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 淨光歡喜佛 作者:龍冬強 (已完成)

 
li60830 2017-5-4 13:21:4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5 20741
li60830 發表於 2017-5-8 14:09
第一百五十八回詛咒,三色咒語
佛家有當頭棒喝一說,往往能使人頓悟。

玄育嬰手持巨1棒對準別人的腦袋敲去,無疑就隻有一個結果!

咒公子自然十分清楚,腦殼撞上去,準的腦漿飛濺,慌忙一個後空翻,退後十數步,他倒黴,卻也不想別人好過,指尖一指,環繞在他身周的心形的‘愛之魔咒’就砸在飛蘿和易血前進的道路上。

紅豔豔的一團心形火焰,散發著溫暖,柔和的光芒,迅速靠近後,飛蘿和易血就感受到了比真正的火還炙熱上百倍的熱氣撲麵而來。

兩人本來就是並肩而行,感受完全相同,口幹舌燥渾身火辣辣的,看對方的眼神也十分火熱。

飛蘿臉紅過耳,大胸脯不爭氣的如大白兔般跳動幾下,逃也似的撇開目光,急忙道:“小心,不要讓它接近了,這東西我看有古怪!”

易血看她的目光也十分柔情,看來控製飛蘿身體的昆侖前輩一番計劃完全失敗了。他隻要一想到在這樣危險的局麵中,飛蘿還願意和他攜手對敵,連生死都不顧了,這還有什麽好說的。

“飛灰湮滅!”易血暴喝一聲,揮刀,對住迅速撞上的‘愛之魔咒’,惡狠狠一刀斬了下去!

“咦,不好,師姐快退。”一刀下去紅色冷焰卻沒有如易血預料中的那樣熄滅消失,而是斷成兩截,一分為二,依然襲來。

飛蘿也是一驚,揮旗暴退數步,眼看就要脫離陣法的束縛,卻又給逼了回來,她心中滿是不甘,看到玄育嬰在外麵,欣喜的喝道:“趙師兄,快來搭把手。”

易血的臉色頓時難看無比,卻不能說什麽,隻是盯著咒公子和玄育嬰的眼神惡狠狠的。

陣外,玄育嬰把如意金箍索變幻成了巨1棒,也可以號稱如意金箍棒了,打退了咒公子後,周輕雲就自殺來,玄育嬰這回不在後退,而是真刀真槍的對砍起來,隻是無形劍揮灑出的無形劍氣太過鬼祟,讓人防不勝防。

不過玄育嬰也不差,眨眼發出的法眼神雷,無影無形的鬼雷,最普遍的掌心雷,輪番炸出,叫周輕雲反倒還落在下風,要不是她身後有眾多各有絕技的女妖們幫助,還不知道誰追殺誰呢。

兩人都有無影無形的一項絕技,看的紀青瑤,周奇,仰或是其它女妖都心生畏懼,生怕一靠近兩人,就會遭了暗算,心有顧忌,戰力隻發揮了三成,七成倒用來防備萬一。

這樣一來,周輕雲越打就落入下風,玄育嬰自然是窮追猛打不肯罷休,而且她也不是十分想易血和飛蘿脫身出來,故道:“這個,你還是自己努力吧。”

咒公子在一旁聽見哈哈大笑道:“這愛之魔咒,是無數癡男怨女的愛與恨凝聚而成,最是癡纏不過,任你怎麽分了斷,斷了分,最終都會凝聚在一起,你們就不要做無用功了,外麵那個醜陋不堪,本公子都不敢看第二眼的人,我現在就去殺了他,在來殺你們!”

天照咒的眼角自從第一眼過後,果然就在也沒有看過玄育嬰,倒是注視著飛蘿和易血的臉蛋,露出猥瑣的光芒,也不知道在意淫那個?

他說完,就往外猛撲去。

易血本來想截殺,可看他撲殺的是玄育嬰,樂得兩人先鬥上一場,就對飛蘿道:“避開那些火,我們也跟著衝出去。”

飛蘿應了一聲,立即行動起來,剛跟了幾步,卻突然看到穿漢服的咒公子反身猛撲了回來,表情十分猙獰的道:“永墮仇恨之中去吧!”手中凝聚著兩團黑黝黝的火焰,一下就推了出來,瞬間侵蝕掉飛蘿七十二麵布陣旗其中的八麵!

八麵本來朱紅鎏金的旗幟瞬息間成了黑色,飄然墜地,看的飛蘿驚駭不已,心神失守,一時間的恍惚就給咒公子抓住機會,分成兩段的‘愛之魔咒’冷焰陡然激射進她的體內,是兩座高聳的進入,迅速合二為一。

“師姐!”易血看到的時候,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悲憤莫名的甩手一刀,一道如同骷髏頭的刀氣就即從屍者刀中生出,把襲來的兩道黑色冷焰轟得一聲,斬成飛灰。

卻是心情激蕩之下,和屍者刀融合的更加深,發出的威力也更加厲害。雖然還遠遠沒有屍者刀的第三任主人,玄引道長那樣召喚出成千上萬的修羅兵為他作戰,但能激發出屍者刀的死亡死氣,已經是一個天大的進步了。

要知道玄引道長做到激發死氣這一步,整整用了三年,而易血拿到屍者刀也不過三個月而已。

玄育嬰百忙之中看到這一幕,也是十分震撼,暗道:“這易血不愧稱為天上的謫仙之才,果然夠厲害,倒是自己的一個勁敵。”

她又安慰看到飛蘿中了暗算,哭的死去活來的紀青瑤:“不要擔心,那紅色的冷焰我知道,隻會令你師姐更加癡狂的愛一個人而已,隻要把持住就行。”

“真的?”紀青瑤此時對趙厄儼然有一種盲目的崇拜,說什麽信什麽,心中的擔心消去大半,就注意到凶手雙手中的火焰推出後,就如被火箭推了一下,以更加快捷的速度衝了出來。

紀青瑤化陣遁風,就迎了上去,惡狠狠的道:“敢傷我師姐,拿命來。”

剛剛玄育嬰那話不隻是說給一人聽的,實力暴漲了一個台階的易血也聽見了,低頭一看,就見到飛蘿一雙飽含春水的大眼睛也正深情的看著他,臉特別的紅,還軟軟的道:“師弟,你師弟有沒有受傷?不知道搞的,師姐現在的身體好軟啊,要抓著你才能站穩呢?”

易血眉頭皺了皺,看出飛蘿有點不正常,暗道她真的愛我嗎?不知道為什麽,他不是很想弄清這個答案,馬上回答道:“追!我一定把傷你那人斬成肉醬。”

聲音傳出去,咒公子聽了,也是勃然大怒道:“本公子也一定把毀滅我幽冥火咒的那人斬成肉醬!殺陣師兄,我已經重創了兩人,接下來就要看你了。”

咒公子暗算了飛蘿之後,沒有追殺的意思,而是借力就往陣外飛去,六個矮人忍者在他的精神控製下,已經匯集在他出去的地方待命保護。

但紀青瑤卻先一步使用風係法術‘龍卷術’,攪起一陣龍卷風暴就朝他絞殺了過去,恰好在陣法的邊緣把他堵住。

起先咒公子背對著人,沒有準備,身不由己的被卷了進去,等他正過身子時,狂暴的龍卷風就在也困他不住,一記‘大力神魔拳’轟出,哄的一下空間似乎都波動了起來,把瘋狂旋轉不休的龍卷風暴全給震散。

紀青瑤在風中也被打擊,重重的摔倒在地,吐出一大口鮮血來,精元大傷,陡然注意到心愛的飛蘿大師姐隻顧看易血,沒往她這一邊看一眼,心中就像被刀刮過一樣,悲呼:“師姐……”

咒公子打了一個女人,非但不覺得羞恥,反倒洋洋得意,一步跨出,正要邁出陣法的範圍,從此不再受人所製。為防萬一,他全神戒備的注意著玄育嬰。

就算看到玄育嬰正和一個拿著劍柄的凶悍女人對砍,天照咒也是絲毫不敢大意,至於後麵追來的昆侖,他也有辦法對付,大喊道:“殺陣師兄注意,別讓人跑出你這個大陣了。”

被他寄予厚望的殺陣,卻站在原地,冷笑的看著他,虎軀一震,醞釀許久的‘地風水火’顛倒成‘金木水火土’五行大陣,立時發動,真是元氣湧動,勢如水火,混亂不堪,就連已經完全邁出去的咒公子也被強行扯回半邊身子,這時千米的陣法邊緣幾乎同時升起金牆,堪堪把他夾在其中。

“殺陣,你想幹什麽?”咒公子又驚又怒,奮力掙紮起來。

“八嘎,快放了主公大人!”他的六個矮人忍者救主心切,使地遁術從土裏一個個冒出,就上去搶人。

玄育嬰如何能讓,隨手一個掌心雷,劈倒一個,又令周奇上去解決他們,她自己則眨眼間發出神雷暫時逼退周輕雲,獰笑著飛了過去——

要說偷雞摸狗,打探情報,竊取情報,暗殺,六個矮人忍者都十分擅長,但說正麵對戰,有羈絆不能戰略性轉進,周奇上去,就如砍瓜切菜一般,十分幹淨利索的殺死了,又化成六道藍色的光芒飛到咒公子懷中。

這回,咒公子眼看前有玄育嬰持棒,後有易血拿刀,兩相夾擊,而他又被金牆夾住不能動彈,真是又驚又怒,如何顧得了手下們,暴喝道:“殺陣,現在放手,還是有轉圜的餘地,不然你我永生永世都是死敵。”

殺陣在他的陣法之中,說的上隨心所欲,一步就到了他麵前,正好百米遠近,淡淡的道:“我給過你機會了,你沒把握住,怨的了何人?在讓我眼睜睜看著他們跟著你出去,如何能夠?”

“我殺了你!”咒公子雙目血紅的死死盯著他,生死時刻的奮力一掙,生生把厚重的金牆給崩裂:“哈哈,本公子出來了,果然老天還是庇佑我扶桑皇子哈哈……啊——”

真的為時已晚,玄育嬰揮著擁有萬斤力道的如意金箍棒,易血砍下的無堅不摧的屍者刀,一左一右,十分有默契的同時霹在他的肩膀上,入肉十分,鮮血飛濺。

咒公子剛雄起,就被生生打趴下,低著頭,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身體在一寸寸的碎裂,被巨力震蕩的全身沒有一個好骨頭,等他明白過來今天就是他的死期時——他發出了淒厲的詛咒:

“我詛咒你們,永遠落在女色之中不可自拔,永遠生活在仇恨之中,永遠癡迷一物不可自拔,長生無望!灰飛煙滅!”

他身周紅黃綠三色冷焰,以令人不能抗拒的勢頭分別落在玄育嬰,易血,殺陣三人身體之中。
li60830 發表於 2017-5-8 14:10
第一百五十九回如意金箍棒
“找死!”玄育嬰大驚,舉起一棒下去,把咒公子打得骨肉成粉,易血動作也不慢,屍者刀一揮,血光放出,裹住精血就吸了刀中,仿佛大補了一場般,易血的臉色陡然就紅潤起來。

玄育嬰暗暗皺眉,連忙運轉神識查看身體內部,卻怎麽也找不到那團粉紅色的冷焰,仿佛徹底融入了身體之中。

那天在飛機上,咒公子為了交換趙妃蓉,陳圓珠,柳競秀三女,可是把最為得意的諸般心魔大咒一一介紹了一遍。

不說能瞬間增長三倍功力的‘無量力量咒’,就說昆侖山大世界飛蘿中的‘愛之魔咒’,根據介紹,就能使她瘋狂的愛上一個人,目前看來,她心裏愛的是易血,至於為什麽不是咒公子這就值得商榷了。

玄育嬰現在怕的就是這心魔大咒真有扶桑國三皇子吹的那麽厲害,自己身上現在也中了一個,而且還不知道具體到底有什麽毒副作用,這危險可就大了。

她驚,同樣中招的殺陣和易血,也是臉色十分難看,顯然他們也不能把進入身體的各色冷焰給驅逐出來,三雙眼睛,六雙眼睛齊刷刷的看著咒公子剛才站著的地方,卻是屍骨無存,在也看不到那輕搖春1宮折扇,穿著漢服,仿佛古代騷人墨客的人影了,想質問也從無問起。

玄育嬰,殺陣,易血和他懷裏的飛蘿,在一起合作滅殺了扶桑國渡海而來的咒公子後,就互相敵視的看著另兩方,不論怎麽組合都是仇人,絕無合作的可能。

在確定了咒公子的臨死反擊暫時沒有發作的跡象後,玄育嬰和易血幾乎是同時躍起,就隔著殺陣布置的陣法邊緣,如意金箍棒和屍者刀重重的磕在了一起,兩股巨大的力道交擊下,那重新升起來的金牆再次唄粉碎成渣,兩人的身軀也都是一抖。

卻都毫不避讓,幾乎就是麵對著麵,眼對著眼的惡狠狠盯著對方。

易血手中的屍者刀裏血光一閃,在次射出,就想故技重施,吸走玄育嬰身體裏的精血,把這個敢跟爭奪寶刀,美女的家夥吸成一個空皮囊!

