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幻想] 你為何召喚我 作者:第十六籠饅頭 (連載中)

 
GGCMEAT 2017-6-10 16:53:18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22 833146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7:13
你為何召喚我 20.年輕沒有什麼不可以

  親眼看著流浪法師安德魯的身影消失在小巷中之後,管家莫魯斯連忙回到先前那間客廳里,事先布置的兩位大師級的後手也已經從隔壁房間來到了客廳,其中那位身穿褐色法袍的法師正捧著那只裝著錢幣狀茶水的杯子,仔細端詳著,他有著一頭耀眼的金發,看上去相當的年輕。

  「怎麼樣?」管家開口問道。

  「我看不透。」法師搖了搖頭,把杯子放下,接著說道︰「我沒在他身上感應到任何力量,看上去就像個普通人一般,然而他又施展出這樣的精妙手段...看來他應該是用了什麼偽裝秘法掩飾了自己的力量...但毫無疑問,這家伙不簡單,這種高位的偽裝秘法可是十分罕見的。」

  「他的身份呢?有什麼線索嗎?」管家又問了一句。

  法師癟了癟嘴,說道︰「叫安德魯的法師沒有上千也有幾百,這名字太常見了,我也沒有在法師協會的通緝名單找到有和他相似的人。」

  「會不會是什麼人的魂甲?」管家又追問道,每次提及什麼罕見的失傳的秘術,總是會讓人第一時間就聯想到魂甲這種特殊的存在。

  「應該不可能,我在附近沒有發現類似魂甲使的存在,而且他的動作也很自然流暢,沒有魂甲慣有的那種僵硬,也沒有任何金屬摩擦的噪音...最關鍵的是,魂甲作為強者之魂的重生,他們的尊嚴不會允許他們跑來做這種事的,那是魂甲使的責任。」法師說出了自己的推斷,完全不會想到白亦的身體恰好就不是用金屬做的...

  「看來還真是位神秘的客人啊,能用50枚金幣把他打發走,還算是一筆劃算的買賣吧。」管家似笑非笑的回答道。

  法師卻搖了搖頭,說道︰「我反倒認為應該和他多接觸一下的,他的實力至少不在我之下,像是這手小花招,雖然對力量的要求並不高,但是卻需要極其細致的操控技巧...如果要我來做的話,雖然也能勉強做到,但不會像他這般的嫻熟流暢。」

  「如果我們能拉攏他的話,會是家族開闢北方商路的一大助力,像他這種背景不太干淨卻又實力強勁的貨色是家族最好的選擇。」這位法師最後補充道。

  管家莫魯斯無奈的聳了聳肩,有些遺憾的說道︰「你說的晚了一些,我們只能等他再找上門來了。」

  「這倒是不至于。」法師神秘的笑了笑,攤開了手掌,那里懸浮著一枚黑色的魔法追蹤印記,正在閃耀著隱約的藍光,「我之前做的,他應該還沒有察覺,以我的手段,即使是傳說級的強者也難以發現,所以他目前的行蹤還在我的掌握之中,需要我們去和他談談嗎?」他自信的問道。

  管家略微思索了一番之後,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多加小心,談不下來也沒關系,千萬不要和他交惡。」

  「請放心吧,我可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會用友好的方式和他好好交流的。」年輕的金發法師說著便站起身來,大步走向門口,而之前一言不發一直默默站在旁邊的那位戰士也一把提起倚在牆邊的重型塔盾,快步跟了上去。

  與此同時,已經離開了富人區的白亦正站在一條僻靜無人的小巷子里,掌心里同樣漂浮著那枚黑色的魔法追蹤印記,饒有興致的對著虛空行者們說道︰「這玩意倒是挺精致的,下手也很隱秘,一般人恐怕真的會毫無察覺的被盯上...只不過,他們的用意是什麼呢?該不是心疼那50枚金幣吧?」

  「50枚金幣能干嘛啊?就能買根樹枝,補個遠程兵都比這錢多了啊!」

  「我看這戶人家也挺有錢的樣子,應該不會是缺錢的主,大概是想以後能找上你吧?」

  「他們應該是感覺到了希望閣下的強大,打算和你建立更多聯系吧...唉,這些後輩,真是不讓人省心啊...」

  虛空行者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著,白亦聳了聳肩,說道︰「反正人快過來,問問看不就知道了嗎?」

  就在他說話的同時,兩股氣息悄然的降臨在了小巷的入口處,但卻看不見任何人的身影,看來是利用了某種隱身結界,而白亦也回過頭去,繼續以那般低沉的聲音說道︰「有話直說。」

  他沒有在來者身上感受到什麼敵意,所以也表現得相對耐心了一點。

  而隨著白亦的動作,躲在隱身結界里的年輕法師也看見了那枚漂浮在他掌中的追逐印記,一時間的臉色頓時變得不太好看了,在這樣的年紀達到大師級的境界,觸踫到了高位強者的門檻,他理所當然的為自己感到驕傲,完全不會沒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追蹤印記居然這麼簡單的就被別人發現了?甚至很有可能被對方用來反向追溯他自己?還是在自己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要不然對方也不會專門挑這種地方等他了。

  這位堪稱年輕有為的法師那所謂的驕傲,在虛空行者面前被踐踏得一文不值,逼得他花了一些時間去平復自己的心情,強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解開了隱身結界,出現在了對面面前,並以謙虛的口吻說道︰「居然這麼快就被安德魯大師發現了嗎?閣下的實力果然不同凡響。」

  「說重點。」白亦低沉的說著,然後隨手一捏,那枚自信連傳說級強者都不會察覺的追蹤印記便頓時爆出一陣細微的火光,消失在了空氣之中,而對面那位年輕法師手中的印記也隨之消散,同時之前對付兩名門衛的那股威壓氣勢也隨之開始散發了出來。

  沒有任何念咒,沒有任何符文的浮現,僅僅依靠魔力控制就隨手驅散了同伴的印記,這讓那位見多識廣的沉默戰士臉色也隨之嚴肅了幾分,從對付身上隱隱傳來的威勢也讓他不由自主的緊了緊手里握著的塔盾,腳下輕輕的挪動了半步,擋在了法師同伴面前。

  年輕法師的面色此時有些顯得尷尬,按照他之前的算盤,自己應該是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然後亮出追蹤印記,向對方含蓄的展示自己不俗的實力,為接下去的談判做好鋪墊,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自己在這個神秘的流浪法師面前宛如魔法學徒那般的拙劣,甚至面對這般咄咄逼人的架勢,也只能老實的開口說道︰

  「道勒家族相當看重安德魯大師的實力,希望能與您建立起一份長期合作的友誼,我們會為此開出一份讓您滿意的酬勞。」

  不就是想雇佣我嗎?說得這麼文縐縐的,還搞出這麼大的陣勢...白亦心頭頓時一陣無語,他可不想去為什麼道勒家族做事,自己還有小彌雅必須要照顧呢,于是當機立斷的回絕道︰「謝謝你們的好意,不過我沒興趣。」

  說罷,也不理會對方的反應,徑直的轉身準備離開。

  「請等一下安德魯大師,請相信我們的誠意...」年輕法師還有些不想放棄的說著,此時他對這位流浪法師的實力已經再沒有任何質疑了,也是切切實實的希望能邀請對方加入到那至關重要的北方商路開拓計劃中去,只是白亦對此毫無興趣,根本沒有回頭的打算。

  情急之下,不夠成熟的年輕法師急于留下白亦,竟然做出了一件很不禮貌的舉動,他竟然分出了一股精神力直接探向了白亦,想要仔細探查他的真實實力...這樣的舉動對于兩個不熟悉的人而言,無異于挑釁行為了。

  白亦面對著對面探過來的精神力,也沒有用自己的精神力去阻攔,而是冷笑了一聲,說道︰「這麼好奇?那就讓你看看好了。」

  年輕法師的精神力在接觸到白亦的瞬間,他頓時感覺到自己的頭仿佛被一柄大錘狠狠砸過了那般,整個腦中都在回蕩在嗡嗡的耳鳴聲,鮮血無可抑制的從他的眼耳口鼻中涌出,身體也隨之無力的癱倒在地,感覺到戰士同伴攙扶的他,也只來得及說出最後一句話就昏死了過去。

  「快跑...」

  在他最後失去意識的瞬間,他只能勉強的回憶起一點點之前探查到的東西,他覺得自己仿佛站在一座巍峨的高山之下,像只螻蟻一般仰望著那座直通天際的黑色高山...

  神威如山,僅僅是窺探了虛空第五行者真正實力的冰山一角,就讓他的精神力遭受反噬重創,恐怕需要臥床很長時間才能恢復過來了。

  「不要去輕易窺探那些難以理解的存在。」白亦低聲說著,他之前幾次拒絕學院老師友好的精神力探查,不是想隱瞞自己的實力,只是不想讓那些老師們受傷罷了。

  說罷,他又看了一眼即使緊張得滿頭大汗卻還是護著同伴的持盾戰士,沉默的消失在了小巷的陰影之中,直到他離開了好長時間之後,那位戰士才像是虛脫了一般的跪倒在地,他差點以為自己會死在這里了,回憶起對方最後看向自己時的目光,仍是心有余悸。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7:14
你為何召喚我 21.果然連你也沒救了啊

  在返回學院的路上,商人行者也一直不停的向白亦道歉,「真的真的十分抱歉,希望閣下,我只是單純的想讓他們能獲得你的庇護,卻沒有想到他們會如此的不自量力...」

  「你也別這麼說,他們其實也沒有惡意,只是那年輕人太急躁了點,我也小小的教訓了他一下。」白亦淡定的回答道,「不過庇護什麼的就算了吧,你應該也明白,最好的庇護就是讓他們不要和我扯上關系。」

  「我明白了,感謝希望閣下的寬宏大量。」商人由衷的恭維道,老實說那位年輕法師得虧也是遇見了脾氣溫和的白亦,沒有啥瞪人一眼殺人全家的惡習,如果換了其他人,他這種不禮貌的挑釁行為所遭到的教訓,恐怕就不是躺幾天就能完事的了。

  冒犯強者尊嚴這種事,在這個世界很可能招致嚴重下場的。

  把戰戰兢兢的商人打發掉,白亦又听了听其他虛空行者的討論,他們的話題已經從對商人的數落迅速轉換到了如何利用這第一桶金上面,沒人對白亦踩螞蟻的行為表示出討論的興趣。

  「買來一些草藥,借用一個學院里的煉金工坊,再加上我的知識,這些錢很快就能翻倍。」煉金術士這樣提議道。

  「就50枚金幣能煉出多少東西?扣掉成本也剩不了多少了。」一位代號工匠的虛空行者反駁道,「煉金術這種成本越高收益越大的行當,50枚金幣的成本實在太少了。」

  「要不還是做些魔法卷軸去賣吧?這樣應該會更快一些,即使賣不掉,也能讓小彌雅在考試上自己用。」代號小法師的行者提議道。

  「大師,現在時代變了,這個法子也行不通的。」代號畫家的行者說道,「就在80年前,泛位面法師協會通過了一次決議,對魔法卷軸的流通販賣進行了專項管理和整治,想要販賣必須獲取法師協會的授權,否則會被無條件收繳的。」

  「啊?怎麼還搞出這種事來?協會里那群尸位素餐的酒囊飯袋為了自己的荷包連臉都不要了嗎?」小法師听完,當即就憤怒的罵道,看得出來他當年應該和協會也頗為不對付。

  「也不僅僅是協會的利益,這其中還涉及到法師自身的利益,那些自己發明魔法的法師擁有了相應的專利權,受到協會的保護,沒有專利授權的魔法禁止傳授,也禁止販賣卷軸。」畫家接著解釋道︰「這在很大程度上的解決了魔法的剽竊抄襲問題,維護了開發者的權益和熱情,受到大部分法師的擁戴...所以我們想要販賣卷軸的話,得先去取得專利權和銷售權,這個過程很麻煩的,協會的辦事效率你大概也很清楚吧?」

  「更關鍵的是,包括諸位生前發明的那些找不到原本創造者的魔法,要麼被協會掌握了專利權,要麼被其他掌握的人搶注了專利,我們現在想賣卷軸的話,只能挑那些失傳的魔法或者我們自己新開發的魔法,這其中又需要協會的專利認證,程序十分的繁瑣。」另一位年輕的虛空行者學徒也幫忙補充道。

  看來這個世界對知識產權的保護比起地球也毫不遜色啊,這大概算是除了女性服裝之外第二個能跟上地球節奏的項目了吧?

