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一品道門 作者:第九天命 (連載中)

 
V123210 2017-5-14 16:28:5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81 927901
V123210 發表於 2018-1-27 08:54
一品道門 第六百九十六章 召見的竇建德

    「起來!都給我起來!」左丘無忌一腳將附近難民踹飛,控制好力道,並沒有傷到對方。

    那難民不顧身上傷勢,再次加入了人群的搶奪大戰。

    左丘無忌面色難看,不斷將人踹飛,但下一刻繼續瘋狂的加入了人肉大戰中。空氣裡,那股令人作嘔的味道遲遲不能散去,左丘無忌無奈了。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人肉爭搶完畢,一群難民安靜了下來。

    張百仁緩步來到難民中,左丘無忌苦笑:「大人!」

    「唉!」張百仁無奈一嘆。

    此時人群中一個雙手油膩之人湊了過來,上下打量三人一遍,然後道:「你等出身大家族,卻是飽漢不知餓漢飢。這人肉與你等來說喪盡天良,但與我等來說卻是救命之物。」

    「吃人肉你還有理了!」左丘無忌鐵青著臉。

    「那當然,都是自願的!」那漢子看著一行人,然後坐在地上,似乎不願意浪費任何力氣。在這亂世,一絲一毫的力氣都顯得尤為可貴。

    「我們這群人都已經許久沒吃過飯了,大家心中清楚,再不吃東西都要被而死,就算是草根樹皮都沒得吃」那漢子無奈道:「正常人誰願意吃人肉?但不吃人肉就活不下去。為了避免大家都被餓死,所以我等早有約定,誰若扛不住先餓死,那大家便吃了他的肉活下去。就這般挺著,誰要是扛不住先餓死,大家就吃誰。不管怎麼說,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之前你將人踢飛,對方少吃一口肉,極有可能下一個挺不住先餓死的便是他。而且你打翻了湯水,只可惜那個人白死了。」

    張百仁聞言悚然動容,果真亂世之人為了活下去無所不用。

    「你叫什麼名字?」張百仁看著那漢子。

    「孫安祖」男子搖了搖頭,閉上眼睛。

    孫安祖?

    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不會那麼巧遇見自己要找的孫安祖,所以張百仁也就不以為意。

    「大家都是為了活下去,僅此而已!」張百仁轉身便走,不想在此地久留。

    瞧著張百仁一行人走遠,孫安祖輕輕一嘆,爬起身向著遠處的風雪中走去。

    「大人!」一路上眾人沉默,待來到漳南時,漳南縣令已經被人刺殺。

    聽到湘南縣令的死訊,張百仁不以為意,亮出了令牌之後,被官府衙內恭恭敬敬的請了進去。

    這一路走來,易子而食、吃人肉的現象比比皆是,張百仁不知楊廣有什麼底牌,但他知道,大隋肯定完了。

    一路走來張百仁大小經歷了二十多波盜匪,這簡直有些不可思議。

    端坐在漳南縣城官府衙門,此時大堂氣氛沉寂。

    「氣數如此,誰又能如何?」張百仁眼睛微微眯起:「去將竇建德叫來!」

    竇建德日子如今不好不壞,與門閥世家自然沒得比,但與吃人肉的流民比起來,至少還能裹腹。

    日子雖然清苦,但竇建德其實很滿意,至少能在這亂世活下去。

    「竇建德,有大人物降臨漳南,欲要見你,你速速與我前去見駕」門外傳來差役的聲音。

    竇建德走出大門,瞧著那差役,上前一把摟住:「哪裡來的大人物?」

    差役似乎與竇建德頗為熟悉,對竇建德的動作並不惱怒,只是壓低嗓子,面色凝重道:「天大的人物。」

    天大是多大?不過能叫差役這般表情,肯定不是小事情。

    「這般大人物叫我作甚?」竇建德面露不解,心中忐忑隨著差役來到了漳南衙門。

    走入大堂,卻見大堂氣勢森嚴,十幾位身穿黑衣,腰帶寶刀的男子整齊站立。

    此時漳南官場大老爺俱都恭敬的站在一邊,整個大堂只有一人端坐,坐在主位上慢條斯理的喝著茶水。

    只是瞥了一眼,但見那男子面部雲霧繚繞,任憑自己眼力過人,也看不穿那煙霧。

    青年頭戴玉冠,一襲紫色的錦衣,手掌晶瑩如玉,端的氣勢驚人,壓得滿堂官員不敢開口。

    「大丈夫當如是也!」竇建德低著頭,心中閃過一個念頭,然後恭敬一禮:「下官竇建德見過大人。」

    「這位乃朝廷大都督張百仁!」官府老爺適時介紹了一句。

    竇建德聞言心中一驚:張百仁?

    瀟瀟落月無形劍,勸君孽海且回頭。

    張百仁在江湖上太有名了,天下習武之人無不知曉張百仁的大名。這是真正的高手,天下第一劍!

    「見過大都督!」竇建德周身肌肉緊繃,惶恐一禮。對於他來說,張百仁確實是天大的人物,與張百仁比起來,他就是一隻螻蟻。

    瞧著面色緊張的竇建德,絲毫沒有霸主的樣子,張百仁擺擺手示意衙役、官差退下,只留下自家心腹,瞧著下方緊張到極點的竇建德,張百仁輕輕一嘆:「起來吧!」

    「謝過大都督!」竇建德恭敬的站起身。

    「賜座」

    有差役搬上凳子,竇建德虛坐,拘謹的低著頭:「不知都督找下官何事,但有差遣,建德萬死不辭。」

    瞧著竇建德,張百仁放下茶盞:「前日本都督起了一卦,知曉漳南有人要造反,所以過來瞧瞧是何等人物。」

    「造反?何人膽敢造反?」竇建德一愣。

    沒有回答竇建德的話,張百仁只是靜靜道:「你瞧我大隋如今局勢如何?」

    「大隋如今兵鋒正盛,威震天下,萬邦沉浮……」

    說了一大串詞語,就是沒有國泰民安幾個字。

    「看來你也知道我大隋如今狀況」張百仁手指輕輕敲擊著檀木案几:「你且出手,本都督聽人說你勇武過人,所以特來一觀。」

    「下官不敢!」竇建德猛然一驚,苦笑連連,背後霎時間被冷汗褟透。

    「你已經易骨大成,不過修為還是弱了點,底子差了那麼一點」張百仁輕輕一嘆:「我這裡有百花膏,可助你彌補武道根基。我觀你靈光透頂,顯然見神在望。今日助你,只希望你日後若有機會,還需善待流民百姓,莫要作孽一方,不然我必親自取你首級。」

    竇建德聽的不明就裡,但卻依舊恭順道:「謝過大都督,日後若有差遣,建德必然肝腦塗地。」

    「抬起頭來!」張百仁道。

    竇建德聞言下意識抬起頭,入目處天地瞬間遠去,唯有一雙亮晶晶的眸子充斥著整個心神,任憑自己如何掙扎,也難以擺脫這對眸子,似乎這雙眸子上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將自己眼球牢牢黏住,動彈不得。

    外界

    漳南眾位官差聚在一處,卻見那領頭的湘南總管道:「不知大都督來我湘南作甚,難道就為了瞧一個竇建德?」

    「此事怕沒那麼簡單,還需將此事上報,難得張百仁離開大本營,今日正是刺殺此瞭的最佳時機」師爺輕輕一笑,面色陰冷:「張百仁乃楊廣頭號狗腿子,若能將張百仁斬殺,我等事情便成了四分之一。」

    「張百仁武力非同尋常,不可小覷,這件事還需上報主家,請主家斷絕」漳南總管搖搖頭,臉上滿是無奈之色。

    「密切監視大都督動靜,莫非大都督發現了咱們的大計?」郡丞摸了摸山羊鬍。

    「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此事等候主家吩咐便可!」

    「對了,聽人說長白山那邊已經開始秘密籌劃了」又有一位官員開口。

    「慎言!慎言!這位爺就在屋子裡,你也敢胡亂開口,仔細了你的皮子!」大總管瞪了那官差一眼,然後來回走了幾步,略作沉吟道:「靜觀其變吧。」
V123210 發表於 2018-1-27 08:54
一品道門 第六百九十七章 八門圍殺

    「張百仁去了漳南」太原李閥,李淵看著手中情報,露出一抹怪異之色,然後看向身邊的李神通:「賢弟以為如何?」

    李神通面帶沉吟:「倒也未嘗不是一次機會。」

    「此言大善!」李淵點點頭。

    琅琊王家

    幾位王家老祖齊聚一堂

    「張百仁去了漳南」王家家主攤開手中書信。

    「自尋死路,怪不得我等了!」

    河東崔家

    幾位家主你看我我看你,俱都面帶陰冷的笑容。

    同時宇文閥、獨孤閥等等,俱都有高手向漳南而來。

    衙門大堂中

    張百仁收回目光,竇建德一陣精神恍惚,還不待其想明白,便聽張百仁道:「你暫且持著寶物下去吧!」

    竇建德離去,留下張百仁面帶沉思之色,一邊左丘無忌面帶驚容,道心魔種果真厲害,竇建德這等易骨大成武者居然毫無反抗之力。

    眼下還不到竇建德造反之時,但估計也快了。

    因為孫安祖的牽連,使得竇建德逃走,但妻子卻被縣官給禍害,於是竇建德怒極殺官造反。

    漳南佈局已經完成,只待逐漸發酵。

    門閥世家在佈局,卻不知張百仁也在佈局,而且是局中之局。

    「大人」陸電道了一聲。

    「怎麼了?」張百仁奇怪道。

    「漳南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勁」陸電道。

    「哦?」

    張百仁慢慢站起身:「走吧,漳南之事皆已經完成,咱們早早離去。」

    走出大堂,漳南官員在外面等候,見到張百仁走出,漳南大總管恭敬道:「都督,下官已經備好酒席,還請都督賞臉。」

    「不必!」張百仁面無表情的向遠處走去:「本都督還有要事,耽擱不得。」

    「見過都督」張百仁等人剛剛出了漳南地界,便見四面八方道道虛影自遠方走來,按照八方排列,將一行人團團圍住。

    「爾等何人,也敢與我為敵!」瞧著天空中的八位陽神真人,張百仁讚了一聲:「好大手筆!」

    「護駕!」風雨雷電四人元神衝天而起,將張百仁四面護住。

    「我等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此地便是都督的葬身所在!」為首的陽神真人輕輕一笑。

