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大數據修仙 作者:陳風笑 (連載中)

 
mk2258 2017-11-18 12:09:3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87 1642590
mk2258 發表於 2018-1-19 22:40
第一百三十章對投資的態度(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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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君盼星星盼月亮,終于等來了紅姐,不過令他郁悶的是,從小雨中走來的,除了紅姐,還有一個提著大包小包的男人。

身為曾經的鴻捷小弟,他對于廚師小吳,并不陌生。

小吳帶來了很多的食材,都是處理過的食材,而徐雷剛的別墅里,有一大一中一小三個廚房,最大的那個廚房應有盡有,什么都不缺。

小吳進廚房做飯去了,紅姐則是坐在根雕的茶桌旁,開始沖茶喝。

馮君心里有點悻悻,他倒不是一定想跟她發生些什么,孤男寡女坐在一起,曖昧地調調情,也是不錯的生活體驗,今天上午,他把她從上到下看光了,就更多加了幾分遐想。

然而現在有外人在,就只能隨便聊聊天了。

紅姐沖茶的手法,還是很嫻熟的,她脫了外套,只穿著一件緊身的黑色秋衣,將袖子捋得很高,露出了白生生的半截小臂。

看著她忙來忙去,馮君的目光有點呆滯:連半袖都不穿了,真是的。

紅姐將一溜六個小茶杯倒滿,自己端起一個小杯,一飲而盡,然后滿意地哈一口氣,“這種天氣,還是喝幾杯熱茶舒服。”

馮君也端起茶杯,連喝了三杯,然后咂巴一下嘴巴,“嘖嘖,感覺更餓了……這種陰冷的天氣,還是喝酒比較好。”

“那就喝酒唄,”紅姐笑著發話,又喝了一杯茶,“下午我也沒什么事……你這次失蹤十來天,又去礦上了?”

“唔,”馮君模棱兩可地哼一聲,“才回來不久,今天上午,王鐵臣和他老婆來了,態度很不好,還揚言說要保王為民出來……開精神病證明,我覺得這家人都有精神病。”

“精神病?”紅姐聽得眉頭一皺,然后拿起茶壺又開始沖茶,“開這種證明,還真是有點麻煩……你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馮君沒指望她在這件事上出力,所以很無所謂地回答,“就是有點感嘆,自我感覺良好的人,怎么這么多呢?”

“間歇性精神病,開假證明很容易,”紅姐慢悠悠地發話,“證明他不是間歇性精神病,那就難多了……”

說到這里,小吳已經端了四五個菜上來,馮君招呼一聲,“上來吃吧,我是餓壞了。”

他是真的餓壞了,先是狼吞虎咽地吃了八個大包子、又干掉了四個大雞腿,才端起酒杯來,“多少舒服點了,來,慢慢喝起。”

紅姐看著他,眼睛有點發直,聞言端起酒杯來,笑著發話,“你這胃口真好,只看你吃飯,都能增長食欲……”

幾杯酒下肚,馮君才想起來一件事,“對了,你說有事要找我,什么事?”

紅姐略略猶豫一下,還是發話了,“我想問一下,前一陣你賣玉石的錢,還有富裕嗎?”

馮君點點頭,“還有一些,你要用多少?”

都說這年頭借錢難,但是他從來不是個小氣的,以前是沒錢,大方不起來而已。

當然,借錢也要看對象,紅姐給他的印象不錯,上次還說愿意借給他五百萬買別墅,雖然最后沒有用到,但他還是要領情的。

紅姐又沉吟一下,才扭捏地發話,“不是我用,是我朋友搞個項目,想要借貸或者融資。”

馮君沉默半晌,然后搖搖頭,“要是紅姐你借,怎么都好說,你的朋友……我不熟。”

紅姐訝然地看他一眼,“你就不問一問,是什么項目?”

“我問這個做什么?”馮君很奇怪地看著他,“既然沒打算投資或者借貸,我何必問?”

紅姐不解地眨巴幾下眼睛,“不是吧?你有閑散資金,難道不該做些投資?總不能放在銀行吃利息吧?”

馮君點起一根煙來,抽了兩口,沉吟一下,才斟酌著發話,“投資……我肯定也想,不過對于我不熟悉的領域,我不會貿然投資,反正我現在不缺掙錢的門路。”

“這不就對了?”紅姐也摸出一根女士煙來,啪地打著了打火機,“你接觸一下,不就熟悉了?”

“沒興趣,”馮君很干脆地搖搖頭,“熟悉的過程,難免要交學費,我有閑錢這不假,但是既然不是你的事,我何必去冒這個風險?”

紅姐聞言,也只能苦笑了,“這年頭借錢,還真不容易。”

馮君也不接她的話,他已經說過了,她用錢沒問題,其他人……沒那份交情。

但是紅姐為難了,她是真想幫朋友,也知道馮君上一次賣玉石,手里有一個多億現金。

可是她還不能說,你就當是借給我了,那畢竟只是她的朋友,不是她本人,而且她也不能保證,馮君投資這個項目的話,就一定不會虧損。

沉吟片刻之后,她打算換個角度來說,“這個別墅,徐雷剛很想收回,我那朋友有塊地,可以蓋別墅,你有興趣買下沒有?”

馮君看她一眼,思索一下回答,“在什么位置,多大面積?”

其實他有一種感覺,如果自己愿意張嘴的話,讓徐雷剛放棄這棟別墅,也非常容易——胖子為了得到修煉功法,現在可是巴結得他緊。

但是何必呢?這里凝聚了胖子對母親的思念,他沒必要奪人之美。

反正他在這里住三年,這段時間里,足夠他再建一棟新的別墅了,到時候,他一定要按自己的設計,來規劃那棟別墅。

紅姐說出了地方,那里他也知道,在鄭陽的人民公園旁邊,緊挨著月亮湖,是新建的一個高檔小區,里面有別墅群,比桃花谷這里的別墅小,檔次很高,價格也比這里貴一些。

但是他沒有聽說,那里還有什么空地,可以自己蓋別墅。

紅姐的解釋是,那里原本是打算起個鳥園,算小區的一景,跟月亮湖和人民公園也能相互呼應,不過前幾年禽流感一直時有時無,這個工程就擱置了。

前年的時候,有個國企的老總在這里買了一棟別墅,感覺建鳥園不安全,跟開發商打了招呼,這工程徹底下馬,然后紅姐這朋友買下了這塊地。

這塊地有三畝左右大小,趕得上荒山那棟別墅的占地了,地段相當好,一邊是假山,一邊是通往月亮湖的小巷,還有其他兩面是茂密的樹林。

地段好,風景好,價錢也好,就這三畝地,紅姐的朋友是四千萬拿到手的,成交均價竟然達到了每平米兩萬。

此人原本是想用這塊地,給自己建個別墅,怎奈手頭一直比較緊張,就擱置了。

紅姐原本的意思是,想從馮君這里借到錢,或者是融資,眼見他對此沒啥興趣,才不得不拿出這塊地來說事。

“要賣四千五百萬?”馮君聞言,嚇了一大跳,僅地價就四千五百萬,蓋起別墅來,怎么也還得投入一兩千萬,“有點買不起。”

他現在是有些錢了,但是先借給徐雷剛四千五百萬,現在又要花六七千萬來建別墅,那他的手上的錢就又比較緊張了。

他并不確定,自己一定要終老在鄭陽市,這個城市只是他打拼的地方,而且本地人體現出的種種優越感,令他對鄭陽的認可程度偏低,感覺自己不是很能融入這個城市。

所以,是不是該在這里投上六七千萬,修建一棟別墅,還是很讓他猶豫的。

如果可以選擇,他更愿意在家鄉的小縣城搞這么一棟別墅,就算喜歡在大城市居住,他也完全可以選擇京城或者魔都之類的一線城市,沒必要在二線城市花這么大手筆。

紅姐見他猶豫,也有點著急,“小馮,這地方雖然貴了點,但要是擱在平時,根本是有錢都買不到的,說實話,這是個難得的機會。”

馮君感覺有些奇怪,“鄭陽有錢人應該很多的吧,我不要,自然有別人買。”

“有機會,當然先照顧自己人,”紅姐理直氣壯地回答,“而且,有錢人雖然不少,能一次性拿出來四千五百萬的也不多,沒準還會借機壓價。”

馮君摸一下下巴,苦笑了起來,“紅姐你還真會難為人。”

“這有啥為難的?”紅姐看他一眼,不滿地表示,“說句實話,實在是我沒錢,要不然,我都有興趣買下這里。”

你是鄭陽人,當然有興趣了!馮君無奈地翻個白眼,然后眼珠一轉,“要不這樣……我又弄了二十來塊玉石,你有興趣吃下沒有?”

“我當然有興趣,”紅姐看他一眼,幽幽地嘆口氣,“不過我沒錢……能賒欠不?”

她也知道他的玉石有多么好,拿到手肯定能賺錢,但是她更清楚,自己雖然薄有資產,但還真玩不起這種東西。

“賒欠……”馮君沉吟一下,然后苦笑著搖搖頭,“這個就免了吧,這年頭,最好不要去考驗人心,要不這樣……你幫我賣玉石,我分你一成怎么樣?”

紅姐聽得怦然心動,但表面上還要端著架子,她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好家伙,你以前給我打過工,現在發達了,就一定讓我給你打工,這算是什么,尋找心理平衡嗎?
mk2258 發表於 2018-1-19 22:41
第一百三十一章兒行千里母擔憂(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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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君被紅姐這一眼看得有些心神蕩漾,忍不住笑著回答,“我要真想找平衡,那就泡你了,逆襲美女上司,這不是更帶感嗎?”

“呸,”紅姐笑著啐他一口,“你這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賣玉石賺的錢,你才會拿來買地,是這樣嗎?”

“沒錯,”馮君點點頭,“這一次的玉石,檔次和數量跟上一次差不多,賣掉之后,我優先買地和造別墅,你賺提成,你朋友也有錢了,不是挺好嗎?”

紅姐怪怪地看他一眼,“這么大一筆錢,你放心交給我?”

“不放心誰,也得放心你呀,”馮君笑著回答,“反正我也不怕你私吞了我錢。”

“你放心我,我自己還不放心呢,”紅姐一攤雙手,很直白地表示,“自古財帛動人心。”

“你敢亂來,就得賠償我,”馮君笑吟吟地看著她,“到時候,我可不會憐香惜玉。”

紅姐聞言白了他一眼,眼波流轉之間風情無限,“一個多億……沒想到在你心目中,我還是滿值錢的。”

馮君伸出食中二指,一本正經地發話,“差不多能到兩個億,就看你會不會賣了……”

然后他又一咧嘴,露出一個壞笑來,“不過在我眼里,紅姐你是無價之寶,區區兩個億,根本配不上你的身價。”

紅姐聽到這話,心中也忍不住一蕩,然后強行壓下了那份異樣的感覺。

她下意識地低下頭去,探手去拿酒杯,用來掩飾自己的異常。

不得不承認,女人確實是屬巨龍的,非常喜歡各種財富,縱然她知道,馮君的話,不過是夸張的修辭手法,但是他認為自己的身價遠超兩個億,這還是非常令她開心。

用金錢來衡量女性,是對女性的不尊重,不過若是數額為兩個億的話,絕大多數女性,都不會介意別人的不尊重,事實上,她們也許更期望,自己被冒犯得狠一點。

紅姐當然也不例外,若是一個窮小子說什么兩個億,她只會冷冷一笑,兩個億……你指的是精、子嗎?但是她很清楚——馮君真有這么多錢。

所以在一時間,她竟然有些慌張了,不得不用端酒杯的動作來掩飾,然而,就算是這樣,她的手也忍不住輕輕地抖動著,酒杯中的酒,微微地蕩漾著,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馮君感受到了她的異常,頭腦一熱,伸手去抓她細長白皙的手。

她的手柔軟嬌嫩,冰冷異常。

紅姐卻是被他這動作嚇了一跳,整個人瞬間就變得正常了,她惡狠狠地瞪他一眼,壓低聲音厲喝一聲,“小馮,你這是想干啥?”

