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大數據修仙 作者:陳風笑 (連載中)

 
mk2258 2017-11-18 12:09:3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87 1642623
hkguy 發表於 2018-2-23 23:01
大數據修仙 第二百二十章 舊恨

    這種大是大非的討論,其他人隻有聽的份兒,張偉現在的反應,有點奇怪。

    不過王海峰知道他在笑什麼,狠狠地瞪他一眼,“你笑個毛線。”

    李永銳聽得一時大奇,“我說的很可笑嗎?”

    馮君見狀,忍不住出聲笑著解釋,“不是那個意思,我前一段時間,送了海峰一塊玉石……”

    李永銳可是見過那塊玉的,聞言恍然大悟地點點頭,一時間,心裏又生出許多好奇來,“我記得那塊玉的形狀,有點那啥……最後真雕了一個那玩意兒?”

    沒錯,馮君送王海峰的玉石,最後還就是雕了一個那物事,而動手雕刻的老陳,也就是葉清漪認識的那個瘦高男子,就是混非遺補助的。

    不過王海峰這廝也老狡猾了,在那位雕刻完畢之後,讓馮君看了一眼,然後馬上就又把玉器送回去,重新回爐雕刻。

    這一次,老陳給他雕了一個伸向天空的胳膊,最上方是個拳頭。

    非常取巧的改動,不過非常地應景,說明老陳能賺這份非遺補貼,倒也不是無由。

    這個插曲,就迅速淡化了李總和梁總的爭執,事實上,李永銳持有這個觀點,已經有相當長一段時間了,而他今天公關的目標,並不是恒隆,而是想在馮君麵前預留個印象。

    嚴格來說,馮君根本算不上伏牛珠寶業的人,他甚至連伏牛人都不是,但是他手裏掌握的資源,不但是珠寶行業離不了的,而且在全國都是數得著的,要質有質要量有量。

    李永銳知道,這廝是屬狗臉的,隻是隨心隨性做事,對鄭陽乃至於伏牛毫無忠誠可言事實上,現在這世風日下的社會,要求別人忠誠,本身就有點可笑。

    不過他也看得出來,馮君對伏牛是有好感的其實這也是廢話,所以他不求一次打動對方,隻求維係住這一份好感,那麼,在將來本地珠寶業抵禦外地同行進攻的時候,多少也能算本地的一股助力。

    當然,這大抵也是比較飄渺的事情,這年頭誰跟錢有仇?人們講的是在商言商,利潤足夠高的話,數典忘祖之輩也是屢見不鮮,情懷算什麼,能當飯吃嗎?

    但是出乎李永銳意料的是,馮君不但聽明白了他的意思,而且還表示,明年自己還真的有心收斂一下玉石的相關業務起碼會做得更有章法,不能像現在似的,打一槍換個地方。

    李永銳聽得大奇,“你是打算把業務固定下來了嗎?我覺得……開一家門店也許不錯。”

    他認為,馮君這種不要門店的銷售風格,是注定無法長久的,不但是野路子,給人不正規的感覺,也無助於闖牌子打口碑,不是持久發展之道。

    “我對門店興趣不大,”馮君搖搖頭,“開了店就要養人,也容易被日常事務拴住。”

    “你現在這麼大的老板,當然應該養一些人,”張偉笑著發話,“這是你的社會責任,你不養人,總不能讓我們這些掙死工資的苦哈哈養人。”

    “要說社會,找她去,”馮君笑著指一指紅姐,“她才是跟社會息息相關。”

    “門店不開就不開吧,”紅姐對此看得倒是很淡,“別人開門店是為了招攬生意,馮總的業務,不需要散客的口碑,當然也就無所謂了。”

    “租了門店,就要有公司,就存在納稅的問題,”張偉一本正經地發話,“像現在這樣自由自在的,多好?”

    “嗯,稅也是大頭,”王海峰深以為然地點點頭,他雖然不經營企業,但是家裏是搞實體的,非常明白現在的稅負有多重,“如果不是不得已,實在沒必要背這麼一個包袱。”

    “稅的事情,可以想一想辦法,合理避稅,”李永銳見大家一個勁兒地把馮君往外推,也著急了,須知有了門店才拴得住人,“我李大福雖然是國企,也不會傻乎乎全額交稅。”

    馮君聽得就笑,“欠稅的國企,那也是國企,誰還能拿你們怎麼樣?”

    就在這時,梁海清冷冷地來了一句,“鄭陽的商業環境本來就不行,馮老板不開門店,進可攻退可守,我覺得這很好呀。”

    “咦?”李永銳好奇地看他一眼,“別人要說鄭陽的商業環境不行,我還能理解,不過你恒隆這麼說,可就是有點站著說話不腰疼了,誰不知道恒隆的厲害?”

    恒隆的董事長很能折騰,麵子也不算小,工商稅務裏熟人很多,連年虧損極少納稅。

    “各家有各家的難處,”梁海清不動聲色地地答了一句,然後輕咳一聲,“鄭陽的珠寶行業裏,竟然還能有聚寶齋這樣的企業,也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這話說出口,桌上熱烈的氣氛頓時就是一滯,在場的人,誰不知道馮君和聚寶齋的恩怨?

    馮君的臉上也有點掛不住,他看一眼梁海清,似笑非笑地發話,“沒想到梁總還幫我惦記著呢,嗬嗬,倒也有點意思。”

    “我恒隆跟聚寶齋,原本就不對付,”梁總理直氣壯地回答,“王鐵臣這小人,我早晚要他好看。”

    就在這時,一晚上都沒怎麼說話的李強出聲了,“馮老板,王為民最近可是跳騰得很,甚至公然表示,說你打擊陷害聚寶齋。”

    馮君奇怪地看他一眼,“咦,你不是在養傷嗎?怎麼能想起來關心這些?”

    李強上一次被劉洪套了麻袋,打得相當重,後來劉洪領了飛機票,人間蒸發了,李強對馮君和紅姐,還是相當感激的。

    見馮君發問,他就笑著回答,“聚寶齋最近讚助了一部省裏的片子,有領導對他們的評價不低,王家覺得這是有了免死金牌在手,又有點忘乎所以了。”

    “什麼免死金牌,”梁海清不屑地冷哼一聲,“無非是個宣傳片的讚助,別人不想亂扔錢,他家使勁兒扔,就是買王為民不被追究罷了。”

    王為民現在是保外就醫中,他算計馮君那檔子事兒,可沒有那麼容易洗白的。

    這件事,不止梁海清聽說了,事實上李永銳也有所耳聞,他皺著眉頭發話,“我聽說王鐵臣最近跟京城那邊聯係得比較頻繁?”

    聽到這話,徐雷剛不幹了,“大師……馮總,這小子太不開眉眼了,看來還得給他長一長記性。”

    “沒錯,”李強深以為然地點點頭,他因為受了池魚之災,此刻還在休養身體,對於這種做事不擇手段而且寡廉鮮恥的家夥,他是深惡痛絕,“一定要好好收拾他,懲惡就是揚善。”

    馮君也有收拾王為民的打算,甚至他在處理了劉洪之後,將這件事也納入了自己的計劃中,隻不過後來又發生了些別的事情,暫時顧不得操作此事了。

    見到眾人群情激憤,馮君發現,自己想要繼續擱置此事,似乎都不合適了,於是他側頭看一眼徐雷剛,“能怎麼搞他一下?”

    徐胖子想一想回答,“捏個套子,等這廝鑽進來,直接收網就好。”

    二代們的建議,大多都是這種類型的,比較簡單粗暴,甚至傾向於釣魚執法,沒啥技術含量,但是憑良心說,可操作性還是很強的。

    “你的創新能力真的欠佳,”馮君失望地搖搖頭,然後清一清嗓子,“我覺得針對他沒啥意義,王為民真沒什麼值得關注的,他身後的王鐵臣、聚寶齋,才是需要重視的。”

    “沒錯,”李強點頭附和,“如果沒有聚寶齋,王為民什麼都不是,可聚寶齋不倒的話,再扳倒幾次王為民,也無濟於事。”

    聽到這話,徐雷剛苦惱地嘬一下牙花子,“扳倒聚寶齋……”

    讓他玩個打打殺殺之類的,他沒有什麼問題,可是想要扳倒一家大公司,難度還真的比較大。

    “不一定非要扳倒它,”紅姐淡淡地出聲了,“炮製些假新聞,讓它陷入信任危機就可以了……這麼大的企業,到時候自然有人衝他下手。”

    不得不說,她的建議還真夠毒的,聚寶齋不但是一家公司,還是珠寶行業,比一般的企業更要注重信譽。

    馮君聞言笑了起來,“那就交給紅姐你處理好了,嗯,其實你沒必要出麵,放出風聲去就好……就說咱們要整聚寶齋。”

    梁海清眨巴一下眼睛,不解地發問,“就算你不放出風聲,誰還不知道你要對付聚寶齋?”

    他覺得這麼大張旗鼓,很是沒有必要,恒隆和聚寶齋對掐了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到現在為止,兩家雖然勢同水火,但也是誰都奈何不了誰。

    馮君卻是衝他微微一笑,“我跟你不一樣,可能你沒聽說,我已經打算全麵停止對京城銷售玉石。”

    “啊?”在場的人聞言,齊齊吃了一驚,李永銳最是激動,“你說的是真的嗎?”

    如果馮君的玉石渠道,徹底關上了對京城的大門,那麼對鄭陽的珠寶商家而言,不啻是一個特大喜訊。

    梁海清卻是驚訝地看他一眼,“馮老板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全國的玉石銷售,京城可是占了大頭的!”
hkguy 發表於 2018-2-23 23:03
第二百二十一章 狠女人

    華夏奢侈品消費的中心在哪裏?京城,隻有京城!

    別說魔都時尚,別說羊城自由,別說鵬城錢多,說真正的消費能力,還得是京城,因為那裏是華夏的權力中心。

    梁海清實在想象不出,馮君究竟是吃錯了什麼藥,竟然打算放棄京城的市場。

    他看一眼紅姐,疑惑地發問,“他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馮老板一直很任性的,”紅姐無奈地一攤雙手,“我也希望不是真的,但是他決定這麼做了。”

    梁海清側頭看著馮君,“為什麼?”

    “不為什麼,”馮君笑一笑,很無所謂地回答,“既然有人不歡迎我去京城,那我就不去唄,我沒有上杆子找虐的習慣。”

    “你這,你這……”梁海清簡直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了,“人家不讓你去,你就不去,這麼聽話,也是很沒麵子的,知道不?”

    “嗬嗬,”馮君不以為然地笑一笑,心說以後你就知道了,後悔的絕對不會是我。

    不過他的決定,就連李永銳也覺得有點過分,“不讓你去京城的,隻是個別人,你自絕於整個京城市場,是不是有點不分青紅皂白?”

    總算還好,他沒有說“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沒錯,不讓我去京城的,隻是個別人,但是整個京城的珠寶行業,都在借機壓價,”馮君笑著回答,“既然大家都覺得,我的貨不該進京,那我又何必做個惹厭的人?”

    李永銳不以為然地撇一撇嘴,“在商言商,你有仇家,人家借機打壓你的價格,是天公地道的事情吧?”

    “我不想讓他們打壓,所以貨不進京,”馮君笑著一攤雙手,“難道一定讓他們打壓,才是正確的?我沒必要那麼犯賤吧?”