  只不過小法師對這種社會的進步卻嗤之以鼻,很煩躁的說道︰「怎麼會搞得這麼麻煩?偷學偷用別人魔法這麼為人所不齒的事,竟然需要條條款款來約束嗎?這些家伙還有著起碼的尊嚴和自覺嗎?」

  「在現實利益面前,尊嚴和自覺不值一提,不是人人都能像上古時代那般自律的...」畫家苦笑著說道。

  「你還真好意思說啊,如果不是你的話,也掀不起這股歪風邪氣吧?自然也就不會有後面這些麻煩事了。」學徒沒好氣的對著畫家說道。

  虛空第32行者,畫家,原名卡西,本來的職業也確實是位畫家,能夠憑借過人的記憶力去復制對面的魔法,僅僅只需要看一眼對方吟唱時浮現的符文,就能完美的重現出來,這種能力倒是和某個名字相似的忍者有點像。

  于是覺醒了力量的畫家就此走上了剽竊抄襲別人魔法的不歸路,實力突飛猛進,然後又憑借著惡意抄襲別人的魔法卷軸去擾亂市場,賺取了大量資源,最後成為了當時的頂尖強者。雖然他還是慘死于法師協會的通緝之下,靈魂被放逐到虛空當中,但卻成功的掀起了這股抄襲的惡習,直到法師協會頒布相應的強制性措施才得以扭轉。

  即使這位當初人稱剽竊者卡西的家伙在經歷了漫長的虛空牢獄生活而幡然悔悟,可他對整個學術圈的傷害卻已成定局,此時的懊悔和自責都顯得毫無意義了。

  「所以即使希望閣下以後找到了脫困的辦法,我也暫時不打算離開這里,我會繼續在這里悔過,直到學術圈的風氣恢復正常為止,這是我對我自己的懲罰,是對我生前罪行的還贖。」畫家格外認真的說道。

  白亦對于這樣的決定也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個平時以美學家自居的家伙,一旦嚴肅起來還是會顯得有些沉重,于是他便試著轉換了話題,說道︰「既然先前的提議都不太好,你們其他人還有更好的想法沒?」

  「果然還是去舊貨市場淘寶吧?撿到個神器碎片什麼的不就解決問題了嗎?」惡魔行者連忙提議道,看得出來他根本就是網絡小說中毒了。

  「買上一身光鮮漂亮的衣服,一束玫瑰,再加上一把豎琴,在傍晚晚霞灑滿天空的時候,來到一位美麗的貴族小姐樓下,彈奏一曲動人而憂傷的情歌...」吟游詩人這樣建議道。

  你到底是想賺錢還是想把妹?姑且不論你這幾千年的把妹手段放在現在是有多過時多low,你叫一具魂甲怎麼把妹?果然是吃軟飯吃進虛空里的貨色吧?我看你根本就是虛空行者里的下限擔當吧?白亦惡狠狠的腹誹道。

  蠻子行者的建議是這樣的︰「買上一柄利斧,加上必要的口糧,登上去往北陸荒原的大船,在那里有著數不清的猛獸,每一頭的身上都攜帶著大量的金幣...」

  雖然能理解你的大概意思,可你一定要描述得像網絡游戲一樣嗎?還有會掉金幣的明明只有人形怪才對吧?好吧,話題說遠了,你確定這麼往荒原一走,回來的時候小彌雅不會抱著不知道是誰的小寶寶和你打招呼嗎?

  「啊?這個我倒是沒有想到啊...」蠻子思索了一番後,又補充了一句︰「果然還是需要帶上回城卷或者爐石之類的東西再出發啊。」

  修正的居然是這個方向嗎?你還真以為這是網絡游戲啊?快醒一醒啊!你被吟游詩人那家伙污染得只會秀下限了嗎?賜予你哈斯卡之名的蠻神大人會很為難的吧?

  有了這兩個人開的好頭,接下去討論就完全陷入了混亂,話題早就不知道往哪個方向飛去了。

  白亦不但沒能從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里面甄選出有用的建議,最後還被折騰得動用起大部分意識去替他們構建一個虛擬戰場,因為兩派持不同意見的人已經不滿足于嘴上的較量了,打算來一場意識里的實戰?至于最後的爭論好像已經演變到因偉達和按摩店誰的性能更出眾上面去了?

  白亦為了避免被這群人的糾纏還有那些垃圾討論的轟炸,被迫的替他們構建出了一片虛擬戰場,于是過一會就看見了這樣的提示。

  「巫妖選擇了巫妖。」

  「惡魔選擇了末日行者...並期望能提供惡魔刀鋒作為飾品,或者至寶也可以...」

  你倒是要點逼臉啊?

  「暗殺者選擇了神靈武士。」

  「聖騎士選擇了水晶室女。」

  你為什麼不選全能騎士啊?你沒看見別人都選擇了和自己本職相契合的英雄嗎?

  「因為全能騎士不適合這個局啊!而且冰女多好看啊!prpr!」

  媽的,這家伙沒救了...

  「領主選擇了先知卜嚴峻。」

  「畫家選擇了大魔導師。」

  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這種可以偷別人魔法的英雄嗎?剛才說贖罪的人是誰啊?結果還是本性難移嗎?把我之前那一丁點感動還回來啊!

  總之大概就是這樣吧,雙方借著白亦用意識替他們虛擬出來的戰場打得難解難分,一時間「干干干!救救救,誰跑誰是狗!」之類的垃圾言論充斥了他的耳膜。

  所以最後的結論呢?眼下到底要怎樣去賺錢呢?折騰半天居然連最根本的的話題都忘記了啊...白亦無奈的想著。

  好在此時,他的老師,虛空第一行者魔法師及時給出了建議︰「依我看,就做一些魔法卷軸和簡單的魔法裝備給彌雅自己用好了,這點錢應該也夠了。」

  這算是今天听見的最靠譜的一句話了,不愧是自己的老師啊!白亦感慨道。

  結果魔法師最後又補充了一句︰「另外,你還有精力的話,麻煩也幫我模擬一下游戲,我好久沒抽過卡了...」

  果然連你也沒救了啊!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7:15
你為何召喚我 22.你居然要打這玩意的主意?

  經由魔法師這麼一提醒,白亦才注意到自己的思路被那群不靠譜的家伙給帶歪了,他們賺錢的根本目的不就是幫彌雅添置裝備從而贏下學院考試嗎?被那群家伙一鬧騰,總想著拿去當啟動資金賺大錢,但別人設置50枚金幣這個不上不下的數目恰好啥都干不了...

  若是用來買點材料,自己給彌雅制作一些魔法裝備反倒是最好的選擇,雖說50枚金幣也造不出什麼神兵利器,但回頭再想想其他辦法找錢就是,反正學生之間的較量,總不會出現灰燼使者、霸王蝶、火之高興這些傳說中的玩意吧?

  于是白亦就繼續保持著這身詭異的打扮,先溜進一家魔法材料店,買上一堆便宜的素材,又回頭去旁邊的飾品店,用剩下的零錢買了兩三件便宜的首飾,這才趕在城防隊過來盤問之前溜回了仙塞學院。

  這麼一去一回,時間也沒花去太多,學生們都還沒下課,白亦把那身用偷來窗簾做的斗篷藏藏好,回到了女生宿舍,此時他耳中已經不停傳來巫妖殺得超神的提示音,各種暴走不絕于耳,看來那群家伙的游戲也差不多快結束了。

  只不過一群人居然給一頭巫妖殺成這樣,你們是有多菜啊?看看那個到死了都還在憋蝴蝶的水晶室女,還有出了6把狂戰斧的先知?難怪你們這正義陣營會輸得那麼難看啊...結果輸了也就算了,還厚著臉皮要求繼續又是哪來的勇氣?

  「我們不服!有種再來一局!正義永不放棄!」

  你是不是還打算叫別人一聲好哥哥啊?快別給你的正義丟人了領主大人,我也沒那麼多精力用意識給你們構築游戲戰場了!把心思放到正事上面來啊!白亦大聲腹誹著。

  「好了,游戲到此結束,現在要干正事了。」一口滿足語氣的魔法師也跟著幫腔道,看得出來他剛才應該得到了很棒的游戲體驗,有種癮君子剛剛滿足的那種調調?並且還小聲的對著白亦說道︰「我剛才用了3000聖晶石抽到了3張ssr,怎麼樣?你老師我很厲害吧?」

  你生前究竟是一國之君還是某個草原部落的大酋長啊?我一點都不想要你這種黑成焦炭的老師啊!

  約定好隔日用其他游戲項目再戰一輪後,虛空行者們的討論總算進入了應有的專業和高端領域,開始結合著白亦買來的材料以及彌雅的現狀,展開了一番深入的探討。

  「我打算在這支手鐲上先固化一個充能型的火元素防護結界,以目前學生們的普遍水準來看,殺傷力強悍的火系魔法應該是他們最普遍的攻擊手段。」白亦把玩著手里那支就花了兩個銀幣買下的木制手鐲,對著虛空行者們認真的說道。

  「然後是這副蝴蝶結發卡,我打算固化一個簡單的跟蹤魔法,能讓我隨時掌握彌雅的位置和狀態,以便及時采取措施。」他手頭又拿起一副爛俗無比的大紅色發卡,繼續說道。

  「最後是這條項鏈,我計劃是做成一根具備短距離無序傳送的護身符,這樣彌雅在遭到致命攻擊的時候能保她一命,再配合之前的蝴蝶結發卡,我也能盡快的重新找到她。」白亦放下手頭那根銅制的普通項鏈,結束了自己的發言。

  一群虛空行者們頓時就沉默了...過了好一會,虛空第十一行者,代號鐵匠那位才有些尷尬的開口說道︰「希望閣下,我並非質疑你的判斷力,只不過你這樣的打算...是不是有些略顯保守了?」

  「怎麼會保守?」白亦有些不解的反問道,「保護彌雅的生命安全是我們的第一要務不是嗎?她如果出事的話一切可就全完了!」

  他這話說得理直氣壯,因為縱觀這群虛空行者們的經歷,絕大部分人都是以自己的生命安全為第一考慮的,選擇魔法裝備的時候也是盡可能優先滿足防御屬性,畢竟活著才有輸出。

  至于輸出方面的增幅,主要就是靠武器還有自己的各種強力魔法來負責提供,這不僅僅是虛空行者們的裝備選擇思路,其實也是目前大部分法師的主流裝備選擇思路,這些在最新學術期刊上也是有刊登過類似思路文章的。

  「這是最正統最正派的裝備選擇思路,雖然不能說有錯,可我不得不提醒希望閣下,距離學期考試只有兩個月的時間,如果還是以這樣的模式去培養彌雅的話,我擔心會來不及。」一位平時很少發言,代號影子的虛空行者這樣說道。

