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歷史] 穿越在古羅馬帝國 作者:鵝蛋不會飛(連載中)

 
ablaze1021 2017-11-8 18:23:47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8 24155
ablaze1021 發表於 2017-11-8 18:24
穿越在古羅馬帝國 20.暗殺任務

  “格雷烏斯已經倒戈,現在,龐培要我以最快的速度除掉這個礙眼的釘子。”

    奢華的巴蒂紐斯家族豪宅,當巴蒂紐斯看完僕人送來的密函以後,心里無疑是幸災樂禍的,正在擔心自己送阿杜內烏斯給阿蒂婭這件事會遭到格雷烏斯的不滿,現在,不用自己謀劃,龐培已經直接給出了命令,要自己在半個月內想出辦法除掉這個臨時倒戈的家伙。

    “看來對于幾個敏感的地方,龐培都有派自己的心腹在看守著。”

    巴蒂紐斯竊喜著,而維多利亞則通過這件事,隱隱多出了一分擔憂,龐培並沒有看上去那般老實。

    他現在雖然和凱撒的女兒過起了老夫少妻的美好生活,但是對羅馬的局勢還是有著十分的戒備,手下的人在做什麼,這個老謀深算的家伙可謂心知肚明,只是什麼時候需要將陰謀捅破,人贓俱獲。什麼時候這些人還有利用的價值,不去打草驚蛇,由他自己拿捏罷了。

    說不定巴蒂紐斯背後做的這些事,這個老家伙也一清二楚,只不過巴蒂紐斯對于他,還有利用的價值?或者三頭之間還不至于因為手下倒向誰一邊就引發流血事件?這一切,維多利亞也不清楚,只是感到隱隱的擔憂。

    “先不管那麼多了,現在讓我們想想怎麼對付格雷,我想他應該不是一個很難對付的家伙。”

    巴蒂紐斯倒了一瓶葡萄酒,然後緩緩走向床邊,往日里,多少陰謀都是在這道床枕邊產生的,今天也不意外。

    油燈的火光將巴蒂紐斯的臉龐烘托出陣陣陰險與無情。有一刻,維多利亞甚至感到了疲憊,曾經,她和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多麼相愛,他們共同努力,規劃著這個家,規劃著用自己勤勞的雙手,腳踏實地的做出一番事業,來讓日子過得美滿幸福。

    但是,歲月無情,羅馬上層社會的陰險毒辣慢慢改變著原本單純無邪的夫妻。巴蒂紐斯變得陰險狡詐,冷酷無情,而自己,也不得不踏進這個時代的漩渦中,慢慢被同化,慢慢變得跟大家一樣……

    “或許你可以再找那個角斗士來做文章。”

    維多利亞接過丈夫遞來的酒杯,帶著狡猾的笑容回答到。

    “你是說,讓那個阿杜內烏斯去鬧一些動靜,然後栽贓在格雷烏斯身上?”

    巴蒂紐斯對于妻子的建議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趁著現在格雷烏斯還沒將自己賣掉阿杜內烏斯這件事公布于眾,可以讓阿杜內烏斯去刺殺貴族,或者干脆去刺殺元老院議員,然後當場抓獲,以謀殺罪控告格雷烏斯。

    “而且要快,我猜想格雷現在已經知道了我們這邊的行動,畢竟他去見過了賽克留斯,賽克留斯是一個怎樣的人我們都清楚,他是怎樣使格雷倒戈的,我猜測跟那個角斗士出現在蓋烏斯家門口這件事有著一定的關系。”

    維多利亞繼續說著,紅色的葡萄酒順著她的嘴角流下,看上去就像一條毒蛇,在吮*吸著獵物的鮮血。

    “阿杜內烏斯,準備好為你的新主人效忠吧。角斗士,這是一件光榮的任務,我們在為羅馬做事,相信我,事成之後,你將贏得自由之身,我說到做到。我可不會像你之前的主人那樣,把你當做一個奴隸那般對待。”

    夜里,張策在守衛的帶領下,走進了巴蒂紐斯的房間。

    這個新主人看上去心情不錯,而且對自己,也沒有像格雷那般盛氣凌人的樣子,但是張策總是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這樣的氣氛不太對勁,一個貴族,不可能無緣無故對你這麼好,在阿蒂婭家中的時候,張策便知道了自己被送往奧克塔維亞那里,只是一場陰謀。而現在,這個巴蒂紐斯又要自己做什麼?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張策被守衛帶上前,近距離的听候巴蒂紐斯新的指令。

    “過來,角斗士,我要你明天夜里前往大貴族奧盧斯的家中,並暗殺掉他。當然,你不可能在戒備森嚴的羅馬貴族別墅里穿行自由,而我,也為你制定好了行刺的方案。”

    巴蒂紐斯咬了一小口手中的隻果,繼續說到——

    “明天夜里,奧盧斯將會帶著他的妻子外出,去參加一場小型的私人晚宴,在這個節點上,羅馬的街道並沒有多少巡邏的衛兵,你一旦得手,便往旁邊的小道逃竄,先不要往山上跑,這邊夜里的守衛多,你先在馬庫斯家中的地下室躲一晚上,第二天清洗干淨以後,再回到我這邊。當然,行刺任務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獨自前行,你將有助手,昆塔斯和狄克拉努斯會幫助完成這項光榮的任務。”

    巴蒂紐斯安排完任務,很愜意的半躺在他那張舒適的大椅上,觀察著眼前這個角斗士的反應。

    “但是那個叫奧盧斯的貴族,他犯了什麼錯,為什麼要暗殺掉他,而不是公訴控告他,然後讓羅馬的律法去執行他的死刑?”

    這是一項艱巨的任務,暗殺貴族,不是那麼輕易可以做到的,關鍵是為什麼是我?張策很奇怪,但是當這句話從嘴邊問出的時候,張策便後悔了。巴蒂紐斯是一個狡詐的貴族議員,他之所以要這麼安排,肯定有他不可告人的秘密,就算自己問了,巴蒂紐斯也不會告訴自己,而且在古羅馬現在這個時代,奴隸只有完全按照主人的話去做的義務,而沒有詢問的權力。

    果然,下一秒,巴蒂紐斯便勃然大怒了起來——

    “角斗士,不要忘了你現在的身份,你還是一個奴隸,我花重金把你從格雷那邊買下來,現在,我是你的主人,我說的一切,你就要照做,明白嗎?奴隸。”

    巴蒂紐斯大吼著,連在場的守衛都不敢吭一聲。而張策也很快明白了,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或許這依舊是一場陰謀,元老院與三頭同盟之間的爭斗總會讓許多無辜的人死去,而自己,很有可能再次淪為他們行使詭計陰謀下的棋子……
ablaze1021 發表於 2017-11-8 18:24
穿越在古羅馬帝國 21.圈套

    夏天的夜風輕柔的拂過張策的臉龐,站在屋檐騎樓密布的小巷里,望著不遠處貴族大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張策感到整個世界都生動了起來。

    奴隸角斗士的生活不像平民,大多數時候,張策只能被關在某個貴族豪宅的地下監牢或者角斗士學校的牢房中,很少有機會外出,所以,盡管來到這個古羅馬世界已經有半年的時間,張策卻很少有機會感受這座千年古城的繁華與壯觀。

    不過羅馬城不像張策所想象中的那般奢華,更多的時候,整座羅馬城就像一座大豬圈,雜亂無章,像蜘蛛網一樣密密麻麻的街道小巷,人畜共居的平民區,泥濘的小道,街頭巷尾,各種店面雜七雜八的搶佔著本來就細窄的道路。

    破舊公寓外的牆壁上,涂滿了各種低俗無聊的涂鴉,喧囂的人群在這雜亂的街道里橫行,小商小販充斥其中,有的時候,甚至可以看到嫖客和老鴇在巷子里因為價格問題而吵得面紅耳赤。

    張策游走在這座羅馬貴族豪宅的周圍,低壓了斗篷,不讓任何人看清自己,從傍晚一直到天黑,擁擠嘈雜的人群才漸漸消停了下去,各自回到自己的家中,烹調著晚上的晚餐。

    密集的房屋公寓鱗次櫛比,而且大多是磚木結構,一旦起火很快就會蔓延成一大片連鎖的火勢,看到這樣的場景,張策便不難理解克拉甦那個奸商的發財之路了,據說這貨看到羅馬城這樣雜亂無章的景象,成立了當時羅馬唯一一支專業的消防隊,哪里有火災就趕往哪里,但是滅火不是義務的,而是要收費的。

    並且這個大奸商還會在大火蔓延的時候,故意拖沓,讓平民們將自己的房子以最便宜的價格賣給他,然後他滅完火之後再以高昂的價格出租出去,平民們看到火勢很快就要蔓延到自己家中,無奈之下也只能同意,克拉甦靠這種卑劣的手段聚集了大量的財富。

    想到這里,張策不由得為這個時代的羅馬感到了一陣悲哀,屋大維說的那句話沒錯——我接受了一座由磚砌成的羅馬城,卻還給世人一座大理石的羅馬城。如果說在對羅馬的貢獻上,張策甚至覺得屋大維的貢獻超過了凱撒,然而,現在的屋大維應該還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

