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幻想] 你為何召喚我 作者:第十六籠饅頭 (連載中)

 
GGCMEAT 2017-6-10 16:53:18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22 833172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8:43
你為何召喚我 110.語言不通是件很麻煩的事

  「呃...這個東西...」白亦看著張三掏出來的腌龍肉,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雖說這應該屬于肉干的範疇,但是看著那表面上泛著的金屬光澤,卻不讓人覺得這玩意能當食物。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您想說什麼,其實在入手的時候,我就試了一下。」張三說著,拿起這條龍肉干就往旁邊的岩壁上用力一劃,發出一陣金屬摩擦的刺耳噪音,還隱約的能看見一些火星冒出來。

  不管怎麼看,這東西肯定是普通人不能吃的...

  「我決定把這塊龍肉干打磨成一把匕首,嗯,對,我會把它當做家傳的武器,傳給我的後代...」張三那張那截肉干,在空氣中比劃著,顯得頗為得意的樣子。

  「你高興就好...」白亦只能這樣說道。

  是夜,救援隊的人都睡下了,彌雅還是和緹絲嘉爾睡在一起,懷里仍舊抱著錘頭鯊布偶,枕頭邊上則蜷縮著一頭小羊,白亦守在兩個女孩身邊,替她們緊緊了被子,然後才回頭听了听虛空里面的討論結果。

  討論進行到現在,已經基本有了一點結論了,其中最有價值的部分大概就在于先祖們所處的那個神秘位面和普通認知的位面不太一樣,位面屏障應該很薄,所以才能感應到虛空行者的真實存在。至于其他的什麼關于先祖的目的;他們具體用了何種手段能傳遞力量;為什麼會去到那個詭異的位面?這些都沒得出什麼有價值的結論。

  反倒是他們執意于要讓每個高山蠻族的靈魂都回歸這個位面顯得有些詭異,有人認為他們這是為了逃避規則的進一步制裁;也有人說這是為了積蓄更多的力量,總之眾說紛紜,一時間大家唯一能統一的意見就只有先祖很神秘這一點上面了。

  「以後有機會的話,再與他們多交流交流吧。」魔法師這樣對著白亦說道,「現在只能暫時先放一放了,對了,你那邊的情況如何?」

  「感覺還不錯。」白亦說著,隨手掰下了牆壁上一塊凸出的岩石,然後很輕松的用雙手把石塊碾成了細細的粉末,順著他指尖的縫隙輕輕流淌在地上,「蠻族答應了我的請求,再加上這份力量,救回溫蒂尼並不難,只是不知道她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此時作為事件焦點的溫蒂尼,可以說是有些幸運的,因為目前為止她還沒被什麼人踫過,銀落的劍士姬之類的無慘劇情也還暫時沒有上演,不過就她目前的狀況來看,如果沒人救援的話,她恐怕很快就能改名叫白灼の劍聖了。

  此時的溫蒂尼身上穿著一套和周圍風格完全不搭的藍色貴族晚禮服,高高開衩的裙擺下露出了那雙秀美的雙腿,正包裹著一層性感的黑色絲襪,裸露在外的背部經過長期藥物的保養看不出絲毫鍛煉的痕跡,甚至和小女孩一般的細嫩...她還是那樣的美麗,只不過她那美麗的軀體卻被一道道麻繩粗暴的捆住,把她的身體勒得緊緊的,營造出了某種詭異的美感,帶著黑色絲質手套的雙手更是被反剪在身後,捆得死死的。

  溫蒂尼現在看上去就像是一頭待宰的羔羊,被吊在一頂帳篷的中間,腳上的白色高跟鞋只有腳尖能勉強的點在地上。她的頭低垂著,淡藍色的長發無力的垂在臉旁,露出了那抹天鵝般的縴細脖子。

  而在她身邊,則站著一位打扮得比較特殊的蠻族少女,少女有著白色的短發和酒紅色的雙眸,身上的皮膚不同于溫蒂尼那樣的白皙細膩,而是性感的古銅色,她身上穿著一件半透明的薄紗外套,可以清晰的看見外套下僅僅遮住關鍵部位的些微布料。

  「都被吊在這里這麼多天了,你依舊是這麼的美。」蠻族少女說著相當標準的通用語,用手在溫蒂尼被繩子勒住的關鍵部位溫柔的拂過,讓被布條勒住嘴的溫蒂尼被迫發出一陣撩人的嬌喘。

  「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會這般美麗嗎?」蠻族少女說著,解開了溫蒂尼嘴里的布條,又伸手捻起她的下巴,抬起了她那種飽受折磨,卻依舊秀麗的面容。

  「呸...」溫蒂尼有氣無力的想要吐她口水,可是每天僅有一點點水和食物的攝取,讓她連唾液都分泌不出來。

  「呵呵,真是太可愛了。」蠻族少女露出一臉滿足的表情,「希望你能在三天後,躺在勇士們的胯下時還能保持住你的倔強和驕傲,這樣的話,他們的怒火能得到更多的平息。」說罷,她又松開了手,溫蒂尼的脖子失去了支撐的力量,再一次無力的垂下。

  「說起來,你還沒被男人踫過吧?」蠻族少女繼續調戲著溫蒂尼,甚至伸手在她的胸口用力的揉捏了一把。

  「呀~」溫蒂尼又發出一聲嬌喘,臉上不由自主的染上了一抹紅暈,她很想開口辯解,自己上次就被個臭流氓摸過胸了,這也算是被男人踫過了吧?只不過她實在是沒有力氣去說話了,即使有力氣,她恐怕也沒有心情多說什麼了。

  長時間的囚禁讓她的內心都已麻木,連悔恨都快要被忘記,反倒還有些想笑,她想起自己當初不听緹絲嘉爾的勸阻,甚至還夸下海口要把蠻族的大王給抓回來...現在看來,蠻族的這位大王確實是位容貌不輸于她的美貌少女,只可惜被抓的是她自己罷了。

  其實直到今天,溫蒂尼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事先派去的使者告訴她蠻族大王已經接受了她進貢的禮物,並會在自己的大帳里接見她,這讓她一時間放松了警惕,打扮成這幅參加貴族酒會的模樣,甚至連武器都沒帶,踩著高跟鞋就這樣站在了大王的面前。

  這場會見一開始都是很正常的,雙方聊得很愉快,溫蒂尼眼看著就要達成協議,建立起一條經由草原蠻族地盤的穩定商道,完成這項前人未能實現的偉業,順便拯救自己家族之時,帳篷外卻突然響起了一番喧囂。竟是駐留在帳篷外的商隊和蠻族起了沖突,甚至大打出手!

  于是大好的局面就此崩潰,商隊被蠻族騎兵重重包圍,黑色魂甲被蠻族大王親自出手拆成了零件,溫蒂尼被捕,除了少數人逃脫之外,整個商隊全軍覆沒...那些商人和佣兵或是被殺或是被廢了手腳成為奴隸,溫蒂尼自己則被吊在了帳篷里,無奈的等待著成為別人胯下玩物的命運。

  直到今天溫蒂尼也一直沒有想通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在覲見大王之前她已經特別叮囑過那些佣兵不能與蠻族起任何沖突,可結果卻事與願違。她起初還義正言辭的指責這群草原蠻子背信棄義,可對方卻更義憤填膺的表示她才是背叛者,想要借機偷襲蠻族大帳?

  其實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草原蠻族雖然陰險而貪婪,但是他們目前的這位大王卻有著相當長遠的目光,知道這條商路能給自己的部族帶來什麼,于是便力排眾議,壓住了其他部族的反對聲,準備接受道勒家的請求,幫助他們建立起這條商路。

  只是到了關鍵一步的時候,她錯誤的選擇了一支從一開始就反對此時的部族去負責接待商隊,那個部族的可汗讓自己唯一的兒子去負責此時,但此人卻不懂通用語,態度也比較倨傲;至于商隊那邊則是由佣兵團長唯一的弟弟負責交涉,他也不懂蠻族語,雙方的交流全靠道勒家準備的翻譯。

  結果這個翻譯本身又有些蹩腳,好幾個關鍵詞被他翻錯了意思,雙方一開始還能勉強配置,結果等到翻譯錯誤的把一句平常的問候翻譯成想和對方母親發生關系之後,矛盾就再也遏制不住了。

  可汗的兒子一刀捅死了團長的弟弟,團長一時悲憤之下什麼都忘了,一劍把可汗的兒子砍成了兩截...然後就成了如今的局面,哪怕現任的蠻族大王對開拓商路再怎麼有興趣,也按不住其他部族的反對意見,只能把溫蒂尼當做獎品去平息他們的怒火。

  可以說,道勒家多年的準備,溫蒂尼一直以來的苦心經營,開拓南北商路的劃時代壯舉,就這麼毀在了一個坑爹的翻譯身上,更可恨的是,那家伙作為矛盾的中心,早在沖突開始的時候就被人踩死了,來了個死無對證,事情的真相也隨著三個當事人的橫死被永遠的埋葬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溫蒂尼不知道也永遠不會知道就是這樣一個細節上的準備不妥當才導致最後的功虧一簣,否則的話,她恐怕很難面對這因為自己的小小疏漏而導致前功盡棄的局面了。

  現在的溫蒂尼已經處在完全絕望的狀態,家族的精銳已經全部被她葬送在了這里,認為沒有人會來救她了,只不過今天被蠻族大王這麼一撩撥,卻又讓她想起了之前被那個臭流氓輕薄的往事。

  那個混蛋,如果當初跟著我一起來該有多好...思緒已經完全混亂的溫蒂尼在心頭恨恨的想到。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8:44
你為何召喚我 111.唱唱歌就把問題解決了

  又玩弄了一會溫蒂尼之後,這位美麗的蠻族大王總算是暫時放過了她,喚來帳外的一位侍女,用蠻族語吩咐道︰「這幾天,給她的毒螢草加上雙倍的劑量,不要給她任何逃跑的機會,另外讓人看緊她,不要讓她自殺了,她是這次勇士祭典的重要獎品,我必須把她活著送出去。」

  侍女領命退下,蠻族大王便又回過頭,用通用語對著溫蒂尼說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沒有人來救你,表明不會有人來救你了,我想你自己應該也很清楚這一點,趨利避害是你們南陸人的一貫風格。所以,你還在堅持什麼呢?散去你的斗氣,老老實實當個普通女人,我會命令贏下你的人好好善待你的,畢竟我也不想你這樣美麗的女人被一群男人給糟蹋了。」

  溫蒂尼沒有說話,而是用盡全身力氣抬起頭,憤怒的盯著面前的這位少女,用眼神傳達出來自己內心的堅決和憤慨。

  「愚蠢的女人。」蠻族大王沒好氣的拉下了帳簾,把溫蒂尼一個人留在黑暗陰冷的帳篷里。

  只有神才會來救我吧?或許還有緹絲嘉爾那個傻丫頭?希望她不要真的來救我...完全絕望的溫蒂尼默默的想著,被那群蠻子灌下一種奇怪的毒藥後,她全身的力量包括辛苦修煉得來的斗氣全都用不出來,連自殺都做不到...