    「哦,葬身此地?你倒很自信,不知誰給你的自信!」張百仁不置可否。

    「都督,咱們可是又見面了!」一道聲音猶若驚雷,面帶晶瑩面具的神自遠處走來。

    「哦!」張百仁眉頭皺起:「你也來截殺我?沒想到你居然和門閥世家勾結在一起。」

    「非也!本座無意中聽聞都督要在此遭劫,所以過來看看熱鬧罷了!」神背負雙手,一襲金袍不動如山。

    瞧著神,張百仁緩緩收回目光,遠處又有兩尊帶著面具的人影走來。

    「又是哪裡見不得光的老鼠?」張百仁看著突破音爆而來的兩尊見神武者,在其中一人身上察覺到了誅仙劍意的氣機。

    其中一人是李神通,另外一人他卻不知。

    不過對方戴著面具,他也沒有點破。

    在其身後,左丘無忌等人頓時面色嚴肅起來,兩尊見神武者再加上八位陽神強者,此乃必殺之局。

    大袖飄忽,將左丘無忌等十幾位侍衛收攝起來,然後就見張百仁看向風雨雷電:「你四人暫且回去,這裡有我一人足矣。」

    「都督,此事怕是不妥!我等兄妹如何能拋棄都督」陸雨咬著牙齒。

    「你等是不知我手段」張百仁無所謂,陸家兄妹修成了陽神,想要逃走並不難。

    手中拿著金簡,看向空中的八位陽神,兩尊見神,下一刻畫地成牢使出。

    兩尊見神武者早有防備,直接震盪地面,壞了張百仁的打算:「都督,這等手段就不要拿出來丟人了。」

    李神通嘿嘿一笑:「只要都督肯交出鳳血,老夫立即離去,絕不糾纏。」

    「想要鳳血?還需問『神』答不答應!」張百仁手中金簡散射出瑩瑩之光,一拳向李神通打來:「驚蟄!」

    「大家小心,這小子手段太詭異,千萬莫要著了道」李神通一聲驚呼,猛然揮手打出,空氣似乎化作了霧氣,濤濤神威迸射而出,令人膽顫心驚。

    「大暑」張百仁指掌間法則流轉,這是屬於天地胎膜賦予自己的法則之力。

    「小心!」瞧著張百仁點來的小太陽,另外一位見神高手也猛然出手。

    「張百仁,我等布下八門鎖金陣法,你以為能逃出去!」王家陽神老祖冷冷一笑,下一刻卻見虛空風雲變幻,然後一陣扭曲,張百仁只覺得眼前一陣扭曲變換,八位陽神真人已經不見了蹤跡,自己處於另外一片空間。

    八門鎖金張百仁當然知道,八門應的乃是後天八卦,借助八種天地之力煉化大陣中的敵人。此大陣乃諸葛武侯所創,端的厲害。

    「寒露!」張百仁一指點出,虛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聚出露水,似乎在收割著萬物的生機。

    但見那氣機瀰漫,卻被八門鎖金煉化。

    張百仁眼睛眯起,過了一會猛然邁步,向震位走去。

    震屬雷,位於正東方位。

    「咔嚓!」

    一道驚天霹靂墜落,打的地上山石崩裂,四處彈射。虧得有金簡護體,不然雷電打不死,反而要被那彈射的石頭射死。

    「轟!」

    張百仁掐動法訣,開始催動雷法。

    天地間雷法本質上分數一家,天空中劈打而下的雷電與張百仁打出的電流融合,瞬間被其短暫操控,向四面八方奔馳而去。

    外界

    八位陽神真人手中拿著一桿桿大旗,大旗似乎與天地間某種玄妙磁場感應,引來一股股氣流動盪加持而下,只見八面旗子分別有八種顏色的神光灑落,將周邊方圓三里罩住。

    此時張百仁正處於紫色的旗子下,卻見紫色旗子煙霧朦朧,一道道閃電自四面八方匯聚而來,被旗子吸收,然後化作一道打向了張百仁。

    「哈哈哈,天雷轟頂之下,見神武者也要丟掉半條命,這小子死定了!」其中一位陽神真人大笑。

    「莫要大意,這小子吞噬了鳳血,練成不死之身,一身本事匪夷所思,還需謹慎對待!」神在一邊插話。

    正說著,只見張百仁避開第一道雷電後,第二道雷電被其吸收掌控,向著四面八方打去,惹得眾人俱都紛紛驚叫,眼中滿是不安。

    「這小子雷法修為高深莫測,速速改換陣法!」

    只見眾人推著旗子一陣挪移,一面青色旗子將其籠罩住。

    瞧著那青光朦朧之地,李神通猛然躍出,跳入了青氣之中。

    張百仁施展雷法化解了雷電,正要繼續動手,忽然眼前天地一陣變換,再出現時已經到了一片無盡的草原,天地間古木參天,直插雲霄。

    「誅仙劍氣!」張百仁感受到了叢林中一道熟悉的氣機,李神通居然隱匿其中,頓時笑了:「有意思!」

    腳步不停的走著,乾脆直接有意無意向著那誅仙劍氣所在之地趕去。

    「唰!」

    下一刻此地草木復活,化作一把把長槍、利劍,自四面八方攢射,向著張百仁射來。

    所謂的大陣,乃是『氣』與『勢』的力量,看起來虛無縹緲,但若被其斬中,只怕會遭受重創。

    大陣創傷的乃精氣神,而精氣神會反作用於肉身。

    此時張百仁在那無盡的清氣中遊走,李神通鎖住身子,隱匿在一團清氣中,靜靜的積蓄著力量。

    「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投,今日合該你被我斬殺!」瞧著逐漸走近的張百仁,李神通眼睛越來越亮。,,
V123210 發表於 2018-1-27 08:55
一品道門 第六百九十八章 鳳血弊端

    「再往前走一點……再往前走一點……」瞧著張百仁逐漸靠近,李神通蓄勢待發,心中不斷的在叨咕。

    「還差一點,怎麼不走了……」本來正要出手,李神通見到張百仁動作頓住,立即收斂氣機停下動作。

    「走啊……怎麼不走了!」見到張百仁站在那裡不動,李神通心中喊了一聲。

    「不對!」卻聽張百仁開口,摸了摸腰間:「我的錦囊怎麼丟了!」

    一邊說著張百仁原路返回,李神通正要暴起強殺,卻見張百仁忽然腳步頓住:「算了,這裡是大陣,原路返回也找不到寶物所在。」

    李神通見張百仁要往回走,頓時再次安耐住心思,繼續潛伏等候張百仁靠近。

    眼見著對方一點點、一點點的靠近,李神通搓了搓手掌,凝聚全身力道便要出手。

    卻見張百仁身形再次頓住:「這裡面也分不清方向,不知東南西北,走下去又有什麼意義。」

    李神通氣血凝聚,此時忽然頓住,一口老血差點被沖的噴出來,忽然體內誅仙劍氣暴動,居然勢如破竹般吞噬了自家不少本源精氣神。唬得李神通連忙調動氣血,開始鎮壓誅仙劍氣。

    武者功至見神,一身修為深不可測,縱使無法化解體內誅仙劍氣的力道,但卻也有辦法壓制住誅仙劍氣,叫其不在肆虐。

    「嗖!」

    李神通鎮壓誅仙劍氣的瞬間,張百仁腰間七星劍忽然出鞘,電光火石間劃過虛空,向不遠處的一棵大樹斬了過去。

    北斗七星高,七星之力濛濛垂落而下,令人心暄神迷。

    「鐺!」

    見神武者不愧是見神武者,關鍵時刻擋住了張百仁的必殺一擊。

    「你小子早就發現了老夫的蹤跡,原來是在戲耍我!」李神通暴怒,這般被人當成小丑戲耍的滋味實在不好受。

    「嗖」

    七星劍歸鞘,張百仁與七星劍溝通祭煉日短,無法人劍合一,不然這一擊必然重創了李神通,甚至於將對方留下也未必沒有機會。

    「嗖!」

    「嗖!」

    「嗖!」

    鋪天蓋地的草木化作箭矢向張百仁攢射而來。

    「嗡!」

    張百仁運轉三陽金烏大法,只見其周身百竅一道道金光流轉而出,形成了一個光罩將其護持住。

    在那光罩上一尊尊栩栩如生的金烏翩翩起舞,叱咤天下,太陽真火熊熊,所有草木之氣一靠近,便已經化作太陽真火的養料。

    只見那太陽真火火勢熊熊,居然衝天而起向錦旗燒了過去,唬得持旗真人頓時驚呼:「速速轉變陣法!速速轉變陣法!」

    一言落下,日月旋轉,八門景象晃動,張百仁被滔天大火籠罩住。

    「南方坎離」張百仁被光罩護住,火焰傷不得身,瞧著那鋪天蓋地的大火,嘴角露出一抹不屑。

    若非自己想要奪取這八門大陣,早就利用金簡破封而出,哪裡會和這些傢伙閒扯?

