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無限制神話 作者:廢紙橋 (已完結)

 
HarukanoHimitsu 2017-8-18 13:51:3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65 1775061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3-25 20:15
第一千零八十章 矛盾轉移大法

  要說食物,楚河手裡有不少。

  各種高能量壓縮餅乾,各種糧食,高產糧種,肉類、魚類罐頭等等。

  乃至於一些靈糧楚河都有不少。

  但是這些都是楚河提前做的功課,為了應對各種複雜情況,做的準備工作。

  如果都給瓤吃了,不僅把他餵不飽,而且還等於斷了別的路子,得不償失。

  不過既然瓤能夠吃能量,那就簡單了。

  楚河來到上古之前,搬空了雲天科技大半的能量塊儲存。

  拿出一塊能量塊,打開其釋放能源的開關,然後遞給瓤道:「吃吃看。」

  瓤用手接過,看著掌心,對他而言,如同一粒灰塵的能量塊,疑惑著直接塞進了嘴裡。

  什麼感覺都沒有。

  但是下一刻,溫暖的能量,開始源源不絕的在他的肚子裡釋放。

  他感覺到了一種滿足感,吞噬他的飢餓,似乎此刻也全都消散了。

  「好舒服···啊!好睏啊!」瓤說著,就閉上眼睛,想要睡覺。

  他已經追逐太陽,不知過去了多久。

  楚河任由瓤睡過去。

  至於一睡多年不醒,以至於讓楚河的想法落空?

  不存在的!

  一塊能量塊,怎麼能支撐這巨大的身軀太久?

  楚河相信,最多不過一夜的時間,瓤就會再度餓醒。

  楚河高估了那塊能量塊的支撐時間,也低估了瓤這龐大身軀,對能量的消耗。

  只是睡到了下半夜,瓤就被龐大的飢餓感再度包圍,他清醒過來。

  即使只是休息了小半天時間,他也已經精神了許多,肚子裡發出雷鳴般的響聲,臉上卻依舊掛著滿足的笑容。

  接過楚河遞過去的又一塊能量塊,瓤小心翼翼的放進嘴裡,似乎還想咀嚼出點味道來。

  「需要我做什麼?只要是瓤能做到的事情,都會替你去做。」大個子顯然也不是傻瓜。只是夸父族人的天性是樂觀並且熱情的,這並不能說他們沒有腦子。

  特別是在吃飽了以後。

  楚河坐在一團白雲上,就飄在瓤的眼前,然後也同樣直接道:「很簡單,我讓你吃飽,你跟著我。我讓你打誰你就打誰,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瓤只遲疑了不到三秒鐘,便點頭同意了。

  沒有任何的約束和約定。

  這本就是一個很難受到所謂道德和約束制約的時代。

  權利、力量還有填飽肚子,就是永恆的主題。

  對於瓤的乾脆,楚河很滿意。

  所以楚河再獎勵了對方一塊能量塊,就像聽話的狗狗應該得到獎勵一樣。

  「就在不遠處,有一個部落···青鳥部落。我需要你過去,恐嚇他們,讓他們給你提供大量的食物,否則就揚言吃人,毀了部落。」楚河對瓤說道。

  贏山隱忍成龜,楚河可等不到他憋成神龜的那一天。

  他必須盡快掌握青鳥部落,開啟下一步的計劃。

  當看到瓤的那一刻起,楚河的新計劃便有了頭緒。

  確實,暴力無法徹底令人屈服,達到統治的目的。

  但是···稍稍迂迴一下,如果存在這麼一個強大的外敵。

  而楚河又恰巧變成了,唯一與這個強大的敵人溝通、對抗,甚至為部落爭取權益的存在。

  那將會怎麼樣呢?

  ···

  青鳥部落之外,那些原本高高在上的巫師,還有原本強大的勇士,非死即傷。

  恐怖的巨人,用猙獰的大臉俯視著整個部落,發出自己宏偉的聲音:「侍奉我,供養我,否則···死。」

  贏山攙扶著部落裡最老的巫師贏骸,眼神流露出極端的恐懼,原本因為奇遇,而暗暗生出的些許自傲,在這樣的強大偉力面前,不堪一擊。

  「偉大的夸父巨人!我們的部落太小了,根本供養不起您這樣龐大的存在。」贏山作為族長,不得不站出來和巨人對話。

  只可惜,巨人並不聽從他的聲音。

  一根巨大的手指頭按下來,就要將贏山直接碾碎。

  一聲青鳥鳴啼,老巫贏骸的身上爆發璀璨的青光。

  他頭上戴著的乾枯羽毛,此時煥發出奪目的神采。

  遮住半張面孔的鳥頭骨面具,正在覆蓋上這羽毛,變得鮮活、真實。

  眨眼功夫,老巫贏骸已經變成了半個青鳥的摸樣。

  青鳥氏族可從來不是空話。

  少昊出生時,有神人送來五鳥為賀禮。

  這五鳥便是,鴻鳥、風鳥、玄鳥、青鳥以及鳳鳥。

  少昊成年後,便將這五鳥之軀賜予了忠於他的五個氏族,成為這五個氏族的傳承。

  借用青鳥之羽和骨,老巫贏骸確實能夠短時間內化作青鳥的摸樣,擁有一部分青鳥的力量。

  只是,青鳥雖強,面對夸父族人依舊力有不逮。

  何況區區老巫變化。

  若是青鳥氏族鼎盛時期,擁有著龐大的人口,聚攏了巨量的敬畏之力,老巫尚且有資格與瓤一戰。

  此時的青鳥氏族,已經銳減到了不過千人。

  這樣的部落,聚攏的敬畏之力,便極其有限。

  老巫贏骸也無計可施,只能選擇拚命。

  啪!

  不過是一指頭,贏山和老巫便都滾成一團,渾身血肉模糊,已然到了瀕臨死亡的程度。

  一時間,青鳥氏族內,能夠站出來做主的人,已然傷亡大半。

  僥倖還活著或者說···保持意識的,此刻都從心了,以一種鴕鳥心態苟且在人後。

  部落中,孩子們在驚恐的哭泣。

  而婦女們也多瑟瑟發抖。

  蠻荒之人,大多悍勇。

  然而即便如此,在死亡面前,也很難都做到視死如歸。

  那些還活著的勇士們,緊握著手中的石製武器,雖然目光堅定,卻已然喪失了希望,看不到半點的光彩。

  就在此時,楚河按照約定好的計劃站了出來,大聲對著夸父巨人瓤道:「我們青鳥氏族是少昊帝的子民,受人皇庇佑。夸父巨人啊!你難道就不怕人皇的憤怒嗎?」

  楚河這樣的話,若是對付那些真的有心為禍的傢伙身上,是半點用也沒有。

  且不說,已經鬧到了這個份上。

  少昊帝已經多年不曾現身,連少昊國消亡,他也不曾出現。

  區區一個青鳥氏族的滅亡,又怎麼能讓少昊顯露身形?

  但是這是早就套好的劇本。

  所以瓤俯視著楚河,然後說道:「你只是一個普通人,竟然有面對我的勇氣!好···我們夸父族人,最喜歡有勇氣的人。如果你能夠代表你們的部落,滿足我的胃口,那我就會放過你們。」

  所有人眼中,剛剛燃起的一絲希望,迅速湮滅。

  如此龐大的巨人,他們又怎麼贍養的起?

  楚河代表所有人說出了心聲,卻又比起之前贏山的說辭,更加強硬,卻又更加委婉。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3-25 20:15
第一千零八十一章 重黎

  「夸父巨人,我們所有人就在這裡,即便我們加在一起,也不是你的對手,更無法填飽你的肚子。」

  「如果你非要欺辱我們,我們願意用鮮血,維持我們的榮耀。」

  「但如果,你還想獲得點什麼,我們可以用部落每天一半的收穫,換取您的寬容。」

  楚河快速的說出自己的話,然後遵從著一個演員的基本道德標準,微微轉身,向身後的人露出一個側臉。

  緊咬的嘴唇,微微顫抖的臉龐,還有那堅毅的眼神,都十足的反應出了一個普通人,在面對無法戰勝的強敵時,為了族群的延續和存在,強忍住心中的恐懼和害怕,站出來捨棄一起,與強敵談判的勇氣。

  有些人心中剛剛湧起的一絲不滿,似乎也隨之消散了許多。

  是啊!

  河···他只是普通的部落戰士,沒有任何的出彩和出眾之處。

  此時,本輪不到他出頭送死。

  但是他選擇了承擔。

  這樣的話,他們又有什麼資格來苛責他的自作主張呢?

