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幻想] 你為何召喚我 作者:第十六籠饅頭 (連載中)

 
GGCMEAT 2017-6-10 16:53:18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22 833171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8:53
你為何召喚我 120.我真不是故意的

  白亦出手的這一刀又快又狠,按他的經驗判斷,少女大王不可能躲開這凌厲的一擊,然而等他一刀揮盡之後,卻是砍了個空,少女大王的身影毫無征兆的瞬間消失在他視野里。

  空間轉移?!白亦心頭一凝,幾乎是下意識的回身就是一刀,厚重的馬刀帶出呼呼的風聲劈向突然出現在身後的少女,然後和軍神之劍的紅色光刃撞在了一起,毫無疑問的,馬刀斷成了兩截,斷掉的半截發出嗖的一聲輕響,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雙方這第一輪的正面交手,居然是白亦吃了個暗虧?他低頭看了一眼手中僅剩下半截的馬刀,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就著剩下的半截刀柄切斷了捆著溫蒂尼的麻繩,用力把她拋開,落在遠處的草地上,再把左手上那把完好的馬刀換進右手,雙刀流被迫成了一刀流。

  這表明他打算認真的和對手好好玩一玩了。

  少女大王則是露出一副奸計得逞的小小壞笑,手頭的軍神之劍再度揮舞,橫著切向白亦的腰,而白亦則似乎還沉浸在先前的震驚之中,眼看著都快要被攔腰切斷,卻還是沒有什麼反應?

  然而等到軍神之劍真的劃過去之後,砍中的也只是空氣,白亦也瞬間消失在了少女大王的視野里,這讓少女微微一愣,但很快又反應了過來,連忙發動軍神之劍的空間轉移,可她的反應終究還是比白亦慢了半拍,等她完成轉移落在遠處之後,連忙回頭一看,看見白亦的手頭多了一道白紗?她連忙伸手摸了摸腦後,果然自己披在頭上的那層薄薄的白紗只剩了半截。

  少女的後背不由得滲出了一抹細汗,如果自己方才的動作再慢一點的話,很可能已經身首異處了...一股可能會失敗的預感也隨之涌上了心頭,這個刺客,真有那麼可怕嗎?即使手持軍神之劍的自己,也險些橫死?少女的心頭驚愕的想到。

  丟開了溫蒂尼這個包袱,白亦可以自由的使用很多手段,例如短距離空間傳送,以他的施法速度,竟然不比依靠軍神之劍的大王慢上多少,再加上這位少女本身的實力確實不太強,基本就是依賴武器的厲害,所以這一戰即使不用本源的虛空之力,僅憑常規手段他也有信心拿下,而且還不會像蠻子當初打得那麼難看。

  少女大王自然不知道白亦的底細,她心頭還在疑惑白亦之前究竟是怎麼躲開這一劍,再出現在自己身後的?魔法嗎?沒看見任何吟唱的痕跡...難道說,他身上也帶著類似軍神之劍這樣的裝備?她繼續在心頭估量著對手的實力,然後便看見白亦掌心里突然冒出一股火焰,把那半截白紗燒成了黑灰。

  精妙的潛行,彪悍的刀術,還有強悍的魔法和詭異的裝備...南陸的刺客都是怪物嗎?少女大王心頭暗自叫苦,又不禁有些蠻不講理的埋怨道︰「你居然如此強大,為什麼之前不陪著她一起來,反倒是現在才現身出來救她?」

  「誰說我是來救她的?」白亦用略帶譏諷的語氣反問道,「她只不過是順手救下罷了,至于我的真實目的嘛...」他說著,整個人突然又消失在了原地,瞬間又一次出現在了少女大王的背後,在她身後又輕聲低語道︰「自然是來奪回軍神之劍的...」

  說罷,手里的馬刀再次一揮,劃出一道似乎想把少女從正中刨成兩半的銀光,毫不留情的劈向她的後背。

  少女大王被他這番胡言亂語擾亂了心神,尤其是那句奪回軍神之劍的謊話,更是叫她有些心神不寧,當即也顧不上反擊,而是再一次用空間轉移逃竄了出去,但這一次她又慢了半拍,還是沒能全身而退,只不過這一次留下的倒不是薄紗了...

  剛剛完成轉移的少女大王正打算開口說些什麼,突然覺得胸口涼涼的,低頭一看,胸口那截短短的抹胸正在緩緩的落下,原來先前白亦的一擊,恰好把這層輕薄的布料從後面給切斷了。

  「呀!」大王頓時發出一聲少女式的標準尖叫,連忙伸手捂住春光乍泄的胸口,臉上迅速染上一抹即使她那古銅色的膚色也掩蓋不了的羞紅,她本來打扮得就極為大膽奔放,除開那層若隱若現等于沒有的薄紗之外,全身就這麼一上一下的兩截布料遮住了關鍵部位,如今在被白亦偷襲得手,距離一絲不掛也就只剩纏在腰上的那一點點了。

  「希望閣下恕我直言,你這樣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同為女性的學者立即在虛空中對白亦的手段提出了抗議,以極為不齒的語氣說道︰「對手本來就是個實力不強實戰經驗也不豐富的小女孩,你先用言語擾亂她的心神也就算了,居然還使出如此猥瑣的手段?干淨利落的贏下來不好嗎?」

  「意外...這真的只是意外...我也不想這樣的...」白亦連忙辯解道,他這一刀真不是有心往人家衣服上砍的,真的只是意外,他又不是紳士,不會對這種古銅色皮膚的美少女身體產生興趣的。

  而且話說回來,就她那一平如洗的身材,和小彌雅差不多,有什麼好看的嘛?況且一會放倒她之後,本來就是要檢查她全身的,這會也沒必要多此一舉不是?

  至于這樣的說法能說服幾人就不知道了,反正白亦是有點跳進黃河洗不清的感覺,學者倒是冷哼了一聲後不再發言,而之前曾經出現過的幾個讓白亦抓不準來源的匿名人士則借機開口說道︰

  「丟人!真的太丟人了!你快點退群吧!」

  「我建議你直接買瓶農藥喝了算了。」

  「做出這麼齷蹉的事,女裝已經滿足不了你了,得女僕裝才行,還得是帶貓耳的款式...」

  這三個混蛋究竟是誰啊!有種不要匿名啊!堂堂正正面對我啊!白亦頓時有些氣急敗壞的想道。

  「那你有種不要用權限禁言我們啊?」那個兩次要求白亦女裝的聲音理直氣壯的說了一句,然後又消失不見了,還是沒給白亦抓住線索。

  只有魔法師比較維護自己的學生,連忙開口說道︰「好了好了,我相信你的品行,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過這個情況在我看來也還不錯,至少你一會檢查她身體的時候更方便了,所以再過分一點也無所謂吧?」

  很抱歉啊我的老師,我開始有點懷疑你的品行了啊!你該不是想讓我把她腰上僅存的一點布料也處理掉啊?這麼過分的事我不會做的啊!

  唉,算了,還是趕快完事吧。白亦暗自想著,空間傳送再次發動,又突然出現在了少女大王的身後,手里的刀也換成了刀背,切向她的後頸,不過或許是因為之前的失誤讓他心里有愧,也或許是因為少女捂著自己胸口微微發抖的可憐模樣讓他有些心軟,總之這一刀的力量和速度都不是很強,被大王輕松的躲開了,沒能再留下什麼布料。

  此時的少女大王心頭那一點嬌羞已經完全轉化成了憤怒,她從小到大都沒被人這麼輕薄過,得到軍神之劍後更是如此,所以此刻才會氣得全身都在發抖。溫蒂尼也好,白亦先前那番話也好,都被她統統拋去腦後,現在只是一門心思的想要殺死眼前這個臭不要臉的淫賊!

  因為拋棄了那些不相關的雜念,進入心無旁騖狀態的少女大王比先前專注得多,白亦的偷襲再也沒能得手,雖然她本人也因為要一邊掩住胸口一邊戰斗的關系,沒辦法發動有效的反擊,只是被動防守著白亦的一次次攻勢,憑借著軍神之劍的威能,她的空間轉移本來就快過白亦的空間傳送,這麼一來,白亦一時間也拿她沒什麼好辦法。

  這無限制的空間轉移簡直太賴皮了吧?只要放棄攻擊專心躲避,她基本就不可能輸啊...白亦在多次攻擊落空之後也有點小郁悶,魔法和武技他都嘗試過了,暫時還沒想到更好的思路。

  也難怪那些蠻子對她如此自信了,她靠著這把劍的能力,只要不想贏,就肯定不會輸,大不了還能逃跑,白亦還追不上她。

  但少女可不是不想贏,她可是很想一劍把白亦捅死,把他的首級割下來掛在帳篷頂上示眾的,此時所采取的被動姿態也只是在暗中積蓄力量罷了,等到她力量積蓄完成之後...就像是現在...

  蠻族大王直接連續兩個空間轉移來到了半空中,白亦先是一愣,有些奇怪,浮空之後可是很難閃避的,她應該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之前才一直在地面上和自己纏斗,但眼下...白亦心頭頓時暗叫不好,他猜到對面是要發動殺招了,所以根本不需要閃避了。

  于是他連忙一個空間傳送回到溫蒂尼身邊,攔腰抱起她,再學著蠻子提供的思路,就勢往地上連續的翻滾。

  與此同時,少女大王手中的軍神之劍再次在黑暗的夜空中綻放出那股絢爛而妖艷的紅色光芒,向著白亦的方向掠出一道鮮紅色的閃光。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8:54
你為何召喚我 121.你想干嘛?

  或許因為在黑暗中打滾很難瞄準,而準備全力一擊的軍神之劍也沒辦法鎖定目標的緣故,總之少女大王的第二擊依舊被白亦躲了過去,紅光貼著白亦插身而過,險之又險的錯了過去,繼續在無辜的草原上劃出一道深深的溝壑。

  哪怕學者說過可以用全身去承受這一擊,白亦也不敢隨便冒險,更不敢帶著溫蒂尼一起冒險,雖說抱著這樣一個大美妞去穿越位面好像也挺美滋滋?但還是算了吧,換做自己的兩個學生倒是值得考慮一下。

  因為滿地打滾的緣故,搞得白亦頭頂粘上了不少雜草,看起來綠油油的充滿原諒氣息,好在人總算是沒事,又低頭看了看懷里的溫蒂尼,她也沒受傷,沒有醒過來,只不過比白亦還要狼狽一點,嘴里都不知道怎麼的被草塞滿了。

  「呼...果然翻滾這個技巧總是會附帶絕對閃避和無敵效果的啊...」白亦暗自松了口氣,心頭對這軍神之劍的威力也確實有些忌憚,還好少女大王發揮不出它的全部威能,要是換做一個武技精湛的強者來用,以目前白亦的實力,恐怕很難善了。

  既然如此,這把劍還是放在自己手里比較安全,白亦喊了一聲︰「此寶與我有緣!」然後又把溫蒂尼隨手一扔,向著還在喘息恢復的少女大王撲了上去,兩人又進入了你追我趕的僵持局面,只不過一個女孩捂著胸赤著大半個身子使勁逃,一個男的頭上綠綠的拼命追,這場面看起來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再開追逐戰之後,白亦也無心去欣賞少女那身性格的古銅色皮膚在夜色下和紅光映照下的誘人光澤了,他幾乎達到了眼下最極限的速度,整個身影在空氣中幾乎是若隱若現的,讓人難以看清他的實體。可即便如此,還是追不上全力逃竄的少女,兩人的身影在這片區域內到處閃現,硬生生在現實里營造出了電影里的快進效果。

  這家伙,逃了這麼久,就不累嗎?白亦有些納悶的想到,同時也放棄了這種無效的追逐,轉而站定在原地,伸出左手,瞬間釋放出各種亂七八糟的魔法,試圖去捕捉少女落地的身位,她每一次轉移的距離都不遠,都在魔法的射程之中。

  這一招果然奏效了,一身悶哼果然從不遠處的地方傳來,「嗚...」

  白亦心頭一喜,他並不寄希望于這種追求高速的低威力魔法能打倒她,只要能證明這種方式有效就可以了,于是他連忙扭頭看了過去,想確認一下她是被哪個魔法命中的,這樣就能結合自己釋放魔法時的方向和角度,去推測出她閃避的規律和軌跡。

  可他這麼一看,當即又在心頭有些尷尬的默念對不起了,因為命中少女的不是別的魔法,恰好是他最早先教給小彌雅的那招黏液噴射...

