的共處六天六夜,外麵還不知道傳成什麽不堪樣子呢?

但她也無法反駁趙厄,因為她雖然失去了身體的控製權,但對外麵的感知卻還是有的,知道要怪真隻能怪自家師叔。真真無言以對,隻得默默運轉元氣驅逐侵入體內的雷電元氣,這也不能怠慢的,要不然把肉身整個給毀去。

趙厄發泄完畢,作為老好人的毛病又一次發作,心想孤男寡女,總是對女方的聲譽影響惡劣些,哎,既然自己已經懲罰過她的不敬舉動,就發發慈悲放過她算了。

趙厄蹲下去,雙目一瞪,使個‘乙木震雷訣’裏的‘吸雷訣竅’,把飛蘿身上亂竄的雷電全都從眼睛回收了進去,那半透明的月牙道袍也就漸漸常態,把春色再次掩蓋了起來,不禁叫人扼腕歎息。

飛蘿得了臂助,終於能夠站起來,但法眼神雷豈是平常?元嬰期以下一霹一個準,絕對沒有僥幸,現在‘乙木震雷訣’小有所成,元嬰期也不知道能霹中?

趙厄估摸著也就在五五之間,飛蘿就成了第一個試驗品,雖然趙厄刻意的收斂了威力,但還是被一下擊倒,不能動彈。在起來時,臉色也是十分蒼白,元氣大傷。

飛蘿得了別人的幫助,卻沒有禮貌的說聲謝謝,眼神還是不善的看著趙厄,胸前更是波瀾起伏,顯然心中十分之不平靜。

趙厄看得眼直,又說了幾句話,讓她的胸起伏的更激烈起來。

“叫易血師弟小心了,據我的消息,妖盟這次派出爭奪屍者刀的是抱甕老人的兩個弟子嗜殺真菌,殺陣,大聖王手下的周吳鄭王四大統領,還有扶桑國來的咒公子,修煉有東方天魔教的天魔心咒,有愛恨憎惡諸般*,十分擅長分化人心,要小心了。”

“還有,妖盟這次派來卻沒有露麵的妖王是金眼王和他老婆長白仙子,還有一個碎魂真人,都會派手下得力幹將參加鬥法!這個消息,就當我送給昆侖的賀禮,你趕快稟告你們掌教,讓他把道兵陣圖拿到我麵前,我等下就要見到!”

趙厄揮揮衣袖,瀟灑的朝外走去。

飛蘿卻不顧羞恥的拉住他的衣角,不讓他走,失聲道:“趙師兄,你說的都是真的?”

“你的變化倒快,記住!你雖然胸凶,但要記得冤有頭債有主,什麽人陷害你的,就找什麽人報仇,別把旁人牽連進去。”趙厄用劍輕挑起飛蘿的俏臉,正色的道:“還有,你千萬不要懷疑我的話,哥哥從來不撒謊!”

隨後,趙厄哈哈大笑,瀟灑的大步走出飛蘿的家門,就見到久候在外麵的幾人。

飛蘿又羞又惱的看著他的背影,臉紅的都到耳後根,胸部狠狠的起伏了幾下,都不能把那股莫名的惡氣壓下去。

但她也不是不知輕重之輩,知道趙厄把妖盟的底牌全都掀了出來,對昆侖的幫助有多大,不僅令妖盟徹底失去了突發殺招滅絕昆侖的機會,還讓昆侖原先用於以防萬一的人手,力量能解放出來,可以全力和妖盟對抗。

所以,她在明顯感應到易血師弟就在外麵的情況下,還是選擇向玉虛宮絕頂地遁而去,想早點把這個消息告知掌教師叔。在她心中,終究還是昆侖占的比重多些,但她也沒能忘記易血即將麵對的險境,心中已經暗暗下定決心。

趙厄走出飛蘿的家門,第一個注意到的就是持著屍者刀的易血,沒辦法他的氣場實在是太強了,就站在對麵的一簇野生花朵前,身上的殺氣從七日前也不知暴漲了多少倍,令那本來生機盎然的花草懨懨的枯黃。

這個情場失意的男人看著情敵從女朋友的家中走出,一股叫嫉妒的無名火焰騰騰而起,虛劈一下斬下屍者刀,他直視著趙厄的眼睛:“這刀原先是你的,現在在我手中,有種就來拿吧!”

說罷,他也不等趙厄回答,縱身就朝著山腳下飛去——那裏已經預設好了戰場,主要演員就他和趙厄,妖盟一幹妖孽!