  巨人似乎在思考,最後終於肯定下來,點頭說道:「很好,我欣賞你的勇氣。如此,你以後便是我···夸父巨人『瓤』的僕人,由你將每天的食物送給我。如果有一天你死了,又或者不再給我提供我應得的食物。那我就會毀滅了你們的部落,讓你們都承受代價。」

  原定的劇本會更複雜,更深刻一些。

  但是瓤不是楚河,沒有那麼好的演技。

  太複雜的話,他根本表演不來。

  所以也只能這樣了。

  幸好部落裡做得了主或者腦子夠聰明的巫師,大多不是死了就是昏迷。

  這讓這場表演,並沒有露出什麼明顯的破綻。

  巨人瓤走了,不過沒有走遠,而是就在不遠處的山谷裡歇息。

  隔著山林,似乎還能聽到巨人那沉重的呼吸聲。

  所有人都覺得壓抑,卻又都圍攏在楚河身邊,感謝楚河站出來為他們說話的勇氣。

  隨後幾日,楚河都帶著一撥人,將部落每日的一半的收穫送給巨人瓤,儘管瓤其實並不需要。

  同時為了滿足部落眾人的食物需求,楚河帶領部落中的一些人,開始尋找更多的食物來源,同時開始放火燒林,開墾良田,灑下優良的糧種,種植糧食。

  部落的高層,幾乎被瓤清理一空。

  僥倖殘餘的幾個,也都滿身的傷病,短時間內是好不了了。

  而在外,又有夸父巨人瓤的威脅。

  這種情況下,就提供給了楚河肆意在部落內擴大自己的影響力,同時掌握權力的空間。

  如若沒有夸父巨人瓤,即使部落內的高層被清理一空,依舊會有比楚河年長的站出來,接手權力,壓制年輕人。

  楚河不可能將整個部落都殺絕,到只剩下小貓兩三隻的情況。

  而如果那些舊時的高層殘餘太多,則是會影響楚河的發展。

  總而言之,多虧了瓤的配合。

  楚河停滯一段時間的計劃,得以繼續推進。

  當楚河逐漸掌握了整個青鳥氏族,下一步的計劃,就被提上了日程。

  尋找重黎,主動投誠。

  重黎即時候來顓頊所封的火正,也就是祝融。

  《國語·楚語下》曰:「顓頊受之,乃命南正重司天以屬神,命火正黎司地以屬民……堯復育重黎之後,不忘舊者,使復典之,以至於夏商。」

  當然關於重黎的身份來源之說很複雜。

  孔傳曰:「重即羲,黎即和。堯命羲、和世掌天地四時之官,使人神不擾,各得其序。」

  孔穎達疏:「羲是重之子孫,和是黎之子孫,能不忘祖之舊業,故以重黎言之。」

  《史記·楚世家》上又說:「高陽生稱,稱生卷章,卷章生重黎。重黎為帝嚳高辛居火正,甚有功,能光融天下,帝嚳命曰祝融。」

  也就是說,此處又認為重黎是顓頊的孫子,被帝嚳敕封為了祝融。

  這種矛盾很正常。

  上古之事,隱晦而不可考。

  後人只能通過一些流傳的隻言片語進行推斷。

  各人有各人的看法,皆有不同。

  而楚河執掌了整個青鳥氏族之後,通過那老巫贏骸之口,卻得知了一些與重黎相關的消息。

  少昊有幼子,重祿。

  天生有異火相伴,生而不凡。

  如今掌管著一部分的少昊國殘部。

  所以楚河大膽假設,重祿就是後來顓頊所封的那位火正重黎。

  楚河現在掌管青鳥氏族,直接去投靠顓頊必定不妥。

  但是投靠重祿,藉以和顓頊靠上關係,卻不無不可。

  至於為何,重祿會投靠了顓頊這個令少昊國覆滅的罪魁禍首,楚河不得而知。

  當然,也有可能楚河的推斷是錯誤的。

  那也無妨,楚河只需獲得重祿的信任後,摘了他的頭顱送給顓頊帝作禮物,想來應該也是極好的投名狀,怎麼想都不虧本。

  時間流淌,飛快難計。

  隨著楚河帶人種下的糧食豐收。

  青鳥氏族即便是上交了一半給瓤,也依舊過得豐足。

  再加上,楚河推廣了許多保存糧食的方法,又教會了族人們製造精美的陶器,以及冶煉簡單粗糙的銅器。

  整個青鳥部落雖然還沒有恢復往昔的強盛,卻也有了幾分欣欣向榮的面貌。

  當然,為了避免舊勢力的反撲和鬧事,楚河也提拔了一些青壯掌權,在部落內明目張膽的搞特權階級,破壞原本的生態結構。

  這也是一種矛盾的解決方法。

  將所謂的表面權利分派出去,拉扯一個與自己利益一致的新階層,遠比自己獨自面對來自陰暗處的暗算要好的多。

  即使楚河並不擔心或者害怕所謂的『暗算』。

  但是做大事之餘,還要不斷的考慮,怎麼維持部落內部的穩定,這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河!又有一批陶器被製造出來了,土窟已經快要裝不下了。我聽老巫說,再過十幾天,就是雙日之時,到時候我能同你一起去帝墟嗎?」阿石興沖沖推開楚河的屋門,然後大聲說道。

  楚河眉頭一挑,冷喝一聲:「滾出去!」

  或許是楚河的表現,有時候太親民了,這讓有些傢伙對他缺乏敬畏。

  就像這個阿石。

  所謂的領導親民的基礎,在於雙方本質上已經拉開了距離,建立了階級。

  如果階級界限十分模糊的話,總會有些傻瓜,感覺不到任何的權利變化。

  在楚河的呵斥下,阿石滿臉不以為然的退了出去。

  楚河卻已經想到了雙日之事,心中頗為好奇。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3-25 20:17
第一千零八十二章 雙日之日

  一如字面意思。

  據說每隔兩年,就會有一次雙日之日。

  這一天會十分的漫長,相當於往常十七個晝夜的時間。

  而天空則會升起兩個太陽,光芒會強烈的籠罩大地。

  不去管,長達十七個晝夜的雙日灼烤,為什麼沒有把大地烤焦,把人們烤死。

  不去想,這其中又有什麼原理和規矩。

  總而言之,楚河靜候著這一天的到來。

  不僅僅因為它的特殊,更因為,當雙日昇起,當漫長的雙日之日開啟之時,也就是帝墟開放之日。

  這一天,大壑中的各個部落,基本都會趕往帝墟。

  在哪裡,將會有盛大的以物易物集會,以及大型的『相親』活動。

  成年的男女,大多會前往帝墟。

  看對眼的了男女,可以跟隨去往對方的部落,也可以直接在帝墟附近,找個山洞、草叢、樹洞等等類似的地方鑽進去,然後行敦倫大業。

  阿石之所以讓楚河帶他去帝墟,為的就是這個目的。

  不過楚河並不看好阿石。

  在現代,男女結合,看的是財力、外貌以及綜合實力。

  而在上古,那就簡單了。

  比的就是誰戰鬥力高。

  兩個男人或者多個男人,同時看上了一個女人,怎麼辦?

  那就打一架吧!