  此時只看見少女的臉上被糊得白蒙蒙的一片,頭發上都沾染了不少,眼皮都快給糊住了,惡心的白色黏液還在順著她高挺的鼻梁往下流淌,有些甚至流進她嘴里,再順著嘴角途經她那尖俏的下巴滴在她腿上...更關鍵的是,這白色黏液配合她特別的膚色,又顯得更為刺眼,再加上她出眾的容貌和手捂著胸口的姿勢,讓這幅畫面看上去就像某些畫風精美的游戲cg一般。

  這畫面太美,以至于雙方都暫停了下來,少女很想伸手抹去臉上的黏液,但是她一只手握著軍神之劍,另一只手又捂著胸,哪怕她的身體確實對很多男性都沒什麼誘惑力,但處于女性的矜持,她肯定不會松手的,軍神之劍也不能丟,怎麼辦才好?只能先暫時不管臉上咯,任由那些黏液流的滿臉都是,甚至順著脖子流到她那兩抹格外撩人的鎖骨窩里...

  此時的少女大王已經氣得快從酒紅色的漂亮眸子里噴出火焰來,只不過一只眼楮被黏液糊住了,她只能用另一只眼楮來表達內心的怒火,如果說之前的一番交手中她還有點退卻的意思,可如今被這麼欺辱之後,她已經決定把所有的事都拋去一旁,今晚就要和這惡徒拼個你死我活!就算他要跑也要追擊,不一劍捅死他誓不罷休!

  「希望閣下,你是不是化身這個流浪劍客斯溫之後,不需要維持你平時的形象,所以內心的那股邪欲可以盡情釋放出來?要不然你為什麼總是用這個身份對女孩子做出某些猥瑣的事?」學者在虛空里毫不客氣的質問道,又用譏諷的語氣對其他幾個女性行者說道︰「大家快來認識一下我們的虛空第五行者吧,他是我們的希望,繼承了大家的知識和能力,特別喜歡各式各樣的美少女,花樣特別多,還很擅長用奇怪的魔法對付她們...」

  我不是!我沒有!這真的是意外!我是因為這個魔法釋放很快才順手放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這招命中了啊!大家要相信我啊!她的空間轉移那麼詭異,我肯定不可能是刻意釋放的啊!而且這充其量只是一記干擾視線的魔法而已啊!很干淨的!你們不要總是主動往不好的方面聯想行不行?白亦在虛空里連忙辯解著。

  只能說還好這里沒其他人看見,大王的部下確實很信任她,一直沒有追過來,否則的話,估計她今晚不僅僅是劍被搶,連清白恐怕都保不住了...

  心頭雖說有點愧疚,但白亦嘴上卻還是很硬的說道︰「還不肯認輸?我已經掌握住你的行動軌跡了,乖乖交出軍神之劍,我可以饒你一命。」

  「呸!」少女氣憤的從嘴里吐出一口夾雜著白色黏液的唾沫,根本沒有搭理白亦的意思,為了搶走軍神之劍,居然能干出這種事?少女大王被氣得呼吸都不順暢了,她可以坦然面對死亡,但絕對不能忍受這樣的羞辱!當即就不顧力量還沒完全恢復,再次強行催動軍神之劍的力量,整個人又一次漂浮在半空之中。

  如果在這種情況下強行發動之前的高速突刺,肯定會對她的身體造成難以彌補的損傷,實力也會隨之下降,但她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憤怒早已沖昏了她的頭腦,白亦那番話更是摧毀了她心頭最後的一絲理性,即使拼著被軍神之劍拋棄,她也要把這惡賊手刃當場!

  看著她這麼一番準備拼命的架勢,白亦也暗嘆了一口氣,把手伸進儲物袋里,摸出了一截黑乎乎的棍狀物,然後等到大王再次發動突刺時,釋放了一個和空間傳送有點類似的魔法,隔空移物,這個魔法可以把一件物品傳送到小範圍內的任意區域,是魔法試驗室里經常用來處理材料的手段。

  然後就听見空氣中頓時傳來三道聲響,先是金屬撞擊的咚的一聲;然後是重物落在草地上的噗通一聲;最後才是軍神之劍的劍柄落在白亦腳邊的一聲悶響...

  白亦彎腰撿起了那截短短的劍柄,抬頭看了看不遠處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蠻族大王,有些無奈的聳聳肩,說道︰「說了我已經掌握了你的行動軌跡,怎麼就不信呢?這一下撞得夠疼吧?」

  虛空里的諸位行者對這詭異的場面都有些好奇,他們都沒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少女就被制服,軍神之劍也被奪走,這一場原本應該打到天亮的對決,就這麼突然的戛然而止了?

  「看起來很奇怪,但原理很簡單,我只不過是把這個東西傳送到她突刺的路徑上一個合適的地方罷了。」白亦簡單的解釋道,又用法師之手把落在草里的黑色棍狀物撿了起來,那只是一截臂甲,黑耀金制成的,上面留著一個淺淺的印記,和少女大王額頭的寬度差不多。

  原來,他借助少女臉上的那些白色黏液中殘留的魔力,可以精確的定位對方的位置,然後在她發動高速突刺時,把這截黑耀金臂甲準確的傳送到少女額頭前面,避開了軍神之劍的紅色光刃。

  然後嘛...因為突刺的速度很快,少女又對這種陰招毫無防備,就這麼一頭撞上去了,直接把自己給撞暈了過去。實戰經驗不足頭腦還不清醒的小女孩,仗著武器厲害就面對白亦這種千年老yb,遭到這樣的下場再正常不過了。

  「好一記陰招!比我當年那些招數還要陰險...」巫妖都不得不佩服白亦這一手奇思妙想,然後接著又問道︰「不過你就不擔心她一頭撞死?」

  「之前追她的時候,也用精神力悄悄探查了一下,發現她的肉體強度其實比正常人強了很多,很結實,堪比那些神靈武士了,這應該也是軍神之劍的效果吧?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不敢硬接我的刀刃,但就這麼撞一下應該不會死。」白亦說道,然後走到少女身邊,把她翻了過來,視線錯開不該看的部位,伸手摸了摸她黏糊糊的脖子,又繼續說道︰「你們看,果然沒事,只是暈了過去。」

  結果等他做這些事的時候,背後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無力,但又充滿怒氣的清喝︰「臭流氓!你想干嘛?」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8:55
你為何召喚我 122.在少女體內的重要發現

  之前被折騰了半天的溫蒂尼,突然在這個關鍵時刻醒來了...因為吞服了好幾瓶藥劑,她也稍微恢復了些力氣,把嘴里塞著的草吐出去之後,勉力的支撐起身體,恰好就看見白亦蹲在這近乎全裸的少女身邊,伸手想要做些什麼,于是也顧不得嘴里還黏著幾根雜草,連忙出聲質問道。

  「臭流氓!你要侵犯她?」溫蒂尼有些氣憤的問道,話音里還夾雜著一點些微的不甘?

  白亦也是有點郁悶,這女人剛才那麼久沒醒過來,怎麼偏偏在自己準備下手檢查少女大王身體時醒了?這不是添亂嗎?他有些無奈的重新站了起來,然後向著溫蒂尼走去。

  溫蒂尼看見白亦向著自己走來,頓時有點慌,以為白亦這是獸性大發,打算把自己一起吃了...「你...你想干嘛?」她一邊說著,一邊掩著胸口,她雖然對白亦有那麼一點好感,但還遠遠沒到任由他胡作非為的地步。

  此時的溫蒂尼因為先前的一番折騰,身上到處都殘留著草根和泥土,嘴唇也被草汁染得綠綠的,身上那件晚禮服破了好幾處,腿上的絲襪也劃出了好幾道口子,露出了下面雪白的肌膚,她微微蜷縮著身子,有些害怕的輕輕發抖,可憐巴巴的看著站在自己的身邊白亦。

  自己攪了他的好事,他會不會很生氣?拿自己來代替?像頭禽獸一樣撲上來?自己該怎麼辦?身上沒什麼力氣,有也打不過他,怎麼辦才好?溫蒂尼腦子里胡思亂想著,她對于自己的容貌和身材可是頗為自信的,也認為自己比蠻族大王更漂亮更具魅力,所以白亦另選目標在她看來是極為可能的!

  「不...不許踫我!明明...明明還沒到那樣的階段...」溫蒂尼強撐著說道,身體卻在悄悄的蠕動著後退,那模樣看起來就像一只受驚的小獸一般,我見猶憐。

  這女人究竟在想些什麼東西啊!白亦有些無語的想著,我對你沒什麼性趣就不說了,就算有,我拿什麼來踫你啊?用魔法制造一根器官嗎?這種和送老婆黃瓜一樣自欺欺人的做法我可能做嗎?

  所以他也不打算和溫蒂尼廢話,伸手就掐向溫蒂尼的脖子。

  溫蒂尼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想法,連忙發出呀!!!的一陣刺耳尖叫,縮回脖子,像只小松鼠那般蜷縮起身子,不給白亦下手的機會。

  白亦拿她沒什麼好辦法,轉身又打算回去繼續檢查蠻族大王的身體,可剛要邁步,斗篷的一角卻被溫蒂尼死死抓住了。

  「不許去!」溫蒂尼又羞又氣的說道。

  「你那麼維護她干嘛?她可是毀了你家族的計劃,把你吊了好幾天,還打算把你當獎品送給那些蠻子,你都忘了?」白亦沒好氣的問道。

  「我當然記得,所以你直接殺了她,給她個痛快,我不想你變成那種...就是那種惡心的變態。」溫蒂尼很認真的說道。

  從某個方面來說,溫蒂尼這女孩還算挺善良的?要是兩人位置互換,白亦相信就以這蠻族大王的刁蠻,怕不得把她活剝了才能解氣?看來溫蒂尼確實受過良好的教育,還有著自己的道德底限。

  只不過白亦注定是不會讓蠻族大王死在這種地方的,先前探查之中他已經隱約的發現了她身上確實有些不太一樣的地方,需要更進一步的檢查,只是被溫蒂尼給打斷了,于是這會他便開口說道︰「我剛才只是在檢查她的傷勢,暫時還不想殺她。」

  「誒?」溫蒂尼愣了一下。

  白亦沒有替她解惑的心思,直接抱住她的腰,夾在自己臂彎里,不顧她的反對,幾個大步走回依舊昏迷的大王身邊,把溫蒂尼放到旁邊坐下。

  溫蒂尼第一眼就看見少女大王那張原本嬌俏的臉蛋此時已經被雜草和泥土糊了一臉,看上去慘兮兮的,于是便有些奇怪的問道︰「她這是怎麼了?」

  「從空中掉下來了,臉先著地的。」白亦隨口解釋道,繼續伸出精神力,檢查著少女的身體。

  「那你是怎麼戰勝她的?她那把劍好厲害的,黑耀金盔甲都擋不住。」溫蒂尼又有些好奇的問道,白亦並沒有理她,這讓她有些不開心,伸腳輕輕踢了踢白亦,嬌嗔著說道︰「喂!人家和你說話呢!怎麼這麼沒禮貌?她的身體有那麼好看嗎?不就是膚色比較特別嗎?」

