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大數據修仙 作者:陳風笑 (連載中)

 
mk2258 2017-11-18 12:09:3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87 1642624
hkguy 發表於 2018-2-20 21:28
第二百一十章 自己作死(二更)

    麵對徐雷剛的阻攔,王海峰選擇了拒絕。

    他和馮君之間確實有差距,但是事先偷襲的話,他一點不怵。

    徐雷剛死活攔不住,說那咱先休息一下,中午畢竟喝酒了,醒醒酒,等天黑再去埋伏。

    這點酒算啥?王海峰很不屑地表示,然後狐疑地看向他,你不是想去通風報信吧?

    得,那我不攔你了,徐雷剛無奈地搖搖頭,有人一定要作死,他也沒轍。

    於是兩人買單之後,直奔桃花穀而去,因為馮君進出都開車,他倆敲一下門,發現別墅裏沒人,就直接翻牆進去了。

    好死不死的是,兩人才剛剛藏好,馮君就開車回來了,車上下來的除了他,還有李曉濱。

    王海峰衝徐雷剛做個噤聲的手勢,自己直接撲了過去。

    他打算攔腰抱住馮君,然後來個抱摔,隻要開始取得了優勢,他有信心將優勢維持下去。

    就在他撲出的一刹那,馮君全身的汗毛刷地豎了起來。

    一開始,他沒有感覺到這兩人的埋伏,那是因為不管是徐雷剛還是王海峰,對他都沒有惡意,觸發不了他的防禦警覺。

    現在猛然間遭遇偷襲,馮君下意識地認為,來的是高手,所以他想也不想,直接一個側閃,拽住對方的一隻手臂,狠狠地掄起來,扔向前方的地麵。

    “嗵”的一聲大響,緊接著,就是一聲慘呼,“啊~”

    馮君卻是看都不看對方,身子向側前方衝去,抬腳又踢向地麵上的那廝。

    他要提防對方不止一人,所以身形一定要飄忽,而且,先解決一個算一個。

    就在這時,身後有人大喊一聲,“馮大師……住手!”

    要是換一種稱呼,馮君這一腳肯定就結結實實踢過去了,什麼“馮總馮老板”之類的,絕對不好使。

    唯獨這個馮大師,肯定是知根知底的人,才會這麼稱呼,而且知道他有大師的水平,還敢這麼出手的,十有八九是以試探和考校為主。

    所以他硬生生地轉變了出腳的方向,為此,他還前躥了一步穩住身形,這才向身後看去,然後愕然發問,“咦,雷剛你弄啥呢?”

    問完這句,他才向地上看去又是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算你運氣好。

    一眼看過去,馮君頓時呆住了,“啊?是你?”

    “哎呦,我的老腰啊~”王海峰的呻吟,這時才響起,他被這一下摔得差點背過氣去。

    緊接著,他又發現了問題,“哎呀臥槽,腳斷了……我說馮君,你至於這樣嗎?”

    然後他又大喊一聲,“臥槽,胳膊也脫臼了……我到底跟你多大仇?”

    “行了,我算下手輕的了,”馮君蹲下身子,查看他的傷勢,“要是擱在另一個……擱在沒人的地方,起碼弄你個半殘。”

    “你就吹吧,”王海峰疼得死去活來,嘴上還不肯饒人,“要我說……噝,別按那裏,疼!”

    這時候,就輪到徐雷剛出麵打擊他了,“馮大師怎麼也是億萬身家的富豪,你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出手,弄你個半殘不是正常嗎?”

    “就現在也差不多是半殘了,”馮君檢查完畢之後,衝徐雷剛點點頭,“踝關節脫位,胳膊脫臼,估計肋骨髖骨也有問題……先抬進家吧。”

    “那你趕緊叫醫生呀,”王海峰聞言急眼了,“還往家裏抬什麼?”

    “醫生趕來,也得需要時間的吧?”馮君沒好氣地回一句,然後看向徐雷剛,“搭手!”

    兩人將王海峰連背帶抬弄進屋裏,馮君終於也弄明白了王海峰為何要偷襲自己。

    他哭笑不得地看向對方,“那你跟我當麵挑戰就行了,何必這麼偷偷摸摸的?”

    王海峰沒好氣地回答,“當麵挑戰,我比你要差一點,偷襲比較穩妥。”

    徐雷剛忍不住出聲吐槽,“我很奇怪,你怎麼會有當麵挑戰,不會差很多……這種想法?”

    馮君卻是一邊檢查,一邊正色發話,“別墅裏重要東西很多,你在這裏埋伏我,真的是最糟糕的選擇,哪怕換個地方呢,也不至於這麼慘。”

    徐雷剛大致能猜到,馮君可能把很多玉石放在了別墅裏,所以才會這麼著緊,於是他出聲發話,“那我找兩個人來,幫你看著房子?”

    “就是呀,”王海峰叫了起來,他覺得自己冤枉透了,“你也不說這裏有重要東西,這不是坑人嗎?”

    “你沒有弄明白狀況,”馮君看著他,正色發話,“我之所以出手沒怎麼留情,除了這裏地方重要之外,還有個原因……我的助理在場!”

    “助理?”王海峰斜睥李曉濱一眼,又好氣又好笑地發問,“你不會覺得,我會對她動手吧?”

    “拜托,我根本不知道偷襲的人是你!”馮君沒好氣地翻一下白眼,“否則我出手都不會這麼重……但是,偷襲者不是你的話,誰能保證不對婦女兒童出手?”

    頓了一頓之後,他又發話,“你可能挾持我的助理為人質,會導致我陷入被動……你這不但沒選對地方,也沒選對時機,要是隻有我一個人的話,我的敵意會小一點。”

    王海峰被他說得滿臉通紅,卻還嘴硬強辯,“這是桃花穀,哪裏會那麼不安全?”

    馮君聳一聳肩膀,“你怎麼想是你的事,其實我……”

    “好了好了,”王海峰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醫生呢?你不是要叫醫生嗎?我快疼死了!”

    馮君沉吟一下之後,才緩緩發話,“你這個傷我能治……你願意相信我,還是相信醫生?”

    你也會治傷?此刻的王海峰,早就疼得冷汗直流了,下意識地就想選擇相信醫生。

    不過就在他開口的一瞬間,靈光猛地一閃,看向不遠處的徐雷剛。

    徐胖子正在衝著他擠眉弄眼,雖然不知道想表示什麼,但是動作極為誇張,基本上可以理解為“麻痹,咱倆換一下成不”?

    “那就你先治唄,我也看一看大師的水準,”王教練做出了選擇,然後倒吸一口涼氣,“先止一止疼成不?疼死了。”

    馮君手一抬,在對方身上連點四五下。

    “咦?”王海峰的眼睛,瞬間就變得老大,“真的不疼了,你這是……點穴?”

    “隻是凝滯你的氣血,”馮君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信不過我是吧?我這就打120。”

    “別介,”王海峰叫了起來,這貨別看很有個性,但是為人並不死板,好處當前,他絕對放得下身段,“信得過,信得過……馮大師,麻煩你老人家大發慈悲,大展神通。”

    馮君才要動手,猛地發現,李曉濱正站在不遠處,一臉駭然地看著眼前一幕。

    他已經打定主意,要給王海峰點好處了,但是他並不想讓她看了去。

    同學情誼是很珍貴的,但那得是純粹的情誼才行,一旦涉及了利益,關係崩塌得沒準比普通人還要快。

    李曉濱這些年漂泊不定,生活得並不如意,還養成了多重性格,請她當個助理沒問題,但是更辛秘的東西,暫且還是……先觀察一段時間吧。

    於是馮君幹咳一聲,“來,雷剛,咱倆把他衣服扒光……曉濱你回避一下。”

    “扒衣服?”王海峰聞言,又嚷嚷了起來,“為啥?”

    “廢話,療傷能不扒光衣服嗎?”徐雷剛嗬斥著他,同時不忘看一眼李曉濱,嬉皮笑臉地發話,“美女,回避一下啦。”

    “我……我去休息間,”李曉濱轉身走向一個小房間,那是馮君專門劃出來供她休息的,“有事記得喊我。”

    見到她進了房間關上了門,馮君和徐雷剛將王海峰扒得隻剩下一條短褲,然後他將手貼在對方的氣海,放出內氣感受他的傷勢。

    王海峰卻是輕咦一聲,“咦?這是什麼東西,在我體內熱乎乎地鑽來鑽去?”

    徐雷剛看他一眼,又衝李曉濱所在的房間努一努嘴,壓低了聲音發話,“能是什麼東西?你想一想……我為什麼稱他為大師?這次真是便宜你了。”

    王海峰愣了一愣,眨巴一下眼睛,才低聲發問,“不會……是內功吧?”

    徐雷剛白他一眼,一臉“你才知道?”的表情。

    “臥槽,”王海峰卻是勃然大怒,他小心地看一眼李曉濱所在的房間,咬牙切齒地低聲發話,“我本來不用脫衣服的……對吧?”

    “哈,”徐雷剛笑出了聲,他心裏也是這麼認為。

    “胡說什麼?”馮君笑著發話,他可不想讓李曉濱聽了去,“其實……”

    兩人都在豎起耳朵等著他說下文,哪曾想下一刻,王海峰“嗷兒”地一聲怒吼,聲音幾乎能震破玻璃,原來馮君趁他分心之際,猛地將他的踝關節複位。

    “好了,”馮君又拎起他的左臂,輕鬆地接上了關節,“沒啥大問題。”

    “你不是……不是凝滯了氣血嗎?”王海峰怒視著他,“怎麼會這麼疼?”

    “完全凝滯氣血的話,骨骼怎麼修複?”馮君瞪他一眼,“你是不是想讓我送你去醫院?”

    “得,你是大師,你大還不成嗎?”王海峰悻悻地撇一撇嘴。

    “你幫我看著點他,”馮君對徐雷剛交待一句,自己卻是轉身上了二樓。
hkguy 發表於 2018-2-20 21:30
第二百一十一章 因禍得福(三更求月票)

    馮君從二樓下來的時候,手裏拿著一個兩寸高的玉瓶。

    他從玉瓶裏倒出一顆桂圓大小的褐色丸藥,遞給了王海峰,“吞服下去。”

    王海峰吞服丸藥的時候,馮君又找來一個小碗,取出一個小紙包,將裏麵綠色的粉末撒進小碗裏,又倒了半碗酒進去,將粉末化開。

    然後他雙手蘸上綠色的藥酒,在王海峰的身上塗抹起來,同時還大力揉搓著。

    王海峰一開始還感覺又麻又癢又疼,過了一陣,居然舒服得哼哼了起來。

    馮君拿的藥物,都是修仙位麵的,那裏民風彪悍,跌打損傷是常見的事,在治療普通的外傷上,那裏的藥物效果非常好。

    徐雷剛等了一陣,看馮君一直揉搓個不停,於是出聲發話,“大師,要不你歇一歇,讓我來?”

    馮君搖搖頭,“你還真不行,化不開藥勁兒。”

    徐雷剛和王海峰對視一眼,同時點點頭,化開藥勁兒果然是武林高手的口吻。

    馮君前前後後揉搓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停下來,“找點東西給他蓋上,兩小時以後再塗抹一遍,就沒問題了。”

    “不用,”王海峰蹭地坐了起來,“我自己會穿衣服……咦,真的好多了。”

    徐雷剛很鄙夷地看他一眼,“你這不是廢話嗎?也不看是誰出手的。”

    王海峰也不理他,而是看向馮君,“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你擦抹兩次,能有那麼大的功效……不用養傷嗎?”

    “骨頭上的傷,最關鍵是要救治及時,”馮君做出了回答,“越早治療,恢複起來越快,而且我也沒說就全好了……最近一個月,你還是小心謹慎點,盡量防止劇烈運動。”

    王海峰一抬手,指一指那個玉瓶,“那個裏麵的丸藥,我再吃一顆,會不會好得更快?”