    此八門鎖金與自己修行的八門鎖金有不同之處,尚未弄清楚之前,張百仁不敢擅自動手。

    「一群蠢貨,這小子吞噬了鳳血,怎麼會懼怕火焰?」旁觀的神忍不住開口。

    眾人如夢初醒,下一刻陣旗轉換,鋪天蓋地庚金之氣化作鋒銳無匹的箭矢,向張百仁射來。

    「火能克金,這些傢伙莫非腦殘不成?」神在一邊看的無語,只能再次開口:「利用墾土對付他。」

    所有庚金之氣靠近,便被三陽正火化作液體,也被張百仁克制住。

    瞧著場中局勢,張百仁冷然一笑,下一刻腳下再轉,忽然間地崩山摧,大地在脈動,無匹偉力迸射而出,欲要將人在崩裂的大地中埋葬。

    「可惜,不說金簡,單單我有大地本源護體,你便奈何不得我!」張百仁搖搖頭,周身一股玄妙波動擴散,所過之處崩裂的大地瞬間恢復安穩,平靜如初。任憑眾人如何催動,卻捲不起絲毫漣漪。

    張百仁面帶冷笑,忽然天地再轉,無盡大海懸浮於腳底。

    「咦!」張百仁眼中閃過一抹驚奇,若自己掌控真水玉章自然不會畏懼區區大陣,但如今自己吞噬了鳳血,海水剛好克制自己。

    「倒是找到了門徑,此地處於大陣,我若沒有金簡或許只能束手就擒,但我有金簡在身,即便大陣也不能隔絕我與大地的溝通」張百仁周身『土』之力量匯聚,在那無盡的海洋中硬生生的開闢出了一方大陸。

    「這小子有些門道」外界眾人瞧得暗自點頭,不愧是天下間有數的高手,這份本事非同尋常。

    「哈哈哈,張百仁你速速束手就擒吧,大海便是你的剋星,今日將你困在此地,便是你的死期!」外界傳來一陣狂笑。

    張百仁面無表情:「區區大陣也想困得住我?」

    說完話張百仁繼續調動金簡,不斷擠壓大海,在開闢出陸地。

    只是大海無量,任憑張百仁開闢大地,也不過一片小島嶼罷了。

    「哼,那我便橫渡大海罷了」張百仁一步邁出,出了小島,腳步落在海水上。

    「咔」

    「咔」

    「咔」

    鋪天蓋地的浪潮捲起,裹挾著無盡寒氣,欲要將其冰封。

    「果真沒錯,水當真是他的剋星,也是我的剋星!」神在遠處心中動了一下:「還需想辦法彌補這個短板才行。」

    此處沒有陸地,連縮地成寸都施展不得,瞧著拍下來的巨浪,張百仁無奈一嘆:「是你等逼我的!」

    巨浪拍下,自己必死無疑。張百仁當然不會坐而等死,下一刻瞬間合道,手中金簡散射出無量神光,轟然一聲天翻地覆,還不待幾位陽神真人回過神來,八門鎖金大陣已經炸開,八位陽神真人拿著陣棋倒飛而出,身形黯淡無光。

    「糟了,八面陣旗是別想了,我只能持續三十個呼吸,尚且還有三位見神高手,今日不妙,日後在做謀劃就是」張百仁瞧著場中形勢,身形一轉沉入地下不見了蹤跡。

    「被他跑了」一位陽神真人灰頭土臉道。

    「這都能被他跑掉,簡直不可思議!這小子實力未免太強了!」又有一人道。

    「最後那一擊是怎麼回事?」

    眾人議論紛紛,神若有所思:「這小子手段驚人,但卻有弊端,不然早就橫推場中了,這手段弊端究竟是什麼?」

    「跑了也無妨,咱們知道了這小子的弱點,這小子最大的剋星乃是水之力量,日後咱們只要能夠尋一個水力充沛之地佈局,便是此子的死期!」琅琊王家陽神高手摸著下巴。

    「是極是極,雖然被這小子跑了,但咱們卻也找到了這小子的弱點,知道弱點這小子就離死不遠了!」

    眾人議論紛紛,李神通面色難看,狐狸沒抓到反而弄了一身騷,誅仙劍氣居然又壯大了一分。

    一群陽神真人匆匆離去,神也不知何時消失,只留下李神通與那見神武者對視一眼,消失在了漳南地界。

    「嗖!」

    大地蠕動,張百仁鑽了出來,看著天空中的太陽,面色有些難看:「鳳血居然有這種弊端,待我日後凝聚水行之力該怎麼辦?」

    「都督!」

    風雨雷電四兄妹自遠處走來。

    「回涿郡再說」張百仁大袖一揮,將袖子裡的左丘無忌等人放出來,當先一步向涿郡而去。

    「鳳血的弊端必須要找機會彌補,這般大的缺陷簡直是自尋死路」張百仁心中沉吟:「魚俱羅乃見神高手,他或許有什麼辦法。」

    「都督臉色有些不對勁?」左丘無忌奇怪的看向風雨雷電。
V123210 發表於 2018-1-27 08:55
一品道門 第六百九十九章 長白山王薄起義

    「鳳血雖然有不死之身,但卻也被種種限制束縛住。我若依舊可以施展溺水之力,運用伏波咒,管叫那大陣被我破掉,然後趁機奪取八面陣旗」

    張百仁步履從容,領著自家下屬出了漳南地界,一路北上回到涿郡。

    「你等先回莊園,本都督去拜訪一番魚俱羅大將軍」張百仁對身後眾人道了一聲,向著魚俱羅莊園走去。

    無須侍衛通秉,張百仁循著烤肉的香氣,來到了莊園後院,看著大吃不停的魚俱羅。自從魚俱羅突破之後,每日裡不停的事情就是吃吃吃,貌似這張嘴從來沒有停過。

    「你小子今日怎麼有空過來?氣色倒好了一些,可是解開了心結?」魚俱羅看著張百仁,眼中滿是笑容。

    「將軍莫要說笑!」張百仁無奈一嘆:「今日來此,是有事情請教將軍的。」

    「何事,儘管道來無妨」魚俱羅愣了愣。

    張百仁將鳳血的弊端敘述了一遍,魚俱羅聞言頓時一愣:「鳳血?那可就有些難辦了!鳳血已經徹底改造你的身子,與你血肉融為一體,如何能改變?」

    「想要解決弊端,除非你廢掉不死之身,化去鳳血之力」魚俱羅似笑非笑的看著張百仁:「你小子劍走偏鋒,這可是幾千年壽命,只怕未必捨得。」

    聽了魚俱羅的話,張百仁割下一塊牛肉:「非要化去鳳血不可?」

    「非要如此不可」魚俱羅重重的點了點頭。

    聽聞此言,張百仁手指敲擊著案几:「將軍可有化去鳳血的辦法?」

    「你來真的?這可是鳳血!」聽了張百仁的話,魚俱羅頓時一愣。

    「不然那?這麼大的破綻,足以將我置於死地,鳳血必須化去」張百仁沉吟一會,權衡利弊後,斬釘截鐵道。

    「這可是鳳血!早知如此還不如留下來算了,你若化去那便是牛嚼牡丹」魚俱羅無奈道:「至於說如何化去鳳血之力,我也不曉得。我沒使用過鳳血,如何化去鳳血之力?」

    張百仁面色沉吟,瞧著魚俱羅許久不語,過了一會才道:「罷了,我自己想辦法。」

    「看你小子心情不錯,可是解開了心結?」魚俱羅撕下一塊烤肉,連骨頭一起嚼碎吞嚥了下去。

    「陛下自信滿滿,我倒要看陛下是否有逆轉乾坤的辦法!」張百仁面無表情:「剛剛出去一趟,外界民不聊生,百姓沒有活路居然易子而食,外面盜匪橫行,只怕大隋安穩持續不了多長時間了。」

    不錯,大隋確實是沒有多少時間了。

    齊郡

    王薄一襲破爛衣裳,面色難看的站在院子裡。

    「大隋兵役太重,簡直不給我等活路!將軍百戰死,如今大隋戰亂不斷,我等何日才能清寧太平?」王薄瞧著身邊的同郡,面色難看。

    孟讓聞言苦笑:「聽人說陛下要征討高句麗,發動天下數十萬兵馬,百萬役夫,如今大隋境內一片淒慘。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許多人尚未到達涿郡,便已經被官差折磨致死。」

    「要我等前往涿郡戰場與高句麗爭鋒,只怕此一役再也回不來了,聽人說陛下與朝中的大臣起了齷齪,君臣不能一條心」孟讓道。

    聽了孟讓的話,王薄面色難看,正說著敲門的聲音響起,那敲門之人甚是無理,將大門敲得哐哐響,不斷震顫,似乎下一刻就要將大門敲碎。

    「來了!來了!那個龜孫子敲你家大爺的門戶」王薄身材雖然瘦弱,但卻自有一股力道,行走之間步履生風,龍行虎步。

    「哐當」

    大門打開,只見兩位官差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外,瞧著王薄,然後道:「可是王薄?」

    「正是小人,不知二位官差大爺所來何事?」王薄愣了愣。

    「三日後到城南校場集合,此乃徵兵令,不日你將前往涿郡戰場,莫要誤了時間,否則仔細了你的腦袋」那士兵將一份文書扔入王薄懷中,看死人一般二話不說轉身離去。

    「二位官爺留步,小人不前些日子才服完兵役嗎?這已經是小人第五次兵役了,莫非府上搞錯了?」王薄追出大門,話語中滿是氣憤。

    官差停住腳步,其中一人滿是惋惜道:「卻是如此,沒有搞錯。陛下要抽調天下壯丁征討高句麗,咱們齊郡百姓都死的死逃的逃,實在人手不夠,湊不出那麼多人頭,這兵役只能落在你身上。」

    說完後官差轉身離去,雖然可憐王薄,但卻也沒有什麼辦法。

    「欺人太甚,這些狗官,我都已經第五次兵役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在這般下去早晚要戰死沙場!」王薄攥著徵兵令,眼中扭曲充血。

    他的幾個哥哥、父親都已經戰死沙場。

    「大丈夫馬革裹尸,但卻也不是這般叫人去送死」孟讓無奈一嘆。

    聽了孟讓的話,王薄回到院子,關上大門:「徵兵也是死,造反也是死,如此一來倒不如逍遙快活一些,嘗嘗皇帝的滋味。」

    「大哥的意思是?」孟讓聞言一個激靈。

    「如今天下大亂,百姓流離失所,反正也活不下去,早晚都是死的路一條,如此倒不如乾脆反了他娘的!這世道,根本就不給人活路啊」王薄一雙拳頭猛然砸在身前的青石桌子上,但見那青石桌子居然咔嚓一聲化作幾瓣,瞧得猛讓眼皮狂跳:「大哥既有此意,我願助大哥一臂之力。」

    「好,賢弟果真是好漢子,為兄沒有看錯你!」王薄哈哈一笑。

    王薄精通武藝,不然也不會在戰場中活下來。這武藝說來也是造化,乃是當年第一次從軍之時,自家在戰場上撿到的。當時兩軍對壘,主將拚殺,敵軍主將被斬,打掃戰場時秘籍落在了王薄的手中。

    自此王薄開始修行武藝,夜盜糧倉,居然使得其一身武藝進步飛快,易筋之後易骨,然後步步高陞,居然馬上便易骨大成。

    沒讓天下人等多久,忽然一聲響,王薄造反之事天下皆知。

    長白山王薄起義了!