趙厄同情的看著他:“你先過了妖盟那關吧!不過,昆侖這招還真厲害,心性刺激之下,起碼讓他爆發了百分之三百的法力,也不知道能不能持久?突破到元嬰期沒有?從元嬰再到化神期可沒有什麽門檻,隻要元氣積累的夠多,就可以突破到千變萬化的境界!這樣子的情敵可就麻煩了。”

“是啊,易血師弟這段可是拚了命的在努力!”這樣感歎的是紀青瑤,隻是怎麽聽,她話裏都透著一股哀怨的味道。

與她同來的是秦樂樂,這個小妮子自從來到昆侖之後,就沒見到趙厄,心中早就滿是掛念,十分興奮的叫道:“小二哥哥,你又要去打戰了嗎,可不可以跟我來,我有平安禮物送給你!”

趙厄寵溺的撫亂她的發絲,這個自己的初戀,愛過,恨過,現在也不知道如何個心意,隻是一看到她的臉,總能想起沒踏上修仙路前那段平凡,卻充滿溫馨的日子,也不知道現在父母親如何了?

“哇,樂樂你這段時間在昆侖吃了什麽,看著胖了好多,害我白擔心你會餓瘦了。真沒想你還有禮物給我,哥哥也不會讓你吃虧,有東西給你。”趙厄笑道。

“那有啊,人家隻是覺得肚子特別餓,多吃了一點點而已。”秦樂樂臉色微紅,她也是知道害羞的。

“哈哈……”趙厄哈哈大笑,好心情卻在看到連衣而來的花弄影和周輕雲時,打了一個大大的折扣。

“趙師兄,師姐們來看你了,傷好得怎麽樣了?”

花弄影這一提問,諸女的目光就都看向趙厄,眼神中滿是關切,疑惑,探究,敵視……

“不瞞師姐說,早些時候我練成法眼神雷,曾從奸魔落雨生手中奪得三轉赤金丹,可白骨,生死人,又加上如今海闊天空任我遨遊的好心情,傷勢自然完全痊愈了。”趙厄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們,毫不掩飾得意的意味。

“那就好,我和你周師姐就先下去等你了。”花弄影滿麵春光的道了聲賀,轉身時,麵上卻是陰晴不定,難道是自己判斷錯了?

目送兩人離開後,秦樂樂拉著趙厄乘著仙鶴,飛到滿遠一處充滿藥香掛著‘抱樸局’匾額的宮殿裏,在意見顯然是她的房間裏端出一海碗熱騰騰的白粥來,熱切的看著趙厄。

“這就是你要送給我的禮物?”趙厄有一種要暈倒的感覺,這份禮物真是禮輕情意重啊!
li60830 發表於 2017-5-8 13:56
第一百四十五回半截龍牙米和釣魚
“小二哥哥這可不是普通的粥哦。”秦樂樂擠眉弄眼,神秘兮兮的說道,又從裏房的臥室之中,吃力的抱著一根象牙一般彎長,而且雪白許多的‘東西’出來。

趙厄接過,入手即十分沉重,單手都有點抓不住,看那成色,見那形狀,聞那味道,一股濃鬱的稻穀芳香撲鼻而來,閉關許久未曾進食的肚子居然咕嚕咕嚕叫喚起來。

趙厄臉色一陣難堪,卻也知道了這物的不平凡,在看那粥,顏色比雪還白,比奶油還香,嚐了一口,頓覺一股暖流如岩漿一般奔騰進了身體裏,卻又不會過於炙熱,而是舌頭,食道,五髒六腑都仿佛泡在溫泉裏一樣,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又有一種被洗滌的感覺,仿佛身體裏的殘渣都被這股暖流全部包容帶走,身體都為之一輕。

趙厄屈伸了一下手臂,看著那鼓起老大一個包的二頭肌,真想大叫一聲,我現在充滿力量啦!

“這是什麽東西,好奇特啊?”

秦樂樂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知道這東西叫‘龍牙米’,她肚子餓的時候,靠吃它,才能止住。

還是緊隨他們之後飛進來的紀青瑤為他們解了這個疑惑,她道:“這是上古龍族的食物,所以叫‘龍牙米’,其形如劍,色潔白,隻生長在雷池之中,吸收無數雷電元氣才能生長,有洗伐肉身的功效,長期食用,肉身內外都會變得十分通透,吸納天地元氣就會更精純,更快捷。”

紀青瑤欲言又止,看了眼秦樂樂終還是說道:“這東西,我們昆侖也沒有多少,根本給樂樂,是想讓她暫時抑止住對婦乳的依賴,在讓抱樸局的煉丹師傅們想辦法徹底解決。卻沒想到這個傻孩子聽說受傷了,又要和人鬥法,所以寧肯自己挨餓,也要給你留一半。”

好像是為了應證這句的真實性,就從秦樂樂的小肚子裏傳出了咕咕嚕的聲響,就如趙厄剛才一般,她的臉色瞬間紅透耳根,也不知道是尷尬的,還是羞澀的,低著頭不敢看人。

趙厄此時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個心情,沉默了一會,仰頭把龍牙米粥一口鯨吞了下去,點滴不剩,把那碗收進了泰山錦囊之中,又掏出一用溫玉雕成的小瓶子,塞到秦樂樂的手中。

“這裏麵是婦乳,你餓了就喝幾滴,也可以教給煉丹老師們研究一下。”

“嗯,小二哥哥你也要小心啊!”

