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幻想] 你為何召喚我 作者:第十六籠饅頭 (連載中)

 
GGCMEAT 2017-6-10 16:53:18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22 833158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8:13
你為何召喚我 80.真正的較量

  裁判還在布置著防護結界,所以兩個女孩還能抓緊這樣短短的時間隨便聊上幾句,維德尼娜在跟彌雅打了個招呼後,又接著說道︰「彌雅同學很厲害呢,也很可愛。」

  面對對手的友善,小彌雅禮貌的也微微躬身,謙虛的回答道︰「維德尼娜同學也好漂亮,還很強大,不過我不會認輸的。」

  「我也是。」維德尼娜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番自信的笑容,雖然彌雅是她最後的對手,但她卻並不反感彌雅,甚至還有些微的好感,于是接著說道︰「那麼,一起加油吧!」

  說完這話的時候,裁判那邊也已經布置好了結界,于是兩個女孩也不再搭話,各自後退了幾步,把一張卷軸扣在指間,只等著裁判的一聲令下,便會動手。

  觀眾席上的學生們此刻也紛紛保持了安靜,瞪大了雙眼,甚至屏住了呼吸,在心頭猜測雙方起手的卷軸會是什麼。

  法師對決不同于戰士,雙方起手的第一選擇至關重要,尤其是彌雅和維德尼娜這個各自有高人指點的家伙,她們起手的第一張卷軸會是什麼?誰能搶下主動權?防護魔法的博弈又是怎樣判斷的?這樣的問題緊緊的揪住了觀眾們的心,也同時揪住了台上那位不朽級法師的心。

  台上是兩位女孩之間的較量,但台下,無疑也是白亦和這位不朽級法師的較量,而老人原本作為一名被通緝的流浪法師,在實戰經驗方面他自詡不輸給那些聖靈級的,包括給維德尼娜制訂具體戰術時,他也保持了絕對的自信。

  然而當維德尼娜站在彌雅面前的時候,他的內心卻突入感到了一絲緊張,這是他多年逃亡生涯所鍛煉出來的直覺,似乎在隱約的告訴他,他正在面對一位十分可怕的對手...

  「應該是錯覺吧?」老者連忙搖了搖頭,他之前在送維德尼娜入場的時候和那具魂甲打了一個照面,雙方禮節性的點了點頭,對面只有中級實力,這太弱小了,有些奇怪,不過他的反應很平靜,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真實實力,只當成了個普通老頭,這樣的貨色應該不會太厲害才對,小姐肯定能贏!這樣的判斷讓老者的心又平靜了很多。

  他肯定不會想到白亦早就發現了他的真實實力,至于為什麼面對一位不朽級強者都那麼淡定,那自然是因為不朽級這種檔次對于虛空行者而言,還不太夠看。

  至于他們兩個究竟孰強孰弱,隨著裁判的一聲令下,很快就能見分曉了。

  兩位女孩的第一步動作幾乎一模一樣,都是在用精神力激發了卷軸之後便捏碎了扔出去,反手就立即激活裝備上的能量護盾,然後開始吟唱魔法。

  但不同的地方在于,維德尼娜此時胸前亮起的符文表示她吟唱的是三級魔法驅散術,而彌雅那邊則吟唱的是二級火系護盾?

  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選擇?所有觀眾,包括坐在辦公室里通過監視魔法觀看最後這場決賽的院長魯恩斯都發出了這樣的疑問。

  可他們的問題還未來得及出口,就看見維德尼娜的那張卷軸里爆出了一團火焰,組成了花環一樣的形狀,向著彌雅擴散而去,這張卷軸居然恰好就是4級魔法烈焰花環!

  而彌雅那張卷軸爆開之後,果然又是和上一場一模一樣的一團透明凝膠,瞄準的位置又剛好是維德尼娜的腳下!

  那麼接下來的結果就很簡單了,彌雅直接靠著二級的火系護盾擋住了這記烈焰花環,而維德尼娜那邊直接在半空中就將凝膠驅散掉了。

  雙方的第一輪交手,居然打成了平手?看似毫無邏輯的反制手段,又恰好都猜中了對方的第一手出招?這難道是故意配合的嗎?很多學生對這詭異的狀況頓時有了這樣的猜測。

  「不,這不是演戲,這是雙方真的都揣摩到了對方的第一步棋!」院長魯恩斯的見解顯然不會和學生們一樣,他是同時知道雙方背景的人,也知道白亦和老者的存在,更知道這兩個老怪物都是何等驕傲的人。

  「看起來像是兩位學生的對決,實際上卻是一位神秘魂甲和不朽級法師的博弈嗎?那這場比賽可就有意思了...」校長魯恩斯的臉上隨之露出了一番滿意的笑容。

  此時,作為其中一方棋手的老者微微點了點頭,這既是在認可自己的判斷,同時也是在認可著對手的實力,之所以選擇一手驅散法術作為應對方式,無非是他認為對方使用重復卷軸的幾率很高,因為那才是最優的選擇。

  老者並不認為那具魂甲會草率的認為能一回合解決掉對手,必要的試探肯定是需要的,而攻擊性法術顯然會被維德尼娜的裝備抵擋住,那麼第一輪對方肯定會選擇那兩枚之前用過的卷軸,而那個閃光和噪音的卷軸對自己這邊的副作用也不小,所以選擇那個凝膠術卷軸的幾率肯定是最大的!

  事實證明,老者的判斷相當準確,一記驅散魔法恰好就防住了白亦的第一手試探。

  至于對面能防住這邊的第一手試探,老者也並不覺得驚訝,雖說自己這邊已經暴露了沉默術,但那具魂甲顯然也揣摩過自己這邊的情況,知道沉默術這種底牌不會第一手就丟出去,那樣既不尊重對手,也太過冒險,而且老者也堅信白亦肯定會防範這一手沉默術,所以他讓維德尼娜把沉默術的釋放時機放在了中盤階段,起手則用之前已經用過幾次的烈焰花環來試探。

  普通的中級法師驅動4級卷軸雖然會有一定消耗,可對于裝備精良的維德尼娜而言卻很輕松,更關鍵的是,如果對方的判斷出現任何失誤,一個以威力見長的4級魔法就足以讓維德尼娜佔據場上的主動了,所以烈焰花環肯定也是老者這邊的最優選擇。

  當然,白亦的思路也是完全正確的,一個火焰護盾完美擋住了烈焰花環。

  「看來小姐恐怕要陷入一場苦戰了。」老者低聲自語道,雖然他仍舊堅持認為自己這邊會獲勝,但卻並不認為能像之前那幾輪一樣以摧枯拉朽的碾壓姿態獲勝了。

  反觀白亦那邊,則顯得有些苦惱的樣子?

  「哈哈哈哈,白亦你這狗管理,這下牛皮吹破了吧?」平時對權限狗深惡痛絕的吟游詩人當場選擇了跳臉,甚至直呼其名的嘲諷道。

  「你懂個屁。」白亦二話不說又讓他領悟了一下挑戰權限狗的下場。

  「喂喂喂,希望閣下你這樣就不對了吧?你之前可是夸下海口說過你制訂的戰術天衣無縫的啊,怎麼第一輪較量一點便宜都沒佔著,還落入下風了?」工程師也跟著選擇了比較隱晦一點的跳臉方式。

  和前面兩人一條戰線的佔星家連忙跟著說道︰「就是說啊,明明之前就用過那個凝膠卷軸的,結果馬上又接著再用一次,好挫好low,被人家完美化解了吧?」

  「你們懂個籃子!」白亦接著又讓這兩個家伙去小黑屋里陪吟游詩人了,「看看聖騎士和傳教士吧,這兩個人就什麼都不說。」

  「這你能讓我們說什麼啊?」聖騎士哭笑不得的說道︰「你和你那位真正的對手都只是算出了對方的最優選擇,自己再給出答案罷了,你們法師對決不就是愛玩這種猜拳游戲嗎?根據我的了解,那兩個小家伙前面幾輪攻守應該都是勢均力敵的吧?」

  面對這種有點業余的問題,白亦沒有說話,反倒是聖騎士的同類傳教士開口替白亦辯解道︰「這怎麼可能?你未免太小看希望閣下了吧?我看怕是第三輪就能決定勝負了。所以這沒什麼好說的。」

  說罷,傳教士又接著說道︰「但話又說回來,那三個家伙雖然沒什麼實戰經驗,但這點腦子總是有的,他們不是不知道這里面有一層邏輯博弈,也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純粹就是想報復你罷了,你這不中午才禁言過他們嗎?」

  這三個死變態,中午乘著小彌雅把裙子上的光幕解除了,一個人嚷嚷著要舔舔彌雅的腿,一個人嚷嚷著讓白亦把那個光幕效果破壞掉,結果紛紛遭到禁言,還有一個則是讓白亦用手指沾著蛋糕上的奶油,把指頭伸進小彌雅嘴里喂她...

  完全就是活該的!而且這三個家伙都那麼大歲數了,結果性子反而往小孩子方向去發展了?白亦默默腹誹著,然後扭頭又往台上看了一眼,兩個小家伙的第二輪交鋒已經結束了,暫時還是勢均力敵,沒誰佔著便宜了,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沒什麼問題。

  只不過此時坐在台上的那位老者,額角則滲出了些微的細汗,他已經隱約的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8:14
你為何召喚我 81.她要是不信你怎麼辦?

  彌雅和維德尼娜的第二輪較量,簡單來說便是維德尼娜手頭捏著一張卷軸,卻沒有激發,反而是發動了聖晶石法杖上固化的一記五級魔法,但彌雅這邊也很古怪的主動放棄了使用卷軸和裝備的機會,直接吟唱了魔法師替她準備的那款防護魔法——護盾結界,恰到好處的擋住了那記很多人都不認識的魔法,雙方看起來又打成了一個平手?

  觀眾席上也隨之響起了又一陣掌聲,維德尼娜手持卷軸虛晃一槍,再選擇發動殺招,結果彌雅就像讀了她的心一般,沒能得手,這讓觀眾學生們似乎看見了一點彌雅翻盤的希望?

  「連5級魔法都擋住了,好樣的彌雅同學!就是這樣堅持住!一定要加油啊彌雅同學!不要輸給莫名其妙的插班生啊!」很多人喊著類似這樣的話。

  但也有人在為彌雅擔心,憂心忡忡的說道︰「但是這樣一來,彌雅同學會陷入被動的吧?我如果沒看錯的話,彌雅同學釋放的應該是教會那邊的護盾結界吧?那不就會被一直壓制嗎?」

  護盾結界在很早之前就被教會當做宣傳品公布出來了,屬于想學就能學的那種法術,只不過一般人沒特別必要的話,也不會去學,因為這個法術的防護效果雖然不錯,還能保護隊友,但弊端也不少,特別是需要持續性施法這一點,會導致下一個法術比別人慢上一拍,這邊還沒來得及收束回精神力和魔力,別人下一輪的攻擊就到了,然後就很難玩了。

  在他們看來,彌雅選擇了這個法術就是為了榮譽而強撐了,但是角落里那位老者的臉色,卻一定沒有勝券在握的輕松,反而比之前還要凝重?他早就發現情況不妙了。

  「誒?等一下,好像有些不對勁?她們兩個人釋放的,好像都是需要持續施法的引導性法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彌雅同學的選擇就是完全正確的!」一個學生突然大聲喊了起來,頓時讓觀眾們看清了場上的局勢。

  原來那個固化在聖晶石法杖上的五級法術,是一個十分罕見的魔法——重力壓制!具體效果就是像名字那樣,大幅度增加目標受到的重力,雖然造成不了什麼殺傷效果,但卻能讓人連舉手投降都做不到,更何況施法吟唱了。

  同時,這個魔法沒有任何的視覺效果,又是無屬性魔法,沒有對應的元素護盾去抵消,只能靠法力護盾和能量護盾來防,還因為是個持續施法持續生效的法術,能快速的消耗掉對手的法力護盾和能量護盾,真的十分陰險,最後再加上很少有人見過這個魔法,分辨不出魔法波動,讓人防不勝防。

  這種法術用在中級學生的擂台上,那真的就是件超級大殺器!先前維德尼娜的那位對手就是這樣中招的,也難怪別人一路殺進四強,最後卻那麼快就輸了。

  即使是這樣陰險的殺招,還是被小彌雅擋了下來,這就讓那些學生們紛紛為之喝彩,哪怕他們並不知道維德尼娜到底釋放了什麼法術,但還是不會吝嗇自己的掌聲,因為能用持續性防護魔法去應對持續性攻擊魔法,這個選擇和判斷的本身就足夠精彩了。

  不過讓那位不朽級老者都覺得麻煩的地方倒不是彌雅能防住這個魔法,這手重力壓制之前維德尼娜就用過了,被那個魂甲發現再注意防範並不值得驚訝。真正讓他想不明白的地方在于,彌雅憑什麼能以最小的代價防住了這手的殺招?