    長白山前知世郎,純著紅羅綿背襠。

    長槊侵天半,輪刀耀日光。

    上山吃獐鹿,下山吃牛羊。

    忽聞官軍至,提刀向前蕩。

    譬如遼東死,斬頭何所傷。

    看著手中《無向遼東勸死歌》,張百仁頓時面色陰沉起來:「王薄區區一屆白丁,如何做得出這種無向遼東勸死歌?」

    詩歌其實也是一種廣告、名號,君不見闖王李自成入關也有詩歌:開了城門迎闖王,闖王來時不納糧。

    好的詩歌可以源源不斷吸引流民,壯大軍伍,王薄這廝是絕對沒有這般才華的。

    「王薄!」張百仁面色沉吟,雖然早就知道長白山那邊籌謀著造反,但真正發生,張百仁心中依舊不好受。

    「先生,大隋怕是完了!」張麗華揉捏著張百仁的肩膀。

    「大隋不能亂!至少現在不能亂,如今征討高句麗最為關鍵,豈能容人在內搗亂?」張百仁放下手中文書。

    「是否刺殺了王薄?」張麗華略作猶豫道。

    「既然已經起義,怕是匯聚了一絲天子龍氣,等閒之人刺殺不得!龍不是那麼好屠殺的,即便只是一條偽龍」張百仁手指敲擊著案几:「你帶人去警告王薄一聲,大隋未滅高句麗之前,絕對不許其拖後腿。」

    「王薄既然已經造反,怕未必會聽都督的話」張麗華無奈道。

    「你先去警告了再說」

    張百仁緩緩閉上眼睛:「大隋末世?我如何才能逆改天數?」
V123210 發表於 2018-1-27 08:55
一品道門 第七百章 天下皆反

    看著張百仁心力憔悴的樣子,張麗華沒有打擾,只是繼續揉捏著張百仁的肩膀。

    過了一會才聽張百仁道:「密切關注天下各地動靜。」

    王薄起義,怕是開了一口子。朝廷若不能迅速撲滅王薄,天下活不下去的百姓必然效仿之。到時候天下火起,大事不妙啊。

    張麗華點點頭

    不過區區王薄罷了,根本就沒有引起朝堂的震動,這件事沒有引起任何波瀾。

    當地官府不敢上報,只是想辦法撲滅,這件事若傳到楊廣耳朵裡,只怕事情就鬧大了,當地官員說不好要掉腦袋。

    王薄起義,單單只是一個王薄,如何能應付朝廷圍剿,蕩盡朝廷威嚴?使得天下百姓失去對朝廷敬畏?

    王薄起義不久,便是劉霸道起義。

    平原東有豆子,負海帶河,地形深阻。自高齊以來,群盜多匿其中。

    劉霸道家中便處於此地旁邊,累世仕宦,貲產富厚。劉霸道喜遊俠,食客常數百人。

    卻見這一日劉霸道將自家數百食客、遊俠兒匯聚一堂,劉霸道與眾人暢飲,酒至酣處,才聽劉霸道言:「大丈夫頂天立地,當建功立業。當今天子不體恤民情,遠征高麗,勞民傷財無數,大隋必亡。大丈夫若不死,必然建功立業。」

    此言落下,得到堂下眾人擁護,霎時間氣氛熱烈,眾人揭竿而起。此地本就多有盜匪隱匿其中被朝廷追繳,眾人被追的平日裡喘不過氣,此時有機會當然不會錯過。於是群盜皆起,遠近多往依之,有眾十餘萬,號「阿舅賊」。

    漳南

    竇建德端坐在庭院中,一雙眼睛看著身前面容狼狽的孫安祖,卻是無奈一嘆。

    竇建德在湘南膽力過人,周邊鄉黨俱都歸附於他。

    看著眼前的孫安祖,竇建德道:「安祖有何打算?」

    孫安祖被徵調為討伐高句麗的水兵,比之竇建德可謂遠遠不如,可惜與竇建德比起來,孫安祖妻子因為此事而死。孫安祖一怒之下刺殺了縣令,眼下正為官府追繳。

    聽了竇建德的話,孫安祖眼中怒火升騰:「文皇帝時,天下殷盛,發百萬之眾以伐高麗,尚為所敗。今水潦為災,百姓困窮,加之往歲西征,行者不歸,瘡痍未復;主上不恤,乃更發兵親擊高麗,天下必大亂。丈夫不死,當立大功,豈可但為亡虜邪!」

    竇建德聞言猛然一驚,差點跌坐在地:「你要造反!」

    「這世道活不下去,乾脆反了了事!如今長白山王薄、劉霸道皆已造反,聲勢浩蕩,朝廷無道,我等若能造反不死,必然建功立業,還請兄台助我!」孫安祖聲音悲切,面容誠懇。

    瞧著孫安祖,竇建德心頭狂跳,不知為何忽然想起了那一襲紫衣,雲霧繚繞看不清面孔的青年。

    對方不遠千里只為了見自己一面,還勸慰自己愛戴百姓,難道?難道對方早就知道今日之事?早就知道孫安祖要造反?甚至於將我牽扯進去?

    竇建德霎時間如芒在背,冷汗淋漓,瞳孔急速收縮,大腦飛快轉動,只覺得冥冥之中似乎有一雙眼睛俯視天下,在不斷推動著大局向前走。

    再想想那青年與自己說的『善待百姓』,竇建德心中忽然一動:「莫非對方早就知道今日局面?好一個無生劍,好一個張百仁!」

    瞧著竇建德嚇傻的樣子,孫安祖心中一陣失望,本以為竇建德會助自己一臂之力,卻是自己看走了眼,竇建德非世間梟雄,原來也是膽小怕事之人。

    正要開口,卻聽竇建德猛然一拍桌子,大聲道:「安祖兄莫要說了,這件事我定會助你一臂之力。」

    孫安祖聞言頓時大喜過望:「我就知道,兄台定不會叫我失望。」

    竇建德手指敲擊著案几:「安祖兄可聽過無生劍的名號?」

    孫安祖聞言一愣:「常有聽聞,天下修士若不識得張百仁,便不配稱為江湖中人。無生劍威震江湖,佈局手段可謂是高深莫測,若非張百仁,大隋早就亡國了,兄弟為何提及他?」

    竇建德聞言面色陰沉如水,卻也知道自己早已成為別人手中的棋子,如何跳出棋盤,擺脫棋子的身份,是竇建德眼下最大的心病。

    「沒事,就是一想到張百仁,心中便感覺陣陣不安,似乎有大恐怖事情來襲」竇建德無奈道。

    「哈哈哈,兄弟多心了,張百仁縱使再厲害,又不是三頭六臂,天下高手無數,想要圍殺張百仁不難!」孫安祖拍了拍竇建德的肩膀。

    孫安祖之所以求助竇建德,就是看中了竇建德的影響力。

    次日,竇建德召集周邊數百無賴少年,使孫安祖為大將,入高雞泊中為群盜,孫安祖自號將軍。

    造反是造反,稱帝是稱帝。傻子才會稱帝,造反與稱帝是兩種概念,造反或許是小打小鬧,一旦稱帝必然與朝廷不死不休。眾人雖然造反,但卻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哪敢真的與帝王沾邊?

    孫安祖帶領數百無賴少年做了盜賊造反,日夜禍害城中大戶。

    大隋好歹也是朝廷最大勢力,高手能人無數,各種線索再加上秘術推演,一時間所有箭頭都指向了竇建德。

    竇建德到底眼力不夠,小瞧了天下人。

    這一日卻見數百兵丁團團將竇建德圍住,瞧著那面色凶狠的大將,竇建德頓時心中一突,暗道一聲:「不妙,哪裡漏了馬腳?」

    「竇建德,你勾結孫安祖造反,還不速速束手就擒,交代了孫安祖的下落!」領頭大將手執金刀,面色嚴肅道:「你也莫要叫兄弟們難做,造反乃是死罪,抓不到你兄弟們也會遭受牽連。」

    竇建德何種人物,豈會束手就擒?

    易骨強者想跑,絕對沒有人能夠攔得住。更更何況這些日子竇建德得了張百仁的百花膏,已經彌補根基易骨大成圓滿,化作音爆輕鬆的突圍而出。

    竇建德跑得了,但其家中老小卻被官差抓住,聽著身後的哭鬧,竇建德停住腳步,轉過身道:「李將軍,可否放我家中老小一條性命?俗話說得好,禍不及家人……。」

    「這句話你還是去和縣令說吧,我若放了你家中老小,只怕我家中老小會遭殃」李將軍冷冷一揮金刀:「全都抓起來。」

    竇建德無奈,事到如今只能先跑路,然後再說營救之事。

    卻說竇建德趁機暗中匯聚了自家二百部下,瞧著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此時竇建德造反消息尚未走漏,只聽竇建德道:「世道渾濁,官逼民反,我欲要替天行道,在這亂世中討一個前程,各位兄弟可願隨我一道拚殺?」

    不得不說,竇建德確實很有魅力,而且如今世道確實是人人自危,於是眾將士隨著竇建德前去投靠孫安祖。

    卻說官府查抄了竇建德滿門老小,正要繼續追捕竇建德,此時竇建德猶若天助,時鄃人張金稱聚眾河曲,蓚人高士達聚眾於清河境內為盜。

    張金聚眾,卻是無意間救了竇建德一命,使得朝天分散注意力,竇建德能順利帶著自家二百兄弟遁逃。

    「兄長救我!」

    一路千辛萬苦的尋到孫安祖,竇建德便滿面悲切的撲了過去。

    「賢弟,這是怎麼了?」孫安祖瞧著狼狽的竇建德以及那二百壯士,臉上露出疑惑之色。

    「唉,縣令也不知為何,居然知道了我與安祖之事,如今家中老小盡數被查抄,還請安祖救我一命!」
V123210 發表於 2018-1-27 08:55
一品道門 第七百零一章 竇建德的反賊之路