不愧是號稱社會的女人,一般女性遇到這種事,只會驚慌失措,她卻恰恰相反,竟然從意亂情迷中清醒了過來。

但馮君是何許人?他也是泡過吧的男人,深明“膽大心細臉皮厚”的七字媾妹秘訣,少不得嬉皮笑臉地張開嘴,“紅姐……”

“咳,”就在此刻,有人輕咳一聲,卻是小吳端了一道湯上來,他見到這副場景,呆了一呆才發話,“那個啥……最后一道菜了,紅姐,要不我先走?”

“你也坐下吃點,”紅姐若無其事地發話,然后看一眼馮君,“我沒覺得你這兒冷,手涼是天生的,所以……你沒必要開空調。”

馮君訕訕地一笑,縮手回去,心里忍不住暗暗稱贊,這紅姐還真是厲害,輕描淡寫兩句話,就化解了可能的尷尬,這份急智,起碼值64個贊。

不過他眼睛一轉,發現了一個小秘密:紅姐的脖頸處,有些微微地發紅。

一時間,他忍不住有些得意:原來你的無動于衷,也是裝出來的,我這調情的手段還真不錯。

小吳沒有聽紅姐的,而是拿個盤子,各色菜都夾了一點,然后端著盤子進了廚房,“紅姐,要是還需要什么菜,您說一聲。”

他離開了,紅姐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后輕聲發話,“小馮,別撩撥我,否則你會后悔的。”

馮君微微一笑,露出一個“你當我是嚇大的?”表情,嬉皮笑臉地低聲發問,“哦?怎么后悔?”

紅姐也不看他,施施然伸出筷子夾菜,面無表情地發話,“既然是我代你賣玉石,那我可以直接跟李大福和恒隆接觸了?”

“那是當然,”馮君見她說起正題,也只能將注意力轉回來,“他們要是信不過你,我可以出面證明,主要是我會比較忙,懶得再為這種事,跟別人溝通。”

見他不再口花花,紅姐才恢復了正常,她笑著發話,“那是,馮老板今非昔比,看不上這點小錢了,我這昔日的老板,也只能放下架子給你打工。”

馮君正色發話,“不是看不上,我還沒有錢到那種程度,是我有正經事要忙,不方便分心,要是同時做玉石生意的話,會牽扯太多的精力。”

“哦?”紅姐眼珠一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還有什么更發財的生意?不算上我一個?”

“呵呵,”馮君干笑一聲,并不回答。

紅姐也不做聲,屋子里,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中。

良久,馮君才又出聲發話,“將來你可能知道,現在嘛……時機不太成熟。”

紅姐依舊默然,好半天才微微頷首,“你這么說,我起碼好受了一些。”

酒足飯飽,她帶著小吳離開了,同時還拿走了四塊玉石,說是要先跟李大福和恒隆接觸一下,商量個章程出來。

馮君倒也不能說毫無保留地相信她,不過他現在的心思,真的不在玉石上了,而且就本質而言,他骨子里對做生意的興趣不大,那些討價還價和蠅營狗茍,并不合適他的性格。

反正他的玉石數量幾近于無限,哪怕紅姐辜負了他的信任,吃虧上當也就這么一回。

人活在世界上,總不能時時刻刻地提防這個小心那個,要不然,活得也實在太累了。

徐雷剛是兩天之后回來的,他不但完成了任務,還把馮君的母親張君懿捎了過來。

張君懿出身于一個知識分子家庭,只看名字就知道,她的父親是很有文采的,她身為家里的老小,能嫁給馮君父親這個小商販,也是經過一番抗爭的。

不過那些都是過去時了,她的兒子很爭氣,考上了985,令她在人前很是揚眉吐氣。

不過兒子在畢業之后,拒絕了很多公司的招攬,執意要去女友所在的城市發展,這讓她有些放心不下——想當初,她也是放棄了很多,執意要嫁馮文暉,此后的艱辛不足為外人道。

果不其然,兒子最終還是跟女朋友分手了,跑到了鄭陽,他們夫婦倆想在縣城為兒子謀一份職業,被他很干脆地拒絕了。

兒行千里母擔憂,張君懿能理解兒子的驕傲,但更多的是放心不下。

這一次,兒子竟然讓人捎來了一臺發電機,她很開心,兒子終于長大了,但是同時,她又有點忐忑:這東西可是不便宜,他去了鄭陽才幾個月,從哪兒掙到的這筆錢?

問題的關鍵在于,面對她的提問,徐雷剛也不好多說什么,他甚至都不敢說,馮君手里有大量的優質玉石,只能含含糊糊地說,馮君最近在做玉石生意,很賺錢。

所以張君懿就跟著來了鄭陽,想看一看兒子的情況。

見到馮君之后,她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這都二十五了,還能長個子?”

“二十三,竄一竄嘛,”馮君賠著笑臉,用家鄉話應對母親的置疑,“你以前不是說,希望我能再高一點?我現在一米七九。”

張君懿當然知道,兒子不是被什么人奪舍了——事實上她不看網絡小說,兒子雖然個子高了,眉眼還是原來那副模樣,甚至有點像他上大學時那樣的清瘦。

一時間,她又有點心疼兒子,“一個人在外,也不好好吃飯,看這瘦的……”

“我這是健康,”馮君哭笑不得地回答,“要是像前一段時間那么胖,找對象都難。”

張君懿聽得眼睛就是一亮,“那你現在的對象呢?帶來給媽看一看?”

她出身于書香門第,眼界也比較寬廣,倒不像一般當媽的,催著兒子結婚,不過兒子能走出舊日的那段情殤,她還是很開心的。

“哪兒有什么對象,”馮君只能苦笑了,心說***網友之類的,倒是有那么一兩個,但是對象……那是真的沒有。

他也知道,若是能帶對象到母親面前,她肯定會開心,心中忍不住生出一個念頭來:要不,就跟網絡小說里寫的一樣,隨便找個女孩兒來冒充女朋友?

不過下一刻,他就將這個念頭拋到了腦后,開什么玩笑,找個丑點的女孩,他自己都受不了,可是好看的女孩兒,他真不認識幾個。

像前臺小李、葉清漪或者夏曉雨,倒勉強能帶來給母親過目,可是……萬一人家當真了,他該如何處理?

他有些輕微的御姐情結,以紅姐或者好風景的相貌身材,倒是拿得出手,但是他敢把她倆帶到母親面前,老媽十有八九會氣出毛病吧?

可見網絡小說這玩意兒,真的不能當真。
mk2258 發表於 2018-1-19 22:42
第一百三十二章站著掙錢
既然沒有對象帶給老媽,馮君就只能找個更充分的理由了,“最近在忙工作,您和老爸不是說了嗎?男子漢大丈夫,要先立業而后成家。”

這是馮文暉夫婦的教誨了,因為他倆的結合相當不易,自然不想讓兒子再活得那么辛苦,所以,馮君雖然也是家中獨子,卻沒有被灌輸“傳宗接代最大”的思想。

事實上,這個理念,還是張君懿這個做母親的力主,馮文暉只是婦唱夫隨而已。

聽到這話,張君懿就又想起了自家的發電機,于是一臉警惕的發問,“你怎么能掙這么多的錢?咱家人可從來不做那些歪門邪道的事!”

俗話說的“無奸不商”,套在馮文暉夫婦身上并不適用,小本經營的商戶,很多時候都是賺個辛苦錢,而且他們是在小縣城做生意,來往的客人都是熟人,一旦名聲壞了,就完蛋了。

所以她對兒子的要求,也是“站著掙錢”雖然這年頭,能做到這四個字的人太少了,尤其是做大買賣的,有幾個敢說自己是站著掙錢的?

但是世界上,總有些人愿意堅持自己的信念,哪怕看起來有點可笑,有點不合時宜。

馮君也知道老媽的脾氣,馬上賭咒發誓,“我肯定是光明正大地掙錢,別的不說,這徐雷剛的老爸,生前是鄭陽軍分區的司令,他敢把別墅借給我,肯定是相信我的吧?”

這個理由比較有說服力,張君懿的眼界不差,她知道軍分區的司令,是縣武裝部長的頂頭上司,更別說還是鄭陽這種大城市的軍分區司令。

但是她依舊心里有疑惑,“你做的玉石生意,到底是怎么回事,人家愿意把這么大的房子借給你……這房子怎么也得好幾百萬吧?”

問這話的時候,張君懿已經充分地考慮到了鄭陽市的房價,對于她夫妻倆的店鋪來說,幾百萬根本是他們無法想像的起碼在有生之年,他們靠著店鋪,是賺不到這么多的。

但是她還真想不到,這別墅的價值,還要在她的估價后面加個零。

馮君笑一笑,“我只是發現了一處別人不知道的玉石產地,不過具體在哪兒,我不能說。”

張君懿聞言點點頭,對于這個答案,她是能接受的,擁有優質貨源的話,買賣當然好做,“那你要小心了,不要被人發現,實在不行,賺夠了就走人。”

這其中的風險,她也估計得到,自然勸兒子要懂得放手。

“這個不要緊,”馮君笑著寬慰自己的母親,“我是跟人合伙干的,風險共同承擔,我主要負責管理……我學工商管理的嘛。”

一聽說有合伙人,張君懿的心基本放了下來,“那你也得勤快點,體現出自己的價值……”

她的到來,給馮君帶來的最大的便利,就是每天給他做飯在每一個兒子的記憶里,母親的飯都是香甜可口的。

張君懿在鄭陽只待了五天,就匆匆回去了家里的攤子是夫妻店,她一旦離開,店里就少了一半的勞動力,馮文暉又不想雇人,只能自己咬牙堅持,真的是相當辛苦。

這五天里,馮君也沒有再做別的,白天假巴意思地出門,其實是跑到荒山那邊的別墅充電,晚上則是在桃花谷睡覺和充電。

就在這幾天里,紅姐也跟李大福和恒隆完成了接洽,李大福先后買了七塊玉石,恒隆也買了五塊,而剩下玉石的數量,不足以再舉行一次拍賣了。

這十二塊玉石,又賣出去了七千多萬,比馮君估計的要低很多事實上,他的估值確實有些樂觀了,要知道,上一次拍賣能賣那么多錢,主要是大家競價時的心態,都不是很冷靜。

不管什么東西,都是越稀有越值錢,一旦數量增加,價格就會出現跳水,這是市場規律,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在鄭陽市珠寶行業,已經有個別人在說了馮老板提供的玉石,把玉石的進價都砸低了一些。

這話有點開玩笑的意思,但是毫無疑問,馮君再以這個速度出售玉石的話,用不了多久,真的就能把玉石價格砸低。

紅姐敏銳地發現了這一點,于是她找馮君商量,“看來短期內,是不方便再在鄭陽賣玉了……我在天南省有點關系,能不能賣到那里?”

