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大數據修仙 作者:陳風笑 (連載中)

 
mk2258 2017-11-18 12:09:3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87 1642639
hkguy 發表於 2018-3-10 21:51
第二百六十章 挑戰

    “拒絕了你?”做姐姐的眉頭一揚,不解地發問,“沒可能吧?是你又耍小孩脾氣了?”

    “我做正事也很強的好不好?”做妹妹的不答應了,別人怕她這個仙人姐姐,她可是不怎麼害怕,“他表示謝意了,不過不讓我派人進那破院子防守。”

    “這不是正常嗎?”做姐姐的聞言,笑了起來,“以他動輒誅殺先天的實力,你們距離他太近的話,很容易被誤傷。”

    “我就是有點不服氣,”做妹妹的氣呼呼地發話,然後她眼珠一轉,“姐,那個家夥,到底是不是仙……跟你一樣?”

    “如此有恃無恐,十有八九吧,他又不是傻瓜,”做姐姐的笑一笑,“你不看田家都已經開始撤離老幼了嗎?田陽猊那老狐狸,都打算在此人身上下重注了。”

    “唉,田七叔估計也知道一些內情,可惜二伯不在,”做妹妹的鬱悶地歎口氣。

    不過下一刻,她又斜睥姐姐一眼,小聲地發問,“要不我去問一問?”

    “別胡鬧,”做姐姐的嗬斥她,“你隻是虞二少爺,沒資格跟田陽猊平起平坐。”

    她是入了仙道的,但是目前修為低微,虞家將消息遮蔽得很緊,也是應有之意。

    做妹妹的有點著急了,“可是這麼一來,大戰咱們就未必插得上手了呀。”

    姐姐淡淡地看她一眼,“為何一定要插手?你記住了,對我來說,你的安危才是第一位的,其他的……就都是浮雲了。”

    兩人正在說話,外麵有人大聲稟報,“二少爺,北園伯派人來請。”

    “婉拒了吧,二伯又不在,我這做小輩的,做不了主,”做妹妹的淡淡地發話,“北園伯有什麼事,也是該找田家商量的吧?”

    別看她行事比較隨心所欲,可是在大事上,還真不會任性。

    真當虞家跟馮君聯手,是她一個人能做出的決定?別逗了,虞正清帶領大部分人離開,說是護送發電機雖然虞家確實有此需求,但是最重要的目的,還是撇清幹係。

    二少爺跟馮君聯手,就算失敗了,虞家也承擔得起責任,無非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做出的決定,沒必要太過叫真吧?

    當然,誰想找二少爺的碴兒,虞家也不會在意反正你們考慮清楚,二少爺是兩個人!

    門外的人走了,不多時又回轉來,“伯爺府的人說,希望我們盡快離開這裏,免得誤傷。”

    “這不是他朱家的地盤,虞家也不是他的附庸,”做姐姐的有點忍不住了,“想要對虞家指手畫腳,等他成了這片地方的主人再說!”

    聽說虞家和田家都沒有離開的意思,北園伯的眉頭皺做了一團,“這個情況,還真是有點怪異,他們哪裏來的這種膽子?要不……我再試探一下?”

    世子正摟著美女喝酒,聞言不耐煩地發話,“反正你抓緊,母親的大壽沒多久了,你可不要愧對了我的信任。”

    他買發電機,主要是為了賀壽,打算在壽宴上賣弄一下,他甚至還打算多買幾套,讓母親來打賞賀壽的人。

    見到這神奇的東西,想必很多人會動心吧?那麼他下一步借此賺錢,也就容易很多了。

    北園伯心裏不踏實,但是當他發現,世子確實不耐煩了之後,很快就開始調整反感,並且做出相應的安排。

    當天晚上不太寂靜,淩晨時分,院門裏傳出“噗噗”兩聲輕響,然後就再度無聲。

    來刺探的是兩個小毛賊,估計是不清楚攝像頭還有夜視功能,結果被毫不留情地擊斃。

    監控室裏的鄧老二不屑地撇一撇嘴,“這尼瑪……是傻的吧,連這都不打聽清楚?”

    倒是郎震的臉色不太好,“我去拎屍體回來,此事估計……還有文章。”

    果不其然,第二天十點鍾左右,有郡兵前來交涉,說是昨晚兩名同袍走失,不知道你們見過這兩人沒有?

    郎震表示,我們確實擊殺了兩人,不過他們身上,穿的可不是軍服,而且他們是半夜三更時分,私下進入了我們的地盤。

    按道理來說,馮君可以一口否認,先將這兩具屍體藏到現代社會,等風聲小一點再搬運回來無論如何,那邊銷毀屍體更難一些。

    不過馮君是真的不想暴露自己的相關能力,他甚至認為,這兩人的送命,都有可能是對方下的套子,若是他反應過度,很可能正合對方的心思。

    至於說對方會存在何等心思?可能性實在太多了,就不一一列舉了,省得別人說灌水。

    反正他是認了我殺的人我認。

    隻要能一口咬定,對方進入了自己的領地,那麼殺人也就殺了,他不怕打嘴皮子官司。

    東華國沒有私人財產神聖不可侵犯一說,不過這種說法,大抵也隻是一種立場,隻要沒有那種“毒死小偷,主人要入刑”的腦殘理念,馮君還是有抗爭餘地的。

    不過北園伯並沒有給他太多騰挪空間,半個小時之後,兩名高階武師相伴來到小院門口。

    隔著院子,這兩人自我介紹一下,一個是北園伯的供奉,一個是勇毅公的客卿。

    北園伯供奉是一個高壯中年人,他大聲發話,“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王某也曾是軍中一員,看到同袍慘死,特來討個公道,賊子可敢一戰?”

    院子傳來懶洋洋的聲音,“你可知道,有賊人夜入我家?”

    “左右不過是誤入!”此人大聲回答,“夜色黑暗,迷路乃是常事,倒是閣下心狠手辣,不給人半點活路。”

    這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了,夜裏容易迷路,這個不假,但是馮君的院子燈火輝煌,徹夜不關燈,這種情況下,誰迷得了路?

    就算不知道該往哪兒走,也不該往燈火最集中的敵對方走吧?

    馮君知道戲肉來了,他手中先天都死了兩個,這高階武師如此有恃無恐,當是有說法。

    所以他也不跟這廝叫真,而是問一句,“你這是一心求死,是吧?”

    “公平一戰,死生尋常事,”高壯漢子淡淡地發話,“不過閣下武力高超,我又邀了一位好友助拳,想來你也是不怕的。”

    嚴格來說,武者以多打少,是一件很恥辱的事情,但是對手對你的評價高,又這麼跟你商量,倒也不算太無恥覺得不公平,你可以拒絕的。

    從某種角度上來講,這是褒獎,是對手對你實力的一種認可。

    “怕啊,我怎麼不怕?”馮君笑著發話,“萬一把你倆再殺了,豈不是又要出現兩個先天,來尋我的麻煩?”

    兩名高階武師對視一眼,勇毅公的客卿高聲發話,“你若奈何得了我倆,也算我們學藝不精,此間事就此揭過。”

    “沒錯,”高壯漢子跟著點點頭,“我們不是空口白話,伯爺和世子已經請了本地縣令來,作個見證。”

    這個條件就相當不錯了,隻要馮君能贏了他倆,那兩位爺字號人物會拍屁股走人。

    馮君是絕對不怕這倆的,當然,他也猜得到對方肯定有手段。

    不過他用“附近的人”查一查,實在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不正常的地方最多也就是那王姓高壯漢子,已經是巔峰的高階武師,快摸到先天的門檻了。

    馮君有絕對的信心收拾掉這倆,一打二也不怕,不過很顯然,他不會那麼痛快地答應,一來是他覺得自己有點無辜,二來也是想試探出更多的東西。

    所以他冷笑一聲,“揭過此間事……我憑什麼要答應你?我原本就跟你們無冤無仇,你們最好搞清楚,是誰在找誰的事!”

    勇毅公的客卿麵無表情地發話了,“這世道,原本就沒那麼多為什麼和憑什麼,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也曾經以為自己很厲害,還不是得乖乖地當勇毅公的客卿?”

    馮君被這話逗得有點想笑,合著這位做國公的客卿,也是有點心不甘情不願?

    不過,對方的話,他也不可能全信,所以冷冷地駁斥,“合著我贏了以後,什麼好處都沒有,你們贏了,卻可以隨便炮製我,這麼做……你倆認為公平嗎?”

    對方沒說贏了會怎麼樣,但是……這還需要說嗎?

    勇毅公的客卿輕哼一聲,聲音裏有濃濃的怨氣,“世子能放過你,你還不知足?”

    “你其實占便宜了,”高壯漢子沉聲發話,“你對我倆可以全力出手,我倆可是還要盡量避免殺死你。”

    這話是沒錯,不過這麼直接點出來,他倆在戰鬥中,豈不是會變得被動?

    院牆裏沉默半天,猛地人影一閃,卻是馮君從裏麵跳了出來,他手執一柄亮銀色的厚背大刀,冷冷地發話,“在這裏嗎?”

    “當然不是這裏,”高壯漢子搖搖頭,衝著一個方向一指,“三裏之外,伯爺和世子都在那裏等著,還有本地的官員……見證咱們公平一戰。”

    “公平個屁!”馮君狠狠地咒罵一聲,然後提高了聲音,“誰想看對戰的,可以一起去啦!呃……對了,可以下注!”

    他對賭博興趣不大,不過這個時候,若不提一提賭注啥的,會不會有點……不太像主角?
hkguy 發表於 2018-3-10 21:52
第二百六十一章 後手

    周圍看熱鬧的人很多,隻是不敢太靠近,聽說即將上演對決,馬上就往決鬥地點跑去。

    有人擔心誤了精彩戰鬥,甚至特地轉頭去牽馬,以圖占個好位置。

    不過這麼做的人,純粹是瞎折騰。

    需要騎馬才能盡快趕到的主兒,根本就沒可能看得懂三名高階武師的對決。

    然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已經是高階武者的虞二少爺,雖然沒有騎馬,卻是坐了一輛馬車,還掀起了一側的車簾,遠遠地綴在後麵。

    田陽猊則是旗幟鮮明地站在馮君身邊,跟他一起趕路,同時還低聲發話,“今天這事很古怪,你要多加小心。”

    這還用得著你說嗎?馮君的嘴角抽動一下,然後又無所謂地笑一笑,“我還沒把他倆放在眼裏,倒是想看一看,那二位想玩什麼。”

    “反正一旦動手,你下狠手就是了,”田陽猊歎口氣,無可奈何地發話,“不管怎麼說,紅塵裏行事,多少還是得考慮一下官府的因素。”

    這就是規矩的重要性,他是在提醒對方,哪怕是仙人入紅塵,也不好一味強來。

    等他們來到決鬥場地時,這裏已經聚集了近千人,場地是一裏見方的一塊河灘平地,有茂密的草叢和大量的鵝卵石。

    平地右側裏許,有一個三四丈高的小土丘,世子和北園伯就在上麵,每人坐著一把椅子,兩人中間還有一個茶幾,上麵有茶盞若幹。

    他倆的周邊,還坐著七八個官員,而他們的前方,則是有郡兵在列陣護衛。

    看到這場景,馮君下意識地就有點排斥,他是來生死決鬥的,不是讓人來看耍猴戲的。

    田陽猊能理解他的心情大多數武者,將決鬥看得很神聖。

    但他實在是愛莫能助,隻能低聲發話,“我去替你討要決鬥文書。”

    對方答應得再好,也是口說無憑,還是寫個文書比較正規。

    馮君又摸出二十來張金葉子,遞給了郎震,“去坐莊,我贏一百賠一,對方贏,一賠十……一賠二十好了。”

    這話委實有點囂張,看到那黃澄澄的金葉子,有人有點躍躍欲試真的一賠二十嗎?