兩人之間,默默說著,卻沒有多少激烈的感情流露出來。

隨後,趙厄就抱著秦樂樂饋贈的半截龍牙米,和著紀青瑤朝山下飛去。

途中,紀青瑤有些為難的道:“趙師兄,樂樂妹妹的體質從小就被合歡宗妖人用各種至陰藥材調養,上了昆侖又常吃龍牙米,已經有些虛不受補。抱樸局老師們的意思,是讓秦樂樂加入我們昆侖山,成為真傳弟子,把這部分藥效完全發揮出來!將來成就或許不下人仙之位!”

“那個小丫頭,資質這麽好?”趙厄有些難以置信,從屬於奸魔落雨生的記憶中想起,也是合歡宗十三種玉女的合歡老魔的八姨太,貌美如花,不知道原因如何,風聞至今還是黃花閨女,卻又處子產乳,一身法力也深不可測,奸魔生前都不敢招惹。

這一對比,秦樂樂有這樣的潛力也屬平常,趙厄腦筋轉了一下,說道:“這一切都依樂樂的意願,我不幹涉。”

紀青瑤聞言長鬆了一口氣,畢竟他們之前有言,救出秦樂樂就交給趙厄處理。

此時昆侖山腳下,真真是熱鬧到了極點,妖盟各方,昆侖,羅浮,其餘小門派的觀禮弟子,都不借外物浮在半空,成扇形圍著一座屹立在虛空中的綠色木屋!

其餘法力稍差,隻能依靠飛劍,飛叉,飛棍,飛毯等外物升空的人,妖等,都識趣的腳踏實地,不升空丟臉。

他們是親眼看著那木屋,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從天飛下,幾乎遮蔽了半個天空,十分廣大,上麵更覆蓋一層層綠色的藤蔓,黃色的鮮花,白色的花朵。

間中大門洞開,垂下一條條如綠皮蛇的藤,海碗粗細,嗤嗤吐杏,上下亂竄,隱約露出了裏麵一角讓人窺去,真是樹木成林,綠意蔥蔥,十分寧靜。

“真沒想到,你們真把木行宮整個給搬下來了!好像,我們下來的也有些遲了。”

趙厄和紀青瑤停立空中,放眼望去,持屍者刀的易血,扇動春1宮折扇的咒公子,和他身後突然又再次出現的六個小矮人,嗜殺真菌,花弄影,周輕雲,蛇女它夭……

該來的好像都來了,唯獨沒見到寶相夫人的身影。

這些人自然也同樣看到趙厄,目光齊刷刷的看著他,整齊,淩厲,各自冷笑一聲!

搞的下麵不明白真相的群眾,也自驚異的看著後出場的趙厄。

“這小子什麽來曆,不就是跟鄭侯爺交過手嗎,怎麽搞的跟主角一樣。”

趙厄對這些仿若未聞,專心聽著那從巨大木屋裏傳出的蒼老聲音。

原來這場昆侖對妖盟,決定修仙界起碼二十年以內局勢的鬥法大戰,主持的既不是昆侖山的老道,也不是妖盟的人形妖怪,而是木行宮門口,也不知生長了多少年才被花弄影一指點靈術開啟靈智的藤蔓神人。

它顯化出來的形象雖然須發皆白,皺紋深刻如溝,但說話卻一點也不囉嗦。

“望各位珍惜長生之機,不要輕決生死!”

“鬥法大賽開始!”

易血看著趙厄,在不同人看來,或是醜陋,或是英俊,迥然不同的麵容,在此時此刻徹底變得模糊不清。被昆侖掌教欽點為有天上謫仙之姿的他,轉身就如炮彈一般衝進了大開的木行宮中,瞬息間消失在茫茫林海之間,顯然他是想玩一場伏擊和遊擊戰。

妖盟一方大票人馬立即尾隨了進去,他們也不傻。

草地上的不少小妖,潛伏在草地裏的強大散修,也都有不少躍躍欲試的飛起,跟了進去。

趙厄特別注意了一下,這其中有鹿精,狗頭精,狐狸精,虎精,蛤蟆精,天鵝精,大燕精,品種還真是不少,不由暗道就是你們了!

“我們也進去吧。”紀青瑤道,看到這麽多妖盟的高手,她的心情也是十分緊張。

還沒趙厄回答,姍姍來遲的飛蘿就快速從天而降,帶起一陣香風,把一張陣圖狠狠扔進趙厄懷裏,她就如風一般飛進了木行宮中。

趙厄就在她的身後看到自從回到昆侖山後,就在也沒見過麵的周奇,看他一臉的不願,知道他肯定是被逼來的,想起他有能預測危險的龜殼‘預言式法典’,不由問道:“周奇兄弟,你看我此行前途如何?”

