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大數據修仙 作者:陳風笑 (連載中)

 
mk2258 2017-11-18 12:09:3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87 1642576
mk2258 發表於 2018-1-6 21:13
大數據修仙 正文卷 第一百章 拍賣會的設想
        



    馮君來自小地方,他對小地方的秩序,也有深刻的認識。

    要說大街上搶包這種小案子,小地方真的不多,但那是因為城市小,流動人口也少,甚至存在搶了包都沒地兒跑的可能,所以治安貌似不錯。

    但是論那些窮凶極惡的案子,小地方的人均案發率未必比大城市低。

    說來說去,大城市人多,權貴也集中,警力資源相對豐富,哪怕是亡命之徒,一般也不願意在這裏撒野。

    所以梁海清建議他別去下麵的地市,其實是為他好,下麵確實不安全。

    馮君倒也不怕事,不過,不怕事不代表願意惹事,他沉吟一下點點頭,“好的,我知道了,大不了賣到其他省去。”

    “這個我倒是可以幫忙,”梁海清笑著發話,“我們恒隆在全國的合作夥伴很多,可以為你介紹一下……都是知根知底的,相對可靠一些。”

    “知根知底?”馮君看他一眼,似笑非笑地發話。

    梁海清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忍不住老臉一紅,“那幫淘金的家夥,我也沒辦法約束他們,不過做玉石買賣的,可都是有產業和店麵的,相對靠譜一些。”

    “這個可以,”馮君笑著點點頭,“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那可太好了,”梁海清的眼睛一亮,“我有個京城的同行,背景比較厲害,前一陣還說,想進一些好玉料呢,那家夥的實力,可是比恒隆強多了。”

    馮君怪怪地看他一眼,似笑非笑地發問,“我說老梁,你不會是為了幫他,才危言聳聽,想攆著我去京城吧?”

    “馮老板這是哪兒的話,”梁總有點不高興了,“你不是還能在這兒賣幾個億的玉石嗎?還有,我也沒說讓你馬上走。”

    “嗯,這還差不多,”馮君點點頭,滿意地發話,“我想搞個玉石拍賣會,借你的陳列室用兩天,你看怎麼樣?”

    以前他是沒這個想法,就是上門推銷了,現在恒隆已經知道了他的不好惹,想必沒膽子作梗了吧?

    “這個沒問題,”梁海清笑著點點頭,“你打算邀請什麼人來?我邀請還是你邀請?”

    “還是我邀請吧,”馮君看他一眼,意味深長地發話,“玉石資源是我的,梁總你過於大包大攬的話,我會感覺不舒服的。”

    “得,當我沒說,”梁海清無奈地一攤雙手,心說你小子也太警覺了一點吧?

    不過,怎麼說呢?他必須承認,對方的抱怨是有道理的,本來是馮老板的資源,他始終衝鋒在前,這算怎麼檔子事兒?

    念及此處,他摸出手機,點開了通訊錄,“那你記個電話,是我京城那個朋友的,等你去了京城,可以打電話聯係他,我就不參與了……”

    “慢著,你等等,”馮君攔住了他,“什麼叫等我去了京城,你這話我怎麼聽不懂?”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你怎麼能聽不懂?”梁海清沒好氣地瞪著他,“你不去京城賣玉石?”

    馮君一臉的愕然,“誰說我要去京城賣玉石?”

    “你……”梁海清快被氣死了,“你剛才不是說要去外省賣嗎?”

    “我是說可以賣到外省,”馮君也沒好氣地看著他,“誰說我要去外省賣了?”

    這不是一回事嗎?梁海清琢磨一下,才品出其中的差別,“你的意思是……不去上門推銷?”

    “我有必要上門推銷嗎?”馮君不屑地哼一聲,“誰想買玉石,來鄭陽找我……每個省都去推銷,那我還不得累死了?”

    “你這……”梁海清頓時語塞,好半天才苦笑一聲,“你這買賣做得,還真夠大牌。”

    “切,”馮君不以為然地哼一聲,“他們願意來就來,不願意來的……我又不勉強。”

    他原本的打算,是要大力發掘手機位麵的玉石,好賺取暴利,等他聽說,現實社會的消費能力有限,消化不了這麼多玉石,興趣也就減小了不少。

    說句實話,自打有了幾千萬身家之後,他的眼光已經不同了,反正他目前手裏的玉石,加上另一個位麵已經收集到手的,可以輕鬆地賣出幾十個億,沒有任何問題。

    有幾十個億在手,他就算立刻躺倒不幹,都能風光地度過餘生了,北上廣深每處買上十來八套房子出租,絕對活得滋潤無比。

    當然,這隻不過是最沒誌向的追求,他想幹的事情還多著呢,但是不管怎麼說,隻要沒有遭遇經濟危機,他不想再去外省推銷玉石了,他不想把有限的精力放在這個上麵。

    我就在鄭陽等著你們,想買玉石的,就過來看一看,不來的……我沒必要上杆子求你。

    梁總怔了一怔,也反應過來這個邏輯了,不由得搖搖頭,馮老板這底氣,還真不是一般足,大家都是做玉石買賣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馮君撂下話之後,轉身走人了,坐在帕薩特車裏,他給李大福的董事長李永銳打個電話,說我最近打算賣一批玉石,您幫我邀請幾個靠譜的主兒,一起參與一下。

    李永銳表示,這是好事兒,到時候我一定捧場。

    不過當他聽說,拍賣會定在恒隆的時候,馬上就不淡定了,“李大福的會場,比恒隆強了不止一條街,為什麼要定在那裏?”

    他是真有這個底氣,李大福原本就是國企,舍得花錢投入,他們接珠寶行業的拍賣會,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影響力比恒隆大得太多了。

    “定在李大福也行啊,”馮君聽得就笑,“不過那樣的話,邀請客人的工作,我就要交給恒隆了……這兩樣,我不可能交給同一家去做。”

    李永銳雖然是國企幹部,但是這種話一聽,他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不管怎麼說,馮君才是這次拍賣會的舉辦方,李大福和恒隆可以在一旁協助,千萬別想著搶舉辦方的風頭。

    舉辦方將會場設定在哪裏,就是對那個企業的宣傳,也是一種認可,要擱在其他時候,以鄭陽珠寶業老大自居的李大福,絕對不能容忍恒隆的挑釁。

    但是現在嘛,李永銳想一想,覺得發邀請名單的資格,似乎更寶貴一些恒隆不過是提供個場地,我可是能替主辦方邀請客人的。

    權力的體現,可以通過多種方式和渠道,不過一般來說,話語權是很關鍵的。

    於是李董事長笑一笑,“好吧,那李大福就為小馮你把一把關,以後還有這樣的好事兒,你可得多考慮一下我老李這兒。”

    “沒問題,”馮君笑著回答。

    “那你快把宣傳冊準備一份,”李永銳做這種事,也是輕車熟路了,“好一點的玉石,都上了冊子,然後把時間定一下。”

    “冊子就沒必要上了,”馮君已經將相關事宜想好了,“咱們行業內部的拍賣,沒必要去吸引外人參加,我也不是圖錢,就是咱們內部……合理分配一下資源。”

    “內部拍賣啊,這個好,”李永銳聽得就笑了起來,行業內的拍賣,不會有外來的土豆攪局,價格都會相對比較公道,嚴格來說,更類似於訂貨會。

    如此的性質,會場設在哪裏,真的不是關鍵,都是行業內部人,誰不知道誰?

    正經是李大福的邀請,可以決定誰能參與,誰不能參與。

    他才想到這裏,馮君已經決定了一個不能參與的公司,“別邀請聚寶齋。”

    “啊?”李永銳愣了一愣,這聚寶齋還真夠點兒背的,“具體定在什麼時候?”

    “下周吧,”馮君想了一想回答,“最近我忙點別的事兒,你先跟他們打個招呼……具體時間,提前三天決定吧。”

    李永銳頓時就無語了,小夥子你做事,還真夠任性啊,誰家能把拍賣會搞得這麼兒戲?“提前三天……會不會有點倉促,時間夠嗎?”

    馮君卻是輕描淡寫地回答,“能來的就來,來不了的話,李總你豈不是可以多拍幾件?”

    李永銳一頭霧水地放下了電話,心中滿是不解:這小夥子跟錢有仇?

    不過,也不怪他想不通,馮君並沒有告訴他,自己手上的玉石資源有多麼豐富。

    梁海清知道,所以梁總能理解馮君的任性,李永銳按照經驗來判斷,想不通也正常了。

    馮君掛了電話之後,開車回了一趟別墅,又取了四塊玉石放在車上。

    因為他馬上要買別墅了,還要訂購銀元,生恐手裏的錢不太夠,帶上幾塊玉石在身邊,隨時可以變現。

    倒是這個租住的別墅,他暫時得少來了,省得被別人發現他藏在裏麵的十五塊玉石。

    反正他目前不著急回手機位麵,先將這邊安頓好,順便將吐納修煉得差不多,再離開也不遲。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回別墅的時候,他在蓬萊大酒店租住的客房,裏麵有人正在拆卸燈泡和煙霧報警器等物品,安裝了好幾個針眼攝像頭。

    馮君隨身攜帶玉石的決定,還真沒有錯,他才開車回到市裏,就有人打過來了電話。

    打電話的是4s車行的美女導購,她告訴馮君,兩天之後,輝騰車可以到貨,不過現在……你需要交付一半的車款。
mk2258 發表於 2018-1-14 09:27
第一百零一章信……的吧

美女導購的電話,就像開啟了潘多拉魔盒一般,緊接著,馮君又接兩個電話。

都是需要花錢的那種。

一個電話,是汽配城老板打來的,說是全地形車到貨了,你來交尾款,順便咱倆商量一下,該怎么改裝這個車。

這個電話倒是花不了多少錢,馮君驅車直奔汽配城,見了老板之后,大致提了一下自己的要求,支付了尾款,然后放了三萬的改裝費,多退少補。

另一個電話就有點麻煩了,中介為他找到了一套別墅,在鄭陽的一個高檔小區內,八百多平米,價值四千多萬,銀行可以提供貸款。

這個名叫華盛的小區,馮君是知道的,位置和物業管理都不錯,房價比較高,住的人大多也是非富即貴。

想來想去,他還是先到了4s店,美女導購早就在門口不耐煩地走來走去了,見帕薩特停在門口,快步走出來迎接。

預定輝騰車,也是很簡單的事,導購還小聲提示一下,你現在支付全款的話,可以優惠一個點,馮君馬上表示,全款就全款,咱又不差這一百來萬。

不過交了錢之后,美女還是纏著他,說自己有朋友是做保險的,你能不能把輝騰的保險單子給了我朋友。

這種業務單子不算太小,但馮君對此無所謂,反正他是要買保險的,找誰買不是買?

然而,他不想輕易地答應她,上次我來買帕薩特,你沒啥表示,現在買輝騰,你依舊沒啥表示,這種態度……還想接我的保險單子?

他真不是想占什么便宜,但是——我已經照顧過你的生意了,并不欠你什么,你還要上桿子找我做業務,咱倆非親非故,有那份交情嗎?

見他哼哼唧唧地不表態,美女導購湊過來,低聲發話,“要不我和朋友晚上請你吃飯,讓她跟你詳細解釋一下?”