玄育嬰那會如他所願,眨眼間法眼神雷發出,同時飄身而退,躲避著血光的侵蝕。

終究還是玄育嬰眨眼間的速度快些,易血差點就給把整個腦袋給炸沒了,要不是飛蘿愛郎心切,看出不對,不惜舍棄一麵布陣旗擋在他麵前,引爆法眼神雷,那後果還真是難料。

饒是如此,易血也感覺心驚不已,他剛好可是差點就死了,憤怒不已,卻沒有追擊的意思。

兩人初次交手,僅一個回合,以玄育嬰小勝告終,此時外敵仍在,還沒到他們決戰的時候。

殺陣看到這種局麵,自嘲的笑笑,能修煉到今天這般的高手,果然沒有一個是蠢貨,可以任由自己坐收漁翁之利。他也不氣餒,身軀在震,我的地盤我做主大陣之中金木水火土五行轉動,金牆之下,又起土牆,木牆,水牆,始終牢牢的擋著飛蘿和易血衝出的方向。

易血吸收了咒公子肉身裏蘊含的充沛精血,不僅消耗的元氣都全部補回,法力還暴增,更就處在陣法的邊緣,幾次都衝將了出來。

飛蘿也不是善茬,雖然中了愛之魔咒後,不時拿眼睛柔情蜜意的打量易血漂浮不定的麵容一番,到拚敵時,依然十分精明,專挑著五行生克空隙進攻。

殺陣一看不好,連忙召回十七個白骨力士,悍不畏死的朝著衝上去堵槍眼,報廢了也在所不惜,但以一敵二,情勢十分不樂觀。

另一個戰場上的嗜殺真菌一見這種情況十分著急,對神出鬼沒,總是在大自在宮仙子背後,腳下突然出現的虛無先生,和蹲在地上,四肢著地,呱鳴如雷,彈起時如炮彈一樣的朗謝將軍,大聲道:“我師兄那邊有點危險,我去助他一臂之力,這邊就交給你們了。”

說完,嗜殺真菌就帶著最先出現幫助他的花斑豹,和其它十數個小妖,前去支援殺陣,得這一強大助力,殺陣這才把易血和飛蘿重新困在大陣之中,恢複最先僵持不下的局麵。

這時候,殺陣已經沒有速戰速決的念頭,隻想小心翼翼的耗死這對昆侖師姐弟。

嗜殺真菌自說自話的抽身而去,朗謝將軍和虛無先生當即痛罵不已,先前三人聯手,加上小妖們的幫助,這才勉強占點上風,這去了一人,頓時就給花弄影抓住機會,開始了淩厲的反擊,各色鮮花不斷湧出,在地上,空中綻放開,五顏六色,姹紫嫣紅,當真十分美麗。

但與她對戰的各色妖怪,卻都畏懼如虎,生怕被這些柔順的花朵突然張開血盆大口把它們一口吞下去。

在交手的短時間裏,可是有不少妖怪被吞進去了,就在也沒有出來過了。

要不是虛無先生是鬼魂之體,不受這些實體花朵的限製,琅邪將軍成精的年代悠久,身體裏的元氣醇厚無比,可以打持久戰,這場以多打少的戰鬥,就要可恥的失敗了。

花弄影在眾多妖怪裏穿梭自如,還有閑暇注意到周輕雲那邊的情況,看她揮舞無形劍和‘趙厄’有攻有守,十分熱鬧,一時間絕難分出勝負。

周輕雲的助力,那些個女妖漸漸就有些跟不上他們兩個的對攻速度,加上刀棒無眼當真凶險無比,就有人悄悄的退走了。

花弄影暗道:“看來我不幫輕雲一把,她還收拾不下趙厄那小兔崽子了。”她邊動著念頭,一邊靈巧的躲避著虛無先生無處不在的偷襲,彈指一聲,無數的鮮花就在玄育嬰和周輕雲激戰過地方,盛滿了鮮花。

玄育嬰一驚,卻不亂,如意金箍棒毫不留情的順勢而下,砸在地上就是轟隆一聲,老大一個坑,就是鐵鑄的花朵也全都粉碎,夾著黃沙就朝著周輕雲清冷的眼眸灑去,同時法眼神雷夾在其中霹去,攻勢一環連著一環。

周輕雲盡管手持趙歡喜親手煉製的無形劍,但總共到手也不過幾天,許多功能還沒開發出來,頓時就有難以招架之感,隻憑著一腔鬥誌在苦苦支撐,也有些難以相信,從前什麽修為也沒有,螞蟻一般可以隨意碾死的趙厄,現在居然還臨駕在她頭上?她怎麽也不敢相信。

“師姐!”等她看到鮮花不斷盛開的時候,周輕雲就狂喜的喊道,信心大增。

花弄影的援救當然不會隻是簡單的生出花,而是不知不覺間長滿了木行宮隻有草木的土地,還每隔十數米,就有一朵巨型的喇叭花,半彎垂下,管徑粗大,似乎還是中空的,彼此互相連接。

玄育嬰不敢大意,每次都小心翼翼的避開,或者如意金箍棒橫掃過去直接毀滅,因此分了不少精神,周輕雲的壓力陡減不少,信心更是大增,又聽花弄影的聲音清晰的傳入耳中道:

“這是我布置的‘花的管道陣’,你盡管鑽進喇叭花中,隨意移動,管教趙厄那小子防不勝防,其它女妖也可以如此辦理。”

周輕雲二話不說,直接轉進附近的一朵喇叭花中,在出來的時候,卻是從位於玄育嬰背後五十米遠近的那朵喇叭花中鑽出,抬手就是一記無形劍氣——

玄育嬰自從看見她突然消失了,就知道是花弄影在搞鬼,早就防備著呢,無形劍氣一近身,遍布在前後左右的鬼雷就立即爆炸開,攔上一攔,讓他得以提前避讓。

反擊也十分犀利,掌心連翻,掌心雷出,對準後麵,左邊,右邊的喇叭花,就是轟轟轟的連根炸掉。

周輕雲卻早就鑽進花中,不知道躲那裏去了,其它女妖有樣學樣,集體消失不見。

玄育嬰可不敢跟她們學,誰知道鑽進去,等他的是什麽啊?十分幹脆的站在原地,看到那朵喇叭花生出來,他就發雷炸掉。

花弄影邊打邊飛,移動到了玄育嬰的頭頂,虎視眈眈的往下注視著,如鷹搏兔,力求一擊必殺,十分的有耐心。

朗謝將軍和虛無先生這時候有些舉棋不定,雖然還在跟花弄影鬥法,但終歸無冤無仇的,沒有那個殺心。對玄育嬰到底是那方的,他們也有些搞不定主意,似乎和妖盟,昆侖兩麵都有仇,也是夠大膽的。

因此就形成了互相分離的兩個小戰場,彼此互相僵持不下。

就在這個時候,咒公子消失的那個地方,突然撲的一聲,燃起一團黑色的火焰,衝天而起,在空中快速盤旋一圈,就有哈哈大笑的聲音聲震四野;

“想我死,沒那麽容易,我乃天魔之子,隻要有點滴血肉在就可重生,哈哈,你們殺不死我的,相反,你們一個中了我的‘色欲咒’,盡管用下半身考慮事吧!一個中了‘幽冥火咒’,在小的仇恨都會一點一點變大,腐蝕你的心。還有一個‘道心純陽咒’,堅持無用的道路,絕不改變,直到死。到最後,你們都會成為本公子的咒靈,讓重生後的我更加強大,哈哈,你們殺不死我的,後會有期!”

黑色的火焰說完,就朝著木行宮外橫衝出去。

玄育嬰,殺陣,易血,三人聽的心驚不已,但局麵僵持,誰也不敢輕舉妄動,給敵人可乘之機。結果,居然無人去追擊死而複活的天照咒!

不,其實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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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回帝流漿之以月為母
木行宮裏鬥的厲害,外麵卻也是暗潮洶湧,起先抱甕老人和蛇女它夭,大聖王等,還有閑情逸趣安坐在簡陋的棚廬之下,執黑白棋子對弈,或煮酒暢飲,偶爾想嚐下鮮了,就讓人捉兩三個昆侖嬌嫩欲滴的弟子,也不分男女,或油烹,或水煮,好不美味。

因此這幾日昆侖山弟子當真是過的提心吊膽,草木皆兵,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被捉去,也組織起反獵殺團隊,目前成績最好的執掌水蛇兵的方少鱗,打死打傷各種妖怪總計二十五隻,遠超第二名的八隻,這才稍解了不能去木行宮中的鬱悶。

雙方就你來我往的在暗中較起勁來,但上層首腦卻一直沒有出麵,都在冷眼旁觀,似乎都想木行宮中決出了勝負在說。

太陽升起,落下也不知道多少回合後,仿佛十天,又仿佛一兩個月,就見夜晚時高懸在空中的月亮,從月牙形,到半月形,離著月亮完全圓滿也就幾天的功夫。

無數妖魔鬼怪,吸收日月精華的練氣士,都會從深藏的洞穴,高樓大廈,僻靜的別墅等迥然不同的地方鑽出來,可能是西裝革履的都市白領打扮,也可能是漢裝,唐服,但無論什麽人,都十分殷切的盼望月圓之夜的到來,滿帶笑容的搶占月照充足的製高點,迎接著修仙界最重要的節日‘月亮節’的到來,並希望收獲滿滿的禮物!

內昆侖洞天之中也是如此,離著月圓之夜還有幾天,射落下來的‘帝流漿’就有指頭那麽大,明黃明黃,如一場蒙蒙細雨般落下,飽含著最精純,甚至不需要煉化就可以吸收的月陰元氣。

無數小妖們衝天而起,彼此歡呼,雀躍,又互相競爭著飛的在高一點,更高一點,以便攝取更多的‘帝流漿’。

在一片喜慶歡騰中,有一個耳朵上毛茸茸似乎貓耳朵的年輕女子,一激動就不停地搖晃著身後的長尾巴,她不像別的妖怪那樣如同惡狗撲食一樣,搶奪著‘帝流漿’,而是靜靜的站在地上,手裏撚著三根燃著縷縷輕煙的香燭,跪地叩首道:

“女兒本是福州市區渾渾噩噩的一隻野貓,整日在垃圾箱,公園裏裏爭食,飽了這頓餓了那頓,是月亮母親您大慈大悲,降下‘帝流漿’澤被眾生,女兒就是那受惠的萬千人之一,得了源自您身上的月陰元氣,在昏睡中不知不覺就開啟了靈智,才有今日,差點就成人形。請您在天上受女兒一拜,以謝您養育之恩。”

貓女郎尊重的三跪九叩後,這才在黃土中插上香燭,她跪地,閉目,雙手合十,念念有詞的對月祈禱著。

天上的月亮似乎也感受到她的心誠,蒙蒙細雨似的帝流漿落在她身上,經久不散,就仿佛套上了一件明黃色的紗布,聖潔而美麗

這邊的與眾不同,自然很容易凸顯出來,落入各方有心人的眼中。

“這隻小妖不錯,有感恩之心,通知一下,就讓她當我的侍女吧。”蛇女它夭站在棚廬之前,旁邊站著抱甕老人和大聖王,幾人說著閑話。

“就按你說的辦,時候差不多了,我們也該行動了。”抱甕老人對這類小要求自然一概應允,而且他看那貓妖,用年輕人的話來說還很萌,說不準以後就有主仆共同伺候一人的情景呢。

它夭乃色中高手如何看不出,暗罵老色鬼,當先朝‘國師府’走去,一邊不解的問:“金眼王的夫人還沒找到嗎,我看多半就是進了木行宮中,有真菌,殺陣等人照顧著,能有什麽問題,為什麽還要強闖昆侖山玉虛宮搶人呢?我們這一走,要是給昆侖老雜毛抓住機會,可不糟糕。”

抱甕老人臉色鐵青的搖搖頭道:“不要管他了,沉迷女色,早晚要因此倒黴。出了事,就是他的責任,早晚追究,好處自然也沒他的份,隻能算他福薄,沒有這機緣,我們三個也足夠應付任何場麵和意外了。”

大聖王暗皺眉頭,卻一直沒有出聲,靈動的猴眼一直注視著浮在天空之中碧綠,藤蔓張牙舞爪搶奪帝流漿的木行宮,這許多時日,卻一直沒見到有人或物飛出,不由暗道:“看樣子昆侖山也有準備和秘密手段,裏麵恐怕凶多吉少。不過如果昆侖掌教至清上人隻著眼於這一局兩局的勝負,昆侖近萬年的基業,也是時候該易主了!本大聖想想改成猴山之後,該叫什麽名字才有新意呢?”