“隨便你了,”馮君笑著一攤雙手,他曾經表示,自己不會主動出省賣玉,不過有人自告奮勇,他也不會攔著,畢竟是幫他賺錢的。

紅姐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你這撒手掌柜,做得還真是輕松,出省賣玉的事情,我還要再考慮考慮……這玩意兒太遭人惦記了。”

“我無所謂,”馮君聳一聳肩膀,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反正你錢也賺了,也幫你的朋友籌到錢了。”

七千多萬的玉石款,紅姐光提成就拿了七百多萬,馮君的六千多萬里,又劃出去四千五百萬買地,剩下的兩千多萬,他打算用來修建別墅。

也就是說,他只是進出了一趟修仙位面,其他什么事情都沒有做,憑空就多了一塊地皮,甚至連蓋房子的錢都有了,還有人幫他跑前跑后紅姐那七百多萬,可不是白拿的。

回想起來,前不久他賣一塊玉石,差點跑斷了腿,不但收獲到了無數白眼,在拿到錢之后,他還得虛晃一槍金蟬脫殼,才能甩開那些貪婪的目光,脫離可能遇到的危機。

而現在,他根本不用自己出面,大把的金錢就回來了,前后差別之大,恍如隔世。

“喂喂,好像你賺的才是大頭吧?”紅姐不滿意地輕哼一聲,然后眼珠一轉,“你也別擔心,盡管往回弄玉石就是了,銷售的事情,我來處理……能全權交給我嗎?”

“全權交給你,倒也未嘗不可,”馮君拉長了聲音,笑吟吟地看著她,“可是那樣的話,你就把握住了我的銷售渠道,得付出點代價才行吧?”

紅姐被他盯得有點心慌意亂,強自鎮定地回答,“你本來就是打算坐在家里賣的,有沒有渠道……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呵呵,”馮君輕笑一聲,“可是……我的要害被你攥住了啊。”

“你能不能別這么無聊,”紅姐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一說事就往下三路走,有意思嗎?”

“咦,什么下三路?”馮君眨巴一下眼睛,很無辜地看著她,“你到底在想什么?”

紅姐真是受不了這家伙的流氓腔調,很干脆地站起身來,“我已經跟你說過了,別撩撥我……反正你就多準備玉石吧,其他的交給我。”

馮君看著她離去時的曼妙身影,微微一笑,這時機……大概也差不多了吧?

就在他老媽離開的第三天,徐雷剛鬼鬼祟祟地來到了別墅,“看看,馮大師,我給你弄來了什么?”

他搞到了五十枚手雷,四十枚炮彈,以及……一門迫擊炮!

“我這可是冒了大風險……你要真把這東西用在國內,咱倆就都死定了。”

據他說,四十枚炮彈比較輕松,手雷是他托了三個人,才湊出了這么多,迫擊炮最神奇,是他收購了一門廢舊的迫擊炮,換出來的這門,耗費了好大的人情。

別的都好說,就是這門迫擊炮,換炮的那位也擔了天大的風險。

“你放心好了,”馮君笑著發話,“你要的功法,我會幫你爭取的……我還有好幾千萬在你那兒放著呢,你擔心個什么?”

就算有幾千萬……也不能買命啊,徐雷剛心里暗暗嘀咕一句,不過上一句話,他倒是很開心,“那功法的事兒,就拜托您了……對了,還有鍛體丹嗎?”

前幾天,他已經將最后四分之一的鍛體丹吃了下去,身體感覺相當明顯,不但開始變瘦了,精神頭也十足,很多熟悉他的朋友都在問,他選擇了什么減肥方式。

徐雷剛只能笑著回答,“鍛煉,持之以恒地鍛煉……相信我,你也可以的。”

但是這扯淡的話,他自己都不信,鍛體丹才是真正的功臣,最近他在床、上的威風都大增,家庭生活煞是和諧,就算減肥再怎么成功,總不能幫助他提升x能力吧?

所以他希望,能再獲得一顆鍛體丹這玩意兒真是好東西。

不過馮君搖搖頭,“別說我沒有,有也暫時不能給你吃,將來你得到功法培養氣感,也需要鍛體丹輔助修煉……這玩意兒可不能多吃。”

原來還不能多吃?徐雷剛先是一愣,然后狂喜地點頭,“好的,沒問題,我聽你安排。”

他哪怕再不曉事,也知道一個事實:馮大師若不是有意幫他爭取功法,何必這么說?

反正就算他不看網絡,也知道“是藥三分毒”這個道理。

兩人正說著話,馮君的手機響了,來電話的是紅姐,“王為民因病取保出來了……”

馮君默然,好半天才輕哼一聲,“好了,我知道了。”

“我已經找關系施加壓力了,”紅姐嘆口氣,很無奈地發話,“不過聚寶齋是下了大力氣,這種事兒……也不合適找級別太高的人施加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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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強買強賣

火爆強推:

王為民這個案子,說大似乎挺大,劫匪出手的目標,是三百萬現金和價值上千萬的玉石。

但是說來說去,沒造成什么嚴重后果,反倒是打劫的三人,被傷得不輕。

這就存在操作空間了。

聚寶齋是為了救少東家,當然可以使出渾身解數,與之相對的是,馮君這邊沒受什么損失,他又不是有影響力的人,就算有人想幫忙施加壓力,也不可能跟對方的拯救力度相比。

紅姐倒是還有硬關系,不過,為了這點小事……劃得來嗎?

她打電話問馮君,也是存了這么一個心態:小馮你不想放過對方的話,我可以幫你引見一些人,但是推動這事比較勉強,代價……可能會很大。

馮君卻是輕描淡寫地發話,“王鐵臣還真是能量大,好吧,由他去吧。”

紅姐聽到這話,有點意外,“我還以為你是那種比較沖動的人呢。”

“就算我有點想法,現在也不合適去做呀,”馮君聽得就笑,“他們才花了人情把人放出來,怎么也要讓他們得意兩天,要不然,就太不給某些領導面子了。”

“這個倒是,”紅姐在電話那邊吃吃地笑著,“咱們這時候選擇硬頂,成本太高,等過一陣了,在繼續找他的碴兒,倒不信有人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為他出頭。”

這就是她的難纏之處了,你有關系?我慢慢地消遣你,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扛得住。

“呵呵,”馮君不以為然地笑一笑,也沒有拒絕她的建議,只是含糊地回答,“現在出手的話,嫌疑太大了,不合適我低調的本意。”

見他掛了電話,徐雷剛怒氣沖沖地發話,“要不要我找幾個人,毒打那廝一頓?”

要說他的年紀,比紅姐還大很多,但是很多部隊子弟,就是這樣的脾氣,不是不會拐彎抹角地陰人,而是覺得當面鑼對面鼓地硬來,才是男子漢的行為。

毒打對方一頓,確實是很幼稚,對事情也沒有任何的幫助,但是……解氣不是?

順便也能臊一臊聚寶齋那幫人。

馮君對這種小兒科一般的發泄,興趣不是很大,不過他也不會假惺惺地撇清,只是笑著發話,“你想去就去,我不會攔著……我只是個人覺得,這沒啥意思。”

“這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要做的,”徐雷剛還真是痛快人——我不需要你領情,就是單純地看不過此事。

當然,就算馮大師不領情,他也能刷一刷好感度,這一波操作……不虧!

“注意保護好自己,”馮君叮囑一句,拎著徐雷剛帶著的東西去了后面庫房。

第二天一大早,吃飽喝足之后,馮君再次進入了修仙空間。

這邊還是他剛剛離開時的樣子,郎震和鄧老二正在跟帶來三塊玉石的人討價還價。

三塊玉石的個頭不小,最小的一塊都有四百斤,而且都是羊脂白玉,擱在地球上,最小的那塊,馮君都不敢輕易亮出來。

這樣的玉石,哪怕在止戈山也極為罕見,想一想菲菲賣的玉枕就知道,那樣一塊玉石,都能成為她家的傳家寶。

郎震為三塊玉石估的價格,是八十塊銀元,抬玉石來的漢子們不干,說最少要二百塊銀元才行。

憑良心說,獨狼估的價格也算公道,他還充分考慮了玉石體積大的問題,給了溢價,若是讓息陰城的商家來收,能給六十塊銀元就該偷笑了。

嫌人家收的價錢低?有種你別賣呀。

賣玉石的這幫人,開價就有點過分了,哪怕是開價一百塊銀元呢,也是個討價還價的意思,兩百塊銀元……這是要干什么?

獨狼先是好言相商——干過鏢師的人,絕對不是只會打打殺殺,事實上,走鏢的人很多時候是靠著名頭和交情討生活,沒有哪個鏢局,是靠著單純的武力走鏢。

要是只靠著打,鏢局早就該關門了,每次傷亡幾個鏢師,鏢局賺的那點錢,真不夠賠的。

郎震的態度不錯,怎奈對面的漢子不買帳,他們人多,來了足有八九個精壯小伙。

人少的話,根本就抬不起這三塊石頭。

郎震這邊露面的,總共就兩個人,不過鄧老二是高階武者,郎震經過通脈丸的調理,現在也恢復了點武師的氣勢,并不害怕對方。

正吵鬧的時候,鄧老大回來了,他也是名高階武者,雖然比他的弟弟只大了不到兩歲,面容也稚嫩,還不愛說話,但是整個人往那里一站,逼人的氣勢撲面而來。

賣石頭的漢子們見狀,氣焰下去了一些,不過帶頭的那名高階武者出聲了,“怎么,仗著人多來硬的?”

鄧老二氣得笑了起來,“我說你會數數嗎?我們人多,還是你的人多?”

高階武者臉一沉,陰森森地發話,“你要真想比人多,我趙家堡的人奉陪!”

看他的意思,現在他們都不算人多,能直接把村子里的人全拉來。

“趙家堡?”鄧老二不屑地一笑,這種冠了姓名的村子,通常都是一姓村,整個村子就是個大家族,一般來說,就連官府也不愿意輕易招惹。

但是那又如何呢?雄風鏢局走鏢,什么樣的場面沒見過?“你知道我們是什么人?”

高階武者冷冷一笑,“不就是雄風鏢局里待不下去的嗎?要不是看在鏢局面子上,早就對你們不客氣了,真當我趙家堡沒有武師?”

他這話一說,旁人就知道來者不善了,這年頭誰也不是傻瓜——你為啥要摸我們的底細?

“呦呵,”獨狼獰笑一聲,聽到這話,他第一個不淡定了,站起身來陰森森地發話,“小子,你是在說我待不下去了嗎?”

就他本人而言,是得不到通脈丸,自身廢掉了,才從雄風鏢局離開的。

只有鏢局對不起他,沒有他對不起鏢局,這一刻,不盡的新仇舊恨涌上他的心頭。

他沒有刻意釋放出武師的氣息,但是身為曾經睥睨群雄、殺人無算的獨狼,身上原本就帶著濃濃的殺氣和血腥,一旦去掉掩飾,無形的威壓撲面而來。

高階武者嚇得倒退了一步,驚懼地上下打量對方兩眼,在來之前,他只知道這里的兩名高階武者,是鄧鏢頭的兒子,還真沒想到,一個貌不驚人的殘廢,竟然是真正的高人。

不過,那又如何呢?他退了一步之后,臉上多少有點掛不住,“怎么,你這殘廢想找事?”

“殘廢?真是好久沒聽人這么說起了,”郎震怒到極點,反而輕笑了起來,“讓我想一想,羞辱武師……是個什么樣的罪名來著?”

在這個位面里,武師已經是相當高端的存在了,擱在地球界,怎么也能跟處級干部畫個等號,要不然趙家堡的人,何以會說我們也有武師——我們村出了處長啦。

武師算是凡人世界里的高端武力,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不得冒犯武師,但是事實上,普通人敢對武師不敬的話,肯定要吃不了兜著走。

若是刻意侮辱武師,那就真是要入罪了,哪怕當事人不在意,別的武師也不能答應——羞辱了我們武師,沒有點后果,那還了得?