這話就有點曖昧的意思了,不過馮君最近跟美女約會總是不順,他也就懶得掩飾,“想請我吃飯的人多了,沒興趣……要是你單獨請我,倒還可以考慮。”

美女明顯地猶豫一下,然后才發話,“我倒是可以請你吃飯,但是……也只是吃飯。”

“那沒興趣,”馮君直接一擺手,面無表情地拒絕了,“吃完飯總得有點娛樂活動,你不愿意,我也不強求。”

這就是赤、裸裸的邀請了,本來嘛,都是成年人了,遮著掩著有什么意思?

正經是盡早把話點明,大家都不要耽誤時間。

當然,對方不答應的話,他也無所謂,原本他就沒有借機占便宜的心思。

但是美女導購不這么想,她認為,自己若是不答應的話,這個保險單子,無論如何是輪不到她了,若是剛才她沒有暗示的話,反而還有那么一絲絲的可能。

她遲疑一下,終于鼓足勇氣低聲發話,“晚上我是要回家的,還有……你要戴套。”

馮君訝異地看她一眼,你這做業務的決心,真的很大嘛。

此前他根本沒想過這種事,也就沒啥欲望——導購也是服務行業,大家都不容易。

他不喜歡強人所難,而且,買輛車都要設計導購睡一覺,這樣的男人,活得該是多么失敗?

可是對方最后四個字,在一瞬間,就將他的心火勾了起來:哥們兒真的憋了好久了。

都說男人是下半、身動物,這話一點不假,沒琢磨這事兒的時候,馮君基本上還算個君子,但是對方一旦表現得予取予求,他基因中的獸性頓時就爆發了出來。

他上下打量美女導購幾眼,她個頭不高,也就一米六左右,身材苗條,但不是葉清漪那種“我見猶憐”的清瘦,而是瘦不露骨的瘦,基本的前凸后翹還是有的。

再看看臉,也能打個八十分,比小葉子還要強一點。

他心里的邪火兒已經躥上來了,做事就顧不得那么講究了,于是輕笑一聲,低聲發話,“既然這樣,何必等到晚上呢?現在跟我走吧。”

美女導購嚇了一跳,微微向后退了一步,緊張地左右看一眼,露出了為難之色,她快速低聲地發話,“哥,我這是在單位啊……您收著點兒,我還要做人呢。”

馮君看著她的神色,腦子里驀地冒出一句話來,“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問題。”

其實他想說的是:要錢還是要臉,這是一個問題。

“嗯?”美女導購聞言就是一怔,“您說什么?”

“沒什么,”馮君笑著回答,“突然想起了一句名人名言。”

美女導購做這一行時間不短了,也見識過一些莫名其妙的人,聞言也沒有在意,而是低聲發話,“現在是上班時間,我出不去,晚上吧……好嗎?”

她臉上有一點倉惶,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

但是馮君已經那啥上腦了,而且是憋了很久的那種。

所以他面容一整,有一點不高興地發問,“我在你們店里買了一輛帕薩特,一輛輝騰,沒準以后還會買車,現在邀請你去喝杯咖啡,你告訴我說……工作時間不能離開?”

天底下沒這個道理的,只一輛輝騰就一百好幾十萬,拿下了這個單子,美女導購今天提前下班,店長都不能說什么,還得叮囑她注意跟客戶多溝通,多交流。

他甚至懷疑,美女導購是在套路自己:我看起來真的很像土鱉嗎?

美女盯著他看了三四秒鐘,才嘆一口氣,“這會兒我跟你出去,誰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唉,我的名聲……可就要受到影響了。”

她說的可能是實情,但也可能是套路,馮君并不能確定。

不管怎么說,他還是愿意為美女多考慮一些,注重名聲總不是壞事。

于是他點點頭,“這樣吧,我先離開一步,在馬路對面等你,你去跟店長請個假,就說我請你喝咖啡……他哪兒知道你是不是去辦私事了。”

兩人不一起離開,就減少了很多風言風語,他這也算是為對方考慮了。

美女導購聞言,白了他一眼,輕聲嘀咕一句,“花樣真多……老手了吧?”

馮君都打算離開了,聽到這話,還是忍不住微微一笑,“不老,我還很年輕……真的。”

他將帕薩特停在馬路斜對面,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鐘,車門一響,一道倩影帶著香風,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美女導購已經換了服裝,及膝的筒裙換成了公主裙,女裝小西服也換成了一件寬松的休閑衫,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卻別有一番弱不禁風的動人。

馮君打火著車,掛上檔之后,大手一伸,就撫摸上了那雙精致細長的腿,嘴里很隨意地發問,“去哪兒?”

美女的腿微微晃了一下,不是很激烈,她沉吟一下,開始裝傻,“不是請我喝咖啡嗎?”

馮君扭過頭來,沖著她呲牙一笑,“咖啡是沒有,牛奶倒是管夠……”

兩個小時之后,天色漸黑,一輛白色的帕薩特從一片樹林里開了出來。

馮君憋得實在太狠了,根本沒有回市區的蓬萊大酒店,直接開著車來到了郊外,跟美女導購在車里就來了兩次。

他現在神清氣爽地開著車,而那一位則是軟綿綿地癱在座位上,連根手指都不想動。

整個車內,都是一種男女歡好之后的**氣味,馮君放下車窗,又摸出一根煙來點上,輕吸一口氣,“那個……輝騰車險多少錢?”

美女沒有回答,好半天之后,才用很重的鼻音,懶洋洋地發話,“你實在太厲害了,光一個車險……可是便宜你了。”

厲害嗎?馮君聞言笑了起來,只要是個男人,聽到這樣的夸獎,就沒有不高興的,。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今天的狀態,是出奇的好,這大概跟他進出手機空間有關系,也可能跟他修煉了《太極吐納》有關。

但是這并不意味著,要接受對方的漲價,“剛才你不是也挺快樂嗎?”

“當時是很快樂,感覺要飛上天,”美女慵懶地發話,“可是現在全身都像是散了架。”

如果不是天色已黑,甚至可以看得到,她癱在副駕駛座位上,兩條纖細的腿都是大張的。

這話我愛聽!馮君吸一口煙,也就懶得計較那么多了,“車險不夠……什么意思?”

美女再次沉默,過了一陣才發問,“你有對象嗎?”

“嗯,沒有,”馮君淡淡地回答,“短期內也沒有找對象的計劃。”

“是嗎?”美女來了點精神,側過頭來發問,“我才跟你見了兩次面,就跟你那啥……還是在車里,你會不會小看我?”

“小看?談不上吧,我也才見你兩次面,”此刻的馮君,邪火已經發泄了大半,進入了所謂的賢者時間,說話就很淡定,“咱們都還年輕,彼此都有生理需求……這個很正常吧?”

美女又沉默片刻,才出聲發話,“我要是說,我是第一次跟客戶這樣……你信嗎?”

“信……的吧?”馮君終究是沒敢太過濫好人,“感覺得到,你經驗不是很豐富。”

身為老司機,他有資格說這個話,但是這個資格,也未必多么權威,還是以寬慰她為主。

“我只跟前男友有過那么幾次,”美女幽幽地發話,“不知道為什么,第一次見了你,就有點喜歡……晚上還夢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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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發表於 2018-1-14 09:28
第一百零二章我不是好人(一更賀盟主叨狼)

是這樣嗎?馮君心里表示,自己高度懷疑這話。

他不是個拔吊無情的主兒,但也絕對不是濫好人。

于是他很淡定地發話,“既然你喜歡,那以后有需求了,可以聯系我。”

美女導購聞言,從座位上欠起了身子,側過頭來,很認真地發話,“你知道我不是這意思。”

馮君心里暗嘆,臉上卻是沒什么表情,“剛才咱們很快樂,不是嗎?”

美女一咬牙,出聲發話,“既然咱倆都沒有對象,為什么不能試著處一處?”

你沒事吧?馮君很無語地撇一撇嘴巴,“你只看到了我買車,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嗎?”

“這我不著急知道,”美女表示,她并不在意這些,“你可以慢慢告訴我。”

對她來說,知道這個男人不但年輕英俊,還很有錢,這就足夠了,為此,她不惜放下女孩兒家的矜持,主動求交往。

果然還是物質女孩兒!馮君心里暗嘆。

他對類似的女孩兒沒什么偏見,現在的人都這樣,不談物質談什么,談為人民服務嗎?

可是這女人想借著這個機會,成為他的女友,這就不是他能接受的了,“咱們不是同路人,對男人來說,泡妞泡成老公,真是很郁悶……你希望我不高興嗎?”

這話軟中有硬,美女也不好意思做出太大的反應,沉默片刻,她幽幽地發問,“你怎么知道,咱倆不是一路人?”

這種問題,馮君不想回答,所以他簡單粗暴地開出了條件,“再給你介紹個車險?”

“唉,那倒不用了,”美女導購失望地嘆口氣,“我只是難得對人有感覺,卻沒想到被拒絕了,終于能明白,那些被我拒絕的家伙,到底是什么心情了。”

“你可以拒絕別人,別人當然也能拒絕你,”馮君笑著發話,“總是心想事成的話,人生還有什么樂趣可言?”

聽到他這話,美女忍不住傲嬌一下,“從小到大,真沒幾個人拒絕過我。”

原來是個被寵出來的女孩兒,馮君笑一笑,“我也沒有拒絕你,對吧?只不過,咱倆不合適搞對象而已。”

美女聞言,又側過頭來看他,“我真的很好奇,咱倆怎么不合適?”

“怎么說呢?”馮君干咳一聲,心說你一定要知道,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必須聲明,我不是個好男人,但是心里還希望,能遇到個好女人……我知道這種想法很卑鄙,對女人而言也很不公平,但是大多數男人都這樣。”

美女果然抓住了重點,她冷笑一聲,“你是認為,我不是好女人?”

我只能說,你可能不是壞女人!馮君心里暗暗回了一句,嘴角卻是泛起一絲笑容來,“這年頭說別人是好人……算是罵人的話吧?”

美女頓時語塞,好半天才輕哼一聲,“你這家伙,嘴皮子玩得真溜。”

“好了,去吃飯吧,”馮君懶得再說什么,但是也不能提起褲子就走人,總是要圖個善始善終,“你想吃點什么?”

美女導購喜歡吃海鮮,兩人就選了一家高檔的海鮮館,伏牛地處內陸,海鮮實在不能說有多好,不過他們選的這一家倒還湊合,多數海鮮都是活的。

兩人點了整整一大桌,到最后,美女導購都有點看不下去了,“差不多就夠了,點這么多,咱們連一半也吃不了。”

“你只管放心好了,我一個人都吃得完,”馮君看她一眼,笑嘻嘻地發話,“多點些菜式,喜歡吃的,你就多吃點……正好補一補身體。”

補一補身體這幾個字,有點刺激美女導購了,她二話不說,又給馮君點了六只生蠔,“你也補一補好了。”

她是有點作弄人的意思,心說反正馮老板不在乎錢,吃不了就剩下唄。

哪曾想,馮老板還真不是一般的能吃,滿滿一桌子菜,有近九成進了他的肚皮,她只吃了一成,都覺得撐得受不了。

兩人吃到八點多,晚飯就差不多了,馮君招呼服務員結賬,賬單還沒打出來,他的手機就響了,來電話的是中介公司的那位年輕人。

年輕的中介在電話里表示,聯系上華盛小區的那位業主了,不過那位明天要去京城,如果想面談的話,今晚比較合適。

馮君看一眼身邊的美女,美美地吃了一頓晚飯之后,他的身體恢復了一些,又有點蠢蠢欲動了,“晚上不回了好不好?”

