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古董商的尋寶之旅 作者:血蝠(連載中)

 
bpd 2017-10-31 23:38:38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941 1810731
bpd 發表於 2018-11-1 17:38
第1519章 拉哈特遺址

  對於突然造訪的張楠等人,華夏來的這些專家們看得有點發愣,主要是因為領頭兩匹神駿、漂亮的有些不像話的駿馬身上的那些個馬具裝飾,並不是駿馬本身。

  這可是去年他們親手挖出來的…呃,在大型挖掘機的配合之下挖出來的。

  將20個世紀之前匈奴單于的馬具裝飾物重新裝回馬具上後再展覽的想法,這在華夏、蒙古國和曾經的蘇聯都有人這麼想過,但卻一個都沒幹過,最多用複製品意思了一下。

  至於將這些在考古學意義上近乎無價的黃金飾品恢復其實用裝飾功能,還居然套在駿馬身上縱馬馳騁的主,全世界絕對只有眼前這一位!

  只此一家,絕無分店!

  就算別人想這麼幹,那你也得有這樣的古董才行。

  這邊聽了老夥計的話,老王還是有點覺得不可思議,忍不住問跳下馬來的張楠:「張先生,您這馬具上的裝的是複製品還是那個原品?」

  「是原品,老王,古董我可我從來不玩複製品的。」

  實話,不過怎麼感覺這一瞬間就有股子淡淡的土豪味覆蓋了附近所有人的腦門。

  老王無話可說,這頭哈薩克斯坦和俄羅斯方面的專家、相關部門人員不單單是短時發愣,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的震驚!

  他們之前都來過伊塞克,也知道附近有座設施齊全的馬場,但聽說那裡去年已經撤銷了,原有的馬匹也都被運往它處。

  好傢伙,這會衝過來十多匹駿馬,打頭的還是兩匹神駿得不像話的阿哈爾捷金馬!

  紅色的駿馬品種或許會認錯,但亮銀色,那可是只有阿哈爾捷金馬才有的特有珍惜毛色。

  哈薩克斯坦人稱自己是馬背上的民族,這個不會弄錯,而眼前這兩匹應該是阿哈爾捷金馬裡頭極品中的極品,有意思的是配的馬具居然帶著些古典風。

  「古典?」

  越看越不對!

  皮製品部分是頂級手工的新貨,但那些動物、人與動物搏鬥、動物與動物搏鬥、人與人作戰圖案的飾牌不僅僅是土豪氣息四射的黃金材質,貌似還是古代遊牧民族王室才有的風格!

  大家搞得都是考古、文物,個個眼睛毒辣:那些是珍貴的文物!

  不懂漢語,不明白客人們說的是什麼,有人悄聲問了下一同的華夏專家,得到的肯定回答讓「地主們」咋舌!

  雖然匈奴人貌似沒有統治過外伊犁山地區,但這些從蘇聯時代過來的本土專家當然知道匈奴是什麼,有人甚至都有發掘過匈奴墓葬的經歷。

  領頭的大鬍子專家感嘆:「至少價值幾百萬美元以上的駿馬,配上匈奴單于的馬具…

  農,你們的朋友了不起!」

  「這馬這麼貴?」農博升倒被大鬍子的話給嚇了一跳,他不懂馬,也不瞭解國際上一些名馬的價格。

  隔行如隔山。

  「幾百萬還是往少了的估計,幾千萬都有可能!

  那可是珍貴的阿哈爾捷金馬中的頂級貨色,自古以來最貴的單人交通工具,絕對的。

  對了,據我所知,你們喜歡叫阿哈爾捷金馬為汗血寶馬、天馬,就是那個漢武帝派大軍打算滅大宛搶的那種。」

  面前的之時兩匹,如果知道還有510匹,那真不知道這些考古專家們會是什麼表情。

  和農博升說話的這位長得有點像馬克思,還是農館長當初在蘇聯學習時的校友,這會摸著自己的大鬍子說得很肯定。

  農博升信:在他眼裡,這個張楠大概最不缺的就是錢!

  人類文明史幾千年,最貴的單人交通工具是什麼?

  馬!

  一直都是。

  公元前如此,如今還是這樣,就沒比馬更貴的。

  一輛超跑要多少錢?

  不算某些國家坑爹的奢侈稅、進口稅,如果只考慮出產國的銷售價,最貴的超跑這會也就百來萬美元敲死!

  那一匹名馬多少錢?

  大鬍子校友告訴農博升:目前為止是整整5000萬美元,紀錄保持者是一匹優秀的汗血寶馬!

  好吧,有人會說名馬當交通工具是有錢人的娛樂和面子工程,算不得是真正的交通工具,但如今的超跑其實差不多也是如此的情況。

  開超跑,並不是特別舒服的,就像早過了16週歲的查里茲-塞隆,她是有駕駛證,也有錢,更有個錢多得數不清的哥哥。

  別說買超跑,買個製造超跑的製造廠都是小意思。

  但如今她沒去買任何一款超跑,平時短途出行不是坐大型的特製SUV,就是選勞斯萊斯、紅旗的防彈車。

  這情況不單單是出於安全方面的考慮,而是因為開車永遠沒坐車舒服。

  再說了,超跑並不是特別安全,對上大貨車、鑽車底時就是個鐵棺材!

  震驚歸震驚,禮貌還是要有的。

  這兩邊一介紹,大鬍子們就算之前再不關注國際經濟市場,也知道了這位華夏年輕人原來就是大名鼎鼎的艾倫先生。

  這位是買下了附近的馬場與療養院,開始玩名馬了。

  十幾匹駿馬由兩名保鏢暫時牽到一邊休息,張楠也不想打擾專家們的考察,就說自己在附近隨意看看。

  不過他的譜這麼大,連哈薩克斯坦文化部的人也感覺不能冷落了這位,乾脆將本就是擺擺樣子的第一天考察換個模樣,陪這位艾倫先生附近轉一轉。

  張楠對這裡不熟,眾人散步一般便走邊聊,很快明白這一片地區叫做拉哈特遺址。

  古代遊牧民族貴族、王族的墓葬貌似都喜歡選在台地上,在這裡也一樣:這裡是天山北麓台地的邊緣,附近這一片都有200餘座塞種人的貴族、王族墓葬!

  大鬍子俄語介紹,農博升當翻譯,「69年時發掘的那座塞種人王族墓就在前邊,當時出土了一套墓主人穿著的黃金裝飾、保存完整的衣服。

  衣服裡頭的人骨都還在,因為太誇張,乾脆命名『金人』…

  衣服修復後這會就在阿拉木圖,我們都還沒來得及去看,就看了照片。

  公這邊的學者研究認為,這塞種人王族之一,就是那個金人家族的駐地就可能在這一片的拉哈特古城遺址。

  公元前7至前3世紀時,這一帶也應該是塞人王族的宮殿所在位置…」


bpd 發表於 2018-11-2 00:43
第1520章 感受歷史

  二十多年前那個塞種人王族「金人」出土的位置距離這裡不遠,而在另一側近兩公里之外,則是拉哈特遺址除貴族墓葬區之外的另一核心歷史遺存:一座近乎長方形,頂部小、底部大的人工構築高台。

  那座土台子殘存高度大約18米,相當於現代六層樓的高度,頂端面積近3200平方米,周圍有兩道壕溝圍繞,整體結構複雜、氣勢宏偉,加上處於分割式的自然台地之上,還算地勢險要。

  2000多年前的社會同現代一樣不安穩,這一片的塞種人統治階級顯然已經處於至少半定居,甚至是定居的生存模式。

  那裡可不是什麼金字塔形的大墓,很有可能是公元前5至前4世紀左右,統治這一大片地區的某個塞人王族部落的宮殿基礎。

  時間流逝,張楠等人放眼望去,2000多年前的塞種人宮殿早已不復存在,只剩下蔥綠的草地與悉數的松林。

  張楠對宮殿遺跡興趣缺缺,沒去看土台子那有沒有建築構建一類的殘留:就算曾經有,如今也早就不見了。

  兩千多年來這裡可不缺人,一個個民族來了又走,從雪山而下的河流意味著這裡不缺水,富饒的草原能養活牛羊與牧民,這一塊是典型的秋冬季牧場區域。

  秋冬季牧場意味著古代的遊牧民族會建造大量的定居點,而這裡都能造宮殿,也就是構築定居點最好的地方,那些建築構建早該被利用了不知多少手了。

  張楠沒興趣去遠處高台遺址來個登高望遠,原本還有點興趣的查里茲-塞隆也就不去了,就感慨了幾句:「哥,我怎麼感覺這麼神奇,這樣偏僻的地方都能有那樣的文明。

  蒼天,20多個世紀,真想看看那時候的人是怎麼過的。」

  偏僻,是便宜,中亞核心區在地理範疇上當然屬於偏僻到了天邊,至少在查里茲-塞隆這個西方人眼裡是如此。

  對此張楠笑笑,道:「你這是給這裡的環境給感染了,藍天白雲、雪山草原的,腦子一不留神就會跑火車。

  不過這研究歷史的魅力就在這,想像、時空間的觸摸,很有意思不是。」

  「研究?