    兩名刺客跟在張策身後,也不知道這個冠軍角斗士在想什麼,就是不斷跟著張策在奧盧斯的豪宅周圍繞圈圈,還以為這貨想多研究一下周圍的環境,等下才知道怎麼逃跑……

    最後,張策選擇了在一個小巷的拐角處停了下來,因為這里,距離奧盧斯豪宅的正門口最近,如果巴蒂紐斯說的沒錯的話,等下,這個大貴族就要從這個出口出來,去參加一場私人的晚宴。

    其實,這本身就是一場陰謀,無論接下來有沒有得手,張策都知道自己其實早就被這些貴族元老所利用,等待自己的都沒有好的下場,巴蒂紐斯不會真的那麼好心,替他做完事便給你自由,奧盧斯或許也不是那麼好對付,身份顯赫的大貴族身邊不可能沒有守衛,刺殺任務或許本身就是在演戲,但是張策卻沒有選擇的自由。

    豪宅的大門被緩緩的打開,那個披著一身奢華晚袍的貴族從里面走了出來,兩名守衛跟著他身邊,然後這位看起來身材有些臃腫的男人才跟自己的妻子,看樣子應該是……擁抱告別。

    “上。”

    在夜幕的掩護下,張策對身後的兩名同伴使了手勢,便一起跟了上去。

    刺殺任務不能在奧盧斯的家門口進行,因為守衛就在這座豪宅里面,一旦下手,很快就會引來大量衛兵的追捕,但是也不能拖太久,因為奧盧斯越往晚宴舉辦的地方走,那里的人群就會越多,衛兵也會看守得越加緊密。

    所以,先是跟蹤,然後找一個沒有人的街道,再迅速解決掉。

    兩名刺客跟著張策壓低了斗篷,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了上去,此時的菲斯大道上,行人還是不算很少,張策的行動也沒有引起守衛多大的注意。最多就是多看了一眼,然後便跟著女主人走進了豪宅里,大門被關上的那一刻,暗殺行動也正式開始了。

    迷離的燈火下,大貴族的身影被拉得很長很長,一旁的兩名守衛則全副武裝的跟在奧盧斯左右。

    三個披著厚厚斗篷的年輕人就這樣在夜色里,悄無聲息的接近著這個可悲的貴族。

    “站住!”

    守衛憑借自己本能的反應第一時間回頭,但是已經晚了,兩名刺客手起刀落,雪亮的匕首上一秒還在手中,下一秒已經沒入了衛兵的喉嚨。一只手緊緊的捂著被暗殺人的嘴巴,兩名守衛硬是在慘烈的掙扎中失去了最後的呼吸。

    可憐的大貴族看到血腥的一幕,連滾帶爬的後退著,口里驚慌失措的喊著——“你們要什麼?我都給你,錢是嗎?我有的是。你們跟我回去拿就好了。”

    或許貴族在臨死前都是那麼貪生怕死?張策也想放了這個肥膩膩的貴族一把,但是無奈現在自己是奴隸,必須執行主人的命令,否則回去後,自己便是死路一條,而且逃也沒地方逃,身上刻著奴隸的標志,羅馬境內的每個衛兵都可以迅速發現自己。

    “對不起了,奧盧斯大人。”

    張策走了過去,抓起了倒在地上的那名貴族富人的衣領,雪亮的匕首在月光下反射著淒冷的光芒。突如其來的血腥畫面讓幾個正在徒步的行人尖叫著躲閃開來。

    “我不是奧盧斯,你們找錯人了。”

    不是?

    一時間,之前所有的疑問和猜測全部得到了印證……

    張策無奈的放下了手中這個瑟瑟發抖的倒霉鬼,而下一刻,從街道兩旁的小巷里,赫然涌出了幾十個全副武裝的羅馬衛兵。

    “這是一場陰謀!”

    兩名跟著張策來執行暗殺任務的刺客大吼到。

    然而,大家已經都沒有狡辯的機會了。

    望著不遠處那山丘上閃爍著紅光的華麗宮殿,張策不由得感慨,那些今天在自己宮殿,豪宅里奢華享受的貴族,元老,他們能有今天,要踩著多少人無辜的尸體往上爬。在窮奢極欲的背後,要有多少人為他們墊背,犧牲?

    張策沒有殺掉那名肥胖的中年貴族,而是放走了他,任憑守衛沖上來,將自己團團圍住,兩名同伴還想狗急跳牆,但是張策已經放棄抵抗了。幾十名羅馬衛兵拿著標槍,短劍,只要這些“殺人犯”想逃脫,數十根的長矛標槍便會投來,到時候,就算你是阿克琉斯附身,也在劫難逃。

    張策丟下了自己的武器,領頭的羅馬城巡邏衛隊隊長帶著狡詐的笑容,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手鏈……
ablaze1021 發表於 2017-11-8 18:24
穿越在古羅馬帝國 22.誣告

    “阿杜內烏斯,羅馬競技場之王,現在,已經徹底和格雷烏斯家族沒有關聯了,慷慨的格雷烏斯已經在一周前,將競技場之王以高昂的價格賣給了羅馬元老院議員——巴蒂紐斯。”

    嘈雜的羅馬集市上,一個禿頭的希臘自由民正站在講台上,大聲宣讀著那份格雷烏斯起草的文案,用以告訴羅馬的市民們,那個一夜成名的傳奇角斗士,已經跟自己毫無關系了,他已經在這個角斗士的巔峰時期,以最好的價格賣給了其他人。

    然而,人群並不能信服,羅馬歷史上,還沒有哪個奴隸主,貴族商人,在自己的角斗士剛剛成名的時候就賣給別人,傻子都知道,冠軍角斗士剛剛誕生的時候,才是奴隸主最掙錢的時候,那時候,角斗士的出場費,還有每贏得一場比賽勝利後的賞錢,都是最多的時候,格雷烏斯這個時候出售自己的角斗士,不是等于將自己的搖錢樹送給了別人?

    但是真正的原因格雷烏斯又不能告訴這些可悲的平民們,元老院與三頭之間的斗爭豈是這些地井市民可以知道的?

    而偏偏這個時候,從不遠處的羅馬司法所,傳來了一個可怕的消息——昨天夜里,大貴族路奇烏斯遭到了刺客的暗殺,凶手已經繩之以法,就是那個在格雷烏斯公文里的提到的阿杜內烏斯,那個角斗士。

    一時間,市集里人聲鼎沸,人們紛紛去關注這條爆炸性的消息,而不去管站在講台上這個希臘佬宣讀的什麼買賣契約。結合格雷烏斯的表現,很多人想都不用想,便知道格雷烏斯是為了給自己開脫,所以偽造了這份買賣奴隸的證明。

    “該死!該死!該死!”

    消息傳到格雷烏斯家中,正在吃著午餐的格雷烏斯大跳了起來,口中不停的咒罵著那個可惡的巴蒂紐斯,妄自己昨日里對他還如此信任,他竟然為了攀上凱撒那根高枝,便毫無情面的對自己下手,讓自己做他的掩體,做他計劃里的犧牲品。

    前腳僕人剛剛傳來消息,後腳,羅馬的治安官帶領著一群全副武裝的衛兵闖進了格雷烏斯的家中。

    正在忙著做內務的奴隸們紛紛驚恐的給衛兵們讓開了一條道路,記憶里,這些奴隸自從被賣到這里,就沒有遇到這樣的事情。格雷烏斯雖然是一個沒落的貴族家庭,但是前半輩子也是老老實實,安安分分的做事,斷然不會想到還有今天這樣的日子。

    一切只不過是權利爭奪的犧牲品罷了,格雷烏斯終于恍然大悟,卻已無可辯解,或許,自從他相信了巴蒂紐斯那天開始,就為自己種下了無盡的苦果。

    玻利維亞驚恐的看著這一切,看著幾名羅馬衛兵像蠻夫一般架起了自己正在更衣的丈夫,然後若無其人的走出了大院。

    不過守衛並沒有對玻利維亞怎樣,因為他的父親——提圖斯是羅馬城里的大富豪,跟克拉甦一樣,做著包稅人的工作,同時背地里也是支持三頭同盟這邊的,所以衛兵並沒有逮捕這個驚慌失措的女主人,只是當做空氣一般,在她面前走過。

    院子里,格雷的身軀被粗暴的拖走,踩過水池邊緣的時候,噴濺的水花灑了這個可悲的貴族一身。

    短短的一天內,發生了那麼多事,先是格雷烏斯讓自己的管家將文書送到了宣讀新聞的羅馬公職人員手中,然後是路奇烏斯被刺的消息傳得羅馬大街小巷沸沸揚揚,現在,治安官又大張旗鼓的闖進自己家中。格雷烏斯將所有的事,聯系在一起,才發現,這一切是早就預謀好的……

    “馬克*阿杜內烏斯,你因為謀殺大貴族路奇烏斯而被指控,現在告訴大家,是誰指使你去干這件罪惡之極的事?”