“這可不行,”美女很堅定地連連搖頭,“我媽會打死我的……除非你答應跟我處對象。”

馮君聽得大奇,“那你跟前男友在一起的時候,就可以夜不歸宿?”

“怎么可能?”美女白他一眼,“他的條件可不如你,只是有房有車,眼光就高到天上去了,脾氣也不好……我媽就不喜歡他,說他除了好看,就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拜托,在鄭陽市,有房有車就算不錯了好不好?馮君聽得也是有些無語,幾個月前,他還在吐槽鄭陽的房價呢。

不過,他還是有點微微的吃醋,“長得很好看嗎?”

“不如你,”美女沖他微微一笑,“他有點娘炮,不像你有男人味兒。”

馮君點點頭,買單之后,又看她一眼,“真不能不回家?”

“可以不回,”美女看著他,狡黠地笑著,“不過條件……你知道的,你決定吧。”

“那我幫你叫車吧,”馮君摸出了手機,“我跟中介約好了,要去看一處房子,不能送你回家了。”

“我跟你一起去,”美女倒是真不見外,“看完房子,我再回家也不遲……是不能太晚回。”

華盛小區的別墅,還真的不錯,三層半的小樓,地下還有一層,嚴格來說是四層半。

別墅還有小院,不但有兩個車庫,還有五十多平米的院子。

業主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他很不耐煩地表示,這本來是他的養老場所,要不是著急用錢,他才不會出手。

中介小伙子在旁邊低聲介紹,說這老頭的兒子挪用公款炒股,賠了一塌糊涂,現在已經被關進了看守所,一家人都在幫他籌錢。

別墅的裝修簡單而不失奢華,用的都是真材實料,這里是住了七八年的房子,都是業主自行設計的裝修風格,不是近幾年搞的那種“買房就送精裝修”。

馮君對這房子,不是特別滿意,因為這里不但是鬧市區,小區為了彰顯檔次,還接了兩路電線,可以實現斷電自動切換,根本沒有停電的風險。

對馮君來說,不能裝發電機的別墅,不是好別墅。

尤其是業主這老頭,一臉的苦大仇深,一副“我賣房子是便宜了你”的模樣。

他說話的語氣也很沖自家兒子出事,擱給誰心情也不會好。

馮君能理解老頭的郁悶,但是他也不打算讓自己受委屈,我是來買房子的,不是來受氣的。

所以他大致看兩眼,就沒了興趣。

倒是美女導購看得很開心,樓上樓下跑了好幾趟,還在地下室的家庭影院里好好享受了一番。

離開別墅的時候,她的眼中滿是興奮之色。

馮君非常確定,自己若是買下這套房子送給她,別說夜不歸宿了,讓她為自己生個私生子,那也是毫無問題也許能生兩個三個?

但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呢?本來是揮發一下體內的荷爾蒙,釋放一下就完事了。

考慮到業主在場,他也沒直接刺激老頭,只是表示自己多去幾個地方看一看。

老頭卻是很不客氣地發話,“你要定就盡快,好幾個人有購買意向。”

馮君笑一笑,轉頭就走說來說去,我才是花錢的,好像鄭陽就你有別墅似的?

中介小伙心思機靈,知道馮老板不滿意了,送他上車的時候,低聲嘀咕一句,“我還聯系了幾處房源,正在落實中,有兩處……大概明天能敲定。”

馮君點點頭,“這個地方確實不錯,就是有點鬧騰,只要物業管理好,偏僻一點無所謂。”

中介小伙子開車走了,美女導購卻是在帕薩特車上感嘆,“這么好的房子,你還看不上?這輩子有這么一套房子,我就知足了。”

馮君看她一眼,笑著發話,“別那么容易滿足好不好?”

“這怎么叫容易滿足呢?”美女導購不滿地看他一眼,“四千多萬啊,我不吃不喝五百年,才買得起。”

馮君聳一聳肩膀,“你還年輕,以后的路還長,誰敢保證你將來不會出人頭地?”

美女不無遺憾地嘆口氣,,“如果能嫁給你,這些當然就不是問題。”

馮君一拍額頭,“我說,要送你回家呢,把人吊得不上不下的,有意思嗎?”

“當然有意思,”美女吃吃地笑著,“其實我已經后悔了,下午不該讓你戴套的。”

馮君聞言不再理會她,而是專心致志地開車,現在的女孩子,瘋話一旦說開了,比男人還要露骨,他可不想為了一時的痛快,沖動地答應什么。

很快地,車到了一個工廠的小區,在距離小區差不多三百米左右,美女讓他停車,“小區里都是熟人,別人看到了不好。”
mk2258 發表於 2018-1-14 09:29
第一百零三章陰魂不散(二更賀銀萌棒棒糖)

對美女的說辭,馮君默然不語,不是無情,而是他給不出她需要的承諾。

女孩兒下車走了幾步,又走了回來,敲一敲車窗戶,“以后還是朋友……對吧?”

朋友的話,當然沒問題,馮君笑著點點頭,“朋友之上,戀人未滿。”

其實他很鄙視來自小日本的這句話,不就是***嗎?說得那么文縐縐的干啥?虛偽!

女孩怔了一怔,笑了,“友達之上,戀人未滿?不過平心而論,你真的是個不錯的情人,以前總聽人說器、大活好,一直以為是假的,原來真有這種事……”

說到最后,她居然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一下嘴唇,然后轉身離開。

昏黃的路燈之下,她的這個動作,異常地勾人,再加上那柔弱的形象,帶給人一種病態的、卻又難忘的誘惑。

“小妖精……”馮君搖搖頭,收回那些遐思,駕駛汽車離開。

帕薩特開到蓬萊大酒店的院內,他停下車來,從后備箱里拎出一個巨大的登山包,又拎起那個裝了三百萬現金的箱子,另一只手拿著一個長長的布卷,昂首走進酒店大廳。

大廳里有值班的保安,看到他進來,很隨意地沖著布卷一努嘴,“那是什么呀?”

馮君看他一眼,待理不待理地回答,“三腳架。”

保安聞言也不再吱聲,他也就是一時好奇,隨口一問,各地的酒店都一樣,錯非不得已,不會干涉客人的私事。

馮君進了房間之后,總覺得保安問得有點莫名其妙,而且今天的房間,帶給他一種很奇怪的、不安的感覺。

他并不知道,自己今天太過沖動,直接選擇了CHE震,反而躲過了被人拍小視頻的危險,反正現在這種感覺,令他極為不舒服。

馮君不能判斷這種不舒服來自于何方,他打開背包,感受一下里面玉石的情況,也沒有發現什么不妥。

然而,背包一打開,里面的四塊玉石,卻被三名監控者看到了,針孔攝像機的效果不太好,角度也不佳,有人輕聲發問,“這是……玉石嗎?”

“肯定是,”另一個人冷冷一哼,如果馮君在的話,會認出這人正是王為民。

因為上次隨便拿奇石,他得罪了馮君,最后哪怕聚寶齋拍下了玉石,馮君都拒絕交易。

王為民的二叔很是耿耿于懷,要是沒拍下來也就算了,不成想是到嘴的鴨子飛走了。

他礙于董事長大哥的面子,不能說什么,但是偶爾說起來,還是不無遺憾。

王為民一直被當做聚寶齋的接班人培養,心氣兒不是一般的高,就有點受不了這個。

正好前一陣有消息說,上次賣羊脂玉的那廝,又在跟恒隆談新的生意。

在珠寶行業里,類似的消息傳得很快,誰家有了好東西,也不會刻意地藏著掖著,因為大家的目標人群是同一個群體,固然要有競爭,但有時候也要合作。

王為民確認了這個消息之后,真是氣兒不打一處來,心說還真讓我二叔說準了,這廝果然還有別的玉石。

能批量搞到玉石的主兒,絕對不是好惹的,王為民非常清楚這個邏輯,不過,他真的不想承受二叔的抱怨——哪怕僅僅是偶然間的流露。

所以他對自己說,那廝沒準是走了狗屎運,得到了大量的玉石——別的不說,只看丫在肯德基吃飯的樣子,就知道不屬于什么大勢力。

珠寶行業里,關于走狗屎運的傳說,實在是太多了,什么鉆石啦、狗頭金啦,很多都是被不相干的人在偶然間得到,然后一夜暴富。

王為民寧愿相信,是這廝的運氣不錯。

所以在得到消息之后,他第一時間找人盯梢馮君。

不過這次他聰明了一下,找的不是業余選手,而是專業的——上一次馮君在玉石市場機智地脫身,事后也被很多人提及,說這家伙很狡詐。

鄭陽市有私家偵探,而且相當地專業,王少就找了這么一家信息咨詢公司。

這家公司的人,也沒有辜負他的信任,竟然硬生生地找到了馮君在鄭陽的落腳點。

因為他們只是拿錢辦事,所以對馮君沒什么惡意,馮老板雖然修煉了太極吐納,對危險有一定的預見性,但是那些沒有惡意的觀察,他也生不出什么太強的感應來。

不得不說,王為民這個選擇,還真是沒錯——專業的事情,就得找專業的人來做。

他若是派自家人去盯梢,盯梢者不但業余,而且自身的怨氣和惡意,很容易驚動對方。

然而,專業的人也有顧忌的地方,他們太強調隱蔽性了,當馮君離開鬧市去郊外的時候,他們為了防止暴露,不會緊緊跟隨,所以并沒有發現別墅那個落腳點。

王為民接到了消息,知道馮君住在蓬萊大酒店,更關鍵的是,那廝只是一個人,他就做出了決定:爭取監控這廝。

好死不死的是,馮君跟蓬萊大酒店工程部的人發生了口角,信息咨詢公司的人很快就打聽到了這一細節,于是他們聯系了那名年輕的工程人員。

小林心里正一肚子火氣呢,不管他年輕也好,心性不穩也好,總之他對馮君的怨氣很大。

當信息公司的人試探他的時候,他很快就答應了下來,正好他還是負責工程維修的,趁客人不在的時候,在房間里做點小動作,甚至都不需要別人幫忙。

馮君并不知道,自己的財已經露了白,他感受不到那股不安來自哪里,索性也不去充電了,就待在房間里看電視。

大約等到晚上十一點,他又背著大包出去了,將東西放在帕薩特的后備箱之后,他驅車直奔下午CHE震的那片小樹林。

既然心神不寧,那就正好練習吐納,他的車上除了玉石,還有錢和槍支,不能讓別人隨便碰到,所以去不了公園,只能到一個沒人的地方修煉。

他前腳離開,信息公司的車后腳就跟了上去,小樹林雖然是在郊外,但現在已經是夜晚,人的視線會受到影響,遠遠綴著,打開車燈還能看到前車的車牌,跟蹤起來真的很輕松。

當他們發現,馮君將車停在小樹林的時候,忍不住有點疑惑,這廝想要做什么?

王為民得知消息,卻是狂笑了起來,“真是找死啊,你要是老實在蓬萊大酒店待著,一時半會兒我還找不到法子收拾你,現在大半夜的,你居然主動跑到野外?”

這一刻,他甚至想到了里很有名的一句話——此物與我有緣。

他想的“此物”,當然就是那四塊玉石。

雖然針孔攝像頭的成像效果不佳,而且還是驚鴻一瞥,但是王為民很清楚,馮君此前出手的三塊玉石,都相當了不得,那么,背包里的四塊玉石,也差不到哪里。

別的不說,四塊玉石的價值加起來,幾百萬應該是不成問題,過千萬也不是不可能。

你說你拿著幾百萬的貴重物品,深更半夜孤身去野外,那不是自己作死嗎?