周奇冷冷道:“凶!”

“哈哈……”趙厄如何不知道凶險,狠狠的鄙視了一下周奇淩磨兩可的神棍作風,對花弄影道:“青瑤,你就跟在周兄弟身邊,當可保得安全,你們也好有……”

他還待在交代一些,玄育嬰在神念中卻是不耐煩了:“好了吧,怎麽如今你也變得如此兒女情長了?”

趙厄啞然失笑,打發了這兩人先走,身邊隻剩下一個人了,神念就從這具身體中溢出,回轉掛著合歡宮牌匾的宮殿中。

途中意外的看到兩個全身上下包裹在狐裘中,鬼鬼祟祟的婦人,正躲在一處山溝中偷窺交由玄育嬰主持,頂著自己本來麵目的虛弱肉身。

就聽顯然是長白仙子的聲音:“姐姐,你沒指錯吧,這個男孩子也未免長的太平凡了一些。”她也學著寶相夫人把頭臉掩在火紅色的狐裘之中,頭臉不露。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他已經掙脫出花弄影那賤人的束縛了,真是天助我也!”寶相夫人卻是注意到趙厄頭上的懲戒花環沒了,十分的驚喜,自然沒空回答提問。

“姐姐,姐姐,我在問你話呢。”長白仙子有些惱怒。

寶相夫人回過神道:“妹妹,別看他長的挫,但那2話兒真的很強悍,生的兒子也一定會很優秀的,起碼你的兒子以後討個十房八房姨太太是絕對沒問題的。”

“這麽說,姐姐試過?”長白仙子語氣稍緩。

……

這兩個女人把自己當什麽了,趙厄怒不可揭,神念勾起一陣狂風,就把措不及防的兩人吹了人仰馬翻,嬌呼不已。

隨後,也不管她們如何,趙厄神念轉回本體之中,從泥丸宮中的周幽蝶手中取回如意金箍索,取出八粒一元重水待用,告誡土鯪怪和龜丞相,等下可能有大批妖怪被抓進來,一定要記得先鎖住它們的琵琶骨,以後在來一一馴服。

“上仙,這就要開始了嗎,俺有點緊張,陸地總管啊!職位好高,擔子好重,但俺一定會搞好的!”

趙厄沒空多聽,急不可耐的從合歡宮宮殿飛到空中,鑽進了木行宮中。

“這不是奸魔那小子嗎?原來他也有興趣為妖盟出把力氣,看來,昆侖出動的仙女肯定不少啊!”

他的身影頓時就吸引了端坐在棚廬之中的抱甕老人的注意,對坐在旁邊的大聖王調侃道。

趙厄和玄育嬰進了木行宮中,卻都沒有魯莽行事,而是尋了一棵能俯瞰四方的巨樹。

由變幻成奸魔落雨生模樣的趙厄躲在茂密的樹枝中,在暗。

玄育嬰則端坐在樹冠上,不顧嫌疑的持著趙厄交給她的如意金箍索,甩了出去,化作魚竿模樣,一條金色撐竿,前端垂著一條魚線,並無魚餌,仿效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不一會,就有一條大肥魚遊了過來,趙厄還十分熟悉。
li60830 發表於 2017-5-8 13:58
第一百四十六回釣魚,大獲豐收。
這不是別人,而是喜歡夜讀金瓶梅的地行尊者,是老鼠成精,天生能打地洞。

趙厄看到他的時候,他正從地裏鑽出,隱在老樹根旁,正機警的觀察著四方的動向,看起來頗為賊眉鼠眼。

地行尊者前後左右,遠近處的天空都看了,唯獨忘記了抬頭看上一眼,暫時沒有發生敵情,他長鬆了一口氣,暗暗罵道:“夫人看來真的不能依靠了,把我們拖進這險境,自個卻逃了個夭夭。既然你不義,就別怪老朽不仁了。合歡宗中,采花童子居心叵測,奸魔落雨生如今也成了一個人物,隻是先前有仇,投靠不得。

裏麵的門路看來是走不通了,外麵的抱甕老人,大聖王,金眼王,都有各自的親信勢力,自己冒然要加入他們,難啊!”

越想,地行尊者就越愁眉苦臉,卻陡然聽到一聲暴喝在耳邊炸響——“好你個地行尊者,居然敢叛出合歡宗!拿命來!”

“誰!”地行尊者這一下真是嚇的肝膽劇裂,沒想到肚子裏的私密話給人聽取,這下完了,全完了。他的身形本能的一矮,就想鑽進土裏,先逃之夭夭,完全遵循了孫子兵法的‘走為上策’,俗話裏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趙厄知道他的根腳,早就防著他這招,如意金箍索一卷,就捆住了地行尊者的兩邊耳朵,他越往下鑽,就越痛,登時間就被扯出一個大大的血口子,除非不要這兩耳朵,不然那裏還敢用力?

