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武俠] 封神天子 作者:龍人 (已完成)

 
li60830 2017-11-4 17:52:26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36 27648
li60830 發表於 2017-11-6 16:25
第四章勢同水火

有小風的幫忙,耀陽對敵軍的行動差不多可以說是瞭如指掌,當東魯軍十二萬大軍開始進逼曜揚軍之時,耀陽還是有些奇怪,慕行雲難道不能讓姜成業再堅守一些時間嗎?耀陽從小風等探子口中,探聽情況,深思良久後,他不由展顏而笑,這場仗他贏定了。

因為慕行雲應該不在東魯軍之中,協助姜成業的是慕行雲的一個親信,難怪南域能定下大勢。看來慕行雲對南域看得更緊,定然是一將薑成業推上東伯侯之位,他便立即趕回南域去了。

對慕行雲來說,無論從哪方面而言,南域的重要性都遠在東魯之上,他當然不可能為了並不屬於他的東魯而放棄最重要的南域。

耀陽對此也是甚是期望看到這樣的局面。

當一意想滅了曜揚軍報仇的薑成業率大軍攻入曜揚軍營地之時,那裡卻是恐無一人,在東魯軍驚訝之際,曜揚軍營地竟四處起火。火勢不大,只能讓東魯軍騷亂一下而已,但是姜成業卻是氣得七竅生煙,若非部下死命勸阻,他早已不顧一切的追殺最後放箭的曜揚軍兵士了。

姜成業還有點理智,聽從屬下的意見,確定曜揚軍真的退兵後,搜查一下營地就回撤了。

他肯放手,耀陽卻不肯,在東魯軍離開營地退回城池的途中,耀陽卻率著一百多隻的青虎從他們後面追上。青虎行動迅猛,來去如風,東魯軍完全不備,剛一接觸就損失數百兵士。當東魯軍反應過來的時候,耀陽已率領青虎退走了,只留姜成業火冒三丈。

東魯軍追了些時候,卻怎麼追得上青虎,只能泱泱而回。但是這時百多只青虎再次出現,狂猛的青虎輕則又掃去不少東魯軍兵士的性命。

姜成業積了一肚子的火氣終於上來了,下令全力追殺曜揚軍,追不上那些青虎,未必會被曜揚軍落下。

東魯軍立即向曜揚軍撤兵的方向追去,姜成業誓要將敢戲弄他的曜揚軍剿滅。怒火攻心之下,部下的勸阻已經無法入他的耳了。

再次通過曜揚軍的營帳,他們直接向曜揚軍追殺而去,但是在營地出口處,曜揚軍竟然已經返回,要正面迎擊東魯軍。東魯軍被堵在曜揚軍原先的營地之中。

姜成業自恃兵力強勁如何會懼與跟曜揚軍正面交戰,立即下令全軍迎擊。

耀陽派青虎在前,緊跟老兵跟東魯軍硬抗,東魯軍的兵士雖強,但是曜揚軍有青虎相助,亦不落下風。剛開戰的雙方都沒有吃虧也沒占到一點便宜。

東魯軍前方跟曜揚軍苦戰,後方卻是大亂起來,竟然有上萬曜揚軍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對措手不及的東魯軍進行殺戮,這些人本就是耀陽在騷擾東魯軍之前在營地中布下的。

東魯軍本來搜查了一次很安全,第二次進入的時候根本沒查,這就讓耀陽有了可乘之機。

東魯軍根本想不到曜揚軍兵士會突然出現在此,頓時駭然失措,不知該如何做?

突然殺出的上萬曜揚軍本是曜揚軍的老兵,實力不比東魯軍差,此時有如天兵天將般殺出,殺得東魯軍措手不及。

東魯軍頓時大亂,一萬的曜揚軍兵士沒有任何預兆的衝出,奮不顧身的廝殺,慌亂的東魯軍如何能抵擋得住突如其來強悍衝殺?姜成業懵了,他根本不知道怎麼會有這種情況出現。十多萬的東魯軍兵士沒幾個人能在短時間內就想到曜揚軍出現軍中的原因,大部分都驚駭莫名,無心作戰,竟讓萬餘的曜揚軍兵士在大軍中肆虐。

后防大亂立即影響到前方交戰,東魯軍前方將士隱約後方發生何事,知道己軍中計,不由得軍心散亂,開始呈現敗相。耀陽知道機不可失,想都沒想就下令全軍壓上。

曜揚軍知道己方佔了上風,士氣如虹,信心百倍的向敵軍攻去。

姜成業本無領兵作戰經驗,自己本身又非睿智冷靜之人,此時頓時大急,自顧著大吼,卻做出沒有一點能讓軍心穩定的舉動。

當曜揚軍強勢衝入東魯軍之時,戰局無可挽回。

東魯軍超人的戰力還能姜成業保持五成兵力倉惶而逃,但是姜成業初經如此大戰卻是敗得如此狼狽,頓時膽戰心驚,竟不敢逗留,直接退回魯城去了。

曜揚軍馬上佔領下一城池,再輕點之前一戰的收穫,竟有東魯軍俘虜兩萬,兵器盔甲無數,完好戰車亦有不少,在入城後,耀陽驚喜的發現,姜成業居然沒將暫放在城中的糧草運走,這讓遠途長征的曜揚軍有了更好的衣食保證,這完全算是意外之喜。

接下來,曜揚軍以不費吹灰之力連奪八城,然後耀陽留下莫凌風等將和四萬兵士,將投降的東魯軍混雜編入回宋鎮的大軍中。雖然曜揚軍傷亡亦是不少,但是曜揚軍率軍回去之時還是帶了強健的七萬兵士。

經此一戰,東魯再無實力與其他勢力抗衡,姜成業龜縮在魯城不敢輕出,崇國在東魯北部逐漸蠶食,並不著急將東魯一口吞掉。朝歌也絕對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只派遣兩萬兵馬卻還是順利的連佔數城。

殷商雖然號稱四大諸侯各領兩百鎮小諸侯,合共八百鎮,其實大大小小的城池就只四百鎮左右,而朝歌直轄的就有上百鎮,剩下的幾大諸侯不過幾十鎮。本來就沒有宋鎮,再被曜揚軍兩次佔了近二十城池,北部和西面又喪失十余鎮,現在東魯的勢力連曜揚軍也比不上。

東魯就此沒矣。

耀陽沒餘暇為東魯哀嘆,將東魯的一切事宜全權託付給莫凌風等將後,又囑咐他們不必急於擴張,逐步穩固發展才是最重要的。他現在必鬚麵對又將到來的苦戰。慕行雲的部屬再次被自己破壞,他能咽得下這口氣才怪。慕行雲更不會願意看到實力大增的曜揚軍穩固下來。

南域與曜揚軍一戰無法避免。

回到宋城,耀陽本在費心與跟南域即將到來的戰事,但是聽到倚弦的一個好消息,心中不由大是輕鬆:";能攻擊的石像終於完成了,最後剩下一個步驟,只需加入那些珠子就行。”

耀陽大喜,當即拉著倚弦去觀看那些石像。

石像是放在牧場洪澤嶺的後山,耀陽乘著還有些時間,和倚弦連夜趕去。

那些石像果然已成,各個都是比常人高大了一倍的石模子,現在要做的就是將元能注入珠子中,而誰將元能注入珠子,那誰就能控制那些石像。

當耀陽和倚弦合力注入珠子元能,並將之鑲入石像體內之時,那石像的身子遽然一震,一雙石雕的眼睛竟然發出紅光,它真的活了。

耀陽和倚弦大是興奮,兩人試著指揮了一下石像,果然能聽他們的話。高興的耀陽就此替那些石像取名為";聚靈石衛”,因為石像一切元能聚於那有靈元反應的珠子上面。

慕行雲果然不會給曜揚軍多少時間,南域軍再次兵陳宋鎮邊境,此次慕行雲親率八萬大軍進逼宋鎮,虎遴漢卻是另率四萬軍隊策應。

耀陽不知道慕行雲與虎遴漢之間達成了什麼協議,竟能真的聯手出兵。但是這兩個人都是不可小覷之輩,他們兩人的配合更是難以對付,耀陽大有頭痛之感。

不過,無論如何,曜揚軍與南域又一次的戰爭將是難以避免,甚至連拖延的可能也沒有。

慕行雲剛控制住南域的局勢,便迫不及待的率軍強壓曜揚軍,勢必不讓曜揚軍有喘氣休養的時間。

耀陽哪敢大意?聚集七萬兵力兵發鄰近南域的";芾城”,卻是堅守城池不出。雖然七萬曜揚軍硬抗南域軍,肯定是吃力非常,但是用來守城還是足夠的。

立寨建哨,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耀陽不急不緩的按部就班,將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後,就嚴陣以待南域軍。

慕行雲沒想過要對曜揚軍進行攻城戰,這樣的話就算攻下芾城,南域軍也是消耗不起的。畢竟現在不是兩雄爭霸,而是真正的群雄割據,他便是將曜揚軍完全打垮了,也不代表他便能奪取天下。慕行雲想要的是在盡可能以最少的兵力將曜揚軍擊潰,過多的損失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耀陽認定慕行雲絕對不可能貿然攻城的,但是他也不敢輕出,慕行雲和虎遴漢兩人率軍前後照應,無論是誰都會戒懼三分,小心謹慎的。

慕行云不願進行消耗戰,用不同方法要誘曜揚軍出城,但是耀陽始終不為所動,這個時候,曜揚軍還需要時間發展,朝歌和崇國還在垂涎東魯,耀陽哪裡會怕跟他們耗著。

按照正常情況推理,應該慕行云不願意跟曜揚軍打持久戰才是,可是,他就是在";芾城”外紮營按兵不動,讓耀陽等人大是納悶,不明白他究竟想幹什麼,如果說他要這樣等曜揚軍耗下去,打死耀陽都不信。

耀陽和倚弦等人對於慕行雲的行為大是詫異,聚於";芾城”城府討論,這時門外卻有人來傳,淮夷有使者來到。耀陽和倚弦一驚,淮夷的使者?應該是婥婥的人,兩人同時想到一個問題,慕行雲絕對不是一個會束手無策瞎等機會的人,他是一個主動創造機會之人。

慕行雲應該對他們很了解,如果以他不擇手段的個性,利用耀陽和倚弦重感情這點,絕對不值得奇怪。幽雲是神玄兩宗的傑出弟子,更且是慕行雲的親妹妹,他肯定不會去動,耀陽的幾個紅顏知己不是在耀陽的保護下,就是大有來頭的人,要去動他們,慕行雲恐會得不償失,只有婥婥現在身處困境,在魔門四族聯合之中,防風的處境可謂糟糕透頂。慕行雲以祝融氏宗主的身份對婥婥甚或是防風氏施壓,其他兩族定然不會反對,畢竟祝融氏一族的實力遠在防風氏之上,他們寧可得罪內部難整的防風氏也不願跟實力還是較為強勁的祝融氏作對。

果然,耀陽和倚弦親自去見來使,便聞得他將防風氏的危險情形道來。原來此時刑天氏、淳于氏和祝融氏都肆意打壓防風氏,甚至有吞併之意。而防風氏內部有更多的人對婥婥表示不信任,有篡位之意,婥婥不如其師奕姬和其姐姮姮的果斷和手段,一時竟難以應付。婥婥本有退意,但是知道防風氏之中有不少人開始離心暗地裡投靠其他三族,要賣族求榮,為了保住防風氏基業,不讓其他三族瓜分防風氏,她只能求助於倚弦。

牽涉到祝融氏,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慕行雲的奸計。關於防風氏的存亡,耀陽和倚弦明知是慕行雲之計,也不可能袖手旁觀,慕行雲也顯然預料到這點。

耀陽是無暇分身了,只能倚弦帶著小風以及包括土行孫在內的大部分有炎氏高手前去,以倚弦的才智和修為加上小風的天賦絕對是婥婥的一大助力,而有炎氏前來相助曜揚軍的人都是真正的高手,比之接觸禁制後修為精進驚人亦只差一點。這些人對防風氏是沒有什麼好感,但對殘害他們的祝融氏極是憤恨,如果能破壞祝融氏的好事,他們絕對是非常樂意的。

對此,耀陽有所詫異,倚弦的離去對耀陽的影響不小,但是若曜揚軍守城不出,倚弦不在雖有所影響守城實力,但是並不太嚴重,慕行雲這是在打什麼主意呢?

耀陽想不通,但是他敢肯定接下來慕行雲一定會有行動。

就如耀陽所料,就在倚弦的離去的一天后,慕行雲便迫不及待的兵逼";芾城”。

";芾城”只是一個小城池,南域軍的八萬大軍集合在城外不遠處密密麻麻的一片,與這個小城相比,方覺這八萬人之多,真的是像是一片海潮一般,足以將小小的";芾城”淹沒。當然除了這八萬主力大軍,僅在數里外還有跟他們相呼應的援兵由虎遴漢率領,兩批兵力的強盛非倉促冒起的曜揚軍可比。

";芾城”的城防只能說是馬馬虎虎,曜揚軍的實力雖然有所增進,但是比起南域軍還有所差距,如果十二萬大軍齊齊逼上,的確是有攻城的實力。但是天下皆知,耀陽防守的能力甚強,南域軍想輕易攻下";芾城”決無可能。如果慕行雲憑著南域軍的強勢兵力硬是攻下";芾城”,那所損耗的兵力絕對不是南域所能承受的。

耀陽料定慕行云不敢攻城,秦驪如將等人亦是如此認為,偏偏慕行雲的行動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

凌晨,天色剛亮,";芾城”內除了修為較高的幾人不需要過多時間休息外,其他將士和百姓無不還在安然沉睡中。

就在這時城外驚天的戰鼓聲蓬然響起,頓時將";芾城”所有的軍民驚醒,南域軍竟然攻城了。整個";芾城”都慌了,正困擾於慕行雲該會有什麼樣詭計的耀陽,甚至一時還反應不過來。

怔了一下,耀陽立即飛速到了東門城頭,在他到的時候,卻發現城牆上的防禦岌岌可危,不少城牆甚至已經破損塌落,大批的南域軍湧上,曜揚軍幾有抵擋不住的現象。

耀陽大駭,他反應的速度並不慢,怎麼可能轉眼間,敵軍就能攻破城頭。但是當他看清敵人的時候就知道為何了,因為攻城南域軍絕對不只是軍隊,還有數百的祝融氏高手,其中數十人的修為甚高,這些人每一擊都有超強的威力,在他們的攻擊下城牆逐漸崩塌,曜揚軍的普通將士如何能擋住?

看來前哨崗寨也是因為這些祝融氏高手而根本沒有機會抵擋並通知城內,所以南域軍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奇襲。

難怪慕行雲會施計支開倚弦和有炎氏大部分高手,原來他想用祝融氏的法道高手打開";芾城”城防的缺口。這點是耀陽等人怎麼也想不到的。因為歷來神玄魔妖四大法宗真正參與人界戰爭的只有一次,那就是第二次神魔大戰的起始,至於第一次神魔大戰一開始就是三界混戰。

其他神玄魔妖四宗的紛爭也很少牽涉到人界,神玄兩宗和魔妖兩宗甚是默契的保持不能干預人界的規矩,所以如聞仲、九尾狐等輩也只能暗中支持操控人界勢力,派遣的手下也是不放在四大法宗眼裡的角色。九尾狐讓豬頭三等高手的行動從人數上而言並沒有超出這種限度。慕行雲卻是派遣這麼多的高手,根本是無視這被三界認同的常規。

";慕行雲果是非常人,不能以常理來度。”看著祝融氏高手滿天縱橫飛逞,各種光彩耀眼,魔能勁氣飛撲如潮,耀陽不由搖頭苦笑,這慕行雲為了將曜揚軍壓下,不惜破壞三界不成文的規矩,徹底打破了四大法宗還在維持的微妙平衡,這下四大法宗參與人界之亂的形勢真的是無可避免了。

慕行雲這招也是夠毒,曜揚軍中並無多少法道高手,倚弦等人又不在此地,祝融氏這數百高手根本不是曜揚軍所能抵擋的。耀陽再厲害,以一人之力要擋住祝融氏的數百高手,也斷不可能。
li60830 發表於 2017-11-6 16:27
第五章有備無患

耀陽現在知道什麼叫有備無患了,慕行雲絕對想不到耀陽還有數十個非尋常高手可比的“聚靈石衛”,耀陽將這些石衛帶到“芾城”純粹是根據兵法所雲以防萬一,他也根本沒想過慕行雲會讓祝融氏參與人界戰爭。這不是運氣,戰場千變萬化,唯有做足準備的人,才能逢戰必勝,耀陽這次就做足了準備。

“聚靈石衛”本來所有的行動指揮來自那些有靈元的珠子,不需要耀陽耗費精力,只要耀陽下達指揮就行。

耀陽冷笑一聲,立即下令“聚靈石衛”立即攻擊祝融氏高手,耀陽亦親自出手,軒轅劍爆出耀眼金光,龍型劍氣震嘯翱翔,讓所有人都為之震撼,即使知道見過的人亦不由再次驚心。

曜揚軍中的法道高手亦已趕來,紛紛加入對南域軍的戰團之中。祝融氏高手雖強,介是那“聚靈石衛”可是連耀陽都難以輕易消滅的,他們怎麼能應付得了。慕行雲為了防止有人乘虛而入,偷襲祝融氏,自然不可能派遣太多的實力。這數百祝融氏大部分的實力並不怎麼樣,其中的數十名高手相對於“聚靈石衛”而言還有不少差距,通常只有兩人才能頂住一個石衛。

數十個“聚靈石衛”跟數百祝融氏族人死戰並不落於下風,耀陽等人乘機強襲他們,狂猛的攻擊能讓祝融氏高手死傷不斷,特別是耀陽,他的軒轅劍盡之下,金光灑遍之處,皆有死傷。祝融氏反而落於下風。

而此時百多只青虎躍上城牆對南域軍進行殘酷的廝殺,南域軍能登上城頭的兵士當然不可能太多,沒有十來個以上的強悍士兵根本無法對青虎形成威脅,這百多隻的青虎堵在城頭比上千兵士重要還要大。“芾城”城牆不長,一個東牆更是甚短,八萬南域軍根本不可能有多少兵力壓上,由此短兵接觸之中,數量上不再是處於絕對劣勢,強猛不是普通人類所能相比的青虎發揮了極大的作用。失去了祝融氏箭頭優勢,整個南域軍就被堵在東城六處,無法再進。

在青虎的幫助下,曜揚軍發揮極大威力,對著敵軍槍戟齊出,根本不讓南域軍有

慕行雲一見形勢不妙,頓時不顧一切,揚起一物“翻天印”,向耀陽擊去。耀陽毅然不懼,喝道:“來得好!”揮舞軒轅劍縱橫掃斬,耀陽為了振奮軍心,擊劍級為華麗,傲氣光華無限,的確讓人震撼。

慕行雲的實力雖然仍是極為強勁,三界中少有人能相比,但比起不周山之時弱了好幾分,而耀陽的修為已經達到當初幽玄鼎盛時期的地步,更勝慕行雲一籌,此時奮力迎擊慕行雲,《幻殤法錄》的魔門絕學盡出,竟是壓得慕行雲一路都處於下風,難有還擊之力。

慕行雲心中鬱悶之極,但是還是不得不跟耀陽對抗,在“芾城”的東城牆這樣一個小城牆之上,如果任耀陽橫掃,南域軍根本不可能攻入城中,那南域軍兵力的損耗是他所不能承受的。

慕行雲很清楚這一點,他此時再苦也只能硬撐,不過相對除耀陽和倚弦外的其他青年高手,慕行雲的修為無疑是最頂尖的。論修為,三界之中的年輕一輩也只有慕行雲是跟耀陽和倚弦同一檔次的,而且他更能發揮出神器威力,雖然他落於下風,但是“翻天印”卓越的防守能力讓耀陽也奈何他不得。

慕行雲也不是絕望,南域軍的兵力始終佔有優勢,而且他還有後招。

耀陽跟慕行雲耗著對戰,兩大神器光彩奪目,讓人清楚的知道,什麼叫做天威!南域軍跟曜揚軍亦在城頭廝殺血戰,雙方浴血而戰,他們都很清楚,唯一的生路就是殺了敵人。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此而已。戰爭殘酷,不只是敵人的屍體,就連戰友的屍體也一樣顧不得,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快將傷員撤下,以爭取時間讓傷員盡可能的得到治療,其實在戰場上能活著離開已經是不錯了。

戰爭在持續著,城牆上已見一片片血紅,殘肢斷臂隨處可見,彷彿都是石雕木刻般一般,一處處場景無不述說著戰爭的殘酷性。

雙方就在東城牆處僵持著,卻在這時,“芾城”西城門突然出現大批的南域軍,以雷霆之勢強攻。西城門的南域軍在虎遴漢的指揮下向“芾城”進行了瘋狂的攻擊,虎遴漢事在必得,幾乎不留餘力,誓要將“芾城”給攻下來。

南域軍兵士超強的戰力發揮了極大作用,鎮守西城門的曜揚軍倉促應戰,兵力並不是很多,一時間完全被壓著打。

耀陽不得不承認虎遴漢這隻老狐狸難對付,他根本不知道虎遴漢什麼時候到了西城門,小千雖然厲害,但是畢竟太嫩,應該是被虎遴漢故意布下的假相所迷惑,虎遴漢雖然不知道小千的能力,但是很清楚曜揚軍絕對會派遣探子出來。

耀陽自然知道這個意外會有多大的影響,一旦處理不好,必會導致整場戰爭的失敗。虎遴漢這招果然夠毒,耀陽沒有任何遲疑,厲喝道:“驪如!”