  最後站著走出來的那個,就能抱著自己心儀的人,在樹林、草叢、山頂、花叢還有各種地方嘿嘿嘿,不需要半點的修飾和妝點,直奔主題,直奔核心。

  女人也是一樣。

  幾個女人看中了一個男人的話,也要打一架。楚河不看好阿石,就是因為阿石不僅是個弱雞,而且長得也丑。應該不存在搶得過別人,或者被別人搶的可能。

  而這年月,符合楚河審美的女人,可暫時沒看到。

  至少在青鳥部落中,似乎不存在。

  要嘛五大三粗,如男人般壯實,要嘛骨瘦如柴、面黃肌瘦,根本看不下去。

  反正大多數都是雌雄難辨的類型。

  不得不說,這也是種悲哀。

  楚河感覺自己要是不再加快腳步,推行進度。將眼界擴大,離開這個小水塘的話,說不定真的會對自己儲存在小世界裡的某些特殊型號機器人動心。

  那可太掉檔次了。

  雙日之日,果然在十幾天後,突然就來臨了。

  就像是剎那之間,天地間便一片光明。

  很古怪的是,兩個太陽既不在東面,也不在西面。

  而是一南一北,對立而現,然後它們的光輝,便籠罩了一切。

  楚河站在樹梢之上,旁邊是夸父巨人瓤。

  即使楚河給足了他能源,此時他依舊本能的張大了嘴巴,將大量的光暈吞進自己肚子裡。

  每一次雙日之日,對於夸父族人來說,都是一次難得的喘息時間。

  他們可以不用再為食物苦惱,也不用再追逐烈日。

  而楚河卻睜開了眉心的神眼,看透了無窮的光芒,將自身的視線,上升到了雲霄之上,星河之間。

  卻見那唯一的太陽星依舊如往常一般,照例運轉。

  而天空中,一南一北的,卻翱翔著兩隻巨大的金烏。

  因為他們釋放出來的光芒太過炙熱,就像兩個巨大的火球。

  從而導致遮蔽了原本真正太陽的光芒。

  就好像天空出現了兩個太陽一般。

  「這麼說來的話,太陽星就是太陽星,或許孕育了金烏,本身卻絕不是金烏。后羿射日,或許本就盡了全功。本就只有九隻金烏···。」楚河心中難免有些聯想。

  不過也僅僅只是聯想罷了。

  畢竟也沒什麼根據。

  雙日之日既然到來,那青鳥氏族的青年男女,同時也要押送著楚河準備好,用來以物易物的貨物,一起跳上了河邊的木排。

  沿河而行,一路往下,順著水流,去往大壑的更深處。

  依照正確的時間計算,一眾人在路上走了五天左右。

  有著金烏光芒的籠罩,山林間平時十分活躍的妖獸和凶獸,都在金烏的輝煌下收斂了爪牙。

  這也讓楚河等一路,稱得上順風順水。

  或許,這也是為什麼將交易和『交P』的日子定在雙日之日的原因。

  行到更深處,接近帝墟之處時,越來越多的木排,順著不同的航道,匯聚在了長河之上。

  不同的部落,都有著不同的風格。

  比如青鳥氏族,就喜歡佩戴青色的羽毛。

  還有在身上用一些藥汁,圖繪鳥形紋路。

  而其它部落的做法,也大多類似。

  當然也有特別『出眾』的!

  比如遠處行來的巨熊部落,就能看到在他們寬闊的木排上,好幾個彪形大漢正趴在匍匐著都有人高巨熊身上賣力聳動。

  當眾表演重口的人與動物,也是令人稱奇。

  而他們的首領,那些個臉上長滿了黑色的熊毛,也更加壯實,高達三米以上的魁梧巨人們,不僅不阻止部落勇士們的『悍勇』行為,並且在一旁鼓掌喝彩,叫好不斷。

  而從楚河他們木排旁邊,一艘造型獨特的獨木舟快速穿過,其中還傳來羨慕妒忌的聲音。

  「這些年,巨熊部落的人發展的越來越好了。他們擁有最廣袤和獵物最豐富的獵場,還有許多最強大的勇士。」

  「沒辦法,誰讓他們掌握了和熊結合,生出具有巨熊力量後代的辦法呢?」

  「我們又不是沒有試過,但是不僅沒有成功。好多勇士,反而都被虎豹熊狼等猛獸給吃掉了···。」

  談話之聲漸遠,楚河早已堅韌的三觀,卻差點又被動搖。

  突然間,楚河想到了好久沒有聯繫的二師兄王鈺。

  又看了看,那些賣力在巨熊身上聳動的巨熊部落勇士,莫名的覺得,二師兄的傳承似乎有些別樣的···危險?

  難不成,這其中還有什麼聯繫不成?

  「應該···是我想多了吧!」楚河搖了搖頭,將這些古怪念頭甩開。

  正前方,是一個陡然的斷崖。

  河水如瀑布一般落下。

  而一艘艘的木排和木舟,卻排列著掉下去,大部分的年輕人都會尖叫。而那些老成持重的長輩,則會十分淡定,似乎早知其中蹊蹺。卻大多並未對後輩言明。

  楚河睜開神眼看去,卻發現那斷裂之處,並非真正意義上的斷崖。

  那是一處古怪的空間裂縫。

  似乎是某種強烈的力量,將某一段時空撕裂開來,卻又封印保存在了瀑布之下。

  轟!

  順著水流,青鳥氏族的木排同樣掉落下斷崖。

  卻跟著一股無形的推力,穿越了某個漆黑無光的空洞。

  當視線再度明亮時,全新的地圖,在眾人眼前,緩緩展開。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3-25 20:17
第一千零八十三章 帝墟

  路盡頭的光明,並非世外桃源。

  那是一片龐大的廢墟。

  倒塌的巫廟,斷裂的石柱,被烤的赤紅的岩壁,枯死的巨木···。

  帝墟之名,果不其然。

  這裡就是一片廢墟,勉強只能稱得上是一眼望去,頗為遼闊。

  如果用一種頗為複雜的方式去解讀,為什麼少昊國的遺民們,非要選在帝墟作為交易的場所。

  那大概可以衍生出許許多多的說法。

  但是已經開始理解這個時代人們思維方式的楚河,卻覺得,之所以是帝墟。

  最大的可能只是方便而已。

  它就在大壑的最深處,處於眾多河流交匯之處,原本的地勢低窪,卻又正好藏著一片頗為廣袤的空間。

  還有比這裡更合適,更方便的嗎?

  大約是沒有了。

  一個國家的精氣神,在於文明、文化,而不在於形態。

  少昊國有上古聖王少昊為帝,這本是值得驕傲的事情。

  但是這個國家,並沒有真正的在文明史上留下多麼濃墨重彩的筆畫。

  他們只是遵循著遠古而來,便開始的一種生存模式,進行著盲目的繁衍和繼續。

  有一天這個國家毀滅了。

  人們會沉痛、哀悼甚至懷戀。

  但是也僅此而已。

  沒有一種精神植入血脈,當形式上的國家滅亡,精神上的也跟著一起坍塌不見了。

  所以,楚河抬了抬眼皮,覺得很辣眼睛。

  因為他赫然看到,有男男女女,就在那最大的巫廟廢墟,斷裂的只剩下腳踝,也不知具體供奉何人的石像下做著一些本該羞羞,但是此刻卻一點都不害羞的事情。

  沒有文明的教化,人如野獸。

  倉頡曾經造字,點燃了文明的火種。

  只可惜,受限於傳播方式,以及某些階層的壟斷,這把火始終燒的不旺盛。

  身後的部落子民們,急不可耐的將各種用來交換的物品搬到一處頗為空曠的廢墟處,然後便不斷有人開始向楚河請示,明目張膽的表示自己看上了哪個姑娘或者男人,想要和對方來一發,請楚河這個現任的頭領,給予放行。

  所以楚河也只能放行了。

  阻礙別人進行敦倫大業,那可是造了大孽。

  某些行為,本就是刻錄在基因裡的東西,是本能,更是傳宗接代的自然使命。

  等到部落大多數青壯一哄而散,留在攤位前的,便只剩下楚河還有幾個年紀大了,已經自知打不贏別人的老傢伙。

  交配權是要靠拳頭搶的,年老體衰了,雖然還有賊心,但是拳頭不硬,那也沒辦法,只能自己再想想別的法子,正常體位,怕是沒法操作了。

  至少楚河就知道,有些老傢伙,曾經在制陶的時候,有偷偷製造過一些女陶人像,也不知道逼真不逼真,他們又是怎麼使用的。

  反正這事,楚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不知道了。

  在現代時,楚河就一直覺得,打擊網路上的某些種子資源,其實不該用涉及不健康內容為由,打擊盜版,杜絕未成年人閱讀觀看,那才應該是正確的打開方式。

  畢竟,結婚成本高,男女比例失調,還不能吃手撕雞,自己在網上看點東西,自我揮動勤勞的小手,創造一點小小的快樂,怎麼就不行了呢?

  環顧四周,以神眼觀察整個空間。

  楚河深深的感到失望。

  不僅僅為這個時代女性的壯碩,更為這個時代那特殊的審美。

  就像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卻還在不斷挑戰的阿石。

  他所心儀,想要爭取的對象,全都是那些胸膛很廣闊,但是腰身、屁股還有胳膊,也都同樣粗壯廣闊的女性。

  除了第一條正確,其它的···真的是錯的不能再錯了。

  這種遺世獨立,孑然於世外,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確實無人能懂。

  「想想看,還真有點對不起二師兄,我將他一個人丟在原始部落那麼多年。他還不像我,還有那麼多備用的器械。真是難為他,怎麼渡過的。」楚河摸了摸乾澀的眼角,尷尬的發現自己半點眼淚花子都擠不出來,唯有尷尬的收回手指。