而且地行尊者也從開始的驚恐中回過神來,聽那聲音,以前從未聽過,顯然不是合歡宗的人,自然談不上什麽誅出叛徒了。也就乖乖腳下騰雲,任由魚竿把他往上釣。

玄育嬰端坐在樹冠上,笑嘻嘻的看著這個曾在校園中把自己壓著打的老者:“先生,別老無恙啊!”

“是你!”地行尊者也認出他來,腦筋動轉,苦笑道:“老朽以前真是瞎了眼,沒看出你有這麽大的潛力,與你為敵。今日落入你手,我也認了。隻是你在這裏耽誤功夫的抓我,就不怕被抱甕老人的愛徒嗜殺真菌,殺陣找上門來嗎?據我所知,為了一個女人的緣故,他們可是想殺你而後快啊!”

這個消息,趙厄早從寶相夫人的口中偷聽到,所以玄育嬰根本不會動搖心神,給人於可趁之機,隻是驚歎地行尊者生死關頭,還有這樣滔滔雄辯,這份冷靜,這份才智,不說世間難有,也是十分難得的。

玄育嬰心中頓時有了一個主意,笑看著自己釣上來的老肥魚:“老先生,您讀金瓶梅,肉1蒲團,從中領悟出來的智慧和聰明,暫時保住了你的小命,接下來是死是活,就看你聰明的選擇了。”

話說完,也不給地行尊者消化理解的時間,魚竿一甩,把他甩進了底下茂密的樹枝之中,前端線頭鬆開,地行尊者就得脫自由,還沒來得高興,就看見化成灰都能認識的奸魔落雨生,端坐在一根不老不嫩的樹枝上,手持一個葫蘆,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你們!”地行尊者自覺聰明,這時腦筋卻有點轉不過彎來,其中明悟的部分就讓他十分驚駭,奸魔居然和那個上清觀的男孩是同黨,這個叛徒!

趙厄知道他把自己認成落雨生了,也不多說,直接眉心洞開,放射出金色的光芒裹住地行尊者的身軀,從大變小,就往裏拉扯。

這期間地行尊者一直沒有反抗,讓趙厄十分滿意,這是個識時務的俊傑啊!他的神念也分化出一部分,鑽進泥丸宮中。

“地行老兒,怎麽也讓你抓進來了?”周幽蝶迎了上來,秀眉微皺,顯然她不是很喜歡這隻老鼠精。

土鯪怪跟屁蟲似的緊隨其後,見到上仙來了,搖頭晃尾,咩咩的叫得歡,讓趙厄不禁想起了自己從前家養的那隻土狗,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趙厄安撫著周幽蝶道:“我們的人手太少了,這樣知根知底的馴服了,正好為我們所用,他也沒那個能力造反。”

“上仙啊,俺就是您最忠誠的助手哩,天可塌,海可枯,唯有俺對您的心不變哩!”土鯪怪忙表忠心,看著新來的這老頭,眼神頗為不善,又來一個爭權的家夥了。

“這裏,這是……”地行尊者十分震撼的看著那黃金道路,翡翠欄杆,瑪瑙亭台,七寶的功德池,小型的宮殿……一片金碧輝煌,這樣奢華的景色,他在合歡宗老巢‘青陽澗’中也不是沒有見過,就像寶相夫人居住的玉薇行宮,就全是白玉雕刻而成。

令他心神震動的是,這一切居然是在小的不能在小的眉心之中,他目測了一下,這方空間生活數千人,也是綽綽有餘,儼然就是一個能自給自足的小型世界了。

而且身處其中,神識好像能更加活躍,探測的更快,更遠!

地行尊者從嗜殺真菌等參加過碧水深潭一戰的人中,知道奸魔落雨生最近功力大進,卻連做夢也沒想到,居然到了能開辟一個世界的地步,其實力都超過號稱合歡宗第一弟子的采花童子。

因此,當他鼠耳一動,聽到趙厄要降服他的時候,二話不說,走到周幽蝶和趙厄麵前,納頭就拜,屈膝,磕頭,三呼道:“奸魔大人在上,弟子地行這廂給您賠禮了,希望您揭過往昔弟子的不敬,在以後給地行改過自新的機會。”

趙厄連忙扶起他,對他如此幹淨利索的投誠,還執弟子禮,老實說,還真有點不習慣。反倒是周幽蝶,眉開眼笑,聽的十分舒坦了,比她自己被人尊敬還來的得意。

人家既然把身段放的這麽低了,趙厄也就趕忙扶起他,反正也沒什麽深仇,老神在在的拍拍他的肩膀道:“不要如此,以後本大人還有許多仰仗您老的地方,你這麽客氣,本大人都不好開口了。往後,你盡管叫我奸魔,我叫地行,互相平等嗎。”

“是,是!”地行尊者答應的痛快,卻依然弓著腰身,因他比趙厄高了一個頭,就特意這麽彎著。

“太無恥,太卑鄙了,這個人純粹就是馬屁精嗎!”一旁的土鯪怪見了,真真是感覺晴天一陣霹靂,這個新的家夥也未免太會拍馬屁了吧,幾乎快超過他了。不行,我也得努力,不能老是歌頌上仙,或許可以用山東快板把上仙抗擊昆侖妖孽的英雄事跡演說出來?