    他這話說出來,別人勸都不好勸了,不過不管怎麼說,大家隻聽說過京城拒絕某些貨物入京,還真沒聽說過,誰會將京城列為拒絕往來戶。

    嚴格來說,這樣的人也許不是沒有出現過,隻不過……大概都成為過去式了。

    沒有誰能拒絕來自京城的召喚,人不行,貨物也不行。

    當天晚上,眾人喝得酩酊大醉散去,第三天一大早,紅姐約了馮君、王海峰等人爬山。

    因為他們就住在桃花穀,所以也沒有去遠的地方,就是距離桃花穀十公裏左右的月亮山後山,那裏山不算高,林子卻很密,還有一個小小的水潭。

    趕到月亮山後山,馮君居然很驚訝地發現了熟人:開著長城suv的沈姐。

    沈姐也是帶了兩輛車,差不多七八個人,兩幫人竟然在山腳下碰麵了。

    更出乎馮君意料的是,不僅張偉認識沈姐,張衛紅竟然也認識她。

    沈姐帶的隊伍,就是室外運動的一幫人,都是四張左右的歲數,但是行動敏捷老辣,一看就是常年玩室外的。

    雖然兩邊都有相互熟識的人,但終究是不同的隊伍,相互打個招呼,就各玩各的了。

    倒是張偉比較好奇,在登山的路上,問紅姐是怎麼認識沈姐的。

    紅姐表示說,這女人也是個可憐人,老公吸毒,對她又打又罵,離婚之後也對她糾纏不休,她萬般無奈之下,直接做了一個局,將一大筆錢拿回了家。

    她老公不知道是計策,拿了錢就跑,還想以販養吸,結果被她算個正著,直接舉報他販毒,最後吃了花生米。

    所以她對男人基本上是不相信的,也沒有再婚的打算,私生活雖然比較亂,但通常都是花錢解決問題。

    聽到這女人的事跡,就連馮君也忍不住咋舌女人真的挺狠。

    他沒有為癮君子抱不平的念頭,事實上,普通人的生活中,如果有一個癮君子存在的話,周邊人的生活都會受到影響,而且大多時候隻能被動接受。

    沒辦法,人一吸上毒,那就是沒皮沒臉了,毒癮發作的時候,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正常人拿他就沒有辦法打罵根本就不頂用,而你又不能殺人。

    沈姐能積極自救,送自己老公吃了槍子,真的是很了不起的。

    他們在聊沈姐,沈姐那邊,也在聊紅姐。

    沈姐他們這個戶外運動俱樂部,在圈子裏小有名氣,在各大城市也有類似的朋友,不是專業的驢友,就是玩開心的。

    今天她來月亮山,就帶了兩個京城來的朋友,這倆來鄭陽辦事,休息的時候順便爬山。

    好死不死的是,這倆人裏,就有一個是做珠寶生意的。

    他主做的是黃金,這個東西是在合法和非法的灰色地帶遊走,京城的黃金市場極大,並不是所有黃金的來源,都是可以晾曬在陽光之下的,自然會有人從地方上協調。

    此人做黃金已經很久了,鄭陽這邊有固定的貨源,風險倒也不是很大。

    他對鄭陽新出現的玉石,也有所耳聞,不過大致來說,他雖然也是做珠寶的,但是做玉石的話,也算是跨行了,在這方麵並不占有優勢。

    所以他雖然知道紅姐的大名,但是沒有主動聯係過,事實上,黃金和玉石的經營方式並不完全一樣,他也沒信心跟一幫玉石老手競爭。

    然而,這並不妨礙他看好這項業務,尤其是昨天他在張羅貨物的時候,聽說紅姐要收縮業務了,下一步就是拒絕賣給京城人玉石。

    沒錯,這個行業的消息,就是這麼靈通,前天晚上吃飯的時候,馮君放出了風聲,結果第二天就有不少人知道了。

    對於做黃金的這位來說,有人竟然拒絕往京城供貨,聽起來有點匪夷所思,但也不算多麼過分,此人跟紅姐他們不同的是,一直在京城的珠寶圈子裏打拚。

    他知道不往京城供貨這種事,沒有想像的那麼罕見,很多賣黃金的主兒,在當地就消化得掉,既然是如此,何必跟京城牽扯上關係?畢竟很多人的黃金來源,是經不起查證的。

    簡而言之,此人覺得這玉石買賣能做,此刻知道人家要中止跟京城的合作,就覺得更能做了,可惜自己插不上一腳,臨時編織關係網,也有點來不及了。

    哪曾想,出來隨便爬山放鬆一下,竟然能遇到傳說中的紅姐,真是意外之喜。

    沈姐也是第一次聽此人說起此事,一時間驚訝無比,“我當你隻做黃金呢,沒想到你連玉石都做,照你這麼說,這玉石買賣能做?”

    “不是一般的能做,是非常能做,”這位捶胸頓足地表示,“你想啊,他們以後都不往京城供應玉石了,那京城的買賣,可不就是咱獨家經營了嗎?”

    沈姐聽得怦然心動,她現在想賺錢,都快想瘋了,不夠還好,她還沒有忽略其中的分寸,“那他們說不往京城賣,咱們賣給京城的話,會不會有點不給他們麵子?”

    “誰能真正繞得過京城?”這位不屑地哼一聲,“咱也不說往京城賣,不過別人買了之後,要賣給京城,咱也不可能監控得過來,你說是吧?”

    沈姐明顯地動搖了,可她還是要堅持,“我再了解一下吧,不瞞你說,賣玉石的事兒,我是知道的,當初還有心插一腳,後來才知道,這買賣不是一般人能做得了的。”

    “插一腳沒必要,太危險了,”這位點點頭,讚成她的說法,“不過你既然有這樣的關係,咱倆開個玉石專賣店,賺錢是輕輕鬆鬆的,隻要紅姐點頭就行。”

    “她能點頭,那是最好的,”沈姐看著不遠處的另一幫人,幽幽地發話,“不過她不點頭也無所謂……我還可以去找馮老板,他才是玉石礦的主人。”

    “你還認識馮君?”這位又驚又喜地看著她,“那位說話,可是比紅姐還要管用。”

    “那不就是了?”沈姐衝著遠處揚一下下巴,懶洋洋地發話,“就那個雙手插在口袋裏,叼著香煙的家夥……姐姐我當初就是跟他開口要礦的。”

    “沈姐你是這個,”這位頓時伸出個大拇指來,“真的姐,你太虎了!”

    他又細細地打量馮君幾眼,微微搖頭,“真是想不到啊,這麼帥氣的小夥子,竟然占得住那麼大的玉石礦……看起來他很好說話?”

    “他好說話?”沈姐白他一眼,哭笑不得地搖搖頭,“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非常值得慶幸的是,他沒跟我計較……這家夥手上肯定有人命的。”

    “這倒是不稀奇,”收黃金的這位滿不在乎地表示,他從事的這個行業,讓他聽說過很多血腥的故事,“既然你認識他,為什麼不談一談合作呢?他們的玉石,賣給誰不是賣?”

    沈姐大有深意地看他一眼,“看來你也想插一手?”

    “我倒是可以不插手,”這位笑著一攤雙手,“你請我吃一頓就行了,不過……你知道怎麼經營玉石嗎?還有,你打算賣到什麼地方去,總不能在鄭陽本地賣吧?”

    “這個我當然知道,”沈姐也點點頭,“這麼好的貨源,要是在本地賣,就可惜了,而且……我也不可能賣得過李大福他們。”

    說白了,她認可自己跟京城人的優勢互補,雙方合作是個不錯的選擇,不過,她還真是有點發怵跟馮君打交道,“我先去跟張衛紅打個招呼。”
hkguy 發表於 2018-2-23 23:04
第二百二十二章 不外如此

    別看張衛紅人稱“紅姐”,事實上,她在社會上的口碑,還真不算差。

    男人們都知道她不好惹,但是女人們都認準了一點,你別去挑釁她,她還是很好打交道的。

    紅姐他們上山之後,在水潭邊找一塊背風的場地,打開了小液化氣爐燒水喝。

    已經開始數九的天氣了,不過最近幾天沒風,鄭陽的氣溫出奇地暖和,哪怕是在山上,冬日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讓人生出了幾許睡意。

    沈姐找了過來,跟紅姐輕聲嘀咕幾句,大意是想分銷玉石。

    “分銷不可能,”紅姐很幹脆地表示,“我家老大說了,明年業務要收縮,你要是想買玉石,我可以賣給你一些,這也是前半年,後半年你就算想買,我都不一定有貨。”

    “為什麼收縮呢?”沈姐眨巴一下眼睛,“你這買賣這麼好,正經是該擴大經營呀。”

    “馮老板的意思,我哪兒敢問那麼多?”紅姐苦笑著搖搖頭,“反正老板有錢任性,他說不做了,我還能強迫他不成?”

    沈姐眼珠轉一轉,“那他肯定找到了更好的項目,對吧?”

    “也許吧,反正他現在還沒說,”紅姐意興索然地發話,“要不你就再等等看,要是新項目你覺得合適,咱們也可以考慮合作。”

    “別介啊,”沈姐隻是拉一拉家常,套一套近乎,見她不想再說了,少不得又將話題扯回來,“我覺得玉石這個項目,咱們就能合作。”

    紅姐最近遇到這種事也多了,回答得很幹脆,“合作可以,但隻能是一手錢一手貨的方式……價格肯定給得你合適,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衛紅,咱們可不是一兩天的交情了,”沈姐笑著發話,“一手錢一手貨,占資金有點大,都是熟人,通融一下唄。”

    “你能調的錢多了,這個你就別跟我哭窮了吧?”紅姐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然後麵容一整,“對了,你拿了玉石,打算往哪裏出?”

    沈姐聽得就是一愣,“不是吧?我買了你的東西,往哪兒出……就不勞你費心了吧?”

    “怎麼能不勞我費心呢?”紅姐哭笑不得地搖搖頭,“我這買賣雖然不大,可是也要劃片區,既然肯買我的玉石,那就是好朋友,如果大家都不管不顧地串貨,我怎麼對得起朋友?”

    沈姐並不著急說話,而是眼珠滴溜溜地轉動著。

    紅姐一看,就猜得到她心裏在打什麼主意,於是淡淡地表示,“我覺得,咱們之間沒啥不能說的,我張衛紅隻有一個人,吃不下全國這麼大的市場……”

    “我問明白情況,主要還是想幫你們協調,如果你一定不說,也不是不行,不過將來跟別人的市場重疊了,我肯定優先關照那些跟我報備過的朋友,到時候你也別怪我不照顧你。”

    張衛紅的話仁至義盡,沒有任何問題,沈姐猶豫一下,也隻能苦笑著回答,“我有一個合作夥伴,在東三省和幽州省很有些關係。”

    “東三省倒是好說,”紅姐點點頭,“不過幽州省……你們是在打京城的主意?”

    這話問得非常直率,沈姐也無法回避,隻能含糊地說,“京城……可能會捎帶一些吧,不過你放心,我們不會主動去京城推銷。”

    “你這消息倒是靈通,”紅姐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如果你隻做東三省的話,我現在就能答應你,不過你想做幽州,那我就得跟馮老板說一聲了。”

    “隻做東三省的話,也沒啥做頭,”沈姐歎口氣,“那裏的經濟不景氣,幽州倒是真值得做……想完全繞過京城,那也是不可能的。”

    張衛紅不置可否地發話,“盡量爭取繞過去吧,馮總對京城的印象不好……”

    馮君知道了沈姐的想法之後,特意將她召了過來,“你沒有聽說,我是不給京城供貨的嗎?現在你居然想做幽州的市場?”