  呵呵…」

  查莉一臉的不屑,眼前這位就是個超級挖墳的,還是那種能和軍隊聯合起來、搞定當地政府一起挖墳的主。

  張楠也不以為意,「研究算不上,探索總成吧。

  相比那個大土堆,我倒是對這邊墓葬核心區裡這80多座都還有封土殘留的大墓有興趣,或許下邊還有幾個「金人」。」

  說著看了眼二十來米外勘測地形的一一幫子各國專家,又道:「他們說這裡至少有80座大墓,看出苗頭的墓葬還有一百多,至於沒發現的墓葬,這一片地區天曉得有多少。

  就算下頭再沒「金人」,按照塞種人那個隨身裝備陪同入土的習慣,這一大片土地之絕對是個貨真價實的寶庫…」

  還是個幾乎不設防的寶庫!

  圍欄是樣子貨,跑進來之後才發現那些圍欄是只有「欄」,而沒有「圍」:東邊居然有羊群在吃草,因為那邊根本沒圍欄。

  樣子貨都沒完工,除了那座近乎孤零零的博物館和極少數民居,這一大片就是個開放式的牧場。

  根據大鬍子的介紹,近幾十年來這裡根本不存在盜墓,不過根據69年那次發掘的發現判斷,倒是有些墓葬在古代時就遭到過破壞,但也不是所有墓都被盜過。

  盜墓,全世界就兩個地方的最猖獗:華夏與埃及!

  不過想想也能明白為什麼會這樣:歷史與人口密度,華夏同埃及地底下的墓葬多,世界其它地方就算多,但貌似厚葬習俗不發達。

  尖帽塞人玩的是厚葬,可他們的墓葬引起考古界的注意時間不長,古代那會就算這裡不缺遊牧民族出沒,但還是地廣人稀的典範。

  塞種人的歷史是缺失,無數曾經在這裡出現的民族、部落壓根沒了歷史,也不知道塞種人的喪葬習俗。

  除了真的吃飽了沒事幹的人,就算古人也不會打這邊墓葬的主意。

  再說了,後來佔了這裡的那些個遊牧民族很可能都不知道矮矮的、近乎被時間摧毀完的封土堆下邊是墓葬。

  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挖:「金人」不是到處有,挖出點廢銅爛鐵賣誰去?

  沒文化也就沒了玩古董的基礎,更沒那個市場。至於蘇聯時代,呵呵,就像華夏改革開放前,除了國家考古,傻子才去挖墳!

  ……

  轉了一圈,張楠還是有點感嘆:「可惜!」

  「可惜不能用挖掘機挖?」查里茲-塞隆在一邊打趣。

  「這裡用不著挖掘機,沒聽他們說這裡的墓都比較淺,塞人不像匈奴那樣喜歡挖深坑墓。

  就是時間有限,沒得在這邊多住幾天,不只塞種人在這邊待了兩三個世紀,連十三世紀蒙古人的遺存都有。

  一層套一層,一層混一層,要是慢慢挖段時間研究…呃,探索一下,一定很有點意思。」

  是沒時間,這次能在這住上四五天就很難得,這裡可是中亞核心區,沒事誰會在這裡多待。

  外邊逛了一圈,又去那座白色的博物館內看了看:這座博物館就是個樣子貨,有人住在這看門,但一年到頭也就對外開放幾次,平時並不對散客開放。

  再說…這也沒什麼散客。

  就算有人來,那也是學校一類單位、團體組織的參觀,比如阿拉木圖那邊在每年夏季就會有些人阻止後來這邊參。

  平時就關著,看門的工作人員是一家子當地人,把這附近這一片區域當放羊、放牛的牧場了。

  館藏文物級別就一些陶器、鐵器、簡陋的銅器,還有些實物與古代生活場景的複製品,包括那具「金人」。

  模特戴著尖尖的高帽,上衣、褲子、靴子上嵌滿了金光閃閃的「金片」,很誇張,很亮眼!

  這些金片當然是假的,複製品的片片上應該是鍍了某種金色的化學物質,看著略微有點怪怪的,估計同真正的黃金沒有任何關係。

  原品在阿拉木圖的博物館裡,算是哈薩克斯坦第一國寶級文物:可惜,塞種人無文字,永遠不會有人知道,那套鑲綴了4000多片黃金的衣服裡的人骨叫什麼名字。

  穿著這樣華麗服裝下葬的王者,連個名字都不留下,可悲!


bpd 發表於 2018-11-3 00:38
第1521章 小意思

  這裡不僅僅有「金人」,當初的塞種人統治者還將自己的戰馬也整得金光閃閃:二十多年前還出土了4匹駿馬的遺骸,發現的馬具金飾比匈奴單于馬上配的還要多!

  這顯然是個強大的遊牧民族,也是個徹底消失在時間長河中的民族——甭管你曾經有多輝煌、多麼強大,一旦沒有自己的文字,或者文字在千年後成為「死文字」,那就只能是時空中的過客,最多留下的點可憐的碎片。

  別說塞種人,西邊的古埃及曾經多麼輝煌,但要不是近200年前羅塞塔石碑的發現,古埃及的文字也會是無人解讀的死文字。

  身為民族、文化傳承不斷絕的華夏人而自豪,張楠這是帶著點感慨參觀,民族優越感爆棚。這還沒看完,保鏢姜望秋帶著的大功率對講機內傳來療養院值班人員的呼叫——距離那邊才幾公里,聲音很清晰、砰砰脆。

  姜望秋聽完,上前對張楠小聲道:「老闆,京城的姜愛華已經帶著兩個人從烏市機場登機,大約兩小時後就會抵達阿拉木圖,已通知在阿拉木圖的夥計接機。」

  「嗯,通知他們接到人就送這邊來。這傢伙趕得心急火燎,估計還會有點其他花頭。」

  「他帶著的人?」姜望秋猜測:大家都姓姜,可不是一家人,那戶姜家人可不簡單。

  張楠無聲的笑笑,「或許吧,別給我們添亂就成,就算有問題,我猜也就是來看看熱鬧。」

  望秋同志嘴一咧,「放心,老闆,我們會給看死了!」

  手一示意,姜望秋這就去外頭通知。

  一圈逛完從博物館出來,順便邀請農博升等人都去療養院吃個飯,時間最後定在了明天晚餐,這就騎馬回療養院。

  阿哈爾捷金馬跑起來特別輕盈,張楠騎著都沒多少顛簸的感覺,胯下這匹赤兔只會是吃胡蘿蔔的兔子、成不了赤菟,但還真是寶馬中的寶馬!

  已經跑了一趟路況熟,一路縱馬襲步回馬場,十多匹馬兒都跑得有點出汗,算是酣暢淋漓鍛煉了一回。

  一到地方下馬,馬兒交給馬場工作人員,後面等著那些布瓊尼馬的將是一系列的運動後專業護理,更別說兩匹神駿的阿哈爾捷金馬。

  要養好馬,那就得像人一樣伺候,甚至比養人還精細。

  這次張楠沒興趣去當馬倌,如果是赤菟那倒可能心血來潮去伺候一下駿馬,用幾根胡蘿蔔就能隨意買通的兔子就算了。

  順道去看了看馬場內部分駿馬的馴養情況,看來看去都是好馬,至少張楠看著都差不多!

  除了512匹阿哈爾捷金馬,馬場內還有50來匹頂好的布瓊尼馬,抽得出身的工作人員、馬場管理人員也聚一起見了見他這個大老闆。

  等想回去時,看到姐夫早就結束了上午的鍛煉,正同兩名馴馬師一道教他兒子騎馬。

  不是阿哈爾捷金馬,初騎者騎馬需要找匹好脾氣的,馴馬師特別選了匹聽話的布瓊尼馬。

  這可不是西方人眼裡說成大狗一般大小的蒙古馬,騎在阿哈爾捷金馬、布瓊尼馬這個等級身材高度的馬背之上,初學者心裡很容易生成對恐懼感,說白了是恐高症的一種。

  要是馬性子比較烈,想學會很難,還容易掉下來!

