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一品道門 作者:第九天命 (連載中)

 
V123210 2017-5-14 16:28:5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81 927615
V123210 發表於 2017-8-27 12:00
一品道門 第兩百八十七章雛默的『驚喜』

    家族未來的產業是誰的?

    肯定屬於嫡子的,大哥身為家裡嫡長子,日後家中財產都是大哥的,老三如此揮霍無度,花得可都是老大的錢,老大聽到這消息能坐得住才怪呢。

    張百仁好不容易從女掌櫃的懷中掙扎出來,二人靜靜的等著箱子重現天日。

    「呼!」刺目的眼光映入眼簾,雛默鑽出地底,將大箱子拖拽出來,眼中滿是火熱之色的搓了搓手:「多虧有五鬼搬運大法,不然單憑我一人可拖拽不動,不知這箱子裡面是什麼東西。」

    說完後雛默迫不及待的上前打開箱子,看著眼前的一男一女,大大小小兩雙眼睛,雛默驚得『哎呦』一聲後退,猛然摔倒在地,眼中滿是驚悚:「怎麼是你們?」

    「重見天日的感覺真好!」女掌櫃瞇起眼皮,適應著天空中的陽光。

    「雛默,咱們可是好久不見,這次還要多謝你,不然小爺必然要被困死在地下,今個既然有緣再見,不如拿你的遁地術當成補償如何?」張百仁笑瞇瞇道,修煉了三陽金烏大法,根本就不需要任何適應的時間,天空中烈日只會為張百仁加成增幅,而不會有任何害處。

    「嗖」雛默二話不說,身子瞬間沉入黃沙中不見了蹤跡。

    張百仁困仙繩晚了一步,抽打在黃沙上蕩起道道塵沙,沒有絲毫建功。

    「太陽真好!死過的人才知道生命美好,怪不得樓蘭古國帝王會發狂」女掌櫃滿面唏噓。

    「是啊,活著就是對生命的最大回饋」張百仁收起困仙繩,放眼打量鋪天蓋地的黃沙,但見黃沙滾滾不見人影,此處距離樓蘭古國出土之地差了十幾里。雛默也不是傻子,發現寶物當然要找個沒人的地方偷偷查看。

    「也不知道在地下古國待了多長時間,謝謝你的油炸麵、謝謝你的水,還有你的活命之恩」女掌櫃看著張百仁:「家妹這麼長時間不見我蹤跡,估計是擔心至極,咱們就此別過,日後有機會來龍門客棧找我。」

    說著話女掌櫃上前,素白雙手伸出揉了揉張百仁腦袋:「日後有緣再會!」

    說完話已經突破音爆遠去,唯有聲音在天邊緩緩傳來:「記住了,本姑娘叫楊汐月,日後記得來龍門客棧找我。」

    「楊汐月?」張百仁看著苗條的背影緩緩消失在天邊,伸了伸懶腰:「快要年關了,在沙漠中修整一段時間,得要趕緊回家過年才是。」

    「也不知太子死了沒有」張百仁心中惡意的想著,楊昭之死乃必然的結果,如今楊廣正值壯年,楊昭能安心等候嗎?更何況楊廣自家的龍椅本身就來路不正,被人污垢。

    楊昭死後,楊廣將楊昭的三位兒子都封了王,這其中的意味就值得考究。

    如今大隋有選曹七貴,但卻虞世基獨專,大隋朝堂基本上被選曹七貴把持。

    張百仁一步一步向著綠洲走去,樓蘭古國的沉沒惹得天地震動,地質變遷,以往沉寂於黃沙之中古老遺址,紛紛顯露於世間,成為了遊蕩此方地界各路探馬的目標所在。

    瞧著路上各色各樣的殘破廟宇、宮闕,無數的各族武者、道人、祭祀不斷搜刮遊走,希望能找尋到一兩件寶物,張百仁笑了笑,緩步走入綠洲中,來到了綠洲最大的花樓。

    醉花樓前,老鴇看著面容稚嫩的張百仁,呆了一呆,趕緊湊上前來:「喲,大爺這麼小就想著尋歡作樂啊。」

    張百仁手中一把銅錢飛出,瞬間鋪天蓋地灑遍大堂,惹得無數侍女、姑娘、龜公搶奪,場面亂成一團。

    「來一間最好的上房、最好的姑娘、最好的酒,最好的美食,還要一桶熱水,小爺要洗個熱水澡!」張百仁手中一塊拇指大小的黃金落入老鴇手中:「快點!」

    「喲,小爺可真是大方!」老鴇一笑,不待老鴇招呼,一群姑娘瞬間撲了過來,胭脂之氣衝天而起。

    來醉花樓的雖然都是有錢人,但像張百仁這麼大方之人,確實是少見。

    而且白日裡少有人逛青樓,大家都是要臉面的人,那個會在白天逛青樓?

    青樓其實並非人們想像中的那麼不堪,古時候青樓女子各各文采非凡,不是你想睡就能睡的,要你花大把的銀錢不說,唯有姑娘歡心,你才有睡的機會。

    當然了,張百仁這麼受歡迎純粹是因為年紀小,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叫人想笑,這麼小的傢伙能做什麼?一群姑娘也樂得陪這位小爺玩玩。

    張百仁不缺錢,以前缺錢,現在不缺了!

    樓蘭古國有多少金銀珠寶,張百仁沒細算過,簡直不計其數!

    把持絲綢之路要道幾百年,財力絕對不是一筆小數目。

    上房之中,眾位姑娘點燃香爐,有小廝端來熱水,滿臉羨慕的瞧著擁簇在花團錦簇中的張百仁。

    在張百仁哀嚎聲中,姑娘們的調笑下,瞬間被扒得精光扔入了木桶裡,一群姑娘七手八腳的幫張百仁搓著泥巴。

    張百仁無奈,這都是什麼事啊,看自己年幼好欺負是不是!

    好不容易洗好,一群姑娘伺候著張百仁舒坦的穿上衣服,張百仁二話不說大把銀錢扔了出去,再次惹得姑娘們哄搶。

    「行了!行了!大家都別鬧了,來一段歌舞如何?各位姐姐若是表演的好……一、二、三四、五、六……這裡一共有十七個姐姐,我就替你們贖身如何?」張百仁伸出細嫩的手指點著數字。

    這傢伙就是錢多燒的!

    青樓女子都是可憐人,要麼被人從小買進來,要麼就是官宦人家的小姐。

    自從在地底黑暗中呆了那麼久後,張百仁覺得世界生命如此美好,這陽光美得令人心醉,仙道貴生,無量度人,張百仁忽然悟了!暫且說是悟了,至少知道生命的美好,每個人都有享受生命的權利。

    現實真是可笑,古時候多少女子恨不得遠離青樓,離得越遠越好,而二十一世紀很多人居然自動加入,這般差距想起來就令人唏噓。

    「當真?」姑娘們頓時一愣,眼中滿是渴求、期盼,生怕自己聽錯了。

    「自然當真!」張百仁臥倒在床榻上,吃著糕點:「難得我心情好。」

    「姐妹們,咱們快點準備歌舞,今個可是賺大了!還好今日沒有懶睡,不然豈不是錯過了這等機會!」一群女子嘰嘰喳喳,不多時聲樂響起,翩翩霓裳令人眼花繚亂。

    專業的就是專業的,比二十一世紀歌舞好看得多,或許是服裝為之增色,亦或者是眾位青樓女子對於自由、青樓外世界的嚮往。

    青樓女子一旦年老體衰,日子可想而知!

    瞧著那翩翩霓裳,彩蝶紛紛的舞蹈,張百仁飲了一杯酒水。

    歌舞完畢,一群女子眼巴巴的看著張百仁,聲音忐忑道:「小公子,我們姐妹的舞蹈可還過得去?」

    「當然過得去,只要眾位姐姐回答我一些問題,我這便為你們贖身!」張百仁把玩著玉杯。

    「什麼問題,小公子儘管問,我們姐妹若有所知,必然毫無保留」一群女子嘰嘰喳喳的圍了過來。

    張百仁喝了一杯酒水:「還請各位姐姐將樓蘭古國出世後,所知道的各種信息告訴我。」

    「好說!好說!」

    一群女子嘰嘰喳喳,生怕說的晚了張百仁反悔一般。

    玩了一日,眼見著天色漸暗,一群女子眼巴巴的看著張百仁。

    天色暗下來,就會來客人,眾人就要去迎客,若是張百仁將自己忘了,那可就慘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7-8-27 12:00
第兩百八十八章醉花樓的冤大頭

    天黑人多,那個還記得你是誰!

    「去將老鴇招來」張百仁仰在靠椅上,吊兒郎當的吃著瓜果。更新快無廣告。

    一群姑娘見此頓時大喜,歡天喜地的去門外找老鴇去了。

    「公子找妾身,可是有不滿意之處?」老鴇邁著細步來到張百仁身前行了一禮。

    「滿意!滿意至極!我要替他們贖身,你開個價吧!」張百仁話語不容置疑。

    「贖身?她們?」老鴇聞言面色一變,還以為自己耳朵不好聽錯了,笑著道:「不知公子看中了哪位姑娘?」

    「你沒聽錯,就是她們!你開個價吧!」張百仁道。

    老鴇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過了一會才道:「公子,這麼多姑娘,需要的銀錢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我沒開玩笑,你開個價吧!」張百仁不緊不慢道。

    「公子莫不是故意來找茬的?念在你年幼無知,妾身不與你計較,公子還是趕緊走吧」老鴇面色一變,略帶慍怒道。

    「怎麼?生意上門居然不想做?沒聽人說不許贖身一說!」張百仁放下酒杯,不緊不慢的站起身:「你只要開出價,我自然會付得起銀錢!這就是青樓的規矩,我若是沒有錢,自然知難而退。」

    老鴇看著張百仁稚嫩的面孔,不溫不火的露出一個笑容:「那好,一個姑娘兩萬兩銀子,你只要付了錢,這些姑娘隨時都可以領走。」

    「媽媽,怎麼這麼貴?」眾位女子驚呼,兩萬兩簡直是一筆天文數字,會將人嚇跑的。

    「貴?一點都不貴,一次贖身十幾個,我這生意還做不做了?這小子就是來消遣我的」老鴇恨恨道。

    若是尋常,也就幾千兩銀子罷了!眼下一次贖身不但沒有任何優惠,反而漲了幾倍,簡直是為難人。

    「區區幾十萬兩銀子罷了!」張百仁似笑非笑的看著老鴇:「這點錢我還不放在眼中的,只希望醉花樓拿著這筆錢不會燙手。」

    說完後張百仁手中小刀刀芒閃爍,在一片竹簡上刻下了一行文字,交託給身邊的一位姑娘:「去納蘭家,就說本公子借幾十萬兩銀子,叫他們給我送來。」

    納蘭家?