    “我不會進京推銷的,”沈姐發現,自己麵對馮總的時候,還是有點壓力,隻能硬著頭皮擺事實講道理,“但是我的合夥人在幽州經營多年,這樣的優勢不能利用起來,也挺可惜的。”

    馮君哪裏肯信這種鬼話?他笑一笑,“到底是幽州還是京城,我也懶得過問,你想在幽州做,我有一個條件。”

    沈姐點點頭,“你說,隻要我能做到的,就沒有問題。”

    馮君斜睥她一眼,摸著下巴發話,“你應該知道,我跟聚寶齋的關係非常糟糕。”

    “這個我清楚,”沈姐點點頭,然後眼珠一轉,笑著發話,“要我幫你收拾它嗎?”

    馮君笑了起來,“我聽說沈姐是個奇女子,不過幽州的市場,那真不是隨便能劃給什麼人的,別人如果不服,我也得給出理由來,你說是不是?”

    “好吧,我知道了,”沈姐點點頭,傲然發話,“收拾別人不敢說,聚寶齋嘛……我還真有點把握,你靜待我的好消息吧。”

    馮君聽到這話,忍不住眉頭一揚,“不會吧,你居然這麼自信?”

    沈姐笑一笑,信心滿滿地回答,“做珠寶的,怎麼可能繞得過銀行去?王鐵臣貸款的樣子,我是親眼見過的,隻不過……他現在家大業大,怕是不認識老朋友了。”

    馮君這才想起來,這個沈姐的家裏,似乎不止一個人在銀行做領導。

    反正,有人出麵幫他對付聚寶齋了,他就省了不少的事兒,“我要對付聚寶齋的風聲,已經放出去了,你努力吧,爭取不要落在別人後麵。”

    “我先找稅務查他,”沈姐淡淡地表示,“不整得他哭爹喊娘,算我沒本事!”

    接下來的兩天裏,聚寶齋果然遇到了種種刁難,工商稅務接連上門不說,銀行也開始催還貸款年底了嘛。

    如果說這些都還屬於可以接受的範疇,那麼有些刁難,根本就沒有道理可講,比如說有人舉報說,聚寶齋夜裏的燈太亮了,影響了自己的休息,這叫“光汙染”!

    還有人舉報,聚寶齋的霓虹燈運行不穩,造成了電磁汙染我家熱帶魚生出的小魚,都是畸形,這尼瑪太可怕了。

    聚寶齋接連關掉了射燈和霓虹燈,就又有人舉報了……路麵有積水,夜裏看不清楚,容易摔傷人,還有人趁夜撒不和諧的傳單。

    總之就是各種無事生非,搞得聚寶齋雞飛狗跳。

    王鐵臣當然知道,自己是被某人針對了,一直以來,他都不是很把馮君放在心上,總覺得對自己影響不會很大其實,就算影響大又怎麼樣?姓馮的要斷王家的根兒,他隻能接招。

    不過對方層出不窮的花招,還是令他感到壓力倍增,尤其是現在,那廝竟然拋出了玉石代理權做幌子,鼓動別人對聚寶齋出手。

    要說以聚寶齋的體量,區區的玉石代理,並不足以撼動它,若是隨便什麼人丟出點誘惑來,都能整垮一個大企業的話,大企業也就太不值錢了。

    但是話說回來,企業大了,社會影響力固然會變大,可也會跟其他企業產生比較深的交集,這交集有的是正麵的,也有負麵的競爭對手是無處不在的。

    而且可以想像得到,肥肉旁邊,永遠不會缺乏覬覦的目光,當聚寶齋足夠強大的時候,他們有實力維護自己的利益,但是……當有人開始針對他們的時候呢?

    隻要有人能在它身上撕開足夠大的口子,自然會有食腐動物跟著湊過來,大快朵頤。

    必須指出的是,馮君對聚寶齋的敵意,不止一個人感受到了。

    很多人為了交好他,獲得足夠的玉石,也不介意順便落井下石想要直接坑害聚寶齋,風險比較大,但是跟著打一打落水狗,那就簡單多了。

    就連李大福,都開始減少跟聚寶齋的合作,此前兩家的一些合作,銀錢往來都是走檔期的,現在開始要現結了。

    李大福並不說,我們是因為馮君要難為你,所以才人為設置障礙,我們就是單純地認為,聚寶齋現在的財務狀況有惡化的可能,為了規避風險,所以現金交易。

    現金結算也是相互的,不光是你們買我們的東西現結,我們跟你采購,也是現結。

    然而,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是李大福家大業大,各種供貨渠道都不缺。

    身為伏牛的行業老大,又是國企,他們的資源太豐富了,很多小型的珠寶行,都是借著李大福的資金和貨源,才發展壯大起來。

    如若不然,李永銳在伏牛的珠寶行業,也不會擁有武林盟主一般的地位。

    所以李大福對聚寶齋的采購,還真是可有可無,聚寶齋真敢收現金的話,李大福下一次絕對不會再來他們這裏買貨了。

    牆倒眾人推,現在就是這麼一個趨勢。

    是不是有一種很熟悉的既視感?沒錯,徐雷剛的二哥在京城的企業,在被人針對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場景,這個社會真的是太現實了。

    一開始的時候,沈姐找銀行幫忙,還是動用自己的關係,到了後來,銀行知道有人在針對聚寶齋,二話不說就主動收緊了銀根。

    銀行就是這麼一個晴天送傘、雨天收傘的機構。
hkguy 發表於 2018-2-23 23:05
第二百二十三章 聚寶齋之殤

    憑良心說,珠寶雖然是暴利行業,但是短期內想積累起足夠的底蘊,必須要求助於銀行。

    聚寶齋對銀行的依賴並不小,這還是他們現在做出名堂了,貸款比例降低了不少。

    一般來說,銀行也願意把款貸給這種盈利能力特別強的企業。

    不過現在有人針對聚寶齋下手,大家規避一下風險,也是必然的。

    王鐵臣對於現狀,是極為惱怒,不過他也沒有太好的處理辦法,隻能咬牙硬扛。

    至於說跟馮君和解,他是想都沒有想,雙方的仇太大了,不存在和解的可能。

    關鍵是,他就給不出能打動對方的條件人家也不缺錢,差一點被他兒子弄殘廢了,這仇怎麼可能不報?

    王鐵臣最近甚至在約束自己的兒子,老實地在老家藏身,不要隨便出門。

    因為他聽說了,道上大名鼎鼎的洪哥,因為跟馮君發生了衝突,結果在買了一張飛機票之後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他已經意識到了,馮君絕對不是自己壓製得住的,而更讓他後悔的是,上一次他竟然跑到了桃花穀,趾高氣揚地想跟對方和解。

    如果當時他的態度好一點,眼下也不可能這麼被動,可惜的是,當時的他為了防止對方獅子大張嘴,擺出了極為傲慢的姿態,結果人家根本不吃這一套。

    說到底,當初還是有點舍不得,而這世界上,終歸是沒有後悔藥賣的。

    不過王鐵臣也沒有束手就縛,他覺得自己還有一拚之力,隻要能扛住這一波,聚寶齋很有可能浴火重生。

    他這麼想也沒錯,前一陣,徐雷剛的二哥可不也是這麼想的?最終等到了伏牛的資金。

    而且王鐵臣手上也不是沒有牌的,前一陣他讚助了省裏的一個宣傳片,目前還在爭取一個文化活動的冠名權,省裏宣教部的有關領導對他非常滿意,多個場合裏稱讚了他。

    現在馬上就要元旦了,聚寶齋決定,搞一個從聖誕到元旦的快樂購物周。

    這個活動,是聚寶齋早就決定要搞的,現在的小年輕,過洋節的很多,既然平安夜都已經是濕身夜了,熱身之前,還不得買點珠寶之類的東西,哄女生開心一下?

    聚寶齋原本是想搞個百萬大酬賓的活動,現在既然陷入困境了,索性直接提升了活動檔次,搞成了千萬大酬賓。

    千萬大酬賓,肯定是有水分的,但既然這麼宣傳,檔次絕對不會差很多,他們邀請來了知名影星、歌星以及主持人等,還請來了幾個大的珠寶品牌駐場宣傳。

    活動是從12月24號開始的,當天就賣出了一千六百多萬的營業額,返券兩百多萬當然,這是宣傳的數字,具體情況隻有聚寶齋內部才知情。

    這對聚寶齋糟糕的財務狀況來說,不啻是一劑強心針,大家估算一下,這一周的活動搞下來,大概能收入現金六千萬到七千萬。

    有了這麼一筆錢,聚寶齋的現金流就能徹底盤活要知道,這六千萬到七千萬,都是企業的庫存,並不需要多少額外的采購費用。

    公司積累了大量的金銀珠寶,往日存著舍不得用,是想作為公司的底蘊攢起來,好打造一個百年老店。

    但是現在顧不了那麼多,先將庫存變成一部分現金再說,要不然這一關都不好過。

    為了防止有人搗亂,聚寶齋不但請了大量的安保人員,還請了省裏宣教部的相關人等,畢竟這也算文化活動不是?同時還有電視台的錄像以及電台直播。

    別說,他們這一番準備,還真沒有白下功夫,二十五號當天,有鄭陽市政局和文化局的人前來,說他們這個活動涉嫌非法占道,必須馬上收起來。

    關鍵時刻,宣教部的人打了一個招呼,說這隻是活動臨時借用一下,省裏領導也很關注此事,你們還是去別的地方忙吧。

    這邊一看對方來頭,發現惹不起,隻能轉身乖乖離去。

    聚寶齋的人就像打了一場勝仗一般,衝著離開的那幫人做鬼臉這些天大家都被壓製得慘了,心裏早就積攢了太多的怒氣。

    此刻沈姐就在不遠處看著,市政局和文化局的人不是她招呼來的,現在想巴結馮君的人多了。

    所以她並不關心對方如何下台,對她來說,現在的問題是,她今天原本是要稅務過來查賬的,宣教部這麼力挺聚寶齋,她恐怕得安排換個日子了。

    她正在給稅務的朋友打電話,猛然間眼睛一亮,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也在人群中。

    說不得她擠過去,抬手一拍對方的肩頭,“哈,馮總今天這麼有空?”

    馮君也沒想到,自己離著聚寶齋還有一段距離呢,就被人認了出來,側頭一看是她,就笑了起來,“沈姐也在?這聚寶齋的買賣,很是熱鬧呀。”

    沈姐被這句話弄得有點尷尬,她信誓旦旦地說要收拾聚寶齋,結果人家搞這麼大的活動,她卻隻能遠遠地看著。

    所以她悻悻地哼一聲,“切,今天是宣教部的人在給它撐腰,要不我就停了它的活動,你放心,它蹦不了幾天了。”

    馮君笑一笑,“我有什麼不放心的?呀……前麵有個熟人,我去打個招呼。”

    熟人是真有,不過他並沒有追上去的意思,隻是想借機擺脫沈姐。

    他今天來聚寶齋的現場,就是來搗亂的,雖然他已經放出風聲,希望有人能出麵為難聚寶齋,但是聚寶齋的頑強抵抗,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指望別人,終究是比較飄渺的事情,關鍵時刻還是得靠自己。

    沒錯,包括沈姐在內的那些人,隻是他刁難聚寶齋的手段,如果有親自出手的機會,他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而好死不死的是,在這種情況下,聚寶齋還舉辦這麼大型的活動,他又怎麼可能錯過這種大好機會?

    所以他來現場,都是偷偷摸摸的,不成想在這人山人海中,還是被人發現了。

    他甩掉沈姐,在場地周邊走了兩圈,然後來到一個角落,手一揚。

    隻聽得砰的一聲大響,現場的一個大音箱直接冒出了白煙,緊接著,擺放獎品的領獎台旁邊,傳來了刺鼻的糊味。

    “短路了~”有人高聲叫了起來,還有人大聲喊著要拉閘。

    這種大型活動,最怕的就是引發騷亂,聚寶齋的準備算是相當充分的,安保的人員也多,但是連續兩起電線短路,現場還有大量的顧客,場麵瞬間就變得混亂了起來。

    在這一片慌亂中,還有人大聲地喊著,“讓領導先走,讓領導先走!”