高階武者的臉色終于白了,不過他并沒有狡辯,而是硬著頭皮發話,“我并不知道,閣下是武師,所謂不知者不罪,我的大哥也是武師。”

“你大哥是武師,跟你有關系嗎?”郎震身子一晃,不見作勢,就已經欺到對方身邊,掛在腰間的單刀揚起,瞬間就斬落了下去。

他的動作奇快無比,高階武者雖然下意識地躲避了一下,但還是沒避開這一刀,左手小臂頓時掉落在地上——在當年,獨狼就是以行動如風而著稱。

郎震斬落對方的手臂,也不為己甚,退了回去,冷冷地看著對方。

“你知道厲害就好……”高階武者根本沒意識到,左手已經不屬于自己了——對方的刀,實在是太快了。

直到他看到地面上跌落的手臂,此人愣了一愣,才撕心裂肺地叫了起來,“啊……你居然敢對我動手,你怎么敢?”

郎震下巴一揚,傲然地發話,“既然你看不起殘廢,那咱倆一起殘廢……這樣一來,你的觀點就會改變了。”

高階武者倒也是個狠人,最初的驚訝過后,他一彎腰,撿起了自己的手臂,惡狠狠地瞪了郎震一眼,嘴巴翕動一下,似乎要說什么。

郎震瞇著眼,淡淡地看著對方,全身都很放松——事實上,這是他全力出手之前的調整。

對方若是敢再次冒犯他,他真的是會殺人的。

所幸的是,這高階武者也不是愣頭青,在對方淡漠的眼神中,他感受到了極大的危險,沒錯,是足以致命的危險。

于是他抓著左臂的右手微微一擺,咬牙切齒地發話,“咱們走,自會有人來討還公道。”

他敢這么說,是因為除了他之外,趙家堡還有八個精壯漢子,對方就算有武師,也未必能將他們全部留下——打不過,還不會跑嗎?

當然,想要帶著石頭跑,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們只能謹慎地向后退去,反正對方收了那么多石頭,也不用擔心他們能立刻離開。

(更新到,長沙行第一天,定時更新,有人說風笑制造矛盾太刻意,其實像本章里的沖突,擱在地球界也比比皆是,甚至可以說是日常,只要是毗鄰城中村的,沒見過還沒聽說過?在黑風笑之前,麻煩充值點智商先,好了,不扯了,召喚月票。)
mk2258 發表於 2018-1-19 22:44
第一百三十四章要有光
作者:陳風笑分類:

趙家堡的眾人退到遠處之后,留了四個人遠遠地看著,剩下的人倉皇遁去。

郎震冷冷地看著他們,并不阻攔。

他表現得很平淡,但是鄧老二相當地激動,“狼哥,還是你厲害,二話不說就出手。”

鄧家老二正是少年意氣的年紀,最喜歡的就是快意恩仇。

至于說傷人之后如何善后,他不是特別在意——羞辱武師,合該有此一報。

郎震卻是輕哼一聲,面無表情地發話,“你倆小心了,馬上還有惡仗。”

“惡仗就惡仗,”難得地,不怎么說話的鄧老大開口了,他臉上沒什么表情,但是眸子里也有火焰在跳動,“掙了這份錢,就得出這份力……不是嗎?”

“沒錯,”鄧老二一臉的躍躍欲試,“看他們的行為就知道,這幫人是來試探的,訛詐不住咱們,就要動真格的了,不過,呵呵……咱們怕嗎?”

少年子弟江湖老,每一個初出茅廬的少年武者,都一腔不服輸的熱血。

郎震看著他倆,想起了自己年輕的時候,他難得地笑了一笑,“關鍵是怕也沒用。”

沒錯,在對方開價兩百塊銀元的時候,麻煩已經上門了,既然無法躲避,就只能直面了。

鄧老大側頭看一眼馮君所在的房間,猶豫一下,吐出四個字來,“要死守嗎?”

戰斗,他是不怕的,沒有哪個武者會畏懼戰斗,但是對方既然有整整一個村子做后盾,其中還有武師,根本不是己方所能擋得住的。

這種情況下,力戰之后逃走,并不丟人,若是一味堅守,那就等同于找死了。

然而不堅守的話,神醫收購的這些石頭,就得放棄了,這有悖于鏢師的職業道德。

所以鄧老大認為,自己有必要請示一下前輩,己方該做出什么樣的選擇。

郎震搖搖頭,微笑著回答,“那就看神醫什么意思了,他說走就走,說留就留。”

他哪怕對自己沒信心,對馮君也相當有信心——那可是修仙者。

然而,鄧老大是死腦筋,忍不住出聲又問一句,“但是……神醫也只是名初階武師吧?”

兩名武師和兩名高階武者,想要應對一個村子的攻擊,恐怕……也很難活下來。

郎震搖搖頭,“神醫之能,不是你們能想得到的……你弟兄倆就放心好了,你們覺得,狼哥像是活膩了的樣子嗎?”

鄧老大聽到這話,就不再出聲——他雖然不愛說話,但其實是個內秀之人,哪里還想不到,神醫有對付群毆的法子?

又過了一陣,天上又下起雨來,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幾人商量一下,郎震和鄧老大進了另一間房子避雨,鄧老二卻是站在一個臨時搭起的窩棚下,負責周邊的警戒。

菲菲則是在一邊的房檐下,開始生火做飯。

眼看天色漸黑,馮君所在的屋子里發出一陣轟響,緊接著,他推開房門走了出來。

神醫出來的時候,并不是空手,手上還拖著長長的、很古怪的索子,索子的頂頭,是一個透明琉璃一般的圓形物體。

這就是馮君要弄出來的電燈了,燈泡也都是那種帶聚光的氙氣燈,在黑夜里能照出很遠。

他一口氣接了四個燈泡,然后按下開關,天地間瞬間一片光明。

鄧家兄弟看到這一幕,直接傻眼了,“這是什么東西?”

他們見過夜里照明用的東西,不提篝火什么的,普通人家夜里照明用蠟燭和油燈,更高級一點的,是用螢石——這種東西的照明效果一般,勝在沒有煙氣。

螢石在白天的時候,就是普通的石頭,夜里卻是能發光,而且這種光,不需要燃燒什么東西,只需要在白天的時候,將螢石拿出來,放在太陽下暴曬就行。

曬的時間越久,晚上螢石的光芒會更亮。

除了這些,鄧老二還見過更高檔的照明工具,那可是西京的頂級大戶請客,他的父親當時對他的希望很大,帶他去長一長見識,

鄧老二記得很清楚,那叫做夜明珠的,在夜里是如何光芒四射,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對于西京的貴人,有了足夠的認識——那種神物一般的珠子,哪里是一般人用得起的?

據說這種寶貝,是來自于一些頂級的存在,鄧鏢頭沒跟兒子細說,可是鄧家老二又如何猜不到,那是來自修仙者?

然而,就算夜明珠,也不能跟眼前這四個物件相媲美,這東西是如此地明亮,甚至都讓人無法直視,它們的光芒劃破了漆黑的夜色,將遠方照得亮如白晝。

就連細碎的雨絲,都被照得纖毫畢現。

鄧老二是最擅長湊熱鬧的,見狀就叫了起來,“好東西,咱們有此神物,就不用擔心對方偷營了……這才神醫該有的手筆。”

果不其然,戰爭才是推動人類科技發展的原動力,就連鄧老二這中二少年,第一眼看到氙氣燈,考慮的也是帶給戰爭的便利。

“嗯,”馮君輕哼一聲,“馬上天就黑了,咱不怕跟他們打架,但是被人趁黑摸上來的話,有點虧得慌。”

事實上,趙家堡負責監視的四個人,早就被這一幕瑰麗的景象嚇住了。

正如鄧老二所猜測的那樣,趙家堡的人來賣玉石,一開始就沒存什么好心眼。

事實上,連他這中二少年都猜得出來,趙家堡的野心,根本就是昭然若揭。

馮君他們的大名,最近在附近越傳越響,如此大規模高價收購石頭的情況,在止戈縣從未出現過——沒錯,有記載以來,就沒有發生過類似的事。

趙家堡的人,一開始并沒有放在心上,也有村民專程趕來,出售手里的石頭,這并不稀奇,村子確實是一姓村,但是十根手指還不一樣長呢,就算都姓趙,也存在貧富差距。

馮君收購石頭比較挑剔,那些沒切出來的石頭,他是不要的。

一開始,趙家堡的人雖然有抱怨,但也能勉強接受,畢竟人家才是收貨的,收什么不收什么,由不得趙家堡的人做主。

但是他們一直在收,而且一直都是一手錢一手貨,時間一久,趙家堡就有人動歪心思了——這幫家伙好有錢。

這年頭,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他們盯上了這里,少不得就要打聽一下來人的根腳。

而鄧家兄弟來這里的時候,拜訪過地方上的人,于是趙家堡的人知道,收石頭的人里,有兩個小家伙,是雄風鏢局副總鏢頭的兒子。

倒是郎震離開鏢局多年,早就被人忘記了。

趙家堡的人聽說,對方有雄風鏢局的子弟,就打起了退堂鼓,那是在府城息陰討生活的鏢局,不是他們一個小小的一姓村能抗衡的。

這種性質的鏢局,就算武力差一點,十來八個武師,基本上還是能保證的。

而趙家堡總共才擁有三名武師——事實上,這個數量已經很驚人了。

要知道,在本位面的絕大多數村子里,根本找不出一個武師。

村子的三名武師,一名在西京討生活,一名在息陰的軍隊里,還有一名在鄰縣的一家武館里,教授別人修煉。

也就是說,趙家堡在平常的時候,堡里就沒有武師坐鎮。

這一次遇到雄風鏢局的人,他們習慣性地想打退堂鼓。

在一般人的心中,走鏢的人走南闖北流動性強,桀驁不馴殺氣也重,屬于不宜招惹的。

至于說趙家堡的人有倚仗,那三名武師有各自的人脈?

別逗了,雄風鏢局的武師,只會比三名多,而且,鏢局沒人脈的話,開得起來嗎?

趙家堡的人已經打算放棄了,不成想前兩日,鄰縣的武師回來了

其實他是經常回來的,三名武師里,只有他留在家鄉附近,一來是因為他年紀大了,不想再在外面奔波,二來也是為了照顧好村子里的人,不讓別人隨便欺負趙家。

村里有人受不住這個誘惑,就前去請教他:那幾個收石頭的,似乎有點歧視咱趙家堡。

這位是何許人?隨便一問就知道了:估計不是人家欺負你們,是你們眼紅對方有錢。

不過,眼紅對方有錢,就指責對方歧視……這話,沒毛病!

你若是不歧視我們,就該乖乖把錢送過來才對嘛。

至于說收石頭的人雇了雄風鏢局的保鏢,這位細細一問,頓時笑了起來,“姓葉的?那早就不是雄風的人了,聽說跟群英堂的小云還有點矛盾……不用怕他們!”

不過,保鏢的是葉家的兩個武者,收石頭的又是什么來路呢?

因為不摸馮君的底細,又是在家門口,趙家堡的人也不想做事太過——當著眾多鄉親,總不能明火執仗地搶劫吧?