  此時距離勇士祭典的開幕,還有三天。

  第二天一大早,白亦便叫醒了救援隊的眾人,用清水替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彌雅擦了把臉,再把斗篷穿回她身上,這就拖著她走出了岩洞,在洞外,哈斯卡已經帶著扎扎和查查兩位神靈武士等在那里了,想來他應該是告訴了兩位年輕的神靈武士下一步要干什麼,于是便看見這兩個家伙的臉上洋溢著那種按捺不住的興奮神情,扎扎更是連昨天白亦放了他鴿子的事都忘去了腦後,反倒是格外熱情的說道︰

  「讓我們趕快下山去踩螞蟻吧,咕咕今天天還沒亮就飛出去了,它看見有好多螞蟻正在往他們的王帳附近聚集,這可是大鬧一場的絕佳機會!」

  三個人嗎?加上自己的話,戰力方面倒是綽綽有余了。白亦心頭默默的估計了一番,完全沒把救援隊的那些家伙當做戰斗力,他們的最大價值,就是在後面的行動中替自己保護好小彌雅和緹絲嘉爾。

  「從這里下去,需要多久?」白亦又問了一句。

  「騎羊的話,很快,一天就到了。」查查在旁邊回答道。

  白亦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心頭倒是對高山羊的腳力有些驚訝。

  其實高山蠻族雖然聚集在哈洛加斯,但他們給自己畫下的領地卻是很大的,把大片根本沒有人住的山脈都畫了進去,其中就有位于北陸荒原上的一部分,也就是因為那麼一小截山脈,才導致兩個蠻族爭斗了數千年之久。

  其實高山蠻族本身的領地觀念並不是很強,一般也就拱衛著哈洛加斯周邊幾公里,所以白亦他們才能這麼輕松的靠近,但在對草原蠻族方面他們卻極為苛刻,在雙方交界的地方甚至還轉門設置了有神靈武士駐守的崗哨,配置了偵查用的雪雕,不許他們靠近半步。

  高山蠻族對草原並沒有太大的興趣,反倒是草原蠻族對這片山脈十分在意,不僅僅是那些草原上看不見的珍貴草藥和可汗們最喜歡的頂級皮草,還有很多猛獸身上的珍惜材料也讓草原蠻族垂涎三尺,甚至連那些雪雕也是他們覬覦的對象,這些大鳥是最好的偵察兵,所以即使多次被神靈武士摁在地上摩擦得屁滾尿流,他們還是對高山充滿了興趣。

  不過從哈斯卡那里听來的消息,自從草原蠻族經歷過一場變故,換上目前這位新大王之後,就變得老實了很多,已經好多年沒有進犯過了,這反倒是搞得神靈武士們都有些無聊了,所以才對這次的行動充滿了激情。

  那這麼看來他們的新大王似乎很不一般的樣子?不像正常的草原蠻族那般無腦,那麼他也應該能看清一條商路能給他們帶來的好處,怎麼突然就下狠手了呢?白亦有點想不通這個問題,不過還好,他也並不需要想明白這個問題。

  和三位高山蠻族隨意聊了一會之後,救援隊那邊也總算是做好了準備,于是哈斯卡便吹了聲口哨,很快就看見羊媽媽領著幾頭同樣強壯如大狗熊的羊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我的天...我們不會是要騎這個玩意吧?」席倫思有些猶豫的問了一句。

  「能騎一次它你應該感到榮幸才對,這可不是隨便什麼都能騎的。」白亦沒好氣的說了一句,「還是說,你打算用腿走過幾百里山路去給你家小姐收尸?哦對了,或許還是具裸尸?」

  席倫思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好默默的翻身騎上了羊背,而白亦也把緹絲嘉爾和小彌雅重疊著丟上羊背,自己再騎了上去,把兩個女孩護在懷里,因為羊背上很寬闊的關系,他也不需要再把小彌雅裹成蠶寶寶再捆在背上了。

  所有人都騎上羊背之後,哈斯卡自己也騎上了那頭羊媽媽,又吹了聲口哨,于是救援隊便再次邁開腳步,向著草原蠻族的王帳進發,只不過剛剛啟程沒多久,一連串哭爹喊娘的慘叫聲很快就叫醒了清晨的哈洛加斯。

  因為哈洛加斯是在山頂上的緣故,所以羊是踏著幾乎與地面呈九十度的絕壁,直接一路直沖下去的,這對于騎在羊背上的南陸人來說,確實是某種值得發出慘叫的驚險體驗,等到羊重新回到平地的時候,包括持盾戰士在內的所有人都保持著一個死死環抱著羊脖子,緊緊閉著雙眼的姿勢,緹絲嘉爾更是直接被嚇哭了出來。

  可以預見的是,這樣的情況和類似的慘叫聲,在今天的旅途中還會出現很多次...因為羊在陡峭的山崖上用各種超乎想象的極限方式在行進著,一路不停的跳崖,躍澗,翻山鑽洞,也只有用這樣的方式,才能在一天之內從哈洛加斯趕到草原王庭。

  等到中午時分好不容易能看見郁郁蔥蔥的大草原之時,幾乎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那種心髒病發作式的蒼白,等羊好不容易停下腳步之後,他們就當即從羊背上滾落下來,統一的趴在地上嘔吐起來。

  只有彌雅和緹絲嘉爾的情況還算不錯,她們在半路上就被白亦用魔法強制催眠了,一路睡著過來的,否則的話,這兩個美麗的女孩很可能就會和其他人一樣了。

  「他們,太惡心了,午飯也沒法吃了。」扎扎一臉郁悶的看著這群腸子都快吐出來的南陸人,把剛剛拿出來的米餅又塞回了懷里。

  「稍微休息一會吧,他們能一路堅持過來已經算是難能可貴了,這種羊還真不是一般人能駕馭的...」白亦倒是挺理解他們難處的,替他們分辨了幾句。

  最後,還是那位牧師最先恢復了過來,用沙啞的嗓音吟唱出了幾個恢復魔法,這才讓救援隊的人緩了過來。

  剛剛恢復過來的持盾戰士,第一句話就是用破鑼一樣的嗓音說道︰「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羊了。」

  「我差點以為我騎的是龍...」席倫思也用嘶啞的聲音說道。

  「我以後連馬都不想騎了,這絕對是我這輩子最刻骨銘心的一次乘騎。」張大也用細不可聞的聲音嘀咕著,听起來像是在撕破布一樣。

  眾人簡單的休息了一會,隨意吃了點食物,再給羊喂好水和草,救援隊便再次出發,白亦也跟著喚醒了彌雅和緹絲嘉爾,到了平坦的草原上,羊的行進就不再那麼瘋狂和驚險了,倒不如說,騎著這種雄壯俊美的坐騎,在一望無盡的大草原上盡情馳騁,那絕對是件超爽快的事,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縱聲高呼,只可惜只有高山蠻族能這樣做了,其他人早就在之前就喊破喉嚨了。

  「草原,很美,沒有那些螞蟻的話,就更美了。」查查大聲感慨了一句,甚至跟著同樣心懷豪邁之情的哈斯卡,一起唱起了高山蠻族的戰歌。

  「我們是先祖的驕傲,我們是高山的榮耀...」

  洪亮而豪邁的歌聲頓時在草原上飄蕩開來,然後就引來了一只約有50人左右的蠻族騎兵小隊。

  扎扎都沒用正眼看那些騎兵一眼,口中繼續高歌著,「我的血在胸中沸騰,敵人的血在山間奔騰...」然後隨手扔出一根長矛,直接穿透了三名草原騎兵的胸口。

  「我的兄弟在我身邊,我的勇氣在我拳間...」查查也繼續高歌著,直接騎著羊飛快的沖進了那群騎兵中間,他沒有使用任何武器,只是簡單的揮舞著拳頭,便看見一團團的血霧從那些不知死活敢拔刀上來劈砍他的人身上炸開,宛如鮮花般的燦爛。

  「是...是高山野人的神靈武士!!!快跑!!!」草原騎兵那邊頓時響起了一陣雜亂的撕喊。

  「這就是我們高山的歌,這就是我們勝利的歌...」哈斯卡唱完戰歌的最後一句,臉上浮現出一抹愉悅的微笑,朝著那群正試圖逃跑的草原騎兵們撲了上去...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8:45
你為何召喚我 112.安排

  也就差不多一首歌的時間,這支50人的騎兵小隊便宣告全軍覆沒,除了馬匹之外一個活口都沒留下,這支小隊如果交給正常的救援隊來處理的話,恐怕能帶來不小的麻煩,不過在神靈武士面前,哪怕他們在明白對手是誰的時候就立即的選擇了分散逃跑,可是胯下的馬卻沒有羊跑得快,而且那一根根堪比床弩威力的長矛也讓他們避無可避,就連白亦都出手扔了好幾根——那是扎扎好心借給他的。

  「這些螞蟻,還是那麼弱小。」扎扎一邊騎著羊把一根根插進土里的長矛拔出來,一邊嘀咕著,然後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回頭對著白亦用力揮了揮手,再大聲喊道︰「喂!希望兄弟!這次比試是我贏了!」

  好好好,你贏了你贏了,比點什麼不好,比殺人快?白亦有些無語的想著,繼續伸手輕輕撫摸著小彌雅和緹絲嘉爾的後背,兩個小家伙先前差點就吐出來了,她們何曾見過如此血腥暴力的一幕?

  「我以為你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的。」白亦低聲的對著兩人說道。

  「我...我沒事。」緹絲嘉爾臉色蒼白的說著,她確實是做了相應的思想準備,但是看著一個好好的活人凌空炸成一團血霧這種事,還是有些超出了她的心理承受範圍。

  「嗚...」小彌雅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有些不舒服的樣子,眯著眼楮,用小臉在白亦懷里輕輕蹭著,像只小貓在撒嬌一般。

  讓兩個女孩見見血也算是一種對內心的磨礪,情況或許過激了點,但兩人的表現都還算不錯,不是那種矯情的聖母,這一點也讓白亦挺滿意的,既然當了他的學生,那麼日後也免不了要面對這些,她們可以不熱衷殺戮,但絕對不能懼怕殺戮。

  倒是那些成年男性也表現得比較難受,牧師直接緊閉著雙眼,口中低聲念叨著什麼,張氏兄弟也是滿臉的不適,只有實戰經驗比較豐富的持盾戰士可以發出一聲沉悶的感慨︰「他們...實在太可怕了,3對50,對面甚至沒能有效反抗...這群神靈武士,簡直就是為戰爭而存在的。」

  「幸好,他們人數稀少,否則的話,我恐怕要去學蠻族語了。」席倫思也跟著說道。

  神靈武士的強悍,只需要這短短的一戰,便在他們心頭烙下了這段刻骨銘心的記憶。

  等到扎扎收拾好長矛,再接回之前放飛出去的雪雕咕咕,回饋了一下現在的情況之後,救援隊便繼續前進,按照白亦的想法,他們需要在日落之前靠近到一個距離草原王庭比較近的位置,這樣能方便他進行下一步,只是如今這支騎兵小隊的突然出現還是給他的計劃帶來了一點變數,看來今晚得住的再遠一點了,等明天再說。

  「咕咕說,他們暫時還沒有察覺,我們要不要乘機殺進去?」扎扎繼續保持著高度的興奮狀態,對著白亦和哈斯卡說道。

  「少了這麼一支騎兵小隊,他們很快就會察覺的,先不要著急,我們今晚先在這里休息。」白亦從懷里摸出地圖,點了點一個距離草原王庭大概50里的位置。

  「我不太懂。」查查撓了撓頭,問道,「他們很弱,我們為什麼不直接殺過去呢?」

  「因為我們是來救人的,不是來殺人的。」白亦有些無奈的解釋著,又回頭看了看跟在後面的救援隊,「更何況還有他們,所以不能這麼冒進。」

  「唉,希望兄弟,你為什麼要帶著他們一起過來呢?讓他們在哈洛加斯等著不是更好?」查查又跟著問道。

  「我後面有安排。」白亦隨口敷衍了一句,應付了過去,其實堅持帶著這群家伙的理由也很簡單,沒那麼復雜,就是單純的因為哈洛加斯比這里要危險得多,鬼知道一個蠻族和他們接觸的時候,會不會用拍拍肩膀這麼一個小動作就殺死他們啊?