    電線短路引發火災,是相當可怕的事情,有經驗的人都會在第一時間選擇掐斷電源。

    活動現場的電源有好幾趟線,保證不受停電的影響,但是線路出故障了,那所有的線都要掐掉,這個時候,並沒有人意識到攝像頭的電源也都停了。

    事實上,就算攝像頭停止工作,現場還有大量的工作人員,按說是不會產生太大騷亂的。

    然而非常不幸的是,現場的人實在太多了,有幾個櫃台被擁擠的人流衝開了。

    然後災難就發生了,很多櫃台被人搶劫一空,有幾塊放在保護罩內用來展示的寶石,都消失得無影無蹤連保護罩和厚重的底座一起消失的。

    誰幹的?現場真的太混亂了,沒有人知道是誰出手。

    值得慶幸的是,在安保人員的拳打腳踢之下,現場沒有發生太嚴重的踩踏事件,雖然也有四五個人被送進了醫院,但是沒有出人命,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馮君在離開的時候,路邊已經有人在攔著檢查了,不過他是空著兩手,連手包都沒拿,所以攔著的人隻是打量了他一眼就放行了。

    在他離開之後的半小時內,檢查的尺度陡然嚴厲了起來,因為聚寶齋那裏的損失,粗粗估計已經超過了兩千萬,最終可能會達到四五千萬。

    這麼大的活動,是有保險公司承保的,不過很顯然,不是所有損失,保險公司都會賠付的,而且人家賠付的部分,定損之類的也要一段時間,不可能二話不說就賠錢。

    馮君離開之後不久,就接到了沈姐的電話,她在那邊幸災樂禍地笑,“這一次,聚寶齋真的是在劫難逃了……人要是倒黴,真的是喝涼水都塞牙。”

    馮君也不會告訴她,說這就是我幹的,他隻是笑著表示,“那你就需要加油了,早一天搞定聚寶齋,你就早一天掙錢。”

    掛了電話之後,他猛然間發現,前麵停下一輛大轎子車,有四五十個身著警服的小夥子從車上走了下來,看起來像是警校的學生。

    馮君向斜刺裏快步走去,幾個小夥子見狀,側過頭來看著他,一臉的警惕。

    就在眾人的注視下,馮君走到一名女子的身後,抬手輕輕一拍她的肩頭,笑著打一個招呼,“嘿,好久不見,最近忙什麼呢?”

    那女人身高腿長,大冬天裏,穿著開了若幹口子的藍色緊身牛仔褲,外麵罩著一件銀灰色的大衣,實在是說不出的另類,偏偏背影曼妙無比。

    女人聞言扭過頭來,一張宜喜宜嗔的臉,竟然是出人意料的美豔。
hkguy 發表於 2018-2-23 23:06
第二百二十四章 獨特風景(一更賀盟主牽牛)

    大巴車上下來的小夥子們發現,是一個男人在跟一個美女打招呼,紛紛就收回了注意力。

    也有人貪圖風景,多看了幾眼,但是沒人再往別的方麵想。

    事實上,美女還真的是風景,好風景衝著馮君點點頭,“這麼巧?”

    “最近忙什麼呢?”馮君毫不見外地跟對方打招呼,“還想著什麼時候請你坐一坐。”

    “忙著帶課呀,”好風景笑著回答,“年底單位裏要評選先進,我還想去東三省去看冰雕,先得把課時趕出來。”

    馮君這才反應過來,合著眼前的這位,是旅遊狂人來的,於是他笑著發話,“你這大冬天穿著露腿的褲子,不冷嗎?還是說打算去東三省也這麼穿?”

    “我的身體很好,不怕冷,”好風景很隨意地回答,“而且大家都有車,也冷不到哪裏去,不過要是去東三省,肯定要穿厚一點。”

    說話間,就來到了她的車跟前,“你開車沒有,要不要我送你?”

    馮君現在一輛帕薩特,一輛輝騰,當然不缺車開,不過今天他來現場,是做壞事……咳咳,反正大家都懂的,他不可能開車來。

    於是他老大不客氣地坐了進去,然後才笑著發話,“你到東三省看冰雕,還是打算一個人去?”

    好風景看他一眼,打著火暖車,嘴裏很隨意地回答,“我看能不能叫兩個人同去,你想去的話,咱們也可以一起走。”

    馮君是真沒打算去東三省,起碼最近沒這個時間,不過他倒是很好奇,“我還以為你是獨行俠呢,原來也會約人一起去。”

    他想起來自己曾經偷窺過她群聊,她的朋友經常在群裏說,要她帶著去玩,隻是她似乎一直都沒怎麼組織過。

    好風景卻是不以為然地回答,“其實我還是喜歡一個人去旅遊,人多是非多,眾口難調,而且有些人說好了去,經常被各種事情拖累。”

    莫名其妙地,馮君感覺到了一些榮幸,“嗬嗬,那你能邀請我,看起來我的是非不算多。”

    “交朋友這種事,總是要隨緣的吧,”好風景開始啟動汽車,“去哪兒?我送你。”

    “這就中午了,我請你吃飯吧,”馮君感覺到她不排斥自己,也有點蠢蠢欲動。

    最近他跟紅姐的關係緩和了一些,不過她總是跟張采歆在一起,而他則是忙著指導王海峰和徐雷剛修煉,兩人沒有繼續發生什麼事情。

    雖然他有種感覺,跟紅姐之間還會發生故事,但是近些日子來,他的生活過得還是很素,像他這個年齡段的男人,也有比較旺盛的生理需求。

    反正他能偶遇好風景,說明兩人還是很有緣分的,而她也不討厭他,有進一步發展的可能,他當然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

    然而好風景說話還真的很直,“今天就算了吧,下午我還有會,連給學生帶的課,都推遲到晚上了……今天晚上要帶兩節課。”

    “那可是太遺憾了,”馮君的眼珠一轉,“要不這樣,等你晚上帶完兩節課,我請你吃宵夜好了,放鬆一下。”

    好風景白他一眼,撇一撇嘴,“你這邀請,一看就不誠心,這是咱倆碰到了,你才請我吃飯,還是大晚上的,你覺得這樣邀請一名女士,合適嗎?”

    “我也覺得有點冒失,”馮君笑著回答,“不過你都說了,交朋友要講個隨緣,那咱倆今天……可不就是相請不如偶遇?”

    “好吧,算你說得有理,”好風景做事,還真的不矯情,“但是最近真的很忙,太晚了出來跟你宵夜,也不像話,等過了年吧,到時候我會清閑一些。”

    你這一竿子就把我支到年後了?馮君哭笑不得地搖搖頭,“那這樣吧,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東三省,我看一看能不能抽出時間來。”

    “臘月二十一二,小年之前吧,”好風景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打算去玩四天,然後回來正好收拾家、過年。”

    馮君仔細盤算了一陣,最終還是頹然搖搖頭,“真不敢保證到時候有空沒有,今年過年還想提前一點回家,兩年沒回家了……前麵右拐。”

    “那肯定應該回家看看,”好風景打了轉向燈,“最好再帶一個女朋友回去。”

    她跟馮君說話,總是那種不冷不熱的口氣,要說她對他有意見,那基本不可能,兩人原本就是萍水相逢,如果有什麼不滿的地方,不需要做任何掩飾就能提出來。

    也就是說,她對馮君還是有一定的好感的,而且她似乎並不排斥加深這種好感。

    當然,馮君真想再拉近一些距離的話,肯定還是需要下一些功夫的。

    兩人閑聊著,就到了馮君停車的地方,好風景目視著他下車,擺一下手之後,就驅車離開。

    馮君卻是沒有從剛才的狀態裏恢複過來,他一邊開車一邊琢磨:怎麼才能跟好風景拉近一些關係呢?

    正思索著,他的手機響了,來電話的是李曉濱,她的房租到期了,已經跟他打了招呼,希望能搬到桃花穀的別墅裏住。

    按說她提這種要求,有謀求同居的嫌疑,不過最近一段時間裏,馮君的別墅裏總是有人,徐雷剛和王海峰最少有一個在場。

    所以李曉濱理直氣壯地表示,他倆都能使用這裏,也不差多我一個,而且我這私人助理搬進你家裏住,不是能更好地為你服務嗎?

    做飯、洗衣、打掃衛生,她表示自己都能勝任。

    事實上,目前別墅裏就有一間小房子,是歸她使用的,那是她的臨時休息室。

    馮君其實還沒有想好要不要答應她,他的很多事情,連徐雷剛和王海峰都未必清楚,家裏再多這麼一個女人出來,更不利於保守秘密。

    可是現在,李曉濱主動打電話過來,表示自己已經通知房東,不再續租了,“如果你不收留我,那我現在隻能再去找房子住了。”

    馮君還能說什麼?隻能前往她租住的地方,幫她搬家了。

    李曉濱的家當並不多,主要是換洗衣服和各種化妝品,裝了兩個大拉杆箱,三個大編織袋、還有一個小拉杆箱和兩個雙肩包。

    馮君沒想到的是,她的鞋分外地多,足足有二十多雙,光是鞋盒子,差不多就把帕薩特的後座堆滿了。

    李曉濱將東西整理得很有條理,甚至鞋盒子都捆在了一起,上下幾次樓就搬完了。

    在開往桃花穀的路上,馮君跟自己的私人助理表示。

    “你可以住在我那兒,給你一間客房,小休息室也是你的,一樓的設施可以隨便用,不過我的私密空間,你不能幹涉……我帶一些朋友來,你也別過問。”

    李曉濱點點頭,“好的,都沒問題,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帶人來……我在鄭陽沒有朋友。”

    馮君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心裏卻是在琢磨:她這是想暗示什麼嗎?