  幸好,無人懂得他的尷尬。

  就在楚河身披獸皮製成的袍子,背負雙手,遺世獨立,孤高世外之時。

  卻突然聽到有人在一旁對他喊道:「那個漢子!你是哪個部落的?我看上你了,同我去那邊一起生娃吧!」

  楚河猛然回頭,看到一個十分符合這個時代人們審美的女人,正用手指指著他,彷彿正要給予楚河天大的榮幸。

  而女子身邊,還站著一個人高馬大的壯漢,直接赤裸著健壯的上半身,佈滿了大小的傷口。

  這些都算是功勳章,昭示著這是一個身經百戰的勇士。

  「妹妹!這小子長的這麼瘦弱,沒有資格做我們鳳鳥氏族孩子的父親。不如換一個吧!」壯漢拉著壯漢似的女子說道。

  楚河不知該作何表情,只能僵直立在原地。

  原本,以楚河的樣貌和身形,應該也不符合這個時代女性的審美。

  所以楚河在攤位前站了一些時間,卻也無人來打攪他。

  更沒有妹子為他打架,頗為心安。

  沒想到的是,非主流什麼年代都不缺,總會有人超凡脫俗,口味與眾不同。

  「哥哥你不懂,我看過氏族中流傳的那些圖畫,像他這種,那才是真正的好看。以前少昊國的那些大人物,應該都是長他這個樣子。我們都被老巫們騙了,他們就想讓我們生健壯的孩子,其實長的一點都不好看。」壯漢似的女子說道。

  「呦呵!原來是個懂行的,失敬失敬!」楚河為這個女子正確的審美點贊。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不會為了這點正確的審美而閉眼糊弄。

  只是楚河正要開口之前,卻聽到另有一個略帶沙啞,卻應該撩人的聲音,十分霸道的喊道:「這個男人我看上了,他是我的,誰也不准搶。否則的話,看我燒死她!」

  一艘簡單,卻已然頗有形狀的木船,從河道順著虛空飛落下來。

  濺落的水花,帶著充沛的水汽。

  船頭上,一個披著蛟龍皮做成的半身甲,赤裸著的雙腿細長光潔,潔白的大腿上,還塗抹著一些紅色顏料,繪製的鳳凰圖騰。

  她的耳朵上穿著兩條環形的紅色小蛇,就像一對晶瑩如玉的紅色耳環。

  頭上戴著沖天的鳳凰尾羽,散發出濃郁的火焰氣息。

  眉心一團天生的神火在不停的閃爍,如同印記。

  烈焰般的紅唇,潔白沒用半點裝飾,卻依舊略帶冷艷的小臉,皮甲下高聳驚人的胸膛,纖細一握的腰肢···。

  總而言之,這是一個無比符合楚河審美的妹子。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3-25 23:07
第一千零八十四章 聖王家的糊塗事(上)

  不過相比起,欣賞其美艷。

  楚河更加在意的是···她是誰?

  楚河可以從這個少女身上,感到濃郁的火焰力量。

  那種天賦而出的神異,簡直快要戳瞎楚河的神眼。

  站在楚河的角度看向那個少女,她渾身都像是冒著濃烈到了極點的火光。

  她如同天生的火焰精靈。

  而看著少女飛落下來,那原本對楚河有覬覦之心的女漢子,瞬間就變成了小綿羊。

  站在少女身邊的壯漢,眼中卻冒出無比熾烈的光芒,然後大聲喊道:「重祿!我是鳳鳥部落的勇士,我叫贏烈,我曾經生撕裂過巨豹,也獵殺過馱山的龍龜。我要和你繁衍後代,讓我們的子嗣,成為這片大地上最強大的勇士。」

  那大聲宣揚的愛意,讓楚河不忍直視。

  媽蛋!

  這個世界的男人,情商都不堪到了這種地步嗎?

  其實聰明的女人都知道,所有的男性···無論是長的帥的還是長得醜的,無論是有錢的還是沒錢的,無論是性格好的還是不好的,無論是食草的還是食肉的···他們的最終目的,都是將她脫光,然後一起做一些不可細緻描述的事情。

  但是情聖和流氓的區別就在於,情聖可以完美的掩飾自己的這種傾向,並且用套路一步步的放鬆對方的警惕,最後編製一張情網,讓對方心甘情願的陷落。而流氓則是毫不掩飾自己的內心,直奔主題。

  這種情況下···挨巴掌的機率是百分之三十,蛋碎的可能是百分之十,吃個白眼然後被內心鄙視的概率是百分之五十。

  是不是還有百分之十?

  別著急,那最後百分之十,是留給長的好看的人的。

  畢竟長的好看,就是開掛。

  長的好看,就是能為所欲為。總會有花癡,願意付出青春那麼些年,然後換一句,謝謝你為我變得鬆懈。

  「等等,贏烈方才叫她什麼?」楚河猛然一待。

  下一瞬間,他才回過神來。

  重祿···重黎?

  他···不對是她?

  楚河感覺到了世界的惡意在向他招手。

  他算好了一切,唯獨不知道,重祿是個妹子。

  這就很尷尬了。

  如果重祿就是重黎,那很好。

  計劃順利進行,說不定還能抽空打幾場友誼賽。

  楚河相信,這個時代的妹子,應該風格都相對大膽,活好不黏人,最順口不過。

  但如果不是呢?

  又或者她不歸順顓頊帝呢?

  還真拿她的人頭去當投名狀?

  殺妹證道啊···!

  也不知道這個風格現在還火不火。

  萬一不火了,這麼搞一出,被噴成狗了怎麼辦?

  楚河很慌,雖然他的表情,依舊穩如老狗。

  面對贏烈毫不掩飾的求交往,重祿也毫不掩飾的給了他一發烈焰飛彈,直接送他螺旋升天加爆炸。

  「我不喜歡比我弱小的男人。」這就是重祿的拒絕理由,很霸道,很霸氣···不過似乎哪裡不對,好像找錯了主題。

  等轟走了礙事的人。

  重祿走到楚河面前。

  她的身高竟然不比楚河矮,氣勢也十分的強勢,直接走到楚河面前,胸膛貼著···胸膛,眼對著眼的方式。

  「你是喜歡草地、巫廟、樹洞還是沙灘?或者飛在天上,鑽入地底?沒關係,你很強大,而血脈也一定不凡。我可以稍稍遷就你。」重祿對視著楚河的眼睛,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這一瞬間,楚河有一種羞愧,被調戲了的錯覺。

  彷彿他才是男女之間,比較弱勢的那一個。

  楚河很想順嘴說一句,我都喜歡。

  但是不知為何,從嘴裡出來的卻是:「抱歉,我們還不熟,要不···先培養一下感情?」

  重祿微微一愣。

  感情這種東西,在上古蠻荒,還是很奢侈的。

  大家更喜歡用,擁有和佔據來形容兩個人間的關係。

  男與女,其實是平等又對立的。

  從伏羲氏開始,父系開始坐大。但是同樣母系的光芒,並未徹底黯淡。

  男人和女人,既彼此相互需要,卻又彼此爭奪權力,都努力想要壓倒對方。

  因此,在繁衍後代這件事上,也並不存在哪一方比較吃虧,天然需要優待的情況。

  區別在於,誰比較強勢,那麼孩子就歸誰。

  「也好,你是強者,它告訴我,我不是你的對手,需要尊重你。所以你可以留在我的身邊,讓我們有相互熟悉,培養感情的時間。」重祿指著自己眉心跳動的火焰說道,然後點了點頭。

  只是說的大氣,隨後卻又略有些著急的問了一句:「你覺得在雙日之日結束之前,這段時間作為我們相互熟悉的間隙,會不會太長了?」

  楚河微微發愣,眼神有些打飄,尷尬道:「不會!怎麼會···!」

  內心深處,那股被調戲、撩騷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楚河不是沒有被撩過。

  雖然很多男性同胞沒有被妹子撩過的體驗,畢竟絕大多數沒有楚河這個顏值。

  但是楚河確實經常被撩。

  但是女生的撩和男生的撩是不同的。

  男生的撩,普遍帶有進攻性,目的明確,態度明確,雖然過程委婉。

  而女生的撩,更多的是一種暗示性引導。

  大概釋放出來的意思就是,老娘中意你,你還不來追老娘?

  主動歸主動,但是最終還是要回歸被動方。

  而重祿的這種撩法,那就像是一個X蟲上腦的燒襠青年,不僅進攻性十足,並且毫不掩飾最終目的。

  這樣的對手,是楚河從未經歷過的。

  這讓楚河很感興趣。

  他突然不想那麼快與對方有實質性的肉體交流,而更想與對方進行一下博弈···。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先搞清楚重祿的身份,以及她未來的可能性。

  「你是重祿?少昊之子?」楚河好像整理好了情緒,然後對重祿直接問道。

  拐彎抹角沒意思。

  他害怕重祿聽不懂,也不耐煩。

  或許是她天生的那團神火影響,她的性格十分火爆,烈性十足。

  而且聽她之前言語,那團神火似乎還有靈智,相當於一個隨身老爺爺般的角色。

  也不知是何來歷。

  重祿大方點頭,十足坦然道:「不錯!我是重祿,我父是少昊帝,我母親是上代祝融離朱之後女祿,所以我叫重祿···。」

  等等···!