“知道。”不用耀陽吩咐,秦驪如就知道怎麼做,立即分出兵力去馳援西城門,“芾城”這麼短的城牆,根本用不到多少兵力防守,分出一些並無多少影響。

但是虎遴漢也顯然預料到這點,突擊西城門,沒有一點保留實力,曜揚軍根本擋不住,當秦驪如率兵增援西門有時候,大批的南域軍兵士已經登上了城牆。曜揚軍更是難以抵擋如狼似虎的南域軍兵士。

耀陽有備無患,但是聰明的慕行雲和老練的虎遴漢又怎麼會沒有準備,西城門外的四萬南域軍是軍中精銳,根本不是曜揚軍所能比擬的,一旦數百的南域軍衝上城牆,曜揚軍可謂完全落入風。

秦驪如趕到及時,曜揚軍勉強還有一些防禦,但是已經是無比薄弱了,幾乎一沖就垮,此時秦驪如率著大批兵力趕到,竭盡全力堪堪抵住南域軍的強勢攻擊,但是南域軍的優勢非常明顯。

雙方交戰居然攻城一方佔了上風,曜揚軍的情況無疑是糟糕透頂,能否頂得住攻擊對誰來說都是一個疑問。稍有常識的人都知道曜揚軍決不樂觀。

為了堵住西城門的缺口,曜揚軍的兵力已源源不斷的馳援西城門,但是主力還是在東城門,面對慕行雲率數百祝融氏高手和八萬南域主力大軍,東城門的威脅比西城門的四萬南域軍還大。

以主力大軍拖住曜揚軍,卻由援兵打開“芾城”缺口,慕行雲和虎遴漢還真是能算計人。耀陽只有苦笑,手上加勁要將慕行雲拿下,但是慕行雲豈肯如他願,將“翻天印”擅防的性能發揮到極至。

慕行雲將倚弦等人調離曜揚軍,還真是有成效,耀陽思量著現在的形勢,如果有倚弦以及一批有炎氏高手在就好了,他們支援一下西城門,南域軍未必攻入。

兩軍交戰陷於膠狀,但是曜揚軍卻是明顯的落於下風,一旦西城門被南域軍完全攻陷,那就意味著曜揚軍的失敗。讓十多萬南域軍攻入城中,曜揚軍必是潰敗。“芾城”不是“西岐城”,曜揚軍本也是外人,根本不可能跟實力佔優的南域軍打巷戰。

到現在為止都是南域軍佔盡了上風,無論東城門還是西城門,曜揚軍都沒有機會能施展出守城的必要手段,特別是在西城門,曜揚軍甚至連放箭阻敵的機會也沒有,這讓曜揚軍無可避免的陷入了困境。

虎遴漢看著己軍在城牆上的狂猛攻勢,一直肅然不變的臉終於露出了一絲的笑容,這樣攻勢下,曜揚軍逐步堅持不下,不少兵士甚至生了退念,看來再過不久,“芾城”可下。

“芾城”雖小,但是其位置重要,所以曜揚軍才會死命把守。只要佔領了“芾城”,以後就可以憑此為據點,逐步蠶食曜揚軍本不牢固的地盤。

而可以肯定的,一旦曜揚軍此次潰敗,兵力損耗不說,那戰無不勝的形像也會破滅,這對曜揚軍士氣的打擊是難以估量的。曜揚軍不是南域軍或是西岐軍,他們現在表現出來的實力是不弱,但是沒有足夠的根基。他們的戰略遠有不足,只是憑著一股戰無不勝的信念和對耀陽的崇敬而來彌補,若此次曜揚軍敗,那肯定會起連鎖反應,耀陽再厲害也難在短時間消除兵敗的不利影響,到時南域乘機攻襲,那曜揚軍將永無翻身之餘地。

只要攻下“芾城”就行。

不過,世事多變,無論是慕行雲還是虎遴漢都將耀陽想得簡單了。他們既然能想到耀陽的厲害,耀陽又豈會不防他們的能耐?

就如虎遴漢率軍出現攻擊西城門的一樣的突然,就在虎遴漢思量著“芾城”該下之時,在虎遴漢率領的四萬大軍後面驀地能動起來,緊接著就影響了全軍。虎遴漢愕然,手下來報後方有大批敵軍偷襲,敵軍先鋒軍是數十隻青虎,南域軍一時不及防守,被敵軍撕裂陣線,完全落於下風。

虎遴漢臉色頓變,氣得將手中的長劍硬砸在地上。功虧一簣,他沒想到耀陽居然還藏了一手。南域軍只有兩條路選擇,一是繼續攻擊,二是撤兵轉向正面迎敵。

虎遴漢沉默良久,查視曜揚軍發現他們亦知此事,士氣大為提高,全部奮不顧身的抵擋南域軍,一時將南域軍兵士阻擋在城牆上不能再進一步。他立即知道想要短時間內攻下“芾城”西城門是不可能了,無奈之下他只能做出第二個選擇:撤兵轉身迎敵。

耀陽在倚弦離開之時就想到了慕行雲肯定會有不少詭計,多做了幾手準備,冒險讓莫繼風率兩萬大軍和一批青虎在城外候著,一旦起變便立即增援。本來莫繼風是應該去東城門的,但是耀陽知道戰事變化非他所能完全預知,還多囑咐一唏“隨機應變”。莫繼風率兵而來,一眼便看出“芾城”攻防戰的關鍵,於是只分出四千戰車兵去偷襲南域軍大軍,而一萬六千兵馬以已被完全馴服的青虎為開路先鋒鐐了南域軍一個措手不及。

莫繼風這一招很絕,剛好掐中要害,虎遴漢再氣憤也無奈,他不可能讓這四萬大軍白白損耗在此,唯有放棄攻城正面迎敵。

莫繼風得逞目的後,並不戀戰,等南域軍退下攻城兵馬準備反擊的時候,他便讓全部先行退離,卻是繞了一個全軍去了東城門。

而此時的東城門曜揚軍完全佔據了優勢。莫繼風雖然只派遣四千兵馬,但是這四千兵馬行動如風,南域軍即使得到消息也來不及做出反應,在慕行雲跟耀陽耗戰難以分身的情況下,八萬南域大軍竟被四千兵馬奇襲得手,頓時都亂了。

不過南域軍畢竟老練,在缺少主將慕行雲的指揮下,他們在各自副將的協調下站穩了陣腳,此時莫繼風卻率著一萬六千兵馬重現了,以強悍的青虎為箭頭,莫繼風率著大軍以無可披擋之勢衝擊在南域軍最薄弱的一節,竟將他們硬是沖散。

整個南域軍在兩次突如其來的衝殺中大亂,耀陽見此機會哪會放過,一劍逼退慕行雲,大膽下令全軍出城攻擊。

百多只青虎興奮的撲入混亂難整的敵軍陣營,一陣毫不留情的廝殺,讓南域軍再次見識到青虎的厲害。無法組織起有效隊伍的南域軍梗概形成不了對青虎的威脅,只能讓青虎在軍中肆虐。跟在青虎後面是憋了一肚子氣的曜揚​​軍,他們手中的兵器毫不留情的將南域軍兵士身上戳得血流如注。

幾乎可謂傾巢而出的曜揚軍硬是壓著南域軍打,讓散亂的南域軍連還手之力也沒有,曜揚軍完全佔了上風。

慕行雲忙重整軍隊,但是沒有下令退兵,他不是蠢材,知道此時一退,南域軍便會立即潰敗,再難挽回戰局。他只能等虎遴漢來援,只要那四萬援兵一到,曜揚軍再不可能囂張。

耀陽也知虎遴漢來援決不可能遲,跟莫繼風的兵力會合後,立即以青虎等一批兵力斷後,大軍再次退回“芾城”。

慕行云不是不想乘機攻擊曜揚軍,不過以南域軍此時的情況,哪可能這麼快便重整連隊追擊?

當遴漢率軍趕到,南域軍重新整合完軍隊時,曜揚軍已經盡數退入城內。

慕行雲跟虎遴漢會合後沒有繼續攻城,而是退出十里外整理連隊。他們既然失去了機會,再硬攻下去,南域軍只會平添損傷,不會有多大的效果,無論是慕行雲還是虎遴漢都不會做此愚蠢行徑。

這一場時間不長的硬戰中,攻城失利的南域軍損傷甚是可觀,傷亡近兩萬,是曜揚軍的四五倍。而曜揚軍大部分的傷亡是西城門被虎遴漢的攻城殺出的。

南域軍暫時不再攻城,雙方都有了機會休養。

曜揚軍自也是拯救傷員,斂葬死者,對此,耀陽親歷親為,絲毫不怕髒累。這些澮都是他真心做的,毫無做秀之意,但是這無疑他更得軍心。

接下來幾日,南域軍沒有攻城,耀陽知道慕行雲另有打算,但是實力還是弱勢的他只能等待慕行雲出兵。

是夜,萬里蒼穹,星光流舞。

倚弦與土行孫,小風悄然起程,領一眾有炎族弟直赴淮夷。

將近大彭城,倚弦的心裡有些莫以名狀的空虛!那夜神鸞殿中發生的開切在這燦爛的星光裡,越發覺得飄渺而不真實。那仍舊浮現在他腦海的妖嬈侗體,呢喃呻吟,更如瑰麗幻夢一般引得他忐忑不安,想起幽雲仙子又難免有些患得患失。

往事歷歷,浮上心頭,牽絆三生的宿世情愫,信箋糾纏不清的默契情感,化作婥婥與幽雲兩人倩影溫柔而激烈的在他心中**開,倚弦暗自苦笑:“或許這就是心亂如麻了,我這感覺,縱是被四大法宗高手困也不會有吧。”

土行孫與倚弦那是生死之交,小風也是善於察言觀色之妖,一眾有炎族弟也都是高手,且不論倚弦臉上不同神色,就是他體內元能的異樣波動都被眾人發覺,不由齊齊緩住身形,投以詢問的眼神。

倚弦這才穩定心情,對眾人灑然笑道:“眾位弟兄不用擔心,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是善於這次淮夷一行的,咱們邊走邊談!”

揮手布下一道結界,其中再無聲響傳出,眾人身影漸行漸遠……

一眾人隱去身形進的大彭城頓時四下散去,土行孫與小風兩人更是在進城前就已失去踪影,倚比待眾人散去,環顧四周並無發現異樣,確定沒被魔宗中人發現,這才騰身向“神鸞殿”遁去。

倚弦這一路上自是沒少碰到魔門專為防止神玄宗人而設的明崗暗哨,但以他如今修為,不要說小一輩的無人能敵,就算是老一輩的也少有敵手,怎麼會被幾個崗哨窺出踪影,自是應付的輕鬆自如。

可是他卻發現好像有點不對勁,因為跟神鸞殿越近這崗哨越少,到的後來居然連尋常巡邏的兵士也沒有了,這不由讓倚弦眉頭大皺,但轉念一想他隨即釋然,這該是婥婥為了方便今晚與自己相傳才做的諸般安排,一念及此,他又想到了那晚神鸞殿中一夜風流,不由俊臉一紅,抬首已然瞧見神鸞殿,他就懷著旖旎想法進了神鸞殿。
li60830 發表於 2017-11-6 16:29
第六章后羿遺族

神鸞殿中空空如也,一片漆黑,惟有通往婥婥寢室的厚重幕帳縫隙透出微弱光線,倚弦呼出一口濁氣,將心中旖旎念頭掃盡,手指揮動間元能**出,已然知曉神鸞殿中除了婥婥再無二人,他這才緊趨數步到了帳前,低聲道:“婥婥,倚弦來了。”

婥婥應道:“倚大哥請進。”聲音柔和淡定,無喜無驚卻又有著絲顫音。

倚弦應聲翻開幕帳行了進去,房內紅燭高燃,映得滿屋春色,粉帳流蘇,花床隱現,婥婥獨有的氣息撲面而來,身後香風襲來,要找的人兒已從身後將他抱了個牢牢實實,婥婥這一沖之力,不用讓倚弦蹌踉兩步撞到了犁木桌旁,他還未來得及苦笑,婥婥略帶哽咽的聲音已在耳邊響起:“倚大哥,你好狠心,那夜之後你竟再也沒來會婥婥,婥婥雖是出身魔門,但終究是個女子,如今身處虎狼之穴,身邊都是些別有用心之人,總需要個可心的人兒來疼啊,難道倚大哥就不明白婥婥心意?還是婥婥終不是你想要憐惜的人?”話到最後竟是聲淚俱下,泣不成聲。

倚弦聞言如遭雷擊,不由忖道:“想來我還真是個沒良心的人,婥婥最親的姐姐與師尊均已故去,一腔柔情全部傾注在我這裡,我卻……唉,罷了,我總要好好待她。”

思忖間,他拉開婥婥一雙玉手轉過身來,摟住美人纖腰,撥開散亂在她眼前的髮絲,見她梨花帶雨,神色溫柔,眼眸中閃動著淡淡的哀怨,登時以轉激動、歡喜,不由定聲道:“你我身在這煩擾塵世,又處在如今三界動**中心,我無法給你任何承諾,但我應承你,我會好好待你!”

婥婥聞言嬌軀一陣顫抖,一雙美眸中諸般幽怨歡喜盡去,代之而起的是層迷離霧氣,幽幽抽泣,將嬌軀深深偎地倚弦懷中,撫摩著他柔和的臉部線條,低聲道:“你說如果這亂世快快結束多好?免得我們整日都過著不屬於自己的日子,婥婥現在對其他聖門宗族處處讓步,虛與委蛇,無非就是想保住我防風一脈,可他們卻仍然不肯善罷甘休。如今祝融氏聯合刑天、共工兩族處處與我作對,還與族中一些不肖弟子勾結逼我讓出宗主之位,可我怎能讓防風氏千數年基業落入他族掌控?倚大哥,你說我該怎麼辦……”

倚弦微微一笑,星目中精光閃過,似有成竹在胸,道:“你不必擔心,來前我與小陽曾仔細商議過,按部就班該不會出現多大問題!”

婥婥抬起螓首,仰望著倚弦,喜道:“原來你早有準備,那婥婥需要做些什麼呢?”

倚弦脫開婥婥嬌軀依偎,牽著她的玉手將好拉到花床邊,柔聲道:“你只需告訴我你族中不肖弟子的名單與他們住處即可,這些卡子苦了你了,你今晚好好休息,其他事我自會處理,好嗎?”

婥婥當下將倚弦所需情報一一說出,末了墳臉韋紅地低聲道:“倚大哥今晚可以留下來陪婥婥麼?”

倚弦聞言俊臉一紅,尷尬地囁籲道:“我……我今晚會在這裡陪你,不……不過你需要好好休息……”

婥婥鼻息繚繞著倚弦的男子氣息,只覺耳熱心跳,意亂情迷,一時之間,嬌軀火熱,羞不可仰的吐出香舌俏皮一笑,矮身鑽進了花床帳中,隨即又伸出一隻素手將倚弦拉了進去……

是夜,神鸞殿中紅燭淚滴,良宵苦短。

兩日之後,大彭城西,三十里處,哮風崖頂。

防風氏族中一宗、兩老、二執事與各骨乾子弟盡聚於此,約有上百人,可謂是精銳盡出,但場中氣氛詭異,眾人面色陰沉,表情冰冷。

崖頂中央處,一所臨時搭就的會台中,婥婥身著淡銀宮裝稿居上位鳳座,兩大長老、二大執事平整平分左右,依次而坐。

左面兩位長老乃是一對雙胞老嫗,灰布麻衣批身,面容僵硬,目中銀芒絲絲隱現,顯然是滅情道臻至高境方有的異象。

右面首們坐首一名矮胖老者,是防風氏資格最老的一位執事,族中財務運轉均掌握在其手中。基下手是一名高瘦的表衫男子,灑然自若,風度翩翩,不久前才擔任執事一職,聖宗合併以來屢番立功,是防風氏最為傑出的年輕子弟。

婥婥首先打破了場中靜寂,纖手撫著鳳座上的把手,對兩位老者問道:“不知道是有什麼緊要的事情,兩位長老居然要破例召開這次族會?”

兩位長老沒有說話,只將目光投到那名矮胖老者身上,那老者站起身來,打了個哈哈,道:“小老兒今日請兩位長老召開族會,是想商議立宗之事……”此言一出,如睛空霹靂,巨石激浪,防風氏眾人頓時大嘩。

高台之上幾人卻似早有所料,均都安在處之,惟有那青衫男子俊臉登時色變,長身而起,臉色一沉,喝道:“風伯,你是何意,上代宗主早已立宗,難道你想叛族不成?”

此人話一出口,風伯與兩位長老均是一震,齊齊盯視著他仿似不認識了一般。

婥婥瞧他的眼神也相當怪異,暗自忖道:“這舟離向來與刑天、祝融、共工三族門人交好,又暗地勾結族內老百輩,居心叵測,處處與自己作對,如今怎麼會忽然一反常態?知其中定有蹊蹺……”當下便輕咳一聲,說道:“自認接管防風一氏以來一直兢兢業業,雖然無功卻也無過,更是從未做出任何有損本族利益之事,既然兩位長老與風伯都對婥婥有所不滿,而今日各位族中的重要化合物也恰巧全都聚集於此,那我們就解決下這件事關本族安危的大事,各位請暢所欲言。

婥婥話音清明淡定,沒有絲毫慌亂,以“祈慈天訣”與“滅情道”交雜的獨特功法散開,自有一番非比尋常的威懾之力。

風伯似笑非笑的瞥了婥婥一眼,緩趨兩步走到台沿,對著台下族中子弟朗聲道:“兢兢業業?無有功過?如今三界形勢可謂是一觸即發,四大法宗,各門各派無不在伺機

而動……”話到此處他驀地轉身揚手指著婥婥繼續道:“……我族如果仍舊由你帶領,不思進取,滅亡那是遲早之事,防風氏一名三界除名也是必然!所以,我提議從在坐諸位當中重新選出一位賢能之才出掌宗主一位。”

台下一片寂靜,繼而,竊竊私語之聲四起。

那舟離聞言也自踱到台前,環視當場,在他凌厲瞪視之下,竊竊私語之聲頓消,他面色忽然一變,和聲道:“不知眾位可讚同改立宗主之舉?心中有否合適人選?風伯又可有'賢能之才'的人選?”轉頭又問了風伯一句,還不忘看了兩眼族中長老,兩位長老依舊臉面僵硬,雙眼微瞇,老神在在。

婥婥此時面上鎮定,但心中卻是慌亂已極,倚弦自日前離開至今都未再出現,如今讓她面對這種勾心鬥角、強大壓境的場面著實讓她心慌意亂。

風伯得意的瞥了婥婥一眼,對舟離道:“舟執事年輕有為,近些年來為我族立下無數汗馬功勞,聲望能力無不是上上之選,風伯我第一個支持舟執事!”末了又望著兩位長老加上一句:“我想兩倍長老也是如此認為!”

兩位長老緩緩點頭,舟離面上古井不波,婥婥竟也時而皺眉時而浮起一絲笑意。一眾防風氏弟子看著台上幾人都覺莫名其妙,但都明白族中將有巨變,兩位長老、執事的親信均都高聲支持。

舟離忽然放聲大笑,翻身迴座,好整以暇地對風伯問道:“風伯,好像咱們宗主大人與一些不開眼的人並不深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啊,你說怎麼辦呀? ”

風伯忙移動矮胖身軀走到舟離桌前,面容一整,道:“為了我族將來,也顧不了那許多了,如有人冥頑不靈,風伯只有請宗主下令施以雷霆手段了!”說話間手勢做出,親信弟子已然悄悄逼迫高台。

翌姬生前一手提拔的親信此時團團護住婥婥,婥婥站起身來,嬌喝道:“舟離、風伯你們這是想威脅本宗還是想犯上作亂?”

一直未曾做聲的兩位長老此時齊齊離坐,高聲道:“為了我防風一氏的將來,就算是叛族死罪,我等也在所不惜!”說話間竟擺開架式,準備隨時出手。

誰知舟離卻驀地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指著風伯與兩位長老厲聲喝道:“爾等防風氏不肖子弟居然作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來人啊,保護宗主拿下犯上作亂之人!”

說著竟搶先出手,攻向風伯,婥婥身邊弟子也將兩大長老團團圍住,風伯等人的親信子弟也都飛快向高台出飛近,有炎氏弟子也自做出連鎖反應,一時間哮風崖頂魔宗咒法齊齊施出,五彩繽紛,華麗非常,長呼短嘯,絡繹不絕,場面混亂不堪。

風伯被舟離攻了個措手不及,凌厲攻勢之下只有躲閃餘地,氣的他怒目圓睜,嘶喉道:“舟離!你陣前倒戈,三族的人是不會放過你的!三族的朋友請出來助我一臂之力!”