    格雷烏斯被抓的當天,張策便被守衛帶到了司法大廳,里面坐滿了好奇的貴族,官員。在共*和*國的首都,竟然發生了這樣一件恐怖的謀殺案,人心惶惶的同時大家也想知道這場案件背後的主謀是誰。不過阿杜內烏斯是格雷家族的奴隸,這點大家都很清楚,只是想知道格雷謀殺路奇烏斯的動機是什麼?

    “……”

    面對司法官這毫無證據的指控,張策本想為那個無辜的格雷辯解點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這本身就是一場陰謀,巴蒂紐斯派自己去刺殺的是叫奧盧斯的羅馬顯赫,然而,他卻給自己指向了另一名普通的羅馬貴族。這里面一定有詐,這一切早就是巴蒂紐斯計劃好的,甚至包括格雷被誣陷,自己被抓到這里,都是早就預謀好的。面對這樣心思縝密的陰謀,自己還有什麼可以辯解的呢?

    想到這里,張策一言不發了起來。

    然而,大法官給守衛使了一個眼色,守衛便像凶殘的劊子手一樣,一拳打在張策的臉上,劇烈的疼痛中,張策感到自己的鼻梁骨都要裂開了一般,鮮紅的血液正從嘴里和鼻孔里冒出,這個人高馬大的衛兵顯然一天到晚就是專門干這事的,威脅逼供所謂的犯人。

    “是格雷烏斯,是他指使我去暗殺那個貴族富商的。”

    面對凶神惡煞的守衛,幸災樂禍的看客,張策無奈之下做出了一個悲哀的陳述。將所有罪責推向了自己原先那個主人——格雷烏斯。這也是巴蒂紐斯和大法官願意看到的。

    在張策陳述完這句話之後,大法官立馬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這貨到底受了巴蒂紐斯多少賄賂?這麼賣力的為他賣命?張策看著大司法官,頓時覺得眼前的羅馬貴族,簡直一臉丑惡。在這樣黑暗腐敗的社會下,哪里還有一點正義可言?不過自己現在依舊是奴隸,還能怎樣?且活著便是對自己最好的交待。

    “那麼,是什麼原因導致那個格雷烏斯,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去刺殺一個手無寸鐵的羅馬商人?”

    大法官繼續追問了。這也就是在場的貴族,商人,所要知道的動機。

    要一個奴隸說出主人做事的動機?這想想是多麼可笑的事情,但是大法官便是這樣問了,或許他根本也不需要什麼證據,就是想從張策這里得到他想要的證詞……盡管這證詞听起來是多麼荒誕而可笑,但是誰在乎呢?大家在乎的只是結果……

    “因為那個羅馬商人曾經在一次大型的買賣活動中,坑陷了格雷大筆的財產,他在谷物里摻雜黃沙,充斥在貨箱中,沒人察覺,直到格雷的手下打開了谷物箱,一箱一箱的檢查,才發現里面有百分之六十的谷物都是摻雜著黃沙和細土的,但是格雷已經將貨款交出去了,再找那個商人理論的時候,他便不認賬了,這場買賣讓格雷損失了大量的錢財,于是他便懷恨在心,想出了如此喪心病狂的暗殺計劃。”

    張策話音剛落,場上立即嘩然一片,大家都在面面相覷,格雷作為一個羅馬正統貴族,竟然做出什麼低劣的事情。但是盡管大家表面上都露出一副驚訝的神情,但是大家心里也都清楚,一個奴隸怎麼可能知道主人的計劃,和那些生意上的事情。這是多麼荒唐的證詞。但是誰也不敢提出異議,因為人證物證具在……的確都在……

    張策的陳詞讓大法官更加滿意了,顯然,在事先沒有通知的情況下,這個角斗士奴隸還能如此聰明的配合自己,大法官對張策,甚至有了從輕處理的念頭。
ablaze1021 發表於 2017-11-8 18:24
穿越在古羅馬帝國 23.愛與欺詐

    “巴蒂紐斯,你為什麼要陷害阿杜內烏斯,謀殺羅馬貴族這件事,別人不知道,我可是清楚得很,阿杜內烏斯前兩天才剛被你送到我們家,你就是他的新主人,但是你卻派他去暗殺那個和你毫不相關的路奇烏斯。然後誣陷給格雷,你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張策被關進監牢的第二天,奧克塔維亞便得知了消息,這件事在羅馬已經是公開的大事,很快就傳到蓋烏斯屋大維家中。而奧克塔維亞在得知了這個消息以後,便風塵僕僕的趕到了巴蒂紐斯家中,對于這個狡詐的羅馬貴族,奧克塔維亞開門見山的說話,根本不給他留一點情面。

    “年輕的奧克塔維亞,有些事並不是你想象的那般簡單,你所看到的,你所听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實的事情。來吧,進來,讓我們好好聊聊接下來要怎麼做,我也想救出自己的角斗士。”

    巴蒂紐斯見到奧克塔維亞,並沒有一絲意外,而是很坦然的就將這個年輕的少女請進了自己家中,外面人多嘴雜,巴蒂紐斯也怕這時候再出什麼亂子。

    “現在,就請你好好解釋下這件事的起因結果吧。”

    奧克塔維亞掀下斗篷,怒氣未消的看著眼前這個老奸巨猾的羅馬貴族。而巴蒂紐斯看到奧克塔維亞這番神情,卻覺得有些可笑。年輕的少女啊,你畢竟是稚氣未脫的模樣,或許你還需要經歷許多年的風霜,才能像你的母親一般矜持,沉穩。巴蒂紐斯笑了笑,並沒有直接回答奧克塔維亞的問題,而是先問著——

    “你母親知道你過來嗎?”

    “不知道,我瞞著她偷偷出來的。”

    奧克塔維亞不屑的說到,眼楮依舊死死盯著巴蒂紐斯。為了一個角斗士奴隸,自己竟然瞞著自己母親外出,並找到同樣是貴族的巴蒂紐斯理論,有時候,奧克塔維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自從那天晚上在山間別墅會見了阿杜內烏斯,她就被這個奴隸身上特有的高雅氣質所吸引了,彬彬有禮的言談,豐富淵博的知識,俊美的外表,就像一件絕美的藝術品,打動著少女的芳心。可是,阿杜內烏斯卻是一個奴隸。角斗士奴隸……

    “哦,這樣。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們便不必再驚動你的母親,我會想辦法將那個阿杜內烏斯救出地牢,三天後,你去羅德里斯監獄的最里層,我會將阿杜內烏斯從里面救出來,然後你想辦法把他弄出羅馬城。我也想救出自己的奴隸,他可是我花重金才買來的。相信我,在刺殺路奇烏斯這件事上,我也是無辜的。”

    “但是……”

    奧克塔維亞還想再問點什麼,但是巴蒂紐斯直接制止了——“現在,你馬上回去,要不等你母親阿蒂婭知道這件事了,她肯定不會放了你,到時候追查起來,你連阿杜內烏斯都無法救出監牢了,更再也見不到他了。好女孩,听話,現在,馬上回去,不要跟你母親說,你來過我這里。”

    巴蒂紐斯連哄帶騙的驅趕著奧克塔維亞,直到奧克塔維亞上了馬車,巴蒂紐斯才露出那狡猾的笑容。

    “你真的要放走那個奴隸?”

    奧克塔維亞走後,維多利亞從房間內走了出來,顯然,剛剛的談話,這個躲在幕後的貴族女人都听到了。

    “嗯,格雷烏斯已經被罪名成立,在劫難逃。就算西塞羅有一萬個理由,也無法為他開脫,明天就要執行死刑了。而那個阿杜內烏斯,一個奴隸能做什麼?再說,那天在司法所,這小子不是很配合的指認了格雷烏斯的罪證?看來他已經知道自己被利用的事實,並竭力討好我們,認定只有跟著我,才能給他自己一條活路。所以,格雷執行死刑後,放走他,並沒有什麼威脅。還可以順帶賣給奧克塔維亞一個人情。羅馬人是很難受別人人情的,這樣做,並沒有什麼不妥,不是嗎?我美麗聰明的妻子?”

    哄騙走奧克塔維亞,巴蒂紐斯自信滿滿的跟維多利亞解釋著,這的確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對于這個大局不會影響。而且,關鍵是巴蒂紐斯順手牽羊的給了奧克塔維亞一個人情。以後,如果需要這個女人幫忙的時候,今天的這份人情,便是很好的理由和借口。

    女人總是很容易在感情上迷失自己,不是嗎?