  「商業機密。」白亦只好胡亂編了個理由敷衍道,氣得溫蒂尼嘟起了漂亮的小嘴,借著這個空檔,他總算是用精神力把少女大王的全身都看了一遍,心頭有了一些想法,但眼下並不是和其他行者們探討的時候,因為遠處的草原里已經亮起了星星點點的火把,正快速向這里靠近,那些蠻族找過來了,來得又這麼及時,看來這個少女身上有著某些奇怪的裝備,能告訴別人她的狀況。

  「該走了。」白亦說著,重新站起身子,把手伸向溫蒂尼。

  「你真打算這麼放過她?」溫蒂尼有些不甘心的問了一句,然後又惡狠狠的瞪了少女大王一眼。

  「暫時留她一條命吧,讓她體會一番比死更殘酷的痛苦,她那些族人會替你解決她的,以他們蠻子們喜愛的方式。」白亦又隨便編了個理由騙過溫蒂尼,然後又把她夾在臂彎下,腳下快速的奔跑起來,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跑了這麼一陣子之後,溫蒂尼終于忍受不了了,伸手在白亦的腰上敲了敲,然後說道︰「這樣太難受了,弄得我好暈,腰都快被你夾斷了,腳也一直拖在地上,磨得好痛...」

  「哦...」白亦應了一聲,暫時停下了腳步,然後愣了愣,像是在思考應該用怎麼樣的姿勢帶著溫蒂尼繼續前進。

  溫蒂尼同時也在思考著這個問題,正處在少女形態下的她一時間有了很多種想法,像剛才那樣背著?不太好,背後硬硬的很不舒服,又什麼都看不見?換個方向背?好像還可以吧?能夠把臉貼在他背上听听他的心跳,腳也能夾著他的腰...不過這樣好像有些費力,也不夠浪漫,果然還是公主抱最好了!可以躺在他懷里好好休息一會。

  她的想法雖然蠻可愛的,然而遇見的卻是白亦這麼一個不懂少女心的家伙,他很快就做出了決定,只見他伸手攬住溫蒂尼的腰,把她隨手扛在自己肩膀上,像是土匪搶女人那般扛著她柔美的身子繼續前進...

  「嗚嗚,你這個臭流氓!氣死我啦!!!」溫蒂尼不滿的抗議著,身體不甘心的扭動著,然而她現在的力氣實在太小了,根本掙不脫白亦的懷抱,只能把腳下的一只高跟鞋給踢掉而已。

  白亦這會正忙著和虛空行者們討論少女大王的身體呢,怎麼會對她產生興趣呢?

  「大概的結果就是這樣了,你們怎麼看?」白亦簡單的陳訴了一番之前的發現,在虛空里問了一句。

  「在身體里有一枚特別的印記?就是這枚印記讓她的身體強度超越常人,而非軍神之劍的效果?這確實有點奇怪...」魔法師沉吟道。

  「而且這枚印記只是讓她的肉體防御變得很高,力量和速度方面以我剛才的接觸來看並不出彩,一般的鍛煉結果,普通人的程度,所以這枚印記只是在保護她而已。」白亦又接著說道。

  「有些熟悉的方式啊...除此之外呢?印記還有其他效果嗎?能感應到力量的來源嗎?」惡魔行者在旁邊跟著問道,他們惡魔一族經常用類似的印記給契約者提供力量,就像某個勵志的大叔忍者一樣,所以他對這種手段算是相當熟悉的。

  「沒有,沒有任何力量流入她體內,也沒有任何契約的束縛,這麼印記就是單純的存在著而已,或許還有控制軍神之劍的效果?」白亦又猜測道。

  「一枚無主的印記?存在于一個普通的少女體內?這位蠻族的軍神還真是個任性的家伙啊,把這麼一個奇怪的問題拋給我們。」魔法師感慨了一句。

  「我心里倒是有這樣一個推測,如果說軍神之劍是無堅不摧的矛,那麼這枚印記就是盾,合在一起才能發揮軍神的力量?只不過她自己資質平平,又沒有高人指點,所以不能領悟到軍神真正的力量,所以才被希望閣下這般猥褻。」學者跟著發言。

  姑且不論你這個猜測靠不靠譜,猥褻是什麼鬼?不都解釋了是意外嗎?

  「學者閣下這個猜測看起來沒什麼問題,但有個關鍵問題在于,軍神到底是誰?我進入虛空比較早,從未听說過這個名頭,你們有人听說過嗎?」魂甲使突然又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然後這個問題還真把虛空行者們難住了,哪怕是學者這樣的人,也僅僅是知道軍神是草原蠻族信仰的神,但他是否和教會信仰的那位一樣真實存在,有怎樣的權柄和威能?展示過怎樣的神跡?就沒人清楚了,很多人都以為他只是個虛構的神靈。

  先是神秘的先祖,再是詭異的軍神,看來這趟旅行還真是不虛此行...白亦心頭暗自感慨了一句。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8:56
你為何召喚我 123.他哪有你們說的那麼好

  「就目前眼下的這些信息,也分析不出更多的東西了,等著把這蠻族大王抓到手,仔細研究研究她這個印記再說吧,嗯,還有剛搶來的軍神之劍,等一會把肩膀上這女人處理好再好好看看。 .」白亦最後這樣總結道。

  「不過就溫蒂尼和她之間的矛盾,你以後想把她安然的留在身邊也有些麻煩吧?」煉金術士在旁邊又提醒了一句。

  「沒什麼麻煩的,溫蒂尼是個商人,既然是商人,那就沒什麼化解不了的矛盾,只有不夠充足的利益。」白亦格外自信的說道︰「交給我來處理就好。」

  等虛空里討論得差不多的時候,白亦也一路扛著溫蒂尼到了預訂的地點,這一路上溫蒂尼一直不停的試著和白亦搭話,從為什麼要來救她,自己的舅舅怎麼樣了,蠻族大王會遭到什麼樣的待遇這類問題一直問道了你有多大年紀,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這類問題。

  白亦一直沒理會她,直到她自己問累了,才放棄式的閉上了嘴,悶悶不樂的被白亦扛著,等到被放下來的時候,才又問道︰「累了?休息會吧?扛著我走了那麼久,辛苦你了」

  嗯看來現在她腦子是真的清醒了,白亦也可以放心離開了,于是就把一只儲物袋遞給了她,說道︰「這里面有些剩下的藥劑,還有你舅舅。」

  「我舅舅?」溫蒂尼楞了一下,這個說法確實听起來有點驚悚的感覺。

  白亦也沒搭話,隨手向天上放了一個煙花魔法,這種簡單的魔法連學徒都會,用來傳遞信息十分方便,尤其是在這樣的夜晚,半空中炸開的金色焰火肯定會被救援隊的人看見,白亦之前給他們指定的營地距離這里並不遠。

  「會有人來接你的。」白亦說著,又用魔力在溫蒂尼身邊升起一攤小小的篝火,轉身就準備離開,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研究剛入手的軍神之劍。

  「你要走了?」溫蒂尼有些不舍的問道,一雙美眸里秋波流轉,格外誘人,即使她此時身上看起來頗為狼狽,頭發雜亂,衣衫不整,但大美人就是大美人,這樣的溫蒂尼看起來更顯楚楚可憐,和平時那個堅強的女劍聖形成了某種獨具風情的反差美。

  不過這樣的溫蒂尼還是不如軍神之劍來得有吸引力,白亦丟下簡單的一句「保重。」就飛快的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祝你單身一輩子!」溫蒂尼對著白亦消失的方向氣鼓鼓的說著,她黛眉微皺,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草原,不由得往白亦留下的魔法篝火邊挪了挪,再環抱起自己的雙腿,把臉埋在膝蓋中間,靜靜的回想起今晚發生的這麼多事,想著想著,又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有些想哭。

  直到今晚負責守夜的持盾戰士帶著席倫思過來探察的時候,她才飛快的抹去眼角溢出的眼淚,等著她被兩人攙扶著回到營地,緹絲嘉爾便滿臉激動的撲了上來,緊緊抱住了她。

  「溫蒂尼姐,我來接你了」

  然後,兩個女孩就抱著一起大哭起來,把其他人全都給哭醒了,就連小彌雅也抱著錘頭鯊布偶走到兩人身邊,勸道︰「先別哭啦,魚魚給你們抱。」

  等到兩人情緒平復下來之後,緹絲嘉爾才意識到一個問題,連忙問道︰「老師呢?老師沒跟你一起回來?」

  「老師?」溫蒂尼愣了一下,她還不知道白亦收緹絲嘉爾當學生這事。

  「就是我的希望先生啦!」小彌雅幫著回答道,「是希望先生救的你嗎?」

  「你就是彌雅吧?果然好可愛」溫蒂尼看了看小彌雅,伸手輕輕捏了捏小家伙軟軟的臉蛋,又接著說道︰「可是我並沒有遇見希望先生,救我的是另一個臭另一個奇怪的家伙。」

  「誒??!!」彌雅和緹絲嘉爾頓時發出驚呼,事情在她們眼里頓時變得復雜化了。

  等到雙方都大概說明了一下情況之後,緹絲嘉爾才滿臉錯愕的表情,說道︰「現在看來,是一位叫斯溫的先生救下了你,可我們一路過來都沒看見有這樣一個渾身漆黑斗篷的人啊?」

  「他或許是看見家族的召集令,獨自一人前來的吧?他很強大,性格也很怪異,一點也不溫柔,這種人想來也是不會和其他人同行的」溫蒂尼自顧自的說著,只是旁听的人難免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這位大小姐對自己的救命恩人評價這麼低又這麼奇怪呢?

  「我們之前在高山蠻族那邊浪費了一天時間,或許就是這樣我們才錯開的吧?不過居然敢一個人深入北陸荒原救人,還帶著小姐從蠻族王帳一路殺了出來,這期間的凶險簡直難以想象,他對小姐也真是情深義重了。」北陸獵戶張大在旁邊評價道,「只可惜沒能認識一下這位斯溫先生,如此強大又重情義之人,實乃英雄豪杰啊」說著,他的臉上也不由得浮現出一抹向往的神情。

  「嗯嗯,我也這樣覺得,這位斯溫先生,算是小姐的眾多追求者里面最可靠的一個了,只是當初小姐你為何沒帶著他一起過來呢?有他在的話,能省去很多麻煩吧?」年輕法師席倫思也在旁邊添油加醋的說著流浪劍客斯溫的好話。

  「他他哪有你說的那麼好?」溫蒂尼的臉突然一下又紅了,悶悶的不太想說話,準確說是不好意思繼續說下去了,被兩人這麼一提醒,她的心頭難免產生了人生三大錯覺之一的ta喜歡我?