  楚河腦子一繃,從儲存在意識中的諸多訊息中,挑出女祿這個名詞來,然後對比參照其它訊息。

  「女祿···不是顓頊的妃子嗎?」楚河試探性的問了一聲。

  重祿道:「沒錯啊!我母親現在確實和顓頊在一起生活。」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3-25 23:07
第一千零八十五章 聖王家的糊塗事(下)

  顓頊···這是真的六啊!

  楚河的便宜老丈人之一,李世民接手自己老哥的後宮,那也是當了皇帝之後。

  當皇帝之前,還不敢這麼搞。

  顓頊就厲害了,還不是天下共主,就先睡了天下共主的女人。

  當然···事情不能從一個角度出發去看,打開思維。

  也許是少昊悄悄綠了顓頊,那也說不準。

  當然,這話題就太敏感了,即使是開放的上古時代,也有些敏感。

  所以楚河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把誰綠誰這個問題問出口。

  而對於重祿的身份,楚河反而確定了。

  祿本就通黎,其實按照上古的叫法,從來沒有什麼重黎,只有重祿。

  作為離朱的後代,少昊的幼子,她天然擁有著血脈上的優勢,也稱得上是黃帝嫡系後裔之一。

  同時後世一些史書中,有關重黎的描述,矛盾之處也豁然解開了。

  從血統上來講,重祿是少昊的子嗣。

  但是從某些角度上來說,說她是顓頊的女兒,那也不算錯。畢竟···繼女那也是女兒不是。

  很有可能,到了帝嚳時代,被封為火正祝融的那個重黎,還是眼前這個叫做重祿的少女。

  不過楚河轉念又想到了一件事。

  帝嚳名俊,也就是傳說中的帝俊。

  而帝俊傳說中的配偶是日月女神羲和。

  按照某些古籍的記載,重黎為羲、和二氏之祖。

  或許重祿還有『羲和』這樣的名號?

  特別是楚河發現,重祿是個女人之後···。

  「但是,重祿是帝俊的姑姑···這···好亂,感覺不敢繼續往下想。」楚河掐斷了自己零碎的念頭,然後重新正視眼前的少女。

  而少女卻在打量楚河身邊的那些陶器。

  在陶器上,楚河十分雞賊的繪製了許多性別特徵十分明顯,胸口脂肪囤積物十分龐大的女子形象。

  這種繪製陶器的方式,放在後世,那當然是庸俗不堪。

  但是這裡是上古,這麼做···那就是文化,那就是藝術。

  「你這些陶器,都做的很精美。不過怎麼只有女子,而無男兒?若是畫一些精壯的男人上去,應該更加好看。」重祿十分遺憾的品鑒說道。

  楚河也知道自己想差了。

  他習慣用後世的思維方式來處理事情,殊然忘了,上古時代才是真正的男女平等。

  男人可以好色,女人當然也可以,毫不掩飾,用不著做作。

  對美好的異性,充滿原始的嚮往,這是天性,也是獸性。

  現代女性有時候之所以會變得那麼彆扭,或許是數千年封建的壓迫後,驟然解放女權,這種激流衝突後的後遺症。

  想放開,卻又忍不住自我束縛。

  「好的!下次,下次一定改進。」楚河尬笑道。

  「這是什麼?」重祿又指著楚河擺在一旁的一些奇怪物件道。

  楚河看向那物件,表情微微一僵。

  那是一台投影機。

  裡面還儲存了楚河辛苦···安排吳建偉收集的一百八十G種子。

  原本是用來討好重黎的。

  畢竟除了太監和彎人,沒有男人不好色。

  這玩意,就是攻略大殺器。

  只是沒有想到,重祿竟然是個女人。

  這玩意就不頂用了。

  可惜楚河口味不重,確實沒有後備一些比利王的種子,要不然還能用來收買一下重祿試試看。

  現在看來,他也只能自我犧牲一下了。

  想到這裡,楚河又有些歎了口氣。

  像他這樣兢兢業業,為了進步和發展,不惜奉獻自我的人,是何等樣的世所罕見!

  此刻真想賦詩一首,自我鼓勵一番。

  滴···!

  簡單容易操作的投影儀被重祿直接按開了。

  於是糜爛的景象,直接折射在了整個帝墟的上空。

  正在交易物品的人,正在辛苦耕耘的人,正在搏鬥獲取交pEi權的人,正在悄悄做一些亂七八糟事情的人···此刻全都停下了自己的活動,看著那天幕之上,突然多出的幻象。

  雖然其中的男女形象,似乎都不太貼合他們的審美。

  而且,大庭廣眾之下的結合畫面,他們早就看厭了,其實也不該有什麼覺得刺激的。

  但是莫名的,看著那天空中閃爍的畫面,就是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忍不住流淌的更快。

  吼!

  一聲嘶吼,一個猛男直接炸碎了衣衫,然後抱著一個原本看不上的瘦弱女人,開始就地耕耘。

  另一邊,一個五大三粗,原本眼光挑剔的女子,此刻也放開了心中的傲氣,開始拐走三個健壯的男子,鑽進了草叢。

  電影的藝術,在於激發人類的情感。

  而好的配樂、光影的剪輯,可以將原本五十分的作品,膨脹到八十分以上。

  毫無疑問,吳建偉不敢敷衍楚河。

  他辛苦找來的,都是精品。

  即使審美不貼合,但是配樂、構造、劇情結構還有一些光影的交錯,都足以彌補審美的差距。

  重祿卻十分興奮的抓住楚河的胳膊,眼中閃爍著名為野心的光芒。

  「這東西···這東西···簡直太好了!」重祿手裡握著投影儀,就像拿著某種驚天動地的至寶,雙眼中的光芒,閃爍的令楚河略微茫然,然後卻突然又明白過來。

  看著四周那春江水暖一片蛙鳴的景象,楚河當然懂得了重祿的意思。

  這玩意···能刺激荷爾蒙分泌,讓男女放下心中的那點挑剔,飢不擇食的相互撞擊。

  原始社會的發展,其實說穿了就兩點。

  更大的獵場,還有更多的人口。

  對於小部落來說,人口過多,是一種沉重的壓力。

  但是對於強大的部落來說,人口···更多的人口才能有更多的戰士,更多的勞動力,更加充分的發揮地盤大的優勢。

  青鳥部落沒落了,所以對人口沒有什麼太大的需求。

  但是重祿所掌控的少昊國餘部,顯然還算是個大部落。

  至少在大壑之中,勢力龐大,他們對人口的需求,可是狂熱的很。

  「呵呵···既然你喜歡,那就送給你吧!」雖然也算是達到了送禮的的最初目的,但是莫名的···雖然歪打正著,卻讓楚河有種崩潰感。

  「又一次了,又一次失算。看來我還是沒有轉變完成觀念。我的思想還在受後世的一些約定俗成所約束,沒有徹底與這個時代同步。這是個大問題,我必須重視,否則遲早有一天,會留下巨大的破綻,成為我的弱點。」楚河表面笑嘻嘻,心中卻迅速的提高了警惕。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3-26 11:33
第一千零八十六章 共工···帝江

  大壑深處,帝墟之中,楚河還在和重祿糾纏不休。

  重祿想著和楚河進行原始交流活動,以獲取精壯的種子,培育優良的後代。

  而楚河想著的卻是,在心靈上先征服重祿,然後再做禮貌性體液交換。

  看似一回事,但是本質上卻又不同。

  兩人似乎對這種心照不宣的競爭,都樂此不彼。

  楚河也不打算回青鳥部落了。

  既然已經搭上了重祿的線,已經殘了的青鳥部落,對於楚河而言,其實沒什麼價值。雖然青鳥部落已經在種田了,似乎有了崛起的生機,但是楚河不在意···種田太久,楚河只爭朝夕

  只是讓阿石回去的時候,記得給夸父巨人瓤傳訊,讓他也來帝墟找他,否則的話瓤餓了,真的有可能將青鳥部落吃個乾淨。

  靠近了重祿,楚河當然要輔佐重祿。

  一來真正展現自己的才華,並藉著重祿逐漸掌握整個大壑。

  二來也靜候著顓頊的到來,無須著急,更不用主動上門。

  顓頊與共工爭奪天下共主,已經快到了如火如荼的境地。

  這個時候,顓頊和共工應該都會想起來,在大壑之下,還有著這麼一股力量,足以左右影響平衡。

  共工氏,縱橫於江水流域,族人皆有控水之能。

  同時與九黎遺部三苗交好,勢力龐大,已然佔據了天下大半。

  與顓頊和少昊的矛盾不同。

  共工與顓頊、少昊之間的矛盾,埋藏的更加深遠。

  顓頊是少昊的侄子,曾經作為質子,扣押在少昊國。

  但是無論怎麼說,他們都是黃帝後裔。

  而共工氏不同,他們是炎帝後裔,繼承的是炎帝血統。

  雖然已然稱不上是神農直系,畢竟血統流傳了這麼多代,早就稀薄。

  但是炎帝後裔與黃帝後裔,本就不對付。

  至於說,三皇之首的天帝伏羲,他有沒有留下後人苗裔?