  說服了查查,哈斯卡本人也不反對白亦的決定,于是隊伍就在黃昏之前趕到了白亦制定的位置,救援隊的人連忙張羅起帳篷和篝火,三位神靈武士則一副懶散的樣子躺在場地上,欣賞著頭頂這片不太一樣的天空。

  「這里的天很寬,沒有那些山,可以看很遠。」哈斯卡說著,又伸手隨意救下了一截草葉,丟進嘴里咀嚼著,「草的味道也不一樣,果然有機會出來走走也是很不錯的,我還有些想去其他地方多看看。」

  老鐵!千萬別!快回憶起你守護哈洛加斯的使命啊!你這樣的存在真要是起了旅行這種見鬼的念頭,怕不是要搞出一場場人間慘劇啊!白亦心頭這樣想著,腦子里也連忙轉動起來,考慮著怎麼幫他打消這種要命的想法。

  好在作為一位哈斯卡,他還是時刻記得自己使命的,于是便搖了搖頭,說出了一句讓白亦頓時安心的話︰「但是我的使命是守護哈洛加斯,不能離開太遠的。」

  然後他緊接著又說了一句讓白亦差點吐血的話,「不過...加加和查查你們倒是可以出去走走,見見更多的風景,等到新的神靈武士誕生後,我會向先祖說的。」

  我真的好想在你做出這個決定之前就先跟先祖反應一下,讓他們把你這個滿腦子奇思妙想的哈斯卡先給換掉啊!白亦暗自腹誹著,不過轉念一想的話,如果扎扎和查查兩位神靈武士可以離開北陸荒原,自己想辦法把他們召來身邊,那還真是可以靠著這兩個超級打手去魚肉鄉鄰啊?這麼想想好像還挺帶感的?

  不過他又連忙搖了搖頭,拋下了這不切實際的幻想,神靈武士這種可怕的存在,還是讓他們好好守在哈洛加斯,不要到處亂跑嚇人了,這對大家都很不好。

  就在他剛想出言勸阻的時候,雪雕咕咕突然沖天而降,落在了扎扎的頭頂,然後就看見一人一鳥在那邊對視了一番,咕咕一陣搖頭晃腦,甩了甩尾羽,又輕輕扇了扇翅膀。

  「咕咕說,他們發現了那些人的死,正在派人搜索。」扎扎翻譯著咕咕這段奇怪的鳥語。

  「這個不必擔心。」白亦抬頭看了一眼天色,「馬上就天黑了,他們不敢貿然在黑夜里搜索太寬的範圍,我們今晚還是可以好好休息的。」

  果然如他所料那般,草原蠻族沒敢往太遠的區域搜索,只是仔細的把王庭周圍的土地翻查了一遍,沒敢再冒進了,這種保守派的行事作風讓探險隊可以睡個好覺。

  到了第二天,白亦當著全部人的面從懷里掏出兩塊鎮魂石,把其中一塊遞給小彌雅,另外塊則塞進自己肚子里,然後再對著眾人說道,「一會我們要分頭行事,我和神靈武士去救溫蒂尼,你們則往西再走二十里,在這個位置接應我。」他在地圖上又點了點。

  「雖然我們不在,但是西面是高山蠻族的地盤,那里沒有草原蠻子出沒,還是比較安全的,我們也會留幾頭羊給你們,如果遇見什麼危險,就往山腳下跑,那里有高山蠻族的崗哨,草原蠻子們應該不敢靠近的。」白亦又繼續補充道,然後看了看眾人一臉憂心忡忡的神情,接著說道︰「不必擔心,我想我們四人足以牽制住草原蠻子的大部分注意力,他們應該沒有精力去對付你們的。」

  「我們並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擔心您啊老師!」緹絲嘉爾連忙說道。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有他們三個在,我比你們安全得多。」白亦自信的說著,然後連忙揮了揮手,裝作不耐煩的說道︰「好了好了,快走吧,別留著拖累我們辦事。」

  于是緹絲嘉爾只好同樣滿臉擔憂的小彌雅騎上了羊,往著白亦吩咐的方向離去,而持盾戰士和席倫思也打算騎羊離開時,卻被白亦又叫住了。

  「我需要你們保護好彌雅和緹絲嘉爾,即使以生命為代價也要保護好她們。」他格外強勢的說著,用的並不是請求的語氣,而是命令式的,這還是他第一次離開彌雅那麼遠,一路上帶著這幾個人也就是為了這一刻,老實說,他心里還是有那麼點擔心的。

  「明白。」持盾戰士點了點頭,「我不會讓危險靠近她的。」

  「很好,再記得提醒小彌雅,如果遇見危險了,一定要把錘頭鯊布偶一直抱在懷里。」白亦丟下最後一句話後,便轉身騎上羊,向著已經站在遠處等他的神靈武士們走去。

  「錘頭鯊布偶?那玩意有什麼用?」席倫思一臉的納悶,他之前也看見過彌雅抱著那支布偶蹭蹭,很可愛的畫面,但為什麼遇見危險了還要拿布偶出來?是打算把敵人萌死嗎?

  就這樣,白亦與他們分道揚鑣,繼續往著草原王庭的方向行進,他們一路上遇見了不少的蠻族探馬,不過在白亦的要求下,神靈武士並沒有出手,而是放他們回去了。

  于是很快的,一只500人的騎兵大隊便橫在了他前進的路線上,正等著他過去。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8:46
113.左右為難

  500人的方陣,听起來數量或許並不夸張?但是連人帶馬整整齊齊的立在那里,卻還是頗有氣勢的場面,尤其是這群騎兵居然身穿統一樣式的皮甲,佩戴著同一規格的彎刀,這和普遍印象里的草原蠻族有著很大區別,讓他們顯得尤為精銳。

  不出所料的話,這隊騎兵應該是草原王庭的直屬精銳部隊。白亦看著面前的騎兵方陣,心頭有了一些判斷,這樣的一群騎兵,足以剿滅大部分部族了。

  但是騎羊跟在白亦後面的神靈武士們倒是沒有半點緊張的感覺,扎扎反倒是有些遺憾的說道︰「這麼點?和故事里說的不太一樣啊...」

  鬼知道他听的什麼故事...反正如果不是白亦強力摁壓住他們上去大殺四方的沖動,估計已經戰成一團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騎著羊慢慢的踱步過去。

  白亦這邊走得並不快,但就是這樣的信步閑庭,反倒是讓對面的草原騎兵們緊張得不行,雖然還是勉力維持著陣型,沒有出現什麼散亂,但幾乎每個人的手都摁在刀柄上,卻沒有一個人敢亮出武器...這就是神靈武士的威懾力,數千年的戰爭讓他們非常清楚敵人是何等恐怖的存在,這刻骨銘心的恐懼感使得即使對面僅有三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但等白亦等人再靠近一個可以說話的距離之時,騎兵方陣終于有了反應,他們沉默著往左右方向散開,僅余下一騎站在中間,其他騎兵則以此為中間點散成了一個圓弧型,隱隱有把白亦三人包圍起來的意思。

  而最後留在中間的那位騎兵,居然是一位身披白紗的美貌少女?這位少女之前被騎兵們圍在中間,倒是沒注意到,但目前看來,那些騎兵似乎隱隱是以她為核心的,這讓白亦覺得有些奇怪,這是王庭的某個蠻子公主嗎?

  那位少女輕輕拉了下手頭的韁繩,胯下的純黑色駿馬便往前緩緩挪動了幾步,便听見少女用蠻族語開口問道︰「高山的哈斯卡,你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兩個世仇的種族,說的竟是同樣一種語言?

  哈斯卡很隨意的笑了笑,反問道︰「你是新任的大王?真沒想到居然是個小女孩?」

  這番話立即讓那些蠻族騎兵們面露慍色,幾欲拔刀,但卻被蠻族大王揮手制止了,雖然被叫作小女孩,但她臉上倒也看不見什麼憤怒的神情,依舊淡定的回答道︰「在你面前,我確實是個小女孩,但這和我的問題無關,你們為什麼會離開高山,出現在草原上?」

  這丫頭居然是草原蠻族的大王?這個信息倒是讓白亦挺感興趣的,不禁又多看了她幾眼,同時也在虛空里說道︰「看起來年紀好像不大,做事還挺沉穩的,能在這麼近的距離直面一位哈斯卡,倒還有幾分王者氣度,不過說起來,我隱約的在她身上感到一股很特別的氣息,很強大,這就是她的依仗?」

  「那應該是軍神之劍的氣息。」虛空里的蠻子幫忙解釋道,「傳說那是他們的軍神留在世間的武器,能得到其承認的,便是草原的王。那是一把很強大的武器,以你們的標準來看,應該就是神器吧?我當年也和手持這把劍的草原王交手過,它可以對我造成傷害。」

  「哦?這還真是挺厲害的,居然能傷害你那龍都咬不爛的身體,不過這段記憶你當初好像沒有共享給我?」白亦有些好奇的問道。

  「因為最後我沒贏啊,雖然也沒輸...」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總之你得小心一點,那把武器十分危險,這個小女孩應該也是憑借著那把劍的力量才當上這個大王的。」

  「再厲害又如何,能厲害得過精靈行者的那張弓?」魔法師在旁邊插了句嘴,「不過這倒是讓我想起了那位名叫阿爾托莉雅的少女的故事,也是因為獲得了一把劍就坐上了王位,結果最後把國家給搞垮了,所以說選擇王者絕對不能像這樣亂來啊...」

  你為什麼要拿地球上的文化作品來比較現實啊!而且就目前草原蠻族的情況來說,不是還挺好的嗎?兵強馬壯的,還比印象里更加理性,我之前都以為他們打算主動沖上來送死了...

  「你們為什麼還在討論那些無聊的事情?就沒人發現這位少女其實很可愛嗎?五官長相是位標準的美少女,古銅色的皮膚也很性感誘人啊,雖然身體的發育情況好像不太好,但也是位值得細細品味的高級美少女吧?」聖騎士突然也插了一句嘴,把話題完全引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這麼說來,靠著一把武器當上王的少女,都有著平胸這個固有屬性啊?這難道就是所謂的代價嗎?」佔星術士也跟著說道。

  「你為什麼就強行把她定義成靠著武器才當上王的女孩呢?人家就不能是靠著智慧和勇氣得到承認的嗎?現在看起來,她的表現也很不錯吧?而且更關鍵的是,她這身打扮我十分欣賞,很大方很自然的像眾人展示自己的身體,把握住了時代發展的脈絡啊...」傳教士這樣說道。

  「我也最喜歡黑皮了,好好舔!prpr!」

  看來這些人這段時間好久沒進行紳士派發言了,有點被憋壞了的樣子啊?所以如今即使知道會慘遭禁言,但還是忍不住要發泄一番心頭的欲望和沖動嗎?白亦對此有些無奈,然後隨意禁言了十分鐘意思意思,讓眾人把話題又重新拉回正題。

  虛空里繼續開始討論起軍神之劍和草原蠻族的奇怪傳統,現實里面哈斯卡則在白亦的授意下,朗聲說道︰「我听說你們的勇士祭典要開始了,所以打算來看看,怎麼?不歡迎我嗎?」

  這個理由讓對面原本滿臉嚴肅的蠻族大王微微笑了笑,無意中露出了幾分少女應有的美態,又跟著說道︰「想不到,哈斯卡也學會騙人了?」

  「整個北陸荒原都知道,我們高山的子嗣從不撒謊,我為什麼要騙你?」哈斯卡理直氣壯的說道,然後指了指就在自己身邊的白亦,又道︰「這是我新認識的朋友,是他建議我來的。」

  蠻族大王仔細打量了一番白亦,微微皺起了眉頭,問道︰「魂甲?」

  這個疑問不禁讓周圍的那些騎兵都顯得有些躁動,比起不問世事的高山蠻族,草原蠻族與世俗的接觸要稍微多了那麼一點點,不會像扎扎那樣在白亦背後悄悄問魂甲是什麼,他們很清楚魂甲是什麼,也知道如果高山蠻族擁有了魂甲意味著什麼。

  神靈武士本來就像噩夢般可怕了,只是因為數量稀少,雙方倒也能各據一方的相處下去,但如果突然有了魂甲這種力量加入的話,那草原蠻族可就有點坐不住了,所以蠻族大王的這句疑問,頓時就在周圍騎兵中間營造出了一股緊張感,如果不是他們平日里訓練有素的話,此時恐怕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不不不,我不是魂甲。」話頭終于引到了自己身上,白亦就連忙開口說道,同時又主動的剝開頭盔的面甲,露出了一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性面孔,沒有任何明顯特征,屬于那種丟進人群就肯定認不出來的標準大眾臉。

  這是白亦用騙術師的那套幻術為自己編織的一張臉,故意把面貌調整得毫不起眼,在騙術師的精妙秘術之下,顯得栩栩如生,就連那些專業幻術師都看不出任何破綻,更何況這群對幻術沒什麼了解的草原蠻子?