他話音未落,就見崖上多出數十人來,從衣著打扮上來看可分辨出正是刑天、祝融、共工三族之人,刑天抗也在其中。

哪知舟離毫不慌亂,哈哈一笑,修長身軀滴溜溜轉了數圈,一身青衫失去踪影,幻做一身白衣,竟自換了一個人,玉面俊顏,目若朗星,不是倚弦還有誰來?

倚弦身微微笑道:“抗兄別來無恙乎?”又對風伯露齒笑道:“你有妖魔相助,我也有奇兵潛藏,老土!”

土行孫與一眾有炎氏筆弟應聲而出,彷若神兵天降!瞬時協助防風氏弟子包圍了三族的人與防風氏作亂弟子,控制了場面。風伯與兩大長老率領親信子弟向刑天抗等人靠攏。

婥婥此時也來到了倚弦身邊,對風伯曬道:“區區幾個跳梁小丑也想犯上作亂,舟離早在昨晚已被倚大哥擒獲,你等勾結他宗企圖叛族之事早就被揭穿了!”回頭又對倚弦低聲怨道:“你這人也是,連婥婥也被你瞞在鼓裡!”

刑天抗呆立當場,本來他以為此次計劃完美無缺,最後不但能與三族一同控制防風氏,還能抱的美人歸,誰知半路卻殺出了倚弦這一票人馬,他怨毒地瞪視著倚弦,恨道:“倚弦,我宗家事你也想插手嗎?看來你是沒把我聖宗五族放在眼裡啊!”

倚弦望了婥婥一眼,淡淡道:“抗兄有所誤會,我曾答應過一位紅顏知己幫她照顧婥婥,而小弟還算是坦**君子,不做食言之舉,所以看到婥婥被人欺負,才帶了幾個朋友來幫下手,完全沒有插手聖宗家事之意啊!”

“你……你……”刑天抗是位囂張慣了的主兒,從來都是他說你是驢你就不能學馬叫,面對著倚弦這皮里陽秋的話,那叫一個氣,食指顫顫指著倚弦竟自說不出話來。

土行孫最是看不慣這些魔宗大少,如今得了機會還不好好威風下?當下就接口了:“你、你、你、你……口吃啊?”頓時引起一番哄笑。

身為防風氏長老的兩位陰毒老嫗此時排眾而出,對婥婥喝道:“婥婥,你身為一宗之主居然領外人參加族會,破壞族中規矩傷害族中弟子,你有何前面去面對輪迴苦獄中的翌姬?你沒有資格做我防風氏的宗主!”

婥婥曬道:“既然你們能在族會中帶外族人來,本宗當然也可以請些座上賓,再者,有炎氏弟子與我聖宗淵源頗深,又有何不可?”話到此處婥婥語鋒一轉,對刑天抗喝道:“刑天兄,本族幾位長老執事謀反之事鐵證如山,本宗要以族中家法處置,你不會有意見吧?”

刑天抗冷哼一聲,道:“現在我聖宗一統,早已不分彼此,自家事我刑天抗怎能置之不理?你雖是一族之主,但卻與族中幾位長老執事各執一詞,我們還是請聖宗各族兄弟一起商議下怎麼解決這次誤會吧!”刑天抗此言一出立即博得三族人與風伯等人大聲支持。

婥婥望了倚弦一眼,後者點了點頭,婥婥銀牙一咬,道:“本宗絕對不會同意五族合一之事!而且我已經決定支持宋鎮的耀陽將軍,離開大彭!”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大嘩。

這樣雖然保住了防風一氏,可族中分歧已在,分裂已是必然,這怎是婥婥想要的結果?如今防風氏勢微,被其他幾族吞併那是遲早之事,騎虎難下之境,她這著實是無奈之舉。

風伯與刑天抗、兩位長老對視一眼,幾人眼中均閃過陰毒光芒,前者朗聲道:“各位防風一氏的弟子,現在你們的宗主,已經公然叛出聖宗,難道你們還要跟隨她嗎?快棄暗投明吧……”

未等風伯說完,倚弦就自仰天長笑,眾人不由齊齊向他望去,倚弦這才止住笑聲,大聲道:“如今亂世已至,三界形勢混亂,這是個群雄並起,推舊承新的時代,這個時代需要英雄、需要勇士,宋鎮的耀陽大將軍三界無人不知的青年俊彥,軒轅劍的得主,他將會是創造時代的英雄,而你們…… ”話到此處,他環視當場,目中露出狂熱神采,繼續大聲道:“……你們將會是他麾下勇士你們的名字洽談室會被世人歌頌,試問,這又怎會是暗?投靠耀陽大將軍,這絕對是條康莊大道!”一番話,慷慨激昂,又被倚弦蓄意諸如魔宗功法,更具煽動力,一眾防風氏的年輕弟子均都露出狂熱神情,肅穆而瘋狂,齊齊向婥婥身邊匯聚。

就在這時,忽然一人飛身而上落在崖頂,單膝著地,對倚弦大聲道:“師叔,師尊鎮守宋鎮,以弱勢擊退南域大軍一十二萬之眾,殺敵二萬餘人,大獲全勝,特派小風前來向師叔禀報!”來人正是多日不見踪蹟的小風,他帶來的消息無疑是平地驚雷起,震的魔宗眾人心驚膽戰,這消息更是一粒定心丸,將本就要投靠耀陽之人的心牢牢定住。

其實小風早已來到附近,不過倚弦確未曾要他現身,因為小風帶的的消息要在適當時間說出才能收到最好的效果,他著實喜歡耀陽這個妖怪徒弟,機靈、忠誠、有上進心,這次如果不是小風探聽到這次逼宮的消息,自己還真不知怎麼佈置。

風伯暗嘆一聲,知道今日大局已定,刑天抗也明瞭如今自己已然無力回天,匆匆的放下一些場面話,恨恨離去,狼狽已極。

防風氏終於走上絕境,族中弟子一分為二,千百年的基業毀於一旦。婥婥她俏立在眾人環護當中,黯然神傷,望著不遠處衣袂飄飄,風姿卓越的倚弦,想道:“不錯,這是個亂世,他注定會是這個時代是英雄,防風氏在他們兄弟二人引領下,總會有東山​​再起之時,師尊,弟子深信這一點!”
li60830 發表於 2017-11-6 16:30
第七章大勢所趨

倚弦回來了,將事情說了一下,對於防風氏最終決定支持曜揚軍的事情,耀陽大為高興,不過,同時他也確定了一點,不再受婥婥控制的淮夷很快就會有大動作,目標肯定是曜揚軍,現在慕行雲等的就淮夷配合他的行動。

果然,不久之後做一日和尚撞一天鐘傳來消息,東南方淮夷軍逼近。而聽到消息後,耀陽立即做了一個讓在場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決定:“奇襲南域軍。”

耀陽的理由很簡單,出其不意。南域軍絕對不可能會想到曜揚軍居然在淮夷大軍逼近的情況,還敢主動出擊。

耀陽此念決斷,不容任何人反駁。

夜深人靜,南域軍在得知淮夷方面終於行動的時候,便安心下來,有了淮夷軍的配合,曜揚軍還不是手到擒來。

然而事情並不可能如人願,就在南域軍休息放鬆之際,異變突生。沒有任何預兆的,近兩百隻青虎突然出現在南域軍營地前,直接衝入了營地之中。當南域軍哨兵反應過來報警時,事態已經朝著難以挽回的方向發展了。

近兩百隻青的虎肆無忌憚的肆虐尚處在睡眠中的南域大軍,剛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的南域兵士根本沒來得及穿衣服便慘死在青虎爪下。跟青虎同來的還有耀陽帶領的大批法道高手和“聚靈廠衛”,他們的聯手攻擊顯示出強大的威力。此次隨來的還有防風氏的高手,如此一批人突如其來的衝入南域軍營地之中,對著無加手之力的兵士進行這不留情的殘酷殺戮。

耀陽深信抓住機會,一擊斃命,此時他讓曜揚軍中的法道高手傾巢而出,毫不留餘力的給南域以致命打擊,耀陽更是親自出手發出炎龍狂轟,頓時整個南域軍營地都是煙火四起,更攪得南域軍人心浮動。

慕行雲和虎遴漢警覺這一切已經來不極了,祝融氏的高手反應過來應戰時,已是不及,耀陽率領的大批法道高手以雷霆萬鈞之勢將他們逐個擊殺。而士行孫等一干有炎氏高手神出鬼沒就只殺南域軍各級將領,也正因如此,南域軍兵士失去了將領的指揮調協,再強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組織防禦,而強悍的青虎隨便幾下就能將十來二十兵士幹掉。

虎遴漢剛整裝持劍欲出,卻不料一人從地上遽然冒出,猛地一斧向他劈開。虎遴漢大駭,不過他好歹也有些能耐,全力一劍抵擋。“鏗”一聲響,劍折人飛,虎遴漢噴血倒飛,斜砸在地上。只是經此一擊,那隨身保護虎遴漢的兩個祝融氏高手也反應過來,兩人合力聯手才能堪堪將來人擋住。

來人正是土行孫,一見虎遴漢已是重傷,即使不死也難以再有精神指揮大軍,當下不再追殺,轉身離去加入殺戮其他將領的隊伍中。

不久,曜揚軍主力大軍便已經趕到,大軍壓近。虎遴漢重傷不醒,失去助手的慕行雲勉強才整合起一部頒軍隊,面對氣勢如虹的曜揚軍,實在擋不住。

慕行雲知道此戰至關重要,成敗在此一舉,豈肯輕易認輸,命所有祝融氏高手拼死也要擋住曜揚軍的攻擊,以爭取時間讓他整合大軍。

可是濮陽怎麼會給他機會,數十石像擋住祝融氏高手,耀陽親率一眾法道高手代為先鋒,曜揚軍勢若決堤洪水將南域軍勉強組織起來的防線完全沖垮。

慕行雲這時才後悔,為何不將祝融氏高手盡數派遣而出,或許現在不至於如此狼狽。至此南域軍潰敗之勢已成,任他慕行云有天大本事都無法回天了。慕行雲暗嘆,他知道自己敗在拖泥帶水,當時如果真讓祝融氏所有高手都參與此戰,戰況定會不同,只是他思前想後,始終不敢讓祝融氏傾巢而出。

大局已定,耀陽和倚弦便可以不再顧忌,直接找上了慕行雲。

慕行雲見到他們不由大忿,展出“翻天印”奮然向兩擊去。耀陽和倚弦兩人豈會有絲毫膽怯之意,怒吼中,兩各展神器,紫所金光閃耀而出,奪目光彩化成有如實質的巨龍,身慕行雲吞噬而去,勢若滔天。

慕行雲憤怒之下,極力而為,“翻天印”展出最大威力,光芒匯成巨大金印幾乎能籠罩天地,連耀陽和倚弦也不由為之駭然變色。

“轟”巨響震天,各色光芒閃爍四射,氣流如潮四湧,耀陽和倚弦竟被震退,一陣氣血沸騰,那“翻天印”在慕行雲合力摧發下竟有如此威力。

但慕行雲更不好受,用出“翻天印”最強一招,其實本就非他現在的修為所能承受,而耀陽和倚弦兩人的聯手一擊,三界之中有幾人能接下?慕行雲被震得七竅溢血,神智大顫,這樣反而讓他清醒過來,知道跟耀陽和倚弦硬拼甚為不智。

慕行雲清楚現在自己受了重傷,根本擋不住耀陽和倚弦的聯手,而南域軍的敗局也無可挽回,當下他亦不再遲疑,尖嘯一聲遁身而走。剩下的祝融氏高手見勢不妙,哪裡還不快逃,轉眲沒死的全部逃得不知所踪。

虎遴漢重傷不起,慕行雲狼狽逃走,那些高人也倉惶逃離,各級將領死的死,傷的傷,沒有了統一協調的指揮。南域軍兵士哪裡還有信心和勇氣跟曜揚軍對戰下去,大批人開始逃竄,亦有不少人選擇投降。兵改如山倒,南域軍潰退之勢難止,曜揚軍橫掃戰場無可抵擋。

戰局逞一面倒,到了東方日出之時,戰事已經結束,曜揚軍大獲全勝,耀陽的出其不意,果然大見效果,本來淮夷軍的出現是曜揚軍的催命符,誰知耀陽反而利用此時慕行雲和虎遴漢鬆懈的時候發動勢若雷霆的攻擊,一舉將南域軍擊潰。

慕行雲先行讓祝融氏參與人界之戰,但是真正利用了法道高手的卻反而是耀陽。夜襲一事,如非是法道高手參與,曜揚軍就算能成,也斷不可能將南域軍這樣完全擊潰。耀陽誨所有能用的法道高手配合“聚靈石衛”和青虎,行動迅猛如雷,快得南域軍無法反應,猛得南域軍抵擋不住,這是尋常戰爭所難以堪比的,耀陽在倚弦攜著諸高手回來之時便已經想到利用這點,此次剛好是契機成熟而已。

耀陽在為此而興奮之餘亦不由警惕,一旦有了法道高手參與,以後的戰爭將難以用常規想法來預料了。此次慕行雲和虎遴漢可能是因為淮夷軍進軍的事而對曜揚軍放鬆警惕,但其中一點,可能也是因為他們沒想到曜揚軍會以法道高手及“聚靈石衛”和青虎來夜襲而被殺了個措手不及。以後戰爭如果不針法道高手這個重要因素考慮在內,恐怕曜揚軍也會吃同樣的虧。

此戰南域軍死傷四萬,降兵五萬。之後曜揚軍乘著南域軍兵力空虛之際,大軍侵入南域境內,幾乎沒遇到什麼抵抗,便佔領南域大半片領土,南域軍兵士先後降者無數。

曜揚軍納南域降兵,經過一番整合訓練,實力大增,佔地亦多,一舉躍然成為天下四大勢力這一,南域則成了跟東魯相等的弱小勢力,只是看著被其他勢力分而蠶食,難有再進之力。

虎遴漢在知道曜揚軍佔領南域大半領地之後,竟是連連吐血,傷重不治而亡,臨死前大呼:“祝融氏害我!”

至於本來進軍曜揚軍地盤的淮夷軍一聽南域慘改,當即就停住進軍,跟防守戒備的曜揚軍對峙一侕一,自動退兵。現在代婥婥控制南域的淳于焱很清楚,以淮夷軍之兵跟現在正勢大的曜揚軍硬拼,無疑是自找死路。

而東魯之亡,迫合神玄兩宗真正參與西岐軍政,慕行雲先行破壞四大法宗不得介入人界戰爭的規則,讓神玄兩宗有了出兵的藉口。西岐乘各勢力開戰之際,借助神玄兩宗的法道高手,不費一點力氣的佔領失去了主力大軍兵力支持的南域甚多城池,勢力更是攀長,隱有超越朝歌成為天下勢力之首的勢態。

而在此時,朝歌和崇國搶占東魯地血,由於南域還有不少城池控制在鄂崇禹的手中,西岐暫時並不跟曜揚軍接壤。所以這時,曜揚軍剛好有了一段整軍的時間,曜揚軍將新老兵將統合,並進行訓練。收納大批降兵並加緊訓練,經過這幾次戰爭,曜揚軍得到進一步的磨練,也算得上真正能征善戰的軍隊了。不過始終是有些婚患,在那時南域軍攻入上西門之時,局面只是不好,曜揚軍還不能算改的情況下,曜揚軍有不少兵士已經後撤,這如果在一場關鍵戰爭中發生足以致命。

然而這種事情不是說就能避免的,耀陽雖有擔心,一時卻也沒辦法解決,只能對那些兵士嚴訓。

當然擁有十六萬將士的曜揚軍以足能與任何一個勢力抗衡,莫繼風等一批將領都已經成熟,他們亦有一身免費能自保的修為,耀陽又給與他們有些有炎氏和防風氏多出來的低級和中級法寶,讓他們能不遭受虎遴漢一樣的命運。當然耀陽還特意給他們配備了一兩個真正的法道高手,只要不遇到刑天抗等級數的人物,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南域軍敗退,其他勢力還無法抽出時間侵犯,曜揚軍暫時有了一段休養的時間。耀陽和倚弦趁此機會研究乾元綾巾,他們很清楚,得到百夜魔刃的蚩尤可能已經完全痊癒,現在兩人聯手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從乾元綾巾中得到一點啟示,廣成子的東西肯定不差。

根據應龍所言,正常能用的辦法都用了,甚至以火燒水浸雷劈等非常之法亦使了,但是都沒有什麼大的效果,乾元綾巾的確是非同尋常的寶物,任由應龍怎麼折騰,也絲毫未損,卻也沒有一佔異樣。

不過應龍也提供了一點線索,就是一旦有大量元能湧入,乾元綾就會微發紫光,只是除此之外,無論應龍怎麼努力,乾元綾也沒有再進一步的變化。

耀陽和倚弦試過後,果然見乾元綾在發紫光,但是兩人不管再如何出力,它終究還是原來一副模樣,彷彿完全沒有任何變化一般。

耀陽放棄將元能輸入,嘆了口氣,道:“我們這樣找無疑是海底撈針,鴻鈞老祖和應龍兩人是何等人物,憑他們的修為和歷練,還有什麼方法是沒用過的?這個該死的東西,廣成子他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做,幹嘛搞得這麼麻煩?別人也就算了,但你可是龍刃誅神的得主,他既然留了這麼一把東西給人,何苦還要將這乾元綾的秘密藏得這麼嚴實?”

倚弦笑笑正要說話,突然腦海靈光一閃,得到乾元綾的情景從腦中一閃而過,不由自語道:“難道是這樣?”

耀陽愣道:“怎麼?”

倚弦沉思片晌,道:“廣成子應該不會為難得到龍刃誅神承認之人,但是他以未必願意心術不正的人得到乾元綾,既然他願意相信被龍刃誅神認主之人,那肯定是不會不讓龍刃誅神得主破解此綾巾?這樣說……”

“小倚,沒想到你還真有點小聰明。”耀陽眼中一亮,興奮的說道:“龍刃誅神的得主?鴻鈞老祖和應龍可能什麼辦法都可能試過?但是他們都沒有龍刃誅神。”

兩人豁然開朗,當下沒有任何遲疑,倚弦就祭出龍刃誅神,元能透過刃身逼入乾元綾,既然乾元綾只對元能有反應,這應該是最好的辦法。

果然,兩人只覺眼前紫光大漲,乾元綾抖動不已,微有鳴聲。倚弦逐漸加力,紫光也愈來愈烈,到倚弦傾盡全力之時,紫光暴漲刺得兩人睜眼欲盲,但是讓他們鬱悶的是除了飛舞在空中的乾元綾發出紫光處,其他的還是沒有什麼異常之處。

“看來你的修為不夠,讓我助你一臂之力。”耀陽喝道,將元能逐步注入倚弦身上。倚弦將的元能和自身的結合起來注入龍刃誅神,兩人一身修為皆是以歸元異能為基,合力而為絲毫沒有一點排斥。

隨著元能的不斷注入,乾元綾發出的紫光竟然逐漸凝結起來,光芒不再此言,卻似乎是濃縮在乾元綾上,幾乎成了實質。光芒慢慢凝結,卻似是一個個奇型的符號,密密麻麻的不斷清晰變多。

“快成了吧?”耀陽大喜道,加勁催出的元能。

誰知樂極生悲!

“蓬!”一聲裂響,無論鴻鈞老祖和應龍怎麼折騰也安然無恙的乾元綾竟是生生爆裂,之間光芒符號四散,這三界瑰寶已化為粉末。

“不會吧?”耀陽一聲慘叫,連倚弦都怔在當場一時甚至不知該有怎麼樣的反應。

不過沒有讓他們痛苦多久,那些四散的光芒符號遽然停住,環繞兩人急轉了起來。兩人對視一眼,還沒來得及發出驚訝的聲音,便見光芒連成一片,天地驟變。

耀陽和倚弦兩人彷彿是處身在天際,周圍處處皆是星羅密布,柔和的光芒組成奇異的曲線,無數不同形狀的光弧交織,變化萬千。

兩人立於虛空之中,卻似乎有腳踏實地之感,但明明腳下虛無一物,向下踩去也沒有一點阻礙。

耀陽和倚弦看著這一片奇異的空間,本不明所以,擔隨著星羅變幻,曲線旋動,光弧跳躍,他們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他們立即發覺這些變化竟似一把鐵鎚,一下下的撞擊在心中,此等變化之奧妙,讓他們幾乎難以控制一種極基玄妙的情緒。

這做一日和尚撞一天鐘是廣子證道之秘!

竟有如此玄妙奇異?耀陽和倚弦都不由在收中吶喊!