  張楠和查莉湊過去看熱鬧,沒想著之前絕對沒騎過馬的小佳楠騎得有模有樣,已經能單獨騎著慢慢踱步晃悠,都不需要馴馬師幫著牽韁繩。

  「姐夫,佳楠學的很快嘛!」張楠捧了句。

  馴馬師騎著另一匹馬陪著,項偉榮這邊是站在一邊看熱鬧,聽到小舅子這話,笑著道:「小意思,我兒子嘛,遺傳的,天生就會騎馬!」

  吹,使勁吹,平時挺正經的項偉榮說起兒子來也會吹牛,還吹得天經地義。

  張楠這邊一聽,想到點好玩的,忍不住「哈哈哈」笑了起來。

  一邊的查理茲-塞隆看他笑得爽、笑得賊,好奇問了句:「什麼情況?」

  剛才張楠和項偉榮兩個是用家鄉方言在說,查莉不大聽得懂。

  張楠一臉神秘:「和你說個秘密,知道咱姐夫是怎麼學會騎馬的嗎?」

  查莉立刻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很配合。

  好演員,老熟練了。

  嗯,要的就是這效果,對此張楠很滿意,如同揭秘特技機密一般道:「姐夫當兵前壓根就沒騎過馬,我們那騾子都少見,更別說什麼馬,不過一到部隊就成了高手。

  ……什麼?不是,姐夫沒當過騎兵,不過藏區草原那邊當時還有騎兵團,後來才縮編,路過有時候會去騎上幾趟,絕對的騎術高超,一上手就能跑,老牛叉!

  有人問他馬都沒見幾回,怎麼會騎得這麼好,姐夫說他會騎牛,七八歲就騎村裡的一頭大公牛鬥闖出名氣,打架打遍十里八鄉的其它公牛無敵手!

  我們那邊的大水牛最猛的能有一噸重,衝起來比坦克還猛,兩頭牛騎著幹架,打起來驚天動地,還是光背騎,那些騎牛大賽裡的牛仔估計就這麼點水平。

  你說這光背大公牛幹架的時候都能穩得住,騎馬還不是小意思!」

  查理茲-塞隆看過騎牛大賽,跟哥哥去華夏的時候也見過剡縣那邊的大水牛,腦子裡兩廂一腦補,看姐夫的眼神那都是一臉崇拜!

  站一邊的項偉榮當然聽到了小舅子的話,30多年前的事情,這小舅子不光從別人那聽說了些,十多年前他自個都在開玩笑的時候和這個小舅子說過。

  這會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那可是想當年的光輝戰績!

  騎牛吃草、放牛的多了,能騎著大公牛鬥架的可少,想當年那可是個個都是好漢!

  吹了項偉榮當初騎牛戰天下的豐功偉績,張楠這才說點正經事:「京城的姜愛華再過一兩個小時就到,我看他可能…」

  說了自己的分析,項偉榮不以為意,和自個一個想法:來就來唄,沒什麼大不了的。飛船這個其實都是小意思,還不如如今明面上的那艘「光榮」級來的豪光大。

  華夏如今可沒實質性能對付航母編隊的遠程反艦導彈,更沒區域性艦隊防空系統。

  下午兩點不到,張楠見到了姜愛華,還有他包裡的那兩瓶茅台。


bpd 發表於 2018-11-3 19:05
第1522章 行家

  陪著姜愛華來的兩名保鏢在一到療養院時就被侍者先帶去給他們安排的房間,姜愛華沒說話,這兩位也就沒有任何意見,安安心心先走。

  這裡是朋友的地方,同時也是龍潭虎穴,還是安穩點的好,再說這裡也不是拜科努爾不是,就當先休息幾天——剛靠近療養院時就看到大門口是堂而皇之全副武裝、使用AK74的警衛,療養院內也有,看著基本上25歲至30來歲之間,少數華夏面孔,大部分斯拉夫人長相。

  這些人可不是電影裡的那些樣子貨,看著就是專業人員,開車送他們來的人還主動告訴三人,這些夥計都是公司的基礎安保人員,不是打過兩山輪戰的老兵,就是參加過阿富汗戰爭的老油子。

  兩人不傻,這都還是最外圍的安保力量,至於內部自不必說,梁山好漢絕對不缺,開車這位是在告訴他們:別找不自在,安安穩穩大家都是朋友。

  姜愛華還好,在蒙古國見識過張楠的排場,這會沒覺得奇怪。被侍從領著,在療養院向陽的花園內見到張楠時,立刻加快腳步迎上去。

  五月份的外伊犁山北麓丘陵不冷不熱,正適合在花園裡喝茶,看到姜愛華笑容滿面、一路走一路喊著「楠哥、姐夫、查莉小姐」快步過來,張楠沒從包布面的寬大軟墊木腿椅子上起身,就示意了一下,讓他在邊上一張空著的椅子哪坐下。

  「速度夠快的,怎麼過來的?」

  不是瞎問,隨員們在阿拉木圖那邊就知道了從京城至阿拉木圖所有有可能的航班選擇時間,突然問一句,就看看這小子老不老實。

  很好,愛華同志的回答讓人滿意:「別說了,遭了差不多7個小時罪,昨天先趕時間坐軍用運輸機到了烏市,還他-娘的是架安12,凍得夠嗆!」

  都不經過思考,直接脫口而出的那種,顯然沒想瞞點什麼。

  「哈哈…」張楠笑了起來,「那是遭罪,前些年我和關哥也坐過那種飛機,你二哥安排的,凍死人不說,耳朵還一路嗡嗡響,吵得要死。」

  姜愛華聳了下肩膀,意思明確:這趟也是他二哥的安排,可不關他的事。

  心裡清楚就行,大家還是好兄弟。

  「對了,楠哥,姐夫,這趟來得急,就從辦公室裡帶了兩瓶酒,等關哥從太空回來,咱們乾了它。」

  說著就打開拎著的包。

  裡頭不會是炸彈,就算有人想來張楠這玩人體炸彈,那也不會是從是華夏來,更不會讓姜愛華這傢伙當車伕。

  「什麼酒?」張楠問了句。

  不會是洋酒,至於國產的,前些年通過姜愛華等人的渠道,弄到的80年至90年之間產的茅台、五糧液酒能有幾倉庫,甚至五十至七十年代的茅台藏酒都有不少。

  「41年的賴茅,我前段時間搞來的。」

  包裡一個藍色盒子,這不是重點,盒子後配:一打開,裡邊嵌這兩個外觀陳舊的酒瓶,上頭從右往左讀的「賴茅」兩字赫然就在眼前。

  見過名酒無數,像自家的呂薩呂斯酒堡內不少藏酒就比這個年紀大,貴的要死的也不少,但張楠看著這兩瓶酒,眼睛還是眨巴了兩下。

  「最早的賴茅,我說愛華,真有你的!

  哪弄來的?」

  這可不是20年後幾百塊一瓶的那些個賴茅,這可是最早的真正賴茅!

  要知道賴茅商標第一次出現就是在1941年,1951年恆興燒坊公私合營並入地方國營貴州茅台酒廠後,賴茅商標在之後30多年都沒有出現過。直到1988年年底,茅台集團才再次註冊賴茅商標。

  「黔省的朋友搞來的,說是有人清理個小縣城的供銷社舊倉庫,翻出來三瓶。

  個敗家子,一瓶讓翻倉庫的給喝了,後來有人說這玩意可能值點錢,轉了兩道手到了我朋友手裡。」

  「花了多少?」

  「兩瓶一萬,一瓶也就頂了25瓶,不貴。」

  現在新酒茅台零售價大約200元人民幣一瓶,41年的賴茅5000塊,貌似還真不貴。

  但也能說它很貴,如今滬上正式工的平均工資一年也就500,而在其它地區更少,比如一名鄉村教師一年的總收入也就2000來塊。

  張楠拉過盒子,從裡頭取出一瓶,仔細看了看。

  上輩子還只是在網上看到過這種酒,柱形的醬色釉陶瓶,小口、平肩,瓶身整個圓柱型、二十公分高,標注的不是容量,而是重量,500克裝。

  瓶口用錫箔背膠紙封口,商標從左到右依次是字母RQYMQU,商標正中圖案是一隻藍色大鵬,有日暈形背景。

  圖下有一行小字:TRADE MARK,再下則為藍底白紙,從右至左書的「賴茅」兩個大字,最下從右至左是「貴州茅台村恆興酒廠出品」字樣。

  與正標相對應的一面還貼有一張背標,比正標略小,約占柱體面積的二分之一,上方也有一日暈背景上的展翅大鵬圖案。

  封口完好,微微將酒瓶晃了晃,感覺裡頭至少還有三分之二以上的酒液。「我說愛華,這酒再藏個20來年,我估算著上7位數沒問題,你還真打算喝?」

  姜愛華笑笑,「楠哥,酒不是拿來喝的嘛。再說了,按照你的理論,80年左右的茅台藏它個40年,這都可能被炒上6位數,那些個我都藏了不知道多少。

  要賺錢,這一瓶、兩瓶的就算能到500萬一瓶,兩瓶千萬到頭,量太少也就樣,要賺錢,我一百瓶80年茅台酒就搞定。

  再說楠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兄弟咱也不咋缺錢。關哥從太空回來可是大事,當然要用最好的酒慶祝,五幾年的茅台咱都不好意思拿出來…」

  張楠搖搖頭,「你個傢伙,都過30來歲的人了還京油子一個。那好,到時候我們就喝這個,最多開瓶子的時候小心點,到時候往裡頭灌回去些茅台,再過20年這還是賴茅。」

  姜愛華眼睛睜大,「楠哥,不會吧?」

  「好玩行吧,你把重新灌裝的酒瓶往個容易積灰跑老鼠的老房子角落裡一放,別20年,過個10年就看不出封口上的任何破綻。」

  什麼叫行家?