這個機會,王為民是絕對不會錯過,這都不僅僅是私仇的問題了,哪怕他跟馮君沒仇,得知這樣的消息,也難免要心動——真的好大一筆錢。

現在他要考慮的是,如何才能不著痕跡地搶了對方?

聚寶齋是做珠寶黃金的,跟恒隆一樣,也認識一些不走正路的家伙,不管是收購私采的黃金,還是緬甸賭石,想要渠道通暢,不可能不跟那些家伙打交道。

不過同時,王為民也牢記家里的吩咐:那些人可以來往,但絕對不能深交,一旦不慎,就有可能玩火自fen。

所以他有點為難,于是問身邊信息公司的人,“小劉,你們是只管打探消息呢,還是可以提供其他服務?”

小劉年紀不大,是信息咨詢公司的業務骨干,聞言他先是一愣,然后就眼珠一轉,“公司只提供咨詢服務,不過……我個人可以提供一些其他服務,王少有什么想法?”

“我就見不得這貨得瑟,”王為民淡淡地發話,“能不能搞他一下,假裝是搶劫?”

“這個嘛……”小劉拉長了聲音,然后眼珠一轉,“王少能不能透露一下,那四塊玉石價值多少錢?”

王為民有點為難了,不過最終,他還是報出了一個相對厚道的價格,“我看得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據我的估計,可能會過百萬。”

“能過了百萬?”小劉咽一口唾沫,又舔一下嘴唇,眼中射出了貪婪的光芒,“這要是被抓住,我可是要吃花生米了。”

“三十萬,”王為民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開出了價格,堂堂聚寶齋的少東家,不屑為一點小錢斤斤計較,“你把玉石搶過來,我給你這個價碼……別動他的車。”

他想得很周全,帕薩特價值二十萬左右,價碼是死的,搶了之后也不好出手,反而會引來警察的高度關注,至于說玉石,那價格可是活的,不好估值。

而且,他有一種感覺,對方的玉石,來路不會很正,就算被搶了,大概也只有默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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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人人帶傷(三更)

王為民想的不可謂不周全,但是小劉又哪里是那么好打發的

“八十萬!”小劉很干脆地發話,“你說價值過百萬,不代表就是一百萬,對吧”

商人的話能信嗎誰信誰傻瓜,他實在太清楚了,現在可不是客氣的時候。

聚寶齋少東家就算財大氣粗,這時候也不能硬撐著了,他皺著眉頭發話,“你這么說就沒意思了,我只是估值,可能過百萬,還有可能不過呢……到時候你補給我”

小劉聞言干笑一聲,“可是王少,除了這玉石的價值,你跟馮君還有私仇……出這口氣才最要緊,你說是不是”

都找到了對方的落腳處,通過蓬萊大酒店的維修工小林,他們能打聽到馮君的相關信息。

當然,這個信息未必十足可靠,但是如此稱呼此人,肯定沒問題。

王為民并不擅長跟小劉這種人打交道,雖然對方說的話,他也認可,但是他并不能接受對方的獅子大張嘴,他語重心長地發話,“小劉,你是不是覺得,離了你,我找不到別人了”

小劉吃吃地笑了起來,“王少看您說的,你要是決定找別人,那我現在走,還不成嗎”

這是玩笑話,他是知情人,王為民若是想找別人搶馮君,得把他滅口才行。

王為民只覺得心里火苗子騰騰地往上躥,但還不能生氣,只能擺事實講道理,“這荒郊野外的,你蒙上面搶了他,誰能知道他跟你毫無關系,你一點風險都沒有。”

其實小劉心里也是這么想的,只要王少不張嘴,誰知道事情是他做的

可是王少要張嘴,一個主謀就跑不了,就算聚寶齋能量大得沒邊兒,你總是收了贓物吧

他真的很想賺這一筆錢,并不愿意過分激怒自己的主顧,于是眼珠一轉,“這樣,八十萬不能還價……我再幫你打斷他兩條腿,算是為你出氣,可以吧”

王為民看著他,沉思了好一陣,才緩緩發話,“五十萬,四塊玉石加兩條腿……你要不干,那咱們各回各家洗洗睡。”

“成,那就五十萬,”小劉一拍大腿,很干脆地發話,“我交了王少這個朋友了。”

馮君可不知道,距離自己不遠處,有人要蠢蠢欲動收拾他。

他將帕薩特熄了火,然后就拿出一張毯子來,鋪在地上,自行盤腿打坐。

他將第四式修煉了一遍,發現沒什么問題了,開始沖擊第五式的第一幅圖,按照他的估計,在野外修煉的話,今天練好第一幅圖沒什么問題,順利的話,沒準能將第二幅圖通關。

他盤著腿,不知道修煉了多久,即將大功告成的時候,心中猛地警兆大起。

他想也不想,雙手一拍地面,身子就向斜后方暴退而去。

因為過分倉促,他甚至沒來得及伸開盤著的腿。

他剛剛離開,就聽到“奪奪”兩聲輕響,他盤坐著的毯子上,多了兩支箭。

而不遠處,也冒出了三個人影,其中兩人手里持著弩。

晚上的光線真的不怎么樣,不過,這里雖然是樹林,可是遠處的路燈很亮,斜斜地照過來,還是大致看得清楚的。

兩名弩手也是在黑暗中適應了半天,才發現了馮君的身影,于是直接射箭過來。

馮君并不知道,是什么東西襲擊了自己,不過看到對方手中的弩,他就反應了過來:其中一具,跟他的強力弩有九分相似。

一時間,他勃然大怒,尼瑪,從來只有我射別人,今天居然有人射我

這絕對是不能忍的,馮君身子一閃,就躥到了三人身后,想也不想就是個飛踹。

三人里沒有持弩的那位,被踹得凌空飛了起來,身子重重地撞上了一棵柳樹。

碗口粗的柳樹發出一聲輕響,好懸被撞成兩截,那位跌落在地,疼得滿地打起滾來,“哎呦,我的老腰……”

馮君為什么要先對他下手原因很簡單,那兩位的家伙,都在手里拿著呢,唯獨這廝,看不出帶了什么家伙,未知的危險,才是最該警惕的。

兩名弩手的反應倒是不慢,迅速地轉身,弩箭也轉向了。

但是以馮君現在的身手,他又何懼這二人腿一擺又踢飛一人,然后身子一閃,再推一下另一人的手臂。

這位正好扣動扳機,一箭正中另一名弩手的左側腰部。

近距離里,弩箭的威力是非常大的,這一箭,甚至穿透了對方。

“呃啊”那名弩手慘叫一聲,雖然他已經在極力壓制自己了,但是在這寂靜的夜里,聲音傳得還是極遠。

幸存的這名弩手見狀,當機立斷轉身就跑,此刻己方已經躺下兩人,對方的身手實在太可怕了,他若不跑,也得留下。

不過,跟馮君比速度,那也是他瞎了眼,撇開這段時間的修煉不提,雙學位同學在大學里,跑步也是三級運動員級別的。

馮君追上去,一拽對方的胳膊,前腳尖用力一點地,腰部發力身子一扭,直接將此人掄圓了,反向扔了出去。

他直接將人掄起來兩米多高,然后重重摔在地上。

這里雖然是草地,但是吃了這么一擊,最后這位摔得直接暈了過去。

馮君收拾掉三人,將兩把弩踢到一邊,又從空手的那位身上,搜出一把三棱刺刀來。

這是一種曾經風靡一時的冷兵器,因為放血速度太快,創面不好縫合,使得它惡名遠揚,后來被禁用了,進入新世紀之后,很少能見到。

這玩意兒甚至脫離了刀具的范疇,是實打實的兇器,因為它只有一個作用殺戮!

馮君生長在小縣城,年幼時見過這東西,知道此物的歹毒。

這真的是打算殺人的!他勃然大怒,走上前直接一腳,將此人踢暈。

然后他摸出手機來,開始撥打報警電話。

一見他這個動作,唯一清醒的弩手也停止了嚎叫,他大聲地哀求,“大哥,我們錯了,別報警……有話好好說。”

見到對方不理會自己,他索性心一橫,“大哥,不是我們跟你有仇,是有人花錢雇傭我們,要給你一個教訓。”

他心里清楚得很,給人做打手,哪怕是既遂,也不過是故意傷害,更別說還是未遂。

可要是搶劫傷人,這性質就惡劣得多了,隨便就是十來八年。

果不其然,馮君聞言側頭看他一眼,“誰雇傭你們的”

有興趣談,這就是好兆頭,這位深吸一口氣,“我也不知道,是毛老師負責聯系的。”

毛老師就是另一名弩手,他倆都是戶外運動愛好者,喜歡登山,在外出旅行的過程中,意外地發現,兩人都喜歡弩。

毛老師還真的是老師,不是外號,他在鄭陽市第十一中學教體育,平時就脾氣暴躁,體罰學生什么的,那都是家常便飯,甚至還揍過教導主任。

這家伙腦袋瓜缺弦兒,又因為沒錢,號稱殺人放火的活兒也敢接。

清醒的這名弩手,是被他邀來的,至于那名帶了三棱刺刀的家伙是誰,這位也不知道。

馮君聽完他的話,有點哭笑不得,“你啥也不知道,就敢阻止我報警”

“我不知道,但是他倆知道啊,”這位一指那二位,有氣無力地發話,“這事兒如果不驚動警方,你就有了很多選擇……握草,頭好暈……”

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身在醫院了,一個小護士見他醒來,面無表情地發話,“你的左腎需要切除,你家還有什么人讓他們過來簽字認可,記得帶上治療費用。”

切除左腎這位的頭嗡地就大了起來,“大夫,不切行嗎”

“我只是護士,不是大夫,”小護士面無表情地發話,“不切的話,你需要轉院,請原諒,我們不提供后續治療服務。”

“你運氣算不錯的了,”就在這時,旁邊有人出聲發話,“你兩個同伙,一個需要摘除脾臟,一個腰椎錯位,右腎也要保守治療。”

說話的是一名年輕的警察,他冷冷地看著床上的犯罪嫌疑人“同伙”這個詞,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我……我只是去幫朋友忙,”這位無力地辯解著,“結果對方痛下毒手。”

“幫忙還要帶弓弩嗎”年輕警察不屑地哼一聲,“還有三棱刮刀,也許你的同伙并沒有告訴你……受害者的車里,有三百萬現金。”

“三百萬現金”這位先是一愣,然后高聲叫了起來,“受害者……他哪兒是受害者他把我們都打成這樣了!”

年輕警察聞言,本來還想呵斥他,但是想一想,這三個家伙確實夠點兒背的,打劫到一個搏擊好手身上,三個人的身體,都不同程度地受損。

說起來這事兒,警察們都嘖嘖稱奇,感覺那個叫馮君的家伙,似乎跟腎臟有仇似的。

當然,馮君下手也相當重,若不是有人出面保他,涉嫌“防衛過當”也是可能的這不是開玩笑,在沒有定性之前,他甚至可能無法離開警察局。

所幸的是,他第一個電話撥的不是妖妖靈,而是王海峰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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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查扣證物(四更求月票)

馮君在報警之前,真的也是猶豫了一下。

此事如果是意外發生的事件,他相信自己完全占理,但若是有人故意要害他,那么,在警方介入之后,在種種關系的運作下,他很可能陷入極大的被動。

這不是有意抹黑什么人,不管在哪座城市,外地人遭遇類似的事情,實在太常見了。

以馮君為例,也遇到過劉樹明這種不講理的本地人。

所以他先給王海峰打了一個電話,原本他是想打給紅姐的,她才最擅長處理類似事情。

不過兩人沒那交情,哪怕上一次,她也對他示好了,可那是看在夏曉雨的面子上。

馮君身為大老爺們兒,也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求一個女人。

但是最終,還是紅姐出面了王海峰把她請了出來。

張衛紅也沒有說別的,她就問了一句,“我朋友在那里練氣功,他們為什么要射箭?”

