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幻想] 你為何召喚我 作者:第十六籠饅頭 (連載中)

 
GGCMEAT 2017-6-10 16:53:18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22 833156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8:23
你為何召喚我 90.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因為破魔斗氣對法師的超強殺傷力,所以這看似沒什麼用的斗氣絲,實際上十分致命,想來他之前說的靠這招殺死過一位聖靈級法師也並非不可能了,因為這招確實夠陰險。

  但只要意識到這一點的話,那麼威脅也就不那麼大了,于是白亦也沒打算等他進一步發難,搶先釋放了一個短距離空間傳送離開了斗氣絲的包圍網,而破法者也沒有再用暗影之舞黏上來,而是從白亦的身後現出身形,一手持刀,一手則懸在空中,五根手指自然張開,手指上面連接著的先前布下的斗氣絲。

  「希望大師,您該不會認為我的秘技只用空間傳送就能躲開吧?」破法者自信的說著。

  白亦連忙用精神力感應了一番,赫然發現那些斗氣絲竟然連接在他背後那件披風上面的!對,就是那件小彌雅親手縫制的藏青色披風!用的是宿管大媽做窗簾的邊角料,即使顏色難看的不行,做工也很粗糙,但白亦還是天天都穿著的那件披風。

  「等一下!」白亦已經猜到對面要做什麼了,甚至都顧不上回頭,連忙開口說道。

  卻終究是慢了半步,那些細細的斗氣絲在他開口之前就被破法者發動引爆,即使每一根都只有細細的一縷,然而在如此近的距離又如此密集的引爆,其造成的殺傷依舊和斗氣爆發差不多了,瞬間便在場間激起了濃厚的煙塵,籠罩了白亦的身形。

  「呃...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希望先生好像在很近的距離上吃了一記斗氣爆發?我的天吶!那可是破魔斗氣啊!」院長魯恩斯顯然還有些沒搞清楚狀況,先前還在和學生介紹暗影之舞是陰影刺客的絕技,回頭一看,白亦好像就命在旦夕了?

  場邊的裁判也有些慌了神,連忙想要進場檢查白亦的情況,但卻被紅色魂甲舉手攔住了。

  「別慌,他沒事。」紅色魂甲說罷,又對著煙霧里一個隱約的人影朗聲說道︰「希望大師果然厲害,居然在爆發的瞬間又用了一次空間傳送躲開了...不過,我之前只是把斗氣絲黏在您的披風上面,這才給了你機會,下一次的話,可就沒那麼好運了。」

  伴隨著他的話語,白亦的身影緩緩從煙塵中走了出來,他身上看起來沒受什麼傷,然而那張披風卻被炸得只殘留了一小截,還帶著燒焦的痕跡,被他握在了手中。

  「很抱歉弄壞您的披風了,需要我賠您一件嗎?」破法者半開玩笑似得說著,「我的魂甲使他們家...」

  他的話只說到一半,就突然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那般,戛然而止。

  不止是他,就連周圍正在議論紛紛的學生;夸夸其談的校長;急得快要哭出來的彌雅和緹絲嘉爾,甚至虛空里那群唯恐天下不亂的行者,都頓時保持了安靜。

  在這樣的一個瞬間,所有人都覺得有一個十分恐怖的存在突然降臨在了自己身邊,那憑空出現,卻宛如實質的威壓在瞬間佔據了每個人的心靈,讓所有人都同時選擇了沉默,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但好在這只是一個瞬間,幾乎就是一個呼吸的時間,那無形卻勝似有形的威壓便消失不見,很多學生都跟著長出了一口氣,認為方才只是錯覺,就連院長都用力搖了搖頭,把心頭這奇怪的恐懼感趕快驅散走。

  只有距離白亦最近的那位對手,此時卻像是如臨大敵一般盯著白亦,看著他把最後殘留的那點布料小心翼翼的收進儲物袋里,然後重新拿起那根法杖,在空中劃出一個圓弧,立于面前,擺出了一個以左手持杖中部,右手反向扶著杖頭的古怪姿勢。

  「這是...」破法者看著這古怪的起手式,有些欲言又止。

  「不要緊張。」白亦開口說道,聲音听起來低沉而平靜,仿佛沒帶著什麼情緒的樣子,甚至還饒有興致的開口問道︰「你知道你們破法者最後是怎麼滅絕的嗎?」

  紅色破法者點了點頭,但又跟著搖了搖頭。

  「那你很快就會知道了。」白亦朗聲說著,「現在,輪到我展示敬意了。」他繼續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一步步的逼近對手,而他隨著他每一步的踏出,都有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肅殺之氣從他身上綻放開來,每一腳都像是踩在破法者的心髒之上那般,讓他一動都不敢動。

  坐在遠處的院長皺緊了眉頭,像是在努力回憶著什麼東西,然後連忙低頭從儲物袋里發出了一支筆記本,快速查閱一番後,以格外興奮的聲調對著學生們說道︰「找到了!希望大師目前所用的這種起手式,來源于歷史上一個十分獨特的法師團體,他們習慣性的穿著重甲揮舞利器與敵人戰斗,只用法術進行輔助而非主攻,這種特立獨行的風格被當時的法師協會宣判為異端,世人則稱他們為戰斗法師,而他們自己則自稱為...」

  「摩羅法師!」院長和破法者異口同聲的說道。

  在說出這個名字後,破法者身上頓時爆發出一股強大的破魔斗氣,整個人仿佛被火點燃了一般,像一團躍動著火焰撲向了白亦,試圖再次發動暗影之舞。

  白亦不慌不忙的旋轉起法杖,並且越來越快,整個身體也隨之開始緩緩旋轉起來,漸漸的,法杖高速揮舞時所造成的道道殘影把他整個身體都籠罩了起來,在他四周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球狀護壁,無論破法者從任何角度出手,攻擊都被他擋了下來,就連那些斗氣絲也被隨之帶起的風壓所吹斷,一絲一毫都沾不著白亦的身體。

  「雖然摩羅法師們上至流星錘雙手劍,下至匕首手弩都會使用,但是他們最得意的武器,卻依然是法杖,他們從始至終都堅持自己是位法師...」院長一邊翻看著手里的筆記,一邊繼續介紹道︰「而他們所使用的護身杖術,經過了無數的修改與演變,已經和普通的護身杖術有著極大的不同,其中有一個號稱能抵御任何物理攻擊的防御技,被其發明者以自己的名字命名為︰摩羅圓舞,如果沒猜錯的話,就是希望大師目前所用的這一招了。」

  無論這招摩羅圓舞究竟有沒有傳說中吹噓的那般厲害,眼下這位破法者都沒有任何辦法突破其守勢,在發現自己的絕技失效後,破法者也隨之放棄了進攻,站在原地一籌莫展的苦思對策。

  可白亦自然不會給他那麼舒服的空檔,當即停下了揮舞,整個人頓時一分為二,二再分為四,最後到八,他在瞬間同時制造出了八個魔法幻象,一齊撲向了破法者。

  「嘖,這樣的幻象又有什麼意義?障眼法罷了。」破法者低聲嘀咕著,揮手就是一刀劈向其中一道幻象,按照常理來說,這種只能混淆視線的幻象不會有任何反應,但眼前這具幻象卻像是真身一般,敏捷的一個側身,避開了這一刀。

  「第一刀就抓到真的了?」破法者有些疑惑的問了一句,正打算抓著這個目標繼續攻擊的時候,剩下的七具幻象卻同時揮舞著法杖,打向了他身體的7處要害。

  「無非是控制得比較好吧?」破法者自信的想著,完全無視了其他幻象的攻擊,反手狠狠一刀劈在那個真身上面。

  真身理所當然的瞬間消失了,而破法者的膝蓋部位也挨了重重的一擊,讓他險些直接跪了下來。

  「判斷錯了?」他回手又是一刀砍在攻擊他膝蓋的那具幻象上面,那具幻象也隨之消失了,與此同時,他的另一邊膝蓋又挨了重重一棍,身體已經開始保持不住平衡了。

  「怎...怎麼可能?」破法者頓時懵逼了,為什麼兩具幻象都像是真身一般,但實際上又不是?又是什麼時候連魔法幻象都能傷人了?

  白亦自然不會給他留下太多思考的機會,重新制作出兩具幻象後,繼續控制著8具幻象圍攻破法者,雖然每一次幻象的攻擊都只有一記攻擊是真實的,但每次打出這真實一擊的幻象卻又都不一樣,無論破法者怎麼賣力的攻擊,砍中的永遠只有幻象。

  他也嘗試過用斗氣爆發一次性把幻象全部清理干淨,但真正的那個白亦卻又總能在關鍵時刻用空間傳送離開斗氣爆發的範圍,然後又繼續控制著八具幻象上來圍攻。

  至于暗影之舞,破法者連真正的目標是誰都搞不清楚,又對誰釋放暗影之舞呢?

  就這樣,他身體的多個關節和要害被無數次的命中,整個人也再也無法維持站立,吧唧一聲倒在了地上,手和腿摔成了好幾大塊,像是被人大卸八塊了一般...

  等到白亦總算發泄了內心的怒火停手之後,躺在他腳下那具火紅色的頭盔才帶著哭腔開口說道︰「希望大師,你這下手也太狠了吧?」

  「沒關系,我很擅長修理。」白亦平靜的說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擂台。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8:24
你為何召喚我 91.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下了擂台,等白亦找到兩個小家伙的時候,兩人的臉上都是一副受驚過後的樣子,小彌雅的臉上還能看見沒擦干的淚痕,懷里更是緊緊抱著那只錘頭鯊布偶,想不到小家伙居然會為自己擔心到這種地步...這讓白亦心頭挺感動的,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嗚...剛才差點以為希望先生您...」小家伙欲言又止的說著,「本來想讓魚魚上台去幫你的,但不知道為什麼魚魚突然又不會動了?」

  這玩意就是個布偶而已啊!它上台又有個籃子用啊?白亦听著彌雅這番蠢萌蠢萌的話,心頭有些想笑,不禁伸手捏了捏彌雅的小臉。

  緹絲嘉爾則在旁邊拍了拍胸口,在那里制造出一番誘人的抖動,然後跟著說道︰「老師之前的情況實在太危險了,我們都很擔心你。」

  「都說了多少次了,我是很厲害的,這點小事不值得你們擔驚受怕的。」白亦有些裝逼的說著,然後又伸手摸了摸緹絲嘉爾的頭,頓時就讓她臉上浮現出一番幸福的微笑。

  這兩個小妮子都太好哄了吧?

  一番簡單的安撫過後,緹絲嘉爾又重新站好,略帶好奇的問道︰「不過話說回來,老師最後擊敗破法者的那一招,究竟是?」

  「呃...校長那邊不是還在介紹嗎?」白亦指了指遠處還在那邊繼續給學生們上科普課的院長魯恩斯,明明擂台上都已經結束了,但他的解說卻沒有結束,還在那邊滔滔不絕的分析著什麼。

  好玩的是,在場的絕大部分學生也對之前的這場對決充滿了好奇,竟然都沒有離去,而是坐在原地安靜的听著院長的講解?