  誠然,無論是教授彌雅法陣學,還是裝備的選擇路線,白亦都是走的最正統也是最王道的路子,這樣到最後培養出來的彌雅自然是那種毫無破綻的標準式強悍角色,就像是白亦的老師,當年有著魔導神皇之稱的魔法師行者那樣的存在,這是一條毋庸置疑的最完美也是最穩妥的路線。

  實際上白亦在接受其他行者的知識經驗之前,跟隨魔法師學習的時候也是走的這樣的路子,如今輪到彌雅的時候,他還是選擇這樣的思路當然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只不過影子行者提出的問題也很具體,這種路線是成長速度最慢的,虛空行者這邊倒還好,他們大多有著足夠的耐心去等待彌雅成長,可是具體到兩個月後的學期考試,這個方式就不那麼可靠了。

  「我們可以試著強化彌雅的法杖,來彌補她在殺傷性方面的不足。」代號學者的行者提議道,毫無疑問他也是從這條路子走出來的強者,對于白亦的方式自然是支持的。

  「她的法杖只是一根裝飾性的硬木棍而已吧?強化是沒什麼用的,你以為她拿的是你當年的大賢者之杖嗎?」巫妖行者略帶譏諷的說道,「我知道在我們當中走過這種緩慢成長之路的人很多,你們也更喜歡這種方式,然而這一次,我覺得還是選擇我們的方式更加可靠,例如固化一個靈魂灼燒魔法,可以不動聲色的干掉那些對手...」

  「再額外補充一些材料,直接召喚一頭深淵惡魔替彌雅戰斗才是最好的方式,那些可憐的小學生不不可能是惡魔的對手。」惡魔行者說道,「奴役惡魔現在已經不是什麼禁術了吧?」

  「這類法術雖然在兩百年前解禁了,然而終究還是招人忌諱和排斥的伎倆,學院也不會教授這種魔法,貿然使用的話,彌雅以後會很難過的。」學徒行者對此表示了反對。

  客觀來說,巫妖和惡魔的看法也並無過錯,彌雅現在手頭拿著的武器可不是當年那些靈魂奴役者,萬界臣服之書這種檔次的貨色,再看看她掌握的魔法,照明術?基礎元素轉換?基礎鑒識術?全是些沒殺傷性的...

  按照仙塞學院的教學方針,就連火球術,水箭術這些一級殺傷法術都要等到學生到了三年級才開始教授,這里面誠然是為了學生的發展前景考慮,替他們打好基礎什麼的,不過那些家世顯赫,出身高貴的學生,自然能夠通過其他的渠道去額外學習到更多更強的魔法;或是那些天資聰穎,天賦秉異的學生也能想辦法各種自學...

  像彌雅這種除了可愛各方面都普普通通的學生,在這樣的考試中自然會處于劣勢,甚至可以說毫無還手之力,如果她沒有遇見白亦的話。

  所以又經過了一些討論後,白亦也放棄了之前全防流的思路,盡可能的縮減了其他防護法術的強度,從各種魔法材料里摳出來一部分,打算再給彌雅固化一個名為曙光女神之寬恕的冰系攻擊魔法,這是一位代號探險家的行者生前所開發的魔法,其強度雖然不咋樣,但那是以虛空行者為標準來衡量的,用在學生之間的話,這記魔法肯定是相當夠用了,足以擔當底牌和殺手 。

  關鍵是這個魔法是目前以白亦手頭的材料所能固化的最好選擇了,它本身並不需要一次性輸出龐大的魔力來成型,反倒是對魔力的持續輸出有著更嚴格的要求,屬于那種引導類的法術,恰好適合目前力量上限不夠,但是總量近乎無限的白亦,稍微再弱化一下魔法效果,降低輸出量,就能成功的固化在道具上。

  有了這記魔法打底,彌雅面對強悍對手時也就不擔心沒有還手之力了,屆時再讓那群無聊的老家伙們臨時開發一些簡單好用的符文魔法來配合,小彌雅的戰斗力也就勉強能看了,然後白亦再繼續出去想辦法弄點錢,進一步強化強化,最後獲勝的把握也就大了很多。

  只不過現在的問題在于,白亦目前手頭只有發卡、手鐲和項鏈這三件適合作為載體的道具,少了一個用來承載曙光女神之寬恕的東西,而那些粗糙的普通道具也無法同時承載兩個魔法...

  于是白亦的目光在彌雅的房間里掃視了一圈之後,停在了床上那支錘頭鯊布偶身上...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7:16
你為何召喚我 23.prpr

  白亦幾步走到彌雅的床前,把錘頭鯊布偶拿在了手里端詳著,這布偶毛茸茸軟綿綿的,手感很好,形象憨態可掬,上面還殘留著彌雅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考慮到其來歷的話,這應該是彌雅最珍愛的東西了吧?時不時就蹭蹭,還抱著睡覺。

  「喂喂,希望閣下,你不會打算拿這頭布偶下手吧?」那位探險家行者有些擔憂的問道,「姑且不說小彌雅很喜歡這玩意,單就這外型來看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啊?」

  他發明的這記曙光女神之寬恕,正常施法時的樣子應該是這樣的——把相應的法陣美化成一支漂亮水瓶外型,上面布置著細致精妙的魔紋,懸浮在施法者的頭頂,然後隨著瓶口的傾瀉,從里面迸發出致命的冰錐冰箭冰爆等等,是一記兼顧了性能和美觀的魔法,釋放起來優雅而大方。

  但如果白亦選擇用錘頭鯊布偶來固化這記魔法的話,大概就變成彌雅雙手高高舉起錘頭鯊布偶,然後從布偶口中噴出弱化後的水槍水箭水流噴射這些低級魔法...毫無美感可言,曙光女神之寬恕變成了錘頭鯊之憤怒,簡直就像是賣萌一樣...

  探險家當然不願意自己生前的得意技變成這幅搞笑的樣子,于是繼續勸說道︰「而且在布偶上固化魔法的話,它應該沒法繼續像現在這樣毛茸茸軟綿綿的吧?小彌雅也會很難過的吧?」

  「嗯,你說的也對,我會注意讓魔法固化不破壞布偶手感的。」白亦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刨開了錘頭鯊布偶那雪白的軟軟肚皮,開始往里面塞魔法材料了...他相信以自己的手法,小心縫合起來的話,彌雅應該不會那麼快發現的。

  到時候彌雅突然發現自己心愛的布偶同時變成了一件強大的魔法道具,這樣的驚喜她應該會很喜歡才對吧?白亦暗自想著,趕在彌雅下課回來之前布置好了魔法陣,接下來只需要每天持續往布偶里面充能,讓其達到釋放魔法的程度就好了。

  這個過程大概需要一周的時間,有些慢,以他中級的力量上限來說倒也是極限了,所以這支布偶終究只能作為最後的殺招來使用。

  到時候進行實戰培訓的時候再告訴彌雅好了,白亦這樣想著,趕在彌雅的腳步聲在走廊響起的時候把布偶放回了她的小床上。

  「希望先生我回來啦!」彌雅推門而入,向著白亦禮貌的微微鞠躬,臉上隨即露出了一番格外可愛的笑容,看起來她的心情挺不錯的。

  說罷,她又坐回自己的小床上,脫下腳下的黑色小皮鞋,再一點一點的褪下腿上穿著的白色絲襪,緩緩露出絲襪包裹下猶如玉石精心打制而成的圓潤雙腿,然後再坐在床邊,很自然的擺動著光溜溜的雙腿,晶瑩剔透的小腳隨之晃來晃去,又回身抱起已經被動過手腳的錘頭鯊布偶,用嬌俏的臉蛋細細的蹭著。

  整個過程並不避諱白亦的存在,她早就把白亦當做自己的長輩來看待,這樣有些私密的動作都進行得相當自然,沒有一點羞澀和尷尬,這就自然讓整幅畫面顯得格外扣人心弦。

  這當然贏得了虛空行者當中那些有著特別嗜好之人的一致好評。

  「哦哦哦!很棒啊!很贊啊!之前都沒注意到,小彌雅的個子雖然不高,但這雙腿卻顯得很長嘛?果然是因為身材比例很完美的關系?」

  「原來小彌雅也是這樣具有女性魅力的嗎?這可真是個好胚子啊,只可惜遇上了一個保守派的老師,嘖嘖,可憐的小彌雅,注定沒法盡情展露自己的美麗了,想想還真是遺憾...」

  「看看她保守派老師替她準備的飾品吧?木制手鐲,銅制項鏈,大紅色的蝴蝶結,這根本就是要把小彌雅往村姑的方向打扮啊...希望閣下你真的是來自地球的嗎?怎麼思想變得比我們還岑舊?」

  怎麼了?我希望她打扮得保守一點又有什麼不對啊?哪有要求自己學生打扮得風騷撩人的老師啊?我只不過是正常人的思維而已,就被你們黑成姜硬岑舊了啊?白亦大聲腹誹著,有些不太願意承認自己的思想其實也受到了相當程度的影響而產生了變化,畢竟這種影響是相互的,他影響虛空行者的同時,也被他們影響著。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蹭著錘頭鯊布偶的彌雅卻突然皺起了眉頭,把布偶抱在眼前翻來覆去仔細觀察了起來,臉上露出有些疑惑的表情,好像是察覺到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不過又看不出什麼結果來,只好又把布偶放回床上,重新穿回小皮鞋,下床朝著白亦走了過來。

  「這不可能!」白亦連忙在意識里說道,「我的手法十分隱秘,以她的水平是不可能發現的!」

  「女性總是有著一些難以言喻的古怪直覺,這是無法解釋的東西。」學者行者替他解釋道。

  等彌雅走到白亦身邊的時候,他連忙有些心虛的問道︰「怎麼了?」

  彌雅把布偶的怪異暫時拋去一旁,從白色短裙的口袋里摸出了那只可愛的小貓錢袋,朝著白亦露出一副調皮古怪的笑容,說道︰「嘻嘻,有個好消息要告訴希望先生呢!」

  「哦?」白亦暗自松了口氣,瞟了一眼那明顯鼓了很多的小貓錢袋,試探著問道︰「是我們的補助發下來了嗎?」

  「嗯嗯!」彌雅用力的點了點頭,連忙來看小貓錢袋的口子,把里面的錢幣倒在白亦面前的桌子上,那里面有著十幾枚金幣,還有幾枚銀幣。

  「這些是上個月爸爸媽媽寄來的生活費剩下的。」彌雅伸手把那幾枚銀幣撥去了旁邊,「這些金幣就是學院發下來的補助金,足足有20枚呢!我還是第一次揣著這麼多錢...」她相當高興的說道。

  畢竟是個月生活費一個金幣的小家伙啊,完全不知道自己面前這具簡陋的盔甲跑出去無形裝逼了一番就輕松騙到了50枚金幣...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幫助冥想的藥劑,都放在書包里了,以後也會有額外的課程教我怎麼和希望先生配合...唔...這樣課程會更忙碌了,不過請您放心,我會繼續努力的。」彌雅繼續說著,臉上洋溢著滿滿的幸福感,難怪她今天會那麼高興了。

  可虛空行者們則完全沒有收到她的喜悅,煉金術士當即說道︰「我看不下去了,希望閣下,就這點打發叫花子的破爛都能讓她感到這樣的幸福,我實在是...」

  「應該是因為希望閣下表現出的實力只有中級而已吧?以往學院不應該這麼小氣的才對...」學徒也連忙試著辯解道。

  「簡單樸素是難能可貴的品質,我們不要去破壞她這種簡單的幸福了。」白亦格外認真的說道,繼續默默的看著彌雅在那里撥弄著那些金幣。

  「一下子有了這麼多錢,應該怎麼分配比較好呢?」彌雅低垂著小腦袋,有些為難的想著,然後伸手把三枚金幣撥到銀幣旁邊,低聲說著︰「這些就用來買上次那件看上的漂亮裙子,再買點城南那家蛋糕店的可口甜點吧,挺她們說那里的甜點很可口呢...剩下的就用來給希望先生換副身體吧!」

  話剛說完,她又皺著眉頭想了想,小嘴可愛的撅了起來,然後又把那三枚金幣重新拿了兩枚回來,繼續嘀咕道︰「衣服挺貴的就不買了,反正校服也蠻好看的,甜點的話也少買一些好了,價錢也不便宜,隨便嘗嘗就夠了,還是留更多的錢給希望先生換身體吧,一副好的盔甲應該很貴的...唔...要不然的話...」說著,她又伸手捻起銀幣旁邊的最後一枚金幣,打算放回這邊。

  這個小家伙,居然是打算放棄掉中意的裙子和傳說中的甜點這些年輕女孩子最需要的東西,把得到的全部補助都用在白亦身上?