  在看見白亦露出人臉後,很多騎兵都頓時松了口氣,暫時就把這群人的真實來意給放去了一旁,還好他們的大王沒那麼糊涂,她的眼角都微微抽了抽,仔細盯著白亦的臉猛看了一陣後,才繼續說道︰「能成為神靈武士的朋友,你也很不簡單啊,算得上是勇士了,那麼這位勇士,你為什麼想來我們的勇士祭典?」

  因為我怕你們一言不合把溫蒂尼給撕票了啊,要不然早就帶著神靈武士團殺將過來了好嗎?你以為我想搞得那麼麻煩啊?白亦心頭頗為不爽的腹誹著,現實里倒是控制著幻術,編織出一副格外爽朗的笑容,說道︰「我叫希望,是一位冒險家,和不少強者交過手,這次是專門過來領略一番草原勇士的風采的。既然大王你都說了我是勇士,那我應該可以參加你們的勇士祭典?據我所知,勇士祭典並不限制外人參與吧?」

  這個理由有些牽強,不過草原蠻族的勇士祭典確實沒有明確規定外族人不得參與,所以白亦才能這麼堂而皇之的往別人祭典里混。

  不過這樣的理由肯定騙不了蠻族大王,她現在幾乎可以確定白亦就是過來救那個漂亮女人的,但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她不太方便直接動手,對方的理由太冠冕堂皇了,還偏偏拉上了高山蠻子的哈斯卡過來撐腰...如果不是十分必要的話,她實在不想和高山蠻族再起戰端,所以眼下的蠻族大王,一時間有些為難。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8:47
你為何召喚我 114.第一步計劃

  白亦看著對面少女臉上神情的細微變化,對後面的情況也就有了個估計,之前他听神靈武士們提及草原蠻族老實了很多的時候,就大概猜到了這位新的蠻族大王不太想和高山蠻族再起沖突,至少短期內是這樣。既然如此,自己的說辭即使再拙劣,有神靈武士站在自己身邊的話,對方也不太可能拒絕。

  後面的結果也確實和他預料的一樣,蠻族大王在一番猶豫之後,還是開口說道︰「我們的勇士祭典確實不排斥外人,諸位如果真的是來觀摩的,那我自然歡迎。」

  她其實也想通了,既然實在不好拒絕,那索性就讓他們進來好了,自己麾下大大小小部族的無數勇士好手齊聚與此,自己又手持軍神之劍,莫非還怕了對面4個人不成?

  白亦在听見對面應允之後,也控制著幻象人臉微微笑了笑,然後開口說道︰「可不僅僅是觀摩,我是真的要參加勇士祭典,听說祭典上最後的勝者可以得到豐厚的獎勵?我如果贏到最後的話,也能拿走這些獎勵吧?」

  說罷,他又看了看身邊的神靈武士,接著補充道︰「當然了,他們是不會參加的。」

  白亦這麼說基本也就把自己目的表明了,蠻族大王當即便握住了腰間的一截劍柄,微微沉吟了一番之後,臉上又露出了笑容,開口說道︰「如果你能贏到最後,當然能帶走你的獎勵,我們對于真正的勇士絕不吝嗇。」

  之所以敢這麼說,自然是因為她手中的軍神之劍告訴她,這個身著盔甲的人並不強大,按照南陸那套標準,只有高級的實力而已,這就沒什麼好在意的,參加祭典的勇士強者很多,還輪不到他這種水準放肆。

  接下來的事情便簡單多了,蠻族大王領著一些騎兵先行離去,留下一部分人給白亦四人帶路,領著他們一路大搖大擺的走進了草原王庭的範圍,這里看上去並沒有人類王宮那樣的氣派,比起普通的部族,只是帳篷更多一些更大一些罷了,畢竟是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族,搞不出高大氣派的王宮。

  草原蠻族的統治結構和普通人類王朝封建制度不太一樣,沒有什麼世襲的說法,而是依照幾千年訂立的一份草原盟約,約定哪位可汗的人最多,馬最壯,那這位可汗就是草原的王,其他部族向他效忠。不過這個所謂的王卻沒有很強的統治力,最大的作用就是約束那些殺人搶地盤之類的惡性行為,仲裁一下部族之間的爭端,實際上各個部族還是自己玩自己的,大王的命令能听進去多少,就看大王自己的部族實力強不強,拳頭硬不硬,能不能讓其他部族乖乖听話了。

  唯一例外的就是軍神之劍了,如果能得到軍神之劍的承認,那麼整個草原都會奉他為王,但一般來說,軍神之劍往往都會選擇那些實力很強的可汗,讓他們如虎添翼。

  不過一路這麼走過來,倒也途經了不少其他部族的營地,那里面的蠻族紛紛用警惕的目光打量著這四個風格迥異的人,白亦大概的看了看,有了一個有趣的發現,于是便在虛空里說道︰「看來這次軍神之劍似乎選錯了主人?」

  他們途經有好幾個大部族的營地,那里的帳篷比王庭的帳篷還要多,精壯的男性更是不少,這還僅僅是過來參加勇士祭典的,想來大本營的景象恐怕更為壯觀吧?這就說明了一個問題,目前入主王庭的這支部族其實並不強大,應該是不如那些大部族的。

  「難怪她那麼好說話,原來是底氣不足啊。」領主在虛空里說道,「依我看,她這個大王當得還真是有些辛苦。」

  以草原蠻族這種統治模式,如果部族的實力不夠強,即使靠著軍神之劍佔據了王位,但也很可能命令出不了王庭,統治力格外有限,這倒是能解釋這位大王為什麼看起來還挺友好的。

  「難怪邊境上會安穩了那麼多年,遇見這麼一個奇怪的大王,他們恐怕自己內部的問題都解決不好吧?依我看,很多部族應該都在暗中秣馬厲兵積蓄力量,隨時準備取而代之,自然不會去招惹高山蠻族消耗力量了。至于她自己,就更不敢了,她的部族如果再流流血,她的統治也就岌岌可危了。」魔法師作為這位大王的半個同行,簡單的分析了一番目前的情況。

  「我倒是很好奇,她如果突然失去了軍神之劍,會是個怎樣的結局?」巫妖突然在旁邊說了一句。

  「無慘!」

  「銀落!」

  「肉奴!」

  「玩物!」

  「欲の豚!」

  白亦不容分說的把說出這五種結局的家伙全部禁言,拔作都不會全部設置成鬼畜路線好嗎?然後他才開口說道︰「並不會怎樣,只是乖乖退位,帶著自己部族離開王庭從頭發展罷了,他們的盟約會保護退位的部族,畢竟誰也不敢保證自己的部族能一直強盛下去。不過嘛,這支部族是東山再起還是一直衰落被人吞並,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那就去把那把劍搶來好了。」巫妖又繼續慫恿道,「出來折騰這麼久,廢那麼大力氣,不多搞點收益怎麼行?我倒是听說過那把劍,還是有些神奇的。」

  「冷靜點,那把劍會自己選定主人的,哪有那麼好搶?而且就算真搶到手了又如何呢?我還真去當他們的大王不成?」白亦有些好笑的問道。

  「這一點我想應該不用擔心,他們當中的很多人,可能巴不得這把劍消失呢?」巫妖怪笑著說道。

  呃,這好像也有點道理?不過殺人奪寶這種事還是先放一放,先把人質給救出來再說。

  跟著那些精銳騎兵進入王庭之後,很多蠻族從帳篷里涌出,對著四人指指點點,低聲議論著什麼︰

  「這些就是會吃人的高山蠻子?我的天,這石頭一樣的肌肉,他們好可怕...」

  「你們看看他們當中最壯的那個,花花綠綠,真是可笑。」

  「這羊也很嚇人啊?這就是傳說中的高山戰羊?為什麼羊會長成這個樣子?」

  這樣的情況讓扎扎和查查格外不爽,兩人手里的長矛已經饑渴難耐了,如果不是蠻族大王及時出來驅散了人群,白亦的計劃搞不好就泡湯了。

  趕走了圍觀的好事者,四人被安排在一棟比較偏遠的帳篷里,看起來似乎比較清靜,但這里卻是位于一個地勢較低的窪地,很方便附近的騎兵包圍並居高臨下的發動沖鋒,同時也能很好的監視這四位不速之客的行動。

  「這群弱小的螞蟻,真是太煩人了,他們難道就不知道就憑他們的武器和力量,對我們根本造不成威脅嗎?」扎扎一走進帳篷就一臉不爽的說道,「如果不是為了希望兄弟的計劃,我早就殺光他們了。」

  郁悶歸郁悶,但神靈武士並不是滿腦子都是石頭的生物,他們至少還是懂得輕重,能約束住自己的言行,這麼一路過來,他們還是很好的遵守了和白亦的約定。

  等到蠻族大王安排的幾位下僕端來一大堆食物,甚至包括一整頭烤得香噴噴的小牛之後,神靈武士心頭的怨氣才總算平息了不少,圍在食物旁邊大朵快頤起來,風卷殘雲般的吞咽著食物,看得那幾位下僕像是見了怪獸似的,連忙退了出去。

  還好他們沒端烤全羊上來...白亦倒是認可了這些蠻族廚子的機智。

  等到夜幕降臨之後,白亦才從儲物袋里摸出了自己之前的那副身體,那套經典的民兵全身鎧,同時再把那具法師鎧甲擺成一副躺在獸皮毯子上休息的樣子,甚至還設置了一個簡單的魔法,讓盔甲的身軀會微微起伏,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了那般。

  「希望兄弟,你這是怎麼做到的?」扎扎壓低了聲音,小聲的問道。

  「具體的等我回來再給你解釋吧。」白亦重新披上那件窗簾布做成的黑色斗篷,變回那位渾身黑袍的神秘人,繼續說道︰「你們在這里等我,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輕舉妄動,更不要殺人,好嗎?」

  「你就放心的去吧。」哈斯卡拍了拍胸脯保證道。

  白亦點了點頭,當即發動了陰影刺客的潛行秘術,在三位神靈武士的眼前消失得無影無蹤。

  兩位年輕的神靈武士頓時瞪大了雙眼,滿臉的詫異,連忙低聲問道︰「怎麼就不見了?」

  「還真是個神奇的兄弟啊,難怪能得到先祖的認可。」哈斯卡也若有所思的沉吟道。

  利用潛行摸出帳篷的白亦,沒走幾步就發現了好幾個藏身草叢的暗哨,看來這位蠻族大王對他們還是頗為忌憚的嘛,只不過就以這些蠻子的水平,想要看破陰影刺客的潛行,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他直接從那些暗哨身邊走過,他們也毫無察覺。

  就這樣,白亦很輕松的溜進了王庭的範圍,救援計劃的第一步,進展得一切順利。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8:48
你為何召喚我 115.想法多

  雖然成功潛入了王庭,但想要在上百頂帳篷里找到溫蒂尼還真是件費時間的事,白亦之所以大費周折的混進來,而不是直接潛入,就是為了預防找不到溫蒂尼的情況,他必須留好退路,如果今晚找不到溫蒂尼的話,他還可以去明搶。

  救人永遠比殺人麻煩。白亦一邊摸著帳篷一邊感慨道,又不禁想了想如果溫蒂尼不是緹斯嘉爾的摯友,如果她不是商人的後代,如果沒有自己這樣的人來救她的話,她會遭受何等的待遇?那恐怕需要一部長篇重口味小黃文來描述吧?