    青樓眾人看著張百仁,納蘭家絕對不是小勢力,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

    '好像不是砸場子的'老鴇心中暗道。

    有姑娘聞言點點頭,接過木簡,遞給了下面的侍從。

    說來也巧,鐵軍此時就在綠洲中尋寶,身為武者自然不願意錯過樓蘭盛會。

    聽聞下人通秉,鐵軍猛然站起身:「小先生終於有消息了!真是大手筆,拿錢不當錢,幾十萬兩銀子說扔就扔,買一堆花瓶回去做什麼?」

    鐵軍搞不懂張百仁的想法,但不妨礙鐵軍掏銀子。

    綠洲中沒有幾十萬兩銀子,但納蘭家的擔保還能值幾十萬兩銀子的。

    就憑張百仁與魚俱羅的關係,區區幾十萬兩銀子真的只是一個小數目。

    鐵軍帶人一路疾馳來到醉花樓,在侍從的帶領下,來到了樓上,瞧著花團錦簇中央的張百仁,鐵軍趕忙上前殷切一禮:「哎呦,小爺您可終於有消息了,咱們可都要擔心死了。」

    老鴇看著鐵軍一副狗腿子的模樣,心中一動:「莫非這小子是納蘭家哪位小少爺?跑出來花天酒地了?」

    張百仁搖搖頭:「我能出什麼事!你家小姐呢?」

    「小姐回關內了,家族裡的一些事情少不得小姐主持」說完後鐵軍看著張百仁:「小先生這麼急著找我來,有什麼事情?」

    「你替我墊付了銀錢,回到涿郡我再還你」張百仁不緩不急道。

    「幾十萬兩銀子,做什麼用?」鐵軍疑惑道。

    「贖身啊!一個兩萬兩銀子」張百仁道。

    「十幾個姑娘兩萬兩倒也值得」鐵軍點點頭,瞧著面帶忐忑的青樓姑娘。

    「錯了,是一個姑娘兩萬兩」張百仁在一邊糾正。

    「兩萬兩!!!」鐵軍驚得跳起來,一雙眼睛看向老鴇:「兩萬兩一個姑娘,你怎麼不去搶啊,你家姑娘金子莫非做的!欺負冤大頭啊!」

    老鴇笑了笑:「沒辦法,有人想做冤大頭,妾身也不能阻攔不是。」

    「小先生,這老鴇故意抓冤大頭,咱們可不能上當」鐵軍焦急道。

    「又沒花你銀子,你急個什麼勁!趕緊寫下文書,這十幾個姑娘秘密運入關內,送到城南莊園。家裡的丫鬟婆子及不上這些姑娘伶俐,日後若有機會,給她們找個好出處」張百仁不緊不慢道。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鐵軍也沒辦法,只能悶著頭寫下文書借據,嘴裡嘀咕著:「冤大頭!天下第一冤大頭!錢多了燒的!」

    眼見張百仁當真二話不說寫了文書,老鴇心中反而沒了主意,發虛得很!幾十萬兩銀子什麼女人沒有,何必買十幾個青樓姑娘?而且看鐵軍的態度,幾十萬兩銀子的借據寫得毫無猶豫,不怕主家責問,顯然這小子來頭絕不簡單。

    兩萬兩銀子一個姑娘,確實是天價!這冤大頭太大方了,大方的叫老鴇心中有些發虛。

    自己是不是宰的太狠了?

    「走吧!」張百仁站起身,瞧著老鴇:「賣身契拿出來。」

    老鴇面帶遲疑,轉身離去。

    不多時十幾位姑娘的賣身契拿了出來:「小官人,賣身契你……。」

    張百仁看也不看老鴇,拿起賣身契點了點,轉身看著姑娘,將老鴇晾在一邊:「來,大家瞧瞧,賣身契有錯嗎?」

    「沒錯!確實是我的。」

    「謝謝小先生!」

    「小先生大恩大德,小女子無以為報!願做牛做馬為奴為婢伺候小先生一輩子。」

    一群鶯鶯燕燕跪倒在地,張百仁點點頭,將賣身契收上來:「都隨我走吧!」

    一群人浩浩蕩盪出了醉花樓,只留下老鴇呆呆站在那裡,眼中滿是不知所措。

    「小先生,你可真是冤大頭,這回被宰的太狠了,要我說咱們乾脆回身屠了那醉花樓,有大將軍護持,醉花樓也只能捏鼻子認了」鐵軍尋思一會,始終嚥不下這口氣,平白被人當成冤大頭宰了,這絕對夠叫人糟心的了。

    「你們啊,將錢看得太重!錢是什麼?不過一堆破銅爛鐵罷了,離了人甚麼都不是,用一堆破爛能救這些姑娘脫離苦海,在我看來是大大值得! 」張百仁看著鐵軍:「回去的時候將這些姑娘捎帶著送去涿郡。」

    「好!」鐵軍點點頭,對於張百仁的破銅爛鐵論不以為然,你有錢當然可以這麼說。

    風涼話誰不會說啊。

    第二日一早,張百仁早早起了身,悄無聲息的出了莊園,漫步在黃沙之中,不多時來到了樓蘭古國遺址。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可惜了,都是各族的精英,就那般活活悶死在地下,樓蘭古國再出現於世間,不知又要等多少年」張百仁背負雙手看著遠方的殘破建築,無數神廟林立,雖然樓蘭古國消失了,但卻惹得地脈變動,一些遠古建築自大地層深處重現天日,不少寶物出世惹得眾人搶奪,血液染紅了沙漠。

    瞧著那頗具塞外風采的建築,人獸混雜的各種雕像,張百仁欣賞著。

    有美杜莎身子赤裸的立在廟宇中,有人身獸頭不知名的神靈林立。

    張百仁緩步邁出,眼中滿是智慧之光,再張百仁看來,這些建築頗具歐美色彩。

    中國建築巧奪天工,惟妙惟肖栩栩如生,恢弘大氣。歐美的建築簡單單調,外加粗獷的風格,及不上中國的細膩與意義。

    文明碰撞,適者生存弱者亡!
V123210 發表於 2017-8-29 17:54
一品道門 第兩百八十九章老相好的

    圍繞古遺蹟轉悠了一圈,張百仁確實是發現了許多有意思的玩意,瞧著週邊各色的武者,張百仁左看看右摸摸,一日時間就這麼浪費掉了。

    回到納蘭家的莊園,鐵軍正在準備裝船事宜。

    看著那一群花花綠綠的衣衫,想起昨日在醉花樓內的一幕,張百仁心中輕輕一嘆:「果真,人之卑賤猶若豬狗,可以以價錢論高低,著實可悲!」

    「先生」鐵軍走過來,瞧著莊園內熱熱鬧鬧的馬隊,對著張百仁道:「商隊今晚連夜出發。」

    晚上出發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白日裡要麼太悶要麼熊熊大日可以將人烤死。

    似乎看出了張百仁興致不高,鐵軍低聲猥瑣一笑:「要不然叫幾個姑娘陪小爺玩玩。」

    「一邊去」張百仁翻了翻白眼,轉身向著客房走去,還沒走進步就聽到遠處傳來一陣喧囂的吵鬧之聲,火把攢動聚集在一起。

    「發生了什麼?」張百仁腳步一頓。

    「過去看看就知道了!」鐵軍嘿嘿一笑。

    二人聯袂向火把攢動處走去,尚未走近,就聽到一個男子的喊叫聲傳來:「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群混賬!快點放開我!」

    「喲呵,本事不咋地,但卻很囂張啊!」有商隊管事狠狠給了男子一拳。

    張百仁與鐵軍入人群,便看到了這一幕。

    「怎麼回事?」鐵軍面色陰沉的道,火把看清男子的容貌,二十多歲,頭上紮著儒帶,身子骨硬朗健壯,一雙眼睛不屈的盯著眾人。

    「大人,這小子鬼鬼祟祟的溜進了莊園,被咱們兄弟發現,沒想到這小子還有些本事,居然打傷了咱們兄弟」一邊護衛站出來:「看這小子賊眉鼠眼,也不是好人樣子,沒想到儒家也有偷雞摸狗之輩。」

    「住口,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許侮辱儒家!」男子額頭青筋暴起,眼中滿是怒火。

    「哪裡來的二五仔,不像偷東西的樣子,反倒像是一個愣頭青!」張百仁撫摸著袖子裡的水母。

    「小子,你來私人莊園做什麼?就憑你擅闖私人莊園這條罪狀,將你扔進衙門關幾年也不是不可以,更何況在這綠洲中可沒有王法,拳頭大了就是道理,我若將你殺了,也沒有人知道!」鐵軍上前俯視著男子:「說說你的目的吧!是誰派你來的!」