三人都是各有心思,進入國師府後,就在也沒出來過。自然,他們的心腹手下,早就得了提點,暗中提高警惕不提。

麵對‘帝流漿’的盛宴,昆侖山弟子也是心癢難耐,換在前年,他們在就迫不及待的升空搶奪了,就算自身用不著,也可以收緊玉簡或者葫蘆之中,可以換不少好東西呢。

今年卻被妖怪們搶占,都是十分憤怒,紛紛鼓動起當場輩分最高,實力最強的方少鱗。

“方師兄,我們可不能這麽幹看著啊,今天不打下妖盟的囂張氣焰,月圓之時的帝流漿盛宴可就沒我們昆侖弟子什麽份了。”

“就是,就是,帝流漿不但我們吸來增長修為,還能普通的阿貓阿狗都進化成妖,今天我們不爭上一爭,說不準明天妖盟就增加一千隻開啟靈智的小妖了。”

……

七嘴八舌說得就像方師兄不出,蒼生就要奈何的意思,方少鱗畢竟年輕,那裏經得起這樣的鼓動,意氣風發的大喝道:“好,不要讓妖盟小看了我們昆侖的手段,動手!”

他說幹就幹,從懷中掏出波光淩厲的藍色陣圖,往空一拋,縱橫千米,上麵早就安置好了螞蟻也似的水蛇兵,也跟著漲大,快速凝聚成上千米大小的龍身水蛇兵,在他師弟師妹們的簇擁下,朝著空中警覺過來,而有些手忙腳亂的無數巨妖們衝去……

如果趙厄在場的話,對海陸空三大道兵絕對更加上心,本來實力遠遠遜色於他的方少鱗,駕馭著龍身水蛇兵,就仿佛神話傳說中駕龍作戰的殺神,無論什麽人擋在他麵前,都是被一下撕裂成兩半——直到,大聖王手下的周吳鄭王四大統領,組織手下猴子猴孫們凝聚成遠祖巨猿,這才算找到了敵手。

水蛇兵和猿猴兵,這兩大道兵之中的至尊強者,開始了它們之間的第一場較量。

當真是一場好殺!

木行宮中,趙厄坐看易血,飛蘿,嗜殺真菌,殺陣,花弄影,周輕雲等等人不眠不休,互相廝殺之餘,也在研究飛蘿扔給他的那副可以布置道兵的陣圖,叫‘望月圖’。

就以那些被抓獲的小兩百各種妖怪們為骨幹,經曆不斷的失敗,在失敗後,才勉強凝聚成了一隻手掌那麽大的‘哮天犬’,身材如線一般纖細,仿佛是用幾根直線構造出來的那樣好笑,離著能吞吃月亮的威猛樣子,還差著十萬八千裏呢。

短期內,趙厄根本就不要想派上用場,但他也不是十分失望,因為真正搞這件事的是周幽蝶,地行尊者和土鯪怪三個,分工十分明確。

周幽蝶負責以八寶功德池水的特殊功效利誘,地行尊者則拉虎旗,用奸魔落雨生和合歡宗的惡劣名聲威嚇,尤其是女妖怪們,往往第一時間也就屈服了。

土鯪怪則負責執掌‘望月圖’,行使監督,伺候,打掃衛生,滿足那些強大妖怪的特殊飲食和要求,兼受了委屈後向上仙,女主人等領導打小報告。

可說又累又苦,沒辦法啊,誰叫土鯪怪實力低的不是一點半點呢,要不是時常看到龜丞相在池水中用又妒又羨的目光看著它,立即就讓土鯪怪精力充沛,更加努力的修煉,提高自己,真是歌也少唱了,話也少說了,十分拚命了。

隻有一樣,馬屁不能不拍!這許多時日,土鯪怪眼看各方麵的都準備完畢,上仙也養精蓄銳變的更加強大,也該是一鳴驚人的時候了。

它就屁顛屁顛的跑到周幽蝶身邊,高聲歌道:“女主人啊,是時候讓這個世界見識下我們的力量了,威武,威武!”

周幽蝶時刻注意著‘琉璃鏡’裏的畫麵,無論是妖盟還是昆侖成員,在兩個月零一十八天沒有補充的戰鬥中,已經變的非常虛弱,但又像互相追逐的汽車,那個也不能停下來,陷入了僵局之中。

這時候出手,自然有勝無敗,隻是周幽蝶至今搞不明白,自己的丈夫接下來會幫誰?無疑,幫昆侖,則昆侖勝!助妖盟,則妖盟必勝。

在她的心中,自然是希望幫助妖盟的想法多謝,想必地行尊者也是如此,隻可惜拿主意的不是他們。

趙厄的胃口卻比他們想象的要大很多,這段日子他什麽也沒做,就是修煉,瘋狂吸納木行宮裏的元氣,把整個丹田,肝髒全都填的滿滿,隱隱的就有突破到可以隨意改變容貌的化神期,隻差著一點關鍵。

當真是意氣風發,喜不自禁,對泥丸宮裏喝了一聲準備,趙厄持著造化葫蘆,手中暗扣八粒一元重水,在不隱藏,長吟一聲縱身而起,飛到空中,真是聲震四野,耀眼奪目。

昆侖一係飛蘿,易血,大自在宮一係周輕雲,花弄影,齊齊變色,驚呼道:“怎麽是他,糟糕!”

“快看,是奸魔落雨生,師兄,將軍,我們得救了!”妖盟一係的嗜殺真菌狂喜的大喊道,臉上的每條肌肉都綻放出喜悅的光芒來,及時雨,救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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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回造化葫蘆顯神威
“真菌休慌,本大人來助你了!”趙厄飛到空中,遙遙對著嗜殺真菌和殺陣拱手一禮,就打開造化葫蘆,放射出三色神光,對準花弄影的眉心,肚臍眼,腳底神足穴射將過去。

“又是這葫蘆!”花弄影臉色劇變,三個月連續不斷的戰鬥,早就掏空了她的元氣,看到她眼中的‘奸魔落雨生’出現的第一眼,她就知道不能力敵!

“師妹,我們走!”花弄影招呼一聲,避讓開三色神光,衝到地麵上,拉著周輕雲就朝著最近的一朵鮮花鑽去。

“打完人就想走那有這好事,給我留下吧!”被她們師姐妹糾纏了許久的玄育嬰不幹了,掄起如意金箍棒就朝著她們的後腦勺砸去,仗著這巨1棒,玄育嬰把木行宮的土地都翻了一遍,隻有長著花的地方最後全都變成了坑。

“找死!”周輕雲反手一劍,無形劍氣出和金箍棒激烈的相撞在一起,咚的一聲悶響,無形劍氣一分為二,向著玄育嬰身體的左右暗暗襲去。

玄育嬰這段時間也不知道和她交手過幾個回合,對她的手段,花樣早就門清,鬼雷早就遍布在身周,無形劍氣雖然來的毫無蹤跡,但還是被相繼引爆,造不成什麽大威脅。

就這一個回合的時間,屬於妖盟一方的虛無先生和朗謝將軍,一掃灰敗的神色,臉上湧起紅潤的興奮光芒,聯手撲了上來,一個呱一聲,長舌伸出,把地上的鮮花卷住,收回嘴裏嚼吃掉。

另一個則持著攝魂叉,在空中顯化成青麵獠牙的惡魔形象,惡狠狠的朝著花弄影叉去,毫不留情,看樣子就像恨到了極點。

很快,花弄影和周輕雲就陷入了這四個人的包圍圈中,情勢岌岌可危。

“賤女人,你不是一直想控製我,這次你們落入我的手中,也叫你們知道知道我趙厄的厲害。”玄育嬰十分解氣的說道,一揚如意金箍棒正要動手,就見到紀青瑤搶了上來,擋在前麵,苦苦勸解道:“趙師兄,我知道你和她們有仇,但現在除去她們,可怎麽從妖盟的人手中逃的性命啊!”

“青瑤,你不懂,我和她們已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步,今日我不乘隙殺了她們,來日我就在劫難逃。你盡管放心,隻要有我在,就一定能保得你的安全。”

玄育嬰對著紀青瑤神秘的眨眨眼,推開她,靜靜的看著花弄影和周輕雲在另三人的聯手圍攻下,顯的異常狼狽的身姿。

“可是,趙師兄,師姐他們怎麽辦?”紀青瑤還要在攔,卻被周奇抓住手臂,掙脫不出。

“周奇,你這是要幹什麽?”

“師妹,趙師兄自有他的算計,我們就不要去打擾他了。”

……

玄育嬰見到周奇居然為自己說話,頗有些詫異和驚奇,這小子丹田裏的預言式法典十分厲害,莫不是給他算出點什麽來吧,這才從始至終跟著自己?她決定以後有時間要好好的問一問。

“就是這時候了!”玄育嬰眼睛眨也不眨,看到花弄影和周輕雲十分狼狽的躲避著本體的自己,趙厄手中的造化葫蘆發出的三色光芒,生怕被定住,又手忙腳亂的應付另兩個高手的攻擊,看樣子是恨不得多生幾隻手,應對來自四麵八方的攻擊。

這時候,要是在加一個人,那結果如何?玄育嬰想著過往花弄影對自己做的種種惡事,越想心火越盛,掄起一棒過去,當即風聲呼喝,如擎天柱坍塌,天崩地裂的勢頭,重重砸在看似絲毫不防備的花弄影背脊上,猛的向前一跌,幾乎倒地不起,鮮血更如泉水般湧出。

“師姐……”周輕雲十分驚駭的大叫道,但當她想出手救援的時候,卻被死死拖住脫不開身,除非她敢冒著被三個虎視眈眈的家夥打成重傷的情況,搶過去撲救,隻是她一受傷,又有什麽用呢?

“抓住我,走!”花弄影一個十分難看的驢打滾姿勢,勉強爬了起來,臉色煞白煞白的,伸手一劃拉,噴吐出的鮮血一落在她腳下的地上,就開出了一朵奇大的血色曼陀羅花。

周輕雲拉住花弄影的手臂,隻一小步,就鑽進了花中,消失不見。

“該死,又讓她跑了。”趙厄拋下的一元重水,幾乎與她們同時到達,轟隆一聲,把血色曼陀羅花砸的粉碎,順帶製造一個大坑。

雖然這次把花弄影重創了,起碼要療養兩三個月不能動手,卻沒能生擒活捉,趙厄心頭十分惱怒,招呼一聲,朝著另一個戰場殺去。

“奸魔大人,可盼來您了。”嗜殺真菌脫出戰場,迎上前道,語氣十分謙恭,對他來說,這不是自落身份,而是能屈能伸。

“本大人也早就期望著今日了。”趙厄笑眯眯的回應道,卻一抖造化葫蘆,三色神光射出,就定住了嗜殺真菌眉心,肚臍眼和神足三大要穴,定住了他的法力和思維,把人就往葫蘆中拉扯。

“你,你,你……”嗜殺真菌一臉的不敢置信表情,還想妄圖掙紮,但體內平常十分聽話的元氣,仿佛突然變成了水泥板一樣,怎麽也運轉不了,沒抵抗幾下,就被吸了進去。

“啊!這是怎麽了,奸魔怎麽和真菌幹上了?”

“不會是合歡老魔不滿國師,讓弟子來挑釁吧?”

“以前沒聽說過這方麵的消息啊,你說會不會是妖皇她老人家看國師做的風生水起……”

……

其中最驚奇的無疑是紀青瑤:“這奸魔是不是瘋了,怎麽連敵我也不分了?”突然想起想起什麽似的,她和周奇就齊刷刷的看著臉上神秘莫測的玄育嬰。

最手足無措的應當就是金眼王坐下的琅邪將軍,碎魂王手下的虛無先生,現在這出手的都是妖盟一係,要是貿然幫助一方的話,無疑就會得罪另一方了,別說抱甕老人,就是合歡老魔也不是能隨便得罪的。

兩個可憐人對視一眼,悄然後退一步,定下了不聞不問的策略。

“奸魔,交給我師弟來!”當中最憤怒的除了殺陣,就再無人選,他咆哮著,甚至都放棄了奪取屍者刀的打算,大陣放開,任由飛蘿和易血飛出,他則直接飛向趙厄,意圖搶人。

他剛飛起,腦袋後就出現一道眼睛也似的怪東西,轟隆一聲霹在殺陣身上,雷電元氣亂竄,姹紫嫣紅的十分好看。

作為當事人,殺陣卻隻感覺到身體裏轟轟的連環爆炸,又驚見到一條金色的巨1棒橫掃而來,一看不是那個抱甕老人要殺的少年還是誰?

