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魏延的種子三國 作者:常歡歡 (全書完)

 
V123210 2017-6-4 19:35:3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46 248415
V123210 發表於 2017-8-10 07:57
第329章 【有金發美女嗎?】

    魏羽嘿嘿一笑:「主公英明!最近幾個月裡,我們通過戰俘交換等方法,從袁術、曹操、劉表處得到五六萬婦人,我們還從南匈奴、西羌、鮮卑、山越、倭國、高句驪等異國番邦蒐羅來三萬多婦人,那些叛亂世家覆滅後,他們家族的女眷都全歸我們處置,我們不但成功地把十萬正規軍的婚姻問題解決了,還為中高級將領解決了妾侍問題,屬下我近水樓台先得月,已經納了五位妾侍。」

    錦衣衛下面有個機構,未來會專門進口販賣國際人口,被魏延美其名曰為移民司,這不是徹底的惡搞,因為對高句麗、倭國以及其他異國番邦的女子來說,到富饒的大漢境地,就是移民!

    好比從後世的華夏移民到美國一樣,現在的大漢雖然被世家吸取不少營養,折騰得國力孱弱,卻依然還是東亞地區最文明最強大的國度,是其他異族女子心目中非常嚮往的國度。

    魏延上下打量了一下魏羽,看他體格健壯,面目紅潤,才放下心,但他還是有些擔心,便提醒道:「阿羽,我記得,你之前的身體非常羸弱,現在雖然健康許多,可色是刮骨鋼刀,若長時間縱慾過度,身體還是會垮下去的。」

    魏羽一臉得意道:「主公,請您放心,我不但戒了酒,還時常跟隨華神醫修煉五禽戲,跟隨王劍師練習劍法,身子骨越來越結實了,與此同時,我還遵從主公您的原則,只在妾侍們最有可能受孕的幾天裡跟妾侍做那樣的事情,既舒爽了自己,還有利於繁衍後代,還不用天天做。」

    魏延輕輕搖搖頭:「你總是說妾侍,沒聽你提起妻,你為何不娶正妻,卻先納妾納的那麼歡?」

    魏羽嘿嘿笑道:「主公,娶妻當娶賢,納妾當納美,屬下運氣不佳,賢良淑女藏在深閨未曾識得,而飄落在外的美貌女子甚多,屬下現在身子健壯了,恐孤枕難眠,只好先納妾了。」

    魏延指著義陽新城那些高大的門庭:「那些良善世家的女子,應該有你想要的賢良淑女,你可多加打探,若是遇到合乎眼緣的,我願為你做媒。」

    魏羽猛地搖搖頭,壓低聲音道:「主公,世家是無法抑制自己對權力財富的貪婪的,今日的良善世家未必不是明日的邪惡世家,主公今日與他們合作確保義陽八郡安寧,未來還是會為了天下萬民福祉而打壓他們,屬下知道主公的決心,又豈能為了世家女子而影響我們的關係呢?」

    說到這裡,魏羽掃視了一下跟隨魏延身後走出的魏軍高級將領和某些世家大臣,有些高級將領竟然跟某些世家大臣相談甚歡。

    魏羽禁不住搖了搖頭:「主公,我們魏軍的大將不能與世家聯姻!」

    魏延之前沒有考慮到這一層,見魏羽表情凝重,便壓低聲音問道:「伯翼,這是為何?」

    魏羽緊走幾步,拉開跟那些世家大臣、魏軍大將的距離,魏延也疾走幾步,跟魏羽並肩而行。

    魏羽方才壓低聲音道:「主公,您應該清楚,所有世家都有發展擴大勢力的野心,世家除了培植子弟門生故吏之外,聯姻也是他們擴大自己勢力的一大法門。若是我們中的某個大將很有野心,他們跟世家聯姻,肯定會勾結在一起,培植雙方的勢力,可謂是強強聯合,這樣的結合無論現在如何,遲早都會對魏軍的穩定團結造成不利的影響,更會為主公造成威脅,不可不察!」

    魏延聽到魏羽這樣說,不禁對他刮目相看,鑑定了一下魏羽的能力,赫然發現,因為自己之前曾對魏羽能力不足表示過不滿,他就私底下刻苦攻讀,讀遍諸子百家特別是兵家、陰陽家、用間等書籍,智謀大為長進,見識也頗增,現在他的智力已經接近90,政治也到了80多,難怪能說出那番話!

    看來這個魏羽,跟那個「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的呂蒙有一拼。

    魏延深思片刻,毅然決然地對魏羽說道:「這個問題不可輕視!這樣吧,你們情報組織要密切監視我們魏軍屯長以上將領以及各地縣尉、郡尉的男女關係,防止有些心懷不軌的世家對他們進行美色引誘,防止某些有野心的將領或世家以此為機會進行勾結。」

    魏延轉頭對掌管軍紀的滿寵悄聲說道:「屯長以上將領以及各地縣尉、郡尉都不得娶世家女子為妻妾,若是執意迎娶,就給予一級警告,擢升上給予限制。」

    滿寵想了一下,微皺眉頭:「主公,外面的世家早晚會知道這個軍令的,他們一定會認為主公是專門針對他們,會影響他們跟我軍的合作!」

    魏延笑道:「伯寧,這個規矩不用形成白紙黑字,只作為你們軍紀監督部門的一個潛行規矩吧,若是那些大將犯了這個錯誤,你們就要及時出面,說服他們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及時改正過來。」

    滿寵明白魏延心中的忌憚,沉聲道:「主公,您請放心,這樣的事情我們是不會讓它發生的。」

    定下軍中將領不可與世家聯姻的潛行規則之後,魏延便改換話題,轉頭問魏羽道:「你們下面的移民司有沒有從其他地方蒐羅過來一些金發碧眼的美女?!」

    魏羽嘻嘻一笑道:「主公,金發碧眼的蠻夷女子都是奇形怪狀類如妖精,怎麼能說得上是美女呢?」

    魏延輕輕搖搖頭:「那是你們少見多怪,你們早晚會領略到她們與我們中土女子不同的風情。」想想後世的瑪麗蓮夢露、斯嘉麗約翰遜之類的金發尤物,魏延對這個時代羅馬帝國統治下的金發美女們充滿了期待。

    此時的羅馬帝國被大漢人稱之為大秦,現在的羅馬帝國確實強大,確實可以跟一統六國的中土大秦相媲美,它的版圖西起西班牙、不列顛,東到幼發拉底河上游、南自非洲北部,北達萊茵河與多瑙河一帶,地中海是落馬帝國的內海,實事求是地講,此時的大漢實力尚不如羅馬帝國。
V123210 發表於 2017-8-10 07:59
第330章【空子?】

    可橫跨歐洲、亞洲、非洲稱霸地中海的龐大羅馬帝國,跟東土的大漢帝國一樣,都在公元2世紀末陷入了戰亂。

    公元192年,安東尼王朝最後一位皇帝康茂德被刺身亡後,羅馬出現了近百年的混亂時期。

    這一時期的羅馬帝國跟大漢帝國似乎是難兄難弟一樣,戰亂頻仍,皇帝更迭頻繁,奴隸起義遍及各地。

    直到公元284年,近衛軍長官戴克里先由軍隊擁立做皇帝,取得帝國政權,改元首製為君主制,正式採用東方君主的統治形式和禮儀,並實行了許多改革,羅馬帝國才重現曇花一現的輝煌。

    不過好景不長,公元395年狄奧多西一世死後,統一的帝國分裂為東羅馬帝國和西羅馬帝國兩部分,羅馬帝國遂一蹶不振。

    魏延在後世浮光掠影地看過幾眼羅馬帝國的歷史,想到大漢帝國也是自公元189年漢靈帝亡故開始混亂,直到公元280年西晉六路並進,滅亡東吳,三國歸晉,西方羅馬帝國的衰落期跟東土大漢帝國的衰落戰亂期幾乎同步,魏延感到非常驚訝,同時感到很幸運。

    魏延想到,若是現在羅馬帝國國力強盛蒸蒸日上,肯定會對富裕的大漢垂涎三尺,魏延有信心掃平周邊那些彈丸小國,但若是羅馬帝國傾國之力來戰,特別是趁著魏延還未一統大漢的時候前來侵略,他心裡沒底,很懷疑會不會重現八年抗戰的場景,還好羅馬帝國很快也亂起來了。