  「希望大師最後使用的這招,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被稱作摩羅幻舞的一種高端技法,技術層面上應該是利用鏡像術和替換術這兩個魔法來實現的,即釋放出多個鏡像,然後本體不停的和鏡像交換位置,本體就不停的在八個鏡像當中交替出現,別人就很難抓準真正的本體了,然後再加上精妙的鏡像操控和護身杖術,就造成先前那番效果了。」

  「當然了,這只是從技術層面上的簡單解釋,作為摩羅法師的最高秘技,外人想要重現這招則是幾乎不太可能的,這里面有太多技術細節無法解釋了,例如為什麼能把鏡像控制得那麼好?為什麼又完全看不見替換術的跡象?這些問題我們外人根本無法解釋,也就無法效仿了...」

  「但總的來說,這確實是一項華麗與實用並重的高端技巧,能把鏡像術、替換術、護身杖術這三項簡單易學的技能融合成這樣一招堪稱藝術的秘技,當年發明這招的摩羅大師確實有著天縱之才!只可惜一直沒有得到法師協會的承認...唉...」

  學生們听到這里,也不禁紛紛為這位摩羅大師感到惋惜,希望他的在天之靈看見這一幕能感到欣慰。

  听見校長說了這麼一番話後,白亦倒是有些好笑的在虛空里問了問摩羅大師本人,「你能想象到這麼多年之後還會有人給你平反嗎?」

  「這個院長,至少比某些人有見識。」小法師仍舊是那副桀驁不馴的模樣,略帶得意的說道。

  某些人之一的魔法師行者當即開口說道︰「你這麼喜歡玩花哨,怎麼會幾千年之後才有人幫你說好話?別看他說著好听,你問問他現在願不願意學你那套?」

  作為當年的魔導神皇,一位沒事就拿學術爭端當借口欺負領過的皇帝,說他沒見識這可是很嚴重的挑釁行為了。

  某些人之二的學者也跟著加入戰場︰「把大部分的精神力浪費在控制幻象上面,也得虧是希望閣下來重現你這招,換個弱一點的怕是兩個幻象都玩不轉吧?這麼高的門檻,才造成這麼一點效果?好吧?至少舞台演出效果還不錯?希望閣下演繹得很華麗呢...」

  作為當年的不動之大賢者,一個一輩子都在看書增長閱歷的賢者,說她沒見識那可是十分嚴重的侮辱行為了。

  然後嘛,法陣派,符文派,肉搏派的三位頂尖人物就又開始吵了起來,整個意識交流空間全是他們三個人的聲音,還時不時請其他行者出來發表一番看法...很快就成了一通亂戰,也不乏有人乘亂在那邊說些「雪菜碧池」這種違禁的話,然後被白亦準確的抓住禁言了一天。

  至于最後要以什麼游戲來解決爭端,那估計得等他們嘴上吵過癮了再說...

  如果要白亦自己來評價的話,戰斗法師這種路線如何他姑且不去評價,僅就這一招來說,倒還真是挺厲害的,完整版的摩羅幻舞每次杖擊的時候還會附帶上各種元素攻擊或者特別的近戰魔法;每一次替換還都有放魔法和直接杖擊的不同選擇;除了不能在手上搓出個球之外,甚至還能選擇各種兵器,打起來可是要比今天這種火爆多了。

  「那麼最後,我還是要向大家再強調一點,希望大師今天只是演示應該如何面對破法者,再向他致敬的同時,我也希望不要有人自不量力的去效仿,如果你們以後真的遇見這種危險的職業,首要的任務就是像希望大師剛開始那樣,想辦法周旋和逃跑...而戰士系的同學們也要注意,保護法師是你們今後的職責之一,像破法者和戰斗法師這種比較特殊的職業,你們也要記得他們的特點和優劣勢...」院長最後這樣說道,為這場全校規模的公開課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最後這場精彩絕倫,同時又寓教于樂的表演賽,也為這一個學年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很多學生在听完課之後都想急切的想要尋找白亦的身影,向他表達內心的仰慕之情和問出更多的疑惑,只不過白亦在早些時候就帶著彌雅和緹絲嘉爾先溜了。

  那麼厲害又怎麼樣呢?小彌雅親手縫制的披風不還是給弄壞了嗎?一想到這一點就讓白亦陣陣的心疼,他現在都記得小家伙把披風遞給他時,手指上那幾個細密的針眼...早知道的話,起手就不該給對面留什麼機會。

  所以回去宿舍之後,彌雅和緹絲嘉爾在那邊興高采烈的商量著假期的安排,白亦自己卻悶悶不樂的坐在桌邊看著手掌里剩下的最後一抹披風,說不出話,擺在桌上的那盆鯨魚小花好像都感覺到他心頭的郁悶,跟著垂下了頭。

  「希望先生?」小彌雅發現了白亦的不開心,連忙跑到他身邊,主動伸手攬住他的胳膊,看了看那截殘留的披風,瞬間就明白了白亦的想法,伸手把披風的碎片搶了過來,然後開口說道︰

  「希望先生,您沒事就好了,披風什麼的,我再給您縫件新的吧!嗯,明天我就去買布料回來,這次一定給您選個更帥氣的款式。」

  緹絲嘉爾也在旁邊跟著說道︰「我也...我也可以幫忙的...」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這番話听起來有點欲言又止的感覺?

  白亦倒是沒有注意到緹絲嘉爾的這點細節,很是為了兩位學生的懂事而感到欣慰,這大概就是作為一名父...哦不對,作為一名老師的最大獎勵吧?

  此端事了,明天去院長那邊把金領夾給領了,三人也就可以進入假期了,彌雅和緹絲嘉爾大致商量了一番後,打算先去緹絲嘉爾的大宅里住上幾天,等緹絲嘉爾把煉金工坊那邊的事情處理好之後,再相約出去游玩一番。

  至于虛空里面那番爭端嘛...魔法師在傍晚時分用意識戳了戳白亦,讓他幫忙準備解決爭端的游戲。

  「那麼,這次就用那款游戲吧?那款美少女養成游戲,就是根據不同的培養方式會有不同結局那款,這也是我最擅長的項目了。」

  你最擅長的項目又換了嗎?我怎麼不知道你擅長美少女養成啊?

  「可是我擅長培養學生啊?我這不是培養出你了嗎?」魔法師理直氣壯的說道,「總之,快替我們準備一下吧!我們打算用這個游戲來解決這次的爭端——究竟誰的思路才是最適合小彌雅和緹絲嘉爾走的路線!」

  我還是第一次听說能用這類玩意去解決學術爭端的...而且話說回來,為什麼你們的爭論焦點又變化到兩個女孩子的培養路線上面來了啊?我這邊都明明決定讓彌雅以後自由發揮了啊!她以後想去當戰士也好,想去當偶像也好,想去當波紋使也好,都是她自己的選擇啊。

  「總之,先替我們準備一下游戲吧,哦對了,要那款r18版本的,還要加上你進入虛空後追加的一些設定和結局。」魔法師說完,又小聲的說了一句︰「另外,記得把我的角色初始參數成長率什麼的調高一點啊!」

  就連玩這種游戲你都打算作弊嗎?年紀大了玩不好游戲可以理解,但你癮別這麼大啊!什麼游戲都要去摻一腳又什麼都菜成馬。

  有一個這樣的老師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白亦內心郁悶的想著,手頭卻還是替他們準備好了游戲。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8:25
你為何召喚我 92.居然...是你?

  最後這場美少女養成全國大賽游戲在緹絲嘉爾回家,彌雅睡覺之後拉開了帷幕,共有二十多名選手報名參賽,就是不知道除了爭吵的核心三人之外,其他人跑來是湊個什麼熱鬧?根本就是單純的想玩游戲吧?而至于本來應該也有資格參賽的精靈選手,則忙著用弓箭手對付蠻族的坦克,顧不過來。

  經過一夜的激烈培養,在臨近清晨的時候總算來到了成果展示階段,參賽選手們會把培養出的美少女呈現出來給大家打分,最後選擇分數最高的幾個進入決賽圈。

  首先展示自己成果的是工匠行者,作為技術派的代表性人物之一,他曾經有過多種流傳于世的經典作品,那麼獨具匠人氣質的他會呈現上什麼樣的美少女呢?很多人都對此十分期待。

  結果等他的美少女展示出來之後,白亦第一個就開口問了一句︰「那個...抱歉,你這培養的...是個女的嗎?我怎麼看著那麼像部坦克車啊?」

  「這是謝爾曼m1型坦克,是坦克中的豪杰,是我培養出來的少女親手打造的,有什麼問題嗎?她本人當然是坐在坦克車里準備著殲滅敵人啊!」工匠理直氣壯的說道。

  最後的打分結果自然就不用說了,工匠成為了第一個出局者,只是不知道他為什麼能在一款美少女養成類游戲里面弄出這種玩意,果然當初的自由度設定太高了嗎?

  在工匠之後,則輪到巫妖行者,「這次我帶來的作品是——報喪女妖,這是我在女妖的基礎上特別改進的一款試做型亡靈生物,具有靈體化、恐懼光環、靈魂折磨等多項能力,再開啟毀滅模式之後還可以...誒?誒?你們干什麼?不要急著讓我出局啊!等一下!好歹讓我把話說完啊!」

  好吧,真不知道這家伙是跑來干嘛的,以為這是死靈學術研討會嗎?

  「哈哈哈,愚蠢的矮子,愚蠢的骨頭!還是來看看我的作品吧?這是我培養出來的魅魔少女!」惡魔行者一邊介紹,一邊展示了自己的培養結果。

  那是一位看上去十分可愛的魅魔,嬌俏幼嫩的臉蛋再加上魅魔特有的火辣身材,讓這款美少女身上有著一種妖異的別樣魅力,而身後的翅膀,背後的尾巴等等特征,又給她多添了幾分異域情趣,而在胯間的一大坨馬賽克棍狀物,更是...更是...為什麼一位美少女的胯下會有一大坨馬賽克啊?

  「這樣不是更好嗎?」惡魔壞笑著問道,這簡單的一句疑問,卻像是能收割人類靈魂的耳語一般。

  白亦第一個要求它出局,但其他行者的意見卻不是太統一的樣子?倒是有幾個人給出了別樣的高分?可惜最後主流的傾向卻還是略微站在白亦這邊多一些,這位魅魔少女最後還是以微弱的票差被淘汰出局了。

  接下來輪到本次的焦點魔法師行者登場,他培養出的是一位中規中矩的魔法少女,長相蠻可愛,打扮得也像是一位標準的羅瑟法師,暫時從外表上看不見更多亮點了,還得等魔法師的後繼介紹。

  「我從地球上的一些作品中得到了靈感,最後決定把她培養成一位擅長炮擊型魔法的法師,還為她設計了一些強力的法術,例如這款參考了米德芝爾達式,被我命名為‘華符495年的波紋’的魔法,就很特別,用羅瑟語來吟唱的話,應該是累累布魯卡...」魔法師在旁邊補充說明道。

  我的天啊!這段話的槽點實在太多太爆炸了吧!我親愛的老師,你知道你這樣一番話要得罪幾群粉絲嗎?

  結果魔法師卻還是繼續淡定淡然的說道︰「總之,我相信我培養的少女會奪得最後的勝利,如果奇跡有顏色的話,那麼一定是羅瑟!」

  這人已經沒救了好吧,算了算了,看在好歹還算是個正常少女的份上,還是讓她通過吧...白亦這樣想著,很多人也跟他做出了同樣的選擇,畢竟之前上台的那三位實在是太過于獵奇了...

  接下來則輪到聖騎士行者出場,他所展示的少女看起來是一位十分美麗,又十分正派的女騎士,身上帶著一股格外聖潔的氣息,漂亮的大眼楮里雖然看起來有些空洞無神,卻又隱隱有著一種悲憫天人的感覺,然後表情比較的木訥,缺少了一點靈性?但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一位標準的聖騎士少女吧?