    巴蒂紐斯微笑著,似乎一切都做得完美了。

    “那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那名角斗士的處決式會在五天後進行。”

    巴蒂紐斯說完這些的時候,維多利亞依舊隱隱的感到了不安。畢竟那個阿杜內烏斯也算得上是羅馬城的知名人物?在大競技場那一幕精彩的表演已經讓很多羅馬市民記住了他,如果萬一他在逃亡的路上被人發現了,再被治安官追查到底的話,恐怕巴蒂紐斯也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我會讓在奴隸堆里,找一個跟他長得差不多的人,再抹上黑泥,把頭發打散,然後去刑場代替他執行死刑。處決阿杜內烏斯的刑場只能容得下數百觀眾,他們不可能全部認得那個角斗士,就算有人察覺,也沒有證據。一切都是刑場里說的算。”

    巴蒂紐斯接著說到。他的神情依舊充滿自信,也的確,處理這樣一件事對于玩弄權術的大貴族來說,並不算什麼。而且這之後還有奧克塔維亞接應。以這個貴族少女在羅馬城的身份,帶幾個奴隸出城,城門的衛兵也不敢追問。

    “希望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維多利多勉強的露出了一絲笑容。不過在奧克塔維亞身上,她似乎也看到了自己昨日的影子,在十七八歲的年齡,為了一個男孩,付出自己所有的真情,哪怕前途堪憂,哪怕前方危險重重……

    阿杜內烏斯僅僅是一個奴隸,最多的是一個比較出名的角斗士,但是終究是奴隸,在羅馬,一個奴隸怎麼可能和一個貴族在一起?但是奧克塔維亞還是這麼做了,努力的幫助阿杜內烏斯逃脫,她的夢想是如此的遙不可及。想到這里,維多利亞甚至也有心幫助他們逃離這座充滿陰謀與陷阱的城市。
ablaze1021 發表於 2017-11-8 18:24
穿越在古羅馬帝國 24.出逃

“听著,你沒有必要為我這樣做,你是阿蒂婭的女兒,蓋烏斯家族的長女,身份顯赫,不要為了我這麼一個奴隸去冒險。奧克塔維亞,回去吧。”

    地下監牢,當奧克塔維亞,這個年輕的貴族少女再次出現在張策面前時,宅男大叔的心里無疑是感到一陣溫暖與欣喜的,但是短暫的興奮之後,張策還是恢復了理智。奧克塔維亞,這是冒著巨大的風險來營救自己,一個名門貴族的長女,為了救出一個奴隸,公開和羅馬的法律叫板,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不僅蓋烏斯家族會名聲掃地,凱撒也會勃然大怒。想到這里,張策不由得為眼前這個少女的犧牲感到了一陣自責。自己不應該虧欠別人這麼大一份人情的,這種感覺很難受。

    “……”

    奧克塔維亞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命令僕人將張策打扮起來,然後打開一個長長的行李箱,精美的木紋,外面瓖嵌著一顆顆耀眼的寶石。顯然,這是貴族家庭才有的奢華裝飾,也是奧克塔維亞的隨身行李箱。

    張策馬上明白了她想做什麼。

    這個聰明的女孩要將眼前這個奴隸裝進自己的行李箱,然後光明正大的走過羅馬的街市,通過自己的身份騙過守衛的盤查。事實上,如此顯赫的身世別說是守衛,就算治安官也不敢要搜查奧克塔維亞的隨身行李。

    “等下你就在里面好好呆著,不要出聲,不要亂動,等出了城門,到安全的地方時,我會打開箱蓋,叫你出來。”

    奧克塔維亞站在原地,冷靜的跟張策說到。她那精致的臉蛋上還帶著幾分稚嫩,臉頰因為長時間緊張的奔波而變得通紅,看到這里,張策不由得心里泛起陣陣內疚。過往歲月歷歷在目,仿佛他們就在昨天相識,今天卻遭遇這麼多變故……

    不知道在這奢華精美的行李箱中顛簸了多久,再次出來的時候,天空已是一片濃濃的漆黑。

    “沿著這條道路一直往北走,能走多遠走多遠,離開羅馬,進入外高盧,那里就沒有人會在抓你了。”

    奧克塔維亞站在張策面前說到。年輕的貴族少女,第一次流出了傷心的眼淚。一雙哭紅的眼楮,就像一只受傷的小貓,蜷縮在自己的世界里,為那個破碎的夢而哭泣著……

    ……

    穿越後第一次見到女孩在自己面前泣不成聲,張策一時也為此時此刻的淒涼氣氛感到陣陣悲傷。那千百個不情願,曾經以為只有電視劇里才有的爛大街情節,此刻卻真真實實的發生在自己身上。貴族和犯了罪的奴隸,地位身份的差距,在這個年代,就是無法逾越的鴻溝。

    “別哭了,奧克塔維亞,我回再回來的,帶著榮耀,打敗羅馬的敵人,讓元老院為我舉辦盛大的凱旋式,然後,我再向你母親提親,等著我。”

    看到奧克塔維亞那哭紅的眼楮,張策不由得道出了謊言,安慰著這個年幼的少女,她還未經人世,作為一個貴族家庭的長女,今後還有太多的無奈和現實等著她去面對,甚至有可能被用作政治工具,嫁給某個富豪或者政客,來為家族贏得利益,然而這一切,又不是一個普通羅馬女人所能左右的。

    而張策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幾年內功成名就,想要贏得騎士身份,並打敗羅馬的敵人,舉辦凱旋式,連凱撒現在都不敢這樣有底氣的說,更何況自己現在還只是一個奴隸,還是一個戴罪潛逃的奴隸。說不定逃到高盧的時候,還會變成高盧的奴隸,或者成為那些野蠻人中的一員?

    一切的一切,只能說明,想要和奧克塔維亞在一起,幾乎就是一場虛無的夢。

    “……”

    奧克塔維亞沉默不語,眼淚不斷從那美麗的眼眸里流出,柔弱的身軀就像在一棵在風中搖曳的小樹。兩個人都知道,今天一分別,這輩子很有可能就再也見不到對方了。

    奧克塔維亞的貼身僕人都回避了。這樣的場景,這樣的氣氛下,張策突然情不自禁的擁上前,將這個柔弱的女人緊緊的摟在懷里。

    角斗士強壯的身軀,結實的胸膛,溫暖的氣息,頓時讓奧克塔維亞這個柔弱的少女感到一陣溫馨,然而,越是這樣美好的感覺,奧克塔維亞哭得越凶,因為美好只是瞬間,只是片刻,在這之後,阿杜內烏斯還是要走,這個角斗士依舊是個奴隸。

    “主人,我們要走了。”

    張策不知道自己就這樣摟著懷中的女孩多久,這一刻只是瞬間,卻是永恆。甚至連一向男兒有淚不輕彈的自己,也默默滲出了那無助的淚水。直到奧克塔維亞的僕人走過來,著急的提醒著自己的主人,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再不回去,阿蒂婭就要發現了。

    這時,奧克塔維亞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張策的懷抱。這個叫阿杜內烏斯的男人或許將一輩子印在她的腦海中,刻在她的心里。每個女孩都有自己曾經那最青澀的夢,想必張策就是那個偷心人。

    奧克塔維亞走了,在僕人的攙扶下,坐上了回城的馬車。留在張策在原地傻傻的站著,似乎不願讓這時間遠去一般。可是,現實還是要到來。

    自己現在是奴隸,而且沒有名分了,城里,那個阿杜內烏斯的男人已經被處決了,羅馬城里,再也沒有一個叫阿杜內烏斯的傳奇角斗士。

    前面是通往羅馬北境的道路,身上刻著奴隸的標志,張策現在必須逃亡了,一路向北,或許有一天,會作為出逃的奴隸,被軍團抓起來充當軍奴。或許,直接進入高盧,成為蠻族中的一員,但是,那樣,自己就真的再也沒有機會和奧克塔維亞見面了。

    夜里,羅馬城外的小道上,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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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在古羅馬帝國 1.闖關

    “站住,出示你的通行文書。”

    從羅馬一路北上逃亡,張策都小心翼翼,生怕露出一點令人懷疑的地方,連衣服,裝飾,還有行囊,都采用了羅馬騎士的裝束。以此來混進城市。但是和往年不同的是,由南法行省通往高盧的商道,今年擁有大批羅馬軍隊駐守。

    或許是由于凱撒發動了高盧戰爭,使得羅馬與高盧的局勢突然緊張了起來,據張策穿越前所知道的歷史,凱撒發動高盧戰爭的初期,並不是所有高盧部落都來和羅馬對抗的,臨近羅馬行省的兩個大的凱爾特部落就是羅馬的盟友。

    一個埃杜依部族,一個賽卡尼部族。

    張策沒有想到的是,不管任何人,進出羅馬的邊境,此時竟然也需要一份通行證。

    “哥,你看這樣……”

    營寨的大門口,此刻並不是很多人,張策看到這樣的場面。直接湊近了那名在盤查路人的羅馬士兵。然後偷偷將一袋沉甸甸的錢幣塞進了這名衛兵的手中。

    表情十分猥*瑣,卻無奈。人生地不熟,到了這種境地,也只能低聲下氣的求人了。

    可是守衛似乎並不買賬,也許是錢幣太少了,也許是戰爭時期,在凱撒手下做事的士兵不敢貪污了,總之,不行賄還好,這一行賄的舉動直接讓張策露出了馬腳。成為所有士兵的眼中釘。不用盤查,也知道這個人想混過邊境,至于有什麼目的,當然要關押起來審問後才知道。

    “將他抓起來!”