  明明知道我們這邊有一手決定勝負的沉默術,結果卻強行吟唱了一個不怎麼實用的護盾結界?你憑什麼不防我這一手沉默?憑什麼連裝備都不用就擋下了重力壓制?老者此時很想揪住白亦的脖子,向他質問自己內心的疑惑。

  按照他內心編排的劇本,彌雅起手不防沉默術沒什麼問題,準確的說,她防不防都沒關系,沉默術這種特殊的法術,中級法師想要防下來就只有提前使用驅散魔法的卷軸;或是發動魔法道具這兩種選擇。

  所以彌雅無論怎麼選擇都會吃虧——第一手防了沉默術,結果對方是個攻擊魔法,就等于這一輪防守無效,被迫發動裝備上的防護魔法,而裝備上的能量護盾是不能即時補充的,這就等于打出了彌雅的一張底牌,等于拿住了場上的主動權。

  要是第一手不防,可以,沒什麼問題,那第二手你總要防了吧?就算你還是不防,決定靠裝備來解決,那你也應該主動進攻來搶主動權吧?只要一進攻,普通手段防不住的重力壓制就能把裝備上的護盾全部消耗掉,還是彌雅吃大虧。

  可實際結果就是,彌雅根本沒管那個沉默術,就當不存在一樣,以最小的代價完美的應對了老者設計的圈套,反而是維德尼娜那邊白白浪費了精神力,她總共只能激發兩次五級魔法,如今就剩下一次了,兩輪交手下來,反倒是維德尼娜這邊虧了...

  這樣的結果讓老者既感到憤怒,又感到不安,難道維德尼娜真的會輸?他微微搖了搖頭,哪怕現在處于下風,可維德尼娜身上的底牌顯然也不只這點,後面機會還是很多的,特別是最後的那張底牌,那可是沒什麼花頭的東西,對方也絕對猜不到。

  只不過如果被逼到要用那招的話,也就和輸沒什麼區別了...不到萬不得已,維德尼娜也肯定不會用那招,所以問題的關鍵還是在于,為什麼彌雅敢無視沉默術?

  就連魔法師都在虛空里面有些奇怪的對著白亦問道,「這是你給小家伙安排的戰術吧?你就那麼肯定對面不會用沉默術?」

  「這怎麼會是我安排的?你的學生有那麼菜嗎?」白亦不服氣的反問道,「真要是我安排的話,第二手我就直接搶攻了,用卷軸配合法杖上的冰系法術把她護盾破了,然後對著她的臉釋放黏液噴射,我不信她敢繼續釋放重力壓制。」

  「這樣的應對肯定沒什麼問題,比彌雅的選擇要主動很多,只是這黏液噴射...對面那個小女孩也挺漂亮挺可愛的吧?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啊?」探險家在旁邊插了一句嘴。

  就是因為對面也是美少女,所以黏液噴射這招才會特別好用啊!我還真不信哪個美少女願意拿臉去接那種惡心的白色黏液...

  魔法師卻替他說道︰「黏液噴射是很好的選擇,速度快,效果好,也能趕在對面的重力壓制之前釋放出來,這沒什麼問題。我只是奇怪你真的不怕對面釋放沉默術嗎?還是說你在裝備上有所準備?可我記得能應對沉默效果的裝備很難找吧?你應該沒時間準備才對。」

  「怎麼可能沒有準備?錘頭鯊布偶你覺得是干嘛的?彌雅真要中了沉默,直接拿出布偶,ok,游戲結束。」白亦很隨意的說道。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這個確實也算準備,而且還是最萬全的準備...其實在中午喂小家伙吃東西的時候,白亦就很想告訴她直接拿出錘頭鯊布偶干脆利落的取勝算了,可是轉念一想,這麼搞好像沒啥意思,不如讓小家伙自己多玩玩。

  所以最後他就只是告訴了彌雅對方可能會用什麼招,她又可以怎樣應對,其他的事就交給彌雅自己去判斷了,畢竟這是她自己的戰斗嘛。

  就是不知道那位老者知道真相後會怎麼想了...

  于是就這樣,接下來雙方的第三和第四回合,彌雅那邊都吃了點小虧,讓維德尼娜重新掌握了主動權,把小家伙逼得只能站在原地支撐著護盾結界,耐心等待著翻盤的機會。

  嘖嘖,到底還是經驗不足,玩不過不朽級老頭的那些套路啊。白亦在旁邊暗自的想著,倒也不著急,反倒是跟著感慨了一句,這護盾結界還真是扎實,什麼招都擋得住...

  「我的學生,你必須再次糾正你的一個錯誤!」魔法師那威嚴的聲音突然在虛空里想起,「這個法術的名字應該叫做擬似展開,人理之基,而不是什麼護盾結界!你應該尊重自己老師的命名權!」

  果然是一本正經的糾正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嗎?你難道不應該先關心關心彌雅的狀況嗎?白亦無力的吐槽道。

  「你是她的老師,你都不擔心,我還擔心什麼呢?況且你都告訴她布偶的秘密了,那麼她就沒有理由輸。」魔法師反問道,「只不過,小家伙這麼喜歡那布偶,你背著她動了手腳這些事,她沒生氣?」

  「因為我沒說我動了手腳啊!我只說了錘頭鯊布偶是她的幸運物,危險的時候可以請求它的保護,就像兩年前那個晚上一樣。」白亦回答道。

  「啊?你居然這樣和她說的?那她不信怎麼辦?」許多關注著比賽的虛空行者們異口同聲的問道。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8:15
你為何召喚我 82.你怎麼掏出這麼個玩意?

  面對虛空行者們的擔心,白亦倒還是一副格外淡定的樣子,格外自信的說道︰「你們就放心吧,小彌雅可不是你們,她是很相信我的,所以等她真的遇見危險了,絕對會使用錘頭鯊布偶的。」

  「這一點姑且先不說了,她現在可是陷入劣勢了啊!你當初還是應該多和她說一些的。」學者通過白亦共享的視野看見了台上的局勢,看著維德尼娜意氣風發的一個卷軸接一個魔法的往彌雅身上砸,而小家伙卻只能一直被動防御,不由得覺得有些心疼。

  「別想那麼多了,都尊重彌雅自己的選擇不好嗎?」白亦對于小家伙的境況也不是很擔心的樣子,他甚至都不覺得眼下的局面不利,「只要對面那手沉默術不用出來,彌雅就這麼一直用魔力和對方耗下去就是了,難道她還怕耗不過對面嗎?」

  有趣的是,維德尼娜和老者這邊也是抱著同樣的想法——我們的裝備這麼好,你居然敢和我們打消耗戰?那行,就看看誰耗得住吧!反正只要沉默術在手,這場比賽就輸不了!

  看台上的老者隨之放輕松了不少,繼續看著維德尼娜把一個接一個的法術往護盾上面砸,反正維德尼娜那件粉紅色的法袍,還有她的耳環和腰帶乃至于那根聖晶石法杖都附帶著魔法恢復效果,只是釋放二級三級法術的話,她可以玩上一天。

  老者不信小彌雅能支撐到那麼久,上台的時候他就探察過彌雅身上的魔法波動了,沒什麼特別的,不可能比得上維德尼娜。

  只不過對方為什麼會犯下兩次致命失誤,導致局面進入消耗戰呢?老者不由得這樣想到,起初他還以為是對面故意賣的破綻,搞得有點小緊張,但現在維德尼娜已經完全佔據上風了,那就說明對方確實是失誤了,那麼一開始的兩手攻防應對的那麼完美,難道是蒙的?

  此時很多學生,包括遠程觀看比賽直播的院長也產生了這樣的想法,小彌雅前面兩手恐怕就是蒙的,而之所以不應對可能出現的沉默術,搞不好就是她自己給搞忘了...

  「這...這下怎麼辦?那個插班生狗大戶優勢太大了啊,可憐的彌雅同學只能苦苦支撐了。」

  「但是這也支撐不了太久啊,別忘記還有一個沉默術呢,只要放出來了,彌雅同學也就輸了...依我看,那個插班生根本就是在享受欺負彌雅同學的快感,所以才暫時這麼耗著的...」

  「肯定是這樣,看著彌雅同學比她可愛比她受歡迎就做出這種事,實在太過份了!干脆利落的獲勝不就好了嗎?虧我之前還覺得她也挺漂亮的...」

  這些話時不時的穿過結界飄進了維德尼娜的耳中,哪怕她再怎麼不在意這些閑言碎語,此時的心情也開始有些急躁了起來,甚至還有點委屈,她並不是不想贏,而真的是暫時還贏不了...

  對面那個彌雅此時雖然只能支撐護盾結界來被動防御,但是看她臉上的表情,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急躁,反倒是顯得比自己還要耐心,還要輕松,好像根本就沒處于劣勢那般。

  這些細微的表情和神態是台下觀眾們所看不見的,只有維德尼娜一個人能感受到此刻彌雅的自信,這讓她的額角都微微滲出了細汗,不是因為疲憊,而是因為內心的緊張,她幾乎可以肯定彌雅身上帶著能應對沉默術的裝備,就是故意要和自己拼消耗的!