  有!

  當然有!

  而且傳說,黃帝也是伏羲的血脈,只是不知真假,這裡暫且不做討論。

  黃帝在位時,天下便有四凶。

  共工與驩兜、三苗、鯀列。

  這是四個兇猛、強大的氏族部落。

  而他們的首領,則通常是部落最強者,直接繼承這種名號。

  這有點類似於王爵稱號。

  世代相傳。

  相比起楚河的平淡開場,東陽離的運氣不佳。

  他似乎是打開了地獄模式。

  他降臨在了共工氏族,並且是共工氏族的大巫師之一。

  嗯!

  這樣的身份,似乎杜絕了他直接投奔顓頊的可能。

  而推倒建木,阻斷天庭直接干涉凡間的通道,此時大約是在顓頊帝中後期的事情。

  雖然沒有什麼史料佐證。

  但是推倒建木這種事,勢必要有一個強大的集團勢力。

  如果是顓頊帝未曾成為天下共主,又或者初期掌權時,只怕是力有未逮。

  面對地獄難度的副本開局,東陽離不曾氣餒。

  他的辦法很簡單,直接摘了共工的人頭,送到顓頊的面前。

  沒有比這更有用的投名狀了。

  莫名的···他似乎與楚河曾經的某些概念統一了起來。

  只是當這一天東陽離真正見到共工之後,卻已經開始懷疑,他的計劃是否能夠成功。

  這一代的共工,喚作帝江。

  此帝江非彼帝江,不是什麼十二巫祖之一,更非山海經中記載的那種其狀如黃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渾敦無面目的神獸。

  出現重名很正常。

  上古時代文字不多,組合形式更加的簡陋。

  大多數人或者物或者神獸、妖獸都只擁有簡單的代號。

  一如楚河的『河』,阿石的『石』等等。

  像這種名字,整個天下沒有十萬也有八萬。

  而共工氏當代首領喚作帝江,卻是因為其掌握著江河之力,且有稱帝之心。

  有些時候,他也被稱之為帝鴻。或許在他不是共工首領之前,他喚作姜鴻也說不定。

  他已經佔據共工氏族首領之位八百年。

  曾經他也是少昊的臣子,向少昊屈服。

  而現在少昊隱匿不顯,他的野心便再也難以遏制。

  東陽離之所以覺得帝江無法戰勝,那是因為,創造蒼龍百變的他發現,站在帝江面前時,他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慄。

  他有種直覺,無論他變化成什麼摸樣,變化出何等龍種,在帝江面前,他都會被克制,都會無法反抗。

  而在帝江的腳下,匍匐的是一條蒼茫如大山蜿蜒的巨龍。

  此龍唯有獨目,睜眼為日,閉眼為夜。

  燭龍!

  掌控了光明與黑暗以及時間的神獸。

  「如果是他,化身出我的身份,想來應該會更高興一點吧!」面對帝江時,東陽離腦子裡卻沒來由的閃爍過這樣的念頭。

  「姜離!我有一件事交給你,你必須做好。」帝江一如這個時代的很多人一樣,說話不帶轉彎,沒有委婉,沒有修辭手段,直奔主題。

  而當他說話的時候,恐怖的氣息壓向了東陽離,沒有留給東陽離任何否決或者不同意的空間。

  所以東陽離只能說道:「請共工吩咐!」

  前文早提,『共工』二字,類似於封號。

  東陽離開口稱『共工』,一如開口稱『王爺』一般,並不算是不敬。

  帝江將一個青色的花球交給東陽離道:「你將此物帶到大壑深處,然後種在帝墟之中。等到花開之日,你要親眼看著重祿將長出的花環帶在頭上。」

  「若你成功,我送你燭龍真血一滴,助你修行再進一步。」

  東陽離渾身一寒。

  他知道自己已經被徹底看穿了。

  蒼龍百變無論怎麼變,歸根結底只是模仿。

  以東陽離的修行,模仿已經走到了極致。

  想要更進一步,就需要上溯源頭,求得那些強大龍種的真血,煉化其中印記入功法中,能真正的變成這種龍種,徹底的掌握它們的天賦神通。

  燭龍是所有龍類中的祖龍級存在,它的實力和潛力,都遠非一般龍種可比。

  東陽離當然想要一滴燭龍血,助他功法再進一步。

  但是東陽離是老江湖了,不會被眼前利益蒙蔽雙眼。

  以帝江的霸道,依舊願意支付這樣的報酬。

  那就足夠說明,去做這件事的凶險。

  「重祿?重祿是誰?」東陽離可還不知道,重祿就是重黎之事,便直接開口詢問。

  他也逐漸跟上了這個時代的節奏。

  有話就說,有問題就問。

  不能轉彎,不能有太多的繞。

  否則的話,不僅容易詞不達意,更容易讓對方聽不懂。

  面對東陽離的疑惑,帝江開口解釋道:「重祿是少昊的幼子,執掌著大壑之中,少昊國殘部的力量,是他們的頭人。你無需知道太多,只要按照我的話去做便可。」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3-26 22:33
第一千零八十七章 姑幕窮蟬

  青色的龍馬拉著巨大的犀角雕琢而成的的雲車,左右赤著上身,面上紋著奇異花紋的巫士手裡各自拿著古樸的石矛。

  雲車上坐著身穿白色蟬衣的公子,面容俊秀,俊美無雙。

  他的懷裡還抱著瑟,時而有絲絲絃音傳出,淡雅清心。

  「還有多久到大壑?」公子彷彿對著空氣問了一句。

  原本空無一物之處,卻有聲音傳出。

  「再有半日功夫吧!」

  「還請忍耐一些。」

  如玉般的公子,臉上露出一個頗為陽光的笑容:「好的,如果半日後不至大壑,我就摘了你的腦袋,用來喝酒。」

  那原本徐徐奔行的龍馬,猛然發出一聲如龍如馬般的嘶鳴,驚起了四周的鳥雀。

  腳下雲煙頓生,甩開蹄子,與一朵朵浮雲之間,更加快速的跳躍飛騰。

  不到兩個時辰,雲車便飛入了巨大凹陷的大壑。

  然後筆直的朝著帝墟駛去。

  而帝墟之中,原本一處廢墟處,竟然已經重新屹立起了一些新的建築物。

  雖然還比較粗糙,卻已然可見一番雄渾的氣魄。

  以往的少昊國舊人,不忍多見傷痛,卻又嫌棄麻煩,就任由帝墟荒蕪,沒有任何的打理,更沒有半點重塑它的願景。

  但是之後不同了。

  楚河說服了重祿,告訴她。

  在廢墟上,再建立起新的城市,確實更加艱難,並且花費巨大。

  看似是十分划不來的一件事。

  但是,如果她重新修建起了城市,將廢墟變得真正繁華,讓少昊國的火種繼續燃燒。

  那麼她就將真正的主宰大壑,繼承少昊國所遺留的一切。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

  這種名義上的『大義』名分,看不見、摸不著,彷彿一點重量也沒有。

  但是有些時候,它的關鍵性,卻又是那樣的重要,並且必不可少。

  當然,這個道理,這個時代的人,知道的人還很少。

  所以才會任由帝墟荒蕪,沒有半點打理的心思。

  這倒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愚蠢。

  只要懂得思考,就沒有絕對的愚蠢。

  經歷了太多,楚河早已學會了不要小看任何人。

  說不准某些被遺漏的,誤以為是龍套的小咖,就會讓你吃個大悶虧。

  但是,文明的落後,訊息的不曾普及,還有見識上的差距,卻像是枷鎖,一重重的壓在了智慧之上。

  上古的先民,大多數是在自己的生活和經歷中總結智慧。

  而楚河則是已然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瓤就躺在一座巨大石廟的外面,似乎正在呼呼大睡。

  自從被楚河豢養以後,他就過上了安逸的生活。

  不必追著太陽奔跑,日夜不停,直到生命的終結。能夠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對於他而言,就是最大的幸福。

  除此以外,沒有什麼是值得他擔憂或者思考的。

  而石廟之中,重祿身穿著火紅色,不知名妖獸的皮毛製成的半身軟袍,依舊赤裸著長長的美腿,手裡拿著兩把楚河送她的火焰彎刀,雙刀急舞,刀光粼粼,照耀的整個石廟一片赤紅。

  半晌之後,重祿收刀而立。

  雖然渾身上下沒有一滴汗漬,但是那律動的胸膛,修長結實的大腿上,還在微微跳動的肌肉,都十分的抓眼。

  抱起石柱下的陶罐,仰頭便將楚河敬獻的烈酒倒入口中,豪爽之處,勝過諸多男兒。

  楚河就站在一旁,放下了手裡的鼓錘。

  重祿在舞刀,他就在打鼓。

  方才鼓聲與刀光的配合,簡直完美無缺。

  一些時日的磨合,楚河已經找準了這個時代撩妹的節奏。

  吟詩作對,說情話,搞浪漫,全都是不管用的。

  管用的是什麼?