    守門的士兵立馬抱住了張策,還不及反應過來,站在門邊的另一名衛兵也迅速的撲了上來。營地里,距離張策比較近的幾名羅馬士兵都一股腦圍了上來。這下,就算自己有天大的本事,也沒辦法逃脫了。

    其實看到衛兵一開始那由平靜轉為憤怒的表情,張策便知道,自己遇到麻煩了,可是逃脫是不可能了,木牆上有衛兵,手里有標槍,隨時可以投射,就算那幾個羅馬衛兵的投射技能是語文老師教的,塔樓上還配備有弓箭手。自己在這樣的環境中是斷然不可能逃脫的。

    所以不做無用的掙扎,張策干脆不做反抗,等著這一群笨手笨腳的羅馬士兵前來抓住自己。

    幾分鐘後,一名身材高大的羅馬軍官便走了過來。從他的裝飾和頭盔上的橫向鬃毛來看,不用質疑,這就是羅馬的百夫長。後世經常出現在文學作品里和電影屏幕上的軍團軍職。而正當張策準備笑著迎接這名身材魁梧的百夫長時,這個橫頭橫腦的大家伙卻直接給自己來了一拳。

    平民在這個年代是沒有多少地位的,而且你還是一個想偷偷越過邊境的平民,百夫長打你似乎變得理所應當……

    張策被士兵按住,帶往了不遠處的審訊大營。

    大營帳內此時並沒有什麼人,這里說是審訊大營,實際上就是這個首席百夫長的辦公室。幾個簡易的書櫃,一張毫無裝飾的木床,一面粗糙的桌子,還有兩把低矮的木椅。這就是百夫長辦公室里所有的家具。

    張策被衛兵帶進來的時候並沒有要求下跪什麼的,而是被綁著雙手要求坐在小凳上,衛兵進來後也沒有一直站著,而是直接出去了。看樣子這個百夫長對區區一個逃犯,還是很有自信對付的。

    “名字。”

    百夫長坐在自己的桌上,便開始了粗魯的問話。這和穿越前張策所知道的知識也是一樣的,羅馬的百夫長相當于軍隊中最低階的職務,(當然還有十夫長),這些人通常沒什麼文化,只負責一個百人隊的管理,戰場上他們要身先士卒,並且了解百人隊里每個士兵的情況,他們的特點。然後根據戰場上的不同形勢做出相應的指揮。是一個戰地軍職,而且還是相當高危的軍職,這樣吃力不討好的工作一般有錢人是不會參與的,而在羅馬的社會里,窮人一般也不會接受太多教育,這就導致百夫長的文化素質普遍偏低,注意是文化素質。軍事素質還是不錯的。

    百夫長審問的第一個問題就讓張策開始犯難了。因為實際上張策並不能告訴百夫長自己在羅馬城的名字,那樣萬一哪天羅馬城里有人知道,當年謀殺路奇烏斯的那個角斗士還活在世上,必然又會引起一場軒然大波。勢必會將自己重新抓回羅馬執行死刑,而且搞不好還會危及奧克塔維亞,畢竟是這個貴族少女冒險將自己救出來的。

    當然也不會告訴百夫長自己的真名……張策,這樣的名字,百夫長不會相信,羅馬士兵也不會相信。至于那個隱藏了家族恩怨的名字——維比烏斯。更不能提,那幾乎是催命符。阿皮烏斯倘若知道自己還活在世上,會是怎樣的心情?

    情急之下,張策隨便說出了一個羅馬人的名字——阿庇斯。

    “阿庇斯,你涉嫌非法越境,說吧,你逃到北方野蠻人的地盤去做什麼?”

    百夫長坐在木桌上,嘴巴里嚼著果仁,一副地痞流氓的模樣。猶如街道巷尾里的黑幫老大。雖然也許參加軍團之前,的確是這樣的。

    “我並不是在非法越境,閣下,事實上,我只是一名商人,想去高盧做販賣葡萄酒的生意。”

    阿庇斯(好吧,又有了一個新名字)裝著一臉無辜,不過結合之前的表現,再加上阿庇斯的言行舉止,還有外表上看,的的確確有羅馬貴族的風範。所以百夫長一時間甚至有幾分的相信。但是很快,這名叫昆圖斯的百夫長又反應過來了——

    “商人?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連侍從,奴隸都沒帶,就單槍匹馬闖到高盧去做販賣酒水生意的商人。”

    昆圖斯凶神惡煞了起來,怒視阿庇斯的眼神幾乎就要將這個非法偷渡的羅馬人撕碎。他的確有那個氣勢。但是阿庇斯無所謂,對于一個在競技場屠殺了無數角斗士的人來說,野獸或許都不在話下,更何況只是一個普通的百夫長。

    “侍從和奴隸都是可以買的,我身上帶著錢,足夠買下二十個奴隸給我當馬夫,還可以雇佣一整個車隊。沒有人規定羅馬的商人到外境從商一定要帶奴隸和侍從,在這不安的戰爭年代,如果商隊人數過多,身上穿得太過華麗,反倒很容易引起那些蠻子和盜匪的注意,不是嗎?”

    阿庇斯腦子很靈活,而且心理素質也過硬。一下子,百夫長似乎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阿庇斯,好吧,即便你說的這些都沒錯,但是沒有通行文書,你依舊無法通過這里,現在,請你哪里來,回哪里去吧。”

    昆圖斯說著吐出了口中的果仁,剛好丟進了那個不大的垃圾桶內。躲過一輪的盤查,阿庇斯有些慶幸,不由得捂緊了自己肩膀上的標簽,準備離開。然而,就是這個下意識的細微動作,引起了百夫長昆圖斯的注意。

    “回來!把你的肩膀露出來我看看。”

    昆圖斯大喊著,這下,阿庇斯甚至有一種奪劍而逃的想法,然而,自己並不會騎馬,所以即便將眼前這個百夫長挾持成人質,自己也沒辦法逃出這座營地。

    準備再次過起奴隸的生活吧,阿庇斯閉上了眼楮,這時候,宅男大叔的心里總算明白,為什麼很多時候,人類要靠祈禱神明來獲得精神上的安慰,就像此刻,即便明知厄運到來,自己卻無能為力。

    “奴隸!該死,我早該知道你是一個奴隸。”

    昆圖斯翻開了阿庇斯肩膀上的麻布,下一秒,這個力壯如牛的百夫長表情一下子變得狂怒無比。自己不單單沒有發現眼前的非法越境者是奴隸,而且還被他耍的團團轉,這樣的事情要是讓手下的士兵知道了,會怎樣看待自己的百夫長?

    憤怒之下,昆圖斯一拳揮倒了阿庇斯。

    然而,阿庇斯並不敢反抗,現在反抗是沒用的,只會遭來更多的毆打和虐待。在古羅馬時代,奴隸就像一群牲畜般,毫無地位,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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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在古羅馬帝國 2.殘酷的奴隸制

  “該死的,你們這些豬玀,奴隸,動作快點。”

    大雨滂沱中,羅馬的運糧車隊陷入了泥濘的道路中,盡管在羅馬境內,擁有當地世界上最先進的四方大道。但是出了羅馬,到外高盧境內的時候,來往各行省的道路便是這種粗糙爛制的泥巴路。一到了下雨天,很容易讓馬車的車輪陷進泥濘的土坑中。

    阿庇斯此時和一大群奴隸,大概兩百多人,一起搬運著馬車上的糧草。車輪陷得太深,想要直接將車輪推上平地,已經是不可能,無奈之下,領隊的百夫長命令所有奴隸開始搬運這輛馬車上的糧食,來減輕馬車車上所承受的重量,看能不能試著將車輪拉出泥坑。

    自從上次闖關時被昆圖斯發現自己是奴隸,這名嚴厲而暴躁的羅馬百夫長便將阿庇斯扔到了奴隸的隊伍里,負責搬運每天抵達邊境的補給和糧食。

    當然,這些糧食不是用于營地里這兩三百號人吃的,而是要給前線的大部隊送去的口糧。阿庇斯很奇怪,按照自己穿越前所知道的歷史知識,凱撒征服高盧期間,所有的糧食基本上都是周邊部落供應的,那些親羅馬派的高盧部族會將糧食送到羅馬軍團的營地中,而不是這樣靠羅馬國內長距離的運輸來提供糧草。

    試想一下,一車滿載著糧食和補給的運糧隊,即便從距離高盧最近的羅馬南法行省出發,勞民傷財不說,運到軍團前線的時候,車隊上的糧食可能已經損耗了一大半,就像今天遇到暴雨天,如果連連多日暴雨,這些糧食會不會發霉都不知道。

    還有路上,運糧隊的人自己也要消耗掉一部分糧食。所以從羅馬國內運送糧食,顯然是極不合理的現象。阿庇斯本想發問,但是以百夫長那個暴躁脾氣,是不會回答一個奴隸這種問題的,再說,這個低階百夫長可能自己也不知道。

    “該死的,雜種,站起來。不要跟我說你站不起來了。”

    暴雨中,馬車的車輪還未完全拖出泥坑,一個瘦弱的老奴隸便痛苦的摔倒在了一旁。昆圖斯立刻走了過去,手里拿著百人隊權力的短杖,來到了老人面前。那個老人顯然已經不行了,倒在地上痛苦的喘息著,雨水中,泥巴裹了一身。

    但是百夫長並不理會這樣痛苦的弱者,而是走過去直接粗暴的提起了老人的衣領,當老人被迫重新站了起來。阿庇斯甚至可以看到老者那已經骨瘦如柴的雙腳。顯然,長期的疾病和勞累已經讓老人的體力到達了透支的極限。

    “站起來,重新回到隊伍里,否則,我現在就一劍刺死你。”

    阿庇斯站在另一輛馬車的後方,正好看著眼前這一幕,本來,阿庇斯以為那個百夫長會關切的給老人一塊面包或者一壺水,來緩解老人那疲憊的身軀。但是下一秒,昆圖斯的反應顯然與此相反。甚至,百夫長說著,那把銀光閃閃的羅馬短劍已經架在了老人的脖子上,因為他只是一個奴隸,在羅馬,軍官和士兵是不會把奴隸當做人來看待的。

    該死!