“是你!好大膽。”殺陣壓下體內的不適,虎軀一震,身周的陣法就即再度亮起,堪堪抵擋住了玄育嬰敲悶棍的如意金箍棒,殺陣正要趁勢反擊,卻驚駭的發現眼前,身上出現了三道顏色各異的光芒,緊接著腦袋就像進了水一樣,渾渾噩噩的在也提不起勁氣來。

四周圍攏過來的小妖一陣嘩然,紛紛離著玄育嬰和趙厄遠遠的不敢靠近。

趙厄毫不在意,一抖造化葫蘆把殺陣給吸了進去,除了最先的寶相夫人,剛剛的嗜殺真菌,殺陣,已經擒拿了三位強者,最低的一個也是結丹後期,就要突破,另兩個更是元嬰期老怪。

想到這裏,趙厄也不禁飄飄然起來,哈哈大笑著徑直飛臨到易血麵前的空中,手指一勾道:“把屍者刀拿來吧,不要讓本大人動手。”

易血橫刀而立,冷笑道:“有本事,你盡管自己來取,想讓我雙手奉上,門都沒有。”

飛蘿癡迷的看著他的颯爽英姿,頗為擔心的道:“師弟,還是把刀給他吧,師姐以後一定給你找一個更好的法寶。”

“哈哈,這才是識時務的俊傑,易血,你不要敬酒不吃偏要吃罰酒,本大人的度量可沒那麽大,尤其是在你身邊伴著嬌滴滴美人兒的時候,通常一貫的做法,是殺其人,奪其寶,占其妻!”

易血卻是冷哼一聲用做回答。

趙厄搖搖頭道:“你既然不為美人兒著想,本大人就成全你。”端著造化葫蘆,葫口朝下,三色神光就即射將出去。

紀青瑤一見之下大急,雖然不知道奸魔落雨生手中的葫蘆是什麽樣的法寶,但輕而易舉的就能把抱甕老人心愛弟子的殺陣和嗜殺真菌給吸進去,與他們實力不相伯仲的師姐飛蘿和易血,又如何能避免?

她跑到正在看戲的玄育嬰身邊,攔住她的手臂,就搖晃著撒嬌的道:“趙師兄,你幫幫我師姐他們吧。”

可玄育嬰就是趙厄,是他的另一個部分,如何會答應自己破壞自己的好事,說不準還要幫下忙呢。

玄育嬰苦笑著道:“這個我幫不了,除非你易血師弟自己讓出屍者刀,不然以我現在的元氣消耗狀況,對上養精蓄銳許多的奸魔落雨生,鐵定有敗無勝,最多我保證易血敗了之後,不讓你飛蘿師姐被奸魔落雨生掠去。”

她這話半真半假,元氣的消耗情況亦如花弄影和周輕雲等人一樣,在經過長時間的消耗後,幾近油盡燈枯。

紀青瑤紅唇暗咬,還待勸說,突然就見到‘奸魔落雨生’眉心突然洞開,明黃色的光芒射出,許許多多的小人隨著飛出,然後變成正常大小,各色妖怪都有,團團圍住了飛蘿和易血兩人。

“這,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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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回鴛鴦臨頭各自飛
紀青瑤一看,從‘奸魔落雨生’眉心之中飛出的除了各色妖怪,居然還有以前見過的地行尊者和奸魔夫人,都十分厲害,這下子突然湧出來,飛蘿師姐那裏還能抵擋的住啊?

她不禁慶幸先前得了‘趙師兄’保全師姐的承諾,緊緊的抓著玄育嬰的手臂,觀察著局勢的發展,準備著危險時候就出手相助。

趙厄見到玄育嬰身邊聚著紀青瑤和周奇,不由悄然一笑,卻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在一次直麵易血,淡淡的道:“你還沒改變主意嗎?”

易血這次直接沉默以對,想來他也感受到這被人團團包圍的令人窒息氛圍,屍者刀虛劈一下,和著手持布陣旗的飛蘿肩並肩,那裏有投降的意思,但求一戰而已。

趙厄歎息道:“可惜了,你我本來無冤無仇,今日卻要把你折損在這裏!”手中暗扣的八粒一元重水,在神念的作用下,揮灑而出,形如梅花,就如武俠小手中的唐門暗器一般,隻是威力大上了許許多多倍。

他快,卻有一隻怪獸始終都注視著他,見了動作就緊隨其後,剪刀一樣的手上夾著的黑白二色的雲電錘,嘩啦一下,就有一道雷電朝著易血和飛蘿的頭頂霹去,同時高歌道:

“易血啊,易血,俺老土生長在昆侖間,比你早活不知多少年,一見上仙卻臣服,你說為何?俺勸你,乖乖獻上寶刀保平安,這般抗拒,你的下場俺卻已經看見,血濺三步還要被罵可憐!身邊小妞也難保不被俺家上仙迷煙……”

趙厄一看,這都打上了,還有心情唱歌不是土鯪怪還是那個?又好氣,又好笑,不過搞得動靜這麽大,也覆蓋住了八粒一元重水的聲勢。

幾乎同時,周幽蝶,地行尊者,胡細妹等許許多多妖怪,為求在新主子麵前表現,也都施展了各自的拿手絕招,但見金木水火土五光十色各自縱橫,綻放著奪目的光彩。

飛行的寶劍,啄眼的珠子,蒙塵的風沙,召喚的神雷,禦使的毒蟲,潮水一般朝著飛蘿和易血湧去,勢不可擋。

他們之前不是沒有受過這樣的攻擊,隻是那時候他們被困在殺陣的大陣之中,這既是禁錮,其實也是保護,許多小妖們的攻勢先就被擋住了,真正跟他們交手的也就嗜殺真菌和殺陣二人,還有十七個白骨力士而已。

因此飛蘿和易血第一時間受到這許許多多屬性不同,功效各異的法術攻擊中,十分手忙腳亂的才堪堪抵擋住。尤其是現在元氣消耗太多,還沒來得及補充的時候,更是凶險萬分。

這其中當然要屬趙厄的一元重水對他們的威脅最大,幾乎是落下的一瞬間,就把飛蘿僅剩下的六十幾麵布在麵前防守的布陣旗給轟碎,壓成金屬粉末的就有二十幾麵。

飛蘿臉色急變,雙手連連作勢,如穿花化蝶一般布了一個小型的‘萬象陣’,最重防禦,就急急忙忙的對易血道:“師弟,你快走吧,師姐擋不住多久了。”

“師姐你不要說了,我不會走的!”易血眼神冷厲,語氣堅定無比,舞起屍者刀,就如屠夫殺豬一般,穩,準,狠,一一掃落飛來的寶劍,珍珠等等等,從來沒有落空,氣勢當真一往無前!

趙厄新降服的那些小妖被這股氣勢逼迫著,頓時就想起易血獨抗嗜殺真菌十多日的厲害來,不由有些遲疑不前,最後都齊刷刷的看著趙厄。

“看本大人做什麽,繼續進攻!”趙厄嗬斥道,他的修為,眼力都比在場中人高出一籌,卻是看出易血發威的背後,手臂已經用力過度,過久,肌肉已經不自覺的在顫抖了。

但就算這樣,這個昆侖山的後起之秀,也不是小妖們能對付的,說不定還相反成了送上門的肥料呢。趙厄也沒打算依靠它們拿回屍者刀,但求能牽製住人別讓跑了而已。

趙厄現在最大的殺手鐧一個就是如意金箍索,可惜,現在給了玄育嬰護身。另一個就是造化葫蘆,以前隻用過這寶貝煉化過奸魔落雨生,錯誤以為隻能煉製造化意識丹,如今一用來吸人,卻也如此犀利!

先後吸了三人,趙厄都沒有搖動九九八十一下造化葫蘆,把他們的肉身,連同意識都給煉化掉,也不知道寶相夫人等人在造化葫蘆會不會被自然消化掉?

趙厄有點擔心,卻一點也妨礙他在強行攝一個進去。鄭重其事的打開造化葫蘆,三色神光綻放出,就朝著下麵的兩人射將過去。

易血一見眼皮直跳,暗道不好!惶急的對飛蘿道:“師姐,可有辦法隔絕這光?”

飛蘿道:“我試試!”心念一動,萬象陣展開,如同一柄雨傘般護在兩人頭頂,頓時,小妖們的攻勢就被擋住,不能落下,就連周幽蝶的詫音珠砸過去,也不能例外。

卻唯獨擋不住三色神光落下,飛蘿一見臉色急變,抓著易血連連飄退,急急道:“這三色神光,好像是能直接鎖定魂魄,凍住意識,所以殺陣和嗜殺真菌那般厲害,都那麽輕易的就被擒拿進去了。除非我們到了化神期,可以把眉心的位置移到耳邊,腦後,隨意一動,肚臍眼也是如此,才能抵抗住這攻勢。師弟,這樣下去不行,你快逃吧,師姐替你擋住他!”

“世上真有這樣的法寶?”易血很有些不敢相信,但想到自己手中的屍者刀,對人魂魄也有統治性威力,簡直就是如出一轍。他可是深知屍者刀的威力,現在的修為,地位,美女愛情,都是在屋頂找到屍者刀後擁有的,難道現在就要失去它嗎?

“不!不行!”易血怒吼一聲,雙目瞬息間紅潤如血,直視著浮在空中的趙厄,縱身一躍,飛到半空,揮刀就砍!

趙厄見他脫離飛蘿的保護傘,不驚反喜,神念一動,一元重水重歸他手心之中,整整齊齊的八枚一元硬幣,對準易血的腦袋就即轟去。

當當當!被易血用屍者刀一粒粒的格擋開,但一元重水一粒一萬斤的力道,加上又是從上而下,有重力作用,就把易血的奮起一搏,給硬生生給打了下去。

“師弟,你沒事吧?”飛蘿忙搶過去救護。

趙厄乘他病要他命,一轉造化葫蘆,三色神光就射到易血身上,青黃黑三色不同的洞旋神光就分開對準他身上的三個不同穴位。

易血一見眼前,眉心上有一道黃色的光芒閃過,心中大駭,想也沒想,抓過十分關心他的飛蘿,就擋在了麵前,他一個翻身爬起來,就玩命似的朝著木行宮外飛奔而去。

在旁觀望的琅邪將軍,虛無先生對視一眼,幾乎同時追了出去。

“師弟快走,後麵有人追你!”眉心,肚臍眼,腳底,全都射將住的飛蘿,想轉動一下身體都變的困難無比,是生生的抓住脖子看向易血飛走的方向,癡癡的看著。

被情人背叛,還如此癡情,真令趙厄驚詫‘愛之魔咒’的威力,玄育嬰體內也中了一道魔咒,好在自己給抓住了咒公子,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

他正感慨,紀青瑤看的痛心不已,梨花帶雨地搖著玄育嬰的手臂身體緊貼道:“師兄,你就快出手,救救我師姐吧,算青瑤求你了。”

玄育嬰身體幾乎被搖散架,手臂上感受到也是十分柔軟的感覺,沒奈何吃了人家女孩子送上們的豆腐,總沒有免費的,一抖如意金箍棒,依然化成如意金箍索,線索一端在飛蘿的小蠻腰上的纏了幾圈,把高1聳的胸脯顯的越加凶猛,是男人看了,都要暗呑口水。

玄育嬰盯著看了幾眼,把如意金箍索的一端交到紀青瑤手裏,道:“把你師姐拽回來吧,奸魔要屍者刀,沒空浪費時間的。”

“謝謝趙師兄!”紀青瑤破涕為笑,拽住繩子就往回拉,‘奸魔落雨生’果然如‘趙師兄’沒有阻攔。

自然,玄育嬰和趙厄本來就是同一個人,怎麽可能判斷錯誤呢?