    「狗賊!爾等權貴人家欺男霸女、胡作非為,早晚要遭報應!」男子『呸』了鐵軍滿臉。

    鐵軍面色一變,怒火勃發,眼中滿是殺機,但卻強行按捺住:「小子,你今個要是不給爺爺一個合理解釋,爺爺便將你千刀萬剮餵狗!」

    「把他綁起來,生了炭火、將狗牽來」鐵軍面色鐵青,吩咐一聲。

    聽了鐵軍的話,週邊夥計一個激靈,立即散開去牽狗生火。

    「彩蝶!彩蝶!你們還我彩蝶!」男子使勁掙扎,卻抵不過武士,被鎖在了架子上。

    兩條黝黑肥胖的土狗牽來,炭火升起,鐵軍手中出現一把細長彎刀,切了一片薄如蟬翼的肉,放在火上一過,居然瞬間烤熟,然後拋了出去。

    土狗哈拉流淌,瘋狂的撲了過去,將肉吞得一乾二淨。

    「你小子呸了我一口,今個要是不給爺爺滿意交代,爺爺就將你千刀萬剮餵土狗,什麼時候狗吃飽了,我就放過你」鐵軍手中薄如蟬翼的刀子在男子臉上劃過,無數汗毛唰唰掉落。

    士子見到這一幕頓時變了顏色,看著眼前的小刀,一股恐懼在心中升起,但卻猶自梗著脖子道:「哼,你們一群欺男霸女之輩,沒有一個好東西,你們搶了彩蝶,我和你們沒完。」

    「沒完?」鐵軍彎刀拍了拍士子的臉蛋,轉過身道:「欺男霸女?你們那個做過?」

    一眾夥計連連搖頭,鐵軍道:「你說我納蘭家欺男霸女,純屬污衊,敗壞我納蘭家聲譽,卻需給我一個說法!」

    一邊說著,鐵軍吹了吹刀鋒,響起陣陣清脆的嗡鳴。

    「你們昨晚將彩蝶帶走,是醉花樓裡老鴇親口告訴我的!你們做了難道還不敢承認?」士子怒斥道。

    鐵軍聞言一愣,一雙眼睛看向身邊的張百仁。

    張百仁愣了愣神,轉身對著小廝道:「去問問姑娘們,有沒有一個叫彩蝶的。」

    小廝聞言一路小跑離去,留下張百仁與鐵軍等候,地上的兩條土狗流著口水瞪著士子,目光死死盯住不肯鬆開。

    沒叫眾人等多久,便聽到一陣急促腳步聲傳來,一襲綵衣飄過,女子口中悲呼一聲:「李郎!」

    說完後『撲通』一聲跪在張百仁腳下,眼中淚水漣漣:「還請小先生放過李郎吧。」

    「李郎?你們認識?」張百仁扶起彩蝶:「起來說話。」

    「彩蝶,你別和這惡人求饒,我一定會救你出去!我死則死了,我一定不會叫你在次落入魔窟的!」士子怒聲道。

    「豈止認識,這人可是彩蝶姐姐以前的老相好!」遠處一群姑娘綵衣裊裊走來,眼中滿是調笑。

    張百仁瞧著一眾女子:「你們怎麼來了?」

    「算算時間也該上路了,就過來提前等候,正好還有熱鬧看,可以消遣時間」一群女子嘰嘰喳喳,沉悶的氣氛消解了不少。

    「原來是老相好!」張百仁看了男子一眼,果斷將到嘴邊的『百無一用是書生』嚥了回去,這話傳出去太得罪人,儒家要和自己拚命!

    「小先生看怎麼處置?」鐵軍放下手中的小刀。

    「求小先生放過李郎一次吧!求你了!」彩蝶再次跪倒,眼中滿是淚水。

    「哭什麼哭,我又不是不答應!」張百仁扶起彩蝶,看向了士子:「彩蝶是我花了兩萬兩銀子從醉花樓裡贖出來的,賣身契就在我手中,你若想贖身,就拿二十萬兩銀子好了!」

    「二十萬兩銀子,你怎麼不去搶!你怎麼不去搶!」李郎激動的怒罵道。

    「我說二十萬兩就是二十萬兩銀子,而且我只給你五年的時間,五年一過,本公子就將這小姑娘打發嫁人了」張百仁轉身道:「將這小子打出去,給他一點教訓!」

    眾位僕役聞言頓時一擁而上,又是一陣拳打腳踢,扔出了納蘭莊園。

    張百仁看著一眾女子:「將你們送入關內先行一步,我在綠洲休養一番就跟上。」

    打走了男子,又送走了一群女子,鐵軍與張百仁遙遙看著商隊遠去,對身邊張百仁道:「還是小先生會做生意,一個姑娘賣二十萬兩,這買賣不虧,就怕把那愣頭青嚇住。」

    「你認為我缺錢嗎?」張百仁轉身向著院子走去:「得到的太容易,反而不知珍惜。彩蝶等人出生於青樓,身份必然為人所垢污,日後那小子拿了二十萬兩迎娶了彩蝶,就算是過了甜膩期,想想那二十萬兩銀子,也不會隨意棄之如履。我是在為彩蝶考慮,就是不知道這姑娘能不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

    說完後張百仁關上自家大門: 「行了,睡覺了!這些日子可沒舒服的睡過一覺。」

    還別說,張百仁在地底被困了幾個月,整日裡沒事就苦苦修煉,四道劍胎的進度確實是有了足足長進,劍氣如絲隨手拈 來。

    第二日雄雞鳴叫,日上三竿才見張百仁模糊的坐起身,眼中滿是迷糊:「這一覺睡得舒坦,今日在逛逛綠洲,尋找一下雛默的蹤跡,實在是找不到,也只能上路了。」

    張百仁一門心思放在了雛默身上,這小子的遁地術當真不凡,若不做刺客實在是可惜了。當然,若能將遁地術學過來,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7-8-29 17:54
一品道門 第兩百九十章禹王鼎出天下驚

    胡亂的吃了一點早餐,張百仁背上劍囊走出納蘭家莊園,卻不知此一行,惹得滔天巨浪,江湖翻滾四海傾覆。

    有道是: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皇圖霸業談笑間,不甚人間一場醉。提劍跨驥揮鬼雨,白骨如山鳥驚飛。塵世如潮人如水,只嘆江湖幾人回。英雄路遠掌聲近,莫問蒼生問星辰。天地有漄風有信,大海無量不見人。

    此一行天翻地覆,江湖震動。

    此一行乾坤翻轉,日月無光。

    自此之後天下無人不識君,江湖巔峰留姓名。

    狂沙捲起,粉塵飄揚,無邊的沙漠上居然憑空捲起了陣陣狂風,天地磁場悄然偏移。

    但這一切張百仁不知道,只是一個人孤單的在黃沙中行走。

    張百仁明白鐵軍意思,知曉鐵軍的心思。

    尋寶之路,一般非絕對親近之人,是不會走在一起的。

    遇到了一件寶物,大家都很想要,怎麼分?

    有人或許會說折算成銀錢,但有的東西就算你富可敵國也絕對買不來。

    就比如說返陽花,誰能買的來?

    天地間僅此一朵,獨一無二!

    腳踩在鬆軟的黃沙上,只留下淺淺的印記。

    天空烈日煌煌,對於尋常人毒辣無比,但對張百仁來說,卻是無比的溫和。

    張百仁蹲下身子撫摸著腳下黃沙,所有熱量瞬間被吸收的一乾二淨,看了看天空中耀耀驕陽,莫名其妙的揉了揉耳朵:「怪哉,今個總覺得心神不寧,莫非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瞧著一路上過往的武者、道人,有中土人士,有西域諸國的修士,張百仁稚嫩的面孔格外吸引人。

    「這間廟宇倒是怪異!」張百仁駐足在一間廟宇前。

    廟宇殘破,殘垣斷壁林立,與此地異域風格的神廟不同,眼前廟宇帶著濃郁的中土風格,倒塌的牆壁上雕刻著一幅幅字畫,字畫上似乎記錄的是上古先民字體。

    張百仁撫摸著腳下黃沙,撿起地上的一塊木頭,看了看後挫了搓牙花子:「居然是金絲楠木打造,整座神廟都是金絲楠木打造,也不知是誰的廟宇,好大手筆。」

    廟宇內有許多人與張百仁一樣閒著無聊到處逛遊,一雙雙眼睛看著廟宇周圍,不斷在塵埃中翻找。

    廟宇很大,雖然只留下殘骸,但依舊可以看得出以前興盛之時的樣子。

    建築殘址連綿,露天的房屋數不可數。

    廟宇的地面是青石鋪就,在廟宇大堂裡擺放著一尊已經裂開的神像,神像左手拿著一把碩大的斧頭,右手杵著拐棍,神像腦袋已經不知所蹤。

    在神像下方是一口大鼎,大鼎裡香火灰燼堆積,是平日裡專門用來插點香火的地方。

    大鼎的周邊掛滿了蜘蛛網、灰塵,沒有人會去在意一個鼎爐,尤其是用來插香的鼎爐。

    好的鐵器鋼材都用來鑄造兵器,唯有剩下的爐渣才會用來鑄造鼎爐之類的物品。

    張百仁背負雙手,有武者進來走一圈,沒有發現什麼蹤跡,便立即轉身離去。

    張百仁站在廟宇中,第一眼就落在了神像上,瞧著一邊落滿灰塵的雕像,張百仁輕輕一嘆:「也不知閣下是我中華哪路神祇,居然流落塞外,香火斷絕,實在可惜!」

    說完後張百仁拿出袖子裡的掃把,捲起陣陣灰塵,清掃了一下廟宇裡的雕像,然後拿出布匹擦拭一番,跳下了神颱,看著神像腳下的大鼎,佈滿了蜘蛛網與灰塵,拿出掃把捲起陣陣塵埃,惹得廟宇裡的武者、道人吹鬍子瞪眼,但卻沒有說什麼,捏著鼻子退了出去。

    張百仁拿出一柱香火緩緩點燃,看著衝天而起的裊裊青煙,輕輕一嘆:「歲月變遷,滄海桑田,時光可以埋葬一切。不知幾百年後,我會不會落得與你一般,被這塵世所遺忘,在不為人知的角落裡訴說往日的輝煌,喃呢著過往的淒涼。」

    說完話張百仁收回目光,正要轉身往外走,卻腳步忽然猛地一滯,轉過身仔細盯著眼前佈滿灰塵的大鼎。

    歲月實在太久,即便是張百仁擦拭,大鼎也看不出絲毫模樣,整個外殼看起來像是銹漬斑斑佈滿了污垢的錢幣,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樣子。

    但不知為何,張百仁透過鼎爐上的一縷青煙,在看鼎爐之時卻發現了一絲絲異常。

    煙霧過處,鼎爐散發出隱晦波動,外壁上的塵埃居然在微不可查的脫落了一點點。

    張百仁幾步上前,衣袖在鼎爐上擦拭,使勁的抹著,但見一層灰塵被抹去,一枚怪異的符文顯露出來。

    看著那符文,張百仁露出怪異之色,似乎是天書、玉冊、金篆,但卻沒有那種異象。

    「這枚符文看起來好生的怪異!」神廟外有道人走了進來,站在張百仁身邊。

    道人的話又吸引了一大批武者匯聚過來,眾人打量眼前大鼎,張百仁繼續擦拭,陸續露出了兩個符文後,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看不出頭緒。