    孫安祖聞言一愣,將竇建德扶起身:「賢弟且先到寨子裡歇歇腳,喘口氣再說。」

    說著話,將竇建德讓到屋子裡,然後雙方坐定,才聽竇建德將自己事情說了一遍,待到最後看向孫安祖:「大兄,還請救我一家老小。」

    孫安祖聞言點點頭:「賢弟莫要驚慌,待我派人去打探一番也不遲。」

    卻說孫安祖派出探子去城中打探消息,孫安祖招待了竇建德一陣,便請竇建德退下去休息。

    竇建德剛走,就聽一邊的師爺道:「將軍,竇建德到來,怕是有些不妙!」

    「如何不妙?」孫安祖一愣。

    「將軍所有部下盡數出於竇建德,只怕天長日久,將軍會被竇建德架空」軍師不緊不慢道。

    孫安祖聞言一愣,面色立即陰沉下來,手指敲擊著案几不語。

    不過半日,便有探子將消息傳回,言縣令要將竇建德一家老小滿門抄斬。

    竇建德聞言差點暈倒在地,顫抖著身子看向孫安祖:「還請將軍救我一救,日後建德必然結草報答將軍之恩。」

    孫安祖聞言看向師爺,師爺手指敲擊案几,暗自裡搖了搖頭;孫安祖見此推拒道:「建德,非我不助你,而是實在不能叫兄弟們前去白白送死。朝廷定然在法場周邊佈置了無數陷阱,咱們這幾百兄弟一旦入城,便是甕中之鱉,一個都走不了。我身為將軍,總歸要為兄弟們負責。」

    竇建德聞言頓時面色蒼白,跌坐在椅子上許久不語,過了一會才聽竇建德道:「將軍所言不錯,總歸是不能為了建德一家老小,將這數百兄弟搭進去。」

    「建德知道為兄心中的苦處便好」孫安祖苦笑連連。

    竇建德身心無力的告辭離去,回到房間,卻見往日裡的眾位兄弟匯聚一處。

    「建德兄,你等事情我已有耳聞,咱們兄弟不怕死,定會助你一臂之力」有人開口。

    竇建德擺擺手,示意眾人退下,將自己獨自關在屋子內許久不語。

    外界

    數百手下一時間議論紛紛,氣憤填膺,對於孫安祖做事頗為不滿。

    「將軍卻是過了,建德一家老小明日便要被抄斬,卻坐視旁觀,日後我等家眷若犯事,如何救助?」

    「就是就是,將軍未免太過於無情!」

    「此事容後再議,三日後咱們理應替建德兄前往法場走一遭。」

    古人重義,一諾千金。

    孫安祖房內

    聽著師爺的匯報,孫安祖頓時面色陰沉下來。權利一直都是個敏感話題,為此兄弟反目、父子相殘俱都尋常。

    聽人議論自己,黃安祖心中埋下了一根刺,師爺道:「三日後兄弟們自願去劫法場,咱們要不要阻止?」

    「你我若出面,必然不得人心。你去暗中提點竇建德一聲,他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該怎麼做!」孫安祖才不過月餘時間,便已經明悟權利鬥爭的妙處。

    第三日

    山寨叫吵一團,數百盜匪欲要下山劫法場,正走到大門前,卻見竇建德早就立於大門前等候。

    遠處高樓上,孫安祖與師爺靜靜旁觀。

    孫安祖才是門閥世家選中的種子選手,至於說竇建德……只是一個意外。

    瞧著眾人違背命令匯聚一處,孫安祖一張臉頓時陰沉下來,眾人不遵自己命令,這可不是好現象,絕對觸及了當權者心中最大的禁忌:「這群泥腿子,若非需要其助我一臂之力,成就大勢,當然將其盡數斬盡殺絕。待我日後羽翼豐滿,非要血洗不可。」

    「各位兄弟」竇建德瞧著吵吵鬧鬧便要下山的眾人,眼眶含淚,聲音顫抖:「各位兄弟且止步,將軍有令,爾等不得下山,切不可因我一人而叫大家遭受軍法處置。」

    這話一出,遠處的黃安祖頓時一張臉醬紫,什麼叫我不讓眾人下山?這不是純粹給自己拉仇恨嗎?

    「不當人子!」黃安祖罵了一聲,鐵青著臉繼續觀看。

    瞧著議論紛紛,嗡嗡的眾人,竇建德道:「山下危機四伏,朝廷早就佈置了天羅地網,爾等下山便是自尋死路,自投羅網。建德何德何能,居然敢牽連眾位兄弟的性命?眾位莫要說了,速速回去吧。」

    「建德大哥,咱們兄弟一直敬重你,往日裡不斷受你接濟,如今你家中有難,兄弟們怎可坐視不理!大家說對不對!」其中一個漢子站了出來。

    「對,咱們若不能知恩圖報,與禽獸何異?」

    「我等就算戰死,也心甘情願!」

    眾人叫叫吵吵,義氣衝天,反而過來勸竇建德。

    眾人雖然是雞鳴狗盜的地痞無賴、遊俠兒,但卻也重恩義之輩。

    「噗通」

    竇建德居然一撩衣襟,直接跪倒在地。

    「建德大哥,為何如此!」眾遊俠兒地痞無賴頓時大驚失色,不知所措的紛紛圍上來欲要將竇建德拉起來。

    「眾位兄弟,且聽我一言!」瞧著雜七雜八,亂紛紛的眾人,竇建德開口,聲如驚雷。

    沸騰的人群瞬間冷清下來,只聽竇建德道:「眾位兄弟的情誼,我竇建德心領了。只是此事萬萬不可,我竇建德決不能因為一己之私而叫大家去送死!你等若不聽我命令,我現在便一頭撞死在青石上。」

    此言一出,人群霎時間微微騷動,瞧著竇建德滿面決然的面孔,眾人被感動的無以復加,霎時間熱淚盈眶。男兒膝下有黃金,瞧著跪倒在地的竇建德,一時間淚如雨下。

    「還不回去!」竇建德猛然一頭撞在青石上,霎時間頭破血流,血肉模糊,聲音淒厲。

    瞧此模樣,眾人微微騷動,隨即戀戀不捨,一步三回頭的向著山上走去。

    「將軍,這竇建德留不得啊!拉攏人心的手段太厲害了!就這一次,怕是已經人人心中敬服,長此以往將軍地位不保」師爺收回目光,聲音凝重。

    孫安祖看著跪倒在地的竇建德,那張血肉模糊的面孔,眼中點點殺機在醞釀:「殺之無名啊!若是強殺,反而會惹得眾位兄弟激變反彈。」

    「以後有的是機會」師爺不緊不慢道。

    瞧著眾人散去,竇建德扮作流民,混入了縣城中,提前來到了菜市場。

    果真菜市場陣型整齊莊嚴,暗中不知多少高手在默默守護。

    午時將至

    只聽得一陣喧鬧,有人高呼:「來了!來了!」

    一輛輛囚車自遠處走來,瞧著囚車中不成樣子的雙親高堂,還有自家妻子孩兒,竇建德雙目熱淚盈眶,只是藏在人群中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許久不語。

    時間在點點流逝,眾人被押入刑場,遠處縣官不斷打量著人群。縣丞摸了摸下巴:「竇建德果真梟雄般人物,今日怕是不來了。豈會為自家父母而喪了性命?」

    「那也未必,父母養育之恩大於天,竇建德若不來,日後必然壞了名聲,如何有臉混江湖?必為千夫所指!」縣官搖搖頭。

    「那也未必,竇建德若識趣,定然知道即便來了也不過是平白增添一條冤魂,白白喪了性命,倒不如留著有用之身復仇」師爺不緊不慢道。

    縣官聞言點點頭,看了看天空中的日頭,手中拿出一道令牌:「他若不來,我倒要高看其幾分。若是來了,反而不足為慮。」

    說到這裡,手中令牌猛然拋射出,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弧度:「斬!」

    「行刑!」

    有人高呼。

    劊子手開始擦刀,一口酒噴了下去。那縣官無奈道:「你等可還有何心願?」

    刑犯無語,縣官擺擺手:「斬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8-1-27 08:56
一品道門 第七百零二章 權利

    眼見著寒光閃爍的大刀即將砍下,血液噴濺四射,儘管竇建德早就告訴自己不要跳出來,自己跳出來唯有死路一條,但他終究還是忍不住跳了出來。

    「砰!」

    行刑官員被其一拳打飛,然後呢?

    只見縣令眼中滿是興奮,下一刻鋪天蓋地的絲網伴隨著弓弦嗡鳴聲射了下來。

    「不要!」

    竇建德一聲悲呼,接著就見鋪天蓋地的箭矢自四面八方射來,將刑場上的眾人射成了篩子眼。

    竇建德呲目欲裂,瞧著圍過來,寒光閃爍的長矛,以為自己要死了,就這般死了倒也好。

    可惜竇建德沒死成,山寨中的盜匪不知何時悄悄溜下山來,此時衝出來與官差大戰,打成一團,雙方殺機迸射而出,廝殺不斷。

    「走!」

    有盜匪迎上來,展開了牛皮筋製成的大網,將竇建德解救出來。

    「你們怎麼來了,不是說叫你們待在山上嗎?」瞧著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竇建德呲目欲裂。家人沒救成,反而將兄弟搭了進來。

    「大哥,這話可就沒意思了,就算是死咱們也要死在一起!」有個地痞嘿嘿一笑。

    「殺出去!」竇建德接過鋼刀,一馬當先開始大肆殺戮。

    「殺!」

    官差也拼了命的攔截這群盜匪。

    「竇建德,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有官府高手跳出來,將竇建德糾纏住。

    眼見著一群土匪即將落網,忽然空氣嗡鳴,一道人影穿過虛空,瞬間降臨場中。

    一襲火紅色長袍,頭上帶著晶瑩面具,舉手投足間無數官府差役紛紛化作肉泥。

    「神,你也敢與官府作對!」縣官頓時急眼了。

    神祇是輕輕一笑,一馬當先帶領一群土匪殺了出去。

    衝出城外

    眾人匯聚一堂,竇建德看著神,眼中滿是驚疑,不知神為何搭救自己。

    「你的命日後就是我的了!」

    神沒有解答眾人的疑惑,而是轉身離去,不見了蹤跡。

    神當然不會說,天下越亂對其佈局越有利,自己的安全越有保障。

    神恰巧經過此地,見到竇建德乃是可造之材,不過順手救了一把而已。

    僅此而已!