    馮君看他一眼,思索一下才回答,“那倒是,但也得一周時間不能劇烈運動。”

    “那你……”王海峰張嘴就想討要一顆,可是轉念一想,還是訕訕地一笑,“我花錢買成不?不白要你的,你說多少錢?”

    馮君並不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側頭看向徐雷剛,“你倆今天怎麼碰到一起了?”

    “玉石的事情,我跟京城那邊打聽了,”徐雷剛將自己得到的消息重複一遍,“……這不是我就想找海峰幫忙,讓他問一問,紅姐那邊到底是個什麼意思,結果他說他也怕紅姐。”

    “喂喂,你這是什麼話,我會怕她?”王海峰急眼了,“我隻是懶得跟她打交道……好吧,我現在就給她打電話。”

    “算了,回頭你去找她問吧,”馮君一擺手,阻止了他的動作,又拿起手邊的玉瓶,丟了過去,“裏麵就一顆了,得明天才能服用。”

    王海峰一伸手,接住了玉瓶,喜眉笑眼地發話,“還是老兄弟給麵子……你說個數兒吧,我不能白要你的。”

    “這數兒沒法說,”馮君笑一笑,然後一擺手,“就當送你的了。”

    確實沒法說數兒,這種檔次的傷藥,在那個位麵也不算便宜,估計得四五塊銀元。

    可是在地球界,這是有錢也買不到的,根本沒貨。

    最關鍵的是,這東西在本位麵有功能類似的替代品,就算康複時間長一點,但終究不是獨家產品。

    賣得價格低了,馮君不甘心,賣高了也說不過去,好像他沒見過錢似的,索性就贈送了。

    “這可不行,”王海峰眼睛一瞪,一本正經地發話,“一百天和一周,中間差著九十多天呢,想我這最好年紀的無敵大帥哥,每一天都是很值錢的,你隻管開價好了。”

    馮君聽得一翻眼皮,“你值錢不值錢,我不太清楚,不過你的臉皮厚度,我是非常佩服。”

    “你要是嫌賣得少,可以多賣些給我嘛,”王海峰笑著發話,“能減少康複時間,對很多人來說,這就是花錢買時間呀。”

    “咦?”徐雷剛聽得眼睛一亮,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沒錯,時間這東西,是多少錢也買不到的。”

    原本他也覺得,這東西不好開價,可是讓王海峰這麼一解釋,他發現了此物的賣點。

    當然,能這麼看問題的,基本上都是不差錢的主兒。

    “好了,不說了,”馮君一擺手,他是個主意很正的主兒,“我都說了送你,還讓我說幾遍?”

    他眉頭一皺,那兩位就乖乖地不敢吱聲了。

    不過王海峰還真是不安生的主兒,沒多久,他就看一眼徐雷剛,“老徐,你也不知道跟馮大師多學點兒,拜個師啥的……多難得的機會。”

    “你當我不想?”徐雷剛看他一眼,也懶得多說什麼。

    “懂了,”王海峰點點頭,嬉皮笑臉地發話,“老徐你還是太胖了,要是擱給我,肯定就可以直接拜師了。”

    徐雷剛沒有理他,馮君也沒有吱聲,就算你想拜師,也得態度端正點吧?

    這廝不但在那裏自言自語,還嬉皮笑臉的,這算怎麼回事?

    殊不知,王海峰一時也有點轉換不過來角色,原本是自家的同事和小弟,現在不但一夜暴富,更是成了傳說中的武林高手,就算他非常想拜師,也得能找到那份感覺才行。

    他看一眼馮君,笑著發話,“那個,老馮……馮大師,你說你這裏重要東西很多,需要有人幫忙看管不?”

    “需要,”馮君點點頭,“不過不能從外麵雇人,很多事情不方便讓別人知道。”

    “那我和老徐輪流幫你看門成不?”王海峰笑著發話,又瞥一眼徐雷剛,“老徐你不會不答應吧?”

    “我肯定沒問題,”徐雷剛白他一眼,又哼一聲,“我又不像某人,是最好年紀的無敵大帥哥,我老也老了,正閑得沒事幹。”

    馮君看一眼李曉濱的方向,不動聲色地發話,“這事兒回頭再說吧。”

    當天晚上,徐雷剛和王海峰都沒有離開別墅,倒是李曉濱在吃過晚飯後,打車回去了。

    馮君關上門之後,才正色發話,“你倆想幫我看門,我隻有兩個要求,不該看的東西不看,不該說的事情不說……有問題沒有?”

    王海峰和徐雷剛齊齊搖頭,“沒問題,大師你隻管放心好了。”

    “唔,”馮君點點頭,正色發話,“那就這麼說定了,你倆輪流看門,需要多少工錢?”

    “我們要工錢做什麼?”王海峰的眼睛瞪得老大,“我倆是想學你的功夫,想拜師!”

    “想拜師,也得你們提出來呀,”馮君白他一眼,沒好氣地發話,“難不成要我主動提?誰家的師父會那麼丟人?”

    “是是是,你說得對,”王海峰嬉皮笑臉地回答,“您老人家說得有理。”

    徐雷剛也不住地點頭,“我也渴望拜師,大師你是知道的。”

    “拜師就先免了吧,”馮君一擺手,意興索然地歎口氣,“我先檢查一下,合適教你們什麼功法,短期內我不會收徒,省得你們學得不到家,壞了我的名聲。”

    “這怎麼可能?”王海峰很不服氣地發話,“老徐行不行,我不好說,但是我玩體育和健身,都是一學就會,這些東西難不住我。”

    這確實是實話,他身為堂堂富二代,竟然跑到健身會所去當教練,很重要的一點原因就是,他真的非常喜歡體育運動。

    遺憾的是,雖然他身體的協調性和平衡能力都很強,但是各項指標都不高,天花板比較低,能達到的成就有限,所以也就隻能去健身會所混了。

    “你差不多點,”馮君狠狠瞪他一眼,“你見過誰在師父麵前這麼嬉皮笑臉的?”

    “現在不是都講快樂教育嗎?”王海峰還要嬉皮笑臉地發話,發現馮君的臉色沉了下來,於是馬上收口,“好吧……我知道錯了。”

    “算了,你倆走吧,”馮君站起身來攆人,他冷冷地發話,“教育從來就沒有快樂的……既然擺不對位置,今天的事兒,我就當沒發生過。”

    他確實是有心教他們一些東西,而且他以前得過王海峰的一些好處,從個人感情上講,他更願意優先教王海峰。

    奈何人家不領情,或者說……真的是擺不正自己的位置。

    要不李曉濱在應聘當助理的時候,首先就是先不把自己當做馮老板的同學,因為一旦摻雜進去同學關係,老板和雇員的關係就不好理順了。

    師徒關係同樣如此,夾帶上朋友情誼的話,徒弟倒是自在了,師父可是不好教。

    而且馮某人要教授的,是得自修仙空間的功法,暫且不說有多麼罕見,隻說王教練這嬉皮笑臉的樣子,就是對功法本身的極大不尊重。

    你不看重機緣,機緣更不會理睬你。

    “大師,”徐雷剛嚇得馬上舉起雙手,做投降狀,“我可啥都沒說,我擺得正位置。”

    他見到馮君神奇的一麵太多了,而且他第一次接觸馮君,就是處在求援的角度,人家已經混出頭了,這樣的話,他自然不可能擺不正位置。

    王海峰的嘴角抽動一下,顯然是有點驚訝:馮君這家夥,怎麼脾氣越來越大?當初咱倆是同事的時候,我這麼甩過臉子給你嗎?
hkguy 發表於 2018-2-20 22:02
第二百一十二章 所謂緣分

    王海峰的記憶確實沒錯,他沒甩臉子給過馮君。

    但是必須要指出的是,那是馮君沒有仗著是對方的朋友,提什麼過分的要求。

    打個比方說,若是他無緣無故地跟王海峰要錢花,王教練別說甩臉子了,還可能甩耳光:我確實不差錢,但那是我的錢,憑啥給你?

    而且一直以來,王海峰確實也是這麼做的,他不在乎花錢,但首先得是他樂意。

    所以馮君並不認為,因為是朋友,自己就有教授對方功法的義務我得樂意才行。

    看到王海峰不說話,他笑一笑,“好了你去吧,以後大家吃喝玩樂,我還會跟你搭檔,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叫問題,至於學功夫的事情,就不要提了……沒必要傷感情。”

    王海峰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你現在,連玩笑都開不起了?”

    “我最後解釋一遍,”馮君搖搖頭,很無奈地發話,“我沒有義務一定要教你,就像當初在鴻捷,咱倆關係也不錯,但你沒有也義務平白無故給我錢,明白不?”

    “好吧,”王海峰歎口氣,站起身來,“你有你的道理,但是我確實無法接受你的轉變。”

    說完,他轉身走出了別墅的房門。

    見大門關上了,徐雷剛才苦笑一聲搖搖頭,“這家夥真是……一點也不成熟,隨便什麼人,借錢都得有個好態度,更別說學這種花錢都學不到的功夫了。”

    馮君不以為然地笑一笑,“要我說,他可不比一般人傻,早晚會想通的。”

    “想通?”徐雷剛的眼珠轉一轉,試探著發問,“到時候你還會繼續教他?”

    “嗬嗬,”馮君又笑一笑,“他要是今天能想通,回來道歉的話,我還會考慮,過了今天,那就不用指望了……不過我感覺,都不用過了今天,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頓了一頓之後,他又大有深意地看徐雷剛一眼,“人會選擇功法,同樣的,功法也會選擇人……緣分不到的話,也就隻能錯過了,你說呢?”

    王海峰是帶著一腔怒氣離開的,因為在桃花穀小區裏打不上車,他一邊向小區外緩緩走去,一邊暗暗生氣,這人呐,果然就是不能發達,一旦發達了,就不認識老朋友了。

    他是這麼想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腦子裏總會冒出那句話來“但你沒有也義務平白無故給我錢”。

    一開始,他還會表示出一些不屑:我是平白學你的功夫嗎?我要幫你看門呢。

    可是這個理由,他自己都覺得別扭,看門的活兒,是個人就幹得了,馮君要求的是,看門人必須可靠,不過就算加上這個要求,雙方也不是對等交換。

    王海峰走得很慢,但是腳踝和胯骨處,還是有些隱約的脹痛,提示他今天受傷了。

    小馮這身手,跟往常真的是判若兩人,而且這治療手段不吹不黑的話,真的很了得。

    距離門禁還有一小半路的時候,他停了下來,一來是他要歇息一下,二來就是,他打算打個電話給紅姐,問一問貨款的事兒小馮你可以不講交情,我可是講究人。

    紅姐很快接起了電話,“你小子下午又沒來,我說……你上班能用心點嗎?”

    “身體受了點傷,得歇兩天,”王海峰苦笑一聲,“下午我在桃花穀這邊來的。”

    “原來是去找馮大師了啊,”紅姐的聲音有點冷了,“你給我打這個電話,是什麼事?”

    “咦?”王海峰聽到這話,真是要多驚訝有多驚訝了,“你怎麼也管他叫大師?我還以為是別人起的綽號呢。”

    “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被稱作大師,”紅姐對這個話題,沒有多少談興,“就是聽到一幫京城人這麼叫他,好像是求他辦事……你可以去問徐胖子,他比較清楚。”

    王海峰聽到這話,頓時就呆住了。

    這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想要埋伏馮君的時候,徐胖子那怪異的表情,已經很說明問題了人家根本就不看好他,他卻不聽勸阻,非要上杆子找虐。

    也就是說,徐胖子非常明白馮君的實力,所以才會恭敬異常,而他王某人,卻是一直在拿老眼光看人,以為對方應該像往日一樣跟自己相處。

    僅僅是相處也還罷了,馮君說了,這一點沒問題,但是王某人想在學功夫的同時,還跟對方保持朋友關係,真的是不怪人家如此發問:憑啥?