    羅馬帝國皇帝雖然還沒被刺殺身亡,但羅馬帝國的混亂已經顯現出來,不然魏羽的軍情部移民司未來幾年也不可能那麼順利地從西域以西買來那麼多金發碧眼的美女。

    很多大洋馬身材過大、皮膚粗糙、體味很重,跟小巧玲瓏、皮膚細膩、體味清香的大漢美女相比,確實沒有多大的優勢,但不可否認,還是有一部分西洋美女,如北歐各國出產的美女,皮膚並不粗糙,體味也沒有那麼重,她們還有大漢美女無法比擬的優勢,她們前胸豐滿、身量高挑、五官立體,也許等大漢男子們稍微修正了審美觀以後,也會對西洋尤物趨之如騖。

    ……

    待魏延監察各司工作,返回平南將軍府,典韋傳報:「承彥先生前來拜見。」

    魏延連忙讓典韋請岳父黃承彥進來。

    黃承彥進來,坐下,一臉嚴肅地問道:「文長,聽說你準備出台一個鼓勵民眾生育的政策?」

    魏延從黃承彥的表情上判斷得出,黃承彥肯定是對自己那一套政策有些不同的看法。

    現在,魏延最需要的便是不同的意見,可以及時糾正自己的疏漏之處,畢竟這個超生政策是魏延心血來潮而提出來的,是股衝動的產物,並不成熟。

    他原來之所以提出這個有些偏激的政策,不只是因為需要更多的勞動力來增強大漢的生產力,也不只是因為魏延這個充滿侵略性的領袖會帶著大漢民族極大地擴寬大漢民族的生存空間,需要很多大漢子民去佔領那些新開闢出來的領土,更多是,來自後世的他對那個違背大漢民族倫理觀、違反人性的寄生政策的強烈反感,所以他沒有考慮太多,就悍然推出了這個超生政策。

    魏延以雷霆之勢,擊敗了袁術、曹操、劉表,威震華夏,將領們都對他敬畏有加,甚至噤若寒蟬,不敢鮮明地提出反對意見,只有魏延嫡系親信知道魏延從諫如流,提出了幾個意見,魏延一一採納,但那些採納都沒有涉及到問題的實質。

    黃承彥貴為魏延的岳父,又掌握財政,由他提出一些實質性問題再好不過了。

    魏延想到這裡,便滿臉含笑地回答道:「岳父,這都是孩兒一些拙見而已,還請岳父指正。」

    黃承彥知道魏延現在的地位和威嚴已經確立,不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魏延下不來台,便欲抑先揚道:「文長,你這個鼓勵生育的策略總體是好的,對我們實力的提升很有益處。」

    魏延微微一笑道:「岳父,您知道孩兒現在最需要得到一些批評指正的意見,還望岳父能夠不吝賜教!」

    黃承彥見魏延態度很誠懇,便攤開話題道:「大體都是好的,有幾個地方值得商榷。

    其一,男女若在二十歲以上不婚嫁者,父母子女每年罰錢各五百錢。其二,一個女子必須要生兩個孩子以上,只生一個孩子,每年罰社會撫養費一百錢,直至生兩個才免除罰款。文長,你想過沒有,你立意甚好的政策就因為你這個罰款的規定,會淪落成什麼樣子!」

    魏延愕然,無奈地攤手道:岳 ,前面一條是以往歷朝歷代都這樣規定的,後面一條亦跟前面一條有異曲同工之處,都是在督促民眾生育進而擴大大漢人口,我實在不知這到底有何不妥之處?」

    黃承彥輕輕搖搖頭:「文長,你是武將出身,不知道地方上官吏的齷蹉,你這些規定給他們開啟斂財的門路,他們有了這個政策在手,便會絞盡腦汁鑽空子來對普通民眾橫徵暴斂,這裡面的黑暗是你無法想像的,民眾怨聲載道,但那些地方官吏卻都裝出無辜的樣子說他們在執行你頒布的政策,到時候你的一片苦心不但不會被民眾們理解,反而會成為他們逃離的理由。」

    魏延聽黃承彥這麼一分析,恍然記起後世那些基層的寄生(計生)蛀蟲,他們拿著那個所謂的國策當做斂財的法寶,扒房拆屋非法拘禁無所不為,嚴重玷污了官府的形象。

    雖然他想不出那些基層官吏會如何挖空心思從這兩條罰款規定裡斂財,但他知道,一旦那些官吏找到空子可鑽,到時候喪盡民心的是他魏延,而不是那些厚顏無恥貪得無厭的官吏。

    魏延聽黃承彥指正,開始認真地面對自己政策頒布之後的種種不利的後果,臉色凝重,認真地問詢道:「岳父,我該如何調整,才能把這個政策趨向完美?」
V123210 發表於 2017-8-11 21:45
第331章【下有對策】

    黃承彥陷入沉思。

    他眉頭緊鎖了好一陣子,等他開口說話時,眉頭還是緊鎖著:「文長,那些郡縣官吏清正廉潔之輩屈指可數,即便原來是清正之人,久而久之也會成為貪腐之輩,任何政策若想執行下去,還必須依靠這些官吏,若是不能讓這些官吏得到好處,他們是不會積極地推行的,到時這項政策的執行效力必定大打折扣,甚至會成為一紙空文。 」

    黃承彥之前曾經在郡縣做過官吏,政治經驗非常豐富,政治眼光很是精到,他這番話,並非是空話。

    這個國度任何政策能否執行貫徹,都取決於各地官吏。

    若是在推行這個政策的同時又能讓官吏得到利益,即便那政策再腦殘再混蛋,各地官吏還是會趨之如騖地嚴格執行下去,比如那個拆房扒屋亂罰款的寄生政策。

    若是在執行這個政策的時候,不能讓官吏得到好處,甚至會削弱他們的利益,那個政策便會被地方官吏束之高閣,像很多惠民、反腐的政策都半途夭折無法推行,就是明證。

    這個執行問題是這個國度比較陰暗猥瑣的一面,地方官吏往往遵循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的法寶,將當政者用心良好的政策搞得一塌糊塗,諸如王安石變法。

    這個問題說起來並不複雜,有過多年宦海浮沉經驗的官僚都門清,但對於魏延而言,卻非常複雜。

    魏延身體內兩個融合的靈魂裡,後世那個是大學畢業涉世未深的吊絲,只關註三國遊戲、美女,不是官二代,不但自己沒有政治經驗,來自父輩的熏陶也沒有;而東漢末年這個是驍勇善戰卻沒有多少政治謀略的莽夫,指望他偶爾閃動一些軍事謀略來對付敵人還算靠譜,若是讓他在政治上搞定對手,就太強人所難了,正是因為他缺乏政治謀略,所以才被諸葛亮、楊儀等人玩弄於股掌之中。

    魏延望著黃承彥:「岳父的意思是,還是要罰款?」

    黃承彥無奈地點點頭:「要是想讓下面的官吏幫助你把這項政策落實到實處,必須要把一半的罰款留給地方官吏作為獎賞,以激勵他們主動積極地推行這個政策。不過你可以稍微把把懲罰的範圍縮小一些,罰款的金額稍微調低一些,以減輕對普通民眾的壓力,可改為,男女若在二十二歲以上不婚嫁者,父母子女每年罰錢各二百錢,一個女子必須要生兩個孩子以上,結婚三年後仍只有一個孩子,每年罰一百錢。」

    隨後,黃承彥又對另外一點提出了質疑:「按照規定,夫妻成婚後一年內未有生育者,必須接受官府醫療檢查,不論任何一方有疾病不能生育,都必須離異,讓能夠生育的一方再行婚配。文長,這一條似乎太過了,若是夫妻雙方恩愛有加,那豈不是強行拆散一對佳偶,豈不是有違仁義愛民之 ?再者,因為男方身體有問題,便逼著妻子離開那男子,也有違我們大漢的禮教。」

    這個時候,華佗在旁補充道:「主公,您說成婚後一年內未有生育者,必須接受官府醫療檢查,這點值得商榷。實際上,很多夫妻都是成婚好幾年才懷孕生子的,一年內不能懷孕生子並不能說明他們身體有問題,而讓人不孕不育的原因有許多種,以我們現在的經驗並不足以判斷清楚到底是男人有問題還是女人有問題,若是草草下了決定,對恩愛夫妻甚是不公平。」

    魏延恍然想起,他是拿後世現代化的生殖醫療技術來推出這項不靠譜的規定,而在這個東漢末年,沒有任何先進的醫療器械,華佗、張仲景的醫術再神通也不能突破時代的侷限,也不能達到後世的醫療技術。