  越是抱著這樣的想法,維德尼娜越是不敢輕易的使用沉默術,連續使用兩個五級法術會把她的精神力幾乎耗光,屆時哪怕她的魔力還很充沛,但能釋放的法術卻不多了,如果被對方再抵擋住的話,基本就可以舉手投降了。

  「所以小姐你務必要記住,如果重力壓制沒能把對手裝備上的護盾消耗光的話,沉默術就千萬不要用了!務必把它一直捏在手里,當做一種威懾,而對手肯定也會顧及到沉默術的存在,在某個時間犯下致命失誤,到時候勝利就是我們的了。」這是老者在中午特意叮囑維德尼娜的話,思路和想法都沒什麼問題,只不過他卻算漏了一點。

  那就是居然真的有人敢完全無視沉默術?要知道低端法師一旦中了這招後,可是連卷軸都用不出來的!想要防這招只能提前對自己使用驅散魔法,或是依靠一些特別的裝備,那樣的裝備很稀有,老者不太相信彌雅這個身上毫無貴族氣質的小女孩能有得起,但他也不相信彌雅真的敢無視沉默術,也就沒把這個判斷告訴維德尼娜。

  這可就害苦了維德尼娜,作為一名豪門貴族出生的她,平時接觸到的法師都是裝備極其奢華的貨色,對于他們而言一件能抵御沉默術的裝備是很常見的標配,大家都有。所以在這個細節問題上,維德尼娜也會下意識的認為和自己同台競技的彌雅肯定也有,特別是彌雅前兩手玩的又那麼漂亮,毫無破綻,更是加深了她的這種錯覺。

  要是讓白亦來評價這兩人的話,那就是想太多,把對手想的太厲害,老的小的都是,他們都在拿一些相對高端的思維模式去判斷彌雅的想法,卻殊不知人家彌雅就是個小小的中級法師,還是個實戰經驗並不豐富的中級法師,哪怕白亦給了她不少建議,但終究還是在用中級法師的思維戰斗,結果反倒是把兩人給唬的一愣一愣的。

  「噗,想想還真是有趣啊,那老頭從始至終都覺得是你在和他斗,完全沒料到自己的對手其實是小彌雅,哈哈,這場面還真是有趣啊。」探險家在旁邊好笑的說道。

  「要不是小彌雅誤打誤撞的破解了對面的前兩手攻勢,這個時候表現得又很平靜很淡定,才把對手給騙進去了,要不然對面那個粉紅色的小家伙早就察覺真相了吧?」魂甲使也覺得有些好笑的說著,「只不過,小彌雅為什麼一點都不著急呢?」

  彌雅本來應該著急的,可是看見維德尼娜居然比她先急了,她就反而不急了,因為希望先生告訴過她,她的魔力是遠遠超過同齡人的,所以拼起消耗來肯定不會輸!維德尼娜看起來比她還急,顯然就是不敢比耐力了!

  小家伙的想法就是這樣的簡單,只是除了白亦之外,所有人都會錯了意。

  「大家快看大家快看,彌雅同學和這個插班生的魔力都好充沛啊!她們已經這樣相持好久了啊!」

  「兩個人都蠻厲害的,那個插班生的卷軸甩起來和不要錢似的,偏偏彌雅同學又全部擋住了,依我看,彌雅同學是故意要這樣拼消耗吧?」

  「哈哈,快看快看,那個插班生的這個卷軸居然扔歪了,看來她心里已經是怕了。」

  場上局勢已經完全脫離了老者事先安排的劇本,維德尼娜把身上帶著的卷軸扔出去了一大半,但這些普通法術根本就奈何不了彌雅,所以一時間,她的手摸到了沉默術上面,猶豫了一下,又還是放下了,她還是不敢用。

  可就是這麼一猶豫,她釋放魔法的速度也就隨之慢了下來,這讓小彌雅錯誤的認為她的魔力已經不多了,自己總算等到了她露出破綻,于是就主動的撤銷了護盾結界,轉手開始反擊了!

  「你!」維德尼娜對彌雅這蹬鼻子上臉的行為感到有些憤怒,剛想開口說點什麼,就看見一團惡心的白色黏液直沖著自己的臉飛了過來,逼得她撐起自身的法力護盾把黏液擋了下來。

  這...這是何等惡心的魔法!維德尼娜有些生氣了,果斷的就想釋放魔法反擊,可是那惡心的白色黏液釋放得又特別快,像潑水一樣朝著她洶涌而來,又一坨坨的黏在護盾上,再沿著護盾開始往下緩緩流淌,像是要流滿維德尼娜全身似的。

  沒辦法,這招黏液噴射是彌雅手頭施法速度最快的,而白亦又告訴過她這招可以有效的打斷別人施法,所以小彌雅就很天真的以為這樣可以壓制住維德尼娜,自己再找個機會偷偷使用法杖上面的冰系魔法,只不過等到她悄悄舉起法杖的時候,卻頓時被維德尼娜發現了。

  這家伙,明明看起來那麼可愛,為什麼會那麼陰險?維德尼娜心頭頓時一陣無名火起,再也顧忌不了那麼多了,甚至連裝備上的能量護盾都來不及發動,拼著用臉接了一發白色黏液,也強行把沉默術給甩了出去。

  「嗚嗚嗚...」小彌雅那邊頓時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呵呵,現在總算輪到我反擊了吧?」維德尼娜氣憤的想著,她此時看上去頗為狼狽,滿臉都是惡心的白色黏液,有些甚至把她眼楮都快糊住了,還有一些還在順著她的嘴角往下流淌。

  她也顧不得去清理,準備馬上用殘余的精神力發動攻勢,但就在這時,卻看見彌雅從儲物袋里掏出了什麼東西,仔細一看,那居然是只錘頭鯊布偶??!!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8:16
你為何召喚我 83.魚魚咬她!

  看見彌雅掏出這麼個奇怪的玩意,維德尼娜都以為她是不是打算放棄了,所以她也暫時停下了魔法的釋放,先抹了把臉,那白色黏液把她眼皮都快黏起來了,反正沉默術在低級法師的身上可以持續很長時間,足夠她把臉擦干淨了再回頭把彌雅打飛。

  「呸呸呸。」維德尼娜連忙把流進嘴里的黏液吐了出去,順手給自己臉上放了個清潔術,再噴了點水沖洗了一番,又趕快挪開幾步,躲開腳下那一大灘白色的黏液。

  做完這些之後,彌雅那邊都還是處在沉默狀態,懷里緊緊抱著那支錘頭鯊布偶,繼續發出嗚嗚嗚的可憐嗚咽。

  「真是的...早知道你根本防不住沉默術,我折騰那麼半天干嘛呢...」維德尼娜很不爽的碎碎念著,又從手里拿出了一枚卷軸,再對著彌雅朗聲說道︰「好了,彌雅同學,你可以投降了,要不然這魔法打在身上還是很疼的。」

  雖然彌雅的身上還有一定的防護裝備,但維德尼娜此時已經不相信她只靠裝備就能撐過沉默的時間,自己先前真是把她想象的太厲害了點,現在回頭想想,真的好蠢,對方只不過是個運氣好一些的小女孩罷了...同樣也是個小女孩的維德尼娜這樣想著。

  面對著維德尼娜的勸降,彌雅卻堅定的搖了搖頭,然後捏了捏錘頭鯊布偶的魚鰭,再把布偶高高的舉過頭頂,嘴里嗚嗚嗚的說了些什麼,從口型來看,好像是再說...魚魚咬她?

  噗噗,維德尼娜頓時有些想笑,這錘頭鯊布偶看上去毛茸茸軟綿綿的,肚皮也是雪白雪白的,確實很可愛,讓人想用臉蹭蹭...這種東西怎麼可能會咬人嘛!這個彌雅自己也挺可愛的。

  「還是不肯投降嗎?那看來我只能打倒你,再把你的錘頭鯊搶過來好了,這布偶看起來還真的蠻好玩的樣子。」維德尼娜自覺勝券在握,也就說出這份蠻不講理的話來。

  「嗚!!!」彌雅一听見有人要搶她的錘頭鯊布偶,頓時就急得快要哭出來了,連忙打算把布偶收回儲物袋,但就在這個時候,布偶卻像是突然感覺到了她內心的焦急那般,突然一下自己動了起來?它猛的一下掙脫了彌雅的手,扇動著兩根短粗的魚鰭,就這麼憑空游到了彌雅頭頂?

  「嗚?」

  「誒?」

  兩個女孩都看著場上這詭異的局勢,一時間好像都忘了這是在擂台上,反而更像是在一同欣賞精巧玩具的小伙伴?這可把場邊的老者給急得不行,那布偶一動起來他就猛然的感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當即就像去提醒維德尼娜,這小丫頭最終還是跳出了他安排的劇本,強行冒險的使用了沉默術,從那一刻起,這場擂台賽也就脫離了他的控制。

  可他終究還是慢了一步,並沒有來得及開口,就看見那頭憨態可掬的錘頭鯊布偶的嘴邊憑空浮現出了復雜卻又精美的法陣,那上面看不見任何一枚符文,是一面純粹的法陣!這往往就代表了一個可怕魔法的正在發動!

  「小姐小心!!!」老者撕心裂肺的喊道,可這句話瞬間就淹沒在了觀眾們的驚呼聲中,而錘頭鯊布偶也在人們的注視下,開始展現它真正的面貌。

  一根根水箭,一枚枚冰彈,一股股水流,一瞬間就憑空浮現在了空氣中,密密麻麻的堆疊在一起,形成了一面水做的牆壁,帶著排山倒海般的攻勢,向著維德尼娜洶涌而去,把她的身影完全籠罩在這面牆壁的陰影之下。

  這樣的一個瞬間,觀眾們屏住呼吸了,老者屏住了呼吸,院長也屏住了呼吸,只有虛空里那些家伙,能借助意識交流的便捷,發出一點點評論。

  「看上去真的挺有聲勢嘛,就是發動得有些太慢了。」小法師很難得的對這種純粹的魔法攻勢表示了肯定和贊同。

  「唉,真沒想到希望閣下把我的曙光女神之寬恕改成了這幅模樣,簡直毫無美感可言...」探險家對這種粗暴的密集型攻勢表示了遺憾。

  就連不屑于和其他行者交流的虛空第二行者劍士,都很反常的開口說道︰「這場面讓我想起了那件名為孔雀翎的神器...」

  呃,古龍大師的作品你也喜歡的咯?誒!不對,現在可不是說這種事的時候吧!白亦跟著腹誹道。

  此時維德尼娜的感受可就很不妙了,這麼短的時間根本就沒給她什麼反應的機會,她只來得及發動裝備上的能量護盾,就被這股潮水所完全淹沒了,哪怕她的裝備確實很奢華,卻並不是完全專精在防護方面,此時面對如此密集且龐大的攻勢根本無法抵擋,幾乎只是一個照面,那件粉紅色法袍上的能量護盾就被徹底擊穿,連吟唱一個水系護盾的機會都沒給她留下,逼得她開始使用法力護盾去苦苦支撐。

  然而這也只是支撐罷了,哪怕她身上的很多裝備可以給她提供超高速的魔法恢復,卻跟不上這般可怕的消耗速度,很快的,法力護盾也被擊穿,後續的魔法毫不留情的打在維德尼娜身上,像只被拋棄的布娃娃那般飛了出去,倒在了擂台的邊緣。

  這還是白亦暗中出手強行中斷了魔法的緣故,否則的話,維德尼娜很可能直接死在擂台上...

  虛空行者傾力打造出的大殺器,就是這樣的不講道理。

  此時台下的觀眾們頓時變得雅雀無聲,他們幾時見過如此駭人的魔法?又何曾想象過這種局面的出現?一只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布偶,居然會是一件超強的魔法道具?

  場邊的裁判對這種情況都有些懵,反應了好一會才意識到應該宣布彌雅獲勝了,但他剛打算走入場內結束比賽的時候,之前倒下的維德尼娜居然強撐著重新站了起來?

  她的手,她的腿,都在不停的顫抖著,臉色因為魔力消耗過度而格外的蒼白,嘴唇更是咬得緊緊的,快要咬出血來,就連那件漂亮的粉色法袍,此時也變得破破爛爛的,甚至都露出了下面的一片片雪白肌膚...

  明明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維德尼娜卻還是不肯放棄,這個出身無比高貴的女孩,也有著超乎同齡人的堅強!