    「這似乎不像道家符文,反而更像是上古先民的文字!」一位儒家老學究鬍子花白的盯著三枚符文,張百仁再出手擦了擦鼎爐的牆壁,瞧著那一道道模糊怪異紋路,因為污垢太深厚,顯得頗為模糊,但依稀可以看出那是山水河圖的紋路。

    大鼎、古文、山水河圖,張百仁瞬間心中念動,一道驚雷劃過腦海。

    不給眾人反應的時間,袖裡乾坤捲起滔天狂風,吹得天昏地暗,眾人站不住腳。

    「嗖!」大鼎瞬間被張百仁攝入了袖子裡,不待眾人反應過來,已經衝出了神廟。

    「發生了什麼?」老學究從地上爬起身。

    「我是不是眼花了,那麼大的一個鼎爐居然被袖子收了起來!」一個道人瞪大眼睛在揉著自家雙眼。

    「你也看到了?那鼎爐確實是被一個袖子收走了!」

    「天啊,這簡直是神話!莫非傳說中的袖裡乾坤?」

    「這世上當真有袖裡乾坤不成?」

    「這小子一定是看出了什麼,所以才不惜暴漏袖裡乾坤,也要將那鼎爐收走,天下間鼎爐無數,但能值得那小子如此大動干戈,惹出如此動靜的,定然非同尋常,各位可有人看出什麼門道?」有漢子高呼。

    「山水脈絡、上古文字,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老學究的身子都在顫抖,一雙眼睛看著手執巨斧的神像,再看看另外一隻手掌中的拐棍,尖銳著嗓子道: 「快!快點抓住他!千萬不能被其跑了,那是傳說中的禹王鼎,千萬不能被其跑了!」

    禹王鼎!

    一石激起千層浪,霎時間神廟一片寂靜,群雄你看我我看你,眼中滿是震驚之色,只覺得腦海中驚雷滾滾,似乎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夫子,莫要和我等開玩笑,禹王鼎早就消失不知多少年了,這荒野神廟怎麼會有禹王鼎!」

    「就是!就是!莫要開玩笑!」

    群雄面色難看,笑的極其不自然。

    「蠢貨,快追啊!」老夫子爬起來,腳步蹣跚的追了出去。

    「追!快追啊!九州鼎出世了!」

    九州鼎出世這麼大的事情,此地人多眼雜根本就瞞不過去,不過半日時間,九州鼎出現在敦煌之地的消息天下皆知,各路陽神真人法駕親臨,各大異族震動,無數高手西行,突厥、土渾等高手傾巢出動。

    伴隨著九州鼎出世,更有傳說中的袖裡乾坤顯露於世間,不知惹了天下間多少修士的覬覦。

    果真是一人動則天下驚!張百仁出名了,真正出名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7-8-29 17:55
一品道門 第兩百九十一章出名要趁早

    張百仁出名了,很出名!

    自今日起,大隋內外,大小勢力對其都有所耳聞。不但對其有所耳聞,而且還知之甚詳。

    袖裡乾坤伴隨著當年大禹留下的禹王鼎,不論是那一樣都可以叫張百仁名揚天下。

    袖裡乾坤是傳說中的神通,而禹王鼎更可以追溯到三皇五帝之時,乃是當年三皇五帝人類起始文明僅留下來的古物之一。

    禹王鼎象徵著天下正統,人心所向。自秦朝之時,傳國印璽取代了禹王鼎的位置,但並不是說禹王鼎沒用了,只是因為禹王鼎失蹤罷了,所以才不得不用傳國印璽替代。

    張百仁獨特的造型,天下間以稚子之年便能搬運河車的,唯有張百仁一人。

    張百仁對於很多人來說就是一個謎!

    以前是一個謎,如今是大謎團!

    張百仁的師傅是誰?沒有人知道!

    但張百仁可以以稚子年齡搬運河車,開古之先河,絕對不簡單。

    不說張百仁屠殺了龍王在前,如今忽然施展出傳說中的袖裡乾坤,簡直是石破驚天,在伴隨著禹王鼎發酵,張百仁徹底火了!

    「禹王鼎!」魚俱羅驚得猛然站起身,看著身邊的涿郡侯:「真的假的?還有人看到小先生親自施展袖裡乾坤之術,你莫要要騙我,袖裡乾坤乃是傳說而已,禹王鼎更是失蹤了不知多少年,你可莫要開玩笑。」

    看著涿郡侯沉默的面孔,魚俱羅緩緩坐下,他知道涿郡侯絕對沒有開玩笑。

    「棘手!各大門閥世家對大隋忽視眈眈,只不過一時找不到機會罷了,如今禹王鼎忽然現世,這些傢伙絕對不會錯過!立即派人將張氏請入府中嚴加守護,只怕這些混賬不守規矩,若是出了紕漏,咱們反而陷入被動」魚俱羅面色陰沉道。

    「這禹王鼎關乎重大,咱們若能拿在手中……眼下大隋已經是風雨飄搖,若能得到禹王鼎……」涿郡侯面露心動之色。

    「你是嫌棄自己命長了!不論誰得到禹王鼎,都會成為陛下的眼中釘肉中刺,你要是覺得活夠了,儘管拿刀抹了自己脖子!再說我已經突破門檻,禹王鼎於我來說沒有什麼用,皇權富貴不過過眼雲煙,小先生與我有大恩,我豈能做出不仁不義之事?」魚俱羅話語斬釘截鐵:「任何人都不能傷害小先生半根毛髮!包括你、陛下在內!」

    「咳咳,沒那麼嚴重吧,本侯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罷了,何必這般認真」涿郡侯苦笑,差點被自己的吐沫淹死,沒想到張百仁與魚俱羅關係好到了這種地步。

    「朝廷那邊怎麼說?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陛下與皇后娘娘坐得住才怪,九州鼎的出現已經對皇權正統產生了威脅」魚俱羅手指敲擊著案几。

    「朝廷傳書,要接張氏入京!」涿郡侯拿出袖子裡的書信。

    「回絕陛下,就說有本將軍坐鎮涿郡,這裡比上京安全多了,接送入京太麻煩,反而會發生意外!」說完後高聲道:「老生,你帶人速去城南請張氏入我莊園暫住一些時日,等小先生回來在做計較。」

    「是!」屋子外宋老生應了一聲,立即匆忙起身離去。

    「這般回絕陛下,未免不妥吧」涿郡侯略帶遲疑。

    「別以為我不知道上京城中的那位打得什麼主意,想要以張母為人質,若容忍這事若發生在本將軍眼皮子底下,我還修什麼武道!直接自盡好了!

    「可是……」」魚俱羅斬釘截鐵:「不用可是了,照我說的做。天高皇帝遠,陛下管不到涿郡!」

    上京城

    永安宮

    蕭皇后與楊廣坐在一起

    看著手中探子傳來的密報,蕭皇后面色凝重,楊廣的臉上滿是振奮:「九州鼎!九州鼎出世了!朕一定要得到九州鼎!」

    「九州鼎在西域,不在我大隋國土,此事還有一番周折」蕭皇后放下手中書信。

    「張掖守將是誰?命令張掖守將即刻開動大軍進入敦煌,九州鼎朕一定要得到!」楊廣眼中滿是興奮:「若能得到九州鼎,朕必然民心所向,為天下正統。」

    「陛下,貿然發動大軍進入敦煌不好吧」蕭皇后遲疑道。

    楊廣自興奮中清醒過來:「確實是有些不妥,只怕各族見神不壞強者也會動身,想要彈壓可不容易。」

    「要不然派遣楊素親自走一遭?」楊廣沉思了一會道。

    「上京城有陛下坐鎮,楊素暫時離開倒也無妨,只怕楊素也彈壓不住天下逆黨」蕭皇后遲疑道。

    楊廣聞言站起身,過了一會才道:「那就叫魚俱羅親自去接應!涿郡哪裡叫楊素頂著,將張氏接入上京!」

    「接入上京怕是不妥,恐有挾持之嫌」蕭皇后手指彈了彈桌子。

    「上京總歸比涿郡安全!朕不擔心張百仁吞沒了九州鼎,而是怕那些隱藏在暗中的獠牙趁機出手,九州鼎落在普通人手中也就是一口普通大鼎罷了,若落在門閥世家手中,後果不堪設想」楊廣輕輕一嘆:「叫楊素去涿郡吧。」

    與此同時,大隋內各大門閥、道觀俱都是齊齊動作,各路高手快馬加鞭向著敦煌方向趕了過來。

    九州鼎大有文章可做,絕對不能叫其從眼皮子底下溜走了。對於門閥世家來說,就沒有比這更好的機會了。

    不單單是中土,外族高手也紛紛動作,九州鼎就算自己拿著沒用,但總比落在大隋要強得多。

    敦煌之地,風起雲湧。

    龍門客棧

    看著過往的商旅,楊汐月眼中滿是驚愕的放下手中書信,吧嗒吧嗒嘴:「這小子,很能折騰!這才分別一日,居然惹出這麼大簍子,天下各大勢力恨不得將其抓住,逼問出九州鼎與袖裡乾坤的口訣,這小子麻煩大了。」

    看著往來的客旅,楊汐月搖搖頭:「可惜了!混賬小子太能折騰,這回可真是滔天大禍。 」

    沙漠中

    站在滾滾的黃沙上,張百仁周身披著黑袍,只可惜身高在哪裡擺著呢,特徵太明顯,叫人一眼就看出了真身。

    瞧著身前的六個大漢,張百仁緩緩一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爾等當真要與我為敵?」

    「張百仁,九州鼎不是你能擁有的,你還是將九州鼎交出來吧,不然早晚要死於九州鼎上」一個漢子開口,話語中充斥著一股懇切味道。

    「是嗎?」張百仁不緊不慢的站在那裡,指掌間髮絲不斷遊動:「就憑你們兄弟六人也想吞下九州鼎嗎?不是我看不起你們,九州鼎落在你等手中,殺身之禍近在眼前。」

    「我們兄弟能不能守得住九州鼎是我等的事情,現在要你做得是交出九州鼎,你身後勢力也不小,咱們只要九州鼎,不想胡亂結下仇敵」一個漢子苦口婆心的勸了一句。

    張百仁笑了笑:「想要九州鼎?這天下的人都想要九州鼎,不知你們兄弟有何本事,也敢在我面前開口,只要你兄弟六人能擋住我一招,九州鼎拱手相讓。」

    「一招?小子,你也太瞧不起人了吧!」其中一人被氣笑了。

    張百仁搖搖頭:「一招都抬舉你們了,半招你們都擋不住。」

    說完後手指上的發絲瞬間飛出,切開了空氣,彷彿一道閃電般劃過了其中一人的脖子。

    大好頭顱被血液壓力推得衝天而起,瞧得身邊五人一愣。

    「大哥!」

    一聲驚叫尚未完畢,髮絲瞬間洞穿了其中一人的眉心,再次有人斃命。

    「唰」

    一人太陽穴被貫穿,一人眼睛被破開,眨眼間留下了滿地屍體。
V123210 發表於 2017-8-29 17:55
一品道門 第兩百九十二章你要我的寶物,我要你的命!