趙厄一見易血逃走,生怕圖謀許久的屍者刀落入別人手中,留下一句:“把妖盟的小妖都收服了,在這裏等本大人回來。”給周幽蝶等人,就連忙追了上去。可惜,遁術不是他所擅長,易血又是玩了命的逃,速度快到了極點,就是琅邪將軍和虛無先生都比趙厄快上許多。

尤其是虛無先生,是鬼魂,沒有肉身的束縛,化陣陰風追擊,所過之處,蔥綠的樹木都是瞬間枯萎,速度也快,就咬在易血尾巴後,差著十幾步,就能把極度虛弱,又無鬥誌的家夥給收拾了,奪得屍者刀。

易血的毅力也強,給自己放血,刺激神經再次加速,飛到木行宮的藤蔓洞口,就要飛出,從此或昆侖,或浪跡天涯,海闊天空,在也難以找到了。

趙厄一見不禁大怒,厲喝道:“把屍者刀留下!”

但誰聽他的?依然我行我故。就在這個時候,從木行宮外,反倒飛進來一個人,和易血錯身而過的時候,就把易血死死拽著的屍者刀給拿到手中,越過虛無先生和琅邪將軍,到了趙厄的身邊,抓住手臂就道:“走,月亮都快圓了,怎麽還在這裏拖延!走,跟我到火星上去!”

“啊,是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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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回火星上的金瀨宮崛,我來了

“師傅,您老人家怎麽來了?”

這來的正是上清觀的觀主玄引道長,穿灰色的道袍,舉手投足間精力充沛,趙厄看他就像二十五六歲的青年,比之從前三十多的樣子,竟是年輕健康了許多,顯然這段時間他的修為也大有精進。

趙厄又是激動,又是興奮的道:“弟子多番謀劃,費盡心機,可到最後關頭還是差點丟失屍者刀,可師傅您一出手,就讓寶刀物歸原主,徒弟想不服都不行啊。”

“囉嗦什麽,馬上跟我走!”玄引道長厲喝道,語氣十分嚴厲,但眉宇間卻舒展開,顯然被馬屁拍的十分爽快。

“這個,師傅,可否容徒弟收拾一下局麵?”

“快點,時間不多了,我們要抓緊點。”

趙厄得了法旨,迅速飛了下去,就看到,聽到下麵如潮水一般的議論聲。

“這後來的是什麽人,居然一下子就奪得寶刀,並躲過兩位將軍,也未免太厲害了一些!和奸魔還相熟,不知是敵還是友,我們該怎麽辦?”

“是啊,你們誰知道他的來曆?寶刀落入他的手中,到底算妖盟獲勝,還是雜毛昆侖獲勝?”

“不知道啊,你說呢?”

……

似乎都沒聽見玄引道長和趙厄對話的內容。

紀青瑤也在焦急,不解的追問躲在她和周奇身後,一朵大型喇叭花中的玄育嬰道:“趙師兄,你說我們接下來要怎麽才行啊?”

這時候,她已經把飛蘿拽到身邊,這個昆侖山的大師姐在被造化葫蘆的‘三色洞旋神光’照射過之後,思考就仿佛變慢了很多,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的,眼睛明明看到易血手中的屍者刀被奪走了,說出來的卻是:

“師妹、不、要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玄育嬰疑惑的看了眼飛蘿,不知道她什麽時候能變成正常,早在玄引道長出現的一個刹那,她就抽回捆在飛蘿腰間的如意金箍索,鑽進了花弄影留下的花中躲了起來,聞言答道:

“青瑤,不要著急,隻要你們現在不要有什麽行動,我就保證你們沒事。”

“那是一定的。”周奇鬆了一口氣,也問道:“我們也要不要躲躲?”

紀青瑤的一顆小紅心也放進了肚子裏,她和周奇的盲目相信不一樣,心裏充滿了對‘趙師兄’和‘奸魔落雨生’兩者間關係的猜測和不確定,但見到趙師兄總在護著她們,尤其是救了飛蘿大師姐,就覺得不應該懷疑他。

“不用,你們就在外麵呆著就行。”

趙厄飛了下來,見到底下人都在注視著自己這邊,卻沒有一個妄動的,不由滿意的點點頭,雖然都是被玄引道長的手段給嚇住的,但作為首席弟子,趙厄也覺得與有榮焉。

這其中自然也不是人人都害怕,趙厄就注意到穿著火紅皮裘,把頭臉都包裹住的長白仙子高揚著雪白的脖頸注視著自己,一想也是,她貴為妖盟五大妖王之金眼王的嬌妻,平日裏肯定見慣了厲害人物,雖然她自身的修為不是很高,但眼光和心態,肯定被培養的很高。

雖然長白仙子被寶相夫人挑唆的要對付自己,但現階段,趙厄卻不打算對付她,原因無它,不想把妖盟的人都得罪而已。這次把嗜殺真菌和殺陣吸進造化葫蘆之中,就已經徹底得罪了妖盟國師抱甕老人。

加上自己頂著‘落雨生’名義做出的那些事,合歡老魔出關後肯定震怒無比,不想一下子麵臨妖盟兩位頂級強者的追殺,他還沒老壽星吃砒霜,在得罪一個妖王找死呢。

琅邪將軍和虛無先生也是因此逃過一劫,不然早就趙厄從頭射出三色洞旋神光,把兩人也給收了。

趙厄落下去,也不想浪費時間,就把眉心的泥丸宮洞開,射出黃色的光芒,大聲喝道:“想跟隨本大人的,就到這黃光中來,隻要忠心肯幹,法寶,修為,美女,全部都有!數十下,快些決定,十,九,八……”

隨著字數的迅速縮小,木行宮中還剩下的三百來號強大妖怪和散修們就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逮著誰就問。

一隻鹿精就問兔子精道:“奸魔大人這麽厲害,跟他前途肯定一片大好,最起碼美女絕對不缺,我們就從了他吧。”

紅眼,三瓣唇的兔子不以為然道:“奸魔大人是厲害,可他千不該萬不該擒了國師的兩位徒弟,以後恐怕很危險啊。”

“啊,這個我怎麽沒想到?還是兔爺你想的周到。”

……

相似的討論隨處可見,趙厄想裝聽不見都很難,對得罪抱甕老人,他一點也不後悔,自從那個老色鬼為了蛇女它夭的緣故,就派人殺自己開始,這仇就結下了!

就在眾小妖們一片遲疑的時候,卻有那麽二百來位的各種妖怪在一個穿大紅絲邊旗袍的美豔女子的帶領下,飛速走到黃光之中。

一隻雪白無邊,長著四隻角的羊精也不斷回頭勸遲疑的妖怪們道:“不要想了,機會錯了以後就在不會有了,看看俺老土吧,以前隻是昆侖門徒的看門羊,現在得了上仙的提拔,成為海陸空三軍總管中的陸地總管!還有一隻王八,以前連靈智都沒開啟,但一喝下上仙眉心之中的八寶功德池中的靈水,修為就一日千裏,你們難道就不想提升修為嗎?”

趙厄一看,不是土鯪怪又是那個,對它的賣力表現真是越來越滿意了:“……三,二,一,時間到!老土,你快進來吧,不要在喊了。”

還真別說,被土鯪怪這一通忽悠,在最後關頭又有十多個小妖們鑽到黃光之中,被趙厄變成須彌大小,收進了眉心的泥丸宮中。

趙厄也不管剩下的人和妖,飛到已經不耐煩的玄引道長身邊,被他抓住手臂就朝著木行宮外飛去。很快到了外麵,就見到天空之中到處都是打得頭破血流的昆侖道士和妖盟妖孽。

“這是怎麽回事,不是約好鬥法決勝負嗎?怎麽突然就打上了。”趙厄疑惑的問道。

玄引道長卻沒有回答的意思,或許他也不知道為何也說不定,四下一望,就帶著趙厄飛上了木行宮的上麵,剛一落下,就聽到一蒼老的聲音怒詫道:“是誰,敢踐踏老朽,啊……”

話還沒說完,就被玄引道長身上不知道那個地方飛出的一粒金沙打在藤蔓遍布的木行宮上,響起一聲淒厲的慘叫,隨後就在也沒有動靜了。

玄引道長就像掃落一絲灰塵一樣,絲毫沒有得意的神情,一指天上的月亮道:“你看,快接近圓滿了,據為師所知,歡喜佛已經到了火星上麵,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走!”

道長從懷中掏出一艘金色的飛船,隻有腦袋那麽大,小巧玲瓏,被他一拋到空中,就隨風而漲到兩輛卡車那麽大,流暢的魚線型,風帆,船身什麽的都是金子鑄造,唯一例外的就是船頭上養著一朵白色的蓮花,也不知道做什麽用的。

這番憑空變幻出巨1物,想不引起人注意都難,禦使龍身水蛇兵的方少鱗耳目也比以往厲害許多,注意到其中一人居然是‘奸魔落雨生’,和著一個不知名的老頭是從木行宮中飛出的,心裏一個咯噔,暗道莫非飛蘿師姐她們在木行宮中失敗了?先前易血那雜種飛出來,不是說大勝了嗎?

方少鱗怒不可揭,禦使著龍身水蛇兵就即衝下,喝問道:“奸魔,你把我師姐,師妹怎麽樣了?快點給我交出來!”

氣勢洶洶的讓玄引道長也頗有重視,他笑著對趙厄道:“昆侖果然不愧為中土神州流傳最久,傳承最久的修仙山門,隨隨便便就能用出這麽厲害的道兵來,要不是所授非人,為師還真有些擔心呢,現在嗎。”

趙厄就在道長身邊,十分清楚的看到他從容不迫的五指屈張,一股強大至極的力道就把木行宮上覆蓋的綠色藤蔓給抓到手中,一扯,仿佛把什麽東西給扯斷了,就響起了一聲悶雷也似的淒厲的哀號,昆侖山都跟著震了一震。

把大到沒有邊際的一條藤蔓給甩到金船之上,恰恰好把船身覆蓋成一片綠色,大小完全剛好,絲毫沒有多那麽一點,顯示出了超絕的控製力!

玄引道長又是隨手一揮,巨大的金船就動了起來,朝著麵目猙獰的龍身水蛇王對衝去,就像兩輛火車迎頭相撞,結果就是轟隆一聲巨響,龍身水蛇王腦袋不由已的朝後偏了偏,幾乎就把方少鱗給甩了出去。

四周正鬥的火熱的昆侖道士和妖盟小妖打著打著,就停了手,駭的目瞪口呆。

“師傅,您太厲害了!”趙厄看的目眩神迷,由衷的佩服。

玄引道長也得意一笑,拉著趙厄就淩空飛到金船上,自然而然的占據了船艙的位置,也不顧已經引起了妖盟,昆侖兩方人的注意,就朝著天空之中飛去——

一千米,五千米,一萬兩千米……飛出雲層,飛出大氣層,頃刻間飛到真空之中,朝著火星飛翔而去……

新的旅程即將開始!熒惑星上又有什麽等著他呢?
li60830 發表於 2017-5-8 14:13
第一百六十四回星空無限,飛船也要小心交通事故
趙厄在金船之中乘風而上,親眼看著那漫天的星辰由遠及近,由小變大,發散著瑰麗的光芒,比世間最燦爛的煙花都不知道要美麗上多少倍,尤其是從月亮之上射向四麵八方的月牙光暈,落到身上就如被無數隻小手按摩撫摸一樣,全身冰涼舒適,忍不住就想陶陶然的睡去。

忘記疲憊,忘記憂愁,就像小時候在母親懷抱之中熟睡一樣,安靜祥和。趙厄沒想到今晚的月亮居然這樣的奇特,似乎還包含有許多的月陰元氣,疑惑的問身邊的玄引道長:“師傅,這是怎麽回事啊?”

玄引道長也是喜不自禁,道:“落下的這叫‘帝流漿’,相傳上古時候,妖帝眼見世間生靈精怪都為道佛兩門欺辱,斬殺,心中悲傷,竟自痛哭起來,把血氣化成眼淚落下,也就是帝流漿,隻要落在飛禽走獸身上,在加點機緣,就有機會開啟靈智,一等一的好東西。裏麵包含的月陰元氣也多,你可以乘機吸收些,平衡體內陰陽。”

“難怪我和那些妖怪閑聊,時不時的都能聽到什麽‘月亮節’的,還有認月亮做母親的,原來是有這般的好處。”趙厄見有好處自然不會放過,告了聲罪,就走出船艙到船頭端坐,任由‘帝流漿’直接落在身上,再來煉化吸收。

星空之中空空寂寂,無物遮擋,更無人和趙厄爭搶,他又使個‘吸字訣’的小神通竅門,把方圓百米的帝流漿都聚攏在身邊,貪婪的吸收著,儲存在腎中,好不快活。

從外麵看趙厄,就儼然像一個巨型的燈泡,發光發熱。

這樣子也不知過了多少時日,反正趙厄就感覺自己都吃撐了,就陡然聽到玄引道長著急的呼喝聲。

“徒弟快醒醒,有意外狀況,等下可能擋不住星辰風暴,到船艙裏來!”