    兩人趕到桃花穀的時候,差不多是十一點半,徐雷剛和王海峰剛剛修煉完,正在大廳裏聊天,見李曉濱把個人用品搬了過來,連忙上前搭手。

    東西很快就搬完了,李曉濱打電話去叫外賣,慶祝她的喬遷之喜,王海峰卻是扯著馮君到了一邊,喜眉笑眼地發話,“李強打來電話,說聚寶閣那邊出事了……損失好幾千萬。”

    “那是活該,”馮君隨口回答,然後走到了地下室,打開了書房的電腦。

    地下室的書房,差不多有二十平米,電腦直接連著一台大屏幕電視。

    馮君登上電腦,打開股票係統,仔細看了起來,他在閑暇的時候,也很琢磨過一段時間股市,但是從未買過任何一支股票,股市上的兩百多萬,一直老老實實地趴在那裏。

    這些資金,原本就是為了幫助張偉完任務,才投入證券公司賬戶,馮君對華夏的股市,一直就抱著敬而遠之的態度。

    他的雙學位之一,學的就是金融管理,但越是如此,他反而對股市越警惕。

    曾經有一個笑話,說某證券公司的高層,挪用客戶的資金炒股,上億的資金挪用了近兩年,才賺了區區的幾十萬,這些錢放到銀行裏吃利息,都遠勝於他在股市上瞎折騰。

    這還是證券公司的高管,對股市的了解,以及消息層麵的解讀,要大大強於普通股民,居然才是這樣的收獲。

    就是那句話,知道得越多,越明白自己的無知。

    曾幾何時,馮君也有過打算,努力嚐試在股市裏賺點錢,事實上,他曾經多次虛擬操作過,就是選中某些股票之後,假設自己要在某個點買入,又會在某個價位賣出。

    他這樣試驗過多次,還是賠錢的時候居多,不過也有賺大錢的機會。

    但是張偉對他的虛擬操作,表示出了強烈的不屑,他認為實際操作和虛擬操作,根本就是兩個概念,沒有真金白銀地投錢下去買股票,根本就不可能真切體會到那種患得患失的心情。

    好的心態不是吹出來的,必須要經曆過嚴酷現實的洗禮,才能磨練出堅忍不拔的心性。

    馮君認可他的話,不過他現在已經不缺錢了,實在沒有實操的動力。

    也就是今天偶遇好風景,他才想起來,自己可以嚐試再發掘一個賺錢渠道。
hkguy 發表於 2018-2-23 23:07
第二百二十五章 大心髒(二更)

    馮君自認,他對股市的風險,有比較切實的認識大多數人入市的時候,也是這麼想的。

    不過他還是沒有貿然進行操作,而是選了四支自己一直比較看好的股票,再次進行分析。

    分析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各種基本麵、數據之類的,全部都了然於胸。

    馮君做為一個相對保守的投資者,做股票傾向於左側交易,也就是說他的理念不是追漲,而是根據對股票的了解,給出一個相對合理的估值,然後在低於合理值的時候,考慮買入。

    如此一來,他所買的股票,很可能在一段時間內,不會有什麼突出的表現,不過他認為這並不算什麼,中長期持有股票,才是他的投資理念。

    隻要在足夠低的價位買入股票,他並不介意短期內的漲跌,這個月不漲,下個月漲也行,今年不漲,可以等明年甚至後年漲。

    而且他選股,分紅融資也是極為重要的考慮因素,大不了這股票砸在手裏,每年吃分紅,隻要這分紅能跑贏銀行理財,他覺得持有個三五年都不是問題。

    當然,這些理念隻是理論上成立,基本麵再好的股票,分紅融資的條件再優越,也沒誰能保證,這股票能長久紅火下去,否則也不會有“黑天鵝”這個詞兒了。

    生活中原本就充滿了意外,沒有什麼投資,可以保證百分之百的成功。

    姑且不說馮君的選股方式,是不是有那麼科學,畢竟股民中玩追漲殺跌的也不少,右側交易一旦踩準了節奏,錢不但來得快,而且收益也不會太少。

    總之馮君認為,自己是偏穩健的投資者,並不以短期盈利為目的,所以他自認炒股的心態,還是相當不錯的。

    因為他的選股原則,他選的四支股票裏,有兩支股票,目前已經跌到了相當低的價位,遠低於他對股票的估值,基本上是可以考慮入手了。

    再跌,也沒有多大的空間了,而他繼續等下去的話,踏空的概率會變得越來越高。

    就算是這樣,他依舊沒有著急入手,而是打開了手機上炒股的app,選了一支他打算入手的股票,左手點了上去,“走你~”

    沒錯,他是想親身進入一下股票交易係統,看一下有沒有新的發現或者提示。

    既然有奇遇在身,不嚐試一下,不是傻的嗎?

    很久之前,他就有這樣的想法了,不過那時沒啥緊迫感,而在手機上做各種測試,是要浪費能量點的,所以他才一直沒來得及將這個想法付諸行動。

    這一次,他在現實生活中待的時間足夠久,不但開發出了自己的事業,組建了班底,還開始教授別人功夫,以他為中心的小團隊,已經初現端倪。

    與此同時,他空閑的大部分時間,也是用來充電了,在現實社會這麼久,他雖然偶爾而也使用奇遇,但是他的能量點依舊處於高速增長的狀態。

    他當然也不就怕多使用一些。

    不過非常遺憾的是,進入交易係統之後,他麵前隻是多了一塊顯示屏,上麵有k線,也有各種指標的選項,除此之外,基本上沒有別的提示。

    嚴格來說,也不是任何提示都沒有,顯示屏的下方,有一個小方框,方框裏有對於這一支股票的分析“該股目前處於曆史較低價位區域,後市存在上漲空間。”

    這基本上是廢話,馮君也知道,這支股票目前價位低,買了以後漲的概率很大。

    但是最關鍵的是……這股票啥時候仗,能漲到什麼價位?

    要是拋去所有因素,買上一支上漲可能性很大的股票,耐著性子等兩年,早晚等到它上漲,然後拋掉它獲利,似乎也是個不錯的事情。

    但是事實上,炒股又哪裏是能這麼簡單算的?要是在這期間,來了大行情,別人買的股票全部嘩嘩地漲,就你的股票不漲,看你急不急!

    別人的股票翻著跟頭往上漲,你的股票就漲五六個點……再好的心態也得失衡。

    而炒股這種事情,最最重要的就是心態,心態一旦失衡,再可怕的事情都可能發生。

    所以對馮君來說,係統給出的判定,基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也就是比沒有判定強一點起碼肯定了一點,目前股票的價位比較低。

    馮君有點不甘心,就嚐試著改變一下k線圖,不過很顯然,這種異想天開的行為失敗了。

    從手機裏退出來,他聽到一樓傳來了喊聲,卻是徐雷剛告訴他,外賣已經送來了,大家都在等著他上去吃飯。

    今天是私人助理的喬遷之喜,她執意要買單,大家也就由著她馮老板給她開的可是五萬的月薪,這優厚的薪水,讓徐雷剛都有點眼紅。

    李曉濱還想請大家喝酒,不過馮君很幹脆地拒絕了,“大中午的,算了喝吧,我下午還想看一看股市,打算出手碰碰運氣。”

    “炒股?這個我喜歡,”王海峰聽得眼睛就是一亮,“你打算買什麼股票?”

    馮君奇怪地看他一眼,“你也炒股?我怎麼沒有聽張偉說起來過?”

    “我不在張偉那兒炒,”王海峰搖搖頭,悻悻地發話,“以前我在他那兒開過戶,不過那家夥總是亂提建議,我索性又開了一個戶頭……最近幾年沒再炒了。”

    他這情況相當典型,就是朋友因為炒股意見不統一,導致了比較大的糾紛,炒股的夫妻尚且會遭遇到類似事情,就別說朋友了,所以大家索性互不幹涉。

    不過很顯然,就算沒有張偉在旁邊施加影響,王教練的戰績也乏善可陳,否則他也不會在近幾年放棄炒股。

    馮君聽到這話,非常好奇地發問,“你信不過張偉,反而信得過我?他可是專業的。”

    “我這叫投資一個人,”王海峰笑著回答,“能掙了固然好,不過跟著你一起賠錢,我也無所謂呀。”

    馮君聞言白他一眼,“你還真是閑得蛋疼,知道賠錢還買?”

    李曉濱卻是笑嘻嘻地發話,“別說,我也想跟著老板炒一炒股,沾一沾老板的貴氣呢。”

    徐雷剛奇怪地看她一眼,“你居然也開了股票賬戶?”

    對李曉濱而言,這個問題其實有點歧視的味道,啥叫我也能開賬戶?在夜場討生活的女人,難道就隻能賣笑不成?

    不過徐雷剛這麼問,她還真沒辦法計較,徐胖子的身份,如果去了演藝吧,那是常經理都必須親自來招待的貴客。

    哪怕人家前一陣遭遇了麻煩,手指頭縫裏漏一點出來,也夠普通人家一生衣食無憂了。

    所以她也隻能訕訕地一笑,“徐哥你也別小看人呀,我為啥就不能炒股?”

    “我不是那個意思,”徐胖子幹笑一聲,他心裏是真看不上她,但小李是馮大師的助理,他不看僧麵還得看佛麵呢,“我就是說你掙點錢不容易,為啥要投進股市裏呢?”

    得,這話連馮君都捎帶上了,他倒是沒有勸小姐從良,但是這話的意思,明顯就是說,傻瓜才往股市裏投錢呢。

    然而這話雖然有點得罪人,但是不管怎麼說,他的出發點是好的,旁人也沒辦法跟他計較。

    “我在股市上也沒多少錢,”李曉濱悻悻地回答,“就兩萬多塊,放在手裏也做不了什麼生意。”

    徐雷剛的嘴角抽動一下,終於不再說話,再說話可就真的是得罪人了兩萬塊錢,那也叫個錢?

    馮君肯定不會笑話李曉濱,須知在半年之前,他連兩萬塊都湊不出來,更別說股市開戶了。

    不過李曉濱現在這點錢,他還真是不能帶她進去折騰,而且他也不想帶著王教練賠錢哪怕對方表示自己並不在乎。

    於是他推案而起,“好了,吃飽了,我操作的股票,不會讓你們看的,你們該忙啥就去忙。”

    王海峰還有點糾纏的意思,馮大師狠狠一眼瞪過去,終於打消了他不該有的念頭。

    不過經過他們這番折騰,馮君也再沒有把心思放在股票上,下午開市之後不久,他發現一支股票又掉了一個百分點,由紅轉綠了,剛剛掉下了十元大關,於是果斷出手,買了五百手。

    五百手就是五萬股,這支股票價位在九塊九毛一,馮君的賬戶裏,有了價值五十萬的證券。

    這是他設計好的左側交易的路數,不管選準的股票跌到了什麼程度,第一次買入的時候,他最多隻買百分之二十的倉位,股票繼續下跌一段時間,他才會考慮第二次入手。

    左側交易不怕跌,越跌越買就對了,當然,方案是這麼做的,想要嚴格執行,也得有一顆大心髒才行。

    馮君的賬戶上有兩百五十萬,買五十萬的證券,正好就是百分之二十的倉位。

    王海峰因為受到了大師的嗬斥,沒敢看他買的是什麼股票,不過發現他出手買股票之後,王教練忍不住嘀咕一句,“一般來說,下午收市前半小時,買**較活躍,也容易看出趨勢吧?”

    馮君聞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那不怒而威的樣子,嚇得王教練頓時住嘴。
hkguy 發表於 2018-2-23 23:08
第二百二十六章 新的驚喜(三更求月票)

    其實馮君心裏很清楚,王海峰說的是對的,下午收盤前的半個小時,股市不但交易比較頻繁,而且能體現出一些預兆。

    有人說打新股需要選擇時機,能提高中簽的幾率,馮君認為那是無稽之談,但是收市前半小時買賣股票,那確實有極大的概率減少失誤。

    當然,選擇這樣的時機,也僅僅是有助於股民判斷形勢,如果真能保證隻賺不虧的話,大家豈不是都要選擇這個時間段來交易了?

    不管怎麼說,王海峰的話是有一定道理的,而馮君一生之中第一次實際操盤,竟然沒有選擇一個最穩妥的時機,這讓他的第一次交易顯得不是那麼完美。

    所以他對王教練的提示,有點不開森,心說我已經做出了判斷,你又何必多此一舉,放這馬後炮呢?

    然而,馬後炮並不是最糟糕的,比它更糟糕的是……馬後炮還靈驗了。

    下午兩點半之後,股市進入了最後半個小時,而馮君所買的那一支股票,忽上忽下地波動著,不過整體而言,還是一個下降的趨勢。

    馮君買入它的時候,股價是九塊九毛一,他計算過了,隻要在十塊左右拉扯幾個回合,他九塊多買,十塊多賣,很快就能把建倉成本降下來。

    他的想法是好的,但是非常不幸的是,自打他買入股票之後,這支股票的價位,就再沒上過十塊,最高也就是九塊九毛九,距離十塊隻有一分錢。

    但是這一分錢就有若天塹一般,牢牢地擋在他的前麵。

    接近兩點半的時候,股票開始在九塊八左右晃悠,而且漸漸地,連九塊八都上不去了。

    一股一毛多的差價,馮君真的不在乎,五萬股也不過七八千塊。但是看著剛買的股票就被套,誰的心裏也不會好受了。

    最關鍵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股價還在晃晃悠悠地往下跌,眼看著九塊七都站不穩了。

    也就是說,因為馮君買入時機的不對,到現在為止,他的賬麵浮虧已經超過了一萬元。

    一萬元不算多,可是他心裏膩歪的是:這第一槍就沒打好,原本由紅轉綠,我下手已經算謹慎的了,哪曾想今天這支股票就跌了三個點兒呢?