  好在她身上沒有受什麼傷,看來還有什麼裝備貼身保護了她。

  「維德尼娜同學,你的魔力已經耗盡,裝備也大多損毀了,我不建議你繼續堅持。」裁判老師站在場邊勸道。

  即使維德尼娜此刻連呼吸都不怎麼順暢了,但她卻還是強撐著說道「呼...我還沒輸...這場比賽...呼...關系到我能不能進入奧秘之門...呼...關系到我的父親...我怎麼能在這種地方認輸!」說罷,她就從自己的儲物袋里掏出了最後的那張底牌——一張召喚術卷軸。

  而此時正打算趕去擂台那邊的老者,在看見維德尼娜最後的選擇時,也只能停下了腳步,重重的嘆了口氣,無奈的閉上了眼楮。

  「嗚?」小彌雅此時還處在被沉默狀態,她有些驚訝的看著維德尼娜最後摸出的卷軸,滿臉的疑惑和不解,明明都這樣了,為什麼還想著反擊?自己雖然被沉默了不能施法,但是裝備上的護盾卻還是可以發動的啊。

  「抱歉了...彌雅同學,希望你不會死掉吧...」維德尼娜低聲呢喃著,用盡最後的力氣捏碎了卷軸,整個人無力的軟倒在地,倔強的睜著雙眼,想要見證自己最後的勝利。

  「有沒有搞錯,這種狀態下激發的卷軸,能有什麼威脅?」白亦站在場邊有些不屑的說道,但身體卻突然一凝,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不好,這是個召喚卷軸!」他當即大聲喊道,想要提醒彌雅注意,小家伙此時還處在沉默狀態下,想要面對一頭召喚物會十分艱難,更何況控制者現在還處在精神恍惚的狀態,很可能控制不住召喚物的行為,那樣的話,小彌雅就會有生命危險了!

  但這一次,輪到他慢了一步,那張召喚卷軸已經發動了,隨著空氣中幾個復雜的符文法陣突然浮現,一個龐大的身影從中間緩緩浮現了出來,從標志性的外表上看,那竟然是一頭特產自古夫位面的地行龍!

  地行龍這種玩意作為正統龍族的亞種,雖然不會釋放魔法,只能算得上是猛獸,不算是魔獸,但是其肉體的力量和強度絕對是猛獸當中也頂尖的存在,再加上其凶殘的習性,面對無法施法的小彌雅,那絕對是足以致命的威脅!

  「這怎麼可能呢?那個小女孩並不是召喚師,只依靠召喚卷軸的話,為什麼能召喚到地行龍這種檔次的生物呢?更何況她此時已經是那種狀態了。」生前同是一名召喚師的魂甲使十分不解的說道。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有人玩盤外招了。」白亦看了一眼正站在遠處看似閉目凝視的老者,冷笑著說道︰「不過居然敢和我玩這手,那我也沒必要客氣了,你們決定一下這次誰上吧!」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8:17
你為何召喚我 84.錘頭鯊之怒

  非召喚師職業使用召喚卷軸,不像召喚師那樣可以確切的召喚出某種生物,只能隨機決定,也不像使用魔法卷軸那麼簡單,因為沒有接受過召喚親和和召喚溝通這些專業訓練,所以最後能召喚出什麼東西,就是根據召喚者的實力決定的,像維德尼娜這種像是被玩壞了的狀態,連只小貓都召喚不出來,那些生物可不會管你出身如何如何高貴,裝備多麼多麼豪華,長得那麼那麼可愛,它們很現實的。

  所以看見維德尼娜召喚出一頭地行龍的時候,白亦就知道他們玩了盤外招,那張召喚卷軸肯定有鬼,眼下應該是那位不朽級的老頭代替維德尼娜完成了這次召喚,大概是使用了類似靈魂轉嫁之類的秘術,這種花招十分十分罕見,絕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其存在,要不是白亦接受了那麼多頂級強者的知識,他肯定也發現不了其中的貓膩。

  由此可見,那個老頭的出身恐怕不那麼光彩,無論是法杖上固化的魔法還是這種盤外招,都表明他的作風不太正派,這樣的話,白亦自然也不會跟他客氣什麼了,當即就讓其他虛空行者們決定一下,由誰進入錘頭鯊布偶去保護小彌雅。

  「桀桀桀桀,這麼好的機會,讓我去就好了,雖然我是死靈魔法專精,但想要應付這種小場面還是沒問題的。」巫妖第一個開口說道。

  「布偶里面只固化了一些水系魔力,你很難發揮的,所以還是讓我來吧。」魔法師也跟著開口說道,作為虛空行者中魔法側的第一人,他一開口,其他行者也就不好多說什麼,就連巫妖都不太敢和他爭。

  但還是有第三個人開口了,那是個平靜的,淡淡的,卻很好听的女聲,「還是我去吧,這種局面我比較擅長。」

  說話的居然是平日里很少說話的武者?白亦頓時愣了一下,如果她肯出馬的話,或許真的是最好選擇?于是就開口問了一句︰「布偶里面只剩下了魔力,沒有斗氣之類了,沒問題嗎?」

  「當然沒有,你忘記我最喜歡做的事了嗎?」武者還是那樣淡淡的回答道。

  「明白了,那麼小彌雅就麻煩你照顧了,我去處理那個臭不要臉的老頭。」白亦點了點頭,當即發動了布偶體內的第二道秘術,再把那一部分意識交給武者來控制。

  此時站在擂台上的小彌雅正獨自面對著那頭可怕的地行龍,她嬌小的身軀在這頭格外強壯的野獸面前顯得是那樣的嬌小,因為被沉默的關系,她只能發出嗚嗚的低聲哀鳴來宣泄心頭的恐懼,懷里更是緊緊的抱著錘頭鯊布偶,被地行龍一步一步的往擂台角落退去,那白森森的利齒以及還殘留著血跡的爪子帶給了她噩夢般的恐懼感。

  可明明已經害怕成這樣了,小家伙卻還是不肯投降,明明身子都怕得發抖了,卻還是倔強的站著,明明眼淚已經在眼眶里不停打轉了,卻還是不肯哭出來...小彌雅用這樣的方式,向眾人展示了她內心的堅強。

  而就在這個時候,被彌雅抱在懷里的錘頭鯊布偶卻突然扭了扭,然後掙脫出了她的懷抱,游在半空中,面對著步步逼近的地行龍,錘頭鯊布偶並沒有急,反倒是先飛到彌雅的頭頂,溫柔的蹭蹭了她的額頭,居然是在用這種方式安撫著彌雅?

  「嗚嗚嗚嗚?」彌雅一時間有些驚訝,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魚魚怎麼突然又動了起來,嘴里嗚嗚嗚的叫著,似乎在說魚魚你怎麼又動起來了?

  接著,布偶就在空中一個靈活的掉頭轉身,像一枚子彈般射向地行龍,然後精準的撞在地行龍下顎最脆弱的那塊骨頭上,讓它本來張得大大的巨口一下子就閉上了,還接著發出了一陣痛苦的哀嚎。

  但這還不算完,錘頭鯊得勢不饒人的繼續游動著,又是一頭撞在地行龍腹部最軟的部位上,疼得它差點原地跳了起來。于是場面就變得有些詭異了,錘頭鯊布偶靈活得像只精靈那般,圍繞著地行龍上下翻飛,不停撞擊著它身上那些脆弱的要害,雖然不能造成什麼實質性的殺傷,但卻疼得地行龍嗷嗷直叫,又想要試著反擊,但是拿著比它靈活不知道多少倍的布偶卻毫無辦法,轉眼間就被布偶欺負得在擂台上抱頭鼠竄。

  這不僅讓觀眾們看得傻眼了,就連裁判老師以及院長都看得傻眼了,這布偶到底是個什麼玩意?怎麼比真的錘頭鯊還要厲害啊?這看上去快能屠龍了啊!

  就連彌雅對此也是頗為不解,她之前其實也大概猜到自己的希望先生對自己中意的布偶動了些手腳,蹭起來的感覺有些變化,再加上平日里的各種暗示,她要猜不到才是太笨了。她沒有為此生氣,反而覺得更加開心,本身錘頭鯊布偶就寄托著來自嘉爾姐的好意,如今再加上希望先生的好意,她自然是更加喜歡了。

  但不管怎麼說,彌雅也只是以為布偶成了一件能夠保護她的厲害道具,但現在看來,好像沒那麼簡單?明明蹭起來軟綿綿的布偶,為什麼能把地行龍欺負成這樣呢?

  就連在虛空里旁觀的魔法師都忍不住開口問道︰「怎麼機動性一下子提高了那麼多?第一次嘗試的時候,不是只能像死魚一樣撲騰幾下嗎?」

  我親愛的老師,現在距離第一次偽降臨實驗都過去多久了?你就這麼看不起自己的學生嗎?這種隨便再添加一些法陣固化一點增益效果就能做到的小事,值得你發問嗎?白亦暗自腹誹著。

  「我不是懷疑你的能力,之前看見你好幾次刨開布偶的肚皮就知道你強化了它的能力,我只是沒想到你居然選擇了這樣的方式,還以為你會進一步優化法術威力呢。」魔法師解釋著自己的質疑。

  那是因為我害怕魔力用完之後布偶就廢掉了啊,所以才給它增加了物理輸出能力,只不過現在看起來,好像也不怎麼強的樣子?好像確實是走錯路子了?白亦默默的說著。

  「效果還行吧,只是我不知道武者那家伙是怎麼運用那些魔力的,居然能讓布偶這種東西變得具有殺傷力?是用冰系魔力強化了表面嗎?她對魔力的運用也如此嫻熟?」

  你不要听著她代號叫武者,就把她歸結到物理側啊...白亦暗自腹誹著,武者和精靈一樣,並沒有和其他強者交換記憶,她只選擇了白亦,理由也很簡單,她希望以後有機會能與其他虛空行者們交手,要是看過別人記憶的話,這樣的切磋也就沒什麼意思了。

  生前的武者是一個標準的大美人,無可挑剔的超高顏值搭加上她那看似縴細的身材,再配上那副永遠淡然恬靜的氣質,即使從不刻意打扮自己,也能讓每位見過她的男人都驚為天人,以為她是位下凡的仙女。

  只不過嘛,這位漂亮得不行的仙女小姐姐,卻只對追尋更高更強的力量感興趣,她稱之為自己的武道,並花了一生的時間去追尋著自己的武道,她使用過各種兵器,測試過各種武技,甚至學習各種魔法來反復錘煉自己,不停的與人交手,不停的追求極限,只為尋找到真正的力量。

  她甚至強行把自己的位階壓制在不朽級,一直不肯突破,就是為了更好的磨練自己,哪怕在進入虛空之後,她也只是不朽級而已,然而那些聖靈級的行者們,也沒有誰敢小瞧了她,她這個不朽級,可是能把聖靈級都打得屁滾尿流的存在。

  「如果她當初沒有進入虛空,而是堅持到最後才突破的話,恐怕就不是進入聖靈級那麼簡單的事了...」當初魔法師听說過她的故事後,給出了這樣一個判斷。

  可惜事情沒有如果,就在武者剛剛觸及到一點門檻的時候,就被無情的送進了虛空之中...長年的努力化為泡影,這一度讓她的意志消沉了好久好久,白亦長時間的軟磨硬泡,和他交換過記憶之後,才得到了一些好轉。

  所以她肯親自出馬,才讓白亦那麼放心,整個虛空里或許也只有她,才能把目前錘頭鯊布偶的威力發揮到這樣的地步。

  只不過...她一開始控制著錘頭鯊去摸彌雅頭的那個動作,怎麼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的樣子呢?那場面不管怎麼看,都讓人覺得像是一位母親在撫摸女兒的額頭?然後再看她後面這般賣力的表現,怎麼看怎麼像是在護雛的母獸那般呢?