  看來這個變態難得認真一次啊?自己因為信仰崩壞而變成現在這種紳士,但內心還是憧憬著光明與聖潔嗎?只不過把這些都寄托在了游戲里面,培養出這樣一位出色的女孩,想想也是挺悲壯的啊...白亦暗自想著,心頭改善了一些對聖騎士的看法,並請他進一步介紹。

  「我是把她當做一位真正的聖騎士來培養的,忠誠,堅貞,不屈,善良,這樣的美好品質在她身上都有!然後我讓這樣的她去和其他伙伴一起參加了各種冒險,收獲了很多人的贊揚與友誼,只不過,在一次意外事故當中,她不幸的掉進了哥布林的圈套當中,再回來的時候,又不小心路過了獸人的巢穴,再次被捕...等到最後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嗚...」聖騎士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亦禁言,然後作品也被白亦憑借著管理員身份直接淘汰出局。

  難怪最後會是這樣的表情,這怕不是最後被哥布林給玩壞了吧?而且這個家伙恐怕一整晚都重復的讓角色去哥布林巢穴這種地方吧?當然獸人巢穴也有可能?所以最後展示出來的,根本就是一具木偶吧!

  再接下來輪到魂甲使展示,他培養出來的是一位有著貓耳,獸爪,還有毛茸茸大尾巴的獸族少女,用他介紹的話來說,已經繼承了沖撞,搖尾巴等多項技能,並且還能再進化和超進化...

  不知道怎麼的,听起來有點怪怪的?白亦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魂甲使也只好嘆了口氣,以遺憾的口吻說道︰「唉,算了,明年再來吧,回來吧,貓爪獸。」說罷,他就掏出了一個紅色圓球,把少女收了回去,黯然離場了。

  總覺得好像哪里不對勁啊...

  再下一位上場的是佔星術士培養的少女,白亦只是瞟了一眼就直接判他淘汰出局了,並將佔星術士禁言,麻煩你下次上台的時候,先把人家兩張嘴里的觸手拔出來,再把身上那些奇怪的白色黏液處理干淨好嗎?

  剩下的過程就不一一表述了,大部分人的少女都還算是比較正常的吧?比如蠻子培養出的少女,就是一個普普通通,也不那麼可愛的蠻族少女,最後沒能進入下一輪他也心平氣和的接受,還向白亦道謝,並表示其實這個少女就是他當年的女兒,自己只不過借助游戲重溫了一番當年的溫馨時光。

  或許,這就是他參加這場游戲的根本原因吧?

  等到最後工程師的那位少女被淘汰出局後,最後還有魔法師,學者,小法師這三人的培養成果入圍了下一輪,再加上領主,武者,暗殺者這三人的少女。

  還有其他的一些人並沒有堅持到游戲的最後,比如煉金術士的少女在游戲進行到一半就被一場錯誤的試驗炸死了,直接出局;而吟游詩人的少女則是到處沾花惹草,被情敵中途下手毒死了;而探險家的那位則是死在了盜墓的過程中。

  「麻煩下次加個存盤讀盤的功能好不好?」這三人異口同聲的建議道。

  你們還要不要再加個‘我要變強’的氪金按鈕啊?

  最後6位選手入圍之後,按照先前眾人決定的規則,六位少女開始了捉對廝殺。

  領主的少女第一個被淘汰出局,這次游戲他走的是那種領導者的路線,培養出了一位能夠行軍打仗的統帥型少女,並為她配置了一身和‘一刀9999級’類似風格的盔甲,只不過其本人的實力不怎麼夠看,又不能帶兵出戰,最後被學者培養出的少女輕松解決掉了。

  小法師也跟著被淘汰掉了,他按著自己的經驗培養出了一位摩羅戰斗法師,可惜遇上的對手則是武者,一番激烈角逐之後,終究還是在武技方面棋差一招,敗下陣來。

  然後暗殺者對上了魔法師,暗殺者培養出了一位絕對合格的刺客,在游戲中甚至取得了開膛手這樣的稱號,只不過他遇上了應對刺殺特別有經驗的魔法師,被幾個簡單的魔法陷阱困住之後,就果斷的選擇了投降。

  不知道他為什麼不讓少女走他當年那種路線呢?

  于是最後的冠軍則在學者,武者以及魔法師三人中間進行車輪戰選出,這其中有兩位是女性,倒也是可以看出女性在養成方面確實有著一定的天然優勢吧?

  至于最後的冠軍,居然是武者?她培養出的這位少女和她自己有那麼點異曲同工之妙,最後憑借著細微的屬性優勢,戰勝了兩位對手,豪取冠軍!

  這麼說起來,反倒是武者最會養孩子咯?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8:26
你為何召喚我 93.我說你是你就是

  游戲結束,作為冠軍的武者發表了一番簡單的獲獎感言︰「我只是想試試看我在生兒育女這方面的能力罷了,僅此而已,小彌雅也並不適合我的道路,還是讓她自己選擇吧。」

  說罷,她就重新進入了以往的那種沉默狀態,沒有解釋她如何驗證自己生兒這方面的能力...

  所以說,這場游戲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決定下來,僅供娛樂了...

  到了第二天,緹絲嘉爾繼續回去操辦煉金工坊那邊的事務,白亦則帶著小彌雅去院長那邊領她的金領夾,做完這件事後,兩人就可以離開學院,暫時住進緹絲嘉爾的大宅里去,三人共同渡過這場健康和諧的假期。

  院長那邊為金領夾的頒發舉報了一個簡單的儀式,三位院長,幾位在學術圈頗有名氣但彌雅一個都不認識的教授,還有幾位金薔薇班的導師都到場了,每一位都和小彌雅說了很多贊揚和勉勵的話,最後再由院長親手幫她把金領夾別在了制服的衣領上。

  儀式結束,幾位導師則把彌雅拉去一旁小敘,院長則把白亦請進了辦公室,又是一番沒什麼營養的客套話後,才進入了正題︰「希望大師,您生前究竟是一位怎樣的存在?對羅瑟法陣如此嫻熟,又熟練掌握著摩羅戰斗法師的秘技...恕我直言,您這樣的人物,不應該是默默無聞的,但我翻遍了歷史典籍,也沒有找到像您這般強大的人物。」

  「史書記錄不了一切。」白亦很平靜的回答著,他早猜到了有人會問他這種問題,唬弄的說辭也都準備好了,「漫長的戰亂讓太多太多的東西被掩埋在歷史的長河里,我也只不過是其中的一枚小石子罷了,沒有留下記載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更何況,你看的也只是伊斯特位面的史書吧?」

  听見他這麼說,院長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這並不是他今天提出這個話題的重點,于是又連忙改口說道︰「那麼希望大師的羅瑟法陣又是在什麼地方學的呢?起初我們一度認為您也許是一位羅瑟法師,但那實在太過久遠也太過荒謬,而您後來又施展出了3000年後才出現的摩羅秘技,這就說明您確實不是一位羅瑟法師,那麼能夠完整學習羅瑟法陣的地方,也就只剩下一個了...」

  「院長認為我來自奧秘之門?」白亦有些好笑的問道。

  「是的。」院長點了點頭,「只有在那個地方,才能領略到分屬兩個時代的智慧結晶。」

  「恕我直言,這有什麼意義呢?」白亦有些不悅的問道。

  「對于你我而言自然沒什麼意義,我也不應該如此不禮貌的深究,只不過...咳咳。」院長的話沒說完,而是故意的用力咳嗽了兩聲,于是就看見辦公室里另一個房間的小門打開了,一個女孩跟著走了出來,開口說道︰

  「但這對于我來說很有意義。」

  白亦扭頭一看,那居然是之前彌雅最後一輪的對手,狗大戶維德尼娜?她為什麼會在這里?是要跑到這里來發出敗犬的哀嚎嗎?

  所以白亦也就很不客氣的對著院長和維德尼娜同時說道︰「偷听是一件很沒教養的事。」說罷,站起身來就準備離開,他對維德尼娜的觀感十分不好,氪了一身神裝結果還要玩盤外招,確實讓人生不起什麼好感。

  「請等一下,希望大師!」維德尼娜說著,連忙繞到了白亦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我會為我之前的行為道歉,向您,向彌雅同學,所以請您務必听完我的話...」

  院長也連忙幫腔說道︰「希望大師,請您看在我的面子上,稍微听她說幾句吧,她畢竟是恩萊特大公的女兒。」

  白亦有些想笑的回頭看了院長一眼,不耐煩的說道,「那又如何呢?她的表現既不誠懇,也不禮貌。」說罷,就伸手想要撥開維德尼娜。

  「請等一下!」維德尼娜連忙後退了小半步,飛快的從儲物袋里掏出了一根亮晶晶的法杖,雙手捧著遞到白亦面前,連聲說道︰「這是我為希望大師您準備的一件薄禮,希望您能原諒我在擂台上的不道德行為,而我也確實是有著必須要贏的理由,所以才會做出那樣的選擇,但我從未想過要傷害彌雅同學,請您務必相信我...」

  白亦低頭瞟了一眼,好家伙,這法杖就是她之前上擂台時拿的那根聖晶石法杖,這份薄禮還真是有些厚重啊,不禁讓白亦暫停了腳步,打算听听她想說什麼。

  不過他也沒有貿然的伸手去接法杖,而是坐回了椅子上,冷淡的說道︰「簡短一些,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

  「我的父親需要我去拯救。」維德尼娜果然很簡短的說道︰「所以我才必須進入奧秘之門,去尋找拯救我父親的辦法。」

  「奧秘之門對我提出了多項考驗,其中就有拿到金領夾這一項,所以我才會在擂台上做出那樣的事,我再次為我的不當行為向您道歉。」

  呃,這個理由听起來好像還不錯?白亦不知道怎麼回事,甚至還有了某種生同感受的錯覺?小彌雅不也是為了拯救他和其他虛空行者在努力著嗎?雖然彌雅本人並不知道,但作為被拯救的一方,白亦一時間竟然也有些理解維德尼娜的想法了?拯救父親這種理由,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所以白亦很認真的盯著維德尼娜那雙酒紅色的漂亮大眼楮,想要在里面尋找謊言的痕跡,但是卻一無所獲,這個女孩說的都是真話,只不過有所隱瞞,所以他決定繼續听一听,同時又在虛空里對著學者問道︰「你們那個地方,擅長治病救人?」

  「也可以這麼說吧?因為收羅了很多書,各式各樣的都有,這里面或多或少有一些特別的治療方法。」學者回答道,「反正我還在那里的時候,也看見過有人從那些書里找到過破解奇怪詛咒或者治療疑難雜癥的辦法。」

  「這麼說的話,狗大戶的話還算是站得住腳,等我再問問看吧。」白亦回答道,在現實里面則開口問道︰「是什麼樣的情況需要你親自去奧秘之門尋找解藥?他們那里的人難道找不到?」

  這個問題讓維德尼娜略微猶豫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說道︰「太具體的情況我不能細說,但請您務必相信我,那必須是由我親自找來解藥才行,我之前找過奧秘之門的克茲大賢者,這是他親口告訴我的。」

  听見她這麼一說,惡魔行者便發出了幾聲輕笑,說道︰「呵呵,血脈詛咒之類的玩意吧?看來那位大公和惡魔有過接觸?而且這麼惡毒的詛咒,普通的惡魔還下不了,看來他惹上的還是頭大惡魔。」

  所謂的血脈詛咒,不僅僅會影響受害者,甚至會遺傳到下一代,直到受害者再也沒有後代留下為止,等于說是把受害者的血脈傳承都給全部掐斷掉,確實十分的殘忍和惡毒。

  更關鍵的是,這種詛咒除了施術者和受害人之外,其他人根本破解不了。但好在受害者的後代也算是受害人的範疇,所以維德尼娜才說只能由她來破解。

  听完這些之後,白亦心頭也頓時有了點想法,于是又跟著說道︰「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拯救父親是一件很高尚的事,你以後不要再讓這些高潔的行為蒙塵了。」

  說完,他還是沒急著接過對方的薄禮,而是繼續問道︰「那麼你現在找到我,又是想干什麼呢?」

  「我希望能得到您的推薦。」維德尼娜直接了當的說道,又跟著解釋道︰「我在奧秘之門的試煉失敗了,想要再進入的話,必須等到下一次試煉;或者得到一位古代大賢者的推薦。」

  院長也抓住時機插嘴,幫著補充道︰「奧秘之門曾經定下過大賢者可以推薦學員進入奧秘之門的規定,但是後來因為很多大賢者和俗事往來太密切,這項規定又被廢止了,在那以後的大賢者不再具有推薦學員的資格,之前的大賢者則不受影響,但時至今日,那些古代大賢者都已逝世,再想找到一位可是很難的。」

  白亦听完,當即在虛空里對著學者問道︰「你們那還有這麼別扭的規定啊?不就是一個超大號的圖書館嗎?有必要搞得這麼麻煩?」

  「當然有必要啦!」學者回答道,「那些書里面蘊含著太多危險的力量,不嚴格把關怎麼行?但即使是這樣,也有人跑出來為非作歹,我們還專門成立了執行者部門呢。」

  好吧,回到現實,白亦大概理清楚了維德尼娜的想法,只不過這里面還有一個問題...