    他想一想,實在有點不甘心,於是走到一邊,黑著臉又用左手點一下,“走你~”

    馮君想趁著還有十來分鍾收市,再仔細琢磨一下,這支股票裏,是不是還有什麼我沒有注意到的消息?

    然而這次進入交易係統,他的臉猛地就是一黑,“臥槽,居然不一樣了?”

    這一次他在大屏幕上出現的提示小框,裏麵可就不僅僅是簡單的一句話了,裏麵竟然還有十多條的提示。

    其中一條提示是:新產品檢驗涉險過關,因為流水線生產的質量把控,存在巨大的不確定性,上遊供貨廠家存在較大提價壓力,新產品是否按時投產,存在較大爭議。

    很顯然,這是董事會上都在爭執的問題,因為沒有得出結論,公告裏也沒有披露,不過這個爭議是切實存在的。

    還有一條提示,是該公司去年全資收購的一家海外公司,原本是想完善整個產業鏈,但是目前成本控製得不好,還遭遇了來自工會的壓力,虧損局麵遲遲得不到扭轉。

    這個消息按道理來說,在國內是可能查得到的,不過海外並購這種事,霧裏看花的情況很多,有時候甚至無法斷定到底是並購,還是資產轉移。

    馮君所選的這一支股票,相對來說是比較正規的,領導層團隊,尤其是掌門人的能力和口碑極佳,按說出現幺蛾子的可能性很小。

    不過適當地隱瞞某些消息,或許是為了減少不必要的變數。

    還有一條提示,也是喜憂參半,該行業在歐美的市場,目前有提高行業準入門檻的說法,這支股票似乎會因此而受益,但是事實上,它所麵臨的風險,也超出了一般人的預測。

    總之,這突如其來的十來條消息,令馮君很是震驚為啥剛才我就沒有發現這些呢?

    再想一想,他反應過來了:上一次他進入股票交易係統app,似乎正值股市中午休息的時候。

    從十一點半到下午十三點,股市是午間休息,而這些相關消息就沒有體現出來。

    這是為什麼呢?馮君陷入了沉思中。

    他想來想去,隻得出了一個猜測,那就是這些提示,都是會在短期內影響股票的價格,所以在涉及交易的時候,才會顯示出來。

    這十幾條消息裏,有一多半具有極強的時效性,就舉出來的那三條例子,如果放在一年前或者兩年後,根本就不值得出現在提示裏。

    既然是能在短期內影響股票價格,那當然會是在相應的時間內,才顯示出來,如果股市處在休市的狀態,無法交易,這消息不顯示也是可以理解的。

    想明白這一點,馮君悻悻地咂巴一下嘴巴:要不是王海峰和李曉濱湊熱鬧,一定要跟著他買股票,沒準他在下午交易之前,還會進入app看一眼,如此一來,就可能避免一些損失。

    事實上,這點損失不算什麼,主要是他覺得,第一次交易就是這樣的結果,真是有些沒麵子。

    這麼想著,他又不小心掃了一眼顯示屏上的k線,然後他就意外地發現:股市已經收盤了嗎?

    股票的收盤價是九塊七毛一,也就是說,他買的股票,今天就跌了兩毛錢,若是加上傭金和將來要出的印花稅,今天五萬股的股票,他已經確定浮虧一萬出頭。

    他點開日k線看一看,這才發現,還有十來分鍾的k線,是比較虛的,再點開成交量看一看,發現最後幾屏的交易額,也是虛影,隱約能看到,卻不甚分明。

    我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馮君心念一轉,就退出了手機。

    果不其然,來到現實社會中,他一看時間,發現才兩點四十六分,距離收盤還有十四分鍾。

    馮君的一顆心,忍不住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我居然能看到股票未來的走勢?

    這尼瑪……他覺得,這一刻,根本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自己的感受!

    他一躍而起,點了一根煙之後,在客廳裏來回地走來走去,他是如此地激動,很想大喊大叫,但是偏偏還無法發作。

    徐雷剛已經溜到外麵去修煉了,王海峰是在客廳裏修煉,一顆心卻是鎮定不下來,時不時地悄悄看馮君兩眼。

    所以他第一時間發現了大師的異常,可是大師不說話,他也不敢隨便出聲,隻能心裏暗暗地納悶:大師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

    李曉濱在屋子裏歸置她的個人物品,房門是開著的,也能看到馮君的異常,不過既然王海峰不說話,她也不說話,就是時不時用好奇的目光掃一眼。

    馮君是真的很想賣弄一下啊,非常地想,想得要命。

    不過他還是忍住了,要看著最後十四分鍾,股票到底是不是按照交易係統的預測走的。

    十四分鍾說快很快,說慢起來,也是慢得要命,他幾乎是一秒一秒地挨著數,終於眼睜睜地數到三點鍾股市收盤。

    果不其然,他今天交易的這支股票,最後是收於九塊七毛一。

    這時候,他沮喪的心情,早就被滿滿的驚喜所代替:我能精準預測股票的走向了!

    相較而言,那一萬塊錢的浮虧,算個毛線呀。

    他興奮得簡直有點忘乎所以了,所以他不得不走上三樓的陽台,站在冷風中,努力讓自己冷靜一下。

    總算還好,他是一個較為能控製情緒的主兒,在最初的驚喜過後,他開始考慮一個問題:我好像最多隻能預測當天的股票走向?

    如果在做出預測之後,我投入資金到其中,會不會對股票後續的走向,產生影響?

    事實上,他相信自己一旦介入其中,產生相應的影響,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如果投入的資金足夠大的話,徹底改變股票的走向,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股市上麵的事情,有時候真的很微妙,別說成百上千萬的資金了,有時候在某個關鍵的節點,區區幾手股票的報價和交易,都可能引發巨大的聯動效應。

    這不是開玩笑,馮君在上大學的時候,就聽過類似的案例。

    在多空雙方都異常緊張,劍拔弩張的情況下,有人丟了幾手股票入場,多方氣勢如虹地發起了進攻,空方象征性地抵擋了一下,就倉促離場了。

    就像某個電影裏的情節一樣,兩撥黑幫人馬在談判,一個小弟不小心吹爆了口香糖,然後就引發了一場突如其來的槍戰……

    馮君很快就陷入了類似的思考中,至於今天所收獲的驚喜,此刻已經完全被他拋到了腦後。

    對於一個思維縝密的人來說,發現機會固然可喜,但那隻是成功的第一步,如何充分認識這個機會,利用好這個機會,才是重中之重。

    所以當天晚上,王海峰和李曉濱都嚐試從馮君嘴裏探知一些股市的消息,不過非常遺憾的是,馮大師一直心不在焉地嗯嗯啊啊,一副魂遊天外的神態,不知道在考慮什麼……
hkguy 發表於 2018-2-24 21:36
第二百二十七章 薅毛要謹慎

    第二天一大早,馮君就醒來了,他眼中的血絲證明,這一晚他睡得不是很好。

    不過他的精神頭不錯,六點半就出門跑步去了,七點一刻回來,吃了早飯之後,又去吐納練功,八點半就去了地下室,打開電腦看股票交易係統。

    嚴格來說,他的自製能力已經相當地強了,要是換個別人,沒準一晚上都會趴在電腦邊,舍不得離開。

    他連喝了好幾泡茶水,終於等到了九點半開市,然後就毫不猶豫地進入了手機當中。

    集合競價之後,他昨天選的股票,以高出收盤價三分錢價位高開,一股九塊七毛四。

    馮君隻是隨便掃了一眼,就將注意力轉移到了k線圖的虛影部分。

    然後他很悲哀地發現,他對股票走勢的判斷,隻有半個小時的超前優勢。

    這麼說吧,他是九點三十二進入手機app的,然後他最多隻能看到十點零二分的股票價位,以及中間時段股票的走勢。

    當然,能預知半個小時的股票走勢,已經是很不錯了,但是對馮君來說,他覺得……這個,有點不太夠呀。

    然後他就時進時出,一點一點地驗證各種猜測,甚至連每個時間段的交易數量,他都要拿出來一一對照,看是否屬實。

    在十一點十分的時候,他又確定了一點,他能預知未來半個小時內股票的走勢,但這半個小時是上限,而不是下限。

    也就是說,因為十一點半要休市,所以他在十一點十分的觀察,最多隻能看到十一點半時股票的價位,而不是能看到十三點十分。

    於是他就這麼一路觀察,直等到十一點二十的時候,才徹底放棄進入手機app,隻是通過電腦的大屏幕,看股市的走向。

    對於他猛然間將注意力全部轉移到股市上,其他三人都表示出了濃濃的不解,甚至連徐雷剛都出聲發問,現在的股市,是不是有什麼利好消息?

    馮君隻能表示說,你們想得有點多了,我就是純粹觀察一下股市,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機會。

    這三位隻能暗暗腹誹:見過了你的崛起速度,跟你在一起,不想多才是不正常的吧?

    當天下午十四點左右,馮君猛然間發現,自己昨天買的那支股票,在其後的半個小時裏,又跌了四毛錢,最低竟然出現了九塊兩毛八的價位。

    他沒有著急出手,而是又觀察了七八分鍾,發現有資金將股價快速拉了起來,然後股價回到了九塊八的價位,竟然比昨天的收盤價還要高一些。

    按說知道了這個趨勢,他手上的證券價值會回升,選擇靜等就可以了。

    不過馮君直接玩了t+0,在九塊七的價位,將自己的五百手股票,全部掛了出去,同時又在九塊三和九塊三毛一,各掛了四百手的買盤。

    如果他不是知道了股票的後續走向,根本不可能這麼玩,他昨天是九塊九毛一買入的,怎麼可能九塊七的時候出貨?就算割肉,也得再看一看情形才對。

    所以說,哪怕隻能預測股票半個小時內的走向,操作得好都能賺錢,他的五百手賣盤,賬麵上虧損了一萬出頭,但是九塊三買入八百手之後,股票漲到九塊八。

    如此一來,他不但將虧損抹平了,賬麵上還浮盈兩萬多,平均到每一股,實現了三毛多的盈利,相當於建倉成本降低到了九塊四毛多。

    如果他沒有虧本賣掉那五百手的話,哪怕是在九塊三的價位,補倉三百手,建倉成本也是九塊六毛多,將近九塊七.

    而他做了一個t+0,冒險賠本清倉,然後再買進,建倉成本每一股省了兩毛多,

    在操作股票交易的時候,他是非常小心的,不但分了多個批次買賣,而且還在手機端和電腦端分別掛單。

    總算是他的資金不夠大,賣五百手,買也隻有八百手,並沒有對股票的價格走勢造成什麼影響。

    嚴格來說,影響還是造成了,這支股票的交易量發生了變化,比馮君從交易係統裏看到的內部交易量,多了一百多手,但若是不算他的操作,絕對交易數量反而是有所減少。

    馮君對此並不感到奇怪,事實上,隻是交易量發生了小小的變化,他心裏還有一些慶幸起碼人家是按照原來的趨勢,跌到了九塊兩毛八,沒有少跌也沒有多跌。

    在最後的二十分鍾裏,這支股票就那麼不上不下地晃悠著,最後收盤比昨天高出五分錢,定格在九塊七毛六。

    對於馮君來說,今天的操作,他完全可以滿意,雖然他看好的另一支股票,今天漲了三個點,但是人家一直是勻勻地上漲,偶然有回落。

    他隻有半個小時的預知能力,對於這種漲勢的股票,還真是不好操作。

    不過這也隻是美中不足的遺憾罷了,馮君雖然心思比較大,但是本質上來說,他還是一個比較容易知足的家夥,都已經可以預知半個小時的走勢了,難道還不夠?