    阿庇斯在心里咒罵了一聲,自己早該想到的結果,雖然很不情願看到這樣殘忍的畫面出現,但是此刻,自己又無能為力,如果現在自己站出來替那個老人說話,搞不好百夫長還會連自己一起殺,在羅馬軍中,尤其是現在凱撒征服高盧期間,羅馬是不缺奴隸的,他們的價格有的甚至只值一把斧頭的價錢。自己如果現在站出來,幫不了老人不說,下一刻,還可能成為羅馬百夫長殺雞儆猴的榜樣。

    忍著極大的痛苦,阿庇斯將臉側過去,不願看到這野蠻殘忍的一幕。

    老奴隸在百夫長的劍下顫抖著,下一秒,血水染紅了昆圖斯腳下的泥地。

    這是一個野蠻的時代,羅馬雖然代表了歐洲這個時代最先進,最輝煌的文明。但是奴隸制的社會依舊充斥著許多殘忍粗暴的畫面。阿庇斯在穿越前就知道這種情況,但是當自己真正面對它的時候,還是感到了萬分痛惜。

    可是,羅馬對周邊部落的征服卻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奴隸制縱然殘酷,但是當你知道,北邊的蠻族部落,還在拿活人祭神的時候,你便知道自己要站在哪一邊了。

    車隊一直折騰到傍晚才將所有的馬車重新從泥濘的水坑里拉出,而這個時候,暴雨也停歇了……

    “**。”

    扎營後的昆圖斯怒氣沖沖的湊進了士兵們的人堆里,坐在熊熊燃燒的篝火旁,嘴里還不停的咒罵著今天遇到的暴雨天氣。顯然,這樣的惡劣天氣讓補給的車隊又要晚一點抵達前線了,到時候軍團長會有怎樣的懲罰等著自己,昆圖斯也不知道,但是最好不要再扣軍餉就行,挨幾鞭子倒是無所謂。

    幾個奴隸蜷縮在角落里睡著了,像累死的騾子一般,一動不動。也的確,白天的體力勞動,已經讓他們筋疲力盡了。

    “你是新來的?”

    一名看樣子瘦弱不堪的奴隸主動走了過來,坐在阿庇斯身邊。顯然,和阿庇斯一樣,他是奴隸群中,僅有的幾個睡不著的人。

    “嗯,你看樣子不像是做過體力活的?”

    阿庇斯眯起眼楮問到,同時打量著身邊的這個態度很友好的奴隸伙伴。他那一身細嫩的皮膚和瘦弱的身軀第一眼便讓人感到奇怪,這應該是一個做文案工作的人,卻進入了苦工奴隸的隊伍。

    “是的,兩個月前,我剛剛從亞德里恩出來,被拉進了奴隸隊伍中。”

    “你犯了什麼罪?要被犯為奴隸?”

    阿庇斯很好奇的詢問著這異鄉的受難者,這些原本互不認識的人,來自羅馬共和國的各個行省,此刻卻聚在一起,講述著自己悲慘的過去。

    “我原本在亞德里恩,擁有一座簡陋的公寓,和我的妻子過著窮苦,卻也幸福的生活。我還有一個女兒……”

    星辰還未落下,月光灑在羅馬軍營中,平靜祥和的氣氛下,同樣身為奴隸的提圖斯跟阿庇斯坐在一起,講述著自己那心酸的過去。奴隸或許天生並不為奴隸,很多時候,負債者,罪犯也會從自由民,公民淪落為悲慘的奴隸身份,失去自由。提圖斯就是其中之一,他的妻子欠下賭債,並借了高利貸。債主找上門的時候,連提圖斯也一起處理了。所以,才會有今天的奴隸身份。而之前,這個瘦弱的男人只是在破碎的陶瓷廠,從事塑造陶瓷模型的工作。

    提圖斯很坦誠的聊著他曾經的幸福家庭,溫暖的過去。這個可憐的男人現在可能只是需要一個傾訴的窗口,而找到了自己。而阿庇斯卻不能告訴他關于自己更多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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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在古羅馬帝國 3.突襲與刺殺

    “**,這場戰爭要進行到什麼時候。”

    夜幕籠罩下的羅馬百人隊營地里,人群漸漸散去,回到了各自的營帳,只剩下幾個還在縱酒的老兵圍在篝火前,繼續抱怨著這年年的戰爭。百夫長昆圖斯尤其明顯,帶頭咒罵起了遠征高盧的幾個羅馬軍團指揮官。除了凱撒,這個鬧事的百夫長幾乎把所有軍團的指揮官都罵了一遍。

    事實上,凱撒征戰高盧這兩年,給很多人都帶來了切身的利益,比如獲得了豐富的戰利品,金錢和奴隸。很多時候,這些戰利品也有最底層士兵的一部分,但是由于戰事緊張,很多時候士兵們連續幾年都沒有時間回家,這就造成士兵們了只看到財富的增加,卻沒有機會享受到這筆財富給他們帶來的生活上的改善。

    當然也有一部分士兵將薪水寄回了家中,但是,在這個年代,羅馬內部也是充滿腐敗的,誰也不知道這些軍餉能不能按時的寄到家中。或許等各個官職層層剝削下來,就沒剩多少了。

    “**,等回到了羅馬,我要*一百個妓*女,還要在家里添置二十個奴隸,全部都要是女奴。”

    “得了吧,奧洛斯,到時候你妻子要把你趕出家門。”

    喝醉酒的士兵們開始在篝火旁各自吹噓著自己今後的美好生活,只要戰爭一結束。是的,只要戰爭一結束,這些在高盧打了幾年仗的羅馬士兵和軍官們,一個個都變成了富裕的中產階級,可以享受戰爭給他們帶來的切身利益。但是誰又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樣的事?下一刻,又會有誰會戰死在北方這片土地?

    夜已深,身邊的奴隸們都一個個躺下,明天還有重活要干,如果這天氣依舊這麼不好的話。阿庇斯坐在草料堆旁,靜靜的听著這些羅馬士兵吐槽著此刻的生活,和憧憬著明天的生活。

    其實按道理來說,羅馬軍隊負責運送糧草的百人隊,是不能飲酒的,但是在這荒郊野外的地方,百夫長便是這支隊伍的老大,沒有人可以管得了他。如果是嚴于律己的百夫長也罷,手下的士兵就算有怨言也不敢擅自飲酒,但是遇到像昆圖斯這樣粗魯,靠戰爭經驗起來的百夫長,在沒有人可以管得到的情況下,他便不管什麼所謂的軍規。

    阿庇斯再次被驚醒是在後半夜,一聲聲喊殺聲夾雜著站崗士兵的慘叫,整個營地邊緣,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排排的蠻族武士。

    “嗚……”

    傳令兵試圖吹響軍號,讓所有人從睡夢中起來,對付這突如其來的蠻族突襲。然而,傳訊的軍號還沒拿穩,那名傳令兵便被一名高盧武士割斷了喉嚨。鮮血從那破碎的傷口噴涌而出。整座營地,頓時亂作一團。

    “起來,士兵,該死的。”

    混亂之中,阿庇斯看到剛剛還在那里喝得伶仃大醉的昆圖斯,此刻已經從自己的營帳里沖出來,身上還穿著睡袍,手里只握著一把百夫長的短劍,百夫長大喊著命令自己的士兵起床抵御敵人的偷襲,然而,混戰中,許多羅馬士兵已經倒在了蠻族武士的劍下。

    這些凱爾特人估計早就盯上這支羅馬輜重隊伍,而且估計已經跟蹤了很多天,之前的每個夜里,羅馬人都嚴加看守自己的營寨,而且也沒有縱酒尋歡,只有到了今天夜里,昆圖斯第一次打開酒桶,暢飲之後,敵人便果斷的出擊了,他們是如何得知軍營里守衛戒備不強的,這點沒有人知道,只知道,現在軍營里到處是野蠻人,情況岌岌可危。

    奴隸們開始瘋狂的逃竄,他們沒有武器,而且手腳都被拷牢,很難逃出去。一名高盧武士跳進了一堆奴隸人群中,就像花豹撲進羊群,引起了一陣騷亂。這些奴隸都是一些沒有打過仗的苦工,再加上手腳被綁,一時間毫無逃脫的機會,高盧武士野蠻而嗜血的揮舞著凱爾特長劍揮過,頓時,一片鮮紅的血花從人群中汨汨而出。

    “吼。”

    蠻族武士越殺越狂暴,整座營地,幾乎一半的羅馬士兵在還沒拿起武器的時候便被這些野蠻人刺穿了心髒。

    昆圖斯隨手撿起地上一面磨損的盾牌,左手持盾,右手持劍,吃力的刺殺著一個個撲上來的蠻族武士。

    一名正在逃跑的羅馬士兵被營地木牆上蠻族獵人射中了背部,哧的一聲摔向了地面。場面上,剛剛還是兩三百人的營地,此刻只剩下幾十名羅馬士兵穿著睡袍,或者赤*裸著上身和一群凶悍無比的蠻族武士在奮戰。

    “百夫長,給我一把劍,我是角斗士,我可以搏斗!”