  張楠這種就是。


bpd 發表於 2018-11-4 02:03
第1523章 老奸商的道行!

  真是張見識了,張楠這波建議聽得姜愛華等人一愣一愣的!

  「哥,你剛才說的是造假酒是吧?」查里茲-塞隆都聽得有點不好意思,在她眼裡無所不能的哥哥讓人去打仗、挖法老陵都不是個事,但搞假酒實在是太那個了!

  掉價,有失身份。

  沒想這邊張楠壓根不以為意,微笑著道:「這可不是假酒,還是茅台好吧。現在出廠的茅台都還是鐵皮封口,過個二十幾年我看都會漲到幾萬一瓶,我這不給它灌甲醇就算不錯了。

  茅台永遠是茅台,時間一長一個味,再說茅台的生產週期本來就長,從原材料到成品再到銷售到市場據說都要5年時間。

  前兩天我們喝的那些新茅台都是外銷的飛天牌,生產週期就要一年。

  投料要兩次,九次蒸餾、八次發酵,七次取酒後再經過4年以上的時間貯藏,最後再同5年、10年、20年、30年的基酒勾兌後才流到市場上。

  廠子裡就5年,要是再加20年陰涼老房子裡自然積灰,酒的火氣早沒了,喝進去絕對夠陳。

  再說自然積灰,神仙都看不出封口被動過,騙騙闊佬、專家玩似的。

  酒貴會成擺設,誰會去喝?就算哪個闊佬到時候真喝這酒,能喝出來?

  我看別說一般的闊佬,茅台酒廠裡退休的老專家都喝不出來!

  要知道前個幾十年茅台一直是專供特別渠道流通,流到市場銷售的最多才佔了酒廠產量的30%,真正的陳年茅台是酒廠裡的工人都是喝不到的。

  特權,這酒以前代表的就是特權,級別低一點的官員都喝不到,查莉,這個你不懂,也不需要懂。

  對了姐夫,現在咱們縣裡能不能買到真正的茅台?」

  小舅子的一頓歪理這項偉榮根本沒仔細聽,不過最後一句問他的話倒還是注意到了的。

  想了下,道:「今年不清楚,反正讓88年那次笑話一樣的價格大闖關鬧了下後,這幾年我在家就沒敢喝從縣商業供銷系統弄來的茅台,怕喝死人!

  一口氣漲到140,現在基本上大概200一瓶不說,有的基本上全是假酒。

  前年,對,應該是前年,縣裡頭頭腦腦要請客,商業局長去他們自家倉庫裡弄了箱茅台,結果一幫人喝出個刺喉嚨塑料瓶尖莊的味道來。

  也不知道那幫傢伙怎麼會知道尖莊什麼味,整個商業系統都成了大笑話。」

  說到這,項偉榮又想了下,「這幾年別說茅台不敢喝,市面上名氣大點的白酒都得悠著點。

  甭管茅台、五糧液還是汾酒,瓶子裡頭給你灌尖莊還算好的,有些敢給你灌甲醇,喝死人不償命!

  不過就算假酒多,高檔酒還是供不應求,那些個廢品收購站裡頭這高檔白酒瓶子就很吃香,茅台酒瓶回收價漲到十幾塊一個,轉來轉去都給販子弄去做假酒。

  茅台廠又不是啤酒廠,他們可不要回收酒瓶。」

  項偉榮的話,這查里茲-塞隆就聽懂了一小半。

  不是因為她不懂普通話,而是美國名媛不瞭解華夏基層社會目前各種假冒貨氾濫的實際情況,更不懂「尖莊」是啥意思,也很難理解廢品收購行業與造假行業之間的聯繫。

  她是南非人,更是個美國人,但除了嘴巴和胃已經很大程度華夏化之外,其它方面可一點也不華夏。

  張楠是能聽懂,出來也就六七年,上輩子那會也經歷過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中期假酒氾濫成災的年月。

  好的白酒瓶子老值錢了!

  至於姜愛華,坐一邊居然和查里茲-塞隆差不多,聽得一愣一愣:他是知道如今華夏有假酒,還不少,但根本沒想到居然會達到在一個經濟發達的縣裡,書記、縣長喝不到一瓶真茅台的境地!

  不過也正常,皇城根下混的高幹子弟,他能看到個毛!

  張楠在一邊感嘆,還是老家的黃酒好,那玩意酒不存在假酒,本地小酒廠、私人作坊裡出的,倉庫裡或地下埋幾年,一個字:純!

  酒嘛也就這麼回事,就是這次姜愛華弄來的這兩瓶酒的酒瓶子少見,到時候無傷大雅的搞個小惡作劇,將來蒙人、蒙蒙專家還是挺有意思的。

  行家出手蒙人,磚家就是棒槌!

  就像書畫一項,張楠雖然不玩,但也知道為什麼各種老印泥、老印章會那麼吃香,特別是各種查得到的大小名人的私章。

  收著別人的老印章好玩?

  扯淡!

  其中一大部分都有其它目的:老印章配上印泥配上,往那些個天曉得誰畫,或者作畫者名氣不咋樣的老畫上一敲。

  只要別腦殘、敲完了連印泥還沒乾的時候就拿出去蒙人,這畫的身價立馬就上去。

  幾百年的畫是能看出印章的新舊,但幾十年的呢?

  看得出個毛!

  造假,假假真真,就看你怎麼去理解。畫還是老畫,就是多了個鑒賞章,或者空畫加了個畫家名字而已。

  不少人認為古畫、老畫上的印章越多越好,沒問題,隨隨便便給你敲個十個八個,保證滿足需求者的面子需要。

  一個理,茅台還是茅台、瓶子還是那個瓶子,就是裡頭的陳酒年份略有差別的事。

  買陳酒的是為了瓶子裡的酒液?

  非也,他們更多的是為了那個瓶子能帶來的面子!

  瓶子給你,裡頭還帶酒的,面子有了,裡子也不缺,何來假不假呢?

  賴茅收好,過幾天等關興權回來酒乾掉,都不用去擔心瓶子是不是曾經被張楠一樣的行家動過手腳。

  這個疑問還是查里茲-塞隆想到的:哥哥突然變得像個老奸商,誰能保證以前沒一樣的老陰X。

  張楠還真能保證!

  「我說再積個十年灰就夠,那是要覆蓋被動過的封口紙褶皺部分,原本都半個世紀,這紙個上頭的封口印本就髒,一層薄灰加上去足夠。

  如果之前被動過手腳,那也至少得是至少二三十年前的事,那時候誰有心思玩這個,天天跳忠-字舞都還來不及!」

  「哥,什麼是忠-字舞?」

  張楠被一口噎著:他那時候還太小,沒學過。


bpd 發表於 2018-11-5 23:19
第1524章 閒話

  對於查理茲-塞隆的問題,張楠其實不是單純的因為年紀太小所以沒學,而是要一直到忠字-舞漸趨衰微的時候,他都才剛學會走路沒多久,學個大頭學!

  等到張楠記事那會,都沒人跳那個,倒是21世紀懷舊風刮起,偶爾能看到有人在廣場上跳一波。

  這會姜愛華是想笑又不想笑,這位的記憶中除了老電影、紀錄片的畫面之外,倒是還殘留那麼一點用有關忠字-舞印象,瞬間腦補出查莉跳忠字-舞的樣子…

  忠於偉人永遠不會過時,但就是眼前這位金髮碧眼的大妞跳那個,怎麼想怎麼感覺畫風貌似有點不對嘛!