  「你們要的是古代大賢者的推薦,來找我干嘛?」

  「因為希望大師您就是一位古代大賢者啊!」維德尼娜有些興奮的回答道,「這是克茲大賢者告訴我的,說是能把羅瑟法陣和摩羅秘術掌握到如此地步的人,只可能是奧秘之門的大賢者啊!」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8:27
你為何召喚我 94.這樣的人值得拉攏

  什麼叫只能是奧秘之門的大賢者?這個說法讓白亦不禁有些想笑,當即就在虛空里開口問道︰「你們奧秘之門一向是這般迷之自信的嗎?」

  「那是當然的了。畢竟是讀書人嘛。」學者也很自信的回答道︰「不過這事在我看來,你不妨順勢就這麼認下這個身份,奧秘之門的大賢者雖然不是什麼了不起的頭餃,但也不是什麼大路貨,很適合拿來做馬甲。」

  听著一向嚴謹正式的學者突然說出馬甲這個詞,白亦更想笑了,一時間也沒有理會維德尼娜和院長,而是擺出一副陷入思考的姿勢,繼續和虛空行者們交談了起來。

  奧秘之門是一個學術組織,評定大賢者也不是看這人實力如何,位階如何,而是更看重他們在學術研究上的成果,而且還不僅僅局限于力量層面,而是涵蓋自然地理,歷史人文方方面面,幾千年下來,已經不知道出過多少位大賢者了。

  同時又因為這個組織存在的時間太久太久,人員特別繁雜,再加上內部管理又不嚴謹,十分松散,甚至都沒人記錄所有大賢者的名字,只要白亦能拿出大賢者的身份證明——大賢者之印,那麼基本不會有人去懷疑他的真實身份。

  所以正如學者所言,這樣一個與世無爭,同時又松散得滿是漏洞的學術組織,確實很適合用來掩飾身份。

  就連魔法師也跟著贊同道︰「這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建議,你的身份始終是一個需要解決的問題,現在既然有人主動送上門來,又那麼合身,不妨接下來好了。」

  「穿個馬甲自然是沒問題,那麼面前這個小家伙呢?」白亦又跟著說道,「一根聖晶石法杖還不值得我去趟這攤渾水,但她是個公爵的女兒,這就讓我有些猶豫了...學徒閣下,你听說過這個恩萊特大公嗎?」

  「當年他還只是個伯爵,家室不算顯赫,後來靠著位面開拓發家,積攢下了一番家底,後來又在最近一次的南陸內亂中堅決支持如今的沃薩皇室,立下了汗馬功勞,這才一路從伯爵晉升到了公爵,坐擁包括亞芬城在內的大片領地,咱們現在可就是在他的地盤上呢。」學徒在旁邊簡單介紹了一番維德尼娜家里的情況。

  「這樣嗎?有點意思...一個病入膏肓的實權公爵,再加上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這種局面如果什麼都不做的話豈不是太浪費了?我決定幫這個小家伙一把,你們怎麼看?」白亦跟著問道。

  「當然要幫,而且還要好好的幫一幫。」原本不干好事的巫妖這次居然第一個跳了出來支持白亦,顯得格外熱心的樣子?

  「在這件事上,我和這邪惡的骨頭看法一致,如果能對一位公爵施加影響,那可比你替一萬個人修理盔甲都管用,這也是教會常用的伎倆。」傳教士也跟著說道,從他的名字也能听得出來,他在這方面頗有見解。

  「噢不不不,我們的看法並不一樣,你或許只是想施加影響,讓這片領地內的人逐漸接受虛空行者的存在?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基本不可能,你們教會的作風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唯一的辦法只能是控制面前這個小家伙,把她變成我們的傀儡,再讓她成為一位女公爵,這樣一來,才能制造出一片願意和教會對抗的領地。」巫妖解釋著自己的發言,嗯,這才算是符合他身份的標準思路。

  不過這兩個家伙,把事情都想的太遠,也太理想化了一點,白亦則是要理智得多,先是制止了眼看著就要起來的正邪大戰,開口說道︰「我不會給予她太多的幫助,也不會去殺光她全家把她推上公爵的寶座,更不會寄希望于靠著區區一片公爵的領地去對抗教會和世俗,我只會給她一個想要的推薦,僅此而已。」

  說罷,他又對著學者問道,「學者閣下,以你對奧秘之門的了解,你認為她在公爵掛掉之前有多大的幾率找到破解的辦法?」

  「微乎其微。」學者回答道,「血脈詛咒如果真是那麼簡單就能破解的東西,也不會被稱作最惡毒的詛咒了,別說救下她的父親,能救下她自己都算是難能可貴了。」

  「這樣就好,等著她再找上門來吧。」白亦說出了自己最後的決定,維德尼娜再加上那位不朽級法師,兩枚棋子已經落下,耐心等待後繼的變化就好。

  于是在現實里,他的四肢微微動了動,然後站起身來,從維德尼娜手中拿過那根聖晶石法杖,再接著低聲說道︰「有些事情,我自己都快忘記了。好吧,我可以給你推薦。」

  維德尼娜臉上當即一喜,連忙從懷里摸出一封早已寫好的推薦信,而白亦則伸手在信的末尾輕輕一點,一枚古怪的符文當即落在了信紙之上。

  這就是奧秘之門的大賢者之印,從外表上看起來就像是一枚形狀比較獨特的符文,但只有懂得這個的人才能看出來,這其實是一個做成符文樣式的微型法陣。

  「感謝您,希望大師,您不單單拯救了我的父親,更是拯救了我們南陸的蒼生,讓他們免遭戰火的荼毒...」維德尼娜說道,給白亦甩了老大一頂高帽子。

  這些套話倒是說得很溜,拯救蒼生都來了?南陸現在局勢這麼穩定,還真不信死一個公爵就要內亂了,這里不是薩拉熱窩,你也不姓費迪南。白亦暗自搖了搖頭,說道︰「那麼我們之間就此兩清,告辭了。」

  「最後一次向您表達謝意。」維德尼娜恭敬的說著,同時還對著白亦深深的鞠躬,理所當然的把胸前的那片高傲的美景展現在了白亦面前。

  我勒個去,這家伙沒比彌雅大幾歲吧?怎麼...怎麼會這般夸張的?白亦有些尷尬的想到,平時裹在法師袍里還看不太出來,現在這一彎腰,簡直比彌雅緹絲嘉爾還有溫蒂尼三個人加起來都大了啊,好吧雖然彌雅在里面基本不作數,但這身體的發育未免也太成熟了吧?

  要不以後還是給小家伙準備點牛奶什麼的?明明在各個方面都優勝的小彌雅,唯獨在這個點上輸的體無完膚啊...白亦這麼想著,離開了校長的辦公室。

  而維德尼娜則在關上門後,臉上當即露出了一番如釋重負的表情,對著院長微微笑了笑,說道︰「院長您說的沒錯,希望大師果然是位很好相處的人,我的禮物應該讓他很滿意吧?」

  「確實如此,平日里就听聞他對自己的小魂甲使特別照顧,像是父親照料女兒一樣,所以你和他說實話的話,應該能得到他的支持。」院長也擺出了一副松了口氣的表情,長期面對來自公爵和學院傳統的壓力也讓他頗為不易,如今事情得以解決,自然也輕松了很多,肯定也替白亦說好話了。

  「我現在立即聯系克茲大賢者。」維德尼娜說著,又從懷里摸出了一枚裝飾成鏡子樣式的成像水晶,通過特殊的通訊法陣,聯系上了自己的狗頭軍師,實際上就是他推測出了白亦的身份,並建議直接找上白亦的。

  通訊一接通,鏡子里便浮現出一位禿頂的老者,他同時也看見了維德尼娜臉上那番輕松的笑容,連忙問道︰「小姐你說服了那位希望大師?」

  「是的,希望大師很體諒我的心情。」維德尼娜一邊說著,一邊在鏡子面前展示了白亦留下的大賢者之印。

  「唔...你試著用魔力激活一下這枚印記,對,用魔力輕輕點一下就好。」狗頭軍師又跟著說道。

  維德尼娜連忙照做,只見那枚印記頓時綻放出了一陣絢爛的光芒,充斥著整個房間,在這陣光芒之中,又能看見一本一本翻開的書本漂浮在其中,圍繞著一個淡淡的模糊人影。

  整個過程只持續了短短數秒,光影便紛紛消失,印記也隨之恢復如初。雖說只是一段簡單的影像,但想要在這麼小的一個印記里添加進這段影像也絕對不是件容易的事!很多大賢者自己也僅僅是會用,卻不理解其中的原理和奧秘,所以奧秘之門才只需要這樣一個印記就認定大賢者身份,因為能夠破解和偽造這個印記的人,本身就有資格當他們的大賢者了。

  「這是貨真價實的大賢者之印!」克茲大賢者也有些激動的說著,「看來我的推測果然沒錯,現在事情就好辦了,請小姐盡快趕來知識之塔吧,我會接引你加入奧秘之門的,我這邊也理出了一些關于公爵身上詛咒的信息,你很快就能投入其中了。」

  「謝謝您的幫助,克茲大賢者。」維德尼娜禮貌的說道,雖然對方曾經是自己父親的下屬,但她也沒端起半點大小姐的架子來。

  「不必謝我,我只是在償還公爵大人當年的知遇之恩。倒是這位希望大師,小姐你在過來之前最後和他再熟絡熟絡,像他這般兼具理論知識和實戰能力的大賢者,是最值得拉攏的存在了。」狗頭軍師最後又這樣補充了一句。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8:28
你為何召喚我 95.簡單的幸福感

  就這樣,第二天早上白亦就帶著小彌雅準備離開宿舍,搬去緹絲嘉爾的大宅那邊,兩人沒什麼行李,都裝進儲藏袋了,只有那些栽種了花花草草的小動物錢罐需要用手搬走,這些是不能放進儲藏袋的。

  小彌雅還是上次和白亦一起出門逛街的打扮,白色的連衣裙配上大大的遮陽帽,依舊和一只小天使那般的可愛,懷里則抱著一只小貓錢罐,里面種著白亦從路邊挖來的白色小野花,她看上去很興奮的樣子,畢竟是假期的第一天嘛。而白亦則用魔力把5盆小花全部懸浮在自己身後,和牽著幾只氣球似得。

  此時的仙塞學院比起平時已經冷清許多了,好多學生都在昨天就離開了學院,包括老年公園的那群工友們,昨天下午就陸陸續續的過來和白亦辭別,跟著自己的魂甲使回老家去了。

  正因為這樣,此時停在宿舍外面的兩架黑色馬車就顯得特別的突兀,一看就知道是沖著白亦來的。

  從第一架馬車上走下來的是一道火紅色的身影,在這個本來就炎熱的夏天看著就讓人覺得煩躁,而他一開口就更讓人心煩了︰「啊哈!希望大師!可算等著您出來了。」

  這就是上次那位被白亦大卸八塊的破法者,現在看上去他好像已經恢復如初了,看來是找到了另外某個厲害的鐵匠吧?不過抑魔金這種材料本身的質地就偏軟偏脆,也很好修就是了。

  「我為您帶來了亞芬城里最好的一批布料,各種顏色都有,你盡管拿就好,應該夠賠您一件披風了吧?」說著,破法者就順手打開了馬車的車門,露出了里面塞得滿滿當當的各色布料...