  看見這一幕的白亦終于忍不了了,他果斷伸手摁住了彌雅拿起金幣的小手,把那枚最後的金幣重新留在了銀幣旁邊,再用另一只手把剩下的金幣全都撥了過去。

  「誒?希望先生?」彌雅連忙有些詫異的抬頭看了他一眼,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卻被白亦直接打斷了。

  「這些錢,你都自己拿去用。」白亦認真的說道,「衣服也好,甜點也好,想買就去買。」

  「誒?不用這樣啦希望先生,那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享受,有沒有都無所謂的,希望先生的身體才是重點,您對我這麼好,不應該繼續讓你住在這幅身體里面。」彌雅也格外認真的說道。

  「听我的話,彌雅。」白亦伸手摸了摸彌雅的小腦袋,「我對于現在這具身體十分的滿意,輕便、靈活,不會妨礙魔法的釋放,這才是最適合法師的盔甲。」

  這是一番善意的謊言,但卻像是提醒了彌雅那般,小家伙連忙點了頭,不好意思的吐了吐小舌頭,俏皮的笑了笑,說道︰「我差點忘了,希望先生應該是需要那些更好的法師盔甲才對,這些錢肯定是不夠的。嗯,我會把錢好好的存起來,等到存夠的那天,再給希望先生換一副合適的身體好了。」

  听見女孩真摯的眼神,听著這番誠懇的話語,白亦頓時覺得自己的心都快化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7:17
你為何召喚我 24.換個馬甲

  一時間,不僅僅是白亦陷入了沉默,就連其他虛空行者們也都一致陷入了沉默,過了好一會,魔法師作為虛空第一行者才開口說道︰「你找到我的寶庫之後,必須分一半給彌雅,嗯,她既然是你的弟子,那也算是我的後輩了。」

  怎麼著?師徒之間你也隔代親麼?看見了小徒孫彌雅更加乖巧可愛就忘了正牌的徒弟了嗎?

  「如果我能脫困出去,我會放棄當初立下的誓言,為小彌雅打造一身真正的神兵利器,這會是我時隔3600年以來再次為人類打造裝備。」那位代號工匠的行者十分鄭重的說道。

  就連巫妖這個當初建議以巫妖轉化術控制彌雅的家伙都開口說道︰「我允許她繼承我的靈魂奴役者,允許她成為第一位觸踫我武器的生者。」

  你這番話說的一點誠意都沒有吧?你那根法杖不是早就隨著那場驚天動地的大戰碎成渣渣了嗎?

  總之,或許是因為彌雅讓這群經歷了數千年牢獄生活的老怪物們再次重溫了人情冷暖,又或許是彌雅的善良與體貼真正的打動了他們,再或者他們此時才真正意識到想要借著彌雅這個小女孩的努力來脫離虛空牢獄是個多麼沉重的負擔。總之,在晚上接下來白亦授課的時候,他們在虛空里居然同時進行著一場久違了的正式討論?

  「裝備本身的素質也不是特別的重要,可以用其他手段來彌補,亞芬城里有教堂吧?我們可以在那里進行神聖祈福,這會大幅度的強化裝備的強度,雖然要求希望閣下以虛空行者的身份進入教會是件很冒險的事,但有著騙術師的秘術幫助,應該並不困難。」聖紳士,哦不對,此時難得的重新恢復了嚴肅認真的他應該可以叫做聖騎士了,他提出了一條還算可取的建議。

  「這個辦法風險還是有點大了,先作為一個備選方案吧,目前最優的思路還是再賺到一些錢。」學者跟著補充道。

  「要不然,希望閣下再回道勒家一次?如果我的後人們沒有忘記家族的傳統,那麼他們還是會在家族的莊園里設置一處隱秘的金庫,我大概知道位置和打開的辦法。」商人行者也跟著說道,他居然是在慫恿白亦去偷自己後人的錢?

  「這樣還是不妥,偷竊不是什麼好事,要不然還是想辦法聯絡我那些還沒死的老朋友吧?從他們那里應該能獲取到充足的資助。」學徒行者這樣說道,他因為是最年輕的虛空行者,所以還認識一些活著的人。

  這個辦法倒不是不行,只不過想要聯絡到他那些在世的朋友本身就挺麻煩的,甚至還得踫點運氣才行...白亦這樣說著,同時也沒停下對彌雅的授課,小家伙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的魂甲正同時在分心做著兩件毫無關聯的事。

  直到彌雅又開始犯困的時候,白亦才摸了摸她的頭叫她快去睡了,而此時虛空行者們的討論居然還是沒有個最終結果,破有一點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的感覺。

  想想也確實是無奈,想要在本身的身份不暴露,又不違反道義和廉恥,同時又受到手頭條件和專利法案限制的情況下找出一條能短時間內賺到大錢的門路,即使對于虛空行者們來說也算是個不小的挑戰,這群家伙其實並不是很會白手起家,他們身前要麼是出身富裕,不為錢發愁;要麼是淡泊錢財,根本不在乎這黃白之物...

  白亦都快記不得這群家伙們多久沒有這麼嚴肅認真過了,險些都以為自己不認識這群家伙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因為太久沒有說話都讓人覺得陌生的聲音突然在虛空中響起︰「讓我說一句吧...」在听見這個聲音之後,包括白亦和魔法師在內的虛空行者們都紛紛選擇了保持安靜。

  說話的人代號劍士,同時也是虛空第二行者,作為虛空行者中罕見的高冷而低調的存在,他很少去參與那些以消磨時間為目的的無聊討論,而是選擇自己一個人忍受孤獨與寂寞,甚至就連白亦找到了脫困的契機都沒能讓他開口說話。

  但這並不妨礙其他虛空行者們向他表示足夠的尊重,因為他身前有著劍聖這樣一個听起來普普通通的稱號,沒有任何多余的前後綴去修飾,就是簡單的劍聖二字,對比起他的實力而言,這個稱號完全可以說低調得過分了。

  嚴格來說的話,只要是進入了傳說級並且以劍為主要武器的武者都能被稱之為劍聖,這可以算作是某個位階的代稱,只是當劍聖的頭餃落在他頭上之後,後面那些人就只能被迫的選擇大地劍聖、大海劍聖、至寶劍聖這樣的頭餃來加以區分了,這倒是和第一行者給自己取名魔法師這種低調的代號之後逼迫後面的虛空行者也必須保持低調有點相似。

  在听見眾人都為了聆听他的聲音而保持安靜之後,這位一個人壟斷一個位階代稱的強者才繼續開口說道︰「你們可以試試我年輕時的辦法。」

  魔法師沒有討論他提出的辦法,倒是問道︰「你居然願意開口說話了?我都差點以為你的意識已經消散了。」

  「哼~」劍士發出了一聲無聊的冷哼,「我不想在你們那些毫無營養的討論中浪費經歷罷了,總之,第五行者,你可以試試我年輕時的辦法,如果你還記得的話。」

  「你是說...競技場?」白亦試探著問道,從劍士的記憶來看,他在年輕時候並不如現在這般沉默寡言,反倒是那種饒勇好斗的熱血青年,同時也兼具了仗義疏財的豪爽性格,這就經常導致他的手頭格外拮據,窮困潦倒。

  而那時的他可沒有現在這麼多賺錢的辦法,他就采取了一個最簡單的辦法,找家競技場去痛痛快快的打上幾場,再痛痛快快的贏來大把的金幣,然後再喝最好的酒,上最靚的妞,把錢痛痛快快的花掉,接著再去尋找下一家競技場...等到他就這麼一邊仗劍天涯,一邊打遍了三大位面的所有競技場之後,他就再也沒為錢操心過了。

  白亦不得不承認,這個家伙在年輕時的經歷是他看過所有人里面,最瀟灑也最恣意的一位了。

  「看來你還記得,那麼就去那里吧,像我當年那樣,我想你應該還沒有忘記我那些武技吧?」第二行者接著說道。

  老實說,白亦真差點忘了自己還有一身武者傳承這種事了,師從魔法師的他總是習慣性的以為自己也是一名法師,那一身卓越的武藝還真被他拋去腦後了,好在憑借著那些武者們傳承給他的肌肉記憶,想要撿起來倒也不難。

  「只不過去打競技場的話...」白亦暗自琢磨著這其中的利弊,賺錢快是肯定的,運氣好的話,還有一些特別的魔法裝備甚至稀有材料作為額外彩頭,他當初其實也有過這個念頭,只不過以虛空行者這種的身份在競技場那樣的公開場合亮相,還要打得漂亮打得高調,不太符合現階段需要低調行事的原則,所以他當時也沒有去細想這一點。

  能在現如今的條件下想到這條門路的,恐怕也就只有這位靠打競技場為生的第二行者了,其他人可沒淪落到要靠這個去賺錢的地步。

  「並無不妥。」劍士很肯定的說道,「比起你們那些奇奇怪怪的魔法,武技要隱蔽得多,誰會記得一個死了幾千年之人的劍術是怎麼樣的?更何況我後來還進行了很多改良和變化。」說著,他頓了頓,又對著所有虛空行者們略帶倨傲的說道︰「我知道在我們當中魔法側的人佔了大多數,但有些時候,拳頭比魔法更管用。」

  「你說的很有道理,相比起魔法的固定效果,武技要靈活得多,足夠謹慎的話就不會被人發現什麼端倪,更不會被什麼專利法案所限制。」魔法側的領軍人物魔法師都肯定了這個思路,說著,又對著白亦問道︰「我的學生,你應該沒有忘記那些東西吧?」

  白亦低頭看了看從牛皮手套指尖冒出的一縷青色的斗氣刃,似笑非笑的說道︰「還沒忘光。」

  斗氣外放,大師級武者的標志***之一,縱然目前白亦只擁有著中級程度的實力,但武技就是有著這點好處,大部分技巧只要領悟了,要求的就是身體的協調和對力量的控制,反倒不是特別受總量的限制,只要不去釋放什麼星爆棄療斬之類的絕技就好,在靈活度方面倒是比起魔法要強了不少。

  所以說現階段的白亦選擇武技去應戰的話,其戰斗力還比用魔法更高。

  「好吧,繼流浪法師安德魯之後,我這次要去扮演流浪劍客斯溫了。」他又半開玩笑的說道。

  「記得出個林肯法球啊。」虛空里不知道是哪個多嘴的家伙補充了一句,一下子就把先前嚴肅認真的氣氛給破壞殆盡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7:18
你為何召喚我 25.我要撕碎你!