“什麽情況?”趙厄不敢等閑視之,要知這裏可是外太空,不像地球有重力保護,氣候穩定,真要出個什麽岔子,都不知道怎麽形成,怎麽應對,就像這說的星辰風暴,趙厄就不知道具體是什麽?

趙厄跳了起來,連忙朝船艙趕去,還沒走幾步,就見到船艙之上的綠色藤蔓突然糾結成一個人形,綠色的巨大身軀,就像趙厄曾經在好萊塢片中看到的綠巨人一樣,隻是這個顯得很老,有著兩撇雪白的長眉,看起來倒不是十分可怕。

“妖孽,是你在這裏搗鬼嗎?”趙厄厲喝道,眼睛一眨,法眼神雷就要霹出。

那綠藤所化的老翁慌忙擺手道:“大仙息怒,大仙息怒,老朽被另一個仙長扯斷根移到這金船之上來,這些時日下來已經和船完全聯合在了一起,一損俱損一榮俱榮,怎敢作怪?至於大仙所說的危險,您往外一看,就會知道。”

趙厄將信將疑,卻也不懼它,並排而立後這才往金船外一看,隻見群星璀璨,各依軌道而行,似乎沒有什麽異常啊!咦,不對,那個朝著火星飛去的流星,怎麽看起來像一條船?

隨著距離的接近,趙厄越發確定那是一條和金船完全不同的船隻,長如箭魚一般,帶著鋒利的撞角,唯一的缺點就是單薄了些,這會兒好像是遇到了什麽困難,減慢了速度,這才被玄引道長發現。

反觀金船就要寬大厚重許多,可以抵擋更多,更厲害的威脅,而那被趙厄擅自取名叫‘箭魚船’的可星際飛行的船隻,可能被用力撞幾下就會從中斷成兩截了。

那箭魚船裏的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後來的金船,倒轉頭衝了過來,鋒利的撞角在前,看起來氣勢洶洶的。

趙厄不禁擔心,這要是金船被紮個對穿,落入到茫茫宇宙之中,可是九死無生啊,焦急的對綠藤老翁道:“你既然是被我師傅移植上來的,量你也不敢作亂,就在船上麵好好呆著,必有你的好處,這樣……”

這危急關頭,趙厄也不忘收買妖心,神念鑽進眉心的泥丸宮中,在八寶功德池裏吸了一點清水,這時候八粒一元重水已經放了進去,龜丞相等水妖遊的正暢快呢。

隨後,水就從眉心飛出,淋在一大片的藤蔓之上。

“這是……”綠藤老翁本能的就想先躲開,卻硬生生的停在那裏不動彈,接著就感覺小神仙灑出的水,功效幾乎等同它生長的萬年間也不過滋潤過幾次的甘露,枝葉是霎時全新,嫩綠的驚人,把喜靜不喜動的花草精怪轉移環境後,很長一段時間的不適應期都給度了過去。

綠藤老翁看起來也像年輕了許多,真是又驚又喜,卻又焦急的道:“上仙,老朽看那船來勢洶洶,怕難免一場惡戰,防備的同時,倒不如先下手為強!”

“徒弟,怎麽還不進來?”

“我這就進來。”趙厄聽出師傅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匆匆的對綠藤老翁應道:“你的提議,我會跟師傅提的。”說罷,就打開船艙的門鑽了進去。

裏麵,玄引道長雙目神光熠熠的看著星空之外,似乎在出神,陡然轉頭注視著趙厄,喝問道:“火星上有金瀨宮崛的消息,你有沒有跟什麽人說了?”

趙厄小聲的回答道:“弟子曾跟昆侖掌教,羅浮山掌教提起過,不過,他們好像沒當一回事。”

“糊塗,這事怎麽能外人說起!在想想,還跟什麽人說起過?”

“除了這幾個,好像就沒有別人了,哦,對了,師傅!”趙厄突然想起了蛇女它夭,興奮的道:“您還記得以前用‘六賊滅仙燈’困住您的蛇女嗎,她現在就在妖盟國師抱甕老人身邊,她可能也知道這個消息。”

“是她嗎?這樣子看來有點難辦了。”玄引道長麵色沉重,思慮了一回後道:“先不管她,你來掌舵,把那條船給為師撞毀了。”

趙厄驚道:“師傅,我沒開過船啊!”

“很簡單,這金船是從上清觀開山祖師傳下來的,後來每一代都有祭煉,加些新功能。為師就把駕馭之法精簡了一下,開起來就像開車一樣,以後傳到你手上,你也可以改進一下。”

“師傅,這是真的嗎?隻是開車的話,我可不輸給任何人。”趙厄自信滿滿的上去握住方向盤,開始小心翼翼的試驗了一下,果然跟開車一樣,隻是沒有刹車,加油閥,簡簡單單一個方向盤似的東西,要想加速的話,把自己的元氣猛然加進去就行。

要想停船的話,把元氣抽出,船就會依慣性在太空之中緩慢移動。

金船的快慢,完全取決於元氣輸入的多少!有了這個明悟,趙厄的膽子漸漸就大了起來,在星辰,飛落的隕石,風暴之間飄飛,練了練手,就朝著那‘箭魚船’撞了過去。

箭魚船的主人也是這意思,來的更凶猛,更加快捷!

兩條船直線相對,也不知道隔著多少個美麗的星球,超越多少燃燒著漂亮尾焰的流星,卻頃刻間就直接麵對,隔著沒有一千米——都沒有‘嗨’的打聲招呼。

掌控金船或毀滅,或生存命運的趙厄,緊緊的握著船舵,手心不斷的冒出熱汗,近距離看箭魚船前鋒利的長尖角,在星空之中也閃爍著冰冷的銀光,令趙厄油然生出一種麵對絕世劍客手中寶刀的窒息感覺。

這時候,趙厄想拉開些距離,卻晚了,箭魚船停也沒停的衝了過來,八百米,六百五十米,三百九十米,最後一百米!長長的尖角就要把整個金船插個對穿,就像之前它一路飛來把擋在前麵的隕石群都給直接插成粉碎一樣。

這期間,趙厄一直沒有動作,隻悄悄把船速降了一點,今天他要重複汽車駕駛中的一個經典動作,成敗就在一舉。

就差著最後一百米的時候,趙厄突然狂往左邊打船舵,也是金子鑄造的船舵呼呼的如風車般旋轉,帶動船身也跟著瘋狂左轉,差點就翻倒了。

此時箭魚船頭長長的尖角正準備插進獵物身體當中,卻在最後關頭讓目標偏離,船裏麵就傳出了一聲驚疑的嬌柔嗓音,箭魚船勢頭卻不變,朝還暴露在前方的金船腹心部位繼續撞去。

現在的形式就是金船的船頭偏在箭魚船左側,船身卻還沒轉過去,趙厄也不需要它們轉,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中,這次狂喜朝‘右邊’打船舵,在呼呼的風聲中,巨大的金船陡然轉向,船頭朝右一偏,就撞在了箭魚船上。

憑借著大上幾倍的自重,輕而易舉的就把箭魚船撞的橫飛出去,也不知多少萬裏。

金船也在左轉,右轉之間,橫移了一百八十度,在趙厄手中完全了漂移的全套2動作,正自歡喜呢,就聽到頭頂上的綠毯老翁慶幸的聲音。

“無量天尊,這番實在驚險,好在大仙膽子心細,不然老朽這把老骨頭就要散架了。”

趙厄雖然高興,卻沒有忘記警戒心,就看到那不斷翻滾飛出的箭魚船裏突然的飛出了一個人影來,仔細一看,穿身穿鎖子黃金甲,腳下藕絲步雲履,頭上鳳翅紫金冠,這身打扮,不是曾見過的妖盟五大妖王中的大聖王,還是誰?

“他不是和抱甕老人在昆侖山腳下呆著嗎,怎麽看樣子也要到火星上去?”
li60830 發表於 2017-5-9 16:21
第一百六十五回踏足熒惑星
“怎麽,你認識這帶毛猴子?”玄引道長雖然如此問,但撞翻了別人的船後,卻沒有絲毫在糾纏下去的意思,道:“不要管他,我們盡快到火星之上去要緊,他要追上來就任由他。”

“是,師傅!”趙厄盡管十分好奇,那箭魚一般的船裏麵除了大聖王是不是還有蛇女它夭?總歸師命難違,隻得作罷了,隻是這到火星的路該怎麽飛行呢?

趙厄剛要問師父,就見到船艙前突然升起一麵光鏡,把外麵太空之中的星辰都羅列在了其中,其中最大最耀眼的就是金色的太陽,圍繞著其旋轉的就是水星、金星、地球、火星……等各色星球。

其中還有一隻金色小船,一閃一閃的,很顯然這就是趙厄現在所乘坐的金船,離著火星,還差著小一半地距離呢。

有了這可以用來星際旅行的圖譜,趙厄精神大振,也不問玄引道長這金船的諸般奧秘,反正他老人家飛升了,都要留給自己,那時候有的是時間慢慢摸索。

現在向著火星進發!趙厄興奮的嚎了一聲,再次轉舵,龐大的金船就隨之移動,臨走前,趙厄還不忘看飛馳而來的大聖王一眼,似乎在外太空之中,速度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好一會,才接近了不過二分之一。

趙厄可沒興趣等他,元氣輸入船舵之中,梭的一聲,金船出現在千裏之外。

“好快的速度!”後麵的大聖王一看追不上,就幹脆的停在了原地,暗自道要是有齊天大聖的筋鬥雲該多好啊,一個跟鬥十萬八千裏,什麽人能從他手裏逃了?

大聖王轉身飛回了不在翻轉的箭魚船邊,對臉色十分難看地蛇女它夭和抱甕老人道:“怎麽樣,這船還能不能飛行?”

“沒辦法了,剛剛一下,就把布置在船體上的三十六道禁忌陣法破壞了十二道之多,勉強倒也能飛行,隻是速度過快的話,很容易被星辰風暴,隕石群給毀了。要想重新把陣法祭煉上去,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

蛇女它夭嗤嗤的吐著蛇杏,臉色鐵青,道:“大聖爺,你看到那金船之上究竟是什麽人與我們為難了嗎?”

大聖王搖了搖頭:“沒有,你也知道這星辰間的危險,縱是我等這樣肉身強橫之輩,也很容易迷失在無窮無盡的星域之中。”

蛇女它夭表示理解,她多次往返於兩界之間,每次都驚險無比,又轉頭問道:“國師,可有眉目?”

抱甕老人答非所問:“相傳昆侖主上傳下一隻‘龍舟渡’,用以開采星域之中的隕鐵,祭煉上品飛劍。那金船之上的綠藤,如果老夫沒有眼拙的話,應該是昆侖後山長著的哪一根仙藤。”

“國師是說,那金船上的是昆侖門人?”它夭滿臉的不可思議:“熒惑星上有歡喜佛隱匿的宮殿,他們是怎麽知道的?難道,是那個男孩走漏的消息?”

抱甕老人獰笑道:“管他是誰,追上去,徹底解決了他!”

“也是!”

說完,三人都鑽進了有些扭曲變形的箭魚船之中,也朝著火星飛去。

趙厄掌控著金船飛上火星的時候,月亮在地球的天空中正是幾乎圓滿的時候,無數的練氣士,更多的妖怪,都激動不已,拚命搶奪著那落下的帝流漿,從中土神州,扶桑國,南洋諸國,東西歐,都是你爭我奪,好不熱鬧!唯有美洲安靜上許多。

昆侖山腳下更是一片殺聲,每分每秒都有鮮血飛出,有人隕落,昆侖道上,妖盟小妖,早就殺紅了眼,飛劍,木遁術,毒煙毒霧,尾後針……手段全出,動作慢一點,心軟的遲疑一下,都可能立即身死道消!