    得救了

    眾人鬆了一口氣,紛紛看向竇建德,整理著傷勢。

    竇建德看著神遠去的背影,眼中滿是疑惑。

    「今日多謝各位兄弟相助,竇建德感激不盡!大恩不言謝,日後定有回報」竇建德滿面誠懇的對著眾人一禮,眼圈微紅面色蒼白。自己一家老小就那般射成篩子眼,想要救援都沒機會。竇建德只恨自己武力不夠高,權勢不夠大。

    「大兄,我等助你乃是義氣,豈用你回報!」

    「是極是極,咱們是義氣,可不用你回報。說什麼回報未免太見外,不將咱們當成自家兄弟。」

    聽著眾人的寬慰言語,竇建德沉默下來,領著眾人回到了山中。

    外界是容不下眾人了,唯有山中可以躲藏。

    竇建德領著眾人回來,沒有人見到孫安祖是什麼表情,竇建德沉浸在悲憤之中,自然也不會去多想、多觀察。

    二人見面,孫安祖只是拍了拍竇建德肩膀,一句『節哀順變』了事,對於眾人下山也並未深究,不過釘子已經種下,早晚要爆發出來。

    涿郡

    張百仁慢慢睜開眼,眉頭皺起:「神確實是個不穩定的因素,無拘無束可以到處亂竄,可惜此人吞噬了鳳血,我若不出動誅仙四劍,怕斬殺不得他。」

    手指撫摸著七星劍,張百仁日日夜夜的祭煉,這七星劍逐漸與其有了感應,已經感燧通靈,距離人劍合一不遠了。

    竇建德是張百仁的魔種,即便隔著千百里,張百仁也能模糊中感知到竇建德身邊發生的事情。本來他想著激活竇建德體內的魔種,帶著竇建德殺出重圍,恰恰有神插手,此事自然作罷。

    「神!」張百仁撫摸七星龍淵劍不語。

    山寨中

    竇建德看著身前的一塊塊牌位,眼中滿是悲痛,此時一個熟悉的遊俠兒走了進來:「司兵,怕是大事不妙啊!」

    司兵是竇建德如今的官職,自從前日劫法場回來之後,孫安祖自稱東海公,以建德為司兵。

    司兵這個官職不大不小,主要負責戰前頒發兵器、祭祀的時候發級舞者兵器,大喪時製作埋葬的兵器。

    對與竇建德來說這官職有些大材小用,如今眾人都是一群盜匪,兵器隨身攜帶,時刻不離身,竇建德根本就沒事幹。

    由此可知竇建德此時的處境。

    「何事?」竇建德抬起頭,露出紅腫的眼睛。

    「有個兄弟擅長於附身鳥獸蚊蟲,無意中聽到東海公與師爺的對話,東海公要對司兵動手」那親衛面帶惶恐之色。

    「這不可能,我資助東海公起家,為何東海公還要對我動手?」竇建德第一個反應便是不信。

    「東海公,如今所有弟兄可都是你的老相識,看在你面子上招攬過來的。換位思考一番,你若是東海公,豈能容忍這種事情發生!」那遊俠兒滿面焦急道。

    竇建德聞言深吸一口氣,靜靜的跪在那裡不語。

    「大人,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大人何不先下手為強?」侍衛面露狠色,做出抹脖子的動作。

    竇建德搖搖頭:「不可,此事傳出,必然陷我於不仁不義之中。」

    「那怎麼辦?難道任憑對方發難?」侍衛焦急的跺了跺腳。

    竇建德閉著眼睛,沉思了一會道:「聽人說張金稱如今勢力發展壯大,不斷向外擴張。」

    「張金稱?」侍衛一愣。

    「張金稱可用矣!你聽我吩咐,這般去辦!」竇建德附在侍衛耳邊低語。

    侍衛聞言眼睛越來越亮,過了一會猛然抬起頭,不斷拍著胸脯:「大人放心,這件事儘管交給我吧,保證完成大人任務。」

    侍衛領命而去,留下竇建德跪坐在大堂內,看著滿堂靈位,悲從中來:「我如今是竇家唯一血脈,那個想要害我,我便殺誰!還需早早留下血脈才是,免得日後我若遭了劫數,竇家斷了血脈。」

    張金稱造反,與王薄造反時間在同一年。但張金抓住機會,不斷轉達,雖然運數不好,卻也為反隋大業添磚加瓦。

    「大人,聽人言孫安祖那孫子居然說一山不容二虎,想要趁機將大王剷除,還請大王早作斷絕」有探子在張金稱的面前打小報告。

    「何人所說?區區一個孫安祖也想與我為難?孫安祖不是愚蠢之人,豈會做這種兩敗俱傷之事?」張金稱不以為然,臉上滿是輕鬆。

    「若孫安祖與高士達聯合起來呢?」探子壓低嗓子。

    「什麼!」張金稱猛然坐起身:「怎麼可能,大家都是在大隋鼻息下討生活的螻蟻,面對著大隋圍剿不能團結一心也就罷了,怎的反而要窩裡鬥?」

    「可有證據?」張金稱面帶狠戾之光。

    「孫安祖的兄弟竇建德前去投靠高士達為人質」探子低聲道。

    「什麼!」張金稱頓時坐不住了:「豎子,安敢如此!簡直欺人太甚。」

    孫安祖營寨中

    竇建德與孫安祖相對而坐,在案几上擺放著各種酒席美食。

    「兄弟節哀順變」孫安祖看著竇建德,不由得輕輕一嘆。

    竇建德沒有多說,只是低沉的喝了一杯酒水,然後道:「今日來此,是為了和大哥辭行的!」

    「嗯?辭行?」孫安祖一愣。

    「賢弟要去哪裡?」

    「聽人手高士達做大,小弟要去投靠高士達,畢竟咱們兄弟只有幾百人,前途狹隘」竇建德不緊不慢道。
V123210 發表於 2018-1-27 08:56
一品道門 第七百零三章 嵩高道人,堅定的楊廣

    看著竇建德,對面端起酒杯的孫安祖聞言一愣,然後連忙道:「可是為兄有什麼對不住賢弟的地方,賢弟要離我而去?」

    竇建德搖搖頭,酒水一飲而盡:「非也,兄長待我不薄,只是小弟覺得不適合呆在這裡,僅此而已!」

    孫安祖終究沒有在勸,竇建德離去正合他意,他是巴不得竇建德趕緊離去,這樣就再也沒有人和自己爭權奪利了。

    二人酒過三巡,竇建德起身告辭離去。沒有驚動任何人,直至瞧著竇建德就這般悄然離去,孫安祖心中才泛起一絲絲悔意:「他是真的沒有任何與我爭權奪利的想法。」

    瞧著那消失在夜幕中孤單的背影,孫安祖心中升起一股悔意,不由自主想起當初走投無路,竇建德義無反顧收留自己的樣子。若非竇建德收留,從而被自己牽扯,也不會落得這般家破人亡的樣子。

    張百仁手指敲擊著案几,通過魔種,他能模糊中感知到竇建德的想法。

    誘張金稱擊殺孫安祖,然後趁機吞噬了孫安祖的殘部,如此一來便大功圓滿,落下帷幕。

    竇建德與孫安祖的恩怨才剛剛開始,而大隋新一波風雨已經到來。

    時至此時,天下盜賊皆起,數不勝數,官府根本就圍剿不過來。各大門閥世家也跟著焦頭爛額,但對於大隋元氣的創傷也不可估量。

    此時大隋已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數不盡的煙火向四面八方蔓延。

    正月

    強大的西突厥被裴矩給玩殘了,大隋自此一勞永逸,不復西突厥危機。

    春,正月,帝分西突厥處羅可汗之眾為三,使其弟闕度設將羸弱萬餘口,居於會寧,又使特勒大奈別將餘眾居於樓煩,命處羅將五百騎常從車駕巡幸,賜號曷婆那可汗,賞賜甚厚。

    處羅可汗即便心有無奈,怒火衝天,卻也敢怒不敢言。

    張百仁能時常在夜裡聽聞處羅可汗的大帳內傳來摔東西的聲音,想來處羅可汗心中的窩囊氣絕不好受。

    西突厥一分為三,自家兩個兄弟與自己平起平坐,為了消除自己的影響力,楊廣將自己留在其身邊,處羅敢說個『不』字嗎?一步錯,步步錯,從大本營被襲擊的那一刻,自己敗走西突厥的那一天,自己已經沒有了反抗之力。

    若叫自己回到西突厥,楊廣的聖旨不過是一張廢紙,但將自己留在楊廣身邊,自家兩個兄弟必然趁此機會大肆侵吞自己權利。

    西突厥完了!一分為三,待自己回去之後必然三足鼎立陷入內亂之中。

    「好狠毒的聖天子!好狠毒的楊廣狗賊!」處羅恨得咬牙切齒,手掌緊緊的攥著,滴滴殷紅血液流淌而下。

    只此一擊便叫自己陷入了萬劫不復之地!

    「可汗莫要慌張,小人倒有一策,或許可以解了可汗的心事」霧谷祭祀站出來。

    「祭祀有何辦法?」處羅可汗猶若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眼中滿是急切。

    「長生不老乃是人人都邁不過去的坎!」霧谷祭祀冷冷一笑:「咱們或許可以在這件事情上做文章!」

    「此言大善!」處羅拊掌稱讚。

    身為帝王,就沒有不怕死的。

    年初

    有嵩高道士潘涎自言三百歲,不知何人引見,欲要為天子煉製金丹。楊廣大喜過望,為其建造嵩陽觀,華屋數百間,童男童女各一百二十人,位視三品;常役數千人,所費巨萬。

    「大人,不好了!」左丘無忌腳步匆匆的自大殿外走進來。

    「何事如此驚慌」張百仁不緊不慢道。

    「大人,最近不是來了個什麼嵩高道士嗎?」左丘無忌喘著粗氣。

    「是呀。要為陛下煉製長生不死神藥!」張百仁不以為然,自古以來歷代帝王若不鼓搗長生不死神藥,那才叫意外呢。

    「可是這嵩高道士居然要童男童女的膽髓三斛六斗」左丘無忌道。

    「什麼!」

    張百仁頓時大驚失色:「狗道士,當真如此說的?」

    張百仁不怕楊廣會相信這賊道士的話,就怕賊道士給楊廣藉機發難的藉口,到時候只怕大隋要完了,真真正正萬劫不復。

    楊廣要是趁機向門閥世家發難,徹底絕了門閥世家的根基,只怕大隋局勢崩潰只在今朝。

    三斛六斗是多少?