    阿庇斯躲過一名高盧武士的劈砍,順勢將他撂倒在地上。旁邊的提圖斯一把沖上來搬起一塊大石頭砸向了那名倒霉的高盧武士。

    阿庇斯朝百夫長呼喊著,下一秒,昆圖斯將目光投向了這里,猶豫片刻後,這個渾身帶血的百夫長還是沖上來,一把砍斷了綁在阿庇斯手上的繩索。

    被釋放了手腳之後,阿庇斯看了看場上的局勢,沒有多做思考,而是直接拿起了剛剛被提圖斯砸死的高盧人的武器。沖進了戰場,這也許是唯一一次表現自己的機會,否則自己可能要永遠在羅馬軍團中做奴隸,要麼被蠻族擄走,充當他們的戰利品,祭神的貢品?總之,被蠻族擄走不會是好下場。

    鮮血在眼前 射,熱血在體內涌動,阿庇斯手握凱爾特長劍,躲過面前一名野蠻人的劈砍後,手中的長劍極速橫刺過去,劍身直接沒入野蠻人的腹部,穿透了野蠻人的腹腔,劍尖從背部刺出。這樣血淋淋的場面似乎又讓阿庇斯回到了當初在競技場上奮戰時的場景。唯一少了的就是觀眾的激*情吶喊,不過這並不影響眼前的殺戮。

    “吼。”

    大吼了一聲,百夫長昆圖斯還在和一個野蠻人戰士苦戰,阿庇斯已經極速跑過那名野蠻人的背後,長劍架在對付脖子上,用角斗士最榮耀的方法結束了對方的生命。留下百夫長在原地瞪大了眼楮,呆呆的看著這個身材並不偉岸的奴隸,此刻卻像一頭夜豹一般靈活的刺殺著野蠻人。

    一名野蠻人發現了營地里正高效率擊殺自己同伴的羅馬人,咆哮著朝阿庇斯這邊沖了過來。

    阿庇斯也發現了對方,看樣子是一個軍官級別的野蠻人,他的身軀比別人強壯許多,武器也是重武器,一把重型鐮刀。

    沒有一絲的畏懼,角斗士朝敵人的首領展開了勇猛的沖鋒。那名野蠻人首領手持巨大的鐮刀,就像一頭狂暴的黑熊,也撲向了這名羅馬奴隸,野蠻人首領身上那用于裝飾和體現自己地位的骷髏頭被敲得錚錚作響。

    下一秒,短兵相接之時,阿庇斯並沒有直接和這名蠻子正面沖突,而是在接近敵人的前一秒,身體瞬間下壓,滑行著穿過了野蠻人的襠下!

    卡爾特長劍硬生生的割開了敵方首領最致命的地方(呵呵,你懂得),然後,場上便傳來了那陣陣痛不欲生的慘叫。

    昆圖斯走了過來,直接一把抓住對方的頭顱,將短劍沒入了野蠻人首領的胸口。野蠻人首領頓時喋血不止。營地里,剛剛還是一片混亂的局面,現在,襲擊營地的高盧人卻在慢慢的撤退。

    也許是首領被刺殺,大挫士氣,也許是突然出現的戰神般的人物,讓所有高盧人頓時感到了一陣恐慌。總之,在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內,營地里,被阿庇斯親手宰殺的高盧戰士已經有十多個。數量雖然不多,卻佔了襲擊羅馬營地的高盧小隊人數的四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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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在古羅馬帝國 4.臨時征召

   惡戰之後的百人隊營地里,到處躺滿了各式尸體,野蠻人和羅馬人的,還有一些倒霉的奴隸,也躺在其中。剩下的人開始清理那些躺在營地里的尸體,不管怎麼樣,今晚他們還是要在這里過夜,補充好精神,明天才能繼續上路。

    戰爭年代便是這樣,前一刻那幾個還在吹擂著戰爭結束後,要怎樣享受生活的羅馬士兵,此刻已經成為地上那一具具血腥的尸體。

    “阿庇斯。”

    百夫長清點完這支隊伍的人數,便走過來找到了阿庇斯。

    也許是在剛剛過去的這場苦戰中,阿庇斯表現出了驚人的戰斗力,也許是關鍵時刻,替這個羅馬百夫長擋下一刀,總之,現在的百夫長昆圖斯對阿庇斯的態度已經不像之前那般粗暴,而是帶著一絲敬意。但是昆圖斯實際上心理也是矛盾的,因為這個叫阿庇斯的角斗士畢竟是奴隸,要自己對一個奴隸平等說話,這顯然很為難這個百夫長,但是這個角斗士剛剛又的確救了自己一命,甚至等于是救了全隊,功勞是不可否認的。

    “听候您的吩咐,百夫長。”

    阿庇斯站在羅馬百夫長面前,一把便準備交出自己的武器,那把沾滿了高盧人鮮血的凱爾特長劍。

    “奴隸,我本不想跟你說什麼,但是今天你的表現確實體現出了一個羅馬人應該有的勇敢與頑強。現在百人隊里只剩下三十四個人,你晚上收拾一下,明天就到我營帳來報道,你必須暫時加入這支部隊。”

    這是難得的機會,百夫長說完,阿庇斯心里無疑是興奮不已的,不是因為自己可以加入羅馬軍團,而是因為加入這支隊伍,就有機會殺死更多的野蠻人,在戰場上建立功績,或許就有機會擺脫奴隸的身份,而奧克塔維亞還在羅馬等著自己,這是自己所有奮斗的動力。

    “該死的,希望路上不要再出什麼岔子。”

    不等阿庇斯流露出那喜悅之色,百夫長昆圖斯便再次咒罵著回到了自己的營帳。檢查著損壞的工具和馬車。顯然,剛剛的野蠻人突襲營地不單單是為了殺幾個羅馬人而來。破壞輜重的工具也是他們的目的之一。

    “兄弟們,我很不幸的要宣布一條消息,明天我們要改道到賽卡尼人的地盤,在那里修好我們的輜重,並借幾匹壯實的馬匹,再繼續上路,那些野蠻人,該死的,他們破壞了我的輜重,殺死了好幾頭良馬。”

    阿庇斯先是被昆圖斯下達命令,第二天一早到他營帳內報道,然而,等大伙將營地內的尸體清理干淨的時候,這個賊頭賊腦的百夫長又臨時召集了士兵,給大家開了一個臨時會議。

    具體的任務是臨時改道,原本這支羅馬運糧的百人隊要從厄爾維西亞人的領地經過,以最快的速度抵達第七軍團在高盧前線的駐地,但是厄爾維西亞人對羅馬並不是太友好,而且能夠補充馬匹的市鎮距離這里也有至少五羅里的距離。為了盡快到達第七軍團駐地。昆圖斯選擇先到距離最近的賽卡尼人的市鎮,補充好馬匹,再從賽卡尼人的地盤北上,將糧草運到第七軍團的駐地。

    士兵們都沒有意見,畢竟在這支部隊里,現在還是昆圖斯說的算,但是就在大家都低頭準備開始行進自己手頭上的工作時,會議桌的後方,響起了一陣不大的復議聲,眾人回頭,看到了一直處在角落里,胸口上還刻著醒目奴隸烙印的阿庇斯——

    “百夫長,我覺得我們這樣做有些不妥。”

    眾人驚訝的看著身後的這個奴隸直接反駁自己百夫長的命令,而且這個奴隸什麼時候進來的,所有人竟然都不知道,這時,阿庇斯才想起來,昆圖斯還沒將自己介紹給大家,而剛剛百夫長召集所有人開會,自己作為一員臨時征用的新兵,自然也要參加。

    連昆圖斯自己都愣了一下,眼楮泛紅的問到——

    “你有什麼異議?新兵。”