  實際上的搜索結果也卻是不算順利,白亦幾乎把普通的帳篷都摸了個遍,各種.avi的情節撞見了不少,甚至各種有違人倫的場面都見識過了,結果還是沒找到溫蒂尼,反而是在馬棚里找到了溫蒂尼的那具黑色魂甲里奧,他居然還活著?

  只是活得不怎麼好罷了...整個身體都被拆得四分五裂的,東一塊西一塊的散落在馬棚里。白亦摸了過去,先給幾匹馬上了催眠術,再用清潔術沖刷了一下盔甲上的馬糞,把它們重新收集起來,仔細檢查一番後,倒是有了個還算好的發現。

  黑甲里奧被分割了很久,但肢體里的意識卻還殘留了一些,這就說明溫蒂尼距離他不算太遠,應該就在王庭之內,于是白亦連忙敲了敲他的頭盔,把他弄醒。

  「你...你是誰?」里奧用虛弱的聲音問道。

  「來幫助你的人。」白亦隨口說道。

  「是家族的援軍嗎?呼...」里奧沒有任何懷疑,當場就松了口氣,「別管我,先去救溫蒂尼,呼...我殺了他們很多很多人,夠本了。只可惜,我最後沒救回溫蒂尼,我還真是個不稱職的舅舅啊。」

  「溫蒂尼在哪里?」白亦連忙追問道。

  「應該在那個蠻族大王的身邊吧?」里奧說道,「小心一個古銅色皮膚的小女孩,她就是蠻族的大王,她手里有一把很厲害的劍,我就是被那把劍砍斷了四肢...」

  听完他的話,白亦連忙低頭看了看他盔甲上的切口,比他上次切出來的斷口還要光滑和整齊,兩個部位原本就像是分開的一般...那把軍神之劍竟然這般厲害,連黑耀金都能像切豆腐一樣?

  「有點像八級魔法空間切割造成的創口,但應該不是魔法效果,這畢竟是黑耀金,面對八級魔法也是有一點抵抗力的,不會一點痕跡都沒留下。」魔法師在虛空里說道,「那把劍可能涉及到一些空間規則,這或許對我們有用,想辦法搞到手吧。」

  「知道了。」白亦回應道,然後現實里又對著黑甲里奧問道︰「還有其他什麼要說的嗎?」

  里奧頓時愣了一下,以為白亦是要他交待遺言,于是就以無比悲痛的語氣說道︰

  「不管你是誰,能潛入這里,就說明你很強大,我請求你代替我保護好溫蒂尼,作為報酬,我這身盔甲就歸你了,別看我現在這麼狼狽,但這是用貨真價實的黑耀金打造的,價值不菲...」

  這家伙腦子也有病是吧?白亦心頭腹誹著,不過他的覺悟還算不錯,即使遭受了這樣的折磨,最後也沒想著報仇,而是想著保護溫蒂尼...從這一點上來看,他也算是位合格的舅舅吧?

  這倒是略微打動了白亦,讓他耐心的解釋道︰「雖然你以後很難恢復到正常水平,基本算是廢了,但還不至于死在這里,我的話也不是這個意思。」

  「啊?這樣啊?」里奧頓時覺得有些驚喜,「能撿回一條命就不錯了,但我之前說的依然有效,回去之後我就會更換身體,反正黑耀金盔甲這麼高檔的玩意我是用不上了,你可以拿去亞芬城的仙塞學院找一位叫希望的修理大師修復它...」

  白亦猶豫了一小會之後還是點了點頭,一具黑耀金盔甲還是很具有誘惑力的,這東西在他手里才能發揮出真實的威力,于是又開口說道︰「我接受了,我會替你保護好她的,好了,現在告訴我你知道的其他情況。」

  「他們人很多,但除了那個大王之外,並沒有太出格的強者,我之前遇見的最厲害的也只是傳說級的檔次,他們是靠著人數優勢才贏了我們;然後,他們的馬很快,也很擅長馬戰和射箭,我們撤退的時候要多加小心...對了,他們有些部族有訓狼的手段,養著一支彪悍的狼騎兵部隊,那些座狼會讓馬受驚逃竄,我們在這上面吃了大虧...」里奧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白亦連忙制止了他的發言,他提供的情報對于正常人或許有點價值,但對白亦來說卻是毫無用處,他沒必要知道佣兵團是怎麼滅亡的,也就沒必要浪費時間了,于是便伸手摁住他的頭盔,用精神力把他的意識禁錮住,然後再隨手扔進儲物袋里,然後重新隱去身形,離開了馬棚,向著王庭最中間的帳篷摸了過去。

  那頂帳篷是整個王庭里最大最氣派的,連帶著周邊的一片區域也是戒備最森嚴的,同時還隱約有一股特別的氣息彌漫在那附近,那應該就是軍神之劍的氣息,白亦對那把劍的能力不太了解,不好輕舉妄動,同時又想著這樣的核心區域不應該用來收監囚犯才對,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去探查。

  但現在看來,這位特立獨行的少女大王腦回路還真和其他人不大一樣,居然會把囚犯關押在這種地方?她也不嫌晦氣嗎?

  不過他對于陰影刺客的潛行秘術還是比較信任的,所以在靠近中心王帳之後,他屏住了全身的氣息,連精神力都全部收束回來,讓自己仿佛看不見的空氣那般,偷偷摸進了王帳旁邊一個較小的帳篷里。

  並沒有引起什麼異動,看來軍神之劍的氣場並不能反隱形?白亦微微松了口氣,然後仔細看了看這間帳篷,第一眼就發現了被吊在半空中的溫蒂尼,她還真是被囚禁在王帳邊上?

  不過看看她的樣子,被折騰得也很慘,雙眼緊閉著,刷子一般的長長睫毛時不時抖動一下,顯得十分不安,本來就有些縴細的身材又被繩子勒得緊緊的,顯得格外可人憐,又搭配上那身漂亮的晚禮服,讓她看起來就像一只被束在網中的美麗蝴蝶。

  「唔...老實說,這蠻子的繩藝還真不怎麼樣,毫無美感可言,這種情況,明顯龜甲束更合適一些吧?」

  「道具也有些偏少,除了繩子就只有一根布條?真是一點創造力都沒有啊...」

  「看上去好像也沒有被人糟蹋,嘖嘖,我怎麼突然有些失望呢?」

  不用問,這3個做出鬼畜派發言的家伙被白亦毫不留情的禁言了一天。

  白亦靠近了溫蒂尼的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沒有任何反應,又翻開她的眼皮,瞳孔已經渙散,處于無意識的昏迷狀態。

  「毒瑩草,出產自北陸荒原的一種毒草,混合一些其他的毒藥,可以封鎖住人體內的魔力和斗氣,如果再加大劑量的話,還能造成意識渙散的催眠效果。」見多識廣的學者在虛空里解釋道。

  「好對付嗎?」白亦連忙追問道。

  「毒瑩草的毒性雖然獨特,但不算特別強烈,持續服用一段時間解毒劑就能消除了。」學者又繼續說道,「但如果服用太長時間,毒性積累太多就很麻煩了,她的意識可能恢復不了,只剩下一些條件反射了...」

  那不是變成只會扭動呻吟的玩具了嗎...白亦默默嘆道,然後連忙掏出幾瓶解毒劑,解開她嘴上纏著的布條,強行掰開溫蒂尼的小嘴,灌了進去。

  灌藥的時候,白亦才注意到她的嘴角和嘴唇上有不少傷痕,看來是之前被人強行灌毒藥時留下的,然後再看看她身上那些被麻繩勒出的血痕,嘴里的布條和身上的麻繩也還殘留著星星點點的血跡...這讓溫蒂尼顯得更加可憐了。

  不知怎麼的,他心頭突然有些隱隱的心疼,這個女孩也不是壞人,雖然笨是笨了點,但也不應該遭受這樣的折磨才對...過來救她,也算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吧?

  幸好溫蒂尼只是這幾天才被灌了大量毒瑩草,還沒到學者說的那種地步,在幾瓶解毒劑下肚後,意識也逐漸恢復了過來,不過等她緩緩睜開雙眼,看見一個渾身黑色斗篷的人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居然下意識的想要尖叫?

  還好白亦手快,連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結果溫蒂尼居然把剛剛恢復的一點力氣全都用在了牙齒上,在白亦的牛皮手套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至于結果嘛,白亦自然是不痛不癢的,倒是溫蒂尼自己的牙齒給咯得生疼,只好又松開了嘴,白亦以為她冷靜下來了,也跟著松開了手。

  可誰知道溫蒂尼開口的第一句話居然是惡狠狠的威脅︰「你要是踫我一下的話,我就咬斷自己的舌頭!你們的大王也不會放過你的!」

  這妮子,是毒藥喝多了腦子迷糊了嗎?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8:49
你為何召喚我 116.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想這些?

  溫蒂尼這表現,顯然是把白亦當成打算乘夜輕薄她的惡徒了,這讓白亦頓時就很不爽了,辛苦跑來救你,還把我當淫賊?當即就下意識的選擇了平日對付小彌雅和緹斯嘉爾的手段,捏住溫蒂尼左右的臉頰,往兩邊用力拉扯著。

  「嗚嗚...好...好痛...」溫蒂尼頓時發出一陣可憐的呻吟,眼角也跟著溢出了幾點淚光。

  「清醒過來了嗎?」白亦松開手,低聲問道。

  誰知道一听見他的聲音,溫蒂尼不知道怎麼搞的,一下子又變得激動了,看起來又想大聲說些什麼,還好白亦眼疾手快,連忙又捂住她的嘴。

  這女人是瘋了不成?

  現在溫蒂尼大概是真的清醒過來了,用小貓般的委屈眼神看著白亦,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放開手,還用軟軟薄薄的嘴唇輕輕抿了抿白亦的指肚,等白亦再次松開手後,才用有些驚喜和竊喜的腔調小聲問道︰「臭流氓?」

  能被溫蒂尼大小姐叫做臭流氓的,也就是白亦那個流浪劍客斯溫的馬甲了。這倒是讓白亦有些奇怪,她是怎麼認出自己來的?自己行動之前明明切換過聲線了啊?