    魏延稍微想了一下:「那就取消官府醫療檢查,給一對夫妻三年的時間,若是結婚了三年卻沒有產下任何子嗣,男方有權休妻再娶,女方被休後要另嫁他人。對於這樣的事情,有個底線,就是不能浪費任何有生育能力的男女,任何有生育能力的男女都有繁衍子孫增強大漢國力的義務。」

    華佗提出不同的意見,張仲景也補充道:「主公,大漢治下,男女都要在十八歲以前完婚,這一點值得商榷,我認為不宜規定這麼早就成婚。」

    魏延聽張仲景這麼一說,感到十分納悶,早婚早育在這舊社會不是很平常嗎。古人有早婚習俗,認為來了月經的女人就是成年人了,就可以擔負生育責任了。

    由於古代經濟生產力對人口的需求,封建宗法制度對子嗣的重視,古代早婚現像很普遍,文獻記載一般女性婚齡始於13歲,男性始於15歲,特別是當時上層的皇帝和達官貴人,均以御「未笄之女」即未滿15歲的少女為時尚,認為女人越年輕,陰氣越盛,男人與之合一會吸收更多的**以滋補陽剛,對男人養生有利。而且,從當時的法律制度上也是保護一夫多妻的,有錢人可以養妾蓄婢,玩弄少女,甚至將窮人家的女孩子像奴隸一樣的買來賣去,當做禮品餽贈親友。

    不過既然是名醫張仲景提出質疑,想必是從他醫學角度來分析的,應該跟正常人的角度不同,魏延便頜首笑道:「願聞仲景先生高見!」

    張機張仲景一臉嚴肅地說道:「男子二八而天癸至,女人二七而天癸至,合一太早,斫喪天元,乃夭之由。男二八精通,八八精絕;女二七天癸至,七七天癸止。合一施洩不可太早,男三八,女三七為佳。古人少年遲婚,多得上壽。今人早婚縱慾,水枯火亢,精神垂盡,仙丹莫療,悔之晚矣,達者當知。合男女必當其年,男雖十六而精通,必三十而娶。女雖十四而天癸至,必二十而嫁。皆欲陰陽氣完實而合一,則交而孕,孕而育,育而為子,堅壯強壽。今未笄之女,天癸始至,已近男色,陰氣早洩,未完而傷,未實而動,是以交而不孕,孕而不育,育而子脆不壽。」

    魏延輕輕地搖搖頭,張仲景在拽什麼文啊,根本 明,很想對他說「說人話」!
V123210 發表於 2017-8-11 21:45
第332章【與太史慈比箭】

    張仲景看出魏延不通他們的有些術語,便耐心地用比較白話的方式講述出來。

    魏延這才聽懂了張仲景想表達的內容,男人16歲而天數到,通了精氣,女人14歲天數到,有了月經,無論男女結婚太早都會大傷元氣,這就是短命的原因。男人16歲精氣已通,64歲精氣絕;女人14歲月經到,49歲絕經。男女合一**不可太早,男24歲,女21歲為最好。古時年輕人晚婚多能長壽,今天人們早婚縱慾,**枯竭陽火亢盛,精神耗盡,就是仙丹妙藥也不能療救,後悔已經晚了,有見識的人應當知曉這個道理。有的女孩子未到16歲而早嫁,甚至月經未來,衝脈任脈未充盛,血脈也發育不足,就與男人合房,後來雖然月經也來了,但是月經週期錯亂不調,不能懷孕生育。男女合一一定要年齡適當,男人雖然1 6歲就通了精道,一定要30歲再娶妻,女子雖然14歲就來月經,一定要20歲再嫁,都要等到陰氣陽氣充實再合一,就會交而懷孕,孕而生育,生的孩子身體強壯壽命長。現今的未滿16歲少女,月經剛來,就接近男人過性生活,陰氣早洩,未發育完全而受傷害,即使生育了孩子也脆弱不長壽。

    魏延將信將疑地望著華佗:「元化先生,您怎麼看?」

    華佗笑道:「男子三十歲結婚,生理上已很成熟,陽剛之氣已很壯實,女子二十歲出嫁,**已很通暢,所以生子都很強壯。男三十女二十就是所謂大定之年,男女如果沒到大定之年就婚娶,男子剛陽之氣和女子柔陰之氣必然會有虧損。」

    黃承彥也在一旁一臉沉痛地說道:「仲景和元化言之有理,想當年我年僅弱冠便娶妻生子,當時我妻年僅十五,陸續生得二子皆體弱多病,皆早夭而亡,而月英是我四十歲才得,月英的身子骨就明顯健壯許多。文長,仲景和元化乃當代神醫,他們的意見可不能不聽從啊。」

    魏延這才想起,為什麼後世的婚姻法要求男子不得小於22歲、女子不得小於20歲結婚,是很有科學根據的,男女青春期發育年齡並不是結婚生育的最佳年齡,只有男**陽之氣充盛,適齡結婚,才能 育體魄健全的後代,若陰陽之氣尚未完實就早婚早育,那對男女雙方和後代都會貽害無窮。

    而根據現代醫學,婦女生育太早對婦女和嬰兒的健康都不利,如子宮收縮無力,胎位不正,胎兒發育不良,臨產及分娩時容易發生難產、產程延長、出血量多、胎盤早期剝離等現象,生育過早的婦女,其先天性畸形兒出生率較24~28歲的產婦高50%,而所生嬰兒的死亡率高24倍。

    魏延突然想起,大老婆嚴琳當初生下女兒呂玲綺的時候,只有十八歲,難產進而大出血,恐怕跟生育太早大有關係。

    魏延腦門冒出冷汗,連忙把鼓勵早婚、嚴禁晚婚的法令改為:「大漢治下,男子須在三十歲以前完婚,女子須得在二十二歲之前完婚,在此之後還不婚嫁者每年罰二百錢,男子在三十五歲以上、女子在二十五歲之上不婚嫁者,可由官府強制婚嫁;地主豪紳家蓄養的丫鬟女僕必須在二十二歲前擇人婚嫁。」

    商議完畢,政策重新修訂下發。

    ……

    不久之後,有人傳報:「太史慈、馬忠領五千人馬返回!」

    在此之前,太史慈得到劉繇病逝的消息,便說去豫章郡招收劉繇舊部,跟魏延約定90天內必定返回義陽郡,魏延便讓馬忠隨同太史慈前往。

    很多將領都懷疑,太史慈不可能回返了,有些將領則懷疑太史慈不可能九十日內回返。

    現在,太史慈帶回了5000人馬,而且還是在第86天的時間回來了,眾將全都佩服魏延知人信任的度量。

    魏延連忙領將領們出了義陽新城,到城外迎接太史慈。

    太史慈深感魏延的厚遇,忠誠度再度提升。

    魏延看到現場有5000多人馬,驚訝道:「子義,竟然會有這麼多人願意隨您前來?」

    太史慈笑道:「主公,您有所不知,本來劉繇舊部多是揚州人,他們眷戀故土,不願離開,只有三四百人願意跟我渡江北上,多虧了主公此前安排的數十名參軍,他們能說會道,把義陽諸郡說得彷彿天堂,於是便有三千多人願意跟隨,我們到了江夏郡,正遇到黃祖的潰兵,一番衝殺,又獲得兩千多俘虜,於是便有這麼多人馬。」