  在這個時候,只有小彌雅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另一點上,她有些焦急的開口問道︰「那現在,希望先生怎麼辦?他已經進去救溫蒂尼姐了呀!」

  眾人一下子就顯得有些尷尬了愣了半天,還是持盾戰士率先安慰道︰「彌雅小姐,你不用擔心,希望大師的實力同樣高深莫測,又有高山蠻族在他身邊,我想他應該不會有事的。他既然讓我們在這里等他好消息,我們就繼續等好了只可惜希望大師的一番苦心布置恐怕要白費了。」

  他算是在座里面對白亦的實力最信任的人了,畢竟之前徒手抓長矛的那一幕給他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

  溫蒂尼也跟著反應了過來,連忙拉起彌雅的小手,道︰「放心吧小彌雅,我和我的家族都會記得你們在這危難時刻的情誼,哪怕希望大師白跑了一趟,我也會永遠銘記這份恩情的。」

  「嗚」彌雅輕輕點了點頭,又抱緊了懷里的錘頭鯊布偶,心頭還是顯得有些不安,自從兩人相遇以來,這還是第一次分開那麼遠呢。

  「沒事的彌雅,老師的強大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想象,不需要再去救溫蒂尼姐的話,他反而會更加安全,我們只要安心等他回來就好。」緹絲嘉爾也在旁邊安慰道,比起彌雅,她對古羅瑟法師這個概念要更清楚一些,知道那究竟是一群怎樣強悍的人。

  不過讓小彌雅此時牽腸掛肚的白亦,倒是沒心沒肺的靠在一攤土堆旁,把玩著剛搶下來的軍神之劍,之所以說是把玩而非研究,自然是因為他已經浪費了一段時間去研究之後,發現這東西並不是那麼好研究的。

  這把劍自從落在他手頭之後,就一直是這樣一副短短的劍柄形態,無論白亦用什麼辦法去刺激,精神力,魔力,斗氣,甚至各種古怪的咒語,這把劍都拒絕屈服,一直維持著這樣的狀態,不肯放出那道紅色光芒組成的劍刃。

  至于劍柄的探察結果,這截劍柄是用一種名叫位面之石的材料制成的,和這種又名世界之石的材料比起來,什麼白龍血啊,聖晶石啊,黑耀金啊,平凡得就像石塊一般,這種位面之石可是虛空行者們都不知道其真正來源的超珍稀材料。

  根據學術界的推測,這種材料是構成位面的基石,只有在位面誕生或者消亡時才會出現,所以在外面幾乎是找不到的,已有的那些也沒人知道來源,甚至也沒人知道去向,就連虛空行者生前的寶庫中,也只有惡魔行者那里有指甲蓋那麼大的一小片,被他當做收藏品保存在寶庫的最深處。

  至于這玩意惡魔行者是怎麼得到的,他回溯了半天記憶之後,才說道︰「是我的軍團從外面帶回來的,被瓖嵌在一根法杖當中,如果不是我感應到了它的特殊波動,我也察覺不了,不過我也相信它原來的主人應該也不知道這玩意有什麼用。」

  對于大部分人來說,位面之石也就是百科全書上的一段記載罷了,沒什麼人見過實物,對其性能也不了解,只有各種五花八門的猜測。

  如果沒有惡魔行者的記憶,恐怕白亦都不知道這劍柄是用傳說中的位面之石做成的,他相信以這東西的稀有程度,就算大街上突然冒出來一塊,都沒人知道它是什麼。

  所以問題來了,究竟是誰第一個發現了位面之石,又是給它起的名字呢?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8:57
你為何召喚我 124.情況不妙

  「位面之石這個概念,最早被記錄在一本名叫《魔法材料學》的書中,那是古羅瑟時代編撰的,魔法師閣下看過嗎?」學者在虛空里說道。 .

  「當然,我甚至還參與了一部分後繼編撰。」魔法師回答道,「這本《魔法材料學》是一本自我出身之前就存在的百科類書籍,一直持續不斷的編寫著,在我第一次讀的時候就已經有100多冊了,後來不知道怎麼樣了?」

  「當我看見的時候,已經超過1000冊了,後人也不停的在此基礎上修改和添加,它奠定了整個材料學的基礎,如今學生們的教科書也是在此基礎上摘錄的,這是羅瑟帝國為後世留下的寶貴遺產之一,很慶幸它沒有遺失在歷史的長河中,讓後來者少走了很多彎路。請容許我在這里向你致敬,魔法師閣下。」曾經當過一陣子老師的學徒恭敬的在虛空里說道。

  「這只是人類知識和智慧的積澱和傳承而已,和我沒什麼關系。」魔法師謙虛的說道,「但總而言之,這材料的出處是無法探尋了,我們應該把它當做一種全新的材料來看待,暫時忘記它的名字和傳說,重新去了解它。」

  「出于對前人的尊重,名字就還是叫位面之石吧,雖然這東西和位面的關系其實不大。」白亦在旁邊補充道。

  虛空行者作為對位面觀察得最廣泛也最全面的存在之一,在仔細研究了一番之後便發現位面之石並不像傳說中那樣是構成位面的基石,不管是現實位面也好,位面屏障也好,在虛空行者們看來都是一種規則的具現物,其本身就是一種獨立的概念,並不局限于具體的構成。

  換句話說,只要在規則的範圍之內的萬事萬物都可以構成位面,這倒是和地球上的一些理論有些相似,只要符合物理規則,即使是氣和水都能構成一顆星球。

  雖說位面之石和位面沒有關系,但其本身即使在虛空行者眼中也是足夠神秘的,它不停的散發出一種奇怪的波動,這股波動很隱秘,如果不是仔細用精神力去感應的話根本發現不了,同時還很奇妙,以白亦目前擁有的知識,他甚至無法解釋這股波動究竟是什麼,只能感覺到它帶給自己的某種異樣感。

  虛空行者們則是猜測這股波動來自某種規則,並且認為波動的源頭並非來自材料,而是這柄軍神之劍白亦已經用精神力仔仔細細的檢查過軍神之劍內部了,除了這股波動之外,他沒有任何發現,沒有法陣沒有符文,也沒有任何力量的痕跡,這仿佛就是一小截普通的石頭。

  「這把劍,該不會本身就是一段規則吧?」白亦打趣的說道,他自己都知道這不可能。

  「規則不會細化到這樣的地步,這或許和第四行者的那種能力有關?說起來,他還活著嗎?」魔法師又突然問了一句。

  「應該還活著吧?」白亦說著,用意識向著虛空里探察了一番,有了一點微弱的發現,然後回答道︰「還活著,不過和以前一樣,依舊沉睡,不肯醒來。」

  如果說33位虛空行者當中有誰是真的甘願待在虛空里,永遠也不出去的話,除了口是心非的畫家行者之外,那就只有這位神秘至極的第四行者了,他代號預言家,位階不明,實力不明,就連真實姓名都不明,和白亦分享的記憶也極不厚道,除了他小時候沒什麼亮點的童年生活之外,就只有一些殘缺的畫面,根本構不成完整的內容,當時也是讓白亦大呼上當。

  不過分享完記憶之後,他就立即進入了沉睡,直到現在都沒有醒來,雖然平時玩游戲的時候白亦也會把他的意識強行帶進去,想試探一下他的反應,可結果他還是像具尸體一樣毫無反應,玩什麼游戲都是掛機或者暫離的狀態。

  後來實在無聊的時候,白亦倒也和其他行者們討論過這家伙,從他施舍給白亦的那幾個片段來分析,他是位真正的預言家,他的所有預言都應驗了

  換句話說,他只說那些會應驗的預言。

  總之,這個家伙要麼是個超凡脫俗並且運氣爆棚的江湖騙子,要麼他可能已經掌握了一些規則之力,因為預測未來這種事,理論上是任何人都做不到的,就連教會的教典里的第一頁第五行都這樣寫道︰「沒有人能夠預知未來,所以信仰真神方能得到庇護。」

  如果說教會的教典就是那位真神想要傳達給世人的話,那麼預言家會進入虛空也就不奇怪了,只可惜他對于虛空行者的脫困計劃毫無興趣,也拒絕和任何人交流,時間長了,大家也就當他不存在了,除了白亦有時候組織游戲拉他湊數之外,也沒人去理會他的死活。

  「我有種預感,第四行者,先祖,以及這把劍,甚至加上精靈當年那把弓,都能通過某種方式去觸摸規則,所以我們才無法理解它們,因為我們並不理解規則的奧秘。如今這把劍落到你手里,也算是給了我們一個觸摸規則的契機。」魔法師最後總結道。

  「不是還差一枚印記嗎?或許要把那個也弄到手,才能摸清這把劍的秘密,也不知道我們的大王小朋友現在怎麼樣了?」白亦又跟著說道。

  此時被他惦記著的蠻族少女已經被她的族人找到了,並且恢復了清醒。雖說被人找到時她的狀況很糟糕,但平日的余威猶在,所以某些鬼畜情節並沒有上演,這會她正騎在馬背上,一邊騎著,一邊用一塊毛皮用力擦拭著自己的臉,直到把皮膚摩擦得能感覺到明顯的灼熱感她才停下手,愣住了。

  臉上這股灼熱的痛處是她很久很久沒有體會過的感覺,準確的說,自從她繼承了軍神之劍後就再也沒有體會過痛覺了,而如今這久違的感覺再次出現,讓她清楚的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

  她已經被軍神之劍拋棄了,不再是那位統領草原的蠻族大王,又變回了一位平凡普通的蠻族少女

  這樣的認識讓她心頭仿佛被大錘擊中一般,雙手開始不禁的顫抖起來,臉上也不自覺的露出了一抹平日里看不見的神情,軟弱的神情。

  這時,陪伴在她身邊的一位上了年紀的貼身護衛突然說了一句︰「總覺得阿蒂你又變回以前的阿蒂了啊」

  少女連忙別開了臉,不敢讓護衛看見她臉上的表情,然後擺出平日里那股冷靜而威嚴的聲線,佯裝不悅的說道︰「我說過的,不許叫我這個名字」

  「是的是的,很抱歉大王,我又忘記了。」護衛滿臉微笑的說著,似乎不太在意少女的態度,又用只有兩人能听見的聲音說道︰「可在我看來,你永遠都是那個我看著長大的小阿蒂,會偷喝我家羊奶的小阿蒂,哪怕你成了大王,拿到了軍神之劍,我印象中你卻永遠是那副模樣」

  「伯伯,求你不要再說了」少女阿蒂用有些哽咽的聲音央求道。

  「無論發生什麼,我們永遠都在你身邊,你永遠是我們的族人。」護衛最後這樣說完,就揚了揚手里的韁繩,跑開了。

  軍神不會容忍軟弱的失敗者,這是整個草原都知道的傳說,所以這批過來尋找大王的人,他們心里或多或少都知道發生了什麼,在這種時候還是願意跟隨她返回王庭去面對接下來的可怕命運,這樣的行為本身就比任何言語都具有說服力。

  整個隊伍都迎著初升的朝陽在前行著,但他們的前方卻未必光明,因為並非每一位族人都有這樣的覺悟,他們這一行人還沒有回到王庭,剛走到一個低窪地的時候,便被高處出現的數千名騎兵團團圍住了,他們的人馬又高又壯,投射下的陰影籠罩了整只隊伍。

  如果他們居高臨下的發動沖鋒,阿蒂身邊這區區幾十人便會被瞬間淹沒。

  在這些騎兵背後還有著不知道多少位信使正騎著快馬奔馳,他們將會把更多的人帶到王庭這里來,讓這里的綠草再次飲滿鮮血。

  「尊敬的大王,我們很想知道您昨晚去哪了?在勇士祭典即將開始的關頭,您為什麼不安心的留在王帳中等候呢?」騎兵中排頭的一位朗聲問道,他是奔狼部族的可汗,如果當初不是手持軍神之劍的阿蒂當著他的面把他引以為傲的精銳騎兵殺得七零八落,大王的位置很可能就是他的。

  「是啊,我們尊敬的大王,軍神之劍的主人,整個草原的驕傲,您昨晚去哪了?我倒是听說昨晚您的王庭十分熱鬧,有什麼需要我們效勞的嗎?」另一位可汗看似恭維但實則步步緊逼的說道,他是蒼鷹部族的可汗,大王的有力競爭者之一。

  「你們!是想作亂嗎?」阿蒂憤怒的反問了一句,結果卻換來了一番哄笑。

  「不不不,大王,我們是您最忠誠的臣子,怎麼可能作亂呢?我們帶齊了勇士,一大早就等在這里,迎接您的凱旋而歸。」奔狼族的可汗皮笑肉不笑的說著。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8:58
你為何召喚我 125.我覺得她蠻好看的