    不過郎震接受到的信息,可不僅僅是這些,他退出了足有一裏半,才停了下來,然後大聲吆喝了起來,“下注啦下注啦……神醫贏一百賠一,神醫輸一賠二十。”

    不多時,虞家人走了過來,虞二少爺掀起了車簾,笑著發問,“下多少都行嗎……”

    注意到這一幕的,除了虞家人,還有田家人,很快地大批田家人也湧了過來。

    北園伯和勇毅公世子終於注意到了這裏。

    世子冷笑一聲,對著身邊的中年男人說了一句,“一賠二十?去壓兩百兩黃金!”

    中年男人麵白無須,乍一看跟太監似的,聲音也細聲細氣,“世子,咱們沒帶那麼多。”

    國公府的黃金,也不是刮大風吹來的,他們這一次出來,是借了國公的儀仗,路上基本就不可能花錢,有的是人請客送程儀。

    聽到世子缺錢,馬上就有人表示,我這兒有,就當給國公夫人的壽禮了。

    沒錯,大家都知道,世子此來是為母親籌備壽禮,而在場的人,基本上都沒資格去賀壽。

    但是世子表示,我身為人子,怎麼可能代母親收禮?“下一張金甲符好了。”

    金甲符是用來防禦的符籙,這東西不是天才地寶,卻勝於天才地寶,是出自仙人的手筆,根本不可能有野生的出現,不需要仙氣就能使用。

    也就是天潢貴胄,是頂級二代國公世子,手裏才會有這種東西,連北園伯府裏都沒有。

    此物市場價也是兩百兩黃金,但是有價無市,有貨的不差這兩百,沒貨的想花錢也沒渠道。

    北園伯本來覺得,哪裏有什麼不對,但是世子的大手筆,一下就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等他意識到,田家和虞家人怎麼都跑到後麵了?戰鬥已經即將開始了。

    馮君接過文書,檢查了一番之後,直接收了起來,隔著十餘丈跟對方對峙。

    “開始!”隨著主持決鬥的縣令發出號令,馮君身形一晃,手中亮銀色的長刀,就狠狠地斬向了勇毅公的客卿這位的修為要差一點。

    “咦?”世子見到這一刀,眉頭就是微微一皺,“這是……準靈器?”

    馮君用的刀,正是虞家交易給他的準靈器,亮銀色的刀,看起來略微有點燒包,不過此刀厚重古樸,施展開來,真是說不出的堂皇大氣。

    “是準靈器,”北園伯微微頷首,神色也有點凝重,“這個混蛋……”

    他是在罵幺弟保哥兒,北園伯是軍功封爵,雖然他是襲爵的,但也算是軍功世家。

    他一眼就看出,馮君使出的刀法,正是家裏的藏品《百戰刀法》,而對方雖然氣勢驚人,可刀法的運用上,還是有些生疏,顯然是得之不久。

    除了保哥兒那個混蛋,誰能教給這人如此的刀法?

    馮君看起來是率先出手,但心裏其實也在暗暗冷哼:混蛋,竟然使陰招?

    他的刀法雖然快,但是那高壯漢子發出的攻擊更快。

    此人目現異光,以一種極為詭異的閃動,吸引著對手的注意力。

    馮君隻晃了一眼,就覺得頭腦眩暈,手腳有點不聽使喚,心中忍不住大駭:迷魂眼?

    迷魂眼其實是屬於精神類的攻擊,武師裏麵能掌握類似攻擊的,極為稀少。

    更多時候,武師們的精神攻擊,是通過一些藥物和聲波,製造出幻覺迷惑對手。

    此人相當不凡,而勇毅公的客卿,使用的居然也有聲光攻擊。

    這廝一手持著大錘,一手持著盾牌,錘子的頭,足有兩個人頭那麼大,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空心的。

    最關鍵的是,這兩件兵器並不平滑,上麵有無數個細碎平麵,乍一看上去,就像一大堆鑽石組合起來的。

    決鬥時,太陽已經出來了,細碎平麵反射的光芒,足以令人眼花繚亂看不分明。

    偏偏地,這廝在打鬥中,時不時用大錘敲擊一下盾牌,發出古怪的悶響,每一聲響,都能讓人的氣血為之一滯,繼而頭暈腦脹。

    最恐怖的是兩人聯手的威力,這二位都是不能讓人直視的主兒,誰做他倆的對手,還是以一敵二,痛苦程度可想而知。

    馮君的戰力極高,可是無法用目光捕捉對手,自然就無法造成暴擊。

    眨眼之間,三人就鬥了二十多個回合,看到馮君兔起鶻落來去如風,竟然能穩穩地分庭抗禮,無數人忍不住暗暗感歎:神醫這偌大的名頭,真不是幸致。

    不過……僅憑這點戰鬥力的話,恐怕不能接二連三地宰殺先天吧?

    看到這裏,世子忍不住斜睥北園伯一眼,探過頭去輕聲發問,“毒……沒有下嗎?”

    北園伯端起茶杯,假意喝茶,嘴唇不動輕聲回答,“可能他有虞家的解毒丸……失算了。”

    “那就……”世子的眼睛一眯,目光中透出一絲陰冷。

    “嗯,”北園伯輕哼一聲,一手端著茶杯,一手捏出一個奇怪的手勢。

    眾目睽睽之下,如果可以通過對決強吃對方,那是再好不過了,實在拿不下,那就隻能使用變通之術了。

    馮君仗著身體靈活,一邊來回地跑動閃避,一邊聽風辨位發起攻擊,心裏卻是在暗暗地納悶:就這麼一點小場麵,以為就奈何得了我?

    不管對方還有什麼打算,打了這麼久,他感覺到體力有點微微地下降:看來以後,還要學習一套比較好的身法才行。

    不過到了現在,是不是可以摸倆手雷出來了?

    他正盤算著,手雷能給對方造成什麼樣的困擾,猛然間心中警兆大起。

    他想也不想,直接左手揣進腰間特製的口袋,那裏放著一部關閉了鎖屏的手機,他嫻熟地點進了“附近的人”。

    馮君想看一下,周圍來了什麼樣的高手。

    不過看了半天,周遭六十米之內,隻有兩個對戰的對手,沒有出現任何意外的人。

    然後他又換成“周圍的兵器”,也沒有發現有什麼礙眼的兵器沒人偷襲。

    可是,我怎麼會生出這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呢?

    肯定是有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他又想了一下,換成了“周圍的金屬”金屬製品都有可能對他造成傷害,哪怕不是兵器。

    遺憾的是,他依舊沒有發現什麼。

    當他換成“周圍的礦石”的時候,終於猛然間發現,距離自己五十米處,竟然出現了一個異常熟悉的、紫色的光點握草,是靈石?

    他換成“周圍的靈石”,再次確認一下,果不其然,就是靈石“使用中的靈石”。

    問題……肯定出現在那塊靈石上麵!

    他退出手機,也不戰鬥了,身子一躍甩開對手,又是狠狠兩刀,將對方逼得更遠,然後才看向靈石所在的方向。

    然而就這麼短短的幾息,空間中憑空生出了濃濃的白霧,使他不辨東西。

    與此同時,觀戰的人群,也發出了驚呼,“握草……那白茫茫的一片是什麼?”

    “看不到了啊,這尼瑪是誰幹的?”

    當然,也有人看出了名堂,“握草……居然是陣法,決鬥中使用陣法,要臉不?”
hkguy 發表於 2018-3-11 21:23
第二百六十二章 驚險(一更賀盟主破車)

    所謂決鬥,其實是可以各出奇招的。

    但是大多數時候,決鬥者都要講臉麵的不要臉的話,暗算人就行了,何必決鬥?

    所以在決鬥中使用毒藥,就已經是很過分的事兒了。

    當然,這可以用“我是藥師”之類的話來解釋,勉強解釋得通。

    如果說“我是陣法師”,用陣法取勝,那也得用隨身攜帶的陣盤,而不是提前布好陣勢。

    沒有公平可言,還提什麼決鬥?

    若是那樣,說一聲“我是大掌櫃”,豈不是可以召喚一群小弟來幫忙了?

    所以現在的情況,勇毅公和北園伯這一方,在大家看來是很無恥的。

    不過很顯然,地位限製了大家的想象力,上位者真的不要臉起來,那真的是從此節操是路人。

    大陣一起,遠處圍觀的人群中猛地躥出三人來,兩名高階武師,還有一人虛虛地站在空中,竟然又是一名先天高手奇怪,為什麼要說“又”呢?

    旁邊有幾名維持秩序的郡兵,見狀迎了上去,“三位且慢……”

    “滾開!”先天高手一抬手,就將兩名郡兵打了兩個跟頭。

    一名高階武師大喊,“妙手閣複仇,閑雜人等散開,不要自誤!”

    圍觀人群聞言大嘩,這種偷雞摸狗的組織,竟然也敢冠冕堂皇地出現在人前?

    妙手閣的名聲,確實有些狼藉,於是眾人又將目光看向那兩位貴人。

    北園伯和世子卻是端著茶杯,看也不看那裏,側著身子輕聲談笑著什麼。

    其實妙手閣出現在人前,也不止三五次了,這次打著“複仇”的旗號,很明顯是要為死去的奪魂刺討回公道了。

    這種私人恩怨,他倆不予理會,倒也不是完全說不過去。

    兩個貴人的表現,就像是晴雨表,他倆都沒啥反應,其他官員更不願意多事。

    就連主持決鬥的縣令,也麵無表情地袖手旁觀這三位,應該是貴人安排的後手吧?

    不管是與不是,他是打定主意不出聲。

    一裏半之外,田陽猊側頭看一眼郎震,詢問的意思很明顯:咱們要出手嗎?

    獨狼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單手在腿上輕敲著,看起來很放鬆。

    對神醫最有信心的就是他了,他見證了太多次馮君的爆發。

    別的不說,跟羅問道對決的那一次,跟此刻的情形,是不是很相像?

    見他不著急,田陽猊也將一顆心放在了肚子裏,同時用眼神安慰著自家的子弟:稍安勿躁。

    田家穩定了下來,不過虞二少爺有點沉不住氣,輕聲發問,“姐……要出手嗎?”