  其實姜家老三想多了,二十六七年之前跳忠字-舞的外國黃毛多了去了,至於黑哥們那是更多!

  這會坐著的人裡,真正像樣跳過那舞的也就項偉榮一個,當年忠字-舞剛流行的時候他正讀初中,後來參加半脫產那會這舞也還沒過時。

  那年月他可不僅僅是民兵,還是公社文宣戰鬥隊的骨幹,當然會跳忠-字舞,還跳得非常好!

  更因為人長相帥、身材好,甚至都造成了一定的小範圍追星效果——60年代那會在南方,身高1米75的小伙子當然屬於一流好身材!

  看得出小舅子有點尷尬,項偉榮沒插話,愛咋咋地。張楠反應快,連忙轉移話題,他也覺得查莉要是來一段忠字-舞的畫風彆扭,轉而問姜愛華這國內的一些情況。

  政治他不感興趣,也沒人能逼著他感興趣,大不了不陪你玩了嘛。

  他關注的是經濟,還有社會基礎。

  「都是些造房子的事,瓊海那邊還在發瘋,不過…」姜愛華一臉神秘,「這事外邊還真不能說出去,我這估計上頭快要下狠手整治南邊房地產這事,不然連一大群銀行都得歇菜!

  或許是一兩個月,也可能明天政策就會出台,一出來估計就是雷霆萬鈞,到時候一定哀鴻遍野,連著一大堆的銀行都要雞飛狗跳!

  對了,楠哥,咱們要不也去弄家銀行,批得下來。」

  「沒興趣,銀行就是一堆的爛事,美國這邊的銀行都玩得累,更別說家裡,這制約會更多。」

  姜愛華聳聳肩膀,「那其它賺錢的房子不多,你要在滬上造的超級摩天大樓還在立項,那一塊就是左口袋放右口袋,咱不賺自己的錢。

  不過出錢的房子倒不少,如今流行,我那圈子裡不少人都去參合一腳,我都出了幾筆。」

  「什麼事?」

  在張楠眼裡這姜愛華賺錢能耐不錯,虧本生意貌似不大會做,再說也沒幾個人敢坑他不是。

  「就是個專門針對老少邊窮地區的教育扶貧工程,我捐助了幾所學校。」

  張楠臉上略顯嘲諷的笑笑,「你不怕錢打了水漂?」

  姜愛華連一板,腰桿都挺了一截,很自信的脫口而出:「他們敢!

  敢動我的錢,保準他們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張楠心裡微微搖頭,嘴上道:「也就是你這號人了,造學校這是好事,積德,咱們這種人幹得缺德事不是,多些好事也安心。

  對了,單有房子還不夠,我知道有些地方的孩子一天兩燉土豆,要不你乾脆再每年掏點,造的那幾所學校搞個營養午餐計劃……」

  後來者看得遠,姜愛華一聽就說楠哥就是厲害,這噱頭一起,跟風的款爺和單位、組織絕對不少。

  姜家老二不在乎錢,就他那幾個學校,加起來都不到一千學生,按照些地區的經濟水平,天天中午大排、雞腿飯的,一年都用不了他一百萬。

  就算先期要多投點基礎建設費,又不是造星級酒店的廚房和餐廳,花不了多少。

  至於會不會有人貪的問題,讓手下的小鬼隔段時間去搞突然襲擊,看飯菜、問一問就瞞不住。

  出錢搞慈善、造學校,張楠都不知道出了多少、造了多少。

  但自個不是到處亂造,只在江南省範圍內,原因有點無奈——工程這玩意的水深得都能淹死長頸鹿牠爸!

  能有效監管之下的地方可能是小撈,監管不力之處十有八九就會是鯨吞,反正也沒聽說有幾個因為這事最後吃花生米的。

  為了錢有什麼事是那些個混蛋不敢做的,自個兩輩子加起來都過知天命的人了,還有什麼事情看不穿的。

  人性本善還是本惡沒人說得清,但張楠知道一點:只要涉及到工程款,就沒幾個乾淨人!

  成功扯開了話題,順便說了農館長等人就在附近,還有和平號空間站上頭那件「戰略儲備」的事情。

  姜愛華聽到「飛天茅台」這事,從一開始的難以置信到大大滴小期盼:這賴茅牛叉,可上過太空的「飛天」更牛爆好不,至少如今是這樣。

  賴茅嘛,全國範圍內找一找,再弄個幾瓶出來應該還是有的,可這貨真價實的「飛天」茅台就關哥那邊獨一份,連個分店都沒。

  等關哥回來喝一杯,這裡頭絕對能有自個這一份,拿出去吹牛不要太有面子!

  四九城什麼地方,在那混,面子最大、錢第二。

  姜愛華這就安安心心在療養院裡住下來,見到了農博升等人,也看到了那500多匹神駿的阿哈爾捷金馬。

  這傢伙心血來潮,還想問張楠買幾匹回去當種-馬,結果被張楠一句話了堵了回去:「想養汗血馬?

  先回去整個湊得上國際水準的專業養馬場才說,到時候我送你幾匹都成,現在免談。」

  國內的軍馬場不錯,但那和飼養、繁殖阿哈爾捷金馬所需的要求不一樣。至於如今的那些個民營馬場是不說也罷,就差把馬當驢狗頭養了!

  張楠在伊賽克待了4天,期間去了幾趟考古發掘地當看客:一幫專家帶著人在那玩洛-陽鏟加探溝、探方,根本就沒發掘一座大墓的計劃。

  對此看看熱鬧就行了,結果挖了三天,整出來的居然不是25個世紀前塞人的墓,居然發現兩座十世紀左右普通牧民一類的墓葬,裡頭除了個把破陶罐子和人骨頭,其它啥都沒。

  看熱鬧的無聊,專家們覺得是大發現,說是又填補了這一帶的一個時間斷層:這就是考古與盜墓賊的差別。

  提前兩天前往南俄圖蘭平原,關興權就要回來,眾人的心又被漸漸提了起來。


bpd 發表於 2018-11-8 00:14
第1525章 航空基地

  恩格斯城,位於伏爾加河東岸,與薩拉托夫州的首府薩拉托夫隔河相望,兩座城市其實都是一體的,有大橋相連,有點類似於華夏武-漢三鎮那樣的情況。

  五十二年前這座城市是伏爾加德意志人蘇維埃社會主義自治共和國的首都,因為歷史原因,那時候有好幾十萬德意志人生活蘇聯,其中在恩格斯城及其附近地區的最多。

  不過這會嘛,在城市裡是看不到幾個德意志後裔的。41年那會,這些保持著本民族語言習慣、一貫因為信仰原因不愛服兵役的人,不是被分散流放至隔壁的哈薩克斯坦,就是一腳給踢進了西伯利亞!

  所有具有勞動能力的德意志人在42年還全部送進集中營進行強制勞動,其中三分之一就沒活著出來!

  以上是查理茲-塞隆在前往恩格斯城的飛機上隨口說起的事,她是想起了高中歷史課本上的一段話。

  拜克努爾邊的是列寧市,即將抵達的是恩格斯城,這些城市名她哥很喜歡,但在美國人的教材裡,可沒說蘇聯什麼好話,特別是同這些特殊的城市名有關的城市。

  767的客廳就算比不了747,還是挺寬敞,這會張楠、項偉榮、安德烈和姜愛華都在。

  聽了查莉從課本上所知的恩格斯城,張楠問她:「怎麼,有點同情那些德意志人?」

  查里茲-塞隆微微一搖,「不,如果換成我是斯大林,也會這樣做,甚至更狠!

  二戰那會德國向全世界的德意志人發出號召,呼籲他們返回德國本土為第三-帝國服務,有這麼個族群在腹地實在太危險。

  我絕不會讓幾十萬德意志族群的人在背後,那就是個定時炸彈,一旦戰局危急,誰都不能保證這些人會不會變成帶路黨。

  再說用現在的眼光看,幾年開始的移民潮就說明俄羅斯境內的德意志人靠不住,至少對俄國而言。」

  查莉有句話沒說,那句話哥哥沒在她面前說過,卻是她所知的一句華夏至理名言: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柏林牆一倒、兩德都還沒合併的時候,這大量的伏爾加德意志人就開始遷徙回他們祖先的故鄉德國。

  德國的相關法令政策也有利於這些在俄國生活了200來年的德意志人回歸,接下去幾年還會有更多的俄羅斯、哈薩克斯坦籍德意志人遷移回德國。

  對於查莉的話,張楠笑笑,「用那時候的眼光看其實也一樣,想想蘇台德地區德意志人怎麼做的?