  第二天早些時候,亞芬城里最大的競技場,鮮血與榮耀競技場便迎來了一位全身上下都包裹著黑色斗篷,自稱流浪劍客斯溫的挑戰者,在交納了一個銀幣的報名費後,這個外表十分可疑的家伙被帶去了實力檢測法陣面前,默默的站了進去。

  「小心點別弄壞了。」虛空行者們還不忘記提醒著他。

  「我要是連這個都搞不定,我不如服毒自殺算了。」化名流浪劍客斯溫的白亦自信滿滿的說著,對付這種程度的魔法陣,即使有兩名競技場的侍者在旁邊盯著,他還是很隨意的用精神力稍加撥弄就讓法陣乖乖的亮起了一陣綠光,表示他有著中級的實力,沒人能察覺到他動的手腳,整個過程天衣無縫。

  「姑且不說法陣的難度吧,莫非現實位面還有能毒死你的毒藥不成?」那位代號刺客的行者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這語氣里甚至還表現出有些遺憾的樣子?

  你關注的重點居然在這里嗎?果然听見毒藥兩個字就激動起來了啊!因為生前沒有發明出能毒死魂甲的毒藥所以很遺憾嗎?放心吧,你都做不到的話,其他喜歡玩毒的刺客也不會無聊到用毒去對付魂甲這種地步啊!

  過了測試之後,白亦就跟隨著侍者進入了中級場的等待區,他來得太早了點,需要先在這里等到足夠的客人上座之後才能開始表演,于是他就隨手從競技場提供的武器架上抽了把普通長劍,找了個陰暗僻靜的角落坐下,耐心的等待著。

  無聊之下,他仔細的檢視了一番手頭借來的武器,再普通不過的軍用制式長劍了,說不上多麼鋒利,但卻足夠厚重,質地挺不錯,能承受相當程度的斗氣灌注,還算是稱手了。

  「嘖嘖,真的不打算給武器淬毒嗎?對付這種層次的對手,那會很有用的。」刺客突然在旁邊又提醒了一句。

  這個建議昨天不就已經被否決了嗎?這是公平正規的競技場啊!不是那種地下死斗,對手認輸不允許殺人的,淬毒這麼陰險的手段更是行不通啊!你到底以為我們是來干嘛的啊?更何況,你就是因為太過依賴毒這種玩意,最後才只是第22行者而已啊,看看別人暗殺者,可是虛空第七行者哦!

  「抱歉,暗殺者前輩的風格,我實在是學不來...」刺客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沒有他那樣的硬實力...」

  啊,這個倒是沒關系,正常人類都學不來他的。

  就這麼和虛空行者們聊著聊著,太陽也越升越高,觀眾們也開始陸陸續續的填滿了席位,更多的挑戰者也進入了休息區,不過卻沒有人注意到角落里刻意隱蔽了氣息的白亦。

  競技即將開始,首先上演的是一場高級組的較量,一位高級戰士和一位高級法師在台上進行了一場水平相當不俗的較量,成功的驅散了觀眾們還未完全褪去的睡意,爆發出陣陣掌聲和歡呼,氣氛開始漸漸的熱烈了起來。

  白亦也沒有像其他等待者那樣接著幾張小窗去觀看這場較量,他用精神力隔著老遠隨意掃了掃,那兩個人雖然表現得頗為賣力,場面也足以稱之為激烈,但在他也就是中規中矩罷了,畢竟只是高級水準之間的較量,他在記憶中見識過太多次聖靈級甚至是半神級之間的對決,這種場面實在太小啦。

  不過觀眾們喜歡就好,這場比賽很好的起到了暖場的效果,調動起了他們的熱情,在那位法師用盡最後一絲魔力艱難取勝後,他們也毫不吝嗇的灑下了犒勞打賞的金幣。

  小賺一筆的法師滿意的退場了,接下來又是一場高級戰士之間的對決,兩位以速度見長的戰士打起來節奏十分的快,招式也格外的華麗,刀光劍影的刺激場面也隨之引爆了觀眾的氣氛,外圍盤口快速增加的金幣很好的印證了這一點。

  看得出來競技場的經營者很清楚觀眾們喜歡看什麼,甚至很會控制節奏,在兩場高級組的較量之後,便輪到相對不那麼專業的中級場了。

  或許是考慮到中級場打起來觀賞性不是特別強這一點,中級場的規則不同于高級場的形式,而是由競技場雇佣的中級好手擔任擂主,讓其他報名的選手去挑戰,這樣起碼不至于出現兩個蹩腳的中級法師在場上比誰吟唱失敗的次數多那種尷尬場面。

  此時,一個略顯輕佻,但又控制住程度的男聲通過魔法擴音器在整個競技場里響起︰「好了好了,親愛的觀眾們,讓我們暫時忘記先前四位高級強者為我們帶來的表演吧,馬上即將進行的是中級場的較量。嘿~不要露出那樣失望的表情,你一定是新來的吧?我可以向你保證,在鮮血與榮譽競技場,每一場較量都是精彩絕倫的!」

  「為了確保這一點,請允許我向大家再次介紹你們的最愛——鐵斧豪斯!毫無疑問,他是一位殘忍卻又善良的殺手,他已經連續十六場獲勝了,並且每一場都是以折斷對手胳膊取勝的,這里面有軍隊里的想要證明自己的新兵;貴族家想要出頭的護衛;還有來自仙塞學院好奇的可愛學生們,不過他們在鐵斧豪斯面前,都是一群孱弱的小雞仔,如果不是規則的限制,我相信他們的鮮血早就灑滿你們的酒杯了。是的,他的對手都很害怕他,但是教堂的牧師卻很喜歡他,因為他每次出場都能給那里送去一批又一批的傷者,我想教會主教都想把自己孫女嫁給他了吧?」這位現場主持人賣力的說著,極力的想把水準不怎麼高的中級對決煽動起來,而從觀眾們的反應來看,他居然成功了?

  中級之間的對決雖然在技術含量上不咋樣,但是火爆程度上倒也不差,打得頭破血流簡直家常便飯,對于這群因為無聊才來尋求感觀刺激的觀眾們而言,沒有什麼是比鮮血更有效的了。

  隨著主持人話音的落下,對面的休息區里立即竄出來一位五大三粗的壯漢,滿臉的橫肉加上那壯碩的軀體極具視覺沖擊力,再加上對著這邊休息區一陣挑釁式的咆哮,順利的贏來了觀眾們的又一陣歡呼。

  「好了,讓我們來看看今天的第一位倒霉蛋是誰?流浪劍客斯溫?哈哈,這算個什麼名字?農場里的奶牛給你起的嗎?那我不得不好心的提醒你,如果你沒準備好足夠多給牧師的錢,你以後恐怕就要改名叫獨臂斯溫了。」主持人繼續說著,不但挑逗著觀眾的情緒,就連挑戰者都要去刺激一番,刻意給他們制造憤怒的情緒。

  而白亦則平靜的走向了休息區的門口,直到他站起來之後,很多同樣等在休息區的人才注意到這個可疑的家伙,並竊竊私語的對他這身特立獨行的打扮和手頭那把普通長劍一番品頭論足。

  在他即將出場之前,侍者攔住了他,最後提醒道︰「如果你能獲勝,將有20枚金幣的獎勵,還有觀眾們的打賞以及下注金額的抽成;但如果堅持不住了就趕快投降,他不會殺了你的,祝你好運。」說罷,他還想善意的拍了拍白亦的肩膀,但卻被白亦靈活的躲開了。

  獎勵不算少,要不然怎麼騙人源源不斷的上台呢?

  「我的賠率有多少?」白亦反問了一句。

  「1賠102。」侍者回答道。

  這夸張的賠率,要是能自己下注自己該多好...白亦有些遺憾的想著,很可惜,打完這場之後他就不可能再有那麼高的賠率了。

  隨即他便提著長劍,小步快跑的登上了擂台,動作輕盈而靈活,完全看不出魂甲的跡象,不過他這身格外扎眼的外表,還是瞬間吸引到了全部人的視線。

  「哦呵呵,看看他,看看他,這身酷炫的裝扮,斗篷下面該不會真的是一頭奶牛吧?好吧,你或許是我見過的最奇特的奶牛了,希望你的胳膊別成為今晚餐桌上的牛排。」主持人最後說完,觀眾席上也跟著傳來了一陣噓聲。

  白亦扭頭看了一眼那個方向,不出意料的台上坐著的都是一群衣著奢華而光鮮的人,也只有這種人才喜歡來這種地方享受自己體驗不到的緊張和刺激,並為此揮灑出大把金幣。

  一位站在場邊的裁判便示意對決開始,防護結界當即籠罩了下來,而白亦的對手則又開始了之前被暫時中斷的咆哮。

  「我要撕碎你!!!」鐵斧豪斯聲色俱厲的喊著。

  這廝實力不咋樣,嗓門倒還挺大的...白亦心頭默默做出了判斷,正考慮該怎麼擊敗對手的時候,劍士的聲音卻在他耳邊悄悄響起,這位沉默寡言的虛空第二行者,也因為眼下這熟悉的場面和熟悉的氛圍而變得興奮了起來。

  「試試我新開發的那招,嗯,就是那招破劍式。」

  姑且不說對付這種貨色是否需要用那些高級技巧,可這招式的名字是怎麼回事?怎麼听起來那麼耳熟的感覺?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7:19
你為何召喚我 26.你究竟是跑來干嘛的?

  白亦面對的這位鐵斧豪斯很顯然是個經驗老道的家伙,只是大概的瞟了白亦一眼心頭就對他的實力有了一個大概的認識,畢竟白亦這身民兵全身鎧就算裹上了厚厚的斗篷也還是那麼的瘦弱矮小,甚至不如對手提著的那柄長柄大斧高,比起孔武有力的鐵斧豪斯還真像只小雞仔一樣。

  「來啊!小家伙,快來舔你豪斯爸爸的屁股啊!」鐵斧豪斯一邊咆哮恐嚇,一邊還說出各種粗言穢語挑釁著白亦,手頭的大斧也配合著的舞出幾個漂亮的圓弧,只是腳下卻不見有任何動作,一直站在原地等白亦主動進攻。

  明明耍著這種進攻性十足的武器,卻擺出了防御的架勢,看得出來他很擔心白亦給他一斧就劈死了,再仔細看看那根本都沒開封的斧刃...這家伙與其說是競技場的斗士,倒不如說是個演員了。

  「快來啊!你這個軟蛋!我的大斧早已饑渴難耐了!」對手繼續挑釁著,于是白亦就在觀眾們的一片噓聲中快步朝著他走了過去,揮起手頭的長劍,使出了一招標準式的上挑,速度也不快,對戰經驗豐富的鐵斧豪斯很輕易就看出劍的軌跡,自信滿滿握緊斧柄,格擋在自己身前,甚至還稍微放松了一點手臂的力量,這是害怕把白亦的劍給反震得脫手呢,那可就太難看了。

  事實證明了這位敬業的演員豪斯先生的擔心是完全多余的,白亦的劍握得很穩,不僅沒有脫手的跡象,反而還因為灌注了斗氣而發出一絲詭異的低鳴,在撞上對手那精鐵打造的斧柄時,一點火花都沒有濺出來,只是如同熱刀切奶油那樣悄無聲息的把斧柄削成了兩截,一點多余的聲響都沒有,並且順著劍勢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把劍尖點在了他喉嚨上。

  這就是第二行者在參考了地球知識後開發出的新劍招,將斗氣附著在武器表面並以超高的頻率振動,模擬著地球上的高分子振動切割技術,讓即使很普通的武器也能發揮出無堅不摧的威力,同時還格外的隱秘陰險,對斗氣的總量要求也不高,只是需要十分高超的控制技巧。

  這項結合了現代技術和古代技藝的劍術被劍士命名為破劍式,姑且不提這武俠小說式的命名風格是怎麼回事吧,用這招來對付連斗氣護盾都不會的鐵斧豪斯顯然太過分了點,別說把斧頭切開了,就算把他整個人刨成兩半,劍都會因為斗氣的高速振動而不會粘上一滴血。

  「呃...這個...」鐵斧豪斯此時的反應相當的尷尬,老實說他直到這會都沒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是覺得手頭突然一輕,然後這足足有兒童手臂粗的斧柄就被人削成了兩段?自己就這麼輸了?