頭兩支箭只是一個小細節,雖然也很關鍵,但更關鍵的是,紅姐表示出了自己的立場。

如果沒有她的表示,馮君很有可能遭受“外地人待遇”,可若是有了本地強力人物支持的時候,就可以得到相對的公平。

馮君之所以打電話找王海峰,求的也是公平他的要求不高,并不奢求別人偏幫自己。

事實上,當警方決定,公平處理此案的時候,真相在瞬間就浮出了水面。

身藏三棱刮刀的那位不是別人,正是信息咨詢公司的小劉,他找了毛老師來幫忙,毛老師又招呼了一個同好者。

小劉吃的就是私家偵探這碗飯,明白這件事的惡劣程度,在撞正大板之后,他原本還指望這聚寶齋能出面保人,但是王海峰和鴻捷公司出面保人,事情馬上就變得棘手了。

信息咨詢公司的老板也被驚動了,這件事情處理不好,他的公司甚至都有可能被吊銷執照,于是他第一時間趕到警察局,要求小劉必須實話實說。

對小劉而言,他若是硬扛下來,不但把老板得罪死了,自己還可能被重判,而他得到的,只是聚寶齋“可能存在的”友誼當然,也可能不存在。

若是將蓋子掀開,他還真沒太大的責任,無非就是利令智昏,被人利用了。

所以他很干脆地交待了自己的事情,而且表示,是王為民先用厚利誘惑自己的。

他開了口,王為民都沒辦法抵賴,別的不說,蓬萊大酒店的客房里,還留著攝像頭呢,小劉跟馮君無冤無仇,吃飽了撐的,去監視人家?

工程部的小林也被供了出來,這貨的脾氣是不好,被警方傳喚了過去,竟然還繃著個臉,一副誰也不鳥的態度。

不過非常遺憾的是,蓬萊大酒店第一時間撇清了跟此人的關系他只是我們聘用的員工,監視客人之類的事情,都是他自己的決定,跟酒店無關。

蓬萊酒店甚至表示,愿意積極配合警方的行動,盡最大努力,消弭這件事引發的影響。

當初紅姐怎么對劉樹明的,酒店就是怎么對小林的。

小林發現沒人保自己,也慌了神,尤其是警方不讓他接觸父母,這家伙覺得自己被整個世界拋棄了,在瞬間就崩潰了,馬上一五一十地交待。

要不說熊孩子的毛病,都是慣出來的,當他發現自己所犯的“小錯誤”,父母已經無法庇護的時候,直接就會被打回原形。

不過不管怎么說,他所犯的事情還真不算大,事情最大的,是兩個弩手。

紅姐一開始問的那個問題,確實很關鍵:你們為啥一發現馮君,就痛下殺手?

這二位不能正面回答。

但是警方也不用他們回答,這種宵小手段,警察們見得實在太多了。

犯罪嫌疑人二話不說就下殺手,不但能減弱對方的戰斗力,最關鍵的是,能有效地威懾對方,從而提高犯罪的成功率我們可是亡命徒,不信你就再反抗一下試試?

具體到這件事情上,那就是兩人一開始就打算廢了馮君。

這種手段,是警察們最為痛恨的,你說你搶錢也就完了,居然在搶錢之前,就要弄傷甚至弄殘對方,這不是給我們添亂嗎?

搶劫案的性質很惡劣,這個毫無疑問,但是每年破不了的搶劫案也多了,可是搶劫之前先不管不顧傷害了苦主,警方的壓力就要大很多。

兩名弩手在搶劫中的表現,讓警察們有理由懷疑:這二人可能是慣犯。

案子調查到這一步,邏輯分明,證據鏈很清晰,證人證言也算完善,基本上不需要再增加什么,就可以定性了。

然而非常遺憾的是,主要嫌疑人王為民跑了!

這廝在第一時間發現了不對勁兒,然后果斷地開溜,警方差了一步沒抓到人。

主犯不落網,這案子就得拖著,警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問起馮君來,你這錢是從哪兒來的,玉石又是從哪兒來的。

錢的來歷,馮君不怕說,這是恒隆公司支付的貨款,還有商業銀行的人可以作證。

至于玉石從哪兒來的?對不起,無可奉告!

警察們沒法兒逼迫馮君,這不在他們的權力范圍內,玉石不是人民幣,人民幣是印出來的,馮君包里的三百萬人民幣,必須要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就涉嫌巨額財產來歷不明。

但是玉石不存在這個問題,是自然界里客觀存在的,可以像孫悟空一樣,從石頭縫里蹦出來這個比喻還真的很恰當,玉石可不就是從石頭里開出來的?

從理論上講,馮君可以在任何地方,很隨便地撿到玉石,而不需要交待獲得的途徑。

警方沒權力逼迫他說出玉石的來歷,但他們還有別的辦法,那就是將四塊玉石當作證物,暫時扣下來他們認為,沒有這樣的證據,就不好為犯罪嫌疑人定罪。

這種行為實在太不講理,馮君表示自己無法接受,“我這玉石還有用呢,劫匪沒有搶走,反而讓你們警察搶走了?”

“你說話注意點,”一個警察不高興地指一指他,“我們這是在保護證據。”

“切,”王海峰不屑地一哼,“就怕你們保護到最后,拿不出東西來還小馮。”

他說的這種事,實在太常見了,這年頭警方的信譽也確實不好,很多時候,東西被警方查扣了,物主拿回去的時候,已經面目全非,甚至可能離奇失蹤。

王教練越說火越大,“說吧,你們要多少錢,才能不扣我朋友的東西?”

他這句話才是重點,警方扣下那些玉石,真的沒有多大意義,說來說去,人家是看上馮君這個過路財神了,不下手敲一筆,感覺都對不起這大晚上的加班。

但是這種因果,心里明白就好,當眾說出來,那就太莽撞了。

怪不得王教練的老爸和哥哥都不放心他,這家伙做事,有時候真的太情緒化。

警方也是一陣尷尬,一時間竟然沒人說話,要不是他們知道王海峰有背景,沒準都要教訓他居然這么公然給我們上眼藥,你丫似不似找事?

良久,一名警察才哼一聲,打著官腔發話,“我們說了,這是證物,你有錢就大啊?真要牛逼,把**樓子買下來呀。”

“尼瑪,你個小小的三級警司……”王教練義憤填膺,居然嘴里往外冒臟話了,這一刻,他比馮君更像受害者。

反而是馮君,出聲阻攔他,“好了老王,他們要扣,咱們把李強喊過來,做個見證,順便還能做一期節目。”

警察們不為所動,不少人心里冷哼,做節目?你真的想多了……不管電視臺還是電臺,誰敢對警方的工作指手畫腳?

事實上,現在的新聞曝光,早就沒有以前的威懾力了,別說警方,就連很多民間資本,都不把昔日的無冕之王放在眼里只要相關領導不出聲,媒體監督算個毛線。

反之亦然,你就算跟媒體的關系再好,只要領導想要收拾你,你就鐵鐵跑不了在這個過程當中,大多數跟你交好的媒體,甚至連抱不平的膽子都沒有。

王海峰也知道這一點,無奈地嘆口氣,“我覺得,今日鄭陽欄目,未必有膽子冒這個風險。”

《今日鄭陽》在鄭陽市的收視率,還是相當不錯的,欄目有熱點新聞調查,有普法說法,有奇聞異事,也有各種便民服務,比如說臨時停電通知、道路施工信息等。

“今日鄭陽?”不遠處有人輕聲嘀咕一句,在電視平臺越來越式微的年代,今日鄭陽算是鄭陽電視臺難得的有份量的欄目了,當然,他們并不知道,李強只是一個普通工作人員。

不過,也有人不以為然,幾個警察的眼中,就有不加掩飾的輕蔑。

今日鄭陽敢來嗎?就算他們敢來,播得出去嗎?

馮君卻是笑著發話,“沒啥風險,就是一個普通的案子嘛,報道一下,又不是抹黑誰。”

聽到這話,有人走上前,主動跟警察交涉了起來,希望他們不要暫扣馮君的物品。

幾個警察并不買賬,結果那位拽了一個警察出去交涉。

王海峰看著這一幕,心里有點奇怪,“那是誰呀,居然幫你說話?”

(四更到,雙倍最后三個小時,召喚月票。
mk2258 發表於 2018-1-14 09:32
第一百零六章雙標的嘴臉(一更賀盟主硬壘)
這還用問嗎?馮君微微一笑,低聲回答,“十有八九是蓬萊大酒店的人。”

“握草,”王海峰瞬間就理清了頭緒,笑著伸出一個大拇指來,“你這套路夠深的。”

“沒啥套路,”馮君一本正經地回答,“剛才酒店大堂就找我了,想給我免單……我是那種占小便宜的人嗎?”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出現了戲劇性的變化,蓬萊大酒店居然強勢介入了。

酒店很清楚,馮君是不差錢的主兒,他們無法強壓,而且人家有實力將此事宣揚出去。

那么他們就只能選擇跟警方協調,盡量將此事壓下去——今日鄭陽一旦報道了,你們警方可能無所謂,受不到什么影響,但是我們蓬萊的名聲可就壞了。

做服務業的,最在意口碑,酒店在鄭陽也不是沒有競爭對手,萬一有人借題發揮怎么辦?

蓬萊大酒店是四星級,幕后老板也有相當的能量,而馮君遭遇的事情,在鄭陽市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于是第二天,馮君竟然能夠帶著四塊玉石離開警察局。

當然,這件事也不能就這么了結,馮君雖然是被迫防衛,但是他的出手,還是重傷了三人,警方希望他留下保證金再離開。

馮君這次,是說成什么都不留保證金了,我被打劫了,你讓我留保證金?這就是鄭陽警察的辦案水平?信不信我到省外媒體上給你披露一下?

大不了你把我關進看守所去,這個錢我絕對不交!

此時的他,已經算是有錢人了,這年頭,有錢就有身份,警察也不好強迫,最后只能告訴他,你近期不許離開鄭陽,警方要找你的話,你隨叫隨到。

辦完這些交涉,馮君出來的時候,就接近第二天中午了。

結果他才出警察局,旁邊走過來兩個人,“馮老板,找個地方坐一坐?”

馮君識得其中一個,那是聚寶齋的王總,上次拍賣的時候,他差點將羊脂玉賣給此人。

他對王總本來沒什么成見,但是王總的侄子,實在太令他生氣了,所以連帶著恨上了此人,他搖搖頭,面無表情地發話,“不坐了,你侄兒害得我差點去看守所睡覺。”

王總的眉頭緊皺,他在聚寶齋也是一人之下眾人之上,早養成了頤指氣使的習慣,而眼前的年輕人,竟然敢如此不買帳,他心情的郁悶不問可知。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發話,“這件事呢,為民做得有不對的地方……”

“打住了,”馮君一擺手,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看你這話說的,他做得有不對的地方?我就問一句……他有做對的地方嗎?”