所以他們才定下了今天這個法子:咱先強買強賣吧,如果對方忍了,咱們就可以考慮得寸進尺。

這個位面的人,似乎都非常精通這樣的手段,馮君在息陰城外,就遇到過類似的情況——對方一點一點地試探他的底線。

趙家堡的人真的沒想到,對方四人里的那個殘廢,竟然會是武師,而且說動手就動手,不但冷厲果決,也異常狠辣。

現在,監視的人看著遠處光華大起,忍不住齊齊一驚,這是什么異象?
mk2258 發表於 2018-1-19 22:45
正文第一百三十五章氣勢洶洶
正文第一百三十五章氣勢洶洶

負責監視的四人,是兩兩一組。

兩組人討論一下,認為這種異象,必須要讓村子里知道才行。

今天斷臂的趙六哥說了,他回去之后,就要請二爺做主,趁夜剿了這幫人。

趙家堡能戰斗的人數,比對方多得多,按說夜襲不是個好選擇,容易誤傷自己人。

然而,既然對方有武師,己方選擇夜襲也不算錯,可以趁著人多,亂拳打死老師傅。

不過這些都是六哥的設想,至于到底成不成,還得看二爺的態度。

監視的四位認為,不能再坐視下去了,必須得讓村子里的人知道才行,這種亮如白晝的情況下,搞夜襲……那不是開玩笑嗎?

正經是咱們圍過去之后,沒準會晃得眼花,就像盯著太陽看一般。

四個人里,選出一個腿腳靈便、夜視能力好的小伙子,冒著雨往回趕。

小伙的身體還真的很棒,這烏漆嘛黑的夜里,他打著一支火把,深一腳淺一腳,連滾帶爬,只用了一個多時辰,就奔出去二十余里地。

他的火把,馮君等人也看到了,但是人家距離那么遠,他們也不好做什么反應。

趙家堡距離馮君他們,差不多有三十里地,然而,小伙子爬上一座小山坡的時候,猛地發現山坡上站了幾十個人。

這其中有四五人手里提著氣死風燈,還有七八個人打著傘,打頭的一位,正是趙家二爺。

趙二爺就是村里僅剩的那位武師,他年約五十歲左右,瞇著眼睛,冷冷地看著二十余里外的燈火,不知道在想什么。

“三房家的小八回來了,”有人眼尖,認出了小伙,“那里明晃晃的,是什么東西?”

氙氣燈的燈光在夜里,不是一般的耀眼,而這個位面的空氣質量,比地球好很多,若不是在下雨,隔著百八十里都能看到,反正此刻他們站在二十里外看,都是異常地震撼。

小伙子抬手抹一把臉上的汗,結結巴巴地回答,“那是……那是雄風鏢局的照明物件兒。”

到目前為止,他們還習慣性地將對方稱為雄風鏢局,趙二爺也沒有糾正的意思,大致來說,他認為以趙家堡的條件,對上某個鏢局,沒必要太過畏懼。

這不是他自大,而是他認為,應該鼓勵這種想法——所謂膽量,都是平日里鍛煉出來的。

不過聽到這話,趙二爺不滿意地一皺眉,“鏢局?不可能……他們若是有這樣的手段,哪里來的夜間戰陣?這燈應該很亮吧?”

“非常亮,”小伙子畢恭畢敬地回答,“正對著看,眼睛會流淚。”

聽到這話,旁邊已經有性急的趙家人出聲了,“那就是……說不能夜襲了?”

小伙猶豫一下,還是老老實實地搖頭,“反正在我們四個看來,不合適偷襲。”

四個監視者的身份,在趙家堡不算特別高,但既然身具斥候性質,就有資格提建議。

趙二爺思索一下,微微頷首,“既然他們有所防備,那就不要夜襲了,你們做好監視……等到明天,咱們去找他們說理。”

一宿無話,第二天一大早,他們收到了最新消息:那個斷臂的殘疾武師,應該是從雄風鏢局出走的鏢師郎震。

趙二爺聽說過獨狼的名頭,他比郎震大個七八歲,在他成就武師的時候,郎震已經闖出了不小的名氣,后來還曾經以初階武師的修為,力斬一名中階武師。

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若是和獨狼對上,絕對討不了什么好。

郎震后來受傷修為掉落,黯然離開雄風鏢局,趙二爺也大致聽說了,不過長房的小六身為高階武者,一招就被對方斷臂,顯然,獨狼的修為恢復了不少。

他思索一下,決定還是先禮后兵,先找對方問罪,看他們怎么說。

臨近中午的時候,趙二爺帶著二十余名族人,來到了對方的房屋前。

馮君早就將氙氣燈關了,但是并沒有把電線和燈收起來——現在收了,晚上還得拿出來,不夠麻煩的。

趙二爺帶著族人走過來,最先注意到的就是電線和燈泡,仔細打量兩眼之后,才看向坐在那里抽煙的郎震,淡淡地發問,“獨狼?”

郎震看他一眼,坐在那里自顧自抽煙,只是輕哼了一聲,“要賣石頭就賣,不賣別套近乎……我沒興趣認識你。”

“呵呵,”趙二爺笑了起來,露出了焦黃的牙齒,然后摸出一桿煙槍,打著了火媒,也噴云吐霧了起來。

他連抽三口,才慢吞吞地發話,“原來還沒有穩固了武師境界啊,你確定贏得了我?”

郎震又看他一眼,也是慢條斯理地發話,“我很認真地建議你……別嘗試,真的!”

趙二爺心里有點打鼓,他倒不是怕對方,事實上,親眼看到對方的修為之后,他有信心打敗此人——就算單挑不過,他招了這么族人過來,總不是來看熱鬧的。

不過,打敗對方容易,想要留下對方,卻不容易,而且,族人肯定會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

所以他冷冷地發話,“你對我趙家小輩出手,可是想挑釁我趙家?”

郎震冷哼一聲,“我孤陋寡聞,從來沒聽說過什么趙家,有先天高手嗎?”

趙二爺的臉色越發地陰沉了,“想不到獨狼眼光這么高,你昨天傷的那人,他的兄長在郡兵里做玄武校尉……你知道嗎?”

郎震也是軍營里出來的,當然知道玄武校尉,校尉有很多級別,武者也能出任,但是玄武校尉,必須得是武師才行。

他本不想理會對方,不過身為曾經的軍人,他還是比較注重同袍情誼的,于是冷哼一聲回答,“區區武者,敢譏諷我是殘疾人,那我也只能略施薄懲了。”

這就算他給出了一個解釋,至于再多,也沒有了——獨狼從來都是冷傲的。

趙二爺的臉上,泛起一絲怪怪的表情,“你本來就是殘疾人啊,他說得有錯嗎?還是說……你以為自己是武師?”

這話里,挑釁的意味十足,他很明確地指出——姓郎的,你現在的修為,還沒有穩固在武師。

郎震當然知道自己的修為情況,但是……他肯定是武師,只不過境界一度跌落了,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就是了。

而且,他之所以出手懲戒,是因為對方不但態度不敬,還覬覦己方的財富。

所以對于這種偏幫的說辭,他只是再次發問,“我不是武師,也殺得了你,要試試嗎?”

趙二爺本來就沒有信心跟獨狼放對——哪怕是一個境界尚未穩固的獨狼,聞言他冷哼一聲,“你莫著急,自會有人找你算賬,我只問一句,這石頭你們還收不收?”

郎震懶得理會他,鄧老二見沒人做聲,等了一等,才高聲發話,“當然要收。”

“想收的話,昨天的三塊石頭,我趙家堡賣三百銀元,”趙二爺義正言辭地發話,“我們身為止戈人,不能坐視你們損害鄉親的利益!”

昨天趙家人的報價,才兩百銀元,現在就漲成三百了,還說什么鄉親的利益,獨狼心里暗哼一聲:還真是夠無恥的。

然而,不等他發話,旁邊就傳來了一聲驚呼。

原來是菲菲從遠處走了過來,一名趙家子弟嫌她擋路,直接一腳踢了過去。

趙家人也知道,這女孩兒雖然年紀小,卻是投靠了對方,還為對方通風報信、做飯洗碗,自然對她沒什么好印象。

這名子弟出腳,也沒因為對方年幼而留情——身為止戈人,你為外來的賊子服務,合該吃點苦頭。

當然,他也沒有要對方命的意思,所以他這一腳,踢向了女孩背后的大背簍。

然而,女孩兒的反應很奇怪,她不但沒有盡力避讓,反而是轉過身來,用胸口迎上了這一腳,因為她心里清楚——背簍里,弟弟在睡覺!

吃了這一腳,她連著倒退幾步,“噗”地噴出一口鮮血來。

“混蛋!”鄧老二的眼,瞬間就紅了,抽出背后的長劍,就撲了過去,對一個小女孩,你們都要下如此殺手,我鄧家忠義傳家,怎能放過你?

“嗯?”趙二爺見狀,眉頭一皺,抽出纏在腰間的布帶,一抖手就抽了過去。

這布帶其實是一條軟鞭,內氣灌注之下刀槍難傷,是他得意的武器。

郎震再想有什么反應,就有點來不及了,此刻他是坐著的。

而且他的面前,站著兩個高階武者,死死地盯著他,只要他敢出手,就要面臨一個武師和兩個高階武者的圍攻。

事實上,獨狼擅長的是追蹤、殺人和逃命,救人并不是他所擅長的。

鄧老二的身形已經啟動,慣性之下,來不及躲避了,眼看著就要被布帶抽個正著,只聽得不遠處傳來一聲怒吼,“混蛋!”

吼叫的聲音,來自于一間屋子內。

事實上,趙家堡的人都知道,收玉石的一行人,一共有四個,正兒八經的主事者,并不是眼前三人,而是那個經常躲在屋子里的年輕人。

對于那個年輕人,大家都不怎么看得上,無非是有點錢的商人罷了。

然而,隨著這一聲怒吼,接踵而至的,是一道凌厲的指風,呼嘯著穿空而至。

(更新到,此刻風笑應該是在會場,依舊是定時更新,我口年的存稿吖……大聲召喚月票,必須的。)
mk2258 發表於 2018-1-22 21:08
第一百三十六章何謂公平
作者:陳風笑分類:

趙二爺在修煉方面,實在算不上有多么妖孽。

他雖然是武師,但是修煉的天賦,真的比不上同族的另外兩位。

也就是趙家堡底蘊比較深厚,超出其他村子很多,而且他多少算個小天才,所以能晉階武師。

結果到了眼下這把歲數,他依舊是初階武師,再往上發展也沒啥指望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老老實實待在家里,幫著守護家族的基業。

郎震比他年輕七八歲,晉階武師比他還要早一些,戰力更不是他能比的。

不客氣地說,獨狼要是有他這資源,現在最少也是中階武師,高階武師也不是不能想。

而郎震一旦晉階中階武師的話,絕對敢挑戰高階武師,不像這趙二爺一般,都沒膽子跟功力未復的獨狼單挑。

能晉階武師的,都是相當了不得的,但是同樣的處級干部,靠著祖上余蔭混上去的,和靠著自身能力拼上去的,那能一樣嗎?

趙二爺的戰力,真的很一般,但是他也有自己長處——有眼力!

這么多年的武師做下來,他的眼光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須知,再菜的武師也是武師。

如若不然,他也不可能一眼看出,獨狼的修為沒有全復,只是在武師的門檻上晃悠。

聽到指風的呼嘯,他的臉色就是一變,心中暗叫一聲“苦也!”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他想再做出什么都晚了,就像他出手對付鄧老二,鄧家老二招式已老,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這種境界上的壓制,造成的碾壓效果,真的令人很容易生出無力的感覺。

趙二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那個收玉石的商人,竟然是這四人中修為最高的,忍不住驚呼一聲,“中階武師?”