    “莫慌,”做姐姐的輕聲回答,“這點不算什麼,咱倆靠近了看看,讓別人不要跟著。”

    其餘場外眾生相略過,隻說那三人衝進決鬥場中,在白霧的外圍停下,兩名高階武師身形晃動幾下,各自拉開了兩百多米。

    如此一來,他們三人就組成了一個等邊三角形。

    而中心處的一大片白霧,則是成為了三角形的內切圓。

    一名高階武師拿出一麵青色小旗,開始揮動,很顯然,這就是可以操控陣法的令旗。

    馮君一見到白色的迷霧,心裏就是微微地一沉:壞了,遇到陣法了。

    他對陣法了解得不多,不過有這種異常現象,又有靈石在驅動,不是陣法還能是什麼?

    在世俗界,仙陣的傳說不算少,雖然大多數人都是以訛傳訛,但是馮君可以確定一點:陣法中絕對別有乾坤。

    誰要是想著,仙陣直徑隻有一百多米,選個方向就能直走出去,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而且仙陣中伏殺的手段實在太多了,盲目往外衝,那是自尋死路。

    他正想著,猛地發現,眼前的白霧開始翻滾蒸騰了,仿佛在一朵白雲,在近距離肆意地變幻形狀,一種真實的雲卷雲舒的感覺。

    不過很顯然,現在並不是欣賞風景的時候,他反而微微地吃了一驚,“有人在操控陣勢?”

    操控陣勢的高階武師,動作非常嫻熟,臉上也非常輕鬆,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

    他們最擔心的,是震懾不住現場的千餘人,要知道,兩名貴人的隨員及陪同官員,再算上郡兵,加起來也不會超過三百人,剩下的七八百人裏,有太多的閑雜人。

    兩名貴人沒有反應,田家和虞家也沒插手,剩下的數百圍觀者,沒有了公認的主心骨,也就隻能陷入一盤散沙中。

    這讓三個人感覺,這一次的行動,格外地輕鬆。

    陣外沒有煩心事,陣內更不可能有,這仙陣名為“氤氳困陣”,雖然據說是不怎麼高級的仙陣,可也能困住仙人,至於的區區武師,那就更不用說了。

    而且,布陣者能通過操控陣法,能將人逼到一塊極為狹小的空間中,接下來,哪怕什麼事都不用做,耗他十天半個月,陣中的人就得跪。

    別說高階武師了,就算是先天高手,這麼長時間不吃東西不喝水,扛得住嗎?

    這陣法本身就是用來困人的,對靈石的消耗極小,持續三五個月,跟玩似的。

    不過,既然是仙陣都整出來了,太容易驚動凡人了,所以這三位的打算是,盡量快地擒住馮君,結束這場鬧劇。

    沒錯,他們想的是生擒對方,想從對方口中,得知很多東西,獲得豐厚的回報,若是將人逼死了,這靈石就白消耗了,實在劃不來。

    若是真想一門心思殺死馮君,使用仙陣未必是最好的選擇,高手這麼多,還有先天高手,沒準設伏會更有效一些。

    因為想盡快地擒人,所以他們不但驅動仙陣,還打算在半天之後,施放惑心毒粉到了那時候,虞家的解毒丸,時效差不多也就過去了。

    平心而論,對於惑心之毒,虞家的解毒丸效果一般,大家這麼做,隻不過為了更保險點。

    至於陣中其他二人,那就顧不得考慮了能活下來算你們命大,死了就認倒黴吧。

    事實上,這二位被派出去的時候,原本就被看做可以隨時放棄的籌碼。

    這倆身為籌碼,竟然沒有拚死拿下對手,惹得貴人不得不使出變通手段,本身就是大錯特錯了,那麼,一旦被誤傷,也就不要再怨天尤人了……

    高階武師手裏的青色小旗,不住地上下飛舞著,陣中困人的空間,也在不住地縮小。

    當然,這些變化,在陣外是看不到的,陣中的人雖然不能見物,但是通過身體的感應,能切實感受到四麵八方湧來的壓力。

    馮君的麵色有點發黑,因為他猛然間發現,自己居然進不去手機了!、

    通過進出手機空間,躲過危險場麵,這基本上是他最根本的保命手段了,也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底牌,他才敢明知道有貓膩,卻還前來應戰。

    手機拿在手上,附近的人卻是進不去。

    他連點兩下,發現確實不是幻覺,心裏先是一涼,又去點朋友圈列表,發現還是沒動靜。

    愣了一愣之後,他才長歎一聲,“唉,果然還是托大了。”

    不過他從來都不是自暴自棄的性子,接下來他運氣護身,思索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思索了多久,仿佛有一個世紀那麼久遠,他才終於感受到了來自身體的一絲異樣體外的壓力,好像不一樣了?

    注意到這一點,他又細細體會一下,臉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果然是如此!

    為什麼會這麼開心?因為他不願意相信,奇遇就此離他而去就算沒了奇遇,你也應該把我這個位麵盲流,遣返回原籍的吧?

    從哪兒來,就回哪兒去,這難道不是通用規則嗎?

    然而,雖然他不願意相信奇遇離開,可是相關的擔心,總是有的,直到他感受到了來自空間的壓力,才鬆了一口氣。

    空間的壓力?沒錯,就是空間的壓力,陣外有人還在沒命地揮舞青色小旗。

    可是馮君已經找到了手機失靈的關鍵原因:空間疊加導致的!

    空間疊加是非常可怕的,馮君不是理科生,不過他也大致清楚類似的理論。

    空間疊加會因為情況不同,導致多種後果,最嚴重的是空間湮滅……應該能湮滅吧?

    好吧,那個說的嚴重了點,說個最輕微的吧可能出現空間擾動。

    沒錯,就是擾動,變幻的空間會相互幹擾。

    為了證明這一點,他平心靜氣,細細地感受起了周邊的壓力……

    外麵操控陣勢的高階武師,心情比較放鬆,身後有先天高手坐鎮,可能敵對的人也不敢上前,而遠處圍觀的人群裏,敢怒不敢言的目光比比皆是。

    眼睛能瞪死人嗎?他很不屑地想著,有本事上前來打我呀。

    這些人不敢上前!他心裏非常有數,不過……哪怕上前來戰,他也不怕,對陣內空間的擠壓,不是必須一直堅持的,偶爾停一停也不打緊。

    沒錯,停一停真的不要緊,就算出現一些反彈,也是極為緩慢的,隨時可以鎮壓回去。

    正經是這樣的反彈,可能引起陣內武者的注意,生出不該有的僥幸心理,從而……大量消耗其體力和精氣神。

    想到這裏,他就忍不住放緩了揮動令旗的手臂,來呀,快活呀,反正有大把時光……

    錯了,是……來呀,還擊呀,反正你那麼張狂……

    (一更,賀盟主破自行車,因為章節題目有字數限製,隻能簡稱為“破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大家要相信我,對了,月票也要投給我哦。)
hkguy 發表於 2018-3-11 21:25
第二百六十三章 驚天一炸(第二更)

    高階武師的心態和行為,真的是可以原諒,據他所知,暫緩空間的壓縮,真不算什麼。

    正經是他這麼做,能借此消耗對方的精氣神,豈不是能更快地抓住對手?

    頓了一頓之後,他又揮動令旗,開始了繼續壓縮。

    他沒想到的是,就這麼一停頓的功夫,馮君直接退出空間,搬了一噸zha藥過來。

    也許是閑得無聊,馮(zuo)君(zhe)曾經計算過zha藥當量和靈石的轉換。

    假設一塊靈石按照一萬度電來算,一度電是3.6兆焦耳,一塊靈石就是36g焦耳。

    一公斤zha藥按4.2兆焦耳來算,一噸就是4.2g的焦耳。

    不過一塊靈石驅動陣法,怎麼還不得用三五天?按一百二十小時計算,每小時穩定輸出的能量,最多也就是300兆焦耳。

    就算數字有出入,有很大的出入,一塊靈石每小時輸出的能量,能達到一個g……算他十個g也行,這可是量級上的出入了。

    一噸zha藥的威力是4.2g焦耳,靈石每小時十個g的話……zha藥的威力還差著一點?哎呀,不是你們那麼算的。

    一小時等於多少秒?三千六百秒吧?

    靈石一小時十個g,平均分配到三千六百秒,一秒才多少焦耳?作者都懶得算了!

    四個g焦耳的zha藥爆炸,需要幾秒?平均下來一秒多少焦耳?

    算了,注水注得挺爽,但也要適可而止,總之馮君認為,zha藥雖然的能量可能小了點,但是瞬間爆發力夠,足以助他擺脫困局,有個詞叫什麼來著?以點破麵!

    其實他有一種直覺,一百公斤的zha藥,就足夠炸開這個陣勢了,五百顆手雷而已。

    但是他心裏不爽呀,我在這兒舍生忘死地打著,幕後元凶喝著茶水,優哉遊哉地看戲,不嚇你小子一下,我念頭不通達。

    反正他手上有一百噸zha藥,用掉這點不算啥。

    哪怕破不開陣,下次上十噸炸藥不就完了?不信你還扛得住。

    正經是第一次炸得不能太過,萬一嚇著對方了,以後想再報複,難度就要大很多了。

    馮君是非常小心的,在壓下延時引信之前,還特意感受一下空間的變動。

    在引爆之後,萬一逃不出去,那樂子可就大了……

    陣外的高階武師,有一下沒一下地揮著青色的小旗,心中居然有點淡淡的遺憾:來呀,衝陣呀,你怎麼就不衝呢?

    他覺得通過陣法消耗對方的實力,其實也是滿可取的畢竟是能殺掉兩名先天的主兒。

    馮君耐心起來,那是絕對冷靜的,他用了十分鍾左右,感受對方的變化規律,然後特地測試了一下,在空間穩定的時候,自己能不能進入朋友列表中。

    反正他的能量點原本就很充沛,最近在這個位麵裏,白天修煉各種技法,晚上就是休息時順手充電,積少成多,也積累了一些能量點,用掉一些也不心疼。

    事實上,現在就不是斤斤計較能量點的時候,天大地大,小命最大。

    他很輕鬆地進入了“知心紅姐”的房間,然後……就嚇出一身冷汗來。

    別誤會,紅姐的攝像頭裏,沒有出現什麼可怕的東西。

    嚴格來說,攝像頭裏壓根兒就沒有任何東西,是黑漆漆的一片她手機關機!

    握草……馮君被這一下嚇得不輕,關機的話,跟外界不能連通,那就是不走字兒呀。

    萬一他沒有提前來測試一下,那就太坑了,朋友列表跟附近的人不同,是不能進入別人的房間的,隻能退出去以後重新另選。

    如果他在壓下延時引信之後,進入紅姐的房間,兩邊都不走字,炸藥就永遠也炸不了,除非他選擇退出去,再換另一個朋友的房間。

    可是退出去之後,能不能再進來,這是個天大的問題,他很可能把自己炸得粉身碎骨。

    如果他不敢退出的話,會活生生餓死在紅姐的房間裏。

    所以萬事謹慎一些,真的很有必要呀。

    抹掉冷汗,他選擇機會,又分別去好風景和小葉子的房間走了一趟。

    不是他隻喜歡偷窺女生,他的朋友列表裏,也不缺男性朋友,不過他總覺得,身為男人,若是沒事去偷窺一個另一個男人的話……怎麼感覺畫風有點那啥?