    有京城的人跑到伏牛來,專程找馮大師求助,這還不能說明大師的含金量嗎?

    果然是我自己的問題!王海峰終於確認了這點。

    其實此前他就有些犯嘀咕,隻不過他心裏不願意接受,現在紅姐的話,從側麵證明了這一點:馮君是真的不一樣了,王某人確實沒擺正自己的位置。

    他正思索呢,紅姐在那邊等得不耐煩了,“小王你幹什麼呢?喂喂……沒信號了嗎?”

    “嗯嗯,現在又有信號啦,”王海峰趕緊把思路調整了過來,笑嘻嘻地發話,“沒啥,我是聽說,馮大師要買一塊地,錢不是特別湊手。”

    “哦,”紅姐的聲音還是那麼波瀾不驚,“那你給我打這個電話,是怎麼個意思?”

    王海峰頓時語塞,好在他也是個有急智的,並不將馮君牽扯進來,“我聽徐胖子的意思是說,你這兒沒準……還能再擠一擠?”

    紅姐明顯地停頓了一下,才懶洋洋地發話,“這是我和馮大師的事情。”

    王海峰聽得就是一愣,不過他總算得到一個答案,於是笑著發話,“大師的事情,我哪兒敢過問?就是這麼隨口一提而已。”

    “哦,”紅姐波瀾不驚地哼了一聲,“還有別的事兒嗎?”

    “沒了,”王海峰哪裏還敢再說什麼?“紅姐,我打電話的意思,主要是說,未來一周我就算去單位,也做不了劇烈運動……真的是受傷了。”

    “反正你好自為之,”紅姐很幹脆地掛了電話。

    王海峰握著手機,站在那裏好一陣,才將手機塞回手包,一轉身又向別墅走去。

    馮君一點都沒看錯他,王教練在本質上,是個相當懂得取舍的人。

    他不是很喜歡他的愛人,但是他父親的生意遇到麻煩了,需要他嶽丈伸手幫忙,他就毫不猶豫地娶了她憑良心說,這個選擇並不委屈他。

    自私一點說:找一個愛你的人結婚,找一個你愛的人做qing人,這不是大多數人的追求嗎?

    同樣地,為了他大哥的仕途不受影響,他可以不去家族的公司上班,跑到鴻捷會所打工。

    能選擇自己喜歡的健身作為工作,確實是不錯的,但是,如果可以去公司做一呼百應的少東家,誰又願意放下身段去伺候別人?

    誠然,王教練自身的條件非常優秀,能讓他以高人一等的眼光,去看待大多數人。

    但他還真的不是愣頭青,就是那句話,想讓他改變主意不難請給出一個理由。

    當他一旦意識到,自己的定位確實是不準,他馬上就做出了決定,回去道歉。

    當然,改天再道歉也行,不過王海峰不會連這點分寸都弄不明白,既然要道歉了,當然是越快越好,拖得久了,連朋友都不好做了,還說什麼拜師?

    徐雷剛正跟馮君說話呢,聽到門鈴聲響起,打開監控的小電視一看,正是王海峰站在門外,還對著攝像頭不住地拱手,“大師,我想明白了,真的是我錯了。”

    徐胖子也不等馮君發話,就打開了院門這時候他再問馮君開不開門,被王海峰聽到的話,就是往兩人的友情裏摻雜矛盾了。

    徐雷剛很清楚,王海峰才算馮大師的老交情,他是最近剛接觸大師,雖然一直走得比較近,知道的事情比較多,但終究還缺少一份積澱。

    王海峰走進屋裏的時候,情緒已經徹底調整過來了,他衝著馮君一拱手,正色發話。

    “馮大師,咱倆相交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這人你明白,做事比較任性,想得比較少,喜歡開玩笑,你說得一點都沒錯,既然是要拜師,學習真功夫……那必須擺正自己的態度。”

    馮君就那麼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也不說話。

    看了好一陣,發現王教練依舊是一臉的坦然,並沒有變得毛躁,他才又看一眼徐雷剛,“我說得沒錯吧?有些人天生還是有點運氣的。”

    其實王海峰心裏,多少還是有點不自然,以前都他用這種審視的眼光看別人,現在卻是輪到別人來審視他了。

    就在這時,他聽到徐雷剛笑著發話,“是啊,人擇功法,功法也擇人,若是錯過了……那也隻能說機緣不到。”

    王教練頓時有點傻眼:尼瑪,今天的事情,還能這麼解釋?

    這一刻,他是真的有點相信,馮君是掌握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厚著臉皮,將自己的行事,稱作是他人的機緣。

    這麼想著,他心裏僅存的那點悻悻,竟然奇跡一般消失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好奇,以及……些許患得患失的忐忑之情。
hkguy 發表於 2018-2-20 22:03
第二百一十三章 勉為其難

    馮君沒有特意晾王海峰的意思,他隻是在一開始觀察了對方片刻。

    然後他就正色發話,“海峰,我跟你說實話,咱倆的交情,比我跟雷剛打交道的時間長,而且你的身體條件還算不錯,我對你的期待,原本是比對雷剛更大的。”

    “確實是這樣,”徐雷剛馬上出聲附和,“我早就知道馮大師不是常人了,也想拜師來著,但是大師隻說時機不成熟,並沒有答允我。”

    “但是今天你偷襲在先,後來又說想學功夫,大師不但不計較,而且馬上就同意了……其實嚴格來說,我還得多謝你。”

    王海峰已經決定收斂了,要夾著尾巴好好做人,可是聽到這話,又有點忍無可忍,他小心地看馮君一眼,“大師,我能不能懟他?”

    馮君揚一揚眉毛,正是一個“不支持不反對”的表情。

    王海峰跟他之間,這點默契還是有的,他側頭看向徐雷剛,惡狠狠地發話,“那你為啥不早跟我說?今天我要是沒挨打,你不是還得繼續等下去?”

    徐雷剛瞪他一眼,“我倒是想說呢,沒有得到大師的允許,我敢嗎?”

    王海峰聞言,頓時傻眼,他這才反應過來,馮君若是真有那麼神奇的話,消息一旦泄露出去,肯定會引起無數人的追捧。

    到時候,求著拜師的,估計能排到桃花穀外去,哪裏還輪得到他這種態度不端正的?

    王教練做事比較隨意,但是他有個好處,隻要意識到是自己錯了,會馬上承認錯誤。

    於是他很痛快地點頭,“好吧,雷剛,是我錯怪你了,我道歉,但是……你完全可以偷偷暗示我一下的嘛。”

    馮君很無語地去拿桌上的香煙:你丫當著我的麵這麼說話,真的好嗎?

    不過他倒是不介意王海峰和徐雷剛處好關係,師兄弟之間,最好還是不要有什麼隔閡。

    “我暗示你,那你也得願意聽呀,”徐雷剛又狠狠瞪了王海峰一眼,“我是常在大師身邊走動,僥幸知道了一些辛秘,你的心思,全放在了撩妹上麵,哪裏肯下這種苦功夫?”

    “哎哎,”王教練叫了起來,“老徐我跟你講,別血口噴人啊,我有很多正經事做。”

    “嗬嗬,”徐胖子笑一笑,不無鄙夷地發話,“你的正經事,就是向你老婆證明,你沒撩妹。”

    王海峰抬手指一指他,倉促間竟然是找不出什麼理由反駁。

    “好了,”馮君不想再看他倆拌嘴了,看到王海峰已經恢複了正常,他一招手,“來,我先給你倆測一下資質。”

    他測資質的手段很簡單,就是……號脈!

    沒錯,他用雙手握住對方兩手的手腕,感覺就跟中醫號脈一般,隻不過是兩手同時號脈。

    他這麼做,也不完全是裝樣子,他還送了兩股內氣進入對方手腕,然後順著經脈,探查對方全身的狀況。

    這麼一探查,他反而有了點小發現,“海峰,你背部靠近左肩的位置,曾經受過傷?”

    王海峰先是一愣,然後點點頭,“對啊,沒錯……你連這個也查得出來?”

    這還是他初中時候的事了,在打籃球的時候跟人衝撞,不小心扭傷了背部,他年幼皮實也沒在意,連著疼了好幾天,然後家裏人才去帶他做了理療。

    到現在,他基本上感受不到這裏受過傷,不過偶爾不知道那股子勁兒用岔了,隱約還能感受一些酸脹,所以他心裏也清楚,確實是有點病根。

    然後,馮君又檢查了徐雷剛經脈,老徐的身體狀況,明顯是在走下坡路,不過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徐胖子的經脈和肌體反應,都相當不錯,比王教練還強一點。

    不過很快地,他就反應過來了終究是吃了一顆鍛體丹的主兒!

    然後他就起身走上了二樓,“你倆先聊著,我好好考慮一下,該怎麼設計你倆的功法。”

    兩人聽得麵麵相覷,直到他走進房間關上了門,王海峰才低聲發問,“老徐,他……馮大師竟然會設計功法?”

    “這我還真不知道,”徐雷剛也是低聲回答,“不過,這話可千萬別傳出去……上次大師的老媽來,好像都不知道他會功夫。”

    “這樣啊,”王海峰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嘴巴動了兩動之後,最終沒有說什麼。

    他覺得馮君會了不少奇術,居然瞞著父母,實在有點……不夠孝順,可是現在的他,又哪裏敢就此事來非議大師?

    其實這也是他想歪了,馮君還是很記掛父母的,但是武者的修煉,對延年益壽並沒有太大的幫助,而且這種修煉,是年紀越小效果越好。

    年紀大的人修煉,不但人要吃苦,還有可能因為過度修煉而損傷本來的元氣。

    馮君認為,讓老太太冒著傷害身體的危險,修煉成一個武功高手這畫風有點怪異吧?

    他想的是,等得了仙術,再教授父母不遲最最起碼,也要找到一些延年益壽的寶物,才值得他去專程找一趟父母。

    馮君進了房間大約有十分鍾,然後走了出來。

    下樓來到兩人身邊,他微微頷首,“還行,你倆的資質,沒有太讓我失望,雷剛的資質還要強過海峰,可惜是年紀有點大了。”

    王海峰聽到這話,又有點小小的不服氣,倒是徐雷剛喜眉笑眼地發話,“大師,我是不是還要減肥呀?”

    馮君聞言,怪怪地看他一眼,“你確定自己減得下來?”