他也只來得及喊出這四個字,對方這一道指風,正正地擊中了空中的布帶。

前文說過,一般而言,初階和中階的武師,在內氣外放上,發揮不出太大的威力——大部分武師甚至都使不出這樣的手段。

只有晉階高階武師,甚至先天高手,才會有興趣在這種手段上下功夫。

馮君的指風,威力也不算很大,不過是能凌空擊穿四五個厚的玻璃,但是在這個位面,已經算得上中階武師里一等一的強悍了。

直接出手擊向對方的話,他認為自己未必能破了對方的防,而且也不能有效的救援鄧老二,所以他一出手,沖的就是對方的布鞭。

鞭子本來就是柔軟的,布制作的鞭子,更是柔軟,哪怕這布匹是堅韌異常。

趙二爺是使鞭子的高手,并不怕別人格擋鞭子,他在出手的時候就想好了,這姓鄧的小子若是敢出手擋格的話,他正好順勢將人捆住,拖拽過來。

他唯一沒想到的,就是對方竟然有個中階武師,還擅長使用指風。

要知道,趙二爺驅策鞭子,也是要將內氣灌注在其中,才能做到如臂使指的。

對方內氣外放,指風重重地擊打在鞭子上,在這一瞬間,他注入的內氣就被打斷了,鞭稍奇快地蕩了回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重地砸向他的胸口。

沒辦法,鞭子就是這么難玩,雖然是裝逼利器,但操控起來太難了。

趙二爺玩鞭子多少年,上一次遭遇如此狼狽的時候,還是二十多年前——那時候他尚未晉階武師。

更糟糕的是,他的鞭子本來是腰帶,鞭稍頂端,系著一塊巴掌大小的扁圓型玄鐵鐵牌。

這鐵牌平時他系在腰間,有點類似于地球界的皮帶扣,看起來是裝飾,但是事實上,他的腰帶揮動起來,鐵牌的殺傷力并不小,一般人不小心擦著,就有極大可能骨斷筋折。

尤其他還是使用玄鐵制作的鐵牌,極為堅硬和沉重。

看到鐵牌蕩回來,趙二爺下意識地閃動一下身子,若是擱在二十多年前遇到這種情況,他會選擇直接放棄鞭子,自己身形暴退。

但是現在,情況不允許了,他不能隨意丟掉自己的武器——身為武師,尊嚴還要不要了?

而且他的身邊,也都是趙家子弟,他還要考慮,不能誤傷了他們。

所以,他一邊躲避,一邊拼命輸出內氣,嘗試重新控制鞭子。

事實證明,他想多了,那鐵牌迅猛無比地砸了回來,重重地砸中了他的右胸。

就這么一擊,撞得趙二爺眼前一黑,胸口一悶,好懸沒背過氣去。

緊接著,鄧老二的一劍,就重重地斬向了那名欺負小女孩的年輕人。

年輕人是一名中階武者,倒也有幾分膽色,不躲不讓,抽出腰間的砍刀,就迎上了長劍。

然而下一刻,他的身子就是一震,手中的砍刀被斬做了兩段。

鄧家兩名公子的兵器,全部是鄧總鏢頭重金求來的,不能說是絕世珍品,但總是比大多數兵器強很多。

趙家人的兵器,也不是很差勁兒,并沒有差到了擋不住對方一劍的地步。

問題的關鍵在于,鄧老二在暴怒之下,使出了全身力氣,劈出了這么一劍。

這種毫無花哨的硬拼,硬生生地將一柄不錯的精鐵短刀斬斷。

總算還好,此人借著對方的力氣,快速后退兩步,避過了當頭斬下的長劍。

鄧老二一招得手,更不多話,身子往前一躥,手腕一翻腰間發力,長劍自下而上斜挑對方,竟是跟著追殺了過去。

“慢著!”有人大喊一聲,兩個年輕人從兩邊夾擊了過來,想要救下自己的族人。

“混蛋!”有人冷哼一聲,兩道白光擊向這兩人,卻是郎震終于出手了,他欠起身子,抖手打出了兩支袖箭。

這兩人見狀,慌忙躲避,但是獨狼的袖箭,又哪里是那么容易躲過的?

一眨眼,一人手臂中箭,一人肩頭中箭,兩聲慘呼響起。

郎震面前的兩名高階武者見狀,拔出短棍和長劍,齊齊攻向郎震。

“找死!”一聲冷哼之后,又是兩道指風打了過來。

這二位可是比趙二爺警醒多了,聽到這一聲冷哼,想也不想,拖著兵器向后暴退。

這有準備和沒準備,還真是不一樣,兩人奇跡般地躲過了這兩道指風。

與此同時,木屋里走出一人,此人年紀輕輕衣著怪誕,頭發非常短,怎么看怎么別扭,手上還拎著一根造型怪異、一端加了木托的鐵棍。

馮君走出屋子來,也沒理會在場的這些人,而是走到了小女孩兒旁邊,沉聲發問,“菲菲,胸口疼不?”

他不是那種特別喜歡小孩子的人,不過菲菲的堅強和自立,他比較欣賞。

菲菲搖搖頭,又咳嗽兩聲,咳出了兩團鮮血,勉力笑著回答,“沒事,不要緊,我習慣了。”

直到這時,趙二爺的視線才恢復了正常,他左右掃視一眼,當機立斷大喊一聲,“住手!都給我住手!”

旁人聞言,都住手了,鄧老大和郎震只是為鄧老二壓陣,也不會主動出手。

但是鄧老二怎么可能聽他的?他揮動著長劍,追著那中階武者猛砍。

然而,對方的實力雖然較差,可是專心致志逃跑的話,追的人還真沒啥太好的辦法。

可是趙二爺見狀,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他看了那短發年輕人一眼,氣呼呼地發話,“閣下若是再不約束手下人,就莫要怪我無禮了。”

馮君斜睥他一眼,不屑地哼一聲,“你算個什么東西?跟我說話……憑你也配?”

他是個刺頭,但也沒乖戾到這種地步,不過他一向信奉“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對方既然跟郎震說怪話,也就不要怪他還擊了——你不給我的人面子,我何須給你面子?

趙二爺直氣得睚眥欲裂,大喊一聲,“趙家子弟,給我攔住這廝!”

“我看誰敢!”郎震陰森森地發話,“敢動手者……死!”

趙二爺氣得渾身都哆嗦了起來,“獨狼,你不要欺人太甚!”

不管哪個位面,都存在這么一種人,只看得到別人對自己的惡意,卻從來不想,自己做過些什么。

郎震見這種人多了,倒也不怎么生氣,只是懶洋洋地發話,“他倆在公平單挑,誰敢出手,誰死!”

“公平單挑?”趙二爺氣得都快炸了,“高階武者追殺中階武者,你跟我說公平?”

郎震慢條斯理地發話,“你家中階武者單挑七歲小女孩兒的時候,也沒覺得不公平吧?”

他這話著實嗆人——什么叫“中階武者單挑七歲小女孩”?

但是趙二爺根本不以為意,他憤怒地大喊,“這小女孩兒是你們的人嗎?那是我止戈縣的人,我們止戈人內部的事情,輪不到你們多事!”

這種邏輯實在太混蛋了,但是偏偏還有市場,很多地方的人,都有類似的邏輯——止戈,是止戈人的止戈!外人死開!

郎震沒興趣跟他斗嘴,所以很干脆地表示,“菲菲是我們雇傭的,現在是我們東家的人。”

趙二爺聞言,頓時愣住了,這個位面,可沒有雇傭童工一說,七八歲的小女孩兒,已經可以做很多事了,拾柴火、放牛、割豬草……

但他還是不能忍受事情如此不受控制,“先停下來,有話慢慢說。”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悠悠響起,“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殺了你!
mk2258 發表於 2018-1-22 21:09
第一百三十七章身價幾何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馮君。

他看了看菲菲的傷勢,雖然不是很懂,但也知道她傷得不輕。

從地上站起身,他怒視著對方一行人,“一個小女孩,被你們打成這樣,好狠毒的心腸!”

聽說這女孩兒是收石頭的人雇傭的,趙二爺也傻眼了,更關鍵的是,他被對方話中毫不掩飾的殺氣嚇到了。

他很想辯駁一下,說就算是你雇傭的人,那也是個沒背景的孤兒,略略懲處她一下,你用得著這么殺氣騰騰嗎?

孤兒就是原罪,就算趙家堡里,失去父母的孤兒,也比其他趙家族人低人一等——這還是看在都是趙家人的面子上,沒媽的孩子像棵草,這話一點不假。

不過,趙二爺就算有再大的委屈,也不敢再出聲說話了。

一個中階武師說想要殺人的時候,一般人還是不要忽視其威脅的好。

就在他糾結之際,鄧老二終于追上了那名逃跑的武者,一劍斬過去,對方就算躲得快,半邊的頭發也被削掉,還有一塊巴掌大小的血淋淋的頭皮。

這是直奔著殺人去的呀!這武者嚇得魂飛魄散,身上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一股勁兒來,猛地提速向前躥去,嘴里大聲喊著,“我錯啦,我知道錯啦,愿意賠償……我愿意賠償啊”

鄧老二原本恨不得殺死對方,眼見對方吃了這么一劍,額頭鮮血淋漓,心中的戾氣頓時消失不少——中二少年的怒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事實上,他長這么大,還沒殺過人呢,平時幻想起來,都是滿腦子的“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他羨慕那種快意恩仇的生活,這是每個初出茅廬的年輕武者的夢想。

但是真的遇到這種情況,他還是忍不住心軟,對方似乎……罪不至死?

當然,他也不可能就這么放過對方,而是一邊銜尾直追,一邊大聲發話,“菲菲,你想要他的命,還是想要他的賠償?”

行俠仗義嘛,肯定要考慮當事人的感受。

此刻菲菲的臉色依舊蒼白,不過眼神已經恢復了靈動,聞言她大聲回答,“二少爺,能不殺人……還是不要殺人好了。”

鄧老二聞言,終于停下追逐的腳步,氣喘吁吁地大聲發話,“算你小子運氣好……說吧,打算怎么賠償?”

“我出十塊銀元,”那位沒命地大喊,又跑出去百余米,才停下腳步,一邊大口地喘氣,一邊繞著圈子向趙家堡的人走去,“我那一腳不算如何用力,你砍我一劍,我也不計較了。”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肯定不會提出這么屈辱的條件,但是他已經看出來了,連二爺都被對方突然冒出的中階武師嚇到了,他也只能忍辱負重了。

事實上,他認為還是己方安排有誤,輕敵了,以為對方只有一個武師,趙二爺帶了二十多名族中好手過來,認為基本上吃得對方了——起碼能讓對方不敢輕啟戰釁。

但是一步錯步步錯,現在他只能暗暗抱怨:為什么不傾盡全村之力,前來逼迫這四人呢?

趙家堡村子不算大,卻也有一千多人,其中除了五六百佃戶,趙家人有近八百人,若是全力以赴的話,能拉出來百十來號青壯武者。

若是所有戰力都拉出來的話,就算對方又多出一個中階武師來,那又如何?

鄧老二聽到對方的話,眉頭微微一揚,他覺得這條件雖然不是太好,也算是有誠意了。

十塊銀元,幾近于一個鏢師兩個月的收入,而菲菲這種年紀的小女孩兒,就算被拐子拐走,最多也就賣出這個價格。

沒辦法,小孩沒人權,更別說孤兒了,這還是菲菲面目清秀,要是換個丑陋點的,能不能賣到五塊銀元,那都很難說。

他覺得條件尚可,菲菲也頗為心動,對她來說,受點苦算什么?能掙錢就好!

然而,他倆才表現出一些意動,馮君就是冷冷一哼,“你這條小命,就只值十塊銀元?”

他說的小命,當然指的是趙家那名武者的小命——我們不殺你,你只拿出十塊銀元來買命?

那名武者聽到這話,臉卻是一黑:有你這么算賬的嗎?

當然,馮君這么想,也不能說就是錯了,鄧老二聽得就是眼睛一亮,大聲發話,“是呀,你現在是要為自己贖命……開個誠心的價錢。”

武者實在無奈了,于是看向趙二爺,“二伯,您看?”