    小葉子……居然在衛生間自拍,而且鏡子裏,還能照到別的女生那啥……

    這個畫麵,感覺是有味道的,馮君覺得自己不該過分自甘墮落。

    好吧,嚴格來說,是好風景那邊很不錯,她在優哉遊哉地逛街,更重要的是,她的手機連著充電寶簡直太可愛了有木有?我愛充電寶。

    一切準備就緒,馮君選擇一個機會,果斷地壓下延時引信,閃身進入了好風景的房間……

    陣外,高階武師心裏還在嘀咕,怎麼一點衝陣的跡象都沒有呢?

    這世間事,就經不住念叨,下一刻,在眾目睽睽之下,那一團高達十來米、直徑近兩百米的白霧,微微地顫抖了一下。

    “咦?”有眼尖的觀眾注意到了這異象,“看……”

    拿著令旗的高階武師胸口一悶,好懸一口鮮血噴出來,臉色也是為之一變:壞了!

    他手握令旗,能大致感知陣中的變化,對方強力衝陣的話,他也得聚精會神地鎮壓。

    是的,在這個過程中,他的體力也會受到一些消耗,不過跟陣中被困的人的消耗相比,那真的是不值一提。

    現在陣中人猛地一衝陣,竟然令他差點噴出血來,這裏麵的意義細思極恐……錯了,是不用細思,都能嚇壞人!

    但是到了這個時候,還想做出什麼反應,那真的是……來不及了。

    此刻大多數圍觀的人已經放鬆了下來,沒啥精彩打鬥,隻有一大團白霧,旁邊站著三個人,一個人在有氣無力地揮舞小旗,另外兩個紋絲不動,就連那個滯空的先天高手都落地了。

    真的無聊至極,有的人甚至開始打哈欠。

    就在這個時候,那先天高手猛地側頭,愕然地看向身邊不遠的白霧。

    離著北園伯不遠處,虞二少爺和一個中年男子站在一起,男子麵容僵硬,仿佛帶了麵具一般。

    也是在這一刻,男子手一動,手中驀地多出一麵盾牌來,擋在正前方。

    他的另一隻手,則是拽住虞二少爺,身形暴退,口中還不忘低聲喝道,“小心!”

    依舊是在這一刻,世子身側的白麵無須男人身子一動,擋在了他的前方,“世子小心!”

    北園伯聞言,愕然地看向那團白霧。

    白霧剛才微微地顫了一顫,仿佛裏麵出現了什麼問題,但是這顫動戛然而止,感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這中止,隻持續了極短的一瞬,接下來,那白霧猛地炸裂開來,隨之而來的,還有驚天動地的巨響,狂暴的氣息,猛烈地向外席卷而去,仿佛山崩地裂一般。

    這響聲是如此之大,加上劈麵而來的衝擊波,現場中起碼有一多半人,直接被震倒震飛。

    緊挨著白霧的那三位?直接就被震得找不到了。

    兩名貴人的麵前,有郡兵列陣防衛,但是他們距離戰場比其他人又近一些,而且那些郡兵也有些鬆懈,沒想到平靜了好久,猛地出現了狀況,而且是快到無法做出反應的狀況。

    九成的郡兵,直接被震倒,齊刷刷的,像是遇到了聯合收割機的麥子。

    郡兵身後的地方官員,也被震倒了絕大多數。

    倒是那疑似太監的中年男子,擋在了世子前方,身體紋絲不動,衣衫被吹得獵獵作響。

    北園伯也覺得胸口猛地一震,仿佛被人用大錘重重地敲了一記。

    他還算好的,不遠處圍觀的人群裏,不少人被震得活生生暈了過去,還有震死的。

    兩名虞家二少爺原本站得比較靠前,幸虧喬裝的姐姐反應快,見勢不妙馬上身形暴退,又舉了盾牌擋在身前,後退的身形又迎合了衝擊波的爆發,才僥幸躲過一劫。

    饒是如此,兩人落地的時候,也忍不住在地上打了兩個滾。

    “握草!”妹妹虞二少爺站起身來,晃一晃腦袋,破口大罵,“你丫動手不分敵友的嗎?”

    還好姐姐虞二少爺比較理智,她輕咳一聲,放粗了聲音發話,“他是從內部破陣而出,這種情況下根本無法……我去!他居然沒事?”

    由於過分驚訝,她最後一句話,喊得尖厲無比,居然能聽出女聲來。

    總算還好,此刻尖叫的,不僅僅是她一個人,所以她的聲音,就被淹沒在一片尖叫聲中。

    大家為什麼會尖叫呢?爆炸的餘波尚存,在爆炸中心的煙塵中,一條人影就電射而出,撲向了一個方向,迅疾無比。

    眾目睽睽之下,人影揮動手中長刀,銀光閃過,一顆頭顱落地。

    見到這一幕,姐姐虞二少爺愣了一愣,才低聲嘀咕一句,“先誅殺仇敵……要是給我,就先撿陣法裏的仙晶了。”

    妹妹虞二少爺也終於確定了,能破開仙陣,而且自身還毫發無損,不是仙人還能是什麼?

    在她眼裏,此人不但是仙人,沒準還是富有的仙人,“一顆仙晶而已,咱們看得入眼,人家卻未必在意。”

    馮君若是此刻能聽到她的話,恐怕隻能報之以苦笑了:你真的想多了。
hkguy 發表於 2018-3-11 21:26
第二百六十四章 活著離開(三更求月票)

    馮君從來不嫌靈石多的,他之所以追殺那人,因為那是先天高手。

    當然,不是先天的兩名高階武師,已經因為仙陣的爆炸,被撕為了碎片,陣中跟他對決的二人,更是化為了灰灰,估計一毫升大小的碎塊都難以找出來了。

    馮君肯定不會放過布陣的人,在陣中的時候,他就通過“附近的兵器”,盯住了外麵的三個人,可惜的是,因為直線距離超過了六十米,他不能得知對方的身份。

    等他破陣而出的時候,三人所在的方位,他依舊記得,不過那兩位已經成了碎片,這邊這位身體還完整,他就直接追了上去,二話不說一刀梟首。

    驅動陣法的那塊靈石,他已經視為自己的囊中之物了,正經是這先天高手萬一溜了,想第二次抓到就難了。

    好吧,這依舊是個借口,他隻是想著你小子有第一塊靈石,會不會藏著第二塊?

    陣法裏的靈石是死的,帶在人身上的靈石,卻是活的,萬一有人橫插一杠子,他雖然不怕,也總是個變數,為什麼不把人殺了,慢慢地搜呢?

    他已經用“附近的靈石”查過了,這三人身上沒有靈石,不過……如果人家有遮蔽手段呢?

    經曆了“差點餓死在紅姐房間裏”的意外,他覺得做事謹慎點,並不是壞事。

    不過非常遺憾的是,他將無頭屍體拎在手中,也沒有感受到靈石能帶來的熾熱感。

    那麼,估計就是真的沒有了!

    可是他依舊不肯輕易放棄,拎著此人的無頭屍身,又去另外兩人的方向看了看。

    那兩位確實死了,而且真的是分成了好多塊,好的一點是……比陣裏那倆要完整許多。

    馮君仔細查看了一遍,別說靈石了,就連證明身份的東西都沒有,也就那麼幾瓶丸藥,還是被震碎了。

    青色的小旗倒是好的,他直接收了起來,這東西他不知道有用沒有,但是如果不收,被人視作“暴殄天物”,很可能就會遭遇某些不好的評價“我可能遇到了一個假的仙人”。

    將其收起來,他倒是不愁找一個解釋的理由。

    不管怎麼說,馮君親自感受了一下,依舊是沒有找到別的靈石。

    然後,他才悻悻地走到鑲嵌靈石的地方,那是一塊黑褐色的木頭,被炸得四分五裂,靈石倒是還在上麵,他一腳踩碎木頭,摳出靈石,仔細看兩眼,搖搖頭歎口氣,“唉。”

    靈石倒是靈石,但不是鮮紅色,僅僅比粉色稍微紅一點,裏麵的能量已經損失大半。

    “看看,我就知道這廝是大戶出身,”妹妹虞二少爺得意地發話,“先是尋仇,然後才拿仙晶,而且……好像很看不起仙晶誒。”

    姐姐虞二少爺不確定地發話,“那塊仙晶……好像仙氣不多了。”

    “仙氣不多也是仙晶,”妹妹跟姐姐抬杠,“長這麼大,我就見你拿過一塊仙晶,最後又還了回去,哪有人家這氣派?”

    姐姐本來是比較恬淡的性子,聽到這話也有點忍無可忍,“我在門中修煉,根本不需要仙晶好不好?而且……不容易帶出來。”

    妹妹還要再抬杠,猛然間就是眼睛一亮,“咦?他要收拾人了……咱們跟過去看看?”

    馮君粗粗打掃一下戰場,衝郎震招一招手你再來細細搜一遍,這事兒你擅長!

    不等他表態,郎震已經帶著田家人奔了過來,此刻再是愚笨的人,也知道對手沒什麼牌了。

    仙陣被毀,先天高手被殺,要是還有更大的牌,坐在那兒的那位,也就不是國公世子了起碼得是親王世子。

    再說了,這種驚天動地的動靜,神醫能弄出第一次,難道弄不出第二次?

    正是因為如此,圍觀的人裏,雖然也有很多人眼紅那塊仙晶,但是真的……不敢衝動啊。

    看到田家的人狂奔而來,北園伯眼珠一轉,扭頭對世子說一句,“世子多保重。”

    說完之後,他身子一躥,直接混進了田家的隊伍中。

    他穿的衣服雖然是常服,但也是伯爵常服,跟田家人的裝束,根本不是一回事。

    不過他混進去,目的也不是魚目混珠,而是要通過這個舉動提醒馮君,我可是田家的姻親,萬一對方硬要追究,他還能設法讓田家子弟幫忙說情。

    世子看著他消失的方向,愕然地張大了嘴巴,“呃,還有這樣的操作?”

    他還沒來得及收回驚訝的目光,馮君已經旋風一般衝了過來。

    世子的前方,原本是有郡兵的,但是已經被那一噸的爆炸廢掉了,官員也被炸得七葷八素。

    不過他身後還有四名鐵衛,四人齊齊上前,遮蔽住了世子,“站住,你要幹什麼?”

    馮君停下了腳步,盯著世子咬牙切齒地發問,“這就是你說的公平決鬥?”

    世子見他心存忌憚,就多少鎮定了一些,很無奈地一攤雙手,“跟我無關,是妙手閣的人找你複仇,現場這麼多人……都聽到了。”

    “你跟我說這個,有意思嗎?”馮君氣得笑了,他掃一眼那四名鐵衛,微微頷首,“行,你現在有人護著,我且放你活著離開。”

    活著……離開,這話威脅的味道太濃了離開之後呢?