  更加奇怪的是,她明明早就可以解決掉這頭地行龍了——每一次錘頭鯊的撞擊,都悄然的在地行龍的要害處灌注了一點點水系魔力,連續的多次撞擊,早已在地行龍的全身都布置好了水系魔力,只需要等待一個爆發的契機。

  再用精神力仔細一探,白亦頓時就明白了武者的想法,原來她一直在等著白亦的配合呢!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8:18
你為何召喚我 85.這款布偶是限量版的

  既然武者在台上都這般的賣力,白亦肯定也不甘人後,他快步趕到了那位老者附近——他正站在觀眾席側面的一個角落里,雙目緊閉,就連白亦靠近到一個明顯的警戒區域內都沒什麼反應,看來他還真是用了某種靈魂分割的秘術,有一半的意識恐怕附在了維德尼娜身上,所以才會召喚出地行龍這種超出維德尼娜極限的猛獸。

  「嘖嘖,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玩這麼危險的把戲,那我也不客氣了!」白亦低聲說著,然後大踏步的貼近老者身邊,揮手就是一拳重重的打在他的肚子上。

  結果老者的身體卻只是微微顫抖了一番,再沒有更多反應了,好像變成了一根木頭人一般?

  「咦?連五感都跟著轉移過去了嗎?」白亦有些好笑的說著,連忙用精神力掃描了一邊老頭身上的魔法反應,一無所獲?居然一件魔法道具都沒穿?連空間儲物袋都沒有一個,這顯然有點反常,難道說都借給維德尼娜了嗎?

  「你還真是拼啊...」白亦頓時發出了一陣冷笑,一個沒有裝備的不朽級法師,其戰斗力怕是連傳說級都不如,更何況還處在靈魂分割的狀態下,怕是一個小孩都能殺了他。

  而白亦正想動手取他狗命的時候,學徒卻連忙在旁邊勸了一句,「請冷靜一點希望閣下,在學院里動手不太方便,況且還可能涉及到公爵這種檔次的大貴族,貿然出手,很可能引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說的倒是挺有道理的,但是白亦又怎麼咽的下這口氣?這個老混蛋可是想把小彌雅害死在擂台上啊!這不單單是小彌雅一個人的問題,他做出這種事也就等同于斷送虛空行者們回歸的可能!

  「廢了他的修為,留他一條狗命吧。」魔法師在虛空里冷靜的說道,「這算是最寬容的懲罰了。」

  這個建議還不錯,白亦點了點頭,伸出右手向著老者的頭部抓去,他打算用精神力直接把他的精神力全部絞爛掉,到時候他就算活了下來,也和苟延殘喘差不多了,從高高在上的不朽級瞬間墜落凡間,怕是還不如殺了他。

  就在白亦第二次要下手的時候,虛空里又響起了武者那淡淡的聲音,她暫時停下了控制錘頭鯊,開口勸說道︰「希望閣下,請等一下。」

  你們這些家伙是被虛空牢籠憋出聖母病了嗎?怎麼一個又一個的出來勸我?白亦不爽的想到,好吧,這兩個家伙一個人當了一輩子教書匠,架都沒打過;另一個則是打了一輩子架但一個人都沒殺過的女人...他們要是能贊同白亦的行為反倒是奇怪了。

  「這個人的意識並沒有附著在那個小女孩身上,而是附著在這頭地行龍身上,這樣就能控制地行龍的行動,現在已經被我封住了,所以才回不去自己的身體。」平時沉默寡言的武者很難得的說了一大堆話,語氣依舊是那樣的平靜,「所以他其實並不想傷害小彌雅,只是想把她嚇唬得投降罷了,我想如果只是這種程度的話,還不至于遭受如此嚴酷的懲罰。」

  原來是這樣嗎?白亦不禁回想了這頭地行龍的行為,明明是很狂暴的野獸,但是面對小彌雅這麼可口的美餐卻沒有急著撲上去撕咬,而是一步步把她往角落里逼;被錘頭鯊揍得滿地找牙了也只是抱頭鼠竄,沒有乘機逃跑或是發狂的傷害擂台上的兩個毫無反抗力的小女孩...照這麼看的話,這頭地行龍確實是被人牢牢控制住的,還是用的意識依附這種特別冒險的手段。

  難怪說一位不朽級的法師親自下場,最後還只是召喚出地行龍這種相較于不朽級而言太過孱弱的貨色了,看來這老頭還是有意的不想把局面鬧大,否則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召喚出一些更加強大的魔獸,那恐怕就不止台上兩位女孩了,大部分學生都要遭殃。

  多方權衡之下,白亦最終還是收回了手,轉而把一股股細微的魔力刺入他的身體之中,把他身上的魔力回路全部鎖住,只需要一個念頭,就能瞬間讓他變成用不了魔力的凡人。

  這是當年魔法師發明的一種秘術,專門用來控制那些不太方便殺掉的危險法師,被稱之為禁魔令咒,已經失傳了很久很久了,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這種秘術的存在,同時還經過了魔法師在虛空中的進一步改良,讓那些魔力可以依靠受控者本人的魔力一直存在,所以除非這老頭願意進行魔力清洗,自費修為,否則這輩子都會處在白亦的控制之下了。

  「這個選擇還不錯,一枚不朽級的棋子,比直接廢掉他更具價值。」魔法師對于自己學生的手段表示了贊同。

  「先埋下去,等以後需要的時候再動起來。」白亦回答著,再對著武者說道,「我這邊可以了,把他的意識放回來吧。」

  「好~」武者輕輕回答道,然後就看見擂台上的錘頭鯊對著那頭地行龍發起了最後的一次撞擊,先前就埋藏進地行龍體內的水系魔力也隨之發動,從地行龍的體內直接把它的內髒全部攪碎,瞬間死亡,軟軟的倒在地板上,然後再被召喚陣收了回去。

  在場的觀眾們並不能看見那些在地行龍體內發動的魔法,從他們的視角上看去,就好像錘頭鯊布偶用力的一撞,就把這頭強悍的猛獸給直接撞死了似得...

  這頓時就在台下引起了一陣激烈的討論。

  「喂喂喂,這頭布偶太厲害了吧?哪里買來的啊!我也去買一個!」

  「明明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但為什麼這麼厲害啊?先是噴出那般恐怖的魔法,又有如此強悍的物理攻擊力,這哪里是什麼布偶?根本就是什麼失落的神器吧?」

  「不知怎麼的,我總覺得這頭布偶認真起來可以毀滅世界的樣子?這樣的錯覺只有我一個人有嗎?」

  「區區一只布偶,竟然恐怖如斯!!!看來我的修為還是不夠,還得吃更多藥才行。」

  就連倒在地上品嘗失敗苦果的維德尼娜,也滿臉羨慕的看著完好無損的錘頭鯊布偶飛回彌雅身邊,用雪白的肚皮在她頭頂拍了拍,然後再重新回到彌雅的懷抱里,她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聲嘆道︰「好厲害的布偶啊...我也好想要...」

  接著,她便被醫護人員抬著送出了擂台,裁判也跟著走進了場中,當場宣布了彌雅獲得了最後的勝利,又一次在學生中帶動起一波掌聲和歡呼,白亦也從看台旁的陰影中走了回來,抹了抹手上的血跡,跟著學生們一起向著彌雅鼓掌。

  在他的背後,則是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老者,他的靈魂剛一回到體內,就看見一支灰色的鐵拳出現在了面前,連忙想要調動起魔力反擊,但卻發現體內的魔力根本不听使喚!還來不及思考究竟發生了什麼,就被無情的白亦打了個半死,身上的骨頭都斷了好幾根。

  「這是你玩盤外招的代價,我最討厭有人破壞別人的公平決斗了,所以你就給我乖乖的在床上躺個半年吧,記住,不許去找牧師,否則的話,你的魔力就永遠不想收回來了。」白亦冷冷的說著,然後伸出一根手指在空氣中點了點,稍微松開了一點老者體內的魔力封鎖,讓他頓時恢復到了初級法師的程度,然後又完全封閉起來;再松開了一點,讓他恢復到中級法師的程度。

  這是在向老者證明不是在和他開玩笑,最後一次把老者的魔力完全鎖住之後,白亦才跟著問了一句︰「听懂了嗎?」

  老者被揍得哪還有說話的力氣?只能躺在地上無力的點了點頭。

  依靠偷襲和秘術解決掉這個可能的隱患之後,白亦連忙回到小彌雅身邊,小家伙剛剛才走下擂台沒多久,正被好多同學緊緊圍住詢問著什麼,而小家伙卻還是只能發出嗚嗚嗚的叫聲,這沉默術的持續時間居然還沒結束呢?

  白亦連忙把學生們擠開,彎腰把彌雅一把抱了起來放在自己臂彎里,然後又擠出一條路,快步趕回了宿舍。

  一路上,小彌雅的臉上帶著傻傻的卻又幸福的微笑,雙手緊緊摟住白亦的脖子,把小臉貼在他冷冰冰的肩膀上,直到回到宿舍後,才被白亦輕輕放了下來,緊接著就檢查她身上有沒有受傷。

  「放心吧,她沒事。」武者在虛空里淡淡的說道,話里帶上了一絲罕見的溫柔,看來她居然還挺喜歡小彌雅的?

  「謝謝你了。」白亦連忙感謝著。

  「沒關系,她是個好孩子。」武者說完,就不再說話,繼續保持沉默了。

  可惜了,她聲音明明蠻好听的。白亦默默的想著,然後伸手摸了摸小彌雅的頭,說道︰「彌雅,你這次表現得很好,祝賀你...」

  「嗚嗚嗚!!!」

  誒?忙著回宿舍,居然忘記解除沉默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8:19
你為何召喚我 86.能有這樣的兩個學生,真好

  看著小家伙還是說不出話來,白亦本來打算抬手幫她把沉默給驅散掉的,但不知道怎麼的,又突然覺得這種只會嗚嗚叫的小彌雅和某種可愛的小獸似得,心頭頓時起了玩笑之心,于是就不急著接觸沉默術了,反而伸手戳了戳彌雅軟軟的臉蛋,另一只手則去抓她的發辮玩。

  「嗚嗚!」彌雅頓時發出一番抗議的叫聲,試著去躲白亦的手指,又一把抓住白亦的手掌,嗷嗚一口咬在他手指上。

  小家伙真是太好玩了...白亦又這麼逗了她一會之後,才給她接觸了沉默,雙手摁著她肩膀,重新回到平日里那副嚴肅認真的形象,把之前沒說完的話又繼續說道︰「總之,彌雅你以後已經是有金領夾的學生了,要記得繼續努力哦!」

  「嗯嗯。」彌雅也頓時收起玩鬧的心思,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後一邊回頭去換衣服,一邊開口問道︰「希望先生,假期如果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的話,和我一起回家好不好?」

  看著小家伙毫無顧忌當著自己的面脫下了身上的紫色法袍,白亦連忙扭過頭去,回答道︰「可以,去你家鄉看看也好,不過明天緹絲嘉爾還有比賽吧?要不等她那邊打完之後你們一起玩幾天再回去?」

  「誒?對哦!假期可是整整三個月呢!可以和嘉爾姐玩一陣子再回去的,那我先給家里寫封信。」小家伙一邊說著,一邊穿回平時的白色睡裙,再把扎好的頭發放了下來,披在自己腦後,赤裸著小腳走到桌邊,拿起紙和筆就認真的寫了起來。

  「親愛的爸爸媽媽,我很好,希望現在對我也好,錘頭鯊布偶也好,我現在放假了,打算稍微過段時間再回家...」小家伙寫的格外認真,把最近發生的事和假期的打算說完之後,又在末尾處落款道︰「愛你的,彌雅。」然後再把信仔細仔細的封好,裝進一只信封里,打算明天再寄出去。

  為什麼寫這種家書會把錘頭鯊布偶也介紹進去呢?