    「你們想要我的寶物,我只能要你們的命!」瞧著躺在地上的六具屍體,風沙緩緩將屍體掩埋,張百仁背對著陽光遠去。

    對方能找上自己,張百仁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反而覺得很正常。

    不論奇門測算也好,還是神祇搜尋也罷,甚至於一些怪異的手段叫你防不勝防。

    黃沙翻滾,雛默站在了不遠處,擋住了張百仁的路。

    「你也想要九州鼎嗎?」看著雛默,張百仁停下腳步。

    「不,我可以通過遁地術帶你安全的離開敦煌,只要你肯傳我袖裡乾坤」雛默看著張百仁,眼中閃過一抹複雜難明的情緒。

    「哦?世人都想要我手中九州鼎,想要袖裡乾坤的還是第一個」張百仁背負雙手,細嫩的手指絞在一起:「袖裡乾坤之術即便是我肯傳給你,你也無法修行!」

    「這你就不必管了,只要你傳我,以後終究是有機會嘗試」雛默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

    「我若說不呢?」張百仁笑了笑,困仙繩蠢蠢欲動,作勢待發。

    「你若是說不,那我會宰了你的!」雛默不緊不慢道:「你有時間考慮,這群人追上來需要時間。」

    「嗖」

    困仙繩已經告訴了雛默張百仁的選擇。

    只見雛默沉入地下,下一刻無數流沙轉動,張百仁豁然一驚,猛然幾步跳出去,瞧著湧動的流沙,眼中震驚之色甚濃:「可以啊,居然將五鬼搬運**與你的神通結合,簡直叫人防不勝防,只可惜你這五鬼搬運**對我無用。」

    「是嗎?」雛默笑了笑,身形消失在黃沙中:「我會等你的!」

    見到雛默走遠,張百仁笑了笑:「蠢貨!」

    笑完後面色陰沉下來:「我討厭道法的世界,想要隱匿蹤跡都做不到!雛默的五鬼遍佈天下,能發現我倒也罷了,但這群混賬是如何這麼快發現我蹤跡的。」

    瞧著天邊的道道黑點,張百仁不敢耽擱,立即起身向著走去。

    走了半日,張百仁驀然停下腳步,看著天空中的烈日,眼底閃過一抹陰鬱。

    自家丹田中的太陽都已經日落西山了,但眼下天空中的太陽依舊懸掛,散發著灼熱的力量。

    相比於天空中的太陽,張百仁更相信自己的功法!

    眼下這種情況的唯一可能就是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陷入了陣法,或者幻境、神通之中。

    能叫自己悄無聲息陷入其中的,唯有神符類的流派。

    比如說青羊宮的春陽道人,修煉的『太上甲乙入木九氣班符』,簡直叫人防不勝防,幾乎再造乾坤,塑造了一方洞天福地。

    此類神通介乎於虛實之間,想要防備也無從下手。

    張百仁停下腳步,對方神通近乎於完美,若不是自己體內有三陽金烏**,估計要被困死在此地。

    「好厲害的神通,既然來了,那就出來見見面吧!想要我的袖裡乾坤還是九州鼎」張百仁慢悠悠道。

    「咦!」一陣詫異聲音傳來,只見黃沙翻滾,一個身穿道袍的中年男子出現在張百仁身前:「好本事,居然看出了貧道的破綻,貧道不知自家神通哪裡出現了破綻,還請閣下告知。」

    張百仁沒有回答,選擇了反問:「你是想要九州鼎還是袖裡乾坤?」

    「貧道若是說都想要呢?」道人笑了笑。

    「貪心要不得,人最忌諱貪心!你這幻境著實玄妙,我居然被困其中找不到出路,你劃下道來吧!」張百仁腳掌踩了踩黃沙,分不清腳下的黃沙是真實還是虛幻。

    「袖裡乾坤與九州鼎,只要你交出來,我便放了你!」道人不緊不慢道。

    瞧著道人,張百仁搖搖頭:「我若選擇破陣呢?」

    「你破不開,這神通貧道修煉了二十多年,唯有陽神真人真人才可以坡得開,你差的太遠!」男子嗤笑了一聲:「還是交出寶物吧,我也不為難你,立即放你離去。」

    「是嗎?」張百仁藏劍於袍子中,道人頗為機警,知道自己不是張百仁對手,絕對不給張百仁靠近自己的時間。

    「你能堅持多久?我雖然殺不死你,但卻可以將你困在這裡,讓你活活餓死!」道人隱隱一笑。

    「廢話太多!後面的追兵耽擱半日已經要趕過來,到時候各路高手齊聚,哪裡還有你的機會」張百仁丹田中的神胎微微一震,下一刻只覺得視角一陣變換,那莫名扭曲在周身的磁場悄無聲息間發生了翻轉。

    「嗖!」

    天外飛仙

    彷彿天邊最璀璨的一道流光,剎那芳華鎖定了時空,凝固了靈魂,時間停止了流動,叫人逃無可逃。

    看著穿胸而過的長劍,道人口中咳血,一雙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張百仁:「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會發現我的破綻!」

    「你還差了一點火候! 」張百仁來到道人身前,拔出了長劍,道人魂魄已然泯滅,成為了過往,被四把法劍吸收。

    「神祇力量,超乎你想像!你的神通不錯,但祭煉本命符籙的材質太差,承載不住神力的衝擊」張百仁看著道人腰間破碎的玉牌,玉乃天地精粹,蘊含著無數的能量,以玉為材質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甚至於還可以得到玉石的增幅。

    只可惜玉石脆弱,雖然於修煉有助益,省下幾年苦功,但材質上卻落了下成,比不得雷擊棗木以及金石。

    神通被破,玉石裂開,懶得搜尋道人身上的東西,張百仁繼續趕路。

    耽擱半日時間,雖然有道人施展神通替自己打掩護,但不可避免的已經陷入極其危險的境地。

    神符類修士不可怕,可怕的是對方悄悄出手,叫你沒有任何防備。

    張百仁剛走,雛默便從黃沙中鑽了出來,看著黃沙上的屍體,輕輕一嘆:「怪不得那小子口氣這麼大,本事確實了得。」

    「唳~」

    「唳~」

    嘹喨的啼叫震動長空,自遠處飛了過來,只見兩隻大鳥落在地上。

    「是草原的高手到了,看這陣勢應該是東突厥的傢伙」張百仁腳步堅定,似乎沒有什麼可以阻擋自己前行的路。

    大鳥升空,兩道人影擋在了張百仁身前。

    「小子,咱們兄弟早就聽聞你的威名,今日特來見識一番袖裡乾坤玄妙,不知你的劍術是否有那群廢物傳得那麼誇張」一個周身黝黑,散發著金屬光澤的漢子開口,聲音裡充斥著金鐵交擊之聲。

    另外一人身穿祭祀的袍子,整個人隱藏在袍子中,默不作聲的站在那裡。

    抬頭看了看天空中的雄鷹,妖氣滾滾撼動長空,顯然已經成了氣候。

    「會跑的比不過會飛的,我最討厭你們這些會飛的傢伙了!」張百仁攥住了困仙繩:「你想要見識一下我的劍術,我偏偏不叫你如願。」

    說著話張百仁手中困仙繩飛出,在空中帶著呼嘯向對面黑色人影抽打而去。

    「啪!」

    面對張百仁的困仙繩,漢子也不躲閃,硬生生的受了之後退後三步,眼中滿是震驚:「好厲害,怪不得拓跋愚那老傢伙將你吹得那麼玄乎,不過任憑你再厲害,破不開我的玄鐵真身,也是白搭!」

    說完後整個人突破音爆,向著張百仁抓了過來。

    看著眼前皮膚黝黑的男子,袖子里長劍瞬間出鞘,彷彿是無盡黑暗中的唯一之光,照亮了昏沉的混沌,這一抹光線乃是大道之光,籠罩時空死角。

    「鐺!」

    張百仁面帶駭然,屠龍劍出居然沒有建功,這還是第一次。

    以往都是屠龍劍出無往不利,今個終於吃癟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7-8-29 17:55
一品道門 第兩百九十三章 袖裡乾坤出

    長劍極度彎曲,瞬間將張百仁彈了出去。

    張百仁面色狂變,自己這一劍在男子身上不過留下了一道血紅色的印子,甚至於連血液都沒流出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小子,老子這玄鐵真身豈是尋常刀劍能破的,這功法修煉難,但練成了卻全身上下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男子冷冷一笑,一掌向張百仁拍了過來。

    「玄鐵真身,以前怎麼沒聽過世上居然有這種功法!居然叫人身體的硬度擋得住刀劍,未免太過於恐怖了!如此一來你豈不是天下無敵了?」張百仁愕然,身子後退,周身五鬼流轉,捲起陣陣陰風,瞬間將張百仁搬運起,避開了男子的攻擊。

    「小子,你別被這幾個外族蠻子忽悠了,這些外族蠻子總是追求旁門左道,所謂的玄鐵真身不過是在易骨、易筋之時,做了一些手腳罷了!」天邊響起道道驚雷,一道人影虛無縹緲自天邊走來,人未到聲音已經遙遙傳來。