三界的一切變化盡悉於此,廣成子竟能憑證道前之能獨立創此等奇異空間,實是神玄兩宗血盤古後的第一人。

但是美妙的感覺洽談室不能長久,不過瞬間,兩人便發現又重回現實,那四射的光芒剛剛散去,剛才所見的一切彷彿只是做了一個短得不能再短的夢。

但是兩人清楚這不是夢,這便是廣成子證道之秘,一個足以讓三界四宗所有人風靡的秘密。儘管只是短短一瞬,但是他們已將所見到的一切牢牢地記在心中,絕對不會讓它消失。

乾元綾所示的真的不是龍刃誅神的使用辦法,但是兩人的收穫卻是難以用言語所能表達的,這遠比他們之前所想要的更好。

“來跟我一戰吧,我要將這一瞬的感悟留在心中。”耀陽大呼,驚身而起,破頂而出,騰於茫茫蒼穹之中。

“正合我意!”倚弦笑喝,隨之跟上。

九天之上,金紫兩道光芒交織在一丐,化為普天的光芒。
li60830 發表於 2017-11-6 16:32
第八章箭在弦上

曜揚軍在穩步發展,不斷蠶食南域軍,西岐亦沒有停步。南域兵力不濟,雖然勉強糾集一些部隊,但是虎遴漢已死,慕行云不知所踪,他人又豈會是日益成熟的耀陽對手。至於西岐姬發才能不凡,姜子牙更是三界奇才,西岐諸將人才輩出,遠不是此時的南域軍可比。最終鄂崇禹在只剩十餘城的時候鬱鬱而終,其長子繼位不久就降了西岐。

而正因如此,曜揚軍和西岐的爭端提早開始了。

神玄兩宗全力支持姬發,前頭後是桓沖、金吒和木吒率領的七萬大軍,他們在接收南域最後的勢力之時跟曜揚軍起了摩擦,本來金吒的意思是各退一步,但是桓沖不肯罷手,非要跟曜揚軍爭個你死我活不成。秦驪如運兵已是甚為老道,帶著三萬兵馬沒有跟西岐硬來,而是退守城池,向耀陽要求援兵。桓沖雖然量小,但不算是個莽撞之輩,分別攻下該城周圍的幾個小城,然後接下來就要斷秦驪如的後路,準備讓秦驪如困死在城中。

耀陽和倚弦聽到這消息並不吃驚,這樣的情況是遲早都會來的,只是這個時候稍微早了一步而已,但斷然不會讓他們感到意外。

綜觀實力,西岐擁有精兵二十萬,有氣吞萬里之勢,曜揚軍不過十六萬,論素質雖有所成,但比起西岐精兵還是相差甚遠,兩者相比曜揚軍明顯落於下風。

不過曜揚軍相對於西岐外況還算好一點,淮夷少了南域為基只求自保沒有回手之力,東魯還在那邊頑抗,崇國禹在慢慢使壓逐步吞噬,倒也不急,所以沒有跟曜揚軍接壤,自然威脅不到曜揚軍,朝歌著重對付西岐,自然不會想再開啟戰端來跟曜揚軍交戰。

兩廂比較,曜揚軍雖然處於下風,卻也非是絕對劣勢。而對付西岐的七萬兵馬,耀陽自然有些把握。他也很簡單,另派十萬大軍,火速壓上,在西岐援兵到來這前全力進攻以桓沖為主將的西岐軍。桓沖為了困死秦驪如以及其三萬大軍,不得已左右各遣萬名兵士。

桓沖之所以分兵,是因為斷沒想到耀陽會傾十萬大軍的兵馬來攻,下面交戰之下,曜揚軍的青虎和“聚靈石衛”再顯威力,耀陽指揮全軍,倚弦率領有炎氏和防風氏諸高手頂住神玄兩宗的一批高手。曜揚軍人數是西岐軍的一倍,“聚靈石衛”強悍無匹,青虎已達三百餘隻,撲縱掃咬,凶悍無比。

桓沖抵擋不住,拋下近萬屍體和一批糧草退回境內跟援兵會合,此時曜揚軍卻是會合秦驪如後立即退兵三十里,作勢避讓。西岐也不為己甚,沒有過迫曜揚軍,兩方遂是罷戰,但是誰都明白,這只是暫時的。只不過曜揚軍還需要時間穩定和發展,西岐還不得不面對朝歌的壓力,如此而已。

這一戰乏善可陳,曜揚軍在遏制了西岐軍助力神玄兩宗高手後,以狂猛強悍的非人部隊為先鋒開路,憑著優勢兵力力壓西岐軍才獲勝的,並無多少表現耀陽才能的時候,但這無疑是耀陽最想要的勝利,以實力取勝,堂堂正正戰勝敵軍。以奇擊正雖然看起來舒服,卻是無奈之舉,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萬一有什麼失誤,那整個曜揚軍就完了,如果不是有什麼迫不得已的苦衷,任何一個將領都不可能在兵力佔優的情況下還玩這麼危險的小手段。

戰後曜揚軍再投入刻苦訓練,這時的訓練更見成效,不只是因為兵將們一次次的見識到戰爭的殘酷,亦是耀陽總結經驗,再次策劃出更有用的訓練手段。

耀陽還要再做一件事情,就是將由不同身份兵士組成的曜揚軍擰成一股堅繩,讓牧場遺留下來的兵將、徵集的新兵和各批招降的將士拋棄原來的身份,以曜揚軍兵士的身份自豪,形成真正的向心力。當然這事不是短時間內所能輪到的,曜揚軍此時表面的團結不過是建立在曜揚軍屢戰屢勝,幾乎沒有挫折的基礎上,這並不牢固。

不過耀陽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曜揚軍成長至此,已是很不錯了,想到這點耀陽還甚是感激姜子牙,這些方法大部分都是姜子牙教給他或他從《龍虎六韜》中學到的。

朝歌繼續跟西岐軍糾纏,也不忘吞食東魯,崇國已經將東魯最後的兵力帶到魯城周圍,東魯時日不多。

曜揚軍相對而言形勢一片大好,耀​​陽這個曜揚大將軍也不必再愁於曜揚軍的環境,生活也能過得一時舒坦。

曜揚軍的領地和軍隊,一切都步入正規。耀陽可以鬆口氣偷得一日閒,難得的和妻兒休息一番,只是梅若冰有不少事要忙,她現在替耀陽分擔了不少事務。

讓倚弦去監督軍隊訓練,耀陽自己正在後院逗著不愛說話的耀天玩,這時門外來報雲雨妍求見,耀陽一怔,沒想到這個時候雲雨妍會來找他,當下二話不說就親自出門迎接,對這個姐姐他仰慕之餘還有幾分敬意。

出門便見笑語盈然的雲雨妍,看到她豐姿依舊卻更添豐韻,耀陽真心的笑道:“幾年沒看到姐姐,更見豐姿,耀陽心中甚慰。”

雲雨妍淺淺笑道:“耀將軍還是這麼會說話,雨妍貿然求見,會不會有些唐突。”她俏目一瞥打量了一下耀陽,心中感慨,現在的耀陽已經成熟,無復當初的稚嫩,霸氣粗獷的男人魅力十足,眉目間自有一股威嚴氣勢,難怪參在人界撐起一片天地。以往的耀陽或許能讓她心動。現在的耀陽卻是能讓她傾心。

耀陽忙道:“姐姐哪裡的話,姐姐能來,耀陽高興還來不及,快點請進。”

耀陽當即請雲雨妍進院一敘,小仙親自云端茶水。妲己帶著小耀天見了雲雨妍。妲己略有澀意,耀天舉止得當,表現得比母親好多了。雲雨妍看到耀天怔了一下,微笑道:“耀將軍虎父無犬子,你看天兒年幼便有乃父風範,素是難得。”

耀陽搖頭道:“這小子現在比我以前可強多了,將來說不定我還不如他。”

雲雨妍笑道:“曜揚軍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冒起來,並力壓東魯南域成為天下豪強,耀將軍名揚天下,這樣說是過于謙虛了。姜先生當年曾言將軍之能,如今看來似乎還是小覷了你。”

耀陽嘿然道:“我這點成績不值得驕傲,當初如果不是姜先生和姐姐相助,哪有我耀陽如今的成就,這皯都得謝謝先生和姐姐。”

雲雨妍道:“璞玉終會成才,我們只是出此綿薄之力,不值得掛在心上。”

接著兩人相互說了一下今年來的情形,雲雨妍沒怎麼明說,但是耀陽還是知道云雨妍當年曾經因為他們的事情詢問過其師,想助他們一臂之力,妖師元中邪沉吟良久才道: “天道自有定數,當事情開始的時候,就沒有辦法阻止其發展。他們的一切都已註定,斷不會輕遭大難。”雲雨妍對師尊的話非常相信,便放下心來,專心跟隨元中邪修行,一直沒有入世。

“妖師真乃高人。”耀陽大是感嘆,說著他的話題一轉,問道:“姐姐此次前來除了看望耀陽外,不知還有何要事?”

雲雨妍神色肅然,凝聲道:“雨妍此次前來,的確是有重要之事。這是師尊親自囑咐雨妍開告訴你們。”

耀陽大奇,訝道:“居然讓妖師也為之震驚的事,耀陽倒是很好奇,空間是何等大事,還請姐姐說來。”

雲雨妍沉聲道:“師尊跟雨妍說,他有一種感覺,真正的魔星應該已經出世,是不是你們尚不可知。但歸元聖璧是你們吸收的,所以魔星的臨世聖望你們能早日做好準備。魔星之事由你們而起,一旦魔星氣候大成肯定會使你們陷入從未有過的危險,就怕你們身上的歸元異能都救不了你們。”

“咦,雲小姐來訪,恕倚弦剛才正在辦事,未能出迎。”倚弦剛好大步走入院子,隨性自然的他也沒有刻意表示,不過流露出來的感覺卻無絲毫失禮之處,反而讓人感覺到親切溫馨之感。

雲雨妍看到倚弦的風采,不由讚道:“兩位現在無不是卓越過人,三界之中少有人能及。”

倚弦歉虛幾句,問道:“雲小姐有興來此,不知有何要事?”

耀陽代云雨妍將事情說了,倚弦皺眉道:“魔星此事非同小可,但是我們所知不多,唯一知道的就是蚩尤應該是已經痊癒。”

耀陽同意道:“雖然不知道蚩尤是否可能就是魔星,但眼前最大的敵人就是蚩尤。對了,小倚,你不是應該在訓練軍隊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你親來?”

倚弦神色一肅道:“有點事情崇國已經攻陷魯城,東魯就此滅國。而且朝歌威武成王黃飛虎親自出馬,率八萬飛虎軍力破西岐軍十二萬,一掃以信、、往西岐力壓的頹勢。”

“什麼?”耀陽大震,他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朝歌畢竟是立國數百年的殷商天朝,實力雄厚無比,而黃飛虎埸是天下公認的第一名將,飛虎軍亦是舉世無雙的最強軍隊,之前一直被西岐壓制,幾乎所有人都芯醪懷齔杌褂惺裁辭巴荊舳嘉幢亟榪叢諮壑校緗癯枰環慈緋#盟偈鼻逍眩杌褂滌型涑賞躉品苫ⅲ褂兇歐苫⒕褂兇瘧雀傻紉恢諡頁肌?br>現在朝歌開始發揮實力,如果讓他們這樣發展下去,天下無人能遏制,耀陽更想到朝歌再強大一點,他們想攻入朝歌將會是難上加難。對現在的耀陽而言,攻入朝歌解放王奕等奴隸比魔星之事還要重要。

“三日後兵發朝歌!”耀陽驀地做出這樣的決定,神色異常決然。

雲雨妍一驚,輕呼道:“耀將軍萬萬不可,現在魔星之事尚不明朗,你們最好不要貿然行事,等待魔星之可大白之後,再做決定吧。”

耀陽斷然道:“我意已決,決不容更改。我等在此享受安寧舒逸之生活,王奕大哥他們卻在朝歌受苦,我等豈能安心。更因為魔星之事難定,我更要早日讓王奕大哥他們脫離苦海,此時不戰,等朝歌恢復元氣,天下何人能壓制住他們?”

雲雨妍蹙起纖眉道:“耀陽,你不要意氣用事,當雨妍是你姐姐的話就听姐姐一句,暫時不要擅動干戈。”

耀陽看看雲雨妍,卻呆呆的看向朝歌的方向,眼中露出沉痛而緬懷的神色,遽然他雙手搭住雲雨妍的肩膀,沉沉道:“姐姐,我敬你慕你,很多事情都可以聽你的,但是這件事情卻絕對不行。姐姐,你可知道當初我們身為奴隸時過的那種暗無天日、每天飽受痛苦折磨的生活?那是尋常人和你們所不能理解的非人生活。王奕大哥等奴隸嗎,他們何辜受此痛苦?今我錦衣玉食,揚眉吐氣,可是平日對我們照顧有加的他們卻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我耀陽愧生於天地之間。我若是能眼看著他們還將延續痛苦而不做出行動,即得天下又有何用?”

耀陽說著,堂堂七尺男兒,竟然淚流滿面。他從未忘記在朝歌的朋友們,就算在最快樂最高興的時候,他也從未忘卻過這些真正的患難朋友,那一群生活在地獄的奴隸。

耀陽眼中的淚水不由濺了幾滴在雲雨妍手上,她竟感覺到那淚水的灼熱,男兒流淚定是真正的傷心之時。看著耀陽這副模樣,雲雨妍何忍再說,輕嘆一口道:“你既然已經決定了,姐姐也不再阻攔,不過還是希望你能盡是顧全大局。”

“多謝姐姐理解。”耀陽聲音之中尚帶哽咽之音,大手將淚水抹掉,但是眼中的盈盈水光仍有欲下之色。

而倚弦早已扭過頭去,他也怕那淚水止不住的下來。

雲雨妍看著耀陽的樣子,心中暗然,耀陽此時完全是真性真情,不復那豪邁魄氣的壯色,但那男兒痛哭流淚的模樣卻更能讓人為之心動不已。雲雨妍終於民現自己是真的對這個一直看著他成長的小弟傾心。

當耀陽道出將攻朝歌之時,在場諸人無不反對,就連秦驪如和梅若冰都認為曜揚軍狀況還不好,倉促出兵,斷無勝理,甚至可能將曜揚軍新時期建立起來的基業給一手葬送了。

議事大廳上,包括莫凌風父子等各高級將領都出言反對,熙熙攘攘的沒有一人讚同出兵。只有倚弦站在一旁沒有出聲,他明白耀陽的倔扭不下於自己,更清楚耀陽心中的感覺。

“夠了!”耀陽突然拍案而起,厲聲喝道,一張桌案在他的手中化為涅沫。

大廳上的所有人都立即靜了下來,耀陽從來沒有對他們發過火,這還是第一次,看到耀陽虎目含威,氣勢迫人,他們終於知道眼前的耀**有的威嚴。那種凜然龍威讓所有人都難以再出反對之言,這就是一代君王的氣魄。

耀陽雙眼厲光一掃眾人,淡淡的道:“我意已決,你們各自去準備,不得有誤。”雙手一揚,先行一步離開大廳。

大廳之中的諸人都是怔了半晌,才回過神來。此時倚弦也跟著耀陽離開。

烈風拂面,使得黑髮激揚,如烈火張揚。耀陽站在峰頂看著萬里雲海振濤。

倚弦知道他的心情起伏不定,到了他的身旁問道:“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耀陽轉頭問道:“小倚,我是不是做錯了,為了在朝歌的朋友,卻拿曜揚軍和諸人的前途來暏?”

倚弦淡笑道:“就算你錯了,你會否改變主意?”

“不會。”耀陽的回答沒有任何的遲疑。

倚弦笑道:“這就是了,那你以何必去追究對錯呢?終有一日我們都是要跟朝歌決一死戰,遲一點早一點並不重要。”

耀陽感激道:“小倚,多謝你的支持。”

“臭小子,我們是兩兄弟,還需要謝嗎?當初跟王奕大哥在一起,我受的照顧還多一點呢。你以為我不想攻入朝歌嗎?”倚弦笑罵道。

兩隻手緊緊的把握在一起。

三日後,耀陽親領十二萬向朝歌逼近。他們條一個目標就是高牆堅防的“天障關”,朝歌在此駐兵五萬,有著一切完備的守城器械,這是朝歌本來就用來提防東魯的關卡。

誰都認為曜揚軍定會在此被阻上一段時間,那“天障關”完全是為了死守不出而建造的堅城。

但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僅是半個時辰,曜揚軍便將“天障關”攻下。曜揚軍幾是傾盡法道高手、數百青虎和數十“聚靈石衛”以雷霆萬鈞之勢將所有兵力壓上,一舉攻破“天障關”。這半個時辰內戰況的慘烈不是常人所以想像,半頹的城牆幾乎沒有一處不是血紅的。

“天障關”的守軍根本沒想到曜揚軍竟甫一接觸就傾盡全力,他們從未打過這樣的戰爭。但事實證明耀陽的方法是極為正確,有法道高手的參與,這麼猛勢的攻擊不是這“天障關”內的守軍所能抵擋的。

“天障關”的守軍在曜揚軍攻入關中的時候,就完全潰敗,除了戰死的、投降的和逃走的兵士外,還能安然撤退的不到三萬人。他們馬上退到下一城,聯合當地軍隊組織防禦,另外全速傳書給朝歌。

曜揚軍馬不停蹄,不顧“天障關”,追擊敵軍退兵,下一城的防禦亦不能抵擋他們,不日即被攻破。

讓天下所有人目瞪口呆,曜揚軍竟能所向披靡,短短半月,連下朝歌七城。此時,耀陽和曜揚軍之名更是威震天下,人道繼黃飛虎飛虎軍後,最強的將是耀陽的曜揚軍。
li60830 發表於 2017-11-6 16:33
第九章飛虎雄師

曜揚軍彷若是吞天之勢向朝歌進發,意欲一舉攻下朝歌。

曜揚軍在一夜休息後,再次啟程,兵發朝歌,一直到了能跟“天障關”相比的堅城“硌城”之前,城中有著原駐紮五千兵力和七城退兵四萬五左右。

耀陽站在高處,長吁一口氣,攻下這“硌城”,朝歌面前再無像樣的關卡,途中的幾個小城,斷然不能阻止曜揚軍前進的步伐。

耀陽不是冒失之人,他早已讓小千和小風兩人云探查,知道黃飛虎和他的飛虎軍還在千里之外正往這邊趕,他們就是厲害到日行三百里也不可能趕得來。所以耀陽才敢再攻“硌城”這樣的堅城。

一切準備好後,耀陽下令:“殺!”

又是一樣的辦法,法道高手和“聚靈石衛”瘋狂的攻擊“硌城”城牆上的守軍,青虎乘機撲上撕開一條血路,多面手曜揚軍的兵馬緊跟其後。

但是這一次,耀陽發現有些不妥,“硌城”上居然有不少厲害的法道高手,能抵擋曜揚軍的法道高手一時,“硌城”的守軍亦是異常厲害,十幾個人聯手對付一隻青虎,後面的利箭狂發,偶有射入青虎眼中。強如青虎亦只能狂吼著掃殺幾人最終死在矛戟之下。

沒有想到敵軍終於有了對付青虎的辦法,但是耀陽知道這個辦法並不好用,那需要極為精練的兵士,像曜揚軍現在這個的兵士若以同樣的辦法對付青虎,雖然未必不成,但肯定是死傷慘重,不如現在“硌城”的守軍有效。

“情況不對。”耀陽心中大凜,決不貪功,當即立斷,下令全軍放棄攻城,暫時撤退。曜揚軍上下將士雖不明所以,但還是依言退下。

狂風乍起,風沙更盛,憑空生出一股肅殺之氣,望著後方捲起的漫天沙塵。

“哼!前後夾擊?只不怕不是這麼容易。”耀陽冷笑一聲,大聲喝道:“前軍原地堅守,中軍待命,後軍轉向,左右分散,準備接敵:

一旁的倚弦輕聲問道:“小陽,你猜來的是誰?”

耀陽神色凝重,道:“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恐怕是我暫時最不想遇到飛虎軍,統帥應該就是我們的好相識。”

倚弦聽罷微微一愕,喃喃道:“飛虎軍?黃天化?他們不是還遠在千里之外嗎?北伯侯崇候虎難道不是更有可能?小千和小風沒有註意他們。 ”

耀陽聞言後哈哈大笑:“北伯侯崇候虎?他才不會急著為紂王拼命,如果可能的話,他絕對希望我們和朝歌,還有西岐拼個三敗俱傷,他的崇國才好收漁翁之利,再說,就算他真要出兵,空虛的宋城和牧場豈不是比這裡更有價值?”

倚弦道:“但是小千和小風他們從未出過錯?”

耀陽嘆道:“黃飛虎果然名不虛傳,他恐怕是通過我以往的作戰知道或是預料到小千和小風之能,因為也只有飛虎軍這種精銳雄師,才能騙過了小千和小風,神不知鬼不覺地繞到我們後方,也只有他們這種百戰虎狼才能以一支孤軍偏師威脅我們腹背,若換作其它軍隊,途經千里奔襲,只能是趕來送死。'硌城'能堅守至此,定與黃飛虎和他的飛虎軍有關。”

倚弦奇道:“這樣說不錯,但是你如何肯定主帥會是黃天化?”