  現場觀眾以及那位脫口秀主持人也被這詭異的場面弄得有些懵逼,一時間原本熱鬧的競技場里頓時變得鴉雀無聲,全部人愣了好半天之後,主持人才勉強的開口說道︰「那個...場面似乎出現了一些意外?很抱歉我沒能看得太清楚...總之,我們的鐵斧豪斯突然被人用劍指著喉嚨了?他...他大概是要認輸了?傳奇般的十六連勝就要就此終結了?」

  觀眾們理所當然的沒有爆發出什麼歡呼和掌聲,這戛然而止的比斗只引起了一陣竊竊私語,這架都還沒開打怎麼就突然結束了呢?簡直沒有比這更尷尬的場面了吧?

  鐵斧豪斯很顯然不想就這麼結束,當然也不願意以這種方式終結自己的連勝紀錄,要是這麼輸掉的話,他以後恐怕就要永遠告別這個舞台了,于是即使被人用劍指著喉嚨,他還是緊了緊手頭剩下的半截斧柄,尋思著如何暴起反抗。

  只可惜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被白亦看在眼里,發現對手不肯服輸甚至還想反抗之後,白亦有些不耐煩的用劍拍了拍他的下巴,被斗篷罩著的頭也微微偏了偏,暗示對方自己已經發現了他的小動作,劍尖也微微向前抵近了幾分,刺痛了對手的皮膚。

  來自要害部位的刺痛感終究還是讓鐵斧豪斯清醒了過來,明白了眼前的這個對手是那種會趕盡殺絕的狠角色,雙手只好無奈的松開了斷掉的斧柄,舉過頭頂表示投降。

  隨著斧柄掉落在青石地板上發出清脆的兩聲響後,主持人也連忙的調整好情緒,聲音再度回到那副聒噪而輕浮的狀態,對著觀眾們朗聲說道︰「好吧,鐵斧豪斯認輸了,他的連勝被終結了!勝利者是流浪劍客斯溫,雖然我更喜歡叫他奶牛斯溫,但這並不是重點,這頭幸運的奶牛戰勝了強大的對手,贏下了他的第一場比賽,我們是不是應該給他一點掌聲和獎勵呢?」

  主持人再次嘗試著調動起冷下去的氣氛,然而這次他卻失敗了,觀眾們非但沒有一點歡呼,反倒是想起了成片的噓聲,以往為勝利者拋灑金幣的豪爽打賞也沒有出現,端著盆子站在觀眾席下面準備接金幣的侍者們只接到了一堆一堆的果皮和口水,他們就是用這麼直接了當的方式表達自己對這場對決的不滿。

  他們想看的是那種打得你來我往,難解難分,的浮夸表演,而不是這莫名其妙的碾壓,他們也並不知道真正的強者對決其實節奏很快,往往幾個回合就要分出高下,很少有長時間的鏖戰,肯定不會出現那種一邊各種回憶過去一邊喊著中二台詞的高恥度行為,屎都給人打出來,哪還有心思去思考熱血友情羈絆這些啊?那是影視作品里才會出現的橋段。

  當初25位頂級強者聯合圍剿半神巫妖德斯法爾的戰斗,算上巫妖被人⺪得到處逃竄的時間,也就打了兩個小時罷了。

  白亦的對手演員豪斯先生自然也不知道這些,他在雙方下場離開之前,都用有些同情的目光看著白亦,低聲問了一句︰「哥們,你知道這里到底是干嘛的不?」

  白亦對此簡直無言以對,默默的回到休息區,對著意識里的第二行者說道︰「這就是你的高超劍技嗎?」他看了看被侍者們端到面前來的那一盆盆果皮和垃圾,接著說道︰「這本來應該是一盆盆的金幣才對!」

  「我怎麼知道會這樣啊?我當初的競技場可是格外殘忍血腥的啊!我也不知道現在的競技場完全退化成大號劇院了啊!」劍士也十分無奈的說著,「面對這種時代的退步,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不不不,這其實是時代的進步才對吧?摒棄掉那些暴力和血腥才是社會的前進方向吧?這里畢竟是以競技為主的正規競技場啊,作為公眾娛樂場所,不能殺人,最好也不要傷人,改名叫做和諧與繁榮競技場也沒問題吧?白亦也在心頭不爽的吐槽著。

  而且比起台上的互角,外圍的下注盤口才是真正的重頭戲不是嗎?而場外的那名主持人很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連忙改口說道︰「一位新強者的加入無疑是個好消息,我想表現得游刃有余的奶牛斯溫先生肯定會繼續進行下一場的挑戰,或許諸位期待已久的大連勝即將上演?盤口已經替大家準備好了,你們還等什麼呢?快來尋找真正的刺激吧!」

  經由他這麼一番提醒,這些觀眾們才意識到這里的主要娛樂項目其實是下注博彩,于是紛紛關注起身旁侍者遞上的賠率表單,氣氛也漸漸的由冷淡開始恢復正常。

  此時,在看台貴賓區的那個視野最好的包廂里,坐著一位看起來青春靚麗的女性,在她身旁則是一具看起來並不太起眼的黑色魂甲,只不過盔甲光潔的表面上隱隱浮現的一道道魔紋,還是給它加上了那種低調但奢華的韻味。

  這里是道勒家族的包廂,能坐在這里面的人自然是非富即貴,這具用黑耀金打造的魔法盔甲足以從側面應證這一點。

  「溫蒂尼,不打算玩玩嗎?」那具魂甲很慵懶的躺在松軟的大沙發上,對著那位水準之上的美人問道,一只手拿著賠率表隨意看著,另一只手則把玩著一枚金幣,表現出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

  「你自己玩去吧,我可沒有你這種欣賞低水平表演的惡趣味,陪你來這里根本就是個錯誤的選擇。」那位美人毫不客氣的說道,她留著一頭柔順的淡藍色齊肩長發,身穿一件裁剪得格外大膽的劍士服,從領口一直延伸至腹部的開口大方的展示著胸前的白皙肌膚以及隱約的溝壑。面容看起來和仙塞學院里那些正處于花季的女生們差不多,可是雙眼里所暗藏的那些深邃與沉穩,以及身上那股專屬于成熟女性的獨特韻味,卻又能清晰的和女學生們區別開來。

  她的真實年齡肯定不是看上去那般的年輕,同時這也表明她的實力肯定不凡,否則這種年輕外表搭配成熟氣質的另類美感絕對不會出現在她的身上。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7:20
你為何召喚我 27.人生如戲

  面對自己魂甲使這惡劣的態度,那件黑色的魂甲卻還是不以為然的說道︰「溫蒂尼,不要總是這麼嚴肅,你需要學會適當的放松...」說著,他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變戲法一般的摸出了幾十枚金幣,丟進侍者手中,很隨意的說道︰「下那個流浪劍客斯溫獨贏,唔...不對,我要買他能最後10勝,就是賠率最高的這一項。」

  被喚作溫蒂尼的大美人听見這樣的說法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倒也沒有因為心疼錢而阻止自己的魂甲下注,反倒是以疑惑的口吻問道,「你就這麼看好他嗎?僅僅因為一次巧合?」

  黑色魂甲先是示意侍者離去,接下來在松軟寬大的沙發上直接躺平了身子,這才懶洋洋的說道︰「在劍術的造詣方面我或許不如你,然而在看人的眼光方面,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我可是很少出錯的,有種很強烈的預感告訴我他就是我們需要的人手,嘿,第二場開始了,讓我們拭目以待好了。」

  這樣的解釋很顯然不能讓這位大美人滿意,她的黛眉微微皺著,即使這樣也依舊難掩她的姿色,沒有爭辯也沒有再質問,而是強迫自己繼續耐心的去觀看白亦的第二場表演。

  「我們的奶牛劍客斯溫很快就要面對他的第二個對手了,至于你問我為什麼要叫他奶牛?哈哈,這純粹是因為流浪兩個字倒過來念很相似而已,好了,玩笑到此結束,讓我們來看看他的第二位對手是誰?噢!!!我的天哪!居然是撕裂者多格!噢!!!可憐的奶牛,我開始同情他了...」

  「如果說之前那個鐵手豪斯只是個嗓門大的蠢貨,那麼撕裂者多格就是一位殺手!不折不扣的殺手!是的,他曾經在馬爾位面犯下過數樁命案,是個真正的變態殺手!所以他才擁有了撕裂者這個與深淵里最凶殘惡魔相同的名號!雖然這里規定了雙方不能傷害他人性命,但你們也知道,這里是鮮血與榮耀競技場,是一個充滿了各種意外的地方...看哪,撕裂者多格來了,諸位是否聞到了空氣中那股血腥的味道?」

  這個主持人的業務確實很熟練,靈活的運用各種敏感詞再次挑撥起觀眾們已經冷下去的熱情,在各種噱頭和暗示之下,這些人就仿佛已經看見白亦被這什麼撕裂者切成碎片的場面了,代表了他們期待感的金幣被唰唰唰的丟進了盤口。

  白亦打量了一眼上台的對手,他身上穿著一件猩紅色的長袍,面容比之前的演員豪斯還要猙獰,手里握著兩把造型凶狠至極的手爪,冷冷的血槽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陣陣寒光,再仔細看看爪刃,嗯,這次是開了封的。而且從力量感應來看,此人已經和高級層次極為接近了,只要稍微努力一點完成位階考核就能成為一名高級戰士。

  「你以前的部下里面有叫撕裂者的貨色嗎?」白亦饒有興致的問了一句。

  「精英級的惡魔,高檔一些的炮灰。」惡魔行者回應道,「不過比眼前這個貨色要強多了,至少我的撕裂者們不會在身上噴灑豬血來彰顯自己的凶殘。」

  原來他身上不停散發出的血腥味是這麼回事嗎?看來從演技還是實力方面,他都比剛才那位演員豪斯要專業的多,甚至比起演員的聲色俱厲,他選擇了更具壓迫力的安靜凝視,就像野獸在打量著自己的獵物那般,侵略性十足,如果他面對的人不是白亦的話,或許還真能唬住人。

  在雙方即將動手之前,白亦還不忘對著意識里的劍士行者問了一句︰「這次又打算玩什麼招?」

  「既然這群毫無內涵的觀眾喜歡看各種花哨的劍技,那麼就用六脈神劍...唔,算了,你的斗氣總量不太夠,那就用破氣式好了。」劍士思索了一番後這樣回答道。

  請等一下,從剛才開始就很在意了,這些招式名字是怎麼回事啊?你這是不是在不經意間的暴露出了什麼呀?原來你沉迷的是武俠小說嗎?真的不害怕自己高冷的形象就此崩壞嗎?