  犯上作亂的事已經成了定局,那些護著阿蒂的騎兵們紛紛憤怒的抽出馬刀,一副想要上去拼命的樣子,阿蒂連忙制止了他們,低聲說道︰「冷靜點,他們人多」

  「大王,您的軍神之劍呢?」一位離阿蒂最近的護衛低聲問道,「難道說」

  持有軍神之劍的勇士能在這片受到軍神庇護的荒原上戰勝所有的敵人,很多人都相信這句傳說,但很多人其實也清楚傳說畢竟只是傳說,如果持有軍神之劍的人真的不會落敗,那軍神之劍又怎麼會不停的更換主人呢?所以當王帳里那幾盞代表軍神庇護的長明燭火突然全部熄滅的時候,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王庭。

  于是那些不忠的可汗們便等在了這里,他們甚至都不想讓阿蒂回到王帳,事情一旦到了王庭再解決,就會很麻煩,依照古代的草原盟約,他們不能迫害和屠殺阿蒂的族人,也不能把她搶回自己帳篷里充當泄欲的玩物,這會讓人很失望的。

  阿蒂做大王這幾年,借著大王的名頭,把自己的族群打理得井井有條,牛羊肥美,裝備精良,這都是很讓人眼紅的;至于阿蒂本人,作為草原上最美麗的少女,她那嬌美的容顏和動人的身姿一直是很多男人的意淫對象,包括那些年紀夠當她父親的可汗們。

  盟約這種東西,從來都是用來約束強者,而非保護弱者的。

  如果此時阿蒂還能拿出軍神之劍的話,那麼一切都好說,可要是拿不出來的話,她恐怕真的會像白亦所說的那樣,遭受比死亡更加可怕的命運。

  此時,阿蒂本人已經顧不得考慮自己日後的處境了,她丟了軍神之劍,遭受怎樣的懲罰都無所謂了,她僅僅想要保住自己的族人而已,但從眼下的情況來看,這一點或許都只是奢望了。

  「你們這群逆賊!」阿蒂聲色俱厲的罵道,眼下她也只能試著用平日里的余威來試著震懾這群宵小,但很顯然,她有些高估了自己這些年積累的那些威勢。

  「哈哈哈哈,尊敬的大王,如果我們真是逆賊的話,就請您拔出軍神之劍,讓軍神大人來制裁我們吧!」帶頭的奔狼族可汗大笑著說道。

  他們從來都沒有臣服過阿蒂這種嬌小柔弱的少女,他們只是臣服于軍神之劍罷了。

  「父汗,我看這個女人應該是弄丟了軍神之劍吧?不然以她平日的霸道作風,早就拔劍砍過來了,但現在嘛作為弄丟了軍神之劍的罪人,我倒是迫不及待的想用胯下的大劍來好好制裁制裁這位高高在上的大王了。」說話的是奔狼可汗的兒子,一頭垂涎阿蒂美色已久的標準紈褲。

  有了他這麼一個起頭,其他人也紛紛淫笑了起來,話語也開始走起了下三路,好像阿蒂已經躺在他們身下嬌喘呻吟了一般。

  「阿蒂,哦不大王,我們護著你殺出去吧?」之前那位上了年紀的護衛回頭對著阿蒂說道,「拼上我們的性命,把您送回王庭,那里還有一些我們的勇士,乘著他們的大部隊還沒過來,您帶著他們趕快逃走吧」

  「伯伯,叫我阿蒂就好。」少女說著,臉上很自然的綻放出了一抹自從她拿到軍神之劍後就再也沒出現過的溫柔笑容,看上去就像是畫里走出來的人兒那般美麗。

  「大家不要管我了,我會求他們放過你們的。」阿蒂低聲說著,笑容中又摻雜了一些淒苦,讓人看得格外心疼。

  「不行,大王您平日里為我們做的夠多了,犧牲了你,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們的,現在,是我們保護你的時候了。」為首的中年護衛帶頭拔出馬刀,作勢就要帶隊突圍,其他騎兵也無人退群,紛紛拔出馬刀,把阿蒂護在了中級。

  阿蒂面對自己護衛們的決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對方佔據了居高臨下的有利地勢,人數足有好幾千,是他們的百倍,這注定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斗,這些護衛只是在用他們的鮮血與生命,向她傳達自己最後的忠誠而已。

  「軍神大人請求您庇護這些虔誠的子民吧」阿蒂低聲祈禱著,從一位護衛手中接過了一柄最普通的馬刀,跟著護衛們一起輕輕拉動韁繩,向著對方的重重包圍緩緩逼近。

  此時在這位少女大王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神明也好,惡魔也好,無論是誰都好,只要能把她的族人救下,她甘願付出任何代價

  有人似乎听見了她內心的祈禱,並用包圍圈後方一陣劇烈的騷動做出了回應。

  阿蒂連忙勒住韁繩,回頭一看,只見四個奇怪的家伙騎著四頭比草原駿馬還強壯的羊,把後面的包圍圈踩得人仰馬翻,就這麼大搖大擺的一路來到自己隊伍前面。

  為首的那人穿著一身灰色的盔甲,這自然就是換回法師盔甲的白亦了,他饒有興致的看了看眼前的局面,然後開口問道︰「怎麼?你們的勇士祭典換地方了?還加了個造反的新環節?」

  回答他的先是一連串弓弦繃緊的脆響,一瞬間他們幾人不知道被多少把弓指著,然後此行的領頭人,那位奔狼族的可汗才開口說道︰「高山的朋友,這是我們族里的私事,等我們處理好之後,勇士祭典會照常展開的,現在,就請你們先離開吧。」

  他的話說得算是相當客氣了,對方畢竟是威震草原的神靈武士,哪怕只有四人,也讓這邊不敢輕舉妄動,尤其是在這個敏感的關鍵時刻,聰明人都不想節外生枝。

  就連阿蒂也沒把白亦他們當做救兵,反而開口勸道︰「這里不關你的事,快離開。」

  「你這傻妞,怎麼就不關我的事了?」白亦沒好氣的反問道,「我覺得你長得蠻漂亮的,打算把你搶回南陸當我的侍女,你說怎麼就不關我的事了?」

  「你!」阿蒂恨恨的盯著白亦,剛想要說些什麼,卻听見奔狼可汗的兒子率先開口罵道︰「混蛋!阿蒂是我的女人,你連我的女人都敢搶?」一邊罵著,他一把抽出馬刀,作勢就要上來和白亦拼命。

  白亦沒有說話,倒是他胯下的那頭羊盯著紈褲的馬突然打了個鼻響,只見那位紈褲胯下的駿馬突然一下揚起了蹄子,把毫無防備的他掀翻在地,然後就像是看見了什麼極為恐怖的東西一般,撒腿就跑,一路上甚至還撞翻了好幾名騎兵。

  紈褲則四腳朝天的倒在地上,發出陣陣哀嚎。

  「這是怎麼了?那匹馬突然瘋了?」

  「怎麼可能?它以前可是野馬群里最雄壯的駿馬,是可汗親手馴服的。」

  「那怎麼突然瘋了一般?像是被什麼嚇著了似得?難道是那頭羊?」

  「那羊雖然看起來嚇人,但畢竟是頭羊啊,我昨天還親眼看見它吃草的」

  听著對方人群里的這番議論,白亦不禁有些想笑,伸手摸了摸羊頭頂雄壯的犄角,再朗聲說道︰「它們的真名叫做龍血戰羊,確實是羊,也確實愛吃草,但你們不妨猜猜,它們愛喝什麼?」

  人群瞬間就安靜了下來,這個問題並不難猜,听它那酷炫的名字就知道了這番話理所當然的在人群里引起了一些騷動,喜歡喝龍血的羊?那龍血是怎麼來的?

  「不要被他的胡說八道嚇住了!」奔狼可汗大聲喊著,看著兩名侍衛把自己最心疼的小兒子扶了下去,當即也沒好氣的繼續道︰「你們如果還不退開的話,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不要真的以為我們草原健兒怕了你們!」

  白亦沒有回答,而是向身後的扎扎攤了攤手。

  扎扎連忙把一根長矛遞給了他,還乘著這個機會小聲的問道︰「希望兄弟,這女人哪里好看了?我覺得還不如我家隔壁的花花啊?」即使被上千倍的敵人團團圍住,被密密麻麻的弓箭對著,這小子更在意的反而還是白亦那奇怪的審美觀?

  白亦沒理他,隨手接過長矛再隨手一拋,長矛頓時化作一道灰色的光線,連人帶馬把奔狼可汗釘死在地上,他死前的表情凝固在錯愕上,顯然還沒反應過來即將當上大王的自己,怎麼就這麼死了?

  「哦!希望兄弟,這一矛扔得漂亮!」扎扎連忙鼓掌,好像白亦扎死的是頭野豬一樣。

  「我最討厭草原健兒了」白亦低聲說著,拍了拍手,然後乘著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繼續說道,「讓這個女人跟我走,再讓她的族人回去原來的地方,我今天可以讓你們活著離開。」說著,他的手指緩緩的劃過那些圍在高地上的草原騎兵們。

  回答他的是一聲怒喝︰「放箭!」

  于是就看見鋪天蓋地的箭矢帶著遮天蔽日的威勢,向著眾人席卷而來。

  「活著不好嗎?」白亦很無奈的聳了聳肩,淡定的伸出了一根手指,指尖浮現出一層層復雜而精致的法陣。

  扎扎在旁邊見了,連忙充滿驚訝的說了一句︰「是會魔法的兄弟呢?」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8:59
你為何召喚我 126.麻煩你們快一點

  眼看著密密麻麻的箭矢即將落在眾人頭頂,阿蒂那邊是慌得不行,紛紛往馬腹下面躲避,倒是三位神靈武士一臉淡定的樣子,臉上甚至還帶著嘲諷的笑意。

  隨著白亦指尖法陣的消失,安靜的谷地里突然憑空刮起了一陣狂風,那些箭矢頓時宛如暴風中浮萍一般被紛紛吹飛,稀稀拉拉的落在周圍草地上。

  這是風系8級魔法托納魯斯之爪的弱化改良版,基本沒什麼殺傷力,倒是很適合用來對付弓箭,特別是這種沒什麼力道的拋射,不過以白亦目前的實力,即使是弱化版也需要完整的吟唱過程才能放得出來,沒有之前那些低級魔法放得那麼瀟灑寫意。

  但即使如此,也足以對付這群不怎麼懂魔法的蠻子們了,看見自己引以為傲的弓箭派不上用場,他們倒也果斷的拔出馬刀,整齊的列好隊伍,順著高坡沖了下來,一時間看起來倒也是聲勢浩大,如水銀瀉地般的勢不可擋。

  奔狼族的人馬沖在最前面,他們可汗的血此時都還沒流干,急于給領袖報仇的他們攜帶著悲憤撲了過來,表現得格外悍勇,像一股洶涌的怒濤一般,能給人帶來一種鋪天蓋地的強大氣勢。

  只不過,他們大概是報仇心切,忘記了自己的對手是誰...