    十斗為一斛。一斗重十二點五斤,一斛就是一百二十五斤。三斛六斗當真是一個天文數字。

    (百度來的,也不知道一斗是多少……希望大家指正)

    即便按照如此算法,要嬰孩膽髓那也是一個天文數字。

    莫說左丘無忌,就算是滿朝文武聽到這消息都坐不住了,眼下楊廣明顯不正常,使勁的折騰,明顯打算和大家同歸於盡,若楊廣真的趁機發難,只怕此事大大不妙啊。

    張百仁腳步匆匆的向著臨朔宮而去,不知楊廣這廝有沒有抽風。

    此時臨朔宮前跪倒一地鬍子花白的老大人,氣氛悲切壓抑至極。

    「陛下,張百仁求見!」

    臨朔宮內,楊廣在研究著一幅地圖,聽了下方侍衛通秉,頭也不抬道:「叫他進來吧!朕還沒動作呢,這些人就坐不住了。」

    張百仁走入臨朔宮,楊廣坐在案几前批改奏摺,見到張百仁進來,不緊不慢的露出笑容:「免禮吧,你不在家中打坐練功,怎麼有時間來朕這裡。」

    瞧著楊廣,張百仁無奈苦笑:「陛下,下官聽聞嵩高道士之事。」

    楊廣上下打量著張百仁,過了一會才道:「朕可沒得失心瘋,若真湊夠三斛六斗,大隋所有童男童女加起來都不夠。朕雖然孤注一擲,但有那麼喪心病狂嗎?」

    張百仁面帶尷尬:「這嵩高道士明顯不懷好意,下官去會會嵩高道士。」

    說到這裡,張百仁頓了頓:「外面那些老大臣?」

    「朕一直沒有表態,所以這些傢伙坐不住慌了神」楊廣無奈的搖搖頭。

    皇帝做到這個份上,楊廣也是獨此一家了。

    被楊廣打趣了一陣,才聽楊廣道:「外界形勢如何?」

    「下官不敢說!」

    「你不說朕也知道」楊廣搖搖頭:「朕雖然坐在臨朔宮內,但也不是瞎子。別忘了,朕才是天下第一高手,大隋形勢朕瞭如指掌。」

    「陛下既然知道形勢,當有應對之法!」張百仁看向楊廣。

    「關鍵便在高句麗!」楊廣聲音凝重道:「高句麗一定要拿下。」

    張百仁面色嚴肅的點點頭,不曉得高句麗到底有什麼玄機,居然值得楊廣如此瘋狂,孤注一擲。

    「大隋已經爛到了骨子裡,唯一生機便在高句麗,你不懂朕!天下人都不懂朕!朕一定要建立我漢家萬世之根基,運河大陣雖然被破壞,但卻未必沒有轉機」楊廣聲音凝重:「所以,朕一定要拿下高句麗,付出再大代價也在所不惜。」

    這其實和當初抗日戰爭一樣,難道就因為死人就不去戰鬥?

    當時死的人雖多,但卻造福子孫萬世,子孫可以挺起頭顱做人。

    亦如眼前的大隋,死的人雖多,但卻是萬世根基。

    「此時不徹底消滅門閥世家的力量,待到高句麗乾坤落定,朕便沒有機會了。自此之後門閥世家便永恆不倒,永遠壓榨著百姓」楊廣似乎在夢囈,亦或是一個瘋子般,眼中滿是狂熱。

    「下官定會助陛下征討高句麗」張百仁面色凝重起來,他能感覺到楊廣話語裡的狂熱、堅定,絕對不像亡國之君該有的那種表情。

    「楊廣底牌到底是什麼!」張百仁暗自心驚。
V123210 發表於 2018-1-27 08:56
第七百零四章 賭約霧谷祭祀

    辭別楊廣,張百仁來到涿郡官府衙門,慢悠悠道:「去將嵩高道人給本都督叫來。」

    天下大亂,什麼牛鬼蛇神都跑了出來。

    兩軍陣前

    張金稱與孫安祖對峙

    不必問因果,更不必追究什麼緣由,手下見真章,分高下便可。

    「出手吧!」張金稱眼中帶著戾氣。

    「殺!」

    霎時間兩軍衝鋒交接在一起。

    說是兩軍,倒不如說成兩群流民在打架,連好一點的兵器都沒有。多數是普通木棍,雙方打在一處,更像是地痞流氓混戰,只要不打在腦袋上,便死不了人。

    即便打在腦袋上,也未必能死人。

    沒讓張百仁等候多久,就見仙風道骨,一襲道袍的中年男子緩步走了進來。待見到張百仁後,頓時恭敬一禮:「見過大都督。」

    瞧著眼前的嵩高道士,張百仁背負雙手,慢慢悠悠的上下打量:「霧谷祭祀,您老人家怎的附身生人,來我大隋鬧哪樣幺蛾子。」

    張百仁聽聞嵩高道士居然要童男童女膽髓各三斛六斗,迷惑帝王煉製不死神藥,頓時大驚失色。

    三斛六斗是多大的數字?而且還是童男童女的膽髓精華,就算將大隋所有童男童女殺光了,也未必夠得上三斛六斗。張百仁聽聞此言大驚失色,生怕楊廣被嵩高道士給迷惑了,特意將嵩高道士叫來。

    沒想到這一看,還真看出些門道來。

    霧谷祭祀聞言大驚失色:「都督開什麼玩笑,怕是認錯了人,貧道乃嵩高道士!」

    聽著霧谷祭祀的話,張百仁嗤笑一聲:「您老人家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我的法眼,就這般附身生人,也不怕折壽。」

    嵩高道士聞言頓時面色一垮:「你怎麼看出來了?」

    「這世上想瞞過我的事情真不多」張百仁上下瞧著嵩高道人,口中嘖嘖有聲:「您老人家這次可是有些過了!」

    「一點都不過!」霧谷祭祀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張百仁:「楊廣分裂我西突厥,此仇此恨日夜難消。」

    「哦!」張百仁瞧著霧谷祭祀:「你想要我大隋無數孩童煉製長生不死神藥,也不怕有傷天和被雷劈死!」

    「我已經道行通玄,雷電怕是劈不死我」霧谷祭祀篤定道。

    「雷電劈不死你,那你說我殺不殺的死你!」張百仁不緊不慢道。

    聽了張百仁的話,霧谷祭祀搖搖頭:「我已經煉成雲霧法身,沒有人能殺得死我。」

    「正要請教閣下高招」張百仁不緩不急,溫潤如玉。

    「也好,正要掂量一下都督的本事是否又有長進!」霧谷祭祀輕笑:「就這般比鬥,倒也無趣,如今大隋已經呈現亡國之態,亡國滅種近在眼前,不知都督可敢與貧道賭一番?」

    「賭什麼?如何賭?」張百仁看著霧谷祭祀。

    「老夫若贏了,都督面見陛下,放了可汗回西突厥」霧谷祭祀頂著張百仁:「都督劍道通天,該不會不敢賭吧。」

    「你若輸了呢?」張百仁看著霧谷祭祀。

    「不論大隋如何內亂,西突厥雖然部族一分為三,但在老夫有生之年,絕不東下牧馬中原!」霧谷祭祀一雙眼睛盯著張百仁:「都督若心懷百姓,理應接受賭約。如今周邊異族對中原虎視眈眈,少了我西突厥的壓力,大隋可以輕鬆不少。」

    看著霧谷祭祀,張百仁手指敲擊著案几,過了一會才道:「雖然不知你哪裡來的自信,但本都貌似沒有拒絕的理由。」

    「三日之後,你我塞外一戰!」霧谷祭祀轉身離去。

    瞧著霧谷祭祀的背影,張百仁揉了揉腦袋:「這老傢伙哪來的底氣?」

    卻說竇建德孤身一人走出山寨,剛剛下山沒多久,便有二百本部人馬追了上來。

    這二百本部人馬自然不會留在孫安祖麾下,聽聞竇建德離去的消息後立即追趕上來,雙方會和一處前去投往高士達。

    竇建德來投,而且還帶著二百人馬,高士達自然大喜過望。他也不怕竇建德耍什麼詭計,自家手下是竇建德的幾倍,自然不怕竇建德造反、奪權。

    是夜

    袁天罡站在張百仁的庭院中,一雙眼睛掃視虛空,過了一會才道:「大隋完了!」

    「怎麼說?」張百仁裹著皮子坐在院子裡。

    「人身百竅與天空星辰應對,大隋的文武百官亦應對天上的星辰。如今天空多數星辰搖搖欲墜,此乃大隋官員死亡的前兆,怕是不祥!」袁天罡臉上滿是凝重。

    本來這廝遊歷天下苦心參悟陽神之道,卻不曾想身處亂世,到處都是流寇,不堪其擾乾脆跑來涿郡找張百仁敘舊。而且大隋與高句麗大戰近在眼前,此等命數博弈變遷,豈能錯過?