  準備好了信,彌雅才突然記起來了什麼,連忙把錘頭鯊布偶從儲物袋里拿了出來,也不顧這玩意剛剛才虐殺了一頭地行龍,抱住就是一頓蹭蹭,接著才仔細檢查了一遍布偶的身體,居然沒有任何破損的地方?

  「我的魚魚最厲害了!」小家伙高興的把布偶舉了起來。

  「以後還會越來越厲害的,會一直保護你的。」白亦在旁邊跟著說道。

  「嗯嗯!」小彌雅用力點了點頭。

  再晚些時候,白亦把魔法實驗室里那支大浴桶搬了回來,給彌雅燒了好洗澡水,讓她舒舒服服的泡個熱水澡,自己則站在門外等著,結果沒過多會,緹絲嘉爾就風塵僕僕的趕過來了,臉上帶著滿滿的興奮和疲憊,見到白亦後就先把幾份文書遞了過去。

  「老師,那三條公式的專利申請好了,花了整整一天時間呢。」緹絲嘉爾對著白亦說道。

  「嗯,現在辛苦一下,回頭就輕松很多了。」白亦把文書遞回給她。

  「還有這個。」緹絲嘉爾又從儲物袋里摸出了一份看起來像是協議的東西,「我初步訂了一份協議,是關于用這三條公式後繼的收益分配,老師您可以從中拿五成。」

  嘖,這妮子的忠誠還真是沒話說,這樣都想著給自己分一半,也是個好女孩啊...白亦心頭暗自點了點頭,沒有接下協議,開口說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分成什麼的就算了,我說過那是給你的見面禮,你就好好收下吧。」

  「可是...」緹絲嘉爾還想說些什麼,白亦卻直接揮手打斷了她的話,「好了,听話,我這里能賺錢的公式還有很多,不在乎這麼點小錢,你可以把那部分錢拿去給煉金工坊增添設備,這樣我們以後才能賺更多的錢,怎麼說,也給你和小彌雅攢下一份公主級別的嫁妝吧?」

  他這番話讓緹絲嘉爾心頭听得暖暖的,並沒有意識到這其實是騙她的,攤上白亦這麼一個控制欲極強的老師,哪里還嫁得出去?嫁妝什麼的,根本就不需要好吧!

  白亦那邊說完,伸出去的手又習慣性的想往緹絲嘉爾的頭上摸,而緹絲嘉爾也注意到了他這個下意識的動作,趕快低垂著頭,把腦袋微微往白亦的方向伸過來,不過這個動作白亦才做到一半,就意識到好像有些不太合適,連忙把手收了回來。

  嗚...緹絲嘉爾的心頭頓時被遺憾所填滿了。

  就在這時,房間里面又突然傳來小彌雅的聲音︰「希望先生,再幫我擦擦背好不好?」

  咳咳,雖然虛空里那些紳士們又在齊聲歡呼,但白亦肯定不會在緹絲嘉爾在場的時候做出這種事,于是就順口對著緹絲嘉爾說道︰「彌雅在里面洗澡呢,你去幫幫她吧。」

  「誒?洗澡?」緹絲嘉爾楞了一下,她記得這種標準式的女生宿舍里是沒有浴缸什麼的。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白亦說著,把門口讓了開來,等緹絲嘉爾進去之後,又回到原位,把門口牢牢守住。

  緊接著,他就听見房間里隱約的傳來兩個女孩的交談聲。

  「嘉爾姐?你怎麼來了?嚇,好像很累的樣子呢?那就快來一起洗吧,洗過之後就會很舒服的...來嘛來嘛嘉爾姐,浴桶很大的...」

  然後就是一陣細微的拖衣服的聲音,接著就是攪動水的聲音,再就是兩位少女輕靈而動听的嬌笑聲...而白亦,則還是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希望閣下!這麼好的機會,就這樣錯過了嗎?兩個如此可愛的美少女正在浴桶里緊緊依偎,柔嫩的肢體相互糾纏,晶瑩的水滴星星點點的灑在同樣晶瑩的肌膚之上,臉上帶著不自然的紅暈什麼的,這樣的美景,這樣的畫卷,你居然還是一動不動的站著嗎?」聖騎士在虛空里義正言辭的質問道。

  白亦沒有理他,而是對著其他幾位沒發言但是又蠢蠢欲動的紳士們問得︰「你們呢?有什麼話一並說了吧?」

  剩下的幾位紳士簡單交換了一番意見,然後就異口同聲的高呼到︰「就算是被禁言了,我也要用腐朽的聲音喊出...嗚...」

  白亦根本沒給他們喊出什麼的機會,就把這一票家伙一並給禁言了,然後繼續守在門口。

  等到兩個女孩洗完之後,他才推門走了進去,進去一看,就發現緹絲嘉爾的臉上帶著暖暖的紅暈,金色的長發濕漉漉披在背後,更顯順滑柔亮,身上的肌膚因為才洗過澡的關系,隱隱的露出一抹可人的粉紅色,關鍵是她的身上居然穿著一件小彌雅的睡裙?或許是因為之前穿著過來的學生制服被汗和灰塵弄髒了,所以只能穿小彌雅的衣服吧?

  只不過這件裙子,小彌雅穿著倒是挺合適的,裙擺可以剛好遮住膝蓋,但是換在身材尤為高挑的緹絲嘉爾身上,就顯得格外的...色氣?裙擺僅僅能堪堪包裹住關鍵部位,上半身更是給崩得緊緊的,勾勒出她那優雅的身材曲線,勒得有些緊的胸前更是給人隨時可能破口而出的期待感...能把一件普普通通的睡裙穿出這般讓人血脈賁張的效果,緹絲嘉爾也確實對得起頂級美少女這樣的評價了。

  而此時她也正和小彌雅黏在一塊嬉笑打鬧,白花花的肢體晃得白亦一陣眼花,該看的不該看都給看了遍,只好無奈的回過頭來,又恰好注意到扔在地上的一身制服,習慣性的就用魔力抓了起來,又用魔力在空氣中制作了一團清水,把衣物浸泡進去,釋放了點清潔術進去,再控制著水團快速旋轉起來,模擬著地球上的滾筒洗衣機,他平時就是這樣幫小彌雅洗衣服的。

  洗好之後,他又把衣物一件件的烘干疊好,放在小彌雅的床頭,但這其中有兩件衣服讓他不由得愣了一下,那是黑色蕾絲款的內衣,上面帶著性感的鏤空花紋,和上次從溫蒂尼那里偷來的那種差不多,但他不記得小彌雅有過這麼惹火的款式啊?而且尺寸也不太對...

  這一下,他才突然意識到小家伙今天根本沒穿制服,自己洗的應該是緹絲嘉爾的...這讓他有些尷尬的回頭一看,發現緹絲嘉爾已經漲得滿臉通紅,趕快起身把懸浮在空中正在被白亦仔細鑒賞的內衣抓進了手里,塞到自己制服下面,細聲細氣的說道︰「謝謝...謝謝老師了。」

  壞了,自己平時給小彌雅洗衣服洗習慣了...這下該不會被學生當做變態吧?白亦連忙尷尬的干咳了兩聲,什麼話也沒說,走到桌旁低頭開始書寫著什麼,一整晚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到了晚上,緹絲嘉爾接受了彌雅的好意,留在宿舍里過夜,白亦抬頭看著兩個女孩相擁著擠在一張小木床上,各自的臉上都帶著淡淡的笑意,已經進入了夢想,于是又把宿舍里的溫度又調低了幾度,讓兩個女孩能夠睡得更香甜一些。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8:20
你為何召喚我 87.這不公平!

  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時候,白亦才告訴緹絲嘉爾他回去觀看她的擂台賽,這讓她頓時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支支吾吾的說道︰「那個...我會努力不讓您失望的。」

  完全沒氣勢啊...白亦很想癟癟嘴,他其實是知道緹絲嘉爾不太可能在擂台上拿到什麼好成績的,她太忙了,就沒有多少時間放在修煉上,哪怕天賦再怎麼好,也肯定跟不上其他人步伐的。

  于是白亦也就淡定的回答道︰「我明白的,你就好好享受比賽吧,這也是你最後一次參加這種學生擂台賽了吧?進入四年級之後也就沒空來搞這些了。」

  四年級生和五年級生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面歷練,參加真正的實戰了。

  只可惜緹絲嘉爾這最後的擂台,注定無法像去年那般意氣風發了,她甚至連法袍和裝備啥的都沒提前準備,最後還是找彌雅臨時借了法杖和首飾上去的。

  小家伙本來想把錘頭鯊布偶也借她的,但卻被白亦阻止了,倒不是不舍得,而是沒必要,緹絲嘉爾拿不拿個好名次沒什麼實際意義。

  所以她就這麼抱著放松的心態上台了,最後也是止步16強,敗在了一位金領夾男生手上,這成績以她的狀態而言,還算是可以接受了,特別是最後的冠軍也正好就是這位擊敗了緹絲嘉爾的男生,這也讓緹絲嘉爾的心情好受了點。

  「沒關系沒關系,等你開始接受正統的羅瑟體系培訓時,以前學的這些就不那麼重要了。」白亦也在她身邊安慰著她。

  「嗯~我知道的,謝謝您老師。」緹絲嘉爾回答道。

  「只不過,你家里的那些事處理得如何了?後面的學習過程可是不能分心的。」白亦又跟著補充道,緹絲嘉爾總是被俗事糾纏,這樣可不好。

  提到這件事的時候,緹絲嘉爾的臉上隨即浮現出一番輕松的神色,「前陣子差不多處理好了,他們想要的財產徽記印章之類的都給了他們,我只要了那棟宅子,煉金工坊也給了他們一家,就是這些,換來了現在的自由。就讓他們安心的頂著埃癸斯這個輝煌的名字,去當個醉心于權力和金錢的普通貴族吧,我的話,現在就是個普通的平民女孩了,嗯!同時還是老師您的學生。」

  緹絲嘉爾一口氣說了這些,看得出來她真的是忍耐很久了。

  白亦也不禁為她的勇氣和果斷而輕輕鼓掌,像她這種從小就在貴族環境下成長起來的女孩,能果斷放棄掉貴族的身份,這本身就是件需要勇氣和決心的事,這個世界的貴族可不是地球上的貴族,他們可是享受著很多實權與優待的,不像地球上,提起貴族就總和單身狗、殺馬特,以及某頭企鵝聯系在一起。

  「能做我的學生,可要比貴族什麼的實惠多了。」白亦格外認真的說道,「放心吧,緹絲嘉爾,無論是力量、知識,還是財富、地位,這些我都能給你,這是對你們家族6000年忠誠的嘉獎。」

  「可是老師...我現在已經脫離家族了呀...」緹絲嘉爾以撒嬌式的語氣說著,然後還俏皮的吐了吐粉色的小舌頭,這突如其來的賣萌實在讓人猝不及防,讓白亦都不禁愣了一下,才接著說道︰

  「在我看來,繼承了使命與榮耀的你,才是真正的埃癸斯家族,至于你那些族人?他們無非是恰好與你有著一個姓氏罷了。」說罷,他下意識的伸手,輕輕摸了摸緹絲嘉爾的頭,讓女孩的臉上頓時綻放出一番格外幸福的笑容。