  這家伙,居然是真的打算賠白亦一件披風的?然而那件披風並不是多少布料能彌補的問題。

  他的魂甲使,一位別著金領夾的男生也從馬車另一側繞了過來,對著白亦禮貌的鞠躬致意,又偷偷看了小彌雅好幾眼,這才開口說道︰「我們家恰好是做布料生意的,這里是我們囤積的幾批好貨,希望大師請隨意挑選,當然,彌雅同學有需要的話也請隨意挑,我們這邊也會順便幫你聯系裁縫裁剪好。」

  這兩個家伙果然腦子都不太好使吧?其他人送禮攀關系,出手的不是實實在在的金幣就是貨真價實的魔法材料,結果這兩個家伙倒好,居然拉了一車布料過來?白亦無語的想著。

  可結果小彌雅不知道是不是听見了新衣服的緣故,頓時雙眼一亮,開口說道︰「哇!真的嗎?可是上次那件披風只是用窗簾布制成的...」

  你這個沒出息的小妮子!回頭給我等著!

  白亦已經覺得自己的魂甲使夠丟臉的,卻沒想到那個傻乎乎盯著彌雅猛看的小子居然更丟臉,面對小彌雅的問題,他居然直接就開口說道︰「啊,窗簾布嗎?這里面也有,我記得還有那款會隨著天色變化而轉換顏色的布料,最適合做窗簾了...」

  這小子光顧著偷看小彌雅,恐怕連自己在說些什麼都不知道了吧?

  情況不妙,白亦連忙插手,把小彌雅從馬車門口拉回自己身後,然後很隨意的說道︰「你看著挑一截顏色合適的就好,別多拿。」

  「哦...」新衣服沒了,小彌雅的情緒也一下子低落了下來,然後扭頭看了看白亦現在這身盔甲的顏色,試探著問了一句︰「要不選綠色吧?天氣這麼熱,選個清涼的顏色...誒?嗚嗚...希望先生,為什麼突然捏我臉呀?」

  你這小家伙!不是挺會打扮自己的嗎?隨便穿穿就能漂漂亮亮的出門,怎麼給我打扮打扮的時候就這麼犯渾?綠色居然都來了?我是不是還要原諒你啊?

  結果這個提議反倒是得到了那位破法者的認同,只見他用力的拍了拍手,說道︰「這好像是個不錯的想法,回頭我就去漆一身綠色好了。」

  你到底是先知還是破法者啊?你難道姓卜?

  總之最後,彌雅還是只挑了一小截黑色的普通布料,然後這對破法者組合就在另一位馬車的隱形催促下離開了,相信下一次再見到這位破法者的時候,他那綠油油的顏色會讓人原諒他吧?

  第二輛馬車上走下來的則是一位標準的貴族式管家角色,他並沒有說太多話,也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只是在行禮的過程中悄然的亮出了一個刻著獅鷲圖案的家徽,再用雙手把一只儲藏袋恭敬的遞給白亦後,扭頭就走,全程只說了一句「這是來自小姐的謝意。」

  這家伙辦事還真是干淨利落啊...白亦收起了那只儲藏袋,為這些大貴族管家的專業素養默默點了個贊。

  「這是什麼呀?」彌雅有些好奇的問道。

  「嗯,應該是你之前那位對手送給你的禮物吧?為她在擂台上的不當行為向你道歉。」白亦隨口說道。

  「這樣嗎?那個維德尼娜同學還真是好客氣呢。」彌雅低聲嘀咕了一句。

  你也真是好單純啊...白亦什麼都沒說,而是彎腰從彌雅手頭接過小貓錢罐和那截布料,再牽起小家伙的手,就這樣離開了仙塞學院。

  到了緹絲嘉爾的大宅之後,兩個女孩頓時就對那截布料爆發出了強大的熱情,緹絲嘉爾更是不知道從哪里翻出了一整套裁縫針線之類的玩意,兩人就在那里合計著怎麼給白亦做披風。

  而白亦則先把幾盆小花小草收拾好,這才打開了維德尼娜送來的儲藏袋一看,好家伙,里面果然沒有金幣這種俗物,全是扎扎實實的魔法材料和魔法道具。

  項鏈,戒指,手鐲這些成型了的魔法道具白亦用精神力檢查了一番,都是不錯的好貨,那就先放一放,把主要視線先在那些魔法材料上面,除開五瓶白龍之血這款已經入手過的珍稀材料之外,其他的則是閃耀冰晶,躍動之水,這種水系高級魔法材料。

  不過在這些材料里面,最吸引人眼球的無疑是兩塊藍紅相間的石頭,這塊看起來有些奇怪的石頭叫做鎮魂石,是一款極其稀少,但是對魂甲又至關重要的魔法材料,它的最大作用就是可以數倍的增加魂甲和魂甲使之間靈魂鏈接的距離,像白亦手頭的這麼兩小塊,一塊瓖嵌進魂甲,一塊給魂甲使帶上,只要兩人的實力差距不是太大,就足以讓一具魂甲的自由活動範圍擴大到整個亞芬城了。

  這玩意可以說是魂甲最夢寐以求的東西了,就連價錢很難估算,只可惜對白亦而言好像不怎麼用得上?不過沒關系,先放著好了。

  總的來說,維德尼娜的慷慨確實出乎了白亦的預料,應該說不愧是公爵家的敗家子,先是一根聖晶石法杖送給白亦,又是一批很適合彌雅使用的魔法裝備和魔法材料,硬生生的拿錢在白亦心頭砸出了個好感度+1。

  「不過送的材料除了鎮魂石之外,大部分是水系的,這簡直像是為那支布偶量身準備的一般?」白亦又在虛空里提了一句。

  「要是真把這些材料都弄進那布偶里,怕不是要超進化成海王類了啊?」不知道是誰接了一句嘴,于是虛空里又跟著展開了一番關于錘頭鯊布偶改造方案的討論。

  「我們應該把它打造成類似艦裝之類的玩意,同時兼顧防護和火力,嗯,還必須是櫻花彩底的。」

  「呸!艦狗真惡心!要我說的話,不如打造成一艘戰列艦吧?小彌雅只要擔當駕駛員就好了。」

  「你們能不能稍微務實一點?我覺得制成旭日之星那樣的才比較好吧?」

  我說你們這群家伙究竟在想些什麼東西啊?那玩意再怎麼樣也終究是頭布偶而已啊!毛茸茸軟綿綿的,肚皮也雪白雪白的,是女孩子喜歡的那種款式,這種玩意再怎麼樣也不能進化成你們設想的那種樣子啊!白亦一邊對著這群無聊的家伙們抗議著,可惜這會沒什麼人搭理他就是了。

  于是他只好乘著彌雅的注意力放在披風上面,偷偷跑去她的房間,把錘頭鯊布偶拿過了手里,再刨開布偶的肚皮,先把之前消耗點的那部分魔力補充了進去。

  至于下一步的改裝工作,等到虛空里得出什麼靠譜的結論再說吧,材料姑且先放一放,反正目前是安靜平和的假期嘛,這玩意只需要承擔布偶的工作就好了。白亦這樣認為著。

  到了晚上,兩位女孩總算合力把披風縫制好了,這次因為有兩個人在做,所以做工比起上一件有了長足的進步,又因為選擇的是白搭的黑色,配上白亦目前這身灰色的法師鎧甲,看上去倒也顯得威嚴而神秘。

  除此之外,這件披風上還有一些兩個女孩沒有提及,但卻被白亦自己發現的小細節——他抓起披風的一角,看見了那上面繡上去的兩行小字,分別是彌雅和緹絲嘉爾兩人的名字。

  有這樣兩位乖巧的學生還真是幸福啊...白亦默默的想著。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8:29
你為何召喚我 96.這不是適合你的游戲

  接下來幾天的日子,白亦就過得悠閑了許多,除了改改彌雅那些魔法裝備,再給錘頭鯊肚子里加點東西之外,剩下的時間也就是陪著彌雅和緹絲嘉爾玩了,他倒也想過是不是利用這個假期給兩個小家伙好好補補課,可是又想到假期這才剛剛開始,也不用那麼著急,先緩緩吧。

  即使是白亦也預料不到,這麼一緩,就把整個假期都給緩過去了...眼下的他,還在幫著緹絲嘉爾操心那些魔法寶石銷量的問題呢。

  「銷量怎麼就這麼點?」白亦看著緹絲嘉爾遞上來的賬本,很想皺起眉頭。這些新款魔法寶石雖說是當禮物送給緹絲嘉爾的,但他個人對于銷量還是很自信的,可是從賬面上來看,卻遠遠沒有達到他的預期。

  「其實這樣的銷量已經很好啦。」緹絲嘉爾倒是表現得很知足的樣子,「因為這些寶石的銷售,煉金工坊每個月的利潤都增加了5成之多呢,這可是很了不起的成績了!而且也有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這種新款寶石,每天都有人排隊前來購買呢。」

  「僅僅是這樣還是不夠的,完全沒有發揮出它應有的價值。」白亦放下了賬本,抬頭看了緹絲嘉爾一眼,然後連忙又把頭別開了,這個小妮子,因為在家里的緣故,居然就穿著上次那套短得不行的睡裙就跑到白亦面前來了,美少女特有的青春氣息被那條黑色蕾絲睡裙承托得格外惹火和撩人,讓白亦都不太好意思正視她。

  「以後在家里也多穿點衣服。」白亦只能這麼說了一句。

  「誒?」緹絲嘉爾的臉上頓時染上了兩抹紅暈,有些小驚訝的問道︰「老師很在意我的身體嗎?」說這話的同時,她也沒有像其他女孩子那般羞澀的捂住關鍵部位,反倒是大大方方的在白亦面前站直了身體,擺出一副任君觀賞,任君采摘的架勢?似乎認為白亦在贊賞自己的美麗,還為此感到很高興的樣子?

  不要在這種方面表現你的忠犬屬性啊...白亦無奈的搖了搖頭,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道︰「我只是害怕你們被外人看見罷了。」

  「這樣啊?」緹絲嘉爾臉上頓時露出一抹壞笑,很輕易就識破了白亦的謊言,且不說這座大宅除了變態之外根本不會有什麼人來窺視,就算有,又怎麼逃得出白亦的掌握?