趙二爺哪里敢說什么?他還怕對方遷怒殺人呢,只能嘆口氣搖搖頭——你還是想一想,自己到底值多少錢吧。

值多少錢……那名武者也糾結了,他當然認為自己的命很值錢,但是贖命的話,價錢肯定不能報得高了。

沉默半天,他才出聲發話,“五……三十塊銀元,再多的話,你不如殺了我算了。”

“嘿,”鄧老二氣得笑了,“你這種勞力,賣到礦山去,起碼值五十塊銀元,你信不信?”

年輕的勞力,還是中階武者,怎么都值這個價錢。

把人賣到私礦上,在這個位面也是違法的,雄風鏢局要注意口碑,平時是不做這種生意,但是他們常年跟各種白色、黑色和灰色的勢力打交道,真有這個門路。

然而這武者也很光棍,“我就只有這么多錢,再多也沒有了,你要是不答應,就把我賣了好了。”

其實他心里篤定,對方不會將自己賣到私礦,不管怎么說,這都是違法行為,眼下周圍圍觀的,全是趙家的族人,對方不能將在場的人全部滅口的話,就不能這么做。

鄧老二一聽這話,也有點頭疼,他雖然年輕,卻也知道滅口的重要性——為了區區二十塊銀元的差價,值得如此大費周折嗎?

而且,他并不確定,己方能不能將對方全部留下,按照常情來說,這是不太可能的,對方二十多個人,可能打不過己方四人,但是四散而逃的話,他們也很難全誅對方。

就在他猶豫之際,馮君出聲發話了,“那就三十塊銀元好了,拿出來,我們才放你離開。”

“我怎么可能隨身帶那么多銀元?”中階武者大聲叫了起來,“我得回去籌錢。”

他的話音剛落,就見人影一閃,郎震已經出現在他面前,抖手就是一個耳光抽了過去,厲聲發話,“怎么跟武師大人說話呢?居然還敢發問……你乖乖回答就好!”

對武師應該有所恭敬,是這個位面的共識,當然,這種共識不是強迫性質的,但是擱在現實社會,一般人沒事也不會對一個處長不敬。

這一記耳光抽得不輕,那位被抽得轉了一個圈,才定下身子。

他捂著臉龐,晃一晃腦袋,才出聲回答,“是……是我錯了,但我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銀元。”

他嘴上說得恭敬,但是大約是平日里橫行慣了,并不能徹底隱藏住眼中的怒火。

“麻蛋,你找死吧?”鄧老二聞言大怒,“得了便宜還賣乖……那你留下來,等你趙家堡的人帶了錢來贖人!”

中階武者并不做聲,目光也很淡然——只要自己現在死不了,等族中人回了村子,再次來到此地時,誰占上風還不一定呢。

“不用那么麻煩,”馮君在一邊出聲了,“那三塊石頭,頂了三十塊銀元吧。”

“這怎么可能,”有人高聲叫了起來,“就算它們不值兩百銀元,你們也開出了八十銀元的價格,怎么能頂三十塊銀元?”

馮君淡淡地看他一眼,“那就只頂二十塊銀元好了……”

這位頓時傻眼,沒想到自己的抗議,卻使得對方變本加厲了。

“八十塊你們不賣,非要二十塊賣,這不是犯賤嗎?”郎震不屑地冷哼一聲,“還有,你、你、你……將兵器留下,算十塊銀元。”

這就是赤、裸裸的強權邏輯了,不過獨狼沒有任何的不適感,干過鏢師的人,有沒有正義感,這不好說,但是可以肯定,絕對沒有道德先生——心軟的人,早就尸骨不存了。

面對這樣的訛詐,趙家堡的人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不認怎么著,根本打不過呀。

三塊石頭原本就丟棄在這里了,這一次不過是被對方正式取走了,但是郎震點出的四把兵器,價值遠在十塊銀元以上,應該是接近二十塊銀元了。

所以趙家堡的人選擇了湊錢,他們此番是來敲詐的,并沒有帶多少錢,二十幾個人湊來湊去,也不過才剛剛湊出了五塊銀元。

郎震毫不猶豫地一指趙二爺,“你,腰里那塊玄鐵,拿過來!”

他的眼力,當然也是一等一的,知道這塊玄鐵的價值,應該超過了五塊銀元,若是能打造成兵刃,價值還得翻個三四倍。

不過趙二爺這次很痛快,二話不說就解下了玄鐵,黑著臉,帶著人離開了。

走出四五里地之后,他才咬牙切齒地發話,“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有人小心翼翼地發問,“要不要通知大郎一聲?”

大郎就是在息陰城軍隊里服役的武師,修為已經逼近了中階武師,是趙家堡的后起之秀。
mk2258 發表於 2018-1-22 21:09
第一百三十八章先天高手(一更賀盟主老賊)
趙二爺并不想讓大郎回來,他非常清楚家族發展的規劃,大郎在息陰城站穩腳,是趙家堡家族走出止戈縣,向外拓展的重要一步。

想一想之后,他黑著臉發話,“給大郎報個信兒,若他不方便走開,那咱們自己報仇。”

這時,就有性急的趙家人發問了,“如何報仇?若是帶族人圍攻,會不會劃不來?”

沒有人認為,傾盡趙家堡全村之力,打不贏那四人,但是想一想可能付出的代價,哪怕是最樂觀的趙家人也會認為,為了幾十塊銀元打這么一場,實在是劃不來。

若是出現了兩位數以上的傷亡,贏了又怎么樣?而且,若不能留下所有人,對方也是可能報復的——一個負責收購的人,就是中階武師了,誰知道那廝身后還有什么人?

然而,也有人堅持認為,必須表現出鐵血來,“必須要打,劃不來也要打……我們若是真的忍了,這十里八鄉,還有誰會把咱們放在眼里?”

“不要吵了,”趙二爺黑著臉發話,“回去從宗廟里請出戰弓來。”

戰弓是蘊含了術法的弓,這樣的弓,通常是武師使用內氣,才能發揮最大效果,武者的話……就算能拉開戰弓,戰弓的威力會大打折扣。

趙家祖上是軍功起家,建立家族的時候,他的那把戰弓,就成了家族最有力的后盾。

“戰弓?”有人叫了起來,“對方若是能抵擋,那該如何?”

戰器這種東西,并不是趙家堡獨有的,對方有中階武師,能獲得戰器也不算意外。

又有人大聲嚷嚷,“二爺,那廝手里的鐵棍,不知道您看了沒有?古里古怪的,想必一定會有些名堂。”

“鐵棍?”趙二爺的眉頭皺一皺,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那鐵棍不是什么好東西,“我倒是看了,沒有感受到絲毫的戰器氣息,有些不解。”

“這沒啥不解的,”一名高階武者出聲插話,“也許是神物自晦……這誰說得清楚?”

趙二爺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他想了想,然后點點頭,“那這樣,小八你拿我的名帖,去東目縣田家走一趟。”

東目縣就是他教授別人修煉的地方,田家在縣里,也是一等一的豪強身份,趙二爺教授的學生里,也有十來個田家低階子弟。

頓了一頓之后,見到沒有人捧哏,他才又解釋一句,“此人有那照明奇物,田家一定會動心的……而且,我們可以放出風聲去,此人似乎有辨識仙晶的能力。”

“辨識仙晶?”不止一個趙家人愕然地張大了嘴巴——你這是要往死里坑人啊。

仙人的存在,在趙家這種層面的家族里,并不是秘密。

“很奇怪嗎?”趙二爺不滿地哼一聲,“此人高價收購滑石,定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嘴里的滑石,就是玉石,故老相傳,這滑石跟仙晶,似乎還有什么關聯,不過那就屬于傳說了,事實上,很多仙門都看不起滑石——所以這傳說,很可能是以訛傳訛。

趙家堡的人在商量如何報仇,而馮君這邊,氣氛也不是很輕松。

郎震先為菲菲做了診斷,他的內氣不如馮君,但是在內氣的運用上,馮君拍馬也不及。

他的內氣在小女孩的經脈里走了一趟,最后得出判斷,“還好,內腑有些移位,將養個七八天,應該就沒有大礙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臉上一點也看不出“還好”的意思。

菲菲雖然年少,但是察言觀色的工夫相當了得,她小心地發問,“我不會死吧?”

“你死不了,”郎震面無表情地回答,“石頭我們就收了,你得了三十銀元,有五六塊銀元抓藥,絕對就治好你了。”

鄧老二心思跳脫,見狀出聲發問,“狼哥你為何悶悶不樂?怕對方報復嗎?”

郎震輕哼一聲,倒也沒有否認,“我只是希望他們識趣一點,否則,后悔的不會是咱們。”

鄧老二小心翼翼地發問,“我是不是下手輕了點?但是……沒辦法更重了啊。”

“輕一點是應該的,”郎震毫不猶豫地回答,“上天有好生之德,咱們武者,能少做點殺孽,有助于修煉,只不過……唉,有些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好了,你們聊著,”馮君一手拿著那根帶木托的鐵棍,一手拎著一根很粗的鐵筒,背上還背著一個大包,向遠處走去,“我去試驗點東西。”

鄧老二跳起來就想跟上去,卻聽到有人劇烈地咳嗽,扭頭一看,卻發現郎震一邊咳嗽,一邊沖著他使眼色,頭還微微地搖著。

——小子,不關你的事兒,好奇心別那么強好不好?

不多時,遠處傳來悶雷一般的響聲,響了一聲之后,又斷斷續續響了三四聲。

緊接著,又有類似竹節爆裂的聲音響起,也是斷斷續續響了十來聲。

接下來兩天無話,每到夜晚,馮君就會打開氙氣燈,照得四周一片雪白。

第三天夜里,二十里外,趙二爺帶著一幫人,遙遙地看著那一塊亮如白晝的地方。

一個馬臉中年人沉聲發問,“那機巧之術,你們弄明白原委了嗎?”

趙二爺緩緩地搖頭,“羅大人,此人出現得蹊蹺,不但金銀奇多,又有諸多神妙,怕是得了仙人遺澤。”

“慎言!沒有仙人遺澤,”馬臉的羅大人沉聲發話,“我和幾個徒兒,也不過是湊巧路過,明天你先派人去試探……若事機不妙,我自會出手。”

湊巧?趙二爺心里暗嘆一聲,尼瑪,你們真是既要當BIAO子,又要立牌坊。

這馬臉的羅大人,是東目縣田家請來的先天高手。

田家是個大家族,直系人口就近千,更有十余名武師,其中有兩名高階武師,在東目縣是數得著的豪強,趙二爺去東目教授武學,目的之一,就是要跟這幾家豪強攀上關系。

不過田家如何能請到先天高手,這就不是外人能知道的了。

然而,此刻趙二爺的心里,也有點失望:尼瑪,你真沒啥先天高手的擔當。

他非常清楚,田家對于那個收石頭的年輕人,極為感興趣,是以,派了四名武師加一名先天高手前來。

可現在,這羅大人卻一口否認,對方掌握了什么跟仙人有關的秘密。

趙二爺猜得到,他為什么這么說,無非就是怕這個收石頭的人,跟仙人真的牽扯上什么瓜葛,到時候萬一有仙人追究起來,先天高手算個屁呀。

真到了那時候,整個田家被連根拔起,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羅大人才會如此謹慎。

可是,你身為先天高手,竟然如此膽小如鼠,真的不怕別人笑話嗎?

羅大人此刻,心里也在暗哼:馬勒戈壁的,你知道仙人有多恐怖嗎?竟然敢公然表示,對可能的仙人遺澤感興趣?

你丫也不知道照照鏡子看一看,那些東西……是你能惦記的嗎?