  第一···投食!

  無論是哪個時代的女人,都無法拒絕美食。

  或者說···男性也是如此。

  孔夫子說:食色性也。這話是絕不會有錯的。

  第二···展現默契。

  什麼是默契?

  這要分很多種。

  不過以楚河的段位,很容易和重祿『默契』起來。

  其實很多所謂的一見鍾情,都是從一種莫名的『默契』開始的。

  而如果你遇到一個人,你發現無論你做什麼、說什麼,對方都會與你配合的天衣無縫。那麼恭喜你···你遇到了一個高段位的玩家。

  因為,你的每一步動向,對方都可以提前掌握,然後設置好設定等著你。

  第三,也是最關鍵的,展示實力。

  這一點,其實古今沒有變化。區別只在於實力的表現形式不同而已。

  有了這三點,重祿已經改變了對楚河的態度。

  從最初的借···種,逐漸朝著一種唇齒相依的心態轉變。

  至於如膠似漆的愛慕?

  這只怕很難。

  畢竟愛慕這種感情,有時候容易偏離軌道,進入一種一方依附另一方,進入對方節奏和世界的境地。就好像偶像劇裡的灰姑娘遇見白馬王子,看似蕩氣迴腸的故事,其實卻是灰姑娘正在不斷的捨棄自己原有的世界,逐漸將原本的自己脫離,融入白馬王子的世界。

  大家都習以為常,卻忘記了本質上,已經發生不等。

  而這個時代,男、女之間,誰依附於誰,只見於強權,如同弱者依附於強者。而不存在某種世界觀、道德觀、價值觀上的約束。

  有基於此,楚河要想讓重祿愛慕他,那還需要一些外力的助推。

  收起鼓錘的楚河,看著重祿,然後笑著說道:「姑幕國的窮蟬就要到了,你不做些準備嗎?」

  重祿微微皺眉,小手一揮,霸氣說道:「那就設宴!去讓烈焰部獵殺幾頭妖獸回來。」

  楚河頷首道:「我已經吩咐下去了。」

  「準備好的奇珍異果,美酒佳餚,都在食房放置。」

  「不過我要說的是另外一件事。」

  重祿歪了歪頭,仔細的想了想,這才想到什麼似的,拍手說道:「你是說,你上次說過的···貿···貿易?」

  「我還是不懂,我們什麼都不缺,而且···即使少了什麼,也能通過以物易物獲得。為什麼還要和姑幕國通貿易?」

  楚河道:「我們即便是什麼都不缺,但是只要他們缺,他們想要我們的東西,那就有貿易的價值。何況···姑幕國窮蟬,他不過是顓頊派來的一個先頭兵罷了。為的是試探我們的態度,還有我們的強弱。」

  「我們若強,他們就要和我們結盟,一起對付共工氏。」

  「我們若弱,他們就要吞併我們,用我們為兵將,去率先征討共工氏。」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3-26 22:34
第一千零八十八章 公子很暴躁(上)

  「為什麼我們不是被吞併,就是被合作?」重祿咧著虎牙看著楚河,嘴角露出寒光。

  她是個有野心的妹子。

  雖然天下共主的位置沒想過。

  不過雄踞一方的首領,她還是很期待的。

  「因為你是少昊的後裔,無論是顓頊還是共工,都不會放任你坐大。而與共工合作,你將違背自己的血脈。」楚河冷靜的為重祿分析道。

  很多男士以為,處處依著、順著妹子,就能抱得美人。

  這其實是一個極度錯誤的觀念。

  撇開性別的差別。

  單純的去講兩個人,你會欣賞一個處處對你俯首帖耳,言聽計從的人嗎?

  所以在面對妹子時,保持一定好感度的同時,擁有自己的立場和態度,是十分關鍵的事情。

  你要讓她覺得,你和她是平等的。這樣她才會真的去用發現『美』的眼光,來看到你的優點,逐漸對你產生好感。而千萬不能讓她覺得,你是她腳下的哈巴狗,隨時可以一腳踢開。否則的話,你即便是萬里挑一的優秀,她也會視而不見。因為人們總是習慣性的對已經擁有的忽視。

  也就是說,不能在一開始,就讓對方充滿了全部的安全感和擁有感。

  楚河在否決了重祿的話之後,緊跟著給出了解釋。

  無論如何,少昊還是人皇,還是天下共主。

  如果少昊的後人中,有一位異軍突起,能夠獲得大量的認同,擁有執掌天下的實力。

  那麼少昊很有可能現身,將位置傳給這個人。

  正因為如此,楚河才會說,無論是共工還是顓頊,都容不下出現這麼一個人。

  而時代的主題便是,從黃帝開始,雖然依舊以禪讓的名義傳遞天下共主之位。但是那個位置,其實一直都是在黃帝後裔中流傳,從未走出這個範圍。

  炎帝的統治時代,早已過去。

  共工的崛起,或許也是眾多餘波和反擊中的一重而已。

  背叛血統,無異於自絕天下。

  楚河不會讓重祿走這一招昏棋。

  雖然從後世的角度來看,三皇五帝彷彿十分融洽,但其實那是抱團應對佛道、天庭、妖魔等勢力而已。

  內部依舊不會缺乏鬥爭。

  絕不會如童話般美好。

  「或許你說的對。」重祿性子雖然烈,但是腦子卻並不笨。

  楚河稍加提點,她便也明白過來。

  「不過,即使窮蟬受顓頊之命而來,我們和他做交易,究竟有什麼好處?」這一點,重祿腦子裡還是一片空白。這是她從未接觸過的訊息。

  上古時代,小國寡民,老死不相往來,這才是常態。

  部落與部落之間,相互劃分區域,最好是互不干涉。

  然後各自在各自的獵場裡打獵、生存,直到永遠。

  部落與部落,國與國之間的以物易物,其實都不是很有存在的意義。

  大多數時候,以物易物,更只是在於部落之中。

  這個時代甚至沒有真正意義上的一般等價物。

  雖然也有拿貝殼、龜甲、獸骨、鳥羽等物當做等價物,但是缺乏一個完整的標準,而且這等價物的公信力也很弱。

  只是這些東西,大家普遍都還是需要的,並且相對常見,所以才充當了一個等價物的職能。

  楚河為什麼非要搞貿易?

  當然不是重新再玩一次經濟飛騰,工業革命···。

  商末搞一搞,還勉強可以玩得轉。

  畢竟當時的商朝還是有很強的執行能力的。

  但是這個時代,就別想了···。

  連農耕文明都沒有普及,步子再想邁大點,那也只能扯到蛋,而跨不過檻。

  「我們這麼做,當然是為了虛張聲勢。山林重重,沒有人知道,在這蠻荒山林裡,有多少勇士,多少巫師。所以看一個部落,一股勢力是強是弱,往往就看他們能拿多少的食物、器物出來以物易物。」

  「我們雖然勇士和巫師的數量不多。但是在我的幫助下,獲得的食物還有器物,卻遠遠高於我們本身的需求。拿一部分出來,用來做貿易。這就是一個展示實力,麻痺對方的手段。」楚河說道。

  當然,這麼做也有可能引來豺狼的覬覦。

  所以具體實行時,還需要虛實相輔,不可盲目、簡單、機械的操作。

  成功的給重祿講解了各種注意事項,還有需要表演的地方。

  二人就在石廟之中,靜候著窮蟬的到來。

  為什麼說現在的社會,依舊處在母系和父系交匯過渡的階段?