    當天晚上,馮老板在別墅旁邊的一個小飯店請大家吃飯,慶祝自己今天在股市上賺了兩萬。

    這兩萬隻是浮盈,並沒有轉化為現金入賬,而且以他現在的身家來說,兩萬塊真的不算什麼,他現在手上的現金高達兩億多,全部放進銀行做日理財的話,每天收益也不止兩萬。

    不過對他來說,這收入相當於是找到了一個固定的財源,兩百多萬的成本,兩萬的收益,等於是總投資的百分之一了。

    其他人也沒有因此而笑話他,恰恰相反的是,連張偉聽說消息之後,都趕了過來,想知道他的操作手法,以及相關的選股理念。

    不過馮君拒絕透露相關的操作,他認為自己的手法還不夠純熟,沒有到了公之於眾的地步。

    而且他表示,不希望張主任通過對賬號的查詢,了解自己的動態。

    對於證券公司來說,如果他們認為有必要,查詢公司旗下個人賬戶的交易記錄,不存在任何的技術障礙,區別隻在於合法與否。

    張偉倒是表態了,他今天之所以趕來,主要原因是馮君開始進場操作了,至於說馮老板開始賺錢了拜托,兩萬塊錢也叫個錢?而且那僅僅是賬麵上的浮盈而已。

    在證券公司做得久了,什麼樣的古怪事都碰得到,這點事還真不叫個事。

    所以張偉向馮君保證,你如果不想讓人知道,隻管低調操作就是了。

    他保證在公司裏,沒有人能私下調取馮君的交易記錄若是張某人連自己客戶的隱私都護不住,那還做個毛線的業務!

    張偉的好奇心容易解決,起碼在馮君的資產翻番之前,他不會有強烈的盤根問底的欲望。

    不過其他人的好奇心,就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了。

    第二天,馮君忍不住又做了一次t+0,在股票跌到九塊六毛八的時候,買入了八百手,這跟昨天的收盤價,隻差了八分錢,拋去傭金和印花稅的話,每股差的還不到七分錢。

    不過,在接下來的半小時,股票突破了十塊錢大關,達到了十塊零三分的價位。

    馮君原本是打算在這個價位,再拋出八百手的,如此一來,在一買一賣之間,每一股他又能賺到三毛三分錢,那他就能將建倉成本打到九塊錢之下。

    這可是相當了不得成績,他總共就用了兩個八百手的資金,也就是說總數不超過一百六十萬,以低於現今股價一元錢左右的成本,持有了八百手股票。

    換句話說,他賬麵上的浮盈,可以達到八萬元。

    價值八十萬的股票,隻用了七十二萬的成本,哪怕明天來個跌停,他都不賠錢!

    有意思的是,他打算十塊零三賣出的時候,猛然間發現,在二十來分鍾之後,這支股票衝到了十塊零九。

    本著多賣一分是一分的打算,他打算再等一等,選個高的價位出手。

    然而,又等了二十分鍾之後,他發現這股票能漲到十塊一毛九。

    最終他是在十塊一毛八的均價,賣出了八百手,每一股多賣了一毛五,他的建倉成本,也隨之下調了一毛五,每股的成本是八塊八毛多。

    在股市收盤的時候,這支股票又掉回了十塊零六分,這一次,馮君沒有再操作他今天已經沒有股票可以賣了,倉裏的八百手,全部是今天買入的,無法賣出。

    這時再買入的話,價位有點高了,也不太合理。

    總而言之,他做t+0做得興高采烈,三天時間已經浮盈九萬多,這還是……今天這支股票的收盤價低了!

    沒錯,他的操作對股票價格的影響,已經體現了出來。

    比較早買入八百手的時候,因為距離收盤尚早,他還不知道今天的股票會是什麼樣的收盤價;但是他在十塊一毛八賣出八百手之前,已經看到了收盤價,那是十塊零八分。

    他掛了八百手賣單,讓原本能在十塊一毛九持續八分鍾左右的股票,隻在那個價位待了不足三分鍾,收盤價更是直接跌了兩分錢。

    也許,逮住一隻羊使勁兒薅毛的行為,有點說不過去?
hkguy 發表於 2018-2-24 21:39
第二百二十八章 該修仙了

    有鑒於股市的變動,馮君覺得,自己有必要再開辟一支股票了。

    按說他掌握了預知的能力,沒必要太在意相關的變動,不管怎麼說,他可以跑得比別人快一點,有這麼一點點優勢,已經有足夠的資格在股市上呼風喚雨了。

    不過怎麼說呢?低調賺錢才是王道,能在別人不知不覺之間,賺取足夠多的利潤,不是更好嗎?也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略略有點遺憾的是,他目前的優勢,基本上全是在t+0上。

    如果想用其他的股票賺錢,那麼在賺錢之前,他得先建倉。

    然而在此之前,他還先要考慮一個問題:接下來繼續在股市上賺錢呢,還是去手機空間修煉?

    這一次回來,他待得是真夠久的,原本他已經打算好了,在元旦之前,無論如何都要再次進入那個位麵發展,但是好死不死的是,他在聚寶齋之外遇到了好風景。

    然後他才想起,自己琢磨在股市上做嚐試,似乎也早已經列入了日程。

    說來說去,還是時間過得太快了,而他的底子也太薄了,很多事情的完善,都需要時間。

    嚴格來說,他暫時不去手機位麵,也是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損失那邊又不走字兒。

    可是他已經打算好了,爭取盡快找到修仙功法,並且努力在過年之前帶回家,給自己的父母帶去意外的驚喜。

    這隻是他個人的願望,沒有啥路線圖,也沒時間限製,不過人活在世界上,總是有點目標才好的吧?什麼事情都不著急,得過且過的話,一輩子的時間就太短了。

    想來想去,馮君覺得自己還是要按照既定計劃,去手機位麵繼續修煉。

    不過在此之前,他打算再買一支股票,魔都股市的倉位他已經建好了,價值八十萬的證券,那麼,再在鵬城股市上建幾十萬的倉位好了。

    如此一來,他在兩個股市上都有了市值,接下來除了炒股,還可以參與打新股。

    對於很多人而言,打新股的概率實在太低了,甚至有些人因為嫌申購麻煩,都放棄了打新股畢竟是想要申購新股,必須持有一定的倉位。

    長期持倉,從概率上講,存在很大賠本的可能性。

    不過馮君並不在乎,而且他也不嫌打新股賺的錢少。

    嚴格來說,一旦中了新股,其實是很賺錢的,但是那要看跟什麼人比了,馮君有提前半小時的預知能力,想要在股市賺錢,真的不用太輕鬆。

    中一簽新股能賺多少?平均也不過一萬多兩萬,馮某人隨便做一做t+0,賺的錢就比這點多得多,還不需要拚手氣。

    但是從本質上講,馮君是個大錢小錢都不肯放過的家夥。

    他不算小氣,可以為曾經的初中班長開出五萬的月薪,但是對於這種幾個月才可能中一次,賺萬把塊的打新股行為,他卻也不肯放棄。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有打新的機會而不去操作,那也是犯罪。

    然後,他就又麵臨一個問題要不要給自己的賬戶開通兩融呢?

    兩融是融資和融券,融資就是杠杆,這很好理解,融券則是賣空,在他擁有半小時預知能力的情況下,賣空也賺錢,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過到最後,馮君還是放棄了開通兩融業務,雖然在擁有預判能力的前提下,他隻要不自己作死,是絕對不可能賠錢的,但是從本質上講,他有強烈的風險控製意識。

    融券也就罷了,融資那可是杠杆啊,前陣的股災,多少人就是因為使用了杠杆,而賠得傾家蕩產?

    馮君知道自己不可能賠錢,但是他不想培養自己這種心態很多事情一旦有了開頭,就很難控製膨脹起來的欲望。

    好吧……這些都是比較扯淡的理由,說人話就是,他一旦開了兩融,不但賺錢的機會增加了,暴露的概率也極大地提高了。

    某人不但能在t+0的超短線上獲得巨大的利潤,還能表演各種姿勢的融資殺和融券殺……

    如果這樣的操作,都不能盡快引起相關人等注意的話,華夏的股市也沒必要開下去了早就被國外的各路金融高手玩殘了。

    所以馮君認為,兩融還是不要碰了,該賺的錢咱賺比如說打新,不該賺的就老實放棄。

    就在他決定,第二天買入新股,就要去手機位麵修煉的時候,他接到了張衛紅的電話,她想約他一起喝下午茶。

    對於紅姐,馮君也是有點吐槽無力了,如果不算男女關係的話,兩人之間的合作,確實配合得很不錯,一方徹底放權,另一方則是盡心盡力地做業務。

    可若是算上私人關係的話,兩人之間就太過微妙了,隻有過那麼一夜的繾綣,後來甚至有那麼一段時間,彼此之間甚至不怎麼通氣。

    紅姐已經知道,他在明年會收縮玉石業務起碼對外宣傳的時候,兩人都是這麼說的,馮某人手上的玉石原料雖然不少,但不想這麼粗疏地賣下去了。

    在宣布了這個決定之後,。張衛紅就一直很好奇,馮君接下來會開展一些什麼業務。

    不得不承認,她對馮君的了解,還是相當到位的。她知道這個男人不小氣,花錢手腳也大,但是骨子裏,是個比較注重安全感的男人其實就是比較貪財。

    如果沒有開辟新的財源,他大約不會著急地壓縮玉石銷售業務。

    紅姐甚至猜測,下一步他會不會改行搞健身,畢竟他連續幫助兩人減肥了,現在又在教王海峰和徐雷剛練功。

    不過非常遺憾的是,不管她怎麼旁敲側擊,馮君就是不跟她講下一步的計劃。

    其實……怎麼說呢?馮君是有吊她胃口的打算,誰讓她總是吊他的胃口呢?

    但是更多的是,馮君對下一步的規劃,也沒有想好,他覺得自己可以做的事情很多,可是此刻推廣的話,時機還不是很成熟。

    今天紅姐相邀,馮君欣然前往,而且還帶上了李曉濱。

    私人助理最近在學習機動車駕駛證,徐雷剛已經說了,你關鍵是要學會實際操作,隻要你能保證上路沒有問題,考試之類的事情,你隻管交給我好了。

    所以馮君在出行的時候,順便就將她帶上了,算是幫她開一開眼界,當然,他這麼做,也不無做給紅姐看的意思。

    兩人來到喝下午茶的咖啡屋,進入卡座之後,才發現紅姐不是一個人來的,同行的除了張采歆,還有那個想要爭玉石代理的沈姐。

    如此一來,在座的居然有四個女人,而隻有馮君一個男人,這就有點尷尬了。

    不過紅姐倒沒顯出什麼不自然,她甚至還衝著李曉濱打了一個招呼,“聽說你搬到桃花穀了?喬遷之喜也沒請我,是不是有點見外?”