    在太史慈人馬安頓好之後,魏延命人上表朝廷,封太史慈為騎都尉,掌握一萬騎兵。

    給太史慈接風洗塵的酒宴上,眾人喝到微醺。

    魏延看到太史慈身後有一張大弓,想起太史慈是三國排在前五名的神射手,便笑道:「子義,久聞你猿臂善射,弦不虛發,而本將向來也有善射之名,今日不如比試一番,如何?」

    太史慈初來乍到,自然推脫道:「末將不敢。」

    魏延笑道:「子義,難道你善射之名是浪得虛名不成?」

    太史慈雖然鬍子留得很長,看起來很穩重,但他對自己的箭法非常自信,受不得魏延如此譏諷,脫口而出道:「就怕主公敗了見罪末將!」

    剛說出這句話,他就後悔不迭,惴惴不安地看著魏延。

    魏延輕拍著太史慈的肩膀:「子義,你放心,本將出道以來,不論是刀法還是箭法,都未遇敵手,無敵的滋味實在是太寂寞了,還真希望你能讓本將嚐到敗北的滋味。」

    太史慈見魏延不以為忤,呵呵笑道:「主公,那請您手下莫要留情,不然您真會敗北的。」

    魏延領著太史慈,策馬來到甕城的校場裡,徐晃正率領本部人馬訓練。

    魏延的親衛騎兵奔騰而來,那些訓練的士卒卻視若無睹,全身心地投入在訓練中,哪怕烈日當頭汗流浹背。

    太史慈不禁讚嘆道:「真乃軍紀嚴明、訓練嚴格的威武雄師,難怪能擊敗袁術、曹操、劉表!」

    魏延呵呵笑道:「子義,你將來也能統領如此雄師。」

    太史慈被魏延這番話激起了心中的無上豪氣,他何嘗沒想過做個萬戶侯。
V123210 發表於 2017-8-11 21:46
第333章 【六箭連珠】

    魏延駐足在校場邊,靜靜地看著徐晃練兵,並未打斷他,軍令有一條,不能以瑣事中斷訓練。

    過了半個時辰,徐晃操練完畢。

    魏延才上前對徐晃說道:「公明,本將欲與子義比試箭法,可請三軍將士訓練完畢後先不要離開,先來觀摩一下。」

    徐晃用銳利的眼神掃了太史慈一眼,心裡自揣道,我都不能勝得過主公,你這個初來乍到的傢伙,焉能勝得過主公。

    徐晃挺身而出,向魏延請纓道:「主公,讓末將先來與太史子義比試一番,若是末將勝不得子義,主公再下不遲,若是太史子義不是末將的對手,主公也無須再跟太史子義比箭了。」

    魏延輕輕擺擺手:「公明,比試箭法,只是小戲而已,非比陣前互搏,何必如此刻意。」

    徐庶笑道:「公明將軍,主公難得有如此興致來比箭,您又何必擾他興致?」

    徐晃赧然,轉身聚齊麾下士卒,大聲喝道:「將士們,你們往常認為本將的箭法高超,卻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們今天不但會親眼看到青州神射手東萊太史慈的箭法,更加有幸目睹主公高超絕倫的箭法,大家要用心觀摩,不要錯過這個大好的學習機會!」

    徐晃本身不但善用用斧,也善用弓,三國演義中便有記載「綠袍隊裡,一將應聲而出,大叫:『且留下錦袍與我徐晃!』淵曰:『汝更有何射法,可奪我袍?』晃曰:『汝奪射紅心,不足為異,看我單取錦袍!」拈弓搭箭,遙望柳條射去,恰好射斷柳條,錦袍墜地,徐晃飛取錦袍,披於身上,驟馬至台前聲喏曰:』謝丞相袍!』曹操與眾官無不稱羨。」

    他麾下騎兵,被他訓練得不但善用斧頭,也善用弓箭,他們看慣了徐晃的精妙箭法,自然以為除了主公魏延之外,徐晃的箭法是最厲害的,卻沒有想到,今天跟主公比賽箭法的竟然不是徐晃將軍,而是太史慈,不過雖然這些將士心裡充滿了疑惑,但他們還是靜靜地站在那裡,沒有一絲喧嘩和吵鬧。

    魏延向太史慈笑問道:「子義,我們這次比箭該怎麼比呢?」

    太史慈拱手笑道:「全憑主公做主。」

    魏延稍微想了一下,便道:「這樣吧,三局兩勝,我們每人出一個題目,最後一個題目便有馬忠來出。」

    太史慈自然應諾,馬忠也通曉騎射,卻沒有太史慈那麼神通,他要挖空心思想出一個可以考量出誰的箭法更為高超的競賽題目。

    魏延讓太史慈先行出題。

    太史慈指著一百二十步外均勻放置的三個箭靶:「快馬奔馳過百步距離,側身射向這三個箭靶,馬過百步不得超過十息,誰中靶的箭多,誰就獲勝。」

    魏延稍微看了一下,發現這個題目出的很有意思,能考察武將的好幾個方面。

    一個是騎術,若是騎術不佳,非但射箭不穩,不能射中靶子,甚至不能完成十息之內馬過百步。

    一個是射箭的精準程度,這自然是箭術的核心要求,一般情況下一定要射中靶子的紅心,因為是一百二十步開外,又是在騎馬側射,所以太史慈出的題目裡沒有強調一定要射中靶子的紅心,哪怕射中靶子的邊緣也算過關,但對魏延和太史慈這樣自信的箭術高手而言,非要射中紅心不可。

    一個是射箭的勁道,尋常人力氣不足,拉不開硬弓,別說射中一百二十步的靶子,怕是百步外的一人無法環抱的楊樹都無法射中,因為弓太軟射出的箭力道太差,飛到半路就墜落下來,太史慈提出一百二十步,自然是以己度人,他覺得自己能夠做到,想必天下聞名的魏延也能做到。

    實際上,整個大漢能射箭超過一百步還能正中目標的武將都不超過五十個。

    這個時候,邁出一足為跬,邁出兩足才是步,跬就是後世的步,現在的1步實際上是後世2步,五尺為步,一步等於五尺,而漢時一尺大約相當於後世的21.35到23.75釐米,取平均值,一尺相當於22釐米,一步大概相當於後世的1.1米,120步就是132米。

    一個是拉弓放箭的速度,這個也是箭術方面重點要訓練的,若是能在相同的時間內比對手多發出一支箭羽,就能鎖定勝局。

    魏延身為主公,考慮問題的角度自然是高屋建瓴,他發現這個競賽題目可以推廣起來去考慮將士們在騎射上的綜合能力,便欣然命徐晃把這個題目記下,留待以後軍中大比武時做競賽題目。

    太史慈出的題目,自然由太史慈先來。

    他騎著一匹白馬,在場外溜了一小會兒,然後縱馬飛馳而過,嗖嗖嗖,三個箭靶的紅心上,中了五隻箭羽,只有一支箭羽稍微偏離了紅心,在靶子的邊緣。

    太史慈一臉平靜,徐晃卻讚賞地看了太史慈一眼,因為徐晃以自己多年射箭的經驗判斷,若是自己上場,也無法做到五隻箭全都射中靶子紅心。

    輪到魏延上場了。

    他飛身上了烏騅馬,他跟烏騅馬很有默契,根本無須事先遛馬,他策馬來到百步距離的開頭標識,開始縱馬飛馳而過,六息之間,百步已過。

    烏騅馬如同一道黑色閃電從三軍將士眼前飛掠而過,在場圍觀的人們根本看不清魏延開弓放箭的姿勢,卻已聽到弓弦響動如霹靂,箭羽射中靶子紅心發出的嗖嗖聲響。

    校場上的三軍將士歡呼雷動,原來那三個箭靶上每個靶子上都中了兩箭,每箭都是正中紅心,赫然是六箭連珠。

    太史慈不禁瞠目結舌,他本來以為自己的箭法已經到了無法提高的地步,沒想到真的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看來自己的箭法還有很多提高的地方。

    演義上,魏延可是箭術高手,他的豐功偉績就是,射掉曹操兩顆門牙!

    「操方麾軍回戰馬超,自立馬於高阜處,看兩軍爭戰。忽一彪軍撞至面前,大叫:『魏延在此!』拈弓搭箭,射中曹操。操翻身落馬。延棄弓綽刀,驟馬上山坡來殺曹操。刺斜裡閃出一將,大叫:『休傷吾主!』視之,乃龐德也。德奮力向前,戰退魏延,保操前行。馬超已退。操帶傷歸寨:原來被魏延射中人中,折卻門牙兩個……」

    可跟呂布、黃忠、太史慈、趙雲等超一流箭術高手,還是略有差距。

    這一世,經過種子神器的培養,現在他的箭術水平已近滿分,還比呂布、太史慈、黃忠、趙雲他們還強一點。
V123210 發表於 2017-8-11 21:46
第334章【太史慈完敗】