  「好了,不說這個了,繼續來說這個魔法寶石的問題,目前這樣的現狀雖然看起來火爆,但銷量還是上不去,這是賺不了大錢的。你還是需要去尋找更多的渠道商,聯絡更多的商鋪,最好是能找到類似道勒家那樣的大戶,從他們那邊出貨,盡快把低級魔法寶石這個市場給壟斷下來...」白亦把話題拉回原位,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因為目前他還不打算去插手自己學生的產業,所以也就局限于給出建議了,後面的具體決策還是要緹絲嘉爾這個主人自己去決定。

  其實這個道理緹絲嘉爾也不是不懂,只不過嘛...「老師,就目前煉金工坊的產量來說的話,根本達不到您提出的標準,我們連每天上來排隊的客人都不能保證供應得上,更何況賣給更多人了...您給我的配方雖然有著可觀的利潤,但是煉制過程也復雜了很多。」

  「這些生產工藝和生產流程的優化,就是你自己的事了。」白亦回答道。

  「我明白的,只不過目前資金還有一部分缺口,還在想辦法解決呢...可惜溫蒂尼姐現在不在,不然的話還可以找她幫忙的。」緹絲嘉爾說著,然後又想是記起什麼事了那般,拍了下手,跟著說道︰「說起來,好久沒去打听溫蒂尼姐的消息了,今天就先去道勒家一趟好了。」

  然後,她就換好衣服去找溫蒂尼了,而白亦則先帶著小彌雅,用風系魔法去修剪大宅外面的草坪,這其實也是一種魔法控制的鍛煉,只不過小家伙第一次接觸這種高精度的魔法操控,即使有著白亦在旁邊指導,最後還是把草坪給剪得坑坑窪窪,和狗啃過似的...

  「還不如讓我用手去修剪呢!」小家伙看著原本漂亮整齊的草坪變成這幅模樣,有些委屈的說道,這可是緹絲嘉爾平時精心照料的草坪啊...

  指示小家伙干出這事的白亦也有些內疚,連忙說道︰「沒事沒事,我來修補修補就好了。」

  等他再用自然系魔法把草坪補回原樣之後,時間都到了中午,緹絲嘉爾也還沒回來?家里也沒人做飯,逼得白亦只好去外面給小彌雅買了些午餐回來。

  下午的時候,白亦則想了一個寓教于樂的小游戲陪彌雅玩,大概就是用布蒙住彌雅的眼楮,然後白亦拿出一件物品,讓彌雅用精神力去感應,猜到底是什麼物品,猜對了的話就被白亦戳戳軟軟的小臉,猜錯了的話就要被白亦玩小辮子。

  結果玩了幾把之後,彌雅就反應過來了,連忙用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臉不給白亦戳,再用力搖頭讓兩根雙馬尾脫離白亦的魔掌,還有些孩子氣的說道︰「希望先生你耍賴!怎麼不管猜對猜錯都是玩我啊?不和你玩啦!」說著,就快步跑開和錘頭鯊布偶玩去了。

  不要用這種容易引起誤會的說法啊,我這不是順便鍛煉你的精神力嗎?白亦有些理虧的在心頭說著,又跟著在虛空里說道︰「大危機啊!我這是被小彌雅嫌棄了啊!快來想點新鮮的游戲!」

  「啊?這個問題你居然要問我們?我們平時玩的那些不都是你想出來的嗎?」魂甲使有些錯愕的開口反問了一句。

  那是在虛空里可以進行意識模擬啊!現實里面我又不能變出一台電腦來,怎麼和她玩那些游戲啊?

  「那要不你給她弄頭小寵物?小火龍,杰尼龜或者蛤蟆之類的?」魂甲使又跟著說道。

  你到底是多想成為小畜生訓練師啊?因為自己以前做過召喚師,所以對這份職業情有獨鐘?

  「要不教她玩抽卡游戲吧?」魔法師也跟著說道。

  我從哪里變出個法國村姑給她抽啊?

  「依我看,既然小彌雅現在的身材發育不太好,遠遠落後于那個維德尼娜,所以我提議不如玩...」聖騎士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完就被白亦禁言了。

  這場討論直到緹絲嘉爾回來了都沒得出個什麼結果,反倒是好幾個胡亂發言的家伙慘遭禁言,沒辦法啊,虛空行者們確實不太會玩啊,他們的一生中很少有玩的時間,否則也就沒那樣的成就了,所以玩這種事,還是交給緹絲嘉爾去解決吧。

  可等到緹絲嘉爾低垂著頭走到白亦面前的時候,抬頭一看,就發現她臉上還沒擦干的淚痕以及紅紅的眼眶,很顯然是才傷傷心心的哭過一場。

  「怎麼了?道勒家的人欺負你?」白亦連忙開口問道。

  緹絲嘉爾搖了搖頭,又抿了抿嘴唇,雙手緊緊揪著裙擺,像是做出什麼重大的決定那般,開口說道︰「是溫蒂尼姐出事了...她...她被那群草原蠻族抓住了...」

  嘖,道勒家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果然出事了啊。白亦心頭有些無力的暗嘆道,強行在北陸荒原上開拓出一條路上的商路,這種事根本就不是一個家族能做得下來的,當初她出發的時候白亦就覺得這種事不可能成功,這下倒好,出事了吧?

  事情出都已經出了,說別的也沒啥意義,于是白亦就跟著問道︰「具體是怎麼回事?」

  「道勒家知道的情況也不多,都是一些逃回來的佣兵帶回來的零散情報,大概就是草原蠻族襲擊了商隊,擄走了全部貨物和溫蒂尼姐,他們就只知道這些了...」緹絲嘉爾說著說著,眼淚水又開始打轉了,看得出來她真的很擔心溫蒂尼的安危。

  「老師,我決定去救溫蒂尼姐。」她跟著說出了在心里醞釀了很久的決定。

  「不行!」白亦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也很同情溫蒂尼小姐,但你一個剛剛進入高級的小法師,拿什麼去草原蠻族的地盤救人?」

  「道勒家正在組織救援隊,招募了很多強者,我決定加入他們。」緹絲嘉爾堅定的說著,「溫蒂尼姐只是被抓住了,她還活著,我一定要去救她回來。」

  「狗屁的強者,一群烏合之眾!就憑這些臨時招募的人就敢去北陸荒原救人?」白亦心頭頓時也急了,說的話也難听了起來,「我絕對不允許你去!」

  他抬手就是一記禁錮魔法扔在緹絲嘉爾身上,把她定在了原地,然後才開口說道︰「好好冷靜冷靜吧,這種危險的游戲可不是小孩子能玩的。」

  說罷,白亦便準備離開房間,讓緹絲嘉爾自己一個人好好想想,只不過在他即將出門的時候,卻听見背後的緹絲嘉爾帶著哭腔問道︰

  「老師,如果我當初沒有救下小彌雅,我還會遇見您嗎?」

  這番話讓白亦的身形為之一頓,卻還是狠下心來,重重的關上了房門。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8:30
你為何召喚我 97.任性的依仗

  晚餐的時候,飯廳里只有白亦和彌雅兩人,小家伙吃著白亦從外面買回來的面包,有些奇怪的問道︰「我剛才好像听見嘉爾姐回來了?為什麼不來吃飯呢?」

  「她犯了錯,正在接受我的懲罰。」白亦冷冷的說著,然後把一塊涂好果醬的面包又遞給小彌雅。

  誰知道小彌雅居然沒有接,反而是搖了搖頭,跟著問道︰「希望先生為什麼要懲罰嘉爾姐?她平時很听您話的啊...她惹您生氣了嗎?」說著,她又跑到白亦身邊,伸出小手搖了搖白亦的胳膊,小心翼翼的勸道︰「要不...先叫她來吃飯吧?都這麼晚了,嘉爾姐一定餓壞了...我給您玩小辮子,不要生氣了好不好?」說著,小彌雅居然主動的把一根雙馬尾發辮塞進白亦手里。

  憑心而論,他並不生緹絲嘉爾的氣,她是個好孩子,想法也很好,但太天真,也就是因為這樣,他才不能讓緹絲嘉爾傻乎乎的去冒險。

  「你先好好吃飯。」白亦說著,放開了彌雅的馬尾辮,用叉子叉起一塊切好的煎蛋喂進小彌雅嘴里,「吃完飯我們再說她的事。」他這番話不僅僅是在對小彌雅說,其實也同時是在對著虛空里的商人行者說,從剛才開始,商人就一直在苦苦的哀求著他。

  「我乞求您,希望閣下,求求您救救溫蒂尼吧!我實在不忍心看著這麼優秀的後輩落在那群蠻子手上,您哪怕是殺了她,也別讓她被那群蠻子玷污...」商人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

  面對這樣的哀求,白亦也只能無奈的嘆氣,回答道︰「我理解你的心情,商人閣下,我也不是不想救她,但你要我怎麼去救呢?我並不確定我和彌雅之間的靈魂鏈接是不是真如推測的那樣無限制,北陸荒原距離亞芬城實在太遠太遠,我不敢冒這個險。更不可能帶著彌雅一起去,這不單單是小家伙一個人的安全問題,更會影響到我們整個的脫困計劃,我不能拿我們等待了數千年的契機去冒這種險。」

  白亦這番話說得有理有據,商人也實在找不到什麼反駁的理由,只能一個人在虛空里唉聲嘆氣,散播著負能量,搞得大家的心情都挺沉重的,就連現實里的小彌雅似乎都受到了這股氣氛的影響,悶悶不樂的草草吃完,就纏著白亦去看緹絲嘉爾。

  「希望先生可以原諒嘉爾姐嗎?」在上樓梯的時候,小彌雅還不忘這樣問道,「實在不行的話,讓我和她一起受罰吧?」

  「先看看她自己怎麼想吧,我這也是為了她好。」白亦低聲回答道,彌雅這樣的態度,不禁讓他回想起之前緹絲嘉爾說過的那番話,如果不是她當初冒著同樣巨大的風險救下了小彌雅,他們虛空行者還有可能得到這個突破的契機嗎?

  走進房間之後,緹絲嘉爾還是被禁錮術定在原地,白亦先解除了禁錮術,再把給她留下的食物遞了過去,說道︰「先坐下吃飯。」

  緹絲嘉爾連忙伸手抹了把臉上殘留的眼淚,又用力揉了揉發紅的雙眼,低垂著頭,不敢讓彌雅看見自己的表情,餐盤她沒有接,也沒有坐下,還是直挺挺的站在原地。

  「嘉爾姐?你怎麼哭了?」彌雅連忙擔憂的小跑過去,緊緊握著緹絲嘉爾的手,關切的說道︰「希望先生已經不生你的氣了,先吃飯好不好?」

  緹絲嘉爾輕輕摸了摸彌雅的頭,沒有回答,而是轉過身來,對著白亦深深的鞠了個躬,用快要哭出來的聲音,卻又格外堅定的語氣說道︰「對不起老師,我讓您失望了...無論如何,我都要去救溫蒂尼姐!即使...即使您不再承認我這個學生也無所謂...」

  「你!!!」這番話頓時把白亦給氣得夠嗆,他簡直不知道那個平日里順從而乖巧的緹絲嘉爾怎麼會變得這般固執和任性,竟然還敢開口威脅他?