  三位神靈武士面對如潮水般涌來的蠻族騎兵,很淡定的跳下羊背,走到了白亦前面,直面著對方洶涌的攻勢,雙手高舉向天空,齊聲發出一聲高呼,然後便看見他們的身後浮現出四道金燦燦的虛影,又瞬間化為星星點點的光暈,融入進四人的體內。

  接著,四人齊聲發出一聲怒喝︰「來!」,又齊齊的向前踏出半步,用力錘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這一瞬間從他們身上爆發出的磅礡氣勢,竟是形成了一股宛如實質的威壓,地上有人腳踝高的縷縷青草更像是被狂風拂過一般,被吹得七零八落。

  沖在最前面的幾匹馬也瞬間被這股威壓所阻,長嘶一聲後便不顧騎手的命令,掉頭就跑,和後面的騎兵結結實實的撞在一起,讓原本整整齊齊的陣型一下子變得混亂不堪,先前那股子無堅不摧的氣勢也為之所阻,整個隊伍都慢了下來。

  就連白亦都沒想到僅是一聲怒喝便能把對面嚇得人仰馬翻,看來這群神靈武士是打算認真的打上一場了,連召喚先祖這唯一的絕技都用了出來,使出這招之後,先祖的更多力量會直接進入他們體內,進一步的強化他們本來就十分可怕的體魄,帶給他們先祖遺留下來的豐富戰斗經驗,讓他們瞬間變成真正可怕的殺戮兵器。

  「這大概才是神靈武士的真實形態吧...」白亦看著三位神靈武士頭也不回的沖進混亂的騎兵當中,僅僅使用長矛或者自己拳頭這些簡單的武器,便制造出一陣腥風血雨,他們沒有任何花巧的招式,也沒有什麼精妙的武技,就是一拳一矛這麼簡單的攻擊,在力量的巨大差距面前,這種沒有花頭的方式反倒成了效率最高的殺戮技巧,在其他方向的騎兵沖到白亦身邊之前,奔狼族的先鋒就已經被他們殺得七零八落,尸體都沒有一具是完整的。

  正如他們出發時所說的那樣,這根本不算是戰斗,他們就是來踩螞蟻的。

  奔狼族的慘狀不禁讓左右兩側包過來的騎兵們打了個寒顫,也讓他們恢復了一些理智,領頭的蒼鷹族可汗連忙高聲喊道︰「別去惹那些山豬,先殺了那個灰皮鼠,搶走那個女人。」

  于是就看見一些騎兵調轉了馬頭,左邊的朝著白亦撲了過來,右邊的則繼續沖擊阿蒂的隊列。

  灰皮鼠?是說我咯?白亦頓時覺得有些好笑,他很隨意的伸手一指,平坦的草地上突然毫無征兆的冒出一根石質的尖刺,把那位口無遮攔的可汗連人帶馬的刺向高空,噴灑的鮮血更是淋了周圍的人一身...

  「可汗!可汗死了!」

  「該死!那只灰皮鼠是個法師!快叫薩滿來對付他!」

  「你們這是自尋死路!」白亦低聲說著,雙手同時平舉,手腕上同時浮現出兩個顏色截然不同的法陣,他居然準備同時釋放兩系不同的魔法?

  這種事是完全違背了魔法原理的,一位普通的法師姑且不說精神力是否足以同時引導兩個法術,他們體內的對應元素魔力也是轉化不過來的,可這種對于正常人來說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對于掌握了高位力量的虛空行者來說卻並不困難,魔力的屬性根本無法禁錮他們,用之不竭的精神力是他可以如此任性的依仗,而隨意轉化甚至相互混合的不同屬性魔力又是他能這樣揮霍任性的保證。

  如果說神靈武士代表的是肉體和力量的極致,那麼虛空行者便是對各種力量理解和運用的極致,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後者顯然要更為可怕,尤其是在這種大規模的混戰環境下。

  在白亦左手醞釀著的魔法是火系7級魔法,火牆術,隨著他攤開的手掌握成拳狀,一股火焰頓時從地面上冒出,再跟著白亦精神力的引導,在地上飛快的畫出一個圈,把左邊沖上來的騎兵全部圍在了里面,還有好幾騎一時間勒不住馬一頭撞在了火牆之上,瞬間的高溫讓他們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被連人帶馬燒成了一根火炬,在慣性的作用下又向前撲出去幾步,等到落地的時候便已經化為了一攤黑漆漆的碳化物。

  而白亦的右手準備的魔法,則是上次小彌雅在擂台上面對過的重力碾壓加強版,當時受維德尼娜的啟發,幾位魔法側的虛空行者認為這招看上去比較優雅,于是多動了些腦筋,把這個五級魔法強行修改成了7級魔法,範圍和壓力都得到了大幅度增加,最後由魔法師行者起了個名字叫做死牙之獸的噬碎。

  鬼知道他又從什麼作品里剽竊來的,但總之這個魔法釋放出去之後,便听見火牆後面頓時傳來一陣 里啪啦的脆響,像是氣球被直接壓爆了的聲音一般——那是重力直接把人體給碾碎的聲音,雖然隔著火牆白亦沒法親眼確認牆後那滿地殘渣和番茄醬的血腥場面,但只用看著一股股飛濺的鮮血越過高高的火球,噴灑在他腳下的草地上把泥土染成一片暗紅時,大概也能猜到牆後是一副怎樣的畫面,或許真的像是被什麼猛獸給嚼碎了似得。

  「早點听我的不就好了嗎?弱者為何要戰斗?」白亦無奈的說著,左手做出一個五指收攏的動作,于是那道火牆便在他的控制下迅速聚攏在一起,只留下了一大片被燒焦的土地,讓場面變得稍微干淨了那麼一點。

  等他用兩記魔法把左側敵人一個不剩的消滅殆盡之時,神靈武士那邊還在忙著追殺正前方四處逃竄的敵人,從這種場合的殺戮效率上來看,還是白亦這個法師更強一些。

  此時,後方的敵人則被哈斯卡那頭羊媽媽帶著另外兩頭戰羊攆得雞飛狗跳,時不時就傳來一陣羊角刺穿肉體的悶響;倒是右側的敵人已經開始和阿蒂的人絞殺在了一起,打得驚天動地殺聲震天,看起來是最熱鬧的一陣。

  白亦大概看了一眼,阿蒂的這批護衛們的實力不錯,又抱著必死之心,表現得格外悍勇,區區幾十人把阿蒂死死護在中間,硬是頂住了對方幾百人的攻勢,于是白亦也就不怎麼擔心了,轉而把視線放在四周高坡上那些還未下場的人身上。

  已經有幾個打扮得五顏六色的人站了出來,他們手頭拿著各種骨質的奇怪法器,正在高聲吟唱著什麼,看來應該就是蠻族薩滿了,根據白亦的知識,他們在治病救人,尤其是各類妄想癥方面倒是有著一些獨到之處;戰斗力方面...倒是能釋放一些閃電系和火系魔法,召喚點幽靈狼和元素;或者雙持兩把附帶了元素傷害的武器上去和人肉搏,可以打出酷炫的視覺效果。

  至于實際威力嘛...白亦覺得這些薩滿如果離開草原進入南陸,也許每分鐘就會有人被殺?總之,這個職業並不算是合格的戰斗職業,他們更適合擔當治療者或者精神領袖。

  所以看著他們站在高處煞有其事的吟唱著什麼,白亦就索性用精神力強行干擾了一下對方的吟唱,因為雙方的精神力強度差距太大,吟唱得又是那些容易被干擾的粗糙法術,于是就看見幾位薩滿同時口噴鮮血,毫無反抗的倒下,順著土坡咕嚕咕嚕滾了下來。

  這種職業果然還是刪除了吧...白亦搖了搖頭,接著又對著高地上那些後置梯隊的騎兵們喊道,「領頭的兩位可汗已經死了,還有誰打算帶頭來送死的,麻煩快一點,我趕時間。」

  沒人回應,也沒人敢輕舉妄動,這還剩下的近千名草原蠻族,他們已經太久沒和高山蠻族交手了,快要忘記這些鄰居的可怕,但眼下看來,他們總算是回想起了那段刻在記憶深處的恐懼。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9:00
你為何召喚我 127.你們的位階是假的嗎?

  「沒人回答?」白亦看著高坡上沉默著的那些人,輕輕偏了偏頭,又繼續說道︰「看來應該是他們太吵了,你們听不見我的話吧...」他又指著就在身邊不遠處絞殺著的兩堆人,隨手將一記炎爆丟進了人群最中間,頓時就看見幾個人被炸得高高飛起,都是叛軍這邊的人。

  接著,他也不使用那些大範圍的殺傷性魔法,就使用一些小範圍魔法甚至單體魔法,一下一下的蠶食著的場上的最後一股蠻族勢力,在給高台上剩下的人增加壓力的同時,也減輕了阿蒂這邊的壓力,讓她甚至能抽出一點閑暇去觀察白亦這邊的情況。

  然後她便看著這個渾身灰色盔甲的奇怪男人,正悠閑的騎著那頭可怕的戰羊,一點一點的屠殺著那些叛軍,他那雲淡風輕的姿態讓他看上去仿佛在郊游一般,而非置身于可怕的戰場上。

  再看看另一邊,三位神靈武士已經徹底把正前方的那批人馬擊潰,正一邊忙著回收標槍,一邊追殺著殘余,看樣子他們還想直接沖上高坡上去。

  兩個方向上過來的人馬加起來足有1000人,竟然頃刻間灰飛煙滅?阿蒂一時間覺得有些惡寒,感慨世間為何會存在這樣的怪物?草原和外面的差距究竟有多大?如果沒有埃歐群山和寂靜密林兩道天然的屏障,孱弱的他們真的能當草原的主人嗎?

  同時,阿蒂心里又有了一點小小的慶幸,慶幸自己昨天面對他們時保持了最大的克制...不管他們的真實目的是不是要把自己搶回南陸去當侍女,他們確實救下了自己的族人,或許真的要去給那個人當侍女了吧?也不知道他看上了自己身上哪一點...

  這樣的覺悟她不由得回憶了一段很古老的預言,那是她還小的時候從族里一位老得不行的薩滿口中听來的,「覬覦著軍神的黑色惡魔,人頭羊身,拿著他的劍,搶走他的女人,為草原帶來災厄與繁榮...」

  這段預言對當時還沒有軍神之劍的阿蒂來說有些難以理解,也很無趣,自然不會往心里去,只知道這段預言其實是很早很早之前就一直流傳下來的,但並沒有太多人知道,這種不吉利的話總是不討喜,那位老薩滿過世之後,族里也再沒人記得這段不詳的預言了。

  只是如今看著羊背上一身灰色盔甲的白亦,灰色與黑色有些相近,他的腿被羊身上的厚厚絨毛所掩蓋,看上去真有幾分人頭羊身的樣子,這突然讓阿蒂有了一種預言難道真的會應驗的錯覺?

  但隨即她又搖了搖頭,這種流傳了這麼久的預言,或許最早的版本早已被傳得違背了本來的意思,她自然不會去信的,再說了,軍神之劍並不在他的手中不是嗎?奪走軍神之劍的那個男人至少看上去還是有著正常人形的。

  于是她也不再多想,繼續專注于眼前的廝殺中去了,得益于白亦在旁邊的支援,她麾下的幾十騎人馬死傷遠低于對面,已經站穩了腳跟。

  面對這番先鋒部隊幾乎全滅的狀況,場間唯一幸存的奔馬族可汗的手心里已經滲出了一縷縷的細汗,他已經是自己這邊話語權最高的人了,同時在心頭也在飛快盤算著局面,此番聯合其他兩族逼宮,他們族其實是三股勢力中偏弱的,但損失也是最低的,雖然負責的後方陣線被幾頭羊攪得雞飛狗跳,右方的人馬又在不停損失,可比起另外兩族,這算是夠輕的了。

  他相信如果此事能夠到此為止的話,他成為新大王的可能性很高很高,失去了可汗的奔狼族和蒼鷹族會陷入一段時期的內亂,這是他的絕佳機會...但是否為了王座放棄掉草原男兒的骨氣和尊嚴,向這四個異族人屈服,也是個很難抉擇的問題,這樣的事一旦傳了出去,他新到手的王位可能也做不久。

  再讓其他兩族放放血吧...可汗心里默默的想著,他已經注意到前方和左側正在醞釀第二波攻勢,失去了可汗的兩族並沒有自亂陣腳,也少了很多瞻前顧後,在經歷了最初的一番驚駭後,也紛紛拿出了草原健兒的骨氣,準備發動第二輪攻勢為自己可汗報仇。

  這番舉動確實比奔馬族要英勇得多,尤其是兩族里那些準備參加勇士祭典的強者和好手都加入了其中,這些人是真正的精英,在缺乏教育體系和知識傳承的草原上,這樣的強者顯得尤為可貴,甚至比一隊騎兵還要寶貴,如果他們死在這里,那才是最大的損失。

  于是奔馬族的可汗便下令讓自己族里的幾位有著傳說級實力的好手先按兵不動,那幾人其實看著自己族人被白亦一點點的屠戮,早就蠢蠢欲動了,但礙于可汗的命令,只能氣憤的站在原地瞪著囂張的白亦,雙眼里像是要噴出火來。

  「不用擔心,其他兩族的強者會解決他們的,看見那匹白馬了嗎?」可汗指了指已經開始向著白亦發動死亡沖鋒的一伙人,里面有一個騎著白馬的家伙顯得格外顯眼,「那是蒼鷹族的阿木查,你們應該听說過他的名字,被譽為是草原的雄鷹,有他這樣的高手出馬,應該...呃...」

  說道這里,可汗就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為這位被他看好的勇士因為騎的馬特別顯眼,沖鋒的時候又顯得格外的氣勢磅礡,一早就被白亦盯上了,被連續招呼了好幾個殺傷力強勁的單體魔法,最後在可汗話還沒說完的時候就被五根冰錐釘死在了沖鋒路上。

  這可憐的家伙,斗氣盾都被白亦硬生生的打碎了...