然后他又一擺手,斬釘截鐵地發話,“你也別說了,你侄兒不但要搶我的錢和玉石,還要打斷我兩條腿……這個案子我不會撤,而且你最好轉告他,別讓我撞到他。”

王總一聽著急了,侄兒再怎么不爭氣,也是老王家的獨苗,他們弟兄三個,就老大生了個兒子,其他的都是姑娘,這案子不撤,老王家的獨苗就不能在陽光下行走。

所以他很生硬地表示,“你到底要什么?只管開出價碼來,只要不是太過分,我都接下了。”

馮君怪怪地看他一眼,“你這呲牙咧嘴的,給誰看呢?到底我是受害者,還是你侄兒是受害者?老王,我今天心情好,懶得跟你計較,惹火了我,連你一塊收拾!”

王總聽到這話,氣得笑了,“你年紀輕輕的,口氣倒是不小。”

馮君懶得理他,側頭看著王海峰,“你看,就是這嘴臉,他家人想要搶劫加傷人,就是‘有點不對’,我不他給面子,就是天大的錯……都尼瑪什么德性!”

這話真夠打臉的,但是王總強壓心中的不快,再次深吸一口氣,緩緩發話,“馮老板,為民年紀還小,不懂事,我替他向你道歉……”

也真難為他了,多少年了,他沒有這么低聲下氣過。

但是馮君對這話嗤之以鼻,“他年紀小不懂事,我年紀比他還小,當然就更可以不懂事了,再說了……你替他道歉,憑什么?就憑你臉大?”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聲長笑,“王總的臉一向很大,人家面子大嘛。”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恒隆的梁海清,他面帶笑容走了過來,“王總,昨天你侄兒跑路之前,可是跟你家老大通過電話的,你勸勸他,收一收……別把自己也折進去。”

王總聽得就是一驚,他侄兒跑路之前,確實是聯系過王董事長,而董事長提出的建議,就是出去躲一陣,等風聲過了之后再回來。

對聚寶齋的掌門人來說,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眼下正在風口上,王為民肯定不能呆在鄭陽,但若是假以時日,董事長也有自信將事情擺平。

通話的事相當私密,雖然警方通過調取通話清單,也找到了線索,但是知情人真的沒幾個。

王總很奇怪,梁海清怎么會知道這件事,但是在表面上,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只是淡淡地發話,“你說的這些,我不了解,但是梁總這道聽途說的功夫,我今天是見識到了。”

恒隆和聚寶齋勢同水火,梁海清說話,也根本不給對方面子,他冷笑一聲,“是不是道聽途說,你心里最清楚,其實吧,我挺佩服王董,真的……他居然一點都不擔心包庇罪?”

這話看起來是跟王總說的,但是事實上,也是在挑撥馮君:聚寶齋董事長公然支持自己的兒子,人家是沒把你放在眼里,你要是有什么沒使出來的招,趕緊用吧。

王總感受到了這滿滿的惡意,他冷哼一聲,“是不是包庇罪,你說了不算,梁總今天是故意為難我聚寶齋來了?”

“我還不至于那么無聊,”梁海清待理不待理地回答,“我是來給馮老板接風的,中午好好喝一頓,去一去霉氣。”

“梁總有心了,多謝,”馮君沖梁總一拱手,笑著發話,“我忙了一晚上,現在才出來,得先答謝一下幫過忙的朋友。”

他想謝誰呢?沒錯,謝他曾經的老板,鴻捷的總經理張衛紅。

紅姐這次沒露面,不過招呼確實打到了,王海峰可以作證。

這是張衛紅第二次出面撈馮君了,這次的難度,肯定沒有上次的高,但是毫無疑問,若沒有她出面,馮君肯定要遭遇不少麻煩。

事實上,哪怕是她出面了,馮君的玉石都差一點被扣下來,這是個要錢不要命的年代。

是以,馮君心里很承她的情,他跟鴻捷的那點小小恩怨,也早就拋到了腦后,正經是他這次受了幫助,一定要跟紅姐當面道謝。

馮君并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他對做好人也沒什么興趣,但是,他愿意做個講究人。

一開始,是王教練打電話給紅姐,代馮君發出吃飯的邀請,她表示區區小事不足掛齒,沒必要專門吃一頓飯,回頭有空再說好了。

一般而言,現在的人說“回頭有空”的那個回頭,約等于“再回首已百年身”的回首。

后來,還是馮君接過王教練的手機,親自發出了邀請,紅姐才答應了下來。

為此,馮君和王教練特意提前趕到預定的飯店,在福壽居門口站著,等紅姐的到來。

紅姐是走著來的,鴻捷會所距離這里并不遠,因為已近深秋,她也沒有再光著腿,而是穿了一條下垂感很強的深藕色筒褲。

她的上身,穿著蕾絲邊的白色碎花襯衣,外面套一個青色的小馬甲,再外面則是一款米黃色的短風衣,臉上還架著一副大大的墨鏡。

馮君去鴻捷上班的時候,就已經五月底了,他還真沒見過紅姐不光腿的時候,他愣了一愣,走上前笑著打個招呼,“紅姐你好,你這是……怕曬?”

“鄭陽秋天的太陽最毒,”紅姐笑著點點頭,竟然是難得的和藹,“我倒是忘了,小馮你這是第一次在鄭陽過秋天吧?”

“是啊,”馮君感觸頗深地點點頭,“但我相信,不會是最后一次,不說這些了……說起來,我也是第一次見紅姐你穿褲子。”

呃,這話好像有點不對,他馬上改口,“我是說,以前你都不穿的……”

旁邊傳來一聲輕笑,卻是一個迎賓小姐實在忍不住了,捂著嘴在偷笑。

紅姐很隨意地看她一眼,迎賓嚇得頓時噤聲,只不過她的肩膀,還在一抖一抖。

“小馮你變了啊,”她邁步向門里走去,“以前多淳樸一孩子,現在愣是被王海峰給帶壞了。”

王海峰走在最前面,聞言忍不住回頭,“紅姐,你這話我就不愛聽,我怎么就壞了,馮君怎么就好了?您這是……距離產生美?是不是逼著我回頭也辭職呢?”

“我那是被開除,你辭職可不行,”馮君笑著發話,“再說了,紅姐覺得你美又怎么樣?我看你是又欠嫂夫人收拾了。”

王教練懼內的名頭,鴻捷上上下下無人不知。

“喂喂,你倆……夠了啊,”紅姐輕哼一聲,“有這些鬼心思,去勾引小姑娘,別撩撥我這老太太。”

“你哪兒能算老太太,”兩人異口同聲地發話,有經驗的男人,都知道這種時候該怎么說。
mk2258 發表於 2018-1-14 09:32
第一百零七章恐怖的掙錢速度(二更)
馮君在福壽居定了一個包間,巧的是,正好是上次他跟王海峰夫婦吃飯的那一間。

酒菜上來之后,馮君先敬了紅姐三杯,感謝她多次出手相助,然后才坐下吃飯。

紅姐也不含糊,回了他一杯,然后感慨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小馮你這才辭職多久,現在竟然已經做得這么大了。

她昨天幫忙打招呼的時候,并不知道馮君已經發展到了什么程度,她就是很簡單地就事論事——被打劫的人出手傷人,這是情有可原的。

至于那幾塊玉石到底值多少錢,她也就是隨便聽一聽,值不值這么多錢,還不一定呢,而且這些玉石,也未必是小馮的私有財產。

直到在馮君車上又發現了三百萬現金,而且馮君表示,這錢是自己賣玉石賺的,不但有人作證,更有兩千萬在他的卡上,這消息不但驚動了警方,也傳到了張衛紅耳中。

紅姐這時才意識到,這小子的賺錢速度,真的是……很恐怖啊。

兩千萬的現金,她現在都拿不出來,賣掉點產業倒是湊得出來,但是誰吃飽了撐的賣產業?

所以她對馮君的生意,還是很有點興趣,“你現在開的礦,是玉石礦?”

“這個我可不方便說,”馮君笑著搖搖頭,為了迷惑外人,他既不肯定也不否認。

然而,他也不能隨便應付她,所以只能含糊地表示,“紅姐,你如果有朋友做玉石這一行,別的我不敢夸口,他需要的玉料,我能包圓了。”

張衛紅的眼皮子駁雜,認識的人極多,其中還真有做玉器的。

但是朋友也要分個遠近,那倆做玉器的主兒,甚至算不上是她的朋友,只能算是熟人。

所以她對此倒不是很動心,只是抬起眼皮,似笑非笑地問一句,“只是包圓嗎?”

隔行如隔山,她并不是很明白,包圓玉料的承諾意味著什么——聽起來難度比較大,但是反正你要賣,賣給誰不是個賣?

“價格當然也要公道,”馮君笑著回答,“指望我賠本賣,那是不可能的,不過我能保證……鄭陽市最低價。”

別的他不敢胡亂承諾,擁有一個位面的玉石,他再怎么折騰,也不可能賣完,其實只是止戈山上的玉石,起碼夠他在鄭陽賣個百八十年的。

紅姐這下就明白了,“比如你賣給恒隆的那種玉石,你有很多?”

“呵呵,”馮君干笑一聲,“有很多也沒用,我每年在鄭陽,也就只能出幾個億的貨,否則就會擾亂市場,其他人會不滿意的。”

紅姐不愧是鴻捷的老總,瞬間就抓住了商機,她睜大了眼睛,“也就是說你的成本比他們低,貨還好……是這個道理吧?”

馮君笑著點點頭,“沒錯,我的貨別人搶著要,過兩天要搞一個行業內部拍賣會,我沒打算邀請聚寶齋,所以昨天的事,很可能跟這個也有關系。”

紅姐的眼神有點迷離,“那我要隨便指定一個珠寶行,說是我朋友,你也能照顧他們?”

“那當然了,”馮君笑了起來,“紅姐你認為那是朋友,那就是朋友……我只認你!”

張衛紅愣了好一陣,才苦笑一聲搖搖頭,“你這家伙,真的是學壞了,居然會誘惑你紅姐了……我認識幾個做珠寶的,但是關系一般。”

“呵呵,”馮君無所謂地笑一笑,“我不想知道你們的關系,就是那句話,我只認你。”

“這份錢,姐姐我掙不了,”紅姐端起酒杯來,一飲而盡,然后長出一口氣,不無遺憾地發話,“那個行業……我不熟。”

她此刻的決定,才充分地詮釋了什么叫聰明人,雖然稍微保守了一點,但是不熟悉的行業不去碰,哪怕是有馮君的承諾,她也不會借機去掙這筆快錢。

考慮到她還是個女人,能抵御住這份誘惑,那就更不簡單了,要知道,大多數的女人,真的跟西幻中的巨龍一般,喜歡各種亮晶晶的金銀珠寶。

馮君心里對她的評分,也增加了不少,這是個知道分寸的女人。

所以他笑一笑,很隨意地回答,“紅姐的謹慎,真的值得我學習,反正我的承諾長期有效,你現在開始考慮進入這個行業,也來得及。”

紅姐聞言輕笑一聲,端起酒杯來,眼波流轉,“那我就試一試吧,不管成不成,小馮你的誠意,我是心領了……來,這一杯我敬你。”

她終究還是動心了,在拒絕了對方之后,人家還要給面子,她當然也不會故作矯情。

兩人碰杯之后一飲而盡,王海峰卻是低聲怪叫,“紅姐,這可就是你給馮老板打工了。”

這貨絕壁是故意的,等雙方干杯之后,才說出來。

“少在我面前胡咧咧,”紅姐白他一眼,漫不經心地發話,“就算我真的做玉石,雙方也只是合作伙伴。”

這是她的真實想法,也是她為什么不會貿然進入新行業的原因,眼下談得再投機,馮君答應得再好,她也必須要再找到新的貨源,才會考慮進入。

無論經營什么行業,她都會從根本上考慮降低風險,而不是倚仗某個人的什么承諾。

朋友可靠,這是好事,但是只會倚仗朋友,那就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不管是什么時候,最值得信賴的還是自己。

所以王海峰說的打工什么的,她根本不在意,她就算做玉石行業,跟馮君也只可能是合作——她絕對不可能吊死在一棵樹上,必須要組織自己的貨源,哪怕是很小一部分。

王海峰其實是有意撮合紅姐和馮君,才這么說話,在他眼里,馮君最近的經歷,就是一個典型的勵志故事,屌絲崛起之后,要是能逆推曾經的美女上司,那得是多么精彩?