耀陽曬然道:“黃飛虎必需在千里之外整軍,才能引動我們放心地揮軍攻城,好給飛虎軍製造一個突然襲擊的戰機,而黃天化自然是最佳的主帥。黃飛虎這一手真是厲害,我若反應再慢一步,我軍恐怕會盡沒於此。”

倚弦驚道:“你這傢伙,竟能料到黃飛虎的想法?”

“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還是被黃飛虎給算計了。”耀陽突然大喝一聲:“小倚,坐鎮中軍,若硌城出兵夾擊,使指揮前軍死守;莫繼風,整頓後軍,隨時接應我車兵回防;驪如、莫凌風,率本部兵馬散結兩翼,準備突擊;‰親自云會一會各震天下的飛虎雄師。”而青虎和聚靈石衛自然要擋住“硌城”守軍的追擊。

眾人同聲大喝:“得令!”

倚弦還想再說什麼,耀陽己領三千戰車望後軍殺雲。

耀陽豪情沖天,軒轅神劍一指,馬如龍,車似電,奮勇當先,雖然兵力不濟,氣勢已落,卻也是清驍戰疲憊,耀陽車兵同樣殺意如虹,狂嘯吶喊,誓言爭鋒,決意與天下第一雄師來個不死不休。

車馬隆隆,殺氣沖天,蹄聲如雷,木輪鄭煙,耀陽猜得一點也不錯,來的正是雄武天下,掠地千里和閑庭卷席的數万飛虎大軍,為首那名少年將軍,一身黃金戰甲,手持雙戟,不是黃天化還有誰?

黃天化此時雙眼毅然,精光暴閃,戰意盈然,耀陽很清楚身為黃飛虎的兒子,黃天化絕對不會有一點的留情。

這一戰必是無比避免的血戰。

戰馬的高速,極限減少了了兩軍通過簡距離的時間,在目力可及的距離上,可說是眨眼即至,而戰車與戰車在平原的驟然相遇,速度決定了絕不存在半點猶豫的餘地,誰若膽敢稍稍遲疑,必陷入支離破碎,萬劫不復之地,這是一種沒有再戰機會,一旦戰敗便一發不可收拾的勇氣較量。

可調整的時間雖短,但耀陽還是決定來點花樣,率領大軍稍稍拐了一點弧道,斜衝狠狠刺入飛虎軍的前鋒大隊。

在耀陽看來,這是必然和必需的時情,飛虎戰車雖是遠來的疲憊之師,但說什麼也是橫行無忌的百戰雄師,不說己方兵力遠處於下風,縱是人數相等,只怕也未必就敵得過人家,所以,還是謙虛點好,就算拼命,也應該拼得狡猾一點,況且,他的目的也不是殺戮,而是時間。

在這個時候,小部隊與大軍交戰的唯一優勢:靈活!淋漓盡致地體現了出來,曜揚軍的三千乘戰車如一把偷襲得手的短刀,無情地劃過飛虎軍的右肋,拖出一道長長的,血光如霧的大口。

戰車與戰車之間的正面與側面交鋒,可以說是絕對的壓制性屠殺,所以,縱是強如飛虎軍,縱是飛虎雄師們的體力尚未到達極限,但也只能被曜揚軍的初可們一一挑刺、射殺,為紂王盡忠。

耀陽,身為這支利箭之簇,這柄銳矛之鋒,在九條金龍的圍繞下已化身地獄修羅,軒轅劍下,絕無一合之將,拖著身後的刀鋒狠狠貫入飛虎軍的要害。

但在這時候,捱了一刀的飛虎軍團反而更激動興奮,他們雖然不像曜揚軍般瘋狂吶喊,但眼神間卻流露出殘暴的兇戾,那是一種虎豹在捕獵前,爆發前一刻,身為獵者對獵物的死亡死亡判決。

面對耀陽的主動挑釁,黃天化毅然不懼,雙戟輕輕一揮,佔車猛然加速,望金龍盤旋下的耀陽撞去,他完全理解耀陽的戰術目的,知道對方是想用性命來換取時間,只是,他實在不願就這樣屠戮眼前的熱血男兒。

由於曜揚軍戰車的突入,飛虎戰車與曜揚軍戰車的戰術位置,恰恰來了個交換,後續的飛虎軍以正面對上曜揚軍的側面,所以屠殺注定了還要繼續,只不過,卻是換了一方來宰戮另一方。

什麼是百戰雄師?什麼是狼虎精銳?

眼前的飛虎軍非常正確地給大家演繹了一個不容置疑的標準,前鋒受襲的戰車處變不驚,他們並不急著還擊,只是不慌不忙地稍稍調整了一下前過的方向,慢慢形成與曜揚軍並駕齊驅的陣式,死死纏著對方,同時也等於是製壓了曜揚軍的刀尖。

中軍一擁而上,但並不是直線的直接壓上,而是以一種明顯地存在快慢不對等,但整齊的斜線擠壓而上,後軍則減慢速度,脫離了大隊,移動到曜揚大軍主陣的下方。

耀陽只望了一眼,他知道自己的親率的三千戰車兩萬餘名將士完了。本來他也知道這次突擊後是不可能留得多少人,但在事情未發生之前,總是抱有一點僥倖,希望能一擊而過,遠遁而逃,可現在,事實已無情地告訴了他,想都不用想,若要在天下無雙的飛虎軍戰車前搶時間,唯一的辦法,就是通過生命的犧牲來換取。

在飛虎軍對曜揚軍車兵屠殺開始的時候,黃天化的親兵也跟耀陽正面交上。黃天化知道耀陽的修為強悍無匹,集合所有有法道修為的親兵與耀陽全力一擊。

“轟!”三駕戰車被耀陽一擊撞得粉碎,但是黃天化借眾親兵之力卻硬是擋住耀陽一擊。

不能多留,耀陽轉身就走,黃天化暗中將溢到嘴中的血吞下,暗驚耀陽此時的修為厲害,也慢慢減緩車速,根本不用指揮的飛虎前軍纏緊了這支突擊車隊,中軍則在絕對有利的戰術位置以絕對的壓倒性兵力,輕鬆地完成了這場屠殺,再結合前軍,慢慢繞到曜揚軍更上方的位置待命。

但是就這些時間的阻滯,曜揚軍主力已經退守到有利位置。

無法衝破敵陣,耀陽當即命令全軍撤退。現在陷在其中,決無幸理,唯一的生機就是殺出一條血路退兵。

耀陽持劍橫掃,金龍呼嘯而出,金光耀眼,以耀陽為箭頭,飛虎軍雖強也難以阻住他的去路。但是曜揚軍其他大部分人卻遠不是飛虎軍的對手,紛紛倒在飛虎軍的利器下。

離主力退守的地點不遠,但這條路決不好走,鋪成這條血路的是一具具的敵我兩軍的屍體。這樣的戰鬥,強悍列為天下首位的飛虎軍絕對不會有一點的退縮之意,他們的戰鬥力不是曜揚軍可以相比的。

由於耀陽這銳不可當的箭頭,飛虎軍雖然精悍,還是無法擋住他們,最終耀陽浴血退回主力大軍,背後卻是一條由屍體鋪成的路。三千乘戰車出擊,能成功撤回的戰車,包括耀陽的坐駕,只有區區三百餘乘,九成兵馬盡墨於斯,這場阻擊可說是慘得不能再慘的慘敗。

反觀以疲憊之師的軟腹側肋對敵的飛虎軍,雖說是以眾凌寡,但損傷不足曜揚軍的兩成,這雖不能說是全勝,但也用事實證明了飛虎雄師天下條一的威風。

雖然曜揚軍損失慘重,但是耀陽在傷心之餘卻還慶幸,能早了一步看出端倪,否則遲一步被這天下無雙的飛虎軍從後面截上,曜揚軍斷難轉過戰機,恐怕就會全軍覆滅。

黃飛虎果然是人界第一名將,這一手就差點讓曜揚軍遭滅頂之災,耀陽雖然及時做出對策將飛虎軍阻截在城下,讓曜揚軍主力安然撤退,但這卻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兩萬英勇將士為此而亡,而阻擋“硌城”守軍的青虎和聚靈石衛亦被毀不少,曜揚軍為這次的失策而損失慘重。

飛虎戰旗的出現壯大了硌城守軍的膽量,上萬的輕步兵如缺堤的洪水般狂湧而出,搶占城門兩翼,在他們身後,是兩千五百乘蓄勢待命的戰車和黑壓壓一眼望不到尾的步兵,只要曜揚軍露出一絲慌亂,他們就會以雄獅捕兔之勢洶湧而至,把眼前的曜揚軍裂而後噬。

時間是運動和調整的必需條件,曜揚軍兩萬將士的犧牲,換回了主力大軍急需的時間,雖然只是短短的數刻,但也足夠這支精銳之師完成攻防調整,現在的曜揚軍已結一塊帶刺的鐵板,任詮來碰也絕免不了頭破血流的下場。

曜揚軍軍、硌城兵馬與飛虎雄師,三方都在搶占時間,爭取最快到達有利的攻擊位置,可惜誰也快不過誰,只能在同時完成陣勢。不,應該還是飛虎車兵們佔了上風,如果不是因為主將黃天化無力死戰,由本陣脫離出來的後軍雖不敢說能決定成敗,卻也絕對可以抓著混亂的戰機給予曜揚軍損筋傷骨的打擊。

於是,在一陣急促而短暫的喧嘩過後,硌城南側出現了絕不可能出現的死寂,二十餘萬大軍對持之地,竟然也能聽到風吹旌旗發出的獵獵肅殺聲,只因誰也看不到一戰而勝的契機,誰也不敢率先發動攻擊。

靜,是百里無炊煙,夕陽昏鴉啼般的死寂,三方就這樣僵持對壘,誰也不敢輕動,此時此刻,只要一聲吶喊,一句狂呼,那怕只是一縷利箭的破風銳響,都足以令,絕對能令超過十萬個人頭落地。

時間,突然變得很慢很慢,每一刻都有平常一日那麼長,但是,日月星辰卻又移動得特別快,明明只眨了一眨眼,東方的旭陽已跑到了頭頂,等到再偷空揮了把汗,艷陽又走到了西山頂上。

黃天化很輕鬆,雖然人未進食馬未添草,但時間的消磨只不過是疲乏與飢餓之間的對消,飛虎軍的戰力並沒有受到大的削弱,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他的兵馬全是速度最快的車騎兵,進退由心,始終捏著攻防間的主動。

耀陽有點煩燥,雖說大軍已僥倖逃過了一劫,可兩萬的傷亡對曜揚軍是一個非常嚴重的打擊,而且主動權還是死死捏在對方手裡,前云硌城,牆高城厚,數万大軍倚險而戰,佔盡地利;後有飛虎雄師虎視眈眈,隨時可給予致使一擊,可自己卻偏偏沒有絲毫辦法,只能死守。

若是對方發動攻擊,那還好辦,一戰定山河,在拼體力,拼意志的時候還可以拼拼運氣,只因對後者,耀陽知道如果在全力而為之下,憑著勇猛無匹的青虎和聚靈石衛,曜揚軍未必會輸給幾萬飛虎軍加上“硌城”守軍的殷商聯合兵馬,而且他可以以飛虎軍和“硌城”守軍實力的參差不齊為缺口,甚至可以一舉將敵軍拿下。

可現在的問題是,人家根本就不願先出手,而自己也沒有能力出手,若到大家都支持不住的時候,硌城兵馬只需城門一關,便可安枕無憂,而飛虎軍只要避敵十里,也可安然補充消耗,但自己的曜揚軍則必需建造搭寨,耗盡最後一分精力布防,而且,還是提心吊膽的擔心受怕,如此下去,只怕過得三、五天,不用別人來攻,自己就拖垮了自己。所以若是飛虎軍不攻,曜揚軍只能退避。

硌城守將荼安很恨,但他不是恨曜揚軍,而是恨黃天化的飛虎軍,他恨平日里不可一世的飛虎軍到這時還拖他的後腿,恨對方扼殺了自己的戰功,在他看來,飛虎戰車有一千一萬個理由發動攻擊,打亂曜揚軍的陣勢,為自己創造一舉全殲敵軍的機會。

當然,他也知道在曜揚軍完整布防之後,飛虎戰車若持強猛衝,戰後最多只能殘餘十之三、四。不過,這可是飛虎軍的問題,先不說黃天化傷亡多少他都不會在意,事實上,喪失了先機的可是黃天化而不是他荼安,因此,飛虎軍應該負全部責任,也就是說,飛虎軍應該犧牲自己來抵消之前犯下的錯誤。

望著手下開始**的兵馬,荼安盯著遠方的飛虎帥旗喃喃咒罵了一句,然後心不甘情不願地狠狠揮動令旗,傳命收兵回營,他知道今天的戰事算是完結了,現在就算飛虎軍發動攻擊,並成功打亂敵軍的陣營,他手下這些雜軍們也沒有能力,心思云拼殺。

聽到硌城吹響撤退的號角,黃天化鬆了一口氣,他對耀陽很清楚,現在飛虎軍要強攻的話,必會中耀陽之計,如果這邊全部是飛虎軍,他自然不怕,但是其中一半是“硌城”兵馬,飛虎軍和守軍難以整合,若真的要決一死戰,恐怕曜揚軍不會落於下風,如今各退一步,自是皆大歡喜,也跟著下令撤軍。
li60830 發表於 2017-11-6 16:35
第十章攻守兼備

耀陽搖了搖頭,先望了一眼身邊的眾將,再苦笑著對倚弦說道:“果然不肯來攻,黃家小子了不起,飛虎軍果然利害,我很希望他們就此決一死戰,現在看來一時半會還解決不了。”

倚弦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跟著輕笑著答道:“怎麼,你也知道怕了?這是教訓你,以後不要撿到雞毛當令箭,天下能人多的是!”

眾將哈哈大笑,耀陽點頭答是:“上次聽說西岐軍大敗,我還以為姬小子不怎麼樣,直到今天碰上了飛虎軍,我才知道能全身而退已是大大的了不起,盛名之下,果無虛士啊!”

莫繼風插口道:“耀將軍,那我軍是原地紮營還是退避十里?”

“退!當然退!此處仍是攻之利地,守之死地,除非馬上揮軍攻城,不然就不應該置身險境。”耀陽也不想就衝口而出,待看到眾將面露黯神神色,馬上接口道:“飛虎雖強,可惜卻要疲於奔命,我軍如拖死了眼前這數万飛虎車騎,西岐大軍必可兵臨朝歌,到時黃在化又要千​​里回援,到了那時,我軍再慢慢拿下硌城也不遲。”

當即,曜揚軍退軍十五里,擇一臨水高地背山紮營,第二日,雙方相安無事,各自加緊整頓兵馬,傍晚時分,威武成王率五萬飛虎步軍趕到硌城,主理軍務。

次日清晨,黃飛虎正欲整軍出戰,忽有探子回報,說曜揚軍連夜再退十五里,正在淇水江畔背水紮營,不過並無渡船在後接應,看來是要孤軍一戰。威武成王黃飛虎聞言後長嘆一聲,說了聲:“事不可為!”便揮手散退左右。

硌城守將荼安心中不憤,上前一步,大聲責問道:“威武成王,如今我軍無論兵馬士氣皆遠勝敵軍,自可一戰而下,為何還要取消戰事?難道……”

黃飛虎擺手示意激奮的飛虎軍眾將噤聲,別有深意地望了一眼這位紂王的親信,沉吟道:“曜揚軍,乃狡詐之飢狼也,如今我軍雖在兵勢上稍勝於他,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背水結營於死地,欲拼全軍血性於一擊,布下狼虎困鬥的死局。

因而,此戰縱是能勝,戰後我軍也難以剩下幾成兵馬,若換在平日我自不怕他,可今時不比往日,封丘城下尚有二十萬西岐賊兵虎視眈眈,若我軍精銳盡喪於此一役,日後誰來拱衛朝歌?所以,此戰縱是必勝也絕不可戰,況且,還是戰負難料……”

荼安凝神想了一想,向黃飛虎拱手說道:“末將受教了,還望威武成王大量,原諒末將失言之過。”看來他也不個蠢貨,頗知輕得進退。

黃飛虎哈哈大笑,傳即又正容說道:“未來幾日,還望將軍加緊城防修築,蓄集戰備,本王估計西岐大軍不久必然叩關封丘,飛虎軍恐不能久留矣,一切還需荼將軍多多勞心。”

荼安聞言一驚,他見過曜揚軍的戰力,特別是那以道法操控的青虎和刀槍不入的聚靈石衛,委實叫人放心不下,正欲出言挽留,黃飛虎已接口道: “但荼將軍也無需過份擔憂,本王已奏請大王,強令東伯侯大軍增援硌城,你兩軍若能通力配合,任那曜陽賊兵有天大的本事也成不了氣候。待本王剿清了西岐賊子,再回師屠盡曜陽殘軍,則天下可定,到那時候,荼將軍居功第一,自當裂土封侯。”

“不敢,不敢!”聽說有東魯援軍,荼安也就心安不少,再怎麼說,他這硌城也是牆高城厚,加上糧草充足,只要外有援軍牽制,守他個一年半載絕不是問題。

黃飛虎猜得一點也不錯,在得知飛虎軍已去了增援硌城,姬發馬上自太廟中請出其父姬昌靈位,築青銅台,拜姜子牙為帥,率二十萬西岐精兵進發封丘,揚言:承父志,請天命,不破朝歌誓不還!

探得西岐出兵的消息,小千和小風自是不敢怠慢,馬上通報師傅,耀陽獲知後心怀大悅,下令通報全軍上下,九萬多的兵馬一掃在飛虎軍打壓下的頹喪,殺進朝歌的聲音在低落了數日後再次成為軍中的主流意識。

不單將士們渴求一戰,就連一向沉穩的莫繼風也在眾將的鼓嗓下認為應該趁機進逼硌城,加劇飛虎軍的壓力,令其動彈不得,早日殺入朝歌,滅亡兇殘無道的殷商。

可惜耀陽並不願接戰,只因他絕不肯白白便宜了道貌岸然的姬發,在他看來,若真的拖住了飛虎軍,對他一點好處也同有,再說,如果萬一黃飛虎發起瘋來,率軍與自己決戰,那怎麼辦?黃飛虎率軍之下的飛虎軍恐怕不是現在的曜揚軍可以相抗的。還是不要心急,小心一點,坐收漁人之利的好。

在耀陽的意識中,西岐的姬發與殷商的紂王根本沒有太大的分別,同樣是竊國之賊,除了自己,無論此二人是誰主理朝歌,都絕不會輕易解放城中的奴隸,而之,恰恰正是他此戰的最終目標。何況現在與飛虎軍一戰,耀陽真的沒有多少把握。

因此就算要打,也絕不能和飛虎軍打,就算和飛虎軍打,也絕不能在這個時候打,那可是對付姬小兒的法寶,只要有這支軍隊存在一日,西岐軍就絕對進不了朝歌城,只因他絕對不能容忍西岐在佔了朝歌,繼續奴虐自己的兄弟。

南方的戰事,在​​耀陽與黃飛虎的相互理智克制下達成了微妙的平衡,但在西線,姜子牙的二十萬大軍已兵臨封丘城下,一場攻守血戰,如箭在弦上,勢不可回。一時間風雲變幻,飛虎軍當日大勝西岐十二萬雄師的優勢**成無存,戰局再次陷入不可預測迷亂當中。

夜色迷霧,封丘城西十里之地,西岐軍大營的中軍帥帳內燈火通明,將帥濟濟一堂,盜號文王的姬發正問策於帥:“相父,這封丘城牆高達七丈,東西窄,南北闊,兵員五萬,糧草充足,正是扼守我西岐東進的雄關堅城,而我軍月前新敗於敵手,士氣不振,不知有何良策,急取而下?”