    聽到這話,世子是真的慌了,他委屈地發話,“神醫,你早說你是……你是那個啥,我怎麼還敢?”

    他的消息層麵,比普通人不知道高出了多少,能毫發無損破了仙陣,而且整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這位的身份,還用再問嗎?

    先天高手裏,偶爾也有人能破了仙陣,但那是因為熟悉陣法,這位可是暴力破陣啊。

    而且此人破陣的手段,看起來也沒啥仙力,沒準……是從儲物袋裏拿出了什麼東西吧?

    其實,能從那種山崩地裂的環境裏衝出來,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總之,現在的勇毅公世子,就是各種的後悔了,同時心裏也有一點小小的抱怨你堂堂的仙人,這麼裝逼有意思嗎?

    馮君用看白癡一樣的眼光看著他,“能說的話,我早就說了,你這是……在指責我?”

    “不是,我是在後悔,”世子忙不迭地搖頭,眼光掃過前方的田家人,靈機一動,抬手一指,“其實是姓朱的在攛掇我!”

    這話,馮君還真的信,就是官仙作者那句話沒有幫凶,哪來的那麼多紈絝子弟?

    而且以世子來了止戈山的做派,也是散漫得很,丫嫌談判麻煩,麵兒都不露一下。

    這當然也是他比較傲慢,但是他若一心一意對待馮君的話,肯定會出現更多的麻煩。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然而對馮君而言,這是算計他的人裏勢力最大的一個,也是主心骨,他不可能輕輕放過,“我就問你一句,你打算從我這兒掙多少錢?”

    世子頓時無語凝噎,他想掙錢嗎?當然想掙了,國公府也沒餘糧啊。

    但是這一次,他在地方上撕下臉皮出手,主要還是看準了照明燈具的逼格。

    既有逼格還能賺錢,這種買賣誰會錯過?

    甚至他設想過,自己如果把這一樁買賣做成獨家,那得有多少人上門相求?

    眾星捧月,漲麵子呀,等麵子有了,國公府的第一繼承人的位子也就穩了。

    慢著……國公府的世子,天家的外甥,還有可能繼承不了爵位?

    這個可能性……還真的有!

    世子為啥著急討好老媽?因為老媽生了三個兒子。

    他是老大,而老媽最疼老幺,老幺可也是天家的外甥。

    當然,老媽沒說要讓老幺繼承爵位,但是……等她說出來的時候,就被動了吧?

    世子心中正在上演宮鬥劇,他的對手可是惱了,“不回答是吧,行,你可以走了!”

    這就是進入“活著離開”的程序了。

    世子當然不會就這麼離開,他可不想哪一天莫名其妙地橫死,於是一咬牙,很光棍地表示,“我知道我錯了,你想要什麼,開出價碼來吧。”

    “嗯?”馮君眉頭一皺,很不滿意地看著他,“你這話說得……好像是我在找你的碴兒?”

    世子心裏苦笑,你倒是沒找碴,但是你裝逼了吖……我很倒黴地撞到了。

    不過既然對方口氣不好,他索性再退一步,“這樣,是我做錯了,願意賠償萬兩黃金……請您看在家父家母的麵子上,饒過我這一遭。”

    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國公之子,天家的外甥,仙人想要動他,也得考慮一下。

    萬兩黃金,對外人來說,是一筆龐大的財富,對他來說也不算少。

    須知國公府跟平常人家的分工一樣,也是男主外女主內,後宅裏的女人主管家財,他雖然身為國公世子,手頭的活錢也是有限的。

    保哥兒僅僅是伯爵的兒子,就能輕鬆拿出兩千兩黃金,那是因為老北園伯故去了,他雖然還在北園伯府居住,卻是分產不分家,有自己的經營項目,拿這點錢出來很容易。

    世子可是不行,他老爸勇毅公目前還是生龍活虎,精神到不得了,老媽掌握家庭財政大權。

    他手上倒是有不少精美物品和皇家的賞賜,價值極高,可是要說現錢,那真沒多少。

    一萬兩黃金,已經是他咬著牙在開價了。

    (三更到,召喚月票。)
hkguy 發表於 2018-3-11 21:28
正文 三更,說一下主角人設

    寫書久了,總能看到一些好玩的事情。

    這本書開書不久,書評區裏就有很多帶節奏的評論,不過已經過去的事了,懶得再說了。

    曾經有兩條普通書評。

    一條是“換人了吧,這文筆怎麼跟剛寫書的新人似的,我的風笑不可能這麼白啊。”

    另一條是“文筆進步了,不像以前那麼幹”。

    有意思的,這兩條截然不同的評論,居然在書評區裏是挨著的,視覺效果很讚……

    風笑也哭笑不得,直接截圖,發在了朋友圈和微博上,點評是“啥叫眾口難調?這就是了”。

    前一陣,書評區裏又有不少評論,說馮君太張揚了,不懂得低調,感覺就像是暴發戶一樣,性格不討喜。

    最近又有一種傾向,說馮君太嘴碎了,隻會罵架,又覺得在修仙位麵太軟,太小心謹慎了,應該不服就幹。

    這兩種傾向,跟那兩條書評,何其地相像?

    很顯然,沒有人能寫出一本令所有人都能滿意的書。

    還有人希望,馮君能大度一點,有了修仙奇遇了,得注意身份……

    風笑說一句,我筆下的主角,從來沒有聖母光環,《尋情仙使》的李永生算是比較接近了,但那是風笑打算試水影視的人設。

    影視的受眾,和網絡小說的受眾,沒有多少重合率,主角人設也是不同的,把李永生寫成那樣的性格,隻是因為打算試水影視。

    風笑的主角,從來都是草根性格,沒有貴族情懷,遠離聖母。

    但是不聖母,不代表就要無腦熱血,開拓一個位麵,沒有無所不知的係統提醒,謹慎點不為過吧?像今天的章節就寫得很明白了,他差點躲進了一個關機的手機裏。

    可能的意外實在太多了,生命隻有一次,為不值得的事情冒天大的危險,合理嗎?

    風笑覺得這麼寫,符合人設。

    至於有人說,修仙小說應該如何如何寫的,那真不好意思,風笑有自己的全盤考慮。

    寫了差不多又快一千字了,算,我還得碼字去呢。

    對了,月票還是要求的,嗯,還有正版訂閱,風笑也要,另外,推薦票是免費的哦。
hkguy 發表於 2018-3-13 00:13
第二百六十五章 誰脾氣大

    馮君聞言,卻是冷笑一聲,“你覺得,我像是個缺錢的人嗎?”

    世子的嘴角又抽動一下,不要錢,這就難辦了啊。

    他其實也聽說了,對方很在意各種功法和天才地寶。

    不過非常遺憾的是,這些東西……他手上有限得很。

    不是勇毅公府沒有,而是他沒有隻要他有所需求,從庫房拿就是了,誰還能不給?

    嚴格來說,在勇毅公世子的心裏,已經把自己視為準國公了。

    他在外麵得了什麼孝敬,隻要是用不著的,他就安排人,直接入了公賬。

    反正將來整個國公府都是他的,他現在藏私,也真沒啥意思,不如先積攢些貢獻度。

    他猶豫一下,再度發話,“那我用天才地寶或者功法支付,你看如何?”

    “你從我手上,起碼打算獲得萬兩黃金,”馮君開始算細賬,一邊說,他一邊虎視眈眈地盯著對方,以防對方打馬虎眼,“這一點,你打算否認嗎?”

    一套照明係統,對方打算賺一百兩黃金的話,萬兩黃金,也不過是一百套係統的利潤。

    這樣的係統,馮君的定價是兩百兩黃金,價格雖然高了點,消費得起的人不多,但是僅僅虞家就買了三套,偌大的東華國,賣個幾千套,跟玩似的吧?

    世子不打算否認,事實上,他已經打算好了,在獨家經營的同時追求暴利,而且還要細水長流,他的目標是……每年賺起碼萬兩黃金。

    別看他現在拿不出萬兩黃金,可是要說花,每年他的花銷在萬兩黃金之上,而且還不能算是大手大腳,所以他才會著急開辟新的財源。

    聽了馮君的估價,他點點頭,“我不否認。”

    馮君也點點頭,淡淡地發話,“我知道估的少了,不過這個無所謂,你謀我萬兩黃金,按謀一追五的話……該賠我五萬兩。”

    這謀一追五,就相當於地球界上“假一賠十”之類的說法,也就是說你打算用不正當手段謀取一塊銀元,萬一失手了,該賠五塊銀元給對方。

    “謀”這個字,說得比較籠統,可以是賣假貨,可以是偷,也可以是搶,隻要是不正當手段就行,甚至連未遂,都可以算進“謀”裏隻要對方已經開始著手實施。

    你已經這麼做了,隻是沒有得手。

    馮君認為,這個理念特別好,用非法手段占據他人財物,不能隻看結果,最重要的是過程,隻有這麼做,才能通過提高違法犯罪的成本,來打擊某些人的僥幸心理。

    你還要追五?世子的嘴角又抽動一下,上一個跟我這麼說話的人,是怎麼死的來著?

    一萬兩黃金的估值,他也認為不算高,所以很痛快地承認,但是對方要求賠五萬兩黃金,那就過分了沒誰可以這麼欺負勇毅公府!

    不過,他也不敢強頂對方,所以隻能苦笑一聲,“一萬兩我都拿不出來,哪裏來的五萬?”

    “這是你的事,我不管,”馮君理直氣壯地表示,然後眼睛一眯,陰森森地發話,“我第二個想說的是……你壞了我的事,明白嗎?”

    世子的臉,在瞬間就變得刷白,他此刻最害怕聽到的,就是這句話。

    因為旁邊有大量的無關人在圍觀,所以兩人不能明說什麼“仙人”之類的話,但是彼此心裏都有數,知道因果的重點在哪裏。

    世子雖然在暗暗抱怨對方裝逼,但那是他不敢往別的方麵想一個仙人,躲在荒郊野嶺售賣一些東西,難道真的隻是為了裝逼嗎?

    說良心話,世子寧願對方是在裝逼,然而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沒有哪個仙人會這麼無聊。

    也就是說,馮神醫在這裏的諸般行為,肯定有其目的。

    對方到底抱了什麼目的,世子沒辦法問,不過毫無疑問的是,自己這麼壓榨對方,從而導致對方身份暴露哪怕是可能暴露,也肯定是壞了對方的事。

    壞了仙人精心籌備的事情……這是賠錢能擺平的嗎?

    現在對方挑明了此事,世子也是有點小脾氣的,驚訝過後有點無地自容,索性心一橫,“好吧,都是我的不對,你到底要什麼,明說好了。”

    “咦?”馮君有點惱火,我還沒發脾氣,你倒開始不耐煩了?

    他冷冷一笑,“那我就直說了,要仙晶……一百塊!”

    世子眼睛一瞪,斬釘截鐵地吐出兩個字來,“沒有!”

    “我去尼瑪的!”馮君眼睛一眯,抬手就是一刀斬了過去!