昆侖第一層增城上珠玉樹發出耀眼的珠光寶氣,照亮了這副血腥如地獄一般的局麵,也為挑燈夜戰提供了方便。

場中也許隻有雄偉秀麗的國師府,大聖府等幾個地方能靜靜的沐浴在帝流漿的光芒之中,無論是道士,還是小妖都不敢隨便接近,生怕惹出裏麵的巨鱷,招來殺身之禍。

唯有玄育嬰知道,這裏麵除了侍女,就什麽也沒有了,先前她帶著紀青瑤,周奇,飛蘿出了木行宮,沒想到外麵亂成了這樣,身不由已的跟小妖們鬥了幾天,帝流漿沒搶到多少,元氣卻大傷後,就強硬的帶著國師府前門前的石獅子上端坐。

果然,就在也沒人敢打擾他們,讓玄育嬰大呼痛快的吸收了許多日‘帝流漿’,把之前的虧損全都補了回來,修為還大有增進。

盡管得以安心修煉,但紀青瑤的神色還是相當不安,道:“趙師兄,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抱甕老賊要是突然出來,我怕……”

“不要擔心,裏麵我偵探過了,絕對沒有——”玄育嬰話還沒說完,就被打臉了,國師府突然亮起一道極其醒目的波動,隨後們就咯咯的聲音中打開了,陸續走出幾個人來。

“你們這是……”玄育嬰驚的跳了起來,當先走出的居然是昆侖掌教至清上人,隨後是羅浮山掌教黃野人,還有兩派門下的元神以上高手,不下十數人。

要不是外麵殺的血山屍海,玄育嬰幾乎就以為他們和抱甕老人早就勾搭在了一起了呢。紀青瑤和周奇也都驚奇的看著他們,甚至都忘記了先問好。

直到至清上人對玄育嬰招了招手,懊惱的笑道:“沒想到小友也在這裏,膽子不小,似乎知道屋裏的主人不在?我能打聽一下,他們都去那裏了嗎?”

玄育嬰想了想,還是覺得就一個趙厄加師傅玄引道長,未必幹的過歡喜佛,現在又加上抱甕老人,蛇女它夭和大聖王,不如在抓幾個人,攪亂局麵,最起碼也好渾水摸魚啊!

“掌教師叔說笑了,我一個小小的弟子,那裏可能知道國師的動向,不過我倒有一個線索。”玄育嬰的手指朝上指了指,神秘的道。

“月亮?”

“不是嗎,重元子,你們也開頭腦筋想想!”

羅浮山掌教黃野人微微眯眼,突然開口道:“莫非是到熒惑星上去了?”

“咦,道兄這話肯定不會無緣由,還請說明。”至清上人不解的問他。

黃野人搖搖頭,道:“其中緣由我也不甚清楚,隻是早年間曾聽葛天師卜過一卦‘禍福在熒惑’,又聽小兄弟說起,那上麵有一個上古仙人遺留的法寶?莫非機緣是在這裏。”

玄育嬰一驚,卻是沒想到古時候的仙人這麽厲害,能預算五百年,她自己也是最近才知道,如果讓趙歡喜那廝奪得舍利子,成為真佛主,釋門勢力必將大漲,恐怕現在強勢的妖盟和道門都要臣服其下,甚至直接毀滅了。

這是禍,那福呢?

“師傅,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旁邊的紀青瑤聽的雲裏霧裏,隻知道這次又讓趙師兄給算對了,裏麵果然沒人!

“傻丫頭,事情是這樣的。”紀青瑤的親叔叔,道號重元子的年輕道士道:“掌教師兄雖然答應了抱甕老人鬥法的要求,但也不想落了昆侖和羅浮山等道門的威風,就聯手選定了今日,想和國師,大聖王,另一位不敢露麵的妖王好好較量一下,誰知道主人竟不在家。”

玄育嬰樂嗬嗬的道:“那位不露麵的妖王正是金眼王,一隻大蛤蟆精。”

重元子也笑道:“剛剛我正和他交手呢,他一直喊要我交出他的夫人,可憐,我隻知道他的夫人是長白仙子,連什麽摸樣都沒看見,怎麽交給他啊?”

“那後來怎麽樣,他沒打傷您吧?”紀青瑤關切的道。

“沒有後來,長白仙子不知道從那裏冒了出來,金眼王就呱呱的跟他走了。”重元子哈哈大笑道,注意到飛蘿的神情有點不正常,就問道:“徒兒,怎麽不說話?對了,忘記問你們了,木行宮中的比試如何了?”

紀青瑤略略把情況說了一下,最後焦急的道:“叔,大師姐中了什麽‘愛之魔咒’,變的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您看要怎麽辦啊?”

“哦,是東方天魔教的那些邪咒嗎?”這點時間,至清上人和黃野人交頭接耳的交流了一下,已經有了決定,聞言詫異的看了明顯神情有些癡傻的飛蘿,略一皺眉道:“把她交給我,青瑤,周奇,叫上易血和方少鱗,趙小兄弟還有你,立即乘‘龍舟渡’趕到熒惑星上去,試試機緣。重元子師弟,你也一起去,給他們護法。”

玄育嬰正求之不得,自然允應了。

重元子點點頭,他旁邊一位道長立身一閃就去叫禦使龍身水蛇兵和巨大猿猴相鬥的方少鱗:“我來替你,快去掌教那邊聽令,有重要的任務交給你。”

另一位昆侖道長也不知道從哪個角落揪出了失去了屍者刀的易血,被惡狠狠的丟在地上,顯得十分狼狽,但中了魔咒的飛蘿卻目光癡迷的看著他,撲上去關切的道師弟沒摔疼你吧?

至清上人一見人齊了,也不囉嗦,抖手間,甩出一長有五十多米的扁形舟,船頭是龍頭的威猛,猙獰造型,舟身上遍布仿佛真實的龍鱗,片片都有一輛車那麽大,伸出八十八個船槳,似乎是供人劃的。

幾人都在舟中坐了,至清上人正要送一把,就見到花弄影和周輕雲兩人連訣而來,人未到,聲就先達:

“這樣的好事,怎麽落下我們師姐妹呢,我們也要去熒惑星!”

玄育嬰心裏一個咯噔,她們這是要幹什麽?
li60830 發表於 2017-5-9 16:22
第一百六十六回鼻哼玄陰阿鼻劍氣

在小的時候,趙厄就很羨慕那些可以在外星上行走的宇航員,尤其是‘神舟五號’飛船搭載楊利偉成功登陸月球,首次實現太空行走的時候,趙厄就跟父母,趙歡喜說:長大以後也要當宇航員!

自然,這個理想如同趙厄的老師,畫家等其它各種理想一樣,隨著時間流逝,都給漸漸淡忘,就是以後修煉了上乘的道法,飛天遁地,無所不能,也不曾想自己有到外天空中行走的一天。

龐大的金船慢慢靠近太陽係中排名第四的行星‘火星’,從上麵看就是一個橘紅色的巨大氣球,神秘而又美麗,其中更隱含著趙厄或生或死的秘密,遠遠比奪取‘屍者刀’要讓他揪心的多。

趙厄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心情,駕馭著金船慢慢落下,在星球體上兩千米的高空,就不斷有沙土組成的塵爆刮起,鋪天蓋地的十分凶猛,每次都把金船給搖的顫動不已。

好在最後還是安全著陸,趙厄迫不及待的下船,一腳邁出踩在火星的沙礫土地上,放眼望去,除了沙子,還是沙子,跟地球上的沙漠地區如出一轍,微微的有些失望。

玄引道長把金船依然變小,收進了袖子之中,看到趙厄的表情,不禁笑道:“徒兒,你也忒傻了,天大的好處放在你麵前都不知道收攏,還等著啥呢?”

趙厄一聽,忙四處查看了起來,除了腳下的沙子,四周就空寂寂的,別說一個生命,就是綠草都沒有,這好處到底在那裏?

等等,沙子!趙厄突然意識到一點不尋常,忙蹲下地取了一篷土在手中,這沙子嚴格來說應該叫沙礫,伴生著小個的石頭,顏色也不同地球上的土黃,而是鮮豔的橘紅色。用神識查看一下,還能明顯感覺到裏麵蘊含著充沛的‘金元氣’。

這沙子居然都是金屬,火星表麵上居然都是無形之中的金元氣!

趙厄被震驚了,要知道他修煉的五行訣中,可就有一樣‘庚辛劍氣訣’,需要億萬噸的金屬就能修煉成殺人不沾因果的‘玄陰阿鼻劍氣’,從鼻子中哼出,化成劍形,可斬殺一切!

之前花弄影就修煉了這套法訣,要不是趙厄機緣巧合之下,用離火真焰把她的劍氣強行分解掉,後果可是十分不妙。

現在有機會練成這兩把殺人不算犯罪的‘玄陰阿鼻劍氣’,趙厄如何不驚喜,發一聲喊,鼻腔用力,把手中的鐵砂給吸了進去,依靠法訣上麵的記載,運轉元氣,在肺裏麵融化成氣,如此幾番,才得了發絲那樣的一點。

饒是如此,趙厄已是欣喜若狂,激動的道“師傅,這果然是天大的好處啊!”

玄引道長也是麵有喜色,觀察了一下時日,說道:“離著日月星三光齊聚熒惑星上還有兩日,金瀨宮崛也未曾開啟,我們就利用起來增強實力,能多一分是一分。”

“這樣,地下肯定有礦脈,金元氣也要更加濃鬱,我們就挖個地道,一麵練功,一方麵也好躲避一下,後麵追上來的大聖王過不久,可能就到了。”

“師傅,聽您的。”

挖地洞的任務自然就落在趙厄這個做徒弟的手中,他應了一聲,就朝外麵走去,感受著那裏的金元氣會多些,也好下手。

這火星之上,自然不同於地球,沒有空氣,沒有大氣層,聲音根本就不能震動傳播,剛剛趙厄和玄引道長交談,都是運轉神通,束聲成線,傳進對方的耳朵之中,更在從金船下來時,就早早的停止了呼吸,改用體內的元氣保持生命力,不然,一個普通人落在太空之中,早就悶死了。

嗯,就是這裏了!趙厄在火星橘紅色的表麵找到了一塊金元氣比其它地方濃鬱上五倍的山溝,顯然下麵有巨大的礦脈,二話不說,手一翻,掌心雷就即霹出,轟隆一聲,在地麵炸出一個大洞……

二十分鍾後,一個能容納百多人,又比較隱蔽的山洞就被硬生生炸了出來,這期間趙厄也不忘運轉法訣,把炸出的鐵石全給吸進鼻子中煉化掉,劍氣增長到指甲蓋那麽粗了。

“師傅,山洞挖好了!”趙厄滿心歡喜的出去找尋了一圈,卻沒見到玄引道長的身影,也不知道跑那裏去了,頓時就有些著慌,這火星上,現在可就他們兩個人啊。

趙厄輕輕一蹬腳,就飛起二十幾米高,絲毫不費力氣,向四方望了一下,隻有沙礫,土石,坑坑窪窪的溝,哪裏有人?卻陡然看到一股仿佛接連天地的沙爆席卷而來,地上的鐵砂都被卷入,甩出,鋒利如暗器一般。

而且火星之上沒有重力,沙爆的形狀變幻的非常快,時而似龍卷風,時而橫空一字推來,時而又趴伏在地,直往地裏鑽,當真變幻莫測。

尤其令人驚駭的是,這沙爆不到百米亡命飛奔的就是玄引道長,趙厄嚇的大喊道:“師傅,前麵山洞挖好了,我們進去躲躲吧!”

玄引道長應了一聲,似乎是叫徒弟你先進去躲避。

趙厄也不跟他客氣,一溜煙的功夫,就進了山洞中躲好,玄引道長使地遁術神通,從地麵上冒了出來,外麵沙暴剛好呼嘯而過,聲勢十分駭人……

也不知是不是趙厄的錯覺,怎麽看師傅的肚子出去一趟後,都大了整整一圈,就像懷孕九個月的孕婦一樣,也太奇怪了些。

麵對趙厄探究的眼神,玄引道長收了收小肚腩,掩飾不住尷尬的臉色:“為師剛才出去打探了一下環境,大聖王和蛇女它夭的飛船馬上降落了,暫時不管他們,你專心修煉法訣吧。”

晚了二十分鍾,箭魚船也載著三個乘客要降落到紅星上,就在金船降落的地方不遠,隻是他們很倒黴,恰好趕上來了火星每日必有的大規模沙暴,遲遲不敢降落。

沙暴更不局限於地上,不時的衝上空中,把箭魚船都差點掀翻,掌舵的蛇女它夭沒辦法,隻得找了相對平靜的峽穀做降落點,錯失了和趙厄會麵的機會。

飛船降落後,抱甕老人,大聖王,蛇女它夭魚貫而出,三人間的上下尊卑之分,基本上也按照這個順序。

分開活動了一下,三人再次聚首,抱甕老人先開口問道:“這熒惑星也太荒涼了些,連生命跡象都沒有,歡喜佛的宮殿真就在這裏嗎?”