    現在,輪到魏延出題目了。

    他想起此前呂布轅門射戟的事蹟,便命人拿來一枝戟(戟是常規兵器,並非只有方天畫戟),放在一百五十步開外,笑問太史慈道:「子義,能不能看到戟上的小枝?」

    太史慈瞇起眼睛:「主公,末將能看得到。」

    魏延笑道:「我們就射一下戟上的小枝,每人射十箭,射中多者獲勝!」

    魏延出的題目,自然是魏延先發。

    大家都以為,魏延要下馬站在平地上去射,因為那樣射箭才能射得平穩,但魏延還是穩穩地端坐騎在烏騅馬上,挽起袍袖,搭上箭,扯滿弓,箭頭略略朝下。

    魏延斷喝一聲:「著!」弓開如秋月行天,箭去似流星落地,一箭正中戟小枝。

    校場上的中央將士,齊聲喝采,連徐晃和太史慈都不禁撫掌讚嘆。

    如是這般,魏延射出十隻羽箭,都射中了畫戟的小枝。

    輪到太史慈,他原本輕鬆自如的表情開始凝重起來,他騎在白馬上端著弓箭瞄了一番,也許是跟胯下白馬配合不甚默契,白馬在烏騅馬身邊有些顫慄,那微微的抖動嚴重影響了太史慈的發揮,他只好跳下馬,站立在平地上。

    太史慈上身挺直,兩腿弓成箭步姿勢,彎弓如滿月,握弓的右手堅硬如鐵,左眼微閉,左手一鬆,箭如流星,叮噹一聲,正中戟的小枝,一連六箭,每箭必中,太史慈不甘於此,繼續張弓搭箭,可他在專注地射出前面六隻箭羽的時候已經消耗了部分精力,使得他的精神不能再繼續那麼專注下去,隨後的四隻箭都擦邊而過,沒有射中小枝。

    太史慈兩戰皆負,看似是在千軍萬馬前丟了顏面,實際不然,在場的三軍將士都以崇敬的目光望著太史慈,因為在十萬軍中,能夠跟魏延同場競技箭法的不過只有徐晃、甘寧、馬忠等寥寥數人而已,其他大部分將領的箭法根本無法出場,太史慈的箭法猶在甘寧、馬忠二人之上。

    太史慈輸給魏延,輸得心悅誠服,他躬身笑道:「主公箭法通神,末將自愧莫如。」

    魏延笑著搖搖頭道:「校場競技都是射的都是不能躲閃的死物,而戰場上射殺的都是狂飆而行撲朔變幻的敵軍人馬,更為考校箭法,只有比賽射殺活物,方能顯出真正的箭法。」

    徐晃在一旁笑道:「主公,不如我們去打獵,您可跟子義比一比誰射的獵物多。」

    魏延正要點頭,徐庶在一旁勸道:「主公,此時野外禽獸多孕,若去射獵,必傷母獸,一箭兩命,有違天和,不如等秋高氣爽才行田獵吧。」

    魏延點頭稱許道:「元直言之有理,那就罷了射獵之議。」

    魏延轉身問馬忠:「我們第三回合比箭的題目,你可曾想好?」

    馬忠笑道:「主公,您想與子義將軍比賽射中活物,可以飛動之物代替。」

    魏延微皺眉頭:「飛動之物是什麼?」

    馬忠微微一笑道:「可命一位善射之 射出箭羽,主公與子義一起從側面射前面的箭羽,誰能把之前那一支箭射落,誰就算勝利。」

    若說射人射馬射飛鳥射狡兔,都司空見慣,但這樣以箭射箭的比法,還真是頭一次,魏延頓時來了興趣,目視太史慈:「子義,我們再來玩一下吧。」

    太史慈笑道:「主公既有興致,末將願意奉陪。 」

    魏延矚目徐晃:「公明,勞煩你來射出那一箭。」

    徐晃也興致勃勃道:「末將遵命!」

    徐晃縱馬衝出,張弓搭箭,射向剛才那三個靶子,箭如流星,三箭皆中靶子的紅心。

    很顯然,太史慈一箭都沒射中,不然那三支箭準會被太史慈的箭撞落塵埃。

    在場的將士都只看到太史慈射出的箭羽沒有碰到徐晃射出的箭羽,掉在地上,他們都看不出所以然,因為徐晃射出的箭和太史慈射出的箭都快若流星,尋常人的眼睛根本看不出那箭羽運行的軌跡。

    魏延卻看得清楚,在太史慈張弓搭箭從一側射向徐晃射出的箭羽的一霎那,魏延發現太史慈原本拉開了弓,弓如滿月,但他卻是看著徐晃射出箭羽以後才開始放箭,當太史慈的箭羽射到徐晃箭羽運行軌跡之時,徐晃射出的箭已經過去了,太史慈射出的箭羽的箭頭連徐晃的箭羽尾部都沒碰著。

    魏延知道了太史慈三箭不中的原因,心裡就有數了,不能等著徐晃的箭射出去自己才開始射箭,必須要對徐晃的箭速、自己的箭速、相距的遠近有個通盤的考慮和計算,同時要先儘量讓自己跟徐晃同時射箭。

    魏延眼睛瞇了起來,他看到徐晃掌中的弓已經拉成了滿月狀,魏延也把弓拉成了滿月狀,徐晃的腕部有一絲輕微的抖動,魏延不再盯著徐晃看了,而是穩穩地射出一支箭羽。

    鐺地一聲,魏延射出的這支箭羽將徐晃的箭撞飛,兩隻箭羽一起落在地上。

    徐晃不慌不忙,又拿起一支箭羽,發射出去,鐺地一聲,又被魏延的箭羽射中,落在地上。

    到了第三次,徐晃巧妙地射出了一個略帶弧形軌跡的箭羽,還是被魏延射出的箭羽擊中。

    徐晃射出的三箭均被魏延擊落,徐晃臉上並未有半點慚愧,反而是一臉喜悅,因為徐晃身居軍中高位已有數月,已經懂得一些做官的竅門,其中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則便是,如果不會溜鬚拍馬,那能做到的就是千萬不要給上司難堪,若是自己這三箭射出去,主公都擊落不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下了不台,主公即便再寬宏大度,也會有其他對主公忠心的將領憎恨自己,阻礙自己的官路,現在這個結果真是皆大歡喜。

    跟徐晃的愉快心情一樣,校場裡的將士都被魏延神乎其技的箭術折服,全都大聲歡呼起來,齊聲讚嘆他們的主公。

    三場下來,太史慈完敗,本來應該是垂頭喪氣,但他臉上的表情卻一點兒都不沮喪,因為他覺得自己敗在名滿天下威震華夏蓋世無雙的魏延手裡,不僅不是恥辱,反是一個光榮,要知道天下有多少武將想有通過跟魏延挑戰一下來提高自己的武功卻都沒有機會,自己剛來投奔魏延就有了這樣的機會,珍惜還來不及呢。

    太史慈從剛才的比箭裡,受益頗多,箭術在隨後的日子裡又提升了一個境界。
V123210 發表於 2017-8-17 00:20
第335章【萬民歡騰】

    跟在太史慈身邊的馬忠也獲益匪淺,箭術也大有提高。

    這場比箭對徐晃來說,也是意義非凡,到了徐晃這樣的境界,再想提高一步很難很難,但徐晃看到了魏延在這幾個月裡的不斷提高進步,徐晃心想連主公這樣的頂級武將都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我為什麼不能。

    魏延對自己技藝的精益求精銳意進步,對所有將士都是巨大的精神激勵。

    魏軍將士的個人技藝在隨後的日子裡都在不斷地提高著,他們在訓練上更加積極刻苦了,因為他們有一個光輝偉大的學習榜樣,在時刻激勵著他們,要在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出了校場,魏延徑直回轉自己的將軍府,回到內宅,忙了一天,已近二更天。

    魏延的嬌妻美妾們已經移門等候多時,見魏延回家了,都圍攏上來,有的忙著給他取下金冠的,有的忙著給他脫下盔甲,有的還忙著給他脫去靴子。

    從魏延一踏入家門開始,看到嬌妻美妾們的迷人微笑,他緊繃的神經驟然放鬆,冷厲的面容緩和起來,他發自內心的快樂,回家感覺真好。

    時值炎夏,將軍府裡已經放置了很多陳年的積冰來避暑,而大老婆黃月英早已讓女僕給魏延放好一大盆冰涼的泉水,這是從山上接下來的泉水。

    魏延一邊泡澡,一邊哼起輕快的歌曲:「回家感覺真好,別管世俗紛擾,把一整天的面罩、忙和累的大腦都往水裡泡,讓每一顆細胞忘掉煩惱!我的家就是我的城堡,每一磚一瓦用愛創造,家裡人的微笑是我的財寶,等回家才知道自己真的重要!雙手能為家人而粗糙,多麼榮耀,那麼驕傲,你為我把飯燒,我為你打掃啊,回家的感覺實在真的太好!」