  「哇!這就是個區區傳說級,居然挨了你五記魔法,連極寒爆轟這種魔法都用出來了...你還真看得起他啊?」小法師在虛空里評價了一句。

  「不好意思,我有些高估他們了...現在看來,商人家的腦殘孩子還挺厲害的?」白亦回答道。

  上一次與傳說級強者的正面交鋒,還要追溯到第一次遇見溫蒂尼的時候,那一戰他打得不太輕松,甚至被逼出了絕招,所以當今天又一次面對傳說級對手的時候,他下手就格外的狠辣,甚至都用上了法師盔甲上繪制的那些增幅咒文。

  現在看來還真是有些想多了,這些草原強者可沒有一副黑耀金制成的身體,也沒有那麼多的消耗品讓他們隨意揮霍斗氣;而白亦本身又因為小彌雅實力的提升,能以高級法師的魔法出力去釋放一些更加強勁的法術,所以才會造成這樣的碾壓效果。

  這麼看起來的話,溫蒂尼還是蠻厲害的,至少裝備很豪華,如果當初不是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穿著晚禮服踩著高跟鞋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見阿蒂,又恰好遇見了無堅不摧的軍神之劍,她至少是可以殺回來的。

  缺少裝備支持的傳說級,其實並不強大...就像蒼鷹族上來圍攻白亦的這批人,在被白亦用一招遲緩大法加上連鎖閃電清理掉大部分雜魚之後,剩下的5位傳說級和10位大師級的騎兵雖然靠著斗氣盾撐過了群體魔法的傷害,逼近到了白亦身前,卻還是不能對他造成什麼威脅,反而被白亦抓住其中兩個大師級的斗氣盾尚未恢復的空檔,被一記連珠火球直接炸死在了原地。

  但他們的犧牲也為同伴爭取到了時間,跑得最快的一位騎兵已經乘機欺近了白亦的身邊,他雙手高舉馬刀,把全身的斗氣都灌注了進去,整個人高高躍起,向著白亦重重的劈下!

  然後就被白亦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的一根亮晶晶的法杖重重的敲在腰間,像是挨了一記本壘打的棒球那般遠遠的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草地上,口中鮮血噴了一地,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盯著白亦的身影,帶著不甘和不解的表情屈辱的死去。

  他是怎麼也想不到這個一直在吟唱魔法的家伙,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力量,而且為什麼一記杖擊里面又會帶著一股陰險的斗氣?也正是這股斗氣攪碎他的內髒,給了他真正致命一擊。

  可惜他都來不及提醒自己的戰友就死了。

  「下次別跳那麼高了...」白亦低聲說了一句,然後就這麼騎在羊背上,揮舞起聖晶石法杖,和剩下的草原好手戰成了一團。

  這樣的戰斗自然不會持續太久,聖晶石法杖被白亦又一次揮舞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牆壁,在格住了敵人全部攻勢的同時,還能時不時發動反擊,于是就看見那些圍攻白亦的高手們一個接一個的被打飛了出去,有些人被打飛在半空中就死了,剩下的則是飛在半空中的時候被白亦補了一記魔法殺死的。

  「力量不夠強,也不會什麼武技,就連裝備都沒幾件,我怕是遇上了假的傳說級吧?」解決掉敵人的白亦有些無聊的收回了聖晶石法杖,從始至終他和他胯下的羊都沒有動過一步,就這麼站在原地就殺光了全部敢于上來送死的敵人,而那頭羊甚至還悠閑的低下頭,啃食著那些沾染著點點血跡的青草...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9:01
你為何召喚我 128.不要叫我大王

  第二波攻勢的持續時間並沒有比第一波長太久,幾名缺少裝備和訓練的傳說級充其量就是高級一點的騎兵,無法對白亦和神靈武士們造成有效的威脅,等到第二輪的進攻宣告全滅後,本來熙熙攘攘人頭攢動的熱鬧高坡,此時也顯得稀稀拉拉的,奔狼族和蒼鷹族為了證明自己的骨氣付出了十分慘重的代價。

  白亦這邊的戰場看上去還好,看起來雖然焦黑一片,但尸體也被他處理掉了,反觀神靈武士那邊的正面戰場就相當限制級了,血和尸體幾乎鋪滿了那片谷地。

  唯有奔馬族這邊的情況不錯,他們甚至乘著白亦對付第二波攻勢的時候,把最開始的那批人都撤了回來,阿蒂的人又不太敢主動追擊,這麼一來一去,倒是他們部族的戰力保存得最為完整。

  雖然另外兩族的聚居區里還有著大量人馬,但死了可汗丟了精銳力量的他們可以預見的即將陷入內亂,實力必定大損,奔馬族眼見著成為了這次沖突的最大贏家,雖然這基本等于是躺著贏的,但是唾手可得的王座還是讓奔馬可汗的心情十分愉悅,于是便朗聲說道︰「夠了,大家都先停手吧!」

  听見對面求和的意圖,阿蒂的護衛便把目光投向了她,「大王?」

  結果阿蒂反倒是把目光投向了白亦,哪怕這場戰斗本是他們自己內部的事務,但這群怪物強行介入後,便不能忽視他們的意見了。

  白亦輕笑了一聲,朗聲對著在場所有人說道,「今天早上再來的時候,路上遇見了一個奇怪的家伙,他穿著可疑的黑色斗篷,和我們起了點沖突,我擊敗了他,雖然最後被他逃了,但我卻搶下了一截奇怪的劍柄...」

  他這麼絮絮叨叨的說著看似與戰局無關的廢話,但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事聆听著他的聲音,就連神靈武士扎扎都把沾著血跡的標槍別在身後,小聲的說了一句︰「希望兄弟為何要和這麼多人說起這番不太好看的戰績?」

  實際上這事並不是白亦憑空杜撰的,今早上他領著神靈武士們往谷地這邊趕來的時候,路上確實遇見了一個渾身黑色斗篷的怪人,兩人用通用語交談了幾句。

  「臉為什麼黃了?」

  「防冷涂的蠟!」

  然後白亦和神秘的黑袍人就打了起來,還不讓神靈武士們插手,兩人實力看起來好像不相上下,場面更是精彩紛呈格外刺激,看得扎扎和查查大呼過癮。

  最後則是白亦憑空掏出來一支五光十色瓶子,對著黑袍人問道︰「我叫你一聲你敢答應嗎?」

  然後黑袍人不敢搭話,落荒而逃了,被白亦乘機削掉了半截斗篷,從那半截斗篷里找到了一截光禿禿的劍柄,然後四人才繼續上路,趕到了谷地這里。

  這本應是一段和蠻族無關的奇怪故事,但又听見白亦說道︰「這支劍柄非常奇怪,所以我想拿過來給你們看看...」說著,他便從懷里掏出劍柄,右手往空中一舉,便看見一截紅色的光刃突然冒了出來。

  「軍...軍神之劍!!!」高坡上突然發出了一陣驚愕的叫聲。

  「軍神之劍為什麼會在你手上?」立即又有人問道。

  「阿蒂那個女人果然弄丟了軍神之劍!還讓劍落入了異族人手里!這個可惡的女人!把她千刀萬剮都不足以平息軍神的憤怒!」

  于是蠻族們便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各種質疑和謾罵的聲音紛紛響起,鬧得和個菜市場似得,反倒是阿蒂這邊的人要冷靜了不少,他們早在出發時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再怎麼平靜,看見軍神之劍落在外人手里,還是讓他們把視線集中在了阿蒂身上。

  結果阿蒂自己也是一臉疑惑的樣子,緊緊盯著白亦,她並不懷疑白亦手中的就是真正的軍神之劍,因為她體內的那枚本已沉寂的印記突然又傳出了一點細微的感應,證明了那就是真貨,可她心里卻不太相信白亦的那番說辭,在路上隨便遇見個人打敗他就剛好搶到了自己的軍神之劍?這種謊話騙騙小孩子還差不多...

  但是她仔細觀察了一番白亦的身形,和昨晚那個刺客又相差很大,再加上她的人也報告說昨晚白亦一直沒有離開過帳篷,所以她一時間也沒有把兩人聯系到一起,只是單純的覺得這兩人就是一伙的,一人帶著神靈武士在明處吸引視線;一人在暗乘機救人再順手搶劍,回頭還要把自己擄走去當侍女...整個計劃配合得天衣無縫,就連高山蠻族都來摻了一腳...

  阿蒂的心頭頓時一陣深深的惡寒,自己起先本以為他們最多只是想要救人的,完全沒料到對方的真實目的居然如此陰險!他要搶的,竟是整個草原!難道這個家伙,真的就是預言里那個會給草原帶來災厄的惡魔嗎?

  不過此時最讓她接受不了的地方倒不是這個,而是軍神之劍居然回應了他,展開了光刃!這就意味著他得到了軍神的承認,一直庇護著草原的軍神為什麼會認可一位異族人?他難道已經拋棄了這群虔誠的子民嗎?

  不僅僅是阿蒂這樣想,那位奔馬族的可汗也同樣這麼認為,于是他就對著自己完全陷入了混亂的部下大聲說道︰「大家都冷靜一點!軍神不可能選擇一個異族人繼承他的力量,他那把劍一定是贗品!」

  可是他的話音剛落,就看見原本還遠處騎在羊背上的白亦毫無征兆的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手頭的暗紅色光刃隨手一揮,便把他頭頂的頭發剃去了一撮,露出一截光溜溜的青色頭皮。

  如果劍刃再稍微往下一點的話,應該可以削掉他半個腦袋了...

  奔馬可汗費力的咽了口唾沫,額角隨之滲出了一縷縷的冷汗,他努力的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白亦卻打斷了他的話,「這也許不足以打消你的疑惑,那麼試試這個?」

  說著,他的整個人又憑空消失在了可汗的面前,出現在了半空中,劍刃上的紅光綻放得更加妖艷,對準了下面的奔馬族陣地。

  奔馬可汗終于屈服了,無力的跪倒在地,卑微的說道︰「尊敬的大王,請求您原諒我之前的冒犯,放過您最忠誠的族人吧...」

  得到了軍神之劍的人便是草原的王,這條傳統並不僅僅只對草原蠻族有效,對其他人也同樣有效,讓他們臣服的關鍵並不在于傳統,而在于軍神之劍那強悍的力量...當這份力量落入一個徒手便能屠戮上千名騎兵的怪物手中時,便足以讓他消滅全部不和諧的聲音。

  所以奔馬族屈服了,不僅僅是他的可汗,他麾下的所有人奔馬族人都跟著跪了下來,乞求新大王的寬恕,遠處另外兩族殘余的人也紛紛效仿。

  白亦漂浮在空中看著下面跪了一地的人,心頭不禁暗嘆一聲,騙術師的這些花招有時候還真是好用,特別是對付這些沒怎麼接觸過幻術的蠻族...