  「對不起老師...」緹絲嘉爾的身體微微顫抖著,「溫蒂尼姐對我很好,在父親過世後,一直靠著她的照顧和幫助,我才能堅持到與您相識...我也答應過她,當她被抓住的時候,我會像當初救小彌雅那樣去救她,這是我和她之間的承諾,就像我和您之間的承諾那樣!如今她真的遇到了危險,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呆在這里,讓她獨自承受苦難和煎熬...」

  听完這番話後,白亦試著做出一個深呼吸的動作,嘗試著平復下自己的心情,身上也開始散發出一股無形的壓力,讓滿肚子疑問的小彌雅都不敢開口提問,反而是躲去了緹絲嘉爾身後,偷偷的探出頭來看著突然間變得陌生的希望先生。

  而緹絲嘉爾面對這樣的無形威壓,盡管心里很害怕,卻還是咬緊牙關,哪怕雙腿都開始打顫,卻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憑借著自己內心的堅持,來與虛空第五行者對峙。

  「算了吧。」虛空里的魔法師實在看不下去了,開口勸說道︰「這就是緹絲嘉爾,我們所喜歡和欣賞的緹絲嘉爾,她的忠誠,她的堅持,不單單是對你,也是對她的朋友,我相信小彌雅以後面對相同的困境,她也會義無反顧的去救她吧?不管有多危險...」

  「她有著一顆真正忠誠的心,不要讓這樣的心又一次感受到寒冷。」魔法師最後說道。

  白亦無奈的搖了搖頭,散去了身上的威壓,又回到了兩位女孩平時所熟悉的樣子,他知道這次是他輸了,強大的力量,輸給了堅強的心。

  于是他便在虛空里開口問道︰「我打算陪她一起去北陸荒原,帶著小彌雅一起,你們怎麼看?」

  「我反對!」巫妖第一個發言說道,「不能拿我們苦苦等待的契機去陪著小女孩任性,無論她是多麼可愛多麼優秀。」

  「我也反對!」畫家跟著說道,「這實在太冒險了,如果是全盛時期的你自然不必多說,可你現在也僅僅中級實力而已,你護不住她們的。」

  「我支持!」魔法師說完,又毫不客氣的對著畫家問道︰「你是不是太小看我的學生了?他可是虛空第五行者,他的實力,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質疑了?」

  「我也支持!」小法師附和著魔法師的看法,「恰當的歷練是增強實力的最有效途徑,乘此機會磨練磨練小彌雅也是件好事,至于安全問題,我贊同魔法師閣下的看法,那些不了解他的人,就不要妄自揣度他的力量,那會讓你們很自卑的。」

  「即使希望閣下的實力足夠強大到能保護好兩個女孩,但我還是反對。」領主開口說道,「因為這是件毫無意義的事情,誰敢保證從這里趕到北陸荒原的時候那個溫蒂尼還活著?希望閣下很可能白白跑一趟,這是在浪費時間。」

  「我同意領主閣下的看法。」平日里很少發言的夢魘行者在面對關鍵性決策時也開口了,「溫蒂尼也好,緹絲嘉爾也好,和我們都沒有什麼利益關聯,我們沒必要在這上面浪費時間。」

  「這怎麼能叫浪費時間?那可是商人閣下的後人啊!我們伙伴的後人啊!一條鮮活的生命啊!如果力量不用來拯救和守護,那我們追求力量又是為了什麼呢?」聖騎士有些激動的問道。

  然後蠻子行者又在旁邊插了句嘴︰「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會在這個問題上這麼糾結,我對北陸荒原很熟,那麼希望閣下也對那里很熟,這就是件逛後花園一般的事,你們為什麼那麼緊張?」

  接下來,又有很多虛空行者表示了自己的立場,不外乎就是圍繞著利益、情感還有安全來做文章,每個人的話又都有一定的道理,意見很難統一。

  直到虛空第二行者,平時基本不怎麼開口的劍士開口說出︰「你們為什麼不听听希望自己的看法呢?他作為我們的代行者,我們難道不應該更加信任他嗎?」

  于是虛空里就頓時安靜了下來,大家都靜靜等待著白亦做出最後的選擇。

  「我決定了,我會帶著兩個小家伙走上這麼一趟。」白亦平靜的說出了自己的選擇,「或許你們有些人會認為這是項很蠢的決定,沒有任何利益,但我不這麼想,不能任何事都去遵循利益至上,作為一名人類,這一次我選擇遵循我的本心,而我的力量,便是能讓我如此任性的依仗。」

  「我是虛空第五行者,如果連這點小麻煩都解決不了,那我以後又怎麼去處理那些更大的麻煩呢?」

  他說話的同時,一股宛如實質的強大自信瞬間傳達到了每一位虛空行者的心頭,就連忙著玩游戲的精靈行者都暫時停了停,帶著笑意感慨了一句︰「不愧是我家親愛的,就是這樣才讓我喜歡呢...」說罷,又繼續投入到與蠻族坦克車的鏖戰之中。

  說完後,他在現實里也抬起了頭,對著小彌雅說道︰「彌雅,我們三個一起出去玩玩怎麼樣?嗯,就去北陸荒原吧!那里是個很有趣的地方。」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8:31
你為何召喚我 98.她還有救

  「老師?」听見白亦的話,緹絲嘉爾雙眼不由得一亮,有些驚喜的問道︰「您同意了?」

  「不然呢?看著你一個人去送死?還是每天把你鎖在家里?」白亦沒好氣的回答道,「你和彌雅好好解釋一下怎麼回事吧,她如果不反對的話,我們明天就先去道勒家那邊一趟。」

  「聊好之後,給我找副地圖過來。」白亦說完就離開了房間,給兩個女孩留下私密的交流空間。

  說服彌雅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小家伙這麼善良,幾乎沒怎麼考慮就答應了,兩個小妮子完全不懂北陸荒原的厲害,真以為是出去郊游那麼簡單的事呢。

  等到緹絲嘉爾從她父親書房里翻出一份伊斯特大陸地圖的送過去的時候,白亦又把她單獨叫住,然後格外嚴厲的說道︰「我並不反對你的想法,緹絲嘉爾,我甚至認同你的善良和堅持,但你自己也必須清楚自己的極限,像這種莽撞的決定,我希望是最後一次了,我不可能每次都為你埋單。」

  緹絲嘉爾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又俏皮的吐了吐粉嫩粉嫩的小舌頭,用撒嬌式的語氣說道︰「之前我還以為老師您真的生氣了呢。」

  「我當然是真的生氣了,為你的幼稚和你的態度而生氣。」白亦翻開了地圖,頭也不抬的說道。

  「對不起啦老師,以後再也不會那麼說了。」緹絲嘉爾一時間也有些愧疚的說道,意識到了先前自己在情急之下說出不做他學生的那些話,這樣的態度確實很糟糕,白亦也確實有理由生氣。

  「記住就好,去吧,好好準備行李,我們隨時有可能出發。」白亦一邊仔細查閱著地圖一邊說著,然後隨手把之前維德尼娜送來的儲物袋丟給了緹絲嘉爾。

  「謝謝老師,我先走了。」緹絲嘉爾接過儲物袋,恭敬的說道,然後小心翼翼的離開了房間,不敢打擾白亦的思緒。

  白亦則看著這份地圖,陷入了沉思,還時不時用藍色的魔力在地圖上描繪著什麼。

  整個伊斯特位面只有一片大陸,呈月牙形,南部是目前白亦所在的南陸,北部就是溫蒂尼他們的目的地北方王國,而中間的大部分區域,則是一道從東往西一路延伸,橫貫了整個大陸的大型山脈,被人們稱作埃歐群山,埃歐群山再往北,就是白亦的目的地北陸荒原了。

  北陸荒原地形復雜,其中不僅飽含著埃歐群山的一部分,還有著大大小小零星分布的各種森林與谷地,更是還有三條發源于埃歐群山的大型河流流經這里,孕育出了一大片草原。

  從北陸荒原再繼續向北,經過一片丘陵地帶和一片森林之後,便可以抵達北方王國最南邊的城市了。

  整個北陸荒原除了各種猛獸和魔獸之外,便是居住在埃歐群山里的高山蠻族和居住在荒原上的草原蠻族,其中高山蠻族基本定居在埃歐群山東部區域,如果商隊選擇靠西邊走的話,基本是可以避開他們的領地,只需要和草原蠻族接觸就好。

  只不過商隊的具體路線是保密的,所以此時白亦也只能大概推測他們從亞芬城出發後,一路向北,通過最北邊的邊境關卡——南方之門,進入埃歐群山,再一路沿著地勢相對平坦的西面群山進入北陸荒原,之後的話,他們應該根據草原蠻族逐河而居的特點,盡量選擇沒有河流流經的區域通過...依照這樣的邏輯,一條淡藍色的魔力線條便在地圖上畫了出來,這就是白亦所推測的商隊的大致路徑。

  但是他仔細一想,又揮手把線條給擦去了,商隊的重點是開拓出商路,不是做一錘子買賣,而一條穩定的商路是絕對不可能每次都避著那群蠻子走的,商隊應該會與草原蠻族交涉,達成某些協議才對,不然商路是不可能長期維持的。

  以此為基礎,白亦便跟著推測道︰「搞不好就是在交涉的時候被抓住的,否則以她傳說級的身手,還有魂甲在身邊,即使面對高山蠻族的哈斯卡也有回旋的余地,不會就這麼不聲不響的給人抓住了。」

  「不過道勒家那邊能確認她還活著,那就說明她還有著一定的價值,只是不知道遭受了怎樣的虐待...」白亦又繼續推測道,然後又在虛空里問了一句︰「蠻子,那些草原蠻族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儀式需要用到女人的?像是用來活祭之類。」

  「他們有很多原始而愚昧的祭典。」蠻子略帶譏諷的回答道,「不過最重要也最正式的,應該就是祭祀他們的軍神了,也只有那個時候必須要用到女人。」

  「哦?詳細說說?」白亦立即追問道。

  「他們祭祀軍神的祭典,被他們稱作勇士之祭,除開普通的祭祀活動外,還會召開一個超大規模的比武大會,獎品就是牛、羊和女人什麼的,最強的那個就可以抱走最美的女人。只不過他們又是一群荒淫無度的人,那個女人往往是被一群人玩膩後隨手處理掉的...而據我所知,他們最喜歡虜來人族的女子當獎品了。」

  「這樣嗎?那看來溫蒂尼就是被他們當做最好的那份獎品了吧?這個勇士之祭一般什麼時候開始?」白亦又問道。

  「一般是在夏天最熱的月份開始,從現在的時間來看,也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有些緊迫,但好消息是,最好的那份獎品必須是處女,所以溫蒂尼應該還沒遭到玷污。」蠻子又解釋道。

  「這麼短的時間,帶著小彌雅一路走到北陸荒原,在廣漠的草原上尋找她的蹤跡,途中還不知道會遇見什麼,然後再從眾多蠻子手頭搶走他們最好的獎品...嘖嘖,想想還真是件富有挑戰性的事啊,你的後人還真是會給我找事啊。」白亦冷笑著說道。

  「我替她向您道歉,希望閣下。」商人連忙唯唯諾諾的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希望您替我好好管教管教她。」

  「管教?我拿什麼管教她?」白亦冷笑著說道,「她可是背負著你們的家族使命出發的,我管教她一個人又有什麼用呢?」

  其實北方王國和南陸這邊也不是就沒有交流,除開陸上這條危險的道路外,海路早已開通,傳送陣也早就建立起來了,兩邊也是一直保持著接觸的,只不過一直沒能通商就是了。

  這主要是因為傳送陣這玩意耗能十分夸張,能把人傳過去就不錯了,用來送貨基本不可能;而海路那邊呢?又因為西面無盡之洋的海域環境極其惡劣,就憑這個世界的航海技術很難安全抵達;而東面的海路還算風平浪靜,但又恰好途經埃歐群山中的巨龍之巔,那可是龍族的地盤,一個不小心就給那些大蜥蜴當口糧了;如果繞開巨龍之巔的話,那些遠洋海域的魔獸和猛獸沒有了巨龍的壓制,那可是格外活躍,一點都不比巨龍客氣,所以說海路其實比陸路還要危險。