  這樣的結果對于緹絲嘉爾而言,自然是今天最大的收獲了。

  事情都很順利,大家都很開心,白亦便想帶兩個女孩去之前那家小羊排店好好美餐一頓,不過正打算離開看台的時候,一位老師卻找上了他。

  「希望大師,是這樣的,在學生們的比賽結束後,按照往年的慣例,我們還有一個保留節目,想要征求一下您的意見。」

  「保留節目?為什麼要征求我的意見?」白亦有些不解的問道,又問了問學徒行者,也表示不知道,看來是他離任之後才有的事。

  緹絲嘉爾也跟著想起了這事,連忙在旁邊幫著老師解釋著——在過去的幾年時間里,每年期末考試結束後,學院這邊都會安排一場表演賽,上台的雙方都是魂甲,一般是由二年級第一的魂甲,對上三年級第一的魂甲,如果第一不是魂甲使的話,就往下順延,總之就是讓兩個年級最優秀的學生的魂甲們上台來一場教學性質的表演賽。

  畢竟魂甲是魂甲使的第二位老師,學生都那麼厲害,當老師的魂甲肯定也不弱吧?所以這表演賽打起來會格外的精彩刺激,又有很多值得學生們學習的地方,自然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最受歡迎的環節,很多學生們結束考試後遲遲不回家,就是為了欣賞這場重頭戲。

  「這樣的話,那我自然不能掃大家的性了。」白亦當即便干脆的表示了同意,自己看著兩個小家伙打了半天,也挺想活動活動的,正好又能讓她倆見識見識自己實力的冰山一角。

  「謝謝您的支持,希望大師,不過您的對手會有些特別,所以我務必和您說明一下,您也可以再考慮考慮。」說罷,這位老師便給白亦介紹了一下他的對手,又接著說道︰「如果您覺得實在不方便的話,也是可以拒絕的,我們本來是考慮另外一位大師上場的,但是因為彌雅同學是二年級第一,所以我們才征求您的意見。」

  「這樣的對手啊,還真是挺有趣的...」白亦的手指輕輕敲著另一只手背,大概考慮一番後又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我接受。」

  「誒?老師?這不公平吧?」緹絲嘉爾當即喊了起來,「您是不可能贏的!」

  不僅僅是她,就連坐在遠處,三年級第一的那位學生在听見老師回饋的信息後,也開口說道︰「啊?希望大師居然真的接受了?可這對他好像不太公平吧?」

  「希望大師說了,既然是表演賽,那麼勝負就不太重要,能讓學生們學到一些經驗和技巧才是重要的,所以他堅持要接受。」那位老師苦笑著說道。

  「這樣啊?那我們也不能辜負了希望大師的一番好意呢。」這位學生的魂甲也在旁邊說道,這具魂甲的具體款式和常見的全身鎧差不多,全身都是無比張揚的火紅色,在面甲的嘴部位置還插著一根狗尾巴花,像是叼在嘴里似得。

  「只不過當眾擊敗這樣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師,其他人該不會記恨我吧?听說他很擅長修理?那麼我還是稍微手下留情一些好了...」紅色魂甲又低聲自語了一句。

  很快的,白亦和他的對手便準備上場了,用土系魔法臨時擴建的看台上都坐滿了學生,不僅僅是二年級和三年級,就連很多其他年級的學生在听說保留節目上演之後,也都紛紛跑來觀看。

  院長魯恩斯親自出面主持了這場比斗,他坐在看台的正中間,借助擴音魔法臨時客串起了解說員,在經過一番開場白後,就開始向學生們介紹兩位選手。

  「希望大師,我想很多同學都挺熟悉他了,尤其是魂甲系的學生們,他可是幫你們修理過很多次魂甲了吧?目前在學院里人氣極高,是神秘而強大的魔法師...」

  「至于希望大師的對手...我相信你們很多人或許只在听說過這個職業,沒有親眼見識過,是的,他的對手是一個失傳已久的職業,就連我也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個職業叫做...」

  「破法者!」

  听見這樣的介紹,看台上頓時炸開了鍋,破法者這個特殊的職業正如院長所說,是一個消失了很久的職業,即使能成為魂甲的少之又少,很多人只能通過文獻記載來了解這個職業。

  就像名字寫的那樣,破法者這個職業是專門用來針對法師的職業,他們通過各種神秘的訓練,讓自身的魔法抗性高到幾乎魔法免疫的境界,可以無視同級,甚至更高級的魔法,在加上其獨特的破魔斗氣,欺負法師那簡直和吃飯一般簡單。

  破法者的訓練和培養都十分困難,後來又因為未知的原因消失了,訓練的方法也失傳,再沒有新的破法者出現,最後化為歷史和傳說中的一段記載。也幸好他們消失了,否則法師這個職業恐怕都會被他們擠出歷史舞台了。

  正因為這樣,這個職業中的佼佼者也被人稱作敵法師,當然了,他們肯定不會用狂戰斧去戰斗,更不會拿黑布把眼楮纏上...

  所以白亦決定接下這場擂台的時候,緹絲嘉爾和彌雅才會強烈反對,就連白亦的對手也認為這是不公平的較量。

  不過白亦卻還是接下了,破法者確實挺克制法師的沒錯,但虛空第五行者,可不單單是一名法師那麼簡單的存在。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8:21
你為何召喚我 88.熱身

  破法者這個職業,對于其他人而言或許是比較陌生的,但白亦這邊的話,倒還算是了解,這個職業的創始人據說是被法師帶了三次綠帽子,所以才開發出了一個這麼極端的職業,因為把大部分精力都花在了鍛煉肉體抗性方面,加上各種奇葩的修煉方式,導致其本身的上限很低,傳說級都上不了;主要的戰斗方式也是潛伏暗殺,肉搏能力並不強,遇上同級的戰士基本上就是被吊打。

  這個職業基本可以把他看著是一個魔法免疫的刺客,還是個實力不強的刺客,所以即使面對法師時有著壓倒性的絕對優勢,最後還是消失在了歷史長河中。

  只不過白亦目前還需要扮演一個法師的角色,不太可能用魔法之外的手段去解決這家伙,但是嘛,對手也變成魂甲了,那高魔抗的肉身不復存在,僅僅只是破魔斗氣的話,小心一點也是不難對付的,至少白亦在上台之前是這樣認為的。

  結果等到他的對手上台之後,他暗中用精神力去探測了一番,結果卻石沉大海?好像事情沒那麼簡單...

  「抑魔金?」白亦看著這渾身火紅色,張揚到爆炸的家伙,開口問道。

  紅色魂甲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微微偏了偏頭,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再用力甩了甩頭,還是沒辦法,只好伸手把面甲上那根狗尾草摘了下來,有些尷尬的咳嗽兩聲,才擺出一副酷酷的語氣說道︰「對啊,就是抑魔金!抑魔金你怕不怕?」

  這家伙是逗逼嗎?明明都是一具魂甲了,還去學別人游俠叼根狗尾草的經典造型?還要學別人先瀟灑的把狗尾草吐出去再酷酷的回答問題這種經典的裝逼姿勢?

  不過,還真是用抑魔金制作的盔甲啊...這種特別的金屬有著免疫7級以下魔法的效果,也是一種十分厲害的材料,只不過比起同為黑色的黑耀金而言,它在物理防護方面有些脆弱,和白亦這身秘銀甲差不多,而且魔法免疫這個效果有時候也不一定好用,因為增益魔法也會被免疫掉,所以綜合來說,還是不如黑耀金厲害。

  可即使如此,這也是法師最討厭的金屬材料了,這個紅色的家伙全身都用抑魔金做的,那麼他變成魂甲後也還是和生前一樣,有著魔法免疫和破魔斗氣,是一位貨真價實的破法者!

  更何況他原本身體方面的一些劣勢還被盔甲所補強了,所以現在的他肯定比以前更強,稱之為敵法師也卜過分。

  但白亦卻不怎麼緊張的樣子,反而還饒有興致的閑聊了一句,「你這身盔甲,三萬金幣吧?」

  「不止不止,怎麼可能才3萬金幣啊?抑魔金還是很貴的。」紅色魂甲也格外輕松的說道。

  「沒關系,只要超過3萬就行了。」白亦有些好笑的說道,沒去解釋3萬這個奇怪的標準,對著紅色魂甲抬了抬手,朗聲說道︰「好了,把時間留給比賽吧,觀眾們已經等不及了,請吧!」

  紅色魂甲也當即從不知道藏在什麼地方的儲物袋里掏出了一把長刀,耍了一個漂亮的刀花,回答道︰「請!」說罷,就快步向著白亦撲了上去。

  嘖,動作還挺敏捷的...白亦心中暗嘆道,起手便釋放了一個土牆術,精準的擋在了兩人中間,然後再回頭給自己補上一個強化速度的魔法,準備與對手周旋。

  「嘿,想法很正確,但是這並沒有什麼用啊希望大師...」紅色魂甲嘴上嘟囔著,很隨意的揮出一刀劈在土牆上,刀身與土牆踫撞的閃過了一抹火紅色的光芒,這堵厚實的土牆頓時像是暴露在烈日下的冰塊那般,飛快的坍塌融化掉了。

  這就是能夠驅散魔法效果的破魔斗氣,他們的每一次攻擊都可以附帶上這樣的斗氣,被他們砍中的魔法造物也會被瞬間瓦解!這也是破法者很難對付的重要原因之一,否則的話,法師只需要使用那些能改變環境的魔法把他們困住就好。

  一刀驅散土牆後,白亦已經和對方拉開一段距離了,他甩手又釋放了好幾道魔法,土牆,樹牆,灌木叢等等接二連三的在場地上出現,人為制造出了這樣一副復雜的環境,而他的整個人也隨之消失在了破法者的視線之內。

  此時客串解說的院長魯恩斯則開口說道︰「希望大師事先就知道了這是一場不公平的較量,卻執意要上台,就是為了向大家演示法師在面對破法者時的正確應對,誠然,破法者面對法師佔據著壓倒性的巨大優勢,但法師也不是完全沒辦法反抗,像希望大師這樣不停的制造障礙物來拖延時間就是一種很好的思路!拖住這個敵人,等待隊友支援。」

  白亦目前所作出的選擇就是像院長描述的那樣,是在向眾人展示面對破法者的正確姿勢,沒有什麼比呼喚隊友更好的辦法了,只不過這里是擂台,想要獲勝的話,還需要用點別的手段...

  紅色的破法者面對白亦的拖延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急躁,反而繼續不緊不慢的一刀一刀驅散著這些障礙物,還拉高的聲調說道︰「希望大師,我很佩服您的施法速度,但你應該知道,這樣做是贏不了...」

  他的話語未落,耳邊就傳來一陣劃破空氣的聲響,他連忙一個閃身躲開了這記偷襲,再低頭一看,偷襲的暗器居然是一塊青磚?他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類似的破空聲便接二連三的響起,一時間又有好幾塊青磚從多個不同的角度向他飛了過來。

  破法者雖然可以無視魔法的直接攻擊,驅散各種魔法造物,但魔法的攻擊卻不僅僅是直接傷害,還有其他破法者所不能無視的手段,例如白亦現在這樣,不停的用法師之手抓起搭建擂台的青磚,然後朝著對手用力扔過去。

  青磚是貨真價實的青磚,無法驅散;投擲時產生的動能也是貨真價實的物理規律,不能無視,所以面對這樣的手段,破法者也只能躲閃,看著那一塊塊青磚在地面上砸出的一個個小坑就知道,這身相對脆弱的抑魔金盔甲肯定抵擋不住。

  「噢噢!希望大師選擇的反擊手法十分精妙,直接使用法師之手投擲真實物品,這樣的方法是法師能采用的唯一手段了,雖然我們的看台是用魔法搭建的,但是擂台卻是用的真正的石材。看來希望大師果然有著很豐富的對破法者經驗啊!」院長跟著在旁邊說道。

  這樣的手法顯然是很多學生們所沒有想到的,他們甚至不覺得在這場克制明顯的對決當中,白亦還能展開反擊,于是一時間各種掌聲和歡呼接二連三的響起,其中還有一些聲音特別大,讓白亦都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

  原來是老年公園里面那群退休工友...