  因為無論是重祿還是窮蟬,其實都有著母系的影子在其中。

  窮蟬正是顓頊途徑姑幕國時,與當時姑幕國的首領,進行友好交流會談所留下來的政治產物。

  他雖然是顓頊的兒子,卻留在姑幕國,繼承者母系的勢力和力量。

  重祿的原本的性質也差不多。

  少昊與女祿友好磋商,然後有了重祿。

  後來女祿徹底跟了顓頊,被顓頊征服,徹徹底底的成為了顓頊的女人。

  原本由離朱留下來的部落勢力,也就被重祿繼承。

  少昊國覆滅,重祿以原本的根基發展,吸收了許多少昊國的殘部,這才有了今時今日的勢力。

  也從原本的身份中走了出來,不再局限於母系勢力,而開始宣揚她是少昊之子的名號。

  雲車呼嘯,闖入了帝墟。

  霎時間可見,數千朵祥雲照耀整個帝墟,古老的樂章響起,帶著能讓人靜心安寧的氛圍。

  「夠了···別再發出聲音,否則我拆了你生火。」暴躁的聲音在樂章的中段驟然咆哮而起,瞬間瓦解和打破了這種寧靜。

  白衣的公子,懷裡抱著一把古瑟飛落下來。

  他的身後始終跟著兩個巫士。

  看起來排場似乎不夠大。

  但其實以楚河的神眼,能夠一眼看穿。

  這兩個巫士身上有古怪。

  他們渾身遍佈的那種花紋,散發著一股特殊的空間氣息。

  或許還結合了他們二人的特殊血脈,兩個人竟然維持著一個可移動的空間。

  在那空間內,還有許多強橫的氣息,時不時的顯露出來,並不遮掩的意圖,威懾之意明顯。

  咚咚咚···!

  清脆的聲音,以古瑟為核心,繼續傳響。絲毫不被白衣公子的恐嚇嚇到。

  而兩個巫士的『體內』有塤、琴、鼓、鍾各種聲音與之配合,彷彿是在和那暴躁的公子唱反調。

  楚河看著白衣公子手裡的古瑟,卻目光發亮。

  「竟然能夠自行演奏如此逼格高的上古之曲,豈不正合我的風度翩翩與瀟灑不凡?否則每次裝嗶,還要背後藏一個大喇叭,十分掉檔次。萬一被拆穿了,還順帶丟臉···。」楚河看著白衣公子抱在懷裡,此刻似乎準備順手砸掉的古瑟,忍不住便張口喊了一聲:「公子手下留情,且聽我一句。」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3-27 11:16
第一千零八十九章 公子很暴躁(下)

  俊秀無雙的公子稍稍側過臉來。

  劍眉飛揚,玉面如冠,這些詞語,彷彿就是為了此人所構造。

  即使以楚河縱橫情場多年,依仗為大殺器的顏值,放在此人面前,也似乎稍顯平淡了些。

  所以楚河現在覺得這個傢伙很討厭···對!第一眼印象並不好。

  恰巧···對方也似乎是這麼想的。

  「你想要它?」白衣公子指了指懷裡的古瑟。

  古瑟還在咚咚作響。

  楚河壓下心頭的惡念,露出一個氣度十足的微笑;「不錯,此物既已生靈,便是奇物。天地鍾愛他,卻這般被毀了,端是可惜。你若不愛,不妨給我如何?」

  轉身,抱瑟,用力往地上猛摔。

  用切實的行動向楚河證明一個字···不!

  空氣一片安靜。

  持續的瑟音終於停了。

  而古瑟之上出現了一層靈光,阻擋在了它與地面的石塊之間,進行了緩衝。

  白衣公子這一砸,並未如願。

  將古瑟丟到一旁的巫士懷中,白衣公子看著楚河道:「你想要?我偏不會給你。以後只要有機會,我都會拿著它,從你面前經過。你卻只能瞧著···。」

  ····?

  什麼仇,什麼怨?

  一上來就懟,連個理由都沒有。

  這已經超越了狗血的境界,直接上升到了無腦的地步了嗎?

  現在設定反派,都已經這麼不走心了嗎?

  楚河的內心,有一萬句吐槽。

  但是落到實處,卻只有三個字:「你丫有病!」

  中間那個『丫』的含義,興許白衣公子沒聽懂,所以不能算一個字。

  畢竟罵人,罵的對方聽不懂,那將不存在任何意義。

  「傳言公子窮蟬天生有異魂,時而謙和有禮,時而狂躁奔放。如今得見···我覺得應該是有人在放屁。你就是個神經病,喜歡像瘋狗一樣的亂咬人。不過天幸有個好老子,經常找人出來給你洗地。」楚河接下來的話,有點超前,說實在的窮蟬沒有聽全懂。

  不過意思卻傳達到了。

  所以窮蟬直接從懷裡掏出一把青銅短劍來,順手一揮,那短劍卻化作無數的細小顆粒,然後迅速重組,變成了一把巨大如門板般的闊劍。

  「出兵刃吧!」挑釁打架的意圖再明顯不過。

  如果這一架真的打起來了,那麼整段劇情真的是無厘頭到了極點。

  所以重祿的出現很好的挽回了局面。

  「窮蟬公子,我前些時日,正用五彩鳥與玄冥姐姐通信。她和我說,公子窮蟬是個溫雅之人。如今看來,或許玄冥姐姐所得有誤。我這個做姐妹的,或許該提醒她一番才是。」重祿一句話,讓劍拔弩張的重祿瞬間收斂。

  巨劍消失無蹤。

  他臉上的跋扈、凶厲還有張狂一秒鐘不見蹤影。

  而那溫和、淡雅、翩翩風度的氣質,瞬間爆棚。

  現實演繹了什麼叫做上古戲精。

  而楚河聽了重祿的話,就有不同的想法。

  眼中閃爍異色。

  「重祿妹妹說笑了,我不過是見這位兄弟資質不凡,所以與他玩鬧一番罷了,何必用這點小事,去勞煩玄冥姐姐。」窮蟬說話時,表情自然,態度誠懇,那一點就爆的性格,似乎只是一場不真實的幻象。

  楚河一直仔細看著窮蟬,突然覺得這個窮蟬身上,也有秘密啊!

  咋一看,他似乎是在表演。

  但是以楚河的心念之力悄悄纏繞過去,卻發現他幾乎每一個字說出來,都是肺腑之言。

  虛偽嗎?

  或者虛偽到了極致?

  然而最初的那種自爆般的毀形象,又是怎麼回事?

  「一體雙魂?不···是一體雙面!他或許,就是天生的雙面人。不存在多個人格,他的人格本質上,就是這種極端的對立和分裂。」

  「有意思!」楚河看著窮蟬,如同找到了新鮮的玩具。

  上古多奇葩。

  瓤算一個,重祿也算一個,如今的這個窮蟬,當然也是一個。

  「還不知道,還會遇到什麼樣的人物呢!」楚河心中感興趣的想著。

  來到上古時代,楚河尋找燭龍,以及參與推到建木,採集建木本源,自然是主要任務。

  但是同時,解開一些上古謎團,同時接觸到一些有名有姓的上古人物,同時收集他們資料,也是重點。

  不要忘了楚河的道是什麼。

  這些資料帶回現代,足夠讓那些由白文出面,召集的寫手們拓展出數不清的內容。

  而這些內容,卻又會成為製卡於的基礎。

  豈不是完美的循環?

  將收斂了狂躁一面的窮蟬請入石廟中。

  早已準備好的奇珍異果,酒品菜餚全都端上來。

  精美的瓷器,精緻的菜餚,還有一些罕見的奇珍異果。

  即使以窮蟬的身份,見識已然不凡,卻依舊有些吃驚。

  龍肝鳳髓他都吃過。

  但是這精美的瓷器,還有精心烹飪的食物,雖然材料簡單,卻又見與眾不同,引起了窮蟬的好奇。

  推杯換盞的過程中,楚河便無意洩露了一些口風。

  而窮蟬自然也十分上道的表示,有意以物易物,換取楚河手上富餘的瓷器、陶器以及精鹽還有各種烹飪佐料。

  「好說!好說!本不是什麼好物件,兄弟你瞧得上,是我等榮光。不過這些東西畢竟都是族人們辛苦所制,若是這般就送了,卻有些不好交代。卻不知兄弟願意用什麼交換?」楚河習慣性的客氣了兩句,然後就轉了話鋒。

  窮蟬聽的卻是心裡起起伏伏,高高低低的。

  本以為楚河要直接大手一揮,送了。

  卻沒料到,最後是半點好處都不給。

  這種先揚後抑的說話方式,他以往還真沒怎麼接觸過。

  雖然他本身一體兩面,神經分裂。但是無論是哪一面,說話時都是直抒胸意,有話說話。

  這也是這個時代,整體的風格模式。

  像楚河這樣的···妙人,說不準還真要稱得上絕無僅有了。

  窮蟬想了想,自己此次出行,本是為了打探這大壑之下的虛實而來,卻沒帶什麼繁雜物件。

  卻突然想起一物來,他卻又富餘,便直接取出來。

  一方白玉盒子被窮蟬取出,放置在石桌上。

  而那盒子裡,卻堆滿了翡翠般的翠葉。

  而葉片之上,則是趴著一隻白白胖胖,有拳頭大小的肥蟲。

  它看起來晶瑩可愛,並無半點蟲類的噁心和醜陋。

  不僅如此,打開盒子之後,一股異香竟然從這肥蟲身上散發出來,有讓人渾身冰涼冷靜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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