    按說李班長也是個不甘後人的主兒,但是對上紅姐,她是全方位地落在下風,對方的容貌、身材、身家和社會地位,無一不在她之上。

    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大概就是她的年輕了,可是紅姐正處在女人最有魅力的年紀,那份成熟的風韻,並不是她這個二十多歲的女孩能夠擁有的。

    所以她隻能勉力笑一笑,“我搬過去,也隻是為了更好地為老板服務。”

    要是換個人這麼說,紅姐沒準還要計較一下,你打算如何為馮君“服務”,但是這個女人嘛,她打心眼裏就不把她視為對手。

    所以她根本沒有在意李曉濱的回答,招呼馮君坐下,按照他的喜好,幫著點了一壺碧螺春之後,開始了今天的話題聚寶齋扛不住了。

    在那天的事故發生之後,經過仔細統計,聚寶齋當天遭受的經濟損失,多達三千八百多萬元,其中保險公司那裏,可能賠付不到兩千萬,剩下的兩千萬,則是要聚寶齋自己承擔。

    按說區區的兩千萬,也不至於讓聚寶齋一蹶不振,但這些隻是直接經濟損失,間接的經濟損失,那就沒邊兒了。

    隻說這件事故造成的影響,聚寶齋再多花兩千萬,也不能完全挽回,更別說他們折騰出來的醜事,讓宣教部的相關領導也有點掛不住,在公開場合都不想提及他們了。

    本來嘛,領導高度關注的活動,也派了相關人去站台,還有電台和電視台等媒體,你們就整出這麼大的幺蛾子來?

    這不是擺明了說,我們宣教部都是一幫草包,樹的典型,根本就立不起來?

    宣教部放棄了支持之後,其他各方虎視眈眈的家夥,就更加摩拳擦掌迫不及待了。

    有形的損失,不過就是兩千萬,這些無形的損失加在一起,再來兩個兩千萬也打不住。

    聚寶齋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現在無法再堅持下去,如果再不做出改變的話,等待他們的,就是數十年的經營毀於一旦。

    王鐵臣並不是笨蛋,他非常明白,當務之急要解決的問題是什麼,雖然聚寶齋麵臨的問題很多,但隻要能獲得馮君的原諒,企業想要起死回生就很容易。

    這句話反著說同樣成立,哪怕他解決了很多其他問題,但隻要馮君不滿意,聚寶齋的結局,就不會有什麼根本性變化。

    於是他找到了沈姐。
hkguy 發表於 2018-2-25 20:57
第二百二十九章 何為仙(一更賀盟主RIY)

    就像沈姐說的那樣,王鐵臣在起家的時候,其實就已經認識了她,當時他是通過銀行貸款,結識了沈姐的家人。

    這麼些年過去了,王董事長也今非昔比了,跟沈姐之間基本上沒什麼往來了。

    不過這次為難聚寶齋,沈姐衝在最前麵,王鐵臣是早就知道的,他甚至都沒有多麼怨恨她,隻是有些感歎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天底下的事兒,可不就是這樣嗎?

    他更多的是,有點些微的意外,哎呀,這個小沈的能量不小,這些年我還是小看她了。

    事實上,若不是她搭上了馮君的車,又陰差陽錯地選對了最好的時機,王鐵臣對她的小看,其實也是有道理的她隻能給聚寶齋帶來一點小小的困惑,有必要那麼重視嗎?

    當然,現在就不一樣了,他想要找個人居中說合一下,發現自己選來選去,竟然沒有人比沈姐更為合適的了。

    於是王鐵臣放下了架子,昨天主動聯係了沈姐,表明了自己願意向馮君低頭。

    沈姐已經決定,要狠狠給聚寶齋一個教訓了,但是王鐵臣親自找過來,她還是有點受寵若驚我擦,原來你也知道,我是這麼牛掰呀?

    說來說去,她跟王家,還是有一定淵源的,當年的交情,也不是說抹殺就能全部抹殺的。

    不過讓她就此放棄自己的追求,她也是不願意的,終究是財帛動人心,雖然王鐵臣找了人幫忙關說,她也隻是表示:話我可以幫你傳到,馮君會不會答應,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馮君怪怪地看她一眼,“你這是……不想做幽州的玉石生意了?”

    “我也就是幫人傳個話,”沈姐不無悻悻地回答,“王鐵臣說了,實在沒得選擇的話,他會把聚寶齋出售給京城人……就是跟你不對付的人。”

    “那他出售好了,”馮君似笑非笑地看一眼紅姐,“在伏牛本地,京城人玩得轉嗎?”

    “我可以捆住一隻手陪他們玩,”紅姐不屑地哼一聲。

    馮君下意識地掃一眼她兩條修長的腿,還好,不是捆住兩條腿……

    你這混蛋想什麼呢?紅姐的嘴巴微微一撇,“不過怎麼說呢?恒隆跟他們走得比較近。”

    “恒隆本來就不是堅定做珠寶的,”馮君不以為然地回答,“他們的想法很多,李永銳對他們都不是很滿意,所以……這個變數沒啥了不起的。”

    頓了一頓之後,他又說一句,“而且,京城人會支付出合理的價格嗎?我看不見得,沒誰是傻瓜……聚寶齋這麼說,也不過是打腫臉充胖子。”

    這個分析才叫合情合理,在商言商,沒有哪個商家是靠做慈善起家的。

    沈姐聞言,卻是鬆了一口氣,“你能這麼想,那我就放心了,我還準備了很多理由,打算勸說你呢。”

    合著她來傳話,心裏也是相當不甘,但是這話她不傳,還會有別人傳,所以她才主動前來,卻不是以勸他同意為目的。

    “隻要你立場堅定,幽州的市場,你還是很有希望的,”馮君笑著回答,“對了,到時候你結算,我希望能以黃金為主。”

    他也聽說了,沈姐所選擇的合作方,似乎能弄到大量的黃金,雖然此人的貨源,肯定不可能比那些私挖金礦的主兒更豐富,但是能穩定供貨的話,貨少一點也無所謂。

    “這倒是有些為難了,”沈姐下意識地就想討價還價,不過很快地,她就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為有多麼愚蠢,於是又笑著表示,“他也是倒一倒手,不像馮老板,能跟開礦的人對接。”

    馮君從開金礦的私人手裏,購買了一些黃金,這是比較隱私的事情,大多數人可能不知情,不過對於那些專做這一行的人來說,這麼大的貨源變化,又怎麼可能一點風聲都聽不到?

    “我對接是我的事,”馮君淡淡地表示,上一次他從私礦販子手裏弄黃金,已經打響了名頭,相信下一次交易,不會有人再貿貿然地作妖。

    但是馮君也不打算輕易再走那個渠道,這跟他在蓬萊大酒店打響知名度,性質是不同的。

    蓬萊是四星級大酒店,是做正當生意的,知道他不好惹,當然會加倍小心伺候。

    可那些私采黃金的家夥,做的本來就是違法的勾當,是把腦袋別在腰帶上討生活的,萬一哪天想不開,再算計馮君一道,也很有可能命都不在乎的人,還有什麼可怕的?

    就算馮君警惕性足夠高,可以多次強吃對方,但是常在河邊走的人,哪能不濕鞋?對方一旦出事,極有可能牽扯出馮君來。

    所以馮君認為,錯非不得已,有那麼一次交易已經足夠了,他現在已經找到了大規模供應銀元的渠道,這玩意兒雖然沉了一點,成本也高了一點,但是勝在安全性高。

    那麼他對黃金的態度,就不怎麼熱衷了,大致的想法是,可以儲備一些,不過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在手機位麵盡量用銀元交易就好。

    反正他最終的目的是修仙,到時候,很可能靈石才是硬通貨,儲備那麼多黃金做什麼?

    當然,他對黃金的需求不太強烈,但也不會因此全盤接受對方的意見,他表示自己願意按市場規矩來,“這麼說吧,誰願意用黃金結算,有優先購買的權力。”

    對於這樣的回答,沈姐也隻能笑著點點頭,“這樣也好,我倒是不怕跟別人競爭。”

    馮君認為,聚寶齋的事情就可以告一段落了,他端起茶杯輕啜一口,“嗯,茶還將就……紅姐今天請我喝茶,為的就是聚寶齋的事?”

    “聚寶齋是沈姐想找你談一談,”紅姐用吸管攪拌著麵前的果汁,漫不經心地發話,“我是想了解一下,明年的玉石供應量,能保證在多少,還有就是……咱們不開展些新業務嗎?”

    “這個玉石供應量嘛……”馮君拉長了聲音,又笑著看一眼沈姐,沒有繼續說下去。

    對於這樣的商業機密,沈姐是真的想蹭著聽一聽,可是人家明確地擺出了不歡迎她在場的姿態,她也隻能苦笑一聲,“看來我這個人有點多餘。”

    紅姐做事還是比較地道的,她笑著發話,“沈姐正好可以給王鐵臣回話呀,晚上咱們一起吃飯吧?”

    沈姐見狀,隻能拿起手機站起身,同時招呼服務員一下,讓人將自己咖啡轉移到另一個卡座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馮君見狀,衝李曉濱微微揚一下下巴,示意她跟過去不管怎麼說,沈姐也算一號人物,有個人陪著,就不顯得那麼失禮。

    私人助理見狀,起身跟著走了,卡座裏就剩下了他們三個。

    馮君這才表示,“玉石的話,我可以大量供應,起碼能保證是今年供應量的十倍,不過短期之內,我不打算把精力放在這個上麵。”

    “十倍嗎?”紅姐聽得眼睛就是一亮,今年馮君銷售玉石,總金額已經有六七個億了,明年十倍的話,豈不是要大幾十個億?

    她沒覺得,這麼大的玉石供應量,會增加銷售的難度,事實上,她對銷售很有信心。

    “咱們的品牌已經打出去了,渠道完善起來也快,五六倍的銷量,能保質保量地完成,不過……你不考慮玉石總儲量的問題嗎?”

    馮君聞言笑了起來,“說一句話也可能你不信……我有計劃在未來的兩三年內,蓋一棟由玉石建成的別墅,目前擔心的是,會不會有點高調了?”

    張采歆一直在默默地聽他倆閑聊,這時候終於忍不住了,她撲哧一聲笑出了聲,“馮總你真有意思,別人都是金屋藏嬌,你倒好,弄一棟玉石別墅。”

    “我一點都不認為,玉石的格調比黃金低,”馮君一攤雙手,一本正經地發話,“你要知道,黃金有價玉無價,黃金屋那多俗氣呀,怎麼趕得上玉石別墅的逼格?”

    “我可沒說你格調低,”張采歆饒有興致地看著他,“我就想知道,玉石的別墅裏,會藏一些什麼東西?”

    馮君聞言也是一愣,然後才笑著回答,“玉石的房子,也少不了衛生間,人這一輩子,最終是逃不脫吃喝拉撒,至於說藏什麼人,我還沒想好,不過……起碼要帶個生活助理吧?”

    沒錯,他今天帶李曉濱來,真有做給某人看的意思。

    “看來你這房子的格調,高度也有限,”張采歆不滿意地哼一聲,臉色也變得不太好看,“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沒有合適的人住,也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哦?是嗎?”馮君的眉頭一揚,就衝著她笑,“按你的說法,我得請你住進去,這才是物盡其用,房子裏才能有仙氣,對吧?”

    “你怎麼扯到我了?”張采歆的臉有些微微的發紅,眼神中也有些慌亂,她端過果汁杯子,卻不小心灑了一些果汁出來。

    這一下,她越發地慌亂了,一邊扯過紙巾,手忙腳亂地擦桌子,一邊低聲抱怨,“我是說,我姐這麼辛苦地幫你,沒想到在你眼裏,還不如一個小小的助理!”

    (第一更,賀盟主@riy,加更快進,過度橋段即將過去,召喚月票。)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mk2258

LV:9 元老

追蹤
  • 1120

    主題

  • 100531

    回文

  • 46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