    他身在戰場,面對的是最直接的敵人,身在官場,面對的是間接的敵人,他要不是全神戒備殺氣橫生要不就是神經戒備避免被忽悠,每次是很緊張很疲累,只有回到家裡才徹底放鬆下來,因為家裡沒有讓他時刻提防的敵人。

    因為把家裡當成一個溫暖的港灣,所以魏延才特別反感那種大宅門宮鬥之類的東西,他雖然知道那些爭風吃醋勾心鬥角在任何一個一夫多妻的家庭裡都會出現,但他就是討厭那樣的家庭氛圍,誰最先發動這樣不和諧的氣氛,誰都會受到魏延的冷遇。

    黃月英一直相信,不爭寵只一心做好自己的事情一心想著夫君,夫君不是愚蠢的男人,對他有多少真心,他是能感覺到的,結果也是如此,魏延最寵愛的正是從不爭寵一心做事的黃月英,不只是因為黃月英是他第一個女人,是最符合他審美觀的,最聰明的,更因為黃月英的性格是最溫柔如水的,像魏延這樣陽剛的男人,喜歡的卻是最溫柔的女子,以柔克剛,果不其然。

    魏延一邊哼著歌,一邊洗著澡,享受著難得的閒暇愜意。

    這種閒暇愜意怕是越來越少了,即便魏延想做一個醉臥美人膝的享受型君主,那歷史的大潮還是會推著他越來越忙於醒掌天下權。

    酷暑來臨,天氣炎熱,多生瘟疫,魏延讓諸郡縣城池裡守衛的部隊做好清潔衛生來防範瘟疫,華佗、張仲景的醫學院學員奔赴各地,指導防疫工作。

    魏延遵循天時,在農曆六七八這三個月裡休兵停戰,與兵休息。

    各地士卒、屯田兵除了在所屬的屯田上耕種穀物,就是幫助家人耕種穀物之外,還參與興修水利,避免夏季洪水氾濫。

    剩下的時間裡,除了五天聚在一起訓練一次,就是充分的休息,養精蓄銳。

    魏延在這三個月裡,辦了一件人人稱道的大事,他宣佈免徵算賦,也就是免徵人頭稅,這個惠民政策無疑讓民眾得到極大的實惠,一時之間萬民歡騰,魏延差一點兒成了萬民生佛。

    魏延之所以免除算賦,除了減輕民眾的壓力,讓民眾從戰亂中休養生息的根本原因,卻也因為義陽八郡七百萬人每人一年一百多錢的算賦,總計才只有七億錢而已,這麼一點兒錢,對於現在有許多掙錢門路的魏延來說,真可謂九牛一毛,養活士卒的十幾個財源裡隨便拿出一個賺得都比這個多得多,取消這個可以減輕民眾的負擔,可以得到民心,何樂而不為呢。

    再者,魏延免徵算賦是有條件的,只有到官府入籍者才能免除算賦,入籍者才可以在義陽八郡範圍內自由通行,未入戶籍者不僅不能分得田地,還要繳納十倍算賦,即便是權貴豪門家僕也要入籍,不然查到後對該權貴豪門世家進行重罰。

    魏延搞這樣的舉動,並不像後世什麼狗屁暫住證之類的玩意,而是想核實整個義陽八郡到底有多少人口,想把那些世家大族隱匿的人口給逼著顯示出來。

    各地世家見魏延橫掃袁術、曹操、劉表以及世家叛軍,不敢再違逆魏延的意志,開始繳納田賦和商稅。

    當然,魏延現在的政策是輕徭薄賦與民休息,所以田賦商稅並不甚高,對於世家大族來說是九牛一毛,他們沒必要為了這麼一點兒錢跟魏延的十萬人馬,作對只會落得像原來那些叛亂世家那樣灰飛煙滅,所以他們妥協了。

    這些世家繳納了田賦商稅,而稅收只跟田畝、商舖、礦產等營收掛鉤,跟人口不掛鉤,所以他們繼續隱匿人口沒有半點好處,沒有繼續隱匿人口的動力,又迫於重罰的壓力,便把之前隱匿的奴僕、佃農全趕去當地郡縣鄉亭官府登記造冊。

    魏延給出的時間是三個月,三個月內義陽八郡的人口統計要全部完成。

    留駐各地的正規軍、警備軍、屯田兵在休整之餘便幫助各地官府督促各地民眾去官府登記造冊領取戶籍證明,包括每個進入義陽八郡的流民也都安置下來,登記造冊,魏延這一次非要查清楚自己治下有多少人口不可,不能再拿推測出來的七百萬來矇蔽自己。
V123210 發表於 2017-8-17 00:21
第336章【人口普查】

    跟這個人口大普查相互配合的便是整合村莊,把錯落在山間荒谷的小戶人家都遷移到大塢堡裡面,避免戰亂對這些人家的損害,各地郡縣兵四下出動,搜遍每一處山隘荒村,把散落的小戶人家、小村莊都遷移到大塢堡裡面。

    特別是左馮翊郡,因為那裡時常有羌胡、匈奴、鮮卑等胡人南下劫掠。

    根據魏延意志建造的大塢堡都是棱堡結構,那些彎刀騎射不善攻城的胡人根本攻不破,他們只好去劫掠那些散落在山間荒谷毫無防備的小戶人家、小村莊,胡人經常會在過冬前對該地進行一次掃蕩,要趕在這次掃蕩前完成遷移。

    每個郡縣鄉亭都有當地駐軍協助執行人口統計任務,讓每戶的家庭成員都要當地官府衙門,由當地官吏當面驗視,檢視完畢發放戶籍憑證,憑證是一張硬殼紙,上面有個大概的畫像,畫像下面的信息有郡、縣、鄉、亭、裡等所在地名、姓名、性別、年齡、身高、膚色,上面蓋著當地縣尉的大印。

    雖然魏延已經想法設法鼓動民眾主動申報戶口,但不可避免會有一些人把官府的意思曲解拒不到官府申報,甚至還有一些有過劣跡的不敢露面的,魏延便下令發動檢舉,建安二年年末前,完成義陽八郡人口調查,到時候還沒有入戶者又非新移民,不僅本人罰做官奴,所在亭長、里長皆要罰做苦役。

    三個月過去後,整個義陽八郡人口統計出來,總計有八百七十七萬六千四百五十二人,男子有三百九十三萬四千一百二十二人,女子有四百八十四萬二千三百三十人,女子比男子多出九十一萬。

    魏延對這個結果並不驚訝,他早就想得到,世家隱匿的人口會遠超過大家的估計,按照原先估計的世家隱匿人口而估算出來的人口不過是七百萬,現在看來,那個估計還是太保守了。可能還有某些世家有一些隱匿人口尚未報上來,最近幾個月陸續從其他州郡投奔過來的流民算起來,現在大概有九百萬人口,算是大漢鼎盛時期總人口的六分之一。

    魏延本來認為按照古代的條件,很難做什麼人口普查,但看了王粲掌握的典籍後,他發現不能低估古代人的智慧。

    這個國度最遲在周代就已經普遍開展了人口核查,且形成定製。《週禮?地官?小司徒》記載:「小司徒之職,掌建邦之教法,以稽國中及四郊都鄙之夫家,乃頒比法於六鄉之大夫,使其各登其鄉之眾寡」。可見,當時設置的「小司徒」和「鄉大夫」等官職的職責中就包括了人口核查事務—登記民之「眾寡」。

    魏延大規模地進行人口統計,並未引起強烈的反彈,就是因為在漢代,人口核查制度已經得到鞏固和發展,戶口典章制度已經日臻完善,每年農曆八月,各郡、縣都要核對戶籍,進行人口統計。

    魏延重視人口,是因為人是構成社會生產力的最重要因素,「富國」、「強兵」都離不開人力資源,所以必須掌握本國的人口狀況。

    但以前的劉漢朝廷之所以年年搞人口核查,跟當時的賦稅與徭役制度是分不開。魏延當政之前,直接以納稅人為課徵對象的「人頭稅」曾經是劉漢朝廷財政收入的一大來源,此外,百姓還須無償承擔各種徭役,在這種賦役制度下,人口核查就成為政府財政、稅收管理的一項基礎性工作。