正出神之際,就聽趙厄一聲暴喝:“仔細了,有一隻鹿精快要被抓進來了。”

土鯪怪打了個激靈,抬頭看這方略顯明黃的天空,突然撕裂出一條大縫,一隻全身長滿梅花斑紋的四角鹿就被扔了進來,重重摜在地上,摔了半死,哼哼唧唧的半天起不來。

“這是我的,這是我的,誰也不要和俺搶!”土鯪怪第一時間衝了過去,抓住驚懼不已的鹿精蹄子,迫不及待的道:“想死想活?俺知道你想活,從今以後,你就是光榮的奸魔大人的手下一員了,歸俺這個陸地總管統轄,功法,法寶,好處大大的有,你記住沒有?”

可憐鹿精剛被捆住開叉的鹿茸角被釣上空,又被狠狠摔了一下,不死已經十分幸運,在聽這麽劈裏啪啦的一通連珠炮,居然就額的一聲昏迷了過去。

“喂,你不會這麽沒用吧?”

地行尊者聞弦而知雅意,從這在平常不過的話中聽出點貓膩。因他從小就出生在一個書香世家,陪著清朝一個十分知名的舉人通讀了春秋,史記,四書五經,孫子兵法,鬼子春秋……,隻一個是光明正大的誦讀,另一個是鑿壁偷光,做那偷書不是偷的文雅賊,讀書讀成了精,對揣摩人心十分在行。

要不是天生膽小,沒有誓死一搏的精神,而且身周不是妖怪,就是變態的不尋常人,沒有他發揮的餘地,也不會落在如今這種地步。土鯪怪的暗中敵視,地行尊者第一時間就捕捉到,隻感到好笑,但對趙厄的用意卻是揣摩不已,這羊怪敢自稱什麽陸地總管,肯定是奸魔許諾過的。

隻是這羊怪實力也未免太差了些,不過結丹前後期,和那鹿精還有所不如,如何服眾?還有奸魔這般大張旗鼓的收攏這些小妖小怪,莫非是見識過昆侖水蛇兵的威力,也想仿效著建一個?

地行尊者心中微微冷笑,暴發戶就是暴發戶,這道兵傾整個妖盟之力,也不過大聖王等幾支而已,真要那麽容易煉製,還不人手一支弄來玩啊!

總之他是十分不看好,又隱隱覺得應該沒那麽簡單,這時各個品種的小妖怪被不間斷的扔了進來,土鯪怪收攏不及,讓尊者也收了幾個,鎖住琵琶骨,在放到身後調養。

“直老賊,直老賊!”土鯪怪看得憤恨不已,隻恨不得生出八手八腳,把所有好妖怪全都收在自己胯下,做為下屬。

它心中雖恨,卻沒有那個膽子敢上前嚼吃了地行尊者,實力差距擺在那裏啊!

八寶功德池中,一元重水全部被起出,隻剩下淺淺一層普通清水在那裏,龜丞相十分憋屈的伸頭看著陸地總管吃的腦滿腸肥,手下漸多,眼見三軍大總管離自己越來越遠,真個嫉妒死了。

見到新來的那個也在收攏,卻有點漫不經心的,龜丞相不由大急:“新來的,新來的,快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

此時,玄育嬰卻是十分得意,無論遠近,隻要進了木行宮中的妖怪被她眼睛看到,魚竿就甩過去,在甩回來的時候,準能多一隻被捆成麻花一樣的熊啊,鹿啊,兔子啊,美豔的狐狸精啊……

幾乎沒有不中,到最後她幹脆站在了樹冠之上,大開大合的飄飛魚竿,原先沒注意的,這時也統統落魔掌之中。

卻也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好你個小娃子,正要找你,你就自動送上門來了,不要逃!”
li60830 發表於 2017-5-8 13:59
第一百四十七回第一戰
這氣勢洶洶來的正是嗜殺真菌和他師兄殺陣,駕著一朵黑乎乎的雲朵飛馳而來,在他們身後立著十八個銅頭鐵骨,渾身赤金的妖人,這是妖盟最厲害的煉器師七絕鬼師一日觀看‘少林寺’這部片子,恰好這時候抱甕老人找他,希望能煉製出威武雄壯,卻又不會多嘴地貼身保鏢!