  「你認錯人了。」白亦連忙辯解道。

  「不可能的!」溫蒂尼很肯定的說道,「雖然說話的聲音變得怪怪的,但你的身形氣質,給人的感覺,還有說話的態度,一點都沒有變,我知道是你,一定是你這個臭流氓!」說著說著,她的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番欣慰的神色,其中竟然還摻雜了一點小小的幸福感。

  這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都被人捆成粽子,眼看就要被玩成肉粽了,居然還有心思想這些?不過她的觀察力真有那麼細致嗎?自己之前用流浪劍客斯溫這個馬甲和她也就接觸了一小會,怎麼就能通過那些小細節猜出自己的身份來?難道說女人對輕薄過自己的登徒子總是記憶猶新?白亦有些郁悶的想道,然後又跟著自我安慰的想道,嗯,這個女人一定是藥吃太多,現在還是迷糊的。想到這里,白亦連忙又掏出幾瓶解毒劑和治療藥水,不容分說的給溫蒂尼灌了下去。

  「嗚...」溫蒂尼因為被捆住的緣故,喝藥只能勉力的揚起脖子,顯得特別辛苦,被白亦一口氣又灌了五瓶藥下去後,立即露出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小聲抱怨道︰「好苦...你這人怎麼這樣?被我說破了身份,就用這麼多藥來堵我的嘴?」

  那要不然我用什麼來堵你的嘴?蠻子的大根嗎?白亦沒好氣的在心里吐槽道。

  可誰知道虛空里居然還有人替溫蒂尼說話?是因為她現在看起來確實很可人憐嗎?

  「嘖嘖,偽裝了半天,結果還是被個迷迷糊糊的小丫頭輕易識破了嗎?真是偽裝界的恥辱,太丟人了,你自己退吧!」

  「建議自殺,服毒自殺。」

  「希望閣下我建議你以後還是別偽裝了,直接女裝好了。」

  奇怪了,那幾個紳士都被禁言到明天了啊,那麼在這里冷嘲熱諷的又是誰?而且發言還極其隱秘,只說了這麼一句之後就沉默了,沒給白亦留下禁言的機會。

  咱們虛空里,什麼時候有匿名發言功能了?白亦有些奇怪的想著?不過總的來說,虛空里此時的氛圍輕松了不少,因為既然找到了溫蒂尼,那麼後面的事情也就簡單多了,于是他便開口問道︰「你現在身體恢復得如何?能自由行動嗎?」

  溫蒂尼搖了搖頭,「沒力氣,手腳都發軟,斗氣也用不出來。」說罷,她又努力的抬起頭,想要看清白亦藏在斗篷下的臉那般,繼續追問道︰「臭流氓,你為什麼會來救我?」

  白亦不打算回答她那些無聊的問題了,直接從儲物袋里掏出一把之前從別人帳篷里順來的馬刀,干淨利落的切斷了溫蒂尼身上的繩索,在她掉到地上之前攬住她虛若無骨的軟軟嬌軀,背靠背的背在身後,再順手操起兩根麻繩把她和自己緊緊捆起來。

  這可是只有小彌雅才能享受的特殊待遇,溫蒂尼破例的體驗了一次,而她居然一臉很享受的樣子,後背和白亦緊緊貼在身後,感受到背部肌膚傳來的奇怪觸感,讓她有些奇怪的問了一句︰「誒?藤甲?」

  「別說話。」白亦沒好氣的低聲喝道,之前在砍斷捆綁著溫蒂尼的麻繩時,他本以為會觸動什麼警報,結果仔細听听了周圍的動靜之後,還是沒什麼反應?難道是太高估這群蠻子了嗎?

  這個判斷讓白亦稍微大膽了一些,準備放出了一些精神力透過帳篷去探查一番外面的環境,可他的精神力才稍微放出了一點點,立即就听見隔壁的帳篷里響起一聲少女的輕喝︰「好像有些不對勁!」

  隨著蠻族大王的這一聲,王帳四周頓時響起一陣「阿拉!阿拉!」的連番叫喊聲,幾十柄火把被瞬間點亮,伴隨著的還有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和金屬摩擦的聲響,向著白亦藏身的帳篷圍了過來。

  這軍神之劍,居然能感應到精神力?有點意思...確實應該搞回來研究研究,白亦心頭暗嘆著,對于自己被發現這件事倒沒什麼好擔心的,既然正常的潛入失敗了,那就用另一種方式的潛入好了,反正救下了溫蒂尼,想怎麼亂來都可以,即使沒有神靈武士的幫助,白亦也自信可以殺出去的。

  于是他便干脆的一刀劈開帳篷,背著溫蒂尼大步走了出去,信手朝著旁邊堆放雜物的帳篷扔了一發改良版的抱歉炎爆術,把帳篷炸得沖天而起,火光四射,各種雜物到處飛濺,而他也用空著的那只手從半空中抓下一把還殘留著火焰的馬刀,隨手舞了個漂亮的刀花,把火焰熄滅掉,就這麼雙持著兩把馬刀,主動朝著那些沖上來的雜兵們殺了過去。

  他一個靈活的閃身切進了人群之中,旋身揮舞起手中雙刀,精準的劃過那些蠻族衛兵的喉嚨,這些衛兵那脆弱的輕甲根本無法抵御他的刀勢,鮮血頓時從創口處洶涌而出,圍繞著白亦身邊構成了一道血紅色的噴泉,妖艷而血腥。

  短短的幾個呼吸之間,白亦的身邊就圍上了十幾具尸體,他並沒有采用什麼精妙的武技,就是靠著從先祖那里騙來的力量就能輕松解決這群衛兵,很多人甚至都沒看清楚人就糊里糊涂的丟了性命,雙方速度和力量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就連被白亦背在身後的溫蒂尼也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她只覺得一番天旋地轉之後,周圍的人就倒下了一片,她自問就算是全盛時期的自己也做不到如此的干淨利落。這個臭流氓,一段時間不見,居然變得這麼厲害了?還是說,他依舊是之前那個他,只是和自己交手的時候根本沒認真?溫蒂尼暗自想到,然後心頭突然又蹦出來一個莫名其妙的少女式想法︰這個臭流氓會拿出真正的實力來救我,看來還挺在乎我的嘛?

  溫蒂尼完全沒有想到,如果白亦真的在乎她,為什麼會背著她去砍人?萬一被人傷到怎麼辦?不過已經進入某種蠢萌狀態的她,自然不會去在意這些細節了,反正被他背著這樣拼殺,感覺還蠻好的?唯一的遺憾就是兩人這種背靠背的姿勢,她看不見前方的情況和白亦的動作,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樣的場面有多少敵人,只能自己腦補了。

  為什麼要穿藤甲呢?硬硬的一點都不舒服...要是換成一套白色的騎士盔甲該多好?溫蒂尼感受著背後有些別扭的觸感,傻傻的想著,又不知怎麼的,她本來很蒼白的臉色,居然又恢復了幾分紅潤?

  她畢竟是還沒嫁人的少女,哪怕肩負著家族的重任,但心頭多少還是有一點不切實際的幻想的,尤其是現在這樣身心飽受折磨,在完全絕望時被人所拯救,這就讓她那一點小心思難以抑制的生根發芽...

  白亦自然不知道溫蒂尼在這種時候還有空胡思亂想,他已經靠著這幾手凌厲的攻勢震懾住了這群蠻子,讓他們不由自主的停下了圍攻的腳步,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驚恐的神色,一點一點的往後偷偷退去。

  「這人很強,他的刀太快了,快叫騎兵過來保護好大王!再把那些強大的勇士叫來!」一個腦子還算清醒的衛兵,看起來像是隊長之類的角色對著眾人喊道,白亦表現得太過強大了,他下意識的認為他是來刺殺他們大王的。

  白亦頓時有些想笑,他也不打算和這些雜魚過多糾纏,隨手又砸出幾發炎爆丟進帳篷堆里,制造出一大片的慘叫,還有更大的火勢和混亂,自己則背著溫蒂尼轉身就跑。

  「跑了?」蠻子隊長愣了一下,這時才看清白亦身後居然背著之前虜來的漂亮女人?先前因為白亦的動作太快,他都沒能看清。

  「那個女人跑了,快追!」總算反應過來的蠻子隊長頓時大喊道。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8:50
你為何召喚我 117.沒人能在這里戰勝她

  此時已經不僅僅是王庭這里成了一團亂麻,就連周圍其他部族的帳篷也紛紛亮起了火光,原本已經陷入黑暗的草原就像瞬間被點亮了一般,星星點點的火把開始匯成一條條長龍,向著王庭匯攏過來。

  一小隊騎兵此時已經包圍了神靈武士們居住的帳篷,那里沒有傳來任何動靜,領頭的一位小隊長當即帶著幾個不怕死的悍勇之士,翻身下馬,提起馬刀就沖進了帳篷,然後...然後幾個人就飛出了帳篷,遠遠的落在草地上打了幾個滾,摔得鼻青臉腫。

  「快,快回去稟報大王,這四個人還在帳篷里睡覺,沒什麼異動。其他人後撤,不要驚擾他們。」小隊長捂著血流不止的鼻子對著另外的手下吩咐道。即使被當皮球一樣扔出帳篷,但他也絲毫不敢造次,反而為自己撿回一條命而暗自慶幸。

  神靈武士這邊其實是很想順手摁死這個打擾自己睡覺的家伙,只不過白亦臨走前特意叮囑過,不管外面發生了什麼都不要輕舉妄動,所以最後才手下留情,然後接著翻身大睡,至于外面鬧成什麼樣,是不是他們希望兄弟搞出來的,這都和他們沒什麼關系。

  等到少女大王接到手下傳達的情報時,她本來緊繃著的臉倒是立即放松了不少,只有神靈武士沒有亂來,那麼一切都好說,在閉目沉思片刻後,她才開口說道︰「那個刺客呢?這麼多人手圍堵一個背著女人的家伙,又過了這麼長時間,應該已經拿下了吧?」

  一個身上穿戴各種獸皮裝飾的蠻子上前了半步,臉上帶著有些局促的表情,開口說道︰「呃...請大王再等一會,騎兵已經圍上去了,我一定會把他抓回來的。」

  少女大王滿臉失望的看著自己的這位衛士長,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這等無能之輩本就不應該坐上這個位置,可誰叫他是自己叔叔呢?她也只好接受現實,站了起來,說道︰「還是我去吧。」

  幾個看起來像是元老一般的人連忙上來勸阻,紛紛開口說道︰「大王你不能去!」

  「我不去,又能怎麼辦呢?只靠你們的人,擋得住他?」少女大王反問了一句,「任由他悄無聲息的摸進來,再大搖大擺的殺出去?給其他可汗看我們的笑話?」

  「這個...」幾位元老也紛紛面露難色,其中一位臉皮比較厚的猶豫了好半天之後,才開口說道︰「那個,要不然就讓其他部族也幫著來圍剿吧?」

  「如果就連一個刺客都需要其他部族來幫忙,你要我們王庭日後如何自處?」少女大王露出了一副不怒反笑的神情,又跟著搖了搖頭,說道︰「幾位叔叔,你們不用擔心我的安全,在這草原之上,還沒有人能戰勝得到軍神庇護的我。」

  說罷,她也不再理會眾人的反對和勸阻,固執的走出了帳外,從腰間拔出了那截光禿禿的劍柄,低聲呢喃著,「回應我,軍神之劍,賜予我粉碎敵人的力量...」

  伴隨著她的呢喃聲,那光禿禿的劍柄上冒出了一股紅色的光芒,這道光芒是如此的熾烈,宛如實質一般,在劍柄上凝結成一柄劍刃的形狀。這就是解放狀態下的軍神之劍,沒有實體的劍刃,但只卻又無堅不摧,這象征著破壞的紅色光芒,可以切開世間的任何東西。

  少女在空中隨意揮舞著軍神之劍,紅色劍刃所劃過的空氣隨之出現了一絲絲輕微的波動,她看了看遠方正在不停冒出火光和喊殺聲的方向,整個人頓時沖天而起,腳下激起一股強大的風壓,吹得周圍的帳篷呈現出一種快要崩塌的偏斜,向著遠處快速飛了過去。

  幾位元老用手掩著臉,抵御著還在四周激蕩的風壓,勉力的抬頭看著大王離去的方向,無奈的嘆道︰「我們實在太無能了,這樣的小事都需要她親自出馬...這在其他部族看來,又何嘗不是一場笑話呢?」