    漢代課徵的「人頭稅」主要有「口賦」與「算賦」。「口賦」是對七至十四歲的少年兒童徵收的一種稅,每人每年繳納二十錢,作為皇室收入。當時,為了推行國家的有關社會經濟政策,算賦對商人、十五歲至三十歲的未婚女子、以及奴婢均有加重徵收的規定;對孕婦、產婦、以及有年過八旬老人的家庭則有免徵規定。此外,漢代規定百姓從二十三歲至五十六歲均有服徭役的義務,徭役的種類主要包括:適齡男丁一生中須到國都服兵役一年,稱為「正卒」;到邊塞戍守一年,稱為「戍卒」;每年在所在郡縣服勞役一個月,稱為「更卒」。不能服徭役者,須繳納代役金,稱為「更賦」。

    在這種賦役制度之下,人口的數量、性別、年齡、職業、社會身份以及婚姻、生育等情況直接關係到「人頭稅」的徵收和徭役的徵派,只有準確掌握人口動態信息才能確定百姓應承擔的賦役義務和應享受的稅收政策,人口核查成為實施這種賦役制度的前提條件。

    《漢書蕭何傳》中記載,在反秦戰爭時,劉邦的軍隊進入秦都咸陽,蕭何就先把秦朝丞相御史收藏的圖書收繳上來了,所以劉邦知道此時的人口已由原3000萬降到1300萬左右。

    西漢末年,戰亂和天災使人口從6000萬降至2100萬,這2100萬的數字是經過東漢對戶口調查得來的。

    東漢對戶口調查,有一套嚴格的製度。東漢時的戶口調查稱為「案比」,即案驗、比較,常常在每年8月舉行,同時,宮廷還會派人來「算人」,就是朝廷派人挑選少女入宮,凡是良家少女「年十三以上,二十以下」,如果姿色端麗的就可以入宮選妃子,像太后何蓮當年就是這樣選入宮裡的。

    東漢每年的戶口調查規模也是非常之大,從縣到鄉,上至80歲老人,下到6歲以下孩童,都要一一進行調查。東漢戶口調查的內容也很細,連身高、相貌都要調查。因為東漢重視人口管理,所以人口數量比之前增長不少,桓帝永壽三年有口56486856,是史籍記載的東漢最高人口記錄。

    雖然經過了幾年的黃巾暴亂和大規模的瘟疫,但人口基數在那裡,同時還有很多世家大族隱瞞人口,魏延現在粗略估算,大概整個大漢的總人口還是在4000萬左右。

    人口普查完畢後,有一個新問題產生了,魏延發現憑空多出了許多沒有田地急待魏軍給他們分配田地的人口。
V123210 發表於 2017-8-17 00:21
第337章【匈奴人!】

    魏延讓人仔細盤問,方才得知,這都是世家大族為了減輕自己負擔,放出來的一些奴僕和佃農。

    幾個月前,魏延掃平了世家叛軍後,挾此大勝,理直氣壯地把剩下那些世家大族非法佔據未曾造冊的田地全都收了上來。

    這些世家大族蓄養了很多奴僕和甘願賣身的佃農,收留隱匿的人口實在太多,而多餘的田地被魏延非常理直氣壯地拿走了,這樣一來,世家大族們就發現,之前那些不甘心賣身屈服他們的自耕農從魏軍那裡分得的田地,比自家的人均田畝還要多些,甚至還要好些。

    在魏延執政之前,世家大族都逃避田賦、商稅,但因為魏延的鐵腕鎮壓,殘餘的世家大族雖然是叛亂世家大族的十餘倍,卻都被十萬魏軍的鐵血給懾服了,他們不敢再重蹈叛亂世家的覆轍,乖乖地答應繳納一畝二斗的田賦,這跟自耕農繳納的田賦是一樣的。

    這一畝兩鬥的田賦便加在那些佃農頭上,本來一畝地收成大概能有四十鬥,多交兩鬥也沒有什麼所謂,但現在可以交給佃農耕種的田畝短缺了,耕種得少了,世家地主又要多的分成,搞得那些佃農都在拿自己的處境跟外面自由得只用繳納一畝地兩鬥糧食的自耕農相比,心裡非常不平衡,現在這世道變了,賣身為世家奴反倒不如以前做自耕農,很多佃農奴僕都紛紛逃離世家的莊園。

    世家大族們看到這樣的形勢,萬般無奈,便按照魏軍均分田地的標準,分給下面佃農每人十畝地租種,減免了額外增加的兩鬥賦稅,那一畝兩鬥的賦稅便從自己向佃農原來徵收的糧食裡扣除,當然這樣分下去,還有相當一部分佃農沒有分到田地,這些世家大族便把這些佃農趕走,讓他們去找魏軍要田地。

    人口大普查過去了,聚在魏軍駐地前面的被世家大族遣散的佃農們拖家帶口總有四五十萬人之多。

    魏延考慮到水土生態保持,下令不准盲目地開荒,現在整個義陽郡、南陽郡的良田都已經分給魏軍將士做軍功田,還有很大一部分做軍屯的屯田,當然石韜、韓浩他們那個現在改名為建設兵團的屯田兵們佔據的良田也不少,能夠預留給這些佃農的田地只有一百多萬畝,僅僅夠安置二十多萬人,還有二十多萬人分不到田地,如何安置這二十多萬人呢?如何安置越來越多的流民呢?

    魏延便把目光放在因為戰亂而地廣人稀的弘農郡、河南郡,那兩個郡足以安置百萬人口。

    可是,在那裡屯田,有個威脅是縱橫河東的白波賊。

    白波賊在漢獻帝東歸的時候,一分為二,一部分是楊獻韓絳,後來被魏延擊敗,另一部分是胡才、李樂率領,他們依然逗留在河東郡,隨時可能威脅弘農、河南兩郡。

    於是,到了九月份,魏延領三萬人馬,準備發兵河東,將白波餘黨掃除乾淨。

    表面上,魏延只領了五千人馬,在洛陽城(此時依然是廢墟)後面的孟津渡上了船,似乎是順河而下,並且散佈消息,說曹操的河內太守魏種護送無數金銀財寶到濮陽去。

    這一日,船隊過了河內郡溫縣,魏延站在船頭,用另一個打磨好的望遠鏡眺望了一下溫縣。

    溫縣有個很了不起的人物,司馬懿,現在已經十八歲了,已經有了鷹視狼顧的奸臣模樣。

    魏延暗下決心,這一番必定除掉司馬懿一家。如無司馬懿,必無五胡亂華,這個推理是否正確,魏延也說不準,但是他極其痛恨那個又厚又黑的野心家,痛恨那個聰明二代糊塗好幾代的司馬家族,恨之切,甚至超過對曹操、劉備的憎恨。

    這也是他重生前無法把《軍師聯盟》看下去的原因。

    溫縣以北便是連綿起伏縱橫巍峨的太行山,魏延便屹立在甲板上,端著望遠鏡飽覽太行山的壯麗風光。

    看著看著,魏延臉色忽然凝重起來。

    黃河和太行山之間是一大片矮山丘陵,草木茂盛,本來甚不起眼,魏延卻看到那一大片蔥鬱的山林裡,似乎隱藏著衝天殺氣。

    樓船順流而下,距離那一大片叢林越來越近,在望遠鏡裡看到的景物越來越清晰,叢林裡閃爍出無數刀光劍影。

    魏延連忙傳令下去,讓全軍做好戰鬥準備。

    這時前方傳報,說河道越來越窄,形成了一個葫蘆形,在葫蘆口處僅能容許兩條大船經過。

    魏延聽到這個消息,心中的陰霾越發濃密。

    全軍戰備的命令下去還不到一刻鐘,就聽到前方砰地一聲巨響,一片大亂。

    魏延放眼看去,許多艨艟堆積在那個葫蘆口,動彈不得。

    有人飛速傳報,前方河中有鐵索攔住,鐵索很粗,短時間內無法用刀劍斬斷,鐵索之下又有沉船塞之,要把航道清理出來,怕是需要半天時間。

    就在這時,遠處山林裡忽現一面杏黃旗,漫山遍野露出無數黃巾包頭的士卒。

    魏延粗略一數,足有五萬之眾。

    魏延全身披掛好,提著赤血刀,拉著烏騅馬,從樓船上下來,轉坐一艘艨艟。

    艨艟剛剛靠岸之時,魏延已經跨上烏騅馬,烏騅馬抬蹄一躍,躍上沙灘。

    陳到催馬上前:「主公,看這架勢,似乎他們知道我們要經過這裡,已經在這裡等了很久。只是河邊堤岸平坦窄狹不便埋伏,他們便埋伏在一里外的矮山上。看他們的著裝,必是黃巾餘黨,或許是張燕的黑山賊?」