“快!”姜子牙輕撫長須,淺笑道:“就一個快字,我們要打他一個措手不及,觀自我軍與商朝大軍交戰以來,戰無不勝,除了威武成王黃飛虎的五萬雄師,餘者皆不足者。可如今飛虎軍被曜揚軍纏於硌城,沒有黃飛虎坐鎮,封丘城中的五萬兵馬只可算是土雞犬瓦的敗陣之師,可要我軍鼓勇猛攻,奪其士氣,不日可下。”

姬發聞言點點頭:“相父所言其是,紂王兵馬雖眾,奈何不得人心,全懶黃飛虎的五万精銳苦苦支撐,如今他陷足硌城,朝歌再無人可擋我軍去路,若待我軍入主朝歌,他黃飛虎縱再驍悍也無力回天。”急不可待地開出大營,自東南西三方結集,只等姜子牙一聲令下便狂攻猛打,一鼓而下。

為西岐大軍的兵威所鎮,封丘兵馬根本不敢出城接戰,白白浪費了黃飛虎苦心經營的濠溝刁頭、拒馬箭樓等防禦設施,全軍退入城內死守不出。

縱是這樣,城外的西岐軍兵甲如林,連綿數里,人強馬壯,氣勢如虹,封丘守軍未戰已弱了三分,加上姜子牙圍城缺一之計,留下生門,斷了死戰待援的決心,封丘守軍的戰意再減了三分,若非自持城高牆厚,糧草充足,只怕封丘城中的五萬兵馬不是亡命撤逃就已舉械投誠。

姜子牙自是深知敵軍的想法,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要求大軍緩步進迫,先以氣勢壓死守軍的士氣,再結集全力一舉破城,否則,若待對方緩過氣來偷竊佈置,只怕大軍縱能拿下封丘也要傷亡過半,到時若再遭受無敵勁旅飛虎軍的前後夾擊,極可能會被黃飛虎一口氣趕回西岐,坐看耀陽與紂王爭鋒。

姜子牙手上令旗輕輕一揮,封丘城下東南西三方同時號角長鳴,鼓氣震天,第一波三萬步兵在弓弩手的掩護下發動了攻擊,如一道晶瑩閃亮的彩帶圈上了城牆,下一刻,無論成敗,都只能是屍橫啟遍野,血流成河的結局。

雖說封丘守軍都是由屢敗於西岐軍的殘兵組成,但無論殘兵還是敗兵,他們都是老兵,是見過血,殺過人,知道正面交鋒比亡命潰逃更安全,除非戰事真是不可挽回,不然絕不怕恐嚇的老兵。

所以在稍稍驚愕之後,他們馬上發動了反擊,在屢屢敗於西岐軍而獲得的經驗中,不慌不忙地借有利的地形向城下的步兵傾洩遠程攻擊兵器,所有人都知道,在敵軍爬上城牆之前,他們相對是安全的,起碼比潰逃或投降安全得多。

作為攻守戰中最有效的攻擊武器,箭如飢餓的蝗蟲般不斷地穿梭於兩軍的陣地,大片大片地摧毀著直立的人林,攻守雙方開始了一比三的急速減員,紅與由紅轉化而成的黑,慢慢滲透了封丘城下的土地,一具具溫暖的身軀漸漸冰冷。

這種時候,人的性命比畜生還要輕賤,而被將軍們、督戰隊們強迫進行攻堅的西岐無士卒,他們手上的輕薄木盾根本擋不住凌利的銳箭,但縱是能保護他們抵進城牆,也絕不可能禁受得住重若千鈞的滾木檑石的打擊,只能一批批地前行,一批批地死去,性命簡直就是賤如螻蟻,死不足惜。

可惜在戰爭中,根本不會有人在意,有在人都認為這是理所當然,而就算有人在意,也是有心無力,唯一的方法就是盡快獲取勝利,只有這樣,才能將傷亡的數字減到最低,因此,戰場在不斷地升溫,熱血流失得更暢更稠。

一隊百人的精壯士卒在一名將軍的帶領下,頂著趕製的牛皮方盾,艱難地推動一架綁著大木樁的撞車接近在了城門,可還未來得及沖撞,就城牆上拋下的巨石砸死過半。

面對守軍的狂猛打擊,餘下的士卒轉身便光,可那名將軍想也不想就手起刀落地斬殺了二名逃跑的士兵,然後指揮殘兵們把衝車碾過一名砸傷了腳的西岐士卒的胸腹,狠狠撞向城門。

又是一輪死亡的木石瀑雨,這百名負責撞擊的城門的敢死隊已是十不餘一,但馬上又有新的戰士再衝了上來,接替他們的位置,推動衝車在他們的屍體上碾過,狠狠撞擊著城門。

攻城的雲梯倒了再豎,豎了再倒,就算真有個別西岐戰士能僥倖地爬上城牆,也絕躲不過守軍們的迎面一槍,雖然他的仇人也會很快地役於戰友們的刀矛槍箭之下,但己不關他的事,因為那時候,他的屍身也已經涼透。

第一攻擊梯隊的三萬步兵在傷亡過半後早已撤了下來,而第二波攻擊梯隊的三萬步兵到目前為止了折損越過三萬,擔他們也完成了主帥希望獲得的戰績,不單搶占了所有的攻擊位置,佈置好攻城器械,還幾度殺上城樓,給予守軍極大威懾。

不過姜子牙知道,現在才是最關鍵的時候,雖說己方的傷亡倍數於守軍,但在西岐軍不間斷的高強度打擊下,敵軍也到了強駑之末,但這裡說的不是體力,而是士氣和戰意,如果西岐軍有能一鼓作氣地強攻而下,到守軍調整好情緒,擁有了堅守的信心,那麼,只怕二十萬大軍折損過半也未必打得下眼前的堅城。

望瞭望身邊一言不發看著戰局的姬發,姜子牙喑地嘆了一口氣,說到大將之風,聰明睿智的姬發還是比不上耀陽,要知道他可是三軍的魂魄所在,越是危急的時候便越應冷靜從容,像他這樣不出聲,除了打擊士氣之外根本不起一絲作用。

是進修見分曉,定成改了,姜子牙手上令旗一揮,喝道:“傳令,全線進攻,有進無退,不破不還!”再暗地裡搖了搖頭,可惜他二人不能相容,否則,只怕現在已在朝歌城裡慶功了吧。

這一次姜子牙將神玄兩宗的法道高手遣出,跟兵力稍不是很足的曜揚軍不同。對於強大的西岐大軍而言,在此關鍵之時,法道高手才能發揮最大的效用。而且這些法道高手也決不只是單純攻城而已,他們還有更好的用處。

封丘守將張相不能算是一員悍將,但他是一名智將,還是一名謙虛和有點固執的智將,在接報西岐大軍進犯的消息後,他馬上按原先定下的計劃把城內的五萬兵馬分成三批,第一批又分為三個梯隊輪流上陣,抓緊每一個休息的時間。

所以西岐軍雖攻得凶狠突然,卻也未能打亂封丘守軍的陣腳,直到姜子牙發動總攻的時候,張相手上還有一萬五千名體力充沛的兵士,若單以戰力論,他絕對有堅守的本錢。

當然,西岐軍雖放過北門不攻,但張相可不能不在北面投入相當數量的兵馬,說什麼主動權也是在人家手裡,打不打中是一個念頭,一個命令的事情,這種危險是絕不能冒的,因此,張相在北面放了五千精銳,並下令把封丘城的所有糧草運到北門,以糧草築成一道防禦陣地,還派了一隊親兵在那里鎮守,並明明白白地告訴手下兵馬,如果城破,就放火燒光糧草。

在這樣的佈置之下,若然城破,將是三面接敵,一面火海的死局,根本無路可逃,可說是封死了守軍逃亡的可能,也一定程度地壓制了手下兵馬投降的意識,因為如果糧草盡毀,誰也不知道西岐軍會在分糧救濟或屠殺中選擇哪一樣。

因此在城樓上觀戰的張相一點也不怕西岐軍的總攻,並暗暗自喜,象姜子牙這種不計傷亡的強攻猛打,猛則猛矣,但絕不可能持久,只要自己能挺過這一輪考驗,就基本可以肯定能守到飛虎軍回援,若到那時候,只怕攻守優劣之勢就要倒轉過來。

但張相也太自傲了一點,因此他忽略了一些東西,他忘了他的對手是以智計聞名天下的薑子牙,而以智計出名的將帥,無論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總是要玩些陰謀詭計的,絕不可能與對方蠻打蠻拼。

還有一樣就是西岐軍的主子姬發,他可是神玄兩宗欽點的未來天子,陣營內擁有數量龐大,雖不能在正面戰場上馳騁,卻能在敵後、敵中混亂縱橫的法道高手,在某些特定的時候和地點,這可是一股絕對強橫而恐怖的力量。

而最重要的一點,是張相忘了一樣叫做民心的東西,或許在他看來,戰爭不過是雙方軍隊的撕殺,與賤民們無干,卻不知道在雙方力量持平的微妙時刻,最後一要稻草可以壓垮一匹強壯的駱駝。
li60830 發表於 2017-11-6 16:36
第十一章最后防線

箭如雨下,西岐軍第三波的精銳未及城牆已折損了一成,接近城牆又折損了一成,張相望了一眼城牆上堆積如山的箭駑木石和徵集起來運送防守物資的青壯奴隸,由開始時的忐忑變得成竹在胸,物資的充沛是他的自信的基石。

駑箭與檑石絕對可以說是攻城一方的惡夢,在居高臨下的位置上,這是絕對的殺傷方式,如果真能做到最合理的調配,縱是封丘城內只得五萬兵馬,卻也絕對能讓二十萬西岐軍飲恨。

在他看來,西岐軍的全面進攻不過是某某大夫獻給君王的**,可一而不可再,只因防城一方倚靠的是緩慢的長期積累,根基穩固,而攻城方則是靠一次性的優勢投入,而姜子牙絕對沒有一次過摧毀封丘二十萬民夫的實力,不過死不認輸罷了,況且,他手上還有二萬強後,應該怎也擋不住西岐軍的蠻攻了吧,如不是城中突然起了大火,他差點認為自己就是殷商的振興能臣。

封丘城內火光如瑩消不得,在大火剛燃起的時候,張相還是不怎在意,敵軍預先派間諜潛入城內,在最要緊關頭進行擾亂,這可不是什麼新鮮招數,任誰也會'出此下策',看只看能不能成事。

可是當他察覺原來是北城燃起不是小道峰煙,而是沖天大火,敵軍的間諜已成功地攻擊了集中在北城那道由糧草築建的,純為振奮士氣而建立的防線的時候,張相知道自己敗了,輸得一塌塗地。

當城牆上的守軍們也注意到北城燃起的大火時,在一轉眼間,城樓上的箭駑檑石、刀槍劍矛通通消失得無影無踪,西岐軍的進攻變成了演習,他們只需爬上城牆,然後打開城門,放大軍進來就輕輕鬆鬆地奪取了勝利。

直到這時,他才真正後悔不聽黃飛虎的忠言,自以為是,但事已至此,悔而無用,張相匆匆向身邊的親衛交待了幾句,便拔劍沖向殺上城樓的西岐精兵,決意為殷商有心盡忠。

世間上的事通常都是這樣,沒有絕對的好,也沒有絕對的壞,張相用糧草迫壓手下兵馬死守,激發士氣,若碰上了西岐潛伏在城內的神玄二宗高手,本是好事,但他錯了,敵人也可以通過糧草來打壓士氣。

其實姜子牙在接到張相以糧草堵塞北門的消息時,他就知道自己贏了,本來他可以等城內的間諜發動後才發動進攻,這樣的話,傷亡肯定沒有現在的大。

不過姜子牙怕,自從上次二十萬西岐軍敗於黃飛虎之手後,驍勇強橫的飛虎雄師已在他心裡烙下了無敵的陰影,令他產生了絕不可與對方在平原遭遇接戰的念頭。

他用腳趾頭也想到,在黃飛虎接報封丘告急後,過不了幾天,飛虎軍定然千里加援,到時西岐軍若還拿不下封丘,就只有在學耀陽般撤退避戰和兩敗俱傷中二擇其一,因此,姜子牙才會這麼急,這麼不顧傷亡,這麼慎重地發動進攻。

望著城樓上紛紛倒下又重新飛快地堅起的戰旗,姜子牙鬆了一口氣,撫須長笑,如今雄關在手,縱黃飛虎刻日即至,西岐軍也可倚城而佔,說不定就能一雪前恥,若能擊敗飛虎雄師,入主朝歌就易如反掌,到那時候,耀陽也只能在降或或亡中二擇其一,天下一統,指日可待。

是役,西岐軍揮師二十萬強攻雄關封丘,前後用進不及三個時辰,自損二萬八千,殺敵三萬五千,降一萬五千,打開了進軍商殷王都朝歌的最後一扇門戶。

夜色來臨,溫柔的月光取代了暴烈的艷陽,剛剛經歷了戰火的封丘城也在雜亂忙碌中平順下來,以鐵和血為圖騰的戰爭之神暫時離開了這個令他稍稍爽了一回的城市,移身千里之外的硌城,那有他感的東西正在進行。

在肯定飛虎軍已移師遠去後,耀陽馬上揮軍進迫硌城,不過他不像姜子牙般想也不想就狂攻猛打,人家西正本錢雄厚,折損個三、五萬,不過一輪陣痛,但曜揚軍若折損三、五萬,那就不是痛,而是折筋損骨的重創。

即是不能蠻幹,那就只有智取一途,可惜的是,無論北伯侯崇侯虎還是硌城守將荼安都極不配合,兩軍一左一右的遙遙相望,瑪成倚角,任耀陽百般挑逗也全心全意地堅守,擺出一副老子就是縮頭烏龜,看你怎能奈得我何的樣子。

一連數天的徒勞無功,曜揚軍中眾將都逼了一肚子的怨氣,若非他們的主帥擁有令他們信服的權威,只怕老早就帶兵撞城去了。

別人急,但耀陽一點也不急,因為早在當日避戰飛虎雄師的時候,他就想到了今天的書面,也想到了解決的辦法,至於為什麼還不發動,不過是時機未到。

耀陽所慮者,首推西去增援的飛虎軍,在他看來,這近十萬的雄師比崇國的八萬大軍可怕百倍,所以他寧願等東魯的援軍也到達,也要確定黃飛虎走遠,絕不可能回頭了,才開始接戰。

中軍大帳中,趙成正與莫繼風爭得不亦樂乎,趙城說道:“莫將軍,你要是害怕,就自個加牧場溜馬,別在這里胡說八道,撓亂軍心,崇侯虎的崇國軍算什麼東西,不過是一群縮在龜殼內不敢出來的鳥兵,給我三萬兵馬,保證打得他屁滾尿流。”

莫繼風聽趙成這般說話也不生氣,只淡淡回了句:“三萬?以攻對守,給你十萬兵馬也未必打得贏東魯軍,況且崇侯虎還是倚城而守,佔盡地利,加上有硌城兵馬從旁策應,如果真讓你領軍出戰,怕是有二十萬大軍也奈何不了人家。”

“呸!”趙成大聲反駁道:“若他們真敢出戰,就不會乖乖縮在龜殼裡了,誰都知道他與東魯軍加起來的兵馬並不比我們少,硌城兵馬頂個屁用,不過是殘兵敗將罷了,當日如不是飛虎軍從後偷襲,老子早就拿下了硌城,那還輪到荼安威風。”

爭吵一開,不斷有人加入兩人的陣營,唯有耀陽笑意盈盈在插由手下從將吵鬧,到大家發覺有點不大對勁,慢慢安靜下來後,才緩緩說道:“剛剛證實,敵軍所持者,我軍所慮者,黃飛虎的五萬驍勇之師已到了封丘城外百里之地,可見其與西岐大軍一戰實是避無可避,急切間絕不可能回援,因此,我決定揮軍北進,決戰朝歌。”

耀陽此言一出,眾將盡皆愕然,包括倚弦也有點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的感覺,決戰朝歌?眼前的硌城牆高城厚,糧草充足,兵甲精良,兼有崇國迪侯虎八萬大軍在後,這個難題尚未解決,談何決戰朝歌?眾人張大口,卻又不知應該說些什麼,第個人都在想:是我聽錯了還是主帥說錯了?

倚弦近日來被耀陽迫著學習兵書,雖說不大喜歡卻也受益不淺,此時心念一轉,突然明白過來,暗道:原來這小子早就有了打算,不知會是怎麼的詭計?

一旁的莫繼風見倚弦突然面露淺笑,轉念間也明白了過來,清聲說道:“繼風聽得如此豪言,但知主帥成竹在胸,末將請令,願為先鋒。”

眾人聽到莫繼風這麼一說,也明白過來,紛紛上前請令,這皯天來不戰不和,不進不退的,可把他們悶壞了,如今聽到主帥耀陽已定下妙計,自是磨拳擦掌,想著大戰一番。

耀陽虎目如電,橫掃營內眾將,傲然說道:“自當日獲得小風傳來姬發盡起西岐二十萬大軍進愛封丘,我便料到會有今日僵局,這所以忍而不發,實因敵勢過強,時機未到,但此時黃飛虎的無敵雄師已在千里之外,而硌城兵馬與其援軍東魯崇侯虎,貌似榮辱與共,實則各懷鬼胎,因而兵馬雖眾,卻不足為慮,只要我軍能令其相互猜疑,定可一戰而下。”

數日以來,我2令你等不斷出螢挑戰,也是為此埋下伏筆,今夜我將親率青虎與聚靈石衛外加三千戰車以牽制崇侯虎的崇國軍,主力大軍則以詐敗之計引蛇出洞,定能一戰功成,還望各位奮勇當先,早日成就不世功業。”

“是!”

“眾將聽令!……”

中軍大帳內,崇侯虎正在一人喝著悶酒,自攻陷魯城以來,崇國看似威風,實則日子並不好過,曜揚軍的迅速壯大成了懸掛在崇國頭上的利劍,而西岐軍的步步進逼也讓他看到了朝歌的末日。

崇侯虎深知紂王氣數已盡,在兩路大軍的挾擊下,縱能支持一時半刻,卻始終逃不過敗亡的命運,而未來無論是曜揚軍還是西岐軍,一旦伐紂勝利,必然向崇國高舉屠刀。

可悲的是,崇國軍此時卻不得不助朝歌方面一臂之力,因為只要殷商一日未亡,他崇侯虎便可逍遙多一日,所以,他的東魯軍絕不會去與曜揚軍硬拼,就算耀陽真的揮軍攻城,他最多也是從旁牽制一下,定不會真的拼命。

再者,如果紂王能在他的幫助下與西岐軍和曜揚軍拼個兩敗俱傷,那就真是天下大吉,唯他崇侯虎獨尊了,為了這個萬一的理由,他怎也要冒冒險,搏一搏。

想著想著,崇侯虎忽然嘆了一口氣,喃喃道:“但願耀陽那個小子不會來找我的麻煩,雲和荼安拼個兩敗俱傷,便宜一下老子”說著又灌了滿滿一口烈酒。

就在這時,崇侯虎彷彿聽到了一大群野獸的吼叫聲,可已有了七分酒意的他並不在意,搖了搖頭,一口飲盡銅杯內的美酒,自言自語地說道:“怎麼了,難道如今野獸也活不下去,開始學人造反了?”

“報!”

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位衣甲凌亂的軍士闖入中軍大帳:“禀報侯爺,敵軍劫營!”

“啊——!”大驚之下,崇侯虎的酒意馬上醒了大半,想也不想就大叫喝道:“穿甲披掛,隨本侯出營接敵”,這時崇侯虎縱是再遲鈍,也積壓物資是曜揚軍來了襲營。

來的正是曜揚軍的青虎與聚靈石衛,早在崇國軍到來之日,耀陽便開始著手準備這次的夜襲,數日以來,他不派出小隊兵馬騷擾敵營,為的就是降低崇國探子們的警覺,所以當他真的率小隊精銳出營偷襲時,對方也只當他們是以往的騷擾隊伍。

耀陽這次帶來的人並不多,只不過區區三千名車兵,但那數百頭青虎與數十名聚靈石衛倒一個不少也全帶了出來,而他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製造混亂,令崇國軍無力他顧。

十數名法道高手借助霧氣的掩護悄悄地破壞了軍營外的欄柵,並扇動陰風盜熄了缺口附近的火把,首先闖入崇國軍大營的是那數百頭青虎,由於青虎們的速度極快,而身上的顏色也與暗夜中的雜草相近,加上身躺較站立的戰士敵得多,避過了哨兵們的巡察視角,所以直到發動前一刻也沒有暴露行踪。

緊隨青虎之後的當然就是那數十名聚靈石衛,這種刀槍不入的龐然大物雖是利害無比,可行動遲緩,才一出現便引起了哨兵們的注意,但由於他們的人數極少,加上有黑夜和煙霧的掩護,剛開始時迷惑住了那些哨兵。

可惜他們移動時發出的聲響實在是大了些,不然的話,可能一直走到中軍重地也不奇怪,只因東魯軍的士氣也和紂軍的軍隊差不多,都是無心戀戰,如不是為了能在亂世討一頓飽飯,相信他們早就卷席回家。

聚靈石衛發出的響聲驚動了哨兵,可他們還未來得及發出警告便已役於潛入營中的高手劍下,但聚靈石衛們弄出的專心聽實在太大,連一些士官也跑出營外察看,於是,血腥的屠殺正式開幕。

雖說是處於兩軍交戰時期,但崇國軍也沒有夜不解夜,枕弋待旦的備戰意識,絕大部分都是將兵器集中堆放在營帳門外,所以當敵軍襲營的慘叫聲傳來的時候,他們百份之九十九都是手無寸鐵的匹夫。

其實就算他們披堅執銳也無用,因為夜色與混亂,一直以來都是野獸最好的掩護,習慣了在光明中生活的人類,如果在黑暗中受到野獸的襲擊,恐懼會成為他的所有思想,在這種情況下,縱然是熊貓的戰士,其下場也大都被撕裂吞噬。

數百頭青虎的揮舞著它們鋒銳的利爪,輕易地撕碎了單薄的營帳,撲入營裡縱情恣虐,然後在慘叫聲還未停止的時候又撲入了別一個帳篷,這時如果營旁的火光夠亮,而你的眼力又夠狠,必可看到一道的沾稠的暗紅**在流淌,還有一些伸出帳外的手或腳在抽搐。

青虎們屠殺的速度很愉,但不夠乾淨,而聚靈石衛們則不存在這個問題,只要是他們身旁一丈範圍內東西的,不論人或物,定無一倖免,第一擊掃出,總有那麼十個,八個人頭和著殘兵碎甲落地。

虎吼若狂,踏聲如雷,不過數十彈指之間,青虎與聚靈石衛已踏平四份之一的營帳,殲敵數千,如加上東魯軍的自相踐踏,只怕一時半刻之間,已令崇侯虎折損過萬,到敵軍開始反應過來的時候,怕已有兩萬之眾為殷商盡忠。

耀陽事先怎也想不到青虎與聚靈石衛的偷襲效果會那麼強勁,那麼瘋狂,區區數百頭青虎與數十名聚靈石衛,竟可以在一刻之內踏破八萬敵軍的半邊營防,傷敵過萬。

按耀陽的估計,死傷在自己人手下的崇國軍絕對是青虎與石衛殺傷的數倍,因為青虎與聚靈石衛的戰力再強,也不可以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斬殺數十倍的敵軍,以偷襲製造恐慌確是比正面交鋒划算大多。

看到戰事出現了意料之外的變化,耀陽不由暗暗後悔,若早知道青虎與聚靈石衛的偷襲能產生這麼輝煌的戰績,就不應只帶三千車兵,起碼要多三倍,在這樣的混亂時刻,一萬車騎絕對能一口氣殲滅崇侯虎的崇國大軍。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耀陽真的帶一萬大軍來劫營,只怕崇國軍早就有了防備,那麼等待他的就將不是襲擊戰而是正面強攻,如此一來,只怕他縱有一萬兵馬和青虎、石衛助陣,也未必就奈何得了八萬倚寨而戰的東魯軍。

但到此時此刻,悔而無益,最重要是邀集戰機擴大戰果,耀陽察覺崇國軍慢慢向中間大營結集,猜到是崇侯虎的出現安定了軍心,如果給他穩住陣腳,不單自己的孤軍身陷險境,只怕硌城那邊的計劃也要遭受致命的打擊。

軒轅劍斜指前言,九龍繞纏下的耀陽仿似滅世魔神,張狂而不可一世,大喝一聲:“勇士們,成敗在此一舉,隨我衝鋒!”