  「雖說得到軍神認可的她是草原上最強的人,但是...我卻有些不太好的預感...可我不敢去多想,那樣的可能太過沉重了。」

  「我也有些擔心,那位對手確實很強大,能悄無聲息的潛入到王帳附近,又有著一手彪悍的刀術,還能釋放南陸的魔法?這確實有點匪夷所思,南陸人已經強大到這種地步了嗎?」

  「不可能的!大王是得到軍神庇護的人,不可能輸的!你們不要自己嚇自己...」

  此時的白亦正搶了一匹馬,向著北方疾馳而去,早已沖出了王庭的範圍,沖進了不知道哪個部族的營地里,在他前面已經有一小股騎兵正在攔截,身後又是一連串雜亂的馬蹄聲,其中還夾雜著幾聲弓矢破空而出的聲響。

  「呀!小...呀!」能看見背後狀況的溫蒂尼立即出聲想要提醒白亦身後有暗箭,可她話都沒說完,整個身子就跟著白亦突然往馬腹上一偏,幾只箭矢幾乎是擦著她的發梢掠過,她幾乎能看清箭尾的翎毛在空氣中的微微顫動。

  這驚險的場面非但沒有讓溫蒂尼感到懼怕,反倒是激起了作為蝴蝶劍聖的幾分血性,竟然低聲笑了起來,「哈哈,臭流氓你可真厲害...」

  此刻的溫蒂尼突然有了某種錯覺,只要靠在這個男人背後,什麼樣的危險她都不怕,她相信他可以保護好自己的,這股信任毫無由頭,但卻又特別堅定。

  白亦當然不知道這個笨女孩在這種險境下還有心思去醞釀自己的少女心,在躲開一波暗箭偷襲後,前面阻攔的騎兵也近了,他沒有急著騎回馬背,反倒是就這麼掛著,再隨手往後拋出一發炎爆術,炸得一陣火光四濺人仰馬翻,另一只手里馬刀也順勢劃出一道閃亮的弧線,把前面撲過來準備彎腰砍他的家伙劈成了兩截。

  然後他才順著刀勢在馬背上重新坐正了身子,手頭雙刀齊動,在和對面兩騎錯身而過時對著空氣揮舞了兩下,那兩人頓時就呆立在馬背上不動了,維持著手舉馬刀準備劈砍的姿勢,等到白亦和他們完全錯開之後,才從背後的盔甲裂縫里噴出了一大股鮮血,整個人也隨之無力的栽倒在地。

  「斗氣刃?」之前還是一名傳說級劍士的溫蒂尼一眼就看出那兩人身上的傷痕是斗氣刃造成的,她非但不覺得驚訝和錯愕,反倒是以莫名驚喜的語調說道︰「潛行,魔法,斗氣刃,臭流氓你真的只是位龍騎士嗎?怎麼這麼厲害?」

  這女人怎麼這麼煩的?還不如小彌雅懂事!白亦雖然沒功夫回溫蒂尼的話,但還是有心思吐槽她的,看來這回把她救回去之後要和她保持點距離才行了。

  他這種當了幾千年光棍的貨色,自然不會懂得溫蒂尼這種暗藏著少女心的女孩,在極度緊張的危險環境下,看著一個男人為了她浴血奮戰是一種怎樣的心理體驗。

  當然了,白亦也不需要去懂,他只知道兩人目前的處境其實並不太好,那些雜魚姑且不論,關鍵是一股從逃跑開始就一路鎖定著他的奇怪氣息讓他有些放不下,那應該就是軍神之劍盯上他了,如果只有他一個人倒是方便脫身,可現在帶著溫蒂尼的話,顧及到她的安危,還真是有點麻煩。

  所以這一路上他故意往那些部族的營區里面沖,就是想要讓對方投鼠忌器,不過這麼一路沖破了好幾個營地的防線,也沒找到機會甩開軍神之劍的鎖定,可對方也一直沒有現身,就是這麼吊在他身後,哪怕眼看著他即將沖出最北邊的營地,進入廣漠無邊的大荒原,對方也還是沒有動。

  看來是想等我走到空曠處再動手,免得殃及池魚。白亦瞬間就抓住了對手的心態,頓時又覺得有些好笑,是誰給那個女孩的勇氣和自信敢在荒郊野外一個人面對虛空第五行者?她那個什麼軍神嗎?

  這種事在白亦看來,和主動把軍神之劍送上門沒什麼區別,一想到事情的進展如此順利,他的心情倒是也跟著好了不少,腳下也用力夾了下馬腹,催促馬匹再快一點,而前面負責阻擋他的一小隊騎兵居然也很配合的沒有再上前阻攔,就這麼放他沖進了被夜色完全籠罩的荒原中,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真的不用追嗎?就這麼放他走?」最後防線上的一位騎兵對著身旁一位王庭打扮的使者問道。

  「放心好了。」使者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安心的繼續說道︰「既然我們的大王親自出馬了,那他肯定跑不掉,只是大王不想再造成無謂的犧牲,才命令你們不要阻攔他。」

  「只是大王一個人去?」那位騎兵有些詫異的問道︰「這會不會有些危險?」

  「怎麼可能?你別看大王長得柔柔弱弱的像個南陸人,但她手里的軍神之劍可是你我都不能理解的強大力量,沒人能在這里戰勝她,我們只需要在這里安心等著她回來就好了。」使者格外自信的繼續替自己的大王立起flag。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8:51
你為何召喚我 118.先看光她再說

  沖入荒原之後,背後的馬蹄聲和喊殺聲也漸漸遠去,看來是沒有人敢繼續過來送死了,只剩下涼爽的晚風包裹著兩人,一下子安靜了很多,而溫蒂尼大概是被風吹得清醒了不少,不再那麼亢奮了,她眺望著四處都在熊熊燃燒的帳篷堆,直到它們越來越遠,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時才忍不住開口說道︰「我居然真的逃出來了,簡直就像做夢一樣...」

  說罷,她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靠在白亦的背上,低聲說道︰「可惜,我的舅舅...」

  「他沒事,很安全。」白亦連忙說道,他生怕這個傻女人突然又想著回去救那具魂甲,給自己憑添麻煩,于是趕快解釋。

  「臭流氓你連他也救出來了?這真是太好了!!!」溫蒂尼驚喜的說道,當即又變得興奮了起來,把好不容易恢復的一點體力都用來扭了扭自己的身子,想要表達出內心的喜悅,不過白亦的繩子捆得很牢,她還是動不了。

  「喂,後面沒人追了,把我放下來好不好?這樣蠻難受的...」溫蒂尼又用胳膊肘輕輕戳了戳白亦的背,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聲問道。

  就兩人目前共乘一騎的情況,白亦要是真把她松開了,她無非是騎前面被白亦摟在懷里,或者是騎後面摟著白亦的腰,把臉貼上他的後背...反正無論是哪一種,少女心正在激烈蕩漾的溫蒂尼大小姐都挺樂于接受的。

  只可惜白亦不能接受,當即沒好氣的說道,「乖乖坐好,後面還有敵人。」

  「誒?怎麼會...」溫蒂尼有些詫異的問道,但話還沒有說完,就突然感覺到被一股強烈的危險包裹住了全身,然後又感受到背後的白亦突然發力,整個人在馬背上凌空躍起,在空中翻了個身。

  等到溫蒂尼頭朝下,可以看見馬背的時候,一道紅色的光線頓時從半空中射了下來,幾乎是貼著她的頭頂插過,將那匹可憐的馬兒整齊的切成兩截,爆出一大灘鮮血,直接撞在地上,但大地也並沒能阻擋它的威勢,又向前劃出老遠,才總算是的停了下來。

  等到白亦背著溫蒂尼從空中落地的時候,踩著的已經不是綠油油的草地了,而是一道被犁出來的深深溝壑,向著遠處看不見的黑暗中延伸了過去,在溝壑的盡頭,可以隱約的看見一個不停散發著紅光的人影。

  這就是軍神之劍的威力?白亦低頭看了看腳下的溝壑,依舊是那樣的整齊而平滑,看來這把劍確實如同魔法師推測的那樣,有著切割空間的威能,或許還有著某種空間規則的力量?

  既然涉及到規則,特別是最重要的空間規則,那麼這把劍白亦肯定是勢在必得了,只不過這個對手好像也不是很好欺負的樣子啊...剛才那記攻擊是她從半空中發動的一次高速突刺,威力自然不提,在地上留下的這道溝壑簡直堪比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了;關鍵是速度也快到白亦都很難躲開,之前如果不是那股一直鎖定著他的氣息突然消失,讓他意識到對手可能發動攻擊而提前防範的話,只靠反應是肯定躲不開的。

  這招高速突刺確實很厲害,即使以虛空行者的標準來看也是如此,這位少女確實有著自信的資本,不過這招殺招應該不能隨意使用——白亦仔細觀察著黑暗中被紅色光芒映亮的身影,雖然兩人距離很遠,光線也很暗,但還是被他發現一點點微微的顫抖,那應該是少女大王在平復自己劇烈的呼吸。

  為了應征自己的推測,白亦也在虛空里向著蠻子問道︰「這招很不錯,你當初是怎麼接下來的?」

  「我接的也不是很輕松啊,第一次就沒能完全躲開,受了些傷,後面也全是靠著反應和判斷在躲,每次都會受一些傷,還好我體力很足,加上這招不能連續發動,否則那天我肯定會輸,那是我最驚險的一戰了,也是受傷最重的一次。」蠻子很老實的回答道。

  「那你後面是怎麼贏的?」不怎麼說話的劍士行者也被這驚天動地的一擊引起了討論的興趣,主動開口問道,畢竟同為用劍的選手嘛。

  「這招發動一次需要休息很長一段時間,我就抓住這個空檔窮追猛打,當初的那位大王就利用這把劍的力量不停躲避...後來一看他準備發動突刺,我就滿地打滾來躲避,然後找石頭什麼的扔他,他也受了不輕的傷,不敢和我繼續打下去,轉身跑了,我也不敢繼續追,就這樣結束了。」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總之那一戰我打得很狼狽,也很不好看,我就沒給你們看。」

  一向威武無雙,把巨龍都當蜥蜴欺負的哈斯卡打出這樣的局面,確實如他所說的不太好看,白亦也理解他不想分享這一段記憶的想法,畢竟白亦自己也沒分享玩過拔作或者看過本子之後的耗紙過程。

  「以我目前身體的強度,應該是挨不住她一劍的,還好這里是人跡罕至的荒原...」白亦在虛空里說著,開始暗自將不停流入體內的力量轉換成他的本源力量——黑色的虛空之力。

  「這種地方教會就算察覺了,一時半會也找不過來,索性就速戰速決吧。」白亦又接著說道。

  聖騎士作為對教會手段最熟悉的人,之前因為紳士派發言被禁言了,所以此時虛空里也不會有人反對白亦的想法。

  與此同時,他背後的溫蒂尼正看著在半空中緩緩飄落而下的幾縷淡藍色發絲——那是她之前被軍神之劍切落的,這讓她意識到了對手是誰,連忙開口提醒道︰「臭流氓你要小心啊,那是蠻族的大王,她手里的那把劍很厲害。」

  「謝謝提醒。」白亦低聲回答著,說罷就回手以一個巧妙的姿勢在她脖子上輕輕切了一下,溫蒂尼便頓時暈了過去,她此時精神有些亢奮,實力又比彌雅她們強一些,催眠術不太管用,只能用這種方式讓她睡一會了。

  此時,少女大王那邊也總算是讓自己的呼吸勉強勻稱了下來,這一劍對她的消耗確實不小,關鍵是還被躲開了,這一下就讓局面變得被動了起來,她也只好強行邁開腳步,向著白亦緩緩逼近幾步,操著還算標準的通用語,盡可能以平靜的聲音說道︰「居然能躲開我這一劍,你確實很強,不過第二劍呢?你還能躲開嗎?」

  虛張聲勢,這小女孩看來不怎麼會撒謊啊?實戰經驗也不是很豐富的樣子...白亦心頭有些想笑的想道,你真那麼厲害,直接第二劍劈過來好了,說那麼多廢話干嘛?