    「你說,霧谷祭祀到底有什麼底牌,居然敢對我說必勝?」張百仁沒理會袁天罡說的文武百官之事,對於文武百官他並不上心。

    「天下誰人不知你吞了鳳血,霧谷祭祀自然也知道,他定會在這方面做文章」袁天罡想也不想道。

    「大人右尚方署監事耿詢求見」左丘無忌走進院子。

    「耿詢?」張百仁點點頭,對於耿詢他有點印象,雖然出身於寒門,後來投靠門閥世家,但品行還是不錯的:「叫他進來吧。」

    袁天罡見此很自覺的退了下去,留下張百仁站在庭院內等候。

    不多時,耿詢面色恭謹的走了進來,居然猛地一撩衣袍,『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耿大人,快快起來,這是為何?」瞧著耿詢,張百仁頓時一驚,連忙上前欲要將耿詢扶起來。

    「都督,你莫要扶我,且聽我把話說完再來扶我也不遲!」耿詢看著張百仁,面色凝重道。

    張百仁一愣,停下動作:「你且說吧。」

    「還請都督勸諫陛下返回洛陽,坐鎮龍脈彈壓天下」耿詢恭敬道。

    張百仁聞言眼中一抹寒光閃爍,瞬間消失不見。世人誰不知道楊廣坐擁涿郡,調動天下兵馬威懾門閥世家。此時若再入關內,無異於羊入虎口,被門閥世家軟禁起來。

    「為何?」張百仁聲音清冷,淡漠。

    那耿詢聲音悲切:「大隋如今天下盜賊皆起,陛下一心一意征討高麗,倒也無礙,但錯在不該親征。如今法界關閉天維之門,大隋失去法界助力,雖然高句麗彈丸小國,卻也徒增風險。而且下官聽人說門閥世家暗中與高句麗勾結,這其中又增添了不知多少變數。大隋邊關可以戰敗,但陛下不能敗啊!一但陛下親征失敗,對於龍氣折損,天下的威懾力必然驟降,到時候關外異族未必沒有膽子將手伸入中原,大隋不能敗啊!」

    聽著耿詢的勸諫,張百仁面色稍緩。耿詢所說,也正是他所擔心的。

    高句麗區區彈丸小國,不當大隋一郡之地,但畢竟有不死不滅的神道相助,此事平添變數。而且自己前世三征高麗失敗,平白給張百仁增添了不知多少陰影。

    張百仁手指敲擊著石桌,沉思一會後才驀然一嘆,上前扶住耿詢:「陛下一心一意討伐高句麗,我的話也聽不進去。」

    「別人的話陛下未必聽,但都督的話,陛下定然深思熟慮」耿詢依舊不肯起來。

    張百仁苦笑,沒有人比他更瞭解楊廣意志,沒有人可以阻擋楊廣徵討高句麗,因為高句麗有楊廣必得之物,乃是楊廣逆轉天下大局的關鍵所在。

    「莫非傳國印璽在高句麗?」張百仁心中誹謗了一下。
V123210 發表於 2018-1-28 08:59
一品道門 第七百零五章雷劈祭祀

    傳國印璽?

    就算有傳國印璽又能如何?物是死的人是活的。

    張百仁手指敲擊著腰間的七星龍淵劍柄,一雙眼睛看向庭前的柳樹,默然站立。

    好說歹說將耿詢勸走,張百仁開始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

    過了許久

    才見袁天罡緩步走出,不緊不慢道:「天道興亡自有定數,都督已經打破定數,如今又衍生出無數變化,但最終還是海納百川,結局早就已經注定。就像是一條河,不論其中開了多少渠道,最終的目的地還是要流入大海裡。」

    張百仁愣了愣,卻也不置可否:「我若將你殺了,你說命數會不會有變動。」

    袁天罡頓時面色一滯,訕訕一笑說不出話。

    「武士彟最近幾年如何了?」張百仁道。

    「武家有都督在背後支持,生意做得很大,都督吩咐叮囑的那個女子,前些年已經出生了」袁天罡道。

    「好些年不見武士彟了」張百仁手指敲了敲劍柄,在袖子掏出一卷木簡:「將這卷木簡交由武士彟手中,親自教給武家娘子手中!途中除了武家娘子外,任何人不得打開,否則必然有不測發生。」

    張百仁叮囑著袁天罡。

    武則天究竟叫什麼?其實思來想去,還是武家娘子靠譜一些。因為古時候女生的稱呼都是大娘、小娘,官宦人家的小姐或許有些不一樣。

    說實話,史書居然沒有記載武則天真正名字,實在是一大遺憾。

    袁天罡接過捲軸,頓時一愣,他已經觸及至道陽神門檻,當然能透過封印察覺到那一絲絲至尊、至貴浩浩蕩蕩恢弘無比的氣機。

    「大人,武家小姐如今才幾歲,您怎麼對武家小姐如此垂青,當真是武家小娘子幾輩子修來的福分」袁天罡到底是得窺至道的強者,雖然心中好奇玉簡內的天書,但卻也沒有偷看的意思。

    「五歲之前,一定要叫其練成這木簡上的妙訣!」張百仁壓低嗓子:「一定要不著痕跡的落在武家娘子手中。」

    「是,大都督放心,此事於我來說容易爾」袁天罡領了命令,直接元神出竅而去,不見了蹤跡。

    瞧著袁天罡的肉身,張百仁對不遠處的侍衛道:「抬入後院,找個地方守護起來。」

    張百仁開始尋找化去鳳血力量的辦法,此時張百仁倒有些悔不當初,這鳳血自己不該動了貪念。自己已經得了廣成子提點的成仙之法,又何必在吞噬鳳血?

    時間悠悠而過,第三日張百仁吃了早飯,提著七星劍向涿郡城外走去。

    「嗯?」感受到冥冥中霧谷祭祀氣機的牽引,張百仁眉頭皺起,居然來到了一條浩蕩波濤洶湧的大河旁。

    說起這大河,張百仁倒也知其來歷,乃當年自己與淮水水神鼓搗水神府邸,造成地脈遷移,分出來的支流。

    此時霧谷祭祀便站在湖面,周身煙霧繚繞,彷若神仙中人。

    「都督來了?」霧谷祭祀一笑。

    「怎的在水中比試?」張百仁眼皮子跳了一下。

    「莫非都督不敢?」霧谷祭祀不答反問。

    「你未免太瞧不起我」張百仁背負雙手,一步邁出腳踏河水而不沉溺:「即便在河水中作戰,你也非我敵手!」

    霧谷祭祀見到張百仁走過來,臉上笑容更甚:「未必!」

    說著話只見霧谷祭祀一揮手,鋪天蓋地的水波洶湧著化作寒冰,向張百仁刺來。

    「嗡~~~」

    三陽金烏正法運轉,張百仁手中彷彿攥著一顆小太陽,所有寒冰稍一靠近便已經融化。

    金烏以海為浴盆,豈會懼怕水流?

    唯一令人有些不適的是體內鳳血接觸到河水之後,隱約中有一些躁動。

    「都督好本事」霧谷祭祀手掌一伸,捲起無盡雲霧,只見這霧氣不斷瀰漫,所過之處虛空凝結出了層層寒冰:「且試試我的新手段。」

    「真水的力量! 」

    在霧氣中,張百仁察覺到了真水力量。張百仁不敢大意,手中七星劍化作紅光出鞘,鋒芒無匹的劍氣爆發,瞬間將大河劈開,化作兩段。

    「砰」

    霧氣本來無形無相,雖然被劈開,但卻依舊源源不斷向著張百仁席捲而來。

    張百仁搖搖頭,一縷誅仙劍氣灌注於七星劍內。

    其實不到萬不得已,張百仁是不想將誅仙劍氣灌注於七星劍內的。不是怕誅仙劍氣會摧毀了七星劍,而是怕日後公孫小娘駕馭不了。

    「嗤!」

    誅仙劍氣破滅萬法,那霧氣真水與張百仁的誅仙劍氣接觸,居然被劍氣與劍意誅殺,

    無形無相的霧氣也會死亡,說來相當怪異。

    但見那霧氣不斷升騰,腳下河水不斷有霧氣捲起,雖然一部分霧氣被絞殺,但依舊有源源不斷的霧氣向著張百仁席捲而來。

    「雷電!」

    一道雷電自張百仁手中迸射,瞬間穿過霧氣,捲起無數電光,不待霧谷祭祀反應過來,已經被雷電劈中。

    「砰!」

    陽神炸開,又迅速重組,此時霧谷祭祀面色蒼白,顯然之前一擊已經傷及了元氣。

    「該死的雷法!」霧谷祭祀惡狠狠的罵了一聲,然後一步邁出來到岸邊,真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到底怎麼回事,這可是真水,雷電居然能隔絕真水傷到我,莫非我做夢了?」

    做夢未必,但張百仁的雷電乃誅仙陣圖催發的先天雷電,豈非後天雷電可比?

    「認輸吧,霧氣天生便被雷電克制,任憑你天大本事,絕對不是我的對手」張百仁面無表情道。

    霧谷祭祀盯著張百仁,過了一會才露出一抹陰冷笑容。

    「呼~」

    鋪天蓋地的霧氣捲起,居然遮蔽了張百仁的視野,下一刻那鋪天蓋地的霧氣向張百仁捲來,霧谷祭祀的狂笑聲自霧氣內傳出:「哈哈哈,小子,你敢在發出雷電,咱們便一起遭雷劈,你倒是施展雷電啊。」

    「我何必施展雷電?我的神通處處克你!」下一刻袖裡乾坤張開,鋪天蓋地的霧氣再次被吞噬一空。

    「娘嘞,才修煉成的神通遇見這小子就廢了,莫非今日當真敗北?」霧谷祭祀心中不忿,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

    「咱們算是平局吧,你小子雖然克制我,但也無法擊敗我!」霧谷祭祀有心耍賴。

    張百仁搖搖頭:「西突厥不得東下,若敢違背誓言,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霧谷祭祀看著張百仁,最終輕輕一嘆:「你和陛下求情,將處羅可汗放回去,我便告訴你一個關乎你身家性命的消息。」

    「時候到了,處羅可汗自然就會回去,我求情也沒用」張百仁搖了搖頭,拒絕霧谷祭祀的秘密。

    瞧著張百仁,霧谷祭祀忽然仰天一聲悲呼:「你敢耍詐斬我肉身。」

    嘶吼完畢消失在青冥間,不見了蹤跡。

    「什麼玩意?」張百仁愣了愣:「莫非這老東西的肉身被人算計了?」

    既然已經取勝,張百仁起身往回走。路過菜市場,才見嵩高道人披頭散髮的被壓在法場上,劊子手大刀寒芒閃爍。遠處霧谷祭祀在人群中急的直轉圈,卻沒有任何解救的辦法。

    天子龍氣與法家的秩序混合,陽神根本就不敢靠近刑場半步。

    「陛下有旨,妖道嵩高禍害百姓,今將其斬首示眾,以儆傚尤」官差宣讀著聖旨。

    「放開我?放開我?什麼嵩高道人,我冤枉!我冤枉啊!」嵩高道人不斷高呼。

    這男子之前被霧谷祭祀附身,那他就是嵩山道人,此時霧谷祭祀元元神離去,頓時恢復了清明,高呼冤枉。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V123210

LV:9 元老

追蹤
  • 291

    主題

  • 279508

    回文

  • 36

    粉絲

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