一團張狂霸烈的金光,帶動著一道暗黑的鋼鐵洪流,以雷霆萬鈞之勢湧向東魯中軍帥帳所在地,如一支致命的利箭般插入剛剛開始安定下來的東魯軍中,一閃而過,泛起萬道血光。

這記穿透完成得極其漂亮,但耀陽覺得很沒意思,因為崇國軍們遠遠望到軒轅劍的金光便開始四散逃命,他真的到達之時,除了一些走避不及的殘兵之外,就只有無數空虛的帳營。

由東魯軍的大營西面殺到東面,役於耀陽之手的不夠一百個,可他身後的車騎們反而大有斬獲,只因那千乘戰車竟排成線陣進行掃**式突擊,連綿半里的平壓而去,將所有閃避耀陽虎威的瑜軍消失得一個不剩。

望著如烈陽般的金光狂衝而至,轉眼又掃**而去,崇侯虎雙目欲裂,特別在看清耀陽渾身染血如魔鬼般的身形時,硬是氣得吐了一大口鮮血。

可是,他沒有辦法,手下兵馬散亂混雜的陣營根本擋不住聚成一團的戰車,加上還有無數的野獸和刀槍不入的石人助陣,如果不是自己及時出現,不是對方的人數實在太少,只怕此時已炸了營,一敗塗地。

望著漸漸遠雲的金光,崇侯虎也稍稍安下心來,心下確定對方來的兵馬不多,只要自己能迅速鎮定收拾部隊,並非無一戰之力。

可就在崇侯虎的努力剛剛有點成效的時候,耀陽竟又率著他那隊幾乎毫髮無損的戰車繞到南面殺了個回馬槍,在人群最密集的地方橫掃而來。

蹄聲如雷,殺意沖天,曜揚軍的千乘戰車在突入營地後馬上一字排開,在他們看來,東魯軍人數雖眾,卻殘亂不堪,根本不可能形成戰力,人需再施一指之壓定可令其潰不成軍。此時耀陽雖到不妥,但也無可奈何,唯有拼命催促車夫快馬急進,希望能在崇侯虎反應過來前再次突穿而過。

時間在此時顯得尤其重要,曜揚軍的道法青虎與聚靈石衛雖勇不可擋,可惜數量畢竟太少,區區數百之眾斷難對數万大軍形成毀滅性的打擊,在崇國軍反應過來後已陷入了困戰,因此,只要崇侯虎能敵住耀陽那千乘戰車的衝鋒,便可奪得重整陣營,甚至反撲的戰機,反之,則是全軍盡殆的敗亡死局。

對這一點,不單耀陽與崇侯虎明白,一眾曜陽車騎與崇國將官也清楚得很,是以,雙方皆出盡全力,拼死奮戰。曜陽車騎們挾勝而來,為的是無上功勳,而崇國戰士憑眾死守,為的是繼續生存的權利,所以此戰已註定是兩敗俱務的困局。

耀陽縱車馳騁,手中的軒轅劍爆烈如陽,手下絕無一合之將,連敵軍的第一高手刑天放也要急避其鋒,可惜的是,他身後的車騎們並沒有這樣強橫無匹的戰力,在數倍到十數的東魯軍的圍擊下,紛紛車毀人亡。

所謂危難主顯英雄志,而對咄咄逼人的敵軍車騎,崇侯虎指揮若定,在這千鈞一發,生死存亡的一刻,親身上陣狙殺挾千斤重撞而來的曜陽車騎,其英勇行為,大大地振奮了東魯軍的士氣,並慢慢結聚起強大的軍力,下一刻,戰場形勢必完全逆轉過來。

以快襲慢,以銳擊鈍,崇國軍雖奮力反擊,給予敵軍極大殺傷,奈何先機盡失,再次被曜陽車騎殺了個透心涼。反觀曜揚軍的突擊車兵,雖說掃**是掃**過了,殺傷的人數也不比上一輪少,但自身也出現了驚人的折損,到耀陽殺出崇國軍營地的時候,三千車兵只餘四份之一,且人人帶傷。

耀陽明白東魯軍已發覺己方人數過少的問題,開始由原先的慌亂到慢慢組織起防守,而下一步就是反攻了,為避免無謂的傷亡,耀陽決定撤軍,反正已超額完成了原先的目標,就多留一會崇侯虎的狗命吧。
li60830 發表於 2017-11-6 16:36
第十二章大軍壓境

崇國大營橫屍滿地,火光沖天,崇侯虎欲哭無淚,此時他雖已結集成三萬殘兵,卻也只能眼睜睜地望著耀陽率軍遠去,在剛剛受了雷霆萬鈞的侵襲後,再給一千個膽子他也不敢領軍追擊,只因誰也不敢肯定前方有沒有耀陽的伏兵,若再來一陣惡戰,只怕東魯就真個是匹騎難回,盡喪一役,唯有匆匆收拾一下便全軍撤回魯城。

按下這方崇侯虎大敗撤軍不說,在同一時候,硌城之下也火光沖天,曜揚軍大營在耀陽偷襲東魯軍大營的時候也遇到了'偷襲',連綿數里的軍營有一隊隊車兵的衝襲下變做了火海煉獄。

接報敵軍炸營的荼安匆匆趕上城樓,放眼望去,但見城下火光遍地,濃煙蓋天,隱約可見一隊隊的崇國戰車縱橫馳騁,無數的曜陽兵士嚎哭悲呼,好一片淒涼景象。

就在荼安百思不得其解之時,一乘打著崇國旗號的戰車衝近城牆,人還未到便已聽到車上戰士的呼喝:“奉侯爺戰令,特來通報!”

轉眼間戰車來到城牆之下,車上的戰士也不多言,一邊大聲叫道:“曜揚軍襲營,已被侯爺擊退,現為我軍反攻而敗,請荼安將軍出兵配合。”一邊挽弓搭箭,向城樓身出一封信帛。

聞得崇國軍反攻而勝,荼安心中又驚又喜,急忙使人取下信帛,打開一看,內中只有了了數字,上面寫著:“曜揚軍深夜襲營,為我擊退,欲乘勢反擊,望將軍配合。”

望著手上血跡斑斑,明顯是由戰袍上撕下的信帛,再望了一眼城下火光沖天,殺聲震最野的軍營,荼安豪氣頓生,立刻整點兵馬,率軍殺出城去。

接近曜揚軍大營,悲呼喊殺這聲更是充斥不斷,濃煙也大火正合力**著軍營所在的十里地面,遠遠那一隊應是派出來警戒曜陽步兵,看到硌城兵馬殺出,竟不敢交戰,嗚呼一聲,四散而逃。

荼安以八百乘戰車做先鋒殺入大營,一路如入無人之境,直到闖近中軍重地時才開始遭遇小股抵抗,但這種混亂而無力反抗,在挾萬鈞之勢而來的戰車面前,猶如激流中暗道:“當真天助我也,如此大好時機,定要這等賊兵死無葬身之地。”,手中長戟一揮,領軍狂攻而上。

一路輕輕鬆鬆地踏平了敵軍的中軍營帳,但荼安的心情反而沉重起來,這並不是說敵人的抵擋太過頑強,自軍損失慘重,剛剛反過來,是因為敵人太少,少得不合情理,弱得令他暗自心慌。

直到這時,荼安才察覺可能是中了曜揚軍的奸計,但同時他也知道,如果這時退兵,只怕軍心大亂之下,能平安撤回者十不餘一,倒不如一鼓作氣地貫穿而過,再者,就不定是東魯軍戰力驚人,已成功擊潰了敵軍,正在追逐屠戮。

人就是這樣,喜歡自欺欺人,越著緊在意,便表露得越明顯,此刻的荼安便是懷著這種萬一的代培,企求心想事成,卻忘了事實絕不以個人意志而轉移的道理,因此,他闖入了一條絕路。

絕路是火海,一道前後不見邊際的火牆封死硌城兵馬的去路,大火映照下的濃煙中,一隊隊披戴整齊,刀鋒矛銳的曜揚軍由兩翼殺出,一言不發就投入戰鬥,如兩座大山般同時擠迫挾壓著陷入絕境地的硌城兵馬。

前無去路,後是殘兵,左右兩側箭如飛蝗,刀鋒劍銳,一股激憤的熱血衝上腦際,瞬即又化為悔恨的寒冰封塞了血脈,直到此時此刻,荼安才不甘心地承認自己中了敵人的奸計,但到這時,悔也無用,怒也無用,唯表死才是真正的解決辦法。

戰斗在一開始便已結束,勝敗則在荼安決定的那一刻便被注定,三萬三千名最精銳的硌城兵士,在發覺原來自己已落入敵軍的陷阱後,原先積聚的士氣與戰意一掃而空,想也不想就拔腳逃命。

敵逃我堵,敵退我追,硌城兵馬早已滑了戰鬥個體戶,但曜揚軍則氣勢如虹,高舉著屠刀斬殺一切可能存在的威脅,對他們來說,敵軍是潰逃是不可饒恕的罪行,硌城兵馬只可以在死或降中選擇一樣,不,其實降也是一種比較麻煩的事,還是手起刀落的來得乾脆。

沒有戰鬥個體戶的戰士,其實比綿羊還要馴弱,在曜揚軍槍矛並舉,刀劍齊下的屠戮中,除了白白流趟乾淨一腔熱血,便宜城下的荒草外,再無其它作用。

在這種全方位的殺戮下,硌城兵馬中的老兵們很快就明白了原來逃命是等同於自殺,相通了這一點,他們馬上擺正自己的位置,跪地而降。可惜到這時候,也不過是短短的數十息之間,硌城的三萬三千兵馬,只餘不足入千之數。

一陣強風吹過,火勢更烈,但濃煙已消散了不少,一心趁火打動的硌城守將荼安役於倚弦的三合之內,至此,這支兵馬的最後一個反抗力量也被鎮壓了下來,是時候打掃戰場,摘取勝利的果實了。

匆匆整頓一下兵馬,留下細心的莫繼風看守戰俘與糧草,倚弦馬不停蹄,領軍進迫硌城,這時他還不知道耀陽已在敵軍大營中走兩個來回,如不是兵力實在太過薄弱,只怕已一口氣全殲了崇侯虎的崇國大軍。

不過無論他知道是否,挾大勝之威猛攻弱勢堅城也是事在必行,如果等城內的守軍重新佈置,或讓崇侯虎的殘兵進入城內,只怕曜揚軍的九萬餘兵馬未必就真能奈何得了人家,就算最後也能破關,只怕也再無力問鼎朝歌。

回看荼安兵改身亡的前一刻,一隊打著殷商旗號的敗兵,先曜揚軍一步入了硌城,這隊殘兵人數不過一千出頭,且人人帶傷,可衣甲整齊,刀鋒劍銳,如守城兵馬能細心一點,其實不能發覺其中的破綻。

硌城副將羅平本來也不是那麼粗心大意的人,只是被連接而來的巨變與敵軍攻城在即的壓力亂了分寸,才會想也不想就打開城門,納入了這把致命的凶器。正由於硌城副將的疏忽大意,扼守北進朝歌的最後一道雄關的門戶也身曜揚軍敞開,這次雖然沒有青虎與聚靈石衛助戰,但整場攻防戰鬥也如荼安的趁火打動般,一開始便結束,才接戰已註定成敗。

其實早在主將荼安領軍出戰的時候,他就開始整軍布防,在他看來,其實荼安根本不應出戰,只因無論崇國軍傳來的消息是真是假,荼安只要能堅守硌城便已是大功一件。

如果崇國軍傳來反擊而勝的消息是真,那麼硌城兵馬根本就沒有必要雲趟這趟混水,只需坐等天明,察看戰果,到時戰守由心、進退自如;如萬一崇國軍傳來的消息是假,那就更不應冒險出戰,任誰也知道是必是曜揚軍的奸計;​​可惜的是,他根本攔不住好大喜功的頂頭上司。

硌城之下,倚弦長劍遙指,六萬大軍以排山倒海之勢一湧而上,當硌城副將羅平還在手忙腳亂地指揮布防,企圖堅守待援的時候,原先混入城中的'殘兵'在背後發動了致命一擊。

敵軍既然敢大舉攻城,那麼不用說,原先出戰的兵馬肯定已全軍覆滅,而這邊打了這麼久而不見崇國軍前來支援,說明極有可能崇侯虎已先荼安敗於敵手,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只有一個可能,曜揚軍已獲得了大量緩軍,不然的話,絕不可能兩線同時接敵,同時一戰而勝。

懷著這樣的心理,硌城守軍那裡還不心思戰鬥,加上混入城中的數千精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得了城門控制權,硌城副將更是在驚愕中被曜揚軍的高手分屍數段,在外在強兵奔喪,內有亂陣的情況下,本就無心戀戰的硌城兵馬紛紛棄械跪降。

倚弦一馬當先,縱兵而入,六萬曜陽雄蚰如激流飛瀑,眨眼便充塞全城,縱有一部分鶩驁難馴的亡命之徒猶在頑抗不休,卻是杯水車薪,難有作為,最後也是難逃一死。

也可算是久經戰陣的曜揚軍,不斷分出一隊隊的百人小隊搶戰城內的有利位置,封鎖交通,追巢絞殺殘餘的冥頑分子,迅速壓制、消滅一切不穩定的因素。

眼看大局初定,倚弦急整五万精銳,就欲出城支援耀陽的孤軍,直到這時他仍未知道耀陽的三千車騎已獲得了絕不下主力大軍的戰績,而這個時候,耀陽正領著大勝之師步入西門。

此役,耀陽展連環妙計,一戰功成,先親率孤軍夜襲東魯大營,以傷亡不及五千之當選折敵超過兩萬,再火燒連營,抓住荼安貪功冒進的心理,成功引蛇出洞,全殲硌城大部分精銳兵馬,然後挾大勝之威,一舉破關奪城,打通了北進朝歌的最後一扇門戶。

至此,朝歌西機兩身再無險可守,徹底**在曜揚軍與西岐兵馬的刀鋒之下,而作為殷商最後一根救命草的五萬飛虎雄師,也在這個夜晚繞過了雄關封丘,殺入了西岐軍的軟腹之地,正是一戰未平一戰起,你方唱罷我登台。

威武成王黃飛虎,支撐著殷商破敗王朝的最後一根大柱,在接報封丘失守後,並沒有如姜子牙想像中的揮軍攻城或退守朝歌,沿牧野布防,而是兵行險著,率孤軍在夜色的掩護下殺入西岐大軍的後方。

黃飛虎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切斷西岐大軍的糧道,令其無力進犯朝歌,不得不死守封丘,進而結聚大軍,一戰而殲,消滅這​​支殷商王朝最大的禍害,而後轉戰八方,平復天下,重拾昔日的輝煌。

他這一招既毒且狠,抓著封丘城內無糧草的契機,重理擊在西岐的軟肋要害之上,不錯,千里奔援的近十萬飛虎軍確是疲憊之師,但西岐的留守部隊也不是什麼精銳雄兵,在飛虎軍迅如閃電,猛若迅雷狂風的打擊下,兵力分散,且大多是老弱傷殘與新降士兵把守的城池應聲而破,無一能稍擋這頭猛虎的步伐。

黃飛虎以十萬疲兵連下五城,西岐大軍後續部隊的兵甲糧草盡數落入敵手,只一夜一日功夫,這支縱橫無敵的勁旅便改寫了這場戰爭的形勢,至次日傍晚時分,封丘城內的十餘萬西岐兵馬已變成進發無力,退縮不得,被迫困城死守,只得半月餘糧的孤軍。

消息偉回,西岐眾將盡皆面如土色,糧路被斷的封丘城,已再不是什麼進可攻退可守的雄關重鎮,而是一座等待敗亡的困城死地,若到飛虎軍緩過氣來,與朝歌的主力大軍兩面困塞,不出一月,西岐的十餘萬兵馬便要煙消雲散,死無葬身之地。

其實這個可能姜子牙也不是沒有想過,他只是想不到黃飛虎真的這麼大膽,這麼堅決果斷,想也不想就以一支千里奔襲的疲憊之師孤軍深入。在他想來,就算黃飛虎俗避

實擊虛的繞城而戰,也應先到封丘城下察看一煙,在無計可施之後再退守布防或繞城而過,而絕不是現在的裝作改道,行險而搏。若真是這樣,他大可從容佈置,以絕對兵勢的飽健雄師痛擊黃飛虎的疲憊之師,一戰全殲,徹底消滅這支殷商王朝的精神支柱。

只可惜他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兩佔,第一,威武成王黃飛虎可不是尋常人物,而是剛敢果斷,對戰爭形勢把握得一清二楚的絕世名將,第二,飛虎軍仍天下最精銳強橫的無敵雄師,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並不是說就沒有人做得到,因此,這仗他輸得一點也不冤枉。

至於冤不冤枉,應該不應該,這些都是後話,眼前姜子牙最關心的事情就是突圍,如何盡快獲得糧草補給,他一口否定周公兵分兩路,一邊留守封丘,一連攻打飛虎軍的計劃,同時也否決了姬發全力攻打朝歌,行險一搏的提議。

因為他非常清楚,分兵決戰黃飛虎,等於是慢性自殺,他絕不相信急於決戰的十萬大軍能打下十萬飛虎軍鎮守的城池,不,縱是盡起封丘城的十七萬兵馬,也絕不可能攻陷由黃飛虎親自把守的城池,那麼過得一頭半月,等待西岐軍的就只有敗亡一途。

而姬發所說的孤軍一戰,也等於是飛蛾投火,只因紂王麾下除了黃飛虎的五萬雄師,在朝歌城內尚有不下二十萬兵馬,以寡凌眾,本就落於下乘,如還要在有限的時間內仰攻雄關,那實在就是自取滅亡。

因此,姜子牙決定撤退,就像黃飛虎看到封丘失守時那樣,立刻馬上,堅定決斷地下令全軍退出得來不易的朝歌門戶,只因他心內非常清楚,只有這樣,只有把封丘棄之如呂,全心全意地突圍,才能獲得一線生機,才能保住西岐軍的元氣。

黃飛虎兵行險著,輕輕鬆鬆就解決了朝歌權貴的燃眉之急,不愧為天下第一名將,而飛虎軍南迫曜陽,西退西岐,以疲憊之軀一日一夜連下三城,也在正面牢牢地確立了他天下第一雄師的地位。

可惜的是,殷商只得一個黃飛虎,只有區區不足十萬之數的飛虎軍,在他們千里奔襲,回師救援封丘的同時,耀陽也攻破了朝歌的南大門,所以他們注定要疲於奔命,在無可奈何之下放過姜子牙的西岐大軍,再匆匆忙忙趕赴硌城,應戰另一支沙場勁旅。

自清晨隨軍打掃戰場之後,倚弦整天都是一言不發,其實不單只是他,就連一向驍勇的趙成和自以為心如堅鐵的耀陽,都被戰場上的慘烈境況掃雲了勝利的喜悅心情。

不說硌城之南已被近三萬俱殘缺的屍身和硌城守軍們的斷肢殘臂覆蓋,就是東魯軍的大宮,急於脫身而逃的崇侯虎也留下了連綿數裡的焦屍,粗略估計,昨夜一戰過後,起碼也有超過七萬名戰士就此死於非命。

夜涼如水,微風帶著戰場上淡淡的腥臭,刮起了陣陣淺薄的煙霧,倚弦已孤身一人在城牆上站了許久許久,直到耀陽來到身後,才茫茫然地問了句: “究竟還要殺多少人,天下才能太平?”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耀陽說了回了一句後,慢慢走到倚弦身畔,過了好一會兒才接口道:“或許天下永遠也不會太平,就算我們滅了殷商,再戰勝西岐,一統天下,但百年之後,數百年之後,也一樣會有戰爭。我發覺,人,其實也是野獸的一種,就像天地間的萬事萬物,總是強者欺凌弱者,這本就是沒有道理的道理,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力令自己的親人、朋友變成強者,不要再受到敵人的傷害。”

倚弦苦笑著搖了搖頭,嘆道:“不錯,你說的雖是歪理,但也可以說是真理,怎有空跑來陪我聊天,軍務都處理好了嗎?”