  虛空里的魔法師也跟著說道︰「這把劍居然是由紅色的光構成的?我還以為是由紅黃藍三種顏色構成的,搞錯了嗎?」

  你把別人又代入成什麼角色了啊?人家只不過是氣質和穿著打扮有點像某個其他作品里的角色,但人家是個貨真價實的蠻子,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外星人,額頭上也沒有奇怪的光,不會一口一個壞文明,更不會突然變身成一個巨大的雕像或者可愛的蘿莉啊!不要強行把人家設定成你沒抽到的那張ssr啊!白亦瘋狂吐槽著自己這位不靠譜的老師。

  「呃,雖然我不知道魔法師閣下把她想象成了什麼,但在我看來,她倒是挺像西斯武士的?」領主在旁邊又突然跟著說了一句。

  你們為什麼在這種時候會想著說這些啊?就不能好好討論一下究竟是用可以點燃世間萬物的虛空冥炎?還是用可以直接震碎人類內髒的虛空波動?或者用黑色的虛空刃去解決掉她呢?白亦又接著提議道。

  「關于這個,我倒是有些特別的想法,建議你先別急著動手,先用精神力好好探查一下她,應征一下我的猜想。」魔法師又突然說了一句。

  你到底有多不喜歡我這個學生啊?居然想讓我頂著對面恐怖的殺招去探查她的底細?而且還是那種把她全身上下都看光的仔細探查?白亦有些無奈的想道。

  「不不不,我的學生,這一次你必須相信我,我懷疑她本身就和空間法則有些關聯,甚至有可能成為我們的第二適格者,所以你必須耐心一點。」魔法師又繼續勸道。

  唔...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確實有仔細探查一下的必要啊!白亦默默的想著,她長得還算可愛,但本身的力量並不出彩,那麼她能夠駕馭這把神奇的軍神之劍,就確實存在魔法師所說的那種可能性,否則的話為什麼軍神之劍會放棄那些實力強勁的可汗,選擇她一個小女孩來當主人呢?總不可能那個什麼軍神不是什麼紳士向的角色吧?

  至于第二適格者什麼的,這一點白亦倒不是特別在意,現在虛空行者們連第一適格者小彌雅都沒研究透,再來個新的也不切實際。

  理清思路之後,白亦也就暫時放下了直接殺死她的想法,轉而把精神力向著她延伸了過去。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8:52
你為何召喚我 119.此時,我們達成了一致

  想要在別人處于清醒狀態並且飽含敵意和防範的情況下使用精神力探查,這本身就不是隨口說說那麼簡單的事,哪怕少女大王並不是法師,但還是敏銳的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在試圖進入自己的身體,俏臉頓時浮現出慍怒的神色,揮舞著手頭的軍神之劍在空氣中畫了一個圓弧。

  然後白亦就感覺到自己的一小部分精神力突然憑空消失了,已經延伸出去那一部分也和他本體失去了鏈接,迅速消散掉了。

  「這把劍居然能切斷精神力?」他當即在虛空里有些詫異的問道,然後又略微回想了一下剛才的感覺,連忙跟著糾正道︰「不對,這不是被切斷的感覺,而是直接被抹消掉了!難道說,這把劍的效果並不是空間切割,而是空間抹除?把我那一截精神力所在的空間直接抹消掉了?這怎麼可能?」

  切割和抹除,雖然看起來效果好像差不多,但實際上卻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性質,切割只是暫時性的效果,現實空間是恆定的永固的,即使被強大的力量暫時切開,也會以人類根本察覺不到的速度迅速合攏恢復,而囚禁了虛空行者幾千年的位面屏障也就是利用了這一規則,所以他們才一直找不到脫困的辦法。

  抹除可就不一樣了,等于是直接讓有規則保護的恆定空間少掉了一部分!這就相當于違背,甚至說是修改了空間規則,這遠遠超出了一把武器的範疇,只可能是神明的權柄。

  難道這所謂的軍神,還是個真神不成?

  「這種事肯定不可能!」魔法師連忙打斷了自己學生的胡思亂想,「空間規則是所有規則中最敏感的,甚至直接影響到了整個世界構成,修改這個規則的權柄絕對不可能交給其他人,更何況還是以一件物品的形式交給一位凡人,神明真那麼隨意的話,也不會能困住我們這麼久了。」

  「我同意魔法師閣下的看法。」學者也連忙說道,作為試圖染指規則而遭到放逐的大賢者,她在這個問題方面自然有著發言權,「神明絕對不會允許這樣一把劍存在于世的,它和它的鑄造者肯定早就被放逐進虛空了,就像煉金術士閣下當年那樣。」

  「怎麼突然提起我了?我可不是被放逐的,我可是自己進來的,雖然那是一場失敗的試驗,但按你們的說法,我這場試驗可是撕開了讓你們只能為之嘆息的位面屏障哦!」煉金術士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得意洋洋的繼續說道︰「怎麼樣?我果然很厲害吧?」

  「不管你是不是被放逐的,你終歸不也是被囚禁在了虛空之中?從結果上來看並沒有什麼差別吧?」學者反問了一句。

  「呃...好像確實是這樣...」煉金術士有點尷尬的回答道。

  「然後關于你當年的那場試驗,其實我在奧秘之門的典籍里也找到過相關的一段記載。」學者又繼續說道。

  「什麼樣的記載?」不只是煉金術士,就連魔法師和其他一些在旁听他們談話的行者都紛紛問道,唯有白亦沒有開口詢問,因為他沒有關于這段記載的記憶,這就說明這段記載屬于沒什麼用的冗余記憶,早被他刪除掉了。

  果然,學者回答道︰「後來所有試圖研究你這場試驗的人,都詭異的消失了...所有關于你那場試驗的歷史記錄,就只留下了這麼一段話,你覺得這是為什麼呢?」

  「難怪了,我就說以煉金術士當年的偉業,怎麼也應該在歷史上留下一些記錄才對,但我看了幾乎每個位面的史書,都只是把你稱之為一名異端,其他只字不提,信息少得可憐...」探險家跟著補充道。

  「你一個盜墓賊研究我的歷史干嘛?你也想挖我的墳?」煉金術士沒有理會其他的,反倒是抓住這樣一個關鍵點質問道。

  「呃,不不不,不是這樣的,請您听我解釋...」探險家連忙試圖開口辯解。

  「好了好了,你們的私人恩怨回頭再說吧,現在希望閣下還在對敵呢!」學者連忙打斷了兩人的話,倒是讓白亦有那麼一點小感動,總算還有人記得自己眼下的狀況啊!

  「總之,這把劍絕對不可能有空間抹除的效果,依我看,這應該是某種比較獨特的空間轉移,夾雜著你精神力的那一小部分空間被她轉移到了其他地方,才給你造成了這樣的錯覺。」學者說著,然後又借著白亦的眼楮仔細觀察了一番周圍的環境,再接著說道︰「看看你身邊吧,這道溝壑周圍太干淨了,一點斷草和泥土都沒留下,起初我以為是被高速突刺帶起的勁風所吹飛了,但仔細想想的話,也不應該這麼干淨才對,那些破壞造成的雜碎應該是被一並轉移走了。」

  「謝謝你的提醒,不過這種發現對目前的局勢有什麼意義嗎?」白亦有些無奈的問道,「她現在看起來還需要再喘會氣,你們可以再討論點實際的。」

  之前幾位行者的討論看似花了比較長的時間,但因為處于意識高速交流的狀態下,所以現實里也就過了幾次呼吸的時間罷了,但就這麼點時間,還不夠少女大王醞釀出下一次的攻勢。

  「嗯,最大的意義就是,如果你用全身去承受這一擊的話,應該不會死,而是整個人被轉移到另外一個地方,或許是北方?或許是另一個位面?但反正你不會死...所以實在閃不開的話,就用全身去承受,不要只被她切中一部分身體。」學者又接著說道。

  「還能去另一個位面?」白亦倒是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

  「有這種可能,只要是在現實位面範疇之中,都可能是它轉移的地點,其他位面也不例外。」

  「這麼說來的話,如果我們能把這項空間轉移能力研究透徹,那豈不是可以借助這股力量隨意的進行位面穿梭?那以後做事可就方便多了。」白亦立即聯想到了這種可能。

  整個現實位面如果用物品來比喻的話,就像是一瓶充滿了氣泡的飲料,瓶子外面就是虛空,里面的一串串氣泡就是一個個大大小小的位面,雖然這把劍現在看來也許不能讓瓶子外面的東西進到里面來,但能在一個個小氣泡里任意遨游,那也是極好的。

  想到這里,白亦甚至還有心思開了一句玩笑︰「這把劍或許挺適合一部分地球人的?把他們一劍砍到二次元去,也不用再摸電門求穿越了。」

  「想那麼遠干嘛,你先把劍搶到手再說,嗯,還得是連人帶劍一並搶過來。」魔法師說道,「至于後面的功能如果真的像學者推測的那樣,務必讓你的老師我去參加一次聖杯戰爭...」

  你這不是比我想的還遠嗎?都開始想著往虛擬作品里面穿越了?理智一點啊我的老師!這種事情不用想都知道根本不可能吧?寄希望于這把劍你還不如寄希望于錘頭鯊布偶呢!反正都是不可能的事。

  「希望閣下,我倒是還有一點別的建議。」領主又突然開口說道︰「如果你真的打算搶劍又搶人的話,那麼最好是用希望大師這個身份,而不是流浪劍客斯溫這個見不得光的替身。」

  這麼說也有點道理...自己平日里大部分時間都得守著小彌雅,真把這大王抓回家了,總不能給她脖子上帶條項圈天天關在地下室里吧?又不能讓別人把希望大師和流流劍客斯溫兩個截然不同的身份聯系起來,還真是有點麻煩啊...

  所以還是分開好了,今晚先搶劍,明天換回真身搶人!至于探查什麼的,搶下劍再說,這小丫頭也就不到傳說級的實力,沒了軍神之劍,還不是任由自己為所欲為?白亦心頭也很快打定了注意,手頭當即也不客氣,直接抄起馬刀,向著蠻族少女大步逼了過去。

  此時少女大王那邊的力量還是沒有恢復過來,但是面對白亦的主動強攻,她也擺出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輕笑一聲說道︰「呵,即使見識了軍神之劍的威能,還是敢于一戰嗎?我倒是挺佩服閣下的勇氣了。」說罷,她也抄起軍神之劍,勇敢的和白亦展開貼身肉搏。

  她相信以軍神之劍的威能,即使沒辦法放出先前的突刺,也可以很輕松的砍斷對手的武器,到時候任憑白亦一手刀法出神入化,沒了武器又能拿她怎麼樣?懷著這樣的自信想法,她手頭的劍便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就照著白亦當胸刺去,想要逼他舉刀格擋。

  可誰知道白亦早就猜到了她的心理,手頭的雙刀看似要去招架,但實則只是一招虛晃,在紅色光刃和刀鋒即將相交之時,他腳下突然一個敏捷的挪步,往旁邊側開半身,躲開少女攻勢的同時,手頭的馬刀再順勢一記劈砍,閃電般直切向少女握劍的手腕。

  兩個人此時心頭的想法出奇的一致,都是想先把對手繳械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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