  夾道歡迎,斯大林的做法沒錯。

  不過這話外邊不要說,種族問題最麻煩,你也是公眾人物,咱們公司裡更是民族上百,淡化這些問題最好。」

  查莉眼睛一白,意思明確:哥,我又不傻!

  陽光星辰下屬各集團、公司遍佈全世界,裡頭真的是什麼民族的人都有,可不能整得民族矛盾重重,至少表面上該如此,不然還開個毛的公司。

  恩格斯市雖不大,但有三座機場:最小的那座軍民兩用,只能起降中小型飛機,按照美國的分級,最多就是737。

  張楠的這架767太大,小機場承接不了,還好這趟飛行關係不一般,俄羅斯軍方大開綠燈,安排的是恩格斯遠程航空機場。

  「遠程機場」就是個直譯的譯名,一品味就帶點軍事味道,767這一降下去,張楠算是切切實實感受到了當初蘇聯紅軍的強大!

  一長溜的圖-95遠程轟炸機就在自己私人飛機停機位置的隔壁,而在滑行道對面,居然是整整6架外形漂亮且巨大的超音速戰略轟炸機!

  速度與力量的完美結合,北約所說的「海盜旗」,俄國人所說的「白天鵝」,俄羅斯官方編號:圖-160!

  除了那些個官方航展,張楠感覺自己這些人應該是第一批看到這些6年前才開始裝備蘇聯空軍的超級戰略轟炸機!

  前幾天還在說這樣的超級轟炸機對自己無用,但就這麼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張楠站在停機坪上站著傻看了好一會。

  其他人也在看對面的圖-160,不單單是陪老闆的原因,能這樣近距離看「海盜旗」的機會可不多特別是姜愛華帶來的兩個人。

  遠觀看不出多少名堂,但機會難得不是。

  張楠突然想到件事,問了句:「俄羅斯的160全在這了?」

  對象是安德烈,後者道:「是的,老闆,基本上都應該在這了。

  烏克蘭人想賣,這些飛機在他們手裡沒用。俄羅斯這邊認為只能由他們買,可手頭沒有硬通貨,還有配套的六七百枚巡航導彈,就這麼乾耗著。」

  圖-160在1987年開始裝備部隊,蘇聯空軍原計劃要100架,但1991年國家解體、經濟陷入困境,這會圖-160已經處於實際上停產的狀態。

  到這會總共也就生產了25架,俄羅斯就得到了可憐的6架,其它19架飛機原本的駐留基地都在烏克蘭,就成了烏克蘭的財產。

  看著有點眼饞,最終還是搖搖頭:記得烏克蘭手裡的「海盜旗」最終有一大半還是抵債歸了俄羅斯,要去搞烏克蘭的那些圖-160拿得下,但那樣既會同華府交惡,還會同克里姆林宮鬧僵,得不償失。

  機場巨大,遠處還有不少作戰飛機在,但太遠看不清型號。

  打消念頭,乘坐早就準備好的汽車離開:挺有意思,半道上居然看到幾架小飛機,絕對屬於古董級別的波-2。

  這裡是部署戰略轟炸機的遠程機場,沒想還有這幾架明顯處於可飛狀態的老古董:這個型號的輕型飛機1928年就首飛,蘇聯在51年就停產了的,波蘭也就生產到了55年。

  至少是四十多年前的老古董,再去看漸漸遠離的那些個「熊」式轟炸機,難怪這飛機一用就能用上個好幾十年。

  誰說毛子的飛機壽命短的,這裡的怪胎就不少。

  不住恩格斯市,車隊一出機場就往東南開,直接前往飛船返回艙預定降落地點附近的駐地。

  一百多公里路兩小時就能到,張楠在一小時後感嘆了句:「難怪有人說俄羅斯的天空特別寬廣,這看過去都沒什麼人嘛!」


bpd 發表於 2018-11-9 22:43
第1526章 原野的味道

  車隊剛離開恩格斯城之後的個把小時,透過車窗朝外望去,沿途皆是空曠遼闊的原野,一眼望不到頭的機械化作業農田與少量樹林交織,這一帶也是俄羅斯重要的農業產區。

  如今烏克蘭分家過,俄羅斯想要餵飽自己,這邊的糧食產區就顯得比蘇聯時代更加重要,相對於急速下滑的工業產能,公路兩側這農業生產倒是欣欣向榮。

  但同美國西部那些同樣一眼望去農田無邊無際的農業區不同,這裡的天與地多出了一絲蒼茫的味道,看多了容易讓人思維跑到外太空去,甚至都跑進了歷史。

  張楠有這個感覺,沒想到坐在自己身邊的查理茲-塞隆這種奇怪的感受更強,或許因為她是個帶著電影明星味的名媛,平時很注重專業上的修養。

  修是學習,養是自我的提升,對於認真的人而言,仔細看上一回《戰爭與和平》都能被俄羅斯的風貌影響,甚至看待俄羅斯大地的視角會變得不同。

  查莉是個好學的孩子,至少深入學習過托爾斯泰的那些巨著,這車隊出發沒多久,張楠就發現她今天的情緒有點不一樣。

  問她怎麼了,女孩子自己也說不清楚,反正覺得自己今天特別的感性,有點擔心自己的精神狀況,是不是哪裡出問題了。

  想了想,然後張楠微笑著告訴她:「你這是被新的空曠環境影響,很玄乎的一種反映,不過沒什麼問題,熟悉了或者離開這裡,這種感覺也就消失了。

  我們在這一帶還算好的,要是去趟200公里外的伏爾加格勒,或者從莫斯科跑一趟列寧格勒,這種感覺會比在這裡和西伯利亞更強烈。」

  「為什麼?這世界還有地方比西伯利亞更空曠的?還有,伏爾加格勒的環境很特別?」

  查理茲-塞隆不解。

  張楠笑笑,告訴她:「伏爾加格勒以前叫什麼?

  斯大林格勒!

  有些東西很奇妙的,我們的生活裡一般是人改變環境,但在俄羅斯這地方是個例外,有時候人文會改變環境對外來者的影響。

  別問我是什麼原因,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為這裡太空曠加上曾經死的人太多的原因。」

  不說更早的時候,在俄羅斯,有超過70%的俄國人就表示自己的家族裡有人在二戰中付出過生命,無論是按照人口比例還是絕對數量,都是絕對的恐怖!

  這個世界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很多,沒法用科學去解釋,只不過不少人沒特意去注意而已。就像如今的張楠,每次新接觸一件文物,如今都似乎能同物件曾經的主人們遙遙的對話,隱隱抓住那悠遠時空另一端的生活片段。