    他是真生氣了,你算計我半天,現在還呲牙咧嘴起來了?看把你脾氣大的。

    馮君的脾氣其實不算太好,說得好聽一點叫眼裏不揉沙子,受不得氣,說難聽一點叫任性,如果不是這樣的脾氣,他也不至於一度混得相當落魄。

    反正他一旦惱了,就很容易發作,斬了公爵世子又怎麼樣?大不了我轉身跑路就是了。

    東華國這麼大,就不信沒有我的容身之處。

    當然,他也不是一味的意氣用事,此前他沒有發作,現在卻敢動手了,這裏麵也是有講究的,因為就在剛才,他在眾目睽睽之下,用暴力破了仙陣。

    絕大多數人不知道這一結果意味著什麼,但是不可能所有人都不明白。

    在破解仙陣之前,馮君若是斬殺了世子,隻能亡命天涯,現在他再斬殺此人,心中忐忑不安的就未必是他了。

    不過想斬殺世子,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四名鐵衛齊齊出手,聯手擋下了他這一刀。

    鐵衛未必就是高手,這四人裏,隻有一名高階武師,其他三人都是初階或中階武師。

    但是這四人聯手,組成了一個四象戰陣,戰鬥力有加成,牢牢地護住了世子,半步不退。

    不過兩名初階武師的臉上,也是微微一白,顯然這一刀接得並不輕鬆。

    馮君這一刀被擋下,眼中精芒一閃,獰笑著發話,“你們也想死嗎?”

    斬殺鐵衛的性質,並不比斬殺世子輕多少衛兵神聖,不可侵犯。

    他都已經指出世子的錯誤所在了,鐵衛還要攔截,那就是不給仙人麵子了。

    鐵衛一般很少說話,但並不代表他們不會思考,事實上,因為常年保護各種大人物,鐵衛的眼界,比絕大多數人要強甚至強過絕大多數官員。

    高階武師的鐵衛開口了,他臉上沒什麼表情,“抱歉,我們的任務,是無條件保護……”

    臉上沒有表情,不代表他心裏很平靜,事實上,身為鐵衛,第一要務是保護好相關人,第二要務就是發起反擊,爭取拿下行刺者,好追查指使人之類的信息。

    他居然毫無反擊的意向,反而說出了“抱歉”兩字,證明他也不願意跟對麵這位為敵。

    “且慢!”有人高叫一聲,聲音極其尖厲,正是麵白無須的中年男人,剛才保護世子的那位。

    他衝著馮君一抱拳,恭恭敬敬地發話,“這位……大人,萬事好商量,這打一場,也解決不了問題不是?”

    馮君一抬手,指向麵色鐵青的世子,“這廝說話的語氣……是在商量嗎?”

    世子的嘴巴動一動,卻是沒敢再說什麼,他的臉色如此難看,不僅僅是因為生氣,更重要的是,他被嚇住了,他真的沒想到,對方真敢一刀斬過來。

    世子確實被嬌慣得不輕,受不得氣,火氣一旦上頭,根本不管許多。

    不過就是個仙人,有啥呢?我老爸是國公老媽是公主,我也不是沒見過仙人。

    因為此前馮君的態度尚可,哪怕是破陣而出的時候,差點波及到他,但他也認為,那是對方在破陣時無法控製力道,出現了意外。

    直到現在,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再發脾氣的話,人家是真的敢下手,當著這麼多人都敢!

    中年人賠著笑臉,細聲細氣地發話,“世子年紀尚輕,見識有限,您大人有大量,何必跟一個孩子一般見識?”

    二十八九的孩子?馮君心裏冷哼一聲,卻也懶得多費口舌,“一百塊仙晶,此事就算作罷。”

    “仙晶……還是一百塊,”中年人苦笑著一攤手,“這是真的沒有啊,我就沒聽說過,國公府裏有仙晶,那是壞規矩,要被追責的。”

    仙凡之間曾經有過約定,凡人不得擁有仙晶,發現仙晶之後必須上報,仙人會以合理的價格收購,如果量大的話,沒準會賜下仙緣。

    這個約定有例外,比如說仙人在世俗的親屬,又比如說東華國皇族。

    所以非法擁有仙晶,固然是一項罪名,不過這東西……聽一聽就好了,沒必要太當回事。

    拿保哥兒來說,他承認北園伯府沒有仙晶,但是也敢對馮君說:我收仙晶,有多少要多少,價格好商量。

    世子的老媽,是先帝最疼愛的小女兒,身為皇家的小公主,要是說她手上沒有仙晶,估計相信的人不會很多,而勇毅公位高權重,私下收取點仙晶,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眾目睽睽之下,中年人必須堅決否認,否則都不用等別的仙人來調查,眼前這位就可以借題發揮,找國公爺的麻煩。
hkguy 發表於 2018-3-13 00:15
第二百六十六章 任意要挾

    中年人的心裏,其實是有點抱怨:這話根本不合適在這裏說,若是私下說,咱們還可以商量一下,你現在這麼搞,我怎麼跟你商量?你不能怪我說謊,這是被你逼的。

    不過憑良心說,他認為世子真不值百塊仙晶,十塊都不值,國公府就算有十塊仙晶,估計都不太可能賠付這麼多。

    馮君聽到他否認,卻是冷笑一聲,“沒有仙晶?那你告訴我,陣盤裏的仙晶是哪兒來的?”

    中年人的嘴巴動一下,就想說那是“妙手閣的事,我怎麼知道”。

    不過不等他出聲,馮君又是一擺手,冷冷地發話,“在你否認之前,先考慮一下後果,欺騙我會得到什麼樣的下場。”

    凡人欺瞞仙人,隻可能有一種後果,殺無赦!

    中年人頓時閉嘴,他真的非常明白仙家的無情,對方一旦翻臉,世子因為家世的緣故,還有活下來的可能性,但是他這個小小的太監,是斷無幸免的道理。

    看到他不做聲了,馮君滿意地點點頭,“那就這麼說定了,我這裏正好缺勞力,世子就留下來幫忙吧,什麼時候勇毅公送來一百塊仙晶,我什麼時候放人。”

    世子和中年人麵麵相覷,表情有點古怪。

    倒是不遠處有官員憋不住了,出聲發話,“閣下有意成為良醫,可知你這行為,類似於綁架勒贖?我勸閣下莫要自誤。”

    馮君一扭頭,看到說話的人之後樂了,“原來是韓縣令……你沒死?”

    此人正是止戈縣的縣令,此前還比較欣賞馮君,對神醫的評價不低,今天的對決,韓縣令卻又是第一公證人,“開始”的命令,就是他發出的。

    馮君問他死沒死,是因為在他印象中,主持對決的那廝,距離陣法也就半裏地多,三百米左右,似乎已經被陣法的爆炸波及,死翹翹了。

    “這個……縣丞受了重傷,”韓縣令幹咳兩聲,表情有點怪異,“方才有人發動陣法,本官正好內急,他自告奮勇要主持。”

    他是沒敢攔著那三位,說什麼不公平,但是他的心裏,其實很不恥這樣的行為勇毅公偌大的名頭,想不到其子卻是一個輸不起的。

    眼見神醫被陣法困住,陣外三人優哉遊哉遊刃有餘,他覺得索然無味,借口內急離開,也落個眼不見心不煩。

    縣丞卻覺得,這是一個好的表現機會,哪怕接下來也沒什麼事了,還是馬上接手了這活。

    然後,急於表現的縣丞,就被炸飛了,眼下昏迷不醒隻剩下一口氣,估計活不過今天。

    韓縣令覺得這事挺滑稽的,心裏也暗自慶幸自己有點小原則,隻是當著這麼多同僚的麵,他也不好把話說得太明白總不能說那廝沒有同情心,活該受傷吧?

    不過他也真的是走到遠處圖清淨,這邊的事看得不是特別明白。

    馮君對這人的印象不好也不壞,雖然丫算幫凶,但是沒辦法,這事情就發生在止戈縣,擱給任何人當地方官,也躲不開。

    所以他輕描淡寫地回答,“我並未綁架此人,他若想離開,也是由他,記得欠我一百仙晶,一個月內還清便是。”

    世子的臉上,湧起一片不可置信的表情,“我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當然,”馮君點點頭,輕描淡寫地回答,“記住了,一個月內還清。”

    世子根本沒把這話放在心上,他想的是,不用一個月,自己就能回到家裏,到時候自然有別人跟此人打交道,至於說一百仙晶?嗬嗬,你真的想多了。

    不過同時,他還有些說不出的遺憾……沒錯,就是遺憾。

    好不容易碰到了一名仙人,還有了比較直接的接觸雖然這接觸不太友好,人家還讓自己跟在身邊幹活,但是這接觸的機會,擱給別人也是難得的造化。

    世子不喜歡幹活,更不喜歡伺候人,但若是有可能得到仙緣,他倒也可以考慮委屈自己男子漢大丈夫,隻要有了奮鬥的目標,臥薪嚐膽不算丟人。

    所以現在對方放他離開,他反倒是生出了點糾結的心思。

    不過中年太監卻沒有世子這麼傻白甜,他在很小的時候,就跟著宮女來到勇毅公府,雖然沒怎麼接觸社會,但是他身處下層,又久在後宅,世間的醜惡也見了不少。

    所以他覺得,馮君的話也許別有用意,隻能再度聲明,“一百仙晶是絕對不可能的!”

    馮君淡淡地看他一眼,走到桌邊坐下,輕描淡寫地發話,“想離開,就是一百仙晶,這是你們讓我開價的……老郎,給倒點茶水!”

    郎震聞言過來倒茶,中年太監見他如此做派,忍不住出聲問一句,“我們離開之後,國公府大概也不會接受這樣的條件。”

    這話問得太赤裸了,隻差一句“到時候你奈我何”?

    馮神醫將刀放在桌上,拿出一個物事來,隨便擺弄兩下,然後端起茶水喝茶,喝了一陣之後,才輕描淡寫地說一句,“世子是亥時出生的?這樣的時辰……不太合適長子。”

    世子和中年太監聞言,臉色齊齊就是一變。

    這個位麵也講生辰八字,每個時辰各有利弊,沒有絕對的好和不好。

    長子不是不能生在亥時,但是大致來說,人們願意圖個好的口彩,長子身負著帶領全家發展的重任,而亥時卻是一天之中最後一個時辰。

    當然,長子未必是嫡長子,還可能是庶子,這個說法不能囊括所有情況,也僅僅是口彩。

    可是不管怎麼說,一家的長子出生在一天中最後一個時辰,象征意義總是不太好。

    然而,世子和太監的變臉,卻不是因為這個理由,他們比其他人更明白話裏的含義除了極少數幾個人,其他人根本不清楚世子的生辰八字。

    對勇毅公的親朋好友來說,世子的生日不是太大的秘密,除了百日、抓周之類的慶賀,每年世子過生日,府裏都要搞慶祝宴會畢竟是下一代裏的第一人。

    哪怕有一年世子不在家,府裏沒有搞宴會,也為下人們加了餐。

    但是知道世子生於什麼時辰的,那真的屈指可數,公爵府對外宣稱的就是:世子生於辰正時分。

    長子生於辰時,口彩真的不錯,朝陽初升,稚嫩卻勢不可擋,代表著希望,終將澤及眾生。

    可是公爵府這麼宣稱,真的僅僅是因為在意口彩嗎?傻瓜才會這麼想。

    真正的原因是:世子的生辰八字,不能讓外界掌握到!這是一個有仙人的世界!