七絕鬼師從少林寺十八銅人陣中得到靈感,又參考了上古仙人煉製黃金力士遺留下來的一些殘章,利用抱甕老人吃剩下的那些練氣士的強大骨骸,製作出來的‘白骨力士’。

刀槍不入隻是平常,水火不侵有點難度,但也可以抵抗一千度以下的高溫,更可大更小,一直被抱甕老人藏在袖子中,這次是為了確保拿到寶刀,這才交給嗜殺真菌使用。

隻是沒想到昆侖易血一進入這裏麵就即憑空消失了,樹林又密,一時之間也難以尋找,正巧看見玄育嬰在那濫發淫1威,也就先攻打了過來。

嗜殺真菌這一動,當真是如山崩裂,風起雲湧,想不引起四方關注都難。

“來的好!”玄育嬰自然也注意到了,隱藏在下麵的趙厄地眉心徹底洞開,許久沒有關閉上,裏麵泥丸宮中,周幽蝶正忙碌的操縱著牆壁那麽大的‘琉璃鏡’,這麵鏡子經過六日的祭煉,已經基本和她的心神相合,也領悟出不少的妙用,照見方圓百裏的一切人物就是其中一項最重要的功能。

此周幽蝶這一照,鏡子之中就顯現出除了明麵上的嗜殺真菌等人外,周圍還潛伏著四五波人馬,花弄影和周輕雲的師姐妹組合,寶相夫人和長白仙子的少婦組合,還有許多不明身份的人士。

總的來說,幾乎全是女性,對此趙厄隻能哀歎自己的女人緣好。

顯然從玄育嬰一進入木行宮中就被她們盯上了,情況十分凶險。現在唯有以霹靂手段,快速打退第一個上前挑釁的人,才有讓她們有所忌憚,不會一擁而上這麽凶惡!

因此趙厄才提點玄育嬰如此高調的釣妖盟的小妖們。

“你就是前端時間風傳的那個元陽永滿,夜夜處男身的男孩?”嗜殺真菌飛到樹冠前停住,有趣的打量著玄育嬰,嬉笑道。

殺陣則是四處打量,眼耳口鼻全部張開,任何蛛絲馬跡都逃不脫他的五個感官,就像之前大老鼠在附近活動過,留下了令人作嘔的氣味,四周也有一些潛伏起來的人,卻都沒有易血身上的那股令人心悸的殺意和血氣。

對趙厄,或說玄育嬰,殺陣卻是一點也沒放在眼裏,雖然他的實力也是不俗,連鄭侯爺一時半會都拿不下,但嗜殺真菌有十八個白骨力士的幫忙,拿下他隻是時間問題,因此一點精神也不肯浪費在趙厄身上。

玄育嬰自然不知道這一切,卻從嗜殺真菌的眼中感受到了以前進動物園看耍猴的戲謔神情,不爽頓時全寫在了臉上:“正是本小爺,我也知道你,妖盟國師的手下弟子嗎,廢話也不要說,有種的就盡管放馬過來。”

“好,爽快,那我也讓你死的痛快一點。”嗜殺真菌豎起大拇指,突然一聲長歎:“嗚呼,我這一下痛下殺手,也不知從今往後有多少女子要咒殺我了?哈哈……”

“這話留待你殺死我以後在說,不然平白浪費了感情,還讓人當小醜可不好。”玄育嬰眼疾手快,看到不遠處有一隻身形嬌小,顏色火紅的狐狸,可能是見到這邊十分熱鬧,踮起腳尖靠了過來。

玄育嬰那裏會跟它客氣,魚竿甩了過去,如意金箍索就無限延長,在小狐狸還不知道怎麽回事中,當著嗜殺真菌的麵,就把她給捆了個結結實實,收了回來用腳踩在樹枝上。

那小狐狸十分無辜的就被當做了示威的祭品,想掙紮,背上卻仿佛壓著一座巨山,想翻個身都難,更別說逃脫出去了,等看到對麵地嗜殺真菌,不由雙眸放光,嗲嗲的如美人一般叫喚著求救。

“放肆!”嗜殺真菌何曾被人當過空氣,玄育嬰這番就是第一遭,真是氣炸了肺,法訣一捏,十八個白骨力士空洞的眼眶就陡然冒出綠色的鬼火,並浮了起來,圍著樹冠就布成了一個玄奧的陣法。

玄育嬰動作比他還快,趁著那陣將成未成的一刻,魚竿甩出,索線在麵前這個白骨力士身上纏了幾纏,猛的一下把魚竿壓下,就撞進了下麵的茂密枝葉之中,在抽回來時,卻是空空如也。

原來趙厄早就在下麵把造化葫蘆打開,放射出三色洞旋神光,連給嗜殺真菌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把白骨力士吸進了葫蘆中,蓋上塞子,動作之快,連光都沒來的穿出去,就被收住。