    “額,”徐雷剛頓時傻眼了,他哪怕有很多優點,但卻有一個讓人詬病的習性散漫,若非如此,就算他先天身體弱了一點,也不至於胖到這一步田地。

    “好了,你們回吧,”馮君一擺手,“兩天之後,我給你們功法……這兩天,都把個人的事情安排一下。”

    王海峰這時才又想起來一件事,“馮大師,紅姐那邊,我聯係了一下,她的口氣比較古怪……看那樣子,得你親自聯係她才行。”

    “她這麼說的?”馮君愣了一愣,才緩緩點頭,“那就由她吧。”

    紅姐的消息,令他有點意興闌珊,不過王海峰這家夥的表現,倒是很讓他滿意。

    這小子居然知道先道歉,獲得原諒之後,才說這個消息,而不是先說出這個消息來邀功,以此求得他的諒解,可見做事還是很知道進退的。

    在這兩天的時間裏,馮君翻譯了兩篇功法,一篇是九式十八圖的,一篇是九式二十七圖。

    王海峰和徐雷剛也沒閑著,他倆將家裏的事情安排好,還買了練功服,這倆都不差錢,買的也都是高檔貨,有衣服鞋襪,甚至還有綁腿。

    除此之外,他倆在別墅小院的門口處,還架設了一個活動板房,不到四平米,像是個門崗一般,還專門扯了一根電線過去。

    用徐雷剛的話來說,就是馮大師不方便的時候,他們可以在這裏看門,連睡覺的地方都有了。

    當然,馮大師若是不在,他們就在屋裏過夜了。

    別看徐胖子也是二代,眉高眼低的還真懂的不少,考慮得非常貼心。

    這天中午,馮君將兩個冊子交給二人,“你倆修煉的功法有出入,按我給的去修煉,各自的行功路線,相互不要借鑒,其他的可以溝通。”

    王海峰得到的,是最普通的九式十八圖,也是郎震修煉的那一種。

    而徐雷剛得到的是九式二十七圖,因為他的體質有點怪異,木屬性雖然強,但是被金屬性克製得太厲害,有點類似於劉菲菲。

    不過他的屬性被削弱,主要是母親生他的時候年事已高,前麵還生了好幾個孩子,導致他出生的時候先天不足,再加上長期居住在軍營這種殺伐之地,產生了這種結果。

    正好,馮君手上有適應這種情況的二十七圖功法,所以傳授給了他。

    王海峰的資質隻能說平常,五行俱全,生克圓滿,陰陽也算均衡,馮君想一想,這種情況,還就是使用基礎的吐納方式比較好。

    兩人琢磨了半天時間,馮君又抽時間講了兩個小時,要他倆盡快找到氣感。

    找氣感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兩人除了揣摩功法,其他時間都用在找氣感上了。

    可是五天時間過去了,他倆依然毫無所獲,馮君對此也是有點撓頭,怎麼我想傳授點功法,不但收的是熟人,還都是這種資質?

    看看別人家的主角,收的徒弟不是天靈根,就是氣運之子,路上撿個小孩,都得是被後媽折磨的王府世子,更猛的……還能收到轉世大能。

    當然,馮君這也隻是吐槽罷了,他何嚐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有點倉促?

    但是沒辦法,他現在就是這條件,沒有穩固的基本盤,身邊也沒有幫襯的人,哪裏是想招誰就能招誰?

    他倒也不想讓朋友變成徒弟,起碼會給出更多的時間,讓他們去考慮和選擇,畢竟關係會改變,很多人不是能坦然地接受。

    但是現在,他沒有太多的人可選擇,也就隻有朋友能獲得他的信任。

    而同時,他有必要盡快在現實社會組建班底。

    隻有組建起基本盤,他才能在手機位麵放手施為。

    所以,第一次教授的對象,竟然是兩個這樣的貨色,他也無奈得很。

    不但資質……就那麼回事,還是朋友,更關鍵的是,這兩位的年紀骨縫都閉合了吖~
hkguy 發表於 2018-2-20 22:04
第二百一十四章 萬事開頭難

    到了第六天頭上,連李曉濱都發現了不對勁兒。

    她找到馮君,悄悄地發問,這倆人怎麼了,天天來不說,而且……情緒似乎不正常?

    馮君卻沒想到,竟然被她觀察了出來,那再過幾天,豈不是還會有更多的人關注到?

    他心一橫,暗暗下定了決心:有些揠苗助長的事情,也得做一做了。

    當天晚上,他留下了兩人:我引導你們找氣感吧。

    王海峰猶豫半天,才出聲發問:“馮大師,是不是我們太笨了,才會讓你出手幫忙?”

    “這個也不是,”馮君搖搖頭,“其實有引導的話,尋找氣感比較容易。”

    這話絕對沒問題,尤其他目前已經是高階武師,引導兩個初學者尋找氣感……那也叫個事?

    王海峰想繼續問,卻不敢了,隻能看一眼徐雷剛。

    徐胖子見狀,也隻能硬著頭皮問一句,“那為什麼要等到六天,您才開始引導呢?如果是我們太笨了,您可以批評我們。”

    哪兒有那麼多為什麼?馮君撓一撓頭,心說收熟人做徒弟,果然是有諸多不便。

    不過他也不可能為了這點小事生氣,所以索性直說了,“能自主尋找到氣感,未來的成就可能會高一些,得到幫助才能找到氣感的,可能差一點……當然,這隻是可能。”

    確實,在手機位麵,通過引導來尋找氣感的手段,並不算多麼稀奇,但是絕大部分人不會這麼做,因為真的是對入門者有害無益。

    能自主尋找到氣感的修者,發展潛力會更大,這原本符合自然規律,同時也是一種篩選。

    而且,那些不太夠格的修者,就算強行修煉,在大多數時候,不過是多浪費一份資源,除了那些家大業大的,也沒誰願意這麼糟蹋。

    徐雷剛和王海峰卻是齊齊黯然,“原來我們未來的成就……唉。”

    “那指的是少年時期!”馮君哭笑不得地搖搖頭,“你們這個歲數開始練功夫,那是能練多少算多少,天花板雖然低了點,你們未必能夠得著……別想多了。”

    王海峰猶豫一下,又壯起膽子來問一聲,“那麼,少年時期練這個的人多嗎?”

    馮君搖搖頭,很幹脆地回答,“在華夏,我還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人。”

    頓了一頓,他才又補充一句,“連我自己也是歲數大了點以後,才開始練的。”

    兩人聽得眼睛微微一亮,就想繼續開口發問。

    馮君眉頭一皺,略帶一點不耐煩地發話,“不用說那麼多,你倆到底要不要引導?”

    見他發毛了,那倆馬上就老實了,其實他倆並不是反對輔助引導,而是作為一個成年人,遇到一些選擇的時候,總是願意多了解一些情況。

    從這一點上來說,那些隻知道聽從師父之命的單純的弟子,多少會省心一些。

    引導尋找氣感的法門,在很多功法書裏都略有提及,馮君收到的功法裏,有一本講得還比較詳細,而且他現在終究是高階武師,微操水平相當不錯。

    他先嚐試著幫王海峰引導一下,不過當他的手貼在對方的氣海穴上,緩緩吐出內氣的時候,王教練的經脈自然而然地承受著內氣的運轉,就像那天接受他療傷一般。

    這個現象……感覺有點不對呀,馮君緩緩輸出內氣,心裏卻是在琢磨;這麼逆來順受,很難激發自主意識,啥時候才找得到氣感呢?

    過了大約五分鍾左右,王海峰體內的反應越發地平和,馮君開始著手嚐試,按照吐納行功的順序,引導對方感受氣息搬運。

    這一下,他馬上就感受到了,氣息的運轉慢了很多,也滯緩艱澀了很多。

    他略略加大一點內氣輸出,王海峰的腮幫子就開始鼓起,顯然是在咬牙。

    如是者三,王教練終於有點忍不住了,咬著牙關吐出一個字來,“癢~”

    疼一點他不怕,但是這種有若蟲蟻叮咬的麻癢,又是出現在身體內部,那真是太難熬了。

    “唔,”馮君停止了輸出內息,看到對方的額頭已經在微微冒汗,於是收手回來,“好了,先這樣吧,你歇一歇。”

    王海峰也緩緩收功,額頭的汗水不減反增,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下來。

    他小心翼翼地發問,“大師,我這是……好還是不好?”

    “別想那麼多,”馮君一擺手,輕聲發話,“你去活動活動,別受了風,把雷剛喊進來。”

    為徐雷剛引導氣息,就順利了很多,約莫半個小時之後,徐雷剛的身體極其細微地顫了一顫,氣海裏就誕生出一小縷細若遊絲的內氣。

    馮君也沒有著急收功,仿佛沒有發現那一絲內氣一般,還是按部就班地引領對方行氣,孜孜不倦地帶節奏。

    徐雷剛的那一縷氣息,也是懵然不覺,稀裏糊塗地跟著他的氣息走,像一個小尾巴一樣,又像一個跟在大人屁股後麵的小孩。

    又過了二十來分鍾,馮君的手掌緩緩地離開了對方的氣海穴。

    徐雷剛隱約能感覺到,大師的氣息越來越弱了,可是當大師真的收手離開,他才訝然睜開了眼睛,用目光送出一縷疑問:“?”

    “繼續,”馮君淡淡地吐出兩個字,緩緩站起身來。

    徐雷剛不敢多說什麼,垂下眼皮,努力地按著剛才的感覺,順著剛才的方向,緩緩行功。

    這一行功,他就發現了一些不同,“嗯?”

    王海峰已經休息了一陣,此刻正遠遠地盯著這裏,看到這一幕,真的是百爪撓心。

    他有心問一問馮君,徐雷剛是不是找到氣感了,但是又問不出口,心裏別提多別扭了。

    倒是馮君知道他的心意,走到旁邊,輕聲點評一句,“你倆情況不一樣,不要比這個。”

    王海峰聞言,心卻是越發地涼了,“原來他真找到氣感了?那我……”

    “你如果一直是這種心態,就不合適修行,”馮君打斷了他的話,聲音雖然不高,但卻相當幹脆,“你修煉的功法比他高級,明白嗎?”

    沒辦法,當老師就是這樣,不但得學會訓人,也得會鼓勵人哪怕是張嘴說瞎話,“雷剛現在進境稍微快一點,有多方麵的原因,等你找到氣感了,我自然有其他激勵手段。”

    這一天夜裏,在馮君的引導下,徐雷剛終於培養出了氣感,又用了兩天時間鞏固。

    第三天夜裏,王海峰終於也被引導出了氣感,為此,這兩天他沒有少受了麻癢的折磨,總算是咬緊牙關挺了過來。

    而他鞏固氣感的時間,比徐雷剛也要長很多,他的內氣細微而且滯緩,時有時無的,用了整整五天才穩定下來。

    馮君不禁他倆探討一下大方向上的東西,得知自己和徐胖子的差距如此之大,王教練的信心再次被碾壓得零落成泥,隻差灰灰了。

    這時候,馮君終於可以出聲了,“嗯,把各自的第一圖熟悉了,開始背熟第二圖,尤其是雷剛,你一式是三圖的。”

    第三天一大早,他將兩人帶到別墅頂上的閣樓裏,一人給了一顆丸藥,“保持打坐姿勢,每人先服用一半,努力行功。”

    丸藥?王海峰的眼睛就是一亮,心裏有一種“苦盡甘來”的感動。

    不過下一刻,他的感動就被另一種情緒衝垮了,隻聽到他身邊的徐雷剛哀嚎一聲,“啊?服了它還能行功嗎?”

    徐胖子認識這丸藥,他自己就服用過,袁有為也服用過正是鍛體丹。

    他倒是不排斥吃這個,也知道此物的本來作用,是幫助修煉的,但是他對鍛體丹鍛體時的痛苦,實在是太清楚了,他非常懷疑,吃了這東西是否還能有精神打坐。

    王海峰卻是忍不住側頭看他一眼,“你知道這丸藥?”

    徐胖子很幹脆地搖搖頭,“不知道,不過見大師用過,那個服用了丸藥的小孩子,看起來非常痛苦,不得不綁住……那還是他隻吃了四分之一。”

    “哦,”王海峰放下心來,滿不在乎地擺一擺手,“孩子嘛,正常了……別有畏難情緒,就這麼大一點,我看也不會痛苦成什麼樣。”

    很快地,他就為自己說的話後悔了,半顆藥入口,他的身體忍不住猛地一震,然後倒吸一口涼氣,“噝……這家夥。”

    徐雷剛的反應,反而要好一些,他原本是已經打定主意,保持一個比較省力的體位,艱難地熬過半個小時,卻不曾想到,這顆丸藥,竟然是真的不怎麼疼痛。

    他竟然能保持得住打坐的姿勢!一時間,他的心裏有點好奇:這是怎麼回事?