  也就是因為這種復雜的情況,很多人都戲稱伊斯塔位面南北陸之間的距離,比古夫和馬爾這些位面之間的距離還遠,和那些大位面的貿易都開展了不少,反倒是自己位面里都做不到相互通商。

  所以說如果溫蒂尼此行能夠成功的話,可不就單單是拯救家族那麼簡單了,她的功績甚至足以載入史冊!只可惜這種事嘛,大概還是不適合她去的。

  把大致的思路理清楚之後,白亦的心頭也就隱約有了點計劃,但後面具體怎麼走,還得等明天去道勒家那邊看看他們的準備工作進展再說了,于是第二天一大早,白亦就帶著彌雅和緹絲嘉爾,來到了道勒家的大門前。

  有緹絲嘉爾這個常客帶路,白亦很輕松的進入了道勒家的會客室,然後在這里遇見了道勒家目前的家主,歐耶尼.道勒,也就是溫蒂尼的父親,他的打扮看起來還算時尚和前衛,看著年紀也不太大的樣子,但是頭發卻已經全白了,整個人身上的精神和氣質也更像是一位行將就木的老者,看得出來他也為溫蒂尼的事操碎了心。

  在經過緹絲嘉爾的簡單介紹後,他愁眉苦臉的臉上總算露出了一點笑容,對著白亦說道︰「原來您就是希望大師,您肯來幫助我們那就實在太好了!只要能救回溫蒂尼的話,我們道勒家願意支付...」

  「報酬的事後面再談吧。」白亦揚了揚手,打斷了他的發言,「我們時間非常有限,需要盡快出發,我想知道你們目前的準備工作如何了?」

  這個問題讓道勒家主頓時又皺緊了眉頭,老老實實的回答道︰「物資方面早已準備妥當,通關的手續也都辦好,只不過人手方面,目前還有些缺...實不相瞞,即使我們開出了高額的報酬,但還是沒什麼佣兵和冒險者願意接下這單任務...」

  因為別人都不像你們家那麼傻啊!白亦在心頭沒好氣的想到。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8:32
你為何召喚我 99.這事由我做主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道勒家這次招募人手時開出了一人一萬金幣的超高價碼,所以或多或少還是招來了一些不怕死的,被他們養在城內的一處莊園里,好吃好喝的供著。

  听見白亦要求看看招募的人手時,道勒家主雖然覺得他有些太過主動了,但也沒有拒絕,而是把他們帶去了那處莊園里,結果白亦大概看了看這些不怕死的勇士們,不禁搖了搖頭。

  這都是些什麼人啊?什麼全身重甲的戰士?瘦骨如柴的魔法師?瀟灑倜儻的弓箭手?這都是些什麼玩意?這種人有個籃子用啊?還一個傳說級的都沒有,最高就兩個大師級的,其他基本都是精英級甚至高級,白亦簡直不知道道勒家招募這些人是干嘛的,病急了也不能亂投醫啊!

  這麼一圈看下來,稍微能入眼的恐怕就是一位大師級的牧師,以及三個黑色頭發,獵人打扮,有著明顯北陸人面貌特征的家伙,這三人面容有些相仿,可能是三兄弟,不知道怎麼從北陸跑到南陸來的。

  怎麼說也是個豪門世家,如今危難之際卻只能找來這麼點人,能派上用場的更是沒幾個,但這樣的場面足以用蕭索來形容了,哪怕大部分好手都被溫蒂尼帶出去送在了北陸荒原,也不應該這般淒涼才對...白亦也在虛空里對著商人說道︰「作為商人,你的後人在投資方面的眼光可真糟糕啊!也就溫蒂尼稍微好點吧?」

  「唉,他們或許只記得賺錢的事了吧?」商人看著這群不成器的後人,只能無奈的嘆氣了。

  其實當白亦第一次和道勒家接觸的時候,那看似精明的50枚金幣就能讓人預料到這一天了。

  這樣的局面,白亦也不打算和道勒家的人廢話太多,他很強勢的雙手摁住道勒家主的雙肩,對著他語重心長的問道︰「你是不是真的打算救回溫蒂尼?」

  「這...我當然是想救回溫蒂尼!她是我們家唯一的魁寶,我當初就不該讓她出去的...」家主不太明白白亦的想法,但還是很嚴肅的回答道,語氣里也沒有半點虛假。

  「既然你是真的打算救回她,那就听我的,我去救她,你們給我提供必要的人手和幫助。」白亦用不容分說的語氣說道。

  「這...這個...」道勒家主一時有些語塞,不太懂白亦為什麼要那麼強勢,但還是委婉的說道︰「我自然信任希望大師的實力,可這畢竟是我們家自己的事,我還是想由我來做主...」

  「由你做主?」白亦頓時覺得有些好笑,「等你在這邊拉扯起一群烏合之眾再趕過去,溫蒂尼恐怕早就被那群蠻子玩成肉...玩壞掉了,現在可不是浪費時間的時候,然後我必須要提醒你一點,我本人其實並不想去那麼遠的地方救人,只不過我的學生緹絲嘉爾執意要去救她,她們姐妹情深,所以我才被迫跟來的,明白了嗎?」

  听見白亦這麼說,道勒家主連忙回頭感激的望了等在馬車里的緹絲嘉爾一眼,不過他正打算說些什麼的時候,旁邊卻傳來了一個粗暴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你tmd,說誰是烏合之眾呢?信不信我把你這具破盔甲砸成一攤廢鐵?」

  原來是之前一個戰士打扮的家伙,听見了白亦對他們的評價。

  白亦沒有回應,只是回頭,伸出一根手指,空氣中依次浮現出五個不同顏色的符文,但又全部一閃而過,讓人根本看不清,只能看見那個戰士的腳下突然出現了兩汪泥潭,把他的雙腳死死陷住,然後就是冰箭火球風刃從三個不同的角度命中他的頭部,最後還從半空中落下來一塊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石頭砸在他頭頂...

  這個剛剛才放完狠話的戰士就這麼一聲不吭的被放倒在地,整個過程恐怕也就兩次呼吸的時間。

  「烏合之眾說的就是你。」白亦瞟了那個戰士一眼,不屑的說道。

  「你竟敢傷我兄弟!」另一個穿盜賊打扮的男子頓時憤怒的吼道,然後拔出兩把匕首,瞬間隱起身形,快步向著白亦逼近過來,只不過他還沒進入到攻擊距離的時候,就看見白亦從儲物袋里掏出一根亮金金的法杖,劈頭蓋臉的翹在他頭頂,讓他也步了那個戰士的後塵。

  「一群雜魚...」白亦搖了搖頭,又對著那些正在聚攏過來的人朗聲說道︰「你們一起上吧,我趕時間。」

  于是頓時就有三個不信邪的人沖了上來,白亦則隨手揮舞起聖晶石法杖,像在做什麼熱身運動一般,兩三下就把這些雜魚全部打飛,然後再故技重施的用出五種不同屬性的魔法把遠處角落里打算偷襲他的法師放倒之後,就再沒什麼人敢上來找不痛快了。

  白亦也沒多理會那些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張牙舞爪,但腳下卻在一邊後退的慫貨,而是瞟了自己之前看好的那四個人,那北陸人三兄弟沒有上前,而是在聚在一起低聲討論著什麼,表現得很淡定;那個牧師也在忙著治療被白亦欺負的人,手法穩定嫻熟,都沒抬頭多看他一眼。

  還湊合。他心頭給了這樣一個判斷,然後才回過頭,看著一臉懵逼的道勒家主,問道︰「你覺得我真要帶著這些人去北陸荒原,救得回來溫蒂尼?」

  家主此時才勉強反應了過來,面前這具灰色魂甲在短短幾分鐘里就把他重金招募來的好手打成了真的雜魚,雙方的實力差距大得實在太過離譜,虧得他們之前還各種吹得山響。

  「我明白了。」道勒家主用力點了點頭,「那此事就交由希望大師做主了。唉,我也沒想到這群嘴皮子厲害的家伙如此不堪一擊,之前還和我吹噓能和蠻族的神靈武士過招...」

  這話頓時讓白亦有些想笑,且不說別人神靈武士是人家高山蠻族的特產,和這次的目標草原蠻族沒什麼關系,就算這些人真的對上了那些神靈武士,恐怕別人單人就能把他們殺得片甲不留。要知道,草原蠻族和高山蠻族是經常發生內戰的,經常出現幾千甚至上萬的草原騎兵圍毆不到一百人的神靈武士團,然後被那群怪物一般的高山蠻子殺得丟盔棄甲狼狽而逃。

  畢竟草原蠻子平時最多欺負欺負草原上的猛獸,而人家高山蠻子是和巨龍談笑風生的...人家溫蒂尼這次出行,寧可去草原蠻族的地盤,也不敢去惹那些高山蠻族。

  所以千萬不要以為都是蠻族,就把他們劃等號,這兩支蠻族完全可以說是不同物種了。

  「那麼不知道希望大師還需要一些什麼人手呢?」道勒家主十分恭敬的接著問道,在見識了白亦的手段後,他的心態也有了變化,這個希望大師比他花費大價錢招募來的歪瓜裂棗厲害太多了,與其把希望寄托在那群雜魚身上,不如選擇相信這位神秘莫測的魂甲,之前溫蒂尼和他進行過有限的接觸,對他的評價也是很高的,值得信任,反正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不是?

  這也就是商人世家的無奈之處了,自己家里出不了什麼強者,平時花費大力氣大價錢結交的那些人,在這種關鍵時刻又選擇了沉默,他們都很精明,知道道勒家這次開拓失敗的話,後面很快就會衰落下去,是時候換個新朋友了,這種依靠利益交換締結的友誼就是如此的脆弱。

  這個世界,有錢並不能為所欲為。

  反倒是緹絲嘉爾這樣的,在這種患難時刻才能見到真情...想到這里,家主心里尤為感動,其實在之前他對于溫蒂尼執意幫助緹絲嘉爾這個沒落貴族家的女兒還頗有微詞,想不到卻是這種感情投資才能真正換來別人的回報。

  而白亦面對道勒家主的提問,略微考慮一番之後便回答道︰「那三個北陸人,還有那個牧師,除此之外,能再有一個防護戰士和法師就好,實在沒有也無所謂了。」

  「啊?就...就這麼點人?」道勒家主滿臉的難以自信,這個希望大師,未免也太自信了吧?就帶這麼點人手就敢往北陸荒原闖?

  「足夠了。」白亦回答道,「我們這是去救人,不是去探險打獵,也不是去剿滅蠻族,靠的是速戰速決,帶那麼多人干嘛?」

  其實如果不是有著緹絲嘉爾和小彌雅兩支拖油瓶,他寧可自己走一趟的,選擇這些人其實也和營救溫蒂尼沒啥關系,都是他找來保護自己兩個學生的。他真正需要的幫手此時也不在亞芬城里,而是在埃歐群山之中。

  听完白亦的解釋,家主點了點頭,說道︰「您要的防護戰士和法師我們恰好就有,您要的人手齊了。」

  「很好,那就盡快清點物品,準備完畢我們就立即出發。」白亦像是命令下屬一般的說道,從懷里摸出了一張清單,遞進了家主的手中,那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一行行小字,是白亦昨天晚上理好的必需品清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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