  或許這是第六感比較強的人的毛病,別發展成神經病就行。

  查莉的微妙感覺被天空中傳來的直升機噪聲打斷,張楠往天上瞄了幾眼,飛得挺高,應該是米8或米17,就問開車的亞歷山大:「到駐地還有多遠?」

  車隊的目的地是亞歷山德羅夫蓋,一座距離哈薩克斯坦邊境不遠的小鎮,明天關興權乘坐的飛船返回艙將會在小鎮西北側一大片幾千平方公里範圍之內的荒原、農田區降落。

  亞歷山大聽到問話,道:「老闆,差不多還有50公里,大約45分鐘抵達。」

  這一趟全程大約兩小時,如果乘坐直升機半個來小時也就夠了——俄羅斯方面是給出過直升機選項,駐恩格斯城的俄羅斯空軍有的是直升機,不過張楠不喜歡。

  就百多公里的,他是有火車都不選,更別說噪音大得煩人的蘇式直升機,他還討厭坐個直升機要戴上惱人的隔音通話耳機。

  路兩側的景觀越來越荒涼,農田的比例在逐漸變小,居民點之間的相互距離也是越來越遠,這亞歷山大感覺坐在後頭的老闆與查莉小姐對這附近地區感興趣,就隨口介紹幾句。

  「這一帶有很長時間都是飛船的著陸場,除了國內航空的飛機之外,就沒對外開放過,都是在為載人航天服務,亞歷山德羅夫蓋那裡還有個小的著陸場指揮中心…」

  窗外景觀變換很快,當車隊抵達小鎮時,已經從伏爾加河沿岸的鬱鬱蔥蔥快速進入中亞地貌,放眼望去除了流經亞歷山德羅夫蓋小鎮的一條不大的河流之外,就是一望無際的大平原。

  空曠,平坦,無遮無攔。

  在小鎮一家招待所式的旅館內住下,這就是為著陸場人員執行任務準備的住宿地點,平時只有幾名值守人員。

  張楠本不指望居住條件能有多好,就當回86年那會跑供銷住招待所了——真的很像,窄窄的木架子床,最豪華的房子居然是兩人一間的貨色。

  不是標準間,大白牆,衛生間都是公用的。

  房間裡的床還不是左右放,很「招待所式」的前後排列,讓華夏來的夥計們升起一股回憶式的親切感。

  張楠特意在樓層內看了看,雙人間都少,基本上是四人間,還好都比較乾淨,鋪蓋還是特意提前都曬過。

  當然,管家湯姆與僕人們為張楠同查莉小姐帶著專用鋪蓋,就防著有些犄角旮旯的地方條件太差。

  別人忙,老闆閒,在招待所外隨意走走,看看這裡的曠野——招待所在小鎮西部,圍牆之外就是一望無際的大平原。

  還進小鎮裡頭隨意走走:除了自己這幫受邀請的客人外,這裡嚴禁外國人進入,前前後後保鏢在,沒危險。

  這裡是俄羅斯較偏遠小地方的味道,與莫斯科、列寧格勒給人的感覺有很大不同,到現在都還帶著濃濃的蘇聯味。

  老百姓衣著樸素,就是沒看到幾個年輕人,不用說,年輕人都去大城市找機會去了,同華夏農村、小鎮一樣的情況。

  轉一圈回來,這就到了飯點。

  餐廳還是有的,簡陋,但至少不用大伙各自拿個飯盒去打飯。

  餐廳的一部分已經被丹尼率領的私人廚師小團隊佔領,知道老闆有新到一個地方先閒逛一圈的習慣,趁這功夫已經準備就緒。

  哈薩克斯坦的牛肉,恩格斯城農場的捲心菜和溫室黃瓜、西紅柿,都是提前在機場準備好的,還為老闆特別準備了不少伏爾加河出產的河鮮。

  可惜,老闆對鰉魚魚子醬毫無興趣。


bpd 發表於 2018-11-11 00:17
第1527章 大吉大利

  魚子醬,同鵝肝與松露一道被認為是「西方世界三大珍味」,上等貨色是出了名的貴。

  幾乎所有種類的魚卵都可被做成魚子醬(河豚的除外,除非活膩味了。),不過嚴格來說,只有鱘魚卵的製品才能稱為魚子醬,其中又以產於里海的魚子醬質量最佳、價格最貴!

  上次來蘇聯,當時列寧格勒那邊的海關規定離境人員只能攜帶500克黑魚子醬,控制地非常嚴格。

  那回張楠、項偉榮和關興權購買的皮貨多,雖沒賣魚子醬,有個百貨公司經理特意好心提醒了的,免得花了錢帶不走。

  記憶有希望,以克論,夠嚴格。

  管理嚴格,價格更是高,張楠上輩子時就聽說不少名牌魚子醬的價格遠超黃金,如今也是這行情。

  那幫子有錢的西方人還認為離譜的價格還算貴得很正常,比如家裡的兩個管家婆娘和這會坐一邊,正用個木勺子往嘴巴裡送魚子醬的查理茲-塞隆。

  據說吃魚子醬不能用金屬器皿,不然會變味,得用木勺或貝殼勺,更講究的方式是將魚子醬放在自個的手背上吸進嘴裡。

  這會人多,查里茲-塞隆就不在眾人面前吸自個的手背了。

  幾年功夫,張楠已經成功將身邊的一幫西方人整出半個華夏胃,但還是改不掉這幫傢伙對魚子醬、鵝肝和松露的喜愛。

  查莉說這魚子醬貴有貴的道理,篩選魚籽的過程就像一場華夏辮子朝的宮廷選秀,還遵循個子憑母貴的遊戲規則。

  只有鱘魚的魚卵才有資格成為正宗的魚子醬,這全世界的鱘魚一共有27種,按照西方世界的傳統觀念,能生產魚子醬的鱘魚只有區區3種:閃光鱘、奧西特拉鱘和白鱘。

  想得到魚子,閃光鱘需要至少8年的成長期才行,奧西特拉鱘耗費時間更長,需要15年,而目前最罕見的白鱘則需要生長20年以上的時間!

  至於俄羅斯這邊最頂級的魚子醬,那是需要從60年的白鱘體內取出,一年捕獲、達到這標準的白鱘都不到100條!

  這會查莉品嚐的就是最貴的白鱘魚子醬,但不是60齡大魚出產的貨色,那個在紐約長島的廚房小倉庫裡倒是有幾罐,價格高於黃金。

  白鱘太少,如今身在俄羅斯就算有錢都不好搞,安德烈、阿廖沙等人這會在餐桌上品嚐的是紅色外包裝閃光鱘魚子醬。

  開吃之前服務員特意展示過原包裝盒——為了區分不同品種和等級的魚子醬,從蘇聯時代開始,這魚子醬的外包裝就有了官方顏色。

  藍色代表最貴的白鱘魚子醬,黃色代表奧西特拉鱘魚子醬,紅色則代表最便宜的閃光鱘魚子醬。

  便宜是相對而言,其實沒一樣便宜,就算在蘇聯鼎盛時期,教授級別的蘇聯人一年也吃不上兩回正宗的鱘魚魚子醬。

  里海是正宗魚子醬出產最多的地方,這邊以前只有蘇聯和伊朗這兩個魚子醬產國,不過如今是俄羅斯、伊朗、哈薩克斯坦、阿塞拜疆和土庫曼斯坦一起分魚子醬產業這塊蛋糕。

  這兩年里海魚子醬產量越來越小,偶爾能吃上閃光鱘的魚子醬就不錯了,一般情況下能買到鮭魚籽製作的魚子醬就算不錯了。

  等到野生資源匱乏,喜歡正宗魚子醬的查莉大概需要品嚐華夏出產的魚子醬才行,還是江南省出品——將來江南省千島湖內飼養的鱘魚出產的魚子醬占華夏出產魚子醬的80%、世界產量的1/3 ,產量絕對的世界第一!

  不過包括魚子醬在內的「西方三大珍味」張楠是一樣都不喜歡,比如說鵝肝,大部分是掛羊頭賣狗肉,巴黎頂級餐廳裡出售的「鵝肝」都極有可能是鴨肝。

  是鵝肝還是鴨肝不是重點,張楠從小就不喜歡吃動物肝臟,老話說肝臟吃多了不好、容易得病,誰讓它是個解毒的臟器呢。

  西式鵝肝更糟糕,脂肪含量高得離譜,當心吃成膽固醇超標。

  至於松露,張楠討厭它那個彆扭的香味,聞到了就倒胃口!

  最後這魚子醬是最不感冒,根本受不了那股子腥味,倒是紅燒魚的時候有魚子的話倒是挺喜歡。

  伏爾加河出大量的水產,流經亞歷山德羅夫蓋小鎮的那條河裡也有不少經濟魚類,包括鱘魚。

  今天餐桌上除了魚子醬還有鱘魚本身,旅館原有的廚師用的是烤的方式,看著手藝也就是能下嘴的程度。

  至於丹尼的小團隊,對那些冷凍保鮮的鱘魚肉採用了香煎和紅燒的烹飪方式,不過老闆這沒上,而是弄了分蔥油鯔魚。

  對此一貫認為哥哥很喜歡吃魚的查莉不解,看到他不要鱘魚肉,好心提醒:「丹尼做得很不錯,不試試?」

  在長島的莊園裡可沒鱘魚,也沒吃鱘魚的習慣。

  張楠搖搖頭,「這魚長得太醜,沒興趣。」

  查理茲-塞隆表示一臉的無解:這吃魚還講究個長相?

  今天恩格斯城那邊補充的鱘魚都是分割好的冷凍貨,原本的鱘魚每條至少能有五十公斤以上,這會從烹飪後上盤的成品模樣上是壓根看不出魚原本的樣子。

  醜?

  怎麼理解?