    地球界沒有仙人,還有所謂的大師,拿著別人的生辰八字作法,何況這裏?

    所以,世子和中年太監的臉色,不可能不變。

    太監黑著臉發問,“大人如此說,敢問是何意?”

    馮君斜睥他一眼,略帶不滿地發問,“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冒犯大人了,我們先告退,”太監馬上道歉,同時一拉世子,使個眼色:其他的話,現在不合適說,回頭私下聊吧。

    其實現在這個場合,不合適說的東西太多了,比如說:縣丞馬上要死了。

    縣丞不是吏部直接管理的官員,管轄權歸郡裏,很多時候郡裏推薦人,上麵就批了。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是縣裏的第二把手,也算是官府體係的一部分,現在馬上要咽氣了,這該如何跟上麵解釋?

    除了縣丞和被馮君殺死的五人,現場起碼還死了十幾個人,死亡人數超過了二十,是很嚴重的事件了對決死兩個無所謂,圍觀的人死了這麼多,算怎麼回事?

    嚴格來說,兩個家族爭鬥,也可能死這麼多人,不算多大點事,壓住不上報就是了。

    但是現場這麼多官員,分別來自縣裏、府裏和郡裏,甚至還有隔壁縣的官員,想要壓住此事,操作難度很大啊。

    還有就是,現場居然出現了仙晶,而且……被人私下得了,朝廷官員竟然袖手旁觀。

    再有就是,郡兵也死了一個,此人向後栽倒,正好撞到身後的刀尖上。

    總而言之,這件事該如何收尾,得有個章法。

    馮君不管這麼多,他既然冒充了仙人,就要有點仙人的派頭,於是衝著人群中的北園伯勾一勾手指,“你,過來。”

    北園伯是真不想上前,但是對方都直接指向他了,他也不敢裝聾作啞,隻能一拽身邊的人,可憐兮兮地發話,“樂文,助我度過這一劫,我必有厚報。”

    田樂文是真不想管他,但是不管也不行,隻能歎口氣,“我家的暗示還不明顯嗎,你怎麼就不懂呢?”

    北園伯也覺得委屈呀,“你們隻說此人不好招惹,為什麼不說得更明白一點呢?”

    田樂文用看白癡一樣的眼光看著對方,嘴角扯動一下,似笑非笑地發話,“我們把知道的全告訴你,然後……好讓你搶我家的機緣?”

    這話說得,著實令人無語,不過也是實情,機緣在前,姻親算什麼?親兄弟也要當仁不讓。

    隻不過區別在於,田樂文這話,也屬於馬後炮在今天之前,他真不確定馮君就是仙人,甚至在有的時候,他會認為,七叔可能是著急晉階先天,有些魔怔了。

    說到這裏,他抬眼四下看看,衝著田陽猊一招手,“七叔……”
hkguy 發表於 2018-3-14 21:58
第二百六十七章北園服軟

    北園伯最終是拖著田陽猊,跟馮君對話的。

    在此之前,田家跟北園伯,基本上已經是決裂了,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姻親就是姻親。

    好吧,這話說得有點扯淡,事實的真相是,田家太弱了,不敢把北園伯得罪死。

    當初他們能不理會北園伯的召喚,一門心思跟著馮君,已經是能做出的最大的賭注了。

    也正是因為是一場豪賭,所以田家的第二名高階武師,遲遲沒有現身這是田家最後翻盤的機會,實在沒辦法全部押上來。

    現在看來,田家是賭對了,但是他們不想把北園伯得罪死,這是家族生存的智慧。

    抱上仙人的大腿,就可以無視其他人嗎?那真是扯淡。

    萬一馮君哪一天走了呢?仙人對凡人,沒有必須的義務,哪怕是那些出了仙人的家族,也不敢抱過分的期待仙人終究是要斬塵緣的。

    當然,馮君可以掃平了北園伯府之後,再行離開。

    可是北園伯除了是伯爵,還是封爵體係中的一員,他的悲慘遭遇,其他封爵能無視嗎?

    我不替別人說話,到最後就沒人替我說話了,這是最樸素的因果論。

    所以田家雖然賭贏了,但依舊不能無視北園伯的請求。

    田陽猊仗著跟馮君熟慣,站在遠處衝著他招一招手,擠眉弄眼地發話,“神醫,有點好東西,麻煩你過來看一看。”

    馮君站起身走了過去,世子看一眼身邊的太監,低聲發問,“咱們此刻,是否可以離開?”

    他是想多接觸一下仙人,但是又怕出什麼變數,也有點頭疼幹活。

    太監搖搖頭,鬱鬱地低聲發話,“都掌握了你的生辰八字,離開……能到哪兒去?”

    世子有點不服氣,於是低聲反駁,“他也未必就能做出什麼吧?”

    哪怕到了這個時候,他對自己的身份還是有點自矜,仙人雖然高高在上,但是他見仙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不是特別的畏懼。

    而且,隻憑姓名、生辰八字和方位,就要作法害人性命,這種手段也沒有多少仙人做得到。

    太監苦笑著搖搖頭,“世子,就算你敢賭,我也不敢賭呀……再說了,人家沒有手段的話,何必去推算你的生辰八字?”

    他不知道的是,生辰八字是石環在進化之後,開發出的新功能。

    世子聽他這麼一說,也是嘆口氣,你都不敢賭,我還賭個錘子!

    世子若是被人害了,太監肯定也要被公爵府處死,但是對世子而言,你丫死不死無所謂,問題的關鍵在於,我不想死!

    所以他隻能悶悶地嘆口氣,“看姓朱的跟他們談得如何吧。”

    田陽猊將馮君招過去,還真是有點小發現,他在現場找到了一個小葫蘆,葫蘆裡麵裝著黑色的粉末,他認出這東西,正是大名鼎鼎的“惑心毒粉”。

    惑心毒粉可以在空氣中蒸發,化作無色無味的氣體,一般人聞了之後,腦中會出現幻象,同時四肢乏力,對外界的感知能力下降,人也變得呆呆傻傻。

    這東西本質上是一種致幻劑,之所以大名鼎鼎,主要是害人於無形中,不好防範,連仙人都可能著了道。

    就在此時,郎震也走了過來,“神醫,在一隻手臂上,發現一隻冰蠶絲手套。”

    他打掃戰場,是真的細心,先是發現先天高手身上,穿得有蛟綃軟甲,然後又發現了冰蠶絲手套,這也是防禦力極佳的防器,使用此物,可以空手奪白刃。

    可惜的是,冰蠶絲手套再強,也擋不住無處不在的衝擊波,此人擁有寶物,卻還是被炸得四分五裂了。

    “回頭清洗一下再說吧,”馮君覺得血淋淋的,心裡有點排斥,“那蛟綃軟甲你穿了吧,我就奇怪了,什麼時候,蛟綃軟甲成了先天的標配?”

    他自己身上就穿著一件蛟綃軟甲,那是得自於羅問道,結果今天那位先天高手的身上,也穿著這麼一件,如若不然,那廝沒準也被炸成了幾段。

    “這蛟綃軟甲,近些年確實比較多,”有人出聲發話。

    大家扭頭一看,卻是北園伯賠著笑臉解釋,“據說是雲夢澤連著出了四五條靈蛟,被連連獵殺……因其輕便堅固,深得先天高手的喜愛,確實幾乎人手一件。”

    郎震眉頭一皺,厭惡地發話,“神醫問你了嗎?多什麼的嘴!”

    在場的人裡,除了馮君,旁人都不便訓斥北園伯,獨狼隻能接過這項工作了。

    反正他是不怕北園伯的,正經是眼下緊跟神醫,當然要有衝鋒陷陣的覺悟。

    北園伯被訓得一愣,怔了一怔之後,臉上又擠出一副笑容,雖然看起來有點勉強,但也沒啥耿耿於懷的意思。

    北園伯的相貌和氣勢,其實是很威嚴的,馮君看到他這副訕訕的笑容,刻意做出的討好的樣子,就覺得這位的人設,有點崩壞了沒想到濃眉大眼的ooo,竟然也成了xx。

    就在這時,虞二少爺帶著一名中年男人走了過來,他嘴裏大聲嚷嚷著,“神醫你真不仗義,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也不知道提前說一聲。”

    馮君對這位,是真的印像不太好,不過此前人家一直說要幫忙,也是患難之中見真情,於是笑著回答,“郎震沒有讓你們靠後?”

    “我是暗示他們靠後了呀,”郎震覺得自己有點冤枉,“還特地開盤接受賭注,虞二少爺也下注了呀……那還是他後來上前,我也攔不住不是?”

    “我上前,也是想著關鍵時候搭把手,”虞二少爺看著馮君,一本正經地發話,“我真的是想幫你來的。”

    馮君笑了起來,“你是擔心自家發電機壞了,沒人負責維修吧?”

    虞二少爺氣得眼睛一瞪,“你……你太過分了!”

    “開個玩笑,”馮君微微一笑,然後麵色一整,正色發話,“我們那是在戰鬥,發生任何事都是可能的,你就不該湊那麼近。”

    虞二少爺更生氣了,大聲嚷嚷起來,“我離你太遠的話,萬一有事,根本救不過來。”

    馮君哭笑不得地搖搖頭,“那還是因為你修為不夠呀,如果你是先天,站得遠點也行……既然修為不夠,站近了就太危險。”

    天公地道,他說這話隻是就事論事,對方既然坦 是打算救人,他就肯定要領情,最關鍵的是,他知道她也許真的有能力救人這位可是有隱身符的。

    虞二少爺覺得委屈極了,“我說大神醫,你厲害,也不能隨便小看別人吧?”

    這話,馮君就沒辦法接了,隻能無奈地看一看他身邊的中年男子。

    不過一眼看過去,他就是一怔:這是……喬裝改扮過的?

    他心裡默默地記下了此事,然後才轉頭看向北園伯,冷冷地發話,“你勸過我,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所以現在……我給你一個解釋機會。”

    北園伯左右看一看,為難地表示,“能不能……換個地方說話?”

    田陽猊二話不說,當即出聲,“田家子弟退後,該幹啥就乾啥去。”

    他猜得到,北園伯要說一些私密話了,而且可能會比較影響形象,當然不便當著姻親說,尤其還有眾多的小輩在場。

    田家子弟聞言紛紛離開,甚至連田樂文都走了,隻留下了族老本人。

    郎震和虞二少爺卻沒理會他的話,隻是看著馮君:我們需要走嗎?