    馮君看他倆行功,心裏忍不住暗暗點頭:郎震說得不錯,鍛體丹果然是修者在有了氣感之後,才合適使用的丸藥。

    相較徐雷剛的痛苦,王海峰的痛感要更強一些,畢竟他是第一次服用鍛體丹,體內的雜質相對更多,這種感覺也是第一次品嚐。

    不過王教練還真不含糊,他聽到徐胖子一聲不吭,隻是呼吸稍微有點點加重,他的好勝心頓時被激發了起來,你能堅持住,我當然也能!

    他不但咬牙堅持住了,還硬頂著這份痛苦,嚐試強行吐納和運氣。
hkguy 發表於 2018-2-20 22:05
第二百一十五章 明目張膽(求月票)

    兩人吞服了鍛體丹之後,整個上午的修煉效果都不錯。

    徐雷剛對修煉過程很滿意,他發現內息粗壯了點,運氣過程也更通暢了,“果然是好東西。”

    馮君對他卻不是很滿意,因為……徐胖子在藥勁發作的那段時間,沒有抓緊時間行功。

    別看這家夥是部隊子弟,對痛苦的耐受力,也就是那麼回事,性子也是比較跳脫。

    正經是王海峰,雖然從小就比較驕縱,行事也頗有些不羈,但是這家夥一旦發狠,還真有點玩命的架勢,他居然能硬扛著痛苦來行功!

    要知道,這行功可不是行動,差之毫厘謬以千裏,嚴重一些的,走火入魔都正常。

    打個比方說,王海峰和徐雷剛修煉的是不同的功法。

    這倆功法之間差別有多大?坦白地說,真沒多大!

    在修煉入門階段,功法都是萬變不離其宗,可就算是這樣,兩人已經走上了不同的路。

    細微的不同,就會導致這麼大的差距。

    王海峰敢這麼硬扛著痛苦行功,確實有骨子狠勁兒。

    不過虧得是在這個階段,出點差錯也不太要緊修仙位麵的那些修者,很多也是這麼修煉的,隻不過少年人的骨骼和身體尚未發育完全,可塑性強,鍛體的痛苦,遠趕不上成年人。

    馮君做好了準備,隨時出手相救,可是觀察了一陣之後發現,這廝的行功過程竟然大差不差,沒什麼太大問題。

    等到藥勁兒逐漸過去,痛苦減輕,基本上就更不會出錯了。

    事實上,這麼堅持,獲得最大好處的,還是王海峰自己,通過行功,鍛體丹的藥性在氣血中,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推送,沒有絲毫的浪費。

    兩人搬運了一上午的氣血,中午停下來的時候,都是渾身大汗。

    徐雷剛已經是熟門熟路了,起身就往樓下跑,向著一間客房的衛生間直接衝了過去,“不行,我要先洗個澡!”

    王海峰也總覺得哪裏有什麼不對,聽他這麼說,再抽動一下鼻子,頓時嗅到了一股惡臭,忍不住幹嘔一聲,“我去,我也要洗澡~”

    等他洗完澡出來,就是四十分鍾之後了。

    王教練腰裏裹著一塊浴巾,肩頭披著一塊浴巾,站在客房裏,向外探頭探腦,“雷剛,你還有換洗衣服嗎?”

    徐雷剛正坐在沙發上剝桔子吃,他啵兒地吐出一個核,慢悠悠地發話,“你不是帶了衣服來的嗎?”

    “我是帶了練功服,誰還帶內衣呀?”王海峰愁眉苦臉地回答,“那些衣服臭得不能穿了……要不,你幫我出去買一套?”

    徐雷剛沒好氣地瞪他一眼,“看把你臉大的……一千一套,我讓小李去買。”

    “沒問題,”王海峰毫不猶豫地點點頭,錢能解決的問題,對他來說都不是問題,而且此刻的他,心情好得很,“給你也買一套。”

    “跟你開玩笑呢,”徐雷剛哈哈一笑,從茶幾下抽出一個盒子,放到了幾麵上,“好了,全套內衣,拿去穿吧。”

    原來徐胖子早就準備了多套內衣,就是擔心修煉過程中,遇到這樣的問題,而且他還給王海峰也備了兩套。

    王海峰換好衣服出來,才好奇地發問,“你怎麼什麼東西都有準備?”

    徐雷剛看他一眼,得意洋洋地回答,“怎麼也比你多吃十年飯,真當我白混日子的?”

    在他倆說笑中,馮君和李曉濱回來了,帶了從飯店打包回來的午餐。

    下午的時候,馮君接到了京城的電話,李婷打來的,她說緬甸那邊的貨已經備好了,馮大師你可以去濠江輸錢了當然,先去緬甸也行,反正有徐雷剛作保。

    馮君想一想,決定讓徐雷剛去濠江,自己單獨走一趟緬甸,否則的話,一百多噸的軍huo,他驟然間變沒了,恐怕是個人就得嚇個半死吧?

    徐雷剛聽得咂巴一下嘴巴,“還好,我已經辦了轉業手續,要不然還真去不了濠江。”

    頓了一頓之後,他才又出聲發問,“那我快去快回,然後跟你一起去緬甸?”

    他對這個交易內容,也是清楚的,在場的三人裏,隻有王海峰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緬甸不用你去,”馮君搖搖頭,“我一個人去就行。”

    “這怎麼可以,”徐雷剛聽得急了,他看一眼王海峰,“要不,讓海峰陪你走一趟?”

    王海峰卻是一臉的懵逼,“去緬甸?”

    “不用,我一個人,”馮君斬釘截鐵地表示,毫無商量餘地,“雷剛你倒是可以帶著他,一起去濠江,修煉這麼些日子了,正好散散心。”

    徐雷剛遲疑一下發話,“咱們都走了,這房子誰看著?不如讓海峰留下,一邊修煉一邊看家。”

    他隱約猜得到,這房子裏麵的玉石,價值恐怕要以十億做單位。

    王海峰卻也不想一個人看門,別看他修煉起來發狠,那是因為在跟徐雷剛相比,他不肯服輸,本質上講,他是個喜歡玩鬧的主兒,生命中最大的追求是享受生活。

    沒人跟他一起修煉,他一個人練得就沒啥勁兒,正好這一次修煉得也太久了,他也想出去散散心,“我對賭場沒啥興趣,還是跟你去緬甸吧。”

    馮君沒好氣地看他一眼,“你倒想賭博呢,這次你是陪著雷剛輸錢去的……早去早回。”

    王海峰一聽“輸錢”兩個字,心裏多少就猜到了些眉目,於是點點頭,“那行,沒問題,我保護雷剛,一定盡快完成任務。”

    兩人也是痛快性子,說走就走,當即就定了次日的機票,直奔濠江而去。

    他倆一走,馮君本來也想走的,可是轉念一想,現在別墅裏這麼多東西,沒個人看顧,一旦遭了賊,還真是有點令人頭疼。

    他敢讓王海峰或徐雷剛單獨看守房子,因為這倆都是有根腳的,但是李曉濱的話,還真是欠缺一點信任其實他這些玉石,全部丟了也無所謂,大不了再從手機位麵弄一批過來。

    可是丟東西那種糟糕的心情,他是不想再體會了。

    三天之後,徐雷剛和王海峰回來了,如願以償地在濠江輸了一大筆錢。

    據兩人說,他倆兌換籌碼的時候使用了切口,那邊直接安排了人來對賭,賭的是梭哈,直接開了貴賓間來玩。

    反正徐雷剛是每把必跟,對麵也跟,跟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徐雷剛飛牌一直就是這麼一個節奏,直到他們輸完了要輸的錢。

    用王海峰的話來說,就是沒勁兒透頂了,哪怕他們偶爾也贏那麼一兩次,但是隻要長眼睛的就能看出來,這是明目張膽的轉移資金。

    兩人大概用了三個小時,就完成了任務,他們此前帶的錢原本不多,不過貴賓室有負責洗碼的馬仔,提供各種貸款服務。

    見他們不玩了,還有洗碼仔想要繼續放貸,結果被賭場攔住了人家是大客戶,但不是你們能隨便動腦筋的主兒。

    不過賭場也挺人性化,給他倆每人送了五萬港幣的籌碼,並且明確表示這就是你倆隨便玩的,輸贏都是你倆的,跟剛才的事兒無關了。

    反正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他倆幾千萬都輸出去了,旁人得點湯湯水水也不算少。

    徐雷剛和王海峰倒是沒客氣,直接出去賭了,王教練用了沒多久,就輸完了籌碼,倒是徐雷剛賺了三萬多,果斷收手走人。

    兩人沒有直接回來,而是先去了羊城,跟洗碼仔結清了款項,這才回到鄭陽。

    馮君對整個過程,其實並不是特別關心,他在意的是對方認可結清賬了,多花的幾百萬手續費,對他而言也無所謂,於是拎起雙肩包,直奔滇省而去。

    臨行之前,他給兩人布置下了任務適應性修煉兩天,第三天繼續服用剩下的一半鍛體丹。

    見他就這麼離開,王海峰心裏忍不住有點擔心,“老徐,大師一個人……應該不會遇到危險吧?我聽說緬甸那邊可是亂得很。”

    “現在操這心也沒用,”徐雷剛算是徹底想開了,“咱倆的任務就是看好家,順便……修煉也不能中斷,大師對咱們的期待可不低。”

    王海峰心裏的別扭勁兒早就過去了,因為有切身體會,他很清楚馮君又是傳授功法,又是提供丸藥,是多麼難得的機緣。

    聞言他愁眉苦臉地表示,“我是在想,要不要跟紅姐說一聲,她在那邊好像有點影響力。”

    “我勸你還是省省吧,”徐雷剛搖搖頭,“他去那兒辦的事情,你應該也猜到是什麼了,多一個人知道,沒準反而不好。”

    王海峰苦惱地歎口氣,隻能收起這些雜念,開始修煉。

    然而,他倆想的是不要告訴紅姐,但是第二天上午,紅姐的人就來到了桃花穀。

    其時,兩人正在屋裏修煉,猛地門鈴響起,打開監控一看,發現是一個明顯有著異域風情的絕色大美女。

    王海峰頓時就呆在了那裏,“我去,這是……俄羅斯妞兒?還是烏克蘭的?”

    大美女衝著攝像頭擺一下手,說的卻是一口流利的中文,“你好,請問馮君在嗎?”
hkguy 發表於 2018-2-20 22:07
第二百一十六章 有心人太多

    王海峰可是見慣美女的老司機了,但還是被這名突然來到的美女震驚了。

    對方連著解釋好幾遍,他依舊是不敢相信,“你是紅姐的妹妹?不可能吧……你倆一點都不像。”

    來的美女還真就是張采歆,她對帥氣的王教練不太感冒,“大叔,我找馮君,他在不在,你倒是給句痛快話呀。”

    “你居然叫我大叔!”王教練是可忍孰不可忍,一蹦老高,“我現在就給紅姐打電話。”

    徐雷剛看得暗暗搖頭,我還以為,海峰這性子收斂了點呢,敢情還是跟原來一樣啊。

    王教練的電話,顯然是徒勞的,紅姐不但明確表示,張采歆就是自己的妹妹,還警告了王教練:你要是敢對她胡來,馮君也罩不住你!

    王海峰掛了電話,悻悻地嘀咕一句,“這話怎麼說的,我是那種人嗎?”

    “我這次來,是給馮總送錢來的,”張采歆進入了正題,“玉石銷售出去一些,賬目需要他本人過一下眼……他人在嗎?”

    “他不在,”王海峰正色回答,他好美色,但還真不是那種見了美女走不動道兒的,那些對他沒感覺的美女,他也會止於欣賞。

    所以他一本正經地回答,“錢的事兒,我們不便經手,不過這消息,我們會盡快轉告他。”

    張采歆卻是盯著他發問,“他去了哪裏,多長時間能回來?”

    王海峰當然不會說出馮君的去向大師此去緬甸,做的可不是什麼好事。

    就在這時,徐雷剛出聲了,他若有所思地看著對麵的美女,“其實,你們知道他去哪兒了……對吧?”