  「怎麼了?這又有什麼問題?我就是喜歡那個快意恩仇的江湖,喜歡那些仗劍高歌的故事,喜歡那里面的恩怨情仇,這又有什麼不對?」劍士行者有些不悅的說道。

  雖然明知道他在胡說八道,但說的好像又很有道理的樣子是怎麼回事?不過仔細想想的話,這家伙年輕時那些放浪不羈的行為,好像和那些小說里的游俠兒還真有點異曲同工之妙?好吧,或許也就是因為和其他人找不到共同話題,他平時才表現得那麼高冷吧?白亦這樣想著,然後在裁判宣布開始後,便提起長劍快步的逼向了對面。

  劍士替他制定的這招破氣式,其大概原理就是從劍尖上釋放出一道道極細極薄的斗氣刃,讓這些斗氣刃借助細小的優勢切入對方斗氣護盾的縫隙之中,一舉撕碎敵人的斗氣護盾,算是攻擊性極強的一招了,並且消耗還不高,可以多次釋放。

  按照劍客原本的設計,半神級的他能在瞬間釋放出無數道金色的斗氣刃,組成一面金光閃閃的刃牆那樣射向敵人,場面看上去非常的酷炫華麗,如果再連續多次釋放的話,那就更是氣勢磅礡,極具觀賞性,肯定可以滿足那些觀眾的胃口。

  只不過嘛,目前白亦的實力只有中級,放不出半神級武者那種華麗到爆炸的金色斗氣,只能放出白色的,而且總量和密度也沒那麼高,更關鍵的是,對面只是一個中級戰士,根本就不會斗氣盾啊!

  所以最後的結果嘛...對手快步對沖了過來,白亦則揮舞長劍並且在瞬間釋放出了他力所能及的透明斗氣刃之後,對手那身猩紅色的長袍就瞬間代替斗氣盾遭了殃,一下子就被切得四分五裂,一條條布縷四散飛去,只留下了幾塊布料遮住關鍵部位...

  比賽又一次被迫的戛然而止,對手甚至連話都沒說出一句來,就只能捂住漏風的下體,用看死基佬那樣的眼神瞪了白亦一眼,都顧不上認輸就跑下台去了。

  那位主持人此時自殺的心都有了,但職責還是讓他強迫自己勉強的解說道︰「呃...這個...那個...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情況,但好像撕裂者多格今天有些不在狀態?好吧,或許是他的衣服不太在狀態,大家都知道,戰士在戰斗時都會用斗氣充滿全身,他的衣服應該是被他的斗氣給撐破了吧?唔...應該是這樣吧?」

  「總之,這場的勝利者依舊是幸運的奶牛劍客斯溫,好吧,我知道這個結果讓人很無奈,但他確實靠著這詭異的好運挺過了第二輪,讓我們給這幸運的家伙一點掌聲吧?」

  觀眾們听見這麼坑爹的結果之後,理所當然的又爆發出了一陣噓聲,代表了他們憤怒和不滿的各種果皮和垃圾下雨一樣的被丟下看台,連累著下面端盆子準備接錢的侍者們都被丟了一身...

  等到侍者們又把這堆垃圾擺在白亦面前的時候,他終于忍不住說道︰「我們到這里來到底是干嘛的?撿垃圾嗎?」說罷,他作勢就要離去,明明是個頂級強者,卻兩次被人這麼羞辱,他脾氣再好都有些忍不了了。

  這也就算了,關鍵是包括那些等待區的挑戰者在內的所有人,都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他,同時還不由自主的緊了緊自己的衣服,後退了幾步...

  這是什麼意思?把我當成性取向不正常的死基佬了嗎?我這不就是在台上把他衣服都切碎了而已嗎?白亦格外不爽的想著。

  魔法師行者連忙勸說道︰「別急別急,雖然他們不肯打賞我們,但至少還有獎金不是嗎?第二場勝利好歹也給我們帶來了30枚金幣的獎勵吧?想想小彌雅那可愛的笑容,再稍微堅持一下吧?」

  這番話讓白亦不由得又想起昨晚彌雅那充滿了期待和希冀的目光,還有把金幣一枚枚撥給自己的溫馨場面,這讓他又重新坐回了角落里,再告訴那位頭上還頂著一塊香蕉片的侍者自己還要繼續打下去。

  沒辦法,為了小彌雅和今後的自由,還是再忍忍吧,反正寵辱不驚也是一種強者氣度不是嗎?白亦這樣想著,同時又對著虛空行者們說道︰「我們不能再繼續用劍士的那些玩意了,根本就不好用。」

  「胡說八道!明明是那群愚民不懂欣賞而已!」劍士不服氣的辯解道。

  「不用管他,總之,我們必須換一些能騙到錢的戰術才行。」白亦認真的說道,「我們需要那些真正華麗,但是又不會暴露身份的技巧才行!」

  他一邊說著,一邊無意識的回頭掃了一眼面前的一盆盆垃圾,結果竟然還真的在這堆垃圾里面,發現了一枚金燦燦的金幣?

  原來看台上還是有識貨之人的嗎?還是說,只是某個下注在他身上之人的一時慷慨呢?他思索著,從垃圾堆里撿起了那枚金幣,仔細端詳著。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7:21
你為何召喚我 28.全靠演技

  此時虛空行者們大多都在為白亦先前提出的問題而爭論著,拿出了一條條靠譜或者不靠譜的建議,唯有第一行者魔法師注意到了自己學生正有些奇怪的端詳著那枚金幣,于是便試探著問道︰「哦?這不是得到了一枚打賞嗎?看來還是有懂得欣賞的人在看啊。」

  「這不是重點。」白亦微微搖了搖頭,把金幣收回了懷里,接著說道︰「這枚金幣上附帶了一縷極其細微的綠色斗氣,來自一位傳說級武者,已經被我抹消掉了,這或許代表了什麼?」

  「我欣賞你的謹慎和細致,不過我想這應該說明不了什麼,或許只是那人發現了你的實力不俗,想和你打個招呼而已,你的真實身份不可能因為這點表現而暴露的。」魔法師也認真的說道。

  「嗯,應該是這樣沒錯,我有些太敏感了。」白亦暗自點了點頭,他回溯了一番自己之前的表現,即使是他也找不到任何破綻,何況一位區區傳說級呢?這讓他放心了許多,于是便接著說道︰「好吧,讓我們來听听看這群家伙又提了些什麼建議...」

  「用我的那些技巧吧?那可是很簡單卻又很實用的戰斗方式,既好看也不會露出破綻。」蠻子行者當即建議道,顯得格外的自信。

  你還是不要來湊熱鬧了吧?你的那些技巧不外乎就是劈砍、用力劈砍、雙手劈砍、跳起來劈砍、全力劈砍這些嗎?你能靠著這些簡單的技巧縱橫荒原,逼得3萬草原蠻族不敢越雷池一步,主要還是因為你那天生神力和接受過蠻神祝福的不壞之軀啊,和你的技巧沒什麼關系好吧?

  全部的三十三位虛空行者當中,唯有你是無法模仿的存在啊!更何況,你確定這種最簡單直接的打法觀眾們會喜歡嗎?恐怕演出效果還不如之前吧?

  就在白亦吐槽得無言以對的時候,遠在道勒家族寶箱里的那位大美人溫蒂尼則發出了一聲輕聲沉吟,之前一直不太好看的臉色也隨之舒展了開來,用略帶驚喜的語氣說道︰「我留下的那縷斗氣被抹消掉了,還真是個細心謹慎的家伙啊...」

  她那具黑色的魂甲當即就爆發出一陣勝利者的笑聲︰「哈哈哈哈!我就說過那家伙很不一般吧?這下相信我的話了吧?是不是有些後悔沒有跟著我一起下注呢?那賠率可是高達1賠288呢!」

  「我還真是不缺那點小錢。」溫蒂尼沒好氣的回答道,好不容易舒展開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她真是不在乎錢,只是頭疼自己魂甲這跳脫的性格,這麼多年下來還是一點好轉也沒有。

  「那麼你是怎麼改變對他看法的呢?之前你不是覺得這里的節目很無聊,不可能找到需要人手的嗎?」黑色的魂甲繼續不依不饒的問道,「難道是因為他當眾脫男性對手衣服的變態行為引發了你的某種特殊癖好嗎?」

  「給我閉嘴!」溫蒂尼厲聲喝道,她對白亦改變看法當然不是因為脫了對手衣服這種無聊的事,而是她先前憑借過人的視力,隱約的看見了白亦揮劍時空氣中被激發出的那些不自然的細微扭曲,很像是斗氣刃,然而對面的實力卻參加著中級場?這難免引起了她的一些好奇,這才在慷慨打賞時在金幣上附著了一縷斗氣,打算進一步試探對方。

  隨著自己的小手段被人看穿之後,她的好奇心也就更濃郁了,作為一名傳說級的戰士,有著蝴蝶劍聖這一名號的她不但如同花蝴蝶那般的美麗而靈動,更是有著在同位階當中算得上出彩的實力,這位渾身黑袍的流浪劍客能這麼快化解她的手段,至少說明他的實力符合了溫蒂尼的要求。

  于是她便真正耐心的坐了下來,用完全看不見老繭的縴手端起身邊的一杯紅酒,以完美且優雅的貴族姿態細細品味著,劍士裙甲下穿著黑色絲襪的修長雙腿交疊著放在沙發上,已經準備好欣賞白亦接下來的表演了。

  很快的,白亦在主持人又一番的絮絮叨叨中上場了,此時的主持人已經不敢繼續吹噓他的對手了,只顧著把觀眾們的期待感往白亦究竟能獲得幾連勝上面去引導,而白亦的對手,一位手持劍盾的戰士,身上有著某種久經沙場而磨練出的威嚴和肅殺,即使還是有著不動之壁這種恥度爆表的稱號,但卻是一位完全正常對手,既沒有發出什麼粗俗的挑釁,也沒有往身上灑豬血的怪異行為,而且其實力也已經是正牌的高級戰士了。

  這是一個絕對的好手,競技場的管理者再繼演員和殺豬匠之後,終于是選擇了一個正常人,說明他們總算是認真了起來,派來了一位合格的演員,這差點都讓白亦覺得感動了。

  所以他決定用領主提供的建議去戰斗——那是一場存在于領主記憶中的宮廷劍斗,在最高水準的舞台上,兩名最高水準的演員上演了一場堪稱藝術表演的精彩打斗,絕對真實,毫不浮夸,無論觀賞性還是技術性都無可挑剔!

  當然了,那兩人只不過在領主看來是演員罷了,實際上他們本身也有著大師級的實力,選擇他們那些強者們看不上的技巧去應付面前這位高級戰士,自然是綽綽有余的,簡直是眼下舞台的最佳方案。

  于是白亦就模仿著那些華而不實的劍技,舞出各種劍花,擺出各種帥氣的姿勢,和那位劍盾戰士打得難解難分,雙方你來我往,攻守轉換極其迅速,劍盾相交的金屬踫撞聲再加上雙劍踫撞的火光,迅速的點燃了觀眾們的熱情,歡呼和掌聲隨著打斗的愈發激烈逐漸響起,就連很多原本在噓白亦的人都慢慢被他的表演所折服,好不吝嗇的送上一聲聲叫好。

  原來這位奶牛,哦不對,是流浪劍客斯溫竟然是這麼厲害的嗎?看來先前只是因為他那兩個對手實在太弱了才顯得不好看吧?很多人的心頭都產生了這樣的想法,進而讓他們更加期望白亦去面對後面更強的對手,給他們獻上更加精彩刺激的表演。

  于是乎原本是同時送給兩人的歡呼和掌聲,漸漸的就變成了只送給白亦一人。

  「干掉那個鐵烏龜!奶牛劍客你就是最棒的!」

  「我已經喜歡上你了,喜歡你的名字,喜歡你的斗篷!」

  「快用你那華麗的劍術解決掉這個蠢貨吧!我知道你還游刃有余!」

  這些話不經意間飄進了那位對手的耳朵里,也讓他覺得頗為不好受,其實和白亦打了這麼久,他心頭也大概估計得出對方的實力遠在他之上,這麼厲害的家伙為什麼能混進中級場讓他格外的好奇,然而更讓他好奇的是自己完全拿不準對方的想法,好多時候他明明可以用一記簡單的直刺就解決掉自己了,但他卻強行使出一招橫劈;又有時候自己的攻擊落空,是對方反擊的好機會,他卻以一個瀟灑的帥氣的後跳強行放過了這種機會...