    「什麼手腳?」張百仁問了一聲,心中暗罵道:「陽神真人!這些混賬好快的速度。」

    「天外有奇鐵,自域外星辰墜落,這種鐵精純至極,不論是用作打造兵器也好,還是鍛造其餘物品也罷,都是一等一的好用。武者在易筋、易骨之時,是生命本質的蛻變。因為骨頭產生蛻變,發生了質的變化,所以可以吸收任何能量為己用,那天外玄鐵也不過是宇宙間能量的一種外在表現罷了」陽神真人由遠及近:「在易骨、易筋之時,這些傢伙會將自己的皮肉切開,然後將打磨好的玄鐵塞入筋骨之中。在筋骨發生蛻變之時,會將玄鐵當成養分吸收,這樣一來所謂的玄鐵真身就成了。」

    「既然是易筋、易骨,那為何他們皮肉也是刀槍不入?」張百仁犯傻了,呆呆的問了一句。

    「因為人身體是一個平衡宇宙,筋骨的增強打破了平衡,血液循環之下,氣機交換,自然刺激了筋骨皮肉」道人面容年輕,三十多歲的樣子,站在場中對著眾人慢慢一禮:「南天師道陸奇,見過小張真人!」

    一句小張真人,卻是將張百仁的地位提升到極高地步,一則張百仁修為道行確實不凡。二來免得自己落下以大欺小之嫌。

    南天師道說實話,其實與五斗米教之間的關係並不大,北天師道才是五斗米教真正的改革勢力。不過當年南天師道建立的時候,許多五斗米教的人混了進去,並且逐漸成為了其內的中堅力量,隨即陸靜修乾脆在眾人的攛掇下改名成了南天師道,與北天師道分治南北。

    王家的力量太強,魏晉時期舊時王謝堂前燕可不是隨便說說,北天師道尊奉的乃是張家,整個體系中都有著張家的烙印,王家想要取代張家根本就不可能,因為天師道的祖師爺便是張家之人,張道陵為天下第一天師,可以說得上是道家創始人之一,是道家最早的流派之一。

    張家的烙印無法抹去,王家自然將目標對準了南天師道,憑藉王家本身的影響,再加上北天師道一部分人物的支持,於是王家在北天師道中迅速發展壯大,雖然說不上是一家之堂,但話語權柄也數一數二,少有敢於違逆者。

    「陸奇?沒聽過」張百仁默不作聲,一雙眼睛看著陸奇。

    陸奇瞧著張百仁,二人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誰都沒有開口。

    「小子,交出九州鼎與袖裡乾坤的修煉之法,今個就放你離去,不然定叫你葬身此地」修煉了玄鐵真身的大漢甕聲甕氣邁步走來。

    「真人也是想要搶奪九州鼎的?」張百仁手指撫摸著青鋒,劍身殷紅,彷彿一團火焰,亦或者是凝固了的血液。

    陸奇苦笑:「非也!非也!九州鼎乃王權之物,與我方外之人何干?老夫來此不過是想見識一下袖裡乾坤的玄妙罷了。」

    修道之人對與袖裡乾坤的好奇,猶若是修煉之人無不希望自己能長生不死,沒有人能抵抗這個誘惑,就算陽神真人也不可以。

    「真人想要怎麼見識?」張百仁看著陸奇:「只要真人敢接我一劍,叫你見識一番倒也無妨。」

    念動間袖裡乾坤瞬間扭曲,將收藏之物分隔開來,張百仁瞧著對面的傢伙,眼中露出陣陣冷笑:「玄鐵真身又能如何?沒飯吃還不是要被餓死?」

    陽神真人心性一般都不會太差,就比如說眼前的陸奇,分明很想要袖裡乾坤與九州鼎,但卻有自己的準則,並不會隨意出手。

    修道之人觀天之道執天之行,上體天心,下恤眾生,注重因果循環,知敬畏、善惡、因果。

    「哦?素聞小張真人劍道之精粹為天下第一,老道到很想見識一番!」陸奇笑了笑。

    「待我打發了這兩個蠻子,你自然有機會見識到!這蠻子修煉成玄鐵真身,若能祭煉成殭屍,那再好不過了!」說著話長劍歸鞘,瞧著一拳打來裹挾著呼嘯音爆的漢子,罡風颳得張百仁睜不開眼。

    「袖裡乾坤短,壺中日月長!」天地似乎在張百仁的袖子下無限壓縮、縮小,空間之力被扭曲,袖子仿若可以遮天蔽日,蓋住了天空中的太陽,遮住了無邊無際的藍天,唯有一個黑洞洞的袖子散發著無匹吸力,黃沙滾滾裹挾著漢子,落入了袖裡乾坤之內。

    一個照面,這般肉身坦克就被張百仁給收起來了,根本毫無反抗餘地。

    並非是漢子不強,而是袖裡乾坤實在太有針對性。

    這人雖然修煉了玄鐵真身,但距離易骨大成應該還差不少,面對著空間的拉扯之力根本就逃不開,玄鐵之身雖然賦予了漢子金剛不壞之力,但卻也叫其失去了輕靈,變得又笨又重,世上就有兩全其美的事情。

    「好一個袖裡乾坤!好一個袖裡乾坤!」陸奇瞧得瞪大眼睛,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袖口,恨不能上前一探究竟。

    陸奇看得滿面驚嘆,對面突厥的祭祀卻是慌了神,瞧著自家同伴一個照面就被袖裡乾坤收了,二話不所說轉身就跑,天空中妖獸頗具靈性,居然一個俯衝將自家主人抓起,插入了雲端。

    張百仁沒有去追趕祭祀,眼前陽神境界的陸奇才是自己最大敵人。

    「你不必這般看著我,我若是你,就去殺了那祭祀,而不是防備我!」陸奇搖搖頭。

    張百仁笑而不語,陸奇無奈的摸了摸耳朵:「你打算如何處置這漢子?」

    「此人雖然修成玄鐵真身,但想要殺他卻不難,將其關起來,不知能不能將其活活餓死」張百仁笑了笑。

    「就知道你打的是這個算盤,我勸你還是不要打這個主意的好」陸奇搖著頭。

    「為何?」張百仁面帶不解。

    「這混賬已經脫胎換骨,並且練成了玄鐵真身,已經非人,近乎於半人半鐵,想要餓死他太難,沒有個三五年是休想!」陸奇笑了笑。

    「有這麼誇張?三五年不吃東西才會被餓死?」張百仁有些不敢置信,你丫的別蒙我,好歹老子當年也練成了至道陽神,境界比你還高了不知道要多少。

    「他若是陷入假死狀態,或許活的時間比這個還要久遠,所以想要以這種辦法將其殺死,未免太過於不現實!」陸奇看著張百仁:「這傢伙就是一個大麻煩,唯一的破綻就是壽命比尋常武者要端。」
V123210 發表於 2017-8-29 17:56
第兩百九十四章炸藥包vs九曲黃河

    「練成玄鐵真身,不是沒有代價的,不然大家早就都練習了」陸奇笑看著張百仁:「所以你這個主意注定要落空了,只是不曉得袖裡乾坤玄妙,能不能困住這小子三五年。」

    張百仁聞言不語,只是看著陸奇:「真人想要見識一下我的袖裡乾坤,可曾準備好接劍了嗎?」

    「出手吧!」陸奇笑了笑。

    陽神真人法天象地,若是叫陽神真人出手,張百仁可以很肯定自己只有逃跑的份。

    一道亮光在陸奇的感知中出現,剎那間天似乎黑了,唯有那一抹亮光照耀了永恆,似乎叫人恨不得接近、靠近,忍不住為之觸摸,為了那一瞬間的永恆,飛蛾撲火也在所不惜。

    「唰!」

    陸奇邁出去的一步猛然收回,心中驚得升起冷汗,猛然竄了出去,消散在空氣中。

    出了劍意的籠罩範圍,陸奇方才心有餘悸的看著那站在沙漠裡的小不點,眼中滿是震驚:「這小子真的只有六七歲?」

    張百仁靜靜的站在那裡,長劍始終沒有出鞘,陸奇見到的不過是劍意演化罷了。

    「好厲害的手段,居然可以將我瞬間拉入幻境,再給你三五年時間,豈還了得?未來將是你的天下!」陸奇看著張百仁,眼中閃過一抹複雜之光: 「老夫既然沒接下你的一劍,自然沒臉糾纏,稍後會退去,只是你須知道,此行前路不知多少左道之人在等著你。左道之術防不勝防,陽神真人也會厭煩,你自己多加小心吧。」

    說完後陸奇消失在空中,不見了蹤跡。

    張百仁站在沙漠中,見到陸奇果真走遠,方才搖搖頭:「君子欺之以方,對於陽神真人來說也同樣適用。」

    站在黃沙中,張百仁乾脆坐下,手中奇門推演,過了許久才放下手中的木棍:「前路艱險,也不知什麼大禍在等著我!各大勢力牛鬼蛇神齊登場,行路難啊。 」

    說罷張百仁繼續上路,向著大隋地界行去,只要到了大隋的地界,所有危機便算是解除了。

    綠洲到大隋有一個月至大半個月的路程,張百仁一路上躲躲藏藏,到了第七日之時,看著腳下流動的黃沙,張百仁知道自己麻煩了,不是一般的麻煩,相當大麻煩。

    一步之間眼前黃沙成為溝壑,前方漫漫黃沙彷彿活過來了一般,不斷在緩緩扭曲,地下似乎藏了不知道多少靈蛇。

    「是靈寶的大陣!九曲黃河萬里沙!」張百仁停住腳步,放眼望去黃沙瀰漫,九曲十八彎,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落入了九曲十八彎之中。

    天邊道道人影出現,不知凡幾,沒有上百也有幾十人。

    「小子,我黃河觀的九曲十八彎不錯吧!」遠處一個身穿黃色衣袍的男子站在大陣外,一雙眼睛看著陷入大陣中的張百仁。

    「黃河道觀?沒聽過!我只聽聞九曲黃河乃靈寶**,不知何時成了黃河道觀的神通,來的人可不少,各位都報上名號吧!免得死於我劍下,做了無名之鬼」張百仁手中屠龍戳在地上,在袖子裡拿出一個水壺喝了一口。