  「加油啊!希望大師!狠狠的揍那小子!」

  「希望大師果然好厲害啊!要是換了我的話,肯定就束手無策啦...」

  「對不起...呃...對不起...總之...對不起...」

  你要加油你就好好加油啊!不停的道歉是個什麼鬼?因為太激動而想不到其他詞了嗎?

  此時局面看上去是白亦牢牢佔據了上風,紅色的破法者被這一塊塊飛來的青磚逼得頗為狼狽,但其實仔細看看的話,他的處境顯然沒有觀眾們想象的那般局促,甚至還有心思用著各種華而不實的閃避動作耍帥?甚至後空翻啦,鐵板橋啦,顯得格外的瀟灑和游刃有余。

  不管怎麼說,破法者都是經歷過長時間嚴格訓練的物理系職業,又擅長暗殺這些手法,再加上缺少斗氣盾這些防護手段,所以他們同時也有著不輸給刺客的敏捷和靈活,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遇見戰士豈不是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所以白亦像這樣投擲青磚,雖然看起來威力十足,但想要借此擊敗一位以敏捷見長的破法者卻肯定不太夠...

  于是就看見紅色的破法者以一個十分華麗的三連翻滾又躲開白亦了一輪攻勢後,便開口朗聲說道︰「希望大師,您的教學展示應該差不多到此結束了吧?這樣的應對方式面對一位普通破法者的時候,您或許已經獲勝了?但可惜您面對的是我,所以說,能不能請你投降了呢?因為...」

  「我現在打算認真了啊!」紅色魂甲最後說道,然後他的身體上頓時就浮現出了一圈火紅色的斗氣,他雙手握住刀柄,嘴里發出一聲輕喝,將長刀往地上用力的一插。

  只見一圈火紅色的斗氣頓時以他為圓心像四周擴散開來,這赫然是傳說級戰士的絕技之一,斗氣爆發!而從他身上噴涌而出的破魔斗氣頓時摧枯拉朽般把場上所有白亦制造出來的障礙物都清理得干干淨淨,讓手里還握著兩塊青磚站在角落里的白亦重新回到他的視線之內。

  「呃...好吧,看來得換點其他手段了...」白亦低聲說著,把手頭的青磚丟去了一旁。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8:22
你為何召喚我 89.肉搏

  眼看著殺氣騰騰的紅色破法者就要沖過來了,白亦連忙擺了擺手,開口說道︰「那個...麻煩等一下...」

  而破法者當即也很有風度的停下了腳步,開口問道︰「怎麼了?希望大師想要找個體面點的投降方式嗎?」

  「這倒不至于。」白亦搖了搖頭,「之前我確實沒想到你的實力這麼強悍,又是一身抑魔金制成的盔甲,所以準備有點不充分,你看,我手頭是不是少了點什麼?」說著,他又攤了攤空空如也的雙手,示意自己少了把武器。

  「明白了。」破法者點了點頭,主動扭頭對著場邊的裁判老師說道︰「看來希望大師是打算再展示一番護身杖術了,能幫希望大師找根法杖嗎?」

  「最好是結實點的。」白亦跟著補充了一句。

  這樣的請求裁判自然也不會拒絕,當場從自己儲物袋里摸出一根法杖,丟給了白亦,接過來一看,是根質地還算不錯的硬木杖,外面裹了一層薄薄的銅皮,應該是學生們平時用的練習法杖。

  白亦隨意的揮舞了一番法杖,試了試手感,還算湊合,接著又對裁判和破法者點了點頭,說道︰「可以了,我們繼續吧。」

  于是,中斷的比賽再開,白亦便操起法杖和破法者近距離的戰成了一團,借助著豐富的經驗和各種魔法的加持效果,還冷不丁的朝著對手面部釋放一些專門用來阻礙視線的小法術,一時間居然打了個平分秋色?

  現場解說魯恩斯院長不禁開口贊嘆道,「希望先生這是在向大家展示最後的辦法了,直接與破法者進行肉搏戰!當然了,這也是不算辦法的辦法,如果不是到了絕境,我建議大家最好不要這樣做。」

  這番話一說出口,台下就忍不住響起了一陣議論,破法者畢竟是以近戰見長的職業,其獨特的破魔斗氣對于法師而言更是劇毒一般的存在,只要讓受一點傷讓斗氣進入體內,都會造成全身的魔力紊亂,混亂的魔力會直接把法師的身體攪碎掉...所以和破法者玩近戰根本就是在找死。

  哪怕是魂甲也不例外,即使不會直接死亡,但失去全身魔力後的魂甲也只是一具廢甲了。

  「嘉爾姐,怎麼辦?希望先生好像很危險?」在旁邊一直關注著局勢的彌雅這會都快哭出來了,慌亂的揪住緹絲嘉爾的衣角,急切的問道。

  緹絲嘉爾此時也沒比她好到哪里去,雙手在胸前十指緊扣,像是在祈禱著什麼一般,急得話都快說不出來了,在听見彌雅的話之後,才勉強開口說道︰「應該...不會有事吧?老師他很強的,嗯...一定不會有事的,大概吧...」

  因為焦急,她的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哪怕她再怎麼信任白亦的實力,但此時面對的卻是一位破法者啊!這遠比與一位戰士肉搏還要危險!

  但此時的白亦卻不知道兩個女孩正為自己牽腸掛肚,還在繼續和破法者糾纏著,表現得也還算游刃有余?這一方面是因為他自己以自己的實力,不會讓對面踫到自己的;另一方面嘛,即使真的體內被注入了破魔斗氣也沒什麼關系就是了,這種程度的斗氣還威脅不到他真正的力量,也無法驅散掉魂甲召喚的聯系,所以才敢放心大膽的玩。

  越是放松,他的動作也就越是靈活,身手也越是敏捷,雙方都打了好一會了,破法者使出了各種華麗的和不華麗的招式,卻都奈何不了他,想要施展方才那招斗氣爆發,卻又跟不上白亦的速度,就連力量上也略輸一籌。

  畢竟白亦是有著各種增益魔法加持的,這種狀態下的他,可是能和道勒家那個正派傳說級戰士過招的,而破法者又摸不到他,自然也就驅散不掉,反倒是被白亦抓住空檔,在身上敲了好幾棍,抑魔金盔甲上有些比較薄弱的部分甚至凹了下去。

  「哦哦哦!看來我不得不收回之前那番話了,我確實沒有料到希望大師在護身杖術方面也有著如此高深的造詣!此時居然能夠不落下風!」魯恩斯院長此時又開口說道,「說起護身杖術這個東西,其實歷史上很早就有了,那個時候的護身杖術可不像如今這般只能作為強身健體的選修課,而是每個法師都必須要掌握的重要技巧!是一項貨真價實的近戰武技!」

  「在那個古老的年代里,法術並沒有現在這麼多,再加上學術交流的閉塞不暢通,一位法師所能學到的魔法其實很少,遇見一些魔法解決不了的問題,他們就會選擇用護身杖術肉搏。而到了現在,隨著符文魔法的普及,加上法師協會對專利的保護和推廣,每個法師都能學到很多很多的魔法,足以應付任何場面了,所以護身杖術也就逐漸沒落了。」

  「而今天,希望大師又給我們重現了一番護身杖術的精妙之處,不管是否實用,我認為我們都應該為這份前人的智慧而鼓掌。」院長說著,帶頭鼓起掌來,于是台下又響起了一番熱烈的掌聲。

  「嘿,希望大師果然很受歡迎呢!搞得我都有點嫉妒了。」紅色魂甲和白亦錯身而過的時候,在他耳邊低聲說道。

  「呼,掌聲是同時送給我們兩人的。」白亦回答道,同時又舉起法杖格住了對面的一記重劈,因為格擋的位置恰好在長刀的尾部,那里是力量最輕的部位,所以即使是一根普通的硬木杖,也沒被這柄看起來頗為鋒利的長刀直接砍斷。

  「好了,我差不多也該投降了。」白亦也跟著說道,他並不討厭這個頗有風度的對手,這也不是什麼要緊的比賽,此時投降也不存在面子問題,那就沒必要再糾纏下去了。

  但誰知道之前一直慫恿他投降的破法者卻用力搖了搖頭,說道︰「不不不,現在可不是時候...」說著,他後跳開幾步,主動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又接著說道︰「希望大師已經向大家展示了您的實力和水平,無論是魔法還是武技,乃至肉搏的經驗和技巧,都堪稱卓越...那麼,請允許我先向您道歉。」說著,他居然真的向著白亦瀟灑的鞠了一躬。

  「我一開始實在是太低估您的實力了,甚至屢次說出要您投降這些不禮貌的話...而現在,我必須要拿出我最強的必殺技了。」說著,他的手便撫在了那柄長刀的刀面上,再從刀柄緩緩劃到刀尖,而整把長刀也隨著他的動作,被那火紅色的破魔斗氣所覆蓋。

  「居然是北陸武者的元素武技。」白亦說著,他曾經在對陣溫蒂尼的時候用過一次,倒是也沒想到眼前這位破法者居然也會?

  「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哦!這可是我自創的絕學,生前也僅僅用過一次,靠著它殺掉了一位聖靈級的大法師...但請您放心,我會手下留情的,之所以用出這招,只是為了向您表達足夠的敬意。」破法者十分認真的說道。

  白亦的心里頓時提了起來,這個破法者顯然比正常的破法者甚至敵法師都要厲害很多,不管是方才的斗氣爆發還是此刻準備出手的秘技,都表明他身前的實力不像普通破法者那般被限制在傳說級以下,否則他也沒可能成為魂甲了。

  所以面對這位真正認真起來的強者,白亦心頭也猛然涌出了一股豪邁的情緒,他頓時放棄了投降的想法,站直了身體,大方的說道︰「惶恐,請吧。」

  「小心了!」破法者最後說道,接著整個人便頓時消失在了空氣中。

  「是暗影之舞。」虛空里一直關注著場上局勢的刺客當即出聲提醒道,但在她開口之前,白亦的身體便已經做出了相應的反應,他的身體猛的往旁邊一閃,躲開了從旁邊刺過來的一刀,同時又連忙轉身,舉起硬木杖格住對方從背後發動的攻勢。

  緊接著,破法者的身影接連不斷的從白亦四周的各個角度浮現出來,每一擊都砍向一個最刁鑽最難以預料的角度。

  但是每一擊,卻都被白亦一一擋了下來,即使硬木杖已經因為強行格擋而變得傷痕累累,但是他本身卻依舊沒有被擊中一次。

  「弱化版的暗影之舞,他還沒學到家,看來他應該是個背叛了陰影的刺客。」刺客行者在虛空里評價道,「只是這種程度的話,是奈何不了希望閣下的。」

  「沒那麼簡單...」白亦一邊躲閃著對手的攻勢一邊回答道,「你看看我周圍...」

  原來對手每一次攻擊看似落空或是被擋住,但卻都在一些肉眼看不見的地方布下了一縷肉眼看不見的細線,那是被拉得極細極細的斗氣絲,而這樣的絲又組成了一張大網,把白亦給緊緊包裹在了其中!

  「原來如此,這樣的話,這招秘技倒還算是有點意思。」刺客在虛空里更改了自己的評價,「假如是正常的斗氣絲顯然沒什麼意義,殺傷力太弱了,但如果是破魔斗氣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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