    張采歆聞言,頓時就是一愣,“你這話什麼意思?知道他去哪兒,我還來這裏找他?”

    “這也正常吧,”徐雷剛的嘴角泛起一絲笑意,“他拮據很久了,你們不說給錢,現在他才一離開,你們就送錢過來……聽說紅姐跟航空公司關係好,知道這點消息不難吧?”

    “你……”張采歆呆了一呆,然後笑了起來,那無限的風情,直看得人怦然心動。

    她笑了一陣之後,才無奈地歎口氣,“唉,活那麼明白,有意思嗎?好吧,我知道他去滇省了……他去哪兒做什麼?”

    徐雷剛搖搖頭,一本正經地發話,“這個我也不清楚,也許……是去弄玉石?”

    “大叔你這麼說就沒意思了,”張采歆的俏臉微微一沉,“現在別說是我和我姐,隻要是搞玉石的就知道,馮總從來沒有去過西疆和滇省。”

    這話裏的信息量略大,不過想一想也能理解,馮君雖然躲在桃花穀裏,借著此地的安保,躲過了不少人的騷擾,但是他手握大量的精品玉石資源,怎麼可能不被人查個底兒掉?

    以徐雷剛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聞言都忍不住臉色一變,“這可是……有點麻煩。”

    見他神色凝重,張采歆也沒有得意,隻是一本正經地發話,“他主做軟玉,倒是沒擋滇省人的財路,不過那些做珠寶的,做的可不僅僅是軟玉……很多人在滇省有門路。”

    “哎呀臥槽,”王海峰一聽,都有點急眼了,“他這次單身去那兒,還真是有點失算了。”

    “沒錯,滇省那裏的情況,是相當複雜的,尤其是涉及到玉石,”張采歆微微頷首,“我們作為合作夥伴,很不希望他出事……你兩位知道,我們在那邊也有些朋友。”

    “哎呀,這個可就沒辦法了,”徐雷剛一攤雙手,很無奈地表示,“他去那邊做什麼,在什麼地方逗留,我們都不是很清楚,要不……你們發動那邊的朋友,去找一找他?”

    張采歆大大的眼睛白了他一眼,“大叔,你覺得騙一個小女孩兒,很有成就感嗎?”

    “先喝點水吧,”徐雷剛接了一杯白水過來,遞給了她。

    他借機思索了一下,才似笑非笑地發問,“我有點細節不太理解,還請你幫忙解惑……按說這樣的事情,要問也是該紅姐來問,我們都認識,沒啥不能問的,為什麼會是你來打聽呢?”

    張采歆悻悻地一撇嘴,“誰知道呢,從小到大,她使喚慣我了。”

    “不是這樣吧?”王海峰這時也平靜了下來,他大有深意地看著她,“也許紅姐並不在意他的死活,而是……你在關心他?”

    他這話其實不算調笑,他真實的目的,是想弄明白紅姐和馮君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很重要嗎?”出乎他意料的是,美女竟然對這種話免疫。

    不過緊接著,她就話鋒一轉,“馮君他不會是……去了緬甸吧?”

    我去!徐雷剛和王海峰聞言,忍不住對視了一眼紅姐真是好敏銳的直覺!

    還是徐胖子的反應比較快,他正色發話,“他是你姐的合作夥伴,如果紅姐都不知道他的行蹤,我們又怎麼可能知道?”

    張采歆並不說話,而是默默地看著眼前的胖子,目光中帶著些微的無奈。

    良久,她才幽幽地出聲,“你們這是在害他,知道嗎?”

    “你想得多了,”徐雷剛懶洋洋地回答,“馮總很快就會回來的,如果你們真的關心他,還請盡快支付一部分貨款,他最近過得真的很拮據。”

    張采歆聞言,怔怔地看著他,過了一陣之後,才站起身向外走去,“既然你們都這樣,那我就不說什麼了……如果他需要幫助的話,可以給我姐打電話。”

    她離開了,屋裏的兩個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王海峰撲哧一聲,居然笑出了聲,“紅姐這也是……遇到克星了啊。”

    徐胖子對此倒不是很意外,事實上,他上次送紅姐回家,就隱約感受到了兩人之間的微妙關係,“我是有點好奇……大師多會兒能回來,畢竟他要辦的事情,還是很有點難度的。”

    一百多噸的軍huo,要神不知鬼不覺地通過邊境運進來,這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不過出乎他倆意料的是,馮君在第四天就趕了回來,而且他還不是從滇省飛回來的,而是先飛到魔都,住了一個晚上,然後才折向回到鄭陽。

    雖然隻出去了不到四天,馮君明顯地瘦了一些黑了一些,額頭還有塊擦傷,他背著的背包也換了,是一個簇新的帆布包,一看就知道是剛買的。

    王海峰和徐雷剛正在屋子裏修煉,看到他推門走進來,齊齊就是一愣。

    徐胖子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他額頭的擦傷,“大師你的頭上是怎麼了?”

    “讓石頭崩了一下,”馮君若無其事地發話,“緬甸那邊的家夥,太不是玩意兒,居然設了卡子堵我……國內這邊也有他們埋伏的人,我擦,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樣子。”

    他收到貨的時候有驚無險,對方的人也迅速地撤離了,但是就在回國的幾十公裏的路上,出現個好幾個流動卡,檢查過路的車輛和行人。

    馮君行事足夠小心,根本就沒有走大路,就算這樣,也有兩次差點被人包圍,而且對方是一言不合就開槍,看那架勢,是寧可打死,也不讓他逃走。

    當然,這可能是對方的心理戰術,就是想壓製得他不敢跑,可馮君哪裏是嚇大的?他非常果斷地還擊,短短半天之內,竟然學會了嫻熟地使用ba雷特,準頭還相當驚人。

    反正他跑得快,而且身上還穿了得自先天高手的蛟綃軟甲,竟然有驚無險地逃過了邊境。

    在混戰中,一顆流彈擊中了他的右肩,不過那時子彈的威力已經大減,就算沒有軟甲,也不能破了他這高階武師的防。

    但是這依舊令他勃然大怒,所以在距離國境線五公裏左右的地方,他特意等了一等,用ba雷特直接打碎了四個家夥,其中還有一個頭目,然後才施施然溜回國內。

    他這麼做,當然就是要故意氣對方看好了,打你們的是ba雷特,就在邊境這兒,勞資馬上就要回國了,有種你們追過來!

    哪曾想,對方雖然沒有部隊追過來,但是在華夏有諸多聯係人,他回國之後,依舊遭到一係列的圍追堵截。

    所幸的是,他不但跑得快,還可以隨時調用另一個位麵的農用車和摩托車,終於有驚無險地擺脫了這些人。

    到了機場之後,他覺得自己不能直飛鄭陽,於是先買了去魔都的機票,住了一晚才回來。

    講述完經曆之後,馮君感觸頗深地歎口氣,“我發現做這種買賣的,你就別指望他們講什麼誠信……沒當場翻臉,這就已經算講究人了。”

    “一幫蠻夷,畏威而不懷德,”徐胖子很不屑地哼一聲,“對那種垃圾,殺就是了,他們根本不懂得感恩……你對他們越狠,他們就越怕你,你好說話,他們反而覺得你好欺負。”

    “嘖,”馮君不無遺憾地咂巴一下嘴巴,“看起來,將來很長一段時間之內,是不用指望再跟他們交易了。”

    他說完這話,王海峰才反應過來另一個問題,“那個啥……大師,貨都沒問題吧?”

    馮君傲然一笑,“半年之前,我就琢磨過這麼賺錢,怎麼可能有問題?”
hkguy 發表於 2018-2-20 22:08
第二百一十七章 被堵門了

    馮君的貨是些什麼,藏在哪裏了,他沒說,王海峰也沒再問。

    接下來,就是大師檢查他們的修煉了。

    馮君驚喜地發現,徐雷剛居然開始嚐試修煉第一式的第二圖了,王海峰雖然還在修煉第一圖,但是氣息已經壯大了不少,而且運轉氣息的技巧也日臻成熟。

    這樣的修煉速度,已經很是不慢了,不過兩人是成年人,盡管尋找氣感要比少年人慢一些,但是一旦進入了狀態,因為穩得下來心,所以進境通常都不會差。

    對於成年人而言,越往後修煉越難,初期速度快一點,也是正常的。

    馮君鼓勵了兩人幾句,又說你們有什麼不懂的抓緊問,過一段時間,可能我又會比較忙。

    他這一次回來,最大的任務就是采購物資,而軍huo更是重中之重,眼下大頭已經落實了,那麼他就打算采購一些柴油和其他日常用品,再次在手機位麵長期發展了。

    他這次回來,用的時間不短了,前後過了一個多月,再有一個來月就該過年了。

    他希望過年的時候,自己能把修仙的功法帶回家。

    王海峰這才有時間提起,說紅姐的妹妹找來了,要支付貨款,還打聽你什麼時候回來。

    馮君一聽,心裏也有點說不出的滋味,經過這一段時間的冷卻,他對紅姐的心思已經淡化了一些,覺得自己此前有些魔怔了,沒有把握好“你若無心我便休”,那種現代男女交往準則。

    至於說貨款,他還是打算要的,但也不急在一時,事實上,他正在考慮,放一批玉石去李大福寄賣,至於賣多賣少,那倒也不用太計較,總不會比他的收購價更低吧?

    現在紅姐主動來付款,雖然不是她本人來的,但是很顯然,她也在擔心他的安危,意識到這一點,馮君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我都不打算撩撥你了,你卻又這樣……

    馮君思索一下,還是決定先忙手上的事情,“我洗個澡睡一覺,然後出去辦點事,你跟紅姐約一下吧,看她晚上沒事的話,咱們幾個一起坐一坐。”

    他打算去買個冰櫃,弄點肉食,再買些糧食那個位麵的糧食,口感相當不錯,畢竟是純天然無汙染的,但是產量太低,賣得也有點小貴。

    馮君是這麼安排的,但是就在他午睡的時候,有人將他的房間門拍得山響,“馮君開門!”

    被人從夢中吵醒,誰的心情也不會很好,尤其是他這幾天到處奔波,委實有點心力交瘁。

    他怒氣衝衝地打開房門,然後就有點傻眼,麵前不是別人,正是張采歆。

    他定一定神,才不滿地發話,“我說采歆,你知道不知道我才回來?瞌睡得要死!”

    張采歆上下打量他一眼,一指他的額頭,“你這兒……怎麼回事?”

    “不小心碰了一下,”馮君打著哈欠發話,“我說,要不你先去看會兒電視,讓我再睡一個小時?”

    “你這可以啊,”張采歆的眼睛一瞪,老大不滿意地發話,“我知道你今天回來了,午飯吃到一半就跑過來,你就這麼對我?”

    “那好吧,”馮君又打個哈欠,“你在一樓等一等,我馬上就下去。”

    他抬手就要關房門,哪曾想張采歆身子一側,一條長腿就伸進了門框裏,別住了房門,很不高興地發問,“你要幹什麼?”

    馮君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她,“我當然是要換衣服了……要不,你看著我換?”

    他穿的是純棉加厚睡袍,用一根衣帶鬆散地係著,露出了半截胸膛和兩截赤裸的小腿。

    張采歆卻是上下打量著他,一雙美目很是肆無忌憚,“那你換呀,沒事……我不介意的。”

    馮君哪裏害怕這個?他隨手扯開了衣帶,就拉開了衣襟。

    張采歆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根本沒有絲毫“扭頭就跑”的意思。

    如果他睡袍裏麵是真空的,這一下就被人看光了。

    所幸的是,他在裏麵還穿了一條小三角褲這是午睡,沒必要全脫光不是?