身處的階層不同,接觸到的信息就不一樣,羅大人身為先天高手,他對仙人的了解,不是趙家堡的土鱉們能比的。

第二天,依舊是陰天,菲菲一大早起來,就要為幾位大人和弟弟做早飯,結果才一出房間,就驚叫了起來,“哎呀……”

負責守夜的是鄧老二,天色已亮,他關閉了“仙氣燈”,此刻因為瞌睡,他有點松懈了。

聽到這一聲大叫,他下意識地睜開了眼睛,側頭望了一眼,頓時也嚇了一大跳,“我去!”

前方四五里外,有大片的人影在晃動,他忙不迭拿起神醫配發的“望遠鏡”。

對他來說,這望遠鏡是不折不扣的好東西,哪怕隔著七八里,都能認出人臉來,高階武師都未必能有這樣的目力。

他非常好奇,此物是哪里來的,甚至他的心里一度都懷疑,神醫是不是跟仙人有關系。

神醫倒是解釋了兩句,說什么禿頭鏡之類的,鄧老二雖然聽不懂對方的話,但是看神醫侃侃而談的樣子,似乎這玩意兒的原理并不難理解,制造起來也沒有太大難度。

他拿起望遠鏡一看,發現四五里地之外,竟然出現了兩三百號人,緊接著,他認出了兩個人,一時間忍不住大叫,“趙家堡的人,來了很多!”

話音剛落,兩道人影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正是鄧老大和郎震。

獨狼一抬手,就搶過了望遠鏡,仔細看了起來。

鄧老大不敢跟狼哥搶望遠鏡,只能瞪大眼睛看著遠處,然后冷哼一聲,“這是要碾壓咱們嗎?”

他們設想過趙家堡的人卷土重來,不過他和郎震認為,對方若是要前來報復的話,十有八九會出其不意地發起攻擊——趙家堡的武者很多,但是這并不意味著,他們會放棄偷襲。

所謂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采取偷襲,會減少攻擊一方的損失,這筆賬誰都會算。

正經是鄧老二認為,自己若是趙家堡的人,肯定會借著己方的人數優勢,擺開陣勢,堂堂正正地碾壓過來,這才是一個大家族該有的霸氣。

眼下看來,似乎是他的猜測比較正確。

(加更,為盟主老賊本尊賀,少年回家,發現月票掉了不少,趕緊加更一章壓壓驚。)
mk2258 發表於 2018-1-22 21:10
第一百三十九章何謂偷襲(二更)

屁的碾壓,郎震的心里,不屑地哼了一聲,“稍安勿躁,不過是沒確定要不要翻臉而已。”

嗯?還能有這樣的解釋嗎?鄧老二聞言,愕然地睜大了眼睛。

“都來了兩三百人……這還不算是翻臉?”

在年輕人的眼中,做人就應當快意恩仇,己方區區幾人,都敢這么做,趙家堡那么大的家族,不來復仇也就算了,一旦動手就應該沙發果斷,否則的話,何以護衛整個家族?

不過鄧老大卻是有點明白了,他微微頷首,若有所思地發問,“這就是家族存活之道?”

須知他是鄧家的老大,將來家族發展壯大的話,他是最有可能當族長的,所以在很早之前,弟弟妹妹們還在無憂無慮玩耍的時候,他就已經承擔起長兄的責任了。

郎震看他一眼,欣慰地點點頭,“家族生存之道分很多類型,快意恩仇的家族我見過,拿得起放得下的家族我也見過,但是見得最多的,還是這種謹小慎微、首鼠兩端的家族……”

言畢,他的嘴角又泛起一絲不屑的笑容。

然而,不管他是不是看不起這種家族,事實證明,這樣的家族,更容易生存壯大。

首鼠兩端聽著怯懦,但真的并不意味著軟弱,他們可以隨時將自己切換到強硬模式——不過有個前提,對手得弱才行。

“我就最煩這首鼠兩端的家伙,”鄧老二聞言,不屑地冷哼一聲,“哪怕他們不回來報復,也還算拿得起放得下,我反而不會小看他們。”

郎震看他一眼,有心說點什么,轉念一想:誰沒有年輕過呢?我年輕時還不如他。

于是他清一清嗓子,運起氣來大聲發話,“趙家堡的人聽好了,敢靠近我們兩里之內,殺無赦,勿謂言之不預也!”

“勿謂言之不預”六個字,他是聽馮君說的,當時就覺得非常拉風,所以毫不猶豫地借用了。

在這空曠的野地里,獨狼的聲音有若滾滾的驚雷,向遠方奔騰而去。

“切,”趙二爺聞言,不屑地哼一聲,“他還以為自己是在走鏢嗎?”

兩里地這個說法,是鏢局行業最先提出來的,他們護鏢和歇息的時候,如果在野外,會要求身邊兩里地之內的人避散。

對普通人來說,兩里地要走一些時候,但是對武師來說,也就是眨眨眼的功夫。

在這種距離內,武師暴起發難的話,鏢局很容易會被打個冷不防。

所以他們在護送貨物的時候,會發出這樣的要求,沒毛病。

當然,若是對方執意不肯離開兩里地范圍,鏢局也未必會選擇戰斗,十有八九會選擇換個地方駐扎——你不走?那我們走!

若是鏢局起身換地方,對方又死乞白咧地跟上來,執意要處在兩里地范圍內活動的話,鏢局的人就有足夠的理由出手了。

——不教而誅,是我們的錯,但是警告之后你們還要跟著,那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現在郎震發出警告,并不算是理由充足,但是套用走鏢的規矩,就是表示出了不惜一戰。

可是趙二爺哪里會領會這種警告?這里又不是你獨狼的土地,天下路,天下人走得!

就算是定規矩,也是我們止戈人跟你們外地人定規矩!

外人想在止戈劃地盤?對不起,止戈人不慣你們那些毛病。

所以他下巴一揚,想也不想就發話,“不用理他們,這地方我走了五十年,第一次聽說,我居然不能走這里……尼瑪,他以為他是誰?”

不過,話雖然這樣說,他還是安排一些老人和婦女走在前面——趙家堡今天來了一百多青壯,也來了一百多老弱婦孺,這些人是用來爭取同情分的。

趙二爺就不信了,對方真的敢沖這些弱者下手。

這個位面,沒有“我弱我有理”的奇葩邏輯,但也不是赤、裸裸的弱肉強食,大致而言,就是那種樸素的、自發的道德邏輯,幾近于“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當然,這道德約束力也不是很強,否則的話,菲菲也不至于吃了那一腳。

可是獨狼真敢對止戈縣的老幼出手的話,當地人絕對要炸——止戈的男人呢?都死到哪兒去了,任由外地人作威作福嗎?

果不其然,他們明顯地進入兩里地的范疇之內了,對方也沒什么反應。

“加快速度!”趙二爺一揚下巴,興奮地發話,“別讓他們跑了!”

羅大人則是帶著四個武師,不緊不慢地遠遠綴著,優哉游哉仿佛是在踏青。

隨著這兩百多號人開始加速,郎震的臉色有點難看了,“尼瑪,就是欺負咱外地人啊,也不知道神醫愿意不愿意把他們全干掉。”

“全干掉?”一個聲音在他背后響起,“倒也未嘗不可……他們有什么取死之道嗎?”

原來馮君也走出了屋子,還是左手拿著帶了木托的鐵棍,右手拎著很粗的鐵筒。

“取死之道?”郎震的嘴角抽動一下,心里暗嘆,原來神醫也是比較迂腐的人。

擱給他當年走鏢的時候,哪里有這么多說辭?只要自家鏢隊可能陷入圍攻中,那就是對方的取死之道了——我不想死,所以你得死!

神醫你可是修仙者啊,只論你的身份,他們這么沖過來,不就是取死之道?

不過他也清楚,馮君是出來“試煉”的,不愿意隨便張揚,那他就只能拿起望遠鏡,“唔,待我看一看……呀,那好像是戰弓!”

馮君聽得也嚇了一大跳,他對戰器可不算陌生,當初他救郎大妹的時候,所殺的中年人,就持有一把偽戰器的長劍,竟然能在石頭上炸出好大一個洞來。

可惜的是,那偽戰器在使用之后,上面附著的術法消失,只能算普通的長劍了。

他運足目力看去,發現有人在一里多遠的地方停下來,舉起了一張長弓,忍不住出聲發問,“是那一張弓嗎?”

“除了戰弓,什么弓能射這么遠?”郎震一晃身子,向后退去,“鄧大、鄧二……快退后,找個地方藏身!”

鄧家兩兄弟一聽說對方有戰弓,就像受了驚的兔子一般,一蹦老高,緊接著貼地躥走。

馮君茫然地看著暴退的三人,下意識地咽一口唾沫:老郎,你就偏偏不讓我退后,這尼瑪……你對我得多么有信心吖。

不過,既然已經是這樣了,他也不好意思退后,索性將手里的82pai擊炮放下,舉起了五六式沖鋒槍。

他手里這一支五六沖保養得還算不錯,膛線沒有什么磨損,前兩天他試射了十來發子彈,發現槍也調得不錯,起碼三百米內沒什么誤差。

但問題是,他現在距離拉弓的那廝,足足有五六百米。

馮君在大學軍訓的時候,是打過靶的,槍法不錯,一百五十米的半身靶是五發子彈四十八環,而且他現在的目力,比一般人強出很多,身體協調性也相當不錯。

但就算是這樣,用一支五六沖,去打距離五六百米的人,說實話,他沒有任何的信心——槍調得再好都沒信心,他不是專業選手!

用炮的話,他就更沒信心了。

他用手指沾點唾沫,感受一下風向,很欣喜地發現,似乎……沒啥風?

不管了!他一拉槍栓上膛,半蹲下身子,用跪姿開始瞄準。

這么遠的距離,步槍瞄準費勁,戰弓瞄準就更費勁了,測風速什么的,只要是馮君做過的,對方都得照做一遍——戰器威力再大,瞄不準也沒用不是?

這邊終于搭箭引弓,緩緩拉開弓弦,引弓的是一名高階武者,是趙家堡排名第一的神射手,雖然戰器由武師來施展比較好,但是……趙二爺的準頭不行呀。

而且,趙家堡目前只有一名武師,必須要留著接待賓客和策應戰斗。

這位緩緩發力,才剛要將戰弓拉至圓滿,只聽得噗的一聲響,戰弓瞬間就四分五裂了。

馮君這一槍,好死不死地擊中了戰弓的弓臂,弓臂在瞬間就折斷了。

即將拉至圓滿的戰弓,弓臂在瞬間斷裂,那反應是要多快有多快。

斷裂的弓臂瞬間就反彈了回去,一端的斷碴直接插進了弓手的左眼眶。

弓手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就慘叫一聲,拋掉斷弓,捂著眼睛在地上打起滾來。

“混蛋!”趙二爺直看得睚眥欲裂,“竟然敢出手偷襲我們!”

反正道理都在他這兒了,趙家人拉動戰弓不算偷襲,對方提出了警告,喊出了“勿謂言之不預”,然后才出手,在他眼里也是偷襲。

旁邊的人則是看得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戰弓……就這么毀了?這可是戰器啊,怎么可能?”

“是啊,戰器可都是堅硬無比的,對方用的是什么東西?”

趙二爺顧不得安慰族人,快步走向貴客一行人,抬手一拱,痛心疾首地發話。

“賊子手上有上好戰器,傷及我族中的祖傳寶弓,還請羅大人我趙家做主,此前一切條件照舊,對方戰器也歸大人所有。”

羅大人怪怪地看他一眼,“上好戰器……你確定嗎?如果不是的話,你賠我一件上好戰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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