    馮君也知道,這廝要說點辛秘了,不過他真的不介意別人旁聽。

    當初你對我趾高氣揚的時候,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既然沒有,我又何必考慮你的感受?尊重是相互的,而不是單方麵的。

    北園伯見周圍站的這幾位沒有離開的意思,馮君也沒有反應,隻能嘆口氣,沉重地發話,“神醫,我也是被人騙了,自不量力地想藉此巴結上勇毅公……但是我真沒想把你如何。”

    馮君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沒有任何的反應。

    倒是郎震的眉頭一皺,不耐煩地發話,“經過,神醫要聽的是經過,你覺得……現在我們有興趣聽你的態度嗎?讓整個過程自己說話。”

    北園伯的嘴角抽動一下,麵無表情地看著這個獨臂的中年人,心中有些不悅。

    這種身有殘疾的老兵,在他的前半生中,見得實在太多了,小小的初階武師,誰給你的膽子,敢跟本伯這麼說話?

    郎震感受到了來自伯爵的怨恨,但是他毫不在意這點壓力都扛不住,也配做獨狼?

    他反而麵無表情地做出了提示,“你應該明白,胡說八道的後果……別說我沒有提醒過你。當然,如果你認為自己膽子夠大,可以試一下,能不能騙過神醫。 ”

    這個提示,讓北園伯徹底地清醒了過來:別看他身為伯爵,一旦惹惱了仙人,很有可能被直接抹殺,而朝廷不會做出任何的反應。

    沒錯,對仙人來說,伯爵和平民,沒有多大的區別倒是勇毅公,身份可以算尊貴一些。

    於是他調整一下心情,衝著獨狼一拱手,和顏悅色地發話,“多謝閣下提醒,我已經錯過一次了,當然不會再錯第二次……”
hkguy 發表於 2018-3-14 21:59
第二百六十八章先天機緣

    自打保哥兒開始安裝燈具係統的時候,北園伯府就炸鍋了。

    保哥兒是老北園伯的幼子,從小就比較任性,後來就算分產了,主掌後宅的老太太,也對他放心不下,擔心他胡亂花錢,早晚會落魄。

    現在主管後宅財政大權的,是北園伯的夫人,她對小叔子平日裏的行為,也頗有微詞,覺得他不會過日子,不過人家花的是自己的錢,她也不能說什麼。

    這次小叔子花大價錢買回來的東西,驚艷是夠驚艷了,但是……也太貴了吧?

    保哥兒的夫人都有點受不了,跟伯爵夫人抱怨:那是兩千兩黃金呀,不給他又不行。

    保哥兒的夫人說是抱怨,但也有那麼一絲賣弄的意思,而伯爵夫人大度地表示,這是給家裡添置東西呢,男人嘛,別把錢花在外麵那些狐媚子身上就好。

    她看似在勸解,一扭頭就傳出去了,說保哥兒的行為,弄得妯娌跑來找她哭訴。

    總之就是後宅那點事兒,女人家的,沒點事情做,也閒得慌不是?

    所以保哥兒的工程,一開始就引來了高度關注,鄧家兄弟還沒離開之前,就有一撥又一撥的人前來圍觀。

    大家無緣看到監控室,但是看到燈火輝煌的夜晚,也就足夠震撼了。

    東西是好東西,然而……貴也是真的貴,估計北園伯本人也不能這麼敗家。

    北園伯這不摻乎後宅事情的主兒,也聽到了風聲,正好他要出門一趟,跟勇毅公的世子,張羅一下國公夫人的壽宴,正在發愁該弄些什麼東西天家的小公主,啥沒見過?

    於是他就前去觀看了,發現挺合適,就又派人去了解情況。

    結果在家門口,家裡下人就遇到了一個來自慶寧府的武師,說起來還不是外人,武師是在軍營裡做校尉的,姓趙,後來北園伯才知道,這廝就是趙家堡的人。

    趙武師當然會妖魔化馮君,將他說得極為不堪,還說妙手閣最近也在找馮君的麻煩你們要是下手晚了,可能就輪不到啦。

    後來的事情也就不用說了,北園伯打算對付馮君,保哥兒不答應,又吵又鬧,結果就被軟禁了起來伯爺這麼做,是經過了老太太同意的。

    然後,世子路過了北園伯府,特地看了一下效果,非常地滿意,於是大家直奔慶寧府而去。

    當然,世子不會隨便被人利用,他身為國公爺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各種門路也多得很,不用他出麵,自然有相關的人去跟其他勢力溝通。

    在他們來到慶寧府之後,甚至拐彎抹角地聯繫上了妙手閣。

    妙手閣的態度很明確,他們雖然喜歡寶物,但是對發電機不感興趣,原因也很簡單,這玩意兒無法做藏品,隻能拿出來販賣獲利。

    對於一直藏在暗處的妙手閣來說,這樣的操作,不具備現實意義。

    不過他們也表示了,如果可以的話,倒是希望能順手幹掉馮君那廝最近殺了我們不少人,還公然暴屍,我們再不做出點什麼反應,不但閣裡會人心不穩,也容易被人笑話。

    世子派人了解這些,就是想知道馮君身後有什麼難纏的主兒沒有。

    到最後他得出一個結論,難纏的其實就是馮君本人畢竟那廝已經殺死兩個先天了。

    至於說可能遇到仙人,大家認為不會這麼點兒背,尤其是馮君搞出的什麼警戒陣法,更是坐實了此人跟仙人無關不用仙晶驅動,你也好意思說是陣法?

    不過大家合計一下,真想要對馮君下手,也是有點難度的,於是就找了官府的力量來壓製對方能不戰而屈人之兵,是再好不過了。

    結果諸般手段齊下,馮君居然硬生生地頂住了,世子想讓官府採取強迫手段,可是出動地方軍隊攻打的話,風險實在太大勇毅公在朝中也是有對頭的。

    而且地方上這些官員,讓他們幫點小忙沒問題,出兵的話,沒人願意擔這幹係。

    到最後,北園伯和世子各出一名高手,跟馮君對決,看到贏不了對方,才出動最後的殺招。

    沒錯,大家一點都沒猜錯,最後出場的先天高手,就是世子幫忙聯繫的。

    不過那三位出場的時候,嘴裏大喊“妙手閣辦事”,倒也不是純粹的栽贓,那氤氳困陣就出自妙手閣,還提前架設好了,可以很方便地激活。

    但是妙手閣也不做虧本買賣,他們表示仙陣我們可以提供,仙晶卻是沒有。

    世子不得已,隻能咬牙提供了一塊使用過的靈石。

    說起來,這就是世子和妙手閣聯手了,為了撇清幹係,世子不但沒有出麵,雙方又找了一個中間人陽山顧家。

    沒錯,最後出現的三人裡,先天高手屬於世子一方,搖著令旗的是妙手閣的人,另外一名高階武師,卻是陽山顧家的人。

    至於接下來的事,那也就不用說了,妙手閣的仙陣被爆掉了,仙晶被馮君拿走了世子就算再沒有節操,也沒有不要臉到當眾討要那塊仙晶。

    北園伯非常地配合,將這一切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他認為最後出現的三人裡,沒有他派出的人,他就不能算徹底撕破臉皮。

    沒錯,他是做錯了很多,不過強取豪奪的事情,這個位麵多了去啦,弱者就不配擁有太好的東西,而且現在……他不是後悔了嗎?

    馮君聽得有點蛋疼,覺得這個位麵的弱肉強食,實在太赤裸了一點,可是再想一想,地球界也沒好到哪兒去,隻不過是隱蔽了一點而已。

    北園伯說完這些,再次強調一遍,自己對馮大人真的沒有太大的惡意,隻想求財而已,根本沒有考慮過殺人,否則的話,他就不會這麼操作。

    郎震聽得不滿意了,冷笑一聲,“你的意思是,換點極端手段,就傷得了神醫?要不這樣……給你個機會試一試?”

    “我斷無此意,”北園伯搖頭大聲發話,心中升起了無限的委屈: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說神醫?丫明明是仙人來的!

    大名鼎鼎的獨狼,居然也能這麼不要臉……

    北園伯非常鄭重地表示:我怎麼安排,也不可能傷了神醫,但是我確實沒有安排任何極端手段,別的不說,起碼我沒有安排軍士衝陣吧?

    這話沒毛病,別看郡兵被打倒了一片,那是猝不及防之下遇襲,而且爆炸的威力也太大了。

    若是郡兵組成戰陣,主動發起攻擊,戰鬥力起碼倍增,如果選對了時機,出其不意發動的話,仙人也有可能陰溝裡翻船。

    解釋完這些之後,北園伯眼巴巴地看著馮君,等待著裁決。

    馮君卻是不做聲,手裡拿著一個平整的銀色物體,一邊隨意地把玩,一邊發怔,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良久,他才猛地回過神來,隨手收起那物事,“哦,說完了?”

    北園伯點點頭,也不敢說話,心中卻是升起了不妙的念頭:我好像沒有說動此人?

    馮君也沒有任由他胡思亂想,而是很乾脆地發問,“你願意付出什麼樣的代價,讓我放過你?”

    北園伯沉默了,他心裡很清楚,自己開不出足夠好的條件。

    勇毅公世子,都被這廝開口勒索五萬兩黃金加一百塊仙晶,他就算是幫兇,起碼也得出五千兩黃金加十塊仙晶吧?

    黃金好說,雖然數額巨大,總是有地方籌措,實在不行就變賣一些家產,但是仙晶……這玩意兒去哪兒籌措去?

    但是他也不敢說,讓馮君開條件人家一旦開出了條件,他想拒絕都晚了。

    思索半天,他硬著頭皮發話,“我願奉上價值五千兩黃金的天才地寶,還請神醫看在保哥兒的份上,原諒我這一……”

    “五千兩?”馮君冷笑一聲,毫不猶豫地打斷了他的話,“是我隻值五千兩,還是你隻值五千兩?你想讓我成為別人的笑話嗎?”

    田陽猊看得有點著急,忍不住破口大罵,“你是傻的嗎?家裡那些寶物,留著等下崽?”

    北園伯聽到這話,眼睛猛地一亮,“我家中有一株七色錦帶草,可助人晉階先天,不知神醫感不感興趣?”

    錦帶草是這個位麵比較常見的草,通常是三色居多,人畜都可以食用,四色的也有,不過就少得多了,可以用來入藥。

    到了五色,那就是亞靈物了,也就人們通常說的,“四色為草,五色為寶”

    六色是正兒八經的靈物,先天高手都用得著。

    七色那就更難得了,比靈物還高一個等級,而且也是錦帶草的上限了,天上的彩虹,也不過才是七彩,地上的錦帶草,怎麼能強過彩虹去?

    其實故老相傳,八色的錦帶草還是有的,不過那時的錦帶草,就成精了,除了仙人,根本就沒人發現得了它。

    簡而言之,七色可以說是錦帶草的最高形態,比靈物還高一級,尤為難得的是,此物可以助人突破武師的瓶頸,晉階先天。

    這個位麵晉階先天的方式很多,其中公認有效的方式裡,七色錦帶草牢牢地佔據了一席之地,有太多的人通過服用它晉階先天。

    它是如此地有名,甚至很多人在晉階先天之後,因為不想洩露自己的奧秘,也用它來當幌子,說我是服用了七色錦帶草才破境的。

    它的風頭,不是一般的強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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