    「咱們雖然比不上那些大門大派,但也是一方主流,小真人既然想要知道我等名號,敢有不報上來的道理?」其中一人笑嘻嘻道:「見過小真人,貧道乃西華觀主鄧喜昌。」

    「貧道乃楊廟觀主楊談。」

    「貧道乃……。」

    聽著一群人報上名號,張百仁嗤笑:「我道是誰,原來都是南、北天師下轄的道觀,居然還有太平道的餘孽,當真令人驚喜!」

    「小真人太抬舉他了,這小子不過是得了一卷殘存的太平經,算不得太平道傳承」其中一人笑嘻嘻道。

    「南天師!北天師!上清!靈寶!葛氏道!李家道!」張百仁冷冷一笑:「各大道觀不敢親自出面,卻叫門下小嘍囉出來搗亂!」

    「小真人可是想錯了,我等雖然得了這幾家一些傳承,但並非為幾家賣命!」其中一位道人糾正了一句。

    「都一樣!」張百仁瞇起眼睛:「你等名號,小爺已經記下,日後若是不死,必然重報爾等宗門,以酬今日大恩!」

    「小子,叫你一聲小真人是給你面子,還真把自己當成真人了?你如今已經是甕中之鱉,陷於九曲黃河大陣中,這附近還有墨家弟子佈置下的機關術,今日你必死無疑!」其中一人冷冷道。

    看著流動的黃沙,張百仁冷冷一笑:「真當我沒辦法了不成?本來這寶物是想留給見神不壞武者使用的,但今個既然爾等主動尋死,那我就成全你等。」

    「叫你們人見識一下熱武器的威力!」張百仁手中拿出一道火摺子,緩緩的吹燃後,居然在袖子裡掏出了一個炸藥包。

    炸藥包製作簡單,殺傷力大,這當然是張百仁沒有成長起來之前的首選。

    炸彈的殺傷力在於火藥燃燒之時彈射出的彈片,張百仁手中雖然沒有彈片,但卻加入了一些鐵釘之類的鋒銳之物。

    見到張百仁手中拿出西瓜大小的炸藥包,臉上帶著邪魅的笑容,眾人看得有些莫名其妙。

    「熱武器啊!真是懷念!熱武器pk道法,好生的令人激動!」張百仁眼中流漏出一抹瘋狂。

    火器時代的巔峰,原子彈、氫彈所造成的殺傷力就算是陽神真人也只能望而興嘆。

    火線被點燃,手中的炸藥包脫手而出,落在了九曲黃河大陣之中。

    流沙翻滾,炸藥包瞬間被吞噬,這炸藥包是張百仁特製的,就算埋入沙子裡,憑藉引線燃燒的速度,也不會被黃沙熄滅。

    「轟!」

    驚天動地一聲響,大地震動,捲起了層層肉眼可見的波瀾,眾位道人紛紛跌倒在地。

    黃沙翻滾,一個十幾米的大坑出現在眾人眼前,方圓五六米大小。

    不單單是火藥爆炸,更有大陣陣法的力量被引爆開來。

    「不要!」黃河道觀的修士一聲悲呼,只聽得咔嚓、咔嚓一陣陣脆響,接著就見到遠處的一面面古樸錦旗炸開,化為了破爛。

    這可是祖師留下來的寶物,自己如何與茅山的師兄交代?

    道人焦急之下,乾脆暈了過去。

    遠處

    雛默狼狽的從地裡爬出來,一雙眼睛駭然的看著戰場:「不像是術法,這是純粹的自然之力波動,這小子手段當真叫人駭然。」

    九曲黃河大陣的威能不僅僅只有這麼點,只是使用的人太渣罷了。

    黃沙之力彷彿是大磨,炸藥包落入其中若能操控得當,只會被瞬間磨滅,化為了黃沙的一部分,可惜操控九曲黃河大陣的人不行。

    張百仁趁機逃竄,面對著幾十人的圍攻,除非他是傻子,否則絕對不會正面對敵。

    五鬼憑空捲起,搬運著張百仁的肉身向遠處而去,困仙繩將張百仁牢牢裹住,擋住了層層罡風。

    跑了一個時辰,張百仁感覺吃不消,方才散去五鬼,一雙眼睛看著一望無際的沙漠,撲通一聲跌倒在地:「管你什麼佈置,小爺我直接碾壓就是了。」

    說著話張百仁手中再次拿出炸藥包,接好了引線之後,調遣五鬼小心翼翼的塞入了地底:「定要給你們個厲害瞧瞧!」

    七八個炸藥包塞入了地底,張百仁連接好引線,不緊不慢的坐在黃沙中等候。

    沒讓張百仁多等,三個時辰後,就見遠處一群駱駝遙遙向著此地追趕而來。

    人未到,張百仁便感覺到周邊的異動,土壤不斷扭曲。

    「墨家的機關獸!」張百仁嘀咕一聲。
V123210 發表於 2017-8-30 18:02
一品道門 第兩百九十五章圍堵

    墨家的機關獸很珍貴,很值錢,一位墨家弟子耗費一年時間都未必能打造出一隻機關獸。所以機關獸基本上都是有市無價,尤其機關獸多數都為金鐵製造,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厲害的機關獸陽神真人也頗感頭疼,不得不退避。

    張百仁撫摸著手中的火摺子,對於地底埋伏好的機關獸彷彿沒有察覺,就那般靜靜的坐著。

    「呼!」狂風捲起,塵沙飛揚,駝鈴叮噹響。

    一群人停在張百仁身前不遠處,瞧著嘴角微微翹起的張百仁,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忽然覺得心中沒了底,尤其是瞧著張百仁嘴角那一抹邪魅笑容。

    「不好,大家快跑!」有武者驚呼,二話不說跳下駱駝轉身就跑。

    「晚了!」張百仁輕輕一笑,手中火摺子落下,火藥瞬間引燃。

    十個呼吸的時間,足以叫大部分人逃了一命。

    「砰!」

    震耳欲聾,塵沙飛揚。

    殘破的肢體伴隨著血染黃沙鋪滿了地面,瞧著地上大坑,劫後餘生的人們嚥了一口吐沫,你看我我看你,許久後才聽其中一人道:「不像是道法,這是什麼手段?」

    「不清楚!」

    眾人連連搖頭,一場爆炸帶走了五分之一人的性命。

    待到黃沙散盡,張百仁已經跑出了幾百米,瞧著張百仁疾馳的背影,眾位各族高手道:「追!千萬不能叫那小子跑了!」

    「機關獸!我的機關獸!你賠我機關獸!」墨家弟子瘋狂怒吼一聲,駕馭著身下的機關駱駝向著張百仁追來。

    機關駱駝比真的駱駝快了不知道多少倍,只見到一陣塵土揚起,便見到機關駱駝已經後發先至,攔在了張百仁身前。

    「我終於知道,為何眾人對於墨家會這麼狠了,甚至於將墨家打入左道,冠之以魔字」張百仁撫摸著手中的困仙繩,打量男子身下的駱駝,困仙繩瞬間飛出,將那駱駝困住,然後一個箭步上前,不待那墨家弟子反應過來,火苗亂竄的炸藥包已經點燃。

    「不要!」墨家弟子一聲悲呼,但卻不得不拋棄了自己的駱駝,轉身向著遠處跑去。

    困仙繩收回,張百仁眼中帶著冷笑,只聽得『轟』的一聲,彷彿天雷炸裂,然後就見機關獸瞬間化為一堆廢鐵。

    困仙繩飛出,將墨家弟子困成了一個大粽子,迎,墨家弟子悲憤欲絕的面孔,張百仁毫無動容,正要揮手斬了眼前之人,此時遠處一位道人自腰間拿出了一道神符。

    「混賬玩意!」張百仁立即奔逃,他可不敢叫道人將自己困在神符裡,尤其眼下大敵環繞,一旦被困,自己必然生機渺茫。

    隨著時間的推移,中土高手、吐谷渾高手、突厥高手陸續到達,甚至於易骨大成武者已經突破了兩位數。

    張百仁喘著粗氣,陽神真人不知什麼原因沒有出手,唯一出手的陸奇還被自己退去,不過一群易骨大成的武者也夠張百仁受了。

    易骨大成全身骨骼蛻變完成,速度實在太快而且還能長期奔馳,張百仁甩開身後的道人不難,但想要甩掉易骨大成武者,卻是不太現實。

    「李家、宇文家、河東、河北各大家族皆有高手加入,要不是我還有點手段,今個只怕要交代了」天空中烈日滾滾,張百仁手持長劍坐在地上。

    滾滾音爆傳來,一道道人影自天邊趕來。

    張百仁乾脆收起了困仙繩與寶劍,就那麼靜靜的坐著。

    「易骨大成武者不死,我便永遠都無法擺脫追兵!」張百仁手指劃過黃沙:「錢財動人心,南北綠林齊齊出動,這禹王鼎實在是吸引人眼球。」

    「小子,你怎麼不跑了!」一個身穿武士服的男子雙眼睛死死盯著張百仁,一邊說話手中動作卻不停,裹挾著滾滾音爆向張百仁脖子卡來。

    音爆滾滾,張百仁手中黃沙揚起,逼得男子不得不閉眼,就在此時張百仁指尖一道髮絲飛了出去,電光火石間洞穿了男子的手臂。

    張百仁試過,自己的發絲靠近不得易骨大成武者眉心。頭骨乃人身體上最堅硬的地方,也是最脆弱的地方。一旦突破易骨大成,感知便會敏銳無比,自己的發絲殺機無法內斂,便會被瞬間感知、避開。

    千萬不要小瞧易骨大成武者的速度!

    「嗤!」

    男子只覺得手臂一痛,然後一道血光殷紅而出。

    張百仁收了髮絲,誅仙劍氣已經留在了眼前男子體內,終有一日這男子會被劍氣攻心要了性命。

    不給男子查看、排出劍氣的時間,張百仁手中困仙繩裹挾著呼嘯,彷彿鞭子一般向著男子周身竅穴招呼。

    「砰!」

    「砰!」

    「砰!」

    一陣撞擊過後,男子發覺身後的武者已經追趕上來,居然對張百仁的長鞭不閃不避,任憑其抽在身上,同時左手落在了張百仁的肩膀上。

    「咔嚓!」

    一陣陣骨頭碎裂之聲叫人頭皮發麻,一聲慘叫傳開,易骨大成武者驚呼,肋下骨頭不知斷了多少根。

    困仙繩力道相當於一位半步見神不壞的高手,這男子任憑困仙繩落在自己肋下純粹是找死。真當自己蛻變後的骨頭是鋼鐵了不成?