王教練的三觀比較那啥……不積極,就是享樂人生,能看一出精彩大戲,也是難得的樂子,至于說馮君和紅姐之間摩擦出火花之后,會不會有未來,那不是他要考慮的。

反正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看到紅姐居然很清醒,他覺得有點無趣,就轉頭看向馮君,“既然這樣,你為啥不搞個門店做珠寶生意?盤個門面,也要不了多少錢,對你來說不算個事兒。”

馮君剛要出聲回答,他的手機響了。

來電話的是中介小伙子,他又找到了一處房源,是在鄭陽桃花谷一帶,曾經是伏牛省軍區的地盤,湖光山色,風景美不勝收。

那地方目前被劃入了旅游風景區,原則上是不許搞住宅開發的,不過早些年風景區管委會劃出來了兩塊地,里面除了員工宿舍、療養院,還有少量的別墅,極為搶手。

中介就聯系了這么一套別墅,獨門獨戶,占地面積有五百多平米,一共三層,建筑面積九百多平米,價格有點小貴,達到了四千五百萬。

就這,業主還不想賣呢,說是希望以房子做抵押,借五千萬。

中介跟對方溝通了多次,將價格談到了四千五百萬,但是業主希望暫時不過戶,而是算成年利百分之十的貸款,三年內保有回購的權力

這種變通,就增加了很多環節,中介希望,馮君能在今天看一下房子,早早做出決斷。

那就下午看房好了,馮君做出了決定,他其實挺不喜歡麻煩,但是中介一個勁兒地向他保證,這房子絕對物超所值,所以他才打算去看一看。

掛了電話之后,他一抬頭,卻發現王海峰和張衛紅都在看著自己,忍不住愕然發問,“你們這是啥表情?”

“馮老板你還真是厲害,”紅姐也難掩臉上的驚訝,“居然要去買桃花谷的別墅了。”

“嗐,總是租房子住,也不是那么回事,”馮君不以為然地笑一笑,心里卻是很痛快,終于看到紅姐吃驚的樣子了。

王海峰卻是見不得這廝裝逼,于是故意唱反調,“那買套樓房也行吧,買桃花谷的別墅,你一個人住得過來嗎?”

馮君搖搖頭,“樓房不太合適,我這人秘密比較多,也喜歡清靜,還是喜歡別墅。”

王海峰也搖搖頭,“知道你牛,不過,人家看起來,并不想賣給你。”

“桃花谷有療養院,有資格接待中、央首長,”紅姐也出聲了,“那個地方的別墅,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的,馮君你要是買到那里的別墅,一定要收斂一點。”

“我對中、央首長一點都不關心,”馮君搖搖頭,不無賣弄地回答,“其實我對那兒的興趣不大,主要我最近需要一塊安靜地方。”

王海峰見不得他得瑟,搖搖頭不說話,倒是紅姐出聲了,“馮君,我以前一直沒有發現,你還挺能打的……昨天對付你的三個人,都不簡單。”

確實都不簡單,信息咨詢公司的小劉是退伍兵,毛老師是體院出身的體育老師,就連那個最差的弩手,也是常年登山,身體素質極佳。

說起這個,馮君當然自信滿滿,不過他嘴上還在謙虛,“能打有用嗎?又賺不到錢,再能打也擋不住子彈。”

紅姐眼珠一轉,“我發現你現在的身材,比以前也強了不少,有什么訣竅嗎?
mk2258 發表於 2018-1-14 09:33
第一百零八章膨脹了吧?(三更)

馮君有訣竅,但是沒辦法說出來,只能干笑一聲,“開礦是個體力活兒,勞心勞力,干上一段時間,想不瘦都難。”

紅姐的眼珠一轉,“那你應該能總結出一套行之有效的健身辦法吧?”

“好我的紅姐,我這是工作,”馮君哭笑不得地回答,“在健身房健身,跟在野外挖礦,能相提并論嗎?而且我這個人,也不善于總結。”

“你可是985的雙學位,比碩士生還強,怎么可能這點水平都沒有?”紅姐笑著發話,“謙虛是美德,過分謙虛就是虛偽了。”

王海峰聽得目瞪口呆,“紅姐你居然記得這么清楚?我一直以為,你根本沒注意過馮君……沒想到你早早就打上他的主意了。”

“你就不是個好東西!”紅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端起茶杯輕啜一口,緩緩發話。

“我的記性一向很好,只不過懶得讓你們知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馮君第一次領工資的時候,手里還拿著一根雪糕在吃,然后跟趙紅旗吵了一架。”

我去,馮君聽得都倒吸一口涼氣,“紅姐你這記性……絕了啊,以前真沒發現。”

紅姐放下茶杯,悠悠地發話,“何必讓你們發現?當老板的,要跟員工保持距離,這也算是管理的藝術吧……這年頭老板不好做,很多人,是遠之則怨近之則不遜。”

“好了,不說這個了,”馮君一擺手,不管怎么說,知道紅姐一直記掛著自己,他心里也很開心,“你是想讓我幫你整理出一套健身方案?”

紅姐點點頭,“你如果能整理出來,那是最好不過了。”

“恐怕夠嗆,”馮君搖搖頭,“其實我是練了功夫的,你也知道,功夫和健身是兩回事,我就算出了方案,也沒有相關的理論支持,尤其在損傷預防方面……我連教練證都沒有。”

現在的各種健身方案,都是需要通過科學論證的,尤其在健身過程中,各種運動損傷是不可能完全避免的,而現在的人都太嬌氣,一旦出現這種情況,客戶很可能鬧事。

如果有科學理論支持,有相應的預防,鬧事也不會太大,如果沒有,那后果不好預料。

他的理由站得住腳,但是紅姐很不屑地哼一聲,“教練證……切,交錢就辦得下來,大不了再熬一熬時間,你要是真的會功夫,鴻捷能給你發一個特聘證書,出了問題算我的。”

“沒必要吧?”馮君笑一笑,然后他才反應過來,“你這是……又要把我弄回去?”

咱就不說好馬不吃回頭草,現在哥們兒的地位,可不是當初的小服務員了,你請得起嗎?

“特聘的顧問而已,又不要你坐班,”紅姐笑著回答,“顧問顧問,你顧得上就問一問,答應下來,對你也沒啥損失吧?”

馮君沉吟了起來,他總覺得,她說的這個特聘,跟兩人可能合作的玉石生意有關。

倒是王海峰再次出聲,“紅姐,他都是要在桃花谷買別墅的人了,你能給他什么好處?”

“我在中都美郡有套別墅,可以租給你住,”紅姐看著馮君,悠悠地發話,“那地方清凈,風景也好,你想買,也可以賣給你。”

“中都美郡……有點遠啊,”王海峰輕聲嘀咕一句,“不過打高爾夫球方便。”

馮君最近也一直在查詢別墅,對中都美郡并不陌生,那地方……怎么說呢?真的就是在鄉下,偏僻是絕對夠偏僻,風景倒是不錯,屬于度假別墅性質,價格也不貴。

在那里買別墅的人,打都是周末去住一兩天,甚至是國慶長假才去住幾天,看青山綠水,呼吸新鮮空氣,近距離感受大自然。

那里跟馮君現在住的別墅差不多,距離還要更遠一點,購物不方便,也不熱鬧,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發電絕對沒人管。

最關鍵的是,中都美郡非常冷清,獨門獨院,他想在別墅做什么,別人管不著。

馮君聽得有點心動,王海峰卻是叫了起來,“紅姐,中都美郡那么偏,你也好意思往外租?要我說啊……顧問費就頂了房租好了。”

“這當然沒問題,我也不差那點錢,”紅姐斜睥著馮君,似笑非笑地發話,“?”

馮君一直覺得,哪里有什么不對,聽到這話之后,他恍然大悟這么一來的話,我跟紅姐之間,就掰扯不清了。

他心里也清楚,人和人之間,有利益往來甚至利益捆綁,才能增進彼此的信任,大家都是社會性動物,離了社會怎么活?

但是他并不喜歡這種感覺,尤其是他做了鴻捷的顧問,那隱約之間,還是以紅姐為主。

他可是有著奇遇的男人,為什么要居于別人之下?還要夾雜一些揪扯不清的恩怨?

“算了,”他笑著搖搖頭,“還是不麻煩紅姐了,瓜田李下的,你那么漂亮,我得避避嫌疑……海峰的嘴巴也大。”

“我去,”王海峰氣得一呲牙,“合著我要不在,你倆就要干點啥了,我礙事了,是吧?”

“咦?”紅姐沒跟這廝計較,而是奇怪地看馮君一眼,“你對鴻捷的怨氣這么大?”

馮君笑一笑,“我是那么小肚雞腸的人嗎?”

他的肚量是屬彈簧的,有時候很大,有時候又很小,今天才領了紅姐的人情,所以他很坦率地指出了令自己不舒服的地方,“你的別墅我可以買,但不要跟鴻捷的顧問掛鉤。”

“這不是很好嗎?”王海峰表示不解,“紅姐的資產閑置著,你正好有需求,紅姐對你也有需要,交情……可不就是這么來的?”

馮君笑著白他一眼,沒有說話,王教練也忒不是東西了,這話聽起來是沒錯,但明顯是語帶雙關,還有另一層含義,實在是夠齷齪的。

紅姐卻是沒聽出來,她雖然也是號稱“社會”,但還真沒想到這倆家伙如此無聊,她搖搖頭,“小王你看差了,小馮的志向高遠,嫌我這兒水淺啊。”

她是聽明白馮君的話了,知道小馮不想跟鴻捷有太多瓜葛,但是王海峰不知道,他嬉皮笑臉地發話,“馮老板眼這么高,連紅姐也看不上?我估摸著啊,他還是不知道你的深淺。”

“混蛋!”紅姐終于反應了過來,狠狠地瞪他一眼,臉上也難得泛起一團紅暈,“你這家伙忒不是玩意兒,咱好好聊天,能不能別總往下三路上靠?馮君你跟他說明白點。”

馮君哭笑不得地搖搖頭,“海峰,我現在也算有點自己的事業了,說得明白一點,生意場上,人情歸人情,事情歸事情……不能混為一談。”

王海峰聞言,訝然地張大了嘴巴,“合著你跟紅姐這是要……親兄弟明算賬?”

他還真沒意識到,馮君的心思,竟然變得這么大了這還是我認識的小馮嗎?