    百夫長這樣一回答,在場的所有人馬上知道了這名剛剛在營地里大肆屠殺高盧人的羅馬奴隸,此刻已經在百夫長的允許下,暫時加入了這支百人隊,如果它還算百人隊的話……

    “我覺得如果我們一定要改道,獲得補給和租借馬匹的話,也要在高盧人的市鎮外進行,剛剛的那場襲擊我們還搞不清到底是哪個高盧部族派來的部隊,如果這個時候,我們盲目的選擇相信以前的盟友——賽卡尼人,指不定他們這次還會不會像以前那麼配合,說不定剛才那隊襲擊我們的野蠻人,就是賽卡尼人的部隊。為了保險起見,我建議我們在賽卡尼人的市鎮外安營扎寨,白天再進城租借他們的馬匹,夜里還是加強戒備。”

    阿庇斯說完,在場的三十幾名羅馬步兵都投來了異樣的眼神。記憶里,羅馬軍團中,百夫長有任務安排的時候,下面的人都是安安靜靜的听完,然後像機器一樣執行任務,除非百夫長以上級別的軍官開會,否則參與軍事行動的會議上,所有人是沒有關于軍隊動向安排的發言權的,這次會議說是會議,其實就是昆圖斯交待任務,下面去執行罷了,但是阿庇斯不知情,直接愣頭愣腦的提出了和百夫長相反的意見。

    此刻,所有人似乎都在等待著昆圖斯對這個新兵蛋子的教訓……

    “角斗士,你的擔憂多慮了,賽卡尼人和我們羅馬軍團已經和平共處了許多年,自從我踏上高盧這片土地,就沒有和他們作戰過,他們就像一群溫順的羊群,只會給羅馬的軍隊提供肥甜的ru汁,而不會反抗他們的主人。”

    營帳里的羅馬步兵們都以為自己的百夫長會大發雷霆,但是下一刻,昆圖斯並沒有,而是簡單平靜的解說了自己對賽卡尼人這個高盧部族的看法。也許是眼前這個角斗士剛剛救過自己一命,昆圖斯對阿庇斯沒有向對其他奴隸那樣,大吼大叫。

    “可是,百夫長……”

    阿庇斯感到情況並不妙,再想提議異議的時候,昆圖斯已經用那絕對權威的眼神否決了阿庇斯接下來的任何言語,顯然,百夫長只能容忍新兵犯一次錯,而不是有第二次,即便他剛剛救過自己性命。
ablaze1021 發表於 2017-11-8 18:24
穿越在古羅馬帝國 5.高盧旅舍

最終,昆圖斯還是沒有采用阿庇斯的建議,在城鎮外安營,而是直接讓車隊進入了賽卡尼人的市鎮,在一座中等規模的酒館安置好行李和馬車之後,百夫長帶領著幾十個羅馬士兵便這樣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酒館。這時候,阿庇斯才知道,原來這個粗魯的百夫長一直要進入賽卡尼人的市鎮是為了找當地的ji女來發泄一番。

    “這種人也能當百夫長?”

    阿庇斯跟在部隊身後,不由得吐槽到。

    不過有一個之前一直纏繞在阿庇斯心中的問題卻得意解答,進入賽卡尼人的領地後,阿庇斯通過羅馬士兵和當地居民的聊天中得知,整個高盧地區,今年都產生了嚴重的洪澇災害,加上肆虐的蝗蟲,導致高盧很多原本給羅馬軍團供應糧食的部落,這次無法湊集到規模相當的糧草,所以無奈之下,有些軍團長不得不在凱撒的默許下,向羅馬本土湊集糧食,這才有了之前羅馬百人隊千里運糧的事情。

    糧食欠收,軍團的日子不好過,高盧人的日子也不好過,尤其是在高盧這樣一個以農業為主的部落地區。羅馬本土如果鬧饑荒,至少還可以從非洲,埃及等一些地區籌糧,但是高盧是一個個散落的部落,沒有像羅馬擁有如此廣闊的疆域,加上交通網不方便,導致一旦鬧饑荒,根本無解。

    進入賽卡尼人市鎮的時候,阿庇斯便發覺出了這一點,盡管表面上,人民生活還是過得去,但是整座市鎮卻不是活躍著一種祥和的氣氛,反倒帶著一層陰郁的氣息,阿庇斯猜不出那是什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些高盧人在自己缺糧的情況下,還要向羅馬軍團運送糧草,他們的臉上只會寫上兩個字——“不爽。”

    “啊,小biao子,幾個月沒見,你還是那麼迷人。”

    昆圖斯一進這家高盧人的酒館,便大步踏向了吧台上的凱爾特婦女。這是一個豐滿得有些肥胖的女人,嘴上和胸脯上都涂抹著一層劣質的蜂蜜,來勾引那些路過酒館住宿一晚的商人或者流浪至此的森林獵人。

    昆圖斯一進門便直接找到了老板娘,顯然,百夫長每次經過這里的時候都會來這家酒館,已經是它的常客,才會如此輕車熟路。身後的羅馬士兵們全副武裝的跟在後面,酒館內的高盧人頓時紛紛讓道。

    你可以想象,雖然賽卡尼人不是羅馬人的敵人,但是羅馬畢竟是他們的保護國,相當于被征服的蠻族,他們看到這些飛揚跋扈的羅馬士兵時,即便心里有一百個不順眼,也是不敢說什麼的。跟在昆圖斯後面的羅馬士兵很快就佔據了酒館里最佳的位置,幾個凱爾特婦女立馬就圍了上來,而昆圖斯則直接抱起了那個肥膩膩的老板娘。

    這一切,阿庇斯看在眼里,卻無可奈何,自從馬略改革以後,軍團士兵的戰斗力是提高了,但是兵源素質也參差不齊了。大量的地痞流氓為了混一份工資而加入軍團,這種現象已是司空見慣。

    “我的小寶貝,最近去哪里風流了?大半年沒見你來過。”

    ……

    昆圖斯抱著老板娘便直接爬上了二樓,很快,房間里便傳來急促的喘息聲。而樓下這些羅馬士兵則一個個被當地的凱爾特婦女團團圍住,顯然,他們也要做生意。阿庇斯坐在角落里,不去參與這骯髒的行為,只是觀察著場面上這些高盧人的反應,蠻族人通常沒有那麼深的心機,所以光看表情和動作,阿庇斯便可以發現這些人雖然現在不敢拿羅馬士兵怎麼樣,心里還是很不爽的。

    他們被擠到了酒館里最差的位置,而這時,幾個當地的婦女也找到了躲在角落里的阿庇斯。

    “不用,謝謝。”

    阿庇斯不斷的推脫著,而這些婦女也不斷擠上身來,聯想到之前在角斗士學院里看到的迷亂場景,阿庇斯心里不禁泛起了一陣惡心。而轟走這些婦女最簡單的辦法就是一句話——“我身上沒帶錢。”

    幾個圍在阿庇斯身邊的高盧婦女不相信,還捏了捏阿庇斯腰上的錢袋,發現那原本應該是鼓鼓的錢囊此刻的確干癟不已,加上阿庇斯並沒有要理她們,叫她們留下的意思,這時,這幾個高盧女人才識趣的走開。

    進來賽卡尼人的酒館消費了一通,事實上羅馬士兵的錢袋里並沒有少多少第納爾,然而,這些常年在外打仗的羅馬人實際上富裕得很,但是那微薄的財富卻有可能成為這些凱爾特婦女幾個月的口糧。所以即便在高盧,服侍羅馬人的高盧婦女是讓人很看不起的,但是很多被征服地區的高盧婦女還是為了生計,走上這條不歸路。

    咚咚咚。

    幾分鐘後,凱爾特人的酒館樓梯上,傳來了羅馬百夫長軍靴踩過木板的聲音。顯然,這貨已經在樓上完事了。

    短短幾分鐘就搞定了?這點出乎了阿庇斯的預料,他還以為這樣的場面至少還要持續一段時間。

    看到百夫長從樓上下來,士兵們立即停止了和這些凱爾特女人親密的動作。將目光紛紛投向自己的百夫長。

    “整理行李,出發。”

    下一秒,從這個愣頭愣腦的百夫長口中,發出了一條令人匪夷所思的軍令。所有人都以為羅馬人要在這里過夜,但是昆圖斯在自己爽了一把之後卻直接命令自己的手下準備出發了。馬匹已經借到,看樣子的確可以上路了。

    滿場的士兵都帶著驚訝的神情,甚至有些不滿,卻不得不離開這座酒館,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百夫長要那麼快的命令大家啟程。

    昆圖斯走出酒館大門的時候,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阿庇斯,使了一個眼色。而這個眼色,也讓阿庇斯一下子反應過來。這個資深羅馬百夫長已經和自己一樣,察覺出了這里氣氛的不對,之前昆圖斯不願意采取自己的建議,可能此刻,當他自己在這里觀察一番之後,也便得出了結論。這個百夫長或許沒有看上去那般迂腐,或許一開始昆圖斯在踏進酒館的時候就在觀察著周圍的局勢,阿庇斯突然明白為什麼短短的幾分鐘,這個粗魯的百夫長便在樓上完事了……

    當天傍晚,幾十名羅馬士兵便在所有凱爾特人驚訝的目光中,大搖大擺的離開了賽卡尼人的城鎮,而伏擊羅馬人的策略是在旅舍中,當這群羅馬士兵全部睡著的時候,凱爾特人再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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