  是的,他並沒能控制軍神之劍,眼看所見的場面都是他用魔法配合著幻術偽造出來的,因為和阿蒂交過手,他很清楚軍神之劍的威能,先用冰系法術偽裝出一道劍刃,用幻術給劍刃上蒙上一層紅光的偽裝,再用空間傳送模擬軍神之劍的空間轉移,最後浮上高空準備放大招,甚至還用騙術模擬出軍神之劍那股奇怪的氣息波動,這番表現已經足以震懾住眾人了,他的施法實在太快,沒讓人看出任何破綻,包括這把劍原來的主人阿蒂在內,都相信他真的就是軍神之劍的新主人,這片草原的新主人。

  所以當白亦再次使用空間傳送回到羊背上的時候,阿蒂也已經帶著她的族人跪在了他面前,少女用有些復雜的眼光看著偽造的軍神之劍,幾乎是咬著牙關的說道︰「感謝您的仁慈,救下了我的族人們,我們曉月部族將永遠是您最忠誠的僕人。」

  「我並不需要那麼多的僕人。」白亦搖了搖頭,把軍神之劍收了起來,他其實也有點心虛,害怕騙不過阿蒂,假貨畢竟是假貨,用久了總會露出破綻的,就像他剛才明明可以削掉奔馬可汗的腦袋,但最終還是只剃了戳頭發,就是擔心造成的切口不夠光滑整齊。

  「我之前的話依舊有效,你的族人退出王庭,去西面的草原上吧,而你,則是我的侍女了。」白亦繼續說道。

  阿蒂的臉上頓時露出一股憂傷而決絕的神色,用力點了點頭,她很清楚侍女應該做什麼,那不過是某種委婉的說法罷了。

  雖然族人得救了,但是她的下場卻並不會比之前好多少,或許南陸人的玩法要稍微溫和一些?但這不算是好事,意味著她會被玩弄很長的時間,並不比被粗暴的玩死好多少...阿蒂已經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腦補著日後的淒慘遭遇,低聲回答道︰「遵命,大王。」

  「他們可以叫我大王,但你,應該叫我主人。」白亦並不在乎她心頭的想法,自顧自的說道。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9:02
你為何召喚我 129.這里不適合我

  有了第一批人的低頭,尤其是奔馬族這種強大部族的低頭,接下來的事就簡單了很多,白亦在阿蒂的陪伴下坐進了她的王帳,一路上女孩雖然滿臉絕望,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但為了自己的族人,還是勉為其難的給白亦當起了解說,給他詳細介紹了一番草原目前的現狀。

  具體的情況並沒有出乎白亦的預料,今天過來造反的三支部族就是目前實力最強的三支,不過現在只剩下一支了,倒是阿蒂自己的部族並不強,甚至可以說是很弱小,她之前的王位坐的戰戰兢兢,說是如履薄冰也卜過份。

  即使手持軍神之劍,但她終究還是草原上的人,不可能真的把反對者全部殺光,好在她本人也不是什麼勵精圖治要干出一番大事業那種人,上位之後也就一直老老實實的守著自家部族苦心經營,而這樣安分守己的大王也是其他部族所樂于看見的,這幾年下來她的位置倒也是安穩。

  可惜被這幾個異族歹人全給毀了,自己的部族還等不到壯大的時候就得離開水草肥美的王庭,去到最危險的西邊,阿蒂不太懂白亦為什麼要讓她的部族遷去地圖上那個位置,那里距離高山很近,雖然不缺水,但很冷,不但經常有各種猛獸出沒,還隨時會被高山蠻子下山當螞蟻踩。

  阿蒂認為這是白亦對自己部族的懲罰,雖然暫時救下了他們的命,但卻把他們推入了一個更為絕望的深淵,而自己作為他的侍女,不但無可奈何,還很有可能自己一邊被他玩弄,一邊听他講述族人的慘狀,一邊哭泣呻吟的事件,而自己為了讓族人稍微能喘口氣過得好一點,非但不能違逆他,反而還要用身上的每一張嘴和每一寸肌膚去費盡心思的討好他...期間的具體過程,可以寫出一篇科技文了。

  如果叫白亦知道這個早熟的小丫頭滿腦子都是這些想法,把自己完全想象成了一個覬覦她身體的色中餓鬼?他恐怕不會像平時懲罰小彌雅那樣揪揪臉蛋就完事的,肯定要把她吊起來打屁股才行。

  還好白亦不會讀心,阿蒂那一臉絕望而麻木的神情被他判斷成丟了王位之後的不甘和自怨,也就沒往深處去想,而是繼續追問商隊那邊的事,為什麼要做出那番背信棄義的事。

  阿蒂則表現得有些無辜,她堅決否認是己方先動的手,並且和白亦闡述了一遍通商能給草原帶來的好處,現在的草原太封閉了,與世隔絕並不會讓他們變得強大,反而遠遠落後于外界,阿蒂很清楚這一點,如果沒有兩道天塹的保護,恐怕草原早就被征服了吧?而不是等到如今才被人玩弄于鼓掌...所以她才力排眾議,甚至拔出了軍神之劍,才讓其他部族的可汗同意了此事。

  「既然你也知道交流的必要,那其他可汗沒理由不知道啊?總不能整個草原上全是那種目光短淺的人吧?」白亦問道。

  「請主人相信我,我說的句句屬實。」阿蒂跪坐在白亦面前,深深的彎下了腰,以盡可能誠懇的說道,接著,她又給白亦訴說了一番自己心里的猜測,她認為那可能是其他部族暗中動的手腳,故意要破壞這樁生意。因為商路打通之後,能從中獲取最大的利益的,肯定是她的王庭,畢竟草原上也有著不少好東西能拿去交易的,她可以很快的獲得堅實的盔甲和鋒利的刀刃,到時候她的勢力快速膨脹,再加上手頭的軍神之劍,她肯定不甘心繼續當一位乖乖大王了,這是其他部族所不想看見的。

  後面她倒也調查過,只是相關當事人都死在了混戰中,活下來的都不清楚具體情況,這事也就成了懸案,她找不到什麼證據,反倒是被其他部族的可汗各種責問,商隊當時的反抗可是造成了不小的傷亡,尤其是黑色魂甲里奧,憑借著刀槍不入的身體殺了很多蠻族高手,最後還是阿蒂親自動手才解決了他。那些可汗就是因為她盲目信任這些外人,才造成了不必要的犧牲,迫得她把溫蒂尼當做了獎品去安撫這些人,然後引來了白亦,給草原帶來更大的損失。

  「我本來想放走她的...我也不希望像他那般漂亮的人落到那些人手中...可是我的位置讓我無法做出這麼任性的事,只好把她困在我的帳篷附近,這樣一來至少不會被那些人玷污,後面的話,盡量替她選一位老實人吧...」阿蒂很誠懇的說道。

  「這可真是一場無妄之災啊...」白亦搖了搖頭,明明一場互惠互利的好事,就為了一個位置一個名頭搞成這樣,無論對哪一方來說都是件遺憾的事,倒是便宜了他這個既得利益者,搶了別人的神器又搶了個漂亮小姑娘,成了最大贏家。

  不過近距離仔細看看阿蒂的話,白亦發現她還確實蠻可愛的,她的五官不像其他蠻族那般的粗獷和奔放,反而更像是南陸那邊的女孩子,典雅而細致,古銅色的皮膚隔近了看又像是摻了牛奶調淡了顏色的咖啡那般,柔滑細膩,特別讓人想摸上一把,如果那幾個紳士不是被禁言了的話,恐怕會齊聲高呼黑皮真是太棒了之類的話吧?

  唯一的問題恐怕就是在于這和小彌雅差不多的身材了,她的年紀明明比小彌雅還要大一些,但還是完全看不見任何弧度...小彌雅乘著年紀小還有點可能,她的話...恐怕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吧?倒是有些遺憾。

  這個軍神的口味還真是有些特別啊。

  阿蒂也注意到了白亦在仔細的觀察自己,這讓她一邊為自己的美色能誘惑到他感到有些慶幸,這樣一來自己的族人以後應該能舒服一點,但同時更多的則是某種絕望,她只是個侍女,做不成對方的妻子,或許以後一輩子都要在這樣的注視下被他肆意玩弄了...

  這樣的想法讓她別過了頭,不敢正視白亦的目光,眼角也開始醞釀起淚水,即使曾經作為大王她堅強而獨立,可如今她也只是位失去一切的可憐少女罷了,嘴上也只能用細若蚊吟的聲音輕聲說道︰「主人...現在是白天,外面還有人...」

  她很害怕白亦獸性大發的直接撲上來,雖說白日宣淫這種事在草原上很常見,她也撞見過不少,但還是不想這種事發生在剛退位的自己身上。

  「這小丫頭想什麼呢?」白亦有些納悶,以為她是因為自己的目光害羞了,于是也別開了目光,恰好此時其他部族的可汗都到了,便讓他們都進來,化解了眼前的無形尷尬。

  因為勇士祭典的緣故,可汗們到的很齊,這倒是方便了很多,而那些可汗在進來之前還有些質疑事情的真實性,但看見前任大王像位侍女一樣跪坐在白亦身邊,而對方又手握軍神之劍的時候,他們也紛紛跪了下來。

  「既然都來了,那我們就開始吧,我這人很討厭繁文縟節,所以長話短說。」白亦說著,豎起了三根手指,「我想宣布三件事,第一,讓她的部族去西面我制定的區域定居,你們不得去騷擾他們。」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要求,也很厚道,可汗們自然不會反對。

  「第二,我對于當你們的大王沒什麼興趣,很快就會回南陸,軍神之劍也會帶走,你們這里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只要不違背第一條我都不會管。」

  這個命令就有些勁爆了,這位剛上任的大王居然第二件事就宣布自己放棄王位?如此玄幻的事讓可汗們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甚至連阿蒂都沒反應過來,于是就听見白亦最後說道︰

  「第三,不要來找我,你們就當做軍神之劍丟失了吧,反正軍神之劍也不是時時刻刻都有主人的。」說罷,他便站起了身子,對著阿蒂說道︰「走了。」

  然後他就真的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出了王帳,留下了一臉懵逼的可汗們。

  阿蒂連忙追了上去,臉上還是那副難以置信的神情,低聲問道︰「主人,您真的要放棄王位?這好像有些不合規矩...」

  「我不是草原上的人,為什麼要合你們草原的規矩?」白亦淡然的回答道,仿佛他剛才放棄的只是個幼兒園的小班長一樣。

  那你當大王的時候怎麼又說規矩了呢?阿蒂在心頭腹誹著,還想開口勸勸,但白亦卻擺擺手,說道︰「不用勸我,你都坐如針氈的位置,我怎麼會去坐?我又不傻。」

  听見這番話的阿蒂,心頭不由得突然騰起了一縷希望,第一次抬起頭認真的看著白亦,這個家伙,好像和其他男人有點不太一樣?

  其實白亦也不是沒想過就借著這片草原搞出一片自己的勢力,不過回頭想想還是放棄了,這里的條件並不是很好,分而治之的統治模式根深蒂固,想要整合起來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對他解救虛空行者的目標起不到太大作用,還不如好好養成小彌雅來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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