    馮君見她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心裏也忍不住暗歎一聲,現在的女孩兒……果然是一個比一個虎呀。

    心裏這麼感歎,他的動作卻不慢,肩膀一溜,就將睡袍脫了下來。

    張采歆卻是不能再看下去了,她從門框處收回長腿,轉身向樓下走去,“切,我還以為有多壯實呢,原來也是個瘦幹巴,銀樣鑞槍頭。”

    “喂喂,”馮君一聽不答應了,“你知道銀樣鑞槍頭是什麼意思嗎?”

    緊接著,高跟鞋敲打樓梯的聲音響起,張采歆竟然是不回答這個問題。

    不多時,馮君換了套家居服下來,那是一身很寬鬆的運動服,眼下已經開始數九了,鄭陽的天氣也冷了不少,夜裏都是零下,不過別墅裏還是很暖和的。

    徐雷剛和王海峰也在客廳,他倆最近白天的修煉,多半是在院子裏,一般來說不會參與接待,不過兩人中午才吃飽,在院子裏消食兒,看到張采歆來了,也跟進來看熱鬧。

    馮君走下樓,一邊打著哈欠衝茶,一邊發問,“聽說紅姐打算付款了,最近買賣還行?”

    張采歆點點頭,認真地回答,“買賣一直都還可以,本來早就想支付一部分貨款的。”

    “是嗎?”馮君很隨意地發問,看得出來,他對這個答案的興趣不大,“那就應該早點給錢才對呀,怎麼拖到這會兒?”

    張采歆大大的眼睛瞪著他,氣呼呼地發話,“你也沒說要呀,你需要錢周轉的話,總得跟我姐說一聲吧?攥著拳頭讓我們猜,這合適嗎?”

    “怎麼不合適了,”馮君聽到這個回答,實在有點又好氣又好笑,“你姐拿走了我的貨,是賒銷,賣了東西以後,不該把錢主動送過來嗎?還要我主動去要?”

    “我的馮總,麻煩你搞一搞清楚,現在是普遍性的買方市場,”張采歆很認真地跟他討論,“現金為王,隻要有錢,能做的事情很多……你自己的錢,怎麼能不操心呢?”

    “嗬嗬,”馮君不以為然地笑一笑,其實他猜得出來,紅姐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等著自己主動上門,她好繼續使臉色給自己看。

    至於說貨款,他相信紅姐不會短了自己的,有些人可能你沒接觸過幾次,但是真的能感受到對方的可信,而有些人哪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也帶不給你這種感覺。

    所謂的“白首如新,傾蓋如故”,不外如是。

    紅姐就是這麼一個人,她可能有些這樣那樣的毛病,但是不管怎麼說,她的氣質、做派和處理問題的方式,能帶給人一種強烈的、可信的感覺,感覺她做事敞亮。

    要是換個人,敢拖著馮君的錢,這麼久都不說結賬,馮君肯定會去上門討個說法,但是對於紅姐,他覺得一點必要都沒有。

    正經是他猜到紅姐等著自己上門,他就偏偏不上門我倒要看看,你會不會一直扣著我的錢不給。

    當然,這本來也僅僅是猜測,但是他前腳去滇省,紅姐後腳就派妹子來付款,她的這種行為,徹底肯定了他的猜測。

    不過當著王海峰和徐雷剛,他也不好在這個上麵計較,隻能隨口回答,“那要不這樣,以後我需要錢了,直接打電話給你……可以這樣操作嗎?”

    “這是你跟我姐的事,扯我做什麼?”張采歆大大的眼睛眨巴兩下,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她為你的事情殫精竭慮,你連電話都懶得打一個?”

    “殫精竭慮?”馮君的眉頭微微一皺,摸起一根煙來點燃,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你確定自己這個成語,沒有用錯?”

    沒想到你不但長得像外國人,使用成語的水平,也像個外國人。

    張采歆卻是猜到了他心裏所想,忍不住冷哼一聲,下巴微揚,“我非常確定,自己沒有用錯成語,你知道為什麼這麼久沒有付款給你嗎?”

    “哎呀,這個可是不知道,”馮君聽得就笑,“你給講一講唄。”

    話是這麼說,他的心裏卻是在暗暗地鄙夷:不就是等著我上門求虐?

    “她賣玉石的壓力也很大,”張采歆侃侃而談,“以前貨少,完全的買方市場,但是現在貨多了起來,你還能保證供貨,有人就有暫緩支付貨款的需求,這東西很占資金的……”

    “簡單粗暴地一手錢一手貨,不是不可以,但是既然打算把市場長久做下去,就不能太任性,哪怕是不賣貨,適當地維係關係,還是很有必要的。”

    馮君本來隻想隨便聽一聽,但是這種理由,實在有點挑釁他的智商。

    於是他忍不住出聲,“你說的情況,我聽得不是很懂,在我印象裏,做珠寶的有錢人很多,而且這個行業,每時每刻都有生力軍殺進來……沒錢的話,玩什麼珠寶?”

    華夏持續發展這麼多年,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隨便劃拉一些億萬富翁出來,十有八九你都沒聽說過,根本不知道人家以前是做什麼的。

    張采歆卻是冷冷一笑,“有錢人多,賺錢的行業也多……再說了,你貨物充足,就有人能找得上人來說情,人情是那麼好拒絕的嗎?”
hkguy 發表於 2018-2-20 22:16
第二百一十八章 蠅營狗苟

    馮君聽得頓時就是一愣,人情這個因素,他還確實是沒有考慮到。

    張采歆說的話,聽起來有點不講道理:貨物充足,就成為可以拖欠的理由了?

    但是仔細一想,這歪理居然還成立,玉石是暴利行業,最難操作的地方,在於占據礦場,一旦擁有了相關資源,開采又花不了多少錢。

    那麼,自然也就不存在多少資金占用的問題。

    玉石的高價,並不是體現在原石上,流通領域的各個環節,才是消耗巨額利潤的大頭。

    別人知道馮君有充足的玉石,又不摸渠道,當然會認為他的利潤驚人,這種情況下,人家要求賒欠,不也是很正常的嗎?

    所以馮君雖然覺得,這理由委實有點奇葩,但一時間竟然不能說她說得不對。

    想一想之後,他才正色發話,“我還以為,這是獨家買賣,應該很好操作才對,真沒有想到,給你們帶來了這麼大的困惑,真是非常抱歉。”

    張采歆搖搖頭,正色發話,“不,我姐的意思是說,這買賣已經很不錯了,比她想像得要輕鬆得多,隻不過,不可能一點精力都不牽扯……賺錢的事情,哪裏會有輕鬆的?”

    “那我有一個提議,”馮君再次出聲,“你們就跟我賣玉石一樣,一手錢一手貨,不答應的就滾蛋……貨在咱手裏,還怕他們強搶不成?”

    “你當我沒跟我姐建議過?”張采歆沒好氣地看著他,“誰也想痛快做生意,但是……”

    “我姐說了,她搞不明白你的底氣在哪裏,她隻知道,她自己沒有這個底氣……是你有挖掘不完的玉石?還是你有信心永遠占著那個礦?”

    馮君頓時語塞,是呀,紅姐又不像他,有整整一個位麵的玉石做後盾,所以敢任意妄為。

    她的考慮,才是真正的精打細算,是做生意的態度。

    他不說話了,可是張采歆的話還沒說完,“前一陣,你想往京城賣玉石來著,對吧?”

    馮君隱約覺得,自己是做錯了什麼,隻能幹笑一聲。

    張采歆也不理會他的尷尬,“別人都說你要開第二個玉石銷售點了,可京城那邊抵製得厲害,所以……他們也跟我姐壓價。”

    馮君聽得她左一句抱怨右一句抱怨,心裏也是有點惱了,“這樣吧,我表個態,借機打壓價格,試圖改變付款方式的……統統不賣,惹得火了,我還不做這玉石買賣了。”

    “你先聽我說完,”張采歆毫不客氣地發話,“我姐沒有你這麼大的魄力,但對於那些趁火打劫的,也不會慣著他們,所以前一段時間,玉石賣得很少,可還要保持賬麵上的資金……”

    馮君這才算聽明白,合著紅姐此前一直沒有付款,不僅僅是因為他沒有主動上門要錢,還有一點很重要的原因,她是要告訴那些玉石買家:姐不差錢!

    這個姿態做得有必要嗎?真的很有必要,紅姐買賣玉石的錢,未必會在公司賬麵上趴著,很可能會放在她的個人賬戶裏,不過以現在銀行的能力,想查這些真的太簡單了。

    在很久以前,這些大客戶的秘密,在金融係統就已經不是秘密了。

    直到這時,馮君才出聲問一句,“你姐現在又賣了多少錢的玉石出去?”

    “三億多吧,”張采歆輕描淡寫地回答,“這次來的時候,我姐說了,如果你著急用錢,可以抽調兩個億走,剩下的錢,就當是震懾宵小,也必須留下一個億在賬麵上。”

    “沒必要,真的,”馮君搖搖頭,“告訴她,就說是我說的,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會再抽錢了,玉石我也再發一大批過去,我就一個要求……不誠心買的,滾蛋!”

    憑良心說,張采歆很喜歡他的建議,身為年輕人,最喜歡這種恩怨分明的事兒了,但是她非常明白,自己的姐姐考慮得很多,“萬一他們抵製起來,很可能幾個月都做不成一單。”

    “那就不做唄,有什麼大不了的?”馮君不以為然地哼一聲,“你姐這個人呀,有時候想得還是太多了,要我說,你們先歇上三個月,看誰會著急。”

    “你的建議,我很喜歡,但是這不可能,”張采歆一攤雙手,很無奈地發話,“馬上要過年了,正是銷售旺季,你讓我們歇三個月?”

    “我讓你歇你就歇,”馮君大手一擺,斬釘截鐵地發話,“沒事,就算這玉石買賣做不成,我還有其他買賣給你姐,別搞得一副沒見過錢的樣子。”

    張采歆明顯地心動了,她側著頭想一想,然後拿出了手機,“我給我姐打個電話。”

    此刻的紅姐,正坐在茶樓裏跟人喝茶,對方是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身高體胖頭頂微禿,衣著還算得體,但是滿臉的疙瘩,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男人說話,帶著濃濃的京腔,“張總,為了這區區的六千多萬,我們公司已經來了三撥人,非常有誠意,現在我這個老總都來了,要是您這兒沒點禮讓,我的麵子何在?”

    “你是老總,我可也是老總,”紅姐笑吟吟地看著對方,“此前本來都已經談好的,貴公司非要臨時變卦,搞得我也很被動。”

    “我們那時以為,你們有心往京城發展,”中年男人說話也痛快,區區幾千萬的事情,不值得藏著掖著,“想著在當地買,能方便一點。”

    “嗬嗬,”紅姐幹笑一聲,“京城啊,那邊有人不歡迎我們去,所以我們就不去了。”

    “沒事,你們不去,我們可以來鄭陽嘛,”男人笑著發話,“我們冒著得罪人的風險,專程跑過來,張總可不能讓我們寒了心。”

    “我張衛紅從來不會讓朋友寒心,”紅姐非常豪氣地表示。

    不過下一刻,她的麵容就是一整,“但是你此前變卦過,一手錢一手貨,這個沒的商量,而且不能按你的價錢走……仗義是相互的,不能要求別人仗義,到了自己就隻有苦衷。”

    這個話,中年男人就不愛聽了,他此番專程前來鄭陽,固然是想跟張衛紅打好交道,用較低的價格買到玉石,但就是那句話,現在是普遍性的買方市場,有錢的才是大爺。

    紅姐的玉石質量好價格低,但是賣玉石的也不止她一家,大家沒有必要太委屈自己。

    既然是做生意,大家談生意就好,何必賣弄口舌攻擊別人?