“這是怎麽回事?”嗜殺真菌大驚失色,連連捏法作訣,卻仿佛泥入大海一般,在也聯係不上白骨力士。

連殺陣也回過神詫異的看著玄育嬰,眼珠一動,看向了茂密的樹枝之中,卻沒有感覺到什麽異常的氣息,登時也有點被這番化有為無的手段給鎮住。

尤其是白骨力士銅皮鐵骨,防禦力堪稱驚人,卻無聲無息就被敵人弄消失的情景下,嗜殺真菌和殺陣心裏都有些踹踹,這倒不是因為他們怕了,而是天生的小心使然。

但他們也不是易於之輩,嗜殺真菌突然一抖披風,同時暴喝道:“看我的白骨劍!”

玄育嬰警惕的看著他,卻發現差了一角就圍成一個圓形的十七個白骨力士在嗜殺真菌出聲時,突然同時出手,當真是出掌如刀,堅不可摧,覆蓋了玄育嬰的腦後,背後,左臂膀,右臂膀,前胸,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不被攻擊的。

這招聲東擊西之計,別說玄育嬰應付的手忙腳亂,就是在一邊圍觀的寶相夫人偷眼看到也是驚呼不已,直道趙厄危險,快閃開,暗罵道:“抱甕老人手下的人果然都是個個卑鄙無恥,全該浸豬籠。”

她旁邊的長白仙子卻是語氣不善:“姐姐,這就是你找的男人嗎,也未免太弱了些,這樣就被搞的手忙腳亂,我看還是算了,你把陰陽魚用個一天,就還給我吧,日後在想辦法。”

“妹妹怎麽事到臨頭又要退縮了,這是計策而已,你沒看見剛才那小子的手段嗎,七絕鬼師製造,國師擁有,卻說沒就沒了,還不能證明他的實力嗎?接下來,還有好戲看呢,耐心點。”

寶相夫人情急之下,說的信誓旦旦,但她從前卻和玄育嬰交過手,多少知道點底細,比她還有所不如,不然也不會被千裏追殺。最近雖然聽說長進了不少,但總不可能一步成仙吧?麵對抱甕老人的兩大高徒,多半凶多吉少。

看來最後還是要自己去救他,隻是自己的麵子,嗜殺真菌等人恐怕也是不買,最好還是拖上長白仙子,在甩開她,自己在慢慢享用個夠。

寶相夫人打的好主意,誰知局勢卻完全沒有按照她預想的那樣發展,不知怎麽的,白骨力士一接近玄育嬰身邊五尺以內,就會轟隆一聲響起巨大的雷響!

雖然隻在白骨力士身上留下淡淡的印子,巨大而無形的力道卻把他們都狠狠的吹拂出老遠。

“這是鬼雷?果然好手段,連我之前都沒分辨出來,應當是和周圍的元氣完全吻合,我想也隻有這樣才能逃過我眼睛的偵測。”

殺陣歎服的說道,卻一震身軀,周圍就亮起一個五光十色的圓圈,裏麵線條自動流轉,仿佛九宮,又似乎八卦,給人一種自成一方空間的恐怖感覺,硬生生的擋住了玄育嬰假裝不支,趁嗜殺真菌不備發起的凶猛反擊。

血目神劍重重斬在殺陣身前,卻隻響起叮的一聲,玄育嬰也是驚歎:“這是什麽道法神通,怎麽我都看不出是什麽阻止了我的劍?”

“這是陣法之道的極其表現,你自然看不出。我布置的是‘我的地盤我做主大陣’,是和七絕鬼師一同推演出來的,還遠遠未曾完備。是以我自己為陣眼,運轉金木水火土五行,擋住你劍的就是無形的風。你的法眼神雷,鬼雷也是不差,隻是手段單一了些,但也足可以和我一戰了。”

殺陣也是豪爽,知無不言:“你先暫且退去,我這次的目標是昆侖的飛蘿姑娘,她是道門公認的陣法第一大家,我早就有意願和她切磋一下。她這回在昆侖山腳下布的寂滅輪回大陣,我也曾去研究過,用料十分簡單,但真是厲害。我不想和你一戰後,兩敗俱傷,錯過這次機會,請!”

這樣的請求,玄育嬰有什麽理由拒絕?慷慨的道:“陣法之道果然奧妙無窮,我也早就想見識一下,你盡管去,我絕不趁火打劫。”

嗜殺真菌本來十分驚怒,聽兩人這麽一說,這才省起眼前這人是個玩雷的高手,號稱法眼神雷一出,元嬰以下全都不能幸免,而他剛好就在元嬰期下麵,頓時冷汗直下,對殺陣這樣服軟,卻有些不忿道:“師兄!”

“不要多說,你聽!”殺陣耳朵一下一下的如花隨風搖擺一般動起來:“你聽,易血那小子被人抓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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