    魏延笑而不答,把望遠鏡遞給陳到:「你且看看!」

    陳到接過望遠鏡一看,那一大片黃巾包頭的賊兵裡有一群人顯得特別另類,他們不用黃巾包頭,而是戴著皮帽,身上穿著長齊小腿的、兩邊開叉的寬鬆長袍,腰上係有腰帶,腰帶兩端都垂在前面,短毛皮圍在肩上,寬大的褲子用一條皮帶在踝部捆紮緊,弓箭袋系在腰帶上,垂在前面。

    弓箭袋?陳到吃了一驚,再仔細看那些人的面孔,每個人似乎都長得差不多,矮而粗壯的身材,大而圓的腦門,寬闊的大餅臉,高高的顴骨,濃密的鬍鬚,長長的耳垂上佩戴著一隻耳環,頭上除了頂部留著一束頭髮外,其餘部分都剃光,濃密一字眉毛下的眼睛像是餓狼一樣,發出陣陣凶光。

    陳到大叫道:「匈奴人!」

    魏延冷哼一聲:「匈奴人有何可怕!」
V123210 發表於 2017-8-17 00:21
第338章【狙擊白波賊】

    陳到道:「末將不是懼怕,而是想不明白他們怎麼會在這裡,據說他們在呼廚泉的帶領下,跟著胡才的白波賊去侵擾河東郡了?怎麼會出現在河內郡? 」

    魏延叱道:「現在不是想他們為什麼會在這裡的時候,現在我們應該想該怎麼打退他們!那幾萬黃巾餘黨想必就是胡才、李樂的白波賊,看上去是一群烏合之眾,可也架不住人多,就是站著讓我們砍,也能把我們累死,該想一個速勝的辦法。叔至,你有何良策?」

    陳到搖搖頭:「主公,想當日袁術十萬大軍兵臨汝水,主公絲毫不懼,帶著三萬人馬,殺得袁軍人仰馬翻,而白波賊和南匈奴糾合一起,其戰力尚且比不過袁軍,不過是烏合之眾,主公對付此等鼠輩,猛打猛衝即可,不必動用計策。我軍三萬人馬均是久經沙場、能攻善戰、堅忍不拔之輩,何懼如此鼠輩?」

    魏延啞然失笑,自從重生以後,自 似乎越來越喜歡用計謀,而不是用真刀真槍的廝殺,自己整天玩弄心眼躲避正面廝殺躲避刀光劍影不是捨己之長嗎?

    將士們最欽佩自己的是什麼,不是什麼謀定後動,不是什麼神機妙算,而是驍勇無敵,身先士卒,勇往直前!

    魏延揚起赤血刀,準備大喊一聲:「此等賊寇,我視之如土雞瓦狗,不堪一擊!將士們,隨我衝陣。」

    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

    不對!不對!不是這麼回事!

    魏延猛然搖了搖頭,強行壓下體內沸騰的戰鬥慾望。

    歷史上的那個他從來都是驍勇善戰,勇往直前,不論是正史記載的,還是演義上的,縱橫沙場斬將奪旗,總讓麾下部將熱血沸騰敬仰似神明。

    但那又怎樣,最後還不是被一群小人聯合整死!

    他,現在的魏延,不要這樣的命運!

    不講策略的武勇,不是真的武勇!

    不動腦子的戰鬥,毫無意義!

    他魏延的武勇不是廉價的猴子戲,要在最關鍵的地方發揮用處!

    魏延騎在烏騅馬上,眺望敵方陣勢,再結合剛才看過的地形,胸有成竹之後,便對陳到吩咐了幾句,陳到欣喜道:「主公,您真不負陳到厚望!」

    魏延奇道:「叔至,何出此言?」

    陳到笑道:「您現在身為主公,身繫三軍之重,不同往常,萬不可逞強鬥狠,萬一主公有個閃失,三軍震動,後悔已晚!請主公先行統帥之責,調動千軍萬馬,征伐萬千蟻賊,待局勢萬安,再縱猛將之樂,斬將奪旗,揚名天下!」

    魏延朗聲大笑:「知我者叔至也!」

    陳到見主公善納忠言,從諫如流,深覺所投真乃明主,心頭快意,欣喜離去。

    片刻之後,魏軍偃旗息鼓,似是從未出動過。

    魏延駐足之地,乃是一片沙灘,再向北走數十步,是一丈多高的大堤,多年前黃河發過大水,當時的河內郡守領數萬軍民在此修築大堤以擋洪水,現在汛期已過,河水退了,遂留下一大片沙灘,是從上流挾裹來的泥沙堆積而成,日積月累,再被驕陽暴曬,非常硬實,烏騅馬站在上面,馬蹄沒有陷落。

    魏延端著單筒望遠鏡,在觀察敵情,也在等待本部人馬佈防到位。

    魏延麾下三萬人馬,除了魏延親率的四千近衛騎兵,其他六千騎兵由太史慈、典韋分別統領,分散成兩股,沿著河邊沙灘,往兩邊悄悄行進,因為河堤很高,距離河堤一里多的白波賊並未察覺。

    陳到領一萬步兵埋伏在河堤一側,管亥率一萬步兵埋伏在另一側,在這兩萬步兵最前面的是六千弓弩兵。

    白波賊渠帥胡才、李樂統領白波賊四萬多人,先行殺來。

    行了半裡多地,李樂瞇著眼睛四處打量,覺得很不對勁:「堤上原來不是有很多曹軍(他以為這魏字是曹操的河內太守魏種)嗎?怎麼都不見了?」

    胡才揚起馬鞭,指著遠處堤岸上幾個正在往堤下跑去的魏軍,哈哈大笑道:「想必魏軍畏懼我們大軍,逃到船上去了。」

    李樂聽胡才這麼一說,小眼睛裡散發出陣陣金光,哈哈大笑道:「逃到船上好啊,我巴不得他們逃到船上,好讓我們來個甕中捉鱉,那些船上裡面該裝了多少金銀財寶啊,這下我們可發了!」

    白波賊眾的前部人馬里,沒有騎兵,也沒有身著甲冑的精銳步兵,只有胡才、李樂身邊有兩千多身穿皮甲、持刀拿槍的黃巾力士看上去還有幾分精悍,剩下來的全是衣裳襤褸的流民,手裡拿著破刀爛槍,甚至還有人拿著鋤頭鐮刀,沒有陣列,跑起來亂糟糟的,一個個眼冒金光,往河邊猛衝的架勢似 跑來撿錢。

    那幫匈奴騎兵本來被留作機動戰力的,要按兵不動,因勢而變,怎奈他們劫掠成性,見白波賊瘋狂奔向河邊,想去劫掠船上物資,也按捺不住,催馬揚鞭,往河邊衝去。

    三百步,兩百步,一百五十步,一百步,敵軍距離官軍只剩下一百步了,只要他們再往前面走上幾步,就能看到大堤下面隱藏的數萬魏軍。

    事不宜遲,魏延迅速從背後取下弓,從箭囊裡抽出一根鳴鏑箭,瞄準正哈哈狂笑的李樂,大喝道:「笑得這麼難看,去死吧!」

    鳴鏑箭快似流星,劃過長空,發出一陣尖利刺耳攝人心魄的淒厲之聲。

    李樂笑聲戛然而止,砰地一聲,李樂咽喉崩出拳頭大的血洞,飛濺出來的鮮血噴了胡才一臉,撲通一聲,李樂的屍體從馬上栽落。

    隨著那一聲鳴鏑聲,黃河堤岸邊二尺多高的荒草裡忽然站起數千弓弩兵,拉弓放箭,箭如雨發,無數箭羽嗖嗖嗖地飛向毫無甲冑護身的白波賊兵。

    因白波賊兵人多,簇擁在一起往河邊跑來,便成了移動的活靶子。

    箭羽射過空氣的嗖嗖嗖聲瞬時變成了噗嗤噗嗤的聲音,箭無虛發,射出的每一個箭都找到了自己的肉靶子,白波賊兵們一個個噗通噗通被射倒在地。

    有些白波賊兵身體強壯,中了一箭兩箭,渾然無事,掙紮著往河邊跑來。

    他們冒著金光的眼神死死地望著停泊在黃河上的船隻,兩位大帥說那裡有數不清的金銀財寶。

    噗嗤,噗嗤,那些掙紮著向前衝的賊兵躲得過第一箭,卻躲不過第二箭,躲得過第二箭卻躲不過第三箭,都噗通噗通栽倒在地,依然伸著手指著那些船舶方向,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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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