  張楠平時吃的魚裡長得稀奇古怪的多了,比如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從華夏空運到紐約的那些個活的沙鱧,外形絕對醜到爆,他就特別喜歡吃。

  查莉不理解,張楠也不解釋:自個只不過不喜歡帶骨板的魚而已,如論是硬骨還是軟骨魚,感覺那些玩意就是老古董。

  老古董嘛,瞧著瞅瞅就行了,還是別往嘴裡塞的比較好。

  吃點挺普通的鯔魚就好,上輩子那會就喜歡,如今也一樣,魚肉嫩,這魚刺也少。

  張楠討厭吃鱘魚,跟著來的姜愛華倒是在大快朵頤,按照他的說法是:「當吃中華鱘了,國內可不大吃得到。」

  如今就這樣,再過個20年,國內養殖的各種鱘魚多如牛毛,但市場魚肉不大,沒多少人喜歡。

  一頓飯吃完,明早關興權就要返回地球,張楠去招待所隔壁的那個小指揮中心詢問了最新情況,又往美國打了通電話後才休息。

  第二天所以人都起了個大早,張楠幾個吃了丹尼準備的華夏式煎蛋餅和白粥,這就出發去40公里之外的著陸中心點。

  聯盟號飛船號稱是25公里的著陸精度,但有時候會超標,著陸場為此特別準備了好幾架直升機與不少汽車。

  華夏後來的神舟飛船著陸進度就比聯盟號要高,這個張楠記得很清楚。

  車上查里茲-塞隆還念叨了句:「千萬別出意外,萬一偏到西伯利亞就慘了…」

  話說一半,「哎呀!」

  腦殼被張楠敲了下,還神神叨叨兩句:「大吉大利,小孩子瞎說,各位不要在意。」

  蘇聯飛船著陸跑偏,最遠能偏出多少?

  3200公里!

  當然,那次跑偏得有點離譜的降落是次迫降,是在最頂尖宇航員手動操縱下的迫降:1965年3月18日,蘇聯宇航員阿列克謝-列昂諾夫與帕維爾-別利亞耶夫乘坐「上升-2號」宇宙飛船抵達太空。

  列昂諾夫踏出艙門,實現了人類的首次太空行走,這絕對是繼尤里-加加林首次乘宇宙飛船繞地球飛行之後,人類的又一偉大創舉!

  不過在第二天返回地面時,「上升-2號」的自動導航系統失靈,在多飛了一圈的情況下,別利亞耶夫改用手控操縱飛船,最終讓飛船迫降於距離計劃著陸點3200公里遠的西伯利亞森林裡!


bpd 發表於 2018-11-12 22:30
第1528章 宇航員不怕狼

  幸好蘇聯國土面積夠大、世界第一,不然「上升-2號」地面指揮中心都差點決定讓兩名宇航員死在太空!

  怕飛船落入它國之手!

  別懷疑,在冷戰高峰時期,鐵幕兩邊各國犧牲己方某些人的生命從而保護國家機密的事絕對做得出來,無論是華約還是北約。

  想像一下,那時候航天技術剛剛起步,自動返回系統出了問題,而使用手動操縱系統只有理論上的成功率。

  更麻煩的是,就算成功手動操縱飛船返回地球,飛船都可能偏離「瞄準」著陸點幾千公里,天曉得最終會飛哪去!

  當時蘇聯大部分宇宙飛船的軌道是避開了美國與華夏本土,甚至避開了西歐與美國的後花園南美洲,但避不開的是非洲中部與近東地區。

  手動操縱飛船降落除了會產生巨大的縱向距離差,橫向角度都可能出現偏差,萬一掉到美國或華夏的地盤上可真就熱鬧了:1965年,那年月可不是鬧著玩的!

  鐵幕兩側,這古巴導彈危機才過去三年,美蘇雙方在各方面,特別是高科技領域都是刺刀見紅的較量,為了爭奪一個個的世界第一真是豁出去了,兩邊都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至於亞洲大陸這,蘇聯搞陳兵百萬,另一側為防備北方這個氣勢洶洶的巨無霸惡鄰,在北部地區壓上了至少兩百多萬軍隊!

  項偉榮那一代人中為何軍人比例那麼高,基本上都是因為蘇聯這個巨無霸給鬧的,它的威脅可不是隔著個太平洋的美國能比的。

  對於華夏來說,美國同蘇聯的威脅相比,真的就是隻紙老虎。

  蘇聯,那是頭實實在在會吃人的西伯利亞棕熊!

  那年月,毛子的裝甲集群衝擊力絕對的天下第一,地形平坦的西歐那是擋不住它的,大概也只有華夏的一、二線防禦加三線反擊的方式能扛得住。

  就這麼個國際環境,「上升-2號」被迫採取手動方式返回地球,一旦飛到對蘇聯而言「不友好」的那些個國家,宇航員的生命倒是不大會出問題,但飛船返回艙技術就會徹底洩密。

  「上升-2號」的地面指揮人員同意兩名宇航員手動操縱飛船返回地球,當初真的是冒了極大的風險的。

  人死了後頭有的是排隊等著上太空的宇航員,但飛船技術不能洩密!

  幸好阿列克謝-列昂諾夫與帕維爾-別利亞耶夫運氣不錯,後者操縱飛船的技術高超,他們的祖國也面積夠大,兩人終於活著回到地球。

  不過…

  一幫人站在曠野中的兩排車隊邊靜靜等待,這裡不僅僅有張楠帶來的人,還有不少飛船著陸場的工作人員,最顯眼的是兩輛救護車。

  一輛通訊車裡不斷傳來幾十公里外指揮中心中繼的關於飛船最新狀態的消息,大型觀測望遠鏡時刻準備,不遠處停著三架隨時能起飛的米8直升機,一切準備就緒。

  查莉擔心關興權飛去西伯利亞,結果被張楠敲了個腦殼,心裡略有不爽,感覺這會離有點緊張過度,還有些迷信的哥哥遠一點比較好。

  嗯,貌似站姐夫項偉榮身邊就比較靠譜。

  查理茲-塞隆很自覺的湊到項偉榮邊上,沒想著項佳楠也在擔心這個問題。

  剛才他聽到了查理茲塞隆的話,這會正小聲問他爸:「爸,我看書裡說,就是30年前飛船掉西伯利亞森林那次,兩個宇航員差點讓狼給吃了。

  俄羅斯這麼大,很多都是無人區,萬一關叔掉老林子裡不會有事吧?」

  13週歲,其實還是個孩子,這樣的擔心很正常——別說西伯利亞,著陸場附近地區都是有野狼的。

  地廣人稀,不外如是。

  項偉榮拍了下兒子的肩膀,微笑著道:「這就別替你關叔擔心,只要他到得了地面,就算掉進了亞馬遜,他也一定能活著回來。」

  項偉榮很自信,「別說幾匹狼,就是碰上頭棕熊,他估計也能把那傢伙給大卸八塊給烤了吃,順便給你弄件熊皮大衣回來。」

  絕大多數孩子對父親都有著絕對的信任,無所不能嘛,項佳楠就是如此,更別說從小就是聽著關興權的故事長大的。

  信!

  小孩子沒問宇航員一回地球會因為引力問題短時間渾身無力的事:他們又不傻,要是掉到個犄角旮旯的地方,總得恢復點力氣才鑽出返回艙不是。

  這會已經進入返回軌道的關老大他們還真不擔心掉西伯利亞,不僅僅因為關老大個人戰鬥力爆棚,還因為他們帶了槍與砍刀!

  蘇聯宇航員帶槍的,一切源於「上升-2號」那次意外:那次列昂諾夫和別利亞耶夫在迫降後發現自己掉進了白雪皚皚的原始森林,絕對的大範圍無人區。

  附近有狼群,還被凍了個半死,連進入返回艙躲風雪都不行:對抗返回大氣層灼燒高溫的空調系統實在可靠,這時候居然都在運轉,電池質量太好、還有電,更要命的是還關不掉!

  最終兩名航天英雄熬了一夜才獲救,差點憋屈的死在森林裡。

  這事之後,蘇聯人認為宇航員需要一種結構緊湊的多功能武器,既可以用來打獵捕食、防禦猛獸的襲擊,又可以用來發射求救信號,等待救援人員抵達。

  「上升-2號」任務之後,蘇聯給宇航員配裝了馬卡洛夫手槍,但它屬於蘇軍制式武器,並不完全符合宇航員的特殊要求。

  一般宇航員又不是關興權,拿手槍可打不了兔子,更對付不了棕熊。

  到了1982年,圖拉兵工廠研製了一款宇航員專用的隨身武器,1986年正式列裝,就是這會關興權他們攜帶的TP-82手槍。

  不僅僅是槍這麼簡單,這玩意還帶有類似盒子炮的外加槍托,只是外加槍托不是槍盒,實際上就是柄造型略怪,但殺傷力巨大的三角形砍刀。

  等待,靜靜地等待,在飛船進入黑障區之前都還能聽到指令長的報告聲。

  之後就是感覺超級漫長的通訊中斷時間,突然…通訊車那發出一聲歡呼,「恢復通訊,一切正常,引導傘…」

  於此同時,觀測望遠鏡那也捕獲了目標:判斷降落地點大約在西邊20公里之外。

  也不管離地三尺萬事難這碼子事了,張楠小跑著衝向最近的一架直升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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