    張百仁咬著牙齒,肩膀處骨骼塌陷下去,之前武者的一擊絕對沒有留手。

    「殺不死我!在白天沒有能殺得死我!我乃不死之身!」張百仁周身散發出一道白光,太陽之力灌注而下,化為濃濃朝陽之力,濃鬱的生機不斷癒合著張百仁的生命:「中了我的誅仙劍氣,你死定了!除非你將自己的手臂砍下來,壯士斷腕的勇氣可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張百仁肩膀處紫青紅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傷勢似乎時光倒流般,在快速的癒合著張百仁的損傷。

    「怎麼會好的那麼快!」瞧著張百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傷勢,男子麵色陰沉,居然不顧自家傷勢,再次撲了過來。

    「李玄霸,你快點給我住手,你個混賬東西,這小子掌控著袖裡乾坤,禹王鼎就在其袖裡乾坤內,若是這小子死了,咱們可就白忙活了!」遠處有武者怒吼一聲。

    「嗖!」困仙繩飛出,瞬間與李玄霸再次纏鬥在一起,面對著困仙繩的攻擊,李玄霸居然只有招架的份,被張百仁打得節節敗退。

    「砰」

    李玄霸的右腿被困仙繩抽斷,此時遠處各路武者趕來,瞬間圍成一圈,封鎖了東南西北四面八方,一雙雙眼睛看著張百仁,眼中滿是愕然之色。

    其中一人開口:「張百仁,老夫乃宇文閥客卿,我等也聽過公子說起你的名號,只要你將禹王鼎交出來,老夫必然保你性命。」

    「保我性命?你怕沒有那個本事,你自己都未必有機會走出沙漠,何談保護我?」張百仁輕輕一嘆:「禹王鼎對我來說本來無用,你們若是肯與我作交換,我倒是樂意之極,只可惜……殺人奪寶確實是無本買賣,誰都願意做。」

    「張百仁,咱們六位易骨大成武者,你若是乖乖合作,還可留得一條性命,若敢負隅頑抗,今日就是你死期」李玄霸冷冷道:「你多次與我李閥做對,壞我李閥大事,今個饒你不得。」

    「你們殺不死我!相反,爾等還要將性命留在這裡」張百仁緩緩站起身,周身綻放出異樣光芒,彷彿太陽下凡一般:「咱們各憑手段,分一個高低上下,決一個生死!」

    「好邪門的功法,這小子傷勢居然復原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7-8-30 18:02
第兩百九十六章不死之身!

    傷勢不是立即復原,而是快速的復原。

    張百仁看也不看李玄霸,此子被自己誅仙劍氣攻入體內,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攻入五臟六腑,想壯士斷腕都沒得機會!

    張百仁撫摸手中的困仙繩,緩緩將其塞入袖子裡:「爾等今日所作所為,本公子若有命活著出去,必然遺滅你等九族!」

    「獨孤、宇文、李家、王家好得很,剩下的兩個傢伙為何不開口,不知你們是哪個家族的?」張百仁看向後趕來的兩位壯漢。

    「這位乃是河北綠林巨擘旱地熊,這位乃是河南綠林巨擘浪裡白條小蛟龍!」宇文家的門客輕輕一笑。

    「還有更多人手在後面趕來,我若是小先生,就儘早將禹王鼎交出來,免得麻煩越來越大,白白丟了性命」宇文家的人輕輕一嘆。

    「想要禹王鼎,憑本事來拿吧!」張百仁說完後也不囉嗦,手中長劍彷若蛟龍一般,瞬間出鞘,鋒銳無匹的劍意撼動著易骨大成武者六感。

    易骨大成武者已經骨肉混元,距離見神不壞只差一步,雖然不能被完全定住,但也無法避免誅仙劍意的影響,扭曲了感知。

    張百仁避實擊虛,不與六人接觸。

    易骨強者的力道張百仁不想嘗試,更不能嘗試,一時間黃沙滾滾,雙方打成了一團。

    就在此時,忽然張百仁身子一閃,瞧著獨孤家的易骨強者氣勢洶洶撲了過來,眼中帶著道道冷笑,右手袖子猛然張開,一股拉扯之力瞬間爆發而出。

    「不要!」獨孤家武者因為速度太快,再加上袖裡乾坤之力的拉扯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已經落入了張百仁的袖裡乾坤之內。

    收攝獨孤家的武者不過是眨眼之間,眾人尚未反應過來,獨孤家武者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一幕頓時叫五人面色一變,出手速度大減,根本就不敢開足馬力,生怕將自己給坑進去。

    這樣一來張百仁的壓力大大減少,瞧著那剩下的五位武者,張百仁手中弱水劍法施展的滴水不漏,纏纏綿綿,再加上誅仙劍意不斷遲緩幾人感官,就在此時忽然張百仁袖子裡困仙繩飛出,這回不是擊打,而是將宇文家的武者給纏繞住,還不待其反應過來,已經被拽入了袖裡乾坤之內。

    這一幕瞧得剩下四個人面色再次變了變,王家武者手中帶著陣陣音爆:「大家小心,這小子的手段太厲害,稍有不慎便會著了算計,大家小心些。」

    四位武者分成四面,圍繞住了張百仁。

    李玄霸中了自己的誅仙劍氣,張百仁暗中不斷催促誅仙劍氣吞噬著李玄霸體內生機,另外一方面又在不斷與剩下的三人纏鬥。

    袖裡乾坤之內,突厥大漢正百無聊賴的坐在黑咕隆咚袖子裡,此地不見半點光亮,彷彿被世界遺棄,令人心生絕望。

    就在此時,只聽得一聲驚呼傳來,獨孤家、宇文家高手相繼落了進來。

    「什麼人?」宇文家高手驚呼。

    「和你一樣被關進來的人」突厥高手悶悶道。

    聽聞此言,二人略微鬆了一口氣,獨孤家的人道:「閣下也是因為奪寶被關進來的?」

    「別瞅了,根本就沒有任何出路,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減少消耗,維持生機,晚死一會是一會」突厥武者絕望一嘆:「這便是袖裡乾坤,根本就是另外一方世界,咱們不到至高武道,不入見神便無法看破虛空,根本就逃不出去,只能坐而等死。」

    聽了這話,獨孤閥與宇文閥的二人無奈坐下來,瞧著黑咕隆咚的空間,手中拿出火摺子:「一時不慎著了暗算,當真可惡。 」

    火摺子彷彿是螢火蟲,所有光線被吞的七七八八,照不了多遠的路。

    「等著家族高手援救吧」獨孤家武者苦笑。

    外界

    張百仁瞧著剩下的武者,忽然手掌一抖,一隻晶瑩剔透的水母飛出,瞬間長大向著河北綠林巨擘迎了過去,雙方糾纏在一起。

    「你們殺不死我!你們殺不死我!」張百仁看了一眼天空中的熊熊烈日,手中困仙繩再次飛出。

    故技重施!

    這一回三人早有防備,其中一人被捆,另外兩人齊齊竄來,欲要圍魏救趙。

    「想法是好的!可惜你們不瞭解我!」對於二人的攻擊張百仁看也不看,任憑兩掌落在自己胸口,然後便聽得『咔嚓』之音不斷,令人頭皮發麻的骨頭斷裂聲響起,張百仁胃部居然被震裂,差點四分五裂,這還是兩位武者顧忌袖裡乾坤,不敢全力施為,更怕將張百仁打死,袖裡乾坤無人可以打開,裡面的九州鼎誰也拿不出來,大家白忙了一場不說,反而觸怒朝廷與魚俱羅,這買賣虧本至極。

    「嗖!」袖裡乾坤施展,兩位武者齊齊後退,待到瞧著地上的武林巨擘被收走後才知道,原來這袖裡乾坤不是衝著自己來的。

    眼下只剩下三個人,其中一人還被水母糾纏住,剩下的李玄霸與另外一人對視一眼,瞧著雖然胸骨碎裂,但依舊活蹦亂跳的張百仁,絲毫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不由得心底發毛。

    「邪門!」

    李玄霸二話不說轉身就跑,那綠林巨擘愣了愣,正要逃跑之時,袖裡乾坤已經再次張開,一根困仙繩猶若自九天垂落,將其扯入了袖裡乾坤之內。

    僅剩下的王家之人見到李玄霸逃跑,其餘四人被收攝,頓時心中一驚,只可惜自己被水母糾纏住,想要逃跑都做不到。

    「給我進來吧!」

    困仙繩尋了一個空子,趁著王家武者與水母難分難解之時,手中困仙繩猶若靈蛇一般飛出,將其裹成了一個大粽子,塞入袖裡乾坤之內。

    「可惜跑了一個,不過沒關係,不耽誤我大計!」張百仁站在滾滾黃沙上,口中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跌倒在沙漠中,吸納著天空中的滾滾烈日之力,濃鬱的朝陽之力轉化為生命力,不斷為張百仁增幅。

    「門閥世家,你們等著我報復吧,要不是有金烏煉日大法,只怕今個小命就要交代了。

    胸口骨頭、背後脊椎居然全部斷掉,真是好狠毒的手段!」張百仁深吸一口氣,水母悄悄爬入了自家袖子裡,躲避著天空中的大日之力。

    「我只希望這些混賬追來的速度能夠遲緩一些,給我修復傷勢時間!」張百仁苦笑。

    夕陽西下,看著天空中的星斗,張百仁不敢耽擱,強忍住傷勢繼續趕路。

    胃部被震碎,張百仁不敢吃喝,全部生命力都用來供養胃部的修復,至於說脊椎和胸口,因為有生命力支持,暫時到是死不了人。

    「難熬啊!還有一路呢,這些混賬定然不會放過我,還需想個法子才行」張百仁緩緩的在沙漠上行走。

    「小子,咱們可是又見面了,難得看到你這麼狼狽!」一道熟悉都不能在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姑奶奶,你可來了!」張百仁撲通一聲跌倒在地,瞧著走近的楊汐月,苦笑著道:「娘嘞,這回虧本了。」

    「難得看到你這麼狼狽,要不要本姑娘幫忙!」楊汐月看著張百仁,眼中滿是打趣,看著張百仁奄奄一息的樣子,她可是一點都不相信,之前自己遠遠在背後面跟著,這小子活蹦亂跳好得很呢。

    「當然需要,你帶我去一個安靜的地方就行,小生感激不盡!」張百仁怪異的腔調道。

    與楊汐月地下生活了幾個月,在孤苦絕望的地底世界養出的友誼,楊汐月絕對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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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