耀陽也學倚弦般苦笑著搖了搖頭:“那些煩人的東西交給他們去做就可以了,再說,天下間有什麼事情要緊得過你?萬一你想不開,我以後豈不連說話的人也沒有?我……”

“停!”

倚弦大喝一聲,白了耀陽一眼:“你是什麼東西我還不清楚?要說話,找你的美人兒們去,不要在這裡侃唐我,說吧,找我有什麼事情?”

耀陽見倚弦終於從戰場上的陰影中走了出來,嘻嘻笑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倚弦,說真的,我還真的要你幫個忙!”

“哼!”

“呵呵!其實是這樣的,小千剛剛傳來消息,由於我軍已攻破硌城,此云朝歌再無險可守,黃飛虎的五萬飛虎雄師已被紂王下旨撤回朝歌城外的牧野布防,而西岐軍已和其援軍匯合,姜子牙傾西岐二十七萬之眾重臨封丘城下,如無意外,七日之內定可一舉而下……”

倚弦望了耀陽一眼,淡淡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是希望我去朝歌找王大哥,然後組織奴隸們趁機造反。”

“對!”耀陽大力拍打了一下倚弦的肩膀,大聲說道:“想不到你只看了幾日兵書就這麼厲害,不錯,我正是這個意思,老實說,我根本不願與飛虎軍拼命,對上黃飛虎,任誰也沒有必勝的把握,最好還是留給姬小兒去頭痛。

再者,殷商雖說是屢戰屢敗,但紂王手上可還有鎮守朝歌的二十萬大軍,如算上封丘和四方城鎮的兵馬,怕也有三十萬之眾,加上黃飛虎的近十萬百戰雄師,他的實力無論比曜揚軍還是西岐軍都要強大,所以,除非我兩家一同出兵,否則必敗無疑,因此,在西岐軍未破封丘之前,我軍絕不應與朝歌的主力大軍接戰。

但如我兩軍同時進攻,左右挾擊,則殷商必敗,而我相信無論是紂王或黃飛虎也必然想到這一點,可如今天下諸侯早不聽紂王號令,朝歌附近也無兵可徵,為此,他們唯一的辦法就是武裝城內的十數奴隸來應急,那麼,我們的機會也就來了。

牧場方面剛剛傳來消息,說我軍後續的五萬兵馬已結集完成,隨時可以增援,但我打算把他們做為伏兵,暗地裡進軍朝歌,待我軍與西岐軍迎戰紂王主力的時候,配合奴隸軍一舉破城,滅了殷商。”

說著,耀陽再拍了一下倚弦的肩膀,問道:“怎麼樣,到時我軍先一步入主朝歌,定然硬激死那姬小子,管他什麼神玄二宗,也要喝我的洗腳水。”

倚弦抬頭望向天際的繁星,淡然道:“好是好,不過我怕後時姬發不死心,率軍攻城,到時不知又要犧牲多少生靈。”頓一頓又接口道:“我明天就出發,無論如何,朝歌落在我們的手中也勝過落在神玄二宗的手上。”
li60830 發表於 2017-11-6 16:38
第十三章牧野之戰

次日,倚弦先大軍一步離開了硌城,又過了一天,曜揚軍九萬兵馬加上硌城的二萬降兵,共十一萬大軍進發朝歌,由於紂王下令收縮兵力結集布防,大軍一路高歌猛進,數日後進抵朝歌城外紂王選定的牧野戰場。

但耀**本無心決戰,只是從旁牽制,大軍遠離黃飛虎三十里外紮營,雙方陷入大戰前的僵持階段,可任誰也看得出來,此戰不發猶可,一戰便是決生死定成敗,永無翻身之日的死局。

此時西岐大軍也再度攻破了雄關封丘,二十六萬大軍正浩浩蕩蕩殺向朝歌,一聲人類歷史以來最大型的戰區避無可避,看只看誰難笑到最後。

飛虎中軍大帳內,威武成王黃飛虎正在審問兵敗而回的兒子黃天化,在他看來,黃天化有四萬兵馬,糧草充足,而封丘也是當世數一數二的雄關險要,再怎麼不濟也應該可堅守個一頭半月,西岐軍縱是戰力再強了絕不可能一擊即破。

跪在地上的黃天化衣甲不整,血跡隱然未乾,看得出來是經歷了地場惡戰,只聽他泣道:“父帥,孩兒無能有負重托,如今丟了封丘,願領死罪。 ”

黃飛虎冷哼一聲:“你既然知道是死罪,那為何還不盡心用命,難道你認為是我黃飛虎的兒子,做一日和尚撞一天鐘可玩忽職守,胡作非為不成?”

“不敢!”,黃天化重重一個響頭叩在地上,淒聲道:“父帥的教導,孩兒時不敢忘,自當日父帥領軍回援朝歌將封丘託與孩兒之後,孩兒日夜操練兵馬,收聚物資,絕無一刻鬆懈,奈何姜子牙那匹夫早已布下毒計,孩兒一時不察,才至使兵敗城破,誤了父帥的大事。”

原來當日西岐大軍撤走之前,姜子牙已令大軍在封丘城中挖掘了數條地道,七日前西岐大軍四面圍城,作出強攻之勢,黃天化在其兵鋒的威懾下不得不將所有兵馬拉上城頭布防,誰知西岐軍強攻是假,一切皆是為了調開守軍而方便內襲。

到黃天化發覺時,城內已不知湧入了多少西岐兵馬,混亂中潛入城內的伏兵再通過原先早已挖空了的牆腳推倒城牆,二十餘萬大軍一擁而入,輕易便再次奪得了這座扼守朝歌西面的雄關。

城破之時,黃天化也曾奮力死戰,奈何在西岐大軍內外夾擊之下,守城兵馬早已士無鬥志,加上雙方兵力相差太遠,縱有一點優勢卻不足彌補,所以黃天化縱勇悍強橫,但也無力回天,只半個時辰便丟掉了封丘,還被西岐驍將楊戩重創,若非部將捨命相救,只怕黃天化已為紂王盡忠。

黃飛目無表情地聽黃天化說完,過了好一會,才冷冷說了句:“姜子牙縱然狠毒,但主因還是你粗心大意,因此,罪不可恕,來人啊,拉出境斬!”

營內眾將見黃飛虎真的要斬子正法,不由紛紛上前求情,副帥趙虎大聲說道:“王爺,小王爺此戰雖敗,卻也非戰之罪,只因雙方兵力懸殊,加之姜子牙匹夫早有安排,實在罪不至死。

況且如今大戰在即,實不應自絕悍將,小王爺縱有罪也應留他一命,以將功抵過,退一步說,曜陽西岐兩路大軍來勢洶洶,此戰是成是敗尚是未知之數,正是生死難料,王爺此舉,只怕會寒了我軍將士之心!”

黃飛虎見眾將求情,便藉勢說道:“如今眾將雖為你求情,但本王絕不能妄顧法紀,此事暫且壓下,等本王上湊朝歌,待大王發落。”

其實黃飛虎也不是真要殺了自己的兒子,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黃天化這次雖說是大意戰敗,可一直以來隨他轉戰四方,功勳卓越,實乃不可多得的將材,而他也絕對相信在這兵凶戰危的時候,紂王絕不會拿黃天化怎麼樣。

次日的中午時分,西岐的二十六萬大軍也開到了牧野,姜子牙也如耀陽般離黃飛虎三十里外紮營,三方遙遙相對,暗自調整兵力,就如三頭餓狼相持,蓄勢待發。

第二日清晨,三方中力量最弱的曜揚軍率先對朝歌軍發動進攻,十一萬大軍擺出一前兩後三道箭頭樣的攻擊陣形,緩慢而堅定地向朝歌軍大營的左翼挺進。

黃飛虎接報後也不甘示弱,隻大笑了三聲:“後生可畏!”便著令黃天化領四万精兵為前鋒,副帥趙虎統十萬飛虎軍為援,出營接戰。

黃飛虎自然知道耀陽的打算,三方軍馬中以他兵力最弱,若是主動挑戰,則可說是最安全的一方,因為自己絕不敢將力投入,但如繼續僵持則可說是最危險,只要己方調配完畢,便可以飛虎軍五萬之師襲阻西岐,而結集主力一戰而殲。

不過黃飛虎也有他的打算,他就是要分出飛虎軍去對付曜揚軍,以十四万精銳壓制耀陽的十一萬兵馬,製造出一個姜子牙不得不全力進攻的契機……。

前鋒的接戰,歷來是戰場上最慘烈的戰鬥,因為他是決定士氣的第一輪攻擊,特別是在雙方戰力不相上下的情況,前鋒的勝負可以說是直接影響到整塊戰役的成敗。

朝歌方面,黃飛虎派出的是鎮守皇城的四万精銳,曜揚軍則由莫繼風率五萬前鋒迎戰,兩方兵力相差無幾,黃天化的人馬雖少了一萬,但車騎多了一倍有餘,勝在訓練有素,兼且兵甲精良;曜陽的車騎裝備雖稍落下風,可人數佔優,且士氣如虹。

大地,因十數万人馬的移動而產生了微微的顫動,晨霧,因十數万大軍踐起的沙塵而濃暗,輕風,因十數万戰士的殺氣變得蕭條,浮雲掩蓋了旭日,似是不忍細看這場人類的自相殘殺。

兩軍在相距百步之地不約而同地停頓下來,做接戰前的最後準備,抹乾掌心的冷汗,勒緊手上綁著柄把的布條,長弓滿弦,利刃出鞘,槍矛齊舉,勒馬提鞭,只待一令聲下,便傾儘自己或別人的熱血,屠戮別人或犧牲自己的性命。

寒風捲起一道混和了黃土和劃屑的煙烓,在兩軍陣前急速掠過,黃天化高瘵毗天錘,趙氏兄弟利劍指天,長戟劃地,同時暴喝一聲:“殺——!”

箭似飛蝗成災,傾下如雨,雙方的弓箭手機械地重複再重複著搭箭、滿弦、拾箭的動作,在最短的時間內射光身上的利箭,戰車先步兵們一步闖入密集的殘廢箭陣,然後以最大的衝擊力狠狠撞向對方。

溫熱而猩紅的血液,在將軍下令的那一刻開始噴射,剛開始時,才離開主人已被乾渴的大地吸收,但隨著量的增加和大地表層的飽和,慢慢匯聚成流,在低窪處形成一團團的暗黑的沙澤。

後續的十萬飛虎軍和耀陽的七萬大軍在前鋒見血之後,同時向邁進百步,如兩頭兇殘的惡獸,虎視眈眈,只等敵軍露出破綻便閃身撲上,把那點敗象肯定為真正的勝利。

這邊,血在狂呼,另一邊,姜子牙也盡起二十六西岐精銳,化做兩條飢餓的兇蟒,一南一北卷向黃飛虎的朝歌主力部隊,很明顯,姜子牙是想憑兵力上的優勢包圍敵軍,然後以外線對內線的密集打擊一瘵全殲黃飛虎的大軍。

二十六對二十,多出對方超過四分之一,兼且無論兵甲裝備還是士氣鬥志也絕不弱於敵方,況且,在戰將和高手方面,獲神玄二宗全力支持的西岐軍怎也要稍勝一籌,因此,姜子牙絕對有信心一擊而下。

而對曜揚軍的實力,他也有絕對的信心,縱不能勝,也不可能一敗塗地,只要自己能在短時間內擊潰黃飛虎的主力部隊,到時無論耀陽是勝是敗也與大局無干,西岐入主朝歌,一統天下之勢已成定局。

面對姜子牙來勢洶洶兩路圍擊,黃飛虎付之一笑,心內暗道:“人聞姜子牙文韜武略舉世無雙,我看也不外如是,若說是治國安邦,觀其在短短時間內將西岐整治一新,當是遠勝於我,但如說到陣前相搏,斬將守旗,不過一老匹夫而矣。

姜子牙啊姜子牙,難道你真個認為我黃飛虎也是憑血氣之勇的匹夫不成?我若無必勝必殺的準備,又豈會輕易調出飛虎軍,你屢戰屢敗於我手,就不能學得精乖一點?”

其實這次黃飛虎倒是錯怪了姜子牙,這個兩路出擊,圍而聚殲的計劃可不是出現姜子牙之手,而是姬發與神玄二宗那幫高手的一錘定音,他們認為既然飛虎軍已被派了出去對付耀陽,那黃飛虎手上就只餘一幫屍位素餐的老弱殘兵,自然要一戰全殲,永絕後患。

二十六萬西岐兵馬,南北各半,欲成左右挾擊之勢,二十萬朝歌精銳以逸待勞,靜觀其變,不動如山,任由那兩道巨蟒分進合擊,但直到此時,仍就是一個必死必敗的因局,看不出黃飛虎有什麼妙計可逆轉乾坤。

姬發見朝歌軍隊按兵不動,心下狂喜,本來他還怕敵軍主力向東轉移,匯合飛虎軍進行三方混戰,如今,也不知黃飛虎是託大自傲還是嚇壞了腦袋,竟以弱勢兵力正面迎戰,並任由己方大軍圍困。

如此大好時機,自是不可浪費,姬發見大軍已進入攻擊位置,手中長劍一揮,下令全軍總攻,二十六萬大軍一舉壓上,就欲把二十萬朝歌軍隊碾成肉泥。

“殺!”,雄豪強武的黃飛虎一聲令下,二十萬朝歌精銳馬上變換陣勢,留下五萬兵馬原地佈防,剩餘的十五萬大軍一舉壓上,向北面方向的十三萬西岐軍發動了反沖鋒。

南面的五萬朝歌步兵退入暗中佈置妥當的拒馬之後,擺出一個槍矛在前,刀斧居中,弓駑壓後新月形的陣勢正面阻擋西岐大軍的攻擊,而結集了朝歌大軍所有車騎的十五萬主力精銳部隊,則憑藉兵力上的優勢發動全線反攻。

縮在拒馬這後全線防守的五萬朝歌部隊中,弓箭手佔了四成,西岐軍中央挺進的車騎才開始發動衝鋒,便迎來了第一輪兩萬支抻箭的大面積殺傷。猝不及防之下,無數的戰馬悲嘶失蹄,掀倒了戰車,也有一些只受了輕傷,但遭到驚嚇的戰馬撒蹄亂闖,根本不受車夫控制,更多的是連人帶馬,連兵帶騎一同死在這輪驟然而至的箭雨之下。

西岐軍中央攻擊的部隊人仰馬翻,朝歌軍的大旗一轉,又是兩萬魂利箭佈滿了左方的天空,由於箭勢過於密集,所以西岐的車騎們雖是早有防備,卻也還是傷亡慘重,數百乘車騎被當場擊斃,數百乘車騎失去了戰鬥能力,餘下的數百篛車騎也無不帶傷。

事前誰也想不到黃飛虎竟兵行險著,集中了全軍的弓兵用在一方阻擊,一時失策,車騎損失慘重,姜子牙心如刀割,姬發怒火如狂,敵軍不過兩輪箭雨,就殲滅了己方近六分之一的戰車。

此時朝歌軍的第三輪箭雨又開始在右方的天空上恣虐,不過由於西岐戰車已接近了朝歌軍的本陣,且已在前兩輪的打擊中反應過來,盡是散開兵力,所以傷亡也不是太重,不過是損失百餘篛而矣。

南面的戰鬥首戰獲利,北面的攻勢也在優勢兵力的情況下節節推進,這邊的大軍沒有弓箭手,但由於西岐也是發動衝鋒,弓箭準備並不是很充足,加上黃飛虎以魚目混珠之計暗中抽調了一萬飛虎車騎和一萬飛虎步兵助陣,一時間佔盡了上風。

黃飛虎親率一萬戰車上陣,作中央突破,由於這隊飛虎軍換上了朝歌軍團的戰旗,西岐前鋒自然民就把他們看作是普通軍隊,一時大意,差點被對方穿透而過,若不是兩翼勇猛,加上了飛虎軍的壓力,只怕他們這十三萬人馬才一接戰便被黃飛虎一分為二。

北線失利,本在姜子牙的意料這中,他看黃飛虎的佈置,就知道北線的十三萬大軍絕不可能敵得過對方的苦心圖謀,但他怎也想不到竟然會敗得這麼快,才開始接戰便節節後退,按他的計算,縱是敵軍兵力佔優,但如要化優勢為強勢,再化強勢為胜勢,起碼也要個一進三刻,而那時候,南方戰線早已全勝全殲,然後便合兵一處,全殲敵軍。

可如今不單南線首戰失利,北線也節節敗退,只怕到北線兵馬全軍潰敗的時候,自己也未能突破敵軍結聚全軍弓箭兵,以拒馬組成的新月形陣地,眼前的戰局,因為黃飛虎的冒險成功,已有必勝變得凶險莫測,姜子牙不由好一了後悔,悔不應任由姬發胡鬧。

可事已至此,悔亦難返,唯有盡力應變,趕在北線潰敗前殲滅眼前的阻擊部隊,姜子牙不由暗道自己當初精明,雖同意姬發把大軍平均地一分為二,卻把神玄二宗的大部分高手留在南軍,不然的話,倒真是奈何不了戰術狡詐多變的威武成王黃飛虎。

前鋒的戰畫已衝到陣前開始接敵,可惜在敵軍拒馬攔截,利箭壓陣的打擊下難有作為,只因佔車若沒有了衝擊力,便等於沒有了優勢,不過是比別人站得高一點、移動得快一點的步兵,可是車上的戰士還得分神來掩護馬匹與馬夫,其戰力反而不如步兵,但如後退結集衝鋒,卻又落入了敵軍的弓箭打擊範圍,是已,在這一刻,西岐軍的車騎成了阻擋步兵去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

眼前的戰場,因雙方的短兵相接陷入了混亂,而混亂卻正是高手們混水摸魚的最佳時機,姜子牙一揮打神鞭,兩千名神玄二宗的高手潛入陣中,配合前鋒的步兵大量殺傷朝歌戰士,慢慢將兵鋒滲入拒馬之內,一步一步地突破了守軍們的防線,而那此餘下的車騎則貼著戰線向兩翼結集,準備發動致命一擊。

北線方面,黃飛虎的兩萬飛虎步騎雖勇不可擋,步步進迫,奈何餘下的朝歌軍力不及西岐精悍,加上西岐的弓箭兵也反應過來,全力壓制,是已人數雖眾,卻也只能勉強戰成平手,一點也佔不到上風,因此,西岐軍慢慢穩定了陣線,雙方陷入了絞纏式的惡戰。

北線無功,南線漸漸失利,黃飛虎兵行險是來的優勢一點點地流失,若到姜子牙全線突破南面的防守,兩軍合擊,等待黃飛虎的除了兵敗身亡之外再無其它。

這邊,黃飛虎漸露敗勢,而另一邊的黃天化與曜揚軍的前鋒接戰也到了最後時刻,四萬朝歌精銳對五萬曜陽兵馬,雙方各有優劣,打得個天翻地覆,卻也難分出高下。

雙方交戰已達大半個時辰,雙方皆傷亡慘重,折損過半,但誰也壓不住誰,誰也不能為蓄勢待發的後軍製造勝利的機會,通常是黃天化剛剛佔了一絲上風,趙氏兄弟馬上率軍亡命反擊,曜揚軍手挺進數步,又便朝歌精銳打壓了下來。

耀陽坐鎮中軍,身後七萬大軍左右分列,他對前鋒的戰鬥並不是很在意,其實對趙成、趙桐能以一支新軍與黃天化所率的朝歌精銳打成平手,他已經很滿意,在他看來,只要不是敗得太過難看,不要傷及本陣,都是可以接受的戰局。

因為他率先挑起戰火的目的,在西岐軍出營接戰的時候已成功,小風早已證實,紂王真的如他所料般組建奴隸兵團,而昨夜倚弦更是通過小千轉回消息,說已聯絡了王奕大哥,一切準備就緒,隨時可發動。

所以耀陽並不准備將主力也投入戰場,在他看來,只要能在奴隸軍團臨陣倒戈前保持現狀,他便已是這聲朝歌爭霸戰的最大贏家,無論黃飛虎或姜子牙都不過是棋子,只有他的曜揚軍才是這場戰爭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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