    所以他很不高興地表示,“張總你這麼說就沒意思了,你的價格是稍微低一點,但是……”

    “我不止價格低,”張衛紅打斷他的話,傲然表示,“我的貨還好。”

    “貨好不好,實在沒必要說,”中年男人相當不客氣地表示,“你的貨是什麼品級,咱就按什麼品級來買,我並沒有調低評級……你說這個有意思嗎?”

    在他看來,紅姐的東西好,並不是要緊事,反正他是按相應級別定價的。

    “當然有意思,”紅姐笑吟吟地回答,“能像我這樣,拿出這麼多精品玉石的,整個華夏,你找不出第二家來。”

    “好吧,”中年男人也不跟她抬杠,“我的意思是說,你的貨確實有獨到的地方,但是也存在一些其他風險,吃下你的貨,會付出額外的安全成本……我可是在京城發展的。”

    這話所指的,當然就是來自於竇公子一方的壓力。

    “嗬嗬,”紅姐不以為然地笑一笑,甚至都懶得回答,這個理由,都已經被大家嚼穀爛了翻來覆去地強調,別人不煩,她都煩了。

    說白了,就是那麼一句話:如果沒有這些風險,也輪不到你來撿便宜。

    中年男子也知道她笑什麼,索性心一橫,“那好,價格我也不壓了,賬期分四檔,按三三三幺支付,能行今天就簽合同。”

    “這個抱歉,”張衛紅微微一笑,“一手錢一手貨,全款提貨,我們不接受多個檔期的付款方式,也不負責送貨。”

    “張總你這話,真的是沒有誠意,”中年男子臉一沉,“就我所知道的,你前一陣簽的合同裏,就有接受分期付款的。”

    紅姐當然知道,他說的沒錯,但是她對眼前這位沒啥好感:你出爾反爾在先,還指望獲得跟其他人一樣的條件……可能嗎?

    所以她隻是皮笑肉不笑地表示,“這個恐怕夠嗆,我們賬麵上的資金,一直很緊張,等到將來寬鬆了,也許會考慮接受分期付款……但也僅僅是也許。”

    中年男子聞言,好懸一口血噴出去:別逗了,你賬上趴著好幾個億,你告訴我說沒錢?

    張衛紅留了大量的現金在賬麵上,這是告訴外人,她擁有良好的經濟狀況,這種情況下,她還要告訴別人自己沒錢,那就說明,問題的關鍵根本就不在資金上。

    沒錯,她這麼做,幾乎等於指著對方的鼻子告訴對方:就算你知道我有錢,那又怎麼樣?反正我不會照顧你!

    中年男子這個氣,簡直沒辦法說了,於是輕輕一敲桌子,“張總你這麼說,那咱們的合作,也隻能暫緩了。”
hkguy 發表於 2018-2-20 22:17
第二百一十九章 前景(求月票)

    張衛紅雖然是玉石界的新丁,但是事實上,她的口碑相當不錯。

    有擔當、痛快、大氣,而且……善解人意,並不咄咄逼人。

    哪怕她拒絕對方,也會用一種比較不傷和氣的手段她不是不會強硬手段,但是她從未在跟人談判的時候,使出這些手段,就算合作不成,也要做到買賣不成仁義在。

    當然,“紅姐的飛機票”這種事,也不是沒人知道,不過那又怎麼樣呢?須知玉石雖然號稱君子之德,但是這個行業,從來都不是君子能夠沾染的,裏麵摻雜了太多的血腥。

    所以這中年男人如此說話,就算給張衛紅下了最後通牒:你若不答應,就談不下去了。

    以他的經驗,對方多少肯定要退讓一下,大家都得點麵子,談判才好繼續。

    張衛紅確實也是打算這麼做的,她不想丟棄任何一個客戶,哪怕她看對方並不順眼。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響了,她看一眼來電號碼,就接了起來,“采歆,是我,談得怎麼樣?”

    聽著聽著,她的嘴角就泛起了一絲笑容,那笑容非常淡,但卻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隻要是個過來人,就看得出來,這是少女懷春的笑容。

    中年男人的眼睛,都有點發直了,他從未想到,精明強幹、冷豔高傲的張總身上,還能看到這種小女人一般的甜美笑容。

    他的心裏,甚至生出了一絲淡淡的妒意:那個讓她笑得如此甜美的男人,到底是誰?

    張衛紅接電話接了差不多五分鍾,基本上都是處在聽的狀態,偶爾說兩句,也是幾個字,聲音也極低。

    掛了電話之後,她從對方歉意地笑一笑,“蘇總,實在有點不好意思……我可能很快要去開個會,待不了多久了。”

    中年男子愕然地看著她,“你的意思是說……決定暫緩合作嗎?”

    “嗯?”張衛紅側著頭看著他,想一想之後發話,“那就暫緩好了,對此我非常抱歉。”

    “你這是開玩笑吧?”蘇總越發地生氣了,你怎麼就敢答應下來呢?“我現在著急補貨,可是一旦過了春節檔,再補貨最少也要等到夏天了。”

    張衛紅心不在焉地回答,“那就夏天再說好了,反正一時半會兒也談不出什麼眉目。”

    你怎麼能這樣呢?蘇總更加接受不了啦,他不可置信地發問,“這種大事,你不跟你的合夥人商量一下?”

    其實來買玉石的都知道,張衛紅並不是玉石的真正主人,她隻是那個姓馮的家夥推出來站台的,幫忙處理一下日常事務,也可以說是高級管理人員。

    至於說她是“合夥人”,那是比較美化的說法,大家更願意把她看做是一個打工仔。

    張衛紅也沒計較他的說辭,隻是淡淡地一笑,“這是我跟他的事,就不勞蘇總操心了。”

    蘇總的臉一黑,“既然是這樣,那我會考慮把這件事告知馮總,看他會怎麼想。”

    張衛紅聞言,怪怪地看他一眼,“你認識馮總?”

    “我有朋友認識他,”蘇總含含糊糊地發話,“此前我是懶得去找他。”

    “那你現在可以去找他了,”張衛紅指一指自己的手機,淡淡地發話,“他今天才回鄭陽,你最好抓緊時間,過兩天沒準他又去什麼別的地方了。”

    “你是去跟他開會?”中年男人聞言,恍然大悟地點點頭,然後又換了一副麵容,笑嘻嘻地發話,“既然這樣,那張總你先去忙,玉石的事,咱們回頭商量也不晚。”

    “你還是托人去找馮總商量吧,”張衛紅可不想再跟他墨跡了,“馮總最近,有停下玉石生意的打算,起碼要收縮……他覺得做一行,實在太累了一點。”

    “太累?你沒搞錯吧?”蘇總好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瞪大眼睛看著對方,“玉石行業裏,還有比你倆賺錢更輕鬆的嗎?”

    張衛紅也不跟他解釋,探手抓起了手包,“我如果是你,就趕緊去囤點貨,馮總說了,不管玉石生意是不是要做下去,以後都不會賣給京城人!”

    “臥槽,”中年男人聞言,頓時就愣在了那裏,良久才一呲牙,“這哥們兒牛掰大了,不賣京城人……你要是真能做到,我跟你姓!”

    馮君的心裏,還真是有這麼個想法,既然京城不歡迎我去,那我也不賣玉石給京城人,已經是相看兩厭了,索性就一拍兩散。

    當天晚上,馮君在療養院設宴招待紅姐,祝賀兩人初步完成了今年的合作。

    來的人除了張衛紅姐妹倆、王海峰、徐雷剛,還有王教練的兩個損友,張偉和李強,又過了一陣,恒隆的副總梁海清和李大福的董事長李永銳也來了。

    梁總能來,這沒啥了不起的,他隻是恒隆的常務副總,而且因為葉少的事情,跟馮君搞得不太愉快,正積極地彌補雙方關係。

    可李永銳能來,那味道就不一樣,他是伏牛省的行業老大,是國企的一把手,可以代表整個伏牛的珠寶行業說話,能直接把話遞到省裏。

    梁總這種人,有點身家的人,就可能接觸得到,但是想接觸李總這種人,沒點社會地位是不行的。

    酒菜還沒上桌,大家很自然地談起了伏牛玉石行業的現狀,不過馮君的談興不大,大多時候,他都是笑吟吟地看著。

    說著說著,李永銳就說起了珠寶業巨頭們的威脅,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伏牛的珠寶商家在國內,隻能算得上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十餘年前,外地珠寶商家大舉進入鄭陽,殺得血流成河,雖然伏牛的商家最後保住了半壁江山,但是高端市場也被搶走了不少,外地的珠寶業算是勉強站住了腳。

    這幾年,又有一批珠寶商家成長了起來,若是說上一次對鄭陽的進攻,是以外資品牌為主的話,這一次打算再次攻略伏牛的,卻是以新興的國內商家為主力。

    品牌一旦做大,必然會追求布局全國、連鎖經營,這都是很正常的,隻有經營規模上去了,渠道完善了,企業才可能大踏步地前進和發展。

    李永銳必須承認,人家這麼做是沒有錯的,但是他身為本省珠寶行業的老大,不可能坐視外地商家在本地攻城略地,他是必須反抗的。

    規模化經營沒有錯,本地商家求生存也沒有錯,就是個屁股的問題。

    在李永銳看來,本地的珠寶商家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他認為大家有必要聯合起來共禦外敵,如果還是一團散沙的話,很可能被強大的對手各個擊破。

    他有憂患意識,梁海清當然也有,不過梁總認為,現在是市場經濟,人家那些外來的品牌為什麼做得好?因為人家遵從了市場規律,咱們可以跟對方競爭,但是沒必要搞得殺氣騰騰。

    李永銳對他的話嗤之以鼻,“公平競爭?人家的規模、渠道和銷售額遠遠超過你,議價能力也會遠遠超過你……強者恒強,贏家通吃,你居然覺得能跟對方公平競爭?”

    梁海清皺著眉頭表示,“有必要全方位的競爭嗎?比大而全,咱就比不過人家,你說咱們是設計能力強,還是有更全麵的海外進貨渠道?差異化競爭,才是咱們的出路!”

    憑良心說,鄭陽珠寶行業的設計能力,那是真心不行,別說跟歐美、跟港台比了,就連魔都和羊城的設計師,也甩出鄭陽一條街去了。

    進貨能力更是這樣,如果不是出了一個馮君,鄭陽人想要進便宜的玉石,都沒有太直接的門路倒是可以去賭石,但是這顯然不能成為穩定的供貨渠道。

    至於說從海外進貨,伏牛人也有從事這一行的,但多半都是小打小鬧,哪裏像某些商家,直接控製了貨源?

    梁海清說的也不算錯,但是李永銳報之以冷笑,“差異化嗎?我怎麼聽說,你恒隆已經有了別的打算,好像要調整業務重心了?”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梁海清斷然否認這個說辭,但是緊接著,他又不以為然地表示。

    “不過如果有必要的話,調整業務重心也正常,我們是把恒隆當作百年老年來經營,可是百年老店也是可以搞副業的,隻要有利於公司的發展,我覺得沒什麼不可以的。”

    “百年老店?”李永銳不屑地笑一笑,“我對私企沒什麼偏見,伏牛最早的一批百年老店,也全是民營發展起來的,但是我不得不說:以現在的社會環境,國企發展成為百年老店,或者還有那麼一點點可能,私企嘛……壓根兒不可能!”

    頓了一頓之後,他又說一句,“要我看啊,你恒隆把珠寶業務拆分賣掉,可能性是很大的,你家老板的心思,根本就不在珠寶業上。”

    “那也是我自家的事情,”梁海清並不生氣,而是麵無表情地回答,“商業行為,誰說得準呢?倒是李大福這種國企……想賣可不容易。”

    “李大福別的本事沒有,自保還是不成問題的,”李永銳傲然回答,“我隻是希望把大家組織起來,組團出海,而不是讓有些優秀的匠人,將來隻靠著非遺補助混日子。”

    聽到“非遺補助”四個字,張偉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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