它夭很肯定的道:“我親耳聽見,怎麽會錯?隻是大家都要小心,歡喜佛那廝厲害異常,僅憑我們幾個,未必能從他手裏奪到娘娘和舍利子。”

心高氣傲的大聖王冷哼一聲,卻沒有辯駁,想來他也十分清楚,縱是渡了幾重天劫的練氣士,對上真正的仙佛,也是凶多吉少。

蛇女它夭隻當什麽也沒有聽見道:“還是依原定計劃,由我請出天魔太子,牽製住歡喜佛,兩位就和我趁機混進金瀨宮崛中,救出娘娘,到時候,你們也將得到你們想得到的。”

它夭說完,看了抱甕老人和大聖王兩人一眼,見他們都沒有異議,也就放了心,接下來的行動十分危險,沒有兩人的保護,很容易功敗垂成。

“那我開始行動了。”

抱甕老人應哼了一聲,站到它夭的左側,手一揮,一層暗含金木水火土五行不斷流轉的防護罩就把三人全都保護進去了,元嬰期以下,甚至都不能撼動一下。

大聖王則站在了它夭的右側,重一萬八千斤的‘真如意金箍棒’被他執在手中,轟隆一聲插進沙礫地麵之中,整個峽穀都跟著震動了一下,幾乎坍塌。

處於妖盟國師,妖王兩大強者保護中的它夭,十分放心的從懷中掏出了一麵小門,扔到空中就應聲而漲,長四米,短一米,黑的詭秘,除了通體的黑色,就再無雜質。

很快,蛇女它夭顯化出人身蛇尾的本相,伸手竟自劃破頭上一指見方的龍角,取出為數不多的晶瑩龍血,撒到‘門’上麵,把單純的黑色染成了刺眼的血紅色,並徐徐的打開,一個手迫不及待的就即伸出,黑鱗,六指,爪尖銳利,不似人形。

“有意思!”抱甕老人興奮的舔了舔嘴唇,目不轉睛的看著‘門’,原先還有些不信,沒想到真是能溝通大千世界和三千世界,讓人自由行動。

從門那邊已經擠出了手臂,緊接著就是腦袋,卻不是抱甕老人想象中青麵獠牙,朱發綠唇的魔神,而是一個異常俊秀的紅發青年,看起來絕不超過二十歲,頭一出,就赫赫怪笑的看著蛇女它夭,抱甕老人和大聖王,笑意迥然!

它夭連忙低下頭去,拜道:“參見天魔太子。”

“起來吧,這次你做的很好,讓本太子如願來到大千世界,這兩位是你找來的幫手嗎,果然夠強大,縱然是父王麾下的十大魔神不過如此,配做我們的盟友。”

說話間,天魔太子已經完全鑽了出來,兩米的高個子,模樣也是絕美,彈著指爪,惡狠狠道:“歡喜佛,在那裏,母後在那裏?”
li60830 發表於 2017-5-9 16:22
第一百六十七回劍氣成肺部傷,有得有失
蛇女它夭忙道:“太子殿下,我們也是剛到火星之上,還未曾找到歡喜佛的蹤跡,就先把您接引這個世界來了。禁錮神妃烏丸娘娘的宮殿也要這個世界的兩日後,才能打開。太子,奴婢先給您介紹一下這兩位。”

“不用,打過在說。”天魔太子活動著手腳,畢竟這個世界和他成長的那個世界有著很大的不同,它夭正指著大聖王介紹,天魔太子就一拳過去,看起來平平無奇。

它夭駭的連忙閃開。

大聖王冷哼一聲,絲毫不懼,手一動,真金箍棒就和迎來的拳頭撞在了一起,就是砰砰的一連串巨響,居然震的大聖王臉色一白。

天魔太子哈哈大笑道:“再來!”又是一拳揮出,這回大聖王有了防備,卻是看出來這拳中有拳,勁中還包含著勁氣,總有兩千道之多,有陰有陽,又冷又熱,忽緩忽猛,一旦侵入人體內,必爆裂而死。

也就是大聖王功力深厚,隻臉色一白間就驅逐出去,但怎麽說也算吃了個暗虧,貓毛臉雷公嘴怒詫一聲,拔了一根毫毛,暗暗拋了出去,突然又一根真金箍棒出現在天魔太子身後,憑空出現,攔腰掃去!

而大聖王手中也有一根真金箍棒和天魔太子的鐵拳砰砰砰的交擊在一起,根本不容他退縮。

天魔太子腹背受敵,它夭卻沒有絲毫的擔心,轉頭看抱甕老人,見他眉頭深鎖,臉色陰沉,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心中不由冷笑,這老家夥,看你還敢打姑奶奶主意!

大聖王手中的兩根真金箍棒,一根是真的,重達一萬八千斤,另一根卻是身上一百零八根經水火煉製過的毫毛變幻而成,亦有九千公斤重,勢大力沉,縱然是練的鋼筋鐵骨,怕也要被打斷骨頭,就想給一個教訓,倒不是想把對方徹底的殺死。

誰知,毫毛變幻的真金箍棒擊打在天魔太子身上,卻仿佛打在了水中,隻起了一絲波瀾,就透體而過,出乎意料的跟另一隻真金箍棒結結實實的碰在了一起,砰!

天魔太子飄身而退,以示沒有追擊的意思,哈哈大笑道:“大聖王果然好手段,本太子佩服,不過你大概沒聽過天魔無形,不似人妖有肉身,骸骨,血肉,你用金棍打我,注意要徒勞無功了,除非你領悟了無形之術。”

大聖王收了毫毛,挺胸抬頭執棒而立,露著一口獠牙亦笑道:“今日之後,一定討教太子的手段。”

“一言為定。”天魔太子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小挫了大聖王一把,就走到抱甕老人麵前,目光灼灼的問道:“老人家,就是主宰這方世界的妖盟國師?好好,本太子曾聽它夭說起過你,倒是厲害的很。”

抱甕老人眉頭一皺,怎麽都感覺這天魔太子話中有話,作勢也十分強硬,第一次懷疑起把這些個世界外的家夥,拉來這個世界,是否是個錯誤?

天魔太子說完,就飛到半空,無形的念頭放出,就整個火星上的地理外貌收入腦中,一絲一毫都不曾放過,這肆無忌憚的波動,頓時就讓不遠處的玄引道長發現,暗道聲不好,就讓趙厄收斂氣息,揮手間,又把礦洞中蘊含的金元氣激發出來,散在四周,掩蓋住了可能泄露的任何氣息。

因此天魔太子除了看到沙礫,依然還是沙礫,囚禁神妃烏丸的宮殿也不曾找出來,火星上特有的沙暴也在他身邊肆虐,雖然傷不了他的無影無形他化自在身體,但也要消耗很小的魔力。

要知道他剛剛強行打開‘玄黑之門’,是從一個世界來到另一個世界,看似隻走了幾步,其實是跨越了兩界,消耗的魔力也是分外之多,而隨後就要麵對的敵人又十分強大,因此天魔太子十分吝嗇自身的魔力消耗。

跟大聖王鬥了一場,時間也是不長,為了立威而不得而為之。

天魔太子落在地麵上,就老實不客氣的對蛇女它夭道:“你說,還要兩日才到時候是吧?嗯,那你照顧好兩位大王,本太子要先行閉關,有什麽情況就叫我。”

說完,也不等回答,天魔太子呼啦一聲,把身體散開,形成黑霧一樣的東西,漂浮在空中,貪婪的吸1允著從月亮上射過來的‘帝流漿’!

趙厄所挖的坑道之中,趙厄緊張的問道:“師傅,剛才那是什麽?”

玄引道長也在想這個問題,冷笑道:“這氣息陰冷至極,魔性也重,似乎是修煉了他化自在天魔神流傳下來的秘法,應該是五方天魔教中的其中一個人,應該是大聖王那夥人之一,他們活膩了,我們也不要攔著,到時候自有人收拾他們。”

趙厄表情有些詫異,因為東方天魔教的咒公子寄托神念的魔火,那日在木行宮中趙厄用造化葫蘆吸進去之後,又倒了出來,封印在眉心的泥丸宮中,由周幽蝶日夜用刑,逼問玄育嬰和殺陣,易血三人中的都是什麽魔咒,有什麽歹毒功能,怎麽解除呢。

卻是沒想到在火星之上,能再次碰到五方天魔教的人,就趙厄的認識,這樣的人,就蛇女它夭一個符合,隻是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

不管這些了,還是修煉要緊,也不知道玄育嬰他們坐著龍舟渡到那裏了,別遲到了才好。趙厄鼻中冷哼一聲,再次運轉‘庚辛劍氣訣’的法訣,吸納坑道中無處不在的金元氣,在轉運肺中的熔煉成劍氣,在從鼻中呼出,化成一白一紅兩道氣。

整個火星中都是橘紅色的氧化鐵,金屬元氣無數不再,不像在地球上那樣,要勘探,在開采,存量也不多,每個鐵礦場都住滿了人,想要拿來提煉劍氣,幾乎不可能。

哪像現在,趙厄每用鼻子深吸一口氣,就用無窮量金屬化為已用,練成劍氣,比花弄影千辛萬苦的練成手臂來長的玄陰阿鼻劍氣時來的容易多了,才半日功夫,從鼻子噴出的氣體就有手指來長,麵前幻化成一道‘小刀’,嘩啦一聲,切近鐵礦石中,跟切進豆腐中一樣輕而易舉。

玄引道長在一旁也是看的目眩神迷,直歎好功法,好功法!低頭看著手中血紅色,不斷想從他手中掙脫的屍者刀,眼中莫名的流露出殺意,屍者刀感受到了,似乎十分欣喜,嗡嗡的震動也停了,靜靜的停在他的手心。

玄引道長若有所思。

“那裏,還不是師傅您給的法訣厲害,單憑徒弟自己想,可麽這本事。”趙厄心中得意,隨上卻謙虛,五行法訣中,他修煉了對應腎的‘壬癸水火訣’,修肝的乙木震雷訣,現在又練成了對應肺的‘庚辛劍氣訣’,就連修心的‘丙脈離火訣’也有所涉及,就差修土脾的法訣。

修的神通是眼能法雷,鼻子能哼出玄陰阿鼻劍氣,從雙耳中出的玄育嬰也給練成了第二元神,從一個什麽法力也沒有的高中生成長為了能和花弄影一爭長短的地步,也就花費了不過小一年的時間。

看起來天資,前途也算無量了,但趙厄十分清楚的明白,要是讓自己的親哥哥奪去歡喜佛坐化後留下的舍利子,自己百分之百就要灰飛煙滅了,之前處心積慮的從易血手中謀奪屍者刀,就是為了避免這事的發生。

時間就在趙厄沉浸在練功中時,飛快流逝,到第二日升起前,他已經把玄陰阿鼻劍氣練到手掌長短,勉強可化成一把匕首,鼻子哼一下,就能衝出,殺人於無行。

同時也漸漸的發現了問題,隨著肺熔煉的鐵石越來越多,趙厄身體裏的內呼吸,元氣運轉,都有被阻隔、不暢的感覺,就好像原先是水泥大道,卻被早攤店,違章建築給傾占了一樣,原先飛馳的汽車,這時候隻能小心翼翼的才能開過去了。

趙厄內視了一下,也發現整個肺幾乎變成了橘紅色,像鉄一樣,縮張間也越來越慢,大驚之下,問玄引道長是怎麽回事?

道長思慮了一下,突然道:“你中毒了,趕快停下來不要在練了,你短時間吸納了太多的金屬元氣,身體根本消化不了,據你所說,肺部已經有些鐵石化了,在發展下去,其它五官也會被感染,肉身變成一具鐵石像而死。”

“師傅,那我該怎麽辦啊?”趙厄心想,這天下果然沒有白吃的午餐,怎麽容易練成法訣,其中一定有問題,當時怎麽沒有想到呢?現在好了,腎的問題,還沒解決。肺又出問題了,真是杯具。

又想,花弄影也修著法訣,肯定也會越到這問題,那她是怎麽解決的呢?

“徒弟不要過分擔心,你還記得,上次為師跟你說起過的婦乳和地乳,都有滋潤肉身,平衡陰陽的能力,尤其是前者,是陰陽二氣交1合所化,從處女身上擠出,常常吸食的話,能把肺裏的鐵石給溶解帶出,排出體外。”

趙厄暗記在心裏,這婦乳可就合歡老魔的十三姨太才有,聽說她是十三種玉女之一,別個種玉女也不知道有沒有?看來自己還要到合歡宗走一遭啊!

“走,為師帶你去金瀨宮崛即將出世的地方,爭取最先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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