  總之,這位可憐的劍盾戰士哭的心都有了,他不知道白亦究竟是來競技的還是來表演的?這里是競技場啊!不是大劇院!請你稍微收斂一下自己的演技吧!

  沒辦法,誰叫白亦想認真的時候遇上兩個演員,結果等對面想認真的時候,白亦自己成演員了...

  終于,劍盾戰士受不了這種肉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再最後一次嘗試進攻失敗後就很果斷的舉手投降了,垂頭喪氣的離開了舞台,臨走時還不忘給白亦留下了一個飽含哀怨的眼神。

  用這種眼神看我干嘛?我打得這麼好看還不滿意?腦子有病吧?白亦暗自腹誹著,他不太能理解對面那種認真的心態,反正對手認真不認真,在他看來都和演員差不多。

  「流浪劍客擊敗了不動之壁,取得了三連勝,他正在大殺特殺!我早就看出來這個穿著斗篷的小個子不是什麼庸手,他的對手在他面前就是一頭頭等待蹂躪的小羊羔,他的賞金也已經攀升到了40枚金幣,不知道他是否願意再繼續打下去呢?不知道我們是否能親眼見證一次12連勝的誕生呢?」主持人朗聲說道,只是很快的他的聲音就被觀眾席上潮水般的歡呼聲所掩蓋,大飽眼福的觀眾們總算是豪爽的解開了自己的錢袋,慷慨的揮灑出金幣。

  「這才像話嘛。」白亦看著侍者們端到自己面前的錢幣,即使被競技場抽掉了五成也還有100多枚金幣剩下,再加上下注的抽成,他這一場雖然打得挺久的,但賺得也夠多的。

  「我突然理解當初的劍士為什麼特別喜歡來這種地方找錢了。」白亦開心的把金幣塞進懷里,然後又發現了其中有兩枚上面附帶著先前的綠色斗氣。

  究竟是誰那麼無聊呢?他暗自想著,不動聲色的抹去了那些斗氣,再回頭對著侍者表示自己會接著打下去。
GGCMEAT 發表於 2017-6-10 17:22
你為何召喚我 29.這個局面有點棘手

  被白亦評價為無聊貨色的溫蒂尼此刻可一點都不覺得無聊,甚至說還有些略微的興奮,倒不是說她多喜歡白亦之前的表演,唔...這麼說好像也不對,她還是挺喜歡剛才那場的,只不過以她的水準,當然不會去欣賞那些華而不實的表演型劍術,她更喜歡的是白亦在面對一位真正的高級戰士時所表現出的從容不迫和游刃有余,這不僅僅能說明白亦的實力高出對面很多,同時還給她提供了一個可能的突破口。

  一位實力不俗的戰士為什麼要來混最低的中級場?又為什麼在數次能夠取勝的情況下放了對手一馬?是享受折磨對手的樂趣?還是說他想要盡可能的取悅觀眾來賺取更多的打賞?溫蒂尼這般思索著,于是便將三枚附著斗氣的金幣交給了侍者,命令他分散在三個盆子里交給對方。

  即使是做出了這樣的布置,三枚金幣還是被很快的找到並處理干淨了,這說明之前並非偶然或者僥幸,對方實實在在有著能符合自己要求的謹慎與細致。這樣的發現讓溫蒂尼感到了更多驚喜,身體都隨之放松了不少,慵懶而嫵媚的重新躺回沙發上,因長期鍛煉而保持著修長與緊致的雙腿很自然的擺出一副格外撩人的姿勢,配合著黑色絲襪獨特的性感風味,讓她身上綻放出一種致命的誘惑力。

  真正的美人大概就是這樣的,不需要額外的裝扮也不需要刻意的彰顯,就能在這普通的一舉一動中自然而然的展露出自己的美麗,蝴蝶劍聖溫蒂尼很顯然就是一位這種檔次的大美人。

  只可惜此時能欣賞到這番美態的只是一具黑色的魂甲,他也對面前這具成熟美玉保持著禮貌的單純欣賞,難得認真的說道︰「溫蒂尼你還是應該多放松放松自己的,這樣的你要可愛多了。」說罷,也不留給自己魂甲使反駁的機會,就恢復到先前的樣子,更為得意的說著︰「怎麼樣?我之前就說過來這里能找到我們想要的好手吧?」

  「這只是初步的看好而已,距離最後能用還差的遠呢。」溫蒂尼冷靜的回答道,「開拓北陸商路是家族眼下的重中之重,甚至可以說關系到未來的生死存亡也不過份,我們無比要謹慎再謹慎,小心再小心。」隨著她的話語變得愈來愈嚴肅,之前好不容易流露出的那份毫不做作的美態也隨之消失,那位高貴而慵懶的溫蒂尼再度變回了一絲不苟的蝴蝶劍聖。

  黑色魂甲也有些無奈的悄悄聳了聳肩,不由得暗罵道勒家的家主,把這種千年世家興衰存亡的重擔壓在一個女人身上,讓她那柔美的雙肩承擔了太過的責任。

  溫蒂尼.道勒,道勒家的二女,不同于她那喜歡彈琴吟詩勾搭貴族小姐的兄長,也不同于那位沉迷于貴族沙龍的小妹,溫蒂尼在27歲時就以驚人的天賦成為了人們口中的蝴蝶劍聖,邁進了高位強者的領域,成為了道勒家最璀璨也最耀眼的明珠,于是家主就理所當然的把開拓商路的重擔甩給了她,自己卻忙著去給她制造更多兄弟姐妹了。

  所以溫蒂尼為了物色合格的人選而一直努力的,有過一些收獲,但更多的還是失望,開拓北陸荒原這種事不完全是錢所能解決的,即使整個家族都在為此努力籌備,但還是有著不少的空缺。

  更讓溫蒂尼頭疼的是,一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流浪法師安德魯在這種關鍵時刻跑出來搞事情,要錢也就算了,居然還傷人?雖說不是主動出手,但造成那位大師級的年輕法師需要臥床一個月也是不爭的事實,這位師承不朽級大法師費格羅的年輕人可是開荒團的中堅力量,自己更是沒少被費格羅那老色鬼用眼神揩油才好不容易把他騙來的。

  這也就罷了,關鍵是那個年輕法師醒來之後,非但沒覺得氣憤和憋屈,反而是一臉崇拜的給旁人訴說那個流浪法師的強大,自己的受傷完全是咎由自取,干脆還慫恿溫蒂尼去尋找那家伙,拍著胸脯保證說那會是他們開荒團的最佳人選...

  這實在太丟人了!這讓道勒家的二小姐怎能不生氣?也就是因為這樣,她才答應自己的魂甲過來競技場這邊,雖然嘴上說著是搜羅人手,但其實內心里也有著稍微放松一下的小心思,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罷了。

  但幸好上天也看見了溫蒂尼小姐的辛苦,讓她在中級場發現了這位同樣一身黑色斗篷的流浪劍客斯溫,雖然也是一身討厭的黑色斗篷,但溫蒂尼並不會把他和流浪法師安德魯聯系在一起,那可惡的法師在年輕法師的描述中簡直驕傲得要上天了,怎麼可能跑來參加最低級的中級場?還有著如此精妙的劍術,那種人不可能存在的好吧!

  嗯,溫蒂尼小姐自然不知道虛空行者這種東西的存在,有這樣的想法倒也是情有可原,她繼續關注著白亦的表演,琢磨著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手段去控制這個詭異的家伙,不知不覺中白亦已經干淨利落同時也不失驚險刺激的拿下兩場比賽,歡呼聲愈來愈高,要給他生個孩子的女人也越來越多,主持人口中的大殺特殺也變成了主宰比賽然後是現在的殺人如麻。

  只不過溫蒂尼想的太認真,一時間竟然忘記打賞金幣了...

  白亦這邊反倒是因為連續兩局沒有發現那些奇怪的金幣而覺得有些遺憾,一位區區傳說級的覬覦還不至于讓他放在心上,他只擔心自己的真實身份,所以打賞的錢肯定是越多越好啊,這又是兩輪打完之後,他全部亂七八糟的獎勵加起來,已經有差不多1500枚金幣了。

  這賺錢可真是快啊,白亦心頭美滋滋的,甚至都產生了干脆就這麼賺出一家煉金工坊或者鐵匠鋪這樣的想法,那樣一來的話,憑借著煉金術士和工匠的知識,他就不需要再為錢操心了。

  只不過這種事也就是想想罷了,他的身份注定了沒法在這種場合太多次亮相,煉金工坊什麼的也不是幾千枚金幣能搞定的,更何況,還有人不太想讓他這麼輕松的贏下去了。

  眼前他面對的第五位對手竟然是一位實力接近精英級的召喚師!這無疑會給目前狀態的白亦帶來一些壓力,倒不是說精英級這個問題,而是召喚師這個職業對于戰士的克制效果是所有職業里面最為明顯的一個,想要以中級戰士的手段漂亮的贏下來真是挺不容易。

  結果那群不靠譜的虛空行者們對此也是毫無所覺,甚至還在集體吐槽對方聖痕召喚師這中二得爆炸得名頭?

  「為什麼這些貨色卻有著那麼酷炫的稱號啊?再看看我們的,不覺得有些過分嗎?」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吧?第一行者帶頭取了魔法師這種代號,讓我們能怎麼辦?」

  「之前我們這邊也有人取龍城狂霸拽爺這樣的代號啊,只是被太多人嘲笑就換回領主這個代號啦,至于具體是誰我就不告訴你們了。」

  你這不是已經告訴了嗎?而且我現在還在和人打擂台啊!你們就不能稍微嚴肅一點認真一點嗎?

  只有不小心暴露出自己黑歷史的領主行者為了緩解尷尬而好心的對著白亦提醒道︰「希望閣下,請小心一些,對面召喚的鬣狗已經把你包圍住了。」

  我知道啊...白亦無奈的回應著,同時敏捷的閃開了幾次鬣狗的試探性撲擊,同時也抓住空隙刺出了兩劍,把兩頭召喚物送回了召喚位面。

  然而對面的召喚師顯然也是有備而來的,打得就是終結白亦連勝的想法,居然恬不知恥的開始原地喝起魔法藥水來了!而隨著咕咚咕咚的藥水下肚,又是好幾頭鬣狗被召喚了出來,繼續朝著白亦圍了過去,逐步逐步的縮小著範圍,把白亦逼到了擂台的角落。

  就連那位主持人都用略帶同情的語氣說道︰「噢!天哪,我們的流浪劍客很顯然遇見麻煩了,召喚師實在太過于克制戰士了,攻擊召喚物毫無意義,卻又夠不著召喚師本體...噢!唯一的縫隙也被堵死了,流浪劍客已經被完全圍死了,如果不想受傷的話,我建議他最好立即投降...鬣狗這種丑惡而凶猛的玩意,根本就是惡魔的造物...看來他奇跡般的連勝要被迫終結了。」

  不僅僅是主持人這樣想著,就連觀眾們也發出了陣陣惋惜的嘆息聲,當然也有一些因為在白亦身上下了重注而吐血的聲音,就連貴賓包廂里那位黑色的魂甲也說道︰「看來是到此為止了,他好像不太善于對付這種野獸?」

  溫蒂尼也失望的搖了搖頭,什麼話都沒有說,這種鬣狗是北陸荒原上最常見的野獸,如果連這種場面都應對不好的話,那麼他也絕對不符合自己的要求。

  這一趟過來,終究還是浪費時間罷了。溫蒂尼的心里暗自嘆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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