馮君笑著點點頭,“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紅姐不想給我打工,只說合作,我也一樣,生意和人情要分開。”

王海峰也不是笨人,剛才是只顧著插科打諢,現在聽到了詳細解釋,于是苦笑著搖搖頭,“你這家伙,變化還真大……嗯,心思也大了。”

看得出來,他對馮君的話,還是有些不以為然,你才從鴻捷離職幾天?就算賺了點錢,根基也不穩,竟然拒絕跟鴻捷攀交情?

他有這想法很正常,他老爸搞制造業的,幾十年商海沉浮下來,身家已經近十億了,但是依舊非常在意人脈和交情,他經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做事先做人”。

所以王海峰覺得,馮君這是有點膨脹了,回頭自己得勸勸他。

但是紅姐并不這么看,在她看來,小馮確實有點不知道天高地厚,但是真正杰出的人物,大多都具備這樣的特性,那些謹小慎微、只知道循規蹈矩的主兒,未來的成就都很有限。

當然,有性格不代表一定能發展得好,大多數還是撞得頭破血流,被現實社會教做人了,能承受住重重打擊,最終綻放出光芒的,那才是一時的人杰。

像小馮這年紀,若是老邁顢頇銳氣全無,人生也會變得無趣很多。

所以她笑著發話,“不張揚,還叫年輕人嗎?小馮你喝酒了,下午去桃花谷,坐我的車吧?”

“我也坐紅姐的車,”王海峰出聲發話,“馮老板,我幫你參謀一下,沒問題吧?”

馮君笑著回答,“求之不得。”

他的帕薩特車里有玉石和現金,不過車停在福壽居門口,有保安看著,應該不會出問題,他打開后備箱,將那裝了三百萬現金的箱子拿出來,正好紅姐的司機開車趕到。

看到王海峰要跟著去,紅姐也坐了上來,表示自己也去看一看。

她的座位就是老板座,司機的正后方,王海峰見狀,坐到了副駕駛上,嘴里還輕聲嘟囔,“我這個頭坐前面,感覺有點憋屈。”

紅姐冷哼一聲,“要不我給你叫個車,你躺下都沒人管。”

王海峰不言語了,馮君坐在后座上,跟紅姐肩并肩,鼻子抽動一下,聞到了淡淡的香水味,一時間有點心猿意馬。

(三更到,求推薦和月票)rw
mk2258 發表於 2018-1-14 09:33
第一百零九章實業難(一更賀青年志愿者)
馮君坐在車上,側頭看紅姐一眼,發現她也在看著自己。

他不好意思地笑一笑,“擱在兩月前,打死我也想不到,能坐上紅姐的車,真的是很榮幸啊。”

這是大實話,一點都不夸張,事實上,若不是他昨天跟美女導購戰斗了兩場,釋放了一些火氣出去,現在他都可能控制不住自己的某些生理反應。

征服美女上司的情結,不但王教練有,馮老板也有,這不是變態,而是只有這樣的挑戰、這樣的逆襲,才能最大程度地滿足男人的征服欲。

想一想兩個月前馮君的狀態,就能理解他的心情,當時他對紅姐的認知是:這樣事業有成的美女,不是他有資格惦記的,如果他執意追求的話,十有八九會自取其辱。

他認為自己當時的認知,不能算自卑,而是對自己生存狀態的精準定位,現在他生出了一些想法,也不能說癡心妄想,而是他具備了改變現狀的能力。

紅姐居然也是微微頷首,輕描淡寫地發話,“兩個月以前的你……真的不夠資格。”

你這樣直爽……會把天聊死的,馮君撇一撇嘴,懶得再說話了。

午后的鄭陽,車輛不是很多,上了中環以后,車速也提了起來,很快就抵達了桃花谷。

桃花谷占地大約七八平方公里,有高低不平的小丘陵,面對的是鄭陽最大的濕地公園——白灘公園,還有一條叫做桃花溪的小溪。

桃花原本是成片的桃林,歷史上曾經號稱三十里桃花,不過幾十年前日本鬼子入侵鄭陽之后,在此地駐軍,將桃林砍了一個精光。

現在的桃花谷,雖然樹木茂盛,也不缺桃樹,但都是省軍區近幾十年栽種的。

此地現在劃給旅游區了,但是還有軍隊的留守機關,療養院算是歸省里管了,卻也有武裝警察在值班站崗。

總而言之,桃花谷這里,大部分還處于沒有開發的狀態,房屋星星點點,非常稀疏,但是很多地方,卻是有門衛把守。

中介小伙子在旅游區的大門口等著,看到他們來了,帶著他們進入側面一個通道。

這個通道是直接通向住宅區的,馬路兩側,一邊是管委會的宿舍,一邊就是別墅區。

車行了一公里多,就到了別墅區,這里的別墅很有格調,不是市區里那種一棟挨著一棟,而是依據地形建立的,更像是一個復古的村落。

出售別墅的業主,是一個年近四十歲的大胖子,姓徐,身高一米七,體重起碼兩百三。

看得出來,徐胖子的情緒不是很高,這很正常,賣自家房子的,就沒幾個是興高采烈的,更別說是桃花谷這里的房子了。

但是他待人接物的態度,比華盛小區的老頭強太多了。

他很熱情地接待了馮君三人,而且再三表示,自己是資金緊張,希望拿這個房子抵押貸款,請馮老板一定體諒一下。

馮君表示此事真的很難辦,他目前無法四千五百萬全款買下房子,只能通過銀行按揭,可是按揭的話,產權是要被銀行按著的,只有付清款項,才能將產權接收過來。

在此期間,徐胖子想贖回產權的話,他得去找銀行,而很顯然,銀行對的是馮君。

可是他要去找馮君的話,馮君手上還沒有產權,無法轉讓。

這個事情并不是無解的,但是終歸會很麻煩,徐胖子表示,等我有了錢,馮老板你出了多少錢,我都可以歸還,并且支付高額利息,同時可以簽訂合同,將你的債務接過來。

馮君哪兒有興趣跟他玩這個?說你要賣我就買,你要貸款的話,直接找銀行就是了,別找我啊。

徐胖子愁眉苦臉地回答,我也想找銀行貸款呀,你當我不想?但是我這個房子,銀行不會按照咱們的估值來貸款,他們估值四千萬,最多也就能貸給我兩千八百萬。

這事情看著就談不成了,王海峰出聲了,“老徐啊,這房子……四千萬吧,你要愿意的話,我借給馮老板一些,拿下你這房子。”

“最低四千五百萬,真不能再少了,”徐胖子苦笑著搖頭,“我要這錢有急用,你愿意借給馮老板的話……我出十五個點的利息,不足一年的,按一年計息。”

馮君就覺得,這事兒墨跡得要命,“我出了錢,最后房子還是你的,我犯得著嗎?年利百分之十五……很高嗎?”

“我的房子你可是白住,三年內你白住,”徐胖子苦笑,“現在銀行理財,就算是千萬級別的資金,利息也就百分之六到七,多少人搶著買,我這翻一倍了,不少了吧?”

王海峰翻個白眼,“月利兩厘的高利貸,隨便就找得到,那個年利,可是百分之二十四呢。”

“那都是騙局……龐氏騙局,你懂嗎?”徐胖子叫真了,“我這是有房子抵押的,我再怎么騙你,房子不會騙你。”

“馮老板你看吧,”王海峰也不吵吵了,他有氣無力地表示,“你要買的話,我可以借錢給你,別擔心銀行按揭……就當我投資你這潛力股了。”

馮君依舊是有點猶豫,“這個不全是錢的問題,我買了房子是要住的,是置業,不是要賺利息……買下的房子可能不是我的,這都是什么事兒嘛。”

這個地方他是真的很滿意,因為有關卡,物資進出可能有點不太方便,但是進了小院之后,那真的是“躲進小樓成一統”,根本不用擔心外面人的騷擾。

王海峰見他購買欲望不強烈,就懶得再說話,他愿意交好馮老板這潛力股,但也沒必要死乞白咧地借錢出去,老話說得好,上桿子的不是買賣。

倒是張衛紅饒有興致地發問,“你這套房子,用的是省軍區的指標嗎?”

桃花谷的別墅,基本上不對外銷售,在某個層面上,就內部消化掉了,省軍區把這塊地讓了出來,也弄到了一些內部價購買的名額。

徐胖子傲然地發話,“我老爸是朱任俠,你說呢?”

馮君不是伏牛人,對本地英雄譜不熟,心說你老爸姓朱,你姓徐,也不知道得瑟個什么。

但是紅姐面容卻是一整,驚訝地發問,“原來是朱司令的兒子,奇怪了,你怎么沒去京城?”

“我去京城,我媽誰來管?”徐胖子悻悻地哼一聲,“總得有人給她養老送終。”

這朱任俠是曾經的伏牛省軍區的副司令,兼鄭陽軍分區的司令員。

他本來姓徐,參加革命的時候,化名朱任俠,在文革中遭受了迫害,因為跟上面不太對盤,文革結束五六年,才被徹底平反,結果才一平反就死了。

不過朱司令在鄭陽名氣很大,部下也多,若是他的兒子弄不到一套房子,那才是笑話。

紅姐本來是覺得,難得有機會碰到桃花谷的別墅出賣,就算馮君不買,她都有心買下來,不成想隨口一問,問出這么一個大人物來。

她非常驚訝地繼續發問,“你是朱司令的兒子,能被這點小錢難住?”

“我爹已經死了三十年,”徐胖子悶聲回答,頓了一頓之后,他才又嘆口氣,“其實不是我用錢,是我二哥用錢。”

雙方原本是素不相識的,但是紅姐對朱司令很景仰,徐胖子也有點郁悶,所以主動將大致情況講了一遍。

朱任俠一共三子兩女,除了幺兒留在了伏牛,其他都去了京城。

京城好混,也不好混,朱司令的級別不算低,奈何死得太早,他的子女們在京城,也只能說比一般人強一點。

徐胖子的二哥是搞技術的,研究出了一種高溫絕緣涂料,比進口貨要便宜很多,于是自己組建了一個公司,搞得紅紅火火的,然后就被人惦記上了。

朱任俠雖然死了,但是徐老二的老丈人也有些背景,對方先是偷竊技術,偷竊不成,就想入股徐老二的公司。

若是真的按公司估值入股,徐老二雖然心里不爽,但這事兒也還能談一談。

然而,對方根本就是以搶錢的姿態入場的,徐老二的公司,每個月的毛利都接近六百萬,純利也有三百多萬,而他們五百萬就想控股。

這根本就是欺負人。

紅姐聽得都有點吃驚,“不至于吧,朱司令不在了,總還有些老人,誰敢這么欺負你二哥?”

“人都不在了,還說什么?”徐胖子悻悻地回答,“也就是我二哥的老丈人還有點面子,他們沒有撕破臉而已……”

沒有撕破臉也差不多了,對方從工商、稅務等各個方面下手,刁難徐老二的公司。

然而,徐家雖然衰敗了,破船也有三千釘,他們東奔西走,苦苦抵擋對方的攻擊,雖然有點疲于奔命,可勉強還應付得下來。

后來,對方就從銀行系統下手了,斷了徐老二的貸款。

這就相當要命了,徐老二是做實業的,雖然高科技產品的利潤很高,但利潤高不等于收益多,必須要走量,量上不去啥都是假的。

想要走量,肯定離不開銀行的支持,也就是傳說中的借錢擴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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